《以身相娶》 第 1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作者:蓓忆beiyi(9月17日连载至完结) 文案 执着的报恩先生对抗顽固的讨债小姐, 相信他, 他要报的不止是恩情。 还有爱情。 不从?那么就用身体吧! 1)一句话:何以报恩,唯有以身相娶! 2)文案是坑爹的,你只须知道这是宠文,这是甜文就可以了。 3)温馨提示:经有效数据检测,本文为日更,请放心跳坑! 4)本文于8月18日(发一发!黄道吉日!星期六!)起从第27章开始倒v,顺v为35章,请勿重买!当天二更(请不要问我为什么不三更,我这人迷信,不喜欢与你们分散,愿意陪我一起2咩?)深深感谢你们的支持,v后一如既往日更!鞠躬!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韵宁,叶容凯 ┃ 配角:一群围观报恩与讨债的人 ┃ 其它: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 1、1。谁的婚礼谁缺席 。。。 他的头像闪烁着,因为网速过慢,我心急地点了好多下。 这才终于跳出对话框来。 “分手” 白白的屏幕,那么两个字,血红的颜色,刺得我眼睛顿顿的痛。 我凑到离屏幕最近的距离重新看,还是那两个残忍的字,没有变化。 开始翻国内的日历,似乎今天的日子离愚人节还有点远,不可能有提前过节的可能。 我思索了良久,找到了靠谱点的答案,于是我问:“你被盗号了吗?” 我盯着对话框很久很久,一直是“正在输入”,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然后他下线了。 看吧,果然是盗号的骗子,心虚了。赵西翰的行情怎么出了校园还是那么好,这回估计沾了信息科的妹纸,啧啧,打蛇打七寸,地球人都知道,赵西翰的七寸就是我。 突然回想起那段含冤不白的时光,我不明不白地为赵西翰挡桃花。桃花潮水浪打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大二的时候,一个醉酒的学弟强吻了赵西翰,彻底把他逼疯了,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一句往后n大朗朗上口的强调句型的模范例句:我非乔韵宁不娶。 与时俱进的中文系教授在讲语言学时,会举这个例子:“非a不b是古汉语中表示条件关系的一种复句形式,它起源于前秦,历经汉魏两朝、古白话而过渡到现代汉语。可见你们的乔师兄是多么有内涵,短短七个字就让一份爱穿梭了几朝几代变得如此深邃。双重否定的句式也更加增强了语言的气势和说话者的决心。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表决心的妙句。” 于是这七个字的含义被无限放大。而无论是学校论坛,还是人人,空间,都像魔咒一样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眼前的七个字,终于透过我的眼,入了我的心。 还和往常一样在实验室里,小心地将小白鼠的15%心脏切除,大概是思考了一个问题太久,我竟不自觉地问了出来:“如果赵西翰的心脏结构也像你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苦恼了。真想剖开看看。” “想挖我的心脏看?”赵西翰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悠闲地问:“来给你看我的心脏彩超,前阵子查出一块阴影,现在这块东西越来越壮大了,有点压迫神经了。” 一切都有了解释:“所以你最近才会有异于平常的行为吗?” 赵西翰点头,递手机给我:“像肿瘤,我的心脏已经完全被入侵了。” 我一边问:“什么肿瘤,良性恶性的啊?”,一边看向屏幕里,原来他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我冲摄像头里的自己笑笑。原来他所说无法控制的肿瘤,是我。 “需要帮忙摘除这个肿瘤吗?”我放下手机,看着赵西翰漂亮的眼睛。 “不需要,我要养着她。让她成为身体里的一部分。” 当时那个肿瘤是赵西翰要养的,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肿瘤早已转移到我身上,特别是在我留学美国的一年多里,这个名为赵西翰的肿瘤,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这种沉重又透着一点变态的甜蜜。 我拨通了赵西翰的电话:“赵西翰,你又在外面拿你的桃花脸招摇了是不是?我不再你身边挡桃花,你分分钟给我戴绿帽子,刚才有个技术帝黑了你的qq来跟我分手。” 电话里很沉默,不是没了忙音,我会以为电话没接通。 “给你一分钟,组织一下解释的语言好了。”看吧,我很大度。 “宁宁……”继续沉默。 这种异常的沉默,让我有些不安。 “我们分手吧。”电话里他的声音好沙哑,甚至有点带鼻音。 电脑的屏保褪去,开始暗屏,我看到了一张不知所措的脸孔,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在我的大脑里没有赵西翰会抛弃我的可能,所以我的应激反应是不知道如何反应。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他的声音依然恢复清亮:“乔韵宁,我是认真地在跟你分手。” 看着反光的自己,越看越痛恨,我动了动鼠标,qq的右下角弹出一个新闻:“中国传媒大亨之女与微创心脏手术新秀大婚在即,明天晚八点,本站将为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做现场直击,敬请期待。” 让我耐心看完这段废话的原因是那张结婚照,穿新郎服的是赵西翰。 “赵西翰,如果只是为了和我分手,其实不必兜那么大的圈子。”我承认我很孬,我哭了。 “宁宁,这段感情我尽力了,十三小时的时差我们各自承担了六个半小时,我累的时候我想着我的宁宁是不是也在难过。绕了大半个地球,你连撒娇耍脾气都不敢了。我身边的朋友还是你出国前的,而你身边的同学你每次报出来我都是陌生的,我渐渐沉默了。你以为我只是手术做的累了吗?不是的,我的心脏正在复原,一种装满了乔韵宁的病毒细胞正在一点点地消失。”他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我们这一年多来不冷不热的源头。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翻开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是你用分手逼我来美国学习的,当初我怕我们异国恋分手,我还跟我签了恋爱保险,我们谈一下理赔?” “不要闹了。”他居然烦我了。 我大笑了起来,真好笑,瞧这记性,瞧这演技,不知道的人以为现在劈腿要跟别的人结婚的人是我,我反倒成了那个在胡闹的人。 “好,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客气了,说说这段孽缘怎么断吧?就不三刀六洞了,各自留根手指头得了。”其实我的理想是把心肝剖出来,但是赵西翰有没有心真不好说,十指连心就当是是心的一部分吧。 “好。” 电话挂断了。 不久,我收到了一张血淋淋的图片,他的四个手指都在,独独缺了无名指。 我哭着传简讯给他:“那散伙饭怎么办?” 很久很久才收到:“来我婚礼酒席上吃。” 胸口处火烧火燎地疼,我放弃了下午的期末考试,奔向了机场。 一路上我就想着等下到了他的婚礼现场,我要怎么吃才可以把这些年废给他的青春跟感情吃过来,结论是吃不回来。但如果我表现出色的话,至少能让新郎新娘吃不下。 我就是这样,小时候打架,我总是想着能打伤对方就好,让对方痛,即使自己可能比对方伤得更重。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乔韵宁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但现实很残酷,航空部的小姐操着娴熟而甜美的口音说:“对不起小姐,我们今天飞中国的班机售票已空,明天的可以吗?” 明天?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坐飞机,如果不是今天的班机,我还有什么破坏婚礼的机会? “总经理,对不起,由于您要的票比较急,我只订到了去n市的商务舱。”旁边的男子的声音有些发抖。 “小顾,你让我觉得我这次开会带你来是个错误。”带着墨镜的男子冷冷的声音直直地钻进我的耳朵,突然我燃着遗憾加愤怒的小火苗的心田突然有一丝丝凉快。 “对不起总经理,我马上去换成头等舱。”小顾一头虚汗,马上奔去服务台。 我马上站到该名男子的面前,发现他抱着一只卷毛比熊犬,一个大男人,抱狗的姿势这么紧张,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现在有票的是大爷,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这位先生,对不起,是这样的,我的前夫心肌梗塞刚去了,我赶着回去奔丧。您可否将您的商务舱转让给我。” 眼前酷酷的男人半天未有回应,戴着墨镜,难道是个瞎子,我扬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果然没反应。“原来是有眼疾啊,刚才还以为你这人怎么这么机车,一定要坐头等舱。不过特殊人群,是需要特殊照顾的啦。既然这样我就好心帮你收了那张商务舱的机票好了,这样你也不用付退票手续费了啊。” 他摘下眼镜,冷冷地打量着我:“麻烦让开一点,挡到我的阳光了。” “怪人,明明就戴着墨镜遮阳啊,又想见阳光,干嘛戴墨镜啊,还有明明看得见,却要装瞎子?”感受到对方的敌意,我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剑拔弩张起来。 “你挡到小白的阳光了。”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下冰雹了,还是掉冰凌子那种。 寒气逼人,照理说爱宠物的人应该是内心温暖才是啊,眼前的人像名贵狗贩卖商。我看着狗狗瑟瑟发抖的身体,可怜啊,被这样的人抱着不死也是冻掉半条命啊,“这只狗是新养的吧,因为不熟悉它才会发抖,不是见阳光就可以的。” 我顺着狗狗的毛轻轻地摸,以前赵西翰也养过一只比熊犬,我就是这样摸它,一开始可能没摸到它的g点,所以很矜持,到后来每次被我摸都是躺平了,一副醉仙欲死的样子。到后来它一开始蹭我,就露出满足的表情,赵西翰很多次都看不下去要把那只狗送走。他当时特别义正言辞地说:“我女人的心要是给狗吃走了,我还混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得整张脸都湿了,“外面是不是下雨了,为什么机场漏水了?” 那只狗已经不发抖了,狗跟它的主人一样,眯着眼看我,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眼前的男人一针见血,丝毫不领情面:“是你的泪腺坏了。” 他盯着我的手,我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擦了擦脸,水滚了我一脸,好痒。 那个男人突然又开口,惜字如金:“距离你上一次洗手有多久了?” “今天没有去实验室,大概我早上洗脸的时候顺带洗过手。”对方面部表情瘫痪,疑似有作案前兆,我只好据实以告。 接下来我看见他找了机场的位置坐下来,把狗狗放在身上,开始打电话,一堆坏死的肌肉在剧烈地动着,我远远地听着。 “anson,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马上停止,来机场,小白被一个看起来很脏,携带不明细菌的女人摸……”他咬牙:“摸了好几下,现在连抖都不敢抖了。对,现在立刻马上,不然杀光你家所有的女人。” “喂,什么看起来很脏,还携带不明细菌,我像难民吗?”我这辈子是没碰到过语言这么犀利的男人,措辞都很新鲜。 他看都没看我,就口出狂言:“你都不照镜子吗?” “你……”我完全出离愤怒了,我没有理智了,我掏出镜子想与他对峙,结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语凝噎,这个眼线膏睫毛膏晕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到像车祸现场的是我吗? 原本想化一个彻底认不出自己的绝世艳妆去婚宴上战斗了,原来在车上就哭花了。这样黑乎乎的一团的确会被别人认为卫生状况有问题。 “对不起,我的妆容可能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有些奇特,但我保证,我的健康状况绝对没有问题,”我急急地掏出手机给他看:“这是我最近一次的体检报告。而且,我是宠物医生。”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丢了句差点噎死我的话:“说完了,可以走开了吗?” “商务舱的事,可以商量一下吗?”我死皮赖脸地问。 他的眼睛轻轻地眯起,线条好看得让我有好几秒钟的慌神,结果他说:“我的建议是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免得你前夫看到你这幅样子惊得活过来,再死一次很痛苦。” 这男人简直太狠了,深深地刺激了我的泪腺和我脆弱的那根一直绷紧的神经,我猛地把脸伸过去用比熊犬雪白雪白的毛擦干了我的泪,只瞟了一眼那黑得发亮的一撮毛,我就心满意足地拔腿就跑了。 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喊声什么的,真是太爽了。 在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最重要的时刻,我蹲在厕所,看着手机屏幕里,他们婚礼的直播,神父开始宣读爱情的誓言,以前我觉得那个誓言非常神圣,现在不了,我觉得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永远爱她,守护她,直至死亡。都他妈狗屁。 坚持不到看他们交换戒指了,我没出息地发了一条短信给赵西翰: “赵西翰,我没你活不下去。” 不对, 我是好强的乔韵宁。 我发出去的明明是:“赵西翰,没有你,我活得下去。” 十几个小时候,我拿到了回中国的票,又十几个小时,我到了n市。 望着机场他们婚礼现场的重播。 赵西翰清干净了自己的病毒,却在离开的时候,恶毒地拔走我的氧气罐。 我蹲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快不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冲动的开坑了,依旧延续不存稿的恶习,依旧延续没有人品保证的更新,不过这次保证不烂尾吧,谨以最后的节操献给亲们!!!!!!!! 2 2、2。谁的失恋谁买醉 。。。 整个下午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 不是害我连电话都不敢接的罪魁祸首——赵西翰,而是我的母亲。 赵西翰也真能找,找了传媒大亨的女儿。他们结婚这条新闻的普及率,真是让人发指。 我很想接起电话大声说,妈,没事儿,是你女儿甩的他,他一时想不开就去卖身致富去了。可是,我连按下接听键的勇气都没有,有好几次我都组织好语言了,可是我就怕一听到我妈那亲切的大嗓门,我就给没出息地哭了。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看牢,千万别被撬走。一旦被撬走一个,你的男人以后就习惯性被撬走了。 我以前很反对这样的观点,养男人又不是养家禽,什么看牢不看牢。就算是我的爱人,他也有足够的自由啊。 现在我懂了,爱情的空间很窄,如果给了他太多自由,太多空间,他会犯贱地渴望拥挤的感觉,于是他跑去跟别人挤了。 明明错的人是他,为什么想哭的人会是我?走路我想哭,停住我还是想哭。坐公车我想哭,下车我还是想哭。 喝酒我想哭,最好笑的是酒吧里的人都在笑。虽然是没有意义的笑,但他们在笑,好过我想哭。 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喝得跟他们一样多,那么我也能拥有没有意义的机械的笑。 一杯我想哭,两杯我想哭,三杯我想哭,四杯我想哭…… 这是第几杯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哭。 “这位小姐,你喝掉了我们总经理的安神酒。” 酒保嘴巴一张一合的,音乐太大声,我听不大到:“你大声一点,我听不到你说什么?” “你喝了我的酒。”正好遇到酒吧换曲的空挡,前奏比较轻缓,我听到了冷冰冰的回答。 我看向距离我45°角的男人,表情有些阴郁,他也在不开心吗?他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难过。 扶着吧台,站起来,我向他深深地鞠躬,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哭。看到酒想哭,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哭。对不起如果我不是那么想哭,我就不会把你的酒喝掉。” 我仰着头看他,他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瞰我。为什么近距离看这个男人,我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很想问我们是不是见过。可是酒吧,又是这么惹眼的男人,我要是这么一说,他肯定以为我要嫖他。 “总经理,要再给您调一杯安神酒吗?”酒保问。 他突然皱紧眉头,对酒保说:“有签字笔吗?” 酒保递了黑色的粗水笔过来,那个男人接过笔,一步一步逼近我,没办法看他的脸,他的眼睛太漂亮了,像一只我养了特别久特别久的小白鼠,最终我为了考试,还是把它解剖了。虽然是蒙着它的眼睛,可是当我解剖完,结下那块蒙小白鼠眼睛的布,发现是湿的。我还记得它的眼睛特别水,特别黑,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而没有停止逼近的雄性气息,让我的荷尔蒙紊乱了,我深呼吸,伸手按住他:“先生,请自重。” 耳边传来男人冰川般的声音:“自重的女人不会把手放在男人的胸上。” 我慌张了一下,手立刻往下移动:“放在你肚子这里总可以吧,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必须谨慎。” “为了你的安全,做这样危险的动作?”男人的声线沉到谷底,似乎在隐忍些什么。 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脾气有点上来:“我这是正当防卫,只是你与我保持安全距离警报就会解除。” “好,你试试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看看,”他竟然说到最后,笑了。冰凉的水笔在我的皮肤上轻轻地化开,一笔一划,他认真地画着,难道就因为不小心喝了他一杯破酒,他就要在我脸上写“小偷”两个字? “我警告你,不要再写了。”我睁开眼瞪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他还不停手,继续在我的眼睛周围写字。我的手用力一推,瞬间他的表情好痛苦。我对比手的位置,和他躬身的动作,难道我刚才推的位置,不是他的肚子,是男性最脆弱的部位?那是男人尿尿的地方,厕所在哪里?我要洗手。 他抓住了我的手,大吼:“还原了熊猫眼,果然是你这该死的女人,想要逃哪里去,我要剁了你的手!”于是,他原来不是在我脸上写字,而是还原我的熊猫眼? 冰山男炸毛了,这一声吼声终于让我想起了他是谁。一意孤行不肯合作让我票的男人,害我没有送我曾经心爱的男人最后一程。 “剁手?”我从手机里翻出那张血淋淋的照片给他看,我冷笑着:“剁手一点也不痛,我被剁掉的是心啊,怎么样?要剁就剁我的心啊,省的它一直在我的身体里哭啊哭!”我扯着他的领子。 我越说越激动,可是头好像越来越昏。手机掉在地上,我捡着捡着,自己也掉地上了。 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西游记的场景,又为什么妖怪不去抓唐僧,而抓我进了盘丝洞,我给了妖怪一拳,妖怪气得用蛮力把我甩在了石床上,哦,疼!我又反击,奈何我修为不够又被制服,妖怪开始对我使用水攻。我无意识地喊:“赵西翰,快我救我!”于是赵西翰坐着莲花台缓缓出现在我眼前,他来救苦救难了。可是他还是打不过妖怪,妖怪掏出了他的心给我,妖怪说,你看你男人的心是漆黑的,一个白点都没有。我抱着那颗心哭得死去活来。 只要有心,黑的又如何? 我紧紧地抱着那颗心,我感受得到那颗心的温度,那颗心好大,我都快抱不住了。 一个秀色可餐的男人,被我紧紧抱在怀里。 不对,梦里被我抱着的不是一颗心吗?虽然是很大的一颗,可也不是这么大一个男人吧? 难道不是梦?我松开怀抱,拎起床头还湿答答的衣服,难道现在床上躺的就是那个妖怪吗?真的对我使用了水攻? 这都不是重点,最大的疑点是,床上的斑点, 哦,那是一滴血。 我开始理智地分析自己的身体状况,全身□,浑身酸疼,那一滴血! 我开始四处翻剪刀,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剪身边这畜生的某一重要生理组织,而是要把这块带血的布剪下来,带回去化验到底是谁的血? 当我把这一滴血所在的区域裁下的同时,区域外的男人也醒了。 他夺下我的剪刀,把我压在身下,他正色道:“你是杀手?” 这又是演的哪出?我翻白眼:“你在□我的同时,难道没有想过被杀的可能吗?”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那块血布,再看看破了个洞的床单,他的眼眸深了深:“就凭这个断定我□你?” 我想起了酒吧里的那杯酒:“你还给我喝了迷药。” 他无耐:“小姐,如果我没记错,是你自己喝了我的安神酒。” 我酒后断电式记忆害苦了我,我只好弱弱地问:“所以酒后乱性的是我?” 他冷哼了一声表示肯定。 瞬间我被噎得没话说,只能强词夺理:“你不是没喝酒吗?你怎么不阻止我!” 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此时此刻的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穿上那嗒嗒滴的衣服,两块皮肤就这样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他的肌肉,整整六块硬硬地死磕在我的皮肤上。他的呼吸开始时而深,时而浅。男人最炙热最原始的欲望也在此时此刻有抬头的迹象,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这可怕的炙热烧烤着,身体就像通了电一般,让人酥麻,让人颤抖。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而那双原本应是冰冷的尸体脸,却此时用最生动地表情回望我。当我实在hold不住的时候,他的喉结缓缓地滚动着,我也跟着咕噜咕噜咽口水。 “当女人露出如此想要的表情,作为男人,怎么阻止的了?”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 男人的眉头紧颦,他的欲望正在我的肌肤下涨大,我对着他的脸,使出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声“呸”! 我瞬间抽身,火速穿有些潮湿的衣服。回头看见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我顿时明白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毛爷爷,苦口婆心劝人家从良:“皮肉生意不容易,拿去买点东西补补,近段时间别再出来□了。剩下的钱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我呢是个兽医,保不齐携带些动物病菌,唉,接客什么的还是要慎重。” 这是一个什么样男人,被我这样羞辱都纹丝不动,只说:“别急着走,我们事情还没处理干净。” “别,处理得够干净了,别给什么售后服务了,我吃不消。”我拔腿就跑。 天啊,我都干了什么,失恋以后,还学会嫖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贴一点好玩的段子! 小学女生问老师:“我奶奶八十岁了,能怀孕吗?”老师:“不能!”女生接着问道:“那我姐姐十八岁,会怀孕吗?”老师:“能!”女生又问:“那我八岁,能吗?”老师:“不能!”旁边的小男生:“嘿嘿嘿,我说没事吧。” 【忍到最后的是汉子,但不笑,小心怀孕!】 3 3、3。谁的生命谁负责 。。。 我的认知里,一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当我鼓足勇气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的时候,那抹清瘦的背影映入我的视线,瞬间模糊的感觉提醒着自己,一切的如无其事都只是死撑而已。 “昨天下午四点的班机,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赵西翰的语速很急,又很大声,让我很有错觉,一种他似乎还在关心的错觉。 那些他曾经关心我的种种画面和如今的他的表情重叠在一起,相似度百分之百,可是他的身份变了,他是某某某的丈夫了。不再是我乔韵宁的赵西翰了。不是了…… 我冲上去对他一阵踢打,我要让他痛,他才不敢肆无忌惮地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恶狠狠地咬着牙说:“怎么怕我死了是不是?死了不是更好,你更可以舒舒服服地去结婚了。赵西翰我恨你……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让我恨死了。” 他任由我打,也不还手,也不制止,只说:“你没事就好,伯母担心了一夜,快进去吧。” 我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他喊我妈“伯母”了,以前他不要脸地喊我妈叫“咱妈”的人居然现在……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还是那个我从小爱到大的男人吗? “在对我做了这种事以后,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表现得这么若无其事?”我现在咬字几乎是颤抖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惊痛,压低了声线:“宁宁……”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我受不了他那么叫我,我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我没出息地哭了:“说啊,告诉我你是被迫的,还是身患绝症不想拖累我,还是你出了医疗事故为了压舆论才和那个传媒大亨的女儿结婚的,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是我对不起你。”他这句话直接判我死刑了。 我的心瞬间碎成一片片的渣子,嘴巴却很大度地说:“没,你没有对不起我,人都是自私的,你卖身平步青云谁也不能拦你不是?” 赵西翰用带着无数血丝的眼睛瞪我,仿佛是我说错了话。他看了好久,我也苦苦撑了好久,最后随着一声摔车门的重响,赵西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看着车子慢慢由一个黑点变成完全看不见,天空下起雨来,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明明该哭的人是我,凭什么老天比我哭地厉害。 恍惚间,我睁眼看到一个为我撑伞的男人,身形和相片里的爸爸一样,不知道是雨的关系还是眼泪的关系,我看眼前的人还是很模糊,我就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句我自己都吓一跳的话:“爸爸,要是你还在的话,绝不会看我这么被一个男人欺负是不是?” 他说:“清醒一点,我是叶容凯,昨天和你睡在一起的男人,你的身份证落我那里了,喏,给你。”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个男人,我揉揉眼睛,想把眼泪揉光却发现越揉越多。“老天的玩笑开得真大,赵西翰卖淫求荣去了,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嫖了个男人,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或许是嫌弃我的字眼太粗俗,男人漂亮的眉毛都缩在了一起,拉着我要进门:“几零几室,我送你上去。” 说到上去,我开始害怕:“我不要妈妈看到我这幅没出息的样子。” 我向超市走去,对跟来的叶容凯说:“身份证我已经拿到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即使想不开也和你没关系。你没把机票让我是应该的,即使我去了又怎么样?不过是见证了他们的幸福,何必呢?” 从超市出来已然不见叶容凯了,我放心了,真怕他一直跟着,我打开啤酒喝掉小半瓶,把从药店买来的一罐镇定剂倒入啤酒,我刚喝下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整个人趴在草地上。 怎么又是叶容凯?这真的是阴魂不散。他把手指伸进我的喉咙,恶心得我吐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他又把我拎走,径直塞进车里。 来到医院后,医院里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护士排排站,跟领导视察似的,有人给我洗胃,有人给我挂水,有人给我量体温,有人给我抽血,只有他一直握着我的手,闲得要死。我一直很想挣脱这双手,他这双手有一根手指是刚刚伸进我的喉咙沾满我的秽物的,我很嫌弃,可他的手像镣铐一样,怎么都挣不开。 不是嘴里插着管子,我会破口大骂,凭什么管我。 傍晚的时候,我被安排在一个安静的病房内,我意识到我真的失去赵西翰了,连死亡都无法让这个事实停止,我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叶容凯走过来,他的手一直在我的眼睛上擦着,他的手汗真多,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哭了,而且哭得很凶。 这三天我就好像失了魂魄的人,甚至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纽扣扣错了好几个。为此打着点滴的手回流了好多血,整个人眼前都是黑的。 不过叶容凯的脸更黑,他解开我的纽扣,一颗颗准确无误地扣着。 他在给我扣纽扣的手也在抖,突然也扣错了一颗,我咯咯地笑了起来。 忽然,叶荣凯的双手抓着我两边的笑肌,恶狠狠地警告:“不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在笑我自己,以前赵西翰给我扣扣子的时候,扣这颗的时候也常扣错,说是最靠近我的心脏,容易手抖。我真可笑,竟然到现在还在想那么狼心狗肺的男人。我真可笑,你怎么不笑呢?” 叶容凯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突然把我压向他的怀里,只听他说:“一点都不好笑。” 他见我恢复意识,拿着我的身份证狐疑地问:“你真的是乔韵宁?” 我很幽默感地说:“我没有改过名。”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最终还是绝望地摇头:“记忆里乔叔叔的样子很俊朗,而你似乎没有遗传到他。亏我心心念念想要报恩,为他当年救我,而想要对他的女儿以身相许。” 突然觉得输液太过冰凉,整个身体的骨骼都在颤抖:“你就是当年那个想要卧轨自杀的男孩?” 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唯一可以和对赵西翰的恨相提并论的,大概就是那个无知的男孩了,为了救那个擅自轻生的男孩,我的父亲跳下站台,在列车进站的瞬间,奋力将那名男孩拉出道心,而自己却被压得鲜血淋漓。父亲的英勇救人事迹,感动无数人,唯独没有感动我。我只知道他的父亲瘫痪了,变得喜怒无常,对母亲呼来喝去,虽然对我这个女儿还是一样的温柔。父亲对母亲越来越凶,甚至变成了打骂,叫母亲带着我滚。妈妈不说话,我哭着抱着襁褓里的妹妹,大逆不道地骂着爸爸,最后只是哭着拉着妈妈的手走。等我们到了楼下的时候,302室的煤气已经爆炸。后来妈妈抱着我哭,说,爸爸是怕拖累我们。我在那时,就恨死那个男孩,他知不知道他一时兴起的轻生给了一个家庭毁灭性的打击。 我吸口气,恶毒地说:“叶容凯,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他的话更狠:“我也希望是那样。” “想报恩是吗?即刻死到我爸爸的坟前。”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来点段子~哈哈~不笑的是汉子! 一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表白,想用乐器烘托气氛,无奈只会吹唢呐。正吹着,女生推开窗子怒喝:你丫这是要办红事还是白事啊?! 男生憨憨一下,那得看你的意见了…… 4 4、4。谁的脑病谁来医 。。。 “我要是死了,谁负责报恩啊,死了多可惜。”这种时候,这男人居然还给我嘴角带点笑说这种欠扁的话。 “我呸!”我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这种败类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可惜。” 他还是笑着:“我当然不可惜,我这是替你可惜,你已经把自己搭给我了,我死了就对不起你昨晚的付出了啊。” 这男人真懂得吵架,哪窝火他往哪钻。我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是啊,我付出的是金钱,你给的是服务,正所谓钱货两讫,没有什么对不起。” “乔小姐的话里行间似乎对昨晚的服务颇为不满,其实我们可以再磨合磨合,既然是报恩,我将不对乔小姐收取任何费用。” “一个人踩到一次狗屎是倒霉,再踩第二次就是活该倒霉。”我拔掉输液,说:“医药费就不给你了,因为你已经害我损失了镇定剂和酒钱,我不需要被救。” 我就这样出了医院,走到门口的时候,空气也新鲜了许多,胸腔里闷闷的那股气也舒缓了些。等了半天也没见一辆出租车,好不容易过来一辆车,对我摇下车窗,还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这个时间出租车交接班,上车吧,我送你。”多有礼貌的措辞,要是他是好心的路人甲乙丙丁,我还真就痛哭流涕地上车感激他连带他列祖列宗。可惜,他是叶容凯,一个曾经用无知摧毁了一个家庭的败类。 我一脸反感地看着他说:“你先去忙你的正经事儿,我不能妨碍你接客是吧?” 他对我的讽刺完全视若无睹,只是轻轻地笑了,什么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一副特别宽容的样子,只是这丹凤眼微微地眯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邪恶:“行,既然你这么享受当客人,我就成全你。” 他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抱起,我当然抵死反抗,没想到我的反抗引来了一干唯恐天下不乱的围观群众们,我只得一只手遮脸,另一只手作战,形势更加严峻。 “摄像头在哪?演电视剧那这是,男主角好养眼啊,就是怎么没见过,新鲜货啊!”哪里养眼,什么没见过,这厮难道不是大众滥情脸吗? “女主角怎么这么像女版郭德纲啊,导演怎么找的演员。”我听见这句话好绝望啊,大叔你这是透视眼吗?我都用手捂脸了,您还想怎样? “没事儿,媳妇儿不肯打针吃药正闹脾气呢!”说着这厮还拿狼爪给我整理了下刘海,眼神一片柔情深似海,真能演,我呸。 在我打落他侵犯我头发的手时,叶容凯似笑非笑地在我耳畔说了一句:“怎么样,还要继续挣扎下去吗?容我提醒一下,围观人群似乎还在壮大。” 我恨恨地瞪着他,再看看那些群众探究的小眼神,只好做出了艰难的抉择:“小人,快让我上车。” 车子终于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车厢里安静得只有风灌进来的沙沙声,我把脸转向另一边,微风扫过我的脸。 听见叶容凯说:“乔韵宁,我也失恋了,那一天在机场,就是我和前女友分手的日子。所以我心情也不太好,如果你还在生气那天的事我道歉。” 我和沉默僵持着,并没有搭话。我和叶容凯的仇怨不是一个道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乔韵宁,我不知道失恋后正常的反应是怎么样子的,但至少不是你这样的,你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你自己,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能有半点影响到他吗?洗胃难受吗?喝镇定剂这已经是最舒服的死法了,别的你承受不起。可是我告诉你乔韵宁,你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买到镇定剂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脸满是阴冷。 沉默许久,在呼呼风声里,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宁宁,你姥姥昏倒了。”虎妈难得出现这么脆弱的声音。 我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 “赵西翰那畜生的妻子打电话来,说你勾引她老公。你姥姥一听就昏过去了。” 什么破烂事都碰巧让我赶上了,我他妈还没找那女人算撬了我男人的帐,她倒好先来恶人先告状来了。 我很镇定地说:“妈,你先送姥姥去医院,我一会赶过去。” 我忽的转过头想说“送我去医院”,话还没出口,他已经掉头去了医院的方向。 “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失恋,我们的反应这么天差地别吗?因为我的男人在分手的当天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连缓冲的余地也没有。那个女人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在我的亲人面前指责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爱情难道就没有先来后到吗?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此时的我已经气疯了。我的眼前一片水汽,什么也看不见。 叶容凯不说话,只是红灯的时候,一把把我揽进怀里:“60秒的红灯,我陪你缓冲一会。” 如果我还有力气反抗,我一定会推开他的怀抱,可是我被击垮了,敌人把我的亲人打击了,对我杀伤力太大了。从小最疼我的就是姥姥,怎么可以拿她开刀?怎么可以? “赵西翰怎么找了个这样的老婆,他怎么这么虐待自己?”我已经开始同情赵西翰了,他苦苦卖身怎么就卖不到一个良人。 他笑了笑,无比真诚地附和我:“怎么着也得找个比你消停的主儿啊?” “就是啊,找个温柔款的,安心滚出我的世界隐居我或许能好的快点,现在是存心想逼我跟他们同归于尽不是?” 叶容凯开始发动车子,微微侧头,丢了一句:“还没有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念在叶容凯起到了临时垃圾桶的作用,听我骂街,我下车时颇为有礼貌向他敬礼:“谢谢司机师傅,后会有期。” “去吧。” 我站在嘈杂的医院走廊上,明明因为担心姥姥的病情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在开病房的一瞬,顿住了身子。 似乎是我此时真的处于很尴尬的境地,虽说赵西翰以前是我的男朋友,但现在确实是别人的丈夫,法律上的关系硬过我们从前有过的关系。我在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我甚至无法果决地否认我已经不爱他了。 “宁宁,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是妈妈发现了在病房门外物质所措的我,把一个暖水壶给我:“给你姥姥打水去。” 我心事重重地抱着暖水壶去灌水,打完水想着这瓶水等下要放对地方,万一姥姥发起火来,我就成了水煮肉片了。 我在门外的时候,看见从病房内哭花了脸的叶容心,对,就是这张脸,他们结婚的视频我看得很仔细,是这张明艳的脸绝不会错。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我吓得是魂飞魄散,倒不是那眼神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是怕又使什么阴招对付我身边的亲人。 我在门外就听到姥姥的笑声了,别是回光返照,吓得我不敢有半点犹豫就推开病房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背影线条完美的男人,正削着苹果,姥姥看着他的眼神里,一脸得意之色。 妈妈冲我挤眉弄眼,我看了好半天也没领会过来。 “傻愣在那干什么?”姥姥出口打断了我和妈妈的眼神交流。 姥姥的每一个表情都深入的眼底,实在猜不透姥姥的情绪,不是说接了那通电话都气晕过去了吗?如今怎么又好像有喜事儿似的。 我绞着手指,特别别扭地开口:“姥姥我这次真是遇人不淑,害您替您外甥女端了个屎盆子。” “你对象在这呢?说话还这么粗俗。”姥姥数落我。 低头专心削苹果的那位回头看了我一眼,流露出令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的温柔眼神:“宁宁,我舍不得你一个人来向姥姥解释,所以自作主张地来了,不会怪我吧?” 我惊讶的眼神,对上叶容凯的丹凤眼,只见他眼梢微微上扬,俨然一副得逞的狐狸样。 “年轻人恶作剧,我这老年人太认真了,反而让你们难做了。”姥姥接过叶容凯双手递过去的苹果,笑着说。 我错过了什么,怎么觉得姥姥的话断章了,我怎么就探寻不到来龙去脉了呢? “都是我妹妹年轻不懂事,也怪我这个哥哥没管好,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叶容凯说这话说得特别诚恳。 姥姥却连连摆手:“她刚才来道歉的时候,已经被你说得哭了,你就别再说她了。你为了等宁宁,错过了婚礼,虽说是飞机误点,宁宁也有错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早一天回来多好。你妹妹找法子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只怕你妹妹这口气是又憋下了,回去好好哄哄她吧。” 我算是理清当前的思路了,叶容凯把自己的妹妹押来向姥姥负荆请罪了,然后以他妹妹恶作剧为由,将我污蔑我抢人老公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等,原来赵西翰的老婆,是他的妹妹?我怎么这么笨,叶容心,叶容凯,这俩名字放一块儿,谁不知道是兄妹,就我傻缺没往那方面想。 我特别识大体地说:“那姥姥您先好好休息,我和他商量一下怎么安抚他妹妹。” “那姥姥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叶容凯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我一面挂着笑容,一面狠狠地抓着叶容凯的手往外冲,等不及秋后算账。 “这俩人长辈面前也不害臊,就这么牵着小手就出去了。”听到妈妈这句话,我更是内心呕血不止,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电梯的门一关上,我就开始发火了:“谁让你搀和进来的?” “我妹妹犯下的错误,我当哥当然要插手处理。更何况是她未来嫂子的事,一定要处理得妥当。” “妹妹随便插队,哥哥也是这样强行进入别人的人生,你们兄妹真该趁着在医院做个检查有没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史。”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当你是担心我的健康状况,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们结婚前可以做个检查。” 真是鸡同鸭讲,最近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才惹上一对神经病啊,一定是国外呆久了,太久没给爸爸烧香,老爸报复我来者。 “别想着用你这个哥哥来维护她婚姻的和平,说我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是吧?好,虽然是第一次做,我想我会尽量做到让她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好苦逼,人家明明是真心要报恩,女主咋就这么不待见呢~ 我也好苦逼,更新这么勤,亲们咋就如此沉默地爱着我。求表白啊~求暖~打滚~ 5 5、5。谁的乌龙谁纵容 。。。 失恋不是生活的主题,无论再难过,再绝望,我都要继续呼吸下去。所以我给自己换了一张崭新的手机si卡,也向我的学校提出了回国写硕士论文的申请。 日子不算太难熬,或许是因为在宠物医院找了一份工作,多多少少的工作成了心底空白的填充。 年少时,我们失恋时可以拉下功课去追忆刻骨的曾经,当走上社会,我们失恋时也不过是多加一点工作或是多堆一些空酒瓶。 说来也奇怪,刚开始去宠物医院的时候,爱宠物心切的主人们似乎都不愿意自己的心爱让一个刚来不久实习医生接手,一度让我感动很灰心很被动。直到一个男人牵来一条日本斗犬,这种犬一般都是男宠物医生接手,因为他样子看起来很嘻哈,也不乱叫,但他一般是直接咬人的。在医院里男医生几乎被他咬了个遍以后,无人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这时候他却摇着尾巴站在了我面前,向我示好。 虽然依稀能闻到它口腔的血腥,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他抱上病床,开始检查。它竟然出奇地温顺,乖乖地躺平了,看得院长眼睛都直了。 日本斗犬的主人却是很淡定,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佐犬他对人的味道很敏感,或许你身上有他喜欢或者习惯的味道。” 我顺着佐犬的毛开玩笑:“难道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只见刚刚几个被佐犬咬过的男医生纷纷向我投来怨毒的目光,反倒是日本斗犬的主人笑了。 “佐犬最近胃口不大好,以前能斗能打吃得也多,现在也能斗就是吃得没以前多了,有的时候喂它,它都没反应。” “佐犬几岁了?”我问。 “十三岁。” “老年病吧。等下我给它做个系统的检查,但无论如何我的建议是高龄了,你就少折腾点它吧!”斗犬活到这岁数真不易啊,供着还来不及,怎么还打打杀杀的。 “我早让佐犬退休了,是它老在训练场转悠不肯走,我是念着‘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悲悯之心才让他归队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 我摸摸佐犬的头,赞叹:“看来它还挺硬气。”不过佐犬似乎觉得这个动作有损它的威严,非常不屑地把头撇开了。 “佐犬的脾气很怪,能相投的兽医少,你有名片吗?下次直接找你。”男人礼貌地问。 我医者父母心,当然一口答应:“喏,给!” 托佐犬这个首位病犬的福,以后但凡有性子烈的宠物,都是我接受了。我也有失手的时候,最惨的时候就是被一只宁死不屈的藏獒,整整咬了一分钟都没松口,伤口深得肉都有些翻出来了。不过谁叫咱是“人民兽医”呢?等征服那藏獒以后,我是有心泄愤,多打一支镇定剂,让它多睡会。我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就是藏獒的主人一副犯了滔天大罪的样子,一个劲地向我赔罪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就是我没控制好病犬的情绪嘛。 “小曾,还有号没看的吗?”我问助理。 助理连连摆手表示吃不消:“乔兽啊,你这小身板怎么被动物操练了一天,还这么精神啊。” 我放下笔,按了按眉心,笑着说:“动物世界其乐无穷。” “乔兽啊,你不觉得最近挂你号的人多得有些离奇吗?”助理挤眉弄眼地说,开始了八卦。 我对着助理一挑眉毛,提出了最可能的假设:“难道有人暗恋我,想利用宠物,与我发生宠物情缘?” 小曾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整整一百零八条狗,谁家放得下啊?” “不可以是租来的吗,没知识的家伙,”我起身换衣服准备下班,还不忘补问一句:“才来这里一个星期,怎么就一百零八条狗了呢?” “要是换成一百零八朵玫瑰,人准是想向你求婚。”小曾大胆假设。 这回轮到我翻白眼了:“你见过拿一百零八条烈犬求婚的吗?要的话也是一百零八条可爱的比熊犬比较应景好不?” “瞧你的美的,”小曾说出了大实话:“或许是你的男子气概惊着人家了呢?” 我踹了小曾一脚:“去你的!” “一起搭伙吃饭呗?”小曾个女流氓光棍每天以一个人住寂寞加空虚求我陪吃陪睡,我已经被其蹂躏了无数次,都快把家给忘了。 我作遗憾状:“家有老母,嗷嗷待哺。” “嘤嘤嘤,你是要抛弃我了,”小曾一副巨痛苦的样子,过会见我没半点松懈的样子,就妥协:“要不你给煲点饭呗,别这么绝情啊。” 说到吃,小曾就爷们儿了。曾爷对吃很挑剔,都说久病成医,她却这么多年只专注于吃,从不分心烹饪。用她的话说,大老爷们儿只管吃不管做。对于她这种好吃懒做的行为我表示嗤之以鼻。 好吧,念在我的手被狗咬伤的时候,都是她兢兢业业坚守阵地给我换药的,我就勉为其难给她这吃货做饭了。 我刚说完“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接起半天没响动。 好半天传来微弱的,如小动物一般的哭声。 我试探性地问:“云儿?” 电话那头刚刚还是抽泣,现在“哇”地一声成了惊天痛哭:“姐,风非洋他现在居然跟别的女人在包厢里约会,我该怎么办啊?他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呜呜呜。” 听到这个我立即不淡定了:“我擦,那个当初追你准得跟孙子似的那个?” 电话里传来乔云静霹雳帕里的抓狂声:“当初说好像我不和他好他就会死一样,我本着普度众生拯救万物的慈悲之心收了他,现在给我整这么个幺蛾子。” 我仿佛看到了赵西翰的缩影,心里顿顿的一疼,更多的是堵得慌。我这人就是这样,欺负我可以忍,欺负我身边最重要的人那人只能斩草除根,不留寸土。 “那个包厢在哪?” “在凯元大酒店的菊花厅八号包厢。”乔云静还嘱咐道:“姐,别忘记拿手术刀来啊,精细点那种,作案要不留痕迹。” “一定。”我咬牙一口答应。 我挂掉电话,就拦了个出租车直奔凯元大酒店,不忘对曾爷说:“突发状况,你就饿一晚吧。” 曾爷哀怨地望了我一会,估计觉得事态严重也就没说什么,自个儿灰溜溜地走了。 的叔非常之给力,不到十分钟就把我带到了凯元大酒店。我杀气腾腾地冲进酒店,活像一个接到线报来当场捉奸的正宗弃妇。连大堂经理都像前台使眼色。 前台小姐倒是千锤百炼了,还是笑容可掬为我服务:“您好,这位小姐,请问有可以帮您?” 我干净利落地报出即将发生命案的目的地:“菊花厅八号包。” 前台小姐指了指电梯:“请上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就是。” 我摸了摸鼓鼓的口袋,很好,整套的手术刀都在。我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五楼,左转第八个包厢。 我一脚踢开包厢门,手里拿出解剖小白鼠的手术刀,中气十足地大吼:“信风的,给老娘滚出来。” 强烈的灯光下,坐在席位上的有十来个男人,个个齐刷刷地看着我,我的神经完全绷成了一根线,随着其中一个男人的眉梢一挑,笑出声来的时刻,我整个人呆掉了。 只见叶容凯衣冠楚楚地端坐在中央,他放下酒杯的动作不紧不慢,随口问了一句:“我们这儿有兄弟姓风的吗?站出来。” 下一秒,有个站姿笔直的同志屹立在座位处。 既然人家主动自投罗网,我也就不客气了,扯起他的衣襟,操起手术刀一顿海戳,原本还铁骨铮铮面无表情地一名汉子,叫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叫你鱼肉良家妇女,我们乔家的妹子是你这种禽兽能染指的吗?你染指也就算了,还偷吃,也不怕撑死。我——戳死你!” 大概是我刀法太销魂了,所以那同志叫声真是缠绵悱恻肝肠寸断,真是见者伤心,听着流泪。有好几次桌上坐着的兄弟都要揭竿而起了,硬是被叶容凯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最后还是有人开口了:“据我所知,我们帮里的风兄弟从不喜好女色,你确定他愿意染指女人吗?” 我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眉眼间竟然有些熟悉:“你不是那个斗犬的主人吗?”我大概联想了一下,打算求证,只见旁边这几个汉子都纷纷可疑地低下了头,原来他们都是便衣抱着一条狗来我那做过定期检查的。刚才他们个个黑西装制服的,迟钝的我愣是没认出来。 “叶容凯,我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动员身边所有力量给我提业绩。”这厮简直太爱我了,敢情他弄了那么多烈犬是想整死我。 “自家人养的狗当然最好是给自家人看,”叶容凯对我嫣然一笑,随机面向一干狐朋狗党郑重其事地说:“来,都认识一下,还在施工中的你们的未来大嫂。” 此时,四周围隔间的移门被拉开,黑压压的头齐刷刷地向我鞠躬:“大嫂好。” 这人数,这队列,这气势,浩荡得可以直接拍汉武大帝出巡的场面。饶是我这样的见过大场面的,也hold不住现场了。 此时门口响起了乔云静风风火火的声音:“姐,你怎么在这啊,赶紧和我去菊花厅八包抓风非洋那混蛋的现行啊?” 这场面闹的我,真就一个无地自容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写的时候也被容容萌到了,哎呦~拒绝渣男!培养深情腹黑男~ 6 6、6。谁的初恋谁碎了 。。。 当我扶着额头,在心里默念:让我消失吧,消失吧…… 叶容凯倒是霸气十足地先开了口:“去,别让隔壁的人跑了。” 于是在悉悉索索的步子声后,一群兄弟们整齐地撤离了,真是训练有素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开刚才莫名被我爆打的同志:“对不住啊,刚才是我太鲁莽了,等下跟我回医院,给你包扎吧。” 那名同志捂着伤口,低头闷闷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没事儿,给大嫂陪练是应该的,大嫂尽兴就好。” 乔云静一头雾水地看向满脸菜色的我,好奇地问道:“姐,这是什么情况?大嫂?那配对的大哥是哪一只?”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叶容凯先发制人地走到了乔云静的跟前,露出了无害的笑容,站的位置刚刚好,一束光线正好映在他脸上,光影明媚似阳,像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云儿是吧?”叶容凯嘴角染着笑容,迷人的唇线若隐若现:“我们先去帮你解决问题,你说好吗?” “嗯。”乔云静乖乖点头,这妞儿对美男的免疫指数基本为负数,自然被这厮的笑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乔云静,不关他的事,别理他。”我气恼地冲着俩人的背影? 第 1 部分阅读 第 1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2 部分阅读 “乔云静,不关他的事,别理他。”我气恼地冲着俩人的背影说。 叶容凯率先回过头,很有耐心地问:“怎么没关系,你刚才打了我兄弟,我可不得讨回点公道回来。” 我差点气绝,这厮明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家兄弟干的,还让人家站出来。分明是故意设套让我钻啊。我知道没人相信,还是绝望地吼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得了,打都打了。”叶容凯过来认真地检查着那名伤员的伤势,眼底尽是心痛之色,一副失去了一员爱将的惋惜表情:“我们风兄弟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没有人能活着在他脸上留痕迹呢?还有这坚实的胸膛,如今血迹斑斑啊。这宽阔的臂膀都遭受重创。都说肩膀是男人的第二武器,落下病根的话,还怎么让人依靠?怎么揽美人入怀?” 我愧疚地望着那名同志的表情,是遭受了多大的打击眉头能皱成那样?我连忙摆手投降:“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名同志的眉毛还意犹未尽地拥抱在一起,倒是叶容凯心情大好地迈着步子和乔云静一起去了隔壁。 等我别扭地奔去隔壁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嘴巴贴着胶布垂死挣扎着,但却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好了。这群弟兄下手够迅速的,这次我不敢擅自轻举妄动了,向站在前面的乔云静小心求证:“是风非洋那孙子吗?” 只见乔云静满眼冒着可怕的火星,一副要将其碎尸万段的样子:“化成灰都是他。” 叶容凯走到风非洋的跟前,风非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大男人缩成一团,拼命向外靠。 叶容凯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布。风非洋见他还挺和气,还以为是来救他的,对身后的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叫嚷道:“我爸是风河东,你们敢打我,简直是找死。” 叶容凯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绳子,一边假装吃惊:“哦?真没看出你是赌王之子?” “喂,你解开绳子干嘛?”我气冲冲地叫道:“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就是要给我妹出这口气。” 叶容凯从后面抱住想要冲上去就想开打的我,只说:“我怕脏了你的手。”然后,他使了个颜色给那个斗犬的主人,闲适地说:“风兄弟的仇就由你去报吧,下手利落点,别亏待了这赌王的儿子。” “叶容凯,你他妈给我放开。”我以前看电视那会看见娇弱的女主挣脱不开男主,就觉得假,她们绝对没有用力。我和赵西翰吵架那会,他拦着我不让我出去,都让我给使劲挣开了。别说这小白脸一样的叶容凯了。我用力挣开,碰到他手臂的肌肉,痛得我是龇牙咧嘴啊,这是人的手臂吗?分明是铁,不是人…… 一边风非洋被打得极其有节奏感,一边我上蹿下跳也没挣脱这双铁臂。 再看看乔云静,是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她姐姐脱困的意愿啊,完全沉静在享受风非洋哀嚎的呻~吟和斗犬男漂亮的格斗招式上了,我气得直跺脚啊,当然我不是那么善良得跺在地板上,当然是跺在叶容凯的脚上。估计是没戒备,他的脚跺起来倒是软绵绵,起码没有手臂硬。 叶容凯的笑容僵在那里,不过这厮极其善于掩饰,看向我的时候,又是一副“随便你踩”的样子。 我还要下脚的时候,叶容凯开了口:“相信赌王也教过你,在赌局没有结束之前,要遵守赌场规则,不可以随便更换对手。开外挂玩女人,会玩死自己。” 此时风非洋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我都不确定他现在还能不能清醒地跟人对话了。他很没种地说:“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我再也不敢随便玩女人了。” “本来觉得天气很好,做你的忌日,也是对得起你了,”叶容凯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简直是面无表情,把风非洋吓得眼泪混着血水不停地流,而他也为了一线生机不停地朝着乔云静的方向磕着头求着原谅。叶容凯看了我一眼,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今天是兄弟们第一次和他们未来的嫂子正式见面,所以就放过你了。去,给云儿磕头谢罪。” 风非洋几乎是爬着过去的,满脸血水。爬过的地板,简直是触目惊心。我估摸着像是动物手术里的大出血的情况了,一般这样的血没止住的话,那个小动物就没命了。其实别看我一脸平静,我心里还是有起伏的,不过一想到他对乔云静做的那混账事,我就不害怕了。我乔韵宁辛辛苦苦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初恋就被这么一禽兽毁得乱七八糟,一句话,活该他被打。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故意背着你泡马子的,谁让你不让我碰呢,你要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风非洋抱着乔云静的小腿,样子比落水狗还凄惨。 乔云静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倒也没立即将他一脚踢开。她只是从包包里翻出一面化妆镜,蹲下来,拿镜子对着风非洋的脸照,顿时他的脸就像面对一副施了咒语的照妖镜一般,令他特别的无地自容。“你这张丑陋的脸,完完全全毁了我初恋的样子,好好看看镜子,你配提爱这个字吗?” 风非洋痛苦地摇头,乔云静拿纸巾给他擦了一下脸,还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风非洋,干干净净地滚出我乔云静的世界,别让我再看见你,听见没有?” 风非洋点头,又摇头。乔云静直接把他拖出去了门外,我看得瞠目结舌,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果然失恋的女人,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于是我的乔云静,以前一直在我掐架时跟在后头喊口号助威的乔云静居然站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此时特别的酸,也特别的疼,好像毫无预兆地挨了一棍,出乎意料的痛感令我特别难受。 “记住你今天的疼,以后在搞女人的时候,多回味回味。”乔云静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滚!” 风非洋已经滚远了,我才得以被放出叶容凯这贼人的铁臂,我一个手搭在乔云静的肩膀上,豪迈地拍着胸脯保证:“这脏东西走了,以后一定会来个白莲花公子的,走,姐陪你喝酒,给你唱小曲儿去!” 乔云静笑呵呵地看着我,随即目光转向叶容凯说:“姐夫,你那有酒吗?刚才你那么帮我,我还没说谢谢呢。” 我的眼眶差点没兜住我那外扩的眼珠子。什么?姐夫? “有,走,大家一起去给云儿洗尘,”叶容凯转溜了一下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大家都听到了吧,你们嫂子要给大家唱小曲儿呢,大家都掏干净耳朵,好好听听。” “叶容凯你这小人,别以为你帮我妹治了那孙子,就是我们家恩人了!我呸,你跟刚才那孙子没两样,都是趁火打劫。”我揪着叶容凯的衣领,给了他一脸吐沫。 这厮依旧很享受被骂的快感,完全没有羞耻心地洋溢着一脸笑容,说:“我是喜欢趁火打劫,但我至少愿意负责劫后损失。” “我呸,我放火烧了你的狗窝,你让我赔偿损失吗?”真想活撕了这张可恨的笑容。 “当然不会,怎么能让你赔。”他笑着对身后的兄弟说:“这些天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做好随时撤离的工作,必要时给办公室喷点汽油。务必做到让你们的嫂子烧得干净些。” “……”对待这种无赖,我真心想死。 乔云静翻了个白眼:“你们再斗会儿嘴,秀会儿甜蜜。我口有点渴,去隔壁喝酒了。来,这位小哥刚才打架打得辛苦了,奴家陪你喝酒。”说着她抱着斗犬男的手臂,就出去了。 “乔云静,你的节操呢?”我生气地大吼。 “跟着我的初恋一起,碎了。”乔云静笑着回答我。 叶容凯在我耳边说:“怎么办?你妹要和我们喝酒,你就不肯一起?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 我们家的血液里都流着一股偏执的血,说好听点就是执着,难听点就是容易想不开,死心眼儿,容易走死活同。被这厮猜中了心思,我确实放不下她一个人,我可不想乔云静走她姐姐的老路,也弄个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一夜情,最后搞得一夜情找上门来日日讨债,讨得人心烦意乱。 我咬咬牙:“留下来喝酒可以,不许让我唱小曲儿,”我还补充了一句:“我只会丧曲。” 叶容凯漆黑的瞳仁里都是我倔强的影子,他却满含笑意:“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了解小忆的人一直知道我是个专业的懒人,好吧,为了这文,我努力跟懒惰的自己抗争到底吧!单号双更,双号单更,反正蜜月期日更是肯定有的!只要你们够爱我,鲜花可以让我乐颠得一更再更!我奏是这么有节操哈哈 7 7、7。谁的开始谁错了 。。。 “姐,你都不知道几天前我在宿舍里的时候,为了想说些什么安慰你的话差点想破脑壳。这下可好了。”乔云静端着酒杯,向叶容凯举杯:“姐夫,谢谢你的好眼力,找着了我姐。” 叶容凯听了这句话,一脸享受地抿着酒。底下一干人等都投来暧昧的眼神。要死了,一个人撞邪,一群人跟着一起撞邪。 “云儿,你看着姐的眼睛,姐是那种会找他那样的那种人吗?”我睁大双眼,想努力将我满眼的纯洁传递给乔云静。 “别以为满眼眼白,就想装纯洁,我们一张床睡大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那时候迷古惑仔那会儿,说一定要嫁给陈浩南呢。照我说,姐夫这款就是你钟爱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人追得这么卖力了,差不多就行了。” “我对陈浩南是很迷恋没错,他这款和陈浩南没法儿比好吗?”我不屑地回头望了叶容凯一眼。 只见叶容凯面色不善地问身边的兄弟:“陈浩南是谁?”一副想做掉人家的神情。 底下的兄弟都一个动作,都摇摇头。我也摇摇头,这帮人无知得都没法儿救了。 “姐夫吃醋的样子简直太萌了,”乔云静笑得差点岔气:“陈浩南是虚构的,不过你可以圆姐姐的一个梦。” 听到是虚构的,叶容凯紧绷的脸部终于放松,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她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这么酸的一句话,他是怎么开的口啊。我非常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气氛突然让我觉得很僵。 我没说话,倒是乔云静大大咧咧地问斗犬男:“嗳,我说你们大哥是不是天天这么酸啊,你们的胃健康状况还好吗?” 斗犬犬男也显得很错愕:“凯哥大概今天中暑了吧,平时不这样。也不常笑,今天是兄弟们第一次见到大哥笑得频率那么集中。” 然后底下的兄弟纷纷附和,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不爱笑?”乔云静推推我,说道:“这款保守型好啊,爱笑的男人就会到处放电勾女人,不爱笑的男人够正派。姐,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我可顶上了。刚失恋的女人,如狼似虎啊。” “失恋之人猛于虎,”我很豪爽地说:“拿去拿去。” 叶容凯斜眼看我,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乔小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特别不待见他耍臭无赖:“瘟神来了,必须扫地出门!” “姐夫,我姐那嘴臭谁都治不了,赵西翰那会直接用嘴堵的。”乔云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概看到我的失神,赶紧扯开话题:“额……哎呀,这酒口感真好啊。” 我抓过整瓶的红酒往嘴巴里灌,我不恨别人,更不恨赵西翰,只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一提起赵西翰,我本来晴转多云的心,一下子来了雷阵雨。原来我死撑了那么久,也不过是用微笑在包装心碎的真相。 当酒下了喉咙,嘴里传来辛辣的感觉,那种燃烧的感觉才让我有些畅快了:“这酒确实好喝,来,姐陪你不醉不归。” 叶容凯在我放下酒瓶说话的时候,在我嘴巴里塞了半块芙蓉糕,口气不善地说:“什么急脾气,什么都没吃也敢这么胡喝,忘记那晚怎么吐的了吗?你都快……” 那晚?我一听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劲瞪他。 乔云静笑得阴森森的,暧昧的眼神在我和叶容凯的身上来回旋转,揶揄道:“那晚?姐夫下手够迅速的啊。叶先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做我姐夫的地位很稳,我姐是那种很看重器官的人。让她献出第一次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她丈夫了。” 我笑得很尴尬:“怎么可能?我守身如玉,跟守天门阵似的。我是在酒吧认识他的,那晚他也在那喝酒,是不是?”我恶狠狠地掐着他的嘴巴问。 他不点头,只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 “简直是屈打成招,真没劲,”乔云静拿眼白瞅了瞅我:“我喝够了,明儿有个论文要交,晚上还得赶作业,我先撤了。” 我放开了叶容凯,狐疑地问:“真够了?” 乔云静贼贼的眼睛转了一圈,又拿了两瓶酒:“拿回去,一瓶喝掉,一瓶做面膜,我现在是单身了,要维护好我的门面。” “那我送你回去。”我也起了身。 “别了吧,你送我回家?你喝了酒,说是送我回去,到最后还得我送你回家。”乔云静斜眼讽刺我。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看她乐观过头,让我觉得特别不乐观。 这时候,一直没有吭气儿的叶容凯,不容置疑地说:“我没喝酒,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一想,虽然叶容凯不招我待见,但天已经有点黑了,我此时想的都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什么深夜女子打的被抢劫。眼下,也只能搭他的车送乔云静回学校了。至少坐了他的车那么多次,我的钱包还在。 “辛苦你了,司机师傅。”我对叶容凯露出少有的谄媚笑容。 叶容凯宠辱不惊:“为乔小姐服务实属荣幸。” 照以前我肯定呸他,不过听习惯了,就懒得费吐沫星子了。 叶容凯的车子停在我和乔云静的跟前的时候,乔云静尖叫了一下:“哇塞,豪华装b车。” 我哼了一声:“瞧你这出息,一个小奇瑞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地咋呼。” 乔云静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姐你会连英菲尼迪和奇瑞的标志都分不清吧,虽说是女人不爱好车型,没人怪你。可你至少得认识车标吧。” “难道不是奇瑞,我还以为盗版奇瑞呢,”我还一直觉得这俩logo有基情,“都是一个圆圈开一个缺口。”我混乱了。 乔云静一副“你没常识,至少得看报纸”的表情,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这叫心有缺口,有故事的男人才开这么有内涵的车。” 叶容凯开了车窗,对我们说:“别在外面吹风了,上来吧。” 乔云静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副驾驶座,我刚想下车和乔云静一起坐到后座,就发现车子已经及时地落了锁。 我不甘心地瞪了叶容凯一眼,可此时的他正在专注地发动车子,路灯的光线稀稀疏疏地落在他的侧脸上,光线忽明忽暗,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我看不明白了,明明是这么可恨的一副嘴脸,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侧脸? 我的手不自觉地碰了碰胸口,有一瞬间的胸闷。 窗户被半摇了下来,他把水扔给我:“让你逞强喝酒!” 叶容凯这么凶神恶煞的,而我居然没有回嘴,一定是我喝醉了,一定是。 我用后视镜看后座的乔云静,笑得一脸贼相,笑吧,笑吧,失恋的人比天大! n大到了。 “姐,我走了。”乔云静开车门跳下车。 我的头弹出车窗,大吼一声:“乔云静,那两瓶酒都做面膜得了,别喝了。” 乔云静晃了晃酒瓶,说:“笨蛋,又不会醉,姐夫每瓶都混了水。” 我回过神来气鼓鼓地看叶容凯,大概是被我看得发毛了,他低低地说:“没办法,你喝醉后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我防着点是应该的。” 我声音平淡,面色不改:“有多可怕?” 叶容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会家暴。” “……”我彻底无语,人也送到了,我开了车门出去:“谢谢你送我们。走了。” “我送你回家吧。”路灯下,他神彩飞扬,整张脸都发着光。这种光闪耀得我心里发毛,我更怕了,逃也似的下车。 我摇摇头说:“不了。” “n大门口就到我们家的直达公交,你也累了,你……自个儿开车回去小心点吧。”或许因为他今天仗义地替我妹妹出了口气,我多加了点嘱咐,不知道会不会太啰嗦。 叶容凯轻轻地笑了:“乔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在心疼我开车辛苦呢?”随即耍无赖说:“要不一起挤公交回去?” 我没了耐性:“滚滚滚,看见你心烦,才让你走的。” 他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宁宁,你拒绝我,我可以理解,但不要不接我电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累的时候,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的笑,你的骂,你的话,在我听来,都是成曲成调的。”叶容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泛着奇异的光,炫目到我都不敢回视。 我知道我现在整个人都在震,大概是因为夜微凉,风吹得我有些发抖,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尾音:“叶容凯,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我坚信一段真正的恋情,不应该有这么不堪的开始。我甚至可以看淡他年少时那疯狂的自杀行为,谁没有痛苦过呢,人痛苦到一个点上,就会钻到一个死胡同里,不想活下去。这些愚蠢我都可以看淡。 可是在我心底,爱情是神圣的。不该由无意识的原始动物交合行为开始。 我听着耳边的树叶的沙沙声,道了句:“再见。” 夜色很凉,他却温暖冲我笑:“回去小心点,下车的时候,看下旁边有没有车突然过来。” 我没有答应,自顾自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容凯肯定受伤了,可是爷们儿嘛,还是要迎难而上的,猜猜叶容凯用什么贱招儿逼我家乔童鞋就范哈~ o(n_n)o哈哈哈~ 猜中有奖~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我这么勤快快夸夸我嘛~撒娇中~ 8 8、8。谁的台词谁哭了 。。。 第二天,我的头一点都不疼,突然有点感谢叶容凯在酒里兑了水,让我摆脱了宿醉的痛苦。 照常上班。 宠物医院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忙碌,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哪几只烈犬。有时制服它们的招式过于残忍,连几个男兽医都连连摇头:“野生动物杀手,阿门,为你将来的配偶表示默哀。” 小曾呸了他们一口:“有你们这帮男人,女人才不得不雄起好吗?连几只狗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你们的老婆。” 其中一个男兽医笑得一脸妖孽地说:“我是被我老婆搞定的,谁搞谁不是搞呢,搞一起不就好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逗你笑出来了,绷了一天的面皮也不难受。”小曾嗤我。 “有吗?”我继续绷回脸:“上了年纪就少笑,笑纹会毁了我的天生丽质。” 小曾歪着脸,一脸嫌弃:“你那酒窝,嘴一裂开就会露出来了,硬装深沉有意思吗?有吗?” “什么深沉啊,真不是识货,成熟懂么?成熟的女人多性感。”坐门诊太久,全身僵硬,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省省吧,成熟的女人都你这样?”她也做了个东倒西歪伸懒腰的姿势,嘲笑了我一顿,忽然滑动椅子,来到我跟前,说:“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前度?” “……”我笑了一下,企图用笑容蒙混过关。我以为我会忘掉赵西翰的,只要他待的远远的,或者我待的远远的,所有一切都会模糊的,模糊到连名字都记不得。可是每每从别人的口中提起他,我还是不可自抑地想起他,想起他大大的眼睛曾经怎样深情地望过我,怎样的席卷我的心,淹没我的理智;他的鼻子是怎样的挺拔,与我亲昵时他的鼻尖是怎样摩擦我的脸颊的;他的嘴唇那么轻薄,却多少次梦回,在我耳边说出了一串串动人心魄的情话;他略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多少次贴在我的左肩上,来来回回的摩挲,又疼又痒,真像是梦啊,让人心碎的梦啊。 “得了,别回忆了。”小曾见我渐渐陷入了沉思,立即制止:“傻姑娘,一味回味ex的好,是走不出那个死胡同的。” 我摸摸下巴,不甘心地问:“有这么明显吗?” “走,晚上请你看电影,让你看看深情的女人和肤浅的男人最终有啥好结果。”小曾去洗手间了,这女人最喜欢掐着时间,下班前几分钟去洗手间,上完厕所刚好下班。 “什么电影啊?我不爱看悲剧。”我扯着嗓门冲她吼。 “画皮2。悲剧着呢。” “……” 下班之前,有一个男人急匆匆地抱着一只狗进来。 这只卷毛比熊犬好眼熟,我暗骂自己疑心病重,难道就那厮一家养比熊啊。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不眼熟,应该没见过,我终于放下心来。 比熊瑟瑟地发着抖,还不断地咳嗽,我摸了摸她的身体,感觉有些异样:“她怀孕了?” 眼前的男人也是一愣,抓着头皮,无所适从:“这狗不是公的吗?” 我极其无语地翻白眼:“敢情你是抱错了?自己的狗是公是母的也不晓得。” 男人被我骂得不声不响的,就在那里低头对手指。 反正是人家的狗,我这么生气也没用,我开着处方:“因为是孕妇,就不能开口服的药,这个配回去泡澡用,每天给她喂热水,带她出去晒日光浴吧,退了烧就没事儿了。” “谢谢乔医生,”男人一手抱着狗,一手拿着病历卡,走了几步,又回来,又走了,但是又回来了,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被他来回走的动作弄糊涂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嫂子,我就是知会您一声,您让喷的汽油我们已经刷了墙壁好几层了,您什么时候来烧啊,兄弟们等得心肝都碎得一节一节了。”他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的。 果然,还是那厮干的好事,我瞅了一眼比熊犬,没几天你就怀孕了,你比你主人还没节操! 我冷笑了起来:“所以呢?” “大哥每天冷着个脸看手机,我们天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他可疑地看了一眼我正一闪一闪的手机。 是的,我静音了,我没拉黑叶容凯,因为他是重要客户,保持我的手机线路畅通是“人民兽医”的服务宗旨。只是也不会接他电话,因为人民兽医也是有脾气的。 “嫂子,接了吧。”不光男人一脸哀求,连比熊犬也呜呜呜地跟着起哄。 我看着这幅场景,光火噌噌噌往上冒,这群禽兽,连狗的同情分也要利用上,真是太没有人性了,让狗淋雨吹风感冒,在这里陪着演苦肉计,他却舒舒服服地打电话企图调戏我。 我一把抓起电话,劈头盖脸地骂过去:“叶容凯,你这禽兽,你是人吗?把一条狗折磨成这副德行,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折腾成那样,挂我的号,虽说是奇珍异兽,我也能医你啊。我上辈子是卖国了吗?才能遇到你这种神经病。” “咳……咳……”电话里有呼吸粗重的沙沙声,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昨天在阳台上喝了会酒,就睡着了,没想到会下雨,小白大概是想拉我回屋,所以给淋到了。” 虽然是这事儿听来带着几分可信度,但我的大脑分析这很可能是敌人的计谋,联合作战的那一种,我一定得防御:“你的话谁信!” 他哑着嗓子说:“还是第一次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非常动听。” 我不自觉地敲着办公桌,只说:“没什么正经事儿,我挂了。” “别……”他急急地开口阻止,不想吸了口凉气,咳嗽不止。 “你这人……”我没好气地说:“你病了就赶紧上医院啊,跟我费什么话啊。” “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我要是真来医院挂你的号,你真能给我看病?”他真挚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真是有病,我在心里说,口中却特别宽容地说:“您愿意把自己当做奇珍异兽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骚动,他的语气却还是挺平静的:“那我现在就来。” 我微笑着说:“今天我已经下班了,明天挂号请早。” 我挂了电话,对还在偷听的抱着比熊犬的男人说:“还不赶快回去给比熊洗热水澡,真想一尸两命啊?!” 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男人,抱着狗一溜烟地跑了。 “怎么脸又那么臭,难道我去厕所的这段时候又来了一条猎犬?”小曾半真半假地问道。 “一条比熊犬,怀着孕还被主人折腾。”我一边回答,一边换下白袍子。 “折腾?”小曾一挑眉梢,满眼暧昧:“口味够重的啊,比熊那么小,也下得了手?有一定心理素质啊,下手利落吗?有做扩装吗?菊花的片子有拍吗?求你了,让我开开眼界。” 我瞬间失语,曾爷口味果然重啊,重于泰山之上啊。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请我看电影,电影票订了吗?你丫别有开空头支票。” “我家那位在军队,一个月才能被放出来一回,跟月经似的,被我闹慌了,就给我整了各个影院的月卡,让我自己找活儿干。”小曾掏出一大叠电影卡,甩在我脸上:“说吧,妞,想大爷带你去哪家鬼混?” “你家那位真是个甩手掌柜,自己去军队里逍遥了,把你这个烂摊子给了我,怎么不把你拖进去随军呢,好好操练操练你。”我白眼她。 “爷是个事业型的女性,随军这种丢人的事爷做不出来。反正他是我大姨妈,就那几个小蝌蚪,来或不来都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你才是我生活的主心骨,你做菜也比他好吃。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一定甩了他。”小曾挽着我的手臂出去。 我拿手顶了顶她的脑门,说:“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前面的,能哭得小声的吗?光听见哭声了。”后座的女人忍无可忍地说。 我看了一眼哭得哇哇叫的曾一鸣,也就是我们的小曾,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叫一鸣了,简直是一鸣惊人,哭得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我捂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依依呀呀地喃喃着:“公巨好口年……(公主好可怜)”我赶紧双手并用堵住她的嘴巴,千万别让她再出声了。 我赶紧回头向后座的人鞠躬:“对不住啊,她刚失恋,情绪控制不住。你别跟她计较。” 突然在后排的尽头里,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光线太暗,我却看得见那个人用手掩着唇,只剩眼睛和鼻子,眼角轻轻敛起,或许是因为没有笑意,眼眸显得十分暗淡,只有鼻梁依旧高耸着,在他的左脸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目光,他无意识地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却像被刚煮开的水烫到了一般,迅速转回头。 一场电影,我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觉得有一双眼睛炙热地燃烧着我的背,这种目光完全可以穿透了我。 我的手机一直在震,终于震得我不耐烦了,我打开手机,居然是短信。 是乔云静的短信。 “姐姐,猜猜我在和谁看电影?” “姐夫约我看电影耶。” “你和姐夫是不是真不来电啊,那我真上了啊。” “姐夫专注看电影的样子真是帅到爆棚,姐,拍一张姐夫的侧脸给你,这画面美得跟油画似的。” 我拉下短信,看到了叶容凯的侧脸,明明是昏暗的角落,他的侧颜看起来竟然有些清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璀璨的微光一下子撞进我的心底。 这一下,撞得我哑口无言。 我听到电影里小唯空洞的声音:“我好羡慕你,有一个人爱你,可以为你去死,你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发上来的一章,实现诺言双更了哇~ 你们不给鲜花,我只能用霸王防脱了,你的头发还好吗?长期霸王的孩子你忍心你的一头秀发在寒风阵阵中碎了吗? 另外,乔家儿女不止乔韵宁一个哦,叶容凯为求报恩对妹妹下手了,女主会肿么办呢? 9 9、9。谁的袭吻谁沦陷 。。。 一场电影下来,曾一鸣哭得简直跟泪人一样。 我只好把她带到附近的冷饮店里,直接拿饮料堵住她的哭声。 我按着疼痛的头,说:“小曾,我再也不会跟你看电影了,免费的也不要。” 曾一鸣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说:“乔兽,我到底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堂堂曾爷哭成这样?”我对她先前的行为简直是深恶痛绝:“我的牌子也被你倒光了。” “我再爷们儿也是个女人啊,女人都喜欢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眼泪,”曾一鸣豪气地抹了眼泪:“我的初恋是个导演助理,以前跟他在一起那会,他总是很忙,我却乐此不疲地去片场看他,偶尔也会跟着他串戏演情侣。当时真是觉得幸福死了。一个五六秒的镜头,我要在家回放好几遍。后来分手了,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几秒了,可我还是习惯电影字幕的时候找他的名字。明明是和平分手,谁也没对不起谁,可就是放不下。后来我结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告别过去就跟割阑尾一样,刚开始很疼,以为割的是心脏,后来好了发现器官都健在,才明白爱情在生命力的比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并且有力气,换一个人还是可以继续爱。” “说得你好像多洒脱,多容易放下,那你为什么哭?”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掉眼泪。 “大概是因为惯□,”她笑笑:“就像失恋的前期一直觉得难过得会死,后来发现只是不习惯而已。” “我不是不习惯,我的情况有多混乱你知道吗?”我讪笑着:“赵西翰突然跟别人结婚,前一天才通知我要分手。简直没有一点空窗期,你说赵西翰的恋爱排期怎么做得这么紧密。他的妻子更搞笑,自己横插进来,还跑去和我外婆说我勾引他老公。最精彩的是,她哥哥跑来说要报恩,那个人小时候卧轨自杀,是我爸爸救的。我都分不清他是来替她妹妹讨债的,还是替自己报恩的?” “这种男的绝对比赵西翰回头还不能要!”曾一鸣毫不犹豫地下了定论。 “我当然知道不能要,”我搅了搅橙汁,顿时果肉都浮了起来,让我更加的烦躁:“可是你知道叶容凯多恶心,他找我妹妹下手,摆明是威胁。”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够损啊。”曾一鸣一副“你这回真遇到对手了”的表情。 “这还不算,”我的手肘落在桌上,趁着我的额头,真是头痛:“那一百零八条定期来检查的烈犬都是他养的。感觉我每天的工作都受他监视啊。快疯了。” “能养一百多条烈犬的人不是讨债公司就是黑帮的?你惨了。”曾一鸣狠狠地吸了一口西瓜汁笑得一脸灿烂。 “我觉得他两样都是,讨债来的。”我苦着一张脸:“你说我得罪哪尊瘟神了啊,送了我一对神经病,妹妹抢了我男人,哥哥还要强抢良家妇女。” “我倒觉得你要是真咽不下这口气,可以陪那个哥哥玩玩,去他们家搅合搅合,你要是有貂蝉玩转吕布和董卓的本事,让他们分裂。也可以顺便玩死他妹妹。”曾一鸣看着我出着馊主意。 “我和赵西翰分手的第一天失去理智那会儿,我是想过的,我要把赵西翰抢回来,然后再扔掉。但是后来想想何必呢?那么刻意报仇只会加深他在我的脑子的轮廓,到最后还得比自己赔进去。一点也不值得。我已经被一个人耽误那么久了,实在经不起再一次的蹉跎。”我承认,我怕了。 “你呀,太心软,狠不下心,早晚还得吃亏。”曾一鸣恶狠狠地用吸管戳着碎冰,发出“呲呲呲”的声音:“要我就直接拿块黑布就把那对狗男女蒙住,拿铁棍打他们一顿。什么都不说,只管打。” “哈哈哈,”我大笑了起来:“这个可以考虑。” “等会儿一起去唱k还是泡吧?”曾一鸣吃饱喝足就想着玩乐。 我摇摇头,打定主意:“我妹这个人质还在那人渣手里,等会儿我得去谈判。” “要我率领人马吗?”曾一鸣半真半假地问:“问我家那位调点兵过来撑撑场面?” “……” 只见曾一鸣童鞋两眼放光,一脸兴奋:“好久没有看过火拼了。” “你怎么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我想一脚踹死她:“赶紧回家去,上晋江帮我看看《报恩与讨债》更新了没有,破烂事一堆,好几天没去看了。要是没更的话,帮我催催,等着看结局啊,揪心。” “真没看出来,你那么落后一人还看网文。”曾一鸣满脸暧昧地瞅着我:“冲着人春风一度的标签去的吧,乔兽,你真的好受。” “滚滚滚,滚回家去。” 曾一鸣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一句:“不过我喜欢。” 曾一鸣走后,我拿起电话拨通叶容凯的电话,没想到的是响了一声就接了,我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叶容凯,你跟我妹在一起?打算看下一场?” 电话那头,叶容凯带着浓浓的鼻音,只应了一声:“嗯。” 我冷笑着:“叶容凯,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沉默了一会,呼吸有些粗重,最后逼出一句冷峻的话:“我在报恩,既然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换一个人。你妹妹可比配合多了。” 我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气得我浑身都在冒火,几乎是用爆肝的力气吼出来的:“禽兽,有什么事冲我来,我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敢动我妹我让你断子绝孙。” “本人在此,任凭处置。” 突然身后的阴影挡住了我的半个身体,真实地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吓得我整个人一个激灵,来不及消化叶容凯突然的出现。 “滴滴滴”我打开手机,收到了刚才因为接电话延迟收到的短信:“姐姐,我恨你。我跟姐夫打赌说他约我看电影,你一定会吃醋杀到电影院来。你居然没来,害我输了,没要到斗犬男的号码。我不管!你帮我问姐夫要,否则我会不高兴,大大滴不高兴!” 我靠,我又被叶容凯这厮给摆了一道,我立即起身回头气不打一处来:“禽兽,你明明刚才已经和云儿分开了,干嘛骗我还一起看下一场?” 他伸出手想碰我的脸颊,被我一把挥开,他的嘴角咧开了桃花般的笑,明媚至极,我看得晃了眼,他的唇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贴了过来,带着烫人的温度,他灵活的舌头趁乱放火,自作主张地探了进来,贪婪地吮吸着我唇齿间残留的橙汁,我也不甘示弱,在他的口腔里搜索着一切甜蜜的东西,一股淡淡的薄荷糖的清冽味道在我的舌尖弥漫开来…… 他重重喘息着,擦着我肿胀的唇,哼道:“我就是想看你着急,那样……你才能知道我今天怎么熬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好难发上来,求安慰,破jj 10 10、10。谁的发烧谁糊涂 。。。 好像是突然被拉近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满地都是甘甜的薄荷,我被困在那里,闭着眼睛找寻不到走出去的出口。 直到一阵响了又响的铃声在耳边响起,眼前的男人才不着痕迹地笑笑:“你的电话。” 我才幡然悔悟地推开眼前的“纵火犯”,一屁股坐回原来的座位,我一连按了好几次通话键都没有成功,由于短时间内氧气消耗过大,手抖得实在厉害。最后,还是叶容凯的手伸过来,替我按下了通话键。 叶容凯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对面。而我只是迟钝地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声音,慢慢地说:“妈,我一会儿就回去。” 妈妈心情似乎很好:“嗨,不急,晚点回来也没事儿。我就是知会你说一声,明儿是个黄道吉日,你和你朋友一道回家吃个饭。” “黄道吉日?”我半天都没搞懂我妈说这话是什么意图:“小曾蹭饭也不是一两天了,不用兴师动众地挑日子。来的话,给你打电话昂。” 我妈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你这孩子!什么眼力劲儿啊,我说的是叶容凯。” “叶容凯?”我妈怎么突然提起这茬儿,我的眼睛凌厉地扫过对面的人,只见叶容凯淡定地喝着茶,眼睛看向别处。他大爷的,肯定有鬼!妈妈继续说着:“刚刚你妹传彩信给我了,大街上亲小嘴儿影响不好,当然妈不是妨碍你谈恋爱。妈的意思是咱可以回家谈,妈不是不开窍的人。” 我就知道,这厮做什么都是有预谋的,连突然袭吻都是计算好的,就我这个二愣子还傻x一样站那,被他搭着跟个木偶似的配戏。 什么叫做栽赃嫁祸,什么叫做罪证确凿,什么叫做六月飞雪,我一瞬间百感交集,虽已是大势已去,还是不死心地说了一句:“我们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的心里瞬间看到了一串烟花迸放,然后哈利路亚,在心里唱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果然是妈妈能理解我。 “女婿早上也和我聊过你们的事儿,说他是心甘情愿做你的炮|友,让我别责备你。妈知道你被赵西翰伤害了,也变态了,可你也不能借机伤害别人啊,女婿是无辜的。”我妈说的是字字泣血,完全向着叶容凯去了。 我妈说的对,我变态了,此时的我,真的被逼变态了,我冲对面的人渣狂吼:“叶容凯,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谁是你炮|友?你给我说清楚。” 这厮十分淡定,傲气的双眸直勾勾地回视着我,语气平淡地说:“我实话实说,你睡了我,但没有负起责任来。不是炮|友,还能是什么?” 我被逼急了,祸从口出:“我那是嫖你!” 刚说完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愁眉苦脸,简直失魂落魄到了连手机都握不住的地步,手机就这样掉在了桌上。 叶容凯起身,拎起我的手机挂件,然后将手机放在耳边,一下子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些殷勤:“丈母娘,是我,您都听见了吧。”这厮翻脸跟翻书一样,演技简直是炉火纯青。 我瞪他,果断地去抢手机,这厮一手抓着我,一手还能淡定地接电话:“没事,我不难过,习惯了……”这欲语还休的小可怜口气,要不是当事者,我都觉得欺负他的人是人渣。我只能在心底里叹气,遇见他,我真不幸。 “好的,明天一定去,丈母娘费心了。”他挂断了电话,双手把手机奉上给我。 我从牙关里硬是挤出几个字:“叶容凯,你有病你知道吗?” “嗯,”他轻轻点头,微笑:“我感冒了,所以我来找我的感冒药来了。” 我简直是无语透顶,我抬眼看他,他居然还敢坐到我身边来,我握住我的包包,紧张地说:“我包里没有感冒药。” 叶容凯的眼眸里流动着深邃的暗涌,这是什么烂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讨债脸,他就这样跌进我的怀抱里,确切的说是砸过来的。 这又是什么招?又想扮猪吃老虎偷袭我,我赶紧把他推开,这次推开远比想象中的轻而易举啊。 当我去柜台结完帐回来,还看见叶容凯趴在那个桌子上没起来,我就一脚踹了过去:“喂,装什么柔弱啊,赶紧起来。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有种跟我单挑,找我家人下手是什么事儿啊!” 我再一脚踹过去的时候,他居然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地上了。 旁边的几桌的客人纷纷回头看我,窃窃私语起来。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是嫌疑人的情况下,迫于无奈,我不得不蹲□子,说:“喂,起来,小人,又想陷我于不义。” 喊了半天,也没动静,他一脸安详,大厅水晶吊灯的黄光洒落在他的身上,只有脸被桌子挡住了光线,照的不是十分清楚。而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没有任何异样,只有皮肤泛着苍白的光泽,我狐疑地伸出手,按在他的额头上,烫得着实吓人,我的手也好像会被突然冒出来的火星被引燃似的。 这家伙发着高烧,还来折磨我。简直有病。 本来想替他叫了120,我自个儿回家算了。但周围的目光着实可怕,算了,也怪自己当时不该脚痒,踢了他两脚,结果报应快得真是来势汹汹……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人上医院啊,把人踢昏了。还想落跑不成?”一名大叔指了指店内的摄像头,警告我。 店内冷气开得太足,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堆着笑容请求道:“我拖不动他,大叔,您能帮我扛他去门口打车吗?” “好吧,”大叔豪气地放下报纸,走到跟前,苦口婆心地劝我:“俩口子吵架没事儿,可你不能喊打喊杀的啊,你看你对象一看就病着,脸白的跟纸一样。有什么事儿,不能人病好了再说吗?” 我有心求人帮忙,只能违心地应和着:“是是是,大叔您说得在理。” “蹲下!”大叔我的身体用力往下按。 我差点没摔了,不解地问:“我干嘛蹲,大叔您这是?” “是你说让我帮你一下,你要扛你对象去医院啊。”大叔把叶容凯扛起,压在我的后背上,那叫一个沉,大叔还在背后补了一句:“难不成让我这把老骨头背啊,别看我显年轻,也到了坐公交用老年卡的年龄了。” 我哀怨地看向旁边的壮丁,希望有个人行行好,可是刚才还在围观的众人纷纷谈笑风生,喝酒吃肉,完全没有看我一眼的意思。 “还不快上医院,发烧要烧坏脑子的,他要是成脑瘫,你下半辈子都得赔给他,你乐意吗?” 当然不乐意,我立马背着叶容凯站了起来,真不知道叶容凯是什么做的,钢筋水泥都比他轻,我的腰,要折了。 幸亏出租车来得及时,不然我的脊椎也被压得内出血了。 出租车司机赶紧下车和我一起扶叶容凯上车,关了车门。 “司机师傅麻烦你,去最近的医院。”我满头大汗地说。 “好嘞,”司机师傅一踩油门:“二十四孝女朋友啊,男友昏倒了居然背着去医院。这么多年我都不相信爱情,现在却是让我看到了。” 我继续抹汗,已经到了没力气解释的地步。 很快地,最近的医院到了,我刚想开口说司机师傅,帮我把人背到急诊室吧。 结果医院等着打的的人奇多,还没等我付完钱,就有一个姑娘跳上来了,报了个地址,一副很急的样子。 我喷了一口血,只得只身把叶容凯背到了急诊。 一个小孩稚嫩的声音也从背后传来:“妈妈,快看猪八戒背媳妇儿,爸爸和妈妈最爱玩的游戏嗳。” 大概是我瞬间回头那怨毒的目光吓到了那个年轻的妈妈,她避开我的目光,咳嗽了一声教育孩子说:“乖,不要乱说,是媳妇儿背猪八戒。”说完她还抱歉地看着昏迷的叶容凯,一脸的歉意。 我差点晕过去,媳妇儿和猪八戒都不是我乐意当的,我是得罪谁了非得让我演西游记!我流血流汗地大热天背着这么一货上医院,还得赔上我的好名声! 我发誓我是生平第一次上医院挂号插队,我撒了一个小谎:“对不起,挂号员同志,我能插个队吗?我老公昨天和我吵架,结果他跑出去淋了一晚的雨,现在昏迷了。” 我承认我不择手段了,再拖下去,叶容凯要真是烧成了脑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可不想把我的大好时光都赔给他。 后边排队的人们看叶容凯病的不轻,有叹息的,有摇头的,还有说:“作孽啊!” 只见挂号员抬起头来,隔着清晰的玻璃,我看见了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尽管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梢,我还是看到了他此时眼中明显的惊讶。 赵西翰清冷的声音从扩音器里里面传出来:“宁宁,怎么是你?” 我苦着脸,我还想问怎么是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就不好奇赵西翰为什么从一个心外科年轻骨干,沦落到了挂号员了咩? 另外,三万字的蜜月期到了,单号双更,双号单更,也就木有了~ 不过日更还是在继续咩哈哈~欢迎催更~ 11 11、11。谁的眼泪谁湿心 。。。 赵西翰把“暂停服务”的牌子挂了上去,底下的人议论纷纷。不一会儿,都悻悻地散开了,去排另外的窗口排队。 只有我愣在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连挂号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对我拂袖而去的是赵西翰,怎么好像是我对他始乱终弃一样! 当我艰难地驮着叶容凯,走向另外一个窗口准备排队。一双锃亮的皮鞋,挡在我的双脚前。我茫然地抬起头,只见赵西翰已经脱了白色的袍子,换成了衬衫和西裤,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那样的服帖,肩膀是肩膀,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身材真是完美的没话说了。 我情不自禁地赞叹道:“你的太太品味不错,给你买的衣服很适合你,变帅变精神了。” 我明明在夸他,为什么他的眉毛都串在了一起,低垂着一排整齐的睫毛,紧紧抿着唇。 最近赵西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只手把我背上的叶容凯接过来,换做他背。 他就这样沉默地背着叶容凯往急诊室走,长长的医院楼道,我却觉得看不到出口。 “小吴请了病假,我这几天正好休假,就帮忙挂号。”赵西翰的声音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兜兜转转着,落入我的耳朵,好像隔了好几个世纪。 我提起的心被落回原地,我长长地透了一口:“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把无名指给割了,我真傻,对于一个心外科的主刀医生来说,怎么可能……?” “如果我真的断了那个手指,你能解恨吗?”赵西翰打断我的话,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不能,我五年的青春难道只值一根手指?”我望着他此时握紧的手指,冷笑道。 “宁宁……”赵西翰的眼睛隐隐透着一股无法言语的伤痛,看得我整颗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没法儿一下抚平。 一滴泪毫无预兆地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我也被吓了一跳,我把脸朝向别处,用笑声掩饰:“赵西翰以后别再叫我宁宁了,我会难受。” 赵西翰把叶容凯放在病床上,用艰涩的语气开口:“我能问……他是谁吗?”叶容凯是他妻子的哥哥,关系明摆着,他想问不过是叶容凯和我什么关系罢了。 我摇摇头,只说:“你已经没有这个权利了。” 我不再看赵西翰,俯□子,擦擦叶容凯额头上的汗,庆幸还有这么一副“尸体”在,可以让我不用单独面对赵西翰,也不至于太尴尬。 “我给林师兄打过电话了,他说刚下手术台,正在赶来。” 我艰难地坐在叶容凯的身边,心跳有一阵没一阵,虚耗到了极点。 只听一阵凌乱的步子传过来,许久不见的林涛生师兄披着一身白袍来了:“我说是谁能让手术台上操刀稳重的赵师弟着急啊,乔学妹,好久不见啊。” “林师兄,好久没见,你还是没变帅,真可惜。”我惋惜地摇摇头。 “来,躺下,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眼睛,有没有白内障。”林涛生一脸没正行地过来想要押我躺下,被赵西翰一个手挡住了。 “你俩真没劲,开玩笑都开不起来。”林涛生无趣地摸摸鼻子。 “病人在那里,过去折磨他去吧。”我微笑着指了指安安静静躺在病床的叶容凯。 “你这么紧张,这个倒下的家伙和你什么关系?”林涛生一面挂上听筒,一面质问我:“这关系着我等下怎么下手。” 林涛生是外科界扯了名的“修罗”,看谁不顺眼就让那人折磨得异常顺眼,人是我带来了我可不想拿回去的是半死不活的“尸体”。 我脱口而出:“你可千万别动他。” “这么大反应,看来护士刚才说他是你新男朋友的谣言是真的咯?”这话虽是对我说的,可林涛生却一脸笑意地打量着赵西翰。只见赵西翰面无表情地把眼光移到别处,漆黑的眼显得心事重重。 “林师兄,你就快给他开药吧,您想看他并发脑膜炎吗?” “行了,不就是发高烧吗?看急成什么样子了。”林涛生叫来一个护士,给我介绍:“这是护士科的,今天刚来报到,还没人练手,乔学妹是自己人,她带来的你就尽情地练吧。” 我只得尴尬地点点头,却在心里默默地替叶容凯捏了把冷汗。我心有余悸地用左手握住右手,当初小我一届的学妹为了考试求我去当人体靶子,怪我过分心软,非常爷们儿地上刑场去了,结果我被扎针的那个手臂足足青了一个月。当时赵西翰黑着脸大骂了我一顿,转身,却心疼地天天用毛巾给我捂伤口。 恍惚间,我抬起头,发现赵西翰也在看我。他的眼神里波涛汹涌,起起伏伏,有各种情绪参杂在里面,我却再也不愿耐心去探究。 我认真地看着那个新人扎针,第一针没成功,她擦了一把汗:“他血管太细了,我再找找。” 她狠狠地拍着叶容凯,力道之大,让昏迷中的叶容凯深深皱眉,连我隔得那么远,都可以看到他的手静脉突出。新人护士继续扎针,终于扎进去了,我松了一口气。结果血回了半天,也没有液体进去,血珠子从伤口渗出来。 针扎偏了! 大概突然的疼痛刺激了叶容凯,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看睁大了眼睛的护士,无奈地自己把针头拔掉了。 叶容凯闭着眼睛,大概是烧干了喉咙,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乔韵宁,你过来。” 他大爷的!一醒来就把自己当大爷,净是使唤人! “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他呢喃地说:“帮我把手上的血迹擦掉。” 我一脸讥笑:“叶少爷,你别告诉我,你晕血。” 果然叶容凯急了:“快点!” 我憋住一脸的笑,去找酒精棉花给他擦。 只见赵西翰拿了酒精棉花擦干净了血迹,贴了一个创可贴。 赵西翰拆了新的针头,装上,水柱急急地喷射了出来,排出了空气。他动作轻柔地给叶容凯的皮肤上擦了碘酒,针头抵在叶容凯的静脉上,他说:“叶先生,不要轻易病倒,宁宁不会照顾人,更需要……人来照顾她。” 叶容凯迎视赵西翰,争锋相对的戾气:“让赵先生费心了,但我很享受被照顾的感觉。”我的下巴差点掉下,叶容凯果然是一贯的死皮赖脸。 赵西翰一针就扎了进去,很快输液管从红色变成白色,他把吊瓶挂在钩子上。 病房外,闹哄哄的,小护士围成了一团。 “听说有像玄彬一样的患者,我就来看一眼,就一眼。” “你不是对赵医生痴心一片吗?” “可是人家有老婆了啊。” “这个‘玄彬’,也有女朋友,更劲爆的是,他的女朋友是赵医生的前女友。” “骗人!” “骗你干什么,我一毕业就进医院,看着赵医生和乔医生一路如胶似漆走过来。” “那么相爱,怎么最后赵医生娶的不是她?” 我听到这些对话,过于好笑,我自嘲地说:“我在你们医院也是公众人物吧,赵医生的前女友?那么赵医生,你告诉她们啊,为什么娶的不是我?我也很想知道啊?”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赵西翰神色一黯,吐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我不爱你了,乔韵宁。或许……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怎么娶? 第 2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赵西翰神色一黯,吐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我不爱你了,乔韵宁。或许……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怎么娶你?” 从来没有爱过我,原来是这样,我睁大了眼睛对自己说,乔韵宁撑住,这一刻你如果敢掉眼泪下来,你就彻底完了! “原来赵医生从来没爱过她啊。” “可怜呐,眼眶红成那样,都没哭啊。” “是我就撞墙啦,男人直接说从来没有爱过她耶。” 就在我的眼泪快要脱窗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叶容凯起身,双手架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身体转过来。让我面向叶容凯一个人,背对所有人。 一定是他的动作太粗鲁,一定是他此时表情太凶悍,我的眼泪才被吓了出来,本来我绝对可以撑住! 叶容凯从病床突然跳起来的大动作,让门口的小护士们都围了进来,仿佛叶容凯马上就会和赵西翰决斗一样。 我开始挣扎,叶容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想让所有人看到你被赵西翰抛弃的惨样,就老实点。” 他强有力的手,将我的脸按入他的胸口,我的眼泪沾湿他的衬衫,脸上的皮肤随着衬衫的打湿。他胸口滚烫的皮肤像一只烘干机,汩汩的热气蒸着我湿漉漉的脸。 “赵医生,我本来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我尊重赵医生超越性别的爱,也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但是你伤害我的老婆,就不行了。” “我再申明一次,我很爱我老婆,我们就差登记这一步。”叶容凯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起伏,冷得像冰:“赵医生,别哭着求着阻碍我们登记结婚,堵公司堵家门口连男厕所你都不放过,你硬生生把我逼成这样,我都不追究了。可你弄哭我的女人,我不能容忍。” 叶容凯一段段爆炸性的话,像一个炸弹,丢在了这个病房里。护士们被炸得热血沸腾: “原来赵医生追了人家女友,是因为深深地爱着‘玄彬’啊。” “好有爱。” “怎么办?‘玄彬’的性向好坚定,被这样的忠犬系爱上真是幸福。” “想不到赵医生是同志啊,他老婆就这样炮灰了吗?” “人渣啊,是同还找异性结婚,他妻子真可怜。又是一个被同性恋残害的女人。” “原来这么有洁癖的赵医生,居然是个同性恋啊。” 议论变得越来越难入耳了,赵西翰镇定地说:“叶先生,你还在发烧,我可以原谅你的胡言乱语。请你好好养病。”他着重强调“病”这个字。 “她的眼泪就是特效药,她一哭,我就舍不得病下去。”叶容凯拔掉输液,双手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扫过我眼睛周围的皮肤,一把把我抱起:“刚才是你背我来医院的,如今我要抱你回家。” “老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容少牺牲节操骂人的时候,有点小帅呢~咩哈哈~ 就是不知道乔妹妹会不会领情了~ 哈哈~ 反正赵西翰被容少这么一闹,节操是彻底碎掉了。 12 12、12。谁的挂号谁乱了 。。。 “乔兽,穿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说,是不是背着我偷汉子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换成白色袍子,曾一鸣就杀进了我的门诊室。 我勾了勾手指,曾一鸣很配合地看着我,我一脸正经地说:“看着我的眼白,你说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做偷汉子这么不纯洁的事儿,再说了,我用得着偷吗?想要的话,多少美男子抢着为我躺平啊。” “好你个乔兽罪证确凿了,还跟我打哈哈,”曾一鸣掏出了微博,戳着我的脸说:“你看网友播报,还了n市网报,‘新好媳妇儿代表,背男友上医院’。看不出你这么小个儿,力气还挺大,叶少这么大个头,你也扛得动。” 我扶着额头,这惨痛回忆我真不想回忆,我突然灵光一闪,抬腕看了看时间:“哎呀,八点半了,工作了工作。” 曾一鸣粗鲁地抓过我的手,对我心爱的手表一阵蹂躏。曾一鸣来劲了:“我帮你调到了案发的时间了,老实交代吧。不希望我自行脑补的话。” 我穿上白色袍子,衣冠楚楚地靠在桌子上,视死如归地把昨天那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曾一鸣说了。 曾一鸣立即大力赞扬了叶容凯的英雄救美精神:“以前一直觉得叶容凯挺不靠谱的,身份对你来说也挺尴尬的。但是这厮做事爷们儿啊,为了不让你受委屈真的做到绝了,连男人的节操都牺牲了。” “怎么净是夸奖叶容凯的呢?”我特别不理解。 “那我该夸谁,夸赵西翰是个渣子,还是夸你孬啊?!”曾一鸣一脸“我看不起你”的表情。 “你没在现场你不知道,我哭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简直是杜鹃啼血青猿断肠,多像琼瑶剧的女主。是我用一行珍贵的少年泪烘托了当时的气氛,及时渲染了整个儿的环境。” 曾一鸣揶揄道:“还真别说,不管是春哥曾哥一开哭,都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居然暗喻我是春哥曾哥。 “跟爷说实话,叶容凯说要抱你回家的时候,想不想跟他回家?”曾一鸣抱胸,眼眯成一条线,气势逼人。 我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会刚出蛇洞,就乐颠颠地入虎穴吗?”所以我才选择了住otel。 曾一鸣暧昧地笑笑:“可这老虎生得那么可口,还主动脱了虎皮,给你取暖喂。” 我想了半响,开口:“叶容凯就像一个陷阱,越是诱人,越是深陷。与虎谋皮,你的人皮都会被撕走。” “至于嘛,这么阴谋论。”曾一鸣摸摸下巴,悻悻走开。 吃过午饭以后,曾一鸣笑得一脸花枝乱颤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乔兽,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算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视,都还真没看出你有什么致命的魅力,值得男人宁愿冒着变禽兽的危险,也要挂你的号。” 我打了一个饱嗝,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饭直接反出来。“叶容凯不是真为自己挂了一个号吧?” “嗯哼,”曾一鸣看着电脑屏认真地说:“现在前台是乱成一锅粥了,你再不趁乱下手,叶少这块唐僧肉可就被那帮娘们儿瓜分了啊。” 我埋头整理前一个病犬的数据,很认真地对曾一鸣说:“把他挂的号往后挪,直接叫后面的进来。” “真没劲,人家都洗白了躺平了,你都不肯翻人家的牌。”曾小鸣小声地抱怨道。 今天的曾一鸣泡的茶真是奇怪,越喝越渴,我跑厕所都跑得腿软。每次我用余光总能看到叶容凯坐在楼道里,安安静静地翻着报纸。真沉得住气,居然死赖着不走了。 我跑厕所的次数多了,病犬的主人也就不淡定了:“看乔医生今天的状态不是太好,我还是找隔壁的郑医生看吧。” “……”我没说话。 主人抱着病犬走了。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越喝越渴。”丫的,曾一鸣连我都要暗算。 “没什么,家里的劣质茶,我家那位说会越喝越渴,我不信,所以拿你试试。但看你的反应,这茶不错,至少很利尿。”只见曾一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我简直平白无故地坐着,膝盖就中了一箭啊。 “乔医生,”曾一鸣难得叫我乔医生,每次这么一叫我的鸡皮疙瘩都会练体操,因为准没好事,“后面没号了,你是打算提前下班呢?还是翻叶少的牌呢?” “让他进来吧!”我按了按眉心,男色,是怪力乱神的。出去上个厕所,余光瞟那么一眼,每次都要很久才能平静。 叶容凯在走廊的座位上伸张了一下,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正面迎视着我的目光。 他就这样笔直地站着,为了迎合我的视线,他的头微微向下侧着,低着称得上清俊的眉眼,窗口的微风拂进来,他的发丝起伏着……看得我心烦意乱。 我收回了眼神,对着电脑开始做记录:“这头巨型犬大人,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叶容凯拉开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我旁边,说:“想起一个女人的时候,胸闷;不想那个女人的时候,食欲不振;超过八小时不见那个女人,就感到无比乏力。乔医生,你说我这些症状,是不是绝症的前期临床反应啊?” 旁边本来趁着空闲在淘宝的曾一鸣忽然笑得前俯后仰:“这病不难医,找我们乔医生就对了,她有解相思的灵丹妙药呢。” 我反手用眼神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曾一鸣一支“小飞镖”,再过来收拾叶容凯,我没好气地指了指那张迷你的给宠物做检查的床:“去躺好。我检查一下。” 叶容凯二话没说地坐到了那张床上,开始熟练地解衣服,厚脸皮地问:“全脱吗?” 曾一鸣嘴巴张大,简直可以塞大鸭蛋了,眼睛牢牢地锁死在叶容凯六块结实的肌肉上。 我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么耍得这么正大光明,并且迫不及待的。 我赏了目不转睛盯着叶容凯的曾一鸣一记后脑勺:“去我的储物柜里帮一刻注射剂拿过来。” “把扣子扣好!”我严肃地说。 叶容凯死皮赖脸地笑着:“我发着烧,好热,正好脱了凉快凉快。” “暴露狂!”我骂了一句,懒得跟他争,手恶狠狠地把两边的衣服合上,眼不见为净,动作粗鲁地帮他扣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我无论扣到哪儿,他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或许是因为鼻塞,大概呼吸不是很通常,叶容凯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甚至很紊乱,喷出来的热气也是骇人的烫。 他弯起嘴角,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这样帮我扣纽扣,我会舍不得解开的。” 管你解不解开啊,我没理他,用酒精擦拭了温度计后,直接把他的嘴巴堵上。对,我是故意不用电子温度计。 曾一鸣刚好回来了,把注射剂摆在我的桌上,满脸吃惊地说:“这个温度计,不是刚给感冒的狗狗量过肛温吗?怎么给叶容凯量口腔了啊?” 只见叶容凯刚才还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眉头像两条蚯蚓般黏在了一起,整个身体也是一震。 “你也太低估叶少爷的心理素质了,人家来挂宠物的号,就是享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啊。”我也学着叶容凯的样子,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你们真变态,口味太重了。我真心无法围观了,我要下班了,这间诊室太邪恶了。”曾一鸣拿包就逃了。 趁着叶容凯还不能说话,我先表明我的立场:“别以为昨天帮了我,你今天的身份会有所改变。就算我和赵西翰分手了,那也是我们俩的事,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我拿掉他口中的温度计,说:“38度,还是有点烧,等会给你打针退烧药。” 我转身去拿注射剂,他却对着我的背影说:“不是不知道你的眼泪是你最后试探赵西翰的工具,我也想袖手旁观,看看赵西翰会不会对你出手相救。可你那份无助,那份敏感,那份脆弱,我明知道那样做,你并不会感激我,吃力不讨好。我还是忍不住,乔韵宁,你让我变得沉不住气。” 我把抽开针筒,比空气排出,走向叶容凯,利落扯开他的裤头,露出小半截屁股,使劲一拍,毫不犹豫地看准位置,扎针。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吗?”他叫得凄惨。 我抽出针头,对着白嫩的臀部,又是一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帮我的居心,到处散布我是你女人的谣言,想用舆论逼我就范,姑奶奶今儿个就把话晾这里了!想泡我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揩我们容少的油了~咩哈哈~ 她这样狠心对容少会遭受天谴滴~下章容少就要进家门,占了女主的床了,哈哈哈~ 13 13、13。谁的钙片谁流氓 。。。 我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准备下班。走到楼道的尽头,看见叶容凯还靠着墙壁站着,窗外鹅黄的路灯透进来,照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显得格外温暖。 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怎么还不走?等着我再修理你一顿?” 叶容凯双手插着裤兜儿,酷酷地跟在后头:“我觉得你等会儿会用着我,所以自觉地等在这里,要不一会儿你找不见我,该急了。” 我有什么事儿非得用到他,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笑话,我难掩笑意,更加不由自主地戳穿他:“叶容凯你能再自恋一点吗?” 这厮居然但笑不语,跟我玩起了深沉。 直到我走到医院门口,接起我妈的电话,才参透叶容凯一直黏着我的用意了。敢情这厮是打定主意要到我家蹭饭了。 我看到那厮一脸得手的贱样儿,就十分的上火:“妈,我知道你心肠热,路边流浪猫啊流浪狗的,你都偷偷喂养它们,这些我都赞成。可你喂这么大头的白眼狼。是想他吃饱喝足,登堂入室地把您的宝贝女儿给拆吃了,是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怪不得女婿刚才说不来了,准是你又用言语侮辱了他。”瞧瞧我妈现在说的话,感觉叶容凯才是她生的一样。 “我能侮辱得了他就好了,他现在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所以妈拜托你,就不要添乱了。” 叶容凯开着那辆让乔云静倾心不已的英菲尼迪靠近我的视线,下车替我开了车门:“上车,我跟你妈请假了。不去你家吃饭,你放心,就送你过去。下班高峰,你也打不到车。” “叶容凯以你现在脑部的温度,你觉得适合开车吗?别等会儿脑浆自燃了,还要搭上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滚病床。”我扭头就要走。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威胁我:“刚才是你给我打的针。万一……我要是开车回家,造成重大安全事故,你的名声也被我拖累了。” “你……”我颤抖了,人至贱则无敌,“好,我送你回家!但是我要先回家吃饭,吃完了才能送你。” 像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似的,叶容凯笑得神彩飞扬,简直是能开出一朵狗尾巴草来:“那……你开车吧,先去你家,我会在车上等。” 还真不客气,把老子当司机使。 我极其不满地摔上车门,一踩油门。一路不是塞车,就是车子多得心惊胆战,可怜我的小心肝在一次次差点摩擦中颤抖着,旁边的叶禽兽则是一脸享受地给自己架起了u型枕,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无论我开得多磕磕碰碰,车子都没有多大震动,完全没有颠到睡梦中的叶容凯,我完败了,这减震功能太强了。 在开了导航,又绕了我们那条街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绕进了我们那拥挤的弄堂。 “喂,醒醒,到了。”我狠狠地摇醒那厮。 他撑开一只眼皮,样子极其慵懒,带着十足的鼻音:“你叫醒我也没用,又不让我上去。”大概是鼻音过浓的关系,听到耳边竟像是撒娇。 我被彻底地惊到了,不过本姑娘久经沙场,不会轻易上当,我特别恶毒地笑着说:“我就是见不得你睡得这么香,没事儿,就是叫醒你,你还可以继续睡。” 他还是半睁着一只眼睛,另一只微微地眯起,带着几分孩子气:“那你走吧,反正……我也不饿,你慢慢吃都没关系。” 谁管你饿不饿啊,我在心里嘟囔着。 我欢快地下车,径直向小区的警卫室大喊:“警卫大叔,那有条肥鱼,快去收双倍停车费。” 这么一喊,我心情是畅快了许多,一口气上三楼,不费劲。胆也不寒了,心肝也不颤了,简直通体舒畅啊。 直到我妈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来,我朝着我妈离去的背影喊:“妈,你干嘛去啊?” “我去接我女婿啊,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你门卫叔叔打内线过来说,你从一辆豪华轿车上面下来,让我去捉拿现场,我一猜准是我女婿。”我妈一手拿着一把洋葱,一手拿着一把湿漉漉的沾着肉末的菜刀。我无力阻止。 当我盛好汤开始喝的时候,我妈带着她那所谓的“女婿”出现了,她戳着我的脑门说:“你这没礼貌的孩子,客人都还没到,就自己开始吃了。” 我把下巴从碗里抬起来,左看右看:“客人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又是一记爆栗炸在我头顶,数落道:“自己的对象不自己领上来,还要妈去接上来,你也好意思。” “妈,我压根没打算放他上来。”人待在车里,好好的,非把他放出来祸害我。 “还敢说。”我妈抡起手来,我向暴力屈服了,只有噤声,继续喝汤。 我妈给叶容凯盛了满满一碗饭,叶容凯借花献佛地端到了我面前:“宁宁,我真心不是有意来蹭饭的,我是打算安安分分地在车里等你吃完饭下楼的,可丈母娘这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 真心不是有意?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玄关处堆放的礼盒装五粮液,好几盒写满蝌蚪文的化妆品,冬虫夏草,高丽人参,还有几个精美的盒子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叫不是有意。这有意地简直可以构成贿赂行为了! 我狠狠地剜了叶容凯一眼,欲擒故纵这一招使的别提有多高明了。 我专注地扒着饭,我妈一看我把叶容凯的饭给抢了,又折回去给他盛饭:“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再一次被滚钉板。 叶容凯起身自己去盛饭,顺便帮我妈盛饭:“妈,您去坐着吧,怎么好意思让您给小辈儿盛饭呢?”我咽饭的那口气儿没顺过来,我坐着,喉咙又中了一箭!敢情我好意思! “看看人家,家教多好,多懂事儿。”我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要是女婿的妈肯定不要你这样的媳妇儿,好吃懒做,又不尊老爱幼。” 敌人有备而来,陷我于不义,我再一次无辜中箭,我横了一眼笑得一脸乖巧的叶容凯,简直是扮猪吃老虎:“叶容凯,你心机好重。” 我从叶容凯面前抢来一罐啤酒,猛地灌下去:“哼,别想让我开车送你回家,我妈对你这么好,看看她能送你回家不?”开玩笑,我妈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只见我妈愤怒地看了我一眼,给叶容凯夹了一块蟹肉,我内心大哭,那本该是夹给我的,“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脾气,你发着烧,自己开车不方便,天色也晚了,一会你睡她房间,让她睡她妹的房间。” 随着我在家中地位的动摇,连我的床都要给那厮睡了?我借着酒精的胆气一拍桌子:“妈,我不同意!” 我妈眉毛一挑,问:“谁是户主?” 我英雄气短:“您。” “你呀,”我妈的数落又开始了:“女婿都和我说了,你如何拒绝他的,你到了家都不肯接他电话,害他以为信号不好,一直在阳台等你回电话,连下雨了都没敢回去。” “妈,这么瞎的故事,你也信?”我真的笑死了。 “怎么不信了?一个人在担心另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再傻的事儿都做的出来。”我妈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 叶容凯给自己倒了杯酒,敬我妈:“还是丈母娘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他俩碰杯的时候,我在心里给他们配乐,两个字节带节奏的那种——“我呸!” 我吃完饭,就闷闷不乐地关在我妹房间看电视,有人敲门我也没应。 因为我知道不是我妈就是叶容凯那个禽兽,一个就会帮外人数落我,一个是挑事儿的罪魁祸首。我谁也不想见。 没想到门就这样被开了。 是叶容凯。 “我的房间都被你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简直欲哭无泪,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窘迫到睡被乔云静弄得乱七八糟的杂货屋。 “你妈让我拿水果给你。”叶容凯端着水果盘,左看右看也没见着可以放的地儿,实在太拥挤了,嗯,有点乱。 我赶紧接过水果盘,像挥苍蝇一样:“赶紧走,看见就心烦。” 叶容凯心理素质是有多高,这么赶都赶不走,眉梢轻翘,笑着说:“可你妈说让我和你一起吃。” 我扫过半盘西瓜,全往嘴巴里扔,估摸着腮帮子都快撑破了:“呐,拿去,还有半盘,你拿去吃。” 他眸光一闪,分明是狡猾之色,直接坐在了床上,挨我很近,不看我,只看电视,还悠闲地吃起了西瓜。遇到这种天然无赖,我实在三生不幸。 我忍无可忍了,感觉此时我不骂人的话血管就要爆裂了:“叶禽兽,别逼我对病人使用暴力。” 没想到叶容凯直接躺倒了,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欢迎使用暴力。” 大概是他压下去的时候,压到了遥控了,电视开始从tv模式转到了a|v,然后画面里出现了两只小受和一只渣攻,三人很欢脱地大玩“夹心活塞运动”,叫声一声high过一声。 这不是我那盘失落已久的“钙片还是夹心的好”吗?果然是乔云静那小不要脸的从我房间顺走的,说什么影响不好,肯定是咱妈打扫时给清理掉的。 只见叶容凯一脸好奇地看着屏幕,我气愤地去找遥控器,可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在那里挺尸,我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这种身材不是看看就有的。” 我趴在床上极力去抢遥控,他却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是在思考,要把你放在前面,还是后面。什么位置,你才能真正地得到享受。女人的高|潮,永远是一个男人的追求!” 突然电视里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漫长呻|吟,想我一直看钙片,早就免疫了。为什么觉得我现在耳朵连着脸颊都在发烫。而他若有似无的男性香水密不透风的环绕着我,无孔不入。我简直压力山大! 我死也不会想到耍了一世流氓的我,会有骂别人的时候:“流氓!” 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不知道的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还以为我在恭维他。他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儿,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说:“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让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少喂,你不能这么妖孽~ 节操呢~! 女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多方攻陷! 14 14、14。谁的报仇谁雪恨 。。。 我最后还是非常仁慈地“亲”了叶容凯一下,当然是用巴掌亲的他的脸。 我关掉电视,赶走“不速之客”以后。面对安静的房间里,我居然笑了。我果然是变态了,欺负叶容凯居然能让我有十足的快感。痛快到失恋以后第一次让睡意主动找上了我。 为了不想让叶容凯送上班,我刷新了起床时间的记录,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刷牙、洗脸、换衣服,这些以前一直不协调的工作,今天几乎一气呵成。 没想到我到小区门口边的时候,一声唤传过来:“宁宁。” 我转过头,看见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叶容凯,晨光映在他脸上,我有瞬间的恍惚,多少次赵西翰也是带着这样初阳般的温暖笑容,站在我家的楼下,用手扬了扬手里的早餐。我总会嗔怒地说,笨蛋,我的芙蓉汤都撒了。赵西翰总会吐吐舌头,跟我装可爱,谁家的媳妇儿这么招人,我一看魂都丢了,就怕没招手,她就跑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这早餐不合心意?”叶容凯的声音很慌,没来由的紧张。 我一仰脸,把手搁在额头上,一脸背到家的表情:“为什么我起那么早,你都不肯放过我。” 叶容凯一下子笑了出来,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把早餐递给我,说:“把早餐吃了,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知道你不待见我,替你叫了出租车,我陪丈母娘吃早餐。” 我接过早餐,嘟哝了一句:“还挺有觉悟。”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谁准你向我妈乱献殷勤?!” “这哪是献殷勤,我是替你尽孝道。”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再一次绝倒,敢情我每天没和我妈一起吃早餐,我就是头号不孝女? 我懒得和他臭贫,直接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开了很久我才觉察有些不对劲:“师傅,你怎么不打表?”不是想直接敲诈我吧,我下意识地捂紧钱包。 司机师傅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如刚才的镇定:“啊~打表!” 我看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计费那块牌子,我替他按了下去。 “大叔,是叶容凯叫你扮司机送我上班的吧?”我直截了当地戳破了真相。 “额,也不算假扮吧,我本来就是司机,只是车……不是我的。”司机师傅滚了滴汗。 “叶容凯是想绑架我吗?” “乔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少爷呢?他一大早去家里亲自为你做了早饭,又叫我送过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还能这么想他?”司机师傅语气里尽是对我的不满。 我再次低头看这袋子早餐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而这种复杂我无法理清。 我下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 或许,叶容凯问起司机师傅的时候,司机师傅会告诉他,我说了“谢谢”。那么就当他也听见了。 我踩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医院,看见前面叼着牛奶,手里拿着鸡蛋饼的曾一鸣,二话不说就上前把鸡蛋饼抢了过来。 曾一鸣不依不挠地追着我抢,我很慷慨地把整袋的早餐给了她,她这才作罢。 等曾一鸣在办公桌上打开一袋子的早餐,眼里散发着幸福得快要崩溃的光芒,令我困惑不已,但当下筷前,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这么好,一大早为我下厨,说!是不是嫌我碍眼了,想毒死我!” “是我不想被毒死,”我一五一十地说:“是叶容凯做的,我怕有毒。” 曾一鸣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红枣汤,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果然很难吃,果然…… 没想到她咽下以后,露出陶醉的表情:“好舍不得咽下去,好滑好细腻的口感。” 好爱演,我配合她的热情推荐,也舀了一勺,细滑的银耳滞留在我的舌尖,久久不散的甘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看来这回你真的遇到对手了,对方的厨艺都比你高好几个级别,手艺绝对比你更抓胃。”曾一鸣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摇头。 我气恼地转身去开电脑,准备上班。 “乔兽,你的城门昨天失守了?”曾一鸣含着一口菜,含糊不清地说。 “少胡说!” “那你后脖子怎么会有口红印,”曾一鸣凑过来看:“我一早就想说了,这形状这么奇怪,像一只佛手。你什么时候成佛祖的信徒了,我佛慈悲,善哉善哉。”开始念经。 “什么口红画的手?”我咬着牙问。 曾一鸣点点头。 我气愤地拨通了叶容凯的电话:“禽兽,凭什么在我的脖子上画东西!还有你是怎么进的我的房间!” 叶容凯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带着几分性感,“你昨天打了我一巴掌,还是第一次有女人直接打我脸的。很痛!说实话,是别人的话,那人绝不会好过。” “可……是你,我舍不得还手。只好画一个手印,只当打过了,保护了我脆弱的男性尊严。” 什么歪逻辑,这样就可以毁坏我一管心爱的口红!我恨恨地说:“你还没说怎么进的我房间。” 他低低了笑了起来,认真地回答我:“你妈妈给的的钥匙。” “我靠!”有比我更内忧外患的吗? “乔韵宁,你是不是打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突然问。 “那还用问?那是当然。”我以为他终于相通了,打算放过我了,我特别替他高兴。 “可我打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 听着他坚定的声音,我差点飙泪,这见鬼的报恩,这像讨债一样的报恩! “嫂子,佐犬病了。体温特别高,是不是发烧了?” 那个斗犬男心急如焚地冲进门诊室来,我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抱过那条大狗,嗯,好沉。 “你先别急,我检查一下。”他一直紧张地抓着我的衣袖,令我行动不便到了极点。 他赶忙松手,我这才把听筒放在佐犬的胸腔,有拍水声,胸腔有大量积水。一向刚强的佐犬居然在我的按压下闪躲不已,口中咽呜着,有大量口水涌出,似乎连呼吸都很不易。 “初步断定是胸部积水造成的胸膜炎,它最近是否同其他犬类打斗过?”我仔细地问。 他显得一脸茫然,最后挠挠头,说:“一直在训练场,难免和其他猎犬有打斗嘛。”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佐犬是高龄狗,你都不懂尊老吗?”我直接开骂,这群拿狗当打斗工具的人,真是够了! 他不知所措,只说:“求乔医生尽力。” “它现在呼吸很成问题,我必须马上给它做胸腔穿刺。”我喊曾一鸣:“小曾,去准备一下。” 手术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将佐犬侧躺固定,小心翼翼地把它的毛剃掉,小曾帮它消毒,我将针头缓缓刺入。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有刺耳的金属撞击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哗啦声,还有前台特有的尖叫,只是这次尖叫声,不同于以前的见到叶容凯时由衷的赞叹般的尖叫,这次是实打实的惊恐尖叫。 突然尖叫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手术室门口,我可以清晰地听见前台下意识的哭叫:“你们真的不可以进去,乔医生正在手术,会闹出人命的!” “什么人命,不就是狗命!”一听就是粗犷大汉的声音。 我此时很想冲出去一脚来个爽快的“踢裆”动作,但一想到胸部穿刺放液时不宜过快,我就忍住了。继续耐心地做着手术。 斗犬男呢?也不知道阻拦一下。没想到平时这么能干的一人,居然没法儿围观狗狗打针,叶容凯身边尽是跟着一群一身怪癖的人。 “哗啦”一声,封闭的手术室,居然被人砸碎了一个大窟窿,那一帮人气势汹汹地从窟窿里钻进来,大声喝道:“谁是乔韵宁?” 曾一鸣斜眼看我。一脸质疑我人格的表情:“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我继续专注地手术,没理她。 “就是你找人打了我们风二少爷?”那人抡着粗粗的棍子,满脸横肉,我无心再看。这样的黑社会真心抹黑古惑仔在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风二少爷谁啊?”我随口一问。 “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苦胆,大名鼎鼎的赌王风河东之子风非洋。”那人一脸神圣的口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提到了普度众生的观音大师。 “哦,”我一边做着手术的收尾工作,一边说道:“原来风非洋那龟孙子,还是个少爷啊,oney boy啊。” “草!老子最讨厌拽英文的了,说人话!”卧槽,这摇晃棍子的,不仅爱演古惑仔,还与时俱进地学了甄嬛体。 我被雷翻的同时,很仁慈地告诉他答案:“b,就是你妈逼的意思!” “干!是这娘们儿没错,这么欠的嘴,给老子上!”于是那满脸横肉的头头一声令下,小喽啰们都跟着逼进了。砸手术器具的砸手术器具,砸窗的砸窗,反正看到能砸的都砸,看见我们,估摸着也能砸,于是就抡起棍子朝我们走来。 我给了曾一鸣几把带狗血的手术刀,对她临危受命:“去,把他们干掉!” 曾一鸣拿着手术刀,一本气势,直到从窟窿又钻进来一群人,她明显地颤抖了! 她拉着我正在拔针的手:“我家那位说了要是我轻易死了他亲自将我火化,我好怕火!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想跳窗。” “曾一鸣你疯了吗?我在手术!”她刚才那么用力的抓我的那一下,导致针头偏了,血液流入了佐犬的胸腔脏器。 我赶紧想办法止血,刚摸到装器械的盒子,我就脑袋一疼,我回头,居然有人那棍子敲我的头,我强撑着回击,用力踢他裤裆,如愿以偿地听到他的哀嚎。 突然我听到曾一鸣一声尖叫,我看到有根棍子直直向佐犬砸去,我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只一心扑到佐犬身上。 “呜。”这一声痛叫不是佐犬发出来的,是我,太疼了,简直像我的肋骨打断了一样,疼得都让人觉得恨不得马上断气就好了。此时我实在没力气还击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佐犬,别压坏它,我不能昏睡过去。 可是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曾一鸣那么大分贝的惨叫都渐渐消音……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惨了,下章嘛,容少肯定心疼死了,有没有发现其实我写的是男主死追女主的宠文(画外音:擦,你额娘的,你真能抬自己!) 亲们看在我这么勤快日更的份上,也学学燕子嘛,雁过留痕,何况是亲们这么美丽的小脚丫。 pps,还是不留,那么久抱住你,不让走,哼! 画外音:没见过这么死缠烂打的作者,尼玛非得逼我踩扁你才让走!尼玛踩死你! 我:嘿嘿嘿,踩到我g点了,能再踩一脚吗?好有快感。 15 15、15。谁的手术谁陪着 。。。 我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悠长的梦。以前例假来的时候,总是疼得死去活来。我属于宫寒体质,严重的时候,第一天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空腹吃下的止痛药也恶心地反了出来。我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在寝室的床上,直到寝室的姐妹们看我脸白的好像快出人命了,就让赵西翰爬水管进了寝室。他黑着脸数落我。不该乱吃冷饮,乱吃重口味的食物,更不该为了赶期末实验报告熬上了无数个通宵。不记得他怎么骂的了,反正我是委屈极了,我都这样了,都不心疼我。我是连哭带打把他逐出寝室,直到我实在疼得不行了,才爬起来自己去打热水。这才发现赵西翰拿着热水袋一直等在门口。他完全不顾来来往往的女生用多么异样的目光看他。 姑奶奶,你终于肯出来了,热水袋的水也换了很多次了。赵西翰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只是把我抱了进去,继续数落我又赤着脚出来。 尽管肚子还是灼痛,但他的手一直抓着我冰凉的手,我想此刻我痛着,并且温暖着。 后背的疼痛,随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变得更加清晰。黑暗中,我在摸索一双能够温暖我的手。却有人紧紧握牢我的手,在我耳畔传来沉重的喘气: “乔韵宁,你要是敢就这么挂了,你拼死保护的那条狗我就红烧吃了!” 我突然精神一震,撑开眼皮,虚弱地骂了一句:“你大爷的!老子救的狗凭什么你吃!” 叶容凯此刻的表情是模糊的,我看不清,只是那滴在我手上的滚烫的水,是汗呢?还是眼泪呢? 我很怕知道答案,他粗重的喘息已经足够证明他的紧张,这样的呼吸节奏竟然能够扰乱我对疼痛的感知,此时此刻留给我的,是陌生的被麻痹的疼痛。 “叶容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你不要缠着……” 他却仿若未闻,只飞快地咬着我的唇,“别说,因为我要缠你一辈子。你要是不服气,手术成功后,你有机会上诉。” 禽兽,连病人都要轻薄,连我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 因为受伤面积最大的,是背部,所以我是趴在手术台的。 不是听到赵西翰的声音,我死也不会想到给我做这台手术的会是,赵西翰。 心外科做起来了外科的手术,如此讽刺。 赵西翰突然问我:“开始打麻药了,可能……会有点疼。” 我突然有点脑子抽筋了,抓着床单,大义凛然地说:“不打麻药,就这样缝,反正你扎我身上的比这疼百倍的都有。” 赵西翰压着声音地喝道:“宁宁,不要胡闹,听话。” 我眼角湿湿的,我一点也没有胡闹,也许是赵西翰伤我伤得不够深,我想借此珍贵的机会,好好点醒自己,你看,那男人只会让你痛,虽然他在帮你缝合,可每次缝合都是穿刺的切肤之痛。 “你知不知道赵师弟为谁才断了无名指,到现在用脚趾移植治疗的断指都无法恢复正常使用。”林涛生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出了真相。 “林师兄,住口。”赵西翰第一次那么失控,全然不顾师兄弟的面子。 我还会被骗吗?我看起来有那么天真嘛?“如果真是断指,他此刻站在手术台上是路过吗?” “他不放心,他要亲自监督我缝线,说留一个疤痕都不行。这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干嘛找我缝!”林涛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尽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的眼泪刷地流下来,说:“赵西翰,你凭什么亲手在我身上划一刀,却不许留下伤痕。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你一辈子都别想抹去。” 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嘶吼:“我真想死在这手术台上,让你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 赵西翰一言不发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我,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跟林涛生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手术室。 护士过来帮我擦眼泪,我的眼眶才干了多久,麻药的疼痛又袭了上来,我在手术台上痛得挣扎,好几个男助理医生驾着我,此刻体内有只受伤的小兽再代替我受伤的心发泄。 我疼得受不了了,就对护士说:“把叶容凯叫进来吧。” 叶容凯几乎是横冲直撞进来的,凌乱的步伐好几次都有类似撞到什么的声音,这么短短的距离,也亏得他走得这么九曲十八弯。 手术的强光打在我身上,我看到一旁的叶容凯,满头的大汗,仿佛此刻趴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是他。 “伤口很长,怕等下缝针要求过于细致,你会疼,就再打一支进口麻药。”林涛生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我没答应,只对叶容凯说:“把手给我。” 叶容凯二话不说地把握紧了拳头,把手放在我的嘴边。当针头刺入我的皮肤,我不再哭闹,只一心一意地咬他的手。我要让叶容凯看看此时的我有多丑陋。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他看透了我的用意,却仿佛把自己当成了铁臂阿童木。 “叶容凯,我要你看清楚此时的我,有多丑,有多扭曲。白素贞之所以这么一心一意地向许仙报恩,不过是看上了许仙是个美男子。如果宁采臣不是生的俊俏不凡,聂小倩怎会如此执意地要报恩。”痛苦的麻药过后,我居然轻轻地笑了。 “乔韵宁,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美过,”他握紧拳头,笑道:“可是,你却是我叶容凯最想要的。” 听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我断定该死的林师兄,一定给我打了镇定剂。等我醒来再和他算账。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强撑着想要反驳叶容凯说我一直不美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我还是能清晰地听到林涛生想要赶叶容凯走的声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居然紧紧地咬着叶容凯的拳头不松口。 我听到叶容凯特别得意且欠扁的声音:“你看,她舍不得我走!” “乔韵宁,你睡吧,等你手术做完,我去买菜,做你最喜欢吃给你。” “乔韵宁,人是我让打的,有什么事推给我就好,以后不要你强出头!” “乔韵宁,其实你刚才的样子一点儿也不丑。”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16。谁的那夜谁说谎 。。。 当暖暖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侧躺着,留恋着这浓浓的睡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黑甜过。我抬眼,看到趴在床边的叶容凯,他此时正侧着脸,枕着手背,窗外的大树透过窗户将错落的影子投射在他的脸上,突然发现他安安静静的时候,竟还有些气质。 叶容凯动了动了手指,接着撑开眼皮,眼眸里染着阳光般的温暖,“你醒了啊?怎么不叫我?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热?” 怎么反倒是他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还有疑问呢!“我怎么会在你家?” “哦,”他凑上前认真地和我说:“丈母娘那边我没通知,因为我知道你好强。医院不安全,我不想再冒险。所以,权衡之下,我这里最安全。” “你是把最危险的地方当成最安全的地方吧?”我冷哼一声。 叶容凯立即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向我保证:“你放心,我还没有无耻到向病人下手的地步。” 这简直是惊天大笑话,我喷他:“你的无耻是针对酒后失足的少女么?” 他扬起嘴角,嬉皮笑脸地说:“酒醉三分醒,就凭这三分,我也要无耻到底不是么?” 对于这种长期无耻找不到节操的人,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容凯,我口渴了!”我大概太久没喝水了,喉咙都成枯井了。 他拿着棉签沾水在我的嘴唇上,来回擦,动作是缠绵无比。 擦唇就擦唇,叶容凯这是什么破表情,一副看成熟水果,想一口消灭掉的表情。 我明明知道这是个邪恶的反应,我却起了番茄反应,该死的,我能不能不要脸红。 结果叶容凯耳朵也开始微微发红,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朵朵可疑的红云。 “这要擦到什么时候去!老子要大口喝水。”我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来。 叶容凯眼疾手快地把我压下,“生病了还不老实!别动!小心崩开伤口!我去给你拿水。” 他飞快地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侧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喂我喝水:“你千万别用力,我扶着你喝。” 那人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柔和无比,眸色十分专注。长长的睫毛像软软的刷子,轻轻地抖动着。我在这一刻竟会失神,甚至喝水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我这才发现我此刻完全把自己的身体重量靠在他的身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相信这个男人了呢? 喝完水,我开玩笑说:“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是背部受伤了,而是瘫痪了呢?你看你服务我程度像服侍高位截瘫啊!” 他状似凶狠地说:“说什么傻话呢!” 有那么一刻,我是清醒的。我会想,这样住进一个陌生人的房间,是不道德的。 可是,一想到我妈一把年纪肯定不经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她女儿被黑社会砍了,还身中两刀。肯定立马磨刀,操起菜刀回砍去了。小时候妈妈的胆子并不是很大,一直做爸爸背后的温婉女人。直到爸爸离去,只一夜,她就变身成为我和我妹的“superwoan”。不愿我们受人欺负,她事事为我们出头。我们以前班里的同学都怕我妈,都说气场能杀人,彪悍惹不起。可是这样的妈妈,我很心疼,真的非常心疼。 所以我从不想她为了我的事去故作坚强。既然叶容凯欠我,就让他还。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他一厢情愿的以身相娶,还有更科学的,当保姆照顾我。 当我提出蒙上眼睛帮我擦身的要求以后,他居然红着脸拒绝了,明明是节操没下限的一个人,如今又保守起来了。这样怎么做人保姆? 叶容凯竟然一字一顿地说:“要我当保姆可以!但我只给我老婆当保姆!” 简直欺人太甚,用口水喷我还不够,还重重咬我耳垂,正好此时月色朦胧,整个房间全是暧昧的月光,这厮每次作案,怎么都是天时地利人和! 再这样每天对我进行肢体骚扰,我的身体也会无耻起来的! 幸运的是,晚饭不是叶容凯端进来的。是一个临近中年的大婶。 “乔小姐,饿了吗?”大婶放下盘子,坐在我旁边问道。 我摇摇头,只说了一句:“麻烦婶婶了。” “叫我陈妈吧,”她笑了:“少爷怕你等急了,就让我把先炒好的菜端上来,他还有一碗汤没有熬好。要过会儿。乔小姐在这的一天我真是轻松了,都没下过厨房,饭菜都是少爷亲自做给您的。” “这么说,他平时都不自己下厨?”我问。 “嗯,少爷平时要处理的事儿很多,这些琐碎的家事都是我再替少爷操持着。” “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我借机鄙视了叶容凯一下。 “我好像听到有人再骂我!”叶容凯端着一碗汤出现在门口。 我哼了一声:“我还就怕你听不到我骂你呢。” 叶容凯把汤放在床头柜上,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吻了一下,死不要脸地说:“连骂人都特别动听。” 陈妈笑了起来,大概对他的耍宝行为已经习惯,倒没有什么大反应。 我啐了他一口:“边里去。” 这次他倒是也别识相,知难而退地说:“那让陈妈喂你,我还有一些帮里的小事儿没处理,吃完饭让陈妈给你擦擦身。” 我喝着黑木耳红枣乌鸡汤,十分满足,心情大好地回了他一个笑脸:“去吧。” “会想我吗?”他居然走到门口了,还杀回来问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个问题问倒了我,我有认认真真地想过一个人吗?我只有再胃疼生理痛的时候,想过一个人,一个不该想的人。那种想的滋味比胃疼生理痛有过之无不及。 我错愕地摇摇头。 他的眼里闪过阵阵失落,颦起秀气的眉毛,斩钉截铁地说:“算了,你想不想我无所谓。我会想你,这你要知道!你少让我担心,只是让我单纯地想你,我就满足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说想我的这个诅咒影响,反正我的食欲是下降了。这厮一定故意的! “乔小姐,我帮你擦身子吧。”陈妈把碗筷收拾到一边。 我客气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陈妈看着我有些疑惑:“您是那天喝醉酒的那位吧?刚才看背影没认出来。” “叶容凯这样的,喝醉酒带回家的女人应该不少吧?”不至于我这么悲催,独独被记住了吧。 陈妈摇摇头表示不赞同我的话:“少爷虽然外表看起来放浪形骸,实则非常洁身自好,他也是有相当的洁癖。当时你吐了他一床的秽物,他正冲你发火。你们俩还打起来了呢。” “于是他就是因为我吐了他的床,所以把我强了?”如果是这个原因,我死得好冤枉。 “你是说少爷强|奸你吗?没有这回事啊,那晚我一直整理床单到很晚。”陈妈解释说。 我一头雾水,列出铁证:“那我全身□怎么回事?” “因为你全身酒气,实在熏人,少爷让我帮你换的。” 我囧,有点不相信,试探性质地问:“那……那一滩血也是乌龙么?” 陈妈掩着嘴唇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少爷绝对宁愿让你误会也不会告诉你的。那晚我替你换了被单,我就要去睡了。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和少爷又打了起来,你挥了少爷一拳,少爷那会儿还流了一滩鼻血。大概觉得丢面子,少爷第一次那么凶地把我轰出去,让我睡去,别管闲事。我想着这是俩年轻人的事儿,我老年人就也不多管了。” 苍天啊,这是什么真相!原来那晚那一滩火红红的血迹,是我破了叶容凯的结果。 简直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面对jj的服务器已经无话可说。。。。。只求不霸王。。。。。。 17 17、17。谁的洗漱谁伺候 。。。 陈妈给我擦了身子以后,身体也干爽了许多。可我却觉得比刚才更不适了,我趴在床上,无法辗转反侧,更加难以入眠。 我就这样闭着眼在床上挺尸,直到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人开门很小心。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推开的,有好几次我都想吼一句,丫你能不能别磨蹭,直接开门会死啊! 我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个姿势,头朝向窗户那头,正好在窗户上看到叶容开蹑手蹑脚地朝我的床走来。我突然很想笑,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样的动作,一步一个小心。最后干脆脱了鞋子,双手拎着两只像船一样的鞋子。昏暗的床头灯照在他的脸上,竟是那样的认真。 他快要走到我的床边了,我赶紧闭起眼睛,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以免眼珠乱动被他看穿我在装睡。 叶容凯走到床边,替我将薄毯盖得严实些,把室内温度调整了一下。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蓝山咖啡味道,这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达到媲美香水的程度。难道他要处理的事物真如陈妈所说的那么多吗?是这样的话,怎么还不走呢,在我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着是怎样?来吸取我的阴气的还是什么。 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追着我看,我连大口吸气都不敢,事实上,我体内的氧气已经严重供应不足了。 他颤人心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报恩,我想欠你,就这么欠着你一辈子。” 这句话,换做之前,我听到一定不会像此刻那么心虚。其实,我既不想他向我报恩,更不想他欠我一辈子。可是,我之前的误判,已经把叶容凯打入了我心里的十八层地狱,如今有种种证据证明他是清白的,我反而害怕了。我开始给他找种种罪行。那好,他害我爸早早离开人世,虽然年少不更事,但也是他犯下的罪过吧。就用这个理由,我要继续讨厌他,决不能接受他。 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堵呢?到底是哪里还有不畅通的呢? 叶容凯关掉我的床头灯,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他的这一声“晚安”充满了无从判断的魔力,让我瞬间放松,感觉到了困意。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本来可以睡到更晚的,梦里曾一鸣一路狂奔,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迟到了,再不按指纹,一天工资就泡汤了。”我就莫名其妙傻x一样地跟着曾一鸣跑。结果,我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居然是赵西翰用线拉着我像放风筝一样飞翔在天空,画面里的赵西翰抽风程度堪比无极里的张东健大叔。最雷的是,叶容凯挑染了几撮白头发,一副杨过的造型。叶容凯销魂地飞升上天,把绑在我身上的线给剪了,还带我腾云驾雾。可是我哭了,我越飞越高,几乎再也看不见赵西翰了。 我苦着脸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 “叶容凯,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啊。”我把头埋回床单,丢死个人了。 叶容凯声音里难掩揶揄:“你睡觉的样子真是……额……怎么形容来着……不雅观啊。”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你又不是第一回看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题是一次比一次惊艳,我心脏负荷不了啊。” 经过昨晚一夜的好眠,体力也恢复了一些,感觉伤口不动的话基本没什么感觉。我心情大好,合眼预备再睡一会儿。 叶容凯却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脸颊,我气鼓鼓地拿眼白扫视他,他扁扁嘴巴,右手的牙刷向我致敬。 我无语地朝他看:“你真把我当瘫痪的人啦?连洗漱都要你来。” 他端起脸盆放在床边,然后拿起水杯,挑了挑眉梢,狡猾地说:“想必乔小姐也想早点离开这里吧,莫不是见在下生的俊俏,就萌生了崩开伤口想要留下来长住的邪念了吧?” “去你的春秋大美梦,你这款的,大爷我真的没胃口!”我冷哼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的胃口,洗洗更健康。” 我一听“洗洗更健康”,脸更黑了。 我瞪着他,几乎咬着牙蹦出来几个字:“你嘴臭,该洗你的是你!” 叶容凯笑得没心没肺的:“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刷牙?所以你赶紧刷牙啊,帮你刷完,我再去洗脸刷牙。” 他明明是笑着说完这句话的,却完全梗到我了。他是脸都没洗,就在我房间等我起床了吗? 叶容凯趁着我思考的空隙,挤好了牙膏。我竟也鬼斧神差地张开了嘴巴。 不知道是因为牙刷的毛很软的关系,还是他的动作的关系,反正我的牙齿觉得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柔对待。是的,我平? 第 3 部分阅读 第 3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4 部分阅读 不知道是因为牙刷的毛很软的关系,还是他的动作的关系,反正我的牙齿觉得受到了从来没有的温柔对待。是的,我平时为了各种赶时间,刷牙像拉锯子一样,从来没有这么耐心地对待过我的牙齿。他是上下左右来回颤动,我可以感觉到细腻的药膏沫染过我的牙床。他轻轻地抚刷我的牙龈,动作轻柔地简直像在刷一个儿童刚长出来的小牙齿。 他扶着我的肩膀,我把头伸出来,他说:“吐脸盆里吧。” 我含糊不清地问:“叶容凯,你真有洁癖?” 他点点头。 我特别故意地吐得溅出来,满地都是。 叶容开瞪圆了眼睛,表情十分的可爱,这时我会想起有人叫他“大哥”,再对比这幅风马牛不相及的画面,我差点没喷出来。 “谁叫你害我以为那一晚你强|奸了我,害我经历失恋被抛弃,又被醉酒强|奸的双重打击,是人都会受不了想自杀。幸亏我没死成,不然你罪过可就大了。” 他却一脸惊喜抬起手,抹去我嘴边的牙膏沫:“原来你自杀的原因,我也能占上一半啊。” “真能给你自己长脸。”我啐了他一口。 养伤的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因为用的是可吸收的线,所以也没有拆线的痛苦,被人像伺候瘫痪病患一样伺候着,居然好得特别快。下床也没问题了。 曾一鸣脖子套了个像马桶圈一样的东西,一瘸一拐地来看我。当时我还故作生气地骂她,当时我手术呢,怎么可以推我。曾爷居然哭着说:“我当时看他们亮出了刀子,我害怕你过于专注在手术上被砍死了。我没法儿给你送终。想叫你等等再做手术。” “我还得感谢你了?”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跟这么个二货搭档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这脖子就是为了喊你扭伤的好吗?”曾一鸣又来劲了,笑脸尽是委屈。 “哟哟哟,曾爷还哭鼻子了啊。”我伸出手,向她展开怀抱。“既然佐犬没事,你保护我又有功,来我怀里吧,安慰安慰你。” 曾一鸣以紫薇投向尔康的怀抱时的意乱情迷模样向我本来,却不想被在一旁看报纸的叶容开一手拎着离我一米远。 “好了,今天探视时间已过。明日请早。” 作者有话要说:我养成了日更的好习惯,大家也要养成日评的好习惯,不然真的没动力。。。。。 18 18、18。谁的别扭谁来哄 。。。 在叶容凯家养伤的日子过得十分的闲适,我每天几乎都是睡到自然醒。医院的领导倒是上门拜访了一次,只是来得过分突然,曾一鸣那家伙都不知会一声,就领了一帮子人来到了门口,我急急忙忙把叶容凯推到另外一个房间。叶容凯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神经,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很丢人。我当时急啊,什么也不想,就想把他处理掉。结果来人太快,我只好把叶容凯塞进巨大的衣柜里。我关衣柜的时候,他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死死地浇铸在我的脸上,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领导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楚,我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到衣柜的门上。他会不会闷在那里窒息了呢?我自己都被这个问题震惊到了。 大概是因为愧疚吧,我竟然会假装伤口疼痛,借此疏散访客。 只有曾一鸣依依不舍地望着我:“上次探视你的时候,叶容凯那碍眼的家伙从中阻挠。我知道你现在家教非常严,可是今天‘家长’都不在,就让我多待会儿嘛。” 我斜了眼她一眼:“今天是你家那位放出来的日子,你的皮就绷紧点吧,我这可不是你的避难所。” 曾一鸣一脸弥漫着众叛亲离的悲伤:“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老子今天就是拼死也要在床上插上属于我的国旗!” 我摇摇头,但还是表示了肯定:“终会那么一天的,加油!” 在确保每个人都出了家门以后,我才打开衣柜的门。 叶容凯就瘫坐在衣柜里,见有光线进来,不由地眯起眼,挫败的表情暴露在室内的采光下,无处遁形。 他一言不发地从衣柜里出来,径直向门口走去。 我看这势头不对,连忙道歉:“叶容凯,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关在里面。可是他们来得太急,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的存在。” 他的嘴角微微的颤抖着,却仍是强忍着什么情绪,怒极反笑:“你有什么不对,不对的是我,这里是你的世界,而我还没有资格走进来。” 我被他突然而来的气势吓到了,嘟囔着:“这明明是你的家,怎么会是我的世界呢?” 可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估计精神不是很好,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门板。 “咚”的一声,这声非常实,我就是听着都无比的疼。 连门板都看不清了,说不出的古怪,我急急地问:“叶容凯,你是不是小时候不乖经常被关禁闭,所以有阴影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啊。” 叶容凯转身的时候,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艰涩。他像是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似的,吝啬地只吐出了几个单音节:“我没事。” 他的一句“我没事”以后,我就好几天没有再看到过他。 甚至我每夜憋着睡意保持着清醒,就想他来的时候,再和他道声歉。 可是每天来照顾我的,都是陈妈,连半夜帮我盖被子的都是她。 当陈妈和我闲聊聊起叶容凯的童年时,竟不意间说漏了嘴,让我得知了原来拥有那样阳光般笑容的叶容凯,竟然是私生子。而正室,也就是叶容凯名义上的母亲,用各种方法折磨他。动不动就关小黑屋,动不动就饿他几顿,动不动就又打又骂。我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他居然能够谈笑自如。 或许我高估了他的心理素质,因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踏进我的房间,询问我恢复的状况。往常都是他死皮赖脸地赖在我房间里不肯走,说在我房间里做工作,看我一眼就当充电,都不会累了。现在他的电量会不足吗? 估计我这次真的触到他的暗礁了。 好几天的束手无策,给他发短信道歉都不回。 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我终于开始了解当初叶容凯当初一直打我电话却不通的心情了。我才打这么几个,他不接,我的自信心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更何况是在我这屡战屡败的叶容凯? 我刚打算继续拨打,乔云静的电话就见缝插针地接了进来。 “姐,这次你真的得帮我,遇到这样的面瘫先生,我算是彻底栽了。”很少听到混世魔王乔云静认栽啊,新鲜事儿。 “哪家的小子这么不长眼,不肯向我们家的小魔王投降?” “姐,夏钟越是斜视眼么?连正眼看我都没有。” “夏钟越?” “就是姐夫手下那傲娇的斗犬男。我觉得他挺合我眼缘,那天吃饭就偷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给我室友看。室友说,这一看就是顶级限量款的,只在货架上成列的样品,你肯定下不了订单,就算下了订单也付不了款。嘿,我就气不过了。就千方百计埋伏他,设计他,结果发现他就是一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任我婀娜,他自不动。后来终于被我看出了破绽,他唯一爱好就是狗,于是,深谋远虑的我就买了一只间谍狗,安插在他身边。没想到我偷偷上他家的时候,狗狗咬着我不放,被他识破了。这次我是连人带狗被赶出来了。我好渴啊,姐,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可恶,连口水都不让喝。”乔云静做了坏事,还说得自己惨痛无比。 我笑着问:“那你要姐怎么办呢?” “要不……”乔云静在电话那头急中生智:“要不这样,你让姐夫把他叫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然后我们吃饱喝足,咱三个人先开溜,你俩先走,我负责断后,顺走他的钱包,让他刷盘子抵饭钱。” “乔云静,你对斗犬男是有多虐恋情深啊?”我简直被她恶毒的想法震惊到了。 “那是死去活来,上房揭瓦,飞天遁地的恨那!”乔云静继续磨牙,最后小小声地说:“我恨他那么不喜欢我!可是……姐,说不定我一见着他就从活蹦乱跳的活虾变成死虾了,没出息地只想和他约个会。” “从他对佐犬的爱护程度来看,他应该是个好人。至于是不是个好男人,我还是要保留意见。既然你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我会帮你看看。”我正好也道歉道得瓶颈了,借乔云静的名义约叶容凯吃饭,倒也不错。 乔云静大呼万岁:“韩大叔烤肉馆,周末下午六点。我订了四人位子。” 我佯怒:“乔云静,你就笃定我一定会帮你好了!” “哎哟,咱俩是血亲啊,妹妹好,姐姐好,才是真的好嘛。”乔云静一看目的达到,就开始拼命灌我迷魂汤。 我挂了乔云静的电话,开始组织语言给叶容凯发短信,我怕一直打电话,他的手机也被我打到没电。 不知道叶容凯是不是真的不看短信。 我突然心血来潮地发了一个:“看短信不回的人,尿频尿急尿不尽。” 我以为短信又石沉大海了,就打算洗洗脸,去他的基地组织找他。就算挖坟,也要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 结果我洗完脸,收到短信。 “我没看!” 这三个字加一个标点,这么小的信息量,竟然让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妹让你帮她约夏钟越,你帮帮她。我们四个人周末一起吃个饭。”我一边打着字,一边还忍不住笑意。 似乎是受了刚才我的诅咒的影响,叶容凯回复得很快:“看不见!” 还来劲了,我也学起了乔云静那招儿,“韩大叔烤肉馆,周末下午六点。谁不来谁内痔外痔混合痔。”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乔韵宁的话,看文不回,尿频尿急尿不尽吧~我也不说内痔外痔混合痔了~我多善良~快夸夸我~ 19 19、19。谁的迷途谁找到 。。。 六点没到,我就已经到了包厢里。 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竟然被乔云静嘲笑,说我这么个时间观念向来淡薄的人,居然早到了,还断言我肯定也对这个约会有所期待。 我一眼血色地看乔云静,我理亏好吗?我是来道歉的好吗?我不能告诉你好吗?我很苦逼好吗? 结果,到六点半了,两大男主角都没出场。我和乔云静喝服务员不断来续杯的大麦茶,喝得差点虚脱。前几天我诅咒叶容凯的尿频尿急尿不尽,完全报应在我自己身上。 在我跑去厕所的时候,看见了熟悉的背影,我的内心是清醒的,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犯贱,可是腿完全不听话。双腿简直是自发自动地跟着那个人的背影,就好像那个人身上有过去残留下的磁铁。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偷窥狂一样,可笑的场景就像疯狂的前妻在跟踪自己的前夫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大厅的水晶灯下,他还是那样的眉清目秀,坐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妻子。他一脸的平静,双手拿着筷子,面对一桌精致的菜,却一筷未下。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却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被影响胃口。他眉间耸立的山峰泄露了他的情绪,他在胃疼,我多想冲过去,给他倒一杯热水。 可是他是赵西翰,已是他人的赵西翰了,我连路过都是多余的,更别说递水。我实在想不通,离开我,他过得那么不好。为什么呢?离开我,他就该幸福给我看啊!让我坚定地恨他啊。我的眼睛盯着他的无名指,那以前修长的无名指,此时变得有些粗糙,用脚趾接的,粗得连戒指都戴不进。我明明该觉得畅快的,毕竟那是抛弃我的男人,他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地心疼,那么莫名其妙。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路狂奔到了洗手间。我翻出那张赵西翰发来的照片,血淋淋的照片,空落落的血窟窿,那天他们交换戒指的时候,是一副怎么的场景呢?我突然呕吐不止,那个场景令我觉得恶心。 我的手抵在水龙头上,水缓缓地冲出来,我洗了洗脸,终于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狼狈地喘着气,头发乱得不像话,却好样得一点也没哭的女人。我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再掬起一把水漱口,反复几次还是恶心,最后作罢。 拿了纸巾擦了擦脸,我回到包厢的时候,夏钟越已经在座位上了,坐他旁边的乔云静一副温顺的小白兔样儿,给他倒水,夹菜,娇羞的小模样儿,还不时偷瞄夏钟越的侧脸,以此判断他的心情。 “姐,姐夫太够意思了啊,让阿越过来赴宴,他自动回避了。我还以为他绑架了你,一起回避,给我和阿越制造机会呢。”乔云静调侃着我。 夏钟越黑脸:“说了多少次,叫我全名。” “好好好,夏钟越阿越。”非得把名字拖得无限长。 我拿起包,努力扬起嘴角说:“我是来拿包的,这就回避。”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提醒了夏钟越一声:“夏钟越,你一会儿记得小心钱包,我妹说她一会儿吃饱喝足了,要顺走你的钱包,让你刷碗抵债。” 我飞快地走出包厢,也如愿以偿地听到小白兔摘下面具的暴吼:“死乔韵宁,临走前,还要摆我一道!” 整个城市灯红酒绿,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留。 月亮是皎洁皎洁的,我还记得赵西翰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月亮也是这样的。他说,月亮是他在心里为我点着的一盏灯,只要月亮在,我们的爱就不灭。他大概忘了,白天是没有的。在这个昼长短的季节,他叛变了。 我揉了揉眼睛,那轮月光上竟然还残留着有赵西翰的脸,我拼命地跑,我克制不住地想要把美好的时光追回来。 我一路沿着月光狂奔,脚步快得像疯魔。 接到叶容凯电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月亮上的赵西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我哭得声嘶力竭:“叶容凯,赵西翰突然消失了。” “你现在在哪?”电话里的人完全没有情绪安慰我,只着急地问我的位置。 我抬起手掌想挡住月光,可是顽固的月光却随着指缝无孔不入地漏进来,我觉得刺眼,无比挫败地说:“我好像迷路了。” 他的语气也很挫败,只说了一句:“你尽量站在显眼的路口,我来找你!” 昏黄的路灯和皎洁的月光交融在一起,我突然觉得月光好刺眼,我蒙着眼睛,等在十字路口。 手机死命地在口袋里震,我不耐烦地拿出手机,不断跳动的三个字。 “叶容凯” 在这一刻最最紧张的人, 居然是他。 我按下接听键时,那边也是同样的嘈杂,呼吸声甚至比马路鸣笛的声音还要急促。 恍惚中,我抬起头,在人山人海中,不经意看见对面的叶容凯,他一脸的焦急,一贯玩世不恭的笑脸此时正急得肝肠寸断。 当目光与我相交的那一瞬,他重重舒出的一口气,我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如何不顾红灯,穿越这条斑马线,来到我面前的呢?我不记得了。 我只听见自己疯狂地嘶吼:“叶容凯,你疯了吗?乱穿马路!你给我停下!停下!” 可是我每叫一次“停下”,他跑过来的速度就快一倍,好几次车子只离他的双腿只有不到一米,他都没停下。 当他喘着着大口大口的粗气,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揪着他的衣襟,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是不是?就算你就这样死掉,也别想我因为内疚给你掉一颗眼泪。” 路灯不算暗,我此时却无法看清叶容凯此刻的表情。可他的手指收紧,指关节泛着灰白的颜色,指甲几乎嵌进手掌里。他的嘴巴颤抖着,一把把我推入怀里。 他在我的耳边的话,语气比夜色更哀凉:“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让你掉眼泪。” 我挣扎着,用自己的脚踩他的脚,非常用力。“放开,听见没有!” “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心结,不是你打不开这个结,是你觉得还离不开这个心结。可是爱情没有重播,也没有回放。只有一次,一次不行,就永远不行。”他用尽力气在我耳边嘶吼,几乎快把我的耳膜震破。 我开始哭喊,几乎用尽五脏六腑里所有的力气:“可是我一直想着一个人前后不一致一定需要有个合理的原因,不是吗?可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他已经宣布退场了,你一个人打着加时赛还有什么意思?非得让他亲口承认你不是他的对手吗?”叶容凯抓着我的双肩,用力地摇着,几乎想把我摇碎! “你凭什么觉得他不爱我?”我心虚地问。 “就凭我爱你,我认得清真正爱你的人是什么样子。”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你不过是为了报恩。”他不过是另有目的。 “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他弯起嘴角,笑得一脸痞子气。 一地月光,我突然看到皎洁的月亮上倒映着的,竟然是叶容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用双手蒙住眼睛,对叶容凯说:“报恩的,我走了那么多路,腿酸,扶我。” 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叶容凯横抱起了我。 “不爱我的,我一定不会犯贱硬要爱。但是爱我的我不爱的,我很感谢他,可是我不是不挑的。”我双手绕着他的脖子,就怕我说了这句话,他一把把我摔地上。 他大大的眼睛,随着笑容渐渐弯起笑纹:“放心,我会做到让你无可挑剔。” 长长的一路,月光追随了我们一路,他就这样抱着我。 到了他家楼下,我不自在地说:“放我下来,快到家了。” 我挣扎着要下来,手打到他的腹部,他的手显然一下子脱力,幸好另一只手还坚持着托我的腰。 他皱起眉毛,我看向我的裙子,白色的裙子竟然染上了可疑的红云。 我瞬间悲剧了:“那个……我貌似来大姨妈了!” 他翻了我一个白眼:“那血是我的,只是擦伤,不好意思弄脏你衣服了,你先上去换衣服。” 我上楼的时候,他另补了一句:“对了,今天失约了,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容少失约是去干啥了! 20 20、20。谁的恶语谁灰心 。。。 我上楼,换好衣服以后,看着被换下的衣服,血迹斑斑。并不是说有多触目惊心,但就是看着很不舒服。 难道叶容凯今晚失约的原因,就是这个?打架?斗殴?我跳下床,拎着医药箱,气愤地敲开了他的房门。 只见叶容凯闭着眼睛躺倒在床上,嘴角却荡漾着微微的笑意。 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我“霍”地一拍床头柜,怒气冲冲:“给我起来,赶紧自己处理伤口!别一会儿,伤口感染,半死不活地我又得背你上医院,老娘现在没有这么好的体力!” 叶容凯撑开眼皮还是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却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宁宁。” 叹了一口气,干脆闭起眼睛:“不会有事的,我刚刚吃过消炎片了。” 我哑然:“别以为吃了消炎药就万事大吉了,这么热的天,伤口的不处理,你想肚肠都烂出来吗?”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竭力思考的表情,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的手牢牢地抓住我:“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害怕承认已经开始在乎我,所以用恶毒的语言去掩盖你的关心。还好,我查了你的星座——天蝎座,唱反调就是我爱你的星座排行的首位。” 还去查星座书,这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聊,我甩开他的手,低吼:“你消炎药吃多了,幻想症发作了!” “躺好!”我估计他这样的状态,也不可能自己包扎了,我狠狠拍着他的肩头:“老实点,扭什么。” 叶容凯异常委屈地躺平:“你刚才碰到我的胳肢窝了,我想笑。” “谁阻止你笑了,好像你平时没笑似的,每天笑得最欠扁就是你。” “平时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气质好不好?”叶容凯一脸懊恼:“决不能在你面前笑得太夸张。你又不容易对我起的歹心,会被掐灭的。” 我一边掀开叶容凯的衬衫,一边看着染血的伤口,已经开始发出黄色的脓。明明是不深的伤口,偏偏被不懂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加深。我沉声问道:“你故意抱我回来的是不是?有伤还做剧烈运动,找死啊!” 他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认真地回答:“因为你的伤口还没好,多走会出汗,我怕你好都快好了反而发炎了。” “听起来好像为我着想似的,那么一切以我为中心的你,怎么就对我失约了呢?”我边小心地处理伤口,一边说:“一个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的人,还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毛遂自荐。给不了别人安全感,就博取不了别人的信任。更何谈,确立一段感情。” 包好纱布以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今天所受的伤,就是为了给你安全感。” 我哼了一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你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安全感,像你这样的有帮派背景的人,总渴望在一次次厮杀中稳固自己的江湖地位。” 叶容凯的表情万分沮丧,嘴角不断想要开口的迹象,最后只平淡地说:“如果像你说的我这么有野心,我为什么还没有在你心里杀出一条血路呢?” 他脸上全是无耐的疲惫,最后他摇摇头:“出去吧,我累了,不想跟你再计较得失了。” 卧槽,什么破表情,看我好像看一堆烂账一样。 刚才那一架明明是叶容凯输,我为什么看他表情,我觉得我赢得不光彩呢? 是他失约于我,是他出去乱干架,我骂几句怎么了? 可是我瞥见透明袋里,染血的酒精棉花,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一晚上纠结要不要再生叶容凯的气,竟然忘了思考如何解决掉赵西翰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给叶容凯一刀,给叶容凯两刀,……”在碎碎念给了叶容凯无数把小飞镖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梦乡。 铃声响了起来,我昨晚的条件反射没调整过来,摸到铃声震天响的手机,反手一个,飞了出去。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叶容凯的脸,被我砸出了一个血窟窿,我“啊”了一声,颜是叶容凯浑身上下最能看的地方,毁了的话,我以后更不想见到他了。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手机裂了一个小口子,心里的石头居然就被放回原地。我躺回床,漫不经心地按了接听键和扬声器,继续睡,耳边却传来乔云静的花痴咆哮:“姐,姐夫真是太帅了。早上风非洋一早打来电话向我求救,说让我念在往日恩情,放他一马,给他一条活路。我一问,你猜怎么着,姐夫只身上了风家踢馆,以一挑百啊,这事儿连夏钟越都不知道呢!听风非洋说,姐夫当时说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以一个红帮的帮主,而是乔韵宁的男人,来替自己的女人讨公道的!简直爷们儿到了巅峰啊有木有!” 我立即关了扬声器,把听筒放到自己耳边:“你说他昨天受伤,是为了帮我出气去了?” “姐夫受伤了啊,不该啊,据夏钟越说,姐夫十六岁以后,道上就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就算对方人多了,他的最低限度也是不受伤,因为他的防御技术比格斗技术还要密不透风,一般人没法儿近他的身啊。简直是不败神话啊。”乔云静再一次陷入对叶容凯的膜拜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这都不是重点好吗?重点还是他受伤了!还是为了我受的伤!”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我到现在才明白他说的那句“我今天所受的伤,就是为了给你安全感。”而反观我当时做的,我在用语言化作利剑在他身上又补了一刀。 “姐,你别难过,姐夫虽然受了伤。你回头哄哄他,他心里肯定疼死也乐意。”乔云静说的没错,我本该哄他的,可是我却吼了他。 “可我以为他出去打架斗殴了,所以一顿臭骂。”我很挫败。 乔云静沉默了半响,终于蹦出了四个字:“以怨报德。” 末了,不忘补上一句:“我替姐夫不值!赵西翰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心心念念不肯放他走出你的心。姐夫呢,把滴着血的滚烫的心捧到头顶上,你都不肯放他进去。” “姐,再这么下去,姐夫的心会失血而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按照进度,容少的ex就会出现,必须给女主一点危机,她才能认清自己的心 21 21、21。谁的孽缘谁放手 。。。 叶容凯的心有没有失血而死,我是不知道。 我从开始就果断地下了叶容凯是来向我讨债的判断,为了防止他折磨我,我先发制人地折磨他。甚至受伤后,还自作主张地把他家当成疗养院。 之前觉得理所当然的欺负,到现在,我已经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当我吃着叶容凯一大早下厨做的精致早餐,我看着一道道制作工序繁琐的餐点,像一幅幅模糊的画卷。可偏偏脑海里浮现的是,他在做这些菜肴时的情景。 我看着为我布菜的叶容凯,他腹部的伤口被剪裁合宜的衬衫挡着,我忽然想起他昨天说的话——“因为你的伤口还没好,多走会出汗,我怕你好都快好了反而发炎了。”那么我很想知道此刻为我忙前忙后的他,就不怕自己的伤口发炎吗? 我端起热气腾腾的汤,眼前一片雾气。 “叶容凯,我的伤好了,我要搬回家去住了,谢谢你无微不至地照顾了我那么久。” 叶容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目光深沉:“你果然还是习惯逃避。” “我昨天话说得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不针对你,昨儿个就是心情不好,不理智,把气撒在你身上了。”我没说我已经知道他去找人单挑是为了我,因为我给不了他想要的感谢。给不了希望,就连谢谢也不要说。 他的嘴角扬起笑,那种笑看起来特别苦涩,有种绝望的自嘲暗含其中。 叶容凯身上的蓝山咖啡味道离我那么近,那么近,仿佛只要一伸手,这些香气都可以揽进鼻息。 但是揽进了这股香气,我预备把他放哪里呢? 叶容凯用力吸了一口粥,眼眶微红地看着我:“乔韵宁,在你眼中,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好欺负?想撒气的时候,把我骂一顿。不想撒气的时候,连见我都不屑了。是不是?” 我放下正在搅粥的勺子,看向他此刻情绪复杂的眼,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似乎茫然失措,似乎心有不甘,似乎心痛如绞,更多的是,等待判死刑的最后挣扎。 “是!叶容凯,我不爱你,你听清楚。”明明我说的都是事实,为什么开口时我两颊的咬肌那么酸,那么疼:“即使我身边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爱你,但都不妨碍我不爱你的事实。” “乔韵宁,没有比你更不长心的女人!”我无情冷漠的目光已经移向别处,只有他还认真搜索着我的目光:“求你精明点吧,就算你不爱我,留着我,当备胎有什么不好吗?” “我不给别人当备胎,也不想别人给我当备胎好吗?叶容凯,你要是诚心报恩,你可以给我妈做干儿子,她老人家会很开心。你这样缠着我搞什么以身相许的老套把戏,真没劲!” 大厅的灯很亮,橘红色的,像一团刚点着的火焰,我分明看到叶容凯的怒气被点燃,他就这样熊熊地燃烧着。 他低下头,双手端起我的脸,那几欲喷火的眼,在我的脸上灼热着,灼热着。 “你以为我想这么没出息地缠着你吗?因为如果连我都放弃,我们真的就没戏了!”他嘶吼着,嘴巴深深地攫住我的嘴唇,不复以往的温吞,犹如一场毫无预警的狂风,密集地席卷而来,激烈到我的整排牙齿都在他的入侵下颤抖。 我完全不能呼吸了,他衔住我因为害怕而卷起的舌头。他不依不挠的唇齿,合着他渐渐收紧的双手,几乎要把我倔强的那一半灵魂掐碎。我感到一阵疼痛的血腥直冲鼻腔,我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他的手松开了些许,他的舌尖撩起我的舌轻轻含着,我就这样睁着眼睛看他此时狼狈的表情。 我木木的,不配合。他的舌尖不断地在我的舌头上来回转动,不知道转动第几遍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用自己的口水作墨汁在的我舌头上写了几个字母。 “i”、“l〃、“o”、“v”、“e”、“u” 他就这样坚持不懈地在我的舌头上作画,仿佛听不到我的答案,他就不肯妥协。而他滚烫的唇已经把我的舌头弄得钝痛不已。他呼出的每一下热气,都在炙烤着我。 他想活活地把我融化。 在我溢出一声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呻|吟时,我彻底觉得自己没救了,此刻我只恨我自己:“叶容凯,这证明不了咱俩有戏,这只能证明你吻技出色。” 叶容凯紧紧地抱住我,他沉重的呼吸在我的耳边起伏,我听得一阵心悸:“怎么?还有新招儿吗?开始后悔那晚当君子了?想奸|污了我,再放我走?” 当我扯开他的手时,他的嘴巴却紧紧贴着我的耳朵,说:“你爸是我间接害死的,这件事,我比你更介怀。所以我更加努力让你爱上我,我以为天道酬勤的道理在爱的世界里也行得通。但你教会了我,爱情不过是排队,只按先来后到。我一直排在门后,生怕你错过我,会后悔。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乔韵宁,恭喜你,对你我没招儿了。” 从叶容凯家里搬出来,我就搬回家了。 我妈神色暧昧地看着我,然后给我了做了一桌子的滋阴补肾的食物,不停给我夹菜:“女婿这个年纪真可谓夜夜猛于虎啊,闺女真是苦了你这小身板儿了。” 我喝了几口汤,镇定地对我妈说:“叶容凯就是当年爸救的那个想卧轨自杀的小男孩儿,他缠着我说是想以身相娶,我觉得不合适。就让他认您做干儿子了。” 我清晰地看到刚才还一脸笑容的我妈突然额头上就渗了一头薄汗:“你说什么?” “妈,我知道您听见了。所以别觉得天上掉下来的砸到你女儿的,都是您女婿,有可能是仇家。他讨了爸爸的债,还不够,还想讨你女儿的债。” “他居然还活着?”妈妈哆嗦着唇,恍惚地说:“你爸的坟在山头,那时那个男孩还很小,我跟你一样觉得他害得我家家伙人亡,所以不许他祭拜你爸。可是,他偏要祭拜,我一急,居然不小心把他推到山下去了。我在山下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我还以为……” “妈!”我吃惊地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他虽然可恨,但你这样做,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啊。爸爸辛辛苦苦救了的人,差点被妈弄死了!” “我当时就想把他赶走,不想把他推下去的,这件事我一直对那个小孩很愧疚。”妈妈双手捂着脸,特别的痛苦。 “叶容凯从来没提起过这事儿,他只说来报恩。”我已经猜不透这男人的动机了。 “欠他的,是我啊。”妈妈一声叹息。 “乔兽,最近我们的科室好冷清,尤其挂你的号的人少得连个鸟都没有。”在曾一鸣一百零一次叹气之后。 我也认识到,叶容凯真的说话算话,说不纠缠,就一点儿也没有拖泥带水,他和那些给我带来收益的一百零八条狗一起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我苦笑一声,自嘲道:“原来我的门诊,都是靠叶禽兽撑着的吗?” 曾一鸣甩出一个“这还用问吗”的眼神。 “那托那个禽兽肯对我网开一面的福,我今天不就可以提早下班了?”许久之后,我这样开口,话经嘴边,竟意外地有些酸涩。 准时下班,我拒绝了曾一鸣要我入赘她家当煮妇的好提议,因为我听说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听说她家那位军人提前转业了,调回本市的武警交通部队做了文职,专心为了修理曾一鸣而来。我可不想淌人家家务事这档子浑水。 最后曾一鸣恶毒地说:“老娘要用厨艺毒死他,省得他用床技整死老娘。” 我一边招手打车,一边附和:“这也行,你俩夫妻双双地狱游。” 结果,曾一鸣上了我招来的出租车,特别得意:“我至少死的时候,还能搭上个垫背的,你这形单影只的姑娘,只能地狱单人游。” 我只能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吼一声:“卧槽!” 好不容易在出租车交接班的混乱时刻,拦到了车,还给曾一鸣抢了先。 我要赶紧回家疗伤,以此为动力,我更加奋不顾身地拦出租车。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我疯狂地挥舞双臂之后,真有一辆空车证实了我存在的意义。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怀抱“婴儿”的乘客和我同时钻进了车厢,我在副驾驶,她在后座。 司机师傅完全意识不到我在副驾驶,转头一副谄媚地问:“小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您去哪啊!” 我转头一看那女的,虽然用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还是能看出她唇红齿白,光是气质就连女人也动心万分,难怪司机师傅见色起意。 不过我还是要表明我的立场:“小姐,是我先跳上这个车的。” 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的狗狗生病了。我急着去找它的宠物医生。所以才会厚颜上车。” “听见没有这位小姐说她很急,要给狗看病,你还不快下车。”司机师傅竟然瞪了我一眼。 我回磴了司机一眼,并没有发作,我看她真的很急的样子,我对爱宠之人总有天生的恻隐之心:“这样吧,你先别着急,我是宠物医生。你与其浪费时间赶到别的宠物医生那里,延误它的诊疗最佳时间,不如就近去我所在的宠物,让我给它看看。” 她迟疑了一下,跟我下了车,司机先生干瞪眼,什么情况?最后连一个客人都没了。他盯我的眼神简直是要喷火了。我对他做了个猪鼻子的表情,暗讽他是那想泡嫦娥姐姐的天蓬元帅。 刚才那个紧张坏了的女孩子居然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ex悄悄地出现,女主完全在状况外啊! 22 22、22。谁的破镜谁来碎 。。。 她给狗狗挂了号以后,我带她和狗狗去了我的值班室。 我有些开玩笑地说:“看你在病历卡上填了张眠雨,我还真吓了一跳,以为你是那个宅男女神呢!” 她有些走神,愣了几秒后,摘下墨镜说:“我走进值班室的时候,看到你的名字,我也吓了一跳。” 果然是张眠雨,摘下墨镜的瞬间,我被惊艳到了,她代言网络游戏的广告我没看,不过最近的有她代言的一款顶级护肤品广告和我在大街小巷是处处相逢。每次,我看到那些巨幅广告牌,我都在想这似乎p得太过了,脸上怎么可能细腻得连毛孔都找不到,也太夸张了。再看真人,我相信差距真的不大,她皮肤很薄很透,脸的话甚至连比广告上还要小。仅仅穿着普通的衬衫,配着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也变得风姿撩人。 我一边给狗狗做检查一边说:“真的是你耶。张小姐比广告上还要漂亮,不愧是所有男人的女神啊。” 张眠雨摇摇头,她指着我的名片盒里的三个字,手指反复摩挲:“乔韵宁,这名字真好听。你说我是所有男人的女神,可你现在是阿凯一个男人心里的女神,真羡慕你。” 我听着她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开口解释了:“我是叶容凯的前女友。谢谢你,在我在美国拍片的这段时间,照顾了他。现在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做所有男人的女神了,我只做他一个人的女人。” “张小姐,你这些深情并茂的话,好像找错了对象。不是应该对他本人说吗?”我给狗狗打了一阵安神的药剂:“狗狗可能有些晕机,我给他注射了助眠的,回去让它好好休息吧。” 她抱起狗狗,对它说:“小黑,打起精神来,马上就要见到爸爸和小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门子的邪,竟然开口就问:“哪个小白?是不是就是叶容凯养的那只卷毛比熊犬?” 她抬眼看我,眼仁里泛着自豪的亮彩:“是啊,你也见过小白对不对?小白和小黑是我在拉斯维加斯专门买的一对狗狗,女的他养,男的我养。虽然分手了,他还是带走了它。我们分手了,但是宠物们还是定时会让他们见面。我这次就是带小黑来见小白的。听说小白怀孕了,小黑要更加照顾她才对。” 我居然一反常态地说出连自己都震惊的话:“长期生活在异性主人身边,母比熊犬更加容易发情,你确定小白肚子里怀的真的好几个月才见一次的小黑的宝宝吗?” 张眠雨看了我一眼,手轻轻掩在嘴上,低低地笑了:“小黑,回去和你爸爸决斗吧。” 张眠雨走后,我非常后悔。不该一时心情不爽,居然忘了要签名,放上网的话,还可以卖点钱,补贴点交通费,飞回美国,和室友叙叙旧的。 我垂头丧气地关了诊室的门。 “乔兽!”药房部的叫住了我:“刚才挂你号的小姐,接了电话就出去了,配的药都没拿,刚出去,你追上去给她吧。帮帮忙啦,我这里走不开。” “没问题!”反正顺路,我拿了一袋药出了医院。 在这个昼长夜短的季节里,月亮总是出来的有些迟,天没有黑透,烟灰色的。 在不算太暗的夜幕下,我看见了停在医院门前的那辆黑色的车,看向熟悉的车标,耳边就是乔云静的话——心有缺口。原来乔云静说的,有故事的男人才会开这种车,原来是真的,而他的故事就是关于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的。 看着他们静静注视着对方,我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直到张眠雨看他的眼里满含泪水,她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阿凯,不需要你抓住我,你只要让我抓住你。你说你没有爱别人的力气,没关系,那么就让最爱你的人抓住你!” “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 “阿凯,我爱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他紧紧抿着的唇,有些松动,似是而非地掠过我的目光:“你说什么?你爱我?” 张眠雨点点头,脸上全是泪痕:“我爱你,没有一个女人像我爱你那么久。” 太阳就这样完全沉下,我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夜幕中他如星子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离地望着我,一寸也没有离开我的脸,我完全不懂为什么在和叶容凯对话的是张雨眠,而他看的人却是我。 四周的风景都跟随着夜幕进入黑色,唯独叶容凯的眼眸还是清亮如许,深深地看着我,问道:“你爱我的程度有多深,有像我这样爱一个女人爱得那样病入膏肓吗?” 张眠雨用力地吸着酸酸的鼻子,她就靠着叶容凯的耳边说着话,我离得太远听不到。 叶容凯笑了,是那种类似嘲讽到了极致的笑容。 他抓着张眠雨细细的颈子,俯□,一口亲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看过叶容凯接吻的模样,那样忘情,那样辗转,那样强硬。 我在漆黑的夜里,听到了马路上鸣笛、喇叭、刺耳的刹车声,还有那一瞬间的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力气地把手中的那一袋药砸向叶容凯的头。心里堵得慌,直到我听到硬物与硬物两两相碰的声音,我才顺过来一点气。 砸死他才好! 可黑暗中传来叶容凯的笑声,我却苦着脸像个贼一样跑开了。 “怎么了?特地做了一桌你喜欢吃的菜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我妈用筷子戳了戳我昏睡状态的脑门。 “妈,我好像中暑了,没胃口。”我捧着碗筷,丝毫提不起兴趣。 “这不科学!”我妈翻出我的往期病例:“去年你也中暑了,可你就是拉拉肚子,食欲不减反增的,那周还给家里的食物支出造成了不小的赤字。” “哦,”我继续垂头丧气:“那大概是内分泌失调了,今天看什么都胸闷。”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叶容凯跟前女友在一起,当我面接吻,高中生那会儿正放学呢,也不知道注意影响,妈,你说他们这样做是不是特没素质啊?!”我恨恨地把筷子□米饭里,一阵乱搅。 我妈笑了:“就为这事儿你闷成这样?!” “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学弟袭击赵西翰,也就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下。那几天,你是总躲在房间里,贴出那个学弟的照片,扔飞镖啊。” “这俩事有可比性吗?!”我冷哼了一下,不认同我妈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俩事儿搁一块儿说。 “俩人品行我不议论,就说你的状态。赵西翰那会儿,你至少还食欲正常,现在你连食欲都减弱了。”我妈一针见血。 “妈,我一拿起碗筷,就看不到食物,我看到的都是叶容凯吻张眠雨的情景。妈,我讨厌那张吻过我的嘴巴,去吻别的人,我讨厌这种被间接接吻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了! 我看着我妈的表情,居然在笑,她居然把我的苦难当成一则笑话。 “傻孩子,你是爱上叶容凯了。” “怎么可能?他是我插足我前一段爱情的第三者的哥哥,又是我间接害我们家家破人亡的人。”我瞪大眼睛矢口否认。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就是这些原因,才让你抗拒承认你爱上了他。可是,孩子,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亲人的,他也没法儿选择要不要一个当第三者的妹妹啊,生下来就已经注定难以改变的。我们恨了那个孩子十年了,那个孩子也背负了我们这股怨气十年了,是不是到了放下的时候了呢?我们或许都忘了,也曲解了,你爸爸当初救那个孩子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他更加健康地活下去。” “妈妈,我该怎么办啊?”我觉得我现在完全没有道德观了,节操什么的也碎了一地了,我必须承认,我看到那个场景就完全崩溃了。叶容凯看着我,吻着另一个人,这样的行为,我满格的血被杀得一滴不剩,外加原地复活无能啊! “早跟你说了一个男人被撬走,会有十万个男人顶上。何必这么死心眼儿。该怎么办?问赵西翰讨经验去啊,你不是他的前任吗?他不是照样不是把你当甩饼一样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吗?一看人甩前任多舍得下血本,断根手指都要和你断,得多大的决心啊。”我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妈,您能别这么犀利地挖我疮疤么?”我就差没翻白眼:“您以前的原话可不是这样,说是一个男人被撬走之后,有千万个男人会被撬走,所以我才一直潜伏着,想着把第一次撬回来好吗?妈,你误导了我。”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就像你妈的那只手机,前段时间屏幕碎了,修屏幕的钱比买一只手机还贵。一般的人当然选择买一只新的。有时候啊,修补破镜的代价太大,我们宁愿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是啊,破镜不会因为粘得天衣无缝而重新圆起来,我们一照就知道自己的心就知道哪一瓣曾狠狠撕裂过。 “妈妈,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明天就把叶容凯和他那面破镜子给拆了!再把我这面新镜子给换上!可是,妈妈,我前几天才说我不爱他,让他滚,我拉不下面子。”我想到这个就泪奔不已,人的话不能说太满啊,我的后知后觉终于自作自受了吗? “妈给你出个主意吧!要不这样,妈也曾经亏欠过叶容凯,你就当替我去坏债吧。” 我妈不愧是老江湖,我猛得扒了一口饭说:“这理由靠谱,叶容凯当初想以身相娶,我现在就卖身还债吧!” 解决了这个难题,我的食欲来势汹汹。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要主动出击了!你说容少追你不是挺好的么?你非得把人赶走再自己上!这样有快感么!虐死你! 23 23、23。谁的勇敢谁向前 。。。 二十五的我,情窦再开了。 再买了一本医术之后,我居然鬼斧神差地多看了一眼畅销书榜,不看不要紧,一看挣扎得菊花紧。 当我的爪子伸向那本名为“男性心理学”的系列丛书时,我就知道自己的节操万劫不复了。 刷条码的时候,售书员很热情地说:“小姐,这套丛书在打折,您可以连着那本一起买,五折哟。” 折扣这种东西是我身为消费者永远的痛,羊毛出在羊身上,买越多亏越多。 曾一鸣帮我把那本系列丛书拿过来,一本正经地说:“买吧,《女追男凶残宝典》,蛮适合你现在三国鼎立的恋爱战乱国情。” 我满脸黑线:“我看起来很凶残吗?” “岂止凶残?我保守估计,现在叶容凯在你脑子里只有两种结局,一是整个儿拿下,二是拆了,一个器官一个器官地拿下!” 我捂脸:“卧槽,这都你都知道?老子必须杀人灭口!” 曾一鸣一面做出投降的动作,一面却仍是嚣张地翻开第一章:“看到没有,先将其大卸八块,找准罩门,先攻其最弱的防线,然后实行武装夺取政权的包抄计划。” “耳、眉、眼、鼻、口,快算算,叶容凯哪个器官最弱?”我特别虚心求教。 曾一鸣煞有其事地掐指算着:“依老衲之见,叶施主必有眼疾。老衲曾亲眼所见,叶施主看着你目不转睛,可见他的眼睛病的不轻。” “去你的!”我一掌劈死胡言乱语的曾一鸣:“居然诋毁本姑娘那触目惊心的美貌,活腻歪了你!” “哎呀,听下去啦!爷的意思是,你要是总在他面前晃,就是只苍蝇吧,也是曝光率啊,更何况你还是那只他曾经有过莫名好感的苍蝇。” 我挑起眉毛:“曾一鸣,你不怕死就给老娘继续说下去。” “从这里,乘520路公交车,坐到底站,直达叶容凯他们家门口。你看我帮你把公交路线都查好了!” 我茫然地摇摇头。 “不想去啊?”曾一鸣狐疑地问。 我看见远处的公交车520进站了,我急急地问:“一块钱有么?” 曾一鸣伸手给我个钢镚儿,于是我“咻”地一声像小火箭一样飞了出去。 “混蛋,你的书钱还没付呢!卧槽,你谈恋爱,为什么我出资?!”远处飘来曾一鸣地动山摇的吼声。 我坐在后车厢靠窗的位置,半开着窗户,车子启动的时候,路边上的葱油饼香味飘了过来,我好后悔没有问曾一鸣多要一个钢镚儿啊。 真香,真像爱情的味道。 一扇门,我按着门铃。 第一次,张眠雨衣着整齐地来给我开门,我没应,继续按。 第二次,张眠雨一身睡衣,给我开门的一瞬,肩带滑落,露出了圆润的肩头,以及半只雪白的浑圆,以及鲜活的掌印,简直美得……触、目、惊、心! 门铃已经被我按得非常有节奏感,就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乱得非常有节奏感。 我的手,按门铃按得几乎麻木,刺疼得厉害,手指的软骨组织估计都要挫伤了。 门有再次打开的迹象,在那一瞬,我下意识地拉上门。 “你是……张眠雨吗?我想见的人是叶容凯,叶容凯,你给我出来!”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必须承认张眠雨所呈现给我的部分影响,被我的大脑拼凑在一起,成为整套的情节,我接受不了。 门的那边儿的那股力量很强大,几乎快把门拉开了。我双手使了最大的力气扳往门外。我不要看到张眠雨。 不要! 结果“咣当”一声,门被甩上。 门的那端似乎有两股不同的力气在对冲,我只隐隐感觉不对。 “他现在很忙,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我帮你转达。”门后转来冷冷的女声。 我全身僵住,几次尝试开口,没成功,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他还欠我一个约会,我不管!告诉他!他要是不赴约,他就永远欠我!” 门被狠狠地拉开,叶容凯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张眠雨阻止开门的姿势还静止在那里。 我的视线瞬间失焦,我看到的叶容凯模糊的很。 他是背着光站在我面前的,只有轮廓,看不到他表情的我,显得十分的不安。 他语气平淡,略带调侃:“怎么?乔云静又拜托你约夏钟越,顺带叫上我?” 我的声音忽然间沙哑了:“可以的话,我还想拜托乔云静约你出来,顺带叫上夏钟越。” “我讨厌你不声不响地一个跑去给我报仇,我讨厌你受了一身的伤都不说,我讨厌你明明做了那么多讨厌的事,我却没有办法真的讨厌你!”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我的声音里竟然带着隐隐的鼻音。 他靠近我看着我的脸,笑了笑:“原来是觉得我可怜啊,没事儿,那伤不深,早好了。不要觉得抱歉,就像乔小姐说的那样,我是渴望在一次次厮杀中稳固自己的江湖地位,所以不关你的事。” 他那样轻描淡写地描述那场惊心动魄,我心底竟然涌起一阵苦涩。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你为我受的伤,我要负责的!” 他凄惨地笑了起来:“你要负责?像我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你怎么负责?我什么都不缺,就缺爱,可你说你不爱我。我这个你不爱的人,你能怎么负责?” “我……”从来没看见过叶容凯这么绝望的表情,我哽住了喉咙。 “乔小姐,请回吧!阿凯最近是没办法赴约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张眠雨过来扶着叶容凯。 身体状况不允许?我恶毒地说:“多行房事必自毙!” 他盯着我,眼里布满血丝,疲惫尽显:“乔云静,你是不是特想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解脱了。告诉你,我的事儿你管不着!我爱跟谁跟谁?就算是精、尽、人、亡也是我的事!” 叶容凯的手重重敲在门板上,铁门凹陷进去了一块,他的手瞬间也红了。 我就这样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好像有一股委屈的热流直冲鼻腔,鼻头整个都酸掉了,我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嘴唇对着他的嘴唇,鼻息对着他的鼻息。 “我现在的感受没法儿表达给你听,对你有千万种情绪!在我没有明确之前,不许你说不关我的事。” 张眠雨不淡定了:“乔小姐一定要在我跟阿凯和好的第二天,来动摇他吗?” “张小姐,是叶容凯先来动摇我的。”我同样没有好口气。 叶容凯瞬间眸光闪烁:“所以,你现在是在说,你被动摇了是吗?” “韩大叔烤肉馆,明天下午五点。来了我就告诉你!”原谅我,没办法在另一个跟你有过关系的女人面前,没法儿说出我爱你。 “乔小姐,阿凯是不会去的!”张眠雨冲着我的背影没有形象地吼着。 我转过头冲张眠雨友好地笑了一下:“张小姐英语很好吧,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叶容凯曾经用他的舌头在我的舌头上写了六个字母,‘i’、‘l’、‘o’、‘v’、‘e’、‘u’,这几个字母和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她想开口,最后只是抿着嘴唇,一阵青一阵白地瞪我。 “乔韵宁!”叶容凯唤住我。 我没回头,只问:“干嘛?” “我恐怕要收回之前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报恩那个还是以身相娶那个?” 第 4 部分阅读 第 4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5 部分阅读 我没回头,只问:“干嘛?” “我恐怕要收回之前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报恩那个还是以身相娶那个?”你敢收回试试,把你的心挖出来喂小白,给她补胎! “我说你在我心里从来没有美过,就在前一刻,你很美。” 我的心花怒放,非常有运动精神的说:“你这块金牌,我迟早会拿走,你还是把这些甜言蜜语留着安慰一下你身边这个即将失利的选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今天在爸爸的病房里码的字,怕吵到爸爸,我打字很小声~所以有点慢~ 恩,所以就只码了一章。 晚上继续,答应了大家今天两更的~ 希望爸爸的肺炎快点好起来吧~一起祈祷! 今天观音的生日,祝福大家都健健康康的,越来越美丽哟~ 最后,看文愉快~ 等下还有一更~ 24 24、24。谁的西瓜谁的痛 。。。 今晚我失眠了,可我死也不会承认我是因为明天要和叶容凯正式约会紧张而变得过度兴奋。 在辗转了一百零一个睡姿不见效以后,我终于开始挑灯夜读,就如同学生时代为了考试不挂科临时抱佛脚时那种如饥似渴。 《女追男凶残宝典》,第一步,是利用短信,全方位定位导航你的目标,将他掌握与五指山下。重口提示,收短讯的称呼,请用前男友,醋海无疆,淹死再拖他上岸。 这招够剂量,我本来不想用这么贱的招儿的,可想到他那天抓着张眠雨纤细的颈子,忘情相吻的情景。我就来气。 我掏出手机,开始打字:“赵西翰,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的是芒果,但我居然不知道叶容凯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啊,怎么办?这样明天怎么和他去吃饭啊?”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下半夜了,短信才姗姗来迟:“最讨厌芒果!” 跟着又显示了一条:“张眠雨,你知道的,我最喜欢西瓜。” 看见“张眠雨”三个字我又心里堵得慌。 如果是面对面说话,急脾气的我估计又端不住了,幸好是短信,我很沉着:“赵西翰,劈开西瓜就是现成的两顶lv帽子,你hold住吗?” “当然hold住,再红不及醉酒后乔韵宁的脸,再甜不过初醒时乔韵宁的嘴。”好难得,叶容凯会在发这么长的短信。 他是厚脸皮,我也是厚脸皮,我不要脸,但他已经达到了没有皮的境界。 “oo”此时此刻,只有这双脱窗的眼珠能代表我的心了。 就这样,叶容凯还不肯放过我:“oo,乔韵宁的眼睛是这样的。” 小学时,班主任来家访,每次都跟我妈说你女儿有语言障碍症,明明写作能力超越了她年龄所该有的水平。甚至我每次在课堂上问问题,我都能在你女儿眼中读出我想要的答案,但当我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她结巴了。 然后妈妈教了我一种方法,就是对着镜子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 每每站在镜子前,面对自己,就算是再难开口的话,练个几遍也能上口。 就今天。 六个字。 我几乎是二字一顿都凑不到一块儿。 念一次,疙瘩一次。 “叶——容——凯——我——唉——”一声叹息,又失败了! 这比背一篇两千单词的演讲稿还糟心。 我在厨房翻箱倒柜,终于黄天不复有心人,找出了一只没被我妈消灭的小西瓜。 虽然是借助工具,不过并不妨碍我要表白的决心。 黑幕中,我悄悄地掏出了一组随身携带的精致手术刀,利用微创切口,在西瓜的果肉上雕出了三个字! 我用手电筒照着切口,满足地笑了。 估计,明天叶容凯切开这个西瓜的时候, 看到我精工细作雕刻的那三个字的时候, 会呆掉! 说好是五点的,这次本来是想报上次迟到之仇的,让叶容凯等成一座长城的。结果,没出息的我还是准时到了。 我把由蛋糕盒子包装好的西瓜,放在桌上。 我设计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叶容凯,你要的西瓜。” 可万一叶容凯说:“不,是你的西瓜!” 不行,这个痕迹太重了,一听就没惊喜。 换个。 拿水果刀递给他,“叶容凯,西瓜里有死老鼠,你帮我劈了他。” 这个好,有创意。 可是以叶容凯的个性,估计就直接砸西瓜了。 第三个方案, 拿叉子给他:“叶容凯,开盖有惊喜。” 不过以叶容凯这雷人对妇炎洁广告的热爱,估计他估计直接插根吸管:“吸吸更健康!” 轮了十几种方案,都被我毙掉了。我才发现在心里,我其实很重视这次的约会议程。 可以说有史以来的第一次重视。 结果,在被服务员灌了无数杯大麦茶以后,我尝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失望。 他又迟到了! 韩大叔烤肉馆,以自助餐为主,因为以食物可口和限量文明。所以,晚餐从四点开始,到八点半,基本餐点就已经销售一空了。九点也就理所应当关店收工了! 九点多了,在服务员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我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是难为她了。 我抱着西瓜箱子,像个傻x一样,等在烤肉馆的门口。 城市的华灯闪耀,我的眼前却一片漆黑。 身后传来一阵凉意,冰冷的女声钻入我的耳孔:“哟,情敌,好久不见。” 此时站得的是马路边,所以人山人海,我完全可以假装没听见。 我却潇洒地回头,不甘示弱地说:“你好,旧鞋回收爱好者。” 不出所料的,贱人总是成双成对地扎堆儿出现的,当叶容心笑靥如花地缠着赵西翰的手臂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已经并不是那么在乎了。 真正的抛弃,是你已不要。 也许是心境变了,眼前的两人,也不过是一对普通的贱人罢了。 已经没有当初想把他们双双推下日本富士火山的强烈欲望,让他们挫骨扬灰,也已经没有当初想把他们绑着石头推下长江,让他们浸猪笼的强烈欲望了。 原来,有一种狼狈,叫做时过境迁。 或许现在的我,也只会偶尔恨赵西翰的时候,会期盼上天下一场硫酸,让赵西翰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彻底底地在我的心里毁灭。 “叶容心,先去车上等我,我有话对她说。”那语气,曾经是赵西翰用来哄我用的。 叶容心大概没想到她会率先被驱赶,眼睛睁得大大的:“赵西翰,我才是你的妻子!” 赵西翰的声音没有一丝迟疑:“我有话对她说!请你尊重我的过去!” 叶容心留下一句狠话:“我叶容心从来不等人,你自己打车回家!我也从不管男人按不按时回家,反正我十点钟准时做|爱!” 随着一声甩车门和发动车子的声音后,夜显得有些静谧。 赵西翰哀凉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夜空:“和你分开以后,发现越来越离不开韩大叔里的食物了,总是习惯性地去留你爱吃的香芋炸冰激凌,融化了也不晓得,总是习惯性地去烤你爱吃的仙贝,却发现烤完了也没人吃。” “赵西翰,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难道是要我帮你戒掉这些习惯吗?”我冷笑着:“抱歉,我很忙。” “你所谓的忙是什么呢?是等一个根本不懂得珍惜你的人?”赵西翰接着明亮的路灯打量着我。 “珍惜?珍惜难道就是说断就断?用一根手指去赔我五年宝贵青春的人?那样叫做珍惜我?”我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大哥,这样的珍惜,我为人清淡,消受不起!” 赵西翰隐忍的目光里,闪烁着深藏的犹豫和痛楚,最后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像是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在问:“如果我此刻愿意放下一切,跟叶容心离婚,你会不会重新回头?” 我看着赵西翰抓着我的手,无名指泛白,关节在用力的时候也根本不复以往的灵活,我反握住他的手:“你看,断指就是断指,就算移植了,痊愈了,那份痛都会一直浮在心底。对于一段已经坏死的爱情,就算他有五年的价值,我也不要了,我负担不起高额的维修费,我选择买新的,经历你这个豆腐渣工程,我学会买保修卡了。” 突然而来的镁光灯在周围不间断地闪烁着。 我转头,望见不远处的尽头,漆黑的夜幕遮盖了所有,唯独没有遮盖他清澈的星眸。 似乎看见了我看他,叶容凯的头猛地一偏。 我朝着叶容凯偏向的地方,是镁光灯的聚集地。 快门闪烁灯照的我眼皮突突地直跳。 我勉强在白光中从轮廓分辨出这是张眠雨的身影。 叶容凯直直地跑来我这边,把车钥匙给我:“赵西翰的事,回头再审。为了避免数罪并罚,你最好自己开我的车回家!” 叶容凯从头到尾没看过赵西翰一眼,仿佛他是透明人一样,看着我脸色沉了又沉,扭头而去。 “你妹!叶容凯你他妈的迟到,还敢倒过来给我下马威!”我对着他的背影比中指! “我妹十点准时‘做运动’,我不希望她因为找不到人,像上次那样去街上找人乱搞,你也不想明天绿油油的报纸让你成为全世界最环保的人。”叶容凯对赵西翰说这些话的时候,气势极强,连我都忍不住噤声。 叶容凯的话音还没有落,已经率先把我扛了起来,无论我如何踢打,他就是径直向车子走去,直接粗鲁地把我塞进驾驶座。 “赶紧听话,开车回家!不然我也给你带绿帽子!”叶容凯黑色的眸子闪动着狐狸的微光。 “你敢!我直接把你个小绿芽打成小红帽!”我恨恨地挥了他头顶一拳。 “打是疼,骂是爱,你是有多疼我爱我啊!” “你没有下限啊!” 那边记者围得张眠雨是水泄不通。 几次记者更是拿尖锐的问题来打击她:“听说,您最近回国是为了追回前男友,您是不是想要依靠他传媒大亨的地下公子身份,来帮您摆脱‘票房毒药’的荣誉称号呢?” 又有记者开始挖历史遗留问题:“听说你在美国遭到郭导夫人的掌掴,是否因为插足他人婚姻,导致名誉扫地,所以另造绯闻来掩盖这个第三者丑闻呢?” “张小姐,请你回答一下,您为什么回到n市,不是入住宾馆,而是入住传媒大亨地下公子的府邸呢?” 张眠雨冷笑着,任他们问,当她什么都不愿意回答的时候,他们难道还能对她用刑不成? 直到越来越密集的狗仔队伍,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的呼吸也就越来越困难了。 刚才还一直盯着叶容凯的双眸,如今已经涣散了。 我此刻的脑袋里回放的只有妈妈的那句话:“自己的男人要自己看牢,千万别被撬走。一旦被撬走一个,你的男人以后就习惯性被撬走了。” 我摇摇头,驱散自己这种变态的思想,把盒子递给他:“喏,你要的西瓜!” 我在袋子里掏了半天,结果发现水果刀落下烤肉馆里了,我急中生智地摸出一把手术刀,说:“赶紧切,里面有奖品,要当场兑奖来有效,要是自行切开后果自负!” 叶容凯似懂非懂地接过我的西瓜,正欲切开的时候,张眠雨那边传来了尖叫声。 他托着西瓜的手,松开了。 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离开的背影,和鲜红的西瓜果瓤成为了定格。 我喊叶容凯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叶容凯,不许走!赔我西瓜!” 他回头,担心写在脸上。 当然这种担心,完全不是害怕摔烂我的西瓜让我记恨,而是担心他身后的人的安危。 然后他还是头也不回的跑了,速度那么快,比我眼泪滑落的速度还要快。 决绝得让人心碎。 我看着鲜血一般颜色的西瓜果肉,□在空气中,我就觉得好像此刻暴露的,是我自己。 如预期的,我雕刻得还算精致,仔细看,还是有一定的辨识度。 好丑的“我爱你”三个字! 当叶容凯抱起几欲昏倒的张眠雨,扮演起一个英雄救美的角度,我隐在黑暗的这头,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的烂西瓜。 叶容凯大概不知道,他刚才摔烂的,不只是西瓜, 还有我的刚刚死灰复燃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会告诉大家容少到底有木有吻ex! 我会告诉你们我也有洁癖么? 25 25、25。谁的亲吻谁作假 。。。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安分地回家。 可是我抓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适合开车。 我就坐在车子里,静静地观赏着叶容凯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 他熟练地从张眠雨的包里找出了呼吸器,给她。 而张眠雨则是靠着他的肩头,自然地接过呼吸器,深深吸气,苍白的脸渐渐恢复神采。 看到后来,他们的轮廓模糊了,渐渐融成一片飞刀,直□的心房。 一直用沉默拒绝着回答的张眠雨居然破天荒地开了口:“谢谢各位记者朋友们地关心,我此时此刻已经遇到一生当中最合适的对手,只想演好他的爱人一辈子。” 底下的狗仔一片哗然,张眠雨惹下绯闻无数,这还是她第一次吃了肯认账的,今天真是有大收获。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叶容凯就站在张眠雨身边,可谓人证物证俱在。 我现在无法用鼻腔呼吸,我怕我呼出的气一下子会把鼻子烧了,我整个身体都在冒火,我狠狠地一踩油门。 叶容凯眼里,满满都是焦急。 这个蠢男人,现在知道焦急了,早干嘛去了! ex只要撅撅尾巴装装昏厥,你就扑过去照料了。 老娘现在就把你们全都送上西天,结果我一火大,方向盘一晃,我就直直冲着电线杆撞去了。 我悲哀地想,我大概是本世纪最悲惨的女人了,再一次被撬走了一个男人的同时,还得搭上自己一条小命。 最可怕的是,眼前一黑的时候,我的眼里全是叶容凯惶恐的表情,我的脑子一定是受到病毒洗脑了,竟然这种时候还不死心。 还没等我从汽车安全气囊里爬出来,有人已经急急地砸开车门,然后我整个身体腾空起来,猛然跌入一个全身紧绷到了极点的怀抱。 “叶容凯,我要撞死你和那个狐狸精,你等着!我再来!”我挣扎着爬回驾驶座。 叶容凯一把把我扯出来,愤怒地呵斥:“乔韵宁,你吓死我了!” 他抓着我的双手上下左右活动,嘴唇颤抖:“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就这样看着他着急,什么都不说,只是冷笑。 叶容凯翻开我的刘海,眉头皱了皱:“走,我带你去包扎。” 我冷笑一声,望向身后的狗仔水军以及一脸不知所措的张眠雨:“叶天王,您的戏还没演完呢?您看,和您配戏的张小姐还这么入戏,赶紧回您的剧组吧。” 叶容凯的神情寂静,片刻之间竟然绽放了诡异的笑容:“乔韵宁,你知不知道你吃起醋来的样子很可怕。” 他俯□子,哼道:“可我为什么爱死了你此刻的样子。” 我的脏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所有的气息都已经被封死。 他黏腻的唇辗转吮吸,强硬的舌长驱直入,他把我压在车子上,抱我抱得紧到窒息。 一股闷气袭上我的心头,这该死的墙头草男人,这双刚才给别的女人递过呼吸器的手,如今捧着我的脸,让我觉得作呕。 想到这里,我的整颗心都绞紧了,一股甜甜涩涩的味道在我的舌尖弥漫,我几乎以为是我的眼泪溢出来,最终才发现是我咬破了叶容凯的嘴唇。 我握紧了手,深吸了一口气骂道:“可我讨厌死了你现在的样子,你就像一只没有思想的狗尾巴草,风往哪边吹,你就往哪边倒!” “乔韵宁,我晚来是有原因的!我伤口发炎了,还有些烧,所以吃了退烧药就躺了会儿,没想到会误点。可我发誓,我一醒来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多么动听的狗血理由,我从车子里拿走包包,干干脆脆地走了。 见我没有回头,叶容凯继续说。 “张眠雨是张帮主临死之前托付给我的,就算我和她之间买卖散了,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也常说你是人民兽医啊,你连小猫小狗都要救,我就不能救人吗?” “乔韵宁,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乔韵宁,我错了行不行?” “乔韵宁,我下次绝对见死不救!” 我听着背后不断传来的叶容凯的声音,心里特别难过,没有下次了,我那么卑微,那样的卑微! 但这种卑微只有一次,你可以挥霍! 我怔怔地看着看着出租车上的玻璃倒映着的我此时的样子,真是狼狈不堪,我拨开刘海,看到了大片的血渍。 我在心里哀叫,自从遇到叶容凯,我的生活简直像受到了诅咒,手臂和背部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现在连脸都破相了。我不止不能穿无袖和露背装,现在连掀起刘海都需要勇气了。 “姑娘,今天是黄龙体育馆举行大型马拉松比赛的日子啊,你看,追在我们车子后面的那个选手肯定能拿冠军,他都跟了快十分钟了。”司机师傅一脸兴奋地说。 我从后视镜看过去,居然是叶容凯。 黑幕中,那个人皱着眉头,一直跑着跟在后面。 简直不是人,就算出租车开得匀速,也不至于可以跟十分钟吧,他的双脚是什么做的?! 我告诉自己这是敌人的苦肉计,绝对不可以再中计了,这次绝不可以这么轻易地原谅他! 他喜欢追,就让他追好了。 我摇起窗户,挡住了后视镜,眼不见为净,就这样舒服地躺在座位上小憩。 迷糊中,被司机师傅叫醒:“小姐,到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小区的名字:“这么快到了呀!” 我付好了钱,走下车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叶容凯。 我在我家楼下那幢的路灯下,拿出镜子,整理自己,刘海盖好,别吓着我妈了。 “妈!”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住委屈的口气。 “闺女啊,回来的好晚啊,有新进展?”我妈把拖鞋扔出来,给我换下。 “算有吧。”你女儿看清那个男人摇摆不定的本质。我脱掉不合脚的高跟鞋,把一双受了酷刑的脚装进适合它们的软软的拖鞋里,苦涩一笑。 “还打算瞒着妈妈呢!”我妈从背后扔给我一个盒子:“女婿刚才急急忙忙送的礼物。” “他人呢?”我随口一问。 “说是口渴找西瓜去了,这人真奇怪,我说我今天新买了西瓜,要不要来一块,他居然说不用。” “妈,外头好热,我是出了一身的汗,先去洗个澡。”我接过盒子,进房。 我小心地处理完伤口,还好叶容凯的车子安全气囊还算不错,我额头上的皮肤血虽然流的多,但是擦伤的面积并不大,天气热,就不包纱布了。 洗完澡,我擦着身体乳,眼睛触到了那个刚才随便放在桌上的盒子,心情又不爽起来,一脚把盒子扫落。 从没有等一个人,等那么久。 最后那个人,还被别人撬走! 简直岂有此理! 虽然他最终还是向着我,可是这种失去又得到的人,让一贯有心理洁癖的我有些疙瘩。 因为他的转变太快! 如果下一次,张眠雨还是用那招,他再中招,我总不能每次都“幸运”地见招拆招!我可不想每次都破相! 或者换句话说,是叶容凯让我觉得没有办法信任了。 用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了叶容凯的彩信。 “宁宁,我不知道用幸福还是用心酸来形容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你说奖品要当场兑换,否则后果自负!那么我拍下来了,请求兑换奖品。” 照片有一组。 第一组是我那只苦命的西瓜,已经面目全非,“我”和“你”两个字勉强还能认清,至于“爱”这个字早就血肉模糊了。 第二组是五个劈开的小西瓜,写着五个字母“s”、“o”、“r”、“r”、“y”,看样子像是用勺子挖的,还有叶容凯满嘴都塞着西瓜,然后双手合十做着祈求原谅的表情。 卧槽,卖萌可耻! 气还没消,我把手机关了,睡觉! 白天在门诊室里,神情恍惚的。 “乔兽!”曾一鸣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响起。 “干嘛这么大声,想吓死谁!”被叫魂的我,没什么好口气。 “拜托,我已经叫了你十多次了好不好?我要是不大声点,你估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是么?”真的有这么多遍吗?难道我要检查一下听力的健康状况 “你是不是这么闲啊?省的你又开小差!你帮小梅看录像带啦。我看得都头晕了!”曾一鸣揉揉太阳穴。 “看什么录像带?” “就是我们医院的监控录像带啦。梅医生又丢了一台爱疯死爱死,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台了。主任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说是受不了这么粗心的孩子了,要是这次再找不回那台手机,他就要开了梅医生。万一把手术刀丢在动物的体内怎么办?这不,现在全院都在帮她找手机。我们科室这几天门诊少,所以多给了我们点录像看。”曾一鸣苦着脸,继续看录像。 “我来看吧,你去外面走动走动。记得多看看绿色的大树,你看你那斗鸡眼斗的越来越对称了!”我踹曾一鸣出去。 “你才对称,你们全家都对称!” 看录像带真是个体力活,特别是看监控录像,更是无聊地让人想睡觉。 我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乔兽,不带你这么办事儿的啊,居然这样就会周公去了!”曾一鸣猛地把我拍醒。 屏幕里,出现了那个场景,那一晚,我在后面偷看,叶容凯和张眠雨接吻的那晚。 可是,录像里的画面扭转了我亲眼所见的剧情。 摄像头的这个角度来看,叶容凯是抿着嘴唇的,他的唇和张眠雨的嘴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曾一鸣,快过来看看,我好像眼花了!”我赶紧把录像调回去,把正在泡减肥茶的曾一鸣叫了过来。 “有新发现咩?”曾一鸣立即一脸兴奋地跳过来。 看完以后,她一脸的失望:“切,还以为叶容凯真枪实弹出轨呢?借位啊!” 我跳起来对着曾一鸣的脸颊一阵狼吻:“曾爷,叶容凯跟张眠雨接吻对不对?” 曾一鸣擦了擦满脸的口水,像看神经病一样:“你别告诉我,你一整天的反常都是因为这个?你有没有脑子,这明显是假动作好不好?你居然真吃醋了。” 曾一鸣摇摇头:“无可救药,果然对待白痴要用白痴的方法!”一副我拉低了叶容凯的智商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去了病房,照顾老爸~ 医院的味道很不舒服,恩~非常不舒服~ 宝贝儿们,我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保持日更,你们要表扬一下咩? 26 26、26。谁的肌肉谁处置 。。。 我觉得此刻的我,已经疯了。 在去叶容凯家的车途中,遇到了说来就来的强台风,公交车过桥的时候,直接偏进河里了。 我居然能淡定地用车载安全锤砸开车窗,游到岸上,然后上岸的时候才发现一只鞋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全身湿透透的我本来应该换一身干衣服再去见叶容凯的,可是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我先是跳着一只脚走着,后来发现这样走真的好慢。索性脱了鞋子,就这样光脚奔向他家。 风越来越大,雨也开始倾泻下来。路上好几个撑着雨伞的,伞柄都被吹断了。我坏心地想,还好我没伞。 到达叶容凯家的时候,我的脚已经在水中泡得麻木了,没有知觉了。 这次敲门,我没有了上次的戾气,很温柔。 “叶容凯,快开门!” 大概是太兴奋了,我的头顶着门转了一圈。 在心里说着,叶容凯,快出来,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结果开门的居然是赵西翰,我的头没有着力点,整个身体反方向地都仰倒在他怀里。 “宁宁……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赵西翰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赶紧推开他,自己站好,现在的气氛变得好尴尬,我的脑袋也是一片浆糊。 该死的叶容凯,为什么每次来,开门的都不是他,他到底是有多大牌! 我想什么都不说,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忽略赵西翰,去找叶容凯。 “怎么多抱会儿呢?”叶容心从楼道的尽头缓缓地走出来。 我很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话也已经到了喉咙口了,但最后只有冷笑。 不理睬,才是最凶狠的解释。 我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后退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咄咄逼人地说:“别以为成为我的嫂子,就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不断地出现在赵西翰面前,他是我的!” 这女人简直是奇葩,自己总是在我面前像固定群众演员一样乱串戏,还怪我出镜率太高?! “叶小姐,逃过一次家的小狗就算再次拴回去,也会想尽办法逃走的。外面的世界太美好了,有太多太多值得他渴望交|配的母狗。我这个曾经的主人奉劝你一句,要想永远留住他,就培养一两个和其他母狗不一样的闪光点吧,你在母狗堆里真的辨识度不高。”没有了以往的逃避,我正面迎战。 “你这个疯女人,居然骂我是母狗!”叶容心的表情太狰狞,眼睛都快脱出眼眶了:“赵西翰,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低俗到了极点。” “叶容心,在她那里,你得不到什么好处!她不是你能撒气的人!”赵西翰过来拉她。 叶容心却甩开他的手说:“那我能找谁撒气?你吗?还是我所谓的哥哥?凭什么我要受气!?” 她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侧向我:“不过,你也没什么好结果。叶容凯根本不会爱人!他根本就看不起女人,对眠雨姐是这样,对你更不会例外。他对眠雨姐玩完还有责任,你要是被他玩腻,就直接扔了。” “叶容心,我看该被扔出去的人是你!”叶容凯不怒而威的声音适时出现了。 我回头,看见他扶着楼梯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想起昨晚他传给我的西瓜图片,这个傻男人,病了就不要吃西瓜这样生冷的水果,加重病情,真是笨到了极点。 窗外的风透过小小的缝隙刮进来,他的睡袍被吹开了些,几块整齐的胸肌,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要不要病得这么性感?! 叶容凯下了楼,熟稔地将湿淋淋的我捞入怀中。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手握住我火烫的手,弄得我一阵冷一阵热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哼,要不是妈让我来看一下你死了没!我才不要来见你这只僵尸!”叶容心冷哼。 “那你代我问候老巫婆,说我很好,等不及给她送终!”说这些话的时候,叶容凯满嘴的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了他眉梢间稍纵即逝的,那抹淡淡的悲哀。 “我呸!”叶容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就算妈不行了,还有我,还轮不到你一个私生子继承财产。” “我说过很多次,不稀罕叶氏那点钱,只要你们滚远点,别来惹我!”他的手好凉好凉,我不禁紧紧地握住,这种冰一样的温度,让人……心疼。 叶容心恨恨地跺脚,抬脚就走。 “等一下,”叶容凯把一束巨型康乃馨扔过去:“这个拿走!放着污染空气!” 叶容心接过,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叶容凯,最后把花扔在地上,使劲地踩,就好像把花当成了叶容凯一样泄愤似地猛踩,最后连高跟鞋的跟都踩断了。 她指着地上的被踩的面目全非的花,一字一顿地问:“满、意、了、吗?” 叶容凯上前踩住了一朵残花,慢慢地用拖鞋碾得粉碎,表情狠戾:“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宁宁大呼小叫,你的下场参考这朵花。” 叶容心对叶容凯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转而狠狠瞪我:“看见兄妹厮杀很开心?让你失望了!我们一直是这种剑拔弩张的关系,并不是因为你,别太看得起你自己。” 我学着叶容凯威武的语气说:“别再对我吹胡子瞪眼,否则下场参考那朵花。” “你们……”一向以嘴巴毒辣的叶容心居然结巴了,踏着凌乱的步子离开了。 赵西翰却没有走,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前所未有的陌生目光。 叶容心快走到门口了,不忘回头吼道:“赵西翰,还愣着干嘛?别人的女人看看都过瘾么?” 赵西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是失望、是心痛、还是茫然?我已经读不懂。 叶容心因为一只鞋子的跟断了,走得很吃力,一拐一拐的,赵西翰小跑着过去,一把把她横抱了起来。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 叶容凯解开睡袍替我擦身上湿嗒嗒的衣服,因为他在我背后,看不见他没穿衣服耍流氓的样子,所以我没发飙。甚至按照他刚才完美的胸肌,自动脑补了六块肌肉,吞了吞口水说:“你和你妹的关系很不好?” 他给我擦水珠的手顿了一下,老实地说:“如你所见。” 我转身,攀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呼气:“你们这样的关系我很满意。” 他半眯起眼睛,打量着我此刻不安分的眼神,他眼里想要侵犯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他刺刺的下巴轻轻地摩擦着我的鼻尖,让我心痒。 他忍耐的低哑嗓音,从我的头底心想起:“宁宁,你在惹我!” 他的脸涨得有些微红,充满十足欲|望的眼在温暖的灯光下显得妖艳无比,简直像误下神坛的男神。 我受不了这样赤果果的男、色、诱、惑,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恰好滴在他微微上翘的唇上,我像是受了奇异的蛊惑一般,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那颗在他唇上滚动的水珠,就这样碎裂在我们的唇相碰的一瞬。 “惹的就是你!” 我继续说:“让你故意跟张眠雨做接吻的假动作,引我吃醋!” 我咬着他的下嘴唇,掀起眼皮看着他坏坏地说。 叶容凯扯开唇角,低沉地笑了起来:“宁宁,我刚洗了澡,任凭处置!” 我趴伏在他的胸口,玩他坚硬的胸肌:“我也洗澡了,外面的暴雨淋了半个小时,算不算淋浴呢” 叶容凯双手飞快地托起我的臀部,我的手绕着他的脖子,他一边一寸一寸地吻着我的脸颊,一边抱着我上楼:“你淋雨了?必须出点汗,才不会感冒,我来……帮你出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强台风海葵登陆宁波了,我擦,真的好强。 我是穿雨鞋出去的,伞骨都被吹弯了,那是钢做的啊!怎么这么脆弱。 好怕,就这样飞起来! 最后,下章想不想吃肉哇? 想开荤的童鞋乖~举举小手~ 27 27、27。谁的和谐谁和谐 。。。 窗外的风雨交加;导致窗纱被一层一层吹起,如波澜四起;让人激情荡漾…… 雨很大,雨滴都落在了地板上;房间里都是湿漉漉的,我打了个哆嗦。 叶容凯抱着我的手一僵,低声在我耳侧问道:“很冷?” 我突然感性地想起机场初遇叶容凯时的情景,不禁感慨:“第一次在机场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人真孔雀;面部肌肉坏死,像个冰渣子,嘴巴又坏。” “你这种型的真的是我最不待见的。可是后来的你;虽然油嘴滑舌;但是却真的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是看得见的。” 说到底,还是我道行不够深,真是你妹的日久生情! “这么说,我的印象分很低啊,”他把我放在床上,找了毛巾开始擦我的头发:“怪我,要是在机场就认出你,我们的娃子都该有了。” 我磨牙:“正经点!” 叶容凯搓搓手掌,开始解我上衣的扣子,眼梢微微挑起:“这就办正经事!” “办你个头,换了这身湿衣服,我穿什么!” 叶容凯拉近我,呼吸对冲,他大大的桃花眼眨着:“穿床单。” 他一手扯起床单,一手把抛进床的中央。我们两个人都被一张薄薄的床单缠绕在一起,风呼呼地灌进来,以及无法忽视的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此起彼伏。 “你的伤还没有好,最好不要冲动!”我的语气保持镇定。 他突然扑在我的身上,我措手不及,陷在床垫上,一时间竟无法动弹。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轻柔地在我的唇上来回滑动。 “从酒吧那晚开始,就一直等今天!就算我此刻伤得只剩一口气,我也一定要办了你再死!”滚烫的话随着他的唇印在我的嘴上。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只能例行公事地表明我的立场:“你最好多剩一口气,别等会儿,做到一半就断气了。到时候就说不清了,到底是因病影响雄风还是原本就先天不足?” 他蜷起的手指轻刮了我的鼻子一下,性感的嗓音在我的耳边回荡:“你怕我一进去就出不来?放心,我技术还算过关,不会断在里面的。虽然很想和你融为一体。” 我抬起眼眸,好奇地问:“过关是算好算坏?” “至少不会让你的第一次太过惨烈。”他笑着说,手从我的脚踝开始滑上来,掀开我的裙子。他的手就这样隔着我纯白的内裤按在那里,他居然很有耐心,并没有轻举妄动。 我其实有些恼他,这种恼带着害羞,说出去都没人信,天不怕地不怕的乔韵宁居然害羞了,简直比恐怖组织突然变成了红十字会一样惊悚。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 叶容凯眼梢一挑:“我说的第一次,是我们初次合作。” 我真是囧得想要掉自己的舌根,让你嘴贱!让你自我暴露! 我开始咬嘴唇,这事儿要是搁古代,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要是放在如今世风日下的二十一世纪,我就跟恐龙残骸差不多。特别是美国的室友们每次谈到处女这个单词的时候,那股鄙夷。在她们的眼里,一个有魅力的女子,会被很多男子追逐,更懂得享受不同男人的床技。我有时也会和她们讨论床技,或许也是好奇,甚至有点小小的向往。不得不承认,我是思想上的淫|娃,行动上的懦夫。 因为我怕痛,每月一次的经痛都把我折磨地没人样儿了,要是有人要戳破我一层肉,我还不痛死,虽然那肉很薄很薄,但那也是一快肉膜啊。 叶容凯像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拿他白嫩嫩的手给我:“赵敏咬了张无忌一口,就把自己赔给他了。你当初在手术台上,把我当五花肉咬,你也要赔我一块肉。” 我开始对着手指玩,微笑着讲价:“我们可不可以改个黄道吉日再合体啊,你看今晚强台风海葵雅登陆了,这样的风水实在不适合我们野合啊!” 他低着头,额头挨着我的发丝:“宁宁,就让我们来改变风水吧。” “不如先吃饭吧,你看,我这么一路跑来,还没有吃饭。”我打算开溜,做好了爬行的准备。 没想到,叶容凯抓住我的腰,不放手。 “放开!我饿得没力气了都!”我继续爬行。 结果他不放手,我只听“嘶啦”一声,内裤被他扯得漏线了。他还继续拉着内裤的残骸,另一头内裤勒得我的大腿根部的肉生疼生疼的。 我恨恨地回头瞪他,他却无赖地腻在我耳边吹气:“宁宁宝贝,你内裤湿了,你这样穿着会很不舒服的。” “你这样要撕不撕的,我更不爽好吗?”我在心里一万遍咒骂他,尼玛技术不好就不要学毛片好不好?老子买的内裤质量过硬啊,哪是你用力一扯就碎的地摊货啊! 他瞬间眉开眼笑,双手并用地帮我把内裤褪至了脚踝,估计是嫌弃我脚底刚才因为赤脚跑了很久沾染了秽物,他捉住我的脚,慢条斯理地擦着。 我自尊心伤了,他把我脱光了,居然看都不看一眼我,只认真地擦脚。 我双手放在我的花丛中,有些自卑:“是不是很丑?” 叶容凯擦完一只脚,继续气定神闲地擦另一只脚,我蠢蠢欲动的粉嫩被小心翼翼地护在双手下,但我还是受伤了。毛片里的猥琐大叔一看见小萝莉诱人的私|处,都会两眼放光,然后露出一口烂牙,笑得简直返老还童。可叶容凯怎么没这么表情,我的自信心受打击了。我一点有没有吸引力! 想到伤心处,我哇哇大哭了起来。 他吻了我擦干净的脚底,轻轻抹干我还粘在睫毛上的露珠:“真是个傻瓜!怎么会丑!美得想立刻进去那里!但因为是你,我必须温柔对待!” “可是……” 我还没来得及抱怨,他就封住了我的唇,他湿软的舌头不如往日的温吞,激进地滑进我的舌根处,突然而来的摩擦,差点让我尖叫出声。 “还是不让你说话的好!” 他专注地玩着我胸前的柔软,完全把它当海绵玩,揉揉,捏捏,挤挤,摁摁。我觉得自己简直要被玩死了。 我的脸很热很热,估计成猪肝色了,这个颜色一点都不美好,和我幻想的花前月下的苟合一点都不一样。 我不想让叶容凯看到我这只煮沸的虾子啊,嗷呜! 我别过脸,恨不得把脸和枕头黏一起才好。 他调整了位置,让我趴在床上:“宁宁宝贝,你看g|v有瘾头吗?虽说后进式更深入,可是我们初次合作还是有风险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杯具,大哥您会错意了好吗?老子怯场了好吗?不方便露面好吗?! 他的吻就这样像暴风雨一般疾劲地落在我的背上,估计看到了尚未痊愈的疤痕,窒了一下,随即更轻更轻地吻我的肌肤,甚至比雪花还要轻,不同的是,飘落的时候又湿又热。 慢慢地在温柔的抚摸中,我渐渐放软了身子。 他的侧脸挨着我的侧脸,我完全无法正常呼吸了,惊喘着,他的双唇抵着我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喂给我他的呼吸。 他纤细的手指滑进了我的甬道,来回地抽动,原本干涩的花|径慢慢地有了感知,他深黑色的眼兴奋地望着我,更加疯狂地吻我。 我一直鄙视毛片里的女主,怎么这么经不起逗弄,猥琐大叔掰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缝隙来回抽动,只是手指,就能让她躬身相迎,扭动地像个电动马达一样,娇吟地像一个喜鹊一样,明明表情痛苦得要死要活,却表现得好像要再来一次。 如果此刻在我面前只是猥琐大叔,我想我会很把持得住,甚至不会发出让人尴尬的声音。只是此刻温柔触摸我的,是叶容凯,赤果果的男色代表,他的睡袍好像是被我意乱情迷的手毫不留情地扒掉的,这锁骨,还有我一直深爱的六块肌肉。 我简直如鱼得水,这六块肌肉要是用盐水煮上一个下午,该是怎样的美味啊,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咬了咬,肉质真的还不赖。 他迷蒙着雾气的桃花眼,又加了一根手指,他不再是来回抽动,而是碰着我的肉壁,天呐!我觉得我此时的身体就跟被几百伏的电流击中一样,各种电流在血液里流转,有些酥麻,有些微痛,有些震撼! “宁宁宝贝,不行,你太紧了,来,脚再分开一点。”他把我侧着的身体,翻过来,把双脚搁在他的肩膀上。 “不是说好后进式吗?”我捂脸。 “怎么不想看到我的脸做吗?想把我幻想成其他人?”他的眼神有些受伤。 “我……”我支支吾吾的,总不好说,我有阴影,毛片里的男女到高|潮时脸孔都很狰狞。他一定觉得我是毛片狂。再说,上次已经被他撞见我在看g|v了。 结果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没回答。让他发了狂,他猛地把早已坚硬如铁的灼热对准了我的弱点。 “我是谁?” 叶容凯滚烫的利剑就这样一点点地刺进来,我瞬间好像被逼供的小白菜,泪流满面:“叶容凯,你是叶容凯,你能慢点吗?我再怎么爷们儿,也是被攻的一方啊,玩坏了,不是你自己吃亏吗?” “快点,再叫一次我的名字。”鸡同鸭讲,我说让他别用蛮力,他要我喊他名字。 “叶容凯……叶容凯……”我不断地叫着:“叶容凯,你是不是学生时代从没被点名过,所以上我这来寻快感……啊……” 到最后,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了…… 他,他,他, 就这样进来了!简直将我彻底贯穿! 就在我没有停止尖叫的一瞬,我听见了隔壁小声的呻|吟。 “嗯……啊……嗯……啊……” 我不解地眼神望着叶容凯,而叶容凯此时的表情非常的精彩,是 害怕。 他居然在害怕。 那么隔壁的女声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以后谁还叫我x无能!哼!我也会写肉! 猜猜淫|叫的娃子是谁! 28 28、28。谁的旧伤谁破裂 。。。 叶容凯浑身散发一股炙热的温度;他的唇却有着微微的凉意,他自从进来我的身体以后;便像温泉一般一波一波地袭来……以至于我都忘了他刚才狠狠地那一下,快准狠地除掉了我的那片薄薄的保护层。 他散发热度的利剑在我的深处不断地探索;仿佛永无止境。我咬着唇,竭力不让嘴边有溢出痛哼。 隔壁的呻吟还在继续,好似被一股强烈的快感支配着喉咙,毫不间断;辗转缠绵不绝如缕。 陈妈是很喜欢看这类的毛片吗?声音真脆;这类的碟子大概我也乐于让它躺在我的硬盘里,归类在美声动作片,要是医院同意的话;在手术时放;我想会大大提高我做手术的效率。 叶容凯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我的敏感,在耳垂边轻咬舔舐,低哑的声音性感得要死要活:“宁宁,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不紧不慢的温柔式爱抚,让我觉得自己瞬间像一只被点燃的蜡烛,灼烫地融成了一片蜡泪。 我的感官早以混沌成了一片,不知身在何处,这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或是此刻,悬浮在半空中,空虚袭击着我湿润的唇瓣。 我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此刻的叶容凯也没有比我好多少,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我无处安放的手,被他牢牢握住,十个指头的指关节都被他扣着,紧紧的。 他胀满的坚|挺再停歇了一瞬以后,用惊人的速度再次撑开了我的甬道。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毫无美感,就如同千万次便秘时从厕所传出来的绝望嘶吼。 当然其中的痛苦以及快感,比便秘后的拉稀更甚。 我合起眼睛,攀着叶容凯的背,将我懒了一个月没修剪的十个指甲一个不落地陷入他的肉里。 我笑,你看,叶容凯,我对你多好,我的痛都分你一半! 他也笑,看着我坏坏地笑,掐着我的臀部,不断地攻击我,他的装备显然比我的先进,他的宝剑锋利无比,我这盾牌早已乱箭穿心。 他步步紧逼,不断与我深入交流…… 我节节败退,可以说是溃不成军…… 隔壁的音乐剧还在高|潮,已经刷新了毛片该有的娇喘频率。我怒了,老娘享受不到纯快感,隔壁的叫声那么浪刺激人吗这不是? “叶容凯,明儿问陈妈去借了她今天的片子,我们也试试那体位,能不能像她一样享受?”我咬着他的耳朵,不满地抱怨。 叶容凯此时的表情还很涣散,只捧着我的脸一阵狂吻:“宁宁宝贝,你说什么?” 我有些激动,连着腰也扭动了起来:“隔壁的叫声啊,不是陈妈在看毛片吗?” 他看着我的眼有些浑浊,他的利器在我的体内乱窜,让我原本疼痛不堪的肉壁顿觉又痒又酸,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他抿了抿嘴唇,一片深沉地看着我:“不是。” 我愣住,连身体都紧绷了起来,我努力地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呻吟。 叶容凯艰难地从我体内退了出来,揪住床单的一小角,我只看到了白色的浑浊液溅了一床。 体内突然失去温度,我的心也是一凉。 我无心再听,说出了最坏的可能:“是张眠雨吗?她在隔壁看毛片!” 其实我的心里想的是张眠雨在隔壁滥|交,借以刺激或者报复叶容凯。 “是张眠雨……但是……” 当从叶容凯刚才还温柔缱绻的嘴里听到“张眠雨”三个字,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用利刃刺了一下,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叶容凯想要纳我入怀的手。 抓起叶容凯的睡袍一披,就往隔壁冲。 “别去……” 叶容凯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他的身体还跟刚才一样,炙热得像一块烤熟的炭块,刚才我觉得温暖,可是现在我已经被烫坏了。 “没事儿,我心脏很强,我就去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我是什么人啊,我是敢于直面赤果果的背叛的人,只是敢于直面狗血的人! “宁宁……” 叶容凯想追出来,可是睡袍穿在了我身上,他只能急急地回头求助于薄薄的床单。 我冷笑地出了房门,头也不回,我会告诉你如今如此废柴的我曾经是校短跑冠军么?姐追过的公交车比你吃得盐还多。 原来,声音不是从隔壁发出来的,是从叶容凯家的小阁楼发出来的,够有穿透力的啊,我循声上去。 门居然没有关!是虚掩着的! 我一手抓着另一只手,颤抖着一点点推开房门, 我竟然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 一个女人,看清脸,竟然是张眠雨。 她就这样裸|露着穴口,纤长的手指玩着自己的脆弱,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另一只手上的10寸版画,我远远地看着,她对着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笑得痴迷,笑得沉醉…… 一股粘稠的白色液体沿着她的穴口,直流到大腿根部,接着不断不断地涌出…… 我突然之间很想知道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 能让一个女人玩自己玩得那么疯狂? 此时张眠雨换了一个姿势,将身体朝着窗外,背对着我。 她还是不断地深入自己,毫不留情地按着自己翩翩起舞。 我却看清了那张照片里的人, 有神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嘴唇紧紧地抿着,脸上挂着一层淡淡冰霜一般冷冷的。他身边的女孩儿倒是笑得甜美可人。 她原来也像照片里的女孩儿一样美好过,可是此时的她再也无法将电视银屏里的宅男女神相提并论,她简直让我从胃里恶心到喉咙。 我干呕了几下,痛苦得蹲在楼道口,因为晚上没吃什么饭,最后吐出来的,不过是一口酸水。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下,还好不是一口血。 好像在我的胃里开了一道口子,直直地连着心脏都破裂了。 我笨拙地用眼泪去洗涤那道让人痛到不能动弹的口子,一滴一滴,仿佛拼尽了全力,这么毫无止境地流着。 恍惚中,叶容凯抱住了浑身止不住颤抖的我,一遍遍地说:“张眠雨她有病,她有病!所以无论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去相信!” 可我就是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模模糊糊的他,怎么前一秒还与我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再看竟会比过路人还要陌生? 他想要补救的吻吻在我的眼泪上,细细密密,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流泪流的那么凶。 我挡住他还要继续的身体,狠狠把他推到最远的地方,像是疯了一般地摇头:“不,不,是我疯了,有病的是我!在一个还留宿着前女友的男人家盲目地献出了自己,我才有病,我病入膏肓,简直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张眠雨的病得治啊!女主表示无力了!扶墙! 29 29、29。谁的仇恨谁用尽 。。。 噩梦做到了最巅峰。 “你先冷静下来;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叶容凯像一个传销头目,又想再次蛊惑我。 “我亲眼看见;你的前女友拿着你们的照片,疯狂自|慰。这次我各个角度都看了;生怕再次冤枉你,我真是蠢毙了,这次当然不是借位!”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无所谓一些,讥讽地笑着;甚至笑得眼眶再一次湿漉了起来。 “你看到的确实是真的;”叶容凯沉默了良久终于承认了这一切:“张眠雨她发病的时候,确实会那样。这也就是我不放心她住在外面的原因。” “真是善良的前男友,”我忍不住称赞他:“这么贴心的男前真是人间哪得几回闻?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命遇见你这样的前男友呢?” “宁宁;别这样挖苦我。你要明白;我们这一行很看重道义。张眠雨是前帮主的女儿,她是帮主生前最大的心病,我有责任啊。”他说这些的时候情绪很激动,咬死了“责任”这两个字。 我突然一瞬间醒悟了,如醍醐灌顶:“我到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你妹会说那些话,她比我更早知道我的结局,你玩腻了她至少还有责任,我呢?玩腻了就扔掉。” 我的眼眶正在莫名其妙地发热,但是我还是想当面致谢:“叶容凯,谢谢你,没有玩我玩很久,谢谢你这么仁慈地及时扔掉我。” “宁宁,我从来没有玩你的意思,”叶容凯叹息了一声:“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在利用你,找寻过去的疑团。我十岁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唯一的线索还是最近一次去波士顿的老家翻到的一张小女孩的照片。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找你!” “找我?找我玩才差不多。叶容凯,你玩我真是玩得彻底,你让我陷入被爱的错觉。你带我走出失恋的地狱,又亲手将我推入你制造的地狱。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如此处心积虑?”我简直像被迫看了一场荒诞剧,心情整个就跟吃了一碗的苍蝇如出一辙。 “这不是错觉!”他的脸色变了:“我也不相信,我能喜欢女人,身边多的是心如蛇蝎的女人,我连相信女人都做不到。可你太善良了,对背叛你的男人是,对我也是,你下不了狠心。你让我觉得惭愧,惭愧得无地自容。更让我觉得心疼,心疼得无以复加。” “心疼?这就是你心疼我的表现?”我的心简直一片狼藉:“也对,我这样傻子哪值得人心疼,自己都不晓得心疼点自己。我单细胞啊,我以为你吻张眠雨被证明是假动作,那么就断章取义地认为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心乱,我就是用这个答案来解释为什么那天张眠雨衣衫不整地来个我开门的。你看我多愚蠢,感情用事的人都这样!” 我觉得全身都冷,从内到外的冷,我系紧睡袍的带子,身体稍微有了些回温,便继续说:“还有,你说错了,我不善良,我只是懒,懒得跟不相干的人计较。” 他的眼神挣扎了很久,一个口型维持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最后叶容凯乏力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今天我就是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也不会相信我。” “相信?”我微微仰着头,绝望透顶:“我甚至都不相信你有心脏这个器官,别说你的人了。” 楼上传来张眠雨难耐的低吟:“阿凯,阿凯,救我!救我!” 我就这样观察着他此时的表情,有股朦胧的忧伤的乌云压在他的头顶,他的眼是漆黑漆黑的,这样的眼神让我觉得茫然。 他握住我的手,闷声道:“只要你说不让我上去,我就不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渣子了,只要有风,随时能将我心的灰烬吹得一丁点儿也不剩。 我的脑子已经彻底死机,完全黑屏,来来回回就两个字:“失望”“失望”“……”……你上不上去,还需要我提示吗?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一上去我们就彻底散了。 我头晕眩得很厉害,他还不死心地冲我鬼吼鬼叫:“宁宁……你说啊!” 我实在不想跟“小马哥”继续搭戏,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从牙缝里挤出的字,每个字吐出来都十二万分的恨意。 “去,去,去,马不停蹄地滚上去!管你 第 5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6 部分阅读 “去,去,去,马不停蹄地滚上去!管你们去死!” 我希望他快点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带走他的来势汹汹,最好带走他的处心积虑,最好带走他的阴谋诡计,也一并带走我犯贱的鬼迷心窍,滚! 叶容凯的眸子再一次转黑,黑得泛起了暗色的光。他竟然还敢用愤怒的眼神看我,他还有种发怒?! 我气得发抖,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敲门的人心焦的声音:“阿凯,快开门!” 叶容凯打算和我一直这么僵持着,我却没这么好的耐心,我两个楼梯并作一步,蹬蹬蹬地跳下楼,开了门。 敲门的男子看见我,吃了一惊,有几秒愣在那里,却还是转身飞快地上了楼。 我在思考他进楼梯的转身,提着医药箱,我在心里有了疑问,难道张眠雨真如叶容凯所说有病? 我摇摇头,骂自己白痴!这能没病吗?能让有病的前女友住进自己家来的,叶容凯也有病。 我刚走到大门口,外面风雨大作,我才发现来时我也是这么来的,迎着风迎着雨迎着一阵强台风。那时我义无反顾,我整颗心火热火热,是我不知死活地把自己的心烤熟,送给一个专食人心的怪物,到如今,除了怪自己愚蠢,还能怪谁呢? 索性风雨够大,四周围都是积水,也有很多家里建筑结构不牢靠的农民从倒塌房屋中逃难出来。我看了看穿着叶容凯睡袍的自己,我应该也可以划分到这一类中吧。天气环境特殊帮了我,索性我不会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可我又失落,要是真的疯了就好了,也不会懂得“难受”这个两个字的含义。 我走着走着,路灯都突然歇了。我就好像突然失明了一样,毫无方向地走在漆黑的路上。我一点儿也不怕黑,真的!我真正怕的事,是现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有一双比这更黑的眼,像一个漩涡,把我吸进回忆的泥潭里。 “刚才是你背我来医院的,如今我要抱你回家。”我忘不掉叶容凯为我出头的样子,所有人都觉得我没人爱的时候,他让我觉得被在乎。 我更忘不了那天叶容凯为自己开了一个动物的门诊号,然后我几次路过楼道时,他安安静静翻报纸等待的样子。我以为他是用了心的。 “你咬,咬再用力,我都不会放手。”这句话是真正意义上打动我的,因为赵西翰那么轻易地被放开了的我的手,有人却要死死地为我咬着。所以失去意识的我,还是会咬着叶容凯的手不松口,或许那时我的心已经不那么受思想控制了。因为横着爸爸这条命,我一直抗拒着,顽固地守着,死不承认。可是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的鬼迷心窍。 在回忆的心魔里,我跌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水坑,我都不愿意起来,我绝望地想,救苦救难的台风啊,请把我刮走吧! 结果挂我起来的,不是万能的台风,而是一双手。 我抬起头,想确认是政府军队的哪个先进?却不想跌入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眸,我开始下意识地看向星空,今天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但为什么赵西翰会出现在我的梦境中…… 人们都说人要死的时候,会见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那么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了赵西翰。 赵西翰独特的指纹在我的眼睛周围摩挲,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心急如焚的眼,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却化作一句温柔的安慰:“宁宁,别哭……” 梦境中的赵西翰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我哪会哭呢?只是雨下得太大而已。 赵西翰打开手机照明,白色的光照在我的脸上,我被突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这种生落落的疼也恰好证明了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那烤熟的心,我那不留余烬的心,我那死无全尸的心,此刻都不在我的身上了,被这个光照射的赤|裸|裸的,我在他面前暴露了我的空心,我的脆弱。那些都是我撑了又撑的,不愿示人的坚强被迫暴露了。 “赵西翰,你开心吗?我剁了你的手指,我被人剁了心。不是你让我受了伤,我不会这么没有防备的能力。不是经历了你这个人渣,我不会分不清禽兽的样子。是你先破坏了我的防御系统,是你彻底伤透了我,是你让我变得轻而易举,是你让我自暴自弃,是你找我急着找出口。” 我的心像被乱箭穿透了,疼得让人发狂。 这种疼是没有间断的,连让人喘息的瞬间都不给。 “是你,是你占据了我心上所有的恨,让我原本应该恨别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赵西翰,凭什么你要让我不遗余力地去恨你,让本该痛恨叶容凯的那份都挤掉了。” 仇恨像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涨潮了,所有所有的情绪都将我淹没。 我每喊一次“赵西翰”,心就窒息得浑身发抖。 可他怎么可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地对我说:“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直很纠结问我,女主到底恨不恨容少,我说是恨的,可是这种恨是空话。 因为她的恨很早就被赵西翰占据了,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完整地恨一个人。 你们说女主爱上容少莫名其妙,那么一个失恋的女人,有人一直围着你,对你胡乱的好,你不会乱吗? 以上。 ps,为什么收藏一直停留在二百五,你们这些坏淫在用收藏骂我!嘤嘤嘤嘤!还不快保养我。 30 30、30。谁的爱情谁牺牲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不知道爱与恨的定点在哪里。 曾经深深爱过的;如今用来恨来模糊这疼痛的焦点。 在一片大雨中,我已看不见来时的路;小时候断电的时候,妈妈总会在第一时间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蜡烛,给我点上。让觉得烛光里的自己,一片光明。如今残酷的黑暗炙烤着我的心;伟大的政府军正在抢修;我真想说,别白费力气了,修不好的。 心里的电路断了。 我忽然回头下意识地看向身后隐隐跟着的赵西翰;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再是他的手指。大雨里,我看不见他指关节的细节,只是轮廓,已经不如过去的细致了,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我曾经是那么喜欢赵西翰的手指。我的手指因为得过冻疮粗得不能看,简直跟发育不良的五根萝卜似的。所以我特别特别羡慕他有着双漂亮的手,甚至宝贝他的手胜过宝贝自己的手。 如今他的手却成了这幅模样! 我失神地想着,突然一双手臂向我伸来,我只听一声失控的低吼:“小心。” 不知所措的我被拖进一个怀抱,正在施工的微弱光源照在赵西翰此时六神无主的眼,他的眼眸里流动着急切的暗涌,他起伏剧烈的胸膛正擦着我的耳朵,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快得骇人的心跳。 然后,电线在离我们很近的距离掉落。 在别人的视线中,这一幕必将是九死一生的。 上面吊着绳索还在抢修电路的电工师傅苦口婆心地劝我们:“年轻人,大风大雨的还约什么会啊,这么危险。赶紧回家吧!” 刚才在别处指挥的救援队组长也打着探照灯看过来,急忙拉我们走:“赶紧回家,情深深雨蒙蒙什么的,都得有命才能演。等下太阳雨了,你们再出来闹腾吧,台风天的,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儿!” 我本着一颗炽热的爱党之心,微笑地和组长说:“我是来自发救援的。n市安危人人有责,我们应该众志成城抗台风。” 组长伤人自尊地看了我的睡衣一眼:“就你?穿着睡衣这样?”组长一副“你别开我玩笑了”的样子。 这点小小打击怎能伤我皮厚颜厚的乔韵宁半分半毫:“我是真心想要来支援组织的,您看我连衣服都没换,穿睡衣就奔出来了,意志力可见一斑啊。反正回家也是停电,不如让我为社会做点贡献。”与其在家自怨自艾浪费生命做个马王堆女尸,不如抢险救援做个烈士,还能有块能看的碑。 组长是无语了,这下上面吊着钢丝忙得焦头烂额的电工师傅倒是开了口:“我们这儿都是技术工人,你个小姑娘让你弄,你也弄不灵清。要真是一腔热血无处挥发,等会儿等园林部的人到了,帮他们搬搬刮倒的树什么的,以免影响道路和行人。” 狂风大作,路旁的行道树很多都被拦腰吹断,还有的小树被连根拔起。 我一边搬着小树到道路两旁,一边对赵西翰说:“你回家吧,你再不回家,你那十点钟准时要繁衍后代的老婆指不定又找谁人、兽、杂、交了。” 他看着我,眼神落寞到了极点,整个人看起来压抑到不行,最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哈,这多像赵西翰的风格,一直无害,让人跟着他一起愚蠢地享受一份宁静,然后猝不及防地给你重重地一击,让你再也站不起来。传说中的,无声狗咬死人。 赵西翰走后,我就这样抱着那棵瘦小的树,在那里等抢险救灾的园林分队出现,好救活这棵小树。 时间慢慢地过去,黑暗已经陷入一片空落落的沉寂。 我在脑中玩杀人游戏,已经过到了第五关,叶容凯作为boss也已经被我打得死了七七八八了。 忽然,路灯的微光抖了一抖,然后一下子我的眼前一片光明,整个城市恢复了供电。 我抬起眼,看到马路对面的赵西翰穿着雨衣,向我走来。 像是一幕电影特技处理过后的快镜头,他飞快地穿过马路,然后静止在我的面前。 赵西翰打开手里的雨衣,给我穿上,只说:“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 我看着他,像看一则陈年的笑话一样:“有什么好放不下,你都扔过一次了,怎么着也是有经验的人,说这话多好笑啊。” 他又开始那个令人厌烦的口型:“对不……” 我立即开口阻止:“赵西翰,我讨厌你的卑微,拿出你当初甩我的理直气壮,别让我看不起你。” “别这幅表情,不知道的人看了会以为是我攀龙附凤把你给踹了,告诉你,别想栽赃我!”我真的受不了他的眼神,我抱着树的手在抖,确切地说,我是浑身都在发抖。我想我这是被气的。 “宁宁,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那样对你,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赵西翰颓丧的语气让他整张脸看起来面如死灰。 我身残志坚地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语气甚是平淡:“给谁欺负,不是一个欺负呢?不经历人渣,怎么证明我是个傻瓜?” 他过来扶住我紧紧抱着我的树,眼神狼狈不堪:“人渣是我,傻瓜也是我。” 明亮的路灯照在他灰败的脸上,从前神采奕奕的医学院高材生,如今心脏手术新秀,这些光环就如同此时的灯光一般,长期打在他身上,让他熠熠生光。可是,此刻的他,脸上的光泽是没有任何生机的。 也许是因为寒冷,从心底里透出来,我的骨骼肌开始通过颤抖自体发热。见我发抖,他的双臂本能地抱紧了我。 赵西翰没有任何生气的脸,刺得我眼睛疼,我的眼睛自发性地闭眼,想要缓解这种微痛,黑暗中,我听到他长长的叹息:“长长的黑夜好过,漫漫的人生难渡。直到今时今日,我都无法相信我当初竟做了一个离开你的决定。” 我猛得把树推给他,既然他这么喜欢抱,就他抱好了。正好那边儿还有一棵被刮倒的树,我要去救过来。 “赵西翰,我们分开也没多久,跟了个十点档性|欲狂,你都成诗人了,出口成章啊简直。佩服佩服!”我做抱拳状。 赵西翰嘴角染起一股苦涩的笑意:“在这种时候都能逗笑我的,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了。” 我对他礼貌地笑笑,赵西翰,我的笑是被你练出来的。一个25岁都还没心没肺的我,是因为19岁那个为你挖心掏肺的我塑造的。 在我救下第四棵树的时候,强大的某区园林处救援队及时赶到了,然后他们开始进行专业的救树行动,把彻底刮倒的树木装上吊车,对被大风影响的树进行加固,修复。 经过几个小时的切割和搬运,大部分的行道树已经站立。刚才因为倒伏的树枝而占据的大幅的路面的问题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交通恢复畅通。 园林处的新闻发言人说让我留下来,一起等记者做个采访什么的。我此时也是累得乏力了,就说我自行散去得了,抢险指挥队的队长却不依不挠,说这是n市的精神,必须给n市的市民看看,好好宣传宣传。 我提腿就要逃跑,结果被突然出现的蛮力扣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想反手给他一巴掌的,但是看到叶容凯,没下得去手,因为打那人渣,我怕烂手。 此时我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立白,我责怪自己不相信广告,“用立白,不伤手!”我只有后悔! 只见他原本不多的眼白上,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虽然大雨不断夹杂着风声,他的声音还是格外的清晰:“金记者,赶紧采访这位抢险救灾的志愿者的心情,是什么促使她冒着生命的危险,冒着让别人的担心的风险,在这里帮园林处倒忙的?” 那个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的金记者被叶容凯吼得一愣一愣的,但只有我知道,这些怒气虽然朝着别人,实际是冲着我而来。 “我是怀着想要牺牲的心态在做的。” 在爱情的世界里,我被牺牲了,那么在生活里,我想要主动牺牲。 起码,是有价值的牺牲。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有人在爱里是个烈士,存在只为牺牲。 !!!!!!!!!! 今天心情沉重,忐忑等爸爸的心脏b超 连着文儿也变沉重了! 希望爸爸快点好起来! 31 31、31。谁的错误谁受罚 。。。 最后采访没有成功进行;现场也是混乱的很。一边电视台那里催着要采访录像,一边叶容凯看着我像看着朝廷重犯一样;生怕我再次跑掉。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烦躁,一股脑说了出来:“爱采访谁采访谁去;我就是心里烦才出来找不痛快的,既然没壮烈牺牲,也没什么好采访的!” 叶容凯皱着眉头对着金记者吩咐:“没事儿了,你先去采访别人吧。既然人找到了;叫他们也不用忙活了。” 叶容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似乎想从观察我的表情来获悉我此刻的心情。 我别过脸,看向别处,他却还不放过我;伸手将我的刘海撩开;一阵微不可闻的低叹在我的耳边飘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丝质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我擦拭,我在心里嘲讽地想,果然是洁癖透顶的人,看见脏的都想擦干。可是这样如白莲花一般的人,面对昨晚那么肮脏的一幕,他是怎么忍下来的呢? 我宁愿把那一幕,用橡皮擦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地仔细擦掉。然后,蒙骗自己说不去看,就不会觉得恶心。 “我昨天本来想给我们彼此一个晚上冷静一下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让人放心不下。” “你觉得这事儿是靠冷静能解决的吗?”他也太高估我的智商了,我能选择性失忆吗?然后特别欢乐地牵着他的小手和他互诉洞房花烛一夜后的缠绵之情?不能嘛!所以我只能说:“抱歉,我没拿过小金人,不能演人格分裂的挑战性角色。” 我甩了甩叶容凯的手,甩不开,比我想象中的力气还大很多,我不耐烦地说:“叶先生,能放开你的手吗?我要回家了!我很累。” 叶容凯放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抱紧了我:“我送你回家。” “放开!”这样的拥抱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我只觉得窒息:“不用送了,你有前女友要照顾,赵西翰去给我买早餐了,等下还会送我回家。” 他牵强地扯出了一个冷笑,总算放开了我,我厌恶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到他的眼里几乎火苗乱窜,极有武侠小说里练功不慎到了最后一成时走火入魔的样子。 “你跟他和好,是为了报复我吗?”叶容凯放开了我的手后,动作还僵持在半空中,样子十分落魄。 “我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赵西翰那么伤我我都没报复,何况是你?你算什么?你一个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连一个月都不到的人算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寂寞时拿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看着叶容凯眉头缩成了一团,我心情大好,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昨天我们初次合作还算不错,上个月经痛的时候去妇科检查,医生和我说,只要过上正常的性生活,就可以减缓经痛。然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多好啊,各取所需。你说你接近我目的不纯,我当时多想和你握手啊,我也是啊。我也只是把你当做一帖能治经痛的特效药,甚至连男人都不是!” 一阵风吹了过来,树叶随着尘土一起扬起。听这风声,竟像一阵压抑的哭声。这个场景非常配合叶容凯此时哀决的表情,他的眼底有着浓重的雾气。这男人多会演啊,简直像琼瑶笔下的深情男主,就差抓着我的肩膀咆哮“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想你想得心都碎成一片豆腐渣渣了!” 叶容凯明明湿透就差挤出水来的眼睛,却硬是挤出了笑容:“宁宁,我们不要说气话好不好?” 他根本没穿雨衣,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是他的衣服好像还是湿的,头发也贴在一起,这是和张眠雨在浴室激战的结果呢?还是真的为了找我的结果呢? 我宁愿相信前者,因为以他的力量真心想找我,不会等到天亮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也算气话?”我笑得讽刺无比:“那我告诉你实话吧,你不过是我报复你妹妹的工具,我讨厌你夺走了我的父亲,我讨厌你妹妹夺走了我的男人,我讨厌你们一家夺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只是讨厌,还不到恨的程度,叶容凯,你还不配得到我的恨。” 他的拳头捏得发白,仿佛想将自己捏碎了:“我可以没有妹妹,所以请你取消那条判我的死罪。至于你的父亲,这个罪孽,我愿意我的生命来赔给你。” “你的前女友呢?”我看着被他用力捏白的指关节,我有些心软。 “anson说她并没有什么大碍,给她注射了镇定剂,我打算给她买了去美国的机票,等下送她去机场。” “你先送张眠雨去机场吧,我们的事等你解决了这个再说。”我很迷茫。 “张眠雨曾经和我交往过,我对她有责任。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想只要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帮她。可是你是我的命运,这是个大于责任的存在。所以,如今我对张眠雨的责任不会是无止境的了。我会控制好她和你的距离,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风声阵阵,叶容凯此刻的神情却像是屹立在风雨中的一棵白杨树,坚定,固执,丝毫不肯动摇。 我摇摇头:“还是收起你说的比做的好听的那套吧,这件事做漂亮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续聘你做我的医疗工具。” 叶容凯难掩一脸失落,哑着嗓子说:“难道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器官?” 这年头一个器官都要求那么多,我干脆地浇灭了他的自我膨胀和感觉良好:“你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儿,别说器官,你在我这就屁都不是了。日常生活用品我从不和人共用。别人洗过的毛巾,别人刷过的牙刷,别人穿过的内裤,是你,你和人共用吗?”我知道他是个洁癖狂,所以我的比喻应该够他恶心了。 叶容凯此刻的表情恢复光亮,整个眼睛是亮晶晶的,仿佛得到了什么国际大奖的肯定似的:“所以我现在对你,是像生活用品一样不可或缺的吗?” “这是重点吗?”我一个白眼翻得比筋斗云还吃力。 “那重点是什么?”叶容凯非常虚心地向我请教。 “张眠雨自|慰期间,你有帮助过她吗?”这个问题很关键。 “有啊,”我一听脸又黑了,叶容凯盯着我的表情,眼神简直乐不可支:“不过我是让秘书帮助她的,秘书推荐了一款淘宝上非常热卖的女性自|慰器。” 我一脸防备地问:“她没有礼尚往来,送你一个肉灵芝?” 叶容凯看着我,一脸费解:“肉灵芝?” “她对你需求那么大,居然不曾想过爆你菊花?”我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这下轮到叶容凯脸黑了,乌云朵朵覆盖他漆黑的大眼睛:“我这段时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证据呢?”警察破案都要证物。 “你昨天见过我的枪,我对你不遗余力,子弹少没少,你用过你知道!”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地和我开黄腔。 “……”卧槽,这个真的死无对证了,那些小蝌蚪老早含恨死在了床单上。 “宁宁,”赵西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神色疲惫,手中还拿着热乎乎的早餐:“我送你回家吧,去车上吃早餐,回家正好洗洗睡一觉。” 我看了叶容凯再一次黑掉的锅底脸,心情大好地接过赵西翰递过来的早餐,眉开眼笑:“啊,是我爱吃的满记的小笼包和水晶蒸饺,赵西翰,谢了哈。” 赵西翰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和颜悦色甚至有些热情地和他说话,脸上飘着不可思议的笑容。 叶容凯脸黑得已经看不清表情了,活像一个放了很多天有些发霉的窝窝头,差点没笑死我。 “妹夫!”叶容凯大声地喊道。 赵西翰没应,还一脸炫白笑容地露着小白牙看着我。 “妹夫赵西翰!”叶容凯咬着牙更加卖力地喊。 赵西翰又露出一颗如珍珠般透白的牙齿,正好八颗,问:“有事吗?我现在很忙。” 虽然台风天阴云密布,可我现在心情舒畅啊,赵西翰对我笑,我也对他笑啊,可我只能露七颗牙,还有一颗蛀牙,蛀得有点黑了,千万不能露出来。 叶容凯一脸别扭地说:“你送她回家吧。”然后一脸董存瑞炸碉堡的壮烈牺牲表情,我真想马上回家把小学的语文课本找出来,找到那篇课文的插画,然后和他现在的表情对个相似度的对比。 叶容凯眼神真挚地看着我,一脸煽情:“今天是我做错了事,必须受点惩罚,宁宁才会好过,那么就让你送宁宁回家吧。” 赵西翰的八颗洁白的牙瞬间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欢脱有木有! 老爸出院啦~但该死心脏ct明天才能拿!老纸心情还是忐忑!但生活呢还是要欢乐滴过! 于是我让男主男配都出来卖了一下萌咩哈哈~ 看在他俩的面子上,霸王们,冒泡咩咩咩~ 32 32、32。谁的裸奔谁一起 。。。 我失神地看着叶容凯离去的背影;带着些许疲惫,些许萧索;含着一点点不安心。他甚至还匆匆回望了我一眼,和我目光相触的一瞬;他尴尬地冲我笑着。 这个笑容,非常普通,但突然想起叶容凯曾对我说的那句话——“平时为了吸引你的目光,我笑得很有气质好不好?”估计这笑又是别有用心;想到这里;再看他的时候,竟觉得他的笑容点亮了四面而来的风,与清晨的微光辉映在了一起…… 秋香三笑拿下了风流才子唐伯虎;如今叶容凯反串起秋香姐来勾引我;不得不说这厮心机重啊,比泰山还重。 我冲叶容凯做了个猪鼻子,就拎着早餐,对赵西翰说:“送我回家吧。” 赵西翰看着我有些出神,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路上,赵西翰坐在出租车司机的旁边,而我则是在后座,他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不过赵西翰倒是一反常态地和出租车师傅聊得起劲,这边出租车师傅说起了来n市扎根的辛酸史,然后赵西翰附和着,也谈起自己在急诊室的经历和在这座城市的不易。 我静静地将目光停驻在车子的前视镜上,看着赵西翰,当他若无其事地说起自己这两年里的心酸,我竟感到无力得很。 或许这两年我真的对赵西翰疏于关心,我总是不停地和他抱怨美国的鸟语是如何的难懂,或是在美国的课业安排地如何得紧。好不容易空了他来美国看我,我都挤不出时间陪他。还让他和我一起听课,嫌累,我还撒娇让他帮我记笔记。他总是体谅我累,不让我送他去机场,然后天没亮他就自己打包走了。放长假的时候,我去看他,他除了白天要工作,晚上陪我看夜场电影,总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是我太笨,还是赵西翰太会掩饰,我竟从来未怀疑过他若无其事的眼,藏过多少的压力和困境。我一直以为赵西翰是万能的,什么事情遇上他,都会船到桥头自然直,原来不过是我以为而已。 也不过是在我面前,他习惯坚强,习惯强撑而已。 或许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吧,我离赵西翰太远了,甚至连隔空撸|管都嫌远,那么突然出现个天然交合器,是人都会被掳走吧。 我还不是被天天出现在我面前阴魂久久不散的叶容凯掳走了吗? 爱情的世界就像一部通往闹市区的公交车,永远满座,哪怕你离开座位,只是去扔个喝完的可乐瓶的工夫,你的位置就会被已经在你身边站久了的人抢走了。 爱情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我家到了,师傅靠边儿停就行了!”我怕这俩人聊太起劲结果让我坐过站了,就提前说。 赵西翰回头对我说:“我送你上去。” “嗨,不用,”我连连摆手:“你跟师傅再聊会儿。” 他坚持开车门:“一起下车吧。” “真不用,再说了,一会儿见着我妈,你叫什么呢?怎么怎么打招呼?多尴尬啊。”我直截了当地戳中了要害。 赵西翰的脸瞬间苍白下来,目光里透着无奈:“那你自己上去,我看着!” 这句话好像像一支隐形的箭戳在了我的心口上,我转身,微微地仰着头,就怕眼睛突然漏水。有多少次,宿舍阿姨拦住他不让他进女生寝室,他都说:“媳妇儿,那你自己上去,我在楼下看着!”他这一看真的要看很久。有一次我忘记从阳台给他挥手告别了,等我洗完澡洗完衣服,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他居然还等在那儿。我在楼上大骂他傻,楼里围观地人一大堆,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只说:“宁宁,晚安。”他真傻!我却还挺喜欢他那时候的傻。 我举起手,背对着赵西翰,向他说再见:“赵西翰,再见!” 或许,赵西翰,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看着我离开,再见时,我已经将成为别人的她,如同你已经是别人的他一样。 幸好这个时候,妈妈也已经去上班了,穿着叶容凯睡衣的我才得以逃过一劫。 到房间的时候,收到叶容凯短信,我谨慎地用窗帘掩饰我的脸,往楼下望去,赵西翰已经走了。不过意外地发现了叶容凯的身影,他专注地望着我的方向。我呢,生怕他发现我也在看他,连忙拉近窗帘,背对着他,或许是刚才动作太急,觉得我此刻的心跳好快好快。房间里好安静,静得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我扑通扑通的心跳。 简直像做贼一样,莫名其妙地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心意,我揪紧了胸前的布料。被自己这样的无耻行径吓到了,然后我竟无声地笑了。 我翻开着短信: “我已经帮你跟宠物医院请好假了,就安心在家休息。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我大概已经送完张眠雨了,放心,从今往后我只对你一个人以身相娶。” 短信看了两遍,我的嘴角竟不自觉地又微微上扬了起来。乔韵宁,你丫的真没出息啊,他随便一哄你,你就缴械投降了,你个战俘命! 我赶紧翻出“女整男虐心宝典”,当对方非常热络地与你短讯穿情时,你可以泼他一脸冷水。 谁叫你昨天让我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我毫不手软地回了一句:“你哪位?”就像我从来没有存过他的号码或者删了他的号码一样的口气。 我发完以后,就撩开窗帘,暗戳戳地看楼下的叶容凯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叶容凯盯着手机久久面瘫,像是怔住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在寒风中毅然站立着,站姿挺拔,纹丝不动,几乎快成一块“望妇石”了。 我才收到一条短信:“对不起,发错了!” 我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特别气愤,火气直冲脑门,猛地扒开窗帘,朝着楼下就吼:“叶容凯,你给我滚!” 清晨的阳光悉悉索索地透过云层照在叶容凯如花一般的脸上,他漆黑的瞳孔此时也映着淡黄的光晕,十分抢眼,看到他爽朗的笑容之后。他抬起手,指了指手机。 我皱着眉头看向手机里的一条新短信。 “我爱你。” 真是奇怪,刚才还很生气的明明,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居然气消了一大半。这三个字,究竟有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人前一秒还痛苦得哭天抢地,这一秒又欢喜得死去活来。简直让我像个精神病患者。 我赶紧拉上窗帘,封锁我此时的情绪,才不会让叶容凯看到我此时真正的心情,不然他又要自恋了。 一边打开水龙头,在浴室开始放水,一边找好要换洗的衣服。刚才还不觉得痛,当双脚迈进浴缸的时候,用力过猛,四肢痛得好像一下子散架了一样,差点喷泪。 我想起昨天脸红心跳的画面,水汽蒸得我更加喘不过气来,我握爪,昨天的痛我往后势必讨回来的!我轻轻地按着痛得天崩地裂的腰,嘶,要断了,我捏着浴球郑重起誓,我再也不要在上面了!出力不讨好啊! 换好了自己的睡衣,看着被换下的叶容凯的睡衣,烟灰色的,还不错。就留下浴室,做防滑地毯吧。 我把自己抛向亲爱的床。百无聊赖中,又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 “发件人:叶容凯” “内容:我爱你” 迷迷糊糊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竟真的想起叶容凯如大提琴般的低吟:“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声音就像一首婉转缠绵的曲子一样,如同天籁之音,撩动着我的心弦,与我的心律一起合奏。 这首曲子飘进我的心里,脑海里,梦里。 又梦见了那一夜,叶容凯把我拖回了他家,然后我把他认作了赵西翰对他又骂又打。他打不过我,就把我拉进浴室的水池,用淋浴喷头对付我。当哭着喊着:“赵西翰,快救救我!”的时候,他停手了。把落汤鸡一样湿淋淋的我从浴缸里捞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在床上,大概是把我扔疼了,我就拽他的衣服,结果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来,一看,是个两脚辫子的小姑娘。我啐了他一口,看着他一脸眉清目秀,口味还挺重,恋童癖。一阵恶心,吐在了照片上,于是我又被揍了。我哪是肯吃亏的主儿,就又跟他干上了!喝了酒的我,简直就跟吃了大力丸一样,我觉得我要是生在武侠年代,我肯定是个练醉拳的好苗子! 美梦结束在那一滩如喷泉般的鼻血中,简直像凄美的喷绘。 我觉得额头好痒,觉得鼻子好痒,啊,嘴唇也好痒。我想用手把讨厌的小虫子赶走,结果被人一把禁锢住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淹没在叶容凯漆黑的眼眸里,差点溺死。 我看见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满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来取走你从我那暂借的睡衣。” “那赶紧取走,还磨蹭什么?” “我发现我从小穿到大的睡衣居然被人当浴室的地毯。”他说话间,嘴唇挨着我的嘴唇越来越近。 “所以呢?”我要保持呼吸顺畅,保持淡定,不能在气场上输了。 叶容凯摆摆手,掀起唇角,笑得如同烟花般绚烂无比:“所以我决定裸奔!” 然后,他的唇擦着我的唇,像磁铁一般,一旦吸住,就难以分开。他的气息就像一股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浪,将我冷却的爱火点燃。 也罢,今天我在下面,起码腰不会痛。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想看船戏咩~下章吧~~ 求包养咩~ 33 33、33。谁的道歉谁肉偿 。。。 叶容凯此时呼出的热气;充满了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浓郁的蓝山咖啡味融进我的不稳气息里…… 他只是吻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我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某个部位正在壮大;就顶着我柔软的大腿肌肤表面。 叶容凯睁着那双浑浊的黑色眼睛,一根发丝一根发丝帮我把碎发归在一起,动作缠绵至极,趁着我有些出神;他见缝插针地问:“宁宁;还生气吗?” 我想起昨夜的一幕,心口还是堵得发慌,却仍是死鸭子嘴硬:“不生气;从来没生气过。都跟你说我俩目的都不纯;这个共同点,让我觉得我们俩是天生的炮|友。” 叶容凯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碰我,就挨着我躺下,闭上眼睛。 “喂,炮|友,你怎么这样就睡了?不合行规啊,还是你雄风不振?”我挑了挑叶容凯垂落的下巴。 他的手忽然抓住我四处作乱的手,随即掀开眼皮,略眯着眼睛,显得有些玩世不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嘴角浮着一阵一阵的笑意:“算了,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就让我戴罪立功。放心,只要宁宁宝贝你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绝对翘起你这个地球。”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却盘算着,叶容凯你昨儿个让我心累,我就让你身累。看谁斗得过谁! 还不等我下手,叶容凯已经先发制人地来到我的背后,娴熟地一个动作解开了我罩子的三排扣,我顿时觉得胸前一松,整个柔软被释放出来。紧接着,他隔着我的丝质睡衣,单手描绘着我胸前的曲线,时轻时重,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厮在玩皮球。 我轻轻地哼着,力道有练过还是怎样?比以前去养身馆做按摩时,还要舒服。以后妈妈再也不会担心我平胸了,我找到了按摩工夫这么好的炮|友。赚到了!我满足地扭动扭动再扭动,手舞足蹈。 叶容凯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配合,他舔我耳垂的动作顿住,我的耳边清晰地响着他咽口水的声音,额,哪有人咽这么大声的,我只有眼前摆着蜜汁猪脚才会咽这么大口的口水。莫非,我在叶容凯眼中是蜜汁猪脚? 我防备地看了一眼叶容凯,只见他眼中某种不明情绪的小火苗正迫不及待地窜了起来,然后我的胸口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他此刻耀眼的唇,我一口咬了上去。 哦,不,他才是我的蜜汁猪脚! 我啃,再啃,我咬,再咬。 他冰凉的手,来到我的私|密|处,像一个灵活的蚯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入我身下的缝隙,指腹在我的肉壁上捣动着,好似只要我咬重他的舌一分,他就深入我的深处多一分,各占地势,谁也不肯妥协一分。 他的坏笑在我的唇边唱响,我瞪他,这块不听话的蜜汁猪脚,嚼都嚼不烂! 他眼底闪动着迷乱的笑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给这厮平添了一分凌乱的美感:“宝贝,你是玩不过我的!” “哼!”我握拳,坐起身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向他的唇扑过去,咬死你!咬死你这个杀父仇人!肉偿吧!肉偿! 明明在我身下不可动弹,他却还是笑得轻松自如,他两根手指游走在我的身体缝隙的各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长河,他在我体力嚣张地划桨,撑起一条小船,亟不可待地就要驶进来。 “宁宁宝贝,你怎么那么紧,我真不忍心进来。”他在我唇边哼哼着,热烫无比的话语让我心痒,心里像是有十万只蝼蚁被困蚁穴中,没命似地骚动着,只盼有人打开洞口,放她们出去。 “那就别进来!混蛋,我要咬死你!”我咬住他骄傲到笔挺的鼻头,唔,好硬,牙根都疼了! 他的手指从未停止好奇,在我的深处永无止境地探索。 突然叶容凯的手指抽出,来到我的眼前,对我轻哄诱骗:“宁宁宝贝,快看,你最爱吃的蜜汁猪蹄,蜜汁是你,猪蹄是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金色的灯光下,他的手指,有一层羞人的光泽,一片水渍染满他的手指指关节的每一个缝隙。分明是来自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的蜜水。 “看看看!看你妹!再看我就咬死你!”我开始啃他的脖子,他说错了,我最爱吃的,是鸭脖子,男性鸭脖子。 混乱中,他抓起我的手,扒下自己的裤子,这厮真是恶趣味,连脱裤子都要借我的手脱,有快|感是不是? 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炙热,简直跟刚出油锅的肉肠一样,太烫了。 我好心给他的肉肠降温,用手做扇子给他左扇扇,右扇扇。 他闷笑了起来:“宁宁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话间,他滚烫的肉肠就想埋进我的体内降温,我用手阻止他:“炮|友,别冲动,等它凉了,再进来吧。”我会被烫坏的!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我的手,漆黑的眼睛光芒毕露:“既然我们是天生炮|友,那么炮|友有难,你理当开穴相助,帮我灭火!” “大胆淫贼,居然敢用淫言秽语羞辱本姑娘,我要灭了你!”我双手撑在他的坚韧的双肩上,然后冲着他早已对准我的刚出炉的剑,坐了下去,哼,管你是火箭,还是肉肠子,本姑奶奶一压,照样让你融成一片水。 “啊~”结果我尖叫了,他也叫了。 我俩同时叫的,为啥我叫得苦了个一逼,他叫得爽了个歪歪。 我苦着一张脸,又想咬死这只笑得一脸嚣张的混蛋了,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托住了我的腰,使劲向他靠着,由着他的手借给我腰的力量软绵绵地动着,交合处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开始有了奇妙的感觉出现,腹部像注入了一注温温的水,缓缓地一波一波涌入我的感官深处。 他支配着我的腰,九浅一深,简直把我逼到了绝境,让我痛苦的哀叫,让我舒服的深哼。他的双腿也没闲着,一会蹭我的腰,一会蹭我的大腿根部,我简直跟鱼肉一样,他在磨刀,准备在我最爽的时候,宰了我。 他看着我此刻扭曲的脸,保持着惬意的笑:“宁宁宝贝,难受或者舒服,记得叫我的名字,那么我会更加卖力哟。” “叶容凯,你这混蛋!叶容凯……啊……”我每叫他的名字一次,他就深入我的身体一分,我快被顶得窒息了。 在惊涛拍岸的浪潮声中,我几乎已经累瘫,从刚开始气焰十足地立在他的上头沙场秋点兵,到如今像死尸一样趴在他六块肌肉上,一动不动。 反到是他,后击勃发,开始对我这具僵尸进行惨无人道的反攻,当我含着泪被翻过来,又转过去,再转换了十几种体位以后,我终于撑不住了,双手合十,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始楚楚可怜地求饶:“壮士,好汉,刀下留人,我们改日再战!” 他的兵器还昂首挺立,甚是骇人,他轻笑:“今日你可消气了?” 我哼了一声,想说没消。奈何他还在昂首的刀剑,对方兵器太过强大,我闭上眼睛,认命地点点头。 “真乖!”叶容凯在我的鼻头上点吻了一下,便下了床,朝浴室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阔肩,细腰,窄臀,尤其是长长的双腿。越看越觉得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天生的妖孽男子! 不过我是不会忘了正经事儿滴:“叶容凯,不许洗太久,冲个澡,赶紧回家,我妈快下班了!” 他没入浴室的身影,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水声哗啦啦的,伴着他低婉的声音:“丈母娘公司被大水冲得倒塌了,临时新办公楼还在搭造,于是公司举行了为期十天的员工旅行。丈母娘没通知你吗?她可是早就通知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 “嗳?”我显然没从刚才的信息量中找到内容提要。 “不然我怎么会有你家钥匙呢?丈母娘把你和楼下的几只流浪猫都一起托付给我了。” 我泄气地裹紧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难道我和流浪猫的地位是同等的吗?显然我的地位还要低一等,怪不得今天经过楼下的时候,流浪猫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向我讨吃的,妈妈一定是喂好了才走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叶容凯,我被我妈抛弃了。”我哀号。 浴室的水声一窒,传出男人的淡淡的笑:“没事,你,我已经领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貌似就好甜蜜了!要不要开虐呢~好纠结~ 34 34、34。谁的不离谁坚持 。。。 我躺在床上养精神;叶容凯围着我的浴巾走了出来,风骚地坐在床沿。 他故意把自己往我身上凑:“你的沐浴露真香;我越洗越热,要不咱再来一回合?” 我抬起脚踹他下床;整个人瘫死在床上:“我是临时炮|友,不是小姐!就是小姐吧,也有营业时间,谁禁得起你这样的操练;我现在整个儿都没力了。” 他充满玫瑰香气的肌肤不断地蹭我;见我还是不为所动,便循循善诱:“那宁宝晚上想吃什么?” 一听见吃的,我马上眼睛一亮;一改刚才有气无力的口气;马上自告奋勇地举手:“我要吃蜜汁猪脚,可乐鸡翅,我要吃肉,各种肉。” “一提吃,看你兴奋的!”他抬手就狠刮了我仰起的下巴一下。 尼玛,下手真黑!我摸摸下巴。 果然做了某种消耗体力的运动后,特别容易困倦,我打了个哈欠,翻身睡觉。 叶容凯帮我押了押被子,就脚步轻盈地出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熟,几乎没有什么梦,当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时,我毫不犹豫地睁开了眼睛。 叶容凯笑吟吟地看着我,指了指我的嘴巴。 我无意识地抬起手摸摸了嘴巴,湿漉漉的,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口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 叶容凯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握着我的手掌,仔细地擦拭着我沾着口水的手:“真不讲究。” 我尴尬地吐吐舌头:“野蛮人都这样!” 我的馋虫指使着我的嘴巴:“开饭了吗?” “煮好很久了,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叫醒你,怕菜凉掉,所以我先喂了楼下的流浪猫了。” “……”太可恶了,它们多次抢走我的食物,我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容:“麻了隔壁的,我要跟她们决斗,不仅抢走我的母爱,还要抢走我的炮|友之爱!” 他从身后端出一碗金灿灿的蜜汁猪脚,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说一声炮|友,这碗还给楼下的猫吃。” 我深吸一口气,真的好香,曾一鸣所言果然不假,这厮的厨艺确实比我高好几个段数,我赶紧从善如流地夸他:“床伴,你的厨艺果然令人惊艳。” “叫我什么?”他及时抓住了我被馋虫支配的手。 “叶容凯,给我吃吧。”美食当前,everythg is nothg!尊严神马都是浮云! “真乖,”他把盘子递给我,看我吃得香甜无比时,来了一句:“吃得饱饱的,等下高|潮的时候,也保持这个力气用力喊我的名字!” 我啃着猪脚的牙齿一颤:“能不能歇一晚?” 他掀起妖娆的眼皮:“你一日三餐能不能少一顿?” 我哑口无言,再次被那禽兽扑倒。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简直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惨无人道啊,跟古代被逼着造万里长城的工人一样,苦了个一逼。 叶容凯在车上笑着看着我一跛一跛的背影,非常无耻地说:“都跟你说了多请一天假,你不肯,你看现在你跟残障人士似的。” 我回头狠狠地瞪他,只见这厮开了车门,就想过来扶我,我吓得魂飞魄散:“千万别再靠近我了,你一过来,我就觉得更疼了。” 他双手交叉相抱,一脸戏谑:“是疼吗?我可记得,我昨儿个可是体谅你,所以不打算来第三回合的,是你一定要我坚持到底的啊。” “混蛋,你还敢说,你不进来一半,我会那样吗?”说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说好两回合就歇了。他都出来了,结果又飞身一个把我压倒,没入半根武器,我大骂他无耻,他却连连解释:失误失误,惯性所致。然后他惯性了好几次,害得我不要都不行了。简直是人渣中战斗渣! “宁宝,事后每一寸酸痛,都当时的爽所种下的后果。忆苦思甜,只有多回忆回忆当时的舒服,你的痛就会缓解的。”叶容凯一点一点地开导我。 “……”卧槽!我只能翻了个重量级的白眼跟斗,头也不回地进宠物医院。 “宁宝,晚上下班别拖,我准时来接你!”他不知死活地在我背后喊着。 我看着医院来上班的人群趋向壮大,头也不回地用手挥挥,像赶流浪猫一般。 “乔兽,今儿个气色不错啊,瞧这一脸的小菜色。”我才刚踏进门诊室,曾一鸣就开始拿我开涮。 我这叫气色好?都快没气了,我知道她是在变着法儿地挖苦我:“你妹,你才菜色,你们全家都是煮熟的菜色!” “哎呦,怎么这么就炸毛了啊,这大好的清晨,谁点得你这一盆子的火啊?”曾一鸣继续火上浇油:“我刚在医院门口看到了壮观的一幕,英台妹妹走了那么久,梁兄还在原地用目光十八相送。” “胡说,叶容凯早就走了。”我一时狡辩冲口而出,懊恼地想死。 “我说我这才几天没见你,你就城门失守了。”曾一鸣开始数落我。 我梗着脖子说:“前女友危机逼近,我不得不打开城门,不然到手的鸭子又飞到别人碗里去了。” “这次觉悟倒挺快。”曾一鸣开始夸我。 “最近恋爱市场不景气,要是再不买定离手,我的股价就要下跌了。”前女友连对着照片打飞机的事儿都干出来了,还有什么招儿使不出。 曾一鸣咂嘴:“除去叶容凯的软性外在条件,什么抢你前男友的小三哥哥啊,什么间接害你失去爸爸啊,他的硬件真的都还不错。” “我会告诉你他和他妹跟仇人似的吗?这点给他大大加分啊,再者他欠我我爸,他拿命抵我,我先让他抵抵看。”我算盘打得可精细了,我要是为父报仇拿菜刀把他砍了,我什么都拿不到,我要用感情折磨他。 只是我好像越来越入戏了。 我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裸色的鞋子,超细的跟上镶着满满的碎钻,显得脚踝又白又细。 “你也喜欢这双鞋子吗?赵西翰挑的。”我抬起头,看见叶容心抱着比熊犬,满脸骄傲的笑。 “挺好看的,是我以前的风格。”我随口一夸。 叶容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气势汹汹地说:“就算他还保留着以前给你挑东西的喜好又怎样?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爱是会被潜移默化的。” “这位小姐,你还没挂号,出门左转一直往前,就是挂号窗口。不要随意插队,咱市已经升级成文明城市了,请保持市民基本素质。”曾一鸣一本正经地开口,我把崇拜的目光投向她,关键时刻还是她为我保驾护航啊。心里飞吻一个,曾爷我爱你。 曾一鸣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收起你的二逼表情”,这是你情敌好好收拾收拾。 还没等我开口,叶容心就把手中的卷毛比熊犬塞给了我:“我才不是来给只丑狗看病的,我是来把她还给你的。叶容凯前段时间感冒,把狗扔还给眠雨姐。眠雨姐拜托我照顾,我想你既然接替了人家的位置,就应该养起我哥的狗。” 什么情况?前女友的狗要我养,岂有此理? “我不要!”我把卷毛比熊犬扔回给叶容心。 “我劝你最好养着它。不然你和叶容凯长不了。”叶容心顺了顺小白的毛,话中有话地说。 曾一鸣也捋着小白的头,微笑:“前女友凭什么我们乔兽接管,赵西翰那畜生的那颗狼心和那颗狗肺,你接管了吗?” 叶容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眉头有两个突起:“眠雨姐从小就喜欢我哥,可我哥这人冷血。要不是眠雨姐的爸爸是帮主,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根本不会看她一眼。哥在成年那天,妈就把季氏企业的千金季白清介绍给他。哥那时候正自立门户,需要资金,就和季三不冷不热地处着。可是眠雨姐就疯了,动用了他爸爸的黑势力去吓吓季三,没想到那帮畜生就差点轮了季三。季老当然不会罢休,找人把眠雨姐绑架到了‘天上人间’,让人玩了三天三夜啊。等我哥赶到的时候,眠雨姐不止下|体破裂缝了五针,而且精神也变得不正常,常常出去找各色各样的男人一|夜|情,然后醒来又要告别人强|奸。我哥无数次把她从警局里接出来,或许因为内疚,或许是迫于帮主的压力,我哥这个冷血动物居然主动接受了眠雨姐。也就是因为他和眠雨姐交往,眠雨姐的病才慢慢好起来。” “突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很好奇她跟我解释张眠雨和叶容凯最初走在一起的原因。 “我想告诉你眠雨姐和我哥在一起的不易,其实眠雨姐的那只小黑,并不是小白真正的配偶,其实小白是季三送给我哥的。季三手里还有一只小黄,那才是小白的官配。是季三和我哥分手的时候和我哥唯一平分的财产。我告诉你那么多,是想强调,眠雨姐那么努力地接过前任的东西,想要掩盖过去,而你却好像一切理所当然。不理会我哥的过去,只想要他的现在。”叶容心这段话说得特别慷慨激昂,大有动员大会之势。 我无语地看着这只狗:“一只普通的比熊犬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叶容心,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透露给我你哥跟张眠雨其实没有真爱,只有责任。” 叶容心一笑:“我只要赵西翰,即使讨厌的你做我的嫂子我都无所谓。” “往我家挂电话说我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的勇气哪去了?这么迂回不像你啊!”我揶揄道。 “这事一直没跟你说清楚,是我家的保姆不知道赵西翰是我从你那抢来的,那晚赵西翰为了找你又没回家,她才会自作主张打那个电话去你家的,我叶容心还没有可怜到用这么低贱的招儿!” “你还知道赵西翰是你从我手里抢走的。”我去,那你还这么嚣张。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更加不会和他离婚,虽然自从你回来,他已经向我提出了四次离婚,不对,加上今天早上,已经是五次了。我都不会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了,jj的系统虐了我一万遍,我再也不会待他如初恋了!╭(╯)╮ 35 35、顺v【第一更】 。。。 下班的时候;我故意拖了很久,才走到医院的门口。 叶容凯那辆风骚无比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就靠着车门站在那儿,偶尔有几个女人扎堆儿路过;侧目小声议论着他,他都目不斜视。 似乎在想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的唇角微微地扬着。 攥在手里的手机轻轻地颤抖着,我打开收件箱里的短讯: “宁宝;你躲在门口边儿上很久了;也该出来了” 我看到短信,气得一跺脚就冲到他面前,我是有气的;他现在不止有前女友;连前前女友送的狗都要我养,这算什么事儿嘛? 叶容凯向前走了走,欲接过我手中的小白:“还是我来抱吧!小白是我托张眠雨养的,怎么就到你这儿了呢?” 我向后退了一步,觉得他形迹可疑:“干嘛毁尸灭迹啊,怕前女友向我揭秘你的过往情史啊?” 见我一脸凶相,叶容凯反而笑了, 第 6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 第 7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7 部分阅读 我向后退了一步,觉得他形迹可疑:“干嘛毁尸灭迹啊,怕前女友向我揭秘你的过往情史啊?” 见我一脸凶相,叶容凯反而笑了,嘿,还不知死活地笑得一个欢:“我是没什么好怕的,张眠雨正在美国接受封闭式治疗,如果我连前女友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现任男友呢?” 见他一脸贱笑,我虚张声势地做着掐小白脖子的假动作,威胁着说道:“那前前女友呢?人质在我手里,快老实交代,不然我要撕票了!” 叶容凯先是怔怔地看着我认真的样子,随即一笑,弯起颈子,低头在我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我选择交赎金。” 我一脸厌恶地拍开叶容凯:“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叶容凯架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到车门旁,帮我开了车门,打算塞我进去:“我说姑奶奶,这可是你工作的场所,人来人往的,你这么凶,万一领导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我狐疑地看着四周围貌似是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周一院里开会的时候见过的,于是开始拿手挡脸,畏畏缩缩地钻进副驾驶,不忘回头哼一声:“车里算账!” 叶容凯关了车门,发动了车,结果开了五分钟都不见他有开口解释的迹象,我又不淡定了:“叶容凯,让你说说你前前女友的事儿,你磨蹭什么呢!” 恰好遇到了个红灯,他避无可避,看着我求知欲旺盛的样儿轻笑一声:“我刚才一直在想,可是想破头皮,都想不起她令我印象深刻的事儿。” “装,接着装。”想不起她,你会一直留着这只狗。我特别鄙视他不入流的演技。 叶容凯双手按着方向盘,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要是真要我说她给我印象深刻的事儿,那我只能说就是现在了,我的宁宝正在逼问我关于她的事儿,让我觉得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我捂着胃,差点呕出一颗心来:“你那是做贼心理吧?” “反正我和人质都在你手里,你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叶容凯完全无视我此刻的心情,揉揉我的头发避重就轻地说道。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我赶紧摇下车窗,照着后视镜整理头发:“混蛋,不准碰我的头发。” 绿灯了,他握起方向盘,抿着唇笑:“下次再问我别的女人的事儿,我还弄乱你的头发。” 卧槽,这厮居然敢恐吓我。 晚上,叶容凯做了一桌的菜,放眼望去,都是我爱吃的。当下有种被我老妈彻底出卖的感觉,把我所有的喜好都交代给另一个人。我吃了几筷胡萝卜炖牛腩,做的要死的好吃,但我就是跟自己的胃口叫着劲,叶容凯吃定我是个吃货,就想用食物收买我,以为我会吃人家嘴软。我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花花的豆腐塘鱼,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饭桌,我不接受敌军的贿赂。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一个台一个台地调。 马桶台:画面出现哭花了脸的女猪脚,看得我眼角疼,接着就是声嘶力竭地哭声:“哦吧,卡几麻,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抛弃你的了吗?那样的女人你是要让她再伤一次吗?你让我哦多开,哦吧,我不想看你受伤啊。”镜头换到男人一脸厌恶的表情,搂着怀里的前任,生怕女猪脚泼他们硫酸,我果断换台。 动物台:画面出现一幕野外的森林,一望无际,出现了三只小嘴狐猴,动物世界一贯的解说员口气:“我们动物园里的工作人员给母猴配了两只公猴,母猴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的老搭档,看来灵长类都是长情的动物啊。”长情,卧槽!膝盖好疼! 接下来我继续乱跳台,可是什么都没看进去,没好气地把遥控器丢在沙发上,就冲进了房间。 叶容凯急急忙忙地走进房间问我:“这是中暑了还是怎么着?火气那么大。”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看他围着围裙,手上还有一大堆泡沫,样子滑稽得可以,可惜了一头精英男的发型,和依稀可见的紫色领带。 我看了良久,才下定决心问:“你是不是经常到女人家里做帮佣,企图讨好她?”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强烈的谴责:“没有良心的小东西,我要是这么有经验,我能把自己搞那么狼狈?” 看着叶容凯一脸受伤的表情,我也难过,我也讨厌自己疑神疑鬼的鬼样子,可是我控制不了,果然经历赵西翰的背叛,我留下后遗症了。 我退而求其次:“叶容凯,咱俩是炮|友,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分,说散就能散,但是哪天你厌我了,你得提前一天通知我,我好做好交接手续,然后找下一家顶上。” 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挂着笑容,只是手把围裙的一角揉成一团,我特别心疼,这是我新买的啊,才用没几次,大哥,你悠着点来啊!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围裙,交到我手上:“不要用我的前前女友的事儿才找我的茬,来达到毫无负罪感地离开我的目的。乔韵宁,我不会让你有去下一家的机会,因为这里我迟早要占满,占到谁也挤不进来为止。”这是我不认识的叶容凯,除去第一面时的冷漠,这样凶狠的眼神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狠狠地戳着我的胸口,眼里的血丝尽显,甚至额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眸光闪烁里全是戾气。 气氛冷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刚才那一下的刺痛,让我窒住呼吸,我气得推开他:“叶容凯你这个神经病,很疼知不知道!” 他黑色的眸子闪过怨怒的情绪,紧紧地扣住我推他的手:“疼吗?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疼?所以你才每次都这样,总是毫不手软地在我身上扎刀子。” 他发出来的声音有些紧,喉咙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梗着:“乔韵宁,起初我以为你是吃醋,我是有偷偷高兴过的,现在看你揪住不放无理取闹的样子,我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过去把我赶走。” 听着他凉凉的口气,我的喉咙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冰得有些揪心。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安全感吗?难道要我说其实我是在乎则乱吗?可是我是好胜的乔韵宁,我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听的。 所以,我选择了心平气和地说:“叶容凯,我们冷静一下,你先回家。” 叶容凯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找一些情绪上的蛛丝马迹,最后他妥协:“季白清只是我法律上的母亲介绍给我的女人,季白清是那个人用来掌控我的棋子,我跟她交往也不过是反侦察罢了。” 我揉揉眉头,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在一时间判断这个事的真假,我只说:“我再想想,你让我冷静一下,叶容凯,是我的问题,想通了,我再联系你。”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是我多想了,以为这样可以挽回些什么!” 第一次,叶容凯用那么大的力气摔门出去,我在房间里都感到什么地方被震了一下。 房间里静得好可怕,我开始打开房间里的电视,不知道电视在播些什么,只觉得挺好笑的,泪水却哗啦啦的。 乔韵宁你是个懦夫,不敢在他面前哭,不敢表现自己的软弱,不敢表现自己的在意,你只敢带着面具来应对这场战争。 比以往更早到了医院,可我踏进门诊室的时候,曾一鸣已经到了。 曾一鸣笑着说:“乔兽,我帮你泡好茶了。” 我心虚地想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是不是很深,让一向以懒出名的曾一鸣都给我泡茶提神了。 一切的情况都现实不正常,我下意识地看了门诊室的挂钟,纳闷地说:“我的手表没慢啊,你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还这么勤快给我泡了茶。” “我不是起那么早,”曾一鸣嘴角带着笑,脸却苍白的很:“我是压根儿昨晚没睡,苏景成要跟我离婚,让我兴奋过了头。” 我拿到嘴边准备喝的茶,还没下口,动作就僵掉了,我小心地试探道:“这是玩笑话吧?你也好几次都说要跟他离婚,说是跟月经似的,每个月才打一个照面就跟守活寡似的。他不是每次都没搭理你吗?” 曾一鸣一脸木然,语气尽是抱怨:“这次不一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初恋是个助理导演吗?他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大导演了,我也没想到他还记着我,还送了我两张首映式的门票。我本来想拉你一起去看的,偏偏你这几天都和叶容凯腻在一块儿。我就和苏景成去看了,结果那电影拍得太有共鸣了,台词都好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我哭得是那样的有节奏感。” 我好笑地反问:“难道苏景成是因为你在电影院哭得太丢脸,所以才要抛弃你,这个吧,我可以理解。”因为跟她看过一场电影,我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这样倒好了,”她喃喃道:“电影最后一段字幕,整个儿都黑屏了,就那几个扎眼的白闪闪的字,‘谨以此片献给我的初恋小一’,然后我就呆住了。” “初恋够浪漫的啊,也挺为你考虑的,只写昵称,要是直接写‘曾一鸣’,你大概当场被苏景成苏队长射杀了。”我替曾一鸣松了一口气。 “我也以为这就完了呢,屏幕里出现的我一直在找的五秒镜头,就是我跟他串戏的那组镜头,他特意特写了我和他牵手的特写,然后一直走到电影黑屏。苏景成从来没看电影看这么仔细过,他拿起我的手看了很久,只说,你这颗痣长在和刚才镜头里的手同一个地方。” 我在心里替曾一鸣惋惜了一下,运气够背的:“我说他不会因为这就跟你提离婚吧?” “当然不是,他那么闷骚的主儿,根本不会吃醋。就会家里长家里短地跟计较这计较那,”曾一鸣一脸的郁闷:“那晚他特别急色,澡没洗就想压倒我,我当然不乐意,但是我今天理亏啊,就忍了。没想到高|潮的时候,他突然说:鸣鸣,给我生个孩子吧。我吓得把他踹下床。有这么惊悚的吗?他不是最讨厌小孩吗还让我给他生这不是糟蹋生命吗?结果他说我床品不好,所以要和离婚,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哈哈哈,”在这种气氛下,我还是忍不住大笑:“二货,他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起初也是这么以为的啊,可他一晚上睡客厅啊,这都不是重点,他调回市里以后,第一次没给我做早饭,亏得平时老跟老婆子似的在我耳边念叨,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曾一鸣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我想这整件事就是不给她吃食才是她真正的虐点吧。 我如释重负地重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估计就是想修理修理你,你看你现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那边儿估计什么事儿也没有。” 曾一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万一他要是玩真的,我晚上不就饿死了。他再怎么闹离婚也不能不给做饭啊。我闹离婚那会儿,可都是都吃他做的饭的啊,我也没有因为阶级矛盾而抵制他啊。” “……”曾一鸣独特的逻辑思维,再一次激发我的笑点,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因为你是吃货。” 曾一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要是真和我离婚,我只能跟你过了。” “那你千万别离婚,我没心思照顾你,”我摊手:“我自己都照顾不了!你呀,也没太担心了,他是不会因为你床品不好而开掉你的,倒是你不肯给他生娃娃是个大问题,七出之条——‘无所出’是个大罪。” “我是o型阴性血,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儿,磕破过脑袋,输了好多血,我怕新生儿溶血,别我为了生个孩子牺牲了,最后苏景成再娶,我的遗孤就成了白雪公主了。你知道最气的是什么吗?苏景成还以为我堕过胎,还真够看得起我的,冲这点不信任,我都不想给他生孩子。”曾一鸣摇摇头。 “你自己都是医生助理,这点医学常识都没有。溶血的几率是有多小啊,再说你这种打不死的小强,你想死,都没人愿意收你呢。你要是想生,我介绍我妇产科的师姐给你,保证你优生优育。生孩子多好,还能治痛经。”我开始循循善诱。 曾一鸣一抹残笑,无视我的殷勤,白眼我:“我根本不痛经好吗?” “生孩子还有很多好处,可以降低子宫肌瘤的发病率。” 曾一鸣哼了一声:“要是我都生完孩子了,怕什么子宫肌瘤,直接就这子宫一刀切。” 35、顺v【第一更】 。。。 》没见过这么狠的,我开始说关于她切身利益的:“还可以丰胸,预防各类乳腺疾病。” 曾一鸣一听整个眼珠子都发亮了起来:“真的可以丰胸?” 鱼儿上钩了,我笑:“多多少少吧,起码让你摆脱‘太平公主’的头衔,终结你的平胸神话。” “……”曾一鸣没再说什么,不过看那小脸激动的样儿大概是心动了。 “看你一脸喜庆的表情,我怎么有种你已经生在产房的错觉。”是我穿越了吗? “去你的,你才在产房!”曾一鸣戳着电脑屏幕说:“我高兴是因为看到,我们院里的bbs里有帖子说,来了个新院长,据说怀柔政策,要给我们涨工资。” “谣传吧,老院长是年迈了,按说下放是迟早的,可新院长一来就说给咱加工资,那涨了的那部分工资一定是遣散费。”我很实在,私立宠物医院,哪个头儿不想多赚点儿钱。 曾一鸣冲我扬了扬手机:“这下你该信了吧?” 我看了看短信:“果然是员工开会,今儿也不是星期一,开什么会?” “这都没嗅到改朝换代换院长的气息,迟钝的你!”曾一鸣起身就走。 “嗳,等等我。” 到达会议室的时候,人几乎已经坐满了,这让我想起了在学校时那个风趣的老教授讲医学史时,大家撞破头都要听的那场讲座,我和赵西翰去晚了,为了听那场讲座他把外套脱下来,我们坐地上听了俩小时,那叫一个精彩! 我感到氧气的稀薄,空间的拥挤,就捅了捅曾一鸣:“我们坐后面点儿,坐前面儿等下不好撤退。” 曾一鸣固执地摇摇头,拖我去前排:“我好不容易牺牲色相让隔壁科室的小王给我们占座,你给我打起精神,等下新院长来了,前排说不定可以抢个红包。”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不被革职不错了,还想抢红包?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等到人都到齐了,大家纷纷小声地嘀咕院长怎么还不来,在一阵惊心动魄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这节奏感瞬间hold住了全场所有人的呼吸,这就是传说中强大的气场吧。 我好想尖叫,当然这不是惊恐的本能,而是因为曾一鸣紧张到掐着我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第二更~么么~猜猜新院长是谁?猜中就送222jj币~哈哈哈! 36 36、顺v【第二更】 。。。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以我没有开口,只是用余光提醒曾一鸣放手。 只见曾一鸣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嘀咕:“婆婆……婆婆……” 我当下吃了一惊;为了掩饰,我只让嘴唇动了动;不影响整体表情:“你从来没说过你婆婆来头那么大?” 曾一鸣急了,忙道:“你婆婆,叶陆晴来,叶晴传媒的董事;叶容凯的妈。”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才把喉咙里的叫声堵住。 就是这个消息,让我整个会议内容都没听进去。就看着叶陆晴来穿着超级高的红色高跟,一袭黑色的长裙在台上飘来飘去;然后幻化成一只老虎;不停地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好像接收到我探究的目光,叶陆晴来往我这边看的频率也特别高,说实话,她这个年龄再加上这样的打扮,绝对称得上是气质出众,举手投足谈话间都是尽显高贵优雅的,但我为什么脑子里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字——“她是叶容凯的后妈”——“她老是关叶容凯黑屋的后妈”。 然后脑中自发自动地将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院长和皇宫大院的容嬷嬷进行了一个相似度的对比。 然后相似度的对比结果还没有出来,曾一鸣就扯了扯我的医袍,说:“散会了,走神是走到哪了。” 我刚想起身,就听到台上的人向我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大概是长期有礼化的笑,都形成了深深的笑纹:“乔医生,请等一下,我还有一些任务要分配给你。” 我瞬间失语,木木地定在了那里。 曾一鸣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小小声在我耳边说:“终于巴结到一个皇亲国戚,我看到了升值加薪的曙光,乔兽,加油!努力做上科长,然后我就是科长助理了。” 等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叶陆晴来“蹬蹬蹬”踩着高跟,从容地走到了我面前,那打量的眼光赤|裸|裸放在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就像被x光照射一样,让我感觉不自在到了极点。 既然她像用显微镜一样观察我,我也就不客气地也看着她,近看之下她身上的首饰真不是一般的多,但就是特别细致,都是很小件的,合在一起特别闪亮,看起来珠光宝气的,特别有有钱太太的范儿。 她见我一直瞧着她身上的首饰,很轻蔑地瞧了我一眼:“喜欢的话,我身上的所有首饰都可以给你。阿凯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我这做继母的,应该要帮着才是。” 我听着她这样的口气,心里觉得万分好笑:“院长,现在都兴豪门母亲给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下马威这套吗?想逼我和叶容凯分手?分手费是现金还是刷卡?” “乔小姐,私下里,你可以叫我伯母,毕竟你是阿凯正在交往的女友。我们可能有某些误会,我是不会干涉阿凯的私生活的,不过我想给乔小姐一个任务作为我认可乔小姐的一个条件。”虽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语气也很和气,但我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的,我和叶容凯的关系还没有升级到可以到面对两个家庭的融合的地步,所以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您大可不必这么杞人忧天。” “既然你对阿凯的感情不深,那就更好办了。这个卡你收着,随心所欲地用着,我同意你们交往,但是我是不会同意你们结婚的。以后你离开了阿凯,这个卡也算是给你的一个交代。”叶陆晴来语气平和地袒露了自己真正的用意。 我看着她递在半空的卡,双指夹着薄薄的卡面,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这个动作要是放在慈善机构的晚会上,必将是令人感动到痛哭流涕外加苦苦捶地的感动中国的行为。可惜拿来收买我这顽固不化的人,甚是可惜。 “毛爷爷说过,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一定不和叶容凯结婚。”人生在世,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在没和叶容凯交往以前,是决计不会想到会和这厮有一腿的。 我礼貌地对她笑,她也对我笑而不语,她的笑容时间有练过,我没有,我撑不住了:“院长,要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下去工作了,手头上的工作挺忙的。” 她也没留我,可我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才传来她的声音:“不让你们结婚是为你好,他爸爸留下遗嘱说,在他去世一年内结婚生子的才有资格继承叶晴传媒,所以我是在提醒你。” “那又如何?人总是要结婚生子。”我话虽是这样说,但心里已经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澜。 “你倒是对他死心塌地的,就我所知,他昨晚可是赶去了美国旧金山,季白清病了,他连夜飞去照顾她了。由此可见,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结婚生子,你不过是他漫天撒网中的一条有着可能性的鱼,他也并没有确定你的身份。”看看,重头戏来了,到这才算离间计的开始。 “我昨个儿和他吵架了,他去外面也不过是冷静冷静。”我头也没回地问:“还有其他有杀伤力一点儿的事儿吗?比如他和某女深夜泡吧群魔乱舞的艳照,或者上酒店群p的视频,有的话,可以压缩了弄个文件包我会挑几个看看,然后处理一下。我的邮箱是,。。” 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人沉默了,我知道这席令人疲惫的谈话终于过去了。 我也留给她一个从容优雅的背影,直到我从电梯口下来,我开始没命地奔到门诊室,体力消耗较大,曾一鸣眼睁睁地看着我拿着她刚倒满的冰镇酸梅汤没命似的往嘴里灌。 唉,真酸啊!酸得我差点掉眼泪! “你火气那么大,嗳,我猜猜,是不是她像韩剧的婆婆那样见面儿就甩了你一箱子的毛爷爷,然后很有骨气地拿出防狼喷雾喷得她一个灰头土脸?”曾一鸣又开始调动起身体里猥琐的编撰能力。 这什么破酸梅汤啊,酸死得我舌头都涩了,我一边用手扇着舌头,一边说:“你那老土剧情,发生在上个世纪发生还差不多。院长婆婆不知道多好,她还负责帮我跟踪盯梢。就像刚才,她还告诉我叶容凯又出去偷吃那老得快枯死的回头草,前前女友生病了,赶巧儿我昨天和他吵架,于是他就一气之下给我戴了个绿帽子去照顾前前了。” 曾一鸣一脸你无可救药的破表情看着我,然后自顾自开始玩手机,我瞬间感觉被世界抛弃了,我不能再爱了,连友情都不能唤起我对爱我的渴望了。我听见自己绝望的嘶吼:“曾一鸣,快安慰安慰我,我伤心了。” 曾一鸣继续玩手机,盯着手机屏幕压根儿没意思搭理我。 我没趣地开始整理病号,过了一会儿,手机的信息声响起。 我打开:尊敬的乔韵宁小姐感谢您订购xx网上票务公司的机票,由ls机场发往旧金山国际机场,航班号为xxxxxx,时间为凌晨两点,请提前90分钟办理登机手续,以免误机。 我眼泪汪汪地看着曾一鸣:“曾爷,虽说我俩基情由来已久,可你怎么舍得为我花这个钱一起去旅游?” 曾一鸣凶神恶煞地把一个空的病历卡砸过来:“谁让你去旅游了!老子是让你去美国把那棵前前回头草,踏平了,然后放火烧了再回来!记得做事干净点儿,不要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有得你受的!” “你对我真好!”曾一鸣,你怎么会知道我正想美国的同胞们,打算回去叙旧的。 “要谢就谢苏景成,昨天心烦就破了他的银行卡密码,疯狂地刷。他让我心烦,我让他肉疼!”曾一鸣阴森森地笑:“待我透支了他的卡,就是他来找我的时候了。” “可是为什么是两点啊?”我看着班机时间开始皱眉。 曾一鸣憨笑道:“订的这么急,哪有什么折扣,这是一个神奇的网站里牛逼同城里网友急着转的票子,我就当两方面做好事儿了。” “……”我此刻的心情有如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吃撑了,酒席迟迟不散,九点才到家,到家就码字,就这些了! 明天又有有约了!最近事情多!担待我!但是我还是会保持日更的!你们爱我!我也会爱你们!就这样!ps!看你们这么渴望中奖,截止到十一点为止在上一章留言猜的,都有参与奖!哈哈哈!留下客户号!转给你们!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就想请你们吃根最便宜的冰棍儿! 37 37、顺v【8。19】 。。。 下班后;我把小白托付给了曾一鸣,然后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赶去机场了。 其实在去机场的路上;心情是复杂的,我不知道我此刻是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踏平那颗前前回头草;因为我一直把自己定位为叶容凯的炮|友。一个炮|友实在不该去要求另一个炮|友为自己守住贞洁。 就是怀着这样矛盾的心理,失魂落魄地办理了登机手续,直到机长从广播里提示,请关闭手机;飞机即将起飞。我才发现我竟然连手机都没有带出来。我要怎么知道叶容凯的地址。我瞬间在心里抑郁地滚起了宽面泪。 我侧头;看上窗外层层的云朵,就好似看见了叶容凯扬起嘴角,那迷人的笑。我居然开始觉得他的笑迷人;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这个虚拟的三秋里,果然把叶容凯美化了。 突然心情变得很好,即使没有他的住址,没有联络方式,我也可以在机场等他,直到他愿意回国的那一天,我们必将相逢…… 这样像不像一场含着异域风情的缘分电影。 想着这样甜蜜的感觉,我就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够久的,十几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带着刚醒的睡眼惺忪就糊里糊涂地下了飞机。 在通往出口的尽头,有人心急如焚地等在那里,那抹熟悉的身影多像许久不见的叶容凯啊,我果然还没睡醒,居然开始出现他来接机的幻觉,哦,消失吧,ilsion! 我刚若无其事地与那个人擦肩而过,那个人的手就抓住我不放,像手铐一样,我怎么挣脱都挣不开。 我转身,抬眼看他,他的眼睛就像早晨沾满露珠的鲜花,惊喜绚烂,且潮湿。他一个用力狠狠把我挤进他的胸膛:“收到你的短信说在旧金山机场被抢了钱包,我就吓得魂不附体,一直打你的手机都是关机,你怎么敢一个人这么冲动地跑来找我,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身上的蓝山咖啡味道整个儿将我包围,这一刻的感觉,我是惊喜的,我完全听不进他在讲什么,只想确认:“叶容凯,是你吗?” “是!”叶容凯坚定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像一个环绕声,在我的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他抱着我的手一直在振,害怕失去我的惶恐,以及见到我的兴奋,这些情绪通过这个动作已经传达地十分准确。 我捧起叶容凯的脸,看他此时心焦到了极致的眼,原本漆黑的眼睛,此时周边有些赤红。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担心我的安危,担心得让自己那么憔悴,我在这一刻心疼了,眼睛就像被灌了芥末一样,辣辣的疼,眼泪也跟着横流出来。 “叶容凯,对不起,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我从来也没过为了我们的关系多做过什么努力,我却一直对你索求不止,我仗着你对我的好,仗着你欠着我一条命,所以对你予取予求。我真惭愧,我自己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却要求你跟过去断得一干二净。我讨厌自己那么小心眼儿,我讨厌自己那么敏感。昨天再那样吵下去,我肯定会说更讨人厌的话,所以才让你给我时间冷静。”我就这样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也不管什么尊严不尊严,面子不面子了。 我说了那么多,叶容凯这厮反而沉默了,对着我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我x!我好不容易摘下铁血面具,诉说衷肠,他居然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我憋着一口血转身打算离去,没想到叶容凯的手不肯放,我一行泪没憋住,恶狠狠地回头看他,而他闪闪发亮的眼睛泛起光芒万丈。这次换叶容凯捧起我的脸,他喘着粗气,原来刚才的镇定都是装的:“我从来没想过这番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的嘴巴它此刻说不出动听的话来,它压根儿不想说话,就只想吻你……吻你……” 然后他的吻就像开到最大水档的花洒,向我汹涌而来。突然我在心里唱起了豆蔻少女时最爱哼的一首情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深夜,寒风呼呼作响,我跟他牵着手走在街道上,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但他还是坚持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说是专门为了我穿的外套,不然这么热他才不会把外套穿出门。 我心中一暖,开始响起他刚才跟我说的话,便开始解释:“我没被偷,手机忘在家里了,估计是曾一鸣使的坏,给你发的那条短信。” “仔细想来逻辑上是不对的,查了你的航班是2点,发我短信的时候是1点,怎么还没上飞机,就在旧金山机场被偷了?”他无耐地冲我笑笑:“今天我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关心则乱了。” 我抓着叶容凯的手,以他为圆心,欢乐地转着圈儿:“其实今天在机场看到你那样儿,我挺感动的,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他握我的手的力道紧了紧:“所以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我在机场那十几个小时,都急出了两颗痘,牙齿也是疼得发疯了,还真没有什么事儿能让我这么上火的。” “看来我的存在替红罐凉茶增销量了!”我嘿嘿嘿地笑着。 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他单手撑着墙壁,把我逼到了绝境,目光闪烁,他另一只手挥了过来,我慌忙地闭上了眼睛,我以为刚才我的话太嚣张了,他要打我。结果他只是吻了吻我额头上刚脱落的疤痕,磁性的嗓音有如此刻树叶飘落的沙沙声:“怕上火,吻宁宝。” 他毫不顾忌的傻笑,将我融进他的情绪里,感受着他的快乐,变成我自己的幸福。周围的路灯并不是很亮,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是有一部分重合的。叶容凯,你像不像我的影子,当世界黑了一半的时候,你已经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为我撑着,为我守着。 我将唇献给他,睁开眼睛,看着他陶醉的表情,和此刻繁星点点的夜空,没有月亮的夜空,不是那么明亮,可是那些零碎如小钻石般的星星,却照亮了我和他此刻忘情的样子。 我想我以后看见星星,就会想起这个男人傻傻的笑吧。 起初我们还是手牵着手走着的,快到叶容凯家的时候,他猛地抱起了我,开始跑着向家里进发。 他喘着气,声音性感得死去活来:“我忍不住了。” 我咯咯咯地笑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赶着回家大号。” 他耸了耸我的身体,把我抛起几厘米高,突然的起伏让我惊叫出声,换来他恶作剧似的笑声:“与你做运动比大号还急迫,大号可以忍,你……不可以忍!” 到了门前,黑暗中,他亟不可待的吻落在我的鼻子上,唇上,房卡迟迟对不准感应器,他烦躁地干脆把我压到房门上,一手撩起我的长裙,一手划着房卡。 叶容凯已然沁湿的手,在我的大腿上摩挲,反复着,炙热的感觉让我特为亢奋。他湿漉漉的手,就像温温的热水,流淌在我肌肤的深处,洗去了我一天的疲惫,让我舒服地嘤咛一声。 听到了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他更加卖力地吮吸我的唇,完全把我当做奶油棒冰,怕化了,就先舔着再说。他热烫的呼吸喷得我也不得不融化。黑夜,给了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寻找我的眼睛。 他此刻含情脉脉地眼睛,还有那如雨后彩虹般的五彩迷炫笑容,秒杀了我。 我闭着眼睛点头,还有他失手掉落的房卡。他折起我一条腿,撑在门板上,然后托起我的臀部。 欲|望来得如此突然,是否因为面前站得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这么不克制自己! 旧金山的温度昼夜温差很大,晚上冷得出奇,我哆嗦了一下,他将自己的衬衫也脱下来盖在我身上。然后开始解皮带,解裤子。 我连连摆手:“够了,我够热了,你别想用裤子再来给我盖。” 叶容凯闻言笑得厉害,然后他凶神恶煞的武器显然已经在对我耀武扬威,他性感地发烫地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来:“宁宝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下面冷到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脸顿时跟抹了辣椒水儿似的,烫得不行。平日里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我居然还会磕磕巴巴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叶容凯……你……耍流氓……” 叶容凯漆黑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浑浊无比,根据他以往的发情症状,我知道这充满星星的夜里,他又要变身狼人了,果然耳边传来他温柔的嚎叫:“放心,我不轻易耍流氓,我耍了,就会对那个人耍到底。” 他借着摩擦力,慢慢地没入我的身体,他就像我小时候爱不释手的溜溜球,时高时低,高高地扬起又狠狠地坠落,不遗余力地旋转,夹杂着惊心动魄的快感。 这个城市的风呼呼地在我耳边吹过,好像在我们的起舞伴奏,我的缝隙就像一条河,而他则是驶着一艘大船的舵手,他是一个非常努力的舵手,一直来回行驶着。我看着地上除了掉落的花瓣,还有我们凌乱的影子。 我被折腾地不住喘息,但不忘来一句增加气氛的话:“起舞弄清影。” 他半眯着眼睛,吻我的耳垂,咸湿无比,话音缱绻纠缠在我的左耳:“何似在做|爱!” 我笑得颤抖,我觉得苏先生若是听到叶容凯这句话,一定要被气得活过来。 没想到我的颤抖,更加地增添了叶容凯的快感,他兴奋地加快了来回的频率,陌生的欢愉将我整个儿湮没在感官的世界里。 模模糊糊中,听到叶容凯温柔地念起:“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非常喜欢这首诗的这两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只会写甜蜜,神马虐的都是为甜蜜做铺垫的,哈哈哈~ crack,咲,只看不说话,你们的客户号和eail要同时给才能转哟~而且要是匹配在一起的账号。淳于童鞋已经转了~嘻嘻嘻~ 38 38、顺v【8。20】 。。。 在昏天暗地的灵肉世界里;我们都渐渐迷失了自己,就好像庄周梦蝶;欢梦一场,分不清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是自己。我也开始分不清我是叶容凯的;还是叶容凯是我的,还是好像我们从出生就该是一体的。 “知道吗?我真正开始认识你,在酒吧。你喝醉了酒的样子,满脸的小红晕在脸颊上;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特别的俏皮可爱,让人会忍不住想要逗逗你。你脸红的样子真的特别好玩,腼腆的样子像个刚抱回家的小猴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喂你;养你,保护你。”叶容凯此刻的声音,就像正在传送给我的温度一样,很暖很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欢爱的过程的关系,还是其他原因,所有的感官都特别的敏感,连带着听觉也是,夏天夜里的风,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坦白,就像原本不欲开放的花骨朵,瞬间绽放的惊喜,这种感觉让人陷入深深的沉醉。 他的眼睛就像一坛陈年的酒,不那么清澈的深邃,眨眼的瞬间带着无穷无尽的魔力,我笑着说:“我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收养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叶君仍需上下而求索。” 叶容凯耀眼的目光捕捉着我的笑容,只轻轻地说道:“无论多远我都要走下去,因为你是我选择的路。” 说完这句话,他便堵住了我的唇,我刚来不及说的一句“谢谢你”被他拦截,好吧,就让我的话语化作这一个满含爱意的吻,点亮你心中的火焰。 叶容凯的手就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身体的各个角落,他的吻就像淘气的爬壁虎重重地扎在我的脸上,胸上,肚子上。我任他为所欲为,只当他是童年里在妈妈身上没吸够奶的孩子。这样的认知以及强烈地被激发的母爱,让我觉得星光下的我,身影特别高大,有一种母性的光辉。 最后膨胀的母爱被压榨得一干二净,瞬间缩水的光辉,让我腿抖,站都站不住。叶容凯终于大发慈悲地抱起我一脚踢开了房门。 “叶容凯,你个禽兽,你会踢门,还让我在外面感受风餐露宿的露水性|爱!卧槽你妹!”我简直气死了,也羞死了。 叶容凯轻飘飘地吻着我气得一抖一抖的睫毛,弯起唇角笑着说:“老巫婆有派人跟踪拍摄,我也想让她看看你对我的信心和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脑中开始搜索几年来看过的那些“办公室做|爱被拍”、“野外狂欢纪录片”、“某天王车震实录”,我死也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这样的破身段能做上毛片女主角的位置,天惠英才?还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在我饱含悔恨的泪水中,他安抚人心的笑勾了起来:“放心,我的身体挡住了你,暴露的人是我。” 我这才放下心来,我唧吧一口亲了他一下:“谢谢你保住了我的晚节。” 叶容凯把我安放在他的大床上,我蜷在他的臂弯里,以求听到他关于自己更多的爆料。 “我生活在一个复杂的家庭,但我对你的爱是简单的。我并不想我的家庭给你带来不幸,所以我不会说太多关于那个人和我恩怨纠葛。”他的手从我的后脖子穿过,让我安稳地枕着他睡觉。 明明之前睡了那么多个小时,可是经过之前那两个多小时的消耗,我的睡眠因子又开始占上风了。我闭着眼睛轻轻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哪天一个人撑不住了,记得找我。” “晚安。”他在我耳边细如蚊呐的声音,像催眠曲柔缓的前奏,在我心里低低地唱响。 他的手轻轻地捋着我的发丝,痒痒的,我想起说:“叶容凯,你还欠着我一个约会。” 叶容凯爽朗的笑没入我的心底:“明天就补起。” 他舒服的声音让我渐渐染起睡意,却不忘争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明天你先到约会地点,然后我要迟到2到10个小时不等。我要报复!” 他的唇轻轻地碰着我高高扬起的下巴,很干脆地答应:“行!” 认罪态度良好,鉴定完毕!然后,我就开心地笑了,乐呵呵地进入了梦乡。 睁开眼的时候,我听见叶容凯蹑手蹑脚推开门的声音,我闭上眼继续装睡。他在床头放了一杯摩卡,顿时整个房间芳香四溢,浓郁的咖啡混合着甜甜的牛奶香气。我的鼻息里都是这股子袅袅的热气,这股丝滑的热气好似扑进了我的舌尖,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叶容凯在床头坐在,在我的额头上落下轻如鸿毛的一吻:“小懒猪,我知道你醒了。” “再不睁开眼睛,我可把这杯咖啡喝掉了。”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不情不愿地醒来,起床气占了上风,没和他说话。 他微笑着捧起咖啡,在我的眼下,我手指插|进发丝,撩起刘海,定睛一看,突然而来的惊喜将我顽固了多年的起床气通通冲走。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梦想喝一杯有着美美的爱心拉花的咖啡。如今这杯咖啡所勾勒的我的侧脸,是那样的栩栩如生,他是花了多少时间才能勾画出这么细腻的一幅画。 奶泡就这样浮着,我的卡通版画像就如同此时的奶油一样甜蜜地冲我笑着。 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叶容凯拿着咖啡杯的手:“怎么办?你画的这么漂亮的头像拉花,我舍不得喝了。” 他漆黑的瞳孔外面有一圈一圈喜人的光环,他摸了摸我脏兮兮的脸,拂去我左眼堆积了一夜的眼屎,我很想说,你辛苦点儿另一只眼睛的眼屎也替我抠了呗,但是他先我一步开了口:“别舍不得喝,想着我每天早上都会给你做一杯,你就放心大胆地喝吧。”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我忘记了眼屎这一茬乐颠乐颠地喝了咖啡,他哗啦一下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一下溜了进来,调皮地在室内的各个角落洒下了一层金色的亮粉。 他背着光向我走来,就像金色的画笔一笔一划地描绘出来的精彩轮廓,像是少女时代时偷偷藏在膝盖上趁着上课无聊猛磕的美型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男,噗——年龄应该已经不符合少男了,不过美型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勉勉强强入选了。 “早餐在餐桌上,记得吃,我先出去了。”他穿上外套,在我脸上印上一吻,就准备离去。 我半眯着眼睛问:“这么早,去哪儿?” 他回头冲我笑,尤为灿烂:“傻瓜,昨天你让我先去约会地点等你,忘了啊,我怕你等会儿憋不住,然后就忘记罚我了,所以提早过去等你。” 够臭美的,我颇为气愤地哼道:“想得美!你先去吧!我再睡一觉,等死你!” 叶容凯闻言哈哈大笑:“还是起来等吧,别为了我饿坏了肚子,划不来。” 该死的叶容凯,小米粥做的那么香,害得我一直纠结先刷牙还是先吃饭这个问题,最后我牙刷了一半,吐了泡沫就去喝粥了。美食祸水!让我变成一个不爱干净的娃,苍天呐!开始捶餐桌!要不要把糯米团做的这么好吃,这货想肥死我是么? 不到半小时,我就如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早餐洗劫一空。然后我就开始无所事事了,又刷了一遍牙齿,又洗了一遍脸,又躺回床上。在床上扭动了无数圈以后,我悲伤地发现我被叶容凯说中了,我憋不住了。谁叫他在桌上留了这么勾|引人的字条: “宁宝,带你去渔人码头吃大螃蟹。”可恶的人,还在旁边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壳上是个欠扁的大笑脸。 我想到肥嫩的蟹肉,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这分明就是自虐嘛。我气势汹汹地摔门出去,我要吃蟹肉,我可以去别家吃,让叶容凯在螃蟹屋里等死。 结果我的独立计划还没构思完整,门口停着的那辆车的司机已经下车为我开了车门。 这次给开车的黑人司机挺酷的,肤色黑,眼白白,面黑,又不笑。一直都没说话,一脸的肃穆与庄严,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国旗下讲话时的表情,挤不出一个屁来。 我全身狂抖地想起旧金山黑帮秘史,以前在学校的图书馆读的起劲,依稀还记得那些大佬的样子,还有个帮主蛮像眼前这个面瘫黑人的。我下意识地想往回跑。 黑人却开了口:“叶帮主吩咐我来接您的。”生硬的中文,还好我也算在美国待过毛两年,听得懂美式中文。 我给叶容凯发了条短信问他是不是派人来接我了,别等下卷入什么帮派斗争,自古女人成了肉票多炮灰。我得防着点儿不是? 见我一直低头鼓捣手机,黑人拿过他的手机给我看, &ake y we to fisheran&039;s wharf”(带我夫人去渔人码头。)我紧张地拿发件人的号码和叶容凯的号码对比,恩,是一致的。 这下丢脸了,这点胆子都没,一定被叶容凯笑死了。我赶紧把手机调静音,不解释。 旧金山的风光真好,宏伟的金门大桥,朱红色的桥身真是喜庆。我摇下车窗,这扑面而来的海风,吹得我懒洋洋的,真舒服。 我看了看手表这趟车程去了两小时,饶是路痴的我,在车子第三次经过金门大桥的时候,也爆发了。 碍于黑人非常有冷冽的气质,不说话都很凶,我语气就比较温和:“sir,did you get lost(师傅,你迷路了吗?)” 黑人眼珠微凸,连忙解释道:“叶帮主说让我多绕几圈,让你消气。” 我的眼珠子也跟着突出来,叶容凯要不要这么贴心?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都是叶容凯。 一个漏回我一条短信,就打爆我手机残忍地只给我剩下的一格电的男人,我为什么就生气不起来? 只剩下一格电的时候,辐射最强,所以爱生命的我在这个时候一般都不接电话不打电话了。 我对黑人说:“不要绕了,我们就直接去码头好了,别跟叶容凯说,让他再急会儿。”我当初等他那会儿可没少吃苦,这个必须讨回来。 当我兴冲冲地来到螃蟹屋,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叶容凯的对面坐着一个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只是背影就让我自惭形秽。然后我走近,看到那女子的正面,看起来非常乖巧可人,有着典型东方女子的小鸟依人的感觉,叶容凯说了些话,那女子笑得甜美无比。 正巧这时候叶容凯那桌前的玻璃上盯了一只苍蝇,我顺手把它拍死在玻璃上,一时间苍蝇的脑浆崩裂,我的手也……无法形容的一塌糊涂! 然后面前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他们大概惊呆了,当然稳重的我还是对他们咧嘴一笑:“两位,受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前前出来了,人家那么温柔,女主那么霸气……侧漏! 实在是有桑风化~亲们买了v呢~就要评论25字以上,然后我就可以送你点数啦,然后你的消费者利益就得到保障了!既然都花钱了,干嘛不要点赠品! 39 39、顺v【8。21】 。。。 在我狠狠拍了一下玻璃以后;就好像一声枪声响起,无硝烟的战争必须开始。 你以为我不会装优雅吗?我也可以小碎步的;于是一个平时五秒钟可以搞定的推门动作,我硬是花了一分钟;我也可以很小娇羞的好吗? 小碎步是个体力活儿,脚又不能抬得太起来,差点踩到自己松垮的鞋带,摔倒。幸好我有运动底子;稳住了。 好不容易走到叶容凯那桌;突然伸出来的一只脚,绊得我是措手不及。幸好叶容凯及时接住了我,我本来心里是有一盆子火的;但我忍了。 “对不起啊;刚才有蚊子叮我,我才会把脚伸出来的。”对面的女人急急地解释道:“ki知道的,我的血型很招蚊子。” 叶容凯正欲说话,我就先发制人地抱住他的手臂,用腻死人的口气含情脉脉地对他说:“怎么能怪你呢?一看到baby我本来就想扑上去。不过baby,她是谁啊?不介绍一下吗?”ki你妹啊,叫这么亲热!恶心人,我要……比你更恶心! 叶容凯的脸部表情还停留在极度shock的状态,什么破表情,就许她季白清小鸟依人,我不行么? 他突然绽放在唇边的笑容,怎么形容来着,会心一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姐反常的行为还不足以证明我快怒发冲冠了么?要不是姐头发好几天没洗,刘海早就竖起来了好吗? 叶容凯搂起我的肩,笑眯眯地说:“季白清,你自己介绍吧,宁宝可是对你很好奇。” 果然是季白清,比前女友更凶残的前前回头草,心中顿时有千万头草泥马策马而出,一举踏平了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野草。 季白清清亮的双眸看着叶容凯笑吟吟的,简直乱送秋天的菠菜。 这俩人,我眼睛看出血来了,我“霍”站起来:“刚才路上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眼睛难受,我去厕所洗洗。” 季白清闻言,也站了起来:“应该是风中的小沙子吧,一起去厕所吧,我给你吹吹。” 卧槽,这么善解人意?是想抠我的眼珠子吧? 叶容凯冲着我的背影问道:“宁宝,你喝什么啊?” 喝什么?姐现在气都气涨了,还喝?心里是这样想的,我说是这样说的:“baby,好贴心啊,知道人家渴了,帮我点一杯原味柠檬汁!” 反正我喝不完也是叶容凯喝,酸死他! 水龙头开到最大,凉凉的水冲着我的手指,我认真地洗着手,就像每次我要解剖小白鼠之前一样。我总会洗的很认真很干净。 站在我背后的女人开了口,语气一如刚才的温柔:“我承认我刚才是故意的,我气不过你让ki等你四个小时,我更气不过ki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你凭什么?”温柔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我慢条斯理地把手放在烘干机前,好些好笑:“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就凭你是拉牛回头的草?” 见她半天没声响,我就打算转身出厕所,结果她斩钉截铁地叫了声:“别动!” 居然敢命令我?我偏动!我抬脚就走,她拉住我,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 那个疼啊,脑子整个儿一黑,还冒星星的那种。 卧槽!我刚才是多么想对季白清动手啊,手都洗好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说掏就能掏啊,可是姐忍住了啊,是多么的不易啊!可这货居然还敢先对我动手,尼玛反了! “啊~”我一脚踢在季白清刚才绊倒我的左脚上,然后把她撂倒在地,开始掐她脖子:“快说,以后再也不再我面前得瑟了!” 她咳嗽不止,跟病西施似的捂着胸口。 想用这招儿诈我,门都没有,再经历了张眠雨那些惯用伎俩以后,姐再也不会对前女友们手软了。 我还没开始严刑逼供呢,就有人大力把我推开了,我手肘擦着地,真疼。 我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叶容凯怒不可遏的声音传了过来:“宁宁,你想掐死她吗?”我的心更疼了。 听到他生气地为了别的女人吼我,我特别委屈:“是她先打我的!”我掀起刘海给他看。 叶容凯的眼里闪过心痛,身体朝我这边一倾,可季白清伸出手,一只带血的蚊子残骸横尸在她的手心,她苦笑着:“我是为了打蚊子,所以……” 门外的门穿透进来,我好想迎风流泪,我更想这阵风能把门刮得关上,那样我就可以一头撞在这门上,撞死算了!这闹得什么乌龙啊! 叶容凯没说话,只默默地把季白清扶了起来,然后一只手伸向我,想要拉我起来。 推倒我的人是他,现在又想拉我起来,我狠狠地拍开叶容凯的手,自己坚强地撑着地板起来了! 我在座位上喝完了半杯原味柠檬汁,被叶容凯搀扶着季白清才到。 我招手喊来waiter,又要了一杯柠檬汁。酸的我是透心凉! 然后上了几盘大螃蟹,他们用勺子敲,我用手指捏碎了,不小心出了点血,就用纸巾擦干净了。叶容凯要帮我,被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然后他干脆跟季白清开始聊天。 伯父好吗?伯母好吗?然后家里长家里短的聊得个起劲。 吃不好螃蟹的我,开始看大厅的电视直播,每次看生活大爆炸都被sheldon逗得肚子痛,这次被penny虐哭了,她好可怜,有sheldon这样的邻居,每次必须敲足三次门,看着她无耐的表情,我也哭了。 “怎么吃螃蟹吃得好好的,哭了呢?”叶容凯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电视剧情太虐了。”我说。 “waiter,”叶容凯招来服务员,操着一口流利的美语:“please ge the el(请换一个台!)” 叶容凯扼杀了我发泄情绪的欲望,然后我就像观赏动物园的野生动物一样,看着他们俩交谈甚欢。 最后发现俩人的话题枯燥而无味,没爆点,没激情,这样都能聊这么开心,经得起这样平淡的俩人,是有多爱对方啊。 我再坐着听下去,岂不是打扰他们?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叶容凯拉住了我:“宁宝,再等会儿。” 我低头看他,不带情绪:“可是我吃饱了。” 叶容凯用恳求的眼神看我:“就再等一会儿。”我被这眼神射伤了,你是有多想留下来啊!我是你们俩的天然布景啊,必须跟着当陪衬啊。 我还剩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汁一滴不剩地泼在了叶容凯的脸上,对不起了,我实在忍不住。结果季白清的动作更加令人叹为观止,居然横生生地挡在叶容凯前。 我头发甩甩打算拎包走人,结果一个高大的帅哥猛地扑过来,差点把我撞飞。 只见那蓝眼帅哥,紧张地拉起季白清的手,问道:“sweetie,are you ok?(甜心,你还好吗?)” 季白清笑着说:“没事儿。”然后把脸转向一脸错愕的我,说:“我本来想让aaron下班了,再解释的。可你真是个直肠子,不过你不像ki前任那样喜欢来阴的,虽然有点沉不住气儿,但我个人很喜欢你。” 季白清转过脸对aaron说:“认识一下,这位是乔韵宁,ki的favirl。” 一时间我不晓得怎么 第 7 部分阅读 第 7 部分阅读 第 8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8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8 部分阅读 季白清转过脸对aaron说:“认识一下,这位是乔韵宁,ki的favirl。” 一时间我不晓得怎么反应,这局势逆转来得太大太快,叶容凯搂过不知所措的我:“小傻瓜,我每次解释你老不听,我就只好把约会地点订到了aaron的店里了。让你自己看看!没想到你这么迟钝,看不到季白清一直看着aaron,还和季白清打起架来了。你每次都是给我出状况啊。” 你们戏演那么真,还要倒过来骂我蠢,然后我想骂街啊,可是蓝眼帅哥很嘻哈地来了一句:“hi,violent girl!(你好,暴力女孩!)”害我都不能骂啊,一骂就正好印证他对我的狗屎称呼啊! 我非常淑女地对他伸出手:“y istake。i&039; gd to see you;aaron。” 见我还是闷闷不乐,季白清率先开口:“好啦,我脖子都让你给掐了,气气你就当出气咯。你也别记恨我刚才一直跟ki聊家常,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要不是为了解开你心中的谜团,估计ki这次都不会来找我。也算沾了你的光才能见一次ki,不然这样好了,我请你们来我们酒庄度假。听说你们是因为一杯酒而结缘的,应该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吧?” 看着叶容凯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咬着牙说道:“去就去,我要喝垮你们酒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女前前是好是坏?哈哈哈~ 今天大姨妈来了,真凶残,灌了两颗止痛药总算能够码字了,宽恕我今天晚了吧~ 我是勤勤恳恳的日更党!握爪!飘去喝红糖水! 40 40、顺v【8。22】 。。。 经过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位于旧金山东北方向的纳帕山谷,一个称得上是世界级的红酒原产地。 路口的小木板写着:“chateau cky(幸运酒庄)”。酒庄的名字有点小俗气;不过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 夕阳西下,一片金色的光芒均匀地铺洒在葡萄园上;如光似影,美得好似置身仙境。 “这里好漂亮啊。”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 季白清有些自豪地说道:“那是,这里虽比不上那些流传多年的老牌葡萄园,但是经我多方改造;步入正轨;也算条件一等一的葡萄园啦。” 我放眼望去,绿色的一片,还有一座不高的山;隐隐接着太阳的源头;将果实成熟的颜色渲染得色泽诱人,让人有一股冲动。 叶容凯似乎看透了我此刻的心思,提议道:“宁宝,一起摘葡萄吧。” 我笑眯眯地说:“好,你摘我吃。” 季白清插嘴道:“你们俩真让我掉鸡皮疙瘩。” 蓝颜帅哥aaron一头雾水地朝地上看了半天,最后不解地问:“清,你没掉东西啊。” 我和叶容凯笑作一团,季白清也笑:“就这样,他还老在我面前炫耀说我中文水平好,总是闹笑话。” 季白清假装生气打了aaron一下,aaron一下被打趴在地上。 我差点没吓出心脏病,赶紧过去拉aaron起来,没想到他躺在地上冲我吐了吐舌头,那样子怎么形容来着,姑且用“萌”来形容吧。 “别理他,他那是假摔,当初就是这样讹了我半个月的照顾。后遗症,从此我一打他,他就来这招儿。”季白清虽然语气很不耐烦,但眼睛是满含笑意的。 我本来想要扶aaron的手,顿时不知道放哪了。叶容凯笑着把我牵起来,说:“傻瓜,aaron以前是当保镖的,季白清一个连你都打不过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还一拳打趴下。”我又一次傻x了,人小俩口在耍花枪,我搀和个什么劲! “快点起来去拿篮子给客人啦,”季白清拿脚踢了踢还在地上躺着耍无赖的aaron,然后对我和叶容凯说:“我们去做晚饭,你们就去摘葡萄吧。” 看着季白清的背影和aaron匆忙追上去的背影,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好长,我经不住说:“他们看起来好甜蜜。” 叶容凯双手穿过我的腰肢,安放在我的腹部,这个动作很缠绵,我的耳边流淌着他的气息:“难道我们不甜蜜吗?” 我回忆起他们之间的互动,若有所思地回答了句:“总觉得我们之间差了些什么?” 叶容凯抱我抱得更紧,语气更加温柔:“那以后你打我,我一定应声倒地,让你暗爽到底。” 这人总能破坏气氛,我翻他白眼:“不是这个!” 茶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叶容凯脸上,柔和了他原本硬朗的五官。他在我耳边一边私语,一边咬着我的耳垂:“差这个?” 我摇头,被他弄得痒呼呼的。 叶容凯湿漉漉的唇一直辗转到我的唇边,我眼疾手快地拽下一颗葡萄塞在他的嘴里:“别这么馋,克制点!” 叶容凯闻言邪魅一笑,伸着舌头,一点,一点地吮吸着那颗饱满的葡萄,汁水从他的嘴角沁出,盈盈泛起的水光,显得他格外淫|荡。 你妹的,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良家妇女?真是反了,必须好好治治! 我猛地扑过去,咬住了他伸在外面招摇过市的舌头,果然他痛哼了一声,我居然心软放过了他,才导致他吃完葡萄,把葡萄皮留在了我的嘴里。 这行为太不可原谅,我“呸”地吐掉葡萄皮,吼了一声:“叶容凯,你个渣渣,居然敢把皮吐在我嘴巴里,当我是垃圾桶啊?” 然后叶容凯来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你对我来说就像葡萄一样的存在,就是吃干抹净只剩葡萄皮了,我都舍不得吐掉。” 我无语了,只能眼睁睁地一脸血看他!苍天啊,既生瑜何生亮!你既然生了嘴欠的我,何必又造了一个嘴贱的他!造成我此时的无言以对! 这个院子的葡萄品种优良,颗颗饱满,都不需要怎么挑,直接就可以放篮子里,不一会儿就摘了一篮子。 我摘得起劲,反观叶容凯这个懒货,居然借口上厕所去了半天,连篮子都拿走了。害我摘下的葡萄只能先放地上。 我又摘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始叫他了:“叶容凯,你拉屎拉好了吗?把篮子拿回来啊!”没见过上厕所还拿水果篮的! 突然,从远处传来闷闷的叫声:“宁宁,我被蛇咬了。” 突然我的脑子就跟被滚烫的水浇过一样,抽疼了一下,我的腿显然比我的心更急,在我的脑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它已经自发自动地跑了起来。 当我穿过一排葡萄树,看到呈“大”字型躺在那的叶容凯,他的外面是用一颗颗葡萄围成的一个大大的爱心。 我当时就懵了,都快哭了,以为他真的被咬了,结果他睁开眼睛对我笑了笑。 我顿时气急了,狠狠地捡起地上的葡萄使劲儿地扔他:“神经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叶容凯一把抱住了我:“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不缺!你看你这么紧张我,你担心我的程度远远大于感受浪漫的程度,渺小的我和这个庞大的爱心,你选择了只看见我,只担心我。” 我再一次哑口无言,他确实没错,在他那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安危,而选择忽略用葡萄精心摆放的那颗大大的爱心。 学生时代时,我也曾和寝室的姐妹们一起围观过那些在楼下用蜡烛围成一个爱心或是用玫瑰花瓣铺成的一个“某某人我爱你”,也曾偷偷地羡慕过,甚至曾经幻想过心爱的男人为我做这些事情时,我该是怎样的令人羡慕?可是当叶容凯为我做这些的时候,我却看不到了。 我更着急的是他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我恨恨地把一手的葡萄拍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抱紧他,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比我还了解我。 我哭着问:“我可以吗?我可以担心你吗?我可以对你用上心吗?你不会是第二个赵西翰吗?”人不能跌倒两次,更不能次次都跌在心脏上。那样的话,原本就空掉的心,连空间都被挤了,就再也没有办法长出一颗新的心来。 “我姓叶,不姓赵,虽然我血液里流淌的不是专情的血统,但我愿意为你耗尽所有的糟粕血液,为你留一滴只容得下你的血。”他敛着眼睫,起初是破碎的家庭给他的不自信,后面是他给我作为男人的保证。 这样一个自己都不够安全感的人,却敢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幸福? 以前的我会说他不自量力,如今的我会被他的愚勇感动。 人的理智总是败给朝夕相对产生的感情。 我闭着眼睛告诉他答案:“叶容凯,你赢了!” 叶容凯的眼眸一热,立刻翻身将我压在地上,我的“好”字刚出口,就被他封住了嘴巴,他大概以为我再夸他,其实我是想说:“好脏。”草地真扎人,泥土地要多脏有多脏!亏他平时还是个自诩洁癖的人! 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分场合地压倒我,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当我们吻得激|情正酣的时候,季白清高声吆喝的声音在我们的头顶响起:“aaron,快过来!你不是老嚷嚷着想看中国功夫片吗?今天有现场版的!” 当aaron已飞速赶到现场的时候,我和叶容凯早就分开了,他那么爱干净的人,没顾上整理自己的衬衫,就给我拍着身上的泥土。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美滋滋的。 aaron一脸失望地说:“清,你开玩笑我!” 季白清不厌其烦地纠正:“语法错了,是你开我玩笑。” aaron过去抱住季白清,那脸蹭她:“你听得懂不就好了,我讲得中文就为让你一个人听懂。” 叶容凯一脸便秘地看着他们,打扰了他,居然还来秀甜蜜,真是罪该万死。 “哎呦,ki的脸要杀人了,谁叫你们这么糟蹋我的葡萄,不然谁管你们演不演野外动作片啊!”季白清盯着我的脚,我赶紧抬起脚,一颗惨死的葡萄,然后她又瞪我另外一只脚,我赶紧有所悟地抬起另一只脚,然后两只脚换不过来,差点就摔了! 幸好叶容凯及时扶住了我,我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万分感激,他对我是有如扶梯一样的存在啊。 “多少钱,我赔给你!”叶容凯眼睛也不眨地说地说道。 “ki大少爷,别忘了,我的钱不比你少,而且我视金钱如粪土啊,”季白清笑得饶有深意:“对我来说,葡萄就是仅次于aaron一样的存在。所以一点都不能浪费。” 季白清指了指身后一个比浴缸还大的木桶:“这么晚了,工人们都下班了,这葡萄放明天也就坏了!这样,你们俩来踩,算是你们糟蹋我可爱葡萄的惩罚了。” 叶容凯皱着眉头推我到季白清旁边,特别爷们儿地说:“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干的,我来踩就行,宁宝,你和他们吃晚饭去!” “好有气概!那你就一个人踩吧,记得用点力!”季白清满眼含笑地搭着我的肩:“走,宁宁我们吃饭去,甭管他!” “可是……”我有些犹豫地看着叶容凯,他平素爱干净,这葡萄汁踩烂在他脚底时,他的神情我难以想象啊。 “今天按照ki的嘱咐,特地做了胡萝卜牛腩和罗宋汤,还有蜜汁肘子,再不去,凉掉可就不好吃了!” 我一听都是我爱吃的,就急了:“马上去!” 感觉自己像叛徒一样,为了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不因为良心上过意不去而少吃一碗饭,我就对着正在卷裤管儿的叶容凯说道:“叶容凯,你等我,我吃饭完就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aaron这个蓝眼大帅哥好可爱有木有! 哈哈哈!可是我不太会神态描写啥的!只控对话啊!哈哈哈!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个话唠~ 宝贝们~看得出这章女主心里的变迁咩?我要从细节中让容少把她拿下! 41 41、顺v【8。23】 。。。 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桌精心烹调的菜,光是看看;都已经让我食指大动。 “我开动咯。”在别人家做客,我还是很有礼貌的。我拾掇起筷子开始扫菜。可是菜到嘴边;我才发现旁边少了些什么。平时叶容凯做我身边的时候,都会给我夹菜,我老是嫌弃他多事。他还是乐此不疲地拿着两双筷子,一双给我夹菜;一双自己吃;也不嫌麻烦。他总喜欢在我碗里堆小山丘,有时候我气急了,也会把咬过一口的菜放他碗里;看着他皱着眉头却不敢不吃的表情;我会在一旁笑。 正在喂狗狗吃饭的季白清,见我若有所思便问道:“怎么啦?刚才还一副要大快朵颐的样子,这么快没胃口了啊?不是在担心ki吧?” 我没回答,看着季白清怀里的狗狗发呆,她居然先喂狗狗再自己吃饭:“这只比熊犬,和叶容凯家那只小白是一对吧?” 季白清点了点头,不过语气有些义愤填膺:“本来是多么好的一对,让张眠雨那个神经病给糟蹋了,她买的那条土狗居然把小白给睡了。” aaron一双澄澈的蓝眼睛凝视着季白清,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sweetie,,不生气。” 季白清怀里的比熊犬好似会读懂人心一样,双眼含泪地缩成一团,看得人心揪在一起。季白清安抚般地摸摸小黄的头,不住地给它顺毛:“aaron,你带他出去散会儿心吧。” aaron吻了季白清额头一下,然后一手小心地接过小黄,一手端着宠物陶瓷碗。一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抱着一只小狗,姿势就像抱自己孩子一样非常仔细。这是个有爱心的男人。 “有没有想过给小黄配对啊,他孤孤单单地也挺可怜。”刚才它满眼泛着泪光的样子,眼睛眨巴眨巴的,确实虐到我了。 “小黄很专情,除了小白,他谁都不搭理,我试着给他找对象已经试了好多次了。”季白清无耐地叹了口气。 “要不小白生完宝宝以后,我让叶容凯把小白还给你吧。”我提议。 季白清看着我,大笑了起来:“这个叶容凯肯定不肯,不信你去问问。” 我满腹疑问,难道这对比熊犬真是这两人难以分割的回忆里的一部分吗? 季白清端起醒酒器,对着高脚杯倒了些许,抿了几口,看她的神情有些飘渺:“其实我今天能见到ki真的特别特别高兴。ki是我从小等到大的男人,他的很多个格,孤独,忧郁,你都能在我身上找到。很多人都说我们相像,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他的影子。只敢悄悄地跟着他走过的路,去感受他的感受。能和他在一起,即便是被利用我都无所谓,真的。可是他跟我分手的那天,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了吗?‘我爱你’,他用这三字求我分手。” 我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弦也跟着波动,糟糕,我被她和叶容凯的故事感动了。 她抱着我哭,不是我哭起来的那种撒泼劲儿,而是像一只温顺的猫伤心了独自舔伤口时发出来的喑呜,泪水湿了我的衣襟。 “他一点儿也没爱过我,所以才敢用那三个字来伤害我。ki真的不是个好男人,他害我对aaron好差,因为我没被别人爱过,根本不知道怎样被爱,我连被爱都学不会。”季白清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到她的唇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开始来了情绪,眼泪也毫无征兆地落下来:“我也是,我不知道被爱的感觉是怎样。因为曾经以为深爱的感情,一夕之间变成欺骗,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了。”也是赵西翰的叛变,让我对爱失去了信心。 “我本来应该怂恿你去狠狠伤害ki一顿,让我心理平衡一点,让他也尝尝不被爱的滋味。可是我发现我见不得你对他不好。”季白清拿起红酒瓶给我看:“cky,cky,cky,本来是like ki读得快的时候的发音,所以每次aaron说这个logo好听,我都觉得好难受。” 我被季白清说的也有些感伤:“叶容凯真幸福,被你爱着。” 她纠正我:“是被我爱过,注意时态,过去完成时。说这么多,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你点儿危机感。” 我拿餐布给季白清擦眼泪,差点被她逗笑:“确实一下子感觉挺有压力的,有这么优秀的姑娘喜欢他。” 季白清厌恶我拿餐布给她擦,止住了眼泪,凶神恶煞地对我说:“如果没有aaron,我绝对会把ki抢回来。” 我刚想说“知道了”,没想到门外传来一阵玻璃碎地的脆响,哗啦一声,挺刺耳的。 “谁?”季白清出口问。 我还以为是叶容凯来了,兴冲冲地跑到门外,看到一个宠物陶瓷碗,惨烈地碎了一门口,还有一些饭菜,全乱碎在一起。 我转身抱歉地看着季白清:“恐怕刚才的谈话aaron也听到了。” 她惨白的脸,还是对我满不在乎地笑笑:“我们语速那么快,他能听懂些什么?” 我思索了半天,回答道:“通常这个时候,对听到的内容一知半解更加让人头痛。” 季白清拉我回座:“没事儿,他离不开我。所以我们还是吃饭吧!” 没想到,季白清这么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居然饭量是我可以一较高下的,顿时激发了我对她的好感。 我抱着撑得圆滚滚的肚子,不禁感慨:“你说你吃这么多,为什么力气那么小呢?” 季白清靠在椅子上,嘴巴里还在嚼菜,声音含糊:“我的力气都用在打蚊子上了,哈哈哈。” 我看着她突然专注而来的目光,我赶紧赶走了叮在我手臂上的蚊子,我再也不想被她的铁砂掌亲吻了。 “喂,乔韵宁,你这是纵虎归山啊!”季白清一脸气愤。 “我才不喜欢两败俱伤,打它,我也疼。”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赶紧撤退。吃的好饱,是时候去外面活动活动,帮帮苦逼做苦力的叶容凯了。 月光如水,加州的夏日夜晚比国内更显清凉,我想起叶容凯那晚特意为我穿了外套,所以我又折回屋子,拿了他的外套。 深灰色的天幕下,一个男人落寞地一个人踩着葡萄,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脚底下的葡萄,这表情,非常引我发笑。 真怀疑叶容凯在我身上装了类似感应器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我离他还那么远,他就抬起头看到我。 刚才还闷闷不乐的他,现在一脸兴奋地冲我招手。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这个动作,我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觉得好像踩在云朵上,特别轻盈。 他满头的汗,连睫毛都是。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他那一尘不染的手帕,替他擦汗。 看见叶容凯一脸享受地把脸往我手上蹭的样子,真是哭笑不得,把手帕扔给在他手里:“喏,自己擦。我吃完饭了,换你去吃,我来踩。” 却不想,叶容凯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往他身上一带,把我扯了过去,一时间与他呼吸相闻,他猖狂的呼吸一下一下撞进我的耳朵,他暧昧地说:“既然你吃饱了,也该轮到我了。” 话音还没有落下,他的唇已经在我的嘴上尘埃落定,一边咬着我,一边轻轻地哼:“我猜猜你吃了几碗饭?” 叶容凯的手就像镣铐一样锁着我的腰,染了他的体温,仿佛要将我熔化。他扯着嘴角,牙齿重重在我的舌尖啮噬:“小没良心的,没我在你身边,你反而吃得更香。” 我“啊”了一声,既是因为舌尖突然而来的钝痛,也是一种被猜中事实的心虚:“你怎么知道?” 他心情很好地抱我更紧:“傻瓜,诈你的!” “……”心里的千万头草泥马来回奔跑,我果然太蠢了:“这些葡萄,你自己踩到天亮吧!” 他一把抱起我,见他就要把我扔进木桶了,我赶紧把鞋子下意识地把鞋子踹掉,他一脸得意地说:“刚才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那洗好脚了。” 我都这么低调地背对着他洗了,他还能看到,我还能说什么? 我气急了,就狠狠地踩他的脚出气,他很配合地“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见我还不解气,他就双手抱拳我求饶:“宁宝,饶了我吧。” 看着叶容凯眼底折射着真诚的光芒,我竟然被蛊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手贴着我的手,然后五指插|进我手指的指缝,就仿佛我们天生该是如此契合。 叶容凯牵起我的另一只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月光染得他的眸色更深,却意外地觉得离我并不远。我读得懂他此刻的情绪,就这样和他踩着彼此脚下的葡萄渣子翩翩起舞,没有歌曲的节奏,就跟着彼此心跳的节奏。 曾一鸣常常说,华尔兹这么陈旧老式且温吞缓慢的舞蹈,已经激起不了现代人跳它的欲|望了。可是和叶容凯一起起舞,粉碎了这个说法,华尔兹比热情的探戈更贴近彼此。和他一起配合的动作,就像此起彼伏的波浪,可以在顷刻间将对方淹没…… 在旋转一瞬,我真的觉得心脏快跟着转出来了,他俯|身,我倾斜,他深邃的眼眸完完全全望进我的心底,明明已经停止舞步,我的心跳却跳动更快更快,快到我无法调试呼吸,只能任自己傻傻地保持着微张着嘴巴呼吸的动作。 叶容凯透着暖意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意乱情迷的自己。 “爱情就是两个灵魂的曼舞,感谢有你这个舞伴!” 叶容凯收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做派,非常认真凝视着我的眼睛说道,眼里的欢喜像是开出了一朵花,灿烂无比。 我下意识捂住发烫的脸颊,一定是刚才跳舞跳得太激烈了,一定是。 42、顺v【8。24】 。。。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叶容凯被分到不同的房间。 叶容凯虽面上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虽然是兽医;我好歹也是一个医生,医学观念很正规。我知道纵欲对双方都不好;特别是我略显脆弱的腰,禁不起连日来秋风扫落叶般的摧残。 “咚咚咚——”这已经是叶容凯第三次敲我的门了。 从送来浴戏的牙刷毛巾,到室内拖鞋,再到换洗的内衣内裤;他能给我准备的几乎都准备了。 还有什么借口;来提高出镜率,我不耐地问:“叶容凯,你还有什么事儿啊?” 叶容凯看着我正拿着内衣内裤准备走向浴室;眼神就是一根小火柴;“噌”的一下,燃烧出炙热的火苗。 不过他很识趣地自我调试压下了心中的活火山,变为休眠火山。 他背后拿出一管洁面乳,对我说:“你平时爱用的牌子,我照着买的。” 我的手迟迟没有结果那管洁面乳,有些怔忡,叶容凯此时满头大汗似奔波后的样子,和赵西翰是如此的相像。 有一次,我和赵西翰一起到一个小镇旅游。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学生,说是旅游奢侈了,算是穷游吧,背起一个装着旅行帐篷的行囊,我们就出发了。那个时候是冬天,我皮肤本来就干燥,吹了一天的风,有些干得发裂。我因为粗心没有将面油放进行李箱,我脸上剌剌的疼,但因为这里是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这么晚了,上哪去买面油,也没多说。倒是赵西翰是想给我暖脸的,可手一碰到我的脸就心疼的不行,挨家挨户地找人要面油。总算有一户人家的老太太有一盒最原始的国产老牌——百灵面油,他蹭了些许面油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脸颊揉开,舒服极了。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赵西翰被寒风冻得通红的鼻子,和那带着鼻音的哄:“媳妇儿,不疼了……” 我陷入了一片回忆的泥沼,总是以为快要脱离了,又一次陷下去。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钟情普普通通的百灵,连洗面奶都是。我接过叶容凯手中的洗面奶,知道这个老牌子,在美国并不好买,我可以想象叶容凯开着车四处寻找的场景。 “谢谢你。”其实我对叶容凯已经不仅仅是感激了,当一点一点将原本属于赵西翰的我的回忆,一点点替换掉,变成他的。我很谢谢他,让我走出来。 叶容凯欢喜的双眼弯了起来,开玩笑似的说:“谢谢要有诚意,不如亲我一下?” 他略带湿润的声音像一阵风吹进我的耳畔,换做平时,他这样公然调戏我,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不过我望见他汗涔涔的额头,心里有一块我不知道的地方浮了起来,酸酸的,软软的。 我拿浴巾擦了擦叶容凯饱满的额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瞳孔里的自己,蜻蜓点水般地在他的额头上一吻:“晚安。” 任叶容凯在我面前耍了无数次流氓,但当他真正得偿所愿的时候,却是呆住了。他愣愣地一只手抬起摸索着我刚才吻他的地方,笑得像个傻子,连我把他推出门外,都没见他醒过来。 我洗好澡,换好睡衣,坐在镜子前,抹着面油,在思考是不是该换个牌子,尝试一下别的护肤品。这么多年了,是该用用更好更适合自己的面油了。 正想着,突然想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还是没习惯叶容凯的手机铃声,类似某国国歌的前奏,每每响起都会受惊不已。 我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情报一号”,我本来不想乱接他的电话,那些神马字母名字或者普通中文名字打来,我都没接过。毕竟,我只是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暂借他的手机,没有权利窥探他的隐私。可是今天这个“情报一号”让我觉得很好奇,好奇到心痒。 我鬼斧神差地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曾一鸣的大嗓门:“喂,叶公子,给你提供了这么大一个线报,你不感恩也就算了,怎么还恩将仇报?” 原来叶容凯所谓额“情报一号”就是曾一鸣啊,让那个二货当情报员,他也迟早变成个二货。我有些好笑地问:“他怎么恩将仇报了?” “乔兽,”一听到我的声音,曾一鸣声音有如鬼魅般心虚不已。 “你的共犯叶容凯已经招供了,你也别让我严刑拷打了,自己痛快点儿说了得了。”我开始抓紧曾一鸣心理防线的脆弱的缝隙进攻,开始诈她。 “识人不清啊,与虎谋皮,反剥骨。我就用你的手机号儿给叶容凯发了一条短信,说你在旧金山机场被抢了。就是想让他为你着急着急。给你们点戏剧性的进展。没想他会这么回报我,抄袭我,还没半点儿创意。用软件进入我的号码给苏景成发了条短信说,我在做流产手术病危让他来签字。姐这都还没怀呢,就把我给黑了。结果,我被苏景成修理得要多惨有多惨。”曾一鸣说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各种心酸各种苦痛啊。 “哈哈哈,”我都笑倒在了床上:“叶容凯这招儿治你有点儿狠了。” “所以,我做了一件错事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叶容凯做太绝好了,”曾一鸣在电话那头磨牙霍霍:“你走以后,赵西翰每天下班就来医院门口蹲点儿,我好几次被他揪住,我都是打死不说你去哪的。可是今天被叶容凯气疯了,我就把他的号码告诉赵西翰了。” “哦。”其实我没多大感觉,我也不明白赵西翰还要找我做什么。 “反正不管电话是不是叶容凯接到,我这口气儿算是出了。”曾一鸣自顾自爽了一把。 我刚挂掉电话,熟悉的一串数字组合就跳动在我的眼前。 我连自己的手机号码都没背下来,却背下了赵西翰的号码,大概是我大三的一次在外面家教的时候,在车站被人抢了包。不愿吃亏的我追了那猖狂的强盗几条街,就快追上的时候,冲出一堆人拿着棍子打我,我看形势不对,那是用短跑夺冠的速度在逃命啊。 当时路况不好,摔了好几跤,简直惨得跟折了翅膀的鸟一样。强盗连坐公交车的钱都不给我留,出租车司机又见我衣衫褴褛以为我是个做霸王车的拒载啊,真是太his other的恶劣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好心人愿意借我手机,我却想不起赵西翰的号码。 直到很晚很晚,赵西翰才在车站里找到我,一个大男人哭得比我还惨,活像是被打断了腿。经过这件事,赵西翰落下了后遗症,我去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他都会查好周围的路线,地形复杂的地方,他再忙也要陪我过去。还有一个后遗症,就是不分昼夜地要求我背他的手机号,直到我倒背如流为止。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是感激过他的,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享受这个号码给我带来的便利。我只要拨通这个号码,查天气,查作业,查交通,简直比号码百事通还神通广大,最重要的是不收费啊! 但分手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明明就已经删掉了这个号码,却在午夜梦回难过得不能自己的时候,犯贱的手会自动地按好这十一个数字,让我难堪,让我纠结,让我悲哀。 就像现在,即使没有备注,我都知道这十一个数字组合是赵西翰无疑,我很想骂一句:shit!为什么赵西翰不换个号码!为什么不让这邪恶的缠着我不放的号码成为空号! 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因为铃声已经想了很多遍,而这铃声实在难听得得天独厚。 我尽量表现出接普通陌生来电的平静:“喂,您好,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响,终于开始有了沙沙声:“宁宁,是我。” 经过我精心编排的一句“是谁啊,我听不出来”被硬生生地梗在喉咙口,我终是没有吭声,陷入了沉思。 “宁宁,我要离婚了,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我能解释。”赵西翰卑微的口气在我听来无疑是极其伤感的,这曾经是我多么盼望的解释啊,可是就像一个案子有断案的时限一样,现在已经过期了,我和他无从翻案。 我这才明白,赵西翰给的苦痛已经落地生根,化作春泥碾作尘,我跟他早已不可能。 “阿翰,我现在已经渐渐开始走出来了,不对,我是被别人救出来的。因为他,我很感恩,因为他,我连原本恨你的情绪也消失了。我知道爱和恨是一对连体婴儿,所以很遗憾,我要把恨从你那里收回来了。从此以后我的爱和恨都将给那个人。”我语速很慢,尽量让对方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某种仪式一样,非常庄严,且郑重。 “是叶容凯吗?”赵西翰的声音已经瞬间嘶哑,像一个声带破裂却执意要讲话的病人。 “你不用管他是谁。”我明确地说:“我曾经因为追逐狠心离去的你,而折断双腿,但有人愿意将不能在爱的路上行走的我背向终点。” 电话那头的沙沙声更加严重,是死一样的寂静,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可以挂断电话的时候,传来赵西翰的声音,就像沉重的乐器在耳边演奏一般,让人听着伤怀无比: “他……对你好吗?” 43、顺v【8。25≈8。26】 。。。 很多人都说幸福不能晒;一晒就会失色。 所以我没有具体告诉赵西翰,叶容凯对我到底有多好。 只说:“很好。” “很好?”他在电话那头重复了很多遍;好像这两个字的意义很难懂一样,咬字陌生且空洞;最后他叹息道:“祝……你幸福。” 我收起电话,出神地望着梳妆台上静静站立着的百灵面油,伸出手拿起:“赵西翰,再见!”我踩了一下垃圾桶的踏板;桶盖打开;面油准确无误地被丢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以玩乐赏景为主,季白清带我们尝遍了酒庄里的各种酒。 好几次,我们都醉倒在客厅;都是叶容凯抱我回去;真不好意思。 临行前,我问出了这几天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问:“这几天都没有看见aaron,你和他和好没?” 季白清淡然地对我说:“我们分手了,一直以为他和其他美国男人不一样,可是性开放的国家给我上了一课。他被我捉奸在床,他还要指责我不够爱他,说我只爱工作,说我根本一直活在过去。说我这么爱过去的人,为什么不回去?” “他在说气话,这你也信?”我忍不住劝道。 “由不得我不信,他和别的女人上床啊。”季白清的声音哽咽:“这样也好,美国再也没有什么绊住我脚步的东西了,等你们走后,我把酒庄卖了,也正好回国了。” “你真的决定了吗?”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我抱了抱她,企图用拥抱给她勇气。 季白清点点头,半开玩笑地和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没有aaron的话,我会和你抢ki的,你要小心我。” 我知道她还在失恋期,就安慰她说:“随时欢迎你来拆我和叶容凯的墙角。” 寄存好行李的叶容凯看我们面面相觑,便随口问道:“你们聊了什么?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背着我……”叶容凯一副“你们在搅基”的模样,让我忍俊不禁。 季白清反而紧紧地抱着我,阴森森地说了句:“ki,你当初伤了我的心,我做不成你的女人,我要做你女人的女人!” 叶容凯扯过我,纳入自己的怀抱:“那你还是冲我来吧,宁宝的口味太重了,你很难脱身的。” 我一脸黑线地给了叶容凯一拳:“你就好脱身了啊!?” 季白清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确实好脱身,他像一个不粘锅,这么多年煮了多少个扑火的飞蛾,都还没沾到半点腥气。” “听起来好像纵横情场多年,还片叶不沾身。挺懂技术啊,小叶同志。”我由衷地赞叹:“来季白清,爆料吧,除了你这前前女友,他还有没有情史啦?” “从小到大追ki的真的不胜枚举,大家都对ki的冰山脾气有所忌惮,不过也不排除有几个奇葩。”季白清笑得满含深意。 “我们去办理登记手续吧!”叶容凯咳嗽了一声。 我不理会:“还早呢!来,继续说!” “最奇葩的是,登山社有一次活动,ki很敬重的一个学长,居然只穿胸罩和子弹内裤在床上等ki,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有被吓到。”季白清继续说下去。 我很有探究精神地问:“那个学长什么罩杯?” “你回头飞机上问ki吧,我不行了,ki的眼神要杀人了。”季白清以光速撤退。 然后我就一直问一直问,叶容凯一脸面瘫就跟冰雕似的,平时在我面前这么爱耍无赖的一人,居然装起深沉来了。 为了逃避问题,还故意拿报纸遮住脸装睡,够能耐啊。 头等舱里的人都很安静,我不敢太大声喧哗,就使了损招,不知道管不管用,我的手在他的腰上爬行,然后在他的耳边吹着潮湿的气息:“怕不怕痒,怕不怕痒,快告诉我吧,不然我就要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叶容凯还是不理我,呼吸均匀,一点没被我所困扰的样子。我挫败极了,十根手指像蚂蚁一般爬遍了他的腰、腿、臀……就不信摸遍你全身,也摸不到你一个痒穴! 眼看他的裤裆处开始紧绷,就如同发芽的欲|望就要破土而出。报纸突然滑落,出现叶容凯漆黑的眼眸,就像涨了潮的海水一般,惊涛拍岸,蓄满了一触即发的磅礴之势。 他捉住罪魁祸首——我的手,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看该被用刑的人是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朝厕所走去,我觉得自己有点儿玩得过火了,害他要去厕所把管子撸顺了才能出来。 等了很久,他也没出来,有点不放心,最近开始关注“两|性夜话”,常常听到撸管出事儿的。我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徘徊在厕所门口,“啪嗒”一声,厕所门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一股蛮力拖了进去。 厕所的门再次被落了锁,眼前是叶容凯不怀好意的笑:“就这么想知道那个人的罩杯?” 我摇头,使劲摇头,好奇心杀死猫啊,我确实想知道,但他这种笑容,让我想起了他每次想要禽兽我的时候。 “晚了,我一定要告诉你。”他掀起我的上衣,这前排扣的内衣是他买给我的,心机真重,解得叫一个顺手,就像剥一颗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轻易一撕,就把外衣撕开了。 “说吧!”既然已经被敌人扒光了,那就套点情报作为补偿吧。 叶容凯厚重的手掌,十指铺开,努力地衡量地我胸前几两肉的横截面积,最后摇摇头说:“他的罩杯大概比你大很多。” 我啐了他一口:“我呸!也不想想是谁平日里用干瘪的乳|房喂养了短浅的你,鸟小的你,不费套的你!” 叶容凯心里素质好得惊人,听到这席削弱男性尊严的话,还能笑得一脸桃花灿烂,真够没心没肺的。他扯了扯领带,整个抽出来,绑在我的嘴巴上,我当然不会让他如愿,挣扎着踢他。 不料这时候有人敲门了。 叶容凯趁着这个空隙把领带绑在我的嘴巴上,在脑门后面系了个蝴蝶结。 我瞪他,想要用手去解开,他捉住我的手,用温柔的男声对外面说:“对不起,我老婆怀孕了,大解有点困难,我再帮她用药。” 用药?我的眼睛都瞪直了,他的意思是在爆我菊花吗?卧槽!不带这么人参公鸡的! 外面的人没有动静了,之后就是离开的脚步声传来。 叶容凯将我压在门上,掀起我的裙子,热辣辣的话低低地传进我的耳朵:“满清十大酷刑是吗?” 我咬着领带,苦逼地摇头,一只手开始像猫一样刨着门板。 叶容凯拉下我的内裤,照着我的臀部就是重重的一下,“啪”的一声,我来不及觉得疼,那淫|靡的肉与肉相击的声音,让我羞得无地自容。一时间,悔恨加羞愤齐齐向我涌过来,我只有一个愿望,让我死去吧! 他却不肯放过我,他湿透的舌尖在我的颈子上一深一浅地研磨着,手在我的腰间的软软肉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我是边哭边笑,眼泪和鼻涕都快流下来了,我突然发现我这张无坚不摧的嘴巴一旦被封死,整个人的气场就简直弱爆了! “既然我是小鸟,那么直接进来也可以吧?”他浑浊的声音响起。 我死命地摇摇头,他却真的进来了,好疼!钻心的疼!我突然的神经绷紧,甬|道开始狠狠地紧缩起来,腰腹部疼得一抽。 叶容凯到底是舍不得伤我半分半毫,他急急地退了出来。用手将我的双腿并在一起,让他的小鸟穿梭在我的大腿之间,我大腿的肌肤脆弱且敏感的很,禁不起他这样频率的摩擦啊,万一擦破皮,就又添新伤口了。 此时我做出了弃穴保腿的艰难决定,一脸英勇就义地用臀部摩擦叶容凯的腹部,我在心里说:冤家,你进来吧!别在外面乱开垦荒地了! 我咬了咬牙拉着他迷路的小鸟,找到了原本该栖息的鸟巢。他摸了摸鸟巢,那里就像下了一场大雨一样,满是雨后的甘霖,他说:“宁宝,你现在都会自体润滑了,我省心不少啊。” 我呸!还不是你刚才在体外猥亵了我,我是受你这邪恶的台风影响才雷阵雨的好吗? 他再次冲撞进来,不似以往的温柔律动,也没有平日里那装x的九浅一深,他此时就是一个十足的高|干子弟,高频率地干!他在我体内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在暴风雨中前行的小鸟,你什么时候能停止你不断挥动的翅膀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能尖叫,不能嘶吼,真的无法释放我此时的煎熬。 我痛苦地仰着头,他的唇碰着我的额头,下巴的汗水滴在我的鼻尖,我整个人再一次被点燃,好像此刻亲吻我的不是他,而是一团火焰,随着动作的起伏,整个人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像策马而来的英俊骑士,性感得要死要活。 “宁宝,我一直以为你的声音才是我的催|情|剂,没想到没了声音的你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你这样的眼神演潘金莲绝对称霸!”叶容凯的呼吸灼热,带着一股子邪气。 我完全把领带当做叶容凯的肉来咬了,泄愤,居然敢“赞美”我是淫|娃荡|妇,简直太好了,西门亲,受死吧! 我转身,握住他的坚硬,指甲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表皮,我不给他撸|管,我就想捏死他,可我的诡计还没有得逞,手已经被捉住,他两只手禁锢住我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宁宝,这样对我,受伤可是你啊,”他的小鸟抵住我的鸟巢,“今天你不点头承认我是深邃的,鸟大的,费套的,我就不会停下来。” 卧槽这么嚣张,我不屑地摇头。 面对我的不屑,他勾起唇角没多做辩驳,只将凶猛而可怕的鸟儿放飞在我身体,漫无目的地乱撞,这样跳跃的节奏,完全让我无法招架啊。 我忍住痛哼的欲望,闭上了眼睛,想让我屈服?下辈子吧!熬到了下飞机时间,我就是一位女烈士! 他潮湿的声音就像春风化雨一样吹进我的左耳,让我颤抖不已:“宁宝,你那里流了好多好多水,你嘴巴会不会渴啊!你只要点点头,乖,我就解开你,亲亲你,喂你点水喝。” 我撑开眼皮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颇为硬气地摇头。 叶容凯又开始了新一波的全面进攻,我就像被抽掉丝线的布偶,脚软得无法站立,他撑着我继续运动。高|潮的混沌将我推入一片幻境,我最爱吃的猪脚攻击我,我最爱吃的胡萝卜攻击我,我最爱吃的牛腩攻击我。 四面楚歌的我,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身上的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开始放缓动作,吻我的眼泪,哄我:“宁宝,一下飞机就给你做蜜汁肘子好不好?” 我一听到吃的,我潜意识都不会太快拒绝,昏昏沉沉地,就点了头。 “宁宝真乖。”他开始加速温柔,带我去了最美好的云端,再一次迎来高|潮,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笑道:“谢谢你承认我的鸟儿!从此它心甘情愿只为你一人服务!” 鸟儿飞了起来,我的眼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昏厥的前一刻我死死地瞪了叶容凯一眼,我们之间装备悬殊太大,我输得不甘心! 我昏死了很久,再次找回意识已经是在座位上了,座位旁的人投来暧昧的眼光,我质问的眼神扔向叶容凯。 叶容凯耸了耸肩,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我无地自容,抢过报纸,铺在脸上,我祈祷让我隐身吧,要不赶紧下飞机吧。 见我满脸铺满报纸,叶容凯的手在我腰间的痒痒肉上流连,我咬紧了嘴巴,不让傻笑溢出嘴巴。他还不甘心,学着我刚才对他的方式,用手指在我的身体乱爬。 我小小声地说:“huge bird,i call you huge bird,please don&039;t kill !” 叶容凯的手一僵,闷闷地在一旁笑了。 我却哭了,为了自己屈服于淫|威而放弃节操流下了悔不当初的眼泪。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在家了。 “小两口,蜜月终于度完了,舍得回家了?”我妈一边给叶容凯找拖鞋,一边挤兑我。 叶容凯把行李放下,搂过我:“丈母娘,你别这么说,宁宁脸皮薄。” 我乱箭穿心,说我口味重的是你,说我脸皮薄的人也是你。我觉得和叶容凯在一起,我很容易人格分裂。 一顿饭就在叶容凯夸我妈年轻漂亮,然后我妈赞叶容凯年轻有为上过去了,这俩人都是神仙,互夸不吃菜,我则是老实地扫光了桌上一大半的菜。 叶容凯走的时候,在我妈的胁迫下,我抖着腿送他下楼。 “宁宝,你还是去睡会儿,养养身体吧,你看这腿抖成什么样儿了?”叶容凯语气貌似颇为心疼我的劳累。 我白眼了他一下,这会儿知道我苦了,飞机上没见你放过我啊。 “要不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上班得了。”叶容凯很好心地建议我。 “为了去美国找你,我已经请了十天的假了,”我没好气地说:“这还是以我参加美国的毕业典礼为由,我要是再请,你后妈一定会辞了我的。” “放心,有我,她不敢的。”叶容凯在我额头上啵了一口。 “手机还你!”我把手机扔给他。 叶容凯接过手机,朝我挥挥手,还来了个飞吻,像哄孩子一样。 本着一个“人民兽医”的强烈医疗责任感,我迈着犹如被劈成两瓣的腿上班去了。 见到曾一鸣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手机还我!” 曾一鸣很爽快地把手机递给了我:“帮你充满了电,知道你回来,准得问我这个。幸好我昨天就用这手机充了一百q币。” “……”我刚开始觉得无语,可转念一想:“我这个月就充过一次话费,余额绝对不超过五十,哪来的话费给你充q币。你做梦呢你!” “不是啊,我刚开始就充了五十块钱的q币,玩个游戏啥的,结果你就停机了。后来移动发短信来说你是137xxxxxxxx的家庭成员,人一下子就给充进了一千块。”曾一鸣说着就找出了这条短信。 我明明已经换号码了,赵西翰怎么还是我的家庭成员呢?我想起那次被偷走包包,办了临时身份证,然后他怕我丢就替我保管,后来两个月后我拿到了正式的身份证,也就忘了把临时身份证从他手里拿回来。估计他是拿我的临时身份证去办的这个绑定业务吧。 我拿着手机去了走廊,迅速地拨通了赵西翰的号码,立即巴拉巴拉地开骂:“赵西翰,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怎么还给我交电话费?赶紧把我的临时身份证销毁。” “原来那天下着大雨都要出去,是为了给你充话费啊。”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显得有些落寞。 “叶容心?”我不确定地问。 电话那头迟疑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他肺炎住院了,你过来看他吗?” 电话噪音很大,我耳朵嗡嗡地响,我不得不大声地说:“不了,我把话费充还给他卡里,等他好了,就让他把以前忘还我临时身份证还我。” “他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院,虽然肺炎不是什么大毛病,但也至少住个半个多月的院。我得照顾他,要不这样,我让保姆在家找找,过几天我送来给你。”叶容心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就显得有些乏力,估计赵西翰病倒对她的压力很大。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儿,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还我吧,快递也行。”见面反而尴尬。 “好。” 生活还是上班下班的两点一线地过着,叶容凯经常来我家蹭吃蹭喝,但忌惮于我的鄙夷目光,他最近有所收敛。但野心不死的叶容凯才消停了几天,又开始使出新招儿。 他新聘请了个川菜名厨师来教他做菜,然后企图用我对泡椒牛蛙的向往之情,来引诱我去他家品尝。 “你发誓,要是碰我,你就一辈子木有高|潮!” “我发誓!” 我在他再三保证不对我的身体有任何邪恶的企图之后,终于从了自己对美食的渴望。 等我徒手消灭完一盆子牛蛙,辣得爽歪歪,他的魔爪开始伸过来。 “叶容凯,你不要高|潮了吗?”我提醒道。 叶容凯扫落了餐桌上的所有碗筷,把我抱上餐桌:“我牺牲一点,把一辈子的高|潮都输给你!” 幸好我穿了长裤,他不能掀我。我娇笑一声并拢双腿,折起手臂:“我不用你输给我,我靠g|v也可以高|潮。” “嘶啦”一声,我的耳边传来裂帛的刺耳声音,我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叶容凯:“我昨天才买的长裤,你个混蛋!” “等下赔给你,”他埋进我的两腿间:“既然我一辈子的高|潮都没有了,那只好在低潮中寻找快乐了。” 我尖叫了一声:“叶容凯,你的人品呢?” “在爱上你的那一刻,弄丢了。”他的舌尖抵住我的柔软,我再一次被他的禽兽行径感到从肉体到灵魂的深深颤抖! “卧槽,带套啊!”这是我最后的挣扎。 “最近天气这么热,家里的套套早就融化了!” “……” “乔兽,新病号来了,你怎么还在打盹儿啊!”曾一鸣突然而来的声音将我惊醒。 “啊,宠物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家小白啦,有点烧。”曾一鸣抱着小白过来。 “终于肯还给我啦。”话说自从我出国那几天给曾一鸣养了几天,这家伙就对可爱的小白爱不释手,多次催促她还我,都没肯。 “没有,你帮她看好了,我继续养。”曾一鸣抱怨说:“苏景成因为我每天抱着小白睡觉都不理我了,他不想想他因为工作出差的时候,谁在陪我,都是忠心耿耿的小白啊。” “我看我还是把小白要回来好了,不然苏队长吃干醋得吃死,你这不开窍的二货。” 看样子是有点烧,小白怀孕了,还不能打退烧针,我用冷水给她一遍遍地擦拭。她难受地朝我吐吐舌头,样子可怜极了。 “我觉得小白跟你有点儿像,她最近也超爱睡。我起床上班了,她还在床上趴着。”曾一鸣在一旁咂嘴。 “夏天容易困是正常的。”我替自己也替小白辩解。 “你最近可不是困那么简单吧,常常前一秒还跟我闲嗑,下一秒就眯起眼睛休眠了。”曾一鸣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好久没见你痛经了!你不是有了吧?” “去你的!”我扔了一罐装酒精棉花的不锈钢杯子过去。 不过月经这个问题,确实挺让人头疼,被曾一鸣一说,一语惊醒了我。 我的经期很少延迟,一延迟就要人半条命,我趁着第二天周六去了趟妇科,未雨绸缪,配点调理的药也好,希望能减轻点疼痛。 结果我那在妇产科多年的师姐抱住我,激动地对我说:“乔乔,恭喜你,中了!” 我颤抖地拿着b超的片子,差点没摔倒:“学姐,你别吓我。” “你不是一直很想怀孕吗?远离经痛不是你多年的愿望吗?” “这话是没错!可是……”可这十个月我要怎么过呢?我妈不会放过我,叶容凯不会放过我。 “秦医生,我们约了十点做流产手术!”一阵叩门以后,一个不耐的女声传来。 “啊,对不起,我师妹怀孕了,我高兴地忘了。你先进来吧!”师姐说。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怀孕的震惊中,突然门打开,出现了叶容心苍白的面容。 趁着师姐去洗手的空档,我拉着叶容心出去:“我们谈谈!” 在医院的走廊上,叶容心原本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显得有些散乱,她指骨突出的手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给我:“你的临时身份证,本来前几天就可以给你,出了点儿事儿,就耽搁了,现在既然撞上了,就物归原主吧。” 我接过信封,问道:“你来堕胎,赵西翰知道吗?” “他忙着和我离婚,出院以后,就没见过他。我忙着找他,实在没心情留孩子。”叶容心表情麻木地说。 “赵西翰家三代单传,这个孩子,对他意义重大,你真的要和他商量一下。”我迟疑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叶容心吃惊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有想到劝她留下孩子的人会是我。 她像是犹豫了很久才说:“你呢?会为我哥留下孩子吗?其实他欠你的并不多,你爸爸在救我哥的时候,他刚被查出来是肝癌晚期。你爸求我爸瞒下,你爸才得到了保险公司一笔可观的赔偿。” “你是说我爸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久,才救叶容凯的?”简直无法相信。 “不信?你可以问你妈。” 我握着手机,迟迟在“妈妈”两个字上徘徊,终是没有按下去。 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妈妈曾经说过的话: “妈也曾经亏欠过叶容凯,你就当替我去还债吧。” 原来妈妈早就知道我们也有亏欠叶容凯的地方,我的心一下陷下去,胸口就快炸开了,一张一合地疼得要命。 我听到自己倒地? 第 8 部分阅读 第 8 部分阅读 第 9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9 部分阅读 “妈也曾经亏欠过叶容凯,你就当替我去还债吧。” 原来妈妈早就知道我们也有亏欠叶容凯的地方,我的心一下陷下去,胸口就快炸开了,一张一合地疼得要命。 我听到自己倒地的声音,有汩汩的血液从我的两腿间流出来,我日盼月盼的月经终于来了,但为什么不痛了呢? 大概是我失去知觉了吧! 44、顺v【8。27】 。。。 迷迷糊糊的;我睁开眼睛,看见有个男人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垫在我因为输液而有些冰凉的手;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百感交集。从我和叶容凯认识至今,我都没为叶容凯做过些什么;他却为我做过很多。 叶容凯布满血丝的眼,有些呆滞,却也马上发觉了我的清醒,有些平淡地说:“你醒了。” 我看着他疲惫的眼睛;点点头。 他沉默着端过一碗粥来;有些劳累过后的沙哑,让我有种错觉病的人是他,不是我。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生动的表情;连最让他引以为傲的微笑都没有;只对我说:“张嘴。” “叶容凯,我只是痛经才住得院,你别紧张,笑一个嘛,”他完全低温的脸,纹丝不动地僵在那里,我只好自己先笑:“那我给你笑一个!” 叶容凯瞪着我,眼里浮起的血红不仅仅是血丝那么简单,他几次有了开口的口型,都没有发出声音。 最后他的眼里有了潮湿的痕迹,眼神里有短暂的失望,最后化为深深的悲哀,他的眼泪猛烈地掉了下来。 “乔韵宁,你想要流掉这个孩子的时候,是想看到我这幅样子吧!你看到了!你满意吗?”他哭得整张脸都模糊了,曾经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被眼泪割裂得破碎不堪。 或许我的目光中有刺,刺得他只好用手捂着脸,眼里就这样一滴一滴地从指缝中漏出来。 我的脑海里,开始寻找前因后果,我还以为是梦,原来是真的,在病床边传来叶容心的声音:“对不起,乔韵宁,我不能让我哥知道我来做人流,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那你答应我不要拿掉这个孩子。”我含糊地说。 “嗯。”叶容心最终算是答应我了。 他见我不出声,不否认,没回应,就板着我的肩膀,逼迫我看着他。此时的他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绝望地在苦海里挣扎着,他不想出去,就想有只鸟进来陪陪他。 “宁宁……”他哭红了双眼:“告诉我是叶容心骗我的。” 他是那样的难过,那个自信地和我说:“谁说报恩的不能讨点情债”的男人竟会落魄至此。 我不是你要报恩的对象,我不是!所以我再也不能对你予取予求!我的爸爸让你在这十几年里都背负着欠着一条命的压力。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是无辜的,你不应该被仇恨! 叶容凯,我现在看见你都不敢抬头,我觉得对不起你,亏欠你! 与其让你知道一切,鄙夷我,看不起我,讨厌我,不如在你对我还有一点点情分的时候离开你。 我松开狠狠咬着的牙关,对叶容凯笑了笑,这本该充满泪水的笑,被我稀释了,勉强算个笑容吧。 “叶容凯,我们分手吧!”为了念出这几个字,我花光了全身三分之二的力气,还有三分之一用来抵抗心头那如利器不断在剐的钝痛。 如果说赵西翰离开我,是心疼欲裂的感觉,那么我离开叶容凯时,是五脏六腑俱裂的感觉。 叶容凯,快看看我,分手时,我忍住了奔腾的眼泪,笑得多么漂亮。 叶容凯在我说了这句话以后,瞬间止住了眼泪,他恶狠狠地抬起手,手心朝着我脸,威胁我说:“再说一遍!” “我说……分、手!”我仰着脸,像极了自虐狂,就让他给我一掌,击断我心弦上的渴望,贪念,和藕断丝连,从此淡忘、淡忘、淡忘。 我的耳边扫过一阵逼迫的风,他的手擦着我的脸颊,扫落了病床边柜子上所有的补品,碗盘碎了一地。 他没有打我,却比打我让我更疼更疼。 他对我的保护和纵容,已成为他伤害自己的利器。 地上破碎的玻璃,折射出叶容凯颤抖的身体。 叶容凯的手像秋天里的落叶那样簌簌地发着抖,以至于掏手机的动作都不怎么利索了,他翻动着手机,然后将屏幕映在我眼前,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最近通话”——然后就是赵西翰的号码。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曾用过叶容凯的电话接过赵西翰的电话,我和他清清白白,就是那通电话让我和过去彻底一清二白。 他的目光又是一片找不到光明的漆黑,把自己隐匿在密封的孤独空间里。除了失落,还有绝望。 “因为这通电话吗?”那歇斯底里的口气,仿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知道是令自己难过的答案。 “你就这么没有尊严吗?赵西翰背叛了你,那个让哭到心碎的男人,你怎么可以……”他嘶吼到声音都彻底哑掉了,那曾经性感迷人的声音无法抑制地破碎在了这一刻。 “你就这么低三下四吗?他赵西翰只要一通电话,就可以让你回心转意,”他狠狠地敲击着他的胸膛,每一下我都觉得是同样敲在了我的胸膛,太痛太痛:“我呢,日积月累的爱瞬间被可以他击垮!?” “分手!”我只剩下这两个字,我不想再看到叶容凯这么难过的表情,我怕自己心软。 “听清楚,我不会和你分手,叶容凯不会和乔韵宁分手,我们的孩子也没有那么容易拿掉。既然你那么恨我害了你爸,我欠了你一条命,那我必须还你一条,那么用孩子还。到时候,我和赵西翰就可以公平竞争了。”他涩得发苦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让我的心也跟着发苦。 他压着我躺下,目光有埋怨,动作却还是那样的温柔:“先兆性流产,你好好休息,不要想要拿掉孩子,否则你的痛经会越来越严重,一辈子也没人救你!” 嗳?孩子没有失去?看叶容凯刚才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以为孩子没了,就觉得愧对他,现在孩子还在。可我也不敢太高兴,因为我还是不敢理直气壮地和他在一起。因为我怕,我爸的自杀不是叶容凯的错,我妈又推叶容凯下山,算起来,欠他的人,反而是我。 我根本不可能装作不知道,然后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 “你愿意和我分手,我就生下这个孩子。”然后把孩子给你,算还你们家人情。 叶容凯眼里的血丝跳动着,像残血的夕阳突显的那一抹令人心碎的光影,他勾起唇角冷笑着对我说:“乔韵宁,你听着,我不但不会和你分手,还要和你结婚,让我们的孩子堂堂正正进家门,堂堂正正地姓叶!”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看到过叶容凯,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在梦里,我会发疯似得想着他,想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和那迷人的笑,莫名的欢喜,莫名的难过。 然后每个梦醒时分,我都会头疼欲裂。 师姐说我是血液缺氧了,是啊,怎么能不缺呢?我下面的血已经流了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孩子肯定会消失的。 我也没有办法,下腹总有一种坠落的疼痛感,比痛经要好些。但比痛经更容易让人恶心,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正常地吃下一餐饭,总是胃口大开地吃了一堆,然后吐了一堆。 我终于不再挣扎,不想再吐得七荤八素,只好靠着输液来维持。 人总是乏力,没到深夜就已经开始意识不清地进入休眠状态,我听见那个人专属的脚步声,我开始糊涂了,为什么今天我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叶容凯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来到我的梦中了呢?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负罪感。 那温柔的触感,全是那个人的温度,他滚烫的手按摩着我发凉的腹部,我觉得下腹的坠落感开始不那么难受了。 黑暗中,我没有掀开眼皮去戳破这个梦境,有几滴滚烫的好似眼泪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层又一层水花……久久无法平静。 半晌,他完全哑到不能讲话的声音低低地盘旋在我的耳旁,他无可奈何的口气如一根粗糙的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让我呼吸困难:“宁宝,我已经听你的话,你不想见我,我就不来看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因为孩子是我的,就这么让你恨吗?” 他的眼泪像花儿一样盛开在我的身体,整个病房里都是泪水的味道。 我想我也是该哭的,可眼睛干干的,模糊的水汽都被堵死在了心口。 “分手,那么就分手好了!只要你和孩子都能好起来!”他说:“哪怕以后你牵着孩子从我身边走过,连‘叔叔’都不让他叫我,我也会对自己说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生的孩子。” 水滴不断地向我涌来,好像每一滴水都包裹着一团心有不甘的火焰,在我身上滑落的一瞬,燃烧着我,让我有一种直戳心窝子的疼痛。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了!” 师姐抱住激动的我说:“你怎么这么激动,是不是叶先生和你求婚了?” 我惊魂未定地抹了抹眼泪,急急地问道:“叶容凯他来过是吗?” 师姐点点头说:“是啊,他刚走,”师姐拿起放在我床头的红色丝绒盒子,打开,那璀璨的光芒瞬间绽放,映在师姐惊喜的脸上:“好大克拉,你小样儿嫁得还挺风光。” 如果这钻戒是叶容凯放的,那么梦里那一堆伤人伤己的话也一定是出自他的口无疑。 我像一支火箭一样冲出去追他。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伤心欲绝到打算自我了断的容少,乔乔追得到咩? 另外,小忆要隆重推荐好基友菜刀写的一本好书!构架好!情节好!文笔好!这都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在里面有演出哟!我是导火索!没有我,男女主都不会相遇!(剧透了,我不是女主,导演又没让我演女主啊,含泪望天!女配的命!盒饭还是有的!亏得我这个角色有挑战性,我是冲着戛纳拿奖去的,最佳女配也好的!)想知道我本色出演谁吗?请戳———— 45 45、顺v【8。28】 。。。 病房外的走廊里没有了叶容凯的身影;电梯却迟迟不来,我走楼梯。 当我在一楼住院部大厅;这人山人海的一片里,我怎么找也找不着叶容凯。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找着他,我就告诉他,我要和他在一起,不论他是谁;他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 因为他即将有一个新的称号,那就是我孩子的爸爸。 不在这里,我甚至找到了地下车库;没有。 我回到医院的门口;风很大,小树被吹得左右摇晃,满地都是干枯的树叶。叶容凯真像一场急劲的风,席卷了我心中枯死的落叶,好的坏的都被清理干净了,独独把我留在了荒芜的原地。 我伤透了他,他走了,我被困在他被伤透的那一刻永远得不到安宁。 那天,我终是没有追到叶容凯。 师姐从医院的门口把我捡了回来。 医生给我用了药,让我很容易入睡。我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带着很多疑问。 师姐总会在我清醒的时候,来问我一句:“师妹,今天觉得怎么样?” 我总是答非所问地问一句:“师姐,今天有人来看过我吗?” 师姐摇摇头,有些为难地说:“要不要通知你妈来看看你?” 我摇头摇得跟筛子似的,不能让我妈知道,让她知道的话,她不是打断我的腿就是打断叶容凯的腿,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忽然冒出来几个高级看护,关心我这关心我那。 我有些欣喜地问师姐:“师姐,我睡着的时候真的没有人来看过我吗?” 师姐的脖子像是坏了一样,只会摇头。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直接问:“叶容凯来看过我吗?” 师姐的脖子终于摇坏了,失灵了,语言区功能有些丧失,有些结巴地说:“叶先生的母亲在病房外,架势挺大,我怕她影响你的情绪,没敢让她进来。” 我又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叶容凯不来看我。叶容凯他妈反倒是来了,每次我和叶容凯一吵架,她总会出现得恰当好处添油加醋地让我们之间的火越烧越旺。 我上洗手间想洗把脸,这几天灰头土脸的,都没怎么顾得着形象。不过在敌人面前,还是要精神一点。 可我瞥见洗手台上静静站着的百灵洗面奶,我的眼泪就簌簌地自己不听使唤地往下掉。我想起的,不再是赵西翰,而是满脸汗水却冲我傻笑的叶容凯。 我关掉水龙头,冲着镜子里的人练好微笑,就走了出去。 我在病房外看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传说中的叶陆晴来比之前更有杀气。 似乎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我,高跟鞋有十厘米,足够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向她颔首,笑得世故且有礼:“院长好。” “乔小姐,我不是以院长的身份来的,一个实习医生还用不着我来慰问,”不愧是叶陆晴来,一开场就给人来个下马威:“我是以我亲生儿子的母亲来的。” “亲生儿子?”我不禁有些好奇地重复这四个字,讽刺的语气不言而喻。 “是的,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迫害阿凯是多么的愚蠢。原来我一直以为阿凯是他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千方百计地想尽办法弄死他,所以才会把他推下月台。造成阿凯过于伤痛,失去小时候的记忆。阿凯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加入帮派。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来当年给我捐肾的人是阿凯,原来阿凯是他爸请人代孕的结果,那个所谓的小三也不过是个代孕的,阿凯是我亲生的。”那个曾经不可一世,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如今哭花了脸。 “有你这样的亲生母亲,叶容凯真是悲哀。”我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心里却为叶容凯悲惨的童年痛得发疯。 “是啊,阿凯过得很悲哀,他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工作,睡不好就喝酒,喝得肝中毒,连带着肾都……”说到这里,叶陆晴来的声音哽住了:“他只有一个肾了!” “噗通”一声,叶陆晴来跪倒在了我面前。 我看多了电视里头有权有事气势嚣张的中年妇女威胁妙龄少女,如今她向我下跪,我着实被惊着了。 我赶紧上前扶她:“叶院长,这医院的走廊多脏,你怎么不小心摔了呢?这当季的奈儿的裙子脏了多可惜。” 她却不肯起来,紧紧抓着我的手,求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阿凯吧,人是我推下去的,你要报你父亲的仇也该冲我来。只要你能放过阿凯,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宠物医院给你也行。” 我陷入了一股迷惘。 “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凯,你打一开始就想报复我们家。你用别的方式报复都行,你杀了我,用我的命来换你肚子里孩子的命好不好?”她握着我的手,连连向我磕头。 我根本没觉得她可怜,我只为叶容凯感到撕心裂肺的难过。他才几岁啊,她要这样制他于死地,我没法想象平日里她对他的虐待。我想起陈妈说的她经常关叶容凯黑屋,叶容凯迷人的微笑下面居然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当他被人毫不留情地推下月台,在死亡一线上,他不挣扎,是不是因为这个世上已经让他绝望?是怎样的走投无路才让他有勇气用走上黑道的道路来保护自己,他是否已经被最亲近的人伤怕了?是什么样的仁慈让他把自己宝贵的肾捐赠给伤自己至深的人?是有多么灰心,在已经知道是她亲生儿子的情况下,还匿名捐助,不愿相认? 这样一个被命运捉弄得无比凄惨的人,几乎已经伤透了心的人,还愿意把心交给我!我却将他热乎乎的心踩在了脚底下。 我推开了叶陆晴来,一路狂奔。是我追的不够远,上次我只追到了医院的门口,吃定他一定会在我所在的一百米内,我仗着他舍不得我,他会回来找我的念头,肆意地放任自己。 我大胆地偷了一辆没上锁的自行车,沿着马路飞驰,沿途的树像是辣椒树,随着风让我不自觉地哭泣,每一滴眼泪都是一片回忆,流淌过我和叶容凯的过往,那个爱笑的叶容凯,那个为我哭到沙哑的叶容凯,那个为我难过喝到烂醉的叶容凯。 这一次,我不要再把你弄丢。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为啥不去点点~菜刀可伤心了!看这封面!你们不好奇这烟头为啥这么犀利么?———— 46 46、顺v【8。29≈8。30】 。。。 我还是没有能够追到叶容凯;红灯的时候我被一辆警车赶上,然后因为“盗窃罪”进了警局。 我坐在警局的椅子上;被警官八荣八耻地教育着。 直到叶容凯出现在警局,他扫视了一眼众人;便发现了我,带着几分担心,几分怒气,几分怜惜。 他只是和警官了解情况;办妥了一切手续后;横抱着我出去。 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天色已经很晚,如泼墨一般。就如同他此时瞳孔的颜色;是深沉的黑。我猜不透他是喜是悲。 我搂着他脖子的手微微颤抖;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话。 可是闪亮的星光,就像他曾经吻我时的深情,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偷那辆自行车是为了骑去见你。”我看着他的侧脸动情地说。 他抱着我的手纹丝不动,脸部表情维持原状,就好像我刚才说的话是一阵微风,没有在他的心里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我知道当年是你妈推你下月台的。”因为得不到他丝毫的回应,我的话变得很破碎,有些语无伦次。 “我爸爸当年救你的时候,已经是肝癌晚期,所以他救你原因很复杂。所以刚刚知道真相的我心情很复杂,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你欠着我。如今变成我欠你,我适应不来。我很害怕,我们一开始就是你一直缠着我说要报恩,现在这场恩惠不过是阴谋一场,你还会对我好吗?”我情绪激动地道出了我心底的担心。 叶容凯的表情还是那样,不带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起他无数次撒娇说只要亲他一下,就好。我开始捧起他的脑袋,在他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巴、下巴上乱亲一气。 他还是无动于衷,不发一词。 我急了,温言软语都没有用,我气急败坏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转头,迎着我的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倔强:“你说了那么多,却没有说那三个字!” 好你个叶容凯,居然敢逗我!我也要……气死你! “对不起?” “不是。”他气鼓鼓的,上下唇抿在了一块儿。 “谢谢你?” “哼!”他深深的冷哼。 “在一起?” “接近了!”虽然他的语气里依旧含着怨怒,嘴角却是淡淡地笑了。 我有心逗他:“在一块儿?” 叶容凯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忍不住轻轻地掐我的腰:“真想捏死你!你知不知道你总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给我系好安全带,动作磨蹭得很,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抱住他的腰,在他左耳边吹气儿:“不是爱我爱得欲罢不能吗?舍得恨我?” 叶容凯安稳的沉默之中,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的隐忍。 我乖巧的双手开始解他的皮带,就像他在认识我以后熟悉了对bra的构造,练就了三秒钟解开胸罩。我也依样画葫芦掌握了三秒钟抽散皮带的决计。 他像一个洁身自好的卫道士一身正义地对我说:“别这样,你怀着孕。” 我置若未闻,开始攻击他裤子上的拉链,不过这次我倒是没一拉到底,几乎是一个齿轮一个齿轮往下拉。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嘶嘶嘶”的齿轮间滑动的声音打扰深夜的寂静,我觉得意外地有快|感。 月光下照耀下的叶容凯,像那轮皎洁的明月一样,圣洁得不染一丝尘埃,如今看来被迫禁|欲的男人忍耐时那挣扎的表情真是别样的可爱。 一个急性的女人,与一个急性的男人,居然可以纯洁那么久。 不可思议。 他的裤裆就像装了一个打饱气的球,还在不断不断地膨胀,某种邪恶的欲望正在挤压着他。 当我把拉链一拉到底的时候,划破天际的一声响亮的重响,叶容凯将我压倒在座位上,进行最后的挣扎:“怀孕期间房事有哪些要注意的呢?” 我嫣然一笑对他说:“不要太深就行!” 他有些困惑,大概在思考战术,向我询问:“二分之一?三分之二?四分之三?五分之四?” “怎么是越来越深?” “真的不能循序渐进吗?” “你先进来,我们再讨论。” 叶容凯俊秀的眉毛一挑,关上车门,进入驾驶座,开启了车上xxoo系统。 他缓缓放低了座椅靠背,把我抱起趴在他的身上。 我一圈又一圈地在叶容凯精壮的胸膛着打转:“给你奥运五环,希望你□这项运动上能一举夺冠!” 他带着深深笑意的唇唑了我一口,在我腰间细细地摩挲,充满了溺爱:“这双人混交的运动实属难得,很高兴与你分享这份一起繁衍的荣誉。” 在叶容凯如沐春风的笑容里,我听见了自己欢畅的笑容。 今日他的前戏格外的冗长,火热的吻像一团潮湿的火焰,温柔地燃烧着我的每一寸肌肤。他的眼眸半合着,染着雾气,如梦似幻,像是置身仙境。 我颤抖的身体,不断分泌出渴望的液体,车内空气里弥漫的是一股子□独有的麝香味儿。 我想起学生时代时有本特别畅销的女性杂志上——《人初》,有写说,女性在做|爱时分泌的爱|液越多,代表眼前的男人对她越有吸引力。 我以前不相信这些未经证实的话,现在我自己的经历证实了这个言论。 空间有点儿小,为了减轻我的压力,叶容凯把我侧过去,自己也侧躺着。 他拉下我的内裤,目光赤|裸|裸望着我湿漉漉的草原,用指腹沾了几滴,借着车里微弱的灯光,看得透彻,含着笑意对我说:“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是不能冒风险。” 他漆黑的眸子沾着的是萌动的情|欲,他冲我坏坏的一笑,然后向我伸出舌头,一头扎进我带着玫瑰般光泽的花蕾之间。 “啊!”我带着颤抖的声音尖叫着:“那里……脏……你……” 不顾我的反抗,他有如吮吸甜美的果汁一般品尝令我羞愤欲死的部位。 我惊恐地看着他,实在想不通这么淫|荡的动作,在他做来,却还是那样的清雅且神圣。 以前寝室里的姐妹们在熄灯后也聊一些重口的话题,有些早尝禁果的姐妹,曾说,愿意为你放下尊严,为你进行口|交的男人,必定是宠你宠上天的男人。她说,她只在初恋的时候遇上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遇见过。 我仰起头,任他厮磨舔舐,任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两腿之间,任情潮一次又一次将我冲刷,我接受这个男人所有的疼爱。 在面临一片模糊的白光时,我忘情呼喊的不再是他的名字,而是:“嗯……我爱你……嗯……” 虽然夹杂时胡乱的呻|吟,也算一句完整的表白。 这似乎令他大受鼓舞,他的牙齿轻轻碰在我软弱的肉隙上,将甜蜜的煎熬作为他激动时的宣泄。 “叶容凯,你别这么发情,消停点儿!” “求求你了!” “嗯……啊……嗷……呜……嘤……” “轻一点……” “慢一点……” 从来没有想过我堂堂五尺女子,居然被一根舌头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绝对的不甘心。 不过我从帮叶容凯撸|管中,听到他难耐的低吼中,得到了慰藉。 令我感动的是,我帮他撸过管的手,他没有过河拆桥,牵起就是低低的一吻。 这个男人,让我懂得什么是被疼爱,被珍惜。 当我们双双瘫倒在车上,我依偎在他热气未散的胸膛里,问道:“每次你都射在外面,我为什么还是中了你的招儿呢?” 他牵起我的手,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宁宝,射是讲究技巧的。比如说反射呢,算好角度,还是会溅落到你那儿去。” “……”苍天呐,做了那么久的兽医,居然被不通医理的外行人给算计了。还是用我最薄弱的算术,吐一口血先! 当第一米阳光照进车内,我用手挡了一下眼睛,试着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摸摸旁边,抓来抓去却只是冰凉的皮具。 我一着急就睁开了眼睛找叶容凯,意外的,没入眼帘的是重复重复的那几个字。 先是前面的玻璃上写满了“宁宝,嫁我!”密密麻麻的四个字加两个不带迟疑的符号。别人求婚都是疑问语气的句子,怎么到这男人那确实感叹句的肯定语气了呢? 我转头看到后面的玻璃上也是,写满了那四个字,有些地方都挤满了,根本写不完那四个字,他就写“bw”。 我捂着嘴巴,眼泪流下来,真俗气,知道的人知道是“be y we”的英文缩写,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别摸我”的中文缩写。 他非得给我来点欧亨利式的结尾,让我含泪的微笑。 我再回过头来,发现叶容凯正向这边走来,我赶紧假装睡着。他小心翼翼地开了车门,在我额头上一吻,轻的像羽毛一般,却将浓重的爱意降落在我的身上。 等他再一次出去,我才敢睁开眼睛,看着他旁边四扇窗户上,认真地写着字。他手里牢牢握着一大捆的签字水笔。另一只手则是认真地写着字,我以为他写那么多“宁宝,嫁我!”是追求数量,并不重视字的质量。哪知道他一笔一划,写得这么聚精会神,嘴里还念念有词对着口型我可以辨认:“宁宝,嫁给我?”“will you arry ?” 我隔着玻璃,用手抚摸他的笔触,最后指尖朝着他的轨迹一起写,随着他的一笔一划翩翩起舞。 只不过嘴里轻轻念的是:“嗯,我愿意!”“yes,i do!” 打他打开车门的一瞬,阳光摇晃的很剧烈,我像一个见到最美味的萝卜的小动物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还没有等他开口问我,我就已经给了回答:“我要嫁给你!叶容凯我要嫁给你!” 他愣了一下,牙关打着颤,我听到他犹如擂鼓的爆炸心跳,我希望听到他夸我,他却有些傻气地问我: “宁宝,愿意嫁给我吗?” 唉,这个男人,你一定要这么拖进度么?读者等着你说“cut”呢! 叶容凯被我抱得喘不过气的样子,相当滑稽。 “傻子,哪有人知道答案了还问的!”尽管我嘴巴上在骂人,其实心情一起好到飞扬了起来。 今天的天空好蓝,真的,特别特别的蓝。 我此刻的心情是五彩斑斓的,里面都是叶容凯给的颜色,热情的红,活泼的橙,暴力的黄,生机勃勃的绿色,天空的蓝色,神秘的紫色。叶容凯将他生命里所有的颜色都用来描绘我。 他向上仰起的嘴角,向我绽放迷人的笑容:“没有想到你这次醒得这么早?平时你起得特别晚,特别是前晚操劳的情况下。” “叶先生,不是每件事情都在你的计算中的!怀孕这件事儿是侥幸!”他显然不相信自己周末的求婚计划,会被我抢先一步。 他摸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地像摸世界上最易碎的东西。 “我只怕委屈你,将来我们老了,向孩子们讲起我向你求婚的事儿,是你主动的。”他侧头笑着看着我,他看着我的眼睛湿了。 我心里酸酸的,但这种酸酸的感觉一点儿也不难受,只是涨潮的感动。我的额头轻轻地碰着他的额头,看着他深邃的大眼睛:“一直以来都是你主动,现在换我给你惊喜。” 暧昧的阳光照射在我和他的身上,像蒙了一层金色的纱雾,我们看彼此的眼睛都是朦朦胧胧。 我牵过他的手,接过他的笔,摊开他的五指。 他特有的掌纹,我的指腹轻触他的纹理,计算好了三个大写的字母的字距。 我提笔在他的掌心,写下“byw”,这三个字母是我乔韵宁这辈子写得最认真的字。 我的笔画刚落,叶容凯眉目整个儿都飞了起来,笑容整个儿都打开了,像是清晨剥开天幕的第一缕的日光,这种笑容来自内心深处。 “be your we?我猜得对吗?”他被惊喜浸透的声音,从喉咙释放的一瞬,将甜蜜融化在他整张俊脸上。 从没有一个男人让我觉得笑得那么甜,我用一个吻来代替回答,千言万语在此时都是布景,不及此时彼此舌尖纠缠时的一寸甘甜。 我们十指相扣地走在n市最热闹的街上。 叶容凯提出给我买孕妇装,我看着我只有六周多的肚子,一点都不显怀,就摇摇头。 倒是经过音像店的时候,被莫扎特的钢琴曲吸引,我牵着他的手,抬脚就进去了。 当我还在翻阅《c大调小步舞曲》,忆起那一夜我和叶容凯踩着满桶的葡萄,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场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突然一个耳机孔塞入我的左耳,耳边响起了《c大调小步舞曲》,我不禁转身,对上他温暖的黑眸。 窗外风起,他的发丝拂动,稍显凌乱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我沿着自己的耳机线望去,线的另一头连同的是他的右耳。 我们同听一段轻快的古典乐,赴一场心灵盛宴。 音响里的灯光暖洋洋的,真像一场美好的梦境,游离在恍恍惚惚间。 “这么巧,你们也在逛音像店啊!”一声熟悉的女声打破了舒缓的音乐。 我取下耳机,一把扑过去:“季白清,你真的回国啦!” 相对于我的热情好客,她的目光显然停留在专辑的封面上,她对这更有兴趣,她的目光随即变得有些不明朗:“莫扎特胎教音乐系列?你们有啦?” 季白清夸张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是被shock到了。叶容凯这是一副什么表情,把手掩在嘴角,笑得像个刚偷到油水的小老鼠。 我的脸不知为何火辣辣地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看《倾城绝恋》,《殇离》改编的电视剧,看一集哭一集,所以情绪波动大啊,导致虐了大家两章,对不起啦~不过这张很甜蜜啦~因为我看完了那部电视剧!泪水流干鸟! 容少的求婚方式特别咩? 最爱你的男人,初晨的第一抹阳光,世间最美好的三个字,这是在我以为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三样东西,所以我擅自为女主备全了,她是真的幸福。 ———————————————————————————————————— 今天有点儿累~卡文~加一千字~睡觉去了~ ————————————————————————————————————————— 最后广告时间!当当当! '推朋友的们,点击穿越' 47 47、顺v【8。31】 。。。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争辩道:“不是我们有了!是我有了,他还没有。” 季白清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一手搭在叶容凯的肩膀上,笑得弯下腰:“你想笑死我么?” “有这么好笑么?”我咋舌。 “她笑点低。”叶容凯往我这边靠;企图逃脱季白清支撑在他身上的手。 季白清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对我们说:“抱歉啊,最近好久没有笑点了。好不容易有件喜事。” 我总算知道她要笑得这么夸张了,因为她一停止笑容;细细的杨柳眉间就被一层薄薄的轻愁笼罩。想必她还没有走出aaron带给她的后遗症。 季白清一把捞过我们刚才在听的碟片;拿在手上扬了扬:“我买你们吧,这么大的喜事,等下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我跟了出去;听见身后叶容凯幽幽的埋怨:“二人约会泡汤了吗?” 季白清挑了家就近的私房菜馆;叶容凯不客气地替我点了一桌所谓的营养餐。 看季白清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的样子,我也好想来一口。这种想法好奇怪,别的孕妇怀孕后会喜欢吃酸性食物,我是闻到酒味会疯狂。看来我肚子的宝宝是个酒鬼。 当我被邪恶的食欲控制下的爪子伸向五粮液的时候,被叶容凯及时捉拿。 “叶容凯我真的特别特别想喝,给我喝一口嘛,”我不甘心地望着酒瓶子,不死心:“让我闻闻也好。” 季白清继续倒酒,仰头又干了一杯。看着我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管真好,我就算醉死也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孤魂野鬼。” “你跟aaron真的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吗?美国民风开放不是一两天了,他对你有那份心,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要是认错,你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吗?”我一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酒瓶子,一边颇为语重心长地劝道。 季白清一只手无力地摇晃着酒杯,眼神随着酒杯里的酒液摇晃着,非常迷茫:“我可以原谅他吗?如果是ki的话你也会选择原谅吗?”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完这个问题,叶容凯就抿了一口酒,他带着浓浓酒香味儿的唇轻轻触到我的鼻尖,对我说:“闻到了,这下该心满意足了吧。”微醺的酒意将我点点迷醉。 被叶容凯那么一闹,我完全忘记思考的答案,只懂为自己争取权益:“闻不到,你给我喝一口吧~” 叶容凯眉梢一挑,满眼四散开来的桃花,烂漫无比,揶揄道:“你是在暗示我吻你吗?” 说罢,就蹭到我面前,我推开他,示意让他看看正在看我们像看电视似的季白清。 叶容凯眼神一个小飞镖“咻”地飞过去,戳中了季白清的笑点,她热情洋溢地吆喝道:“你们随意,我喝酒就好。”喝了酒的她,真的平时大相径庭,没了压抑的温柔,而是爽朗的热情。 我看见她干酒的速度不由惊叹:“真羡慕你的洒脱。” “我洒脱吗?”季白清自嘲地扯了扯嘴角:“aaron说的对,我放不下过去。” 她原本拧着的眉毛松开,看向叶容凯说:“ki,宁宁如今有了身孕,家里养着小动物不好,不如你将小白送还给我啊。” 我也连连点头,小黄欲哭无泪的表情不是一次刺伤我,他大概是很想念小白的。 可叶容凯表情骇人,不带一丝迟疑地断然拒绝:“不用,我会养的。” 这样的表情配着这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重重地被刺了一次,他们一定有段深刻的故事,以两个相爱的动物为线索展开的故事。 我的双手垂落在桌子底下,不自觉地紧紧握在一起,尖锐的指甲抵在手掌的皮肤上,有些顿顿的疼。 “你不怕宁宁肚子里的孩子对小动物敏感吗?”季白清笑着问。 叶容凯斩钉截铁地说:“她不是一般人,她是兽医,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我的视线飘落在他坚定的眼神上,叶容凯你凭什么认定我不会过敏?我现在就对你以前的依恋过敏。 我努力了很久,却没有挤出一丝笑容,最后终于应景地做出了一个难堪的便秘表情,相由心生,真是太对了:“我想上趟厕所,你们继续。” 叶容凯闻声起身:“我陪你去。” “叶容凯,你给我坐下!”我囧了:“我要去的是女厕所,你跟去偷窥吗?” 叶容凯十分有理地说:“怀孕前八周的女人走路最没有轻重,以为没有肚子很轻松就健步如飞,厕所到处是水很滑。反正我不放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哪里看来的!”我无法消化叶容凯的神逻辑。 “准爸爸手册。”叶容凯从兜里掏出小册子,就开始一张张翻,还真打算找出理论依据跟我辩驳。 我懒得理他,挥一挥衣袖,就去厕所了。 身后,季白清的声音刺耳地响起:“你们家宁宝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是吃醋咯,你看那走路的架势,明显拖了一缸的醋。” “那你还那样说,成心的呢!”叶容凯忍不住咆哮。 “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季白清的声音兴奋了起来:“你妈可是可是给了我好几张无限量的金卡,你妈甩卡的动作真的好帅气,一定有练过,跟韩剧里的恶婆婆可像了!我又很喜欢当季的裙子,索性全买了。不就是离间你们一下嘛。其实你妈有这种担心也没错,让我来试探一下你们两个感情的韧性。” “那老巫婆的钱你也敢收,死在哪个下水道你都不知道了!”叶容凯冷哼。 “你妈第一次那么关心你,以前她让我接近你确实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你好。一好一坏的落差没有让你感动吗?”季白清叹息道。 我走往厕所方向的时候,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大力地拖进了角落。 我的第一反应是仇家报仇来了,所以不能喊了的我,用鞋子踹了行凶者n下。 “it&039;s 。”熟悉的瞄准美音传入我此时正处于一触即发的紧张神经。 我试着问出自己的疑惑:“aaron?” 他依旧捂住我的嘴巴,然后轻轻地在我耳边说:“ whe go of y hand;proise  you ;039;t screa。(我把手放开,你答应我不要尖叫。)” 我点点头,表示他可以放手了,我不会突然尖叫。 获得自由的我,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以后就开始追问:“你来中国是来找季白清的?” 他点点头,眼神像是胶在远处的季白清身上,一刻都不离开视线。 “那你干嘛还傻站着看啊?”我都看得急死了。 “i a waitg for a ont。(我在等一个时机。)”大厅的暖黄色的水晶吊灯照在他的直挺到底的鼻根上,显得他更加坚毅。 我知道不应该笑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他是在等季白清被抢走的那一刻吗? 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我收起了笑容:“她最最想我的那一刻,我会走去见她。” “are you sure you will he sa istake(你能确定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吗?)”如果答案是“yes”,我就帮他。 他说:“the biggest istake i have ever ade is lettg her go。(我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就是放手让她走。)” 在他零碎的语言里,我知道全部的真相,原来那天在门后,他听到我和季白清的谈话,误以为那句话的意思是“没有他,季白清就可以把叶容凯抢回来。” 果然两个国家的语言是有巨大差异的,我花了很大力气才跟aaron解释清楚,中文是需要兼顾前因后果衡量句意的,高语境的国家表达的意思是复杂的,往往意思不如句子表面那么简单。就像这个条件状语从句,季白清是想突出aaron的重要性。 aaron听了我的解释,表情就跟没落了多年的国足进了世界杯一样的喜极而泣啊。大概是原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关系,我一下子告诉他折磨增加他士气的消息,他显得无比振奋。他也告诉了我原来他并没有出轨,只是为了季白清能够毫无负罪感地去找回过去的真爱,他找了他妹妹来演戏。我忍不住吐槽,这剧情也忒狗血了!作者今天又忘记吃脑残片了吧! “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看见没有,她在吃那碗红豆羹,红豆在我们国家代表着思念,这就代表她其实内心深处非常想你。”其实我也分不清楚那是红豆还是红枣,先忽悠着再说。 aaron蓝眸一闪,估计是心里一动:“那……我去!” “什么你去我去啊,磨蹭什么,赶紧去!”我就差踹他了。 aaron对着大厅的镜子整了整衣冠,就非常有大腕范儿地一路走模特步过去了。 我想到什么似的,又把他拉回来,嘱咐道:“等会儿,你结束以后,跟ki说我哭着跑出去了,听见没?” aaron一脸戒备:“为什么要撒谎?” “哪是撒谎?”我在手指上吐了几口吐沫,抹在眼角,做出策马长奔的姿势:“是事实。” aaron的浓眉深皱,一副好恶心的神情,转身欲走。 我提高音量说道:“我帮助你解开心结。you owe  one。” 他走了很远,终于举起手,跟我比了个“ok”的姿势。 我就在原地,看着季白清和aaron经历了漫长的解释与再解释,表白与再表白的过程,终于看见aaron抱起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季白清,一直转圈儿。 老外表达喜悦的方式果然奇特! 他俩终于大团圆了,我偷偷地躲在角落鼓了个掌。 非常守信用的aaron跟叶容凯说了几句以后,叶容凯发疯似地冲出大厅,夺门而去。 我很邪恶地又鼓了鼓掌:“叶容凯,我让你舍不得把小白送还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昨天有加一千多字~亲们不要忘记看~ps~中元节快乐~人鬼情未了的亲们可以再续前缘鸟~ 48 48、顺v【9。1】 。。。 知道叶容凯肯定会上我家找我;我很有远见地去了乡下的姥姥家。 每天都好吃好睡的,一有空就帮姥姥一起照顾照顾农田;姥姥种了很多我爱吃的香瓜,我很殷勤地给这些瓜浇水;施肥,巴望着这些小瓜们有朝一日茁壮成长了能用它甘甜的肉身回报我。 当我卷起裤管,在泥地里“巡逻”有没有长得熟一点的瓜瓜,好摘了去;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终于皇天是不负有心人;让我找着个瓜熟蒂落的成品香瓜,我很顺手地就牵走了它。 啊,那边还有一只卖相更好的! 还没等我走过去;远处传来姥姥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宁宁;你快递来了!快来签收!你姥姥不识字!” 我赶紧扭下那个瓜,抱在怀里,挺沉。我吃力地大喊:“姥姥,我没空啊,要不你按个手印吧!” 姥姥没回我,我不淡定了,赶紧从地里爬上来,万一姥姥没签收,我的咖啡玉米,我的鱿鱼丝,我的猕猴桃干就又要等一天。我的馋虫已经出动了,他们胁迫我一定要签收。 我顾不得满脚的泥巴,就趿了个拖鞋跑去家里的方向。 刚走到路口,我就看到了穿着快递服的人,满脸拉碴的胡子,眼睛还是大大的,就是缺少了点神采,像是几天没睡了,黑眼圈重得熊猫都甘拜下风了。 叶容凯这幅行头能帅到这份上,也是人神共愤了! “叶容凯,几天不见,你开始兼职做快递了啊?”我夸他:“挺会敛财的嘛,听说做物流可赚了。” 怎么我这么卖力夸他,叶容凯还紧紧地拧着眉毛啊。我用手夹着香瓜,想接过他手中的我的吃的。 叶容凯很不配合地手一闪,不让我拿。 他看着我沉默了好几秒,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强行从我手里抢过香瓜。 我差点扑过去回抢了,尼玛有快递员这样的吗?我怒了:“不给客户快递就算了,还抢我的食物!” 相对于我的剑拔弩张,叶容凯显得平淡许多:“我只是帮你拿,一起过去吧,姥姥做好饭了,就等你了。”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叶容凯,我怎么觉得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再邀请我吃饭的样子?!” 叶容凯对我这句嘲讽不以为意,只低低地问了一句:“听姥姥说,你这几天吃得好睡得好,是……真的吗?” 我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敌人的机会的,我露出七颗牙齿来了个灿烂笑容:“当然啦,我每餐都吃三碗饭,睡十多个小时,别提有多舒坦了!” 叶容凯像是松了一口气,低过头看我,布满血丝的眼添了几分欢喜的神采:“那我放心了,这几天没有了你,我一直梦见你在偷偷地哭,我整颗心就好像被海水淹了一样,特别沉特别不舒服。” “切~”我冷笑道:“你有你的小白,你们俩过一辈子也舒服的。” “我把小白带来了,她已经怀孕六十天了,快生了,你帮她接生吧!”叶容凯说这句话时轻松的口吻如同“一起吃饭吧”那么平常。 “你不要太过分!”那是你前前女友和你的纪念物,姐凭什么帮你接生啊!我气得像骂人,但为了宝宝的胎教我忍了,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妈一定不会告诉你我在这,是谁告诉你的!”我要宰了那个人! “通过你在淘宝的购买记录,查到你所在的地址。”叶容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我。 “我又中了乔云静那小叛徒的计!还说拿了奖学金请我吃东西!”又想骂人了,我咬牙:“你很强大嘛,在我周围建立了统一战线,全力向我抗战。我妈是,乔云静也是,现在连姥姥这个最后的阵地都沦陷了。” 叶容凯看着我抓狂的样子,好心言劝:“所以别抵抗了,从了我算了。” “我呸!”我头也不回地走! 刚进家门,姥姥就嫌弃我:“哎呦,这孩子真脏,满脚的泥巴,赶紧把鞋子脱掉。” 我脱掉鞋子,赤脚走。 姥姥又大叫:“哎呦!作孽啊!我刚拖得地板!” 我无耐地看着自己全是泥污完全看不清皮肤的两只脚爪,顿住。 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叶容凯抱起了我,乖巧地回头对姥姥说:“我抱她去厕所洗脚。” 姥姥立即笑逐颜开:“多懂事的孩子,宁宁有你一半爱干净,我就省心了!” 我:“……” 叶容凯一路小心地抱着我,大概是他知道我怀孕以后第一次抱我,明明走的是平坦的地板,他却像在走高跷一样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我还在生气,所以一句话都没跟他讲,他也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我放在浴缸沿上,然后拿下花洒,没有直接拿水冲我的脚,而是把水淋在他自己的手上试温度。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就让我湿了眼睛,怕我冷到烫到,他就不怕自己冷到烫到吗?叶容凯你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本事,惹了别人生气的时候,又让别人看到你的好,让人变得很被动。 当温水冲洗着我的脚面,他的指腹随着柔和的水替我搓洗。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额头上冒出来的点点的汗珠,就强迫症似的望了半天,我很想伸手替他抹掉,可是我要是友好地一出手,就等于原谅他了! 我才不! 脚洗好了,叶容凯拿脚巾给我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擦拭,仔仔细细的。 “洗好了吧,我出去了!”真受不了他这种洁癖狂,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了。我给手术刀消毒也就这样了。 “你没穿鞋子进来,还是我抱你出去吧!” 还没等我同意,他就自说自话地抱我出去了。 桌子都是我爱吃的菜,我跃跃欲试地抓起筷子,准备大干一场。 “外甥女婿,多吃点儿!”姥姥给叶容凯夹菜了。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姥姥给我夹菜,失落了一下,没想到叶容凯把姥姥夹给他的大鸡腿给了我。叶容凯,这……不是向我示威吗?证明他比我更得姥姥的宠。 这饭没法儿吃了! 我一放碗筷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好委屈。他不声不响地又一次出现,却不给一点解释,还抱着小白来,霸占我姥姥的宠爱。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宁宝,你怎么了?不喜欢吃鸡腿,我给你夹掉就是了!”叶容凯坐在我床沿说道。 “没怎么!”我恶狠狠地说:“我要报复你!你可以讨好我妈,我妹,我姥姥,可你别忘了,你孩子在我肚子里,我要饿死他!你看着办吧!” 叶容凯假惺惺地说:“饿死他我不心疼啊,饿着你我才心疼!” 我拿抱枕扔他:“滚!鬼才信你的话!” 晚餐的时候,罗宋汤的味道穿透了我的房门透了进来,我手贱打开了房门。 姥姥端着一碗罗宋汤,冲我笑了笑。 我哭着抱住姥姥:“姥姥不疼我了!你的魂儿都给叶容凯勾走了!” 姥姥把罗宋汤放在柜子上,轻轻拍着我安抚道:“傻孩子,跟自己对象置什么气!姥姥疼他,不还是照着你的面子吗?既然你这么不喜欢他,姥姥就让他睡客厅的沙发!绝不留情!” 我擦着眼泪笑道:“姥姥真英明!” 姥姥也给我擦眼泪:“都有孩子的人了,还跟小花猫似的。” “啊!姥姥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我就知道:“是叶容凯告诉你的对不对!我要做掉他!” “不是,你妈告诉我的!说你很久没死去活来地痛经了,让我盯紧点!我看你这每天多人份的饭量就知道你肚子你也住了一只小猪!”姥姥摸摸我的肚子笑着说。 “我怀得确实是一只猪,我也算会吃了!怀了他以后就跟火烧肚皮一样,刚吃下去,肚子又空了。” “所以眼看着姥姥家快被吃空,婆家上门来了,我就替你谈好了!”姥姥惊死人不偿命地说。 “什么?”我眼珠差点掉出来:“姥姥你把我卖了!” “趁你还有个好价钱,再过几个月,你就跌价了!”姥姥做了一个母猪上树的动作。 “外婆,你先别答应啊,我得治治他!”我摇着外婆的手撒娇。 “知道了!不许玩太过!这外甥女婿我看着挺中意!”外婆满眼的笑纹:“这会儿高兴了?该吃饭了吧?” 我掀开床,一床的零食让姥姥吃了一惊:“哎呀,姥姥我零食就吃饱了!” “亏得外甥女婿在楼下为了你绝食抗议的事儿是急得米粒未进,你倒好了。”姥姥对我这种行为是深恶痛绝。 我哼了一声:“他活该!” 夜深人静。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看着叶容凯和小白安稳地躺在一块儿,我就气不打一出来。 我粗鲁地扯过盖在他和小白身上的毛毯,既然他和小白相互依偎,相互取暖,那还盖什么毛毯。 我正打算轻轻地飘走,黑暗中有一只手抓住了我。 我差点“啊”一声叫出来,回头看见叶容凯对我做着“噤声”的动作。 我闭上嘴巴,不耐地甩开他。 叶容凯也没来抢回我拿走的毛毯,只是把外套也递给了我,他压低了声线对我说:“这个也拿走吧,没事儿,我喜欢冻着!” 我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多此一举的二百五,我把毛毯扔在他脸上:“哼!热死你!” 这两天,叶容凯就这样死皮赖脸地赖在姥姥家了,我试了好多种方法都赶不走他,所以只能靠折磨他度日了。 比如他很怕瓢虫,我就上房揭瓦飞天遁地地搜集了各种瓢虫,弄成一罐子,他要是靠近我,我就摇这个“暗器”,开始拧盖子。 他就会眉头深皱闷闷不乐地闪到一边儿去。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有成就感。 远处传来姥姥那极具穿透力的嘶吼:“宁宁,那只小白狗生了!生了一窝!” 我的脚步本能地开始加快,我才发现我对小白冷漠是装的。 “小心点儿!”叶容凯一把抱起我,快步朝家里走着。 49、 顺v【9。3】 。。。 我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沙发上沉睡的比熊犬一家,没来由地有些激动。 我跪在沙发旁看着小白和她的三个孩子;睡得特别安稳。 我伸出手轻轻地碰触小家伙,似乎还在睡梦中;她不耐烦地扭动着,像雪团一样的身体一扭一扭的,真是可爱极了。 “叶容凯,我好后悔没有为小白接生。”我不该因为一时赌气;而没参与进一次伟大的生命裂变。 叶容凯突然从后面抱住我;下巴轻轻靠在我的肩头:“是我故意把你引出去的,我知道你看到小白要生产一定会帮她,但我咨询过宠物医师;她是可以自行生产的。何况;你怀着孩子,不适合这么血腥的场面。” “那前几天还拜托我给她接生?” “那时候还不知道,昨天才临时听季白清转述的。” 我本来想要继续抚摸小家伙的? 第 9 部分阅读 第 9 部分阅读 第 10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以身相娶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那前几天还拜托我给她接生?” “那时候还不知道,昨天才临时听季白清转述的。” 我本来想要继续抚摸小家伙的手顿住,紧紧地攥在一起,尖锐的疼痛好似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我看着他的眼睛,失望透顶:“季白清,季白清,季白清,现在连宠物医师都是季白清,你为什么不抱着这一家子的狗去和季白清一起团聚!睹物思人隔空瘙痒有什么意思!” 叶容凯似乎还沉浸在他的小白给他生了一堆崽子的喜悦中,完全听不出我话语的讽刺,只笑着说:“是该团聚了。” 我想骂人的,但是忍住了,我连中指都没竖,只深深吸了口气,进自己的房间。 只是关门的声音特别大,连我自己都被自己吓一跳,原来我有那么大的怒气。 这次是真的吃不下东西。 床底下好几箱的零食,为了吃得省心我都归类了,但如今,就是不想吃。 姥姥大概是告诉叶容凯我有在偷偷地吃零食,所以谁也没来叫我吃饭。 我看了会儿准妈妈手册里的几则笑话,笑着笑着眼睛就湿了。该死的叶容凯,为什么我怀孕了还这么摇摆不定的,不能跟过去断个干净。让我一个孕妇,为你操这个心! 晚上还是没什么胃口,就早早的睡了。 听见有人敲门,我没有力气应声,就拿遥控器砸了过去,表示爱进不进。 “哎呦,火气好大,孕妇都这样么?”黑暗中,传来季白清的声音。 “灯的开关在哪?我按不到。”季白清定定地站在门口。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扭亮了灯。 季白清这才坐到我的床边来:“瞧瞧,咱俩才不见几天,你都瘦了半圈了。人家孕妇都是白白胖胖的,你这黑黑瘦瘦的,真不好看,将来孩子也该丑了。” 我有气无力地反驳:“你少诅咒我!” 季白清眯了眯眼睛,邪恶地笑着:“总算愿意理我了。” 我的手狠狠地捏着被子,就像捏着季白清的肉,恶语道:“你说你跟aaron都这么好这么让人羡慕了,你还嫌不够!还派条狗时时刻刻吠两声,紧紧叶容凯的心。你真恶毒。” 季白清瞪大了眼睛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哪里恶毒!我这不是来告诉你原因了吗?” 我大胆假设:“难道小白所怀的真是叶容凯的种,你也是受害者?” 季白清瞬间笑趴在我的床上,半天也没起来。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她振作了起来,清了清笑得干裂的嗓子,对我说:“当初和ki分手的时候,我承认我心里是很不甘心的,所以我就送了两只比熊犬给他,对他说我们一人一只,永远不许还回来,还回来就是要两个人要复合的意思。我知道ki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不会不履行他对我爱情以外的承诺。” 我傻掉了,差点下巴也掉下来:“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白清摇摇头,一副你简直无可救药的表情:“你不知道一个骄傲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最容易走火入魔的,就是那份愚蠢的自尊心吗?你叫他怎么说他怕死了和我复合,怕死了我这个麻烦。即使是我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也不能抹掉我过去曾经为了爱他所做的那些傻事。对我,他有愧疚,也有怕。” 我呆怔了很久,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又愿意告诉我原因了呢?你不是收了叶容凯母亲的好处。” 季白清大笑了起来:“那天逗你足够抵押伯母给的零花钱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对ki没有ki对你那样上心,不过那天你的表现还蛮精彩的。我也觉得那么做是对的,让你看看你有多么在乎ki。至于为什么愿意告诉你了,是想谢谢你,谢谢你解开了我和aaron的误会。aaron都和我说了。” “要谢谢我是吗?”我眼梢一挑:“帮我把床底下的吃的拿上来吧,我饿了一天了!” 季白清却没有照做,拖着我起来:“下去吧,陪ki吃点东西吧,他倒是真饿了好几天了。” “谁叫他这么爱面子,告诉我一下会死啊!”我恶狠狠地说。 “嗳,你下去可别说我告诉你的啊,最好假装不知道。你猜他刚才打电话说什么?他说小白生了,你把小白接走吧,我养她儿子就行。小白,宁宝不喜欢。他就是打得这个如意算盘。”季白清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 原来下午他说:“是该团聚了。”是这个意思啊,死叶容凯,非得说那么深奥,明知道我喜欢胡思乱想,还回答得这么模棱两可,让人歧义。 我和季白清一起下的楼梯,叶容凯就坐在饭桌旁看着姥姥吃得津津有味,他连筷子都没拿起。 大概他估计也和我一样没有胃口,彬彬有礼地坐在那,只是为了给长辈面子吧。 “季白清,我饿了,一起吃饭吧。”我对季白清说,脸却朝着叶容凯。 叶容凯闻言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惊喜的微芒,把自己的碗筷给我:“宁宝,快坐。” 我不理他,径自从厨房里拿了两副碗筷:“季白清,坐。” 季白清接过碗筷,愣愣地看着我狼吞虎咽。 姥姥连连摇头:“季小姐,别见怪啊,她就这样,家人有客人也这样。”回头嘱咐我:“吃慢点儿,喝口汤!” 我嘴里塞满了菜,凶神恶煞地回头对正看着我出神的叶容凯说:“看什么看,你再不动筷,我可全吃了!” 叶容凯一时还没转过弯儿来,握着筷子迟迟没有下手。 我夹了一块最肥的肉给他:“呆子,自己都不会夹菜吗?赶紧吃!” 叶容凯喜极而泣地说:“姥姥,看见了吗?宁宝给我夹菜!” 姥姥笑了起来:“看来要好好教育的是宁宁,可见以前她对你多不好,连夹个菜你都感动到痛哭流涕。” 季白清则是用筷子撑着下巴:“叶容凯,要是知道你今天这幅模样,我当年才不会喜欢你,你毁了我的青春。” 50、顺v【9。4】 。。。 吃完饭;季白清抱着小白走了。我有些不舍,但想着要保护叶容凯已然岌岌可危的男性尊严;我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很考验演技的。 我低头;对着季白清怀里的小白,轻轻一吻。 季白清走了,车子慢慢在我的视线里驶远,最后缩成一个光点;让我想起了叶容凯那天留在我病床边的戒指上的钻石。 阳光;叶容凯,以及他的影子与这宁静的小镇风光重重叠叠,是那样的美好。 叶容凯的手揽过我的肩膀;眉心微微皱起;表情看起来有点小可怜:“现在小白都走了,我就剩你了,你要好好待我。” 我与他对视了几秒,终于败下阵来,笑了:“会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红色丝绒盒子,按了开关按钮,盒子忽的弹开,绽放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这枚戒指多像叶容凯的爱,不是亮到瞬间闪瞎对方的眼,而是一颗一颗的小粉钻,点点滴滴地串连成一束足以让人倾心不已的璀璨光芒。 “给我戴上吧!”我是笑着说的,并且很有礼貌。 而叶容凯则是眼睛一亮,积聚着点点晶莹的可以泪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闪耀。 他接过戒指,放在唇边一吻,轻轻地吹气,他说:“钻石是冷的,但我这颗心会把它捂热。” 闻言,我的心猛地一紧,这个男人真的疼我疼到了极致,我的心也早就不知不觉被他融化。 他牵起我的手,缓缓地将戒指推进我的无名指,动作庄严而肃穆。他的黑眸此刻像有流星划过那样,无比耀眼,让人忍不住对他无限期待。 当带有他的体温的戒指团团围住我的无名指,突然涌上心头的温暖,直抵着心脏口,整个身体都是他唇的温度,似火,似阳。 在这温情的一刻,我踮起脚尖,给了他温柔一吻。 这次叶容凯没有犯傻,立即找到了主动权,细致地描绘我的唇形,勾引我的小舌头与他一起曼舞在彼此的口腔里。 在乡下的日子,有一种高中恋爱时的幸福感,像一场甜蜜的地下游击战。 小镇的人,大多都因为姥姥的关系认识我,我和叶容凯毕竟没有正式办过酒席,小镇又民风淳朴保守,怕别人问起尴尬,所以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地牵手逛大街。 于是,我总是在前面晃悠,叶容凯总是在两米以外不动声色地跟着。 我低头,翻看着他给我发的短信:“宁宝,你的背影真好看。” 我回头,对嘴巴抹了蜜似的叶容凯绽放了笑意,顺便抛了一颗秋天的菠菜给他,媚眼如丝,然后淡定转身飞快按下短信:“那正面如何?” 叶容凯的短信有如闪电般飞快:“刚才太快了,没看清楚。” 我打开前置摄像头,伸长舌头,嘴巴裂开歪斜到一边,拍了张巨丑的鬼脸照给他:“还不是很漂亮啊?” 叶容凯不负众望地活:“确实漂亮地惊天地泣鬼神,这张照片至少能缩短我正常打手枪时间的一半。” 我随手抓起地摊上摆的内衣内裤,往叶容凯身上砸。 “啊,小姐,付钱那!”刚刚还在打瞌睡的摊主瞬间苏醒,大吼道。 “砸谁谁付钱。”我可不管,我遛了。 叶容凯见我跑了,就着急地追上来。不想被摊主截住,等他付完钱,我早就溜得没影儿了。 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跑了好几条街,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没啥两样儿,到处没头没脑地乱窜。 我买完两串棉花糖,总算等到他跑回来了,我躲在巷子口。 当叶容凯一出现,我像一只从天而降的小兔子一样突然跳出来。 我挥舞着两串棉花糖,大叫:“劫财劫色啦!” 叶容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样子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我吓到。只是一股脑将我抱在怀里,那力道像是要把我揉碎了,埋进他的身体里。 他不说话,像是生气的前兆,我也吃不准。我举着手上的棉花糖讨好地说:“不要生气嘛,我给你去买棉花糖了。” 他还绷着脸,我笑着对他眨眨眼睛,希望卖萌能够奏效:“吃口棉花糖,消消气。” 忽然,他对我邪邪一笑,我的汗毛有点起立,他的手擦过我的脖子,结结实实地撑在街角的墙壁上,凌乱的呼吸像夏日里闷热的风叫人心乱,我吓得脖子一缩。他滚烫的嘴巴吸住我的颈子上一片冰凉的肌肤,激起千层浪,差点没把我淹没。这片肌肤被含入他的齿间厮磨,又咬又舔,或疼或痒,让人哭笑不得。 在他非人般的折磨下,我终于没出息地投降了:“大爷,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任我婀娜,扭得腰都快断了,他自不动,就是咬死我的脖子不松口,咬死一片又一片,一时间我的脖子皮肤成了重灾区。叶容凯的舌头和牙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将我的每一个毛孔打开,将我的每一根神经炙烤。 “叶容凯,会有人的,求求你了。”我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 他攀着我的脖子,一路而上,来到我的耳边,轻轻吮着我的耳垂:“叫声老公听听,我就放了你。” 我犹豫着,挣扎着。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我立即条件反射地喊:“老公。”然后,把脸埋在他身上。 结果,等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叶容凯闷闷地低笑了起来:“傻瓜。” 我这才醒悟原来那急促的脚步声是叶容凯这只狐狸踏的,我一口咬在他的脸上,臭狐狸,叫你骗我!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间又好几天过去了。 姥姥找了乡里有名的算命大师来给我和叶容凯批命,合八字,当然最重要的是选日子。 姥姥拿着一张写满黄道吉日的红纸,把我们赶出家门:“回去给你妈看看,赶紧选个准确的好日子。你们年轻人要穿婚纱,你要是再这么拖日子,你到时候凸了个肚子,难堪死了。” 叶容凯装模作样地搂着我,附和姥姥:“姥姥说的是,和啥事儿得赶紧办。” 我看着叶容凯,嘿嘿嘿地笑着,摇着他的手臂央求:“不能等宝宝生下来,能走路了,然后给咱做花童那时候再办么?” 姥姥和叶容凯一直否决了我的提议:“不行!” 我的美好愿望就这样被无情摧毁。 我回到家,立即“扑通”一声老老实实地给我妈跪下磕头认错了:“妈,女儿不孝,女儿怀孕了。” 叶容凯也跪,却不同于我的痛哭流涕,他笑容满面,活像个来庙里还愿谢菩萨的信徒:“丈母娘,女婿谢过您的补考,幸不辱使命,告捷归来。” 我瞪着眼睛看我妈和叶容凯这对奸人,渴望一个解释。 我妈把我扶起来,对我说:“行了别跪了,你看你那一身的尘土,把我刚拖的地板都给弄脏了。” 说罢,她还拿衣袖擦了擦地板,我顿时有如五雷轰顶,千万只草泥马横行而过。 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不爽,叶容凯以及那个他所谓的丈母娘一直暗送秋波,把我爱吃的菜都夹光了,我欲哭无泪的喝了几口汤,安慰自己,我还有几大箱零食。 晚饭后,叶容凯还不走,跟我妈在客厅进行黄道吉日的终极pk,最终这两个迂腐的人类竟然用掷骰子来决定黄道吉日。 叶容凯不负众望地摇出了一周以后的一个星期六,立即被我妈采纳。 以这俩人的默契度,我觉得他俩更应该扯证。 虽说这定黄道吉日的蠢事儿,我没有参与,不过我还是在日历本上找到了那天,标上了颗爱心。 如果没有听到自己花痴般的笑声,我就不会意识到原来我也很开心。 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摸着肚子,对宝宝说:“九月一日,以后宝宝去上课的时候,就是爸妈的纪念日了。你看多好记。”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听到了我说的话,调皮地踢了我一下,我咯咯地笑了:“妈妈绝对没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哟,是你爸爸那个二逼定的日子,你以后要怪就怪他。” 我沉浸在和宝宝互诉衷肠的快乐中,完全意识不到电话响了好几声。 等我洗完澡回来,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叶容心打过好几个电话给我。 最后还有一条短信: “乔韵宁,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看到回电话!” 看短信语气挺严重的,我直觉性地觉得和赵西翰有关,所以不想这么晚还回电,只回了条短信:“是急事儿吗?我睡下了已经。” 叶容心回得飞快:“赵西翰割腕自杀了,还在抢救,你过来一下。” 当我还没有意识过来什么事儿的时候,她又发来一条短信:“刚签了病危通知书,我一个人怕。” 我立即从床上跳起来,穿了衣服鞋子,跟我妈随便胡诌了个借口说曾一鸣对象出差了,让我陪睡,就火急火燎地出 作者有话要说:赵君终于奔溃了~这几天我家停电停得我也奔溃了! 51 51、顺v【9。4】 。。。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叶容心正缩在手术室门口旁,那落魄的样子完全无法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嚣张的叶容心相比。 我蹲□;轻轻地叫她:“叶容心,赵西翰进去多久了?” 叶容心抬起头;眼睛睁得很大,眼泪连续不断地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双手握住我的手央求:“乔韵宁;我再也不跟你抢赵西翰了;求求你叫他活下去,只要他能醒来,我马上跟他离婚。” 叶容心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指给我看:“赵西翰寄给我很多份离婚协议书;因为我每次看到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都会撕掉。可是;这次我没有撕,我签了,赵西翰为什么不能再等等,这个傻瓜。” 她眉头皱起,眼泪不断从她的眼眶涌出来,这个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如今却妥协了,她曾经说过会坚持到底,撑到死,原来世间最残忍的字眼,是爱。爱可以换得妥协。 我抱住这个曾经抢走过我男人的女人,因为她此时的脆弱,连我都不敢直视。 我劝慰她:“没事儿的,我跟你一起祈祷。” 她倒在我的怀里,眼泪掉在我单薄的t桖上,热烫热烫的让我也觉得倍感不安。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赵西翰离开你的原因。”叶容凯惨笑着,泪痕更加清晰:“可是他此时正在生死一线上,如果他死了,我不会活着原谅自己,我怕来不及告诉你。” 我摇头:“我和你哥很好,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我想我不再需要知道原因。” 她仔细地观察了我一会儿,想了一下,说:“我想你需要知道。否则真的对赵西翰不公平。我是个同性恋,这个才是赵西翰答应我跟结婚的前提。” 医院过道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到了最后,冷风无孔不入地灌入我的衣袖,我的身体明显冷地一僵:“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不是喜欢赵西翰吗?” 她落寞地说:“在赵西翰之前,我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这都是叶容凯这个人渣逼的。我妈折磨他,他来折磨我,我妈把他关在黑屋子里,只要他逃出来,就会把我锁进去,无论我怎么叫怎么喊我那么求他,连哥哥都叫都没用,老鼠咬我,毛毛虫在我身上蠕动,蜜蜂蛰我,黑暗中,所有的虫子爬行的声音和叶容凯在外面的笑的声音让我浑身发冷。从今以后,我不能听到男人的笑声,听到都会因为心脏跳动过快而休克。连爸爸都不能在我面前笑。所以往后的近二十年我不敢接近男人,只能接近女人。” 我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有些难受:“叶容凯怕黑,你怕男人的声音,你们真是难兄难妹。” 叶容心冷笑了一下:“我妈是我妈,我是我,叶容凯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我关久了黑屋,反而觉得黑屋不可怕了。比起叶容凯的笑声,黑暗一点也不可怕。当我停止尖叫的那一刻,叶容凯打开门放我出来,我捅了他一刀。”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个时候叶容心才多大,居然敢举手捅自己的哥哥。 “你会觉得我狠吧!”叶容心无所谓地笑笑:“我也觉得我自己冷血,曾经有人想要绑架我勒索我爸,是赵西翰刚好经过救了我。我那时一句谢谢也没有说。还在赵西翰为我爸动心脏手术失败后,对他提出那样的要求。你知道我爸的遗嘱吧,需要子女已婚才能继承财产,我不想便宜叶容凯只能那么做。”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地敲了一拳,猝不及防的疼痛在心上扩散开来:“你是说赵西翰是因为为你爸手术失败,才被迫娶你?” 叶容心点了点头:“我妈不肯放过医院,全院的人都求赵西翰承担责任。其实根本不是他的错,他给我爸做的心脏手术不好不坏,就是我爸的心脏状况真的太差,心脏厚度撑到了极致。再加上叶容凯当晚去爸爸病房说了一些难听的话,爸爸……当晚就去了。”她哭得泣不成声。 “叶容凯为了得到你,真的费劲心思。连自己亲生的爸爸都逼死了,来栽赃情敌,谁也狠不过他了。” 叶容心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浑身冷得直发抖。 “宁宁,我要离婚了,能再给我次机会吗?我能解释。” “他……对你好吗?” 那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那个我曾经深深爱着的骄傲的赵西翰,如今把自己的骄傲踩在脚底下。 我哆嗦着唇问:“赵西翰是那种宁愿辞职也不会妥协的人,他怎么会愿意出卖自己的自由?” “院长都给他下跪了。只要我妈一声令下,我爸一手打造的传媒王国会摧毁参与手术的所有人。他说宁宁的愿望,是要我成为一个出色的心外医生。他到最后都是为了你。”叶容心用手盖住脸。 我的眼泪也姗姗来迟地掉下来:“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我?晚到我的心已经去到别的男人身上了,为什么让我觉得这么对不起赵西翰?” 这个原因太让人绝望了,我是猜到过的,赵西翰出了医疗事故,为了不让我担心,他自己掩盖了。可是他一直不说,我会以为真的如他所说,他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我再也没有力气跟自己争辩,我只能无力地跌坐在手术室门口,刺眼的手术灯像一个可怕的漩涡,吸走我周围所有的氧气。 任何事情在生命面前都是微小的。 我真的不敢想象,赵西翰要是这么走了,我的生活以后会怎样 在法律上,他为我自杀,我是没有刑事责任的。可是在道德上,我的心将永远被囚禁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想起任何他的事,我的心就会掀起惊涛骇浪,我此生将因愧疚而无法心安。 当医生走出急诊室,摘下口罩对叶容心和我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因割腕太深,以后右手的功能可能会有所影响。” 叶容心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他能平安活下来就好。” 我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右手,要是术后积极做康复治疗会好的吧?” 医生皱着眉头,最终还是安慰我:“要是恢复的好的话,拿筷子还是没问题的吧。” 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上来,我哭着喊:“医生,他是非常优秀的心外科主刀医师,他那双手是要操刀的啊!” 医生看我像看疯子:“小姐,我们说的大概不是一位病人吧,我救治这位病人本身手指,他的一个无名指虽然通过成功的脚趾移植手术,正常使用是没问题,要说为别人手术要求这么高的事情,是无法完成,更何况是心脏手术。” 我更难过了:“赵西翰,我那个时候伤心疯了才说要你断指才肯分手,你怎么能信了呢?我那时是不想分手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叶容心拉住我:“别这样,不是你的原因,我知道他愿意切手指,是因为他不想戴我的结婚戒指。乔韵宁,你真的是运气很好的女人,有个傻子这么爱你。” 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向楼梯口走去。 叶容心喊我:“你去哪?” “回家,”我镇定地说:“既然赵西翰脱离了危险,你也不用殉情。我就当做没有听到真相。” “乔韵宁,你到底有没有心!对赵西翰,你有没有过心?”叶容心气急败坏地冲我喊。 一直压抑的眼泪再次爆发,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难道要我冲进病房,告诉赵西翰我们重新开始?一个爱着不该爱的人的我重新走进赵西翰的世界,岂不是让他变得更可怜。” 叶容心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我嘱咐她:“好好照顾他。” 叶容心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乔韵宁,为我以前所做的事道歉,我求你,求求你回到他身边也不可以吗?” 我也双膝擦地,跪叶容心:“赵西翰多少次,在我面前想把他的苦衷告诉我。他都狠到没有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是怕我知道的,他怕我知道后会自责到死。” “我不会跟叶容凯结婚。”我闭上眼睛说:“既然这是让赵西翰自杀的原因,我不会做。” 说完这些,我几乎逃一般地出了医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到了我家楼下,才不过一夜而已,已经恍如隔世。 有人捉住我的手腕,质问我:“手机也不带,一整晚都不见人,知不知道丈母娘都急得快报警了?!” 我抬起头,讽刺的笑:“丈母娘?丈母娘?谁的丈母娘?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我笑得肚子痛,弯下腰继续笑:“叶容凯,赵西翰自杀了。你开心吗?” 叶容凯的脸色瞬间变了,白得就像此刻微飘在天空的云朵,惨白。 “就因为你几句话,让你的爸爸死了。却要赵西翰承担你爸手术的风险。一开始你就计划好拆散我们是吧,叶容凯你到底是来报恩的,还是来讨债的?” 曾经以为把我从失恋的苦海中救起的救命稻草,原来只是藏着一把利刃,我紧紧抱着,因为相信,所以轻易地让它刺破我的心脏,让我心血直流。 叶容凯摇头:“宁宝,不是这样的。”他企图靠近我,抱我。 我像看见洪水猛兽似的推开他:“是你,是你,亲手拆散我跟赵西翰,把我变得这么可悲。” 被我突然而来的大力气推倒在地上,叶容凯盯着我,漆黑的眼睛暗淡无光,甚至有好多阴影:“是,我是说了和爸爸说了,永远不会原谅他……” 我像看敌人一样看他:“滚,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叶容凯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重新站了起来,不敢再贸然靠近我,对我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你真正爱着的赵西翰。” 明明我是该恨叶容凯的,可看他一晃一晃地消失在我的视线的时候,我低头看到地上有枚沾着血的钉子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堵了好多好多石子一样,磕得人一阵一阵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虐了男主~唉,阿米豆腐~知道这是甜文吧,默念虐过去了,会更甜!另~今天双更了~该不该奖励我呢?鲜花啊鲜花~ 52 52、【the end】 。。。 “你总算回来了;我本来想说外面起风了,给你带几件衣服;可曾一鸣说你压根没去她家。”我妈早早守在门口。 看到我妈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心酸,我竟抱住妈妈的脖子;哭得像个孩子:“妈,赵西翰自杀了,是我把他害得一无所有。”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我妈说了个遍。 我一向坚强的妈妈也跟着我一起流眼泪:“小赵这孩子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呢?非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妈低声抽泣;终是有些不忍:“但我觉得女婿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有听过他的解释吗?”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眼眶里全是蓄满的泪水:“是他亲口说的,他对自己的父亲说永远不会原谅他;我还会冤枉他吗?” 我妈拿了纸巾替我擦眼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你看,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没有做什么原则性的错事,只是为了爱你耍了些手段而已。” “妈,什么叫没有做原则性的错事,他逼死自己的爸爸啊?”我无法理解。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假设他爸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了呢?” 我无力地倒在床上,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让我好好理理。” 第二天,我拿着写好的辞呈站在了院长室门口。 昨天,曾一鸣打来电话跟我解释说我妈打去电话的时候,不巧是苏景成接的,他不会撒谎,当然对我妈实话实说。她问我是不是偷跑出去玩了,我说是的。她跟我说玩得开心,但不要忘记上班。 我这才想到我应该去辞职。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 听到一声“请进”,我就默默地走了进去。 “是你?”叶陆晴来挑了挑眉梢,看见我递上的辞职信函,竟不意外:“是要和阿凯结婚了吗?” 我坦白地回答:“本来是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阿清和我说,你应该是爱着阿凯的。虽说你们的开始并不好,,但心里还是挺替你们高兴的。你的脾气挺像我年轻时候,非常冲动的爱憎分明。年轻人,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想事情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冲动。” 我踌躇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叶容凯真的是害他爸不治身亡的人吗?” 她摇了摇头:“阿心跟你说的吧,这孩子一直以为是阿凯跟他爸说了那几句话,才让他去了的。其实那天我和阿心就在病房门口,我亲耳听到阿凯说永远不原谅他爸。他爸的心跳马上就下降了,我让阿心赶紧去找医生。可是阿凯哭着说的还有一句话,‘我要你活着接受我的原谅。’他是想激励他爸爸醒来的,但谁会料到他爸爸其实已经真的不行了。等到他儿子来看他,他爸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暗自悔恨:“我差点就相信了叶容心说的叶容凯是为了报恩不择手段地拆散我和赵西翰,不惜害死自己的爸爸。” 叶陆晴来笑了笑:“其实你心里是相信阿凯的,只是你觉得如果和阿凯继续好下去,会对不起赵西翰。”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可是宁宁啊,你想想为了一个对不起,放弃一个我爱你,值不值得啊!” 这回轮到我哑口无言了。 我几乎是走出院长办公室就给叶容凯打电话的,这次他不是关机,而是这个号码成了空号。 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他的家,他的公司,都没能找到他。 我想这一次叶容凯是彻彻底底地心灰意冷了。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那句话时候的绝望: “你还是忘不了他,看来你真正爱着的赵西翰。” 或许真正让他的心灰败的,是我从不曾真正忘记赵西翰,他觉得他的努力是一场灰烬。 七天了,我几乎每天都对着手机,连上厕所也带着,就怕叶容凯突然打来说舍不得我,想要回来。 反而最先给我打电话的人是赵西翰。 我们约在韩大叔烤肉馆,我用心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去见他。 “和你分开以后,发现越来越离不开韩大叔里的食物了,总是习惯性地去留你爱吃的香芋炸冰激凌,融化了也不晓得,总是习惯性地去烤你爱吃的仙贝,却发现烤完了也没人吃。” 看赵西翰认真为我烤仙贝的专注神情,我耳边都是他曾对我说的这句话。 我盯着他包着纱布的手出神,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就开口解释:“前几天打球上了手腕,就纱布缠得厚些,其实没事儿。” 我本来撑了很久的酸涩情绪又被勾起,眼泪簌簌地滴落下来。 赵西翰有些不知所措:“宁宁,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哭了呢?” 我努力睁了睁眼睛,笑着掩饰:“没事儿,眼睫毛刷多了有点刺激,所以就不知不觉的流眼泪。”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化妆,现在怎么注意起形象来了,”赵西翰拿了纸巾递给我:“擦擦吧。” 我不知道睫毛哭花了没有,就知道对他笑:“你说我们还要一餐分手饭没吃,我想漂漂亮亮地和你吃一顿。” 赵西翰闻言怔了怔,似乎有了些感触,他半响也没接上我的话来。 最后只重复两个字:“别哭,别哭……” 这几个字就像芥末一样,将冲鼻的酸涩直冲脑门,眼眶就像一个水池一样,有源源不断的眼泪从上面涌出来。 “怎么快结婚的人了,还这么爱哭?”赵西翰不再是递给我纸巾,而是亲手在我脸上仔细地擦拭。 “阿翰,还记得吗?我们曾在庙里许愿说要一起幸福?”我问。 赵西翰点头,似乎他的思绪飘的很远。 “我以前以为一起幸福,是要生活在一起才是一起幸福。现在我才明白两个人不同的幸福,也是一起幸福。”我将熟了的仙贝放入他的餐盘中:“我们俩,你先结的婚,那么就由你带头幸福给我看,我再幸福给你看,先福带后福。” 他夹起仙贝放入口中,对我说:“宁宁,我已经打算复婚了,在我手腕受伤的这段期间,她很照顾我。” 我替他开心:“恭喜你们。”这一次我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赵西翰大概没有想到我会笑得这么真诚,恳切,有些略微吃惊。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说:“宁宁,你还怨我吗?” 我端起橙汁对着他的杯子轻轻一碰,一饮而尽:“我们的过往,恩恩怨怨都随着这杯橙汁永远烂在肚子里。” 赵西翰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宁宁,谢谢你。” 我有些难过,明明该谢谢他的人是我,却总是让他抢先了说。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要谢就谢你的妻子吧,她怀着孕还那么辛苦地照顾你。好好珍惜。” 赵西翰突然跌落了酒杯:“你说叶容心怀孕了?” 我点点头:“是啊。” 他突然站了起来,对我抱歉:“对不起,可能不能陪你吃完了,我还有事。” 我心里了然,也希望他们能破冰,我便对着叶容凯匆匆离去的身影,喊:“赵西翰,你务必一定要幸福!” 赵西翰郑重其事地朝我这边点头。 我在心里说:你幸福,我才能安心。 谢谢你,赵西翰,你到最后都不肯让我内疚一分一毫,请你的真的拥有幸福。 这次吸取上次因为情绪波动而先兆性流产的经验,我很小心地处理自己的情绪。尽量还是让自己睡自己吃。尽管有的时候身体不听话,老是吃完恶心,吐出来。我尽量还是让自己再吃。 总算把自己喂胖了两斤,要是叶容凯回来看我,我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泡完脚,上床睡觉,平时睡眠还算好,基本听听胎教音乐就能入睡,今天却心意外的乱,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儿似的。 为了宝宝,我还是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没事的,快睡,快睡。 可是听着时针和分针摩擦的声音,我还是忐忑,我开了手机,果然收到好多条短信。 “嫂子,快开机。” “嫂子,帮主受伤了。” “嫂子,不能送医院啊,你帮帮大哥。” “嫂子,大哥是为了你才要脱离帮派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嫂子,看到回电话啊!” “嫂子!” 收件箱里一股脑全是夏钟越的短信。 我发现事态严重,赶紧回拨电话:“叶容凯他现在在哪?” 夏钟越回答地飞快:“在家,嫂子你赶紧带医药箱过来,大哥流的血有点多。” “赶紧送他上医院啊!”我急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万一去医院大哥和帮里的兄弟都会有麻烦,说好的打过十二护法就可以脱离帮派,帮里的兄弟有心放水的,可大哥这几天不在状态,喝酒喝得肝都快爆裂了,还去,简直就是成心送死的。” 我嘱咐道:“那你先别动他,把他放床上就行,我马上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两只鞋子穿错,衣服没换,只晓得攥着医药箱飞快地下楼。 坐上出租车就只知道催司机师傅开快点,其他什么的都是混沌一片。 到叶容凯家感觉时间慢得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顾不得自己有着两个月的身孕,只一心想要快点知道他是否还好。 当看到叶容凯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和他曾经缱绻缠绵的床上,我难过的不能自己。 但我不能哭,我只能让夏钟越架着叶容凯给他打麻药。 我从来不知道我做缝合手术的时候会手抖,是因为这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简单的动物,还是因为他是叶容凯。 每在叶容凯身上扎一针下去我的心就痛得好像撕裂撕裂再撕裂一样。他的身上基本都是刀伤,伤口不深,但伤的地方太多,这样全身有无数个洞的身体,让我看的心酸。 “嫂子,你别难过,兄弟们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刚才为了让您来,说的难免有些严重。”夏钟越在一旁小心地劝慰着。 我缝好了所有的伤口,拿刀指着夏钟越:“叶容凯傻了,你也总没傻吧,你不知道替他挡挡吗?让他被砍了这么多刀!” 夏钟越举双手投降:“天地良心啊,我是真心要帮大哥的,是他说谁留情谁就跟他一样自己把自己逐出帮派,谁敢替他挡他不放过谁。” “他怎么不干脆壮烈牺牲在那个所谓的歪帮邪派里啊!”我咬牙恨恨道。 “刚才大哥昏迷前一直说要照顾妻儿,他要说要给大嫂你一个安稳的未来,大概这就是他不能殉帮的原因吧。” 我知道夏钟越说的有些夸张,但我去十分的感动。 见叶容凯的烧有些退了,夏钟越就走了。 而我怕叶容凯下半夜的温度又高上来,就一直守在床边。 时不时就摸摸他的额头,他的温度总算没再高上去,我一松懈,就在床边咪着眼休息一会。 隐隐约约之间,觉得自己的身体漂浮了起来,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叶容凯的额头,居然摸不到,于是我着急地乱摸,却听到了一声闷哼。 我睁开眼睛,看到叶容凯吃力地抱起我,想把我抱上床。 我赶紧挣扎着要下来:“疯了吗?万一绷开伤口怎么办?别说麻药全用完了,就是没用完,我也不乐意给你再缝合!” 叶容凯有气无力地笑笑:“你不动,我的伤口就不会绷开。” 我就不做声了,任他磕磕绊绊地把我放在客厅的床上。 他转身欲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及时地抱住了他,他身上有伤,我不敢抱得太用力,也幸好他没有推开我。 叶容凯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有些哽咽,低声道歉:“对不起,昨天不该冲你发脾气,我不该一有什么事儿都把你往坏处想。” “你说我还是忘不了赵西翰,我承认!”我靠在他的背上,他身上的热气,迷湿了我的眼睛,我斩钉截铁地说:“但你说我真正爱着的是赵西翰,我不承认!” “叶容凯,我爱你,所以才会那么苛求你,你难道一点都不晓得吗?” 我第一次哭得那么凶:“我说,我不要听解释,是想你给我解释。我说,我让你滚,是想让你留下来,抱住我,安慰我。每次我说狠话,都是想激你,告诉我真相。叶容凯,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什么都不对我说,什么都不解释就不声不响地离开。” 我哭得有些激动,迫使他不得不转身面对我:“都怪我行吗?宁宝乖,不哭了!” 我拿抱枕砸他:“我都舍不得打你,谁准你被别人打得这么惨!” 叶容凯站在我跟前纹丝不动地挨打:“老婆,用力打,我一点也不疼。” 我却越砸越没力气,那四散的枕芯里的棉絮就像堵在我心口一样,难以呼吸。 他抚摸着我散乱的头发,笑着说:“离开你的时候那才叫疼,现在你回来了,一点儿也不疼。” 我哭着喊:“叶容凯,我疼啊,看到你面无血色却满身是血地横躺在我面前,我有多疼你知道吗?” 我叹息着:“自从我从你妈那知道自己误会你以后,有多么自责啊,日盼夜盼你能回来接受我的道歉我的忏悔。我想用我乔韵宁剩下的所有的日子来尽力对你好。我每晚都做一桌你爱吃的菜,想着万一你才我家蹭饭,我可以向你求婚。” “我连身份证都每天揣在兜儿里,可你现在,你这个样子,民政局的人会以为我是殴打你逼婚而伤的。”老天在跟我作对啊,真心挫败啊,我哭得眼泪与鼻涕齐飞。 叶容凯将我推倒在床上,动作是强势的,眼神是温柔的,笑容是灿烂无比的,我迷惑了:“喂,你干嘛!” 他在我的眉心印上一吻,淡然笑道:“为了表明我是绝对自愿的,我提前履行夫妻义务!” 在我的坚持下,他最终没有用夫妻义务证明。 不过叶容凯有叶容凯的坚持,第二天他用不领证不吃药威胁我去扯证,我妥协了。 叶容凯问我借了遮瑕膏,遮了他脸上的淤青,说是结婚证上的照片一定要拍得帅一点。 阳光下,我捧着两本结婚证,对着结婚证上笑着傻x一样的两个人,心满意足。 我问:“如果我爸当初没救你,你还会那么执着地要跟我在一起吗?” 叶容凯思索了一下:“大概不会。” 我不满意这个答案:“那我们来生岂不是要错过。” 叶容凯笑着说:“傻呀,我不会,不代表你不会来招惹我啊。” 他亲了我一下:“爱情的世界里,就是一对债权矛盾关系,不是你欠着我,就是我欠着你。何以平衡,唯有以身想娶!” 我邪恶地笑:“哪个shen,是深浅的那个深吗?亲,你没优势啊!” 他忽的吹了口暖气在我的耳边,我耳边的绒毛都颤栗了起来:“不如我们到车子里,你给我量量我深不深。” 我看着他的裤裆,这起立的速度有些惊人,我有些腿软:“好吧,您是名副其实的以深相娶。”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小忆是日更到结局的,也算言而有信了。 本来大纲里有很多虐点,但是想到大家这么可爱每次都留言说不要虐,我很多地方都跳过了,直接甜。 完结的时候,总是一种一手养大的女儿出嫁时的感慨,舍不得~ 这文还有很多bug,因为写得快还来不及修改~通假字神马的,谢谢亲们一直包容我! 感谢你们一直陪伴我, 谢谢。 祝福看完《以身相娶》的宝贝们,也会找到像叶少这样的稀有忠犬! 。) 第 10 部分阅读 第 10 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