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之心》 正文 序 《齐天之心》正文 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一章 烽烟再燃花果山 《齐天之心》正文 第一章 烽烟再燃花果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章 大战 《齐天之心》正文 第二章 大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三章 天罗地网 《齐天之心》正文 第三章 天罗地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四章 阵法? 《齐天之心》正文 第四章 阵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五章 天牢 《齐天之心》正文 第五章 天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六章 谈判 《齐天之心》正文 第六章 谈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七章 梦?非梦? 《齐天之心》正文 第七章 梦?非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八章 脱困 《齐天之心》正文 第八章 脱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九章 逃离 《齐天之心》正文 第九章 逃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章 逃杀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章 逃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一章 愧疚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一章 愧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二章 反杀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二章 反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三章 黄府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三章 黄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四章 惊变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四章 惊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五章 妖孽?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五章 妖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六章 另一个自己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六章 另一个自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七章 阴谋!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七章 阴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八章 新生 《齐天之心》正文 第十八章 新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十九章 婚约? 建安坊位于建安城东南角,是建安城中最古老也是最冷清的坊市了,这里冷清并不是因为建安坊破败,正相反建安坊乃是整座建中最具有文化底蕴的坊市了,坊中的建筑虽然不高大雄伟,但都样式古朴沧桑透露着与这个时代不同的文化底蕴,任意一处建筑的任意一块瓦片都可以追溯到数万年前,城中至少有一半儿以上的人口都是建安坊中的奴仆,这些人虽然是坊中的奴仆却散居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只是固定的时间在坐着固定的工作服务着坊市中的贵人因此建安坊不仅不显的拥挤反而到显得有些清净,毫不夸张的说整座建安城都是在为这一座建安坊服务,城中的人口也都是为了建安坊中的贵人而存在。 能住在建安坊中的的人物也必定是权倾一方的大人物了,而沈家的大宅却坐落于整个建安坊市最中心的定鼎街之中,占地虽然不到百亩却也自由一份气度。 此时沈府大宅的后院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里沈殿生正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眉紧锁,两眼无神的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只白瓷美人圆壶定定的出神,雪白修长的右手五指成钩状死死的扣着案几几乎要骨节发白几乎要陷入到案红木几中,他很烦躁应该说自从他在巧器坊中醒来以后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心的,先是为了救猴四两兄妹答应替刘秉言送信,接着有稀里糊涂的掉进了黄霓裳的家庭争斗中去险些送命,好不容易把信送到了结果猴四两兄妹没救出来自己又几乎死在当场,万幸被巧器坊救了过来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卷入到一个更大的阴谋当中,他不知道巧器坊背后的大老板究竟意欲何为,也猜不透他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可随着这几日他对自己如今这个身份了解的深入,自己如今乃是天庭镇国公沈炼的次子沈殿生镇国公在天庭权贵中虽说不是数一数二可动动脚也是要震塌一片的大人物啊!虽说沈殿生这个身份在沈府不受待见可那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可偏偏这个巧器坊就动了,不仅如此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这么不着痕迹的将自己这个假沈殿生给换入了沈府,越想沈殿生越发觉得这个巧器坊不简单,巧器坊所图谋的事情也必定是一件惊破天的大事儿,这样的事儿不论结局如何都不是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可以参与的,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便是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可偏偏这个巧器坊又拿住了他的软肋——猴小妹,猴四两,黄霓裳都在这个组织的手中,让他逃也逃不得,走也走不掉只能乖乖的俯首帖耳的听话。 “哎!”重重谈了一口气,沈殿生一巴掌排在案几上站了起来,他已经决定了要见一见巧器坊的主人纪川,这是他和那个幕后组织的直接联络人也是他的直接上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听上去好似一头小型猛兽在快速的奔腾靠近,沈殿生挺立的剑眉深深的皱在了一起,根据自己这几天对周身情况的摸索,沈殿生这家伙在沈府并不受待见要不也不会住在后院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沈殿生自身也没啥大本事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唯一的嗜好就是好色上到年近中年的少妇下到十一二岁的小萝莉只要稍微有些姿色这家伙通通都不放过,是建安城中出了名了四大祸害之一,为此也在建安城中没少闹出人命,可这家伙仗着自己镇国公次子的名头却无人敢惹建安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曾经有一任建安城主意欲处这城中四害而后快可还不到三天尸体便被发现弃在荒野尸体都臭了却无人敢去收尸上级官员前来调查也是草草结案给了一个匪徒所为结案没了下文,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色中恶鬼就连家里的稍有些姿色的丫鬟见了也是躲着走,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那个在天罗中挂名的千户名头,可这个身份对他来说也是有胜于无,似他这般混吃等死仅在天罗中挂名的二世祖来说,那个上峰敢给他指派任务平日里点卯也是从来不到场,甚至逢年过节上峰还要到他这里混个脸熟。 就在沈殿生疑惑间,黄花梨雕制而成的门板被砰的一声撞开,打在两侧的门板上又弹了开来,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艰难的从门中挤了进来。 还没等沈殿生看清楚来人肉球便十分熟稔的在桌前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抓起那只白瓷美人圆壶对着壶嘴儿喝了一个水饱,又伸出二寸粗的手指以与他手指极不匹配的灵巧,五根手指并用一捏一撩,盘子中的点心便尽数落入了他张开血盆大口中。 沈殿生这才勉强从他那已经挤在一起的五官中认出了来人,正是和他同为建安四害的另外一害王源,这家伙和他一样,哦不!应该说和以前的沈殿生一样是一个好事儿不做坏事儿做绝的主,为人爱钱好赌又好色,尤其爱十一二岁的小萝莉,为此他甚至还专门在家里建了一座七层高的宝塔,专门用来收藏他搞来的小萝莉,美其名曰萝莉塔,沈殿生看看这家伙至少三百斤的体重心中不禁默默为那萝莉塔中的小萝莉们默哀。 就在沈殿生胡思乱想间,胖成了一个球的王源挤成了一条缝的小眼一闭脑袋用力的挺了挺把口中的点心咽了下去,又恋恋不舍的舔了舔肥腻腻的手指才说道:“我说二少啊!还是你这儿的点心好吃,回头把你家的厨子给我送去一个!” 沈殿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样仗势欺人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是他最为鄙夷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肥胖丑陋的二世祖,可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现在是沈殿生可能他以后都得是沈殿生了,所以他必须扮演好这个角色,否则猴四两和猴小妹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压下心中的不快道:“不知道王少今日来我这儿干嘛?是不是又在天赌坊输光了灵石来找我江湖救急啊!” 闻听此言王源勃然大怒,雪白的皮肤涨的通红,两只绿豆大的小眼极力张开想要做出一个愤怒的表情,脸上的肥肉好似海上的波浪一样极具规律抖动,这让沈殿生看的极为惊奇没想到这胖子还有这样的绝技。 “沈殿生!”王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肥腻腻的手掌一掌排在紫檀案几上痛的他嗷嗷直叫,两只长在象腿上的锥子小脚居然短暂跳动着离开了地面,一边甩肥掌王源一边开口道:“沈殿生!我王源在你心中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吗?” 沈殿生被他这突然的一嗓子弄了一惊,被他之后的话更是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了一下巧器坊提供关于王源的报告,从报告上看,这家伙还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可还没等沈殿生开口王源又吼道:“就算我平日跟你借了不少灵石,可那又怎样,咱俩谁跟谁啊!古人有通财之谊,你我这样的关系你居然跟我提钱,这...这...这...真是让我心痛啊!”王源一边说一遍摆动着他们已经和身子连为一体的脑袋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殿生被这胖子的表演逗乐了,想当初他在花果山混的时候耍无赖的手段他玩儿多了,他倒要看看最后这个胖子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王源越说越神情激昂,吐沫星子横飞,二寸粗的手指胡乱比划,绿豆大的小眼不时的往沈殿生哪儿瞟上一眼,见沈殿生双手环胸,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自己时,王源嘴巴一停表情一僵,呆立了片刻,心中暗自嘀咕,不应该啊!若是往日的沈殿生听到这样的话,早就站起来拍胸脯把灵石奉上了,可今日怎么不见动静,又硬着头皮说了几句,王源见沈殿生一直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看戏,屁股丝毫也不曾离开那张椅子,脸色一垮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猛灌了两口茶水道:“二少啊!实不相瞒,兄弟我今日是听到了一个对你天大不利的坏消息特来通知你啊!”说完两只绿豆小眼四下瞧了一瞧肥胖的身子往沈殿生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道:“二少,我听说你爹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儿!” “哦!”沈殿生摆出一脸惊奇的表情双手直搓配合的问道:“这事儿我都还不知道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呦!我的二少啊!你是啥脾气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这事儿要是被你知道了,以你那狗熊脾气,你能乖乖进洞房?”王源两只肥腻腻的大手一拍道 “哦?”沈殿生不屑的冷哼一声,但眼神却在示意王源接着讲下去。 王源见他动心了,嘴角一抽说道:“哎哟!我的二少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若真是那家的好姑娘,兄弟我早就开给你道喜了!可你知道你爹给你定的是那家姑娘吗?” “那家?”一听是定亲这事儿沈殿生心中一凛暗道一声,来了!巧器坊给他安排的亲事儿来了,他来沈家之初就被纪川警告过,亲事儿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接下,沈殿生故作轻松的抽起桌上的折扇刷的一下抖开,扇动两下微笑的看着王源道:“哦!是哪家姑娘?从来都是姑娘听了我沈殿生的名头头疼!我还真不信,那家姑娘有这么大面子让我沈殿生头疼的!” “田家!田璐!”王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道。 “田璐?”沈殿生细细的想了一想接着问道:“可是那田野的妹妹田璐?”沈殿生的嗓音陡然尖锐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呼吸也不由急促了起来,他怎么能忘了田野这个人呢!怪不得自己几次询问纪川,他都只警告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接下来,原来如此啊!真是天道好轮回,田野啊!田野你想不到吧!你妹妹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 “田野?怎么啦?你跟她哥哥田野有过交情?”王源不解的接着说道:“二少,要是你跟田野有交情不如去跟他哥沟通沟通,要不怎么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呢!田野那小子可不比咱们俩这种在家不受宠的,这我可是知道的田家孙子儿七男五女,田华老爷子还就独宠田野这小子田璐这样的野丫头可真不敢娶回家,你要是把她去回家了,咱们兄弟以后还怎么出来潇洒!田璐这丫头野性的很上次刘立坤那小子上街潇洒,不小心调戏到她的头上了,被田家的...”王源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娶了田璐的坏处,可沈殿生的心思却已经飞到田璐身上,不管巧器坊有什么目的也不管田家和沈家联姻有什么目的,无论如何这都是他接近田家复仇的一次机会,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王少!”沈殿生从怀中摸出一张储存着五千枚上品灵石的银票在王源身前一晃,王源就像按到暂停键一样登时停下了口中的滔滔不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殿生手中那张薄薄的一张纸,结结巴巴道:“二少!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兄弟归兄弟要想拿着五千上品灵石让我帮你背下田璐这口黑锅这是不可能的!”话虽这样说但王源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沈殿生拿银票的那只手。 “哎!你我是兄弟,你刚刚不还说好朋友之间应该有通财之谊吗?来,拿着!咱们哥俩谁跟谁啊!”沈殿生一边将银票塞进王源那肥腻腻的手中一边拍着胸脯说道那样子活脱脱一副江湖好汉的形象。 王源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盯着手中的银票直冒绿光,吞了吞口水问道:“真的?没有其他附加条件?”银票到手王源反到谨慎起来。 “没有!没有!”沈殿生手一摆道:“咱们兄弟没说的,就是想请你帮忙打听一下田璐的喜好。”听到沈殿生如此说道王源才安心的收下银票,让他牺牲自己去求老爹跟田家提亲那是万万不行的,可如果只是帮着打探一下消息这倒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打听清楚田璐的喜好后记得到天罗的建安城户所来找我!” “你没发烧吧!”王源一脸古怪的盯着沈殿生,那表情简直就像看到太阳要从西边升起一样,“二少,不是兄弟我多嘴啊!虽说咱们这些二少在家里都不受待见可那也犯不着去天罗那千户所去受罪啊!要我说你那千户所的差事还是趁早的辞了算了,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正文 求原谅 这几天事情遇到了一些事情更新跟不上,请求大家原谅一下,明天保证回复更新 《齐天之心》正文 求原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正文 第二十章 千户所 紧挨着建安坊旁边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叫做千伏巷,小巷很普通跟城市中大多数的巷子没什么两样,两排低矮灰溜溜的瓦房与城中最普通随处可见的民宅别无二致,在两排低矮瓦房的夹逼下形成这条逼仄的小巷子,这条小巷子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巷口两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柳树长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好似一左一右两个庄严的卫兵为这条灰扑扑的小巷子增添了几分绿意,这里既不热闹也不冷清,偶尔会有几个走街串巷走累了的货郎卸下肩头的担子在大柳树树荫下乘凉和南来北往的在此休息的行人聊天打屁这也许就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了,任谁也想不到这里便是天庭中凶名赫赫的两大秘密组织之一天罗在建安城的总部。 日照当午,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晃的人本能的眯起眼睛去看东西,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千伏巷外,正是顶替了沈殿生的猴小毛,沈殿生手中折扇轻轻摇动,嘴角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打量了一眼大柳树下几个袒胸露乳正扇着草帽纳凉的货郎,企图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惜他失望了,几个货郎一个个具都生的五大三粗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受惯了风吹日晒的操劳人,举手投足间也并未显现出任何修炼过的痕迹,这不仅让沈殿生大皱眉头,他不想信凶名赫赫的天罗卫就守备竟然如此松散,眼神又不停的游观察了几个可能存在机关的转角和房顶可惜他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巷子第三间房门,按照巧器坊告知的规矩抓住左半边门环先左转三圈有间隔的敲了三下门,又抓起右边的门环,右转六圈连续巧了六下门,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沈殿生迈步而入,刚一迈入外界的酷暑便被挡在了外面,迎面吹来习习的凉风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吹的人心旷神怡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舒服的,抬眼望去猴小毛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房子里的世界到与那次见到的田家马车类似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这里有独立山川河流日月星辰,只是与那个马车世界不同的是这里似乎更大,建筑群落也更多,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天空,西半边还挂着一轮圆月颗颗星辰一闪一闪的点缀在无尽夜空直至天边尽头,东边世界却是一轮红日东升,映照出朵朵红霞,两边世界既矛盾又和谐在世界的中央交汇处一幅炫目多彩红蓝交织的画面,苍穹之下是一望无际的火红的花海,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出身花果山长在山林间,不敢说见遍世界的奇花异草可这世界上花的形状却大同小异,但沈殿生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花朵,这花朵长的是一个六芒星的形状,花朵通体呈红色密密麻麻开满了整片大地,直至视线的尽头,微风拂过花草间莎莎作响,整个世界仿佛被点燃了一把红色的火焰,随着风声起舞,每到这个时候花海间总是穿出一阵幽香,这香气闻之令人沉醉哀伤,夹着呜咽的风声,仿佛无数的冤魂在哭泣,这样的景色真是诡异到了极点,如此美景却给人一种世界末日,冤魂遍地的惶惶之感,使得人只想拔出刀剑自刎于此,仿佛这才是生命的真谛,这才是灵魂的归宿。 “收气敛神,意守丹田。”一个低沉的男声突兀的从半空飘来,沈殿生鬼使神差的按照这个男声的指示去做,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利剑,正架在自己的脖颈间,冰凉的剑刃贴在他的脖子间激的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险!差一点就把自己给交代在这儿了。沈殿生内心长呼了一口气。 “你这家伙是新来的吗?怎敢这样直视这星星花海,当真觉得自己命大了不是?”那个低沉的男生再次传来,伴随着脚步踩在花草间的莎莎声,沈殿生知道来人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回身拱手沈殿生本能的想要对来人行礼道谢却看到来人却呆住了,只见两名身穿贴身黑底金丝獬豸服饰,腕戴黑色描金护腕,腰胯睚眦刀,足下一双黑色追云靴的天罗卫差官走了过来,其中一人生的身高七尺生的脸方唇阔只是右手拄着一根拐杖,右半边裤腿空空如也,正是被曾经的猴小毛绞断了一条腿的启功,另一人身高八尺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不是那玉小乙是谁,只是二人面容都不太好明显是在上次的事件中吃了挂落,已经沦落到了守门的地步了。 还未等沈殿生开口,便见那启功已经变了脸色重重的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别过了头,倒是一旁的玉小乙连忙恭恭敬敬的一捏到底道:“不知千户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赎罪!”说完还不忘扯了扯梗着脖子的启功示意他赶快行礼。 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也愣住了,说实话他只知道沈殿生在天罗卫有一个差事,还经常被王源拿来开玩笑说,这差事儿没什么油水儿不如辞掉算了,可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一个官职,要知道天罗卫和地网卫一样,从上到下一共分了,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使,千户,副千户,百户,试百户,总旗,小旗,十个级别,千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样的千户整个天罗卫也只设有三十三个正对应这三十三重天,每一个千户都有监视一重天的权利,可以说是地地道道的揣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了,必要的时候千户甚至可以调动一重天的兵马未经请奏先斩后奏直接拿下,一重天的最高行政长官——天尊。 当然这些都只是理论上,沈殿生也知道以自己这具身体前主人的那副操行,就算让他去做九五至尊也恐怕这个前主人也不会太管事儿。 启功虽然被玉小乙按着强行给沈殿生行了一礼,但眼神中的倨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却浑然不在意,他不是原来的那个花花大少了,也从来没有什么上下尊卑的观念,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有人不喜欢你是正常的,所以他并不在意启功对于自己的无礼,相反他还挺喜欢启功这样的个性,虽然启功曾经在玉秀峰上和自己大打出手差点便要了自己的小命,可那是为了任务,而且这样的人敢爱敢恨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比起刘秉言这样明着对你笑暗地里却藏着一把刀的家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只是这样的人却不适合在这复杂的天庭里混,想到这里沈殿生不由的深深的谈了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道:“我记得你是叫启功吧!你前面带路本大人今天要去案牍库去查一些资料。” 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玉小乙砰的一声跪在了哪里磕头如同捣蒜道:“求千户大人看在启功这么多年一直对天庭对天罗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他吧!” “饶过他?”沈殿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真的没打算惩戒启功啊!又如何饶过他呢? 正疑惑见却见启功,脸色铁青,拄着拐杖的右拳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两只眼睛瞪的溜圆怒吼道:“小乙哥,别求他,落在他手上怎么能落的个好,姓沈的你要是个爷们就真刀真枪来和我启功到比武台上见个高低,我要死在你手上也是我启功技不如人,犯不着耍这些阴险的下三滥手段恶心人!” “下三滥?”沈殿生真的迷糊了,自己不过是让他去带个路怎么就下三滥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沈殿生虽然遭逢大变,身体都被人换了一具,性格收敛了一些,可本质上他还是那个血战花果山,拼死从玉秀峰上杀出一条血路来的猴小毛,先是被人无礼而后又被人如此看低甚至被指责为下三滥,沈殿生额头青筋直跳怒道:“你骂谁下三滥呢!” “怎么?敢做不敢说吗?你明知道案牍重地我们这样的小旗官是不能接近还要强行命令我们哥俩去带路,姓沈的你说你是何居心?”启功身子挺的笔直,一脸怒容脸色因为激动涨的通红,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沈殿生一眨不眨。 这下误会弄大了,沈殿生是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他只是想到天罗地网无孔不入,想要借助这个大的情报机构找一些关于巧器坊的蛛丝马迹好帮着自己脱身没想到,居然闹了这么一个大红脸。 “这...这...”沈殿生尴尬的挠挠头,这是他还保留的关于猴小毛习惯的唯一印记,“不好意思真的是我弄错了!这样吧!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们二位今晚到怡红楼饮酒。” 此话一出惊的启功和玉小乙面面相觑,均不知道沈殿生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沈殿生居然道歉了,这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建安四害之一的花花大少沈殿生吗?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案牍库 千户所的案牍库在整个小世界的最中心的百丈山上,七拐八拐的乱走一通之后,沈殿生终于在巡逻士兵看怪物的眼光指点下找到了百丈山。 百丈山虽然叫做百丈山实际高度却不止百丈,隔着老远沈殿生便望见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山峰挺拔呈尖锐的剑形远远看去就像一柄直指苍穹的利剑,还未靠近沈殿生靠近便感到了一股切金断玉直撕裂一切粉碎一切的剑意冲天而起,强大剑意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将沈殿生整个人死死的压在地面就在沈殿生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就觉得胸口一热,那块象征着他千户身份的令牌发出一道金光,沈殿生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眼前一花,就被传送到了百丈山的跟前一座宽阔的石洞中。 等沈殿生再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密密麻麻坐满了盘腿修炼的天罗卫,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越往前看这些人的年龄就越大,身上的灰尘也就越厚,甚至最前排的几人身上都堆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像,沈殿生略微的一感应就发觉越靠近洞库内部那种摧枯拉朽的冲天的剑意就越明显他所感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他们是在借助这恐怖的剑意修炼?沈殿生感到匪夷所思,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竟然有人能够在这么恐怖的剑意下修炼,他试着将手中的折扇丢入洞府结果还未等到扇子落地,半空银光一闪那种摧枯拉朽的剑意便将整把折扇化为飞灰,寸寸飘落。 人的名树的影,沈殿生这个建安四大祸害之一的到来在这座石洞中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尤其是在洞府比较靠后的几排,这些人年龄一个个都不大,尤其是其中几个稍有姿色的女修士在看到沈殿生的到来后一个个眼神闪躲似乎非常忌惮。 沈殿生粗略的在众人身上扫过,在看到那几名有姿色的女修士时,眼神一顿多停留了一下,这只是一名心里健康男性对漂亮女性的正常欣赏可就是这一眼,却给沈殿生惹来了无尽的麻烦。 “姓沈的淫贼,我都躲进这哭这苦修之地中来了没想到你真的敢追到这里来!好啊!这里不是外没人护着你离了沈家二少的身份,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一名红衣薄纱的女性天罗卫突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指着沈殿生的鼻子骂道。 无妄之灾啊!沈殿生或者说猴小毛苦恼的挠挠头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人指着鼻子骂淫贼了,好像自从他接管这具身体以来就不断被人骂淫贼,粗一打量就立马明白了情况,这女的肯定是当年被沈殿生祸害过广大女性中的一员,可他现在就是沈殿生,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只是想不到在案牍库这里也能遇到当年被沈殿生调戏过的女子。 再次苦恼的抓抓头,沈殿生想来个无视直接去找这里的管理人员去查询资料,可就在这时人群中呼啦啦又站起来一堆莺莺燕燕的女子,沈殿生一眼望去至少有数百人,这些女子或温婉或俏丽一个个倒也算的上花枝招展看上去十分养眼,可此刻这些佳人却一个个柳眉倒竖对这沈殿生怒目而视,腰间的佩刀和配剑也蠢蠢欲动几欲出窍,看的沈殿生心惊胆战,沈殿生不不禁暗骂自己的前任不靠谱也不知道活着的时候霍霍了多少良家女子,仅这一个案牍库便可群聚如此数量可想而知这家伙当年有多猛了,他第一次觉得巧器坊将沈殿生这家伙做掉其实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 沈殿生拔腿欲跑,开玩笑如此多的女子都对他怒目而视而且一个个都欲动刀动枪,他怎生受得了。 “淫贼看剑!”不知道那个女子喊了一声一道剑光扑面而来,沈殿生身子一歪那道剑光就贴着他的身子擦了过去,说实话如今的沈殿生在经历了机场血战之后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初出花果山的小猴子了,一道剑光闪过接着就看到一片闪烁着凶光的剑雨扑面而来,沈殿生不闪不避,他转生以后处处被人压制处处受人掣肘,巧器坊的威胁更是让他如芒在背,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日进了这案牍库居然又被这群小妮子欺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右手虚张,一股恐怖的吸力悠然而生那一柄柄飞剑组成的长龙犹如遇到了老猫的老鼠一个个乖乖的被他化入掌心,猴小毛转生以来虽然一刻也不曾放松自身的修炼,可这却是他转生以来第一次使用,沈家的嫡传功法对敌,此刻一招吸星手刚一发出便有如此效果不禁让他对沈家的功法兴趣大增,只有更强的实力才是他拜托巧器坊控制的希望。 右手再次一招那名带头叫喊的红衣女子便被他摄入掌中,一把抓住红衣女子那细腻白哲的脖颈后沈殿生不禁感慨这身体的原主人眼光还真不赖,随意一个女子就有这般光滑的肌肤,眼神也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淫贼!”红衣女子压根紧咬恨恨的说道两只杏眼瞪的溜圆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今日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日你会落在我谢红衣手中,到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实话此时的沈殿生可不是当年的那个废物脓包了,他抓谢红衣只是一时火起,并没有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念头,况且无礼在先的还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自己虽然取代了他可并不代表着自己能和这具身体之前的一切都划清界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沈殿生随手一丢将谢红衣丢了回去。 “不管你信与不信,沈某已与往日不同,我们俩之前之事儿就此一笔勾销!若你心有不甘可随时到沈府去找我,到时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沈某都会尽量满足你!”说完头也不会的向着洞府深处走去。 正文 第二十二章剑道真解碑 看着沈殿生远去的背影,谢红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这家伙真的变了吗?不,不可能!这一定是这个家伙的阴谋。 可转念一想到沈殿生对自己做的事情谢红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沈殿生完全不知道身后谢红衣的想法,此刻他的全部精力已经全都放在对抗来自哪洞府深处的剑气威压了。 再次艰难的迈出几步沈殿生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全身犹如被数千把寒光逼人的利剑齐齐对准,周身汗毛根根倒立,说不出的难受和诡异。 “你居然能够走到这里!看来你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废物嘛!”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沈殿生这才注意到青石铺就的地板上盘膝坐着一名青年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约摸有二十来许,一袭青色贴身的长衫,腰杆挺的笔直,剑眉阔眼,生的相貌堂堂,说不出的精神和英武健硕。 隐约间沈殿生总觉得这个男子的长相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出于慎重考虑,沈殿生还是装作一副我认识你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世人愚昧,多以讹传讹,想来这位兄台也是听信了这留言对我有所误解。” “误解?”男子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继而说道:“别人说这话我信,可这话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我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 听到男子答话,似乎是与这沈殿生极为熟悉,为了不露出马脚,猴小毛还是谨慎的选择了闭嘴,别过头去,两眼盯着前方的甬道似乎是在考量是否还要多走上几步,心中却在暗自揣测着青年男子的身份 。 “别看了!你走不过去的,这条道被称为剑道,非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剑道天才是不可能走到尽头的!”男子似乎是在对沈殿生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提起这件事情时眼神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暗淡。 “哦!何以见得?”这下沈殿生来了兴趣,他不明白案牍库本就是一个存放资料的地方,弄这么一条阻挡人前进的道路干嘛? “何以见得?”男子不屑的瞥了沈殿生一眼似乎是在看白痴一般,抬手一指侧面放着的一块长满了青苔的石碑道:“你可听说过,剑道真解碑?” 这个沈殿生倒是真的听说过,不为别的而是这块碑实在是太出名了。 三界中古往今来凡是三十岁之前剑术修炼有成的绝世天才都会被记录在这块石碑上,这碑上的名字并非人为篆刻,而是天地大道自然孕育而生,至于对于剑术天才的考核标准究竟是什么数万万年来却无从得知。 只是这块石碑会不定时的有新名字冒出,起初大家并不相信,这块石碑的神奇只是后来随着这块石碑上所篆刻的人一个个如同彗星般崛起,永远闪耀着照亮剑道长河,人们这才认同了这块石碑的预测和评判标准。 换言之只要是在这块石碑上榜上有名着必定是三界未来的又一大能,因此凡是能在此碑上留下姓名者也总是被三界中的大家族招揽追捧,甚至有人愿意卖身为奴去追随这些未来的强者,以期未来这些崛起的强者能够对他们照顾一二。 “莫非这就是那块剑道真解碑?”沈殿生双眼大张围着这块不起眼灰扑扑的石碑打转,很难令人相信这就是那块名震三界的石碑。 “然也!”青年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说完男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手臂一直左前方补充道:“剑道真解碑,乃天地神物其不定期的会出现在三界各地,你小子运气不错,今日正巧就赶上了这次奇观啊!” 说完也不等沈殿答话,青年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道:“既然赶上了不妨试试看能否在这碑上留下名字。”说完也不管沈殿生同不同意一把将他推入前方那条坐满了人的青石道路上。 沈殿生没料到男子会突然来这么一手,等他回过神儿来,整个人已经迈入了这条剑意纵横的古道上。 “我...”沈殿生刚想开口骂娘,那铺天盖地的剑意便压了过来,让他不得不全身心运转起全身的功力去对抗这外界的压力。 “忘了告诉你了,这条剑冢古道是被剑道真解碑所认可的,只要你能在这剑冢古道上迈出万步就能被石碑认可,就可以离开这里如若不然恐怕你就要在这儿好好呆上个百年才能出来。”男子的声音依旧浑厚只是其中的戏谑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沈殿生真的很想骂娘,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个青年了,他要如此的收拾自己,他可不是真的沈殿生,可以在此空耗百年,若是巧器坊发现他失踪了百年,猴四两和小妹那还能有个好。 想到这里沈殿生不得不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期望能够早日走完这一万步。 可他刚迈开步子就听到旁边有人开口嘲笑道:“哟!这不是沈家二少吗?怎么他也想登上剑道真解碑吗?” “哈哈!真是痴心妄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样子,若是他沈殿生也能上剑道真解碑,三界恐怕早就遍地是高手了。” “就是,沈二少!这不是给你过家家的地方,剑冢古道可不是你家的家丁会让着你,待会儿被剑意碾压的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哟。” “沈二少,你今天是不是出门把脑子忘家里了,居然也想上这剑道真解碑。” “沈二少,你若是叫我一声爷爷,接下来这百年我便罩着你,让你不受他人欺负....” 沈殿生这才看到这条古道上也不都是年老的身影,靠近古道起点的人群中居然是以年轻人为主。 沈殿生此刻全力抗衡外界的压力已经够困难了,此刻再无暇分出一丝精力对这些家伙反驳。 牙关紧咬,沈殿生眼神从这些人身上一一略过,他虽然不想惹事儿,可自打他再花果山混的第一天就没和别人认过怂,此时他要这些人一一记下来等有了机会再找回场子来。 正文 第二十三章搞基? 迈步向前,沈殿生明显感到身上的压力在逐渐增大,无处不在的剑意就像一柄柄出鞘的利剑,冰冷的剑意刺的他周身寒毛根根倒立。 沈殿生艰难的挪动着步子,等到他走到第十步的位置时,明显感觉到这里的压力和那种冰冷刺骨的剑意已经增加了一倍不止。 仅仅是十步却好似隔着一道鸿沟,十步外的那些人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可沈殿生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有通过他们阴阳怪气的表情可以猜出并不是什么好话。 “呼——呼——”沈殿生不住的喘着粗气,他感到自己的现在每动一步,身上就像背负着一座无形的小山,非拼进全力他甚至都不可能移动一根手指。 咬着牙倔着骨,沈殿生体内真气疯狂运转,他终于又迈出了十步,此时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 视线也不禁有些模糊了,他只觉得身子重极了,好似有一座大山那么中,两只眼皮不住的打架。 好累!沈殿生感到累极了,他不得不停下来盘腿打坐默默的适应着来自剑意的压力,就在这时又有几人迈步走进了剑道。 这几人走的青石铺就的地板上,好似闲庭信步,仿佛那重若千斤的压力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这几人一入场立马就引起了一阵骚动,这次就连排在沈殿生之前的几人也不由回头议论纷纷。 “哎!你看那不是天庭赵家的天才赵无级吗?他怎么今天也来了?” “穿蓝衣的那个不是谢家号称百年难遇的奇才谢文东吗?他怎么也来了?” “何止啊!你看那个长了三头六臂的家伙,那可是真正李家真正的天才,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幻术,而是真正的神通,能在他这个年纪修炼出来的除了当年的哪吒三太子外还从没听说过第二人。” “哟!这算什么!神通也是分先天和后天的,似李一三这般后天修炼的算得了什么,天生出来的才是真天才。”一名大嘴修士,指着李一三滔滔不绝,似乎对这李一三极为熟悉。 “哦!不知这位兄台有何高见!”众人见他言语间似乎对于天庭各大家族间天才极为熟悉不禁围住这大嘴修士盘问起来。 “哈哈!”见到众人相询,大嘴修士得意一笑,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接着说道。 “要说天才,还得是候家的,侯君集!这才是真正的天才据说此人出生时就有一伴生灵宝相随换做红菱纱,你们可知道在上古时期那些人才会有伴生灵宝相随吗?” 说到这里大嘴修士,摇头晃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这大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其中有个性子急切的修士一推大嘴道:“李大嘴,你要真是知道,只管说来,这般扭扭捏捏像个娘们真不痛快。” 大嘴修士见到众人有些焦急,感觉时机也差不多了,四下一瞧,压低嗓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可都是那些上古大能才有的待遇!” “呵!我当多大新闻呢!你就吹吧!若是候家真有这样的天才早就拿出来满世界宣扬了,为何到了现在我们也不曾耳闻呢!”其中一位瘦子修士明显不信,摇着脑袋离开了。 可大嘴修士似乎并不恼怒,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这就牵涉到候家的一装秘闻了!” 说道秘闻大家都明显来了兴趣,一个个支棱着两只耳朵,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嘴修士,想要看看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就连一直闭目打坐的沈殿生也被这秘闻勾起了兴趣,一边闭目调息着自己体内的真气,一面分出一部分精力,偷听这大嘴修士的话。 “说起这个事儿啊!还不得不提到咱们建安城四害之一的沈二少爷。”说到此处,大嘴修士忌惮的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盘腿打坐的沈殿生,见他毫无反应,壮了壮胆子接着说道。 “咱们沈二少爷的外号,我想咱们建安城的人就没人不知道吧!”大嘴修士继续说到。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有人说道 众人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有一人开口问道:“你是说咱们的沈二公子和侯家的那个三公子,他们...” 说到此处,那修士双手合十不住的鼓掌,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动作一出,在场的都是男人,又有那个不明白呢!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脸色憋的通红一个个表情精彩极了。 “噗嗤——”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演变成哄堂大笑。 “你是说!他们两个男人上床了?”终于有人笑着问了出来。 “那沈殿生不知洁身自好,侯家的三公子怎么也会陪着他胡闹!”还是有人不信问了出来 “哎哟!我的葛兄啊!”大嘴修士一拍葛兄的肩头说道:“这你可问到了点子上了。” “你道那侯家为何不选传,这个绝世天才呢!实在是因为这个侯君集,侯三公子实在是太丢人了。” “丢人?怎么可能?谁家有了这样一个绝世天才不拿出来好好宣扬一番,反倒要遮遮掩掩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道那红菱纱是个什么灵宝,说白了就是那女人身上戴的一条领巾啊!说来也怪这侯公子生来虽为男儿身,却酷爱女孩子家的事物,不仅如此他还整日打扮成一副女子模样,你说说遇到这么一个主,到底是侯家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说完大嘴修士清了清嗓子瞥了一眼依旧在打坐的沈殿生道:“这侯君集扮女人,就扮女人吧!可偏偏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这也就算了,这候三公子还每日喜欢到沈家去逛一逛,这一来二去的,咱们的沈二公子怎么可能不心动,于是...”说完大嘴修士抛了一个不言自明的眼神。 “怎么可能,两个男人怎么上床?”旁边一个年级稍小的修士,还是没能明白其中的关键,傻乎乎的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笑声,更为明显,一名身材魁梧,赤着上身的修士,拍着年轻修士的肩膀道:“哈哈!你要真想知道,怡红院还有个别样的叫鸭服务,这次出去后,你尽管去试试,保管你到时候会有一个终生难忘的体验。”说完还不忘猥琐的笑上两声。 沈殿生本以为会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花边新闻。尤其是这个新闻的主角之一还是自己。 沈殿生不由听的火冒三丈,太阳穴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说他好色也好,败家也罢。这些他都可以忍,可喜欢兔子这种事情,沈殿生是绝对不能忍的,虽然这些都是前任留给他的烂账。 功行全身,一拍大腿,沈殿生就要跳起与这帮,乱嚼舌根的家伙决一死战,可还没等他动手,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了过来。 “是那个家伙,在背后说我三个坏话的,给我站出来。”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侯若兰 沈殿生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却是那刚踏入剑道人群中一个身着粉红衣衫的小丫头,这丫头约摸十一二岁,身高却有五尺,梳着两个丸子头,稚嫩的脸庞却已经展露出一丝女性的柔美。 少女见到沈殿生在打量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眉头一皱,小脸一拉,抬手就要去打沈殿生,可手高高举起,却好似想到了什么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话到嘴边也变成了:“看什么看,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 沈殿生知道以自己的名头不可能讨喜,所以也不以为意,淡淡的打量了少女一眼便转过头去,坐看这小姑娘意欲何为。 “是爷爷说的!那又如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要学人家强出头吗?”大嘴修士看了看与这丫头同来的几人,见几人毫无站出来帮忙的意思,胆气也壮了起来。 “就是,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是回家喝奶去吧!” “小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回去找你妈妈去吧!” 一众围在大嘴修士身边的修士,纷纷起哄嘲讽。 “是你!好!好!好!”小丫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小脸却憋的通红,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小丫头素手一扬,一根粉红的长鞭出现在手中,反手一甩,鞭子在半空打了个响。 一众修士,见到小姑娘要动手,眼中不屑之意更浓,嘲讽道:“来来来,小丫头,往这儿打。” 话音还没落,就只见半空之中红芒一闪,叫的最凶的那个修士,便捂着嘴巴倒飞而出,半空中鲜血还未落地,又见那红芒一闪,一条粉红的鞭影便缠住了修士的脖颈。 那修士脸色憋的通红,舌头伸出老长,两只大手死死的揪住脖颈上的鞭子,双腿死命的蹬踏,不一会儿脸色便由红便白,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直至修士不再动弹。 小丫头手腕一抖,就像抛垃圾一般,将那修士的尸首,扔在众人面前。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儿,众人见这小丫头长的粉雕玉琢,动起手来却说翻脸便翻脸,说杀人便杀人,当真狠毒。 众人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其中一名修士拔剑便刺,出手之间剑影闪动,招招直逼小丫头的要害。 小丫头不急不忙,左脚后退半步,右脚抬起踩在那使剑修士的剑背上,俏连一扬挑衅的看着那使剑修士。 使剑修士,脸色涨红,脚下发力,双手死死的拽住剑柄,脸色涨的通红明显是十分力气已经用上了十二分,那柄长剑却好似在那小丫头脚下生了根,纹丝不动。 小丫头却不再给他机会,手中鞭子一抖便缠住了,使剑修士的脖子,左手一扯,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出,使剑修士未曾挣扎便一命呜呼。 小丫头一脚将那使剑修士尸首踹飞,使之落在众人跟前。 眉头一扬,伸出略显稚嫩的小手一指众人,脆生生的说道:“你们一起上吧!” “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众人纷纷出手,一时间剑道上,光芒闪耀,各色功法齐飞,将这昏暗的剑道,照的亮如白昼,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断洞府中回荡。 光芒过后,声音消散,小丫头依旧站在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那衣角都不曾乱了一份,可她的脚下却铺满了尸体,殷红的鲜血顺着石板的缝隙不断的蔓延流淌,不一时便将整块石板染成了血红色。 大嘴修士惊恐的看着眼前这宛如修罗场的一幕,上颌和下颌不住的碰撞,身子抖若筛糠。 颤巍巍的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你可知道我是...是...千机阁的人!你...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千机阁也不会放过你的。” 其实不光是大嘴修士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众人,谁也不敢再小看这个小丫头,沈殿生也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小丫头,他发现刚刚出手的瞬间,他竟然无法看透这丫头的实力。 这说明这丫头,实力至少是在他之上的,要知道他现在可已经是化神境界的实力了,这丫头若是比他实力还要高,这丫头至少已经到了地线,十二岁的地线?想想沈殿生就感到一阵眩晕,这真的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怎么?看到本小姐不好欺负就开始量背景了?”小丫头右手轻轻的挥着粉红的皮鞭,一下一下的砸在青石石板上,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告诉你,比背景,这天庭本小姐还真没怕过谁,本小姐就是侯若兰,天机阁若是够胆子尽管到侯家去找我,本小姐随时奉陪。” 听到侯若兰表明自己的身份,大嘴修士面如死灰,他知道侯家在天庭的势力,这样的庞然大物莫说是死了他一个个小小的天机阁弟子了,便是天机阁阁主死在这里,恐怕天机阁也不敢明着说一个不字。 眼看着,那粉红的长鞭越来越近,大嘴修士面如死灰,双眼一闭,显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就在那红芒快要缠上,大嘴修士脖颈时,一道白色的折扇,在红芒前一闪而过,那红色的光芒便倒卷而回,但也没有伤到侯若兰而是轻轻的落入了侯若兰掌中。 显然来人也并不想伤到侯若兰。 白影一闪,一名身高七尺,一袭白衣的翩翩佳公子便出现在了这剑道之中,白衣公子丰神俊秀,折扇轻摇,走在这剑道中,好似闲庭信步,似乎这剑意威压对他丝毫不曾影响一般。 沈殿生瞳孔一缩,心头狂跳,来人明显是一个高手,能这般随意化解掉,侯若兰一击的人,至少也是地线以上的境界了,而且看起年纪也不过十四五岁,比之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显然又是一个不世出的绝世天才。 “什么人?敢管本小姐的闲事?”侯若兰显然霸道惯了,见到有人敢阻拦她杀人,眉头紧蹙,小嘴高高噘起,显然生气了。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千机阁 听到侯若兰质问,那白衣男子倒也不慌不忙,折扇刷的一首,拱手抱拳,彬彬有礼的对着侯若兰行了一礼。 “在下千机阁,二十六代千机子,千机无伤!这厢见过侯小姐了,还望侯小姐看在在下的区区薄面上,放过我这位师弟可好?若是小姐答应在下便可答应小姐一个要求。千机无伤风度翩翩,语音温婉富有磁性。 在场诸人,听到来人名字无不哑然,当听到千机无伤身为,千机阁新一代千机子时,还愿意承诺只要侯若兰放过自家师弟一马便可答应其一个要求时,无不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看到众人的反应,沈殿生也不由好奇起这个千机无伤来,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个许诺便可让众人如此失态 。 “敢问兄台,这千机无伤很有名吗?为何他的一个承诺可以引起这么大轰动?”沈殿生直接拉住身边一位刚刚凑过来看热闹胖子的修士问道。 “轰动?这算什么?”这胖子修士似乎是有意卖弄,也不看沈殿生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其实倒也不是他千机无伤厉害,真正厉害的是人家千机阁!” “哦!此话怎讲?”沈殿生适时提出问题。 那胖子修士似乎对沈殿生的及时提问极为满意,摇着圆滚滚的脑袋道:“你可知道,千机阁这门派向来以何事著称吗?” “不知!还望兄台告知。”沈殿生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态度十分谦卑,还适时送上一礼。 “这千机阁啊!乃是以占卜著称!”说到这里,胖子修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的拉住沈殿生说道。 “你可知道,当今玉帝为何能通知三界,三十量劫吗?我告诉你,那是因为玉帝每年都要到,千机阁去求签问卦!正是这样才保的他江山用固,千秋万代。” 沈殿生见这胖子越说越离谱,渐渐偏离了主题,赶忙问道:“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又和千机无伤有什么关系呢?” “哎哟!我的老弟啊!”胖子修士恨铁不成钢的一拍手掌接着说道:“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 “你说说这三界之中有谁对那三十个纪元一次量劫,不感到头疼的?大劫一起又有多少世家大族,超级宗派毁于一旦,而天机阁偏偏就有这种预知量劫的能力,你说身为未来千机阁阁主的千机子一个承诺分量有多重?” “哦!受教了!”沈殿生恭恭敬敬的又是一礼,转身就要往哪,场中走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千机无伤这么值钱那么自己若是能和他搞好关系,那么将来在面对巧器坊以及其背后势力的时候,也能多一分胜算。 眼见沈殿生也往场里钻,那胖子修士赶忙拉住他道:“我说兄弟,你这是要干嘛?别看到人家千机阁少主就想往上面贴,说实话!想巴结人家的势力有的是,这事儿还轮不到我们去巴结,况且那个小丫头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惹怒了她,恐怕咱俩都走不出这里。” “多谢!”沈殿生转身道谢,但依然坚持往场地中间走去。 “哎!你这人怎么不听劝!罢了,是你要找死,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咱们也算相识一场,留下你的名字,若是你死了,我也好给你刻个排位,免得你到了九泉之下只能做一个枉死的糊涂鬼。”胖子修士似乎极为热心。 沈殿生被这胖子修士逗乐了,他也算活了两世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心的人,心下微微有些感动拱手道:“沈殿生!” “沈...你是...沈殿生?”胖子修士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好半晌才又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就是那臭名...哦不,大名鼎鼎的建安四公子之一的沈殿生。” 沈殿生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也不怪他,开口道:“没错,我就是那建安四害之一的沈殿生。”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中间那块场地,他本以为遇到了一个,不听信传言的热心人,没想到也是一个俗人。 此时场内,已经剑拔弩,侯若兰仿佛从来没听过千机阁名头似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区区千机阁的一名候补阁主,也敢要我侯若兰卖你的面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侯若兰此话一出无疑是当众打了千机无伤的耳光,这让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一报上名号,就被奉为座上宾的千机无伤,如何能不气呢! “侯若兰小姐,若是执意不肯卖在下这个面子的话,在下也只好得罪了!”说完手中白折扇,一抖,刷——的一声打开来,扇面上浓墨重彩写着的千机两个大字在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映照在千机无伤的脸上,显得邪魅异常。 “打就打,本小姐怕你不成!”侯若兰一甩鞭子,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砸出一道一指多深的裂缝。 手腕一翻,身未动,鞭先行,一瞬间千机无伤只觉得漫天的鞭影打来,好似将他周身完全笼罩不留一丝缝隙。 可千机无伤,不闪不避,只是冷冷的看着那漫天鞭影袭来,手中白折扇上那两个大大的千机二字红光闪烁的更加剧烈。 轰隆一声,漫天鞭影在即将触碰到千机无伤体表的那一刻,陡然在千机无伤体表爆发,迸发出的气浪远超刚刚那一战表现出的绚烂多彩,这一击能量更为凝聚内敛,爆发出的气浪更为惊人,除了和侯若兰一起而来的几人纹丝不动外,在场诸无不齐齐后退三步。 气浪消退,烟尘散去,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击之下千机无伤肯定要被打一个体无完肤,众人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就连那与侯若兰一起而来的几人眼神中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只见烟尘散去,场地中千机无伤依旧白衣胜雪,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手中折扇轻轻摇动,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他的左手却已经扣住了侯若兰那雪白的脖颈之上。 再看侯若兰,使鞭的右臂衣服已经寸寸碎裂,就连那根刚刚还大杀四方的鞭子,也断成了一节一节,跌落在青石地板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千机无伤 千机无伤,左手死死的扣着侯若兰的脖颈,右手端着折扇轻轻摇动,嘴角甚至还挂有一丝淡淡的笑意,一派云淡风轻说不出的潇洒。 侯若兰脖颈被卡,脸色涨的通红,双脚悬空不住的踢蹬,两只玉手不住的扣挠卡在脖颈上的手掌。 眼见刚刚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侯若兰转瞬之间便被千机无伤擒拿在手下,众人尽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要知道侯若兰之前的战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大战之下,侯若兰的衣角都不曾被掀起一分,而这个千机无伤转瞬间毫不费力的便擒下了侯若兰,怎能不让人震惊。 要知道侯若兰可虽不是侯家本代族人中第一人,可那也是侯家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要知道侯家这样的大家族,侯家那可是天庭乃至三界都数得着的大家族,族人弟子何止百万,而能从这百万人中脱引而出,侯若兰的天赋毋庸置疑。 而似侯家这样的大家族所能掌控的资源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而一旦被确定为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所能享用的资源更不是普通一生奋斗所能想象。 就拿之前沈殿生登上过的那辆田家的马车一般,这样的宝物在三界之中任何一派当中都足以成为镇派之宝,而这样的宝物,在田家,侯家,这样的大家族族中,才仅仅是管家出行的交通工具,其中差距不言自明。 三界之中的资源分配便是如此的不公平,因此,三界之中世家大族也是越来越强,门派和其他民众只会越来越弱,而衡量一个非世家大族的弟子资质是否足够逆天,能否战胜一名世家子弟已经成为了一项三界之中默认的铁律。 千机无伤做到了,他仅仅依靠着一个门派的资源和培养,便有如此战力,不可谓不逆天。 因此,当千机无伤左手搭上侯若兰脖颈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向三界证明了他的资质和实力,而似他这样能够打败世家子弟的天才,只要不夭折,崛起已经势不可挡,何况还有天机阁这么一个大派,在千机无伤背后,保驾护航。 在经历了起初的惊讶后,与后若兰同行的几人纷纷怒骂指责,其中一名头戴纶巾,长袖大袍,做书生打扮的人,已经抢先出手,抬手便是一掌,向着千机无伤印去。 这掌印又快又急,仿佛一阵清风在众人面前挂过,书生紧随其后,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左手握拳,右手捏掌贴了上去。 这书生面白无须,一副谦谦君子做派,出手间却又快又狠,说翻脸便翻脸,根本不曾有丝毫犹豫。 然而来的快,去的更快,在场众人根本没有看清千机无伤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一道刚猛的气劲吹过,那鬼魅好似清风的掌印刹那间烟消云散。 而后眼前黑影一晃,就看到这儒生仰面倒飞而出,以比他来时更快十倍的速度冲出剑道。 “轰隆——”书生落地,青石铺就的地面,一阵摇晃,崩飞的碎石四射,那儒生两眼一番,嘴角溢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因为那书生也是一名世家子弟,虽不及侯家却也是实打实的世家子弟。 如果说侯若兰的失败,众人没有看清楚侯若兰是如何败的,这书生的败北,众人虽然也没有看清,可书生倒飞而出的一幕却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千机无伤!放开若兰!放开若兰,不然侯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怎么打不赢,就开始搬出背景,以势压人吗?这便是你们世家子弟的嘴脸?”千机无伤,不屑的冷嘲,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常识。 千机无伤,这句话,打击面不可谓不广,在场的世家弟子,无不纷纷侧目一个个怒目而视瞪着千机无伤。 沈殿生也呆立当场,他已经猜到了千机无伤很强,却没有料到千机无伤战斗力如此惊人,他原本还想居中调节,卖千机无伤一个人情,交好千机阁,可如今看来这千机无伤似乎是有备而来。 闭目沉思,沈殿生又飞快的把一切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他发现从侯若兰登场到大嘴修士对众人的了如指掌的介绍来看,这一切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再结合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显然是天机阁有预谋的一次挑衅,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千机无伤在三界间,扬名立万一举登上三界的舞台。 眼睛微微眯起,沈殿生自觉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天机阁的企图,那么接下来自己要交好天机阁便可从此处入手。 只是这千机无伤也太狂妄了,居然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在场这么多的世家子弟,这显然是不明智的行为,自己若是贸然站出来支持他难免不会众人针对。 就在众人还各怀心思,处于震惊当中时,剑道上空,瓣瓣桃花自半空打着璇儿簌簌下落,剑道之中中犹如下起了一场桃花雨,一名身妖娆俏丽的女子赤着一双玉足,踩在大红的长绫缓缓自半空降落。 这女子生的眉若柳叶,眸似星辰,琼鼻皓齿,身姿婀娜,身着一身大红罗裙,行走间裙摆一荡一荡的,裙下雪白的风光几乎遮掩不住。 在场男性无不被这女子的妩媚所吸引,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子腰下三寸之处,在场女性一个个既羡慕又妒忌的看着一切,末了还不忘骂上一句:“骚货!” 沈殿生看的入迷,倒不是因为这女子的极为吸引眼球的打扮,而是她的脸庞给了沈殿生一种熟悉之感,可要说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红色长绫缓缓飘动,直指场中的千机无伤,这长绫速度倒也不快,可就是给人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千机无伤,不闪不避,一掌排出直击红色长绫,这一掌拍出,半空之中陡然多了一个三尺长的金色掌印,掌印之清晰,就连掌上的纹路都可看的一清二楚,由此可见千机无伤这一掌并不简单。 而那红色长绫,却好似有生命一般,如同一只灵巧的游蛇,绕过那金色掌印,速度陡然一快,千机无伤只觉得左手一松,再向左手看去却不见了侯若兰。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侯君集 沈殿生瞳孔一缩,脑袋嗡的一声轰鸣,刹那间沈殿生脸色苍白,大腿也有些发软,他现在只想拔腿转身便走,可惜这里是剑道若想出去便只有勇往直前一条道。 他想起红衣“女子”的身份了,或者说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名女子,而是实打实的真汉子,来者就是前任沈殿生的兔子相好——侯君集。 红绫飘落,侯君集一手挽着红绫一手抱着侯若兰,稳稳的站在地面上,聘聘袅袅,雪白的玉足踏在地面上,殷红的脚指甲与青石铺就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莲步轻移,侯君集向着沈殿生走来,人还未到沈殿生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桂花香味。 “沈郎!奴家这厢有礼了!”侯君集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微低头对着猴小毛行了一蹲礼。 侯君集声音酥软,开口清脆犹如黄莺开口,可听在沈殿生耳中却犹如魔音贯脑,听的沈殿生一个激灵,周身汗毛根根倒立,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若非他已经从巧器坊哪里看到了侯君集的资料,沈殿生绝对认为面前之人就是一个绝世大美女,可一想到前身的遭遇,沈殿生就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直恨不得将昨夜的饭都吐出来才好。 “额...额...”沈殿生,虚汗直冒,若说转生之后他最不想看到的是谁,那便是这位兔爷了!可惜偏偏今日便撞到了,沈殿生支支吾吾半晌也不知该如何搭话。 倒是一旁的侯若兰,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说道:“怎么沈二少,我三哥向你行礼?你怎么不答话回礼?是不是你沈大少吃干抹净了,不想认账了?” 说完侯若兰举起右手就要开打。 “若兰,不得对沈公子无礼!”侯君集一个转身,横在两人中间。 沈殿生一张脸,腾的一下便红透了,心思被说破了,绕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 说真的他还真不打算认这账,说实话!前任坐下的那些荒唐事儿,他都可以忍受,可当初巧器坊告诉他此事儿时,沈殿生直恨不得自刎再死上一次。 “呸!狗男男!两个大男人!大厅广众之下,勾勾搭搭,也不嫌恶心!”千机无伤,本以为这次将是自己登上三界舞台的一个大好时机,却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侯君集搅了局心中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下沈殿生再也站不住了,如果说之前太还想着含含糊糊的应付一声,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没想到千机无伤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破了出来,沈殿生简直气的快要晕死过去了。 那知道还没等他想出如何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时,就见到侯君集一把抓起沈殿生的右手,两人双手十指相扣。 侯君集举起紧紧相扣的十指上前一步道:“哼!我与沈郎的爱情又岂是你这等俗人能理解的,我俩早已发下道誓,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你竟敢质疑我与沈郎的爱情,当真该死。” 说完脚下一动,沈殿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奔腾的巨龙牵住了右手一般,身不由己的向着前面冲去。 千机无伤本就想借此扬名立万,侯若兰被如此轻易的从他手上劫走他本就脸上难看,此刻见侯君集攻来,他怎会退缩。 右手一抖,手中折扇翻飞而出,夹杂着破空之声在剑道上空抖出千百个折扇的影子。 左手握拳,右手并指如剑,双手交互挥动,那千百折扇虚影,齐齐扇动刮出一道道纸张厚薄的风刃来,风刃虽薄却凌厉至极,青石铺就的地面犹如纸糊的一般,风刃所过之初,青石纷纷碎裂成渣。 这招漫天风刃一出,侯君集上下左右空间,尽数被封死,除了硬接别无他法,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打出一道凌厉的风刃攻击并不算难,在场之人都可做到,打出漫天攻击封死敌人退路也不是什么高深的招数,这样的招数在场之人谁又不会上两手呢? 可当两者结合时难度就显而易见了,这样的招数和这样的瞬发速度,在三界中并不少见,却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十四五岁的青年身上,能够瞬间打出这手绝技的无不是三界中成名多年的高手。 “雕虫小技!”面对如此凌厉的侯君集甚至连眼皮都懒的抬动一下。 脚尖轻轻的旋动,侯君集仿佛化身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红色蝴蝶,在狂暴到极致的风刃下,灵巧的辗转腾挪,挥洒间好似在舞一曲优美的舞蹈。 这一刻沈殿生,只觉得自己的右手握住的乃是一团轻若无物的柳絮,在这狂暴的漫天风刃下,随风而动,御风而行,沈殿生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随着右手传来的律动,舞了起来。 远远看去两人犹如暴风雨中的翩然起舞的飞蝶,美丽而又哀伤。 这次连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的李一三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从来没见到过如此绝妙的身法,易地而处,他自信若是他面对千机无伤这招瞬发的漫天风刃,他也可以破掉但绝无法像侯君集这样依靠身法强行避开所有的风刃,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身法了,而是有了一丝道的韵味。 千机无伤,大惊失色嘴巴大张,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种瞬发的漫天风刃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到处他也正是靠着这手漫天风刃打败了所有竞争者,夺得了千机子的地位,可没想到自己最为得意的一招,在对手面前竟如此的不堪一击,轻易的便被破去了。 眼前一花,一阵香风袭来,千机无伤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接着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 “嘶——”随着千机无伤的败北而去,在场众人再次齐齐的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形式变的太快了。 先是侯若兰以一敌十打败了乱嚼舌根的众人,接着就是千机无伤替自家千机阁弟子强出头,轻松擒下侯若兰,接着就是侯家当代第一高手侯君集轻松拿下千机无伤。 面对这样的变化,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割袍断义 就在众人迟疑间,却见李一三几人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高九尺,生的孔武有力,背负着九支短枪,手中一只七尺长的亮银枪,不是田野又是那个? 田野手中长枪一挑,直指沈殿生斥责道:“沈殿生,你已经与我妹妹订婚,此时却又在这里与这个死人妖勾勾搭搭,我问你,你可曾想过我妹妹的感受?” 沈殿生欲哭无泪,脸色已经红了个通透,天地良心,绝不是他在和侯君集勾勾搭搭,而是侯君集这死人妖实力强的惊人,偏偏他又挣脱不开。 想要开口辩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况且这死人妖一副非他不嫁的表情,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若是说破怕是自己小命都难保。 见到沈殿生,低头不语,侯若兰却不干了,小丫头上前一步骂道:“好你个死田野,我三哥和沈二少之间才是真爱,你妹妹顶多算是后进门儿的,到时候做一个妾还差不多,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三哥。” 说这话时,侯若兰清秀的小脸,一脸认真,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都是小星星。 沈殿生一脑门子黑线,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年龄虽小,却是一脑子的腐朽思想。 “田七哥,我与沈郎是真心相爱的,还望田七哥不要为难奴家。”侯君集嘴上说的客气,手上红绫却红光闪动,显然已经存了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打算。 “沈殿生,你要还算个男人,就别躲在那人妖身后,是男人就站出来说个话吧!” 田野根本不讲两人的话放在心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殿生,手中亮银枪枪芒明灭,吞吐不定,大有沈殿生若是敢说个不字,便让他横尸当场的意思。 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做梦都想将他撕碎打烂,以祭奠花果山死去的英灵,可他不能。 且不说这段日子以来,他经历种种事件背后折射出世家的强横,便是眼前的田野,也不是此时的他能够对付的。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沈殿生紧紧攥起的拳头缓缓张开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猴小毛了,一瞬间他脑中萌生了一个计划,虽然这个计划不一定能够致田家于死地。 可只要一想到计划成功的后果,沈殿生便兴奋的不能自已。 放开和侯君集紧扣的右手,上前一步,沈殿生向着田野一拱手道:“田哥,说哪里话,我沈殿生虽然生性风流了一些,却也是只爱女色,不爱男风的人,至于这位侯公子所言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说道侯君集时,沈殿生故意把公子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侯君集还未开口,侯若兰就第一个跳了出来。 “什么?姓沈的?你说什么?我三哥对你一往情深,你今日为了哪位什么狗屁田小姐,就对我三哥弃之如敝履,你可知道我三哥为了你,这次连天赋金丹都...” “兰儿,住口!”侯君集厉声喝止。 “可是,三哥!这负心汉,他...” “我说住口,我自有打算。”侯君集似乎急了,声线一下子高了数个分贝。 “哈哈哈!这才是我田某人的好妹夫!”田野爽朗一笑,枪头枪芒慢慢熄灭。 “沈郎,刚刚你说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侯君集星眸含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殿生,双肩不住的耸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我...”看到侯君集如此表情,沈殿生或者说曾经的猴小毛,心软的毛病又犯了,他始终做不到如刘秉言,猴万里这类人这般绝情,即使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看到沈殿生语言又止,田野上前一步,一掌拍在沈殿生肩头道:“妹夫,别怕,今日你七哥在此,还轮不到某些人妖撒野,你大胆的说不要有顾虑。” 说完眼神一横侯君集兄妹两个,手中亮银枪枪芒吞吐不定。 听到田野的话,沈殿生如梦初醒,这是他第二次如此昧着良心说话,上一次的谎言已经害的黄霓裳险死还生,到现在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自私。 而这次的谎言,一旦说下也许就是影响自己一生甚至是猴小妹,猴四两,侯君集,甚至是田家生死的一个谎言。 “我...”看看泫然欲泣的侯君集,眼前又浮现出花果山前那数万,浴血搏杀的族人。 一咬牙心一横,沈殿生到了嘴边的话立刻流利了起来:“侯公子,我不知道我曾经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在这儿我给你道歉了。” 说完沈殿生拱手弯腰,一躬到底,这是他目前能给于眼前之人最大的歉意了。 顿了顿又直起身子说道:“不管之前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都请你忘记吧!你我都是男人当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俩还是就此别过吧!” 说完撩起膝前衣袂使劲儿一扯,刺啦——一块巴掌大的布条被扯了下去。 “不管往日如何,今日我沈殿生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往来。” 然而巴掌大的布条还未落地,那块白布犹如有了生命一般,破损之处自行生丝缝补,又与沈殿生膝前的衣袂缝合在了一起,浑然天成仿佛从未被撕下来过。 “这...”沈殿生一脸尴尬,刚刚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没来的及反应,就见到这撕下去的衣角又长了回来。 “刺啦——”再次撕去,衣角还未落地,那破损之处便又自行抽丝缝织,与那衣袂缝补在了一起。 再撕再长,沈殿生足足撕了十七八次,可次次这衣角都能再长回来,好似冥冥之中似乎自由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维护着这片衣角不让它落地。 “呜...”群情哗然,在场众人无不侧目“天意,这是天意啊!” “沈二公子,看来你与侯君集的缘分是上天注定了的。” “沈二,不要再撕了,你这是逆天啊!” “沈二,天意如此,你若再撕下去便是逆天,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大战 眼见众人议论纷纷,都言此为天意不可违背,偏偏田野站在一旁看着一切,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 “妹夫,莫慌让姐夫看看这锦袍是否真的是天意。”说完手中亮银枪一挑,将那处衣角再次斩下。 那衣角刚一和衣服分离,便自那断口处生出无数细丝,那细丝好似一条条有生命的小蛇一般,摆动着不断纠缠住那断开的衣角似乎真的要长回去。 就在这时,突见田野眼中冷芒一闪,手中亮银枪爆出一道枪芒,提枪转身向着衣角处斩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更是快到了极致,那残存还在半空停留,枪头已经触碰到了衣角。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田野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却见那枪头处吞吐的枪芒,有无数细小的火星迸溅,好似金铁交击发出的火星。 “无影针!”不知谁喊了一声,在场之人,人人侧目四顾,手中兵刃护身,原因无他这无影针,来去无影实乃偷袭暗算第一利器。 “鬼鬼祟祟,也只有叶家那群见不得光的家伙了,叶非花,出来吧!能够这么帮着这个死人妖的也只有你了。” 田野话音未落,就见一女子自人群中走出,她的出现丝毫不显得突兀,好似她原本就在那个位置,只是她若不主动站出来,在场之人竟无一人察觉。 “执掌天罗的叶家也来人了!” “叶家,一向是不参与三界中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排名评比的,怎么今日突然派了一名代表过来。” “恐怕这次剑道真解碑的排名并不简单啊!” “可不是嘛!叶风两家一向是玉帝养的两条忠犬,主人往哪儿指就往哪里咬,这次这事儿玉帝都搅和进来了,看来这次排名悬咯!” 随着女子的出现周边议论之声四起。 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议论,淡淡扫过全场最终目光落在了沈殿生身上道:“你就是沈殿生?君集看上的那个负心汉?” 叶非花说这话时,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赤裸裸的盯着沈殿生,就像盯着猎物的毒蛇,缩着脖子 昂着头,全身肌肉紧绷大,好似随时都会暴射而出。 沈殿生简直欲哭无泪,他本来只是想来案牍库差些资料,莫名奇妙的摸到了这狗屁剑道里,还没等他喘口气,就被告知他卷入了剑道真解碑的排名中来,若想出去必须走到头,负责就要囚禁百年。 这些也就算了,现在莫名其妙的卷入到了前任的那些狗屁倒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中,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在下正是沈殿生,负心汉却不知是哪位。”沈殿生一肚子的气,现在又被叶非花这样挑衅自然没有好脸色。 “好,是你就好,敢不敢再把你刚刚讲的话,再说一遍。”叶非花手中寒芒一闪,显然是无影针蓄势待发。 “非花,不要啊!”侯君集连忙挡在两人中间喊道。 “沈郎,他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既然无法为他生儿育女,就不该阻止他追求幸福。” 说完侯君集俏眼含泪,颤抖着双肩向着沈殿生行了一个蹲礼道:“沈郎,你我相知一场,我祝福你和田璐小姐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侯君集声音颤抖,身子不住的抖动明显是在强压心中的悸动。 “君集,明明是这个负心汉,负你在前,干嘛还要这么维护他,我叶非花今天还就非要替你教训教训这个负心汉,我就不信了沈家会为了这么一个废物和我叶家翻脸。” 说完翻手一张,曲腿一跃,向着沈殿生擒来。 眼见叶非花袭来,田野亮银枪也不是吃素的,抬手一枪直取叶非花肩窝,叶非花目的就是教训沈殿生怎会和田野缠斗,徐晃一招身子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一个闪身化出七个一模一样的叶非花来,个个杀气腾腾直取沈殿生。 侯君集眼见叶非花出手之间,毫不留情心忧情郎的他,自然也跳入战圈一边抵挡着叶非花,一边护着沈殿生。 三人越大越猛,战圈也越来越大,三人具是年轻一辈翘楚,都是家族倾心培养的栋梁之才,动起手来又怎会一般。 三人战斗正酣之时,就听场外一声暴喝:“兀那三个,一起上吧!看能否借住俺老李这一拳。” 闻听此言,众人回头望去,原来是站在边上的战斗狂人李一三,见到三人激战,一时技痒也加入战圈。 却见这李一三,不亏是军武李家第一人,一跃而起直上半空,好似一只腾空而起的鲲鹏,纵身一起,凭空掀起百丈气浪,吹的在场之人东倒西歪,竟无一人可以站稳。 人尚未落地,手中铁拳却攥的紧绷,抬首望去,那紧捏的铁拳好似一口无尽的黑洞,恐怖的吸力在哪拳发出。 刚刚被那阵风吹的东倒西歪之人,一个个站立不稳好似都要被吸入到拳头之中,随着李一三的下落,那恐怖的吸力不断上升,其中一人一个不慎被卷入其中,刹那间烟消云散好似根本不曾出现过一般。 “那是李家绝学,空间坍塌拳法,据说练到极深处可以吞噬日月,改天换地,大家快撤。” 不知谁喊了一声,在场众人纷纷向剑道外逃去。 “哈哈哈!”半空中传来李一三疯魔般的狂笑。 “现在才想起来跑,晚了,空间坍塌下没人可逃。” 话落整个人如流行坠地,速度陡增十倍,恐怖的吸力暴增,这一招之下就连剑道前端那几名枯坐老者也回首看去。 恐怖的吸力之下,沈殿生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离体,要被那黑洞吞没,第一次,他深深的感受到,世家子弟的恐怖实力。 这恐怖的一击之下,侯,田,叶,三人也丝毫不敢怠慢纷纷拿出,自家的看家绝学。 却见田野率先出手,手中亮银枪舞的飞快,刹那间千百道枪影交杂重叠在一起,汇聚出一道青龙的虚影,虚影青光闪动。 剑道半空好似升起了一轮明月显得清冷而又神秘,一声龙吟长啸青龙虚影包裹着田野向那恐怖的黑洞撞去,青影一出整个剑道好似掀起了一场风暴,青石铺就的地板,纷纷被风暴卷起裹挟这向前冲去。 田野反应快,叶非花也不慢,只见叶非花两只手掐着一个莲花印在半空虚划,不似田野的快,她的手慢到了极致,好似每一下滑动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随着叶非花的每一次划动,空间之中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波纹,好似平静的湖面被人丢入了一小颗石头荡起了层层涟漪。 “啧啧!如今的小娃娃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小的年纪剧能在空间之中荡起涟漪了。”剑道前端的一名老者开口。 “可不是嘛!李家的那个小娃娃更是惊艳,区区十七岁的年纪,便可打出这空间坍塌拳来了,此招一出怕是他们这一辈中当以他为尊了吧!”另一老者说道 话音未落就忽然又听到一老者接口:“高兄,恐怕言过其实了吧!我看那个侯家那个穿红衣的男娃娃就不会输给他。” “哦!是吗?”被称为高兄的老者似乎还要争辩。 就在这时,场内骤变,只见那侯君集全身浴火,恐怖的热浪一波高过一波,好似要将整个剑道点燃,侯君集脚下所站之初,热浪卷过,青石地面华为滚滚岩浆不断流淌。 只是所有的岩浆在经过沈殿生的身旁时都小心的避过了,不仅如此还在沈殿生周身处画出了一个圆圈隐隐将他护在中间。 几名老者都看呆了,其中一人颤巍巍的说道:“竟然是消失了多年的凤凰真火。” “呀——”一声尖锐的凤鸣,仿佛为了验证这名老者的话语,整个剑道都在震动。 “怪哉!怪哉!自古凤凰择女身而寄,怎么寄在这男人的身上...”其中一名老者喝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几名老者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场中的侯君集,唯恐错过一丝细节。 就在这时,为首的一名老者大喝一声:“什么人?胆敢擅长剑道尽头的无边之地。” 话音未落,就觉得眼前红光一闪,侯君集全身浴火而行撞向了那半空中的李一三,红黑两色交替,一股恐怖仿佛要撕碎一切的力量就要透射而出。 就在此时却见那个一道道闪动的涟漪,将那二者缓缓包裹,也许是过了一刻,也许是过了许久,那恐怖的力量冲破了涟漪的束缚,喷薄而出。 “轰隆——”伴随着耀眼的强光,剧烈的爆炸嫌弃无尽的尘埃,铺天盖地的尘土很快便掩盖了一切。 正文 第三十章 剑道之后 恐怖的爆炸尚未消散,炙热的火浪还在舔食着青石地面,一圈圈的空间涟漪扔在不断的扩散,站在剑道末端的几位老者却动了。 为首之人正是那高姓的灰衣老者,却见那老者左脚微微迈出一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就出现在了远隔百里外的剑道开端,大袖一卷,奇妙的涟漪,恐怖的热浪,嘶吼不停的青龙全都一滞,漫天的烟尘轰隆的声音也尽数消散。 尘埃散去,露出场中的三道身影来,正是田,叶,侯,三人却唯独少了沈殿生的身影。 高姓灰衣老者,面色阴沉眼中戾芒闪动,在他的感知中侯君集此刻已不在这剑道之中了,他与其他几名老者镇守这剑道多年,可以说对着剑道了如指掌。 若是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将人藏起来,那才是天大的奇事,若非如此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一、沈家的那个小王八蛋,此刻已经出了剑道,可那可能吗?剑道乃是天地神物,除非实力已经到了太乙金仙之境方可凭借强横的修为强行撕开一条道路离开,否则就算是他们几名看守剑道的长老共同出手也无济于事。 二、就是沈家的那个小王八蛋,进到了剑道后的剑阁中去。 一念至此,高姓老者心头狂跳,脸上阴晴不定,他想到了这剑道的来历,剑阁之中镇压的东西,若是那件东西有所闪失,恐怕整个三界都将迎来一场大难。 想到此处高姓老者也不犹豫,随手抛给叶非花一件玉佩道:“叶家的女娃娃,这枚留影佩已经记录下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我知道你们叶家的鬼把戏多,你速速将刚刚这留影佩中的一切传递给你叶半城。” “放肆!家主乃是天罗执掌,诨号岂是你能轻呼的?”叶非花自小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听到有人直呼族长的名字下意识脱口而出。 “啪——”“啪——”话音未落,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剑道上不断回响,叶非花娇美的脸庞肿的老高,十个指头印清晰可见。 “看在叶半城的面子上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犹如此事。”说完袖袍轻轻一甩,青石铺就的地面化作一阵飞灰。 田野,侯君集,俱是一脸戒备之色,叶非花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可眼前的老人刚刚是如何出手打她耳光,又是何时打叶非花耳光的两人俱都没有看见,能做到这一点的实力肯定远远在他们之上。 况且此人张口叶半城闭口叶半城的叫,显然在天庭之中也是辈分极老之人,要知道叶家家主真名为叶斐,叶半城是他的诨号,天庭之中敢这么直呼叶斐诨号家伙的人,恐怕不会超过两手之数,而这些人无一不是天庭的开国元勋,莫非这老者也是开国元勋? 想到此处,两人对望一眼俱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哎哟哟!我说老高啊!你看看你还是这种火爆脾气,不就是丢了个沈殿生嘛!你至于把气都撒在这些小辈身上吗?”又一名白衣白须的老者走了过来。 高姓老者依旧皱着眉头,显然没有搭话的兴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来来来,侯家的娃娃你过来,别怕,别怕,到你七夜爷爷这儿来。”灰袍老者和蔼一笑对着侯君集招手道。 听到老者自称七夜,侯君集身躯一震,想到了三界中关于七夜魔君的可怕传说,不敢怠慢莲步轻移走上前去。 双手轻轻叠在一起刚要行礼,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洁白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七夜那如鹰爪般有力的手指给死死的扣住,七夜眼神凶狠全不似刚刚那副和蔼可亲的做派。 “七夜前辈,还请自重...”话还未说完,就只觉得一股法力沿着手腕闯入体内,这股法力凶狠霸道蛮不讲理,将原本盘踞在侯君集身体内的法力纷纷排挤开来,硬生生的钻进了侯君集的丹田之中。 片刻之后,七夜脸色大变,连道三个“有趣!” “娃娃,我问你,你可愿拜我七夜为师?”七夜一手捋着胡须,一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装。 “我...” “咳咳咳!”沈殿生,咳嗽着醒来,只觉得肺部火辣辣的,好似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塞在里面说不出的难受。 “你醒了?”声音的主人说的很慢,也很平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语气里的那股疲惫。 听到这个声音,沈殿生神情一震,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抬首看去眼前之人,身高六尺一身华服,生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活生生的一副奸商模样不是巧器坊的老板纪川又是那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殿生双脚微不可察的分开双手微张,身子微微侧开一点,这是他最佳的姿态,以确保一旦有什么情况发生他可以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态。 “还不错,看来当初对你的训练还都没有落下。”纪川头也不抬的说道,左手拿着账簿,右手的算盘依旧噼里啪啦,打个不停。 “我听说你要见我?”纪川依旧没有抬首,专心的算着手中的账。 “是,我想请你...” 沈殿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川伸手打断了。 “沈殿生的娘亲我已经派人将她接走了,你放心她现在过的很好,下半辈子组织出钱养了。” 听到纪川的话,沈殿生身子一僵愣在原地,他想请组织出手搭救沈殿生亲身母亲沈赵氏的事儿,他可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为何纪川会知道呢? “不用这么吃惊,你所想的你所做的一切组织通通都知晓,只要你乖乖听话,组织是不会亏待你的,当然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纪川就好像一头老谋深算的狐狸,已经算清了沈殿生的一切反应。 “说吧!这次要我做什么?”沈殿生或者说猴小毛,他已经不是第一天加入巧器坊这个秘密组织了,他早就领教过了这个组织的可怕,当然他也享受过这个组织给他带来的福利,不过这福利却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一切的一切都要他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去偿还。 “哈哈!痛快!”纪川收起手中的算盘和账簿,盯着沈殿生道。 “放心,这次不是让你去杀人,也不要你的东西,反倒是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送给你啊!”纪川哈哈一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似一只奸滑的狐狸等着猎物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