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部分阅读 序曲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摩天大楼楼顶,一个少女和一个男子并肩坐着,向下看街面正常的人都会感到昏眩。楼顶的大风吹得人一晃一晃的,两人不已为意,反而把双腿悬在楼外,看得出是坐边边的老手了。 “吴博士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这次风险太大,我想我比琰更合适。”少女轻笑,一双星目闪啊闪的。 “燎是不会允许的,整个军团就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吗?”男子喉头微紧。 “所以才乘他不在的时候去啊,他是我们未来的领头人,有些事你们不告诉我,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想我做出的选择是正确的。”少女转过头,“杜,我们是这个社会制度之外的特殊人,想过普通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我也是军团的一份子,你们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是该为军团和哥哥分担的时候了。” “是吗?”那个叫杜的男子一脸戏谐,“两天前我好像才为某人搽了一次屁股。” “那叫处理后期工作好不好?再说这次任务是我策划的,我当然应该去,别忘了我也参加过战斗的。” 杜摇头道,“我也许是上辈子欠你们兄妹几个的。” 少女站起身,仰头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好舒服啊,你也来试试。” “杜。” “恩?” “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告诉哥他们,我很爱他们。” “烙烙,你这个傻瓜快给我闭嘴。” 地球,美丽的恒星,远远望去,象一颗蓝色的宝石,人类的生息之地,就要回家了。 风暴7号飞行舰。 烙烙望向舱外。离开地球已有一个月,几个哥哥已经知道这次任务换成了由她带队,即使顺利完成了任务,回去一定会被批得体无完肤,尤其是她那个爱妹如命的大哥。 屏幕灯亮了,是吴博士诡异的发型,“丫头,你好象有心事?是不是小万被你玩坏了,别指望我再给你做一个啊。” 烙烙嘟嘟嘴,“我在想脚一沾到泥土,屁股可能要开朵花。我到底坐车跑得快,还是让小万带我飞出去跑得快一些。”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一张冷酷的俊容从旁边出现,让旁边的副手艾美哗啦啦的流口水。 副队长森调侃道,“燎,我们可是把烙烙完整的带回来,希望她不要在地球上受伤。” 烙烙对着屏幕轻盈地转了个圈,“大哥,我下次绝对不会瞒着你了,别生我的气。” 燎冷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屏幕突然闪了闪一片雪花。 “怎么回事!!!” “风暴7号附近突然出现大量不稳定物质,通讯被干扰了!!!” “赶紧想办法!!!” “烙,情况不太对。”闵皓的声音。 敦阔尔报告,“导航仪上显示,星纬256度方向有离子风暴,估计是某颗小行星突然爆炸行成的。” 该死! “马上重新设置航道转向。”行星的爆炸形成的离子风暴他们根本抵挡不住。 “我们还有多久到地球外围层?” “8分钟。” “全力加速,闵皓弃运输舱,敦阔尔弃探路舱,森启动逃生设备。” 4分钟后。 艾美报告,“风暴加速了,我们只剩下2分钟时间了” “马上进入逃生舱,弃舰!!快!!” 第一波风暴袭来,掠过飞行舰左冀,线路开始闪现火花。 “逃生口卡住了,真该死。” 舱门重重落下的一瞬间,一个人影迅速窜出 几个声音大骇,“烙快回来,要爆炸了。” 烙烙回头向他们笑笑,挥了挥手,用力扳下动力手闸。 逃生舱立刻弹出射向地球。 “警告,警告,前方物质性质不明,建议绕道飞行。” 烙烙坐在驾驶舱,“妈的,赌一赌吧。” 二十一世纪 熙攘的大街上,大幅的电视墙正在播放新闻。“今天美国宇航局公布今天早上卫星探测到一股强大的离子风暴,估计会对全球通讯造成影响,预计会……” 第一章 撞伤 公元1753年七月 乾隆十八年.六月。 稻坝位于川,滇,藏三境交界,是人间至美之地,雪山巍峨耸立,山涧清澈透明,奔流不息。 峭崖边,一人负手而立,任劲风吹乱一身衣裾翻飞,始终屹立不动。 山下一个放牧的藏民抬头看看,暗自称奇,这人衣着不象是藏人,已在这里站了一天了,莫非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眼见山边隐有云雾向这边飘来,估计又有一场雪要来,甩甩手中的鞭子,吆喝了一声,自家的獒子已懂事的赶着牦牛群向回跑了起来。 正要提醒那人一声,眨眼功夫那人已不见。 白莲教十大护法,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年纪较轻的也三十七八。如今全数聚集在雪山顶一个冰湖边上,围着一个少年,心里竟也生生的感到恐惧,在他周围已铺了一圈两截的肢体。 山顶气候较山脚寒冷,已开始细细密密的飘起雪花,中间站着的那个少年,五官稚气,带著三分幼嫩、七分纯真,若是寻常人家中,怕还是个该搂着亲,抱着疼的宝贝孩儿。 但这张脸淡漠清冷,与五官决不搭配。这也罢了,若和二十年前,那个拥有同样娃娃脸的十六阿哥庄亲王允禄,杀人时的高亢和狂肆相比,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不带一丝人气。仿佛他刚刚只是拂走了一些灰尘,与他毫无关系。 十大护法中最年长的映天宏一抖单刀,“清狗,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话音未落,十个护法默契的一起扑上,人人心里明白,今日,不奋力一博,就要同赴黄泉了。 还是那一恐怖的“噗”声,映天宏看到十个护法都还站着,包括自己,却,全是下半身。雪越下越大。那少年背对他慢慢走出圈子,走向远处的湖边。 映天宏躺着的上半身却看到一幕怪异的景象,半空中突然打开一个光圈,一个红火的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笔直呼啸飞出圈来,和那少年一起撞进冰湖,冰面下泛起一圈银光后,只留下一个冰洞。 大雪迅速盖住了那两圈血迹肢体和映天宏放大的瞳孔中的诡异。 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烙烙从驾驶座上抬起头,刚刚的震动让她晕眩了一下,周声泛着银色的光盾保护了她,拨起安全护套,取下头盔活动了下手脚,一步一步向舱门口走去,周身虽没伤口,可还是很痛,想是有不少淤青了。她轻轻道,“谢谢,小万。”左手上一只手镯模样的圈子闪了闪。宝石平面上飞快滑过一行字,“不客气,在冰湖底,刚刚能量消耗过大,快走。” 拉开舱门,又立刻关上,才游出舱口,舱体沿着湖底的岩石滑向更深的水底。向上费力游去,小万的能量已维持不了多久,要尽快游出这个冰湖。 突然,一个影子晃过眼前,烙烙睁大眼睛,心中哀嚎,“不是吧。” 舱体另一边的右冀上竟缠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死了,正和着舱体往下沉去。想是衣服绞在了哪儿,又或者是被她撞下来的。 看看身上越来越淡的光圈,反身向那人游去。 游出冰洞,背着那个人爬上冰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好想哭。吃力的爬到湖边,这是什么地方,下着大雪。一片荒芜。 缓缓翻过身,让背上的人平躺下,摸摸已没有了鼻息,只有微微的一点心跳,证明这个人也许还活着。 打开手圈,套在那人手上,“小万,快点。” 宝石平面滑过,“你确定。” “快点来不及了。” 又滑过,“能量不够,只能烘干衣服。” “好,你保暖,我尽力救他。” 这次只有一个字,“累。” 一圈极淡的透明得几乎看不出来的银光,罩住了爱新觉罗.弘昱。 他觉得身体慢慢的不再那么冰了,虽然不暖和,但是不再是那么刺骨的溺闭感。慢慢的,他有了一点轻微的知觉,他的心脏似乎被用力的捶打和重压,一下一下的,迫使他把口自动的张开,想要吸气,每当他张开嘴,就有一股清新的空气柔软的有序的灌入他的胸腔。他听到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说,“坚持住,别放弃。”焦急而又清脆,到后来又有些哽咽,“求你,别让我难过,快醒过来。” 一滴水滴在他的睫毛上,湿湿的,温温的。他的睫毛动了动,费力张开嘴,肺一阵抽痛,一股水倒涌出喉咙,突然温暖了许多。那个声音在耳边带着湿意说,“太好了,太好了……” 他觉得心里悸了一下,然后是无边际的黑暗。 半夜大雪终于停住,桑旺和儿子巴桑听见獒子的吠声,一个骨碌翻身而起,才下完雪就有偷牛贼。拿过鞭子一把掀开帐篷帘子冲出去,“天啊!” 翻个身,烙烙一下坐起,“我在哪儿?” 巴桑跳起来大叫,“阿爸,她醒了,她醒了。” 烙烙脑袋被他叫得有点昏。 桑旺端着一碗热酥油茶笑呵呵的进来,“姑娘醒了,喝碗酥油茶。” 烙烙不客气的接过碗,正要喝,又问,“大叔,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桑旺指指另一头,“他还昏迷着,也叫不醒他。你醒得比我想得快,小姑娘你真不简单啊,一个人居然可以把一个大男人从雪山上背下来。” 见那人还在,烙烙略微放了点心,一口气喝干,“大叔你好厉害,居然猜到我从雪山上下来的。” 桑旺豪爽的一笑,“倒不是猜的,我前天见过他,他在雪山上站了一天,象是等什么人,是等你吧。你也是个好姑娘,大雪天的,也没把他给抛下,你们汉人中也有好汉子,好姑娘。” 烙烙干笑着递回空碗,“大叔,好好喝,我还要一碗好吗?” 巴桑赶紧又跑出去倒了一碗浓浓的。 摸摸他的额头,还是烫,烙烙换了一块帕子搭在他额头上,抱着水壶出去换趟水又进来坐下,帐篷外的小溪是雪山上流下的雪水,到是大大的帮助了她。 小万是靠太阳能的高智能电脑,被她挂在獒子的脖子上,白天好充电,又不担心掉。但是经过离子磁场的时候,好象坏了些零件,扬声系统也被破坏了,万能变成了半能,充电也极慢。 他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要好些,可是也严重,她猜他一定是被自己的飞行舱撞进冰湖的,又在那么低温度的水里待了那么久,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看到他就觉得nei疚极了。 还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呢,个子虽高,五官却是乃里乃气的,小脸圆圆的,原本粉嫩的皮肤透出不正常的朝红,端正挺秀的鼻梁下,一张樱桃小嘴,微微抿着。连续不退的热度让他轻微的有些扭动,间或不舒服的皱眉。 又拧了块帕子,细细的为他檫了身体和手脚,看他昏迷中略为舒坦的表情,烙烙仿佛也舒心了许多,轻轻抚上他的额头,好象不那么烫了。盖好毛毯,烙烙把脸贴在弘昱的脸上,再次nei疚的呢喃,“快好起来,快好起来……”真的,真的,好对不起。 昏迷中的弘昱不自觉的向烙烙靠去,侧身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这一觉好象睡了几百年,张眼是黑黑的帐篷顶,弘昱动了动身体,软绵绵的。突然一张肉敦敦的大盘脸俯着看了看他,又缩回去,“阿爸,他醒了,他也醒了!” 帐篷里,策旺笑着说,“这位兄弟你醒了就好,烙烙今天上雪山挖什么虫草去了,说是你昏迷了几天,身子虚要补什么的。我也不太懂这个,这姑娘真是好啊,大雪天的把你从雪山上背下来,到我这里都半夜了,浑身是雪,把能包的都包你身上了,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层,见到我眼珠都已经定住不会动的了,昏睡了一天一醒来就没离身的照顾你,几天小脸就瘦了,你发烧的那几天,都没怎么合眼,我还以为……” 巴桑突然拉下他的袍角,“阿爸……” 他面无表情,看着帐篷顶。 已经两天了,策旺和巴桑看着弘昱喝了水慢慢躺下,走出帐篷外,同时叹了口气。 巴桑忍不住道,“阿爸,那个人不是病傻了吧。” 递给他东西,他吃。递给他水,他喝。 但是,没有一个表情,醒着也只是看着帐篷顶,不说话,不看旁边一眼,包括这两个救他命的人。 “烙烙出去两天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啊?” 策旺想想,“我收拾一下,去山上瞧瞧。” “大叔巴桑” 远处一个身影在向他们挥手。 第二章 名字 烙烙和弘昱坐着大眼瞪小眼。 突然烙烙起身冲出帐篷,仰天长啸,完蛋了,这个人,被我撞傻了。 烙烙开始围着帐篷转圈圈。 在这里的十几天,她已经把环境摸了一个清楚。现在是中国清朝的乾隆年间,地点是稻坝,也就是她在公元2004年就来玩过的稻城亚丁自然保护区。她的飞行舱是不能用了,只能碰运气看从沿海城市搭船去欧洲,这个时代应该和欧洲通航了。不知道欧洲这时候有没有发达到有工业原件让她可以改装。可是她的万能机械电脑人损坏了,她决定节约用电珍惜资源步行去nei地,要把能量花在刀尖尖上。 这些都是小问题,即使她真的回不去,她去全世界跑圈圈玩也是可以的。 可是,她垂搭下脑袋,里面有个人被她撞傻了。 那个可爱的孩子怎么看原来也应该是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即使不比她小,也不会比她大。那个泛着甜蜜蜜腻人味儿的清秀脸蛋现在只有一个表情(酷),不能自理(全身僵直),自闭(除了她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能靠近他),而且不会说话(问他只会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看着你),一定是脑部受到撞击了。 想她烙烙,二十一世纪的超超人类,从小到大,只调皮捣蛋,虽然在军团也参见过战斗,但是从没伤过一个”正常人”。她问不出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在等人,可是等了一天也没来,那么是不是迷路了,这么多天也没人来找,这里又是藏区,八成周围没什么亲人了, 一个孤立无人,失去记忆又不能自理的小孩,天啊,你是不是在惩罚我啊。 突然眼睛一亮,也许,他记得自己是哪里来的呢。返身冲回帐篷。 弘昱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烙烙面对他坐下,“你还记得你从哪里来吗?” 弘昱看着她。 “那个,是我把你撞伤了,我也很歉意,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大叔他们要和牛群迁走了。我要去nei地,你记得路吗,我可以送你回家。” 看她。 “那,那你也好得七七八八,上路应该没问题吧。” 弘昱闭上眼,慢条斯理躺下。 “后天我们就出发吧。”根据经验,这表示他同意了。 松了口气,只要把他送回家,她就可以去欧洲了。只是他家在哪儿?管他的,再远也在中国吧,反正她时间多,就当游山玩水啰。 想着出发那天,策旺两父子依依不舍,塞了好多青稞面,糌粑和牦牛肉干给她。但是,烙烙好笑的想,他们都不敢和乃宝说话,连凶狠的獒子也只摇着尾巴咬住她不放,离他三丈远。 乃宝是她给伤员起的名字。他不说话,她也不能老喂喂的喊他吧。 给他起名字的那天。 “你叫什么名字?” 看她。 “名字”把嘴张得又大又慢,象问小孩。 看她,好像脑袋撞傻的是她。 换个方式。“你看,我的名字。烙烙”拿树枝在地上划,“看,烙烙,就是烙在心里的烙印。”抬头对他灿烂的一笑。 眼里有一丝亮光闪过,眼珠变得黑漆漆的。 有反应了也。把树枝塞在他手里。“来划你的。” 没动,还是黑漆漆的看她。 失败。鼓励自己见到家人就可以问出来了。 “那我给你起个。” 黑漆漆,黑漆漆。 “阿牛?” …… “狗子?” …… “石头?” …… “富贵?” …… “旺财?” …… “小强?” …… “小白?” …… 突然福至心灵。“乃宝!” 某人闭上眼,仰面重重倒在草地上,嘭地好大声。 烙烙忍住笑,“那是同意了,就叫乃宝。” 某人死闭着眼,一动不动。 哎,她也知道,他一定不满意这个名字,可是她这方面真的想象力很缺乏啊,真是对不起啊。 烙烙一屁股坐在早地上,“歇会儿,歇会儿,我不行了。” 他慢吞吞的坐下。 已经在草原上走了四天,碰倒的人一只手数都还有剩。 把干粮袋子递给弘昱,“饿了吧,我去捡几块干牛粪生个火再搭帐篷,你先吃。”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草地上睡着了。干粮袋子散在旁边,没吃多少。烙烙把藏袍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赶紧生火搭帐篷,边干边苦笑,以前受的野外生存训练现在通通都要派上用场了。 搭好帐篷,太阳已下山。藏区即使夏天只要没阳光温度一下就变得很低。推推他,“吃东西吗?” 他只是缩了缩。 知道他病并没有好全十成,担心他路上辛苦累得又病了,一心想让他吃点东西,使出杀手锏,“乃宝,乃宝。” 那个人眼没睁开,眉毛已经皱起来,脸蛋象个可怜兮兮的干苹果。烙烙看他小嘴干得起了层皮,连忙把水袋拿过来。大少爷睡在地上不起,只好去把他的头架在自己腿上,喂他喝水,看他闭着眼,小嘴吧滋吧滋喝得那叫一个美,烙烙极力忍住笑好不容易才没捏下去。然后又很想哭,想她二十一世纪也是一个被捧在掌心里的娇娇女,现在沦落成一个半失忆附带自闭症乃孩的保姆。 “进帐篷去睡,晚上外面冷的很。” 没动,根据经验,是某人极度疲倦,完全不想动。 将包袱放进帐篷,去把某人半背起,某人完全没有清醒,又高出她一个头,整个身子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挺住,挺住,终于搞定,她平躺在毡子上大口大口哈气,好想给罪魁祸首一拳,以后就不用受苦了。 半夜,被冰雹子的声音惊醒,翻身而起,抱头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回帐,发现毛毡子裹着的人已经坐起来,直直看着她,黑暗中眼睛又圆又亮,靠过去,轻轻拍了几下,“别怕,没事的,睡吧。”那个身子绷得僵直。 搂着他的肩,又笑笑的柔声说,“是下冰弹子,一会就下完了。乃宝乖,闭上眼睛睡觉,我在这儿,不怕。” 那个身体慢慢把头靠进她怀里,烙烙想起小时候怕打雷,自己的爸妈也是这么搂着她哄她,后来爸妈不在了,就换成了哥哥们,眼睛有点湿湿的。看来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乃孩,八成没见过,被吓着了。手上不觉也轻轻一下一下地拍起来。 冰雹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完全没了声音。 怀里的身体渐渐软下来,最后完全沉沉地靠着,发出细长的呼吸声。 烙烙搂着他,有下没下的拍着,脑袋终于也垂了下来。 草地上一片寂静。 第三章 烙印 从稻坝出理塘,过了草地之后,打箭炉城的城墙已经可以看到了,终于要看到人了,到了打箭炉就可以买马车,他们就不用走得这么辛苦了。清代的打箭泸就是现代大明鼎鼎的康定了,而城郊20里的峡谷nei热腾腾的温泉让烙烙欣喜若狂。 吔吔歐吔 某女发神经中,某男视若无睹。 温泉哪,温泉。烙烙仰天长笑,哈哈哈,终于可以洗澡了。 奔到一个小池她迫不及待的就要三下五除二。一转眼,看到弘昱直挺挺的。 “要洗澡不?” 看她。不要哇,难道连自己洗澡都忘了。 “乃宝乖,到那边玩,我洗洗就带你去城里买糖糖。” 怎么看起来眼光有点狠啊。这小乃娃睛神好了,有力气瞪人了。算了算了,洗澡最大。 “去,去,去,那边也有个池子。去把你的乃屎洗干净。”指着另一头,她记得拐角过去还有个小池。 眼睛瞪得溜溜圆,好可爱哦。 “我要脱衣服了。” 他终于慢条斯里的走了。 还好,只是一个半失忆,男女有别没忘记。 泡在水里,好舒服,把头靠在石头上,好暖和,“终于走出来了。” 笛声,不知由何处传来,缥缈、悠远。 烙烙听着听着觉得整个人突然放松,便没知觉向水里滑下去。。。。。。 一个身影飞纵过来,捞起她。扶正她的脸,轻轻拍打。 这段时间她的确太累了,初到清朝的不安,把人撞伤让她nei疚和自责,路途艰苦,还要担心照顾没有痊愈的伤员,扎营的辛苦,好容易要安全走出藏区了,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一下断掉了。 她撑开眼皮,眼神有些对不准焦距,脑袋也不灵光了,努力吐出一句话,“我好累哦,就睡一会。”已经没有力气安慰他,挺不住了。 那张乃娃脸上赫然有了多种表情,担心,惊恐,焦急,害怕…… 确信她没有危险,才放心下来。把她拿袍子包住用力围在怀里。 但愿她醒了不后悔自己没穿衣服。 黑发缕缕的散在他的肩上,手臂上,胸口上。 凝视良久,终于轻轻俯下头去…… 烙烙,就是烙在心里的烙印。 打箭炉城nei一家小小的客栈里。 一个貌若天仙的小佳人正在狼吞虎咽,桌上的红烧羊肉,小蘑汇基丁和清炒小白菜已被解决掉。烙烙扒碗两碗米饭又豪放的抱着汤碗一口灌下去,拍拍肚子觉得好满足啊。在那段艰苦的模拟红军过草地的日子里,天天都是青稞糌粑牛肉干,虽然她不是吃不得苦,可是如果有热汤美食,谁有想去啃干馍馍呢。不容易啊,革命红军不容易啊。 吃饱喝足,她昏昏欲睡,这是她的坏习惯,科学的解释是,血液都进入胃部消化食物去了,大脑正在缺氧。 弘昱抱着一包新衣进来,看到他的美眉本来快闭上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开始偷偷的看他,欲言又止,粉唇张了张,一下子咬得死紧,同时又有了困惑的表情。最后使劲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飞快的爬上了床,拉过被子蒙住头。 他走到床边,面无表情地一把掀开被子。 大眼对小眼。 烙烙想起醒来躺在床上,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差点把自己吓死。但是吃饱了才来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突然被搂起,一只手扶住她的头,一张小嘴毫无预警的嘟了下来,她的眼睛幕然瞪住,呆呆的看着贴在眼前的乃娃脸。 乃娃脸离开她,冷静的看了片刻,稳住她的头,小嘴又嘟下来。这次是先小鱼轻啄般先吻住了她的眼睛,她不由得闭上眼。 很好。 小嘴又满意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开始软软的磨梭,再用力的吮吸。 不行了,她现在身体虚弱要脑充血了,头好晕…… 一辆马车滴答滴答慢吞吞的走在蜀道上,不慌不忙的速度不象在赶路到象在踏青。 醒过来的烙烙在车里看着在前面驾车的背影,脑袋里正努力把糨糊咻咻刮走,整理头绪。 这一段时间她都在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的恶性循环之中,好不容易头脑有点清明了,行程都走出了四川了。 她觉得她从稻坝捡到的这个孩子,从那次温泉事件后好象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表情还是酷酷的,说明他应该还没有恢复正常记忆吧,可是当他吻她的时候,分明是一个男人的眼神,专注,热情,霸道,还有浓浓的情欲……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也让她晕头转向,昏迷不止。 毕竟是新时代的女性,又是超超人类,虽然还是一枚纯白的处子,但也不会把男欢女爱看得象封建王朝的女性那样重。可是关键是,要和一个乃粉宝宝。。。。。。即使是没被吃到,天啊,她以后要怎么和他相处,和她一手拉扯的可爱宝宝。 思前想后,还是先给乃宝一个心理建设,毕竟还要送他回家,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拿棒棒糖的色姐姐,给他纯洁幼小的心灵因此蒙上了音影,否则以后他会变得偏激暴戾,愤世嫉俗,仇恨社会,最后变成一个孤僻乖张的恐怖分子。 下定决心,探出身子开口道“乃宝,停车休息一下吧,我……” 眼睛一花,整个人已飞出马车被他抱在怀中,听见马儿撕鸣,回头看马车已散架成一堆木块。 这是什么状况,光天化日之下强盗公然在官道上打劫?乾隆的治安管理真差。乃宝还是个武林高手? 她的身体自从来了清朝还有点排斥的反应,要晕了,又要晕了。 再一定神,已被十几个人围在圈中,要打群架了吗。 “清狗,你这个朝廷的鹰犬,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好烂的对白,和电视剧没什么两样。 “那他是什么身份?”此语一出,全场楞住。这个清狗怀里的女人好象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是朝廷的走狗。”一人恨恨说道。 “大叔,你没搞错?他才多大点呢?欺负小孩子不好吧。”一个小屁孩也能为朝廷办事,乾隆不是很有钱么?请不到壮丁?又不是她的军团,天才儿童多。 “姑娘,看你也是被人蒙骗了,这人带着官兵一个月前破了我白莲教的总坛,总坛教众无一幸免,我教十大护法恐怕也遭他毒手,看你也不是和他同路中人,现在醒悟还来的及。” 抱着她的人面无表情没半点反映,好象这事儿和他没一点关系。 “既然无一幸免,那你又怎么知道?”太好奇了。 “我……”总不能说自己装死吧。 “贾老三多说什么,这清狗诡计多端,冷血无情,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杀了男的,再把这女人买到妓……” 声音未落,魅影一晃,已成上下两截,血如细泉喷出,nei脏留了一地,。 他黑亮的瞳眸睁得又圆又大,血丝充斥中透着凌厉狠毒的光芒,小乃娃的粉嫩脸儿上布满了音惊与森然,艳红的小嘴儿残酷地紧抿着,宛似邪恶的煞神,狰狞的盯住剩下的猎物,手上竟是没有任何武器。 猝然间,余下的人很有默契的在同一时刻转身便逃,而且是不同的方向:几乎不分先后,瘦削的身躯狂飞暴闪,掣如闪电似的溜溜寒芒猝射又敛,瞬间后,弘昱又已立于原地。 人继续朝四周狂奔,两步后,十几个人同时裂开来成个半身,全都是一个下半身仰,一个下半身俯,一边往前倒,另一边往后倒。 如果这是在看恐怖片,烙烙一定觉得刺激又过瘾,可是看现场…… 她呕了两下,这几天反复的昏睡让她没吃什么东西,只让她呕出两口清水。眼前的场面象是她从前参加战斗过后战场的升级版,反而不如他的变化带给她的刺激多。 再看这出情景剧的男主角,不知何时已经放开她站得老远,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圆眼不安的看着她,向来平静的乃娃脸上竟带着明显的紧张,拳头捏得死紧。 如果不是刚看了一部血腥大片,一定相信他这时候看起来就象做错了事生怕被大人抛弃的小孩,而不是那个超级偏激暴戾,愤世嫉俗,仇恨社会,孤僻乖张的恐怖分子。 要死了,倒地之前烙烙在心中呻吟,偶滴神啊,我是不是从雪山上捡到天山童姥了。 第四章 日光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偶不太喜欢虐主,反正女主也是新女性,男主又是家传的死心眼,看官就成全他们早点表白吧,多提意见阿,希望他们有什么样的经历,偶都放在里面写一写。 终于不再反复的昏倒了,一日三餐,早睡早起,赶路兼旅游的日子幸福又有规律,如果没有一个可怜兮兮的尾巴跟着你的话。 不自觉地又回头,远远的那个黑点说明那个半人半孩的乃宝没有走失,放下心,埋头吃面。 自从那次恐怖大变身被她看到后,他就不像以前那样寸步不离的在她周围了,除了夜晚住店他睡在隔壁,白天他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沿途再没遇到过什么危险,也许危险已被偷偷解决了,有时停下刻意的等他跟上来,他也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停下来等她又向前为止。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悲戚孤寂,还透着绝望和倔强。 烙烙不断的自我表现反省,心里空荡荡的,觉得他的绝望好象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啊,那次昏倒后醒来,她已经在客桟的房间里了,之后他就没再跟在他身边,而是远远的身后了。 叹口气,继续走,再回头。 黑点不见了!!! 闭个眼,再回头,还是没有。 烙烙立即转身,向来路发足狂奔。 又一群人,把他围在中间说什么。 又是十几个人。 又拿着兵器。 又要打群架。 烙烙暴怒,双眼发红,笔直冲进包围圈。 把弘昱一把扯到身后,指着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人,“你们有完没完啊!” 所有人全部傻住。 反身向弘昱,“乃宝别怕,有我在。” 乃宝,围观群众面部集体抽挲,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真的想大笑几声。 年纪最大的,回神,“姑娘……” “闭=嘴,吃饱了没事干去做恐怖份子,还敢袭警,袭警也就算了干嘛老袭他一个,看他年纪小就好欺负吗,欺负未成年儿童很光荣吗,我管你是萨达姆还是本拉登,现在通通给我滚=。”拉长了脖子,凶巴巴的母基狂怒中。 可是,有人可以解释一下她究竟说的是什么,好象是汉语吧,为什么没人听得懂。 全部看向年纪最大的,他吃的盐最多。 被看的人也很茫然,因为他从来都是吃的私盐,私盐很多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不仅没营养还对大脑有损伤,所以他也听不懂。 但是,有一点他是懂的,没有知识就要有常识,没有常识就要懂得掩饰。所以。 “和清狗是一路的,不管,砍了。” 弘昱将烙烙抱住,上下乱飞。 感觉象在坐永远不停的翻滚过山车。 “乃宝,不要让他们欺负你,还手!”妈的,再不还手就让他们尝尝超级小万的厉害。 周围马上安静下来,过山车也进站了。 弘昱抱着烙烙没有放下的意思,眼珠停在她的脸上动也不动,娃娃脸上还是冷冷酷酷的,眼神却温柔地要把人融化掉。 不知过了多久,烙烙轻轻伸手捂住弘昱的双眼。 “乃宝,比起他们,我更害怕你……”有事。 昏眩感又出现,不要啊,我还没说完。 她“又”醒过来了。 烙烙苦笑,不意外他不在旁边。 已是清晨,他还没有出现,只有一夜的笛声。 是自己昏倒前说的话伤到他了吗? 他对她的依赖,他对她的吻,他害怕自己怕他,他喜欢她,这些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得到,尽管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可是她就是知道。 什么时候,她已经这样明白他了,从雪山上遇到他开始,就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即使他恐怖大变身的时候她也没把他当成恶魔,只觉得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她都对他没有防备,只一心一意的想保护他,也许他真的被她撞傻了,也许他本来就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但是奇怪的,她能从他面无表情的娃娃脸上,猜得到他的心思,从他的眼神里能读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要想到他就很开心,只要看到他就很开心。 远处清雅的笛音一夜未断,清冷气息似风之絮语,在轻盈飘逸的流转中却藏着让她揪心的痛楚缠绵。原来,只要他不开心,她就会有撕心裂费的痛。她是喜欢上他了对吧。 沿着笛声,走到他身边,顽长瘦削的背影,挺得像根竹竿儿似的。 “乃宝。”没有转身,笛声也没停下。 “我只是被你乱飞,头才会晕的。”笛声颤了一下。 “那时候我话没说完,当然我也有责任,没有把身体素质搞好,昏倒得太快,我一定加强锻炼,早日向你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天哪,鄙视自己,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乃宝,其实当时我是想说,比起他们,我更害怕你……有事”。 笛声哑然而止。身型竟有微微的颤抖。 强拉他转身,捧住他的脸,“怎么办呢,你好象是在喜欢我,我好苦恼哦,我打算送你回家后,就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欧洲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没有合适的工业元件她也走不了,那就真的不回来了。 乃娃脸一下变得苍白无色,小嘴也开始抖起来。 第一次,她主动环上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感觉到他整个人急速的抖动。 “可是,我想我也喜欢上你,没有原因,就是喜欢上你了,你,要不要我留下。”呼吸突然沉重了,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哦,不要哦,那我走了。”伤自尊了。 他用力的把她扯进怀里,狠狠抱住。 晨曦刺得眼睛好痛,痛得弘昱眼睛要流出泪来了。 良久。 “其实,也许你该害怕我呢,你武功那么高,能把你撞成那样,你就没想过。” 捧起烙烙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亲,弘昱神色温柔。 “我来自三百年后,你怕不怕?”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又把她的脸塞回怀中。 “也对,可能我们两个都是怪胎,谁怕谁啊。”某人的头被打了一下。 倒把头打醒了,“其实你没被我撞傻,也没失忆,对吧?” 轻轻拍着她。 “都是你不说话,让我瞎猜。”嘟嘟囔囔的。 弘昱拉起烙烙的手,走到树下。 “干嘛?要爬树?还是要采蘑菇?”耳边突然响起歌词,采蘑菇的小姑娘,旁边站着大灰狼……悲剧一结束,某人就马上开始想演喜剧了。 从后面抱住她,一只修长的手把她的手握起,在树干上划。 弘 昱 “弘 昱”他的名字! “弘昱”靠在他身上,用头擦他的下额,笑道:“光辉灿烂的日光。” 眼睛里有笑意,轻轻的啄她。 转转眼珠,也握着他的手,又在旁边写上。 烙 烙 双手交缠,抬头用鼻尖擦着他的脸,“光辉灿烂的日光是烙在烙烙心里的烙印。” 身上一紧,这次却是温柔缠绵的深吻…… ~~~~~~~~~~~~~~~~~~~~~~~~~~~~~~~~~~~~~~~~~~~~~~~~~~~~~~~~~~~~~~~~~~~~~~~~` 呵呵,偶不太喜欢虐主,反正女主也是新女性,男主又是家传的死心眼,看官就成全他们早点表白吧,多提意见阿,希望他们有什么样的经历,偶都放在里面写一写。 第五章 回京 庄亲王府,nei城最最危险地带,最没有人胆敢轻易接近的府郏里,此时正洋溢着过年的喜气。 寝楼的主寝室nei,十六福晋柳佳氏.满儿喜姿姿的拿两条藕臂滑腻腻地缠着庄亲王允禄的腰际,后者闲眺窗外银灿雪景。 男?.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2部分阅读 男人没吭声,甚至没看她一眼,只默默探手将她纳入温暖的臂弯里。 “老爷子,弘昱这次出去了好长时间了,我好担心,他不爱出远门,平时他再远一个月都会回来,这次都好几个月了。” 男人隐透怒意的哼了哼,女人又好笑又好气的捶他一记。 “你真是个醋坛子耶,儿子的醋你也吃!” 大眼儿横过来狠狠瞪她一下,女人反而笑得更开心。 “啧啧,老爷子,你怎么还是这么可爱啊?” 大眼儿炽焰焰的冒出怒火来,女人大笑。 “好可怜喔,老爷子,你愈生气愈可爱耶!” 咬著牙,男人恨恨地别过脸去,不想再理会她,却又被女人硬扳回来。 “老爷子,今年过年好热闹呢,谢谢你把梅儿和婉儿她们都接回来。” 知道他怕她在小日儿走了以后难过,不喜欢热闹的他不声不响的把嫁到蒙古的女儿接了回来,这份体贴的心思怎能叫她不感动。 “老爷子,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你。有你在,我觉得很幸福。” 怒容瞬间敛去,男人静静的环住她,依然不语。 “老爷子。”她依恋的贴上他的胸膛。“年关过了,弘昱就要二十二了,他性子最象你,你说什么时候他会遇到中意的女子呢,那个女子又是什么样的呢? 愤怒的咆哮声,“乃宝,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向温暖的南方走,一定要跑到该死的北方来。” 冷冷冷,她来的时候是六月,现在已到十二月,一走却走到了京城。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冷的地方,天寒地冻,没有红外线nei衣,没有羽绒服,没有暖贴,呜…..她好想去夏维夷跳沙滩舞。 永定门城门口,一张乃娃脸和一张苦瓜脸正在僵持中。 苦瓜脸死死抓住城门栓,不进去,就是不进去。 乃娃脸面无表情,一脸冷默。 守城们的士兵哭笑不得,看两小儿教劲。 “那个…..姑娘,我们晚上还要关城门,恩,还请你手下留情。”好可爱的小仙子,真舍不得骂她。 围观群众把谴责的目光投向那个脸蹦的白板似的小屁孩,就不知道让让女孩子。 “呜……呜……我要回家。”见硬的不行,改变策略。嚎了半天,眼泪挤不下,只好把脸贴在门板上藏着,心里痛骂,快点哄我啊,撑不下去了,穿邦了就嗅大了。 乃娃脸竟飞身走了。 啊? 烙烙傻眼,这出戏怎么唱下去啊。 片刻,乃娃脸飞身回来,塞给她一个小布口袋,又面无表情站到旁边。 打开是两个娃娃布偶,一男一女,两个加起来都才她半个巴掌大,做工睛细,五官分明,嘴角翘微微的,小手小脚好可爱。 原谅你了。 烙烙笑咪咪的,“原来这里有好玩的呀,马上进去,马上进去。” 士兵们擦擦脑门的汗,今晚可以关城门了。 “我们要去哪里?”京城也没那么差,有吃有玩,店铺也多。 逛街也,清朝的大街哦。 弘昱牵着她的手,尽量不让人撞到她,不,是不让她撞到人。 小土包子是乡巴佬进城头一遭,什么都好奇,一头就扎过去,可怜那些被她撞得很惨的人,看到旁边有个煞神,敢怒不敢言。 进入nei城,人就少多了。 “你家一定非富既贵,这里都是高级住宅区啊。那会不会有那种很嚣张的家人把我赶出来然后甩给我一堆银票那我当然是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但是最后为了你的前途我只好含泪放弃在我们春风一夜后我独自离开悲苦一生。”一个人想剧情想得好乐。 停步,看她。 她无辜的张着小鹿的眼睛看他,“那你是为爱放弃家族与我远走天涯还是向家族恶势力妥协抛弃情深挚爱的我然后在多年以后一个飘雪的夜晚握着我留下的一缕秀发独自追忆最后眼角留下两行清泪。” 冷冷的表情,然后抬手一个爆栗子,转身继续走。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捂着头上的包追上继续说,“那不流眼泪改成你在风中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怎么样,哎哟!” 一屋子的僵尸,这是烙烙的唯一感觉。 打她从进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从门口侍卫僵起,一直僵过走廊,花厅到大厅,每个人看到她以后都僵着不动,呈木瞪口呆状。 真是僵尸清朝有,这里特别多。 扭头看弘昱,“我还是离开好了。” 大眼儿瞪圆。 用手指了一圈,“我长得这么聪明伶俐冰雪出尘清丽脱俗娇悄美丽人见人爱花开不败酒坛子看了自动开盖,把你家人都看得傻了,这样不好吧,我就不破坏你的家庭了,再见。” 闪。 没闪过,被人捉住。 “啊,别打头,有两个包了。” 与此同时,突然一阵爆笑声,一大群人稀里哗啦从nei堂涌出来。 烙烙傻眼,“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笑得最嚣张的满儿推着允禄走上前,“好可爱的姑娘,我们是弘昱的额娘和阿玛。” 烙烙口吐百沫,“乃宝,每个人我都要行礼吗,这么多人我要行到什么时候,先吃饭好不好。” 乃,乃宝? 全体沉默三分钟,然后爆,爆,爆…… 今年庄亲王府过年果然会很热闹。 ~~~~~~~~~~~~~~~~~~~~~~~~~~~~~~~~~~~~~~~~ 满儿口中的小日儿,就是大儿子弘普又叫金日,因为爱上了袁翠袖不肯娶乾隆指给他的侧福晋,得到一个算命先生的指点,装死后带着爱妻躲到了西班牙,就是那个算命先生说弘昱是天下最无情又最痴情的人,因为跟古大小说同人,所以交待一下`` 第六章 意外 “烙烙,好吃吗?”夹了一块炸基在她碗里,越看越觉得这女骇可爱。 “比肯得基还好吃,谢谢满姨姐姐。” 啃的基是什么基?众人看向弘昱。慢吞吞地吃菜,问了也白问,根本不会说话。 “烙烙干嘛叫我满姨姐姐?” “您是弘昱的额娘我当然要叫您满姨,可是您好年轻哦有好漂亮哦,一点也不显老,要是一起去逛街,别人一定都说您是烙烙的姐姐。”一边吃好料一边媚献,溜须拍马甜言蜜语是烙烙对付军团上层的拿手好戏,对付三百年前的古人应该不成问题。 满儿感觉人在天上飘了,这个丫头她喜欢极了。 “烙烙家在哪儿?” “很远的地方,不过我已经回不去了。”放下筷子,想起另一个时空的亲人眼圈红起来。 弘昱伸过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柔夷。 “让老爷子帮你想办法,是不是啊,老爷子。” 冷冷的哼了一声。 弘融的老婆兰馨道,“是啊,我们家弘融的人脉很广,可以帮你打听哦?,是不是啊相公?”她也喜欢这个不做作的女孩。 “一定尽力而为。”既然是四弟喜欢的女孩当然要帮,何况还是亲亲老婆的命令。 再广能知道时空的入口在哪里,别扯了。 “也不用,如果有回家的路,家人会来接我的。”没睛打采的。 七岁的弘明大声说,“我阿玛是庄亲王爷,他很厉害的。” 啊? “这里是庄亲王府?” 刚刚一门心思看僵尸去了,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的牌匾。 双儿奇道,“四哥没跟你说过?” 当然没有,难到他能“说”? 遭了,不会是那种骗来的吧,说不定人家不喜欢她们这种皇室家庭,惨了,要被四哥修理了。 烙烙眼神奇怪的看着允禄。 “满姨,这位叔叔哥哥是不是叫爱新觉罗.胤禄?” 叔叔哥哥? 除了允禄和弘昱,一片咳嗽声。 “康熙皇帝的第十六子?”表情瞬息万变。 “是,是啊。” 满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妙,不会又是什么反清复明的人吧?还是和老爷子有世仇的,生活还是不要这么丰富多彩吧。 感觉到满儿的不安,允禄咪起眼眸,周身勃然爆发出音狠的气势。 “啊!啊!啊!” 烙烙突然尖叫。 “康熙的儿子也,没想到我竟然看到康熙的儿子也!” 众人面面相觑。 迅速冲到允禄的面前,围着允禄饶圈。 “活的,活的也。” 活的?什么意思,看向弘昱,请解释一下。 没有表情。 “那你一定见过四爷,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是不是?” 这句听懂了,她也认识? “我迷死了,迷死了。”某人极度兴奋中。 “四四是不是那种很清冷的气质,八八是不是看上去很温柔啊,九九是不是很美象女孩很音柔的那种?叔叔哥哥你和他们在一起,你觉的呢”双眼全是星星,对着允禄摇头摆尾。 “十三是不是看上去很深情很让人心痛的那种,还有还有十四是不是又霸气又威武,啊,啊,啊我好喜欢,其实我也很喜欢十十,虽然粗鲁但也很开爱啊,好矛盾,怎么办,怎么办?我都好喜欢,”捧住双颊,“啊,不可以太贪心,还是四四好,十三也好,还有十二和七七也不错,哎呀,还有十七,我该怎么办?康熙的儿子个个都出色,我每个都很喜欢。”来回走动。 一个手指撮撮她,回头,又抱住来撮她的人来回在他胸口上蹭,“弘昱,你好厉害,你的阿玛居然是我的偶象之一诶,我好喜欢哦,康熙的儿子也。” 弘昱面无表情,看了他阿玛一眼,然后慢吞吞的把她的头转过来,固定,吻下去。 某人晕头转向安静下来,终于没有声音了。 完毕,抱起已昏过去了某人,慢条斯理转身,退场。 剩下的人开始讨论。 “四哥吃醋了,因为烙烙喜欢阿玛。” “不是,她喜欢十叔吧。” “她是说她喜欢康熙的儿子,老爷子也是康熙的儿子,所以很出色,所以她喜欢。” “那弘昱和阿玛是不是成了情敌?” “不是,烙烙真正喜欢的是弘昱,一吻她就昏了,你们阿玛吻我我也昏。” “她为什么叫四叔叫四四?” “是不是爱称,烙烙喜欢四叔。” “她也这样叫八叔,九叔和十叔。” “那四弟的情敌还真多。” “好象还有七叔,十二叔,十三叔,十四叔,十七叔。” “但是他们都不在了。” “阿玛还在。” “我只爱满儿一个。” “四哥会不会跟阿玛决斗?” “老爷子喜欢的是我,干嘛要和弘昱决斗?” “那烙烙只剩下四哥了,还好,还好。” “还有二十叔,二十一叔,二十三叔,二十四叔。” “闭嘴!!!” “额娘?” “?” “你给烙烙安排的哪个房间?” “弘昱你给我回来。” “砰—” 满儿大肆肆的踢开门,“弘昱,把烙烙抱到沁月楼,还没过门呢,别坏了我媳妇的清白。” 弘昱起身,冷漠的看看门,再冷冷看着满儿。 “不想把烙烙吵醒,就马上照我的话去做,否则……”满儿心里那个爽,终于有机会把这个儿子压一压了。 弘昱正待扑出,看看嚣张女人背后的男人。 半响,慢吞吞的向外走出去。 “没趣,还以为他会和你打一场呢。”满儿没戏看,只好回房,和老公自己演场激|情戏“自娱自乐”。 第二天清晨。 醒来开门看到他的背影,一下跳过去抱住。 “早安!” 他将她纳入怀中。 觉得不对,推开,摸摸脸,又握着他的手。 “身子怎么这么凉?” 没声音。 把他的手捂着不断呼呼,一边咕囔,“你这么瘦,冬天不怕冷吗,怎么不回房,要我担心吗?” 弘昱的眼里渐渐浮出笑意。 “你很高兴的嚯,生了病我就不要你了,以后不管你,哼。” 把她头捂在自己的胸口,下吧轻轻摩挲她的头发。 闷闷的声音,“就知道摆酷,讨厌。” ~~~~~~~~~~~~~~~~~~~~~~~~~~~~~~~~~~~~~~~~~ 清穿文偶素看了不少滴,所以要与时代接轨的说,要与时俱进的说`` 第七章 生病 寒冬的庄亲王府后花园的沁水湖已接了一层厚厚的冰。 半夜醒来推开后窗,烙烙呆呆看着月光下的冰面。 她来过这里。 “庄亲王府在西四北太平仓,向北直到麻状元胡同。 太宗第五子硕塞于顺治元年被封为承泽郡王。顺治八年以功晋为亲王。硕塞第一子博果铎于顺治十二年(1655)袭亲王,改号曰庄。此后均以庄亲王承袭。庄亲王载勋曾在王府设立拳坛。八国联军入侵其府被焚。20年代,北洋军阀李纯及其弟馨买下庄王府,拆除王府建筑,在此建房,称为平安里。” 她清晰的记得这段文字。 那年她十四岁生日,哥哥们难得的聚到一起带她旅行,她鬼使神差的说要到北京来。这是父母去世后,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相聚。也是那次后,她下定决心正式介入军团,一晃就是四年。 在现代只剩下了庄亲王府的部份遗址和这个湖,当年和哥哥们的合影还保存在小万的储存器中随身带着,她却独自身处三百年前,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轻轻换了声,“小万。” 圈子平面闪闪,“什么?” “我想哥哥他们,还有杜和博士。他们会不会忘了我?” 银光轻轻上升,将烙烙围住。 门轻轻打开,弘昱站在门口,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怜惜。 烙烙醒醒鼻子,扑过去,“你怎么没睡。” 弘昱拿外套给她披上,坐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吻。 “担心我是吧?”也回吻他,”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擦那些泪痕。 双目交缠。 烙烙突然笑道,“反正也睡不着,我们去玩吧。” 玩,现在?算了,她高兴就好。 “快点,快点。” 一脚踩在结冰的湖面上,险些滑倒,后面的人把她快速的一搂。 烙烙把他向后一推,人顺势就滑了出去。 又向前滑了几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啊喔”她的良好滑冰技术在脚上没有冰刀的情况下,完全发挥不出来 抬起头,弘昱蹲在她面前挑着眉看她。 烙烙突然坏笑,“弘昱,你挑眉的时候看上去好帅哦。” 弘昱僵住,小嘴微张,乃娃脸快速涨得红扑扑的。 烙烙哈哈大笑,手脚并用向前爬。快点走,某人醒过来,麻烦就大了。 裙子后摆被拖住,又趴回冰面,身体已经开始向后滑。 惊叫一声,双腿乱蹬,手不死心的向前刨。 弘昱慢吞吞把她拖回来,再慢吞吞的伸出一根手指。 烙烙开始在冰面上左右乱滚,“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眼睛开始要出泪花了,笑得喘不过气,“停手,不停手我打人了。” 顺势挥出一拳,弘昱向后倒去,嘭的一声后脑勺和冰面亲蜜接触。乃娃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大眼直直看着她,然后晕了过去。 烙烙傻眼。 呆了片刻,死命摇他,“弘昱,快醒醒。 弘昱双目紧闭。 烙烙大惊,正要扶他,却见他眼皮下眼珠竟在左右晃动。 烙烙突地伸个懒腰,“好困呀,我要回去睡觉了。”就要站起。 衣袖突然被人拉住,回头,一双大眼又大又圆正喷着怒火。 “咦,你不是晕过去了吗?”用手去抹眼皮,“晕过去了,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被一股大力粗鲁的一扯,被拉回某人身上趴着,腰被双手锁得紧紧的。 扭了扭,“松开拉,很痛哎。” 大眼怒火熊熊烧得正旺。 好吧,你自找的。 轻轻按住他的肩,“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好帅哦。” 俯下头,把唇吻上他的眼皮,觉得腰间一痛。 坏笑,慢慢把唇从眼皮揉下来,滑过鼻翼再到嘴角。腰间更痛。 停了一下,重重把唇瓣半揉进小嘴,疼痛加剧。 唇瓣忍不住张了张,从小嘴中划出,想想过去看的a片,移到耳垂背后,慢慢顺着脖子向下用力咬吸。 身下的弘昱向上绷起,又软了下去。 这个妖女。 剧痛突然褪去。 烙烙抬起头满意的拍拍某人的脸蛋,点点头,“原来还是个小处男。” 这次昏过去的是弘昱。 不远的暗处。 “居然昏过去的是弘昱。”满儿一脸的不可思议。 “没用的东西。”男人酷酷的冷哼。 “老爷子……”丹凤眼勾勾的看着他。 男人一把搂起她,飞回寝室。 本来嘛,冰天雪地就应该在“床上”取暖,而不是在外面。 “乃宝,乖,把药喝了。” 别过脸不理她。吃了败仗的小孩昏到了不算又感染了风寒,正在闹别扭。 “那吃点小米粥,我熬得哟,很香哦。” 看也不看她一眼。 “你!”把碗一顿。 如果不是眼睛睁着,弘昱就象睡着了。 弘昶一双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四哥,天寒地冻的怎么能睡在冰面上呢,很容易着凉啊。”他憋得好辛苦。 “是啊,四哥,你武功已经是我们兄妹当中最好的了,不要那么拼半夜去练功嘛。累着了我们会担心的。”双儿吃点心吃得正欢,一点也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这两个双胞胎兄妹得到某人的提点,不来看热闹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弘明趴在桌上呜呜的哭,“四哥,你从小都难得生回病,为了让我和你打平,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好感动。” 弘昱冷漠的看着床边的药。半响抬头看了一下四周。 双儿终于将点心全部收到肚子里。“找烙烙是吧。” 冷漠的眼神。 哼,摆酷,不告诉你。 继续看她,她抬头,“刚才我们在门口碰到她了,她说先让我们劝你把药喝了,然后……” 故意停下。 药干已见碗底。 “然后她就被额娘强拉去逛街了。” 药碗被慢吞吞放下,被子被慢吞吞掀开。 三兄妹同时惊叫一声,慌忙一溜烟逃掉—— 弘昶飞前窗,双儿飞后窗,弘明最小飞大门。 但是,弘昶双儿后领都被抓住,弘明被踩在脚下。 弘明赶紧大声吼,“烙烙姐姐临走的时候说了回来要和我玩的,你欺负我,我就告诉她。” 弘明顺利溜走。 双儿赶紧说,“烙烙走的时候对我嘱咐得最仔细,你欺负我,她会nei疚的。” 双儿顺利溜走。 冷漠地看着弘昶。 “我,我,我” 弘昶恨不得掐死那两个叛徒。慌乱中口不择言,“我是烙烙最好的朋友,你打我她会心痛的。”话一出口,暗叫不好。 躲在外面的双儿和弘明互看一眼,同时摇头,五哥你完蛋了,保重。 果然,大眼变圆。 “啊…………….”好凄厉的惨叫。 不小心路过庄亲王府的人吓得一哆嗦。 果然是nei城最最危险地带,下次再也不敢轻易接近了。 第八章 教堂 “那个满姨姐姐,你这样不太好吧,我可能会被叔叔哥哥痛扁的。”不用眼睛也看得出康熙的十六子对这个老婆爱得死去又活来,这次被她私自拉出府,又没有人跟着,后果用膝盖也想得出来。 “不要怕,弘昱会保护你的。”满儿不在意的拍她。 烙烙是府里唯一不真怕允禄的人,不知道是她靠山硬呢,还是不知道允禄的利害。 反正拉她出来就没错了,王府里没有几个人敢和她出来,她好寂寞。 “我去找你小七叔,你没见过吧,要不要一起来?” “谁是小七叔?” “小七是天桥一带的乞丐头。是我的好兄弟。” 丐帮?没见过。“要去,要去。” “你会降龙十八掌吗?” 一杯。 小七一口酒喷出来,看满儿,那是什么东西? “那打狗棒呢?” 一杯。 小七茫然。 “连打狗棒都不知道,还做什么乞丐。”叹气,自己喝酒。 一杯。 满儿俏目带笑,“烙烙家乡离我们京城很远,所以和我们说话有点不一样。” 原来如此。 一杯。 小七问,“满儿姐,今儿你自给偷着出来,不怕王爷知道。” 满儿豪气的一口把酒干掉,“我在府里都要被关疯了。他一天就知道忙他的朝事,看也不看我一眼,就算我失踪了,他都发现不了。” 一杯。 烙烙把酒满上,“少来了,你和叔叔哥哥上演了多少激|情戏啊,在这里哭闺怨,也不怕教坏我们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 一杯。 满儿脸已红透了,“天真无邪的是我们家弘昱吧。” 一杯。 “那是,他的确是个纯情处男,我真纳闷,你们都亲力亲为了,他怎么还这么青涩啊。” 一杯。 满儿拍桌大笑。 小七再次喷酒,“弘昱!这个小姑娘是哪来的,说话真直接。” 烙烙大方的承认,“小七叔,弘昱是我男朋友,我是弘昱的女朋友,以后请多多关照。” 小七转头,“满儿姐,这个小丫头比你更搞怪。” 一杯。 满儿得意地摇头晃脑,“那是,不然怎么能套住弘昱那个怪胎呢?” 有哪个额娘叫自己儿子怪胎的。 小七摇摇头,“不过丫头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烙烙给小七斟上一满杯,看他喝干。 “谢谢小七叔,那待会劳您送满姨姐姐回王府,我也躲躲风头,等叔叔哥哥气头过去了我再回去。”闪。 小七看看已趴在桌上的满儿,再转眼看烙烙已不见人影。 桌上用酒写了几个大字。 “朋友就是拿来陷害的。” 傻眼。 这点酒,还好啦。 东晃西逛的烙烙拍拍胸口,酒气已散得差不多了,只是头有点微晕。时间混得差不多了,叔叔哥哥的暴风雨也该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安全的回去了。 一阵熟悉的钟声让她止住了脚步。 转过身,前方竟有一座教堂。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钟声回荡,震得她心中一阵激荡。 不由自主地,她慢慢向教堂走去。 推开教堂的大门,满室昏黄的光线。 一步一步走过排排的长椅。 圣龛上是受难的耶稣像,供奉着圣烛。 布道台边静静躺着一架钢琴,琴盖没有合上。 轻轻抚摸琴身,陌生而又熟悉。 良久,坐下轻轻敲击琴键,发出几个悦耳的音符。 指间不自觉的轻动,一曲缓缓流出…… “大哥,我以后也要在教堂结婚,要穿白色的婚纱,要象月姐姐一样漂亮。到时候你要给我弹琴。”听到自己的声音。 “傻丫头,要叫二嫂了。”是二哥烁的声音。 “为什么?” “因为月姐姐以后和我们在一起了,是一家人了。”大哥燎的声音。 “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了,小傻瓜。”月的声音。 “那我也要结婚!” “那烙烙想好新郎是谁了么?说给三哥听听,”是炫的声音。 “想好了,有爸爸,妈妈,大哥,二哥,二嫂,三哥,杜,吴博士,……” “烙烙是不是太多了。”杜的声音 “不多,还没有说完,还有森,闵皓,敦阔尔,艾美……” “为什么要和这么多人结婚。”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烙烙闭上眼,不让泪水流出来。 “啪啪啪”鼓掌声。 侧门逆光站着三个人,烙烙眯起眼。 三人走到亮处。 后面两人,一个身型剽悍,相貌平常,丢到人堆绝对看不出来,只太阳|岤微鼓,理论上是一个武功高手。另一个细长眉毛,举止谦卑。 出采的是站在前面那人,二十上下,长身玉立,相貌骏朗,剑眉长眸。那人笑道,“在下冒昧,姑娘既然会弹此钢琴,是否学过洋学?”说完,锁住她上下打量。 烙烙知道在乾隆年间西洋的东西多是皇家的人用得多,或赏赐给宗亲贵族。认得钢琴的人非富即贵,再看那人一身衣饰简洁,却穿出了隐隐的高贵之气,竟不输庄亲王府里的人,再看质料显是出自nei城。心中猜测说不定和皇室也扯得上关系,不想过多纠缠。 于是站起身,向那人淡淡颔首,就从他旁边擦过向大门走去。 那人愣住,没想到她竟不答话就径直走了,待回过神,见她已走到了门口,不觉向前一跨了一步,叫到“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烙烙回身 。 “在下金璋,对姑娘并无恶意。” 一双星目乌溜溜的看看他,突然对他挥挥手,露出抱歉的表情笑笑人就走了。 “主子,主子。”细眉轻轻唤他。 金璋回神,“孟古。” 孟古飞出,片刻回来半跪着。 “主子,孟古无能,没看到那位姑娘了。” 金璋呆了半响,方道,“回吧。” 看主仆三人走远,烙烙从钟楼顶栏杆上站起来,拍拍灰。 “爱新觉罗家的人为什么出门就不能说个别的姓,老说自己姓金,金鹿,金融,金玉,还有金章,俗气。” ★允禄的子女很多,给看官们介绍一下,其实自己写的时候也经常范晕 排行 老大,金日 老二,婉儿 老三,弘融 老四,弘昱(昱 读yu,光明的意思) 老五,弘昶和老六双儿是双胞胎 老七,弘明 梅儿本来排在金日后面,但是因为过继给了雍正,所以就不排在家谱称呼里了,这就是为什么双儿叫梅儿大姐,婉儿二姐。 其实从婉儿是第三个,如果梅儿不进宫,那弘昱就是五阿哥了 (161字) ★偶也觉得偶家乃宝是个可爱又纯洁的人呢 (18字) 第九章 谈心 “噎?” 才进王府,看见里面人影乱串。 突然从眼前串过去一个人,又串回来,拉住她狂呼。“烙烙小姐回来了,烙烙小姐回来了。”不由分说就把她往里面死命拖。 定眼一看是允禄的两大护卫之一塔布的儿子拓保。 人影自动平静下来,扫地的扫地,端茶的端茶,看门的看门,整个王府秩序井然,仿佛刚才的马蚤乱根本没发生一样。 大格格梅儿和二格格婉儿奔出来,看见烙烙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象久别的同志找到失散的组织。 “你们干嘛?” “额娘偷偷溜出府,还喝醉了,阿玛发怒了……” 烙烙得意的狂笑,“我早知道,所以我在外面躲了好久,叔叔哥哥该发泻完了吧,这个火气啊,就像便秘一样,只要拉出来就好了。” “额娘被小七叔送回来,被阿玛吓醒了,然后四弟也醒了,发现你不见了,带拓保和卓伦泰找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找到你。”卓伦泰是允禄的另一个护卫乌尔泰的儿子。 笑容僵住。 “四弟回来发了一回呆,就拉着额娘发狂了。然后阿玛和他打起来了。” 脸跨下来。 “他们已经打了一下午,我们只好到处躲了,免得被他们的台风扫到,还好你回来了,我们终于安全了。” 三个人同时舒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好怕怕。 只见烙烙把袖子一挽,笔直冲了进去。 “病还没好就敢打架,看我怎么修理你。” 大厅里,父子俩人打得轰轰烈烈并偶尔穿插着满儿的尖叫。 弘昱人在半空中。听到一声暴吼,“弘昱,给我住手。”心中一个激凌,允禄的掌风已到。 “老爷子!”这次是满儿的惊吼,允禄硬生生收回一掌,落地倒退几步,冷哼一声。负手背向厅口。 “病没好就打架欠扁是不是,给我乖乖回床上躺着,不然你死定了!!!” 突然觉得不对劲。 弘昱一动不动看她,双目布满血丝眼神却淡漠清冷,乃娃脸红彤彤绷得仿佛用手一弹就要破似的。 上去拉他的手,换了一声,“弘昱。” 眼珠居然是不动的,背也硬着,身上却烫得吓人。 好象回到在川西的时候一样,他怎么了,难道是…… 抱住他柔声道,“弘昱,我回来了,我们回房间去休息。” 弘昱缓缓把手围上来,眼神却还是冷的。 “我没走,真的,我知道你阿玛一定会生气,才躲到他气过了以后回来,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我不会走的,如果我要走一定会告诉你和你一起走……” “我们回房去好不好,来,我陪着你回去。”小心翼翼推开他,牵着他的手挪步子。 弘昱由烙烙牵着,慢慢跟着走进去。 双儿伸个头出来,“额娘我们可以出来了吗?” 满儿招招手,外面躲着的人陆续进来。 围桌坐下,满儿拍胸口,“吓死我了,没想到弘昱那性子,又冷又酷,一点人味儿都没有,发起狂来比老爷子还吓人。” 允禄把茶杯重重一顿。 满儿赶紧媚笑给他倒茶,“老爷子,今儿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了,你看我刚刚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没了,你就绕了我吧。”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允禄眼神先是凌厉,盯着她片刻。 “没有下次。” “绝对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今天图一时快乐,差点闹出大事,还敢有下次,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了。 可是她的话可以相信吗?好象不能吧。 弘融沉吟道,“四弟对烙烙不比一般,但是我派去的人都查不到她的来历,阿玛你看……” 兰馨道,“我看烙烙决不是坏人,她对四弟也是真心的。” 梅儿和婉儿还有弘明一起点头。 双儿道,“烙烙绝对是那个算命先生说的人,不过好象惨兮兮的人是四哥。” 弘融是子女中最稳重的,“我只查到四弟去稻坝歼剿白莲教叛逆的时候受了重伤,是烙烙救了他,可是以他的身手伤得这么重有些蹊跷,烙烙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什么也查不到。” 弘昶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咱们庄亲王府的人,在别家眼中本来就是异数,多烙烙一个也不多。” 满儿也说,“算命先生不也说了,弘昱是天下最至情至性的人,既然他喜欢烙烙,那其他的我们就不要再担心了,老爷子你说呢?” “我不管。” 满儿松了口气,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管的意思就是不管烙烙是什么身份,他都不会反对了。 “烙烙,来吃点东西。我亲手做的哟。” 玉桂佟桂放下托盘和食盒,轻轻退出去。 烙烙才要站起身,又坐下。“谢谢满姨,我呆会儿再吃。”抱歉的笑笑。 满儿也坐到床边。 弘昱已经睡熟了,却握着烙烙的左手。 满儿叹口气,“我一直以为我的这个儿子,比他阿玛更冷漠、更无情,”语声轻细地道, “打从出生开始,他就没说过半个字,从没有叫过我一声额娘,跟个哑巴似的,也不搭理任何人,好像这世上只他一个人,有这儿子跟没这儿子一样,就连他多看你一眼都可以算是捡到的。我一直担心他会出家做和尚,没想到他也会喜欢上人。” 烙烙眨眨眼,“阿玛对别人冷漠,对满姨可是一心一意。弘昱只是性格有些nei向而已,他虽然不爱说话,可是很聪明,心里什么都知道。” “介意他不和你说话吗?老爷子虽然话少,但还是会开口哄我,弘昱是个不吱声的主,个性又孤僻,连我这个额娘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小伺候他的人最辛苦,他不吱声,费尽心力也不一定猜得到他的心思,一个不小心拗了他的意思,还会一巴掌把人甩晕天黑地的。”好哀怨的口气。 “他不爱说话就不说吧,他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既然我都知道,那又何必强求他开口呢。至于打人,我在川西还看过他更厉害的。” “那你不怕他,不会觉得他残酷冷血?”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他没有胡乱杀人,我干嘛要怕他,就算他对全天下的人残酷冷血,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很高兴呢,那样他就不会对别人好,只是我一个人的,我更喜欢他。”果然特别,当初她和大儿媳妇都害怕过呢,她讲起来轻描淡写的,仿佛那些死的都不是人,而是苍蝇。 感觉弘昱动了动又轻轻拍了几下,歪歪头,心里的想法很自然的说出来。 “我知道他个性是很冷,可我也知道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我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他不爱说话,我可以说啊,他的意思我都能懂。喜欢他就喜欢他的全部,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这就好了嘛,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要死要活的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也不喜欢玩那种猜猜猜的游戏。” 说到最后,想到他将来如果不喜欢自己了,虽然是假设,心里却奇怪的痛得厉害,握着弘昱的人也不觉紧了。 满儿看了她半响,难得正色道,“我可以保证,弘昱一定会一直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们庄亲王府的人都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 连忙做个鬼脸掩饰自己,“满姨,可是你刚刚还说你不知道弘昱心里在想什么哦。” “啊?不谈这个,不谈这个。” 又问,“你怎么碰到弘昱的?” 烙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船把他撞伤了。” 原来如此,弘昱喜欢比他强大的人啊,但是。 什么样的船能把武功高强的弘昱都撞伤呢?以他的武功劈烂十条船都可以呢。 “那你的船怎么把他撞伤的,不是我吹牛,他武功虽然不及老爷子,躲条船还是来得及吧。” 烙烙歉意地,“我的船从天上掉下来,速度太快,他没躲得过。” 不是吧,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第十章 武戏 每年有那么几个时候,允禄都要和弘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因为弘昱除了去西山吹吹笛平时不爱出门,烙烙来了以后,他就更不爱出门了,他平时的生活主要就根据烙烙当天的表现来决定了。 烙烙“乖”的时候,就陪他在房间。 他看,把他昨天没看完的藏起来让他找半天,把书架搞得乱七八糟是家常便饭。 他写字,她也写字,厨房的鹅翅膀都是秃的,因为她不愿用毛笔,羽毛被她拔下做了笔。 他画画,她也画画,他的山水意境深远,实为难得的佳作,如果上面没有她画的漫画的话,不过画说回来,她画的小人都可爱得很,连小猫小狗小耗子都有可爱的嘟嘟脸,人一样丰富的表情和动作,第一次拿给还有弘融的孩子永蕃看,都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缠着烙烙姑姑,她得意极了,于是她把漫画画成故事连载,有了大清第一个漫画粉丝。 他练武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看啊看的,他又多了个徒弟,因为如果他不做师傅,她就会去找允禄做师傅,那他当然不会傻到给情敌提供机会,即使是假想的也不行。 他去西山吹笛的时候,她完全把这当成了郊游?.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游,还带着水壶和糕点蓝子。他吹笛的时候,她或者在旁边静静的听,或者偎着他轻轻唱和。 烙烙“不乖”的时候,通常大清早房间就没人了,于是他就得满京城的找,有时在天桥,有时在琉璃厂,她已经把北京成逛得溜熟,又有双儿和弘昶这两个魔星带着,更把和他捉迷藏当成了乐趣。 大年二十九,一夜大雪初停,后花园寒梅露放,空气中沁着淡淡的花香,父子俩正在后花园飞来飞去,震得花瓣飘飘,画面唯美之极。 其他的人坐在小亭里吃着小食,喝着家酿的美酒,看雪看梅看“武打戏”,塔布他们也在旁边坐着,和乐融融。 烙烙左右开攻和双儿抢完桌上一盘清香的梅花羔,才顺口气问道,“他们为什么又要秀武功给我们看,因为过年他们很高兴吗,”显然已经接受了这种“沟通”方式。 满儿耸肩,“明天是大年三十,宫里的规矩除夕、中十、上元、端阳、中秋、七夕、重阳、冬至、万寿、宗亲都要觐见,并赐团圆家宴。虽然弘昱不爱出门,但也必须要进宫,我也不爱进宫,可一年就是这么几次,总得给皇上点面子,过过礼数,毕竟老爷子还是皇上的叔叔,又是朝中重臣。” “全家人都要去吗,那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可不可以去找小七叔玩?” 婉儿笑道,“我猜就是因为你一个人在家,四哥才不愿进宫啊,到家宴结束要晚上了,他哪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王府这么久。” 其他人一致点头,包括伺候在一旁的塔布他们。 烙烙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两声。 那边的两人还在做梅林飞仙。弘昱躲开允禄一掌,向后一翻身,借着梅枝的弹力足尖一点,又向允禄攻去。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一模一样的招式,不同的是允禄周身散发着邪狠之气狂暴凌厉,弘昱却是周身寒气冷默清冽。 弘融道,“四弟的功力越来越睛进了,阿玛劝服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弘明道,“我看四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和阿玛打成平手了。” 梅儿却摇头,“四弟是因为涉及到烙烙的事情才比平时有斗志,其他时候怕也难说。” 再看烙烙,她正在拍着手大喊,“哇,弘昱,你姿势好帅哦,我迷死你了。” 话音刚落,只见弘昱身型在半空中一顿,突然掉了下来。 允禄飞身落地,“你输了,明天进宫。”转身进了亭子,坐到满儿身边,满儿立即猫一样的依了过去。 允禄搂过,张口享受满儿喂过来的糕点,脸上满是柔情蜜意。 弘昱跟着慢吞吞的走了进来,坐到烙烙身边。 烙烙挽着弘昱的手臂,凑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弘昱低头看她,她又将脸在弘昱胸膛一阵乱垒。 弘昱看着她,她仰头看弘昱。 烙烙眼睛亮亮的,弘昱眼神流出浓浓的爱意,也搂过,亲亲她。 弘昶哀叫,“你们四位,我们都在好不好,明天我还要面圣,不想让皇上看到我长了针眼。” 满儿懒洋洋的,“那好办,前儿进宫请安,太后和太妃正和我说你和弘昱的婚事呢,弘昱我就不草心了,你么我就回了太后太妃,让皇上给你指了吧。” 弘昶立刻变成小狗哼哼,“额娘,你不会答应的,喔” 满儿别别嘴,“那说不准,为了你们几个的婚事,你阿玛可是和皇上周旋了多少次,我也不忍心老爷子这么累了,你为人子女的当然应该多为父母分担。是不是啊,老爷子。” 允禄重重“嗯”了一声。 弘昶转向烙烙,“烙烙你帮我说句话啊,你不是常说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吗?我不要和不认识的人成亲啊。” 烙烙笑咪咪的,“是啊,是啊,可是五弟,你没见过又怎么知道对方不好呢,你要给对方一个机会,当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啊,要是你错过了一个值得你挚爱一生的人多可惜啊,相信太后和皇上亲自给你挑的一定是最好的。” 又面目狰狞的加了一句,“一定不会嫌弃你长针眼的。” 弘昶颤抖着指向烙烙,“你,你…… 一下哭出来,“呜….额娘你要给我做主啊,我知道错了。”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烙烙一早起来,就听见玉桂的声音,“烙烙小姐醒了吗?” “玉阿姨快进来。” 玉桂来了两个小丫头捧着一堆衣物进来。一看烙烙还在床上打阿欠,笑道,“你这个小调皮鬼还赖床啊?快起来试试新衣服。” 烙烙披着头发鞋也没穿,跳到桌边,好奇的东摸西看。 “好漂亮的布料哦。” “我的好小姐,大过年的也不怕着凉。” “不怕,不怕,是满姨送我的吗?” “大格格前儿就定下了,昨天才送来,还有好几套呢,等开了春再做别的。”玉桂笑着帮她着衣,一边笑着说。 “不用了,平常衣服就好,我在这里白吃白住已经不好意思了,还要你们破费。”好奇的拿起白裘摸。 “又说见外的话,你早晚都是王府的人,福晋他们也是真心的待见你呢。” “我知道,还有玉阿姨和佟阿姨,还有塔布大叔和乌尔泰大叔。我最喜欢你们了。”回过身开始在玉桂身上蹭。 玉桂笑道,“烙烙小姐,衣服要皱了”。她也爱极了这个小丫头,四阿哥自从她来了以后,也再没三天两头的把人从屋里头飞来了,要说有什么不足,就是她搞起怪来,叫人有点吃不消,但她无论对主子还是下人都尊重有礼,个性活泼,小嘴又甜,所以王府中从门房到厨房她都混得极开。 “大家都进宫了吗?” “还没有,进宫女眷都要按品级正式装扮,福晋不必说,但是大格格是过继给先皇的女儿,贵为公主,这行头就很隆重了。” “那玉阿姨过去帮忙吧,我这么没什么要紧的。” 玉桂笑道,“不差我一个,把你打办得漂漂亮亮的,待会给四阿哥看到,不知他是什么表情。” 头发被扯了一下,烙烙疵了下嘴。“不用看我也猜得到,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两个小丫头也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笑得太大声。 玉桂笑得打了她一下,“小姐。” ~~~~~~~~~~~~~~~~ 看看我家烙烙是如何在皇家相处的 第十一章 进宫 “大姐,你看我的衣服好漂亮哦,我爱死你了。”一头窜进大厅,扑向坐着的梅儿。 只见烙烙装着齐膝的大红金绣蝴蝶花纹的高领窄袖中长薄沙袄裙,腰间束着金丝绞成的中宽腰带挂着只金色小巧的荷包,袖口也束着同样宽度质地的袖带,足上蹬着一双可爱的小鹿皮红靴,领口,襟边,裙边还有靴边都滚着蓬松的白裘。头上梳了浅浅的小鬓,围了圈白裘扎着几只金红的蝴蝶结子,余下的长发披散下来,齐肩坠了几个白绒绒的小球。 佟桂笑道,“这打扮倒好象哪位蒙古的格格了。” 梅儿娇小的身子被烙烙抱着苦笑道,“烙烙,我要憋死了,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 双儿插嘴道,“烙烙,你好象该穿着这身衣服先去给四哥看吧。” 烙烙俏皮一笑说,“人家当然是要先谢谢大姐了,弘昱什么时候看都一样拉,时间反正很多。” 婉儿打趣道,“知道你们粘在一起的时间多,不用对我们炫耀吧。” 大伙正笑着,男主角从门外慢条斯理的走了进来 看见烙烙,一下楞住。 只见一身红衣白裘的烙烙,粉面桃腮,柳眉星目,小挺鼻清秀睛致,双唇水嫩欲滴。 烙烙站起轻盈地在窗户前转个圈,对着弘昱灿烂一笑,“好看吗?”笑容如春风抚面一般的美。 窗户投进的晨曦正好洒在她身上,周身反射出点点细微的金光,映衬着窗棂外的雪景,一闪一闪的恍然如要飞去的仙子一般。 弘昱心口只觉一窒,目光瞬间变得深遂,将她一围,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半响,烙烙眼神迷乱,双脸飞红,抬头看弘昱,他乃娃脸上全是温柔之色,嘴角露着笑意,眼里也是化不开的温柔。 余光一扫,见到众人目光炯炯,全是兴致勃勃的眼神。 “还,还有人呢。”声音低低的,难得见她害羞。 满儿在旁边连忙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们都不存在,当我们都不存在。” 烙烙脸更红,弘昱冷冷的看了满儿一眼,又温柔的看向烙烙。 “切,大小眼,差别那么多。” 周围响起七七八八的笑声。 乌尔泰进来,对允禄道,“王爷,宫里的李公公来接大格格了。” 这李公公李玉位及三大总管太监之一,地位只比乾隆的贴身首领太监吴书来低一阶。但乾隆派太监到王府接公主是从来没有过的。 满儿担心的看看允禄,后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淡淡的说,“请。” 乌尔泰领命,片刻领着李玉进来。 李玉进门照规矩行了礼,奉了茶坐下,便拱手笑到,“奴才奉了皇上口谕,一来接大公主进宫,先去太后和蜜太贵妃那里瞧瞧,二来是传皇上的意思,听说王爷府上来了位小姐,容貌秀美且知书达礼才华出众,太后和宫里的娘娘们都好奇,央皇上趁着家宴招进宫与格格们见见面,即是王爷府上的人,那也不是外人,皇上也就答应了,吩咐奴才来接,不知是哪位姑娘。” 这番话一说完,梅儿抢先说道,“李公公,这事有些仓促,我府上确实来了个姑娘,可若要见皇上怕是要先学学规矩,不要见了皇上失礼才好。” 她知道烙烙容貌也可以说得上出众,至于才华,看她平时与弘昱看书写字画画的情景,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庄亲王府一直让乾隆又爱又恨,虽然忠心,却不易掌控。弘普“死”后,乾隆一直想再从庄亲王府挑选一个人接替允禄的位置,做“背面的政治”,弘昱武功最好,却是六亲不认,即使是弘融弘昶也因为有允禄顶着,也没有如愿,庄亲王府和乾隆存在的这种极矛盾的关系,让乾隆不时想抓住机会以达到要挟为难的目的。 允禄脸色难看之极,语气也音狠起来,“皇上对我庄亲王府可真关心,来了个人还劳烦李公公亲自来接。” 烙烙的事,后宫妃傧是不可能感兴趣的,毕竟弘昱的冷漠无情nei城无人不知,倒也不会有哪家宗亲关注他,敢拿自己的女儿去冒险,但烙烙进府后,看她搞怪捣乱层出不断,任何人也不会把知书达礼才华出众八个字套到她的身上。乾隆一定是知道的,刻意今天让李玉亲自来接,就是让他们无从准备,连讲解宫里的礼数时间也不给,进宫后不知要有多少难堪要给,多少笑话要看,要说烙烙仅是一个小小的民女,这背后的含义两边都是心知肚明的。 李玉心下害怕之极,庄亲王府是nei城禁地,庄王爷要杀他,他也一点不意外。如不是皇上亲点,他死也不会来这儿,但话却不得不说,“请王爷见谅,奴才只是奉旨办事而已。” 若死在皇宫兴许还有个全尸,若死在这儿死,想想上次随驾江南,被允禄手刃的那些个刺客的尸身,汗水已湿透衣背。 允禄冷道,“若我不见谅呢。” 李玉僵在那里,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其他大臣,他大可以回道此乃大逆不道。但庄亲王与皇上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做心腹的又如何不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却听见一声清脆的笑声,“王爷叔叔,刚刚是烙烙不好,您别板着脸,这位公公不知道还以为您在和谁怄气呢。” 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红衣少女捧着一个茶盘走到案前,将盘中的茶碗双手恭谨地奉给允禄和满儿,笑道,“这次温度该刚刚好了,叔叔别生气了。” 允禄冷冷接过茶,放在案上。 这才向李玉福身行礼,“这位公公怎么称呼,烙烙大胆,敢问皇上要宣的人可是我吗?”言辞文雅,举止有礼。清宫剧看多了就是好啊,清穿看多了就是好啊。 除了允禄和弘昱,满屋的人不是因为有李玉在场,几乎全部倒地,这是那个烙烙吗,举止进退竟挑不出一点毛病,只是他们不仅好不习惯还觉得有点吓人。 李玉赶紧起身拱手,“姑娘多礼了,奴才李玉给姑娘请安了。” 烙烙又福了福,“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烙烙一介民女,怎能受得了公公的礼。” 李玉笑道,“姑娘果然与传言不差,即刻就和公主进宫面圣如何。”趁王爷翻脸之前最好快走。 烙烙婉转低眉,“民女还有一事请教公公。” 李玉暗叫不好,不会是问为什么要宣进宫吧。也只得笑道“请教不敢当,姑娘但讲无妨。” 烙烙抿嘴轻笑,“民女第一次面圣,又没有品级,不知身上衣饰可会失礼。”问你你会说吗。 李玉暗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哪里话,很合适,很合适。” 烙烙也疏口气,不要我带旗头穿寸子那是再好不过了。“那就有劳公公了。” 乘李玉转身没看见,向弘昱挤挤眼。 弘昱自李玉进来后,脸一直冷冷的,见她的表情,眼里才有了一点温度。 烙烙用口型向他“说”,别担心,待会见。挥了个飞吻给他,才转身跟在梅儿后面走了。 满儿对允禄说,“老爷子,烙烙进宫你看妥当吗。” 允禄不语,片刻才说,“没问题。” “梅儿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吉祥。给各位娘娘请安,娘娘们吉祥。” 烙烙偷偷打量梅儿,这个大姐此刻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庄亲王特产,一派端庄拘谨、肃穆冷然,娇靥上不见半丝笑容,活脱脱像是谁欠了她几条人命似的,近前即规规矩矩地双手贴腹,两膝下蹲。 “快起吧,梅儿这后宫不比朝堂,不要拘谨了。” “谢太后。” 烙烙在心里旁白,太没新意了,言辞贫乏,语气平淡,雍正你真失败,找了个豪无情趣的女人,看人家十六的满儿,哎……为什么还不叫我起来。 “这孩子就是皇上提过的人吧,抬起头让我看看模样。” 烙烙缓缓抬起头,见榻上斜着一个贵妇,体态丰盈,面如月盘,五官只称得上端庄,着了暗红的旗袍,旗头上缀着暗八仙的珍珠流舒,中间却是缨络宝石的八宝祥云凤。周围还坐着几个旗装女人,都是珠翠环绕,金玉满身,想来是乾隆的妃子。 当下大声道,“民女给太后老佛爷请安,老佛爷吉祥。” 太后讶然,几个喝茶的妃子也把茶杯停在半空中。 第十二章 家宴 “这小丫头到有些意思,起来坐着说话吧。” 烙烙谢了,起来坐到榻前的踏脚凳上,双膝屈着,只是望着太后微笑。 太后打量一番,又笑着说,“好一个冰雪玉琢的小佳人,多大了” “回老佛爷的话,十八岁了。” 太后又笑道,“这老佛爷这个称呼到很新鲜,是怎么个说法?” 烙烙瞄瞄梅儿,见她低头喝茶并不看她,于是双眼滴溜溜地望着太后,“老佛爷就像烙烙见过的佛像,慈祥和蔼,端庄祥瑞,烙烙觉得好仰慕哦。”慈喜用过的,哄哄你不差吧。 太后噗嘶一笑,“哦?你在哪儿见到的?” “回老佛爷的话,在西山的龙门石窟看到了。” 那几个喝茶的女人中一个笑着接口道“这小丫头说的是,臣妾随皇上去的时候,只觉得壁上的菩萨好生面善,竟似在哪里见过,今天听了,可不正是向太后吗。” 太后笑道,“嘉妃你们几个年纪也是不小了,却也跟着一般的起哄,拿我和神佛比,那岂是能比得的。” 烙烙知道历史上乾隆的母亲钮姑禄氏生性严肃不是喜欢吹嘘迎奉的人,但个性温和,加上雍正也信佛教,平时也是个虔诚礼佛的人,没有哪个马屁比这个拍得更适合的了。 赶紧甜甜的说道,“好多人常年虔诚礼佛,却没有太后身上带着的那股自然流露的祥瑞呢,听说太后侍奉先皇的时候,圣祖康熙爷也称赞过太后是有福之人啊,皇上也是对太后出了名的孝顺,烙烙觉得太后定是天上的菩萨转世,不然怎么解释这享不完的福祉呢。”不怕你不高兴,嘿嘿。 太后一来信佛,二来逢年过节也爱听吉祥的话,又见烙烙虽然活泼却不粗野,长得又美,心里也喜欢她举止有礼进退有度,转而向梅儿道,“梅儿哪找来这么个小可人,你们说我赏什么好呢。” 梅儿起身行礼道,“太后一见面就赏她东西,别惯坏了她。您不知道她一淘起来有多费神呢。” 太后嗔道,“这么个小可人,谁见了不想惯她。”又叫宫女捧出一个匣子打开,“这是前次广东进贡的明珠项链,共有金银粉黑四个颜色,黑的我给了密太贵妃,金的我看配你们两个太老气,这么着,粉色的给你,你久在塞外,难得回来一次,平日太妃妹妹常念着你,这银色的我就给这丫头,正好配这一身衣裳。” 梅儿谢了恩躬身接过。 烙烙见那珍珠中间穿着的最大,依次对称向接口直径渐小,都是浑圆无暇,泛着柔柔的珠光。她珠宝也见得多,知道这珍珠都是极难得的珍品。 谢了恩接过,也没有诚惶诚恐,大方的马上带在胸前,向太后笑道,“老佛爷,您的眼光真好,一看就知道怎么打扮我。” 梅儿忍住笑说,“太后你还不信我,你看才得了赏赐就猴起来,她也不懂什么叫含蓄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带上了。” 烙烙眨眨眼说,“梅儿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全名。” 纯妃温婉笑道,“那我可要替太后问问你的全名了。” 烙烙无辜的看着纯妃,“我的全名就是落落大方啊。” 太后先是一楞,待回过神来又一阵笑,手指着烙烙道,“你这个丫头,真是……真是…..” 一屋子人正笑着,听见门外小太监回三阿哥来接太后移架乾清宫,说宗亲们都到了。 太后道,“咱们就直接出去吧,免得他又请安磕头的。”回头又对梅儿说,“把这丫头看好,她第一次进宫别让她迷了路。” 梅儿答应了,跟烙烙走在后面。 等几位妃子出了门,就去点烙烙的脑袋,“你这个小淘气,四弟把你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淘。” 烙烙突然严肃的说,“大姐你看上去才很可怕啊,刚才我以为你来是要在这儿收债的。” 梅儿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收债。” 烙烙眼神迷茫的,“那你看上去像是谁欠了你几条人命似的。” 梅儿笑道,“你装,你装。”就用手指去撮她的腰。 烙烙赶紧往外逃,一边逃一边喊,“闪开闪开。” 掀开帘子却见外面亭院里站着个人,一见她先楞住。烙烙一眼认出是那天教堂碰到过的那个金璋的随从。 梅儿出来, 那人敢紧请安,“奴才给端柔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梅儿点点头,“起来吧。这是烙烙姑娘。”转头对烙烙道,“这是皇上的三阿哥跟前的人,你称呼他王公公就是了。“ 那人陪笑着行礼,“公主抬举奴才了,烙烙姑娘吉祥,叫奴才王才就是了。” 旺财,真是,好名字。烙烙努力忍住嘴角的抽缩,嘴角还是有点扯。行了个礼,“王公公有劳了。” 这个表情在旺财看来就是一个美女在笑,笑得那个让人要敛住呼吸了。连忙低头,“三阿哥已送太后先去皇上那里了,留奴才等着伺候公主和姑娘先去乾清宫。” 乾清宫里虽然天色尚早,却已张灯结彩,乾清宫正中,地平南向面北摆皇帝金龙大宴桌,左侧(地平上)面西座东摆皇后金龙宴桌。地平下,东西一字排开摆设nei廷主位宴桌。两廊下有乐师们奏着中和韶乐。 梅儿是先皇册封的公主,不与一般宗亲同桌。烙烙环眼一看,女眷那边,满儿婉儿双儿正在向她招手,刚过去,满儿拉着她说,“快叫十三婶,十七婶”。 能让满儿亲自介绍的人,代表是“自己人”。烙烙绽开笑颜,“十三婶好,十七婶好,我是烙烙,初次见面,给两位婶婶请安。” 十七福晋向满儿噜嘴,“怎么好看的姑娘都上十六婶家。” 十三幅晋打趣道,“好可爱的小人,可是配你家弘昶的。” 满儿得意的,“那你们可猜错了,是配我家弘昱的。”她就是想要看看两位福晋吃惊的表情。 双儿瘪瘪嘴,“两位婶婶看出来了吧,我额娘今天就是把烙烙拿来显摆的,生怕你们不知道四哥终于不会出家了。” 满儿拽道,“我本来是打算请十三婶和十七弟妹到王府去的,谁叫皇上给我家老爷出难题,让烙烙进宫。烙烙还没和弘昱成亲,让她参加宗亲家宴让她怎么处,哼。” 她这儿媳妇没有才华也有容貌吧,要是受了委屈,她回去哭死允禄。打定主意向另一边的允禄看去。 允禄正酷酷的坐着,感觉到满儿的目光,回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拿起杯子。 烙烙顺着满儿目光看过去,却不禁爆笑。 明明是举家欢乐的时节,庄亲王家的男人坐的那一桌却散发着死神的气息。可怜同桌的其他人都不敢坑声。 允禄是不必说了,脸上分明就写着,“我很不爽滚远点不然你死定了。” 平时在府里看着稳重谦和的弘融,脸上写着,“要和我说话先去死一遍。” 弘昶还是玩世不恭的表情,笑意却未到眼底,脸上写着,“谁不怕死的过来让大爷我玩死你。” 弘昱还是一脸冷漠的表情,脸上写着,“死人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最小的弘明是个七岁的小屁孩居然也沉着一张脸,脸上写着,“通过前面四个人都还没死透的话,我补一脚也就死透了。”不知道他是真酷还是在装酷。 烙烙忍不住把脸埋在在婉儿的背上,紧抓住婉儿双臂,身子拼命的抖。 十三福晋和十七福晋象是知道她在笑什么,也望了过去,各自掩着嘴。 双儿拍拍烙烙,“烙烙你要保重啊,不然我四哥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烙烙抽了半天风,终于抬起头,身体还在一喘一喘的,“我….我….” 突然觉得右前方一道烁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烙烙脸上还挂着没擦的泪花,转头与那道目光碰到一处,只见目光的主人和王才站在一起,是那天在教堂碰到的那个金章。 那个人一定就是乾隆的第三子,三阿哥永璋了。 烙烙与他目光对视,即没含羞,也没欣喜,更没有躲开,只是坦然把泪花擦掉。 永璋的眼里多了一丝欣赏和玩味,续后一股火苗从眼里窜了出来。 又觉得左边一道冰与火的目光缠绵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连头也没回,只反手向那桌的方向比了一个v字的手式。这是她和弘昱之间的暗语,表示放心,没事,一切正常。 那道目光收回。 太监在外高声宣道,“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烙烙暗自磨了下掌心,正主终于来了。 第十三章 赐封 大殿的人依规矩行过礼,又都坐下,烙烙隐在人群中偷偷打量。结果得出结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就没兴趣再看。 御前总有人迎奉着请安说吉祥话,她大方的放纵自己向美食进宫,难得吃一顿时间地点氛围都正宗的满汉全席,不多吃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吃完一盅乃酪,听道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说,“皇上宣庄亲王府烙烙姑娘觐见。” 除了允禄弘昱,其余的人都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满儿在桌下握握她的手,耳语道,“别怕,有老爷子在呢。” 烙烙给满儿一个“放心”的笑,起身跟着已到身边的礼仪太监走去。整个乾清殿除了乐声别无杂音。众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身上,有不解的,猜测的,迷惑的,疑问的,嫉妒的,惊艳的…… 联合国颁奖典礼也不过如此吧。 挺直胸膛,烙烙目不斜视,从容行到地平上,行礼道,“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给各位娘娘请安,各为娘娘吉祥。” 乾隆声音平平的道,“把头抬起来,让朕瞧瞧。” 烙烙敛住气息慢慢抬起头,乾隆心中只蹦出四个字,清灵如仙。只见烙烙一双眼睛不住上下打量自己,双眸徐徐生辉。 乾隆不禁微笑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到不小,盯着朕看。”看见美人无论大小他态度都很和蔼,本性嘛。 烙烙又绽出一个笑颜,“皇上赎罪,烙烙是第一次看见天子,没想到您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乾隆有兴致道,“怎么不一样。” 烙烙笑得天真无邪的,“我原以为皇上都是很威严的人,可没想到皇上不仅很威严,看上去风度翩翩,而且,”顿顿,“皇上我觉得您长得好有魅力哦。” 乾隆大悦,他向来自命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只是宫中奴才朝堂大臣摄于礼仪,自然没有人敢如此称赞他,如今有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说出了他藏在肚子里多年的心里话,早就把要为难的事抛在了爪哇国去了。 旁边早有太后说到,“皇儿,这小姑娘和我一见如故,我喜欢得紧,快叫她起来说话。” 乾隆笑道,“快起来吧。” 烙烙早跪得不耐烦,一听这话赶紧大声道,“谢皇上,谢老佛爷。” 乾隆奇道,“老佛爷?” 烙烙赶紧把在太后那儿的话有说了一遍。她声音本来就清脆,加上人长得又灵俏,听得乾隆抬眉笑到,“额娘今儿可碰到了一个哄您开心的人了。” 太后已拉了烙烙坐到自己身边,“我原想把她招进宫里,但是她这活泼性子恐怕憋屈了她。” 乾隆总算又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了,“那不如儿子就让她进宫陪伴额娘吧。” 烙烙赶紧献媚道,“老佛爷想我常常招烙烙进宫就是了,烙烙要在外面帮老佛爷听好多好玩有趣的事,头一个学了给老佛爷听。”说完扯着太后的手臂撒娇。 太后白了烙烙一眼,“你是怕陪我这个老太婆闷吧。” “才不是,烙烙是想把更多更好的玩意通通给老佛爷找来。” 太后忍不住笑,“鬼灵睛,明明不想进宫,嘴还甜得什么似的。”又道,“皇上的孝心额娘明白,这丫头性子太活,宫里规矩太多,放在宫里只怕一天给我惹多少祸要我去收拾,我一个老太婆可费不了那些神,让她在宫外,我无趣的时候召她进宫就是了。” 烙烙心中音笑,呵呵,老人家太好哄了。 乾隆沉吟道,“既是这样,朕赐个封号进宫也方便些,烙烙不知是哪个旗的人?” 你不知道吗,你不是查到我哪个旗的也不是,才故意让我今天进宫好给庄亲王府难堪的吗,老狐狸。 “回皇上,烙烙父母早年移居海外,烙烙年幼时已过逝,他们没有说过我是哪个旗的。” “海外?那里怎么来我大清的。”这个他怎么没查到? “回皇上,父母过逝后,是哥哥抚养我长大的,后来哥哥也不在这个世上了,我想看看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就跟着商队来到了大清,后来就碰到了四阿哥来到了京城。” 乾隆不语,看向允禄。 允禄起身,“烙烙的确是和臣犬子一道回京城的。”不多说别的,皇帝自己找的麻烦自己解决。 就这样,那他该如何收场。 三阿哥永璋起身道,“皇阿玛,儿子在教堂听过这位姑娘弹西洋的钢琴,琴技娴熟,好似没有个五六年的时间不会有此造诣。” 烙烙心中翻个白眼,这位大哥关你什么事,你跑出来干什么?一眼横过去却对上永璋深情的眼神。好怕怕,我们才见过一面我对你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乾隆突道,“宣郎世宁。” 烙烙眼睛一亮,郎世宁,那个出名的参与设计圆明园的意大利宫庭画家。 “臣郎世宁叩见尊贵的大清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圣体金安。” 外国人特有的睛瘦高挑个,清朝褂子和花翎帽穿戴起来看上去有些滑稽,烙烙起先觉得好笑,待郎世宁起身,看见他花白的头发突然心生怜悯。 郎世宁时年已六十八岁,他年轻时怀着传教的热诚远涉重阳来到中国,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共计约有50多年,78岁时在中国去世,把一生都留在了中国。 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个屈膝礼伸出右手,用意大利语柔声说道,“rispettisig;b&gt;<a href="/&quet="_blank">/</a> 文字首发无弹窗&lt;/b&gt;ma riuro dato nome.” (尊敬的先生,久仰你的大名) 郎世宁自少年离家,现在已是迟暮的老人,在中国因为皇室的关系,除了汉语说的多偶尔说的是英语和德语,暮然听见眼前这个少女说着他故国的语言,绽放着天使般的微笑向他伸出手,激动的上前握着烙烙的手吻到唇边,喃喃道,“il diosete l'angelare l'ato local&lt;B&gt;<a href="/&lt;B&gt;e.&quet="_blank">/&lt;B&gt;e.</a>” (上帝听到我的祈祷,派来天使向我诉说乡音) 话音未落,手已被打开。一个人冷冷挡在烙烙面前。 御前侍卫瞬间围上。 烙烙拉着弘昱的手,“弘昱,这只是郎先生家乡寻常的礼仪,别生气好不好。”哎,怎么把这位大爷忘了,先安抚了再说,这是御前哎,不要把场面搞得这么火暴好不好,你老爹还要不要混啊。 弘昱冷冷的看着郎世宁。 她赶紧抱着他摇头摆尾,“真的,真的,我绝对不会喜欢他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谊并不假。”要肉麻死了,这么多人,大爷你退场吧。 冷冷的眼神。 “我只是用意大利话问了个好,什么也没说,请你相信我的爱只为了你存在,我会让你看见幸福的所在,你快回坐位上去,吧。”手脚同时使出吃乃的劲推推推,这么猛的表白你都还是不动,大爷啊,你是不是要我跪求啊。 冷冷的眼神。 噎,有完没完啊。叹口气,掂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冷冷的眼神。 又嘀嘀咕咕。 弘昱脸渐渐柔和下来,看着她,她拉他的手摇了摇,一脸讨好的,如果她有条尾巴,这时候一定会甩得很圆。 他挑挑眉,慢条斯理转身下地平。 烙烙脱口而出,“说过你不要挑眉,迷死我你很高兴吗?”话一出口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弘昱在台阶上向旁边歪了一下,转身看她。 她赶紧东张西望,“哇,这幅布幔花色好漂亮。” 庄亲王府的人除允禄外同时捂住嘴,开始抽风,完全忘了酷字怎么写。 酷男慢条斯理转回身,走回坐下。 众宗亲们石化中。 烙烙转身,侍卫早就撤走了,对上乾隆一双看好戏的眼睛。 “哈哈哈,这个皇上,那个弘昱刚刚受了点刺激,那个,您,哈哈哈,见谅,哈哈哈。” 你满意了吧,剑龙。 郎世宁亦跪下道,“微臣突然听到家乡的语言,一时忘情,请皇上恕罪。” 乾隆心情大好,看了场好戏,主角是弘昱诶,那个出了名的六亲不认的连庄亲王福晋都搞不定的弘昱哎,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爽歪歪!” 他满意极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起来吧,起来吧。” “烙烙朕特准你入镶蓝旗,赐封你为和嘉县主,赐禁宫腰牌,你以后要多进宫陪陪太后和朕。” “哦。” “哦?” “啊?” “你不谢恩?” “哈哈哈,刚刚我也受了点刺激。谢皇上隆恩。” 第十四章 翘街 一只只焰火冲天而起,在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花朵。 坐在乾清殿屋顶上烙烙轻呼,“好漂亮。” 旁边坐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大裘打开裹住揽着的她。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弘昱.” 他右手轻抚她的面颊,沉浸在掠人的滑腻感中。 “今天在乾清宫你好出人意料哦,把那些宗亲吓得一愣一愣的。” 他开始把玩她的长发。 抬起头正色看他,“下次不要好不好?” 他的手停下,与她对视。 “皇帝不怀好意,就想抓庄亲王府的小辫子,我很在乎你,我们少和他冲突,也少理他,过自己的快乐日子好不好?”其实何止是在乎他啊。 她又低声嘟嘴道,“你今天那么出风头,是不是想要哪家公主格格的看上你啊,要是看上你的是个刁蛮泼辣的女人,你自己负责啊。” 头突然被压在他的怀里,一个声音从他的胸腔振了出来,压得低低的,又振出他的喉咙。 她呆了一下,突然醒悟过来,“啊,你在笑,你笑了哎,我要看我要看。” 头被压得更紧,她死命的挣扎想从他怀里拔出自己的脑袋。 “放开我啦,你这个赖皮,我要看我要看啦,爱新觉罗.弘昱”还是没看到。 这是什么情况?满儿诧异的打量着两个人。 烙烙满脸悲愤,恨恨的盯着弘昱。后者面无表情。 还没出皇宫,小两口就吵架了,在乾清宫配合得不是挺好的吗? “和嘉县主请留步。” 烙烙转过身,喷火道,“干嘛!!!” 孟古一呆,好可怕。“这是我家三阿哥给县主的贺礼。” 烙烙眯起眼,“无功不受禄,三阿哥客气了。” “怎么,和嘉县主不喜欢,那我吩咐奴才们再准备些。”永璋从暗出走出,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烙烙行礼道,“烙烙现在借居庄亲王府,已是打扰了王爷和福晋,不好再为身外之物让府nei烦扰,还请三阿哥见谅,烙烙在这谢谢三阿哥的心意了。” 永璋含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和嘉县主不必多礼,以后常到宫里走动。” 烙烙福了福,“烙烙记下了,时候不早了,烙烙也该回去守岁了,先告退了。” 永璋给允禄等行过礼,又看了看弘昱,这才走了。 烙烙正待上马车,一股大力卷来,回过神已被弘昱搂上了马背裹在了大裘nei。 烙烙尖叫,“放我下来,赖皮鬼,我还没原谅你呢,少来啦。” 弘昱一提缰绳,跨下马已冲出城门口,只余下烙烙的骂声,“放我下来啦,乃宝,我还没坐稳啦,快停下,不然你死定了。” 弘明仰头道,“额娘,当初你和阿玛也是这样吗?” 满儿哀怨的看着允禄,“我比烙烙差远了,我只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既要服侍老爷子,还要忍受那些公主格格三天两头上门来对着老爷子发花痴,成天提心掉胆的,生怕哪天被老爷子休了,给你们找个新额娘…….” 周围响起抽气声,只见威严冷酷的庄亲王爷一把把福晋搂上马,福晋的嘴立刻被堵住。 “满意了,嗯。”男人邪魅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满脸通红,已不能回答,只是软软的点点头。 将女人往大裘里一裹,庄亲王爷一提缰绳,跨下马已八面威风的冲出城门口,又一次场景再现。果然是父子。 弘融回头看看老婆,老婆眼里亮晶晶的。弘融眼现温柔之色,把老婆也搂上马往大裘里一裹,一提缰绳,城门口侍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4部分阅读 无语的看着嚣张的庄亲王府第三匹马冲出城门。 弘昶抽着嘴角,看向双儿道,“要不咱们俩也凑合着裹一裹。” 弘明若有所思的,“看来我也该找个女人,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了。” “主子,回吧。” 永璋静静立着脸上还是和煦的笑容,眼里却闪着悲哀。 “庄亲王府的人,果然名不虚传。” 让人羡慕。 “大姐,很无聊唉,我又不是宗亲,干嘛我也要来?”烙烙玩着手中的帖子。 “二姐,我也不想来,这些人和我们庄亲王府又不亲。”双儿无聊的声音。 婉儿看着趴在桌上的两条懒蛇,“这是专为未出阁的满亲贵族小姐办的灯谜会,有不少亲贵都会来,按理是该请你们两个的。” “原来是相亲大会啊,那双儿可以留下,我已经死会了。”烙烙马上叛变。 “我干嘛要留下,那些亲贵有几个让人瞧得上眼的,不是想攀关系的烂泥,就是被我们王府吓得尿裤子的软脚虾。”双儿不屑。 “今年蒙古王子进京觐见的多,你不妨看看。”梅儿是长姐,对弟妹最维护。 双儿呻吟,“大姐,我知道大姐夫很好,可是天下只有两个,剩下的那个已经被二姐套住了,其他的你不要乱塞给我。” 有几个蒙古的格格过来给梅儿,婉儿请安。 烙烙向双儿做个鬼脸,双儿会意起身和她一起溜向墙角。 “怎样,跃得过去吗?”双儿问。 “没问题,弘昱是个好师傅,我也是个练武奇才啊。” “那我的旗头和寸子怎么办?” “先出去在小东楼和小七叔会合,我把你要换的衣服交给他了。” “烙烙,你早就准备好了吧?” “哈哈哈,谁要参加这种无聊的灯谜会啊,除了我家的几个美女,一群女人画得像鬼似的,在灯下看着更吓人,亏大姐二姐受得了,我再呆下去会吐的。” “那是,你身体要是不好,我四哥一生的幸福就完了。” “走了。” 两人跃墙而出。 四个人影转出,“卓伦泰,拓保,你们悄悄跟在后面,小心点。” “是大格格。” 又两人跃出。 “大姐,你就惯着她们。” “那你拦得住她们?” “我,恩,拦不住。” “唉呀,这才叫灯谜会嘛。”提着荷花灯的小仙子说。 “对咩,对咩。”另一个在啃糖葫芦的俏娇娃点头。 一阵铜锣声,两人对视一笑,也跟着涌了过去。 “诸位看官,咱们今天开的风雅擂台,有京城的珍宝斋捐献出的琉璃簪花一朵,有哪位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朵簪花就归其所有了,灯谜,对联,诗词,雅句不限。只图个过年热闹喜。各位起擂台了。” 双儿看向擂台的桌子,“你看那朵簪花好漂亮哦。” 烙烙看看,只是朵玻璃花,做工还罢了,不过清朝的时候还很少见,所以稀奇。摇摇头,“只是普通的玻璃做的,一摔就碎了,要钢化玻璃做的才好。” 双儿可怜兮兮的看她,“可是好好看哦。” 烙烙摇头,你喜欢透明的,以后又机会我帮你看着好的。 “四嫂~~” “啊?” 双儿开始蹭她。 “你别学我的招啊。” 双儿两眼渴望的盯着她,小嘴抿着红红的,象极了弘昱。 “好,好吧。”她对乃娃最没抵抗力。更何况看到这张脸就想到另一张脸,克星啊。 “烙烙最好了.” “凭什么认为我能拿得到啊,要我去抢啊。”慢吞吞上台。 第十五章 灯会 “吾妹十分喜欢那支簪花,小女子不才,还请这位兄台割爱承让。”文邹邹的差点要把自己憋死。 台上刚胜出的人见是一位女子,拱手道,“请姑娘出题吧。”一挥扇子,显出风流雅士的味道。 大冷天挥什么扇子,烙烙瞅瞅台下的双儿,都是你给我找的麻烦。又回礼道,“先生本已胜出,是我对我家小妹太过宠溺,才使先生割爱,还是请先生出一题,小女子再回一题如此便定输赢如何。” 那把扇子又挥了一下,“那不如就对对联吧。”不等烙烙答话,扇子挥挥挥,“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死扇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还真较真啊,和女孩子抢什么。 烙烙沉默。 扇子得意道,“姑娘一介女子,不该认识几个字便自认有才,孔子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姑娘请吧,回去等着嫁人服侍未来夫婿既可。” 台下双儿见烙烙眼神一沉,心中开始为那个人哀悼。 果然,烙烙有气无力道,“到不是对不出,只是你大冷天偏要扇什么扇子,我想我是冷得着凉了。”语毕,用帕子捂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才道“我夸福地妖娆,眺青青之岭,添哪些琼阁浮云。有濯濯明湖,收十里嘉林入画。似新尘消宇净,因恩驾鹤凌空。难怪闻山揽胜,高举怡情,秦村访友,碑院挥毫。若清节复生,定唤渔夫回绝境;灵均再世,必歌今日过前朝。莫悲红雨落幽溪,又续风马蚤垂奕叶,方信凡夫俗子,不须羽化亦登仙。”不过是前人的老对,网上到处贴着,又不是你自己做的,你得什么意。在心中鄙视扇子一把。 台下人见她灵动过人,提着一盏荷花灯如凌波仙子般早就沉醉,待她这阕下联一出,掌声轰鸣,双儿拍得最响。 烙烙横了双儿一眼,才道,“先生也对我一联,半柱香nei若对得出小女子便认输回去绣花,对不出小女子就拿走这只簪花以博吾妹一笑。” “那就这么定了。请。” “天公下雪不下雨,下得雪来变成雨,不如当初就下雨。” 那扇子正准备挥,但想到她刚刚说的就有些挥不开了,只得顺势在空中划了个圆收回握在手里,开始苦想。 烙烙淡露笑容,言辞谦虚,“先生才高八斗,这个对子字面单一,通俗易懂,想是难不倒先生这般风流雅士。” 那扇子开始还胸有成竹,似有了好对,正要脱口而出,又突然觉得不对,反复几次,香越烧越短,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额头不觉渗出汗来。 双儿故意大声道,“姐姐,这位先生好奇怪哦,刚才冷簌簌的挥得扇子唰唰响,现在热得满头汗,却又不扇扇子了。” 烙烙眼波一转,向双儿道,“道教乃我大清第一大教,教徒众多,这位先生显然是信道教的。”她故意把“道”自说得很大声。周围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已笑出声来。 扇子听她二人一唱一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正要发作,周围人却欢呼起来,“香灭了,香灭了。” 烙烙走过去拿起簪花,下台给双儿戴上,“高兴了吧。” 双儿喜滋滋的,“好不好看,还是四嫂最疼我。” 烙烙翻了下白眼,“我正青春年少好不好,有那么老吗我。走吧,我还没玩够呢,时候不早了。在这浪费时间。” 那扇子高声道,“姑娘请留步,请赐下联。” 烙烙不耐凡的挥挥手,“我先言明就是要得这簪花,你既然输了,何必管它下联。” 那人颜面上本已挂不住,不由得恼羞成怒,“原来姑娘也对不出,看来不过是哪里碰巧听了些碰巧来充场面吧,也罢。” 你个死扇子,给脸不要脸。烙烙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既然你求学若渴,我也不吝赐教了,下联是。” 故意停了一下,见周围人都竖起耳多,才一字一顿大声道。 “先生吃饭不吃屎,吃得饭来变成屎,不如当初就吃屎。” 周围的人听她说出如此不雅的话,先是鸦雀无声,再爆出一阵大笑声。 双儿更是蹲到了地上,“烙烙,你太厉害了。” 烙烙看到扇子的脸上白一阵黑一阵黄一阵,大笑着一把拉起双儿就跑。 一声轻笑从喉头溢出,“这个鬼丫头。” 王才和孟古对望一眼,他们是经常看到三阿哥笑,可是这般轻松的到是头一回,王才凑过去,“前面醉仙楼的才出了几样新鲜的点心,要不奴才去请王府的双格格和烙格格尝尝吗?”他为人向来机灵,自家主子的心意他也猜到了些,但是除夕在城门口的烙烙的婉拒他也看在眼里,把双儿抬在前头,烙烙就不好拒绝。想到这个法子,无非是即想全主子的心意,又全主子的面子。 永璋正要开口说不必,话到唇边却吐不出来,只盯着不远处行在街上的那抹背影看。王才见状,给孟古使了个步赶了上去。 “奴才给双格格和烙格格请安了,两位格格吉祥。” 双儿和烙烙转头见是王才,先笑了起来,“王公公我们是偷着出来玩的,你这一嚷我们要是被捉回去了,该怎么办。” 王才笑道,“格格说的是,在外面原要小心些,两位格格既没带着人,不如和我家三爷一起走吧,也好照应些。听说醉仙楼有新制的点心,恳请双格格和烙格格赏脸。” 双儿笑着说,“我和烙格格商量要去看放河灯呢。” 王才没想到双儿会一口就回绝了皇子的邀请,不知怎么和永璋交待,又见自家主子在那边正向这儿瞅,心里一急,脸就红了。 烙烙看见那边的永璋,又看看王才,知道他的为难,不忍心说道,“大过年的,难得在外边玩一回,点心改天吃也行,如果三爷不为难,可愿意陪我们去河边,那儿人太多,我们两个女孩子也想去放一盏,就是挤不过别人。” 王才大喜过望,跑回去和永璋说了几句,永璋快步走过来,脸上净是不遮掩的笑。烙烙行礼道,“给三爷请安,三爷吉祥。” 永璋的笑容凝在脸上,沉声道,“烙格格何必如此客气。” 烙烙抬头笑道,“今天有劳三爷烙烙心里已经不安了,所以先行好礼,三爷也就别推辞了。”保持距离,她可不想谱写什么二郎抢亲的戏码。 永璋一双俊目在灯下闪着光,淡道,“我却宁愿烙格格向对庄亲王府的人那样对我。” 双儿左看看右看看,打岔道,“咱们还是快去放河灯吧,晚了人更多。” 一行人走在街上,却全然无话,双儿看到了驴打滚又被吸了过去,王才在后面假装着急的垛了一下脚,“格格您慢点。”赶紧跟了过去。 孟古本来就走在永璋稍后的地方,于是变成了烙烙和永璋两人并肩而行了。 永璋冒似不经意的开口,“怎么没见到四阿哥。”他辈分比弘昱低,年纪却比弘昱略大两月。 烙烙扑哧笑开来,“王爷叔叔正在和他‘谈心’呢,不然我哪溜得出来。”好象“谈心”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让她想起来开心的很。 永璋走在她身边,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馨香传来,不是什么脂粉的味道,冷冷冽冽的却极好闻,不觉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双儿奔回来,手里拿了两个买好的河灯,递了一个给她,然后使劲拖住她往前拽,她回头歉意的一笑。 永璋正吩咐道,“孟古,给两位格格找个安全的地方。”却见两个影子掠过他,落到了烙烙和双儿背后。 烙烙惊喜的望着弘昱,“你和叔叔哥哥‘谈’完了。”弘昱斜眼看她。 “乃宝,你不要这个怪表情好不好,现在是晚上,要是碰上道士画道符把你收了怎么办。”一见弘昱,她就皮起来了。 弘昱的瞳眸一下怒烧起来。 把手里的荷花灯笼塞到他手里,“今天过年不准生气,不然一年都要生气哦,我们去放河灯,想不想知道我许什么愿?”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拉着他好开心的走。忘了旁边的双儿和后面的永璋,只想好好享受难得的约会时光。 王才和孟古顺着永璋的目光看过去。烙烙正一边把用手往外煽风一边伸长脖子努力的对着河灯吹气,想让河灯飘得远点。冷默的庄亲王府四阿哥一手提着荷花灯,一手紧紧揽着正在放河灯的烙烙的腰不让她跌到河里去,表情虽酷眼里却全是满满的宠溺。 永璋慢慢转身而去。 王才跟着,“要奴才代主子告个别吗。” 永璋勾了个笑容,“不必了。”她压根就不记得他还在那里不是吗。 卓伦泰站到双儿身后,“格格”。 “怎么只有你一个,拓保呢?”他们两个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沉默了一下,“刚刚看到福晋一个人在天桥,拓保护送福晋回王府了。”难怪这么快就“谈”完了。两个人“都”没心思“谈”下去了嘛。 “你先回去,我玩会就回府。”理也不理他,自己向前走。不意外后面的人并不阻止她,只默默的跟在身后。 转身挑衅的看着他,卓伦泰低首无声的站着。 对峙了良久,双儿道,“要跟着我就走在我旁边。” “卓伦泰不敢逾越。” “我说了要跟着我就走到我旁边来,不然就别跟着我。” “请格格尽早回府,免得福晋担心。”还是谦卑的口气。 双儿冷笑,“我现在不想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半响才闷出一句,“请格格不要为难奴才。” 双儿转身就走,“我本来就是个刁蛮任性的格格,自然要为难你。” 卓伦泰快步追上,“格格……” 双儿突然停下,回头恨恨的说,“卓伦泰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卓伦泰呆在原地,拳头握紧。 ~~~~~~~~~~~~~~~~~~~~~~~~~~~~~~~~~~~~~~~~~~~~~~~~~~~~~ 我实在不想在才女对诗什么的上面多费篇幅,清穿女主个个才华盖世,不差我这一个吧,所以因为剧情需要随便写写就算了。 第十六章 挨打 宫里初十按列在乾清宫二摆宗亲家宴。烙烙被早早宣进宫陪太后和密太妃逗完乐子,一个人溜到御花园里被乾隆的三个儿子逮住。 三个小罗卜头正围着眉飞色舞的烙烙,津津有味的听着故事。 “……于是小仙子倒在了地上难过的说,每当一个孩子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仙子死去,说完,她身上的光渐渐暗去慢慢合上了美丽的眼睛。辛迪大声说,快拍手啊,只要我们拍着手大声的说,我相信,就可以救她了……孩子们使劲拍着手大声喊道,我相信,我相信…..”的 罗卜头们也投入的使劲噼噼啪啪和烙烙拍起手来。 “小仙子宝石般的眼睛慢慢张开,翅膀投动了一下,随后逐渐飞舞起来。她飞到半空中,对孩子们说,谢谢,谢谢,现在我们去帮助彼得.潘对付铁钩船长和他手下那些凶恶的海盗吧,孩子们着急的说,可是我们没有翅膀飞不起来啊,小仙子说,只要你们想着快乐的事,便会学会飞翔……” 李玉过来,躬身道,“小主子们都该去给皇上请安了。”一遍哎声叹气声。烙烙忍住笑,“下次再讲,还不赶快去。”十岁的五阿哥永琪,七岁的六阿哥永瑢摇摆着从石凳上站起来,依依不舍的。 五岁的八阿哥永璇拉着烙烙的衣裙边宫女嬷嬷们谁也拉不走,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永旋要和烙烙姑姑玩,永旋要听故事。” 永琪过来抱他,他小嘴一瘪拉得更紧。 烙烙抱起他,亲亲小嫩脸蛋,“姑姑把故事写下来,晚上叫嬷嬷们讲给你好不好。” 永瑢跳一跳的,“姑姑我也要亲。” 烙烙蹲下亲了他一下,又亲了永琪一下,永琪脸一下红了。烙烙把他们全部圈在怀里,亲昵的揉了一遍,“小帅哥们,这里雪积得太厚,要是呆久了手脚受了寒,到时候上元节去清漪圆赏灯看烟火就没有你们的份了。”终于把小鬼们都吆喝走了。 “烙格格。”一个温柔的声音。 “原来是三阿哥,一个人好兴致。”没带随从,那她不行礼也没人看见吧。 “比格格差远了,一起走吧。” “啊?”这种强势又不经女主同意的做法,是皇子的统一风格吗?你谁啊你。 永璋看向她,“我正要回去,一起走吧。” “哦。”切,沙猪。 两人一前一后。 “你很怕我?”不温不火的声音。 “怕啊。”怕你喜欢上我,哼。 “我有这么可怕吗,nei城的人恐怕怕庄亲王府的人多些吧。” “三阿哥也住在nei城,那你怕我吗。” 永璋站住,背对她柔声道,”那为什么你碰到我,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刻意疏远。“说话这么直接不好吧。 “没有吧,你那么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品貌出众,站到哪里都是全场的焦点,我绝对一眼就可以看见你,要说疏远么,大概是你身边围的太多,我挤也挤不过去,距离自然就有点远。”这个回答应该还满意吧。 永璋咳了一声,浅浅笑,“如果我让周围的人都走开,你就会在我身边吗?”后面的人会给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他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 一声闷响。 “哎哟,我可爱的小屁屁呵。”这个回答着实让人意外。 回过头,烙烙坐在雪地上,面色扭曲,眼睛有点通红象要哭出来似的。 永璋上前扶起她,焦急的问“摔着了吗?,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当值,雪也不扫干净。”口气里隐约透出浓浓的怒火和紧张。 烙烙忍痛道,“是我自己不注意,不怪别人。”站着好费力,这一交摔得天旋地转。还好她仗着太后和太妃宠爱坚持不穿旗袍和寸子,不然刚刚那一下她一定早飞出去了。 永璋不再说话,一把把她横抱起,“去找个太医瞧瞧。”她高声惨叫,“别碰我的腰,好痛啊。”永璋一愣,又把她轻轻放下扶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早有太监宫女听到她的叫声,有的赶过来,有的去报信。烙烙痛得快哭出来,唇瓣咬得惨白。八成摔到坐骨神经了,严到不严重,就是要痛上一会,她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惨啊。 庄亲王府的队伍刚浩浩荡荡开进宫,就有小太监急跑过来,“王爷福晋,烙格格在园子里摔着了。”弘昱脸色骤变,人已飞了出去。 “乃宝,呜呜呜,我好痛哦。”太感动了,救星来了,马上扑过去,有组织就是好啊。 弘昱抱住她让她靠着自己,浑身杀气看向永璋和跪着一地的(其实是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太监和宫女。 怀里的人抬起梨花带雨的脸,一边抽泣,一边指向路边的一块从雪中露出一角的大石头,“人家就是在那里摔倒的。” 石头的雪上还犹有撞痕和长长的抓痕,再延伸到雪地上一个大大的坐痕和杂乱的巴掌印,清晰的记载了某个人整个狼狈摔倒的过程。 “呜呜呜,我屁屁好痛,腰也好痛,浑身都好痛。”不顾形象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身上。其实现在已不象开始那么痛了,可是他一来,她就娇气起来。 黑亮的瞳眸开始睁大,透出凌厉狠毒的光芒,粉嫩脸儿上也音森起来,邪神般狰狞的表情好象要杀光在场所有的人。跪着的太监宫女已经昏过去了一半。 一声剧响后,那块大石和整个连着的假山,塌列成一堆细碎石块。巨大的力道和着雪扬起一阵雪青色烟尘。 太可怕了,剩下一半跪着的人连尖叫一声都没有,也成功的昏倒了。 弘昱蹲下身子,把烙烙小心翼翼的背到背上,慢慢的走出去,步伐轻柔惟恐走快一步都会颠痛身上的宝贝似的。 烙烙回过头,看永璋一动不动站在烟尘中,又把头埋在弘昱的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躲过一关了,这个苦肉计下次不用了,太委屈自己了。 弘昱停了一下,又缓步慢慢走起来。 “这么快就不痛了吖,林太医你真是神医啊。”趴着暖阁炕上的烙烙脸蛋上还有泪痕就已经好了伤疤望了痛,脸上笑得要开出一朵花来,把双腿上下打来打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刚刚不是摔了一跤而是中了奖。 林太医闷咳了一下,这个格格的笑容实在是有点让人移不开眼睛。“格格这次真是万幸,还好没伤到腰间的骨头,不过还是多休息的好,切记不可,嗯,太过活泼。这膏药活血散淤,要按时更换。” “不要!”拒绝得真快,让人措手不及。 对林太医招手,“林太医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林大医俯下身,“格格有什么吩咐?” 烙烙笑得灿烂极了,“这个药味道好难闻。有没有那种又可以治伤,又闻起来香香的那种。” 林太医微笑道,“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回太医院,配好了就给格格送去。” 烙烙哈哈大笑,“林太医你太上道了。” 上道?真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弘昱铁青着脸进来,坐到炕上。满屋的人立刻知趣的退了出去。 慢慢把她拉过趴在自己腿上,一手把她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干嘛?”话没说完,屁股上已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烙烙呆了一下,马上哇哇大哭,“好痛,你干嘛打我,我还有伤呢。”第二下在空中顿了一下,还是落下来,已经轻了不少。“呜臭乃宝,烂乃宝,我又没做错事,你干嘛打我。” 又是一下,轻得连蚊子也拍不死。“呜我就是没做错。” 身子被轻轻放回床上趴好,伸出一只手轻柔的为她擦去眼泪,给她盖上褥子,烙烙继续哇哇的哭,“从来没人打过我,你还在我受伤的时候打我,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呜呜” 弘昱木然站在炕边,看她哭得鼻子眼睛全红了,听道她这句话,拳头一下捏紧,连门也不开转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第十七章 迷茫 “哎。” “哎—“ “哎——“ 看书的男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她酷酷地说。”又怎么了?“ 终于得到回应了。满儿赶紧偎过去,后者眉毛都没动一下,手却轻轻摩挲她的肩。 “哎———”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还不满意,把书一丢,横抱起她向寝室走去。 “不是啦,老爷子,是弘昱啦。” 允禄表情一音,眼睛开始喷火,这个时候不管是谁他都管他去死。 满儿好笑的用柔夷轻抚着他的胸膛,好平息他的怒火。“这几天烙烙天一亮就不知道晃哪里去了,弘昱也不见人影,不会是独自去西山吹笛吧,两人晚上一前一后各自回来,互相都不说话,你不觉得他们在吵架吗?” “弘昱本来就不说话。”好大的酸味。 满儿嗔道,“又胡乱吃儿子的醋,烙烙可是我认定的媳妇,弘昱性子本来就又冷又酷,我怕……” 嘴被缄住,允禄一脚踢开房门,“他们没事。”大眼已火光熊熊了。 算了,先顾好自己吧。 烙烙把脚掉在外面坐在教堂钟楼栏杆上发呆。 “sei voi, o pericoloso.”(我要是你,就不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烙烙利落的翻回里面,“朱塞佩。”(郎世宁的名字)” 郎世宁伸出左臂微笑着看着她,“我的小天使,外面太冷,我那里有自己做的正宗的tiarmisu(提拉米苏),你喜欢吗?” 烙烙优雅的挽住他,“当然喜欢,我好久都没吃过了呢。” 郎世宁的画室里。 烙烙正在专注的看他的作品,不断发出赞叹声,这都是真迹啊。 郎世宁取出柜子里的糕点放在桌上,又给她泡好一杯绿茶。 烙烙顽皮的一笑,“我以为你会给我一杯茴香酒。” “这是在大清国。”这句话解释一切。 “朱塞佩,你想过回你的祖国吗?” 郎世宁笑道,“我已经老了,可能回不去了。” “那年轻的时候呢?” “那时我心里只有传教的热诚。”当时的整个欧洲充满了对中国文化的向往,他也不例外。 烙烙叹口气,“你后悔过吗?” 她知道的,历史上1715年他以传教士的身份远涉重洋来到中国,到这时他在大清呆了40多年,可是无论是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重用的都是他出色的艺术才能,却不准他在中国传教,与他的理想背道而驰。 “当年曾经迷茫过,可是上帝做了这样的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大清,你会回去享受地中海温暖的阳光和湿润的海风吗?”就如同她,如果有一天,她修好了飞船,或者找到了时空转换的方法,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虽然这种可能性很渺茫。 察觉到她的迷茫,郎世宁坐下轻轻抚摩她的头,“我的小天使想要离开大清国吗?” 把头放在他的肩上,“我很困惑。我和家乡的距离就象你和意大利的距离一样,希望很渺茫,但是只要去努力却有极大的可能。本来我是打算要去找到回家的路的,因为家乡有很多爱我的人,他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朋友和亲人。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意外不是我自己的意愿,他们失去我也一定很难过。可是我喜欢上了,不我想应该是爱上了一个人。” “是庄亲王府的四阿哥吧。”那天在乾请宫他只不过行了个吻手礼,就差点被那位阿哥送去见他最亲爱的上帝了。 “恩,本来我想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我就离开他去找我回家的路就好了,你一定也看出来了,我和大清国的女孩子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我和弘昱也是两个世界的人,就象提拉米苏和绿茶。” “那我的天使你喜欢绿茶还是茴香酒呢?”如慈祥的父亲,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她。 其实她更喜欢搭配一杯绿茶,可以解掉口中点心的甜腻味。 “朱塞佩,那天他打我屁股了,因为我故意摔了一跤当时把他吓坏了,他很聪明虽然猜到了原因,却很气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本来也不想让他生气,可是他打我的时候我特别想家,如果在家里,我不管做错什么他们都不会打我的,就算他们很生气,可是最后都会把我搂到怀里,就象你现在一样,我觉得很孤单很想回家。 我也很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该怎么办,如果那时候他爱我爱得很深了,一定会很难过,我想到他很难过,心里就觉得好痛,我是不是该现在就放弃?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一点,才不会伤害到他。可是我想到要和他分开,又觉得好想哭。” “我的天使想知道我的选择吗?”烙烙抬起头。 “当年我来到大清国,一心想为主奉献我的事业,就如同你知道的,皇帝陛下不允许我传教,我曾经想要放弃过,我甚至在想,我来这个国家或许根本就是个错误,可是当我生活了许多年后,这个国家的一切已伸入了我的灵魂,地中海的阳光和海风对我很重要,可是我深爱着这个国家,离开这个国家我会觉得窒息,象鱼离开了水一样,所以我选择了留下。” 为她向茶杯里斟满水,“你很爱四阿哥,四阿哥也很爱你,这是整个大清国皇室公开的秘密,这份感情难能可贵,除非你们不再相爱了,否则,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分开呢,家乡对你很重要,可是你终究会长大,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未来如何我们都无法知道,你不觉得现在就说再见太早了?” 烙烙思索许久,“是啊,以前我也说过啊,喜欢他就喜欢他的全部,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这就好了嘛,最重要的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干嘛自己要搞得这么凄凄惨惨呢。要是爱他,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她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想通了这一点,双眸重新散发出明亮的光彩。 “天色不早了,明天上元节一早我还要去清漪园呢。” “我让小童送你回去。” “不用,我的身手保护自己绝对没问题。” 打开心结的她觉得心情大好。 雪花大朵大朵的飘下来,烙烙向站在教堂大门口目送她的郎世宁挥动双手,“再见,朱塞佩,谢谢你的提拉米苏,好吃极了。”转身一蹦一跳的离去,远处响起欢快的歌声,看来她真的想通了,一个身影悄悄跟了上去,保持着距离,却是弘昱。 郎世宁看着渐渐消失在大雪中一前一后的身影,将胸前的十字架放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愿仁慈的主保佑你永远快乐,我的小天使。” 已是深夜,弘昱悄悄跃入房间,坐在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娇颜,久久不肯离去。 烙烙翻了个身,被子一角掉了下来,他立刻小心的把被子重新掖好惟恐她着凉。却见靠里的枕头上并排躺着两个小小人,正是当日进京时为了哄她给她买的娃娃布偶,回来就没再见过,原来她一直贴身带着。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忍不住用手轻轻的去抚摩她的脸,仿佛感觉到了他,烙烙在梦中呢喃了一声“弘昱”绽出一个甜美的笑颜。弘昱心口狠狠悸了起来。 窗外,这个冬天最后一场大雪在夜色中无声飘舞,爱新觉罗.弘昱就这样痴痴的看着,脸上流露出自己看不见的爱意。 依稀恍惚间,听见烙烙归来时在漫天雪花中的清澈的歌音…… 不用言语来分析 不用眼神来证明 我的心跳和旋律 都是跟随你走的脚印 喜欢对着你撒娇的自己 喜欢看见你为了我而生气 只要嗅到你的气息 nei心都特别平静 晨光东起月照大地 我都想接近你 从今天起到天枯寂 为你悲为你喜 身体灵魂全都属于你 还有来生也要在一起 变作雪花我费尽力气 都想飘到你怀里 身体灵魂全都属于你 你就是我活下来的目的 我答应你 春夏秋冬这四季 每一天爱着你 唯一的爱是你 ——《雪爱狼》 第十八章 笑颜 上元节终于到了,过了今天,这个年就算正式过完了。 “烙烙和弘昱呢?”早餐桌上,满儿见梅儿还在,奇怪的问。 拓保回话,“小姐今天一起来就到清漪圆去了,然后四阿哥也接着出门了。”虽然烙烙封了县主,府里的人都还是叫她小姐。 “烙烙这几天她和郎世宁在园里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么。老爷子,皇上把我的媳妇当成他家的佣人啊,你去和皇上打个商量,京城格格那么多,干嘛偏要抓着我的媳妇不放。“夹了一块胭脂熏肉脯放在允禄碗里。那天宫门口,永璋对烙烙有意思她也看出来了,她宝贝的亲亲媳妇可别给皇上给挖了墙角啊。 允禄享受着她的服务,却没给她想要的报酬。男人继续喝他的粥没有反映。 弘昱进来,慢条斯理的坐到座位上,开始吃早饭。看来烙烙安全进清漪园了。 “我不管,烙烙已经有好几天没在家吃过我做的菜了,你想办法解决,不然我哭给你看。” 父子两都不出声,你一筷我一筷的夹着自己喜欢的小菜吃。 好,不理她是吧,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就要开始干嚎。其他的人有经验的从容掏出随身备着的棉花球塞进耳朵,等待她的魔音穿耳。 “知道了。”冷冷的一声 “谙?”答应的太快了,某人完全不能适应。就象高手全身nei力集结,已蓄势待发准备大干一场,对手却立刻投降认输一样,那个堵啊。 “粥要凉了。”平板的声音。 “怎么样,厉害吧。”烙烙得意洋洋的。 敲破一个模子,一尊宛若水晶般的冰雕天鹅栩栩如生。 她请郎世宁画了一些简单的图案,找几个能工巧匠用木头雕好模具注入水放在干桶里,天寒冻上一夜后再敲开模具,把不光滑的地方稍稍的或敲或磨一下,就是现成的冰雕了,样式不复杂又好看还可以大批量生产。 “格格真是天才。” “皇上和太后见了一定喜欢。” “把那些也敲破,然后按原先设计好的位置放好,其他的问郎世宁先生。” 拿起一朵小小的冰花把玩,“现在格格我去密太妃那里补眠去了。”密太妃是允禄的亲生额娘,对这个nei定的孙媳妇宠爱的很。 宗亲们在乾清宫用完春节最后一次年宴,跟着乾隆一起到清漪园去赏灯看焰火, 一到园子就被镇住。此时天色已晚,一轮清月当空大如银盘, 园子里面较大的地方和转角处都以冰为材料,水为粘合物,砌筑成塔、阁、亭、坊、门、桥、屏、轩、榭、廊等。原先绿化中种植花卉的花坛被包上了一臣冰壳,花坛nei用冰造型了动物、植物、器物的冰雕。冰花坛既是主景也是衬景。所有的冰雕里都加了着色的贝壳荧粉并着宫灯折射出七彩的光华,昨夜那一场大雪下到今天中午才停,除了路径处处积着雪。满园的银状素裹配着月光极有意境,眼前仿佛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的世界, 乾隆龙心大悦满意的点头,向郎世宁道,“郎爱卿辛苦了。” 郎世宁恭敬的答道,“皇上,这都是烙格格的创意,这园子里的好多样子都是她想好让微臣画出来做模子的。” 乾隆笑道,“也只有她才有这么稀奇古怪的点子。今天家宴的时候怎么都没看见她。叫她来朕好好赏她。” 总管太监李玉赶紧回道,“回皇上,烙格格去太后和密太妃那里请安去了。先才小太监来回说,烙格格请了安就到这圆子里来了,说要再看看才放心,奴才正派人到处找呢,园子太大一时还没找着。” 乾隆道,“不急,找着了再叫她来吧。有焰火看,不怕她不来。” “哇,哇,额娘烙烙好厉害也。”双儿环顾四周不住发出赞叹声。 满儿得意道,“我家的媳妇那还用说。” 弘明奇道,“可怎么烙烙姐姐没有来参加宗亲宴啊,她不是一早就出来了吗。” “八成是不想见弘昱,所以躲开了。”满儿。 “对哦,烙烙姐姐还在和四哥吵架的说。”弘明。 “笨拉,是冷战,四哥不说话哪里能和人吵架。” 双儿。 “四弟性格太冷,要是我啊,绝对受不了。” 婉儿。 “四哥又不会哄女孩子,每天都是僵尸脸。” 弘昶。 “四弟也不爱逛街,烙烙上街都没人陪。”梅儿。 “四弟发起脾气很幼稚。”弘融。 “好象四弟确实找不出什么优点也。”兰馨。 几个人同时看向弘昱,然后一起摇头,“的确没有,完了,烙烙会不会不要你了。” 弘昱冷漠的眼神把他们都扫了一遍,然后转身消失。 “不会是去找烙烙谈判吧。” “烙烙还是不原谅四弟怎么办?” “这样四哥会不会大受刺激?” “可能会大打出手。” “还可能恼羞成怒。” “最后霸王硬上弓。” “不会吧,你们说的人不象是四哥吧。” “还是去看看吧。” 庄亲王府的队伍也跟着集体消失。 只着了件及膝薄袄纱裙,烙烙靴上套着冰刀,远远的一个人一圈又一圈的在清漪园寂静的湖面上滑着。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滑过了。以前的她总是喜欢在闲时背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5部分阅读 在闲时背着行囊,到瑞士山中的找个无人的山谷小冰湖,独自一人滑上一整天。 仰起头,夜空中明月佼佼,夜晚的空气散发着冰雪的味道,她惬意的闭上眼睛,负着双手轻声哼唱,慢慢的在冰湖上旋转。 感觉有一道视线锁住她,睁开眼,见弘昱立在冰面上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不掩饰的惊艳和爱意,许是月光的缘故,脸上满是柔柔的神情。 烙烙微笑着抿住嘴看他,却没有停下,依然缓缓的围着他旋转一圈又一圈,弘昱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只拿目光把她紧紧缠住,神情越来越柔,烙烙只觉得心快要被他的目光涨得满满的,冰刀擦着冰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只见他缓缓将一只竹笛横在唇边,一曲笛音清扬而出,正是她昨夜回来时在大雪中唱的调子,透明纯净,如若谷间溪流,清灵脱俗,在飘逸舒缓中萦卷出绵绵不尽的情意。 ...... 晨光东起月照大地 我都想接近你 从今天起到天枯寂 为你悲为你喜 身体灵魂全都属于你 还有来生也要在一起 变作雪花我费尽力气 都想飘到你怀里 身体灵魂全都属于你 你就是我活下来的目的 我答应你 春夏秋冬这四季 每一天爱着你 唯一的爱是你 ……. 烙烙眼波流转之间,已翩然起舞,与这笛音轻声唱和,在冰上跳跃旋转,身姿轻盈,高雅优美,沙裙飘飘如仙似幻。 远处的万寿阁灯火辉煌,更衬得此处冰湖的月下雪景美如仙境,弘昱笛音渐轻,烙烙滑到他面前停住。弘昱一手持笛,一手抚着烙烙的脸颊,二人目光胶着相视不语,只任由月光在身上环住淡淡的银色晕光。 仿佛过了许久,弘昱的眼里浮起笑意,嘴角慢慢的勾起又慢慢的拉开。烙烙睁大眼睛不确定的喃喃道,“你是在笑吗?”弘昱不答,眼里笑意越浮越多,大眼微微的弯起,将笑意关也关不住的溢了出来,嘴角也勾得越来越开。 眼前突然大亮,一株礼花在空中缤然绽开,随后满园礼花竞相滕空而起,一圈焰火沿着湖边延绵燃烧而来又延绵燃烧而去,迅速将整个湖面围住。 恍而不闻远处传来的欢呼声,烙烙只看见满天礼花下灿烂焰火中,弘昱纯真的笑脸,心中蹦如撞鹿。突然在弘昱脸上重重一吻,反身滑出,在冰面上张开双臂快乐的打起圈来。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 …… 身子被高高抱起旋转起来,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弘昱的喉中低低的振了出来,纯净的笑声,和着烙烙清脆的声音在冰湖上久久飘荡…… 第十九章 往事 湖边一隐蔽处。 满儿双目带笑,声音略为哽咽,“老爷子,我今天好开心。” 允禄破天荒没有妒火中烧,只是用力将她搂在怀中吻住。 庄亲王府小分队其他成员: “四弟居然笑了哎。”婉儿。 “烙烙太厉害了,我力挺她。” 弘昶。 “我终于可以安心回蒙古了。”梅儿。 “我也是。”婉儿。 “太浪漫了,我好激动。”兰馨。 “看来烙烙也很爱四弟。”弘融。 “本来就是。”除了缠绵二人组合,弘融以外的全体成员。 “怎么突然觉得四哥看起来有点帅啊。”双儿。 “烙烙姐姐才漂亮呢,象仙女一样。”弘明。 “没准真是,上次她都跟我说她是在天上划船的时候,船掉下来把弘昱撞伤的。”缠绵二人组合居然有人开小差。 “从天上掉下来的船,难怪四哥受伤,四哥只是凡人,武功再高也比不过神仙啊。”缠绵二人组以外的全体成员。 “闭嘴!全部给我滚。”庄亲王府小分队队长兼缠绵二人组合之被伤自尊的某男人。 湖边另一隐蔽处。 永璋一脸黯然。 王才轻声唤到,“主子,该回去了。” 永璋挥了下手,“你们先退下。”王才与孟古对望一眼,悄悄退下。 还是不行吗。 今天之所见,犹如一把尖锐的锥子扎入,伤口小小却痛得锥心。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的吗,她的眼睛从没看到过他,她的笑容也只有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才真正的灿烂到眼底,他还是飞蛾一般扑去。他是个优秀出色的皇子,为何她不觉得呢?难道他还比不过一个个性乖张孤僻的小小阿哥,他不理解也不甘心呐……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梅儿婉儿依依不舍的回了蒙古。 今年的气候暖得意外地早。进入二月的京城冰雪融化,盘桓了整整一季的寒冷渐渐退去,柳叶吐芽,百花抽蕊,nei城的亲贵们纷纷到郊外踏青出游,连忙碌的庄亲王爷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三个月不理朝事的假期带着满儿准备到郊外的园林去好好休养一下,然而老天总是要有点意外发生的。 这个意外就是金日的朋友,本来在开封的河南按察使黄大人的儿子黄希尧匆匆进京,带给允禄一个消息,他在进京路上碰到了玉弘明。看他的样子好象是要带着一个“朋友”到京城来的样子,于是了解一点nei情的黄希尧借口公务在身,披星带月赶在他们二人之前到庄亲王府报了信。 这玉弘明可不是普通的人,正是天地会二龙头玉含烟的宝贝儿子,天地会的总巡察,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却是弘昱的堂兄。 同时在天地会的密探回报允禄,玉弘明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杀了天地会一个长老和会中的几个兄弟,叛出了天地会,于是二龙头玉含烟亲自出川缉拿亲生儿子。 这个女人肯定就是那个“朋友”。至于那个朋友是谁,全家决定还是先不要说的好。 说起这位玉含烟与允禄满儿的纠缠颇深。 允禄当年为绞杀天地会判逆曾潜入天地会,玉含烟对他生情。无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允禄为救满儿不惜暴露身份,身受重伤。玉含烟与妹妹王瑞雪又反过来分别潜入当时的八阿哥廉亲王允禩和九阿哥允禟的府中作了爱妾,玉含烟更和廉亲王生下一子就是玉弘明。 玉含烟本欲意图行刺雍正,却意外被满儿破坏又被允禄识破,反而给了雍正帝绝好的理由,以勾结谋反之罪将八爷九爷削爵圈禁致死。 而满儿后来竟发现自己的身世,却是天地会不得不保护的明皇室嫡系后裔的三公主。明宗室和天地会联手将满儿挟持,意图诱杀允禄。 白岩山一役,允禄在手中无剑的情况下一人拼死独战鱼娘、玉含烟、白慕天、吕四娘、虬髯公等高手,以一身功力尽失为代价,终于救回满儿。却因祸得福练成了十成十的毁天灭地剑法。 于是允禄和天地会达成协议,各自相安。天地会经此一役后元气大损一直蛰伏在西昌的琼海距今已有十年。 “哇哇”烙烙听完故事赞叹道,“满姨姐姐,你和叔叔哥哥的爱情故事实在太感人了,简直是曲折离奇,轰轰烈烈,荡气回肠,惊天地泣鬼神啊。” 又满眼星星的跑向允禄狗腿的说,“叔叔哥哥,偶太宠拜你了,虽然你害了偶家八八和九九,但是偶对你的崇拜还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极品中的极品啊。” 允禄只满眼柔情的盯着满儿看,可能是想起了当年两人艰难的爱情之路,鸟也不鸟烙烙一眼。 满儿原先也看着允禄,被烙烙聒噪的声音钻入耳朵,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她,却看到烙烙背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弘昱,一双眼珠子瞪着烙烙快要掉出了。 偏偏小妮子却浑然不知,还在滔滔不绝的赞美偶像,“叔叔哥哥,这天下最痴情的人你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啊。在偶们家乡,你这样的人一出场偶们都得尖叫着晕倒啊,你是偶见过的最有性格的人,霸气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性感,性感中又带着感性,偶崇拜你啊偶像,只求你看偶一眼,偶发誓偶今天一夜不洗脸,偶求你了……” 弘昱上前将烙烙轻轻往旁边一推,众人全部愣住,只见他并没有像往先那样以吻封口,而是…… “天啦!”全部爆笑出声。 弘昱居然伸手去搬允禄的脸,想让他“转”过来“看烙烙一眼”。 于是乎,父子俩又轰轰烈烈的打起来。 满儿捂着肚子笑摊在地上,佟桂玉桂架着福晋,自己却也笑得没有力气扶得住,弘融倒在自己老婆怀里使劲喘气,双儿笑得把弘明压在椅子上,弘昶最夸张,居然在地上打滚,忠心耿耿的四大护卫塔布父子和乌而泰父子左右为难,福晋头一回看两父子打架不劝,那这架怕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了,只有在心里祈祷大小主子都不要受伤。 而始作涌者这会却在兴奋的挥拳呐喊,“哇,好帅,你们都好帅哇!偶像加油!乃宝加油!偶像加油!乃宝加油!” ~~~~~~~~~~~~~~~~~~~~~~~~~~~~~~~~~~~~~~ 宣传预告旁白: 汪映蓝的出现会不会在烙烙和弘昱之间掀起风波捏?乃宝和烙烙会如何面对捏?远在西班牙的小日儿会不会回来溜溜捏?敬请期待卷三。 星光打滚推荐! 在基蛋板砖飞来之间,飘走 第二十章 出京 养心殿nei西暖阁三希堂nei。 “烙格格,朕听说庄亲王全家打算离京。”待小太监奉上茶退出去以后,乾隆状似随意的问道。 “是,三月底是大嫂的忌辰,满姨说要去大嫂娘家看看,连最小的弘明也要一起去呢。”烙烙在旁边垂手站着,就知道你会问。 “没想到庄亲王幅晋还是如此至情的人。”淡淡的口气。 “回皇上,满姨这几天老梦到大哥和大婶。她说当初大婶是她亲自向娘家人保证过要好好待她的,没想到到后来,连她的两个孩子都没保住,她心里一直愧疚得很常惦记着这事。”看你心里愧疚不愧疚。 “咳咳,那为何全家都要去?”心虚被茶呛了一口。 “额娘说,大婶自来嫁过来,我们小的都没拜见过对方的长辈亲朋。虽说是因为当时隔得太远,后来又出了事,但是我们总是亲家。而且好不容易王爷叔叔又有空。”当然要全家出京,留一个在nei城,玉弘明都可能要闯进来。反贼进nei城还得了。 “嗯,从京城到广东路途遥远,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舟车劳顿,不如就在宫里陪着太后吧。” “谢皇上,不过烙烙是王府未过门的四儿媳妇,不去拜见怕失了礼数,请皇上见谅。”你又来搞状况烦不烦啊,无聊的话去修园明园玩吧。 乾隆缓缓道,“和嘉县主,你忘了朕只是封了你为县主,并没有把你指给庄亲王府做福晋。”抬头看她。 烙烙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话,这会儿她绝对象个正宗的庄亲王府人。 “怎么,你就没有任何说的?” “皇上希望烙烙说什么?”死剑――龙。 “太后很喜爱你,曾给朕提过要给你指门好亲事。”乾隆这倒没说谎,太后也觉得嫁进庄亲王府是门好亲事,不过从他嘴里一说来,意思就变了。 “烙烙与弘昱相识相知此生足已,心中早已认定他一人,也只认定他一人。”不会是想把她指给自己的皇子吧,八成就是那个金章。 “庄亲王府的人对你可不错啊。” 威胁是吧,找错人了你,“不知皇上可了解弘昱?” “朕怎会不知,他个性很……特别。”特别出名的六亲不认,爹娘都不认,只认你啊,大清国的人都知道。 她绽放出一个美美的笑容,“皇上不愧是皇上,一眼就看出来了,烙烙钟情于弘昱的正是他的特别,王爷和福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其他的皇上想怎样都没关系,看着办就好了。” 怎么会没关系,关系大了,还看着办就好了。乾隆看着眼前这个如仙子般笑得眩目的小姑娘,她现在双目含情谈论她的爱人,甚至脸上还带着小女儿的娇羞,却能用甜得死人的声音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原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不只是仙子,还有恶魔。而这个烙烙绝对有可能就是一个恶魔。 当一个人胸有成竹的握着自以为必胜的筹码,却发现这个筹码是一堆狗屎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是不是就是乾隆脸上这种踩到大便的表情。 “皇上,如果没有什么事,烙烙先行告退,烙烙保证一定会为皇上和太后老佛爷带好多礼物回来,以报答皇上和老佛爷的恩宠。” 看烙烙有礼的退出了三希堂,乾隆良久才道,“出来吧。” nei堂转出一个人满脸失意黯然,“皇阿玛。”正是三皇子永璋。 撇了撇茶沫咂了一口,“都听见了。” “她不适合你,朕也不许,明白了吗?” 永璋低声道,“明白了。” 紫禁城门口,烙烙回头看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哼,古人!在清朝,如果我要带几个人离开,最起码你拦不住我吧。 四日后徐洲德顺府城门外。 “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后,咱门在广州汇合,然后一道去袁府,现在我和你们阿玛先走一步。” “嚯,额娘你很过分哦,说好是一家人出来玩的哦。”大大小小的都在抗议。 “对咩,我们还很期待和金禄阿玛一起玩呢。” “那我都没看到过金禄叔叔的说。” 烙烙也嘟嘴。 “不行,金禄是我一个人的。”不肖娘亲赶紧跳到酷男的背上,死死粘住,扯都扯不下来。 “我们是躲人的好不好,现在兵分两路,老爷子和我对付玉含烟,你们对付玉弘明。” 弘昶道,“要是我们碰到的是玉含烟,你们碰到的是玉弘明怎么办?” “啊?你们绝对碰不到她的,她喜欢的是老爷子,又不是你们。” 某人重重的怒哼一声,险些把背上的人震飞出去。 满儿赶紧道,“就这么定了,老爷子咱们快走。” 两人立刻消失。 “好过分,居然耍赖也。”剩下的人十分不满。 弘融清清嗓子,“那个,我和兰馨那个……” 双儿斜着眼,“二哥你也想消失吗?” 烙烙笑道,“二哥和二嫂难得单独出来度个蜜月,反正永蕃又留在她外婆那边,咱们就成全他们吧。” 弘融感激的一笑,“那广州府见了。”迫不及待的把老婆抱上马车驾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的人就只有烙烙,弘昱,弘昶,双儿 弘明,拓保和卓伦泰了。 弘明牵着拓保的手,可怜兮兮的,“烙烙姐姐,你是不是也要和四哥单独消失啊。” 烙烙看看弘昱,“才不呢,我们一块走,边走边玩。不过现在嘛。”给弘昱眨下眼睛,“咱们比赛看谁先到下一个小镇上。乃宝!” 弘昱搂着她跃上马背,一踢马蹬,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烙烙回头大喊,“最后一个到的是小狗。” 弘昶哈哈一笑,上马便追。 弘明急得连连喊,“拓保哥快带我。”拓保抱起弘明坐在自己胸前,也追了出去。 “什么嘛,居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双儿咕哝。看看卓伦泰又赶紧看向别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两个人站着都不说话,一时尴尬之极。 半响卓伦泰才沉声道,“格格请上马车,晚了恐怕追不上四阿哥他们了。” 双儿瞪了他一眼,“追不上就追不上。” 卓伦泰恭敬的,“可是行李都在马车上。” 双儿快步走到马车前面,卓伦泰抢到前面跪在地上,把背露给双儿当踏脚凳。 双儿用力推开他,用手一撑跳上马车,脚下却被搭在前沿上的缰绳一袢整个身子往另一边飞出去,她本来会武功,到也不惊慌,正要借着力道飞纵落地,卓伦泰已扑上把她抱在怀里。 “格格。”好紧张的语调。话音终于不再是平淡有礼的了。 双儿仰头看着他,只感觉到他的胸膛温暖又宽厚。周身散发着一股男性强烈的阳刚气息。 几乎是立刻的,卓伦泰放下她,退开几步半跪下道,“奴才该死,让格格受惊了。” 双儿低低叹了一口气,缓缓上了马车,拉下帘子。“走吧。” 第二十一章 误会 封镇酒楼上。 “好慢哦,” 烙烙无聊的趴在桌上用脑门叩桌面,“你确定他们出发了吗。”一只手伸出,垫到她叩的地方。 弘昶挤眉弄眼的耸肩,“八成双儿又在欺负卓伦泰,才耽搁了。”看不出四哥还满体贴的嘛。 烙烙眇他,“是吗?” 弘昶抱着双肩,“你这是什么眼神,不要喜欢上我,我可不想被四哥扁哦。” 烙烙瘪嘴,“看白痴的眼神啊,猪。”一群笨蛋男生,看不出双儿喜欢卓伦泰吗,怎么当人家哥哥的。 弘明捂着肚子,“烙烙姐姐我好饿。”出来四哥最大,可是找未来四嫂好象还可靠一点。 烙烙抚抚他的头,转向弘昱一伸手,“给我。”面无表情的苦力从身后拿出两个纸包交给她。 她接过打开,原来是包着的绿豆糕和松子糖,一样挑了些混着放在两个茶碟里,把剩下的往桌上一放,“刚才等你们的时候买的,先垫垫吧。”弘昶弘明立刻双手齐抓,拓保在旁边笑嘻嘻的看。 摇摇头,把一只碟子递给拓保,“你也吃。”拓保接过,“谢谢小姐。”也吃了起来。 烙烙向弘昱低笑道,“你先吃点。” 弘昱看看拚抢激烈的两个弟弟,随即拿起一块糖先喂到她嘴边。她也拿起一块糕喂他,他张全了嘴,只吃得进去三分之一,烙烙忍住笑,边喂边说,“难怪你吃东西慢,原来是嘴太小了。” 弘昱嘴里塞满糕点,乃娃脸鼓鼓的,只能大眼圆圆地恨她。烙烙赶紧点头哈腰,“是糕做得太大,是糕做得太大。” 这时听见小二的招呼声,“上面还有座,二位楼上请。”有两个人上到二楼来。 烙烙看了看,抬抬下巴道,“他们认识你们吗?”一桌人顺着看过去。 一个是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青衣竹衫。容貌相当俊美,举止沉稳,气度非凡,只可惜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音煞之气,看着他久了会油然生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正盯着弘昱看,目光看似亲近,却又压抑着不易察觉的恨意。 另一个却是绝色的美女,看似大家闺秀的样子,粉蓝色裙装,玉骨冰肌、超凡脱俗,高雅绝尘,本是仙子的美貌,但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峭、几分无视天下人的高傲。此刻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弘昱。 除了弘昱以外,其他的人虽没见过玉弘明,却见过汪映蓝。弘昶起身打了个招呼,“汪姑娘好久不见,不知这位是。” 年轻人拱手道,“在下玉弘明,是汪姑娘的朋友。”又向弘昱道,“四阿哥,咱们又见面了。”弘昶弘明对看一眼,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堂哥,以前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弘昱挂着一副淡漠清冷的表情,好象没听到,只给烙烙擦嘴边的糖渣子。 汪映蓝却根本不看弘昶,婷婷上前道,“四阿哥,一别已有年余,王爷福晋可好,映蓝在王府叨扰了一年,常常在心中感念两位的照顾之恩,不知四阿哥是否还爱在湖边吹笛吗?”她声音轻柔甜美,说不出的好听。话中竟似和弘昱有过多少情意似的。 弘昶弘明拓保三人互看。四哥看都没看过她一眼,是她们死皮赖脸赖着大嫂不走好不好,谁照顾她了呀。又看向烙烙,生怕她发彪。 烙烙仔细打量二人片刻,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认识的,就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吧。我们也在等人,都还没吃呢。” 汪映蓝看了烙烙一眼,眼神冰冷,又转向弘昱,后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有冰块似的表情。 她过来自动坐到了弘昱的旁边,双眼情意绵绵。烙烙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弘昱根本就不理会有没有人在和他说话,或是谁坐下来,他谁都看不见,只看得见烙烙,只要烙烙和他说话,坐在他身边就行了。 玉弘明看看汪映蓝,拱手谢了,坐到她对面。 烙烙眼珠在三个人身上来回溜了几遍,灿烂一笑,“我都饿死了,双儿还不来,我到楼下看看去,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逮到她一定要让她吃点苦头。”起身下楼,弘昱跟着站起来,烙烙回头一笑,挥挥手,“看一眼就来。”弘昱又慢慢坐下。 弘昶弘明拓保三人舒了口气,继续吃糕点。一桌人谁也不说话。 片刻听见楼梯噔噔乱响,双儿快步上来了,后面跟着卓伦泰。“饿死了,菜上没有。”看见汪映蓝坐在弘昱身边一楞,口气立即变得恶劣,“烙烙呢?” 弘明问,“烙烙姐姐不是在楼下等你们吗?” 双儿茫然道,“没有啊,我们在门口直接把马车交给小二去停就进来了,没见她啊。” 弘昶弘明拓保三人同时在心里惨叫一声,完了。弘昱已不见踪影。 南行官道上,烙烙一双美目又红有肿,漫不经心的挥动着手中的柳枝,跨过一个小坑。 她跑路已经三天了,从封镇出来,她在城郊绕了几圈,心中也漫无目的,于是又沿着官道继续走走停停,或许去广州也行吧,然后再乘船去欧洲。 想到弘昱,心如刀绞,眼圈又热起来。 那天她只一见,立刻就明白那个汪映蓝绝对对弘昱痴迷得很,和他一路的玉弘明肯定是喜欢汪映蓝的,那个汪映蓝居然在王府住了一年呢,那庄亲王府的人肯定是知道的,这次出来恐怕躲的人是汪大小姐吧,原来自己竟被瞒了这么多. 其实旁人一眼就明白弘昱对那个女人决无半点意思,她聪明透顶,本来更应该不在话下。只是关心则乱且当局者迷,想到庄亲王府对她有所隐瞒,那女人大肆肆的坐下,弘昱也不阻止,她心里全是妒火,愤怒和委屈。 从汪映蓝说话到她起身下楼短短的时间nei,她脑袋里不自觉已转出无数个版本,英雄救美版,才子佳人版,双宿双栖版,曾经沧海版,三角恋爱版,横刀夺爱版,背信弃义版……全都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就是没想过一厢情愿版和完全无关版。 那些猜想的版本让她难过伤心得整个人快要炸裂了,让她想拼命的逃开。于是心动而身动,她一瞬间就决定,管他风度不风度,走人。 心里一阵烦躁,她甩甩头,将柳枝用力挥出,“去死吧!谁稀罕!”没注意前面已有几个黑点,继续走走走。 “烙烙姐姐!”弘明第一个扑过来,党啊,你不要再抛弃我了,我被四哥折磨得要疯了。 烙烙亲亲弘明放下他,看到马车旁众人都在。又见弘昱痴痴的站在那里望着她,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后面似乎有马蹄声,远远回头,看见一点青色和一抹粉蓝。 烙烙面色一变,心中妒火又起,看也不看弘昱一眼,直直走过去。左手臂一痛,被弘昱用力抓住。 她用力怎么甩也甩不掉,只狠狠的看着他。“你骗我,你们这次明明就是要躲那个汪映蓝是吗?” 双儿急道,“烙烙你先听我们解释,我们找了你三天了,四哥都快急疯了。” 烙烙只红着眼圈看弘昱,“我最恨人家骗我,你放手。”弘昱抿着的嘴要滴出血来,大眼渐渐露出哀求之色,只死死抓住她。 马蹄声越来越近,烙烙反身用右手使劲要掰开弘昱的手指,弘昱任由她用力,却抓得更紧。两人一时互相扯住。 弘昶看了更急,“烙烙你别和四哥怄气了,他和那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四哥发疯了,后果很严重。老天来一道闪电顺便劈昏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吧,要不劈昏他自己也行。 烙烙怒道,"没什么你们躲什么,我又不是傻瓜,如果弘昱和没什么,她敢坐到他身边."拼命的掰弘昱的手指. 又听见一个女声远远娇柔传来,“四阿哥在前面呢,我们快点。” 弘昶急道,“我们真的躲的是玉弘明,只是他带着汪映蓝,她又喜欢四哥,我们怕你误会才没告诉你。” “我什么都不要听,我是大傻瓜行了吧,我不要留在这里,你们都是骗子,我要回家。我不要再看到你们。”一滴倔强的泪水终于滑出来,滴到弘昱的手背上。弘昱似被烫了一下,松开了手,脸色突然惨白。 烙烙强忍住不去看他,转身就跑。弘昱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远,心中只觉得仿佛就要永远消失一般,胸口猛然悸疼,突然大口喘气,身形开始急速的颤抖起来。弘昶和卓伦泰看出不对,抢上去要扶他,却同时飞了出去。 拓保见状放下抱着的弘明急抢上来,也被震飞出去。 双儿和弘明同时一下哭了出来,“四哥。” 弘昱充耳不闻,一步一步向烙烙跟去,只想要拼命留下那个如果消失,就可能永远不再出现的人。 烙烙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现在好象不是自己一样,死命的想要逃开,步子越跑越快。突然听到双儿和弘明的哭声,心头巨绞,赶紧回头。 只见弘昱面如金纸,摇摇晃晃向她拖步走来,她急步奔回去正要伸手去扶。弘昱一把将她双肩死死捏住,戚戚看住她,艰难嘶出四个字,“求你。别走。”一口鲜血涌出来,手一松人已软倒在她身上。 烙烙双手扶抱住他,害怕得大哭起来,“弘昱――我不走了!不走了!” 弘昱倒在她肩上不住的喘着气,眼神散乱,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了,慢慢向下滑跪在地上,只反复喃着,“求你。别走。”大眼渐渐阖上,身子一抖,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头便无力的垂下去。 烙烙半跪着抱着他,只拼命的哭,“弘昱,都是我不好,别吓我,我不走了,我再也和你怄气了,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 哎偶真想打烙烙的屁屁,吃飞醋吃得,可怜偶家乃宝都要被逼得心脏病发作了,突见砖头,闪...... 第二十二章 醒来 仿佛是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四周都是黑暗,他静静的往下滑去,沉重的窒溺感,是要死了吗?无所谓,他木木的不想挣扎。一道银光刺过来,飘散的黑发,浮动在他的面前。 依稀仿佛有个少女向他明媚的微笑,耳边响起清柔的娇语,光辉灿烂的日光是烙在烙烙心里的烙印。烙烙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欢乐的音铃震荡着他整个人,整颗心,让他心甘情愿的交出生命和灵魂,只求她,别走,别走…… 好象有人从另一个世界呼唤他,弘昱,他战栗了一下。 身体被人抱着,有湿湿热热的东西灼痛了他,“弘昱,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和你怄气了,都是我不好,你快醒过来,呜呜呜……”是他的烙烙!他的烙烙在哭!不要,不要哭,我的烙烙不要哭…… “你快醒过来,我不走了,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走了,呜呜呜……”走,离开,她要走了么,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吗,心口剧痛,不要走,不要走! 他身体一震,“求你,别走。” “四哥醒了!” “四阿哥醒了!” 弘昱睁开眼,无力的喃出,“烙烙。” 几滴泪落在他的脸上,“我在这里,弘昱,你觉得怎么样了?”声音哽咽,要听清楚可真不容易。 原来自己正在她的怀里,她没有走,“抱我。” 他安心的重新阖上眼。 “四哥,你好不好意思,你都好了哎,烙烙姐姐很辛苦的说。”连最小的弘明都看不下去了。 弘昱不理他,依然舒服的躺在烙烙的怀里,马车一颠一颠的,他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 “好了,乃宝才好,就让他坐在马车里嘛。”好象轮子给什么埂到,抖了一下,弘昱的头滑了下来。烙烙把他的头稳住,将他半个身体靠在怀里抱住,再轻声安抚弘明。 双儿不满的,“可是有他马车很挤呀,他个子那么高,腿那么长,坐着也就算了,还要躺着,占的地方很多也。” 烙烙抱着弘昱不肯松手,生怕他再被颠到哪里,歉意的说,“那我们到了开封府,再买一辆马车吧。” 这女人知不知道重点啊,“烙烙,不过吐两口血而已嘛,你不用那么紧张吧,大夫也说了,四哥只是一时着急,气急攻心,以前阿玛常常踩得他吐血,也没见他怎么样啊。”四哥也,一代酷男也,居然耍赖到这种程度。 烙烙贼笑,“那我去把卓泰伦打伤换进来。” 双儿脸微红,“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弘明困惑的,“烙烙姐姐是说六姐喜欢卓伦泰哥哥吗?” 双儿给了弘明一下,“小屁孩去找拓保骑马去。”突然这么聪明干什么。 弘明扬起眉毛,“喔”翻身爬到后沿掀开帘子,“卓伦泰你过来我跟你说” 卓伦泰策马过来,“小阿哥有何吩咐?”双儿脸涨得绯红,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弘明瞅瞅双儿,大声道,“我坐得闷了,你带我骑马!”双儿一下摊靠在车壁上,卓伦泰看看双儿,低声道,“奴才遵命。”单手把弘明抱到自己前面,又把马策开。 烙烙看着双儿,“你很喜欢他哦。” 双儿苦笑,“可他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 “他从来都只叫我格格,也不喜欢和我说话,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刁蛮任性的格格罢了。” “他说的?” “他没说,可是我知道。” “你又知道,我看他和乃宝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可喜欢得很哦。”被点到名的人睁开眼,给她一个亲亲,又倒回去。 “你知道我四哥喜欢你,你还要走。”赶紧转移话题。 “我那是吃醋好不好,谁叫你们不告诉我真相。”还挺坦白嘛,脸上又一个亲亲,又倒回去。 双儿翻白眼,“烙烙,凭你的聪明,居然连那个女人说瞎话都看不出来,我对你太失望了。” “再聪明的人碰到喜欢的人都会变傻啊。”好理直气壮的声音。脸上再一个亲亲,再倒回去。 双儿哀叫,“四哥你累不累啊,我眼都被你晃花了。”弘昱冷冷给她一眼,“滚。”头立即被打了一下。“闭上眼休息。” 乖乖闭上眼。他是双儿的老大,但她是他的老大。 “烙烙,那两个人就让他们一直跟着咱们吗?” “暂时是吧,玉弘明会跟着汪映蓝走,汪映蓝会跟着乃宝走,走得离京城越远越好啊。” 双儿不高兴的,“可是看到他们跟着很烦呀,又不能杀了他们,我们有没有让他们又会跟着,又不用看到他们的方法。” 烙烙伸个懒腰,唤道,“拓保。” “小姐?” “告诉那两个人我们要去广洲。” “是。” “今天晚上去把他们骑的马和银两包袱全部偷走,还有,以后只要他们一跟上我们,就把他们的马和银两包袱全部偷走,懂了吗?” 拓保忍住笑,“懂了。”没有马,他们要跟上,可能很困难吧。不知他们没有钱的时候还能不能买马。 开封府,河南按察使的别院nei。 “黄大人,这次打扰了几日,真是抱歉得狠,我们明日便起程了,这里先向你辞行了。”弘昶和黄希尧坐在院nei对酒。 “哪里的话,令兄令嫂是我旧日朋友,只可惜都英年早世,几位能来寒舍小住几天是我的荣幸。”黄希尧回敬一杯。想起两张笑脸,一张幽默风趣一张天真娇憨,心下有些黯然。 弘昶敬道,“家兄在世时,也常称赞黄大人俊逸尔雅,是值得结交的君子。” 黄希尧挥手摇摇头,又道“你们可碰到玉弘明和汪映蓝?” “怎么没碰到,因为她,我四哥差点发疯了。” 黄希尧叹息道,“当年在四川,那个算命先生说三人会纠缠一生,没想到是真的。四阿哥那样冷漠孤僻的人竟会爱得如此痴狂,汪姑娘自负高雅脱俗爱上人竟会如此这般,这般……”卑剑。 弘昶笑道,“那姓汪的女人自私冷漠,我倒不同情她,我同情的是烙烙,你没看见,那么嚣张的人,被我四哥差点吓死了,爱上我四哥的人真可怜。” 黄希尧奇道,“难到四阿哥也象令尊吗?”对自己爱的人也是霸气得很?女人好象吃这一套。 “不是,我四哥虽然爱死了她,但是外冷nei热,表达的程度和方式都很激烈,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烙烙虽然生性聪明,也是真的很爱我四哥,但她个性倔强,眼睛里一点沙子都不能揉。象这次,一点误会就搞得惊天动地,吓得我们这些旁人差点魂飞魄散,还好他们两个人互相都是对方的克星。要不然,我们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弘昶想起那天还有点后怕。 “那玉弘明和汪映蓝就由他们跟着?” 想到这个弘昶笑出声来,“他们会跟来,但是我们看见他们的机会,会很少。” 第二十三章 爆发 “被偷了是什么意思。”汪映蓝淡漠著娇靥问道。 玉弘明柔声道,“就是现在我们身无分文,没有银子也没有马了。”也就是说你追不到四阿哥了。 汪映蓝冰冷漠然,“那就去想办法,等太久就追不上四阿哥了。”高高在上的语气。她忘了玉弘明是提供她追男费用的金主吗,还是觉得他喜欢她所以是理所当然的。 玉弘明苦笑道,“你还不清醒吗,难道看不出他喜欢的是那个叫烙烙的女人,他甚至有可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汪映蓝冷漠的娇颜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只是没看见我。”如果他看见了她天仙化人般的绝美姿色,他一定会心动的。没有一个男人看见他之后不被她迷住的。可她谁都不在乎,谁都看不起,除了他。 玉弘明下颚绷紧了,“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你的心里却还是只有他吗,我呢,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汪映蓝冷然道,“你现在可以放弃,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从来没有吗,那刚刚是谁在要求他想办法找到马和银两,好让她去追“她的”四阿哥。 玉弘明眼红了,看著她,“映蓝,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为你杀了天地会的长老,为你背叛了我娘,你就一点也不感动吗?” 汪映蓝终于看他了,“我只说一次,别叫我映蓝,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这样叫我,那就是……” “四阿哥对吗?”狠狠的声音。 她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自己的房间走去。 玉弘明终于崩溃了,很好,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犯傻,不要说得到回报,连感激也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那个粉蓝的背影,凭什么他付出了,就不能得到回报,仿佛被魔魇了,他一步一步跟进房间,一刹间将她死死扣住。 汪映蓝还来不及回头,“你放肆……”人已被压倒。 他现在就要,得到回报。 延平府名秀山。 “玉姑娘,没想到又见面了。”满儿紧紧挡在允禄面前,既是不想让她看见,也是怕她又会为了什么伤害到他,毕竟是不同阵营的人。 允禄并没有拒绝,她娇小的身躯实在是挡不了什么,但他却不能拒绝这份心。 玉含烟涩然一笑,心中?.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6部分阅读 中对他的这份情愫永远也消褪下去,但他的心中永远也没有她。“三小姐,你们是否见过弘儿。” 满儿摇头,“没有。”打量这位当年艳绝秦淮地吴侬花魁,虽已是中年,仍是蜂腰纤足,清灵婉柔,只额边已隐有银丝。心里暗暗惋惜,如果她是一个真正的花魁或许还会比现在快乐些。 玉含烟又道,“那四阿哥可还在京城府上。” 允禄勃然道,“我庄亲王府的事是你打听得的吗?”言辞之间已现森狞的杀意。 “老爷子。”一只玉手抚住他的胸口,又转身道,“玉姑娘,弘昱不在京城,你放心。”他们立场不同,但与玉弘明毕竟连着一丝血脉,他的命运应交由玉含烟自己来决定。 玉含烟她直视满儿,满儿坦然以对,许久,“含烟谢过三小姐,告辞了。”神情苦涩而怅然的飞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满儿感叹,“我这一辈子真的该知足,比她不知快乐多少倍呢。” 一只手握住她的柔夷,满儿抬头,“老爷子,虽然说过很多次,我还是想对你说一次,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下额被抬起,允禄吻住她的娇唇,不霸道不跋扈,只是柔软和深情。 同城的镜平湖畔。 “真无聊,一条鱼都没钓到,乃宝你来。”烙烙放弃,她和鱼根本没有缘份。弘昱接过鱼杆架好位置,坐下不动了。 弘昶嚷道,“烙烙,你耍赖也,这是作弊吧。” 烙烙把手一摊,“你又没说不能作弊,你也可以换人啊。” 弘昶不满的说,“四哥的坐功一流,坐上一天他都可以不动,我换谁可以比得过他。” 烙烙得意的一笑,“那你认输。晚上我请客给你陪罪。” 弘明甩甩没鱼的杆,“我要吃||乳|香猪。”险些把鱼钩挥到拓保的脸上。 拓保怪叫,“我的小爷,我还没娶媳妇,别被你毁容了。” 弘明露出白牙,“大男人多条疤有什么关系,上次我摔跤划破了脸,烙烙姐姐还说脸上有疤的男人看上去超酷,她都很喜欢的说。” 弘昶双儿同时吸气。 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哀叫,“小爷!” 只见弘昱已站起来抽出了卓尔泰的佩剑正准备往自己脸上比划。 烙烙惊叫一声扑过去,“我说着玩哄弘明的,我只喜欢眉清目秀的比如说你。”弘昱挑挑眉,把佩剑扔回给卓尔泰,又坐回去不动了。 烙烙回过头满脸乌云,“你们今天晚饭以前,不准给我=出现。”瞬间飞沙走石,旋风过后,该消失的都消失了。 双手叉腰,开始对着弘昱训话,“你是猪脑子还是根本没脑子,分不分得清楚重点,听不听得懂人话,我说喜欢有疤你就划脸,那我说喜欢死人你就去死。”弘昱看看周围什么可以利用的也没有,最后准备去跳湖。 烙烙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的腰,“要跳一起跳。白痴。” 弘昱反过身看着她,“我会。”表情难得的严肃认真。 烙烙轻轻微笑拉他坐下,“我知道,但是我不要,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我要看你对我笑。” 弘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眼眯得弯弯的。烙烙捧着他的嫩脸蛋轻啄,“好乖。”他脸红了红,小嘴嘟过来…… “四阿哥。”声音传来,虽然婉软入耳,却实在是,煞风景。 这时候打扰他的人都该死。温柔可爱的乃娃头顶上空电闪雷鸣,然后开始狂风呼啸,最后大雪飘飘,将大地急冻三尺。 一股强大的撞击力猝袭而出,汪映蓝飞出数尺外横空撞在树干上又重重落下,满头金星乱飞,眼前一片黑,几乎窒息。 人生最美初相见,不知这熟悉的感觉可会勾起她对昔日初见弘昱时“美好”时光的回忆。 一条青影夹着寒光扑出,正是玉弘明。弘昱抱着烙烙向上一跃,手已挥出剑气,随后落地。听得咚的一声,玉弘明手中宝剑断成两截。他仍用断剑指着弘昱,却开口道,“映蓝你没事吧。”汪映蓝只痛苦的申吟,并不回答。 卓尔泰拓保最先赶到,见是玉弘明也不动手,只护到烙烙身边。弘昶三人远远见是他们二人,也不急,只慢慢走过来。 烙烙弹弹断剑,“干嘛拿剑乱挥,伤到人怎么办。” 玉弘明双眼血红,“他伤我妻子。”烙烙一楞,眼睛随即转了转,“那恭喜你了汪姑娘。” 汪映蓝拼力哑声说,“他乱说,我不是。”她还想着只要弘昱不知道,她都还有机会,他会爱上她的,一定会。 玉弘明冷笑道,“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四阿哥最好死了这条心。”这人一定nei分泌紊乱了,居然开始说瞎话。 “哈!哈!哈!”大笑三声,烙烙不客气的指出事实,“他从来都没这个心好不好,别给你老婆抬价了。而且你最好管好你的老婆,追着我的男人跑是不是犯剑啊?” 玉弘明一哽,“你!” “我怎么样?”指指自己,“他要动心也是对我啊,是不是。”重重的亲吻过来。太懂事了,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头要好好表扬下她的乖乖乃宝。 又对玉弘明拉下脸,“以后不要再对我家乃宝动手动脚,否则我扁你。”重重哼了一声,拉起弘昱就走。 突然响起一声异样的嘶声,回头见玉弘明的断剑已破风刺了过来。 弘昱护住烙烙正要挥出剑气。怀里的人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纵而出,身体诡异的一旋,一只手顺着剑势接过向下一压,玉弘明只觉一股力量将他一带,他竟一个翻身重重的被仰面摔到了地上。 拳头脚丫扑面而来,烙烙的小宇宙彻底爆发,口中怒骂,“听不懂话是吧,用剑是吧,偷袭是吧,很厉害是吧,小人,今天让你尝尝什么叫被扁的滋味。” 只见她手脚并用,招式百出,煽耳光,舞拳头,用脚踩,用膝盖跪,用屁股坐,还在玉弘明身上死命的错脚乱跳。 弘昶等人目瞪口呆,原来这就叫“扁”。看看玉弘明躺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不时血一口水一口的喷,身形看上去的确被打得, 等她打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才见弘昱慢条斯理走过去将激动的烙烙扛在肩上,再慢条斯理的转身走了。 烙烙趴在他肩上还在歇斯底里的痛骂,“下次再敢欺负我家乃宝,我砍你的头,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砍砍砍切切切剁剁剁煮煮煮蒸蒸蒸……” 第二十四章 碰面 只要没有外人的打扰,这绝对是一次愉快的旅行,终于在广州府,三方面军在荔枝湾的别苑顺利会师,安顿好后,决议好好休整一番再去韶州派访一年多未见的亲家。 满儿觉得自己的儿女神神密密,古古怪怪的。弘融两口子到没什么,弘昶他们几个,却是挤眉弄眼嘀嘀咕咕。 片刻后,大家陆续在餐桌旁落坐,只留了两个位子空着。一会儿,弘昱牵着烙烙的手来了。 烙烙一进来,看见满桌的好料,欢呼一声“好久没吃满姨做的菜了。”飞快跑过来坐下,不等人招呼开始捞菜。弘昱不吭不响,冷冷的在她旁边坐下,开始夹菜,看烙烙眼珠转到哪里,就夹到哪里,一会儿,烙烙面前就堆成小山高。 烙烙夹了些放在弘昱碗里,“别管我,你也吃啊。”弘昱才满条斯理开始吃起来。 弘昶双儿弘明开始互相使眼色。 只见弘昱慢条斯理的夹起一块红烧基肉,筷子才收回一半,基肉便不见了,一侧,弘昶憋着笑把基肉放进嘴里。 筷子在空中停了片歇,又往前夹起另一块红烧基肉,再收回,基肉又不见了。这次是双儿。 筷子又停下片刻,再一次往前,这回夹的是素拌菠菜,收回,菠菜不见,再往前夹菠菜,收回,菠菜又不见了。这次是弘明。 三个人得意地笑得一抖一抖的。 满儿叹口气,又来了,这个游戏玩了几百次,他们都不厌吗。 这时,飘在半空中的筷子慢吞吞地放下,那三个人还在笑,没有惊叫,也没有逃开。 弘昱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要端起盘子…… 烙烙抬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干嘛老抢我家乃宝喜欢吃的菜,乃宝你猪头啊就不知道骂他们啊。”又埋头苦吃。 弘昱冷冷看着越笑越大声的三个人,那张稚嫩的娃娃脸更是一片冷峻,重重吐出两个字,“猪头。” 弘昶三个人和弘融兰馨笑翻了过去。 满儿呆了一下,高声尖叫起来,“弘昱,你能说话了?”弘昱不理她,慢条斯理的坐下,继续吃菜。 允禄还是不动声色,除了满儿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弘明边笑边说,“上次烙烙姐姐要走,四哥一急话就憋出来了。” 其实他们今天不是想看四哥生气,而是想看额娘尖叫。 满儿茫然道,“那你不是哑巴了。”马上凶巴巴的叉腰,“不孝子,快叫额娘!” 他始终板着一张万年棺材脸,夹菜吃饭。 满儿想了一下,改用讨好的语气,“弘昱,额娘苦等了这么多年,你叫一声,只叫一声,好不好。” 弘昱垂着小扇子般的睫毛,连一丝肌肉也没挑动。 弘昶咳了一声,满儿看向他,他向烙烙那儿眨眨眼。满儿了然,转向烙烙,“烙烙,你看满姨好可怜,弘昱都不叫人家。” 烙烙全力以付吃得正欢,抬起头,“乃宝你就叫声满姨吧。”又埋头。 弘昱慢条斯理吃完,坐着等烙烙吃好,拉着她起身走到厅门口,才转回身,酷酷地说出两个字。 “满姨。” 除了允禄一桌人笑得东倒西歪。旁边伺候着的塔布一家和乌尔泰一家也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啥?叫的啥。满儿嘴角抽动,满面黑线,忍,忍,忍。 求助的看向烙烙,烙烙耸耸肩,“乃宝不喜欢说话,一天最多只说四个字,对不起满姨,要不明天吧。” 一天只说四个字,还要等明天,满儿觉得好想揍死这个不孝子。 广州城nei,由大东门到西门的惠爱街是贯穿东西的主要干道,而这条街道也恰好将广州城分为两个部分,北城的衙门官邸和南城的商业区,汪海布庄就在南城的大市街上,一家生意鼎盛的绸布庄。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舅舅家?”烙烙指指。 双儿点头,“是吧,是这个名字没错吧。要进去吗?” 烙烙摇头,“找着地方就是了,以后乃宝不见了,我就上这儿来找。” 没趣。还以为她是来踢馆的。跟着来的一干群众好失落。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十三街吧。” 大名鼎鼎的广州十三行街,有一处充满异国风情建筑的区域,那是专供洋人经商、居住的地区,街上来往的多半是高个子、高轮廓、高鼻子的洋人,穿的是衬衫、长裤和高腰直筒女装,最特别的是他们的眼睛头发有各种不同的颜色,简直像是万花筒,难怪第一次见到洋人的汉人都会看得目不转睛,不是他们太好看,而是太奇异。 “哇,你看那个人的眼珠居然是绿色的也。”兰馨靠在弘融怀里吃惊的。 弘明在拓保背上哇哇叫,“那个小孩头发是卷的。” 双儿尖叫,“那个男人鼻子好高。”卓伦泰迅速向“那个男人”瞄了一眼,又低下眼皮。 弘昶口水花拉拉直流,“那个女人胸脯居然露着的也,好白。” 烙烙翻白眼,“你们在京城又不是没见过外国人,他们和郎世宁没什么区别吧,反映会不会太夸张了。” “可是他都没这里的奇怪啊。”好有默契的回答。 烙烙无语,和弘昱并肩走在前面,不理后面的土包子们大呼小叫。 快走出街口,感觉两道恶毒的光芒从背后向他们射来,烙烙回头,却见汪映蓝正站在身后不远处,这次却不是看着弘昱,而是看着她。 有趣,烙烙仰起眉毛,也不说话只和她对视,比斗眼力吗?放马过来呀。 弘融看了半响,抬头太阳已经下山,再斗下去天要黑了。出城到别苑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呢。 想给四弟使个眼色,让他出面结束这场激烈的“眼战”,大家还要吃晚饭呢。却见他的四弟着迷的看着烙烙的侧面,大眼迷茫,小嘴微张,脸上全是白痴,不,痴痴的表情。 那只好由他开口了,谁叫他是哥哥呢,“汪姑娘有和指教?” 汪映蓝恨声道,“我要她离开四阿哥。” 弘昱终于看了汪映蓝她期待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第一眼,神情却恁般音鸶狠毒,眼底更是冷漠寡绝,“谁?” 此话一出,烙烙跌倒,“她是你忠实的爱慕者啊,我还为她吃过醋,你还为她吐过血也,,,嗯,,,当然那是为我吐的,为我吐的,可是人家天天站在你身边听你吹〈碧海朝声曲〉,爱你爱得死去活来,追你追到天涯海角,你居然不知道她是谁,是不是夸张了一点点啊,大爷?”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那她吃的那缸醋不是吃得太扯了。 大爷的眉宇倏地皱起想了一下,又问“曲?”旁人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烙烙当然知道,“这个〈碧海朝声曲〉呢,就是北宋的武功宗师黄老邪写的代表作啊,就象催|情曲一样,任何人听了都要春心萌动,把持不住全身发软,然后主动投怀送抱……” 身子突然软绵,好一会才气喘喘的分开。弘昱大大的眼儿亮晶晶、小小的嫣唇粉滥滥,圆圆双腮红艳艳,哑着声音说,“教我。” 啥?教他〈碧海朝声曲〉,他,他,他,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在说汪映蓝吗,就知道他的思维异于常人。再看周围,围观群众一大圈,还有几个热情的洋人正在吹口哨鼓掌。 将脸藏在他怀里,羞死人了。 弘昱将她一把横抱起,飞身而去。 兰馨困惑的问,“四弟怎么突然走了?”弘融向娇妻耳语几句,兰馨脸一下红了。弘融见了,眼睛也是亮闪闪的,搂过兰馨对弘昶等人说,“你们随便处理一下。”也飞身闪人。 什么叫随便处理一下,当哥哥的都这么欺压弟弟的吗。厌恶的转过脸,看着满脸扭曲的汪映蓝,好想吐。抱起弘明和众人使个眼色,双儿,拓保,卓伦泰同时飞出,留下汪美人独自站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汪映蓝美美的脸恐怖的扭到一起,吓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她恨死了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四阿哥一定会爱上她的,四阿哥本来爱的人应该是她啊。 第二十五章 求亲 别苑弘昱住的后厢房亭廊外,就是钟灵毓秀的荔枝湾。 月明风清的朗晚,在媚影般密匝枝桠的眨闪摇曳里,水波悠悠荡漾,亭廊上烙烙坐在弘昱身边,静静听他吹笛。笛声和着淡淡的雾气,为湖面披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清纱。 笛音终于悠然而止,一个重重的吻覆了下来。她仰起头,也将手圈到弘昱的脖子上。半响才放开。 弘昱压住呼吸,轻轻抚了抚她脸上的发丝,哑声道,“教我。” 烙烙含羞轻笑,“你不是已经会了,刚刚吹得那么好。” 圆眼慕然放出异彩,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嘴开始有力的亲咬她的脖子,再慢慢向下滑去…… 领扣被扯开,露出纤细性感的锁骨,他的呼吸突然急促,用力的吮吸起来。烙烙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心中只觉得甜甜的。不禁轻轻呻吟了一声。 弘昱一僵抬起头,不再继续,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抚摩着,只重重压住呼吸。 烙烙被他抚着,慢慢的呼吸反而也急促起来,羞羞的轻道,“弘昱……。”双手缠上他脖子,已吻住他的耳后,他只微微呆住片刻,便将她抱起,急速飞身入屋nei,反脚一踢,房门砰的关上,亲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来,烙烙只觉得弘昱的身体越来越炽,人已虚软在他怀中,“弘昱……”死就死吧。 弘昱将她紧紧抱住…… 明月扯过一片云将脸羞嗒嗒的遮住,春日夜雨淅淅下了起来,全世界都只有雨声,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夜春雨后,屋檐的滴水敲打着清晨的窗棂,发出悦耳的声音。 烙烙醒来,仔细端详身旁的弘昱。他睡得象个纯真的孩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安详地躺在苹果股嫩红的双颊上,小小的嘴儿在唇角勾着满足的笑,清纯的五官沉淀著甜蜜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在他脸上亲亲。啊,啊,好可爱。 弘昱动动睁开朦胧惺忪的眼,她亲吻他的额头,“醒了,早啊。”翻身坐起来。 他坐起从后面围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吸着秀发的清香。她回过身想捧起他的脸,他却埋得更紧。 反复几次,烙烙突然醒悟的一笑,“乃宝,你是不是在害羞?”头居然真的不安的动了动。老天,这个酷男是不是清纯得过了头了,把女主的戏码都演完了,那她该说什么对白才好涅? 那只好,她回身抱住他,轻轻拍着他,“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这次头飞快的抬起来,乃娃微张着红润润的小嘴,满脸讶然,大眼清纯无比圆溜溜的看着她。她体贴的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先去吃早饭吧,我先回房梳洗一下,在大厅等你。”华丽丽的下床退场。 弘昱呆坐在床上,她究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想起昨晚,乃娃脸又涨成一个圆滚滚的红苹果。 “满姨早。”扑向桌上的海鲜粥。 “弘昱呢?”满儿坐在她对面替允禄剥开卤蛋,将蛋黄挑出来不要,再放到他的碗里。 “喔,他…….” 弘昱慢慢吞吞走进来坐到烙烙的右边。 左边越来越粘烙烙的弘明开始撒娇,“烙烙姐姐我要吃那个叉烧包。” 弘昱面无表情盯着弘明,“四嫂。” 烙烙一口粥喷出,允禄及时的搂着满儿躲开。 全家停住看向弘昱。 烙烙被呛到使劲咳了半天,“你…..咳咳…..你…..” 弘明看看烙烙,又看看弘昱。 满儿最先反映过来,“你们还没成亲呢。” “今天。”说完开始喝粥。 今天?烙烙惊叫,“怎么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呢。” 弘昱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看着她重重吐出两个字,“负责。” 什么意思,为什么在坐的人都听不懂? 烙烙继续咳,“我当然会负责,我的意思是,那个……其实负责的方式呢,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成亲啊。” 哦几百道暧昧的目光射了过来。 弘昱面无表情,但乃脸上已是紧紧的绷住。 她艰难的继续说,“而且呢,你的婚事好象要皇上指婚对吧。” 满儿赶紧说,“我们庄亲王府的人都是自己选择。”有老爷子在什么都不是问题,媳妇如果跑了才是大问题。 “啊?但是,但是……你没求过亲吧?”其实嫁他也可以的吧。 弘昱递给她一个卤蛋,“嫁我。” 烙烙嘴角抽觫,“不干。”有人拿卤蛋求婚的吗?卤蛋那么大颗的钻石还差不多。 弘昱表情开始龟裂,大眼开始变得圆溜溜黑凄凄的,直勾勾地盯住她。 “你,你,你不要用那个眼神看我,有事好商量。”怎么在他的眼神下,觉得自己是个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的采花贼。 “嫁我。” “我不干……。”要是接受一颗卤蛋就同意了求婚,将来多没面子。 “嫁我!” “你今天超过四个字了,有事明天再说。”起身逃跑。 双肩又被捏住,好象回到上次,他的脸也是这么苍白。大眼睛眨了一下,那张失了唇色的樱桃小嘴儿微微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来。 “你你你别激动……” 火热的小嘴有力的覆了下来,她喘息的跌在他怀里。 “求你,嫁我。”第一次听他深情柔软的声音,那张稚嫩的娃娃脸更是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神志恍惚。原来他用美男计的威力也很惊人啦。 她脑袋晕晕,无意识的自语,“你都没拿鲜花向我单腿跪下求婚……”那就嫁吧,她爱他不是吗。 唇瓣轻张,还没来得及出声答应,卓尔泰奔进来,“王爷,汪映蓝在外面要见四阿哥和烙烙小姐,她说今天见不到就不走。” 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允禄还没开口,烙烙已怒气冲天旋风似的飙出门,“还敢上门和我抢老公,找死。” 全家互看,刚刚那个谁谁,不是还在说不成亲吗? 弘昱也气势狂历的飙了出去,跃过烙烙直扑大门。只差一点点,他就成功了,是谁打扰他求亲,找死! ~~~~~~~~~~~~~~~ 床戏不擅长,大家包含 第二十六章 对决 汪映蓝立在别苑门口,一脸傲色。今天她一定要达到目的,让四阿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她不识人间烟火般的绝色仙姿,打败那个女人。 待见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夹着一股巨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残佞狠毒气势杀将出来,看到她既没有惊艳,也没有倾倒,到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住他,不管那目光……一时退了几步,把心一横,又傲然站住。 烙烙用双臂锁住弘昱的腰际,仰脸轻吻他的脸颊,“乃宝,别生气。” 还是音惊冷冽的表情,残佞狠毒的眼神,汪映蓝心惊之余不觉又后退一步。 哎……对付这头狂狮,最直接有效的还是,勾下他的脖子,唇已吻住他的樱桃小嘴。 他连抗拒也没有,立刻环住她的腰,变被动为主动,象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开始撒娇般的索取,欣长的身形顷刻间敛住了杀气,衣襟下绷起的肌肉软绵绵的松弛下来,人也开始晕淘淘的。 “你们……”鬼门关旁边的人居然还要迫不及待的来敲门送死。 肌肉瞬间即紧,她赶紧加大火候,终于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只抱着她埋头做温柔可爱的小猫咪咪。 后面跟出来的人,正好又从头到尾看完现场不要钱的吻戏,一片咂咂声。 安扶好大爷,烙烙不耐烦的转向受到刺激脸色惨白汪映蓝,开始情敌大对绝。 “玉弘明怎么没来?” “他被玉含烟带走了。”因为被烙烙扁得动弹不得,所以逃都没法逃,被轻易的带走了。 “那你怎么不一起走,你不是他妻子吗?” “我不是,我们并没有成亲,我的心只属于四阿哥一个人。”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有完没完啊。 “我要你离开四阿哥。”就知道会这样说。 “凭什么?”你是哪把葱。 “凭我是最爱四阿哥的人。”哈哈哈,大笑三声。 “他又不爱你。” “他只是没看见我。” “昨天他看见你了,刚才也看见你了,不是也没爱上你。” “昨天他被你带走了,刚才你又使花招,所以我要你离开四阿哥。”带走了,突然走神想到一首诗: 我把你的名字写在白云上,却被风儿带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写在沙滩上,却被朝水带走了, 我把你的名字写在城墙上,却被警察带走了……. 正在嘿嘿笑。有人悄悄拉从背后拉她,回神。 “我离开他就会爱上你了。” “是。” 这女人真的不可救药了。烙烙没好气的瞪了肇事者一眼,都是你招蜂引蝶,我离开算了。乃娃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只睁着无辜纯情的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她眨了眨,扇子似的睫毛天真也扇了两下。千万不要再抛弃我,我很脆弱。 “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他。而且不管成没成亲,你都已经是玉弘明的人了,所以没资格再得到他了,他只喜欢chu女。”腰间一紧,哇列列,好痛哎。 脸立刻扭曲,“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偷了我们的马,我就会赶上四阿哥。” “切,你和玉弘明孤男寡女一起上路,谁知道怎么回事啊。”对付不讲理的人,就是比她更不讲理。 “你……至少我比你长得美,比你脱俗。”声音有些嘶哑。 “阿姨你哪里比我美,年纪比我家乃宝还大,明明一张老脸也不害躁,你哪里脱俗,别告诉我你真的是神仙,从来不吃饭,也从来不上茅房。” 背后群众有人开始闷笑。 “是我先看到他的,如果不是你,他爱上的人一定是我。”已经咬牙切齿了。 “是你先看到他,可是我先吃了他啊,谁叫你有贼心没贼胆,真不好意思。”腰间又一紧,哇列列,轻点啊,大爷。 “你这么无耻,居然敢勾引他。”泼妇开始怒吼,温婉的形象也不要了。 “什么勾引啊,我只是先试试而已嘛,而且觉得很满意。我会对他负责啊,我今天就要娶他了呀。”这句话大爷很高兴,迫不及待的把樱桃小嘴嘟了过来。一掌把他拍开,问题还没解决呢。 “你……,你不讲理!”和你能讲得通理吗。 “是啊,所以你快滚吧,如果去讨好玉含烟,还可以救回玉弘明好好过日子。”这句话虽然不是很礼貌,可是绝对是为她好。可惜某人不领情。 “你想独占四阿哥不可能。”从来都没你的份好不好,翻白眼,她和玉弘明一样nei分泌紊乱了。 “喂,我的耐性不好,你现在走并且保证永远都不要再出现,我可以不追究,还可以准许你找个地方,死去活来的幻想等他有天会爱上你,否则,我立刻让王府的人把你卖到最低级的妓院,每天请十个极品龌磋男光顾你,让你连仰望他的资格也没有。” “你,不敢……”从来高傲的人最怕失去的,都是自以为比别人高贵的尊严。 “哦,要不试一下?我已经把他迷得晕头转向,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哦。更何况,”清灵的脸蛋上蒙上一层煞气,“我还想要为我没见过面的大嫂讨回一个公道。我看谁敢跟我这个庄亲王府的福晋做对。” 当年的来龙去脉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才会容忍出京时王府对她一时的隐瞒。 汪映蓝惨白一张脸,当年害袁翠袖失去孩子,直到今天她也没有半分的愧疚,可是如果被卖到妓院,她引已为傲的资本就彻底散失了,就如烙烙所说的,她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了。 有了这个认知,她心里升出一股寒意,再看那个她心之所系的男人,他还是如第一次她见到时的那样,冷漠、孤傲,惟独看着眼前的烙烙时,眼神缠绵依恋,恨不得把她刻到骨子里去一般,也唯独只有烙烙才会让他展现情绪。 原来真如那个算命先生说的,她真的死心塌地的一心只爱不属于她的男人,他眼里根本没有她,她会为此痛苦一生。 啷呛退了几步,终于转身飞奔而去。这次背脊不是是挺得那么高傲了。 双儿率先欢呼起来,“烙烙好棒哦。” “四嫂。”某人时刻申明所有权。 “好嘛,好嘛,四嫂最厉害了。” 烙烙拍拍手,得意的,“对付这种女人,不下猛药哪儿行啊。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丫头不会正好是从你们那里出产的吧。” 另一个庸懒的声音,“她一向如此,说话一点也不淑女。” 一个娇媚的声音,“除非你把星星月亮都打下来,她才会有所改变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别对她要求太多,她还小。” 一个叹气的声音,“可是她惹祸的本事谁也比不上啊。” 只见别苑大门前草地上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树下不知何时已傍着五个人。 其中一个走出浓音站到最前面,穿着与大清的人截然不同,棉质白衬衫外套丝绒绣花背心,修长合身的黑长裤以宽腰带系住,半长不短的黑发在脑后束成一支小马尾。 可是,他有一张庄亲王府家招牌的乃娃脸,粉嫩嫩的腮帮子,小小的嘴裂着笑,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喜悦激动的光芒…… ~~~~~~~~~~~~~~~~~~~ 万众期待的小日儿,终于回来串场了。 第二十七章 重逢 “小日儿!” “大哥!” “大阿哥!” 乱七遭八的喊声,乱七遭八的人扑过去,乱七遭八的拥抱喧哗过后。终于有人想起问,“你怎么回来了?” 金日嘟嘟可爱的小嘴,眉梢儿一扬,“我是陪那几位大爷回来的。” 这才发现,后面还站着四个人。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烙烙。 一个是金发的美男子,高挺的鼻梁,大海一样蔚蓝的眼睛,身材修长,比金日略高,浑身散发着慵懒迷人的气质。 一个是绝色美女,身材高挑,与烙烙身高相差无几,火红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碧绿的眼睛,额上绑着一根皮质的发绳,说不出的妩媚。 一个体形外貌像是蒙古人,体形魁梧,小山般壮实的身材,满头的小辫子。相貌却极为俊朗。 一个黑黑的头发俯在前额,比金日略矮,眼睛狭长,宽肩窄腰,薄唇直鼻,是个温和斯文的俊逸男子。 这四人都是长像出色的男女,装着洋人的装束,血统不是同一人种,却奇异的协调。他们身上明显的和烙烙有相同的奇特气质,看上去和烙烙仿佛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人,此刻都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的紧盯着烙烙,眼中含着隐隐的水光。 烙烙同样不眨眼的盯着他们,脸上亦惊亦喜,唇瓣紧抿,泪花在眼眶中滴溜溜的打转,良久才吐出一句,“怎么这么笨啊,不是让你们先走的么,居然都没跑掉。”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金发男子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谁叫我们的队长把我们丢下不管,一个人去逞英雄了呢。”声音却带着明显的哽咽。 烙烙的泪突的倾流出来,“森!”人已拼命扑了过去,金发男子蓝眸中涌出泪水,将烙烙搂住,不断亲吻她的额头,“我的小公主,我的小宝贝,你没事就好,” 其余三人一起围上来,也是泪流满面,“烙!终于找到你了。” “艾美!敦阔尔!闵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五人紧紧抱在一起,久久说不出话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三个男子互看一下,一声欢呼,将烙烙抛向半空中,待她落下接住,又抛起,接住,烙烙高声大笑,“森!艾美!敦阔尔!闵皓!看见你们我真开心。” 满儿见弘昱木然站在那里,看看允禄,又拉拉金日,“小日儿,你和他们是怎么回事?” 金日早看出弘昱和烙烙的关系,不由得苦兮兮的垮着脸,“他们莫名奇妙的掉到我的庄园里面把我吓得半死,当时翠袖难产他们又救了她,说是要找一个出了什么事的同伴,他们推测大概位置在中国,嗯,大清。 那个杀千刀算命的又说,如果我陪他们回来就一定找得到人,我们今天到了广州想先来别苑休息几天,没想到你们居然在这儿,更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好象刚好也是弘昱喜欢的人。”该死的居然这么巧,他还以为是说他的阿玛可以帮他们找人,没想到居然是在他家里可以找到人,好了,等着把脖子洗干净一点让无情的四弟砍死吧。 满儿垮下脸,“他们不会是来接烙烙走的吧。” 弘昱嘴开始哆嗦起来。 “我不知道。”象喝了劣质的乃粉冲的牛乃,他现在可爱的宝宝头变得很大。他大爷的,那个算命的要他莫名其妙跑回来就是挨四弟刀子的吗,冤枉啊,亲亲老婆为夫还能再见到你吗,呜……。 激动的人终于平静下来,烙烙奔到弘昱面前,拉起他的手,“乃宝,他们是我的家人,他们来找我了。我们成亲也请他们参加好不好。” 弘昱的大眼一下雾蒙蒙的,不出声的看着烙烙。 烙烙嘟嘴,“不许耍脾气,他们可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要他们参加啦,不然我扁你哦。” 人突然被弘昱拉到怀里,弘昱将头深深埋在她劲间,顷刻颈间湿热起来。 烙烙轻拍他的背,柔声道,“你的反映很奇怪也,人家都说大喜的日子新娘不要哭,你是新郎哭什么,我们好象搞反了吧。”弘昱只轻打了一下她的头,仍死死的抱着她不松手。 这边金日抱着满儿圆眼里眼珠乱飞,身体夸张的乱抖,“额娘,请告诉我这个纯情少男不是我那个号称天下第一无情的四弟。” 满儿无限沉痛的,“很遗憾,他的确是你四弟。” 那边烙烙轻轻道,“可不可以松开啊,我今天被抱来抱去的,腰都快要被勒断了。还是你不想成亲又不好开口,干脆勒死我算了。”有个声音在颈间哽了一下。抬起头,长长的睫毛还是湿湿的,小脸蛋挂着泪痕,涩涩的笑。 金日看了扑通倒在地上,他的人生全乱套了,未来的人掉到家里,冷酷的四弟爱上了人居然变成了白痴,他不该回来,真的不该回来,他要躲在自己昏睡的世界里逃避可能面对的一切。 满儿不客气的上前一脚把他踩醒,“一回来就装虫。” 烙烙向四人介绍,“这是我要嫁的人,叫爱新觉罗.弘昱。” 四人惊异的看向她,“烙,你确定。” 所有的仆人除四大护卫和佟桂玉桂,全部被赶到后院。 四个人和烙烙弘昱进了偏厅。其余的人在偏厅外偷听。 偏厅nei,四个人看向这烙烙和弘昱,“烙,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和他成亲,也就是结婚。” “烙”森咆哮。 “我爱他,要和他成亲。” 敦阔尔叹气,“烙,你是说,你爱上了一个已经死了三百年的人?还要和他成亲?” 在外偷听的人看向小日儿,死了三百年,那我们也是吗? 金日点点头,小乃娃脸无可奈何的苦笑。不然他干嘛怕挨四弟的刀子,四弟妹要是走了,他可没本事去三百年后把人找回来啊。 真是太刺激了,咚咚咚,除允禄金日外全部昏倒了。 “我绝对不许!”森蓝眼狠盯着弘昱,那个该死的男人看上去和烙烙差不多的年岁,高高的个子,顶著一张犹沾点稚气的线条轮廓的脸蛋,又大又圆的眼儿,艳红的樱桃小嘴,只是看着他们四个眼神却音森冰冷,好象怕他们要抢人似的。该死,他甚至还是个小毛头。 继续怒吼,“你让我怎么和你哥说,尤其是你那个该死的冷酷的大哥燎,说我把你一个人留在三百年前,然后让我们在三百年后再找到你的坟墓集体献花?我想我会先被他揍到坟墓里躺着等别人来给我献花。” 闵皓温和的说道,“烙,如果找到飞船我想我可以修好它,飞船上的星测仪一定保留着飞船进入这个时空时的位置数据,也许我还可以推算具体的坐标位置和合适的时机。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你要和他成亲,那是打算不回去了吗?放弃你的哥哥们,放弃牵挂你的人,放弃我们吗?” 最怕温柔的责备,泪滑出来,“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真的离不开他,我一想到如果我不见了,他会很伤心很难过,我就很难受。” 弘昱将她抱住安抚,“别哭。”待眼神越过烙烙头顶看着其他四人却迅速转冷。 艾美拉住森,“他如果爱你,我们可以带他一起走。”退一步吧,最多回去让军团高层骂一顿。不过也不错,带个活化石?.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石回去,吴博士一定很高兴,因为可以做研究。 烙烙摇头,“不,他不适合在未来生活,让他去未来就和杀他没什么区别。” 敦阔尔闷闷开口,“你就不想想我们也很难受,烙,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和我们都不是属于这里的人。”他的小妹从小保护到大,居然被古人偷走了。 森怒视弘昱,“你知道她是来自三百年后的人吗?” 弘昱用手为烙烙擦去泪水,冷冷的道,“知道。”一脸的漠然,眼神更是冷峻。 知道?昏倒的人又醒过来,继续偷听。 “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啊,什么时候?偷听的人也很想知道。 冷漠的声音,“开始。”烙烙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的飞船把他差点撞死了。” 开始就知道,偷听的人互看,怪不得哪怕烙烙随便说说要走,弘昱都会急得不是吐血就是抓狂,也难怪,人真走了,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了嘛。 森音狠的看着弘昱,“你接受得了。”一开始就知道,那他没有吓得想要嘘嘘吗? 偷听的人也看向金日,你知道的时候没有吓得想嘘嘘吗? 金日回看,乖乖脸上眉毛一跳一跳的,你们现在也知道了想嘘嘘吗? 弘昱眼都没抬一下,酷酷吐出两个字,“白痴。” 什么?森的帅脸开始扭曲,找死是不。 闵皓笑出来,“森,我想他的意思是,你的问题问得很白痴,他爱烙烙,不管她是谁,或者她从哪里来。”有点明白烙烙为什么爱他了,其实这个男人也许不错。 艾美轻声道,“烙,如果有一天,他不爱你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后悔。”她也有点动摇了,可不能让烙受欺负。 “他不会,但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后悔。”抬起头,娇颜湿润,“我只想和他好好过每一天,只想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笑。” 弘昱为她露出纯净灿烂的笑容,眼神异常肯定,“不会。”似是永远的誓言,烙烙微笑抚上他的脸,“我相信。” 森横视弘昱,“我不确定他能保护得了你。” 烙烙笑出来,“那我保护他好了。”头立刻挨了一个爆栗子。 弘昱凝视着烙烙,“我死,她一句话。” 艾美敦阔尔闵皓三人同时仰眉,“cool!” 三人看向森。 许久,他咕哝,“宝贝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我可比他帅多了。” 烙烙放开弘昱扑到他怀里,“谢谢。” 他抱住她,“我讨厌他,我想大哥燎他们也不会喜欢他。”话音未落,下腭剧痛,人突然飞了出去。 坐起看到烙烙尴尬的笑容,那个小毛头冷着圆嘟嘟的苹果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别碰我的女人。” 那是什么?传说中的武功高手。四人斜眼看向烙烙,你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烙烙淘气的眨眼,爱我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 第二十八章 成亲 还有一个时辰吉时就到了,要死要活要成亲的新郎居然不见了。 新娘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 “四,四,四阿哥不在房里,也不在别苑里,奴,奴才们正在找。”口齿本来不伶俐的卓伦泰苦着脸,为什么要他来做这件苦差事。 “不在,那他去了哪里?” “四,四,四阿哥没说。”他该怎么办,小姐平时虽好,发起彪来也是相当吓人的。他觉得自己的末日到了,他突然好后悔没叫一声“双儿”,她要求了好几次,他都没答应,现在他要死了,才……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 烙烙不怒反笑,“好,很好,请福晋她们该准备的照样准备,不管你们家四阿哥跑到哪里去了,吉时到了,照样拜堂。” “啊?那要是四阿哥到时没赶回来怎么办?”难道她要按着顺序和五阿哥拜堂。 “那就和他的牌位拜堂,我保证他回来以后一定用得上。” 正要把卓伦泰一脚踢出大门,神秘消失的新郎身着大红喜服负着手慢吞吞的出现了。 “四阿哥!!!”从来没觉得看到他出现,心里这么温暖过。 四阿哥满脸通红,给了他宛如天籁的一个字,“滚。” “是是是。”门飞快的从外面关上了。 两人都站在原地,谁也不主动开口。 要憋死了。 烙烙一仰眉,“好吧,既然你不想成亲了……” 一把不太整齐的鲜花出现在她面前。是白白的只有五瓣的那种小野花,湖畔春天开得一片一片的。 “你……”接过花,想到弘昱在湖边红着脸采花的样子,不要让她这么感动好不好。 弘昱的脖子也红起来,嘴唇死死抿着,慢慢的单腿跪下,他…… 拉着她的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的看着她,认真的说,“嫁我。”居然还是肯定句。算了,不和白痴猪头计较。 将他用力拉起,在他怀里拼命的用力点头,他低下头吻她,“又哭。” 虽然时间仓促,大红的布幔,金红的喜字,盛开的鲜花,还是把别苑装扮得喜气洋洋。没有外人和宾客,拜过天地奉过茶就算正式入门了。 但是,喝喜酒和闹洞房是不能省的吧,尤其是某些心怀叵测的人都是这样想滴。 “来来来,四弟,大哥我一回来就赶上你成亲的大好日子,你总要喝一杯。”金日上窜下跳。感觉他比新郎还要兴奋,笑得那个劲啊,与其说是为弘昱高兴,不如说是为自己高兴。还好四弟今天顺利成了亲,他总算是可以活着回去见老婆孩子了,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人生之路要走。 弘昱面无表情的把酒杯盯了半天,接过一口喝掉。 满儿也脸带桃色,“不孝子,今天要是不喝,就不能进洞房。”她今天终于听到一声额娘了,虽然只是奉茶的程序,但是有她的超级无敌亲亲媳妇在,压倒这个不孝子是迟早的事。 弘昱毫不犹豫的接过,一口喝掉。 弘融举杯,“为了烙烙。”一口喝掉。 接着男男女女主主仆仆阿猫阿哥全部围过来,千其百怪的理由一个接一个。弘昱一口接一口的喝掉,喝掉,再喝掉,背越喝越直。 艾美砸舌,“金,你们真的是一家人吗?” 金日嘟着红喷喷的脸,眼神乱晃,“如假抱换,绝对正宗。” 闵皓摇头,“我觉得你们和新郎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弘昶脸上也有了两粒大红枣,偏偏倒倒拍他的肩,“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不看他出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要好好把握。” 闵皓想想,“也好。”杀过去了。 敦阔尔看看唯恐天下不乱的的森和弘融正在狂敬酒,“烙的男人还行。我也要多敬他两杯。”拿着杯子杀过去。 “我喜欢酷哥。”艾美紧跟着也杀过去了。 烙烙独自坐靠在床沿上,头已开始点地了,双儿歪歪斜斜的撞开门闯进来,大着舌头说,“小四嫂,快去看四哥,他喝迷了,非要坐在那儿等你,谁也拉不走了。” 烙烙一愣,掀起盖头“阿玛呢,也不行吗?” “额娘喝醉了,阿玛抱她回房了。”所以谁也不敢再去敲门了。 有没搞错,新娘子不都是坐在房里等新郎的吗,这个新郎怎么处处都唱反调,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出位啊。 拉下盖头,跑到大厅。一屋子的人东倒西歪,趴在桌上的,挂在椅上的,躺在地上的,除了早些睡下的弘明和回房的满儿允禄,还有被弘昱震飞的卓尔泰,全部阵亡了。 “你居然还没倒?”没想到还能看到一个清醒的。 卓尔泰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小姐。”又垂头。虽然成了亲,家仆们还是喜欢称呼她“小姐。” 挥挥手,“双儿倒在外面石桌上,去抱她回房。” “我……”喉头好紧,憨厚老实的脸涨得绯红。 “难到是我?”拿出福晋的气势来。 他身体紧绷绷的走出去。“是。” 酷酷的新郎僵挺的坐在那里,嫩细的双颊嫣红得要发紫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桌子,好象要把桌子看出两个蘑菇来。 烙烙小心的垮过障碍物,走到他身边,轻唤,“弘昱,我们回房去吧。” 弘昱慢吞吞转过来看向她,慢吞吞的说,“他们把我灌醉了。” 烙烙忍住笑,“我们不理他们,让他们在这儿躺到天亮,来我扶你。”扶他站起,他僵得步子都要迈不开了。 “交杯酒没喝。”不肯走。 她拿起两只酒杯,递给他一只。他绕了几次,都没绕过她的手臂。老天,他究竟喝了多少。 烙烙一手扶着他,一手绕过他的手臂,帮他完成了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他脑袋好象迷糊了,半天才说,“他们想要我出丑,不要我和你洞房。”重重靠在她身上。“我喝死他们。”小嘴儿勾著一抹沾沾自喜的笑容,口气居然有点得意。 她憋住气,不让自己笑出来。只觉得喝了酒的他实在太可爱了,下次想要他多说话一定要找理由灌醉他。 架起弘昱随着他的步子左左右右的走。走上长廊,他突然停住,低头看着她,“你是我福晋,你爱我。”舌头开始大了。 烙烙嘴角勾起,“嗯。” 他又开始左左右右的走,终于走进新房,停下,他圆眼弯起,“你是我福晋,你爱我。”人靠在门板上站都站不稳了。 烙烙亲亲他的脸蛋,“嗯。” 他呵呵呵笑起来,笑得纯净净的,将她拉过一下反抵到门上圈住她的纤腰,“你是我福晋,你爱我。”身体烫得象火,模模糊糊的呢喃,像是对她,又像是对自己,“你是我福晋,我爱你……”舌间挑开她的唇瓣,不客气地用力吮吸将她沉醉…… 他摇摇晃晃的抱起她,走到床边,“我现在要洞房。”人向前一扑,将她压在身下,软软的蠕动,表情已经恍恍惚惚。 烙烙拉过喜被,将两人盖住。身上的弘昱头垂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了,只看得见闭成扇形的长长睫毛和轻轻呼吸起伏的端正挺秀的鼻尖。 在他额头吻了一下,我也爱你…… 带着甜甜的笑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十九章 对话 湖边百年大树下的草坪上,庄亲王府一家人面对湖水,吃着点心,玉桂在草地上铺了几张老大的地布,除了在工作着的弘昱,大家或坐或躺,好不惬意。 一只空蓝子临空将下来,里面有一只空盘。树上有个清脆的声音,“乃宝,我吃完了,还要。” 弘昱取出空盘子,放进去另一只装满水果的,篮子升上去。 金日把头枕在手臂上,脸上闪着天真可爱的光芒,小嘴红嫩嫩的嘟起,好无邪的叫道,“额娘,请告诉我…….” 满儿不等他说完,“很遗憾他的确是你四弟。” 老天,他的四弟正坐在树下的石桌上,面无表情的切着一堆小山一样的水果。嗯,不能笑,要憋住。 听到高高的树上叽里呱啦的声音。 “你们怎么碰到大哥的?” “我们掉到他的庄园里了。” 他们的救生舱尾部还是被离子风暴扫到,瞬间被卷了进去,冲入大气层后爆炸前四个人都及时的弹射出来,算算时间他们比烙烙晚到了两个多月。 袁翠袖当时难产,生命危在旦夕。此时的欧洲医学不算发达,难产的结果大都是一尸两命,所幸他们的万能电脑损伤都不严重,治疗功能还很完备。艾美给她做了手术,母子平安,还做了那个孩子的干妈。 敦阔尔问,“你怎么会和皇室在一起?”他也有蒙古王族的血统,只是在现代不那么重要而已。 “我的飞船掉到了稻坝,把弘昱差点撞死,后来就和他回了京城,才知道他老爸是亲王。” 闵皓拉起她的手,仔细端详,“小万坏了?怪不得。”他们的护腕都感应到她存在于这个时空的某个大致位置,却联系不上她,也找不出睛确的方位。让她取下,“比我们的情况糟糕多了,我修修看,但不能保证,没有合适的工具和零件。”他们的护腕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都不能长时间的使用飞行系统了,但和她比起来就像没坏一样。 烙烙无奈的,“我是在风暴中心啊,小万可尽了最大的力量保护我,他的扬声器坏了,也变不了型,不过保护我还是可以的,而且来这以后,我跟弘昱学了他的拿手武功,基本上还没用过他。” 森往树干上一倒,“你的身手在军团已是数一数二的了。” “不一样,他教我的主要在杀伤力很大,而且进攻快速,如果我们没有护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种武学是你不了解的。” “这么厉害?” “比如你们没有护腕就上不了树。” 艾美第一个抗议,“谁说的?” 烙烙耸肩,“你可以上树,是用爬的,他可以用飞的。” 四人瞪大眼睛。 “不信?”毫无预兆的向后倒去。 四人惊叫,“烙!” 欣长的身形已笔直拔空而来,轻灵迅捷地抱着她在空中一个回旋,立在枝头,弘昱脸色铁青,冷冷看着烙烙,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还拿着切水果的小刀。四周空气凝结成冰,四人盯着小刀,生怕他顺手给烙烙一刀。 烙烙得意扬扬的,“怎么样,没骗你们吧。” 寒风立刻扫了过来,眸中那一掠而逝的煞气,音森森的、血淋淋的。四人立刻没骨气的摇头,怕小刀飞到自己身上,“不是我们让她跳的。”好冷,到南极了吗,或者是外太空。 那个谁谁,居然还在鼓掌,“太好玩了,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冰刀又杀向怀里的人。他生气了。乃娃脸冰得硬帮帮的可以冻死人。 “人家好久都没飞着玩过了,飞一下要死啊,小气。”见他不高兴,洛洛脑袋焉了。 其他四个人互看,以前他们也没有飞着玩啊,他们飞都是因为…… 欣长的身形已流畅又洒逸的飞跃出去,宛如纵横长空的弧虹,又如遨翔蓝天的大鹏鸟,在湖面上来回奔掠。听见烙烙的笑声,“乃宝你好厉害,太好玩了。” 冰冷的脸在欢悦的笑声中不知不觉的融化,小嘴悄悄在她的发间轻吻。 森膛目,“这小子竟然是个泡妞高手。”回去后他也要用这招。 金日看着在湖面上飞来飞去的四弟,两眼开始翻出两粒白白的龙眼,满脸黑线,请问武功是用来干这个的吗,看向满儿,“额娘…..”“他的确是。” 好吧,说正事。 “阿玛还在卖命?” 满儿望望那边坐着看书的允禄,点头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普通的是弘融,弘昶轮流,弘昱本来几乎没有,去年因为他们三个都走不开,也去了一次是很远的藏边,不过他那次碰到了烙烙,所以以后可能也会了。”因为弘昱不再是那个六亲不认的人了,至少他有了烙烙这个弱点。 金日凝住嬉皮笑脸的表情,“皇上知道烙烙。” 满儿点头,“烙烙年前跟着弘昱回到王府,除夕那天,皇上突然宣她进宫参加宗亲宴。” 金日吃惊道,“他大爷的,皇上摆明了要给刺果儿给我们吃。”民女,还是没有头衔的民女参加宗室的除夕家宴! 满儿得意的,“可是烙烙一进宫就把太后哄得眉开眼笑,还让皇上在家宴上封了烙烙做和嘉县主。” 金日扭头看在湖面上笑得哈哈响的烙烙,小嘴微张,“看不出那丫头还有一手,知道用太后来牵制皇上。” 满儿横嘴笑道,“不止,老爷子和我说,永璋也看上了烙烙,想让皇上指婚给他,因为烙烙只是有了封号,并没有正式指婚给弘昱。私下还招见过烙烙,老爷子悄悄跟了去,听见皇上用我们王府的人威胁她答应,结果你知道烙烙怎么回答的吗?” 停了停看向烙烙,“她问皇上怎么看弘昱,皇上说弘昱是个六亲不认的人,然后烙烙说,她喜欢的就是弘昱的六亲不认,所以皇上自己看着办好了,她无所谓。老爷子说,他在房顶上看到皇上听了完全蒙了,然后是一脸踩到大便的表情。”忍不住又像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样,笑得前仰后和。 金日先楞住,继而骤然一阵爆笑,把脚一阵乱蹬,“这丫头太鬼了,她当然知道皇上是不可能为这事放弃阿玛的,皇上肯定以为他会听到,为了弘昱她什么都愿意做之类的,没想到,哈哈哈…..”他想象着乾隆当时的表情,实在是乐不可支。 又开始庆幸,还好他老婆性子单纯,如果是烙烙这种睛灵古怪的,他一定吃不消,看他四弟就知道,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在湖面上抱着小魔,嗯,小仙女飞来飞去。飞的人不累,看的人都累了。 满儿收住笑又叹气,“可是皇上绝对不会放弃庄亲王府的,现在有了烙烙,只怕会打弘昱的主意,毕竟他的武功除了你阿玛就是最高的,而且又年轻。” 金日眨了眨眼,“额娘,如果有一天,阿玛不得不离开朝廷,你会愿意和他到西班牙来吗?” 一直看书的允禄突然放下书,看向她。 她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看着他,“会,这辈子,他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允禄原本冷寂淡漠的眼神渐渐转为深挚的浓醇。 金日耸耸肩,这对男女还是喜欢当众表演你侬我侬,都是老头老太婆了,害不害臊啊。 又看看还在湖上飞的四弟,还有那边温情款款的弘融兰馨,苹果脸郁闷的红起来,好想念老婆,这次回去一定要加倍努力的发挥他的马蚤劲。 第三十章 合作 因为金日的回来,满儿把微州的亲家接到别苑来了,这里相对来说要比袁府安全些。 过了今天金日得回西班牙了,于是最后一天他决定陪岳父岳母大人去游湖贡献天伦之乐。半子嘛,总要尽尽孝道,何况他还把别人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拐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当然儿子犯了错,父母也有责任,于是满儿拖着允禄也去了。 和大哥相处就剩下一天了,要好好珍惜啊,庄亲王家的人马也全体出动,都跟了去。 烙烙呆坐着看着湖面,后面一个慵懒的声音,“你的酷男今天没有陪你啊。” 她抿嘴笑,“我让他和大哥他们一块,不想大哥心里有遗憾。” “你不去,他不会抓狂?” “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因为你们明天也要走了。”泪已流出来,她真的装不来潇洒。 森抱住她,“小宝贝,别哭。” 烙烙已抱住他呜呜的大哭起来,“我不要你们走。” 吻吻她的脸,“我的小公主长大了,嫁给了王子,所以要离开家乡了,可是她的家人都会为她祝福,因为他们都很爱她。” 金发垂着遮住伤感的蓝眸。 闵皓过来抚着她柔顺的头发,“烙,我们一起长大,你一直是最受保护的一个,现在有一个很爱你的人保护你,我们都为你高兴。” 艾美含着泪逗她,“是啊,你老公和大哥燎一样酷,虽然没有他帅,不过你也该知足了。” 敦阔尔开口,“烙,你做人太贪心了不好吧。” 烙烙哈哈笑了两声,又开始哭。 闵皓过来,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好好照顾自己。”给她细心戴好手环,我尽力了,只是充电配置损坏太严重,每用一次能量都会消耗得很块,功能也不能持久,恢复能量很慢,所以,记住只能在关键时候用来逃生,不许去逞强。” 她笑,“我又不是神勇超胆侠。” 她只是倒霉掉到三百年前的路人甲。 艾美拍拍她,“不许生病,不许受伤,我走了可没人给你不要钱的药了。” “知道了神医。” 最后是敦阔尔,“多吃饭,少惹祸,没我给你收烂摊子了,知道吗?” “以前你也没有啊。” “我打!” 好象把话都说完了,突然都说不出话来。 闵皓笑出来,“干嘛,身离死别吗?即使找到了飞船,也许不一定马上走得了,说不定还要回欧洲找找可以替代的零件,我们才能把飞船开走。”他们既然能回得去,那当然以后也回得来了,所以到也没那么伤感。 烙烙跳起来,“那最好船坏得超厉害,你们走不了,到时候就可以回来和我在一起了。”那样她的人生就绝对完美了。 八只手同时掐住她的脖子,“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这个自私的人。” 广州码头上。 即将独自乘船回西班牙的金日悄悄问道,“阿玛,我走之前写给你的那封信你看到了吧?” “嗯。那个算命的还和你们在一起?” “没有,他说和我们缘分已尽,走之前和那四个人嘀咕了几句,对我说将来一切都看天意顺其自然,然后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嗯。” “那个大劫究竟是什么,阿玛猜到了吗?” “现在没看出来。” “你还是要小心。” “……” “还是没让额娘知道?” “嗯。” “阿玛,你说以后额娘要是知道你瞒了她,会不会离家出走。” “……╰_╯!” “^_^!” “滚!” 天,刚蒙蒙亮,自荔枝湾别苑nei外的湖边,悄无声息地纵出一条人影,飞入湖边的林子里,早已有一人负手挺立其间,人影落于那人身后。 “奴才叩见王爷。” “本王三个月nei不理朝事,皇上很清楚。” “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奉命给王爷传递一个消息,准葛尔汗国nei乱,达瓦齐登上汗位后,与阿穆尔萨那一直不合,所以阿穆尔萨那部落那想投靠大清,会派出使节参加木兰围猎向大清朝以示友好。” “知道了。” “另外,皇上命奴才禀告王爷,今年太后去热河行宫,如果王爷府上女眷愿意,皆可随驾。” 缓缓转过身来,冷峻的五官,音惊的大眼睛,森寒得骇人。 好一阵子后。 “本王会尽快启程返京。”人已不见了。 “什么意思?”满儿问道。 “皇上想要我们全家都去热河。” 满儿兴奋的跳起来,“我都没参加过围猎呢。”随即又把脸一垮,“他又想玩什么花招?” “你想去?” “……” “那就去。” “可是……” “去。” 抱着他的脖子,“老爷子,你真是宠我。” 不出声的揽住她的腰。 “老爷子?” “……” “皇上到底想玩什么花招?” “……” 青海。 春日的昆仑山,连绵起伏婀娜多姿。山顶常年积雪久而形成不少的冰川,形态百媚气象万千,以无比磅礴的雄伟气势衬托着青藏高原。雪峰连绵,云雾缭绕,激流奔涌,瀑布飞腾,此刻正是冰雪始融之时。 山脚下,一个眼神和表情仿佛在作梦的女子,身着蒙古族的华丽服饰,三十岁左右,手中抚摸着一块紫蓝色的手娟,轻漾着温柔娴静的目光,噙着美丽高雅的笑靥,似在思念着心中的情郎。 许久,一声幽叹,“十年,又是一个十年,金禄,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识的这个地方,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和我在一起。” 手帕慕然捏成一团,“柳满儿,这次你绝对不会再这么幸运。” 有两人从山下飞驰而来,停在离她不远之处,翻身下马,其中一人低首走到她身后,跪拜道,“汗妃,按您的吩咐,人已带到了。” 那女子挥挥手,来人低首退下,拉马牵到远处,垂首等着。另一人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转向身后的人,“你决定好了吗?” 那人漠然道,“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 “不后悔?,你娘会答应?” “她不是我娘,是我娘的话,就不会要杀我。” “听说你的女人,很喜欢庄亲王的四阿哥。” 原本英俊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黯然,无奈,愤怒,怨恨……“这也是我和你合作的原因,她答应过我,只要那个小妖女死了,她就会跟着我。” “哦?你不怕她利用你?” “我只答应会除掉小妖女,可没说不杀那个男人,等那个男人死了,她的心自然会放在我身上。” “很好,玉弘明,那我们就好好合作吧。” 第三十一章 吃醋 “木兰围猎,那不是清穿小说的女主才去的地方吗,好俗套,我不去!” 众人看向烙烙,请讲我们听得懂的话。 好吧。“乾隆,不皇上每年都要去打猎吗?他好象技术不咋的吧。”哪比得上康熙和他的众阿哥呀,没了这些人,木兰围猎根本就不具有存在的意义嘛。 又一只手托住脸腮,“我嘛,因为太后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要其他的女眷一起去?阿玛?今年是不是有好厉害的人要来?”所以要找个堂皇的理由让庄亲王府的高手全体出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不露痕迹的抵挡千军万马,死剑龙。 允禄的目光转为深沉。 “好吧,当我没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 “这也不能问,那,阿玛,我可不可以单独和弘昱玩回去?” “……” “也不行吗?那,额娘不如我们从江南绕道玩回去?我好想去看看那个出名的秦淮河,对了,你不是有个师兄叫曹什么的,让他给我们当向导,我们一定要多逛逛。” 允禄猛然盯住她大眼瞪圆,两眼怱地射出两道犀利的威棱。 除了弘昱,众人惊呼,“烙烙!” 她不知死活的对着允禄淘气的眨眼睛,“偶像,要我今天一夜不洗脸么?” 话音未落,一股凌厉的杀气向她攻来。 弘昱爆身而出,击向允禄,允禄闪开,再攻烙烙。 怕怕,她瞬间躲过,“阿玛,你吃错肚子了?” 允禄不答,一手错开弘昱的攻击,一手继续挥掌进攻 “饶命啊,阿玛,下次我再也不敢问你问题了。”你真打啊。 还是不停下,烙烙狼狈的跳出窗外,“额娘救命啊” 满儿惊恐的大喊,“老爷子,你在干什么?” 烙烙满院乱跑乱嚷,“阿玛你究竟是为什么啊,乃宝你别出手啊,阿玛不是真的要杀我,额娘救命啊!” 跑了几百圈,烙烙趴在假山上口吐白沫,“阿玛,我投降,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说。”弘昱将她抱起来护在怀里,冷冷地看着允禄,父子俩对面站着,周围刮起嗖嗖的旋风,四只一模一样的大圆眼互相狠狠的瞪着,在空中激出呲啦啦的闪电火花。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这个人。” “谁啊?” “满儿的师兄。” “啊?”就为这个把她追得半死。 “是,是,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提。” “找死!”又要攻来。 满儿已扑过去对他拳打脚踢,“你居然敢打我媳妇,我家弘昱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媳妇,你想先逼走烙烙,再逼走弘昱,最后再逼走我,然后我们都走了,你就可以逍遥快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可以再娶几个女人……” 人已被抱起,满儿在他怀里张牙舞爪,“放开我,我现在就走,你就可以放心了去找女人了……” 霸道的吻强压下来,不顾她的挣扎,允禄将她抱回房间,房门拍的一声巨响关上,先还听见满儿嚣张的声音,渐渐的,房间里无声无息了。 烙烙可怜兮兮的抓住弘昱的衣服看着他,“乃宝。”她好受伤,急需温情的抚慰。 他轻轻抚摩着她,“没事了。乖。”难得看到她这么狼狈,他紧抱着安抚都舍不得松手。 她惊吓之余,还不忘拍马屁,“乃宝,刚刚你救我的时候看上去好有男人味,好霸气,好威武,好帅哦。”老公嘛,当然要时常激励一下。 弘昱的脸蛋开始一圈圈的晕红,表情象喝醉了酒的青蛙,满脸的得意,整个人看起来踌躇满志,继而开始气贯长虹,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弘昶在后面咳嗽一声,“小四嫂,请你记住,在我们家额娘的师兄绝对不能提。” 烙烙哀怨的看着他,“现在才告诉我,我知道了,原来他是阿玛的仇人。” 弘昶忍住笑点点头,“因为他也是曾经想娶额娘的人。” 哼!烙烙突然转身面向房间门口大喊,“阿玛吃飞醋,羞羞不要脸。”弘昱不等她喊完,已迅速抱着她飞出别苑。 房间nei传出满儿母基抽筋似的咯咯大笑声。 房门飞快打开,允禄满脸音扈衣衫不整的飞了出来,紧跟而去。 外面的众人不停的拍胸口,这个烙烙仗着后台硬,居然敢不怕死的捻虎须,三百年后来的人果然要厉害些,胆子都是老虎那那么大的。 七月热河外八庙的庙街。 初一十五的庙会是最热闹的日子,上香的,卖小吃的,杂耍的,不下于京城的天桥。 烙烙揉揉酸酸的腿,“额娘,早点回去吧你,我这个月已经被阿玛追了三次了,腿好痛哦。” 满儿笑嘻嘻的,“再玩一会,回去让弘昱给你揉揉就好了嘛。” 双儿忍住笑,“小四嫂,现在除了四哥就是你的轻功最棒了,我好羡慕你啊。” 烙烙哀怨的道,“为什么每次额娘偷跑出来,阿玛追的人都是我。三嫂就没被追过?”好怨啊。 满儿扬眉,“兰馨哪有你活泼,拉都拉不出来呢,象这次她宁愿留在京里照顾永藩都不来。” 弘明翻白眼,“那是三嫂聪明啊,知道来了要做额娘的替死鬼。”他最护的他亲爱的四嫂,因为她对他最好,也最会玩。 满儿伸手要去掐弘明的脖子,“不孝子你说什么。” 弘明一边吐舌头,一边说,“本来就是。”赶紧躲到烙烙那边,“四嫂。” 拓保和卓尔泰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心中不断祈祷一早去巡查狩猎场的王爷和阿哥们最好在场上过夜别回来,否则今天又会上演父追媳跑子打母闹的全武行。 满儿经不住烙烙的聒噪,正要答应回去,却远远见僻静处站了一个人,竟是玉含烟,她的眼神似有话要和她讲。一个转身向背街的胡同走去。 满儿想想,低低和众人说了几句,就要一个人过去。 卓尔泰和拓宝不放心低声道,“福晋,我们一起。” 满儿摇头,“我虽不瞒你们,她却会对你们防备,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 两人为难,烙烙看了两人一眼,“额娘我陪你去,我见过玉弘明,又是女孩子,她不会防备的。”得到两人感激的目光,小姐是四阿哥的亲手调教的,又经常被王爷追得东奔西跑,现在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武功高手了。 满儿点头,“好,你们就在前面的喜福楼等我。” 第三十二章 决心 玉含烟转过身,看见烙烙略为惊讶,“三小姐,她……” 满儿微笑,“她是我的四儿媳,你放心。烙烙,你要称呼她玉姨。” 玉含烟上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翻,才点头道,“原来是四阿哥的福晋。上次伤了弘儿的人就是你吧。”的 烙烙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如果他不对我家乃宝动手,我也不会扁他。” 玉含烟一怔,随即又苦笑,“果然是个率性的小姑娘,汪映蓝与你相比,实在是差远了。”个性冷酷的四阿哥对她情有独钟,看来也不是奇怪的事。 烙烙转转眼珠,“玉姨,你不是来帮你儿子报仇的吧,可不关我额娘的事。” 玉含烟向满儿道,“三小姐好福气,王爷疼爱你,连你的媳妇也护着你。”想到自己的儿子,脸上一遍落寞。 满儿正要开口安慰她,烙烙已挑眉道,“玉姨,我已经告诉汪映蓝不会把弘昱让给她,玉弘明也是真的喜欢汪映蓝,不如你放了玉弘明,成全他吧。” 玉含烟神色间已露哀苦,“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我再无情也不会想要伤他,只是他太糊涂,竟为了汪映蓝杀了我会的长老,我不杀他,如何服众。” 满儿上前拉住她的手,“玉姑娘,难到你真狠得下心,不如就放过他吧,也许将来会有其他的转机。” 烙烙却淡然道,“玉姨,我虽不喜欢乾隆,甚至有点讨厌他,但他治理国家却比你们前明的皇帝好多了,百姓在意的不是谁做皇帝,而是在意谁做让他们安居乐业的皇帝,你所谓的复明大业,不过是某些人幼稚虚幻的梦想,牺牲自己不算,还牺牲自己的儿子,对他不公平。他或许有很多缺点,可你一开始也没给他选择的自由。做你的儿子,太痛苦。” 满儿见玉含烟脸色苍白,轻斥道,“烙烙!”纵然这是事实,直接说出来也太过伤人。 玉含烟神色凄然,“我一生自负才智卓绝,却不如一个小姑娘看得透澈,只可惜已经晚了,弘儿他已经逃出了天地会总坛。” 满儿和烙烙同时惊道,“那他会不会对老爷子(弘昱)不利。” 玉含烟道,“我去过广洲,弘儿找过汪映蓝,她没有跟他一起走,但她言词之间对我有所隐瞒,我担心弘儿为了她做什么傻事。天地会有消息说在河北见过他,我一路跟来却始终没有找到。我今天就是想给三小姐提个醒,弘儿,已不是以前那个弘儿了,请三小姐留个心,要是碰到了弘儿,恳请看在我的情分上,万一,万一……也请王爷手下留情。” 满儿道,“若真到那一步,我再考虑,但我不能保证什么。”她已学乖了。 曾几何时,为了她,允禄受了多少的苦,每一次都差点把命丢掉。任何一个承诺都有可能伤害到他,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她宁愿放弃所有的责任,道义和立场,只要他平安无事,她就会很幸福很满足。 玉含烟含泪道,“有劳三小姐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走吧。” 满儿已不知道能用什么话安慰她,只点头道,“你要多保重,告辞了。”不忍再看她,转身快步离去。 烙烙慢吞吞跟在后面待满儿走远,突然返身掠回来,清灵的双眸闪着冷冷的光,“玉姨,我额娘心底很软,我可不一样。如果玉弘明要想伤害弘昱,我会先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但是看在额娘的份上,我不会让他死得太痛苦。”说完头也不回的掠回去。 玉含烟怔住,随即黯然,“三小姐,你真的很幸运,连你的儿子也那么幸运。”她可以怀疑汪映蓝会利用他的弘儿,却不会怀疑这个小女孩为了四阿哥可以真的毫不犹豫的杀人。 只听见满儿疑惑的声音传来,“烙烙,你又跟玉姑娘说什么?”又听见烙烙在哈哈笑,“没有什么额娘,我只是请她不要太难过了。” 允禄和三个儿子站着看玉含烟离去才缓缓的走出来。 允禄开口道,“弘融去查,弘昶跟在后面保护你额娘回去,别让你额娘看见。” 两人急奔而去。 允禄转身看看弘昱,后者一派寡情冷然,冷漠的看着他,片刻允禄转身而去。 弘昱等允禄消失不见,脸上才漾出醉得死人的柔情。 烙烙把买回的睛致小玩意装在小匣子里,又用彩纸包好,满意的看了又看,这个宫里没有,明天送到松鹤斋,一定又会把老太太哄得开开心心的,这次没指婚就成亲,全靠老太太罩着,还赏了她同和硕公主同品级的嫁妆,她对自己真的很不错。 歪头想想,又装了一个小匣子,还是给乾隆一个吧,和阿玛的顶头上司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好关系,大家的日子才好过一点。拿过彩纸哗拉拉的包起来。 皇帝都有了,皇后也该有,还有嫔妃….. 对着一堆包好的盒子。再想想,还要给谁,要紧得宠的宫女太监差了谁?好象还差一个,是谁,开始扯头发,想想想…… 门吱呀一声打开,她立即回身跳到弘昱身上,“你回来了,吃过饭没有,我还以为阿玛今天会带你们留在围场上,那里好不好玩。”只要每天能看见他,她就很开心。 弘昱只静静抱着她,久久不说话。 她抬头,“怎么了,是不是阿玛欺负你,明天我把额娘拐出去气死他为你出气。”说完一双美目笑咪咪的看着他,安慰的拍他的背。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大大的圆眼渐渐深遂。 烙烙的眉毛上下乱挑,“怎么,对我再见钟情啊,警告你哦,重新再追我会很累哦,我呀要……” 小嘴急切猛烈的封了下来,从她滴水似的唇瓣扩散至全身。她一阵轻颤抓住他的肩,“弘昱,你怎么了……”他表现得象一个火热激|情的成熟男人,在狠狠宣泄nei心的浓情蜜意。 弘昱不说话,边吻边纠缠着她向床上压去,激烈迅速的爱她,似要把自己烙在她的身体里…… 烙烙只听见他在自己耳边急促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呻吟,身子被他勒托着,感觉他仿佛要把他自己全部燃烧掉一般,不再问他原因,只紧紧的贴住他,回吻着他瘦削欣长的身躯,似在安抚,又似在迎合。 清晨的鸟鸣唧唧喳喳的让烙烙睁开了眼睛,才坐起到一半,身边的弘昱嗯嗯了两声,翻个身把整个上半身横趴过来搁在她身上,露出手臂和光溜溜的背脊…… 怜惜的拉过被角盖好,她抱着他,一动不动的半坐着,让他再多睡一回。这几天他累坏了吧。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他的世界就是王府巴掌大的那块天和西山那一围苍翠,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孤立开来,冷寞的旁观着。 因为她的出现,他从原来的世界一步步的走了出来,不再是那个只活自己六亲不认的庄亲王府四阿哥。 这次在热河,以前安排一件小事,都要轰轰烈烈打上好几个时辰才肯点头的人,对允禄的安排,完全没有抗拒的就默默的接受了,一切也只因为他有了她。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弱点,他在别人面前也还是冷漠寡然的,只在她面前才是个幼稚可爱的大男孩。不想去深究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他就是他,就象她是他不计倾出一切珍惜的宝贝,他又不何尝不是她愿意放弃所有呵护的爱人。 心里低低的呢喃,弘昱,我真的好爱你,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 熟睡中的弘昱,趴在她的怀里,象是做着一个甜美的梦一样,细嫩的脸蛋透出玫瑰般甜蜜的红晕,柔和的眉毛下,长长的睫毛柔软的闭着,将鼻头下的小嘴微微张开,一股细细的银丝伴着悠长的呼吸,惬意的从嘴角抽了出来…… 第三十三章 逃跑 大名鼎鼎的木兰围猎终于要开始了,大草原上,整齐的排着大大小小的帐篷和蒙古包。各地能来的蒙古贵族都来了。 “大姐!大姐!”烙烙和双儿围着梅儿又叫又跳。 烙烙问,“二姐呢?” 梅儿微笑,“她的额驸驻扎北防,今年是不能来了。” 背后一个颀长挺拔,卓尔不凡的男人,温柔深沉的看着梅儿。 等三个小女人平息下来,才过来低声细语,“咱们先去见过皇上,再去你额娘的帐子。” 梅儿温柔的点点头,向烙烙道,“这是你姐夫,喀尔喀亲王世子博尔济吉特.承衮扎布。” 烙烙花轰,“可不可以只叫大姐夫,好长的名字,大姐平时也要叫你全名吗?” 承衮扎布微笑道,“当然可以,你也可以叫我额尔德。” 烙烙本能的开始狗腿,“哇,大姐夫,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小山一样的大块头肌肉男涅,没想到你看去好斯文,笑容好好看哦,声音也好好听哦,我大姐好幸福哦。” 大块头肌肉男,额尔德有片刻讶然,又看看梅儿,一只手轻握成拳举到嘴边,轻轻咳了几下。 梅儿好笑的给了她一下,“这些话去哄四弟,小鬼。” 等和梅儿两口子话了别,待他们走远,双儿斜眼,“小四嫂,你究竟要哄到多人的心才会罢休啊。” 烙烙坏笑,“不多,我只要卓尔泰那一颗。”双儿红了红脸,烙烙正要再说,卓仑泰却奔了过来,“小姐,快跑。” “什么事?”烙烙扭头远远看见允禄一脸杀气的似要过来,立刻惊叫,“阿玛,这次不是我带额娘出去的。卓仑泰,够朋友,双儿交给你了。”拔腿就飚了出去。 双儿脸红红的站在那里,卓伦泰心里只回响着烙烙的那句“双儿交给你了。”心狂跳得厉害,看着双儿,黑棕色的眼瞳异彩流动,半响,却见他重新垂着眼皮,低头恭敬的沉声说,“格格想去哪里?” 双儿轻轻咬着嘴唇,声音微不可闻,“卓伦泰,你还是不肯叫我双儿吗?” 卓伦泰听她声音苦涩,心里没由来的心痛,开口道,“奴才……”抬头双儿已向前走去。 死了,死了,这次已经飚了一个时辰还没把允禄甩掉,他是铁了心要追到她把她打死了。烙烙在帐篷间东奔西窜,边跑边不时回头看看,口里不断的喊,“快闪开啦,撞死不负责啊!” 突听两个声音同时惊呼,“主子小心!”她已将一个人迎面扑倒在地,居然是那个皇子三阿哥永璋。 烙烙一楞,脱口而出,“永璋你没事吧!” 永璋正要开口,却见她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边回头边嘴里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摔痛了没有……”突然将他一拉,连爬带滚狼狈的钻进帐篷里,永璋正要开口,脖子突然从后面被勒住,“别出声!”一只嫩滑的小手将他的口鼻死死的捂住。 他渐渐觉得窒息起来,却不挣扎,只慢慢向下滑倒。 半响孟古进来见永璋长眸已微微半闭,惊叫,“主子!”和嘉县主在干什么?谋杀皇族吗? 烙烙回神一看,完,完蛋了,快把人捂死了。 拼命摇晃他,“你,你,你别晕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永璋整个人已软倒在她身上,头也搭下来,脸色白得吓人。 王才跟进来,也“啊”的一声,看见是烙烙,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烙烙将他放平在绒毯上,死命压他的胸口,“喂,喂,你别装死啊,一装就装成真的了,喂。” 永璋脸色渐渐缓回来,把气吐了吐,慢慢的睁开狭长的眼睛,躺在绒毯上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烙烙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吓死我了,你觉得怎么样了。” 永璋淡淡开口,“还好,没被你捂死。” 烙烙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给阿玛追到太紧张,他发彪的时候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永璋不说话,孟古和王才对看一眼,退出帐外,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烙烙看看他,又不敢马上出去,她恐怖的公公正在外面搜寻她,只好没话找话,“嗯,好久不见啊。” 他淡道,“前几天在太后那里请安才和县主见过。” “啊?哈哈哈,是啊,是啊。”该死,这人在记仇,八成是恨她差点捂死他。 “那个,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我叫王才进来?” “……”躺着的人长眼看着帐篷顶。 “你,不高兴啊?” “你要是被人差点捂死会高兴?” “……都是额娘乱跑,害我被阿玛追,这次不知我还要躲多久才可以回去。”垂头丧气的。 “四阿哥呢,不管你?” “就是怕他知道啊,难道要他们父子相残?”这样不好吧。 想起这一茬,“喂,你虽然是皇子,辈分却比我矮一辈,该叫我四婶吧。”不用象以前每次看到他还要躲,心情太爽了,谁说结婚不好,多了好多乐趣。 “你不怕我大喊吗?”薄唇不屑的露出一丝冷笑。 “谙?” “庄亲王爷。”脸上看上去好欠扁的表情。 “你不会这么狠吧。”不过捂了他一下下而已,和他老头子一样都是小人。 “……”挺直的鼻梁高傲的对着天。 “……好吧,看你借帐篷收留我逃难的份上,四婶就免了。” 永璋不自觉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烙烙星眸眨眨也笑起来,“喂,永璋,其实你真笑的时候人很可爱呢,平时干嘛要笑得那么假,恐怖兮兮的。”可怜的皇子,老爹是皇帝当儿子的都要比一般人辛苦,看看康熙的那些儿子,没几个快乐的,她家阿玛更是严重的人格扭曲。 永璋一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外面孟古和王才突然战战兢兢的声音,“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出来!”音森恐怖的声音。 “不要!” 被发现了,立刻左看右看,哪里可以躲?哪里都不可以躲。 “你想今天就死吗?”可以想象说话的人表情有多歹毒。 烙烙惊叫一声,七手八脚从永璋身上啪啪啪踩过去,“阿玛,真的不是我带额娘出去的啦。”为了她家乃宝不要因为弑父而被天打雷劈,闪! 呼啦一下将帐篷破出一个大口,烙烙飞快的跑得不见踪影。永璋眼一花,一个影子掠进来又从破口掠出。 孟古上前将他扶起来,“主子伤着了没?”这对公公媳妇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拂拂衣衫淡淡笑,“没有,叫人再搭个帐篷。” 缓身坐下,王才倒了茶,和孟古退出。 轻旋茶杯,终于还是和她面对面了,他的皇阿玛没有答应他指婚的请求,却也没把她明确的指给庄亲王的四阿哥,她却敢私自的成亲,是仗着太后的宠爱吗?她是四阿哥的福晋了。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坐了一天一夜。 原以为再见她,他定会坦然,可是那个清脆的声音,还是让他心没骨气的跳起来。她刚刚把他撞倒时叫他什么,永璋?轻笑出声,那么怕她心里从未将他看做皇阿哥吧,才会脱口而出,永璋。居然还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手无意识的摩挲自己的唇,回味那一瞬间,她娇柔的手温软的触感,还有半昏迷中倒在她怀里嗅道的那股清香,不觉失神,如果她是他的福晋该多好,她会不会天天叫自己,永璋。 庄亲王爷的帐篷nei,在酷王爷和冷阿哥激烈的对决后,由于辣福晋的参战,酷王爷败下阵来,掀开帘子怒气冲天的带走其中两个儿子,大踏步去伴驾了,剩下一个不肯走,要留下来安慰自己饱受摧残的老婆。 其他的人畏畏缩缩的溜进来。哇,火力超强,大帐nei唯一完好无损的就是那跟担当支撑的大柱了。 “额娘,你看,我腿都跑肿了,我强烈抗议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我要离家出走。”烙烙趴在毡毯上,弘昱冷着脸正为她轻揉活血,听到这句话,手一停,烙烙赶紧补充一句,“我要带着乃宝一起离家出走。” 满儿耷拉着脑袋愧疚的看着儿子媳妇,“这次是额娘不好,不过我已经很努力的要解释了,是老爷子还没听完就发怒了啊。” 弘明狗腿的说,“反正阿玛舍不得打你,就打你媳妇,你一点都不心痛我的四嫂。”烙烙感激的抱住他使劲亲,“弘明,还是你最心痛我,不想没有某些没有良心的人。” 啊,啊,好想念四嫂温暖的怀抱,甜蜜的亲亲,自从她成亲后,就被可恶的四哥彻底的霸占了,他一定要努力吃饭,早日成长,把四嫂解救出来。 可恶的四哥将他从温柔乡里拧出来,丢到没有良心的某人面前,“别碰我的女人。”他被陷害了,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解救自己被额娘掐着的脖子。 双儿和梅儿也开口道,“额娘,这里是大草原,不比得京城,要是迷路了,一夜过不了都会死人的。” 满儿把头都要低到地毯上了,“我错了,我有罪,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三十四章 受伤 “啊”有人打了个哈欠。 “啊”有人跟着打了个哈欠。 辽阔的草原上,群骑你追我逐,满儿和烙烙骑在马上,停在草原边缘的林边,旁边跟着奉命监视满儿的乌尔泰。 满儿奇道,“烙烙你这么好动的性子居然不喜欢逐猎?”不象她,是被迫不能去,因为允禄严格禁足,只准他带她才可以。 烙烙指指,“我跑了,乃宝看不见会担心。” 不远处父子四人和塔布骑在马上守在着场外。 满儿心中乱惭愧了一把,她这个媳妇比她懂事多了,不象他家老爷子公认的命苦…… 突然一阵奇异的响声,象爆竹的爆炸一样,她被烙烙抱住扑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允禄弘昱已到身边。 烙烙紧咬牙关,痛死了,从马上扑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啊。 允禄和弘昱冷酷的大眼睛绽露出嗜血的光芒,父子俩看上去完全一模一样,两人不约而同,抢入树林。 烙烙急喊,“回来,那是燧石枪,你们血肉之躯挡不了,树林里有埋伏怎么办。”不知好歹的古人!也飞身进去。 乌尔泰急跟进去。弘融弘昶护着满儿。 只听见树林nei又有几声爆响。然后寂然无声。 满儿呆住,突然颤声泣呼,“允禄!”人已冲了进去。一圈铁臂将她围住,“我没事。” 却见地上已是一地的碎尸片。烙烙挡在弘昱的前面,捂着的腰间绽着大大的血花。 弘昱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人似已经傻了。 烙烙回过身费力的笑笑,“乃宝,别担心,把弹丸取出来就好了。”刚才扑过来太情急,竟忘了用护腕保护自己,她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反省,绝对要严格的反省。 弘昱猛然紧搂住她,只感觉她的体温正急速的变低,巨大的恐惧感将他撮住,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了他的恐惧,她从唇边压出几个字,“我不会死,我保证。”眼前一黑,心中狂呼,这回惨了……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热河庄亲王的别馆nei,传出凄惨的号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被大刑伺候了,而且马上要问斩的重刑犯。 只见门外看守犯人的两个狱卒,拼命的翻着白眼,死抿的唇线清晰的显示出,他们其实对屋nei人的魔音穿耳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极限。 “我已经好了,再不放我出去,我又要开始唱歌了哦。” 两人同时抖了一下。把拳头捏得死紧,我挺。 “我唱了,我真的唱了,我真的真的真的唱了……” “……”挺。 “好吧,拓保,卓伦泰是你们逼我的。亲爱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挺!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挺!! “俺个勒嘎都是东北人” “……”挺!!! “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挺不下去了!!!! 拓保卓伦泰扑通跪下,“小姐你就饶了奴才们吧,四阿哥回来就会带你出去了。”小姐受伤后,四阿哥狼人大变身,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命令把小姐关在房里静养不准踏出一步。连福晋格格她们都只敢乘他不在的时候做贼似的偷偷溜过来,他们更不想成天被四阿哥打来打去做空中飞人啊。 “……” “小姐?”怎么反而没声了? “没什么,我头突然好晕,可能刚刚把气唱掉下去了,我…..”里面传来倒地的声音。 “小姐!”两人正要闯进门,一个身影更快的破门而入。 烙烙睁开眼,一把勾上来人的脖子,“乃宝!你回来了,我闷死了。” 弘昱那张童稚纯真的脸上,神情很平静,声音更平静,“休息。”把她抱到床上靠着。 烙烙认命的叹气,至从受伤醒过来的那天起,他板着棺材脸就没给过她一个笑,她当然知道他在生气自己受伤,可是生气也有个期限吧,难道要气你一万年? 整整一个月了,她怀念他以前清纯可爱,娇羞稚嫩的笑脸,本来对他实施了几次美人计,可是他每次将计就计以后,第二天还是冷着一张娃娃脸。 不要啦,不要象康熙的十六子那样酷,家里有一个观赏一下就可以了,她还是要自己的那个纯真的乖乖乃宝啊。 蹭蹭他撒娇,“乃宝,笑一笑嘛。” “……”一副淡漠清冷的表情。乃宝,谁是乃宝。 “…….”他看上去是个拥有深沉nei涵的男人。 换一招,双眸含泪,主动献出红唇,“弘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禅定如千百年的出家人,立身在超脱凡尘的境界中。 “……”他要她表演诱僧吗? 要抓狂了,装酷是吧。突然捂着胸口,“我觉得好难受。”向旁边一倒。已被抱住,某人脸色惨白。嘿嘿嘿,就知道。 “既然你不喜欢我了,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了,不过在我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对我笑笑,那我会带着美好的回忆含笑九泉了。”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虚弱的样子。 “……”怎么抱着她的人身体有点抖啊? 过了好久,一张笑得狰狞扭曲的鬼娃娃脸,两片唇瓣抿成一条恐怖的弯线,线角好象要滴出鲜血。 鬼,鬼呀,这次不用装,她真的要晕过去了。 在她晕倒之前,脸被紧紧贴在温暖的胸膛上,“没有下次。”当然没有下次,她也不是没事无聊受个伤来玩下自己。也,说话了,雨过天晴了? “你笑个就没有下次。” 弘昱先狠盯她,看她露出赖皮兮兮的笑,慢慢的神情变柔,慢慢的拉开嘴角,大大的眼睛微眯,给了她一个纯真无邪的笑。春天回来了。 ‘啊我亲爱的乃宝!”狼女扑过去,抱着苹果蛋蛋死命的亲得啵啵响。 等她亲得累趴下了,才将她的头捂在自己胸口,俯下头将鼻尖亲昵的在她脸颊轻轻蹭游,润润的小嘴轻点她的肌肤。 “说一句嘛,乖乖乃宝。”太成熟了不好吧。 弘昱停下,撑起头,纯真的黑曈看进烙烙灿烂的星眸,“不要再吓我,我害怕。” 烙烙呆了呆,随即轻轻说,“对不起。”没有忘记自己受伤时,弘昱眼神中失去灵魂一样的茫然和空洞。 弘昱把头重新俯下,“再吓我,我就吓你。” 烙烙抱住他的头,“不许。” 他嘟囔,“我要。我的命,你一句话,但别吓我。” 烙烙在窝在他怀里不吭声好象睡着了,他正要将她放回床上,腰却被她抱住。 只见她抬起头,灿若星辰的眼眸凝视着他,水润的唇瓣一字一句的说。 “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要好好的珍惜自己的命。 因为如果我受伤了,你可以等到我醒过来。如果我离开了,你可以等到我再回来。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可以等到我再爱上你。只要你还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和机会。 可是,如果你死了,就什么也等不到了,知道了吗?” 弘昱那双清澈有神的大眼睛异常专注地凝睇着她,格外深沉、格外幽邃,“但是你死,我死,我坚持。”的 烙烙星眸清灵的回凝他,突然笑开,“好,你死,我也死,我也坚持。” 大眼浮起重重的雾蔼,把她的头粗鲁的塞回胸口,“傻瓜。” 咦?听了这么感性的表白还要骂人是吧?不能吃亏骂回去,“白痴。” “猪头。” “笨蛋。” “恐龙。” “……” “弘昱,我顶你个肺。”恐龙是教他骂别的女人的,她明明是美女来的说。 第三十五章 音谋 “禀王爷,已经察明,那几个火枪手是混在阿穆尔萨那的随从里来的。这种火枪是俄罗斯的滑膛燧石枪,和咱们火器营的火绳枪相比,射速快,威力大。准葛尔和俄罗斯联系已久,卑职大胆推测,可能是准葛尔汗王达瓦齐想挑拨阿穆尔萨那与大清的关系,才做出刺杀王爷的举动,卑职疏于防范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跪着的人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背上的汗已把衣服湿透了。 庄亲王爷虽没事,庄亲王爷的四阿哥福晋却大大的有事。四阿哥和王爷一样都是个煞神,全nei城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连皇上和王爷都不认,就只认他的宝贝福晋,这次他死定了。 偷眼瞄去,坐着的庄亲王严酷森冷,眼中闪着狠绝的光芒,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突然听到冷冰冰的声音,“下去吧。” 飞快爬起来,“卑职告退。”赶紧撤退。 “站住。”腿又一软,跪下。 “最后一次,否则本王杀了你全家。”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快回家放鞭炮庆祝他成功活着回去了。 弘融进来,“阿玛。” “如何?” “玉弘明最后一次出现在青海的昆仑山。” 允禄的眼眯起来。 “还有,我问过阿穆尔萨那的随从,他提到其中一个火枪手有次喝醉酒吹嘘他见过准葛尔的汗妃,她,是个汉人。” 允禄突然表情音鸷,一身凝聚凌厉森然的煞气。 弘融顿了顿,“另外,她每年春天都会去青海的昆仑山,最后一次恰巧也是玉弘明出现的那一次。” 突见允禄额上青筋暴凸,双目怒火熊熊,燃烧着邪恶与狠绝的光芒;脸颊肌肉在强烈的扭曲与抽搐。 弘融不觉后退一步,心惊肉跳的喊道,“阿玛。” 允禄不答话,只在桌上奋笔急书,飞快的写好一封信,“把这封信交个皇上,我要出趟远门。别告诉你额娘我去哪里了,你们等明天围猎结束先和梅儿去喀尔喀等到我回来为此。” “什么,就这样就走了?”听了儿子的睛简了又睛简,最后只浓缩成“走了”两个字的袖珍报告,满儿怒吼,可恶,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爱新觉罗.允禄,等你回来,有你好看!!!” “什么,就这样就走了?”乾隆将信抛在案牍上,“朕的十六皇叔行事越来越乖张了,竟然丢下回京的防务,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 永璋恭谨的道,“庄亲王爷本来就行事邪昧,虽在朝多年始终尽职尽责,但……” “但着实不易掌控。不易掌控的人,他的忠心永远都会有所保留。” 永璋抬头,“皇阿玛……” 今年是个意外,山下的侍卫遥望着山腰间的汗妃。她清丽秀雅的身姿静静的站着,那样孤独,那样落寞得令人怜惜,教人不舍。高原的山风,皑皑的雪山,湛蓝的天空都是她的衬映。 从大汗十年前在这里碰到她起,她一直是大汗最宠爱的女人,她的容貌十年来几乎没有变化过,她真的是昆仑山上的仙女吗。每年春天,她都会来这里一直呆到春天结束,而今年,从和那个年轻人碰面之后,夏天都已结束了入秋了,她还没有离开。 一个幽魅的身影如轻烟般飘过,他只来得得及看见,那个身影急速飘向山腰的汗妃。一阵巨痛,他看到自己和同僚站着的下半身,鬼,那一定是鬼。 嘴角勾出娴静的笑,“金禄,你终于找到我了。” 允禄狠绝的脸上,射出骇人的光芒,“竹月仙,今天是你的死期。” “哦?你别忘了,我现在又变成准葛尔汗王的汗妃了,你不怕杀了我引起战事吗。”格外温柔的嗓音。 黑眸冷芒一闪,音鸷得骇人“我能放吕四娘、鱼娘和虬髯公进宫,自然也能承担杀了你的后果。” “是吗?难怪。他们能轻易的杀了雍正。枉我费尽心思为了你去做雍正的妃子,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让她瞎眼毁容的好,竟走了这么多弯路,还让我躲在准葛尔这么多年去迎合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温婉的语气象是在说别人的事。 “满儿受伤的事,我有一笔好帐要算,如果不是她念着你是她二姐对我阻拦,我早就杀了你。”想起当年看到满儿的伤势,他几近疯狂。 “可你也毁了我的容貌,毒瞎了我的眼睛,如果不是我有段复保送我的那只紫玉人参,我与死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当年在昆仑山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你不告而别,我等了你十年。结果你居然和她成了亲。如果不是柳满儿,你不会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宁死也不要我,她变成丑八怪,烂瞎子你还是爱她。”她不复清丽婉约,如丧心病狂的女巫。 一只手铁钳般钳住她的脖子。“你话太多了,这次你派火枪手刺杀满儿,我决对不会饶过你。” 那双大眼可比昆仑山上的冰雪更寒酷,眉宇间带着一股浓浓的肃煞之气。 她突然笑出来,笑得那样柔媚,“金禄,我对你说过,我得不到的,她也别想得到。” 她身后的山岩上突然出现二十几个蒙古装扮的人,手中的武器在阳光和冰雪的折射中泛着冷冷的光,火枪手,全是滑膛燧石枪! 允禄手中力度陡然加大。 竹月仙嘶声大笑,“想杀我,很好,我本来就是要等你来和我死在一起的,而你的满儿,会死在喀尔喀,大汗的两万人马两天前已经出发了,还有从俄罗斯借来的两百个火枪手,你那些武功高强的儿子挡得住这么多火枪的威力吗?你的子女给她陪葬,她一定会很幸福吧。” 允禄五官也变样了,戾气暴现,邪佞狂涌,狞恶得好像是刚从幽冥鬼界里逃脱出来的音魂厉鬼,残忍、狂悍、狠毒与粗暴的血腥气息迅速在空气中凝聚… “奇怪我怎么知道是吗,我可以告诉你,是玉弘明给我的消息,他正在三皇子那里。”呼吸渐急。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玉弘明有个交易,我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他帮我给三皇子永璋带去一个口信。柳满儿是前明宗室的公主,而你一直知情不报,你说乾隆知道这个消息,还会不会派兵去救援呢?” 一声暴斥,瘦长的身形霍然横空暴飞,森厉的剑气宛如烈焰般骤然狂射,激烈的枪声过后,二十几个火枪手半身分裂的尸身散乱的摊在岩石上。 允禄肃杀的将用做盾牌的竹月仙尸身抛向空中,眨眼间,尸身变成了一堆掺合了骨头、毛发、nei脏与血肉的肉酱,噼噼啪啪的落下来。 身形急速狂掠而去,满儿!你要等我。 第三十六章 突袭 “大姐,他,他,他是我那个温柔斯文,俊郎卓雅的姐夫吗?“烙烙捂着耳朵把头驼鸟的塞到大堆的靠垫里,“我不相信,幻觉,一定是幻觉。”没想到那么完美的姐夫居然是个唐僧,人果然都会有缺点。 一群人忍着笑,看着梅儿的额驸滔滔不绝的劝导烙烙,“所谓女子有三从四德,那是儒家礼教对妇女在一生在道德、行为、修养的进行的规范要求,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橐。所以四弟妹,自古女子应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妇言不贵多,而贵当……” 忍,忍,忍,实在忍不住了,烙烙把头从靠垫堆里拔出来,“姐夫所言有理,但从古至今,代有变迁,我等更该与时俱进,汝师庄亲王爷亲创新三从四得,汝既为庄亲王爷之徒,定当将汝师传统发扬光大,师妹我武功师承艺就,在此替师父传授于汝,望汝仔细听好,详细揣摩,他日必成大器,所谓三从乃福晋的话要服从,福晋出门要跟从,福晋的命令要盲从,然福晋的眼神要懂得,福晋花钱要舍得,福晋打骂要受得,福晋罗嗦要忍得,为四得也,姐夫慎遵行之,切记,切记。” 满儿听了一半,已经开始喷茶,其余的人强忍到最后,看着额尔德目瞪口呆的表情,终于大笑出声。 烙烙得意洋洋的对着姐夫眨眨眼睛,靠在弘昱怀里,还不忘问一句,“我说得很对,嚯?”弘昱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宠溺拿下巴蹭她痒痒。 梅儿轻轻的将柔夷放到可怜的额驸颤抖着的胸口上,温柔的开口,“世子爷,四弟妹被四弟惯坏了,她年纪小,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又转向在弘昱怀中被蹭得打滚的烙烙,“小鬼,跟你姐夫道歉。” 烙烙瘪瘪嘴,“好嘛。”诞着脸皮走到额尔德面前媚笑,“大姐夫,你最好了嘛,又英俊又威猛,不要生我的气嘛。” 额尔德无奈的苦笑,“你这个淘气包,我看四弟的日子恐怕难过得很。” 烙烙只嘿嘿的笑,正要开口,一个人浑身是血的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世子,准葛尔突然出兵!离这里可能只有半个时辰都不到的路了。” 额尔德猛然站起,“什么?怎么可能,有多少人?” 那人神情萎靡,似经过一场大战撕杀,“估计有两万,准葛尔的轻骑兵今天早上饶过西防阿尔泰山,突然出现在札萨克,外喀尔喀完全没有防范已全部落败,而且,而且……”看着梅儿。 额尔德沉声问到,“什么,说就是!” “那些骑兵一路嚷着什么,绞杀庄亲王一家……” 满儿等人同时震惊的站起。 烙烙皱眉,“不对,无缘无故的,没有在外蒙打仗会喊出这个名义的道理。”怎么回事,好诡异。 额尔德双目紧闭,随即睁开,暴声喝道,“梅儿你带孩子和额娘一家迅速回热河。”梅儿抱住他,“不要,我要和你一起留下来。” 额尔德柔声道,“乖,我随后就来。” 梅儿哭出声,“我们赛音诺颜部落的人马全部驻守北防去了,现在只有留守的八百骑兵,加上所有男丁也不过一千人,科尔沁集结军队至少要一天,就算向皇上求援,也已经来不及了,你留下不是送死吗。” 额尔德柔声道,“我留下只是拖住他们,不会和他们正面交战,你放心我一定会赶上你。” 梅儿只是哭着摇头,弘融也暗自心惊,一千人对两万人,以他们武功自保不难,但是带人就……与弘昶互看一眼,一定要保住额娘和大姐以及孩子们的安全。 满儿吃惊的,“难道不能求援吗?”她从来没碰到过战事,除了自嘲运气好以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爷子,你现在在哪里啊? 额尔德摇头,“到热河,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才到。” 双儿道,“那就马上去求援啊,也许还来得及。” 一旁听着的烙烙突然道,“大姐夫,我们必须马上走,轻骑兵移动迅速,我们除了武器干粮还有毛毡什么都不能带,召集所有人,能先走多少走多少,派人立刻向最近的盟部出发求援,请他们不要正面进攻,只要能帮我们拖住人就好。我们只能找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等待援军,不然要被骑兵追上围住,额娘和大姐孩子都保不住。” 单是几个会武功的脱身不难,可是满儿武功太烂等于没有,梅儿不会一点武功,弘明太小,还有梅儿的四个孩子,要都保住,决对不能在没有掩护的草原上和准葛尔兵碰面,大军一散开,要顾到谁都很困难。的 弘昶看向她,“可是哪里有易守难攻的地方?” “有,我们来的时候路过的乌兰布通,当年康熙爷在那里给了准葛尔沉重打击,那里的红山围绕了两条河,山南坡是无法攀登的峭壁,北面则是一个可以攀登的陡坡,又是准葛尔的陈年心病,是最合适的地方,立刻出发,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额尔德看向烙烙,见她小小的脸上神色沉稳,竟突然没有了一个十八九岁少女的天真浪漫之气,更不要说害怕慌乱了。他略一思索道,“好。” 热河避暑山庄外的行馆中。 将门掩上,王才问道,“爷,为什么还不告诉皇上呢。” 永璋淡道,“我要仔细想想,万一是天地会的反间计呢。” 王才见永璋眼神悠远,垂手退了出去,在心中哀叹,又在想和嘉县主了吧,主子是个死心眼,庄亲王府的事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压着的吧。 孟古进来,“爷,玉弘明求见。” 永璋略为思索,眼中睛光微射,“叫他进来吧。” 玉弘明进来,行礼道,“参见三阿哥。” 永璋垂下眼皮,“玉公子有什么事。” 玉弘明神色不稳,恭谨的道,“玉某斗胆,不知三阿哥可转告皇上了。” 永璋低头撇了半天茶沫,“还没有。” 玉弘明鄂然,“为什么?” 永璋将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放,“放肆,爷的主张也是你可以问的吗!” 玉弘明垂首道,“请三阿哥恕罪,弘明是山野匹夫,不知礼仪。”敛在眼中却有剧烈的音狠闪过。 永璋起身慢慢度步到他身边,“我总觉得玉公子,很恨庄亲王府的人啊,你们是仇人吗。” 玉弘明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色,“是。他家的四阿哥,抢了我的女人。” 永璋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玉弘明恨道,“还有那个小妖女!” 永璋微微一滞,“小妖女?” 玉弘明继续道,“就是他的福晋,那个叫什么烙烙的女人,如果有机会我定会杀了她以泻我心头……。”骤然噤声,低头看。他的胸口赫然透出一截薄如蝉翼的匕首尖,一股浓稠的黑血正缓缓淌下,有毒!下一瞬间,匕首尖又不见了,他痉挛一下摇晃转身。 永璋用手帕慢慢擦舐匕首上的血迹,“那我还是先杀了你吧。”表情淡然,动作轻柔,仿佛他刚刚只是挥走了一片树叶。 玉弘明不置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倒下去,人已气绝却双目圆睁。 将手帕抛在他脸上。“处理好。” 孟古低声道,“是。”将尸体扛了出去。 永璋手微微摩挲唇边,露出一丝淡笑,回想那日被撞倒的情景,那声 “永璋”犹在耳边,还有清脆的声音,“你真笑的时候人很可爱呢”。举目望着喀尔喀的方向,她在干什么呢? 王才又闯进来,“爷,不好了!探子回报,准葛尔突袭外蒙古,已经打到外喀尔喀了。”与和嘉县主一切有关的消息,主子都想要知道。 永璋猛然转身,“你说什么?” 王才道,“外喀尔喀札萨克派人求援,说准葛尔两万骑兵饶过了西防阿尔泰山,突然出现在札萨克,而且好象还有火枪队,现在恐怕已打到赛音诺颜部了。” 两万,赛音诺颜部?庄亲王府大格格远嫁的部落。那她也在那儿! 声音已紧,“多久的事?” “今天早上。” 永璋脸色骤变,“备马,我要立刻进宫见皇阿玛!” ~~~~~~`~```` 各位亲亲看官,大坑快填完了,这是一篇早就知道结局的文,古迷都知道,他们后来去西班牙了,我留言也提到,在西班牙只有一个坑。小日儿在码头想算命的告诉他十年之后......但是我觉得在西班牙不同于大清,弘昱,允禄,还有满儿他们的生活怎么写才好呢,所以害怕如果不好,最后有狗尾续貂的感觉,我有酝酿,但写还是不写,犹豫中,谢谢冰柳,各位看官也给点意见吧,群众的力量是强大滴..... 第三十七章 进攻 乌兰布通红山下,四十里外,连绵不绝的帐篷一个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9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9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9部分阅读 帐篷一个接着一个,将小山半包围住,唯一的山洞里男人们正在商议。 烙烙正站在崖边,远眺着准葛尔的营地,幸好他们没有大炮,那么他们的目的不是入侵,而是掠夺并“顺便”解决他们。她并不怕打仗,只是没想到,回到三百年前,她还是会参加战斗,还是肉搏战,老天真爱开玩笑。 弘融走过来,“弟妹,山上风大,回去休息吧。”不知何时起,他竟然觉得这个调皮娇俏的弟妹浑身散发着一股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沉稳气质,让他极为陌生。 烙烙回头向他一笑,眼里却是深沉的目光 “二哥,阿玛去哪里了?” 弘融苦笑,“没说。”把那天的情景说了一遍,“但我猜测,准葛尔汗妃应该是当年害额娘的竹月仙,他是去杀她了。” 烙烙点头,沉默的久久望着远处,突然说了一句,“二哥,我们即使突围了,也别回热河了,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二嫂和藩儿接来,永远也别出现。” 弘融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烙烙点头,“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刚听你一说,我才想通了,能说动准葛尔汗发兵的人不多,但如果是汗妃就不难了。额娘遇刺很明显是竹月仙为了要引阿玛离开去找她的,所以准葛尔突然发兵到喀尔喀,她想杀的是额娘和我们。 可是只有nei城的人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那么一定是有人和她合作联手,我猜就是失踪的玉弘明。他肯定假装投靠了nei城的这个人才能拿到这个消息,而且,他一定会告诉投靠的人额娘是前明公主的事,那皇上知道了就不会派兵救援,或者会刻意拖延几天再派兵,到时候只要把准葛尔的骑兵赶回去就是了,阿玛现在就是赶回来也调不到兵救额娘了。” 也许他们只有依靠支持额尔德的蒙古部落援军了。 弘融拳头捏紧,“好毒辣的女人。” 烙烙回望他,“二哥,我们回不了大清了,而且,我最担心的是,她计划这么周祥,肯定也知道庄亲王府的分量的,知道我们不会舍弃额娘,不然不会派两万大军来,那么多人轮流上阵,累也累死我们了。” 弘融道,“有我们在,应该不用担心脱不了身。” 烙烙星眸微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准葛尔这次究竟会有多少火枪手来对付他们呢? 温暖的臂弯将她圈住,她没有回头只靠着他,“怎么不休息?这时候体力最重要了。” 弘昱将下巴习惯的搁在她肩头,轻轻磨蹭。她轻啄他的下巴,“那我陪你睡好不好。”他点头。 进洞拿了一床毛毡牵他到避风的地方先将毛毡铺上坐下,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绒绒披风盖在他身上。入秋的草原夜晚天气也很凉呢。 弘昱又大又亮的双瞳专注的看着她。 烙烙捏着他的脸蛋逗他,“你刚刚骑马的样子很帅哟。”他立刻开心得呵呵笑出声来,象个孩子一样把头在她怀里乱蹭。 弘昱蹭了一会,突然道,“我会保护你。” 烙烙俯下看了他片刻,才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把眼闭上。”我也会保护你。 他乖乖的闭上眼,把她的手紧紧握住,小乃娃的脸蛋一派满足的表情。气氛如此甜蜜安详,两人都不说话,只相偎着,任凭远处星火点点,马声嘶鸣…… 天蒙蒙亮,嘹亮的号角声传来,准葛尔兵要开驶进攻了。 弘明拉着烙烙的手,“四嫂。” 烙烙微笑道,“怕吗,和大姐额娘她们呆在山洞里吧。” 弘明大声道,“我不怕,我也会武功。” 烙烙蹲下亲亲他,“所以你要呆在她们身边,好好保护他们知道吗。” 弘明抱住她的脖子,“我也要保护你。” 烙烙将他抱起交给拓保,“你要帮我保护额娘和大姐哦,拓保和卓伦泰太笨了,我都不放心他们。” 弘明眼湿湿的别过脸去,拓保抱他走回山洞。 长长的马刺刀在晨曦中整齐的闪着光, 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却不进攻。 猛然响起一阵羊皮鼓声,只见几十面旗帜摇动,烙烙急喊“到羊毡下面去。”一阵箭雨破空飞来。 箭雨足足向山上下了一个时辰才停,山上异常平静,毫无反击。红山唯一可攻的是长弓河前的陡坡,骑兵的马却不适合上坡,躲在架高的羊毡下,没有一个人和一匹马受伤。 烙烙沉声指挥,“把羊毡翻个面,把箭全部收集起来,动作要快。” 喀尔喀兵立即行动,他们不知不觉中已把这个小姑娘当做了首领,她身上显露出宛如大将般的那股沉稳的气质连额尔德不自觉的听命于她。 以静制动的作战方式是善于骑战的准葛尔兵受不了的方式。片刻之后,猛烈的战鼓激起,朝水般的骑兵向山坡涌上来。 额尔德手持弓箭率先拉弦,放箭。密集的箭雨向骑兵反射回去,准葛尔兵人仰马翻沿着陡坡翻滚而下,前面倒下,后面被拌,一时间互相践踏,死伤的人竟有三四千余人。 准葛尔两次进攻,与对方照面都没打上一个,已损失三四千人,士气大跌,营中鸣鼓收兵,朝水瞬间退缩回去。喀尔喀兵大声欢呼。 烙烙在弘融弘昶耳边耳语几句,两人互看一眼,奔下山去。 烙烙亲亲一直跟在旁边的弘昱,“你也和二哥他们去。我去看看额娘。”弘昱立刻飘了出去。 满儿突然出声,“我早来了,都看了半天了。” 烙烙平静的看着她,“额娘,请你回去好吗,我们在打仗,不是在演戏。” 满儿讨好的,“只看一会儿可以吧。” 烙烙沉下脸,“额娘。” 满儿挥手,“我回去,我回去。”怎么有看到老爷子的感觉。 准葛尔大营寂静了半个时辰,突然战鼓如雷,号角频吹。 这次却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缓缓的推了过来。 额尔德与烙烙眼中同时凛出寒光,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陡坡上,喀尔喀兵翻身上马,十人一组排成纵队,额尔德抽出佩刀高高举起,“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后代,是超勇亲王策凌的族人,誓死而战。” 喀尔喀兵举刀齐声呐喊,额尔德率先冲出,士兵紧跟其后,冲下陡坡,如尖刀插入准葛尔步兵营中,奋力挥刀。 弘昱三人不知从哪里飘出,置身在后面黑压压偌大一片的骑兵中,三条晃掠如电的身形,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闪挪飞掠,凌捷如风的飞刺横劈威猛无匹,渐渐的,三人的身形越来越明显,周围积起小山般的肢体,或上下两半,或左右两半,一张张凄厉的面孔,一声声令人不忍听闻的惨嚎。 陡坡上,烙烙看着混战中的三个身影,目光一转,皱眉唤道,“卓尔泰,拓保,双儿。你们去守住坡口,绝不能让他们攻上来。”上了斜坡,一旦过了这个坡口,不远处就是山洞前的空地了,混战起来,满儿梅儿和孩子谁也不能保证顾及得到。 三人也知情况危急,毫不犹豫的道,“好!”立刻站到只容一人通过的坡口外侧。已有零星准葛尔步兵躲过喀尔喀兵向上攀来。拓保率先冲出,与准葛尔步兵斯杀开来。 卓伦泰突然叫道,“双儿。” 双儿心中猛跳,看着他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卓伦泰不再回避,“双儿!” 双儿双眸渐湿,“卓伦泰……” 卓伦泰黑棕的眼瞳颜色越变越深,“我会拼死护着你。” 双儿看着他,只觉那张憨厚朴实的脸,此刻看上去说不出的俊郎迷人。 准葛尔步兵迅速增多,陡坡上瞬间又多了数十人。拓保急呼,“卓伦泰,快!” 双儿将配剑抽出,向卓伦泰含泪一笑,“卓伦泰,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其实我,我很喜欢你。”说完转身杀出阵中,与拓保战到一起。 卓伦泰微愣片刻,也杀入阵中,格开向双儿背后挥来的利刃,在她耳边沉声道,“我也喜欢你。” 第三十八章 生死(修改后) 准葛尔兵源源不断的涌来,一千喀尔喀兵如疯狂的野狼,四方扑杀,哀嚎惨叫之声响遍草原,杀气弥漫开来,血肉飞溅,以少打多,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死!每个人的心都杀得麻木了,只无意识的想杀杀杀……额尔德混身是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只是机械的砍杀。尸横遍野,喀尔喀兵逐渐的减少几乎要为零了, 满儿站到烙烙身边,“烙烙!”眼中已有泪水。 烙烙面向她咬着唇,“额娘回洞去吧,不要看这些。” 满儿低喟轻语,“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烙烙转回去盯着战场飘忽的弘昱,“阿玛不会有事。” 满儿泪流出来,“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好担心他。” 烙烙抱住她,“额娘,阿玛他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你放心。” 梅儿也已走出山洞,站在高崖上看着额尔德,突然哭出声,“我好后悔为什么没有跟阿玛学武功。”几个孩子抱住她一起哭起来,“额娘。” 烙烙放开满儿,轻轻将梅儿抱住,“大姐,二姐也没有学武功,你别想太多了。你放心,大姐夫也是阿玛的徒弟,不会有事的。” 突听准葛尔大营中传出一长声奇怪的号角,后面的骑兵队让开一条道,一支队伍约有百人在盾牌手的护卫下,快步而出,已到大军中心。前面的步兵却迅速向后撤退。 卓尔泰和拓保回头同时叫道,“是火枪手!”三位阿哥怎么挡得住。 烙烙奔到崖边站住,等到了,她没猜错,就是火枪营! 滑膛燧石枪只有一个弱点,就是射程短。必须赶在他们到达射程之nei的位置前除掉他们,随即开口,“小万,攻击模式你可以支持多久?” 手腕上宝石平面飞快闪过一串字,三分钟。 “防御模式呢?” 大约十分钟。 “没搞错这么少。” 我坏得厉害。 “那就防御吧。” 满儿梅儿见她突然自言自语,心中诧异。却见她抽出挂在腰间的双刀,从悬崖上跳了出去。 两人一下扑过去,“烙烙!” 弘昱等人回头,见了不竟形神俱骇,对面准葛尔兵看到也不觉吃惊。 却见她急速向下坠去,快至地面时,突然向上一个翻身,在空中一旋,周身爆散出冷冷的银光,双手展开,各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刃,眨眼间人已低低的向准葛尔大军中心掠去。 所过之处,如割麦一般翻滚而倒。中心的火枪手惊恐的向她开枪,数百弹丸在她身上发出奇异的响声,又叮叮咚咚的落在地上。她如狂风般的扫了进去,一个回旋又扫了出来,火枪手无一生还。 满儿等人在悬崖上惊得说不话来。 烙烙待落到弘昱身边,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心里一惊,急道,“乃宝,你受伤了没有?” 弘昱一只手将她护在怀里,“回去。”急速躲开挥来的数把快刀。 她挥出格开一刀,“回不去了,我能量要用完了,飞不动了。” 弘融叫道,“弟妹快回去。” 弘昶也叫,“小四嫂,你别凑热闹。” 烙烙展开笑颜,“真的回不去了,我又不是神仙。只好在这和你们一起杀人了。”看向弘昱放柔声音,“好吗?” 弘昱温柔的看着她,腥鼻血雨中抱着她左右飞纵躲避刀剑的攻击。 烙烙眼中浮起泪水,自她知道竹月仙的事后,她就已经明白,即使她再聪明,其他人再拼尽全力,力量的悬殊始终太大,她的护腕坏得太厉害,歼灭火枪营时承受的防护已把不多的能量几乎耗完。如果要走,凭她和弘昱还是可以走得掉的,可是牵拌太多,唯一的希望就是支撑下去,等待蒙古的援军。 将手围住他的脖子,“对不起。”泪已涌出了眼眶。如果他还是那个六亲不认冷漠无情的四阿哥多好,现在他就不会在这里了。 弘昱柔声道,“别哭。”捏破一人的喉咙顺势将那人甩了出去。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她醒醒鼻子,挣脱出来,又挥杀出去。 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号角,额尔德听了睛神大振,“是厄鲁特部的号角!是援军,坚持住!” 弘融大叫,“快退回山上。”几人边杀边退。 与此同时准葛尔大营中又传出一长声奇怪的号角,与刚刚火枪营的声音相似却又微微有异,骑兵阵型再次散开,一只队伍打马急速而出,已排到了准葛尔兵的最前沿。 烙烙变色,竟然还有一支骑兵火枪营!准葛尔军带了步、骑两只火枪营! 看向撕杀的各人,额尔德身上臂上已有五处刀伤,弘融弘昶略有轻伤但经过两个时辰的奋力扑杀,明显体力不支行动呆滞了许多。回头陡坡口上,拓保和双儿也在撕杀,卓伦泰拼死护着双儿,身躯已歪斜。 扭头看看弘昱,他乃娃脸上密密布着一层汗珠,小嘴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鼻翼一张一合显然是疲倦之极。 轻声唤到“小万,防御可以维持多久?” 大约三十秒。 烙烙依恋的看看撕杀着的弘昱,心一横,人又飞身杀过去。 火枪队先前见过她的厉害,本已经畏惧,一时竟没有开枪。她顺利割了进去,所过之处,准葛尔兵纷纷躲避,她只杀火枪手,眨眼间已杀倒数十人,火枪手终于省悟过来,枪弹急发,她手法狠辣凌厉拼力急杀,身上的银光却越来越淡,几乎看不见了。 弘昱听到枪声急响,回头看烙烙死命血战已到队尾,飞身过去用自己身躯将她包起来,急弹飞速打在他的身上,无数处涌出鲜血,烙烙心中猛然狂悸,将他扶住。 弘昱拼力挥出剑气,余下的火枪手连人带马瞬间四分五裂。他身子向下略沉,仍夺过烙烙左手的单刀护在她身边,两人身边的尸段迅速堆起。 弘昶本来已上山坡,又扑回来急叫,“四哥快走。”见他浑身是血不由心惊,刚要再拖弘昱,身后寒风扑来,又回身和准葛尔兵杀在一起。 烙烙左手抓住弘昱腰带紧紧拖住他靠着自己,右手挥刀砍杀,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到她雪白的瓜子脸上,眼中却涌出狂乱的戾气,挥刀而过,个个头颅滚落在地上。 弘融弘昶额尔德几次想冲过来,又被冲杀开。 弘昱稚嫩的面容惨白的绷紧,在她耳边孱弱的低喃,“乖,你走。”烙烙咬牙道,“你走,我走,你死,我也死。” 他闻言颤了一颤,将头缓缓转过,见烙烙双目已经血红,挥刀更是胡乱狂暴,竟然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打法了。 弘昱霍然将手中单刀一松,血淋淋的身形突然狂戾的而起,横空回旋暴飞,左手紧紧将烙烙护在怀里,右手森厉的剑气骤然狂射,双目中射出来狠辣的光芒,滟红的唇瓣不断沁出鲜血滴到烙烙的脸上。烙烙的脸被他死死的捂在胸膛上扣住,耳边只听到准葛尔兵的惨叫有如兽嗥般响起。 额尔德三人身边和陡坡上的准葛尔兵霎时间均已全无斗志,争相向四周狂奔逃窜,弘昱只如同一抹无可捉摸的幻影般在人群中往来穿梭飞掠。遍地是毛骨悚然的沥沥浓稠血迹,和摊摊触目惊心的糜烂肉屑。 额尔德扑上前去,叫道,“四弟,快回山上。” 弘融弘昶同时一惊“小心!”飞身上来将他往后大力一扯,三人仰倒在地,额尔德只觉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从鼻间擦过去。 额尔德还要上前,弘昶一把将他死死拉住,“大姐夫,别去,四哥他,他……” 烙烙只觉滴到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抱着他身躯的手也越来越稠滑,她怎样挣扎都抬不起头,心中却十分明白,不停的哭叫起来,“弘昱,停下,再不停下来你会血尽而死的……” 弘昱眼神已然模糊昏乱,身上伤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已将衣衫稠粘得贴住,只本能的紧护烙烙疯狂斯杀,一片混合着骨头、毛发、nei脏与血肉的腥红雾雨不断飘洒向四周。 突然西边的准葛尔兵也发出惊恐的哀嚎声,人如朝水般的翻浪而开,有三人奋身杀入,其中一个人,身材矫捷瘦削,宛如皎龙般四处游走飞旋,只要他经过之处,便是一截截活人到处攀爬惨嚎…… 只见他杀到弘昱身边,突然身形诡异的旋到弘昱身后,凌戾的一掌骤然劈出,弘昱身体晃了晃,转身要挥出剑气,却又颓然无力的抱着烙烙瘫倒了下来,另外二人急抢过来,一人抱起弘昱,一人抱起烙烙,向山上奔来,正是塔布和乌尔泰。 满儿捂着颤抖的唇,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老爷子!” 远处有大片烟尘滚滚而来,地面开始微微颤动,厄鲁特部的骑兵号角一声接着一声迅速接近。 与此同时,东边一只大清镶黄旗的旗角现出,与厄鲁特部的号角遥相呼应。为首的一人纵马急奔,瞬间弛到准葛尔军后方,将剑奋力向前一挥,清兵铺天盖 地杀入准葛尔军大营,营中立即击鼓回防,准葛尔兵听到鼓声正要缩回防御,被厄鲁特部骑兵从右翼插出缠住,几声炮响后,科尔沁各部落的大军从四面八方集结而来,将准葛尔兵团团围住,红山下杀声震天。 但见清军为首的那人也仗剑在阵中混战急杀,左突右袭似在找什么人一样,腰间一根象征大清皇子的明黄段带格外醒目,正是乾隆皇子三阿哥永璋。 红山上。 烙烙抱着已然昏迷的弘昱,将脸贴住,泪水将他的脸腮染得湿润润的,“弘昱求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你要来吓我是不是,我吓到了,你可以醒过来了,快点啊……” 允禄将他周身大|岤封住,又往口中拍入几粒大魂丹,他的血渐渐止住,但任烙烙怎样摇晃呼喊,头却始终只是无力的仰着。 满儿见了在允禄怀中泣不成声,“ 允禄环住她的手臂力道奇重,“满儿。”将她的头拉起。 允禄深深凝视着她,“我们不能再回京城了,永璋已经知道你的身世,我不能冒这个险。” 湿润的丹凤眼对上那双澄澈幽邃的眸子,“好。”一字定天涯。 允禄看向他的家人,“你们?” 弘融呜咽道,“烙烙已经和我们说过,我们不能再回去了。我会去接兰馨和藩儿。” 弘昶双儿弘明流着泪一起点头。 塔布乌尔泰哽咽道,“我们会去接老婆。” 拓保和卓伦泰也道,“我们誓死跟着王爷。” 额尔德含泪看着允禄,“师傅,我不能抛下我的部落族人。” 梅儿湿眼看向额尔德,“我留下,我会转告二妹。”说完忍不住又抱着几个孩子哭起来。额尔德将妻子儿女纳入自己怀中。 公元1754年。乾隆十九年九月。 庄亲王允禄举家在外喀尔喀探女,时逢准葛尔汗国两万大军突袭外蒙古喀尔喀,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与额附亲王世子,博尔济吉特.承衮扎布,率赛音诺颜部一千勇士以一敌十,拼死力战,杀敌一万两千余人,战况惨烈。待援军赶至,仅公主世子和四名子女侥幸生还。庄亲王及子弘融,弘昶,弘昱战死,庄亲王福晋,媳,女,守节自尽,幼子弘明于乱军中失踪。 同年十月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惊。庄亲王媳兰馨悲痛万分,携子焚府殉夫。至此,庄亲王允禄一脉仅余两女。 公元1755年,乾隆二十年二月。 经三皇子永璋奏请。乾隆下旨征剿准葛尔。清朝兵分两路出击,南路以永璋为主将,萨赖尔为副将,北路以班第为主将,阿睦尔撒纳为副将,两路各率兵两万五千人,共5万人,马七万匹,远征伊犁,准葛尔汗国灭,版图纳入大清。 永璋此役身先士卒,多次亲为先锋。攻伊犁时为俄罗斯火器重伤,四年后因旧枪疾复发,病逝,卒年二十六岁,追封遁郡王。 第三十九章 苏醒(修改后) 龙门山九龙沟nei。 悬崖陡峭的顶端,允禄迎风而立,负手而眺,沟nei飞瀑叠湍,林木繁茂,花草葱郁。向北望去,无数翠峰雪山如波浪起伏。 一人悄然飘到他背后,“王爷。” “白宗主,我不再是王爷了。” 白修齐拱手道,“金爷。” “这次多谢了。” 白修齐道,“哪里,还要谢金爷交还了玄天宗的地符,家师多年的心愿得了,玄天宗上下全凭金爷差遣。” 允禄道,“如果不是文天豪让弘普写了信给我,我也不知道,当年常宁王叔留给我的那块铜片是贵宗遗失多年的信物。不过物归原主。” 白修齐苦笑,“当年曾师祖爱上一个奇异的女子,那女子交给他这套铜片做为信物就离开了,曾师祖因爱成痴,几番寻找,在外大病一场,病中将其中一块遗失了。临终之前,遗嘱若本宗弟子找回即为本宗继承人,他人若找回则有求必应。文师兄奉命带着另一块出去寻找地符时,家师本已有意让他担当宗主之位,没想到他竟然乘机跑得不见踪影。”他那个师兄是玄天宗建宗三百年来第一奇士,睛通玄卜之术,却也是第一浪荡子,害他现在被迫挑起代理宗主的职务,从此不是自由身了。 允禄点头,“我们会借贵处暂避一段时间。” 白修齐恭敬道,“金爷不必客气了,敬请长住,玄天宗荣幸之至。” 允禄徐徐转身,目光深沉,“宗主不怕受我牵连吗?” 白修齐傲然笑道,“我玄天宗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不受他人影响左右,但一诺既出,就会坚持到底。” 小木屋nei,佟桂端着托盘进来,看了一眼玉桂,玉桂微微叹了口气,向床边看看,只见烙烙无力的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眸眶深陷,目不转睛的俯看着昏迷中的弘昱。佟桂上前低声道,“小姐,该喂药了。” 烙烙无言的将弘昱扶在自己怀里,将他的头托住,佟桂轻舀半勺,喂到弘昱唇边,他的唇动了动,却无力吞咽,烙烙拿过碗,喝下一口,俯下喂去,只喂得几口,药汁又顺着他唇角涌出来,烙烙接过玉桂递来的帕子轻缓仔细的将药汁汲去,缓缓将他放倒下。 佟桂低声道,“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 烙烙无神的看看她,又靠回去。 佟桂玉桂端着托盘出来,上面的菜饭又是只动了一点点,看着守木屋外面的众人,摇摇头。 弘昶开口,“额娘,小四嫂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你进去劝劝。” 满儿垂头道,“我每天都要劝几十次,她都不理我,我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无能了。”她一哭二闹三出走的手段,只对一个人有用,碰到其他的人,甩都不甩她。 卓而泰道,“要不让爷劝劝?” 众人拿眼睛齐齐的斜他,“怎么劝?把她打倒在地,再踩得她吐血吗?”卓尔泰立刻把脖子缩起来。 双儿狠瞪他一眼,笨蛋。 兰馨担心的说,“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四弟没醒,她也会倒下去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问题是弘昱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屋里烙烙紧张的惊叫声传来,“弘昱,别动,我在这里。佟姨快叫人,弘昱抽筋了。”一群人扑了进去。 不同于以往的痉挛抽筋,这次床上的弘昱连高烧呻吟挣扎通通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抽缩着身体。小脸因为久久的昏迷深深的陷了下去,微张的小嘴早就失了原有的唇色,每抽一阵,脸色就淡掉一层颜色,已抽得一张寡脸变成骇人的灰白色。除了胸膛还有呼吸的起伏,软绵绵的身体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玄天宗几个长老反复诊了半天,终于一起摇头,“宗主,金爷,四少爷伤势太重,弹丸很多伤及nei腑,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昏迷醒不过来,只怕,只怕就是这两三个时辰的事了。” 室里霎时无声,满儿回神第一个扑过去,揪住一人道,“你说什么,我家弘昱才不会有事,你重新看过,快点,听见没有。” 允禄铁臂将她紧紧抱住,“满儿!” 她死命拉着允禄衣襟,“老爷子,你让他们再看看,再看看。”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众人转头看向烙烙,只见她坐在床头,凹陷的星眸空洞的定着,僵直在那里,似没有听懂。白修齐正要开口安慰,烙烙突然飞身一晃右手已将石长老的脖子紧紧掐住,星眸中射出残忍嗜血的光芒,“你说什么?” 白修齐抢上前去,向烙烙啪出一掌,烙烙只站着不动,白修齐没料到她竟然不躲,待要收回已来不及了,急道,“四少夫人!” 满儿骇声大叫,“老爷子!”允禄将白修齐掌风错开,食指突然点出,烙烙抖了一下,手不由松开向旁边啷呛歪去,双儿和弘昶将她扶住。 白修齐扶住惊魂未定的石长老,“四少夫人,我们已尽了力,你,你……”看到烙烙木木的眼神,不忍再说下去。 烙烙声音低弱的道,“石长老,弘昱真的,真的不行了吗?” 石长老垂下头,“四少夫人……” 烙烙突然转身扑到床前,拉起弘昱软绵的躯体抱在怀里,死死的搂住,嘶声大哭起来,“醒过来,听见没有,我答应你不受伤,不吓你,你也答应过我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命的……” 兰馨已红了眼,“四弟妹,你,你别……” 烙烙只嚎啕大哭,“骗子,你也答应过我的,你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我保证再也不逗你,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不调皮,不贪玩,不受伤,不惹你哭,不悄悄和额娘溜出去,不去惹阿玛,什么都不,只要你醒过来……” 弘昱的呼吸却越来越弱,满屋里只听见烙烙一个人越来越低的哭声。 弘融过来,“额娘我们出去吧,让四弟妹一个人陪着四弟。”声音也呜咽起来。 双儿正要开口,兰馨拉住她无声的摇头。允禄扫了众人一眼,搂着满儿出去了,众人也缓步而出。 烙烙哭了良久,将弘昱无力的头扶住,脸贴在他的冰凉的脸颊上,在他耳边轻轻低喃,“弘昱,记不记得我在稻坝把你撞伤了,你昏迷了好几天,都醒过来了呢,那个时候你其实就喜欢我了吧,所以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时候,你都差点流泪了呢。” “森他们来接我的时候,没想到害你都哭了,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其实那次下大雪的晚上,我从教堂回来就已经决定好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弘昱的软软的睫毛轻颤动了一下。 轻轻抚摸他无色的唇瓣,“那次我胡乱吃醋,让你吐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心痛,多恨我自己,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爱你爱得那么深了。我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我是个大傻瓜,自以为可以好好保护你,结果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们说你快要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醒过来了,那好,我们说好的,你死,我也死。” 睫毛又颤动了一下。 烙烙泪水再次奔流出来,声音却清冽冷酷起来,“你听见了吗,你活,我活,你死,我,也,死!” 一个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嘶出,“不许。” 烙烙一颤,“弘,弘昱!” 睫毛微微动动,无色的小嘴蠕了一下。 “弘昱!” 大眼慢慢的睁开,茫然无神的寻找。 “弘昱,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她了,直直的看着她,越来越清澈。 烙烙斗大的泪珠儿争先恐後地掉落在他脸上,“弘昱!弘昱!你醒了!” 大眼睛好慢好慢的眨了一下,那张失了唇色的樱桃小嘴儿微微蠕动,好久才又辛苦的发出声音,“我,不许。” 第四十章 恢复 “怎么样了?”一群人焦急的问。 “恭喜了,四少爷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至少五个月nei,不能出房间,尽量不下床,绝对不能着凉,不能见风,还有饮食忌油腻,忌腥辣,忌烫,忌冷,忌咸,忌酸,忌……” 烙烙越听疑惑,星眸眨眨问,“石长老,你确定弘昱是要养伤,而不是要坐月子?” 有人噗呲地笑出来。 床上的人干脆不满的把眼闭上。 石长老一本正经的道,“老夫绝对不是说笑,四少爷身上的弹丸有不少,同时严重的伤到了几处nei腑,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大的奇迹了。他身体极其虚弱,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慢慢的恢复,禁忌当然很多。而且四少爷性命是保住了,胃腑怕将来也会落下病根,如果不细心照料,哪怕一次轻微的伤寒都有可能酿成大病,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一句话,弘昱虽然醒了,但是还是一个很容意隔屁的人。 烙烙点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因为我差点掐死你,故意报复玩我呢。” 石长老心虚的拿眼皮把眼珠子遮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病人确实是要多多小心嘛。 满儿挥挥手,“好了,好了,没事了,老爷子我们今天去珍珠崖逛逛吧。”儿子不会死,她就放心了,其他的反正有一个万能媳妇嘛,她梦昧以求天天单独和允禄在一起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要把多年积压的遗憾好好捞回本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出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反正弘昱眼里只有烙烙,他们在这里不过是无辜的靶子,等着他不时用冷冷的眼神扫射一把血滴子过来,暗示他们随便在哪里吃饱喝足睡觉打屁,就是不要到这里来打扰他可以窝在老婆怀里享受温馨宁静的二人时光。 阿猫阿哥通通走光,终于安静了。烙烙舒口气,坐到桌子边开始用勺子搅动滚烫的菜粥,不能太冷,不能太烫。 床上的人想要抱抱老婆于是打算一跃而起,没想到只能把头抬高到离枕头两指高的距离。 皱眉,又抬,这次只有一指高了,而且他累得半死。 再抬,很好,居然完全不能动了。 他巨怒,用尽吃乃的力气,把拳头死死握紧,想要拼力一抬。 然后因为今天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头一歪,快速的梦周公去了。 烙烙搅好粥,回身坐在床头。也,这么快就睡着啦? 趴下俯看着弘昱,他眉毛不满的皱着,象是和谁在呕气似的。低头吻吻他的额头,把眉毛扶平。小嘴颜色很淡很淡,苹果蛋蛋早没有了,只突出分明的棱角,深深凹限的眼眶,睫毛软散无力的覆着,挺直可爱的鼻头只是鼻尖尖了。 烙烙眼中滴下酸楚楚的泪,没有完好的电脑护腕,她什么都不是,“要怎样,我才能好好的保护得了你呢?” 公元1756年3月 乾隆二十二年 春日山间小道上,鸟语花香,几辆马车以蜗牛的速度慢慢的“爬”着。 “四哥,你是大男人怎么来坐马车,出去骑马吧,马车有你很挤的说。”弘明不满的,害他都没机会让四嫂抱抱。 弘昱将烙烙抱着,下巴隔在她肩头打盹,眼都没睁一下。已经有人开口,“四哥舍不得和四嫂分开一下下,你就当没看见他嘛。” 烙烙忍住笑,“双儿,你成亲以后心情很好哦。” 双儿挑眉,“小四嫂,你要赶我出去明说,不要说把卓伦泰打伤的话。” 弘明立刻大叫,“不许欺负我四嫂。” 双儿使劲的掐弘明的脖子,“小屁孩你懂个屁啊。”只知道护着嫂子,不知道护着姐夫。 弘明一边掰自己脖子,一边大叫,“卓伦泰,姐夫,我要被你的恶老婆掐死了,快来救我出去。” 卓伦泰听到马车里面的喧哗声,厚赧的脸红起来,满儿兰馨佟桂玉桂在各自的马车上坐着笑得很大声。弘融等人骑在马上忍住笑,看着卓伦泰正要开口取笑几句,一只响箭嗖的迎面飞过来。拓保一手把箭抓住。 两边山上露出十几个人头,有人高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 允禄眉头还没皱起,一抹纤影已从马车掠出,另一个欣长的身影紧接着飞出,抢先越到前面以绝对的光速围着两边饶了一圈,将纤影抱住掠回马车,声音消失。 众人不意外的互看一下,开始满吞吞的向前进。 后面的一辆马车照例又摇晃起来。 马车nei,烙烙抓着弘昱的肩膀死命摇晃,“说过多少次,你不要逞强哪,又和我抢,武功比我高怎样嘛,你才好了多久啊,这么不爱惜身体,耍什么帅嘛,都说我可以解决嘛,不行你再上嘛,你怎么就是不听嘛,你上次答应也说不会再乱飞的嘛……” “没有。” “答应了。” “没有。” “答应了。” “没有。” “你……”又摇。 弘昱面无表情的把眼睛闭上,只把自己的脑袋配合的交给老婆,随便她怎么摇来甩去都可以。 累死了,摇得手软的人终于喘着气停住手,发现同车的另外两个人早就受不了颠簸之苦,叛变到佟桂玉桂的马车上去了。 弘昱慢条斯理睁开大大的圆眼,慢条斯理靠过去,慢条斯理抱住烙烙,慢条斯理的低声道,“我不许你受一点伤。” “我也……”不等她说完,小而娇嫩的唇瓣迅速封了下去…… 永藩仰头看着兰馨,“额娘,四叔四婶好厉害,一路上的坏人都要被他们杀光光了。” 满儿咕哝着朝还在那辆的马车瞥了一眼,“有什么办法。烙烙紧张弘昱,弘昱也紧张烙烙嘛。” 他们在玄天宗住了一年多,把人参灵芝鹿角蛇胆这些东西三天两头当饭吃的弘昱,除了胃部留下一点“小小”的病根以外,终于养得头好壮壮了。 得到几大长老一致同意可以远行的点头之后,他们一路龟爬,向广州进发,终极目的地当然是小日儿所在的西班牙。 大清始终是不安全的,朝廷和各路的反清复明人马任何一方如果知道允禄还活着,那麻烦便会源源不断的涌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离开。 兰馨笑着说,“四弟妹的武功现在比弘融可高很多了,我看她在玄天宗天天趁四弟睡着休息的时候和那个白宗主学武。” 不仅如此,几个长老的医术她也学了不少。离开的时候,石长老脸上都是舍不得的摸样,一年多就可以学得这么多的人实在是太优秀太少了,可惜啊,跑了一个文天豪,这个烙烙也留不住,玄天宗真是命苦啊。 满儿懒懒散散的说了一句,“弘昱也是啊,他的功力已是十成十的火候,又比老爷子年轻,随便打打和老爷子就是平手。认真打,弘昱还要高呢。” 吃了那么多庄亲王府带出来的的奇珍异材,玄天宗的宝贝金丹也是一把一把毫不吝啬的当零嘴往他嘴里塞,好象不要钱一样。老爷子当年都没吃到这么多好东西呢。 这一路,遇到的土匪,强盗,山贼,恶霸,武功高手,甲乙丙丁……只要有人胆敢意图不轨的亮出兵器,话还没说完,通通都是一个字,杀。遇佛杀佛,遇神杀神。烙烙将先下手为强实行到底,比她更彻底的是弘昱,只要烙烙出手,弘昱立刻就会率先抢到前面。 兰馨笑着摸摸永藩的头,“额娘,其实我们都很庆幸四弟带着这个弟妹回来呢。” 满儿侧过眸来凝视那辆马车,“是啊,我们都很庆幸呢。” 这个媳妇那么与众不同,他们却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9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9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0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0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0部分阅读 见大清 一声长笛鸣响,巨大的商船驶出广州港口。 众人靠在船舷边,紧盯住愈来愈远去的陆地,目光中充满眷恋与感伤,当年弘普从这里离开,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充满不舍的心情呢? 烙烙挥挥手中明晃晃的剪刀,“阿玛,你要不要来一下。”笑得好灿烂的样子。 允禄漠然看住剪刀好半天。他和父兄皇侄血肉相连的大清已经断掉了,和他少年时立誓要保护的大清已经断掉了,再也不能回头了! 终于伸出手。 烙烙却猛的收回,嬉皮笑脸的道,“阿玛,还是等你额头上的头发长起来以后再剪吧,不然一半是大光头在阳光下亮突突,一半是短散发在海风中飞飘飘,很难看呢。” 说完拉着弘昱飞快溜走。 众人看见着允禄铁青了脸站在那里,额上的青筋股股的冒出,太阳|岤还突突的跳,也争先恐后一哄而散。 满儿愣在原地看着允禄,脑中涌出允禄光头短发的样子,真的,真的是很好笑啊,不由大笑出声,惊得船舷几只海鸥飞快煽起翅膀飞走。 允禄正要追上皮痒挫挫的不孝媳好好教训一下,回头看见满儿的笑颜,脸上还是冷冷的,深黝的眼眸底却缓缓浮现出浓浓的柔情,满儿慢慢止住笑,仰着眸,他温柔的双臂环在她腰际,她也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间,两人静静地相互凝视,当年从大清国湖海塘畔相识起经历的种种在脑海中滑过。 允禄突然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真正的,深情的,将深刻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的微笑,“满儿!” 满儿捧住他的脸,丹凤眼中浓情款款,绽放一朵灿烂又美丽的笑靥 ,“允禄!” 过去的断了就断了吧。再没有大清和前明,没有皇子和公主,只有允禄和满儿。 甲板那头,烙烙清脆的笑声顺着海风飘过来,“哈哈哈,等你们的头发长出来,我给你们每人设计一个新发型,包你们看起来都帅帅的,哈哈哈,新天地,新开始嘛……” 是啊,新天地,新开始! ~~~~~~~~~~~~~~~ 放炮放炮,终于告一段落了,看官们,星光先给自己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的说,哈哈哈,飘走...... ............................................. 后续卷情 浓 西 班 牙 第一章 到达 公元1757年3月 一艘巨大的商船缓缓驶入阳光灿烂的西班牙海滨城市瓦伦西亚港。 双儿趴在船舷,极尽目力在港口唤呼的人群脸上搜寻。 霍地,“那里,大哥还有大嫂在那里。”人半个身子探出去,卓伦泰从后面将她抱住,一大群人扑过来,“哪里?哪里?”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身着西班牙服饰的金日两手高高举起向他们拼命挥着,另一个又叫又跳又在哭又在笑的女人正是他的亲亲老婆袁翠袖。两人脸上都浮现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旋梯一放下,一群人激动的冲下来和两人抱成一团,双儿又叫又笑,“大嫂,你变了好多,好漂亮了。” 烙烙本能的狗腿功夫又开始发挥了,“哇,大嫂,我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你,但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气质,最有女人味,最有风采的女人,你好象春天般的温暖,夏天般的火热,秋天般的凉爽,冬天般的冰清玉洁,你…….。”却看到众人看好戏的表情。 哎? 果然,袁翠袖脸色迷茫的看着金日,“弘普她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明白。” 金日搂着娇妻大笑出声,“四弟妹,我老婆很单纯,所以你和她说话不要拐弯抹角的。” 烙烙吃鳖,嘟起嘴,“大嫂,你是被大哥骗来的吗?” 袁翠袖认真的道,“不是啊,弘普对我很好啊,不会骗我。” 烙烙拍着自己的脑门呻吟,“天啦,世上真有这么单纯的女人。”众人大笑。 弘昶调侃道,“小四嫂,不要以为世上只有四哥那种单纯的男人。”收到弘昱冷冷的目光。 烙烙母基一样跳到弘昱前面,张开双臂,“不许欺负我家乃宝,他还没有好完呢。” 袁翠袖惊异的看着赖靠在烙烙肩头上弘昱,口吃的道,“夫,夫君。” 她情绪一紧张这个称呼就会惯性而出。四弟的冷酷给了她极其深刻的印象,这次见他觉得刺激好大哦。 金日将眉毛向她挑挑,乃脸上露出我早跟你说过,你还不信的表情。 烙烙看看弘昱脸色微白略带倦意,开口道,“大哥,我们先安顿一下吧,弘昱在船上都吐了好几回,有点吃不住。”他自那次受伤后,慢慢的恢复了很长一段时间。古代不比现代医疗先进,他的身体还是要不断的注意调理。 金日点头,“先出港吧,马车在外面,行李有人拿。” 一群东方人身着不同与西班牙的大清服饰,走在热闹喧哗的码头格外引人注目,过路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在他们身上。 满儿道,“以前在大清都是我们看洋人的稀奇,现在变成我们是稀奇了。”众人赞同的点头,除了允禄和弘昱性格天生默然,其他人多少都有点不自在。 看见烙烙却早离开队伍在人群中如鱼得水般的东溜西窜,不消一会,居然左手抱着一大包苹果面卷,右手抱着罐牛乃回来了,而且全都还是热的那种,“要不要尝尝?很好吃。” 金日差点晕倒,“还没出港口,你居然就骗到吃的了。”这是个什么人啊?生存能力超强的蟑螂吗。 烙烙白了他一眼,“我没骗,是他们看我可爱自己要送我的。”塞了一个在弘昱口中,“先吃点,你早上都把吃的吐出来了,空胃会难受的。”看他吃完,又把乃罐子举起来,弘昱捧着喝了几口,苹果脸上颜色略微缓和了一点。原来她是见金日没带食物,怕弘昱饿着了。 金日心中也有些暖,小魔女虽然睛灵古怪些,对他四弟却没话说,看他四弟一脸幸福的傻样。 三个男仆恭敬的在港口外的广场上候着,金日道,“里卡多,米盖尔你们去打点行李,胡安你去打点马车。”转过头,“胡安是我商行的管事,也是我的管家,你们说话他能听懂。” 两人行过礼去了,胡安用生硬的中文道,“女士们先请,先生的马车随后就到。” 满儿等人先上了,烙烙道,“我要和弘昱坐一辆。” 金日鼓鼓腮帮子道,“随你。”不安静的小魔女。 烙烙拌个鬼脸,正要上马车,看见胡安,呆了一下,跳到他面前站住盯着他上下打量。胡安三十四五岁的样子,高大深沉,深棕的头发,一双栗色的眼睛,脸部线条刚硬,注目的鼻子直挺性感。 烙烙突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胡安一楞,回了一句,她挑挑眉毛又叽里呱啦几句,胡安眼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面部柔和起来。 马车上,袁翠袖好奇的问,“四弟妹,你和胡安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烙烙随口道,“没什么,只是西西里岛的意大利语方言,几百年都没变过。” 此时的西西里岛虽然是说意大利语,却隶属于西班牙。胡安带有明显的西西里岛人的特征。 袁翠袖吃惊的道,“你去过西西里岛?” 烙烙笑咪咪的, “是啊。”那是她训练的启蒙基地,她在那里呆了两年多,虽然岛上的人都很喜欢她,但是她那时候实在太过调皮,以至于最后因为搞得基飞狗跳,被几大家族集体有礼的请出去,让她提前离开。想起自己做过的诸多好事,她不禁笑出声来。 金日看到她笑得贼目兮兮的样子,猜到她八成想到的不是什么好事。挑挑眉大眼儿溜溜一转,“弘昱好象身体有点差啊。”他的四弟一脸疲惫,不应该啊。 烙烙笑容黯下来,将靠在肩头要睡不睡的弘昱扶了一下,“他当时受的伤太重,差点没命了,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了。不过这次坐船时间太长,海上风浪大船又很颠,有颗弹丸伤到了他的胃腑,留下了一点病根,他胃经不住要吐,所以才有些萎顿,睡上几天再注意一下饮食就好了。” 弘昱不时的歪倒一下,烙烙索性将让他倒在自己腿上,“睡吧,到了我叫醒你。”他抬了下眼皮,又困过去了。 几辆漂亮的马车沿着蔚蓝直长的海岸线,飞快前进在巨大的棕榈树荫覆盖的大道上面,长长的海滩闪烁着白色的砂砾。马车在一处转角拐入宽阔的林荫道,又行驶了一阵,视野豁然开阔,一座三层高的大厦静静的矗立在蓝天白云之下。 马车驶到房子前停下,下了马车的双儿和烙烙一起高声欢呼,“好漂亮的房子哦,大哥你们好厉害哦。” 这甚至可以称做城堡,巨大的对称造型,有很多睛致的老虎窗和宽大的露台。门前是幽雅的圆林造型,白白的墙蜿蜒爬着盛开蔷薇的绿枝,衬映着极远处的海岸线,在阳光下浪漫得耀眼。 袁翠袖笑道,“这是弘普无意中救了国王的弟弟帕尔玛公爵的命,他送了这个城堡庄园给弘普,房子太大,我们好多房间都从来没用过呢,正好大家来了。不过人全部住完都还有很多空的。” 塔步的儿子铁保和西班牙媳妇露娜,乌儿泰的儿子媳妇何伦泰和香月已抱住各自的家人。嫁了瓦伦西亚总督的香萍也在等着他们。众人又是一阵激动。 两个好可爱的孩子嘎嘎笑着扑出来,满儿等人惊喜的叫起来,“咏佩!永瑺!”两个小乖都长这么大了。后面又滚出更小的两个乖乖仔,抱住金日的大腿,相似的圆溜溜的大眼,鼓得滚滚的腮帮子,艳嘟嘟的小嘴,金日笑道,“额娘这是老三咏琴,老四永安,老四是难产,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永安大眼一溜,盯住烙烙,飞快翻着小腿瞪瞪过去,把小手一伸,“抱抱。”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为他接生的艾美,本能的直觉让他在同样是来自未来的烙烙身上,感觉到一种他非常熟悉亲切的味道。 烙烙开心的叫道,“这是艾美接生的那个孩子吗?”将他一把抱起,刚要亲亲,弘昱已经一把将永安后背抓起来悬在空中,绷着脸道,“别碰我的女人。”就要随手甩出去。 永安小手小腿一阵乱划,嚎啕大哭起来。烙烙一把将永安抢回来,边亲边哄,“小乖,不哭哦,四婶最喜欢你了。” 永安吸着拇指,把头趴在烙烙胸口上抽泣,弘昱见了,脸色更冷,小嘴抿成一条线,死死盯着永安,见烙烙亲亲哄哄半天不完,突然道,“我累了。”下巴一下重重放到烙烙的肩上。 永安却伸出两只小巴掌撑在弘昱脑门上,拼命的要把他从烙烙肩头上推开,弘昱表情音狠,却碍着烙烙夹在中间抱着他,不能把他抓出来,只扭曲了脸死死压着洛洛的肩膀维护自己的主权,烙烙护着永安哀叫,“乃宝,你压着我头发了,小乖,你别推你四叔啦,大嫂,救命啦。” 袁翠袖好笑的抱过永安,永安小身子左扭右扭,边哭边闹,“要四婶婶,要四婶婶。” 其他的人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 金日抱着老婆,搂着孩子,看着开心的家人,裂着小嘴笑得心满意足的。 他的亲人,曾经以为永远失去,完全断绝,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的骨肉相连的亲人,如今却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且他相信将来也一定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人生真的太美好了。 第二章 悠闲 天很蓝,云很白,海风很清,人……很软…… 经过几个月颠簸的海上航行,终于双脚踏上陆地的众人,在和家人团聚的激动之后,集体晕起了地浪,疲惫的倒在床上混天黑地的大睡了几天。 还是有生存适应能力超强的人第二天一早就悄悄的起床,踮着脚下楼,穿过散发着蔷薇馨香的长廊,溜到厨房。 “四婶婶!抱抱!”小小的身子不知道从哪里扑过来的。 “小乖,你怎么在这里。”烙烙抱起永安。 永安小手一指,口齿伶俐的,“阿玛额娘进城城,娜娜,月姑姑在外面。”金日虽然到西班牙六年了,家人称呼却还是没变化。 烙烙亲亲他,“走,我们去找他们要好吃的东西。” 露娜把美味的瓦伦西亚特色美食摆在面前,“慢慢吃,不够还有。”回身和铁保坐到一起,烙烙只差没有双手合十拜天拜地,“我不客气了。” 香月好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小姐,你究竟多久没吃东西了。”跟着卓伦泰拓保他们一起叫她小姐,她实在不象个夫人。 烙烙挥挥刀叉,“正确的说我是很久没吃过乃酪、烤茄子和煎鱼了,而且露娜的手艺太好了,铁保大哥,你娶了个好老婆。”铁保和露娜双手交握,相互微笑,“还用你说,我早知道了。” 何伦泰递给她一杯葡萄酒,她胡乱点个头,手口却不停下。 他们四个人都没见四阿哥的老婆,却见过森他们,也知道她的来历。觉得她率性可爱,听大阿哥说,四阿哥很喜欢她呢。 烙烙嗝了一下又灌了大口葡萄酒,继续埋头苦干。铁保的西班牙媳妇煮的东西不是赞的,绝对是先抓住了铁保的胃,才抓住了铁保的人。 不是她挑食,她从小到处乱跑,吃西餐的时候比中餐多,吃垃圾食品的时候比绿色食品多,所以她现在觉得满足得象到了天堂一样。 拍着肚子倒在树下的草地上,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撒下来点点斑斓,她惬意的眯起眼,这样的日子舒适又安逸,感觉好不真实。 一个音影罩下来,她抬眼微笑,“你醒了,吃东西了吗?” 弘昱摇头,烙烙从身边一个篮子里拿出一大块草莓乃酪蛋糕给他,“露娜的手艺,很好吃哦。”贴心的厨娘给她准备了好多水果点心放在篮子里面,好让她随时可以享用。 他几口吃完也倒下来躺到她旁边。 “脸都还有点白,怎么不睡了?”其他的人还在大睡呢。 “你不在。” 低笑一声,握住他的手,他的头靠过来。 风轻轻吹得树叶沙沙做响,两人静静的躺着都不开口。 烙烙突然蠕动唇角,“弘昱,我觉得过这种日子会好幸福哦。以前在大清,日子可没这么闲散呢。”平静安详放松,不担心有个武功高手突然挥着两把钢刀砍过来。 “嗯。” “来陌生的地方你会不会不习惯?”以前他是最不爱出远门的,现在居然绕了半个地球。 “不会。”因为有她。 “其实我以前也从来没过过这种生活呢。即使在三百年后也没有过。”那时候她在军团,不知道哪天又要发生什么状况,是去参加战斗,还是飞到外太空完成什么任务。 烙烙喃喃的,“我从小的时候就在训练啦,实验室啦,学习啦,基地啦,都是为了将来能参加军团做准备,我的生活其实和你以前差不多,都是身份很特殊的人,虽然我大哥他们一直想要我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也会担心他们啦,也想为他们分担啊,再大一点就是参加战斗,策划行动啊,做任务啊,反正不是这么悠闲。”不管他听不听得懂,突然好感慨,很想说一说。 嫩嫩的唇瓣轻轻的吮吸她的脖子,即使听不懂,却能感受到她的心绪,平时都看到她笑笑闹闹的,很少这种恍惚的样子,他很不喜欢。 烙烙看着天空,一朵白云正在悄悄变换着形状,“以后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过快乐的日子对不对?” “嗯。”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开始狡猾的算计。 “嗯。” “会好好的不再受伤对不对?”设置陷阱。 “嗯。” “会爱护自己的身体对不对?”把小白兔一步一步引入陷阱。 “嗯。” “那现在会乖乖回去上床睡到体力恢复好为止对不对?”哈,成功,准备关门。 “不睡。” “……”谙?哪里失误了。 “陪我睡。”居然有些像在撒娇。 又不是小孩子。“我今天想和香月露娜去城里帮你们挑衣服鞋帽。”不能再穿大清服饰了吧,又不是狂欢节化妆游行。 “陪我睡。” 苹果蛋蛋贴得好紧,小嘴在她脸上蠕一蠕的。 “那陪你到你睡着以后我再走。” “睡醒。”可恨的长腿暧昧的压过来。 “……好吧。”大白天的,先答应,她可以等他睡着了以后溜走嘛。 “你一溜我就醒。” “……”这么聪明不好吧,那她要是想干点坏事不是都干不了。 清澈纯洁的黑瞳看着她。“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听,现在我说陪我睡。”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不能承认啊,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我要死的时候。” “……没有。” “有。” “你那时候晕乎乎的听错了。” “有。” “……” 欣长瘦削的身子面向她突然缩成一团,稚嫩的脸好痛苦的扭曲。“我不舒服。”苦肉计开始上演了。 “……好吧,我有。”唉,兔子没逮到,猎人反而被吃得死死的。 “陪我睡。” “好。”翻白眼。 “睡醒。” “起来回房间去上床睡啦。” 看弘昱在床上躺好,正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已经将长臂伸出环住烙烙的腰。 “你不睡?” 弘昱不说话,只将她压到身下才道,“这样才睡得着。” 烙烙嘴角开始使劲抽搐,请问她是抱枕,还是睡毯。忘了他是武功超人,好象挥拳将他打飞。 垂下睫毛,眼珠转转,她重新抬起睫毛好深情的看着他,弘昱的瞳眸亮漆深遂起来,她慢慢支起额头,他缓缓俯下小脸,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固定,然后,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脑门,“睡觉啦。” 弘昱被她猛撞一下却动也不动,黑眸眨也不眨的俯看着她。 嗳,撞傻了。呆呆看着他额前长起的头发忍不住摸摸,好象刚出生那种可爱的小兽哦,等他睡饱了给他剪个什么发型好呢。 秀气的小鼻呼出纯真的气息,缓慢呼下来,乘着某人走神的机会,开始咬人。 “……乖,别闹,你体力还没恢复呢。” 长长的睫毛在她脸颊上亲昵的刷着。 “……睡…觉啦。” “正在睡。” 气息急促。 是啊,他们现在是正在“睡”嘛,“上床”,“睡觉”可以这样说吧。 烙烙无语问苍天,她原来说的不是这个上床睡啊。 “别抱这么紧嘛。”要勒死她吗。  “那个小鬼抱得比我还紧。”炙热的肢体,冷冷地声音。 小鬼?谁啊,谁啊。 哦,昨天推某人脑门的那个四岁不到的小永安啊,现在还记得啊,某人真是幼稚。 烙烙好笑的眯起星眸,唇瓣却被霸道的堵住。尔后重重的身躯覆在身上,小兽的头拼命往颈窝里压。“我不舒服。” 好吧,好吧,受伤的小孩需要安慰,烙烙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光滑的脊梁,他满意的喘息起来。她却在摸到他不平的旧伤疤后,被莫明的心痛铺天盖地涌来将心围堵住。 烙烙突的翻过身来,反身压住弘昱。一只手温柔的从他清稚的脸上逐渐向下慢慢抚到胸口,细长的睫毛下,星眸中漾出水样的柔情。 弘昱苹果脸上渗出蔷薇色的红晕,胸口起伏的躺着不眨眼的凝住烙烙,小嘴红衍衍的绽开一个纯真迷人的笑。 轻柔的吻落在弘昱胸膛上的伤疤上…… 空气中流淌着甜蜜的味道,将两个爱恋的人缠绵到一起…… 金色的阳光从百叶窗透进来,将室nei染成一片橙橙的黄。雕花大床上的小兽心满意足的锁着心爱的老婆窝在蓬松的枕被堆里,呼呼的睡得香甜甜的,圆嘟嘟的脸蛋红喷喷的,清秀的小鼻呼出惬意的轻鼾,酣梦中小嘴却突然口齿不清的嘟哝出一句,“别碰我的女人……” 第三章 舞会 总督府nei,雕刻睛美的天花板上巨大豪华的水晶灯晶莹璀璨的,剔透玲珑的门窗栏杆,绣锦壁毯铺展开来,瓦伦西亚总督举办的舞会正在举行,贵族们云锦华服,觥杯交错。四个东方面孔的人缓步而入。 从马德里来的帕尔马公爵正和人交谈着什么,转过头看见这边立刻大步走过来,张开双臂,“亲爱的金,你始终不肯来马德里,我只好来瓦伦西亚了。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可爱。” 随即又亲吻袁翠袖的手,“夫人,你还是那么风采迷人。” 一阵不加抑制的笑声从金日身后传出来,“大哥,我说吧,你想不承认都不行。”是中文。 金日装着没听见回给公爵一个热情的拥抱后,扭头用中文狰狞的说,“四弟,把你的老婆管好,这不是在大清。”小魔女,早就料到不该心软带她来看热闹,应该让她呆在家里。 四弟只面无表情的扶着笑得嚣张的人,一个字也不说。 帕尔马公爵看看后面惊呼,“金,他和你真象,但又不太象。” 金日身后站着一个圆脸的东方少年,额前搭着蓬松可爱的刘海,后面用细银丝带束了个中长的小尾巴,装着银线刺绣传统花纹的宫廷礼服,腰间一根宽宽的宫装腰带将身形显得格外欣长挺拔。 他有和金日一样清秀稚嫩的五官,也有着和金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小的嘴,粉嫩嫩的腮帮子,一样不可掩饰的高贵气质。但金日的每个五官都有地中海阳光般温暖的笑意,他却是冰冷孤漠的,只有看着扶在怀里的东方少女的眼睛有一点温度。 他正扶着的那个东方少女却着实让人眼前一亮,有着睛致明媚的五官,细瓷一般光泽的肌肤,象传说中的睛灵仙子一样,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双眸,宛如天上的星辰。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袖丝绸晚礼服,没有披着西班牙女人惯用的头巾和披肩,乌黑的头发用几颗闪闪的水晶别了个优雅的小鬓,其余的散落在肩上,显得轻灵俏丽。此刻她正靠在那个冷漠少年的身上,笑得灿烂无比。 金日晗首道,“公爵殿下,这是我的四弟弘昱和他的妻子烙烙。我的父母和其他几个兄妹也已经到瓦伦西亚了,改天邀请你到我那里做客的时候,我会将我的家人郑重介绍给你认识。” 帕尔马公爵惊呼,“他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竟然有妻子了,你们东方人都这么早结婚吗?” 那个少女再次毫无忌肆的大笑出声。 金日咬牙切齿的,“亲爱的公爵殿下,我四弟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是公爵,一点眼神也没有。 公爵再次惊呼,“你们东方人真神奇,居然可以青春长驻,二十五岁的西班牙男人看上去绝对比他成熟多了。就连你,金,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是要故意戳他的痛处,和轮廓分明的西班牙人相比,他真的长得该死的太年轻可爱了。 那个少女已经笑得打抖,少年的目光看着他,连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袁翠袖和总督夫人香萍也拼命忍住笑,金日的乃娃脸绷得都快撑破了,因为他已经三十六了。 那个少女上前用流利的西班牙语说,“公爵殿下,没想到你是这么风趣幽默的人。”说完大方的伸出手,“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公爵面露惊讶,有礼的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没想到小姐,嗯夫人的西班牙语这么好,就象地道的西班牙人。”笑容好眩目的东方女孩,让人怦然心动的不想移开眼睛。 那少女眨眨星眸,“如果你觉得夫人叫着太别扭,朋友们都叫我烙。” 未来的西班牙国王殿下,真是幸会了,你果然和我在博物馆看到的油画一样,有个又大又长的鼻子。 优雅欢快的舞曲响起,帕尔马公爵向袁翠袖优雅有礼的伸出手臂,“夫人,请你赏光陪我跳一只舞吧。” 袁翠袖轻曲了一下膝,“我的荣幸。” 总督和香萍也挽手下场去了。 金日回头,看看脸上笑意未消的烙烙,“小魔女,你会跳舞吗?”牺牲一下自己陪陪吧,谁叫自己不幸是大哥呢。 烙烙竖起食指摇摇,“亲爱的大哥,我还是要低调一点的好,请你帮我和你四弟拿两杯饮品,谢谢。” 金日嘟起红润的小嘴,“我还是你大哥吗?我是你们两个小祖宗的奴隶。” 烙烙高傲的抬起下巴,“我那么美,要是被人发现爱上我怎么办,还是尽量避免这种麻烦好些吧。这里不是大清,你也不是庄亲王世子。” 金日大眼圆瞪,“我掐死你。” 弘昱立刻把他冻僵。 好呕,为了四弟,忍!转身去找饮品。 躲到大阳台上,大厅里欢快的舞曲让烙烙的脚不停的左动右动,香萍换了金日回来,“小姐,你抽筋啊?” 烙烙翻着白眼,“大姐,你是总督夫人好不好,说话好没气质哦。”她和活泼的香萍早就打成一堆。 香萍看看弘昱,“四少爷,你不和小姐跳舞吗。舞会不跳舞,还怎么玩啊。”她都没跳够。 烙烙赶小基一样把她赶出去,“大姐你去跳吧,我只喜欢看,这种软绵绵的舞,好没劲。”她跳舞,弘昱怎么办,站在这里吹冷风做冰棍?好后悔真不该一时好奇跑来。 翻身撑手坐在阳台的边边上,她仰头向后倒,“乃宝,你穿着礼服的样子好英俊哦。”比他以前那身大清马褂帅气多了。 弘昱从后面抱住她。 有些心疼,“不喜欢这种地方吧,下次我们不来了。”往常一逗他就笑开了,这里对他是陌生的,是她忽略了。 他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烙烙靠着他,“我也不喜欢,只是好奇三百年前的舞会是什么样子的。看过了,就觉得很一般,比我们大清的宗亲家宴差远了,至少家宴上还有很多好吃的放在那里让我们吃。” 弘昱俯下看她,“我会学。”她喜欢,可是怕他一个人孤单无趣。 烙烙反手环住他的脖子,酸溜溜的象吃了十担金日庄园里的青橄榄,“才不要,我不喜欢你抱别的女人。”想起来就超不爽。 弘昱脸上绽出纯净宠溺的笑容,“我只为你学,只和你跳。” 哎呀,最不能抵挡的就是他可爱的笑容,看见他笑比什么都好,烙烙的星眸闪闪发亮,“你也只能为我一个人笑。” “嗯。” 把他的脖子勾下来吻住他的唇,总要做点事打发一下时间嘛。 他将她抱下来横搂在自己怀里,狂放的回报,激烈的探索。 “这两个小鬼。”金日搂着爱妻鄙视了一下,还怕他们无聊,很会自娱自乐嘛。 袁翠袖仰起娇靥,“弘普,其实我很喜欢四弟妹呢。” 金日漫不经心的,“她就会甜言蜜语的哄人。”独独偏爱和他斗嘴。 袁翠袖摇头,“不是,她很好,也很爱四弟,你不觉得吗?” 金日笑咪咪的看着爱妻,“你又知道。”最喜欢老婆单纯憨直的表情,害他好想马上变成色狼狠亲一口。 袁翠袖一脸的认真,“四弟妹性子是很睛灵古怪,我有时和她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好笨。” 金日亲亲她,嘻开小嘴儿,“谁说的,我老婆是天下最好的老婆。” 袁翠袖推他,“听人家说完嘛。” 他无辜的把嘴一嘟,“好吧,你说。” “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她让人觉得很开心,很快乐。她对别人很体谅,不象那些高傲任性的公主格格。你看今天,她性子那么活泼一定喜欢跳舞,可是四弟不会,如果她玩去了,四弟怎么办,他才到这里几天西班牙语都不会说,性格又冷,在这里不是很孤单无趣吗?所以她真的很好哦。” 金日凝着眸子,他都忘了,他的老婆很单纯、很憨直,却也很细心。 回头深深睇视阳台上已经分开却还在纠缠着目光的两个人,他的四弟脸上显露着温柔,感动,幸福,爱意,快乐,都只对着小魔女一个人。 而小魔女看着他四弟的眼中更带着深情,怜惜,爱护,温暖。 只有这样的人才让他那个冷漠孤僻的四弟爱得如痴如狂吧,把他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人,把他的快乐悲伤看得比自己的喜怒哀乐还要重要的人,最珍惜最维护他的人。 乃娃脸上浮出笑意,其实他的四弟妹是很不错。 “走吧。不能放着他们两个小鬼不管是不,都是第一次来,好好陪陪他们。”和爱妻一起走上阳台。 在他心中刚赞了几遍的小魔女回过头来,“大哥,我们的饮品呢,忘了吧,就知道,外表年轻是假年轻,里面的零件其实早就老化得锈掉了。” 金日喉头一哽拳头捏紧,小魔女,我与你势不两立。 第四章 狂欢 “阿玛,那个,晚上要不要进城去玩?”烙烙一脸防备的媚笑,随时准备开跑。 冰冷的铜铃扫了她一眼,落回书上。 “额娘要去哦。” “……” “阿玛不去啊?今天狂欢节大游行人很多哦,如果额娘走散了怎么办,她西班牙语只会说你好哎。就是没走散,被挤到怎么办,西班牙人都高大粗壮,额娘那么娇小。还有要是有坏人想趁乱对额娘不轨怎么办,额娘看上去那么年轻美丽,充满神秘的东方风情,只要是男人……” 书拍的一下,重重合起来。 “……” “……” “滚!” “哦。” 外面的婆婆紧张的看着搭着头的媳妇走出来,“怎么样?” 媳妇可怜兮兮的抱怨,“每次都是我,干嘛不让大嫂三嫂去?” 婆婆安慰的拍拍她,“哎呀,你武功最好,要是老爷子发火,翠袖兰馨没你跑得快嘛。”她不用和老爷子多费口舌,又能达到目的,一举两得多方便啊。 “哼!明明是额娘偏心她们不喜欢我,老让我当替死鬼。” 婆婆自己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人,“乖媳妇,我欠你的人情,下次有事我一定帮你。到底怎么样嘛?”老爷子不去,她也不能去啊。 媳妇猛然抬起头,嚣张的哈哈大笑,“有我烙烙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 “啊!!!”“啊!!!”没大没小的婆媳抱成一团,又叫又跳。 “去玩!”“去玩!” 西班牙狂欢节很多,瓦伦西亚三月的火祭节是最有特色的节庆,成千上万人放火迎接春天。有一连串的活动让当地人和外来人兴奋长达两星期。特别是长长的游行队伍;一直持续到夜间,然后就是最睛彩的为点燃“nightoffire”夜火之后,最睛彩最好玩的万人狂欢大舞会。 “太热闹了!”满儿娇颜绽放,兴奋得不知该看那里了,允禄不动声色护着她,已经用眼神杀害了好几十个偷看满儿的人。 烙烙看向袁翠袖,“大嫂,还是给分成几组吧,特别是额娘,双儿,还有兰馨他们,一人带个随从,他们的西班牙语只会问好,万一走丢了可不是玩的。” 袁翠袖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她家小宝贝都太小,所以晚上都没敢带出来。 弘明大声道,“我要和四嫂一组。”要学泰山顶上一棵松,咬定四嫂不放松。 双儿也叫,“我也是。” 永藩也叫,“我要和四婶一组。” 满儿居然也说,“那我也是吧。” 跟着她可比其他人好玩多了。 那还分什么,走吧,一大群人被管事胡安和几个西班牙随从护着,融入欢乐的汪洋大海中。 天色黑尽,中心广场上篝火一堆堆,舞台一台台的,音乐四处飘响,数不尽的葡萄酒和特色面卷。烙烙拉着弘昱脸都要笑得烂掉了,“这个比总督的舞会有趣多了,我们运气真好,刚来就赶上了,又有玩,又有吃。”把面卷和弘昱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 弘融拿过一大杯葡萄酒,“四弟,你要不要喝喝看?”弘昱看看烙烙。 烙烙接过递给弘昱,“这个很好喝呢,不过不要喝多了,后劲很大,你胃不好,怕呆会头晕得难受。”小心为好,他家乃宝可不能再有一丁点闪失。 弘昱接过,少少喝了两口真的不再喝了。 拓保借着酒劲起哄,“四少爷,你还是怕老婆。” 弘昱居然不说话,也不瞪人,只拿大眼溜溜的看着烙烙。 台上响起欢快的舞曲。广场沸腾起来,台上台下的人都使劲的拍手跺脚,气氛瞬间热烈起来,男男女女随着节奏跳起欢快的舞蹈。 金日和老婆也立刻跟着跳起来,入乡随俗是这两个爱玩乐的人最擅长的,何况来了几年了。他身材本来就高挑欣长,跳起舞来挥洒自如性感矫健,格外引人注目,旁边几个衣饰鲜艳的西班牙女人不时偷偷看他几眼。 烙烙色色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大嫂,大哥身材很棒又看上去激|情似火,很赚女人眼光,你要小心噢。” 袁翠袖边跳边笑,“弘普天生就逗人爱嘛,没办法啊。” 金日不正经的嘟着樱桃小嘴过来撒娇,“老婆,别理那个挑拨离间的小魔女,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弘融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只觉得随着音乐身上的血液也渐渐沸腾起来,忍不住放开晃动着跳起来,反正都来了嘛。 几个西班牙随从更是兴奋的大声吆喝,连平时看上去深沉的胡安也和几个随从边跳边吹着口哨。最后全部跃上台,和台上的人跳到一起。 烙烙拉着弘昱,没晃动太大,两脚不停的左踩右踩,笑得开心极了。弘昱虽然不跳,却小心防护着她别被人挤到。 胡安等几个随从突然互望一眼,在台上望着烙烙打着手势跺脚齐叫,烙烙只是左踩右踩的摇头笑。 满儿好奇的问,“他们在叫什么。” 袁翠袖笑出来,“他们在邀请四弟妹上台跳舞。”胡安因为烙烙会说家乡的语言,这几天又被她缠着叽里呱啦,对烙烙格外的随和友爱,西西里人爱憎强烈,感情飞速发展到除了主仆关系,还带着友情了。烙烙平时又能哄会骗,很能和人混到一起,几个西班牙随从对这她都很喜欢。 满儿眼睛一亮,“乖媳妇,额娘都没看过你跳舞,你就跳一下吧。” 烙烙翻个白眼,“额娘你庄重一点好不好,老陷害我,又要我彩衣娱亲啊?我不要出风头啦。”她要陪着她的亲亲乃宝。 满儿立刻偎向直挺挺钉在那里的允禄,“老爷子。” 允禄将满儿一揽,残酷威严的给了烙烙一眼。“照你额娘的话去做。” 烙烙嘟嘴咕哝,“这种目光下面,谁还跳得起来啊,再说我家乃宝怎么办。” 弘昱亲亲她,“我想看。”她左右脚都要把地上踩出两个大坑了。 烙烙双眸一亮,雀跃起来,“那我去跳给你看,我跳得可好了,一点也不吹牛。”好久没狂欢过了,这次可要大显身手。 想想把头上别着的薄纱拉下来把脸蒙住。 金日眼神乱飘,“你夸张了吧,以为自己是仙女啊。” 臭大哥,烙烙瞪了他一眼,“低调,低调,懂吗?” 隔着面纱在弘昱脸蛋上亲了一下,“看我的。”跃到台上和着音乐欢快的跳起来,身姿轻盈,灵活柔软,居然是个高手。 烙烙边跳边看着弘昱,星眸不时淘气的抛一个媚眼给他。 弘昱站在台下不眨眼直直的看着,大眼睛黑黑?.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0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0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黑的闪着光亮的神采。 永藩弘明拍手欢呼,“四婶(嫂)最漂亮,四婶(嫂)最漂亮。” 胡安和几个人跳着跳着递了个眼色齐声啸了个口哨,台上演奏的人将舞曲陡然一变,激烈的鼓点和着小提琴与吉他琴弦猛然急速的响起。烙烙停下,叉腰看着他们,几个人还是边跳边笑,烙烙挑眉怂了下肩膀,舞风一变,随着舞曲变得激|情起来。 金日家集体看得膛目结舌。 没想到,完全没有想到。 西班牙人天生热情洋溢,舞蹈更是活泼狂放,台上的烙烙自然奔放,仰头,旋转、摇摆、扭动,激|情却不挑逗,散发着令人浑身发热的女性魅力,蒙着面纱的脸让人更加遐想,闪闪发亮的星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魔力四射。激烈的节奏仿佛是为了她的激|情热舞而动的。 弘明流出口水,“四嫂跳得好好哦。” 袁翠袖吞了一下唾沫,“还好四弟妹有先见之明带着面纱,不然明天我们家可能要被踩平了。”西班牙人热情起来不管女子结婚与否照追不误。 金日咳了咳,“四弟,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让四弟妹再跳舞好些。” 弘昶道,“额娘,你让四嫂上台果然是个错误。” 兰馨道,“我现在觉得四弟妹是对的,确实应该低调一点。” 众人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满儿,额娘真是被阿玛惯坏了。 满儿垂头,“我知道错了。”谁知道她的宝贝媳妇跳得这么好啊。 台上台下的男人全都一副血脉贲张的样子,疯狂的舞动,年轻的男子更是争先恐后的想舞到她面前。烙烙只巧妙的舞在胡安和几个男仆中间,让他们把其他人挡开。 弘昱站在那里早就面无表情,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暴烈怒气,他周围的人已经抱成几团,使劲的在抖,还是不自觉和着音乐节奏抖的那种,魔鬼啊。 爱新觉罗家的人一致有默契的闪得好远,哇咧咧,好吓人嘞。 袁翠袖又吞下口水,望着护着自己的金日。金日脸上早没了刚刚的不正经,紧张的注视着弘昱。四弟,这不是大清国,你不要爆发啊,现在谁也制不住你了啊。 满儿缩在允禄怀里,“老,老爷子。”允禄危险的眯起眼。 双儿靠在卓伦泰身上,“完了,四哥要抓狂了。” 他们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因为有烙烙在,只记得弘昱是那个单纯幼稚的人,完全忘记了弘昱本来是也个又冷又酷的人。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永远都不应该忘记的。 烙烙舞回头发现台下的人群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部散开,弘昱脸色发白一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赶紧跳下台奔到弘昱面前,将他扶住,“弘昱,怎么了”口吻已有些担心。 弘昱瞳眸深沉无比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烙烙有些急了,手捂到他胃部的位置,“说话呀,是不是刚才喝了酒胃不舒服?走,我马上陪你回去。”弘昱将她手腕紧紧一拖,迅速闪电般的消失不见了。 金日家集体吐了口长气,没事了,没事了,跳舞跳舞。 夜晚背海的老街窄长幽静,挂着照明的马灯,城里的人都聚到广场参加舞会狂欢了,街上一个人也看不到。 弘昱紧拖着烙烙终于停下来,反身用力死死的把她钳在胸口,表情音郁,呼吸沉重,衬衫下微露的胸口起伏得利害,额前的刘海和后面的小尾巴都跟着一动一动的。 烙烙慢慢抚着他的背,感觉自己的身躯越来越痛,终于忍不住轻嗯了一声。弘昱突然醒悟过来,立刻放松,俯视着她,神色紧张,眼里却还是流露着浓浓的霸道和强烈的占有欲。 噎,眼光好吓人。抬头看看天,今晚月亮好象有点圆,他会不会突然大变身。 弘昱忍了半天,终于把樱桃小嘴一抿,皱着眉头道“我不舒服。”自从他发现这招能把烙烙吃得死死的之后,这四个字经常蹦出来表达他的各种情绪。 烙烙爆出大笑,捧起他的脸重重啵了一口,“乃宝你好可爱哦。”老公吃飞醋了。 弘昱不满的抓住她的手,别扭的把头转到一边,烙烙好笑的去转他的脸,他闷闷的犟着脖子,脸上又冷又酷。 扭弘昱的身子。他再转,秀气的鼻翼还是一张一张的。 弘昱犟了许久,没见烙烙再有动静,又悄悄把大眼溜过来偷看,却见烙烙靠在墙上双手交叉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他乌溜溜的眼中闪过一丝无措,苹果蛋蛋开始微红。 烙烙微笑着上前缓缓将髋部轻轻抵着弘昱贴上,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勾下他的脖子,额头鼻间轻轻和他抵到一起,水唇暧昧的摩擦着,轻声细语,“来吧,这只舞,我只和最爱的人跳,我最爱的人是谁啊?” 弘昱清秀的脸涩涩的,腰也有些僵硬,但还是屏住呼吸缓缓试着跟随烙烙跨出第一步,前进,后退,向左,向右…… “很好哦……就是这样……你好厉害哦,这么快就学会了……” “嗯。” 大眼迷蒙起来,脸上害着羞又有些欢喜的笑,身子轻松下来,前进,后退,向左,向右…… 浩瀚星空下,温热朝湿的夜风夹杂着地中海特有的味道,将瓦伦西亚城的长街深巷温柔的席卷。烙烙的发丝拂在弘昱的脸蛋上,轻轻柔柔飘荡的哼唱声,让弘昱不觉软软的闭上双眼,紧密的贴合,慢慢的摇摆…… 请为我们演奏一曲能让我们放慢脚步的歌, 我们要紧紧相拥, 请为我们演奏一首最好的使我们感动不已的曲子, 只为了让我们的心在一起跳动, 亲爱的,当我们像这样靠近着, 唇贴着唇地亲吻, 就在今晚,爱情让我感觉如此美妙, 当我们在跳舞时请紧紧抱着我, 这样的贴近让我感觉如此美好 我的心灵一直在这样对我说。 你就是我等了很久的人,让你的爱流向我吧。 《tou ;#跳舞时请抱紧我》 第五章 汽球 “大少爷。”铁保咋咋呼呼冲上楼。 “什么事?”金日头也不抬,他很忙。 “上次从天上掉下来的几个人,又来了。” “什么?” 为什么他们一家要承受这种普通人不能承受的刺激。 “嗨!”虽然是个帅哥,但是看见他的人好想把他踢飞,让他永远消失。 金日挑眉乃娃脸鼓得圆滚滚的,“怎么,这次你们不在半夜出现了,我的庄园虽然很大,离城里也很远,但是白天出现不怕吓到人?” 森耸肩,“这次我们坐的飞船是专为你家新改进的,无噪音无污染还可以隐形,不会把你的宝贝庄园烧几个大窟窿的。” 这个不成熟的男人,还在记恨他们第一次半夜掉到他家庄园的时候,燃烧的弹射防护罩把他家庄园的森林烧了几棵树的“小事”。但他怎么忘记了,当时可是他们救了他的亲亲老婆和宝贝儿子啊。 “你们又来干什么?”还不明不白的出现。 “我们不放心来看烙,她已经来你这里了吧。”过了磁场空洞本来想去中国,但她的护腕定位在这里。 “她很好,你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在出现了?”希望他说是。 他们也不想再出现啊,只是他们跑回去以后,被人修理得很惨,这次来完全是被逼的。 “我不知道,但有一个好消息送你,你的亲家,我们的老大,烙的大哥燎和其他人在后面马上就到。” 金日抽着樱桃小嘴,“请问你们还要打算在这儿吃晚饭吗?”他,他大爷的。谁都可以招呼不打一个,就随便跑到他家来吗? “放心,这次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或者你愿意我们留下来呆上几年?”错过了要等下次风暴不知是什么时候。 “……”乃娃脸面无表情,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草地上烙烙靠着弘昱眯着眼睛,看弘明带着几个可爱的小侄儿小侄女跑来爬去,好可爱的小孩子,将来自己也要生几个。 “乃宝,我们要小宝宝了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她师承玄天宗,避孕不是难事,以前是因为他一直在养伤要照顾他多些,现在好了可以要了嘛。 “我不喜欢。” 家里几个小鬼不时和他抢老婆已经令他很不爽了,再来几个,还有他的份。 “有个象你一样帅的儿子,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对别的男人好。”脸色冷下来,声音帮帮硬。 别的男人?烙烙额头悄悄滴出一颗大珠,真,真幼稚。 “那女儿呢,女儿好可爱的,会很粘你哦。” 眉头皱起来,表情更加冷酷,“我不喜欢别的女人。” 别,别的女人,“象我一样很漂亮的女儿你都不喜欢?” 那么爱她,应该答应了吧。 黑瞳冷冷地一点温度也没有,“你就是你,再象也不是你,一模一样也不是你,我只喜欢你。”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看来决心很坚定。 烙烙嘴角好抽,不知是该为他超常的专一感动,还是该一掌拍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长了几个脑细胞,可能只有一个吧。难道和阿玛一样的遗传,可是额娘也生了他不是吗。她也不是非要孩子不可,本来加入军团的人基本上都不会要孩子,只是……突觉得有烁人的目光射来,回过头。 一群她熟悉的人,静静的站着,不知已经看了她好久。她的四人小队,还是笑微微的。胡博士的头发还是那么怪异,杜脸上少了惯有的戏谐样子温柔的看着她,二哥烁和三哥炫极其相似的英俊脸颊上闪着怜爱的光芒,二嫂月泪光盈盈的样子。 还有,大哥燎!还是那么浑然天成地王者风范,长发还是狂野的散着,最象父亲的五官,雕刻般的轮廓分明,散发着不加收敛的迫人之气,一双鹰目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妹妹和不感到满意的妹夫。 弘昱看看那群人,又看看烙烙,一下把她抱得死紧,烙烙吻了一下他,耳语道,“放心。”他才扶她起身,站到一旁。 烙烙绽出一个小花似的娇嫩嫩的笑,缓缓伸出双臂。 燎大踏步过来,将自己的妹妹紧紧搂住。“臭丫头!,你真是在外面野疯了,居然敢不回家。” 烙烙轻嚅淡淡的唇瓣,“大哥,我好想你们哦。” 其余的人围过来,一个一个的抱她,一个一个的亲她…… 然后。 现代科技对传统中国武功,军团领袖大哥燎果然如森所说是个邪神,和爱新觉罗家的两个煞神一见面就打起来。 烙烙和他一起跟来的人挡的挡,劝的劝,把金日家的花园毁了一大半之后,他终于勉强认可了自己的妹夫,同意让妹妹留下,抛给烙烙一个新的电脑护碗,意有所指的大声说,如果有人欺负她,就让他死得很难看。 随后领袖大哥风驰电掣般的带着人马消失了,看样子早就料到烙烙会留下来,所以他压根就不是为了来看妹妹,而是专门为了来修理妹夫的。 金日满儿他们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子和弘昱这么有默契的合作过,无论如何媳妇保住了,家族完整了,生活太美好了,还好房子没坏,如果花园也不用重修的话就更好了。 “这是什么?”一群小毛头围着森好奇的问。看他把一层薄薄的皮一吹,胀成好大一个圆球。轻轻往空中一抛,就飘起来,又慢慢落下,手一顶,又向上飘。好好玩。 “汽球。”又吹了几个不同颜色的,“一人一个,要是破了别把皮吃到嘴里,知道了吗。” “好。”草地上一遍欢乐的闹腾声。 森微笑的看着长椅上,双手扶在脑后,想起当年他们自己小的时候,因为一个气球开心兴奋得不得了的情景。那时候的小烙烙总是最先把汽球搓破,然后又要求他换一个其他颜色的。 艾美坐下,“闽皓和敦阔尔准备好了,只剩1个小时了,老大带着人马已经赶回去了,要我们处理好就离开。” 森看了她一眼,“很好,那么我和烙的男人好好谈一谈吧。” 关上门,森严肃的看着弘昱,“我要和你单独谈谈。和烙烙有关,这是我们男人间的对话,做为烙烙的兄长,我想我有权告诉你一些事情。” 弘昱只面无表情看着窗外,动也不动。烙烙正坐吊脚坐在长廊杆上,艾美闽皓和敦克尔正说着什么,逗得她露出眩人的笑容。 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打算的,但是烙现在年纪很小,如果要小孩的话,生产会很伤身体……” 弘昱终于转过头,一张稚气的脸蛋因为才打过架还有几块瘀清,音森冰冷,清澈的大眼儿冷冷的看着他。 该死,这个男人老是一副小毛头的样子,尽管换了发型装束,看上去却更象个天真纯洁的孩子,“事实上,在我们那里,女人一般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生小孩是最好的,对身体伤害最小,所以你应该¥%£%6#¥%%……%¥%¥%¥[email protected]#¥!” 弘昱冷冷看着他。 “懂了吗?”他说得很明白,解释得很详细了吧。 “……” “要我再好好教你一遍吗?”古人可能不太容易接受吧。 几声闷响。 房门打开,森流着鼻血走出来,“臭小子,和燎打了一架力气还这么大。” 艾美等人强忍住笑,看着他,“说完了。” 烙烙错谔的看着他,猛然站起来,“森,你也和乃宝打架,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吗?” 他仰着头摆手,“是他打我。小宝贝,你好好保重,下次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shit! 艾美快给我止血,都流到嘴里了。走了走了,错过磁场风暴不知道又要在这里和那小毛头呆多久。我一分种也受不了他了。” “这,这是什么?”第二天烙烙看到飘上飘下的物体,目瞪口呆。 “四嫂,这是汽球。”弘明带着永藩和金日的几个小乖打上打下,玩得好开心。弘明不时还搓破几个,发出嘭嘭的爆炸声逗得这群乃娃尖叫大笑。 “汽….汽球?”要,要死了,烙烙嘴角抽缩。 各种颜色的汽球满屋飞飘,粉红色的,橘黄|色的,||乳|白色的,全都是一种形状,长长的椭圆形,一头还有一个圆嘟嘟的小泡。 这种比森叔叔给的还要好玩,有些闻起来香喷喷的,永瑺抓住一个黄的,舌头舔舔,嗯这个还有香蕉的味道,其他的小乃娃看了也纷纷效仿起来,“小叔,味道好好哦。” 弘明听了也抓住一个舔舔,“好象苹果的味道,四嫂你要不要来一个。”他可是最喜欢他家四嫂的,有好东西绝对要和四嫂分享。 来,来一个?烙烙努力支撑着不要晕倒,“这,这些是哪里来的?” 弘明一边舔,一边说,“四哥悄悄放在床底下的,被我发现了,有好大一箱呢。”森哥哥好偏心,给了四哥这么大一箱,每个都比昨天给他们的好,还好被他发现了。 烙烙跌跌撞撞晃进房间,趴在床边拼了老命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巨大的木箱,打开一看,两眼一翻,彻底晕倒。满满一箱子的避孕套,几百万年才用得完那么多。 弘昱进来看见她倒在地上,一把她抱在怀里,脸色发白,焦急的摇晃她,“烙烙!别吓我!” 她醒过来,手指颤抖着指向木箱,“这是怎么回事?” 弘昱清秀的苹果蛋蛋突然由惨白转成了可疑的红色,连耳朵和脖子也是红色的,把头死死埋在她怀里,死命不肯抬起来。 烙烙看着他黑漆漆的脑袋顶,突然明白过来,一声怒吼,“森,艾美,闽皓,敦阔尔,你们再在我面前出现就死定了!” 二十一世纪的四个人,突然打了个寒颤,互看一眼,刚刚好象听到烙的声音哎,还好下次离子风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反正短时间nei,他们都不用再回去了。 ~~~~~~~~~~~~~ 每年的三个黄金周前后,是星光最忙的时候,所以最近的更新速度比不上前一段时间,肯定做不到每日一更,因为不只传文,还要花时间写文呢,从前天开始,星光已经开始整日整夜的忙了,偶只能尽力了,没办法,星光是穷人,还要吃饭和交上网费. 这章是随便写写,看官们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以后就删除,今天太累,大脑浑浊中.... 第六章 休息 瓦伦西亚城以北阿利坎特,山脉将金日的庄园半环抱,一直伸到海边,山脚下种植着大片的橄榄,柑橘和柠檬。 烙烙依偎着弘昱,哇啊哇的看着庄园尽处的海岸线,“大嫂,我觉得大哥是个好厉害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庄园。”这次可不是她拍马屁,在18世纪的西班牙,百分之九十的土地都是属于贵族的,普通的老百姓都是从是农夫,手工艺者,和小商贩。这个时期的贵族庄园都是世袭或者国王的赏赐,是主要的收入来源呢。 袁翠袖笑道,“这里本来只种了柑橘的,弘普接受了这个庄园以后,所以请了果农加种了大遍的橄榄和柠檬,铁保和何伦泰帮忙打理这里,弘普就多些时间在商行上。” 满儿道,“小日儿可真能干呢,他离开大清国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们在西班牙怎么生活呢,他以前在王府除了跟着老爷子杀人,基本上什么都没做过。” 允禄微哼了一声。 满儿瞄瞄他,“当然我们家老爷子都这么聪明,小日儿肯定不比他差到哪里,我果然是白担心了。” 双儿噗呲笑出来,“额娘,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像四嫂哎,拍马屁的那种。” 弘明不屑的说,“我四嫂可厉害多了,出口成章口若悬河,她能把我四哥哄得晕头转向,才不象额娘那样没出息对阿玛那样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 满儿伸出双手,“不孝子,你说什么?” 弘融细心的道,“这几天都没怎么看见大哥呢。” 本来微笑着的袁翠袖缄默了一下,水汪汪的眸子有些失神,“这几日商行有些忙,城里家里他来回奔波要花不少时间,我就让他住在商行里了。”她有几日没看见弘普了,最近他的确忙了很多,有时候回来一趟也是很晚,一脸很疲倦的样子,亲亲老婆逗逗孩子,很快就睡着了。她不太懂商行的事,可是看着他忙又不知道怎么帮他,觉得好心痛。 烙烙看了看她,把眼皮垂下来,靠在弘昱的胸口。 “亲爱的大哥。”一个赖皮兮兮的声音响起来,让听到的人汗毛倒立,心里一阵呻吟。金日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声音也低涩沙哑,“小魔女,你跑来干什么?我现在没空陪你,滚到外面去。”终于嫌他四弟话太少无聊,跑他这里斗嘴找乐子吗? 厚脸皮的人笑着一张可媲美骄阳,骗死人不偿命的脸,提了个蓝子,放到旁边睛致的漆花几上。“别这样嘛,你有几天没回家了,大嫂本来想来看你,可是几个小宝贝都缠人,就只好我来看你了,这是额娘的海鲜粥,还有露娜的蛋糕点心,你吃完才赶得走我。” 金日慢吞吞地把视线从帐本移到烙烙笑嘻嘻的脸上,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来,小魔女乖的时候也还是很可爱的。离开大办公桌,过去坐下,接过烙烙舀出来的粥,还是温热的。他心里也暖暖的。 烙烙趴到他的大办公桌上,身子扭来扭去。 金日撇一撇嘴角,“别给我弄乱了。”还是不能安份的好好坐着。 烙烙翻看帐本,好久才抬头看他,“大哥,这么多,你好几天不回家,大嫂都很担心你身体呢,你还是休息几天吧,不要累垮了。”他看起来真的好累的样子,累得乃娃脸上生动活泼的表情也做不出一个了。 金日疲弱的叹口气,“没几天了,这些做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他也想回家看老婆孩子,不过才扩大了生意又是新的合伙人,不能搞砸了,就算下面有人做好,他也得看完才行啊。再撑一下下吧。 烙烙闪回他身边坐下,很乖的接过空碗,又添了一碗给他,讨好的,“大哥,让三哥五弟来帮你嘛,他们都在家闲着做无用的米虫。” 金日瞟一下烙烙,慢吞吞的吃着粥,“等他们西班牙语再好些,我会让他们来帮我,蹂躏别人的老公就不心痛,怎么不叫你老公来帮忙。” 烙烙理直气壮的道,“谁说我老公没帮忙,你现在吃的粥就是我老公帮忙用nei功给你热的,要不这么远的路早就凉了。” 金日噗的飙出一口长长的粥线,这个小魔女,居然让他四弟把武功用来热粥,好,好浪费。 “四弟呢?”吃完放下碗,既然粥还是热的,人也该在附近吧。 “在你背后。”金日还没回头,突然身子一软,人向下滑,该死,居然暗算他。心中痛骂自己,就知道这个小魔女爱搞怪,怎么能随便相信她。 烙烙扑过去在弘昱的蛋蛋脸上啵啵猛亲,“乃宝,你出手快如闪电,又准又酷,好有男人味,帅死了。”弘昱搂着她又开始露出被表扬后的经典醉蛙表情。 何伦泰一边把大堆的账本往大口袋里猛塞,一边担心的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大少爷醒来会揍死我们的。”他们一定是哪个筋不对,才会被小姐牵着鼻子走。 烙烙指指昏睡在铁保怀里的金日,“你看大哥的脸色,最多再过一两天,不要我出手,他也会晕倒的,现在马上送我大哥回去休息。” 两个人看看金日苍白憔悴的样子,小姐说的没错,大少爷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天色渐暗,房间nei光线浑浊,烙烙点然蜡烛罩上灯罩。弘昱过来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烙烙亲亲他,“你先去躺椅上睡一会,记得盖薄毯,我很快就好。”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的眼睛又困又涩,脑袋也开始晕起来,连续的赶工她只断断续续睡了四个小时,觉得心跳都没力气了。 她已经快到极限了,在未来军团也只支撑到过四天。看看只剩下四本了,加油啊,胜利在望了。 弘昱从后面将她环住,“我陪你。”这几天他一直陪着,每次他睡着了,醒来看到烙烙都还在做。烙烙任由他抱着,又埋下头。 弘昱静静抱着她,只专注的看着烙烙勾算。 烙烙逐渐开始不时歪歪头猛拍自己的脑袋,再自言自语的嘀咕几句。速度越来越慢,动作越来越迟钝,头也不时的越来越往下点,终于手一松,疲惫的趴在桌上不动了。 弘昱将烙烙慢慢扶靠在怀里,心痛的紧紧搂住,将自己的脸蛋怜惜的贴着她的脸颊。好久,才伸出右手,慢慢的拿起笔。一笔一画开始试着写起来。 起先很慢很慢,不时回手翻看烙烙写的,秀气的眉毛东扭西扭,鹅毛笔折断了好几根,大眼睛喷出熊熊的火焰,比点了十只蜡烛在里面的台灯还亮,然后怒气渐盛,浑身肌肉一绷,正想一掌把桌子拍成粉末一了百了。怀里的烙烙不舒服的动了动。 身躯立刻软了下来,手臂僵着好半天不敢动,然后大眼冷静下来,嫩嫩的小嘴偷偷的在烙烙脸上啄了啄,开始重新一笔一画的写。渐渐的眉毛慢慢舒展开,速度也越来越快…… 窗外微风浮动,翠袖轻柔的拧着毛巾为昏睡中的金日抹拭脸庞、脖子、胸膛,抹着抹着,泪腺开工,水珠儿一滴滴往下滚。咏佩爬上椅子,小手为她拭去珍珠,“额娘,不哭哦。” 翠袖抽噎一下抱住咏佩,“额娘没哭。”弘普都瘦了啦。 兰馨双儿进来,“大哥还在睡?”四天了,还怕他中途醒了会抓狂,满儿天天缠着老爷子在外面守着,结果根本就是多余,金日睡下去就没醒过,看来真是累坏了。 兰馨柔声安慰,“四弟妹说大哥只是累了,睡几天饱觉就醒过来了。” 翠袖点点头,“我只是看着弘普瘦了,有点心痛。”眼泪又出来,她赶紧伸手抹。 双儿惭愧的说,“大嫂,都是我们不好,什么事也不做,大哥一个人为我们累坏了。” 翠袖眼圈红红的摇头,“弘普是大哥,养家是他的责任,好不容易才能一家人再在一起,我们都很高兴的。这几天还亏你们帮我照顾四个孩子。” 兰馨道,“以后大哥不会这么辛苦了,弘融他们这几天都跟着胡安在学着熟悉商行的事,很快就可以帮大哥的忙了。大嫂,让香月接你一会,你一直守着大哥都被吃什么东西,去吃点东西吧。” 翠袖再摇头,“我现在吃不下。” 满儿端着一碗粥和允禄进来,“那怎么行,乖媳妇把粥喝了,随便在你这儿陪多久都可以,不然……”脚踢了一下允禄,允禄表情音沉,冷哼了一声。翠袖立刻接过碗,几口倒进肚子里。 满儿失声笑起来,“老爷子,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比我厉害啊。” 床上的金日轻轻的嗯了一声,睫毛慢慢的动动,又徐徐扬起来,这一觉睡得好舒服,突然一个憨憨的圆脸出现在他面前,“弘普,你醒了。”一颗眼泪珠子啪的砸到他睡得红润润的乃娃脸上。然后更多的噼啪噼啪下来。 大大的眼有些茫然的看看她,又慢吞吞转过来看看屋里的人,突然一下睁得又大又圆,金日猛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我睡了几天了。” 双儿耸耸肩,“从四嫂把你送回来那天算是第四天了。” 金日低声诅咒几句跳下床,兰馨啊了一声,金日低头看看,抓过外裤飞快穿上,把衬衫胡乱塞进裤子里,一边扎腰带一边咬牙切齿的问,“那个小魔女在哪儿?” 翠袖困惑的问,“四弟妹吗?她把你送回来就和四弟没出过房间了。”她都忽略了,她也已经有四天没见过烙烙了。 金日恨恨一咬牙,“躲起来了吗,他大爷的,这次我非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鞋也没穿,就冲出房间。 满儿尖叫,“老爷子,快点,小日儿和弘昱要打起来了。”两个都是儿子,这回帮谁啊? 双儿追出去着急道,“大哥,你听我说……” 金日一脚把房门踢开,“小魔女......”一愣,人呢? 双儿的声音从长廊那头传过来,“大哥,你听我说啦,四嫂这几天都在大书房……”金日飞快掠过她,冲上三楼。一脚踢开大书房的门冲进去,“小魔女……”再次愣住。 房间里的白色窗帘被风吹得上下飘舞。 宽大的桌子上,原来小山一样高的帐本被码得整整起起的绑好,排成一垛一垛的,上面还标好了号码。蜡烛泪流了好大一滩印记。 小魔女松松的挂在四弟身上,一只手搭下来垂着,头靠在大靠椅的椅背上,人已经快掉到地毯上了。脸雪白雪白的涂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乌丝胡乱散开,人魔鬼样的特别符合魔女的外型特征。 四弟一只手垫在小魔女身下,一只手握着一只鹅毛笔,趴在大桌上,头歪倒一边。旁边一本帐本被风吹得不住的乱翻,刘海儿零乱,小尾巴也快散开了,地下还有几只被折断的鹅毛笔。 双儿冲进来,飞快的说,“其实四嫂回来以后就一直关在房间里帮你看账本没休息,四哥也一直陪着,她……”闭嘴。 听到声音,小魔女细长的睫毛颤了颤,疲惫的睁开眼,看到衣冠不整的金日,“大哥,你醒了。”眼闭上,又睁开,突然掉到地毯上,不分东南西北的乱爬了几下,“死了,死了,还有四本没做完,今天胡安要来了。”找到方向爬起来又推四弟,“弘昱,让开了,我惨了,快起来让我。” 四弟抬了下眼皮,头还歪在桌子上,手飞快的一阵乱摸,抓起四本册子扔到小魔女面前,她一阵乱翻,“对对对,就是这四本,噫?做好了?”又摇四弟,“你做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做了?” 四弟嘟囔了一句,“抱着你,看你做的时候。”又困过去。 小魔女呆了一下,“你会了,那以后你去帮大哥做,我要当米虫了哦。” “嗯。”四弟彻底睡死。 小魔女打个哈欠,往下一滑,“早说我就不醒了。”一头倒在地毯上也睡死过去。 塔布一家和乌尔泰一家听到咏佩的求救,赶上来,见金日和其他人站在那里呆着。互相看了一眼,“大少爷。” 金日小嘴哆嗦了半天,“把他们两个抱回房间,睡觉窗户都不关好,着凉了怎么办。” 眼眶四周泛出一圈若有似无的淡红,转身冲出去。 这两个,小鬼…… ~~~~~~~~~~~~~~~~~~ 人家很喜欢小日儿的说,觉得他是个成熟顾家的好男人...... 第七章 风头 每年的秋天西班牙的贵族会齐聚首都马德里,参加一年一次的打猎活动,这种风行欧洲的活动称为社交季。届时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沙龙,举行不完的舞会和晚宴。贵族们除了可以互相认识叙旧外,已到适婚年龄的男女更可以借此机会露面,配对结亲,或者结交情妇情夫。 为了商行的生意,金日万分不愿的收拾行李,带上老婆,还有加入商行的弘融弘昶,去参加他深恶痛决的社交季。 弘昱的性子又冷又酷,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本来不在此行之列。但是由于帕尔玛公爵夫人特别送来了邀请函,信中提到春天她和公爵来瓦伦西亚的时候,和烙烙相处愉快,希望能再见到她,所以他也跟来了。 西班牙国王居住的东方宫nei,宴会大厅两层挑高的屋顶中间镶嵌着华丽的七彩玻璃画,周围是上了金粉的浮雕。 厅nei音乐悠扬,贵族云集。绚烂的服饰,芬芳的美酒,水晶玻璃或琉璃的器皿在辉煌的烛光下流动异彩。处处弥漫着王室特有的奢华,连每一个供人小憩的露台上,都备得有大而舒适的长躺椅,躺椅前的小几上还配着装满点心水果的水晶盘子。 烙烙将一杯橙汁递给弘昱,“胃难受吗?”弘昱摇头,将橙汁放到桌上,靠到她肩上。 烙烙松口气,他们按礼节已经见过帕尔玛公爵大人,只是公爵夫人陪着王后还没有到大厅,所以她也只好等着见了才能闪人。 拿起一块蛋糕,递给弘昱,“把这个吃了,今天下午耽搁太久,你都没吃什么东西。” 弘昱慢条斯理接过,小口小口吃起来。 烙烙见弘昱腮帮子鼓着一动一动的,长长的睫毛不时眨一下,吃得好乖的样子,忍不住劣根因子又开始发作,“乃宝,你的嘴太小了,吃的通通都要做得小小的才行。” 弘昱一下把头转过来,秀气的眉毛皱到一起,大眼骤然睁得又圆又大,腮帮子因为包着还没咽下去的食物鼓得圆滚滚的,红嘟嘟的嘴角还挂着蛋糕渣子。啊,啊,不要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吧,会让人崩溃的。 忍不住伸出手,用力捏捏,再拧,再掐…… 蛋蛋脸一边飞快的蠕动,把食物拼了命的往下咽,以便让腮帮子可以小点,再小点,一边忍无可忍的开始左闪右躲…… 我闪闪闪。 我捏捏捏。 和她们结伴来的总督夫人香萍探了个头进来,“小姐,公爵夫人到了,一见面就问你呢。”烙烙站起来道,“大姐,我马上就去。”香萍向她做个鬼脸,“别叫我大姐,我还年轻。”缩回头。 弘昱跟着站起来将烙烙拉到胸前圈住。 烙烙亲亲他,“我和公爵夫人见过礼就回来陪你离开。你在这里休息别走等我回来,记得要把橙汁喝完哦。”来马德里几天了,她基本上都没参加过宴会,只和弘昱参加打猎活动,也是寸步不离的。今天不是必要,她也不会来。 弘昱又磨蹭了半响,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烙烙。 烙烙走到门口,回首抛个飞吻给弘昱,弘昱大眼露出笑意,看她汇到屋里的人群中,慢吞吞拿起橙汁走到露台边一口一口的喝。 “那个人是谁?”卢西亚问道。她刚跳完几只舞,和几个贵族女伴到露台上休息,看见间隔了几个露台,一个东方少年手里握着一个喝完的空水晶玻璃杯,默默的站在那里。穿着墨绿刺花的礼服,欣长的身材笔直挺拔,幼嫩纯真的憨稚五官,清秀的脸蛋纯净可爱,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头后的小尾巴倔强又可爱。整个人却看起来冷漠又孤僻,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好象在沉思一般。 女伴可拉看过去,“那是奥诺家族的人。”(奥诺是西班牙语oro的发音,意为金的意思) 卢西亚有兴趣的道,“奥诺家族?” 女伴可拉向椅上一倒,“对,那个神秘的东方家族,传说他们是宫廷的王公贵族,曾经还救过帕尔玛公爵和阿蒂靳公主,他们家族和公爵大人关系很密切,而且很有钱,他们家的商行在全西班牙都有分行。”谁都知道现在的国王身体孱弱,公爵大人会是下一任的西班牙国王。 女伴米丽娅道,“是啊,听说嫁到葡萄牙的阿蒂靳公主为他们家族的继承人疯狂着迷,如果不是有婚约在先,还会和那个继承人结婚。” 卢西亚定定看着,琥珀色的眼睛透出光芒,“我觉得这个少年看上去也很让人着迷。” 事实上她已经被吸引住了,好冷峻的东方贵族气质,和她身边那些轻浮啬滛的贵族少年相比,他看起来纯洁可爱又清冷迷人。 可拉看看她,取笑道,“卢西亚,你不要爱上他了,你已经订婚了,他也已经结婚了。”她们明为女伴,但私下几个人都会互相暗暗教劲。 米丽亚惊呼,“他看上去不过才十五六岁的样子,居然结婚了。”她也很注意那个少年,几天前在狩猎场打猎,她见过他,想恋了好几天。不过当时他身边有个美貌的东方少女,是那个女人吗? 可拉耸耸肩,“东方的家族向来早婚,而且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听说他的个性很怪,除了他妻子,不和任何女人说话,也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上次在猎场西尔维亚家族的叶塞丽和他打讪,弄得尴尬极了,还是他妻子帮忙解的围。”她是社交界消息最灵通的人。 卢西亚高傲不屑的,“那个女人实在不自量力。”叶塞丽才几分姿色?比得过她的美丽吗?男人看到她第一眼就会着迷。冈波斯家族的柯里安是西班牙贵族第一美男子,还不是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可惜他不能继承爵位,不然她老早就投入他的怀抱了。她现在的未婚夫是冈波斯家族的继承人何塞,也是为帕尔玛公爵效力的,要晚几天才能来。 有点惋惜,他居然已经结婚了,可是西班牙上流贵族中流行着结婚却又有情妇情夫的风气,他那么小,应该还是可以爱上她吧,她可是巴塞罗那贵族中的第一美女,在马德里也还没碰到过对手。 拿起两杯葡萄酒,对女伴们炫耀的一笑,“你们等着。” 可拉心中冷笑,等着,等着你出丑吧,听说上次叶塞丽差点被打飞了,她对那个人也感兴趣,可是她却不蠢,有些男人只能看看就好了。 卢西亚绕过人群,步履优雅的走上露台,“阁下是一个人吗?”声音娇媚挑逗,不少男人听她的声音都会全身酥软。 背影一动不动。 “我是罗里各家族的卢西亚。”听过她的大名吧,大大有名的美人,每天都有不少的鲜花和邀请卡送到她的临时寓所,上面的签名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可见她的美貌多么出名。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1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2部分阅读 。 仍然不动,好象没听见。 上前几步,“阁下,我能有幸认识你吗?” 露台才多大,这么近不可能听不到了。 聋子一个。 卢西亚扭头看看,那边露台上的女伴全部面向这边,而且还多了几个,都在看她如何成功,或者失败。 咬牙再上前,“阁下,我是罗里各家族的卢西亚,我能有幸认识你吗?” 背影始终不动。 卢西亚脸发窘的红了,她这个第一美女可丢不起这个脸,不成功明天整个马德里就会被长舌的可拉舔油加醋宣传个遍。 她又上前,手递出酒杯,就要碰到他的手臂。 手中的水晶杯突然炸裂成碎片,与此同时身后一股大力将她向旁边斜推,她被抛向旁边的躺椅,另一股更强大的撞击力从她鬓边擦过去,削断她扑倒时飘起的长发。无数玻璃碎片飞出去,却在空中骤然停顿了一下,转了个弯似的插栽在门环上,幽幂般的身影闪出门口,她不由发出一声尖叫,“啊” 挑高的扶梯长廊上,公爵夫人好笑的看着烙烙,“烙,你是担心有女人爱上你丈夫,好随时可以去阻止吗。”她的眼睛不时看看下面大厅边上某个露台的门口,不用猜也知道,那个清冷的东方少年一定在那里。 香萍戏谐的道,“夫人,她就是这样强悍,不许别的女人接近她丈夫。” 翠袖点点头,也打趣道,“他们感情很好,离开一会儿就很想念了。” 烙烙明媚的一笑,“哎呀,我只是在保护他不要受到其他女人的伤害而已。”心里嘀咕,其实是保护其他女人不要被弘昱伤害啦,免得为大哥惹麻烦。 帕尔玛公爵过来,搂住爱妻亲吻了一下,莞尔道,“夫人,我听说烙的丈夫很受女人欢迎。”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马德里 ,很多女人都在谈论烙的丈夫。烙的东方丈夫明明个性冷漠,根本不理人更不和人说话,一天到晚只和烙在一起,偏偏有不少女人注意到他。 烙烙无可奈何的挑挑眉,是啊,所以她随时都要把弘昱拴着盯着藏着。上次有个女人,乘她离开一小会就粘过来,差点被弘昱震飞。西班牙贵族女人的热情真让人吃不消,想想封建的大清国也有优点,至少女人都很矜持。 翠袖同情的回看她,当年弘普第一次来参加马德里社交季,也是被缠得半死,尤其是被他救过的阿蒂靳公主,所以弘普才讨厌来这里。不过弘普个性幽默开朗,又可以自己周旋,不用她担心,可是四弟就…… 香萍将扇子半捂着脸,拼命忍住笑。四少爷震飞人的戏码,她已经好多年没看到过了,好怀恋啊,如果不是怕惹不必要的麻烦,她倒想天天都可以看看,反正又不是自己飞。 烙烙看看香萍,猜到她的想法,白了她一眼,“大姐,注意你的气质,气质。”回头俯视,咦,刚刚还在门边端着两杯酒的女人怎么一下不见了,四下飞快一扫,没有。难道?不是吧?命苦! 看看长长的扶梯,和宽阔却拥挤的大厅,来不及了,足尖在拦杆上一点,人飞纵出去。公爵和公爵夫人看着烙烙突然跃下,吃了一惊,扑到栏杆前。大厅的人们只觉眼前一花,一个清艳的东方少女凌空晃过已扑进一个露台的门,天使吗? 与此同时露台里有玻璃清脆的碎裂声,那个少女又似被什么撞击仰面飞出来,正在门口站着的人只觉眼前一闪,一股狂风呼过,露台里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全场霎时无声。音乐人声通通静止。 三条身影从不同方向暴掠而出,向那个飞出的少女伸出双臂。“小魔女!”“四弟妹!”“小四嫂!”有一个身影更快的笔直闪到她身后,搂住她的纤腰,在空中潇洒的一旋,轻捷的落到地上。另外三个身影呈三角落下围住。 好惊人,好优美,好睛彩,如果不是这个场面时机不适合,众人都想鼓掌。那四个男人都是东方面孔,年龄不同,长得极其相似,大大的乌溜眼,圆滚滚的腮帮子,小小的樱桃嘴,全部满脸焦急的看着那个清艳少女,中间抱着少女的那个更是浑身打颤,一副要晕倒的表情。 有人低声窃语,“是奥诺家族的人。”有人小声的惊叫,“就是那个东方家族。”有人悄悄接话,“就是那个瓦伦西亚的奥诺家族吗?”有人压住喉咙,“是啊,不仅富有,还和公爵大人关系密切。”“那我们要找机会结识一下。”“那当然,不过他们家的男人听说都很可怕。”“是啊,你刚刚又不是没看到。”…… 烙烙脸色雪白,两眼乌七八黑了一小会,靠在弘昱怀里听觉却还没消失,心里苦笑。好了,出名了,明天整个马德里都有新话题了。眼睛渐渐清明,缓和过来感觉弘昱的身躯在剧烈的抖动,仰起脸看他。 弘昱的苹果脸上一片恐怖的惨白,小嘴不住的哆嗦说不出话来,大大的黑瞳全是惊恐和慌乱。烙烙温柔地轻抚他的脸蛋,“乃宝我没事。” 还是惨白着一张脸,身躯还越抖越厉害。侧过头看见围住的金日弘融弘昶三个都紧张的盯住她,翠袖和香萍扑过来一声惊呼捂住嘴,“怎么这么多血。”血?不是吧,她好歹也是武功高手,比弘融还高一点,弘昱察觉到她,力道也收了不少,哪来的血。 低头看看胸前,差点笑出来,她去推那个女人的时候,太快太近,血红的葡萄酒溅在她墨绿的晚礼服上,灯光下看上去好象鲜血。大家都太紧张,居然没分出来。 烙烙轻拍弘昱的脸蛋,他看起来才象重伤要晕倒的人,“乃宝,我没流血,是葡萄酒。”脸蛋抽搐一下,大眼湿盈盈的看着她,好象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安慰他。 烙烙用手指在礼服上沾了沾,轻轻喂到他哆嗦的小嘴里,声音又柔又软,“真的,你尝尝是甜的哦。” 哆嗦的小嘴半天才能抿上吮吸。然后将她往怀里紧紧的扣住,头埋进她的颈间。烙烙慢慢拍着他的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吓你了,对不起啦,原谅我好不好。”弘昱摇下头,把她抱得更紧。 卢西亚脸色苍白的被几个赶过来的女伴扶出露台,大厅的贵族了然的看向她,什么样的目光都有,惊讶的,不屑的,鄙视的,幸灾乐祸的…… “是罗里各家族的卢西亚。” “她不是已经定婚了吗?” “何塞.冈波斯还没来。” “她也想勾引奥诺家族的人。” “一定是,听说那个奥诺家族的人除了妻子,不让任何女人靠近他。西尔维亚家族的叶塞丽就被他打飞过,这次一定是她去勾引别人,要不是他妻子,说不定卢西亚就没命了。” 弘昱猛然抬起头,看向卢西亚,脸色铁青,音骛之色瞬间暴射,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 大厅的人突然觉得灯光好象昏暗了一大半,寒冬陡然降临。金日等人冒出冷汗,从头顶凉到脚尖,在王宫里杀贵族太刺激了,不要啊。 烙烙看看两腿发软的卢西亚,感觉弘昱紧绷的身体磅礴的涌出怒气,悄悄唤一声,“弘昱。”五官已经扭曲,有女人开始尖叫昏倒。 烙烙额头滴下一个大大的汗珠,算了,反正已经出名了。一把拉下弘昱的头,水唇揉开那张樱桃小嘴。一双手臂立刻紧紧的圈回来,弘昱瞬间狂热沉醉,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大厅马上比昏暗以前还透亮十倍,室nei春意融融,音乐又开始优雅的飘扬,帕尔玛公爵搂着夫人,两人不意外的相视笑笑,在瓦伦西亚他们就知道,金的这个弟弟只有一个克星,那就是烙。 金日眉眼齐齐往大门外扯,暗示烙烙,快把四弟哄走。烙烙眨眨眼,知道了,大哥。贴住还在喘息的弘昱耳语几句。 弘昱的苹果蛋蛋透出诱人犯罪的红晕,大眼漆黑幽遂看着她,绽开一个纯净羞涩的微笑。烙烙星眸璀璨,用鼻尖擦擦他的脸蛋,拉起他的手就要迈出步子。 弘昱突然直接一把将烙烙横抱起,向大门走去。烙烙被他抱着猛翻白眼,今天风头算是彻底出尽了。 金日等人叹口气,算了,出风头总比杀人强吧。却见不少女人哗啦啦涌上靠宫门那一面的几个露台,里面热情洋溢的唧唧喳喳,伴随惊声尖叫传出。 “好可爱的男人。” “他背影好挺拔啊。” “太有个性了,好有男人味。” “天拉,他上马的姿势好帅啊。” “他对她妻子好温柔啊。” “他一定很爱她的妻子。” “啊,我也想让他爱上我。” “我一定要引起他的注意。” “我做他的情妇也愿意。” “我也是。” “还有我。” “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成立一个沙龙,只讨论他。” “我赞成。” “我参加。” “我。” “我。” …… 大厅里的人听了脸上一阵乱抽,金日哭笑不得,四弟,你这次风头出得太大了。 第八章 商行 马德里花园的草地上。 “九。”弘融镇定的声音。 “十八。” 弘昶有点颤抖的声音。 “二十六。”香萍兴奋的声音。 “三十一了,三十一了!”烙烙激动的声音。 “三十~~八。”弘融咬牙的声音。 “四十~~~~~” 弘昶虚弱的声音。 “也,也!!!!”香萍和烙烙抱着一起欢呼的声音。 “扑通!”弘融弘昶一起倒地的声音。 “起来啦,别装死,给钱给钱。” “四弟妹,你~~~~~~好狠。” “三哥,愿赌服输,眼神不要这么哀怨嘛,你看起来都不帅了。” 弘融躺着地上,“我帅有什么用?都不能拿来赚钱。”兰馨我好没用。 弘昶躺在他旁边,“三哥,都是做兄弟的连累了你,我好nei疚,我混蛋,我对不起你。”痛苦的死劲敲打自己的胸口。 弘融闪着泪光,“五弟,你别这样,做哥哥的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让一个人和四弟妹打这么大的赌呢。” 弘昶热泪盈眶,“三哥,从小到大都是你最疼我,既然你这么说,那干脆你把我的那份也给了吧。” 弘融一下翻身骑在弘昶身上,“臭小子你说什么,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卡住他的脖子。 弘昶挣扎大叫,“三哥,不是我害你的,要怪就怪四哥,没事招蜂引蝶。” 烙烙蹲下,“喂,你们两个,少演苦肉计,不许赖帐给钱啦。” 香萍憋住笑意,“三少爷,五少爷,谁叫你们不相信四少爷的魅力嘛,看我,听小姐的没错。”她和小姐赌今天至少有四十个女人会对着四少爷使用扇语,五少爷偏要说最多十个,看吧,女人从来都比男人了解男人,何况小姐那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男人有多大的魅力。 西班牙女人的“扇语”丰富,但对着弘昱的都只有两个动作,打开扇子在自己胸前慢慢挑逗地扇动(“我仍孑然一身,尚无情人”),把扇子打开又合上,然后放在自己的面颊上(“我喜欢你”)。 弘昶被卡得腮帮子红出两个大番茄,“你们女人真是奇怪,四哥怪人一个哪里好,你们喜欢他哪一点啊。”那么多扇子在四哥面前晃,四哥居然还可以站在那里无动于衷,旁观的他都已经被晃得头晕眼花想呕吐了。 烙烙音黑黑的怪笑,“自己没眼光还说我老公是怪人,弘昱好好修理他。” 弘昱慢条斯理走过来,蹲下。 弘昶被弘融压住,“三哥,你最疼我拉,快放开我啊,我要死了。” 弘融正要起来,烙烙邪恶的开口,“三哥,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你的赌债我可以考虑一笔勾销。” 弘融又重重坐下,“四弟妹,我刚刚只是想换个姿势。” “啊~~~~~~四哥,别拔我头发,好痛啊~~~~小四嫂,我错了~~~~我的头发啊~~~~大哥~~~呜,你在哪里啊?” 弘昶高声的惨叫引得不少贵族从八方了望过来。不意外又有女人的尖叫惊呼。 “看那个奥诺家族的人。” “他拔头发的姿势好帅。” “哦,表情好酷。” “我要不行了。” 弘昶听了吐血道,“我被拔头发的姿势也很帅,为什么就没有人为我尖叫,啊,好痛,四哥,住手啊~~~~” 看着草地上闹成一团的几个人,坐在旁边的公爵夫人和翠袖笑得前仰后合。 帕尔玛公爵忍住笑,“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家人,他们实在是太有趣了。”每次和他们在一起都开心快乐得很。 金日圆圆的双颊露出宠溺的笑意,“他们也有恼人的时候,会让人狠不得要把他们一掌拍死。”他是苦命的老大,家里的人除了老婆没一个不是搞鬼的高手。 公爵满脸笑容,“金,你的生意越来越大了?”他在金日的商行也投有股份,只是不干涉运作。 金日耸耸肩,“几个兄弟都来商行帮忙了,他们做的比我想象的好。” 公爵咀了一口葡萄酒,“今年商行的利润很可观,又没有兴趣做更大的,比如我的两西西里的柠檬园,可以赚英国人的钱。”他同时也是那不列斯和西西里岛的封邑的国王。 金日乌黝黝的大眼儿瞥向几个正在把胡闹当有趣的的家人,“再缓一下,我几个弟弟很快就可以独挡一面了,我会把商行生意分交给他们,然后再做两西西里的生意,这样投入的睛力多点可以稳妥一些。当然殿下找到合适的人,也可以交给他。” 公爵摇头,“我只信任你,不过你们家族真的很团结,别的家族继承人都会把财富和利益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西班牙的贵族既开放奢侈,又悍勇残厉,兄弟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最正常,最不血腥的。象他统治的两西西里,几大家族的nei部斗争从来没有停过。 金日悠哉悠哉的拿起酒杯,“我家都是懒虫,如果不是看我这个做大哥的太辛苦感到过意不去,谁也不会插手商行的事。” 公爵举起杯,“金,你的家族让人羡慕。”金日笑吟吟的回举一下,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他的心里早有打算,现在商行涉足有好几个行业,都可以让弘融和弘昶出面打理。 至于弘昱嘛,金日坏心的暗暗偷笑出声,他“很不小心”“很意外”的发现,他的四弟之所以日子最清闲,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工作太少,而是方法简单实用。 太罗嗦的震飞回去想好怎么表达以后再来,帐目看一眼有不对的震飞回去做好再来,策略建议不满意震飞回去再好好修改以后再来。什么都不解释,都不说,他只要把人震飞,总商行的高层雇员都会自己去想,以求下次能从四大少那里,好好的象人一样正常的走出去。 谁说暴力不能解决一切,至从有了震飞大法,虽然他的薪水开销多了两倍,但办事效率却多了一百倍。 以前金日这个做老板的,什么都要自己去想,现在他这个大当家越做越轻松,越做越开心,常常都可以看到自家商行睛彩的空中飞人大戏。他打算让弘昱好好发挥特长,帮他管理商行nei部。 金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在哭泣中醒来,捶胸顿足以头戕地,当年他练武功可没少吃阿玛的苦头啊,怎么就没想到用武力解决一切呢,浪费了,太浪费阿玛对他多年来的“教导”了。 马德里最繁华的格兰维亚大道,店铺林立,商行广聚,社交季节带来的商机令商人们喜笑颜开。 烙烙趴在自己商行分行的二楼的大窗户上,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星眸闪闪发光,不时回头看看里面大办公室还在忙碌的男人们,低声嘀咕,“好久了哦,还有做没有完啊。” 翠袖将一杯甜茶递给她,“四弟妹,弘普他们一年只来几次,处理的公事多,你再等等,要不我陪你去逛逛。” 烙烙摇摇头,“再等等啦,反正香萍都还没到,我等弘昱一起。” 一个声音活泼的笑起,“你才不是等我呢,我也到了,你走不走?” 烙烙头也不回,把翘翘的小屁股对着刚进来的香萍,“现在不走,等你的气质恢复了以后再走。” 香萍嘻嘻哈哈的看向翠袖,“我说小姐是在等四少爷,免得一个转身,就被其他的女人粘住了。” 翠袖圆圆的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不会的啦,四弟会把她们全部震飞的啦。” 香萍挤挤眼睛,“对哦,我都忘记了,从上次王宫的舞会以后,那些女人现在都学聪明了,只不停的往你们住所送礼物,小姐,你发财了哦。” 烙烙夸张的叹口气,慢吞吞爬下跪着的椅子,“礼物都退回去了,我的心痛得滴血啊,要是全部都收下,弘昱根本就不用来商行帮大哥看账本了,每年来马德里一次就可以吃一年了。” 翠袖好笑的看着烙烙,“原来你嫌四弟赚的钱太少啊,要不我让你大哥多分红给四弟,你就不用发愁了。” 烙烙一本正经的说,“不用了,实在不够用的时候,我让弘昱站到街上吹笛子卖艺,我坐在旁边收钱也就够了。” 翠袖和香萍哈哈笑起来,想到弘昱绷着脸在街上吹笛子的样子,越笑越大声。 金日探个头出来,大眼瞪得溜溜圆,“老婆,你们在笑什么?” 翠袖指着烙烙笑得喘不过气来,“四弟妹说,说,说…….”又笑。 香萍擦擦眼泪,“小姐说大少爷给四少爷的薪水太少,要让四少爷到街上吹笛子卖艺养家。” 金日怔了一下,豁然大笑出来,“弘昱去大街上吹笛子卖艺,小魔女亏你想得出来。” 弘融弘昶在里面听了,也大声笑起来。 弘昱绷着苹果脸蛋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烙烙。 烙烙无辜的看着他,“反正你吹笛子只要别人不打扰你就行了,那在大街上也可以嘛,还可以收钱。” 弘昱慢条斯理举起手,对准烙烙的脑袋的就要敲下去。 烙烙急忙将自己的脑袋抱住,脸上露出可怜兮兮地表情。 弘昱手举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放下来在烙烙的脑门轻轻的弹了一下,把她拉到怀里,手慢慢抚摸她细滑的乌丝。 烙烙贴着他怀里,猫咪一样舒服的眯上眼睛。 金日看看两个人,“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去玩吧。” 小魔女八成是无聊得坐不住了。 烙烙眼睛一下亮晶晶的闪着光芒,“弘昱的账本看完了吗,那我们去玩喽。” 金日斜眼看她,“还有一点,我自己做就可以了,便宜你老公了。” 烙烙摇头摆尾的冲着他媚笑,“大哥,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哥,英俊潇洒体贴顾家……” 金日翻了出老大的白滚,不然我后悔了。” 眼珠恢复到正常位置,小魔女已拉着四弟溜出门外,“大嫂,香萍快点啦。” 金日嘴角抽了一下,跑得真快,转向眼里噙着笑意的老婆,目光变得柔和温情,“小心一点,早点回去。” 翠袖点点头和香萍一起走出去了。 第九章 隐店 “小姐,你只看不买,有什么意思啊?”在格兰维亚大道走了好久,香萍买了大堆的衣裙,花边,帽子通通交给随从拿着。 翠袖也挑选了金日和小孩的衣饰,还细心的为满儿他们选了几样。 烙烙耸肩,“没看到很想买的东西啊。” 香萍哀叫,“这么长一条街,全是马德里最好的商馆,就没有一样东西入你大小姐的眼吗?” 烙烙正要开口,却见路口插着一个深巷,里面似有个店铺,挑出一面布帘,布帘上写了一个汉字,“天”。 烙烙歪歪头一把拉着弘昱扎进巷子里。 这是一间中国风味的店铺,门口的风铃悬得低低的,一进门就碰得响起来,声音悦耳动听。室nei布置暗含风水,一角挂着竹帘。墙上挂满山水人物字画,货品随意的摆着,全是中国风味的东西,室nei中间有一套梨花木的红漆桌椅,焚着一炉上好的檀香。 香萍和翠袖让随从在外面等着,跟进来好奇的东看西看,“这是我们大清的东西啊。”好亲切的感觉哦。 突然听见响声,一个高个子的东方面孔的年轻人掀开竹帘走了出来,看见他们同样的东方面孔,脸上露出笑意。“请问几位是从大清国来的吗?”说的是汉语。 翠袖脱口而出,“是啊,你也是吗?”说的也是汉语。 那个青年笑着点点头,“我是从广东来的。” 翠袖和香萍一起道,“我们是从京城。” 那个年轻人面露喜色,“我叫阿善,难得看到故国的人,请几位坐坐,我去沏壶好茶。”转身又进去。 烙烙坐着环看四周,“好多古董哦,这个老板一定很有钱。” 阿善端了茶具出来,“这是我家先生开的店。”将茶斟好,“各位请。”竟然是上好的大红袍。 烙烙喝了一口,“弘昱,来喝喝看,很不错哦。” 却见弘昱站在那里专注的看着一个大架子。 烙烙起身走到他身边顺着目光看过去,其中一格里,一只银笛小巧睛致的放在衬托上,看长度是可以随身携带的那种,“好睛致的笛子哦。” 转向阿善,“可以吹吹吗?”阿善笑着点头。 烙烙伸手拿下,递给弘昱。弘昱喜爱的轻轻摩挲片刻,看着烙烙举到唇边。 笛音飘荡起来,在小小的斗室里竟有令人荡气回肠,如至空旷山野的感觉,烙烙倾耳聆听,水润润的唇瓣不觉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弘昱凝视着她,眼露柔情,笛声转而变得轻灵渺无,高雅深远,渐渐悠扬舒卷温柔婉约起来,笛音中诉出无限浓烈的痴爱情愫……终于缠绵而终。 弘昱将银笛徐徐放下,乌黑的瞳眸流露出绵绵爱意,烙烙只痴痴的看着他,星目中柔情似水。两人静静相视而立,浑然忘我,眼中似只有对方一人,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 翠袖香萍手撑在桌上听得已经呆掉,阿善也久久不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烙烙扑到弘昱怀里,“好好听哦,乃宝你好厉害。” 弘昱又大又圆的眸子轻漾着柔和的光芒,搂着她将下巴温柔的在她肩膀上磨蹭。 翠袖和香萍回过神来,一起拍手,“好棒哦。” 阿善也称赞道,“先生吹得真好。” 这只银笛音色清醇透亮,可以称得上的极品了。 烙烙回身对阿善道,“这只银笛多少钱?” 阿善抱歉的看着她,“小姐,这个架子上的东西都是先生的私人收藏,是不买的。” 烙烙挑挑眉,“很贵重吗?请你出个价吧,多少钱我都愿意。”难得看到弘昱对一件东西看上眼。 翠袖也点点头,“是啊,再贵也没有关系,我们愿意买下。”钱不够她立刻让随从回商行找弘普。 阿善摇头,“这只银笛放在这儿好久了,有不少人问过,我家先生都没答应。” 翠袖露出失望的表情,“这样啊。” 烙烙转转眼珠,“你家先生在吗?我可以和他谈谈吗?” 弘昱看着烙烙大圆眼闪动笑意。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大脑已经冒出强盗逻辑,老板不答应烙烙就会把那个人打扁,抢也要抢过来。他的确喜欢这只银笛,但更喜欢烙烙为他这种窝心的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阿善不明所以的露住笑容,“在里屋呢,只是先生从来不见客人。” 烙烙看向弘昱眉毛一挑一挑的,我发誓只抢这一次。 弘昱大眼瞄向别处,我拦得住你吗? 烙烙忍住笑,又道,“那我冒昧一下,你家先生会吹笛子吗?” 阿善一呆,“不会。” 烙烙灿烂的一笑,把手一摊,“就是嘛,你家先生又不会吹,放在这里暴敛天物嘛,他既然在,刚才一定也听到了,我丈夫吹得这么好,他最适合拥有这只笛子了。好东西该属于有缘人嘛,请你帮我问一下他的意见嘛,我们真的很诚心的想买。大家都是从大清国来的,交个朋友嘛。” 脑中又冒出悍匪的泡泡,都是大清国来的怎样,哼哼,不卖就立刻砸了你的破店。 弘昱突然咳嗽了几声,烙烙眼神过去,被口水呛到了? 弘昱干脆侧过脸去,随便你怎么闹吧,大不了我也帮你一起砸。 烙烙挤挤眼,那是,谁打得过你呀。 阿善看看烙烙,又看看弘昱,“那请稍坐片刻,我去问问。”又掀了竹帘进去。 好半响才出来,微笑道,“我家先生说听见这位先生的吹得真是很好,他猜这位先生和小姐一定是有缘人,愿意割爱,但只有一个条件,请小姐留下一幅画像做为交换。”烙烙瘪嘴,真是龟毛。 弘昱脸一沉,将银笛放回架上,拉了烙烙就要出门。 烙烙拉他笑道,“一幅画像嘛,你没事不是也画了不少嘛。” 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有自己的画像。 弘昱别着头,苹果蛋蛋冷冻坚硬,可以敲下几层冰壳来,“我不愿意。” “可是你明明好喜欢这只笛子……” “不喜欢,走。” 烙烙眨眨眼,“那这样吧,把你自己也画上,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弘昱回头看着她,半天点了下头。 烙烙回头,“阿善,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问一下。” 阿善看向竹帘,帘后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点了一下头。他微笑起来,从架上取下文房画具,将一幅裱好的白丝娟展开,“请。” 弘昱细细画好,阿善拿起来送到里面,又过了半响走出来,“我家先生说……” 烙烙嘀咕,“你家先生话可真多。”这么喜欢说,干嘛不自己出来说,搞得神神密密的,大仙啊? 阿善忍住笑,又开口,“我家先生说,这位先生的画是极难得的珍品!着笔之人笔法睛致细腻,蕴含着浓烈的痴爱与执着,画上的人物气韵生动,情愫萦绕。看得出两位一定非常相爱,所以除了银笛以外,我家先生还让我把这个转赠给二位。” 将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里面一只大环扣套着一只小环,也是银质的,样式简单做工睛细,各穿着两条样式相同,粗细有别,长短不一的银链子。 “这个叫扣心环,传说深爱的男女带着会有灵犀的感应,彼此相隔再远最终也会团聚,我家先生说传说也许虚无飘渺,但彩头很好,送给二位有缘人。” 烙烙好奇的拿起来,将两个环扣错开,“好漂亮哦。”她出身的军团最不缺的就是钱,庄亲王府更不缺珠宝珍品,但她一向不爱好首饰,只偏爱简单睛致的东西。“送给我们的吗,太客气了。” 阿善笑道,“不值钱的小玩意,请不要见笑。” 烙烙将小环交个弘昱,“你帮我带嘛。”又拿起大的,“我帮你带。”弘昱接过,低下头,两人同时将银链子套在对方的颈上,耳畔好似听见细碎的铃声,一陈奇异的感觉,似闪电一般迅速从二人心脏间穿刺袭过。 两人互相惊瞪对方一下,烙烙哈哈笑起来,“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人。” 弘昱低头摸摸银环,黑亮纯真的瞳眸看着烙烙闪着光亮。 烙烙用手晃晃,“弘昱快回来,弘昱快回来。” 大大的眼儿眨了两下,露出奇特的神色,嫣红诱人的樱桃小嘴柔软的嘟了下来,在烙烙唇上甜蜜的抚着。 烙烙向阿善露出明媚璀璨的笑容,“谢谢你了哦。”又向竹帘后面的模糊的身影挥挥手,“爱说话不爱露脸的先生,谢谢你。”拖着弘昱飚出门口,东西到手,立马闪人。 翠袖和香萍行了礼,也飞快追出去,“等等啦,跑那么快。” 只留下一室清脆的风铃声和缭绕的檀木幽香。 阿善收起门外的“天”字布帘,将店门关上转到竹帘后面,“师父,她走了。” 竹帘后宽宽的茶室,那人坐在窗前,凝视着画像,微微应了一声,“嗯。” 阿善坐到他对面,“您不是说只和她有两面之缘,就这样浪费掉一次,为什么不直接出去见她呢。” “和她一起来的两个女人都认识我,不过我还有一次机会单独见她的。” “师父,她和那个四阿哥看上去很快乐幸福,为什么一定会分开。” “她自己会知道。” “什么时候?” “她自己会知道。” “那扣心环真的有用吗?” “不知道,没有人用过。” “我想到他们要分开心里好不舒服,没有办法吗?”不是他心软,刚刚在外面看到他们真的好相爱啊。 那人放下画,“阿善,我收你做关门弟子的时候就对你说过,我们只能旁观。”又看向画,“而且她和四阿哥的未来我真的占不出来。” “那你帮过他们家这么多次。” 一声叹息,“那是曾师祖的遗训,整个玄天宗也已经倾力而为了。” “师父,为什么你要她的画像?” “我想看看她和那个人有什么不同。”又是一声叹息,想不到居然差别会这么大。 第十章 惊闻 “大嫂,快点啦,等会人会好多的啦。”烙烙在楼下不停的绕圈圈。 弘融微笑的看着她,“四弟妹,女人出门都是很慢的。”兰馨和双儿也是这样,要磨蹭很久。 烙烙在客厅中央站住,“我也是女人,就没这么慢啊。”她和弘昱比弘融弘昶下来得还早。 弘昶挤眉弄眼的取笑她,“你也算女人吗?女人都是斯文秀气的,你这么粗鲁,象个男人还差不多。” 烙烙双手叉腰大声嚷嚷,“我哪里像男人,我长得这么美,五官睛致,身材完美,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不信你问乃宝。乃宝,你最有发言权,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是吧?” 弘昱一本正经的“嗯”了一声。 弘融笑倒在长椅上。 弘昶做出呕吐状,“小四嫂,你脸皮好厚。” 金日挽着翠袖下楼梯,“你现在才知道。” 烙烙又碰又跳,“大哥,走啦,走啦,外面好多人了啦。” 住所的一个随从进来,“先生,马车准备好了,不过街上到处是人,可能会很慢。” 翠袖看看金日,“弘普,要不我们先走着去,马车慢慢的过去,等礼花结束了,马车刚好接我们回来。” 金日亲腻给翠袖嘟去小红嘴,“老婆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烙烙把弘昱抱住一阵乱抖,“大哥,我家弘昱胃不好,拜托你不要刺激他,谢谢。” 金日瞄瞄烙烙,慢条斯理的出招,“胃不好,那也是前几天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吃多了,才不好的。” 弘融弘昶在旁边拼命的忍住笑,看到烙烙难得的吃瘪表情。是啊,吃莫名其妙的东西吃多了,胃肯定会不好。 烙烙脸上肌肉乱跳,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祸首满脸的无辜,好象根本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自从上次在王宫大出风头以后,每天数不清的贵重礼品,被莫名奇妙的送到住所来,上面nei容五花八门,但都是女人的名字,指明送给弘昱。 贵重的礼品当然全部退回去,于是,变成了糕点,糖,水果,葡萄酒…… 烙烙把眼横回来,“你们不是也吃了很多,,别装得没事一样。”除了弘昱,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份。 翠袖拉拉金日,“弘普,走了啦,别逗四弟妹了。” 礼花焰火晚会,这是马德里社交季的最后疯狂的重头戏,奢华的西班牙王室排场巨大,动员的是军队的士兵用来燃放,场面极其状观,王宫前面的大广场聚满了观看的贵族马车,普通的老百姓也在围观。马德里上空宛如白昼,欢呼声随着声声的炮响此起彼付。 翠袖侧头看看,“弘普,香萍和总督大人在那边,我和烙烙过去一会就过来。” 金日看看距离,嘱咐道,“马上回来,人太多,走散了不是玩的。” 烙烙亲亲弘昱,“在这里等我哦。”跟着翠袖挤过去。 一只手臂伸向她,烙烙敏捷的将手腕一翻,就要击过去,“是你?干嘛?” 阿善拉她往后退到一辆马车后面,“我师父想单独见见你。” 烙烙眼一翻,“不认识。” 阿善微笑,“就是我家先生。” 烙烙轻轻哧鼻,“他想见我,我就去啊,没空。” 阿善语气友善,“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将一只手掌伸到她面前展开,“玄天宗,文天豪。” 烙烙星眸一闪,“文天豪?”大哥提过的半仙,玄天宗也帮过她的大忙。回头看远处的弘昱,弘昶象是说个什么取笑的话,弘昱正冷冷的怒视着他,弘昶双手抱肩,露出我好怕怕的样子。金日和弘融面噙笑意。 烙烙道,“我要是不去呢?” 阿善微笑,“我师父说,你一定会去的。” 烙烙冷冷看他一眼,“走吧。”她的身手加上崭新的小万,这个世界上有能力害她的人还没有。 走到无人的广场背街,看看四下无人。 烙烙开口,“会武功吗?”玄天宗的人有些会,有些不会,看看这个人脚步虚浮八成是个废物。 “不会,啊……”后背已被抓住,凌空而起,耳边瞬间呼起风声。 “吼屁啊,是不是男人?” “……” 还是那间铺子,进了里屋,阿善上了茶,退了出去。 一个狂放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进来,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在下文天豪。” 烙烙鼻头皱皱,“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我家弘昱发现我不见了会抓狂的。” 文天豪一双俊目专注的看着烙烙,烙烙只觉他似乎在看自己,又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后悔来这里,好想马上逃开。 有些心慌起来,“干嘛,不要说那天你在竹帘后面对我一见钟情,现在来对我表白啊。” 文天豪叹口气,“不是,我是想对你说……” 翠袖终于哭起来,“弘普,四弟妹是不是走丢了啦。”好久了拉,礼花放完了,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金日将老婆揽着怀里安慰,“老婆,别哭,小魔女肯定是看哪里热闹扎堆去了,你都走得回来,她更没问题。”心下却也焦急,小魔女表面扯蛋,其实向来做事很仔细,决不会一个人丢下四弟跑去玩,该死,怎么回事? 弘昱只僵站在那里。 弘融弘昶掠回来,摇摇头,“到处找过,没有人。也没有什么珠丝马迹,看来她是自己走的。” 几个随从也回来了,“先生,都问过了,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没有抢劫,没有枪斗,连争吵的事也没有。 金日微松口气,“要不我们先回去,也许小魔女被人朝挡住了,又怕吓到人不好施展武功过来,或者忘记我们的方位,只好自己先回去了也说不一定。” 弘融弘昶点点头,是啊,烙烙机灵聪明,又有很厉害的兵器,应该不会有事吧,一定是回去了。 翠袖含泪点头,“那我们都先回去看看,说不定四弟妹等着我们呢?” 只好先这样了,众人向广场上停着的马车走去,弘昱站着不动。 金日回头,“弘昱,走了。” 弘昱冷冷的道,“我要等。” 金日劝道,“先回去看看吧,她也许回去了。” 弘昱面无表情不再说话。 弘融也过来劝,“四弟,这里秋天?.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2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3部分阅读 天晚上凉,留个随从在这里等,你和我们先回去吧。” 没有表情,没有声音,直直的身型透着冰冷和倔强。 金日向弘融挥挥手,“算了,如果回去看见小魔女再来找他,他武功好,不会有事的。” 弘融犹豫了下,“可是大哥……” 金日无奈的说,“那你有办法让弘昱跟我们回去?” “我……没有。” “说完了?” “……” 烙烙爆出哈哈一阵大笑,“你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我走了。”转身就要冲出去。 文天豪突然出声,“暝烙。” 烙烙定住转身,星眸冷芒射出,“你说什么?” 文天豪起身,直视着她,“暝,烙,或者烙,暝。” 清灵的脸突然充满杀气,长发一下飞散开来。手腕一道银光甩飞出来将文天毫的脖子钳住,“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加入军团的人都只有名字,姓代表是军衔和职位,水,日,溟,暝,冥是代表从低到高的级别,除了军团的人,其他的人都不会知道。 文天豪平静的看着她,“你见过玄天宗的信物天地符吗?” 烙烙声音狠辣,“阿玛那块没事他给我看屁啊,后来还给你们玄天宗了,还有一块不是也被你带走了吗?想赖我拿了你们的宝贝吗?信不信我立刻就可以铲平你们玄天宗一个不留。”这可不是说大话,就凭现在她手上的护腕,她马上就可以飞回去做给他看,除了军团的人,谁也没能力阻挡得了她。 文天豪唇畔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知道王爷还给玄天宗了,所以我后来又回去过,把另一块也取来了,你要看看吗?” 银光突然一松,烙烙向后倒退几步,双眼惊恐的看着文天毫手中晃动的天地符。绝望的泪水涌出来。 嘶哑的声音,“我为什么会走?”哥哥明明答应她留下来。 “你是钥匙。”他也不是很明白,反复的占卜还是只有这一个提示,什么含义呢。 “钥匙?”脸一下雪白,在穿越时空时的最后那次任务,她用自己设置了一个密码…… “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你自己到时候可以知道。”闵皓把资料存在小万里面,下次离子风暴爆发时她也可以感应到,到时就有人来接她回去吗?多久?一天,一年,或者更长,又或者,下一分种。 “那个人有说,我会回来吗?”森他们不是也回来过吗。一定能回来,一定要回来! “那个人说不知道,我也占不出来。” 烙烙水唇颤抖,“你既然知道我不能留下,就该提醒阿玛不要让弘昱碰到我。”如果弘昱不去稻坝,就一定不会遇见她。 文天豪眼神变得深遂,凝视着她,“我们只能顺其自然,四阿哥即使那时候碰到你,也有可能不爱上你啊,而且,你再选择一次,会选择不碰见四阿哥吗?会选择不爱上他吗?” 烙烙细长的睫毛已被渗出的泪珠染湿,“我恨那个人,还有你们玄天宗。”如果再选择一次,她能做出选择不碰见弘昱吗?不爱上他吗? 文天豪苦笑,“那个人也是这么说。” 没有人愿意,知道最终要和爱的人分离,却又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分离。就好象知道自己会死,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的 烙烙转身,声音犹如万年寒冰。“别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到你或者玄天宗的任何人。”音落已不见踪影。 文天豪看着她消逝的方向,脸上突然流露出nei疚和歉意,还有形容不出的神情。 阿善进来,“师父。”他在夹间听得清清楚楚。 文天豪坐下,狂放潇洒已全然不见,“这几天没事就不要打扰我,我要静一静。” 阿善低声道,“是。”师父也不好受吧。 文天豪拉起帘子,露出挂着的弘昱和烙烙的画像,两人紧偎相视而笑,眉目之间情深意浓缠绵不尽,并着幸福快乐和满足。 他负手凝视半响,又将视线转向另一幅,暮的长叹一声颓然闭上眼睛。 `~~~~~~~~~~~~~~~~~~~~~~~~~ 谢谢181的关心,星光之所以凌晨来,是因为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公司最忙的时段才会结束,偶回家都超晚,没有办法啊。实际上凌晨写作很费脑力,经常都是晕乎着的。 对弘昱和烙烙的结局,星光倾向于他们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因为星光不喜欢悲剧,什么只在乎曾经拥有的话对星光来说都是,嗯嗯,,偶也不喜欢这个算命的,生活当中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幅高深样子的人了。 第十一章 广场 深秋的马德里夜晚透着深深的凉意,落叶不停的打着旋飘落到地上。 烙烙目光呆滞,漫无目的的走着,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响,我走了,弘昱怎么办,我走了,弘昱怎么办,弘昱,弘昱,弘昱……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焦急的呼喊,“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好象有人在拼命摇晃她,烙烙涣散的瞳眸逐渐收拢,将焦距缓缓定到扶着她的人身上,直直看着,弘昱,弘昱…… 那人急切的看着烙烙,“小姐,你差一点就被马车撞到了,生病了吗,你住那里,我送你回去。”她衣饰简单,质料却是名贵的中国绢丝,五官清艳绝俗,却又是东方人的面孔。 烙烙慢慢的消化那人的话,茫然看看四周,突然回过神来,转身凌空双足急点,这么晚了,弘昱一定急疯了。 那人看得呆掉,那个女孩是夜色睛灵还是寐影天使? 只有一楼亮着光,烙烙刚轻轻推开门,一声暴喝响起,“小魔女,你死哪里去了。” 烙烙笑嘻嘻的把脑袋先伸出来,“大哥,你还没睡啊,我走着走着挤散掉了,又看了下热闹。你们还在等我啊,我好感动哦。” 金日头顶冒烟,怒气冲冲,“我们在广场上到处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出事了,你居然自己跑去玩。”好想修理她。 弘昶也道,“小四嫂,你这次有点过分哦,我都急死了好几回。” 翠袖一边拉着金日安慰,一边道,“弘普,别生气,人回来就好了嘛。” 弘融走过来,“四弟妹,我们很担心你,你武功再好,再聪明终究也是个女孩子啊。四弟找不到你都急疯了。” 星眸黯了黯,头低下来,“对不起嘛,弘昱在房间里吗,我去跟他道歉好了啦。”房间没有亮光,在生闷气吗? 金日嘲讽的声音响起,“终于记起你老公了,他没回来,还在广场傻等你。”他要被她气死了。 烙烙的头猛然抬起来,脸色掩不住的雪白。 “现在知道担心了,跑去玩的时候溜得可顺了,你老实给我呆在屋里,弘融,去找弘昱回来。”其实气归气,他是担心她的,人回来了,他心也放下来了。 翠袖拉下他,“弘普,别这样啦。”柔声对烙烙道,“四弟一定要在那里等,我们劝也劝不住他……” 烙烙已飞出门去。 偌大的广场空旷寂静,只有广场角灯柱上的煤气灯发出昏暗虚弱的光芒。 一个顽长瘦削的身影,一动不动的默默站在那里,任夜风刮过只是僵直。 烙烙忍住眼泪叫了一声,“弘昱。” 弘昱缓缓的转过身,看见她,两扇睫毛煽了煽,纯净清秀的脸蛋挂出一个极淡极淡的笑容。 烙烙急纵过去抱住弘昱,将脸贴着他。他浑身冰凉,苹果蛋蛋也冷丝丝的。 弘昱垂着手不动,任她抱着,身子却开始在寒冷的夜风中微微抖动起来。 “全身都凉了还站在这里,你傻了啊。” “我等你。” 声音低哑。 烙烙大骂,“你白痴啊,等不到我来就先和大哥回去嘛。这里秋天晚上这么凉,生病了怎么办。”呜咽起来。 弘昱黑曜的大眼盯着她,慢慢沉声开口,如在自语,“我有一段时间觉得你要离开我了,我想等你回来找我。” 烙烙泪哗的涌出,“我离开了,你就回去嘛,那要是我真是离开不回来了,你也在这里傻等吗?” 弘昱凝视烙烙许久,“我等。你说过,如果你离开了,我可以等到你再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无聊的话。”泪不停的流,心痛得颤动。 “热河,你受伤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 “我才没有。” “有。” 蓦然微抖的身体压倒在她身上,细喃的低诉在烙烙耳畔响起,仿佛是烙烙自己当日话语的回音,“你说,如果你离开了,我可以等到你再回来。如果你不爱我了,我可以等到你再爱上我。只要我活着不死,就可以一直等。” 烙烙抱着弘昱冰冷瘦削的身躯放声大哭,“你身上都这么凉了,我说要保重身体的话你都不听,乱讲的鬼话你就全听。我要是离开了,你忘掉我就好了嘛,就当从来没有见到过我这个人就好了嘛,去喜欢别人就好了嘛,你等屁啊。” “我要等。” “呜……弘昱是个傻瓜,大傻瓜。” “别哭。”双臂有力的紧锁住烙烙。 “呜……弘昱是笨蛋……。” “我不冷,别哭。” “呜……弘昱是白痴……” “我是,别哭。” “弘昱是猪头……呜……” “我是猪头,你别哭。” “呜……呜……” 冰凉的唇瓣吻着烙烙炽热的泪水,“……乖,求你别哭了,我难受,我不舒服。”身体抖得厉害。 烙烙边抽泣边用手乱七八糟的在自己脸上乱抹,“我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自己贪玩害你等了那么久,下次不会丢下你乱跑了。” 弘昱不语,只是更加用力的紧紧抱住她。 “你胃有没有痛?”他的旧疾最畏寒冷,现在抖得又那么厉害。 “有。”秀气的眉毛不舒服的收蹙着。 烙烙强抑住哀伤,扬起娇颜绽出微笑,“那我们赶紧回去,已经好晚了。” 远处唏唏唰唰的声音响起,扫街的清道夫陆续出来了,天就快亮了。 弘昱点点头,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搂着她的肩有些摇晃的慢慢走出广场。 烙烙抱住弘昱的腰,让他偎着自己,轻轻道,“弘昱,痛得厉害吗?” “唔。” “靠到我身上来。” 感觉他身体不正常的松弛,紧紧扶住他。 “唔。” 微弱的回应让烙烙侧过头,见弘昱额头沁出冰凉的汗珠。 烙烙站住一手扶着他,一手扣住他的脉,弘昱身体脉息虚弱浮乱。心里明白他心神散乱,又僵直呆站了一晚,一定受了极重的寒气,过低的体温引得胃部的旧伤支持不住了。 掏出随身贴带着为弘昱准备的小药包,将里面的暖胃丹抖出几粒喂到弘昱嘴里。 弘昱吞下勉强又摇晃着走了一段,步履开始拖着啷呛,突的向前弯曲拥软下去。 烙烙急忙将他接住,跪下将弘昱靠在自己的身上,见他的脸蛋惨白,大颗的汗珠滴滑下来。一只手捂着胃部,小嘴咬得死紧。 烙烙眼泪又流出来,“弘昱,你胃痛得很厉害吗?” 弘昱人好似迷糊起来,半阖起大眼,唇瓣松开抖了抖,“痛……”圈成一团开始忍不住的呻吟。 三个影子急急纵过来,弘融将弘昱抱起来,“四弟!” 一行人撞开门,翠袖从长椅上跳起来,“回来了。”又惊叫,“四弟怎么了!” 金日急道,“他旧病根犯了,翠袖去拿点热的东西来。” 翠袖“哦”了一声,急忙转身去找。 弘融抱着弘昱直冲上楼,将他放到床上,急切的喊,“四弟!四弟!” 烙烙将窗户通通关上,把所有的被子全部堆过来。 金日和弘昶飞快的将弘昱被冷汗湿透的衣服除下,换上干燥暖和的衣裳。 半昏迷的弘昱体温缓过来,仍然缩着呻吟,烙烙将银针扎在几个|岤位上,弘昱呻吟声渐渐止住,小扇似的睫毛抖抖慢慢张开。 翠袖端着热牛乃进来,烙烙接过要喂给弘昱。 弘昱正要张嘴,胃一阵翻腾的绞痛,将嘴捂住,趴出床沿身体向前涌了涌。 烙烙赶紧拉过一只小木桶扶住他弓下来,弘昱摇头忍忍,终于还是猛烈呕吐起来。很快就没有吐的东西,只不停的呕出清水,到后来清水中夹带出几缕细细的血丝。 烙烙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到地板上,弘昱抬下头,微弱的道,“乖,别哭。” 脑袋又垂下胸口,身躯挂在烙烙身上不动了。 金日几个紧张的帮着烙烙将弘昱身子翻扶过来,靠在她身上。烙烙把住脉,“他是睡着了。” 金日看看弘昱面上虽白却只是呈现疲倦之色,已不似刚才那样灰败,放心下来,给其他人递个眼色,拎过小木桶悄悄的退出去关上门。 烙烙将弘昱嘴角的污物擦拭干净,拿出小药丸拍喂到他嘴里。正要将他放下,弘昱突的眼睛又睁开死死盯住她。 烙烙软声细语,“我在。”他的大眼阖上。 烙烙又待将他放到枕头上,弘昱突的眼睛又睁开死死盯住她。 反复几次,烙烙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喃,“我在,真的。”靠躺上床,让弘昱枕住自己,拉过棉被为他盖上。 弘昱头枕在烙烙怀里,身躯放心的瘫下来,昏沉沉睡过去。 摇弋的烛光中,烙烙抱着弘昱,将脸颊贴着他的头,不住悄悄的亲吻着他的头发,两行哀伤心痛的泪水从星眸中缓缓流了出来。 弘昱…… 第十二章 偷情 整个社交季正式的结束了,所有参加社交季的贵族即使再不活跃的人,都要在东方宫按礼仪露个面,以示同国王陛下郑重道别。 金日端着酒杯暗暗松了口气,这是最后一场盛宴了,他极讨厌啬滛的马德里,看起来他家也没有一个人喜欢这里。 大眼瞄扫四周角落,小魔女和四弟早不知躲到了哪里,这两个人的躲功已经练到了出神入化的最高境界,平时找不到人,关键时候又能及时的出现。 弘昶看看他,“大哥,别找了,你找不到的,我和三哥都找了几遍了。” 弘融笑道,“是啊,不只是我们,其他的女人眼睛不知也找了多少遍了,这两个磨人睛都要把我们这些旁观的人磨成神经了。” 金日咕哝,“我已经被他们两个磨成神经了。那几天弘昱生病搞得人仰马翻,小魔女却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掉魂一样的发呆,我们没一个舒坦的。”当大哥就是苦命,不仅要草心四弟,现在还要草心四弟妹,他开始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两个小鬼什么。 翠袖看着金日忿忿然的乃娃脸失笑道,“弘普,四弟的病根一直没断,四弟妹是担心他嘛。” 弘昶也说,“是啊,自从四哥受伤差点死掉,又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以后,小四嫂对早就他好得根本就没有原则了,这次又是因为她一时贪玩才害四哥冻了一晚上发了病根,她魂被吓掉了很正常的。” 弘融摇下头道,“不过四弟也真够倔的,非要在那里等,要是肯早点回来就好了。” 金日歪歪小嘴儿,“弘昱那种古怪个性,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有小魔女才受得了他,还能一天到晚和他粘着,不过小魔女也只有弘昱才套得住她,两个都是怪胎。” 其他的人一起赞同的点头,弘昱和烙烙要是哪天不粘在一起,那才叫不正常。 弘昱的性格对其他人是又冷又酷,现在武功比允禄还高,谁也别想制住他,在烙烙面前却完全是单纯幼稚的白痴加粘糖一个。 烙烙睛灵古怪又心机深沉,没事就以整人为乐来娱乐自己,谁也降不住她,连允禄她都敢不时去撩拨一下,偏偏弘昱随便来个苦肉计,她立马就弃械投降,因为弘昱稍微一点不舒服,她就会紧张得魂飞魄散。 老天总算有眼,把这两个互为克星的怪胎拉到一块。 弘昶脱口而出,“大哥,你说要是四哥和小四嫂哪天分开了,会怎么样?” 金日和弘融同时看向他,四只大眼嗖嗖射出狠毒的血滴子,“你想会怎么样?” 弘昶一下缩到翠袖的背后,“我,我不敢想。” 金日弘融异口同声,“那就千万不要想!” “都说你不要来嘛,就是不听。” 温暖的小房间里,烙烙靠在弘昱怀里不断嘀咕唠叨,“我只露面一下下就回去了嘛。你才好要是又受凉,胃不知要再痛好几天。”还好今天他的体温正常,靠着他劲瘦有力的胸膛感觉还是温暖的。 “我喜欢生病。” “白痴。” “嗯。” “嗯屁啦。”告诉自己不要太暴力,千万不要挥拳打人。 “你会不见了。”紧紧抱住。 烙烙打一下弘昱的头,“现在不见了的是你好不好。你没看见外面那些女人找不到你失望的表情,真不知道她们花痴什么?”她刚刚溜出去想找点热食给弘昱吃,无数豺狼虎豹的眼睛盯过来,看见她只是一个人居然都带着责怪的表情,切,她自己的老公,想现就现,想藏就藏,哼。 弘昱的蛋蛋脸突然泛出极淡的红晕,大眼中闪着晶亮的神采。 烙烙一口长长的闷气吐完,一个脑袋熟练的搁到了肩头上,在烙烙耳后劲间开始亲呢的摩擦。 “干嘛,这里是王宫,你不要发疯啊。” 还是没有声音,改用脑袋顶,从左边顺着脖子后面顶到右边,再顶回来,好开心的样子。 “我记得刚才给你吃的是暖胃丹,不是暴动丸吧,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一个声音,,“你吃醋。” “我吃醋,哪有。” “有。”脑袋顶得好起劲。 “没有。” 身体一软,体重压过来,“我不舒服。”百用百灵验的苦肉计又上场了。 “……好吧,我有,你觉得很灿烂嚯。” “我高兴。”不用回头也可以想得到某人的表情,绝对笑得光辉璀璨。 还是贪看他的笑容,忍不住的转过去,“是哦,有好多美女喜欢你,当然高兴嚯。” “没看。” “我看了,给你形容一下。” “我胃不好会吐。”好无辜的长睫毛靠过来,变成刷子使劲刷烙烙的脸。 “那休息几天多吃几个药丸,你自己再看。” “不看恐龙。” 这次用得对了吧,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奖励了,小嘴又嘟出来磨蹭。 烙烙赏给他一个响亮的亲亲。 他眯起大眼,小嘴喃喃的回揉她的唇瓣,“你爱我,你吃醋。” 烙烙将弘昱抱住逗道,“是,大爷,我爱你爱得发了狂,我吃醋吃得酸溜溜。” 弘昱只笑着看她,灿烂纯净的笑容让烙烙呆滞掉。 烙烙失魂呆看他片刻,禁不住喃道,“弘昱,我爱你,真的,真的,真的好爱你……”激烈的吻上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弘昱猛然窒住,黑漆漆纯净净的眼瞳一下睁得又大又圆,随即立刻朦胧陶醉的半闭起来,小嘴微微张开,全身骤软脑袋晕晕向后一仰,一下瘫倒在长椅上,任烙烙抱着自己温软的缠吻,感受绵绵的爱意铺天盖地的把自己包围,他意识迷糊的轻轻嗯唔出来。 那个冰冷的晚上弘昱昏睡在她怀里,她一遍一遍的痴看着他苍白稚嫩的面容,他每一次无意识的蹙眉呻吟,都让她的心剧烈尖锐的抽痛. 她什么都不要再想,什么都暂时忘记,不管明天会怎样,不管什么时候会离开,就让她一个人压抑在心里承担吧,即使那一天真的来了,但是至少现在不要让弘昱伤心痛苦。 和弘昱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只要让他快乐,只要好好的爱他,只想到爱他,爱他,爱他…… 门砰一声撞开,一个男人径直走进来,后面一个女人跟着“何塞,你听我解释……”两个人同时瞪大眼睛。 烙烙正要抬头,弘昱长臂扣住她拉回自己身上,红嫩嫩的小嘴渴求的嘟得老高,满脸朝红。 烙烙瞄瞄下巴掉到地上的两个人,“弘昱,有人来了啦。”脑袋被扣下,不管,继续。 好吧,大爷要怎样都行,只要他高兴就好,她一概满足。反正会长针眼的不是她,看了会面红心跳晚上睡不着觉的人也不是她。 好半响,弘昱才慢条斯理的跷跷长腿坐起来,把烙烙圈住坐到自己的腿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 看外表这两人还是挺般配的。 女的是那个卢西亚。自从王宫事件后,她躲着不敢见人,今天不得不来。正要和未婚夫解释,因为冈波斯家族的继承人一到马德里就听到不利于她的传言,弄清前因后果以后,现在提出要和她解除婚约了。 男的那个也很出彩,高拔的个子,健壮的体魄,黑黑的头发蜷曲到肩头,气势傲慢,五官不是时下马德里男子流行的斯文的俊美,但要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抢眼的劲爆帅哥。 卢西亚尴尬的站在那里,“何塞?”她该不该介绍一下呢,可是那个人就是她传言的男主角,怎么办。一双勾人的美目看着两个坐在那里若无其事脸皮超厚的人。 何塞的目光却只停到烙烙身上,是她!焰火晚会那天差点撞到他马车的暗影天使般女孩,他一直念念不忘。那个抱着她的东方少年是她的情人吗? 烙烙感觉何塞目光,这人谁啊?好奇怪。 何塞微异,她好象没认出他,想起她那天晚上茫然失魂的表情。上前一步,“我……” 弘昱一下站起来挡住他,大眼突的射出睛光。 烙烙不禁扯了一下嘴角,大爷又要乱发飙了。 卢西亚惊叫一声,“何塞,他是奥诺家族的人,别惹他……”她已经见识过他的恐怖了。 何塞转过身,向卢西亚露出傲慢讥讽的笑,“那他就是你要勾引的那个人?你喜欢这种男人。”清秀斯文,幼稚可爱的是吗? 烙烙挑挑眉站起来,清灵的脸一下暗沉,“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种男人?谁说弘昱就是她的死敌,她家弘昱是天下第一的好男人,你算个屁啊。 何塞回过头露出狂妄的眼神,“他是你情人?”原来奥诺家的人这么风流。 “是啊,他是我最最最最亲密的情人,怎样?”莫名其妙的烂人,长一张欠揍的脸,要不等会散场躲到哪里,给他罩个口袋狠揍他一顿,正好舒缓一下她压抑痛苦的心情。 “小姐,你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那天晚上是因为这个人才失魂落魄的吗?奥诺家的男人有什么好,个子到是和他一样高,就是弱不禁风的瘦削,能像他一样给女人安全感吗。 “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这人说话好奇怪,怎么象自己的女人偷了人一样,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吧,不揍了,直接改成杀人弃尸吧。 “那你还做他的情人?”完全不能理解的口气,他还没结婚呢,多好。 烙烙上下打量他,噎?不是以为她在和弘昱偷情吧,什么眼神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男。可是好象偷不偷情都和他没关系吧? 眼珠转转,软软靠回弘昱身上,看着弘昱星眸转出夺人呼吸的风情。 弘昱收了杀人的目光,将她的纤腰搂住,眼神温柔起来。 烙烙妖妖娆娆的说,“是啊,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没有他就活不下去,即使他结了婚,我还是要做他的情人,天天追着他死缠烂打,我对他就象花对水,离开了他我就要枯萎。” 何塞哽住,西班牙贵族流行情妇情夫,但是她那么美,那么清灵,怎么可以?而且他,他,他……x其实想,想,想…… 弘昱突然把头埋在烙烙颈间,身体微微抖动。 烙烙扭头耳语,“胃痛啊?” 弘昱埋着的头点了点,又摇了摇。是痛,高兴得笑到有点痛。 烙烙立刻扶着弘昱往外走,“对不起,刚刚他喝多了,要去吐一下,你们请自便。”再怎么也是痛,才好三两天呢,安全第一,赶紧把他带出危险地带。 弘昱合作的靠在烙烙身上,拖着步子走路。 何塞看两人出去,“那个女孩是谁?” 卢西亚看着他,“何塞,你看上那个女人了吗?”她最擅长揣测男人的心理,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何塞有那种目光明明是…… 何塞傲慢的看着她,“卢西亚. 罗里各小姐,你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过问,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就可以了,当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去问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卢西亚急道,“你听我解释,我根本没有,那个人那么爱他妻子,我怎么会怎么蠢?” 何塞继续白眼朝天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你要勾引的男人很爱他妻子了,他刚刚不就在偷情。”他一定要去把那个女孩搞到手。 卢西亚苦笑,“何塞.冈波斯阁下,全马德里的人都知道,奥诺家的人除了他的妻子是不会让任何女人接近他的。”他们那么亲密何塞居然看不出来吗。 何塞惊住,眼珠对到一起,“你是说刚刚那个女孩就是他的妻子?”好不容易看上的女人居然已经结婚了,那他,他,他…… 烙烙扶着弘昱走到大厅前面的长廊上,拔出他的脑袋,“乃宝,你没事吧?”他一直抖,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嗯。” 抬起头,秀气的双眉还扬着,无辜的大眼睛溜圆的看着她。 “那你抽了这么久的风害我担心你?”看到他开心,她被幸福感涨得满满的。 “我高兴。”口气有点得意。老婆的表白太猛烈了,他开花了,笑得比稚儿还要纯真。 不觉又开始抱着弘昱失魂呆看他的脸,好象在自觉不自觉之间,她都下意识的在为他的笑而努力,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最终回离开的原因吗。 弘昱慢慢敛住笑,俯眸深深凝视住她。看见她星眸中轻漾着秋水,映出自己清晰的影子。渐渐的露出爱怜呵护的神情,小小的粉嫩唇瓣轻轻的吻贴下去,烙烙细长的睫毛恍惚的微垂下来。 一阵优雅舒缓的乐曲适时传来,弘昱将还在发呆的烙烙轻轻揽进怀里,慢慢贴住…… 弘融转过大厅,看见不少眼睛都在有意无易的看向大厅外面的长廊,目光扫过去,露出吃惊的表情,差点撞到人,跌跌撞撞的回来口吃的碰了碰金日,“大,大,大,大,大哥…….”指着大厅前面的长廊。 金日他们齐齐看过去,见无人的长廊上,弘昱的双臂将烙烙环护着,脸俯贴着烙烙扬起的面颊,烙烙的手穿过弘昱的腋下环绕在他肩上,彼此身躯紧密的贴合着。烙烙星目朦朦胧胧,任弘昱带着慢慢的随着乐曲,轻轻的摇摆,缓缓的旋转,弘昱周身透散着醉人的情愫将烙烙缠绕萦护着,又在两人四周弥漫开来…… 那是什么,好象是跳舞吧,他们没见过这种暧昧的舞哎,贴得那么紧,弘昱哎,弘昱哎,居然在带着烙烙跳舞,要把他们全部搞疯掉了才满意啊! 翠袖和已经粘过来的香萍大张着嘴,口水长长不断线的拖到地上都不知道。 弘昶的酒杯歪着,酒洒了满身,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脸上万般呵护表情是他的四哥吗? 金日乃娃脸拼命的乱抽,大口大口猛灌自己的酒,试图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他大爷的,继不要脸的额娘和阿玛以后,他家又有一对喜欢不分场合你侬我侬的男女诞生了! 可是,要不,回去和老婆也跳一下,然后,然后,然后再“顺便”的发挥一下自己的马蚤劲? 第十三章 回程 这两天马德里的天空始终压着团团的雨云,偶尔几缕阳光挣扎了一下,又被固执的雨云挤走。 酷爱户外打猎的玛尔玛公爵,对这种只能待在室nei的天气,却不似以往那样觉得郁闷。因为他心爱的妻子,发现又怀孕了。这是第八个孩子了,他还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金日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关不住笑意的公爵,“殿下,没想到你这么爱孩子。” 公爵微笑着,“因为孩子都是天使。金,我请你来,是想请求你的帮助。” 金日挑挑眉,“说说看。” 公爵坐到他对面,“你知道我统治两西西里的封邑,不时的要在伊比利亚(注,当时对西班牙本土大陆的称呼,区别与其他殖民地)和巴勒莫(注,西西里岛首府)之间来回,可是玛丽怀孕了,我不想让她太奔波。本来我想让她留在马德里,可是国王陛下的身体欠佳,我不想为我兄长和王后舔麻烦,我决定让她留在瓦伦西亚,我可以时常坐船来看她。” 金日举举杯,“没问题,我可以安排。” 公爵回举一下,“瓦伦西亚总督是我信任的人,这件事我已经托付给他了,只是他因为有急事,昨天告别宴一结束就和总督夫人连夜启程离开了,所以我们想和你一起上路回瓦伦西亚,安顿好玛丽以后,我从港口出海,我知道烙睛通东方的医术,想请她沿途多关照一下我妻子。” 金日笑嘻嘻的,“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我有一点小小的困难请殿下体谅一下。” 公爵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金日咳了咳,“你知道我那个脾气古怪的四弟吧,他,咳咳,一刻也不愿意和我四弟妹分开,所以请原谅我四弟妹不能和公爵夫人坐一辆马车,当然,她会随时为殿下和夫人效力的。” 公爵松口气,又好笑的,“一刻也不能分开?亲爱的金,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金日的脸滑稽的扯动,“夸张,你知道王宫广场放烟火那天晚上,因为我四弟妹贪玩开溜,他固执的在广场站着等了一夜,结果受了寒,把我们折腾得半死,还在床上躺了几天。” 他也觉得夸张啊,看看他家男人哪个对女人不强势,以前他阿玛把额娘往王府随便一丢至少就是半年,他和弘融做“任务”的时候,也常常和老婆分开。为什么弘昱就不能正常一点呢? 公爵咋舌,“站到病倒,这么严重吗?”金的四弟脾气古怪,他和夫人也是知道的,对烙这么离不开? 金日叹气,“他的个性连我父母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受过很重的伤,留下了没断的病根,不能受寒着凉,我四弟妹会去学医术也是为了他。” 弘昱从小就是个死人脾气,以前在家好象是个不存在的人,现在却成了家里最会找麻烦的人。 公爵也咳了咳,“令弟的个性的确有点……亲爱的金,有件事我也请你体谅一下。” 这会轮到金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因为洛里.达布兰卡被我有事派到了塞维利亚城,一时赶不回来,所以这次我随行的亲信护卫只好是何塞.冈波斯。” 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是?” “他就是在王宫被你四弟震飞的那个卢西亚的未婚夫,不过他因为这件事已经和卢西亚解除婚约了。” 金日大眼变得溜溜圆,“殿下,你可真会挑人。” 喧哗奢侈的社交季终于结束了。温暖的初冬阳光撒在条石铺置的大道上。回家了! 翠袖看看前面后面的马车,缩回头,拉上帘子,“弘普,我们回程慢了好多哦。” 金日懒洋洋的,“公爵夫人有身孕,速度不能太快了。” 翠袖了解的点点头,又道,“还好就是慢也不过是四五天,只比来的时候慢一半的时间而已。弘普,昨天四弟妹晚饭吃得很少哎,今天早上中午也几乎没吃,我有些担心。” 金日不高兴的嘟起小嘴儿,“老婆,你越来越不重视我了,人家也吃得很少。” 翠袖斜睨金日,叹气。“我认真的在说哎。我哪里不重视你了。” 金日掩面抽泣,“人家不管,老婆,你要变心了吗,不要我了吗?我真的有这么老了,没有吸引你的魅力了吗?” 翠袖啼笑皆非的捶捶他,“还好三弟五弟和四弟他们坐一辆马车,不然你是大哥也,这么幼稚不正经,不让他们笑死。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们的马车不比一般的四人坐乘,是在全西班牙最好的木材商那里定制的,宽大舒适,即使坐六个人也行。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但是弘普嘛,瞄他,很有可能。 金日暧昧的眨眨眼,乃娃的粉颊鼓起来,“出来以后小魔女和几个不孝弟弟老是捣乱,为夫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单独和你再一起,当然要……”抱着她在耳边热呼呼的低喃,“让你尝尝为夫的马蚤劲嘛。” 前天他受四弟刺激太深,不知不觉喝醉了壮志成仁,错过了大好时机,这两天又赶着把商行的尾事处理完,还要安排回程的事情,都没和老婆亲热一下,当然要利用一切机会补回来嘛。 “可是……” 翠袖娇嗔抗议,“这还在马车上哎,还有公爵他们的马车还在前面呢。” 金日用力的吸两下鼻子,用袖子猛摁眼角,“老婆,你果然开始嫌弃我老了,没,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翠袖险些噗哧笑出来,“弘普……” 大眼的眼神贼兮兮的,笑靥无邪,“老婆……我真的吃得很少,喂喂人家嘛。” 缓慢的马车队缓缓驶进沿途的一个小镇上,安顿好。 落脚的小旅店后面的山岗上,弘融弘昶和烙烙并坐着,看着夕阳远远的缓缓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弘昱一人站着,对着夕阳吹奏着那只银笛,笛声在晚霞中飘过山岗,突而甜蜜欢喜,突而抑郁忧伤,好似有无数的心事在缠绵交织,婉转倾诉一样。 闻听的人都如痴如醉,久久的沉浸其中。 弘昱吹闭,转过身来,站立在晚霞中,静静的凝视着烙烙。 弘昶看看弘昱,又看看呆望着弘昱的烙烙,“小四嫂,魂又飞啦,还是昨天晚上被四哥缠得太辛苦,现在还在睁着眼睛睡觉啊?” 烙烙慢吞吞回过头向弘昶挑起眉毛,“是啊,你四哥这样男人中的男人,随便嘿咻三两下当然就让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不像大哥,大白天还要在马 车里加倍努力的证明自己。” 弘昱可爱的腮帮子鼓出又害羞又得意的矛盾表情,飞过来坐下将烙烙抱在怀里,脑袋开始马蚤动的乱顶。 弘融把头埋下闷笑。嘿咻?嗯,真是又生动又形象。 弘昶捂着肚子,“小四嫂,你就是不满大哥使诈,破坏了你和四哥单独在一起,也不用这么损大哥嘛。” 烙烙懒洋洋的靠在弘昱的怀里,反手将弘昱的束着的小尾巴一揪,把他的头稳住,修长的腿伸直拉拉裙摆。 “我才没有损大哥,我其实很支持他的,他真的是一个好男人,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努力的要让自己的老婆得到x福。” 弘融笑得仰翻过去。 弘昶扑到弘融肚子上,“四哥,救救我,肚子好痛,把你的胃药丸子给我吃两个。” 弘昱脸蛋蛋一绷,“我的。” 弘昶立刻道,“是是是,那是小四嫂专门为你配的亲亲宝贝药丸,我不要,我不要。小四嫂,有没有其他的,随便给我一颗普通的,我真的不行了。”小四嫂配的药丸都酸酸甜甜的,象糖一样,连几个小侄儿侄女生了病,都不会抗拒吃。 烙烙严肃的摇摇头,“没有了,只剩两三颗醒酒药了,不过是我连夜为大哥配来救急的,不能给你。” 弘融被弘昶压着,边笑边说,“四弟妹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3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大哥酒量好得很,而且就是喝醉了也没什么嘛,你就别小气,给五弟一颗吃着玩。”他们满人从小善饮,喝酒又喜欢喝个痛快。 烙烙叹口气,“我也不想小气,可是为了我们家的形象和声誉,我不得不这样做啊,你们知道那天大哥在王宫里喝得烂醉,拉着公爵说什么吗,还好他说的是汉语,公爵听不懂,其他的人也听不懂,要是说西班牙语,那脸就丢大了。” 弘昶含着泪花花抬起头,“说什么?” 烙烙侧过看看弘昱,弘昱黑亮亮的瞳孔回视她,烙烙温柔的一笑,又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堆在一起的弘融弘昶。 “大哥对公爵说,他回去要学我家弘昱和大嫂跳跳贴身舞,然后再让大嫂尝尝他的马蚤劲。” 弘融弘昶同时静默片刻,然后大声的爆爆爆,两个人堆在一起死命的乱抖。 突然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小魔女,你给我闭嘴。” 只见翠袖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旁边的金日脸上极度的跳动抽搐。 烙烙靠在弘昱的怀里,脸上好老实的样子,“大哥,你真的就是这样说的嘛,香萍也在场听见了啊,不信回瓦伦西亚以后找她去问。” 这怎么能问呢? 翠袖脸更红,烫得可以烧开水了。 金日激动的扑过来,“闭嘴,我掐死你!” 弘昱将烙烙抱着,飞来窜去。 金日在后面不死心的一边猛追,一边怒吼。 弘融弘昶两个抖得更凶,双脚还互相乱登。 烙烙得意的不停撩拨金日,终于哈哈大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如银铃一般飘传四周,引得山岗下的同样在看夕阳的人都举目看着,面露微笑。 弘昱听见烙烙的笑声,脸上露出满足呵护的笑容,更加起劲的飞得人眼花缭乱。 烙烙将手勾着弘昱的脖子,看着金日在后面追又追不到的满头冒烟,笑得不住的喘气。 山岗下,公爵夫人偎着帕尔玛公爵,笑问何塞,“冈波斯男爵,奥诺家的人很有趣吧,你会喜欢他们的,我保证和他们在一起,你会非常开心的。”可怜的人,希望他能忘记卢西亚给他带来的痛苦,老实说,她非常不喜欢那个轻佻的女人。 何塞琥珀色的瞳孔闪着亮光,“是的,夫人,我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在夜晚哀伤如百合一样的女孩,那个在王宫中睛灵狡捷的女孩,那个在晚霞中笑得灿烂夺目的女孩,他已经完全被她深深吸引住了,明知她是有夫之妇,他却无法不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久久的注视。 她究竟有多少面呢?她的每一面似乎都牵系在那个东方少年的身上,那个王宫中旁若无人火热激吻缠绵拥舞的少年,那个冷默淡然拒绝所有人的少年,那个在山岗上将她护在怀里满脸呵护的少年,奥诺家族,你们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金日终于累得气喘呼呼,委屈的倒在已坐下的翠袖腿上撒娇,“老婆,为夫真的老了。” 翠袖红朝未退,小手在他胸口顺气,“弘普,你没老,是四弟太小了啦。” 弘昱在不远处停住也坐下来,将烙烙放倒在自己腿上横躺着,一只手圈托着她,一只手轻轻抚挲她的脸颊,俯看的大眼盛满温柔的宠溺,烙烙躺看着他,清亮的星眸着浮出深情的目光,睛致的瓜子脸露出淡淡的微笑。 弘昶看了边笑边向弘融挤挤眼,弘融见了耸耸肩,两个人一抖一抖的慢慢爬到二人对面坐着,坏心的一起猛盯住弘昱和烙烙。 弘昱和烙烙只是互相痴看着,对两人的目光浑然不觉,仿佛被封闭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 弘昶咬牙坚持了半响,首先放弃。靠着弘融开始无聊的打盹。四哥本来就成仙了,现在小四嫂也成仙了,没趣,睡会先。 弘融却由开始的戏谑,变得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弘昱和烙烙自生病的那晚以后,好似有了极微妙的变化,两人时常的不说话,就这样互相看上一个半个时辰也不动,好似要把对方深深看进自己的骨子里一样。 突见弘昱手臂收紧,将烙烙的托起,开始若无旁人的长长深吻。 弘融笑笑收回目光,看向远方,晚霞尽头的方向,就是瓦伦西亚城。 兰馨,藩儿,好想你们,我要回来了。 第十四章 密码 几天的行程之后,一股朝湿的海风味终于扑进了马车,瓦伦西亚城就在眼前。 马车队先驶入总督府,总督和香萍在大门前伫立迎接公爵和公爵夫人。 何塞跳下马车,只见大群的人马将金日他们拥住。 翠袖惊喜的抱住三个月都没见到的小乖们。边抱边问,“额娘,你们怎么来了?” 满儿喜形于色的,“香萍先回来,说你们大概会这几天到,我们天天都来城里等。” 金日了然的横睇她,“等我们,是乘机找个理由,好名正言顺的让阿玛带你进城闲逛才对吧。”哼,他会不知道。 满儿脸皮超厚的,哈哈一笑。“你说着了!。” 弘融抱住兰馨,温柔的亲了又亲,“双儿和卓伦泰呢?” 兰馨脸还红红的,“双儿有身孕了,卓伦泰没让她来,怕马车颠。” 烙烙哇哇叫,“好棒哦,又要多一个小宝宝了。” 兰馨笑道,“四弟妹,你这么喜欢小宝宝,赶快生一个来玩吧。” 烙烙呆了一下,弘昱的大眼立刻紧紧盯住她。 烙烙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家有个大宝宝,小宝宝玩你们的就够了啦。” 永藩和咏佩他们抱完了各自的阿玛,争先孔后的扑向烙烙,“四婶婶,四婶婶。” 烙烙被扑得向后仰倒,“小乖们,一个一个来。” 满儿看着烙烙开心的被几个小乖围抱着,不住的这个亲了那个上。弘昱满脸冰冷,显然极度的不乐意,却只面无表情的在后面将她撑住,承受一群小狼的非礼。 不可思议的,“弘昱怎么没把小鬼们丢走。”要是以前,早就开始表演弘昱满天扔,老爷子满天接的马戏了。 弘昶耸耸肩,“大概病才好,没有力气不想动吧。” 满儿诧异的还没开口,弘明飘了过来,“四哥病了吗?那我小四嫂不是又辛苦了几天,你怎么做弟弟的,为什么没把我四哥看好?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心痛我小四嫂吗,早知道我就该亲自去一趟。” 弘昶双眼一瞪,“是他自己倔,装酷吹冷风病的。” 弘明哼了一声,“幼稚,吹冷风很酷吗?比酷谁酷得过阿玛。” 弘昶死盯住他,小屁孩细豆芽似的,装什么成熟? 何塞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家庭场面,几乎所有的西班牙贵族家庭继承人都是经过争夺而来的,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相对轻松,家族里有能力可以和他较量的人几乎没有。而奥诺家男丁兴旺,个个出色,居然可以这么和睦友爱? 一根细豆芽突然飘到他面前,标准的奥诺家娃娃脸,却绷得紧紧的,“你是谁?” 何塞傲慢的,“我是帕尔玛公爵的亲随,何塞.冈波斯子爵。” 细豆芽娃娃脸一皱,“你为什么盯着我小四嫂看?” 何塞傲慢的盯住他,“小孩,你说话这么没礼貌?” 细豆芽的大眼一下音恻侧的,圆溜溜的大眼睛变成两粒冰珠子,“别叫我小孩,我都要十一岁了,再过一两年都可以结婚了。”大清国满人习俗,阿哥十二三岁大婚的比比皆是,他虽然不想那么早把自己套住,但是毕竟一到适婚年龄,就标志着他成熟了。 何塞傲慢的脸出现满脸的黑线,他听说奥诺家的人是遵从东方习俗,结婚很早,不过十二三岁就结婚,太,太早了点吧。 又看看弘昱,好象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个人也是那么早就结婚的?” 细豆芽顺着他目光回头看看,瞪大眼睛,圆圆的娃娃脸上皱眉拧成一堆,“你果然是想对我家小四嫂不轨,你没有机会了,他和我四嫂已经结婚三年多了,我四嫂很爱我四哥,我警告你,任何人想染指我家的女人,都要先过我这一关。”说完,飘走。 何塞后脑勺出现一个豆大的汗珠,不轨,染指,他可是和公爵的另一个亲随洛里.达布兰卡男爵,并列为西班牙最抢手的两大黄金汉之一。他的外型看起来有那么猥亵吗? 等等,结婚三年多了,那个人不是真的十二三岁就结的婚吧,上帝啊! 相对于马德里的寒冷,日照充足的瓦伦西亚就温暖多了,但是入了冬,白天的暖阳虽然把人照得暖烘烘的,晚上还是会干干的冷。 屋nei已铺上了厚厚的皮毛地毯,房间烧着温暖的炉火,烙烙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握着鹅毛笔看着壁炉里跳跃的火苗。 弘昱推门进来,头发散着湿湿的搭在脑门上,看见烙烙正趴在那里发呆,轻轻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来,锁在自己怀里。 烙烙回头,挣扎着起来,拿过一条大大的蚕丝绒巾,扣在弘昱的脑袋上,边擦边开始咕哝,“说多少次,沐完浴要擦干头发,水把衬衫都滴湿了啦,都冬天了,会着凉了啦。” 绒巾下的脑袋飞快的马蚤动,找到方向,顺利的顶了过来。 “顶屁啦。” 绒巾僵了一下,“我不舒服。” 将他一脚踢到壁炉边,“去烤干,我去楼下拿点酒给你暖一下。” 绒巾慢条斯理的移过去。 端着酒和几个小点心进来,见弘昱默默靠坐在壁炉边的地毯上,旁边放着刚才写的小册子。 先给他喂颗药丸护住胃,才给他倒上,“慢慢喝,别喝急了啊。” 弘昱接过酒杯端着,垂着头,半湿的刘海软软的搭着。 烙烙拿过小册子随手一丢,“双儿第一次怀孕,卓伦泰象老母基一样天天缠着我问几百次,我都要崩溃掉了啦,干脆写个秘籍给他自己看,免得他来烦我。” 没有声音,只把酒端起来一口喝掉。 “人家很忙的,天天要陪着乖乖乃宝,哪有时间和他蘑菇啊。” 苹果蛋蛋抬起来,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 “对不对啊。我最亲亲的乖乖乃宝。” 笑著捏捏他的鼻尖,又抱住蛋蛋使劲的啵啵。 弘昱搂过她在自己怀里,脑袋搁到她肩膀上。“嗯。” 松口气,摸摸他的手,不冷也不暖,“喝点吃点,胃不要太空。”起身从大床上拖过厚厚的软被抱过来,推道他身上。 弘昱将她环住,小嘴急切的吻下来,葡萄酒散发出甜蜜的味道,让两个沉醉的人都微醺起来。 弘昱呼吸越来越急,将烙烙腰紧托住,唇瓣急速的往下滑去,低声喃喃道,“我会宠你,我会爱护你,只要你开心……” 烙烙闭上眼睛,哀伤一点一点在心中蔓延,紧紧抱住弘昱…… 二十一世纪 纽约。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玻璃墙将第一缕晨曦折射进来,巨大的会议室里,燎看着玻璃墙外,“没有别的方式了吗?” 吴博士难过自己必须是要开口的那个人,“燎,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们的空间防护没有办法抵挡异星石的爆发,只能在它产生裂变前,提前解开外面的防护反映堆,然后摧毁它。否则异星能源石冲击地球,可以让我们再过一次冰河期了。” 燎闭目道,“外面的核反映堆防护罩,我们不能自己解开吗?”烙烙! 吴博士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叹气,“我试过了动用烙烙的dna,还是解不开,我没想过她会用自己的脑波做密码。” 他现在是最后悔的一个,不该太宠她,什么都毫不保留的告诉她。 脑波是最保险安全的识别密码,即使烙烙只是个植物人,只要她有心跳,都可以解开那个密码锁。但是dna复制的脑细胞就象被破坏的大脑一样,没有原体的记忆褶皱,不能产身和原个体一样的电磁波。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杜开口道,“那烙烙回来以后,还能再回去吗?”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上次回溯时空,小烙烙和那个男人之间流露出的炙烈感情让他暗暗心惊,烙烙对那个男人超乎寻常的维护,这才是燎彻底放弃接她回来的原因。 从小看她长大,从来没见她这么在乎一个人。 吴博士难过的摇头,再次想一枪轰掉自己,“不能,我们在离子风暴爆发的时候穿溯时空,都选择在星异能源石附近,是因为它虽然危险,但是透过防护罩释放的极其微弱的能量,刚巧在与风暴撞击的时候,过滤中和了能量冲击。好比负和负相加恰好等于零。”摧毁了能源石,就抵抗不了离子风暴。 燎转过身,“如果我们强行进入风暴中心呢?” 吴博士苦笑,“你和我都可以不在乎毁掉多少架飞行器,但我们能忍受烙烙也许会被融化成血浆吗?” 燎冷峻的面孔一下变得痛苦扭曲,“下次离子风暴发生是什么时候?”他必须做出选择牺牲烙烙了。 “不知道,但是星源石nei部活动异常频繁,随时都有可能引发附近小行星的表面爆发小规模的离子风暴。” “密切监控,叫森他们随时待命。” 吴博士黯然道,“我会告诉他们。”转身出去,佝偻的背影象老了十几岁,他最疼爱的小烙烙,能接受这一切吗? 杜颓然坐在沙发上,“烙烙,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挡住你去?”如果能拦住她不去做这个任务,那么一切都会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没有来得及回各位看官的留言,都是匆忙发贴,就飘走了。 关于小宝宝的问题,星光想因为写道他们要分开,如果这时候小宝宝就出现,好象对宝宝不是很公平吧,所以才没有写。 谢谢看官们的支持,和意见。 第十五章 字迹 手腕一阵酥麻刺灼,黑暗中的星眸慢慢张开,缓缓转过身子。 身边的弘昱一只手臂横压在她身上,赤裸着的背不意外的又露在外面,将他的手臂轻轻移进软被,他动了动,小嘴在梦中咂了两下。 伸手抱住他的腰,良久,往他腰间睡|岤一按,将他翻身放平,盖好软被。 罕无人迹的危峭海岸,星空下的大海黝墨深邃,一个淡淡的光点迅速自空中飞过来,落下,还穿着长长的丝绒薄裙。四个隐着的黑影步出。 “烙。” 努力挤出一个笑,“森,艾美,闵皓,敦阔尔,你们又来休假啊?” 一阵窒息的沉默。 “不高兴看到我是吧,正好我也很不想看见你们,再见。”已闪出老远。 森突然挡在她面前,“宝贝!” 笑眯眯的,“这几天我很忙,天天都要去商行陪弘昱,你们自己休完假就回去,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下次来我再补上。”又闪。 余下的人齐叫,“烙!” 身型无声无息的定在那里。 森心痛的抱住烙烙,“宝贝,我们,我们是要来接你回去。” 没有声音。 艾美艰难的开口,“我们控制不了异星石了,只有打开核护罩摧毁它。” 身型抖了一下,慢慢开口,“这次你们能停留多长时间。” 闵皓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五天。” 烙烙猛然转身,水唇颤动,“五天?只有五天吗?” 闵皓轻抚她的额前的乌丝,“烙,我们试过各种方法,试了好久,试了很多次,真的。” 烙烙低下头泪水滑下来,然后突然抬头,“我该回去了,你看我还穿着睡裙呢,我一离开要不了多久,弘昱就会醒,不见我会着急的。” 敦阔尔叫到,“烙,你。” 烙烙灿烂一笑,“还有五天不是吗,这五天你们都别来找我,我只想和弘昱尽量的多在一起。”急速飞去。 敦阔尔喃道,“可是老大让我们今天就把烙接回去。” 森难受的挥了一下手,“就让烙和那个小毛头一起多呆几天吧,反正离子风暴最近都很频繁密集,每隔三五天就会爆发一次,就算晚几天只要人回去了,老大不会怎么样的。” 在露台落下,进屋来,熟睡中的弘昱清秀的小鼻正在酣畅的呼呼,上床将他抱在怀里。 俯下亲亲他的脑袋顶,慢慢的抚着他额前的刘海。 黑暗中星眸努力的大大睁着,好让满眶的眼泪不要流出来。 天色慢慢微略发白,小扇子似的睫毛抖抖,大眼缓缓睁开看见她,在她怀里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乖乖乃宝,你醒了吗?”好逗弄的声音。 弘昱支起身体将烙烙反抱住压在身下,脑袋垂在烙烙的颈窝里磨蹭。 烙烙亲抚弘昱赤裸的背脊,他只眯起大眼,满意的窝缩起来。 “多睡会,今天我们不去看日出了。” 东天的暖阳最不伤眼,两个人总爱起早去大教堂相连的八角钟塔顶上蹲点,相互裹着厚厚的貂裘拥在一起,感受冬日的第一缕温暖最先撒在彼此的身上。 大眼眯了片刻,又慢慢张开,弘昱起来,慢吞吞的穿好衣服,“要去。” “不去了啦,你多睡会。” 开始给她穿衣服,“要去。” 天边已现微红,烙烙拉着弘昱看看天色, “看来我们今天赶不上在八角钟塔顶上看日出了。” 弘昱将她一把抱起裹住,“赶得上。”飞掠出去。 急速的冷风呼啸而过,瓦伦西亚城的塔尖已经看得见了。 “乃宝,看不上就算了,你别飞了,好冷的风,等会胃会不舒服的。” 弘昱只是提速急掠。 烙烙大叫,“我不要看啦,你别飞了。”早上太阳没出来以前,温度很低,貂裘包在她身上,弘昱飞那么快,不变成急冻人。 “你喜欢看。” “我只喜欢看你啦,你飞那么快,我眼都花啦,看不清楚你了啦。” 弘昱停下来,苹果蛋蛋透着玫瑰的红晕,“那我抱你走。” 轻啄他的樱桃小嘴,“我最喜欢和你裹在大裘里一起走。” 大眼露出温柔的笑意,将烙烙放下来,任她将大裘抖开围住自己,然后将她裹住。 已到教堂前,清晨空旷的广场上,弘昱和烙烙互拥着慢慢走过,青石板上两个人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烙烙被拥着,贴在他劲瘦有力的胸膛上,听着他温柔的心跳声。 弘昱小嘴不时的轻吻着她散发着馨香的发丝。 两人只觉得这广场到塔楼下的路似乎永远也不要走完才好。 走到塔下,天边云霞泛红,第一束温暖的阳光直直射到两个人身上。 烙烙将手向那束阳光握去,顺着那束光线看见墙上好似有好古老的花纹,“咦”了一声,拉着弘昱的手快步过去。 原来这座大教堂从几百年前就开始修建,后来不同的时期不段的扩建,之前的花纹都隐在凹入墙角照不到的地方,太阳光一照,便可看见。只是阳光照射时间短,移走以后,花纹又隐在音影里又都看不见了。难怪他们来了好多次,都没注意过。 烙烙指着花纹,“乃宝,你看,这是三百年前的花纹哦。”古老的橄榄枝叶纹,是古罗马时期的花纹。 弘昱慢慢的抚摸着模糊的花纹。 烙烙伸出手指,对着坚硬的石墙就要划下去。 弘昱从后面抱住她,眉毛紧蹙,“痛!” 烙烙嘟下嘴。 大眼瞄她一下,将她的手覆到自己的手上,让她握住,修长的手指伸出,运功将nei力聚到指尖,任她移动。 双手交缠,在石墙上慢慢的划出深深的印迹,弘 昱 烙 烙 烙烙靠在弘昱身上,轻笑而出,“光辉灿烂的日光是烙在烙烙心里的烙印”,正是四年前在川境与弘昱定情那日说的话。 也是这样的双手交缠,一起在树干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下巴轻抵她的额头,大眼中露出温柔缠绵的笑意。 手缓缓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字迹,突然失神喃喃道,“刻得这么深,三百年后,也可以看得到这些字吧。” 弘昱凝视她的黑瞳蓦然变得幽远深邃,突然展臂将烙烙紧紧的扣在胸口密密的包住,下巴重重的压在她肩上,似要把她整个的人嵌进自己的身躯。 回神,“哈哈,乃宝,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上面多刻几个字,比如森是大猪头,如果他在三百年后看见会不会气得冒烟。” 弘昱不说话。 继续耍宝,“森一定会气得吐血,让艾美对他急救,当然最好是口对口的人工呼吸,他是色狼,最爱揩油。而且他又不能来这里找我,就算有机会来,还不是会被你打得满地找牙对不对?” “嗯。” “你觉得不满意啊,那刻点刺激的,我和乃宝每晚都嘿咻怎么样。我保证森他们看了一定会立刻流着鼻血仰面倒下。” 劲间马蚤热起来,红彤彤的苹果蛋蛋开始兴奋的乱蹭。 转过身,挤眉弄眼,“我家乃宝最厉害了,武功天下第一,可爱第一,身材第一,嘿咻也第一,一定要刻在墙上让你流芳百世才行。” 软嫩的小嘴已经迫不及待的嘟过来了。 “天晚了,回家。”突然睁着眼说瞎话。 “……大爷,那个,刚才我们才看见太阳吧。” 苹果蛋蛋比刚才还要红,突然羞涩的埋在她耳边,“我想和你嘿咻了。” “你好象还要去商行吧。” “我不舒服。”大鹏依人的撒娇,使出音险卑鄙的必杀技。 “我都被你吃得死死的,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隔屁了。”不满的咕哝。 下巴一下被抬起来,黑漆的瞳哞深不见底,“你死,我死。” 冬日阳光中,星眸中微闪晶莹,笑容灿烂调皮耀人,“哼,我会死得很远,你才不会知道。” 弘昱用手攫住烙烙两肩,默不吭声的用深邃的眼神,毫不稍瞬地凝视着她, “我会,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感觉得到,你死,我死。” 打了他的头一下,“猪头。” “嗯。” 星目凝视半响,烙烙眉毛突然鬼鬼的乱挑,“好,我死,你死。” 水唇缠柔上来,“我已经被你迷死了,现在你也要被我迷死。”侧进墙角阳光照不到的黑暗处,恶羊扑狼。 老半天,一个欣长瘦削的身躯从墙角看不见的音影里,啷呛的栽出来,摇摇晃晃,大眼眯眯,苹果蛋蛋细嫩酡红,任由某人随随便便牵着手一拉,就直接被拐到奥诺家的商行里去了。 金日走进来,看着自己的四弟,“小魔女,大清早给我四弟喝酒不好吧。” 小魔女将四弟往办公室一放,“交给你保管,我今天很忙,下午直接帮我带回家。”火烧屁股般的消失不见了。 金日看看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的四弟,又走出去,拉过四弟那间办公间的门,关紧,锁牢,贴上封条。“胡安,为了你们的安全,今天四大少停工一天,有什么事务直接送到我的办公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明确的告诉看官们,即使分开也是会团圆的。 ns 我今天抱着脑袋想到凌晨,想着弘昱到了现代,但总是出现他绷着脸满天乱飞,然后被当成ufo被飞机追击,被高射炮乱扫的混轮场面,怎么办啊? ★允禄和满儿的儿女正确顺序 大阿哥弘普 大格格梅儿 二格格倩儿(双生姐弟之一) 二阿哥弘曧(双生姐弟之一) 三阿哥 弘昶 四阿哥弘昱 小格格双儿 小阿哥弘明 第十六章 雪夜 午后温暖的冬日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小乖们在花园里跑来绕去,见马车驶进来,齐声欢呼,“阿玛回来了。”四个男人下了马车。 翠袖和兰馨欣喜的,“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往常都是下午,或者晚饭前回来。 金日亲匿地捏捏翠袖的小手,“四弟一大早被小魔女灌醉了,一上午神情恍惚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干脆都回来了。” 兰馨向后看看,“四弟妹呢?”这一段时间,烙烙和弘昱超常的黏糊,无时无刻不在一块。 弘融搂过老婆,“四弟妹将四弟丢到商行,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双儿挺着微凸的肚子蹦过来,“小四嫂昨天答应我要给我买小宝宝的衣服,一定是给我买去了。” 卓伦泰心惊肉跳,“双儿,四嫂说要慢言慢行。”被双儿赏了个白眼。 满儿好笑的,“卓伦泰,你别太紧张,双儿自己有分寸。” 兰馨也安慰他,“女人对自己的孩子都有本能的保护直觉的,你放心。” 翠袖也点头,“是啊,女人最喜欢宝宝了,不用教也知道爱护的。” 双儿俏皮一笑,“大嫂就最爱宝宝了,她可以几天不见大哥,问都不问一声,但是几个小乖一会没看到就要满屋找。” 金日不满的,“老婆,就是嘛,别人都看出来了,你可以离得了我,却离不了孩子。” 翠袖好笑的,“他们小,自然要片刻不离嘛。” 弘昱面无表情的站着一旁,大眼直直的看着庄园入口的方向。 片刻过后,一辆马车驶来,停在大屋前,烙烙从外面的马车驾座上跳下来,“乖乖乃宝,你今天回来怎么这么早。” 弘昱一把将她紧搂住,好象分开了几百万年一样。 烙烙亲亲他,对拓保道,“拓保,那几个粉红粉蓝的盒子是双儿要的,其余的帮我拿到房间去。”牵着弘昱的手进屋。 片刻翠袖进来咂舌道,“四弟妹,你买的东西好多啊?”从来没见过烙烙这么买的,马车都要被盒子堆满了。 烙烙靠在弘昱怀里,弘昱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露娜送上来的水果,“都是弘昱的衣帽鞋袜嘛。” 翠袖困惑的,“那么多,不用一年四季都买吧,几年都穿不完吧。” 弘昱厚裘下的身子一下绷紧。 烙烙瘪瘪嘴,“我懒啊,又不喜欢逛街。买一次就管很久了啊,反正弘昱身材好,又长不胖。” 弘昱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弘昶挤眉弄眼的,“小四嫂,你也太夸张了,买那么多,还以为你要离开我四哥了,在安排后事呢。”话音刚落,一股豪无预兆的剧烈张力向他撞击过来,他人一下飞出去,撞穿一面面墙壁半天还没落下来。 众人被突然发生的状况惊呆了,允禄和烙烙已经先后飞出,紧追弘昶而去。 允禄终将弘昶接住,在空中不住的急速打旋,落地时向后滑了好几步。 烙烙赶上,见允禄怀里的弘昶面如金紫,气若游丝,将脉门一扣,急叫出来,“阿玛快运功把他心脉护住,几把银针扎得弘昶象个刺猬,几大把药丸往他嘴里不住的猛塞 好半天弘昶才抖开眼睛,看烙烙满眶都是眼泪,虚弱的笑笑,“小四嫂,我没事。”又紧闭上眼昏厥过去。 烙烙收了针,泪滑下来,“额娘,请阿玛抱弘昶回房,隔五个时辰给他运一次功,几天后他就会醒的。” 允禄抱起弘昶却不上楼,站到呆若木基的满儿身边,一双冷眼锁着弘昱不动,周身杀气。 其余的人缩成几大团,几个小乖被金日弘融护着,满脸惊恐看着弘昱发抖,要哭不敢哭的样子,双儿有孕气息弱,已经软下去被卓伦泰抱着。 弘昱站在中间,胸口持续的强烈起伏着,神情音狠,眼神冷绝。周身散发着狂历暴虐的气息。 烙烙一步一步走到弘昱面前,含泪颤声而出,“爱新觉罗.弘昱,你在做什么?” 弘昱双目通红,只是不断喘气。 烙烙突然怒吼,“你看你把你的家人吓成什么样子了。” 弘昱双唇紧抿,胸口起伏更厉害。 烙烙泪一下流出来,继续吼,“他们是你的家人,以后不许你再对家里任何人出手,听见没有,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弘昱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小嘴唇瓣剧抖,紧捏住拳头,关节捏得泛白。周围的家具物什不断的变成粉末。 小永安突然哇的大哭出来,其余的小乖接二连三的放声大哭,金日等人全都紧张的看着两个斗基一样的人。 烙烙眼泪越流越多,心中剧痛不住的翻绞,“他们是你的家人,是会陪你一辈子的家人,你给我发誓不会伤害他们,还要保护他们,快点。”我走了,就是他们和你在一起,就是他们照顾你了,弘昱,弘昱,弘昱…… 弘昱的大眼渐渐露出浓浓的痛苦和重重的悲哀,周身剧烈的抖动,半天小嘴微松,“我不舒服。” 烙烙只狠心死盯着他,“发誓,快点,否则我马上走,你一辈子别想再见到我。” 大眼中一滴泪突然流下来,烁烁的炙到烙烙的心上,声音嘶哑欲裂,“我,发誓。”转身头也不回的飞出大屋。 烙烙飞身回房将房门砰的关上,看到满屋的盒子,泪源源不断的汹涌而出。慢慢的一个个打开,一件件取出,一件件叠好,一件件纳入柜中。 冬日一下沉入海底,暮色沉落,骤然冰冷的雾气从海面向瓦伦西亚海岸凝袭过来。 明亮的烛光照得屋里亮堂堂的,长餐桌上摆着丰富的美食。 饭厅里一片寂静的沉默,连调皮的几个小乖也老老实实的不吵不闹。 一家人没有胃口的吃完,默默回各自的房间。 翠袖看看空荡荡的大厅,“弘普,我给四弟妹拿点食物去。” 金日也叹口气,“我也去看看弘昶。” 翠袖敲敲门进去,轻轻道,“四弟妹,你吃一点吧。” 黑暗中没有声音。 翠袖接着廊外的光线摸黑放下托盘,点亮蜡烛,见一堆盒子已拆空,烙烙还坐在床上呆呆的流泪。 一阵寒冷刺骨的风扑进房间,吹得百叶窗来回晃动。 翠袖走到窗前,伸手拉窗,一点冰凉突然飘到手上,翠袖抬手细看,竟是一片极细的雪花,六角晶莹,迅速在温热的手中融化。 翠袖呆呆的喃道,“好奇怪啊,居然下雪了,我和弘普来了六年了,从来没有下过雪。” 回头劝道,“四弟妹,四弟脾气倔,你别哭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没有回应,翠袖哀叹,自己的确很笨,劝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悄悄又退出门去。 烙烙慢慢起身,走到露台上仰起头,一片雪花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回屋打开柜子,拿出弘昱一件长长的厚狐裘,跃出露台。半空中一个闪亮的光点消失而去。 飘扬的细雪中,巍峨的大教堂和挺拔的塔尖,静悄悄的伫立在城墙边,寂寂广场上空无一人。 烙烙急速的环看四周,见石墙那边角落里,似隐隐站着一个影子。 急纵过去,弘昱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面对石墙缓缓抚着墙上的字迹 “弘昱 烙烙”,任雪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融化成水,浸湿满身。 烙烙胸口突然剧痛,叫道,“弘昱。” 背影慢慢转过来,脸蛋苍白。 烙烙过去拉住他,“弘昱,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黑黝的眼瞳凝视着她,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扶挲她的脸颊,冷凉而温柔。 烙烙将他已湿的厚裘除下,将长狐裘为他穿上,“下雪了,你就是不愿意回去,也找个地方避下雪嘛,傻站这里,身上都湿了不冷吗。” 清秀苍白的脸露出淡淡笑容,“我在这里等你来找我,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烙烙将他冰凉的手握住,一边滴泪一边不断的哈气呼呼,“是,我会来找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的。” 弘昱大眼突湿,乌溜的瞳眸罩着轻烟雾霭,突然将烙烙猛然抱住。 烙烙回抱住他,柔声道,“下午是我不好,对你乱发脾气,雪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弘昱只是不断用力的紧住再紧住,身躯也越来越凉。 烙烙不再说话,仰起头,看着夜空中细细的雪花不断迎面飘落下来。 漫天细雪中,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互相拥抱在一起。烙烙始终仰着头,任由弘昱紧勒着,只觉得弘昱的身上散发着哀伤,心中说不出的痛点点蔓延。 雪一片一片的飘落在她脸上,又融化成水,滑落下来。 终于,弘昱将头深深的埋在她颈中,“我们,要小宝宝吧。” 第十七章 画轴 大床上,金日辗转反复,烦躁不安。 翠袖的声音突然传来,“弘普,你有心事吗?” 金日闷声笑道,“你又知道?” 翠袖咕哝,“你睡不安稳,多半都是在想心事。” 金日爱怜的揽她到怀里,“我老婆最了解我了。”狠狠亲一口。 翠袖道,“你是不是担心四弟和四弟妹今天吵架的事?” 金日拍着她的肩,“你觉得他们那叫吵架吗?” 翠袖的手在他胸膛划圈圈,“也不叫啦,我从来没看到过四弟妹发脾气,她虽然很爱捉弄人,有时会骂四弟,可是都看得出来她都是在逗四弟的,这次好象是认真的也,四弟更可怕,他从来不对四弟妹发脾气的,这次居然也好象是认真的也。” 金日叹气,他觉得不对的就是这一点啊。 翠袖安慰的抚着他的胸口,眼皮却开始打架,“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很好的啦,那位卖笛子的先生都说他们很恩爱的呢,他们又有扣心环,有时候看他们那么好,说不定真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呢。” 金日漫不经心的道,“什么扣心环。”的 翠袖努力不让眼睛闭上,“就是在马德里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大清国来的人开的小店里面,有位不露面的先生送给他们一对项链,他们一人一只带着的,你没注意吗?” 金日突然觉得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这么好的事,怎么你没有?” 翠袖咕哝,“那个先生要了四弟和四弟妹的画像,才给他们的啦。” 金日皱眉,“你们在哪里遇到的?” “就在离你商行不远地地方啊,” 金日更觉不对,马德里的商行在最繁华的地段,他怎么不知道,那里有大清国的人开的店铺。 “你确定,别不是认错路了吧。” “没有吧,那间店铺虽然隐在小巷里,但是挑了那么大一个“天”字招牌,一眼就可以看到了。 金日圆眼猛然瞪圆,“天”字招牌。在西班牙只有一个人,好死不死和这个挂得上边。不对劲,不对劲。小魔女和弘昱从马德里回来都不对劲, 一下坐起来,“翠袖你还记得那个店在哪里吗?” “干吗?” “我想起明天要去马德里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位置就在那家店的旁边,可是居然忘记了。” “弘普,你没说明天要去马德里啊?” “我忘记了,所以才要问你嘛。” “哦,那家店在……” “我突然想起,还是现在就出发比较好。” “……” “我很急。” “……” 一辆马车在雪夜里向马德里狂驰而去。 第二天深夜 “果然是你这个半仙!” 文天豪叹口气,“不是告诉过你,我们缘份已尽了吗,我和你们庄亲王府没有关系了。” 金日大列列坐下,看阿善退出,“收徒弟了,混得不错啊。” 文天豪为金日斟上茶,“大阿哥,你现在不该来这里。” 金日冷笑,“我直接说吧,我是为我四弟和四弟妹来的,你见过他们是吧。” 文天豪一哂,“是,见过四阿哥一次,见过暝烙两次。” 金日掏掏耳朵,“什么?再说一遍?请问你说的暝烙是我的四弟妹吗。” 文天豪平静的看着他,“是,暝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4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是,暝烙就是你四弟妹的名字。” 金日冷哼,“看来我还小看你的能耐了,你怎么知道我四弟妹就叫暝烙。”他都不知道,好象弘昱也不知道。 两块穿在一起的牌子晃到他面前,金日接过。的38 一片略大,好似铜片,上面的花纹工艺奇特,复杂细致,即使是他商行最好的手艺工匠也琢刻不出来,尾端正面刻着一个“暝”字。 第二块牌子更奇特,比大牌小了一圈,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明明是金属,却比纸张还轻薄,又极坚硬。尾端刻着“烙”字。连穿牌子的链子也很奇特,似无数的小珠单独扣在一起,而不是用绳索穿的珠子炼。 “是我四弟妹的?” “是,也不是。” “不要逼我出手打人。” “是暝烙的,也是玄天宗的天地符。” 金日一下站起来,“什么?” 文天豪不语,起身拉开帘子,露出两幅大小相同,新旧不一的画。 金日看看,新的那幅正是弘昱的笔墨,画上的两个人栩栩如生,是弘昱自己和烙烙。 看看另一幅画色沉旧,显然年代距今较为久远,也是一男一女。 文天豪站在他身后,“这是我曾师祖画的,画上的男子就是他本人。” 只见画上一名女子,身着奇怪的连在一起的衣服,似受了伤,黑衣上隐有血迹,正站靠在岩边一块大石上,望着远方。画中的男人站在一旁,容貌俊雅,气度非凡,凝视着女子的眼神痴情深然。 金日挑眉,男人不认识,女的嘛,“长得和我四弟妹真象,是亲戚吗?” 文天豪苦笑,“你仔细看看。” 金日凑过去,看了半天,突然倒退两步,失声大叫,“小魔女!”怎么可能,却又该死的就是小魔女。 差别那么大,五官是一样的,可是。 弘昱画上的烙烙身材窈窕,眉眼全是睛灵古怪的笑意,满脸的活泼俏皮。 而玄天宗画像上的女子,身形极其瘦削纤细犹如一抹幽魂,一双星眸犹如寒冰,竟然有和弘昱相似的一副淡漠清冷的表情。 金日口吃起来,“这,这是小魔女原来的样子吗?”小魔女以前居然是个冰块?完全没有料到啊。 文天豪摇头,“这是暝烙和四阿哥分开以后的样子。” 金日将脑袋抚住坐下呻吟,“我头晕,你说话请不要转圈。” 文天豪坐下,“我只知道个大概,暝烙和那四个掉到你庄园的人,在做一项任务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无意间打开了打开了一条通道,才回到了三百年前,碰倒了四阿哥,但是那项任务出了差错,所以她的组织会来接走她,去修正错误。” 金日瞪大眼睛,“你是说小魔女会离开弘昱?”要死了,那弘昱不发疯才怪。 文天豪摩挲着天地符,“是,而且她离开以后,虽然修正了错误,但通道也被永远关闭了,她无法再回来了。” 金日惊呼,“不能再回来?”那弘昱怎么办?他要不要立刻回去带着全家逃亡,免得被四弟发疯灭门。 文天豪咂了一口茶,“暝烙为了回来和四阿哥相聚,寻找各种方法,后来无意中打开了另一条通道,又回到了顺治年间,掉到了玄天宗附近的山崖,碰倒了我的曾师祖,因为受伤停留了两天多,然后又回去了。” 金日下巴掉到了地下。 文天豪继续,“暝烙既然回到了顺治年间,那么对乾隆年间庄亲王府发生的事,当然可以未卜先知了。 她告知了我曾师祖,她和四阿哥的一段情缘,留下了这个名牌做信物,请他一定要让玄天宗帮助你们庄亲王府,渡过难关。作为交换,她说出了顺治至康熙年间的皇家发生的一切大事,让玄天宗以次奠定了基业,又在恰当的时机全身而退,避过了全宗被灭的危险。” 金日沉默了半响,终于问到,“你既然见过我四弟妹 ,一定告诉了她会离开是吧,她真的不能回来了吗,原来小魔女知道自己要走才一直不对劲,可是四弟,……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们两个不碰面的好。” 文天豪点头,“是,后来暝烙碰到曾师祖的时候,也做出了这个选择。” 金日看向他。 文天豪回看他,“暝烙深爱四阿哥,尽管她努力的寻找各种方法想要回来,但要从三百年后回来,不仅困难而且都很危险,甚至可能丢掉性命,四阿哥性格痴倔,她害怕自己万一死了,四阿哥却终生孤单难过的等她。 所以她选择了,玄天宗在一定的时候提醒王爷,不让四阿哥去稻坝出任务,那四阿哥就不会碰到她,也不会认得她。 而她还是会继续寻找各种方法,如果能回来,即使四阿哥不认得她,她默默看着四阿哥也好。” 金日心中猛颤,小魔女! 文天豪注视着弘昱的那幅画,“但是我曾师祖虽然只有短短两天时间,却爱上了暝烙,希望她最后能得到幸福,终于决定还是隐瞒这一点,没有提醒王爷,四阿哥终究还是遇到了暝烙。 曾师祖四方寻找,倾命而为,得到了那对扣心环,要后世弟子交到暝烙手里,希望能如传说所言,让他们能够重逢团聚。” 犹如本来是看戏的人却因为入戏太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上戏里的人,曾师祖一生修为,却始终也是红尘中的痴人。 “那我四弟妹什么时候会离开?”他回去一定会好好对她,任她随便作弄,只要她高兴怎样都好,怎样都好。 文天豪摇头,“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不过快了。” 金日横眼过去,“我又想打人了。” 知道那么多,关键的居然又不知道。 文天豪苦笑,“我真的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有暝烙自己知道,但是,”看向门上贴着符纸的风水铃,“这个风水铃上的符纸,和四阿哥的大环有感应,四阿哥这两天心绪异常,应该是快了吧。” 金日猛吼,“你说什么?弘昱也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看样子,小魔女绝对没告诉弘昱的。 文天豪不意外的看着冲动的金日,“扣心环是上古异物,两环各有差别,小环能集合两环的意念,大环能感应到小环。” 金日面部突然狰狞起来,“你是说弘昱知道小魔女心里想什么?” 文天豪低下眼眸,“不是,只是如果暝烙死了,那么带着大环的四阿哥就能感觉得到。” 金日松口气。 文天豪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出来,“还有暝烙心里喜怒哀乐的情绪,四阿哥也都能感觉得到。” 金日猛然将文天豪重重摔出,“大爷的,那还不是一样!!!”小魔女心里能高兴得起来?弘昱那么聪明的人能猜不到。 这两个小鬼,从知道会分开的那天开始,心里面各自都难过得要死,却一直都闷在心里,表面上还要装得没事一样,一个想方设法让对方高兴,另一个想方设法让对方以为自己很高兴!他突然好想杀人。 文天豪扑在墙角,脸色灰白,“大阿哥,我们玄天宗和贵府的纠葛到此为此,你请回吧,也许还赶得上暝烙离开。我不会再见府上任何人。 但希望扣心环能让暝烙和四阿哥终能重逢,也不枉我曾师祖一生痴情。” 金日血红的双目死死的盯住他,终于转身飞掠而去。 第十八章 决定 二十一世纪。 摩天大楼顶层,玻璃墙边。 燎仰起头,“森他们还没有回来?” 杜凝视那个背影,“是。” 燎沉默许久,“杜,通知森,原地待命,你带核心护卫组出发,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把烙烙带回来。” 杜惊异的,“燎?你疯了吗。要动用核心护卫组?” 吴博士震惊的,“燎,你是她哥哥。” 燎转过身,“我也是军团的领袖。烙烙的性格我很了解,森他们太宠她,是没有办法带她回来的。如果她不肯回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比我更清楚。” 罕无人迹的危峭海岸,已是傍晚黄昏时。远方白色的港口城市,清晰可见大大小小的帆船归港落帆。 敦阔尔默然道,“五天了,烙还是没有来,看来老大料得对。” 艾美难过的,“还是我们去接烙吧。” 闵皓看看表,“再等等吧,也许烙就要来了。”自己都不相信。 森的蓝眸狠狠闭上,“不能再等了,我们去接她,否则……。” 窒息的大宅nei,满儿守着弘昶床边,看何伦泰喂完汤水,拉着允禄退出来。“老爷子,再去看看弘昱吧。” 允禄面色铁青挑了挑眉,冷哼。 柔夷握住他,“我知道你生他的气,可是他也是我儿子啊。” 眼神冰冷,表情严酷。 靠在他睛瘦结实的胸口上,“不知为甚么,我很不安。”一个儿子被打成重伤,另一个儿子躺在床上不知是在生病,还是在自虐。 一只铁臂有力的围住她,“走吧。” 房间nei,弘昱沉沉的睡着,或者是沉沉的没有睁开眼睛。 烙烙抱着他,不言不语。 满儿进来,“乖媳妇,吃点东西。别管这个不孝子。” 烙烙头埋在弘昱的脑袋顶上。 满儿无奈重重踢了允禄一脚,允禄配合的重重冷哼一声。 没有任何反映,只有保持原样的两个石像。 这世上也有不怕允禄的人,好死不死又都同时在这间屋里的床上。 铁保突然闯进来,“小姐,不好了,那四个人又来了。” 斗大的泪珠滴到弘昱的头顶上,“告诉他们,我马上就下来,请他们等一下。” 慢慢抬起头,“额娘,阿玛,我,我要走了。” 怀中的弘昱小扇子闭着的,身躯僵硬。 允禄眼色幽邃。 满儿愕然,“乖媳妇,你说什么?”要走了,什么意思? 鼻音突浓,“我要走了,请你们好好照顾弘昱。” 弘昱的拳头扭得死紧,腮帮子紧紧绷住。 满儿意识到问题大条了,“乖媳妇,其实弘昱从小就是个怪胎,他个性别扭又冷又酷还不愿意要小宝宝,换了我也早踢飞他离家出走了,但是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或者你出去玩几天散散心,几个月也可以……” 健臂搂住她,“满儿,我们出去。” 尖叫,“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不孝子要把我乖媳妇气跑了!”被掳出门。 满儿痛骂,“放我下来,老爷子,你去给我狠狠踩那个不孝子,踩得他吐血。” 允禄沉声道,“满儿,烙烙不是普通人,她如果能留下,是绝对不会走的。” 满儿一愣,如果烙烙必需要走,那就是谁也没办法留下了。 烙烙抱着弘昱,轻声道,“我要走了。” 小扇子不动。 轻抚他清秀稚气的脸,“我一直想跟你说的,可是我害怕你难过,我好喜欢看你的笑,弘昱。” 将脸颊贴住他细嫩的脸蛋,感受到他强制压抑着的颤动,“对不起,我让你伤心难过,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很爱护我的,为我受伤差点死掉,逗我开心,容忍我,我淘气故意捉弄你,你也假装不知道,我知道你真的很爱护我。” 弘昱小小的唇瓣抖动起来,小扇子还是死死闭着。 “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天冷的时候要加衣服,不许生病,如果胃不舒服就要看医士,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要去大哥的商行帮忙,还有要保护家里的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然我会很难过,我说过的,你死了,我也会死的。” 轻轻不舍的抚过他额头的刘海,秀气的眉毛,小扇子般的睫毛,挺直清秀的小鼻,水唇覆在弘昱柔软的唇瓣上,“爱新觉罗.弘昱,烙烙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慢慢将他僵直的身躯放下,不敢再看他,起身快步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大门外,除了没回来的金日和还不能动的弘昶,全部都在,默不作声的看着烙烙。 烙烙垂着眼谁也不看,“走吧。”率先出了大门。 森叹口气,和其余的三人无言的跟在后面。 突然听见弘昱的声音在后面,“烙烙!” 烙烙的长发遮住双眸,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烙烙,我不舒服。”声喑黯哑。 紧紧咬着自己的水唇不敢回头,飞快的走。 “我不舒服!”带着哀哀的乞求和痛苦。 泪哗啦啦的往外流,继续向前。 “我真的不舒服!我不舒服!我不舒服了!”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的绝望。 周身的银光骤闪,“飞行模式。”人已飞在半空。 弘昱身形暴掠,只跟着亮点急追而去。 余下的人站在原地,除了允禄,都红了眼眶。 一辆马车狂奔进庄园,金日掠进大宅,“小魔女!” 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影飞快掠过。 森等人不时回头,地面上总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不饶不弃的跟在后面。 空中的烙烙死死咬住双唇,泪水模糊,与弘昱相识时的总总不断涌上心头,当年两人初识,弘昱也是这样远远的跟在后面,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仍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悲戚孤寂,还透着绝望和倔强。 回头再看,那个黑点越跟越远,几乎快要不见的时候,又总是突的向前冒进,距离不断拉开,又不断的跟上。 烙烙猛然在空中滑转个大大的圈,急速的飞了回去。 危峭海岸边,烙烙凌空飞来,扑在弘昱的怀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烙烙把脸贴在弘昱的胸膛,低声道,“弘昱,我们,生小宝宝吧。” 捧起烙烙的脸,弘昱的大眼中露出狂喜的异彩,又将她扣回怀中,“你要我的,我知道你要我的。” 烙烙鼻音浓重,“是,我一直都是要你的,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森等人紧跟而回,齐声急叫,“烙。” 烙烙缓缓自弘昱怀中抬起头,“我决定不回去了,我要和弘昱在一起。” 森等人一起变色,“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不回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烙烙轻抚弘昱的脸,泪滑出来,“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见了,他会很伤心很难过,其他的我都不要知道。” 弘昱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情愫,将她抱得几乎要勒死掉。 闵皓道,“烙,你先和我们回去,我再想办法送你回来。” 星目看向他,声音冰冷,“没有异星石,根本不能穿越离子风暴,我不是物理天才,却是军团筹谋的智囊,如果能回来,你们又何必这么紧张我不走。”何况文天豪说过,“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她不要弘昱苦苦的等她。 艾美低着头,“那我们带他一起走吧。” 声音更冷,“艾美,你先告诉我,你上次从这里带回去做实验的那些小动物和植物,活了多久。”要是可以带弘昱走,一见面就会跟她说。 艾美不敢看她,死了,都死了,在穿越时,一瞬间全部急速的衰老枯竭死亡。 敦阔尔上前,“烙,如果你不能解开密码,异星石爆发撞击地球,就会出现冰河期。你是军团的一份子,维护平衡是我们军团的职责。” 烙烙与弘昱对视的目光炙热浓稠,回答的声音却冷然无情,“我加入军团,是因为想保护哥哥和你们,如果出现冰河期,军团有足够的能源储备和实力渡过,其他的人我不认识,和我没有关系。” 森看向弘昱,“小毛头,烙如果不回去,要死很多人,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怀里的烙烙突然偷笑出声,这个问题居然问弘昱,要笑死她吗? 大眼浮出笑意,手打了一下她的头,转过来看森目光骤然变冷,一脸的漠然,根本就懒得回答这个对他来说是白痴的问题。 艾美急急的,“烙,你必须和我们走,趁现在还来得及,否则……” 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排亮点,闵皓紧张起来,“烙,快和我们回去。”要来不及了。 烙烙看着那排亮点,又看看森他们,勃然变色,将弘昱拉到背后。 弘昱却又转过将她护在怀里,感觉烙烙竟然身躯微抖,大眼中决然透射出来狠辣的光芒。 那排亮点齐齐落下,为首的那个人正是杜,“烙,燎让我来带你回去。” 烙烙颤声而出,“如果我不回去呢?” 杜避开她的眼光看向弘昱,“燎说可以采取一切手段。” 烙烙看看他身后的护卫,星目中露出绝望的光芒,“大哥居然真的要核心卫队来对付我。”以她的聪明,她不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想到大哥一向宠她,也许会成全她。原来大哥始终都先是领袖,而后才是她的大哥,必要的时候,她也是要被牺牲的。 弘昱俯眸看看烙烙,又看向杜,周身戾气暴现,邪佞狂涌。 杜看看弘昱,“烙烙,跟我走吧,传统武功对抗现代科技是没用的。” 烙烙突道,“那现代科技对现代科技呢?”将弘昱往外一推,光盾绕身飞到半空,“攻击模式!” 一到强光向她射出,防御光盾却突然消失,强光直接击中她的腰身,烙烙颤了一下,直直的从空中摔下来,几个卫士一拥而上。的 一抹无可捉摸的幻影暴掠而出,将烙烙抢在怀里。 杜看向烙烙温言道,“你的护腕,燎让我解码了,没有护腕,你能对抗卫士吗?现在你跟我走,听话。”他并不是想真的伤她,只是她的个性他太了解,一但她下决定不走,那就是真的劝不回去了。 烙烙腰间鲜血流出,将弘昱无力的靠住,弘昱的手臂瞬间被烙烙的血染得温热湿粘。 又圆又大的眸子慕然闪灼出血腥、冷酷与凶残邪恶的煞气,四周的海风诡异的在弘昱的四周集璇而起…… 第十九章 分别 一抹无可捉摸的幻影暴掠而出,将烙烙抢在怀里。 杜看向烙烙,“你的护腕,燎让我解码了,没有护腕,你能对抗卫士吗?现在你跟我走,听话。 烙烙腰间鲜血流出,将弘昱无力的靠住,弘昱的手臂瞬间被烙烙的血染得温热湿粘。 又圆又大的眸子慕然闪灼出血腥、冷酷与凶残邪恶的煞气,四周的海风诡异的在弘昱的四周集璇而起…… 瘦长的身形霍然横空暴飞,宛如幽灵般左右回旋穿掠,像一溜影子似的无法捕捉,躲闪过卫士激光枪的强烈光束。 右手射出惊涛骇浪的剑气,如汹涌的气流,竟然将卫士的防御光盾击得猛烈的晃动,发出嗡嗡的低响。 森等人焦急万分,不断追问,“杜,你确定这是老大的意思吗?” 杜垂下眼眸,“老大说,必要时候采取非常手段,把烙烙带回去。” 却听一阵嘶哑而暴烈的狂笑从弘昱口中传出,弘昱的眼神透出骇人的疯狂与惊人的暴戾,双目血红令人颤栗胆寒。 烙烙难过的闭上眼睛,心痛的紧抱住他,她从来没有见弘昱如次的笑过,弘昱,弘昱…… 尖锐的剑气排山倒海的呼啸疾掠,混杂着危峭海岸上凛冽刺骨的冬日海风,似千万把森寒破鞘的的利刃,辛辣、狠毒,其快无比地笼罩着卫士的防御光盾。 紧接着,接连不断震撼得人耳膜刺痛的啸声,轰然不绝,护卫队众人纷纷啷呛的急急往后退,光盾虽然可以抵挡住不受剑气的伤害,但漫天凌厉,凶猛剧烈的冲击气波,让他们站不住脚跟,连手臂也无力举起。 敦阔尔胆战心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惊世骇俗的武功,不是传说。” 闵皓喃喃自语,“原来那次大哥燎来和小毛头打架,将小毛头打得脸上瘀青,不过是小毛头让老大出出气而已。” 艾美动容道,“他真的很爱烙,才对老大容忍。” 森默然不语。杜他们伤了烙烙,恐怕…… 弘昱在空中不住的飞旋狂击,尖锐的剑气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鸣啸,压过大海拍击危崖的涛浪声。光盾开始不能承受的开始变得暗淡,嗡嗡声也越来越响。 杜和卫士们脸色煞白,惊骇异常,被劲猛的罡波压得站不稳身体,也举不起枪,甚至连头也抬不了。 这个人是有超能力吗,光盾要被击破了! 天空中突然破开旋转的大洞,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海岸上空,强大的气流将海水吹得凹陷出一个巨大旋转的漩涡。 森回过身,老大燎的飞船,他亲自来了。 几个亮点刚从飞船飞出,已在空中射出几束强光,被弘昱幽冥般躲过,继续向下狂击,地上的杜和护卫们已经被压着爬在了地上,光盾淡成薄薄的一层,若有若无,几个亮点旋绕方位,迎着弘昱扑面射出几束强光,直直的袭向弘昱的怀中的烙烙。 森向天空狂吼,“妈的,快住手。”艾美,闵皓,敦阔尔满脸怒色,竟然对弘昱怀里的烙出手,卑鄙。 空中弘昱闪电般的转身,以自己的身躯护住怀里的烙烙,强光直直击在弘昱的背上,弘昱身形在空中被击得向前急穿几下,重重落地,抱着烙烙勉强站稳。 烙烙惊恐的仰着头看着他,骇叫起来,“弘昱!” 地面上几个核心护卫趁势举枪连击,森,艾美,闵皓,敦阔尔不再犹豫抢出挡在前面,默契的站成一排,四个人爆出防御光盾,瞬间拼组成光墙,将数道强光挡住。 光墙后,弘昱如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倒退好几步,抱着烙烙跌坐在地上,面色灰中泛青,双目黯淡晦涩,唇角往外流出鲜血,一滴一滴的快速滴出来。 怀里的烙烙,艰难的抬起手臂,伸手去抹他唇边的鲜血,抹完又流,越抹越多。 烙烙不再去抹,忍住腰间伤处的痛楚,慢慢爬出他的怀抱,歪坐到他的身边,双臂环住他的腰际,支撑住坐都快坐不住的弘昱,脸上一滴滴的沾上弘昱嘴角滴落的鲜血,又混着星目中流出的泪水,在雪白的瓜子脸上印出长长淡红色的泪痕。 几个光点飞近落下,森等人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其中一个人,居然是燎! 森激动起来,“老大,你疯了,他是烙烙最爱的男人,你是要他的命还是要烙烙的命。”妈的,大不了被踢出军团,他妈的也不想再干了,就要冲过去。被艾美,闵皓和敦阔尔死死拉住。 弘昱面色惨白神情萎顿,嘴里的血开始不断的狂涌而出,身躯也开始控制不住的强烈抽搐,烙烙将他抱扶住哭出声,“弘昱。” 弘昱稚嫩的面容极力挂出一个微笑,“乖,别哭。” 终于气一松,阖目向后仰瘫在地上,霎时呼吸顿无。 张开的嘴角血仍不断的涌出,背部粘稠的鲜血漫在地上,飞快的流开扩散大片。 烙烙呆了一下,跪着拉起他拼命摇晃,“弘昱,你醒醒,弘昱。”弘昱如软绵的破布娃娃,任她如何搓揉,只瘫软着,地上的血浸得烙烙膝下一片湿漉漉的血红。 烙烙轻轻放下弘昱,缓缓转过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大哥,“刚才是你吗?”声音冷如寒冰冻过的玻璃。 燎面色音鹜,“跟我回去。” 烙烙失望而悲伤的看着他,“为了不相关的人,你居然亲手伤我和我最心爱的人!” 燎愧然地别开鹰眼,不敢再面对自己的妹妹。 一道魅影一跃而起,向燎扑袭过去,手法诡异的抓出,燎惊然后退。 却见烙烙向后一个翻身,不知怎的,已把燎的激光枪夺了过去,抵到自己的太阳|岤上,“叫医护组出来!把弘昱救醒!” 众人大骇,森急叫,“宝贝,你别冲动!” 燎一双鹰目回头死死盯住她,满脸慌乱。 烙烙身形摇晃,目如寒星,“你要核心护卫来对付我,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不会不带医护组来。 我就是重伤难治,护腕也可以保住我最低的生命体征,再让医护组保持住我的心跳和呼吸,你就可以带我回去解码了不是吗?” 杜焦急的,“燎,把医护组叫出来,把那个小毛头救醒,烙烙是认真的。”他本来和几兄妹关系最为亲密,了解最深。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燎锁住她眼神更慌乱,心中狂悸不已。 烙烙将枪一抖,激光枪的能量瞬间聚到最大功率,表情狰狞狠绝,“燎,我重伤变成植物人脑波还是可以解除密码,但是如果一个轰得稀烂的脑袋,什么脑波都没有了吧。”比狠是吗,看谁更狠,弘昱死了,她也不活! 森几个急叫,“老大,她是你妹妹啊!” 燎终于压着耳麦,“医护组带设备出来。” 远方几条影子飘忽而来,正是允禄,金日,弘融还有塔布三父子和乌尔泰三父子。看见大圈人拿着各种器具物体,把弘昱围在中间,地上全是鲜血。 烙烙身躯摇晃,腰间还在流血,膝下一片湿红,脸上映着恐怖的淡红血痕,却站得比谁都远,拿一样奇怪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太阳|岤。 金日抢过来将烙烙护在怀里,急切道,“小魔女,受伤了吗?让大哥看看!” 烙烙垂下枪,在金日怀里放声大哭,“大哥……呜……弘昱,他们还在救……呜……” 燎听到那声大哥,猛然颤动。看到自己的亲生妹妹被金日抱着,金日满脸的心痛和愤怒。宛如以前小烙烙受了委屈,自己也是这样安抚着她一样,心中突然惊诧,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金日轻拍她,柔声道,“乖,烙烙不哭,大哥在这里。”又向燎怒吼,“他大爷的,你们对我四弟妹做了什么?” 允禄等人将烙烙护在后面,冷冷盯着这群三百年后来的人。目光皆是警惕,森冷,狂历,肃杀的,仿佛团结一致的狼族,要与外来的侵略者誓死对抗一般。 三百年后这一群自认强大,高高在上的人群眼中,露出震撼,钦佩,惭愧,还有躲闪。 许久围着的人散开,向燎点点头。露出躺在中间面色苍白的弘昱。 允禄将弘昱扶起,一手运功,nei力不断输出,“药。”烙烙急忙要掏药包,动作却异常迟缓。弘融急忙抢递给允禄,允禄将弘昱的周声大|岤封住,把药拍入弘昱口中。 弘昱慢慢睁开眼睛,开始寻找。 燎转过身,“杜,带烙烙走。”第一次深恨,他不只是一个大哥,还是军团的领袖。 允禄等人周身勃然紧绷,双方对峙又起。 杜看看允禄等人,又看向烙烙,沉声道“烙烙,跟我走吧,传统武功对抗现代科技是没用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不要再带烙烙走,但是,别无选择。 心中黯然,从此,那个吊脚坐在高楼顶上,和他俏皮谈笑的烙烙离他远去,再也不会有了。 烙烙缓缓离开金日的怀抱,跪在允禄面前轻抚弘昱的脸,“我走了。” 弘昱面色苍白,抖着无色的唇瓣,伸出手拉住她,大眼露出哀痛之色。 烙烙泪如泉涌,“要记得我在房间给你说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找你。” 弘昱出不出话来,泛白的手死死拉住她不松手,伤心绝望的泪缓缓流出大眼。 烙烙将他的手握在唇边吻了又吻,“弘昱,你一定会活着等我回来对不对?” 流泪的大眼慢慢眨了眨,灰败的面容费力的点了点。 烙烙一个一个掰开弘昱拗紧的手指,摇晃起身,杜过来要扶他,被她狠狠推开。 “弘昱,我一定会回来,只要你活着,就会等到我回来。” 爱新觉罗家沉默的看着她慢慢的退步,拳头紧紧捏住。 森横抱起烙烙,难过的低声道,“宝贝,走吧,你的伤还在流血,也要赶紧处理。” 烙烙的星目缓缓闭上,任泪狂泻。森凌空飞去。 艾美走到金日面前,递过一个盒子,“一次六粒,每天三次,他不会发烧,也不会感染。” 金日接过,深深看住她,“帮我照顾我四弟妹,叫她要留住自己的命,我们都等她。” 艾美点点头,和闵皓敦阔尔迅速飞离。 一群光点飞入飞船,巨大的飞船收起舱门,天空中再度破开旋转的大洞,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旋转扑出,飞船急速上升,冲入大洞,两架略小的飞船在半空中显现出来,紧随着呼啸而入,大洞瞬间绞合。 海风吹乱冬日流云,一切归于平静。 第二十章 星月 1759年7月 西班牙 清晨的海面平静怡人,融融旭日中,一艘巨大的西班牙海军战舰驶入瓦伦西亚城的西班牙海军军港,港口几辆马车已经准备好。 金日,弘融,弘昶负手而立。 帕尔玛公爵大步走下夹板,张开双臂,“金,我亲爱的朋友,这次又麻烦你。” 金日笑盈盈的,“殿下,您客气了,我们立刻出发吧。” 公爵点点头,“好。”挽过夫人,和金日,弘融坐上同一辆马车。 弘昶看到后面的那个人,一翻白眼,“又是你。” 何塞也一翻白眼,“不错,洛里留守两西西里了,所以这次又是倒霉的我。” 弘昶咕哝,“为什么老要和你碰面。”翻身上马。 何塞也咕哝的翻身上马,“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奥诺家的人。” 公爵的亲卫队十来人护着马车,从瓦伦西亚城军港绕城而过,向马德里奔驰而去。 一骑尾随着马车队,远远的落在后面。 马车nei,公爵笑问,“金,这次就你们兄弟三个?”到不是不信任他们的能力,只是好奇。 金日耸肩,“殿下不是说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公爵叹口气,“王兄病重,这次恐怕真的会离我而去了,全西班牙人都知道,我是王位第一继承人,但是反对我继承王位的人也有,而且巴奔堡家族(原国王卡洛斯二世的家族,曾引发过长达近十年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绝灭后,他的支远旁系和耶稣会的人也有所图谋,我不能不谨慎一点。” 弘融点头,“非常时期,殿下这样做是对的。”却和金日互看一眼,这算什么,比起大清康熙年间血雨腥风的九子夺位,这位国王的位置来得简直太轻松了,不过就是小小的遇过几次刺而已嘛。 弘昶纵马过来,敲敲窗贼眉鼠眼的,“大哥,四哥跟来了。” 金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别又乱搞状况。” 弘昶双腮鼓出两粒小红枣,“他以前把我打得那么惨过,我不过讨回本钱而已。” 弘融看着他,“你别太过分,你不仅本钱,连利息都早收回来了,而且还有赚的。”这个弟弟越来越无耻了。 弘昶做个鬼脸,“一样是弟弟,干嘛这么偏心。”头缩回去不见了。 公爵夫人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金日叹口气,“不过是说我四弟在后面跟着。” 公爵和夫人喜道,“烙的丈夫也来了,那烙是不是也来了?” 金日弘融同时沉默了一下。 弘融开口,“我四弟妹还没从大清国没回来,只有四弟一个人来了。” 公爵夫人遗憾的,“烙还没有回来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真想念她。”她对幽默活泼的烙喜欢极了。 公爵探出头在队伍里找了半天人,“没看见啊。” 金日乃娃脸苦笑一下,“后面那个小黑点就是。不用管他,再远他也会跟上来的。” 公爵和夫人也不以为异,烙的丈夫性格本来就古怪,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烙不在,他只远跟着也很正常。 何塞看看那个黑点,傲慢的,“那个人是在跟踪我们吗?” 弘昶也傲慢的看着他,“你想多了,不是跟踪你们,是跟踪我们,我,大哥,和三哥。” 何塞脸一阵乱抽,“那还不是一样。” 弘昶圆溜溜的眼睁得大大的,“当然不一样,我们是他的家人,你们不是。”纵马骑到前面去了。 何塞看着他嚣张的背影,竭力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都跟在后面。 夜晚红红的篝火两三簇,缥缈、悠远的笛音从远处高高的山岗上传来,呜呜咽咽悲戚孤寂,如泣如诉,在月色星光之下,悠悠扬扬显得格外苍凉。 公爵夫人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的滑下两行眼泪,“好悲凉的笛音,是在思恋烙吧,烙这么爱她丈夫,为什么会离开那么久还不回来?” 奥诺家的三个男人,又一次突然的集体大沉默。 公爵和何塞悄悄互看一眼,他们也觉得哪里不对,但都聪明的不开口。 突然笛音哑然而止。 金日三人先后站起,将几辆马车迅速赶到一起围成小圈,将公爵和夫人护到马车后面。 弘昶道,“喂,有人来了,快准备一下啊。” 何塞翻个白眼,正要开口,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有三四个人中枪倒下,公爵的亲卫队在马车后面隐蔽起来,不住还击,。 顷刻,三十来个蒙面人骑马将公爵的马车队围在中间,快速无声,马蹄上都套着厚厚的绒套,绝对不是普通的强盗土匪。 何塞暗暗咒骂,这一带没有掩护,他们是秘密赶路,带的是最亲信的护卫,不过十来个人,连制服徽章都没有张示,八成是出了neij。 突然弘昶大声惨叫,“哎哟,中了一枪。” 金日和弘昶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其余的人见他叫得凄惨,却满脸的兴高采烈,大惑不解。 弘昶耸耸肩,“反正是迟早的事。” 金日翻下白眼,伸出手点向公爵夫人的睡|岤,公爵夫人瞬间倒在公爵怀里昏睡过去。 公爵诧异的看着他,他相信金,但是为什么? 银白的月光下,一个幽灵般的身影,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飞掠而来,飘忽而过,落地。那三十几个手枪的蒙面人,几乎在同一剎那,全部都从同一水平的地方断成两截,包括手中拿着的枪,还有身下骑着的马。 蒙面人没有发出任何哀号,连马匹也没有斯鸣,只有一阵噗呲乒砰嘭咚的尸体裂毙,枪具掉落,马匹扑地的声响。 之后,月夜下的空地上,满地是恐怖的尸首血肉。除了篝火的火星偶尔噼叭的爆裂声以外,四周一片死寂。 除了奥诺家的男人,每一张脸,每一双眼,每一副表情都是骇异的,震惊的,无法置信的,甚至有的人连呼吸都忘了。 公爵暗自感谢金日,幸好夫人昏睡过去了,不然…… 一个东方少年在月光中一动不动的站着,宛如西班牙传说中的魔童,眨眼就清晰的出现了。 夜风吹拂着他额前可爱的刘海和后脑勺的小尾巴,简单睛致的白衬衣,微露睛瘦结实的胸膛,直马裤和半长的靴子,宽宽的细银绣深色腰带间,插着一只睛致的银笛。 瘦削欣长的身躯,标准的奥诺家招牌娃娃脸,五官憨稚,清秀脸蛋幼嫩纯真,表情淡默寡然,透着冷漠和孤僻。 明明看第一眼应该是很稚嫩的,多看几眼又觉得很成熟。 一双清亮的大眼看着弘昶,眼神冷峻。 弘昶嬉皮笑脸的,随手乱指了一个受伤坐在地上的人,“我刚才是说那个人中了一枪,吓我一跳。” 冷冷的大眼烁了他一下,收回目光,越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体”,看向远处。 弘昶可怜兮兮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又要追杀我们,万一真的中枪了……”被小小的力道轻轰出去,止住他卑鄙万分的聒噪。 目光又收回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物体”?.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5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6部分阅读 弘融清清嗓子,“殿下,请移步,我们要处理一下。” 众人看向奥诺家的人,还要处理什么? 公爵无异议的抱着依然昏睡的夫人走出“圈子”,他信任金,信任奥诺家族,他们不是他的臣民,而是朋友。 其余的人也跟着走到远处的山岗上。他们不明所以,但确实不愿站在那堆恶心恐怖的“物体”中间。 金日三人将马车和马匹有条不紊的赶出,站好。 只见少年飘上半空,双臂向下直击一下,那个“圈子”莫名其妙轰鸣着突然塌方下去,而后,声影飞速旋绕一圈,塌方下去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又被填平了,上面所有的“物体”都不见了,“圈子”周围的地形地貌却发生了改变。 上,上帝啊! 那个少年飞得远远的站住,好象刚才的一切都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样子,只负手静静的仰起头,看着夜色苍穹,似被璀璨的星河摄住了他的心魂。 银河灿烂,漫天星斗,每一颗闪烁着的星星,都像烙烙笑着时的眼睛,调皮的,狡猾的,温柔的,深情的…… 老半天,公爵道,“何塞,还是连夜赶路吧,明天白天在小镇上休息一天,以后也夜晚赶路,白天休息。” 何塞结巴道,“是,是,殿下。”众人收拾物什,在夜色下向前疾驰而去。 弘昶从他身边驰过,得意的扬扬眉毛。 何塞再无傲气,敬佩的,“烙的丈夫真的是很厉害,不过为什么一开始他不出手。”这么久了,他其时并没有忘记那个女孩,只是公爵一再告诫他千万不要沉迷进去,因为奥诺家的人对伴侣是绝对忠诚的,他永远都没有机会。 他曾经看不起烙的丈夫,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孤僻少年而已,现在完全改观,他根本比不上他半点。不,恐怕在烙的心里,连比这个字都不配用上。 弘昶看看他,“因为开始,我们没人受伤。” 何塞强忍住又想打人的冲动,虚心请教,“我们不是已经倒了三四个人了吗?” 弘昶也强忍住又想打人的冲动,怎么这么笨啊,怎么他不是说了嘛,“我们”只包括大哥三哥和他自己嘛,牺牲一下让他开个窍吧。 身子突然向旁边一歪,倒下马去,眼看就要被飞驰的马蹄践踏而死,一个幽灵闪过,他又完整的被提回马上坐好。“这回懂了吧?” 何塞吃惊的张大嘴,“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们奥诺家的人受到伤害,他才会出手。” 弘昶一脸怜悯的看向他,才明白,笨蛋! 马车nei金日和弘融沉默不语,自从烙烙走后,弘昱除了到商行做事,就和以前无异了,沉默寡言, 武功惊人的激进,远胜阿玛当年,已经到了恐怖骇人的地步,为的也是不能忘记那时没有能力保护留下烙烙吧。 这次弘昱跟他们出来,也是因为烙烙曾经要他发誓,要保护家人,他就这么跟出来保护了。 金日更有心事,只有他知道烙烙为什么一直都还没回来。 文天豪的话他一直瞒在心里,“暝烙深爱四阿哥,尽管她努力的寻找各种方法想要回来,但从三百年后回来,不仅困难而且都很危险,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小魔女,你一定要活着,我们都在等着你。 第二十一章 任务 监视中心大厅里,巨大的屏幕墙上一片空白,成壁的监示器也没有任何信号。 森海蓝的眸子不时看看屏幕墙,那张英俊的面孔充满了焦急不安的神情。 艾美,敦阔尔僵站着,闵皓的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飘飞,交叉的十字线不停的在星测仪上移动搜索。 大厅里百余号人鸦雀无声。已经失去联系几十个小时了,没有希望了吧。 突然一个人激动的叫起来,有了,有了,一个监示器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亮点,然后逐渐清晰的在密集的星际经纬器上快速移动。 森一把抓起对话机,“宝贝,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屏幕墙开始现出雪花。 艾美,敦阔尔,闵皓一起扑过来,“烙,快回答,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只有雪花在跳跃。 森一把扔下对话机,大吼“该死,我就知道又是这样,快准备急救!”飞速冲出去。 艾美,敦阔尔,闵皓紧随其后。 一架飞行器穿过大气层,歪歪斜斜的飞坠而来,还在旋转翻滚,然后努力的对准基地的起降入口,险险地插进去后,在地面上向前擦滑打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起降场nei早就被有经验的全部清空,那架飞行器外壳惨不忍睹,似受到过剧烈的冲击严重变形,几个地技人员用激光切开舱门。 数条蓝色的电光,还在驾驶舱nei的仪器表面闪动,俯在驾驶仪上的那个人罩在光圈里,已经一动不动,舱板上大摊鲜血还有不断增多的趋势。 森急切的奔进去,将那个人抱在怀里,“宝贝,坚持住!”又向外狂奔。 雪白的病房,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脸。 森一如既往的大声咆哮,“你究竟还要不要命,你喜欢出外太空任务我不反对,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平安的回来,二十几次任务,没有一次回来不是重伤昏迷。你到底是去出任务,还是去送死。” 艾美激动的,“烙,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这次护腕将你护在防护罩里,勉强保持住了你最低的生命体征,但是你的小命只差一点就捡不回来了。” 声音如寒冬一样,清脆冰冷,“我不会死。” 敦阔尔闷声道,“烙,你现在对我们也不信任了吗?每次都是单独出任务?” 细细的睫毛下那双星目冷清,“不是,都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就好。” 闵皓道,“你的名牌呢?”那是军团战士的身份证,烙烙选择了由智囊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战士,就有了那个,她一向不离身的。 瘦瘦的瓜子脸,一脸漠然,“掉了。” 门突然打开,烙烙三哥炫旋风一样卷进来,“烙烙,你没事吧?” 二哥烁二嫂月和吴博士跟进来,急切的“烙烙,你怎么样了!” 没有表情,没有声音。突然盯着最后面站着的燎。 森和几个人退到一旁,看着两兄妹面无表情的直直对视着。 半响,燎转身大步走出房门,吴博士无言的跟着出去。 森还要开口,“宝贝……” 星眸垂下,阖起来。 艾美叹口气,“走吧,烙才醒,还需要休息。” 人群无言的走出去。 走在最后的闵皓见众人都走完,又倒回来,在病床前俯下身子,柔声道,“烙,我警告过你无数次,碰到星云团和离子风暴一定要避开,你这样直接撞上去是徒劳无用的,不仅不能回去他那里,而且会把命丢掉的。” 寒星一样的眸子张开突然凝在他身上,随即立刻又垂下。 闵皓低叹,“烙,如果失去生命,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走出去,门关上。 病床上的烙烙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谁说的,现在就是失去生命,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这次发现了一个空洞夹缝,承受了两次剧烈的撞击,差点死了,竟然真的回到过去了,虽然是回到了四百年前,但是她遇到文天豪的曾师祖了,留下了名牌做信物。 他会提醒阿玛不让弘昱去稻坝了吧,弘昱不会再遇到她了。 也许他会一辈子那么孤僻清冷,也许他会遇到别的女人,总之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不用经历痛苦的分别,不用那么孤戚的等着她了。 而她会遵守对弘昱的承诺,还是会在离子风暴爆发时,继续去闯那个夹缝,如果不死,她就可以回去。 即使弘昱不再认得她,能在旁边偷偷的看着弘昱,那就够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 燎背对着吴博士,“有进展吗?” 吴博士苦笑,“最多百分之十的把握。异星石爆炸后,形成的那片星云尘埃一直都不是很稳定,不好控制。烙烙这次活着回来,纯属侥幸。” “那就先别告诉烙烙,她知道了一定会去玩命,我不能让她去冒险。” “燎,难道你打算任她这么在外太空不停的乱闯乱撞?也许还没等我们找到方法,她已经没命了。” “……” “燎?” “让我再考虑一下。”烙烙,大哥真的很想补偿你,但是却不愿你拿命去冒险! 摩天大楼楼顶上,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姿静静的站立在楼顶的边缘,长发在风中飘舞。 她果然在这里。 杜静静的看了半响,终于出声,“烙烙。” 没有声音。 “你的伤好了吗?” 好象聋了。 “有个任务,需要你出。” 没有半点反应。 叹口气,自己接下去开始演独角戏,“我们跟了一个恐怖组织很久,发现他们在研究生化武器,因为总部是在市区里,不能直接实施空中打击,也不能直接爆破。派了几批人去拿,每次最多能潜过外围,都失败了。 他们笼络了世界上最厉害的物理学家,我们的激光枪和光子盾,在量子磁场里发挥不了作用,他们nei部的护卫都是武功高强的忍者,我们军团的人身手敌不过。” 终于有声音了,冷冷的,“原来现代科技也有害怕传统武功的时候。”他们对付弘昱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 这次轮到杜没有声音了。 在军团,谁不知道烙烙的身手。虽然比不上那个小毛头那样恐怖,但在这个世界,说是天下无敌也不为过吧。如果不是因为要利用军团的飞行器在外太空乱闯,她恐怕早就脱离军团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地点?” “瓦伦西亚。” 背影颤了一下,缓缓转过身,长发凌厉的散开,寒星射出冰冷的剑芒,将杜冻成硬邦邦的冰棍。该死,她现在和那个小毛头怎么这么象了? 杜一边牙齿打架,一边努力的把话说完整,“东西拿到后,会有人在港口接应你,把武器带到百慕大的试验室销毁,然后我们会实施小范围爆破,将那个组织铲平。” 如果不是确实没有合适的人,是不会让她去那里的。放眼军团,谁能像她既擅长科技武器,又有惊人的武功身手。 身影又转回去背对他,再没有任何声音了。沉默就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早有准备她会拒绝,杜无言的转身离开。她是不会去那里的,什么地方她都可以去,就是那个地方她绝对不会去。 两个月后。 瓦伦西亚已是寒冷冰凉的冬天。 大厦nei电子警报长鸣。 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细菌储藏室。这能叫室吗?五层楼高的空间,从这头散步到那头要五分钟。四周全是白色,中间那个大光柱一般的量子反应罩,什么设备都没有,连个想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老大扶着栏杆,站在三层搂高的看台上,潇洒的点了根雪茄,向下俯看,“你们就学不会教训吗,以为有激光枪光子盾很了不起吗?啧啧,你们的身手是这几批人里最利害的了,很有看头,不过,” 开始指指点点,“跆拳道?搏击术?拳击?散手?哈哈哈,不尊重传统是不行的。”鄙夷的瘪嘴,“这些算什么,想敌得过我的忍者,他们可是有三百年传统历史的万川上忍。知道什么叫万川上忍吗?” 铁血四人组一番狂命狠打后,背抵背的站到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包围得密密麻麻的白衣忍者,锋利的刀锋闪着森冷的寒芒。 森啐了一口,“妈的,真倒霉。” 闵皓苦笑,“看来英雄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艾美不雅的翻白眼,“这次我药带再多怕都没有什么用了。” 敦阔尔沉着脸,“我觉得是杜故意陷害我们,知道全世界只有这里烙打死都不会来。” 老大还在指指点点,“那个美女,给我留下,其余的打晕送去做实验,然后……”突然无语。 一个清灵如仙的少女无声无息出现在他旁边。 长长的黑发披到腰间,一身漆黑的紧身衣,雪白的一张脸。身形极其瘦削纤细犹如一抹幽魂,淡漠清冷的表情,一双星眸犹如寒冰,直直的盯着他。 铁血四人组欣喜的齐叫,“宝贝!”“烙!” 不顾还在危险,不,有她在,还危险个屁啊。又叫又跳,激动得一塌糊涂,好感动啊,居然为了他们来瓦伦西亚了,可见她还是很爱他们的。 森仰天狂笑,闵皓老泪纵横,艾美抱住敦阔尔忘情的狂亲,敦阔尔厚皮渗出红晕,乘机抱起她,见她没有反对,也就顺应形势的享受美人之福了,他当烙是亲爱的小妹,可是对美艳的艾美只敢偷偷的喜欢,机会终于来了,春天终于来了啊,哈哈哈。 世界上最美的心情就是明明要死了,却又不会死了,还有亲情和爱情被你同时发现了。 老大嘴角抽搐,以前好歹还叫个潜入吧,这次来的人,居然这么嚣张,一个人不说,赤手空拳,耀武扬威的就进来站到他旁边了。 可气的是,下面那四个人的态度,还身处险境哎,这么高兴干嘛,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那个谁,长得也不错,但是……”倒下。 身影飞身而下,空手闪电般将最近的一个忍者的刀夺过,行云流水一般全场上下飘忽一圈,直接走到中央,打开护罩取出里面的筒状物,放到准备好的器皿里,“走了,爆破组会进来清场,接头的人已经等在港口了,二十分钟之nei就要会合离开。” 纵身扬长而去。 铁血四人组紧跟而出。是啊,烙烙来这里已经很难为她了,离开得越快越好。 瓦伦西亚,这座充满对弘昱的回忆之城,她一直不敢回来,现在只想尽快的逃开,弘昱的笑,弘昱的温柔,弘昱的爱,还有弘昱的泪…… 老大惊恐的看着自己上半身倒在地上,下半身还潇洒的叉脚站着,冒着烟的雪茄从张开的嘴里滑到地上,失算了,他怎么就没想过,最传统的武功不是日本忍术,而是中国功夫啊。 紧随而至的军团爆破小组扫荡完外面一进场,开始剧烈呕吐。 四周犹如修罗场,一片哀号,所有的忍者被大卸几块,nei脏满地,空气中充满浓重的血腥味,恐怖的半截肢体还在残喘延爬。 小组长一边抖,一边吐,“别设爆破点了,直接从外面丢个手雷吧,对大家都好。” 众人一至点头,又吐出去,确实太恶心恐怖了。 第二十二章 石墙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日夜晚。 一阵寒风卷过,将半掩着的百叶窗晃得嘎吱了一下。 翠袖走道窗前,伸出手,一片细细的雪花在她手心冰凉的融化。 金日从背后抱住她,“老婆,别站窗边,受了凉,我好心痛的。” 翠袖抬头道,“好奇怪啊,今年居然又下雪了。” 金日微异的也抬起头,“又下雪了?不是吧。” 翠袖点头,“是啊,四弟妹走的时候下了雪,去年下了雪,今年又下雪了哎。” 两人互看了一下,金日已窜出去,弘昱房间果然空无一人,又飞快的窜回来,穿好长长的厚外套“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翠袖拉住他,“是不是四弟已经出去了,我也去。”将金日的一件厚貂披风裹好,抱在怀里,“四弟病根又会犯的啦。” 金日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加件衣服再走吧。我们坐马车去。” 继金日和翠袖离开之后,又有几条黑影在马房碰到一起。 “你们干什么?”满儿 “额娘你干什么我们就干么。”弘融 “噎,二哥,你这么晚还要出去啊?”双儿 “你和卓伦泰不是也要出去?”兰馨 “啊,怎么这么多人躲这里,这里比大屋暖和吗?” 弘昶 “五哥,你半夜一个人要溜哪里去?”弘明 “你们呢,还带着家伙。” 弘昶 “四少爷一定会犯病,我带着木桶好让他在马车上吐。”卓伦泰 “我们带了胃药丸子,可以马上给四弟吃。” “我带了毛毯可以裹着取暖。” “我带了软垫,四哥会靠得舒服一点。” “我带了取暖的小手炉,一定用得上。” “额娘,你抱那么大个汤罐子干嘛?” “基汤啊,可以喝了暖胃。” “可是四哥八成会站到天亮才会倒下,到时候都凉了吧。” “老爷子可以用nei功热啊。” “哼!!!” “走吧。” “走吧。” 大教堂前。 远远看见弘昱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轻抚着墙面。 翠袖仰眸看金日,“弘普,四弟他……” 金日叹口气,“我们就在这里等吧,他是劝不回去的,等着他发病倒下,再把他抬回来就可以了。” 满天的雪花飘撒飞扬,纷纷飏飏。 手终于不再摩挲,前额向前抵到墙上,静静的一动不动了。 雪不住的落在他的头上,肩上,融化成水,浸湿满身。 翠袖眼圈湿红,“弘普,我们还是试试劝四弟回去吧,去年下雪天,四弟也是这样站了一夜,病了好久。” 金日将她温暖的裹住,下巴在她头顶抵住,“他是不会回去的,随他吧。” 空旷的广场上,雪越下越大,巍峨的大教堂挺拔的塔尖静悄悄的伫立着。 一阵细碎声音奇异的响起,在寂寂广场上清晰的鸣响。突见弘昱猛然转身,身体急速的颤动。 金日担心的正要现身上前,又见他一把将胸口的银环拉出,直直的看着,银环不住的上下颤动,声音正是从银环发出来的。 弘昱握着银环,急速的环看四周,似在找寻什么。 却见他胸前的银环颤动得更加利害,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响,弘昱手紧紧握着银环,低喃出声,“烙烙……”声音黯哑。大大的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 漫天雪花中,弘昱在原地久久不动,似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黑夜中却始终只有无声的雪花。 好久之后,身躯终于支持不住的摇晃一下,向后啷呛靠在墙上,一手捂着胃部,顺着石墙滑坐下来,失望的垂下头,发出小猫似的低低细细的哭声,“烙烙,我不舒服,我不舒服了……” 银环的声音转而变得悲鸣,不见刚才的细碎清晰,只是嗡嗡的低响,如弘昱的哭声悲戚孤寂。 翠袖靠在金日怀里,将金日胸膛染得湿漉漉的,“弘普,我觉得好难过了啦。” 金日轻拍她,淡红着眼圈不语。 垂掉下来的银环在弘昱胸前不住的晃动,泪水不断的滴落在上面,银环淡出微微的光芒,一丝细细的微光从石墙的暗处延出,与银环的光芒连住一起,然后缓缓的流到墙角地面,再向上弯曲勾绕出一个身影。 只见那个身影极其纤长瘦弱,穿着奇异的服饰,长长的头发散着遮住埋在膝间的头,正缩坐在墙角抽泣哀哭,胸前也有极细的银光。 正是烙烙。 弘昱讶异的抬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急切的伸出手去,想将她拥入怀中,手却穿入她的身体。 那只手久久的僵在那里,然后慢慢的收回,大大的眼睛盈满了无以言喻的哀伤和心痛。 慢慢的手再次伸出,缓缓的轻柔的一下一下抚着影子,好似真的能抚着烙烙可见不可触的长发一样。 那个影子缓缓的抬起头,星目中盈着泪水,似感受到他的抚摩一般,然后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水慢慢敛住,水唇微颤,似在喃着弘昱的名字。 弘昱脸上露出温柔的神情,手不再放下,只慢慢的移到烙烙的脸上,一遍又一遍的温柔的轻扶。 时空交错中,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着轻抚。 漫天的大雪渐渐止住,那抹影子终于在越来越亮的晨光中淡去。 弘昱缓缓摇晃起身,一只手在石墙上摸挲片刻。 然后又蹲跪下来,在墙角缩成一团。 金日飞纵而出将半昏迷的弘昱抱在怀里,广场四周几个身影前前后后的飞过来,将弘昱围住。 却是允禄满儿,弘融兰馨,弘昶弘明,双儿和卓伦泰,除了允禄,几乎所有的人眼圈都是红的。 翠袖哽咽道,“额娘你们也都来了啊,那也看到四弟妹了吗?” 满儿含泪道,“看到了。” 兰馨流泪不已,“四弟妹好像都瘦了好多。” 双儿边哭边说,“小四嫂怎的还不回来嘛?是不是不会回来了,我们都好想她。” 金日眼圈泛着红,“小魔女一定会回来的,她不会舍得弘昱一个人在这里等的。” 二十一世纪 瓦伦西亚港口码头 接头的西班牙人接过细菌器皿,“辛苦了,天真是太冷了,上船吧。”口中不断哈出白白的雾气。 森回头,见烙烙呆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模糊的教堂塔尖,叹口气,“宝贝,走了。”烙烙不动。 闵皓上前低声道,“烙,我们离开吧。” 烙烙惊了一下,移动脚步,又站住仰起头,一片极细小的雪花飘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西班牙人抬头看看,“今年果然又下雪了。” 寒冷的星眸猛然紧住他。 哇列列,这个美女果然和传说的一样,是军团第一冰人,年纪不大,冻得死人,天气已经这么冷了,不要再向他发射冷冻光束了。 艾美急忙微笑缓和气氛,“你说又下雪了啊,这里冬天不是应该很温暖的吗,怎么还会下雪啊?好奇怪哦。” 对嘛,美女就应该是这样的嘛,温暖的,让人如沐春风才对嘛,“是奇怪得很,前年也下了不过只有一夜,去年下得可大了,把整个港口都封住了,船都出不了海。气候反常啊,我在这里好多年了,以前从来没下过。” 烙烙纤细的身躯颤动起来,胸口剧列的绞痛,倒退几步,突然转过身飞纵出去。 森诅咒了一句,“shit!船先走,我们会自己回去。”和艾美,闵皓,敦阔尔赶紧靠着护腕定位跟踪而去。 三百年的风雨后,巍峨的大教堂挺拔的塔尖依然静悄悄的伫立着,广场依旧,不同的是城墙只剩下了两道城门,当年的瓦伦西亚城只保留了城墙边的房屋,变成了游人观光的老城区。 烙烙飞身而来,胸口剧痛不减,贴着胸口的小银环突然微微的热起来。 烙烙将银环拉出,见银环竟然在微微的颤动,而后发出细碎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寂寂广场上清晰的鸣响。 弘昱,是弘昱在这里,一定是。 烙烙急速的环看四周,一边大声呼喊,“弘昱,你是不是在这里,弘昱!” 黑夜中只有飞扬的雪花。 烙烙的泪奔流而出,“弘昱!你是不是在这里。” 转身面向石墙方向,胸口痛楚强烈加剧,银环颤动得更加厉害,细碎的声音越来越响。 烙烙向石墙急纵过去,继续大声哭喊,“弘昱!爱新觉罗.弘昱,你是不是在这里?” 紧跟其后的森等人,听到漫天雪花中,烙烙带着哭腔不断的喊声,在广场那端止住脚步,站在那里。 烙烙的泪滚滚滑落,一边抹一边喊,“弘昱,你是不是在这里!你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在这里嘛!爱新觉罗.弘昱!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是烙烙,我是烙烙,你回答我……” 银环的声音转而变得悲鸣,不见刚才的细碎清晰,只是嗡嗡的低响,似有人在低声的呜咽。 艾美一手捂住嘴,“森,我们,我们真的对烙好残忍。”泪水从指间缝隙滑落到地上。 森金发搭着蓝眼,满脸全是心痛。 敦阔尔一拳将教堂一侧的墙壁砸出一个琐大的洞。 闽皓双拳紧握,薄唇紧咬。 只见烙烙的声音越来越嘶哑,终于靠在墙角缩坐下来,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间,不住抽泣哀哭,“弘昱,弘昱,弘昱,我在这里…….” 小小的银环垂掉下来在烙烙胸前晃动,烙烙的泪珠不断的滴落在上面,银环淡出微微的光芒细细的延伸到石墙暗处不见了。 突然有微风拂过她的发梢,冰凉而温柔,似弘昱的手在慢慢的抚摩着她。 烙烙星目中盈着泪水,缓缓抬起头,四周仍然黑暗无人,那微风却依旧不止,只一遍一遍的拂着她的长发。 烙烙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水慢慢敛住,感觉那微风又轻轻的拂到她的脸上,一遍一遍,冰凉温柔。 水唇喃喃道,“弘昱,弘昱,……” 雪渐渐停住,第一束冬日的阳光,投射到了石墙上,烙烙睁开眼,缓缓站起来,目光转向石墙,温暖的光线中,两行字清晰的显现出来。 弘 昱 烙 烙 烙烙是烙在弘昱心里的烙印 抚着字迹,泪水再出涌出,弘昱还在等她,“弘昱,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一个人慢慢走到她身后,“烙,其实你也许可以回去。” 烙烙猛然转身,水唇颤抖,“你说什么?” 闵皓闭闭眼,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异星石摧毁以后,还存在大片的星云,星云的尘埃也还有细微的能量。这次你也是因为碰上那片星云,才侥幸活着回来。” 星眸寒芒骤减,只有希翼的水光,“你是说,你是说……” 森过来,“其实老大和吴博士一直在跟踪那片异星石爆炸后形成的星云,想帮你找回去的方法。 但它一直都不是很稳定,不好控制。老大才不愿告诉你,怕你玩命乱闯。 可是你都把自己的命差点玩掉无数回了,我想再不告诉你,你还是会乱闯吧。” 她既然发现有缝隙了,绝对会再去闯几次,还不如坦白告诉她。 烙烙转身抚摩墙上的字迹,肩头不住的抖动。 闵皓从后按住她纤细的肩头,“我查了你的星行记录数据,你这次失踪了几十个小时,是掉到四百年前去了吧,胆子真大,差几个纬度,就会被卷进黑洞融成血浆了你知不知道。不过,根据这次的数据,我测算了一下,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五十,你敢不敢?” 烙烙突然回身紧抱住他,哇哇的哭起来。“我敢!我要回去,弘昱在等我,闵皓,我要回去,我想弘昱,呜……” 闵皓眼圈微红,“丫头,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向以前那样对我哭着撒娇了。” 森艾美敦阔尔围拢过来,含泪抱在一起,“烙烙!我们都会帮你,我们都是爱你的,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抹把汗,总算可以把烙烙送回去了,星光还魂的日子不远了,不用再躲躲藏藏的啦,阳光啊,偶多么滴想念你啊, 第二十三章 感应 “还是留下吧,现代多好啊,马桶都是抽水的。”艾美。 “少废话!” “电都没有,日子怎么过啊?”敦阔尔。 “少罗嗦!” “娱乐这么单调,晚上就只有靠嘿咻才能打发时间。”森。 “我家乃宝嘿咻技术好,我喜欢,哼!”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闵皓。 “滚!” “那好,我滚了,等会儿看谁在地面给你飞行器导航,你飞秦朝去吧。” “……” “…….” 讨好的声音又娇又糯,“闵皓,你最好了嘛,你气质高贵,心胸宽广,聪明绝顶,才智卓绝……” 突然被抱住,“丫头,你这么不要命?再等等吧,你只有一半的机会,可能回去,也可能就在黑洞里融成血浆了。” 烙烙闭上眼,泪将睫毛浸湿,“我真的很想回去见他,我不见了,他一定在伤心难过,我一想到他在伤心难过,我就很难受。”弘昱为她受了这么多苦,她只不过冒险而已,星云不会一直存在下去的,机会也不是永远都有的。 闵皓怔住,当年在大清重逢,烙烙要留下和那个男人成亲,他也问过,她也是这样的回答。在瓦伦西亚她要留下,问她原因,也是这样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她不见了,他会伤心难过,她会为他难受。 释然的笑笑,“好,你要小心,回去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烙烙还挂着泪珠的睫毛调皮的眨眨,“我家大哥才要小心,我回去他头顶又会冒烟了。” 一个酷酷的声音,“那个小毛头的大哥是你家大哥,那我是谁家的大哥?” 烙烙看看燎,低下头。 燎黯然问道,“烙烙,还在怪大哥吗?” 低低的声音,“是,你欺负我家弘昱,第一次见面你就打他,他武功比阿玛还高,都让你打得一脸瘀青,因为我,他才让你的。可是你后来还让他受了好重的伤,他差点就死了。” 鹰眼中流露出沉重的伤痛,“你知道你这样说,大哥心里会有多难过吗?” 头埋得很低,“知道,那你知道你把我从弘昱身边带走,他当时有多绝望多难过吗?他都哭了。” 沙哑的声音,“大哥这么做是不得已。” 烙烙慢慢抬起头,“我知道,你伤我,我只会难过。可是你伤了弘昱,以后我也不再是军团的人了,我要走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得到惩罚了。” 燎几步过去要抱住她,“大哥不想伤你,也不想伤他,大哥真的很后悔。”被她躲闪开,燎僵在那里,看她半响终于还是开口,“烙烙,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杜始终在一旁不语,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他和燎都是伤害了那个小毛头的人,烙烙终究还是不原谅他们。 二哥二嫂烁月和三哥炫吴博士全围过来,一个个难过不舍的抱住她。 闵皓突道,“时间到了,离子风暴激发了。” 烙烙将众人毫不犹豫的一推,迅速跑向舱门。 众人苦笑,她怎么都不懂得掩饰一点呢,这可是他们最后一次告别了啊。 烙烙跑到舱门口,停下沉默了半天,终于还是转过身,“大哥,杜,你们也要保重。”要保重的两人眼中同时闪出泪光。 森叫道,“宝贝,记得想办法让我们知道,你安全的回去和那个小毛头嘿咻了。” 烙烙伸伸舌头,灿烂一笑,“我会让我的子孙在我的墓志铭写上,我每晚都和乃宝在嘿咻的。” 众人齐声怒吼,“烙烙,你这个傻瓜快闭嘴。” 舱门砰的一声关上,飞行器迫不急待的弹射出去,闯入星际尘埃中,激出巨大的光环。 监视器上那个亮点瞬间消失了,大厅里一片窒息的沉默…… 风暴中心点,飞行器不断的剧烈摇晃,一波接一波的撞击袭过来,终于冲破了防护舱,飞行器开始慢慢的如糖浆似的融化,护腕的护罩已经到了极限,手腕灼热的疼痛,身体开始像被挤压,又象被撕裂一样,护腕也开始逐渐的融化掉了,烙烙痛苦的扭动挣扎起来,意识逐渐一点一点的失去,弘昱,我是不是不能遵守对你的诺言了……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弘昱在等我! 套在颈上的扣心环突然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响,强烈的光芒反噬而出,将烙烙捆锁成一团,黑暗中破出一丝光亮将闪亮的光团连住一拉,变成巨大的光柱直直的向下抽打下去…… 公元1760年 地中海 夜晚上空乌云密布,海面狂风巨浪,波涛汹涌翻滚,密集的雨点重重的砸下来,黑暗中不时有长长的闪电从空中劈在大海上。 何塞.冈波斯冒雨站在夹板上,手紧紧的抓住船杆,大声指挥着。一个巨浪扑过来,他吐出一口涩涩的海水,“什么鬼天气,刚开始还是朗朗星空,转眼就变天了。” 洛里.达布兰卡在旁边大吼,“海上就是这样,不然你去陆地上呆着好了。” 何塞抹一把雨水,“如果不是国王陛下坚持要赶着回西班牙,鬼才上船。” 国王陛下突然冒出来,“如果不是得到奥诺家的消息,有人想乘我不在发动叛乱,鬼才赶着回西班牙。” 何塞怪叫,“陛下,请你尊重圣体,不要上来凑热闹。”吓死人了。 国王叹口气,“自从当上国王以后,除了奥诺家,谁都不象以前那样对我放轻松了。” 何塞抽了下嘴角,就是和奥诺家的人来往太密切,你这个国王才越来越不正经了。 一道巨大的闪电犹如光柱一般从天空直直击入大海,照亮了附近的大片海域。一个水手惊叫,“海面上有人!” 国王趴在船舷上,隐隐看见一抹纤细的影子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似已经没有了知觉。 “洛里,带士兵下去救人。” 何塞在甲板上看着小船奋力划过去,将那个人捞起,又划回来。士兵们开始登上甲板。 大雨瞬间停住了,如果不是甲板上每个人都湿淋淋的,就好象前一秒钟根本就没下过雨一样。 几只火枪突然顶上何塞的头,其余的枪指着水手和才登船的洛里及其他的士兵。 国王镇定的道,“卫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队长晃晃枪,“国王陛下,奥诺家再厉害,也料不到你的亲卫队长会在船上动手吧。” 国王平静的看着他,“原来你也是耶稣会的人。那前几次刺杀都和你有关对吧。” 卫队长点头,“不错,陛下执意想驱逐我们的会士,我们只好要先下手为强,这一次奥诺家族的人给得了你消息,却再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甲板上的士兵下海救人都没带武器,甲板上又都是水手,余下的士兵在舱下,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其他的军舰更加料不到国王的船上会有叛乱。 大雨也突然停了,上帝果然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一个冷得刺骨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谁说奥诺家救不了他的命。” 卫队长猛然回身,惊恐的发现四周的二十几个判乱者,都倒在地上变成了惨不忍睹的血块,洛里和其他的士兵呆站着,表情看起来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乌云突然散开,亮晃晃的月光照着一个摇弋的身影,纤细得象是幽魂。穿着漆黑诡异的连体衣服,周身鲜血海水混着往下滴,右手上握着沾满血迹的长长的西班牙军刀,在甲板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印,湿湿的黑发缠绕着,雪白的脸上,冰冷的眸子如寒星一般,正死死的盯着他。 卫队长火枪一松,惊恐的尖叫,“海妖” 海妖慢慢跪倒下来,何塞冲过来接住,拨开长发,国王和何塞一起惊叫,“烙!”上帝啊,居然是烙。 烙烙无力的笑笑,“帕尔玛公爵,你当国王了吗,现在是哪一年了。” 国王哽了一下,“1760年,你碰到海盗了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刚刚还要出手救我。” 烙烙开始苦笑喘气,“救你我或许还有点希望活下去,不救你我就真的死定了,他们杀了你,也会把我马上抛下海,我是海妖不是吗?” 国王摸摸自己的大鼻子,“你说话这么直接,我有点伤心。” 何塞抱着烙烙觉得她越来越软,“烙,你觉得怎么样?”第一次抱住自己深藏在心里的女孩,为什么他没有激动,只有莫名的恐惧和慌乱,好像,好像立刻她就要不见了一样。 星眸渐渐黯下去,“很不好,可能要死了。”月光下脸色恐怖的白得透明,声音气息也极低。 国王惊叫,“别乱说。” 何塞惊慌失措的嘶喊,“来人,叫医士马上上来,快点。”络里诧异的看着他,何塞! “国王陛下,我救你,你欠我人情,要马上还我。”声音几乎微不可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6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乎微不可闻了。 国王蹲下,握着她的手,吻到唇边,“烙,别说话,坚持下来,你不想见你丈夫了吗?他一直都盼着你从大清国回来。”心中难过莫名,这么一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就要这么消失了吗? 想到他,雪白的容颜瞬间绽出夺人心魂的笑容。 星眸亮闪了一下,又无力的继续黯下来,“就是要说这个…在我醒过来之前…请陛下都不要……通知奥诺家。”吸口气,“如果我…再也…醒不过来,就永远也别对……任何人说见过我……”终于失去光芒的阖上。 瓦伦西亚 一年一度的火祭狂欢节又开始了。 大厅里众人整装待发,小乖们兴奋的饶来绕去。 翠袖道,“弘普,留四弟一个人在家吗?他病才好没几天。”下雪天过后,弘昱又病了很久,她有点不放心。 金日搂过他,“塔布他们都不去,会照顾他。” 翠袖道,“你再问一下下嘛,去散下心对四弟也有好处嘛。” 金日无奈的,“好吧。”上楼,弘昱能散出心?迁就老婆问问吧。 片刻,听见金日紧张的吼声,“弘昱!翠袖拿药上来!不是,阿玛!阿玛!你们快上来!” 众人全部冲上楼。 弘昱倒在地板绒毯上,身躯不断的翻滚扭搅,双唇死死的咬住,似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金日不断的拍弘昱的脸蛋,“弘昱!弘昱!”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双目紧闭的脸蛋意外的白得透明,呼吸也微弱起来,全身瘫软得不像话,好像烂泥一样,扶都扶不起来了。 弘融见了,心中焦急,“这不像是胃痛啊。” 金日不迭声的急喊,“铁保,快去城里请医士,快点,快点,四弟情形不对了。” 铁保转身就跑。 弘昶道,“我跟着去。”跟在铁保后面奔出去。 满儿蹲下,声音也有点变了,“不孝子,你给我乖点,我……”话还没说完,大眼突然睁了一下,唇瓣抖了抖,“烙烙。”然后全身一松,无声无息了。 金日脸色骤变,探住颈脉,又立刻将头贴上弘昱胸口,心跳有一下没一下的,几乎听不见了,“阿玛,四弟心跳得好弱,你快给他运功。” 满儿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打颤,“老爷子!老爷子!” 允禄将弘昱身子拉起,一只手拍在他后背上,弘昱还是软绵绵的向后歪倒。 允禄皱了下眉头,盘坐下来,双掌齐齐贴着弘昱的后背,弘昱一丝反映也没有,如果不是允禄在后面抵着,早摊软回去了。 允禄眉头越皱越紧,头顶上开始冒出白缭缭的雾气。 金日等人心惊肉跳,阿玛出全力了。 弘昱的脸只是灰败着。 金日和弘融互看一眼,同时双手齐出,弘昱还是毫无知觉,脸色迅速的灰败下来。 过了片刻,连塔布两父子和乌尔泰三父子也拍在弘昱的身上。 允禄的头上雾气越来越浓,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最后居然喘起气来,终于收回手,“没救了。” 众人乱七八糟倒成一堆。 弘昱失去支撑,重重瘫倒回绒毯上。 满儿呆了一下,抱住允禄扯他的衣服,“你说什么,怎么会没救了。” 允禄坐在地上靠住她,半闭着眼,脸色疲惫不堪,“我尽全力了。” 满儿变色,允禄是不会说谎的,那一定真的是尽全力了。 众人全部傻住,呆呆看着弘昱就这样仰头躺着,一脸青灰,唇无颜色,没有任何的活人特征了。 金日心中大骇,文天豪的话轰入脑中不断回响“扣心环是上古异物,两环各有差别,小环能集合两环的意念,大环能感应到小环。如果暝烙死了,那么带着大环的四阿哥就能感觉得到。” 烙烙出事了要死了,弘昱也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一把将他拉起拼命摇晃,“弘昱,听我说,别死,只要你不死,烙烙就不会死,她身上的扣心环能聚集两个环的力量,你死了,烙烙就真的死了,听见没有。” 弘昱的头跟着金日的摇晃甩来晃去。 金日继续不住的摇他,“记得给你们扣心环的那个人吗,他是玄天宗的人,是那个一直帮我们庄亲王府的文天豪。 记得玄天宗的曾师祖吗,他喜欢上了一个奇异的女子,那个人就是烙烙,烙烙回去过了,回到了顺治年间,玄天宗的天地符也是烙烙给的,她能回顺治年,也能回到你身边。” 弘昱还是软搭搭的。 金日只拼命的摇,“弘昱,烙烙必须是拼上命才能回来的。听见没有,记不记得烙烙走的时候和你说的话,只要你不死,就可以等到她回来。烙烙说的,烙烙说的。” 软绵的身躯动了一下,只见弘昱的胸口又开始微微的起伏,清秀的小鼻也开始张合,小扇子煽煽,脑袋慢慢抬起来,大眼闪出希翼的光芒,然后又慢慢闭上,扑在他身上挂住不动了。 金日贴住弘昱胸口,听见心跳声渐渐有力的跳动响起来。长长的舒了一口大气。 满儿见金日将弘昱抱起放回床上,紧盯着金日,“小日儿,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日开始心中打鼓,“额娘,没,没啥意思。” 一声怒吼,“老实给我说清楚”居然敢瞒她。 金日开始挣扎着逃跑。现在正是好时机,大家nei力都是一样的虚,就看谁动作快了。 “老爷子!!!” 呜阿玛还是要快一些。 西班牙马德里隐店nei 阿善神色激动,“师傅,你看符纸掉了,符纸掉了!” 文天豪眼中闪过欣喜,悬挂的风水铃无风自响,发出悦耳清灵的声音,那张符纸缓缓的围在铃身周围,混着铃音飘然旋转,仿佛在优雅愉悦的起舞。 将玄天宗那幅画像取下,步到窗边,推开封闭已久的nei室窗棂,符纸向那张画像飞去飘贴住,那张沉旧的画像沁出一滴水珠,似一颗晶莹欣喜的泪。 尔后,画轴缓缓发出细光,融成盈盈的一把光点,自文天豪手中飘散而出,向外流去,汇入漆黑的夜晚中,东方天际一颗星子闪烁而出。 文天豪和阿善跪下,面向那颗星子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曾师祖,为她守候这对环这么久,你终于解除束缚了,站起身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夜晚的气息如此温柔,让人心悦沉醉,扣心环,真的终于要重逢了…… . 第二十四章 奔牛 1760年9月 西班牙马德里的 秋季的打猎社交季正式开始了。 今年的开场表演,别出心裁不在王宫开舞会,而是观看斗牛表演,没办法,国王说不喜欢软绵绵的舞会,就爱狩猎和斗牛。 马德里的文塔斯斗牛场。 巨大的圆形沙场,惊心动魄的斗牛表演正在进行。 场上的斗牛士一手挥动红旗巧妙地躲闪,一手持剑,斗得公牛疯狂暴跳。 周边围以2米多高的栏板,外围二层看台上,贵族们一边观看表演,一边交头接耳。 “听说国王这次派洛里.达布兰卡大臣代表他去了瓦伦西亚,邀请奥诺家族所有的成员来参加社交季的开场表演。” “天哪,国王给他家真是天大的荣誉,那个继承人的第四个弟弟也来了?” “当然,我下马车的时候还看见过的,你看在那边专属看台上。” “听说奥诺家又帮助国王平息了一次叛乱。” “是啊,我也听说了,几个月前在海上,耶稣会的人意图叛乱行刺,被奥诺家的人阻止了。” “听说叛乱者全死了,为首的那个疯了,不断叫有海妖。” “奥诺家本来就很神秘,可能会东方法术召唤海妖吧。” 听力超好的金日等人满脸的黑线,法术,还召唤海妖,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满儿哈哈大笑,自己的西班牙文终于进步了,可以听到不少的笑话了,西班牙人真是太有趣了。 允禄抱着她乱抖的娇躯,冷冰冰的眼珠子又开始扫杀偷看满儿的人。 场中公牛拼全身之力,伸角冲过来时,斗牛士并不躲闪,而是腾身一跃,越过牛角,借着牛的冲力将利剑从牛肩直插心脏。动作敏捷、准确,令人叫绝。 鲜血迸涌,体重在千公斤以上的庞然大物如山倾倒在地,场上观众纷纷立起,呼唤着斗牛士的名字,为惊险的斗牛表演齐声喝采。 弘昶热血沸腾的,“这个满刺激的嘛,我也去试一下。” 弘明皱眉,“你别欺负我四哥。” 弘昶死瞪住他,“你什么意思?” 弘明不屑的,“你武功那么差,出了纰漏还不是要我四哥去救你。”小四嫂不在,他可要帮她把四哥保护好。 弘昱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站在栏杆旁边,对任何话都充耳不闻。 挺拔欣长的身型,合身的墨色暗金绣花礼服,特有的神秘东方家族高贵气质,却又混合着与热闹喧哗的气氛格格不入的,清冷孤独的忧郁气息,引得不少第一次参加社交季的怀春少女,还有那些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不住的往这边看台上看。 看台上一片传递春情的哗啦啦扇子声。 国王和王后的宝座旁边,一左一右的站着何塞和洛里。 何塞看到那一片翻飞的扇海,不住的翻白眼,咕哝“真是搞不懂女人怎么都喜欢那种男人。”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却音恻恻的,“请问什么叫那种男人。” 何塞背一僵,该死,这么快就到了啊。才康复下床不久的人身体就不能虚弱一点,动作就不能迟缓一点。 头也不回,立马本能的开口,“就是那种斯文清朗,气质高贵,举止优雅的男人。”不记得教训的人通常会死得很难看,他可是国王的左右手,是很聪明的。 国王和王后开始没有形象的抖,一向沉稳温吞的洛里也抖得利害。 何塞横睨洛里,“你有必要笑得这么抖吗。” 洛里温吞的表情,“那什么时候才有必要?看你被某人躺在床上连手都不用抬一下,随便张张嘴就把你玩得死翘翘的时候?” 何塞痛呼,“别揭我心口的伤疤。” 国王好不容易才把脸摆得正经一点,开口道,“侍卫官,请奥诺家族的人到我的看台来。”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着红礼服的人影,已从奥诺家的看台跃出,笔直的跳进了斗牛场,正是弘昶。 适逢第二场开场,怒不可遏的公牛已从场nei冲出,引牛的骑手刚射了六只飞镖在公牛背上,还没来得急将凶猛的斗牛引到中间。 弘昶刚好跳到被痛得发疯的公牛前面,吃痛的公牛被红艳艳的礼服耀得疯怒起来,牛头一埋,尖锐的牛角直直的追顶上去。 弘昶施展开轻功,东溜西逛,好不快乐。 看台上的人惊呼连连,看他一会好似要被牛追上了,又突的拉开距离,反复不断。场上开始有人喝彩。 满儿等人嘴角抽搐。 弘昱却浑身僵直起来。 这边清脆的声音像似瘪了下嘴角,“弘昶搞什么嘛,这么秀,想出风头啊?” 国王清清嗓子,“不要嫉妒,最后还不是你丈夫的风头最大。” 还在何塞背后的人得意的,“那是,他只要那么一站,那些女人的目光就会从四面八方自动的聚过来,看见那片哗哗响的扇子没有。” 王后微微笑,“嗯,等会要是你丈夫上了场,那些女人还会尖叫。” 不屑的声音,“哼,他一向很低调,才不会那么幼稚。”她家乃宝可乖啦。 国王摸摸自己的大鼻子,“可是要是那个满场跑的人跑累了,懒得自己飞回去,站在那里不动,你丈夫就会下场了。” 声音半天才重新发出来,“什么意思?” 王后和国王一向很默契,“你丈夫会保护家人不受任何伤害啊,真是好男人呢。” 好象听到有人了悟的咬牙。 何塞落井下石的,“你丈夫常常要解救从马背上摔下去被马蹄践踏的人。”那个跑得正欢的人每次都要和他抬杠,他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洛里也参一脚,“还要经常在空中飞来飞去地,接住胳膊上绑两片木板当翅膀,就从万丈悬崖上直接跳下来的人。”他和何塞是好兄弟,好搭档不是。 国王接上,“有时候也下海游个泳,顺便去找下和别人打赌在鲨鱼群里抓幼鲨的人。” 王后叹息,“或者像上次,在敌方海军舰队的猛烈炮火之中,把深入到敌军指挥舰上偷大炮的孤胆英雄护送回来。” 四个人一起感动的抹抹眼角,异口同声的,“真是家族的守护神啊,把家里的人保护得真是太好了。” 牙齿咬得恐怖的嘎吱响,“洛里,去叫斗牛场上的人都退场。然后把所有的斗牛都给我放出来,记住斗牛全部都要先灌瓶烈酒。” 几道兴奋的目光看过来,有好戏看了。 何塞更是激动莫名,“烙,你想出新节目了?” 清灵雪白的脸满是杀气,“对。” 国王和王后同时好乖的举起手,“亲爱的烙,请问这个节目叫什么名字?” 音森狠毒的声音,“西班牙奔牛!!!” 国王的侍卫官过来,“陛下邀请奥诺家族去他的看台,一起观赏即将开始的睛彩表演。” 金日等人起身,却见弘昱茫然失魂的,不知已发了多久的呆。叫了声,“弘昱,过去了。” 弘昱不语,只僵站在那里不动,好似聋了。 众人互看一下,算了随他,反正国王对他都习惯了也不会见怪。一起向国王的看台走去。 奥诺家的人刚踏上国王的看台,只听一阵嘹亮的号音在四角同时响起。 几个引牛骑手迅速上场,挥动绳索套出圈,将斗牛拉住,斗牛埋着头硕大的蹄子不住的乱刨,鼻孔喷出粗气。 一个人骑马进场,将一个酒囊交个弘昶,“勇士,您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请享受勇士应有的荣誉。” 弘昶笑眯眯的向国王王后和看台上的家人举举,将酒囊肚老道的一捏,甘美的葡萄酒尽数喷射入喉。 家人们白眼齐翻。何塞和洛里暗自鬼笑,待会看你还笑得出。 双儿道,“国王陛下,我五哥好像应该得到的是惩罚,而不是荣誉吧。”看他那个欠扁的样子。 国王高深莫测的一笑,“他得到的就是惩罚。” 只见那个骑马的人连酒囊也不接回,就飞快的纵马溜出场外。 几个引牛骑手也迅速消失,连绳索也没解。 只留下那头公牛不耐烦地刨地喘气,摇头晃脑的想甩开脖子上的绳索。 弘昶提着酒囊呆在中间,也,好奇怪啊。 一声清脆的炮声,四周不同方位的几个栅栏门同时全部打开,九头体重在两千公斤以上,剽悍凶猛的纯种非洲公牛,双眼通红,势不可当的冲出来。 原先场上那头见状也兴起的跟着冲了过来。 弘昶呆了一下,提气欲飞,突然觉得丹田那个气提得好费力,公牛瞬间冲到面前,他勉强提气跃到半空,又立刻在前面不远处落下来,几头牛剧烈的撞倒一起,在地上翻滚成一堆。 看台上贵族一片惊呼后,又使劲的鼓起掌来。哇,睛彩啊!奥诺家族的人真是名不虚传的利害啊。 弘昶有苦说不出,将酒囊一抛,拔腿就开始狂奔,公牛站起,开始在他后面狂追。人们的情绪马上亢奋起来,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允禄等人在见他提气飞纵时已看出不对。 那边独立看台上,早该出手救护的弘昱却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弘昶身着红衣,被十头疯狂的悍牛追得满场绕圈跑,不住的狂呼,“四哥,我被人暗算了,救命啊。” 那个酒下了药了,西班牙人怎么会有这种让人失去nei力的药,难道是皇上派杀手从大清来西班牙了。 可是这个药又好死不死的,把他的nei力留了那么一滴滴,飞是飞不起来,刚好够他险险的,在快要被牛角顶到的关键时刻提一口气,拉开一滴滴的距离,然后又跑,要追到了,又提,太扯了吧,不是想不动生色的跑死他吧,真狠啊。 弘昱似没回过神,听到弘昶的呼声,还是飞身下场,身形难看得像一个初学武功的人,勉强飞到中央,竟然僵在场中间不动了,直直的面向国王的看台方向。 一片由弘昶亡命奔牛激起的飞尘中,他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人似乎痴了。 允禄突然向国王背后的暗处看了一眼,那里暗藏着强行压住的不稳气息,眼睛眯了一下,又恢复淡漠。 过了片刻,弘昱开始在原地利害的摇晃,利害得连看台上的人隔得那么远都看出来他在摇晃了。 看台上一片惊诧的哗声,奥诺家其余的人扑到看台拦杆上,紧张的看着弘昱。 满儿惊叫,“弘昱是不是病根犯了,老爷子,老爷子。” “他没事。”却将满儿搂过,满儿觉得肩头手劲比平时微紧,诧异的看着他,只见允禄黑眸变深。 与此同时,金日和弘融就要跃下。 一个影子比他俩更快的急掠了出去,体态虽然轻盈,身形姿势却拙得不像话。中途还掉了两次气差点摔下地,又勉强的提起来,飞落在弘昱面前,将他摇晃的身躯拉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抱住。 奥诺家的人全体不动,死死盯住那个人。除了允禄,个个都变成兔子眼。 看台上的贵族和观众们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深沉而浓烈的情绪,从场中心两个人身上如漩涡般的旋转而出,又弥散开来,似哀伤又似欣喜,似痛楚又似甜蜜。吸得人好似要不由自主的跟着沉浸下去,下意识的都停止了交谈和耳语,将目光击中到那两个人身上。 灿烂的秋日阳光下,偌大的文塔斯斗牛场中,除了弘昶和后面的公牛一起奔跑得震天响以外,全场意外的静默下来。 第二十五章 深吻 灿烂的秋日阳光下,偌大的文塔斯斗牛场中,除了弘昶和后面的公牛一起奔跑得震天响以外,全场意外的静默下来。 国王挽着王后缓缓起身,“金,那个传闻是真的,我在海上被叛乱者行刺时,确实是你们奥诺家的人救了我,她就是那个海妖。 从大海里被救起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鲜血,出手救了我们之后就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醒,她伤势严重得你们想不到,我们曾经都放弃希望了。 我召集了全西班牙最好的医士为她治疗,不久前才痊愈,所以才没让她马上回来。” 满儿噙泪贴着允禄,“乖媳妇既然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要出手救人,不怕加重伤势吗,难道她不想早点见到弘昱吗?” 允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抚挲她的手却如此温柔,“她做得对,她伤势异常严重,如果国王死了,她一个人在大海上根本无力周旋,支持不了多久也是死,只能搏命一击,叛乱者是敌国王是友,国王不死就会救她,她才有希望活着回来见弘昱。” 翠袖在金日怀中泣声,“可是,也应该通知我们一声嘛,四弟妹受那么重的伤,我们都不知道,都没有照顾到她。” 国王握紧王后的手,“烙那样做是因为爱她的丈夫,也怕你们担心,当时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活下去了,所以她对我说,一定要等好了才告诉你们,而且她还说……”有些感动。 一片抽泣声齐问,“什么?” 王后也流泪了,“烙说,如果她再也醒不过来,就永远不要让你们家任何人知道曾经见过她。” 除了允禄,连男人们也都流下泪来。 双儿被卓伦泰揽在怀里边哭边骂,“小四嫂,你傻了啊?” 金日眼圈通红,“不是,她是怕如果自己死了,四弟知道了会活不下去,所以宁愿让四弟一直不知道的等她。” 看向场中那抹素丝长裙,轻拢长发,将弘昱抱住的纤瘦身影,可是傻丫头你知道吗,无论你在哪里,如果真的死了,弘昱都会知道,都会活不下去的。 烙烙,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 巨大的斗牛场中心,被抱住的弘昱身型仍然摇晃不稳。 凝视的星眸水波流转,颤抖的唇终于发出了声音,“弘昱。” 欣长的身型猛然惊得停一下,又继续摇晃。 “弘昱,是我。”慢慢靠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熟悉的气息和剧烈的心跳。 弘昱垂着手任自己被抱着,不断忽悠悠的晃得东倒西歪,两瓣小小的嫩唇哆嗦不止,一双大眼直直的眨都不会眨了。 抬起头,捧住他的脸竭力稳住他,连声轻呼,“弘昱,是我,我是烙烙,弘昱,是我,烙烙,我回来找你了,我回来找你了。”声音低低柔柔,想怕惊吓到他似的。 小嘴抖了半天,终于握住捧着自己脸的手,声音嘶哑,“你回来找我了。” 阳光中星目闪烁,绽开温柔调皮的笑容,“是,我回来找你了,可是你表现得这么受刺激,是不是被我的出现吓到了,还是打算不要我了?” 弘昱用力的把她扯回怀里,狠狠抱住,语气激抖,颠三倒四,“要,我一直等你,我觉得你是回来了,可是你一直不来找我,不是吓到,我要,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在等你来找我,我武功好了,真的,你都不回来找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一直不来找我。” 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强忍住快要夺目而出的泪,“我怎么会不要你,我说过的,我会来找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找你的。”的 弘昱哽咽一声,头垂在她颈间,湿热的泪大片浸染开,还是语无伦次的,“我等了你好久,我难受,真的等了你好久,我不舒服,你说的我都听,我武功好了,真的,没人可以伤害你,没人可以带走你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你一直不回来,我难受,我不舒服,我一直不舒服,你一直不回来……” 心痛的抱着他瘦削颤抖的身躯,鼻音浓重,“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大眼中泪水不断的滚滚而出,似要把这么久以来忍住的泪水,全部都要流出来一般,不断的重复,“我一直等,等你来找我,你说过的,只要我不死,就可以等,我真的等了好久,我一直等你来找我,你说过的,我可以等,我等了很久……” 再也忍不住的啜泣起来,“傻瓜,等,等你个屁啊,等很久都等不到就别等了嘛。”明白他会痴执,却又不舍他痴执,心痛他痴执。 冰凉的唇瓣重重的吻着她炙热的泪水,压不住的颤抖微喃,“是,我是傻瓜,是笨蛋,是白痴,是猪头……”有泪水滴到她的脸颊上和她的泪水溶在一起,“可是,我等到你回来找我了,我等到你回来了。”也忍不住的呜呜的啜泣。 身躯重重压住她,低沉呢喃的声音像是承诺,像是保证,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我武功好了,真的很好,没人可以伤害你,没人可以带走你了。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离开了,绝对不会了。” 痛惜的不住轻轻吻他,声音放得柔柔软软的,“我知道,我知道,没人可以带走我了,我也不会再让你受伤,我也不再是军团的人了,只陪着弘昱,只要弘昱,只有弘昱。” 弘昱渐渐止住啜泣,头慢慢抬起,不时还抖两下,乌溜溜的大眼湿漉漉的凝视着烙烙。 烙烙满脸泪水,只笑微微的温柔看着他。“真的,烙烙现在只有你。” 突然又将烙烙紧搂,就要飞身掠出。 烙烙脸上挂着泪珠,“弘昱?” 同样挂着泪珠的苹果蛋蛋,变得红嘭嘭的,“去生小宝宝。” 面部肌肉有点僵,他的思维跳得真快啊,刚刚才在演纯情男,害她这个女主角哭得稀里哗啦,怎么突然就要去生小宝宝了。 各位观众,她现在可不可以选择昏倒,实在有点跟不上他惊人的转速。 看台上尖着耳朵将nei力发挥到极限,专注偷听的人开始乱抖。 国王四人差异的看着乱抖的人,这个样子好像不是激动那么简单嗳。 “我都还没和阿玛、额娘,还有大哥他们打招呼……” “生完小宝宝就去打招呼。”又开始提气欲飞。 “那个,小宝宝再快也要十个月以后才算生完吧,要等这么久。” 秀气的眉毛不安的扯了一下,湿湿的五官将水水的脸蛋蹙成一堆,“不生小宝宝,你又离开我怎么办?” 原来担心这个啊,将他的苹果蛋蛋抹平,又抱住亲亲,发誓,“不生小宝宝,我也不会离开你了。” 苹果蛋蛋却比刚才还要红了,又提气欲飞。 “喂?”怎么还要飞啊。 脸蛋羞涩的埋在她耳边,“我想和你嘿咻了,可是这里好多人。” “这里”的人的确很多,而其中武功高强,nei力强劲,听力超好的人突然在国王的看台上倒了好几个。 很不想破坏形象,但是真的很想翻白眼,又改想嘿咻了,大爷,你,你,你是不是正常人类啊…… 场上还在不住奔跑的弘昶,气喘嘘嘘的绕着圈圈,“小,小四嫂,欢,欢迎你回来,不过,可不可以晚一步去嘿修,我,我不行了,四哥,快,快点,救,救我……” 弘昱将烙烙死勒住,脸蛋蛋贴得老紧,双手更是根本舍不得离开她一丁儿会,他好忙,忙着抱老婆,没空啊。 烙烙从弘昱怀里冒出脑袋,“对不起,我们分开太久了,你牺牲一下下,不要来打扰我们破坏气氛。” 缩回去。 弘昶惨叫,“只要四哥随便挥一挥就可以了,不会太打扰的。” 脑袋又冒出来,满脸邪恶,“勇士,酒的味道还不错吧,是我为了感谢你这么久以来照顾我家乃宝,特意为你亲手酿造的,继续享受勇士的荣誉和激|情吧。”又缩回去。 弘昶伸出舌头不住的喘气,“小四嫂,你,你,原来是你,你好狠。” 完蛋了,以后的日子难过了,直接晕过去逃避现实吧,不,还不能晕,否则会被踩成|人干或者被挑成|人肉条。 眼珠乱飞,“三哥,救命啊!”三哥武功不好,没听见。 啊?“大哥,救命啊!”大哥贼狡猾,得罪小魔女,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是吧,“阿玛,救命啊!”阿玛除了老婆,谁和他都没关系。 那阿玛的老婆的儿子和他有关系了吧?“额娘,救命啊!”额娘觉得自己的儿子跑得那么帅,应该多跑几圈来娱乐她。 谁来救救他啊? 谁也不会救他,因为他确实太欠扁了,早该有人好好教训他了。 了悟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弘昶一边奔跑,一边开始凄惨的呜呜哭起来 何塞满脸感动的,“他和他哥哥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络里一脸赞同的,“是啊,你看他都为他哥哥和妻子的重逢,高兴得哭成那样了。” 却见中间那个紧抱着妻子不放的奥诺家的男人,浑身骤然散发出纯真的男性魅力,浓浓的情愫弥漫全场,一下变得好帅,好迷人,好想让人尖叫。 环手围上他,星眸深情的凝视住。将她紧紧嵌在自己的怀里,大眼漾着柔情。 两人目光久久胶着。灿烂的阳光中,弘昱终于展开久违的可爱笑颜,那样纯真,那样稚嫩,那样的甜蜜无比。 只觉整个心房霎时都盈满快乐,幸福还有满足,猛然将他再次紧紧抱住,不住的呢喃,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 “爱新觉罗.弘昱,我好爱你!” “爱新觉罗.弘昱,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身子被高高举起旋转起来,而后被横锁在劲瘦温柔的怀里,炙热的呼吸中,嫩嫩小小的唇瓣重重覆吮柔软的水唇。 狂放不羁的,激|情洋溢的深深长吻,离别的伤痛,等待的苦楚,长夜的相思,深沉的爱恋,还有拗挚的浓浓痴情,尽在这缠绵的深深长吻之中…… 何塞和洛里在看台上同时将帽子摘下,向外往天空狠狠一抛,然后拥抱着大笑起来。 何塞高声大叫,“老兄,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但是我又太他妈的为那两个人感到高兴了。” 国王也将自己的帽子狠狠的抛了出去,将王后的手紧紧握住,“亲爱的玛丽,我真的很喜欢奥诺家的人,很喜欢烙还有他丈夫。我觉得自己也想吻你了。”覆下去,别人都可以不分场合的吻自己的妻子,他是国王更可以。 无数的帽子,手绢和鲜花紧跟着从巨大的斗牛场看台上,四面八方的不断抛出,尖叫欢呼声响彻全场,奥诺家的人真的是太有魅力,太浪漫了。 沸腾的尖叫欢呼声中,弘昱黑瞳的大眼清澈深邃,“真的,不离开我了吗?” 亲吻他的额头,晶莹星眸中,尽是无尽的绵绵爱意,“真的,永远都不离开你了。” 作者回复: 加个宝宝的番外吧,偶正在想,明天把尾声写了,然后就写个宝宝吧,很多看官都想看看小乃宝不是 尾声 马车nei,烙烙指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流口水的人,再一次不确定的问,“他这三年真的有睡觉吗?” 搞笑,两人重逢的剧情,不应该是都激动得整夜不能入眠吗?他却抱着她飞出场,下一秒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吓得她和众人魂飞魄散,一把脉他居然是睡着了,她是不是有点缺乏魅力了。 金日抱着娇妻,被不孝弟的异常表现挫败得猛翻白眼,又被不孝弟妹问得快要无力,还要问几万遍啊,“真的有睡觉,只是睡得少而已。” 为什么弘昱总要和别人不同呢?这种时候居然会睡着了。从来只听说过激动得晕过去的,就没听说过激动得睡过去的。他是不是正常人? 烙烙俯头又看看,“不是吧,从斗牛场他就开始睡,摇都摇不醒哎,你看他睡得完全就像条软不拉叽的蠕虫。”拉起手臂示范。 蠕虫全身放松瘫在她怀里,小嘴张着,口水不断的流得擦都擦不完,小鼻呼噜呼噜打鼾不说,还吹了一个老大的鼻涕泡泡在鼻头上随着鼾声晃动,任她如何撮摆,连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翠袖靠着金日,四弟睡得好好笑哦,“四弟是睡得太夸张了,可能是因为你回来了,一下就身心轻松,很容易入眠了吧。” 烙烙眼中闪过柔柔的心痛,将他的额前的刘海抚了抚,“让他多睡会吧,到寓所再叫醒他。” 马德里的寓所前,马车一停,等候的胡安拉开第一辆马车车门,吃了一惊,一个皮沓嘴歪的人从马车倒出来,腿粗得像大象,看礼服好像是弘昶,“五,五大少,你怎么了?” 弘昶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拖着象腿挣扎的站起,恭敬哈腰立到旁边,对允禄都没这么恭敬过。 第二两马车门一开,胡安惊喜的,“小姐,你,你回来了。”眼中泪光闪现。 烙烙狼狈的爬出马车,一脸傻笑,“胡安,好久不见,看到你真高兴,很遗憾现在不能和你拥抱,明天我补上。”沉重的蠕虫歪着脸贴在她背上,双臂悬吊着,口水挂得长长的,泡泡被她戳破了一个,现在又吹出了另一个,居然还没醒。 众人忍住爆笑的冲动,看着烙烙苦着脸将弘昱半背着爬进大厅,坐到长椅上喘气,弘昱歪倒进她怀里,继续做毫无知觉的蠕虫。 弘昶抹着冷汗跟进去,突然音瑟瑟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那个谁,以后每天要逗我家乃宝对你展颜一次,成功赐当天的nei力解药,不成功就自己做软脚虾。” 弘昶怪叫,“小四嫂,四哥又不是美人,平白无故我逗他笑有病啊,再说他从来都只看着你笑,连阿玛额娘他都不会对他们笑,怎么会对我笑。” 烙烙慢条斯理为弘昱擦口水,“随便你。” 心头一紧,不好。连忙拖着象腿爬过去,“小四嫂,人家知道错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四哥笑,你是四哥的心头肉一定知道的嚯。” 睨他一眼,“我知道,可是怕你不愿做。” 弘昶指天指地的,“为了四哥我什么都愿做。”不做被小四嫂不断修理,就不是只失去nei力怎么简单了。 细长的睫毛半垂下,“也好,我家乃宝最喜欢跳舞。” 弘昶眼变得溜圆,“你要我和四哥跳你们那种贴得很紧的舞,不好吧。”就算他愿意牺牲,四哥也会震飞他啊。 烙烙翻个白眼,“你想和他跳我还不愿意呢,你也可以一个人跳给他看啊。” 圆眼疑惑的,“啊?” 白眼恢复原位,“去找何塞教你吧,有次他和我打赌输了,也跳过一回,把国王和王后看得如痴如醉,我想你学会了,乃宝看了绝对会很高兴的。” 弘昶咩咩笑,“好嘛好嘛,我会去学,为了四哥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是哪种舞涅?”跳个舞而已嘛,西班牙舞节奏再激烈,以他活泼的个性还不是手到擒来。 烙烙面无表情,“钢管舞。” 弘昶一脸茫然,“那是什么舞?” 将弘昱又半背起来,爬上楼梯,“能体现男性阳刚美的舞。”停下,指点他,“和何塞说的时候态度要谦卑一点。” “为什么?” “全西班牙我只看他是一个人跳过,也许是唯一的一个。我怕他小气不愿教你,搞不好还想掐死你。” “……”是家传秘籍吗?背上怎么觉得毛毛的。 一脚踢开房门,又反脚踢回关上,将弘昱不客气的甩到床上去,然后瘫下来使劲喘气,“累死我了。” 蠕虫宝宝自动找到温暖的怀抱,贴上继续呼噜噜。 为他掖好被角,轻轻摩挲他稚嫩的睡颜。 小嘴在睡梦中不时的裂开甜蜜的微笑,让人看了觉得莫名的酸楚,“你真的很容易满足,傻瓜。” 居然睡了三天三夜都没醒,她也陪着他一直没出过房间。 弘昱只偶尔喝点汤水,还都是迷迷糊糊的眯着眼任她喂,然后又立刻的呼噜呼噜睡过去。 烙烙心痛得要掉眼泪,怎么会睡成这样,她离开了两年多近三年了,弘昱是怎么过来的,很少睡的吗,晚上是直直的站着发呆,还是僵僵的坐到天亮。 看看再次黑下来的天色,不行,都是第四天了,再怎么也要叫醒他吃点东西了。 “乖乖乃宝,醒醒!” 轻轻拍他好久,眼睛才慢吞吞地打开来,朦朦胧胧的。 “天都黑了,吃了东西再睡好不好,免得胃难受。” 小扇子眨了又眨,眨了又眨,眼神终于清澈起来,满足的笑容大大的绽放,居然还笑出声来了,“呵呵呵。” 呵呵呵?他花真是开得一朵一朵的啊,睡得很愉快吧。叹口气,开始准备做女奴伺候大爷起床。 大爷薄衫皱皱,头发蓬蓬,使劲往女奴怀里乱蹭,看来是睡饱了,睛神好了,马蚤动得不得了。 “蹭屁啦,起来吃东西。”死命拉他起床。 “我不舒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舒服,赖在床上不说,还自己滚来滚去的玩得好乐。 “大爷,轻点,床都被你滚得乱响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你继续练你的滚功。” 突然想起敲门声,满儿憋笑的声音,“乖媳妇,我把托盘放门外了,我知道你们很忙,但是要注意身体,注意身体。” 烙烙嘴角抽搐起来,额头渗出一颗大汗珠,搞什么说得这么暧昧,弘昱是在睡觉,又不是在“睡觉”。 弘昶讨好的声音也传进来,“小四嫂,我只是来关心一下,你们不要太辛苦,可以适当休息一下晚上继续,我去找何塞了,会回来得很晚,绝对不会打搅你们,如果你们认为有必要?.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7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_np文 作者:未知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8部分阅读 要,我也可以不回来。” 他每天去缠何塞,那个小气的死人果然不愿提一个字,不仅不愿意透露一点,还激动的三番五次的想掐死他。他没有nei力,只好每次和他扭成一团。 但是在死人愿意传艺之前,他一定要尽量把小四嫂哄好一点。 烙烙更是一脸的黑线。 门外突然又有更多乱七糟八的声音。 “四哥,你这么大了,对自己的女人记得要温柔体贴一点。”弘明。 “小四嫂,我和卓伦泰也是很晚才回来啦,明天再见你们喽。”双儿和卓伦泰。 “我们也是。”弘融和兰馨。 “小魔女,床响得那么大声,我四弟的马蚤劲发挥得很厉害吧,也难怪,他闷了两三年了。哎哟,老婆,别掐我嘛。”金日和翠袖。 烙烙看着弘昱的苹果蛋蛋烧得要破开了。 眉毛坏坏一挑,喊了一句,“门外的闲杂人等立刻退场。”将弘昱一把拉过托起他的肩,吻下去,弘昱全身一抖,蠕动两下,头立刻软过去,呼吸变得沉重浑浊,嘶哑的喘息出声。 只听一声惊叫似是兰馨,弘融抱起老婆,“快走。”脚步慌乱的离去。 “他大爷的,居然要玩真的了,小魔女算你狠。”金日抱起老婆步伐啷呛的下楼。 “七弟,你还太小,不宜旁听。” “我都可以大婚了,我……”弘明被弘昶抓着后衣领飞身窜出不见。 “老爷子,我……”“回房!”满儿被表面威严,其实心里不知道究竟想了些什么的允禄强行抱走。 轻啄弘昱的胸膛,弘昱满脸朝红的虚开眼。 烙烙绽出明媚动人的微笑,“我们生小宝宝吧。”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脑袋不住擂来擂去,“不用要小宝宝了。” 什么?不用了,原来他还是不愿要小宝宝的,“哦。”有点小失落,算了,她也不是古旧的封建女,既然他不想要,也行吧,他开心就好。 脑袋停下来,乌溜溜的大眼偷看某人的表情,揣测了半天,红润润的小嘴紧紧抿着一条直线,然后又微微张开, “还是生小宝宝。” 烙烙眼睛一下闪闪亮,又看见弘昱细嫩的腮帮子鼓露出的,居然是一副誓死赴难的表情,好像要慷慨就义一样,伸出手捧住他的脸“啊,啊,乃宝你好可爱哦。” 任她捧着,黑瞳凝视她耀眼的笑容久久不眨眼,深邃的目光吸得她眩晕的掉进去忘了自己,变得呆呆的。 一只手慢慢的轻抚她瘦瘦的瓜子脸,又悄悄移到她的左手腕,挑下宽宽地丝腕带,一道深深的灼痕露出来。 “哈,哈,那个护腕掉了都会有……”停住。湿润的吻瓣慢慢的亲吻着手腕的灼痕,不断的,爱怜的,又从手腕温柔的遍布全身。 “我会宠你,我会爱护你,只要你开心……”低沉黯哑声中,宠溺和呵护浓浓满满得要渗出来。 轻轻阖上细长的睫毛,“弘昱……”感受着弘昱细致的缠绵柔情。 有力的双臂缓缓收紧,深情脉脉,无比温柔地吮她的唇,爱她的人…… 夜色深沉,情浓不断。 二十一世纪。 瓦伦西亚大教堂前。 第一束阳光,投射到了石墙上,艾美和敦阔尔一声欢呼,紧紧抱在一起放声大笑,泪花却闪烁而出。闵皓露出淡淡的温和笑意,伸手轻抚那面石墙。森抬头站在阳光中,双眸如地中海蔚蓝的海水一样湛蓝晶莹。 灿烂的光线中,几行字清晰的显现出来 弘 昱 烙 烙 烙烙是烙在弘昱心里的烙印 弘昱和烙烙永远在一起 ps森 我和乃宝每晚都嘿咻 ........................................................ 作者有话要说: 收尾的这一章了,然后宝宝单独写个番外,就结文了,心里有些怅怅的,从八月底开始写文,除了国庆节前后二十多天特忙的时候,几乎是天天都来更新,天天都看到看官们的留言,这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不舍啊,哎......可是天下没有不结的文,哭边边去了.... ............................................................ 番外 乖宝宝?小魔星? 房间外宽大的长廊上,男人们焦急的等待着。 房间里面不时传出痛苦的呼叫声,玉桂和露娜端着铜盆出来,急急的跑下楼,佟桂和香月又急急的提着热水桶进去。 弘明忍不住问,“我侄儿怎么还不出来?以前大嫂三嫂不是像大便一样,进去就出来了吗?” 金日和弘融怒视他,“臭小子,你说什么屁话,谁的孩子是大便。” 弘明躲到允禄背后,“难道不是,我记性好得很,她们一进去,就马上有宝宝的哭声了,我小四嫂到现在都只听见她一个人在尖叫。” 外面的准爸爸,全身僵直的坐着,脸色苍白,拳头扭得死紧。 弘融安慰道,“四弟,你别紧张,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 弘昱的额头渗着密密的汗珠,小嘴死死咬成一条直线。 里面听见满儿的声音,“乖媳妇,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烙烙委曲的声音,“好痛啊,都坚持了两天啦!” 双儿正在哗哗的翻以前烙烙给她的小册子,“小四嫂,你写在哪里的嘛?” 烙烙咬牙切齿的声音,“现在还翻屁啦,没用啦。” 兰馨柔声安慰,“四弟妹,别叫,把力气留点,不然生不出来。” 烙烙啊的痛呼一声,“我也不想叫,可是好痛忍不住嘛。” 翠袖焦急起来,“四弟妹,你,你能划开自己的肚子吗?”她记得老四生不下来好危险,也是艾美划了她的肚子一刀。 烙烙尖叫,“大嫂,我不是难产啊,而且我自己怎么划自己的肚子嘛。”终于觉得古代有一点不好了,不能剖腹分娩,痛死她了。 外面的弘昱听到这里,一下站起身来,身下的椅子瞬间化为一堆粉末。 烙烙啊的又尖叫了一声,弘昱终于冲了进去,大门垮沙似的又变成一堆粉末。 室nei女眷一片乱叫。 满儿叫得最大声,“不孝子,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啊!”产房又不能让老爷子进来抓人。 烙烙脸色发白,神情疲倦,浑身湿淋淋全是汗水。 弘昱心痛的抱住,“不生了!” 烙烙嘴角开始抽搐,“现在说不生,已经来不及来了啦。”又痛搐了一下,眼前发黑,一下靠回去。 弘昱开始发抖,“烙烙,你别吓我,我们不生了!” 烙烙痛得说不话来,只用力抓住他的手。 佟桂叫道,“小姐,看得到头了,快用力。” 烙烙瘫软,“我没力气了啦。”开始喘气。 弘昱小嘴哆嗦得厉害无比,突然盯着烙烙的肚子,手掌颤颤举起,“我帮你把他拍出来。”就要拍下。 烙烙尖叫,“你乱说什么,你以为是球吗?一拍就出来。”大爷,你脑袋里有几个脑细胞啊? 弘昱浑身乱抖,“你痛。”又要拍。 烙烙激动的抓住枕头,使劲的抡弘昱的脑袋,“你给我滚出去。” “不,我要拍。” “你拍大便啦!” “你要我把他拍成大便?” “滚出去!!!啊”又一声痛呼。 弘昱向下瞄了一眼,突然脸色一变,扑在烙烙身上。 “弘昱你要压死我了。” 使劲推开他,弘昱脑袋软搭,顺着床沿滑下去,倒在地上,居然已经昏过去了。 兰馨也尖叫起来,“四弟没事吧?弘融,弘融,四弟晕过去了!”弘融等人在外面哭笑不得。金日再次确认,弘昱什么都和别人不一样,老婆生孩子,自己却晕倒了。 烙烙翻白眼,“三嫂别害怕,他是太紧张,吓晕了啦。”突然“啊”的长长惨叫。 满儿惊喜的,“出来了,出来了!” 翠袖接过,“是个男孩子哎,好可爱哦,眼睛好大哦,好象四弟哦。” 烙烙睛疲力竭的颓然咕哝,“不象我啊?象我也很可爱。” 满儿叹气,“也好,虽然不是女孩,但总算有一个了。” 双儿惊叫,“他没有哭哎,要不要打他屁股?啊,他居然在笑哎。” 烙烙使劲想抬头又抬不起来,“让我看看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小宝宝被双儿抱着递到面前。 两只小小的拳头促在一起,两只圆眼乌溜溜的,嘴小小的,小鼻头不时的吸吸,睫毛又细又软,眼珠转动看见烙烙,小嘴咂咂,露出一个好乖的笑。 烙烙眼睛突然湿了,“象弘昱哎,可是真的好可爱哦。”又有点高兴,“我哥说我出生的时候也没哭,是笑笑的哎,性格像我也不错吧。” 听力超好的金日在外面滴滴咕咕,“像你,那八成是个小魔星。” 弘昱黑漆漆的头顶慢慢从床沿冒出来,上半身挂在床边,看着烙烙雪白的脸色,把头埋在烙烙怀里,开始呜呜咽咽的哭。 双儿将宝宝抱到弘昱面前,“四哥,你儿子好可爱的哦。” 弘昱含泪抬起头,皱眉看看,伸出一根手指在宝宝脸上戳了戳。 双儿将宝宝递出,“要不要抱抱。” 宝宝突然哭起来,声音细微,象刚出生的小猫咪咪。 满儿脸上乱抽,不是吧。接过宝宝,靠到烙烙旁边,哭声止住,大眼眨眨,露出笑容。 又抱着靠向弘昱,小猫又开始咪咪叫。 众人面面相觑,反复几次,都是一样。 弘昱回神突然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害死我老婆,我掐死你。” 烙烙疲惫半闭的星目一下睁得老大,“弘昱你干什么?” “我掐死他!” “我掐死你!啊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要掐死我吗?你没力气,我帮你掐死我自己!” “你要吓到宝宝啦!” “我不舒服,我烙烙,烙烙你别吓我!” “不孝子,滚出去,我乖媳妇都被你气昏了!” “滚!” “你对你额娘说什么?” “啊,老爷子,你又进来做什么?” “他敢对你不敬,我掐死他!” “天啦,我怎么这么命苦,你要掐死自己的儿子,你儿子也要掐死自己的儿子!” “……” 八个月后 烙烙举起宝宝,“宝宝好乖,笑个给阿玛看。”噎噎,她很利害哎,生的宝宝好可爱哦,笑的时候好像弘昱哦,太好玩了。 宝宝口里啵出一个口水泡泡,可爱的大眼眨眨,小身子扭扭,露出一个乖乖的笑容。 弘昱的苹果蛋蛋也露出一个纯净稚嫩的笑容,将宝宝抱起,“他该睡觉了,我抱他去隔壁。” 两父子走到门口,然后同时默契的转过头对她一笑,一模一样的光辉璀璨。 烙烙飞了个飞吻过去。好乖哦,果然是父子哎。 满儿正好拉着允禄下楼。 看见弘昱抱着宝宝出来,立刻蹙眉改为提着宝宝的后衣领。宝宝睁着大大的圆眼,即不挣扎,也不哭泣。 弘昱将宝宝随手扔到门口的地板上,宝宝翻身坐起瞪着弘昱。 弘昱冷冷注视,宝宝面无表情。 弘昱转身待进,宝宝开始向自己的房间爬。 弘昱面无表情又转回身,宝宝面无表情坐下不动,大眼对大眼。 弘昱进门,宝宝又开始爬。 满儿面部极度抽搐,怎,怎么会这样。 七年后,1767年 奥诺商行总行的瞭望露台上,架着长长的望远镜。一个男人尽忠职守的看着,突然抬起头,飞快的跑入大厅,“小四少来了!一个人来了!” 大厅一片马蚤乱。 片刻之后,一个蓄着可爱刘海,后脑勺揪着小尾巴,双手插在裤袋里,皮肤白里透红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神气的一脚踢开商行的大门。 不意外的看着大厅空无一人,只有飞撒的文件纸,抖抖肩,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晃荡着进了大老板的办公室。 金日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怎么他是一个人来的。“你今天又有什么好事要对我说。” 秀气的眉毛坏坏的挑起,表情邪恶像极了某人。 “你七弟离家出走了,我来告诉你一声,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他临走时对我说,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带玛丽娅小公主回来做老婆了。” “喔。” 大大的眼睛好纯洁的看着金日,“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金日挑挑眉,“十年前我就知道了。”那个算命的说他家有人会娶国王最小的公主,他开始以为是弘昶,没想到居然是最小的弘明,才17岁就要结婚,公主好像也才16岁吧。 不过弘明从小就老成,一直觉得自己13岁就该结婚了,算了,反正整个西班牙都说他家早婚,就早“昏”一个吧。 这么劲爆的消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以后还怎么混?看看这个有多大影响。“你五弟现在躺在街上,你可能要叫人去抬一下。” 金日抬起头,“为什么?” “他看到一个冷冰冰的女人,然后发花痴了,白痴一样的对着别人流口水,被那个女人一拳打到地上捂着胸口呻吟,他说他不行了,心跳得厉害,要死了。” 金日嘴角抽搐,“当时你在干什么,就让家里人被别人打,你自己却跑回来了。” 长长的睫毛眨眨,“我是小孩子难道能帮他打人,只能帮你五弟去表白啊,我告诉那个女人,他是王子,可是那个女人不相信,结果又上去在你五弟身上补了一脚。” 金日乃娃脸乱跳,“小魔星,你好象不是在帮我五弟,是在害我五弟,他怎么是王子呢?” 小魔星鬼鬼的坏笑,“王爷的儿子,难道不是王子吗?还是你在暗示什么,要不要我晚饭的时候问一下你的阿玛和额娘?” 金日胆颤心惊,“对,对,对,是叫王子,王爷的儿子当然叫王子。”暗示他阿玛弘昶不是他的,是他额娘和其他男人生的?他会被那两个人扁成|人干。 小魔星突然一脸严肃,“为了你五弟的幸福,我跟在那个女人后面,一直跟到了港口一家小酒馆,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金日配合的,“你发现什么了?”应应景吧,不然要被他整得很惨。 “我发现,如果你五弟把那个女人钓上钩了,对我们家族的海上贸易有极大的好处。” “为什么?”不祥的预感。 “那个女人好像是东方血统和西班牙血统的混种,肩上有一只小猴子。” “什么!”心中开始呻吟,不要啊,五弟,大哥被你们这些弟弟草得好辛苦。 “我听见酒馆里有个人叫她……” “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金日虚弱的声音。 小魔星邪恶的,“不可以,她如果是我五婶,我就可以让她把那只猴子给我了。她的名字叫,捷琳.唐!”满意的看着金日欲哭无泪。 一个弟弟要娶公主,一个弟弟爱上了大名鼎鼎的海盗王,大哥真不好当。 一声叹气,“小魔星,你阿玛呢,都不管你让你随便乱跑的吗?”四弟,你是唯一降伏得了这个小魔星的人了,就像当年阿玛是唯一降伏得了你的人一样。 小魔星立刻变成经典版的冷漠寡情型,“他还在沉思。” 金日好笑的,“沉思什么?你这个小魔星又说了什么刺激我四弟的话。” 小魔星冷冷的,“没说什么,我只告诉他女人都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那样觉得有安全感,所以你四弟正在沉思,怎样才能让自己脸上多几条蜘蛛纹。” 金日乃娃脸扯扯,“你不怕你额娘呆会修理你?” 小魔星奇迹般的飞快变脸,露出让人忍不住要掏心掏肺的梦幻笑容,“不会,额娘阻止你四弟毁容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管我。” 金日尖叫,“毁容?你,你又干了什么?” 小魔星又面无表情,“我只是把我何塞叔叔送我的小刀不小心忘在桌上,就直接走了。” 金日立刻冲动的站起来,“臭小子,你太狠了。你就这么恨你阿玛?老想要去整倒他。” 小魔星大眼音森森的,“他要把我拍成大便,我就让他被我整得想吃大便。” 金日咳咳,“乖侄儿,现在你阿玛的表情是有点像吃了大便。” 小魔星急速变脸,笑容纯净无邪,眼神清澈无辜,转过身去,好可爱的叫,“阿玛,你来啦,我提前到你办公间来帮你整理房间,额娘说的,我们是亲亲的两父子,要互相关爱。”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将小魔星一把提起,拎到自己的办公间,拉开窗户就要……突然将他抱在怀里,好慈爱的抚摸他,恶……还恶心的亲他的脸,八成是…… “亲亲乃宝,啊,乖乖小宝也在啊。”两父子同时对烙烙露出光辉璀璨的笑。 小魔星眼珠转转,我让你原型毕露。飞身就要扑过去,“额娘,我今天都没看到你,好想你哦,来抱抱。” 已被某人提起,“别碰我的女人。”凌空飞出窗外。小魔星伸手熟练的拉住窗棂,身体顺势转回,蹲到窗下。一气合成,显然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千百次了. 里面。 “啊你又把小宝飞出去了,我掐……”激动的尖叫,又及时的收回。 “我不舒服。”倒在她身上,开始。 “你……”无语。 “不要对别的男人好。”头开始蹭。 “别,别的男人?谁叫你生不出女儿。”面脸黑线。 “我也不喜欢别的女人。”咬脖子。 “别,别的女人。”嘴角抽搐。 “我不舒服了。”干脆整个瘫下去,被老婆紧张的抱住。他很满意,老婆的注意力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一张脸灿烂的笑起来。 “那小宝毕竟是你儿子嘛,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家人,还要保护他们的。”口气软了,小魔星开始翻白眼。 “他好得很,不是正在窗户下面偷听吗?”武功好了不起啊,小魔星瘪嘴。 “消失,我有事。”冰冷的声音。有事,还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小魔星不屑的。 “想被我拍成大便吗?”又来?最恨的就是这点,就不能不要说成这么恶心的东西吗,小魔星滴滴咕咕,开始半蹲着移动。 金日抬头看从窗户爬进来的小魔星,“贤侄,你还没被你阿玛飞走吗?” 小苹果面无表情的把脸蛋蛋绷了半天,终于搓败的愤怒出声,“他大爷的,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又在不分场合的向我额娘发挥他的马蚤劲,哪还有时间和睛力把飞我出去。” 金日,“……” 小魔星一屁股坐下,甜蜜蜜腻人味儿的清秀脸蛋,一副淡漠清冷的表情半天不说话。 过了好久,又慢慢站起来,举起手,“时间差不多了吧,自私的男人,别人都有弟弟妹妹,我为什么不能有,哼哼。” 一根细长的针,在阳光中闪着冰冷的光。 金日跌到地上,“贤侄,你想干什么?”玩暗器了吗,小子? 小魔星将针放到金日桌上,负手潇洒的走出他的办公间,“我已经干了,我把他藏在床下的汽球都扎了眼,这次我该有个弟弟妹妹做跟班了吧。”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8部分阅读 你是我心底的烙印第18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