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咨询师》 第一章：按上手印的协议 我们所在的世界也许你认为变了，人们开始把渣当为荣耀，把丧当做潮流，把欲望当成理所当然。不过你可曾想到这个世界从来没变，它只是让你看到了他原本的样子而已。 深海的黑暗在视线的一瞬间变成了最亮的地方，而把灯开到最亮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最黑暗的世界。但往往越是阴暗的生物，越是想要占有自己不该拥有或不曾拥有的温暖和光亮。 第一章：按上手印的协议 戈瓦勒大道，深夜。 窗外的雨滴落在屋檐上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屋内的电子的仪器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奏响，程阳紧闭着双眼在床上一动不动，此时程阳的脑海中听到的则是这个世界万物发出的最自然的声音，但是唯独在中间穿插着不属于自然的电子仪器声。 程阳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个很小的空间中，电子仪器的回应不断的冲刷着四周的墙壁形成了距离感。此刻程阳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四周，但是却怎么也无法睁开如同灌了铅一样的双眼。 用尽了全身力气的程阳心里却是万般的焦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拼命的想从躺着的床上起来，但却发现根本就是无能无力。 就在程阳焦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远处竟然有木板被踩踏的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在向自己这边靠近。 很快门把手便发出来了轴承转动的声音，接着门便发出了‘吱呦’的响声。程阳这时才听出来对方的脚步有问题，从脚步的声音上基本可以判断出这时进来的人应该是个瘸子，他两个脚底触碰到地板的声音一个轻一个重，并且非常的有规律，这种规律不像是刻意的行走出来的。 突然程阳汗毛一紧，他感觉到对方已经靠近了自己。随即程阳感觉自己手被人拿了起来，并似乎是在什么上面按下了手印一样，但是程阳自己能感觉到此时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还没有等到那个进来的人离开，随着精神到达极限程阳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阳似乎听到有人正用微弱的声音呼唤自己，他似乎看到了光亮。程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温和的光线照射进程阳的双眼，四周的样子从模糊逐渐的变的清晰。 房间整个被暗黄色的灯光包围住，一旁的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四周环视了一周程阳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看时间的物体，现在到底几点了，自己又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都是程阳目前最想弄清楚的事情。 程阳缓缓地的抬起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绑满了绷带，他想要从床上下来，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就连最基本的抬腿都做不到。 慌乱中的程阳不断地向四周看去，咽喉中不断的发出了低吼的叫声，眼睛也逐渐开始充满了血丝。 就在程阳即将失控的时候，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数名医生便来到房间中按住了程阳，接着程阳感觉到臂膀一阵疼痛，然后便没有了多少精神。 “病人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们联系冯春教授，就说病人已经醒了。”在最前面的医生说道。 程阳自然听到了对方的讲话，他知道冯春是谁，但可能是药物的问题程阳再次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程阳看到自己床铺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仔细的看去这才看清这正是刚刚那名医生提到的冯春。 “不要说话，你的身体目前很糟糕。”冯春看到程阳醒来后说道。 程阳双眼死死地盯着冯春，他希望自己能从他的嘴中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冯春看着程阳的眼神沉默了，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和程阳说。 看着沉默的冯春，程阳此时内心是更加的着急。 “程阳，我们认识已经很多年了，不过这次你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说完冯春拿起桌面上的档案袋打开，然后走到程阳的面前。 摇动床下的传动轴让程阳坐了起来，随即冯春把一张张照片放在了床铺上。 “你已经昏迷了两个星期了，你倒在马路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基本已经快不行了。”说着冯春把两张照片靠近了程阳一些。 看到照片的时候程阳愣了一下，随即他想到自己当时要去做什么。程阳原本是要去对面的咖啡馆和自己的朋友见面，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人撞了一下，随后就没有了意识。 程阳想要问冯春自己怎么倒在地上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的说话，只能听到那沙哑而又不成音调的声音。 “暂时说不出话来不用担心，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说话了，你的声带需要慢慢的进行恢复。不过有很大的几率你可能需要在轮椅上坐着了。” 程阳瞪大眼睛看着冯春，坐在轮椅上是什么概念程阳自己也非常的明白。突然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谁是程阳？”对方进屋后直接问道。 冯春站起身来问道：“你找程阳有什么事情吗？”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冯春说道：“你是程阳？” “不，我不是，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有事情可以和我说。”冯春说道。 “我的老板让我接程阳走，程阳和他之间签署了一个协议。”说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便从内兜中掏出来了一个信封。 冯春接过信封来看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这个东西有问题吧，为什么上面没有签字，只有手印呢？” 程阳听到冯春这样说突然想到了那个曾经来到自己房间中的人，接着程阳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提醒冯春这就可能是一场阴谋的时候，然而冯春已经相信了对方。 浑身没有什么力气的程阳就这样被送出冯春所在的地方，外面此时正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闷热的气息席卷到了程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 “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好希望能下场雨。”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边推着轮椅往停车场走去一边说道。 停车场不是很远，很快程阳就被推上了车，车上的冷气瞬间让程阳感觉到无比的舒适。但是自己说不出话来，所以程阳也不在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是静静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什么事情，毕竟有一句老话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二章：永不关灯的店铺 车很快就开动了起来，深夜的路面空无一人。程阳歪着头看着路灯，这条街道自己曾经无数次走过，突然车停了下来。 “到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道。 程阳四周看去，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漫步向小巷中走去。小巷很深，四周的墙壁也因为长时间的潮湿而变得是满是青苔，但是地面却是非常的干燥，并且很是干净。 小巷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压的问题导致的。在程阳位置不远的地方站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似乎在冲着程阳笑一样，看着程阳心里直发麻。 “不用害怕。”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拍了拍程阳的肩膀说道。 “那……那是什么？”程阳用不完整的声音问道。 “一个疯子而已。”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推着程阳走过黑影的时候，程阳看清楚了对方，破烂的衣服和那洁白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仔细看去，对方的神志呆目，精神略显低迷，不过他脸上得笑容倒是非常的真实。 就在程阳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的脸色一变，程阳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到了讽刺和恐惧，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久程阳就停在了一个已经关闭门店的门口。 “就是这里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说着拿出来一份货物单，然后贴在了轮椅上。“你自己在这里等着吧，我把你送到了。”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程阳这会儿着急了，不停的喊叫着对方，但是对方还是离开了。急躁不堪的程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用手推动轮椅，但是他那微弱的力量根本就推不动自己那沉重的身躯。 就在精神即将奔溃的时候，程阳对面的店铺门突然打开，在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黑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程阳被吓得一哆嗦，黑影距离程阳前1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程阳这才看清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只纯黑色的猫。 黑色的猫正在打量着程阳，这有种正在打量食物是否正常的感觉。程阳也打量着这只黑色的猫，但是并没有看出来什么。 就在一猫一人相互对望的时候，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看似瘦弱的男子随即说道：“顾城，回去。”猫听到话语后很快就消失在了程阳的面前。 看到顾城回到店铺内，瘦弱的男子对着程阳鞠躬说道：“抱歉，平时顾城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能帮我联系一下我朋友接我回去吗？”程阳说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说话清楚点。 看似瘦弱的男子笑着说道：“为什么要找人接你回去，我就是在这里要接你的人。你先不要说话了，好好恢复一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程阳知道让冯春接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但是程阳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操控这些事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地，他能确信也许自己面前的这个瘦弱的男子会有答案。 瘦弱的男子推着程阳边走边说：“我叫莫离，是这家店的守店人，这家店的老板在一个月前消失了。在上一任老板消失的后的第三个星期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是这家店上一任老板已经送给了你，你已经是这家店的店长。虽然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还是按照信里面的日期到了这里。” 进入到店铺中，漆黑的屋内让程阳什么都看不清，但好像莫离却看的清楚四周一样，边走边说道：“天气还是挺炎热的，凉房已经准备好了，你的身体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至于轮椅的问题，暂时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有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原本程阳认为这个店铺很小，但是当莫离带着他穿过一扇门以后程阳傻了。门的另一边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这里就仿佛是另一个天地一样，和外面完全是两种感觉。顾城正在花园正中央的凉亭上趴着，它的眼睛仿佛有一种穿透力一样，随时都能看透程阳的内心。 休息了几日后，程阳已经不需要莫离推着自己到处跑了，而莫离也把四周的台阶用水泥磨成了倾斜的角度，可以方便程阳随时进入每个房间。 今天上午是最后一次检查，程阳早就在花园中等候医生的到来，不过程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天到这里来的医生都不一样。 “老板，医生已经到了。”莫离说着身后便跟进来了一名医生。 程阳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莫离叫自己老板，因为无论自己怎么说不是莫离都会一堆话来回复自己。 医生检查了一下后说道：“程老板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等在休息一阵后就能正常的说话了。” “太好了，谢谢医生。”莫离笑着说道。 “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程老板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就先离开了。”说着医生收起东西就往外面走去。 莫离送走医生后回来说道：“老板，我们的店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你说我们要不要今晚开门。”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和我说说。”程阳忍不住了问道。 “我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咨询店，我带你去看看店里吧。”说着莫离便推着程阳的轮椅往店面走去。 说起来程阳还是挺纳闷的，一开始程阳来到店面里看过，个人感觉就像是一个咖啡厅，里面制作咖啡的仪器和各种咖啡豆都摆放的整齐，但是程阳不解的就是这里的桌椅为什么都是一个人的。 来到店内莫离说道：“老板，你别看咱们店里这么多的桌子，其实我们这里喝咖啡是不收费的。我看了你的资料，你是咨询师，我们店也经常会有人来咨询，你只需要接待那些来咨询的人就好。” “就这么简单？”程阳不太相信的问道。 “是的，我们店一直都是这样，不过和外面的店可能有点不同，我们只晚上营业。”说着莫离嘴角露出了笑容。 深夜这家没有招牌的店外又一次亮起了灯，而深夜的世界往往又是那么的孤寂。 第三章：初来咨询 莫离擦拭着手中的咖啡杯看着门外，屋内只能听到外面的下雨声。 “老板你身体刚好，盯不住就休息去吧。”莫离说道。 程阳正捧着一本医学的书正看的是津津有味，听到莫离的话摆了摆手说道：“白天休息了多了，还不困，你继续忙。” “得咧，其实老板你不用每天都在这里，如果有人想要咨询顾城会过去叫你的。”莫离笑着说道。 “哦？顾城这么厉害？” “那是自然，我没来这里的时候顾城就在了，我都看不出来要咨询的人它竟然可以看出来实在是佩服。” “喵~”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顾城从后面走来出来，然后打了一个哈气，随即就趴在一旁的咖啡机旁竟爬了下来。 就在顾城刚趴下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并没有打伞，浑身湿透的站在店门口往里面张望着。 屋内的两人都没有关注到门外，只有在桌上趴着的顾城一动不动的看着外面。 很快那个人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了。莫离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随后拿起旁边的干毛巾递了过去。 “看看需要点什么。”莫离笑着说道。 程阳打量着刚刚进来的人，看样子这个人并不像是失魂落魄，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人有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一杯黑咖啡，谢谢。” “好的，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吧。”说着莫离就回到吧台开始制作。 在对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直接走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的坐下。他背对着程阳坐的他让程阳什么也不看到。 “先生您的咖啡。”莫离说着把咖啡放在桌上。 “谢谢。” 莫离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吧台继续擦起了咖啡杯，那名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咖啡杯中的咖啡，然后靠近闻了闻咖啡的香气，随即端起杯一口喝了下去。滚烫的咖啡在他的嘴中仿佛就和凉的没有什么区别，莫离也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人。 莫离走到程阳的身边低声说道：“老板，这个人应该是来找你的。” “你确定？”程阳问道。 “十之八九。”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那名男子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我听说这里能帮我。”说着男子从兜内拿出来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正是这个店铺的地址。 莫离来到桌边看了一下桌面上的纸条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那就跟我来吧。” “谢谢，谢谢。”男子起身说道。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们老板，他才是真正要帮你解决问题的人。”莫离很快就把焦点带到了程阳身上。 莫离推着程阳来到后面的接待室中，房间中空荡荡的，除了客人做的沙发和桌子外就是四个角落上放置香坛的物件。 “请坐吧。”来到房间后程阳说道。 男子坐在了沙发上，焦急的等待程阳的开口。 程阳示意莫离靠近自己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莫离笑着说道：“老板你自由发挥吧，需要补充的时候我会提醒你的。” 听到莫离这样说程阳心里也踏实了一些，随即看向那个男子问道：“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吧。” “好、好，我叫谢南龙，是一名司机。我的妻子一名演员，不过我最近发现我的妻子越发的有些奇怪。” “这件事想想应该是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时我下班回家，家中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灯火通明，但是那天的家中却是漆黑一片。我打开客厅的灯后隐约的听到书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家里来贼了就随手拿着一根木棍往书房里走去。不过走进了以后我才听出来是我的妻子再说话。” 谢南龙说道这里不经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继续说道：“我听到她在屋中似乎是在读台本一样，我想要开书房的门却发现书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住了，后来还是我拍门她才开的。” “一开始我也没有多想，毕竟她说自己在屋中是在感受剧本，她想要快速的代入角色，但是后来我就不这样看了。我又一次提前回家，没有想到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尖叫声。” “这次我直接往她的房间去，谁知道门还是上锁的，我没有办法了直接把门砸开了，我正看到她正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看就要晕过去了，我用尽了力气才掰开了她的手。我能看的出来这不像是演戏，但是她还是笑着和我说自己是在表演新的剧本里的内容，说是要好好的寻找灵感。” “接下来我经常观察，这种现象时不时的还会发生，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有些恐惧了。我的妻子在房间中的练习，竟然在几天后在邻居家发生，虽然我的妻子在排练的时候没有出现意外，但是邻居家却真真确确的发生了意外。” “我咨询过医生，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我也带着妻子去过很多地方，最后朋友介绍这里我就过来了。”说着谢南龙低下了头。 “单单听你叙述我也没有办法做出精确的判断，不过按照你给我描述的这些已经有幻觉妄想综合征的特征。这种病症是以幻觉为主，在幻觉的基础上产生妄想，如被迫害妄想、物理影响妄想等。幻觉妄想综合征的特点是幻觉和妄想密切的结合，相互补充，相互影响。多见于精神分裂症，也见于某些脑器质性精神障碍。因为我没见过你的妻子所以我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程阳说道。 “那您看我怎么怎么做？”谢南龙有些慌乱的问道。 莫离这时突然说道：“我们这里只有晚上会开门，如果你的妻子需要，可以深夜来到这里。” 程阳看向了莫离，莫离则是对这程阳点了点头。程阳才继续说道：“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提前预约，莫离。” 听到程阳的话，莫离从衣服口袋中拿出来一张看似磨砂样式的黑色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串固定电话的号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写。而名片的背面只是一个刻板画，上面则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还有一只蹲在轮椅上的猫。 谢南龙接过名片后连忙道谢，临走的时候还在桌面上放了一沓子绿油油的钞票。 第四章：变成废墟的大楼 谢南龙离开后莫离开始点起了桌子上的钞票，很快就笑着说道：“老板，足足有1万呢。” 程阳听到后惊了，然后质疑道：“真的有这么多？” “是啊，老板。这些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的了。”说着莫离把钞票都放到了兜内。 回到店里，店内还是空无一人，程阳看了一样墙面上的时钟，已经凌晨4点了，看来刚刚和谢南龙聊的时间并不短。不过此时程阳还在想刚刚谢南龙说的一句话，他说他妻子练习的片段真实的发生在了邻居家。 巧合的确是存在，但是程阳却不是那么的相信，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百分百的巧合，这其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诱导因素才是程阳最为担心的。诱导因素顾名思义就是通过一种或者多种现象、反应、刺激形成的诱因诱导某一件事或者某个想法。 诱导因素的出现往往是不确定性的开端，尤其是潜意识的诱导，这种潜意识的诱导可以从一个人的内心进行改变，或者从潜意识中套取相对应的信息。著名的催眠治疗其实也是由一种诱导因素产生的。 “莫离，你的上一任老板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程阳突然问道。 莫离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其实我对上一任老板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我是上一任老板招进来的，进来后就开始学习店内所有的规矩，当我学会后他就消失了。” “那你都知道什么？”程阳问道。 “我知道上一任老板非常的神秘，他和我说这个店铺的规矩不能变。而且曾经有很多人找他，我记得他消失之前和我说过这家店需要一直守下去，还说不要白天营业。”莫离说道。 “不能白天营业？这是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次上一任老板白天开店后就休息了好久，我也不敢问原因，不过我可以感觉地到，白天开店总是感觉这里缺了什么。” 程阳点了点头，随后又拿起桌上刚刚来人前的书，随后继续看了起来。看书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外面的雨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升起也停了下来。 莫离来到店门口伸了一个懒腰，一般店内没客人休息的时候太阳升起就要关门了。 程阳推着轮椅也来到了门口，看着远处在天际线边缘太阳好像想起自己第一次踏上这块土地时看到的日出，一晃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老板早！”莫离回头看到程阳说道。 “早，要休息了吗？”程阳问道。 “是的，一晚上没有休息了。”莫离笑着说道。 “我去花园楞一会的，看了一晚上的书竟然没有多少困意。”程阳摇着头离开了。 莫离关上门就回到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程阳在花园中看着亭子上趴着的顾城，突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巨响。 程阳推着轮椅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在声音出现的瞬间他还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 莫离也从房间中跑了出来，看到程阳后连忙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我没事，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程阳说道。 “是，我这就去。”说着莫离便往外面跑去，打开门的莫离没有想到外面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莫离不敢前去，毕竟在店门口的楼突然变成了废墟这种事还是挺不可思议的，很快莫离便从店门口扎堆的人群中得知事情的原因，有人炸了这栋楼。 莫离回到店铺内，没有多久警车就围住了那变成废墟的建筑，一名身穿巡维服装的警察只身一人来到了店门口。 “莫离。”对方拍着门大声喊道。 莫离伸了个懒腰来到门前打开了门，看到对方的模样后苦笑的说道：“查理斯，我们店白天不营业的。” 查理斯看着好似睡梦中的莫离说道：“你家门口的楼被疯子炸了。” 听到这句话莫离清醒了很多，然后严肃的问道：“你在说一遍。” “我说，你家门口的楼被疯子炸了，就是经常在小巷中的那个疯子。”查理斯严肃的说道。 “你确定？”莫离在此确认到。 “是的，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我不会骗人，我需要你的老板帮忙。”查理斯说道。 莫离双眼死死地盯着查理斯问道：“等会，我的老板？” “准确来说应该是这家店的新老板。”查理斯说道。 “那你等会，我进去叫老板。”说着莫离往里面走去，查理斯也跟着莫离来到了店内。 很快莫离就推着程阳来到了店内，“查理斯警官，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已经知道这家店是你的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上一任老板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敢把这家店交给你就说明你是有本事的。”查理斯说道。 “谢谢夸奖。”程阳说道。 查理斯随即说道：“那我就进入正题，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 “协助？” “是的，我们刚刚抓住了一个疯子，我需要专业人员帮我看看。” 程阳已经知道这里的上一任老板经常会和查理斯合作，所以直接说的：“可以，我不方便外出你看？” 查理斯笑着说道：“我会把人带过来的。” “那就合作愉快。”程阳说着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查理斯走后莫离关上了店门，白天不开门的这个规矩莫离还是不敢破坏的。 “老板，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他干嘛？”莫离不解的问道。 “初来乍到，我也需要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虽然可能比不上这里的上一任老板。”程阳说着嘴角露出了笑容。 程阳其实很明白，虽然这家店已经是自己的了，但是很多人还是冲着上一任老板的名头来的，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很快就会被淘汰，而且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咨询师，这也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要说能力程阳还是很有信心的。 深夜今天的店门口格外的热闹，清理废墟的工人连夜的在清理店门外的那些废墟，莫离制作了很多的咖啡送到外面那些工人的手中，但是程阳有感觉今天的深夜可能不会很平静。 第五章：是天才还是疯子 一个优秀的咨询师同时也是一个杂学家，什么知识都需要了解。不过此时程阳却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书了，外面各种重型工程车辆发出了不悦耳的声音。程阳来到店门口端着咖啡看着工人们干活。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店不远的马路旁，程阳自然看清楚了远处下来的人，毕竟清理现场的探照把附近照射的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只见查理斯拽着一个头上带着头套的人走了过来，程阳打量了一番后喝了口咖啡。 “程老板晚上好。”查理斯来到程阳的面前说道。 “查理斯警官这么快就把人带过来了。” “那是自然，程老板就不要叫我警官了，直接叫我查理斯就好。” “我叫程阳，你也不用叫我程老板了，里面去吧。”说着程阳往里面走去。 莫离已经准备好了房间，房间中还多出来了几个板凳，他看到程阳和查理斯等人进来后便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说的疯子？”程阳问道。 “是的。”查理斯把人放在椅子上说的。 “怎么还带着头套呢，给他摘下来吧，我需要看着他才能工作。” 查理斯走到带着头套的人前面，然后把带在那个人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在摘下来的一瞬间程阳愣住了，这个人正是自己从医院出来到小巷中看到的那个人。 “是不是很惊讶。”那个疯子笑着说道。 程阳笑着回答：“并没有很惊讶，我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你对我的笑我就感觉有问题，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以这种方式相见。” “是……是……啊。” 就在一瞬间程阳感觉到了自己面前的人有些不对，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和自己对话的那种神色，被取而代之的则是没有神色的瞳孔和麻痹的语言。 “查理斯，你和我说说他的情况吧。”程阳需要知道一些这个人的情况所以问道。 查理斯看了一眼那个疯子然后说道：“这个人原本是一个交易师，每年都拿着不菲的佣金，但是有一次他在回家的时候被人击中了头部形成了外伤，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开始情绪不稳定，后来智商也出现了问题。他袭击的那栋楼就是曾经被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袭击他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那楼内有伤亡吗？”程阳故意说道。 “有，受伤的有20多人，死亡了3个，其中死去的人当中就有那个被传言说是袭击他的人。” 在查理斯说话的时候，程阳一直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当查理斯说道死亡的人里有传言袭击他的人的时候，程阳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 程阳思索了一会对查理斯说道：“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不行，他危险了。”查理斯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程阳。 “好吧。”程阳听到后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他的检查我想你应该带着呢吧。” “嗯，抓住他后我们到医院中对其进行了检查，综合分析后医院的医生认为他有潜在的暴力倾向和严重的精神障碍。”查理斯说着从包中拿出来一摞检查的结果。 接过后程阳仔细的看了起来，然后说道：“医院分析的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一种由脑外伤构成的精神障碍。这种精神障碍可在外伤后立即出现或者外伤后经历数月出现。脑外伤后通常可出现精神分裂症样症状，与精神分裂症很难鉴别。当然脑外伤亦可诱发精神分裂症。” 说着程阳把手中的东西递回给查理斯“经过大数据分析，约1%到5%精神分裂症患者患有脑外伤史，脑外伤亦可以导致严重的抑郁症和狂躁，但外伤后躁狂的发生率较抑郁低。轻度脑外伤者约6%到39%伴有抑郁症状，严重脑外伤者伴抑郁达10%到77%，一般认为，脑外伤患者中自杀有较高倾向。” “我想知道他最真实的想法，毕竟他炸了一栋楼，他可能面临的是终身监禁和医疗治疗。”查理斯说道。 “真实的想法？其实你可以自己问他，每当你说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还蛮清醒的，不过友情提示，他的心结没有了，估计很快就会彻底的变成一个疯子。”程阳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老板，事情都解决了？”莫离说道。 程阳笑了笑说道：“这个查尔斯是来试探我的。” 莫离推着程阳来到门口，看着远处正在清理的工人说道：“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些病人究竟是天才还是疯子。” “他们既是天才也是疯子。”程阳拍了拍莫离的肩膀。 没有多久查尔斯带着疯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阳，你的专业水平挺不错的，你难道就想守在这个店内一辈子吗？”查理斯问道。 程阳看着外面说道：“我爱好这个行业。”程阳心里很是明白查理斯的试探。 “真是可惜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过来喝杯咖啡的。”说完查理斯就离开了，程阳没有想到的是过去了没有多久查理斯就带着一个惊天的大案来到了店中。 查理斯离开后程阳也受不了外面的声音，随即让莫离一个人看店，自己回去休息了。睡梦中程阳好像回到了自己晕倒的那个路口，他能看清楚附近的每一个人，并且每个人的表情都展现在了脑海中。 突然程阳感觉有人撞了自己一下，一阵微弱的疼痛感通过神经传到了自己的大脑中，一个清晰的人脸出现了，那张脸发出了过于诡异的笑容，随即程阳惊醒了。 “喵~”顾城站在程阳不远的地方叫了一声。 房间内的灯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程阳大口的喘气想要快速的让自己的精神恢复正常，房间中很快安静了下来。 程阳看了一下墙上时钟，已经5点了，外面已经亮了起来。程阳也没有了睡意随即起床，在角落的顾城则爬上了程阳的轮椅，跟着程阳来到了花园内。 “老板，你怎么醒的这么早？”莫离来到花园中看到望着空中的程阳问道。 “睡不着了出来待会，店关了？”程阳问道。 “嗯，清理的工人换了一批，我送了咖啡后就关门了。” “好好休息去吧，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很厉害的人像画师吗？”程阳问道。 “在我们这个街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画家，也许你可以去看看。”莫离说道。 第六章：不一样的画家 程阳独自出了店门，外面的废墟已经快清理干净了，戈瓦勒大道上此时并没有什么人在路上行走。推着轮椅程阳往莫离说的地方走去，远处的太阳已经升起，仿佛一个火球正在缓缓的散发温度一样。 的确不远的位置就看到了莫离所说的地方，说实话程阳曾经也经常会路过这里，但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画家的画室。 来到门口程阳按了一下旁边的门铃，不过里面却没没有回声。程阳看了一下手表此时已经是早上6点多了，随即又按了一次门铃。 屋内还是没人回应，但是程阳却看到门好像是没锁。私闯民宅在这里是不允许的，所以程阳也没有进去，而是找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太阳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程阳能从空气中闻到水和土地结合的气味，他知道这里很快大雨就会倾盆而下。在此回到门前，程阳又一次的按下的门铃，这次门口的喇叭中传出了声音。 “谁？” “我是隔壁店的咨询师，我想找您画一幅肖像画。”程阳说道。 对面的声音停了以后，然后才听到喇叭中传来的声音：“自己进来吧，进来后把门带上。” “好，打扰了。”说完程阳推开了门，戈瓦勒大道基本上都是比较统一的风格设计，边上的商铺也都配备着残障人士的基础设施，所以对程阳来说也很是方便的就进入到了室内。 随手关上门后，程阳开始观察了起来，走廊暗色为主的格调显得格外的沉重。一拐弯程阳愣住了，巨大的彩色空间和白色的结合充满了整个空间，和走廊中的暗色为主格调完全相反，感觉就是质一样的反差。 整个空间非常的大，但是内部还是规划的非常的细，基本什么功能都有。往中央看去，之间一个满是胡须的人正在拿着画笔站在一块白色的画布前，他满身都是颜料，不过却不邋遢。 程阳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来到那个人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过去了很久那个人才动了起来，随后他看到了程阳。 “你就是隔壁店的新咨询师？” “是的，我叫程阳。”程阳伸出手说道。 对方放下画笔和程阳握了一下后说道：“解平。” “我是听莫离说你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想请你帮我画一幅人像。”程阳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解平找了个椅子坐下问道：“公事还是私事？” “私事。”程阳笑着说道。 “私事？可以，说说需要我画什么？”解平问道。 程阳听到后问道：“你还有没说帮我画需要我付什么报酬” 解平思索了一下后反问道：“你说人一出生是不是就是错误呢？” 解平的这个问题问住了程阳，程阳回想了很多然后说道：“能感觉出错误就说明你的生活或者说是世界已经和你内心的设想出现了偏差，人这一生多少都会出现错误，但是当你无法控制这种错误的时候，你就会感觉自己是一个错误。你说呢？” “错误就是错误，就如同你会变成这样。”说完解平走到一旁拿出一罐咖啡递给了程阳“我这里只有这个了，你的画我不收费，说说想让我画点什么。” “画一个人，那个人第一眼看上去非常的诡异，但是却不会让人感觉很害怕，长条的脸，脸上没有胡子，眼睛非常的有神，有那种一眼能穿透的人的感觉。” 解平思索了一下后说道：“大概的感觉我有了，没有什么细节的地方吗？” 程阳摇了摇头，他自己说的这些已经是脑海中仅存的内容了。梦境中的是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慢慢的消失，其实在我们清醒状态的下，人类的大脑会过滤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是一般特别重要的梦境还是会存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这总停留的时间比较长的就不算是过滤了，这种情况其实就和电脑的缓存差不多，只是暂时存储，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消失。 “行，那你回去等等吧，不出意外你后天上午再过来，估计后天上午我就能画出来。”解平说道。 “好，那我就先回了。”程阳把手中还没有打开的咖啡放在桌上说道。 “顺手把门关上。”解平补充道。 “知道了。” 离开解平这里回到街道上，路上已经下起了小雨，就在想自己怎么回去的时候，莫离打着伞走了过来。 “老板，解决好了？”莫离来到程阳的身边吧伞别在轮椅上问道。 “嗯，说好的后天上午过来取画，你怎么过来了” “看天气不太好，我担心会下雨就过来等着了。”莫离说着便开始推程阳往店里走去。 “辛苦你了，你这样休息身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吗？” 莫离推着轮椅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板你不知道其实我的时差一直就没有变更过来，所以晚上我会非常精神，而且我一天睡5个小时就能自然醒。” 雨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经开始有了积水，路上的车也开始多了起来。不一会就能看到一辆警车从两人的身边路过。 “今天警车突然多起来了。”程阳说道。 “是的，听说是一个精神病院出了问题，早上的新闻。” “是吗？”程阳说着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新闻的头条就是莫离说的事情，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我市一家精神病院突发大火，多名精神病患者失踪’。 “你怎么看这件事？”程阳问道。 莫离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人为因素那就说明这些人里有个人不是患者，如果不是人为的，这件事就好玩了。” 程阳自然知道莫离说的好玩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很快就会出现精神病患者在大街上出现什么什么问题的新闻，这种新闻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次，不过也总是会闹出笑话来。 “一会回去了给我煮杯咖啡。”程阳放下手机说道。 “好的老板，中午想吃什么，我可以安排。” “中午，煎快牛排吧，这两天有点胃口了。” 第七章：碎石上的标记 回到店中莫离便给程阳煮了一杯咖啡，程阳坐在窗户前看着窗户外，外面清理废墟的工人还在进行工作，突然他看到一块碎石从高处落了下来。 随着一块碎石的滑落，整个废墟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原本已经摞在一起的废墟再一次散开，而底部原本没有移动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足有1米长宽的金属制版。 四周的人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开始观察这这个在众人眼中从来没有见过的金属板。程阳显然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顾城却开始拽着程阳的裤脚往外面的方向用力。 “你想去外面看看？”程阳弯身吧顾城抱起来问道。 顾城似乎能听懂程阳说话一样，随后也不闹的叫了一声。程阳笑了笑把顾城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外面乱哄哄的，程阳也推着轮椅走到了一个比较近的地方，谁知道顾城直接从程阳的腿上窜了出去，然后直接跑到了那块金属板上叫了起来。 四周的人都看着顾城愣住了，随后工头走上前去想要抱起顾城，但是顾城却对这工头呲着牙。程阳也没有见过顾城这个样子，连忙说道：“顾城回来。” 但是顾城似乎是在守着自己珍贵的东西一样，就是不下来。工头知道这猫是程阳的了，连忙走到了程阳的身边。 “程老板，你看我们还需要清理这里，上面要求我们今天就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工头自然是见过程阳，并且知道程阳是旁边店铺的老板。 程阳很是抱歉的看着工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顾城为什么会突然上去，我轮椅不是很方便，能麻烦工头架着我上午看看吗？” 工头点了点头，然后架着程阳往废墟上走去。来到金属板前，顾城直接让开了金属板上面，原本顾城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程阳算是比较熟悉图案，这个突然其实说熟悉还不是很准确，应该是说程阳原本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图案。 在程阳还在学习阶段的时候，曾有一次闯入了学校的一个废弃仓库中，仓库中就有这样的一个图案刻在墙面上，当初的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标志并且呆呆的看着那个标志过了很久。 一直到晚上众人发现程阳不见后开始寻找，才从那个废弃的库房中找到了他，后来他的老师私下对程阳说的一段话让程阳到现在都记得非常的清楚：“这是一个到处都充满了漏洞的世界，人类就像一群玩家，而其他的都是这个世界的NPC。这个世界总是会有玩家想要通过漏洞获取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们咨询师就是这个世界的修理师，我们需要修复这些漏洞，还原那些已经被漏洞处理的玩家。” 程阳看着工头问道：“这个东西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工头说道：“这些都已经属于建筑废料了，一会我们会统一把这些废料扔进废料处理厂。” 程阳还以为这块金属板会再回收，但是听到工头说会直接扔到废料处理厂程阳就决定把这个东西弄到自己店内。“我想要这块金属板，我可以出价。” “这个……”工头有点犹豫了，他只是一个被雇佣过来的，虽然这里的确是归自己管，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过了一会工头才说道：“这样程老板，钱我就不要了，不过我最多是把这个金属板弄到空地上，具体后面怎么弄，还是要程老板自己来了。” “给你添麻烦了。”程阳笑着说道。 “不添麻烦，这两天我们的咖啡都是程老板店里送来的，我们已经很感谢了。”工头说着把程阳放回到了轮椅上。 顾城似乎已经目的达成也回到了程阳的身边。 “那块金属板我一会让人来弄，我就先回去了。”程阳对工头说道。 “好，程老板慢走。” 回到店内，程阳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找莫离才行，所以他也没有着急的去叫醒莫离，而是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上看起了书。 突然书中掉出来了一张硬卡纸，程阳捡起来发现这样硬卡纸竟然有夹层。程阳手中的书是从后院的书库中拿出来的，据莫离说书库里的东西都是上一任老板放置的，平时也没有人去翻看，莫离也只是定期的进去清理一下灰尘罢了。 程阳走到一旁的工作台，随即把硬卡纸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一旁的餐刀开始分割原本黏在一起的硬卡纸。 卡纸的夹层被程阳一点点的拨开，里面随即露出来一个防水的白色纸张，随着最后一点剥落程阳才发现整个纸竟然翻了。 自己拨开的这一面根本就没有字体，所以程阳又开始把粘连的另一面也小心的剥落，只见纸张上面的内容竟然是自己刚刚在门外看到的那个图案。 看着纸上由出现的图案程阳陷入了沉思，这个图案在他的印象中已经出现了三次了，第一次是学校废弃仓库中，第二次是刚刚外面的金属板，而第三次就是自己面前的这张纸了。程阳不相信巧合，他很是相信这个图案一定和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就在自己正看着这个图案发呆的时候，门口传来的敲门的声音。 “程老板，东西已经弄出来了，给你放在门口的空地上了。” 程阳能听出来是谁说话的声音，随即说道：“谢谢了。” 午饭莫离端着烤制好的牛排来到程阳面前，程阳拿出上午的那张纸问道：“你知道这个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 莫离擦了擦手然后拿过纸张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我见过，上一任老板的名片后面就有这个标志，不过在他消失前最后一次印名片却没有印上这个图案。但是要说有什么具体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莫离的话，程阳知道这个图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需要自己去寻找。他又想起被放置在外面的那个金属板，“莫离，外面有一块金属板，你一会找人弄进来，放到后院的空地上。” “好的老板，一会我就安排人。” 第八章：带着黑眼圈的查理斯 深夜店铺照常营业，门外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店里只有一个程阳一个人在静静的看书，这时查理斯顶着个黑眼圈走了进来。 “下场雨也不凉快，还是店里舒服。”查理斯说着坐在一个空位上。 程阳抬头看了一下笑着问道：“这才多久没见，怎么黑眼圈都出来了。” “唉，还不是那精神病院的事情，我也是年龄大了，熬不住了。”查理斯环绕四周一圈问道：“莫离呢？” “出门了，要喝咖啡你自己弄，我手法不专业。”程阳说完又开始看起了书。 电脑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查理斯率先打破了宁静。 “精神病院的是事情我感觉不是正常人所做的，我想请你帮忙。” 程阳听到查理斯的话有些感兴趣随即问道：“说说你的看法。” “首先，我的技术小组队现场进行了勘探，一开始提取房间内所有的指纹，最后发现上面的指纹都是医院中患者的指纹。接着对能提取的脚印都进行了分析，发现也都是医院统一发配的鞋子。然后我们对失火的地方及其周围进行细节查抄，也查看了监控，也没有除了医院外面的人出现。” “你想说是内部有人做鬼？”程阳问道。 “是的，工作人员我们正在一个个的排查，目前来说不能排除是工作人员，但我感觉也可能是患者。” “你说的只是可能，再说了就算我想要帮你我也只能晚上，我可是白天不营业的。”程阳笑了起来。 “我们可以晚上，等我排查结束，确定是患者的时候你是不是可以？” 还没等查理斯说完，程阳便直接说道：“当然，前提是你能确定。” “自然，那可是我是专业。”说完查理斯起身往外面走去。 “不喝杯咖啡再走嘛？”程阳问道。 查理斯摆了摆手“不了，我还是快点回去监督，我可不想因为不确定的因素让我加班。”说完查理斯已经走出店门。 看着查理斯离开，程阳笑了笑，然后有拿起书看了起来。其实程阳也非常的好奇，他很想知道当初自己老师和自己说的事情是都是真的存在，在这些患者中是否真得会有哪些使用漏洞的人。 清晨莫离走了进来，一身大汗的他快步的走到了程阳的身边“老板，出事了。” “怎么了？”程阳问道。 “街道另一边的画家解平昨晚在家中死亡。”莫离说道。 “你说什么？”程阳眼睛瞪的大大的。 “画家解平昨晚在家中死亡，警察已经把尸体拉走了，我们的朋友查理斯已经头大了。”莫离摇着头说道。 “听到有关于画的事情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找到了另一个东西。”莫离说着从包中拿出来一份已经陈旧的杂志。“这是我从一家旧报馆中找到的，不过这个报道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就不知道了。” 程阳接过杂志然后说道：“去打听一下我要的那副画怎么样。” “知道了”莫离说完就跑了出去。 程阳打开手中的杂志，杂志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翻动的时候程阳都非常的小心，很快程阳就找到了里面自己需要的内容。 世界的漏洞到底存不存在，这上面的内容一般人看根本就看不明白，但是程阳却看起来很是容易。 这个世界存在漏洞最初的时间没有人能确认，但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是我在初中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一个精神病患者把一个正常人变得和他一样，他好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但是我当初并没有害怕，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大的好奇心。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暗访了很多患者，从逻辑上分析这些患者都像是自己发病的，不过我统计了更多的人。我用了20年的时间统计了数万名患者，在这群人中由外因导致出现的多达数千人，而诱导性的则有近百人。 诱导性的患者和一般的患者都一样，但他们好像是拥有一个不一样的意识状态，这些人能交流，并且富有执行力。但是谁又会相信一个病人呢？根本就不会，医生会认为这些人是病人，医生认为这群人应该继续接受治理。 诱导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但时间过去被诱导的人就会苏醒，但是由于医生的标准和准则，他们会认为这些苏醒的人是在犯病，从而剥夺了他们的自由，并且加大药物的治疗。最终导致他们彻底的变成一个患者，改变了他们原本的思维，这时候一但他们再次被诱导，这种控制就如同是洗脑一般，永远的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永久不能恢复。 二次诱导后这些患者就成为了真的患者，经过分析这些人中大部分都已经丧失了人格，更简单一点说就是他们丢失了自己，这也是我为什会认为这个世界存在漏洞，填补漏洞的方法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希望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能一起聊聊这个话题。 程阳已经到了底部，在最下面是这个人的住址了，不过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远了，并且这个杂志是二十多年前的产物了，还是要等莫离回来后在查。 这个世界拥有漏洞自己的老师也说过，但是当初也没有和自己说的那么的仔细，现在程阳拥有这些解密的线索，所以他打算试试寻找。 “老板我回来了。” 莫离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三明治的袋子。 “顺路买了个早饭，老板先吃，吃完我再说。”说着莫离关闭了店的大门。 程阳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吃完三明治后程阳问道：“问的怎样了？” “的确是有这幅画，不过这幅画只画了半幅，现在解平的经纪人正在准备拍卖这个未完成的画，起拍价最低1000万美元，不过我听内部人说很多人都非常的想要。”莫离说着把手机递给了程阳。 程阳看到手机上的画，在外人的眼中这的确是一幅为完成的画，可是在程阳的眼中，这却是一幅已经完成的作品，这幅画作完整的表现出程阳想要的样子，但是好像除了程阳没人能看的明白。 “有这个就足够了，查理斯查出解平的死因等等了吗？”程阳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解平的家人却不打算继续追究问题了。” 第九章：精神病院的哭声 “我看了那个杂志了，晚点帮我联系一下看看还能不能联系上那个人。”程阳把杂志递给莫离说道。 “好的老板。” 吃过早餐程阳也感觉有些乏力，随即变回到房间休息，没有多久程阳感觉自己旁边好像有个人越来越近，他先要转身看看到底是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移动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程阳感觉自己的各种感官都别提升了无数倍，他知道有人在慢慢的靠近自己。 “你在干嘛？”低沉到不能在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程阳的耳中。 程阳很想问对方是谁，但是自己根本就说不了话。程阳能感觉凉气不断的吹着自己的后脊柱，“你在干嘛？”。 声音再次出现在了程阳的耳旁，程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幻觉，但如果这不是幻觉，那这事情也未必过于真实了。 内心挣扎着的程阳不断的冲刷着自己的神经，想让自己能动起来，“你在干吗？”这句话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就在程阳能动的一瞬间，他转身回去，只见一个黑影闪过。 平复了一下内心，程阳也没有了睡意，随即环视四周并且往外面看去。此时外面阳光高照，屋内的东西都和睡觉的位置一样，下床后程阳往外面走去，他记得这里有监控。 找到监控所在的地方，程阳开始翻看起录像的时间线，但是时间线上根本就没有人出现。难道是幻觉吗？程阳在否定自己看到的真实性。 “老板，你醒了。”莫离来到程阳的身边说道。 程阳看了一眼莫离问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老板，都已经下午了，你饿了吗？我去弄。” “下午了？”说着程阳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原来都下午了，莫离煮一杯咖啡然后随意弄点就行，我在花园吃。”程阳说着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程阳知道是自己出现了错误，梦中的时间和现实中的时间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自己的这次疏忽还好没有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晚上查理斯推门而入大喊道：“排查结束了，不是工作人员。” 程阳扣了扣耳朵，惨兮兮的说道：“要这么大声吗？我和莫离又不是聋子。” “我太兴奋了，赶紧和我走，我带你去现场。”查理斯说着就要推程阳往外面走。 “等会等会，先喝杯咖啡着啥急，莫离给查理斯煮一杯咖啡。”程阳摆手说道。 “得咧老板。”说着莫离拿出一包咖啡豆来。 查理斯连忙拦住莫离说道：“不用不用，速溶得就行，真的。” “不行不行，速溶的不能体现出我们的尊重，莫离慢点来要让咖啡的香气出来。”程阳一脸严肃的说道。 查理斯此时都快哭了，他用着哭丧语调说道：“程阳，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要是对方是患者你就出面的。” “没错呀，是我说的，我只不过是让你喝一杯咖啡而已，不要着急呀。” “可……可……可……”说着查理斯彻底放弃了，随即趴在座位上没有多久就打起了鼾。 “老板？”莫离走上前问道。 程阳笑着说道：“去拿个毯子，他这个样子是精神亢奋导致的过度劳累，他需要休息。” “明白了，咖啡呢？” “继续做，味道可以缓解他的心里情绪，这样可以休息的更好一点。” 咖啡豆的味道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中，程阳继续看着书，此时什么都不做其实才是最好的。 后半夜，查理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几点了？”查理斯问道。 莫离端着一杯咖啡来到查理斯身边说道：“凌晨2点半了，喝杯咖啡提提神。” “谢谢。”说着查理斯直接一饮而尽。“程阳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当然，咖啡20。”程阳推着自己往店门口走去。 “不对呀，不是咖啡不要钱的吗？”查理斯喊道。 “你不一样，你不是一般人。” “不是，我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说着查理斯往桌子上放了20，然后快步追了上去“你说说我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 程阳歪头看着查理斯然后说道：“一般人哪里有半夜出门的。” 查理斯气哼哼的反驳道：“你不是也半夜出门。” “我？我是一般人吗？”程阳开玩笑的说道。 这句话说的查理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像不是，不过我怎么感觉我被坑了。” “没有没有，肯定是你想多了，怎么可能会被坑呢。” “不不不，我确定我好像是被坑了。”说着查理斯把程阳固定在车上。 “好了，赶紧开车，到关店只有4个小时了，抓紧时间。” “知道了，我一定在关店之前送你回去。”查理斯说着一脚踩在了油门上。夜晚有些凉快，小风吹得程阳很是舒服。很快车就出了主城区，原本深夜界面上还有几辆车经过，但出了市区后程阳发现路面上一辆过往的私家车都没有了。 “这个医院有点远，不够晚上也不堵车，我们很快就能到。” “已经看出来了，我说查理斯你这不睡觉的毛病得改。” 查理斯苦笑着说道：“改不了，这么多年已经变成了习惯。一但有我们部门的案子我就要忙起来，虽然我已经不需要在整天的盯着，但我手下的人都出去忙了，我一个人闲着我这心过意不去。” “你已经有精神衰弱的迹象了，如果你在不调整恐怕很快就会成为习惯性失眠了。” “我会注意的，到了准备下车。”说着查理斯便开进了一个满是探照灯的医院中。 程阳从车上下来看着四周正在忙碌的人，他知道为什么查理斯会这样和自己说了，随着查理斯推着程阳来到医院内部，程阳听到了和周围环境完全不同的声音。 查理斯笑着说道：“道格院长，这么晚打扰到你的休息了。” 这个被查理斯成为道格的人看起来已经有60岁左右了，头发早已花白，但是整个人却非常的利索。 “不打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二位和我往这边走，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聊。”道格说道。 就在此刻程阳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们没有听到有婴儿哭泣的声音吗？” 第十章：无法进入的0号区 “婴儿的哭泣声？”查理斯说完也仔细的听了起来，但因为查理斯的精神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所以他没有听到。 “哪里有什么婴儿的哭声？”查理斯问道。 道格笑着说道：“我也没有听到，我们先去我的办公室吧。” 三人往道格的办公室走去，程阳不经有些疑惑，自己明明已经听到有婴儿的哭泣了，就算是查理斯是因为精神不好听到，那自己面前的这个叫做道格的院长呢？他难道也听不到吗？ 很快就来到了道格的办公室，不得不说院长的待遇就是很好，奢华的办公室和平时外面所看到的完全无法去比拟。 “二位大老远的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接待的，不知二位来有什么事情呢？”道格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情，白天我也是太累了睡一觉后感觉没有看仔细，想要在逛逛，道格院长你这里的病人都全了吗？”查理斯问道。 “除了跑出去的那几个都全了，要不我带二位去逛逛？” 程阳笑着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去逛逛就行。” “好，这是工作证，刷证件就能进入。”说着道格拿出一个工作证放在了桌子上。 “好，道格院长早些休息，我们逛完就直接回去了。”查理斯拿着工作证说道。 出了院长办公室后查理斯问道：“为什么不用他带着我们？” 程阳四周看了一下说道：“我听到了婴儿哭泣的声音，你听不到很正常因为你的神经状态不是很好，但是这个道格有点说不过去，而且我感觉他有意的在打断我。” “你的意思是这个叫道格人有问题？”查理斯问道。 “暂时不能确定，这附近都是你的人吗？” “大部分都是，这里还有一部分原本医院的保安。”查理斯说道。 看着窗外程阳说道：“让人监控这个叫道格的人。” “好，我们下一步要做点什么？”查理斯问道。 “推着我，我要找找这个哭声到底是在哪里。” “好。”查理斯推着程阳继续走。 转过一个弯道后就是进入内部的第一道大门了，查理斯把员工卡放在了识别器上，随后透明的玻璃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很暗，应该是晚上的原因原本亮的出奇的灯变的暗了不少。 “继续往里面走。”程阳感觉到查理斯停下了以后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晚上吓死了，白天进来还没有这种感觉。” 程阳也有点感觉恐怖，幽暗的灯光下这里就和废弃的建筑没有什么区别，继续往前面走去，一个巨大的红色数字1吓了程阳和查理斯一跳。 “我去，这大晚上的就不怕吓死人吗？”查理斯吐槽说道。 “晚上估计都没有人出来吧，你看看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程阳看着远处说道。 “也是，按常理说这里不是应该有人守夜巡逻才是。” “等会。”程阳突然叫住了查理斯。 “怎么了？” “这里左拐，声音是从这边传出来的。”程阳指着一旁说道。 查理斯一用力直接让程阳来了一个漂移，这条路灯光更暗了，也不知道控制这里灯光的地方在哪里。 慢慢的深入，查理斯拿出来照明灯递给了程阳。随着照明灯打开整个空间瞬间亮堂了起来，不过越往里面走程阳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地上的灰尘，顶部的蜘蛛网等细节让程阳感觉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 “这里最少有一个月没有人清理过了，上面的蜘蛛网时间更长，你确定就是里面？”查理斯问道。 “确定，声音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那我们继续往里面走。”说完查理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越往里面走，四周没有清理过的痕迹就越发的明显，也就是说外面还有人清理，越往里面走就越没有人打扫。 这时程阳看到一个巨大的数字0印在了墙上，“进来的时候外面编号是不是从1开始的？”。 “是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1开始排序的。”查理斯说道。 程阳看着远处已经落满灰尘的玻璃门说道：“你去试试这个能不能用工作证打开。” “好嘞。”说着查理斯拿着员工卡走到门旁边然后刷了一下，红色的提示灯随即亮了起来，查理斯不信邪随即又刷了一下，可门依旧没有打开。 “不用试了，这个地方已经有1年没有开启了。”就在查理斯正刷门的时候从程阳身后出来了一个人。 程阳打量了一下对方，年龄大概有50左右，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工作服，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里巡逻的人。 “你是？”查理斯问道。 “费丽尔，这里夜班负责巡查的。”费丽尔说道。 “我们是进来查案的，我是查理斯，这是我的顾问。”查理斯没有说出程阳的名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费丽尔突然出现是什么原因，所以需要保护程阳的安全。 “我知道你，你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见过你了，这扇门是过不去的，后面的0号区已经1年没有开放过了。”费丽尔说道。 “一年没有开放过了？里面难道是空的？”程阳问道。 费丽尔想了一下才说道：“里面到也不是空的，因为一年前这里曾经进去过一批人，这群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不过据我观察这个0号区的后门经常会有人往里面搬运生活必需品和食物。” “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查理斯问道。 “当然，不过我进不去，那里的门不是电子锁，而是机械锁。”说着费丽尔带着程阳二人往后面的方向走去。 后门的位置不是在建筑内，而是在建筑外，但是说是建筑外也不是完全的正确，这个精神病院可以说是四周围起来的，整个建筑群体中间是一个巨大的空地。 来到建筑整体中间的空地上，空地上建造这一个巨大的花园。整个花园的亮度程阳感觉比刚刚在过道中的亮度高了很多瓦，关闭了照明灯程阳就看到费丽尔一只手指着一个进入地下的入口说道：“马上就到，不过这个后门还需要走一截楼梯才能看到。” 第十一章：三道锁的后门 随着费丽尔来到地下，暗黄色的灯光照在四周的墙壁上，灯罩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青苔，不过因为灯罩的热度光线还是通过一些干透的青苔上透了出来。 程阳看着湿漉漉的地面问道：“这是地下？” “是的，0号区域有一半是地上，有一半是地下，不过只有这里潮湿才对，里面并不会，这块是一个地下的下水管道，所以才会返潮。” 门已经生锈了，并且这门也是要从外面才能打开的，里面根本就打不开这种压缩锁芯的门。 “还能听到婴儿哭泣的声音吗？”查理斯问道。 “这个位置我听不到，推着我到墙边。” 查理斯随即推着程阳来到墙边，程阳用手垫着听墙后面的声音，微弱的声音不断的通过墙壁传到程阳的耳朵中，随即程阳说道：“费丽尔，这个锁的钥匙你知道谁有吗？” 费丽尔想了一会说道：“具体谁手里有我不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仓库管理员乔治维文应该知道谁会有，因为我们每次看到这里有人的时候他都在。” 查理斯随即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他是这里的员工，不出意外应该在后面的宿舍中，宿舍号是6051。” “带我们去找他，有什么问题有我们帮你顶着。”程阳说道。 费丽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和我走吧，反正我也要巡逻到那边。” 员工宿舍不在整体的建筑这边，而是刚进入这里大门右手边的几栋独立的大楼，路上查理斯还叫了两个干员一同前行。 员工宿舍显得非常的整洁，外面的大门还是刷卡就可以进入的那种，费丽尔刷了一下卡后大门就打开了。 “我就不跟着你们上去了，我还需要继续巡逻。”费丽尔说道。 “行，那我们自己上去。”查理斯说完便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随着四人进入电梯，查理斯按下了6层的按钮。电梯的速度很快，没有多久就到了6层。 “6051应该应该是往前面走。”查理斯看着远处说道。 程阳看着远处一片黑漆漆的随即说道：“把灯打开，这里的通道太黑了。” 随着身上的照明灯开启，通道内的样子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整条通道都非常的干净而且可以看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顶部的灯也完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亮。 “6046、6047、6048、6049、6050、6052？等等，6051呢？”查理斯看着门牌号说道。 “在你身后，6051的房间和这些房间不是在同一侧，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条通道每隔几个房间就会有一个不是在同一侧的房间。”程阳看着6051的房门说道。 “敲门。”查理斯带着程阳往后面撤离了一点。 咚、咚、咚的敲门声回响在整个走廊中。可是过了一会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程阳看着门口锁芯的位置上有划痕，然后说道：“在敲一次。” 门口的干员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的敲起了门。 “咚、咚、咚” 大概等了几分钟后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敲门的声音已经足够大了如果是第一遍听不到还是很正常的，但是第二遍没有人回应程阳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多叫上点人上来，还有痕迹鉴定人员，开锁人员。”程阳对着查理斯说道。 查理斯点了点头，然后用呼叫机说道：“特勤1组立刻前往我所在的位置。” “还有，找到费丽尔，我需要问一些事情。” “还有找到刚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费丽尔。”查理斯补充道。 查理斯此时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因为这里医院提供的地图上根本就没有0号区的标识，半夜的婴儿哭声，被上了锁的后门，还有这没人开的6051，这些线索让查理斯此时非常的谨慎。 没有多久查理斯叫的特勤1组就来到了6楼，此时6楼通道内已经没有了空隙。 “你叫了多少人上来？”程阳看着一大群人问道。 “一个特勤组50人，里面包含了爆破人员，鉴定人员，医疗人员等。”查理斯说道。 “在敲门，让他们都散开，整个通道都堵住了，有问题了怎么快速应变。”程阳说道。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过了很久程阳说道：“破门，让你的人注意安全。” “好，爆破组，过来开锁。”查理斯说着带着程阳往后移动。 爆破组的两名干员走到门前，随后打开他们随身携带的箱子。一名干员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个锁芯解码器，另一名则拿出内部探照器，随后寻找缝隙往里面探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时一名干员说道：“能看到里面的画面了，这里乱的很，似乎是有人大面积翻过一样，而且房间中有很多碎片，里面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碎片。” 就在这时程阳皱起了眉头，虽然这里没有那种看热闹的事情发生，但是这里的动静很大了，住在其他房间中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扰民。 “老大，人我带来了。” 程阳往后面看去，只见两个人带着费丽尔走了过来。 “你上次见乔治维文是在什么时候？”程阳问道。 费丽尔想了一下后说道：“两个星期以前。” “然后就一直没有看到过了吗？” “对，后来我还看到一次那个后门开，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乔治维文的身影。”费丽尔说道。 “那，这一层都有人住吗？”程阳处于好奇的问道。 “有的，不过这一层好多人都是值夜班的，这个点还没有换班。” 费丽尔这样说就过得去了，很快门锁就被打开了，扑面而来的则是一阵让人作恶的腥臭味道。 “尸体的味道。”查理斯捂着鼻子说道。 程阳的胃中正在不停的翻滚着，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说道：“让你的人进入现场，这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要让他们注意，不要破坏里面的东西，不然就不好看出来了。” “好，干活了兄弟们。” 第十二章：前去见杂志上的人 随着众人的进入，很快整栋员工宿舍楼就被封锁了起来，这是精神病院失火后的命案，查理斯知道事情越发的复杂了，可能有人在掩盖或是清除知情人。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去？”查理斯问向程阳。 程阳看了一下时间随即点了点头，随着车出了精神病院，程阳说道：“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是凶手这个时候要不就已经逃跑，要不就在距离你们最近的地方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你们的时间都不会很多。” “我知道，不过我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清理这里原本的痕迹，这个想法还是需要证据进行推演，但是我暂时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前面的失火案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可以使用的线索，现在所有的主观都是那群跑出医院的患者。” “时间不会等你的，你需要抓紧时间了。” “我明白。” 天已经逐渐的开始亮了起来，随着查理斯停下车，时间也快到关店的时候了。程阳从车上下来然后对着查理斯说道：“你的时间不多了，那个叫费丽尔的人不对劲，好好查查。”说完程阳便离开了。 回到店内，莫离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和咖啡，“老板，先休息一会，去关店。” 程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早餐吃了起来，程阳脑海中开始回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从自己刚进入医院见到道格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道格很有可能就是知情者，而且从费丽尔的表象上来看，其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仔细想想，问题就出来了。 费丽尔的突然出现，指引进入0号区，再到寻找乔治维文这一切都有线索的痕迹，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怎么会出现后面的事情，而且费丽尔为什么在查理斯第一次去的时候没有说出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的联合出现不得不让程阳怀疑，有人在操控这局面。随着莫离关闭了店门他说道：“老板，杂志上的那个人联系上了，不过人目前在医院中疗养，如果想去我们就不能开店了。” “很远吗？”程阳问道。 “是的，路程要一天。”莫离回答道。 程阳知道这件事是自己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随即说道：“帮我联系查理斯，我这两天去不了让他自己盯着，你帮约一下最近的时间，我们随时准备出发。”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莫离就到一边打起了电话。 “老板都联系好了，司机10点到店门口接咱们，大概需要2天的时间，我们一会可以到车上去休息。”莫离说道。 “我们这么出去不算是开店？”程阳问道。 “不算。”莫离说着拿起早餐也开始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程阳便开始洗漱换衣。10点的时候店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顾城趴在程阳的腿上闭着眼睛，莫离则推着程阳，两人一猫的组合很快就来到了店门口。 此时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口，司机穿着西装正等候，程阳等人出来后司机下车打开了车门，里面的内饰很是豪华，莫离把程阳放在座椅上，随即收好了轮椅坐在了副驾驶上。 “可以开车了。”程阳说道。 莫离回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司机开车。” 很快车就启动了，程阳已经累了随即在车上睡了起来。再次醒来是莫离晃动程阳的时候，“老板，中午了我们是到前面市区吃饭还是在附近的加油站。” “前面市区还有多远？”程阳问道。 “30多公里。” “那就前面的市区吃吧。”程阳说道。 没有多久，车就停在一家餐厅门口，莫离推着程阳进入了餐厅，这里吃饭的人看着都比较有身份，“一共三位，程先生订的位置。” 服务生翻看了一下后笑着说道：“里面请二位，后面进来的人我会带他到包间中。” 莫离点了点头，然后往里面走去，没有多久就到了包间中。趁着没人来的时候程阳问道：“怎么报的是我的名字？” “这家店的老板是店里的顾客，你来的时候就通知了他们，所以我们可以直接刷脸。”莫离笑着说道。 “不过还是要给钱，我不想欠下人情。”程阳说道。 “明白，老板我们预计深夜才能到地方，约得是明天上午8点。我们是当天去当天回还是在那边住一天？”莫离问道。 “聊完我们就离开，我们回去晚了查理斯估计会疯。”其实程阳这话不假，因为此时查理斯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吃过午餐程阳再次启程，一直到深夜车才缓缓的进入了市区，这座城市的规模不是很大，不过夜生活却是非常的丰富。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然后司机控制着车窗上的避光帘放下来，随后打开了车内的灯。 “老板在有4个小时就到预定的时间了，你先休息一会吧，等会我叫你。”莫离对着程阳说道。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一路了，你们两个人睡一会吧。”程阳说道。 莫离笑了笑说道：“老板你忘了我根本就睡不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时间，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莫离推着程阳进入了医院。 路上程阳问道：“我一路上都没有听到这个司机说话，他很内向吗？” 莫离笑着说道：“他不会说话老板，不过不用担心他的技术非常好。” “那到是怪可怜的，这次出来他是最累的，价格可以多些给他。”程阳说道。 “我明白，老板不用担心。” 很快两人加一只猫就来到了程阳要见的那个人所在的房间，可是还没进去顾城就警惕了起来，然后呲着牙对着房间。 莫离看到顾城的样子整个人也谨慎了起来，他知道顾城不会轻易的警惕，除非是即将遇到危险或者里面的人非常的危险。 程阳摸了摸顾城然后说道：“敲门。” 莫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门前，敲了一下门。很快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满脸褶皱的妇人。 第十三章：爱德华的提醒 “你们找谁啊？”妇人看着程阳等人问道。 莫离说道：“我们昨天约过的。” 妇人看了看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你们进来吧，老头子已经醒了。”说着妇人让开了门。 莫离推着程阳往里面走去，程阳和妇人平行而过的时候冲着妇人点了点头。房间中充满了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人感觉自己好像处于大草原中，土壤和青草的香气不断的侵入人心。 “老头子喜欢草原上的味道，孩子们买过来的空气清新剂。”妇人站在程阳身后说道。 “这味道也未免太过真实了。”程阳笑着说道。 “这都是老头子弄出来的，我什么都不懂。”说着妇人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程阳随机屋内看去，只见一个黑头发的老人正躺在床上，他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爱德华先生，我是昨天约您的人。”莫离说道。 “我知道，你感觉这屋内真实吗？”爱德华问道。 “真实。”程阳说道。 “你就是程阳吧。”爱德华问道。 “是的爱德华先生。”程阳说道。 爱德华转过身来看着程阳问道：“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程阳看了一下莫离，莫离点了点头。随即程阳说道：“当然。” 众人离开房间，此时房间内只有程阳和爱德华两个人。 爱德华看着程阳问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是一个可能修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能感觉到我这里的不同吧，我找到了修改的办法，我修改了这里的空气，更改了自己的命运，但是众人都认为我是一名精神病患者，我想要证明自己但是根本就没人相信。副作用真正来的时候是在十年前。” “修改是会消耗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不断的研究，后来发现诱导他们然后我的身体就会有些恢复，这似乎是一种守恒定律一般，但是这种感觉会让人丧失自我。” “那你是怎么保持自我的？”程阳问道。 “看清了这个世界才不会丧失自己，小子你未来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你此时面对的还只是这个世界的毛毛雨，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爱德华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我这次是想求证你说的是否是真实的。”程阳看着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沉默了很久，他犹豫再三才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了，因为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使用下一次了，我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我这么多年所发现的漏洞吧。” 说着话程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出现了异样，随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虚无了起来。一种从内心出现的恐惧感开始攻击程阳内心的防线，黑暗的气息不断的吞噬这程阳。 程阳看到原本房间彩色的世界一点点的变成了黑白，烤焦的味道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混合出现在空气中。程阳看向远处的爱德华，此时爱德华就好想是这黑暗中的光明一样，程阳不由自主的向他走了过去。 原本几米的距离程阳却感觉十分的遥远，就在程阳即将触碰到爱德华的时候一声猫叫瞬间把程阳带回到了现实中。 只见门口莫离正做好准备控制程阳，顾城则是死死得盯着爱德华。 随着时间的变化，程阳眼前的黑暗逐渐还原成了这房间原本的样子。他用双手捂住了双眼，然后地下了头。 许久程阳抬起头看着爱德华说道：“精神诱导？” 爱德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是，也不是。你的猫很特别，不要丢了它，关键时刻它能救你一命。” “谢谢，你的身体？”程阳问道。 “放心，还能在撑一阵子，你赶紧走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你在待下去了。”爱德华已经有了赶走程阳的意思。 程阳点了点说道：“谢谢。”莫离走到程阳身后推着程阳往外面走去。 “小子，不要轻易的去寻找，漏洞无处不在，你要等漏洞出现。”爱德华说道。 程阳走出房间没有多久爱德华房间中就聚集了很多人，但此时程阳还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老板，刚刚太危险了。”莫离坐在副驾驶上说道。 “我感觉到了，很强大的精神力。”程阳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我们直接回去吗？”莫离问道。 程阳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道：“往回走吧。” 回到店内已经是深夜了，夜晚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变得凉爽了起来，但是从车上下来的程阳却突然哆嗦了一下，一阵刺骨的感觉让程阳不经的打了个寒颤。 “喵……” 顾城跑到程阳的肩膀上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向着什么东西宣告着主权一样。莫离走到程阳的身边问道：“老板，开门吗？” 程阳四周看了看，附近空无一人。“不开了，好好休息一下。” 莫离听到程阳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推着程阳从小门进入到了店铺中。回到房间程阳有些犯困，随即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 睡梦中，他又一次看到了爱德华的身影，爱德华此时躺在病床上带着呼吸机上的面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程阳来到爱德华的身边想要一天那究竟的时候，爱德华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非常的空洞，仿佛他看到的东西都会被这一双眼睛吞噬。 “不要寻找！”爱德华的声音传到了程阳的人耳中。 程阳不明白为什么爱德华会这样和自己说的，刚想问的时候爱德华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上了，随后程阳看到自己和爱德华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到附近全部都是空白。 阳光透过外面的窗子照在了程阳的眼前，顾城则坐在床角的位置清理着它的毛发。程阳缓缓的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顾城叫了一声，看了一眼程阳，然后跳下床往外面走去。程阳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一切，他想到了一句话，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往往深渊也在凝视这你。 就在程阳看着窗外的时候，莫离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老板我们今晚开店吗？” 程阳抬头看向莫离刚想回答的时候，只见莫离的眼睛好像一个黑洞一般，似乎要吞噬着什么。 第十四章：无人说话的电话 程阳愣住了，但还是条件反射的说道：“开店。” 当程阳再看向莫离眼睛的时候，莫离眼睛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黑洞。程阳有一种脑子变成浆糊的感觉，这个世界不过清晰的假象。 “帮我煮杯咖啡。”程阳说道。 “好的老板。”莫离往外走去，突然又说道：“老板，你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 莫离回头看着程阳说道：“眼睛。” 程阳听到莫离说的连忙从拿起手机打开照相机，当自己的样子通过手机看到的时候程阳愣住了，原本正常的眼睛此刻已经布满了血丝。 “用不用联系医生过来。”莫离问道。 程阳揉了揉眼睛说道：“不用，可能是没有睡好。” 洗漱完程阳来到店内，此时莫离正磨着咖啡豆。“听说今天晚上会有雨。”莫离看着外面说道。 程阳来到桌前喝了一口咖啡，“昨天是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那个叫爱德华的人可以关注一下他。” “明白，老板我早上接到了预约，有人想要上门服务。”莫离说道。 “上门服务？” “是的，来预约的是一位老人，为了他的儿子而来。” “约得什么时候？”程阳问道。 “这个到没有说，不过老人说他会上门。” “那就不急，一会送我去趟医院。”程阳说道。 “好，我这就去叫车。”莫离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 “莫离，我们店没有日常出行用的车吗？”程阳问道。 “原来是有的，后来就没有了。” 程阳知道以后避免不了出门，总是叫车很多事情就不能再车上说，“钱要是富裕就去买一辆吧，总是叫车不太好。” “那我下午去看车，老板想要个什么样子的？” “你看着买就行。”程阳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开车基本是无缘了。此时他想去找冯春，让冯春帮自己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多久莫离就返回到了店内，“老板车已经到了。” 程阳点了点头，然后往店外面走去。山车后程阳说了冯春的地址，因为都是一个城市很快程阳就来到了冯春所在的医院。 “莫离，你去我原来住的地方把剩下那些东西都搬回到店里，然后把房子退了。”程阳说着把钥匙递给了莫离。 程阳原本到店里了以后莫离就帮程阳搬过一次，但是程阳感觉事情还有缓机，所以还留了一部分东西在原本的房子中。 莫离接过钥匙后就离开了，程阳看着自己面前这熟悉的医院然后走了进去，来到冯春的办公室前，程阳才知道冯春有手术。 坐在冯春的办公室内程阳闭着眼睛休息，医院的温度永远都是那么的适宜，没有多久程阳就睡着了。 “程阳，程阳醒醒。” 冯春的声音出现在了程阳的耳中，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随即便看到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冯春。“你回来了。”程阳打了个哈气说道。 “你这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眼球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冯春回到自己座位上说道。 “找你来就是因为这个，我睡了一觉后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睡了一觉就成这样了？走跟我去眼科，我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说着冯春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放在座位上，然后退着程阳往外面走去。 “你的腿怎么样了？”冯春问道。 “还是没有半点知觉，不过不怎么影响生活，我现在在的地方还不错。”程阳说道。 “你都成老板了，肯定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医院帮我，你也知道精神科本身人就少，而且这个城市顶尖的咨询师本身就不是很多。” “考虑考虑。”这已经不是冯春第一次叫程阳来自己的医院了，原本程阳不想依靠冯春所以都拒绝了，不过现在程阳不会因为吃喝发愁了。而白天的生活也的确是空闲着，所以程阳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不急，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冯春带着程阳来到了眼科，这里看病的人很多。冯春看等待的人还有很多，就直接带着程阳进入检查室。 “我帮你看还是叫个医生来。”冯春问道。 程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呢？赶紧的。” 冯春看着程阳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开启仪器给程阳检查了起来，过了一会冯春说道：“有炎症了，滴点眼药就没什么问题了。以后把揉眼睛的习惯改改，揉眼睛很容就会导致发炎等问题。” “知道了知道了。” “休息几天就没啥问题了，我给你拿药去，你在这里等会吧。” 冯春离开后没有多久查理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程阳按下接听后问道：“查理斯有什么事情吗？” “程阳，你回来了吗？”查理斯问道。 “回来了。” “你可能被人盯上了，我从乔治维文的房间中找到了你的照片，照片的角度怎么说呢，非常的诡异，好像是你倒在地上的一张照片。” “等等，你说有一张照片的角度是我倒在地上的？”程阳问道。 “是。” “我能看看那张照片吗？” 查理斯电话那边沉默一下才说道：“原件我带不过去，你给你拍一张发在你手机上，我晚上上店里去。” “好。” 程阳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没有多久程阳的手机收到了查理斯发来的照片。照片上的地方正是程阳梦中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自己倒地后拍到的。程阳有点兴奋，因为线索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就在程阳看着照片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一个程阳不认识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按下接听键程阳说道：“你好，哪位？” 电话另一边没有说话的声音，程阳又一次问道：“你好，哪位？” 可是电话的另一边还是没有说话的声音，但是程阳却能听到其他的声音，好像是机械转轴的声音，也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划过的声音。 就在程阳正判断的时候，门打开了。冯春拎着一袋子药走了进来，看到程阳正在打电话也没有说话，而是把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程阳转身看到是冯春进来后，电话突然挂了。 看到程阳放下电话问道：“有事？” “没有，有人打过电话来，也不说话。”程阳说着把手机放回到了兜内。 第十五章：烧焦的物品 “这是给你的药，吃的坚持一周，滴的眼药水3天就应该差不多了，三天后要是不见好你在过来。”冯春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总是跟个老妈子似的。”程阳吐槽道。 “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我中午还约了相亲。”冯春说道。 对于冯春的相亲程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每个月都会见那么几个，但就是没有一个能成的，时间最长的那个在一起说起来是观察，实际上也没有到一个星期。 “行，不打扰你这个忙碌的人了，我自己下去就行。”说着程阳拿起药就往外面走去。 “不要总是熬夜了，有时间再过来我给你检查检查腿，我这边新引进了几台机器，看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冯春跟着程阳走出了医院，此时莫离也已经在门口等候着程阳的出现。 看到程阳出来后莫离打开车门。 “行了，你去参加你的相亲吧，我走了。”成啊有哪个挥手说道。 “好，路上慢点。” 回到店门口，程阳看到店门口已经摆满了大大小小很多个箱子，并且这些箱子封着很大的封条。 “老板东西我都打包过来了，一会搬家公司的就会过来帮忙收拾。”莫离看着店门口一箱箱东西自豪的说道。 “一件都没落下？”程阳问道。 “自然，我可是打包小能手。”说着莫离就带着城阳往屋里走去，“老板，我们店门口的这块听说要收回了了，我们店有土地的一份合约，我下午要去跑一下合约，顺带买辆车回来。” “什么合同？”程阳问道。 “土地购买协议，那块地很早之前就是我们店的财产了，不过都是原主人死后才会变更。”莫离解释道。 “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和我说了，这个店交给你我也很是放心。”程阳拍了拍莫离的手说道。 “老板放心。” 下午搬家公司的人就开始帮程阳收拾起来了门口的那些打包好的箱子，一直到深夜才算弄好。 深夜程阳一人打开了店门，虽然咖啡程阳知道自己的手艺不如莫离，但是程阳还是做好了满满的一壶。门口新放上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如果你还流浪在这世界上，不如来喝杯免费的咖啡，回忆起自己的曾经，寻找着新的方向。 这块牌子是程阳下午抽空弄出来的，毕竟搬家公司的人就单单把那些放在门口的箱子搬到店内的花园中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 今天的深夜格外的凉爽，莫离晚上打过电话说自己去买车了，估计后半夜才能开车回来，所以今天的店内就只有程阳和顾城一起守着了。 程阳翻动着手中书，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了翻东西纸张的声音，这时查理斯走了进来。“我说，门口的牌子什么意思？” “免费喝咖啡的意思，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程阳合上书问道。 “这还早？都快1点了，我听说门口这块地是你的了，有何感想，赶紧分享分享。”查理斯调侃着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没有什么感想，都是店里的财产又不是我自己的，对了你喝的那杯咖啡8块。”程阳指着查理斯手中的咖啡说道。 “不是免费咖啡吗？”查理斯问道。 “免费的等莫离回来做，你喝的是我做的。” 查理斯听完后差点喷的满地都是，擦了擦嘴说道：“我发现你就是个奸商。” “彼此彼此，有啥事别耽误，漫漫长夜你应该好好休息了。”程阳吐槽着说道。 “好好休息才有了鬼，你看看这个照片，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查理斯说着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从衣服的口袋拿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这里都是现场的照片和一些物品的，你可以先看看，顺序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翻看着照片，程阳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从屋内找到了一个残骸，残骸上似乎刻印着什么，技术科的人还原了一部分，但是寻找上面刻印的原图如同大海捞针，我带过来让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 “你们技术科的都没有分析出来，你就来找我，当我是万能的？”程阳嫌弃的说道，但是手头却没停下来而是继续快速的翻看着照片。 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程阳皱起了眉头，然后举着照片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是的，就是这张。” 程阳随即放下照片然后说道：“顾城帮我盯着查理斯，我回屋一趟。” “喵呜……” 顾城随即从桌子上走了下来，然后来到查理斯的身边，直愣愣的看着他。查理斯看着顾城额头上硬生生的出现了几道冷汗。 回到屋中程阳开始满墙翻起来书，刚刚照片上出现的图案，自己在一本书上曾经看过，翻了很久程阳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书。 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程阳返回到了店内，“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面，不过我想不明白到底谁会把这个标志刻印在物体上，毕竟这个标志没有半点意义。” 查理斯接过书问道：“这标志是什么意思？” “简单点其实就是一个精神导向图，上面其实标识着都是各种患病的方向，要说特别的就是一般人看不懂。”程阳说道。 “乔治维文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而且在他房间中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书。”查理斯说道。 “生活轨迹调查了吗？” “调查过了，基本没有出过医院，等等医院！” 程阳笑着说道：“书自己带回去慢慢看，天凉了，一后晚上出来多穿身衣服。” “谢了，走了。”说完查理斯把东西都收拾好往店外走去。 “查理斯走呀？”莫离正好进门问道。 “回来了。是，忙完了走了。” 莫离看着查理斯离开后才进店说道：“老板我都就弄好了，我看到门口的牌子了，要不我们把门口的空地规整一下。” “你看着弄，秋天了晚上凉了，有个暖和的地方可以让人休息，改善他们的心里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病人了吧。” “对了老板，我今天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你家被人监视了。”莫离脱下外套说道。 第十六章：黑色信鸽 “对方不知道你已经发现他了吧。”程阳问道。 “没有，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要不要让查理斯帮忙解决？”莫离问道。 “不用，我感觉这些事情好像有种关联，不过我还没找到就先这样就行。” 就在程阳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门口走进来来了一个老人，在他的肩膀上站着一直黑色的信鸽。 “谁是程阳？”老人问道。 程阳大量这对方说道：“我就是，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老人抬了抬肩膀，只见黑色的信鸽从他的肩膀上飞了下来。信鸽来到程阳的面前，程阳随手把信鸽上的信件拿了回来。 “我只是个传信的，信还未打开，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老人收起鸽子往外面走去。 “老人家等等，这封信是谁送的？”程阳问道。 “具体是谁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个送信的。” 程阳看着手中的信件迟迟没有打开，这种送信方式不是很常见，一般这样送信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而负责送信的则是一个叫天鸽的团体，据说已经存在了有300年的历史了。 天鸽这团体主要是给咨询师服务，咨询师行业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你是一名咨询师，而你不知道有天鸽的存在那是不合格的，当天鸽知道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个行业中的入门咨询师。 程阳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天鸽打交道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早就门清的知道了里面的一些事情。 黑色的鸽子就说明程阳手中的信件是加急状态的，程阳用指甲划开信件上面封柱的火漆，然后打开盖子往外面倒。 一个圆柱形的纸柱随即从里面倒了出来，程阳慢慢的打开纸柱，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你的家人。对于家人这个词语程阳感觉到即为陌生，自己最后一个能称之为家人的人也已经在几年前死去了。现在这里出现了这么一句话，程阳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拿着纸条程阳往后面的花园走去，来到花园程阳拿出手机拨打纸条上面的电话。 等待的声音持续了几秒后电话接通了，“喂，哪位？” 对面说话的是一个程阳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程阳直接自报家门说道：“我是程阳，信我收到了。” 对面似乎听到程阳的话很是震惊，过了好几秒才说道：“你的家人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但是需要你自己过来取，地址我会通过信息的方式发给你。” “我的人家？”程阳反问道。 “对，你的家人，也是一名咨询师。”对方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程阳皱着眉头，自己的家人哪里有作咨询师的，最和自己沾边行业的家人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文案策划。 就在程阳思考的时候，信息来了。发来信息的号码和自己刚刚联系的号码完全不同，但是信息上却是一个距离自己没有多远的一个地址。 程阳看了一下时间决定先休息一会，白天让查理斯陪着自己一起去。 早上7点程阳坐在床上拨通了查理斯的电话，昨晚回家后查理斯就直接睡着了，原本说今天可以晚点起床谁知道被程阳一个电话给叫醒了。 “程阳有事吗？”查理斯还没睡醒的声音出现在了程阳的听筒中。 “需要你和我出去一趟，你上午没事吧。”程阳问道。 “没事，本来上午也说休息的，你在店里吗？我去接你。”查理斯问道。 “在店里，给你准备了早饭，速来。”程阳说道。 “得咧，等着我吧。” 挂断电话程阳洗漱了一下便来到了店里，莫离已经关上店门正在擦拭着桌子。“老板醒了。” “嗯，多做一份早餐，一会我和查理斯出一趟门办点事。”程阳说道。 “老板，其实只要不是专门来我们店里的客户，白天的时间都是你自己可以安排的。我们只是白天不能开门，不能营业罢了。”莫离以为程阳是出门接活才说道。 “恩？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私活不是店里的也没事？” “是的，不过带到店里来，不然就算是店里的客户了。”莫离解释道。 “这倒是不错，不过为啥你最开始不和我说呢？”程阳问道。 莫离挠了挠头说道：“当初是怕老板你跑了。” “不是，你看着我有那么容易被吓跑吗？” “这个……这个……”莫离有些吞吞吐吐的。 “好了，我出去办点事，你上午就休息就行了，醒了以后把外面收拾收拾，天气凉了店里也许太拘谨了，没有什么人来。” “知道了老板，那我去做早饭了。”说着莫离就离开了。 没有多久查理斯就来到了店门口，店门口的小门程阳已经打开了，虽然这个店外还有一个门是直接通后面住处的门，但是程阳觉得还是不要轻易的把人带到后面住的地方。 推开门进来，查理斯说道：“正睡觉的时候你就打电话来了，说说有啥事？” “昨晚我收到了一个信件，就是这个。”说着程阳把手中的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主要我打过去了，但是回复我的短信地址却不是我的打的那个手机号，而且的家人都已经离世了。” “你认为里面有问题？”查理斯问道。 “是的，你的身手应该没有问题吧。” 查理斯拍了自己的肩膀说道：“那是自然的，这么多年了训练一直都没有落下。” “早餐来了。”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莫离端着两份早餐走了过来。 查理斯看了一下说道：“呦，还挺丰富的。” 莫离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老板你门吃着，我去后面忙了。” “你吃了吗？”程阳看着莫离要离开问道。 “吃过了。” 吃完早餐，程阳和查理斯便坐上车往短信上的地址走去，短信上的地址恰好是查理斯负责的范围内，这对程阳来说倒是好事情，一但有个什么事情还有个照应。 车上查理斯打开收音机：“最新报道，一股巨大的气流天气即将到来我市，请各位居民做好防范。” 第十七章：废弃的别墅 “要下大雨了。”查理斯感慨道。 “要凉快了，精神病医院的案子还是没有头绪吗？”程阳问道。 “没有什么头绪，从乔治维文开始线索就断了，昨晚的新线索还没开始查，不过我感觉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这边呢？感觉是个圈套？” “对，莫离说有人在监室我原来的房子，应该是和撞我的那个人是一伙的。”程阳说道。 查理斯自然知道程阳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说道：“要不要我去抓几个人问问。” “暂时不需要，我这边还是一团雾。” 随着不断的接近目的地，天空也已经满布了黑压压的乌云。车不断的靠近程阳说的地方，查理斯说道：“你说的那个地址是一个废弃的居民区，房子是10多年前建造的了，不过当时有传闻说那片区域有闹鬼的事情出现，后来也就荒废了下来，而住在里面的人也很多都搬离了。” 天空中开始落下小雨，查理斯开启雨刷器，雨滴落在车上的声音充满着节奏，外面已经完完全全的暗了下来，程阳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随后看着时间说道：“这段路时间可不短，都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了。” “还行吧，我开的比较慢，平时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了。前面就快到了，我们要不去便利店避避雨？” 程阳看着窗外然后点了点头，很快查理斯就把车靠边缓缓的减速，一个24小时的便利店开在路边。按照查理斯的印象这个便利店应该是距离程阳要去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可以休息的建筑物了。 过了这个便利店，后面就没有这种可以避雨的地方了，因为再往前走几公里就是程阳要去的地方。 车停在了便利店的门口，便利店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房檐足足能盖住十辆车大小。查理斯推着程阳下车，程阳往店内看去，店里此时除了店员没有一个买东西的人。 “不用担心，这里人少很正常。”查理斯看出来了程阳的谨慎才说道。 便利店的门随着两人的进入自动打开，店员抬头看了一眼程阳和查理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收银台，就在店员转身过去的一瞬间程阳感觉到了不对，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个人有问题。 “查理斯这个人可能有问题。”程阳用手机打出来给查理斯看去。 查理斯也感觉到了不太对劲，随即转变了想要在便利店中避雨的思维，而是直接推着程阳回到了车中。 “这个店员不太对劲。”程阳进入到车中说道。 “我也感觉出来了，这个人的神情有问题，而且他的动作什么的也不是很协调，让我有一种他看到我们内心不安的感觉。” “没错，我怀疑他有恐惧症而且还是特定的恐惧症。这种特定的恐惧症是对某一特定物体或高度特定的情境产生的强烈的、不合理的害怕或厌恶的事情。” “通常这种病症在儿童时期多发。多数人典型的特定恐惧是害怕动物，如蜘蛛、蛇。” “恐惧自然环境，如风暴、血、注射。” “还有恐惧特定的情境，如高处、密闭空间、飞行。大多数的患者在遇到这些的时候会因此而产生回避行为。” 程阳说着往店里看去，只见刚刚离开收银台的人又回到了收银台。程阳看着他说道：“第一种是从遗传因素来讲，20%的父母和10%的同胞患神经症，认为遗传因素可能与发病有关，但是也有人指出目前尚无证据表明遗传因素在这种病症的出现上起重要作用。” “第二种从精神因素上说，就和我们刚刚进去来说，可能已经进入了他的潜在发病期。也许我们刚刚的某一点成为了诱因，他本身对什么恐惧，而刚刚凑巧我们触发了这一情景，让他产生了恐惧。” “第三种是环境和亲身经历有关，心理动力学派认为恐怖是被压抑的潜意识的焦虑的象征作用和取代作用的结果，条件反射和学习机理在恐惧症的发生是有较大的说服力。” “最后就是他的性格了，他的性格偏于幼稚，胆小，含羞，依赖性强或者是内向都有可能产生心理恐惧症的发生。”程阳说到这问道：“查理斯这个店在这里开了多少年了。” 查理斯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前面废弃别墅区建造前就有这个地方了。” “你看着里面的人有多大的岁数。”程阳笑着问道。 “看这也就20多岁吧。”查理斯刚说完自己就愣住了，随后说道：“你是说这个店员可能知道点什么关于这个废弃别墅区的事情？” 程阳摊开手说道：“我也只是猜的，我又不是你，需要证据说话的人，我靠的就是各种分析，走吧这雨不是很大了，打着伞也能行走了。” “好，做好开车了。”说完查理斯启动了车子，10年前这个别墅区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那件事已经被压在了箱底，查理斯打算回来有时间可以过来问问也许能找到一些当年事情的线索。 随着车进入废弃的别墅区查理斯控制着车速也慢了下来，程阳则是一点点的看这房子外门上的编号，寻找这属于自己的要去的那个房子。 “305号、306号、307号，停车查理斯。”程阳看到了自己要去的那栋房子307号。车缓缓挺稳在了307号房子的门口，门口的栅栏也已经年久没有维修而变得锈迹斑斑，大门早就已经形同虚设，要不是有植物缠绕着大门估计早就断裂了。 “你确定是这？”查理斯看着破败不堪的建筑问道。 程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短信中的地址，随后说道：“没错了，就是这。” “可是这房子怎么也看不出来里面是有人的，你看看这院中的杂草，要是有人居住怎么也会有点痕迹什么的吧。”查理斯说道。 程阳观察着房子，这房子外墙已经有些破损，窗户却是关闭的严严实实的，所有能往里面看的窗户都已经被屋内的窗帘遮挡上。大门也没有破坏的痕迹，看起来也是锁好的，虽然没有人生存过的痕迹，但是程阳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个房子和附近的其他房子有些不一样。 第十八章：看门的老大爷 “进去看看？”查理斯问道。 “嗯，先敲敲门。”程阳说着就往里面走去。此时的程阳知道自己不方便，来到栅栏前用力推开了一个足以让轮椅过去的空间。 “我来吧。”查理斯来到程阳的身前弄了起来，很快程阳面前就弄好了一条可以进去的路，查理斯推着程阳往里面走去。 “咚、咚、咚！” 查理斯敲着门，听着房间中的声音。 “咚、咚、咚！” 再次敲门房间中还是一点声音没有，程阳看了看查理斯然后问道：“这房子能进吗？” 查理斯思考了一会然后才说：“没问题。”说着查理斯从兜内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在门上画了一个标志，“这个房子我曾经进去过，当初我还是一个干员的时候，门锁应该是后来离开的时候又换上的。” “这里原来发生过什么？”程阳不知道这里的事情所以问道。 “命案，传闻说那片区域有闹鬼的事情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地址就在隔壁不远的房子中。”说着查理斯指着远处的一个房子。 “那和这个房子有什么关系？”程阳问道。 “死者的家人就住在这栋房子中，来吧进来看看。”说着查理斯打开房间门。 房间中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进入到了程阳的鼻子中，一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内会存留数百年，但是这种房子看起来四周都是漏风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怎么还会存留在这里。 “这房子多久没人住过了？”程阳问道。 “应该有10年左右了，怎么这么大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查理斯也闻到了空气清新剂散发出来的味道。 “这家人后来怎么样了。”程阳随口一问。 “房子卖了就离开了，具体去哪里了不知道，但房子当时卖的价格特别的低。”查理斯说道。 “那房子的新主人呢？” “前几年去世了，因为没有继承人房子就收回了。”说到这查理斯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多想，正常病死的。” 听到是正常病死的程阳也就没有继续往后面想，过了一会房间中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没有那么大了才往里面走去。 进屋后的程阳看着漆黑的房间有些不适应，随即来到一边拉开窗帘，已经很久没有打开的窗帘在程阳拽动的一瞬间屋内瞬间被落尘铺满，接着程阳打开了窗户，打开窗户的瞬间程阳才明白了为什么屋内会这么大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了。 看着窗户边框上的密封胶条，估计这个房间中的其他窗户上也都有。在等灰尘散去的时候程阳也没有闲着顺手把其他的几个窗帘都拉开，打开了窗户，瞬间房间中就出现了对流风。 “程阳你过来看看。” 程阳听到后连忙过去，此刻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连串的脚印，似乎这些灰尘故意的避开了这些脚印一样。 查理斯蹲在地上研究一番随后问道：“你电话联系的那个人现在还能联系上吗？” “不知道，我试试。”说着程阳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很快对面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程阳，我已经到了你说的地址了，请问东西在什么地方？” “东西？什么东西？你打错了吧。”对方问道。 “不是你联系我的吗？说我有东西在这里的。”程阳问道。 “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查理斯问道。 “对方说我打错了。”程阳说道。 “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了，我们要不要离开？”查理斯问道。 程阳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把房间恢复了成了原样随后离开了房子。就在即将离开小区的时候，门口值班室内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车。 查理斯探出头问道：“大爷有事吗？” “你们刚刚是不是去了307号别墅。”大爷问道。 “是的，我们刚刚出来。”查理斯说道。 大爷打量了查理斯一下然后说道：“307的业主很多年前往我这里放了一些东西，你们可以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要找的东西。” “什么东西？”程阳放下车窗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个盒子。”大爷说着往后面走去。 查理斯随即下车推着程阳往大爷的方向走去，很快三人就来到了一个仓库中，仓库不是很大里面也已经被改成了休息的地方。 “你们等会，我进去拿。”说着大爷便往屋内走去。 看着四周程阳问道：“这里还有看门的人吗？” “有，这大爷不就是。” 很快大爷走了出来，手上还抱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这个就是307号的业主留下来的，他当时说如果有人来307的话这个东西就是对方寻找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懂，所以一直在等了。” “307的业主什么时候给你的大爷？”程阳问道。 “早了吧，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大爷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过来坐，不要总是站着了。” “原来没人来找过这个东西吗？”查理斯问道。 大爷摇了摇头说道：“这里已经两年都没有陌生人来过了，除了每年有一些维修基础设施的人和检查的人外就没有别人了。” 程阳能看出来大爷并没有说谎，他仔细的看向盒子，只见盒子上有一个和自己家里金属板上一模一样的标志。 此刻的程阳越发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触碰到什么了一样，似乎不用去寻找这些东西都会自己出现一样。 “这个东西我能带回去吗？”程阳问道。 大爷摇了摇头说道：“不行，307的主人说了，这个东西只能从这里看，不能带走。你如果感觉人多，里面有房间，你可以进去自己打开。”说着大爷指了指角落中的房间。 程阳拿起东西对这查理斯点了点头便独自进入了房间中，关上门程阳翻看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盒子上的开口。 按下开关，盒子内部响了两下，随后便打开了。盒子内部的东西被一块厚重的黑色防水布包裹着，程阿用手摸了摸轮廓，里面好像是一块怀表。 第十九章：打破深夜的宁静 程阳拆开外面的包装，一块看起来经过岁月冲刷的怀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怀表下面放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纸张。程阳打开折叠好的纸张，上面的文字已经不是很清楚了。 “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怀表就送给你了，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家人，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家人。” 纸条上虽然字体已经不是很清晰，但是还能看的出来上面写的什么。程阳把纸条放进口袋中，随后拿起怀表。 一种熟悉的感觉让程阳感觉好像自己回到了家中，回到了那个小时候三人幸福生活的家中，温馨的房间中程阳仿佛闻到了那个家的味道，那个房间中充满食物香气的味道，太阳照射的味道，土地深处的味道。 随之程阳感觉身边开始了变化，房间慢慢开始变得空荡了起来，看着逐渐远去的家程阳不自主的站了起来，他的眼中不断的泛起泪花。 泪水盖住了程阳的视线，当程阳摸去泪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地上，而轮椅则是在自己身后数步开外。 “我能站起来了。”程阳挪动着双腿说道。 “我能站起来了。” 程阳自从在医院中醒来，他的心愿就是从这个轮椅上站起来，他宁可不做什么老板，而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从喜悦中慢慢恢复，程阳打开怀表，表壳中程阳看到了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建筑，似乎这块表和那个建筑有着什么联系一般。 随着程阳打开怀表的那一刻，怀表的指针再一次的转动了起来，指针上的花纹很是美丽，好似一朵正在盛开的花一样，突然间程阳发现自己好像被催眠了。 随着程阳的醒悟，此刻的他才明白过来，刚刚的自己的感觉都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幻象，而自己无法站起的真正原因，则是自己的内心。 砰！砰！砰！ “程阳，你好了没？”查理斯敲着外面的门说道。 听到查理斯喊自己程阳连忙把怀表放在口袋中，然后快速的恢复这盒子，接着说道：“好了好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阳想到了什么然后回到轮椅前坐在轮椅上，打开门查理斯看着程阳说道：“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还以为你出事了，走吗？” “走。” 程阳把东西还给大爷然后便和查理斯一同往回走去，恢复正常的程阳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看到太阳的光芒已经透过了层层的乌云，似乎是要挣脱牢笼。 “查理斯，你说一个原本对自己绝望的人突然有一天想开了，会这么样？”程阳看着查理斯问道。 “自杀？”查理斯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没了？” “不不不，我这是职业病，一般来说会更加珍惜吧。”查理斯回答道。 “更加珍惜吗？”程阳自言自语道。 两个小时后查理斯把车停到了门口就离开了，程阳看着远处正在指导工人们施工的莫离心里突然有家的感觉。 “莫离。”程阳喊道。 莫离转身看到程阳回来了连忙小跑到跟前说道：“老板回来了，事情都办清了吗？饿了没有，我去弄吃的。” “不饿，和我进屋。”程阳说道。 莫离推着程阳往屋内走去，很快就到程阳住的屋子，程阳从轮椅上站起来看着莫离笑了起来。 “老板，你的腿。”莫离惊讶的看着程阳。 “嘘！”说着程阳比了一个手势，“这件事要保密，我能站起来这个事情只有你知道，我倒是要看看倒是谁在背后在搞这些小动作。” “老板你打算怎么做？”莫离问道。 “新的身份，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程阳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很快莫离就拿回来了一个盒子，然后说道：“这里是新身份，老板平时可以放心的出去，我们后院有个地下通道是直接通向附近居民区内的一个屋子，新的身份随时都能使用。” “什么时候准备的？”程阳问道。 “那天我发现有人在监视老板家后回来就准备好了，地道是早就有的。”莫离说道。 深夜程阳依旧开启了店面，依旧坐在轮椅上看着书，不过此刻他没有想到一场意想不到的意外很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城市的中心依旧的繁华，在这座繁华而又喧嚣的城市里，每个深夜还未睡眠的人好像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站在透明的空气里，孤独地生息。 在寂寞的深夜里，人们总是一次次、一遍遍，听着劲爆的歌，他们顶着躯壳努力的寻找着能刺激灵魂的事物。而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在人们未知的背后则有一双双的眼睛正散发着光芒。 凌晨三点，戈瓦勒大道除了几个坐在程阳店门口的流浪汉正喝着咖啡，其他地方已经变得空荡荡的。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四周夜晚的宁静，很快几辆警车拉着警笛就到达了现场。 警笛的声音吵得像丧钟，住戈瓦勒大道两边的居民也有很多因此从睡梦中醒来，而一些胆子大的人更是从家中出来凑热闹，更有些人不停的对着一个花池指指点点。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开到了警戒线前面。 一个胖子从警戒线内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随后往车子看去，但是车窗却是一片漆黑的，胖子怎么也看不出来车内坐着的谁。 就在这时汽车驾驶位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查理斯皱着眉头从车上下来，然后拿出自己的证件给那个胖子看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是的，有人发现了尸体，目前尸体还没清理出来。”胖子回答道。 查理斯本来想去程阳那边喝杯咖啡提提神，谁知道还没有到就看到了有干员出来执勤。虽然不是一个单位的，但是查理斯所能控制的范围很广，一但查理斯需要这些正在执勤的干员也都会听查理斯的命令。 就在这空挡的期间一名干员带着手套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即说道：“头，尸体已经从花池中弄了出来，不过情况有点不太妙。” 第二十章：有问题的笔录 “怎么了？”胖子问道。 “尸体没有眼睛。”干员说道。 “没有眼睛？”查理斯也愣住了。 “是的，而且这个尸体的位置也有些不对。” 就在众人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查理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刚刚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我能进去看看吗？” 查理斯一回头愣了一下，此时只见程阳笑着说道：“顾城，私人顾问。” 程阳的新身份竟然是一只猫的名字，虽然程阳很是无奈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因为莫离是这样说的：“既然是新身份，用谁的名字都不合适，就用顾城的吧，他也不出门。” 听到程阳的话，查理斯虽然不知道程阳在做什么，但是他还是很配合的说道：“我们单位的私人顾问，专门负责特殊类案件的。” “你好顾城顾问，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要想进去看看我让我的同事带你进去。”胖子说道。 “可以的，查理斯和我一起吗？”程阳问道。 “那是自然，你这顾问都要进去看看了，我自然也要进去看看了。”说着查理斯和程阳并排的往里面走去。 路上查理斯问道：“程阳你搞什么鬼，怎么名字都成你家猫的了。” “新身份新身份，外面叫我顾城别说漏了。”说着程阳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 查理斯不能拆穿程阳只好问道：“新身份有人知道吗？” “那是自然，莫离都安排好了。”说着程阳突然停下脚步“查理斯要不要比比？”。听到程阳的挑衅，查理斯自然不会惧怕，随即说道：“这可是我的专长，你确定吗？” “那是自然，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要是单论分析，恐怕你也赢不了我吧。”程阳说着快步往里面走去。 胖子跟在两人的身后，冲着前面的人喊道：“路易勒你负责一下。” “没问题，头。”路易勒在前面说道。 很快程阳就进入到了警戒线，突然程阳用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土壤受过水时的味道，然后对自己身旁的人问道：“那边花池的湿气很大吗？” 是的，也不知道是下午有车在这浇过水还是因为什么，不仅是这一块，这附近的花池也都浇上了水。”路易勒解释道。 来到花池的附近，程阳皱着眉头。他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此时尸体并不是正面朝上，而是被人翻转了过来。 程阳从兜中拿出手套戴在手上，来到尸体附近。此时案发现场还没有法医前来，并且程阳的身边还有路易勒跟着，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提出意见。 来到尸体旁边，程阳轻轻的按压了一下尸体的皮肤。尸体新鲜、肌肉松弛，未出现尸斑及尸僵，可以证明死者死亡时间是在1个小时以内。四周并没有发现血迹。程阳用力把尸体反过来，只见眼睛的部分此时已经变成了两个骇人的空洞。 “你们的法医什么时候到？”程阳盯着路易勒问道。 “马上就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路易勒四周观望着。很快，一个身影走进了警戒线内，看样子是一个身高172左右的年轻女性，年龄大概27岁左右，身穿白色T恤、棕色大衣和黑色长裤。 “尤思佳？怎么是你，你老师呢？”路易勒看着她问道。 “我老师今天休息，昨晚就跑去喝酒了。尸体有什么问题吗？”说着，尤思佳带上了手套。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有些熟悉，仔细地盯着看了一会，惊讶的说道：“你是顾城？就是今天报道上说的私人顾问？” 程阳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随后脑袋一歪冷漠的问道：“你哪位？” 尤思佳心里不禁有些火，自己这么一个好看的人他居然没有记住。但是这种场合又不能直接和程阳去较劲，只能咬着牙说道：“你的一个熟人！” 程阳依旧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哦”，接着又低下头开始查看尸体。程阳心想这是自己的新身份，应该不会有什么熟人这一说法。而在程阳身后的尤思佳无奈地对着程阳挥舞了一下拳头表示愤慨，随后也开始对尸体进行记录。 就在程阳刚要仔细观察尸体缺失的眼睛部位时，突然听到远处又传来一阵尖叫声。然而并不像是受害者的惨叫，仅仅是恐惧的叫声罢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看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女人抱头蜷缩着坐在长椅上，旁边还有几个干员在不停的安抚。 “那人是第一目击者？”程阳一边看着一边问道。 路易勒顺着程阳所看的方向看去，随后说道：“是的，她叫苏语。我们已经做了简单的询问，但是由于她受到惊吓情绪不是很稳定，所以问出来的信息都是一些词语，并且没有什么关联！” “把记录拿过来我看看。”程阳眼睛死死的盯着苏语。他看着这个女人，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因为主观因素没有表现出来所以程阳此刻根本无法判断。这时旁边的尤思佳说话了：“她晚上应该是喝了酒了，并且应该是在泡吧回来的路上发现的尸体。” “你怎么知道的？”程阳问道。 “因为刚刚的尖叫和她身上的衣服。我可以肯定这个人对酒精异常敏感，而且在过度惊吓后才会出现这种现象。你该不会没有和女人一起喝过酒吧？”尤思佳调侃的说道。 程阳没有回话，而是从一开始分析这个名为苏语的第一目击者的动作情绪。这时候路易勒拿着一个夹子走了过来。 我刚刚看了一下，里面只有零星几个词语。”路易勒把夹子递给程阳说道。 “程阳伸手接过来，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和案子风马牛不相及的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和案子有什么关联。这时，他发现在纸的最下面有一个被笔划掉的词语。 “路易勒，这个词是怎么回事？” 路易勒凑进来看了一下随后说道：“应该是其他干员记录的时候写错了吧，等下我问问。”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苏语那边喊道：“米尔你过来一下！” 第二十一章：第一目击者 很快米尔的就小跑着来到了路易勒所在的地方：“路易勒，怎么了？” “这是你记录的吧？”说着路易勒指了指程阳手中的夹子。 米尔看了一下说道：“没错，是我记的！” 还没等路易勒说下一句，就听到程阳说道：“你还有印象吗，这上面被你划掉的词是什么？”程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那个已经被划得不能再看的地方。 米尔想了一下说道：“那个词是我无意间听到的，但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第一目击者说的话，所以记下来后又给划掉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灵魂’二字。” “灵魂？你确定吗？” 米尔思索了一会，用比较肯定的语气道：“没错，我在询问的时候的确听到了这个词，而且还有什么‘黑色的’，但是我当时正盯着第一目击者，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像在说话，所以就没有记录进去。” “谢谢，你先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儿了。”程阳道。 路易勒对这米尔点了点头，待他走后查理斯说道：“这个死者除了眼部眼球被摘除有局部创伤外就没有其他的外伤痕迹了，所以目前并没办法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你们联系死者家属了吗？” “没有联系上，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是一名调酒师。”路易勒说道。 “先送尸检中心吧。继续联系死者家属，我去看看第一目击者。”说完程阳把手中的夹子递给了路易勒。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尤思佳看着路易勒，不满地嘟着嘴说道：“路易勒，这个家伙怎么这样颐指气使的。” “听他的吧，不过听你这语气，你们原来认识？”路易勒问道。 “恩，不过他好像忘了我是谁。”尤思佳有些沮丧的说道。 来到第一目击者苏语的面前，程阳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不停的上下打量，说道：“你就是第一目击者？” 苏语抬起头看向程阳，随后点了点头。程阳看着苏语挂着泪珠的脸说道：“你当时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苏语整个人如同发起疯来，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疯颠颠的状态，浑身上下不停地在抖动着。看到苏语这个样子，程阳可以肯定她确实是看到了什么，并且他可以确定这个苏语此时症状应该是恐惧症。 程阳没有停下询问继续问道：“灵魂和黑色你选择哪个？” 此时的苏语听到这两个词突然冷静了下来，紧接着抱着头发出了一阵瘆人的惨叫，随后晕倒在地。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苏语，程阳对着一旁的路易勒说道：“先开车送她去医院，她应该是看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很快苏语就被人带离了现场，查理斯在一旁笑着看着程阳。程阳则是死盯着那个花池，似乎是想寻找什么，但是过了许久他还是一无所获，就在程阳正离开现场的时候，尤思佳从一旁跑了过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三年前的事情，如果你还能想起来我是谁！”尤思佳看着程阳说道。 明面上看似毫无变化的程阳的脚步还是稍微有了一丝停顿，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而是一言不发地直接走出了现场。 查理斯笑着问道：“看出来了点什么吗？” 程阳摇了摇头说道：“除了那个叫苏语的精神有问题，感觉这像是一个很普通的案子。” “走了，上车吧。”说着查理斯打开了车门 两人坐上车，很快就离开了。路上查理斯问道：“新身份怎么样？我感觉那个叫尤思佳的人认识你。” “嗯。”程阳没有继续往后面搭话，快到程阳店的时候程阳说道：“我今天不想回去了，送我去一个地方。” “好。” 半个小时过去，车缓缓的停在了一栋独院别墅内。此时别墅里还亮着灯，四周的虫子叫声此起彼伏。查理斯下车伸了一个懒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也算是我半个家，不过原来的身份不能到这里来。”程阳说着往里面走去。 查理斯愣了，这个地方他很是熟悉，这是他老师所住的地方，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说程阳也认识自己的老师。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程阳转身对这查理斯说道：“今天那个案子你让人盯着点，还有那个叫尤思佳的女人，有什么进展就直接打我电话。” “知道了。”查理斯说道。 程阳按了按门口的门铃，没有多久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里面出来的人查理斯笑着说道：“老师大晚上的打扰你休息了。” 郭跃军看了看程阳，然后又看了看查理斯随后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程阳你和查理斯认识了？” “嗯，偶然间认识的。”说着程阳就往里面走去。 郭跃军看着查理斯说道：“辛苦你了查理斯，已经很晚了要不进来休息休息，早上叫程莉给你们做馄饨。” “老师，今天不行，路上碰到了一个案子，程阳让我过去盯着点，我就不进去了吧。”查理斯说道。 郭跃军不知道程阳为什么会关注一个案子，随即说道：“辛苦了，程阳的事情有空你过来我和你说，说了你就知道了。” “好的，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慢点，等你有空来我家一起吃顿饭。”郭跃军拍了拍查理斯的肩膀说道。 “好的，老师您早些休息。” 待查理斯走后，郭跃军回到了屋内，此时程阳正自己热着锅里剩下的晚饭。 “怎么，没有吃晚饭吗？” “吃了一点，我很久都没有吃过你这里的饭了。”程阳盛着饭说道。 “你都三年没回来了，赶紧吃，吃完了休息一会，有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在说。”郭跃军说着就上楼了。 程阳看着手中的饭，剩下的晚饭并没有特别丰盛，但这是程阳这三年来的第一顿家乡菜。从小离开家乡后程阳就在这里生活，直到三年前的一件事发生后程阳就离开了这里。外面没有人知道程阳和郭跃军认识，郭跃军也从来不和别人提起程阳。 第二十二章：真实的自己 看着碗内自己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程阳用颤抖的手夹了一块，迫不及待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即使馋成这样，程阳的每一个动作依旧很规矩，俨然一副教科书般的用餐礼仪。原本只需要吃15分钟的一顿饭硬生生的被他拖到半个多小时。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程阳回到了曾经自己居住的屋子。房间内所有东西的位置都没变，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漫天的星星。他看着天空发呆起来，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一直坐到了天亮。 一夜没有合眼的程阳看着窗外已经亮起了的天空，随即起身洗漱，这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程阳并没有急着接，而是把脸擦干后才拿起了电话，屏幕上三个大字：查理斯。 “你小子该不是还没有起吧？案子有新情况了，我正往老师家去呢，你赶紧的。” 程阳听查理斯的声音，随即说道：“已经起了，等你一起吃饭。” 挂断电话，程阳来到了客厅，正看到郭跃军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着郭跃军程阳说道：“查理斯正在过来的路上，来蹭饭的。” 郭跃军把手上的报纸往茶几上一放，看着程阳有些疲倦的样子说道：“你是不是一晚上没睡？算了不说你了。程莉，多煮点馄饨啊，一会查理斯也过来。” 郭跃军刚说完，就听到厨房内传出来了声音：“好，已经煮上了。” 没过多久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程阳打开了门，发现查理斯不止一个人，尤思佳竟然也在门口。 看着门口的两个人程阳让了让身子说道：“先进来吧。” 尤思佳拍了拍程阳的肩膀说道：“改个名字就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你吗？哼！还有这才三年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说完尤思佳就往里面走去。 都进屋后，就听客厅内的郭跃军说道：“稀客呀，怎么思佳今天能有时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呀。” “郭叔早呀！说来也巧，查理斯说的案子我正好参与了，没有想到他是你徒弟，碰巧早上遇到了所以我就跟过来了。”尤思佳笑着回应。 这时程莉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说道：“思佳也来了呀，还没有吃饭呢吧，来先吃饭，吃完饭你们这群年轻人在楼谈正事儿。” 程莉并不是很喜欢听人讲案子。别看她和郭跃军夫妻这么多年，但从来都没对郭跃军讲述案子持积极态度。 吃完饭后，三人便来到了程阳的卧室中。 “这屋子我以前进来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变过呀！”查理斯打量着四周道。 “原本就没有人住，现在回来了也不想动。好了，案子有什么进展吗？”目前来说任何事对都是浮云，当然除了程阳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让尤思佳说吧，我了解的不如她细致。” 程阳看向尤思佳，只见她从包中拿出一张印有彩色印记的照片说道：“死者名为周晓楠，身高182体重70公斤，死亡原因是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过度注射导致死亡，经过鉴定死者的眼球摘除做的极为成功，手法如同外科医生般老练。照片上是我通过高倍放大镜拍摄出的眼框内部经过清理后的样子。你们看这边，这里出现的创伤类似一个纹理，这个纹理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吧。” 程阳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纹理，原本已经封锁的内心瞬间如同洪水开闸一样，但是表面看不出任何迹象，依旧冷漠地说道：“凶手锁定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今天凌晨一个自称是凶手的人居然到派出所自首了，并且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而经过对比发现前来自首的人正是杀人凶手。”查理斯说道。 “那他的杀人动机呢？还有这娴熟的手法又是怎么一回事？” 查理斯看着窗外道：“杀人的原因就是这个叫做周晓楠的人在酒吧多看了一会儿凶手的女朋友，凶手动怒所以才想到把对方的眼睛挖出来，手法的话……凶手是一名眼科医生。这些情况都已经经过查实，也确定了凶手的确是三天前去过周晓楠所在的酒吧，并且发生过冲突。程阳你是不是有点精神紧张了？” 查理斯和郭跃军沟通过才知道一件发生在程阳身上的事情，那时候查理斯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权限，当时也只是一个队长。在那场事件里只活下来了尤思佳和程阳二人，而尤思佳的姐姐尤思悦也在那场事件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尤思悦还是程阳的女朋友。 查理斯了解后才想起那场事件中同样也有人被挖了双眼，并且是活活吊死在天花板上。当发现尸体的时候又莫名奇妙的发生了火灾，最后就只有程阳和尤思佳被人从里面救了出来吗，但是当时查理斯并不认识程阳，也不知道程阳和自己老师的关系。 程阳平复了一下内心道：“我没事。案件既然已经可以结案，那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你们就回去吧，我这两天就住在这里了。” 程阳这话其实是给查理斯说的，这两天不去店里了，如果有事让查理斯来这里找自己。 查理斯还是有些担心，虽然和程阳认识的时间比较短但是他还是还是明白程阳的心思，无奈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就联系我，你好好休息。” 尤思佳跟在查理斯的身后，走出卧室之前回头道：“姐姐的事情你不用自责，我们家人也没有责怪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透过窗户看到两人开车离开后，程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中没有了多少神采。他就这样一下子坐到了晚上，期间郭跃军上来过一次，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打扰他就离开了。 程阳的手机在这期间响过很多次，不过都没有让他从思维的漩涡中脱离。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程阳终于想起了接听，此时看向电话屏幕，上面备注的是一个叫做陆秋的名字。 按下了接听键，手机听筒中传来了很杂乱的声音：“程阳我回来了，我们好一起聚聚啊！上午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你赶紧给我出来，我在克雷皇家会所等你，快点儿啊！”说完这几句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十三章:眼睛的变化 “他还是那个急性子，一点儿没变。”程阳笑了笑，用双手揉揉脸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墙上的钟，八点了。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便下了楼。 郭跃军看着穿戴整齐的程阳问道“出去吗？” “恩，陆秋叫我出去跟他聚聚，不用等我，你和阿姨正常休息就好。”程阳笑着说道。 “你当初离开后我们在市中心给你购置了套房子，也就80平左右，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住，你要是不想回来住你去那边住也行，那边已经装修好了，各种家具都齐全。”郭跃军说道。 程阳看向郭跃军，没有说话。郭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地方绝对隐蔽，没有人知道是你的房产，钥匙在门口的信箱里放着。” 听到这句话后，程阳点了点头，在出门前转身对这郭跃军深深的鞠了一躬。郭跃军看着程阳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程莉，程阳长大了，很多事我想也应该让他知道了，毕竟他父母的事情当年就没有给他一个好的交代。” 程莉从屋里走出来道“可是当初那件事你要是告诉他，难道不会把他卷入一个他不应该被卷进的事情中吗。” “我想对方应该已经发现他了。我托老朋友问了一下，他让查理斯关注的案子和当年的很相似，三年前为了避免让他卷进去，他就搬出了这里。这次他刚回来这案子就发生了，恐怕当年的事情怕是还会重演啊。”郭跃军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而此时的程阳已经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虽然市区内的公交线路都是到晚上11点半，但是郊区的车都是8点多的末班车。夜行的公交车也是只在市区内运行，并不会到郊区来。 半小时左右，公交车进入了市区，此时的市区极为热闹，这个城市的公交道路是从来不会堵车的专线，所以就算私家车堵在街道上好几个小时，公交车也不会堵。因此有很多的人会选择公交出行。 程阳耳朵中一直插着耳机，播放着各种没有词的音乐。看着窗外闪耀的霓虹灯，程阳感到熟悉而又陌生。自从三年前搬出去，自己就很少的往热闹的地方去了。 下了公交车，他按着自己原本的记忆来到了克雷皇家会所门口。克雷皇家会所是会员制的，并且所吸纳的新会员都必须要让老会员介绍才行，可以说这里是上流社会人士最大的聚集地之一。 “这位先生您好，请您出示会员证！”门口的保镖不失礼貌的拦住程阳。 程阳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都是陆秋带着自己，那时也没看到他用会员证进去啊。他只好站在门边上打给陆秋，但还没等电话拨通，就看到一个啤酒肚男人带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看见没有，你跟着了我以后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再瞅瞅那边站着的那个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在那里站着也进不去。”啤酒肚男人把手顺便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程阳并没有争辩，也没有争辩的欲望。因为没有必要。但是啤酒肚男走过他面前的时候突然对程阳吐了一口痰，碰巧这痰正好落在程阳的大衣上，此时电话也在同一时间打通了。 程阳的情绪和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道“我已经到克雷皇家会所门口，你出来接我吧。”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 啤酒肚男人听到程阳的话，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拍着程阳的脸说道“小子你新来的吧，这里是不允许进去后再出来带人进去的，你就装吧。” 手打脸的声音很大，但程阳脸上还是没有半点表情，只是不紧不慢的把手机放进了裤兜中，随后伸出右手直接握住了啤酒肚男的手腕，使劲一转直接把啤酒肚男翻倒在地，随后右脚一用力狠狠的冲着啤酒肚男那鼓成圆球的肚子踹了一脚，啤酒肚男瞬间就被踹飞，滑出去好几米。 程阳感觉自己自从拿到了那个手表，身上的力气就大了很多。 啤酒肚男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上还有一丝血迹，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程阳说道“你小子有本事等着别走，让你看看打我的后果。”说完就开始打电话。 程阳把大衣内的东西都装在了裤兜内，随后把大衣脱下来扔在了地上用打火机点燃。这时一阵刹车声响起，接着八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大哥就是他吗？看我弄他。”带头的说着就掏出棍子对着程阳跑了过来。 程阳也不慌张，从兜中掏出根烟用火石点燃，随即叼着烟也冲了上去。带头人拿着棍子挥向程阳，程阳一躲，木棍上的渣子瞬间贴着他的脸颊划过，一道血口出现在了程阳的脸上。 此时程阳的眼睛开始慢慢的变化一个和平时眼睛虹膜不一样的颜色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并且慢慢的白眼仁也变成了纯黑色。程阳的气质整个变得诡异，速度也比原本快了很多。 就在棍子再次冲着程阳迎面挥来的时候，突然程阳发现棍子挥动的的速度在自己的眼中已经变得很慢。看准了一个时机，程阳瞬间出手，带头的人瞬间被打倒在地，紧接着程阳的脚直接踩到了对方的身上。 地上带头的人此时已经口鼻出血，虽然外边看不出来有什么痕迹，但此时的他绝对不好受。这时候陆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脸上带有血迹的程阳便对着身后的保镖说道“愣着干嘛？去帮忙啊！赶紧帮那个看上去很屌的家伙一起打！” 说完，从克雷皇家会所里出来了四个壮汉，瞬间如同护法般站在了程阳的身后。程阳没有回头，却依旧冷漠的说道“你出来早了，否则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正常的离开。” 陆秋开玩笑地说道“我的错，要不然我先回去一会再出来？” 这时门口的保镖才反应过来一般，连忙鞠躬道“老板！” “我今天本想开开的和我兄弟叙叙旧，但没想到居然在我的地盘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陆秋黑着脸走到了程阳的身后。 第二十四章:出卖了灵魂的交易 啤酒肚男看到陆秋后腿如同筛糠一般抖动了起来，他很是后悔。自己无聊打趣的人居然和陆秋是兄弟。这会儿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说道“陆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朋友啊，我猪油蒙了心了！您大人有大量！”说着便开始扇自己的耳光。 陆秋看着他们说道“一个人100万，交钱走人！” 啤酒肚男咬着牙，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给这1000万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他缓缓的从兜中掏出支票本，写了一张1000万的支票。陆秋的一个保镖的接过了支票，对陆秋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支票就这样到了别人的手上，啤酒肚男很是心痛。这时候陆秋说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一定让你后半生都得叫人伺候。”听到这话，啤酒肚男急忙点了点头，随后往车的方向走去，而他叫来的人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大衣脏了，你小子欠我一身衣服。”说完程阳直接往会所内走去，陆秋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燃烧殆尽的大衣，然后跟在后边笑嘻嘻的说道“是我的错，别生气，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你放一万个心吧。” 来到一个包间内，程阳坐在主位的沙发上翘着脚说道“三年没见，你怎么还是没有半点长进？” 陆秋也坐下说道“你以为我是你？听说你现在也是一个咨询店的老板了，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有成就感。” “你这就是太闲了，其他人都在做什么？” “老炮和西门两人一起弄了一个建筑公司，办的挺不错的，这两年我们经常联系。他们还不知道你的消息，要不是我听尤思佳说看到你了我都不回来，你小子的保密措施太严了吧。”说完陆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往嘴里灌。 程阳没有喝酒，而是看着四周道“我现在换了一个身份出来的，我原来的身份已经被人盯上了。” “有人盯上你了？用不用我出面？”陆秋问道。 “暂时还不用，三年前的事情你暗中查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当年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我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件事能完美地被掩盖住，只要是发生过，就一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此时刚刚离开的啤酒肚男被一辆没有车牌的车拦在了路中间，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黑袍人对这啤酒肚男做着下车的手势，看到对方下来后黑袍人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能让你亲手报仇，不过我需要报酬。” 听到这话，啤酒肚男好奇的问道“什么报酬？” “你的灵魂。” 啤酒肚男感觉对面的人就是一神经病，所以也不多加理会便返回了车内。但是黑袍人却慢慢的走向了啤酒肚男的车。啤酒肚男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黑袍人又在如此骚扰自己，他于是对着后面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下去给我好好收拾一下这人。” 说完车内就下去了几个人，黑袍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虾兵蟹将，而是再次对啤酒肚男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只要你愿意用你的灵魂来交换。” 这时最前面的人直接冲到了黑袍人的面前，准备用棍子打下去，然而黑袍人一挥手，所有准备动手的人瞬间全身便覆满了火苗，伴随着非人的惨叫声化成了灰烬。 “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的实力了吧，我可以让你亲手报刚才的仇，代价就是你的灵魂。” 啤酒肚男看到了刚刚那残忍的场景和黑袍人怪物般的实力，内心报仇的想法取代了恐惧，反而越来越浓厚。他走下车说道“你真的能让我亲手报仇？” “自然，否则我怎么会来找你。” “那我就信你一次，等我报完仇我就会把我的灵魂交给你。” “不不不，我需要你现在就交给我。”说罢黑袍人快速的来到了啤酒肚男的身旁。 啤酒肚男看到黑袍人欺身过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阵刺痛，旋即整个人晕倒在地。黑袍人看着倒地的啤酒肚男，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针管，顺手一拎，把他扔上了自己的车。 和陆秋聊到快11点的时候，程阳已经感觉到有些乏。于是跟陆秋简单告别后，也就没有在克雷皇家会所久留。出了克雷皇家会所后程阳也不想回店里了，然后拿着手机搜了一下郭跃军买的新房的地址，他发现那里距离会所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所以只能坐夜行的公交了吗……” 从克雷皇家会所到新房有一段必经之路，那就是府城大桥。这座桥是连通南北两个区的重要路段之一，桥下面就是由南向北的水路重要通道，而店的位置和郭跃军买的房子的地方距离很近。当然，也可以不经过这个桥而改换其他路线，不过那样的话就要绕不算近的一段路才行。 很快，公交车便停在了站台边。为了方便一会儿下车，程阳上车后便坐在紧靠后门的座位上，而此时车上也只有程阳这一个乘客。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程阳似乎有点走神，甚至没注意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窗外。 突然，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程阳的身子不由自主整个往前倾去。要不是身前有下车刷卡用的挡板，可能此时的程阳已经冲到车厢最前面去了。定了定神，程阳走到车厢前面，只见一个身穿木绿色大衣的人挡住了车的去路。那人的一只眼睛竟然还用黑布包着，看起来就像海绵宝宝片头的船长一样。 程阳看着那个人，突然觉得特别眼熟。想了一下，这才发现他就是晚上和自己起冲突的那个家伙。但是让程阳有点纳闷的是，自己并没有对他出手，他的右眼为什么会被包上？ 这时啤酒肚男看到了车内的程阳，便指着他骂道“你小子给我滚下来，让你看看你爷爷我的厉害！”一开口就可以听得出来，啤酒肚男此时说话的声音已经和原本的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沙哑。程阳敏锐的嗅觉已经告诉了他这个啤酒肚男有些不对劲，所以暗中按下了手机上的紧急按键。 第二十五章:落入水中的程阳 手机震动了两下，表示已经发送完成，这个紧急按钮是莫离设置的，一但有事情莫离会随着定位第一时间前来。 心里放心后程阳也想试试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随即让司机打开了车门，径直走到了啤酒肚男的面前。 此时府城大桥上除了这辆公交车外就没有其他车，啤酒肚男大笑着看着程阳说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亲手弄死你！” 说着啤酒肚男快速的向着程阳冲了过来，程阳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左眼已经变了颜色。 程阳看到后愣了一下，他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眼的颜色分为先天和后天两种，先天眼睛的颜色更加纯正，而后天的就像是合成的一样，颜色和瞳孔的花纹都不是很自然。很明显，面前的这个男人属于后者。 眼睛就是人的灵魂，心理学角度上来说，眼睛能表现出一人真正的想法，也同时能窥探一个人的灵魂。 看到啤酒肚男的眼睛后，程阳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人，亦或是什么东西。 因为书上说通过不正常的手段注入了本不属于他自己灵魂的力量，眼睛的颜色也随之改变。 眼睛，则是激发灵魂的地方。可以说如果一个人失去了双眼，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就会消失一大半，而不完整的灵魂是无法把自身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的。 程阳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有帮你的能力。” “放屁，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那人盯上，他就是一魔鬼，而你是这事儿的源头，所以我要宰了你！”话音未落，一个散发着诡异黑气的拳头就直勾勾的袭向程阳的面门。 而程阳只是简单的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来势汹汹的一拳，随后他手臂一个斜刀，打在了啤酒肚男的肩膀上。然而结果却稍稍超出了程阳的预料。啤酒肚男并没有被这一掌打退多远，而自己的手掌就像是拍在了钢板上一样，反震的力道十足。 “我去，这人是经过催眠了吗？怎么会这么不正常。”程阳一边甩着手，内心一边吐槽着。而啤酒肚男并没有给程阳歇息的机会，而是用拳头继续对着程阳连番进攻。 一轮对打过去，程阳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的心中掠过一丝凝重，慢慢地他的白眼仁开始逐渐变成黑色，但这其中的过程就连程阳自己都没有注意。 此时啤酒肚男的拳头照着程阳的脖子打了过来，程阳一个闪身，那一拳便打在了公交车上，公交车的前盖瞬间被砸下去一个大坑，挡风玻璃也随即碎了一地。 此时司机早已从后门下了车，拨打了报警电话。毕竟在桥上拦车并且打人的这种犯罪行为在市区内可不常见。事实上，在哪儿都不常见。 人的身体本身保存着原始的力量，这种力量和速度的提升对于程阳来说并不是很难达到，实际上困难的是如何安全的使用这种能力。 毕竟一定范围内的身体素质提升对于人来说是可以承受的，而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就要看每个人的体质了，如果强行使用力量的话，会使身体出现极大的损害。 但是啤酒肚男并不知道这些，继续强行的加大自身的力量，很快被黑布蒙住的眼睛开始往下流血。程阳看到血迹后稍稍有些震惊，动作有了一丝迟缓。 “小子，有本事接下我这一拳！”说着啤酒肚男又是一拳硬生生打来。 此时程阳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了什么退路，因为一瞬间的疏忽导致四周都已经被封死，无处可躲。没有办法的程阳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接下这一击。 可是事情远比预想的更糟糕。程阳没有想到啤酒肚男这一拳的力度会如此之大，就算自己用尽全部力气去抵挡，还是被瞬间打飞。 程阳顶着很大的冲击力撞到了栏杆上面，但是加上程阳的体重，桥上的栏杆竟也抵挡不住这巨大的力量，随即被身体撞的扭曲变形，瞬间程阳就落到了栏杆外。 啤酒肚男看着程阳已经落入了水中，开始大笑起来。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气一刹那被抽尽，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缺失的右眼部位一直在往外汩汩流着鲜血。此时他真的慌了，双手不断的按住自己的右眼部位，企图阻止血液从眼睛中流出。 可是苍天并没有让他如愿。除却右眼部位之外，啤酒肚男身上的其他部位也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渗血的裂口。这时一个没有牌照的黑色车停在了他的身旁，黑袍人再次出现，看着已经浑身鲜血的啤酒肚男，他发出了尖锐而又刺耳的笑声。 黑袍人蹲在啤酒肚男的身旁，低下头小声说道“你现在已经报仇了，下面的这条河掉下去还能生还的几率很小。现在，是时候兑现你的诺言了。” 啤酒肚男听到后全身瑟瑟发抖，开始对黑袍人用力挥打拳头，不过此时残余的这些力量已然是杯水车薪，完全没有办法撼动黑袍人一丝一毫。黑袍人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术刀，一只手按住了啤酒肚男。 紧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大桥上回响，撕裂了周围的一片寂静。 在黑袍人离开后没多久，警车和直升机便来到了现场。 陆秋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坐着一辆防弹的改装车，后面还跟着四五辆一样的车，匆匆赶了过来。 下车后的陆秋在四周寻找着程阳的身影，然而却一无所获。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拽住一个干员问道“他人呢？” 被抓住的干员并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的问道“人？什么人？你是死者的家属吗？” “死者？” 听到这话，陆秋连忙越过警戒线去查看尸体。看着已经被雨水冲散的血液，陆秋停住了脚步，仔细观察后发现和自己心中最差的预想有很大差别，这名死者并非是程阳。 “就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第二十六章:着急的众人 干员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没有人了，我们到现场后只看到了这一个死者。对了，还有一个公交车司机在那边的警车内，不过他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估计是看到死人后吓得不轻。” 听到还有一个司机在现场，陆秋道谢一声后便快步来到了那个警车旁边，打开门坐在了那司机的旁边。车上的干员明显是知道陆秋这个人，连忙问道“陆先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陆秋露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抱歉，我来问这位司机师傅点事。” 话音刚落，他看向司机面色一变，死死盯住了对方的眼睛，斩钉截铁的问道“除了那个死去的人，你是不是还看到了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其他的人，对！快去救人！有人掉下桥了！”司机眼神突然变得和刚才有些不一样。 陆秋听到司机的说的话后，直接下车边走边喊“马上叫人来顺着下面的河给我找人，如果找不到就都给我回家带孩子去！” 刚才车里的那位干员也听到了司机说的话，连忙用对讲机把情报汇报给上级，请求派人来进行搜索。 此时已经睡下的查理斯才刚刚接到消息，听到程阳掉进河道的消息，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愣了会儿神，连忙拿起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 “莫离，程阳掉下府城大桥了，你赶紧过去。”查理斯着急的说道。 “知道了，已经在路上了。” 挂断电话后查理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自己老师的电话。 郭跃军此时已经休息了，听到电话声有些纳闷。看到是查理斯的打过来的，他稍稍有些意外，随后来到卧室外面才按下了接听按钮。 “查理斯，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查理斯听到自己老师的声音，有些不忍心告诉他，但是又没有办法。如果这件事情不让自己老师知道，万一程阳出了什么问题，老师会埋怨他一辈子。查理斯沉默了一下说道“老师，程阳出…出事了，跟别人打架，掉到府城河里去了。” 郭跃军听到查理斯说的话后手瞬间变得有些没力气，手机顺势摔落在了地上。里屋正在休息的程莉听到声响后被吵醒了，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 查理斯听到了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急忙的问道“老师，老师你还好吗？” 程莉听到了手机还在继续传出说话的声音，捡起来说道“你老师知道了，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我明白了，有最新信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二位的。”随后查理斯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才挂断了电话。 程莉看着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郭跃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要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说完见郭跃军还愣在原地，她也就干脆让老头子自己静一静，随后转身回了屋。 而此时莫离开着车也拨通了电话，嘟嘟嘟……电话声响了很久，随后一个很尖细的嗓音传了出来“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情？” 莫离随即严肃的说道，“程阳掉到府城大桥下面，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什么？掉到府城大桥下面？你不是在他身边呢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纰漏，” “程阳被人盯上了，在外面已经使用了新的身份，昨晚就离开店里了，我提前收到了他的紧急消息，但是还没赶到事情就出来。”莫离说道。 几分钟后莫离挂断了电话，随即把车停在了一个完全可以看到府城大桥情况的山坡上。 查理斯穿上衣服也往府城大桥走去，期间他给自己手下的人打了电话让所有没事的人出面寻找程阳。 此刻府城大桥已经全线封锁，警车停在两侧，河岸的四周都是寻找程阳的人，陆秋则在车上焦急的等待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转眼间四个小时过去了，莫离站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莫离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接听键，“人我找到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应该解除了吧。”对面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之间的协议自然解除了，地址告诉我。”莫离说道。 “发到你手机上了。”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和快短信到了莫离的手机上然，莫离看到地址转给查理斯一份后便回到车上发动了车子。 在府城大桥上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一辆车旁敲了敲窗户，车窗很快就降了下来。 “怎么了？”陆秋问道。 对方气喘吁吁的说道“孔少，人找到了！” 陆秋急忙的问道“真的？” “是的，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听到这句话陆秋精神了起来，连忙说道“快带我去！” 很快车队就离开了府城大桥。而在车队的末尾一辆很普通的车一直紧紧的跟随着。 很快车队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此时医院门口都是身上挂着武器统一服装的保镖在随时警戒。看到陆秋的车队到了，他们都自觉的闪开了一条路。而刚刚跟在车队后面的那辆车此时却已经没了踪迹。 陆秋从车上下来，旁边一个小弟走过来说道“陆少，人正在抢救室抢救，查理斯目前就在里面，医院里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也在等着，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对方的身份信息。” “让人好好查查那个人。” 陆秋说完，小弟就要往里面走去传话，但是陆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说道“对了，你马上去封锁消息，程阳目前的地址和状态都要保密。” “我明白了，陆少！”小弟转身鞠躬说道。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一名医生从急救室内走了出来。莫离急忙走上前去问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陆秋和查理斯也来到了莫离的身边等着医生的回应。 医生看了看说道“目前暂时从死亡的边缘脱离了，但是伤的实在是太严重。全身的骨头最少有一半出现了骨折和脱臼问题，器官都有不同的内部挫伤，外伤反而并不明显。我想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挺得过今天才能算是彻底的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冯春教授正在里面给病人做最后的检查，你们稍等一会吧。” 第二十七章:捡回来的命 医生说完就回到了急救室内，莫离的提心吊胆也放了下来，陆秋知道了程阳暂时不会死，也是松了一口气。 “查理斯这里我盯着就行了，你去忙吧。”莫离看着查理斯说道。 “没什么事情可以忙，我在等会。”查理斯说道。 陆秋没有继续等待二十往外面走，莫离看着陆秋问道“老板的朋友吧。” “嗯，关系很不错。”查理斯说道。 “一会儿我需要你的掩护，我准备把程阳转移到一个新的地方。”莫离说道。 “转移？”查理斯看着莫离疑问道。 “嗯，我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的简单。”莫离说道。 “行，你说我来办。” 没有多久冯春就急救室内走了出来，看到莫离后直接走到莫离身边说道“能不能过危险期还是要看他自己了，程阳已经被我送到重症监护室内了。” 莫离看着冯春问道“这种状况下，我可以转移他吗？” 冯春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行，程阳的病情目前来说不是很稳定，我个人不是很建议转移他，你是感觉我这里不安全吗？” “不是。”莫离说道。 “12小时内不能移动他。”冯春说完就离开了。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莫离站在重症监护室外也站了十几个小时，一直等到陆秋回来。 “程阳怎么样了？”陆秋问道。 “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我想转移程阳离开这里。”莫离说道。 “我不同意，程阳伤的实在是太严重。我建议让病人继续在这里接受治疗，等身体恢复些再说。” 莫离听到陆秋的话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里面躺着的程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陆秋去厕所的瞬间莫离带着程阳离开了医院，并且在床上留下来了一个假人。 陆秋回来后看到没有莫离的身影随即一笑，这时一个医生走了过来。“医生里面的人能办转院吗？” 医生看了看程阳然后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稍微等我一会可好？” “没问题。” 很快医生就走来过来，“没有问题，可以转院了，来和我办一下手续。” 听到医生的话陆秋对这一旁的助理陈思琦说道“把人转移到我的私人医院。” 陈思琦说道“明白了陆少。”说完他开始安排了起来。 一切就绪以后众人离开了医院，这时远处隐藏起来的一辆车开始有所行动紧紧地跟着陆秋等人的车来到私人医院。 很快陆秋也从私人医院离开了，他们注意到陆秋的车已经开走了，便从车上下来，找了个机会迅速靠近医院潜入进去。然而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外面已经有人发现了他们，而他们则是蹑手蹑脚地继续前进，很快便来到了原本安置程阳的那个房间里。 当他还没来得及注意程阳是否在床上的时候，背后的门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带着墨镜拿武器的人，一排武器直直对着们。 意识到情况不妙，那群人中的一人冲着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趁着混乱快速离开了现场。烟雾散去，带头的人知道追不上了，便拨通了电话说道“陆少，的确如你所料，有人来了，但他比泥鳅还滑，我们并没抓到人。” 此时陆秋正坐在车上，手中还按着一杯红酒。听了这话他嘴角一上扬，回应道“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看着，我想很快就又有鱼儿上钩了。” 挂断电话，陆秋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看着自己身边的莫离说道“他的状况怎么样？” “目前看来要想清醒还需要一段时间，我用了一些精神诱导，想帮他的身体加速治愈，但是他的精神力过于强大，并且我感觉他自己在催眠自己。我们现在只能等了，我能感觉到他自己的身体在欺骗自己并且一点点修复他破损的身躯。”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陆秋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边已经出现了太阳的一个边角。没有多久车缓缓的停在了离郭跃军家不远的一个院落中，莫离随后从车上下来，对陆秋说道“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想到，我先上去了。” “好，那我去一趟郭老师家。” 莫离上楼后，陆秋独自来到郭跃军的家门口，按下了门铃。没过多久就听到门铃里传来了程莉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陆秋清了清嗓，说道“郭老师在家吗？” 程莉并没听出是陆秋的声音，但是一般叫郭老师这个称呼的人甚少，于是便打开了门，看到是陆秋后，略惊讶地问道“是陆秋呀，你有什么事情吗？” 陆秋鞠了一躬，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最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黑色的吊坠，郭老师见多识广，我想请郭老师帮我鉴定看看，那个吊坠儿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程莉从陆秋的样子就看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于是便道“你先请回吧，话我会帮你带到的。” 陆秋又对程莉鞠了一躬，说道“麻烦你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直到看着陆秋的身影消失，程莉才关上了门，跑去书房传话。郭跃军自从昨晚听到消息到现在就一直呆坐在书房，连程莉进来都没有察觉。 但她也没有管郭跃军注意没注意自己，直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紧接着郭跃军瞬间回过神来，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没听错吧？真的是黑色的吊坠？” 程莉有些纳闷，为什么郭跃军会突然变得这样激动“没错，刚刚陆秋确实就是这样说的。” 郭跃军迅速站起来说道“我去一趟，要是有人打电话来问找没找到程阳，就说还没找到；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直接说我在书房一直没出门就成。” 等这些交代完，郭跃军麻利的穿好衣服走出了房子，在门口郭跃军看到了正在抽烟的陆秋。 “郭老师和我走吧。”陆秋把烟熄灭了说道。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刚刚莫离上去的房子，随后陆秋敲了敲门，莫离打开门后让两人走了进去，随后看了一眼四周才关上了门。 “郭老师，人我已经找到了，目前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陆秋进屋后说道。 “也是辛苦你了，这位是？”郭跃军看着一旁的莫离说道。 第二十八章:房间的幻觉 “莫离，程阳的店员。”莫离说道。 “现在什么情况？”郭跃军问道。 “我们暂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感觉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毕竟我们搜人这么大的阵势不可能不被其他人察觉。而且听手下的人说，看到了不认识的第三方势力也在河道找人。”陆秋说道。 “明白了。先走吧，去看看程阳他人怎么样。” 郭跃军说完三人便到了程阳的房间门口，然而此时房间的门却从里面给锁住了，门缝下面往外散发这阴冷的空气。 “你锁上的吗？”陆秋问道。 莫离摇了摇头，“我出去的时候还开着呢。” 陆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随即用力一脚踹开了门。然而反常的是，踹碎的门板并没有往屋内散去，而是顺着一阵阴冷的大风冲出了门外。可以明显感觉到，室内的温度一下子就骤然下降到了一个恐怖的温度。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空气中的水蒸气已经开始出现结霜的现象。屋内漆黑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 陆秋使了个眼色，莫离也点了点头。郭跃军则是往后退了退挡住了整个走廊位置，房间中太黑了莫离甩了甩手中的手电。 很快四周变得亮了起来。然而温度依然没有停止继续往下降的趋势，估计要不了多久莫离感觉这里整个都会被冷气冰封上。 莫离率先往里面走去，陆秋则紧跟在后面，郭跃军则在外面没有移动。突然发现屋里竟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身影坐在床上，在那个身影的后面还有一个平躺的人影。 “后面的那个是程阳！” 听了莫离的话，陆秋军盯着那坐着的黑影看去，黑影的中间部位闪着幽蓝色调的亮光，两人都可以感觉到冷气就是从那个地方散发出来的。 “你是谁？”莫离对着黑影问道。 黑影并没有回答，但是幽蓝色调的亮光却是加大了亮度，随后变得越发寒冷。 莫离见对方并不愿意回答，自己便说道“既然你不想说你到底是谁，那我就只好动手了！” 说完看着对方而后猛然冲了上去，此时程阳的手中的手电下面多出来了一把匕首。 而黑影明显顶不住莫离的攻击，连忙往后面退去。 “愚蠢的人，就这点手段吗？”黑影的声音传到莫离的耳中莫离感觉不是很正常。 这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让人辨不出实际的方位。紧接着黑影一挥手说道“尘封。” 一大股绿色光线从黑影的后身射了出来，瞬间屋内满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接着一个白雾从绿光里飞出。 莫离无意间看到陆秋有些精神不集中，连忙说道“这时幻觉，赶紧缓过来。” 陆秋虽然不是咨询师，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看着满屋子各种飘的白雾陆秋也慢慢的开始静下心来，突然眼前的画面瞬间消失，黑影也不知所踪，屋内慢慢的恢复成了原样。 “这都是幻觉吗？”陆秋问道。 “是的，都是幻觉吗，不过到底是什么导致的呢？”莫离思考着说道。 此时郭跃军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两人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样？” “没事，都是幻觉。”陆秋说着拍了拍门口没有破坏的门。 郭跃军看着紧闭双眼的程阳皱起眉头，随后道“快去看看程阳怎么样。” 莫离快步的跑到床边，检查了一番，然后转头说道“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莫离的话后郭跃军松了一口气道“你们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跟上你们了。” “不应该会有人盯上我们，我们中途还演了一场戏。” “那刚刚的幻觉是从哪里出来的？”郭跃军问道。 “声音。”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转身一看，发现是一个身穿西装的人，满脸严肃，一步步走到床边。 陆秋感到十分诧异，这个陌生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到达了这里，并且自己还没有发现对方。刚想问什么的时候被莫离给拦住了，莫离冷笑着说道“我们的协议已经解除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是你没有保护好他的安全。” “清秋你好意思指责我吗？” “来了就来了吧，我们出去说道。”说完莫离就拽这清秋往外面走去。 而此时在屋内郭跃军看着陆秋说道“这件事知情人都靠谱吗？”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陆秋说道。 在房间外，莫离看着清秋说道“你不应该出现，你出现代表着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自然明白，但是程阳已经出现了意外。”清秋说道。 “我已经很注意了，有人在盯着他。” “我的人已经处理了，但是去的时候那群人已经消失了，你要知道我老板可是很关注他的。” “那是你老板的事情，你也不要想着带走他，”莫离愤怒的说道。 清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打算带他离开，我也没必要带他离开，但是他已经注定已经踏入了，你打算让他自己发现吗？” 莫离突然嘴角一笑说道“我要是告诉你他早就有发觉了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突然程阳嘴中吐出一股鲜血，几天过后，程阳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莫离把程阳送到了一家康复治疗中心，帮助他的身体恢复。 程阳躺在病床上的他不停的翻动着手机，权当一种消遣。突然他的qq弹出了消息 风中飘雪的云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程阳心想这么lo的名字，肯定是一个中年人了，此时也有些闲极无聊的他便同意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通过验证没多久，对方就发来了几张图片，还附了了一段话 “我是当初案发现场的苏语，无意中听到朋友说你受伤了，便要来了你的联系方式。我业余爱好是摄影，在那场案件发生前我拍到了这些我认为比较好看的照片，当时我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现在我把它们分享给你了。希望你能尽早康复。” 程阳没有急着回复，而是点开照片一张张翻看了起来，当图片加载出来后他愣住了，照片背景上的女人程阳太熟悉了！ 随后程阳又急忙翻看了其他照片，但是很可惜，其他照片上并没有出现相同的人。程阳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过了一阵才回复道“照片都很漂亮，谢谢你分享给我。顺便问一下，你发给我的第一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第二十九章:曾经消失的人 很快对方就回了消息“照片吗？就在市内呀？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吧，这个景区是这两年才建成的，平时去玩儿的人可不少啊。” “哦原来是那里，知道知道，只是突然脑子短路罢了。”程阳搪塞过去，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陆秋走了进来。 “恢复的怎么样？”说着陆秋便从包中拿出一个保温壶。这时他才注意到程阳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疑问的说道“怎么，身体不舒服？还是说有心事？” 程阳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陆秋说道“我看到了一张照片，很像她。” “照片？”陆秋有些纳闷，程阳随后解锁了手机翻到那张照片，送到陆秋的眼前。 “这…这个侧面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应该是和平区那边新建的那个地方吧。” “我觉得应该去好好查查，这是苏语发给我的，我们该验证一下这个照片的真实性，以及照片上的人是否存在。” “这不是特别着急的事情，一会我让陈思琦去查就是了。喏，这是尤思佳特意给你炖的鸡汤，嘱咐我给你送来。诶我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陆秋揶揄道，接着便帮忙打开了保温壶的盖子。盖子打开的瞬间，香味一下就蔓延到了整个房间内。 程阳闻到这股诱人的香味，却并没有喝的心情，此时他的心里只想快点知道照片上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 陆秋看程阳并没有动嘴的意思，便自顾自盛出来一碗，边喝边说“不用这么着急，如果这个照片是真的，那我们就相当于找到了个重要线索，到时候顺藤摸瓜就能知道当年的事情了。而且这世界这么大，相似的人那么多，也有可能只是和她长得很像的一个陌生人罢了。” 看程阳并没回应，陆秋便三两口把鸡汤喝完，自己动手把照片传到了他的手机上，随后离开了病房。来到病房外面，陈思琦正站在门口，一边等着一边玩着手机。 “阿琦，你去和平区那边好好好查查照片上的这个人，看她是否真的在那出现过，最好能把这个人的身份也一并调查出来。”说着陆秋把照片传到了陈思琦的手机上。 陈思琦点开后看了一眼说道“陆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我这两天应该见过，并且不止一次。” 陆秋听到陈思琦的话惊讶得很，问道“怎么可能？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人？” 陈思琦皱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就是在这家医院。对，没错，我想起来了，这里的一个护士长得很像照片上的这个人！” 听到这话陆秋整个人后背没来由地一凉，赶紧说道 “你去好好查查，如果是护士的话医院应该有档案，你最好是连这个人三年前的资料都调出来看看。” “放心吧，我现在就去。”说完，陈思琦一转身，从口袋中拿出来口香糖扔进嘴里边走边吃。 陆秋站在原地，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走到医院的露天平台上，陆秋打了一通电话“老炮，你和西门在哪里呢？” 此时老炮正在工地视察，举着手机回应道“在施工地呢，咋啦？” “我感觉最近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大事。”陆秋说道。 老炮听到后，快步走到了一旁，避开周围的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你看看这照片吧！”说着陆秋把照片发了过去。此时的老炮紧盯着手机，当图片发过来后连忙打开一看，双眼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问道“陆秋你这不是合成的照片吧？三年前警方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怎么这人跟她这么像，简直没有差别啊！” “所以我感觉最近要发生大事，而且就和这照片有关。你们要不要搬回来住？”陆秋问道。 “不了，我和西门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圈子，这么早撤离的话这么久的努力就全都打水漂了，当年的事情我们已经有线索了，所以我们两个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陆秋没有说话，沉吟了几秒后说道“我明白了，那样的话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总感觉现在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放心吧，对了，他怎样了？”老炮沉默了一下问道。 “现在还行，他身边不只有我们，还有其他人也在保护着他的安全。” “不说了，来人了。”说完老炮便挂断了电话。 刚准备把电话放进裤兜，它就又响了起来。陆秋看了一眼，是陈思琦打来的。 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阵比较嘈杂的声音，随后就像是流水的声音。 “陆少，我已经查到了，在医院见到的那个女人姓尤，根据她同事的回忆，手机上的照片是她们半个月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拍的。我又调查了一下这个人的档案，发现并没有任何的疑点。您还需要我再查些什么？” 陆秋听到姓尤，心里咯噔一下。然而档案却没有任何疑点，直觉告诉他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疑点了。两个人样貌如此之相近，又是同一个姓氏，再加上看似没有任何疑点的档案。 “继续查，往深里查，连她的家人一起查。”陆秋赶忙说道。 “没问题陆少。”说完陈思琦挂断了电话。 此刻陈思琦正在这座医院办公楼的一个办公室内，在电脑前不停的摆弄着，他的身旁站着一个眼神呆滞的工作人员，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敲击鼠标键盘的声音。电脑上的窗口不断的在弹出又不断的关闭，就在这时那个医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动静足以把死人唤醒。 陈思琦看着上面的名字，嘴角翘起，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也省了很多事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说完，他抬起手一挥，工作人员仿佛被控制一般接通了电话。 “有事吗？”医生略显呆滞的声音响起。 对面是一个女性的声音，“王大夫，我这两天可能要请假，家里有点事。” 第三十章:偷拍的视频 “请假呀，一会来我这里盖章就行，走之前你的工作要协调好，不要出现漏洞。” “好的，麻烦您了王大夫！”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陈思琦阴笑着自言自语道“鱼儿上钩了，这次我要亲自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随后他继续在电脑上快速地操作着。 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响了，陈思琦在王大夫的头发里藏了了一个小型的摄像头，多亏这位头发还算浓密，接着便走到了里面的一个小间内。随后王大夫被操控的喊道“请进！”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把假条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王教授，我的假条。” 听声音，这就是刚才电话里说话的那个女人，而且果不其然，长相与照片上显示的别无二致。 王教授拿起假条，瞟了一眼道“你这假请的时间有点长了吧？确定工作方面都能交接好吗？” “没问题，都已经和护士长做了协调。” “那就好，别出错就行了。”说着王大夫便在假条上盖了章。 那个女人道谢一声，拿着假条转身离开了。脚步声远去之后，陈思琦从里屋走了出来，取下了王教授头发内的微型摄像机，很快把视频就传到了手机上。 播放检查一遍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陈思琦便直接把它发给了陆秋，随后为自己面前的王大夫诱导进行了事先安排好的记忆，防止他醒来以后感到混乱。 清理好办公室后，陈思琦便悄悄离开了，还没出办公楼，陆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琦你这是从哪里弄到的视频？” “刚刚从他们档案主任办公室录的。放心，人我已经进行了诱导，他不发现什么，不用担心。”陈思琦小声道。 “那就好，一会我们在病房碰头。” 陈思琦也是一名咨询师，不过他的能力和程阳相比还是差距很大，而且算起他也是算是程阳师妹。 此时陆秋慢慢走到程阳病房门口，正犹豫要不要拿这段视频给程阳看，生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过了一阵，他一咬牙，想着早饭都得告诉他，便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开门的那一刻陆秋差点儿惊掉下巴，此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尤思佳居然坐在程阳的床上，正在喂他喝鸡汤，看上去无比亲密。尤思佳看到陆秋进来后，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从病床上起身点头示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陆秋感觉自己好像是坏了程阳的好事，连忙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真不知道思佳也在这里，我一会儿再过来哈，你们继续继续。” 程阳表现得相当镇定，用纸巾擦了擦嘴道“有事情就直接说。” 听到这话陆秋也没有过多在刚才那件事上继续纠缠。他有些顾虑地看着尤思佳，程阳眼见此景，对他说道“她不是外人，直接说吧。” 陆秋虽说依然觉得有点不自在，但听到这话，也不好意思执意让尤思佳回避。 “那我就直接说了，我派陈思琦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刚刚我收到了他发过来的视频。我想这个视频你应该看看。”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抵了过去。 程阳接过手机，点了一下屏幕上的三角播放键。等到视频结束，程阳的双手已经开始因为过于激动而开始颤抖，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尤思佳看着程阳这个样子，她的面色也变了，到底是什么视频才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程阳放下手机，抬起头双眼通红地说道“字迹一样，样貌一样，说话方式和声音也一样，没错了，就是她！” 尤思佳此时也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看的时候，陈思琦就推开门走了进来道“陆少，刚刚老爷子传来消息，让您今晚过去吃饭。” 陆秋有些吃惊，一般来说吃饭不会这样仓促的通知，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才会这个时候让人过来叫他。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陈思琦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而尤思佳此时也点开了视频。等到视频结束，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出来。程阳也在旁边闭上了双眼，一言不发。 陆秋在一旁也没着急，毕竟这三年来程阳等人一直在查当初那件事情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与此同时他们也彻彻底底的把尤思悦当成了一个死人来对待，虽然大家都认为尤思悦还活着，但是这一找就是三年，杳无音讯。但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却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所有人一时间都难以回过神来。 屋子里此时异常安静，良久，程阳才睁开眼说道“她现在人在哪里？”说完这话后，尤思佳眼含泪光地一同看向陆秋。 事实上陆秋也不知道尤思悦现在到底在哪里，只好喊道“阿琦，你进来一趟。” 陈思琦闻声走了进来道“陆少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照片的上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据我所知，就在5分钟前已经离开了医院。” “行，那就没别的事儿了，这件事千万保密。”程阳摆手说道。而在一旁的陆秋却有些不明白程阳为什么这样做，连忙道“不是，咱们就这样放走她？” “还要做进一步确定，现在还不能确定她一定就是尤思悦。” 陆秋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心急了，不能排除这个女人是引蛇出洞的诱饵。他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去做，你好好休息就行。”说着也离开了房间。 尤思佳此时还在低声抽泣，程阳看着她的样子从床上起身下地，抱住尤思佳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当年的那件事，如果她真的是你姐，我一定会亲自和她对质！”等程阳说完，尤思佳反而哭的更加严重了，整个人都快埋进了陆程阳的胸口。 这时房间门突然开启，程阳的身体却背对着门口，他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直觉以及背后传来的杀气告诉他来者不善。陆程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尤思佳抱着自己强行转了一圈，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传来，紧接着程阳便感觉到尤思佳的重量整个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门口的人见一击没有得手之后迅速逃跑。 第三十一章:受伤的尤思佳 程阳看向门口，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然而尤思佳被打中的地方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程阳赶紧用病房内的纱布进行压迫止血，大声呼喊着医护人员。医生护士们听到求救赶紧闻声前来，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中程阳低头看到了尤思佳的眼神。 程阳从那眼神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并且在震惊中还伴着深深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很快医护人员们就手忙脚乱地把尤思佳带进了手术室内，而程阳浑身鲜血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瞳孔中的怒火仿佛是要喷出来。这时候查理斯也出现在手术室门口，他刚赶到医院，就听说了尤思佳受到了重伤。看着门口面色阴沉的程阳，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尤思佳会没事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在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仓库中，一名女子正看着跪在面前地上的人，愠怒地道“废物，动手都能搞错了目标。”虽然是骂人，但配合上她的样貌，竟然让人丝毫不觉得厌恶。 跪着的人此时头低的更低了，在地上猛磕了几下道“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打错目标！”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一样的道理，烂泥就是扶不上墙。我不动手，你最近就先躲一阵子，等风声过去了再出来吧。”女人说道。 “我明白了，大人！谢谢大人您不计小人的过错，小人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脑子被驴踢了三转，从今以后一定…” “赶紧闭嘴，给我滚下去！” 跪着的刺客疯也似的跑出去以后，红色裙子的女人对身边招了招手说道“我说了我不动手，所以你来吧。解决了她，任务失败的人必须让她知道代价。”一旁的黑袍人鞠了一躬，随后快速跟了出去。 几个小时过去了，期间陆秋还有尤思佳的家人都来到了医院。这时一个带着手套的医生走了出来，然后问道“你们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在旁边盯着一生的程阳觉得有些不对劲，带着手套出手术室明显不符合职业医生的规矩，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过多计较。 尤思佳的父亲马上站了出来说道“是我，医生我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碎片已经取出来了，非常幸运的是碎片并没有打到心脏上，是否出现其他问题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不过目前的问题…。”医生说完不动声色地揉搓了一下手指。 尤思佳的父亲当然看到了医生的那个手势，眉毛一挑，双眼难以置信的瞪了一下。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不只他一个，还没等老爷子发作，程阳便冲到了医生旁边，直接抓起了医生的脖领按在墙上。查理斯和陆秋看到程阳这么冲动，连忙拦住了他。纵然有些贪心，但毕竟这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哪能禁得住程阳这么大的力气。程阳攥着拳头恶狠狠地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医生这时候看上去已经吓破了胆，然而他的手却缓缓的从兜中摸出了手术刀，突然暴起，站起的那瞬间狠狠把刀子扔向了尤思佳的父亲。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查理斯反映了过来，用尽全力冲上前去挡了一下，他的脸瞬间就被划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查理斯知道这下事情大条了，医生不简单，事情可能要向另一个方向发展。而此时被明晃晃的刀光刺激到，本来情绪就濒临崩溃的程阳眼睛突然变化了颜色，他体内的力气瞬间解封了，瞬间用力挣脱开了陆秋的双手。 程阳瞬间冲到了医生的跟前，一拳就轰了出去，那个人瞬间就被扎在了墙上，查理斯很快跟了上去，然后控制住了对方， 查理斯看着程阳道“走，你的情绪很不稳定。陆秋，赶紧带他离开！” 陆秋明白程阳已经很不稳定了，这件事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随后他死死的拽住程阳的手，把他强行拉回了房间中。 看着二人已经离开，查理斯拿出电话，拨通了说道“我目前所在的地方有人袭击，我已经将他拘捕，速派干员封锁现场。” 此时尤思佳的父亲黑着脸，眼前的事情已经让他很震惊了。他对身后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人说道“给姓赵的打电话。” 身后的人随即拿出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对面就传来了声音“郭秘书，有什么指示？” “赵先生，刚刚在我们出现了意外，还好随行的查理斯解决了问题，尤先生现在很生气。” 此时正在打高尔夫的赵天宇听到这个消息后冷汗都出来了。幸好这次没有出现什么事情，要是出了事，自己就没有办法继续过这种好日子了。并且自己这个人能不能没事儿都是个问题。 并且他知道这次尤先生来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受伤抢救，想了一下连忙说道“郭秘书，这件事情是我的的失误，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赵天宇迅速整理了一下着装，走到楼下，此时他的秘书已经在车旁等了。 “赵先生，不用联系其他人吗？毕竟是在他的地方出的事情，他们当地人处理的话会方便一点。”秘书上门，自己也坐上车，问道。 “不用，我估计他们也肯定知道这件事情。刚刚郭秘书提到了查理斯，估计就是调查处的查理斯。对了，打听到尤先生的女儿为什么而抢救了吗？” “已经打听到了，下午被武器击中，并且一直在抢救。” 听到这里赵天宇笑了，随后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次老天也不帮你了，他们几个人恐怕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 此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事实却并非如此，众人的斗争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谁都想在这里得到机会。然而斗争终触及其他人的利益，所以一但有机会，这些人会毫不留情的解决竞争对手，无论是明面上的，还是未来可能出现的。 从高尔夫球场到医院按理来说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但此时因为已经是晚高峰的时间，到处都在堵车。 第三十二章:仓库尸体 天宇看着前面堵着老长的队伍，对司机道“从高架上去，绕路到医院。” 随后司机在路口拐了个弯，绕路上了高架。堵的这么严重，绕路是一定比原地不动来得快的。此时的医院已经戒备了起来，但医院门口仍然站着一堆人。而且从穿着上看，这些人比起看热闹的一般人，更像是有钱的暴发户。这时赵天宇到了，看见门口围的这一群人，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来得可真快啊……知道是在自己地盘上出的事，于是坐不住了吗。” 赵天宇从车上下来，自然被眼尖的人注意到了，随后人群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一人笑容满面地道“哎哟，赵先生，你怎么也被惊扰过来了。” 看着面前这人标志性的假笑，赵天宇在心中嗤笑了一声。他和对方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外人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不和，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两人也不得不做做样子。 “还不是因为尤先生差点出事，我一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你这保护的明显不到位啊，对了，你们怎么都不进去？” 这时另一人走了出来回答道“尤先生的秘书说我们这么大张旗鼓不好，不能打扰到医院内其它病人的休息，所以让我们先在外面等消息。”听到原因后，赵天宇也无计可施，只好也站在门口站着等。 没过多久查理斯从里面出来，对着门口这么多人说道“尤先生叫大家进去。” 这话说完查理斯并没多做停留，一转身就往回走。刚才被叫到的那些人还准备先问候一下尤先生的情况，查理斯这一转身让他们把出口一半的话都咽了回去，不免让他们有些尴尬。 查理斯把所有人领到医院的一个会议室内，此时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一些人。尤先生坐在主位上，他身边依次坐着的都是这次他带下来的人，而尤思佳的母亲和其他人此时应该都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等所有人都就坐了，陆秋在这时候走了进来。他来在尤思佳父亲的身旁俯身道“荣秋叔，尤思佳已经出来了，手术很成功。那个假医生我们也已经查到了身份，不过……” “不过什么？”尤荣秋抬头看向陆秋。 “不过……程阳的状态不是很好。” “密切注意他，这种时候就不要让他捅出什么篓子来了。” “我明白。” 病房内的程阳正坐在尤思佳的身边。这时尤思佳醒了过来，看着身旁的程阳，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尤思佳醒了过来，程阳连忙跑到外面通知医生。陆秋这时候走了进来，对着已经苏醒的尤思佳说道“你父亲正在下面开会，一会就能上来，对了，你看到是谁动手了吗？” 听到陆秋的话尤思佳沉思了一会说道“动手的人我不认识，不过那个动手的人身后站的是尤思悦。” “什么？尤思悦？你没有看错吧？”陆秋吃惊道，在病房内的其他家属听到后同样也震惊不已。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样貌真的很像她。” 从门外正巧走进来的程阳听到后愣住了，陆秋看到后连忙说道“还没有最后的调查结果，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她就是尤思悦。” “是又怎么样，三年前她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程阳的声音此时变得很奇怪。 此时在会议室内，所有人都低着头。这时查理斯的电话响了，正准备起身出去接的时候，尤荣秋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用出去了，接吧。” 查理斯点了点头，随后按下了接听键，只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查理斯脸色瞬间脸色就变了，随后放下电话思索了一下，小声的对尤荣秋说道“刚刚接到消息，袭击你的那个假医生的家属全都失踪了。” 尤荣秋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挥了挥手然后道“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要让我看到下次。刚才我说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吗？那就散会吧。” 很快人就走光了，查理斯却并没有离开会议室。又来了几个人后，会议室就变成了一个临时办公的地方。查理斯看到人已经到齐，说道“我想你们已经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来了。有人说在距离医院4公里处的仓库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而这个女尸经确认正是下午袭击尤思佳的人。从现在开始所有干员严禁休假，要求各单位全力配合我们的人进行行动，直到案件结束。” 查理斯刚说完，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只见程阳走了进来说道“查理斯，这次案件的侦破过程我要求参与。” 在座的很多人都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场面一下变的嘈杂。查理斯的眼睛盯着程阳，严肃的问道“你能确定不会受到个人因素影响，干扰你的判断能力吗？” “当然！” “好，我同意你参加，不过你需要和我一起行动。” 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查理斯和程阳离开会议室，来到病房内和尤荣秋等人说明了情况。随后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案发现场，此时仓库门口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几个武装的干员正努力的维持秩序。 “看见了吧，无论在哪都会有人来围观。”查理斯无奈地感慨。 “你看看那群围观的人，哪一个不是凑热闹的闲人？要是有人斗殴死亡，或是车毁人亡，他们巴不得事件越精彩越好。这群看客，内心存在着一丝对他人不幸的畅想，他们恼恨自己人生如此不幸，若刚好看到有人比他们还惨，他们何乐不‘围’？” 门口的干员看到查理斯等人走近了连忙道“老大，现场目前已经完全封锁，但是里面的情景……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没关系，带路吧。”查理斯表示完全不以为意。 刚进入程阳就已经闻到了里面浓烈的血腥味，皱起了眉头。“查理斯，里面的血腥味太重了。” 查理斯听到后也皱起了眉头，但是脚步却没有停下。跨过第二个警戒线，查理斯和程阳二人就来到了仓库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