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妃任逍遥》 第1章 无法接受 “你喜欢过我吗?”顾祭云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稚嫩的脸上带着无情。斜着眼看着她。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冷酷。 “没有”他冷冷地声调在她耳边响起,似一把刀刃在她心口上划开。 七月之初,烈阳高照,炎热地气息洒在脸上,顾祭云感觉到浑身冰冷,丝毫感觉不到烈日的温度。呆愣地看着眼前自己深爱了三年的男人,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对她说那句话。 可如今他说出来了,她心却慌了。 她做错了什么吗? “请你离开我家,过几天我就会回韩国去,请你别在出现在我面前。”说完男人就上楼,不在与她对视。 韩国?他要回去了? 金哲禹,一个刻在她心里的名字。 要说起如何与他相识,那还是她在校生的时候,也许命运给我做了决定,在那茫茫人海中,让我认识了他。 原本不相交的平行线,也许是因为地心引力的原因,让她与他有所交集。 如今出来工作后,她像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女,玩着那些早已没有人玩的小游戏,总觉得一天不上,感觉老是惦记着。 直到那一天,她认识了他。还是比较有戏剧性的,她用男号与他做了兄弟。 她和他感觉就如相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什么话题都能聊。 他经常调戏她,有时候还会在空间里开玩笑。在那美好时光里,她总是幻想着,他是她的男朋友该有多好。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好感,到最后变成了喜欢。 第一次,她坦诚地和他说出了真相。而他并没有生气,这是她最开心的事。 第二次,她向他表白,不过最后还是被他拒绝了。 第三次,换成了他向她表白,她很开心的同意了。 后来他们也只能通过扣扣聊天,两人的感情也不断升温。 后来听他说要回中国,那时候她别提多高兴了,因为这样她就能和他在一起了。 那一幕幕美好时光在她脑海里闪现着。 “不,我不相信。你怎么会突然要回韩国?你不是说过要留在中国陪我吗?”顾祭云上前拉住金哲禹的手臂,眼底里尽是慌乱。 害怕他离她而去一般。 金哲禹回头瞥了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你最好还是快点离开,我说了我没有喜欢过你。这几个月我已经受够了,三年之痒,你就当做是一场梦吧!”说完金哲禹不再理会顾祭云苍白无血的脸,她脑海嗡嗡作响,仿佛随时会晕倒一般。 一场梦?他竟然如此轻松地宣判了她这三年来,他们一起所做的一切,有辛福,有打闹,有欢笑。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如今都不及他一句话,就这么结束了。 顾祭云见金哲禹上了楼,此时的她好像有无数根刺扎在心口里,要痛不痛得,无法宣泄。 顾祭云用最后的一丝理智与体力再次来到他面前。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金哲禹,那消瘦的身体穿着一身白色调的衬衫,蓝色的蝴蝶结整洁地挂在脖子上。比普通男人皮肤还要白皙的脸,她却再也看不到他那如春暖花开般的笑容,只有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气息。 “禹,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我们不是一直处的很好吗?为什么突然要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闹着玩的?别玩了,我害怕…”顾祭云第一次害怕这个男人离开自己,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让她对他深爱了几分。 “你说话呀!禹”顾祭云见他还是闭着眼不看她,心中更是慌乱,下意识地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般,就如他那时候对她那样一样。 可惜,金哲禹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也不开口说话,一脸安逸的睡着。 “我的话,不说二遍。”一声没有温度的语调,让她身体不由一僵。她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厌恶,手不由一松。 原来他还能这般无情,是自己不够了解他?还是自己太笨了? “禹,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以前你老是戏弄我没关系,但不要拿分手开玩笑。”顾祭云紧紧地看着他,她不相信他真的要和她分手。 一定又是他的恶作剧! 顾祭云一旦认定的东西,是很固执的。就算爱一个人也是一心一意的,也只会对一个人好。虽然他们相处了三年多,但很少睡在一起。就连出去玩的机会都很少,不是他忙,就是她自己没有时间。虽然我们同居在一起,但也没有同住一房。 韩国的观念很保守,一般没有结婚都不能发生任何关系。当然,这些都是他告诉她的。 顾祭云对韩国的习俗不怎么了解,也就信以为真了。这三年也过的很辛福,辛福得都快把她那些不堪回首的伤处给忘的一干二净。 不知不觉中,她对金哲禹的爱也越来越深。 本是高高兴兴的回家,没想到一回来他就和她说分手;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问我有没有喜欢你?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金哲禹睁开眼,扫了一眼顾祭云的脸。金哲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被他隐瞒了过去。 “刚开始我是喜欢你,但也只是对你有好感的喜欢。在一起三年了,你性格孤僻不说,还很固执。每次我努力地想要去改变你时,才发现你根本都没有变过。自我为中心,我说什么你都表面答应我,可是暗地里依旧一意孤行。” “你一天的生活不是围着我转就是围着工作转,我都说了我可以养你,而你却一再拒绝。你把我当做什么?”金哲禹看着面无血色的顾祭云,背后的手紧紧握紧,指甲深入肉里,面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你压力太大,这才努力的去工作。你要觉得不好,那我现在就辞掉工作,你不要走好不好?”顾祭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一把抱住他。泪水打湿了他的衣领,她真的离不开他。 “放手!”金哲禹不耐烦地想要推开趴在他身上的顾祭云,他不能心软。 金哲禹低头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心里犹如千金重般,最后还是狠心地推开了她。 “够了,我说了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也不喜欢你。你走!”随手拉过被子盖过头,他不想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祭云,请你原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不,我不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我?你要是嫌弃我性格不好,我可以改。真的,我可以改。你觉得我哪不好你可以说,我都会改。能不能不要分手,禹!”说着说着顾祭云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滚出去,烦死了!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要我说什么!”金哲禹恼怒地掀开被子,怒视着眼前狼狈的女人。见她不为所动,起身来到她身边,手拉住她的手臂就往门口里走。 “不,禹,我不要走。我不要走,你要回韩国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的。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待在中国,那我跟你去韩国不就可以了吗?不要和我分手,好吗?我不能没有你!”顾祭云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皮够厚,可是如果不要脸皮子能挽留她的爱情,她可以抛弃。 金哲禹回头对上她一双坚定不移的眼神,心中的震撼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已经爱的那么深,也许过了今天她会更恨他吧。 第2章 无法说出口的挽留 金哲禹看着苦苦哀求的女人,“你不能没有我?那是你的事,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到此结束!” 结婚? 如地雷般在顾祭云脑海里炸开,血液好像凝固了一般,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金哲禹不理会她的神情,拉开了门,把她推了出去,用力的关上门。金哲禹一下感觉整个人都无力了一般,瘫座在地上。 他刚刚差点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身后是她的低声哭泣地声音,双手不由紧握成拳头。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希望你别去打扰她。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呵呵呵…当然!我这点信用还是有的,只要你不要临时反悔,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打扰她。”一身黑丝长裙展现了她苗条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肌肤充满了魅惑,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孩子的母亲。 此人正是金哲禹的母亲! 金哲禹皱紧眉头,门外不停传来顾祭云的哭泣声和喊着他的名字,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揪痛。 “我先上去了。” “好!”苏母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听着门外一声又一声的声音,这女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她儿子。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毁在这个女人身上,要不是调查了一下她的身世背景,要不还真的给她给忽悠了去。 她这儿子一回中国就不舍得回韩国了,问他老爸还支支吾吾的不说,要不是她逼问,她那向着儿子的老爸差点把自己儿子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里。 她经商十几年,见过的女人不在期数,做她这种化妆品牌的企业,看到的女人更是多得数不过来,她看顾祭云就是一个没有家教的女孩。不然怎么会随便就跟男人同居在一起,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她可不能让自己儿子有一点点污点。 「^^^分界线^^^」 顾祭云不停地敲打着门,无论她怎么喊他的名字,他还是没有出来。她想不明白,她这几天都忙着报考专业而忙的不可开交,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还真不需要去报考什么专业。昨晚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说说分手就分手?连一个明确的解释都没有,她怎么都不信他马上就要结婚。 “禹,求你开开门,我们把话说清楚!”顾祭云用力的拍着门,她已经喊了好久好久。可是,他还是没有出来。 “金哲禹,你给我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顾祭云只感觉喉咙疼痛的不行,可她不在乎,她只要他出来。 只要,他能出来… 一小时后… 他还是没有出来… 顾祭云苦涩一笑,直到泪水再也流不出来,脑海中除了他的绝情的身影,再无其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后你也要选择离开我? 为什么连最后的温暖,老天爷也要把它收走? 她要的不过只是一份普通的爱情,安安稳稳的生活。 她以为他的到来是老天爷开眼了,把他送到她的面前。 她以为他就是她顾祭云一辈子要厮守的男人。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交往时间最长的一次。 顾祭云好像看到了过去种种,那埋藏在最深处的阴影再次在她脑海里炸开,心被揪得越来越紧,让她无法呼吸。 金哲禹… 顾祭云眼前一黑,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弱,可她最想见到的男人没有出现。 我又被抛弃了吗? 是我渴望太多,所以你才要收回吗? 她第一次觉得,心跳也会疼。 求你,别离开我… “祭云,祭云,你快醒醒”一道男声传入顾祭云的脑海里,那着急的声音,那熟悉的温度,是他吗? 顾祭云想要睁开眼,可是她感觉眼睛越来越沉,怎么也睁不开。只感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手不知觉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臂,最后还是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病房外,两个男人都紧紧地望着病房里的女孩,其中一个男人紧握拳头,看着旁边的罪魁祸首,上前就是一拳。 金哲禹措不及防地挨了他一拳,血丝从金哲禹嘴角流出,却一声不吭地挨着男人愤怒的拳头。 “你怎么可以说分手来刺激她!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其他女人,当初你说喜欢她,我才放手的。”说着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一想到祭云苍白的脸,还有眼前他兄弟淤青的脸。“你不是爱她吗?你怎么可以把她关在门外,要不是我过来看见了,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对不起”金哲禹无助的跌坐在椅子上,内心既痛苦又无措,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唯有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金哲禹,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金哲禹吗?我沈飞算是看错你了。”沈飞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金哲禹,来回走动也无法让内心平静下来,最后烦躁地一脚踢飞了垃圾桶。 “沈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也是身不由己,你…” “狗屁,金哲禹我告诉你,你有在多理由你也不能这样对她,你难道不知道她…”沈飞如弩箭一般来到金哲禹面前,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他真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他答应过她,不告诉金哲禹的。 他刚刚差点就把所有都说出来,祭云,你真的值得为他这样吗? “算了,还好祭云没有事,你走吧!”沉飞愤愤然地放开了手,背过身不在看他。 金哲禹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顾祭云,脚如千金重般无法移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心,一丝爱意。“那就拜托你了。”最后他还是选择转身离开,他不能再出现她的世界里,就算她恨他,他无所谓,也许这样最好。 金哲禹走后,沈飞就进了病房,刚好见她醒来,快步来到她旁边,握住了她的手。紧张地问:“你觉得好点了吗?不舒服马上和我说,我去叫医生。” 顾祭云看着一脸着急的沈飞,露出了无力的一笑,“你知道了。” 她笑着看着他,她已经无法哭泣了,也许唯有笑着才能不那么疼吧。 “好了,不想笑就不要笑,难看死了。”沈飞看着一脸快要哭出来的笑容,心里难受的紧。他不想看到她在他面前坚强的样子,哪怕只有一点点依赖他,多好。 “我没事,禹有没有来过?”梦里她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没有,来,喝点水。”沈飞上前扶起她,把枕头竖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又把一杯水送到她嘴边,见她喝了几口,沉飞对她问的问题并不想理会。 “好了,你要多休息会,别想太多了。好吗?”眼中的疼惜毫不遮掩,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 “嗯,你能不能帮我叫哲禹来,我想见他。”顾祭云见他要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充满期盼的望着他。 沉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试试。” “谢谢你,沉飞”顾祭云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爱上的是金哲禹。 “说什么客气话,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买些吃的过来。”不等顾祭云说什么,沈飞已经出了病房。 顾祭云望着白色的病房,心底里却一阵一阵的发凉。 第3章 没有道别 顾祭云想了想这几天发生过的事,可是怎么也没有让他说分手的理由。还说要回韩国去,他这么一走,估计我们见一面都很难。虽然交通工具很方便,可是她一坐飞机就会头晕,腿发软。 她顾祭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放下自尊心,只是想要他留下来。 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此时她发现已经不能缺少他。只要一想到,他娶了其他女人,她的心里好疼。 “如果红颜,命不曾单薄。这世间有没有传说,生为红颜乱,却不能寻蓝颜己,这宿命还能如何壮阔……”一首歌声响起来,顾祭云回过神来,见桌子上放着自己的手机,顾祭云拿起来一看。 未知电话 她还以为是金哲禹打来,激动的心情有变成了失落。她还是按下了接听,“喂,你好!你是?” “顾祭云是吗?” “是…” “那就好,中午2点的时候半月夏咖啡馆见…” “你是谁?喂!喂!”顾祭云一脸雾水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通话结束。 这个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行,她今天必须见到金哲禹,她要一个解释。 顾祭云见沈飞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东西。 “嘻嘻,饿了吧!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回来。”他声音刚落,顾祭云就闻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是她最爱吃的烤鸡腿! “烤鸡腿吗?”顾祭云望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红色的运动服,那阳光明朗的笑容,带着满满的正能量。让她不由自主的被他感染。 沈飞笑着把吃的弄好递在她面前,眉目微挑,调侃道:“是啊,你最爱吃的烤鸡腿。是不是很想吃?叫声亲爱的就给你”说着拿起一根鸡腿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给她。 可是她根本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沉飞见她不为所动,有些无奈,坐了下来。“我不逗你了,你快吃吧。”抽了一张纸巾包住鸡腿底部递给她。 顾祭云看着眼前的鸡腿,金哲禹的身影浮现在她眼前,每次去吃鸡腿,他都喜欢喂着她吃。 如今… “拿着呀,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沈飞见她有出神了,一把把鸡腿放入她手中。 “谢谢你…你…”顾祭云望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沈飞最见不得她难受的样子,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去打电话叫他过来,行了吧!快吃!” 顾祭云一听他这么一说,开心地笑了出来,“谢谢你,果然还是你最懂我心。” 沉飞苦笑着,你是否也知道我的心?不发一言地走出了病房,并关上门。 顾祭云看着有些落寞的背影,却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她不想伤害他,她只是把他当哥哥,并没有爱慕之情。 顾祭云吃着鸡腿,却觉得索然无味。吃的也有些漫不经心,整颗心都好像在门外正打电话的沈飞身上。 几分钟后… 沈飞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顾祭云一脸紧张,眼中充满期盼望着他,他最后摇摇头,不敢看她。 顾祭云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鸡腿也掉落在地。 他为什么不来见她?…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别太难过…”沈飞上前扶着她,见她脸色越来越白,让他害怕。 “沈飞,沈飞,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顾祭云反手紧握沈飞的手臂,急切地望着他。她感觉到她的手在抖,她感觉到心不停地收紧,可是,她就想见到他。 “你,你别激动,你身体还没好,不能下床。听话好吗?”沈飞看着一脸无措的她,难道她想到的只有他吗… “不,我想见他,我要见他…”顾祭云哭泣的喊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挣扎着想要下床去。 沉飞见阻止不了,像是想通了什么。微红着眼眶,好久才发出沙哑的声音,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真的吗?”顾祭云惊喜的望着他,见他肯定的点头,她这才平静了下来。 沈飞看着她,沉默不语。她的眼中除了金哲禹,根本就没有他啊。 “快吃吧!我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里等我。”拍了拍她肩膀,出了病房。 不一会,沉飞又回来了。拿着几张单子,此时的顾祭云已经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有东西要收拾的,顾祭云跟着沈飞走出了医院,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顾祭云心里满是紧张,她怕金哲禹还是那样对她,她害怕金哲禹对她冷漠的样子。 “沈飞,禹是你的好兄弟,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他怎么会突然要跟我分手,前几天我们还开开心心的啊!”顾祭云双手不停地收紧,望着坐在驾驶座的沈飞,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安心的答案。 沈飞转头看她,那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暗暗地捏紧方向盘。“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祭云” “没事,是我太紧张了,是我想多了。” 车上安静了下来,两人都不在说话,划过的景物顾祭云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不一会,车就停在金哲禹家门外,顾祭云开了门,下了车。 她来到门前,抬起的手举在半空中,愣是没有敲下去。沈飞看着她一脸犹豫的样子,上前一步,来到门前按下门铃。 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就在顾祭云想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禹…”一声禹字还没说完,开门的并不是金哲禹,而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只见她用不耐烦的眼神打量着我们,“你们老按我家门铃做什么,你们是谁啊?” 顾祭云不理会中年妇女,一步上前拉开了门,跑了进去。不顾身后妇女谩骂的样子,她脑海里只想快点见到他。 “禹,哲禹,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好不好?”顾祭云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一边,根本没有金哲禹。沈飞控制住妇女怒气冲冲的样子,深怕她伤了顾祭云。 直到看到顾祭云跌坐在地,他放开了妇女,着急地跑到她面前,眼里是满紧张。“你怎么样?没有受伤把?” “祭云,祭云,你怎么了?看着我!”沈飞见她低着头,许久没有反应。他用手强迫地把她头抬起来,却看到的是,双目无神的样子。 沈飞心里突然害怕了,她的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不由收紧手指,用力的晃着她。“祭云,祭云求你看着我,看着我!”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沈飞,他走了…呜呜呜呜”泪水好像如水龙头般在也收不住,滴落在地上。 “不要怕,不要怕,你还有我,祭云你还有我。”沈飞用力抱住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顾祭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一场,倒是一旁的妇女不悦地邹起眉,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 “喂,你们够了!赶紧离开我家,刚搬进来就看到不吉利的事,滚出去!”生气的拿起一旁的扫把,示威地挥了挥。 沈飞只好扶着顾祭云走出了屋里,而顾祭云就如失了魂魄一般,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沈飞的怀里。 沈飞把她扶到车上,还细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见她还是那副样子,他有些无奈的叹气,关上车门。 拿出手机,按下金哲禹的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恼怒地一拳打在车上,暗骂了一句。狗屁的金哲禹,你竟然关机了。 最后,沈飞把顾祭云带到自己家,她这个样子他真的不放心。 “来,你就在我家里住几天。你…没事吧?”沈飞见她麻木地点头,心里也安心了不少。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他放心不下。 不用想也知道,金哲禹已经搭上去往韩国的飞机了。 一句话也不说,就连一个道别都没有。 第4章 只是朋友 北京时间:14点10分半月夏咖啡馆 顾祭云望着对面性感的女人,精致的妆容下,正优雅的喝着咖啡。十分强大的气场让顾祭云手心开始冒汗,见她许久都未开口,顾祭云也不敢出声。 “我见过你,你是我见的那么多女人里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种。你知道为什么吗?”轻轻地放下杯子,拿起勺子慢慢的摇了起来,眼里似笑非笑得看着她。 顾祭云瞄了她一眼,虽然她的话很伤人,她哪里有得罪她吗?顾祭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金哲禹,你总该知道了把?”苏母看着眼前土里土气的顾祭云,有些难以入眼,最后看向其他处。 顾祭云一听到金哲禹的名字,迅速地抬起头,手迅速地拉过贵妇的手,眼里充满了急切。“你知道金哲禹在哪里是不是?” “做什么?放手,快点放手。你怎么可以随便拉我的手,我这指甲可是刚做没多久,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苏母也没有想到顾祭云竟然胆子如此大,拉着她的手,不免吓了她一跳。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金哲禹在哪里对不对?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他真的是回韩国去了吗?还是避着我?”顾祭云的声音越来越小。 “哼,我儿子你就别想着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金家的媳妇,小禹他最听我的话了。”苏母最疼爱的也是自己儿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找个好女孩。苏母明显没有把顾祭云放在好女孩一类之中。 顾祭云有些呆愣地看着她,这个人是金哲禹的妈妈? “你是哲禹的妈妈?你不是在韩国吗…”顾祭云第一次见到她,有些害怕,毕竟听以前禹提起过他的妈妈。她是时尚界里有名的化妆品牌的董事长,这都是以前听禹说的。听他说,他从小就很害怕妈妈。所以什么话都听她的,那时候的我并不信,还不时的笑话他。 看来是真的! 难道这次他和她分手,是因为他妈妈不同意吗? 苏母冷笑一声,“你别以为我在韩国就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管我儿子知道还是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我是一百个不同意。你的身世我也调查过,你妈妈是传销人员,你爸爸因吸毒而客死他乡,你的奶奶病魔缠身,是不是?我有没有说错?” 顾祭云心里一揪,脸色有些发白。她知道她的身世不好,只是没有想到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我…”顾祭云张了张嘴,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低着头默认了。 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所以要和她分手吗? 那为什么不来当面揭穿她,那样她就不会缠着他了。 顾祭云颤抖地问“他知道了是吗?” “没错,我已经把调查到的一切都和他说了。你这女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地缠着我儿子,要不是我过来,还指不得你耍什么诡计呢。”苏母笑了起来,望着她,眼神带了几分犀利。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如果你是为钱,我可以给你。只希望你今后都不要去韩国找他,做到的话这些钱都是你的。”苏母把准备好的支票放在玻璃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顾祭云望着那一张支票许久,自我嘲讽的笑了出来。“我还不至于为了钱这样不要脸的缠着他,希望你帮我带个话。”顾祭云拿起桌面上的支票,撕了两半。 “从现在开始,是我不要他了。转告他,祝他幸福”说完不在理会别人的目光,也不在看苏母,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咖啡馆。 苏母自然是有气有怒,看着她离开。 “没有教养的臭丫头。” 「^^我是有趣的分界线^^」 顾祭云并没有回沈飞家里,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这是在没有认识他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 看着熟悉有温暖的房子,不大不小的空间正适合她。 他妈妈说得没错,她的家庭并不美好,就算是最亲近的朋友,她也从未提起过她家里的事。她一直最爱的妈妈,为了我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才会被那所谓的发财梦迷惑了眼睛。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一直以来都是妈妈辛辛苦苦把她们养大的,妈妈受到的伤害有多少,更是没人知道。 有些冷清的房屋里,除了她哭泣的声音,再无其他。 第二天,顾祭云正在收拾行李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她拍了拍手,走过去开门。 “沈飞啊!你怎么来了?”顾祭云很熟练的从他手里拿过东西。 “你有买什么好东西了?每次你来都买那么多吃的,你想让我吃胖啊?” 沈飞对她突然变化有些懵了,她不会是伤心过度,傻了吧? 沈飞担心的看着她忙东忙西的身影,“祭云,你没事吧?”走了进去,顺带把门也拉上。 沈飞看着满地大包小包的,连个放脚的地都没有。弯身打开了一袋,发现里面都是小东西。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祭云” “没事啊!我就整理整理,不要的东西拿去扔了。你别看着啊!赶紧帮我把这些拿下去扔掉。”顾祭云忙着手里的,一边和他说着话。 沈飞望着那走来走去的顾祭云,心里满是担心。“你不会是伤心过度,脑子坏了吧?这些东西不都是你喜欢的吗?怎么就扔了?” “让你拿去扔了,这些东西,以前很喜欢,现在不喜欢了,行了没。”顾祭云看着手里的照片,金哲禹那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眸,在顾祭云心里却觉得自己好笑。那时候的她很幸福,原来她也可以笑成这个样子。 她也想过,如果他消失在她世界,她还能活下去吗? 现在想想也觉得当时幼稚的很,谁让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而产生的心里作用。 如今,他走了。 我们的爱,也经不起世俗的阻挠。 顾祭云把照片扔进袋子里,继续收拾着。可心里却惦记着那张照片,最后她把照片拿了出来,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合照。 顾祭云看了照片许久,最后放进了口袋里。这是他们唯一出去玩的照片,她舍不得扔掉。 那是她最后的回忆了… 一小时后,房子里变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行李箱,一张床,几个柜子。沈飞见她还要忙,连忙拉住她。问:“这是要去哪吗?” “是啊,我明天就回老家去看看奶奶。”顾祭云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怎么,现在就开始舍不得我了?我也就回去一个多月,有事的话我们电话联系。” 沈飞动作一顿,愣愣地望着她“为什么要走?难道你还想着他吗?” “没有啊,想他做什么。是奶奶叫我回去的,说有事找我,让我回去一趟。” “真的?”沈飞有些不信的看着她,希望在她眼睛里看到其他,她却转身去拿行李箱,看她吃力移动着。沈飞看不下去,上前一提。 沈飞深吸一口气,真重! “谢谢,当然是真的啦!不然我回家干嘛。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坐火车了,一坐就吐。”顾祭云对坐车还是害怕的很,现在想想都要快吐了。 “什么时候走?”沈飞吃力地把行李箱放在了离门最近的地方。 “明天,我已经买好票了。明天中午12点的车。”说着不敢对视他的眼睛,转身走进了厨房。深怕对上他那一双忧郁眼神,也许自己回去后,这样他就会寻找新的开始。 “这么急吗?就不能多呆几天?你的工作怎么办?”我怎么办?这句话沈飞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她的心里只有金哲禹,他也知道她一直都只是把他当哥哥看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几次都欲言又止,要不就是被她转开了话题。 三年了,他们还只是朋友关系。 第5章 离开 他想让她留下来! 他想告诉她,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她。 沈飞望着在厨房忙着做菜的身影,他的心也随着她而跳动。 “我已经跟公司请假了,等回来再找领导签字就可以了。”顾祭云正洗着青菜,随意扫了一眼沈飞,见他发愣得看着自己。“发什么愣,你不是买了好吃的东西吗?拿过来一下。你今天有口福了,我可是很少有时间下厨做菜的。” 沈飞听她如此厚着脸皮夸着自己,笑着摇头。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也把买来的食物放在她面前,语“祭云,我这个可是做好的酱鸭呀!你还打算要怎么做?”语气带着质疑,并不相信她会做菜。因为认识她三年了,也没见她下过厨房,做过菜。 顾祭云手上没停,继续洗着菜,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看你就没吃过我做的菜,今天就让你尝一尝我做的菜。保证让你吃了还想吃。” “你还真是爱面子,说一句你回十几句,说不过你行了吧!”话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神一直围着她。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昨日的伤心,和平常的她没什么区别。这变化的太快,让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出去坐着等吃饭吧!一会就好了。”顾祭云把他推了出去,他在这里看着她,让她舒展不开。 沈飞还回头提醒了她一句“你可别把菜炒糊了。” “去你的,我才不会呢!”顾祭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一会,菜香弥漫整个屋子里,沈飞对眼前的女人再次刷新了对她的认知。没想到她真的会做,并不是说说而已。 “沈飞,可以吃饭了,还剩最后一道菜。” “好,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啊!”沈飞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几道菜,很有食欲。 顾祭云飞快地把最后一道菜装盘,一边还不忘自恋一翻。“我会的东西,你不知道得还多着呢。” 沈飞无奈一笑,“是啊,是啊,你会的多。在下佩服!” “小样!”顾祭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吃饭吧! “嗯”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着午餐,中途沈飞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工作有些问题,要他回去处理,她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沈飞走后,就剩顾祭云一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顾祭云没什么朋友,除了一个闺蜜外,都是工作上的同事。 她这闺蜜对什么事都看的很开,整天乐呵呵的。因为工作原因,两人已经分开三年了。虽然见不到面,却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这三年来,都是用电话来交流。 顾祭云拿出了手机,看着通讯录写着金哲禹三个字的名字,这个是他来中国后新办的手机号。如今他已经回韩国去了,这号码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吧? 是否删除该号码? 是或者否 三年来的所有,却抵不过他的一句分手。那三年来,他是否真的爱过她? 而这答案,她永远也听不到了。 微颤地手按下了“是”健,幸福果然不属于她的。 顾祭云从口袋拿出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他们幸福快乐的笑容。 金哲禹,为什么要在我爱上你之后,你却放开了我的手。 为什么明明你爱的是我,却连个解释都不给我? 突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顾祭云低头一看,是她的闺蜜——王琬如。中学到高中的亲密死党,也是她最要好的闺蜜。 这时候她不是在上班吗?顾祭云有些疑惑地看着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健。 “琬,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顾祭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通过电话了,每次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总是会打电话过来安稳她。 只是,她和他分手的事,她还没有告诉她。 “祭云啊,我看我不打给你,估计你都把我这个人都忘了。”电话对面传来幽怨的控诉,顾祭云有些好笑的回道:“怎么会把你给忘记了,是你快把我忘了吧!这么久才一个电话,你要是想我早给我打电话了,可见你根本就没有想我,还好意思说我。” “喂,好歹我也打电话给你了,说的那么明白做什么,嘻嘻~”王琬如有些无赖得说着,哎!还真是什么都被顾祭云看透了。 不好玩! “看你游戏离婚了,所以打电话来给你安慰啊!”王琬现在还没了解情况,因为游戏和现实本来就不一样。也就说话没个注意,无形中在顾祭云伤口里洒了几把盐。 “琬,他和我分手了…” “什么?又分了?你不是说…”王琬因为惊讶地抬高了声音。 顾祭云也知道她此时有多么惊讶,顾祭云有些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继续说着“什么叫又分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拿我伤心事说呀!好歹我也是失恋的人,安慰安慰我会死啊!?” “嗯,会死!哈哈哈”王琬一本正经的说着后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欠揍啊你!我没开玩笑,他回韩国去了。” “意料之中的事啊,所以你有什么好难过的?人家本来就住韩国,家也在韩国,你让我说什么?”王琬如有些不以为然,毕竟是异国恋。那些能在一起长久的,都已经是孩子的爸妈。 “意料之中?”顾祭云不解的问。 “哎,我感觉你谈恋爱,每次都谈成这个样子,你让我说什么好?” 顾祭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好像一和爱情搭上边,不是分手就是出现一连串的倒霉事。 顾祭云感觉心好累,微叹了一口气,“琬啊!我也不想这样子啊!我也想好好的谈恋爱最后结婚,可是老天爷总是爱和我开玩笑。”顾祭云最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王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笑的声音越笑越大。“我看老天爷是对上你了,不是被分手就是遇见渣男,就连电视剧才有情节都让你遇上了。哎…” “你能不能别说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啊?真怀疑你是不是是闺蜜了”顾祭云对她有开始胡说八道的语言,更是无力招架。 “我当然是你闺蜜了,只有闺蜜才会说实话。你不是最清楚吗,好歹我们以前还睡在一起呢。”王琬如打趣道,每次不吵吵嘴都不行。 “琬,我和他真的分手了。” “什么?真的分手了?不会吧!” “是真的,他已经回韩国去了。”顾祭云觉得心里闷闷的,除了和闺蜜说说心里话之外。还真的没有一个愿意听她诉苦的人了。 “你啊,我真的搞不懂你。三年前你和我说谈恋爱了,三年后有分了。好歹也是你谈过最久的一次了,你怎么可以随便就放弃了。”王琬如有些头疼的扶额,她最清楚她的性格了。 “是他先说的分手,当天就走了。你让我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他分手…”顾祭云心里有些无奈的说着。 “不是吧!走这么快,那男人也太绝情了把,你就没去拦着?” “那时候,我在医院,你让我怎么拦着他。” 王琬如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叹气“我也不知道了,本来异地恋在一起的可能更小,你还是个异国恋,在一起的机会太渺小。” “唉,我果然不适合谈爱情,一谈到最后不是分了,就是倒霉事太多。” 顾祭云再次确定了这个想法,自从遇见金哲禹后,她就没有在想过这个问题。她以为他们会一直的在一起,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会分开。 “你也别想太多,我还有事就先挂了。”突然她听到她那边有人叫她,顾祭云说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坚强,可只有她知道,坚强只是在表面上,有些痛只能在心里.... 第6章 突变 当天,顾祭云没有打电话给沈飞,就坐上了回老家的车。途中虽然沈飞也有打电话过来,可是她一次也没接到。 下了车,顾祭云才拿出手机,一看全是沈飞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祭云你在哪?”电话那头传来沈飞担心的声音。 顾祭云刚坐完车,身体虚弱的很,有些无力地提着行李,一边说着“我已经到老家这边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飞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走也不和我声,我还以为你…”后面的话沈飞没有说出来,他真怕她想不开。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顾祭云有些抱歉地说。 “你没事就好!” “我一会再打给你,我现在拿的东西有点多,先这样了。” “等一下…” 不等沈飞说完,顾祭云就先挂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外,不时被撞到,弄的顾祭云只好把行李提着走远了些。去奶奶家只有一辆公交车,一般都要等一个小时。顾祭云费了好大劲,才把行李箱提到车站牌下。 烈日当空,热浪随着风吹来,顾祭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顾祭云看了看时间,遥望远处车来车往的马路,也没有看到来往莱西村的车。身后站满的人也陆陆续续上了车走了,也腾出不少坐位。顾祭云顾不了多少,提着行李走过去坐了下来。她也不确定车什么时候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 时间一点点流逝,顾祭云顶着烈日,微眯着眼往远处眺望,还是没有看到车,不免有些烦躁。 “这车怎么还不来啊?”顾祭云有些坐不住了,这车迟迟不来,她还顶着这么大个太阳,耐心早就没了。 也许是太烦躁的原因,人也变得敏感了许多。她感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她,扫视一周,也没有发现那道诡异的目光。 难道是自己错觉? 顾祭云甩开心里那抹奇怪的感觉,就看到远处缓缓驶来的车辆,也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提着行李箱上了车,顾祭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一次老家真不容易,想起许久不见的奶奶,她还是有些开心又有些愧疚于奶奶。 自从她出去工作后,跟奶奶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顾祭云家庭并不富裕,先后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顾祭云对她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就连最后一面,她都没有去见。 他最后留给我的不过是阴暗的童年,他对妈妈做的一切足于让她恨他一辈子。 二十年来,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更没有做到父亲应有的责任。 他死去没多久后,她最爱的妈妈也深陷传销之中,无法自拔。家里也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接连不断的厄运,压得她呼吸不上来。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如今,就连他也离她而去。 本是晴朗的天气也暗了下来,万里无云的天空已布满了乌云。如顾祭云此时的心情一样,想要大哭一场。 顾祭云出神的望着窗外,一股凉气吹来,让她泛起了鸡皮疙瘩。看了看车上里的人,才发现车上也就不到十个人了。 那道诡异的视线,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可她看了每个人,不是低着头看手机就是眯着眼睡觉,根本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顾祭云压下心中的害怕,神情自若的望着外面的风景。暗地里却关注着这诡异的视线到底是谁,可是快到莱西村 时,顾祭云还是没找到。 车一停,顾祭云提着行李风一般的下了车。而这一站只有她一人下车,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她太敏感了。 顾祭云走在青绿的草地上,两边都是稻田,不时还传来青蛙的叫声。 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山坡,山坡下是一家挨着一家的瓦房。 从这里走到那头需要半个钟头,顾祭云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没走几步就累的满头大汗,手臂也快抽筋了。 “天啊!怎么还那么远。”顾祭云甩甩酸痛的手臂,望着还有那么长的路途,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突然一股强劲的风吹来,扬起无数灰尘。吹得顾祭云满脸土灰,不由得捂住脸,眯着眼睛看着身后。一道身影快速的向她这边跑来,顾祭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道黑影从顾祭云身边飞过。 “咳咳咳咳,什么东西?”顾祭云不小心的吃了几口灰尘,看着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背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待灰尘散去,顾祭云看到脚下却多了一袋黑色包裹的东西,弯下腰把它拿了起来。 一条红色的线在中间捆绑了几圈,黑色的布上带着奇怪的图纹,顾祭云也没放在心上。 顾祭正想打开看看是什么时,远处突然有人喊她名字,把视线转开,看向远处。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跑了过来。 待他走进,顾祭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竟然是奶奶隔壁家的王强。难道奶奶叫他来接自己? “唉,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走这条路?你不知道东边还有一条比较近的路吗?”顾祭云还没开口,就被他一阵的说。她哪里知道还有近道啊! 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王强,小时候还不停来她奶奶家讨吃的。 王强比她小几岁,可是身高却比她高出了一截,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能让他长这么高。 “是奶奶让你来接我的?”顾祭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估计也是找了自己好久。 “是啊,我以为你走的是东边那条路,等了好久也不见你的身影。”王强随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解释着。 “我以前都是走这条路的,我哪里知道还有其他路。” “好了,别说了,一会要下雨。”王强自顾拿过行李箱,就往前走去。 顾祭云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随手放进了包里,跟上了去。 顾祭云刚走近,就看见奶奶站在门外,那巍巍颤颤的身影笔直的站着,看得顾祭云眼眶一热,忍着泪水,快步跑向那个身影。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顾祭云迫不及待得握住了奶奶的手,轻轻唤着。 奶奶也激动地回握着顾祭云的手,满脸笑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奶奶看向顾祭云身后的王强,说道“强子,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王强放下行李,连连摆手“不用了,奶奶,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 “奶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王强对他们说着,人已经出了门口。 顾祭云扶着奶奶进了屋,看着屋里就一张老旧的桌子,桌子上还放着几道热乎乎的菜。几张小凳子就在桌子下面。和她记忆中还一模一样,顾祭云也不嫌弃,笑着拿起一张凳子,放好后让奶奶坐了下来。 “你还没有吃饭吧?你先吃饭去吧”奶奶正想给她拿碗筷,顾祭云比她快一步去拿出了碗筷。 “奶奶,在家里还好吗?”顾祭云盛了一碗饭,坐在有些破旧的木凳子上,一边问着。 奶奶笑着看着她,眼中那抹慈爱却怎么掩饰不了的。 “都挺好的,奶奶我啊,每天就做个饭,喂喂鸡什么的,清闲得很。” “这样啊,我哥他没回来过吗?”顾祭云望着坐不住的奶奶,把她的背包整理了整理。顾祭云没有看到奶奶的神情,自顾自说的说了一大堆。 奶奶见她吃的正香,默默地起身来到被她乱放在地上的包包,伸手拿了起来。微微解开的小口露出里面一块黑色的东西,奶奶仔细一看,越看越觉得那黑色上的图纹很熟悉。 拿出来一看,奶奶脸色巨变,把手中的东西仍在地上。身体颤抖地微微摇晃着,吃着饭的顾祭云觉得不对,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奶奶身边,问“奶奶,你怎么了?” “你怎么把我东西扔在地上?”顾祭云一看,那不是她刚刚捡到的东西吗?奶奶为什么要扔它? 走过去把东西拿了起来,疑惑得看着奶奶,见奶奶眼中充满了恐惧。更让她摸不着头脑。 “奶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奶奶颤抖地指着顾祭云手上的东西。她感觉到那里渗透出来的气息,让她越来越感觉到害怕。 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手里? 第7章 火云晶纱 “奶奶,你怎么了?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顾祭云被奶奶的样子吓着了,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黑布包裹的东西。顾祭云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黑布上的图纹越来越清晰。 顾祭云此时的注意都在奶奶身上,见奶奶一直看着她手上的东西,“奶奶,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沉默… 她当然知道她手中的东西是何物,只是没想到,无论她怎么躲避。它还是找上门。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好久才恢复知觉,眉目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你能遇上它,也是你命中有一劫!几十年了,年轻时奶奶一直留在这里隐姓埋名,为了就是不让她们找到自己。本以为可以从此不用在面对它,是我想的太天真了。”奶奶一脸沉重,陷入了回忆中,顾祭云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黑布吗?干嘛这么紧张?”顾祭云看着手里的黑布,怎么看也没觉得这黑布有什么古怪的地方,难道里面有鬼? 她到想看看鬼长什么样子。 谁让她的好奇心太强了呢! 这不,顾祭云就拿着这块被红绳捆绑着的东西,上下打量着,也没看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感觉不到手中的物体重量,轻飘飘地。这也不由得让她心生好奇,难道里面真有鬼? 不然奶奶怎么会一脸恐惧的样子? 奶奶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顾祭云,“你手中的东西是火云晶纱,不是脏东西。”奶奶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进了房间。 火云晶纱?是什么东西? 顾祭云忍住好奇心随着奶奶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去,顾祭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药味中还混合着一股奇怪香气,闻起来怪怪地。 她见奶奶沉默的在床上不停地翻找着,她不由好奇地问:“奶奶,你这是在找什么?” 只见奶奶专注地翻找着,也不回答她的问题,顾祭云只好讪讪地退了出来。 几分钟后,顾祭云坐在大门前的石凳上,目光炯炯有神得望着手中的东西。 火云晶纱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奶奶都害怕的东西,估计也是不简单。 夕阳西下,一抹夕阳的光晕撒满大地,照的顾祭云一脸红通通的。 几次想要拉开红绳,有想到了奶奶一脸惊恐的样子。她不由有些犹豫了,如果这里面真如奶奶说的是火云晶纱还好,那道没什么事。要是真的是脏东西,那她和奶奶不就有生命危险了? 顾祭云看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不解开了。她还是觉得奶奶应该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她。 顾祭云起身,转身进了屋里,园里并没有看到奶奶的身影。她又进到奶奶的房间,只见奶奶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布,清晰的图纹,与顾祭云手上的图纹一模一样。 顾祭云连忙跑上前去,半跪在奶奶身边。“奶奶,你怎么也有这样的布?” 奶奶收回目光,看向顾祭云,目光带着顾祭云看不懂的神情。 “云儿,奶奶怕是陪不了你。现在我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知道了吗?”说着,奶奶从黑布下拿出一块晶银透白的环玉,如变魔术般出现在顾祭云眼前。 环玉散发着冰凉的雾气,顾祭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透明的玉。心里满是震惊,“奶奶,这玉是…?” 奶奶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透过玉看到了过去种种。“云儿,这是回魂玉,乃是我们祭氏一族的控制群魔的宝玉,有着千年的历史,只有被选上的人,就是这一届的族长。祖祖辈辈一直把回魂玉视为珍宝,外界的人知道本族里有这么好的东西,人人抢着想要得到。本族的回魂玉只有内部人才知道,到最后奶奶我还是没能找出那叛徒。 祭氏一族好景不长,被一股黑暗的力量击的溃不成军。奶奶为了不让回魂玉落入他们手中,带着回魂玉连夜逃离,逃离途中回魂玉突然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强大的吸力把我吸了进去。等我醒来后,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那个世界了。也就是这里…” 顾祭云呆呆地看着她手中的玉,这玉真的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奶奶你不会是在和我说故事吧?这不是只有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吗? 顾祭云望着奶奶许久,又看了回魂玉一眼,噗嗤一声,笑着看着奶奶,问“奶奶,你要说故事也说个有趣点的啊。这玉看着是个好东西,那也没有奶奶你说的那么神奇吧!”虽然很有神奇色彩,但她总不能奶奶面子,所以也装着听得很认真。 奶奶瞪了她一眼,对她这样的态度一点也不恼。继续说着“云儿,奶奶的时间不多了,这玉你要收好,不可让人看到知道吗?有些事,还是避不过去的。”奶奶拿过她手中的黑布,一闪而过的惊讶,最后沉默地把东西放回了顾祭云手中。嘱咐道“云儿,你这个要在月光最弱的时候打开,最好是凌晨两点。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顾祭云有些好奇的问,奶奶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凡事不可太大意,知道吗?”她最担心的就是她这个孙女了,她儿子不争气,死得早。就连她的儿媳妇也被世俗根基入得太深,儿媳妇不像她这个孙女,除了身上有一股苦情的坎坷之外,还是有股灵气的。 这也是他们选中顾祭云的原因吧! “奶奶,这东西里面不会有鬼吧?”顾祭云指着手中的黑布。奶奶乐呵呵地在她额头打了一下,“你这丫头,尽说胡话。” “好了好了,奶奶我累了,这些东西也只有你慢慢体会才明白。我想要睡会。你啊!也赶紧去洗洗睡吧!”奶奶笑着把顾祭云赶了出去。 顾祭云也没多么在意,笑着走出了房间。 “奶奶也真是的,不去写小说可惜了。”顾祭云把玩着手中的玉,摸起来冰冰凉凉,在这闷热的天气中,仿佛身处在空调底下似的。 凉快极了! 顾祭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一手一块透明的回魂玉,一手拿着她从路上捡回来的黑布。看着黑布上的红绳,在看了看玉,就把捆绑在黑布上的红绳解了下来,用红绳串过魂玉。在玉上打了个结,就往脖子一放,扎了个死结。 整块玉垂于脖子下,顾祭云瞬间感觉不到了热气。 真凉快,奶奶的东西还真的有点用。 顾祭云有打开了黑布,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酷似衣服的水晶纱,一条条如火焰般的细线勾画出了衣服的样子。顾祭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衣服,美得不知用什么来形容。 顾祭云眼前的东西,轻如羽毛,透明如水晶石般,又如火焰般连绵不断。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顾祭云第一次见到,这么透明,这么轻的衣服。 不知道穿起来会怎么样? 此时的顾祭云早就把奶奶的嘱咐忘的一干二净了,完全被眼前的衣服迷住了眼睛。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顾祭云穿上了这一缕透明的衣裳,顾祭云连忙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顾祭云仿佛变了个人一样,美得让人惊叹。 顾祭云也想不到自己穿上这衣裳是这般的适合她,仿佛就是为她定做的一般。 衣裳虽然透明薄纱,却穿上之后根本看不到里面的肌肤,红色的线纹散开,幻化出一条条细小的血管,勾画出一副如火焰般花纹,顾祭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衣裳仿佛是活了一般。妖艳的红色,让她想起以前养过的火祭花,外形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花瓣如一块红玉般,厚实而红艳,在阳光下透明如玉,美得让人惊叹。 顾祭云能感觉到这衣服正不停地收紧,一条条如经络条纹的细纹沿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蔓延,直到布满了整个上身。 顾祭云瞪大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时衣裳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细线包裹着,仿佛如人体里的七经八脉般。 “哇!这衣服也太神奇了吧?”顾祭云用手摸着自己的上身,细滑柔软。 顾祭云对着镜子反复欣赏,越看越喜欢。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衣服,被人扔掉也太可惜了吧?”顾祭云轻轻地在隔着衣裳的手臂上点了点,却感觉到衣裳十分有弹性。 第8章 一穿越就穿到缸里 几分钟后,顾祭云明显感觉到衣裳越来越紧,让她无法呼吸。 正想要把衣裳脱下来,顾祭云弄了许久也没有脱下来。用力扯时,感觉到撕扯的地方很疼,随着顾祭云不停地拉扯着,越来越紧,疼得她流出了眼泪。 急的她直跺脚,此时透明的衣裳开始变得如火焰般红,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怎么也脱不下来。 “啊!”顾祭云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豆粒般的汗珠布满了她的脸,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顾祭云感觉身体各处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咬住下唇的嘴变得发青,衣裳上的红线如一根根尖刺,疯狂地钻入血液之中,钻入骨髓之间。 顾祭云眼睁睁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幻化而成的花纹,鲜活地、疯狂地钻入了她的身体里。 顾祭云再也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声音一声大过一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响亮。 慌乱之中,顾祭云想到了奶奶的嘱咐,却已经为时已晚。忍着被撕裂的疼痛,顾祭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往奶奶的房间飞奔而去。 “奶奶,奶奶”顾祭云着急的喊着奶奶,却没听到奶奶的回应。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光线昏暗,伴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而身着衣裳的顾祭云看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明亮的光线,此时的顾祭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顾祭云推了推躺在床上的奶奶,却见她毫无反应,不由急坏了她。 此时,只有奶奶知道,如何能把这衣服取下来。 “奶奶,快醒醒,我好痛啊!”顾祭云推着奶奶身体的手,感觉到奶奶身体的僵硬。 顾祭云因疼痛脸部开始变得扭曲,无奈之下她用力的反过奶奶的身体,顾祭云清清楚楚地看到,奶奶此时双眼紧闭,嘴唇干裂,额头部呈现黑青,仿佛没了人气般。顾祭云被这个想法吓到了,颤抖地伸出手放在奶奶的鼻翼下,却感觉不到奶奶的任何气息,吓得顾祭云身形一晃。 新的一波剧痛有开始折磨她,她感觉身体好像裂开了一般。 而身上的衣裳的细纹也在不停地减少,露出了原本的清澈透明。 难道,她这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连死,也要她承受如此的痛苦? 顾祭云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有残忍的,有绝望的,有恐惧的,还有幸福的。不断的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而这些画面根本不是她的记忆。 顾祭云双目流出了泪水,滴落在地上消失了。 最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顾祭云最后映在脑海里的画面,是奶奶安祥的面容…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郸国,敬恒一年,仲夏。安阳城下。 正午的阳光将大地炙烤出铜铁般的味道,街道上的行人往着同一个方向跑去,路边的小贩也收拾东西跟着他们跑了上去,不时还会碰到带小孩的妇女。外地来的人不知情况,不由拉住一人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 中年人打量了来人几眼,眼神却透露着急一色:“今天是处决祭炎之女的日子,此女使用巫术祸害安阳城,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人去看热闹。” “先不和你说了,我也赶着去看热闹呢”中年人连连告辞,没等他作何反应时,已经跑出几十米了。 一处挤满了安阳城百姓,所有都是为了亲眼目睹处决邪恶的巫女。 午时一过,从安城王府中,被十几个人抬着有着一米高的瓦缸,瓦缸外被鲜血染红了,一缕长长的发丝垂涎在瓦缸周围,眼前的一幕,使得众人连连后退。生怕沾染了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回去。 烈日炎炎,照射在瓦缸上,只见瓦缸里的人动了动,原本低着头的人儿随着底下不停地摇晃而左右摇晃着,被光线照的有些刺眼的她,不舒服的皱起眉头,眼珠动了动。 煞白如鬼的面容暴露在烈日之下,吓得妇女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顾祭云感觉身体浑身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了她的身体一般,动弹不得。 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着,疼的她睁开了眼睛。 顾祭云有些迷茫的望着左右两边挤满了人,她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立在瓦缸之中,缸口就如脑袋般大小,除了头能动之外,什么都动不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是在哪里?怎么会在一个缸里面? 顾祭云望着所有人都身着古装,不时还有人不停地对她指指点点,眼中充满厌恶。 这是在拍戏? 可是她有不是演员,她怎么在这里? 顾祭云感觉到摇晃,说明她正在被人抬着。可是她怎么进到这缸里面的? 嘴唇有些干燥,抿了抿生疼的双唇,被烈日晒得有些头晕的她,说明此时的身体虚弱的很。正要晕过去的她突然额头上一疼,明黄的液体顺着她的眼睛流到了嘴里,顾祭云有些恼火望着扔她鸡蛋的青少年,目光如炬。吓得青少年转身跑进了人群中。 有了人开头,无数人也开始纷纷拿起鸡蛋,蔬菜砸向她。 一时间,顾祭云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许久,顾祭祀被鸡蛋砸的满脸都是粘粘的液体,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顾祭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陌生的的记忆,出现在她脑海里。 三十年前,还是太上皇在位时,太上皇因听了祭炎的话,而老年时得一子,皇颜甚悦。祭氏一族的族长祭炎深得太上皇的心,被皇上封为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主要是为皇朝观星辰,预知后事之境。 有一日,太上皇不知听信他人谗言,说祭炎手中有不老药。太上皇当即叫来了祭炎,质问他是否有此事。 祭炎生性薄利,视金钱如泊纸,有时还会为百姓派米,做善事。 听到太上皇说族里有不老药,祭炎无奈之下对太上皇说了实话,说本族里根本没有不老药。 不久后,祭炎被处死,新上任的族是太上皇亲指,也就是祭炎的弟弟,祭丞。 太上皇如愿得到了不老药,可天不做美。 一个月后,世毙了。 而早就对祭氏一族不满的人,在新皇登基后,新上任的族长祭丞被新帝冷落。 发配到安阳城做了个有名无实的二品官员。 祭丞不满于当下,想尽办法为博得皇上信任,不惜一切用歪门邪道的东西,在安阳城里施法,害的百姓死的死。 新皇刚上任没多久,听闻此事,这样的事却无人胜任,新皇圣怒! 百朝文武官员,更是无人想出办法,李顺府邸写书召上鉴皇上。 提到祭氏一族可以解决此事。 皇上马不停蹄的下谕旨,招祭丞进宫觐见。 皇上为了百姓安全,也顾不得什么,当即就封了祭丞为一品官员,任命解决安阳城之事。 绍晋三年后,安阳城繁华富饶,四海平生,却在新皇的管理下,国库更是寥寥无几,百姓被收割的税越来越多,让百姓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郸国需要的是能够以民生为主的贤君而非昏君。 项桦登基三年,在祭丞的怂恿下,夜夜笙歌,美女环绕。三天不上朝之景也不断延长,有时一个月半月也不上一次朝。 祭丞成了朝廷里最有说话权利的人,这几年死在他手下的官员不计其数。 祭火就是祭炎的女儿,父亲死后,母亲曾经带她离开,却被祭丞拦住,二人就被禁锢在一个破烂的院子里。后因为母亲生病去世,期间祭火还为了买药跑出了祭府,却被他们发现后,一阵毒打。 祭火看着母亲一日一日的虚弱下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三天后她的母亲去世了,祭火傻傻地抱着母亲的遗体三天三夜。当有人踏进来,见她母亲尸首都发臭了,被强制的拉开,祭火目光却一直看着母亲。 祭火被关进了昏暗的小房子里,每天都有送饭的过来。 在她满16岁后,被释放了出来,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人。而此时,正是祭丞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高兴也不在理会祭火的死活。 而祭丞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的两个姐姐只比她大了一岁。个个都长的美人胚子,也深受所有人喜欢。倒是祭火在祭府里就是不受宠的三小姐。 第9章 初见端倪 “淹死她,淹死她!” “淹死她,淹死她!” 百姓中不知谁起了头,众人也跟着喊了起来,一声大过一声,就如地狱的鬼魅在呼唤着她。 顾祭云看着一张张憎恶的脸从她身边划过,嘴里不停地说着话。给她下了死亡的通牒了一般,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 顾祭云紧紧地闭上眼睛,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许久,微风拂面,几道嫩绿的叶子随风飞舞着,从她的脸颊飞过,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 顾祭云知道这不是她的记忆,而是来自深处的灵魂,在她耳边轻轻诉说。 “救我…” 顾祭猛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正被所有人围得水泄不通,而她正困在瓦缸里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明不是在奶奶家里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些记忆又是谁的? 顾祭云环顾四周,清澈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迷茫? 她是真的穿越了? 顾祭云被这个想法愣住了,不知道此时是该笑还是该哭了,顶着满脸的鸡蛋烂青菜叶,嘴角里还有几根烂菜叶挂在嘴边,整个身子被人塞进窄小的水缸里,就连转个身都是个问题。这个事实怎么让她笑的起来啊! 顾祭云扫了眼抬着她的壮汉,最后把注意放在了离她最近的壮汉身上,只见那壮汉身材魁梧,衣服下是爆起的肌肉。由于角度问题,她只看到了他的头顶。 “哈喽,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顾祭云顶着一张鬼脸,为了讨好那壮汉,她还把声音说得爹爹地。壮汉被这声音激起浑身疙瘩,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大哥,大哥,能不能放我下去啊!在这里面实在难受啊。”顾祭云对着壮汉喊了许久,也不见壮汉说话。 顾祭云不死心地对着壮汉的耳边嘀咕着,许久也没见他抬头看她一眼。 这么不给面子? 前面传来敲鼓的声音,声声震耳,声声悠长荡漾,众人如亢奋了一般,挥舞着手,满脸激动。 顾祭云被震得头晕目眩,她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消失,她能感觉到缸里有无数的虫子在撕咬着她的肌肤,几乎要钻入血肉,她面色青白,眉头一皱。痛呼呼之欲出,被一声又一声地鼓声盖过。 迷糊之间,顾祭云感觉到落地的振动,强忍着痛,抬起眼,几道身影立于前方。这里面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除了一人。 而她被放在空旷的高台之上,不接于地,不触于天。 她却莫名地知道他们这样做法的原因,不过就是让她死后无法入土,无法升天的意思。 好狠的毒计! 祭火乃是祭炎与安琴之女,祭炎死后,她们母女的生活变得清苦,有时还吃不饱饭。后祭火的母亲病逝后,祭火没了亲人之后,整日被祭丞之女——祭晴、祭霓。 祭晴是祭火的大姐,是祭府的主母蔡妍妍所生。而祭霓又是妾室许欣所生,祭禹即是许欣所生,许欣这才能把蔡妍妍压的死死的。而祭火的二姐与大姐祭晴更是水火不容。 蔡妍妍和许欣这两人每天都爱攀比,暗地里见不得谁好。 祭火也只比她们小一岁而已,以前祭霓总是在暗地里欺负祭火,而那时的祭火性格自闭,胆子又小。一来二去的,在祭火的爹娘死后,祭霓也越来越过分得欺负祭火,有时明目张胆地拳脚打踢。 后不知道为什么,被安上巫妖之名,而祭府更是与她断绝关系,把所有罪名都安在了她身上。 顾祭云,不!现在应该是叫祭火了。她承载了她的记忆,那种绝望,那种无助的样子。祭火闭上眼睛,冷静地分析当下的情况。 那日,她本是在后院的小角落里睡觉,突然闯入几十名官兵把她抓了起来,而为首之人正是她的叔叔——祭丞 祭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他关进了地牢。 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硬生生地把她塞进了装满恶心的污水的瓦缸之中。 这一切都是拜祭丞所赐,这巫妖之名更子虚乌有。 祭丞狼子野心,为了想要得到族中的镇山之宝,不顾亲情,不顾兄弟之情。暗中害死了祭炎,为的就是那块宝石。 祭火望着坐在右边的中年男人,一身儒雅之气,俊眉修目,眸若寒冰,微抿着薄唇,紫色的紫砂璧珠环绕腰身,显得年轻了许多。而此人正是祭火的叔叔——祭丞 只是,他的目地真的是为了那珍宝吗?如果真的是,在他没有得手之前,怎么会置她于死地? 除非他已经得手了? 怎么可能! 祭火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中年男人,此人心狠毒辣,手段更是残忍。 按记忆中所有发生的一切,估计都与祭丞脱不了关系。 祭火望着他,而他又望着她,四目相对,火花四起。最后祭丞败下阵来,一脸阴霾之色,微眯着眼,眼中闪过狠绝。 祭丞不动声色地来到祭火的身边,看着只露出一个头的祭火。她只能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恶人。 心中泛起的恨意,是来自原本祭火情绪。 只听见头上传来寒气逼人,压低声音说“祭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爹把东西放在哪里。而我已经找到线索,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存在。要不是皇上又要谈起不老药之事,叔叔我也不想把你贡献出来。” 祭火只看了他一眼,他变得扭曲的脸更让祭火觉得恶心。 “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吗?”突然他弯下腰俯在她的耳朵边,得意的说着:“我的好侄女,你的爹爹就是太死板,不然怎么会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而这一切都是叔叔我给你的惊喜。不然你早就跟着你那死去的爹一起死了。” 果然如此,这一切都是他搞得鬼! 祭火像是有股无名火在心里,熊熊燃烧着。如果目光可以杀得死人的话,眼前之人早就被她射杀n次了。 混蛋! 等我出去了,非要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好死。 祭丞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从这个缸里出来,因为瓦缸内部乃是玄铁制造而成,没有人能打开。” 祭火目光一愣,他的话在耳边不停重复着。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瓦缸里过一辈子? 不,这一切都是他吓唬她,她才不信,这人满嘴没有一句实话。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爹?”祭火由于长时间没有喝水,整个喉咙火辣辣的地,用沙哑地声音问。 他笑而不语,伸手放在缸口边缘轻轻划过,突然抓住她的头发,一扯过来“因为他该死!” 祭火目光如炬地望着这男人,虽然她不是她,但如今她占了她的身子。她的事也就是她的事,目光阴冷地注视着他“只要我一日不死,今日种种,他日必加倍奉还。” “希望你能活到那一天,只是过了今日怕是再无机会了吧!”祭丞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手帕,正静静地擦掉她脸上的污迹。在外人看来,就如叔叔心疼她一般,做出一脸惋惜一色,大声说道“哥哥,弟弟辜负你所托,没能教育好火儿,你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这都是贤弟之错,莫怪罪火儿。” 声音之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更是对祭丞投于同情之色。 祭炎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许多百姓都曾受到祭炎的救济,在百姓之中还是有些威望的,今日听祭丞一说,更是此女从小没有爹娘教,才与邪魔之人同流合污,做出的事更是天里不容。 此时,台下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祭丞一声又一声的愧疚与道歉,此时只有一人却笑了出来。 这人正是祭火,沙哑的笑声如魔音般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带着无尽的悲凉。 “呸!祭丞,不许你拿我爹来说辞,你不配!”祭火心里满是火焰,那股恨意来自内心深处,此时的一切也许是她的灵魂在做怪吧!不然她也不会情绪这么大。 “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你是乱用巫术祸害百姓,你还不知悔改?”祭丞这次没有压低着声音,而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祭火努力压下属于她的情绪,此时祭丞显然是在博取众人的信任,有把自己洗脱得一干二净。意思就是:祭炎生前没有教好女儿!才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果然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祭火微垂下头,污垢的发丝粘在她脸上,更是如鬼一般吓人。 祭丞转身坐回位子上,主座上乃是安阳城的知县,然而祭丞的官位比他高,但他又是本案负责之人,也只能见机行事。 张知县偷偷与祭丞对视一眼,见他点头,张知县心下有了注意。 “犯人祭火,因随意使用邪道巫术,祸害百姓,奉皇上之名,赐祭火水刑。以儆效尤!”张知县拿起一块令牌扔到祭火瓦缸下。 此时,祭火只剩下一口气,脑海里却想,自己刚活过来没多久又要面临死亡。 老天爷,感情你是想要玩死我啊!祭火在心里对着老天竖起了中指,表示自己的抗议! 第10章 别有洞天 天空突然刮起了飓风,吹起无数灰尘。染红的缸面上,头发杂乱无章地垂着,乌黑暗淡的发丝上,随处可见的明黄色的液体粘着在头发里。立于瓦缸内的祭火,原本被发丝遮住的容颜被风这一吹,露出了本是绝色倾城的容颜,就连脸上满是污垢也遮不住。 祭火从小性格胆小懦弱,自从祭炎死后,祭晴与祭霓天天过来欺负她。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的事竟然是她这个叔叔一手策划的。 除了为了得到那珍宝,不惜一切手段就是为了陷害她父亲。祭火继承了本尊的记忆,眸光晦暗地注视着坐在上方的祭丞。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已经布满了乌云。 “啪”的一声,木板狠狠地落下桌面。“来人,将犯人押运到城外的死湖之中,即刻启程” “是,大人!”位于台下的几名壮汉拿着粗棍迅速地跑了上来,手脚麻利地把棍子穿过粗绳,抬了起来。 祭火眼中一闪而过的着急,抬眼看向伪装一脸惋惜之色,儒雅本质更是演的淋漓尽致。祭火狠声厉色,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祭丞你这个伪君子,我父亲的死,我娘亲的死都是被你害死的。今日只要我不死,他日我必定十倍奉还。” 这一句是她说得,她自己用了她的身体,不管原主是否还留在这个体内,现在的身体是她顾祭云,此时此刻她就是祭火。 祭火被人抬起,底下不知觉得让出了一条路。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随即又暗了下来。祭火抬起头,看着压沉沉的乌云,心中已经骂了n次了。 对于水刑,她记忆中还是有存在的,不然怎么会骂天呢! 水刑,自太上皇亲自下令,凡事使用禁术,巫邪之术之人都被赐予水刑,无法让做恶得到转世,生生世世都饱受折磨。 死湖乃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在这湖中无生命迹像,寸草不生。 这湖在城外边的森林深处,一个不大不小的湖立于参天大树之下,看不到源头,也测不出水的深度。越轻的东西都沉而不浮,这也是世人称它为死湖的原因。 祭火身体无力站立着,她已经饿的头晕目眩了。一路上更是跌跌撞撞得,差点没把酸水吐了出来。行色匆匆地入了森林,所有人都放轻了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四处,才放心的往前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祭火早已被他们摇晕了。无力地垂着头,盖住了她苍白的脸。 一个壮汉胆小的打量着周围,拉过他们几个,低声说道:“兄弟们,你看这地方阴森恐怖的,我们要不要把她放在这里就走吧!” 另一个男人拍了胆小男人的后背,不满于他胆小的样子,可是眼中却已经透露出了恐惧。 “那我们快点,不然天暗下来就不好了”几人麻利得解开绳子,祭火无力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几位大哥,能不能把我放了?我于你们无冤无仇的,发发善心被,大哥!”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解着绳子。“姑娘,我们只是听命做事。” “你们可以偷偷地放了我,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只要你们不说就不会有事了。”祭火强忍着难受,说得井井有条,听的几位壮汉一愣一愣的。 “闭嘴,你这个巫女,又想用巫术来诱惑我们,你们几个,赶紧动手!”突然出现的人,一掌甩到祭火的脸上。 祭火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血丝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垂着头。 低敛着眼眸,望着不远处,如白雾升起的寒气,弥漫在森林中,而那湖正是升起无数寒气的地方。 似幻似梦的白雾,笼罩着整片森林。几人把缸倒下,害的祭火在瓦缸里滚了好几圈,顿时眼冒金星。 几人推着瓦缸,不顾缸里的人死活,没几步就到了湖泊边缘,祭火艰难地抬起眼眸,望着乳白色的湖泊,泛起一点点涟漪。 这里,难道就是她葬身之处? 还不等她说话,整个人连缸沉入了湖泊之中,不到一秒就沉了下去。 几人完成了任务,快速的退出了森林,一刻也不想呆。 祭火感觉到她在不停地下沉,不停地下沉,周围是一片空白,白如纸般。似水又不像水四周,至少她还能呼吸不是? “咚”的一声,是缸落地的声音,瓦缸完好无损地横在白白的地板中,缸里的水早就洒得差不多,也减轻了重力。 没想到,这湖也是别有洞天啊!祭火心中暗叹一声。 四周一片寂静,白茫茫的湖中,一道不协调的颜色唐突地出现,而这颜色正是掉入湖中的祭火与随身携带的缸。 祭火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有一个小时了,整个脖子酸痛麻木的,无奈的她只好努力的想把缸竖起来,可是努力了许久,还是原封不动的保持原位。 她都不知道这个身体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然怎么会虚弱到这个样子。 这湖明显就是一个洞穴,外面像是水,可是一到了里面却感觉不到任何水。祭火扬起头,上下左右都看了遍,看不到这地方有多大,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 她发现自己还是死路一条,只是慢慢的饿死,这是对她的慢性自杀啊!她不想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虫子啃完,那种场面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砰砰砰…突然整个空间都开始震动,原本一动不动的缸更是被震了起来,吓得祭火赶紧用手撑着两边,使自己稳住。 那强烈的震动越来越近,可是她只能看到两边,所以根本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里有野兽? 祭火这一想法,吓得脸色发白,虚汗不停地出现。天啊!难道要她尸骨无存的节奏? 这老天爷,真tm会开玩笑! 还不等祭火稳住,缸就像是装上了弹簧一般,上下的跳动着,而外面铺着的水泥更是支离破碎,露出黑色的铁。 突然,铁缸腾空而起,此时的祭火眼冒金星地垂着头,虚脱地瘫了。 一张巨大的五官出现在祭火的上方,体型之巨大,让祭火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丑陋的五官下是白色的躯体,就如周围一切融为一体,让人看不出它长什么样,只是如铜陵般大小的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她,吓得她心跳都忘记跳了。 眼前一变,她那怪物来了个亲密碰撞,血盆大口只离她只有0.01厘米,下意识地祭火把头伸进缸里。 就在祭火心跳快跳出来的时候,外面一片安静,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 是人?是妖?还是怪物? 祭火高度紧张的缩在缸里,许久也没见它有什么动静。 只听到一道男声传来,“小白,你有胡闹了。乖!把她放下来。” 小白?祭火欲哭无泪,这人竟然给这么凶神恶煞的怪物取了这么幼稚的名字,这男人也不是正常之人。 祭火感觉到她缓缓地落地,心里也安心了下来,既然有人那她就不怕了,至少这被男人叫的小白,估计也是男人的宠物吧! 祭火迟迟不敢把头伸出去,甚怕自己脑袋不保啊!! “姑娘,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快出来吧!”才不信,她要是出去了,自己估计就身首异处了。 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我和小白从来不吃人头,姑娘你多虑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想法的?她好像没说出来吧? 而他的声音给了她答案,只听他说“姑娘所想我们都能听得到,姑娘不出来难道就不怕闷死在里面吗?”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有点道理,自己在这里氧气早晚会没有,出去也是死,里面还是死。最后祭火把头伸了出去。 只见一身白衣男子立于她身前,一脸疑问的看着她,那黝黑明亮的眼眸注视着她,仿佛看透了她似的。 “看来你是被困在了缸中啊!还是百年玄铁制造,看来这人是多么想你死啊!”一身刻着白兰花瓣的衣袍,螓首蛾眉白发,一双清澈凤目斜飞,小巧玲珑的鼻翼泛着银光,朱红薄唇露出一抹如春暖花开般的笑容。祭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比她在现代看到的男星还要美。 “你是谁?”祭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白衣男子听她一问,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在这里只为等一人。” “那人是谁?来了吗?” 白衣男子低下头,看着她,“我不知道,至今能到这里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你。你说谁才是我要等的人?” 她又是谁? 祭火感觉头都快断了,不由求助地看着他,“帅哥,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把这个缸去掉吗?我这样好难受呀!” “当然可以,不过你是不是我要等的人呢?不然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怎么知道你要等的人是谁? 白衣男子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淡淡道“让我来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祭火不由闭上了眼睛。 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越来越亮,炙热灼伤了他的手,白衣男子一脸惊讶,把手拿开。看着手里出现的印痕,眼眸闪了闪,最后若有所思地看着祭火。 第11章 这个图纹有点眼熟 良久,白衣男子在她脸上轻轻一抚,原本闭上眼睛的祭火睁开了眼睛,见他转身与那巨大的宠物低低私语,祭火难受的后仰着头,看着那抹背影,莫名地感觉到悲伤。 “喂,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把我弄出来?”她现在浑身难受的很,也不知道她在这里面有多久了。也不知道她多久没吃东西了,她现在已经饿的麻木了。 男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缕白丝微微浮起,看得她不由得愣住了,直勾勾地望着如仙子的男子,就算在电视上也没有看到如此脱俗般的男子。 男子轻起朱唇,“办法是有,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你?” 祭火郁结,瞪着大眼望着他,“帅哥,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展现一下你的雷锋精神。” 她可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这里面,不对,是一刻都不想呆在里面了。 男子轻轻皱眉,雷锋是何人? “话是怎么说,可不也是要看看对象是谁吗?我与你不过才相识不到一天,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还有雷锋是何人?”白衣男子走近身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祭火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心里被他的话噎住了,这男的心里真是没有同情心,没看到她现在身临缸里,动弹不了吗? 见他好奇地问雷锋是谁,祭火暗骂自己真笨,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你想知道雷锋是谁吗?你救我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男子看着她明亮的眼眸,脸上更是显示了她的情绪,心里暗笑,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有趣的人了。也许,救出来,自己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听你这样说,好像对我没什么好处。雷锋是何人,我并不在意,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男子微闭着眼,做出思考的样子。 祭火见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满是着急。这男人还真是没有友爱之心。 “你救我出来,我什么都告诉你!”哼,看她出来后怎么整你。 祭火被他看得发毛,这男人有打什么主意? “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和我签订契约,至于是什么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契约?是什么?是要她签字吗? 该不会是卖身契吧! 祭火被这个想法吓到,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她心底开始打退堂鼓。可是,要她一辈子都在这里面度过,这不是要了她命吗。 祭火小心翼翼地问“我要是答应了,你不会让我去做杀人放火吧?”她可没有这个胆子,好歹她也是现代化的女性,怎么可以做伤天害理之事。 虽然现在她没得选择! 男子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噗嗤一声,笑着看着她“你的想象力真让人觉得好笑。” 笑屁啊!祭火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心里却有股火在燃烧。 “别笑了,在我面前你这样笑,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祭火有些气恼,这男人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为了能出去,她忍了。 男子好不容易忍住不笑,收敛了起来,又恢复到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去做害人之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祭火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同意也没什么,反正能摆脱这个缸就行。“ok,我答应你!” “快把我从这里弄出去!” “没问题!你忍着点…”说着转头对着那大块头说着什么,祭火完全听不懂,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那怪物一般的动物。 他该不会是要… 正如祭火所想,只见那怪物来到她头前,而祭火只看到它的脚趾头,祭火看着旁边一脸淡定的男人,祭火颤抖地问“你让它过来做什么?你不会是想让它拉我出来吧??” “是啊!不然还怎么救你?”男子很是轻松地说着,一边对着怪物交流。 “不行,不行,这个口这么小,怎么出去?”这样她不死也半条命都没有了,最主要是,硬拉很痛的! 白衣男子随意地瞥了她一眼,“那你还想不想出来?想出来就闭嘴!” “可是…”祭火被他瞪了一眼,她怕他反悔,闭了口。 “没什么可是的,这可是玄铁制造,哪有那么容易劈开,只好用笨办法了。”他走上前,伸手放在她的头上,瞬间她感觉一股气从脑海中分散到全身各处,整个身体变得如云一般,软软的。而她感觉到身体里没有了知觉一般,眼睛也慢慢的睁不开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祭火还没有说完,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阵丝凉的风吹来,白雾弥漫地空间,寂静无声。痛呼的呻吟声突兀地响起,白雾环绕着地上的身影,一个玄铁制造的缸立在一旁,地上一个满是污渍的女人,露在空气外的肌肤,白如雪的细长腿被几条破碎的布遮住,却还是遮不住那抹春光。 “呃…痛!”祭火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痛,骨头感觉快要散架了一般。她艰难地坐了起来,周围早已不见了他身影。 该死的,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感觉身体好像被重新卸过了一般,祭火低头看着一身湿漉漉地滴着脏水,一股臭味扑来,如地水沟里的味道有得一拼。 祭火嫌弃的皱眉,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而衣裳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乌黑的头发满是污泥,也分不出原本的颜色。 天啊!她到底在这缸里面多久了? 比乞丐还要脏的,估计也只有她了。 祭火四处打量着,刚刚那白衣男人去哪里了?难道走了? 看着这个身上每个地方都是伤口,有些还发脓了,腐烂的烂肉还遗留在上面,脸色更是苍白得跟鬼似的。 没想到那个祭丞竟然对这么小的女孩都下得了手,这个仇迟早要报。 现在她已经用了她的身体,现在痛的可是她啊!这种痛哪有不报之理!在她字典里就是,礼尚往来! 这种痛迟早也让他体会体会。 伤口处太多,湿漉漉的衣服黏在伤口里,更是疼的她皱紧了眉。 难道那男子真的把她扔在这个鬼地方了,自己跑了? 还说什么契约,反正自己已经脱离了铁缸,管他呢! 正暗自庆幸的时候,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吓得祭火四处张望,可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看来我来得刚是时候呀!” 咦?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白衣男子从一个地方走了出来,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出现在了她眼前。 祭火一脸错愕得看着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你不是走了吗?”祭火指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倒是男子手里拿着一把草,缓缓地走向祭火。“怎么?见到我太开心说不出来话了?还是被吓得说不出来话了?”男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祭火这才惊醒了过来。连连后退了几步,许久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没走?他没走?他没走? 那我和他已经签订契约了吗?可是,她根本没有签字啊!怎么签的? “你…你…”祭火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与他的距离只有一步,他那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脸上,不由红着脸低下头。 他靠那么近做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我好人做到底,给你!”说着就把一包东西扔到她怀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到一边坐下。 “里面有衣服,还有疗伤的药。” “哦!”原来是给她找药去了,还算有点人情味。 祭火左右看了看,除了铁缸之外,连个遮蔽的地方都没有,祭火只好走到铁缸后面,看了一眼那个白衣男子,见他闭着眼,祭火才放心下来。 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细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些化脓的伤口到处都是,有些还黏在了伤口处,她废了好大劲才把衣服全部脱下,额头布满了细汗。 祭丞这个混蛋,竟然这般对待自己的亲侄女,果然是个心里变态。 忍着疼痛,在伤口处都撒上药粉,只是没想到药粉碰到伤口越发的疼痛,伤口处就如有火焰在烧一般,痛得她不由大声叫了出来。原本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衣服,艰难地抬起右手,右手上也是一道道鞭子抽打出的血痕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手臂,突然一个不协调的图纹出现在她的手腕上,不大不小的图纹鲜明的刻画在她手腕中。 这图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到底是在哪里呢? 此时祭火已经把衣服穿上,是一件白衣,上面还几朵花瓣点缀,看上去更加像仙女了。祭火摸了摸脖子,空空如也。 她的玉环呢?怎么不见了? 那可是奶奶送她的玉环啊! 难道是他拿走了? 祭火挽起袖子,又看了一眼那纹,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是她本身就有还是… “喂,你穿好了没有?”白衣男子看到露出衣服的一角。 “好了,马上就出来。”盖上衣袖,遮住了那个图纹。 她必须把奶奶送她的环玉找回来,那是奶奶留给她最后的东西了。 第12章 冻死她了 “穿好了就给我出来,时间宝贵!”听着外面传来不悦的声音,祭火把地上的脏衣服踢了几脚。 催什么!难道不知道我是伤员吗! 背着他对他做了个鬼脸,拖着一身伤走了出去,走到他身旁坐下。 实在是这个身体太虚弱了,走这么一点路已经用了大半的力气。加上许久未吃过任何东西,肚子空空如也啊! 祭火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捂着肚子问“喂,你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没有!” “那有可以喝的东西吗?” “没有!” 祭火凤目微瞪,突然感觉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除了一身白衣外,什么都没有。哦,不对!还有那个怪物呢! 果然是个怪人! “别再我面前说小白的坏话。”白衣男子微眯着眼,瞥了一眼她。 呃,她好像忘记了他会读心术,不由有些尴尬地别过头。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要是他一生气,把她杀了!也没有人看得见… 祭火看着手臂上都是一点一点的白色物体,伸手抹了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 什么东西? 本来只有几粒白点,可是越往后白点越来越多,而这些白点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不由抬头望去,原本静止的白湖开始微微浮动了起来,在白雾下更加浓郁了些,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坐在地上无动于衷的男人。好奇地问“喂,这么突然下起了白点点的东西?” 白衣男子好像对她的称呼有些不满,微微一皱。“我不叫喂,我叫白卿” 白卿?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知道了,白卿帅哥!”怪人总是阴晴不定的。“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身上到处都是的白点都是什么?” “白雨!” 就这样?这地方还会下雨? 祭火跑到他身边挨着,小声的问“这雨能喝吗?” 只见白卿低头看着一脸脏兮兮的祭火,对她这个问题更是觉得此人真的是他要找到的人吗?他已经被骗了一次,他绝不允许再有第二次。 “废话少说,你过来!”男子眉目一凛,目光炙热得注视着她。仿佛她就是煮熟的肥肉任人宰割,天啊!她是不是上辈子坏事做尽,才有这般悲催的遭遇。 祭火一脸警惕地望着他,生怕他扑了过来咬她!虽然他长得很帅,虽然一个眼神也能迷倒一大片少女,她还是对他充满警惕。 以前看电视情节都是英雄救美然后就是一见钟情再到以身相许最后就是长相厮守的要不就是被抛弃了。剧情狗血至极,看得广大群众更是背得滚瓜烂熟。 然而,现实中是残酷的,比如眼前这位,阴柔儒雅的帅公子。 “过来!”寒气逼人的眼眸注视着她,瞬间被冰冻三尺,从头凉到脚…不由打了个冷战,用乌龟般的速度移动着,而白卿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扫了眼她身后的铁缸,阴侧侧地说着“快点,不然我就把你塞回缸里去!” 祭火一听,脸色顿变,飞快地移动到他对面坐下,规规矩矩地坐着,平视着前方。“我已经过来了…” “别打什么鬼主意,现在你必须和我签订契约!不然…”男子阴柔的凤眼正柔情地望着一脸无措的女人,警告着。 祭火瞪着一双冒火的眼眸,“有完没完,不就契约吗?我签不就行了吗?”说着把手伸到他面前,“把笔给我,我签!” “你在说什么!哦?你以为就是白字黑字啊!?哈哈哈…”男子仰天大笑几声,又迅速地收敛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嘴角念着“吾乃白卿,愿以灵魂为由,傾注白粼护汝,冰之袏莲永世玉沦” 本是白雾环绕的底下,在他念着时,二人的下面泛起了更多的雾气,把两人包裹在里面,这还不算,只听见啪啦啪啦的声音从两人身底处传来,猛地无数冰锥破体而出,在周围围着一圈一圈地凝结成冰花,如两朵盛开的冰莲,闪烁着晶银的荧光。 太过突然的一切,让祭火还未回过神来,就感觉到从他手中传来一阵比一阵寒冷的气流侵入全身,四肢开始变得冰冷坚硬,祭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卿,想用力把手抽出来,可是手好像比涂上521胶水还要紧,怎么都无法抽出手来。 这人是要冻死她吗? 她浑身颤抖着,牙齿开始上下打架,脸色也开始变得发青。可对面的白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快把手放开…”祭火声音都是颤抖,眼看就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