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天堂》 第一章 柬埔寨小镇 凡慕多,一个破旧的柬埔寨小镇,盛产罂粟,几十座大山环抱在外,将小镇与外界隔成两个世界。 每年的四月份,夏至之前的几天时间内,西伯利亚的寒流与太平洋的暖流会在此相遇,雨季便会如约而至,将这个小镇彻底隔绝。 这里的大雨会持续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小镇上的人都是最惬意的时候,男人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在酒馆里喝着酒,或者卷起袖子在老疤痕的赌馆里输掉他们的女人。 这是个与世无争的小镇,安静的藏匿在深山之中,过着的贫穷且安逸的生活。 我是小镇上唯一的外国人,这里的人叫我锋芒,我喜欢坐在镇子中心的破酒馆内与那些不干活的男人们聊天。 现在是让人烦躁的雨季,看着酒馆外面屋檐上缓缓低下的雨水,我甩了甩迷彩服上浸透的浑浊水滴,心中异常烦躁。 锋芒,听说你是日本人?老猎头喝下一杯浑浊的米酒好奇的看着我问。 我笑了笑,将目光看向老猎头,他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老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跟你说多少次了,我父亲是中国人,我母亲是美国人,我怎么看也不像是矮小的日本人吧? 那你是什么人?老猎头问。 我说我是住在美国的中国人你可能会更好理解一点!我说完就坐在一张桌子旁。 老猎头摸着花白的胡须,面色红润的看着我,显然他是有些醉了。 身旁的一个中年男人插口道:锋芒,别理他,这老头怕是要和你打赌,好多卖一些米酒哦! 哈哈哈、、、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老猎头摇晃着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反驳,但是还未来得及开口,人就软绵绵钻到了桌子底下。 我起身,身旁的中年男子拉住了我,他说:锋芒先生,您别理他,这老头每次都醉成这样。 我点了点头,将面前不知道是谁的一碗米酒灌入口中,我已经习惯了老猎头的行为。 在我放下酒碗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对面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纹身青年,他从我进来时就一直在看着我。 见我发现了他,纹身青年腼腆的拎着一坛米酒站起了身,犹豫了一下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他拘束的坐在我的面前,一边谨慎的看着我一边为我倒满了酒。 我看着他,我说:有什么事嘛? 纹身少年在我望向他的时候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他低下头,小声的说:锋芒先生,您以前是雇佣军嘛? 我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看着青年,我摇了摇头。 青年似乎很是失落,他呢喃了一会后,说:可是,你上次说您是、、 我摸了摸脑袋,尽力回想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身份,酒精的作用下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浑浊,可能我有说过吧。 我端起酒碗,将杯中的米酒一口气喝完,我有了一些醉意,纹身青年和酒馆里其他人都停止了动作,似乎很好奇我的身份。 我很满意众人的表情,我指着面前的酒坛,看着纹身青年说:你是谁? 青年咬了咬嘴唇,他看了眼中年男人说:我母亲是这里的医生。 青年说完面色通红的低下了头。 我眯起了眼睛,想起了那个穿着白色大褂,有着一双明亮眼眸,身材却极其柔弱的的长发女人。 我好像很久没去医馆了。 我看着索尼亚,也许是女医生的原因,我对这十七八岁的男孩有了一丝好感。 我指着酒坛,说:喝了它,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纹身青年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在我的注视下,他拎起酒坛,大口的往嘴里灌着。 酒馆里的其他人都起哄般的嚎叫起来,他们卷起汗味十足的袖子,双手打着节拍,他们说:好样的,索尼亚! 索尼亚?这个青年叫索尼亚,我看着青年,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样子,我起身抢过索尼亚的酒坛,大口的猛灌起来! 酒馆内的欢呼声瞬间大了起来,嘈杂而又兴奋。 索尼亚面色通红的看着我,黝黑的肤色下那双小眼睛炯炯有神。 我喝完酒,将酒坛重重的放在桌上,我摇晃着跳上桌子。 看着聚拢过来的酒鬼们,我开口道:我不是雇佣军,你听过三角洲吗?我是那里的七号教官。 所有人都捂着脑袋闭上了眼睛,他们似乎都不太相信。 索尼亚仰起头好奇的看着我,他说:锋芒先生,特种兵比雇佣军厉害吗? 我点了点头。 锋芒先生,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中年男人好奇的问。 我指着他,说:请我一盘野猪肉,我告诉你,怎么样?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他咬牙说道: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我哈哈一笑,我并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我只是喜欢这种男人之间的亲近感。 我坐在桌子上,回想起我来到这里的原因。 那是两年前的某一天,因为拒绝杀死疑似武装分子的贫民,我违抗了命令,放走了十几名七八岁的阿富汗孩童。 那天我从阿富汗战场被捕,将被押解到华盛顿的军事法庭。 等待我的可能是无数年的监禁生涯。 就在我到达阿富汗边境的时候,我的小队成员突然出现并救了我,虽然他们都蒙着脸也没有说话,但我还是从他们的动作中觉察到了他们的气息。 随后,我辗转多次,在多个蛇头的帮助下到了柬埔寨。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我说着话,在我说完后,他们沉默起来,中年男人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索尼亚则是重新从老猎头的柜台后面拎出了一坛米酒。 酒馆内的气氛越来越高涨,所有人都在打趣聊天,谈论着谁家的女人更勤快一点,谁家的女儿更漂亮一点。 我和索尼亚还有中年男人围坐在桌子边,对饮起来。 索尼亚一开始还很拘束,到后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和我谈话不再那么小声谨慎。 我看着老猎头的年轻媳妇端来一盘焦黄的野猪肉,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皱起的眉头,只觉得很好笑,我说:兄弟,多谢你的款待!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只是表情一点也不自然。 索尼亚则淡定了许多,他盯着野猪肉,眼睛一下也不眨。 我将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中年男人是个精于算计的人,这点从他快速旋转的瞳孔可以看出。 索尼亚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这点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发现。 哦,对了!中年男人将一块野猪肉咽下后突然尖叫起来。 酒馆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中年男人。 只见中年男人满脸的焦急,他边起身边说:糟糕了,我忘了今天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中年男人就满脸歉意的走出了酒馆。 索尼亚看着离开的中年男人,疑惑的问:锋芒先生,他怎么走了? 我笑了笑,打趣道:他去老疤头的赌馆赎回他的女儿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索尼亚偷偷低下头,继续盯着焦黄的野猪肉。 他将鼻子往前伸了伸,满脸的陶醉,但他并没有动手去抓。 我对索尼亚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我问他:索尼亚,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索尼亚看着我,开口道:她不好,最近有几个毒贩老是去骚扰她。 喔?我盯着索尼亚。 索尼亚面色忧伤的继续说:其中有个毒贩说今晚要去睡了她。 我眉头皱了起来,我问他:那你还跑出来喝酒? 索尼亚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起身,跪在我的面前,哀求道:锋芒先生,求求您,您教我功夫吧! 我起身,扶起索尼亚,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拒绝了他的请求。 为什么?索尼亚哭着问我。 我看着索尼亚黝黑的面孔,心中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原因呢? 第二章 女医生的信 索尼亚哭着跑出了酒馆,屋檐上传来密集的水滴声,我看着外面阴蒙蒙的天色,大雨不知何时大了许多。 索尼亚走了,我告诉了他我不教他的原因,等把我的阁楼交接好,我就要走了,我要穿过那片死亡之地,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 那里面有着我一直在寻找的线索。 酒馆中的人继续着他们的话题,他们并未过多在意索尼亚和我的对话。 他们都知道,在这里,我和索尼亚的母亲,那个叫香奈儿的女人,我们有着一层亲密的关系,我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敢睡她的男人。 她是小镇上唯一的医生,一个守寡多年的柔弱女人,这里的人并不因为她弱小而去欺负她,或者说都不敢得罪她。 我一直很好奇是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在酒馆和老猎头喝酒时才知道一些原因。 那次,酒馆老板老猎头喝多了酒,不知怎么就谈论起了香奈儿,老猎头很严肃的说:那个女人可不好惹,锋芒你要小心一定啊! 我当时就问他,我不削的说:老猎头,说真的,在这里我还没怕过谁呢! 老猎头却摇了摇头,他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呐,别的不说,她是这里唯一的医生,你能保证你没个灾病的吗? 我沉默起来,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是香奈儿救了我。 老猎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继续说道:多年前,在她成亲的那晚,她的未婚夫被路过的越南毒贩杀死,可怜了这个女人,还未晚婚就成了寡妇! 后来呢?我记得我当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那晚,她也被那几个毒贩占了身子,她那时才十八岁啊,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老猎头问我。 代表着什么?我反问他。 记得当我问他时,猎头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 我还记得我当时有种想把老猎头弄死的冲动,后来我再问他时,他总是闭口不谈,甚至故意转移我的话题。 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馆,这个女人太可怜了,我有点后悔睡了她。 锋芒先生,别走啊,继续喝,咱们一醉解千愁!酒馆内的男人们呼唤着我。 我回头对他们笑了笑,踏入泥泞的道路,从下巴滴落的雨水钻入我的衣领内,冰冷刺骨。我走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脚下湿滑粘人。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十分钟后,我走到了我的住处,小镇最高的那桩木质阁楼前,我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看着天空,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依稀可以看见阁楼大门的黑影轮廓。 我从迷彩裤的口袋中掏出烟盒和金属火机,摸索着点燃了一根蓝山牌香烟,借着微弱的烟头散发出的红色光芒,我摸索到大门的锁,当我手碰到门锁时,手中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我迅速的从背后拔出勃朗宁手枪,打开保险,小心翼翼的那处火机,我双腿绷紧,做好随时后移的准备。 啪!火机被引燃,一股刺鼻的煤油味让我兴奋了起来,我喜欢这种味道。 金属火机的火光照亮了门前的一切,我仔细地观察了四周,并无异样,我才将目光看向门锁。 随后我腾出一只手从门锁上拿起了一封信,一封还有温热气息的信。 我收起勃朗宁手枪,掏出钥匙,随即打开了门。 摸索着点燃了房间内的煤油灯,将信封和勃朗宁等物扔在门后的柜子上,我随手关上了门。 然后踹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是几桶干净的水,我沉默了起来,看着一旁板凳上折叠整齐的毛巾,心中说不出的压抑。 我把身上涂满小镇上未曾见过的肥皂,举起水桶倒了下来,冰冷的水从我的头顶灌入脖子,流入身体中,身上的肌肉紧缩起来,充满爆发力。 我一遍一遍的冲刷着身体,寒冷可以让我变得更加清醒,对于香奈儿,我总是充满愧疚,我无法做到先前那样的去占有她。 一番清洗,我将衣服脱下晾在一根简陋的竹子上,我光着身子走出了房间,走到门边,我从柜子底下拿出一套崭新的迷彩服,套在了身上。 说起为何喜欢穿迷彩服,我一直搞不明白,可能对于我而言,也许是一种常年积累的习惯,也许只是一种对往日生活的怀念。 我并不喜欢穿西装时装之类的衣服,那些衣服虽然布料很好,很舒适,穿起来也可以让我变得更加英俊,但我就是穿不惯,用我母亲的话说就是,天生犯贱。 哦,天呐,我可能想起我母亲了,原谅我不能回去,原谅我身不由己,原谅我此刻会带有一丝忧伤的情绪、、 我拍了拍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将目光看向柜子上的伙伴们,一个金属打火机,一盒蓝山香烟,一把勃朗宁手枪,还有一封带着女人体香的信、、 我如精神病人般的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他们没有回应。 我假装生气似的把伙伴们装进裤子口袋中,如孩子般的拿着信封向楼梯走去,木制的楼梯也许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总是在我踩上去的时候软软的弯下去,幸好我已经习惯了木板的力度,我自嘲的笑了笑,始终保持着均匀的速度和力度向上走着,木板也会以吱呀吱呀的欢笑声迎接着我的到来。 走到楼梯的尽头,我点燃楼上的煤油灯,这里没有通电,我在到这里的一个星期后才接受这个现实。 摇了摇头,不再抱怨这里的落后于贫困,我拿着信封走到床边,打开窗户,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雨水顺着风刮进了屋内,煤油灯将我的身影摇晃起来,我收回的左手手背上传来凉丝丝的感觉。 漆黑的夜空,除了风声和雨声外什么都没有。 在我的记忆中,小镇的气候是很极端的,雨季的时候潮湿,雨季过后炎热异常。 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被追杀的特工赶到这里的,那时我杀了三名特工,而我也身负重伤,幸好,那天,在山上采药的香奈儿救了我。 后来,也许是对于强者的渴望,也许只是一种生理需求,当我褪下她的衣服时,她竟然没有反抗,她只是看着我,清秀的眉眼间好看的淡红,明亮的眼神中坚定慢慢暗淡消失,直到一丝似乎压抑很久的疯狂充斥眼眸,然后她抱住了我。 我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情景,我只记得她一直紧紧的抱着我,然后偷偷的流着眼泪。 我低下头,摸出香烟,点燃,烟雾顺着窗户像一条丝带般的逃向外面,然后消失不见。 我看着消失的烟雾,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也许我应该早点离开这里、、 轰轰、、、 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微弱的声音,似乎是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随后是一声声此起彼伏的狗吠声、、 此刻我只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滋生出来。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我疑惑的睁开眼睛,看着被雨水充斥的世界,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听见逐渐靠近的类似发动机的声音。 出于对危险的敏感,我将信封塞进口袋中,返回身后的木床上,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被褥掀起,木床上露出一个凹进去的空间,这是我设计的,珍藏我最钟爱的宝贝用的。 我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擦去上面的细微灰尘,我打开了木盒。 入眼一根黝黑带着油光的枪管,坚实的枪身结构,我拿起这支枪,握在手中,冰冷的质感让我身上的细胞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这是巴雷特,一款经典的狙击枪,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 我熟练的装上军用瞄准镜和消音器,将房间内的煤油灯吹灭,我压低身子猫着腰抱着巴雷特快速移动到窗户边,熟练的将巴雷特放好,我轻轻地拨开了巴雷特狙击镜的护镜片。 护镜片打开的声音微弱,甚至我自己都没听清,我很满意巴雷特的这些细节设计,对于狙击手来说,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我慢慢转移着巴雷特的方位,搜索着可疑的目标,大雨越下越大,这让我的搜索难度加大了许多,我的右手食指紧紧扣着扳机,此刻身心处于一种久违的状态,一种让我喜悦的境界。 轰轰轰、、 我耳朵一动,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细不可查的声响,目标东南,二点钟方位。 我立即调转枪头,静静地注视着远方泥泞的小路。 第三章 屋顶的蜘蛛网 外面的风大了一些,雨却小了一点,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优劣互消的过程,我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多余的声音。 此刻我并未觉得恐慌,我相信现在掌握的信息已经够了,我此刻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假设的猎物进入视线。 终于!在等待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我发现了目标! 黑暗中,一桩低矮的棚屋轮廓前,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 接着火光消失,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我笑了。 哦,上帝,抽烟的!我酸酸的在心中祷告着。 我看着那个快速燃烧的红点,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我腾出一只手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边观察着那里的动静,一边低下头猛抽着我的蓝山。 轰轰轰、、我猛然听到一阵清晰的发动机声响,我丢掉烟头,狠狠地踩灭。 将巴雷特移动起来,目标西北方向,三点钟方位、、 在下一秒,我就确定了上述信息的真实有效性,因为我在狙击镜中看到了六道汽车大灯刺眼的光芒,一共三辆吉普。 借着大灯的光,我看到了第一辆吉普车中的人,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的辨别出是四个抱着突击步枪的黑衣男人,他们坐的姿势很有讲究,除了司机的右手外其他三人的右手都微微向后靠近,这显然不是巧合。 带着疑惑我继续向后面第二辆吉普车看去,由于视线的关系,我只能看到那辆吉普车车顶架着一挺如死神般的机关枪! 这是要干什么呢? 我心中紧张起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车队从我的楼下经过时,我才长出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危险气息一点也没有减少,反而有点扩大的意思。 我仔细地分析着这两拨人来这里的意图,突然脑海中灵光一动,我想起今天在酒馆里索尼亚说过的话,他说,有几个毒贩说今晚要睡了香奈儿。 那么这些人会是毒贩吗? 但也不对啊,从我楼下经过的这伙人明显穿戴整齐,不像是亡命徒般的毒贩。 更像是军队中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军人。 来不及多想,三辆吉普车向东南方向驶去,我也借着汽车大灯的刺眼光线看清了低矮棚屋前的景象。 那里停止同样停着三辆吉普车,只不过车头上印着一个诡异的白色骷髅图案。 毒贩,我确定了那伙人的身份,在这里生活了几年,早就听闻东南的山里有着一伙强大的武装力量,专门从事有关罂粟相关及周边产品输出的商业组织。 用某宝的话说,那是一个集种植、研发、加工、运输为一体的的全方位综合商业军事化现代组织,有着类似军队的规则制度,有着严格的信仰及领土意识。(网购的人都找到了梗) 三辆吉普车停了下来,并未关上车灯,对面棚屋下的三辆吉普也在对方停下后,亮起了车灯。 一阵灯光闪烁,电影中才出现的那种三长两短的信号灯完成,接头完毕。 车上的人都走了下来,双方各拎着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密码箱都用手铐铐在手脖上。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陌生人是来交易的,两方像是约定好了是的,各自来了十二人,其中三人走向中间地带,三人在车子中紧握方向盘,一人在机关枪后面站着,五人在周边抱枪巡视着。 大雨还在下,只是越来越小,两方打开箱子,一人上前检查,一切正常,很快就完成了交易。 他们握了握手,从我楼下经过的那伙人最终倒退着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我看着那伙人,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气息。 毒贩一伙人并未停留,带着箱子向东南放向的深山中驶去、、 我看着离开的毒贩,心中不解,不是说要去睡了女人的吗? 怎么就离开了? 不去想了,总之是好事,女人暂时安全了。 我再次扫视了一圈小镇,居高临下的感觉虽然很好,但很容易让我成为靶子。 不去想了,先睡一觉再说。 我关上窗户,点燃煤油灯,我习惯开着灯睡觉,这让我有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我将巴雷特放在枕边,眯着眼看着屋顶的蜘蛛网,一个黑色蜘蛛正安静的悬在在蛛网的中间,突然,一只小蛾子扑上了网,那只黑色蜘蛛突然醒来,快速的顺着网移到小蛾子身边、、 眯了一会,突然觉得有什么事忘了做,我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 那封信还在口袋中放着,由于突然出现的两方陌生人我竟然忘记了看信的内容。 现在想来,竟然有些好奇。 我拆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一行娟秀的小字错落有序的排列着,我很喜欢香奈儿的字,清秀中带着一丝韧性。 锋芒,听索尼亚说你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能不能在走之前到我这里来一次。我合上信纸,放在桌子上。我开始犹豫起来。 今天我突然有点疲惫,外面的天气并不是很好,我一点也不想出去。 我闭上眼睛试图尽快入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总是会跳出香奈儿的面容,不同于柬埔寨人的黝黑泛黄肌肤,香奈儿有着堪比欧洲白人的洁白肌肤。 她的眼睛是蓝色的,深蓝色的那种,鼻梁很高很挺,典型的欧洲白人模样。 我有时甚至怀疑她是阿根廷人,因为她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 或许她的父母中有阿根廷人,我对自己解释着。 在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何时睡着了,后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屋顶房梁上那只黑色蜘蛛,它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我,只是看着我,似乎在对我笑,似乎是嘲笑。 它的眼神给我一种诡异而残忍的错觉。 然后在我紧张到极点,身体费力挣扎却无法动弹时,我的视线中出现了那只预想中的小蛾子,我确实看到了那只小蛾子,它奋力的挥动翅膀,向蜘蛛网飞去。 它为什么没有看到我点燃的煤油灯呢? 飞蛾不是应该向火靠近吗? 我想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只能看着它一点点的接近蜘蛛网,一点点的模糊不清。 锋芒,锋芒!! 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女人焦急的呼唤声。 我浑身一震,只觉得浑身冰凉,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抓向虚空,然后我感受到了手指上传来的温度。 软软的质感,那是人的肌肤。 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海中异常的晕眩,我看着身侧,香奈儿正睁大眼睛双手抱着我的手臂,不断地摇头。 我猛然松开手,原来我抓在了香奈儿的脖子上,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杀了她。 你怎么来了?我疲惫的问。 我来看看你。香奈儿说喘着粗气抱怨道。 我、、 别说话,你病了,来把药吃了。她说完从身后的药箱中拿出一些草药,不由分说的朝我嘴里塞。 口中的苦涩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摇着头,焦急的指着一旁的水杯晃动着。 啊?你看我,忘了,来喝水!她面色绯红有些得意的说。 我想说什么,但嘴被堵住了,只能不满哼哼两声然后猛灌起水来。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她甜甜的笑了。 第一次发现,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美,美到让我迷茫。 想起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文字: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句话应该可以描述我的心境。 看着香奈儿的笑容我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我也笑了,笑着笑着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做了一个梦,还是先前那个梦,只是梦的后半段变了,那只小蛾子在靠近蛛网的时候突然返回了,它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黑色蜘蛛,挥动着翅膀向我的煤油灯飞来。 看着飞蛾扑火,我再也没有挣扎,它选择了一条它的路,我很满足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了,早上,外面的孩童的吵闹声让我从梦中醒来,我的身体此刻充满力量,从未有过的沉睡,那么的安全,也许是我神经绷的太紧了吧,所以此刻才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我动了动身体,香奈儿娇哼一声,我看着趴在我怀中的香奈儿,她的棕色长发将头盖住,散落在我的胸膛,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应该是洗发水的香味,这里没有人会用这个东西,只有她会从外面几百里外的金边买回来。 醒醒,香奈儿。我试着摇晃着她的身体。 香奈儿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我伸手靠近她的耳朵,伸出食指挠了挠。 香奈儿使劲的晃着脑袋,并伸出手打开了我的手。 我笑了起来,香奈儿是个敏感的女人,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耳朵是她的死穴,我特别喜欢轻抚她的耳朵,然后看着她面色通红的看着我。 我继续挑逗着她,她迅速逃脱,在我苦笑的时候,她出其不意的突然扑向了我、、 第四章 毒贩的行动 木质阁楼内,我看着房梁上的黑蜘蛛,舒适的躺在香奈儿柔软的腿上。 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抚摸着我的脸庞,她小声的说:锋芒,你嘴角勾起时真好看。 我嘴角勾起,一股暴躁的力量在身体中蔓延开来,我望着她,一把撤掉她身上的衣服,她看着我,抓着我的手向她丰满的胸靠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具娇小的身材中,一丝燥热的温度在溢出体外,我、、 砰!砰砰、、窗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枪声! 我猛然收回手,坐了起来,大步跑到窗户边,寻找着枪声的来处。 雨水遮挡了我的视线,能见度并不高,我看见在小酒馆不远处的医馆前,一辆印着白色骷髅的吉普停在那里,三个端着突击步枪的毒贩举起枪不断的朝天空中射击。 所有人都慌乱的躲了起来,我看到老猎头醉醺醺的向店外走着,他的媳妇一边大骂一边将老猎头拖了回去。 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毒贩开过枪了,因为开过枪的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此刻有些生气,潜意识里我已经把这个小镇当成了自己的家,此刻有人竟然敢来耀武扬威。 锋芒,别冲动!香奈儿焦急的说。 我看了她一眼,说:这里都是我的,包括你也是我的,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香奈儿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顾不得太多,抱起桌子上的巴雷特,以最快的速度放好巴雷特,我熟练的打开护镜片,对着其中一名独眼毒贩的脚下就是一枪! 砰!一声闷响,那名独眼毒贩跳了起来,一时间竟有些蒙了,好在同伴的及时提醒,那毒贩才如受惊的野狗般仓促的向吉普车侧面跑去。 我注视着那辆吉普车,没有再次开枪,我想对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如我所料那般,对方并未开枪,他们快速的聚在一起,背靠着背,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他们并未发现我的位置。 那名独眼毒贩刚好对着我,我看到他嘴巴动了动,由于距离的关系,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只看到他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意。 我犹豫了,在我犹豫的时候,三名毒贩迅速上了车,随后那名独眼毒贩伸出左手在车窗外握了握,似乎是在向我示威。 我看着吉普车扬长而去,看着阴暗的天空,雨越下越大。 我还是松开了扳机。 这一场短暂的交锋并没有出现伤亡,我暗自松了口气,香奈儿在我转身时突然抱住了我,然后任凭我怎么劝说就是不松开。 我只能单手拎着巴雷特,伸出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后背。 我试图安慰她突然出现的感性一面。 母亲!母亲!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听见底下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昨夜女人忘记关上的,所以才被打开,我郁闷的叹了口气,不说话, 竖起耳朵,将目光看向楼梯口,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和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动传来,我看着楼梯口,推了推香奈儿。但她无动于衷,反而抱得更紧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虽然已经是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可我还是不习惯这种光明正大的偷情方式。 此刻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你能理解吗? 母亲、、索尼亚还是跑了上来,满脸的焦急。 香奈儿依然没有松开我,她语气坚定的说:索尼亚,叫爹! 我、、 索尼亚先是一愣,随后面色通红的看着我,低下头。 我刚要开口,只听咚的一声,索尼亚跪在了木质地板上。 他小声的说:爹、、 我翻了翻白眼,只觉得一阵头大。 我连忙强行推开香奈儿,顾不得她幽怨的眼神,我赶紧将巴雷特丢在地上,跑过去扶起了索尼亚。 拍了拍索尼亚的肩膀,我缓解了一丝尴尬,我说:别,我还没结过婚呢。 索尼亚看着我,笑了起来,白白的牙齿晃得我眼疼。 我此刻深深的怀疑索尼亚是香奈儿生的吗? 爹,你怎么了?索尼亚看着我。而我用手捂着额头,我突然觉得香奈儿早有准备,从听见索尼亚的声音时,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我摆了摆手,再次拍了拍索尼亚的肩膀,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的扯着嗓子说:好了,小子,听好喽!别叫爹,我没你这么丑的儿子。 索尼亚摸了摸头,尴尬的看向香奈儿。 而香奈儿则是咬紧嘴唇,一言不发,眼角突然涌出了泪珠。 我叹了口气,最见不得女人哭了,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举起手,转了一圈,我疲惫的说:停,我投降,无条件投降。 香奈儿噗呲一声破涕为笑,她走到索尼亚的身边,看着索尼亚说:叫他爹。 爹、、 要不叫叔吧? 爹、、 我闭上眼睛,走到房间的木柱子旁,双手抱紧柱子,大吼着向柱子磕去!! 锋芒,你干嘛?香奈儿问。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香奈儿,抱怨道:你说我干嘛? 你是不是又发烧了?香奈儿焦急的问道。 说完,她满脸忧色的走了过来,将洁白而又柔软的手放在我肿起的额头上。 我看着她,问:试出来点什么了吗? 香奈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说:你脑子有病、、 我、、 爹,你没事吧? 我、、 爹,你怎么了? 我、、、 别说了!我大吼道。 可是,爹、、 我用力的抱紧柱子,我决定和这根柱子死磕到底! 咚咚咚、、、 十分钟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大口喘着粗气。 爹,你好了吗?索尼亚说。 我点了点头。 你母亲呢?我扫视了一圈屋内并未发现香奈儿的踪迹。 母亲,母亲说要回去拿行李,她要搬过来。索尼亚面色微红的说。 我眉头皱了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想不起来。 索尼亚看我陷入沉思,独自捡起地上的巴雷特把玩起来。 我看着索尼亚手中的巴雷特,随后听到一声枪响, 砰、、 我心中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抢过索尼亚手中的巴雷特,检查了一下索尼亚的身体,并无异常。 我低下头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身体看去,没有感觉到疼痛,再往下,依然没有痛觉。 砰、、 我浑身巨震,这一次的枪声我听得很清楚,绝不是装上消音器的巴雷特。 我想到一种可能,来不及细想,我抱着巴雷特跑到窗户边,打开护镜片,观察起小镇。 索尼亚好奇的站在我的身后,小声的问:爹,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说:别说话,找个地方猫着去。 索尼亚怪怪的退回了里面。 我继续搜索着枪声的出处,老疤头的赌馆没有事,老猎头的酒馆刚关上门。 那么枪声是在那里来的? 我猛然将巴雷特移到东南方位! 深山的边缘,小镇的外围3000米处停着三辆用树枝遮挡的吉普车! 坏了!这些毒贩是有备而来,我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我的巴雷特有效射程是2000米,此刻毒贩刚好超出我的射程,我必须小心敌人有可能携带的的重火力。 看着三辆吉普,我赶紧将视线转向医馆,只见狙击镜中,十几名毒贩谨慎的向后退去,先前那名独眼毒贩大笑着托拽着香奈儿凌乱的衣衫,他们向吉普车的方向退去。 我心急如焚,看着狙击镜中香奈儿被拖拽留下的血迹,看着那个独眼的毒贩,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索尼亚再次跑了过来,他焦急的问:爹,是不是母亲出事了? 我烦躁的看了他一眼,强忍怒火,我说:不是,是毒贩来捣乱,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会会他们。 说完我丢下勃朗宁给索尼亚,抱着巴雷特冲下楼梯、、 雨水淋湿了我的衣服,风灌满了我的衣服,我端着巴雷特猫着腰向医馆跑去,泥泞的道路阻碍了我的速度,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也阻挡了毒贩们的速度。 脚下的泥在我跑过后,被高高扬起并溅满我的后背,我感觉到背上粘粘的,很不舒服。 但现在我顾不得那么多,我只能咬着牙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大雨中,泥泞中,我看着东南方,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救回香奈儿,一定要救回她、、 第五章 隐藏的武装 雨还在持续的下着,豆大的雨水打在我的脸上,我端起巴雷特对着一名毒贩就是一枪。 安装了消音器的巴雷特此刻并未发出太大的声响,我看到其中一名毒贩突然停止了脚步,背后留下一个鲜红的孔洞,我打在了他的背上,来不及瞄准,我随意的开了一枪,为的只是延缓他们的速度。 和我想的一样,毒贩停了下来,戒备的看着我的方向,我穿梭在道路旁的树林中,快速的拉进距离。 那人并没有死,而是受伤了,我对自己的枪法很自信,我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他们搀扶着那名毒贩向前走去,几个人端着枪在后面防备着。 我依然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身边的树枝刮伤我裸露的皮肤,有些细微的疼。 林中的乌鸦扑闪着翅膀发出警告似得鸣叫声。 呱呱呱呱、、 我皱了皱眉,这些该死的乌鸦会暴露我的行踪。 就在我抱怨乌鸦的时候,对方的几名毒贩对着这片树林扫射起来,只是由于距离的原因,他们的子弹只是打在树林中,并未威胁到我。 我现在占有射程上的优势,我的巴雷特有效射程是2000米,对方用的是ak47突击步枪,有效射程是400米,而且他们在明处,我在暗处。他们最大的优势是人多,还有车上的重火力,不过对于我来说,他们手中的香奈儿才是我最大的顾忌。 我找到一棵大树,爬了上去,从狙击镜中观察着毒贩的一举一动,他们似乎发现了我的意图,面色难看的丢下那名毒贩,转身带着香奈儿跑了起来! 我来不及细想,对方现在离我一千五百米左右,在我的射程内,我扣动扳机,对着几名后面的毒贩一连六个点射。 巴雷特此刻就像是一架轻型机关枪似得,枪管微微发热,随着六声细不可查的声响在我耳边响起,对方六名毒贩倒在泥泞中,面色呆滞,双眼无神。 他们死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剩余的毒贩眼见同伴突然间死亡,心中似乎也是怕了,只见为首的独眼毒贩丢下香奈儿,带着剩余的几人拉开架势,以s形的步伐快速窜进密林中,我失去了目标。 快速跳下大树,我继续追击,三分钟后,我喘着粗气到达香奈儿所在的地方,香奈儿已经昏了过去,身下溢出一滩血水,我握紧拳头,将香奈儿抱起,返回她的医馆。 毒贩并未再次返回,他们应该是怕了,或者说是忌惮我的巴雷特。 他们应该会回去,带上狙击手过来。 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就在我抱着香奈儿返回之时,身后响起一连串细不可查的枪声。 我敏锐的扑捉到了这几声枪响,似乎有六声。 随后就是一连串无规则的突击步枪扫射,啪啪啪啪、、 我皱着眉头放下香奈儿,爬到身边最近的一棵树山,端起巴雷特寻找着枪声的出处。 应该是毒贩发出的声音。 我讲狙击镜对准毒贩的三辆印着骷髅图案的吉普车,只见独眼毒贩快速的发动了汽车,车窗上几道白白的痕迹,痕迹周围是一道道细微的裂缝。 独眼毒贩加大油门,迅速逃离了这里。 地下留下了五名拿着突击步枪的毒贩,他们都死了,正中眉心。 我突然觉得恐慌起来,这个小镇上什么时候隐藏着这样一个狙击手? 我寻找着那个狙击手,终于,当我将视线移到吉普车五百米的距离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有些熟悉的男人,那个在老猎头酒馆里和我喝酒的中年男人, 镜头中,他抱着中国造的85式狙击步枪,咧着嘴最我竖起了中指,我看着他,眉头紧皱,这个因为一盘野猪肉而借口离开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我的视线中,他捡起地上的枪支,在毒贩身上一番寻找,收获了不少战利品,我甚至看到了几包蓝山香烟。 我此刻对中年男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但由于香奈儿还在下面,我只能叹口气,跳下大树,将巴雷特挂在脖子上,拽到后背。 抱起香奈儿,此刻觉得她还挺重的,我快速的冲向医馆,五分钟后,当我浑身酸痛的到达医馆时,只见索尼亚早已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银白色的勃朗宁手枪,警惕的看着我。 我来不及解释,我也说不出话来,此刻我将香奈儿丢给了索尼亚,一屁股坐在医馆前的栅栏上舒服的躺在柱子上,我的急促喘息声断续的起伏着,索尼亚看了我一眼,将香奈儿抱进了医馆内,关上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蓝山,点燃,猛抽了一口,浓烈呛鼻的烟味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叹了口气,身体和全盛时期相比相差太多,这些年我没有怎么锻炼过,这才导致这次事件我的体力有点透支。 我抽着烟,看着阴暗的天空,雨水停了,零星的水滴在被风带走,小镇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刚才的枪声让他们并未走出房间,他们对于枪声有着敏锐的理解 。 中午的时候,我去了老猎头的酒馆,点了一盘野猪肉,一盘花生米,一盘老公鸡。外加一壶米酒。 在写下一张欠条之后,我在老猎头媳妇眯起的眼睛注视下离开了。 拎着食盒,我回到医馆,此时,香奈儿和索尼亚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 我好奇的看着香奈儿,走过去问她:你没事? 香奈儿幽怨的扑进我的怀中,她说:没事,只是身上的红药水被挤破了、、 我只觉得好笑,我说: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呢! 怎么会,我,我只是被他们打的昏了过去。 香奈儿松开我,站在我的对面,眼神闪烁的说。 我看着香奈儿的眼神,心中微微动容,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对毒贩有种说不出的恨。 我拎着食盒走进了医馆,将食物摆在一张桌子上,我们一起享用这丰盛的午餐。 索尼亚在吃饭的时候总是会用眼见偷看我一眼,当我看着他时,他就低下头不说话。 我起初还是能淡定,但到了后来,我实在是没忍住,我就给了他一下子,他捂着脑袋看着我。 我说:索尼亚,你盯着我干嘛? 爹,你能不走吗?索尼亚小声的说。 是啊,锋芒,别走了、、香奈儿也放下筷子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她们,心中竟然犹豫起来,我没说话,我继续吃着菜。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情绪,香奈儿和索尼亚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气氛突然有点压抑起来。 我想她们也感觉到了,我匆忙的吃完饭,拿起我的巴雷特离开了。 临走时,我背对着她们,说:搬到我的阁楼去吧,这里离我太远,毒贩最迟后天就会回来。 踏入泥泞的路上,我并没有直接回我的阁楼,而是抱着枪直奔老猎头的酒馆走去。 酒馆的门半掩着,我猜里面没有多少客人,因为按照老猎头的性格,巴不得多留几扇门,那样他的生意就会更好。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我踏进酒馆高高的门槛,遇见迎面而来的老猎头。 我伸出手和老猎头打了个招呼,径自走了进去。 老猎头在我进去后,突然将酒馆的门关上了。 我眉头微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握枪的手不觉紧了一些。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警觉,老猎头连忙走到我面前,摆手道:喔,天呐,别害怕,锋芒先生,是有人在等你。 老猎头说完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中年男人。 其实我早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回想起上次那盘野猪肉事件,我只觉得这家伙太过阴暗,和我不一样,他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和我打了招呼:嗨!锋芒!来这里坐! 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老板娘,来十盘野猪肉!中年男人对着老猎头的年轻媳妇喊道。 怎么不怕撑死你哦!年轻的桃花眼女人虽然在抱怨,但依然转身进入了厨房。 老猎头则是走到窗户边,从细缝中观察着外面的世界。 第六章 奇葩的神秘组织 煤油灯一闪一闪的摇曳着,安静的酒馆内,我和中年男人各自喝下一碗米酒,放下酒碗,我们心照不宣的开始了对话。 我伸出手,对他说到:三角洲原七号指挥官,代号锋芒。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伸出右和我握在一起,说:你可以叫我大白鲨。 我笑了笑,手上略微用力,大白鲨的面色也严肃起来,他的手也在加大力度。 一分钟后,我们同时松开手,大笑起来。 哈哈!你肯定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对吗,锋芒? 我猜你不会轻易告诉我。我笑着说。 呵呵、、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 你们是雇佣兵? 咦?你是怎么发现的?大白鲨好奇的看着我,算是默认了我的推测。 我指了指他的手。 大白鲨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大悟般的指着我抱怨道:果然厉害,仅仅从我手上的老茧就能判断出我的身份,你说对了,我是雇佣兵。 你来这里干嘛,这里似乎并没有大买家哦。 我一边好奇的说着,一边观察他那张深沉的脸。 他皱了皱眉,自顾自的喝下一碗米酒,抿了抿嘴唇,他说: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我不在追问,就算问了他应该也不会说。 我们的好像谈话陷入中断。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厨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老猎头的年轻媳妇端着两盘香喷喷的野猪肉走了出来。 我看着这个丰满的女人,以前还未注意,但现在突然发现,她除了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外,走路的姿势却不一般,有点怪异,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我仔细地看着她的步伐,在老猎头如刀子般的眼神注视下,我收回了目光,心中得出一段结论。 这丰满女人不简单,如果排除大姨妈的可能,那我可以判断出她是一名经过训练的军人。 你这色鬼,看什么看!丰满女人放下两盘野猪肉,书案首叉着腰向我吼道。 我看着她,心中甚是好奇,我犹豫了一下,问她:老板娘,你最近身体可好? 丰满女人皱了皱眉,问:什么意思? 我抿了抿嘴,喝了口酒,在大白鲨咧开的嘴角配合下,我开口道:就是,你最近那个了吗? 女人不解,靠近了我一些,她疑惑的说:哪个了? 我指了指女人的大腿根部,说:来大姨妈了吗? 丰满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神从呆滞到明亮,我从她眼神中扑捉到了一丝一闪即逝的杀意。 她很厉害,只是一瞬间就将那股杀意掩藏起来。 深吸一口气,她说:你这色鬼,不要打我主意,那个美貌女医生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哦! 我笑了笑,扫了一眼老猎头,他也在看着我,眼神中有着一丝不善的意味。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牡丹,再去做两个拿手好菜。大白鲨说。 这个女人叫牡丹,果然人如其名。 牡丹白了大白鲨一眼,但还是转身离开了。 我和大白鲨一碗一碗的对饮起来,直到一坛米酒被喝光,这才作罢。 借着米酒的作用,我们的关系似乎近了一点,到最后,我们都以兄弟向称了。 在他强烈的要求下,老猎头摆上了几根白蜡烛,拿出一沓黄纸,在我们面前烧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忙活着,老猎头和牡丹都围在我的身边忙活着。 我看着大白鲨微红的脸,他显然是有些醉了。 我好奇的问:大白鲨,这是要干嘛? 大白鲨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蜡烛说:今日与锋芒兄弟甚是投缘,为兄决定和兄弟结拜为生死兄弟。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思想被人轮了一遍。 来来来、、兄弟,跪下。大白鲨说。 正在我犹豫之际,牡丹给了我一脚,猝不及防之下我跪倒在地,牡丹说:锋芒,今晚三更时分,小树林一叙。 我转头白了她一眼,看着老猎头说:好。 老猎头嘴角抽搐起来,转过头不再说话。 兄弟,来拜三下!大白鲨说。 我看着他,说:告诉我你们潜伏在这里的意图,我就和你结拜。 大白鲨犹豫了起来,他似乎并没醉,过了片刻,他趴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起来。 牡丹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把瑞士军刀,我会意,在手指上割了一下,一滴鲜血滴落在大白鲨不知何时伸过来的酒碗里。 血滴在浑浊的米酒中扩散开来,他抢过我手中的瑞士军刀,自己割了一下,同样滴入一滴鲜血。 牡丹这时递来一个空碗,我茫然的接过空碗,大白鲨将手中的酒倒了一半给我,然后对我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当从酒馆内走出时,天已经黑了,我紧了紧身上的迷彩,抱着巴雷特向阁楼走去。 夜晚的小镇异常安静,连狗吠声都没有。 我走在细雨中,回想着与大白鲨的约定,刚刚我们达成了一个君子协议,一起对付毒贩,保护小镇。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小镇,但我从大白鲨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坚定,这里或许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想着想着竞走到了家门口,阁楼的二层窗户上亮着灯。 窗户边香奈儿趴在那里,安静的看着我。 推开门,索尼亚刚好光着身子从那间简陋浴室走出来,我皱了皱眉,关上门。 索尼亚快速的套上我的迷彩,然后说:爹,回来啦。 我应了一声,看着屋内的一张临时搭建的木板床,走上了楼梯。 脚下软软的木板,吱呀吱呀的熟悉声音,我放松不少,当我到二楼时,香奈儿已经等在那里,她今晚很漂亮,一头散发着香味的棕色长发被挽了起来,眼神如水般的看着我。 此刻,借着煤油灯的光,我打量起她的身体,错落有致的身材外是一件粉色连体睡袍,睡袍的腰带并未系起,似乎是故意为之。 我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脚下,小小的脚下是一双木质的拖鞋,脚上还有水珠的痕迹,可能是在窗户边被刮进来的雨水溅到的。 锋芒,回来了。香奈儿走了过来,抱着我说。 我嗯了一声,推开了她,我走到桌子边放下巴雷特,回头看着他说:我要去洗个澡。 香奈儿笑了起来,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的手,我们下了楼。 索尼亚此刻已经睡在木板床上,背对着我们,他蜷缩着身体,将被子裹成小小的一团。 香奈儿看了眼索尼亚,对我眨了眨眼睛。 轻轻打开了简陋浴室的门,她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此刻有点兴奋,看着香奈儿成熟的身姿,我走了进去。 一番激烈的长吻,我摸着舌头倒退一步,她得意的笑着,说:索尼亚还在外面呢,坏人,你先洗澡。 我背对着香奈儿脱下衣服,心中有些羞涩,我低头看了眼身下,小声的说:香奈儿,要不你先回去等我。 香奈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拿起一旁的毛巾,在我身上擦拭起来。 香皂的香味蔓延整个房间,冷水的温度让我身体恢复了正常,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来自香奈儿的特殊待遇。 锋芒,别走好吗?香奈儿近乎哀求般的说。 我没有说话。 那你带上我和索尼亚一起走可以吗?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我感受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靠近了我的背,一双手抚摸着我胸前那些密密麻麻,却早已痊愈的伤口。 一番温存,我穿好衣服,抱着香奈儿走上了楼。 在踏上楼梯的那一刻,我瞥了眼索尼亚,只见索尼亚用手撑开被子的一角,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露出他那口不算整齐的白牙。 我瞪了他一眼,不去理会他。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将香奈儿扔到床上,我扑了上去。 一番轻微的反抗之后,香奈儿抱着我的脖子亲吻起来。 吱呀吱呀的木板声在屋内响起,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那是索尼亚弄出来的动静、、 第七章 陌生人,请给我一支蓝山 后方高能预警 半个小时后,我靠在床柜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香奈儿抱着我,伸出手从我的右手边拿过一支蓝山香烟。 轻轻地放在口中,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在我的注视下,她不甘示弱的点燃了香烟,浅蓝色的烟雾向屋顶飘去,香奈儿娴熟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蒂,轻轻的吸了一口。 我笑了笑,继续想着我的事情。 锋芒、、香奈儿在我入神后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摇了摇头,看着她,问:干嘛? 她笑了,倾国倾城般的笑容,她把手指间的香烟塞进我的口中。 她说:给我讲讲你家人好吗?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在我的叙述中,我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 在我七岁那年,一场恐怖袭击,我的父亲被波及,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有醒来。 那时候,我的母亲撑起了这个家,还很年幼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不安,从那时起,我就有了成为军人的梦想,我努力地奔跑着,不断地挑战自己,在雨中,在骄阳下,我超越摩托车,超越四十五迈的小汽车,超越我自己。 在父亲离开后的一个星期后,我和母亲告别了她们的朋友,从华盛顿搬到了外婆居住的洛杉矶,靠着母亲那点工资和政府的援助,我们家也过得相对舒适,至少不会像那些流浪汉一样,每天等在政府的门口,索要一些过渡的食物、、、 你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香奈儿说。 我笑了笑,继续我的叙述。 我的母亲是一个白人,一个反对种族歧视的美国人,因为这个原因,她总是不受白人待见,在工作中也经常遭人排挤。 我的外公外婆是农场主,经营着一个小农场,有两个敢舅舅,都在政府部门工作。 他们都不喜欢我的母亲,因为他们不喜欢黑人,更不喜欢白人去维护黑人。 所以我们很少和他们接触,虽然住的很近,但双方内心的距离却可以放下一个太平洋。 后来呢?你是怎么成为军人的?香奈儿继续追问。 在父亲离开的第二年,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青训营,被当时的西点军校教官看中,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让我成年后打给他。 而我也在那次青训营中拿到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并因此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再后来呢? 咚咚咚、、楼下传来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我的叙述被强行打断。 我歉意的看了眼香奈儿,穿上衣服,走到窗户边,只见楼下出现一把黑色的雨伞,雨伞下站着一个人,由于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到半只黑色的军靴。 索尼亚很快就打开了门,看着黑色雨伞下留下的浅浅脚印,我猜测着来人的身份。 下面一阵安静,索尼亚不知在干什么,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香奈儿也穿上睡袍,谨慎的看向楼梯口。 片刻的安静后,索尼亚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他说:怎么是你? 我竖起耳朵等着接下来的回应,可是除了关门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回应。 我走到床边,拿起巴雷特,注视着楼梯口。 咚咚咚、、的脚步声中夹杂着木板吱呀吱呀的响动,我辨别着来人的体重,从声音的角度判断,此人并不轻。 咚咚、、当那个神秘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我认出了她,牡丹? 你怎么来了?我放下巴雷特问道。 牡丹瞟了一眼床上的香奈儿,酸酸的说: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我一时只觉得语塞,看着牡丹的的桃花眼,心中闪过异样的情绪。 香奈儿微微一愣,随后穿上木质拖鞋,走到我的身边,抱紧我的胳膊,仿佛在宣誓主权般的看着牡丹。 我看着两个女人,一阵头大。 索尼亚这时候突然跑了上来,他焦急的喊道:爹,你看,医馆着火了! 我心中一惊,挣开香奈儿的手臂,抓起巴雷特就到了窗户边。 香奈儿和牡丹也在同时跑了过来。 熄灯!我转头对着索尼亚吼道。 索尼亚快速的跑到煤油灯前,一口气吹灭了灯。 房间内顿时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我从狙击镜中搜寻着纵火的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毒贩回来了?怎么可能? 这里距离毒贩的大本营有一天的路程,那个毒贩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那么这火是谁放的呢? 在我的搜索中,医馆木制的房子快速燃烧起来,照亮了那一方天空。 我继续搜索,但却一无所获。 五分钟后,我放弃了搜索,那里的火光已经小了许多,能见度越来越差。 锋芒,发现什么了吗?香奈儿的声音传来。 我摇了摇头,但突然反应过来,这里的光线太暗,她不可能看到我的动作。 于是,我开口道:很奇怪,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这时,牡丹语气严肃的插到:肯定是那些毒贩干的,锋芒,你打算怎么做? 我眯起了眼睛,牡丹的话让我刹那间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我努力思考着刚才的事情,总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在我的疑惑中,香奈儿有了一丝困意,她打了个哈欠,说:锋芒,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眼黑暗中,说:等。 你先睡吧,大医生。牡丹劝说道。 在牡丹说完后,我突然如遭雷击,腰上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隔着衣服痒痒的,那里有一只柔软的手,不知何时拂在了那里,还在轻微缓慢的移动着。 我就是不睡,牡丹是吧,你是不是该走了。香奈儿语气不善的说。 我的心咯吱一下提了起来,那只手竟然撩开我的衣服,触碰到了我的肌肤。 牡丹伏在我的耳边,一股热气让我浑身一震,这女人! 牡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她仿佛在说给我听般,她说:我要走吗? 香奈儿语气怪异的说:难道你还打算留下来吃夜宵。 此刻我只觉得脑子里涨涨的,香奈儿似乎并未在意医馆的离奇失火,她好像更在意牡丹的存在。 两个女人在我分析目前的形式时,吵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强烈的火药味,每当香奈儿说完话,牡丹都会狠狠地掐我一下,我只觉得此刻异常憋屈,我想反抗,但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 不要试图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我问自己,想了想,我得出一个结论:我怕被香奈儿知道我和牡丹的这种类似偷情的事情。 应该是这样,我是为他好,我默念着这句话。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屋内争吵的二人安静了下来,我捂着左脸,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 索尼亚在床边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 索尼亚再次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睁开眼睛,将巴雷特固定好,对着黑暗中一字一句的吼道:是谁、是谁打我脸的! 啪、、 我、、 我再次捂着右脸,深吸一口气,我说: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打我脸的! 索尼亚不说话了,安静的猫在黑暗中。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左右两边各自出现一道劲风,来不及躲闪,我硬生生的挨了两巴掌,左右两边同一时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我来不及去管脸上的疼痛,在两只手离开我脸的同时,我想是一只爆发的狮子般的迅速抓住它们! 啊! 啊!! 两声女人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漆黑如墨的夜晚,风静静地吹,雨缓缓地落,夜微凉、 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这三个字,夜微凉、、 我只能松开两只手,然后快速的顺着它们延伸到纤细而又柔软的手臂,我顺着既定目标快速前进,在敌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我已经拿下了222高地,然后发扬游击战精髓。 其实,我只是在她们的胸口狠狠的,当我再次凭借闪电战快速、机动的强大优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坚不可摧的决心,以一往无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信念、意志、以及精神、、 我高举着人道主义的大旗,获得了人民战争的胜利!高呼着属于我的胜利宣言:让我们解放双手,解放全世界、、 啊!啊! 又是两道急迫的喘息声在我耳边飘过,而此时,我已经很淡定了。 第八章 请你自由的 一阵手忙脚乱的应对,闷哼几声,我渐渐没了脾气。 左手摸着右手上微疼的抓痕,右手在左手上颤抖了几下。然后,世界就变了颜色,分不清是白色还是黑色,又或者是灰色,但我保证那绝对不是绿色,我讨厌绿色,特别是部队里发的钢盔。 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据说是流传在各国军营中的一段经典段子, 话说,一次炮兵演习中,战壕中的小明问炊事班老班长:你觉得天下最痛苦的男人是谁? 老班长从耳朵山拿下还剩一半的一支红塔山,淡定的点上。 小明睁大眼镜男好奇的看着他,只见老班长一口气将半支红塔山抽完,拿着烟屁股看了看,说:还有谁?我呗! 小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将烟屁股在鼻子上闻了闻,小声的问道:为什么? 老班长神秘的一笑,将背上的求釜牌电饭锅递给小明,他摘下了钢盔,指着前方的炮声阵地,说:你看啊,我们要背黑锅是吧?小明点头。 老班长继续说:你看我们要带绿帽是吧?小明点头。 老班长皱着眉头,大骂道:最要命的是还要看别人大炮! 小明眨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仰起头,满脸崇拜而又小心谨慎的看着老班长问:请问、请问什么是大炮? 老班长嘴角抽搐的将求釜电饭锅背上,钢盔带上,最后将手放下,低头看了看、、 小明明亮的大眼睛忽然充斥了无边的黑暗,在老班长呆滞的目光中,小明却诡异的笑了、、 老班长害怕的问:你到底是谁? 小明笑了笑,阴森森的说:小明、、 当我以一个中世纪流浪者的角度,当我此刻浑身充满在欧洲的那些吟唱诗人般的浪漫气息。 当我回忆完这个我以一个浪漫诗人角度改编过的笑话,当我,继续我的黑色浪漫、、 我闭上眼睛,放空一切。 我仿佛能够看到一股怒火从心底慢慢滋生出来,好像是火红色的,不对,是乳白色的。 我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我的身体内此刻充斥一股小说中才有的洪荒之力,在可能叫丹田的地方暴躁的游走着。 这股洪荒之力正在通过脊梁骨向上攀爬,目标似乎是他们说的神识之海。 到了!我暗自惊呼着。 脑海中的坚定意识开始涣散, 索尼亚!我吼道。 爹!索尼亚大声回应道。 过来把我的枪扶好!我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索尼亚跑了过来,黑暗中他的眼光明亮,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上帝给了你黑色的眼睛,而你却用它寻找黑暗。 香奈儿插口道:是光明。 我摇了摇头,说:黑暗、 光明、、 黑暗、、 光明、、 好吧,光明。 拿好喽,我将巴雷特交给索尼亚,冲入无边的黑暗中、、 啊啊!!一阵嘈杂的尖叫声在屋内徘徊,夜黑风高的夜,我在黑暗中挥舞着来自上帝的权杖,我此刻仿佛是一个神,一个强大无比而又住在天堂的神。 神也寂寞,神也会孤独,神也有华丽故事后那阴暗的面,如同山崖夹缝中不见日光的苔,逆势生长。 神说:一步青云,一恍如梦。 我说:一轮罪恶,一念天堂。 我沉沦在迷幻之中,温柔乡的温度让我迷失,我撕扯着手中感受到的一切阻碍,感受着来自天堂的呼唤。 夜深了,我抽着蓝山,思索着充满哲理的思绪。 身旁的两具酮体起伏不定的呼吸着,我试着分辨她们的频率。 索尼亚咽口水的声音时而响起,在我沉沦的时候,我看着索尼亚黑夜中的轮廓,我告诉他:索尼亚,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就要学会冷静。 索尼亚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回头看着我,因为他说:爹,你要我怎么冷静。 我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享受寂寞,崇尚孤独。 来吧,孩子,深呼吸,想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我吼道。 似乎被我的气势所感染,索尼亚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他不再说话,好像在专注的理解我的话。 过了一会,天色微亮,我睁开眼睛,索尼亚的背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全神贯注的趴在巴雷特面前,一动也不动。 我揉了揉眼睛,随手抓过衣物,咦?我的左手拎起一条眼镜模型的物件。 我笑了起来,仔细地看了几眼,我看了眼两侧熟睡的女人,每人给了一巴掌,啪啪、、 两个女人闭着眼镜伸出手抚摸着脸,似乎还未醒来。 我看了眼索尼亚一动不动的身体,再次给了两人一个大耳光。 啪啪、、 两个女人揉着脸辗转醒来,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我连忙摆手,表示我的清白。 两个女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在绕过我对视一眼后,两人拆穿了我的谎言,我暗叫不好,为了转移注意了,我提着女人的物件在他们面前晃了晃,问道:请问,这是谁的? 啊!两个女人怪叫一声,将我扑倒在床上。 爹!有车!索尼亚在我们打闹之时突然吼道! 我浑身一震,看了眼早已穿好衣服的两女,我还是不知道那物到底是谁的。 此刻,我放下心中的疑惑,穿好衣服,跑到窗户边,结果索尼亚手中的巴雷特。 只见在狙击镜中,六辆吉普车和一辆绿皮运兵卡车在山边出现,我测算这距离,八千米左右,风向东南,顺风,风阻可控,能见度较清晰,空气湿度、、、 我快速的计算着一些信息,调整着我的巴雷特,他们停在那里,开始进食。 咚咚咚、、 楼下传来急促的踹门声!我伸出头往下看了看,只见大白鲨和老猎头各自拿着家伙向我打着招呼。 索尼亚去开门!我吩咐道。 在我回头的时候索尼亚走就走到了楼梯口,他咚咚的跑下了楼,吱呀一声,门开了。大白鲨拎着个帆布包叫嚷着和老猎头走了上来。 当看到老猎头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尴尬起来。 大白鲨拎着一个食盒,看了眼我,看了眼牡丹,又看了眼香奈儿,最后看了眼自己的下身,眯起了眼睛。 别动!老猎头突然拿出一把手枪对着我吼道。 我下意识的想要去端巴雷特,但已经晚了,我只能把手举头顶,然后靠墙蹲下。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老猎头满意的扫视了眼众人,阴笑着走过来踢了我一脚,开口道:把脚放头上! 我看了看自己,茫然的看着他。 老猎头又给了我一脚,厉声呵斥道:把脚放头上。 我深吸一口气,奈何他形势比人强,我把手放下,搬起自己的右脚。 哈哈哈、、、大白鲨和老猎头突然放下枪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只有我茫然的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他们。 牡丹笑了一会走了过来,把我的脚掰了回去,她看着我说:本小姐和老猎头只是假扮的夫妻,你笨死啦! 我看着她,看着老猎头,看着每个人,此刻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抹去、、 大白鲨放下食盒,拿出一叠叠美味的菜肴,说:他们习惯八点进攻,我们时间还很充足。 我点了点头,放松了下来。 桌子旁,我们围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餐,虽然对老猎头刚才的行为耿耿于怀,但我还是大口吃着食物。 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我有点怀念在三角洲的日子。 大家都吃着聊着笑着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盘底的洋葱像我 永远是调味品 偷偷地看着你, 偷偷地隐藏着自己。 望着外面开始亮起的天空,记忆如同看不见的丝线蔓延开来,与天,与地,与空气缠绕在一起,我竟有点小小的压抑。 大西洋的海底,利比亚的首都,中东的战场,英国的古堡,阿富汗的边境,一幅幅飞驰倒退的电影画面在脑海中夹杂着金属质感的爵士乐,一遍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重复着,回放着,回放着、、 我仿佛看到了你看着我的笑容,你还好吗?还怕孤独吗?你一直都在吗? 你一直都在,这次,你却不在。 我泪如雨下,仰起头将眼泪锁进酸痛的眼眸中,将天与地,海与岸,你和世界所撰写的圣经都抛去。 带着那些不甘,那些不安,去往罪恶延伸到的天堂,去往未知的前方,那个你压抑的诉说,你说,地平线上橙红的落日,那个落日以东的圣地。 请你自由的,自由的去往我为你一个人合上的记忆之门,我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为你抵抗无处不在的孤独,为你抵抗战火蔓延的世界,为你抵抗天意弄人的命运,生老病死,岁月轮回。 人说,缘分像本书,翻得太快会错过,翻得太慢会流泪、、 我笑,笑我太傻。 我哭,哭泣着想起你。 我边哭边笑的看着天空中的你,你虚幻的笑容,你嘴角勾起的酒窝,你深邃眼神里的无限脑海。 你,原来,都在、、 只是 只是我 还没忘记你、、 伊洛、、 第九章 敌人的重兵压境 当分针指向十二点方位,当大白鲨拿起85式狙击步枪时,我们都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的昏暗天色。 大白鲨面色从容的开口说道:毒贩共有六辆吉普,一辆运兵卡车,都是防弹玻璃,三挺重机枪,吉普车上二十二人,ak47突击步枪二十四把,火箭筒一枚,运兵车上二十人,装备ak47突击步枪,腰间均挂有手雷。 老猎头皱着眉头重复道:火箭筒都有,看来这次毒贩是下本了! 那有什么,来多少我们收下多少便是! 牡丹看着我说道。 接着,大白鲨从帆布包中拿出两把ak47,丢给了香奈儿还有索尼亚。 还有这个,大白鲨丢拿出了两把勃朗宁手枪。 香奈儿和索尼亚都分别拿过了一把,我看着大白鲨的帆布包,好奇着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大白鲨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开口道:我这里可是百宝箱,以后会给你看的。 我嘴角抽了抽,看着大白鲨,这个家伙除了身体瘦的跟竹签是的,倒也没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 索尼亚犹豫了一下,将我先前给他的勃朗宁还给了我。 我接过勃朗宁,入手微沉,这把枪是我改良过的,比一般勃朗宁要贵五倍的价钱不止。 我将勃朗宁放入迷彩服的枪洞中,检查了一下巴雷特,其余的人也在各自检查着手中的武器。 伙计们,准备好了吗?大白鲨吼道。 老猎头最先点头,其次是牡丹,还有香奈儿,索尼亚。 大白鲨带头走了出去,我看着香奈儿说:你不要往前冲,保护好自己就行。 香奈儿笑了笑,甩了甩棕色长发,她说:锋芒,今天过后,你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看着香奈儿的背影,有点意外,这个女人似乎并不简单。 爹,我们走吧。 我嗯了一声,走出了房门。 按照目前的形式,我们分成两组。一组由我带队,另一组由锋芒带队,我们两组分别埋伏在酒馆和赌场四周,一旦消灭敌人的第一部分进攻力量,小队自然解散,退守小镇。 我和锋芒将对敌人的重火力和火箭筒进行精确打击。 大白鲨开始了分配任务。 我看着他,不说话。 谁要跟我一组?大白鲨问道。 我。老猎头说。 还有吗? 剩余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了看。 大白鲨脸色难看,盯着牡丹问道:牡丹,你跟我一组。 不要!我要跟锋芒哥哥一组。牡丹看着我说。 我闭上了眼睛,这难缠的女人,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我跟你一组。索尼亚抱着ak47走向了大白鲨。 那好,我们去酒馆那里。大白鲨说完就带着老猎头和索尼亚向酒馆跑去。 我看了眼身后的两个女人,说道:走吧。 嗯,嗯。两人同时回应道。 今天的天气算是雨季以来最好的一天,雨在我们踏出阁楼的时候就停了,地面依旧湿滑,跑起来时依然能将黏黏的泥土甩起,然后溅到身后的衣服上。 我讨厌这种感觉,这该死的天气。 我一边诅咒着一边快速向老疤痕的赌馆跑去。 赌馆今天并未营业,老疤头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看着紧闭的大门,我顺着墙边的大树爬了上去, 雨季中的树木都很湿滑,树皮上长满了青绿色的青苔,偶尔在一些枯死的树枝上,还可以发现一些小小的木耳和蘑菇。 我将巴雷特挂在脖子上,往后一甩,巴雷特移到了我的后背,我在手上吐了口口水,开始攀爬。 一开始还很好爬,到了树的中部时,我感觉抓力越来越小,我越爬越吃力,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 该死的青苔!我咒骂道。这里的青苔比树下的要多得多,比树干底部的地方更加茂密湿滑。 锋芒,加油!香奈儿抱着ak47对我喊道。 我往下看了看,对她点了点头。 就在我准备回头继续攀爬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85狙击枪的枪声,我不由得将目光看向老猎头的酒馆,那里似乎已经交上了火! 锋芒,接着!牡丹突然向我扔上来一柄瑞士军刀。 我吓得差点没掉下去,一把抓住旋转的瑞士军刀,我后怕的看了眼下方的白牡丹,这个女人,真可恶!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瑞士军刀插入大树中,手上用力,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脚下的军靴与树皮发出咯吱的声响。 终于,我爬到了树梢,将瑞士军刀放入口中咬住,我一个反推,跳到了赌馆的屋顶,随手将瑞士军刀插入军靴中,我将巴雷特拽了过来吗,调试了一些,我趴在屋顶,像一只老鹰般的搜索着目标。 而香奈儿和白牡丹两个女人早埋伏在下面,掩护着我。 我的狙击镜中闪过一道快速跳跃的身影,那是一个绑着黑头巾的毒贩,此人如一只猴子般的上跳下蹿着前进,我不由得严肃起来,这名毒贩是个老手,从他跑步的怪异姿势可以看出,他是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有可能是在越南接受的训练。 对于越南的特种兵我还是交过手的,他们的讲究单兵作战。 看着狙击镜中不断放大的那名黑头巾毒贩,我放弃了击杀的准备,我现在开始怀疑对方可能有杀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直觉告诉我,我们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我继续搜索着,酒馆那边的已经开始正面交锋,十七八个毒贩躲在一个个岩体后面向大白鲨他们射击。 十余名毒枭对着仓皇逃跑的村民们扫射着,我深吸一口气,调转枪头看着前面的密林,果然,密林中飞起了几只乌鸦! 那里有人,会不会是火箭筒? 我突然有了这个大胆的推测。 酒馆的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听声音应该是反步兵手雷,我想起大白鲨那个帆布包了,里面的东西似乎再次勾起了我的兴趣。 在我的狙击镜中,大白鲨他们干掉了六名毒贩,一枚火箭弹炸掉了小酒馆,木制的房子升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大白鲨他们捂着嘴从黑烟中出现时,我这才松了口气。 管不了那么多,我立即对准火箭筒发射的地方,那棵大树的一片茂密树叶中开了一枪,啊!一声惨叫!一名扛着火箭筒的毒贩掉在地上,子弹打在了他的小腹,他还未死去。 我看着狙击镜中被放大的毒贩,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试着爬起。 我毫不犹疑的补了他一枪,他伸出的手在空中无力的垂下了,眼神空洞起来。 砰!一声低沉的声响传来,我下意识的侧了下身体,随后一股火辣辣的剧痛从我的脖子上传来,我来不及查看伤势,顺势一滚,跳到了大树上。 身后接着传来几道清晰的子弹声响,我头顶的树叶被打成碎片,落满树根。 我在跳上大树的时候,就松开了手,用双脚夹住大树向下滑去。 我打掉头发上的碎树叶,向前一滚,来到香奈儿和白牡丹之间。 你怎么了!香奈儿一边射击一边回头看着我! 我捂着脖子说:法克! 白牡丹也焦急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锋芒,怎么了! 有狙击手,我深吸一口气说道。 不好!我听着空中呼啸而来的声响,那是火箭弹!我一把将二女扑倒在地,火箭弹打在不远处,我感受到了耳朵内一阵轰鸣,脑海中也晕乎乎的,我的鼻子里似乎流出了液体,该死的!我站了起来,对着二女吼道:快撤! 说完我就快速的向旁边的树林中跑去,身后是一连串枪声和狙击枪的追随,当我进入树林后,一个跳跃,我飞了起来,在我落下的瞬间,先前不远处的大树被一枚火箭弹炸成两截,断层出还冒着白色的烟。 我立即看向天空,只见一枚火箭弹正快速向我飞来,我看着小黑点在我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第十章 残酷的战斗 茂密的树林中,我看着那枚火箭弹,举起巴雷特,一个点射,轰的一声!那枚快速行进的火箭弹在空中爆炸! 我未作停留,向密林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声,我回头时看到四名毒贩正在向我射击,面对短短三百米左右的距离,我只能跑。 我的巴雷特并不占优势,我绕过一棵大树,从后腰拔出勃朗宁,边跑边打开保险,跳过一棵横倒得大树,我顺手拔下瑞士军刀。 一枚子弹顺着我的发梢划过,我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我继续着逃亡,偶尔回头射击,但由于是在奔跑中,再加上对方专业的躲闪,我并没有干掉他们。 现在对我而言是对方的重火力和狙击手失去了我的踪迹。 我和后面追杀的四名毒贩拉开了距离,在丛林中奔跑我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 毒贩的枪声越来越稀疏,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当距离达到四百五十米左右的时候。 我停了下来,找到一块凸起的岩石,我趴在后面,举起巴雷特,对着狙击镜中的一名毒贩就是一枪! 砰!消音器的作用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对方在奔跑了几步之后才发现同伴的意外身亡。 等他们想要躲避的时候,我却笑了,一连三次射击,两次命中,一次重伤。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并没有其余毒贩。 我跑了过去,在那名重伤的毒贩身上补了一刀,从他们身上找出迷彩背包,将有用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一个子弹包,一个急救包,还有两个手雷。 我再次翻找了一边,终于当我翻到最后一名毒贩的时候,我从他的上衣口袋了掏出半包蓝山香烟。 我踹了一脚那死尸,点燃了一支香烟,看着那毒贩空洞而愤怒的眼神,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是被我用刀捅死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近距离格杀人类了。 我此刻很兴奋,我蹲下身子将嘴里的香烟塞进了那人的口中,我将背包背在背上,捡起他们的武器,挂在肩膀上。 轰!! 我猛然抬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四十二人,先前大白鲨他们干掉了六人,我干掉了五人,一个火箭手,四个毒贩。 最低还剩二十四人,不对,暗中还有狙击手,一共四辆车、、 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想着所有的线索,当我想起四两吉普车时,我这才恍然大悟!他玛德! 原来如此! 我懂了!对方其实一共来了四十四人,两个狙击手,两个火箭手都隐藏了起来! 必须先干掉他们!我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还剩两个狙击手,一个火箭手。 我必须先解决掉他们,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狙击手的厉害,就像是黑暗中的毒蛇,不动则已,一动致命。 我猫着腰爬到了一棵大树上,将四把ak47挂在树上,从背包中拿出一盒子弹,开始装填。 我的巴雷特是经过瑞士枪械制造公司特殊改装的,全世界也没有几支,毕竟花几百倍的价钱去改装一款经典的老枪是很不靠谱的事情。 我当时要求设计师改装成可以和ak47通用的7.62毫末的子弹,因为直到现在,ak47仍是保存量最大的枪支之一。 为此我还牺牲了一千米的射程,但我感觉这足够了,因为我的小队中有几个都是用更加先进型号的的狙击枪。 我装满子弹后,将弹匣装好,把背包放在一根茂密的树枝上,我做了个记号,然后带着巴雷特跳下了大树。 我要去对面一百米左右的一块岩石后面。 那里可能掩藏着最后火箭手。 就在我跳下大树的瞬间,天空中响起尖锐的破空声,我看见一个黑漆漆的火箭弹,长长的白色尾巴向大白鲨那边飞去。 该死的!我咒骂道。 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并未回头。 就在那里!我从火箭弹的轨迹中确定了火箭手的位置。 那片缠满蔓藤的大树上!! 我猫着腰,拔出瑞士军刀含在口中,我悄悄摸了过去,树枝在慢慢阴暗的风雨中摇曳,我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不是雨水,是汗水。 我此刻突然希望能下点雨,越大越好,这样对于我来说比较有利,因为那可以掩盖我移动时与树枝的刮蹭的声音。 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阴云更加浓稠了起来。 我看着天空,看着阴云,端起巴雷特,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此刻我很紧张,因为丛林中可能还隐藏着两名神秘的狙击手。 我端起巴雷特,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郁郁葱葱,不知何时竟起了一丝雾气。 此刻的丛林安静出奇,只能听到外面的枪声稀稀落落的枪声。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握紧巴雷特,含着瑞士军刀摸向不远处的那棵大树。 看到了!我在前进了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时看到了那棵大树,几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高三四十米左右,上面垂下一条条手臂粗的青色蔓藤。 大树最高的树杈上,一名抽着雪茄的中年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穿着黑色的雨衣,肩膀上扛着中国早期装备的69式火箭筒。 我看着他的背影,屏住呼吸,我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本想举起巴雷特将他干掉,但我不确定这周围会不会有狙击手,所以强忍着一枪干掉他的冲动,我将巴雷特挂在脖子上,含着锋利的瑞士军刀,抓住两根青色蔓藤,蔓藤入手有些湿滑,但好在够结实。 我双手紧紧抓着蔓藤,双脚蹬在大树厚厚的树皮上。我以一个倾斜60度的方式向上前进,手臂上越发紧实,我此刻很难受,身体加上装备的重量,树皮上湿滑的青苔,上方不知何时突然发现我的敌人。 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这样悬着,在枪声响起的时候才敢向前进一步。 哗啦啦、、、 大雨如约而至,我突然觉得异常兴奋! 哦!上帝!我默默祷告着。 这次似乎连天都在帮着我。 树上的火箭手拿着望远镜观望着小镇的建筑物,我则是一点点的向上攀爬,我给自己制定了目标。 占领这个退可攻进可守的制高点。 还要夺过火箭手肩膀上的火箭筒和脚下的木箱子,木箱子的一侧露出三发金属炮弹。 在我盯着金属炮弹的时候,这名中年人丢掉雪茄,蹲低身子,左手顺手拿走一发金黄色的炮弹。 我嘴角抽了抽,心在滴血。 这名中年人在我幽怨的看着他背影时动了起来,放下火箭筒,摸了摸发射管,小心的装填着,他看着前方,我看着上方的他,他大骂道:去死吧!混蛋! 我不知道他在骂谁,但我知道不是大白鲨就是老猎头,我很相信这种直觉。 我心里嘀咕着:但愿你能准点、、 轰的一声!我的耳朵嗡嗡直响。 我浑身剧颤起来,这声音也真是够大的! 面前的火箭手身体被巨大的后坐力向后一带,靠在树体上。他并没有捂着耳朵,我仔细的看着他的耳朵,原来如此,他带了耳塞。 大树周围布满熏人的白烟,硝烟的味道让我兴奋起来!我快速的向上攀爬而去!此人带着耳塞,我只要不弄出太明显的震动,他就不会听到我爬树的声音。 太好了我怎么早没发现呢!我懊恼着快速向上爬去。 一群废物!中年男人咒骂着掏出半截雪茄放在口中猛抽起来。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存在,也许他不会想到我会找到他的位置。 而我却越来越激动,近了,再近一点、、 一分钟后,我站到了他的身后,当他去摸第二枚金属炮弹时我的心都碎了! 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杀意充斥我的脑海,我从口中拿过瑞士军刀,锋利的刀身银白色的光芒闪烁,我先用脚踩了火箭手的摸炮弹的手。 然后从他背后用左手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右手反握军刀,在他脖子上硬生生的划了一道。 他还未来及发出声音,我已一刀割断了他的喉管。 血水顺着他喉管的断处渗透出来,起初还是一条细细的丝线,到后来随着中年男人的最后挣扎,他的脖子伤口处喷出一道滚热的血柱! 他丢下火箭筒,双手不断地抓着我的左臂,双脚蹬着树干,血水溅到了我的脸上,腥腥的,温热的,我不喜欢这种味道。 三十秒后,中年人不在挣扎,他如一堆烂泥般的瘫软在我的脚下,我踢了一脚,将他的尸体踢下大树两米宽的树杈。他的身体在旋转,我看到他空洞的眼神,惊恐而茫然。 他的尸体被寄居在大树身上的青色蔓藤缠绕在了一起,倒吊着悬挂在离地面四五米的地方。黑色的雨衣和青色的蔓藤一起一伏的,仿佛是在荡着秋千。 咚、、一声轻击木头的细微声音从耳畔传来。 我猛然往右侧挪了一步,蹲下身子,躲在大树的近两面宽的树干后面,紧贴着大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起伏着,刚刚,我差点就被狙杀了! 该死的!我红着眼握紧了怀中的巴雷特、、 第十一章 狙击手的较量 阴暗的天空突然风起云涌,视线变得更加模糊,雨水打在脸上,顺着我的脸狭的滴落在下巴,然后滴在我的手指上,我此刻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刚刚,又是两声子弹打入树木的声音。是狙击手,两名狙击手干的。 他们赶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要是再晚一点,再晚一点点,我就可以拿到近在咫尺的69式火箭筒了! 现在我一伸出手就会换来他们的射击。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将火箭弹打落掉,那样得话,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将没有翻盘的机会。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遇到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武装分子,是狙击手。 他们为什么不将火箭筒打掉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他们故意留着这个诱饵引诱我上钩?我猜测着他们的意图。 又或者是他们的角度打不掉火箭筒?我继续分析着另一种可能。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火箭筒,大脑开始快速运转起来。 他们的射击角度有点偏,从他们的武器声音可以发现他们离的不远,也许就是在一起,风速,潮湿度都很大,瞄准度受影响很大。 角度? 我错过了什么? 角度?角度?我不断的回想着这两个让我心神不宁的字。 坏了!我暗叫一声不妙,迅速向侧边一躲,就在我离开的瞬间,先前依靠的地方出现一个冒着青烟的小洞。 我举起巴雷特迅速打开护镜片,几乎在同时我看到了对面的树干后伸出的的一根黝黑枪管。 你无法想象,子弹从枪管中离开的刹那,破裂的空气如水蒸气般的晃动,子弹旋转着慢慢放大。 啊!我下意识的低下头。 咚! 我举起枪对着那棵大树后的枪管扣动了扳机! 对方也向我射出了子弹。 在狙击镜中,我看到了一个脸上涂着马赛克的男人。 他也在狙击镜中看着我。 我们的子弹在空中相遇,撞击,爆炸。 我大喝一声刺激,举起枪对着他继续射击,他却突然抽身,向着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跑去, 我举起枪对着他射击,他跑的姿势很讲究,像个顽皮的猴子般的时而左右摇摆时而上跳下蹿,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我笑了笑,击中他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 而我并没有那么幸运,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先前那次惊心动魄的对弹只是一次巧合,我可不相信他或者我有那么好的控制力和计算能力。 趁着这个功夫,我一把将金属炮弹的木箱子踹掉地上,那个火箭筒也顺带着被推了下去。 我倒吸了一口气,今天得运气似乎不错。 从口袋里拿出蓝山烟盒,我丢向左侧。 如想象中的那样,我听见枪声。 背后另一名狙击手上钩了! 我趁着这难得的空挡,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 我抓着青藤,双脚夹紧青藤,如空降兵般的标准姿势快速落下,抱起火箭筒,我顺手拿过一枚金属火箭弹,迅速躲到大树根部背面。 几个呼吸间,我将火箭筒伸出,对着身后枪声传来的方向、、 轰!!! 啊! 随着爆炸声和惨叫声的响起,我丢掉了火箭筒。 抱着巴雷特冲向那个想要突袭我的狙击手。 丛林中的雨水夹杂着青草的湿润,我快速的行进着,以一种怪异的步伐,左突右进。 对面的狙击手不断地勾动扳机,在我们相距一百米的时候,他逃出了沙漠之鹰,一把杀伤力巨大的手枪。 而我也在同时躲到一块大树后面,拔出了勃朗宁。 打开保险,我冲了出去,向另一棵大树飞驰而去。 砰砰砰、、、 我举起勃朗宁也在同时还击着。 小镇上传来急促的枪声,我有些焦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尽快干掉这最后一名狙击手,然后找到一处制高点,左右战场的局势! 先前制定的以大树为制高点的计划在瞬间被我否定,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我必须从新制定对我,对我方最有利的策略。 还剩八十米!我暗暗计算着距离。 那人似乎也有点紧张了,其实我也紧张,两个远距离杀手此刻似乎正在进行着步兵干的事情。 这么近的距离,狙击枪似乎已经失去了优势,我们都没有使用狙枪。 嗖、、 我耳朵瞬间捕捉到一道劲风。 对方要跑! 我笑了!这就是心理的作用,我靠近他的举动让他慌了神,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除了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外,我还是一名优秀的突击手。 卸下弹匣,我重新装填着勃朗宁的子弹,最后一点储备了,我暗自肉疼着。 嗖嗖、、 对方已经开始快速移动,我从对方弄出的细微声音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快速的分析着那名狙击手的路线及方位,随后我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 对方停了下来,背靠着那棵树,停止了一切动作。 我低下腰,快速的接近着他。 猎物,我给他下了这个定义! 七十米,六十三米,五十五米,五十米!!! 对方跳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向我射击,砰砰砰砰砰砰、、、 我也在同时跑了起来,与他保持着平行的轨迹,我们此刻围绕着一排排大树展开交锋,互相对射着子弹! 树叶散落一地,树枝剧烈的摇晃着,风突然狂躁起来,天色也黯淡了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棵大树后,那名涂满马赛克的狙击手吼道。 我躲在一块岩石后面,趴在地上,回应道:杀你的人! 等一下!我们做笔交易如何?那名狙击手喊道。 喔?我迟疑了一下。 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那名狙击手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我对于钱并不在意。 如果有一座金矿呢?对面的狙击手说。 金矿?我反问道。 脑海中出现了大白鲨的面孔,难道真的有那个当地人传说的巨大宝藏? 不错!我知道那个金矿的大体方位!那名狙击手回答道。 我迟疑了一下,我抱起巴雷特,打开了护镜片,问他:我很好奇,以你的地位怕是接触不到这么机密的东西吧? 我并不是毒贩,我是雇佣军,已经潜伏在毒贩大本营三年了。对面的狙击手回到。 在哪里?我问道。 你动心了吗?伙计,我们可以合作的? 那名狙击手继续说道。 我听着他的话,身体已经动了,我快速的跳起,举起巴雷特对着他就是一枪,我慢慢的靠近他所处的那棵树。 等一下,对方突然喊道。 我并未停止,如果他敢露头的话,我此刻完全可以干掉他!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干掉其余毒贩!他急迫的试图说服我。 可以,我冷冷地说。 但是你要在我的控制下表明你的诚意。我边向他靠近边补充道。 对方犹豫起来,我很理解他的心思,狙击手最害怕的就是将失去对生命的控制,特别是自己的。 见对方处于挣扎之中,我不敢逼得太紧,我继续劝说道:你好像没有选择,朋友,你的心已经乱了,握枪的手已经失去了对武器的温度,投降吧! 一番沉默,那名狙击手在我离他四十米时,将武器丢了出来。 一把巴雷特被他扔在身旁。 我看了眼巴雷特,叹了口气,我继续走近,我说:放下一切有杀伤力的东西,我不杀你。 唉、、对方长叹一口气,将一把沙漠之鹰和一个三菱军刺丢了出来。 我看着他丢出的武器,并未放松警惕,我可不想给他任何反转局势的机会。 我依然快速的接近他,二十米,十米,五米。 我计算着距离,计算着可能出现的反扑。 对方并未做出过激的举动,他也明白,如果他做出令我感到危险的事情,我会第一时间杀了他。 走出来,手放头顶!我吩咐道。 别,别开枪!对方慢慢走了出来。 我仔细的看了眼他,没有武器。 我该怎么称呼你?先生?他举起手说。 我笑着回应道:你可以叫我锋芒。 锋芒? 听过我的名字?我问他。 他摇头。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说。 我是毒蛇。 我眯起了眼,毒蛇? 别紧张,我并不具备毒蛇的攻击力。他紧张的看着我举起的枪管说。 锋芒先生。他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他,只见他盯着我的身后看着。 我耳朵一动,身后传来轻微的树枝声,有人!我第一反应就是往旁边一跃,然后对着身后就是一枪。 砰!啊!随着一声惨叫响起,我迅速的跑向狙击手。 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狙击手满脸无辜的说。 我哪里还敢相信他的话,我不由分说的跳起给了他重重的一脚,他惨叫着飞了起来。 我顺势跳到他的身上,一拳头打在他脸上,他晕了过去。 我靠在大树后面,倾听着任何风吹草动。 在我靠在大树后面十余名毒枭抱着ak47突击步枪向我藏身的大树一阵无差别扫射。 我拽过那名狙击手腰上的手雷,拉开保险,丢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几声惨叫声凄厉的响起。 我趁着这短暂的时机,迅速的伸出拔出勃朗宁,一阵点射。 过了一会,硝烟味散去,我在一名并未死透的毒贩山上补了一枪,这才擦了把汗,小心的观察着相对安全的环境。 树林中除了风声和雨声外,并没有其他声音。 我把巴雷特伸出,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不远处躺着一名毒贩,嘴里冒着血,显然是还未死透,他此刻应该很痛苦,我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这一点。 麻木的举起巴雷特对着他的身体补了一枪。 他剧烈的颤抖了几下便失去了动静。 看样子是死了。 我站起身,脱下那名狙击手的衣服和裤子,我并不想干嘛,我很正常,我只是想把他捆起来,我对于金矿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兴趣的。 第十二章微观世界渺小的人 一番捆绑,我把那名叫毒蛇的雇佣兵绑在了大树上,看着他发白的身体,又看了看他裸露皮肤的黑色,他原先应该挺白的,只是在这里被晒黑了。 我强忍着给他下肢一脚的冲动,犹豫了一下,我用他的三菱军刺挑了挑他的物件,说道:我要切了。 别!锋芒先生!昏迷过去的毒蛇突然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我哀求道。 我笑了笑,给了他一拳,说:下次装死之前先把家伙藏好。 他嘴角抽搐,涂满马赛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要把你打昏,我的技术很差,一般会很痛苦,所以你、、 啊 啊啊啊啊!!!我一连挥了五拳。 他也叫了五声。 第六拳的时候,他没声音了,看不出表情的脸垂了下去,鼻子内流出了两道鼻血。 我踢了他一脚大骂道:法克! 我不再管他,将他的武器踢远了些,我抱起巴雷特,冲出树林。 一出树林我就举起巴雷特观察周围的局势,枪声已经消失,战斗似乎结束了。 我从狙击镜中看着这个世界,我被面前的景象镇住了,小镇的三大地标性建筑被毁于一旦,一个个棚屋冒起了白烟与大火,大火漫天,任凭大雨也扑不灭。 路边躺满了毒贩和平民的尸体,在泥泞的泥土中,僵硬的尸体被泥土包裹着,他们做着最后的挣扎,保持着最后一刹那的姿势,他们伸着手,手指尖内布满黑色的泥,他们弯曲的手指往前抓着,就这样抓着,直到最后的一丝希望消失 。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为他们祈祷:如果真的有上帝,请带他们去往罪恶之路,通向未知的天堂。 此刻,对于我是震撼的,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尸横遍野的景观了,这里是那么的悲凉,凄厉,就是是暗红色汇聚的炼狱一般。 曾几何时,我以制造这种景象为荣,甚至沉醉在那种壮观,孤傲的气氛中不愿醒来,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我也不例外。 我突然响起那个倒在我枪口下的阿富汗女孩,那个眼神就像是天使的瞳仁,血色的纯洁。 我睁开眼睛,握紧手中的武器,坚定的迈出了一步,也许,我的人生将从这里真正改变,我不知道结局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以正义之名为亡灵讨个公道。 我在一具具尸体中寻找着香奈儿和白牡丹他们,每翻过一具尸体,我都会紧张,如果是他们,他们也许就解脱了,虽然我会很难过。 我翻开一具尸体,不是他们,是一个男人,一个经常在老猎头的酒馆中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他有三个孩子,两个女人。 我突然想起他举起酒碗猛灌时的笑容,醉生梦死般的享受。 我从来未曾试着去了解他,又或者是他们。 虽然我一直认为这个小镇是我的家,可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家人。 我继续翻开另一句尸体,那是他的孩子,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整天担心自己被喝醉的父亲输掉的女孩,她叫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有一次,这个女孩脱光了衣服来到我的阁楼,说要给我做老婆。 我当时很疑惑的问她,我说: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老婆啊? 她哭着说她害怕被老疤头送给毒贩。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给了她一只烤鸡,然后她就忘记了所有烦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烤鸡之上。 我收起凌乱的思绪,继续寻找活着的人。 在酒馆附近的泥潭中,我找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是老疤头从越南买回来的女人,叫小蛮,三十岁左右,面相清秀,我经常会在老猎头的酒馆中遇见她,她每次都来替老疤头买米酒。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般,我努力回想着她以前的模样,她是那么的善于交际,每次都在男人们邪恶的目光中淡淡一笑,那个笑容总是让酒馆内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此刻的小蛮面色呆滞,双眼无神,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下是一滩夹杂着污泥的血迹,身旁躺着三名眉心中弹的毒贩。 毒贩们光着下身,混杂着一些不明的东西。 我厌恶的看了他们的尸体一眼,蹲下身子,抱起女人,我焦急的问她:我说,你怎么了? 女人睁开迷惑的眼,看着我眼角留下了眼泪,她喃喃的说:我,我想回家、、 女人的手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手臂,然后翻起了白眼。 他空洞的瞳仁仰望着那片灰白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我轻轻地放下她,从身旁的一名毒贩身上扯下外套,盖在她的下体,那里已经布满血水与污泥。 伤口溢出暗红色的血水。 女人,战争的牺牲品,他们的身体总是被需要的人拿去享用,没有时间地点的区别,没有人多人少的限制。 她们只能被动接受,被动的麻木失去知觉。 该死的!我咒骂着用尽力气跑了起来。 爹!我走过路口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唤声,那是索尼亚的声音,我向左侧的岩石看了眼,快速的走了过去。 爹、、 我看到了满身鲜血的索尼亚,我连忙过去检查他的伤势,小腹中了一枪。 索尼亚此刻面色昏黄,嘴唇泛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我要尽快带他离开,想到这我对他说道:索尼亚,别怕,爹带你走! 索尼亚仿佛用尽了最后的气力,他没有说话,晕了过去。 我要去找香奈儿和白牡丹! 锋芒!!锋芒!!在我的阁楼上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我望着她们,从未有过的喜悦从心底滋生出来。 我呼唤着香奈儿和白牡丹的名字,向阁楼飞驰而去。 阁楼底下,我将索尼亚交给了完好无损的老猎头和大白鲨,索尼亚躺在木地板上,大白鲨拿出帆布包一番手忙脚乱的急救。 当我侧过头时,看到了老疤头,他蜷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 我看了眼老疤头,突然想起了他的越南女人,那个叫小蛮的女人。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上了楼。 一进门,香奈儿就扑了上来,狠狠地吻住了我,我在刹那的迟钝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回应着她的热情。 我抽空瞟了白牡丹一眼,白牡丹站在香奈儿的身后,咬着嘴唇看着我们,她犹豫着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拍了拍香奈儿的背,香奈儿轻轻的咬了我的舌头,然后得意的推开我。 我捂着舌头看着她,随后又看了白牡丹一眼,决定先放过她。 索尼亚受伤了。我小声的说。 香奈儿面色一变,冲出了房间。 我走到白牡丹面前,看着这个女人,虽然只是在昨夜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我对于她还是有一丝情结的,她是第一次。 而我将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抱一下呗。我伸开双臂,心情也好了许多。 白牡丹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她此刻变得让我不太适应,和昨晚主动挑逗我时的表现相差很大。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侧过头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不说话。 直到半分钟后,香奈儿长出一口气的走回了屋里。 气氛才活跃起来。 怎么样了?我问。 没事,子弹被腰带头挡住了,只是皮外伤。 我松了口气,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多出的儿子。 你们在干嘛?香奈儿看我问道。 我疑惑的说: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在我迷惑之时,香奈儿看了眼白牡丹的下体,对我眨了眨眼,诡异的笑了。 我看着白牡丹的下体,双腿微微并拢,还有轻微的颤抖。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在怀中,她挣扎,但并不激烈。 似乎是在回应着我霸道的双臂,她突然抱紧我的脖子然后在我耳边说:都怨你,战斗的时候才发现身体不太舒服,我差点丢了性命。 我拍了拍她的背,开口道:第一次都这样,多几次就好了。 啊!我大吼一声! 肩膀上传来一股剧痛。 这女人敢咬我! 我握紧拳头,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腻歪了!大白鲨和老猎头酸溜溜的走了进来。 白牡丹松开了我,怒视着大白鲨说:谁腻歪了啊?你想和本姑娘腻歪本姑娘还不愿意呢! 老猎头嘴角咧开,呵呵的傻笑着。 好了好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大白鲨说。 第十三章 制造的事件 我的阁楼内,大白鲨和老猎头站在一起,我和香奈儿和白牡丹站在一起,索尼亚坐在我们中间,而老疤痕则是一言不发的抽着从大白鲨兜里掏去的半盒蓝山。 我找了一些板凳与平整的石块放在楼下的地板上,所有人依次落座,我从老疤头手里抢过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含在嘴里,香奈儿从我口袋了掏出金属打火机,笑着给我点燃了香烟。 看着云雾缭绕的烟圈,我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不兜圈子了,我们直奔主题。 大白鲨和老猎头点了点头,其余人也将目光看向我。 我继续说道:我们的家园被毒贩毁的差不多了,死了那么多人,我们是不是要报复一下。 大白鲨点了点头,接过话茬说道:锋芒说的没错,这也是我的想法。 老猎头附和道:不错!我们要报复! 香奈儿点了点头。说:他们先前说要睡了我,昨夜还烧了我的医馆。 索尼亚应声道: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白牡丹看着香奈儿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看了眼白牡丹,其实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昨夜医馆那把火不是毒贩放的,应该是大白鲨干的。 至于原因,应该是大白鲨想要挑起我和毒贩之间的仇恨所制造的事件。 这点从白牡丹突然出现开始,到后来我搜寻目标的时候,白牡丹对我各种暧昧的干扰可以看出。 而白牡丹没有想到的是,我其实并不排斥和不熟悉的异性发生关系。 所以,她很纠结,大白鲨和老猎头也很纠结。 我推倒了白牡丹,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其实我更纠结,原本以为白牡丹是被我的男性魅力所吸引,主动投怀送抱。 但现在我到觉得我是趁人之危,那种情形下,她不得不与我发生关系,好拖延时间。 锋芒,你在想什么? 香奈儿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笑着说: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为了加固我们的同盟,我再说一个消息。 大白鲨看着我,眯着眼没有说话。 我开口道:金矿,不知道诸位对金矿感兴趣吗? 在我说完后,我就偷偷扫视了一圈众人的反应。 众人表情各异,但无疑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我站起身,开口道:你们等我一会。 说完,我就拿着巴雷特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几人。 我要去树林中,那个狙击手将是我团结他们的最有利武器。 进入树林,我按照先前记忆的路线快速行走着,树林中那棵被火箭弹击中的大树还在冒着一丝丝微弱的白雾,与周围的雾气一起漂浮在离地半米高的空中。 脚下依稀可以看见踩踏过的痕迹,我看着雾气,向前走着,三分钟后,我看到了那名狙击手,他此刻正在奋力的撕咬着不知何时移到嘴边的布条,我皱了皱眉头,幸好我想起了他,要不然就让他跑了。 我走了过去,吼道:住口! 那狙击手猛人抬起头,睁大眼睛不甘心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为他解开双腿上缠绕的衣服,我说:老实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锋芒先生,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提议。 我看着他那张涂满马赛克的脸,说:我在考虑呢,不要急,现在,乖乖的站起来,走到前面。 我给了他一脚,他郁闷的闷哼一声,站了起来,双手还被绑在后背,我并不打算给他解开。 一路上,他不断的拿出他的诚意,他说,他有内应在毒枭大本营,可以帮助我们躲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当他是被恐惧冲昏了头脑,胡言乱语罢了,那些毒枭可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主。 走出树林,已经是好一会的事情了,我走的很谨慎,他也怕走的太快会让我误会,所以我们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他在前面我在后面。 看着被夷为废墟的建筑物,看着土路两旁僵硬的尸体,血水混杂着泥土,腥臭的气味传进鼻孔内。 现在幸好不是炎热的天气,不然那这些尸体都要臭了。 你们干的好事!我看着这个叫毒蛇的狙击手背影说。 锋芒先生,请相信我没有杀他们,我、、 住口,向那幢最高的阁楼走!我厉声呵斥道。 毒蛇闭上了嘴,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当我一脚将毒蛇踹到在阁楼的地板上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特别是老疤头,一见到一身毒枭打扮的毒蛇就立即跑了过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握紧拳头,对着毒蛇的小腹就是一拳。毒蛇咬着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起头恶毒的盯着老疤头。 老猎头一把走了过来,抓住老疤头抬起的胳膊,劝说道:老伙计,先别急,等锋芒说明带此人来的目的再动手。 老疤头面色难看,随手抓过老猎头腰上的勃朗宁就要射击,我一脚踢了过去,将老疤头踢倒在地,我拔出勃朗宁指着他脑袋,说:别动,再动弄死你。 老疤头似乎很不解我的举动,他丢掉手中的勃朗宁,举起手说道:锋芒先生,你这是要干嘛?我们现在可是自己人! 自己人?我冷冷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我看着老疤头躲闪的眼神,我说:将毒贩引来的人是你吧?你也是毒贩? 老疤头连连摆手,他说:哦不!别开玩笑了,锋芒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怎么会是毒贩呢? 他是这里的联络员。毒蛇突然说道。 联络员? 就是我们潜伏在这里的人员,你也知道,现在发展水平相当快,毒枭大本营在几年前就成立了专门的研究团队,以适用越来越复杂的罂粟交易模式。 毒蛇如竹筒倒豆子是的开始解释道。 小心,锋芒!香奈儿突然喊道。 我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对着老疤头移动的手就是一枪! 砰! 啊!老疤头惨叫一声,紧紧的盯着我,和我指着他的枪。 香奈儿在我开枪的时候就跑了过来,他一脚踢开老疤头腰后地上的手枪。 我看着香奈儿对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把老疤头捆了起来,这突然的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退。 我瞟了眼老疤头指着毒蛇对众人介绍道:这个脸上涂满马赛克的男人是毒蛇,他是一名狙击手,是潜伏在毒枭组织内的雇佣兵。 顿了一下,我看着满脸不解之色的众人继续说道:当然,他和我提到的金矿有关,他知道一些有关金矿的事情。 众人听我说完这才反应过来。 我解开捆绑毒蛇的衣物,开口道:我们都对金矿感兴趣,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毒蛇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我,然后深吸一口气的抱住了我。他说:锋芒先生,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帅。 我一把推开他,开口道:别碰我,我最讨厌男人碰我! 毒蛇哈哈一下,掩盖不住脸上的兴奋,他走向香奈儿,试图故伎重演。 香奈儿嘿嘿一笑,举起了勃朗宁。 毒蛇晃了晃脑袋,无奈的摊了摊手,说:看来我并不受欢迎。 大白鲨开口道:你的智商真它玛德不是一般的低下。 毒蛇眯起了眼,干笑了几声,开口道:我可以带你们找到金矿的大体位置。 所有人都严肃起来。 我却并没有在意他说的金矿,我问他,我说:毒蛇,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 毒蛇一愣,似乎并未想到我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挠了挠头,说:你的对话逻辑好奇怪。 我眯起了眼,看着他。 在,在原始森林的边缘。 毒蛇小声的说。 距离这里多远? 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 三十公里? 不错,毒枭真正的大本营在三十里外的野人谷。 不是东南山里吗?香奈儿好奇的问。 不是,那是毒枭给政府军设置的幌子。毒蛇说。 我快速的消化着这些信息,野人谷,似乎正是我一直在追寻的线索。 金矿是不是在野人谷中?我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大毒枭在多年前,从一个在山里游玩的外国女人手中,获得了半张金矿的地图!毒蛇看着我说道。 我沉默起来,外国女人,大毒枭手里可能有着关于伊洛消失的线索、、 第十四章 我们的十字军 “锋芒,你在想什么?” 白牡丹突然看着我问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让太多人知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大白鲨看着我说。 我看着大白鲨,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替换大白鲨的位置,成为了这支临时队伍的领头人了。 我看着大白鲨,微笑着说:“我们去寻找金矿,顺便消灭毒枭。” “好!好!”众人异口同声的的回应道。 老猎头在众人安静下来之后举起了手,开口道:“亲兄弟明算账,别怪我老猎头现实,我想知道事成之后,我们怎么分配金矿的归属权? 所有人都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数了数在场的人,香奈儿,白牡丹,索尼亚,大白鲨,老猎头,毒蛇,还有老疤头,老疤头可以作为争取的对象,暂时算他一股。 我数了数,说:你们平分,分成七分,我不参与。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我,大白鲨则是看着茫然的老疤头。 他们不理解我的想法,其实我只是想借助他们,干掉毒枭而已。 别问我为什么,问了我就会忍不住告诉你,有些东西比金矿重要的多。 你确定不要?大白鲨不解的看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开口道:为了保证你们不藏着私心,我要做这支小队的队长,监督你们的一切行动,顿了一下,我笑着说到:再说我也有着非常丰富的丛林经验,不比你们任何人差。 众人点了点头,一番眼神交换,最后都算是默认了我的话,我的主导位置就此落定。 轻吭了一声,我看了众人一眼,众人表情各异,似乎还未完全认同我的存在,我并未着急,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我有信心让他们都成为我的左手右臂。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开口道:武器准备,通讯设备,弹药补给就交给大白鲨去搞定,老猎头负责协助。 大白鲨皱着眉头,摊开手说道:“首先关于老疤头的那份我并不认同,其次那买东西的钱算谁的?锋芒,你作为队长,总该先表示表示吧。” 我如同看白痴似的看着大白鲨那张欠揍的脸,我没好气的说:“关于老疤头的那份就当是占了我的股份,其次,大白鲨,你不废话嘛,难道是我出钱吗?先不说我又没有,就算我有,你觉得我能给你吗,再说我又没钱!” 大白鲨茫然的起身,说:“靠!算你狠!” 我看着大白鲨纠结的面孔,心中一番利弊衡量过后,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一些。 我劝说道:“大白鲨,你是雇佣军哎!你知道前面是什么吗?不错!前面是一座大大的金矿,你看到那些巴掌大的金矿石了吗?你看就这么大的!” 看了眼热血沸腾的大白鲨和众人,我继续说到:“大白鲨,别说你没动心,那可是够你一辈子奢侈用的,享用不尽,豪车美女任你支配,飞机游轮那是必备的!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不心动吗?你不想要吗?这笔小钱就它玛当是先期的投入吧。” 大白鲨抿了抿嘴唇,故作镇定的冷哼了一声,抱着69式狙击步枪沉思起来,几息时间后,大白鲨站了起来,开口道:为了金矿,老子认了,老猎头咱走! “去哪里?”老猎头问。 “去金边,那里有个黑市,那些军火贩子有路子搞到些好东西。”大白鲨说。 我眼睛一亮,黑市?有点意思! 老猎头点了点头,站起身就要走。 我立即喊住了他们。 得先等我分配完再走。 两人皱着眉头重新坐了下来,瞪着眼睛的盯着我。 我继续分配着任务,我看着香奈儿和白牡丹说:“照顾好我儿子,在准备一些食物还有水。” 索尼亚举起手问道:“爹,那我呢?” “你?你最好祈祷你的伤快点好,一个星期天,一个星期后你要是不能恢复我就把你扔下。”我威胁到。 “锋芒,你敢!”香奈儿在我说完白了我一眼,其实他知道我不会抛弃索尼亚的。 “我呢?”毒蛇好奇的问。 “你?你和老疤头负责绘制地图,选择相对合理的路线,毕竟你们比我熟。” 毒蛇将目光看向老疤痕,老疤痕瞪着眼睛看着我,说:“我有答应你吗?” 我用双手捂住了脸,只觉得异常尴尬,我深吸一口气,拔出勃朗宁抵在老疤痕眉心,我皱着眉头问他:“那你到底答不答应!” 老疤头没有说话,我对着他说:“靠!弄死你!” 等一下!我在即将扣动扳机之时,老疤头突然叫住了我,他满头大汗的说:“你保证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的话,我就和你们一起,我,我可以送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以前?你以前干过什么事情最好说出来?是不是与毒枭与军阀眉来眼去那些事?”我猜测到。 老疤头不语。 我指着老疤头的脑袋大吼着:“你它玛还算是个男人嘛?你越南女人的尸体现在都躺在外面的水潭里,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三个毒贩活活用肮脏的东西弄死的!” 老疤头满脸愤怒的看着我,握紧了拳头,他说:“我要报仇。” 我闭上了眼睛,一个老头的命运将就此改写,他将成为一个为复仇而活得杀人机器。 解决了老疤痕的事情,我并未着急问他大大的惊喜是什么,我很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 在最后的发言中,我站了起来,开口道:“为我们的小队起个名字吧,伙计们!” 众人立即来了精神,其实这不是我临时起意,我很明白一支队伍需要凝聚力,而凝聚力无非那么几个,第一是共同的利益,第二是共同的目标,第三是大家认可的名字。 在部队里最重要的是旗帜,而我并未打算弄个旗帜。 我只是想给这个小队增加点共同的东西,毕竟我们面对的是毒枭,那群武装的亡命徒。 香奈儿先开口道:“叫锋芒毕露吧?” 白牡丹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很认同。 大白鲨摸着脑袋说:“以我的名字命名吧?” 老猎头说:“对,叫大白鲨特战队!” 老疤头皱了皱眉,插口道:“文盲。” 毒蛇拉住了要开打的双方,看着我说:“锋芒先生,我猜你已经想好了。” 我很满意毒蛇反应,这个家伙能混迹在毒枭之中不被发现,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我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十字军,你们觉得怎么样?” “十字军?锋芒先生,你是异教徒?”毒蛇问。 我点了点头,说:“算是吧。” “你是怎么成为异教徒的?” 毒蛇问。 “你问的太多了,知道越多离死亡越近。” 我冷冷的说。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十字军就这样成立了,在我一意孤行下。 大白鲨和老猎头走了出去,他们说要去金边的黑市购置些武器转备。其实武器转备我们不缺,我们现在手上缴获的装备可以用上一阵子了。 我猜他们的真正意图是弄些通讯设备,比如便携式无线电。 我并未说什么,在这件事上他们比我更有发言权,我以前都是靠部队提供的装备,他们是雇佣军,更容易从非正常渠道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索尼亚被香奈儿抱进了楼上,白牡丹则是去准备一些易于保存的食物。 毒蛇和老疤头则是找来笔和纸,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勾勒出一道道山川,河流,森林。 我看着忙碌的众人,走出屋外,我从一间棚屋内找出了铁铲,在小镇中心选了一块相对高点的地方挖掘起来。 是的,我要埋葬这些死去的人。 天色黑下来时,我已经挖了一个五六米平方的坑。 夜微凉,潮湿的空气中有着让人窒息的气味。 我坐在大坑旁,抽着烟,看着大坑,看着我为死去的人准备的最后归宿。 命运总是会在某一时间点暴露出它的踪迹,很多年前,我就做过这样的事情。 埋葬敌人,这是三角洲的禁忌,类似于反叛的存在。 我此刻正在反叛,虽然我已不在那里,虽然他们也在找我,但请别误会,他们只是为了杀死我而已。 深吸一口蓝山,我放下铁铲,起身走向小镇。 那里的人在等着我带他们回家。 所有的不甘,所有的不安,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都结束了。 他们结束了,他们的灵魂将去往罪恶的天堂,那里有人在等着他们,他们身上有着那些人全部的记忆。 我面无表情的背起一具具尸体,往返于大坑。 脚下是泥泞的泥土与青草。 死去的人身体都要重很多,他们的肢体已经僵硬,要不是这潮湿的气候,我并不怀疑他们身上会出现一些白色的斑点,甚至长出白绒绒的细毛。 “锋芒,吃饭了。” 香奈儿喊住了我。 我摆了摆手,继续背着对我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尸体。 “锋芒!停下吧!”白牡丹哭着对我吼着。 我此刻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有点麻木。 感受着尸体内安静的心灵,我仿佛置身于他们的世界,雨季未出现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种小睡一会的安逸。 腐朽树木上顽强生长的小蘑菇,五颜六色的。 开满山头的罂粟花,鲜艳的东西往往蕴含着最危险的毒素,总有人想要去采下那朵花。 这个小镇是贫穷的,之所以能在毒枭的残忍下存在,其实都是因为罂粟的美丽。 我来到这个小镇的时候,这里的人还很少,后来,越南入侵柬埔寨,雇佣军参与的战争,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毁灭的村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继续存活,可是这一切都要看毒枭的脸色,比如这次,毒枭毁了这个村子,毁了他们的希望,那不曾结束的战争,不曾独立的柬埔寨,看不见的巨大的漩涡中,军阀林立的态势中,内外交困的棋盘。 第十五章 扭曲的冷静 深夜里,凡慕多下起了细微的雨,风却没有一起跟来,我不说话,看着漆黑的夜空,将背上一具孩子的尸体轻轻的放进坑中,这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齐肩的马尾辫,有着最平凡的面容。 我擦了擦他脸上的湿湿的泥土,抚平了那双还残留着一丝童真的眼眸。 他还未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已经为他关上了门,他们走了,只留下活着的人为他们送葬,去往罪恶延伸到的天堂。 我注视着小女孩苍白的面容,只觉得心中异常的压抑,就像是躺在那里的人是我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也许是我太久没有面对死亡的了吧,我该找回那种感觉,那种扭曲的冷静。 在我的带动下,香奈儿也加入了我的背尸行动中,她一直皱着眉,一直用好看的眉眼看着我。 我只能对他牵强的笑了笑,掩饰我内心的不安。 白牡丹犹豫了一会,也加入了进来。 也许,他不理解这种对于我来说异常严肃的,异常庄严的事情。 但她依然选择相信我,相信我的信仰。 我很感谢她,她可以不参与的,但她还是卷起袖子选择了向我证明她的诚意。 我们三个人不说话一直背着尸体,往返于镇子与大坑之间,坑底的尸体很多,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正值壮年的男人,有朴素美丽的女人,有满手泥巴的小孩子。 我每次都背一些男人的尸体,他们的尸体更重,他们的眼神更加恐惧,女人的尸体我不愿去碰,他们有的是裸露的,我不想让她们在经历苦难后再次被任何一个男人亵渎。 安静的夜,夜色如墨,大坑边点起了火把,索尼亚捂着伤口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背后的尸体,一直不说话,似乎还未从茫然中醒来。 我现在觉得,对于索尼亚来说,这或许是一个不愿接受的现实,这是一个不可以醒来的梦。 这要是梦那该多好呢? 下半夜的时候,当我把最后一具尸体背回来时,索尼亚早就靠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庞,皱起的眉头紧紧的挤在一起,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身上盖着一件我脱下的迷彩服。 火把在摇曳,坑底的人们安静的沉睡,我等待着香奈儿从山边的掩体旁,将其中一辆吉普车开过来,我需要一些汽油。 远处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那刺眼的汽车大灯,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强烈的光线会让人短暂的失明,我此刻眼前就是一片漆黑。 在汽车发动机越来越近之时,我渐渐适应着这种奇怪的反应,前方传来一阵刹车声,老旧吉普车的刹车都会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噪音,我微微皱了皱眉,当耳边的声音安静下来时,我这才试着将手放下然后试着睁开眼睛。 “锋芒,这车不错,性能很稳。”香奈儿握着方向盘说。 我点了点头,这些毒贩也算是有些本事,这些车都是美国造的,一般途径根本买不到,据我所知,这些吉普车似乎只有柬埔寨政府军才又可能从官方途径搞到。 我看着香奈儿,回应道:“一共六辆吉普,大白鲨和老猎头各开走了一辆,你开了一辆,白牡丹开了一辆,还剩两辆,你可以随便玩。” “嗯、”香奈儿回应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她,她是怎么会开车的?但我没问,我想等她主动告诉我。 她并没有说,而是熟练的钻到车底,用毒贩的头盔接着油箱渗漏的汽油。 一股刺鼻的汽油味蔓延开来,我闭着眼睛享受般的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味道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强烈,浓重,机械,死亡。我脑海中想到了这些词。 “锋芒,你在干嘛?”香奈儿突然回过头看着我问。 我伸出左手中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香奈儿很懂事的没有说话, 我点了点头,睁开眼睛,将视线看向树林。 不一会,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我看着那两束大灯,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 索尼亚这时候也被惊醒,他揉着眼睛,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说:“爹,汽车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不用怕,是自己人。” 索尼亚哦了一声,走到大坑旁,蹲下身子看着坑里熟悉的人。 他是在这里长大的,自然认得出这些人,我此刻很能体会他的感觉,内心一定很震撼。 昨日还好好的人,一天的时间就没了,换了是谁也有点难以接受。 我并未去开导他,这个时候他需要自己去面对恐惧。 那辆在黑夜中疾驰而来的吉普车停在我的面前十米处,我看着车上走下来的白牡丹,她走到我的身旁,指了指身后的吉普车,说:“锋芒,所有敌人的装备都在这里了。” 我轻点额头,走了过去,开始清点物资。 四十二把ak47突击步枪,三十把沙漠之鹰,手雷十五枚,弹药一箱,火箭筒两个,火箭弹一枚,望远镜两个,巴雷特狙击枪一把,三菱军刺一把。 “都在这了吗?”我问道。 白牡丹白了我一眼,走到前排副驾驶位,拿出了一个帆布包。 我好奇的看着帆布包,问道:“这里是?” 白牡丹提着帆布包扔给了我,说:“自己看吧,有惊喜哦!” 我看着白牡丹嘴角勾起的坏笑,好奇的打开了帆布包。 拉开拉链,入眼四件雨衣,我将雨衣拿出来放在车子的座位上,继续翻找。 一个印着红十字的急救包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当我将急救包拿出来后,帆布包底部的东西让我眼前一亮,一条蓝山香烟!我惊呼着拿起了那一条蓝山! 回头看了眼注视我的众人,将烟塞回了包中。 “白牡丹,把油箱底部的螺丝弄开。” 我说。 白牡丹现实一愣,那双桃花眼眨了眨,不解的问:“锋芒,你要干嘛?” 我看了眼满脸戒备的白牡丹,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不是只有男人才喜欢车,女人貌似也对车情有独钟。 “我,我需要汽油。”我迟疑着说到。 白牡丹看了眼索尼亚身前的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钻入车底忙活起来。 五分钟后,两辆吉普车的汽油被放尽,香奈儿接过白牡丹递出的最后一头盔汽油,我接了过来,泼进坑里 掏出从毒蛇那里缴获的几支香烟,我扔了一支给索尼亚,然后肚子点上。 呛鼻的烟味散发出独有的香气,索尼亚捂着胸口不断的咳嗽着,显然,他是第一次抽烟。 香奈儿瞟了我一眼,夺过我手中的蓝山,扔进了充斥着血腥味,淤泥味,还有汽油味的大坑里。 熊熊大火快速燃烧起来,大坑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肉香味在四周蔓延开来。 我的胃部一阵翻腾,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我再次点燃一支香烟,他们都往后退了十几米,我看着他们,并不觉得哪里不好。 我站在原地,狠狠地抽着烟,大火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一阵风吹来,火光摇曳着,逆风飘扬。 我的眼角湿润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也许是我太在意了吧。 看着大火一点点的燃烧,我陷入沉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手被烟头烫了一下,我这才松开食指与中指间的烟头。 看着大火慢慢的消退,我拿起铁铲为他们盖上黄土。 索尼亚和香奈儿在第一时间参与了进来,他们卷起袖子,一声不发的重复着手中机械般的动作。 白牡丹犹豫了一会,在我的怂恿下也最终妥协,她站在我的旁边,用脚往坑里踢土。 三更时分,我们填好了这个坑,然后从废墟中将一些门板拿出,做成简陋的墓碑,半个时辰后,我们轻轻的熄灭火把,我站在这个坑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如一个信教徒般的祷告起来。 我的脑海中不断地出现一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有笑着的,有沉默的,有红晕的,也有苍白的,还有哭着的,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可以占据我的脑海,在我最彷徨的时候,他们像是一个个尖锐的冰刺,狠狠地扎着我的心脏,我的身体,我的脉搏。 愿逝者安息、、 我默默的祈祷着,低下头,在夜色的掩护下,我仰起头,看着天空,将眼泪锁进眼眸中。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墓碑,鞠了一躬,我转身向我的阁楼走去,当我转身后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身后三人的呼唤声越来越微弱,他们很担心我的精神状态,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我此刻很疲惫。 数着步子,脑海里空荡荡的压抑,直到所有画面感消失不见,我笑着,虽然我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当我回到阁楼时,毒蛇和老疤痕正在争吵中,他们似乎是为一个河流的具体位置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毒蛇严肃的指着老疤头的脑袋说:“这条河明明是在山的那一边,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老疤头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推了毒蛇一把,说:“你放屁,我记得明明是在山的这一边,你这路痴到底知不知道东南西北是什么?” “老家伙!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毒蛇也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老疤头摸了摸脑袋上的疤痕,眯起眼说道:“我老疤头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怎么着?想打我?” “我就打你了,你怎么着吧!”毒蛇说完直接给了老疤头一个右勾拳! 老疤头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但毕竟是老手,身子往后一退,躲过了毒蛇的一击。毒蛇眼看一拳落空,面色甚是难看,跨前一步,再次一连挥出三拳! 老疤头面色凝重,再次向后退了三步,毒蛇的拳头再次落空。 毒蛇看着老疤头,抹了把鼻子,耸了耸肩,拳脚一起用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第十六章 每个人的命运 阁楼中的底层,微弱的煤油灯下,我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毒蛇和老猎头绘制的草图,快速的记忆着,我暗暗记下了一些重点标记的区域。 到达毒枭大本营的直线距离是三十公里,但作为一名老兵的我知道,那只是地图上的距离,实际距离怕是六十里都不止,深山中几百公里也说不定。 那里有几座不知面积的大山,而我们走的只能是弯道。 毒蛇和老疤头似乎是打累了,两个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改用眼神交锋,当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分出个胜负。 “打够了?”我问道。 毒蛇和老疤头摇了摇头。 我站了起来,如一个裁判一般的说道:“那么第二回合开始!” “靠!我去!”两人同时爆出粗口! 然后快速爬起,继续交手,我坐下,看着他们。 时而点评,时而鼓动,时而不知所措的笑着。 香奈儿和白牡丹从简陋浴室内走了出来,她们的头发都盘了起来,香奈儿的棕色头发总让我有种生理上的冲动,白牡丹的则是典型的黑色头发,对我同样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我一点也不排斥用下半身思考的方式,至少那样不会头疼。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两个女人都坏笑着走向我,然后一左一右的站在我的身旁,伸出手放在我的肩膀,然后用力的捏了下去。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妙,但是已经晚了,她们的手似乎有种魔力,让我既兴奋又害怕。 我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 啊!一声惨叫,香奈儿和白牡丹都松开了手, 她们看着我,满脸的歉意。 而我则是看着毒蛇和老疤头。 啊!老疤头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毒蛇趁机骑在了他的身上,抡起拳头就是一串暴雨连珠,老疤头不断地用手臂去格挡毒蛇的拳头。 双腿用力,毒蛇被踮起!老疤头一个抽身,坏笑着一脚揣在毒蛇的腰上! 双方的战斗进入了最激烈的阶段。 毒蛇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大骂一声腾空而起,给了老疤头一个狠狠地侧踢。 老疤头面色严肃的往后一推,随后一个环抱,他将毒蛇的右腿抱住,然后大吼着旋转起来! 毒蛇面色大变,惊恐的挣扎着,身体失去了重心。 “啊啊啊啊!!!”老疤头仿佛一只暴怒的老狮子般的加快了速度,他大喝一声将毒蛇撂倒在地。 一直不说话的索尼亚此刻发出了兴奋的吼声!他吼道:“打得好!老疤头!” 毒蛇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并不准备停下,我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停下吧,再打就过了!” 毒蛇看着我疑惑的问:“哪里过了?” 我指了指外面,说:“天要亮了,难道你想让我们大家一直看你们打架吗?” “就是就是!” 香奈儿和白牡丹异口同声的说,索尼亚也点了点头,表示不支持他们继续打下去。 我很满意两女的话。 接着话茬我继续劝说道:“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没有必要打来打去的。” “可是,这老家伙非说那条河在山的东边,我来时明明看到是在右边的!”毒蛇恨恨的吐了口口水说。 老疤头笑眯眯的打量着毒蛇,开口道:“小子,别废话了,到时候咱就知道踏马的谁对谁错了。” 顿了一下,老疤头继续说到:“忘了告诉你,小子,我以前是在俄罗斯的外籍兵团服役的,你输给我很正常!” 毒蛇的眼睛一亮,看着我,大有深意的的说:“外籍军团,呵呵,有意思。” 我看了眼毒蛇,并未深究他这句话的含义,我对外籍军团这个熟悉的名字有更深的好奇。 而我也重新打量起老疤痕的身板,俄罗斯外籍军团,一支秘密组建的部队,主要执行见一些不得光的任务,比如刺杀政敌。 “老疤头,你是怎么加入外籍军团的?”我问到。 “可以不说吗?”老疤头笑着说。 “可以,那你是怎么成为毒枭的联络员的?”我继续追问。 “哦,上帝,今天的天气似乎很不好,你们看,我们下起了雨。” 老疤头不着边际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思考着老疤头的话,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叹了口气,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我现在需要团结一起可团结的力量,老疤痕再次证明了他的潜力,拉拢他的想法更加坚固,因为他们越强我的计划就越能顺利完成。 一番沉默,我和老疤头和毒蛇聚在煤油灯下,我仔细的问着每个地标的名称及信息。 “这些红叉代表什么?”我指着一些红叉问道。 “这些红叉是要特别注意的地方,那里有毒枭的兵马和武器物资。”老疤头说。 “那么这些是大山吗?”我问。 “不是,那是环山土路,毒枭修建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老疤头继续为我解释道。 “那么这些呢?”我指着盘山土路旁乱糟糟的地方问。 “这些事一些树林和草丛之类的地方,我没进去过,里面有野兽这是肯定的,说不定狼群就在里面。”老疤头心虚的说。 在我们的交谈中,插不上话的几人一番白眼后,站起了身。 两女将索尼亚带上了房间,她们说索尼亚必须要休息。 一夜未眠,天蒙蒙亮时,毒蛇趴在石头上睡着了,老疤头也在抽着最后一支蓝山,眼神飘荡而朦胧。 我看着地图,脑海中浮现出山川,河流,沼泽,丛林,土路,还有建筑物。 我试图让自己记住那些幻想出来的地图,顺手摸了摸一旁空空的烟盒,苦笑着从老疤头手里抢过他的的半截蓝山,自顾自的叼在嘴里,熟练的点燃。 老疤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困了,该睡了。 人在精神疲惫的时候总是喜欢抽烟,我也不例外,作为一个近三十岁的老男人,我并不介意别人说我带坏孩子。 香奈儿走了下来,打开了另一扇许久不曾打开的木门。 那扇门的门框上几张蜘蛛网在风中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几只蜘蛛一动不动的趴伏在那里。 那间是我的厨房,我记得我已经很久没有亲手做过食物了。 香奈儿打开门,一股霉味从里面飘出,她皱着眉头退了回来,抱怨道:“锋芒,你多久没进过厨房了。” 我想了想,说:“大概,三个月左右吧。” 香奈儿白了我一眼,捏着高挑的鼻子再次走进厨房,她打开了里面的窗户,让潮湿的空气进入房间,屋里的霉味才稀释了些,但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腐烂味道。 半个小时的打扫,我的简陋厨房换上了一副面貌,我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厨房,看着整齐摆放的厨具,一阵出神,只觉得香奈儿给我的感觉越来越温暖,以前,我只是觉得在床上的时候,她才能给我温暖,现在我觉得原来她笑的时候也很美丽。 我很久没感受到家的温暖了,以前是另一个让我无法忘记女人给我温暖,她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她是我的母亲,她老了,在我的记忆中,她越来越顾不得厨房的整洁,她每天奔波在外面,为了养活我。 我站起身,走进了厨房,从身后抱住了她。 她起初很惊讶,但当我在她肩膀上睡着的时候,她就安静的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抗拒,她也没有说话,似乎是怕惊扰了我。 “饿死了!”白牡丹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我睁开眼睛,松开了香奈儿的腰。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白牡丹尴尬的转过身捂着脸走了出去。 我看着转身的香奈儿,她深蓝色的眼睛里如水般的悸动,我笑,她也笑,笑容如水,水波荡漾。 一番忙碌后,所有人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食物,说起来真是惭愧,我的厨房内竟然没有可以食用的食物,到最后,香奈儿跑回了医馆的废墟中,找到了一些稻米,老疤头回到了酒馆找到了一些并不新鲜的蔬菜。 饭桌上,我们笑着,聊着,气氛逐渐高了起来。 香奈儿总是在索尼亚期待的眼神下将菜夹给我,然后自顾自的吃着饭。 而我总是歉意的对索尼亚笑着,然后说一些好笑的笑话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一顿饭下来,我收集到了许多信息,毒蛇原先是越南的富家公子,后来因为战争爆发,他加入了战争。 最后成为了雇佣军。 老疤头则是一无所获,关于他的信息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在俄罗斯外籍军团服役过,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成为了毒枭的联络员。 我想那和金矿的秘密有关,我只是猜测。 香奈儿如同老猎头说的那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小时候被拐卖到这里,成为了他丈夫的童养媳,在新婚的那天,毒枭杀了她的丈夫,并占有了她。 但那几个毒枭也在随后接连离奇死亡,有的是食物中毒,有的是死在她的床上。 她从小习医,对草药的理解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白牡丹是和大白鲨一起来到这里的,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金矿,白牡丹说,做完这次,就找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找个她爱的男人,过着与世无争,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 索尼亚,索尼亚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人去提起他,大家都知道,他是毒枭的孩子,几个毒枭的孩子。 至于大白鲨,从白牡丹的叙述中得知,大白鲨是一名逃犯,英国政府重金悬赏的罪犯,但因为什么原因,这个倒大白鲨倒是不愿多说。 老猎头,老猎头是大白鲨在一次战争中救出来的难民,为了报答大白鲨,老猎头一直跟着大白鲨。 我看着那几张熟悉的脸庞,感慨着每个人的命运,命运交织出一条条白色的线,最终汇聚在这个地方,一张密密的网正在编织、、 第十七章 老疤头的丧心病狂 吃完饭后,我看了眼在座的成员,最终提出了一个建议,一个在大白鲨和老猎头回来之前的建议,我建议他们接受我的训练,一个短期的魔鬼训练。 他们犹豫了一会,但最终在我的劝说下同意了,当然除了在俄罗斯外籍军团服役过的老疤头外。 于是,我对老疤头勾了勾食指,一番挑逗后,我和老疤头走出了屋外。 雨季的天气如约而至,小雨哗哗的落下,落在人的儿身上黏糊糊的,幸好我已习惯,我丢下手中的武器,看着老疤头,说:“打倒我,你可以不用参加训练!” 老疤头嘴角勾起,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他开口说道:“锋芒,你激起了我的兴趣,外籍军团和三角洲本来就是死敌,我们有着说不清的历史渊源。” 我笑而不语,在与俄罗斯外籍军团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锋中,我们每次都是狂虐俄罗斯的外籍军团,虐的体无完肤,虐的丧心病狂! 我看着老疤头笑而不语,想象着他被我修理后的样子。 “锋芒,你笑什么!”老疤头眉头紧皱的盯着我。 我沉吟了一下,兴奋的看着他脸上的刀疤说:“老疤头,你知道什么叫丧心病狂吗?” 老疤头眯起了眼,说:“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大笑着。 老疤头倒退了一步,似乎听出了我言语中的不削之意,他心里应该也明白,我并不是一般的特种兵,但他嘴上一点也不饶人,他冷冷的说:“锋芒,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我突然来了兴趣,看了眼下体,说:“那好啊,你来啊,来打我啊!” 我站在原地没动,等着老疤头的进攻。 老疤头面色狰狞,他握紧拳头走向我。 香奈儿和白牡丹都在一旁喊着我的名字,毒蛇也在酸酸的冲我喊:“锋芒,揍趴他!” 索尼亚则是满脸凝重的捂着伤口好奇的看着我们。 看着身前的老疤头,我将右手握成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放到身后,挑衅的看着他。 老疤头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问:“靠!你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说:“我不欺负你,我不用右手。” “为什么?”老疤头语气明显快了许多,他是真怒了! 我一边观察着众人的反应,一边防备着老疤头随时都可能的进攻,我说道:“不好意思,老疤头,我控制不住这只手,他总是想把人打成肉泥。” “狂妄!”老疤头眯起了眼,开始要动了。 “别废话,我们开始吧!”我不耐烦的挑衅道。 “小子,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话音未落,老疤头就动了起来! 我伸出左手,小指勾了勾,没有说话,但我已经做好后退的准备,老疤头这一击显然是带着强烈杀伤力的,我要避其锋芒。 老疤头满脸通红的挥出一拳,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向后挪了一步。 老疤头锐士不减,一个连环的挥拳,目标还是我的面门。 我脚下一低躲过这一连环击。 我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我没有立即还手,我怕一招把他打残了,那样不好,我还需要他。 说实话,老疤头的拳头很结实,速度又快,如果是一般人,估计挨上一拳也就爬不起来了,显然他是习惯下死手的。 我从他的拳头上感受到了一道尖锐的劲风。 又是一招未得手,老疤头并未慌张,直接一个快速转身,身体腾空而起,给了我一个连环踢,我用左臂挡在身前,手臂一麻,我快速后退两步,卸下他施加给我的力道,在我后退的时候,我冷笑着用左脚狠踢他的小腿,他犹豫惯性的原因,虽然躲过要害,但还是被我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我没有停留,再次右腿弯曲膝盖对着他的小腹就是狠狠一下子! “啊!” 老疤头惨叫一声,迅速向后滚去! 我没有继续追击,我站在原地,右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 老疤头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脚下步伐快速变化着向我冲来! 他的右脚迅速抬起,然后对着我猛踹! 我被迫不断的倒退,躲避他的锋芒,他是个招招都要人命的主。 一击落空。 老疤头与我过了几招后,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他脸上的刀疤不断地颤动,不削表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凝重。 我抽空观察了眼旁观者的反应。 香奈儿此刻已经看呆了,捂着小嘴满脸的欣喜。 白牡丹则是好笑的看着我,桃花眼中水雾雾的。 索尼亚张大了嘴巴,握紧了拳头。 我很满意众人的反应,我主动挑起和老疤头的冲突就是要让他们臣服,接受我的训练。 老疤头挥舞着拳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攻向我的下巴,我左臂微微横挡,重重的拳力让我手臂一阵发麻。 我后退一步,老疤头并未停止,再次挥舞着拳头向我面门袭来! 我心中的战意被激起,我后退一步,老疤头的拳头落空,在这空挡,我右腿向前一步左腿狠狠地踢了过去,直奔老疤头的裤裆,传说中的第三只腿。 老疤头大喝一声卑鄙,但仍放弃了攻击。 他快速的后退着,我两只腿不断的变化交替抬起,他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我大笑着跳了起来,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 黑色的军靴踩在人脸上软绵绵的,很有质感,我不断地摩搓着。 老疤头的双手猛然抱着我的大腿,一个旋转,我被放倒在地,迅速爬起,我再次冲向还未来得及起身的老疤头。 “啊啊啊啊啊、、、、” 我停止了脚下的动作,踩在老疤头的脸上问:“服不服!” 老疤头那发不出声音的嘴似乎在咒骂着什么! 我来了兴致,脚下用力,老疤头的脸色通红。 随着我的力度不断压下,老疤头开始拍打着地面。 我皱着眉头问:“服不服!” 老疤头呜呜呜的快速拍打着地面。 我又加大了力度。 “锋芒,他都认输了,你放过他吧。” 毒蛇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 我摇了摇头,说:“他没说认输呢!” 香奈儿急迫的插口道:“你踩在他的嘴上了,你让他怎么说?” 我叹了口气,本想装疯卖傻的欺负老疤头一把,现在被香奈儿揭穿,我只能狠狠地碾压了一下,然后抬起了脚。 老疤头的脸此刻已经变形,鼻子内流出两道鼻血,他老泪纵横的指着我控诉着我的罪恶。 我烦躁的转过身,看到了满脸坏笑的白牡丹,我说:“明天,明天我们开始训练。” 说完,我走过去抱起了偷笑的白牡丹,在白牡丹错愕的眼神下,我皱着眉头在她耳边说道:“等下让你笑个够!” 白牡丹那双桃花眼突然长得大大的,在她无力的挣扎下,我横抱起她,大笑着走向阁楼。 用脚关上房间的门,我直奔二楼的房间而去。 一番打斗后,白牡丹红着脸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说:“出发之前要保持体力。” 我无奈的松开了她。 吃过午饭,在我的催促下,所有人都在我的阁楼中睡下,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一夜未眠的我睡得很踏实,他们睡得也不错,我在入睡前还听到毒蛇的鼾声,老疤头咽口水的声音。 第二日,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所有人都还在沉睡,大战过后,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疲惫,如果不是我肚子,此刻已经发出了第三次抗议的话,我应该也不会起来。 既然我起来了,那么他们也就快要睡不成了。 我看着他们惬意的睡姿,有的蜷缩着身体,有的伸展着四肢,有的流着口水,老疤头满脸幸福的流着口水。 我悄悄地抓起巴雷特,走出了阁楼,我要去为大家准备早餐,昨日的战斗中,我看见了树林中有许多鸟类,应该是不错的食物。 我走过村子,今日的天气算的上一般,细雨绵绵,不在是前些日子的狂风暴雨。 泥泞的道路上水分减少了许多,不在那么粘人。 我看着一幢幢废墟,窜进了树林。 这里的鸟类很多,乌鸦是主流,我不喜欢吃乌鸦,我喜欢吃那种被当地人叫做野鸭子的鸟类,这里的野鸭子不同于外界的野鸭子,数量仅次于乌鸦,野鸭子是有着翅膀的,可以飞的很远很远的鸟类。 我对着一棵大树喘了一脚,“呱呱呱呱、、” 乌鸦,大早上的乌鸦的声音让我有点心虚,我继续走向第二棵大树,抬脚猛踹! 没有鸟类的声音。 我失望的走向第三棵大树,抬头望了一眼,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再次踹了一脚,大树的树干纹丝不动,我的脚一阵发麻。 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大树上突然传来了动静,“呜呜、、” 我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着这奇怪的声音,是野鸭子! 我心中狂喜。 拔出瑞士军刀,狠狠地插入树干,我双脚夹紧树干,一点点的爬了上去。 青苔的湿滑我早已习惯,这次的速度很快,我半分钟就爬到了上面,阴暗的天空下,两只野鸭子鸣叫着在我头顶盘旋着,似乎在抗议我的举动,我举起巴雷特瞄准了它们。 见我举起巴雷特,两只野鸭子哀鸣着向树林深处飞去。 我叹了口气,就在我准备下去之时,树杈的一个鸟窝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枯枝杂草中伸出了三个小脑袋。里面竟然有三只刚出壳的小鸭子。 我收起巴雷特,移了过去,三只小鸭子鸣叫起来,我伸出手,其中一只小鸭子直接用毛绒绒的头蹭着我的手掌,一副亲密的样子。 我嘴角抽搐起来,看着三只小鸭子,它们似乎是把我当成母鸭子了。 唉、、 我还是将小鸭子塞回了鸟窝中,跳下了大树。 我走在树林中继续寻找着早晨的食物、、 第十八章 误入树林深处 天空依然是空旷寒冷的白,远方是一片幽深的树林。 安静的清晨,树林中夹杂着杂草和泥巴的混合气味,我的头发上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层水珠,水珠顺着头发稍在我的移动下被晃了下来。 身上始终是黏糊糊的,很不舒适。 但为了食物,我只有忍着,继续穿梭在树林中。 我耐心的在每棵经过树下都敲了敲,然后抬起头看着树顶,等待我的除了安静以外就是烦人的乌鸦鸣叫声。 呱呱呱、、 又是一连串的叫声,我狠狠地踹了一脚大树,大树纹丝不动,而我皱着眉头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去,我的脚有点疼,该死的,我要冷静。 休息一分钟后,我起身继续反复着我的猎鸟计划。 越往丛林深处,里面的光线越加阴暗,脚下是厚厚烦人腐烂树叶,散发着柬埔寨独有的气味,我走在软绵绵的腐烂树叶上,竖起耳朵收集着可疑的鸟叫声。 十分钟后,我已经进入了树林的最深处,我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身后的路,我好像走的有点远了,该死的,为了口吃的,我竟然孤身进入了这里。 我握紧了手中的巴雷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我决定先返回,这里的环境让我觉得有一丝不安。 “嗷嗷嗷、、、”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传来。 我停住脚步,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该不会? “嗷嗷嗷、、、”是狼叫!我深吸一口气, 几声声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在山林中不断的响起,一时间竟分不清方位。 是狼群? 我不由得向来时的路退去。 在我返回的时候,树林中突然传来大批鸟类的惊恐鸣叫,然后茂密的树叶间扑腾着飞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鸟类。 这些鸟类并未离开,而是在树林上空盘旋着,鸣叫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惊扰了它们。 我脑海中立即浮现出刚刚的几声狼嚎,该死的!我好像在不知不觉间遇到了大麻烦! 也不知道狼群有多少只狼,我必须离开这里。 想到这,我转身狂奔! 脚下的腐烂树叶很好的掩盖了我的脚步声,我不断的奔跑着、 在我跑了一分钟后,后方的树林中突然传来急促的狼嚎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树林,然后我看到了机制野狼正在快速追赶着我。 鸟类的鸣叫声越来越急促,我越来越紧张,但脚下并未停留,我和狼群保持着一段还算安全的距离,它们追不上我,而我也甩不掉它们! 就在我以为我要逃脱的时候,前面的树林中出现了几只野狼,它们龇着牙蹲在那里,似乎在等着我。 我赶忙停住了脚步,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后方的树林中同样五六只灰狼正在向我奔来。 再看左右两侧,左右两侧也是如此,都有着几只野狼守在那里,等待着我。 不得不承认,我被狼群包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狼群算计的,但我知道,这一切都在狼群的掌握中。 我选择身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跑了过去,狼群也在同时向我慢慢的走来。 我拔出瑞士军刀插入大树树干中,正在我准备攀爬的时候,一只野狼突然加快速度冲向我! 试图咬住我的军靴。 我一紧张,脚下一滑,失去了最佳的攀爬时机,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与狼群狭路相逢!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上的露水,将那只咬向我的野狼一脚踢开,那只野狼哀嚎着躺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我这次是下了死手的,我不杀它们,我就会成为地上躺着的食物。 在我把那只野狼踢飞后,周围的野狼已将我包围在这棵大树前。 我倚靠着大树,拔出瑞士军刀,右反手握着,此刻我有点心虚,为了让我自己能活下去,我左手拔出勃朗宁,用牙齿拉开了保险。 狼群似乎并不急着攻击我,它们冷冷的注视着我,幽绿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看待猎物般的冷漠。 它们龇起了牙,对我吼着,仿佛是在告诉我,你死定了,别反抗了。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局势对我不利共有不下二十只看样子饿了好久的野狼。 此刻我被三面包围,我身后的大树有两米宽,挡住了后方的狼群,我只需要守住三面即可,这算的上是我目前唯一的优势。 我手中的勃朗宁有十发子弹,这么近的距离我有信心干掉十只,但剩下的十几只该怎么办?我看了看胸前的巴雷特,摇了摇头,我没有机会拿起巴雷特,我相信我的一个浪费时间的举动会让我的脖子被瞬间咬断。 该怎么办呢?我看着跃跃欲试有点不耐烦的狼群,一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在我思索之时,一只狼向我扑来,它龇着锋利的尖牙腾身而起,我左手举起勃朗宁就是一枪,砰的一声,一道血柱从那头狼的口中钻入,从后脑射出,一瞬间,红色与白色的混合物从野狼的头颅中飞溅而出! 那只野狼的身体被勃朗宁的冲击力击倒,所有狼都在刹那间退后了几步,而我,此刻将匕首插入树干中,立即跳起,蹬着树往上爬,只有上去才是唯一的生路,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其余的狼很快反应过来,嚎叫着向我扑来,我举起勃朗宁对着狼群一阵猛射,砰砰、、 我此刻的处境很尴尬,进退不得,往上爬的话狼群会在瞬间将我拖拽下来,下来那就必死无疑。 我只能一边开着枪一边使劲的蹬着树干。 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与狼群争斗。 形式对我越来越不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干掉了七只狼。 在第七只狼哀嚎的倒下后,狼群突然开始撤退了,我看着突然离开的狼群,很是疑惑。 我相信,再有五分钟他们就可以把我活活耗死,因为我的勃朗宁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拔下瑞士军刀,插入军靴中,将勃朗宁插入身后缴获的枪匣中,拖拽着其中的一只野狼向树林外跑去。 刚出树林的时候,我就遇到了毒蛇和老疤头,他们端着ak47正向我跑来,说真的我很感动,有同伴真好。 我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回去再说。 他们也没有再问,谨慎的看着我身上的狼血,走在我的后面。 一路无话,当我们回到阁楼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他们指着我拖着的狼说不出话来。 但我从他们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我放下狼的尸体,问:“你们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我。 我抿了抿嘴唇,将目光看向香奈儿,此时的香奈儿严肃的看了我一眼,开口道:“锋芒,你遇到了狼群?” 我点了点头。 “这下坏了。”索尼亚皱着眉头说。 “怎么了?”我问。 “这里的狼记仇,他们异常凶残。”老疤头说。 怎么个凶残法?我小声的问。 白牡丹叹了口气,接过话茬说:“很久以前,这里流传着一个关于野狼的传说,野狼是大山的王者,成群出没,他们一般不对人类发动攻击,但一旦攻击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毒蛇开口道:“连毒枭都不敢招惹它们,惹上了很麻烦,记得有一次,一个毒贩杀了一只狼崽,第二天的深夜,一个山头的狼群就袭击了大本营,数不清有多少只,反正一眼看过去,密密麻麻的。” 顿了一下,毒蛇继续说到:“那次一直到天亮,那个杀狼崽的毒贩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骨架了,一点肉也没有了,好惨的!他的同伴从身上的弹孔中确认了他的身份,而那一夜毒枭大本营损失了三百精锐。” 我嘴角抽了抽,看着地上的毫无声息的狼,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你杀了几只?”香奈儿谨慎的问。 我想了想,说:“七只。” “嘶嘶、、” 一阵吸气声让我不知所措起来,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头大,难道我就吃个早餐,就吃出事了? “你惹祸了。”白牡丹闭着眼睛说。 “没错,你确实惹祸了。”老疤头掏出一支蓝山抽了起来。 我看着每个人的表情,看着地上的狼,默默的抽出一支蓝山,掏出金属打火机,点燃蓝山。 蓝色的烟雾顺着我的手指飞向屋顶,我抬起头,看着头顶不知何时结出的蛛网,愣愣出神。 过了一会,我将蓝山扔在脚下,站起身狠狠地踩灭了烟头,我拖着野狼的尸体走进了厨房。 将瑞士军刀在野狼的脖子上抹了抹,我开始剥狼皮。 所有人都围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一刀,一刀,又一刀、、 半个时辰后,厨房内飘荡着炖肉的香气,我看着锅中漂浮的狼肉,握紧了拳头,玛德,我就吃了,只有被饿死的兵王,没有被吓死的锋芒。 我招呼着众人享用美味,所有人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我,然后转身回到石堆旁,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心思呢。他们是真的害怕了,其实对于狼群我也有所耳闻,狼是群居性动物,特别团结,他们一般都是共同进退的,这一次确实有点奇怪,怎么就突然离开了呢? 我想不明白,反正活着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不在恐惧,不过是狼而已,我就不信真的能泛出什么大浪花来! 肉的香味让我的胃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我揉了揉肚子,往锅里加了一些香料。 香料入锅,顿时一股异香铺面而来,我吹散水蒸气,拿起筷子夹出一块狼肉,肉泽鲜亮,我又将肉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香料的味道已经融入肉块中,我忍不住咬了一口,肉质粗糙耐嚼,汤汁浓郁在我嘴里留下一股无法言说的味觉体验。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早餐时间。 窗外吹来了风,此刻仿佛置身于云端的世界,缥缈而惬意。 我倾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美妙的旋律组成一幅幅五线谱,如小蝌蚪般的肆意游荡着,谁在弹奏一曲千古绝唱呢? 是你,又或者是你。 第十九章 环镇武装越野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众人的吃相,看着锅内见底的汤汁,看着锅内快速消失的肉块,看着那一张张血盆大口,我泪流满面。 他们都吃了,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捂着肚子冲了进来,然后看都不看我一眼,摸起筷子,对我的吃相一番鄙视后,将我推到一边,自顾自的吃着,聊着,他们吃的比我快,比我更加专业,我看见了狼肉中的骨头被他们的牙齿熟练的分离。 他们的口中时而发出咀嚼的声音,老疤头和毒蛇还会咬出狼肉内的鲜美汤汁。 我握紧了拳头,看着他们吃饭,其实也是挺不错的消遣方式,够虐心的,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 吃完饭后,我默不作声的走出了厨房,等着他们出来。 不一会,他们一个个的走了出来,时而点评,时而回味,大有意犹未尽之意。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见众人都被我吸引,我立即单方面宣布了一个消息,我告诉他们我决定给他们实施训练计划。 众人不说话,茫然的看着我。 我假装没看到,开口道:“第一步训练,长跑,十公里武装负重越野。” 当他们听到我说出第一个科目的时候,都笑了,笑的的合不拢嘴,最气人的是老疤头,我一点也不怀疑他那两颗锋利的大黄牙要笑掉了,他拍着胸脯说:“锋芒,这就是你为我们准备的训练任务?你也太仁慈了吧?十公里算什么?二十公里吧!!” 我深深的看着他,心中飞驰而过一万匹草泥马,我强忍着怒意,笑着说:好,那就二十公里。 香奈儿和白牡丹都皱起了眉,眯着眼睛看着老疤头,似乎要吃了他一般。 毒蛇则是往我这边靠了靠,厌恶的看了眼老疤头脸上的刀疤,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一般。 索尼亚则是心虚的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来。 我很明白索尼亚的心思,他想变强,但现在他受伤,不能太剧烈的运动。 “索尼亚,你不用参加,以后我会给你开小灶的。”我说。 “谢谢爹!”索尼亚听到开小灶后开心的回答着我。 我走了过去,摸了摸索尼亚的脑袋,说:“好孩子,乖。” “下面开始讨论细节问题、、”我说。 五分钟后,我摇了摇头,开始拍下决定权。 十字军的第一次大会在我的主导下开始,也在我的主导下结束。 与会人员纷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赞同的一方与不赞同的一方在大会现场吵作一团,最终,在我一票否决的情况下,大会最终决定立即开始实施第一科目的训练任务,任务地点,小镇内,环镇武装越野,时间,立即,马上,开始、、 大雨中,泥泞的环镇土路上,我穿着一件毒枭车上储备的雨衣,将帽檐压低了一些。 我手里握着刚擦过油的巴雷特,看着索尼亚,索尼亚在我的旁边驾驶位置,他紧张的开着吉普车,他是第一次开车,在我的指挥下,也算是开的相对安稳,就是有时候,他会把油门当刹车,而我总是会给他一个大巴掌。 我是会驾驶各种交通工具的全能特种兵,我相信我教出来的学员也一定会很牛逼,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鼓励着说道:“索尼亚,就你这样的还怎么学开飞机!给我加速!超越!” 索尼亚目不转睛的一个劲点头,然后加速,加速、、 我们车子前面的土路上是香奈儿,白牡丹,毒蛇,老疤头几个人。 他们背着临时做的包裹,包裹里面是一些石头,手里抱着武器,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我看到香奈儿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心中一阵心猿意马的难耐。 老疤头跑在队伍最前面,虽然我特地给他多加了一块十公斤的石头在背包里,但他毕竟是外籍军团服役过的兵,一点也没觉得吃力,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可不轻松,他们跑的很吃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吃力,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我决定激发他们的潜力,在战斗中,也许就是一步的距离,就可以让人失去生命,我不能心软! 抬起头,雨水从帽檐上滴了下来,我烦躁的看着老疤头示威般向我吼着什么 ,我嘴角勾了起来,举起巴雷特瞄准了他。 “这个老头有点欠收拾。”我这样对索尼亚说道。 索尼亚满头大汗的回答我,他说:“是的,这个老头以前开赌馆的时候就很嚣张。” 我点了点头,对于老疤头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的赌馆我还是去过两次的,一次是被小蛮吸引去的,一次是为了借钱去的,他没借,我就离开了。 想着以前的事情,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我对着老疤头的身后就是一枪,“砰!”老疤头怪叫着加快了速度。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索尼亚也很满意,其他人好像也挺满意的。 “锋芒,你偷袭我!”老疤头“嗖”的一下窜入路旁的废墟后面骂道。 我冷笑,举起巴雷特,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砰、、” ‘魂淡!'老疤头再次开跑。 我将注意力从老疤头身上移开,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他们的身体应该很疲惫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我并未催促他们,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他们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奔跑的队伍逐渐沉默起来,每个人都不在说话,他们已经喘的不行,但顾忌我的手段,都在强撑着。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我坐在趴窝的吉普车车头,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满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几人,开口道:“就此结束吧,下午理论课,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然后惊呼起来,此刻,我有种被骗的感觉,他们还不是很累嘛,明天,明天我决定加重训练任务。 在我的思考中,他们向树林跑去,他们好像是饿了,因为我也有点饿了。 镇上的食物都被这该死的雨季毁了,废墟中翻出的食物都被污泥沾染,有的已经长出了白绒绒的菌菇。 我们现在的食物供给都要靠树林中的野生动物,我在树林里打死的那几只狼还在那里,不能浪费了,我们把它们弄回来,他们将变成我们这几日的食物。 说真的,狼肉其实也挺不错的,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 不一会的功夫,树林中就飘出一阵细微的白烟,我将鼻子往前嗅了嗅,好香!我犹豫了一下,在食物与面子的问题上,我选择了走向树林。 索尼亚在我起身的时候就跳下了车,他虽然身上有伤,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比我慢。 我甚至有点怀疑,索尼亚是不是已经痊愈,毕竟只是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吧? 看着索尼亚的背影,我暗暗的想着。 进入树林,当一股烟熏味和肉香味同时传来时,我抛掉了所有的想法,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过去分一杯羹。 而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循着味道找到了他们,此刻他们围在一堆篝火旁,手里拿着削尖的木刺,正往肉块上穿着铜钱般大小的肉块。 我走了过去,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纷纷恢复模样,似乎我是透明的一般。 我轻笑,这些人怕是对我有了意见,但没办法,想要在丛林中生存必须要变强,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是毒枭,还有那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狼群。 我走了过去,坐到香奈儿的身边,看着她手中的烤肉,我微微失神,金黄色的烤肉在火焰的熏烤下溢出了油光,香奈儿侧过头看着我,一番对视,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温柔。 那,这个给你。香奈儿将手里已经烤的冒油的肉块递给了我。 我接过烤肉,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吃完之后,我抱着香奈儿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突然想了,其实,我内心是纠结的。 白牡丹看着我和香奈儿的亲密举动,撅起嘴侧过头不再看我。 “你的肉烤焦了。”我坏笑着说。 “啊!”白牡丹失声叫了一声,看了眼已经焦黑的烤肉,握紧了拳头。 “我、、” “你什么你,都怨你!” “哈哈!锋芒,你也有今天啊!”老疤头怪笑着说。 “就是,锋芒你上午不是很厉害的吗?”毒蛇附和道。 我盯着正欲开口的索尼亚,瞪了他一眼,说:“索尼亚,你小子别说话,好好吃饭。” “哦,知道了,爹、”索尼亚摸了摸头,尴尬的回应了一声。 吃完饭后,我吩咐其他人将剩余的狼拖到我的阁楼中,我则是在阁楼内将狼一番清理,剥离狼的肉和皮。 将精肉留下,把其余部分都扔在阁楼不远处的一个小坑里,我们一起拿着铁铲用土埋了起来。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我们疲惫的走回了阁楼。 一回到阁楼,所有人都向着自己的地方走去,他们疲惫的躺在阁楼中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狠狠地躺了下去,他们看着头顶的木板渐渐的闭上眼睛然后睡着了。 我和香奈儿两人听着楼下传来的鼾声,相拥在一起,我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也许是今天太过疲惫,我睡得很沉,直到身旁的香奈儿在我的耳边轻咬了一口,我才在痛觉的召唤下慢慢醒来。 看着一旁的香奈儿,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肿带着坏坏的笑意,我忍不住在她身上一阵摸索,她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让我心神荡漾。 “锋芒,别,保持体力。”香奈儿用白嫩的手捂在我的嘴唇上说。 第二十章 不死不休的信号 我轻轻拿开她的手,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下去吧,我们下午要上理论课。” 香奈儿点了点头。 一番收拾,我们一前一后的往楼下走去,楼下的鼾声此刻正处在一种欢快的节奏中,一起一伏的,仿佛是一曲大合奏的交响乐,其中以老疤头和毒蛇的声音最为响亮且悠长。 索尼亚蜷缩在被子里,将头埋进枕子下,似乎并未沉睡。 白牡丹则是靠在一块石头上,修长的腿搭在另一块石头上,闭着眼,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警觉的状态。 也许,她对狼群的事情有着自己的理解。 香奈儿走过去叫醒了他们,我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痛苦表情,对于中午小树林的事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们实际上是接受了我。 他们此刻应该算的上是我的同伴了,既然是同伴,那么我就更不用改松懈下去,我要让他们和我一起活着。 想到这,我严肃的掏出勃朗宁,对着门外就是一枪,他们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跑到门边,疑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呐!锋芒!你看!老疤头突然回过头惊恐的看着我。 我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滋生出来,我快速的走到门边,向外看去。 只见屋外不远处埋狼骨的小坑边聚集了十几只野狼,它们围着那个小坑不断地徘徊着。 还有几只野狼用前爪不断的扒着泥土。 我一阵出神,野兽也有种族之分,他们也有感情,我们也是,只是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杀了它们。 或许在它们的眼里,我们也是一顿丰美的食物。 我抛开脑海中的一丝怜悯,现在不是怜悯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把狼群消灭,或者打退,要不然,我们就死定了,我想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去死。 看着野狼们凶狠的眼神,还有慢慢靠近的身体,我心中的一阵厌恶,这该死的狼群还是找回来了,这次不多,我数了数,十三只,为首的是一只浑身漆黑的公狼,那只公狼停在一棵大树后面,只露出半个身子,他似乎发现了我在看着它,他龇牙回应着我,眼神凶残而阴冷。 这样的眼神我见过很多次,这是一种不死不休的信号。 我举起巴雷特对准了那只黑狼,我要射杀他,如果不干掉它,它将会如幽灵般的缠着我们。 那只黑狼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杀意,在我举起枪的时候,它就带着狼群快速的跑开了,我扣动了扳机,“砰、、’ 但还是晚了、、 一只灰狼挡在黑狼的身前倒下了,黑狼哀嚎一声,快速向树林方向跑去,狼群并未停下,他们跟随黑狼继续往前跑着,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跑到了泥泞的路上,我赶紧追了出去,不断的对着越来越远的狼群射击,一只只灰狼哀嚎着倒下了,最后,当我追到小树林边缘时,那只黑狼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茂密的树林,我往回走去。 在我走到阁楼的时候,那片树林中传来凄厉的狼嚎声,直听得我头皮发麻。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我,他们从发现黑狼之后就仿佛睡着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有点生气,他们应该和我一起射杀狼群的,但他们没有,此刻我很纠结,我很郁闷,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能闷哼一声,重重的关上阁楼的木门,点上了房间内的煤油灯。 “锋芒、、”香奈儿望着我想说什么,但在迟疑了一会后,她闭上了嘴,只是脸上的紧张表情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对于狼群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那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我必须要改变他们这种心态,不然每次遇到狼群他们的战斗力都会因为心中的恐惧而大打折扣。 我沉默一番,开口道:“你们都给我坐下,我们现在上课,先来了解一下枪械的性能、、、” 所有人都坐下了,一下午的时间,我给他们讲述了我所知道的各种枪械知识和保养方法。 他们听得很认真,不断的提问,我也会耐心的一一为他们解答。 其实最主要的提问者是香奈儿和索尼亚,他们虽然有着胆色,但并没有系统的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我的叙述可能更利于他们了解,因为我有着丰富的经验,我说的都是我理解的。 其余人要么是雇佣兵出神,要么是混过特种兵的,对于我讲的东西多少有所了解。 在匆忙的吃过晚饭后,我继续为他们讲解着关于团队作战时的手势及暗号的使用。 这次所有人都认真听了起来,我和老疤头还达成了统一,使用了我在三角洲时的手势及一些我们改良过的暗号。 不知不觉夜很深了,小树林中依然能听到稀疏的狼嚎,我确定不是那只黑狼,它的声音不一样,与其他野狼的声音不一样,声音中似乎有着灵性一般的,仿佛是在和你对话那种奇怪感觉。 香奈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她对野狼有种天生的恐惧感,生活在这里人都认为狼是大山的守护神,他们思想深处有着一种本能的束缚,对于狼有着无法抗衡的观念。 我拍了拍香奈儿的肩膀,小声的说:“香奈儿,没事的,你别怕,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手中还有武器,外面还有阁楼,狼群就是趁着夜里摸过来,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并依托阁楼进行有效防御的。” 香奈儿没有说话,她经常在山里采药,对于狼群有着比我更为深刻的了解。 一番收拾,我和香奈儿走上了阁楼的二层,其实我是想叫白牡丹一起上来的,可是当我看到白牡丹那双可以杀人的桃花眼时,我主动闭上了嘴巴。 在松软的大床上,我和香奈儿伸展着双臂,看着屋顶的蜘蛛网,没有说话。 就这样一直看着,后来,我们闭上了眼睛,但我知道,我们都没睡,闭眼只是我们身体的本能反应。 我此刻脑海里一直出现那只黑狼临走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经常出现在我梦境中感觉,阴冷的让人绝望,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阴森森的盯着你。 锋芒,你睡了吗?香奈儿的声音在耳畔传来,我感受着耳畔温热的气息,闭着眼睛说:“没呢,你怎么也不睡。” 我,我害怕,睡不着。香奈儿小声的说,似乎怕是被人听到般。 我伸出手一阵摸索,摸到了她的手,她的手此刻冰冷刺骨,我不由得握紧了些,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不由分说的拉过我的手放在她傲人的胸前,我感受着她凸起的乳房上的柔软,感受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内心的彷徨。 我抱着她,没有一丝邪恶的想法,我我就想这样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如果,可以这样一直沉睡下去,那该多好呢? 夜里的空气越发的寒冷,我被破旧窗台的吱呀声惊醒,看着怀中缩成一团的香奈儿,我拽过被子,将她盖在里面,她舒服的转过身,然后抱着我,将头深埋进我的胸口,继续沉睡。 我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睡着,看着窗外阴霾的夜空,漆黑的一片,时而划过一道闪电。 大雨又要来了吗?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毒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狼群依然徘徊在树林中,不肯离去。 我甚至怀疑,我打开窗户时,会发现黑暗中出现的幽绿色眼睛。 我漫无目的的思考着问题,心中越来越发燥,而香奈儿确抱得更紧了,她感觉到我的不安了吗? 我在香奈儿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小声的说:乖,我去抽支烟。 熟睡中的香奈儿狠狠的掐了我的腰一下,然后极不情愿的松开了我。 我为她盖好了被子,走下床,从床头的桌子上拿过香烟和打火机,我走到窗户旁,点燃了香烟,蓝山的味道让我脑海清明了许多,理了理凌乱的思绪,外面刮起了大风,在闪电的照耀下,我看到树木的树梢弯曲了下去,雷声响起、、 楼下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我笑了笑,那是半夜被雷声惊醒的毒蛇,我听到他抱怨着骂了句法克,他是跟我学的。几句不约而同的咒骂声后,毒蛇闭上了嘴。 不一会,楼下安静了下来,我抽着蓝山,望着小树林中,那里有有几双幽绿色的眼睛,该死的,果然还在。 明天的训练怕是要耽误了,我得想想别的办法,要不,要不练习格斗吧?我脑海里突然冒出老疤头被我踩变形的脸,那个刀疤一起一伏的,异常猥琐。 大白鲨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们这个队伍现在其实很奇怪,我和香奈儿和索尼亚亲近一些,老疤头和毒蛇这对好基友最近发展的很快,大白鲨和老猎头是一起的,白牡丹有向我靠拢的意向。 小小的队伍,渐渐的分成了三伙,作为队伍的临时核心,我要在大白鲨回来之前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但这自从狼群出现后我有点心虚,武器弹药储备相对充足,足够我们发起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了,吉普车还剩一辆,运兵卡车还有一辆,都掩藏在原地,那是我们最后的储备了,我不准备用,里面的汽油不知道有多少,我可不希望走路去往毒枭的大本营。 轰轰轰、、、突然一阵发动机的低沉转动声音从窗外传来,我皱着眉头丢掉了手中的蓝山,狠狠地踩灭后,我抱起了桌子上的巴雷特,吹灭了煤油灯。 锋芒,怎么了?香奈儿突然向我问道。 我将巴雷特放好,回头对着床的位置小声的说到:别说话,有点不对劲。 第二十一章 暴雨倾泻的夜晚 我静下心来,努力让自己处在一种微妙的感知中,我仔细的搜索着可疑的目标,但是由于暴风雨的加大,雷电的光线被同化,我的视线变得极短,看不清远处的景象,我只是依稀听到若有若无的发动机声响,很是奇怪的声音。 过了一会,那种类似发动机声音突然消失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出现幻听了,人在紧张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些幻像,难道这是身体在向我发出信号?我怀疑着自己的判断。 吱呀、、 楼下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声音极其微弱,我心中一动,如果不是我此刻将注意力都放在耳朵山的话,我根本不会在意这一个小小的开门声。 我抬起脚走向窗户边,透过玻璃的看向楼下的门口处,透过楼下屋内折射出的煤油灯灯光,我看见了一把黑雨伞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看不清伞下的人,这人是从屋里出去的,我猜测着是我们中的谁。 不过大门合上,屋内折射的微弱光线消失了,那把黑雨伞缓缓的融入了黑夜中,我面前一黑,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是谁呢?难道我看错了? 我不放心的继续盯着前方的黑夜,刚刚是西北风传来的声音,就算是真有人,那也排除了毒枭的可能性,毒枭都是从东南方向的深山中过来的。 我继续盯着黑暗,如果有车的话,那这样的能见度下,无论驾驶员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开着大灯,否则将寸步难行,这里充满了小水坑,每个小水坑都能让车子抛锚。 可是,漆黑如墨的夜,再也没有出现一丝光亮。 “锋芒,怎么了?”香奈儿穿好衣服走了过来,她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问。 “没事,我可能出现幻觉了。”我不确定的回答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香奈儿压低声音说。 我腾出手抚摸着她的棕色长发,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呢。” “嗯,我们睡吧。”香奈儿抱着我的胳膊甜甜的说。 我暗暗叹了口气,准备收起巴雷特,就在我收起巴雷特的时候。 突然! 我好像从狙击镜中看到了一个红点,我立即再次看了眼,没有?怎么什么也没有?我很疑惑,这应该不是巧合,我怎么可能连续出现三次幻觉呢? 为了证明我自己不是出现幻觉,我又将巴雷特放在了窗台上,对着黑夜一番探查。 又观察了一会,令人无语的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那个红点也再也没有出现。 我摇了摇头,可能是我怕最近精神高度紧张,真的出现幻觉了,我该好好休息一会了。 在我思索的时候,香奈儿开始催促我。 在香奈儿的再三催促下,坚持了一分钟后,我悻悻的收起了巴雷特,看了眼外面地大雨,夜空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看来我是出现幻觉了。 我倒在床上,强迫自己不去想,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会,很快,我就做到了。 我背对着香奈儿闭上了眼睛,香奈儿从身后抱住了我,身体像一个八爪鱼般的将我缠绕,我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睡梦中,我好像又听到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还有开门的吱呀声。 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是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常?我闭着眼睛怀疑着自己的身体。 困意逐渐取代了混乱的思绪,从未有过的倦意席卷我的身体,我一点也不想动。 “锋芒锋芒!!你这个大懒猪还在睡嘛!!”一道女生传来。 我费力的睁开眼,光线刺得我眼疼,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看了眼外面白昼的天色,一如既往的阴暗苍白。 我揉了揉发烫的额头,努力让自己快速清醒。 一早上就被白牡丹这个女人给吵醒了,这是个阴暗的早晨。 我有点不满的看着低头看我的白牡丹,她的黑色衣服的领口露出了白嫩的肌肤,我再次眯起了眼,向里面看去,那里面有种让我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看什么呢!色狼!”白牡丹红着脸捂着领口在我耳边吼着。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女人凶起来其实也挺可怕的。 “没看啥,没看,亲爱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辩解着。 “看了,你就看了!”白牡丹似乎并未准备放过我。 我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暴躁的念头,我笑着看着她,指了指她的身后,白牡丹下意识的回头,就在这时,我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按倒在床上。 “你!!别!!!”白牡丹剧烈的挣扎着。 在白牡丹剧烈的挣扎下,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脖子。 “别闹!锋芒!求你!”白牡丹开始哀求着我。 我岂会轻易放过她,要不然下次她肯定会认为我好欺负的,我安慰着自己,为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她的双唇紧闭,喉咙中发出嗡嗡的声音。 “你们两个就是冤家,一见面不是冷战就是互掐!”香奈儿的声音传来在楼梯口传来。 我急忙回头白牡丹,向楼梯口看去,只见香奈儿拿着一沓折叠整齐的迷彩服从楼下走了上来,她一边走一边幽怨的嘀咕着。 我抱着白牡丹的手最后狠狠地抓了一把白牡丹的后背,解开了她背后的某种扣子之类的东西。 在她放弃抵抗瘫软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得意的将她丢在床上,在她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后看着面色通红的她,只见她闭上了眼睛,不再试图反抗。 而我,也失去了继续打闹的兴趣,接过香奈儿递来的衣服,我快速的套上了,香奈儿细心的走了过来为我整了整衣领,如一个贤惠的妻子般的看着我,她说:“锋芒,你真好看。” 我笑了笑,一边推脱一边摆手,其实,我心里已经默认了他的这个观点。 在我和香奈儿聊天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抱住,然后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白牡丹这个疯女人!敢咬我! “你敢咬我!”我握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 啊!脖子上的痛觉越来越清晰。 我狠狠地一甩身体,瞬间将白牡丹甩到床边,我看了眼香奈儿,一跃而起,直接扑在白牡丹的身上,上下其手,白牡丹闭上眼睛任凭我不断的抚摸亲吻,我深深的呼吸着早上撩人的气息,白牡丹身上有股女人特有的淡淡体香,我的身体对这中体香很敏感,我有失控的倾向。 在我和白牡丹打闹的时候,我总是会不自觉地偷偷看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香奈儿,只见香奈儿的表情也很丰富,起初是带着一丝怒意,到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坐在床边,满是好奇的打量起我们来。 我脑海里突然萌生出一个刺激而大胆的想法,要不要当着她的面做点什么? 很快,我就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因为香奈儿微笑着从我的桌子上抽出了瑞士军刀,看着我的下体,大有深意的对我眨了眨眼。 我浑身一震恶寒,迅速推开白牡丹,跳下了床。 身后传来两女欢快的笑声,我站在楼梯口,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吃过早饭,清蒸狼肉的味道让我有点意犹未尽,我抿了抿嘴唇,看着众人开口说道:“由于不确定的因素增加,我们的晨跑计划改为室内活动,每人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分为两组,可交替进行。” 当我说完,屋内鸦雀无声,我仰起头看着屋顶的木板,我感受到了空气中深深的恶意正在蔓延开来。 这股恶意越来越浓厚,我心里一阵发虚,于是,我改口道:“说错了,两百俯卧撑,两百仰卧起坐。” 凝固的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景象,我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早上的空气异常新鲜。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我在他们身后漫步着,时而给老疤头和毒蛇一脚,纠正他们这些老兵痞的偷懒举动,索尼亚也加入了进来,我给他开了小灶,一百俯卧撑,一百仰卧起坐。 索尼亚开心的冲我笑,牙齿洁白,有点晃眼。 在抱怨声和喘息声中,我们度过了一个上午,外面的暴风雨越来越大,有些大树都被吹倒了,我听着阁楼的吱吱响动,祈祷着它能坚持到我们离开那天。 下午,我给他们讲解了丛林中的规则及技巧。 他们似乎很感兴趣,他们只是香奈儿和索尼亚,其他人都很郁闷的看着我,毕竟,我说的,他们都懂。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今天白天,黑狼没有出现,毒枭也没有来,这么大的暴雨,我估计毒枭是不回来了,他们有可能在暴雨停下后赶过来。 我现在到是希望暴雨不要停下,至少在大白鲨和老猎头赶回来之前不要停下。 暴雨阻碍了毒枭的路,阻碍了狼群的偷窥,我努力的让自己从沉闷的暴雨中找到存在的意义。 晚上的时候,众人觉得无趣,于是对我的阁楼进行彻底的大搜查,他们很好奇,我一个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那么久的,他们怀疑我藏着日本女人的那种照片和书籍。 在几人的无限制推断下,我郁闷的不再说话,任凭他们搜索着那些让人兴奋的东西。 找了一大圈,翻遍了我的卧室和柜子,他们似乎并未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就在我暗自淡定的时候,索尼亚像发现新大陆般的叫了起来,他从我那扇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储藏室中走了出来,双手负背,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在他走出来时,我心中突然有些发虚,有点不淡定,我努力地回忆着,我不是都销毁了吗?难道还有遗忘的? 第二十二章 毒蛇的行为艺术 雨夜,黑漆漆的,沙沙的风声传进安静的房间内,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大气不敢喘的盯着索尼亚,和他背在后面的双手,我对他身后的东西更加的好奇或者说恐惧。 “你找到了什么?”老疤头坏笑着问。 他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引起了连锁反应。 “一件神奇的东西!”索尼亚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看着我笑,白白的牙齿有点晃眼,身上的纹身让我有种迷茫的错觉。 我突然内心有点发毛,双脚不听使唤的向前走着,我似乎做好了抢夺的准备! 香奈儿在我动的时候就先我一步,她好奇的走向了索尼亚,边走边说:“索尼亚,给我看看,你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白牡丹也跟了过来,好奇的看着索尼亚身后的东西。 毒蛇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的说:“我们猜一猜是什么吧?” “好、、” 所有人都蘋住了呼吸,兴奋的看着我,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我嘴角抽了抽,只觉得早上那股深深的恶意并未散去,反而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在我有声似无声的抗议中,他们难得的开心了起来, 老疤头摸着脸上还未消肿的皮肤,说:“一定是女人的那种画册。” 毒蛇接口道:“我猜是一套女人的内衣。” 香奈儿脸色一红,瞟了一眼毒蛇,羞涩的说:“死蛇!别胡说,怎么可能?” 只是她说的声音到后来已经听不见。 众人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起来。 大有深意的在香奈儿高挑的身材上不断的打量起来。 香奈儿一把捂住了脸,走到我的身边,狠狠地推了我一下,她娇艳欲滴的脸上带着满面的桃色,她抱怨道:“都怨你,非得要,羞死了!” 我挠了挠头,努力回想着我收藏的那件红色内衣,不对,我记得是放在了床柜下的啊?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索尼亚开口道:“不是啦!你们想多了!” 喔、、 众人唏嘘一声之后再次开始猜测着。 一直不开口的白牡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走过来趴在我的耳畔小声的说:“锋芒,你喜欢内衣啊,我,我其实也有的。” 我咽了口口水,嗓子越发的干燥难耐。 “你们在说什么?”老疤头眯着眼问。 我再次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我看着老疤头,面色严肃的说:“我们在聊夜宵的事情。” 切、、 一阵唏嘘声,话题被我成功转移,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引导话题的走向,众人也被我引入了漏洞百出的圈套中,最后我们当我们从法国的面包聊到地球轨道的时候。 索尼亚不干了,大声的嚷嚷起来,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聊着地球轨道和小蚂蚁的渊源。 直到一个小时后,当老疤头问我:“锋芒,你这么聪明,美国总统知道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从日本女人的屁股聊到了那个好战的美国总统。 我死死的盯着老疤头那张肿胀的脸,确定他不是跳出了我的思维后,我开始解释道:“日本女人的屁股是很大的,据不完全统计,日本女人的屁股连在一起可以绕地球赤道三十八圈,也就是可以到达火星的距离。”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搬起手指在那里计算着,只有我一个人暗暗的笑着,鬼知道多少,都是我随口编地。 众人都很精明,在索尼亚的一丝干扰下,我叹了口气。 事情又回到了索尼亚身后的东西上。 一番算计,无果。 无奈,我转移话题道: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 好、、 众人各自转身。 “等一下!”索尼亚突然再次大叫一声。 转身的众人再次回头,然后睁大了眼睛,猛然醒悟过来,他们仿佛吃下了一百万粒老鼠屎般的模样,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机关算尽,还是毁于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们看!”索尼亚眼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得意的说。 我看着索尼亚的手,不断的移动着,一个葫芦形的木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停住了脚步,握起的拳头松了开来。 原来是这个,我松了口气。 所以人都怪异的看着箱子,然后看着我。 一番压抑的沉默,白牡丹气愤的指着我骂道:“魂淡!这么多女人了还用这个!” 我茫然、、 “你怎么这样!” 香奈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继续茫然、、 老疤头的语气慢慢低缓起来,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锋芒,原来你有这个嗜好,不错不错,是个极品。” 毒蛇盯着葫芦箱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我眼睛一亮,看来还是有识货的,我立即来了精神,拉着毒蛇走到索尼亚身边,一把抢过葫芦箱子,介绍到:“这是吉他,古典吉他,六根弦的那种!” ’喔,我听过,听老人讲,在原始森林的那边,在遥远的中国,有一个瞎子弹这个的,弹了一曲叫什么来着?“毒蛇回忆般的说道。 我闭上了眼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我冷冷的说:“是,是二泉映月吗?” 毒蛇一拍大腿!竖起拇指对着我狂点。 我大怒!抬起脚对着他就是一个飞踹! “奶奶的!那是二胡!我这是高档的吉他!” 我恨恨地说。 众人一阵白眼,虽然对我的话还很茫然,但这也不怪他们,整天拿着武器的人怎么会知道吉他是个什么玩意呢,在这个无线电横行的年代,信息并不是那么的易于传播进大山。 我耐心的打开葫芦形的箱子,拿出了原木色的吉他,这把吉他是我在欧洲执行任务时,一个被救的流浪诗人送的,和那名流浪诗人相处的一个月时间里,他整天烦着我要教我弹吉他。 直到后来,我们的援军赶到,我才从那个流浪诗人的纠缠下逃脱,那段岁月对我来说是个噩梦。 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一个杀人如麻的超级特种兵,一个浑身邋遢的流浪诗人,一把原木色的古典吉他。 我不知道此刻我为什么会嘴角抽动,我正在试着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郁闷。 可是,面部肌肉失去了控制,他们在无声的讲述着我的传奇经历。 漆黑的暴雨夜,我们走上了二楼,我的卧室,点燃煤油灯,我们席地而坐,他们围在我的四周,好奇的看着我。 我抱着吉他,将吉他的绑带挂在脖子上,然后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一道清脆的音符从琴弦上发出,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而我很满意众人的举动,我思索了一下,想起了那首我最喜欢的加州旅馆,我的手指在吉他上摸索着,寻找着那种久违的感觉。 走在空荡的街上,枯叶随风飘荡。 仍是无眠的夜晚,走得没有方向。 来到这地方两年,却没有归宿感。 已回不去我来的故乡,只为了梦想。 那就像远处的灯火,仍然缥缈遥远,但始终有微微的光亮,让我继续向前。 随着我的吟唱,吉他的旋律婉转而深沉的在阁楼中回荡着,每个人都安静的听着我的歌,我闭上眼睛,想起了在美国的日子,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哭过,笑过,伤过,也爱过,悲伤却也迷茫过。 大洋彼岸的自由女神,你还好吗? 还在坚持你的信念吗? 我想起自由女神像,她高举着火焰,屹立在城市的最上空,孤傲而庄严的美丽。 美国,一个超级强国,我的第二故乡,我在那里长大,在哪里成长,在哪里知道资本的颜色,在哪里失去最本真的自我和握在手中的坚定、、 这一夜,我们在吉他的安抚中睡着,在木板上,依偎在一起,直到天亮。 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首加州旅馆,那首歌是形容这个年代的最真实写照,一个吸毒者的自白,对于世界的认知,对于前路的迷茫,在后半段的旋律中,情绪进入一种爆发的宣泄中,充满了对所处环境的不安,充满了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那份对自由的向往,对命运的嘲弄。 当我醒来时,外面的雨小了一些,所有人都还在地板上沉睡,我收起吉他,收进了我的床底。 轻轻地走下了楼,我打开简陋浴室的门,随后拉了一把老旧的门。 洗了把脸,看着巴掌大的小镜子,突然来了兴致,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硬硬的,很刺手。 我苦笑着低身子,从军靴里拔出瑞士军刀,用清水冲了冲,然后开始刮胡子。 咚咚、、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我侧过头,看向半掩的门缝,几秒后,毒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他四周看了看,径自走出了阁楼。 我看着毒蛇的背影,再次洗了把脸,走出了浴室。 毒蛇似乎是去找地方小便了,他有个习惯,喜欢到外面去解决新陈代谢的产物,用他的话说就是,更亲近大自然,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解决。 我对这种解释是不敢恭维的,但事后想了想,他也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 这是一种行为艺术,我好像可以理解的。 ‘锋芒,你在看什么?“我的背后突然传来香奈儿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刚刚因为毒蛇的嗜好让我失去了戒备,我暗自庆幸着这是香奈儿,要是别人,我一点也不怀疑我会下意识的拔枪。 “你在看什么?”香奈儿绕过我往门外看。 “在看毒蛇、、” 第二十三章 三个蛇皮口袋 匆匆的吃过早饭,一盆热气腾腾的炖狼肉,今天的炖狼肉似乎有点不对味,也许是吃多了的缘故,大家的进食速度明显比昨日慢了下来,我很诧异的看着他们,轻松的解决了战斗。 一番简单的收拾,我看着忙里忙外的香奈儿和白牡丹,她们娴熟的收拾着餐具,摇晃的酮体散发着一股自然的芬香。 我微微出神,只觉得生活是越发的充实了。 毒蛇在我们收拾碗筷后回来了,他舒服的打了个哈欠,抱怨着我们没有给他多留点食物。 他成为了最后一个收拾残局的人,他一边吃一边侧过头听着我们的谈话。 我皱着眉头瞟了毒蛇一眼,这个家伙是个纯粹的越南人,骨子里有股桀骜不驯的泥土气质,我不喜欢他的这种泥土气质,所有,有事没事的我都会下意识的收拾他一番。 “毒蛇,你解决生理需求了?”我笑着问。 毒蛇将一块狼肉咽下后,眯起眼看着我,他说:“锋芒,你知道吗?你这人很讨厌,不知道我在吃饭吗?” 我笑了笑,一时竟有些语塞,为了缓解我的尴尬,我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向我。 我看着众人转移话题道:“今天的训练任务加倍,每人四百个俯卧撑,四百个仰卧起坐。” “靠!玛德!你这家伙!”一阵嘈杂的抱怨声充斥在我的耳朵周围。 我伸出手在他们面前摆了摆,打断了他们的抱怨,我严肃的扫视众人,不容置疑的说:“我以我伟大的人格保证,训练难度不会再涨了,你们也都别废话了,开始训练吧!” 一阵唏嘘声,香奈儿看着我笑了,然后第一个响应我的号召,她立即趴在地上,开始做着运动,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极不情愿的趴下了,我数着数字,他们按照我的节奏动着,不一会,一个个就累得满头大汗,就连香奈儿也抽空白了我一眼。 我只能装作没看见,将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一上午的时间在我的巡视下悄悄过去了,我抬起头看向门外,外面的世界暴雨还在持续,一片片黑压压的阴云缓慢的聚集在凡慕多的天空之上,大雨并没有要缓和的迹象。 匆匆的解决完肚子的问题,在下午的时候,我给他们讲解了一些关于野外生存的技巧,这个在原始森林中很实用的技巧,比如一些伪装技巧,如何分辨植物有无毒素,如何从周围的环境中感知到危险的踪迹。 这些都是我以前学过的,大部分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我讲的很详细。 他们听的也很认真,时而的发问,我都会耐心的一一为他们讲解,直到解决那些在老疤头看来比较幼稚的问题。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直到第六天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 长时间处在封闭的环境中,每个人的忍耐力都在接受着考验。 在这几天时间里,暴雨一直没有停过,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如幽灵般的狼群也没有再次出现。 “锋芒,我怎么感觉这几天的时间这么的漫长呢?”香奈儿皱着眉头双眼无神的说。 我靠近她,抚摸着她棕色的秀发,解释道:“人类的共性都是这样的,如果长时间处在一个封闭式的环境中,是个正常人都会难受的,轻的会抑郁,重度的会精神分裂。” “呵呵、、”香奈儿面无表情的回应了我一句。 “几天了?”老疤头抽着蓝山站在门边问。 所有人不语,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我找出了我的吉他,坐在一块岩石上,弹奏起一些欢快的曲子。 在我的音乐中,众人似乎好受了一些。 只有老疤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也许是他响起了小蛮吧,我猜测到。 在我暗暗揣测老疤头的心思时。 老疤头丢掉手中的香烟,狠狠地踩在还在燃烧的烟头上,他烦躁的吼道:“谁能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毒枭报仇!” 我的手指停在一根弦上,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今天是第七天了,大白鲨和老猎头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枪声。 砰砰砰、、 我丢掉吉他,顺手摸过身旁的巴雷特,快速跑向二楼的窗户,我把巴雷特调整好方位,向西北方向看去。 两辆印着骷髅头的吉普车出现在西北方。 “怎么了?锋芒?”香奈儿跟了上来急切的问。 “大白鲨回来了。”我说。 在我和香奈儿对话的时候,其余人都拿着武器跑了上来,围在我的身后,注视着前方。 “太好了,玛德,我要爆了大白鲨的菊花!”老疤头恶狠狠地说。 “啊哈!老疤头你口味也太重了啊!”毒蛇打趣道。 “那枪声是怎么回事?”白牡丹突然严肃的问道。 我注视着西北方,开口道:“狼群袭击了大白鲨他们。” 啊!!所有人都紧张的围了过来,但是由于视线的原因,他们都看不清那里的局势,纷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动着。 我收起巴雷特,开口道:“情况不太乐观,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必须前去接应。” 所有人都不在说话。 我皱了皱眉,厉声呵斥道:“你们可别忘记了,前阵子,我们可还是在一起经历战斗的生死兄弟!。” 在我说完,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 我见效果达到,话锋一转,我说:”只是开个玩笑,不过你们要知道,我们可都是吃了狼肉的,谁也跑不掉的,如果不反抗,我们所有人都要被狼群杀死的。” 说完我就观察起众人的表情,也许是我后来的话起到了作用,他们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武器,然后快速的向楼下跑去。 我松了一口气,抱起巴雷特也跟着跑了下去。 一路无话,大雨灌满我的衣服,靴子,脚下越来越沉重。 但我们谁都没说什么,这几日的体能训练已经凸显作用了。 当我们赶到镇子边缘时,这里的枪声已经稀疏起来,我抬起巴雷特看着前方,大白鲨和老猎头都关上了车窗,周围被狼群挤满,我数了数,黑压压的一片,大概六七十只左右的样子,而那只黑狼不在其中。 “等一下!”我伸出手对着所有人打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围在我的身边防御着。 而这时,狼群似乎发现了我们,有几只狼正向我们靠近。 我开口命令道:“都上树,用我们的子弹欢迎大白鲨和老猎头的归来!” 半分钟后,我们都爬到了树上,雨水顺着茂密的叶子流淌下来,我的衣领内灌满了冰冷的水珠,握枪的手也有些僵硬。 我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这才恢复一丝熟悉的感觉。 其他人早已开火,ak47的火力在我耳边响起,他们都喜欢用这种突击步枪。 嗷嗷嗷嗷、、 狼群瞬间散开,随着不断倒下的狼尸增加,大白鲨和老猎头终于缓了口气,我看见大白鲨甚至抽出了一支香烟,悠然的点上,猛吸了几口之后,对着我们的方向做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我只能一边扣动勃朗宁的扳机一边咒骂着他。 战斗持续了五分钟,当狼群在我们的火力网下逃窜时,地上已经躺下了四十只野狼的尸体,他们的身下一片血红,雨水淋在尸体上将血水冲淡了一些。 我确定了狼群的离开后,跳下大树,走到那两辆吉普车前,拍了拍发动机的盖子,我对着大白鲨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下来。 大白鲨慢悠悠的走了下来,但没靠近我,他停在车门边摊开双手说:我的朋友,我想死你们啦! 我叹了口气,握起的拳头不自然的松开了。 “锋芒,你们怎么来了 ?”老猎头从后面的吉普车上跳下来好奇的说。 我走了过去,看着大白鲨,说:“欢迎你们归来。” 我们一番简短的交谈后,便将车上的东西拎了下来,三大蛇皮口袋的东西,看着因燃油耗尽的吉普车,我们合力将他们推进了路旁的水坑中。 回到阁楼,大白鲨和老猎头两人冲进了我的浴室,所有人都没注意他们,大家将第一个蛇皮口袋打开,里面是一些崭新的武器弹药,老疤头摇了摇头,继续打开第二个蛇皮口袋,里面是一些黑色的防雨背包,防雨冲锋衣,一些黑色军靴,这些都是特殊改进的,无论从布料还是外形都是很有讲究的。 第三个蛇皮口袋是毒蛇打开的,当他打开后,所有人都愣了,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些东西,笑了起来。 里面是一些新型的通讯设备,袖珍电台三个,耳麦三只,备用电池三块,还有照明手电三个。 下午的时候,我们吃完饭,纷纷换上了新的武器转备,在大白鲨强烈要求下,我们换上了新的冲锋衣和军靴,十字军自此有了新的标识,统一的黑色劲装,统一的黑色军靴。 还有统一的武器配置,一把ak47突击步枪,一把崭新的勃朗宁,一人两个手雷。 我和大白鲨毒蛇都各自使用着自己的武器,我的巴雷特依然是我的首选,大白鲨依然抱着那把不离身的69式狙击步枪,毒蛇的巴雷特也抱在胸前。 最后我们将目光看向第三个蛇皮口袋,里面的三套电台设备成了最后的分配物资。 我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递给了香奈儿,又拿了一个递给老疤头,最后那个留给了大白鲨。 众人都心照不宣的开始调试着电台,我们最终选择了三个频率,一个现在使用,一个是被敌人破译后转换的备用,还有一个频率是在生死存亡的时候发出的,发出这道电波意味着死亡的来临。 约定好了一些细节后,我们迈着步子走向了东南方向的岩体,那里有着两辆车,一辆吉普,一辆运兵卡车。 我拿出三张地图,分给了三个自然选择的小队,说起这三张地图,我很郁闷,一张是毒蛇和老疤头画的,另外两张是我自己照着画的。 毒蛇和老疤头不愿意与人分享地图,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问了好几次,他们都是沉默或者转移话题,无奈,我自己动手,大体的画了两张。 拿开汽车的伪装物,一些树枝,我开着吉普车,他们上了运兵卡车,我在前面,他们跟在我后面,我们开始了旅程、、、 第二十四章 迎面而来的车队 陡峭的山间小路上坑坑洼洼,暴雨汇聚在小坑中,让我分不清坑底的水到底有多深,这条路很是危险,我开的异常谨慎,因为我们的周围是非常险峻的地形,这是一个向上的山坡,一边靠山,一边靠着深不见底的漆黑悬崖。 我尽量的逆向行驶,这里的路是毒枭修的,他们是靠着山行驶的,我们去往那里,总是会习惯性的靠右边行驶,因为我也是有驾照的人,潜意识的都会靠右行驶。 一路上我的屁股都巅的起了泡,坚硬的老旧吉普座椅温,我屁股下的汗水,这让我很不舒服。 但没办法,为了目的,我只能忍受着这种来自身体的折磨。 耳边的发动机声音还在机械版的回荡着,在潮湿且空旷的环境中,视线变得更加广阔,丛山盘踞,山清水秀,茂密的绿色仿佛是一件国王的外衣,大气而华丽。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种满了妖艳的罂粟花,如果这里没有盘踞的毒枭,那么这里也会是一处清净的人间乐土。 后视镜中,除了开车的老疤头外,其余人都在欣赏着这里美丽的风景。 香奈儿仰起头,伸展双臂,她的棕色长发散落在黑色冲锋衣的上面,如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卷。 白牡丹闭上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呼吸着这里清新而感激的空气,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沉醉。 大白鲨嘴里叼着烟,看着白牡丹愣愣出神。 老猎头也抽着烟,他在看着蓝山燃烧时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至于索尼亚,明亮的眼眸中释放着对大自然的向往,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性表现。 在傍晚的时候,我们从山坡上下来,在山脚下停住了车子。 我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刚刚在山上一个急转弯处,我差点把车开了下去,差一点我和吉普车就一起掉到了悬崖下。 一阵心虚后,我暗暗的松了口气,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启动车子,我继续带头走在前面。 前面是一座更高的山峰轮廓,看样子到达那里还需要半天的时间,这段路是一个s形的路,中途是一片一人高的野草和一大片开阔的松树林,野草在路边,松树林密布在野草得两旁,对面的那座大山上似乎有着一条盘山土路。 我将车停在路中间,坐在座椅上,拿出了照明手电筒,摊开地图,一阵茫然,我们只走了地图上标注的近五分之一的路程,望着天空,望着远方,此刻我的内心是纠结的。 老疤头和毒蛇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我们走的是曲线。 他们说是三十公里,我们却走了近四十公里,我以为最迟明天可以到第一个红叉标注的地方,可现在我觉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我此刻很怀疑两人的地图是不是出了问题,或是照着旧版的地图画的。 运兵车上的几人都下了车,他们揉着肚子,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我摊了摊手,径自下了车,擦了擦后视镜,我走向他们身边的草绿色运兵车。 自顾自的从运兵车的驾驶室内拿出一包烤熟的狼肉,我找了路边草丛前的一块大岩石坐下,他们也很快不在拘束,学着我的样子,走到我的身边,一边补充能量一边交谈着关于毒枭的话题。 我从与他们的交谈中发现了我的一个错误观点,原来,毒枭并不是不想等暴雨停了再去进攻小镇,而是这路途太漫长,一来一回的怎么也要个十天左右的时间。 我终于明白在剿灭那群毒枭后,这些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对于毒枭的紧张。 吃完狼肉,将剩余的半口袋狼肉放入车内,我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温热的胃内此刻充斥着食物,身体也开始有了一丝暖意。 我们坐在岩石上,继续话题,我索性也不在留话,我好奇的问毒蛇,我说:毒蛇,我想不明白,毒枭的第二次袭击怎么那么快,才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小镇? 毒蛇摸了摸头,不确定的说:“也许是这里有出货的毒枭经过,他们碰巧遇见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这样的了。 “毒蛇,你是怎么混入毒枭中的?”香奈儿突然好奇的问道。 所有人也都很好奇的看着毒蛇,我也不例外,我比其他人更想知道毒蛇的事情。 毒蛇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我是越南人,家里还算富有,我一直是一个你们说的公子哥,有钱有房子,有车子,还有十几个房女人、、” 话题似乎有些无趣,每个人都对毒蛇有了从新的认识。 毒蛇似乎陷入了一个梦里,他机械般的说着。 在我十八岁那年,一伙雇佣军毁了我得家园,我是躲在猪圈中才得以存活的,再后来,战争爆发,我就加入了军队。 轰轰轰、、 一阵发动机声音在山对面的盘山土路上传来,我们第一时间停止了交谈。 不约而同的拿起武器,看向对面山上突然出现的灯光。 那里出现了十几辆车的灯光,我们对视一眼,确定了是毒枭,因为这里除了毒枭之外没有任何武装力量。 我开口道:“该死的,我们先把车子推回去,推到悬崖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知道他们都不想走着前往毒枭的据点,但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在我的强硬态度下,众人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对着大白鲨点了点头,因为大白鲨最先同意我的建议,他是个果断的人。 我们快速的返回了车子边,大白鲨提着一个装着枪支的蛇皮袋和半袋子狼肉,将他们藏在了岩石后面,然后返回和我们一起推着车子向来时的路返回。 我们要赶在那车队来之前把两辆车子推下山崖。 十分后,我们终于将车子推下了山崖,我们气喘嘘嘘的跑回了岩石后面,在三十秒后,我听到坑底传来的微弱响动,心虚的看了眼那个地方。 我们返回刚才的那片松树林,躲在路边的岩石后面,等待着那些毒枭的到来。 夜黑风高的夜,对面盘山土路上的十几辆汽车已经开到了转弯处,正在山坡,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越发的强烈。 索尼亚此刻伏在我的左侧,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点杂乱,他似乎是有点紧张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善意,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其他人都还好,他们的阅历及年龄不是索尼亚能比的,他们如一个合格的猎人般,安静的趴伏在岩石后面。 安抚了索尼亚后,我打开了狙击镜,注视着迎面而来的车队。 我从狙击镜中看到了车内的匪徒,他们是毒枭,身上有着一些类似索尼亚的纹身。 对面车里的毒枭手里抱着武器,看不出来是什么武器,只有一根根黝黑的枪管。 “怎么办?”大白鲨放下69狙击步枪问。 老疤头也靠了过来,说:“锋芒,干不干!” 我没有说话,继续观察着对方,五辆吉普车上各有四人,后面六辆运兵车上,每辆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人,算上吉普车上的二十人,一共一百四十人左右。 我们只有八个人,一百四十除以八,我尴尬的抿了抿嘴唇,这两人也太踏马的逗了,我可不傻。 我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比划了一下,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车队越来越近,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在安静的夜里越来越刺耳,我们皱着眉头将巴雷特收回,因为他们的汽车大灯已经照到了我们藏身的岩石上面。 所有人都压低身子,我们聚在一起,大气不敢喘,这是一种习惯,虽然发动机的声音可以掩盖住我们的呼吸,但我们还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谨慎。 这是我对他们上的第二堂课讲述的内容,他们初次运用效果似乎还不错。 汽车照亮了我们身后的松树林,林中惊起了一阵鸟叫,前行的汽车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毒枭向这边跑来,我看到了几个拉长的身影在树林中不断的变大,移动。 怎么回事?我看着身边的几人,只觉得一阵头疼,毒枭发现我们了? 怎么可能?我握紧了手中的枪,背对着岩石,尽量的掩藏自己的身体。 其他人也和我一样,变得紧张起来,但他们并没有慌张的起身逃跑,也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这样想着。 此刻,我明白了我对这几人的重要性,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调整呼吸,让身体处于最巅峰的状态。 我必须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一起活下去。 就在我们准备殊死一战的时候,那些身影停在了岩石前,我甚至可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很急促的停了下来,他们说着本地的方言,我听不懂。 随后一连串水声和毒枭的呻吟声在岩石那边响起,我皱了皱眉头,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对方应该是在撒尿,法克! 看着影子不断的缩小移动,耳边的脚步山越来越小,直到汽车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我们长出了一口气,对于毒枭的实力我有了全新的认识,光是这一只复仇小队就有一百四十人,十一辆汽车,还有几挺重火力,很难想像,毒枭的大本营该有多少人。 我们的人数不占优势,转备也不占优势,加上对地形的不熟悉,我对此次的行动有种不太乐观的感触。 “锋芒,我们走吧!”大白鲨站起身看着远去的车队说。 我点了点头,起身,拿回蛇皮袋子和半袋狼肉,将半袋狼肉扔给了大白鲨,我背起蛇皮袋,我们沉默着走向盘山土路。 “爹,我来背。”索尼亚抢过我背上的蛇皮袋说。 我点了点头,将蛇皮袋递给索尼亚,继续向前走去。 索尼亚也许是对刚才的行为感到了不好意思,所以才会主动要求背蛇皮袋,他是个敏感的孩子。 身后的队友一路上都很沉默,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 我很理解他们的心情,毒枭的实力比我们想像的要强大很多,这一次的行动难度应该很大,甚至会失败。 我们要从大毒枭的手里抢到半张金矿地图,似乎很难办到。 泥泞的土路上,粘人的烂泥让我们步行的速度受到了影响,为了保持体力,我们减慢了速度。 天亮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另一座山头,我们站在发现毒枭的那个转弯处,回头看着夜里停留的地方,如果是直线距离的话,我们只走了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可这不是直线,我们走了近二十公里的路程。 我摇了摇头,将手电放入身后的背包中,拿出地图看了起来。 “毒蛇,这里是什么?” 我指着一个打着叉的黑点问。 毒蛇沉默了一会,皱着眉头说:“这个点是老疤头画的,应该是毒枭的据点、、” 第二十五章 俄罗斯建筑师 我沉默着找了路边的一块平整石头坐下,我们围在一起吃了储备的烤狼肉,大白鲨将小半袋子的狼肉摊开,首先拿出了一小块,众人纷纷效仿,很快,剩余的狼肉就被我们消灭过了。 吃完后,我们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件事情。 我指着摊开的地图上,那个打着叉的小黑点说:“这里,是毒枭的一个据点,如果地图准确的话,我们再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到了。 众人不语。 我看了眼毒蛇和老疤头,开口道:“你们对于毒枭很了解,说一说吧。” 老疤头点了点头,看了眼毒蛇,指着那个小黑点说:“这个叉是我打的,后面其他的叉也是我打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叉标注的地方是一个山壁,这是一个建在山壁上的据点,是我们通往毒枭大本营的必经之路。” “那后面那些黑点呢?”我指着后面的黑点问。 老疤头开口道:“也是据点,毒枭为了保护大本营的安全,在这些山路上设置了许多的据点,火力越往后越强,人员素质也相对高一些,基本上后面的据点都是各国的退役特种兵和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兵。” 顿了一下,看了眼众人,老疤头继续说道:“先说一说这第一个据点,建在山壁上的一个天然坑洞内,地形高,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这里面据说有一个排的兵力,手持武器不详,一门迫击炮,一台通讯电台,还有一个地雷班,专门在路上和可能通过的树林中设置隐雷,这是我们要特别注意的。其他暂时不清楚、、” 我快速记下老疤头的情报,地雷班?这是个危险的团队! “这个排的毒枭应该起着预警的作用。”老疤头补充道。 我看着老疤头,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那后面那些黑点呢?”大白鲨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似乎是在替我问。 老疤头皱着眉头说:“后面的几个据点兵力可能更多一点,武器装备也更先进一些。” “没有了?”我皱着眉头反问。 老疤头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只是他脸上的刀疤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好人,他是那么的凶狠。 毒蛇看了眼老疤头,得意的说到:“我来补充一点,对方的防御工事都是仿照俄罗斯的建设水平建造的,这点老疤头没说,呵呵。” 老疤头面色一红,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耸了耸肩,脸上的刀疤抽动了一下,他说:“是这样的,那个俄罗斯建筑师就是毒枭的首领,他是我以前的教官。” 我豁然开朗,原来老疤头是因为这样才成为毒枭的联络员的,这个建筑师看来也不简单。 毒蛇和老疤头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分析了一下毒蛇提供的情报,提醒道:“苏联的工业水平是出了名的皮厚结实耐操,我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盯着他们的眼睛,发现了一丝犹豫。 我深吸一口气,他们是要退缩,我闭上眼睛,既然已经上船了,岂有回头的道理,我站起身鼓舞道:“前面的深山中,有着数不尽的宝藏,它们在等着我们,等着我们去拥有它!” 犹豫的神色瞬间消失了,我不由得感慨道金钱是件神奇有魔力的东西,可以让人变得勇敢,甚至疯狂。 在我说完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眼中的那丝疯狂。 在他们露出退意的时候,我心里其实也是摇摆的,但一想到原始森林中的那个女人时,我的心变得无比坚硬,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而我一个人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我需要他们协助。 看着前方的阴暗天空,我背起行囊,带领队伍继续上路。 雨季似乎进入了后半段,雨水时而会落下一点,但是很少,向先前的那种大暴雨天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毛毛细雨。 一路无话、、 在天色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走到了山的那一边,所有人都疲惫的看向一旁,不远处是一片草丛和一片松树林,和先前那片松树林类似,只不过这里的树木更加茂密一点,树木也更加粗壮一些。 这里是人烟罕至的原始森林,先前那里还有着砍伐的痕迹,这里一点也没有,这里的环境更加原始。 一人高的草丛中缠绕着细细的紫色的蔓藤状植物,松树林内看不到尽头,林中时而有飞起的鸟类。 我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大白鲨也露出了倦意,老疤头已经在狠命的抽着烟。 我此刻也是强弩之末,虽然我还能坚持,但我不选择坚持,我们需要保持体力,以应对突发事件。 我决定暂停前进,在相对安全的夜晚或明天我们再出发,现在我们需要睡觉。 我走在前面,从军靴中拔出瑞士军刀,反握在手,另一只手握着巴雷特,用枪管挑开杂草,叮嘱队伍后面的老疤头伪装痕迹后,我们进入了一片茫茫林海。 一人高的草丛中时而出现一条条花斑毒蛇,我总会开心的让毒蛇来解决它们,我的说法是毒蛇对毒蛇。 放弃了吃掉这些小蛇的冲动,我可不想被毒死。 我们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五分钟后,我们来到树林中,茂密的树林遮挡住了白昼的光,只有树叶的细缝中偶尔透出一丝微光,这里的光线很暗,脚下是厚厚的一层枯树枝和烂树叶,湿漉漉的,踩在上面软软的,也许是雨水的原因,并未发出那种吱吱声。 我停了下来,背对众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走到前面的几棵大树中央,指了指地上然后招呼他们过来。 “这里这么潮湿,我们怎么睡?”香奈儿拉着我的胳膊问。 “锋芒,你不会就让我们睡这里吧?”白牡丹担忧的说。 “你们这些娘们事真多,有的睡就不错了!”最后面的老疤头从草丛中走了出来,很抱怨的说。 其他人早已累得不想说话,纷纷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 我看了眼两个女人,对他们摇了摇头,然后我返回了草丛中。 十分钟后,我抱着两困紫色的细藤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在他们惊喜的目光中,我开始将紫藤挂到树上,就像是我房梁顶的那只黑蜘蛛般的开始结网,没错,我要编一个很大的吊床。 也许是被我的动静弄醒,每个人都眯着眼看着我的举动,索尼亚最先开口道:“爹,你干什么?” 我没有回头,我说:“问你娘去。” 索尼亚果真就去问了香奈儿。 “快来帮忙。”我催促着两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嗯,来了。”香奈儿丢下好奇的索尼亚走了过来,帮我整理着粗细均匀的蔓藤。 白牡丹在犹豫了几秒后,走了过来,她小声的说:“这个是给我睡得吗?” 我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不是给你,是给你们。” 说完我不忘打趣的对香奈儿努了努嘴。 哈哈、、 男人们都笑了起来。 我们难得在紧张的环境中笑了一次。 一张大网编好了,我将香奈儿抱起,扔进了网中。 香奈儿迅速在网中滚动起来,很舒适的呻吟了几声便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很困了。 白牡丹走了过来,抿着嘴唇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 我转身,她喊我的名字,他喊:“锋芒,你这个坏人。” 我猛然回头,一把抱起她高挑的身体,在她的尖叫声中,我狠狠地将她抛向网中。 啊!白牡丹呻吟一声,撅起嘴白了我一眼,满脸红晕的转了个身,背对着我,似乎很困了。 忙完这些,当我回头时,男人们也都睡着了,我活动了一下肩膀,靠在网下的一棵树上眯起了眼。 此刻,我虽然很困,但我不能熟睡,我是十字军的首领,我有责任为组织保驾护航。 时间过得很快,当我听到大白鲨轻微的呼唤声时,我看了眼天色,闭上了眼睛,我很困,不骗你。 大白鲨接替了我的职责,他是十字军的二号人物,我是这样定义的,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具有一个领导者的核心潜质。 老疤头虽然是在俄罗斯的外籍军团服役过,但他年龄在那里,三十八岁的他有着老男人的外貌,长的很着急,我给他的定义是,后方的防守任务,所以他总是被我安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毒蛇是队伍中让我少了一丝安全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很机智,又熟悉这里的地形,至少比我熟悉,他是向导,一个在我左右的向导。 香奈儿和白牡丹是一样的存在,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自然选择,她们都是我保护的人,担当着我的护卫,我信任她们,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我上过她们,女人对上过他的男人都有着一丝超越利益的情怀,这点白牡丹应该更能体会。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都渴望强者保护,我是这个队伍中最强的男人,无论从相貌还是本领,我都不认为谁能威胁到我。 至于其他人,老猎头是大白鲨的护卫,和索尼亚一起担当着突击手的角色。 “锋芒,锋芒!!” 熟睡中我似乎听见了大白鲨急促的呼唤声。 我浑身一个激灵,身体如被电击般的动了起来。 我迅速的睁开眼睛,握着巴雷特指向丛林深处、、 第二十六章 消失的瞳孔 夜色笼罩的漆黑树林中,所有人都被大白鲨惊醒,我是第一个醒来的人,下意识的看了一圈众人,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都在。 我立即顺着大白鲨手电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黑暗中一双幽绿的瞳孔快速的移动着然后消失在丛林深处。 我立即站起身,吩咐众人从背包中拿出手电,向四周照去。 我的汗毛似乎竖了起来,浑身冰凉,我感受到了一丝让我不安的危险气息。 我握紧巴雷特,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这突然出现的奇怪东西让我心里一阵发毛,毕竟这里是原始森林,什么样的野兽都有。 “消失了!”大白鲨突然指着远处的树林叫了起来! 不用他说,我也看到了,我此刻握紧了枪,脑海中快速的搜索着这种奇怪瞳孔。 这不是人类的眼睛,这是野兽的眼睛,那幽绿色的瞳孔中充斥着一丝压抑的凶残。 “锋芒,我们怎么办?”香奈儿戒备的从大网中跳了下来。 我举起了手,示意她安静,我的耳朵不断的收集着嘈杂的树枝摩擦声,试图从中分辨出那诡异东西的踪迹。 一番细微的倾听,只有一些树枝轻微的摩擦声和贯穿树林的类似孩童的哭泣声,那东西似乎是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这里不安全,天亮我们就走,现在我和索毒蛇一组,大白鲨和老疤头一组,我们每组轮流守夜,其他人赶紧睡觉,保持体力。” 众人后怕的看了眼丛林深处,在我的再三劝说下纷纷围在大网周围小心的半躺着。 我看了眼大白鲨,说:“我和毒蛇先来,你们先睡。” 大白鲨并没有与我客套,他点了点头,他也明白人多也没用。 于是他抱着69式狙击步枪靠在大树旁快速的闭上了眼睛。 见所有人都睡了,我和毒蛇聚在一起,开着手电,我们开始了不着边际的闲聊。 他不抽烟,我一个人抽着蓝山,吞云吐雾般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要不要尝试一下。”我引诱到。 “不用,我真不抽烟,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毒蛇说。 我笑了笑,问道:“就抽一支呗,这东西难道比白粉更让人上瘾?” 毒蛇哑口无言,在我的再三怂恿下,毒蛇接过了一支蓝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这味道很香。” 我点了点头,来了兴致,我介绍到:“这种香烟是产于东南亚,烟叶是罂粟和烟草种子杂交后的产物,那种植物叫蓝山,也就是烟名,一般毒枭都抽这个,你应该见过。” “嗯。”毒蛇点了点头。 “来,别光闻 啊,抽上。”我催促道并伸出手递上了打火机。 啪、 幽蓝色的火苗点燃了香烟,毒蛇将打火机递给了我,深吸一口,然后满面涨红的咳嗽起来。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劝说道:“不要急,慢慢来,习惯就好。” 毒蛇咳嗽了一阵后恢复过来,将蓝山拿在手上一阵打量。 “你今年多大了,毒蛇?”我看着愣神的毒蛇问。 毒蛇抬起头,将视线看向我,说:“二十二岁。”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对于二十二这个数字产生了怀疑,怎么这里的人都长得这么着急。 “锋芒队长你多大了?”毒蛇反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问:“你看我像多大的?” 毒蛇抽了一口烟,打量了我一番,不确定的说:“你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 我很生气的看着他,其实我心中是喜悦的,我说:“我今年二十九了,比你大七岁,以后你叫我锋芒哥吧。” “好啊,我们家就我一个独苗苗,我其实很羡慕人家有哥哥的,打起架来都吓人!”毒蛇满脸憧憬的说。 我突然有点失落起来,毒蛇的话似乎也是在说我,我也是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和人打架时,总是看到人家带着哥哥将我踹在地上,然后他们会说:“这是我弟弟,以后眼睛放亮点!” 其实,我也想有个哥哥、、 “锋芒哥,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毒蛇疑惑的问我。 我看了眼这个小七岁的弟弟,曾经我也这么问过,只是我问的是自己,他问的是我。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必须谨慎的回答。 思索了一会,我说:“人活着有很多的追求,我们现在追求的是金钱,等你得到金钱后也许你会渴望拥有一个女人,等你拥有爱的人时,你又会有其他的追求。” “这样不是很累吗?”毒蛇问。 “是很累,但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我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锋芒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要金矿?”毒蛇声音压低了一些,看了眼熟睡的众人说。 我叹了口气,深吸一口蓝山,我看着深邃的森林深处,说:“我也很喜欢金矿,但有些事比金矿更重要。” 比如呢?毒蛇好奇的看着我。 “比如爱情。”我不确定的说。 “爱情?” “对,爱情、、” “你是为了那个外国女人来的?”毒蛇突然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哈哈一笑,掩饰了我内心的惊慌,这个毒蛇果然聪明,竟然看出了我的意图。 “锋芒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从大毒枭的口中找到那个外国女人的消息。” “你很聪明。”我满脸戒备的说。 毒蛇举起了手,紧张的说:“锋芒哥,我都是猜的,你别激动。” 我笑了笑,将伸向后腰的左手转移到了口袋,我笑着掏出蓝山,点燃、、 “你在特种部队呆过?”我抽了一口烟问到。 毒蛇眼睛一亮,虽然他知道我是在转移话题,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点了点头。 “在哪支部队?”我继续追问。 “红衫军。”毒蛇将烟屁股扔在地上。 “原来如此。” 我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递了一支蓝山给他。 “锋芒哥,你听过红衫军?”毒蛇迷茫的看着我问。 “听过,是越南最神秘最顶级的特种兵,比那些蛙人部队要强上很多。” 我回忆般的说道。 “你是怎么被那里的人选中的?”我好奇的问。 “我杀了他们一个教官,趁着那人喝醉的时候。”毒蛇说。 我笑了笑,都是差不多的选拔标准,优汰劣淘,生存法则。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战争爆发前,我就和组织一起潜入了柬埔寨,最后我接到一个奇怪的命令就来到了这里。 “什么命令?潜伏毒枭大本营,摸清牺牲的内线临死时传来的半段电波内容。” “喔?”我好奇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毒蛇犹豫了一下,看着手指尖燃烧的烟头,自嘲的笑了笑,说:“据情报部门的长官说,内线发了这句话就关上了电台,他说;“这里有宝藏,确定了其中有金矿、、” 我眯起了眼,问道:“你是怎么混入毒枭内部的?” “那是组织制造的事件中,我的同伴抢了毒枭的白粉,我最后拿着我同伴的人头去投的山门。” 我倒吸一口寒气,这毒蛇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果然可怕!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同伴是被组织的人杀的,我只是拿一个他们弄好的成品去完成任务。” 我听着毒蛇的解释,心中也释然了,有时候,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也是无奈之举,这在各国的同行中早已达成共识。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说希望。 死人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说的。 紧张的气氛在我和毒蛇的闲聊中逐渐消失,众人一开始还谨慎的睡着,到后来,我甚至听见老疤头的鼾声细微的响动。 “锋芒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毒蛇看了眼熟睡的老疤头笑着问。 我耸了耸肩指着天说:“鬼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破地方的。” “哈哈!锋芒哥,你真幽默。”毒蛇笑着说。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一只鸟儿怪叫着从树林中飞起,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我心中一动,脑海里快速的闪现过那扇幽绿色的眼睛。 我和毒蛇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手电照向四周,一番探查,没有什么异常后,我们互相发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太过谨慎。 “什么时候了?”我问毒蛇,毒蛇将黑色冲锋衣的袖子往上提了提,开口道:“早上四点了,天快亮了。” 我点了点头,与毒蛇对视一眼,开口道:“走,把老疤头和大白鲨叫醒,我们去睡一会。” 毒蛇点了点头,走到老疤头身边,眯起眼大吼道:“快跑!” 睡梦中的老疤头猛然惊醒,顺手摸起旁边的突击步枪,眯着眼拉开了保险。 “别别!!”我赶紧喊道。 众人都被惊醒,迅速的摸过了手边的枪,戒备的看着四周。 在我一番语无伦次的解释下,他们这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抚好众人,我跳上了大网,抱着巴雷特,闭上了眼睛。 在丛林中我喜欢抱着巴雷特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抱着它会让我有种很实在的安全感。 毒蛇嚷嚷着也跳了上来,翻滚到我的身边,背对着我,安然入睡。 我张开眼睛,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侧卧之塌,岂容他人安睡,我翻了个身,一脚将毒蛇踹了下去,随着毒蛇惨叫声和落地的沉闷声音传来,我眯着眼看着深邃的丛林,总感觉那里有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第二十七章 昏黄而老旧的痕迹 眼睛越来越疲惫,酸痛异常,我看了眼大白鲨手指上夹着的蓝山,云雾缥缈。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沉沉的睡着。 在睡梦中我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件衣服,这让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在衣服的领口处夹杂着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气,香气像是精灵一般的涌入鼻子中,我舒服的换了一个姿势,心中的不安也松懈了下去。 再不久后,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我,呼唤我的名字,她说:锋芒,等着我,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那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在黑暗中注视着我,在我的耳边环绕,我很压抑。 在梦里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伸出右手,向漆黑的空气中虚抓着,什么也没有,我泪如雨下,望着天空,伊洛,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关于伊洛,一直是我不愿意提及的故事,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是在四年前的某一天,我记得那天是情人节,我最爱的女人给我发了一封电报,在柬埔寨首都的住处,那是一封无线电报。 我用笔记下了那些代码,翻译了过来,电报的内容是:“锋芒,我和卡瓦西任务失败了,正在被特工追杀,现在我们在中国边境,准备进入那片有着死亡之地之称的原始森林,听说你在柬埔寨,你能在柬埔寨边境为我们准备一个临时的住处吗?我们都受伤了。” 因为这封电报,我的记忆被清晰的拉出,像是电影的胶带一般,有着昏黄而老旧的痕迹。 我从金边来到了这个小镇,等待着伊洛的到来。 可是,一等就是多年。 我逐渐失去了信心,在早期我会试着从酒馆中打探着她的消息,因为她是外国人,所以如果她出现一定会被人注意到。 而酒馆又是毒枭和路过的佣兵们歇脚的地方,我很容易得知一些封闭的消息。 关于伊洛的身世,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伊洛是法国人,家乡是浪漫之都巴黎,她是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王室贵族,祖父是法国的一位道高望重的大人物。 只是后来,法国内部的某位掌权者毁了她的祖父,身败名裂,自杀于家中。 自此家族就没落了。 伊洛是一名典型的法国女人,样子很好看,身材比我还要高一点。 她的眼神总是如水般的朦胧,她很聪明,喜欢穿一套黑色的作战服,就和我们现在身上穿的一样。 认识她是在一次联合作战中,那次是潜入中东某国的首都,刺杀反对派一名二号人物的斩首行动,那是一个有着恐怖主义价值观的反派人物。 我还记得当我从狙击镜中看到伊洛和那名好色的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伊洛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那个人的背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那人的身体如一堆烂泥般的倒在地上,然后那些保镖都掏出了枪,伊洛只是在冷笑,她看着我。 而我早已开始对着那些保镖扣动了扳机,生命像是最卑贱的东西,我麻木的收割着一具具尸体,脑海中数着数字,他们只是数字,一个个毫无意义的数字。 后来,敌人的大部队赶来,我们抢夺了一个装甲车,逃离了。 在一片沼泽中我们潜伏了三天,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抵抗着寒冷与紧张。 从那次任务后,我们回到了美国,享受我们一个月的假期。 那时起我就爱上了她,而她也爱上了我。 记得有一次我问她:“伊洛,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伊洛笑而不语,黄色的头发甩了甩,她说:“该死的,我竟然忘了是什么时候!” 然后我们就笑,一直笑着,我会在她笑出眼泪的时候,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小声的告诉她,其实我在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爱上她了。 她每次都会用身体回应着我,抱着我,然后在我耳边挑逗我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我们喜欢在房间里疯狂的做着那种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绝不放过一个。 她不爱表达她的爱意,她喜欢用身体告诉你,她有多爱你,她可以毫无底线的配合着我,那个时候,她是最柔软的,最疯狂的,最让我欲罢不能的。 我们相爱了十年,但我始终欠她一场婚礼,她说,爱一个人,不是那一纸契约似的结婚证就能证明的。 说完她的眼睛里总会闪过骄傲的自信。 记忆如同她深邃瞳孔里的水纹波一般的扩散开来,视线模糊,被一圈一圈荡漾的涟漪冲散,去向虚无、、 在我逃到柬埔寨的时候,我们就基本上失去了联络,她似乎被军方秘密关押了,我不知道她遭受到了怎样的惩罚,但我知道,我们被现实所打败,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淡忘这一段奢侈的爱情。 我一直觉得亏欠她,欠的太多太多。但我没有办法弥补她。 终于在那一天,我再次收到她的电报,我沉寂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我在凡慕多住了下来,搜集着关于周边的一切信息,为她们的到来准备着。 因为是外国人,所以有人见到她们的话应该会有印象。 后来,陆陆续续的从一些路过的酒客口中得到一些不确定的线索。 有人说她被杀死了,有人说她被毒枭抓住了。 但他的助手卡瓦西却总是摇头。 卡瓦西是在我来到小镇的第二年从老疤痕的赌馆中发现的,他变了模样,成了一个胡言乱语的人。 香奈儿在观察了他一段时间后告诉了我一件可怕的事情,科瓦西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现在他被我安排到了越南的一座城市中,最后一次见他时,是在去年,我发现了他被阉割的下体,当时我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推断,我给了医院他五年的治疗费,就匆匆离开了。 我回到凡慕多,用尽各种办法打探着关于深山中的一切消息。 后来得知毒枭的存在,我更加认定了我的推测,伊洛的失踪与毒枭有着数不清的关系,直到抓到毒蛇,我才确定了伊洛的消息,她可能还活着,在原始森林的某处。 我必须要从那个毒枭的口中得知当年发生的一切,所以我会要组织一支远征军,去找寻那段电波,那个电台很有可能就在毒枭的大本营。 “锋芒,醒醒。”耳边突然传来香奈儿急促的呼唤声,我猛然惊醒,抱着巴雷特就坐了起来,随即观察起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我长出一口气,对于那双眼睛我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我看向此刻围在我身边的众人,问道:“怎么了?” 大白鲨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那双眼睛又出现了,还多了好几双。” 我再次环顾四周,问:“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老疤头面色凝重的说。 毒蛇也揉着眼睛,靠近我,似乎这样能让他觉得安全些。 “你们都没事吧?”我问。 “没事,只是有点被吓到了。”白牡丹回应道。 “爹,你不知道,那种眼神真的很可怕。”索尼亚后怕的向我讲述着那双眼睛的神色。 “好了好了,没事了,天亮我们就走。”我安慰道。 众人不置可否的看着我。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望着树叶细缝间那照射进来的一抹白光问。 毒蛇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开口道:“五点了,天应该要亮了。” 我点了点头,即便是这松树林中真有猛兽,在天亮之后,我们也不会惧怕,从那双眼睛中我能感觉到,那只野兽是很狡猾的,它应该想趁着黑夜,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吃掉我们中的一个。 而我们发现了它,自然就不会给它任何机会,至于为什么不去追杀它,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我们不熟,说不定还会遭到突然的伏击。 分着吃下最后一点食物,我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还是有点饿、 其他人也一样,因为剩下的食物太少,我们都没吃饱。 我四处看了看,寻找着可以果腹的食物,草丛,树林,吃草?别开玩笑了,你试试。 我搜索着可以食用的东西,突然!我眼前一亮,地上的一颗松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了,我一拍大腿,开口道:“我们去找些松子吧。” 众人疑惑的看着我,不过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们都兴奋的点头示意, 大白鲨调笑道:“这个想法不错,我喜欢。” 于是,我们一起移动起来,男人么负责警戒,女人们负责寻找,我摸了摸脑袋,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惹来众人一阵白眼。 一番寻找,在天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吊床的旁边,从背包里倒出一小堆的松子,黝黑的松子很香,吃在嘴里有丝甘甜的味道。 一番闲谈,我们开始商量着关于第一个据点的对策。 针对哪个建在山壁上的坑洞,我们最终制定了两套方案,一套是有我和大白鲨从山壁的一侧爬上去,悄悄拿下敌人的重火力,然后其余人在冲上去,但这种方法相对来说比较冒险,如果敌人有狙击手的话会很难搞。 另一套是其余人正面佯攻,我和大白鲨利用狙击枪的优势对其实行精确打击。 这种方法相对稳妥一点,但效率太低,时间拖得太久,会让其他据点的毒枭拥有增援的时间。 一番利弊衡量,在我的鼓噪下,我们最终选择了第一套方案。 虽然冒险,但可以快速的决定胜负。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武器装备除了狙击枪外毫无优势,人员配置更是差了好几倍,我们只能采取一些冒险的做法来赢得最终的胜利! 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个有激情的人,并不喜欢熬人的持久战。 决定好计划后,我们开始上路,蜿蜒的山路上,我们的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 第二十八章 三只奇怪生物 走了一天的山路后,我们在黑暗降临前终于接近了地图上那个红叉,透过草丛的细缝可以看见,空旷的道路上时而出现一些毒枭巡逻的车辆,他们嚎叫着举起武器往天空中不断的射击,似乎是在宣泄着这里一成不变的景色所带来的压抑。 我听着枪声行进的方向,由此推断,离毒枭的据点越来越近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离开一人高的草丛,进入里面的树林中行走,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留下脚印。 大树很好的遮挡住了我们的身影,我每隔五分钟就会让索尼亚爬到树上去看一看周围的情况,一是为了确定我们的方位,确认我们不会走偏。 二是看看周围的动静,有没有什么异常,毕竟对于那晚上的那几双眼睛我们还是心有余悸的。 索尼亚从树上跳了下来,明亮的瞳仁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索尼亚,发些什么了?” 索尼亚看看我,又望了望众人,小声的说道:“爹,我看见了地图上说的那个据点了。” “哦?在哪?”我边说边卷起袖子,将巴雷特挂在背后爬上了树。 “就在北面的山的山脚下,那里有个茅草屋。”索尼亚仰起头看着我说。 我快速的爬上了树顶的一个分叉的树干上,站稳身体,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青苔,将巴雷特拽到面前,抱在怀中,打开了护镜片,我向索尼亚所说的地方看去。 狙击镜中,前方的山脚下确实如索尼亚说的那样,有着一间破旧的茅草屋,茅草屋依山壁而建,山势陡峭,茅草屋周围是一圈一米高的水泥石墙,石墙上有着一个个方方的射击孔,看样子是用来防御的掩体。 在我观察茅草屋掩体的时候,茅草屋的门突然打开了,我立即压低了身子,避免暴露在毒枭的视线中。 那几名毒枭依次走了出来,第一个毒枭显示舒了舒腰,然后拿出望远镜四处的看了看,当他拿出望远镜的时候,我就已经爬到了大树的另一边,透过树叶间的间缝我看见那名毒枭对身后的人说了些什么,里面立即快速的走出来几名抱着武器的毒枭,我数了数,一共十五人。 我将狙击镜向茅草屋的周围扫视着,因为我的经验告诉我,敌人不会将据点暴露在视线中,这个茅草屋可能就是一哨点,一个幌子,是用来预警的存在。 我一点点的扫视着青绿色的山体,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但山体上青绿色的树木密密麻麻的,我的眼也酸痛起来。 我强忍着眼睛的不适,再次试图找到掩藏在周围山体中的敌人,也就是老疤头和毒蛇说的那个建在山壁上的坑洞。 但是我来回的扫视了一大圈,依然没有任何发现,除了满眼的绿色外,什么也没有。 我放弃了先解决这个哨点的冲动,跳下大树,就在我跳下大树后,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因为我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我们来时的路上,那里出现三双幽绿色的眼睛。 是昨晚上的那奇怪东西!我立即判断出了这些家伙的身份!该死的!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锋芒,你怎么了?”香奈儿焦急的问。 我指了指后方,说道:“昨晚上的三只奇怪生物也来了。” “啊!”香奈儿失声的叫到,她快速的向我靠近,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也许是对我的信任,香奈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依然有着一丝不安和恐惧。 一旁的大白鲨皱起了眉头,他快速的爬到了刚刚那棵树上,举起69狙击步枪,看向来时的路,不一会,大白鲨叹了口气跳了下来,他抱着枪疑惑的说:“它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会不会只是刚好路过。” 老疤头摇了摇头,上前一步,站在我们中间,环顾众人说:“应该是顺着我们的脚印和气味跟来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老疤头,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不错,山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诡异的故事,好像就是说后面那三个东西的。”毒蛇说。 我疑惑的看着毒蛇想要开口,但白牡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闭上了嘴。 只见白牡丹面色煞白的捂住了嘴,惊恐的看向身后的密林和草丛,她压低声音说:“毒蛇,你的意思是我们遇到了那个东西?” 毒蛇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 索尼亚好奇的将目光看向毒蛇,急切的问:“毒蛇,什么样的故事?” 其实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我看着毒蛇等着他的下文。 但是毒蛇似乎并未准备告诉我们,他摆了摆手,不容置疑的说:“这个等一会再跟你们细说。” 香奈儿不满的盯着毒蛇,开口道:“毒蛇,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 毒蛇摇了摇头,说:“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躲藏起来。” 毒蛇说完,不再搭理我们,他心虚的看了眼身后平静的密林和草丛,弓起身子急切的向密林深处跑去。 我皱着眉头跟了上去,我不明白毒蛇为什么会冒着危险进入树林纵深,但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 “这该死的奇怪生物!”我不由得抱怨着咒骂了一句。 三只奇怪的生物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我们不得不打断计划,先行逃避。 这里离毒枭的据点很近,这就意味着我们遇到凶残的野兽时,不能开枪,否则引来毒枭,我们就惨了。 一行人在毒蛇的带领下走入了阴暗潮湿的密林深处,这里没有道路,树与树之间是一些低矮的小草,郁郁葱葱,这里没有一点人类活动过的迹象,越往里走,里面的树木越茂密,光线也慢慢暗淡、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和老疤头一起,交替着互相掩护,我们跟随毒蛇和大白鲨一起向丛林深处走去。 脚下湿滑的暗黑色树叶上沾满水珠,让我感觉到一丝厌恶,但幸好,这些带着水的烂树叶可以让我们走路不发出声音。 “等一下!”快速前进的毒蛇突然蹲下身子小声的说。 我们迅速的围在一起,蹲下身子,我侧过头看着毒蛇的背。 只见毒蛇早已将突击步枪瞄准前方的一团灌木丛,声音异常严肃的说:“那里有东西。” 说完,毒蛇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会意,弓着腰拔出了瑞士军刀,我走到毒蛇身边,顺着他的枪管看去,前方是一团灌木丛,没有任何动静。 “你发现了什么?”我问。 “不知道,我有种直觉。”毒蛇冷冷的说。 其他人也快速的拔出了匕首,我和毒蛇对视一眼,弓着腰走了出去,此刻我的身体绷紧,小腿暗暗发力,我踩着步子慢慢靠近了灌木丛,用匕首拂开了灌木丛的一个枝桠,就在这时,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丝异动,只见灌木丛的后面树叶动了一下,我立即向后退了一步,做好战斗的准备! 但令人郁闷的是,灌木丛中出现了一只巴掌大的黑乌鸦。黑乌鸦呱呱呱的叫着飞走了,我望着乌鸦掉下的一支羽毛,长出了一口气,奶奶的,原来是虚惊一场! 众人也纷纷放松下来,抱怨着站起身举着着枪向我走来。 在这场乌鸦闹剧后,我们都感觉到了疲惫,不仅是生理的,还有心理也是那么的累。 我们现在迫切的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远处的毒枭前哨,隐藏在绿色大山的某处的据点都给我们造成了一点压力。 再加上后面三只奇怪生物还在追寻着我们的踪迹,我们急行军走了一天,体力此刻有点严重透支。 一番简短的商议,我们达成共识,决定尽快找一个安全点的山洞过夜,这里群山起伏,找个天然的山洞应该不是问题。 不一会,我们便走到了树林的边缘,在我几乎放弃时候,在树林间游荡的风刮了起来,天色又阴暗了起来。 “该死的!大雨又要来了!”大白鲨喘着粗气说。 我低下头,伸出右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有人都快速的安静了下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刚刚传来的细微声音,我刚刚听见了一丝哗啦啦的水声。 不明所以的众人也和我一样,瞬间来了精神,他们压低呼吸,和我一起竖起耳朵。 是水声,我确定了我的判断! 对于他们来说,水代表着无限生机,代表着有限的希望。他们可以喝一些干净的溪水,找一些可口的食物。甚至他们可以在安全的时候去洗个澡,我们的身上此刻蔓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这也许是那尾随而来奇怪生物一直跟着的原因。 毕竟动物的嗅觉比我们人类更加灵敏。 我听着他们欢快的呼吸,想到了更深的可能,这里会不会有地下暗河之类的溶洞? 当我把这个想法和他们说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此刻的队伍因为水声变得热闹起来,我那如同灌了铅的双腿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香奈儿仰起头看着我,开心的笑着,声音很微弱,我不禁被她的笑容所感染。 白牡丹白了我一眼,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如水般的温柔。 其余人则是怪笑着跑向水声的来源地、、 第二十九章 水源的收获 在三分钟过后,我们一起冲出了潮湿的丛林,看着身后茂密的丛林,我转过身,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一座近百米的山壁,如刀切般的平整山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一刻让我感到无限的震撼。 我移动目光,在山壁半山腰的无数石缝中顽强的生长着一种植物,它延伸下来一条条手臂粗的长满荆棘的绿色蔓藤,如同帘子般的垂着,摇摆着、、 在绿色蔓藤扎根的石缝上,一些老鹰在哪里喂食后代,它们边低下头,边鸣叫着看着我们,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很是不满,这应该是在对我们发出类似枪声的警告。 我们对视一眼,苦笑着看着天空中聚集的阴云,来不及理会那些老鹰的警告,我们继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现在我们要在大雨来之前找到挡雨的地方。 我将目光看向山壁下一片灌木丛,那底下流出了一条半米宽的,半米深的小溪,小溪中的浓郁水藻中游荡着拇指大小的小银鱼。 小银鱼逆流之上,被一个凸起的岩石挡在外面,但他们依然在游着,也许他们不知道,他们永远也游不到源头。我感慨着命运的无常,感慨着小银鱼的现状。 从游荡的小银鱼上移开目光,我观察起这个不大的小溪,只见小溪的清澈溪水顺着山壁的轮廓流淌着,流向北面的密林。 我看着北方的小溪深处的密林,快速的移回目光,转过头看着那团水源出处的灌木丛,这里,应该就是这里,我对众人使了个眼色,拔出瑞士军刀弓着腰走了过去,其余人也戒备的跟在我的身后,我轻轻拨开灌木丛,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该死的,我强忍着臭味,注视着前方的一切。 越往里走气味越浓,这是,野兽的尿味! 厌恶的吐了口口水,我闭着嘴屏住呼吸几息前进。 我握紧瑞士军刀的右手有些僵硬,左继续拨开灌木丛,我的心提了起来,防备着可能窜出的野兽!每拨弄一下,我的心就跳动一下,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锋芒。怎么了!”香奈儿关切的问。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前进。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森林中除了鸟叫声和风声外,没有一丝声音。 香奈儿也知趣的没有再说话,她是个善解人意的美丽女人。 当我拂开那团灌木丛时,预想中的猛兽并未出现,我长长的松了口气,侧过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色,要下大暴雨了,我的心凝重了起来,我继续观察着灌木丛后面的世界,瑞士军刀挑开了最后的屏障,入眼一个黝黑的山洞,深不见底,耳中传来清晰的声音,山洞中有水滴拍打岩石的声音。 我从背后的背包中掏出照明手电,打开开关,照向漆黑的山洞中,山洞约三米宽,三米高,深约二十米左右。 这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至少用来避雨是够了,用来防御也挺不错, 我对山洞有了初步的了解。 继续晃动着照明手电,在山洞的最里面有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水潭,三平米左右,里面有着一些浓郁的水藻之类的植物。 溪水顺着洞内左侧一边的一条裂缝形成的水沟流淌而来,水沟宽一指,深半米左右。 右边是平整的岩石地面,这一大块岩石地面是睡觉的好地方,我暗暗的想着。 我一边将照明手电递给身后的老疤头,一边握着瑞士军刀,拂开全部灌木丛,谨慎的踏了进去。 进入山洞,那股臭味更浓了一些,我的鼻孔内充斥了那种野兽的尿味,我皱着眉头对老疤头晃了晃照明手电,示意他进来,老疤头在接到我的信号后跟了进来,他此刻的表情更加郁闷,我看到他脸上的那个刀疤不断地抽动着,似乎对这种气味很反感。 我看着老疤头幽怨的眼神,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心情好了。 老疤头嘟囔着抱怨着什么,可是由于自己捂住了嘴,所以我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可不管那些,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不好,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暴雨也要来了,三只奇怪生物不知什么时候会追来,毒枭的据点还未找到,我们的体力已经透支。 所以综合种种我们必须在这里休息一下,在我的示意下,我们一前一后的往里探索着。 在往洞内深处走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小沟左侧的岩石地面上,那里有着一堆干燥的枯草,我走近了些,在枯草上发现了一些动物的毛,黑色的,类似棕熊的毛。 “这里有棕熊?”我猜测到。 老疤头靠了过来,打量了一眼枯草上的毛,确定了我的推测。 他说:“是的,是棕熊的毛,这里以前住着一个棕熊。 “不久前?”毒蛇突然窜过来好奇的问。 老疤头不语,转身,我摇了摇头,开口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动物活动的迹象了,你看地上的脚印,这里的岩灰已经那么厚了。” 毒蛇点了点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在这时香奈儿也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抱怨这里的气味,她说:“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其余人跟进来后都苦涩的笑了笑,不约而同的捏着鼻子在洞内仔细的搜索起来。 我认真的打量了山洞内的一切,确定没有危险后,我提议在这里暂时住下来。 众人虽然讨厌洞中的味道,但在疲惫的双腿抗议下,纷纷妥协。 我首先走出洞外,看着阴暗的天空,我要在暴雨来之前,做一些事情。 我用瑞士军刀砍了一些手臂粗的树枝并用蔓藤捆绑抱了回去,老疤头从我的树枝中抽出几个拇指粗的树枝,握在一起,做成了一把扫帚,他开始清扫地面上的岩灰。 其余人去砍了一棵树枝,他们负责将大树拖回去。 这些树木可是用途广泛,可以是我们取暖的材料,也可以做成防御的床板。 再者寒冷的岩石地面上必须要铺一些过渡的东西,不然非冻出病来。 这些树枝还可以做成门板,挡住外面灌进去的寒风和雨水,并起到预警的作用。 一番忙碌,外面还是下起了大暴雨,豆大的雨水打在脸上有些细微的疼,我们急忙带着树枝跑回了山洞,在山洞门口的时候,我又砍断了一些绿色的蔓藤,或许可以做一些吊床。 半个时辰后,山洞内出现了八张吊床,睡觉的问题在我们的努力下解决了,下面我们要寻找一些食物,最终我和老疤头毒蛇一起走了出去,其余人负责防守山洞,制造一些必要的东西,比如门板。 天色黑的不见五指,但树林中却热闹的很,我打着照明手电,看见了远处一些零星的绿色瞳孔,他们不断的移动着方位,对我们三人虎视眈眈。 “锋芒,这里有点不对劲!”老疤头说。 “是有些不一样,这里的野兽似乎并不欢迎我们。”我回应道。 毒蛇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突然停止了脚步,我和老疤头停止交谈,看着毒蛇的背影。 “怎么了毒蛇?”老疤头问。 “你们听!”毒蛇伸出手示意我们不要说话。 我眉头一皱,立即竖起耳朵倾听起来。 一分钟后,我们三人对视一眼,我匆忙的爬上了大树,将巴雷特瞄准毒枭的茅草屋,只见那里正在发出耀眼的火光,“怎么了锋芒?”老疤头急切的问。 我并未回答他,因为此刻我正观察着远处诡异的情景。 透过狙击镜,我看见了茅草屋那里此刻正在发生一场不对称的战斗,一方是茅草屋内匆忙跑出的来防守的毒枭,另一方是那三只奇怪生物,它们在掩体后面疯狂的啃食着三具尸体,子弹顺着它们头顶飞过,它们依然无动于衷的继续啃食,直到,那三具尸体的头颅被啃得消失了。 我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这种似熊非熊的生物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残忍极端! 最后,这三只奇怪生物在山上森林中一门迫击炮的袭击下,最终败退,嚎叫着快速的向树林里跑来,那些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似乎并未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只生物向树林中跑来! 而身后穷凶极恶的毒枭也跟着跑了进来,在不远处的一个山脚,一个伪装的门打开了,里面开出了两辆运兵卡车! 我数了数一共三十人左右,都是穿着雨衣的毒枭。 我看着茅草屋前,掩体外面躺着的三具毒枭的无头尸体,胃中一阵翻滚,看样子是三只奇怪生物偷袭了毒枭,被毒枭发现了。 “该死的!我们快走!”我跳下大树,冲老疤头和毒蛇喊道。 说完,我就一马当先的向山洞跑去。 回到山洞前,我就看到一股白眼顺着灌木丛往外溢出,我眉头一皱,坏了,肯定是几人在里面生火。 我和老疤头对视一眼,我立即爬山最近的一棵大树,将巴雷特扫向周围,做好快速反应的准备。 现在不能开枪的禁忌已经被打破,因为毒枭已经开枪,我们不管是出于谨慎还是自卫,都必须做好打响第一枪的准备。 毒蛇也爬了上来,谨慎的抱着枪欲言又止的先想要说些什么。 老疤头匆忙的跑进了洞中,不一会,洞中的烟雾就消失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脚步声。 他们都出来了,埋伏在山洞前的岩石后面,大白鲨和我一眼,爬上了不远的一棵大树山,和我一起占据这里的绝对制高点。 第三十章 古老的凶残物种 前面的森林中不断的响起密集的枪声,毒枭的惨叫声也断断续续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直达人心的最深处,那是来自灵魂的悸动,是死亡的召唤。 我仰起头,看着漫天大雨,天空中闪着雷电的光芒,急促而深沉。 雨滴密密麻麻的席卷整个我所看到的世界,我么得视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限制。 我回头看着树下的每个人,他们都很紧张,这是第一次实质意义上的遭遇战,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信息优势,我们没有哪怕一丝优势,地形我们甚至没有毒枭和三只奇怪生物熟悉。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的树林,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树林中时而有被惊起的鸟儿鸣叫着飞起,嘈杂的声音像是尖锐的冰刺直插我的心脏,我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飞鸟在天空中盘旋着,我们只能利用鸟类的踪迹判断着这闯入的两方具体的位置信息。 一旁的毒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从他上来后我就察觉到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说。 我猜测着他的犹豫,也许和那三只生物有关。 我试着询问道:“毒蛇,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为何对那三只生物如此恐惧?” 我说完后,快速的侧过头看了眼毒蛇,只见毒蛇脸上的雨水顺着下巴不断的滴下,他面色煞白的低下头,打开ak47的保险,瞄准了一些前面的树林,做完这些,他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冰冷的说:“这三只生物是飞熊,是一种几乎消失的物种。” “飞熊?”我皱着眉头问。 “不错,是飞熊。”毒蛇不容置疑的说。 毒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声说着话语,我不说话,安静的听着他的叙述。 传说,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大山里,有着一种特殊的生物,它们有着很强悍的防御力,有着锋利的爪牙,可以一口咬断任何生物的脖子,它们曾经是连狼群都惧怕的生物,是连政府军都不敢招惹的种群、、、 可是后来,因为一场遍及几百座大山的滔天大火,它们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当毒蛇说完,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远处的战斗还在持续,漫天的火光,刺耳的声音,空气中传来的血液味道,皮肤上冰冷的雨水。 我的巴雷特安静的握在我的手里,雨水顺着巴雷特黝黑的狙击镜滴下,滴落在枪管上,然后汇聚到我的手指,扣动扳机的手指有点麻木。 毒蛇用袖子擦拭着ak47的枪身,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打破了沉默,试探性的问毒蛇。 毒蛇擦拭枪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只是顿了一下,他继续擦拭着枪身,仍然不语。 我并未继续追问毒蛇,关于飞熊的信息,他有权利不说,而我也不会再问。 树林中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战斗似乎到了最紧张的时候,我对于飞熊得防御力有了更深的认识,能和毒枭僵持那么久还没死,也算是强到逆天了,毕竟,毒枭手中握着的可都是ak47,那种子弹的杀伤力可不一般。 就在我暗暗猜测战斗何时结束之中,战斗一直以一种乱而不断的方式延续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枪声才几乎消失,只有零星的几声枪响。 潮湿的树林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我调转视线,将巴雷特对准毒枭的茅草屋,我从狙击镜中看到,毒枭的茅草屋前聚集了近六十名手拿武器的毒枭和三辆卡车。 这些毒枭并未再次进入树林,也许他们感受到了飞熊的危险,天亮之前,他们不会贸然进入这里,而飞熊也没有了踪迹,嚎叫声消失了,就像是蒸发了一般。 我看着这片茂密的树林,天空中的大雨看样子要持续好几天的样子,我心中不安起来,因为我发现一个巨大的失误,毒枭的人数并不是一个排的兵力,现在看来最起码有一个加强连的兵力。 我对于毒蛇和老疤头所画的地图有了一丝重新的认识,那张地图只能参考,不能作为最终依据。 信息的重要性在这一刻让我意识到我们处境,很微妙的处境,三只凶残逆天的飞熊,六十名全副武装的毒枭,任何一方发现我们,都会引来第三方的关注,而对于他们任何一方而言,我们都是猎物,都必须死亡的一方。 必须尽快掌握敌人的信息,我们才能更加游刃有余的行动起来! 我对毒蛇点了点头,我坚定的开口道:“你怕吗?” 毒蛇摇头。 我说:“我们去抓一个舌头回来怎么样?” “好。”毒蛇说。 我们跳下大树,招呼所有人聚集到洞口,我严肃的对着众人开口道:“你们都退回洞中,做好伪装,等我们回来。” 顿了一下,我低下头,补充道:“如果我们天亮之前没回来,你们就继续上路,不要等我们。” 我说完转过身,不再看他们。 ”锋芒,你一定要回来,我、、”白牡丹欲言又止的看着我说。 我茫然的转过身,看着她,她的桃花眼不再妩媚,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水雾的山水世界, 我走过去,抱着她,她挣扎了一下,但在我的坚持下,她最终将头深深的埋进我的肩膀,紧紧的抱着我的背,雨水灌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感受着她脸上的温热,她小声的说:“锋芒,等你回来,我,我奖励你一个吻。” 我笑着,推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说:“牡丹,我会回来的。” “锋芒,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说真的,我可以不要金矿。”香奈儿含着泪说。 我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她的哭泣声中,我转身不去看她。 大白鲨叹了口气,说:“太危险了,你们自己小心。” 说完他就带着其余人进入了山洞。 我和毒蛇对视一眼,将背包随手丢进洞中,拿了一个照明手电,我们轻装上阵。 大雨中的世界是神秘的,树林中的鸟儿还在鸣叫,我们直奔枪声最后的地方摸去,脚下湿滑的泥土和小草很好的掩盖了我们奔跑时发出的声音。 我抱着巴雷特跑在毒蛇后面,他比我更熟悉这里的环境,不一会,当我们来到一片凹地的时候,毒蛇停止了脚步,和我一起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起前面的情景, 一股刺鼻的鲜血和泥土的混合味道在空气中聚集,这里有死人,刚死不久。 咯咯咯、、 我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那里三只飞熊正在对着面前的食物施展暴行,他们将人的头颅一口吞下,其中一人更是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凄厉呼喊声。 我握紧了拳头,对于毒枭我并未有任何好感,可是,面对他们遭受到如此酷刑,我却不能视若无睹,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共性,对于种族的自我保护意识。 很难想象,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我,我会是什么感觉。 我再次的感受到了我与死亡的距离,那种感觉是那么的让人厌恶,我讨厌这种感觉。 毒蛇拉住了我的手,对我摇了摇头,他小声的说:“锋芒,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目前没有重武器,伤不了飞熊,先回去再说。” 我点了第那头,收拾起复杂的感触,转身、、 “在这!奶奶的!” “兄弟们!弄他!” 几声急促的声音夹杂着子弹的呼啸声传进我的耳中,我迅速的转身,将巴雷特举起,借着雷电的短暂光芒,我看到飞熊的左侧,那里出现了七名全副武装的毒枭,他们穿着黑色的雨衣,脚下是一双黑色的皮质军靴,七名毒枭抱着ak47不断的喷吐着火舌,样子十分狰狞。 飞熊身上传出子弹进入木头的那种梆梆声,但似乎并未受伤,只是传来几声低沉的嚎叫。 再次闪过一道闪电,我看到那七名毒枭停止了射击,如同见了鬼似得,转身四散而逃! 三只飞熊立即分开,各自追着一名毒枭,他们的速度极快,和庞大的躯体有着难以想象的反比。 我和毒蛇对视一眼,直奔一名落单的毒枭追去! 现在正是我们执行此次任务的时候,抓住这名毒枭,获得毒枭据点的位置和人员信息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就做,我和毒蛇同时窜了出去,但那名毒枭跑的极快,也许是恐惧激发了他的潜质,人在面临危险时,身体都会本能的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我和毒蛇喘着粗气,继续追逐着。 不一会,我们就在树林的腹地追到了那名被滑倒的毒枭,他躺在地上,枪在他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安静的躺着,他的左腿处流着血,右手不断的往前伸展着,试图抓住遗失的武器,他身下汇聚了一堆血水和雨水的混合物。 他已经在挣扎着往前爬了,我们赶到时,一只花斑野豹正在围着他转圈,样子残忍而兴奋。 我皱着眉头开了一枪,那只野豹躲过我的子弹,它窜入树林深处,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 我看着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晃了晃手中的巴雷特,毒蛇背起这毒枭向后撤去,我后退着防备着野豹、、、 第三十一章 水潭中的银鱼 在磅礴大雨中,在野豹不怀好意的尾随下,我和毒蛇一路小心,带着那名奄奄一息的毒枭回到了山洞前的灌木丛那里,我用手拂开灌木丛,只见突然出现了一扇木门,什么时候山洞做了一个木门? “应该是他们几个人在等待的时间里做的。”毒蛇背着毒枭说。 “很聪明,用几块木板拼在一起,细藤穿插在一起,悬挂在灌木丛后面,勉强的可以遮风挡雨。”我说。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山洞的木门开了,一束火光从洞内传来,我和毒蛇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视线,一番适用,这才知道,洞内在我们走后竟然生起了火,几人也真是够冒险的。 看着火堆中噼里啪啦的青色树枝在那堆枯草的熏烤下,慢慢变干,进而燃烧起来。我不在说什么。 洞内有些烟雾,这烟雾很好的掩盖了那股野兽的腥臭味,也算是有些好处。 我和毒蛇拖着毒枭进入了山洞,观察了身后一眼,主要是提防那只一路尾随的野豹。 我轻轻的关上木门,不在理会外面的野豹,他的存在至少可以让其他野兽顾忌一番,这样也能让我们及时发现异常。 转身观察这名毒枭,他平躺在灰堆旁,基本上已经是进气少岀气多那种类型了,左腿上的伤口处已经有些感染,被割破的衣服里面外翻的皮肉有点泛白,眼神空洞,四肢无力、、 香奈儿急忙跑了过来,拿出背包中的急救包,问也不问的就开始为这名毒枭止血。 看着香奈儿的举动,我并未说什么。她是一名医生,这是医生的天职。 谁也不能阻止她。 其余人似乎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们虽然不能理解香奈儿的心情,但至少还是有所察觉的。 我很赞同香奈儿的行为,无论是毒枭还是普通人,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 “他的伤势怎么样?”我走过去问。 香奈儿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需要清水!” 我立即对索尼亚使了个眼色,索尼亚很聪明,立即领悟了我的意思,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水壶,跑到洞内的水潭中装了一壶水,然后快速的跑了过来。 我接过水壶,按照香奈儿的吩咐,清洗着毒枭感染的伤口,毒枭也许是受到刺激,空洞的眼神翻出一丝强烈的求生欲望,他费力的张开嘴,模糊不清的说:“我,救我、、” 他说完就疲惫的昏了过去。 “怎么样了?”我问。 “只怕是、、”香奈儿答。 我点了点头,以我的经验来看,香奈儿说的没错,这人失血过多,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香奈儿还在继续抢救,牡丹也加入了进去,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这也难为了这帮大老爷们,要是在战场上,估计早就冲上去补上一枪了。 我叹了口气,将水壶交给牡丹,摸着空空的肚子,饥饿感越来越急迫,想到外面的大暴雨,我有点头疼,是该找点吃的了,要不然晚上非睡不着。 现在出去找些吃的很危险,外面的树林中确实有些食物,但也有着危险。 那三只诡异的的飞熊,树林中可能生还的毒枭,还有一路尾随而来的野豹,我并不怕毒枭和野豹,我是怕我开枪引来其余两方,那么就踏马的悲剧了! “你们饿吗?”我环顾众人问。 大白鲨耸了耸肩语气无力的说:“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突然觉得好饿,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老猎头坐在地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毒蛇和老疤头对视着,苦笑着看向我。毒蛇说:“锋芒哥,真佩服你,我要是你的话,早就饿的眼花了,你看看你,还是这么生龙活虎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生龙活虎?我已是疲累如狗。 “要不要去找点吃的?”我继续问。 “可以的,这个提议不错!”老猎头突然开口道。 其余人也对我点头,表示无条件同意。 于是,我开始思索起来。 回想着可以食用的食物,飞熊?我去,还是算了吧。 我摸了摸脑袋。 那野豹?可是怎么抓住它呢?又不能用枪。 毒枭?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脑子里一闪即逝的念头感到恐惧,一天没有进食的我,似乎有些失去理智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宁愿饿死也不再吃人肉。 那是一种正常人无法理解的生活,而我只试过一次,就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压下心中的躁动与不安,我继续思索着。 那么树林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呢?树叶?别开玩笑了?能吃吗? 蘑菇?对了蘑菇!我在树林中发现很多大树的树下,那些腐烂的枯枝碎叶中长着一种黑色的小蘑菇,好像是小冬菇,我记得以前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深山中吃过这种东西,味道还很不错,很鲜美。 可是,那只豹子还环顾在外,我们进入树林深处,恐怕要遭到偷袭,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天生的杀手,一口咬断我的脖子并不难,当然我会在同时割断他的喉管。 暂时搁置采集小冬菇的念头,我继续思索着容易得到而且营养丰富的食物,还有什么呢? “给我水!”香奈儿突然再次吼道。 我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牡丹快速的跑向水潭,然后将水壶灌满,然而,在她返回时,我惊奇的发现,水面上出现几个轻微的水纹波,难道!不会是!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对啊,水潭中的可能是活水,温度适宜,里面有水藻,而我们发现山洞的时候,也发现了外面的溪水中有小银鱼在逆游而上。 我立即招呼几个男人走向水潭,水纹波消失了,水面恢复了平静,安静的异常。 我找到一截一米长的枯枝,插入水中,来回的搅动着。 哗啦啦!!一阵急促的水浪被翻起,老疤头大叫着指着水面的泛白浪花说:“锋芒,这里竟然有鱼!” 大白鲨睁大了眼睛,用手揉了揉,满眼的兴奋之色。 毒蛇抿了抿嘴唇,呼吸变得急促,他说:“锋芒,真有你的!我还以为这里就是一个水潭呢!没想到竟然有鱼!” 索尼亚也好奇的靠在我的身边,他说:“爹,你是怎么发现这里有鱼的啊?” 我一边继续搅动树枝,一边解释道:“我和你们的想法一样,起初也认为这里就是一个被水冲击出来的水坑,可就在刚才,我看到那些狡猾的鱼,它们趁着牡丹拿水壶灌水的时候试图浑水摸鱼,利用牡丹弄出的水纹波的时间,冒险浮上来缓了口气,我是看到了几道微弱的水纹波,这才会尝试一下。” 香奈儿依然在抢救毒枭,暂且止住了血,看毒枭的样子,双眼无神,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显然是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叹了口气,和香奈儿对视一眼,香奈儿走了过来,在水潭下游的小沟中清洗了手上的血水,牡丹也走了过来,一番清洗,我拔出军靴里的瑞士军刀,将树枝拿了上来,水潭安静了下来。 我用瑞士军刀将树枝的一头削成尖锐得木刺,放回瑞士军刀。 然后我让索尼亚找了根短点的木棍在水中搅了起来,随着木棍的搅动,水藻在水中移动起来,几秒过后,水潭中溅起了十余道水花,巴掌大的银鱼露出银白色的肚子,摆动着尾巴,快速的溅着水花,这是他们用来恐吓敌人的惯用伎俩,是一种本能的行动。 我感慨着大自然的神奇,在这方水潭中竟然有鱼类的存在,还有水藻,可谓是一方神奇的水潭。 在我感慨之余,我继续观察着水中的动静。 我眯起眼睛,盯着被木棍搅动惊动的且快速游走的银鱼,然后对准其中一只闷哼一声,我狠狠地将木刺刺了下去,随着一道水花溅起,一抹血色在水潭中散成雾状,我冷笑着从水中提起了木刺。 尖锐的木刺上此刻贯穿着一条巴掌大的银鱼,约半斤重,此刻的银鱼还不知道它将面临的宿命。 它还在拼命地挣扎着,鱼尾和鱼头不断的伸直然后弯曲,试图从我的木刺上滑下去。 我怎会让它得逞,我已饿的不成样子,饿的有点丧心病狂。 我为自己想到丧心病狂这四个字感到好笑,我偷看了眼老疤头,将银鱼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疤头不明所以的后退了一步,眯着眼打量着我。 我不去理会他,蹲在地上看着银鱼。 鱼鳞是银白色,头小肚扁尾小,很不错的食物,如果有些调料的话最好,可是没有,我只能胡思乱想着,怎么把它做成美味的食物。 在我思考的时候,其余人都兴奋的挤了过来,把我挤出了圈子,他们围在那条银鱼周围,搓着手研究着,研究着如何去吃它。 我叹了口气,看着众人的样子,只觉得回到了很久以前,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收拾起疲惫的思绪,专注的继续捕鱼,半个小时的辛勤劳作,我擦了把汗,将木刺上的银鱼拿了下来,走向火堆。 他们此刻正在烤鱼,在我捉到第五只银鱼的时候就开始了,铺鼻的香味,焦黄的鱼身,还有白嫩细腻的鱼肉。 除了我还在捕鱼外,所有人都围了过去,闭着眼享受着烤银鱼的香味、、、 第三十二章 生命流逝的速度 我讲手中的木刺丢下,拿着银鱼走到小沟前,拔出瑞士军刀,开膛破肚起来,鱼的血水顺着水流向洞外,我犹豫了一下,这样也好,流水可以带走血液的味道,至少可以让其他未知的野兽有个追寻的目标,这样我们相对也安全一些。把瑞士军刀在水中磨了磨,我将它收回军靴,这把刀还挺好用的,有的时候比枪还好用。 一番收拾,我将银鱼洗干净后,走过去捡起木刺,穿在银鱼的身上,然后快步走向座无虚席的火堆。 锋芒,来这里。香奈儿推开一旁的毒蛇说。 我犹豫了一下,因为我看到了香奈儿左侧的牡丹,她看着我,不说话,但我还是读懂了她的心思。 我走到香奈儿左侧,在两人中间做了下里,其余的男人们都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很理解他们的想法,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生活条件如此单调,我却一个人泡着两个美女,是个男人都会有点想法的。 我清了清嗓子,说:看什么看,得到金矿之后,你们整天左拥右抱都没事。 一阵唏嘘,两女笑出了声,几乎同时,她们一起将手中的烤鱼递给了我。我摸了摸头,看着右手举着的银鱼,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两女给了我选择,只见两只烤鱼同时收回,她们相视一笑,然后默契的吃了起来。 洞内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男人们似乎对我的遭遇感到一丝幸灾乐祸。 他们的笑容里夹杂着只有男人才懂的东西,我受到了感染,笑容也逐渐在脸上散开,我苦笑着将手中木刺伸向火堆,青色的火焰遇到我的银鱼,银鱼上的水分开始蒸发,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他们吃着聊着笑着,开心开始吃起了焦黄滚烫的烤鱼,只有香奈儿在将银鱼吃到一半的时候,站起了身,拿着焦黄的银鱼走向那名躺在地上的毒枭身边,我一边烤着鱼一边关注着香奈儿。 香奈儿不说话,蹲下身子,用一只手扶住毒枭的后背,让其坐了起来。 然后另一只手将烤鱼塞在毒枭的嘴边,那名毒枭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张开嘴麻木的吃着食物,也许,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晚餐。 在这个环境下,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没有速效的药物,我们只能尽力的延缓他生存的时间。 实际上我们是自私的,我们只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情报。 他应该也知道我们救他的意图。 他不做声,沉默着咀嚼着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晚餐。 我转过头,叹了口气,专注的烤着鱼。 “锋芒、”大白鲨喊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大白鲨。 大白鲨对我使了使眼色,我先是一愣吗,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过去审判毒枭,获得我们需要的信息。 我沉默了一下,对大白鲨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大白鲨吃完最后一口鱼肉,在袖子上擦了擦油腻的手,他站起身走向那名毒枭。 此刻,那名毒枭还躺在香奈儿的怀里,似乎是感受到了大白鲨身上的杀意,那名毒枭停止了进食,挣扎着坐了起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那名毒枭,我也不例外,我早就在大白鲨起身的时候观察起毒枭的反应,我更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毒枭对着大白鲨苦笑着,然后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摇了摇头,毒枭说的是真话,我想起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可能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你们真正的据点在哪里?”大白鲨直奔主题问。 “在两百米外的山中,那里有一个石门,被我们刻意的伪装了起来。”毒枭说。 老疤头也走了过去,在毒枭说话的时候,他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地方?” 赌侠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记得你,你是联络员,呵呵,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回答我的话”老疤头面色微怒的说。 毒枭苦笑一声,语气平淡的说:“这是今年才改的,你自然不知道。” 老疤头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道:“怎么个改法?” 毒枭说:“我只是猜测,毕竟我只是个小喽啰,但是从我们据点的改造情况看,大本营是采取了集中优势兵力的策略,开始收编防线。” “这条路上原本有七个据点,现在还剩几个?”老疤头问。 “估计只剩下三个了,那天经过的车队队长是这么说的。”毒枭猜测着。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间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我掏出地图,走到他的面前,摊开。我问:“你看这张地图,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毒枭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着我手上的地图,说:“不一样的吗?完全不一样了,兵力部署,要塞位置,还有一些山川河流的走向,都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毒蛇好奇的围了过来,我伸出手示意毒蛇不要说话,毒蛇悻悻的闭上了嘴,站在一旁等待毒枭的下文。 最后,毒枭让我拿过一直钢笔给他。 我照做了,他拿着我的钢笔,在地图的背面开始了绘画,他一边画一遍给我讲解着一些注意的事项,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他都会在那里加上一个圆圈,一番忙碌,他将从新规划的地图交给了我,然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我让众人都回去休息了,我和他和香奈儿在那里陪着他。 我们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聊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吗?我是陈兴庆,祖上是中国人。”毒枭说。 “那真的很巧,我的父亲也是中国人,我们算是老乡。”我说。 “是啊,是老乡。”毒枭说完低下了头。 “你是怎么成为毒枭的?”我问他。 他仿佛因为老乡这层关系,对我也放开了防备,他喃喃的说,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很小的时候,我就和父亲在这边做生意,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但也算的上衣食无忧,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等我老爹百年之后,接他的班,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天意弄人,我们在做生意的时候得罪了当地的一个军阀,与其说是军阀不如说他们是土匪,他们就是土匪收编过来的。” 顿了一下,他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那个军阀三番四次的找我们要钱,起初是一个月多交一份税钱,可是在后来,每个月要交近三倍的重税,我们家的商铺也关门了,老爹甚至借上了毒枭的高利贷,就这样,日子过得越来越紧,直到最后,他直接派人把我老爹和媳妇都抓去了,我是因为躲在地窖中才躲过一劫,等我出来时。 我们家已经被大火烧成废墟,我走在街上的时候,看到了菜市场的门楼上,我的父亲被吊死在那里,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是伤痕,而我的妻子,正在门口下,被三个兵痞轮番的玩弄。围观的人很多,但没有人去伸出援手,有的人甚至还玩味的笑着。” “后来你是怎么成毒枭的?”我好奇地问。 “这个说来还要感谢我爹,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爹的债主,一名非常有地位的毒枭抓走了我,要我加入毒枭,偿还我爹欠的高利贷。我没说什么,也没有反抗,因为即使做了毒枭,我至少还可以活下去,不会被那些军阀杀死。“ “你的债还完了吗?”我试着问。 他苦笑着,眼角留下一滴泪水,他说:“没有,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我突然觉得感伤起来,“我可以放你回去。”我说。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熬不过今晚的。”说完他吐出了一口紫色的淤血。 我沉默了,我问他:“你欠毒枭多少钱?” “那个没意义了,不是吗?”毒枭说。 “你后悔吗?”我问。 “后悔,我后悔为什么当时不冲上去,哪怕是被军阀活活打死,我要也和我爹和我媳妇一起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他泪流满面的说。 我握紧了拳头。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如果我能办到,我一定会帮你的。”我说。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谢谢你们的鱼,锋芒先生。”说完他解释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听他们都叫你锋芒。” 我点了点头。 “对了,我还有点饿。”他眼神闪烁的看着我说。 我耸了耸肩,走到火堆旁,拿过牡丹的正在烤的银鱼,那是替我烤的,我对她点了点头,他们都听见了我和毒枭的对话,她没说什么,对我笑,如一个懂事的孩子般。 我转身,拿着烤鱼,用手撕下鲜嫩的鱼肉,一点点的塞进他的口中,他其实已经不能进食了,因为他吃的时候,嘴里不断地往外冒血。但他依然尝试着去吃一些鱼肉。 吃完这条鱼后,毒枭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其余人都惊呼起来,只有我和香奈儿没有说话,我闭上了眼睛,这是回光返照的征兆,他要离开了、 “锋,锋芒,锋芒先生,我,我要走了,你们自己小心。”他握紧我的手,嘴里控制不住的往外冒血。 我也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挣扎。 “哦,对了、、忘了,忘了告诉你,车队,车队,在三天后就回来了,你,你们,要小心,啊、”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然后眼神涣散,显然是断了气,他紧握我的手无力的松开了,垂在我的面前,无意识的摇晃着、、 我看着那只摇摆的胳膊,如古董大钟的摆针,毫无目的的摇晃着,诉说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意义,生命流逝的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那么一些。 这只手的主人已经离开了。 我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他圆睁的双眼,没有一丝利益的衡量,我对着他说:“老乡,你解脱了,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葬礼,你会得到神的宽恕,去往罪恶天堂。” 第三十三章 天亮说晚安 我是个复杂的人,永远有着一丝不该有的感性,在我的衡量之间,善与恶不过一念之间,没有谁是完全善的,也没有完全恶的一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也有点,你也有,他们都有。 身体忽然有些疲惫的倦意,懒洋洋的,就想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忘记今天,等待明天,期待未来。 我沉默着站起身,走到洞的深处,水潭里的水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气,这是温泉,我麻木的跳了进去,水藻将我缠绕,鱼儿在我身边逃窜,我蹲下身子,将头埋进水中,感受着窒息的感觉,我清洗着我的身体还有灰色的灵魂。 脑海里是空荡荡的压抑,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我因缺氧而浮出水面之时,我的这种不知所措才缓解了一些,至少不是那么的难受。 我用水清洗着我的衣服,清洗我的身体上那些连日来积攒的污垢。 不知过了多久,但显然天还未亮,当我从水中走上来之后,所有人都还围在水潭边,他们关切的看着我,眼神闪烁。 我知道他们都是在担心我,担心我的精神状况。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况的。 也许是在阿富汗的战场上就遗留下的创伤,我还记得那个女孩,死在我枪下的蒙面女孩,他的眼眸和那里的天空一样,明亮的黑暗,潜伏着无限的忧伤与呐喊、、 “锋芒,你怎么了?”香奈儿一把抱住湿漉漉的我关心的问。 我抱紧她,说:“我只是洗个澡而已,不用担心。” “骗人!你才不是洗澡呢,我以为,以为、、、”香奈儿并不排斥湿漉漉的我抱着她。 “以为什么?”我看着她问 “你坏死了!”香奈儿一把推开我,面色红润的转过身背对着我们。 牡丹则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着我的木刺,学着我的样子,走到水潭边去捕鱼。 显然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从她满身的水花就可以看出,她嘟囔着小嘴漫无目的的不断袭击着水花。 大白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锋芒,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怎样恐怖的事情,但请你一定要坚强,你死了,这个小队也就散了。” 我点了点头,并未掩饰我的懦弱,我有时候也会懦弱,特别是当我想起那双眼神的时候,记得那年,大洋马临死时说的一句话,他说:“我们都是罪人,都会下地狱的恶魔。” 那句话就像一个魔鬼一样,潜伏在我的耳畔,经久不灭。 无辜的人总是会被牵扯进罪恶的深渊中,我也只能随波逐流。 “啊!‘牡丹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猛然侧过头,只见牡丹手拿我的木刺开心的跳了起来,她兴奋冲我炫耀到:“锋芒,你看!你看!我捉到了!” 我苦笑起来,看着我可爱的牡丹吗,那双温柔的桃花运,我说:“我们可爱的大美女,牡丹同志,你的战友饿了,或者说我饿了,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等着哈!“牡丹说完就开始清理银鱼的内脏,我则是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被谁拖到洞口的尸体。 叹了口气,我走向尸体。 我说过要给他一个体面地葬礼,而我决定在吃饭前完成这个诺言。 “你们陪我一起去吧。”我说。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 “去送他最后一程。”我补充道。 “有没有搞错!锋芒,他本质还是一名毒枭!”老猎头激动的说。 我摆了摆手,解释道:“他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即便是,他也给我们提供了信息,作为回报,我们于情于理都要埋葬他。” ‘可是外面还在下雨!你们说的那只野豹恐怕还在外面,飞熊也不知去向,再说遇到毒枭怎么办!“老猎头激动地反驳着我的决定。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他说的没错,但我还是要埋葬他。 我为自己的坚持所不解,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他说,锋芒,去吧。 我看着老疤头,并未责怪他,他的想法是对的,但我更愿意为这个死去的老乡去冒这个险。 “愿意去的,跟我走,不愿意去的,留下。”我笑着说。 我说完就走到门口,背起毒枭的尸体,咬着牙推开了木门。 这尸体真的好重,比活着的时候重了不止一倍,外面的大暴雨还在扫荡整个黑暗,如洪水倾泻般的席卷大地,小溪中的水在山体上流淌的雨水加入下,流速加快了好多,而那些逆流而上的小银鱼早已被冲走。 那只野豹似乎也因为这大雨离开了,我并未看见它那双幽绿色的眼睛。 我走进树林,身后传来嘈杂的呼唤声,我的耳朵此刻很安静,仿佛听不见这些声音,也许是听见了,只是我觉得并未影响到我,我此刻的状态很危险,对于我而言,对于有可能出现的敌人而言都是如此。 我走进树林边缘,环顾四周,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将毒枭的尸放下,我回头,看着山洞,只见洞门内的火光剧烈的摇晃起来,大白鲨,老疤头,毒蛇,索尼亚,还有老猎头都抱着枪向四周警戒着,香奈儿和牡丹走在缓缓向我走来。 “锋芒,我们帮你。”香奈儿和牡丹说。 我点了点头,拔出瑞士军刀挖着泥土,十分钟后,我将尸体放进了坑中,用手为他盖上了泥土,茫然这些,我牵着香奈儿和牡丹的手一起走回了山洞。 我们身上已经湿透,围在火堆旁,没有人说话。 一夜无话,大白鲨他们都在吊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和香奈儿牡丹依偎在一起,在火堆旁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什么时候睡着的,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在我睡着的时候,香奈儿吻了我的脸,然后就没了意识。 昏睡了不知多久,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在下半夜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丝轻微的动静。 咚、咚、、 连续几道怪异的响声传进我的耳中,我警觉的立即睁开了眼睛,推开香奈儿两个女人,我拔出瑞士军刀,盯着吱吱作响的木门。 两女的抱怨声响起,然后木门恢复了平静。 我推了推两女,然后对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确定我不是恶作剧之后,她们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掏出武器,盯着木门。 我从背后的枪套里拔出勃朗宁,打开保险,慢慢走向木门后面,透过木门的一个暗孔,我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那只去而复返的野豹,它不断地锋利的爪子推动着木门,但木门是要从外面掀起的,它用错了力气。 此刻它似乎很恼怒!龇着牙怒视着这层木门。 我眯起了眼睛,这烦人的野豹!不干掉它的话,始终睡不安稳。 想到这,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对着两女做了一连串的手势,大意是,你们躲远点,我要放它进来。 两女捂着嘴起身倒退到洞的深处,大白鲨他们也早已被惊醒,在我打出另一幅手势后,他们拔出了匕首,慢慢的向这里靠近。 索尼亚抱起了洞内一块近三十斤的岩石,我对他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我让香奈儿和牡丹熄灭了火堆,这样做是有意义的,我们可以打野豹一个措手不及。 我拿出照明手电,做好准备后,我一只手轻轻地掀开木门,外面的野豹瞬间踏进来一只前蹄,然后是第二只,随后是那个丑陋的花斑大脑袋。 就在野豹将头伸进来后,我和大白鲨他们猛地打开照明手电,一瞬间野豹的眼睛在强烈的白光冲击下短暂的失明! 哈哈!就是现在!我大叫一声! 右手反握的匕首狠狠地斜着插入野豹的脖子上,一声惨叫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力气将我甩起,我摔在岩石上,随后大白鲨他们一拥而上,对着野豹的小腹等部位进行了惨无人道切割! 嗷嗷嗷、、、一阵急促的嚎叫声,最后索尼亚举着石头,咬着牙狠狠地砸向野豹的头颅! 红色白色的液体在野豹的头颅中四溅开来,野豹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索尼亚的最后一击结束了它的生命。 野豹的身体软软的倒在木门下。 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在休息了一分钟后,我们合力将野豹拖进了洞中,这是一个不错的食物选择。 扫视了外面的树林,确定没有异常后,我关上洞门,我们并未清扫外面的血液,因为大暴雨会帮我们清洗所有的痕迹及气味。 试着重新点燃洞内的火堆,因为潮湿的树枝还有一丝温热,我们最终还是点燃了火堆。 我将野豹的皮毛割了下来,等着晒干给香奈儿他们当毯子用。 又清洗了野豹的内脏,剔除一些不好的肉质,将剩余的精肉拿去清洗一遍,这现成的食物又被老疤头分割成一块块薄薄的肉片,晾在火堆旁的岩石地面上。 而我也终于闲了下来,安静的吃着牡丹递来的烤鱼、、 处理完野豹时,外面的天色已亮了,因为木门的暗孔中折射出一道白色的光线、我眼睛有些酸痛,我掏出背包中的一盒蓝山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口中,点燃。 人在安静下来后总是会胡思乱想,我很困,但不想睡,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脑海中顿时平静了下来。 将烟盒随手丢给大白鲨他们,他们身上的香烟怕是不多了,我的是牡丹在毒枭的吉普车上找到的,我想起了我们出发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安详的小镇,那个有着我记忆的小酒馆。 天亮,是否应该说晚安、、 第三十四章 呐,那不就是 在烟雾缭绕中,我靠在一具柔软的躯体上,闭上了眼睛,我闻着熟悉的淡淡体香,是香奈儿身上独有的味道。 我舒服的睡在那里,闭眼前大白鲨和老猎头还在重新点燃的火堆旁抽着烟。 他们面色严肃,都在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大暴雨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看样子今天的白天就要在山洞中度过了。 这样也好,可以趁着这段难得的时光好好的睡一觉,恢复体力。 洞内的食物储备有两种,一种是鲜活的银鱼,水潭里面似乎还有几条。 另一种是昨夜的收获,野豹贡献的四十斤左右的精肉。 如果有些小蘑菇就不错了、、 洞内的储备应该勉强能让我们度过几日,水是奢侈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唯一遗憾的就是食物中没有盐,我们最近老是动不动就流汗,这是身体缺盐的征兆。 可这里是内陆,几乎没有盐碱湖,唯一的获得方法就是据点中的毒枭。 说起毒枭,差点忘了。 毒枭的车队还有三日时间就要返回,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或者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到来。 今天是第一天,我们被大雨和疲惫困在山洞,只能在沉睡中度过。 外面虽然下着滔天的大雨,但一点也不影响外面毒枭的热情。 在下午的时候,林中的鸟儿不断的飞起,那些鸟儿怪叫着盘旋在那里,哀鸣着警告入侵的敌人。 我猜是那些毒枭开始进树林围剿飞熊了、 我闭着眼等待着枪声的响起。 洞内的火堆被我们熄灭了,柴火不多了,我们必须节约一些,要不然晚上可就要挨冻了,毕竟外面的树枝可都是能挤出水的那种,我可不相信能引燃。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终于传来,树林中热闹起来,轰轰轰!!那是迫击炮的声音,毒枭动看样子是吸取了教训,动用了杀伤力巨大的重武器。 随着枪声的不断变幻,我判断毒枭和飞熊正在无意识的往这边移动。 我从吊床上下来,握紧一旁的巴雷特,挂在脖子上,众人也和我一样,开始检验武器,准备有可能出现的战斗。 我走到木门后面,从暗孔向外看去,灌木丛很好的挡住了木门,也许他们发现不了山洞的存在,我侥幸着安慰自己。 但同时我又想到昨晚埋葬毒枭的地方,那里的痕迹不知道被大雨冲刷走了吗? 其实我我有点担心,毒枭会看到外面不远处的树林中,那里有着我们留下的痕迹,我们在哪里砍了一棵大树。 我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树林,期待而又害怕的盯着那里,大雨还在持续,枪声越来越近,我的呼吸越来越细微。 等待,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我是狙击手,我喜欢等待,等待猎物进入我的视线中,让我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爹,我怕、、”索尼亚摸着身上的纹身说。 “怕有用吗?”我反问。 “没用。”他说。 “那不就是喽,别怕,我没倒下之前,你们都不会有事。”我安慰道。 其实在说完后,我就否定了这个说法,战斗中往往存活最久的就是狙击手。 我们基本上是最后倒下的关键节点。 一场丛林中,如果己方的狙击手先倒下了,那么这场战斗的结局基本就注定了 而我和大白鲨是狙击手,毒枭中不知道有没有,看其人数最起码也有个几个狙击手的配置。 潮湿的树林中,不远处埋葬毒枭的地方,那里周围的灌木丛动了几下,我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那里,拔出匕首将暗孔扩大了一些,如拳头大的木洞。 我将巴雷特的枪管伸出了射击孔。 狙击镜刚好可以伸出外面。 我调整了角度,拉近了距离,只见灌木丛中突然跑出三名头带头巾的毒枭,他们满脸鲜血的向这边跑来。 我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那里瞬间追出一直飞熊!坏了!我暗想,这帮该死的毒枭千万不要跑过来啊! 在我的嘀咕中,三名毒枭像是约定好了是的,一起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看样子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这边是悬崖下的笔直山壁,他们为什么往这里跑?难道是毒枭知道这里有这个山洞的存在? 快速的思索了一遍,我猜测,毒枭在这里盘踞那么久,对这里面的地形熟悉是正常的,知道山洞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既然毒枭知道这里,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明确了,应该是想借助山洞来防御飞熊。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我们已将占了这里,那么他们就要倒霉了。 我瞄准其中一名毒枭前面的地上就是一枪,这是警告,我希望他们会懂,而他们也很聪明,奔跑中咒骂了一句,立即调转了方向,向山洞的右侧过去。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大白鲨挤了过来问。 我摇了摇头说:“杀了他们容易,可是杀掉那只飞熊我没什么信心。” 说完我继续注视着那只从山洞前跑过去,我看到了那只飞熊的血盆大口,尖锐的獠牙上还有一丝血迹。我皱了皱眉,对这飞熊有了一丝恐惧。 在我的干扰下,追逐的两方渐渐远离,但我还是在打开洞门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毒枭恐惧的呐喊声。还有飞熊的嘶吼声,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 我对他们的命运有了一丝感慨,遭遇这种丛林怪物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相信只有重火力才能消灭飞熊,至少也要有一些地雷之类的。 而我在毒枭经过的地方发现了一颗手雷,好家伙,有了这个,干掉一只飞熊胜算会增加好多! 我看着那颗由于匆忙而掉在土里的地雷,后退一步,拿过枪,拉开木门。 “等一下,锋芒,回来!”大白鲨在身后那叫住了我。 我下意识的关上木门,询问道:“怎么了,大白鲨?” “你看!”大白鲨指着孔洞外的说到。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穿着奇异的毒枭出现在视线内。 我眯起眼睛,这是一名狙击手,狙击手独有的装扮。 我拿过巴雷特看着那名狙击手,他手里抱着一把m16,我断定了他的身份。 “要不要生擒这个家伙?”我说。 大白鲨摇头苦笑道:“锋芒,那也是狙击手,你觉得能生擒他吗?” 我朝身后努了努嘴,看了毒蛇一眼,小声的说:“呐,那不就是被生擒的狙击手。” 大白鲨抿了抿嘴唇,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他不算,他最多算是一个二流货色,不算咱们狙击手的成员。” “放屁!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顶尖的狙击手!”毒蛇突然跑了过来吼道。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来,来不及擦汗我和大白鲨一起讲毒蛇扑倒,一阵猛捶!我捂住了他的嘴。 这家伙还说成为一个狙击手,我看他不过就是一个拿着狙击枪的步兵而已,这种时候,还敢大喊大叫,简直是找死。 我怒视着毒蛇,摇了摇头,确定毒蛇安静下来后,我向山洞外面看去,我急忙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锋芒?”大白鲨急切的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外面的世界说:“该死的!那名狙击手不见了!” “什么!”大白鲨急忙拿起69式狙击步枪向外看去,最后确定了我的说法。 其余人也慌了起来,纷纷走了过来,拿着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 我握紧巴雷特,开口道:“这家伙应该是发现我们了,大白鲨你掩护我,我出去会会他!” “不行!那样太危险!我去吧!”大白鲨拉住我的胳膊说。 “锋芒、、”香奈儿也抱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头。 我说:“没事的,我不相信我会死在那名狙击手的枪下。” “为什么?”牡丹眼神闪烁的问。 “因为这个!”我边说边握紧了手中的巴雷特。 所有人都不说话,我挣脱香奈儿的手,打开木门,深吸一口气,我窜出山洞,从灌木丛中跑出,向外面狂奔、、 我的跑法很有讲究,如一只猴子般的上跳下蹿,这样是为了防止消失的狙击手在某处瞄准我,对我一击必杀! 狙击手之间的战斗不同于一般的战斗,如果没有一枪毙命的把握,没有人愿意开枪。 我在赌他是一名合格的狙击手,至少不是毒蛇那样的二流货色。 在我跑出山洞近百米的时候,那名消失的狙击手还未开枪,我赌赢了,凭着直觉,我立即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粗大的树干将我的背部掩藏的很好,我的后方安全了,我在躲到树干后的时候,就蹲下身子举起了枪,快速的扫视着对面,手指压在扳机上,即便是敌人命中了我的眉心,我也能在那零点几秒内重伤或干掉他! 树林中没有一丝声音,除了雨声。 雨水顺着树顶的叶子缓缓滴落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凉。 我并未放松警惕,继续寻找着可疑的蛛丝马迹。 大雨就这样耗着,直到一个小时候之后,我的眼睛都被雨水浸的生疼了,我估计他也不好受。 就在我暗自嘲笑对战双方的状态时,只见对面的一个地方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响,夹杂在雨中,轻微的让我觉得那是幻听,但我可不敢放松警惕,不管是不是幻听,我都要防备着,因为一个不注意,生命就会随之结束、、 一分钟后我看到我的正面大树,那棵大树后面几百米的地方,一大片叶子动了一下,而那片叶子的上方出现了一条翠绿色的小蛇。 我眼睛一亮,那片叶子那里动了一下,翠绿小蛇突然消失了,那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第三十五章 飞熊的穷途末路 我眯起了眼,将巴雷特对准那个地方,在我对准的时候,那棵大树上突然跳下一人! 吓了我一跳,我心中的暗骂一声!奶奶的!原来在这里!害我心虚了一把。 看来应该是我们之间的大树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能对我实施精确打击,他是个聪明的人,为了活命,宁愿跟我在这里耗上一个小时,要不然早就抄起家伙不管不顾的跟我干起来了、 想到这,我心里有了底,那名狙击手快速往树林深处奔跑了起来。 我立即举起枪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枪、 嘭的一声,他身侧的树上爆开了一团碎木削、这家伙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奔跑着,他躲过了我的必杀一击,我并未生气,这证明这个家伙是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合格狙击手。 我立即起身,端着巴雷特疯狂的追赶着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心中的这样想着,因为他不能活着回去,否则我们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毒枭一定会派人前来围剿我们,围剿任何在这里的武装势力。 我努力奔跑着,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阻碍着我的脚步,但好在也阻碍了他的速度。 我一边奔跑,一边射击,我要用概率这个东西击败他。 我每开一枪,他就会承受几何倍数的压力,好运不会眷顾某一个人太久。他应该懂这种奇怪的东西。 所以,在我开了第三枪的时候,他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快速的拔出了手枪,那是一把黝黑的沙漠之鹰。 这种武器杀伤力很大,是近战的利器。 如果我被击中一下的话,估计身上就要出现一个巴掌大的血窟窿。 我的速度被这把沙漠之鹰压制住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使用狙击枪是很不现实的,不足百米的距离,只能使用近战武器。 此刻手枪的作用凸显无疑。 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距离下,使用手枪既顺手又灵活,主要是设计的速度够快,准头更精确一些。 想到这,我将巴雷特往后一拉,让他挂在我的背后,我顺手从后腰处的枪套中拔出了勃朗宁。 他躲在那棵大树后面,时不时的对我进行射击! 我的速度受到压制,一咬牙,冒着被他射中的危险。 我一个离地跳跃,随手给了他一枪,他的第二枪没有打出,因为我跳起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敢和我赌。 特别是拿命赌、 我们停在这里不断的进行着点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点烦躁起来,因为枪声会吸引树林中其他的毒枭前来,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树林里还隐藏着我们这批人。 他们肯定以为是遇到飞熊之类的野兽。 但不可否认,他们一定会赶来的。 我必须要在敌人的援兵赶来之前干掉这名狙击手。 然后打扫战场,逃离这个地方。 战斗似乎僵持了起来,也许这也是对面大树后面的狙击手所希望看到的,他并不急着逃走,因为坚持下去,他就赢了。 而我,没有增援,我的队友都在山洞中,他们如果出来的话,估计密集的枪声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吸引敌人的重火力关注。 我叹了口气,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决定主动进攻。 我先是抓起地上的一把烂泥,然后丢向大树的左侧,一声枪响,烂泥被打散,而在他开枪的时候,我已经向右侧狂奔!双手握枪,快速的逼近狙击手藏身的大树! 对方似乎意识到了不妙,从右侧伸出沙漠之鹰,想要射杀我! 我一个侧闪,随手给了他一枪! 没有击中他,但应该让他在几秒钟内中不敢露头。 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快速抵近他藏身的大树。 还有七十米,我推进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而他此刻已经失去了逃走的机会,这个距离,他可以,我也可以,我们都可以轻易地将子弹射进对方的要害。 谁也逃不了,战场已经圈定了范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他不想死,我也不想,我还没找到那个人,我还没找到那个答案,我还有一些债未还清。 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树的北面,雨水迷糊了我的视线,我咬着牙继续逼近。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除了青草和烂泥的味道,风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悲凉。 还有四十米、、三十米、、我越靠近大树越紧张,对方不会束以待毙,他一定会在最后放手一搏,我想他还在犹豫,在思考如何能杀死我,或者活着逃离这个地方。 一把枪突然从大树后面出现,我立即开了一枪,但是开完枪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狙击手利用了我紧张的心理,学着我先前突击时的样子,丢掉了手中沙漠之鹰引诱我射击。但我并未忘记他还有m16狙击枪。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顺势向前一倒,子弹的冲击力让我感到胸口一阵生疼。 该死的,我好像中弹了。 我倒在泥泞中,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勃朗宁离开了我的手掌,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我闭上了眼睛。 左手早就摸到了瑞士军刀,反握在胳膊后面。 我努力倾听着脚步声的位置,他似乎很小心,近了,又近了,还有大概三米,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而且我很熟悉,那是蓝山独有的味道。 “他奶奶的!出来打个猎差点被弄死!”狙击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咒骂道。 他以为我死了,其实他不知道,我没死,我只是胸口有些疼。 “你他妈的不是很牛逼的吗?起来啊!打我啊!垃圾!”狙击手似乎还未从刚刚紧张的气氛中恢复过来,他有点失去理智了,此刻他不断的用脚揣着我,发泄着他的不满。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的脚在我脸上踩踏,我也不能动,动了就真死了。 一番羞辱后,他似乎是累了,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似乎是在看着我,因为我感受到那种被窥探的感受。 啪、、一声脆响,我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 然后我的脸上扑面而来一股强烈的烟味,他似乎是向我吐了口烟雾。 “你是我杀的第一百三十六个人,就叫你一百三十六号了,到了阎王那里,记得报上编号,不然他们不收你。”狙击手语气平淡的说。 一百三十六号,我可不是你的第一百三十六号。 我握紧了瑞士军刀。 就在我准备暴起的时候,树林中传来沙沙的草木声,有人来了?我继续装死。 “嗨!沙蛇首领!你怎么了!”我听见沙沙声消失,但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没事,你们怎么来了!”这个叫沙蛇的狙击手说。 “别提了,我们负责布雷的兄弟遇到了该死的飞熊,你不在,我们无法及时发现它们。”声音又近了一些。 “哦,上帝,该死的飞熊,那你们在天黑之前能完成任务吗?”狙击手说。 “沙蛇首领,这个不好说。”那道声音突然小了起来。 “是吗?”沙蛇的语气一转冷冷的说。 他说完,我只听砰的一声 躺在地上的我怕浑身一震,是谁在开枪?难道是香奈儿它们来了? 但随着一声闷哼后,我听见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 “啊!首领息怒!我们一定在天黑之前完成任务!”另一道公鸭子般的声音立即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番沉默,沙蛇冷冷的说:“派去谈判的人发来消息,谈判失败,你们一定要赶在拉尔夫那个老军阀到来之前,做好战斗准备!” “原来是这样!首领放心,我们一个班的工兵已经在树林里布置了大量的地雷,拉尔夫那个老家会如果敢走这里面偷袭我们,那估计一个得把他的第一师全部调来。” “一定要保护好工兵的安全!”沙蛇严肃的说。 “首领放心,我已经派了一个连得兵力去保护他们了。”公鸭嗓子说。 “对了,飞熊的踪迹找到了吗?”沙蛇问。 “找到了,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两只,用了十几门炮击炮弹炸成了渣!”那名公鸭嗓子说。 “还有一只哪里去了?”沙蛇不悦的问。 “那一只逃走了,还在追查,但已经对我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了,我们在树林中的地雷可以轻易地杀死它。”那人回应道。 “我们损失了多少兄弟?”杀蛇继续问到。 “这个、、”公鸭嗓子迟疑起来。 “我再问最后一次,死了多少兄弟?”沙蛇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四十二!加上那晚的一共一个连的兵力。” 沙蛇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现在除了死守山洞的那一个连以外,我们还有不到一个连的兵力吧?” “首领说的没错,就剩这近二百兄弟了。”公鸭嗓子立即附和道。 “现在你立即回去给大本营发电报,告诉我们这里的情况,并请总部给前去谈判的兄弟下命令,暂时编入我的队伍中,以应对拉尔夫的有可能的袭击。”沙蛇说。 “是,首领,那您呢?”公鸭嗓子说。 “我,我去监督工兵班布雷,并保卫他们的安全,我还是不放心那只飞熊。” 沙蛇说完站起身狠狠地踢了我一脚,说:“别废话了,都他妈开始行动。” 话音未落,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都走了,到我们了。”沙蛇突然踩着我的手说道。 我心中一惊、、、 第三十六章 深沉梦里的那些花儿 “我知道你没死,你可以不说话,但听我说完。” 我躺在地上闭着眼不说话。 他似乎对我并不感兴趣,他继续说道:“我是沙蛇,在凡慕多长大的,我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香奈儿,但我想她不会告诉你。” 顿了一下,他将脚从我的手上拿开,玩味的说:“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不在你身上补上几枪吗?”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那股味道,那是香奈儿独有的味道,也许你闻不出来,但是我闻得出来。” “回去告诉香奈儿,我会兑现曾经的发下的誓言,我过段时间会去娶她的。” 沙蛇说完将一支香烟塞在我的嘴里,点燃之后就走了。 我握刀的手最终松开了,他识破了我的意图没杀我,我也不会偷袭他,我相信,如果我暴起,他可能随手就会给我一枪、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沙蛇在远处突然回头问我。 我站起身,笑着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我对他喊道:“你可以叫我锋芒。” “锋芒,很有意思的名字。”他沉默的转身,站在原地仰起头看着天空,阴云密布,暗流涌动的天空中更大的暴雨正在酝酿中。 “你们是为了金矿吧,离开这里吧,顺着那条小溪,你们或许可以平安回去。”沙蛇背对着我指着东南方说。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下头,拿出胸口的铁十字架,十字架上镶嵌着一枚m16的子弹。 费力的扣掉滚烫的子弹,我拿起地上的武器,返回山洞。 这个十字架是伊洛送给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多亏了有它,我今天才躲过一劫。 回去的路上,在沿途的树林中我采摘了一些刚露头的小冬菇,准备回去给牡丹她们做一些食物、 可是,当我进入丛林深处,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我。 我没有急着回头,而是将蘑菇踹进口袋中,向树林的右侧前进,当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我握紧了巴雷特对着身后就是一枪,然后我窜入灌木丛! 灌木丛里面的锋利树枝瞬间划破我的脸,握枪的手裸露的皮肤也被刮出了一丝血痕。 看着手上的血痕,我皱了皱眉,顾不得身体上传来的阵阵针扎般的疼。 我立即快速的移动起来,向灌木丛后面的树林狂奔、、 当我不知跑了多久之后,只觉得浑身没了力气,我费力的爬山一棵大树,摆好巴雷特,从狙击镜中观察着来路的一切。 果然如此!这个狡猾的沙蛇果然在跟踪我。 在天色昏暗下来之前,沙蛇在我的狙击镜中离开了,他依然很小心的不断变换掩体,然后消失在树林中,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看来他是去保护他的工兵了。 我摸了摸口袋中被挤的变形的小冬菇,只觉得很郁闷,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一路小心翼翼的行走着,我绕了一大圈,然后观察了身后近十分钟,确定没有任何尾随,我这才走向山洞,敲开山洞的门,所有人都在休息着,我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爬到吊床上,我在吊床上深深的睡了一觉。 与沙蛇简短的谈话中,我感受到了一些让我恐惧的东西,香奈儿,我是否已爱上你了呢?可是,我是爱伊洛的,那么的爱,可以超越生死的爱。 为什么我想起沙蛇的话心里会那么难受呢?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呢?我为什么会那么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呢? 我喜欢她,但我会爱上她吗?在无数个深沉的梦里,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一遍一遍的证明我不爱她,但又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推翻我不爱他的证据。 曾经海誓山盟的爱难道真的抵抗不了时间和距离的冲击吗? 我为什么会对伊洛的爱产生动摇呢?我记得我说我这辈子就只爱他一个女人,此生此世,至死不渝。 收拾起凌乱的思绪,我深沉的睡着,睡着了我就可以忘记一切,忘记我是谁,忘记我的那些花儿,那些在最美的梦里绽放的花儿。 在夜里,一股香味唤醒了我,我从深沉的梦里醒来,看着火堆旁,香奈儿回过头看着我,她对我笑,笑容无邪,美丽的让我不知所措。 “锋芒,你醒了。”香奈儿开心的跑向我。 我看着她,轻抚她的棕色长发,我问她:“你今天开心吗?” “开心啊,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开心!”香奈儿说。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腻歪死了!”老疤头皱着眉头说。 “关你什么事,我们就腻歪了,你看!”香奈儿边说边亲吻了我的额头。 她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让我熟悉而又陌生。 我一动不动的享受着不知是虚情还是真意的吻。 “别闹了,我们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大白鲨提议道。 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我揽着香奈儿的腰走到火堆旁,找了一块岩石坐下。 “都过来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我说。 我并未提及关于沙蛇的谈话,我们和毒枭之间并不一定要斗个你死我活,我们的目的是金矿,是在毒枭大本营的地图,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关于伊洛的线索。 众人围在我的身边,我看了他们一圈,严肃的说: “我得到一些情报,现在分享给你们。” “目前毒枭方面共有两个连得兵力,三天后可能会有近两个连的兵力补充进去。其次是关于那三只飞熊的消息,两只飞熊被迫击炮炮弹炸成碎片了,一只受伤逃走,去向不明。” “再说说第三个情报,毒枭可能和某个军阀在谈判什么,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已经谈崩,可能要发生军事冲突。” 说完,我有提醒了一句,我说:“树林里现在不太平,里面布置了无数的地雷,大家一定要小心。” 众人显然是被我的情报所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迷茫。 过了好一会,见多识广的大白鲨这才先反应过来,他兴奋的问我,他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躲起来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考虑的一部分。 老疤头接着开口道:“那我们就猫在这里,什么事也不做吗?” 我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们的事情很多,首先我们要掌握树林中地雷的位置信息,另外我们要做好在洞内储藏必需品的准备,军阀很可能从这里摸过去,偷袭毒枭。” “我能做什么?”香奈儿问。 我指了指水潭,说:“你可以在大暴雨消退后去溪水里抓一些小银鱼放进这里面,对了,要在出水口的地方放一些小石块,防止小银鱼逃跑。” “可以,我会完成的。”香奈儿说。 “那我呢?”牡丹眨动着桃花眼问我。 “你, 带着索尼亚和老猎头一起去外面的树林边缘找些蘑菇和野菜,顺便找些腐烂的树枝回来,我们取暖的木材已将不够今晚的了。 我看着火堆中微弱的火苗说:“对了,让毒蛇拿着一把狙击枪去保护你们。” “可以。”牡丹说。 老猎头和索尼亚都没有反对。 毒蛇苦笑一声,或许是对于那句二流狙击手还耿耿于怀,他说:“好吧,我这名二流狙击手也要发挥余热了。”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大白鲨你负责用狙击枪保护山洞的安全,山洞前面的这块地方我希望能掌控在你的枪下。”我说。 “没问题,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咱们的大本营的。”大白鲨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 我看着老疤头说:“我们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更适合去执行更加危险的任务,所以,和我一起去摸清楚地雷的位置,甚至重新布置一番,这样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我喜欢这样的任务。”老疤头坏笑着说。 “那么大家分头行动吧,天黑之前必须回来集合,如果有人没有回来,我们就马上撤离,顺着洞外小溪的流向,往回走,那样或许可以躲过追杀。”我站起身说道。 “等一下,那我们需要带上电台吗?”老疤头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电台虽然小,但是总归不方便,我们没有多少电源,必须留在关键时候在用。” “那好,你们自己小心,早点回来。”大白鲨严肃的说。 “好的,你们也注意安全。”我对大白鲨说道。 “锋芒,我在这里做好饭等你回来。”香奈儿温柔的说。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或许我该找一天和香奈儿一起出去,聊一聊沙蛇和她的关系。 踏出山洞,拂开灌木丛,我和老疤头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外面的大暴雨还在持续,并没有要停的迹象。 我们的身上虽然穿着紧身的雨衣,但奈何雨势的增大,脖子里灌满了吹来的冰冷酸性雨水。 浑身异常难受,这该死的雨季,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老疤头你行吗?”我转过头对老疤头大声喊道。 老疤头正在用手挡着迎面的雨,皱着眉头回应道:“没事,我们赶快走吧!” 老疤头说完我们就一起向大雨中跑去,我在前面,老疤头在后面,我们向树林的左侧摸索着前进、、 第三十七章 山窝子里的肉味 上午十点左右,大暴雨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树林中难得的恢复了一丝宁静。 我和老疤头趴伏在一棵十余米高的大树上,头上是一个箩筐大的废弃乌鸦巢穴。 上面还有几个乌鸦黑色的羽毛。 我们苦笑着对望一眼,只见前面二十米的地方有着一个被踩扁的烟屁股。 这里有人来过,我立即判断出这种可能性,会不会是那些工兵呢? “老疤头,小心一点,对方有一名狙击手,挺厉害的家伙。”我对老疤头小声的说。 “知道了。”老疤头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扫视了一圈周围青绿色的树林,我说:“老疤头,走,继续前进。” 老疤头跳下了大树,拿着突击步枪走到那个烟屁股的地方,他回头对我做了个警戒的手势,我回应他一个确认的手势,他回头,抬起的脚停在空中,又撤了回来。 我点了点头,老疤头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因为我从狙击镜中看到了一根几乎透明的纤丝,而纤丝绑在两棵大树的树根部位,只要是从这里经过,那么一定会牵动纤丝,而牵动纤丝就意味着引爆地雷。 我抬起枪,继续观察着前面的情况,只见在狙击镜中,在焦距拉大后,另一根长长的纤丝以一种悬挂式的方式通入土中,上方连接着一棵大树的树干。 我们似乎是进入了雷区,该死的!我看着狙击镜中的老疤头,只见老疤头从身上抽出匕首一手压制纤丝,一手寻找着地雷的掩埋之地。 他小心翼翼的抚平纤丝,退了回来,我也跳下了大树。 “怎么样?”我焦急的问。 “情况不太好,这些是反步兵地雷,针对的就是我们这些步兵。”老疤头满脸凝重的说。 “你有信心排除这颗地雷吗?”我问。 “没问题,小意思。”老疤头笑着说。 老疤头开始排雷,三十秒左右,老疤头将地雷摆在我的面前。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疤头将地雷放好。 老疤头悻悻的把地雷插上临时保险,装进了雨衣口袋中。 “对方的速度挺快的,我们必须找到他们。”我咬牙切齿的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那些工兵,然后拿到工兵手册。”老疤头说。 “工兵手册?”我疑惑的问。 “那是我在俄罗斯服役时,我的导师教我的。”老疤头说。 我突然想起了毒蛇说的建筑师,那个是老疤头的导师,也是拉老疤头入伙的毒枭。 “那上面记载着什么?”我问。 “那是工兵的操作手册,记录了工作的时间地点内容。”老疤头坏笑着说。 “原来如此,那我们抓紧时间吧。” 我说完就踏过那根纤丝,弓着腰向前走着,老疤头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毒枭的的不是。 我听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奶奶的,该死的混蛋们!是要准备把这里布置成雷区吗?” 如他所说的那样,毒枭似乎真有把这片树林布置成雷区的想法,我们走了五十米,遇到了七颗各种刁钻方式布置的诡雷,我的额头上不知不觉竟流出了汗水。 老疤头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他必须专心致志的走好每一步,一步踏错,我们都要面对不下两颗地雷的溅射。 “锋芒,你还好吗?”老疤头紧张的问。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说:“老疤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我们退回去吧。” 老疤头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我们一步一步的按照来时的脚印返回,这里的地雷设置的引线力度很微妙,我估计那些工兵在布雷的时候,充分考虑到了这里的大雨和树林中的风,以及那些可能出现的小型野兽。 所以一般体重在相对范围内的物体应该是无法引爆地雷的。 老疤头似乎也认同了我的想法。 一分钟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先前的大树边,捡起地上的烟屁股,我看了看,还有一丝微弱的烟味,看样子被遗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老疤头接过我手中的烟屁股,看了看,说:“他们就在附近。” “不错!我们可能就在他们的监测之下。”我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让我们当小白鼠?”老疤头阴着脸说。 “也许有可能,也许是我多想了。”我环顾四周回答他的问题。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老疤头问。 “现在我们试着从另一边穿过去,最好绕到他们的后边,摸清他们的人员装备情况,最好的情况是咱两消灭他们,拿到工兵手册。”我指着前方说道。 “这个想法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我觉得不错,锋芒,你很有想法,不如跟我学、、” “学你妹啊,走,赶紧的,天黑之前找不到他们咱们就不回去了。”我说。 一番寻找,我们尝试了三条路径,前两条都和那条一样,成为了密密麻麻的地雷区,只有第三条路是相对安全的,但也布置了一些地雷,我们靠着山壁小心的走着,我在前面,老疤头跟在后面。 我们不说话,埋头前进。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当我从空气中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时,老疤头拉住了我。 他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锋芒,有清蒸熊掌的味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唾液,没好气的说:“我知道那是清蒸熊掌的味道,但我们得有命吃的呀!这股味道的突然出现,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我们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老疤头说。 “不错,从风向上判断有可能是是西边的树林里传来的味道,我们去看看。” 咔嚓、、 “什么声音?”我回过头看着老疤头问。 老疤头皱着眉头指了指我的脚下,我眯起眼睛,回过神,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越流越多,直到我的后背都慢慢湿透了。 “该死的,我好像踩到地雷了。” “别动!”老疤头连忙蹲下身子检查起我脚下地雷的情况。 “糟了!这是子母连环雷!”老疤头惊呼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动是吗?”我说。 “你可以动,但你动了这一下就再也动不了第二下了。”老疤头面色严肃的开了句玩笑。 我哭笑不得,这尼玛心情也太复杂了吧,眼看就要接近毒枭的工兵部队了,竟然一步小心踩到了雷,踩就踩到了吧,竟然还是他玛的号称心跳神器的子母雷,也不知道下面连着几颗雷。 在我郁闷的时候,老疤头拔出了匕首,他瞪了我一眼小声的说道:“别踏马的乱动!” 我胸口一阵堵塞,想要发作却不敢,无奈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一动不动,如思考者一样。 老疤头满头大汗的割断了第一根纤丝,他小心翼翼的在纤丝链接的土中挖掘起来,他围着那个地方挖出了一个十几公分的圆坑,我看到他脸上的欢喜,他说:“锋芒,你小子走运,是连环子母雷。” 我不放心的说:“老疤头,放开那地雷,让我来!” “你别废话,好好压制住地雷,我蹲下看看。”老疤头坏笑着说。 “老疤头,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你别、、”我担忧的说。 “哈哈,你还不信我,我能害你吗?”老疤头一边按着地雷一边拍着胸脯说。 顿了一下,老疤头看着我,说:“我一直不知道什么叫丧心病狂,锋芒,听说你挺有文化的,给我解释解释。” 我连忙阻止了他的行动,我说:“别动,我自己来。” 然后我就低下头,看到了一个子母雷割断第二根纤丝,老疤头准备将两个雷你拿出,在他行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丝不寻常,因为我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咯噔声。 “不对!有问题!”我立即大吼着让老疤头放下地雷,用手代替脚按住地雷,我腾出一只手检查起地雷,当老疤头再次搬起地雷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更细的透明纤丝,连接着底下的泥土。 “法克!”我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我含糊其辞的给老疤头解释道:“丧心病狂就是一种、、、” “是一种什么?”老疤头一边取代我的手按住引爆点一边让他用另一只手拖住地雷。 我拔出瑞士军刀,小心翼翼的割了起来,一分钟后,在割断了那个纤丝之后,我们成功取出了地雷,一共三个,这些工兵也太他么的阴险了! 把这三个地雷安全的拿出后,我截了几根坚硬的纤丝当做保险销,我们带着三颗地雷像清蒸熊掌的地方摸去。 “是你妹!”我骂道。 “哎呀!锋芒!你小子不仗义啊!我可是才救了你。”老疤头抱怨道。 “别废话,赶紧走吧,一会大雨又要来了!”我催促道。 老疤头呵呵的笑着,今天被他找回了场子,丧心病狂!奶奶的!咱两也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三分多钟,我们的视线里出现一片凹地,一个低矮的山窝子。 山窝子里面搭着几顶军绿色的防雨帐篷。 我透过敞开的门,皱着眉头盯着防雨帐篷的里面,一团淡淡的烟雾下面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灶台,灶台下是一种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粪便,燃烧着绿色的火苗。 而灶台上面是五六个迷彩头灰,里面煮着一些鲜美的肉类、、 第三十八章 丛林中的日内瓦条约 潮湿的树林里,我们趴伏在那棵大树上,用力的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鲜美肉味,里面似乎有盐的味道。 “锋芒,你饿吗?”老疤头小声的问。 我抿了抿嘴唇,说:“不饿,我怎么会饿!” “锋芒,你看那锅里的肉,是不是清蒸熊掌啊?”老疤头出神的望着模糊的虚影说。 我皱了皱眉,肚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我知道,那是我的肠胃在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情。 “老疤头,你丫饿疯了吧!”我白了老疤头一眼说。 “哎呀,你看!他们还在里面放了小冬菇!”老疤头流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说。 其实不用他说,我已经从狙击镜中看到了,毒枭不止放了小冬菇,还加入了一些食盐,最气人的是那几人还用勺子在里面捞出了几根肉骨头,拿在手里啃了起来。 “锋芒,你看到什么了啊?怎么这么入迷?”老疤头轻声的问。 “你猜”我没好气的回应道。 说完,我继续观察着山窝子里的情况,灶台周围围坐着十五六名穿着不一样的毒枭,沙蛇就在里面。 灶台周围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圈灌木丛,那周围遍布几十名手拿武器的毒枭,他们不断的走动着,来回的巡逻。 我数了数,发现的一共有六十名左右的毒枭,我将狙击镜瞄准沙蛇,沙蛇突然站了起来,向我这边看来。 我清晰的看见他眼中的不解。 这个家伙不简单!竟然有着可怕的直觉,这真是件让人觉得危险的事情。 就在我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沙蛇突然走向一旁,然后移动到另一名毒枭的身侧,该死的,那人挡住了我的视线! 也许是出于本能,也许是巧合,反正沙蛇就这样与我的狙击镜擦身而过。 “对方有近六十名武装人员,十几名工兵,还有一个狙击手,其他重火力暂时没有发现。”我和老疤头交换着信息。 老疤头指着那些帐篷里的工兵说道:“那些就是特别训练的工兵,他们身上应该有一本工兵手册。” “知道了、”我说 “我们该怎么办呢”老疤头疑惑的看着我问。 我快速的思索起来,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 “老疤头,你怕死吗?”我问。 “你不怕死啊!”老疤头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我。 老疤头,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引开他们,我躲在这上面,等他们走了,我趁机摸过去,看看有没有把握拿到工兵手册。” 我对老疤头说道。 老疤头沉默了一会,与我对视一眼,说:“那你小心。” 说完他把三颗地雷递给了我,自己留下一颗,然后跳下了大树,对着山窝子就是一枪。 老疤头似乎是走了运,随便的一枪就有了斩获,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 不敢大意,我立即将身体往茂密的树叶间缩了缩,然后注视着山窝子里。 那里立即炸开了锅,五六十名毒枭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反应过来,抱着枪向这边跑来。 而我则是重点关注了沙蛇,这个家伙让我没有安全感! 在我的注视下,沙蛇迅速的抓起手中的m16狙击枪。 他跑出帐篷,匆忙的带上头灰,抱着m16,冲向这里。 老疤头边走边开着枪,不可否认,老疤头很好的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在那里!”我听见一名毒枭兴奋的呼唤声。 随后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枪声。 树下匆忙的跑过一群毒枭,树枝哗啦啦的响动着,树林中的鸟儿突然受到了惊吓,这么多人的集体行动,鸟儿不害怕才怪呢! 在我的视线中,沙蛇也跟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他的脑海中应该是认为这里没有任何一种势力会对他们造成伤害,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天说的军阀。、 他把老疤头当成军阀的人了,所以才会如此紧张,出动几乎身边全部的力量,为的就是截杀那名他认为的侦查小队! 我看着山窝子中的帐篷,此刻只剩下灶台周围十五名类似工兵的毒枭,周围还有十五六名护卫的毒枭。 我压低了身子,跳下大树,回头看着身后被老疤头引开的毒枭,我约莫着时间,差不多走远了。 我小心翼翼的向山窝子摸了过去。 潮湿的地面上有一些湿滑,我走的相对小心一点,为了不发出哪怕一丝细小的声音,我都是尽量的屏住呼吸,控制着节奏。 后面的枪声越来越遥远,我的心安了许多,我现在腰间挂着三颗地雷,加上我手中的狙击枪,敌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弓着腰摸到了毒枭五六十米处,我观察了一下,前面灌木丛那里有着两名毒枭,我悄悄摸了过去,两名毒枭似乎是在聊着什么,都很谨慎的样子。 我悄悄从军靴里拔出瑞士军刀,趴在地上,爬向两名东张西望的毒枭,四十米,三十米,十米,我来到灌木丛这边,慢慢爬起,那两名毒枭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并未注意突然靠近的我,我猫着腰握着瑞士军刀,摸了过去,近了,又近了、、 当他们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突然暴起,瞬间割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喉管,另一个人还未来的及叫出声,我就一个飞刀插入他长大的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倒下,我顺手拔出瑞士军刀,在他脖子上抹了抹,然后将他慢慢放倒,尽量不发出声音。 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名毒枭,将他们拖进帐篷中。 我套上他们的衣服,举起巴雷特,清点了一下周围的警卫部队,还剩下十三名负责保卫的毒枭。 有灶台得那顶帐篷周围的都是一些配备沙漠之鹰的工兵,他们的战力我并不放在眼里。 戴上地上一名毒枭的头灰,我伸手在地上抹了点泥土,尽量让那个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突呃。 我携带着三颗随时可以引爆的地雷,大摇大摆的走向不远处,西北方的另外两名毒枭那里,我掏出烟装作点烟的样子,这样子是为了掩盖我的面部特征,我靠近他们抽出两支蓝山,递给他们。 他们先是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就拔出瑞士军刀,一人一刀,发出了两声低沉的嚎叫,我抱着一个尸体,向十几道飘来的目光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现在还剩十一个护卫的毒枭。我必须更加小心! 我继续走向北面的三名毒枭,没有废话,见面就是三枪。 然后我大叫着指着北方的树林喊道:“有敌袭!在那里!!” 剩余的八人立即向我这边跑来!我背对着他们,眯起了眼。 等到八人到达我周围的时候,我开枪了,我手握勃朗宁,一连八个点射,随着八声枪响,一个个的毒枭怨毒的转过头看着我,然后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我对他们摇了摇头,他们好日子过久了,连最起码的防御心态都没有了。 解决了所有的护卫,我看着那群工兵,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随手扔出了三枚地雷,随手一枪,地雷在落在灶台前的时候被引爆! 轰轰轰、、、 一连三声巨响! 圆滚滚的地雷瞬间爆裂开来,无数的碎片和铁砂以弧形向四周扩散。 工兵们还未来的及开出一枪,就已经倒下大半,虽然没死,但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在地雷爆炸后,受轻伤的几名工兵立即向灌木丛跑去,一边跑一边向我射击! 我连忙拽过背后的巴雷特,瞄准着,嘭的一声,一名干部应声倒地。 然后是第二声吗,第三声,第四声、、 还有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工兵逃脱了我的视线,确切的说他躲进了灌木丛的后面。 我立即快速的移动起来,向那边的灌木丛跑去! 那人似乎是被吓坏了,站起身,歇斯底里的举着枪对我扫射着,我的动作一缓,立即伏倒在地,拉过一名毒枭尸体,我勉强躲过几颗迎面而来的子弹。 一阵疯狂的扫射,对方在尽情的挥霍后,开始没了动静,我想他的子弹打光了,机会稍纵即逝,我立即踢开毒枭的尸体,爬了起来,端着枪边跑边开始瞄准,我要先找到他,在他开枪之前干掉他! “等一下!对面的杀手!”我突然听见灌木丛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我立即停住了脚步,压低身子,瞄准一个地方,那里露出了一面白色的布条。 投降?我脑海里闪过这个荒唐的念头。 有没有搞错,在这个地方竟然还会有人遵守国际惯例?多么搞笑的事情啊! “对面的杀手,快停下,我投降!请遵守国际惯例,按照日内瓦条约规定,我现在是战俘了,你不可以杀我!”那团灌木丛后面的工兵说。 我来了兴致,环顾了四周,见没有危险后,我瞄准了那名工兵的位置说:“给我站起身,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 “好的,杀手先生!”那名工兵按照我的要求站了起来。 “交出工兵手册,我放你一马”。我诱惑着说。 “在,在你身后的尸体身上。”他指着我先前用来挡子弹的尸体说。 我回头,然后开了一枪,是的,我对着那名投降的工兵开了一枪。 我转过身,只见那名工兵手里握着一把沙漠之鹰、、 我径自翻找了那个尸体,没有发现所谓的工兵手册。 我走向杀死的那名工兵身边,他还没有断气,我瞄了他一眼,继续翻找。 在这里,我拿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我继续摸了摸,在他身上我又摸出了一张羊皮纸。 这是地图!雷区的地雷布置地图!我惊呼道。 “杀手先生,不要杀我!日内瓦、、” 砰、、、 我踢了他一脚,麻木的说:很遗憾,这个杀手有点冷、、 第三十九章 羊皮卷的奥秘 我还是开了枪,那名工兵死在我的面前,眼神中还残留着死亡前的恐惧。 用手抚平他的双眼,我站起身,站在尸体遍布的帐篷边环顾四周,我将那本工兵手册和羊皮卷卷起,小心的收入雨衣里面的口袋中,这样是为了避免工兵手册被淋湿、 抬头看了眼阴暗的天色,我开始打扫战场,走到那个灶台那里,我扯下一个被炸得漏洞百出的防水帐篷,我平铺在地上,捡起那些死去的人的武器,他们的东西不多,有武器,有子弹,还有一袋食盐,我立即将食盐装进雨衣口袋,继续寻找,还有一桶汽油,这个应该是用来生火用的,毕竟这里的木材是能挤出水的那种。 一番仔细的搜索。 我收获了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一包烟,比如这一箱手雷,苏联当时盛行的一种手雷,稳定性极佳,我匆匆的将这些东西打包,然后拖到五十米处的一团灌木丛中,用那些挖地雷的铲子挖了一个一平米的大坑,我将这些战利品丢进去,然后匆匆的掩埋起来。 忙完这些,我已累得满头大汗,但我顾不得休息,我不能停下来,毒枭应该快要回来了,我必须打扫干净这里的痕迹。 想到这,我疲倦的身体再次爆发了一丝丝活力,我紧紧抓住一棵根茎盘错的参天大树,脚下用力的蹬着,湿滑的青苔没能阻挡我前进的步伐。我很快就爬到了大树上。 俯视着这片茂密的树林,一望无际,入眼一片绿色。 毒枭设置在路上的茅草屋前几十名毒枭在挖掘着坑洞,还有防御工事。 看来毒枭并没有多少精力陪我们玩。 观察了一会丛林中的动静,见一切正常,我急忙拔出瑞士军刀砍了几跟长满树叶的树枝,带着树枝我跳了下来,在树下,我自顾自的制造了一个简易的扫把,一路清扫拖拽战利品留下的痕迹,但效果不是很好,如果能下一场大雨的话会好一些,我看着天空这样想着。 也许是听见了我的心声,也许只是一中年巧合,早在我期待的时候,天空中的阴云开始聚集,慢慢密集起来,厚厚的看不见苍穹。 天意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羊皮卷,我必须选择一条离开的路线,一番探查,最后我确定了一条从雷区中穿插而过的的安全通道。 这些是工兵们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己方人员方便进入,伏击闯入埋伏圈的敌人。 我挺佩服这些工兵的,短短的时间就布置了这等规模的雷区,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一番由衷的感慨过后,我理解了下来,不多想了,我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将几名工兵托在一起,将尸体堆积在一起,然后扯过一些帐篷,撒上汽油,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充满这个山窝子。 我深吸一口这股让我兴奋的气味,将汽油桶随手丢在一旁,我掏出香烟点燃,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香烟被点燃,我深吸了一口烟,看着那堆死尸,闭上了眼睛。 做了一个祈祷,我将烟头丢向他们。 熊熊大火在瞬间充斥了那堆尸体,一股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我皱了皱眉,侧过头不去看火焰,这滚烫的火焰在汽油的加持下越烧越旺,我的周围瞬间炎热了起来,我不适的转身,摸出羊皮卷,仔细的观察起来、、 按照羊皮卷上的路线,我可以很快到达我们藏身的山洞。 看了眼身后的茂密树林,鸟儿被大火惊醒,扑闪着翅膀匆忙的飞起,不断的向我艾明哲、、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按照羊皮卷上的路线开始前进。 穿过一片片灌木丛,树林,还有山窝子,我继续行走着、、 走了与约莫五分钟的时间,当我最后一次回过头时,只见那个山窝子里依然火光冲天! 那里的火势依然不减丝毫,整个树林里弥漫着令人恶心的烤肉味,即便是我走了这么的远。 天空中的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雨滴仓促的落下,逐渐大了起来,一场酝酿中的大暴雨就要来了! 大雨将冲刷掉一切我留下的痕迹,冲刷掉罪恶曾经出现的证据。 我低下头,穿过一块岩石,进入了雷区,不断的变换方位,有时候我要退回来绕上一圈,才能躲过那些诡雷。不得不佩服工兵们的智慧,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 很难想象,如果我不是有这张羊皮卷,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现在的我是 开心的,得到了工兵手册和记录雷区的羊皮卷。 我如果不是遇上敌人的大部队,都不会有有太大的危险。 想着那一张张面孔,一张张笑脸,我的心情越发好了起来。 这下我们可以高枕无忧的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带着工兵手册和羊皮卷满怀欣喜的向山洞走去,我此刻就像是一个小孩般,一个外出闯荡的孩子,此刻我带着希望回家,我很期待他们看到我时所做出的表情,会不会冲上来抱着我呢? 在一个小时过后,我走出了雷区,抬起巴雷特,对准前方。 我看到了山洞前的灌木丛,山洞离雷区有近三百米的样子,我看到灌木丛中伸出的一个黝黑枪管。 我快速的奔跑着,想要早一点回去,我有点累了,而且很饿、、 当我靠近山洞的时候,那个突然枪管收了起来,然后大白鲨谨慎的走了出来,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笑着跑了过去,两个大男人互相给了对方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着走进山洞。 “锋芒,你怎么搞了个绿帽子带上了!”大白鲨打趣的说。 我摸了摸头上的头盔,解释道:“这是我缴获的,这下好了,正好可以当锅用。” “哈哈!真有你的!对了老疤头呢?”大白鲨话锋一转问我。 当我听到老疤头的时候,大好的心情突然崩塌了,是啊,我怎么忘了老疤头呢,来时的路,没有听见枪声,老疤头会不会?我暗暗地想着。 毒蛇靠了过来,眯着眼问:“锋芒,老疤头到底去哪了?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的时候是一起的,可是老疤头却被我叫去引开毒枭了,他怕是回不来了,而我此刻才发现自己,原来我是那么的冷漠。 我掀开木门,疲惫的走进山洞,香奈儿看到我后匆忙的就放下手中的木柴,跑了过来,她一把抱住了我,泪眼婆娑,她似乎很害怕我不回来。 我犹豫了一下,右手还是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锋芒,你终于回来了!”香奈儿在我耳边如一只小猫咪般的说道。 “是啊,回来了,其他人都回来了吗?”我问。 香奈儿松开我,看着我疑惑的说:“都回来了,只是,只是老疤头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毒蛇连忙走了过来,往洞外看了看,皱着眉头说:“锋芒哥,老疤头到底怎么了?” 我闭上了眼睛,说:“他为了引开毒枭,一个人逃进了树林深处”。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只能握紧了拳头。 我丢下巴雷特,走到火堆旁,陷入沉思,从让老疤头引开敌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也许回不来了。 他应该也知道,那么多人,还有狙击手。 但他还是选择去引开敌人,为我,为我们争取时间。 洞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每个人都不说话,我们在等,等一个人,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水潭的出水口已经垒起了几道石头水渠,水流依然能流淌过去,但小溪中那些手指大小的小银鱼却再也逃不了了。 水潭的这边堆放着一大堆湿漉漉的树枝,水滴正在慢慢的溢出,流向水沟,这些是我们的备用木材,放在洞里晾干,然后就差不多可以用来生火了。 在大堆柴火的这边,一个芭蕉叶上,躺着一个个拇指大小的小冬菇,白色的根茎,根茎上还沾着一些泥土。 在漫长的等待中,天色黑了下来,老疤头依然没有回来。 香奈儿时不时的看看我,又看看毒蛇,她轻手轻脚的拿过我头顶的头盔,拿到水沟那里清洗了起来,她是要给我们做晚饭。 牡丹也加入了进去,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要坚强,她们很快就从老疤头离开的悲痛中挣脱出来,另一个方面来讲,她们比较现实。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相反,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倒是有些矫情了,想起第一次见到老疤头的时候。 想起他在小镇开赌馆的日子,那个叫小蛮的女人、、、 我们一起对抗毒枭,一起对付狼群,一起训练,一起丧心病狂、、 “你别难过,锋芒。”香奈儿含着泪说。 我的思绪被打断,我笑了笑,说:“我怎么会哭呢?老疤头那家伙那么的讨厌,我笑还来不及呢?” 没有任何因为我这个玩笑而笑出声,他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闭上了眼睛。 我曾经有许多的队友,他们大多数都离开了,记得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异样的情绪了。 第四十章 那个商人存在吗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这顿不算愉快的晚餐,由于老疤头的生死未卜,我们吃的都不是很多,也许是食欲都不太好的原因吧。 我摸索着掏着烟,然后掏到了那袋食盐,众人都在我掏出食盐后来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手,确切的说说盯着我手中握着的食盐。 我将食盐交给了香奈儿保管,她如获至宝的用手沾了沾食盐,然后将手指放进口中细细的品尝起来。 “味道很不错!你们要不要尝一尝!”香奈儿站起身说 众人那一蹶不振的食欲在食盐的诱惑下又有了一丝生机。 “给我一点,我试试。”牡丹放下枪看着香奈儿说。 娘,我也要,给我来点、、索尼亚明亮的颜射闪过期待的神色。 其余人没说话,但都站了起来,香奈儿耐心的给他们的食物中撒了一些食盐,香喷喷的烤鱼上传来盐的味道,闻起来很鲜美。 香奈儿也在我的烤鱼上撒了一些食盐,但明显多撒了一些,她对我眨了眨眼,温柔的笑着。 外面的大雨依然在持续的下着,就像是在喧嚣着,就像是对这个世界表达着他的不满。 我们依旧围在火堆旁,默默的吃着食物,因为食盐的出现,火堆上又架起了一个锅,那是我缴获的头盔,锅里滚烫的汤汁散发出食盐的味道,一个个小冬菇不断的被翻滚的汤汁搅拌着。 小冬菇独有的香味在山洞内蔓延开来,我深深地呼吸着,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食物。 “下一步怎么办?”大白鲨看着锅内的小冬菇问。 我想了想,说:“等,越等形式就对我们越有利。” “啊?这是为什么?”香奈儿开口问道。 我想了想,解释道:“我得到了一些情报和信息,由于不要确定,我就大概的说说我的推断吧。” 众人停下手中的事情,不约而同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笑了笑,很满意众人的表现,我继续说道:“我得到了一卷工兵手册吗,和一卷羊皮地图,地图上画着近千颗地雷的位置,而这些地雷现在属于我们的防御圈。” “真的吗?”大白鲨激动的问。 “当然、”我回答道。 “太好了!这下我们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躲在这里了!”老猎头兴奋的抱怨起来。 “你们都安静,让锋芒继续说。”牡丹不满的吼了一声。 我看了眼牡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总是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丝奇怪的反应。 我低下头看了眼支起的帐篷,用手往下按了按,我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等着毒枭说的军阀前来,他们会与毒枭交手的,我们只要等就好了,如果毒枭胜利了,我们就想办法冲过去,如果军阀胜利了,我们就跟在军阀后面,一直跟到毒枭大本营。”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你确定那支你说的军阀一定会来吗?”大白鲨问。 “应该会来的,你们看毒枭都开始布置雷区了吗?”我说。 老猎头继续问道:“那我们怎么保证不被他们误伤?” 我指了指洞门外面,说:“外面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雷区,我们拥有地雷的分布图,他们两方都没有,只要这些雷区还在,我们就是安全的,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完全掌握着我们手上!” 索尼亚看了看我,说:“爹,我就想知道老疤头真的回不来了吗?” 我激动得心情突然平复了下来,摇了摇头,我说:“会回来的,他知道我们都在等着他。” 牡丹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了我,她说:“锋芒,放心,老疤头那么厉害,一定会回来的。” 香奈儿也靠在我的身上,不说话。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洞门,希望在下一秒,那里会有些动静,最好能听见老疤头的咒骂声。 我安静的看着洞门,从口袋里掏出蓝山,每人发了一根,抽出一根,我自顾自的点燃并含在嘴里,我只有手指间夹着蓝山的时候我才会安静下来,蓝山,多么美得名字,我猜你一定没听过这种香烟,其实他的名字背后有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不知道你想听吗?算了,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讲给你听。 那是一个传教士给我讲的故事,传说在很久以前,东南亚的深山里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国家。 一个小矮人的王国,一个喜欢花朵的国度。 每个臣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花匠。 而那里有个少年他就是个辛勤的花匠,他叫千川,因为一次赏花大会爱上了美丽的矮人公主蓝山,为了得到矮人公主的关注,他变得痴迷,总是在深夜醒来不能入眠。 公主说,只愿嫁给最美丽的花儿。 于是他每天都在自己的花园中培育着为公主准备的花儿,可是,每一次他送出去的花都会被公主的侍女退回来。 侍女告诉他,公主说要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妖艳的花。 花匠很失望,因为他知道,越是美丽的花朵,越是难以培育,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容易伤人。 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千川遇到了一个商人,那个商人给了他一种新的植物,一种有毒的植物,商人告诉他,以这些花的果实熬成汤汁,让公主喝下,公主就会爱上他。 于是,花匠给了商人一大笔钱,买下了一大包植物的种子,在自己的花园里精心的培育着。 一年之后,花开了,美丽的花朵让人震惊,千川却不是很高兴,但在情敌的压力下,他还是按照商人临走时交代的方法,送给公主一朵异常美丽的花儿。 第二天,侍女就带来消息,说公主很喜欢他送的花。 侍女临走时,花匠给了侍女一大笔钱,将花的果实熬成的粉末交给了侍女,侍女在他的苦苦哀求和金钱的诱惑下,最终同意了他的要求。 三天后,公主派侍女来接他,并问他要那些粉末。 花匠很开心,准备了很多的粉末,带给了公主。两人因这种东西相识,很快就陷入了爱情。 终于在某一天,在国王的同意下两人结为夫妻。 在婚后的第一晚,公主洗漱完后,拿出了粉末,让花匠一起饮用。 花匠没有多想,按照公主的要求服食了那种粉末。 时间一点点的流淌着,每天都在服食粉末的两人生活越来越幸福。 而公主也在婚后的一个月内,问花匠要走了这种花的种子,询问了关于这种植物的信息及来历。 又是一年过后,花开了,花匠却在花开的那天被关进了监狱。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当他醒来时,就看到了满地的老鼠和死人的骨头。 在监狱的生活中,他变得很痛苦,一度失去理智,想要服食那种粉末,他甚至自杀过。 在最后一次与公主的见面中,公主满眼怨恨的告诉她,他毁了她的一生,她这辈子都离不开这种让人上瘾的粉末。 而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她要看着他死,一点点被这种植物消磨掉生命。 三年后,花匠死了,临死时,他写了最后一封血书给公主,诉说了自己是多么的爱公主,只是他后悔了,以这样一种方法取得了公主的爱,他在监狱里培育出了一种新的植物,他一并交给了监狱长。 监狱长问他,这种植物叫什么名字?他看着外面射来的最后一束白光,说:蓝山。 每个人都在听我讲着这个故事,这个悲伤的故事。 你们也许猜到了,公主服下的那种植物粉末是罂粟,而那个商人根本就不存在,他只是花匠为了掩饰自己的手段而编出来的人物。你也许会问,那个商人怎么回事?我想告诉你,自己猜、、 爱情,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变得勇敢而又疯狂,就像是罂粟的种子,看似美丽,却是一种剧毒。 我牵着香奈儿的手走向了洞外,一直想和她聊聊沙蛇的事情。 现在正好可以出去走走,顺便等一等老疤头。 夜里的风很大,树林安静了下来,雨停了,不知什么时候停的,天空中出现了久违的月亮,半月,一半被乌云挡住,我斜靠在山壁上,看着月牙说:“你看,月亮出来了。” 香奈儿抬起头,惊奇的顺着我手指的放下看去,虚空中的那轮半月像是一个巨大的灯笼一般的悬挂在那里,指引着回家的路。 “你知道沙蛇吗?”我问。 香奈儿突然惊慌起来,看着我,语气急促的连忙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皱起了眉头,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还是不准备告诉我她和沙蛇发生了什么吗? 一番沉默,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她流下了眼泪,看着我,一把抱住了我,将头深深的埋进我的胸膛。 我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回忆着与香奈儿认识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个微笑,每一滴眼泪。 轰! 在我回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我立即推开香奈儿,快速的拔出勃朗宁,跑向不远处的一片火光。 山洞中的人也被这突然的爆炸声惊动,他们也很快冲了出来,拿着武器,在我身后追赶而来。 我们怀着复杂而忐忑的心情一起向爆炸的地方跑去、、 第四十一章 寻找着一丝可能性 夜黑风高的夜,乌云密布,时而露出的月儿高高的悬在天空上,夜色是如水般的安静,丛林里此刻火光耀天,那里的一枚地雷被人触发了。 火光染红了那片空间,我脑海里快速的转动着,寻找着一丝可能性。 在同一时间我已经拿着枪看向爆炸的地方。 也许你不会相信,我在那片火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极了老疤头的身影,他被爆炸的气浪炸飞了起来,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锋芒,快看!那个人会不会是老疤头!”香奈儿兴奋的指着落入草丛的那个身影问。 我没说话,但心里此刻已经是震惊无比,我立即对山洞里吼道:“都快出来!有情况!” 喊完我就和香奈儿对视一眼,向那片草丛跑去、、 “怎么了!锋芒?”大白鲨的声音传来。 “啊!那是怎么了!” “有敌袭吗?” “毒枭来了吗?” 我回头打断了他们模糊的声音,我再次喊道:“都赶紧过来,有可能是老疤头回来了!” “什么!老疤头回来了!哦!天呐!等等我们!”老猎头大吼道。 爆炸的地方离我们约死百米的样子,是雷区的边缘,那里的雷已经很少了,也不知道毒枭的工兵是什么时候布置得地雷,反正我们是毫无察觉。 “你们等等我!”老猎头气喘嘘嘘的喊叫着。 但没人理会他。 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如果是老疤头,那么他此刻看样子已经受伤,不然早就该站起来了。 如果不是,那么我不敢想象那种可能,我不喜欢这种玩笑的感觉。 我惶惶不安的奔跑着,心急如焚。 我相信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也在猜测着那个身影是老疤头的可能性。 我们拼尽全力的跑着,离那里越近我的心中对老疤头的愧疚感越发的强烈,其实,作为十字军的队长,我应该代替老疤头去完成那个凶险的任务的。 树林中的野兽们此刻似乎也被惊动,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那是山上的狼嚎声,很远的距离。 我的心咯噔一下,在这片树林中并未遇见过狼群,怎么会有狼叫呢?看来,这里来了新的客人。 不管那么多,先顾好眼前,我边跑边观察着四周。 月光下,一些野豹孤零零的聚集在爆炸的地方周围,它们静静地注视着一切,由于我们的到来,它们并未轻举妄动。 我对着身后的队友们大吼道:“有可能是老疤头,我们快点!” 似乎和我的想法一样,大家也都全力的奔跑着,没有任何回应我的废话。 终于,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火光已经消失,只是一只野豹正在靠近那片草丛! 我立即举起枪对着那只野豹胡乱的开了一枪! 砰! 子弹的声音惊扰到了那只正欲上前的野豹! 它龇着牙迅速跑开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并未放下枪,我举着枪,掩护着那个受伤的人! 幸好今晚的微弱月光为我们送来了银辉,让我们的视线不至于完全处于黑暗之中。 我们还是赶在那人被野兽吃掉之前赶到了,一番搜寻,终于在草丛背面,那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了那个身影,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赶紧走了过去,手中的枪抬了起来,如果不是老疤头我不介意一枪干掉他。 “谁带照明手电的?”我焦急的问。 “我,我带的、”毒蛇靠近我说。 “跟我一起过去看看!”我说。 在我说完一道手电的光束瞬间出现在我的前方,毒蛇也匆忙的赶了过来。 毒蛇语气颤抖的说:“锋芒,会是老疤头吗?” 我点了点头,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我们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我皱起了眉头,这人是老疤头,但是此刻他毫无声息,在毒蛇手电的照耀下,我扫视着他的身体,胸口处有一滩血迹,还在往外溢着鲜血。 我又看到了他的右小腿,那里此刻已经被地雷炸的血肉模糊,泛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老疤头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身边,将手放在他的鼻子下。 “还有呼吸!”我立即对众人喊道! 随后我怕看到他脸上的新增的一些伤痕,那应该是树林中的树枝留下的。 将勃朗宁迅速的收回枪套,我在毒蛇的帮助下背起了老疤头,看了眼四周的野兽瞳孔,我不放心的说:“掩护我们,立即回山洞。” 毒蛇立即将照明手电含在嘴里,抱起枪警戒的走在我的左侧。 香奈儿和牡丹则是拿着勃朗宁走在我的右侧,大白鲨拿着69狙击步枪走到了我的背后。 迎面而来的老疤头和索尼亚直接转身,担当起了前锋。 索尼亚此刻睁大双眼,时不时的回头看上我一眼。 我并未管他,他需要面对这些,一个人去面对。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到黑暗中一道道幽绿色的如同鬼火般的眼睛,是那只未得逞的野豹,他似乎是恨上我们了。 我加快脚步,很难想像,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过来,老疤头会面临怎样的遭遇,如果他死了,被野兽分食而死,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原谅自己,我想我应该不会吧。 踩着柔软潮湿的枯叶,我快步的走向山洞。 身边被大家保卫着,我不用担心任何突然的危机,有队友真好、、 我的队友们小心翼翼的端着枪,警惕的包围着我和老疤头。 回到山洞,香奈儿立即担当起了医生的角色,她立即检查起老疤头的伤势。 大白鲨和老猎头则是守在门边的暗孔后面,举着枪对着外面。 香奈儿脱掉了老疤头的衣服,血和他的皮肤黏在一起,很难撕扯。 在我的帮助下,最终我将罗伯特的衣服撕成了碎块,他裸露着身体闭着眼,似乎被疼醒。 香奈儿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老疤头的身体,她说:伤势复杂,胸口有枪伤,右小腿骨折,失血过多,必须赶快止血,否则、、 否则什么?我问。 我最多只能用挤压法坚持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老疤头的血如果止不住,那么这条腿就要废了,可能要截肢。 “啊?”众人露出了难为的神色。 顿了一下,香奈儿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在这里,没有任何做手术的条件和药物,如果送他回去,他可能撑不到地方,就死在颠簸的山路上。 “怎么止血?我们需要干什么?”毒蛇焦急的问。 我看了眼毒蛇,止血需要盘尼西林这样的药物,这里不可能有,除非、、 “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潜入毒枭的据点,那里肯定有类似盘尼西林的止血药,我需要一些消炎水和盘尼西林。”香奈儿说。 众人面面相窥,香奈儿继续说道:“第二个选择是,我在来的时候在路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种止血的草药,我们医生成为龙血草,这种植物性温,草本植物,四季生,具体特点是叶子是锯齿状,颜色有点青绿,根茎是暗紫色的,你们只要能采点那种草药回来,应该也可以,只是效果不会太好,但这条腿完全可以保下来。” 香奈儿说完扯下身边的一块黑布,并让索尼亚找来几根笔直的树枝和一根细藤。 我知道,他这是要给老疤头固定骨折的右小腿。 三个小时,一个来回有点勉强,如果没有羊皮卷的话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即便是我们现在拥有羊皮卷,也是需要争分夺秒的才能完成的。 毫不犹豫的,我们默认了第二种办法,虽然那里和毒枭的据点很近,但一旦交起手来,时间怕是不够。 不多想,时间不等人,我立即环顾众人问道:“谁愿意跟我去的,咱们马上就走。” 毒蛇最先站出来,他说:“锋芒哥!我跟你去!” 牡丹这时候也跟着站了出来,她说:“我认识香奈儿说的这种草药,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过,我更容易带你们找到它们。” 我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拒绝了其余人的加入,三个人够了,人多反而会引起不要的麻烦。 我们现在面临的局势很微妙,毒枭虽然现在顾不得我们,但是如果我们敢摸过去,他们一定会对我们使用迫击炮之类的重武器,还是不招惹他们的好。 我最担心的是这片广袤树林里的野兽,他们给我的压力不小,我一点也不排斥它们偷袭我们的可能性。 背上一个背包,带上一些武器,检查了装备,我带头走出了山洞。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收起了手电。 我按照羊皮卷上的路线寻找着避开雷区的最佳路线。 那是一条需要穿过雷区的路线,只是在中途的时候可以走出雷区。 一路无话,我们默默的奔跑着,在出雷区的之前,我们不用担心被野兽伏击,它们比我们更加小心,不会轻易进入雷区的。 所以我们排成纵队,他们两人跟着我的步伐,绕过一个个看似平常的地方,其实那些看似无害的地方掩藏着可以致人死亡的地雷。 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就会绊到一根细细的纤丝。 四十分钟左右,我们走出了雷区,但路程只是走了一半,一出雷区,我们就被一只豹子盯上了,那是一只成年的花斑豹,比被我们先前杀死那只野豹更加强壮,眼神也更加诡异。 第四十二章 一百万匹草泥马 花斑野豹后退着看着我们,与我们保持着距离,毒蛇举起枪就要射击,我却阻止了他,现在虽然不用担心毒枭发现我们,但是我们这次是要在毒枭据点的不远处取得草药,如果他们警觉了,自然不会让我们好过,毕竟,我们杀了他们不少人。 在我的示意下,毒蛇气愤的闷哼了一声,只是举着的枪并未放下。 花斑野豹很狡猾,它在毒蛇举起枪的时候就跑开了,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诡异的瞳孔。 它很警觉,似乎是知道这些武器的厉害,它不在靠近我们,特别是毒蛇。 走了一会,那只花斑野豹消失了,但我们都知道它并未离去,而是躲在某个地方注视着我们,随时冲出来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大家小心,在抵达目的之前,尽量不要先开枪,如果到了别无选择的时候,就随你们了。”我说。 “知道了,锋芒,我们赶紧走吧。”毒蛇放下枪催促道。 牡丹一直默不作声,在走的时候她拉了我的胳膊一下,伏在我的耳畔说:“毒蛇这样会不会误事啊?” 我摇了摇头,毒蛇虽然很焦急,但是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相反,他很聪明,冷静的时候让人感到恐惧。 “走吧,别瞎想,先找到草药再说。”我在牡丹的脸上捏了一下,坏笑着说。 “讨厌!”牡丹故作生气的说了一句。 我哈哈一笑,跟着毒蛇的背影向前走去,牡丹立即抓住了我的胳膊,回头看了眼幽深的丛林。 我对她眨了一下眼,希望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她毕竟是女人,即便她再强她要是女人。 我们三人保持着几步安全的距离,这是一种本能的行为,是为了避免遭遇到敌人时,被密集扫射。 快速的穿梭在树林中,偶尔会惊醒沉睡的鸟儿,但我们时间紧迫,没有太过在意,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小疏忽,在后来却让我们尝到了一些苦头。 三人小心的穿过茂密的树林,毒蛇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然后看了我们一眼,说:“前方依旧是一片树木,只是没有这里面的树木那般的茂密,我想我们快要走出树林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有点这种感觉,毒蛇,别担心,我们来得及!” 毒蛇嗯了一声,继续前进。 在我们不停歇的步伐下,在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走出了树林,不得不承认一句话,望山跑死马,一点也不假、 我们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出那仿佛近在咫尺的树林。 三人喘了口气,然后对望一眼,看向前方。 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人高的草丛,目的地到了。 处于谨慎,我立即举起巴雷特,对着毒枭的前哨,那间茅草屋观察起来。 茅草屋依旧是那么的破败,里面的灯还在亮着,五个毒枭靠在半米高水泥掩体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我一个个的瞄准了他们的脑袋,对着牡丹开玩笑道:“信不信三秒干掉他们。” 牡丹白了我一眼,说:“抓紧找龙血草,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玩。” 毒蛇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就掏出了手电,用手捂着灯光,寻找起来。 我立即拿出手电,学着毒蛇的样子和牡丹一起加入了寻找草药的任务中。 茂密的杂草渐渐的花了我的眼,牡丹依然兴致勃勃的寻找着,她细心的拂开一棵又一棵杂草,仔细地分辨着。 牡丹在这个时候充分的发挥了女人细腻的天性。 找了约莫五分钟,我们依然毫无收获,我的心也有点焦急,毒蛇和牡丹也是,这样下去我们的时间不够用了,来时用了一个小时又十分钟,找了五分钟,现在只剩下一个小时有四十五分钟,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在我计算时间的时候,也许是上帝被我们感动,我突然看见前面草丛中出现一棵不一样的植物,叶子是锯齿状,颜色有点青绿,根茎是暗紫色的。 这不就是香奈儿说的植物特征! 我立即用胳膊肘捣了牡丹一下,示意她过去,牡丹在我的手电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植物,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转过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连忙走过去继续寻找,不远处又出现了一棵细小的龙血草,接着就像是发现了宝藏般,我们接连在周围的草丛中找到了五棵龙血草,现在共有七棵龙血草,肯定够用了! 毒蛇在我们找到第七棵的时候也找到了一棵,他高兴的冲我们晃了晃,然后走了过来。 “一共八棵,肯定够了,还有剩余。”我说 “那我们回去吧,老疤头该等不及了”牡丹开心的说。 毒蛇点了点头,耸了耸肩,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我们转身,在转身时,十几道手电从茅草屋上面射出,将我们三人立即暴露出来! 不好!我立即将毒蛇和牡丹扑倒在地! 在我们落地的时候,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似乎是?那是迫击炮的声音!我肯定了这种声音。 “这下糟了!看样子毒枭早就准备好了圈套,只等我们乖乖的自己钻进来!”我话音未落。 只听轰的一声,炮弹在我们十五米外爆炸开来,无数的杂草和泥土夹杂着一些硝烟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快跑!”我嘶吼着。 匆忙的抓起巴雷特我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立即伸出枪管瞄准毒枭的茅草屋,先前那几名睡着的毒枭早就不见了,该死的!中计了! 毒蛇和牡丹也做出了相同的举动,我们快速的向后退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枪声从草丛的对面射来! “该死的!被埋伏了!”毒蛇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和我们一起后退。 第二声尖锐的破空声再次传来,如死神的呼唤般清晰、、 “茅草屋的掩体后面有迫击炮!”我喊道! 话音刚落,那枚呼啸而来的炮弹就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光亮的弧形。 炮弹落到我们先前站立的地方,然后爆炸。 我们三人下意识的侧过头,避开爆炸发出的刺眼白光! 耳边不断的传来枪声,爆炸声,还有嗡嗡的耳鸣声。 顾不了那么多,我狠狠地甩了甩头,让自己从巨大的声浪中回过神来。 我们还是在敌人的漫天火力照顾下退进了树林。 在后方,依然埋伏着敌人的几名枪手,只是他们暴露的太快,我们及时的发现了他们的村子。 后方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他们已经自顾不暇,因为我们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嚎叫声! “是飞熊!”毒蛇惊喜的说。 “该死的!这家伙出现的也真是时候!”我酸酸的骂到! “是啊!不过这次飞熊可是无意中帮了我们的大忙啊!”牡丹说。 “好了、好了、赶紧走!”我赶紧催促道。 也许是听到了树林中的枪声,迫击炮开始不再射击,毒枭应该是怕伤了自己人。 这对于我们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们快速的后退着,毒蛇和牡丹转过了身,我们三个背靠背的保持着三人队列。 “快到雷区了!”毒蛇趴在一棵树后面说。 我听着毒蛇的话语,转过身看了眼,幽暗的树林中几名毒枭正在疯狂的逃窜,飞熊如人一般的站立着身体,快速的追着毒枭,在我们观察的时候,一名毒枭正好被飞熊追上,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口,飞熊咬下了毒枭的脑袋,大口的咀嚼着,时而吐出一些被咬碎的泛白头盖骨。 我皱了皱眉头、、 毒枭的尸体就抓在飞熊的手掌下,双臂无力的晃动着,显然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大脑已经被分离,失去了控制的身体还在下意识的执行中枢神经传来的指令。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一股小冬菇的味道从喉咙里传出,我皱了皱眉头,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毒蛇还好一点,给了自己一拳,然后大口喘着粗气。 牡丹吐了,她转过身擦拭着嘴角的污物,然后抓着我的胳膊,躲在我的身后。 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我拍了拍牡丹的手背,说:“必须离开了,不然我们走不掉了。” 牡丹嗯了一声,松开我的胳膊。 在我们的谈话中又一名毒枭在远处的一堆灌木丛那里被活活的咬掉了头颅。 “就是现在!”我大吼一声拉着牡丹的就跑! 我回过头看了毒蛇一眼,毒蛇对着身后开了一枪,然后也跟了上来! 我们三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越过一个个岩石和树木,我们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逃跑着。 我们三个的出现引起了飞熊的注意,它立即丢掉那半具尸体,吐出了口中的头盖骨,嘶吼着向我们追来,它很熟悉我们的气味,它就是跟着我们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有理由相信,它此刻有多么的希望能吃掉我们。 飞熊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们不敢回头,毒枭的枪声在到这里后就消失了,前面就是雷区,他们不会冒险。 而我多么希望飞熊也知道什么是雷区,可惜它不知道。 还有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 “跳过去!”我大吼。 我先跳过一个岩石,牡丹也跟着跳了过来,我听见毒蛇也跟了过来。 不回头,我们继续向树林里逃窜,越往里我们就越安全。 轰的一声巨响!随后是一声飞熊的惨叫声!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又是一声巨响! 这次飞熊没了声音。 我们停下脚步,注视着后方,只见飞熊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然后摇晃着身体向来时的路走着。 “我的妈呀!”毒蛇咽了口口水说。 牡丹捂着嘴,满脸的呆滞。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的心里是震撼的,就像是一百万匹草泥马从我的身上碾压而过的快感。 这连续两枚地雷的爆炸,竟然没有杀死飞熊,这家伙的防御力也太踏马的彪悍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我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以后绝不主动招惹这个家伙! 第四十三章 一株不知名的花 回到山洞时,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火堆摇曳的山洞中,锅内冒起了烟雾,里面的沸水已经烧开。 香奈儿将龙血草捣碎,打开了老疤头的右小腿的木棍,那里的血水在失去挤压后,再次往外溢出。 老疤头也早已醒来,面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我想他一定很痛苦。 香奈儿将捣碎的龙血草均匀的抹在老疤头的伤口处,最主要的是右小腿上,她快速的再次撕下身上的一块布条,让牡丹放在热水中浸泡了一下,这样做是为了消毒,避免伤口二次感染。 老疤头时而哼哼两声,包扎完右小腿,索尼亚将木棍重新绑上,索尼亚则是解开了老疤头的衣服,那里的伤口已经呈现暗紫色,血液已经止住,但似乎有些感染,我走过去,拔出瑞士军刀,在热水里涮了涮,这样也是为了消毒。 “老疤头,忍着,我来给你取子弹。”我说。 老疤头虚弱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将瑞士军刀甩干,用手固定伤口周围的区域,使劲的按压,这样做是为了我将瑞士军刀插进去的时候,不至于引起血喷。 我小心翼翼的将瑞士军刀插了进去,老疤头一番白眼,疼的晕了过去。 我继续快速的切割着那片伤口,突然我的手上传来一种熟悉的感觉,找到了,我用力的挖着,然后挖出了一颗布满暗红色血水的子弹头。 用手将子弹头取出,我将他丢在一旁,将老疤头交给了香奈儿。 香奈儿立即用捣碎的龙血草按压在老疤头的伤口上,老疤头的伤口往外冒着血,在十几秒后,血水不再溢出,伤情得到了控制。 长出一口气,我疲惫的坐在地上,掏出一支香烟,点燃。 每个人都笑了,毕竟我们还是成功地找到了龙血草,也为老疤头保住了那条右小腿。 看着处理后事的香奈儿,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温馨的表情,大家的凝聚力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达到了某种融合。 为了庆祝我们圆满完成任务,牡丹特地的烤了一些野豹的精肉,而这次保管食盐的香奈儿毫不吝啬的给我们每人撒了一层细细的盐。 我看着牡丹忙碌的身影,下体有了一丝异样的反应,这个女人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女人,是处女,很丰满、、 一夜的奔波,我真有点累了,吃过食物,我和大白鲨分配了安全任务,一番商量,大家决定,我们俩轮流守夜,他上半夜,我下半夜。 香奈儿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但我感觉她有话要说。 我笑了笑,并不想强迫她,也许有些事只适合埋在心里。 为了更好地发现外面的情况,大白鲨扛着自己的69室狙击步枪走出了山洞,我们约定如果情况危急,就直接开上一枪。 所有人都疲惫的躺在吊床上,水潭中的山泉水顺着小沟向外流去,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我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甚至当有人靠近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发觉,这不是个好征兆。 大白鲨在下半夜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叫醒了我,我恍惚的坐了起来,然后才想起来大白鲨已经守了一夜,我歉意的对大白鲨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抱着巴雷特跳下吊床,我看了眼熟睡中的众人,他们也很累,多睡一会也好,我们现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吗。 我走到香奈儿的吊床前,看了眼秀眉紧皱的她,亲了她的眉心一口,看着她眉心的皱褶慢慢平缓下来,她还是接受了我的行为,这算是一个好兆头。 我满意的走出了山洞。 一打来洞门,我就感受到了树林中袭来的风,有一丝摄入骨子里的寒冷,匆忙的走出去并关上洞门,我有点担心,这么低的温度,会不会让我们被困死在这里呢? 我走出灌木丛,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此刻的月亮很圆,乌云不知什么时候消散了,这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那里,银白色的月光将大地照亮,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夜很安静,没有哪怕一丝异常。 我静下心来,无聊的很,我漫无目的的仰起头,望着皎洁的夜幕,那里似乎出现了一张熟悉而恍惚的面孔,不知道在美国的她还好吗?还经常站在自由女神像的下面祈祷吗? 我想起了我在圣彼尼亚州的住所,一栋二层的小洋楼,那是我加入三角洲后用第一次任务的奖金买的,那栋房子和我母亲的房子相隔不远,在美国,孩子长大后都是要独立生活的,所以我也搬到了新的住处。 一个六七十年代的老旧房子,破旧的家具,起灰的地面,还有那些总是弄不干净的蜘蛛网。 那栋房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一个露天的阳台,我每次休假回去的时候,就喜欢在夜晚,一个人坐在摆满花盆的阳台上,喝着威士忌,抽着香烟。 我的阳台上种满了花儿,有玫瑰,有百合,还有牡丹,还有一株不知名的花。 它只开过一次,是在阿富汗开的那次。 我带它回来后,一直精心的照顾它,可是它却再也没有开过花。 说起这株花我想起了大洋马,他死了,死在阿富汗的一处无名山头,死在一名穆斯林少年的手里,在他救了少年的时候。 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我对着少年的眉头开了不下五枪,大洋马临死时的样子还残存在我的记忆中,他和毒蛇很像,是一个冷静起来会让人恐惧的家伙。 记得他临死时躺在我的怀中,他紧紧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握着,似有不甘。 他说:“锋芒,我们真的错了吗?” 我告诉他,我们没有错,我们是美国的三角洲,三角洲从来都没有错。 然后他就笑了,声音空洞而凄凉,他说:“锋芒,也许你不会明白,我现在有种解脱地感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当时不明白,我现在却明白了,但我不想告诉别人我已经明白了,明白的人会很痛苦,会迷茫,会怀疑一切。 直到现在,那个心结依然没有解开,对于大洋马的死我仍然耿耿于怀,他救了那个少年,而那个少年却杀了他。 大洋马被我葬在那处无名山头上,在我最后一次离开阿富汗的时候,偷偷去过大洋马的坟前,发现那里早已没有墓碑,撒下的鲜花种子也没生长出来。 他的坟头上长满了枯黄的杂草,杂草最中间生长出一棵小指粗细的野树苗。 树苗一指高,只有一片叶子,随风摇摆、、 未开出的花,未完成的牵挂、、 我觉得生命生命是个神奇的潘多拉魔法盒,没有打开它之前,你会很好奇,打开了之后,你会后悔去打开它。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没有后路的单向旅行,中途遇到很多人,有人走,有人来,有人消失,也有人错过、、 但不可否认,最后站在原地的人才是最孤独,才是最可悲的、、 而我很不幸运,我就是那个站在原地不愿离开的人,世界早已在我停顿不前时变得渺小,让我感到陌生和不安,曾经坚持的信仰支离破碎成最不愿提及的流年,在安静的月光中静静的流淌,我总是在最深沉而孤独的夜里一个人默默的拼凑彷徨和寂寞、、 有哪一种信仰能让我解脱呢? 还没有吧,这个信仰泛滥的时代,我们有太多的选择,虽然很多选择,但却没有一种让我崇尚的信仰,找到那种骨子里的东西,它叫自由、、 曾经以为爱上一个人,就拥有了全世界,曾经以为有了兄弟,天下随我闯荡,曾经以为,有我在的地方,你们永远都不会孤独,曾经,太多的以为,都是可悲可怜可笑的自以为。 我的记忆如同被狂风搅动一般,大西洋上古老的灯塔,指引着迷失的船只,为心灵坚守着回家的路途与方向,一个人的时候会祈祷,但愿你们能想到我,想到我告诉你们的小秘密。 那个关于灯塔的古老传说。 它诉说我和你们的故事,他会告诉你们,故事从未中断,结局未完待续、、 混乱的利比亚暗流涌动的首都,我们穿梭在街头小巷,与一个国家的坚强意志相抗衡,一枪在手,天下我有!你们还活着吗?我的战友、、你还活着吗?还记得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吗?记得关于古堡的秘密吗? 那个古老的城堡,上世纪四十年代的贵族住处,一个被恶魔诅咒的地方。 关于爱情的传说,关于我和你的漫长记忆,遥远的让我惶恐、、 你说城堡为爱守护秘密,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想告诉你,城堡为爱守护秘密,而我为你守着回忆。 人说,男人都是多情的动物,但我不是,我是多情的高级动物,伊洛,大洋马,还有你们都好吗? 如果有一天,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或者是你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请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可以帮我吗? 你可以帮我的,帮我一次好吗? 就一次、、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漂亮的蓝眼睛身材高挑的女孩,一个不爱说话爱却爱傻笑的女孩,一个讨厌裙子爱穿军装的大眼睛女孩,那么你一定是遇到了她,如果你有一丝善良的慧心,那么就不要让我生活在浑浑噩噩中。 请你,请你一定要写信告诉我、、 告诉我,她回来了、、 第四十四章 雨季快要结束了 在一个人的柬埔寨,微凉的夜晚,我将心底的秘密分享给你们,分享给这个世界。 只是有人再听吗? 你会认真的听完这个故事吗? 我靠在山壁上,将巴雷特靠在山壁上。 我仰起头看着深沉的夜空,看着那轮明月,看着明月上浮现的一张张面孔,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消失。 那些离开的人是幸福的,祝你们都能幸福、、 摸出口袋中的香烟,想着蓝山背后的故事,我是那个花匠还是那个虚幻的商人呢?我有点迷惑。 在我陷入困惑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了我的名字。 我闭上眼睛,将泪水关进眼眶,没有说话,我知道是谁在喊我名字。 “锋芒,你怎么了?”香奈儿再次轻声的问。 “你还没睡?”我答非所问的睁开眼看着她说。 她嗯了一声,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咬着嘴唇,伸出手抚摸我的脸狭。 一番沉默,我先开了口,我说:“你有什么心事吗?” 她点了点头,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我耸了耸肩,我们靠在岩壁上,看着脚下流淌的溪水,溪水中夹杂着闪闪发光的月光,繁星点点的模样。 香奈儿看着月亮诉说起了她的秘密。 我隐隐约约觉得和沙蛇有关,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在我的不安中,她继续诉说着那些她的秘密。 而我不说话,只是听着,听着每个字,每个细节,每个故事的转折,每个故事的最后。 她说,在很久以前,在她十岁的时候,她的养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男孩,一个帅气的私生子,一个眼睛肿有着魔力一般的小男孩,小男孩十二岁。 那个小男孩叫沙蛇,有着一张邪气的脸,总让人有种靠近的欲望,而她当时和他的未来丈夫也是半大的孩子,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的好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时间久了,年少的香奈儿和沙蛇渐渐的生出了感情。 沙蛇经常会在树林中牵着她的手,一起散步,一起捉迷藏,一起摸鸟蛋、、 渐渐的,两人生出了感情,后来,沙蛇总会抚摸她的脸狭,而她也并不反感,甚至有点欢喜。 直到有一次,当沙蛇试图侵犯她的时候,在他家的厨房里,香奈儿才觉得有些不安,面对沙蛇的游走的眼神,她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但不巧的是,她的养父进来取水时发现了他们的事情,一顿暴打,两人的事情好像就结束了,这种偷情的日子结束了,养父也总是分开两人,在一开始,香奈儿还很不适,到后来,她得了一场大病,她的丈夫这时逐渐走入了她的内心,无微不至的关心,体贴的照顾,这些不曾感到的爱让她那颗躁动的心安分了下来。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了,但是后来、、 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成年后的第一天,那天养父病了,她的丈夫在家照顾养父,而那时候开始,沙蛇就不安份起来,整天说些挑逗的话语,加上丈夫无暇顾及她,渐渐的压抑的情感再次被唤醒,但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成年人的理智,没有越雷池一步,虽然她在一次她要占有她时,答应以后嫁给他。 养父的病越来越重,在三个月后,最后还是咽了气,养父一咽气沙蛇就开始变了,因为养父说希望她和尽快结婚, 两人都答应了。 而沙蛇就在身边,在养父出殡的那天,沙蛇趁着大家悲伤之时,将她拉近了旁边的小树林,问她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哭了,念及养父的养育之恩,她最终拒绝了沙蛇的要求,而沙蛇那天将她按在地上,一番毒打,最后强迫着她说出爱他的几个字。 在最后的关头,沙蛇将她压在身下,眼看要出事。 巧的是她的哭喊声被寻找的丈夫发现了,她的丈夫就在外面,很快就找到了她们,当她的丈夫看到两人时很愤怒,当即就拿起了地上的石头,将沙蛇砸伤,最终她的丈夫暴打了一顿沙蛇,他的弟弟,并戳瞎了他的左眼。 那天,她的丈夫将沙蛇拖出小树林,拉到了镇子中间的医馆那里,召集了镇上的人,当众绑了他,并将他驱逐出了小镇,说是送上山喂狼。 这件事情过去后,本以为日子就平静了。 而她的而丈夫也没说什么,他很爱她。 在一个月后,凡慕多热闹了起来,那天香奈儿和她丈夫的婚礼举行了,而那一天本应被狼吃掉的沙蛇回来了,沙蛇带着几名毒枭,开着一辆吉普,来到了小镇,当众杀了他的哥哥,并且在最终占有了她。 而她那时候吓坏了,当她理解下来后,看到丈夫被杀死挂在墙上的尸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她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不可能打得过这些身强力壮的男子,于是她虚以为蛇,不断的挑逗这些毒枭和沙蛇,每天都尽可能的满足他们的各种要求。 在取得他们的信任后,她暗中在水里下了麻药。 那天晚上,当麻药出现效果的时候、 她瘫软的爬了起来,爬着从毒枭的身上找到了匕首,一刀一刀的杀死了那些每天都要对她实施暴行的毒枭们,有的死在她的身边,有的是在发卸完后,就这样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她说,她满足了每一个男人,让他们死的非常惊恐,她用刀子割下每个人身体西,将他们拖进山里,去喂了狼。 当最后只剩下沙蛇的时候,沙蛇早已发现了她的麻药,于是,将她绑了起来,一连七日的折磨,强迫她说出那句我爱你三个字。 最后,沙蛇将他拉进了老猎头的小酒馆,当着所有男人的面对她做了残忍的事情,将她打昏。 并扬言说:以后要娶她。 事情到这里就要结束了,在沙蛇逃走后,她每天都孤独的生活在医馆中,没有任何男人敢去招惹她,因为她杀死了几名毒枭的事情被镇上的人发现了。 听完香奈儿的故事,我的心里翻江倒海的不知所措,这是一段扭曲的爱恨情仇,故事本可以很美好,他和她在一起,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太多的意外让事情变了模样,向着最遥远的彼岸飘去。 我抱紧了她,她没有反抗,安静的夜色,偶尔传来几声虫子的叫声,她说:“对不起,锋芒,我不能给你想要的,我是个肮脏的女人,那里很脏。” 而我笑了,只是抱着她,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要到最后一步,她总是会突然不顾一切的阻碍我突破她的防线。 每次和她交朋友的时候,她都要隔着衣服,任凭我抚摸她的耳朵,但就是不允许我再跨越一些。 而我并未放弃,我决定和她一起找回自信,直到她放开那个心结,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然后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我更愿意将最好的她留给下一个幸运的男人。 夜深了,我们靠在山壁上,身后是一些细藤,我低下头看着怀中的香奈儿,她睡着了,身上的淡淡幽香让我安定下来,我心疼的抱紧她,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在我的怀抱中她睡得很甜,很安静。 我看着熟睡的她,仰起头看着天空的月亮,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希望你会过的很好,无论以后我在不在你身边。 我很珍惜现在独处的时光,这难得的夜晚,短暂的美好,这些将成为我的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成为我拼凑人生时那一道不可缺少的美丽风景线。 在我的思绪中,月亮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被一丝乌云掩藏,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清晨,当地平线上出现一抹彩霞,连日来的雨季快要结束了,我很诧异,然后又有些惊喜,本来以为雨季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的,但现在看来,我的判断出现误差了,挺好的、、 大自然在彩霞的呼唤下,欢快的醒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树林的树叶亮起了油光,一米斜阳从茂密的树叶细缝间照射到地面上的腐烂树叶上,加速了树叶腐烂的速度。 这片树林仿佛活过来般,清新的空气越发的浓郁。 香奈儿依然靠在我的怀里,她将头埋进我的胸膛,嘴角露出了温暖的笑意,如春风般的让人心悦臣服。 她笑的时候,原来真的很美,嘴角的那抹坚强难得的消失不见了,我记得,我很久没看见过她露出这种笑容了,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呢? 我平稳了呼吸,尽量不打扰她,她累了,心累了,是该休息一下了,哪怕只是一小会,那也会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找到新的希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她了,也许只是一种对异性的关爱,也许只是一种生理的作怪,也许,只是一段美丽的邂逅,当时光流尽,当我离那个她越来越近,我该如何去抚平内心的焦虑呢? 山洞的门打开了,牡丹走了出来,懒洋洋的舒了个懒腰,笑容如阳光般的挂在脸上,久违的温馨。 第四十五章 牡丹的女人香 今天的天气算的上是雨季以来最好的一天了,看着彩霞挂在天边,看着朝阳缓缓升起,香奈儿睡得依然安稳。 鸟儿今天很活跃,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种鸟类,它们扑闪着翅膀,落在一棵又一棵大树上,就像是一名医生一样 ,为这广袤的森林祛除那些害虫。 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山洞中的同伴们都走了出来,走向我和香奈儿,我眯着眼睛,感受着空气中久违的温暖,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我有种在小睡一会的冲动。 而他们每个人都沉浸在这难得的惬意生活中,牡丹打了个哈欠,舒了个懒腰砸吧砸吧了嘴巴,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向我走来。 我也难得的观察起她那让我悸动的身体,她走起路的时候总是会扭动屁股,就像是走在一个舞台上一般,而那双桃花眼,则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的魂儿勾走一般。 我将中指放在嘴巴前面,看着她示意她不要说话,牡丹那双桃花眼中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看了眼熟睡的香奈儿,她仰起头,撅着嘴,从我旁边经过。 她径自走向小溪的一个断层台阶处,那下面是一个凹在山壁里的一个二十米方圆的天然蓄水池,是索尼亚昨日出来解手时发现的,他说,如果不是走近观察的话,你会发现这个蓄水池就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有着最天然的保护伪装,不靠近的话很难发现它。 在牡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怀中的香奈儿醒了,她从我的怀里挣脱开来,笑着看着我,她说:“锋芒,你饿吗?”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我还真有点饿了。 香奈儿说:“那好,我去给你们做饭,哦对了,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是不是趁着这功夫去做一些储备,比如木材,我们的木材消耗很大,我昨夜看了,只够用到今早上的。 我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做一些必要的储备是理所当然的。 我说:“吃完饭的吧,吃完饭我们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分配任务。 香奈儿嗯了一声,看着我,踮起脚尖,抱着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她说:“这是你昨晚抱我睡的奖励。” 我捂着脸,轻笑了起来,香奈儿此刻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红晕,她走进了山洞,不一会洞内就传来一阵肉香,那是野豹肉的香味。 我趁着这短暂的功夫走向了那个蓄水池,只见这是个天然的池子,山洞中的潭水最终就经过这里流向远方。 这里面蓄满水,上游的水流下来,满满的水就会溢出,池水隐约有半米深的样子。 在水里面,长满了青苔和水草,水草如丝带般的晃动着,其间,有一些闪闪发光的光点在里面游荡,我知道那里面的光点是小银鱼。 说来也是挺悲伤的,这些小银鱼应该是山洞水潭中流出来的,那里是水源,有着最佳的水温和食物。 记得以前看过一篇关于这种鱼的介绍,成年的大银鱼有着很强的自我保护心理,它们本能的排斥其他与之在一起的鱼类,即便是它们的同类或后代。 那个作者说,那些大银鱼也许是担心后代们占据它们的巢穴,大银鱼往往产下鱼卵后,都会拼命地将它们用鱼尾打散,保持着自己的领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看着眼前的小银鱼,它们从出生开始,它们还是鱼卵的时候,就被抛弃了,它们被溪水冲了出来,流到了这里。 这个蓄水池就是小银鱼们最后赖以生存的地方,再往下面就是浅滩,这里的水温并不是很适宜水草的生长,但还是有一些将草根盘踞在碎石块上的水草不肯离去。 小银鱼的生存面临很大的挑战,我很难相信,如果冬天的时候,这里结了冰会怎么样,它们该怎么办呢? 因为我所看到的是,前面有断层台阶,后面是禁地浅滩。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蓄水池里的小银鱼们,每年都会成群结队的在这里等待冬天,等待死亡,直到开春的时候,山洞中的大银鱼再次产卵,再次赶他们出来,再次到这里,被困在这里,等待短暂的一年轮回。 虽然它们被抛弃,但它们似乎很想回到山洞中,所以它们一直在毫无意识的向上游游着,只是它们太弱小,总是被水流冲回来,那个台阶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对于蓄水池中的小银鱼来说,这将是需要用毕生来尝试的挑战。 我仰起头,看着太阳,我的眼睛有些晕眩,我们这群人其实也是被抛弃的人,就像是被围困在蓄水池中的小银鱼,无意识的逆流而上。 我相信没有人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而和我一起往死亡之地,我们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虽然我们没准备回来。 揉了揉肉酸胀的太阳穴,牡丹的声音传来。 她说:“锋芒,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水草中游荡的小银鱼。 牡丹好奇的看着我,说:“你也觉得他们很可爱吗?” 我突然被牡丹的话逗笑了,我走到蓄水池的下游,卷起裤管到大腿根部,我脱下鞋将脚探入蓄水池,池水有些温热,比山洞的水潭里的水温要稍微低一些,我的脚探入了水池下面的鹅卵石,我另一只脚也踏了进去,踩在鹅卵石上,脚心传来舒适的感觉,连日来酸痛的脚让我无暇顾及,现在经过鹅卵石的按摩,才觉得浑身通彻,所有的细胞似乎都活过来般的安逸。 我坐在蓄水池的的左侧,对着一旁的牡丹努了努嘴,示意她也下来。 牡丹犹豫了一下,脱下鞋,学着我的样子,只是她将裤管只卷到了膝盖的地方。 我看着她,笑而不语。 她看到我的笑容时,半信半疑的将手伸给了我,我推开她伸过来的手,站起身我双手抱住了她温热而柔软的腰肢,在我双手碰到她的时候,她突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看着我,她低头咬着嘴唇,将两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将头深深埋进我的肩膀。 我感受着她脸上的皮肤,很暖很紧致,牡丹身上有着一股天生的女人体香,很淡很淡的那种,和香奈儿的不同,香奈儿的是一种类似毒药的檀木药香。 我贪婪的将鼻子移动到她的脖子衣领处,深深的呼吸着,她的心跳加快了很多,我感受到了那咚咚咚的节奏升华声响。 我咽了口口水,伸出舌尖在她的耳朵后面轻轻地舔了一下,牡丹立即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喑,然后下意识的抱紧我,惊慌的如同受伤的小鹿。 我抱起她,她用双腿紧紧的夹住我,如八爪鱼般的吸附在我的身上,她是怕我将她放入水中。 我抱紧她,好奇的看着她,只见她一直低头看着我的脚,我问她:“你怎么了?这水不冷的。” 她很紧张的看着水中的水草,小声的问我:“锋芒,你脚底下踩的那个黄色的东西是癞蛤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脚底下是踩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下头,我看到了半只来扁肚子的癞蛤蟆,另外半只在我的脚下。 啊!!我大叫一声,将牡丹扔到水里,然后最本能的跳上了蓄水池的外的地面上。 随着我的叫声过后,蓄水池中也响起了牡丹的叫声和拍打水面的声音。 我大口喘着粗气,瘫坐在地面上的一块岩石前面,倚靠着岩石,喘了几口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牡丹依然在扑打水面,她很怕的样子,而我比她更害怕。 “锋芒,你是不是男人啊!”牡丹在水里骂着我。 我耸了耸肩,刚要开口解释,但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警告声。 我只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只听大白鲨指着南面树林中飞起的鸟儿喊道:“大家注意!快看南面的树林里!那里!不对劲!似乎有情况!” 在远处看笑话的几人突然面色一变,迅速的扫向周围,大白鲨早已抱着枪立即如同猴子般的,嗖嗖几下就爬上了树,然后消失在茂密的树叶中。 老疤头大骂一声,一瘸一拐的快速往山洞里走着,口中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什么。 毒蛇在老疤头的身后后退着举着枪保护他,毒蛇则是举枪躲在门前灌木丛内。 索尼亚和老猎头同样拿起了武器,各自找到掩体躲了起来。 我也立即跳下了水,将牡丹拽了上来,心虚看了眼消失不见的癞蛤蟆,后怕的跳上了地面。 牡丹的衣服湿的贴近了身体,傲人的身材让我下体一阵反应,但此刻南方的树林里,那里有飞鸟被惊扰,而那里也是雷区最薄弱的地方。 我跑到昨晚看星星的岩壁旁拿过巴雷特,学着大白鲨的样子,三步两步的就爬上了树,将巴雷特扫向南边的树林,只见灌木丛中爬出一只白色的野狼,准确的说是野狼的幼崽。 如刚出生的小狗一样的,我将狙击镜镜头拉近,灌木丛的画面更加清晰,我看到那只小狼崽还未睁开眼,身上还有着带血脐带。 只见这只小家伙用两只后本能的站立着,嗷嗷叫着向这边移动着。 一只刚出生的小狼崽,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六章 银鱼大逃亡 在我的疑问中,镜头中灌木丛后面不断的晃动着,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一阵风吹来,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鲜血的味道。 将枪管对准灌木丛,我向底下的老猎头和索尼亚做了一连串的手势,我是让他们一起过去看看,我和大白鲨在树上掩护他们。 老猎头和索尼亚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们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向灌木丛跑去。 而我则是对着大白鲨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注意周围的情况,我来掩护可能出现的敌人。 在老猎头和索尼亚离开的时候,我闻到了更刺鼻的鲜血味道,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仔细地观察着灌木丛,灌木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狼嚎、、 嗷嗷、、、 狼嚎声就像是一根细细的针尖,直插我的心脏,狼还是出现了,该死的!最好不要有狼群! 灌木丛中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而那道声音结束后,灌木丛中再次爬出了一只小狼崽,何兔子大小的小狼崽此刻正跌跌撞撞的爬出,爬向另一只狼崽。 在我观察两只狼崽的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只见一只野兽的前爪伸了出来,然后将第二只狼崽拽了回去,第二只狼崽随后发出了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的低吟狼嚎。 我抿了抿嘴唇,谨慎的注视着灌木丛。 那只前爪子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我努力的回想着那只前爪的记忆,突然!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我没有多想,立即对着灌木丛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前进的老猎头和索尼亚迅速停了下来,他们躲在大树后面看着我。 我站起身,扶着树干不断的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赶快回来。 可是,他们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对着我竖起了中指,抱着枪转身再次向灌木丛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对着灌木丛连开了三枪,而大白鲨也终于看到了我的异常,他 也看到了那只前爪,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还是开了枪。 前进中的老猎头和索尼亚这时也察觉到了不妙,因为我一般不会射出三枪,还是没有击中目标的那种。 他们离灌木丛还有三十米的样子,立即被我的枪声警觉,只见老猎头和索尼亚迅速的聚在一起,然后后撤着返回。 在他们离灌木丛百米后,那只飞熊走了出来,满嘴的鲜血,嘴里还在咀嚼着狼头。 它对着自己的胸口一阵拍打,然后仰起头一阵嘶吼,似乎是在向我们示威。 该死的,我强忍给它一枪的冲动,继续观察着它,我没有把握干掉它,所以我不惹它,但是如果它敢向这边靠近,那么我会先打瞎它的一只眼睛。 飞熊庞大的躯体靠近了地上两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狼崽,两只小狼崽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扯着稚嫩的嗓子叫了起来,只是声音有点怪异,就像是小孩子的哭泣声。 我叹了口气,弱肉强食,这是永恒不变的丛林法则。 就在飞熊提起一只小狼崽准备放入口中的时候,树林西边靠近毒枭的方向突然传来十几道狼嚎,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我立即调转枪头,注视着那边,只见几道黑烟在树林中冒出,飘向远方。 我焦急的注视着那边,并没有听到枪声,看来毒枭没有参与,只能说明刚才的狼嚎声是一只狼群弄出的,它们也许是听到了小狼的呼唤声,这才冒死穿越雷区,前来搭救。 终于,飞熊嚎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刚才的狼嚎声。 我立即变换着方位,来回的切换视角,以便更好地掌握这场与我们无关的战场局势。 老猎头和索尼亚终于退了回来,我松了口气,对着大白鲨藏身的树木竖起了中指,先前,他在老猎头和索尼亚会错意的时候先我一步开枪提醒。 锋芒,狼群!大白鲨吼道。 我立即对准树林里,只见几声爆炸声后,树林里的那片地方,鸟类极不寻常的疯狂鸣叫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眯着眼继续观察,在三分钟后,我看到了成片的狼群,黑压压的足有一百余只! “快!有狼群!你们快回山洞!”我对着所有人吼道。 “锋芒!一起走!”牡丹喊道。 “不行!你们快点!我来给你们断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我说完便握紧了拳头。 大白鲨一动不动的继续藏在树上,我笑了笑,他不需要走,他是狙击手,我们有充足的时间退回山洞。 所有人都退回了山洞中,洞门被关上了。 我继续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当我看到飞熊转身奔跑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这飞熊的智力看来也不错,知道好熊架不住狼多,所以吃掉小狼崽后逃跑了。 树林中大批的鸟类被吓得飞在空中不敢落下,我看着南方的树林中,那里面也有地雷,只是少了一些。 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让我眉头紧皱,这些该死的野兽要是把地雷都引爆了,那么我们将无险可守。 不行,我得去取回那天埋在山窝子里的地雷。 做了这个决定后,我返回了山洞,大白鲨继续留下警戒,进入灌木丛,我推开洞门走进山洞,里面这时候已经香飘四溢,我闻到了肉的味道。 洞内的几人显然都还未回过神来。 只见他们面面相窥的看着我,眉头紧皱成川字型。 我开口安慰道:“大家都别怕,狼群已经被飞熊引开了,向南边去了,我们现在很安全。” 呼、、、众人出了一口气,洞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 我也长出了一口气,毕竟面对狼群,我们心里始终没底。 围在火堆旁,看着快要用尽的木材,我陷入沉思,脑海中快速的分析着目前的局势,目前我们的敌人有三股,一股是不死不休的毒枭,一股是狼群和这树林里面的野兽,还有一股是还未到来的军阀,他们会是我们的最大竞争对手。 其实,我们还有更大的困难,那就是我们面临一些琐碎的问题,比如老疤头说的,我们的食物没有了,只剩下水潭中为数不多的几只大银鱼,这几只银鱼是留下繁衍的,不能抓了。 老猎头则提出了木材的储备计划,因为今天是晴天,树枝中的水分被挥发了一部分,这样可以让我们省了不少力气,也有利于储存。 香奈儿提出了药物的短板,她说我们一旦有人受重伤,将要受制于药物的依赖。 牡丹则是提出了需要补充一些蔬菜类的东西,比如那种小冬菇,它们长在厚厚的腐烂树叶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 而最后毒蛇则是和我想到了一起,他说狼群毁了部分地雷,我们的防御有可能出现破绽了。 于是在收集了大部分人的建议后,我作为十字军的队长,分配了接下来的集体任务。 他们将围绕着山洞一千米范围内展开活动,这样是为了让我和大白鲨至少有一人能为他们提供武力保护。 首先我们要解决吃的问题,老疤头因为受伤,不参与劳动,为了让他恢复的快一些,我们决定让他拿着武器到洞外的岩石上晒晒太阳,老疤头很干脆的答应了,这是我没想到的。 言归正传,关于食物的问题,我想到了那个水潭,那里面有着大量的小银鱼,由于蓄水池的面积很大,所以收获应该会不少,那里的鱼可以马上抓回来,是可以最快弄到手的食物。 至于小冬菇,周围的枯枝树叶之下到处都是,但是由于现在那些树枝还未干透,我们决定等下午三点过后再去采,于是我和大白鲨换了个位置,让他先去吃了饭。 大白鲨匆忙的跳下大树,独自走进了山洞,走到山洞门口的时候,他从老疤头的手里抢了一支香烟。 看着大白鲨叼着烟进入山洞,我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 尼古丁的刺激让我的神经一阵放松,躲在树叶间,斜坐在树丫上,时而观察着远处和蓄水池周围的他们。 他们真的很失败,竟然采用我第一次用的插鱼法,可是,我真不知道,这么小的鱼能插到吗? 于是,我准备开口阻止他们这种愚蠢的行为。 就在我要开口的说,香奈儿先我一步阻止了老猎头的笨法子。 她指着那些蓄水池中的鱼,又指了指山壁上垂下的密密麻麻细藤。 然后几人各自动了起来,我笑了,看来香奈儿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想要用细藤编制成网,用网来捕捉小银鱼,这是最实际的做法。 而老猎头和索尼亚则是按照香奈儿的支配,卷起裤管进入蓄水池中干起了体力活,他俩低着头搬着蓄水池中那些阻碍大网的石头,那些石头之间的细缝,实际上是银鱼藏身的地方。 牡丹没有下去搬石头,她无聊的看着忙碌的众人,当我对她指了指那些石头之后,她开心的动了起来,她把老猎头和索尼亚弄上来的那些小石头,那些布满青苔的小石头堆在蓄水池的下游出水口,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小银鱼铤而走险向下游游去。 一番准备工作,我无聊的看着那些似乎感受到不妙的小银鱼,它们在水里快速的游荡着,密密麻麻的一群一群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体上银闪闪的一片、、 我不由得想到烤银鱼的味道,那是一种很美妙的享受、、 第四十七章 与牡丹在山洞里 午后的阳光铺满树林,洒了一地。 看着蓄水池中溅起的泛白水花,一条条拇指大小的小银鱼上跳下蹿的不断的落入我们布置好的网中。“它们被逮捕了!”牡丹指着网中的银鱼说,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众人都被牡丹的话逗笑了。 而我们的心情也被这丰收前的景象所感染,都开心的笑了。 全然忘记先前的狼群给我们带来的紧迫感。 这二十平米的蓄水池里藏着很多的小银鱼,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很多,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小银鱼是这里食物链最底端的生物,他养活了不少附近的野兽,比如头顶山崖上的老鹰,他们的主食就是小银鱼和一些小型鸟类。 而此刻那些连日来没有动静的老鹰却开始鸣叫,似乎是在警告我们,不要动它们的鱼。 而我们这群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们怎么会理会它们呢,大不了开上几枪,赶走便是。 白花花的的溪水干净清澈,先前和牡丹打闹的时候我有尝过,那水有点甜甜的味道,是正儿八经的清澈山泉。 悬崖上的老鹰声音越发的急促,我举起枪对着一只老鹰就是一枪,然后老鹰们都惊慌失措的飞向更高的地方,但依然盘旋在我们的头顶,烦人的老鹰,不去管它们,我继续观察着蓄水池。 看着周围的树林,我突然想到这附近的野兽会不会经常来这里饮水呢?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这里是水源。 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有见过来饮水的野兽呢? 想不通,不过都是些不好惹的主,不来也好。 小溪的下游是一片三四平方千米的湖泊,是一片洼地,小溪的水最终都流向了那里,那里有着丰富的食物,一些野兽与鱼类。 这是那本工兵手册上记载的一段原话。 摸出了工兵手册,我开始翻查起来,上面写道:“该死的,又下雨了,但我们还要布雷,没办法,老婆孩子还在大本营,先完成任务吧,等布置完,我就可以回到大本营了。” 我看着工兵手册愣愣出神,这是那个工兵的日记,记载着他来这里的任务,还有他的心情。 轻轻合上工兵手册,我扫了一圈树林,除了老鹰还在盘旋外,其他一切正常。 于是我好奇的看着他们,我的队友们。 他们都很开心,至少他们是笑着的,也许是天气的缘故吧,阳光很容易让人舒服的忘记烦恼。 一番精心的准备,半个小时候过后,一张只有拇指大小网洞的藤网就这样做好了。 我看着大网,网的四周用手臂粗的木棍绑上,这样是为了便于拿在手里和沉入水底。 在我的注视着,香奈儿和索尼亚卷起裤管,开始拉着大网进入了水里,一时间水花翻涌,小银鱼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当香奈儿和索尼亚开始不断的前进时,小银鱼彻底的暴乱了,无数的水花被溅起,涟漪一个个的,不断的出现抵消。 小银鱼开始了第一次全面大逃亡、、 老猎头拿着大白鲨送来的锅盛放着小银鱼,索尼亚和他一起承担着运输小银鱼的任务。 大白鲨吃完饭后走出山洞,在蓄水池旁看了一会,笑着回到了老疤头那里,靠在岩石上,闭上眼睛,晒着太阳抽着烟,他睡着了。 牡丹将目光看向身旁的山壁上,那里垂下的细藤很多,于是牡丹眼睛一亮,自己动手编制了一个网兜,她好奇的蹲下身子,开心的玩耍着,她在石头堡垒后面抓起了漏网之鱼。 看着牡丹如孩子般的脸庞,我很开心,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她笑起来也很美。 今天,除了我和大白鲨爬到树上轮班警戒外,其余人都各自幸福的忙着储备,牡丹抓着了一只漏网之鱼,高兴地跳了起来,拎着小银鱼对我们不断的挥手尖叫。 面对时而大叫时而懊恼的牡丹,我们都很郁闷,她和先前一点也不一样,先前是妖娆妩媚的妖女,现在就像是一个未长大的纯洁小女孩,我想她此刻应该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这才是真正的她妈? 两点钟的时候,在牡丹的尖叫声中,我们的捕鱼计划结束了,老猎头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索尼亚拿着锅站在牡丹身边,牡丹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条小鱼放进了锅里。 于是,一番简单的休息,匆匆的吃完饭,我和大白鲨互换了位置,他爬上了树,代替我负责警戒。 我一边吃着剩下的烤肉,一边和他们交谈。 我先是对着牡丹说:“牡丹啊,你今天就像个孩子。” 牡丹对我吐了吐舌头,移动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面色红润的说:“叔叔你好。” 我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一个劲的瞪着她,瞪着她胸口的波澜壮阔。 看什么看啊!牡丹捂着胸口抱怨道。 于是,好几道目光同时看向牡丹的胸口,贼亮的眼睛不断的深入深入,再深入、、 “啊!你们这群色狼!”牡丹尖叫,一下子站起来骑在我的身上,双手也不断的拍打着我。 只是她打的一点也不疼,倒好像是在挠痒痒般的,于是,我深处双手,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攀爬上汹涌的波涛。 然后牡丹面色如潮,拍打我的手再也没有了力气,其余人都咬牙切齿的盯着我俩的亲密举动。 这里的气候太压抑了,人的生理需求在这个紧张的环境中会被无限次的放大。 而我,此刻突然一个翻身,将牡丹按在岩石上,将手钻入牡丹的小腹,突破了黑色的衣服,悠闲的刺探着敌情。 “好!好 !锋芒哥!上了她!!”毒蛇激动地大吼道。 老疤头也来了兴致,抽着烟砸吧着嘴说:“奶奶的,牡丹这女人最骚了,锋芒,上她 !!” 香奈儿则是笑着看着我,笑而不语,似乎她很想看看我们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般。 我起初只是有点恶作剧的报复心理,但经过几人的怂恿,我的下面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身体也有一些不寻常的样子,我的手不自然的就延伸到了她的皮肤,双峰之上,柔软的质感,就像是绸缎一样,温热而湿滑。 “你放开我!”牡丹红着脸看着我,眼中如水般的婆娑,不知为何,当我看到牡丹眼角那就要溢出的泪水时,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压抑着自己的身体反应,我收回了手,整了整她的衣衫,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众人皆是一番鄙夷的苦笑,而我知道,牡丹爱上我了,因为她那双桃花眼中折射出了明亮的爱意,她当着众人的面,看着我说:“你想要吗?” 我点了点头。 “那,那你不可以像上次阁楼里那样。”牡丹挣扎着起身。 我点了点头,上次的阁楼里,我是上了她,有点残忍,但是那只能怪香奈儿,香奈儿死活不让我突破她的最后防线,我只能对牡丹加倍补偿。 “你们都不许进来!”牡丹对着众人吼了一嗓子,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向山洞。 关上木门,将巴雷特放下,牡丹脱下了外套,看着我躺在了吊床上。 我也脱掉了外套,爬了上去。 “你爱我吗?”牡丹问。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你!!” “嗯,反正我现在是爱你的!”说完我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疯狂的吸允着。 而她也再也没有发出类似的质疑。 一番激烈的长吻,我推开牡丹,大口喘着粗气,她就像是一个胜利的小孔雀一样,将我压在身下,用手抚摸着我的脸狭,她挑逗的问:“我和香奈儿谁好看?” 我想了想,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的牡丹好看啊!” 牡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虽然明知道我在敷衍她,但她依然很开心,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她似乎很受用我的这句话,然后主动的解开我的衣服,说:“锋芒,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但是为了奖励你,你除了不能捅我外,什么都可以做。” 于是,我如一只饿了多日的野狼般再次压倒我的猎物,牡丹剧烈的应和着我,时而发出低低的申银、、 山洞中的火堆摇曳着,牡丹缩在我的怀中,紧紧抱着我的脖子,面色红润,身体红润,身体是滚烫。 “你想要那里吗?”牡丹闭着眼说。 “废话,肯定想啊!”我不假思索的说。 “那你来吧,给你了。”牡丹突然下了很大决定是的和我说。 “你不说不舒服的吗?”我疑惑的反问。 “是不舒服,但只要你想要,我忍着就是了,锋芒,我爱上你了”牡丹突然仰起头看着我说。 我浑身一震,本能的推开牡丹,脑海里此刻很是恐惧,我对于牡丹只是一种生理需求,我有爱的人,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牡丹咬着嘴唇,眼泪流了下来。 我使劲的晃了晃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些,该死的!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牡丹怎么会爱上我了呢? 难道就因为我上了她,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吗? 如果是,那么我还要想着香奈儿的身体吗? 哦,天呐,我要疯了、、、 第四十八章 小心!野猪来袭!! 一番激烈的长吻,牡丹笑着睡着了,我没有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因为她不舒服,是真不舒服,我在尝试了一番后,最终决定以后再吃她。 与牡丹聊了一会,暗示性的表达了我的意思,牡丹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咬着我的手指,然后留下一道道齿印。 收拾一番,我和牡丹穿好衣服,爬下了吊床,互相整理了衣衫,然后笑着走出了山洞,木门被我一推开,然后我就愣了,牡丹也楞了,在几秒钟过后,牡丹红着脸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嘴角抽搐的看了眼山洞门口偷听得众人,心里即苦涩又兴奋。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都别愣着了,干活啊!” 众人一哄而散,只是脸上表情各异。 毒蛇和老疤头咽了口唾液,酸酸的走开了。 老猎头和索尼亚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远处树上的大白鲨用69式狙击枪拂开树叶,伸出左手对我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他是在鄙视我。 而香奈儿则是狠狠地瞟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开了。 我看着香奈儿的背影,心虚的想到,刚刚牡丹问我她和香奈儿谁好看,我随口的一说,是不是被香奈儿听到了呢? 不去想了,好烦躁,我怕走向蓄水池。 大家都围在那里,看着平静的蓄水池。 我说:“我们继续开始储备计划,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捡树枝和采蘑菇了。” 众人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示意我继续。 我哑口无言,这是得罪了所有人吗? 我很郁闷,我不就是占了点便宜吗,至于吗? 在我一番长篇大论下,最红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这事算是了了。 潮湿的树林经过一天的曝晒,显得干燥了许多,至少树枝里挤不出水了。 我替换了大白鲨警戒的任务,因为我需要冷静一下。 大白鲨,老猎头,索尼亚,毒蛇,四个男人承包了捡树枝的全部任务,而香奈儿和牡丹则是拿着捕鱼的小网兜在树林里寻找小蘑菇。 我给他们画了红线,不能离开山洞两百米的距离,因为两百米外是雷区的边缘。 他们都很小心的沿着山洞的半径运动。 大白鲨和老猎头负责收集树枝用细藤捆绑,索尼亚和毒蛇负责搬运,倒也算的上进展顺利。 香奈儿和牡丹则是跟着他们的后面,从底下的泥土中找小冬菇之类的食材。 牡丹甚至还采摘到了几朵毒蘑菇,被香奈儿一番警告,她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很认真的寻找蘑菇。 我将视线看向老疤头,老疤头很舒服,依然躺在岩石上,翘着二郎腿,右小腿上的绑带都有些松动了,看来,这家伙恢复的很好。 在晚上五点钟左右,我们停止了收集任务,因为山洞里已经没有多少空间了,树枝已经堆满水潭到火堆的距离,小冬菇已经形成一个一米方圆的小山头。 匆匆的吃完晚饭,一番聊天打屁后,小冬菇炖肉块的味道还未来的及回味,山林中就传来了一些枪声。 我将巴雷特挂在脖子上,背上我的背包,看了眼众人我指了指毒蛇和索尼亚,说:“你们跟我去一趟山窝子,我们去取东西。” “什么东西?”毒蛇问。 我神秘的笑了笑,看了眼老疤痕,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切,你真会吊人胃口!”香奈儿很郁闷的说。 牡丹瞪着桃花眼,狠狠地说:“你到底说不说!” 我犹豫了一下,奶奶的,还是说了吧。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我看着牡丹说道。 牡丹抬起了头看着我,其余人也好奇的看着我。 于是我就跟他们讲了那天在山窝子里发生的事情,还有我埋葬的装备,当然也包括那箱地雷。 毒蛇很郁闷的问我:“锋芒哥,你为什么带上我?” 我想了想说:“为了安全啊,还有你熟悉丛林战,和你的名字一样是一条毒蛇。” 毒蛇一阵无语。 索尼亚明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看着我,似乎好奇我为什么要带上他。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带上索尼亚是因为索尼亚还太年轻,为了保证他不拖我们的后腿,我决定带他去历练一番。” 索尼亚低下头,似乎我的话说道他心里去了,他抓起武器说:“爹,那咱们走吧。” 可是,锋芒、、 我看了眼香奈儿,不容置疑的说:“对于索尼亚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 香奈儿担忧的看了眼索尼亚,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我环顾众人,见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于是我对着毒蛇和索尼亚挥了挥手、、 拒绝了大白鲨他们的加入,我们三个人拿着武器走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顿时一阵凉风吹来,这鬼地方,说冷就冷,幸好我们也算是习惯了。 我拿出羊皮卷对着毒蛇说道:“手电。” 毒蛇很聪明,立即打开了手电,一番计算,我最终还是决定选择那天和老疤头的路。 我们想着树林北方走去,沿着山壁,头顶的月光将我们脚下的路照的很清楚,我一路上不断的拿出羊皮卷校准方位,而毒蛇和索尼亚更是大气不敢喘的跟在我的身后。 走入雷区,我们三人呈纵队前进,索尼亚在中间,我在前面,毒蛇负责殿后,小心翼翼的踏过地雷,在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山窝子,这里此刻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战斗的地方长出了低矮的杂草,掩盖了这里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只是在中间的地方,原先那些工兵们做饭的地方,那里还有一大堆未烧尽的动物粪便,灰烬被雨水冲刷的与土壤混在一起,成为了野草最丰盛的养分,在低矮的野草中有着一些人类的碎骨头,那是那些工兵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印记,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将会被泥土掩埋,它们的痕迹将会彻底的消失。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那些工兵们如果知道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他们还会再来这里吗? 我回头看了眼毒蛇和索尼亚,说:“你们自己小心,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毒蛇和索尼亚点了点头,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也没有解释,径自走向那天杀死的那个工兵的灌木丛。 从背包里拿出手电,我打开开关,强烈的光线照亮了我的视线所到之处。 我很快就找到了灌木丛后面留下的标识,那是一根插着的树条。 我们很快就看到一个东西,那是我那天埋东西时从工兵那里拿的,我知道这是工兵铲。 可以挖土,可以劈柴,也可以用来当武器防身用。 那个工兵铲锈迹斑斑的躺在泥土中,只露出一小块铁片。 我用手扒开泥土,拿出工兵铲,在眼前看了看,我开始挖土,低矮的杂草被我一铲一铲的挖开,不一会就露出一个防雨帐篷的篷布。 毒蛇和索尼亚谨慎的举着枪在我身边保护着我,这夜里,野兽是不会待在巢穴中的,它们会出来觅食。 而我们也是它们的食物之一。 “锋芒哥,东边有点动静。”毒蛇说。 我停下动作,关上了手电。 举起枪对着东边一阵扫视,狙击镜内,一棵大树后面,一只体型庞大的成年野猪正在用鼻子拱着树根。 我眯起了眼睛,将工兵铲交给索尼亚,吩咐道:“索尼亚,快点挖!” 索尼亚放下枪接过工兵铲,放下枪开始对着帆布发现的地方挖掘。 在银白色月光下,我和毒蛇背靠着背,举着枪,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那只野猪抬起了头,用鼻子闻了闻树林中的风,然后看向我们这边,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头野猪还是发现了一丝我们的气息,它快步的向我们这里跑来。 我赶紧催促索尼亚:“快点!” 索尼亚喘着粗气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还是没有等到我们挖出帆布帐篷内的东西,野猪就嚎叫着冲了过来,在山窝子里,它摇晃着身子嘶吼着向我们这边跑来,由于地势的原因,它的速度很快,我们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想法,因为就算我们跑,也跑不过它。 于是我对着野猪开了一枪,野猪的速度一缓,但并未停下,反而被激发了凶性。 我的子弹只是打穿了它的一只眼睛,我们趁着这功夫,眼看已经来不及,我蹲在树下,向索尼亚和毒蛇喊道:“快!踩着我上去!” 毒蛇犹豫的迟疑了一下,还是一脚踩在我的背上,我脚下一用力,毒蛇被抬高,他抓住一个树枝,脚下用力然后上了树,索尼亚也站上我的背,学着毒蛇的样子也上了树。 而这时,野猪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我立即一个闪躲,野猪轰的一声撞上了树,而我立即脚下用力,跳上野猪的背,一个起越,毒蛇一把拉住了我,我借力往上一蹬,然后也爬上了树。 大树很粗很高很结实,野猪不断的撞着,大树只是摇晃着,偶尔落下几片叶子。 我们三个挤在一个树杈上,毒蛇拿着手电,我拔出勃朗宁,索尼亚也拔出了勃朗宁,我们俩对着野猪的要害开着枪。 我们先是打瞎了它的第二只眼睛,然后野猪就像是失心疯了一般,用长长的尖牙不断的插入大树的树干中,带着青涩的汁水流出树干。 我不断的开着枪,子弹打在野猪的身上,只留下一些冒着白烟的小弹孔,子弹杯野猪的如同钢铁般的猪皮夹住,夹在皮肤上。 我抬起巴雷特,对着野猪的头颅开了一枪,子弹打入了它的脊椎,野猪浑身一震,但仍然对着大树攻击。 我不断的开着枪,不断的加深那个伤口的扩大面积,这么近的距离,我有把握用几颗子弹穿透它的防御。 我正在这样做、、 第四十九章 被拖进树林的女人 在树上,当子弹用尽的时候,大野猪也倒在了地上,但还未死去,我摸着发烫的巴雷特枪管,低沉的喘着粗气。 毒蛇也好不到那里去,握着手电的手不断的颤抖着,他颤抖的掏出一根烟,拿出火机点着,也许是风的缘故,他试了几次都没点燃。我掏出金属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苗有些摇曳,毒蛇感激的将烟靠了过来,然后引燃,他闭着眼深深的抽了一口。 我突然想起在那片遭遇毒枭车队的松树林,毒蛇第一次抽烟的样子。 索尼亚早已满身是汗,他呆呆的看着我的火机,我轻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蓝山,抽出一根,递给了他。 索尼亚犹豫着接了过去,学着毒蛇的样子,在我的火机火苗摇曳下,点燃了香烟。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 索尼亚尴尬的看了我一眼,露出白白的牙齿,对我和毒蛇笑着。 我低下头,也摸出了一根香烟,满满的点燃,深深的抽了一口,浑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疲惫开始被遗忘,我们享受着这短暂的悠闲时光。 抽完烟,我带头跳了下来,地上的野猪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它没有成功,它脊梁上往外冒着血水,血水染红了地面的草。 毒蛇跳下来后,拔出了匕首对着野猪的肚子就是几下,野猪哀嚎着没了动静。 索尼亚拉住了毒蛇还在狠命刺的胳膊,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还是太年轻了,这头野猪差点要了我们的命,毒蛇这样并没有什么。 毒蛇挣开了索尼亚的手,瞪了索尼亚一眼,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索尼亚默不作声的拿着工兵铲继续挖着帆布下的东西。 在五分钟后,索尼亚挖出了那袋东西,将帆布帐篷达成一个大包裹,索尼亚背在了身上。 毒蛇也停止了发泄,抹了把脸上的血珠和汗水的混合物,他拖着野猪深吸了一口气,显然是想把这头野猪带回去,我并没有阻止他,虽然这样会耽误我们的速度,但却可以让在山洞中的同伴们惊喜一番。 我看着野猪,想到了老猎头的小酒馆,那盘野猪肉,与大白鲨对饮着米酒,聊着小镇上的奇闻异事,调侃着牡丹的屁股,老猎头醉酒的样子、、 “走吧,锋芒哥。”毒蛇说。 我回过神来,对着索尼亚说道:“你们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给你们断后。” 索尼亚点了点头,显然他对于刚才毒蛇的行为不是很赞同。 毒蛇笑了笑,走在了前面。 野猪的躯体在地上沙沙的拖动着,毒蛇一手拿着勃朗宁,一手拽着野猪的耳朵。 索尼亚谨慎的跟在后面,背着那一袋武器和手雷。 我走在后面,时而举起枪对着后面一番探查,回到雷区的时候,我不得不和毒蛇一起抬着野猪,我们的速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甚至有几次我们差点碰到了地雷的引线。 索尼亚一直不上来帮忙,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习惯这种肮脏的生活。为了口吃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对击毙敌人的侮辱与发泄。 回到山洞前的地方,大白鲨从树上和我们打着招呼。 “啊哈!锋芒,毒蛇,索尼亚,你们带回了什么?” “看好你的地盘吧,等会再告诉你。” “哈哈哈,好大一头野猪!” “等一下,我们弄一盘野猪肉吗,这可是牡丹的拿手好菜。” 在我们的互相调戏中,山洞的门打开了,香奈儿最先走了出来,见我们都安然回来,她很开心的对着屋里喊着:“回来了!都回来了!” 我和毒蛇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我们找到了家的感觉,无论你在忙着什么,都有人在惦记着你,这是一种多么温馨的感觉啊。 很快,山洞中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牡丹,老猎头,还有一瘸一拐的老疤头。 毒蛇将野猪肉拖进了山洞,索尼亚和香奈儿点了一下头也走进了山洞,所有人都忙碌着收拾我们的战利品。 山洞的门关上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转过身,仰起头看着夜空。 吱呀一声,我回过头,山洞的门打开了,牡丹走了出来,看着我,走向我。 “锋芒,你怎么不进去?”牡丹说。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说。 “我陪你、、” 我皱着眉头刚要拒绝,牡丹连忙说道:“我很安静的,不会打扰你的。” 我点了点头,对着大白鲨喊道:“兄弟,你似乎是多余的了,进去歇一会吧,下半夜我会去叫你的。” 大白鲨哈哈一笑,用69式狙击枪扫视了一遍树林,然后跳下大树。 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大白鲨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悠着点啊,别弄得明天站不起来。” 我苦笑着,看了眼低下头的牡丹,牵着她的手,走向那棵大树。 坐在大树下的岩石上,我们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山洞中时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门缝中冒出了一丝香味,野猪肉的味道。 “这群家伙肯定在吃野猪肉。”我说。 牡丹嗯了一声,张了张嘴,话锋一转,给我介绍起来我们的储备。 她说:“那些小银鱼已经放进了水潭,香奈儿用大网隔开了大鱼与小鱼的生活区,小冬菇也被无聊的老疤头摆在火堆旁晒干了,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老猎头整理了柴火,压得实实的,够用好些天的了。” 我看着她滔滔不绝的介绍着,看着她时而悠扬的眉眼,好看的眉眼中是女孩子般的绯红。 在半个小时后,山洞中走出了一个人,香奈儿用树叶包着一些烧烤的野猪肉,她走过来,摊在我们的身边岩石上,看着我们吃着,她笑着,深邃的眼神中有一些复杂的情愫。 吃完后,我将树叶丢向岩石后面,将她拉到我的身旁,我坐在两个女人中间,将他们揽入怀中。 香奈儿反抗了一下,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就范了。 牡丹努着嘴,时而偷偷的用手指扭着我的腰眼。 我总会用手指狠狠地在她身上一番游走。 深沉的夜里,山洞中的同伴们似乎都睡着了,而我们三个人吹着风,聊着天,打闹着,时间就像是小溪中的水,飞流而逝。 在半夜的时候,香奈儿睡着了,牡丹也朦胧的眯着眼,抚摸着我的耳朵。 我一个人仰着头,看着北方的月亮,那里会不会也有个人在看着它呢? 下半夜的时候,安静的山林中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听见南方传来炮声。 算了算时间,我突然想到那是毒枭的车队回来的时间啊,那么军阀也来了吗? 在炮声过后,香奈儿和牡丹都被惊醒,她们抓紧我的胳膊,小声的问:“锋芒,怎么了?” 我对她们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安静。 身后山洞传来急促的开门声,我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我的队友们。 “锋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白鲨问。 我对两女摇了摇头,她们松开了我的胳膊,我起身,爬上大树,一番观察,我对着树下喊道:“来了,军阀来了。” “啊!这么快!奶奶的,终于有了盼头!”老猎头说。 “你懂个屁,他们开战是一时半会能结束的吗?”毒蛇说。 “你说谁!奶奶的,小王八蛋!你给我说清楚。”老猎头急了。 “就说你的,你咋的!”毒蛇针尖对麦芒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对着两人喊道。 继续观察着狙击镜中的情况,只见在茅草屋那里,火光耀眼,茅草屋前停靠着十几辆运兵车,在最后面的那辆车后面,有着一些年轻的女人,还有一些扎着马尾辫的孩子。 而两方人马都有意的避开那辆女人的运兵车。 他们都在一边开着火,不断的交替运兵车的控制权。 大白鲨也爬了上来,在我的身旁观察着。 “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我问大白鲨。 “是毒枭抢回来做老婆的。”大白鲨说。 “怎么回事?”我问。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毒枭经常会到外面找些漂亮的女人,然后带回去,供毒枭大本营使用。”大白鲨说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些女人是毒枭用来发泄用的?”我问。 “你,你可以去问毒蛇,他比较清楚。”大白鲨好奇的说。 于是,我回头对着毒蛇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上来。 毒蛇收到我的信息,走到树下,爬了上来。 “毒蛇,你看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毒枭们的发泄工具啊?” “怎么说?” “这个你都不知道,” ‘别废话,说。” 在毒蛇的解释下,我总算是明白了两方人马为什么要抢夺运兵车上的女人。 原来,毒枭每年都会出去抢劫一番,不是抢别的,就抢美丽的女人。 毒枭的内部很少有女人,据说只有毒枭首领身边有一个神秘的女人,其他的毒枭都没有享用女人的权利。时间久了,底下的毒枭都不干了,甚至闹出来几次反叛事件。 而毒枭首领很是担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毒枭首领每年都会派人出去寻找女人,将女人带回大本营,安排在大本营中的一个小村子里,专门供毒枭们使用,表现出色的毒枭还会被允许娶一个女人,然后结婚生子,不过那时,那个女人就进入了毒枭首领的基地之中,不愁吃穿的,什么都有,但就是没有自由。 听着毒蛇的话,我陷入了沉思,在毒枭眼里,这些女人和被圈养的母猪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只是用来巩固权利和发泄欲望的皮囊而已。 我突然对这些女人以后的悲惨生活感到愤怒,她们不该成为罪恶的奴隶、、 “锋芒,你看,那几个士兵在干什么!”毒蛇突然指着战场上说。 我立即调转枪头,只见几名士兵窜进了草丛,那里有一个逃跑的女人,女人冒着枪林弹雨跑向这边,那几名士兵阴笑着追了过去,终于在小树林的边缘抓到了那个衣衫凌乱的女人。 他们,他们是要? 哦,天呐,该死的!这群可恶的士兵并未将女人带回去,而是狰狞的看着女人,然后强行把女人拖进了幽深的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