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记忆之黑洞星空》 第一章你中有我 第一章你中有我 “敖玄云,如果你要得到月魂,那就来黑洞世界,我等你。” 这是水中阳留给敖玄云的第一句话。 说话的人是代表了黑洞之魂的夜媚,吞噬者的灵魂,附着水中阳的灵体之上。 为挽救太阳系不被黑洞吞噬,敖玄云第九次穿越来到一万年前远古时代,聚集全九星之灵,却让月球之魂,被水中阳带走。 而三亿年前,地球冰封,灵魂作家碧天云的灵魂在三亿年后释放,同样附体于地灵之子敖玄云身上,三亿年无数次穿越,敖玄云与水中阳两情相依,却不能相守。 水中阳戴着双鱼之配,双鱼玉配本为月魂与黑洞之魂,亦为三魂之体,可是这三魂却并未融和,而是各自独立。 “玄云,我在黑洞世界等你!” 水中阳留给敖玄云的第二句话,这是水中阳自己说的。 九次穿越依然无法挽救太阳系亿万生灵,太阳系永陷黑暗之中。 “玄云,黑洞不是毁灭,黑洞是重生,创造新的宇宙!” 这是水中阳说的第三句话。 这一句话也许是代表月魂所说,也许是黑洞之魂所说,或许也是水中阳的本意。 难道真的如水中阳所说,敖玄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她,还是她,亦或是她! 难道不应该相信她吗,她与自己曾经九次穿越,九次相伴,三亿年,曾经沧海已成桑田。 而月魂则是月球的魂魄,亿万年,月球都与地球相依相存,如此长情,难道还值得怀疑? 敖玄云不再犹疑。 敖玄云向虫洞走去,走向那连光都无法逃脱的黑洞之门。 敖玄云是地灵之子(地球的灵魂),已经聚合了九星之魂,金木水火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太阳星辰之灵,他正以光速在前行。 这是一道奇怪的门,像是两个宇宙的交叉,敖玄云通过了那道门,从一个暗黑的进入到了另一个黑暗。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奔跑。 (本文为星魂记忆系列第三部,第一部为苍茫大地,分别讲叙三亿年前地球冰封,而作家碧天云的灵魂量子在三亿年后释放,附灵于地灵之子身上,而万年后,地球将被黑洞吞噬,灵魂修行者碧天云与其它几位修行者,灵魂穿越万年,同样附灵于地灵之子身上,四灵合一,成为新的敖玄云,为收集太阳系星魂而展开一段奇幻之旅。 第二部为圣祖灵婴,讲叙苍茫大地天生地孕的圣祖灵婴,骑白虎走苍茫,戴着双鱼之配,最终在地灵之子敖玄云的帮助下,成为苍茫大地人祖,建立苍茫大地第一朝虞朝 而黑洞之灵通过附灵于月魂之上,吞噬地球上万千生灵之魂,最终与敖玄云大战于苍穹之空,后带走了月魂,敖玄云的九次穿越最终未能收集全九灵一魂,返回万年后挽救太阳系,功亏一篑,万年后太阳系最终被黑洞吞噬,敖玄云只能只身前往一个未知的时空,黑洞世界。 从总体设定来看,最终太阳系将会得到重建,而三部小说只是一个循环而已,像是一个转圈的陀螺,起点亦是终点,所以大家从第几部开始看其实是没区别的,其它两部就是本站的其它作品,正在同时更新中。) …… …… “我是谁!” “我在哪里?” 嘴角隐隐作痛,一口血喷了出来。 “起来呀!玄云!” 敖玄云躺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睛,刚才被哈蕾儿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嘴上,狗吃屎般头撞在地上,此刻还一阵玄晕,头晕晕沉沉的,不知道是在黑洞里穿梭,还是回到了拳台之上。 只是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难道我真的来到了中阳所说的“黑洞世界”? 刚才还在苍茫大地,耳中还响着中阳临别时的话语,而此刻却站在拳台。 都怪自己昨天要夸下海口,说是要教训隔村的母老虎,结果竟又被她打倒。 “起来呀,胆小鬼,敖玄云!” 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对我叫敖玄云,地灵之子。 “我不想起来,我打不过她!” 另一个声音有些懦弱的说道。 大脑里竟会有两个意识,两种声音,两个灵魂。 难道我竟附灵上一个“懦夫”。 “别叫我懦夫,只是不想跟这个母老虎记较罢了!” 大脑中再次响起一个声音。 “算我倒霉,怎么会附在你身上!” 敖玄云有些生气,这次一个人来黑洞之中,没想到竟投在一个“胆小鬼”的灵体之上。 “那你自己去跟他打,关我什么事,我还想再躺会!” 那个慵懒的声音一直在大脑内回旋。 “起来就起来,难道我还怕了他,我九灵之体,难不成还怕了一个女人!” 敖玄云边想着,边挣扎着起身,可这身子似乎并不太受指挥,手脚很是不利索,刚站起来,又跌倒在地。 “玄云,你怎么了!” 台下一个粗壮的青年很关切的问道。 “他是谁呀!” 敖玄云有些奇怪的问道。 “他是咱村的敖丙,他还有两个哥哥敖甲、敖乙,一个妹妹敖丁!” 脑中再次响起慵懒的回答。 “哦,那算是发小了!” 敖玄云自言自语的说着。 “起来呀,地灵村的魂斗士,一个人躺在地上自言自语,是不是想装死,碰瓷呀!” 对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那是隔壁村阿依族的女战士哈蕾儿,正一脸鄙视的看着敖玄云说道。 哈蕾儿是土灵村的,一副高挑的样子,这九灵村一样大的小伙伴,就没人能打赢她。 敖玄云躺在地上,歪着头看着那哈蕾儿,实在感觉很别扭,这还是他这几亿年来,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在十几个小伙伴的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半大的女人欺负。 敖玄云气得脸都红了,只可惜是红了一半,还有一半竟毫无变化。 “小子,现在我的灵魂是附在你身上,你配合一下,等教训了这婆娘,我教你一些新魂术!” 敖玄云对着身体里原来的意识说道。 敖丙等几个小伙伴,在台下看着敖玄云,脸一半红一半白,还自己跟自己说起话来,个个瞪着眼,盯着敖玄云,惊奇得下巴都快掉了,口水直流。 “地灵村的小儿,碰瓷你也得看准人,老娘可不吃这一套!” 哈蕾儿边说边看着躺在地上的敖玄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倒不是怕这敖玄云能把自己怎么的,而是这地灵村与土灵村皆是九灵镇的,九灵镇是太阳系九星的生灵,父辈一直要求九灵镇的所有人要团结,因为九灵镇没有灵主保护,九灵听说被地灵之子带走,所以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九灵一族一直被其它星灵之人欺负。 哈蕾儿边想边走到敖玄云边上,用脚轻踢敖玄云,怕敖玄云真被自己打傻了,回去不好交待。 此时躺在地上的敖玄云心里一百个骂人的话飘过,却不想刚才指挥不动的手脚,此刻却一把抓住那哈蕾儿伸过来的脚,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再向前一拉,向后一推,那哈蕾儿那还有防备,一个四脚朝天摔在台上。 台下小伙伴们见这敖玄云突然就站了起来,并且还把那哈蕾儿摔了个狗吃屎,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哈蕾儿,怎么样,我敖玄云不是好欺负的吧!” 站着的敖玄云一副得意的脸色,可却也一半骄傲一半惭愧! “他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老子怎么这么不走运,怎么就遇到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呢,别拿老子的手去碰人家!” 敖玄云对着身体里那个原来的意识忿忿不平的说道。 “你管得着吗,这可是我的身体,识像点!” 那个声音回到敖玄云的意识里,让敖玄云更觉惭愧。 “对不起,姑娘!” 敖玄云看着地上的哈蕾儿说道。 只见哈蕾儿挣扎着爬了起来,拍拍衣上的灰,脸上竟是红韵。 一个姑娘家,四脚朝天被摔在台上,样子别提有多尴尬。 “下流、无耻,卑鄙,小人敖玄云!” 哈蕾儿气得语无伦次的骂着。 “兵不厌诈,哈蕾儿,比武场上可得用脑子,我们玄云是用计而不是用蛮力!” 台下敖丙得意的说道,说完还不忘给台上的玄云使了个眼色,看来平时也没少挨这哈蕾儿揍! 哈蕾儿听着台下哄堂的大笑声,看着敖玄云得意的样子,气得脸更是红如苹果,眼睛里含着泪,很是委屈的样子,想骂两句可一时却找不到适合的话,鼓着嘴又手如拳似瓜的摆了个进攻的架式。 敖玄云一看,把这姑娘给惹急了,本想说两句安慰话,可不想嘴却已经说道:“哈蕾儿,你一个姑娘,使那么大力气做什么,这个样子谁还敢娶你!小爷我今天可没心情跟你玩了,要打过几天就是比选之日的,那里咱再跟你打!” 下面站着的一众小伙伴,一个个心急如焚,却不想这敖玄云,此时竟说些不着边的话,把别人家摔了就想走人。 “玄云,去打她呀,别楞着!” 台下敖丙一脸期盼对着台上的敖玄云喊道。 “不打了,不打了,要打你上来打,我可不打了!” 敖玄云边说边露出一脸微笑,嘴角上尚挂着一丝血迹,用手的擦,拍拍身上的灰就跳下台。 台上哈蕾儿一脸不屑,用手指做了个向下的动作。 一众小伙伴,一看没有戏看了,也都摇着头,只留下一片嘘声。 “玄云,你真不打了吗?” 敖丙一脸失望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他就是个卑鄙下作的胆小鬼,他怎么敢跟人家姑娘再打!” 敖玄云随口回道。 敖丙此时更是惊异,心想这玄云怎么了,这口气好似另一个,又好似自己跟自己说话。 “我胆小怎么了,你胆大,你不卑鄙不下作,你怎么不去跟他打呀!” 脑子里那另一个声音,总是很熟练的说道。 “玄云,我可没说你胆小,也没说你下作,不打就不打呗,怎么如此说话?” 敖丙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发小,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说你,敖丙,我说的是我!” 敖玄云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小伙伴解释,只能如此说道。 “哦,你刚才那一招虽然是有点那个,也不用太过自责!” 敖丙话一说完,自己倒觉得那里不对一样,骚着头疑惑的看着玄云。 “丙哥,你知道镇里有没有先知,或者是灵魂修行高的人。” 敖玄云也看着敖丙问道。 敖丙看着镇的方向看去,悠悠说道“我们这那里有呀,灵魂修行最高的,那就是镇上的九大长老,你都见过的,你还问我!” “那我们就去长老院,我要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敖玄云自己对自己说着,这一次倒是说得很顺畅。 “除了这九大长老,你说月神会不会能帮上忙呢?” 敖玄云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对对!月神过几天会来参加我们选拔大会,到时你问问她就可以了,月神姐姐可真漂亮,有些时候没见过她了!” 敖丙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每次见月神的样子,嘴里的口水又含不住了,从嘴角滴了下来。 “月神是谁?” 敖玄云自己问着另一个自己。 “月神就是我们九灵镇的守护神,我们九灵镇九灵遗失,所以只能靠月神守护。” 敖玄云自己回答自己,脸上的表情也由疑惑变成淡然。 “丙哥,我们先去问长老!” 敖玄云很有礼貌的问敖丙。 敖丙越来越感觉见鬼一般,这玄云不仅自己跟自己说话,而且一时态度温和,一时又乖张,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敖丙看着玄云呆呆了半刻,想了想还是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去,但你不要一个人再说话,搞得我冷飕飕的感觉。” “好吧!” 敖玄云再一次顺畅的回道。 两人向那镇里走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二章九灵归位 第二章九灵归位 九灵镇其实也就是九个村庄相围着的一个小镇,九个村庄按太阳系星图所布,每个村庄之间也有五六里地,而刚才这个练武台就是镇子边上,是这九村小伙伴常来这比武的地方。 九灵村泗水相连,纵横阡陌,四周围山,倒是个世外桃园一般的地方,这里的村民皆以种植为主,桃林果树遍地皆是,飞禽走兽,随处可见。 在敖玄云看来,这里如曾经苍茫大地里的一片和谐之所,修魂练术之地。 九灵镇是九个村的中心,有如中心广场一般,中间是一个圆形尖顶白色的宫殿,共九道门,门前九道石梯,而外围则竖着九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龙刻凤,尽是太阳系九灵远古生物的化像。 宫殿与巨柱之间分别有演武台、星宿台、刑罚台、婚典台、超度台、观天台、测地台、祭祖台,显然和苍茫大地的习俗一样。 两人朝九灵镇慢悠悠的走去。 敖丙一脸严肃的样子,摸着自己的头,边走边叹息着。 随即用手伸了过来,轻轻的抚摸玄云的额部。 “你干什么!” 玄云一把打开玄机的手惊恐的说道。 “原来你的头也不发烫,可你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敖丙一边说着,又一边自顾儿摸着自己的头,歪着脑袋看着天。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企图!” 玄云边说着边也抬头看天,天上竟然有数只牛在飞着,那蓝色的天空下,这些牛竟飞得很悠闲,就好像在地上奔跑一样,黑色的牛身,灰色的翅膀,跟苍茫大地里化形一样,这里却是活生生的生灵之休。 “敖丙,这牛竟是谁吹上天的,还真有牛在天上飞的!” 敖玄云说完自己都一脸惊奇,难道三亿年前的记忆又开始回复了?这些话只有那三亿年前二十一世纪才会说的,而前不久的远古苍茫,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可是见得多了。 “什么牛吹上天呀,这是金牛族的,你没看到那上面有人坐着吗?你不是天天都能看得到吗?怎么会问出这般话来?” 敖丙此时更是疑惑了,这玄云自小与他长大,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陌生,虽然玄云本就懒散,但也不会一点记性也没了吧。 “哦,我知道了,我记得上次还去过那个村,那是金牛座星魂的领地,上次我们还被一群牛追得满山跑!” 敖玄云若有所思的也学敖丙摸着头,知道自己已来到一个新的世界,穿越了时空虫洞,来到了黑洞之魂的地盘,自己三次合体,现在又合到这里,记忆还有些混乱。 “玄云,过几天就是我们九灵镇大比武了,达到条件的就可以到十二城去修练,那可是大城市,我们地灵村百年未有一个能去了,你可是全村人的希望呀!” 敖丙边说着,边望向那远方,其实远方什么也没有,连云都没一朵。 “你不想去吗?玄云,说不定双灵镇的那个林双也会去呢!” 敖玄云一脸不解,却又不好意思再问。 “乡巴佬,什么也不知道,还要问,下次可别再出丑了,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行了!” 意识里那个玄云像是睡醒一般,又开始说起话来了。 “滚一边去,难得你睡着了,我才有机会表现!”敖玄云对着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回道。 “小子,你可记好了,这可是我的身体,先让你呆一会,我还有些困,再睡会!” 那个玄云还是经不住美梦的诱惑,开始睡了起来。 此时却听得九灵镇内钟声大作,竟然是连敲九声。 敖丙一听,一脸惊恐的说道:“快玄云,快走,镇里出大事了!” 边说完边拉扯着敖玄云向镇里奔去。 敖玄云开始脚还不太听使唤,可身体内那个已睡了,现在使唤得自然得多了,慢慢的跑起来竟越跑越快,敖丙反而被甩在后面。 这几里的路片刻时间就已跑到,只见各村村民都密集在星宿台前,个个面色欢喜,都在低头细语。 敖玄云等敖丙赶来,只见敖丙跑得气喘息息,双手支在膝盖上,不停的哼着道:“玄云,你怎么突然就跑得那么快了,像风一样,难不成你学过什么魂术!” 敖玄云心想,自己初来乍道,还是不要什么都让人知道,这块新大陆和那苍茫大地不一样,在苍茫大地,自己先是地灵之子,得巨龙之血,拥有巨龙之角,后持续得到其它八灵,拥有九灵,可以说没有人能打败自己,唯一比自己强大的就是这黑洞之灵,而现在自己在她的世界里,还是低调些,把情况弄清楚再作打算。 想至此回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这钟声大作,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所以就跑得快些,怪只怪你这些天吃得太多,运动太少,所以跟不上了!” 敖丙听完大口喘着气说道:“也是,难道你不知道这九声代表什么吗?” “我这几天也是睡得太多忘了,有什么你就告诉我吧!”敖玄云嘿嘿笑着说道,心想看来等一个人的时候,还得让那个做着美梦的人好好说说清楚,以后才不会让人怀疑! “这一声醒,二声睡,三声干活,四声吃饭,五声丧,六声喜、七声有敌、八声逃,九声那就是最重要的事了。” 敖丙一口气说完,看样子已经不喘了。 敖玄云两人站在宫殿台阶上,可以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人群,穿着各色的衣服,看样子熙熙攘攘,却也井然有序,因为一眼能分清九个村的人,各站几排。 那人群前面站着九人,穿着不同颜色的长袍,恭恭敬敬的对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那石头上镶着十块璀璨的明珠,现在正闪闪发着耀眼的霞光,每一块霞光都不一样,一时强亮,却一时又逐淡,看起来十分诡异。 “那块石头好大,是干什么用的?” 敖玄云虽然看出那十颗明珠的形状就是太阳系九大行星及月亮的天体运行图,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敖丙。 “那是星宿石,是我们九灵村的守护星灵,看这样子九灵回归了,所以这星宿石上的明珠才会发亮!” 敖丙边说边得意的微笑着。 两人正看着那巨大的星宿石,却听当中一位发须皆白的长老长声讼道:“魂帝护佑,九灵归位,我九灵村终于有望了!” “呼啊呼,呼啊呼!” 那长老说完,其它长老及下面的村民都长声应和着。 就连身边的敖丙都跟着“呼啊”,敖玄云知道这可能是一种祭拜语,也跟着“呼啊”了三遍。 敖玄云心想看来这星宿石还是比较灵的,自己一来到这片大陆就有反应,心里十分自得,可那月神呢,难道她还是以前水中阳的模样,心里也再次对见到昔日的女友充满期望! <a " target="_blank"></a> 第三章月神临世 第三章月神临世 敖玄云此时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有老朋友会来相见,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天上。 那天上除了刚才被吹上天的牛,在这九灵镇的上空盘旋外,此时更加多了长着不同翅膀的飞马、狮子、等等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几乎可凑一个动物园了。 敖玄云想问敖丙,可又怕让他生疑,想问体内另一个自己,而那个人却正在呼呼大睡,一点也不把外面的世界放在心上。 敖玄云看着天上这一群鸟兽,像聚会一般,交头接耳的在说着听不懂的鸟语兽话,完全不把这镇上的人放在眼里。 在苍茫大地之时,他是能与这些万千生灵进行沟通的,苍茫大地所有生灵皆是九灵与月魂所造,那是风族少年,地灵之子,所以从小就能与其它生灵交流,而在这片大陆,这些生灵却又显得亲切又陌生。 正看得入迷之际,只见那些鸟兽突然之间就四处飞散,像是有什么非常恐惧的生灵出现一般,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现在天空中已无鸟影。 天空西侧呈现出彩虹之光,有如七色的彩带,一条条布满天空,甚是好看。 敖玄云在想,难不成什么大人物莅临,驾着七色云彩,难道三亿年前那齐天大圣来了。 想到这敖玄云也是自己吓自己一跳,自己在苍茫大地,虽然有从三亿年前留下的灵魂作家附体,却几乎没有记忆,却不想来到这世界,却会有很多那时的记忆,而苍茫大地的记忆则越来越难想起。 而前面人群中却开始骚动起来,个个抬头看向那彩色的天际,慢慢又一起跪在地上,四体投地,万分虔诚,连身边的敖丙也跪在原地,头都不敢抬。 一条金光在七彩的天空中乍现,慢慢的变得十分耀目,让敖玄云都快睁不开眼了,随着金光闪烁,一只巨大的长尾凤凰向这边飞来。 凤凰在苍茫大地连敖玄云都未曾见过,只是听巨龙峰的巨龙说过,在苍茫大地之初,得天地之灵,在苍茫大地先育了巨龙与凤凰两灵,其后再通过两灵孕育了万千生灵,巨龙峰为地灵守护,为苍茫大地撑起天地,而那只凤凰却未知去向。 此时竟在此地出现,让敖玄云甚为惊叹! 凤凰的身影带着七色彩虹,已来到这星宿石顶上,慢慢落了下来,竟直接落在星宿石上,显得金光璀璨。 九大长老连同村民,一个个跪附在地上,静静的等着那只凤凰发号施令。 此时却见凤凰低下刚才那高傲的头,后面一个穿着七色彩带纱衣的美貌女子,缓缓从凤凰背下飘然而下,落于星宿石着,扭头看着正时明时暗的星宿石,脸上泛着淡淡的红色。 那美貌女子看完星宿石,慢慢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跪拜的村民,显得和蔼可亲,像是对待自己的臣民一般。 敖玄云此时可以完全看清那星宿石前站着的女子,只见她一身霓衫彩衣,头上扎着三环发祭,斜插着一根碧绿的玉簪,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味儿。 敖玄云盯着看了半天,却忘了跪下,那美貌女子端详了星宿石,看到站在石阶上的敖玄云,脸上竟宛然一笑,样子十分甜美。 敖玄云见不是水中阳有些失望,但面对美女友善的微笑,也回之一个浅浅的笑脸。 美貌女子低头看着村民悠悠说道:“九灵镇九灵归位,九灵村终于迎来了守护,不过你们还得自行去寻找那九灵之主,不要被其它生灵寻得,若其它星灵寻得,化作星魂吞噬,那九灵镇所有生灵都将在这八部乾坤之地永世成为其它星灵之奴。” 那美貌女子说完,再次看着敖玄云,似乎这些话是对敖玄云一个人说的。 一些村民顺着美貌女子的目光,扭头看着敖玄云,见玄云竟站在石阶之上悠然自得的观看,一个个怒目以对,低声吼道:“跪下,月神降临还不跪下!” 一旁的敖丙抬头看着身边的敖玄云也是一脸惊恐,用手拉着玄云的衣?说道:“快跪下,这月神是我九灵镇的守护之神,不得不敬。” 敖丙低声说完,大气也不敢喘,显然对眼前之人好生敬畏。 月神依然看着玄云说道:“无防,他应该刚睡醒。” 月神说完盯着敖玄云的脸,敖玄云想来想去,却想不出自己在那一个时空,认识这般美貌女子,此女与水中阳有些相似,却又完全不一样。 而耳中却传来低语:“玄云,你还是来了,不过你现在的九灵已是沉睡之中,今夜子时,你再来此,有些事需要给你一些建议!” 玄云知道,在苍茫大地,这是风族人的风语传声,其它人也听不到的。 敖玄云心里很矛盾,他想尽快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但看着眼前这一众村民,自己不能随意去相信任何人,纵然是眼前被视作神灵的月神。 因为自己是保护这九灵镇村民的守护之灵,一旦自己有什么不测,那么这太阳系万千生灵将会被其它星灵之族欺负,永世为奴。 说起来这些九灵镇的村民是自己身上之九灵所孕,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子民,自己做事必须小心为上。 敖玄云自己心里清楚,在苍茫大地之时,他的魂术已经修练得很高,但在这块土地,却不能发挥出来,就连最基本的驭风之术,观魂之术都无法施展,虽然拥有九灵,但在这里无异于一个凡人,甚至于凡人都不如。 敖玄云也学敖丙一般,跪在地上,四体投地,不再看那月神。 刚才天空中那些会飞的生灵,显然是其它星灵一族,他们知道九灵镇九灵归位,肯定飞回去向他们的星灵汇报,星灵对一个修行者来说异常重要,吞噬一个星灵,可以提升自己的魂力,有了强大的魂力,自然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强者为王,所以敖玄云不想自己太过特殊,让别人记住自己。 月神见敖玄云跟其它人一样也都附身跪拜,有些意外。 在她的记忆中,这地灵之子敖玄云从来都是一个傲视天下的人,在苍茫大地,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风族少年,最后聚集九灵,成为苍茫大地最强者,从来也不跪拜谁。 连她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宇宙之中还有更强大的星灵,还有比星灵更强大的空灵,空间之灵,所以她跟水中阳都被吞噬者黑洞之灵带到这个黑洞世界里来,但太阳系九灵一魂的感情也是几十亿年了,自己跟这个地灵之子敖玄云,也有数十亿年的交情,所以算起来她眼前这人灵魂是相通相映的。 月神嘴角微微一笑,也猜出敖玄云的想法,也就转而跟身边的九大长老交待着一些重要的事。 片刻,月神把事安排好,自个轻飘飘再次坐到那凤凰之上,随着一声长鸣,那高傲的巨鸟仰着头,向光耀之处飞去,只扑通了二三下翅膀,就已消失在光耀之中。 众村民这才起身,再拜九大长老,陆陆续续向各村散去。 敖丙起身看着一脸迷惑的敖玄云问道:“玄云,你不是有事要问长老吗,我们这就去吧!” 敖玄云想了想道:“不去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边说着边向镇外走去。 “玄云,走这边,这边才是地灵村的方向,那边是土灵村,你看那哈蕾儿正瞧着你呢!” 敖丙看玄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他被刚才月神的美貌惊呆了,所以看玄云走错方向,竟也不觉得奇怪。 敖玄云看了那前边的哈蕾儿,咧嘴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 哈蕾儿一看,竟害羞的扭头就走。 两人顺着乡间小路,竟直朝地灵村走去。 敖丙显然还想着月神的样子,半嘴口水直咽得“咕咕”响。 敖玄云看着这个陌生的发小道:“还在想那月神,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玄云,你不是在说废话吗!咱九灵镇大大小小,谁不喜欢月神,上次你不是还偷偷的看过,今天是不是看得呆了,竟连跪拜之礼都忘了。” 敖丙边说边咽着口水,边回味着月神的美貌。 “也是,今天才九灵归位,以前的日子就靠月神独自守护着九灵镇的太平,也是难为她了!” 敖玄云心有所想,竟有如一个久经世事的长者一般,长叹短息起来。 “玄云,你怎么好像又变了!” 敖丙不理解身边的玄云,看起来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一个凡灵竟然操起星灵的事来了。 敖玄云也感觉自己的变化,一想还是快点回家,刚才那些在天上飞的牛说不定已经跟它们的星灵汇报好了,正准备来九灵镇窃取九灵呢,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突然又想到,自己可是第一天回“家”,一个人不认识,还是把睡觉那家伙叫起来,自己也休息一会,说不定能从九重梦景中寻得些以前的魂术,这样才能自保。 于是拉起敖丙就朝村子里跑去,敖丙不明原因,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也跟着玄云向村中跑去。 <a " target="_blank"></a> 第四章真假双亲 第四章真假双亲 敖玄云一路跑着,终于把沉睡中那个自己叫醒了,却不知那个自己一醒来就自个骂骂咧咧的道:“像个丧家之犬,急匆匆的跑啥呢,睡个觉也不得安逸!” “小子,知道你喜欢月神,刚才月神来,你睡过头了!” 敖玄云故意说起月神,让那个自己兴奋起来,自己可以慢慢脱离。 “吹牛吧,月神无故为何为来!” 那个他依然有些不信的样了了。 “不信你问敖丙,我要睡一会了,晚上子时,月神说要在星宿台见你,你记得准时来,我要去九层梦景找点东西,你先撑着。” 敖玄云说完,自己睡觉了,敖玄云看着敖丙渐渐慢了下来道:“敖丙,刚才月神来了?” 敖丙睁着大眼睛,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你问我什么!” 敖玄云忽又脸上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一暮像是做梦一样!确认一下!” 敖丙这才恢复正掌的说道:“是呀,刚才你见了月神,呆得连跪拜之礼都忘了!” 敖玄云一想,下次这种好事,自己可得出来撑着,不能让那个人独自占了便宜。 “难道真的九灵归位了吗?”敖玄云自己问着自己,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那是,刚才你不是看到了吗?那星宿石的明珠都亮了,只有九灵降临这明珠才会亮的!” 敖丙边说着,边盯着敖玄云。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九灵归位可来得太及时了!” 敖玄云知道自己刚才睡了一觉,刚才那些事是另一个自己的经历,现在记忆里没有,心想以后又当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刚才那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九灵之子,难道这九灵真的附体于自己身上,但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竟还被哈蕾儿一掌打倒在地上,他刚才说晚上月神要在星宿台见我,如果我不是九灵之子,月神他要见我何事,月神高高在上,从来也没正眼看过我,这小子一来,这月神就如此青睐,怕事情不简单,难不成我真成了这九灵镇的守护神。 敖玄云边想着也边兴奋着,竟然一个人屁巅屁巅的脸带笑意,很是自得其乐的表情。 敖丙只是静静的看着敖玄云,口中喃喃道:“病得不轻呀!!” “谁病得不清,敖丙,你是在说我吗?” 敖玄云知道自己又犯怔了,故意大声问道,而敖丙似语又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人来到村口,敖丙一个人悻悻朝自家回去,玄云看了看村屋,微微笑着向家里奔去。 敖玄云家中仅有年迈的父亲、母亲,两人皆已发须泛白,躬腰垂背,看样子都已六十多岁,但敖玄云才十八岁,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看样子是二位老人老来得子。 刚才镇上敲响九声钟响,两位老人都未赶去,看来要么是耳背,要么已经不关心其它事了。 两位老人正在门前锄草,见敖玄云回来,两人也是相视一笑,老妇笑着道:“玄云,刚才是不是去镇上看热闹去了,镇上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敖玄云回屋拿了一块馒头,边吃着边说道:“阿妈,原来你耳朵不背,也听见那九声钟响了,但为啥不自己去看看呢!” “阿妈与你阿爹听见了,却不想去,就留在家里锄草,想必你去看了所以就问问你!” 老妇边说着,边抬头看着那一边的老头子,两人停下手中的锄头,扶着锄把,轻喘着气,看着玄云。 玄云眼露诡异之色,在门口找了个凳子坐着,翘着二郞腿,轻哼着小调道:“也没什么,只是那星宿石上的明珠亮了!” “什么,那星宿石的明珠亮了,九颗都亮了?” 老头子一脸惊奇的问道,好像很意外一般。 “是呀,九灵归位了!” 敖玄云边说,边暗自琢磨着,潜意识更呼喊着新来的自己。 “醒醒,别睡了,起来问你点事!” 敖玄云刚刚进入梦景,正在找寻那记忆中的魂术,却不想就被叫醒,正自纳闷遇到什么事了,这就听到意识里的问话,于是吼道:“喊啥喊,难道又遇到美女了!” “瞎猜什么,喊你起来看看眼前这两人是真的假的!” 玄云在意识里自己交流着。 “这两人不是你阿妈、阿爹吗?你还来问我,我又怎么知道什么真,什么假的” 敖玄云也是有些奇怪,这个灵体怎么连自己父母都分不清了! 但细细想来也不对呀,虽然自己所附之人看起来有些懒,但绝不是笨那种,既然他觉得有疑点,那必然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仔细看着两位老人,而那两位老人则依然扶着锄头,看着玄云,却不知这一瞬间,玄云的两个灵魂已交流了多次。 敖玄云看着这两位老人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自己在苍茫大地的观魂之术已失,光凭肉眼,很难分辫什么真假。 “小子,你老娘老爹你还分不清,那你说来听听,他们倒底那里不对的,我帮你参谋参谋!” 那边意识里传来答话道:“我阿妈阿爹年纪是大,但很好事,镇上那么大事,他们肯定会去看;其二是但凡看看到我回来了,他们都会先给我准备吃的,但今天却还在这门口锄草,我记得昨天才锄过,所以我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不是我真的阿妈阿爹!” 看来这敖玄云的观察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能一眼看了生活之中的不同之处,并且他的分析也比较在理。 “那你还吃馒头,不怕他们是假的,在馒头里下毒?” “我怕什么,他们就算是假的,要害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随你怎么想,反正现在用的是一个灵体,还不是我的,你自己看着办!” 敖玄云两灵之间互相扯皮自个儿说着。 “你们两个老家伙,从那里冒出来的,竟敢来冒充我阿妈、阿爹!” 敖玄云知道这种事很难判断,但这九灵一显就如此变化,肯定有其关系,不若直接揭露出来,让两个老人措手不及,反而会更容易分辫些。 两个老人相视一笑,也不惊讶,只是看着眼前的敖玄云。 只见那老妇人对老头子说道:“老头子,你总说咱儿子笨,我看这儿子也不笨嘛,竟然能看得出昨天与今天的变化来!“ 这老妇虽然是看着老头子说,但话却是向敖玄云说的。 敖玄云竟也不气,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微笑道:“老太婆,凭你们两个也敢来我们地灵村寻事,刚才没告诉你们我们九灵镇已经九灵归位了吗?快把我阿妈阿爹交出来!” 敖玄云话里连说带唬的,想让这两个老人知难而退,不要在这地灵村寻事儿,早点把自己阿妈阿爹交出来! “玄云,还真以为你变聪明了呢,我们就是你阿爹、阿妈!你难道以为我们是假的!” 老头子边说边收拾锄头,而敖玄云则紧握双掌,功马扎紧,准备拼命。 两个老人看也没看玄云,只是把锄头放在房子前头,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嘻笑看着远方说道:“十八年了,总算了不用在这里种田狞猎了!” 老妇人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老头子说道:“老头子,那你说魂帝会不会奖赏我们!” “老太婆,你别想那些好事了,咱赶紧收拾东西,趁早走人吧,那魂帝可不是什么善类!” 老头子还是比较理智些,边说着边想回屋收拾东西,一边的敖玄云倒是整得不明原因,难道这两人真是自己的阿妈、阿爹,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要害自己的,那么这两位老人却又是何人。 两个敖玄云都呆呆的看着这两位老人,一个相处了十八年,一举一动甚是熟悉,一个虽然初来乍道,可也感觉此二人似曾相识,难不成是在苍茫大地的阿妈、阿爹,一第列疑问让敖玄云不知措,只能呆呆的看着两位老人。 “玄云,九灵归位,你以后都得靠自己了,这块大陆上不比那苍茫大地,没有规矩,没有道理可讲,谁魂力大,谁就说了算,苍茫大地的万千生灵就全靠你来照顾了!” 那老妇一脸忧虑,眼中带泪,看着敖玄云,用手轻抚着玄云的脸,玄云感觉是自己阿妈的手,完全是真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又让敖玄云想起苍茫大地,是阿妈的感觉,或理阿姐的感觉,竟然是如此亲切。 那么这两个老人倒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真的又去那里了,难道有什么不测。 一系列的问道在敖玄云脑海里绕着围子,两个玄云都不知如何解决眼前的事实。 <a " target="_blank"></a> 第五章前世今生 第五章前世今生 老妇一脸忧虑,眼中带泪,看着敖玄云,用手轻抚着玄云的脸,玄云感觉是自己阿妈的手,完全是真的感觉。 敖玄云心里已是没底,看着两老人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体,在那余辉下,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三间茅屋掩在山脚之下,显得破旧不堪。 老妇人一脸皱纹,深情的看着敖玄云,脸上半是忧虑半是欣喜,暗自叹了一声说道:“玄云,九灵归位,以后的日子都得靠自己了,这块大陆上不比那苍茫大地,没有规矩,没有道理可讲,谁魂力大,谁就说了算,这九灵镇的万千生灵,都是苍茫大地的余魂,以后就全看你了!” “阿妈,你知道我是谁?” 敖玄云如此问道,听起来很是彷徨,又矛盾,但在老妇耳中却很正常。 老头了眯着眼,像是看老朋友一般,端详了半天说道:“当然认识啦,我们不仅认识现在你的,还认识以前的你,还有很久很久以前的你!” 敖玄云一个灵魂听得似有感觉,一个则有些莫名其妙,什么现在的“我”,以前的“我”,还有很久很久以前的“我”,脸上也现深沉,不再有那欢喜悠闲之色。 敖玄云心想,我刚到这块大陆,先是星宿台的明珠已亮,现在连“他”和活十八年的父母,也说如此奇怪的话,难道真如他所讲,他们是那苍茫大地的灵魂,被吞噬到此,并且守护着我附着的灵体,这些问题让敖玄云百思不得其解。 敖玄云眨着眼,看着两位老人问道:“那你们倒底是不是我的父母?” 老头看着远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长叹道:“说是你的父母,其实也不算是,说是朋友,又不从讲起,反正我们是养了你十八年的人,如假包换,等你想起来了,就会明白的!” 敖玄云一听,更加迷茫,刚才还想让他们自已承让不是自己真的父母,现在又如此说来,真的是一头雾水,同时也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很多秘密。 而此时两个敖玄云都在记忆里回想之际,那刚才已消失的凤凰又不知何时在空中盘旋,只是已经不再金光闪闪,完全隐身在慢慢暗下来的夜色中。 月神依然一身靓丽的轻轻飘在屋前,一脸欢喜,一脸愁。 月神看了看发呆的敖玄云,淡淡的说道:“他们既是你苍茫大地的朋友,也是你在这八部乾坤之境的父母,只是你现在两个灵魂还无法合体,所以记忆混乱,无法感知!” 敖玄云一看月神再次降临,脸上满挂微笑,痴迷的看着月神道:“月神姐姐,你来了就好了,你是我们九灵镇的守护神,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了,但你刚才的话是对我说呢,还是对那个附在我身上的家伙说的!” 月神微微一笑道:“你都把我弄糊涂了,你就是他,他也是你,只是你们一个先来,一个后来罢了!” 敖玄云摸着脑袋,更是理不清楚这月神的话。 而刚才一直在观察的另一个敖玄云,现在已基本上弄清楚了,在意识里说道:“你只是我一部分的灵魂,在苍茫大地被黑洞之魂吞噬,先来到这八部乾坤之境,而我却与黑洞之魂大战后才来,所以才会附着在你身上,这两个老人应该是我在苍茫大地的朋友,他们才这般照顾你,所以说是你的朋友,也算是父母,懂了没有!” “懂了屁,你既然懂,你来跟他们说!” 敖玄云此时气不打一处,而偏偏此时这个附着的灵魂却嘲弄般说话了,一肚子气正没地方去,正好让这附着的家伙来处理眼前的乱局。 敖玄云站起身来,挺直腰杆,顺着月神还有两位老人走了一圈道:“敢问月神,两位老人是我在苍茫大地的那二位朋友?” “玄云,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唉,亏我与阿秀还在苍茫大地为你受死,原来你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记得旧情了!” 那老头斜眼看着敖玄云,一副顽皮嘻玩的口气说道。 “流儿,也不能怪他,我们来这里也不是花了好多年,才从九重梦景中寻得以前的记忆,玄云才刚来,当然记不起来了。” 老妇人一脸慈详的看着老头子说道。 “阿秀姐姐,风流儿,你们怎么这么老了!” 敖玄云若有所思,一脸惊异的说道。 月神缓缓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敖玄云道:“你总算记起来了,他就是苍茫大地风流儿,你的发小,阿秀是你姐姐,也省去我如何跟你解释了!” 敖玄云想起来了,风流儿与阿秀在与黑洞之灵大战之时,为救敖玄云被黑洞之灵的离魂焰蚀,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没想到灵魂却被黑洞之灵带到黑洞之中,可是那也只是相差几个小时的事,自己就已经跟来这黑洞之中了,为何他们二人已白发苍苍,而自己却依然是年轻十八呢,这让敖玄云有些费解。 敖玄云知道那老头就是自己在苍茫大地的发小风流儿,脸上已经舒展得多了,走过去拍拍老头的肩膀说道:“流儿,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 敖玄云说完不忘对着老妇人叫了声:“阿秀姐,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谁知敖玄云刚说完,那老头就站起身来,把敖玄云的手支开躲到一边说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跟我套近乎,在这里我可是你爹,别拿前世来这说事。” 敖玄云这才想想,在这里他可是自己的爹,而阿秀姐姐变成了自己的阿妈,如此说来,刚才自己的话确实是有失考量,但既然已经记起来的,如果还得叫他们两“阿妈、阿爹”,自己又开不了口。 只能自己独自笑笑道:“对对对,流儿阿爹!阿秀阿妈!” 风流儿一听,自己也乐了,回过身反过来拍拍敖玄云的肩膀道:“这才对嘛,玄云儿!” 敖玄云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骂人的话呢,可自己又无法反驳,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不知如何应对。 月神看着这几个苍茫大地的朋友再次相认,心里也是十分开心,却又很担心的道:“你们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得尽快让玄云与碧天云的灵魂合体,寻得苍茫大地的记忆,这样才有自保的能力!” “什么,这个懒鬼竟然是三亿年前的那个狗屁灵魂作家,我的天哪,在苍茫大地好不容易甩掉了,现在又要和他在一起了,我能不能重新找个灵体再附!” 敖玄云一副悲凉万分的样子。 (再解释一遍:三亿年前地球冰封,灵魂作家碧天云的灵魂释放,附灵在地灵之子身上,而冰封的地球万年后,将会被黑洞吞噬,灵魂修行者碧天云往前穿越万年,回到苍茫之初,同样附灵于地灵之子身上,在前一部小说中,作家碧天云的灵魂被黑洞之灵吞噬,就此来到黑洞之中。) “你的意思是,你还不想跟我结合,那你早点离开,请自便!” 敖玄云又开始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大家不再奇怪了,虽然话同出一个人的嘴巴,但语气神态却都各不相同,这只不过是两个灵魂的秉性不一样而语。 老头风流儿嘿嘿一笑道:“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还从来没听说过自己嫌弃自己的!” 月神缓缓走过来,用手轻抚着敖玄云有些零乱的头发,轻言细语道:“玄云,你就不要再使小孩脾气了,你可是这太阳系亿万生灵的守护,难得夜媚姐姐为你造就这个灵体,跟你在苍茫大地的灵体一样,都是天造地育,比之凡灵之体可强千万倍!” 敖玄云一听,大体上明白了,在苍茫大地上,最初的地灵之子敖玄语八岁被作家碧天云魂体,十八岁被穿越者碧天云附灵,而灵体最初也是吸天地灵气,得巨龙之灵血在巨龙峰内天然孕育,才能最终承受九灵附着,而现在自己带着九星之灵必然也需要一个特殊的灵体。 敖玄云眯着眼看着美貌的月神,一副**迷魂的样子道:“月神,你刚才说的夜媚,难道就是那个黑洞之灵,那水中阳又是谁,那水灵儿呢?” 月神看着一脸漠然的敖玄云道:“玄云,水中阳是我,水灵儿也是我,其实都是一个人而已,我们三亿年前的灵魂,还有万年前的灵魂其实都是一个,只是不同的时空不同的体现罢了,你又何必去计较!” “好吧,我就是我,不管是碧天云也好,敖玄语、敖玄云也好,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好像比之在苍茫大地要漂亮得多了!” 敖玄云回复一些理智道。 “难道苍茫大地的我不漂亮吗?三亿年的循环,九次穿越,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寻找九灵,还是寻找我或者是水中阳,还是水灵儿,亦或者是夜媚姐姐!我希望你能在这块新的大地上找到自己的答案!” 月神有些忧怨,有些无奈,亦或有些失落。 “你们太啰嗦了,让你们走,你们却不走,难道还想走吗!” 空中飞来一个女人尖声的厉骂。 屋前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幻像,一个女人的身影在一团光的簇拥下,就这样空站在屋前。 敖玄云看着眼前这人,似曾相识,却又不完全认识,头一瞬间痛得难以支撑,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敖玄云,你不用费心想什么过去的记忆,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那金光闪闪的身影,时而移动,时而轻踏地面,像个幽灵,而刚才还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两个老人则紧紧的围着敖玄云摆开阵式,随时准备战斗。 <a " target="_blank"></a> 第六章魂帝夜媚 第六章魂帝夜媚 敖玄云勉强支撑着起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的声音冷如寒冰,她的容颜精致而妩媚,她的眼神凌厉而霸道,她的身姿丰盈而诱人。 他已猜到眼前的女人是谁,她就是三亿年来的宿命之敌,世世纠缠的冤家,黑洞之灵的主人,月神口中的夜媚姐姐。 敖玄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真身,看起来比之月神、水中阳、水灵儿这三位她曾经的朋友更完美,完美得看不出一线缺陷,同样也让敖玄云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从来也没有过的压力,纵然两人在苍茫大地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但此时的她比之更强大,更无懈可击。 敖玄云眼中透着矛盾,也透着丝丝胆怯,但更多的是无惧的眼神,还复了几许在苍茫大地那种傲视天下的气魄。 月神看到二人在对视着,在相互观察着,在较量着,心里竟泛起一丝丝酸意,款款走到二人中间说道:“夜媚姐姐,没想到你也来了!” 夜媚并没有正眼看月神一眼,依然盯着敖玄云,好似玄云脸上长出什么花一般,淡淡的道:“敖玄云,难得你有胆量来我黑洞之空,算是客人,我不想与你计较什么,现在的你还太弱太弱,弱得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承受不了。” 夜媚说完看了一眼老头风流儿,老妇阿秀,轻谬的说道:“你们两个难道也想跟我动手不成,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让你们再多活几分钟。” 月神眉头大紧,她知道眼前的夜媚就是黑洞之灵,整个黑洞九层空间都为她一手所造,在整个黑洞空间她就是女帝,掌握亿万生灵生杀大权的魂帝,她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人能够反抗,风流儿与阿秀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 月神不想让敖玄云的相见变成分离,于是脸带微笑,轻轻走到夜媚身边低声道:“姐姐,今天玄云刚来,什么记忆都还没有,你不要生气,就让他们多呆些时日。” 夜媚冷笑一声回道:“月神,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星灵,在我黑洞之空里有万万个星灵,你算老几,自己不会掂量掂量!” 敖玄云暗想,此地是黑洞之空,眼前的女人强大无可匹敌,纵然是在苍茫大地,自己拥有九灵之魂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九灵如沉睡一般,还是先忍一忍,自己与她的恩怨与纠缠还有时间料理。 于是脸上竟然嘻笑着看着夜媚说道:“哦原来是夜媚魂帝来了,我敖玄云也是受宠若惊,既然在苍茫大地你盛意拳拳的邀请,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如今我也来了,今天也没什么准备,要不改天我亲自去拜访你!” 敖玄云虽然不愿意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该低头还得低头,语气中诚意十足。 “敖玄云,我知道你现在与那个痞子作家灵魂在一起,不要用这种口气来诓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 夜媚虽然一样冷如冰霜,但口气似乎已缓和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说话之间面色不改。 “是呀,媚姐姐,魂帝姐姐,虽然我们斗了那么多年,可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你的真身,竟然比之月神姐姐、水中阳、水灵儿还要漂亮,还要端庄,还要诱人,还要有女人味儿!” 敖玄云边说着,连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看来受那痞子作家灵魂的影响,可是什么下作的话都说得出口。 夜媚听敖玄云竟如此讨好自己,脸上竟然也是微微一动,嘴角上翘,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吗,难得几世为敌,你竟然能这般夸我,也算有点肚量,可你知道吗,刚才你说的中阳\灵儿的灵魂也在我身上,她们可是听着你如此下作的说话,难道你不怕她们怪你吗?” 敖玄云未曾想,眼前的夜媚竟然也不是一个人,想起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脸上竟热乎乎的,有些挂不住了。 “玄云,你是**病犯了,我同你九次穿越,如今在这异世之空再见,一见面就说别的女人漂亮,看样子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才知道厉害,是不是中阳姐姐!” 夜媚嘴里温柔而带忿的语气,已经完全形同两人。 “是呀!灵儿妹妹,你忘了他在苍茫大地也是如此,见一夸一个,现在这毛病是真的又犯了!” 夜媚口中再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敖玄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眼前依然冷冷的夜媚,竟多出了许多好感来,至少她保留了水灵儿\水中阳独立的灵魂,让她们随时可以重生,也算是有一丝情意,刚才听水灵儿与水中阳的讲话,让敖玄云感觉到更多的温暖。 敖玄云微笑着向夜媚走近些,几乎快帖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眼睛细看着夜媚道:“见到你们还在,我真的太开心了,不知道她有没有欺负你们!” 话一说完就想用手去抚摸夜媚的脸。 手刚一伸出,眼前的人却已不见,而那夜媚已在半空之中。 夜媚再次回复冰冷的口气道:“敖玄云,这黑洞之空不是你的苍茫大地,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望你好自为之,如果想带走水中阳、水灵儿、月神,那么你只有在这里打败我,但不是现在,从今天开始,我会看你在这黑洞之空中怎么挣扎,怎么像蝼蚁一样求生。” 敖玄云抬头看着那忽闪忽现的人影嘿鄙自嘲的笑道:“那真要谢谢你了,有你天天看着我,我就不会寂寥了!” “月神,你也不用费心替他保密身份,从今天开始,在整个黑洞之空,九层幻境之中,所有生灵都会知道他,敖玄云拥有九星之灵,你也应该回你的星灵之空了,这八部乾坤之境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夜媚冰冷的话从半空传来,月神听完脸色大变,她清楚凭敖玄云现在的魂力,如果其它星灵知道后,能生存的希望怕是亿万分之一,心里泛起阵阵悲痛,就如同看到敖玄云悲惨的结局一样。 眼泪在眼眶中一直如月一般清澈。 “你们两个老儿,让你们多活了几分钟,现在该结束了!” 夜媚话一说完,只见一股红光飞向两个老人。 敖玄云知道这是黑洞之灵的离魂焰蚀,万物一蚀片刻成烟,匆忙之下一个鱼跃扑身而去,但还是什么也没扑到,地上只余破碎的衣服,半缕青烟,天空之中升起两道灵光一冲而逝。 敖玄云悲愤的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天空已暗,夜媚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刚刚才相认的两个故友、亲人,在自己眼底下瞬间就化作虚空,几个时辰之前,自己在苍茫大地才痛失所有,而来到这陌生的黑洞之空,再次感受亲情与友情,却又被如此无情带走,大悲无泪,欲哭无声。 敖玄云拾起几片破衣碎屑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悲忿对着虚空吼道:“我敖玄云在此立誓,它日必让你粉身碎骨,万魂俱灭!” 声音在空中阵阵回荡,却让寂静更加凄离。 月神眼含热泪看着身边的敖玄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轻轻的说道:“玄云,我也不能帮你什么,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过几天比试,你要争取到十二城去学习,在那里你可以学习更多灵体修习之术及灵魂修练之术,你要尽快强大起来,不要去想与魂帝为敌,在这个黑洞之空你首先得学会自保,这是一切的基础!” 敖玄云听着月神身边的轻语,久久缓过神来说道:“月神姐姐,你去吧,要不然那个八婆又要牵怒于你,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敖玄云说着,在心里却一万个不愿意月神离去,但他知道刚才那个狠心的女人什么事能做,他不想自己身边的故友一个个再因他而去。 “玄云,流儿和阿秀的灵魂或许并没有淹灭,在这黑洞之空一共有九个空间,这里是八部乾坤之境,另外还有九幽之境,那里是一切亡灵的归宿地,九幽之灵可以通过修练再次回到八部乾坤之境,以后你们或许还有再见之日。” 敖玄云听了月神的话,终于回复一点希望,但是她所说的一切自己毫无头绪,茫然地问道:“月神姐姐,这黑洞之空的九层空间是怎么回事!” 月神知道眼前的故人对这个世界还太陌生,但黑洞之空比之苍茫大地的太阳系还要大几百倍,几万倍,一时之间也难以说个明白,于是脸上挤出点微笑道:“玄云,等你去了十二城,自然会知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 话一说完,刚才看不见踪影的凤凰此刻已扇着翅膀落在茅屋之上。 月神挥了挥手,轻飘飘的已坐上凤凰,慢慢的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敖玄云呆呆的看着这夜空,满天星辰,看样子比在苍茫大地还要多,看来这黑洞之空真的是另一个宇宙,那么这亿万星辰,无数星灵都会在这黑洞之空,自己又将踏上一个全新的星空之旅,一切都如那看不透的黑夜,充满着无限的神秘。 <a " target="_blank"></a> 第七章九大长老 第七章九大长老 敖玄云把风流儿、阿秀的破衣碎屑,用一块布包好,就在茅屋前挖了个坑,按照苍茫大地的做法,为两人做了个衣冠冢,还专门用弯刀给这衣冠冢立了个碑,上面写着“苍茫风流儿、风阿秀衣冠冢”。 敖玄云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因为如果自己算是他们的儿女那他们应该姓敖,但从来未曾问过他们在这里的名号,而自己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原来的名字,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一般。 第二天早上,敖丙却是起了个大早,几乎比九灵村的村长及九大长老还要早,因为敖丙来的时候,这村长及九大长老正跪在敖玄云屋前,恭请守护神。 敖丙走到屋前,看此阵状,吓得不轻,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不知如何处理。 而此时敖玄云也一梦初醒,正看着眼前几个摸头不着脑的,也不知如何处理才是。 只听得那当中的长老跪拜中道:“本人领九灵镇长老恭迎九灵之主!” 敖玄云低头细思,这昨天晚上的事儿,今天连长老都已经知道了,看来那个夜媚确已说到做到,自己想低调些都不行了,赶紧朝前两步,一一扶起九位长老及村长道:“几位长老快快请起,我敖玄云受不起如此大礼!” 敖丙见状也帮着扶起几位长老和地灵村村长,村长就是敖丙的爹敖干。 敖丙似懂非懂的问道:“爹,几位长老,你们对着这玄云行此大礼,不知何故!” 敖干一看这儿子,知道是来找玄云的,但此时的玄云与非彼时,以前他是敖玄云,现在他依然是敖玄云,只是拥有九灵的敖玄云, 看着儿子如此冒失,也不行大礼一脸怒目道:“一点礼数也没有,看到守护神也不行礼。” “守护神,你们说玄云是九灵守护,唉!你们几个是不是老昏头了,这玄云昨日儿还与我在一起与临村哈蕾儿比武呢!” 敖丙生性耿直,嘿嘿笑着道,却不想一出口就把这几人给得罪了,只见几人个个怒目以视,看着这敖丙。 “哦哦哦,我刚才说错了,不错玄云是九灵守护,昨天好像听他自个儿讲过。” 敖丙说完有模有样的也学着其它人跪拜在地,却目视敖玄云,在等着敖玄云拉他起来。 敖玄云此时心里正想着如何解释,又如何说明自己现在还不具备保护这九灵镇的能力,也忘了敖丙在跪着,并未拉他起来。 敖丙一看脸上有些不高兴的道:“玄云,你倒是拉我起来呀!” 敖玄云一看,也是总算找到一个出气的道:“拉你起来做啥,你喜欢跪就跪着!” 然后又接着道:“几位长辈,昨日我刚从苍茫大地行来,却对此还不甚了解,虽然身具九灵,可现在怕是还没有能力保护这九灵镇,昨晚就连累双亲受害,可恨那夜媚这婆娘,竟然不顾情义!” 众人一听,脸色大变,这眼前的敖玄云竟敢直呼魂帝名号,也是犯了大忌,但听其言似与魂帝有些渊缘,也个个不敢话语,却回头看看那屋前确有两坐新坟,看样子是刚弄好的,也大概明白一二。 敖丙见玄云不理他,自顾站了起来,刚想说话,一边的敖干就一脚踹来,赶紧跑了几步躲在敖玄云身后。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敖叔不用管他,他与我自小长大,不必如此!” 然后又接着道:“我从苍茫大地而来,到此却遗失很多记忆,魂力难以聚集,昨日听月神姐姐说过几天有个比试,可以去那十二城修练,我正想着如何恢复魂力,正想去镇上咨询几位长老,却不想几位已来,可否告知一二。” 玄云很客气的说完,这几个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玄云的问题,他们来此大地已有数百年,一直在朝暮等待这九灵之主,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个没有魂力的平凡之人,个个脸上也是非常失望。 敖玄云一看,坏了自己还需要这些长老帮忙,如此下去怕是让他们失望至极,于是淡然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失望,我只是暂时遗失了些苍茫大地的记忆,想在苍茫大地之时,我地灵之子,九灵一身,那可不是吹牛的。” 自己说完竟不忘看看天上,想着这牛吹得有些大,会不会又有牛在天上飞,幸而还早金牛族的牛还没出门,天空中湛蓝一片,并无一物,这才放心。 “要寻得过往记忆,修行上古魂术,我们九灵镇倒有一个地方可去!” 光灵村的长老边说边看着其它长老,眼中有怀疑也有征询之意。 地灵村长老叹了口气道:“既然他是九灵之主,那禁地自可对他开放,光长老不必征询我等意见,能让守护之主恢复魂力,也是我几人的责任,光长老就直言吧!” 敖玄云一听,心里窃喜,想来这九灵镇必有传承,要不然光凭月神怕是也罩不住的。 “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魂帝为每个星系之灵筑有各自的一个空间,称星空异界,只有拥有星魂,修为极高的生灵才可以去往,那是各自修行的极佳之地,入口就在九灵镇宫地下,只是这样去风险太大!” 光长老一脸茫然,却又无不奈何。 敖玄云一听,那既然有去处,又何惧呢,那还不赶紧走,难不成还要等其它灵族打上门来才去,那自己这个平凡的九灵守护,不是要任灵宰割了。 于是心情大好的道:“那赶紧走吧,我真的怕其它灵族会来找麻烦。” 敖玄云说完看着几位,九大长老面面相斥。 光长老轻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那星空异界,一旦打开,里面的妖族异兽自会跑出,你是九灵之主,当有权决策!” 敖玄云此时才知道刚才为何长老会脸现忧色,原来这异星空异界怕也如苍茫大地的禁地一般,是专门关那些在苍茫大地作怪的异兽妖人的地方,所以称为禁地,但既然自己都已夸下口,现在反悔,会让他们对自己这个守护之灵更加失望,纵然如此也只能试一试再说了! 几人不再多话,转身就朝那九灵镇走去。 敖丙与玄云走在后头,敖丙一脸不相信的说道:“我昨天还以为你失心疯了呢,这大清早就跑来看你,原来你真是九灵之体,怪不得你一在拳台醒来,这星宿石就九灵归位了!” 敖玄云一脸玩笑的道:“丙哥,你不怕我是假的九灵附体吗?” “这还能假得了,连长老还有我爹都信,假不了的,不过听说那九灵镇宫底下关的都是上古神兽,你现在的魂力就去挑战,我看有点自寻死路,你连一个蕾儿都打不会!” 敖丙说完也是替玄云担心,是呀一个凡灵姑娘都打不过,还要去挑战那上古异兽,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为何呢! <a " target="_blank"></a> 第八章三日之约 第八章三日之约 几个人来到那九灵镇九灵宫,这里已经聚集了数十个各村的勇士,其中竟然也有哈蕾儿在内,敖玄云看着哈蕾儿一身短衫,锦衣长裤,一条黄色腰带系在中间,头上用纱巾包裹着头发,看起来干练十足。 敖玄云与敖丙走后面,接受这九村之勇士的注目礼,一个个都觉得很是奇怪,未曾想这平时在各村闲事游荡的少年,怎么一下就成了九灵村的守护之灵了,个个脸上都透着疑惑不解之情。 哈蕾儿站得笔直,一身凸凹身姿,斜目看着走来的敖玄云,一脸红韵,感觉怪怪的感觉。 敖玄云微笑着与这些村民点头招呼,看着哈蕾儿那红韵,特意向她眨眨眼,感觉很自豪般。 哈蕾儿想起昨日之事,一脸通红,瞧都懒得瞧他。 这九灵宫如同一个穹顶盖着的巨大石室,九道门里面是九根柱,分别支撑着圆形的穹顶,再往里面则是向下的九道石阶,石阶看样子较高,不像是上下之用,反倒更像聚会之用,而向下正中间有九个石椅,围着一个阴阳太极圈,看样子这几百年来,还是有不少苍茫的生灵忆起了太阳系的远古年代,所以建筑格局还留有苍茫大地的影子。 九个长老带着敖玄云来到正中间,示意敖玄云站在那太极圈内,而九个长老则分别坐在自己座位之上,其余村里勇士则在第一台阶边上围了起来,连敖丙也站在外围。 敖玄云看这架式还挺隆重,面带微笑看向四周大家,只见大家面色严峻,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像是送别亲人下葬一样,气氛怪异至极。 敖玄云感觉怪怪的,不由自主的向一旁的光长老问道:“光长老,我只是去星空异界修习,可看大家的样子好像很严肃,这是为哪般?” 光长老一脸沧桑的说道:“这星空异界凶险异常,就连我等九长老都未知,只记得曾有先贤进去过,却再也没有出来!” 敖玄云想,这大概还是苍茫大地的想法,但凡未知的地方都会显得很神秘,而神秘的地方总是让人心生恐惧,却没有人把未知的地方想成那神仙眷侣修行的世外桃园。 敖玄云边想边说道:“光长老,那我一个进去,这九村的勇士又何故如此严阵以待?” 光长老手理着银色的长须,眼睛中充满恐惧,面色微动,淡淡和说道:“苍茫大地生灵来到此处,建立九灵村镇,同来的还有若干原苍茫大地的妖兽异灵,一直祸害凡灵村民,经百年人妖大战,得月神及魂帝帮忙,才建这星空异界,把这些恶灵锁入这异界,保得几百年来九灵镇安危,上一次打开,竟无意放出恶灵火风,烧毁无数村寨,伤及无辜百姓上百人,几经周折才被月神收复,化身为凤凰成为月神坐骑。” 光长老如此一说,这才知道原来这凤凰是早被魂帝吞噬,放逐在这八部乾坤之境,怪不得自己在苍茫大地没有见这过古生灵。 光长老见玄云不语又接着道:“这些村民虽然未经那场大战,但口口相传,大家也都心有余悸。” 玄云边思索着边问道:“敢问长老,那上一次进这异界的是谁,又为何进这凶险之地?” 一旁地长老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敖玄云,眼中充满了不信任的感觉说道:“守护也不用问得那么多,如果能顺利出来再问也不迟!” 光长老却依然和颜微微一笑道:“说来也跟守护有关,只是那都已是百年前的事了,如果守护进去,或许能找到答案,那次开启异界大门,我也才六岁,所以有些东西也说不清楚,一切答案需你自己去寻!” 敖玄云也不作他想,只是想着那下面的妖人异兽,可别真放出来了,到处祸害这八部乾坤之境的生灵,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于是说道:“九位长老,我进去之前有个想法,不知可否说一讲!” 光长老微笑道:“你是九灵守护,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无防!” 敖玄云也不客气道:“我进去后你们就把这门关了,三日后的此时再开一次,若我不能出来,那你们也就不用再等!” “三日,意思是你一个人要在里面呆三天!” 地长老有些不可信的问道。 敖玄云想如果这门一直开着,而这些勇士守在这里,万一真有异兽跑出来,伤作无辜,自己也于心不忍,况且敖丙和哈蕾儿也在守着。 若自己进去后关上大门,待约定之时再开,那时自己也出来了,也不怕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跑出来。 敖玄云爽快的回道:“对,三日,记得这个时辰。” 九大长老不再说话,只是双手紧握各自的石椅把手。 外边的人勇士一个个长舒一口气,而敖丙与哈蕾儿却更加紧张了起来。 那敖丙天性话多,此刻竟也顾及不得大声叫道:“玄云,那下面可是凶险无比,你一个人要呆三天吗?” 哈蕾儿此时也眼中含泪的对着敖玄云说道:“敖玄云不要逞强,你连我都打不赢,还要下去三天,纵然你是九灵附体,也不要冒此大险!” 哈蕾儿这般一说,其它村里的勇士就开始议论起来。 “他连哈蕾儿一个姑娘都打不赢,怎么下得了这星空异界,不是找死吗?” 有人又说:“我们九灵镇这守护神如此之弱,不会是弄错了吧!” 更有人说:“这敖玄云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冒充九灵守护,想进去图谋不轨,要不等等月神来了再说吧!” 九大长老一个个听着这些不信任的村民说三到四,自己也有些怀疑起来,一个个左看右看盯着光长老。 “肃静!” 光长老显然有些不高兴了,这九灵镇九大长老的权威岂容村民质疑,一声长啸。 光长老再次清了清嗓子道:“大家不要议论,让这九灵守护进入星空异界正是月神的指示,而你们眼前这位九灵守护的身份也是月神告知,他的身份魂帝都已认可,岂是你等可怀疑的!” 光长老这样一说,大家都不敢再议论了,这月神一直守护着九灵镇,对大家的情那可是没得说的,在这黑洞之空,魂帝之名,无人不惧,连魂帝都认可,那还能有假。 敖玄云看了一圈淡淡的说道:“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我从苍茫大地而来,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就是个星空异界吗,小意思了!” 敖玄云听这光长老一说,自己也算弄明白了,进这星空异界本就是月神的意思,上午这九个长老之所以如此故弄玄虚,是怕自己知道这异界不敢进去,所以才支支吾吾,现在自己骑虎难下,怎么还能当着这众从之面逃脱呢。 这些村民,其实也是早有准备,而不是临时聚集,看来这九大长老也是老谋深算,三日后出来,一定要给他们的颜色看看。 光长老虽然背着敖玄云,似乎知道这敖玄云的想法一般,背着敖玄云道:“敖守护,这也是我九人无奈之举,还请守护见凉,这九灵归位,必然会引得那其它星灵一族窥视,若你无法恢复魂力,那我九灵镇是祸而非福,望看在月神的面子上,不要见怪。” 敖玄云脸上难堪,心想这光长老的魂力必是这些人中最强的,他竟有通灵之能,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看来这几百年来,九灵村能生存在这黑洞之空,除了月神的守护,这些苍茫大地的生灵也不是弱的,正合了苍茫大地之强都生存的原则。 只是这光长老如此说来,竟是知道些自己与月神还有魂帝的前世纠缠,有一种衣服穿得少,冷飕飕的感觉。 “你准备好了吗?” 光长老再次问道。 敖玄云想着不会还有什么仪式吧,本来有些紧张的心理,现在反而放松了下来。 敖玄云伸手向敖丙一挥,又向双眼通红的哈蕾儿一挥,做了个鬼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正自鸣得意之时,脚下突然旋开,整个人就这样无依无着的掉了下去,敖玄云只听见自己“啊”的一声,然后就是太极门关的“哐”的一声,就再也感觉不到光线,感觉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暖,像是进入了一个无边的宇宙一样,漫无边界。 <a " target="_blank"></a> 第九章星空异界 第九章星空异界 大概也就几分钟的下堕时间,敖玄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觉那地上有些软,并不像是石板,眼前竟也似有光进入眼睛。 敖玄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原来刚才自己一惊吓,就吓得闭上了眼,而怎么掉下来的,现在又在何方,什么也不知道。 敖玄云抬头看去,这异空之中竟也和其它空间一般无二,有碧蓝色的天空,那天空中竟也有太阳一般的东西在照耀着,天空中竟也白云飘飘,有如另一块苍茫大地,而眼前山水相连,望不见天际。 而敖玄云所处的地方是一块“山石”之上,这“山石”之巅正可以看着整个异界之空,有群山连绵,有河流奔流不息,山地丘陵都有不一样的植物生长着,有的竟也如参天大树般,很是高大雄壮。 敖玄云想自己这一掉,竟又掉进了另一个时空之中,那天空之中竟未有一丝痕迹,现在让他头疼的是,自己从那里掉下来的,三天后又怎么回去,那九灵宫下面的太极门在何方,却一点踪影也未有。 敖玄云十分后悔自己刚才闭上眼,错过了认路的机会,只能在这异界之空里自寻寻找,当然敖玄云相信一定有办法找到出去的路,因为那只凤凰都能从太极门出去,这里面当然也会有其它生灵知道这门在何处,只要找到一个修为高的生灵灵问问,就可以了,所以敖玄云竟也不急,因为他来这是要找唤醒灵魂之法的。 正想转身走的时候,却听得后背竟有什么生物在喘着气,并且依此喘气的风流,应该是比自己大十几倍的生物。 敖玄云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来就成为别人的口中之食,于是扭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猩猩站在自己身后。 这只猩猩看起来有十多丈高,正用二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小块食物,想着如何下口。 敖玄云有些纳闷,这么高大的猩猩来到自己身边,自己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若是让它走直路来,怕是大地都要震上一震,可刚才却什么感觉也没有,难不成自己真的连一个凡灵都不如了。 但又想刚才自己掉下来的时候屁股感觉有些软,难不成我是直接就掉在这猩猩的身上。 敖玄云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两脚边上竟有些黝黑的毛,再看身后这高大的身影,自己现在正处在这个猩猩的脚趾之上,而眼前竟已是绝壁,想是这猩猩用脚把自己接住了,一步一步退回山巅,而自己一醒就在它的脚上。 那只猩猩此时看着眼前的生物,像是已经吃定敖玄云一般,双手骄傲的拍着胸脯,嘴里发出巨大的哼叫声,整个群山回响连连。 而敖玄云却是有苦难说,这猩猩阵阵的哼叫,直叫得两边耳朵如打鼓一样,敖玄云忙两手握着双耳,扭头看着背后那高大的黑色怪物,只见那黑色猩猩拍完胸脯,见群山之间没有其它生灵回应,感觉有些失望,于是停下拍打,一只大手,像泰山压顶般,向敖玄云伸来。 敖玄云一想,自己可不能成为这猩猩的口粮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急速的向前跑去,却不想跑出两步,那猩猩看不见猎物,就向前抬起脚来,想找敖玄云。 敖玄云感觉向前一送,自己再一冲,竟冲出那猩猩的脚外,再向下看时,下面竟是万丈绝壁,一时惊得自己都快吓昏过去。 在苍茫大地之时,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意思了,要么驭风,要么就瞬移,反正有很多方法,可现在敖玄云是没有一点办法,眼见自己加速向下掉去,而自己脚下真是万丈深渊,摔下去怕是连骨头都得摔散架了! 那只大猩猩也没想到会一抬脚就把这到嘴的口粮给送出去了,赶紧伸手去捞,可这猩猩的手大如巨网,敖玄云却有如一只蝼蚁,从那手缝中跌落下去,猩猩看着越发变小的猎物,也是一脸无奈,赶紧再次发出一声长啸。 这次的啸声似乎有别于刚才,刚才那啸声似乎是向这群山中的生灵报讯,或者说显摆自己,而此时却是有些急促,像是求援。 在苍茫大地之时,敖玄云作为地灵之子,和大地上所有生灵皆能通过灵魂沟通,他能知道这些生灵的一举一动,更知晓这些生灵的某些习性,可现在敖玄云虽然能分辫,却不知道它们什么意思。 这里的生灵虽然也是苍茫大地生灵之魂,似乎地灵之魂并不对这些生灵再起什么作用了。 敖玄云此时比这之刚才要好得多,刚才从太极门掉下来之时,是触不及防,而现在显然是自己有备而落,所以纵然现在身体向下掉得越来越快,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敖玄云可以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风越来越快,耳朵里尽是风吹过的呼呼声,这让他想起自己在苍茫大地学习驭风术时,曾在龙卷风中随风飘荡,感受那风的力量,而此时竟又让敖玄云想起那情景。 正当敖玄云想试着用灵魂去感受那风的力量,驾驭风之时,身体再次重重的掉在一个巨大的物体之上,比这刚才还要重,敖玄云被摔得脑袋“嗡嗡”直响,感觉自己要虚脱一般。 正想就着休息一会儿之时,耳朵里却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玄云,玄云,你来了!” 敖玄云想起刚来到这块土地上的时候,那时也是头昏昏沉沉,那是被哈蕾儿一巴掌打的,那时也听得有人在喊自己,那是敖丙在喊,在这个异界之空,难道还会有人认识自己? 敖玄云挣扎着爬了起来,只见身后那猩猩已只剩一点黑影,而自己所外却什么也看不出去,四面的天空仿佛都在移动一般。 敖玄云双手合拢,对着嘴,向外边大声喊道:“你是谁!你在那里!” 敖玄云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嘶吼了,却觉得并不有用,四周群山环绕,竟越来越小。 敖玄云环视整个脚下,这一块移动中的“土地”,足下踩下去也是有些软,就像踩在草丛中一般。 敖玄云踩着松软的那“土地”向那边上的天空走去。 此时那耳里再次响起问话:“玄云,你什么时候来的,不认识我了吗!” 敖玄云再次四周看看,却不见人影,心想听这声音,应该就在附近,看这上面似乎毛草丛生,难不成这人跟自己躲着,于是低下头四处寻找。 “玄云,你在找什么!” 敖玄云心里有气,对着半空就说道:“我当然在找你啦,你在跟我说话,却又不露面!” 敖玄云依然扯着嗓子叫喊,生怕对方听不见一样。 “玄云,你不用这般大喊大叫的,我能听见你说话!” 那声音总是像是就在身边一样,敖玄云却找不到人,这声音也无从分辨从那里发出的,但有一点却可以知道,这声音是个女的,可敖玄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这里会认识这么多女人。 那这个女人又是谁,又是何物呢,难不成真的只是一个幽魂,缠在自己身边! <a " target="_blank"></a> 第十章大鹏非鱼 第十章大鹏非鱼 敖玄云边想边看,那群山从两边飞快的后闪去,而自己却感觉不到风吹过的呼啸,心里觉得奇怪,于是身朝后方坐了下来,下面碧天万里,群山飘渺,可以清楚看到百丈来宽的巨大翅膀,正掠风而行,自己却是坐在这正中间,看来刚才是真的掉在一只鸟上了。 敖玄云不知朝那方向问道:“你好像一只鸟呀!” 敖玄云本来也不想明知故问,但既然自己坐在别人身上,最好还是问清楚些,看此鸟飞行的空中,离地至少有几千丈,不小心掉下去,定然摔成肉饼。 “什么话呀!我本来就是一只鸟。” 那女人的声音竟有些真的女人味了,而且让这敖玄云听起来很顺耳,比之很多从人嘴巴说话的话还要悦耳很多,看来鸟语花香这个词从一方面证明鸟儿说话要比人更悦耳动听。 “这么大一只鸟,我还是第一次见!” 敖玄云实在想不到用什么好的句子来表扬这坐下的巨鸟,因为他跟本就只能看到这鸟的大概颜色,而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 “你真的第一次见?” 那鸟儿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那当然了,我堂堂一个地灵…,怎么会骗你一只母鸟!” 敖玄云有点语无轮次,本来是想说“堂堂地灵之子,九灵之主。”可话到嘴边却又咽进去了,因为他认为这异界空间还不熟,还是低调些,要不然引起这些异灵的窥窃,那就不好玩了。 “玄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难听了!什么母鸟公鸟的,我可是有名字的,我还是告诉你吧,省得你再问,我叫非鱼。” “非鱼”,敖玄云一听这名字,竟哈哈大笑起来,心想那个傻x给它取这名字,它本来就是一只鸟,本来就不是鱼。 敖玄云边笑边说道:“这名字谁给你取得,这般搞笑,你是鸟当然不是鱼啦,用不着用名字来特意说明吧!” “是呀,在苍茫大地的时候,有一个叫敖玄语的小屁孩给我取的,当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就是一条在水中游的鱼,可他却帮我取名鱼非鱼,后来我从海中一跃而起化身为鹏,才知道原来我确实不是鱼,而是一只鸟!” 这巨鸟一边飞着,一边缓着气说着这名字的由来。 敖玄云一听,脸色有些不好过了,刚才自己还在骂那取名字的傻x,可听这鸟儿说给它取名的叫“敖玄语”,只与自己一字相差,难不成是自己在苍茫大地的兄弟于是好奇的问道:“非鱼兄,你刚才说的那敖玄语是谁呀,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熟。” “哈哈哈,苍茫大地的时候,他是地灵之子,开始叫敖玄语,是从巨龙峰内孕育而生的,十八岁那年突然有远古生灵附体,后来得巨龙血融和,最后他自己改名叫敖玄云,地灵之子,九灵之主。” 鸟儿笑着说完,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这敖玄云听在耳中,脸上竟是给一块白一块的。 刚才自己还在骂自己,原来给这鸟取名非鱼的竟是自己这个傻x,只是自己来此,以前的记忆是零零散散的,怪不得这只大鸟会从空中接到自己,原来也是好苍茫大地的朋友。 “那非鱼兄,那我们应该是老朋友了,现在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敖玄云身不由己,轻声的说道。 “别叫我非鱼兄,听不出来我是个女的吗,就像你刚才说的母鸟!” 这巨鸟儿刚才还和颜细语的,听这敖玄云老是左一声非鱼兄,右一个非鱼兄的叫,有些生气,说完也是长啸一声,向那大地俯冲而下。 刚才非鱼一直抬着头飞,所以敖玄云看不清前面的状况,此时非鱼改为俯冲,那敖玄云就可以看清下面的情况了,只见下面竟是一处城堡,而这巨鸟俯冲的速度非常之快,角度几乎笔直,敖玄云顿时吓得两手紧抓巨鸟的毛,一头一脸被风吹得都快变形了。 敖玄云有些害怕,毕竟从几千丈的高空俯冲下去,迎面而来的是那未知的山鸾还有那些巨石搭成的城堡,这一种速度之下,让敖玄云有一种非常压迫的感觉,脑袋瓜像是要爆炸一样。 “非鱼大姐,你慢慢点!” 敖玄云两手抓着那身边的鸟羽,嘴里大声叫喊着。 只见那大鸟俯冲一阵后,又突然支开巨大的翅膀,开始滑翔,敖玄云像做过山车一般,腹内五味俱陈,脸色已由刚才的红色,变成现在的寡白。 “你刚才叫我什么!” 敖玄云心想自己在苍茫大地怕也没交什么真正的朋友,这鸟儿吧,才说了几句话,就发如此大脾气,自己差点弄得要吐出来,现在它又如此问,不知如何回答她才不会生气。 “没什么,我当然叫你非鱼啦!” 敖玄云半天挤出点笑意说道。 “哦,那你以后可别乱叫,这下面之地叫妖兽之都,都是些半兽半人的兽灵,这妖兽之都由四圣主持,那四圣说起来也是你的老朋友,你来此想干什么不防问问他们,或许他们能帮上你忙!” 那城堡确也越来越近了,近得几乎可以看见那屋顶的石块,说是石块,是因为这城堡上下都是石头垒成的,除了许多石屋还是石屋,之所以称城堡,是因为还能看见屋子的外形,要不然也只能勉强称做乱石堆了! 但乱石堆中却依然划出了十多条街道,下面真的有很多兽灵,化形不成,半人半兽在走着,并且好像竟然是一个集市一样的城镇,这让敖玄云也是十分惊奇。 敖玄云紧拉着那这巨鸟的羽毛,敖玄云此时却发现,刚才还上百丈宽的翅膀,现在是越来越窄了,自己这坐的地方,也越来越小,脚都塔拉在外面了。 敖玄云怕摔,于是双手抱着那变小的鸟身。 当达城堡上空约有十多丈的时候,突然感觉双手之中不再抱着鸟身了,屁股之下也是空空的,人再次向下掉落,敖玄云双手急得乱抓一通。 今天可是他第三次掉落了,第一次掉在那大猩猩脚上,这第二次掉这非鱼巨鸟身上,这最后一次虽然不高,那可是看得到的,全是乱石堆,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当垫被了。 正惊呼之间,只觉脚下已经着地了,而那街边那些半人半兽,一个个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敖玄云,敖玄云有些不好意思,显是刚才有些失态,竟自嘿嘿的笑着跟这些半兽人打着招呼。 敖玄云想不到,这一天下来全是让人惊奇之事,第三次掉下来,自己竟把别人家姑娘给抱住了。 于是小心的看着姑娘说道:“姑娘,不好意思,刚才我抱着一只鸟跳下来,现在却不知道那只鸟去那里了,抱错了,抱错了!” 敖玄云边说边双手不停作揖,但双目向这四周看去,却找不到刚才好巨鸟,想着那鸟刚才已在变小,现在不会变成一只麻雀了吧! 敖玄云盯着那半空之中飞着的几只麻雀,正想高声喊,却不想眼前的姑娘,一把掌打在脸上。 敖玄云来这黑洞之空,是第二次被女人打巴掌,第一次是他刚来之时,在掌台被哈蕾儿打的,现在又是一巴掌,可是被一个陌生的姑娘打的。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可也不好发火,毕竟自己刚才用手抱上人家姑娘胸上,占了人家便宜。 敖玄支只能不好意思的看着姑娘,只见那姑娘竟用手拉起敖玄云,朝那最高的城堡走去,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敖玄云想这姑娘可也太冲动了,拉起陌生男子就走! 走过几个街道,越往上人却越少了。 “你看什么看,连女人也没见过吗?” 敖玄云拔动手指头,口中算着道:“你是我来这里见过的第五个女人,第一个哈蕾儿,第二个月神,第三个阿秀,第四个夜媚,第五个……。” “第五个什么?”这小姑娘倒是脾气挺大,敖玄云还没说话就急吼吼的问道。 敖玄云听这声音,虽然说不是莺歌雁语,却也十分动心,似乎在那里听过。 “那第五个就是姑娘你了!” 敖玄云嘻笑着答道。 “那你刚才还在找什么。” 姑娘轻声问道。 “找那只鸟儿,不知落地时飞那里去了!” 敖玄云边说边扭头四处在寻找,他想这非鱼总不会一声不吭就自己走了吧! “玄云,我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这次来的时候被摔坏了,弄得跟个白痴一样,我就是非鱼,不用找了!” 非鱼姑娘边说拉着敖玄云向那城堡走去。 敖玄云听非鱼一说,一拍脑袋,也是自觉愚昧,刚才还觉得这声音有些熟呢,原本跟自己说话的就是一个人而已,只是刚才是鸟嘴发出的,现在是人说出的话,看来这非鱼化形已成,修为要比这妖兽之都其它化兽灵要高许多。 敖玄云看着非鱼姑娘,也只得傻笑着,跟着向那高处的城堡爬去。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一章四方守护 第十一章四方守护 其实说这妖兽之都,也只是取个霸气的名字,自己人吓自己人的,这来来往往都是一些生灵,通过修练,有的已经按那苍茫大地的记忆,修成人形,有的则修得半人半兽,而更多的则是飞禽走兽,是自然之灵。 能修成人形的一看就知道灵魂修为较高,当然也就能当一方霸主,可每个地方都会有些黑暗的灵魂,无论修行多少年,转换多少空间,在灵魂深处总会黑暗的影子,有生灵的地方也就会斗争,有创造秩序的,也就有破坏者,而横在敖玄云眼前的这座高高在上的城堡,就是代表着这星空异界的权力与规矩。 敖玄云看着身前娇小的身姿,心里却更多的茫然,在苍茫大地的记忆,是否还需要再记起,那三亿年的轮回如果一次显现在眼前,那将会是如何的场境。 但一个灵魂在思考,另一个灵魂却已在幻想。 “非鱼姐姐!” 敖玄云脱口而出,声调亲热,像真是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叙旧一般。 “乖!玄云弟弟,难得在这里你这般讨人喜欢,却让我感受很陌生!” 非鱼边回头露出一个假面的笑意,说完脸又重新变回严肃的表情。 “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敖玄云不自觉得露出一副好色的表情,可灵魂中另一个却暗暗的惭愧,却也毫无办法,因为自己才附灵两天,这身体还是那个家伙使用起来比较顺畅,想说却抢不到说,只能硬憋着。 “你不要叫我姐姐了,你好意思叫,我还不好意思当你姐呢,我从苍茫大地来此算起来也就几百年,可你呢,三亿多年前回到苍茫大地,万年前九次穿越,你的灵魂都活了几亿年了,还好意思叫我姐姐,我怕是要叫你祖宗了!” 非鱼边说边自个儿笑着,其实她这一说,连自己都没法相信自己。 “哦你说的是我体内那家伙,而我才十八岁!” 敖玄云一脸自豪,却又显得那么不自然,他自己也知道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终有一天会和自己合二为一,那么以后的日子还能分什么彼此。 “别说了,进去你就别出声,让玄云自己说!” 敖玄云听起来是那么的讽刺和别扭,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又不认识他们,只有体内的那个家伙才与他们相识,他是九灵守护,说起来自己是自己的主人了。 二人进了那看起来像是“城堡”的石头城,只见里面宽阔无比,但却没有顶,四周只是用石头砌筑,围了一圈,如同一个斗兽场,却在正前方支着四个巨大的石椅,每个石椅上都坐着人,西边一个老者,身着青衣华服,发白如霜,长须过胸,看起来十分威严。 东边一个中年人,却是白衣如雪,面若青霜,眼若铜玲,怒目须张, 正中一位老者虽弯腰驼背,却精神抖擞,一头黑发,慈眉善目,看起来和蔼可亲。 旁边一个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金发碧眼,鼻梁高挺,凤眼深陷,眼睛如一潭深泉,脸色红润,更衫得那双眼睛有如明珠,摄人心魄。 非鱼绕着那一排排石阶向前方走去,而敖玄云则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畏畏缩缩,胆胆怯怯。 “非鱼,你带玄云来了!” 那西首的老者亲切的看着非鱼问道。 非鱼并未回答而是对着几位尊者一辑,再说道:“禀四位守护,九灵之主敖玄云带到。” “玄云,多年未见,今天怎么躲在一个姑娘家后面了!” 当中那个漂亮女人,盯着非鱼身后的敖玄云微笑着,似乎有些意外! 不同的灵魂,自有不同的习惯,体现不一样的做事风格。 这八部乾坤之境的敖玄云从小受那风流儿、阿秀照管,无拘而无束,性格乖张,而且自小伙伴众多,性格开朗,做事不拘一格,而来自苍茫大地的敖玄云则历经沧桑,为解救太阳系,九次穿越,性格坚毅,做事踏实,现在确不知该谁出场。 若苍茫大地之人出场,这些认识自己而自己确已无记忆的故人,不小心就会弄出尴尬来,但这八部乾坤的敖玄云却也太过轻浮,让人难以放心。 敖玄云从非鱼身后走出,向前两步与非并排,向四位守护一辑道:“并非小子躲在非鱼姐姐身后,实在是一时无法忆起几位,难免让几位笑话!” “哈哈哈,非鱼姐姐,还真是士别三人,当刮目相看,你这小子!” 那边的上青衣老者和其它三位听敖玄云说完,大家都哄堂大笑。 中间老者边笑边道:“玄云,你何故变得如此有礼貌了,你以前整天骑在非鱼身上,也没听你这般亲切的称呼过非鱼!” 这般一说,敖玄云心里有些谱了,可能以前自己的行为与现在的行为反差太大,才会让这些故人如此惊异。 西边青衣老者悠悠道:“你们也别笑他了,我还是来给他介绍一下,要不然我几个老不死的是谁他还不知道呢!” 说完指着身边驼背老者道:“他是玄机,这位是朱炎,那位是白洪,我是青面,是这星空异界之四方守护,维护这异界大陆的和平秩序!” 敖玄云边听着,边一个个观察着,认真记着每个人的外貌特征,也看着每个人的表情,心里想着这四位老者,怕也是异兽化形为人,却不知它们是何上古神兽。 敖玄云边看着却想着自己来此的目的,微笑着看着四位道:“四位守护,你们也知我来此的目的,我虽身俱九灵,却已忘却了魂力如何使用,九灵之魂如同沉睡一般,希望四位能帮我尽快回复!” 玄机手抚胡须,悠悠道:“玄云,这黑洞之空灵魂修练与苍茫大地无异,只是这黑洞之空非我一系,曾经的苍茫大地,在这黑洞之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星系,有银海、苍流、洪蒙三大系,我们仅是银海系的一小个分支,亿万个星灵遍布整个黑洞之空,你拥有的九灵也只能算是小星系。” 敖玄云其实还是知道一些这黑洞之空的真实情况的,毕竟两个灵魂一个已在这里有十几年的修行之旅。 “那我现在的九灵与黑洞之灵相比如何?” 敖玄云不管其它星灵,他只需要知道自己与黑洞之灵的差距,与魂帝的决战,是他来这黑洞之空不可避免的宿命,所以才有此一问。 美丽女子朱炎实在不想过于打击敖玄云,微笑着亲切的说道:“玄云,在苍茫大地的时候,我们仰望星空,满天星辰只是银海系的一小部分,洪蒙、苍流亦与银海相当,而魂帝是这整个黑洞之灵,是她创造了这黑洞之空,你与她的差距还真无法用言语表达。” 敖玄云尽管心里有准备,但听完此话依然是失望之极,自己千辛万苦来此黑洞之空,却也无法挽救太阳系被吞噬的命运。 青面看着玄云失望的表情淡淡道:“玄云,苍茫大地亿万生灵都生活在这新的空间,新的大陆,你不必执着于过去,这魂帝虽然吞噬了亿万生灵,但也给亿万生灵提供了新的生存之所,只是不同的空间,不同的时间罢了!” 敖玄云若有所失,一直以来他九次穿越,都抱着同一个信念,但如今这些苍茫大地的生灵依然如故,并没有什么改变,自己亿万年的目标,变得毫无意义,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玄云,放下那亿万年的包袱,重新在这片空间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白洪的话让敖玄云有了新的想法,不错自己那三亿年的轮回里,都抱着一个虚无的目标,而如今是到忘记那些日子的时候了,又何必再去刻意拾起,就如同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一般,该怎么生活那就怎么生活,在这片空间充满着比苍茫大地更多的挑战与生存的凶险,这段旅途注定会更不平凡。 敖玄云微微一笑道:“几位守护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论过去如何,我想这应该是我新的生活,属于我自己的!” 朱炎看着玄云能如此想,也是非常开心的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我们一直怕你放不下过去,以你九灵之魂去挑战魂帝黑洞之灵,无异于蚍蜉撼树,妄送性命。” 敖玄云自顾摇着头,自顾说道:“话说回来,那夜媚那婆娘还真是生得好看,若有机会……,嘿嘿!” “你这小子,死性不改,那魂帝之名可是你随便叫的,连那三大星系之灵都不敢打这魂帝的主意,你倒是癞蛤蟆,竟想吃起天鹅肉了!” 站在一旁的非鱼听闻这敖玄云变得如此之快,一时开心,而听他再说,却是一脸阴霾,圆圆的凤目狠狠瞪了他一眼。 “玄云,虽然你不用再有挽救太阳系的重任,但你依然肩负保护星空异界以及八部乾坤之境九灵村生灵之责,这黑洞之空,有不同的星系,不同的星灵,大家所奉行的是弱肉强食的原则,你是九灵镇守护,也是这星空异界之守护,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青面一脸青,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把这异界守护放在眼里,就如同一个长者对小孩子训话一般。 敖玄云自嘲般笑着说道:“说了半天,我还是要尽快修练九灵之魂,要不然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下酒菜也亦未可知!” “魂术修练可以通过提取其它部族的生灵之魂,化作魂丹以提升,如若碰到其它星灵,更可以吞噬星灵之魂,壮大自己的魂力,终有一天,相信你依然可以达到星系之空,成为一方霸主!” 玄机面露微笑,缓缓道来。 “灵魂修练固然重要,但灵体修练那就需要一些技巧了,那八部乾坤之境有很多星灵,他们有我星系不一样的修练之法,不一样的魂术,这就看你的造化了!” 白洪总是这般面不改色,对眼前之人,半理不睬,说起话来却也不留情面。 敖玄云知道再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技法,还不若在乾坤之境,去那个什么十二城,或许可以重新学习,重新生活。 敖玄云看了一眼身边的非鱼道:“那几位应该知道这回去的路吧!” 朱炎脸带微笑,看着非鱼说道:“当然知道了,你来一次也不容易,再说算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守护之神,非鱼就算送给你的礼物吧,她会带你离开异界之空!” 敖玄云看看了非鱼通红的脸,露出一丝诡异之笑道:“那我还得谢谢几位了!” 青面看着敖玄云道:“在苍茫大地的时候,我们的先祖曾在你灵魂里留下了三滴龙血,可以融和不同的灵魂,你可以去九层梦景中寻找,省得你现在左右为难!” 敖玄云看着眼前四人说道:“那我们走了,你们就把这异界之空管理好,可别把这异界之空搞得一团糟的,我下次再来,可是要追究责任的!” 敖玄云说完脸上嘿嘿一笑,拉起非鱼的手就向外走去,这四位异界守护个个面面相斥,显然还不习惯有人这么跟他们说话,但对着这九灵守护,却也无话可说。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二章万丈虚空 第十二章万丈虚空 敖玄云拉着非鱼走出这半空大殿,长舒一口气,轻松许多。 正所谓无事一身轻,既然这苍茫大地的生灵在这黑洞之空也过得舒舒服服的,像是回到家一般,又如同从来也未曾离开,大部分生灵都无法感知那苍茫大地的记忆,而只有少数修为高者能够知道,那么对这些生灵来说,此时的大地与曾经的大地,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弱肉强食的规律,自然也能生存得舒适安逸。 想着自己追寻那黑洞之灵而来,又何苦再背负那永远也不知道对错的使命,在这星空中无限穿越下去,接下来的日子那应该是属于自己的,虽然前天还对天发誓,一定不让那夜媚好过,可现如今想想,完全是没有必要气话。 走出大殿,看着那街上熙熙攘攘的半兽之灵,竟然一点也不感觉那么面目可憎了,反而觉得很亲切。 非鱼看着身旁的玄云一脸喜悦,心里也很舒畅,这开心的情绪总是容易传递。 非鱼虽心里开心,却板着脸,甩开玄云的手说道:“还拉着我的手,你拉够没有!” 玄云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一直拉着非鱼的手,脸竟也不自然的泛起些红色,不好意思道:“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什么叫我们,想回去不会自己走吗?” 非鱼一副小女子的情绪,半扭着头,鼻子微皱着说道。 “非鱼姐姐,刚才那漂亮的朱炎不是说了,你是送给我的礼物,难道你才出门就忘了!” 敖玄云得意的仰着头边说,边斜眼着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小姑娘。 非鱼听这玄云如此温和的语态,并且一直不停的叫着“姐姐”,心里也是很受用,毕竟能叫这九灵守护叫姐姐,可是奇事,在苍茫大地之时,可从来也不可能发生。 “我还以为你知道怎么走呢!” 非鱼憋着小嘴,一脸不屑说道,看着玄云,玄云也看着她。 玄云长像粗犷,脸上棱角分明,眼睛大而乌黑,身材挺拔,嘴唇厚实,微微上翘,总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欢喜让人忧。 “非鱼姐姐,现在就看你的了,我可是没什么魂力!” 玄云一脸嘻笑说着,却也仰望天空。 这天空竟也和苍茫大地一般模样,心下不解,淡淡的问道:“非鱼,这天空怎么和苍茫大地一样,难不成那夜媚竟还原了一个苍茫大地!” “那当然了,你以为要养活为万千生灵容易吗?”非鱼似乎对魂帝很欣赏一般的说道。 敖玄云心想,看来这魂帝还是不错的,怪不得月神、水中阳、水灵儿都会说她的好话,以后不知道如何面对这让人又爱又恨的夜媚。 正自叹息之时,玄云扭头回看,身边却没有人,四处张望,那里还有非鱼的影子,心下着急,心想这没有非鱼,自己怎么回去,于是朝着那街道就吼起道:“非鱼,非鱼!” 惹得那街上的半兽人都齐朝玄云望来,个个看着这一身人形的生灵,十分好奇。 “在这呢,喊什么喊!” 玄云顺着声音向头顶望去,原来这非鱼已回复真身,正在自己头顶盘旋呢! 玄云不好意思的向那些半兽从挥挥手,独自笑笑,却又开始发愁。 这非鱼体型巨大,眼前已盖住半个天空,却离自己有十几丈之高,自己一不会飞,二也跳不了那么高,只看着天上的巨鸟,什么办法也没有! “你飞那么高,我怎么上去呀!” 玄云对着那半空的非鱼高声叫着。 非鱼也才发现,这眼前的九灵守护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没什么魂术,更别提有什么灵法,无奈一个旋身向远处震翅飞去。 玄云看非鱼竟不理自己,独自飞了,一时失落,又自恼自己无能,看着身边一处高的石头,爬了上去,看着那非鱼的身影挥手示意。 非鱼一震翅膀,就已身影全无,玄云只能自顾摇头自叹,坐在石上,看着那山上的宫殿发呆。 片刻后只觉空中狂风大作,玄云正想回头看怎么回事,却不想一只大爪已抓住他的后背,像提一只小鸡一般,就抓离地面。 原来这大鸟身形太大,若落下,这玄云也很慢爬上去,再说了现在玄云也知道非鱼是女儿身,这在身上乱爬一通,也不好,于是就飞到远端,再附俯冲下来,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把玄云提起。 玄云一瞬之间,身子就已在半空之中,脚下的石头城,很快就已消失,慢慢变成纵横交错的山丘河流。 风吹得玄云浑身冷飕飕的,而身下已是浓雾密布,吓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玄云脚在浓雾上踏步,感觉慢了下来,于是抬头看着那巨大的鸟瓜喊道:“非鱼,你快点让我上去,我快冷死了!” “你准备好了,我就让你上来。” 玄云心想,这非鱼怕也是跟风流儿他们一样,是自己在苍茫大地的好朋友,要不然她也不会关心自己的冷暖,于是再次高声喊着:“我准备好了,但不知我如何才能上去!” 这玄云话刚一说完,只觉得自己就被那巨瓜向前抛去,身体一直向云雾之上,朝着那光亮之处,冲天而上。 刚开始玄云觉得身子轻飘飘的,风在身边吹过,手可抚着那流动的雾气,脸上照着温暖的光,真可以说是腾云架雾的感觉,玄云开心的高声呼叫着! 可好景不长,当身体到达高处时,人却已开始向下落,慢慢的是越落越快,耳边的风却是向上刮了。 敖玄云一惊,这种感觉可是太熟悉了,这是向下掉,如此高空,掉下去,怕是连骨头都找不着一根了。 所幸在快到浓雾的时候,再次掉在了非鱼背上,一种久违了软绵绵的感觉,让敖玄云一颗抖动的心再次落地。 非鱼边向上爬升边说道:“玄云,你抓紧了,不要掉下去了!” 敖玄云已经双手牢牢的抓着非鱼背上的羽毛,因为非鱼斜着向上飞,整个身形都快直了起来,听非鱼如此一说,玄云更不敢松懈了,那身后可是比云层还要高的万丈深空,别说摔成肉饼,掉下去可能连灵体都找不着。 敖玄云闭上眼睛,只能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显然非鱼是越飞越快,越飞越高,这让敖玄云慢慢回想起在苍茫大地的时候,那时他是风族少年,地灵之子,所以可以学习风族人的驭风之术。 驭风术顾名思义就是驾驭风之魂术,是苍茫大地巨龙峰旁六族守护风族的专门魂术,敖玄云六岁开始学习,就是从感受风的呼啸开始。 此时敖玄云能感受到的风,已经超越风的内涵,慢慢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像是在黑夜的苍穹漫游。 “玄云,那门怎么是关着的!” 非鱼很着急的问道,玄云听闻却什么门也看不到,但却想起自己临行时的交待,是让他们在三日之后再次打开,而此时自己竟不知来了几日,因为这星空异界,他还没有经历过黑夜。 敖玄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着虚空大声喊道:“快开门,快开门!” 声音在这漆一般的黑空里竟然一点回声也没有,这让敖玄云心里生出那么一丝惊慌,一种不详的感觉油然而生。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三章九灵惨案 第十三章九灵惨案 “敖丙,快起来!” 哈蕾儿爬在大殿石阶,一身血污,头发零乱无比,脸上留着几道血迹已干,脸色如蜡般枯黄,衣服破碎不堪,看着身边横躺着的敖丙,眼泪在眼哐中直转。 “敖丙,快开门!” 地底下传来微弱的呼喊声,哈蕾儿一只手撑在地上,挣扎着扶着石阶站了起来,看着这大殿内血流满地,尸横一片,而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哈蕾儿一手握着嘴,忍住浑身的痛疼,和肚里的翻腾,慢慢来到敖丙身边。 敖丙头撞在石阶上,地上流着一滩血迹,双手上也是血迹斑斑,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刚才那些怪兽的,衣服已被撕成几半,结实的肌肉上有十几道血痕,头发上的血已凝结,裹着地上的来尘黏在一起,样子十分可怕。 哈蕾儿扶着石阶蹲了下去,用劲拉拽着敖丙。 哈蕾儿不知道眼前的敖丙是否还能站起来,她心里也没有底,但她依然希望敖丙能睁开眼,那怕是那么一瞬间,或许都有办法让他好起来。 敖丙迷迷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喊,感觉自己已经在一个黑暗的空中行走着,没有方向,没有光,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有一丝意识,走着走着,似乎有人拽了他一把。 他慢慢的再次感觉得到疲惫、疼痛的身体,特别是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 刚才的一切,依然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需要再次看看,因为太多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前倒下,他却不能倒下。 敖丙意识里传来一声声呼喊声,慢慢的看到了一丝光亮,越来越亮。 敖丙睁开眼睛,使劲扭头看着哈蕾儿,再看看那一地的尸体,漠然的笑着问道:“哈蕾儿,我们还活着吗?” 哈蕾儿伸手拍拍敖丙的脸惨笑着道:“你还活着!” “敖丙,快开门!” 地底下再次传来呼喊声。 “敖丙,快起来,玄云在喊我们开门!” 敖丙脸上再次感觉揪心的痕,他的头发跟血沾在地上,只能小心的从身边拾起一把刀,轻轻的把头发剪掉,这才扶着抬阶斜躺着悠悠说道:“哈蕾儿,你先进去,我再躺躺就进来。” 敖丙说完,用小刀清理着脸上的血迹,苍白的脸上,血迹痕沾在上面,样子看起来像是战场的死尸。 哈蕾儿知道敖丙已恢复神志,也不管敖丙,自顾跑进九灵宫,只见里面和外面一般模样,比之外面更惨,村民的尸体,外来生灵的尸身相互叠重着,高大的穹顶已经垮塌了一半,那些巨大的石块堆积在整个大厅里面,而那九大长老的坐椅,破的破,碎的碎,九大长老围着那太极圈,横躺着,血漫过太极圈,被火焰烤成焦黄色,让那黑白的太极圈,看起来十分诡异。 哈蕾儿把光长老扶起坐在座椅上,光长老悠悠喘过一口粗气,看着哈蕾儿道:“蕾儿,快把几个长老扶在坐椅上!” 九个长老,除光长老外,只余地长老、土长老尚有一口气息,而其它几位都已命归星空,魂入九幽。 哈蕾儿看着此情形,悲凉的说道:“光长老,只有地长老与土长老还活着,其它几个都死了!” “不用悲伤,这是强者的大地,死伤无可避免。” 光长老像是对哈蕾儿说,又像是对其它人说,或者只是自己对自己说。 哈蕾儿扶着地长老坐在椅上,土长老挣扎着自己坐在自己椅上,两人都半斜着靠在椅背之上,脸上皆疲惫不堪,喘着粗气,似乎已经昏迷很久,再重见光日一般。 敖丙绕着塌落的石块帮哈蕾儿扶着那些受伤的村民,有的受伤极重,虽然尚有气息,但命却也不久也。 “敖丙,快开门!” 地底下再次传来呼喊声。 哈蕾儿一怔盯着敖丙道:“敖丙,你听,地底下玄云又在喊了,快来帮忙开门!” 光长老轻抚了脸上的血迹,长吸一口气道:“敖丙快到外面去找人来帮忙,这需要九人同时打开坐椅上的旋机,才能打开太极门。” 敖丙一看此时大殿之中,除了自己与哈蕾儿还有光长老、地长老、土长老,其它的人都伤重,半躺在地上,连坐都难以坐稳,可尚着四人,于是向外跑去。 地长老干咳着,嘴里不时冒出血迹,一脸苍白的对着一旁的光长老说道:“光长老,你可看清刚才那些怪物是从何处而来的!” 光长老一脸茫然,眼睛环视整个大厅,只见里面石块成堆,尸体遍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九灵守护出来,让他来灵找答案了!” 片刻,敖丙带着四个轻伤的村民来到大厅,每个坐一个椅子。 光长老道:“这本是我九灵镇的秘密,但九灵镇今日遭此大难,也只得让几位知晓,但仅此一次,坐椅扶手下方有一个旋机,只要同时拧开,这太极门就可以打开了!” 光长老说完做了一个准备的手势。 敖丙此时也坐在椅上,摸到那旋机。 大家都手扶椅把,盯着光长老的手。 光长老见大家已经准备好了,向下一挥,大家都同时拧开旋机,那太极门“哐”的一声,向两边旋开。 敖玄云坐在非鱼身上,在虚空盘旋了许久,这片空间,无光亦无物,完全就是一个虚空,非鱼飞的速度越来越慢,连敖玄云也不知如何是好,如若再不开门,或许应该回星空异界,待三日后再来,正想着上面会发生何种情况,迟迟不开门,此时天空中竟闪出一点亮光,非鱼见状,一震双翅,直冲而上。 敖玄云从虚空之中,顺着非鱼的冲势,与非鱼一跃而出,两人双双通过太极门回到九灵大殿。 敖玄云刚与非鱼在没有光的虚空中呆了许久,沉闷无比,心里也焦虑万分,此时如重见天日,脸上顿时自显笑容。 刚一进来,就高声喊道:“我来了!” 敖玄云一进大殿,就被眼前的影像惊呆了,刚显的笑意已是全无,久未见光的眼睛里,竟满目残损,九个坐椅上歪坐着村民、长老、敖丙、哈蕾儿,只见他们满身血污,个个脸色苍白,像是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而那原来村民落坐聚会的那些台阶,布满尸身,血迹一地,抬头看那巨大的苍顶,已塌了一半,剩下的也支离破碎,一副摇摇欲堕的感觉。 眼前的情景让敖玄云一时无法接受,就连非鱼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敖玄云两个灵魂都在不停的问着“这是怎么了!” 可两个灵魂都没有让嘴巴张开说出一句话。 大厅内尚存的人也都盯着敖玄云,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一样,个个眼中充满期盼,充满依托。 久久,敖玄云从震惊中清醒,看着面前的敖丙问道:“敖丙,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敖丙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刚才还茫然的眼中,此刻竟全是泪水,哽咽着道:“玄云,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大殿等你,前二日一切都很顺利,可二个时辰前,从空中飞来若干半人半兽,开始袭击整个九灵镇,我们拼死守着这九灵宫,这些就是它们干的!” 敖玄云知道,此时并不是去再问这经过的时候,九灵宫是如此,那九灵村又如何呢,死的人已经魂入九幽,可还有受伤的人需要帮助。 敖玄云强忍着泪水,看了看光长老和一旁的哈蕾儿道:“大家跟我出去吧,能动的赶紧去组织尚存的村民,救助其它受伤的村民,非鱼你就跟敖丙、哈蕾儿在这里帮忙照顾长老。” 敖玄云虽然平时总是嘻笑无常,生活随便,但现如今两个灵魂,一个是在苍茫大地历经磨难的地灵之子,所以只是一瞬间的震尺惊,面对如此惨状,很快回复镇静,开始安排后面的救急事宜。 能走的都扶着受伤的人向外跟着敖玄云和光长老走去,剩下的都已是一堆死尸。 <a " target="_blank"></a> 第十四章星域禅宫 第十四章星域禅宫 月神回到星域之空,这里是黑洞之空所有星魂的居所,每个星魂在这里都可以建立自己独立的星魂世界。 星域之空与八部乾坤之境,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这里只有独立星魂的生灵才能穿越魂洞,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时空,就如同你在苍茫大地仰望星空,那满天的星辰,这就是它们的灵魂居所,亿万星魂在此,各有各的居所,各有各的运行,看似无规无矩,却也默守着各自的运行法则,每个星魂都有一块漂浮之都,亿万星魂归于三部,银海、苍流、鸿蒙。 月神的星域之所名禅宫,是一块漂浮于空的水晶之都,从外看晶莹剔透,有如天然的水晶柱群,但当你上到上面,却会发现,其实它只是苍茫大地的一个缩影,这上面依然有山有水,有苍木也有各色的鲜花,果树,一些灵兽无拘无束的生活在这块土地,依山畔湖,一坐木质宫殿藏于山色花香之中,若世外桃源,若神仙之境,若虚空中的一处花园。 月神在草地上漫步,身边两个侍女,一袭白纱,各提着一个花篮,花篮是用青藤编织,一篮各色花朵,一篮清新水果,而前面一个红色纱衣的美丽少女,正在花丛中穿行。 这红衣女子脸若桃花,身姿轻盈,披肩秀发,缕缕如丝,彩色的蝴蝶在身边飞舞,衣裳带香,卷起阵阵微风。 月神轻步慢摇的来到一片碧玉般的湖边,这里一座八角锦亭,旁边是一株万年梨树,树上开满白色的花朵,地面铺满花瓣,与青草红花相映,映入碧湖蓝天之中。 月神坐在亭边,看着那一湖清泉,泉中锦鲤成群,似也在私语如此美景。 月神看着尚在花丛中漫飞的红衣女子道:“红凤,过来歇息!” 那红衣女子却有些不舍的回首一笑,浅浅的道:“姐姐,你自顾思念,无须管我,我自苍茫而来,了无所恋,在这禅宫之中,只愿与这青山绿草红花为伴。” “姐姐,来尝一尝这个青果。” 身着白衣的侍女手里递过一个刚刚在湖里清洗过的青果,看起来青翠浑一,看起来灵气十足。 月神脸上泛起一丝红韵,却并未接,而是淡然道:“白如,你说我们来此多少岁月了!” 白如看看远方的红衣女子,又看看身边的另一个侍女道:“姐姐,这里的时空与苍茫不同,你问我我也不知!” 看来这个问题,月神已经问过很多次。 “姐姐,如果按这禅宫的花开花落,四时之变,那么我们应该在此建宫三百六十五年了。” 红凤不知何时已缓缓走来,翘嘴快语道。 月神自顾自怜道:“三百六十五年,也算一段不短的等待了!“ 红凤嘻笑道:“姐姐,我知你思那地灵之子,可不是刚刚才见过吗,怎地现在又思虑起来!” 月神淡淡笑道:“就你顽皮,我那里又思那无情之人了,他现在应该已回到八部乾坤之境,应该去往十二城了,我思之有何意义,夜媚姐姐不让我与他过多引导,一切只凭他的修为。” “姐姐,我看那敖玄云一副无赖之像,不知道你何故夜夜思之,倒底他有哪好的!” 白如身边另一个提篮的侍女把篮中之花插在青青的草地之上,回首嫣然道。 “你懂什么,自灵魂初凝之时,月神姐姐就是跟着那地灵之魂,她们都有十几亿年的纠缠了!” 红凤嘴依然翘着,说起话来满脸春色,却如流光,一现一隐。 “我那里跟他纠缠了,在苍茫大地,我倒是跟夜媚姐姐合灵的时间多一起,而他却忙着找寻其它几个兄弟之灵。” 月神说完责怪的眼神看了红凤一眼。 正说话间,禅宫上空竟泛起七彩之色,几人皆知这是魂帝显影,几人走出亭外,注目着这七彩幻变,慢慢夜媚那精致的脸在空中影显。 “月神,你竟还有心在此闲休,你可知你九灵镇发生什么事了!” 空中的夜媚之影发出责怪之声,让月神和红凤、白如、白是脸上神色凝结。 月神看着半空道:“媚姐请明示!” 夜媚看着几人悠悠道:“月神,虽那敖玄云九灵归位,可他毕竟魂力有限,还需你照拂,现在九灵镇万千生灵,已是被屠戮贻尽,九灵镇血流成河,狼烟四起,尸横遍野,亡灵挤满九幽,你尚在此闲情怡景。” 如此惨事在夜媚嘴里竟然被她说得如此淡然,而月神却脸如青霜,心痛万分道:“媚姐姐,这是何方星灵做为,竟在八部乾坤之境做下如此丧心之事,难道姐姐也不管吗?” 天空中七彩变幻,夜媚的脸也随之变幻,刚才还只是略有阴色,现在一听月神之语,已是阴云密布。 “月神,你这是责备我吗?这黑洞之空,强者生存,何灵所为,干我何事,在这里天道地道我为道,你月神一个弱小之星灵,能在此星域之空,也是我念及在苍茫之时,附灵之情,你们九灵一族在这黑洞之空,如同蝼蚁,怎么自保存活那是你们的事,更何况你们属银海一族,我也不便过问太多!” 夜媚说完,密布的阴影,又慢慢变得光耀半空。 月神急道:“媚姐姐,我无意冒犯,只是我九灵一族一直恪守苍茫大地生存之道,不犯它族,何故有人对我族之灵犯此恶行,难道姐姐也不能念及旧情,告知一二!” 夜媚看着月神如此神情,却也淡淡道:“姐姐我虽造此黑洞之空,却也不能事事体察入微,此事有些蹊跷,连我也未知是何灵所为,答案也只能留给敖玄云自己去查了。” 夜媚一说,虽看似淡然无情,却也非无一丝情意,说道敖玄云,却也一脸无奈。 “姐姐,那我这就去八部乾坤之境。” 月神说完,只见那红凤已化身为凤,正在亭边展翅欲飞。 “你去吧,这黑洞之空,当年我吞椒之时就知还藏着许多不知的暗灵在其中,它们的魂力或许连我也难以捉摸,你还是小心为上,况且穿越这星空,需损魂力,你这些日子,频烦穿越,可不要去了就回不来了!” 夜媚边说边自叹息,未曾想这造物之主,万灵之尊,黑洞之灵却也有哀伤之时。 半空中七彩之色渐消,月神已坐上红凤,低头对两侍女道:“我去去,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九灵一族现已有九灵守护,他必会为九灵之生存而奔劳,九灵之族必能长存于这黑洞之空,你们守护好这禅宫即可!” 话一说完,那红凤一展双翅,向远空飞去。 (每一个不同的空间,以魂洞相连,只有达到星魂之境才能穿越,但每次穿越都将消耗大量魂力,而魂洞就如同苍茫大地后期,人族探得宇宙奥秘,称之为虫洞,可以穿越时空,进入不同的空间。)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五章何人所为 第十五章何人所为 敖玄云呆坐在九灵宫外面的阶梯之上,看着那半截星宿石,那些闪着光的明珠已被光长老收聚,只余下青色的石面,布着几条裂纹,如同一张怪异的脸,在嘲笑着这个新晋九灵守护,敖玄云内心里虽有波澜,现在已静如深水。 整个九灵镇,九灵宫前满布了三排尸身,足足万余人,有的已支离破碎,有的面目全非,有的半焦半残,有的怒目须张。 整个九灵宫充满了血腥之味,烧焦之味,而九村所幸村民已不足两千,几乎都已集中在九灵宫前,忙碌着为死去的村民净身,擦面,复容,甚至有的需要把支离的残体拼凑在一起,而更多的村民则在四处狼烟中,被烧成灰烬。 整个九灵镇,九村一镇,共两万多人,现在仅剩不足百分之十,男女老幼,妇孺幼儿,一概不论尽遭屠戮,这在整个八部乾坤之境从未有之,而此景却发生于九灵守护临世,九灵归位之时,更是让敖玄云心内无比愤慨。同时也无比自责。 刚才敖丙已经和他讲过,三日前自己进入星空异界后,剩余的人分班组轮流守护九灵宫,前两日皆相安无事,可今日午后,天空中却突然出现上千只异界怪兽,它们有巨大的翅膀,翅膀中间有半截爪臂,下支巨大如蜥蜴,体型庞大,站立时高近两丈有余,嘴中能喷火焰,而有些则嘴如巨盆,布满刀锋一般的利齿,不问事理,见人就咬,见村就焚。 可怜这九灵村上万生灵,怎敌这异界怪兽之袭,片刻间九个村即狼烟四起,哀嚎遍野,连一些九灵镇山中的飞禽走兽都不得幸免,这九灵之地真正是血流成河。 九灵村的村民都说过未曾见过如此恶兽,就连镇都最年长的光长老也未知这些恶灵的来由,似乎这些恶灵只为屠村而来,并无其它目的,但敖玄云看着数十具恶灵的残体,脑海中追忆着在苍茫大地的一切记忆,似乎曾有过痕迹,但却难以确定。 正当敖玄云沉思之时,只听得天空中一声长鸣,光长老凝目道:“九灵守护,月神来了!” 敖玄云听闻,心里再次泛起波涛,现在他最不愿别人叫他“九灵守护”,因为九灵镇遭此大劫,让他这个守护无颜以对这些太阳系的亿万生灵。 但敖玄云还是站起身来,看着红凤落在石阶之前。 月神满面悲伤,泪目盈盈的走了过来,看着这三排九灵村的生灵躯体,低头小声轻泣。 敖玄云走了过去,轻拍其肩道:“事已至此,悲伤又有何用,你既已来,就来看看这些恶灵,是否曾有记忆。 此时红凤已还复人形,红衣带影,从身边穿过,已奔至那些恶灵残躯前。 敖玄云带光长老敖丙一众人也走了过去。 “红凤,你是苍茫大地最早的生灵,你认识这些恶灵吗?” 月神急切的看着红凤。 红凤仔细察看这些恶灵的残躯,只见这些恶灵身形似蜥蜴,却比之更大若干倍,并且嘴长而阔,齿坚而利,皮如树却又坚如石。 红凤站起身来,看了看月神又看了看敖玄云道:“你们应该都认识,这看起来有些像苍茫大地上的远古生物,那时苍茫大地没有生灵,就连我与巨龙都还是后来九灵借天地灵气孕育而成,随后才有了万千生灵,最后又都化形成人,而这些怪兽是无灵之物,并非苍茫大地原物。 “不错,有一段暗黑之时,那时苍茫大地之上突然出现一些无灵之物,却不知后来一场大火带走了这些怪兽。” 月神若有所思的说着,思虑却在记记忆里搜寻着,那怕有那么一分信息都不放过。 “那应该是四到五亿年前的生物,是太阳系外一股神秘的力量毁灭了它们。” 敖玄云若有所思说完,连自己都十分惊奇,自己也未曾想到这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却认识这些怪兽。 体内那像是苏醒的灵魂说完,竟在意识里说道:“这个在你来的3亿年前,也就是太阳冰封之时,我们就已经知道苍茫大地曾出现过恐龙,只是不知道它何故在苍茫大地消失。” 敖玄云这才想起,另一个灵魂是3亿多年前地球冰封之时的灵魂作家碧天云,灵魂通过量子收集而附灵在地灵之子敖玄语身上,而自己在万年后黑洞吞噬前,于地灵之子十八岁之时通过时空穿越,回到万年前的苍茫大地,追寻九灵一镜,也附灵于地灵之子敖玄语身上,后来与地灵合一,自己改名为敖玄云。 “玄云,你怎么了?” 月神看着脸色苍白的敖玄云问道,眼中充满关切之情。 非鱼在一边也是端视着这个与自己一般高的月神,这是非鱼第一次来此八部乾坤之境,第一次见到守护者月神。 敖玄云竟挤出一丝苦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自己问我自己罢了,我无法从九重梦景中找寻的一部分记忆,恰好体内的狗屁作家知道!” 说完竟在意识里对着另一个灵魂说道:“你快想想,这些东西怎么又突然在这里出现了!” 光长老叹了一口气道:“这样说,来此屠村的原来也是苍茫大地之物了,却不知是何人把这些恶灵带到这八部乾坤之境来?” 光长老说完眼睛盯着敖玄云,因为敖玄云是九灵之体,身上有太阳系九大行星之灵,所有这些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能办到。 敖玄云再次苦笑道:“光长老,你不必怀疑,我从万年前苍茫大地而来,那时整个苍茫大地已经没有这些恶灵所在,这些月神是知道的,再说这九灵镇所有生灵皆是我苍茫大地之灵,而我身俱太阳九灵,又怎会自己屠害自己的生灵呢?” 月神再次巡视这般怪兽的尸身,然后看着满目破损的九灵各村道:“玄云,现在你是九灵守护,也是这九灵镇的希望,这些事以后慢慢再说,现在如今我们还不知道这些怪兽所来,是何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屠村而屠?” 敖玄云思之又思道:“不错,如此既不为财,也不为地,把整个九灵镇烧得如此惨状,只有一个目的。” 敖玄云说完,再次思虑如此判断是否有误,刚才所说不为财,也不为地,只是自己的一时判断,这九灵镇有什么秘密,自己却也不知,或者说九灵镇之地藏着什么灵物,也不得而知。 敖丙听玄云说的半截话又咽进去了,甚是着急道:“玄云,你就痛快的说吧,我家里父母、两个哥哥都已被这些怪兽所害,总有一天我要这些怪兽血债血偿。” 敖丙说完,眼睛里尽是泪水,一边哈蕾儿竟,轻抚其肩,安慰敖丙。 敖玄云看着这两位伙伴,心里痛得难受,他知道,敖丙死了四位家人,而哈蕾儿,一家五人,现在只剩她一人,都痛苦难当,现在能站在这里,是需要很大的毅力来支撑着。 “示威,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场屠杀,只是向我示威!”敖玄云不贾思虑的说道。 “示威,玄云你是说有人在向你示威,难道九灵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月神说完不解的望着敖玄云,大家也都看着这位九灵守护,看他如何解释。 <a " target="_blank"></a> 第十六章青牛使者 第十六章青牛使者 敖玄云仰望苍穹,也学着那敖丙一般,只是却非无的放矢,是因为他想起了前几天九天灵归位时,天上那些飞行的牛和其它生灵,他们在这天空中叽叽喳喳,似乎是议论着这九灵镇守护的归位,那么这个信息肯定已在九灵镇四野传递。 而那夜夜媚曾说要让这八部乾坤之境的人都知道九灵归位之事,如此说来八部乾坤之境里所有生灵都有可能知晓,这范围太广,一时也难以确定。 从在苍茫大地生灵习性来说,一为财,二为宝,三为灵,四为势,五为地,六为仇,其它的都不足以让生灵自相残杀,而如此费心,如此残暴,看来上面种种皆不可能,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示威,警告。 敖玄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示威警告”这是最有可能的,但记忆尚还糊涂,这只能算是一种比较靠谱的猜测。 敖玄云回过头,看着大有期盼的眼神道:“我现在还有太多记忆空缺,但可以肯定两点,第一这些无灵的怪兽可能就是是曾经在苍茫大地消失的那些恶灵,而它们并未身处这八部乾坤之境,而是在某星空异界里。” 敖玄云边猜测着,边看着众人,因为此时他是这九灵镇的领?,而敖玄云还有些不习惯,平时自己乱说乱道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如此慘案,说出的话必须慎之又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刚从九灵镇星空异界里出来,那些生灵都在修行,无灵可修为有灵,有灵可以修为更高,而只有躲在星空异界里,才会如此不知不觉得凭空而来,凭空而去。 敖玄云见没有人提问,都在耐心听着,又接着道:“第二就是,背后的主使想要借此传递一个信息给我,那就是在这里他比我们强大,他可以主宰我们的生死,那么需要传递信息之人必是曾经与我相熟之人,可能有仇,也可能有怨,所以公然让这些曾经在苍茫大地上消失的无灵怪兽来袭击,就是想告诉我们,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非我九灵一镇,并且想告诉大家,这已经不是曾经的苍茫大地了!” 月神听完面上缓和许多,但包括光长老在内的其它村民听完,都在议论纷纷,或许是这九灵守护说得太有道理,或许是他们只听到这一切都是九灵守护带来的,因为这示威也好,警告也好都是冲这九灵守护而来,从一方面来说,是这九灵守护给九灵镇带来了如此大祸。 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看这敖玄云的眼神却已没有那么友善了。 敖玄云心知自己这个九灵守护宛若灾星,一归位就给这平静的九灵镇带来如此恶运,九灵镇在这八部乾坤之境已数百年,从来也未曾发生过如此大劫,而当他们苦苦期盼的九灵守护归位之时,却发生如此劫难,换谁也无法理解。 月神见众人议论纷纷,而敖玄云脸上也痛苦难当,淡淡说道:“在苍茫大地之时,有些劫难也在所难逃,大家勿再议论,如今之际,就让这些亡灵,早入九幽,早日觅得重新入世机会,灵魂不灭,便可重生!” 众村民见月神如此说,大家也都静了下来,在他们的心里悲痛万分,但却也不能全怪这无辜的九灵守护。 敖玄云看众人平静下来道:“请光长老主持,让苍茫之火送这些生灵入九幽!” 敖玄云边说边向那三排布放村民尸身的木架走去,其它众人也都跟在后面。 正行着,那天空中一声牛吼,只见天空中五匹长翅膀的青牛向九灵宫飞来。 光长老轻声道:“应该是十二城的使者来了!” 光长老说完就地附身跪拜在地,其它村民都纷纷顺位跪在地上,就连月神也都单膝下跪,敖玄云也只得学着月神,单腿跪立。 那五匹飞牛行至九灵宫上方,缓缓停下,落在空处,青牛身上,走下五人,当中一人身着青衫,发髻高束,脸上青斑点点,是个中年男人,后面跟着四个侍从,看样子身份高贵。 中年人看着跪拜地下的众人说道:“我听巡视青牛说,九灵镇惨遭不明生灵袭击,死伤万人,城主令我前来察看,务必查清案情,觅得真凶,严惩不怠,还我银海十二城九灵镇万千生灵公道。” 中年使者说完看着眼前跪拜之人道:“你们起身吧,光长老,你来说说这事情的经过。” 说完看了看月神,目露青光,又看看敖玄云与非鱼,眼中竟是不屑之情。 “月神也在,难不成有月神和你们新来的九灵守护,还会有人来你九灵镇屠村!” 使者语气十分敖慢,同时却并不把敖玄云这个九灵守护放在眼里,敖玄云正想说话,一边月神款款一揖,十分有礼的道:“回青牛使者,发生惨案时,小女与守护均不在场,就由光长老与使者细述。” 青牛使者看了一眼月神,又看看敖玄云,却是对着光长老道:“光长老,请跟我去那边详说,你们几个,把这些无灵怪兽之体运一只回去!” 片刻后,青牛使者与光长老走回,青牛使者道:“我会回去如实禀明城主实情,你们尽快焚化这些村民灵体,所剩村民还需照规度日,城主另嘱你部选派三人去往十二城,参加十二城魂术学堂学习,可以学习更高阶魂术,保护你九灵镇免遭屠戮!” 青牛使者说完,竟看都不看他人,只是与月神一笑,就跨上青牛,展翅而去。 敖玄云看得一脸茫然,难道自己不是这九灵守护吗,怎么得连一个十二城的使者都不正眼看自己,心里也是十分失落。 光长老见状微笑着道:“敖守护不必失落,我们九灵镇在这十二城众里,只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镇,能得青牛使者亲自前来察看,已是城主关怀,我等皆应感激不尽了!” 敖玄云这般一听,心里却不是滋味了,这万多人的村民被屠,作为十二城的城主派一个使者前来,连九灵镇的长老都如此感恩戴德的样子,看来这九灵镇在这十二城也是位卑而言轻,受人如此看不起,心里暗自立誓,自己既已来此,必带这九灵镇重振雄风,在这十二城扬眉吐气。 光长老接着道:“敖守护,这三人我看就由你安排,明日必须起程,一年后必须到达十二城,那可是月神及我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争取来的机会,去到十二城可以学习更高的魂术,才能有机会成为十二城勇士,守护这银海一族。” 敖玄云听完光长老的话,十分不解,这青牛使者都可以坐飞牛而来,我这身边不是也有一只大鸟,何需一年时光,半个时辰必可到十二城。 敖玄云看着身边的非鱼,脸上嘿嘿的显出笑意。 月神见敖玄云这般道:“玄云,这八间乾坤之境,非比苍茫大地,这驭空而行必须有足够的魂力,足够的身份才行,你现在虽然是九灵守护,但九灵未醒,依然只能是个凡人,不能驭空,只能凭双腿步行去那十二城。” 敖玄云想,这也太多规矩了,把那魂术学习说得如此重要,不去不也可以自己修行魂术,边想着脸上竟轻缪的露出一丝讥笑。 月神再次说道;“玄云,这八部乾坤之境,住着银海、苍流、鸿蒙三部族,而这三族都有亿万星灵,各族各灵都有其不同的修练之术,能去十二城学习其它星灵族的灵魂修练之法,是难得的机会,自我而来这三百多年,仅有两位有机会,现在他们都已升到其它空间,可以自由穿梭于这八部、九幽之空。” 敖玄云一听,月神如此说来却也不无道理,这黑洞所吞噬的星灵亿万之多,而太阳系怕也真的如蝼蚁一般,以后自己纵然有九灵在身,怕也得跟着这些生灵学习最初级的魂术了。 敖玄云边想边看了看一边的敖丙,和哈蕾儿,看样子现在也只有三人一起去了,可身边还有一个非鱼,那又怎么办,也只能到了十二城再说了。 敖玄云想着道:“玄云知道,月神姐姐,现在是不是可以焚体升灵了!” 月神看看了看光长老,大家都各执一火把,静静站在木柴堆边,光长老口中念念有词,大家口随哼之,随后点燃木柴,只见火光成圈,阵阵青烟升起,而广场之上的其它村民则哭声喊天,整个九灵镇笼罩在悲愤之中。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七章修魂之旅 第十七章修魂之旅 “这些人的灵魂真的能顺利到达九幽吗?” 敖玄云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如果你的灵体不灭,那么你的灵魂永远也不知道那幽冥之都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或许这九幽之境也同苍茫大地的幽冥之都一样,只是一个灵魂的洗涤之所,中转之站,轮回之地。 在苍茫大地之时,除那幽冥之都,尚有着一些游魂,幽魂、幻灵等一些无法进入幽冥之都的灵魂,它们无依无着,如风一般飘荡于虚空,也许一年,也许一千年一万年也无法附着灵体,而眼前这万人之魂,是不是都能安全到达九幽之境,却也让敖玄云心有所伤。 月神看着这焚尸烈焰,也是悲从心来,月神本自心怀悲天之情,这数百年来九灵镇好不容易才有了万人的规模,可如此一劫,却像是回到了百年前生灵重塑之时,那时从星空异界里一些化形成人的灵魂被移居于此,经过数百年发展,终于成为一个数万人的小镇,勉强得以在这万星之都八部乾坤之境里立足,可这一场火焰,烧毁的不仅是月神百年来的心血,还有这苍茫大地亿万生灵的期望。 月神听敖玄云这般自问,内心里也无半分答案,或许没有答案才是真的答案,因为有些宿命,也许会从苍茫大地在这里延续,想至此浅浅一笑道:“玄云,你是地灵之子,九灵附体,想苍茫大地也曾无数劫难,生灵之魂,从无到有,到无限之数,不也需历经亿年辗转轮回,你不必为他们的亡灵而伤怀,每个灵魂都会有他们必然的归宿。” 敖玄云淡淡道:“月神姐姐所说点醒了我,不错,这些灵魂终将与这八间乾坤之境的生灵合为一统,那时将不再有部族之分,不再有地域星域之别,这八部乾坤之境最终将成为一个新的苍茫大地!” 月神听敖玄云说完,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道:“难得你又恢复在苍茫大地那一股天地间长存的雄心霸气,虽然我九灵一族在这八间乾坤之境里弱如蝼蚁,但有幸有你这样的九灵守护,我想必有一日,你现在的雄心终将实现。” 敖丙在一旁听着两位守护说话,摸着脑袋,百思不得一解道:“两位大人,你们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敖玄云拍拍敖丙的肩道:“等有一天你灵魂修行到足够强大,你就会明白今天我说的话了!” “我为什么要等那一天,你现在告诉我不就行了,还卖什么关子!” 敖丙一脸气忿的说道,感觉有些被敖玄云与月神排挤一般。 敖玄云看了看敖丙,又看了看一旁的哈蕾儿和非鱼道:“明天,我们将踏上新的征程,你们准备好了吗?” 哈蕾儿看了看敖丙,又看了看非鱼,而非鱼却自顾看着眼前的守护。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敖玄云说的什么,只有月神会心一笑。 敖玄云看着身前的光长老道:“光长老,以后这九灵镇还需你独自照拂了,帮我照顾好这九灵镇剩余的生灵,那怕是一只蝼蚁也要让它们好好生活!” 光长老脸色缓和道:“不劳守护安排,我们都来自苍茫大地,这些生灵有如我的兄弟姐妹,我自会保剩余生灵努力生存,等守护功成的那一天,我想这九灵一镇必会成为九灵一城!” 敖玄云回看几人,忽又看着月神问道:“月神姐姐,这去往十二城还有多远?” 月神看着东边那轮闪耀的星辰,却并未回答而是用手一指。 敖玄云自负聪明,却也不明白了,和敖丙一样摸着头。 “玄云,你也有不清楚的?” 敖丙一脸得意之色,说完竟不忘用肩膀挤了一下身边的非鱼,而非鱼却一副高傲的神色,理都不理这个新朋友。 光长老看着月神所指道:“我终其一生,也只到过旁边的金牛镇、双灵镇和狮啸镇,尚有其它九镇未去过,月神所指只是一个方向,这八部乾坤之境有多大,怕是谁也说不清楚!” 敖玄云如此一听,算是明白了,怕是月神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一路而去倒可自行解决,但若是去到十二城,又该如何生存,那衣食住行又该如何解决,刚才发宏志之时,却未想这眼前的急。 敖玄云本想唤醒那沉睡的另一灵问问,但又想难得那家伙睡得如此踏实,如他醒了又要取笑于我,不若就一次问个清楚再作准备。 敖玄云等光长老说完就急着问道:“那光长老,我们如此一去,如何解决日常生活。” 光长老哈哈一笑道:“我知你会问此问题,你不需担心,这八部乾坤之境,有很多规矩是和我苍茫大地一样形式,只是这里所用交易是魂币,魂币里需注入魂力,魂币可以融魂,可以自行汲收,也可以换取其它物品,另外提炼这些灵体也可以得到一些稀有的灵物,可以自行吸收,也可以换取魂币,我九灵镇这几百年来,也有一点积聚,这些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敖玄云一听,大为放心,嘻笑着道;“还是光长老考虑周全,那么明天天明我就带他们三人出发。” 敖玄云说完竟一把搂过敖丙与哈蕾儿还有非鱼,显然已定了去往十二城的人。 此时敖丙与哈蕾儿才明白,他们将作为九灵镇的人选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两人都脸带微笑。 月神看着四人悠悠道:“不是你们,是我们!” 月神说完也拍拍红凤的肩,示意将一起踏上征程。 敖玄云一脸疑惑的看着月神问道:“月神姐姐,难道你不回你的星域之空,要跟我们去冒险?” 月神看着红凤道:“不是我不想回星域,而是这几次往返已消耗了大量的魂力,无法打开魂洞,想回却也回不了!” 敖玄云听来,半信半疑道:“那只有三个名额,你们去了又有何用!” 月神看着四人缓缓道:“你们现在四人,再多我与红凤两人又有何防,再说了以你们现在的魂力,能不能撑到十二城已成问题,我月魂之灵也需负起一路保护你们之责。” 敖丙一副着迷的看着月神,急吼吼道:“玄云,月神姐姐的安排你都不听了,这一路上真得有人照顾你,要不然让你把九灵丢了,怎么办,就这样了我同意!” 敖玄云一脸坏笑的看着敖丙道:“那就成全你吧,我们就一起踏上这未知之旅途。” 敖玄云想了想又道:“不行我还得回去看下父母的坟!” 敖丙一把拉住敖玄云低声道:“你不用回去了,幸你还有心记挂着我!” 说完竟向那哈蕾儿挤了挤眼,哈蕾儿微微一笑道:“敖丙说得没错,我们把这万人的灵体之灰散在这九灵镇,明日就可以走了!” 敖玄云一脸惊奇,看这刚才敖丙的表情与哈蕾儿话声,竟有些像分别几天的风流儿与阿秀的灵魂,难不成这么快他们就附灵成功,心里有万般疑问,也有万般欣喜。 月神看着几个微笑着点头示意,敖玄云竟自言自语道:“那我还真得感谢那夜媚了!” 他知道,只有夜媚有这个能力,让自己苍茫大地的亡灵能这么快附着在这两个发小身上,这般一来大家相处会更融洽,这段旅途也不会太寂寞。 敖玄云说完拉着月神道:“那这些无灵之体是不是应该把它们给化了,但我却不知道如何,有劳月神了!” 月神看着那几十具怪兽之体,看了看红凤,大家都退避一旁,只见红凤头部化作鸟形,一张嘴,一股红焰喷口而出,瞬间那些怪兽之体便化成青烟消散空中,而地上却也留有几块灵骨。 敖丙赶紧跑过去,把灵骨收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剩余的村民把这些已化村民的灵灰,灵骨收集,一起散向这片九灵镇之地,共同祈祷这些生灵能够早日附灵,开始新生活。 而敖玄云却已开始憧憬着这未来的冒险旅途,沉睡中的星灵也将得到唤醒,在这一片新大陆了,我们将开始一段不平凡的故事,一段新的休会,一个全新的悟道修魂之旅! <a " target="_blank"></a> 第十八章故友重逢 第十八章故友重逢 这八部乾坤之境,也如同苍茫大地一般,每天会有不同的星辰照亮整个大地,可这里的时间却并非如苍茫大地一样,一天二十四个时辰,而是三十六个时辰,白天十八个,而夜晚十八个,每个时空里的时间都不一样,就如敖玄云昨天停留的星空异界,那里的时空又与这八部乾坤之境不一样,敖玄云虽然感觉只是稍作停留,可回到八间乾坤之境,却已是第三日,这时间之不同完全跟这空间的生灵有关,越高级别的时空,却会觉得越慢,就好比苍茫大地神话传说里“天上一日,地上三年”一般。 大地上辰光初现,寒露凝光,微风与辰光抚着这八部乾坤之境,树影婆娑,离村的小路上,几个身影正回首以顾。 这是他们第一次出远门,那远方没有目标,只有一个方向,有希望,却也伴随无尽的失望,这是一段充满未知的旅途。 敖玄云走在前面,他们已经用片刻时间来怀念这九灵镇的一草一树,一花一灵,这是一次短暂的离别,至少在敖玄云心里是这般想的,因为这里有苍茫大地的根,有无数生灵,有无数归宿,他的雄心与壮志,从迈出的第一步开始,却可能永远没有结束。 九灵镇是一个依山伴水的地方,他们此行迎着辰光,顺着河流,一路上倒是鸟语花香,风景独特,大家虽然痛失亲人,但失之痛之,得之欢之,失去的永远无法补回,只能把悲痛藏在灵魂深处,或许几年,或许几万年也不会再忆起。 四个美貌女子月神、哈蕾儿走在中间,而那两个化形成人的鸟却走在后面,非鱼、红凤都原出自星空异界,也算是同灵,她们习惯了展翅高飞,现在需要用两只脚来走路,一开始都很兴奋,可慢慢的却脸色难看,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这四个女人,月神经历岁月风霜最多,却穿着粉色纱衣,头上扎着高鬓,看起来样子端庄秀丽,大方得体,哈蕾儿一身紫纱,头发紧束,却在后面挽了个发环,斜披着肩上,看起来一副巾帼之风,英姿飒爽。 非鱼一身青裳,胸前一束红巾,头上扎了三个环,额前一抹流海,看起来倒是有些妩媚,样子十分讨人喜欢;而红凤则边走边跳,依然一身红装,头上扎了几个小辫,随着跳跃的身姿,随风飘扬,脸上总是充满好奇的笑意,十分乖巧。 敖玄云与敖丙并排走着,两人身高一般,敖丙身材魁梧,而敖玄云则玉树临风,敖丙披头散发,略显粗犷,而敖玄云则一束发髻,其它则散披于肩,虽然两人都着粗布灰衫,但走起路来也是龙行虎步,稳健有力,气宇不凡。 二人走在前面,一路上敖丙哼着小调,显然是很开心,走了已经几个时辰,九灵镇已是几十里之外,一座高山横挡在眼前,二人在山脚泉边找了处茅房,只见里面竟然有人,于是敖丙急不可柰的叫喊道:“有人吗?” 敖丙连叫三声却都不见人出来,而后面几个也刚刚跟上,敖玄云见状,主动走到门前,躬着腰,轻扣房门道:“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想寻口水喝!” 话才说完只见那低矮的茅房门“嘎”的一声竟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走了出来,拄着拐杖,躬腰驼背的,抬头看着眼前高大的敖玄云道:“谁在这大喊大叫的,老头子也快点出来瞧瞧!” 这老太婆人老眼花,看着眼着的陌生人,估摸不是好人,这也让她大吃一惊,赶紧叫老伴来帮忙。 “谁呀,这么大惊小怪的!”隔壁房间里,慢悠悠的走出一位同样花白头发的老头,提着一把打猎的铁叉就冲了出来。 敖丙一看架式不对,赶紧退后几步,敖玄云回头一脸鄙视的看了看敖丙道:“老人家莫慌张,我们只是过路人,来此歇歇!” 敖玄云看看着远处的老头说道,他估计这老太婆,眼神不好,把自己一个大小伙看成坏人了,那老头虽老,但动作却是不含糊,应该能明辨是非。 敖玄云正想上前解释,只听月神缓缓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可是这九灵镇的守山人?” 老头抬头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月神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守山人呢?” 这边老太婆听老头一说,脸气得呼呼的叫道:“死老头子,见了个小姑娘就乱说,一点规矩都忘了。” 老太婆边说边用打拐杖敲打着地面,显是对老头这般亲切对月神心中有气。 后面哈蕾儿赶紧走上前道:“老婆婆,我们几人都是这九灵镇人,我是土灵村哈氏,那两人是敖氏。” 哈蕾儿话说一半看着月神与非鱼、红凤却不知道怎么说了。 “哦,原来是镇里的人哪,那也就罢了,不知道你来此作何事呀!” 老婆婆边说边向另一边的老头招手,老头见状也走了过来,与老婆婆并立站着,看来虽然听说是九灵镇的人,但防备之心却一点也不松懈。 敖玄云在想,这两个至少也有百十岁了,为何镇里却把他们放在此处守山,那后面这座黑压压的山又是什么山需要守呢。 月神见哈蕾儿不好称呼自己与红凤、非鱼,笑着对两位老人道:“老人家,我们是镇上派去往十二城的人,需穿过这黑林,来这讨口水喝,不用担心,我们真是九灵镇之人。” 月神如此一说,反而让两位老人更加怀疑,就好像坏人嘴里总是挂着“我是好人”一般。 老太婆抬头看着眼前六人,四女二男,都漂亮俊郞,可脸上却更架凝重,嘴上也是喳喳直响道:“这许多年了,九灵镇的人是严禁来此的,你们既是九灵镇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话语中透着丝丝不信任的感觉。 “知道,我们当然知道,这黑山林里有蚂蚁,大家都不会来此,只是这次我们不得不穿越此山!”敖丙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又向前走了两步。 “你别过来呀,你别看我老,魂力可强着哪!” 老头提起手上的猎叉,对着敖丙就呼呼向前插了两下,吓得敖丙与敖玄云赶紧退后两步。 月神正想上前再说,却见敖丙却突然间已挺起腰板,一副畏然不惧的样子道:“老不死的,连我也不记得了,那这声音总该听得出吧,在我面前竟也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这话一说出口,连敖玄云都眉头大皱,不想敖丙说话竟这样不大不小的,一边哈蕾儿却笑而不已,两只人鸟已准备动手,摆好架式。 “哈哈,老太婆,你听这是谁的声音,风流儿!” 大家都很紧张之时,却不想这老头听了敖丙的话,反倒放下手中的猎叉,拄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敖丙等人。 那老太婆眯着眼看着敖丙道:“风流儿,你死了,又这么快附灵了?” 敖丙好似换了一个人样的说道:“死了又怎么样,总比你们死不掉的强!” “不可能呀,若是死了,就算附灵那也得是若干年后的事,前两年我还见你,你这一定是假的!”老头边想边嘀咕着,似乎觉得这眼前之人必是冒充。 哈蕾儿看着老头道:“水大哥,我与流儿前几日才被焚,可却也不知并未入九幽,而是在昨天突然间附灵于敖丙、和我身上,看来是魂帝帮忙才能如此,不必怀疑!” 哈蕾儿此说却也是实情,这夜媚虽看似与敖玄云有不共戴天之仇,初见就取了敖玄云在这黑洞之空父母的性命,可却又暗施魂力,让这风流儿与风阿秀的灵魂能在九灵镇就地附灵,而且还附在敖玄云最好的朋友身上,这算不算是对敖玄云之身而来这黑洞之空的一点回报,也难以说清楚。 老太婆看了看敖丙又看了看哈蕾儿道:“风流儿、阿秀姐,如此说来,你们倒是真的,可这样算起来,你们可得叫我俩祖父母了!” 说完看着老头子,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敖丙一脸难看,却也无话可说,而哈蕾儿则道:“哈妹妹,别开玩笑了,我来跟你们介绍,这位是九灵守护敖玄云,这位是月神,那两位是非鱼与红凤,我们正赶往十二城,需穿越这黑山林。” 敖玄云听他们如此一说,自己倒真是浑浑噩噩起来了,这敖丙现在也是两灵之人,哈蕾儿也是,可他们怎么就这般处理的十分顺畅,以后该如何称呼他们,这也是犯难得事。 老太婆、老头子两人顺着哈蕾儿的介绍,依次看着几个,最后都把目光盯着敖玄云,刚才还笑着的脸,现在却是一脸阴霭。 月神走向前道:“你们不用这般看他,这昨天的事儿,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再说现在是谁作的孽,还需有待时日察明!” 老头子脸一横,看着老太婆道:“这九灵守护刚来,情有可原,可你这月神可是自九灵镇创镇就已在这黑洞之空,难道你对自己这一万多生灵的死活也不理不睬吗?” 老头说完,只见两位老人眼中饱含热泪,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这九灵镇的劫难,对这万千生灵的死,难以平复心中的悲痛,很多都算是他们的儿孙一辈。 敖玄云脸上却也有一种难辞其咎的表情,缓缓道:“两位老人家不必悲伤,以后九灵镇自有我在,必不会再让其它生灵如此欺凌!至于此次劫难因为而起,我自会给九灵镇一个交待。” 敖玄云虽然九灵未醒,形如凡人,但说起话来却也不失一个九灵守护的身份,并且慢慢在身上体现出更多苍茫大地那种傲视苍茫的魄力。 “算了,能怪谁呢,这不是在苍茫大地,这是一块新的世界,我们只是弱小一族,又能如何!” 老头子说完,又道:“那你们可知如何通过这黑山林?” 敖丙缓缓道:“这黑山林一直以来为我九灵镇禁地,就是因为里面有残忍无度的生灵居住,才让你两在此守护,可不知这些年,你两可有什么发现?” 老太婆走回屋里,不时提出一壶清泉,几个杯子,分给敖玄云等几人,几人就在屋前随意坐下,喝着清泉水,静听这两位老人介绍。 老太婆擦拭完眼泪道:“这黑山林我们也未曾去得深,只在山沿时常走动,刚才流儿已讲,里面有蚂蚁,可这蚂蚁非苍茫大地那小如碎屑之蚁,这些蚂蚁却身如虎,一身黑色,形状却也跟苍茫大地一般无二,有些是有灵生物,有些却是无灵之兽,吃食极快,像你我这般身材,竟不够它们一顿之食。” 众人听了无不脸显惊色。 <a " target="_blank"></a> 第十九章蚂蚁森林 第十九章蚂蚁森林 敖玄云听完嘿嘿一笑道:“这夜媚婆娘弄得这个八间乾坤之境也是稀奇古怪,这天上飞的牛也就算了,这连蚂蚁都比猪大,不知道她从那里学的这些技术!” 敖玄云这一说完,一个个面面相斥,不知所谓,这敖玄云作为九灵守护,现在九灵未醒,形同凡灵,可说起话来可是不知深浅,不知高低,在这黑洞之空就连三大部族的灵主也未敢这样直呼魂帝之名,尚且是以如此口气。 月神脸色一红,坦然道:“玄云,以后在这境地就不要直呼魂帝姐姐的名号了,我们大家认识你,可其它生灵不认识,魂帝在这境地拥有所有生灵生杀大权,如此一说,让别人以为你是有意污辱魂帝,那将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月神说完看着敖玄云,大家都看着他,他只是自顾一笑道:“听月神姐姐的就是了,以后自会注意,不过现如今你们就不要看着我了,这眼前这山如何过,你们可有主意!” 敖丙不解的道:“还能有什么主意,你是九灵守护,你说咋过就咋过咂!” 其它人也未语言,只是看着敖玄云,这一看到让敖玄云不好意思,也下不了台,清清嗓子道:“那还不走,难道要在这茅房住一宿!” 哈老太婆一听脸色却不好意思的说道:“守护不嫌弃,也无防,只是这去往十二城路途有多远我也说不上,这辰阳高照就停下来,怕也不是你九灵守护的风格,我这茅房还真容不下你等几尊大神!” 月神一听道:“那谢谢两位老人家的水了,我们这就上山。” 老头子说道:“不急不急,这房后就有一条小路是上山的道,你们空手而去,怕也低估了这黑山,我这里有几把猎叉,可以暂时供你们使用!” 老头边说边回房拿出几把黑色的铁叉,看样子挺沉,拿在手里却又不像是铁或者金属铸成,敖丙放在手上掂了掂道:“水老头,这应该是你从那些蚂蚁身上化成的吧!” 水老头一听嘿嘿一笑道:“算你识货,这些蚂蚁外壳坚如玄铁,有些无灵的蚂蚁被我夫妇打死后,把它们的灵体化出来的,积少成多,最后也只够打成这几把猎叉,暂且给你们防身用!” 敖玄云心想这也算不错,至少手里有东西,遇到什么怪兽可以挡一挡,总比空手要强,于是就拿了一把,敖丙与哈蕾儿各拿一把,可月神只是笑笑,非鱼与红凤却连看都不看,转身就向房后走去。 月神见状只能对着两位老人笑笑道:“有劳两位,我们这就进山!” 说完跟着非鱼与红凤向山上爬去。 敖玄云拿着猎叉挥舞几下,感觉还是比较顺手,向两老人回个礼拉着哈蕾儿也向山上走去。 敖丙拿着猎叉,看了看道:“你们可把这山守好了,过两年我就回来了!” 老太婆见几人已上山,只余敖丙低声道:“风流儿,我看这九灵守护说话没大没小,忽高忽低的,你可把它照顾好了,他可是我们九灵镇的希望。” 说完提出一包东西递给敖丙,敖丙一看里面是些食物,就顺手放到背后的跨袋里面,向老太婆笑了笑说道:“我叫敖丙,别叫我风流儿。” 说完小跑着向房后冲去。 两位老人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脸中充满期盼,同时也隐现忧虑。 非鱼和红凤两个小姑娘现在到是走得欢快,山中奇花异草,辰光普照,山石相错,灌木杂生,看起来这山却也灵气十足。 敖玄云一直提心吊胆的跟在哈蕾儿身后,此时的他可不走前面了,哈蕾儿身姿挺拔,虽然比之敖玄云要矮一些,但这女人却是显高,看起来竟也不比敖玄云矮,而敖丙与敖玄云两人走在后面,东喵喵西望望,猎叉一直握在手中,躬着腰,小心翼翼,竟不像是两个年轻小伙,反倒像是四个姑娘的小跟班。 月神边走边回头看着两人,一直摇头苦笑,却也理解。 一个生灵当你强大的时候你可以傲视群雄而不放在眼里,当你弱小的时候那就得小心翼翼,因为这外面的一个小小生灵都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非鱼边走边看着前面,有些欣喜,再回头看最后边的两人,一脸鄙视之情,小嘴上翘尖声喊道:“敖玄云,你别像个小偷一般,跟在后面。” 敖丙听非鱼这么一说,满脸通红,可也欣喜异常,丢下敖玄云一溜烟就跑到前面与非鱼并排,到把那红凤挤到一边,喘着气道:“非鱼,你是在叫我!” 此时敖丙已挺直腰,不再东张西望,看起来也是高大威武。 非鱼边走边道:“这才有点男子汉的样子!” 而后面的哈蕾儿则一脸漠然道:“敖丙,你打头,可别路带错了!” 敖丙应了一声,领在前面,有模有样的在前面探路。 而敖玄云此时却落在后面,看着那后面孤零零的,竟急赶几步,与月神哈蕾儿一起,这才心里安定些。 几人边走边聊着,走了半个时辰,刚才那明媚的天空,现在渐渐暗了下来,几片阴云密布在天空,而山中此时竟吹起了一阵阵雾气,几个缭绕后,前路竟迷糊起来,而刚才看起来踏在脚下的青草杂木竟慢慢变得越来越高大,敖丙手提猎叉此刻却是提心吊胆的走着,心里十分后悔,可却在四个女孩面前不得不装作毫不胆怯的样子。 月神看着这黑山的变幻也是眉头大紧,而敖玄云却有一句无一句的瞎吹着那当年的豪情。 月神看了看此时竟无所谓的敖玄云,又看看前面带路的敖丙道:“大家都小心点,这黑山有些诡异!” 这时几人都抬起头看着这身边的巨大树木,宛若通天一般,高不见顶,而根底都粗如山柱,几个人还合围不了一株大树,而刚才那些黑色的巨石,却是越来越大,有的就已成奇峰峭壁,比之参天大树还要高,光线已经很难照下来,只在一些空隙之处,留下几片光斑,而刚才还是绿草青青的地面,现在却已全是黑色的泥土,空气中弥漫着腐尸的味道。 哈蕾儿四处看看回到月神身边,看着敖玄云道:“玄云,我觉得这黑山林有些不对,现在我们已看不见辰光,会不会走错方向。” 虽然话是对着敖玄云说的,但口气却是像对着月神说的,月神只是微微一笑道:“无防,这黑山林本就如此,要不然这黑山之名怎么由来,我们走的时候大家聚拢一些,以防这山中怪兽偷袭!” 月神话一说完,前面的敖丙、非鱼、红凤赶紧退回几步,大家都围着月神,毕竟月神有星魂之力,在几人中是最强的,反观敖玄云虽然身俱九灵,可九灵未醒,在这些人中要文无文,要武无武,怕是最差的一个了。 月神微笑着说道:“大家不用这般挤着我,一起走,只是小心一点,纵有野兽,普通生灵你们又何惧如此,红凤你是上古神鸟,能吞万兽,能喷异焰,而非鱼你是苍茫大鹏,力大无比,一翅万里,怎么在此反而如此恐惧!” 月神这样一说,大家都互相看看,这样子总是怪怪的,出门是个个雄心壮志,可才半天,只入第一个山林就怕得如此,也觉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个自笑自语,再回归正路。 此时敖丙已回到哈蕾儿身边说道:“哈蕾儿,不用怕,这里有我呢!” 哈蕾儿也不正眼看他道:“敖丙,你现在是敖丙还是风流儿?”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但大家都知道,这风流儿得夜媚之力附灵于敖丙灵体之上,刚才在茅房之前突现风流儿语态,而此时却也让人分不清。 敖丙道:“哈蕾儿,你就不用管了,反正都一样!” 哈蕾儿嘿嘿一笑道:“风流儿在苍茫大地之时可没有你这般胆小如鼠,可就算是胆子和鼠一般,也不用怕几只蚂蚁吧!” 哈蕾儿此般语气已是风阿秀在说了,敖丙知道但却不愿再说,因为实际上风流儿在苍茫大地什么样,只有他体内那家伙自己知晓。 正欲向前两步,再次去探路,以体现自己胆大如鼠,可前边非鱼却一把拉住了敖丙,食指放在嘴边“嘘”的一声。 大家迎头朝前望去,只见前面上百只猪一般的蚂蚁正扛着一条巨大的爬虫在走,那条爬虫看起来腰有一丈多,横着的长度竟有几十丈,像一堵高大的墙,横在大家眼前,那几百只蚂蚁正扛着这条巨大的生灵慢慢的移动。 大家都静不作声之时,却不想敖玄云竟看得惊呼出来:“哦,这么大的蚂蚁,我活了多少年了,竟从来也不曾见过!” 边说边还走近几步,似乎对此很有兴趣一样,敖丙赶紧小心走了几步低语道:“玄云,小声点!” 敖玄云一脸坏笑道:“怕什么,我们有九灵守护!” 大家听他的语气,这才想起原来是这原来的敖玄云醒了,自己在自己说自己,大家都脸色阴沉,不再敢说话。 敖玄云也学着低着头小声道:“不怕,这蚂蚁子可听不见我们说什么!” 话说完又挺起腰,盯着那些蚂蚁。 “你怎么知道的!” 敖丙很是好奇,这么大的蚂蚁是第一次见,这敖玄云怎么知道它们听不见了。 “你看,它们没耳朵!”敖玄云哈哈大笑着,看着眼前这些体型如猪的蚂蚁。 大家都认真看这蚂蚁,从结构上看跟其它地方的蚂蚁没什么两样,共三段身体,第一段大如南瓜,像是头部,长着一根数尺长的触角,南瓜头后是一段折叠的脖子,中间就是身子,有如一个大水桶,四只前肢像巨大的铁钎撑着身体,后面两支脚更粗更壮,却向后撑着,每只脚上长满了尺长的到挂齿口,浑身漆黑,从侧面看不出脸部,但可以肯定却真的没有耳朵。 大家一看还真如敖玄云所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可月神却轻语道:“谁告诉你们,它们没有耳朵就听不见,听不见就不知道有人来了?” 话刚才一说完,眼前的蚂蚁却已不见,只余那巨大的爬虫在黑土上扭动身体,只把黑土卷得飞扬。 敖玄云一看说道:“我们从那边绕过去吧,这爬虫浑身黏呼呼的!” 大家顺着敖玄云的手看过去,十几丈外就是那爬虫的尾部,正大幅摆动着,上面有两只蚂蚁正死死咬在爬虫上面。 只要绕过那一端就可通过这巨大的爬虫。 而月神却凝神静听,只听得四周发出“嗤嗤”的跑动声,月神脸色大变高声道:“大家以我为中心围成一圈,非鱼红凤准备异焰!” 敖玄云正自莫名其妙之时,就看见四面八方几百只猪一般大小的蚂蚁,已经团团把它们围住,刚才自己说他们没耳朵,原来这些蚂蚁就不需要耳朵,可有耳朵的人尚不及这些无耳的生灵,它们反而更机警,更迅捷,更有组织,仅仅在几人说话之间,就已经完成对猎物的包围之势。 敖玄云无奈只能握紧猎叉,与敖丙、哈蕾儿各据一方,而非鱼与红凤则还复部分鸟头,张着巨大鸟嘴正欲喷出异焰来对抗这些蚂蚁。 这些蚂蚁巨大的脚像钳子一般,一节与一节间在走动时发出“嘎嘎”的响声,而刚才那像南瓜的头上,竟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眼,眼睛里泛着暗红色,一张三瓣的大嘴不停的磨着,像是已经准备把这些人切作几片,好带回洞中享用。 个个紧张的看着四周黑压压的蚂蚁大军,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汗也从头上流了下来,特别是敖丙和敖玄云两人,就差小腿发抖了。 月神看着这些蚂蚁也是心有余悸,虽然自己身具星灵,可女孩子天生怕黑,在这黑山之中,林木参天,辰光不显,阴湿腐朽,再说这些平时踏在脚下的蚂蚁竟然如此巨大,在心里造成无形的压力,让月神都十分害怕。 但看着准备战斗的几人,却脸上又回复几分自信,毕竟这些人还要自己保护,本来应该负起保护之责的九灵守护,反过来却成了月神应该重点照顾的对像,只能自个苦笑,想想做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静静的黑山林中,数百只蚂蚁蓄势以待,正等着攻击的信号,而敖玄云几人则是准备反击突围,一场人蚁大战不可避免。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章人蚁大战 第二十章人蚁大战 敖玄云手里紧握那猎叉,手心里已经浸满汗,蚂蚁包围圈越来越小,看样子这群蚂蚁训练有素,命令统一,而行动一致,并不急着向前猎食,这紧张的空气让敖玄云异常难受,他可以面对不同的生灵,可却从来没有与蚂蚁作战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月神则双手上下划着圈,似乎正在凝聚魂力,而其他几人一个个都盯着四周不断靠近的蚂蚁。 正当几人绷紧的弦快要断时,只听得蚁群中一声刺耳的“吱吱”声响起,前面的蚂蚁急速向前,几只蚂蚁强壮的腿部就地一弹,竟然凌空飞出,向敖玄云等人袭来,敖玄云正想挥叉打去,却不想那红凤一张嘴,嘴里一股烈焰已喷向来飞来的蚂蚁,这些蚂蚁顿时被烧得焦黑摔在地上,在黑色的地上挣扎着,临死都不明白这些生灵竟然能口吐灵焰,慢慢的竟都一动不动,与地上的黑土结为一体。 后面的蚂蚁显然为灵焰所惧,统一向后退了几步,这后退竟也十分有序。 敖玄云看着那些不动的蚂蚁,紧张的弦才慢慢回复正常,脸上竟然露出难得的笑容,低声道:“害我紧张得汗流狭背,原来红凤这灵焰这么厉害,我都差点忘了!” 说完竟挥着叉子对前面的蚂蚁吼道:“来呀,来呀!烧死你们!” 敖玄云想这蚂蚁最怕火了,有红凤在这些蚂蚁就不敢如此大胆了,所以也开始噬无忌惮的向面前的蚂蚁挑衅起来,却不想这蚂蚁也如人灵一般受不得挑衅,一只蚂蚁竟突然跳了过来,而且身上竟张开了两支薄薄的翅膀。 敖玄云想反正这红凤会喷火,竟毫不惧怕,依然站着等红凤喷火,可这次红凤却并未喷火。 那蚂蚁本来小心翼翼的想借着翅膀,等喷火时再飞开,可却不见火,于是胆大着向敖玄云扑来。 敖玄云此时已来不及,只见那黑呼呼的蚂蚁,瞪着暗红的眼睛,前脚如勾一般都快抓到敖玄云了,敖玄云心想完了,自己肯定是什么时候得罪过红凤,她竟见死不救,只能顺手把猎叉向前插去,没想到这蚂蚁原本翅膀很弱,而身体又重,所以下半截身子就向下垂着,而敖玄云闭着眼插过去,却不偏不移的一下插在那蚂蚁的腹部,两只伸出的前脚痛得向后收回,敖玄云抬着这叉上的蚂蚁用力向前一送,那只蚂蚁就一下跌落在蚁丛中,竟也引起不少的骚动。 一边的敖丙一看,嘻嘻笑着道:“玄云,你行呀,这叉使得挺准!” 刚才大家都紧张的盯着各自眼前的蚂蚁,所以也没人看见刚才敖玄云那害怕的样子,可刚才这么一叉一送,竟也有模有样,就连敖玄云都恢复了些自信,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蚂蚁两次攻击都不能得逞,这时却也听得那蚁丛中再次响起“吱吱”声,看来第三次攻击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蚂蚁中所有长翅膀的纷纷从蚁丛中飞起,高高低低的的,前脚张着,向两只大剪刀,嘴里“咋咋”磨着利钳,几十只向中间袭来。 这可是不好办了,红凤再次口吐灵焰,但也只是范围有限,而其它的就只能靠自己来处理了,敖玄云、敖丙、哈蕾儿都挥着猎叉,以同样的动作,竟也击落许多只,敖丙平时嘻嘻哈哈,但真要打起来,可身手一点也不差,尚且力气足,身材高大,高接低挡,而哈蕾儿比两人都要强,虽然体力上比两人差点,但身材灵巧,这猎叉在手,那也是使得浑身一团叉影,那些蚂蚁却都近不了身。 可后面却越来越多,跟前已经堆起数只蚂蚁的尸体了,同时也碍着攻击,手脚越来越不方便。 而非鱼则一口旋风吹出,那空中本就薄薄的翅膀,那里经得起这旋风,一只只被吹得东倒西歪,纷纷撞在一起,再跌落地上,而红凤则对着一阵灵焰,顿时一堆堆的焰了起来,被烧着的蚂蚁有些还四处逃窜,更引燃其它蚂蚁,几十只蚂蚁都被火烧焦烧化。 那些蚂蚁再次后退几步,暗红的眼睛,叽里咕噜的转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敖玄云看这次战果不凡,竟一下烧死、插死数十只蚂蚁,心情更是松驰,看着地上尚在着火光的蚂蚁,把猎叉支地,双手撑着猎叉笑着道:“我还以为这些蚂蚁有什么能耐呢,原来大是大了,可却没啥可怕的,只是这火烧蚂蚁,味道却不怎么的!” 大家听这敖玄云在这样的情况下竟还能如此放松,都以为他是有什么大的能耐还没使出来的,敖丙竟也被这情绪带得轻松的说道:“是呀!你这一说咱这肚子可有点饿了,这火烧蚂蚁味道闻起来是不怎么样,但不知吃起来如何!” 红凤一脸恶心的样子悠悠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躲在我们四个女人身后,这个时候竟还想着吃,你看看,黑漆漆的这么恶心!” 非鱼听红凤在恶心敖玄云和敖丙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他们也有对付这蚂蚁,怎么能说玄云躲在女人身后呢!” 看样子这非鱼在苍茫大地之时与玄云关系不差,这个时候竟还顾着玄云的脸面,玄云听了也是十分感激,这九灵守护要是躲在女人身后被传出去了,那以后这面子可过不去了。 正当红凤想再说两句时,月神却道:“玄云,你可别大意得太早,你难道忘了在苍茫大地,那流砂困境里蚂蚁是怎么把一头牛吃得只剩骨头的!” 敖玄云此时似乎忆起以前在苍茫大地的一些事了,摸着头,突然间大叫道:“不好,他们一定会抱成团,遇火抱团,遇水结桥,这是它们的绝招了!” 敖玄云说完那敖丙似乎也记起,在苍茫大地,那蚂蚁还只如砂屑大小,可它们几千只,几万只抱成一团,水火无阻,一头成牛水牛,在它们眼里吃成一堆骨头也就分分钟的事儿,更何况这里的蚂蚁有猪那么大,而且看这数量也只能算是蚂蚁中的小股部队。 可你想什么,怕什么,就要遇到什么。 刚才几次攻击不成的蚂蚁,现在已经从后方延延不断的增多,数十个巨型蚂蚁团正慢慢在形成,如此一来,纵是有红凤的灵焰,非鱼的旋风,也对它们无济无事,只要蚂蚁军团一旦进入中间,那几个肯定灵体不保,到时连叫都怕是叫不出一声,就会被这些蚂蚁吃成几根白骨。 恐惧之情再次笼罩在几人上空,敖玄云现在是话也不敢说了,再说怕像是提醒这群蚂蚁一般,刚才还杵着的猎叉,现在又回到手上,并且握得更紧了。 “大家注意,我们这般守着一定不行,等这蚂蚁团滚过来的时候,大家绕过蚂蚁团,从蚂蚁团滚过的地方快速冲过去,尽快离开这蚂蚁的包围,这样大家才有可能逃离此地。” 月神看着已渐渐形成的巨大的蚂蚁团,有十多丈高,如此滚过来,纵然不被蚂蚁分食,怕也会被这些蚂蚁团压死,而自己虽然有灵术可以保护几个,但一直这样,蚂蚁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就算是耗也得被这些蚂蚁耗尽魂力,那时就难逃被分食的命运了。 只见月神盯着眼着的一团巨大蚂蚁,向前几步,几个分别跟在后面,形成一个箭形,准备着那些巨团蚂蚁袭来时,分两边绕过蚁团,从蚂蚁滚过的路冲出去,这样就能快速逃离蚂蚁军团的包围。 敖玄云不知何时似乎苏醒了一些,看着这蚂蚁团道:“大家一定要快,趁蚂蚁团还未滚过来的时候就跑,不要等蚂蚁团近身了,那时可就跑不掉了!” 几人听这敖玄云此时的说话竟又回复一些自信,毕竟他刚才所讲也是事实,虽然月神想出办法,但若真的等蚁团近身,那可能真来不及跑了。 十数个巨大的蚁团已经冲了过来,地底上发出阵阵沉闷的碾压声,黑色的地面开始有节奏的震动,这让几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呼吸都开始止,只待逃离!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一章地龙之宫 第二十一章地龙之宫 敖玄云看着身前的月神,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月神的纱衣,月神回首一看,也明白敖玄云的意思,竟主动让开,敖玄云向前两步,站在月神原来的位置,这样首位是敖玄云,其后是敖丙、哈蕾儿,最后三人是月神、非鱼、红凤,正好像一支箭头一般。 敖玄云把那猎叉撑向前方,准备着最后的冲刺。 前面的蚁团慢慢接近十丈,八丈,五丈,三丈,敖玄云长啸一声,带头向前冲去,快至蚁团之时,突然变向,绕过巨蚊团左侧,而敖丙却从右侧,刚才还是一只箭的形式,现在已化成两箭,分别从左右两则绕过蚂蚁巨团。 蚂蚁巨团虽然行动敏捷,但却不如人那么聪明,一旦向前冲来,一时却无法改变方向,而十几个巨型蚁团本就同时向中间冲来,如此一来,十多个蚁团全部撞在一些,等那发号之蚁发现猎物已经跑了,再指挥蚂蚁改变方向,敖玄云他们已经冲出几十丈外。 这一路虽有部分散蚁向他们冲来,但那红凤边跑边喷出灵焰,直烧得那些散蚁四处逃窜。 但蚂蚁大军也非善类,刚才一撞在一起,散做一堆,转眼间就已结成新团,向敖玄云他们冲了过来,几个回首一看,赶紧放开双脚向前冲去,也管不得什么方向,只要能逃出这蚁团就算是不错的了。 好在有非鱼在,她一边跑竟一边向后猛振双手,后面顿时狂风大作,一些想展翅来追的蚂蚁竟也被吹得七零八散。 而逃命的时候脚力肯定要比平时要强些,片刻间,已甩开蚁团数百丈有余。 几个人正想稍作休息,可后面却传来巨大的碾压声,一棵棵参天大树在一个比它还高几倍的巨大蚁团的碾压下,纷纷倒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敖玄云一看,一个百丈高的巨大蚁团正向他们滚来,而且一转就是百丈之距,而自己与这巨大的蚁团也有数百丈,如此算来也就几圈就会把敖玄云几人淹没在蚂蚁大军中。 敖玄云来不及再喘气,一把抓住身边的月神,就向前冲前。 正前方,却有一个高数丈的洞口,敖玄云见逃无可去,只得带头冲向那洞内。 大家一直跟前敖玄云,眼看一团黑影铺天盖地压来,在压覆之际,成功逃进洞里。 洞内黑漆漆一片,暗不见光,且刚一进洞内,这脚下就不听使唤了,敖玄云把持不住,跌倒在地,并且顺着冲进来之劲,竟向洞内一溜而下。 屁股下有潮湿的黏液,顺着弯曲的洞,一直越冲越快,敖玄云眼前一片漆黑,竟也不知前面有多深,多远,就这样一直冲,足足在洞里冲了半刻之钟,只听得“砰砰”两声,自己却已掉进一滩黏液之中,沉也沉不下去,爬也爬不起来,脚下却是一点着落也没有,真是才脱险难,又入泥滩。 敖玄云伸手向后摸去,只觉得一头散发,再顺着摸去,发觉是敖丙,正想说话,那敖丙却怪叫起来道:“玄云,你乱摸什么,我可不是月神姐姐,也不是你非鱼妹妹,更不是哈蕾儿!” 敖玄云听敖丙说话放下心来道:“我知道你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你的脚狠狠蹬在我屁股上,现在还有些痛呢!” 敖玄云说完自言自语道:“敖丙,坏了,怎么就我们两人,那月神她们呢,难不成已变成那些蚂蚁的腹中之食了!” 敖丙一听,瞬间一场哭腔叫道:“坏了坏了,那是真坏了,我听得后面却没有人滑下来,那月神,那红鸟,还有那条小鱼,还有哈蕾儿!” 敖丙边说边哭喊着,好似这几人都已成为蚂蚁的口粱一样。 只是刚一哭,黑暗中却响起红凤的声音:“哭什么丧,还是骂什么人,谁是红鸟!” 敖玄云一听,这是红凤的声音,竟也开心的说道:“敖丙快闭嘴,什么红鸟黑鸟的,还那条小鱼,这也是你叫的!” 话语中竟是十分激动欣慰。 却听月神淡淡道:“你俩还不把他们提上来!” 说完眼前竟亮起月光,整个洞里明亮如昼。 而非鱼与红凤却飘了过来,脚化利爪,分别提着敖玄云与敖丙的肩,把他们放在洞内空地之上。 敖玄云这才借着月神浑身发出的亮光环视了这洞,发现这里面竟有数丈高,宽几十丈,而他与敖丙滑下的洞口就在眼前,好大一滩黏液在这月光之下,竟显得晶莹剔透,闪着银光,却不知是何物,两人身上沾满黏液,也是星星点点,银光闪闪。 敖玄云看着四位美女,衣裳整齐,并且看起来并无污垢,反观自己与敖丙,一头一脸尽是黏液与黑泥,头发被这些黏液沾在一起,极为狼狈,一身脏兮兮的,就连自己看了都有些恶心。 敖玄云一脸不解的问道:“月神姐姐,你们怎么没有摔倒!” 非鱼一脸嫌弃的抢着回道:“谁让你们只顾跑,竟也不看脚下,憨头憨脑的!” 敖玄云看非鱼这副样子,虽然有些生气,却也十分可爱,竟也不在意的笑着摸着头道:“非鱼骂得对,我两个是有些憨!” 月神却不答声,只是顺着这洞内四处走着,好在这月神本身有月灵在身,越是黑暗之时却也越显能耐,一身衣服发出淡淡的寒光,这洞里之境让大家看个清楚。 几个跟随月神向洞内看去,只见远处有白色的光反射过来,大家赶紧走过去一看,原来这里面竟是数百个蛋,每个蛋都有半人之高,形如鸟蛋,分别半埋在土里,整个蛋上面都有一层和那池里的黏液一样的白色透白体,在月光下显得如白玉般透亮。 月神面带微笑看着敖玄云道:“玄云,现在你可知道我们此洞为何洞了!” 大家不明白月神此时何有此问,却也猜不出这是什么洞,大家都着着敖玄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洞。 敖玄云看了看这数百个蛋,若有所思道:“这应该是刚才那被蚂蚁拖动的巨龙之洞。” 敖丙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玄云你说什么,刚才那一条竟是巨龙,别骗我了,巨龙长什么样,我们可是清清楚的,难不成几只蚂蚁就把它吃了!” 敖丙还是不副不相信的样子,非鱼与红凤也是跟敖丙一样的想法,只有哈蕾儿道:“他说的是地龙,而不是天上飞的龙!” 月神看了看哈蕾儿,知道此女甚是聪慧,也是十分赞许道:“不错,这就是刚才那地龙的洞,这些透明的黏液就是它的分泌物,这些蛋就是它的!” 大家一听月神也如此说来,竟也相信了,不再怀疑,只是敖丙摸着头嘿嘿笑着道:“月神姐姐,还是你有见识!” 敖玄云一把拉过敖丙道:“刚才可是我说的!” 敖丙见玄云的样子竟十分搞笑,竟没忍住笑着道:“你是有见识,有见识!” 月神见两人此时竟也还不忘开玩笑,也是无奈的笑笑道:“看这样子,这地龙怕也修得魂灵,只可惜便宜了那些蚂蚁。” 哈蕾儿此时却插着说道:“那些蚂蚁寻不到我们,肯定回去再寻那地龙,地龙行动缓慢,怎么能敌得过群蚁,说完竟为那地龙有些可惜起来。” 红凤听大家说了半天,竟小声的问道:“月神姐姐,那地龙是什么?” 月神看了看身边的红凤,微笑着道:“地龙就是刚才蚂蚁在扛着的爬虫,在苍茫大地的时候,它也只有尺长,可在这里却有百十丈长,是一种身体软软的生灵!” “那它为什么为下蛋呢?” 红凤依然不解的问道。 敖玄云凑了过去,低声道:“这牛都能在天上飞,蚂蚁都跟猪一般大,这地龙下个蛋也正常,并不是只有人鸟才会下蛋的!” 红凤闻着敖玄云一身腥气的味儿,本就心烦,倒不想这敖玄云此时竟还有心情拿这凤凰开玩笑,这凤凰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听敖玄云说完气得直往他身上扑,敖玄云一看急得撒腿就跑,红凤在后面追,直让几人哭笑不得。 非鱼本一直护着敖玄云,可他这么一说不禁讥讽了红凤,连自己也连带讥讽了,只是怒着嘴在一边看着,幸好这红凤也只是一时气,并没有真发脾气,要不然这敖玄云可就惨了,不说红凤的灵焰,就说它的利爪也没人能受得了。 月神看着两个顽皮的男女在追逐,一脸无奈,只得轻咳一声,接着道:“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 月神说完,那红凤才一脸红韵的停止追逐,同样嘟着嘴回到月神身边。 敖玄云双手支膝,气喘息息,斜头看着眼前的蛋道:“这些蛋可否有用,月神姐姐你想想办法!” 月神微微一笑,双手和十,突然地向那几百棵蛋挥去,只见一道光束顺着那些白色的蛋扫去,片刻只间,那些蛋已慢慢消散,而月神再一挥手,半空中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已落在手上。 大家觉得奇怪都围上来,月神小心的捧着,让大家观看。 敖玄云这时又凑了过来,说道:“月神姐姐,这是什么!” 月神淡淡道:“没想到这条地龙竟能孕有地龙珠,也是难得,在苍茫大地,百万条地龙也未曾能育此地龙珠。” 敖玄云想着原来这珠子这么宝贵,正想伸手去拿,不想一边的红凤一把就抢了过去道:“想得美,就你这脏兮兮的样子,还想拿地龙珠!” 月神一看竟也伸出手来,红凤一看十分舍不得的又把珠子还到月神手上,这珠子在月神手上透着淡淡的月光,更显得如银似玉,流光逸彩。 月神看着敖玄云道:“你张开嘴!” 敖玄云纳闷道:“让我张开嘴做什么,我嘴里又没盒子可放。” 一边敖丙却不管这玄云,双手把住玄云下巴,捏开玄云嘴巴,玄云正想反抗,只见那珠子,被月神用光一推,正好落在敖玄云嘴里,敖丙再一放手,就这么吞了下去。 一旁的红凤看着,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这么一颗明珠就这样进入了敖玄云的嘴巴。 月神看着红凤道:“傻丫头,只是一颗珠子,玄云是地灵之子,这珠子进入他体内才能发挥功效,说不定过几年,这珠子会变得更有灵气。” 红凤一听化泣为笑道:“姐姐说得对,这牛屎还能养花,这珠子当然要埋在土里了!” 敖玄云半笑半丧着脸道:“月神姐姐,这珠子难不成会在我肚里孵化?”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如果真是如敖玄云所想,那用不了多久,这敖玄云肚子里怕就会怀上一条地龙,但却不如如何把那地龙生出来,想想那可真是恶心至极了。 月神却并未理嘻笑的其它人,而是独自来到那滩黏液前道:“红凤对着这滩黏液喷些灵焰!” 红凤跑了过去,对着那黏液,一张嘴就是一股灵焰,月神手一绕,整个灵焰布满池塘,慢慢的这些黏液竟与灵焰融合,越来越小,化作一滩半红半透的彩泥一样的东西,在塘上空漂浮着。 “红凤用你的玉盒收起来!” 红凤极不情愿的拿出一个碧玉盒子,打开盖子对着彩泥,只见那彩泥已飞入盒内,软软的,黏黏的,却发出一股清香之味。 红凤赶紧盖起盖子。 月神看看红凤,红凤这玉盒本来想装那地龙珠的,可却被月神给了敖玄云,虽然那理由也无可反驳,终归还是小女孩,有些不舍,而现在竟装下一陀彩泥,心里更是不甘,同样疑惑的看着月神。 月神浅浅道:“这是地龙膏,本性冰爽,再加上你的灵焰,现在已化形为泥,可美颜润肤,还可治愈创口,你要不要,不要我给别人了!” 红凤这一听,顿时开心无比,没有什么东西比可以美颜对一个小女孩更有吸引力了! 月神说完看着敖玄云道:“玄云,这出口应该是不能走了,我看我们只能自己挖一条道出去!” 敖玄云看看敖丙又看看哈蕾儿,然后走到壁边,走走看看,却不知如何下手,如何挖洞。 月神摇了摇头道:“你们那猎叉是蚂蚁灵体所化,蚂蚁善打洞筑巢,把灵力注入猎叉,就能用上蚂蚁挖洞之能,应该可用,就顺着这土壁向上打吧!” 月神说完用手朝着对面一指,其实在这洞里,月神却也不知道朝那个方向打,但这里面敖玄云如一个顽皮的孩童,红凤与非鱼又都是小女孩,敖丙一脸嘻笑,哈蕾儿显也未经世事,这事儿就只能靠自己来决定了。 敖丙一看月神姐姐有指示,二话不说,轮起那猎叉就开始挖洞。 三人并排,那猎叉真如月神所说,一旦魂力注入,使用起来竟很顺手,一点都不费劲,真的如蚂蚁打洞一样,不消一个时辰,洞竟然斜通地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亮光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二章蚂蚁城堡 第二十二章蚂蚁城堡 敖玄云首先爬了上去,四周看看,却无树无草,看起来竟是一间房间,好生奇怪,呆呆的看着,却不知这是那里,一脸疑惑,想着其它人上来自能认识,可月神几人上来后也是十分意外。 月神环视整个房间,只有一道土门,墙上全是泥土结成,房间里有些残骸,却也分不出骨物,看样子只是些皮脂之类。 敖玄云知道大家都已经上来了,却没人告诉它这是什么地方,心里急得慌,只能自己问道:“你们有谁能告诉我,这是那里?” 大家都看着月神,月神面色如故道:“你们不用这般看着我,我也只知道这好像是一间房,其它的跟你们一样,一无所知。” 敖丙走到敖玄云身边问道:“玄云,我们挖了多长时间?挖了多少丈的洞?” 敖玄云以为这敖丙有什么高见,可他的问题对敖玄云来说也是问题,这估算着也就半个时辰,但三人上都用那注入魂力的猎叉,能挖多远却是也难以估算。 敖玄云摇摇头,对这些不明白的事,他一般不去过多思考,而行动就会有结果。 敖玄云不理敖丙,独自走到那看似门的地方,向外一看,而外面依然是一间房,里面还是剩一些皮脂,其它的什么也没有。 几人就这般连过几间房,却都依然如故,只是后面的房间之间竟有走道,并且还有上下的阶梯,这些阶梯都是泥巴做成,墙面都凸凹不致,但除了那些皮脂,看起来竟也十分整洁。 几人这样边走边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是如此循环,而有的房间中都有似圆非圆的孔洞相连,人在里面走着竟不觉得气闷。 月神边走边认真看着这墙面,看着那通道,那上下层的楼梯,脸上竟忧虑起来。 敖玄云带着大家走了半个时辰,只觉肚里竟开始响了起来,找了一个角落说道:“大有休息一下,都饿了吧,敖丙把你袋里的食物拿出来给大家!” 敖玄云说完往那地上一坐,反正刚才掉地龙宫内衣服已经很脏了,此时人困马乏的,也顾不了那么多,敖丙拿出食物,一一递给几位姑娘,然后也学敖玄云席地而坐,并排着大嚼起来,几个姑娘却眉头紧锁,看着两人吃食,随后见月神也细嚼慢咽的,大家才小片小片撕扯下来,放在嘴里,却也吃得有味,毕竟都是饿了! 敖玄云慢慢用手撕着一块肉,轻轻放在嘴里,边嚼着边对着敖丙问道:“敖丙,刚才你还问我,挖洞挖了多远,那现在我问你,我们一共走了多少间房了?” 敖丙边吃边懒懒的说道:“玄云你这般问肯定是自己数着了,我可是没数,也没记,你自己说,我们走了多少个房间了?” 这敖丙也是特别了解这敖玄云,一听敖玄云如此一问,就知道他是明知顾问的,心里肯定有底了。 敖玄云边吃边道:“那当然了,要当一个合格的领头,这些常识那是必然的,我们一共走了一百八十间房,上梯子四十八次,下梯子十六次,通道四十六段,转弯十九道。” 敖玄云边说边得意的看着月神,又看了看哈蕾儿、红凤、非鱼,显然对自己此次如此细心感到十分满意。 月神淡淡道:“玄云记得不错,我们应该向上也有三十丈了!” 月神一说,大家就更相信了,敖玄云脸上泛起些红韵,心想原来月神也在记着,刚才那点小自得,瞬间消失。 月神接着道:“我猜测,刚才我们逃出那蚂蚁军团的袭击,现在怕是自动又送了回来!” 月神一说完,那边红凤竟跳起来看着月神,一脸疑惑,一脸惊恐。 哈蕾儿用手摸着墙壁道:“月神姐姐说的应该错不了,在这黑山林,能用泥土把房子建得如城堡一般的,在记忆中也只有这些蚂蚁了!” 这坐在地上的敖丙,正吃得出神,可听月神和哈蕾儿这么一说,惊得嘴里半截肉掉在地上,站起身来,望着月神,再看向哈蕾儿,大声问道:“什么,你们说这里是蚂蚁的老巢!” 敖玄云站了起来,说道:“不错,我早就看出这是蚁穴了,让你吃点饱,就是要养足精神,准备战斗了!” 说完脸上竟一点也不渐愧,而哈蕾儿则笑笑道:“难得九灵守护神机妙算,把大家送来蚁穴,这是送羊入虎口了!” 敖玄云拍拍屁股上的灰,伸了个懒腰,一副食饱的样子,看着大家道:“不用怕了,我们已经走了这么多房间,看起来蚂蚁大军还在分食那地龙,不会这么快就来到的。” 说完竟脸带笑意看着大家,意思是安慰或是鼓舞,却也分不清。 月神把耳贴近墙根,听了听道:“看样子蚂蚁们已经解决了地龙,正各自回房间准备分食呢!” 刚刚说完,门外已经响起密密麻麻的“吱吱声”,看来这一次又被月神给猜中了。 月神说完给非鱼红凤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见状竟也明白,各守在门的一边,静待蚂蚁落网。 一只蚂蚁正悠悠然的向门里走来,而后面竟没蚂蚁,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这蚂蚁六脚在地上前后走着,嘴里叼着一块巨大的肉,比其头都还要大,眼睛竟被肉挡在后面,只凭着两根长长的触须探路,竟也走得不偏不移,非常熟悉,只是未曾想,刚一进来,非凤一爪下去,那蚂蚁的头就与身子分离,一块肉掉在地上,而脑袋竟然还在地上滚动,身子却还在向前爬行。 只见那暗红的眼睛东转西转,却慢慢的停下,而那身体爬行几步后也躺在地上,只是那腹部似乎还在起伏。 敖丙见状拿起猎叉对准那起伏的部位,一叉下去,那腹部流出一滩黏液,一动不动。 月神一看眉头大紧,这敖丙与红凤也实在有些莽撞,这一旦蚂蚁的黏液流出,那气味就会四处扩散,其它蚂蚁就会循着味道跟来,看来这里不能再呆了,于是一挥手,大家赶紧朝前面跑去,又跑了几间房子才停了下来。 大家再次看着月神,月神摇摇头道:“此地真是蚁穴,玄云你把我们带来,难道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敖玄云走到门边,看看外面没有蚂蚁,这才回屋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要循着蚂蚁找到那蚁后,只有把那蚁后弄死,才有可能逃出去!” 大家一听顿时失望无比,敖玄云一看,知道大家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意,于是又道:“这些蚂蚁全部听命于蚁后,看来这蚁后必然在这巢内,只要我们顺着那发号的蚂蚁,就能找到蚁后!” 大家这一听觉得这敖玄云必然有自己的一套,都又正眼看着他。 敖玄云见又赢得大家的信任,说话也大了些,腰板也直了些。 接着道:“那发号的蚂蚁全身都是暗红色的,刚才与之大战时我看见过,现在我们顺着蚂蚁的足印找过去,自然能找着那公蚁!” 敖丙看着敖玄云道:“那你带头,可别又把我们带到蚂蚁窝里去了。” 敖玄云拍拍敖丙的肩道:“不会错,走吧!” 说完猫着腰,似乎是看着那地上的齿印,原来这些蚂蚁脚上都有锯齿,走过的地方都会落下道道划痕,所以在走道里,房间的地面上,都有杂乱的划痕,可新走过的划痕还是可以看到的。 正好走了五六间房,月神却一把拉住敖玄云,只见那前面一只浑身暗红的巨大蚂蚁正悠悠走来,两只眼睛“咕噜”转着,当那蚂蚁刚转身过去,月神顺手一挥,一点光映在其屁股之上,几人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转了十几道弯,又上下十几层,那公蚁总算是带着几个来到了一处十分宽阔地方,如同一个大厅,四周足有几十丈宽,里面都是暗红色的蚂蚁,正在分食十几丈地龙的身体。 月神再回手,那沾在公蚁屁股的一点光,自然消失。 敖玄云带着慢慢大家小心翼翼的,顺着墙摸索着走去。 这里面中间竟然有无数根泥柱支撑着,里面一台一台的分成许多小的台阶,而每层上面都有一段地龙,敖玄云找了一处低洼的地方,招呼几人躲了起来。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三章蚁后雨叶 第二十三章蚁后雨叶 敖玄云以为这些蚂蚁正在痛快的享用着大餐,肯定不会注意到他们这六个不速之客,竟一点也不顾忌的探头向远处望去。 可他这一望却让大家都提心掉胆的,而这种状态也就只持续了几秒,因为远处端坐着的一个白衣女子,也朝敖玄云看了过来,而那些正在用食的红蚂蚁纷纷回头看着几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而当这些蚂蚁看着敖玄云时,敖玄云竟然嘻嘻一笑道:“打扰了,你们慢用!” 说完竟然顺着墙想返去,大厅里顿时响声阵阵“吱吱声”,十分刺耳。 只听得一声轻翠的女声说道:“既然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呢,月神姐姐也来了,就不防到上面来,大家亲热亲热!” 敖玄云刚走两步,听得那上面的女子如此说来,回首看着月神道:“哦,原来她认识你,那就好办的,要不咱上去会会她?” 敖玄云说完,一脸真诚的看着月神。 月神淡淡道:“你是守护,也是带路之人,你说如何就如何,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我自会跟着你的!” 敖玄云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它人,而其它几人却也以月神同样的表情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心有胆怯,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那远处的女子走去。 而刚才还“吱吱”的那些红蚂蚁,现在则像没有人一般,自顾吃自己面前的美味,看都懒得看几人一眼。 绕过那巨大的地龙残体,上了四五个丈余宽的台阶,眼前竟是一处高出的平台,平台上端坐着一位美貌的白衣女子,座下竟然铺着一些柔软的鸟羽。 而她的脚下却躺着一只五丈长的白色蚂蚁,看这蚂蚁浑身雪白,无一处瑕斑,就连那触角都是白色的,通体透亮,浑如汉白玉,却又形如凝脂,只是一双大眼珠却是红色的,那眼珠红如血海,深邃难测,但只是看了几人一眼,又闭下眼睛,若睡着一样,安静的躺在白衣女子脚下。 敖玄云正想停下,可上面女子又道:“上来吧,这样我可以看得清楚些。” 敖玄云鼓着胆走了上去,只见那白蚁一侧竟然有几个白色的皮毛,看样子应该是白兔的皮。 “坐吧!” 白衣女子再次发话,就如同命令自己的臣民一般口气。 敖玄云几人都坐了下来,而月神凝目的一下这白色的皮毛,脸上微变,但也款款落坐。 那白衣女了见月神刚才的神情,面带微笑的说道:“月神姐姐不愧慈悲之心,心怀万千生灵,看到白兔之皮,心里竟有不忍,实在让妹妹我惭愧。” 月神坐下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白衣女子道:“蚁后客气,我等几个误闯贵宫,还请见凉!” 白衣女子道:“无防,你们一进这城堡我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让那红蚁去带你们来此,说起来也不算你们误入。” 敖玄云一听如此说来,脸上顿时恢复了一些往日的自信,刚才一直为自己带着大家误入蚁穴而有少许内疚,现在则反而有些自得。 敖玄云心怀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这女子生得肤白貌美,眼若秋水,脂若白玉,脸上一抹淡淡的红韵,与天生的白嫩相得益彰,而黑发如瀑,只是轻挽了个蝴蝶结,一根碧玉的发簪斜插在额上,柳眉轻横,玉颈生香,朱唇小口,轻语细语,看起来竟有些像月神的模样。 敖玄云侧目看着月神,呆呆的,心里好生奇怪,难不成在这蚁宫之内,竟然能遇到月神的姐妹不成! 月神见几人都回首端视自己,也有些奇怪,可却又不好过问。 白衣女子看着几人轻轻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长得怎么跟月神姐姐一般模样!” 大家点头示意,算是回答白衣女子的提问,而月神这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侧目盯着自己,而自己刚一看到这白衣女子,只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她长得跟自己相像而已。 只听那白衣女子道:“今日一见,真是让妹妹好生欢喜,月神姐姐不愧这黑洞之空,八部乾坤之境里有数的美女,看起来竟是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飘渺灵动的感觉。” 这白衣女子此时脸上红韵更甚,有如初放的海裳,娇嫩欲滴,却不知她刚才的话是在夸自己呢,还是真心夸这月神的美貌。 月神此时心里已有些明白,但却尚有疑惑,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敢问妹妹如何称呼,是否就是这里的蚁后!” 白衣女子轻言道:“不错,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可以叫我雨叶,而我脚下这白蚁就是灵体。” 月神一怔,看着眼前的白蚁,若有所思,却也很惊奇。 雨叶看着月神道:“我知姐姐心有疑惑,我这也算一灵双体,这白蚁是我最初的灵体,历经千百年,修得灵魂,又经千百年,方能修得脱灵铸体之术,所以你们看到的我,和这白蚁其实是一个。” 月神此时方悟,这蚁后本只是那白蚁,但其竟能修得脱灵之术,再铸一个人灵之体,也是非常不容易之事,顿时对此有了好感。 敖玄云摸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道:“你们说了半天,我还是弄不清楚,什么一灵双体!” 敖玄云说完竟看着那雨叶嘻笑,却并不是问月神。 雨叶看着眼前一身脏泥的敖玄云,眼中露出一些鄙视之情,但依然回道:“这一灵双体极难修行,我本蚁后,灵体就是这白蚁,经修练脱魂而出,再铸人灵,听闻黑洞之空月神姐姐美貌不凡,故就依姐姐外貌铸成此体,姐姐看我是否与你相似!” 雨叶说完竟自顾从一边拿出一片叶子形状的镜子,边照边看月神,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大家看这雨叶如此自恋,也是十分无奈,只能静静的等着她。 片刻雨叶见大家望着她,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几位见笑了,却不知几位来此黑山林有何事,或许妹妹能帮上忙呢!” 敖玄云见美女询问抢着道:“我们要穿过黑山林,去往十二城,还请姐姐指条明路!” 雨叶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敖玄云道:“你是谁,难不成是领头的!” 雨叶十分不喜欢这敖玄云,不仅是因为敖玄云此时一身污秽,而且喜欢抢着说话,本来她如此一问,是问月神的,却不想这敖玄云竟抢着说了。 敖玄云挺直腰板道:“我是敖玄云,九灵镇……。” 敖玄云话说一半,却又咽进去了,一边的哈蕾儿在他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这才让敖玄云想起,自己是九灵守护的事可不能让这蚁后知道,这些生灵一旦知道,一定会谋灵害命。 “雨叶妹妹,刚才玄云已经讲了,我们是去十二城,若妹妹知道路径,还请给我们指明,若不知,也请让我们自行离开。” 月神怕这玄云说漏了,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愿看着和自己相像的人如此骚道弄姿,自怜自叹,所以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明,要就帮忙,不帮忙就放大家离开。 雨叶一听,脸上红韵渐失,悠悠的道:“月神姐姐勿怪,这里既是我蚁后的地方,自然保你们无恙,不过既然你们来了,自也不必急着出去,这走出我这蚁宫,那就出了黑山林,前面就是金牛族的地盘了。” 雨叶说完哈哈笑道:“再说了,我朝思梦想的月神光临我宫,我这个主人怎能不尽地主之谊呢!” 一边红凤听这雨叶如此一说,顿时十分生气,纵然它化得人形,铸就人灵,可毕竟也只是只蚂蚁,如何跟自己相比,何况这月神是星灵之体,难不成她还敢强留。 只见红凤一下站了起来,尖声怒道:“我们要走,难不成你还要留下我们不成,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的,我就不信,你纵有天大的本事,我红凤一样不惧,可别把我惹毛了,要不然烧了你这土房子!” 红凤毕竟是苍茫大地的凤凰,那上古年代苍茫大地最早的两只生灵,另一只是巨龙,这凤凰天生脾气暴噪,受不得如此欺负。 雨叶嘻嘻笑道:“我说是谁那么大脾气呢,原来是只凤凰,当年你一出异界星空,竟四处放火,我这黑山林也被你烧毁不少,现在竟还敢如此嚣张!” 边说着一股清香盈绕而来,那红凤竟慢慢跌坐在地上,而其它几人也都顿觉昏昏沉沉的,纷纷瘫倒下去,就连月神也一样。 雨叶看这六人都被迷倒,自顾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在我的地盘,竟还如此口出狂言,这月灵你可是自已送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对不起你了!” 这雨叶刚才看起来还温柔得体,轻言细语,可现在哈哈大笑,已没有刚才那般淑女的形像了。 而敖玄云六人逃来逃去,终还是逃不过这蚁后的蚁爪。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四章自怜自叹 第二十四章自怜自叹 雨叶的笑声在大厅里激荡,那些红色的蚂蚁也都抬头看着它们的主人,一个个磨牙锯齿,像是又有了一个巨大的食物等着大家享用。 如果蚂蚁不是这般大,而人却不是这般小,那么这六人或许可以让这些蚂蚁享用段时间,但此时的状况却是蚂蚁太大,而人却显得太小,显然六个人加起来也不够它们饱餐一顿。 敖玄云迷糊中竟能睁开眼,看着眼前狂笑不止的蚁后,可当他看着身边的月神还有哈蕾儿,非鱼红凤还有敖丙,一个个都像是吃了**一般,都昏睡在身旁,可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却能如此清醒,刚才见大家都昏倒,敖玄云还以为是有什么好计谋呢,可现在看起来,却是不像,但自己如何是好,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着敖玄云也半眯着眼,装作昏迷的样子,躺在地上,思索着如何让自己的这些伙伴脱困。 雨叶见六人已昏迷,自个向那下面招了招手,只见六只体型较大的红蚁爬了上来。 雨叶指着敖玄云与敖丙道:“你们把这两个先抬出去清洗干净,一身脏兮兮的,看得我心烦,洗干净连同这四个女子都抬到我灵殿里来。” 雨叶说完竟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向那大厅侧面走去,而那只白色的蚂蚁,紧紧的跟在身后。 敖玄云第一次被蚂蚁抬着,虽有不舒服,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蚂蚁抬物走起路一高一低,忽上忽下,敖玄云竟有些自得,而后面的敖丙却已昏迷,一点感觉都没有。 六只蚂蚁把两人抬到室外,而室外边沿竟有一股清泉自高处飘落,敖玄云与敖丙两人被这几只蚂蚁抬到水下,冰寒的水冲遍全身,这样来回几次,刚才那一身的脏物竟也清得干干净净。 六只蚂蚁然后又把二人抬进一间屋里,里面竟炎热无比,如同烤火,刚才寒如冰,现在却感觉无比温暖。 衣服干后,六只蚂蚁又慢悠悠的把两人抬进一间大房里面,敖玄云这全程都半睁着眼,这路途也是铭记于心,刚才去往那清泉已是室外,如果要逃走,那可以顺着那清泉而下,至少不会再在这蚁堡里迷路了。 敖玄云此时睁开眼看着这大屋,里面竟然铺满了红色的毯子,看来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毛制成,而屋里中间是一张大床,前面分别支着六张小床,而敖玄云与其它几人都被放置在小床上面。 敖玄云不敢扭动,只能斜着眼看了看身边,月神、哈蕾儿、非鱼、红凤都已在床上,而敖丙在自己身边。 这几个人都睡得很熟,只是月神脸上却带着笑意,好似很享受一样,敖玄云看大家都好,长舒一口气。 雨叶看着六人已经放在小床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挥了挥手,让那六只蚂蚁出去,自个儿走了过来。 雨叶先把敖玄云与敖丙散乱的头发掀开,仔细端详。 敖丙身形高大,脸形粗犷,棱角分明,眼大眉粗,昏迷之中神态安详。 而敖玄云则英俊不凡,脸若秋霜,眉若雁行,鼻翼高挺,特别是一张嘴,微微上翘,让人看了十分有喜感。 雨叶长叹一声道:“没想道这两小子还长得不错,只是可惜我这里没有配得上的公蚁之魂,要不然把他们的灵体留下,还是有些用处。” 这雨叶边说边用手轻抚敖玄云的脸庞,敖玄云只感觉那手轻柔,却有些冰凉,慢慢划过脸上,竟然有些痒痒的感觉。 敖玄云憋着劲忍着不笑出来,或许他那微翘的嘴给他有所掩饰,雨叶竟也未觉察有异。 随后来到四个女人床前,盯着那非鱼与红凤,又自言自语道:“这两只鸟儿,化成人形竟然如此娇丽,让人看了竟有些不忍下手,可你们的灵魂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之物,若不取你们的灵魂,像你们这般脾气暴噪之人,迟早要成为别人的猎物。” 说完又走到哈蕾儿身边道:“这个女人,天生人灵竟也出落得不在月神之下,如此美人,怎么能容你,我好不容易才化成月神的样子,可你天生就如此清丽脱俗,难不成在这八部乾坤之境还要与我争艳不成,可惜!” 最后来到月神身边,端视着月神,月神脸带微笑,连睡态都是那样的美艳照人,肤色中隐现淡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不把这身边的危险放在眼中。 雨叶像是在欣赏一道风景,又像是在欣赏镜中的自己一般,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手轻抚月神,嘴里轻嗲,却是一副妩媚的样子,无半分月神那宁静中的自然之情。 雨叶自顾自怜,却不想那边敖玄云看着,肚里可是笑得开花,这雨叶初看有些月神的容貌,可这一旦无人之时,竟原形毕露,无半分月神之神韵,纵是修得一副美若月神的灵体,可依然逃不掉那蚁后的天性。 雨叶抚摸着月神道:“姐姐,虽然我们初次见面,我也舍不得你,可你是星魂之灵,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强者为王,我若噬得你月灵,我就能突破时空之界,来往于星域与这八部境地,甚至可以进入那九幽之地,到时再布下蚁灵幻境,再加上我数以亿计的蚂蚁军团,这八部乾坤还不是任我独行。” 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那门外十几个蚂蚁护卫探着头颅,向里面张望,雨叶一皱眉头大声呵道:“看什么看,没你们什么事,滚一边去!” 门外的护卫听闻,只得缩回头去,极不乐意的向外边走去,那“吱吱”声越走越远,看来平时也受尽了这蚁后的欺凌。 敖玄云听这声音,心里暗喜,知道只要触不及防的发起攻击,必然能一击制住这蚁后,救下月神他们,那时就可以为所欲为,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敖玄云刚才是看着雨叶这般自恋心里暗笑,现在门外护卫已走,则是真的十分欢喜,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当一回英雄,上演一段救美的好戏,那九灵守护也可以明正言顺了,不知觉竟发出轻微的笑声。 “谁?” 雨叶一听,脸色大变,来回看着几位,幸好此时那敖丙竟做起了白日美梦,打起憨来。 雨叶一看,也长舒一口气道:“死到监头了还睡得这般熟,就让你再睡一会,等我先吞噬了月灵,再来收拾你们几个凡灵。” 边说着边走到月神身边,此时她已不再欣赏,而是高抬双手,只觉一股玄气直冲那月神面门。 敖玄云一看“坏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一个鲤鱼打挺,突然站了起来,再一个飞跃,双手一下抱住了雨叶,竟连带雨叶一起滚在地上。 敖玄云也顾及不得这男女之别,双腿骑在雨叶身上,双手紧紧扣住雨叶脖子,这种招法跟苍茫大地万年后那些泼皮打架一样,虽然样子丑陋,但却十分管用,未及半分钟,那雨叶脸上涨满血,通红如一片红砂。 敖玄云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从未杀过人形生灵,此时看着那雨叶如此难堪,竟心生不忍,一只手扣住,另一只手松开寸许,那雨叶慢慢回过气息,脸上的红血也渐渐退却。 雨叶看自己身上竟骑着一个年轻男人,竟也不害羞,只是轻柔的说道:“你弄得人家好痛,竟然骑在人家身上,我可是个女人呀!” 敖玄云一看自己的姿式,也觉得不妥,毕竟自己是九灵守护,这般与一个女人这样角斗,被这些蚂蚁传出去,那脸还往那搁,于是把一只腿换向另一边。 可正当换腿之时,敖玄云身体微斜,那雨叶却一个反手,顺势把这敖玄云反扭过来,而敖玄云来不及换手,却被这雨叶倒转了过来,现在变成雨叶骑在敖玄云身上了。 那雨叶此时可是恼怒成羞,连续甩了敖玄云几个耳括子,敖玄云未曾想,来这八部乾坤之境受到最大的伤害就是被女人打耳括子,此时连续几个,敖玄云被打得眼冒金星,昏头昏脑,原来眼前的一个女人,现在竟变成无数个头在眼前恍来恍去。 身后那只白蚁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来到身边,两只前脚,像是钳子一样,把敖玄云夹住。 雨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纱,竟又嘻笑着道:“看你一身俊郞的样子,没想到竟是如此脓包!” 说完对着那白蚁道:“把他提起来站着,我要让他看着他这些伙伴一个个被我噬灵,变成行尸走肉。”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五章旧时情仇 第二十五章旧时情仇 说完再次走到月神身边,可月神却依然如故,面带微笑,沉静如水。 此时敖玄云可是真的急了,刚才一直想着能一击制胜,不想自己心慈手软,倒害了一众伙伴,心里有愧大声叫道:“慢着,你不是要吞噬星灵吗?可知道我是谁?” 雨叶回过头来看着敖玄云半讥半讽道:“你不是刚才已经说过了吗,你叫敖玄云,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敖玄云一脸傲气的说道:“敖玄云也是你这蚂蚁叫的,我可是九灵镇守护,身俱九灵的地灵之子敖玄云。” 最后这声音再提高几分,头也斜仰着,一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神色。 雨叶一脸惊奇,嘴里滋滋咋着道:“嘿嘿,你真是九灵之体,地灵之子,前几天我才听这黑山林的生灵传道说,九灵镇守护就位,九灵之体再现,原来确是真的。” 说完脸上由惊奇变成得意,向敖玄云走了两步道:“别乱动,这白蚁的前脚布满利齿,只要一合拢,你的脑袋就要掉地上了!” 说完很是得意的道:“让我想想,这有多少年了,两千多年了,我都记不得你曾经的样子了!” 这雨叶边说边慢走着,边仰着头,细思着那过往的岁月。 敖玄云此时却是一点惧意都没有,只想着怎么救几个伙伴,特别是月神,但看雨叶那副模样,顿时似乎想到什么一样,悠悠道:“你不用想了,我知道你也是苍茫大地的生灵,只是附灵于这蚂蚁身上而已。” 雨叶停止慢步,回过身来道:“不错,我是苍茫大地的生灵,可你却说错了,我在苍茫之时就已附灵于这白蚁身上,这都拜你所赐,当年要不是你,我可以在苍茫大地独霸一方,都是你这个冤家,竟把我的灵魂打入蚁体,让我成为苍茫大地最弱小的生灵。 由此说来,当年两人可能是有仇,而此时敖玄云虽然知道,却也忆不起来,只是装作已记起的样子道:“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竟还有脸来怪我,至少我念及旧情在苍茫大地之时,给你留下灵魂,而刚才又放了你,难道你不念及一点旧情吗?” 雨叶微笑着道:“不错,我是应该念点旧情,我们曾经九次穿越,你竟把我的灵魂封在一块玉石之中,让我等了万年。 再次穿越,可你却还是我的灵魂封入玉石,只是我运气好,这只蚁后竟无意凿开了玉石,我才有机会附灵于它的身上,我们可不是有一点旧情,那旧日之情如同深海,仇深似海!” 这雨叶说到痛处,脸上竟变得阴暗不定,刚才还白净带红的脸,此刻竟隐有黑色,看起来十分恐怖。 “别废话多过你的文化,要怎么的就冲我来,噬几个凡灵有什么本事!” 敖玄云此时不论生死,似乎生死对他来说已不足道了。 确实在苍茫大地之时就九次穿越,经过几亿年的轮回,而体内那一灵却是三亿年前的灵魂作家之灵,算起来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想死,那有这么容易呀,只是这苍天谁也不曾饶过,只可惜在苍茫大地之时,你可以傲视苍茫大地,不把任何生灵放在眼里,大义凌然,又视苍茫大地万千生灵如己出,重情重义,杀伐果断,对坏人从不犹疑,可不曾想你来到这八部乾坤之境,竟然如此无用,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如果刚才你一用力,我辛苦修得的灵体不就气绝魂飞了!” 这雨叶说来,确是实情,无奈敖玄云却并不觉得羞愧,只是急着道:“那就施展你的噬魂之术吧,我到要看你一个凡灵如何吞噬我这九星之灵!” 雨叶听闻,脸色微变,暗想这小子如真是九灵之体,纵然那九灵未醒,可依自己之能却也不能完全吞噬他的九灵,搞不好还要被他的九灵反噬,到时不就偷鸡不成,反撒一把米了,看这小子如此表情,竟完全不怕的样子,就先把它养一养再说,先把月灵吞了,以后定会有办法解决。 雨叶不管这敖玄云在说什么,走到月神身边,伸起双手,一股灵气直冲月神额头,敖玄云虽有心救人,可无奈身无魂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雨叶下手,急得一脸通红,青筋微露。 这雨叶刚才想展那噬魂之术,却不想月神身上却亮起一道微光,上面印着无数符号,慢慢归聚在一起,变成一个女人的脸,只见那女人美貌的脸上显出厉色,传出一声怒吼:“我的人凭你也敢动!” 只见那美貌女脸慢慢又变成一团黑气满布在月神全身。 那雨叶一见此景,吓得倒退三步,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轻声道:“魂帝之咒,雨叶不敢!” 话一说完,那月神竟慢慢起身,依然一脸微笑着看着地上的雨叶道:“起来吧!我可不是魂帝。” 说完走到那白蚁跟前,那只白蚁见月神一身银光,吓得连忙收起前脚,附在地上。 雨叶起身看着月神,一脸惊恐,显然不是害怕月神,而是害怕刚才显现的脸。 月神走过雨叶,看了看敖玄云,一脸满意的说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要不然,要不然……。” 月神说着却没有说完,自个脸竟红了起来,转身对着那躺着的几人,一挥手,只是一道银光,几人都似睡醒一样,摸着眼睛,坐了起来。 敖丙一眼茫然,看着这房里的布局,似入洞房一般,大红毯子,大红床,大红的纱帐,大红的墙,只是却站着一身白纱的雨叶和那巨大的白蚁。 哈蕾儿站起身来,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身体无恙,脸上却也淡然一笑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前程往事,可让我们都错过了!” 雨叶听闻一脸诧异道:“阿秀,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哈蕾儿一笑道:“你都来了,难道我们就不可以来吗?雨叶妹妹!” 如此一说,那非鱼暗自一笑,似已认出这眼前的雨叶,而红凤则一脸怒气未消道:“姐姐,刚才就是这只蚂蚁,竟然用迷味把我们迷倒,此仇不报,非我红凤!” 说完竟一张嘴,那灵焰就喷口而出,幸得月神伸手一拦,那灵焰竟在月神手中化成一气。 月神笑着道:“红凤!切不可莽撞。” 那红凤一看月神出手,只得气鼓鼓的站在一边。 敖玄云刚才还急得想哭,此时见状竟回复自然,轻轻走到月神身边低语道:“姐姐你是施了什么魂术,竟让这蚂蚁如此听话!” 月神笑而不语,只是对着雨叶道:“你还是问她吧!” 敖玄云看都懒得看雨叶,就说道:“那你还不快说,难不成要让那只凤凰把你烧成灰烬!” 雨叶虽然此时被几人围着,但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脸上不屑的道:“凤凰怎么了,难道我就怕了不成,要不是魂帝在月神身上下了魂咒,你们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 雨叶边说边向后退,那敖丙正想从后面抄过去,月神缓缓道:“让她去吧!” 而那只白蚁一直跟在那雨叶身后,刚一走开,只听得外面“吱吱”声响得急匆匆的。 大家一听,脸上都泛起不解之色,月神示意那红凤,红凤只身奔了出去。 而敖玄云则对着那雨叶摆开阵式,心里也未想这月神怎如此让她只身退却。 月神道:“妹妹,这么多年,难道你的恨竟如此深,九灵守护已临,凭你这一点蚁族幻境之术,和这些蚁团,难道真想困住我们吗?” 刚才说完只听得外面一阵灵焰燃烧的声音,这房内通道狭窄,蚁兵都是一排一排的冲过来,正好有利于红凤喷吐灵焰。 雨叶神色大惊,脸色大变,她未想这月神看似心慈,可立威之时却也不手软。 而身边的那白蚁则额上冒汗,红色的眼睛里竟有泪光闪耀。 雨叶正想冲过来,再次挟持敖玄云,只见那非鱼,手一扬,一股巨风束成一条线击了过去。 那雨叶竟未曾想过,这看似温柔的小女子,竟然还有这一手,一时不防竟然跌倒在地,而敖丙侧冲了过去,正想冲那雨叶施以老拳,只见那月神再发灵光,一束光已经把那雨叶扎得牢牢实实,不能动弹。 敖丙见那雨叶已被缚,看着她一脸悲情,却也下不了手,收回老拳,两手搓搓,笑笑道:“男人不打女人,饶了你!” 月神走近雨叶道:“妹妹是否可以下令让那些无辜的蚂蚁回去了,看这蚁后眼中藏泪,姐姐也于心不忍。” 那白蚁两个触角轻抚雨叶,雨叶竟泪水连连,轻泣道:“那好,你让那只鸟回来,可别再伤我族蚁。” 月神轻唤一声,只见那红凤已回到房内,一副尚不尽兴的样子。 哈蕾儿走近那雨叶道:“妹妹,你若不是因爱生妒,再因妒成恨,也不会如此这般不开心,那都是几千年的事了,又何必耿耿于怀,现在我们苍茫大地之灵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若不再团结,那成奴成婢任人欺凌的日子还在后头。” 敖玄云虽然不知道这雨叶为何如此恨自己,但也知这恨是因自己而起,也走过去扶起雨叶道:“雨叶,过去的总归已在苍茫大地消逝,而如今我们都在这八部乾坤之境,能相遇便是缘,若不能放弃,纵是再过几千年,再转百次轮回,不也是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那又何苦呢!” 敖玄云总是让人这样捉摸不定,说话总是这样忽高忽低,有时让人觉得他高深未测,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有时又觉得他卑微下流,一副下三瘪子的样子,可刚才所说却也不无道理。 敖玄云扶起雨叶,一副深情的眼看着雨叶,并轻试雨叶脸上的泪水,像是情侣初见那般温情。 雨叶止泣转笑道:“那好吧,我不再记那千百年前的事了,可你在这乾坤之境也要记得常来看我!” 非鱼一脸鄙视,看着敖玄云道:“敖玄云,难道你忘了几日前九灵惨案,那死了多少苍茫生灵吗,竟然在这蚂蚁洞里谈起儿女私情了!” 敖玄云回道看着怒气十足的非鱼,微微一笑道:“非鱼,咱不是老朋友见面,闲聊几句,不必生气,不必生气!” “月神姐姐,你身上怎么会有魂帝的魂咒呢?” 雨叶似乎回复一些温柔的情绪,有些好奇的问道。 敖玄云也很好奇,他也想知道这月神跟魂帝夜媚的关系。 月神却并未语言,只是反问道:“你这蚁灵幻境,现在竟也修得不错,他日玄云必然有用!” 敖玄云未听月神解释,但这么一说倒也回过神来道:“不错,这蚁灵幻境,纵是一头大象来了,怕也不能耐何这些蚁兵,他日我苍茫生灵振兴,一定用上这蚁灵幻境。” 非鱼听敖玄云这一说,心里嘀咕着这敖玄云倒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让人难以捉摸,于是问道:“玄云,你又在吹牛,月神姐姐知道,我还相信,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说来大家听听!” 如此一问竟连那雨叶都有些好奇,虽然她知道敖玄云是九灵之体,但九灵未醒也就形同凡灵,可这敖玄云说话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一时像是什么都懂,一时又糊涂。 大家又都静待这敖玄云说说这蚁灵幻境。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六章蚁灵幻境 第二十六章蚁灵幻境 敖玄云的记忆或许时有时无,但敖玄云却是一个聪明的人,从开始进入这幻境开始,它就觉得这整个场景就是以蚂蚁为中心而设定的一个世界,那些参天之树,或许并非真的参天大树,那巨大的地龙,也可能只是苍茫大地一条普通的地龙,尺长的身段,一天走了了几尺。 这些有猪一般大小的蚂蚁在自己世界的体现,就如同在苍茫大地,每一种生灵都有他们眼中的苍茫大地,你无法知道蚂蚁眼中的苍茫大地是个什么样子,也许在它们眼中,那苍茫大地永远是一块走不完的山野。 这就是蚁灵幻境的真实,敖玄云等人只是从人灵眼中的世界走入蚂蚁眼中的世界而已。 人进入蚂蚁的世界,人还是依然是人,不会变大更不会变小,就如同一进山林认定的事实,蚂蚁有猪那么大,猪的大小其实只是人世界里的想法,当你把蚂蚁想成人一般,那么你实际上却已进入了这蚂蚁的世界,如果你认为蚂蚁都如此巨大了,而人应该比蚂蚁大千万倍,那你就依然是在你自己的世界,你也无法体验这蚂蚁真实的生活,真实的世界。 敖玄云从开始分析,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只是一个幻境,并非真实的人的世界,而是蚁族眼中的世界。 敖玄云少许思虑,看着众人的表情,欣喜道:“这蚁灵幻境就是这些蚁族的世界,是它们真实生活的世界,说是幻境只是对我们进入这幻境的其它生灵而言,对它们来说,却又是真实的世界!” 敖玄云说完,月神微微一笑,而哈蕾儿有些惊奇,就连那雨叶都十分不解,而非鱼、红凤、敖丙更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 雨叶看着敖玄云道:“你说我这不是幻境,是我们真实的世界,这是什么意思!” 敖玄云听有人垂询,心里很是舒适道:“不错,虽然你们觉得我们变小了,但在你们各自的眼里,你们还是你们,这屋子是屋子,那地龙依然还是地龙,幻觉在我而不在你,只是当我们进入后,你们可以和我们平起平坐而已。” 雨叶虽然自己修行此魂术,但却只知用,却未曾以一个进入幻境人灵的角度去思考,所以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理解。 敖丙摸着头嘻笑着道:“玄云,你能不能说得通俗点,说了半天我都没搞清楚!” 敖玄云并没有说下去,而是看了一遍大家的表情,以确定自己说的这一套是否得到认可。 月神见大家都盯着敖玄云,缓缓道:“玄云的这通说法,确实把这幻境的真像说清了,我刚才也只是略通,现在想来,能从蚂蚁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这世界其实也是挺美的,那些草丛竟然能变成参天大树,而这天空只是那么一块,却也如此美丽,而看起来蚂蚁的世界竟也不比其它人灵的世界差。” 雨叶脸上半笑着,十分惭愧道:“还是月神姐姐聪慧,我纵然修得与你相似的外貌,可这脑子却没有姐姐那么好用,实在是惭愧至极!” 月神道:“妹妹,其实你这双灵合体,你如此修成人灵,灵魂深处却也是想让外面的世界看到你而已,若你依然是现实世界中蚂蚁那般大小,那么修成谁的模样,又有何意义!” 月神一句话就把雨叶灵魂深处的意图说清,看来月神真是能透过人的表像而看到人内心深处的灵魂之欲。 敖玄云听月神如此一说,心想这雨叶在苍茫的时候,不知是那一位故友,为何她要修成与月神一般的人灵之体,又为何期望着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呢? 敖玄云想从那深海般的记忆里搜寻,可这记在几亿年的灵魂深处,就如同这八部乾坤之境的一只蚂蚁,当你想找到它时,它却不知在何处,或者是在你身边的一处角落,但有时你又会突然间忆起,如同人与人的缘一般。 敖丙看着玄云,而玄云却像是在深思,并无回答他的意思,急得直搔头,看着月神,又看看哈蕾儿,好奇心就如同打开的一扇门,你若不去探察门后的世界,你会一直掂记着,放不下,睡不着。 敖丙却也有办法,对着身边的非鱼、红凤道:“你们俩听懂没有,看样子应该听懂了,能不能给我讲讲!” 非鱼一脸不理不睬的样子,而红凤则更急的看着月神道:“姐姐,你们三人好像在说天书一样,把我几个当作空气呀!” 月神一副调皮的道:“就你急,我来问你,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蚂蚁真能有这么大!” 红凤想了想道:“没有,蚂蚁是我见过最小的生灵!” 月神又道:“那你若是一只蚂蚁呢,你眼中的世界又是如何?” 红凤边抓头边道:“不错,如果我是蚂蚁,那么也应该有一座这样的城堡,那地上的青草也如同那人灵眼中的参天大树,那地龙也有那百丈长。” 这红凤经月神一问,似乎已经明白,却又不太明白,但已经找不到可问之处。 敖丙与非鱼都与那红凤一般似懂非懂。 敖玄云拍拍身上的衣服道:“不说了,既然大家像是一家人一样,那么我们也该到走的时候了,雨叶以后当如何找你!” 雨叶欢喜的道:“你要找我,只要你在灵魂里呼唤我,我就能在你灵魂里出现,这是蚁族的传灵之术,我就只传你一人。” 说完向那敖玄云招招手,两人走到一边,雨叶对着敖玄云的耳朵轻轻低语。 敖玄云一听,脸带微笑道,这么简单,早点说嘛,吹得我耳朵痒痒的。 月神看着走过来的雨叶,雨叶见状道:“月神姐姐,是不是要问怎么出去,这更简单,你们跟我来!” 说着向屋外走去,大家跟着这雨叶走了几个弯,就已来到一处露台,十丈有余,这露台上竟然有木桌木椅,还有爬藤挂花,看起来如屋外花园一样。 敖玄云几人跟着来到这露台,却见一片茫茫的云海就在这城堡脚下。 看来这蚁灵幻境还真如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样。 敖丙急着赶了两步,靠近那露台边缘向下一看,竟吓了一跳,这露台之下竟有若千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敖丙一脸疑惑的看着雨叶问道:“雨叶妹妹,你不会是要让我们从这跳下去吧!” 雨叶微笑着点点头,而敖丙可就更急了道:“这千万丈的深渊,你让我们跳下去?” 说完看看非鱼与红凤,眼中竟是期盼,在这几人中,非鱼与红凤皆是鸟灵,所以再高对她们来说都是一般。 非鱼摇摇头,而那红凤却是连看都不看这敖丙一眼。 雨叶轻语道:“我这蚁堡在你们的世界里最高的也就丈余,但在我们蚁族的眼中却已是千丈万丈之高,而你们身处这蚁灵幻境,当然看起来也是千丈万丈深了!” 月神笑笑道:“雨叶妹妹,如今玄云已来,以后你也是这苍茫大地生灵中的一员,它日玄云必带苍茫大地生灵在这八部乾坤之境建立一番基业,还需你帮忙!” 雨叶笑笑道:“帮他,那是理所当然的,我身在蚁族,切身体验到这弱小的卑微,只有强大,你才能适应这里的丛林原则,我苍茫一族必能在玄云的带领下重塑辉煌!” 雨叶一边说着,却一边擦试着眼角,眼中已充满泪水,当恨重新孕育爱的种子,那么也许泪水就是最好的浇灌。 敖玄云嘻嘻笑着道:“雨叶不必伤离别,有离别才有重逢的期盼,若有一日,你可以离开你的蚁族,不防也从这里一跳,那你也可以回到我们的世界!” 雨叶一惊,这个道理虽然肤浅,但却从来也未有想过,这就好比一道前后皆能开的门一样,当你一直习惯了从外开的时候,你从来也就不会去想着朝里推。 雨叶与大家都是一样,用一种很是怀疑的眼神看着敖玄云,因为敖玄云此时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大家的认知。 敖玄云笑笑走道那露台边缘道:“不用这般看我,以后你们会慢慢重新认识,还等什么,走吧!” 大家都一齐走到露台边缘,齐向雨叶挥手,那雨叶此时只是泪如雨下,已难语片言,眼光中有羡慕,有期盼,有依恋,同时却也有坚定的神色。 敖玄云拉着月神的手,就这样一起跳入那万丈的深渊。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七章牧野草原 第二十七章牧野草原 大家都抱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从那露台边沿跳下,心想着如何穿越这幻境,可当他们重新感觉到地面的时候,却也只是那一瞬之间。 敖玄云突然间感受到双足落地,竟向前顺势扑倒,并且在那地面上翻滚起来。 几人并排站在草地上,看着前面绿色的草原,和眼前翻滚的九灵守护,又惊异,却又好笑之极。 敖丙看着敖玄云还在草地上翻滚,哈哈道:“玄云,大家平安落地,你一个人在地上翻腾什么,还不起来。” 敖玄云停止翻滚,回头看着后面敖丙、月神、非鱼、红凤、哈蕾儿都站在一排,独缺自己,可一看自己却睡在草地上,再四周看看,已不是什么万丈深渊,而是实实在在的草地,脸上十分惭愧,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大家嘻嘻笑着。 月神看敖玄云也恢复正常,回首向后看去,大家都跟着看去。 那巨大的城堡在眼前慢慢变小,越来越小,就好像是被时空吸入另一个空间一样,渐渐在眼中消失,而黑山林的原样,却也逐渐显露出来,还是那样郁郁苍苍。 大家一看前面那草地上奔路的牛羊,还有天上飘着的白云,知道雨叶所说非假,当他们跳下那万丈深渊,就已穿过了黑山林,来到了金牛一族的领地。 敖玄云看着消失的蚁堡,心里却也有些不舍,可当他看着那辽阔的草地,那牛羊成群,碧草蓝天的景色,心情顿时又开心起来,独自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时而奔跑,时而仰卧,就连那非鱼、敖丙、红凤都开心的学着他,一起在这片草地上开怀嘻耍,只有月神哈蕾儿看着这四人,如同七八岁的小孩一样,见了新鲜的事物,总是欣喜异常。 月神与哈蕾儿看着几个边走在这草地上,哈蕾儿看着月神问道:“月神姐姐,这就是金牛一族的牧野草原吗?” 月神脸带微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们不用什么都问我,对这些地方我也是一无所知,我同你们一样,也对此十分好奇,只可惜不能像玄云红凤他们一样,自由的嘻耍。” 月神其实也很开心,毕竟这么大的草原,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苍茫大地,而她现在居住的星域禅宫,虽也有草地,但却没有如此辽阔无垠的壮观景色,这里空气清新,蓝天白云,让人看了心情愉悦,她也想像红凤非鱼她们一样去嘻耍,因为她是月神,这个身份让她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表达出来,因为她背负着责任,无法推托的责任。 哈蕾儿虽然也是一般年龄之人,可生性恬静,却不喜欢如此放开,听月神如此一说,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却也十分开心。 月神与哈蕾儿坐在草地上,静静的看着几人,那红、青、黄、灰的四人,就如同这草原上飞舞的蝴蝶,在这草地花丛中穿梭,为这静静的草原增添无限生机。 月神看天上辰光开始西斜,站起身来对着敖玄云几人喊道:“走吧,我们的路还远呢!” 说完与哈蕾儿就朝草原深处走去,不再理这嘻玩的四人。 敖玄云见月神与哈蕾儿已走,只得拉起敖丙道:“快走,要不赶不上月神姐姐了!” 非鱼与红凤也从草地上爬起来,跑着去追月神。 六人再次并排着向那远处走去。 天空中的辰光依旧,可这无垠的草原,却怎么走也没有个头,刚开始那些欣喜,如今慢慢变成沮丧,这同样的景色,同样的草地,同样五颜六色的花朵,在敖玄云眼中已经没有初见那么亲切了,甚至心里已经讨厌这些草,这些花,讨厌这一片无边的草地。 而前面的牛羊却依然在草地上悠然自得的享受。 月神看了看敖玄云道:“玄云,是不是有些累了,九灵镇仅是这八部乾坤之境里微不足道的一角,在银海部族里也毫不起眼,这十二城也只是银海部族的一小部分,而金牛一族则是十二城之一,外面的世界还无比之大,以后你可以任意遨游!” 敖玄云听月神如此说来,也高声道:“是呀,这世界也不比苍茫大地差,若要任意遨游,那也得身俱那任性的本事,若无强大的实力,只怕也是寸步难行,若是像如此一般,每一寸土地都要用脚来丈量,还没走完人怕已经老死了!” 敖玄云说完像是感慨万千一般,只是说来说去,还是觉得累了,看样子十分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月神明白敖玄云的意思,可这无尽的草原却也不是她说了算,只能摇摇头不再言语。 所幸这种状况并未延续很长时间,当大家疲惫不堪的时候,远处的山丘上竟然显现十几座黄色的帐蓬,那五彩的纱带迎风飘扬在山丘的草地上,像是仙女的彩衣,俨然已成为那土丘的一道风景。 大家看到后又回复欣喜。 敖玄云道:“看那些黄色的帐篷,你们说里面是住着什么,是人呢,还是长着翅膀的青牛,还是半牛半人的兽灵?” 敖玄云的问题对于这些初次走出黑山林的人来说,有无限的可能,也有无限的想像空间。 敖丙淡淡道:“我们常看到那些有翅膀的青牛,在天空飞过,可却从来也未曾知道它们是怎样的生灵,那天青牛使者也曾骑过,但愿我们去了能看到人灵,而不是一头头牛,如果是那样,可真是要对牛弹琴了!” 月神边走边道:“你们不用如此猜测,曾听魂帝说过,这不同星系的生灵,有不同星系生灵的生长环境,也就造就不一样的形状,但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沟通的语言却是由魂帝统一的,都是苍茫大地的通用之语,大家不必担心。” 这样一说,敖玄云想来,这夜媚竟也对苍茫大地情有独衷,尽管苍茫大地在众多星系里是那么不起眼,甚至可以忽视,但连人灵的形状,通用的语言都从苍茫大地引入,可见这夜媚还是认同苍茫大地生灵的生活方式,想着对这夜媚又多了一分好感。 这牧野草原上,有低矮的山丘,有流淌的清泉,有悠闲的牛羊,还有飘飞的白云。 那些牛羊见这人灵通过,却也悠然自得,一点也不惊异,一点也不恐慌,像是见惯了一般,只是偶尔仰头长吼,那些白色的绵羊,则安静的啃着青草,完全不把这陌生的人灵放在眼里,只是从远处看,这些绵样就如同那散落草地的一朵朵云,镶在绿色的毯子之上。 敖玄云边走着,边想着这金牛一族的种种可能,毕竟这金牛一族是与九灵镇相交最近的一族,不知道那天惨案发生之时,是否有人看到那些怪兽的出没之地,如能探得一些信息,日后自能慢慢查清,对此敖玄云却也充满信心。 那帐篷却在眼前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些迎风飘扬的彩带,在空中发出悦耳的声音,而帐篷前却也有一些牛栏,而附近的草地上,牛羊更是一片片,如同铺在这草地上的青白交间的毯子,那些牛羊则也如人般相互追逐,长嘶慢吼,耳里传来都是这牛羊牧野之歌。 可大家心里都有同样的猜测,同样的疑问,这金牛一族会是什么一种生灵形态,这连月神都不能确定,因为这片草原也是她第一次涉足,而所有的猜测都将很快揭开。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八章草原夜色 第二十八章草原夜色 敖玄云带着几位穿过外围的木栏,木栏里是牛圈、羊圈,里面已有不少暮归的牛羊正在休养,看起来这是一个富足的村庄。 走过几个空旷的场地,眼前竖起两根高大的木柱,上面悬着一个巨大的牛头骨,那弯弯的牛角直冲苍穹,看起来十分威武。 刚进这门柱,敖玄云就看见前面有两人走来,看起来并无异样,与敖玄云他们一般模样,头上也并未长角,也没有牛头人身的样子,却实实在在的都是人模人样,这让敖玄云心里宽慰,却也有些失望。 一个老者、一个老妇迎了上来,老者嘴里已高声呼道:“欢迎远方的客人来访。” 敖玄云一行,带着微笑走了上去,只看那老者,半白的头发,卷成圈儿,有些像那草地上羊身上的羊毛,头戴一顶圆形小帽,面色黑中有红,而一旁的老妇,则一身暗红的长袍,头披一条白色的纱巾,脸色白里透红,却又布满纵横交错的皱纹,两人都面带微笑,十分亲热。 敖玄云迎了上去,与那老者亲切握手,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那般,感觉不出一点陌生。 老妇看着几位姑娘道:“几位远来的客人们,看似累了,快去那帐篷之中歇歇脚,喝杯热呼呼的羊奶!” 月神也是与之相视一笑,却并未言语。 敖玄云与那老者携手向中间一座帐篷走去,而后面的人却面面相斥,感觉这敖玄云做事却是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竟对陌生人这般信任。 月神也只是微微一笑,看着敖玄云的身影,同样与那老妇携手向前,其它人一看才欣喜的跟在后面。 那中间的帐篷显然要比其它两个帐篷要高大许多,走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已坐着二十多人,看来这是一家人在团聚。 敖玄云微笑着与各人点头示意,六人被迎在正中边上一桌前坐下,桌上摆满了牛羊肉和各式葡萄水果,气氛十分融洽,这些牧民个个都十分热情,面带微笑,十分好客。 几人坐下,已有一个窈窕女子来给几人倒上热奶,中间老者抬手示意,大家都清尝一口,一股纯正的羊奶流入口中,给人一阵阵温暖。 月神喝了一口,看着中间老者道:“感谢贵族的热情礼遇,途经贵地,多有叨扰!” 中间老者微微一笑道:“远来是客,我们这牧归村,很少有来自那黑山林那边的客人,这些年来,你们算是稀客。” 老者说完,脸带笑意,指着桌上的牛羊肉示意,敖玄云却也不客气,扯下一块羊肉就开始大嚼起来,敖丙见状也拿起一块毫不犹疑的开吃,只是四位姑娘却有些斯文,只挑了些碎肉放在嘴中细嚼慢咽。 敖玄云吃完一块,擦擦嘴对着老者道:“我们是九灵镇人,途经贵地去往十二城,想借宿一晚,不知老丈可否行个方便!” 老者笑着道:“当然方便,我知道你们是九灵镇的人,黑山林那边也就九灵镇,看你们的样子怕是选去十二城修习魂术的吧!” 月神微笑道:“谢谢老丈收留,却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起来老丈是早已知道我等几人来此!” 月神从看见两位老者时,就在想,这似乎并非偶然,而是已经知道他们六人来此。 老丈细眯着眼,打量了月神及其它几人,淡淡道:“当然了,你们一出那黑山林,进入我牧归村地界,就有信息传来,我们确实知道你们会来此地,但却并无恶意,还请几位放心!” 说完其它桌的也都附和着,大家都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和善,并且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敖玄云一行人进来后,也并无特别的诧异之情,行为自然,非做作之态,让人看了很是放心。 敖玄云想起刚才那些牛看见他们时,曾对着天一直在吼叫,看来这些牧野之人,能通兽语,可以通过重重传递来了解这草原的状况,也算是自保的一种有效办法。 敖玄云看着老丈,举杯示意,老者回敬,敖玄云轻泯一口道:“老人家,看样子这牧野草原也不太平,老人家才如此小心,如若那牛群所传信息是其它恶人,怕是贵族勇士已前往驱赶了!” 敖玄云此话也只是顺着月神刚才之话而说,但如此推断确是有些武断,但敖玄云自信猜测也是十之八九。 老者轻轻一叹道:“不错,这八部乾坤之境,其实也不太平,我牧归一村世代在此草原生活,本无忧无虑,可这几年却真的不太平了,时常有盗匪前来叨扰,也是防不胜防!” 老者才这么一说,围着的其它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看来这些年因盗匪的骚扰,也是给这些村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敖玄云一脸悲怯道:“不错,这世道却也不太平,前几日我九灵一镇就惨遭未知生灵屠戮,死伤万余人,九灵一族几近灭绝,现在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敖玄云说完也是摇头叹气,与这些村民也是同病相连。 月神看着敖玄云此说,心里有数,却只是默默看着玄云。 老者看着敖玄云道:“贵族被屠一事,在这十二城也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却说不上是何人所为,老夫对此也深感遗憾,我们本是银海一族,同根相连,本应相互帮助,可我们虽与贵族为邻,也不知道那些恶灵从何而来。” 敖玄云脸上有些失望,本来他想通过这旁敲侧引的,能问出点九灵惨案的有用信息,可听这老者如此说来,他们却也一无所知。 月神看了看敖玄云,知道他看似乎玩世不恭,其实心里一直关心着九灵惨案,但这却也非一日能查清。 月神看着老者道:“来了这许久,也承主人的热情款待,却还不知道老丈如何称呼。” 老者一听,爽快的道:“小老儿鄂尔多是这牧归村的村长,这是我的老伴查哈雅,刚才为你们倒茶的是我的小女儿玛尼娜,其它的几位都是本村的村民。” 鄂尔多边说边指着老伴与其它人,而那老妇查哈雅身边就坐着玛尼娜,听鄂尔多介绍,敖玄云也是特别留意此女,此女身材苗条丰满,鼻翼高挺,双眼深陷,蓝蓝的眼珠深邃如大海,头上扎着一条紫色发巾,而上身只是穿着一件黄色短衫,腰际半露,下身则是一条粉色长裤,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和九灵镇的远古传统服饰相去甚远。 敖玄云听老丈介绍完也对着村长道:“我叫敖玄云,她是月禅,那位是哈蕾儿、敖丙、非鱼、红凤,我们都是去十二城学习魂术的。” 老者微微一笑道:“难得今年你们有人去学习魂术,如果能成为魂斗士自可保卫家园,如果能成为魂师,更可游历八部乾坤之境,驱恶扬善。” 敖玄云听鄂尔多如此一讲,也知道九灵镇一直未受到这十二城的公平对待,这几十年都未有名额参加魂术修习,所以九灵镇的勇士也仅凭传承修习一些灵体之术,遇至真正的魂习者,可是不堪一击,才致九灵惨案的发生,可这牧归村属金牛一族,应该受十二城保护,听村长所言,却也有难言的若衷。 敖玄云十分好奇也就问道:“村长,听你所言,贵村也应有人去修习魂术,那为何还会有匪徒敢来此捣乱,那这十二城的护卫也不管吗? 鄂尔多村长叹口气道:“我这牧归村比九灵镇稍好点,每五年都有名额,可魂术修习非人人都可,有的去了几年,仅习得一些皮毛,也无力对抗那黑暗里的匪灵,而这些年十二城内斗不至,外敌窥窃,城主也顾及不了我们这偏远之村。” 敖玄云听了这才明白,虽然说是一个银海部族,但却也仅仅是松散的称呼而已,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谁有实力,谁就说了算,这牧归村与九灵镇相邻,应该算是十二城部族的最远村,照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却不想这十二城也并非无争无斗,竟也和苍茫大地一样,只要有生灵的存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争斗。 敖玄云正想着为何不自己组织力量来对抗恶灵,到底又是什么恶灵让这村长如此忧郁,却不想此时门外走进一个对着村长道:“村长,外面的篝火已经燃好,可以请客人去参加舞会了!” 村长一笑对着敖玄云几人道:“既然贵客远来,就一起参加我们的篝火晚会吧!” 其它村民也纷纷站了起来,敖玄云此时已是饭饱奶足,正想出去看看,如此美意,又如何能够拒绝呢,敖玄云看了月神一眼,竟自个站了起来,一起跟在村长后面,大家也都跟着,向那帐篷外走去, 只见那帐篷外,刚才经过的一块空地之上,已燃起了一堆雄雄大火,照得这附近的草原,通亮如昼,而四周已有上百人围着那火载歌载舞,十分热闹。 敖玄云一看,心里兴奋异常,这种场面那可是大开眼界之时,怎么错过,竟不自觉得笑颜满面,除了月神依然淡然外,其它几人也都是第一次参加,也都兴奋不已。 材长带着几个来到几张桌前,依次坐下,而此时场中的欢歌笑语却也更甚了,大家都边跳边唱,围着那火焰,无拘无束,纵情舒展。 敖玄云看那天空,星辰密布,像一张网,上面点缀着无数明珠,在天空中闪着眼睛。 正看着,却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在天空中留下一条长长的光痕,而场中正在高歌热舞的人群此时都停止歌舞,同时看向那流星划过的光痕,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为此祈祷。 身边的村长几个也都神情肃穆,双手合十,对着那天际。 敖玄云几人都不知道为何,片刻之后,村长等重新落坐,而场地上又开始了欢声。 敖玄云不解的问道:“村长,刚才你们是在许愿吗?” 村长淡然一笑道:“许愿,何来愿许,天上每有流星陨落,就代表着一颗星魂消失,我们这是在为这消失的星魂祷告。” 敖玄云想着自己有九星之魂,难道这天上也有对应的星辰吗? “村长,这满天星辰难道跟这星魂对应,一颗流星,就代表一颗星魂被吞噬?” 敖玄云好奇的问道,而那村长若有所思,却并未回答,反到是一旁的月神说道:“只有拥有造星之力的星魂才能在这黑洞之空造星,而那些陨落的流星,代表着它的星魂已被其它星魂吞噬,却不知刚才那一颗是那部的星辰。” “我也不知道,可这星魂陨落却也不是什么好事,有陨落必有争斗,有争斗必然会伤及凡灵。” 村长忧郁的说完,让敖玄云十分不好意思,因为他还以为流星会带来好运,所以当看到流星之时许愿会特别灵验,却不想对着那流星许愿其实是在对一颗星魂的不敬,心里竟然十分歉意。 一旁的玛尼娜站起身来道:“远方的客人,请与我们一起围着这火焰跳舞吧,当明天辰光升起之时,也许我们已在不同的星空,就如同这流逝的星魂,请珍惜今天的美丽的夜色!” 敖玄云刚才十分尴尬,此时正好有人邀请,竟立即站了起来,可看着那场地中的人,又有些犹疑,这跳舞他可不擅长。 但那玛尼娜却不管这些,拉起敖玄云就向场中奔去,敖玄云却是扭扭捏捏,看起来倒像一个姑娘家了。 而其它的女孩也邀请敖丙与非鱼、红凤、哈蕾儿一起上场,加入那载歌载舞的人群中,只余月神独自坐着,慢慢欣赏。 在这草原之夜,星辰之下,这牧野草原的牧民们欢快的舞蹈,为这夜色增添了无限欢快,同时流星的消逝,也在村长鄂尔多及夫人查哈雅的脸上密布了阴郁的愁绪。 他们看着草地上欢快的玛尼娜,高挺的身姿,优美的舞姿,飞扬的发辫,和悦耳的歌声,眼中竟泪水涟涟,让人十分不解。 月神边看着场上那憋脚的敖玄云与开心的非鱼、红凤、哈蕾儿,还有在一群牧民姑娘中兴高采烈的敖丙,心里也欣喜异常,也想和他们一样,纵情草地,欢歌载舞。 当她斜目着着村长夫妇时,看着他们那不舍的眼神,心知今夜必有什么事会发生,而且可能就是发生在那如蝴蝶般穿梭于人群中的玛尼娜身上,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却又毫无头绪。 草原的夜色很宁静,宁静得整个空间仿佛都只装下了这牧民的欢笑声,夜色很纯,那星星点点之光,如一抹清水,淡化着这夜色的黑,让夜色看起来更迷人,更沉醉。 很多人喜欢夜,因为夜色可以掩饰内心的空虚与寂寞,夜色可以让白昼无法放飞的梦想有了纯静的空间,夜色同时也可以让人幻想连连,夜色也同时孕育着危险与黑暗的吞噬。 <a " target="_blank"></a> 第二十九章英雄救美 第二十九章英雄救美 夜色深,火光淡,欢聚的群众也都陆续回家休息,毕竟在这草原之上,每天都可以自行组织这样欢快的活动,篝火成了草原一族最好的夜色伙伴。 每一个回家的村民都恭敬的与玛尼娜及村长夫妇行礼告别,特别跟玛尼娜都行拥抱之礼,看起来依依不舍。 敖玄云心想,若是明日离去,是不是也可以照这些村民的礼数与玛尼娜如此行礼,那也算一种荣光,看来这一晚上的舞蹈,敖玄云对这充满异域风情的玛尼娜也是另眼相看。 敖玄云回到桌前,看着月神道:“姐姐,你为什么不去和我们跳舞,这牧归族的舞,跳起来也不难,只要手脚协调,粗犷中不乏细腻!” 敖玄云对这草原一族的舞蹈竟也有了深入的体会,那边敖丙却也面带喜色恋恋不舍的回到桌前,抬起杯子就是一杯羊奶,嘴上还沾了不少奶液,十分享受,那些草原上的姑娘都挥手向她告别,看起来他比这敖玄云更受姑娘们欢迎。 几人回到桌前,见那村长夫妇竟还在坐着,却也都自行坐下,毕竟客随主,主人未走,客人却也不知去哪。 只见几个侍女模样的人端来了几杯热酒放在桌上,鄂尔多微笑着对敖玄云道:“远来的客人,这是我们自酿的奶酒,这草原上虽然此时尚不算冷,但子夜后却是寒冷异常,你们初来此地必不适应,每人一杯奶酒可以让你怯寒保暖,做个好梦!” 每人桌上都放了一杯,敖玄云听村长说完,毫不含糊的举杯,一口而尽,喝完不忘对着那村长夫妇微笑示意,其它人却也都举杯喝尽,跳了一晚上的舞,也有些口渴,这奶酒浓香醇厚,入口顺滑,喝到肚内,一股热气竟淌遍全身,让人很舒适。 村长见几人已喝,示意那侍女带几位进帐篷休息,敖玄云与敖丙两人走向那主帐左边的帐篷,月神四位姑娘与另一侍女走向那右边的帐篷,两帐隔着那主帐,应该算是主人家十分尊贵的礼遇。 回到帐里,这里的床是随地而铺,好在下面已铺了很多牛羊之皮毛,躺在上面软绵绵的,十分舒适,敖丙心无旁忌,躺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敖玄云却有些兴奋过度,那一杯酒在体内像火一般燃烧着,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只能把几日经历,细细回味。 每一段回忆都有美丽的身影,哈蕾儿、月神、夜媚、雨叶、玛尼娜,这些姑娘各有韵味,哈蕾儿英姿飒爽,月神恬静如水,夜媚冷若冰霜,雨叶多情重义,玛尼娜则热情如火,所有的姑娘都让敖玄云有一种新的感觉,这遗忘的过去,此时也不再想起,记忆里似乎只有这几天的过程,这是敖玄云不愿去想,不愿去打开那九层梦景,因为现在的生活是新的生活,面对的一切都充满新奇与挑战,这是敖玄云想要的生活。 帐篷上一块透明的布,朦胧中可以看到了半天的星辰,它们闪烁着异样的光茫,若有一日,自己也否也可以让太阳、月亮在这片黑洞之空再次点亮,那将会成为这夜空最美丽的星辰。 渐渐,疲惫战胜了兴奋,敖玄云也慢慢合上了双眼。 …… …… “村长,我们为什么不向这些客人提出,或许他们能帮上我们!” 一个村民坐在村长的旁边,脸上忧郁的问道。 村长依然坐在中帐的主桌之上,夫人却和玛尼娜在一旁低诉。 村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我看他们一行人,魂术一般,只是那月禅看不出,那两只鸟灵,看来也有些魂术,那两个男的,看样子还不如村里的普通村民,让他们去帮忙,无异于残害他们,九灵镇才遭大难,我不忍让他们冒此大险!” 另一个村民细语道:“村长那我们真的就这样屈服吗,就这样让您的女儿跟那恶灵而去,这样您的牺牲实在太大了!“ 村长看着桌上的酒杯,举杯饮尽,脸上泛起片片红光,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照射的阴影在帐篷边上拉得老长,而那对细语的母女,此时已在低声轻泣。 村长抬头看着那半天星辰,轻声道:“祈求金牛守护,保护我牧归村从此平安,不再有恶灵来袭!” 说完再低语道:“祈求牧归村牺牲的勇士还有我那两个儿子的灵魂能早入九幽,早投灵体,再世为人!” 说完双手合十,嘴中默默念着,其它几个村民见状,竟也不语,也是双手合十,对着那半天星辰,静静祈祷。 玛尼娜轻抚着母亲脸上的泪珠,轻声道:“母亲不必悲伤,此去或许可以跟上哥哥们的脚步,让女儿去往九幽之途也不寂寞,若能手刃恶灵,女儿必让恶灵魂飞魄散,永不入九幽之境。” 玛尼娜说着,眼中透出一种坚毅,一种一去不回头的绝决。 夜色更深,玛尼娜一身红袍,走在草地上,身后跟着村长夫妇与三个村民,夜色里的草丛已凝有露珠,在星光下,同样闪烁着冷光,似乎与天上的群星相对应,每一棵露就就是一颗星魂,映出整个八部乾坤之境的世界。 玛尼娜走得很轻,却从敖玄云的帐篷经过,略作停顿,目光在帐篷轻轻扫过,脸上竟露出难得的笑容。 敖玄云在睡梦之中,感觉一对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满着温情,充满着期望,而耳边却响起那轻柔的踏步声,脸上竟然微微一笑,轻轻的爬了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悄悄的走出帐篷,跟在那村民之后。 敖玄云本是多灵之体,虽然九星之灵沉睡,但却还有两灵在体内,所以一灵入睡,另一灵则依然清醒,那一杯醇香的烈酒本可以让灵体昏昏欲睡,可自从吞食了那地龙珠后,就连那雨叶的迷香都耐何不了他,这体内的变化,也只有自己清楚,所以当村长邀请喝那杯烈酒的时候,敖玄云才那般自信,月神能看出的他当然早就已然在胸,只是他不想让月神一众与他冒险,所以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走了百多丈,前面的几个都一语不说,只是静静的踏着星光,而此时地底之下似乎有了异动,那沉闷的响声,掩盖了敖玄云的脚步声,只见玛尼娜停下脚步,静静的等候。 敖玄云听着地下的异响,脸上竟现出诡笑,看来马上又有好戏可看了,英雄总忘不了找着机会救美,这可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机会,这也是他这个九灵守护的担当。 随着地底下一阵阵震动,玛尼娜眼前竟不知何时冒出三个灰衣人,敖玄云顺着星光看过去,只觉这三人个个面红肌廋,身形却并不高大,当中一人看见一身红衣的玛尼娜,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而那一双细小的眼睛,在星光下却显得十分精神。 敖玄云一看,大失所望,他以为能让村长忧虑的恶灵匪类,应该是高大威猛,凶神恶煞的样子,却不想此是如此贼眉鼠眼的样子,这不看则已,一看兴趣全无,本想站起身来,直接轰他走人,可这时却听那灰衣人说话了。 “老丈,这次你是学聪明了,量你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也有劳你这十几年的辛苦,以后这牧归村,我必保你等平安无恙。” 中间那灰衣人,一脸鼠样,尖声细语的说来,让敖玄云听得直起鸡皮疙瘩,看样子这恶灵是看上了村长的女儿玛尼娜,可你看了上,却也得问问别人是否看上了,这么带走了,那敖玄云这个九灵守护,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中间那灰衣人说完,旁边的两个灰衣人走向前去,伸手想拉那玛尼娜,玛尼娜一眼鄙视的说道:“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说完回首看了看村长夫妇,眼中虽有不舍之情,却也带着希望。 敖玄云见玛尼娜已在她们的控制之下,而这三个灰衣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虽然他伏在地上,但至少让敖玄云认为实在太没面子了,于是当那三个灰衣人正想转身离开之时,敖玄云“卟”的从草地上跳了起来道:“等等,等等!” 这一声道出,竟吓了村长夫妇及那三个村民,而那玛尼娜看到身后的敖玄云,甜甜的一笑,让敖玄云更是精神一振,大步向前跨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章以身涉险 第三十章以身涉险 三个灰衣人见这高大的年轻人竟一点惧意没有,反而大步走了过来,也是十分意外,中间那灰衣人紧盯着敖玄云,见敖玄云身材高大,气宇不凡,衣着简洁,像貌英俊,不似这牧归村村民,摸不着底,眼中透着青光,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那边上两个灰衣人见此时竟有人敢阻拦,却是十分不习惯,敖玄云如此气魄下,竟已拿出两把“兵器”,说是兵器,其实也就是两把像是刮草用的镰刀,只是手柄长一些,黑乎乎的,而那刀刃却在夜色下闪着寒光,看来也是吹毛断发的利刃。 敖玄云走过村长,竟微笑着在村长肩上拍拍,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而村长则一脸疑惑,对这年轻人却像是对这黑夜一样,看不透猜不着,也想不通。 敖玄云向前几步,紧对着那灰人,却不并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 其实敖玄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是主动攻击呢,可自己会那一点攻击技法,在这些恶灵面前,怕也不好使,所以只能保持着一点神秘之感,让这些恶灵猜不透,反而更好对应。 灰衣人眼中的青光,像是两道利箭射在敖玄云身上,敖玄云依然如故只是微笑以对。 “你是何人,这牧归村的闲事也敢管,我劝你趁早回去接着做你的好梦去,不要惹祸上身!” 当中那灰衣人始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可这也正好顺了敖玄云的意,打不打得过,但这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敖玄云却也不动,听灰衣人说完,只是一笑道:“我是何人,你还不配来问,可你既然来这牧归村强抢,自也得报上姓名,半夜三更的,吵人睡觉,就凭这一点,我就该你们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敖玄云语气中霸气十足,像极了拥有九灵之体的一方枭雄,此话一讲让三个灰衣人更摸不着头脑了,既不好再问,却也不得不自报家门,以振声威。 当中灰衣人道:“我是鼠山的灵主五须上人,本与这牧归村结亲,以结睦邻之交,以保这牧归村太平,这已是跟鄂尔多村长商量好的事,你一个外人,就不必来管这闲事了!” 敖玄云一听,再看他三人外貌形像,哈哈大笑道:“鼠山,就是一群鼠辈了,说清楚点就是一窝老鼠,是不是,还五须上人,难不成你脸上长着五根胡子,却不知那五根胡子该长在哪合适!” 敖玄云说完竟伸着头,仔细看那五须上人,好像真要在他脸上找到那五根胡须所在一样,五须上人也是一时气堵,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敖玄云,看敖玄云竟如此轻松,毫无惧意的样子,刚才还想用强,如此一来,心里也没底,竟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敖玄云看着五须上人的样子,十在搞笑,那上唇短须随着嘴里的气上下舞动,敖玄云仔细一数,还真是只有五根,也算是人如其名。 敖玄云烈嘴狂笑道:“看来你也只是只鼠灵,修得人形,竟也学人家娶亲生子,实在可笑,难道你平时不照镜子吗,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你看上人家,也得人家看上你才行吧!” 敖玄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捧腹了,只是再怎么笑敖玄云心里却也明白,随时得防着为五须上人发鼠威。 那五须上人脸上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白,气得一口尖牙,锉得“嗞嗞”响。 后面两个鼠辈看着五须上人低声道:“老大,怎么办!” 五须上人知道自己此时失了鼠威,下属都有些看不过意了,却怒吼道:“闭嘴,我自有主张!” 敖玄云一听,知道自己刚才的威严起了作用,如果再施加点威胁,那么这老鼠必须会知难而退。 刚想说话,却不想那五须上人却已说道:“我本人灵,却不是你口中的鼠辈,今日我就要带玛尼娜走,谁敢拦我,就得死!” 看来这五须上人刚才也只是被敖玄云一时唬住,此时下属都看不下去了,自己再不发威,怕是日后在那鼠山也要被嘲笑。 敖玄云一听竟也来劲了,看着五须上人道:“哟哈,还要发威,在我面前也敢发威,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普通星灵见了我都要绕道而行,何况你一个鼠山的小小灵主!” 敖玄云吹起牛可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劲。 五须灵主此时目露凶光,轻轻道:“从你出现,我就没怎么感觉到你身上有什么魂力,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不给你点厉害,你可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你不向这村里的人打听打听,前几天的几个魂师是怎么让我弄死的,要弄死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五须灵主边说边真的用脚在地上用力踩着,感觉真是想踩死一只蚂蚁。 敖玄云一想,怕是也要使点手段出来,才能真的震憾这些鼠辈,要不然光凭嘴皮子怕是不能救出玛尼娜,何况他刚才已探察到我魂力弱小,这真让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玛尼娜回去,自己这救美的好戏一定会成为笑柄。 此时站在对面的玛尼娜却说道:“远来的客人,你不用再为我费心,这些都是不通人性的恶灵匪类,我这就跟他们去,免得无辜送命!” 后面村长也道:“敖英雄,这里是我们村与这鼠山之事,不劳敖英雄费心了,就让他们走吧!” 敖玄云一听,知道这玛尼娜关心自己,也确实知道自己一无魂术,不是这恶灵的对手,可如此一说,虽然关心自己,却也告诉对面那五须上人,自己真的能力有限了。 只见那五须上人嘿嘿一笑道:“我却真的看得不错,你就是个好大喜功的窝囊费,是不是来这里也看上了这玛尼娜,竟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敖玄云虽然心里急如蚂蚁上锅,却也不动声色道:“是又怎样,你又能耐我何!” 五须上人诡笑着道:“看你这副灵体还长得人模人样的,我现在有些喜欢你了,等我带着你跟这美女回去,吞噬你的灵魂,再附灵于你灵体之上,嘿嘿,那时不就跟玛尼娜相配了,免得总有人说我人模鼠样。” 敖玄云一听,坏了,这人长得帅点本来挺好,可要是没有本事,那真是祸事,可想从苍茫大地记忆中搜寻一点魂术技法,却是大海捞针,想在苍茫大地驭风控水噬火驱雷,移山断流无所不能,可如今却一无是处。 想至此竟也灵光一现,这些鼠辈一定是住在阴暗之地,天性怕火,不若放点火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于是敖玄云不再去想其它事,而是聚集有魂力于手上,紧握双拳。 五须上人一看这样子,也在想怕这小子深藏不露,真的是什么星系之灵,自己不要讨不着媳妇还丢了性命,可到了这个田地也只能放手一博了,同时也凝聚魂力,准备与敖玄云展开博斗。 敖玄云边聚集弱小的魂力边说道:“既然你不放人,就不要怪我手残了,如若你还想带我去你那鼠窝,我自也乐意,我到想一把火把你鼠山烧成灰烬,免得再为祸这里的村民!” 敖玄云边说边把紧握的双拳伸在胸着,心里一直祈祷着奇迹能出现。 而那五须上人也躬腰畜势,准备拼死一博,又紧盯着敖玄云的手,以为他要放什么大招了。 敖玄云慢慢的松开手指,轻轻伸出食指,只见那手只尖上竟慢慢的燃出一点青焰,渐渐升得有尺高。 青焰在这夜色之下,显得十分诡异,连那五须上人与两个鼠辈都看了退后三步。 敖玄云心里得意,这小小法术竟也能唬住人,心里得意,可那火焰却慢慢落下,最后却在手指上熄灭。 敖玄云有些气馁,只得收回手来,把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看着五须上人。 五须上人一看,竟然只是一点火焰,而鼻子里却有酒的味儿,心里已然明白看着敖玄云道:“小子,不用把手背在后面,你这鬼把戏可唬不了老夫,烧点酒火竟也敢来此吓唬人,不自量力。” 敖玄云脸色刷的一变,未想到这老鼠鼻子这么灵,竟然被他识破了,一脸坏笑道:“气氛紧张,活跃下气氛!” 此话一说,就连那玛尼娜与三个村民都捧腹大笑起来,没想到这看着威风凛凛的年轻人,竟是如此滑稽。 只见那五须上人走上前来,用手扶着敖玄云的肩,笑着道:“小子,别在**湖面前耍宝了,跟我们一起走吧,它日我附灵于你,跟着老子混,不也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妻子,算是便宜你了!” 此时的气氛真的被敖玄云活跃起来了,后面的两个鼠辈竟也哄堂大笑,这敖玄云脸上此时比喝了几杯奶酒还要烧红,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趁着那五须上人笑喘之时,一拳轰在他胸上。 敖玄云虽然魂力有限,但力气还是有些的,这些年与敖丙、哈蕾儿一直都有练习,灵技还是有点。 这一拳用尽全身之力,那五须上人又不防,竟被敖玄云打退几步,那两个鼠辈手持镰刀就想冲上来,可那五须上人低着腰,挥了挥手道:“不必,你们这一镰刀下去,我这难寻的灵本可就坏了!” 五须上人边说边抬起头看着敖玄云道:“就这点能耐,我怕玛尼娜都要比你强一点,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本鼠一定善待于你!” 这五须上人也是被敖玄云搞糊涂了,刚才还自称人灵,可现在竟也顺着敖玄云的语气自称老鼠了。 此时那五须上人一爪抓住敖玄云,正想带走敖玄云、玛尼娜,只见空中一道月光射来。 这道月光瞬间把这五须上人与两个鼠辈绑得严严实实,而月神却不知何时,已随月光站在草地上,一身白衣,银光闪闪。 那五须上人却从未想过,这后面还有人,怪自己与这敖玄云啰嗦半天,反而让自己身陷险境,两只手在不停的挣扎,而那些光似乎却是越挣扎越紧。 一时竟头冒冷汗,抬头看着那走过来的光影。 月神此时已换过衣服,就如同那月光一般,更显清幽秀丽。 五须上人虽然此时不能动惮,可看着月神那冷冷的身影,清透的容颜,竟看得呆了,也忘了自己现在已是被束的囚徒。 敖玄云回首笑笑,却回头看着那五须上人道:“鼠辈,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早叫你们放人,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敖玄云说完走过五须上人身边,回到玛尼娜跟前正想说几句安慰之话,可不想此时天空中风云异变,一双血红的大眼向几人袭来。 月神知是异灵来袭,只身飞起,双手拈花般向那双巨眼射去,一道道银光有如利箭,可却都在那巨眼前消失。 只见那双巨眼中响起声道:“三个废物,区区一个凡灵都收拾不了!” 话一说完,两只红眼之间一张大口,只轻轻一旋,敖玄云与三个鼠辈还有玛尼娜就已被吞噬,草地上只余村长几人惊吓不已。 月神飞在半空,浑身发光,对视着那巨眼,正想向那巨眼袭去,只见月光下一条黑影横扫过来,月神不防,竟被扫中腰际,受伤倒地。 天空中再次传来声音道:“小小月灵,还轮不着你管,今天就暂且放你,下次惹再敢坏我之事,定不饶你!” 那巨大的声音在空中慢慢消失,刚才的红色巨眼却已不见,黑夜里黑色依旧,只是寒意更浓。 帐篷里此时飞出几条身影,一起扑到月神身上,见月神嘴含血迹,急着的问道:“姐姐,谁伤的你!” 说话的是红凤,红凤虽为鸟灵,但在苍茫大地已修亿年,比其它几个魂力更深。 哈蕾儿与非鱼同时站在月神两侧,看着黑夜里,却找不到什么恶灵。 月神在村长夫人与红凤扶着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刚才那黑夜之空道:“玄云被它们抓走了,我无碍,是我大意了!” 鄂尔多看着月神无碍才缓缓说道:“老夫眼拙,竟不识姑娘身俱星灵,若是早点知道,与几位直说,或许事不至此,只是现在苦了我的女儿还有敖英雄。” 红凤白了村长一眼道:“还说什么,先扶姐姐回去再想办法!” 哈蕾儿与非鱼听闻,眼里竟有了泪水,她担心着敖玄云的安危,可却又毫无办法。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一章恶灵由来 第三十一章恶灵由来 大家再次回到中间的大帐,非鱼把那熟睡的敖丙也叫了起来,那敖丙一看这么大晚上,竟然还点亮着灯大家都坐在一起,心里想是不是有夜宵吃呢,可看大家脸色都阴郁着,却也不敢问,只是找了个地方独身坐着。 可他看了看,好像少了人似的,这才想起敖玄云还在他身边睡着呢,于是站起身来道:“你们坐坐,我去叫玄云!” 非鱼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还说呢,和他睡在一起,竟跟头猪一样,玄云被抓走啦!” 敖丙摸着头,丈二和尚不着脑的看着大家,一脸茫然,还是月神轻声道:“刚才你喝了酒已经睡着了,而玄云却跟踪村长他们出去,本想救下玛尼娜,可惜功败垂成,反被一个不明的恶灵抓走了!” 敖丙这才反应过来,四处看看道:“恶灵在哪?” 哈蕾儿不想这敖丙再出洋像道:“都说了恶灵把玄云抓走了,那恶灵当然走了,连月神姐姐都被打伤了!” 敖丙快速跑到月神身边,一副十分关切的表情,看着月神道:“姐姐被什么恶灵打伤的,伤那里了?” 月神微微一笑道:“你回去坐吧,我们正想听听村长把这事情原由给大家说一说,这样也好想法去救玄云和玛尼娜,我伤得不重,有劳你关心。” 敖丙听月神如此一说,才悻悻的回去坐下,大家又都看着村长夫妇两人,在等他们说这事情的原由。 村长长叹一声道:“此事本不想让几位知道,所以晚会结束让每位喝了一杯烈度奶酒,我想大家应该会沉睡一晚,而今晚却是那恶灵要来抓走小女的日子,所以也不敢惊动大家,却不想那敖英雄好像酒量很好,并没什么事,所以他就跟在我们后面出去送小女。” 村长说完脸上也泛着悲伤,感觉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村长摸了摸眼泪继续道:“本来那恶灵已经要带小女离开,可不想敖英雄却走出来阻止,原本我观察敖英雄魂力微弱,却不想他与那恶灵谈话却是威严不凡,我想着怕自己看错了,这敖英雄应该是深藏不露,听他的口气就连星魂之体他都不放在眼里。” 大家一听,也都基本上明白了,可却不知他是如何酒量好,而不昏睡的,只是月神却心里知道,并非敖玄云酒量好,而是他体内有那地龙珠,地龙珠能解百毒,一点酒看起来对他并不起什么作用,这也是为何在蚁灵幻境中,他没有中迷香的毒的原因。 敖丙急着想知道这过程道:“那后来呢!” 村长看着敖丙道:“那后来,敖英雄尽说些风凉话想吓唬那恶灵让他知难而退,却不想他食指点火被那恶灵识破,所以就准备动手,可敖英雄趁打了那恶灵一拳,却未伤及恶灵,此后这位姑娘就出现了。” 大家听说,心里都有谱了,这敖玄云九灵未醒,但却时时想当英雄,自己魂力弱小,却又总是不自量力,想凭他那油腔滑调就把恶灵吓走,显然是天真幼稚,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可这么一说反而更像这敖玄云一贯的作风了。 红凤听完,若有所思的问道:“村长,刚才你说他用食指点火,点的什么火呀!” 村长一听,本来十分悲伤的脸竟然一笑道:“这敖英雄也是好意,看光用嘴巴吓不退那恶灵,就想放展魂术吓唬那恶灵,我也以为他身藏高深魂术,大家都想看他如何震憾那恶灵,却不想敖英雄只是沾点酒在食指,然后像变戏术般把指尖的酒点燃,就连我们都没看清,只是那恶灵鼻子灵敏,却一闻就识破了敖英雄的技法。”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特别是那敖丙哈哈大笑道:“我知道,这个小戏法以前我们经常玩,哈蕾儿是不是,你小时还被我们吓道了呢!” 哈蕾儿脸一红,算是默认,但此时却不是与他争辩的时候,也不作声,只是狠狠的瞪了敖丙一眼。 月神其实刚才就已经很清楚的,藏在身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但她却还是想看看敖玄云怎么智退恶灵,那三个恶灵本来也坏不了什么大事,可后来那恶灵却是月神未曾想到的,心里也是十分内疚,若她早一点出来把那三个恶灵收拾掉,那后来的恶灵就有准备对付,而敖玄云和玛尼娜现在也不会落入恶灵手中。 可这笑声也只延续了几秒,敖丙本来还想取笑一下敖玄云的英雄救美壮举,可看着大家又都阴郁着脸,却也不敢再笑,只是小声的看着月问道:“月神姐姐,那后来又为何会被抓走呢,既然你都出手了,我看那三个恶灵怎么是姐姐对手。” 月神淡淡笑着道:“后来,后来却来了个更狠的,连我也耐何不了他,反而被它的尾巴扫了一下,这才受伤的!” 虽然敖丙十分信任月神,但月神知道在这八部乾坤之境里还有许多未知的星灵隐藏其中,甚至一些生灵经多年修练,魂力已远超星魂之灵,只是他们有的不愿显现,有的却想在这境地称王称霸,成为一方之主,而这些人魂力都比月神要强得多。 村长听月神说完,脸上有些犹疑道:“听闻月禅姑娘说是被恶灵尾巴扫到,是否确定?” 月神看着村长,知道村长此问必然有故,回道:“应该差不了!” 村长一听,脸上竟然更加悲愤。 月神一看,知道村长又想到了他的女儿,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心里也是感同身受。 只听村长道:“那应该是鼠山的红眼巨蛇,它与那鼠山之灵共存在鼠山,为祸这四周百姓,传说中已有近百年,十二城主也多次派人来除这恶灵,都无功而返,这恶灵反而修练得更加强大了!” 月神听闻心里也有些明白,但还是问道:“村长,那你两个儿子又是怎么回事!” 村长再次摸了摸眼泪,旁边一个村民主动回答道:“村长两个儿子本在十二城已修成魂师,听闻这两年鼠山恶灵常来骚扰村民,就连同请了三位魂师来斗这恶灵,却不想五个魂师都未能斗赢这恶灵,反丢了性命,而那鼠山的五须上人,一直对玛尼娜心有不轨,所以就以村民的安危要挟,要带走玛尼娜,村长为保全村人的安全,才忍痛答应。” 这村民说完也是悲从心来,眼中泪水直流,而一直不发声的村长夫人查哈雅此时已是心碎,小声的轻泣,这边上的哈蕾儿也是递上手巾,不停的安慰着这老妇。 大家听完也是十分气愤,不想这恶灵竟如此欺人,至村长夫妇年老丧子,今晚又痛失女儿,这种伤痛,是一种无法摸平的伤痕,对村长夫妇而言没有比这更伤心的。 月神也是暗地擦了眼泪,却并未语言,却时需要等村长及夫人平息了情绪才能再问。 村长见惹得大家伤心,也是十分惭愧的道:“小女自幼亦习得些本族的魂术,此次她本是自愿想去,想趁机除了这恶灵,只是不曾想却连累了敖英雄!” 那敖丙听闻忙挥着手道:“不连累,不连累,我等本是去学习魂术,遇到这种恶灵,就算玄云不出手,我也要与他们拼个死活!” 敖丙虽然话说得有些勉强,但却掷地有声,也让村长夫妇及村民十分欣慰。 月神看着村长问道:“村长,那这鼠山到底在那里。” 村长歇了歇道:“这鼠山在村西北百里之外,那一带了无人烟,就连牛羊都不放去那里,鼠山上巨石鳞立,杂草丛生,高耸入云,无上山的路径,却也不知那恶灵所住之所。” “那这些恶灵又是如何来此呢!” 哈蕾儿十分关心那敖玄云,所以不等月神询问,已经主动问起这鼠山的情况。 村长看着哈蕾儿安慰自己的夫人,也是十分感激的说道:“那些恶灵修得遁地魂术,所以来的时候都是从地底下冒出,至于他们如何来此,我却也不知。” 如此说来,村长也可能就知道这些情况了,可难道这丧子之仇,失女之恨就这么算了吗? 红凤本就十分冲动,听得这些事后,脸上的火气更甚道:“难道你们就这般算了?难道你们金牛族的族长不管吗?难道你们没有去十二城找城主?” 红凤是越说越激动,正还想往下说,只见月神轻喝一声,才停了下来。 村长听了也是自形惭愧道:“我们也跟族长讲过,可族长也不想解决,若是再请魂师,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奇珍异宝,也没有那么多魂币可用呀!” 如此一说,声泪俱下,红凤也不敢再问了,只是看着那月神发呆。 哈蕾儿也看着月神道:“姐姐,你看我们几个一起是否能打赢那恶灵?” 月神若有所思,却也不确定的回答道:“后面来的那恶灵看他的修为,应该是超过了星灵之魂力,至于达到几棵星魂,我就不知道了,但他一出现就知道我的能力,看样子纵然加上你们几个也难以救出玄云他们!” 月神如此一说,一直抱着万分希望的村长夫人此时再次轻泣起来,那低沉的泣声仿佛是一把利刃,刺痛着每一个在声人的心。 月神看着村长夫人道:“夫人莫急,我这还有办法,再说我们几人就是拼着魂飞魄散,都要把敖玄云救出,也会救出玛尼娜。” 村长夫人一听,倒是有些欣喜,而大家却都又盯着那月神。 月神露出点笑意道:“大家不用看我,我只是想让夜媚姐姐也知道此事,看她能否帮上我们!” 此话一出,大家都心里踏实得多了,而村长与村民们不知道夜媚为何人,都十分疑惑。 非鱼一看道:“老人家请你们放心,若姐姐能请那人帮忙,这八部乾坤之境怕还有不能解决的事了!” 如此一说村长也不再过问,纵然不知那夜媚为何方高人,但看几个的面色,对此人如此信任,应该是有希望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二章天地不仁 第三十二章天地不仁 月神独自走在帐篷外的草地上,那点点星光已然很暗,可地上的草叶上露珠依旧,轻轻的踏在上面,软绵绵的,而那草丛中的花儿已准备开放,那欲露还羞的感觉,有若初入洞房的女子,让人看了怜意十足。 月神的月灵已经凝聚,边走着边双手在面前划了个圆,一道旋涡光团,在眼前呈现,慢慢的变成一个螺旋般的光圈,向那天际延伸,无边无际,最后成为一个光点。 整个旋涡随着月神手在转动,那光点有如一个天际里多动的星辰,在满天之间搜寻。 月神的脸上渐渐显现苍白,点点汗珠在脸上渐现,看来要在这苍穹之中找寻一灵,也十分消耗魂力。 月神才受伤,虽是灵体之伤,但却也连同魂力受损,此时为寻得魂帝也是竭尽所能。 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那中间的光点灵光一闪,慢慢向光圈收近,渐渐变成一个虚空,光环绕在边上,那虚空中变幻不定,慢慢形成一张女人的脸。 月神看着那慢慢清晰的脸部,也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意的露出笑意。 那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仿佛是这个空间所有美丽的汇集,在脸上找不到一点瑕庛,而她就是月神寻找的魂帝夜媚。 月神此时十分欣慰,微笑着对着那虚空中的脸道:“夜媚姐姐,总算找到你了!” 虚空中那张脸永远是那样冷如冰霜,看着一脸微笑的月神,似乎毫无惊喜却也不讨厌,只是淡淡的道:“月禅,你竟也如此空闲,费耗魂力,寻我何事!” 月神习惯了夜媚那冷冷的语气,依然微笑着道:“姐姐,一个时辰前玄云被一个陌生的恶灵掳走,想请姐姐帮忙!” 夜媚看着微笑中十分着急的月禅道:“我给你星域之空住所,你却不愿,要跟着那泼皮在这境地里受苦,这可怨不得我,那泼皮被抓又干我何事!” “姐姐,毕竟玄云是受您所邀才来这八部乾坤之境的,说起来也算是你的客人,客人受难,做主人的怕也不好意思?手不管,是不是姐姐?” 月神如此说来,却也并非无理,可在夜媚听来,却十分气愤,那虚空中的脸不时变幻着阴晴不定的颜色,厉声道:“月禅,你这是在指责我不懂待客之道吗?那泼皮妄自尊大,不自量力,尚且油嘴滑舌,目空一切,见个漂亮的女人竟不顾生死,这种人你还为他求情,还为他来指责我吗?” 夜媚口中泼皮却是敖玄云无疑,可见夜媚知道敖玄云受难,却是心中有气,这一番话里又隐现关切,月神听完这冷如冰霜的训话,却反而高兴起来,因为她知道夜媚之所以如此气恼是因为一直关注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所以才知道玄云的所作所为,也才会让她如此生气。 这生气中竟透出那丝丝女人独有的妒意,由此可见,夜媚也并非完全无情之人。 月神看着虚空变幻的夜媚道:“姐姐,玄云是什么脾性,我们在苍茫大地那几年的相处中,都十分了解,他总是看似任意胡为,可每件事都十分有节,夜媚姐姐应该也十分清楚,刚才妹妹也不敢责问姐姐,只是这境地里危险重重,而玄云又侠骨仁义,这牧归村之事,他必会过问,这才是真实的玄云!” 夜媚的脸再次变回原样,依然是那样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样子,看着月神道:“妹妹,他明知自己九灵未醒,却为何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难不成这都是你们苍茫大地生灵的特性!” 月神悠悠一笑道:“那还有什么苍茫大地,我们这些生灵在苍茫大地如同蝼蚁,前几日万人遭屠,纵然是在苍茫大地也少有发生,老少妇媷尽遭屠戮,那场景宛若人间地狱,让人心痛。” 月神此说,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无奈的倾述。 夜媚看着月神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心里也是有些感触,可魂帝毕竟是整个黑洞之空的创造者,这黑洞之空无数生灵皆算是她的杰作,如月神一般的星灵在这黑洞之空数以万记,更别说普通生灵的死与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夜媚不想看着月神如此,而回忆这亿万年的漫长过程,只是淡淡道:“你们在苍茫大地之时,曾有领悟,天地不仁,以万物这刍狗,你也算是苍茫大地亿万生灵的创灵者之一,你又何必如此伤怀,这黑洞之空亦然,生灵之生生灭灭自有其道,任一生灵皆是道之所生,你我都不必左右其生灭之道。” 夜媚此话却也是句句在理,可月神天性如此,却也如道一般存在。 月神听闻缓过神来,也似有所悟道:“照姐姐的意思,玄云的生生死死姐姐必不会过问了?” 月神看着那张精致的脸,有些失望,却也平淡无悲。 “月禅,你不必为她担心,我看你受了伤,这多次往返星域与境地,魂力消耗过大,你还是考虑你自己吧!” 夜媚对这个苍茫大地的附灵之体,却多少还是留点情面,如此说来也并非不关心。 夜媚接着道:“这境地内尚有许多自生的生灵,还有许多遗失的星灵,你既要跟这泼皮一起历练,那心里应该有所准备,若是让他九灵觉醒,这境地还不弄得翻天覆地,觉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有的星灵在这黑洞之空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它们不也在等待时机。” 月神若有所思道:“那姐姐是否可以给妹妹指条明路,若不成妹妹纵是拼得魂飞魄散,也要救出玄云。” 夜媚看着月神如此决绝,却也是心里一震,平时看这月禅温柔如水,可要真到了绝地却也义无反顾,决不含糊。 夜媚却也对此十分欣赏,缓缓道:“妹妹不若等他七日,七日之内那泼皮不回,我自会处置,这金牛座之境里还有许多奇幽之境,你也可以自行探索,必有所获。” 月神一听,心里明白,玄云自当无事,虽看魂帝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可内心里她还是对玄云有那么一份感情,要不然这八间乾坤之境就不会造得有如一个更大的苍茫大地了,所以她绝不愿看着玄云在此境地里被其它星灵吞噬。 月神面带喜色道:“谢谢姐姐!” 夜媚淡淡道:“你谢我做啥,他的生死自由他来决定,我又帮不了他,若他在这境地处处沾花惹草,那迟早有一天会自食其果,你苍茫大地的两个妹妹还一直掂记着他呢,若她们知道他竟如此,怕你也不好交待!” 月神一听惊喜道:“姐姐是说中阳与灵儿妹妹!” “不错,可你别忘了,他可是九次穿越,在苍茫大地上有多少情结,你还不清楚吗?这些不用我提醒你,劝你别把情用错了,否则你跟着他注定受伤!” 夜媚似乎不愿月神对玄云如此好,却又为月神担心着以后会为玄云所伤,这其中之情,让人难以捉摸。 “你走吧!那泼皮在那条蛇的肚里怕也快出来了!” 夜色媚说完,脸上竟然暗露出一点笑意,或许是想着敖玄云那些荒唐的事,荒唐人言语,让她感到一丝好笑。 “一条蛇,怪不得,可它却一看便知我有星魂之灵,看来此蛇必有来头!” 月神边看着夜媚,边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不错,至于是什么蛇,我可就管不了了,这八部乾坤之境里汇聚了几大星系的生灵,不同的星系不一样的生存环境,形成的生灵也不尽相同,说它是蛇,也只是依苍茫大地的称谓来定,至于是什么生灵,敖玄云回来必会详细告诉你,你也不必去无味猜想。” 夜媚说完,似乎看到敖玄云此时的情景,脸上带着一丝诡异之笑,让人难以捉摸。 月神知道再问也没有必要,既然要跟随玄云历练,那么这以后的未知生灵还很多,只要玄云能无事就已经很心宽了,于是双手放于腰际,轻蹲慢语道:“恭送姐姐!” 那话才说完,光圈里的人影已消失不见,月神挥手收回光影,只见光影里一点红光,随之注入月神体内。 月神暗自一笑,这是夜媚留给她的魂力,正好可以用来疗伤,魂帝都已言明等七日,那就耐心的等上七日,就让红凤非鱼她们在这草原上纵情放歌,好好享受这草原的美景,也未曾不可。 月神看着东边泛白,一缕初光,已临境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却不知那敖玄云此时如何,是不是如夜媚所言,正在蛇腹内享受呢?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三章洞内乾坤 第三十三章洞内乾坤 敖玄云刚才被莫名的一张大嘴吞食,本以为自己应该灵魂飞升,去往那九幽之境的路上,可一醒来就闻见一股刺鼻的酸臭味,让敖玄云一阵恶心,大口大口的吐着,几乎把肚子里所有食物都吐了出来。 敖玄云睁眼看着,却什么也看不见,浑身上下黏呼呼的,比之在地龙宫还要黏,一脸一头,一身一手,全是难闻的液体沾着,刚想站立起来,脚下却是十分湿滑,竟再次跌倒,手扶之处,竟是一具身体,敖玄云记得刚才几人站在一起,那大嘴张时,连同那三个鼠辈也一起被吞了进来,还有玛尼娜。 敖玄云开始四处摸索,身边竟真的有四个身体,敖玄云摸着玛尼娜的身体就在身旁,双手把她扶了坐立起来,轻轻的唤着:“玛尼娜,玛尼娜!” 玛尼娜沉沉的从昏睡中苏醒,只觉脸上一只手在抚摸,大惊之下,一巴掌打了过来,黑暗中竟不偏不移的打在敖玄云脸上,只听处“啪”的一声,在黑暗里声音轻翠响亮。 敖玄云未曾想这玛尼娜脾气也如此之暴,才抚摸了一下脸蛋,这脸上就被甩了一把掌,整个脸火剌剌的。 此听那黑暗里玛尼娜问道:“你是谁?” 敖玄云摸着脸十分委屈的道:“是我,敖玄云!” 玛尼娜听敖玄云语带憋屈,笑着问道:“敖英雄,刚才是我打到你了吗?” 敖玄云轻快的道:“好像是的,没看出来你一个姑娘家,力气也挺大的,我这半边脸都在痛了!” “哦,对不起呀,你把脸伸过来,我给你揉揉!” 玛尼娜边说边伸手过来,而敖玄云还真把脸凑了过去,却不想此时那黑暗里竟然亮了起来,两道青光,直射在敖玄云脸上。 那青光一现,两人都可以彼此看到对方,只是那玛尼娜伸着手,敖玄云伸着头,这姿势尴尬至极,两人相视一笑之时,却不想那青光后面却说起话道:“你们两人在这蛇腹里就不要这般亲热了,当我不存在是吧,我还没死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俩去死!” 敖玄云回复端坐,扭了扭脖子道:“我都说了你这鼠灵,还不承认,现在自己承认吧,这眼睛里能放青光的,不是老鼠,难道是猫!” 原来在两人对面的就是那五须上人,刚一醒来就见两人如此亲热,心里比这一身的臭味还不是滋味。 五须上人用手摸了摸嘴上的五根胡须还在,心里舒了一口气道:“我说过我是人灵,你跟我未婚夫人坐在一起,是不是不想活了!” 敖玄云道:“刚才你说我们在蛇腹里,那你就能确定你没死,难道我们不是亡灵?” 敖玄云一说,那五须上人却也有些相信了,不错如果灵体死了,那应该是亡灵才对,可如何证明自己是已死之人呢,却又犯难了。 敖玄云看着青光闪闪,知道五须上人又上当了,大声道:“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自己是不是已死!” 五须上人急切的问道:“什么办法!” 敖玄云轻快的说道:“那就是自己扇自己耳光,看会不会痛,如果会痛那就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不会痛了,那肯定已是亡灵无疑了!“ 五须上人半信半疑,却还真的动手扇了自己两耳光,可能是用力太猛,急于证明自己还活着,竟自个把自个儿打得“哇哇”直叫。 两人一看,都低头暗笑,这五须上人虽是人灵,可却没长人的脑子,这样的假话竟也能相信。 五须上人看着敖玄云一脸气愤道:“我自己扇了自己,那你怎么不证明你自己呢?” 敖玄云一笑道:“我已经证明过了,刚才那轻翠的声音就是我自己打的,要不然怎么把你吵醒的!” 玛尼娜看五须上人被敖玄云捉弄得迷迷糊糊,竟然还十分信任的样子,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五须上人听玛尼娜爽郞的笑声,竟也不痛了,而是很欣赏的看着玛尼娜,一对青光,在玛尼娜脸上闪耀。 玛尼娜此时却担心起来,看着五须上人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蛇都这么大,我们迟早要被它消化掉,变成粪便排出去。” 敖玄云一听,对呀,现在可是在蛇的肚子里,听说蛇吃了东西就等着慢慢的消化,一点点腐蚀,一点点化掉。 敖玄云一想到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自己看着自己手掉了,脚掉了,甚至眼睛看着嘴化掉了,那一定是一场人生惨剧。 五须上人看玛尼娜一脸恐惧的神情,安慰道:“不用怕,等会那蛇灵就会把咱们吐出去了!” 这吃进来了,又吐出去,这想想都是那么恶心,敖玄云这肚里已空,想吐却都吐不出来了。 正当三人正闲聊之时,只感觉身后靠的蛇身开始蠕动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翻江捣海般的翻转,接着三人还真的被夹杂着的其它动物尸体一起给吐了出来。 许久,敖玄云拉着那玛尼娜,两人竟被裹在一起,互相依偎着,而身外全是一些动物的皮毛,全部被黏液沾在一起,两人怎么也无法挣扎开来,只能保持着原样,双目对视,敖玄云却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但身体却是十分乐意,只是那旁边的青光眼一直在盯着,脸上竟是悔恨之情,恨为什么不是自己与那玛尼娜卷在一起呢! 此时却听得一个女人阴声道:“把他们拉出去洗干净再送回来!” 话一说完,只感觉有几个抬着敖玄云、五须上人、玛尼娜,向外走去,那外面却已是辰光明媚,温暖无比,敖玄云不问也知道,这应该是这蛇灵的老窝了。 再一次经过蚁灵幻境一样的情景,而这次却是几个半人灵,扭着细软的腰际,提着敖玄云,直接丢到一处水塘里,那水冰如刀刃,可比起一身污秽来,却是要好得多。 敖玄云难得在如此清的河潭内洗澡,自然要把这些日来一身的污垢洗清,又手挥舞着,在上身上乱搓乱柔一番。 玛尼娜则被放在另一边,那冰水让玛尼娜双手抱胸,一身湿透,再冷却也只能低身浸入潭中,连头都不敢抬,因为一个高大的身体正在另一边肆意的在洗澡,而另一个猥琐的身体却也十分自在的在清洗污垢,而自己却是一个女孩,被放在两个大男人一边,羞愧无比。 敖玄云洗完光着身子,仅穿一条薄裤就这样走向潭边,那几个半人灵看着眼中放光,一阵欣喜,赶紧送上干净的衣服。 敖玄云一看,竟还挺合身,似乎是量身订做,都忘是自己是怎么来这的,也忘了自己的处境,感觉从囚徒变成了尊贵的客人,而那几个半人灵则也尽心侍候,让敖玄云感觉有些飘飘然。 三人洗净污垢,一起跟随那些半人灵,小步轻缓的来到半山之腰,只见四周云雾缭绕,似已入云际,而眼前却是一处宽阔的平台,几棵老松依偎着一处巨大的山洞,洞口上写着“飞灵洞”三个大字,字体苍雄有力,显然也是有文化之人的手笔。 敖玄云抬头挺胸,得意十足,而身边的玛尼娜则衣裳紧帖,似乎那衣裳有些小,更显得身姿丰硕,浑身透着诱惑。 五须上人则依然畏畏缩缩,只是那五根胡须半立半贴在上唇,让人看起来忍俊不止。 三人走进巨洞,那五须上人则灰溜溜的从敖玄云身边跑在前面,似乎对些十分熟悉一般。 敖玄云观此洞,不仅洞内宽阔,而且竟然奇花异草,遍地皆是,前面竟然有一条横穿的小河,河水清澈,游鱼穿梭,真是洞内乾坤,别有天地。 桥上三座石桥,似拱如弦,别具一格,看来此地主人也算是小有情调,略懂风情。 玛尼娜看着敖玄云一脸欣赏风景的表情,轻声道:“敖英雄,此地必是那吞噬我们的蛇灵宫殿,等会儿你见机行事,我必让这恶灵付出代价。” 敖玄云不明故里,只是低声应答,却想着既然主人以礼相待,却也不可驳人美意,它既吞而吐之,必然是有其它目的,到时见机行事,再者都已来到它的洞府,自然不会动武,那又何惧之有。 敖玄云依然面带微笑的向前走去,那前面已是无数台阶,而台阶分隔处都有一条光滑的石溜道,看起来有些怪异。 上了台阶,那中间一条巨大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 又是一个女人,这让敖玄云十人头疼,因为他所遇到的女人没一个好对付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同样的礼物,那就“耳光”。 那一个苖条的女人斜躺在那椅子之上,而那椅子看起来可以坐几十人,而她却居中而坐,一点也不觉得不协调。 那五须上人,已在其跟前小声嘀咕着,好像在说坏话,却又像是给自己脸上抹金,毕竟这人还是带来了。 敖玄云端视那女子,头发细黑,脸如瓜子,眼却大得出奇,身姿细软,特别是那腰身,有如柳条,而一双手却十分白净细长。 敖玄云一想,这个女人,也算是人如其灵,一身人样却一身蛇形,让敖玄云大失所望,摇着头,不停的叹息。 玛尼娜见敖玄云的模样,却是不明所以,感觉眼前的人似乎难以用常人之行为来衡量,尽是些荒唐事,难以理解,可想着刚才帖在一起的感觉,却又暗自欢喜。 两人静静的待在下面,看着那五须上人与那蛇灵交谈,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却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意外,一切对敖玄云来说都有可能,也都是必然。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四章蛇鼠一窝 第三十四章蛇鼠一窝 敖玄云正想着会发生什么样的奇遇之时,那蛇形女却问道:“你是谁?” 敖玄云一听这声音,怎么如此粗犷,纵是敖丙说话也比她要好听得多,看她一个女人身形,可这声音却十分中性,并且还有些沙哑,如果你不是看着她在说话,那你一定猜不出这问话是出自她口。 敖玄云左顾右盼,这里好像就他与玛尼娜两人,而那五须上人却已走下台来,盯着敖玄云道:“圣主问你话呢,还不如实回答!” 敖玄云看着五须上人道:“那个圣主?她是你的圣主,可不是我的圣主!” 敖玄云此时只能再逞一逞这口舌之利,以观察那蛇形女的意图。 五须上人竟也不生气,小声道:“小子,她可比不得我好说话,趁早老实回答,若不然她再把你吞进肚里去,怕是只能化成粪便排出来了!” 敖玄云一听,原来把他们几人吞进去的就是这个蛇形女,看她的腰际也就自己拳头那么粗,竟然能吞食几个人,尚且从那里面看起来,竟还很宽阔,一点都不挤,心里想着,那肚里又开始犯起恶心来了。 敖玄云嘿嘿笑着道:“蛇形老大,在下敖丙,是那九灵镇之人,正要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还望老大放我俩回去!” 那蛇形女一听,脸色缓和,竟和颜悦色的道:“你叫我老大,我不是你老大,我是这鼠山的圣主,是这鼠山万千生灵的主人!” 敖玄云正想调戏她几句,不想这蛇形女盯着玛尼娜道:“那旁边的一定是牧归村的玛尼娜了!” 敖玄云抢着道:“不错,你看她一副可怜像,圣主大人还是把她放了吧!” 蛇形女看着敖玄云脸上阴沉一笑道:“放了她,她可比你要宝贵得多了,你们走上台来,让我仔细看看!” 五须上人刚才看敖玄云竟然敢抢他的话,一脸不高兴的扯着敖玄云的衣服道:“还不上去!” 敖玄云笑着看了看玛尼娜,两人从石梯上走到那平台,此地却也很宽,十分空旷,却不知这蛇形女是要故意显示尊严,还是另有它用,这里足足可以站百十号人。 五须上人看着蛇形女道:“圣主,人带道!” 那蛇形女白了五须上人一眼,显然刚才去牧归村险些被抓,让蛇形女很不高兴,此时蛇形女已看着两人,当然知道人已到了,这五须上人一说反而让蛇形女心生厌恶。 蛇形女仔细看着两人,敖玄云也盯着那蛇形女看,此女眼大脸窄,嘴小下巴尖,头上竟然一头黑发,朝两边扎起一个高鬃,与那双眼相对,让人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那如瓜子般的脸上却多了些比麻子还大许多的斑点,显得更是不协调。 衣服黑红黄相间的条纹,腰间扎着一条宽宽的紫色腰带,两条?口很大,似乎里面装着不少东西,鼓鼓胀胀的。 敖玄云一上此台,一股血腥味,喷鼻而入,却看地面上干干净净,想来应该是那蛇形女身上所发,顿时对此女厌恶无比,但此时却只能假装无惧的样子,脸带笑意盯着那蛇形女。 蛇形女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把两人看了个遍,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玛尼娜,衣服有些紧凑,被人如此盯着看,脸都红了半边,可却也不敢乱说话。 蛇形女看完,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这副模样在敖玄云眼里却觉得十分不正常,一个女人看着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应该有些妒意,而不是这样由衷的赞许,看来这蛇形女也是看上玛尼娜这副身材了,心里已有了主意。 蛇形女见敖玄云边思边嘀咕着,悠悠的说道:“敖丙,你是九灵镇来的,那么本来跟你是井水不犯河水,却不想你倒是个多情种子,一点魂力都没有竟也敢学人家英雄救美,难不成真是仗着你这副臭皮囊?” 敖玄云不敢用真名,因为他还是怕自己这九灵守护身份已让这些恶灵知道,那就要多一分麻烦,所以就用了“敖丙”的名字,而此时见蛇形女如此说来,却也知她应该也是看上了自己这副“身子”。 敖玄云盯着蛇形女笑着道:“谢圣主夸讲,我这副灵体可也是得天地之灵气而成,当然也算是一种资本了,至于能不能英雄救美,那还得圣主成全了!” 旁边的五须上人一听,一脸不高兴的道:“哟哈,夸你两句,你还真上脸了,刚才要不是你这这嘴一直叽叽喳喳的,我就不会让那光女所伤,也不会劳圣主亲自动手,来到这飞灵洞,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你就不怕给你点厉害尝尝!” 五须上人嘴中的光女是月神无疑,这话却也说得在理,如果不是敖玄云,他已在这里领功了。 现在看这敖玄云又开始油嘴滑舌的,心里也是十分不是滋味,可想着那玛尼娜得不到,至少也可以分得这敖玄云的灵体,到时自己吞噬他的灵魂,再附灵在这灵体之上,以后也就不会有人讨厌他的形象了。 蛇形女微微一笑,那脸上的麻子印更显得怪异无比,蛇形女操着一口粗犷的中性声音道:“我会成全你的,待我休养两日,吞噬了你的灵魂,再附灵于玛尼娜灵体之上,到时我们就可以洞房花烛了!” 一边的五须上人一听,肚内火气翻腾,弄了半天跟自己没啥关系,还险些送了性命,于是略带点质问的口气问道:“圣主,那这敖丙可是就送给我了,到时我附灵于他灵体之上,我们俩不就可以那个了!” 五须上人虽然有气,但却依然想得很美,边说还用那枯黑的手指比了个洞房的手势。 蛇形女一脸气愤,那脸上的麻子竟变成红色的小斑,看起来如同得了天花一样,实在是越发难看。 看着五须上人那鼠头鼠样怒道:“有你什么事,平时不照镜子也罢了,自己那龌龊的灵魂,你也配!” 这话是一点也不给这五须上人面子,这五须上人被怒斥一顿,竟不敢再说,只是低着头,自顾玩着自己的手指。 蛇形女见状缓和道:“你也不用急,待有时机我必会再与你寻个与你相配之灵体,自然保你舒服!” 蛇形女边说边轻抚胸口,然后道:“你们两个,不要东张西望的,在这个台上,我吃过许多像你们这般的人,他们的魂力可比你们强多了,有几个竟还是魂师级的,不要想着逃走。” 说完啜起小嘴一声尖哨,刚才那小河边的花丛中,竟然密密麻麻的爬出许多各式各样的蛇来,这些蛇一听闻那蛇形女的哨声,竟都顺着那些溜道爬了上来,片刻之间,已经满了整个平台。 这些蛇灵个个抬着头,吐着红舌,把敖玄云与玛尼娜团团围了起来,敖玄云看着这些恶心的家伙,不停的后退,可后面也有蛇,两人只能越靠越紧。 蛇形女见两人十分害怕的样子,脸上十分满意,再次吹哨,那些蛇灵又纷纷溜了回去,不见踪影。 蛇形女看着两人道:“这鼠山虽名为鼠,但却是我蛇灵在主宰,你们可记好了,它们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蛇形女说完看着一脸失落的五须上人道:“你把他们带下去,关起来,要好生对待,可不能让那些半灵人起歪心眼,告诉它们这两人可都是我要的人!” 蛇形女说完,闭上双眼,调节气息,显然夜里受月神的攻击也受伤不轻。 五须上人无柰的扯着敖玄去的衣服,三人走出飞灵洞。 敖玄云看五须上人的脸色,显然很是不服气,并且仔细想来,这蛇本是鼠的天敌,可就偏偏住在同一山上,鼠灵肯定要受这蛇灵的气了,敖玄云想着,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于是十分同情的看着五须上人道:“老兄,我真的很同情你,带着一窝鼠灵,竟然要伺候这条丑蛇,看她的脸,我倒觉得你可比她强多了!” 五须上人带着两人向山下走去,那刚才被吐出来的山洞里,已清洗干净,里面阴森森的,冷气直冒,而山洞的四壁到处是洞,洞口皆十分湿滑。 里面竟然有几间干净的牢房,敖玄云与玛尼娜被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 五须上人看着玛尼娜,一脸不舍,再看敖玄云更是心有不甘。 敖玄云笑着道:“五须上人,你们这鼠山还真是蛇鼠一窝,却不知你那些鼠灵够不够这么多蛇灵饱食!” 五须上人一听,肚里的气更甚道:“不用你多管闲事,这蛇鼠相存已有百多年,你还是小心点,这里面处处都是那圣主的耳目,管好你的嘴,别看圣主面善,她吃起人来可从来不眨眼的!” 说完堵着气,独自走出洞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五章牢内悲泣 第三十五章牢内悲泣 敖玄云看五须上人气鼓鼓的走出洞去,也是无聊之极,那半丈有余的牢房内光凸凸的什么也没有,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地而坐,可那地板却冰凉凉的,屁股在上面感觉十分不舒服,于是又站了起来,看那玛尼娜牢里竟还有一第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面镜子,心里竟有些不平衡起来。 可之男女有别,却也不好因此有什么怨气,只是对着那玛尼娜轻唤道:“玛尼娜!” 玛尼娜看敖玄云一副无所事事,竟也毫不担心的样子,宛然一笑道:“你是没坐过牢吧,竟然还这么轻松!” 敖玄云浅浅道:“其实我也才来这境地,所以这里对我来说也很新奇!” 玛尼娜一听,脸上竟十分不解,看这敖玄云都十八九岁的年纪了,竟然说出这般话来,不知道他是真的有些蠢,还是真不把这鼠山放在眼里,此时却也不想多问,只是淡淡道:“你既然这么好奇,那就随处看看吧,满足下好奇心!” 敖玄云这一想,还真顺着那牢门一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乐了,这关他的牢门竟然没有上锁,只是虚关着,不知道是那五须上人故意的,还是跟本就没把他这个九灵守护放在眼里。 敖玄云蹑手蹑脚的走出牢房,来到对面玛尼娜门着,看那牢房竟然用很粗的铁链锁着,看来这玛尼娜才是他们重点防范的对象。 敖玄云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玛尼娜道:“玛尼娜,看样了他们可是对你特别优待呀!你这里有床有椅,还有一张桌子,一面镜子。” 刚说完,再往里看,里面靠墙处竟然还有一个柜子,一些女人用品,看起来这五须上人是为玛尼娜准备好的,所以刚才那些半人灵对这玛尼娜是特别照顾,而对自己却只是随便关着,连牢门都懒得锁。 敖玄云边想着边叹了一口气道:“漂亮的女人就是处处受优待!” 玛尼娜看着有些失望之色的敖玄云道:“你叹什么气,在这鼠山的牢房里竟还如此争风吃醋的,一点男儿风格都没有!” 玛尼娜说完不忘狠狠的看了敖玄云一眼。 敖玄云见美女生气,嘿嘿笑道:“我也只是无聊之极说说而已,你可莫往心里想,我可是九灵镇出了名的男子汉呀,你可不要小瞧了人!” 敖玄云边说边挺直了腰板,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 “哟哟哟,这犯人还能走出牢房的!” 只见那洞外一个半人灵缓步走了进来,说走是因为这个半人灵竟然已没有了蛇灵的样子,而身后几个半人灵则是一身蛇身,黑红白青都有,而蛇身上半载竟露出一个人头,样子十分怪异,却也十分恐怖,它们都是用蛇身在爬行。 敖玄云对着那进来的女子嘿嘿笑道:“姐姐,贵姓呀!小的看那门没锁,就走出来溜溜,在你家圣主肚子里可是憋得坏了!” 那半人灵一看敖玄云样子好看,嘴却也很甜,很是受用,难得竟然见了她们竟不害怕,于是回道:“我是这里的红衣上人,圣主专门安排伺候这女人的。” 红衣上人说完不忘看了看牢内的玛尼娜,而后面的那几个半人灵已把一些食物送进了玛尼娜房内,送完之后竟溜着蛇尾出了牢洞。 敖玄云一脸疑惑道:“红衣姐姐,那我的晚饭呢?” 红衣上人看着敖玄云道:“你的呀,本来是没准备,那五须上人已安排下面的老鼠给你准备了!” 敖玄云一听,晚饭竟然是老鼠准备,心里空响着的肚子,竟然又开始不舒服了,可一想老鼠准备跟这些半人灵准备难道还会有区别吗? 敖玄云看着红衣上人,又看看自己的牢房问道:“红衣姐姐,你说我的牢房为什么没锁?” 这牢里的犯人,竟还问起这样的问题,如果不是脑子坏了,绝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红衣上人一看这敖玄云,到是长得一表人材,看他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却是中看不中用,轻叹了口气道:“本来也没准备给你住的,这鼠山除了鼠、蛇外,都是其它飞禽走兽,从来也不考虑有人来住,况且这鼠山向下难,向上更难,若是野兽尚还有路,可若是你这般无魂力的人灵,怕是让你逃却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敖玄云听这红衣上人如此无视之语,竟一点也不生气道:“姐姐说得对,我这魂力连一只老鼠都打不死,况且这洞内又有无数个小洞,我还能逃到哪,再说了,既然好不容易来了,又怎么这样轻易就走呢!” 红衣女子看了看牢内的玛尼娜,知道这敖玄云想什么,竟嘿嘿一笑道:“看不出来,你竟还是个多情种子,我们这里多情种子可关得多了,就连十二城的魂师都被关过,何况你一个空有皮囊的人灵!” 这红衣上人说完,竟独自哈哈大笑着向洞外走去,也不理不睬这敖玄云。 敖玄云看此女身材却要比那圣主强得多,至少看起来腰不会被扭断,如果是那圣主如此走路,不把腰扭断了,还真无法想像什么样子。 可正觉得无事之时,五须上人却端着半只兔子走了进来。 敖玄云一看,这兔子竟被烘得油光发亮,看起来十分美味,嘴里的口水都快控制不住了。 五须上人一看,敖玄云竟然在外面,用手指了指牢房道:“去去,你以为把你掳来是让你到处闲逛的,这可是鼠山有数的几间房子。” 敖玄云此时腹内饥饿,也不跟那五须上人再哆嗦,接过那半只兔子就走进自己的牢房,在角落蹲了下来,用手撕着那兔子吃了起来。 五须上人一看敖玄云,一点也不客气,还真当自己是客人一样,就说道:“小子,我劝你一句,这地方可少了来溜达,那些洞里可有不少蛇在里面,晚上小心点,要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变成一堆白骨,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敖玄云边吃边道:“怕什么,你不是还想用我这灵体吗,被蛇吃了多可惜!” 五须上人一听,竟没话可说,只是指着里面几间黑洞洞的牢房道:“你要不信,自己进去看看,那里还有几堆前些日子的魂师灵体呢,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说完竟又气鼓鼓的走出洞外,这五须上人虽然看起来一副鼠样,可回到鼠山却还是对这敖玄云关照有加,虽然每次都会被敖玄云说得无话可说,但他却也不怨这敖玄云,毕竟这么好的灵体可是不好找得,也只能暂时忍耐些。 敖玄云看边撕扯美味的兔肉,也顾及不了,三五下,肚里已有了东西,力气也大了,胆量却也上来了,那还管得了五须上人之语,再次出了牢房,此时已近辰暮,那光从洞透进来,而里面已有些暗,更是显得阴森可怕。 敖玄云肚饱胆大,走到玛尼娜房前,见玛尼娜却没有吃东西,面是已侧躺在那床上,面朝墙洞壁,敖玄云不想打忧她休息,就一个人顺着暮光向里面走去。 里面还有三间房,第一间空空如也,跟敖玄云住的一般无二,第二间亦然,只是比之更乱,里面竟有些皮脂之物。 敖玄云垫着脚尖小心的来到第三间房,只见里面臭气冲天,一股呛鼻的腐肉味冲面而来,敖玄云捏着鼻子向里面一看,顿时吓得差点趴下。 牢房里一共有五具人灵之体,已是白骨森森,都斜坐在牢里石壁边上,而一些骨上还有沾着些皮脂,周围却是一群老鼠在啃食。 这些老鼠见外面有人,竟然一点惧意也没有,依然我行我素,而旁边竟有几条蛇盘成一团在休息,只是蛇肚子鼓鼓的,看来应该是已经吃饱了,这才有老鼠的份儿。 那一对对幽暗的小眼珠在暮光下,时而闪着青光,时而却又隐于黑暗中。 敖玄云想五须上人竟也没说假话,这里面确实是十分凶险,于是又慢慢的退回洞口自己的牢内。 敖玄云正想休息,只听得对面玛尼娜牢里传来问话道:“敖英雄,那里面牢里有什么,你这么小心!” 敖玄云把头凑在牢房边上的木门框上轻声道:“最里面有五具白骨,都是人灵!” 玛尼娜一听,立时从那床上跳了下来,同样站在牢里对着敖玄云问道:“那五具白骨,你看有多少年了!” 敖玄云一听道:“能有又多少年,那些老鼠还在啃着肉呢,怕也就半个月吧!” 玛尼娜一听,脸色顿时大变,眼中眼泪齐刷刷就落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敖玄云看着玛尼娜这模样,心里很是不解,这五具白骨难道与这玛尼娜有关,于是问道:“玛尼娜,你为啥哭了,难不成那五具白骨里有你两哥哥?” 玛尼娜边泣边点点头,敖玄云却道:“别哭了,人死了这灵体也就是一堆肉,烧成灰与被这鼠吃了没什么区别!” 那玛尼娜一听,脸上更是又难过,又气愤,心里的悲意无人理解,可这敖玄云说话却还这么气人,要是在外面肯定少不了一顿胖揍。 玛尼娜听起来不舒服,但看着一脸关怀的敖玄云,竟也不好发火,毕竟他也是受连累才进来的,于是转身不理敖玄云,再次回到床上躺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而敖玄云也完全摸不着头脑,自觉也没说错什么话,这人的灵魂一但入了九幽,或被吞噬,灵体剩下的,烧成灰与喂了老鼠真的是没有区别的! 可敖玄云不知道,有些话理虽通了,可却不能实话实说,这不敖玄云现在只能一个人呆呆坐在牢内,看着辰光变成暮光,暮光变成星光。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六章噬灵大法 第三十六章噬灵大法 敖玄云一夜没有睡好,因为那石块实在是太凉,晚上几次都起来抱着胸在牢内散步,外面他是也不敢再去了,这洞里黑漆一片,实在有些害怕,况且人一寒冷起来,胆子就会变小,外面老鼠的打闹声,蛇的爬行声,一直在响起,或许这晚上才是这蛇鼠一窝的真正生活。 敖玄云一晚上只能躲在牢里,睡会儿又走一会儿,焦急的等待,总是会有回报,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天慢慢就亮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那五须上人每天都会亲自送菜给敖玄云,而那些半灵人也会给玛尼娜送饭,只是红衣变紫衣,再有白衣、黑衣,一共换了四人,敖玄云也在牢里呆了五天,这五天竟未见那圣主来过。 敖玄云每次都会跟那五须上人聊聊天,大家都似乎是朋友相交,虽然每次都会把那五须上人气走,算起来之五须上人也成了敖玄云牢中之友了,比起那些半灵蛇人来说,这五须上人也可算得上这人中之灵了,敖玄云有五须上人相陪却也觉得没什么可想,也没什么可悲哀的,就像那桌板上的肉,反正要着刀子,反到活得痛快! 第五天,一大早那黑白红紫四个上人还有五须上人一道来到牢房,五须上人看着敖玄云一副随你便的样子道:“走吧,圣主找你!” 敖玄云一听,看着玛尼娜道:“那她呢?” 那红衣上人一副妖娆的样子道:“你就别管这妹子了,还是先管管你吧!” 那红衣上人一说完,剩下三人就跟在敖玄云后面,敖玄云不想走也只得走了。 玛尼娜站在牢房前一脸焦急,可却又毫无办法,这一切都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可以救这多管闲事的敖玄云了,只能大声喊道:“你们拉他去做什么,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他只是冒充英雄来救我的普通人而已,放了他,来抓我去见你们圣主!” 玛尼娜话说得理真气壮,也是实情之语,这本来就是抓玛尼娜为主,这敖玄云也是多管闲事才被扯进来的,现如今却对自己不闻不问,反而对一个不相干的人有兴趣了,这让玛尼娜是十分不解。 红衣上人,边摇着那细细的腰际,边用手轻抚着那玛尼娜的牢门道:“小妹妹,不用急,等圣主把他的灵魂吞噬了,那才好把你们做成一对夫妻,你还是在这等着,不用急,有需要直管向外呼叫!” 红衣上人,语气温柔,眼中闪烁,身材摇恍,让人不知道真假。 敖玄云边走,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毕竟那圣主说过,要吞噬他的灵魂,如真是如此,那自己这九灵守护,不就要换人了,而自己这灵体也要变成行尸走肉,一具没有魂的躯壳。 可敖玄云依然不担心,因为他是九灵之体,地灵之子,没有这么轻易就被吞噬的。 果不其然,飞灵洞内已聚集了许多生灵,可这些生灵都是让敖玄云十分讨厌的,整个大厅内遍布着各式各样的蛇类,有的是无灵之物,有的则才修得灵魂,闻起来那股腥味儿,让人十分恶心,并且还夹杂着许多老鼠的屎臭味儿,这让敖玄云十在难受,比受刑还难过。 敖玄云跟在那三个蛇灵身后,而他身后又跟着五须上人,五须上人一副很不得志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失落,毕竟原本这敖玄云之灵应该是他来吞噬,可如今,却又成为圣主的口中之食,心里不服,可又没有办法,毕竟在这个境地只讲实力,不讲情义。 所幸那些蛇看到五个上人走进洞里,竟自然让出一条大道,敖玄云不用刻意去躲避这些蛇,而它们却都抬着头,吐着信子,像是欢迎贵宾一般,列队在四周。 敖玄云走上那平台,圣主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或许是这两天调养得好,脸上那些“麻子”竟已消失,整个脸白中带红,看起来十分妖艳,看至敖玄云,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让敖玄云看了浑身起疙瘩。 敖玄云站在平台之上,五位上人依次站在敖玄云身边,看起来场面十分隆重,那平台之上却也布满了蛇灵,可这些蛇灵有些已修得半人之形,有的则身体发光,看来离化形也不远了,上面这些蛇灵明显修为要比下面的高许多,所以竟也能像人一样,成排成列,十分规矩。 那些已化出人身的蛇灵,一个个看着敖玄云,像是看着一顿美味可口的美食一样,嘴里不停的咽着口水,敖玄云有些不解,这些蛇本是吃老鼠的,下面有许多老鼠,可供它们享用,为何还会对一个不喜欢的人身感兴趣,可敖玄云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只听那上面一场哨响,整个大厅顿时静寂无声,就连那蛇吐信子的声音都没有了。 蛇灵女圣主看着敖玄云,左右辨别,确认无误后微笑着道:“不用害怕,这些蛇灵不会伤害你的,今天我就吞噬你的灵魂,以后你就是我们鼠山的一员了!” 这蛇灵女圣主,如此亲切的把吞噬灵魂说得跟过家家一般,只要她吞噬了敖玄云,变把敖玄云变成这鼠山一员,听起来很顺耳,可在敖玄云心里简单是太看不起人了,觉得十分受辱! 话一说完,下面的蛇们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像人一般响起了一阵阵怪响。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圣主,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把我吞了吗!” 敖玄云此问在这群蛇灵面前,像是在说一件笑话,因为在这些蛇灵眼里,这圣主就是最强灵魂,而敖玄云这般魂力弱小的灵魂,要吞噬就如同吞噬一只老鼠那样简单。 蛇灵女看着敖玄云道:“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你这种,死到临头竟还有心说笑话的,不过很快,不消半刻钟,这笑话也就会让你实现了!” 蛇灵女看着五个上人道:“你们就为我护法,让他到我椅子上来!” 敖玄云一听,到是很乖,自己走到那蛇灵女身边坐下,目视蛇灵女,竟一点惧意也没有。 虽然没有惧意,但敖玄云却也十分难受,因为这蛇灵女身上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让敖玄云肚里十分不舒服,光血腥味或许敖玄云还能忍受,毕竟如果在战场之上,那处处死尸,你也是无法逃避的,可这蛇灵女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骚臭味,感觉她是几百年未洗澡一样,血腥味夹着骚臭味,怪不得连那些蛇都不愿意上来,这实在是让人很意外。 那蛇灵女双手交叉,嘴里吐出一股白气,顿时把两人笼罩在其中,像个茧一样,这团白气把两人裹在一起,下面的人跟本就看不见白气里的两人。 五须上人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脸上一阵阵紧张,不停的抖动。 那红衣上人见状道:“五须,你紧张什么,圣主吞噬个凡灵,就如同吞一只老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十几天前不是也吞噬了那五个魂师的灵魂,现在这个也只是个凡灵罢了!” 五须上人斜眼看那红衣上人,竟不屑一顾道:“未必那么简单,况且这小子的灵体也是不错的,你不也想得到吗?” 红衣上人脸上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道:“我是看上了这小子的灵体,如能把它吃了,我或许能修练得更像人些!” 原来被吞噬灵魂的灵体对这些想修人形的蛇灵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催化剂,这就难怪那五个魂师被吞噬后,灵体依然逃不过被这些蛇鼠啃食的命运。 旁边的紫衣上人一副诡笑的脸,使得那紫气凝重的脸像一个茄子一样,看着红衣上人道:“你们急什么,等圣主吞噬完后,自会分配,现在就这么急做什么!” 话一说完,其它两个黑白上人也凑了过来,那黑衣上人,穿一身黑衣,脸却白如雪,面无表情的道:“这是男人之体,你们争什么,难不成你们还想附灵在他体上,女蛇的灵魂,男人的灵体,那时真是男不男女不女的,要笑死人呀!” 那白衣护法则相反,白衣如雪,脸却如黑炭,一脸诡笑着道:“我才不想附灵在一个男人身上呢,不知以后是该找女人,还是找男人来成亲!” 说完两个上人竟哈哈大笑起来,那红衣上人与紫衣上人一脸怒气,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发作,只能憋着气,不理这两个上人,看着那坐椅之上的白色的雾气。 五须上人悠悠看着,脸上竟然莫名的笑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七章魂域星灵 第三十七章魂域星灵 每个灵魂都有一个居所,而这个居所的领域就叫魂域,就如同人的身体所生活的现实世界一样,灵魂也有它生存的领域,不论你的灵魂有多卑微,它都有那固定的居所,灵魂不是孤立存在的。 蛇灵女所修的灵魂吞噬之术,并没有特别的地方,就如同她的灵体,那一条蛇一样,吞噬一只老鼠,一只兔子般,一口就可以把这些生灵吞噬,可这一次就不一样,敖玄云是九星灵之体,而又皆有苍茫大地巨龙之魂,亿万年前九次穿越的修行者碧天云之灵,三亿年前地球冰封之时灵魂作家碧天云的灵魂,还有这黑洞之空八部乾坤之境里的灵魂,所以这些灵魂的魂域不是一间空洞的小屋,而是一个魂域的世界。 蛇灵女是修行千年的蛇灵,本身灵魂已经足够强大,并且吞噬了两个星灵,算起来在这境地里已是强中之强了。 蛇灵女一点准备都没有,当她施展这灵魂吞噬之术时,已无法控制自己,不是吞噬别人,就是被别人吞噬。 蛇灵女张起血盆大嘴,足足可以吞噬一头大象,但却看前敖玄云的魂域下不了口,因为这个世界虽然九灵未醒,但却并非没有九灵。 蛇灵女有些发呆,却又身不由已的进入那个魂域,因为当两个灵魂相交之时,强大的灵魂总是可以吸噬弱小的灵魂。 蛇灵女很后悔,后悔修行千年都不能认清眼前的人,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一间茅屋前看书,于是走了过去问道:“你是谁?” 那书生一脸惊异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道:“我是谁,你不认识我又怎么到了我灵魂之域,难道走错路了,还是有人请你来的?” 蛇灵女有些茫然道:“是我自己来的,我只问你是谁?” “我是碧天云,一个灵魂作家,我在这魂域里都快有三亿多年了!” 看书的男子微笑着回道。 “三亿年,灵魂作家,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蛇灵女更加茫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却也还不死心的问道: “你认识一个叫敖丙的人吗?” 男子一听乐道:“我这里没有叫敖丙的人,我却也认识他,如果你要找他,可以去他的魂域,他正在睡觉呢!” 蛇灵女看着男子,面容英俊,气质不凡,一身长袍,看起来霸气十足,却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只会看书的书生,心想着此人必是伪装来此,以迷惑于我,故意让我找不着那敖丙的灵魂(注,上一章敖玄云说他叫敖丙,所以在蛇灵女并不知道敖玄云的真实姓名。),不给他点厉害尝尝,他是不会说真话的。 蛇灵女双手突然间变成两个蛇头,吐着红信子,在男子面前恍来恍去,却不想那男子不知何时,手中竟拿起一把扫帚,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那蛇灵女纵是两个蛇头,也已被扫得昏头昏脑,正欲再生一个蛇头的时候,却看那书生的脸竟变得熟悉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竟吓一跳,这不是那敖丙的脸吗? 只见敖玄云嘿嘿一笑,看着倒在地上的蛇灵女,那两条蛇头尤自一伸一缩,还想攻击,敖玄云却也不惧道:“蛇灵女,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来我的魂域里吞噬我的灵魂,真是不自量力!” 蛇灵女爬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显然看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吞噬的灵魂,竟然一笑道:“我找了你好久,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敖玄云哈哈大笑,竟然一点也不把这蛇灵女放在眼里,悠悠道:“我跟你回去,你一条修行千年的小红蛇,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改性。” 敖玄云手中本来拿的是一“扫帚”,现在却是一根龙角。 敖玄云只一挥那龙角,两股灵火就直奔那两蛇头而去,那两蛇头见状,竟向两边壁开,可那两股灵火像是真的有灵一样,跟在后面扑了上去,只可怜两个蛇头已被灵火吞噬,烧得皮焦肉烂。 蛇灵女急向后退了几步,那蛇头已不见,两只手抱在一起,只见那两只手已被烧得如炭一般漆黑,蛇灵女痛得脸上真冒冷汗,斜眼看着敖玄云缓缓道:“你到底是谁?” 敖玄云悠悠笑道:“你现在还在问我是谁,你连我是谁都搞不清楚,就敢来我的魂域里吞噬灵魂,我告诉你吧,我叫敖玄云,地灵之子,九星之灵!” 话一说完,敖玄云身体突然在四周幻化开来,瞬间就变成十多个人来,有高有矮,有胖有廋,其中三人却长得十分相像,一个拿着一本书,显然是刚才那书生,而敖玄云却依然拿着龙骨,一个却像是半睡醒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被抓的那个“敖丙”,而其它九人则身形各异。 蛇灵女眼睛都看花了,她能感觉得出那九人皆是星灵之魂,而那书生之魂更是深不可测,拿龙骨的敖玄云亦不可估量,只有那半睡半醒的“敖丙”才魂力微弱。 蛇灵女此时十分后悔,他想不道修行千年,竟然被一个小无赖给骗了。 只见那个刚刚醒来的敖玄云起身看着蛇灵女道:“圣主,我才是你要吞噬的灵魂,不过我们都在一个魂域里,你看怎么办?” 蛇灵女此时已看清,也已知道,前几天九灵镇九灵归位,原来被抓之人就是身俱九星之灵的守护,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结果是误入魂域,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蛇灵女叹了口气道:“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那你们放我回去吧!” “放你回去!” “放你回去!” “放你回去!” 敖玄云那十多个灵魂都在嘻笑着反问道,这话一说完,蛇灵女一看,眼前竟又变成一个,这人一身青衫,看起来十分合体,却像是自己给他准备的,那此人应该就是鼠山的敖玄云无疑了。 蛇灵女此时已无半分圣主的傲慢,竟然装起可怜的小女人,扭着细腰,学着小女人般娇态道:“敖英雄,是小女子看走了眼,我回去就送你回草原!” 敖玄云嘻嘻笑着,想这蛇灵女竟然叫自己“敖英雄”跟玛尼娜一样,只是她这样一叫,反让敖玄云十分不舒服,再看着她那扭得快断的腰际,更是眉头紧皱道:“别扭了,也别叫我敖英雄,我看你是噬灵太多,说话竟也不男不女的,既然来了,也知道我的秘密,我又怎么可能放你回去呢!” 蛇灵女见如此不讨好,脸上一阵阴霭,突然间天地失色,刚才还只是一个娇小的女人,此时竟已变成一条巨大的蟒蛇,獠牙足有几尺长,红色的信子伸出之时竟有一丈之长,浑身鳞片泛着光亮,一身暗红,巨大的身躯足有百丈之长,头高高仰着,巨大的眼睛如灯笼一般。 敖玄云微微一笑道:“在我的魂域里跟我比大。” 话一说完,只见敖玄云把手中的龙骨一抛,眼前竟然已化作万丈虚空,一条巨龙腾空而起,浑身金光闪闪,四瓜大如山丘,两根胡须就如同那刚才的巨蛇一般,如此看来,相形而下,这条原来的巨蛇,在龙的面前,真如同一条微不足道的蚯蚓。 只是这条小蛇刚才的两手现已变成了两只翅膀,在巨龙的眼前像一只蚊子一样飞舞着,找不到进攻的方向,更找不着逃走的地方。 只见那条金色巨龙只轻轻的一挥前瓜,那刚才还百丈有余的巨蛇就跌落黑暗的深渊之中。 敖玄云看着眼前趴在地上,气喘息息的蛇灵女道:“还要试试吗?” 蛇灵女抬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却又像是刚才的,却又不像,只而刚才的深渊已不见,巨龙也不见,只是依然只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蛇灵女脑袋里一片混乱,已无法分清谁是谁非,只是趴在地上小声的泣哭。 敖玄云一看,心里也是十分烦燥道:“你何苦跑来我魂域里哭呢,你只要把吞噬的星灵还有那五个魂师的灵魂放也来,我就放你回去。” 蛇灵女委屈的看着敖玄云道:“你怎么知道我吞噬了二个星灵,还有五个魂师的灵魂?” 敖玄云哼的一声道:“我要是不知道你吞噬了星灵,又怎么会跟你去那蛇鼠一窝的地方呢!” 蛇灵女一脸决然的道:“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他们出来!” 敖玄云再次冷笑,却并未言语,只是向那蛇灵女一挥手,一道金光已緾住蛇灵女,任那蛇灵女扭作一团,也无法挣脱。 蛇灵女在金光束缚下,越挣越紧,越紧越挣,慢慢的,只见金光中两两颗灵珠飞了出来,接着五个魂师的魂魄也慢慢从蛇灵女身上跃出。 敖玄云见那蛇灵女脸上痛苦不堪,却也知道它修行千年不容易,这境地不比苍茫大地,主载这亿万生灵的不是自己,而是魂帝夜媚,于是再挥手,那一道金光竟化作一线回到敖玄云手里。 蛇灵女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样子,只是那看敖玄云的眼光依然充满了仇恨。 敖玄云收起两个魂珠,看着蛇灵女道:“你回去吧,我可要收回我的魂域了!” 说完蛇灵女感觉整个魂域突然间就凭空消失,一切都只是黑暗的虚空,慢慢变成白色的雾气,渐渐再次感觉到身体的存在。 蛇灵女虽然无比沮丧,但庆幸灵魂还在,这应该算是敖玄云的善心,亦是她的运气,可好运气却也会变成坏的,而这仅余的灵魂,让她的仇恨之火燃得更烈,几乎在整个大厅燃了起来!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八章鼠山之巅 第三十八章鼠山之巅 那五个魂师看着敖玄云,面面相斥,其中一个道:“未请教英雄姓名,现在我们该去往何处?” 敖玄云一听也是乐了,没想到这么快又成英雄了,只是嘿嘿笑道:“你们也走吧,离了我的魂域应该可以找到那九幽之境,入了九幽自按那里的规矩办事,自可再投灵体,再世为人!” 敖玄云也不知这里的规矩,所以只能这般来说,毕竟他尚是活人,未曾去过九幽之境,不知那里是否也如苍茫大地一样。 那五个魂师深揖一躬,拜别敖玄云,同样进入虚空,觅九幽而去。 黑白红紫四位上人看着那白色的雾团越发弥漫,几乎把整个座椅都掩住,而此时自蛇灵女施法噬灵已有一个时辰,却依然不见动静,几人脸上竟是表情不一,有焦虑,也有淡淡的得意。 五须上人似乎心中大定一般,倒是十分悠闲,不时的在台上走动走动,只惹得那些蛇灵,害怕的高举着头,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式,五须上人只是笑而不言,竟也不与它们计较,但眼睛却紧盯着那团雾气。 敖玄云脱离蛇灵女的噬魂大法,缓缓从魂域中醒来,知道此女已被剥离二颗星灵与五个魂师的灵魂,必然魂力大受削减,必将现出原形,所以一醒来就从那坐椅上跳了下来,抬头看见几位上人大喊着道:“圣主显灵了!” 边说边向洞外跑去,那五须上人此时竟也反应迅速,一把拉着那敖玄云向洞外急奔。 黑白红紫四位上人却十分紧张的冲向地巨大的椅子,可那迷雾却更大,几乎把整个平台都淹没,四人在迷雾中盯着前面,只见一只巨大的蛇头从迷雾中伸了出来,四人未及反应,只见那巨蛇一口横扫,四人皆被同时吞入那巨蛇口中。 此时的巨蛇竟不分同类,不分大小,冲下那平台,百丈长的蛇身在整个洞中弯曲扭动,可怜那些平时奉为圣主的无辜蛇类,死伤一片,大蛇张嘴吐出信子,一个横卷,那些蛇类纷纷掉入口中,整个飞灵洞顿时一片狼藉,躲在边上的蛇灵皆向四周逃散,而巨蛇绕洞一圈,却并未发现敖玄云,更是恼怒成羞,卷着巨大的蛇身向洞外追去。 这敖玄云其实已经跟五须上人约定好,若能反噬这蛇灵体内的星灵,必然导致这蛇灵女变成原形,而五须上人对这蛇灵女早就心有不服,再者这次蛇灵女一点面子也不给,所有的好处都要一个人得,而五须上人所统领的鼠类,却要供这些蛇灵裹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而敖玄云自己知道自己是九灵之体,也知道以小噬大的后果,如无强大灵魂支撑,必被反噬,所以也跟这五须上人如实相告,并且展开有效的威逼利诱,与这五须上人竟然达成一致,而五须上人在几天里对敖玄云可是百般优待。 此时两人逃出飞灵洞,那五须上人一把推开敖玄云道:“你赶快向上爬去,我向下引开那巨蛇!” 敖玄云虽然平时憨憨的,但危急之时却并不愚味,回手拉住那五须上人问道:“为什么我要向上爬,而你向下,那四个半灵人都已被巨蛇吞了,难道你不怕她也把你吞了吗?” 五须上人脸上十分真诚的道:“你向下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向上,越向上越冷,这飞灵洞之上圣主也不敢涉及,你有九灵护体,应该没事!” 敖玄云看着五须上人所讲,竟句句有理,躲蛇当然只能向上爬了,向下纵是跑得比狗快,怕也跑不过爬行的蛇。 敖玄云二话不说,攀上边上的岩石边就开始攀爬,而五须上下却向下狂奔而去。 敖玄云此时是真在逃命,因为他知道这巨蛇已不通人性,并且被反噬后恼怒成羞,动物的本性大过人性,不似前几日,这蛇灵女对敖玄云有贪欲,垂诞其灵魂灵体,所以不会把他如何,可现在是偷鸡不成,却反噬把米,夫妻没做成,此时却已是仇人,决不会再讲情面了。 敖玄云平时看似手脚无力,可现在手脚并用,可也爬得顺畅,不消半刻人已离飞灵洞有几十丈了,抬头向上看去,整个鼠山上半截都已被云雾缭绕,而那岩石之上已开始呈冰冻状态,敖玄云喘着粗气向下看去,不看则已,一看吓一跳,那五须上人虽然向下已狂奔了百丈之余,可那巨蛇仅向下一溜,嘴就快到五须上人的身边。 敖玄云一急大声向下叫道:“我在这里!” 随后顺脚把一块巨石蹬离绝壁,一声巨响,朝着那巨蛇的头部砸去。 那巨蛇虽然正想一口吞掉五须上人,而五须上人眼见已来不及施展魂术,命悬一线,却未曾想那敖玄云竟如此仗义,在危急之时救了他一命,那里还敢耽搁,一低头遁土就溜,也管不了这一众鼠辈生死了。 那巨蛇一听敖玄云呼喊,扭头向上看去,只见敖玄云已在云雾之中,但那模样却不曾忘记,可那块巨石已从天而降,一时躲避不急,巨石轰的一声砸在那巨蛇头颅之上,一阵巨痛传至巨蛇全身,那百丈的身体更是把这一片山腰搅得碎石乱飞,野兽飞禽四处逃窜,幸好五须上人却遁土而逃,已没了踪迹。 敖玄云看着巨石砸中蛇头,顿时长舒一口气,以为这回应该收拾了蛇灵,高兴之余差点掉了下去,竟是惊得一身冷汗,这失足跌下去,怕是连骨头也找不着了。 巨蛇蛇头被砸,整个蛇头顶上裂开几道大口子,鲜红的蛇血喷涌而出,蛇身尤在不停的狂扫着,蛇血四溅,撒遍整个山腰。 敖玄云看着那蛇头慢慢低垂,已平躺在山石中,只是那血红的大眼,此时更是吓人,不停的转着,那嘴中的信子,也慢慢伸了出来。 未几时却见那蛇头慢慢抬起,甩了甩一头的血,蛇身上那对翅膀,竟然支撑着巨大的蛇头,向上仰起,一对灯笼大的眼睛里泛着鲜红的火焰,一眨不眨的看着几百丈上面带微笑的敖玄云。 敖玄云一惊,急速的又开始向上攀爬,越往上却发现,自己竟然爬得越来越快,而那悬壁之上已布满冰霜,岩石表面都结着厚厚的冰,可敖玄云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冷,而且手到之处,那冰就自动融化,正好可以放手一抓,而脚下也是如此,身体内感觉如火一般在焚烧,肚里一股巨大的气流,散布全身,力气竟比平时大几倍了,每一抓一爬竟然已是一丈之高,这在平时可从不会出现。 敖玄云脸上一笑,知道这是何原故,也不敢放松,只管朝着山顶爬去。 那巨蛇此时头已清醒,恨意更浓,两只翅膀中间,竟然是一对利瓜,两根瓜子也攀着岩石向上爬去 ,只是比起向下要费劲得多,可那对翅膀却也在不停的扇着,一条长长的蛇身挂在半空,竟一时弯曲,一时伸展,显然是在助力蛇向上爬行。 这蛇体型大,每一次攀升都至少有十多丈,刚才敖玄云还与它有百丈的距离,可这样爬来,现在竟只有几十丈,再经几次跳跃,那蛇口就离他不远了。 敖玄云不敢停息,手脚像只猴子一般,不停的向上抓扯,此时竟已可以看到一片碧蓝的天空,他知道这离山顶应该不远了,更是使劲向上攀去。 快到山顶,穿过云雾,整个山却显得越发清秀起来,没有了刚才的云雾,辰光普照,天同云淡,可以看到四周的云海。 敖玄云喘着粗气,终于爬了上去,那山顶上巨石相连,沟壑纵横,奇松异石,竟然是一处难得的人间绝境。 敖玄云放眼看去,不远处有一间茅屋,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拔腿就往那屋奔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三十九章山顶真人 第三十九章山顶真人 这高耸入云宵的鼠山之顶,竟然有修真的仙人,这让敖玄云十分惊奇,若说是在苍茫大地之时,有修仙者也有成魔者,那是自然之事,可在这黑洞之空、八部乾坤之境里,竟然也是一般,这就让敖玄云有些难以理解,所以此时边奔跑着的,边想着如此奇境后的事,连那身后的巨蛇都给忘却了。 这山顶之上也如同一个境地,虽然巨石相连,却并非天衣无缝,石与石之间,就有裂缝,并且有的还很深,一棵棵老松,竟然就这样顺着裂缝,长了出来,一棵棵如华盖般,撑起一片片阴凉之所,而那些较小的缝则长着一些灌林丛和爬藤,开着五颜六色的花,蝴蝶飞舞,香气四溢。 敖玄云终于来到茅屋之前,这里几棵松树到是向着茅屋,屋前一块空地,上面竟然种着一些疏菜,让敖玄云有一种回到苍茫大地的错觉,田地里纵横交错,青红苦菜都有。 田地边一块池塘,乍一看还以为是几只鸭子在洗澡,细看才发现是几个仙鹤在嘻水,而池塘中当然养着一些鱼儿,自顾在这仙鹤有细脚 杆中游来游去,倒是相处怡然。 这几只仙鹤见到敖玄云闯进来,竟也不惊,依然傲立着头,朝那屋里“呱呱”的叫了几声,似乎是向主人报讯息来着。 敖玄云当然知道,这是向主人报讯,看此情况,此中主人应该是修行极高之人,才能驾驭此灵物,仙鹤在苍茫大地之时,非比寻常,灵气十足,但凡灵力差者,近身都难,何况要驾驭此仙鹤。 敖玄云看着屋前一张石桌,不慌不忙的坐下,乘着微风,小憩片刻。 他知道既然仙鹤已报主人,那么主人定然会出来见客,而后面那只巨蛇,再大它只是条蛇,而这几只仙鹤可就正是那蛇的克星,所以敖玄云一坐下来,竟然有些恬然自得,心情愉悦,东看看,西瞧瞧,赏赏西边的云彩,看看东边的霞光。 就差那一壶茶水,要不然倒是可以边品茶,边听风观景,乐得逍遥,自己把自己当作这里真正的客人了! 屋里此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不叫,不叫,有客远来,老朽知也,老朽这就出来迎客!” 只听得那一阵轻咳之声,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杵着一根拐仗走了出来,看见傲玄云竟然大刺刺的坐在石桌旁,也不生气,只是悠然一笑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客人已坐定,我小老儿却未曾远迎,实在是抱歉得很,看来我们今天来了客人,可是百年难遇呀!” 老者缓缓走到石桌之前,看了看敖玄云,敖玄云也起身看着这老者,只见老者除须皆白外,衣服也一身素中带灰的旧衣,洗得干干净净,却不见破损,而老者刚才走出的脚步声却节奏轻快,一点也不拖拉重复,手中的打拐杖只是随手的装饰,那一脸红润之色,显得精神十足,眼睛清砌深邃,却也神光自敛,无一丝风芒,行走间衣裳无风自起,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敖玄云微微一笑,心想这老头,看样子至少百岁高寿,自己作为晚辈尚需小心应对。 敖玄云礼貌的双手一揖道:“小生敖玄云,逃命至此,不想扰了老丈清休,实在罪过,还请老丈见凉!” 老者听敖玄云如此礼貌,竟然哈哈一笑,对着那几只正在起舞的仙鹤说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如此有礼貌了,真是孺子可教,难得呀,真是难得呀!” 敖玄云看着老者,却见老者并未看他,而是对着那起舞的仙鹤在讲话,刚才一出那门就和这些仙鹤说话,现在又只顾仙鹤而不顾自己这客人,脸色微变,有些生气。 敖玄云这般一个大活人近在眼前,刚才尚且在说抱歉,现在是不闻不问不理,敖玄云好心礼貌以对,却让他嗤之以鼻,显然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于是堵着气的静坐在石桌旁,也不言语了,心想反正这是老头自己的地方,我不跟他说,他自会来问自己。 老者见敖玄云这般模样,也是悠悠一笑,坐了下来,轻抚敖玄云的肩膀道:“莫生气,莫生气,我也只是一时不习惯你如此言辞!” 敖玄云刚才板着脸,此时竟回复一脸笑容看着老者道:“老丈,看你能驾驭这灵物,必然已是得道之仙人,我来你这,你当然会保我周全了!” 老丈微微一笑道:“对对对,既然你来了,就是我这的客人,不怕什么恶灵敢来这扰你了,安心修养。” 敖玄云没想到这老丈这么好说话,于是看着老丈道:“老丈,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呀!” 老丈连忙摆手,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道:“你可别这样说,你看我可不眼熟!” 老者说完看敖玄云很疑惑的样子,又接着道:“不过,以前的我却是与你相识!” 敖玄云一听,也是乐了,一拍大腿就道:“我就说嘛,要不是原来认识的朋友,你会对我这么好!” 这一拍,冷不防还给这老者吓了一跳道:“可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也就和你现在一般年纪,而现在的我也近千岁之龄,老得比之山上的松木还要年长了!” 敖玄云一听,“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道:“老丈,你都在这里活了有一千多年了,那不是和下面那条蛇一般大小了!” 老者一听乐了,眯着眼道:“你说下面那条小红蛇,我可比它大一千多年!” 敖玄云再次听不懂了,这下面那蛇至少也是千年的修为,才能化形为人,可这老头刚才不是说自己千岁之龄吗,怎么现在又比那蛇大一千多年了。 敖玄云不解的问道:“老丈,可别把牛吹上天了,那天上本来就有牛!” 老者一听道:“我可没吹牛,要不等会那蛇上来,你问问它,我刚才也只说自己千岁之龄,可没说是几千岁,是你自己没弄清楚,你可别这样看着我!” 敖玄云一想也对,可却没想这几千岁的老头竟然还跟自己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开玩笑,于是嘿嘿道:“老丈,你可别骗我小,我可是从苍茫大地来的,我看你也是从那里来的吧,你可知道我在苍茫大地是谁!” 敖玄云终不改一副顽皮本色,竟然在一个几千岁的人面前摆起了谱。 “地灵之子敖玄云,苍茫大地谁人不识,最后九灵护体,你可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呀!”老者边说边抚着长须,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终算是遇上知己了,自从自己来这境地,九灵未醒,大家一直把自己当作废人一个,压根就看不起这九灵之体,更别提有人知道他曾经的辉煌,月神知道一些,可月神那性格,定是绝不会如此夸夸其谈的,此时的敖玄云就如同那天上的云,可是有些轻飘飘的。 老者一看敖玄云的表情,知道此子乐于让人奉逞,于是再次接着道:“那时你还曾经救过我,并且帮我完成了苍茫大地人灵的一统大业,算起来你原本也是我的恩人,也是那苍茫大地的救世主!” 老者这一说,两顶高帽子可是把这敖玄云戴得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欢笑,看着老者,边摆手边道:“莫提莫提那旧日之事了,今日事今日忧,过去再怎么威风,可今天却也落难了,真是龙游浅水,龙游浅水!” 老者也只是说说而已,两人间,敖玄云没什么记忆,想想怎么说都可以,却不想敖玄云却什么都认,好的坏的都认下了,竟然像是这些丰功伟业刚发生一般,显得十分谦虚有度。 老者说完,看着湛蓝的天空,好像思绪已飞回那苍茫大地一般,可已是物是人非,纵然思绪可飞万里,却无法改变这苍老的面容,流逝的岁月,再也不可能再重现,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欣慰。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章山巅对话 第四十章山巅对话 敖玄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看着这老者,发须花白,自己却对他有恩,这般说过,自己在这鼠山之巅,肯定是安全无疑了,此时一颗悬吊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敖玄云嘻笑着对老者道:“老丈,说了这半天,竟还不知道您高姓大名,实在不好意思!” 老者悠然道:“我的名号其实亦不足道已,只是你问起来,总得让你有个称呼,你就叫我“虞真人”吧!” 敖玄云边点头,边自言自语道:“虞老真人,看样子你的魂术修为一定很高,可否指点我几招,这样我就不会怕那条巨蛇了!” 虞真人轻抚白须,温和的看着敖玄云道:“指点谈不上,我也不够格做你师傅,只是这黑洞之空里,有几样东西弥足珍贵,一是星魂石,二是唤灵石,三是灵机石,若你得之,可化为己用,自可提高修为。” 敖玄云听虞真人如此说来,却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虞老真人,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二,我有些不明白。” 虞真人站起身来,慢步于桌边,边走边道:“这星魂石是一些失落的星魂所凝聚而成的灵石,可以化归自己灵魂,增强魂力,这唤灵石则有两种,一种可以唤醒体内星魂,一种则可招唤不同的生灵,为己所用,而最后这种灵机石,则是流星落在这境地的残留之物,如你能练其精魄,可以增强自己灵体的能力。” 虞真人说完,看了看敖玄云,见他不问又道:“其实这也只是我的一点看法,而整个黑洞之空仍是一个秘团,或许就连魂帝也未能完全清楚,所以这里面还有什么宝贝,我也无法探清,每一层空间都有不同的幻境,同时也藏着无穷的秘密,这个若你想知自可去探索。” 敖玄云一听,自也有些兴趣道:“那你来了这几千年,可曾游历这黑洞之空!” 虞真人哈哈一笑道:“游历,你以为是在苍茫大地一般,骑着你一头牛就可以走遍,这黑洞之空,共九个虚空,现在这里叫八部乾坤之境,而所有亡灵之所却是九幽秘境,其上有四相化境,再上则上阴阳镜空,而我住的地方是第五重叫仙魔玄地,那第四重就是星域,第三重是星系之都,第二重则是三大星系银海、鸿蒙、苍流,最上面的你应该也知道那是魂帝的空间。” 敖玄云边听,边用手指头比划着,嘴里还念道着,虞真人看着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如此细算,现在这境地只是亿亿生灵的居所,而我们在苍茫大地能看见的虚空,也只是这黑洞之空的一小部分,如你能九星觉醒,自然能达到第三层星系之空,在那里修练一日,可达这境地里的十年之功!” 敖玄云一听,知道自己竟能达第三层,心里也是十分自得,竟也学这虞真人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着道:“那我得尽快寻那唤灵石,这样九灵一醒就不用在这境地里受这些恶灵的气了。” 敖玄云看着虞真人,微笑着道:“虞老真人,若我们是故识,你既已来此有二千多年了,自然有那刚才所说之石,却不知可否给我一二块?” 敖玄云边说边伸出手去,竟然是一点都不客气。 虞真人道:“我没有,若是我有,定然会给你,若我没有,你伸手又有何意义。” 敖玄云仔细盯着虞真人,觉得他说的话并非假话,也就放下手来,一脸失落的道:“只可惜昔日旧情,早已是昨日黄花,谁人还能记起!” 边说边无限感叹的样子,让虞真人看了也是十分无奈。 虞真人摇了摇头道:“你可知,为什么你来到这苍茫大地,就九灵未醒吗?” 虞真人一问,敖玄云却摸着头,慢慢思考,确实来那么长时间,只听月神说过自己九灵未醒,至于为什么没醒却也不知,难不成这九灵真的是睡着了。 敖玄云看着虞真人道:“不知道,你肯定知道其中的缘故了!” 虞真人道:“我只是猜想,却并非事实如此!” “那你还不快说!”敖玄云可是在一旁急了。 虞真人缓缓道:“要说九灵未醒,应该是跟你现在的灵体有关!” 敖玄云一拍胸口,感觉自己身体强壮有力,肌肉结实,看起来比之身边的虞真人可是要健壮许多。 虞真人一看敖玄云的眼神道:“你不用比我,我已是个日暮之人,而你却只有十八九岁。” 敖玄云不明白的道:“那怎么说跟我现在的灵体有关呢?” 虞真人道:“在苍茫大地之时,你是天地孕育,又得巨龙之血,本身就不是凡体,并且一出身就地灵附体,你那时的灵体可以说是万中无一,当然可以轻松驾驭后来的其它八颗星灵,并且还能使用这些星灵独有的魂技,而灵体不受损。” 敖玄云听着也对,自己应该是凭着那光灵魂力才能通过魂洞来到这黑洞之空,却怎么一来到此反而失去了魂力,若是真能使用那些魂力,又怎么会怕区区一条蛇呢? 虞真人手抚胡须道:“你现在的灵体虽然也不错,但却看起来是个凡体,却又不像,这连我也弄不清楚!” 敖玄云一听,什么是凡体又不是凡体的,这有什么关系,于是哼道:“这凡体不凡体的,跟那星灵有何关系?” 虞真人道:“这关系可就大了,若只是凡体,如何能承受这星魂之灵呢,辟如火灵,这一把火还不得把你这凡体烧成灰了!” 虞真人自己说完,自己都觉得似乎还不是很确定。 敖玄云却也不追问道:“刚才看你的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吗?” 虞真人道:“若我所料不差,是有人封印了你的九灵,使他们看起来像是睡着一般。” 敖玄云一听十分奇怪道:“谁能封印我的九灵,是月神吗?” 从敖玄云认识的人中,或许也只有月神有此能耐。 虞真人道:“应该不会,或许她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你若一用那星灵之力,怕又得重新投胎做人了,所以现在把九灵封住,是为了保护你的灵体。” 敖玄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一个凡休,有什么怕的,大不了再投胎做人,反正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虞真人道:“可别乱说,若这灵体死亡,你的灵魂就会去往九幽,那时太阳系九灵,就很难意料了!” 敖玄云一听,心想也是,这境地里星灵最值钱,自己灵体一死,九灵就会成为其它生灵的口中之食,说不定还会成为蛇中之食也未可知。也不管那么多了就问道:“那虞老真人,你有否帮我解除封印,我空有九灵护体,却不能对付一条小蛇,被人家传出去,我这脸真是无地可搁了!” 虞真人嘿嘿一笑道:“我也没这个本事,这是你自己的星灵,你日后自有解除的办法,何需我来帮你!” 敖玄云一听,也对,自己的灵魂还要别人来解封,这个也说不过去,只是说了半天,闹了半天,什么好处也没弄到,心想这黑洞之空共九层,若能去他的第五层修练,不是也可能很快吗? 于是看着这虞真人道“虞老真人,你说让你指点些魂技,你不愿意,让你给一两块石头,你也没有,再让你帮我解除魂印,你也不能,那你带我去那仙魔玄地总该可以了吧,在那里修行事半而功倍,或许要不了几些时日,我就可以恢复原样子。” 敖玄云说完,竟然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一重一重的样子,就好像那九重空间真的是重叠在一起的。 虞真人一听悠悠道:“这九重空间,虽名为九层,却是不同的空间,也不是你比划的那般,他们都是独立的空间,或许又是互相交叉的,或许他们只是不同的时空,就如是苍茫大地与这黑洞之空一样,魂力高者,自也可以创造一个这般的空间。” 敖玄云听着,却没听出带不带自己去,于是再问道:“老真人,我只问你带不带我去,何必说那么多呢?” 虞真人也不理敖玄云去着道:“这黑洞之中有多少异域空间,我也说不清楚,这空间与空间说是有“门”相连,却又非门,而是魂洞,也可以说是“虫”洞,若是魂力不够,是无法通过的!” 敖玄云还是听清楚了,这虞真人是不愿带自己。 敖玄云一脸不爽的看着虞真人道:“不想带就不带了,范不着如此埋汰人吧!” 虞真人一听也是乐了道:“你不是去过那九灵镇的异界星空吗,若是无那大鹏鸟驮你上来,怕是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敖玄云一想也对,当时是大鹏非鱼把自己弄出来的,若不是他,自己连一丈之地都跳不起来,女如何出得了那异界星空。 敖玄云一看那池塘里的仙鹤,看着虞真人悠悠笑道:“这有几只位鹤,你一个人也骑不过来,不若!” 虞真人一听,急忙打断道:“你就别打他们的主意了,她们却是负不动你,非因你重,而是你魂力太低,无法驮你通过那门。” 敖玄云一听,十分失落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真的就只能在这境地里修行吗?” 虞真人缓缓道:“这九个空间,各有各的好处,可这三大星第的亿万生灵,却是都在这境地里,这境地里还有许多地方未有人去过,还有许多未知的生灵物灵,还有不知多少星灵、星系之灵遗失在这境地,也不知有多少那星灵之体隐藏其中,若你能多点耐心,或许可以得到的更多。” 敖玄云一听,脸上儿缓和许多。 虞真人又接着道:“那些虚空却都如幻境,只有这八部乾坤之境才是基本的世界,若你魂力超强,自也可以建立自己的虚空,自己在里面重建太阳系,把太阳系万千生灵搬到里面去,这一切都得看你!” 敖玄云一听兴趣来了,笑着道:“意思是自己也可以建造一个空间?” 虞真人道:“那是当然,不过能建立虚空的人,在这黑洞之空,怕也无几人可达,你现在还是不要瞎想了。” 如此一说,敖玄云心里也有数了,至少有一个目标在前面等前。 敖玄云左思右想突然间想起了几日前的九灵惨案,心想此老儿在此高峰,修行也如此之高,定然能知道一些,于是问道:“虞老真人,你是也苍茫大地而来,前几日九灵惨案,你可知是何人所做?” 虞真人脸上带着一抹忧虑道:“我却也不知,如刚才所说,这境地通各虚空,只是我看此人也必是你的旧友,此事因你而起,自也必由你去理料才是,还那万千生灵一个公道。” 敖玄云听虞真人此说,脸上竟也挂不住了,自顾一言不发,虞真人如此一说,应该是十之八九的事,这九灵惨案还真是因自己而起,只是那苍茫大地的故友在示威而已,却拿这万人的命不当一回事,敖玄云此时却是十分自责。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一章地灵之子 第四十一章地灵之子 正当敖玄云沉静思考之时,虞真人见也没什么可以跟他交待的,虞真人朝着那绝壁之处唤道:“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切不可把我这些古松毁了!” 敖玄云一惊,从九灵惨案中醒了过来,心想刚才只顾着问东问西了,自己可是被蛇灵女追上来的,这半天时间,这蛇肯定已到顶了,若是那条大蛇来了,必是一番苦斗,自己还是找个地方先躲躲。 敖玄云站起身来,正想走去那茅屋里,却不想虞真人一把抓着敖玄云的手,不让他走。 缓缓道:“她可是来找你的,你躲得过初一难不成还想躲过十五吗?” 敖玄云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既然来了,就老实面对吧! 那条大蛇来到山顶已是筋疲力尽,两只翅膀上的爪子支在地上,头颅有气无力的撑着,嘴里红信乱吐,两只大眼却仇恨无比的盯着敖玄云,敖玄云看了是又有些心慈,又有些心恨。 看来这鼠山之巅却也非凡灵来可,若不是敖玄云身体里有两颗星魂,怕是早冻成冰人了。 那大蛇喘了几口粗气看着虞真人道:“老道,这人是我要找之人,难道你要护着他吗?” 这一条大蛇口吐人言,也是非常奇怪之事,但在这三大星系亿万生灵所居住的境地里,这却是十分正常之事,不可用在太阳系苍茫大地的思维方式来考虑。 刚才看样子已是不堪一击,此时操着一品粗犷的噪子说起话来竟还如此傲慢,看来蛇灵女是恢复了很多魂力,有魂力支撑当然说话也强硬些。 虞真人看着那头颅上血迹未干的巨蛇道:“难得你修行千年,只可惜误入魔性,尽想着吞噬生灵,却忘了自身修行,今日之祸,那也是你千年来种下的恶行所报,此人你妄不可动,免得老夫动手!” 敖玄云一想,原来他们原也认识,只是碍于自己曾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不救自己不行,正得意之时,只见那蛇信突然伸出,直卷敖玄云腰际,可那鲜红的蛇信还未及敖玄云身,只见那老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色的圈子,只见那圈子中间竟然喷出三色奇焰,那蛇信一碰,便缩了回去,再不敢再伸出来,这蛇不吐信子,让人看起来也是十分怪异。 敖玄云看自己无事,心里却也有了底,反正有虞真人护着周全,于是挺直腰杆看着那巨蛇道:“你苦苦追我,难不成就是为了星魂,这星魂非你所有,在这境地强者得之,既已为我所有,当然得归我所有,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巨蛇竟看也不看敖玄云一眼,依然看着虞真人道:“既然他都已经说了,强者得之,我今天不想大开杀戮了,只需你把那两颗星魂和五个魂师的魂魄还我,我这就下去” 虞真人道:“是有如何,我已劝你回头,可你依然执迷不悟,妄你修行千年,我看一朝必毁!” 巨蛇此时似乎已养足了精神,口气也开始大了,对着敖玄云道:“只要你还我星灵,我就不与你计较,若是不还,纵是魂帝在此,我也不惧。” 敖玄云一脸讥讽的笑着道:“我敖玄云何用一个女人来护我周全,刚才你噬我灵,我已放你回体,可你还是不知感恩,像你这般生灵,纵是再修万年又如何,要怎么样,尽管划下道来。” 巨蛇那眼睛转着,思虑半刻,似乎在这老道人地界之上搞事,有些不妥,这老道身居仙魔玄地,修为也比自己高,那池塘里也还停着几只仙鹤,这可是自己的天敌,若是如此,必不是对手,但眼前此人却身无魂力,但却总是不自量力,只要激一激他,应该可行。 巨蛇虽巨,可却不笨,看着虞真人道:“若我与他单独对阵如何,难道你也要护着!” 虞真人笑嘻嘻的看着敖玄云道:“它要与你单挑,你可愿意?” 敖玄云一听此话,知道虞真人是想上自己打头阵,也不惧怕向前两步道:“若是我九灵有一灵能醒,你一条小小红蛇,有何可惧,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修练千年的红蛇,有什么有耐!” 那巨蛇此时看敖玄云一副不怕死的态度,和他前几日一样,知道此人身俱多灵,九灵护体,只是九灵未醒,若不趁此时除了它,今天得罪他,那么以后自己怕也在这境地无立足之地了。 想至此高抬蛇头,一副威凌天下的样子,只须一口就可以让敖玄云再次成为口中之食。 虞真人手持金环朝敖玄云身后一推,敖玄云竟朝前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只见虞真人与他那几间茅屋都已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而自己却是一人独自面对这巨蛇,心里虽不恐惧,可是对虞真人,真想骂他祖宗十八代,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恩人,可既然出来了,却也不能丢了九灵的脸面,于是抬着头看着巨蛇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我就让你尝尝地灵之子的手段!” 巨蛇一听,不再理他,张嘴就朝这敖玄云咬来。 可此时的敖玄云已非刚才,那虞真人向那敖玄云后背一推,顺势在他心口一点,一道灵光冲向脑际,地灵之子已然苏醒。 敖玄云只一个旋身,人已在百丈之空,身形更加魁梧,气宇更加不凡,那巨蛇一口之下不见人影,只听天空中一声吼声道:“一条小蛇,竟也敢在我面前显耀,不使点手段,你却是不把我这九灵守护放在眼里。” 敖玄云一说完,双手撑空,只见刚才还碧空万里的天空,此时竟密布万千道闪电,同时袭向那巨蛇之头,紧接着双掌中喷出两股灵焰,围绕着那蛇身灼烧。 巨蛇受那数道闪电袭击,避无可避,身体巨大,处处受限,纵是在半空之中上下穿移,却也被几十道闪电击中,这蛇最怕闪电,一旦击中,浑身便骨酥无力。 而此时两道灵焰双从天而降,绕着那蛇身灼烧,本来这教学片可喷火,却不想这敖玄云的火非一般灵焰,只烧得血脉膨胀,要暴炸一般,更已无力反抗,只得一展双翅,绕开两条灵焰奋力飞向敖玄云,想借自己空中优势,击落敖玄云。 只见那一条巨蛇背着两条火焰,在空中飞舞,嘴朝着敖玄云一张,同样一股红色的火焰喷口而出,看起来这巨蛇也修得些厉害的魂术,可此时的敖玄云已不是自不量力之人,而是地灵之子,那火还未尽其身,人已不知所踪,那巨蛇忍着浑身的烧痛,四处寻找,却不见那敖玄云身影。 只听空中再次传来喊声:“红蛇,我在这,你连我都找不着,还要跟我单挑,实在是不自量力!” 地灵之子与灵魂修行者碧天云和体,有了地灵的魂力,当然可施展灵魂修行者碧天云的灵体瞬移,这灵体瞬移,可以在同一时空,不停的穿越,不受这环境影响,这巨蛇只是修行千年的生灵,而地球之灵却是几十亿年的灵魂,蛇灵女在地灵之子面前,也不够个零头的。 敖玄云身边此时一股巨风正在形成,瞬间化成数十道风剑,同时向那巨蛇击去,巨蛇体型巨大,再者风剑之威,其威在无孔不入,摧枯拉朽,半空之中,更容易发挥其威力。 只见那十几道风剑,像是围着那巨蛇旋转,一道道刃口,在巨蛇身上划出道道伤口,巨蛇疼痛难忍,只得挥动翅膀去挡那风剑,却不想风剑之威,无孔不入,那翅膀挡风,也无异于螳臂当车。 半天之空,一片片羽毛带着血迹四处飞扬,那巨蛇连受闪电、灵焰、风剑三击,在空中已快无力支撑,蛇体已慢慢不能腾空,向下掉去。 虞真人看着敖玄云再发神威,不想让他伤了这巨蛇,毕竟修为一场,实属不易,于是对着敖玄云道:“敖英雄,手下留情,切匆伤它。” 虞真人话才说完,忽然间敖玄云就如鬼魅一样,已站在虞真人面前,看着虞真人道:“小虞欢,没想你都变成这般模样了!” 虞真人看着敖玄云道:“虞欢见过敖大哥!” 说完竟拉着敖玄云走进那金光之中,石桌前坐下。 虞真人看着快要掉落的巨蛇,向那几只仙鹤一招呼,只见那几只仙鹤顿时腾空而起,飞向那巨蛇。 (虞欢自是星魂记忆里的主角,得天地孕育,骑白虎走苍茫,最后在太阳系苍茫大地建立了第一个人灵之朝,虞朝。曾得敖玄云帮助,所以他们两算是旧识,而此时敖玄云地灵暂时醒悟,所以回复了一些记忆。)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二章修魂之道 第四十二章修魂之道 敖玄云坐在石桌前,刚才那金光已失,他知道是这虞真人刚才为保护这修真之地而设,敖玄云看着一旁的虞真人,只见虞真人脸带微笑,似乎很悠然自得的样子。 敖玄云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我记得你推了我一把,难不成我真的打败了那条巨蛇吗?” 敖玄云回到桌上时,那地灵却已慢慢沉睡,现在的他和刚才大战巨蛇的人其实已是两个人,所以对刚才的事,已经不记得了。 虞真人只是悠悠道:“是呀,刚才也不知道你何来的勇气,竟然敢单挑那条巨蛇,那条巨蛇可是千年的魂修灵蛇,你能打败它,自是身手不凡,可歌可泣!” 虞真人说起慌来却也是面不改色,直听得敖玄云一脸开怀,神彩奕奕。敖玄云想那条巨蛇又去那里去了,难不成已跌下这山巅? 敖玄云抬头看向天空,那巨蛇已被四仙鹤提前,感觉已经没有初见时那么巨大了,四只仙鹤却却依然如故,却能提前这“巨蛇”轻飘飘的向这边飞来,慢慢的,当回到这山巅之时,那细细的红蛇已只有尺长,敖玄云一脸疑惑,难道是自己刚才打败了这条巨蛇,可刚才那一瞬间后,自己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四只仙鹤飞回山顶,把那条蛇放在桌上,自回那池塘去戏耍,那条蛇一身通红,不停的吐着信子,抬着头,看着虞真人与敖玄云,对两人很好奇。 敖玄云更加疑惑的看着虞真人道:“虞老真人,这就是刚才那巨蛇?” 虞真人嘿嘿道:“是呀,刚才它被五雷轰,又被天火噬,又被风剑刺,所以才会灵魂受损,变回它最初的样子!” 敖玄云看着桌上受伤的小红蛇,一脸茫然,从如此一条小蛇变成追他的百丈大莽,再修成人形,历经千年,现在又回到原来最初的样子,如同经历了一个千年循环,所有的过程,所有的荣辱都在片刻部化成乌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轮回,一千年既没有得到,也没有失去,这一千年的时间对它来说或许就跟本是不存在的事儿。 敖玄云虽然对此蛇灵没有什么好感,但看到现在桌上的红蛇,却也有些悲怜之意。 虞真人看着敖玄云道:“你不必为它悲伤,能回到原样,这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在这境地里,有许多灵魂彻底被吞噬,连再世重生的机会都没有,这却也和苍茫大地一样的道理,这都是道之所然,再修千年对它来说既无所得,也不无所失,你不必介怀。” 此时的敖玄云已经回复如故,地灵之子的灵魂再次沉睡,刚才只是虞真人施法,让他地灵得以暂时觉醒,所以敖玄云对此虽有不解,但却不愿去问。 敖玄云似乎记起了什么,只是看着那虞真人道:“虞老真人,刚才你那金光闪闪的圈子,能不能借我看看!” 虞真人看着敖玄云道:“你能不能把那个“老字”去掉,我虽然比你先来这黑洞之空,可这里与苍茫不是一个时空,你如此叫我,到让我觉得老而无为,难与承受。” 敖玄云一笑道:“那行,快把那金环拿来看看!” 虞真人道:“不是我不给你看,这金灵儿见了你就害怕,所以她躲了起来,不愿见你,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敖玄云这一听则来兴趣了,伸着手道:“快拿来瞧瞧,这么小气,我在这还没见过如此有灵的宝贝呢。” 虞真人依然不动的道:“不仅有灵,这金灵儿之灵已修达星灵之魂,非一般人能驾驭得了,待有时日,自然可拿给你看!” 敖玄云一想,刚才只那金光一闪,就把那巨蛇的红信击得不敢再伸出,这样的宝贝这老头肯定不会轻易让人看,万一自己提出想要,那他就会很难堪了,毕竟自己曾经也救过他,敖玄云却也不想强人所难,忽又想了想道:“那你有什么修练的秘法,可给借给我修练,反正我会还你的!” 虞真人缓缓道:“敖守护,这境地里有亿万不同星系的生灵,各有各的修行之法,但大道却是一样,若能吸天地之灵气,可强身健体,亦可练气修魂,我是凡灵之体修练至今,所以我的方法,未必适合你。” 说完又接着道:“再者你现在也只是一些记忆遗失,灵体及魂力稍弱,等你回复九灵护体的时候,自然会成为强者,只是最后再提醒你,星魂之体亦有强弱,就如同万丈虚空中的星系,有明有暗,有大有小一样,有的星灵一颗就可比你九颗,有的则至小也能修成巨星之灵,灵魂的修行却是一条漫长之路,你还需谨慎小心,不可操之过急!” 虞真人见敖玄云不语,又接着道:“你既以来此地,当忘记过去,重新以你现在的灵体来练魂,这是历练也是你自己的修为,望你能好自为之,若有一日能傲游苍穹,自当要好生对待这境地的亿万生灵!” 虞真人如此说来,竟是要离开此地,或是要让敖玄云离开。 敖玄云看此老头十分扣门,宝物也不让看,修行之法也不教,竟还说些不着边的话,若是自己已九灵护体,又何必寻此不快。 只见那虞真人站起身来道:“我也该回我的仙魔之都了!” 敖玄云一听,这老头如此不厚道,虽然这巨蛇已伏,可自己又如何下去,这万丈鼠山,下段已冰封,这上山容易下山险,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跌下万丈悬崖,急得站起身来用手拦着道:“不能走,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回去,看样子你这里四只仙鹤,你总得给我留一只驮我下去吧!” 虞真人悠悠道:“我在此鼠山等你百年,就为了帮你脱险,现在你到是给我耍起无赖了,我这仙鹤可经不起你折腾,再说他们也必不愿驮你!” 敖玄去一听,这老头竟说在此等我百年,就为给我这次脱险,意思是百年前他已算准了,这牛可吹得有些大了。 敖玄云哈哈笑着道:“虞真人,难不成你还算准我今日有难?” 虞真人道:“这天道地道人道,和苍茫大地一般无二,自然之道是为道中之道,能算准也不足为奇,可我却是受人所托,在此候你。” 敖玄云更奇怪了,谁有这般通天之能,能算准自己会来这黑洞之空,又能算准自己今日有难,心里好奇心痒得难受,真是不问不快了,更是拦着虞真人道:“是谁托你来打救我的,你总该告诉我吧!” 虞真人一看敖玄云的架式,是不让他走了,也不理敖玄云只身一跃,就已至半空,正好一只仙鹤已在候着,其它三只跟在后面。 虞真人看着山顶一蹦一跳的敖玄云道:“你不是有那大鹏鸟吗?只要你在这山顶大喊三声她的名字,她自然会来接你!” 敖玄云边跳着边喊道;“你还没回答我,是谁让你来此候我的?” 虞真人看着身下的敖玄云道:“以后你自会知道,现在又何须问我,知道也罢,不知道又如何!” 虞真人挥手,四只仙鹤都向天空飞去,只一眨眼,就已不见了踪迹,看来这魂洞却也无处不在。 敖玄云见这老头真的走了,却也没有办法,想着他刚才的话,闷坐在桌上,再一看连那条小红蛇也不见了,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可呆坐了一会,想着老头的话,那大鹏鸟难不成就是非鱼吗,这一想竟然灵窍全通,原来有人安排这老头在这候着,肯定也会让人来接自己,那非鱼可不就是那大鹏鸟吗? 敖玄云欢快的跑至崖边,只见那云海在脚下变幻莫测,如同一层层白色的纱海,而整个碧蓝的天空下,除鼠山外竟然还有不少高入云层的巨峰耸立在远方,敖玄云登高瞭远,极目四望,才知道其实自己亦如同此山一般,若无其它山相比,可能也算是鹤立鸡群,可再看远方,才知道,其实身在其中也只是那苍海一粟而已。 看着看着,只见远处竟有一只鸟影,却慢慢在变大,敖玄云惊喜不已,知道真是那非鱼来接自己了,于是向那鸟影挥着手,大声叫喊着。 片刻,非鱼真的如约而至,却看着敖玄云在挥手,巨大的身影挡住了半个天空,非鱼慢慢向下降下去,敖玄云正好可以踏上非鱼之背,再走到中间坐下,一拍非鱼背道:“走啦!” 刚才还有些沮丧的敖玄云,此时躺在巨大的非鱼背上,无比舒服,也无比写意,想着那虞老头的仙鹤比他这大鹏鸟可是差得远了。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三章魂域星灵 第四十三章星灵之交 敖玄云就这样舒服的躺在非鱼背上,刚才的疲惫不得不让他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刚入梦景,敖玄云依然迷迷糊糊的,却听见梦中有争闹之声,睁眼一看,自己却在一处山腰,而自己正在向上走去,那远处却见两个年轻人在争吵敖玄云悄悄走了过去。 这两个都是年轻貌美之人,一个火红的长袍,一头乌黑的头发,如沷撒的墨一般,白净的脸上泛着晚霞般的红韵,秀气的鼻翼,灵巧的嘴,淡淡的眉宇,银杏般的眼,是一位温柔得体的美貌女子。 而另一位却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儿,柳绿草青相间的长袍,眉里眉外尽是愁容,一双大眼正盯着面前的女子,嘴里温和的说道:“遥妹,我们还是让他把我们送回九幽吧,这样不消多年,我们就可以再投灵体,这样才能保护金牛一族。” 被称作遥妹的红衣女子则道:“青离,要去你自己去吧,你没看这里有九位星灵之魂,我就留在这里,金牛一族本就十六星魂,如今大多失落,而尚在星域的却又不问这境地之事,不管这境地生灵,我不想再回九幽,我只想跟着他,反正看他的秉性,也会保护金牛一族的。” 叫青离的男子摇了摇头,自叹道:“我知道你是喜欢上这小子了,所以不愿离开,你也知他九灵未醒,也想附在其身一路保护他,这我不管,可你是金牛一族的星灵,怎能与九灵镇那几颗微弱之星相比。” 敖玄云十分小心的慢慢靠近,这里是一处半山之巅,在山石之上盖有一座八角之亭,可以附视山底那幽谷之景,而两人则站在亭中,敖玄顺着羊肠小路,一直轻手轻脚的走着。 从两人对话,他已经知道,这两个就是刚才从那蛇灵女魂域里救出的星灵,没想到他们竟是这金牛一族的星灵之魂。 遥妹听青离说完,眼睛看着偷偷摸摸的敖玄云道:“你就不能走过来吗,这里是你的魂域,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 敖玄云四周一看,见没有其它人,确定是跟自己说话,于是挺直腰板,站起身来,嘿嘿笑着道:“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来偷听你们聊天的,只是无意来此,抱歉得很!” 敖玄云说完双手抱拳一揖走了过去,却是站在遥妹身边,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看来此遥妹不仅看起来如红辣椒一般火热,却也幽香无比。 青离见敖玄云站在遥妹身边,看起来竟也郞才女貌,眼中失望无比,但还是一抱拳道:“敖兄,刚才与遥妹之话,实在有失道义,你既已救我们脱险,本应留在魂域与你一体,可我记挂着这金牛一族生灵之危,故才厚颜提出离开,还请敖兄见凉!” 青离虽见敖玄云与遥妹身形相配,心里有妒,如此一说却也不失君了之风。 敖玄云见青离心系万千生灵,却也十分欣慰,于是微笑着道:“举手之劳,青离兄不必记挂,至于你们两灵归宿,当然你们自己决定要好,我无所要求,刚才一听,我到想着一个好办法,你也不用回九幽,那一去不知何年何月,现在倒有一个好的灵体可以附灵,不知想听不想听?” 敖玄云向来鬼主意多,但刚才一说却也是心里真话,虽然星魂石之星魂珍贵,但他也不愿强人所难。 遥妹一听道:“那你快说呀,你这三个灵,虽然长得一般模样,怎么差别这么大!” 遥妹边说边用手扯着敖玄云的衣服,让他快说。 敖玄云不好意思道:“这位青离若愿意,可以附灵于玛尼娜身上,玛尼娜一心想为兄报仇,并且心怀金牛一族生灵,心智聪慧,而且人还长得漂亮,正好合了这青离兄这一表人才的星灵。” 遥妹一听到是婉然一笑道:“我看玄云说得对,你附灵玛尼娜,也不吃亏。” 青离低头思虑,慢慢的道:“我愿意!” 说完竟然半边脸都红了。 敖玄云一拍手道:“那好,我这就回去,遥妹你可以去跟我魂域里那个痴书生,狗屁作家呆在一起,至少有个伴!” 遥妹一听,脸一下变得愉快起来,轻声道:“没见过自己骂自己的人,那狗屁书生只是你的另一面而已,你们三灵其实只是一灵,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若我留在此,以后便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不成你也要骂我不成?” 敖玄云这才一拍脑袋道:“对呀,我都弄糊涂了,当年我吃过巨龙的三滴龙晶,已把三灵化作一灵,现在只是有些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不过遥妹以后你在我魂域里可不得捣乱,还有九个星灵在睡觉呢!” “那是当然,难不成我自己还会为难我自己吗?”遥妹噘着嘴说道。 敖玄云一听,嘿嘿笑道:“是是是,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我是谁,也会犯浑,以后你可得多提醒于我,要不我就回去,让你们两多聊会!” 敖玄云说完正想离开,青离却道:“这附灵之事,说来简单,可必须有星魂之灵协助,要不然我一离你的魂域,进入两境地之虚空,就会自觅那九幽秘境而去,以你现在的魂力及魂术,怕是很难办到。” 遥妹一听脸上不屑的说道:“那他魂域里不是还有我吗,你愁什么!” 敖玄云一听遥妹所说,却不知她深浅,但月神一定能办到,脸上悠悠一笑道:“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个同伴,是我们苍茫大地的月灵,她是星魂之灵,肯定能帮上我们,再不行我就请魂帝帮忙!” 青离一听到是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少许自信,可遥妹一听则跺着脚的道:“你怎么这样受吹牛,不吹牛怕是不舒服吧, 魂帝是什么人,是这黑洞之空的主人,从来也没有那个人敢如此说话的!” 敖玄云知道这些东西不用解释,只是看着遥妹的娇态,十分欣喜道:“反正能让你们心想事成就可以了,至于吹不吹牛,那你们金牛族的牛不也在天上飞着了!” 遥妹听敖玄云如此一说,以为他的意思是金牛族的牛像是他吹了才上天的,脸一红,一巴掌打在敖玄云脸上,敖玄云脸上顿时显出五个纤细的指印,痛得“嗷”一声叫了出来。 …… …… 非鱼看着跌在草地的敖玄云,脸上竟然十分欢喜道:“就这么一丁点掉下来,竟然都嗷嗷叫了,你这英雄救美的胆识去哪了!” 敖玄云一手摸着脸抬头一看,那里还有什么遥妹,眼前站着的是月神、哈蕾儿、红凤、敖丙、还有玛尼娜及村长夫妇。 敖玄云不好意思的对着大家笑笑道:“失礼,失礼,刚才睡着了,落下来没站稳,惊忧了大家!” 村长见敖玄云没事,竟和原来一般说话没谱,却也十分开心道:“还请敖英雄到大帐内休息,晚上我们还开篝火晚会,大家一起庆祝敖英雄归来!” 敖丙一听,晚上又可以跟那草原妹子唱歌跳舞了,赶紧过来扶起敖玄云道:“村长都说了,还不回去!” 敖丙自顾扶着敖玄云向大帐走去,敖玄云看着玛尼娜挤挤眼,却让玛尼娜不知所以,一脸茫然。 原来敖玄云知道这玛尼娜去鼠山的目的是想为兄报仇,可凭她之能,自保不足,于是敖玄云在和五须上人谈好后,就已安排五须上人送她回草原。 五须上人知道敖玄云是九灵之体,也不敢违逆,那圣主噬灵失败,被反噬后现出原形,敖玄云在关键之时又救了他一命,所以五须上人也奉敖玄云为新的圣主,巨蛇一走,他就跑回洞中放了玛尼娜,并施展土遁之术,回到草原,而此时的五须上人正在大帐内,大吃大喝呢!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四章移魂附灵 第四十四章移魂附灵 敖玄云与敖丙一走进大帐,就闻见一股诱人的牛羊肉味,里面十几桌都已坐满了人,而那五须上人埋头苦干,桌子之上已经堆满了骨头,显然是受到了极高的款待,旁边一个牧民女正在给他倒酒,五须上人自也受之无愧,与前两天敌对之势相比,可是形同两人。 村长安排几人一起就坐于中间三桌,这可是享受尊贵客人才有的待遇,敖玄云竟然被村长拉至主桌,坐在村长一边,而身边则是玛尼那,另一侧村长夫人身边则是月神。 其他四人一桌,而那五须上人则是独自一桌,那一桌子的羊骨头,怕是其它人也不愿跟他坐一起,去背这个锅了。 五须上人见大家坐定,看了看敖玄云,微微点点头,一副笑意,看起来已成为这牧归村的堂中客,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 村长见大家正注视着自己,于是站起身来高声道:“大家静静,今天我们恭迎凯旋的英雄敖玄云,同时也庆祝我牧归村与鼠山化敌为友,睦邻相处,大家举杯痛饮!” 村长说完,下面的村民们都笑颜满面,个个都高举酒杯,一起饮下这庆贺之酒。 村长接着道:“下面请敖英雄给大家说说,是如何让小女脱险,又是如何大战蛇灵女圣主,还鼠山太平。” 说完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嘿嘿一笑,把嘴里的一片羊骨放下,看了大家一眼道:“刚才村长都说了,今天是值人庆贺的日子,我这里还告诉大家两个消息,一个十分不幸,一个却是不幸中的万幸!” 敖玄云边说边看着玛尼娜,看样子跟玛尼娜有关,大家也都盯着玛尼娜,玛尼娜则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敖玄云接着道:“那鼠山圣主蛇灵女吞噬我灵魂之时,被我反噬了几个灵魂,其中就有五个魂师,我已送他们入九幽秘境,自可再世为灵。” 敖玄云说完,大家脸色都是忧郁中有兴奋,悲伤中有庆幸,毕竟如果不是敖玄云,这五位魂师,包括村长的两个儿子,都已被噬灵,连再世的机会都没有,如此一来虽然提及悲伤之处,却也算是好事一件。 一旁的玛尼娜,眼中带泪,低声道:“谢谢你!” 敖玄云看着那梨花带雨的脸,更显娇艳,而月神则注目着敖玄云,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一般。 敖玄云清清嗓了道:“我知道大家对村长的两个儿子,及那三位魂师的死心中悲怯,不过现在他们能得以入九幽秘境,再觅机会再世为人,也算是有个归宿。” 大家听了也都点头肯定,村长用手拍拍敖玄云的肩,老泪纵横,但却悲中有喜。 敖玄云接着道:“另外,我还从蛇灵女身上得到一颗星灵,是你们金牛一族的星灵,所以,以后你们就有了新的守护神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十分惊奇,也十分开心,毕竟若有了自己的守护之神,以后在这境地也算有人保护,不再需要看星域那星灵守护了,纵是再有如鼠山之类的恶灵来袭,也不惧怕了,可大家也都面有忧色,这星魂之灵已失灵体,若再入九幽,却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附灵体,成为真正的守护,再者这星魂之灵十分珍贵,对修魂者来说,是为至宝,谁得到了还会舍得再拿出来呢?大家兴奋之余却有些失望。 敖玄云看出大家的疑惑之情,于是道:“这星魂之灵我将归还贵族,并且不让他入九幽,直接将附灵于玛尼娜身上,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星灵守护神了!” 此话一出,大帐内顿时掌声雷动,大家都未尝想过,敖玄云能如此大度,一颗星灵就这样无偿归还,并且还将直接附灵于村长的女儿身上,大家对玛尼娜也十分了解,有勇有谋,敢于与恶灵斗争,全心为村里之人谋想,应该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玛尼娜一听,更是欣喜,刚才还是悲中带喜,此时却是完全对这敖玄云十分敬仰、爱慕,毕竟这敖玄云所为确有英雄气度。 一边月神此时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敖玄云都刮目相看,那一边的敖丙、哈蕾儿更是对敖玄云露出崇拜之情,那非鱼、红凤瞪着眼,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大家都清楚若敖玄云独占此星灵,自然能提升自己的魂力,在这境地里身份地位自然不一样了,况且有了星灵之力,当可自保。 敖玄云说完看着月神道:“当然此事能否成功,还需月禅姐姐鼎力相助!” 月神微微一笑道:“这个当然,不过此事还须保密,星魂之灵异常珍贵,那些不义之徒随时窥视,还请村长让在场的人保守秘密。” 月神最后的话,语气沉重,村长一听,自也心知肚明,这星灵归还,但若消息走漏引得恶灵来扰,好事却也会变成坏事。 村长双手一抬,对大家道:“今日此事,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此关乎我牧归村往后安宁,若有泄密者全村共伐。” 村长说完,月神却看着一边的五须上人,五须上人双手指天道:“我必不会打此主意,也会为此保密,今后我鼠山还得靠玛尼娜守护,她也是我鼠山的守护神!” 大家一看,也都放下心来。 敖玄云说完落坐道:“没有其它的事了,大家喝酒,喝酒!” 一席话后,这大帐之中,气氛再次高涨,喝酒吃肉,竟也是草原上的一大乐趣。 …… …… 夜色已深,篝火也慢慢熄灭,而那满天的星辰,却如无数双眼睛在闪烁着光茫,似乎在相互低语,又像是孤立无缘。 大帐外敖丙、哈蕾儿、非鱼、红凤还有五须上人,个个神情肃穆,分站在大帐四周,那些村民已早早回去休息,夜色之下,大帐内却亮着一盏灯,在草原夜色中独耀光茫。 大帐内敖玄云与玛尼娜相对而坐,双手掌心相抵,双目紧闭,而月神则端坐旁边,双手高举,置于两人头上,两人全身被一圈光笼罩,移魂附灵术正在进行。 玛尼娜的灵魂已经进入敖玄云魂域,那原本的一间茅屋已不见,只有一个绿柳青青的花园,一池碧水涟涟的荷塘,而那塘边一座画廊伸入池中,里面一男一女正在下棋,一个英俊男子端坐旁边观棋不语,手执纸扇,十分悠闲。 敖玄云带着玛尼娜走了过去嘻笑道:“你们到是清闲,竟然在此下棋,快快起来,我要换灵了!” 只听下棋的遥妹盯着棋盘道:“换灵就换灵,你叫啥叫,我再跟你下棋呢!” 敖玄云也不去争辫,毕竟以后又都是一个人了,用的是同一个灵体,谁都不能得罪。 只是那旁边的青离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敖英雄,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说完向玛尼娜点头示意,一脸爱慕之情。 敖玄云一看急道:“别看了,这就走吧,要不然空耗月神姐姐的魂力!” 玛尼娜一看竟然是一个英俊的青年,一脸茫然道:“不是那个妹妹吗,怎么是个男的?” 敖玄云一听乐了,顺口就道:“男的有什么不好,他会好好照顾你才是!” 玛尼娜一听,脸上有怒色,却不想发作,只是自言自语道:“一个男人附灵在我一个女子身上,以后多不方便呀!” 此时下棋的另一个敖玄云抬头看着他们道:“玛尼娜,是你弄错了,这灵魂无有男女之分,只是在这魂域里有此一个虚幻的形像而言,就好比你自己的性格,自已的想法,自己的意识,无性别之分,但在魂域里我们依然有形像,但这无关紧要,你尽管带他出去,无防!” “就是,我不也是敖玄云吗,难道我附灵于他,他就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了,他是他,我也是他。” 遥妹说完继续下棋,却始终想不出对付自己的办法,一直在叹气。 玛尼娜一听,再看遥妹竟也生得如花似玉,心里竟有些妒意,可却又没办法,只知道敖玄云身边女人多,却不想他的灵魂里竟也有女人之灵,实在是无法理解。 敖玄云一拉玛尼娜道:“那咱们走吧,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想送我们!” 遥妹一听倒抬起头来看着玛尼娜,见玛尼娜不仅生得倾城之容,而且一身风情万种,也不由得十分赞许道:“我听说在境地有一种灵晶叫合魂晶,只要人噬了那魂晶就可以让魂域的灵魂合体,以后你们有机会寻得,自然可让灵魂永不分开!” 玛尼娜一听,脸上顿时笑颜逐开道:“谢谢妹妹指点,我们这就走吧!” 青离真要离开,却还是有些不舍,看着遥妹道:“遥妹,我走了,保重!” 遥妹一听笑着道:“让他保重,我就好了!” 说完低头思考,这棋可不是她的强项,可对面的书生却已快睡着了,这人就是这样,有时清醒,有时迷糊,可迷糊之时也有清醒之魂。 三人走出魂域,经过一段漫长的黑空,人在黑空之间,无依无着,却能自由行走,而前面却是一道光门,三人急速穿过,来到了玛尼娜的魂域,那魂域里竟也十分空旷,里面竟山水相交,敖玄云也是十分惊奇,夸张的一蹦一跳,像是来到一处好玩的地方,十分兴奋。 “这就是你的魂域,看起来也挺大呀!” 敖玄云边走边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道:“算了,就送到这里吧,你们自己的家,就自己进去,我还是回我那里住着。” 玛尼娜一脸不开心的道:“既然来了,为啥又要急着走呢?” 此时玛尼娜说话的脸上竟然有些诡异之笑,让敖玄云看了心里十分不舒服,却已不知道何原故,这个笑容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青离看敖玄云脸色有异道:“敖英雄,我们自己可以回去,刚才已穿过虚空,这里已经安全了。” 说完竟看着玛尼娜,有些不解。 敖玄云刚想转身回去,此时魂域里竟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敖玄云,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快走呀,老朋友见面,应该多聊一会!” 敖玄云一听这声音,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知道此灵必是自己旧识,隐约中已猜到是谁,却又不能确定,想着若是留在这里怕是凶多吉少, 于是跟青离道了句:“保重!”就拔腿向外跳去。 而那玛尼娜则笑看敖玄云的身影,魂域里再次传来声音道:“我们有的是机会再见,可别跑丢了。” 说完魂域里响起“哈哈”的笑声,听起来十分诡异,就连青离都眉头大皱,一脸紧张的样子。 玛尼娜看着远去的身影,回头对着青离道:“还不走,楞着干嘛,快跟我去见见主人!” 玛尼娜说完脸上的诡异之色更甚,而青离看着眼前的玛尼娜竟变得十分陌生,脸上充满了失落之情,可即已来了,那一切只有听天命了!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五章月光如雾 第四十五章月光如雾 熬玄云快速通过那道门,穿过悠远黑暗的虚空,回到自己身上,猛地睁开双眼,觉得就像是做了个恶梦般,头额上竟然布满汗珠,长舒一口气,用手摸着额头。 月神收回光罩,看着熬玄云脸色有异,低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敖玄云看了看旁边着急的村长夫妇,却又回头看着月神道:“没事,能有什么事呢,我熬玄云九灵之体,这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话一说完,对面坐着的玛尼娜才微微睁开双眼,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道:“谢谢你玄云哥!” 熬玄云一听,心里开心,原本这玛尼娜一直是叫自己“敖英雄”的,此时已改口叫哥了,看来关系又进一步。 月神看了一眼玛尼娜,只淡淡问道:“妹妹附灵成功,看起来有些累了,就早点休息了,我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敖玄云本来还想再呆一会的,听月神如此一说,才想起敖丙他们还站在外面为此守护呢,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早点休息,早点休息!” 说完竟也跟着月神走出了大帐。 月神告诉大家已经完成移魂附灵,所以先让大家回帐休息,自己则慢步在草地上,而敖玄云知道月神必然有问题问他,也只好跟在后面,隔着三五丈,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 月神走了一段草地,几个帐房已在身后,只有那一点微弱的光在闪着,整个黑夜里幽深寂静。 月神又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敖玄云道:“你倒是走近一点,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敖玄云一听,月神此时的语气,依然很冷,但却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温柔与娇气,于是小跑着跟了上去道:“月神姐姐,你叫我呀,我只是不好意思跟在你身边,这一天下来混身脏兮兮的,怕污了月神姐姐的气息。” 敖玄云在月神面前到是十分小心稳重,虽然初见之时,心里着实喜欢得很,可月神处处高冷而清幽的面容下,却又时时感觉到几许自卑,纵然这段时日,一直跟在身边,有时近得可以闻见月神那淡淡的体香,可却已不敢有非份之想了,心里只有万分的敬意。 月神一听敖玄云如此一说,到是十分体贴温暖人心,心里一高兴,脸上竟然也红韵纷飞,只是在这星光下,却不十分显眼,若是白天,那肯定是面若桃花,含情脉脉了。 月神轻柔的道:“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想那苍茫大地之时,你对我可没有现在这般温柔!” 敖玄云摸着头,未曾想月神说话却也如此温柔,而且语气中透着一股调皮的娇气,甜中带着一阵阵香,让敖玄云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月神姐姐,我还有点不习惯,也不清楚在苍茫大地之时,我是如何对你,是不是太让你难堪,以后一定会尊敬姐姐的!” 敖玄云低头弄手,看起来竟不像他以前的样子,倒像是一个害羞的女子。 月神一看扑哧一笑道:“你看你的样子,都十八九岁的人了,还这样羞涩,我可不要你对我尊敬什么,你是九灵守护,而我只是这亿万星灵里最弱小的一个,你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 月神说完又凝目道:“以后不准再这般姐姐、姐姐的叫我,你明明知道我叫月禅,还每次不改,是要故意把我叫得老一些吗?” 敖玄云终于抬起头,看着星光下依然艳色无边的月禅,一脸坏笑道:“我也只是跟着她们这样叫你,以后还叫你禅姐姐如何?” 月神小脸一横道:“她们是她们,你还是叫我的名字,要不然我就不跟你去那十二城了!” 敖玄云看月神生气的样子,竟然又是别有风情,已甜如**浇在心头。 越是平时冷冰冰的女子,撒起娇来却越是有趣,也更让人心动。 敖玄云摸摸头,又摸摸耳朵,显然脸上也是红彤彤的,耳朵竟也热得有些发痒,手却没有地方放了。 敖玄云拉着月神的手,却已感觉不到冰凉,向前漫步,轻踩着那柔软的草地,身影在后面融和,星光下高大的身影掩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就如同苍茫大地里,月亮与地球一般,月亮总是无时不刻地绕着地球在转动,为地球上的黑夜带来幽幽的月光。 走了一段草地,月神似乎想起什么问道:“玄云,我看你刚才移魂附灵出来后,脸上有许多汗珠,看你平时遇到任何危险都不曾有如此表现,到底附灵之时你看到什么,或是遇到了什么?” 敖玄云知道月神终有此问,但离了魂域,自己却也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可那记忆却不知为何会让自己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 敖玄云看着月神疑惑的眼睛道:“也没什么,只是就如同今夜的你一样,在玛尼娜的魂域里让我也很惊奇!” “惊奇,什么惊奇?” 月神扭头看着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猜测着道:“我感觉玛尼娜那魂域里有我以前认识的魂灵在里面,但却又不能确定,或许是我多疑了!” 月神知道敖玄云九灵未醒,记忆里很多都缺失,况且魂力单薄,不能记起也是正常之事,也不便过多再问,反而会让他更头痛,于是缓缓说道:“那你形容一下玛尼娜魂域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总可以吧!” 敖玄云听月神如此体贴,竟然不追问,脸上带笑道:“那算起来应该是个很大的魂域,里面山川河流,几乎样样都有,还有像这里一样的草地,遍地的牛羊,大概就是这牧归村的样子吧!” 月神一听,笑意渐渐消失,变得凝重起来。 敖玄云一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道:“禅姐,为何突然间你脸变得忧郁起来!” 月神竟也觉得自己这般思虑,反而会让敖玄云更加担心,拉着敖玄云向前快速小跑着道:“我们去前面坐坐,你说的没什么,我只是想过往而已!” 两人小跑着,十分欢快,刚才那些事,却已云消雾散,月神边跑边用手在前面一挥,那些草向地毯一样被抚平,两人席地而坐,那些草地竟无比温暖,而草地上四处流光溢彩。 敖玄云轻抚着月神的脸,尽情享受着月神那淡淡的体香,轻柔的手在月神脸上划过,像是月光划过水面,又像春风轻抚发梢,从指尖传来的温柔却有如那一阵热浪,让他在这寒夜竟十分舒服。 月神整个人躺在敖玄云怀中,像极了在苍茫大地的那一暮一暮,就如同月光进入迷雾,在迷雾中变幻如烟。 两个人的温柔把整个星夜,化作几滴露珠收藏了整个星空,时而轻缓,时而奔腾,时而如高山,时而又如细流,飘流的光,在两人身上布下层层薄纱,将两人融化,有如阳光里的月光,月光里的阳光一样,不分你我,灵魂在相互交融,相互缠绵,相互吞噬。 夜很静,静得只有两颗灵魂的气息在流淌,而那些变幻的光却也如这草地上的灵魂一般,享受着这无垠的草地,随意舒展,任意幻化,只落下几点斑斑红晶。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六章纵马草原 第四十六章纵马草原 清晨的辰光再次照耀这草原,草叶上的露珠星星点点,敖玄云舒服的从床上起来,脸上带着微笑,浑身充满朝气,看着一旁的敖丙正在打着有节奏的鼾声,嘴角上口水滴答,看起来一定的梦到好吃的东西。 敖玄云拍拍敖丙道:“快起床了,今天我们就离开草原!” 敖丙的梦里其实还真是有美味,不过却不是普通的美味,昨夜狂欢,酒醇人香,草原之夜让人流连往返,纵然是在梦中都不愿醒来,可敖玄云接连推摇,敖丙纵是十二分不愿意却也只能缓缓睁开眼晴,辰光已照射进帐房,整个帐篷里温柔而又和睦。 敖丙看看身边的玄云道:“昨天晚上怎么没见到你?” 敖玄云笑笑道:“夜色美,当然是去赏夜去了,快起吧,今天我们就走!” 敖丙一脸茫然道:“这么快要走,那让我接着把这个美梦做完,要不然不知何时才能再回这牧归村了!” 敖丙说完竟又躺下,真的闭上眼睛,不理一旁的敖玄云。 敖玄云一看,站起身来道:“这美梦那得省着点,一次都做完了,那下次可没得做了,我去看看哈蕾儿起来没有,让她来伺侯你做美梦!” 敖玄云边说边走出帐篷,那敖丙一听,“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赶紧穿衣,那美梦就像那夏天的雷,一声雷响后,一阵狂风暴雨,然后就是雨过天晴。 大家都已在大帐之前,辰光斜射,个个都精神抖擞,村长夫妇与玛尼娜身着盛装送别这东去的六位客人。 村长看着一身新衣,精神奕奕的敖玄云道:“敖英雄,我代表牧归村的村民送别各位,感谢各位给我牧归村帮助,给你们准备了六匹快马,你们可以驰马草原,一路欣赏这秀丽山川之景,另外还有一些干粮、魂币,这一路途遥远,还望各位一路顺风!” 敖玄云向村长一揖道:“有劳村长,我们就此别过,希望有时日还能再临此地!” 敖玄云说完竟牵起马就朝那东边走去,众人也只得跟着,月神看着村长夫妇,和玛尼娜微微一笑,特别对着那玛尼娜点点头,自也离开。 玛尼娜一脸彷徨,看着远去的敖玄云一行,对着村长夫妇道:“阿爸阿妈,我去送他们一程!” 村长夫妇相视一笑,却不言语,自个回帐篷休息。 玛尼娜骑上一匹骏马,向着敖玄云奔腾而去。 敖玄云本来想回头看看,却又看月神在身边,只得忍着,低头弄着马绳。 月神一看微笑着道:“玄云,是不是有些舍不得,刚才也不跟玛尼娜道别,看样子玛尼娜快要赶上来了!” 月神才一说完,后面就响起了驰马声,大家回头一看,还真是玛尼娜。 玛尼娜驰马赶上,眼含泪珠看着敖玄云道:“你为何一言不语的就离去,难道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敖玄云尴尬的笑笑道:“玛尼娜,草原之大却也有边,人生相逢自有离别,愿你守护好这片草原上的人民,而我却也要去修习魂术,保护苍茫大地的生灵,回去吧,他们需要你,愿我们再次相见还能是朋友!” 敖玄云若有所思,也若有所虑,言不由衷说完竟一夹马腹向前奔去,几人看着玛尼娜微微一笑,也都跟了上去,只留下玛尼娜一人骑在马上,呆看着那身影慢慢消失在草原的边沿。 …… …… 草原与雪山都是相依相邻,这一路走来,大家谈天说地,欣赏着这雪山盛景,到也是十分写意。 敖玄云已从分离的忧愁中走出,此时辰光明媚,空气里野花飘香,驰马草原,时而奔驰,时而漫步,到也不寂寥。 敖丙与非鱼、红凤都对此地十分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到是哈蕾儿却面带微笑,一路上用心体验,显得比几人更成熟稳重,而月神脸上红韵飞升,一路与敖玄去并肩而行,却默默无语,一切尽在不言中,敖玄云几次想跟月神说几句,看月神那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也不愿打扰,就这样保持着相对的距离,却十分默契。 过了几座雪山,前面竟然十分开阔,耳里传来水奔流之声,让敖玄云又兴奋不已,对着月神道:“禅姐姐,前面定有一条大河,我去探探!” 月神一笑,却是默许,只是敖玄云不探也罢,因为马儿爬上一座低矮的土丘,那奔腾的大河,已横陈在众人眼前。 大家一看,这番不一样的景色,更是兴奋不已,都驰马赶了过去。 敖玄云下马走在大河边沿,阵阵冷风吹起,那水花四溅,扑面而来,不时还带着雪山上的冰渣子,还有沿岸边上的混沙,整个水看起来混厚有力,水流湍急,一浪盖过一浪,而遥看对岸,这大河竟有百丈之宽,气势非凡,十分震憾。 红凤见此壮景,惊得赞叹不已,大声呼喊着,可在这奔流的水声中,竟瞬间被淹没。 非鱼走近敖玄云身边对着耳朵道:“昨天晚上你去那了?” 敖玄云虽然满耳都是水声,可非鱼的低语却依然听得清楚,毕竟那轻柔的话语,顺着温和的湿气吹进耳朵,十分舒服。 敖玄云却看着非鱼,一脸疑惑的样了,似乎并没有听清楚,还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非鱼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听敖玄云这么大声的问道,已不意思再问,只是同样大声的说道:“我问你可知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说完驰马跑到那哈蕾儿身边,一起欣赏河之壮丽景色,而刚才的话却大家都听见了。 红凤却也看着月神,因为在这些人中,只有月神在此时间最长,敖玄云虽然身为九灵守护,可毕竟看起来只是个毛头小伙。 月神却并未说话,因为在此河边,水声巨响,而她却不愿扯着嗓子大喊,所以就顺着那河道向前走去,大家也都跟在后面,慢慢悠悠在走在河边。 片刻,几人就来到一处低洼之处,这里水势平缓,河道却很宽,刚才还只是百丈有余,而这里却宽了几倍。 河水漫在岸边,马儿顺着河岸边饮着河水,边在草里踏步,这里的水已经很清,岸边一些游鱼,在草丛中自由的穿梭,边岸的草丛中还有不知名的花在盛开,微风吹过,岸边香气流荡,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水声荡荡,月神看着大河道:“此河应该就是洗魂河,据说此河可以洗涤灵魂,洗去灵魂中那些污垢,让水带着它们回归大海,人过了此河定然魂魄净洁,无欲无求。” 敖玄去一听,兴趣来了,这河的名字倒也一般,可若能真洗去那灵魂里的污垢,那可是闻所亦闻,不知道自己下去一洗,是否能把那前世的那些坏想法洗净。 非鱼不解的看着月神问道:“姐姐,那这河水是从那里而来,为何能洗去灵魂里的污垢呢?” 此问却也是大家疑惑之处,所以非鱼一问大家又都看着月神。 月神微微一笑,回道望着大家,只见大家都盯着自己,显然是十分信任,可月神却并不是十分清楚,也不确定,只能苦笑道:“以后你们可别这样看我,让我实在有愧,我只听闻此河连贯三大部族的领地,从鸿蒙到苍流,再到银海,而这一段只是这河的一小部分,若顺河而上,怕要百年也才能走到源头,以后你们若是想知道它的源头,尽可顺此探幽。” 敖丙一听,眉头大皱,看来刚才他却有顺着河走一遭的想法,如此一说,百年时间,那自己不就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还探什么幽,寻什么源呀! 敖丙亦是天性纯真,兴趣来得快,却也失落得快,听闻如此一说,不断摇着头轻叹一声。 哈蕾儿一看竟笑道:“敖丙,若你真想探秘,又何惧百年呢,百年不也只是那一瞬而过的水流而已,此时你看到的水,可能就是百年前从那鸿蒙之地流淌而下的,它们可也经过百年才得以今日与你相见,你何叹之有!” 哈蕾儿此话却也让敖玄云听了心有所感,自言道:“花间一滴春前泪,百年过后始到东!” 红凤一听这文绉绉的话对着敖玄云道:“人家丙哥是想寻源探幽才有此长叹,你又何故,发此感叹,实在弄不懂你们这些人,活在这境地所为何!” 大家听红凤一讲,也觉得这敖玄云比以前更成熟些,竟然也能念点诗句来了,可如此美景,说如此伤怀之话,却是有些大煞风景了。 哈蕾儿看着红凤道:“红凤,你是不知道,这敖大哥原本却也是个落魄诗人,能念几句歪诗却也才符合他的身份!” 月神见敖玄云低头不语,知道有些记忆会在无形之中忽然间涌上心头,所以他才会时而清醒时而有若稚童一般混沌。 月神看大家也无意之景色,都默然不语,似乎都有心事,轻语道:“不用在此沉默不语,时光流逝此如流水,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过去才好,那对岸之城,应该就是金牛镇了!” 大家一听,又兴奋起来,毕竟这人多的地方肯定热闹,热闹的地方定然新鲜稀奇的事儿就多,这几个都是年轻之人,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大家都极目向那对岸望过去,只见对岸,有几层土堤台阶之上,还真能看见那天际之边有些模糊的房子影像,应该过了河就可以完全看到了。 敖玄去一听,又看看非鱼,似有不解道:“禅姐姐,我们都可以搭非鱼过去,何故还要想什么办法呢?” 月神微笑着道:“这境地里却并非谁都可以遨游天际的,非鱼虽然能一日万里,可却没有这入空的资格,需要十二城的城主允许才行,要不然我们这般过去,定会招来十二城天际卫士的,那些天际卫士都是修魂的魂斗士,魂术魂技都十分高强,有的魂力都可及星魂之灵,所以我们还是不必犯险,只凭自己的本事过去。” 敖玄云一听也对,既然是去十二城修魂,就没必要得罪那十二城主,当然凭自己的本事过去,却十分让敖玄去犯难,毕竟如果游过去,那他怕也没有这般能力,那又该如何过去呢?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七章大鹏非鱼 第四十七章大鹏非鱼 正当敖玄去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非鱼却在眼前一恍一恍的,敖玄去突然灵光一闪道:“我都忘了,你是非鱼,这名字还是我帮你取的呢,鲵非鱼,你当然会游水,并且还很善长,我们驭不了空,就站在你背上,你驮我们过去不就得了!” 非鱼摸着头,却是有点不明白的意思。 月神经敖玄云一点,却也知道,天上本无大鹏鸟,大鹏鸟来自水中,当然会水,却不知道这大鹏非鱼,在水中是何种情况,这月神本也不知道,这非鱼与敖玄云在苍茫大地自小相识相依,他当然了解。 敖丙也一拍脑袋道:“对呀!非鱼,你在苍茫大地的时候自小就是一条鱼非鱼,后来才从大海中一跃而起,化身大鹏的,只要你向那河中一跳,化形为鱼,我们自然可以安全的坐在你背上过河了!” 敖丙好像也回到那苍茫大地风流儿的身份一样,对过往忆起那些往事。 非鱼一脸难解之情,听敖玄云这么一说,又经敖丙这样一起哄,还当真觉得自己就是那曾经海中的大鲵,可以遨游大海,又怎么会惧怕这一条河! 非鱼把那腰上的带子系紧一点,站在河岸边,大家都拭目以待,准备看非鱼怎么化身大鲵驮大家过河。 非鱼身材灵巧,站在河边向上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曲线,双手合拢,直接插和河中。 大家看这非鱼也是十分的可爱,说做就做,竟一点也不含糊。 那非鱼一入水中,才觉得那水冰寒无比,浑身一下像是进了冰窟一般,可意识里却没有半分鱼的形态,当非鱼头部慢慢浮出水面的时候,竟然感觉整个人在往下沉,而嘴巴里已经灌满了水,脚底下空空的,两脚不管怎么蹬,人都还是向下沉,双手却也不知如何,只能在水中乱抓,可水却一点也不领情,依然向嘴巴里灌,自己气息不通,一喘气,就有水,鼻子里也全是水,慢慢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可人却还是向下掉,身边一点抓的东西也没有,只能眼看着岸上几人还在翘首以盼着化形成鱼,可如此下去没化形成鱼,都要变成水中冤魂了。 只能不顾形像大声道:“玄云,快救我!” 敖玄云初看这非鱼,气势非凡,入水的姿式也是十分漂亮,想着等她一化成鱼,可得第一个跳上鱼背,站在前端这样才能一显风姿,可现在看来这非鱼竟是一点水也不会,脸色已涨得通红,手在水面上乱抓,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般优雅的形像。 大家看着也是十分郁闷,这大海里都能遨游的人,却不会水,还喊救命,而月神看着则是十分忧心,一伸手,?中飞出一根丝巾,正好落在非鱼手上,这非鱼真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抓住那丝巾,而月神向后一拽,非鱼才得以脱离险境。 非鱼跌坐在草地上,一身污泥,头发忆乱,不停的呕吐,不停的咳嗽,敖玄云把非鱼扶在怀中,轻敲其背,看那非鱼之鱼,刚才还涨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此时却已青中带紫,显然刚才溺水是真的。 敖玄云虽然不解,但却是真的心疼,这个看似乎顽皮的妹妹,可是自己从那九灵镇星空异界里带出的,若有什么不测,自己这个九灵守护又如何向那四方守护交待。 况且此非鱼也是在自己建议下才跳入水中,此时看着非鱼如此难受,内心也是十分内疚。 非鱼又是吐水,又是咳,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眼望着敖玄云道:“玄云哥,非鱼没用,本以为能帮上忙,却不能化形为鱼!” 月神沉思片刻道:“不怪你,这次就连我都忘记了,你应该是来到这境地就是人身了,通过你的修练才能化形为大鹏,却没有想过你原来鱼的化形其实并未带入这境地,怪姐姐大意,让你受苦了!” 非鱼虽然如此,但听得月神如此说来,脸上竟挤出点勉强的笑容道:“不怪姐姐,是非鱼没用。” 非鱼说完,眼里的泪水竟自然的流了下来。 月神看那远处有一片小树林,轻轻对着红凤道:“凤儿,快带非鱼去那小树林避一避,这里太冷,我们随后就到!” 话一说完,只见那红凤从敖玄云怀中牵起非鱼,足下带风,移形易地,只那一眨眼就已带那非鱼到了那树林,敖玄云见状,赶紧小跑着向树林奔去,其它三人敖丙与哈蕾儿则紧跟其后,只余月神在后面,如飘似浮,未见其动,却一直紧随其后。 大家到时,那红凤已折了些树枝,用灵焰点燃,而非鱼则双手抱肩,冷得瑟瑟发抖,此时火才体验出它真真的温暖。 这非鱼本非鱼,只是苍茫大地的一个十分有灵气的生灵,却原生长在水中,当灵魂修行至高时,就能跃出水面化形为大鹏鸟,而大鹏鸟却是它原本的身份,所以不论是生灵或是人灵,有些时候会忘记自己最初的能力,纵然是大鹏鸟这种一翅万里的远古生灵来说,换个环境,也许一潭水就可以淹死,修魂的目的就在于不停的吸起天地灵气,不停的提高修为,也同时不停的学习各种生存的能力,再强壮的人若不会游泳,那么只需那一条小河,你都会显得无能为力。 大家一起围着那火,不再言语,可红凤却像是开窍一般道:“敖玄云,刚才就是你怂恿非鱼跳下水的,我现在想来,若非鱼能像在苍茫一样,那此时的你还会连一条河也过不去,你不是地灵之子九灵之体吗,那驭风控水,噬火唤雷,移山倒海应该无所不能,让非鱼妹妹让此大罪,你于心何忍。” 敖玄云一听,这红凤之言虽然十分刻薄,却是句句在理,心里十分不安,却低头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回想刚才,自己竟未跳下去救非鱼,实属不该,幸得月神及时救援才让非鱼有活命的机会,心里十分身责。 非鱼见敖玄云一脸惭愧之色终于笑着道:“凤姐你不要怪玄云哥了,他也不想我如此,只是怪我忘却了自己的本能,并且又有些不自量力而已,这跟玄云哥没关系,我只依稀记得当年玄云哥在苍茫大地,那可是列限威风,就如你刚才所说,移山倒海,最后把六和八荒拼在一起,建立苍茫中洲大陆,让所有生灵成为一个统一的国度,那可非常人所能!” 非鱼此说却是十分在理,可却又有些勉强,前世你纵然是盖世英雄,那也是已经过去了的事了,如今在境地一切只有从头开始,若还空抱曾经的辉煌,那可能在境地也是一事无成,况且敖玄云在苍茫大地九次穿越,寻找九灵一镜,结果还是功亏一篑,太阳系最终还是被黑洞吞噬,这让敖玄云更加难堪。(本小说为星魂系列,前一部讲述敖玄云为挽救太阳系免遭黑洞吞噬,九次穿越至地球远古时代,苍茫大地寻找太阳系星魂九灵一镜,结果代表月魂的一镜被夜媚带走,黑洞吞噬太阳系,所以敖玄云才借助体内太阳光灵的力量,穿越魂洞来到这黑洞之空,若有不解之处,请读者看另一部《星魂记忆之苍茫大地》,必可释疑。)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八章炽星魂语 第四十八章炽星魂语 月神看着火光微微一笑道:“玄云,你不必再背负那前世的责任,在这境地里你做好自己就行了,非鱼刚才也只是回忆苍茫大地你的光辉历程,所以大家都无故责备于你!” 敖玄云非常感激的看着月神,那眼中充满了异样的情愫,自嘲得嘿嘿笑道:“禅儿姐姐说得对,我是应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虽然以前也有想过,但却一直未能摆脱,所以我现在应该是一个全新的敖玄云!” 敖玄云边说边站起身来,身形高大,气质不凡,可眼中的几滴泪却也流了下来,大家一看竟也哄堂大笑。 非鱼边笑边咳道:“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我都还没死呢,就掉眼泪,有没有点出息的?” 敖玄云刚一坐下,看着大家,脑子里竟然响起了两个声音,只听得魂域里的遥妹叹着气道:“还是那只大鸟说得对,这小子一点出息也没有!” 而另一个则淡淡道:“是呀,就他这水平,还不如我这个狗屁作家呢,竟然还敢随时随地的骂自己!” 敖玄云一听竟然茅塞顿开,体内不是还有一个星魂在下棋吗,难不成那棋竟下了这么长时间,一定要让那遥妹发挥点星灵的作用。 敖玄云嘴里念道:“遥妹,你是星灵魂,过河这点小事,怕也难不倒你,快想想办法!” 敖玄云说完,见大家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却听得他急速的道:“看什么看,不认识吗?” 这语态语速变换如此之快,让大家再次惊异,可却只是那一刻之后,就又都习以为常,因为敖玄云刚入这境地之时,也是这般自言自语的,如此说来,他体内定然又多了一个灵魂,所以才说话颠三倒四的。 月神一听自然明白道:“原来你还藏了一个星魂,怪不得你能爬上那鼠山之巅,见得那虞真人,原来魂域里的妹妹竟是一颗炽星魂!” 月神话一出口,大家也都明白,在鼠山敖玄云可是得了两颗星灵石,自藏了一颗,却有模有样的让出来一颗,大家竟十分鄙视的一阵嘘声。 敖玄云看大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急得道:“你们这么嘘声做什么,我可是自愿留的,可别怪玄云。” 敖玄云边说着,竟然也像个女子一般,用手轻抚头发,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大家一看,实在忍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月神竟也十分好笑,手抚胸部,头低着缓缓道:“那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过河?” 敖玄云一听道:“我却也不会游水,若是下水定然也跟非鱼妹妹一样,呛得不行,若是要我烧干这河,我看可行!” 红凤一听,原来这星魂也只会放火,那放火可是她的拿手好戏,一副不屑于顾的道:“原来说了半天,我们还以为炽星魂有什么了不起的魂术呢,原来也只放火,放火的事我与非鱼怕更熟些!” 红凤刚一说完,月神就对着好道:“红凤休得无礼,金牛座的炽星魂,算起来可比咱们苍茫大地的太阳要大几十倍,它的灵焰,可不是你们能比的!” 敖玄云听月神如此一说道:“就是,还是姐姐识货,不过若我施展灵焰,那玄云现在的灵体可受不了,自己把自己烧没了!” 不错,要施展星魂的魂力、魂技却也需要一个相对应的灵体,若你是火灵,灵体不能抗火,凭凡灵之肉体,又怎么能受得了星灵的烈焰,一发出自会把肉体烧成灰,这个大家都知道。 大家一听,原来也是个旱鸭子,只得再次低头无语。 敖玄云自己知道刚才那遥妹主宰灵体在说话,所以一时却插不上嘴,脑内只听得遥妹道:“你还是好好管一管你这帮姐姐、妹妹吧,我还要去跟作家下棋,就不信赢不了他!” 敖玄云听完,却已发现那遥妹已不见,只能摇着头道:“不好意思,我是收藏了一颗星灵石,没管好,待我有机会寻得合灵石,再把他们一起合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跑出来乱说话的!” 非鱼一听嘟着小嘴生气道:“为什么你遇到的人都是女人,看样子还是一个漂亮的美貌女子!” 说完竟也不掩一脸的妒意,看起来十分讨人心怜。 月神听闻,也觉得这敖玄云,所遇的都是女子,而危险也都是女人给带来的,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芥蒂,便瞧了敖玄云一眼道:“玄云,那给玛尼娜的是一个英俊男子,为什么你却留下遥妹这般漂亮的女子在魂域里呢?” 月神此话却也字字醋意。 敖玄云一张嘴巴却道:“月神姐姐,已经说了是我自己愿意留下的,你意然如此一问,难不成要我把你和他的事说给大家听一听!” 月神听闻竟淡淡道:“遥妹,你既然已留在玄云魂域自是跟他一体,难不成你自己有什么事要跟大家说吗?” 敖玄云一听,竟然一笑道:“也是,不跟你们扯了,我这就回去和作家下棋去,告辞!” 话说完,敖玄云嘴巴还在张着,又接着道:“说到那了,刚才我说到那了,这遥妹怎么老是抢话,比那个境地的还要烦人!” 大家此时也知道,刚才是遥妹在说,而此时才是苍茫大地的敖玄云,大家也是十分无奈,若是再加上境地里的魂灵再来说话,大家怕是很难与他相处了。 红凤却听得有些疑惑,看着月神道:“姐姐,你与敖玄云有什么事吗?” 月神白了红凤一眼,红凤马上吓得不敢再问。 敖玄云一看大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轻言轻语道:“若不成,我们砍些树,做条船自然可以过去了!” 这样简单的问题,其实若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来说,一开始就会想到,可对这些修魂者来说,却总是从那些魂术去考虑,而敖玄云时而星魂,时而地灵之子,时而是境地的顽皮少年,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也让读者们十分困惑。 敖丙站了起来,从腰上拔出一把砍刀,向着火光挥了挥道:“百说不如一做,这种粗活就交给我吧,不过看这辰光西落,怕是明天才能过河了。” 哈蕾儿一看敖丙不解的道:“为什么不晚间过河,晚上的河水好似要缓和一些,再说有没有辰光也不影响,我们不是还有月神姐姐吗?” 哈蕾儿此话却也在理,有月神在,就如同走夜路提了一盏明灯,何须怕前路不明。 月神看着敖丙,又看看哈蕾儿道:“其实敖丙所忧并非看不清,而是这洗魂河,本是洗涤灵魂里的污垢的,这已是河之下游,这河里难保不会有一些污垢之灵藏在此处,若是白天过河,大家也都能相互照应,并非有其它之意。” 哈蕾儿一听,侧望着敖丙,却已是有些敬佩,平时看他一副无所事事,可有时考虑问题竟还是有些深度。 敖丙也不再理大家,只身就前往前面砍伐树木。 月神见大家也都累也,着红凤把干粮拿出,先让大家吃了,敖玄云拿了一块,奔敖丙走去,只余四个女人在火光下静静无语。 <a " target="_blank"></a> 第四十九章沉冤落雪 第四十九章沉冤落雪 早上的河水要更加冰冷一些,而雪山之上冰雪未化,却显得更加平静,水面如镜,把四周高大的雪山映在里面,山水相融,世界虚幻。 敖丙与敖玄云两人抬前已经绑扎好的木伐,恍悠悠的向河岸走去,后面四个美丽女子款款跟着,在初起的辰光中,把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水中的鱼儿却已醒来,在草丛中跳跃,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同时也预示着昨日消逝。 敖玄云与敖丙,把木伐放在岸边,巡视着在那下水比较好,而那岸边正好有一处低矮的堤坝,两人抬着那木伐顺势丢在水中,只用一根绿藤栓着,那木伐在水中打了个转,慢慢的先沉后浮,竟然也像模像样的。 两人一看脸带喜色,正等着四个姑娘过来表扬一番。 敖玄云看了看道:“敖丙你说我俩做的这船,能不能安全趟过去呀!” 敖玄云对昨天非鱼溺水的画面还心有余悸,这河面宽几百丈,万一中途翻了,那可真的不好说! 敖丙却比敖玄云乐观许多,看着那水中的木伐拍拍胸脯道:“没问题,肯定能撑过去,再说了你我不是都会游水吗?还怕啥,大不了游过去!” 敖丙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看来对自己的杰作十分信任。 敖玄云却有些心怯道:“你说就咱俩那游水的水平,在九灵镇那小河里打打水仗还可以,这可是几百丈宽的大河,那中间若是遇上漩涡,那小命可就不保了!” 刚说完,月神走了过来道:“看不出你两还能真做出木伐!” 敖玄云竟然做了个请的动作,可大家却都不敢跳上去,怕人一上去就沉了,那不就又要成落汤鸡了。 敖丙一看,却也不惧,一跃就跳上的木伐,而那木伐却只是摇了摇,依然飘在水上,敖丙还在那木伐之上走了几步,看起来木伐十分平稳。 接下来红凤、哈蕾儿,非鱼、月神都依次跃上木伐,而敖玄去虽然有些怕,但却也不得不上了。 只是敖玄云踏上那木伐,显得比较笨重,大家都恍了恍,还是站定,敖丙在前,敖玄云在后,他们都拿出划浆,一人前一人后,轻划水面,而那木伐也向前驶去,渐渐远离了岸边,此时如要后悔可也来不及了。 河道宽,则水流缓,水面此时几乎看不见流动的样子,而几人的倒影也与那雪山倒影相融,真是人在水中,影在山中。 离岸后无依无靠,只是天宽地宽,水也宽,人在水中,天在脚下,习惯了飞行的鸟儿非鱼与红凤,从来也不知道站在木伐上的滋味,那高悬的明月,如今的月神,也只是独自凄凉,唯一的敖玄云、敖丙、哈蕾儿,却也第一次在如此静谧的水中划行,大家都不再言语,因为多余的话都会让这景色失去意义。 敖玄云有下无下的划着,那浆划过河面带起的一片片涟漪,很快就随着距离而消散,他也不想破坏这如画般的意境,辰光初现,木伐已至江心,却不知天有不测风云,那刚才还碧空万里的天空,此时竟飘起的白雪,辰光下的白雪,就如同悲剧中的喜剧,喜剧中的悲剧,片刻间整个河面已是白雪皑皑,天空再也看不到半分碧蓝,就如同伤心的脸,灰蒙蒙的一片。 月神凝视这片天,这片水,感觉十分奇异,没有恶兆的心惊,更没有欢喜的欣悦,但却觉得非常奇怪。 敖玄云与敖丙都同时停下手中的浆,看着这片刻间已是苍白一片的境地,心里竟万分惊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动,大家都在左顾右盼,希望能从对岸,或是来岸寻找到一分答案,可大家都同样失望,同样无语,没有所问,却也无所想说。 木伐在河中心悠悠的荡着,如同自由的鱼儿,没了束缚,顺着水流飘移。 月神还是最先警觉得危险,异常的喊道:“大家小心!” 话音刚完,只见那自由的木伐就冲天而起,六人六着的木伐,就这样从河面上突然升起,越升越高,竟有十几丈,几人相互扶持着,以防跌入水中。 这无依无靠的木伐冲到的高点,最后却以一种很缓和的姿态,向下坠落,而且越坠却也却快,当落入水面之时,竟激起一半水花,一半雪花,伐上的人都东倒西歪,月神难得保持着一种优雅的跌倒姿态,还不忘急呼道:“快抓紧木伐!” 敖丙险些跌落水中,却抓住了木伐,很快拾起木浆,开始拼命划水。而非鱼则向后张开双翅,猛扇狂风,这木伐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对岸冲去,大家一直感叹着这惊险的一暮。 这天也尤如少女的脸,刚才还阴郁冷清,可当大家划到对岸,松了一口气,纷纷跳上岸堤之时,竟回复天高云淡的境界。 敖丙始终是最沉不住气的,边大口喘着粗气,边跌坐在岸边草地上,看着一旁的哈蕾儿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怕是要成为这河中鱼虾之食了。” 哈蕾儿苦笑道:“我也只是颠簸中顺手而为,你不必在意!” 非鱼与红凤都受惊吓,虽然她们同为鸟灵,见过了更多的风云变幻,可对水却毫不了解,如此渡河的过程,让她们又惊又喜。 月神走了几步,看着远处的金牛镇道:“你们看,那就是金牛镇了,比我们的九灵镇是要大得多了!” 此话一说,几人都纷纷站在月神旁边,只看那金牛镇,城墙环绕,城内红黄相间,那紫色的砂石,黄色的帷幕,飞翔的鸟兽,看起来十分繁华,这可不是普通的镇子,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城堡。 红凤看了兴奋得手舞足蹈,而那敖丙则在一旁起哄,也是一脸开心之情。 哈蕾儿看着那巨大的城镇,有些感慨的道:“是呀,这同样的一个镇,竟如此繁华,这外面的世界却不是九灵之地可比!” “玄云,你说我们去了会不会有什么奇遇?” 敖丙一手搭在红凤肩上,看着那辰光照耀下的金牛镇,如同一个乡巴佬看到高楼一般,既兴奋,又好奇,更充满无限的瑕想,如此却让哈蕾儿,有些难堪,毕竟这敖丙身材高大,跟这红凤往前面一站,就把眼中的景色给拦得七七八八了。 大家却没有言语,因为都在等着敖玄云说话,对这种事,敖玄云应该是冲在最前面的。 大家都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就连一向谨慎的月神,能看到辰光下的城镇也十分意外,这一切从来也不是她在禅宫可以看到的。 约摸半刻钟之后,大家都不言语,却也没有听见敖玄云的话声,这才回转身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般在五人中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敖玄云的影子。 非鱼一看,伸着手指头,一个个点着,却依然是五人,那里还找得见那敖玄云的影子,月神的脸变得比其它人更阴郁。 敖丙跑到那木伐前,一伸手就把那木伐翻了个身,却依然不见那敖玄云的踪迹,就连他刚才那一根木浆都已不见了。 大家刚才还兴奋的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这种离开话唠敖玄云的时间,还真是让人心焦心燎。 大家此时却同时望向月神,月神内心却也十分担心,这样凭空消失一个伙伴,并且是她最重要的伙伴,最可靠的依托,竟在那么一瞬间给遗忘了,这个时候才想起,却也有点于事无补的味道。 毕竟月神也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子,她四处巡视着,这河面平静如初,没半分异样,唯一不同的是,刚才还白雪飘飘的天空,此时竟已碧空万里,几缕白云散漫的浮着,那敖丙一时东,一时西的奔来走去,恨不得再次跳入水中去寻,非鱼急得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怕落下了就再也见不到心中的英雄敖玄云了,她知道那溺水的滋味,可不比世间任何折磨好受。 可几个人再急着寻找,却依然如故,那里还有敖玄云的影子,只有河水静静的流淌声。 月神看着这一片河水,想起了刚才那突然的一暮,但却找不到任何一丝线索,也感应不到恶灵的气息,心里急入热锅上的蚂蚁,却依然淡淡道:“大家不用急,非鱼别把眼泪滴出来,大家回想一下,刚才我们突然被莫名的力量冲击之时,到落下河面,有没有谁感应到其它灵魂的存在?” 非鱼快要落下的泪,竟硬生生的含了回去,几个人又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回想着刚才那一瞬间。 哈蕾儿背着身,看着河面,轻声道:“刚才他就在我后面,可刚跃起之后,我却十分惊慌,竟忘了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落水的?” 月神看着哈蕾儿的背影道:“蕾儿,不怪你,但你能不能确定他是落水的?” 哈蕾儿其实眼中早有泪水,只是刚才那月神一说,并且她与敖玄云最近,心里十分内疚,所以只顾自个儿摸着泪道:“我不清楚,因为落下来之后,跌倒在木伐上,大家都急着爬起来,继而就是向前划水,其它的就没有印像了!” 大家一听,虽然没有明确的回复,但却依然放松了一点,因为至少不确定敖玄云是不是真的掉水中,昨天非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果敖玄云掉水中,却又不知道是何种痛苦的表情。 月神看着非鱼道:“妹妹,刚才你使风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 非鱼虽然很急,但却也回忆前刚才那一刻,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的,就如同刚才那天气的变换一般,继而轻轻道:“月神姐姐,刚才我使风之时,后面就没有人了!” 非鱼说完,眼中的泪自然的流了下来,红红的脸上像两股清泉,一直流到下巴,再滴在地上。 月神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想刚才我们都没有感应到其它生灵的存在,玄云应该不会有危险,这里河宽水缓,说不定他已安全上岸,我们还是先到金牛镇,把这河的情况了解清楚再想办法!” 话虽说了出来,却也是月神不得已自我安慰的说辞,她也想去到水中寻找,可这百丈宽的河道,又从何寻起,此时自己心里也没了方向。 哈蕾儿拉住欲往河中去的非鱼道:“我们听月神姐姐的,大家不用担心,玄云虽然顽劣,但却也明事理,不可能丢下我们,定然是有所感应,才会独自离去,再者他体内还有一颗炽星魂在,昨天大家都听他说了,纵然烧干这条河水都轻而易举,所以玄云应该没有危险!” 哈蕾儿此话却也十分在理,虽然把一次意外说成是有意而为,却让大家都心里有了希望,也有了着落,就连月神听了都不得不佩服。 月神看着那无处着落的河水,摇了摇头道:“那我们尽快赶往金牛镇,问明这河的情况,再议寻找玄云的方法!” 大家都没有更好的主意,如此一说,都向那金牛镇飞奔而去,只希望能在金牛镇找到解决办法。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章金牛卦师 第五十章金牛卦师 金牛镇说是镇,其实它已经是一个城池,有环绕的城墙,高大的城门,依山伴水,那洗魂河的一条支流正好绕过金牛镇,二十多个村庄,围着这金牛镇,镇里除中间那巨大的城堡代表着金牛镇的权力中心外,就连城墙上都有卫士在巡逻,各种城镇的组织已十分成熟,比之九灵镇,那也算是进步几百年。 没有敖玄云大家却也是有精无神,但看着这城堡,心里也是十分惊奇,新奇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诱惑,特别是对于敖丙、非鱼与红凤,这三人对这个世界随时充满了好奇心,看着这十几丈的城墙,竟然有些不习惯的恐惧,而月神只是淡然的带着大家向城内走去。 这金牛镇内布置也宛若一头巨牛,那靠山的一方高耸在镇内,就如同牛头,而朝西的牛尾,面向洗魂河,十分开阔,整个南边有绕城河,绿柳成荫,河上小桥流水,船泊相连,却也是水陆相交,镇内低矮的木石房屋,高低错落,街道上车马穿行,倒是十分繁华,这凡灵的世界里总是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过了那绕城河,几人已经身在镇中,而半河边街边牛车,马坊,却也随处可见,折腾了一大早,几人也是腹内空空,只见那前面挂着一块布条在飘飞,一个大大的“食”了镶在布上,大家心有灵犀,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过去。 刚到小店,里面的老板已经十分热情的安排几个坐下,这小店门口竟然也是绿树环绕,而十多张桌子就分别布在这些绿树之下,与那远山的雪,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几人坐下,小二一脸堆笑的跑了出来,边擦着桌子,边问道:“几位修行者,需要用点什么?” 月神不食人间烟火,可生在这境地,却也只得入乡随俗,敖丙四面看着,这十几张桌子,除了他们五人,就只有其它两张桌子上有人,一张桌了上坐着一位青须白面的修魂士,可他的桌边却支着一块布条,上面书着“卦”字,一看就是行走于境地的通灵居士,而另一桌则是一对父子,一张牛车就在身边,看来是从乡下进镇售卖物资以换起魂币的乡下人。 敖丙一看只对着小二高声道:“我们还有要事,就随便弄点吃的,弄点喝的就行了,不过要便宜。” 小二见几位一副生涊的样子,而四位姑娘都面容较好,身材卓绝,衣服干浄而得体,一看就是远到而来的外地客,心里十分满意道:“几位客人放心了,我们这店可从来都货真价实,一个魂币就可让几位吃得饱饱的!” 说完竟自个回去料理,而那父子只顾低头吃饭,只余旁边的那居士在注目着几人。 月神已经注意到此人,因为此人并未先于他们而到,是在几人坐定后,才从那屋后绕了出来,并且就依着她们而坐,看起来算是有备而来,却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们有什么关联,却也得小心行事。 小二终于出来了,手提一壶茶,再端个盘子,里面十个馒头,看起来还在冒着热气。 敖丙给大家倒好茶,首先给月神拿了一个,自己拿一个就往嘴边送,可大家也都看着他,敖丙看着哈蕾儿、非鱼、红凤,咧着嘴一笑,刚想再抓几个给她们,只见红凤伸手打了一下,一脸鄙视道:“你手洗过没有,竟然就这样乱抓。” 敖丙回视双手,看起来不脏,也就不顾及什么,只管大口吃着馒头。 那刚才一直在悠悠品茶的居士,现在竟然在吆喝起来。 “算卦,算卦,能知前世,亦通未来,上知天,下知地,风里来,水里去,出入九幽与境地!” 那修魂居士刚一说完,旁边一桌父子就起身,套上牛车,向镇外赶去,而这店外也只余月神一桌人在用食,而路人却都无人看那算卦的一眼,看起来对前世亦或后生,都没有过多的想法。 修魂居士喝口茶再吆喝道:“算卦算卦,寻人救难,指点明路,免费算卦!” 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敖丙没听清楚,可这最后一句“免费算卦”,敖丙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敖玄云刚才掉水里,现在生死不明,不若请他帮忙算上一卦,看是否有所谓的“明路”可走。 敖丙斜着身看着修魂居士道:“算卦的,你可知我从那里来,又要去往何处,若算准了我便差使给你,若算不准,也请你去往别处吆喝,吵得我们难以下咽!” 月神不语,非鱼她们也只是边吃馒头,边听着两人胡扯。 那居士浅浅道:“我知你们来自何方,更知你们要去往何方,并且还知你们本六人来此,现在只余五人,便是过那洗魂河失却一人!” 修魂居士此一说,倒是让大家很是惊奇,就连月神都凝目听着,想刚才过河之时,上下游却没有人在河边,若他是信口猜测,那亦或可能,若能说出来自何方,这却不是难事,以月神他们的衣着,但凡去过九灵镇的人,都认识。 月神边小口吃着馒头,抬头给敖丙使了个眼色,敖丙竟也心领神会的转身看着那居士道:“算卦的,你凭什么说我们原本六人,现在五人,并且是过河时落下一人,难不成你看见我们落水,竟不施救!” 敖丙本觉得聪明,可就是话太多,如此一说,反而印证了刚才修魂居士的话是对的,问了与不问竟然毫无意义,这月神几人听了,也是摇头不已。 修魂居士看着几个姑娘在摇头道:“此河每年落水者若干,但能生还者未有几人,若你们还不听吾言,那纵是九灵守护怕也是再劫难逃了!” 月神一听,心里十分震惊,但脸上却未有变化,若此人未遇此事而知,必是通灵的魂修者,灵魂修为极高,若此人不是靠卜卦而知,那么此人必已跟踪许久,其目的还不可知道。 敖丙一听,也是心里惊异,但却没有月神想得那么多,心里只想着怕是遇上高人,定能指条明路,以求快些救敖玄云,敖丙刚想说话,月神却轻抚在其手上道:“不知居士是何方高人,既如此不若我就此请居士卜上一卦,又有何防。” 月神说完伸出玉手作了个请的示意。 修魂居士一听,竟也不生气,只是从衣兜里摸出六块灵骨,放在月神面前,微微一笑道:“请姑娘起卦!” 月神伸手拾起那六片灵骨,只觉那灵骨,灵力强大,似乎真能通天彻地,拿在手中微闭双眼,随后轻轻摇恍,再抛在桌上。 修魂居士微笑着看着桌上的六块灵骨,此时灵骨在桌上却是两相连,似圆非圆,又不成方形,看起来有头有尾,却也曲折有度。 月神虽然有星魂之灵,可对卜卦之理不通,所以看着灵骨,却也不知其意,只看那居士半仰着头,瞭望苍穹,左手微曲,似乎在计算着什么,脸上时而忧郁时而微笑,让人看了捉摸不定,十分神秘的样子。 敖丙几人一同看着居士,又看看月神,只见月神脸带微笑,似乎对此人已十分信任一般。 片刻,月神一伸手,为居士拉开一椅道:“居士请坐,未请都居士名讳。” 修魂居士缓缓坐下道:“小道姓灵,字未通,号乾坤散人,游走于这境地,逍遥修魂。” 月神笑道:“原来是乾坤散人,既是我苍茫大地之灵,必可信任!” 说完竟亲自为这乾坤散人倒茶,吓得敖丙赶紧接了过去,此时也知这乾坤散人必是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故懂苍茫大地之卜卦之术,亦通天地乾坤之理。 乾坤散人见月神如此照拂,也不敢托大,轻轻坐下道:“有劳月神守护!” 看来此乾坤散人早已知道几人身份,刚才也只是故弄玄机,却也是小心翼翼。 月神见乾坤居士坐下,看着桌上的灵骨道:“刚才这一卦不知先生是否已解?” 乾坤居士一看,然后收起灵骨,轻轻道:“无防,此小卦小道亦还可解,此卦名曰“困”卦,天像为龙入浅水,地像为受困,却有惊无险,而且善有福报,必是九灵守护之际缘。” 如此一说,几人都放下心来,那敖玄云有没有惊,大家都不有多想,反正敖玄云也喜欢,只要无险就行。 月神听完淡淡道:“居士如此说来,倒是让人心宽,可看居士所说,此卦也只一半,那另一半却未有说完!” 乾坤居士皱着眉道:“此卦虽有惊无险,龙困于礁,可天地乾坤之卦讲阴阳交合之理,有阴必有阳,有利必有弊,天地变幻,时空移转,在此境地我也只能推算一些小道,敖玄云为地灵之子,九灵守护,自必不受天命所规,我只能算出他在这境地之魂。” 乾坤散人说话的声音竟也压得很低,毕竟这敖玄云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所以乾坤散人虽然看似嘴在动,可说出的话也仅一桌之人能听闻,似乎是用了驭气之术,把话语分送各人耳朵,旁边的人无从听闻,也算是十分谨慎。 月神不露声色,但心里却也忧心忡忡,毕竟这敖玄云的生死,对整个苍茫大地的生灵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他灵体一灭,那九星之魂落到九幽秘境,后果则不堪相像,难逃被吞噬的命运。 而乾坤散人也说只能算出境地之魂,那么若不是境地之魂,那又如何,一切都还有可能。 乾坤散人见月神面带忧色,微笑着道:“月神勿忧,想敖守护向来福缘深厚,这一次或许也算一次奇遇,若是别人怕已魂入九幽了,若我算得不错,他应该能顺利回归!” 乾坤散人说完,脸上的笑意犹尽,似乎知道此中的来胧去脉,只是略有保留一样。 敖丙听这乾坤散人的口气,像是对六人都十分熟悉,向乾坤散人靠了靠道:“看样子,我们曾经认识,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此出现,对不对!” 那乾坤散人道:“我乾坤散人游走这天地间,自然有此能耐,至于认不认识你,我自不必告诉于你,听闻这金牛镇临山别府里,有几个魂师善驭水,你们可到那里问问,这河里这些年河妖出没,也吞噬了不少凡灵之体,这金牛镇怕是也该管管了!” 敖丙碰了一鼻子灰,却不死心道:“那要不我给你魂币,你帮我也算算,将来如何!” 乾坤散人看着敖丙,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道:“我看不出你来,你也不必卜封,过去如何,将来必也如何,切勿自作聪明,所谓欲大必失,望你好自为知!” 大家听了都十分不解,连那敖丙听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嘿嘿笑着,自解尴尬。 乾坤散人说完起身,拿起那算卦的布帘子,向月神一揖,嘴里不知念念着什么,月神只是会心一笑,其它人却什么也未听见。 乾坤散人说完,径自向镇外走去,却边走边高歌道:“八部乾坤天在上,修魂之路日月长,心中无欲功自成,留得一笑忆苍茫!” 敖丙还想起身说几句话,可月神再次伸手按住敖丙。 大家疑惑的看着乾坤散人就这样慢慢走远,一个个心中万般不解。 敖丙却笑着问道:“月神姐姐,刚才那乾坤散人跟你说什么了?” 月神一笑道:“你们以为他会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要小心,其它的也正如他刚才的诗,我也不解,我非玄云灵魂里有作家诗人附灵,等把玄云救了出来,你们再问他又如何。 月神说完示意红凤,把那小二叫了来,月神亲切的问道:“小二哥,不知那临山府怎么走,可否为我们指个道。” 说完示意敖丙把饭钱付了。 小二把那魂币收在手中,看着身后那一座苍翠的山道:“临山别府就在那山脚,与镇里的议事堡相并而立,是我们这金牛镇的大宅,庄主是镇三大长老之一,他们家可是出了不少魂师,在整个金牛镇可是举足轻重呀!” 月神一听,自是明白,若是需要帮助,这临山府应该是有能力的,于是站起身来向小二致谢,随后带着几人向那苍翠之山走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一章临山别府 第五十一章临山别府 驭水,对凡灵来说,通俗点讲就是水性好,能在水下呆更长的时间,而对魂师来说,可能是能通过水,施展出一些魂术灵技,比之凡灵更熟识这水的属性而已,这金牛镇虽大,可这街道却也横平竖直,特别是对这般高门大宅来说,必然有一条大道通往那府院,所以月神带着几人却是很容易就已来到这这临山别府的大门之前。 这临山别府依山而建,却在山脚之下百米之外就立了一道山门,山门高大耸立,两边各一颗环抱之树,共撑起那山门之牌坊,居中当然是一个巨大的牛头之骨,看来这金牛镇之人,却也把这牛作为图腾之灵,而且这所悬之牛看起来比牧归村那头可要大得多了,两只牛角足有一丈之长,牛角尖尖,向半空伸去,显得威严不凡,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大户。 山门之后是层层叠叠的白玉石台阶,一看就威严不凡,让人肃然起敬,不敢有非分之想 月神带着几人来到山门之前,敖丙仰望这高大的山门,不由得十分赞叹,毕竟几人皆未经过多少事故,来到山门反而不知怎么办,是顺着这山门而入呢,还是需要通报上传,这个时候大家都想起了敖玄云,有敖玄云,这些事跟本就不用去考虑,反正他一个人也就能搞定了。 敖丙却也是随意之人,看完山门的威严,就想往那门后台阶里闯,其它几人都跟着想进入那山门。 只余月神独自站着道:“不忙,我们在这先等等!” 大家都不知道月神话中之意,但也都十分听话的站在门前些,敖丙却问道:“月神姐姐,你让我们在此等着,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理由,亦或刚才那乾坤散人跟你说了什么,知道玄云没事,才不着急的。” 月神看着敖丙,悠悠道:“境地里但凡修魂之人,魂师之位,又是这金牛镇的三大长老之一,如此高门大宅,岂是随便凡灵想入就入的地方,这山门异常突出,让人看了有一种威慑之力,必有玄机!“ 大家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如果随便有外人都可进入,那不是失了主人的身份。 正想着如何是好之时,那山门后宽阔的大道上,却奔来一个身影,只见此身影极快,只那一眨眼的空闲就已来到山门之前。 月神细看竟是一个青衣男了,身形俊俏,一束发髻,斜插着一根黑色灵骨,长发散披在肩后,却整整齐齐,不似敖丙的乱发,整个就如那狮子的围脖,让人看了十分粗犷,而来人却显得十分温文尔雅。 来人看着月神双手一揖道:“在下临山别府临随风,前来迎接远来之客,请几位随我入府!” 月神一笑道:“有劳临公子!” 说完竟也不客气,跟在临随风后面。 大家这才跟着月神进入这山门。 过了山门只看前面一道彩虹显得十分突出,这还未入山,却也未见落雨,那彩虹出现得十分有异常理,但那临随风走到前面只一挥手,那道彩虹之中竟然显出一道门来,看来这彩虹竟是一道结界。 临随风带头走进那门,几个十分好奇的也都一一通过,敖丙竟站在门前,左右观看,只发现门前与门后竟然是不同的世界,里面花香四溢,林木森森,而外面则开阔空旷,能观整个金牛镇。 临随风看敖丙十分好奇,竟十分热情的解释道:“此门名彩虹之界,是家父为防一些异灵猛兽至山庄捣乱而设,若无本府人开,异灵很难进去!” 几人一听,知道月神姐姐考虑的周到,若是这样莽撞的闯入,怕是会误入迷宫,不得其道,心里都默默的赞许月神的谨慎。 敖丙一听,也跟着继续前行,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结界,若自己表现得太过好奇,会让主人家笑话大家是没见识的乡野之人。 非鱼与红凤还有哈蕾儿则没有那么好奇,对她们来说,女孩子在外,至少应该保持着应有的矜持。 过了大门,里面就是前院,种着一些奇花异草,古木假山,亭台水榭是应有尽有,看布置,别府主人应该也是魂修高深之人,才会明白此山川花木之道,亭台楼谢之理。 月神观之亦是心里舒适,这自然之美却也是同类相吸,月神本是境地有数美女,与此美景自然相得益彰。 过了前院穿过一几处回廊,再入一个花园,只见此处又与那前院有别,前院之景虽搭配合理,景景相融,十分贴近自然之境,而此处之境却处处体现主人超脱自然的创造与认知,此处景色小巧玲珑,却又别俱一格,有树梅,有杨花,那有一塘清池的睡莲,那中间一条小河,清水游鱼,三孔木桥,自然得体。 过了小桥,前面几棵古松后便是一幢高大的堂屋,那一根根柱子都是原木所生,却光滑如镜,青砖琉璃尽显威严。 月神一看,堂屋之前已有二女相候,衣着皆是青衣,只是那腰际间系一根红色的丝巾,看起来比男儿更加妩媚些,两女见客人已至都是双手一揖,行魂师之礼,月神只轻抬玉手,而敖丙与其它人都依样回礼,却是有些不规不矩。 临随风带五人走进那大堂,中间端坐着一个老者,绿衣黄衫,而旁边则是一位红黄相间的中年妇女,那妇女一身华贵,锦衣玉带,头上紫玉明珠闪耀,面色红润,微微带笑,一副十分慈祥之容,月神带四人坐在右侧红木之椅上,向当中两位主人微微一笑,随后看着对面几个,除刚才临随风及两女外,前两人亦是两位公子,虽然同穿青衣,但第一个却浓眉大眼,肤色黝黑,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第二个看起来身材高大,脸上却阴中带白,看起来病容初现,似乎身有隐疾。 当中老者看着月神,眼中十分欣赏,而身后三位姑娘亦是十分漂亮,看起来竟是十分满意。 而那中年妇人见老者如此,只轻声低咳,有意提醒。 老者一听,面带严肃道:“有客远来,我这小屋竟也是蓬荜生辉,禅宫月神,艳绝境地,今日一见当真清艳不俗。” 月神听了,也只是点头回礼,毕竟虽为远客,但即登门拜访,那月神却也是星魂之灵,不比凡灵,纵是凡灵灵魂修行极高,却也不能在星域建宫,这便也是月神身份之所在。 老者一说,那个身有病容的青年竟也正眼看着月神,月神清淡之姿,皎洁之容,却是空灵之幽,看了让人心静气宁。 中年妇女再次轻咳道:“九灵镇月神,果然气质非凡,却不知此行来我金牛镇,有何指教?” 这女人的嫉妒之心天性使然,纵是这金牛星座之生灵,却也是如此,刚才见屋内男子,都十分注目月神及其他三女,心里自然不舒服,但却也不得不服,只是这直截了当的问,似乎又有失礼节。 月神只是淡淡道:“我此次是送九灵镇几位魂修者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途经贵镇,不请自来,实有叨扰,还望庄主见凉!” 月神此说亦是十分得体,这十二城灵修者,是各镇选派,而月神为九灵镇守护,身份自然不一样,如此一说,来此金牛镇自然无所怪罪,并且虽明答夫人,却实指庄主,话里之意不言而语。 中间老者笑着道:“在下临府庄主,临别离,夫人何丹红,这一位是长子临随云,次子临随雨,小子临随风,长女临随霜,小女临随雪, 难得九灵镇守护到访,在下欢迎之至。” 这临庄主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让夫人何丹红脸色更阴郁,而那三子二女除那刚才的临随风外,几乎都不再正眼看敖丙几人,毕竟他们都已是魂师一级,而敖丙他们却只是修习者。 月神知道九灵镇虽与这金牛镇同为十二城之镇,但规模大小皆差得太多,虽然她是九灵镇守护,却也只能低头求人,毕竟自己与其它人都不善驭水之术,还需有人从中帮忙。 月神微微一皱眉道;“听闻临府为金牛镇三大氏族之家,而临庄主亦是金牛镇三大长老之一,而贵府三子二女亦是魂师,且精于驭水,所以不请自来,望能得到临庄方及几位魂师帮忙。” 月神话说了一半,却盯着临庄主,眼中十分祈诚,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二章星魂之惑 第五十二章星魂之惑 临庄主一听,面带微笑道:“月神若有需要尽管说来,我临家必尽全力而为,却不知是否有人在渡河时落水?” 这临庄主一说,月神心里也有些清楚,幸得刚才那乾坤散人得以提醒,故才有些准备,这金牛镇的一举一动,必然逃不过掌管着金牛镇防务的临家之眼,而月神几人一到山门,这临随风公子就已至山门前迎接,而临家众人皆与在家候着,实不是凑巧之事,却不知他们会提什么条件,月神只能试目以待。 月神轻语道:“随同而来还有一位修习者,却是在过河之时不甚落于洗魂河中,无奈我几人皆无驭水之能,故来寻庄主施救!” 那一脸病容的临随雨一听,口气高傲的说道:“我临府之人却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何况是去救一个修习者,这洗魂河一年不知吞噬多少生灵,难不成我们都去管,这临府还不成了打捞队了!” 临庄主听二儿子一说,倒也不语,只是看着月神,看月神如何表示。 月神浅浅道:“小女出门也未带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带了些魂币,不知道可请得动临府之人!” 月神说完示意敖丙,敖丙把搭袋里的东西一谷脑的倒在地上,有未吃完的牛肉,有三把猎叉,还有一些魂币。 敖丙站着拍了拍手道:“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不知道还请得起吗?” 那何夫人一看,连正眼都不看那敖丙一眼,只是扭头看着一边。 大女临随霜一看,随口自言道:“就这些破烂玩艺,竟然也敢来我临府请人,不自量力!” 临随风一听轻抚其妹之手道:“大妹,我们临府也是这金牛城主管防务的,这洗魂河之事,也是责任之所在,不能如此责难来访之客!” 临庄主听闻,知道刚才那临随霜之语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微笑着道:“月神姑娘,刚才霜儿有些言重了,你我同属这十二城,九灵镇亦是邦邻,你们途经我地,受此一难,我金牛镇焉有不帮之理,这本是职责,又怎么能收你们的魂币呢!” 哈蕾儿一直在听着这一家人在自言自语般,脸上却也十分不好看道:“既然庄主如此说来,那还请庄主尽快帮忙,以免勿了时机!” 非鱼也在一旁凑和道:“就是就是,这玄云哥也不会水,再不去救他,怕是救上来也魂入九幽了!” 月神听两人一说,也不答语,只看着那庄主。 临庄主手抚胡须,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缓缓道:“这个嘛,到不急,既然是去十二城修习魂术的魂者,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死的,况且这下河捞人,却也要征得其它二位长老同意,却也不是我一家说了算的!” 那坐在左侧首位的黑脸汉子一听庄主如此说来,急噪道:“二叔,你今儿这是怎么了的,人家已经说得清楚,这人已落水,你还要请示其它长老,我临家做事,救个人什么时候需要如此周折了,要救就救,不救你就明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再迟了,人就真的就死了!” 这临随云倒是个直爽之人,并且性格耿直,不会转弯摸角,他如此称呼,看来应该不是这临庄主的亲儿,与地临随雨、临随霜看起来不一样的性格,说话虽然毛噪,但却句句在理,也让临别离脸色难看,而那何夫人更人气得脸若青霜,本来一进门还看起来可亲的样子,现在已经是荡然无存。 临庄主一听,脸色大变道:“随云,不得乱说,这救人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这洗魂河一年不知吞噬多少生灵,如此冲动能成什么大事,况且这洗魂河本就可供这亿万生灵洗去灵魂污垢,我们问清楚总是好的,难不成罪恶难逃之人也要救吗?” 临庄主此话一讲,就连自家人脸上都觉得有些不妥,这不救人也就算了,竟然说出还要先分落水之人是否有罪之人,难不成这有罪之人就应受溺水而亡的苦,况且他们都不知道落水人为何人,这般武断的结论,似乎已经认定落水者灵魂不洁,才会被不洗魂河吞噬一般,此话说出让九灵镇几人都面带怒色,你不救也罢了,竟然还胡乱指责他人灵魂不洁,是罪有因得,看来这临别离虽然看似忠厚,却也是鸡贼小人。 月神脸上微微一变,却是一边哈蕾儿几人站了起来,哈蕾儿向那庄主一揖道:“庄主不救也罢,却也不能这般随意暗指我镇之人灵魂有污,既然这金牛镇非庄主一人做主,那我们还是去其它两家问问,免得让庄主为难,就不劳烦临家之人了!” 这话一说完,就连月神也都站了起来,只是微微一笑道:“多有叨扰!” 五人正欲转身离开,只见那庄主也陪笑着道:“既然你们已来我庄上求我,我自会料理,月神又何必去求他们两家呢!” 那何夫人一脸不是的看着临别离,却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临府以礼待人,却不想那九灵小镇之人竟如此无礼,把我临府当成街市了,相来就来起想走就走吗?” 话一说完,那临随雨与临随霜就站了起来,似乎十分赞同他们母亲的话,要给这几位无礼的九灵镇人一点颜色看看。 而敖丙与哈蕾儿、红凤非鱼都摆开的架式,准备打出这临府,看是否有人能拦得住。 那临随雪与临随云一见,竟自起身,站在月神一边道:“叔母,人家来我临府,自然是客,主人以礼相待那是地道之理,可既不帮人家,却想以武相威胁,是不是没了我临府的度量!” 临随雪也附和道:“对对对,二哥,大姐这几位客人是刚才三哥请回来的,可别让人家传出去笑话咱家!” 临随风看那红凤一脸通红,眼似冒火,却更显可爱,忙起身拉着临随雨道:“大家有话好说,不要伤了两镇的和气!” 月神见此状况似乎早有意料一般,缓缓回身看着庄主悠悠道:“想必是庄主弄错了,我几人来此并非求人,我九灵镇与金牛镇同属这银海十二城,路过贵镇遭恶灵袭击,这洗魂河也近在金牛镇眼皮之下,发生如此事故,难不成金牛镇可脱责任,若我现在就去十二城回报城主,怕你们临府见死不救之事,必然惹城主大怒,况且我这落水之人身俱星魂之灵,你若不救自有人救,我月神亦是星魂之灵,纵是黑洞之主魂帝夜媚也略给薄面,请庄主勿自视过高,反误了前程!” 月神此话当真一点也不给这庄主面子,并且最后施出杀手锏,把魂帝夜媚之名说出,在这境地谁不惧这魂帝,况且也已言明,这敖玄云亦是星灵之体,这一点让贪欲之人无法低抗,可以说此话一讲当真是掷地有声,让这临庄主不得不重新考虑。 月神边说边向外走去,那何夫人一听连带一家人都跟了出来,何夫人瞬间从青霜之脸立时变得满脸堆笑道:“月神姑娘勿动气,勿动气,我们老爷实在古板,救人对我们临府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何须请示那两位长老,况且我父亲就是其中一位,请不请示又有何防,我这就让他们兄弟妹妹几人去这洗魂河施救!” 边说边怒目看着临随云等人道:“还不去换衣服,下河捞人!” 那临随云谁也不理,自顾回房去换衣服,嘴里却小声念叨道:“两面三刀,妇人之心,早就该去救人了!” 临随雪一听,赶紧推着自己的大哥向堂屋后走去,看来此二人才是真兄妹。 临随风看了看一脸怒气的月神,轻摇了摇头,也都跟着回去。 临随雨与临随霜却一直看着临别离,临别离一看道:“还不赶紧回去换下水衣服,难不成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那一脸病容的临随雨吃了一个闭门羹,扭头与临随霜才悠悠向屋后走去。 临别离见月神脸色缓和,轻轻道:“是老朽迟顿,快请几位回屋坐着,等犬子们换好衣服,我与诸位一同去那洗魂河看看,是什么恶灵敢袭击九灵镇的修行者。” 月神一看示意几人回屋重新坐下。 庄主一看朝外呼道:“还不快快上茶!” 敖丙进屋把那一地的魂币和一些干粮收了起来,坐在椅上,自顾翘着二朗腿,嘴里哼着小调,竟然真有点上宾的样子。 非鱼心里着急一脸疑惑的轻声问一旁的红凤道:“小凤,你说他们能不能把玄云救起来呀?” 红凤心里也没有底,可她还是相信那一脸自然的月神,低头小声道:“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月神,也相信你那玄云哥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早死之人,只是这里面的道道,月神姐姐自然可以把控。” 非鱼依然有些不信任,毕竟她与月神也初次相识,而敖丙与哈蕾儿虽与敖玄云同在这境地里,可她们却是没有办法,非鱼只能看着月神,月神见那非鱼小脸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疼爱,可有些事却也不便明说,只是笑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嗲一口。 只是片刻时间,临家三子两女已换装出来,那老大一身黑色灵皮衣服,本身脸黑,这样一看整个一条黑鱼的样子,十分融和。 那老二病容常现,可换了一身褐色的鳄鱼灵皮装,却倒显得精神十足,威风不凡,而那临随风却是一身黄色的水灵衣,看起来身材十分苗条,不像个男人,却像一个女子。 两个少女则一红一紫,却看不出是什么水灵之物的灵皮,样子却十分讨人喜欢,敖丙一看,眼睛发光,那临随雪看起来纤弱,但一身紫色的水灵衣一穿,竟然凸凹有致,苗条有度,风满有余,而那临随霜却让敖丙不堪再看,因为刚才那话让敖丙十分不满,虽然身材也不错,但,敖丙连看都不看一眼. 五人一出,月神即站了起来,那庄主一见道:“那大家就一起去看看,贵镇的朋友是否还安然无恙,上天保佑我们还能急时救援!” 临庄主的话现在说起来,让月神几人心里十分鄙视,毕竟刚才还推三阻四,但一听说这落水之人身俱星灵,却一下子兴奋起来,看来这星魂之灵对修魂者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三章水灵魂师 第五十三章水灵魂师 出了堂屋,那屋外已有下人牵来十几匹青牛,那青牛除了跟普通牛一般外,只是在背侧竟长出两副翅膀,伸展开来也有丈余长,而四肢略短,牛角却很长,如同两个把手,正好可供乘坐的人扶手,也是在空中回转方向的支撑。 敖丙与非鱼几人看到这牛,十分好奇,敖丙还用手摸着那青牛,而青牛却很乖顺,回头看看敖丙,嘴里正嚼着干草,鼻里喷着热气,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临庄主也不理这好奇的敖丙几人,一跃而上,带着那临家五人都已骑上青牛,几人都目视着月神,临别离一看笑着道:“月神姑娘,这青牛飞起来十分稳重,不会有事,还请上上牛!” 听惯了上马、上车的语气,如今一听这上牛,还让大家有些不习惯。 月神微微一笑,轻飘飘一跃落在青牛背上,也学着临别离两手抓好牛角。 敖丙等人见状也跃上牛背,非鱼与红凤虽然是天上飞的鸟灵,可一直都是自己飞如今却也有了坐骑,也是兴奋不已,纷纷跳上青牛。 大家刚才一坐好,只听那临别离大喊“哟”的一声,这些青牛都双翅齐飞,缓缓升了起来,直吹得下面的树枝乱摇。 临别离一扭青牛头,双脚一夹牛腹,朝洗魂河冲去,其它人都跟在后面,而临别离飞出一段后,双手在空中画圆,那七彩的天空中顿时现出一个缺口来,十几只青牛顺着缺口,跃出别府。 青牛能飞,这也是这境地里的一件不值惊奇之事,这金牛座在宇宙中形似金牛,由十六颗星灵组成,而青牛却也成了金牛坐各星生灵的图腾,所以这青牛竟也化形出翅膀来,在这境地里还有更多稀奇古怪之事让这九灵镇的众人历练。 非鱼与红凤稳稳坐在青牛背上,上直欢呼着,虽然非鱼身为大鹏鸟一翅千里,不是这青牛能比,凤凰也是可以穿越时空,在空中可以说是 鸟中之王,可她们此时却是第一次以人形坐在青牛背来看着脚下的大地,一时兴起可也是人之常情。 敖丙则双手紧抓青牛的牛角,眼睛死死的盯着青牛,就怕这青牛突然间掉了下去,自己会摔成肉饼。 月神与哈蕾儿骑来却十分自然,虽然是女子之身,并且也是第一次骑青牛,可月神与哈蕾儿却生性内敛,不似三人那么外露,如此场景却不像是去赶着救人,到像是来一声郊外野游。 未经片刻,这些青牛就已来到那洗魂河边,青牛慢慢收住翅膀,缓缓降落在崖边,落地很平稳,让大家也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敖丙,落地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一看刚才那木伐竟然还在岸边漂浮,只是此时已飘至了对岸,而河水竟也未出现涨落。 整个河依然如故,只是刚才月神她们过河之时,那河里竟然下起了雪,而此时江面水甚清,无半点雪迹,蓝天与辰光照射在这洗魂河上,透着丝丝宁静,岸边的游鱼像是已吃饱玩足,已游回深水躲藏起来,一切看起来都自然而然,不像是发生过落水之事。 此时辰光普照,那河面上鳞波闪闪,十分耀目,月神简单的把刚才的经历与临庄主与五人叙述,大家也清楚敖玄云落水之处。 庄主目视木伐,心想这九灵镇的人也是胆大,但凭此一张小小木伐,竟也敢横淌这洗魂河,心里暗想这洗魂河表面平静,河内却暗潮汹涌,平凡生灵若是落水不及时救援,那还有命还,只是此时已不在为寻这落水之人,以他的经验,落水之人溺亡后,其灵魂必会在此徘徊,更可能还藏在这洗魂河中,尚未入九幽,只要找到灵体,略施招魂之术,自然可抓到这星灵之魂,于是脸角微露讥笑。 淡淡道:“月神姑娘勿忧,我这就让他们下水,必有寻得这九灵镇修魂者,你们与我就在这岸上等着吧!” 月神轻轻一揖算是回礼谢过。 临庄主轻喝一声道:“随雪,你先下水看看那河中有无客人之灵体,若有救之上来,随云你顺着这木伐所指,潜水下去看看水中有无恶灵?” 那老大一听,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对着临随雪道:“小妹,你先等大哥先潜水去探了再入水。” 这临别离的安排切也是亲疏有别,临随云与临随雪都不是亲生,所以这首先下河的人却是他们,而好在这临随云与临随雪没有太多想法,都已准备妥当,而临随云对这个妹妹却也是关爱有加 临随云说完竟也不理那临庄主,向那河中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竟然十分悠雅,像一条黑鱼入水,入水如故,竟未激起一分浪花,看起来这老大之驭水之能却也十分了得。 那老大如鱼入水,在河中时而跃出水面,时而再次下潜,在波光之下,已难见人形,似乎已与河相融,成为一条真正的鱼而,在这河中跳跃。 那临随云只需片刻即已游至那河之中间,站在岸边已看不很清,只见那一个黑色的阴影,向这岸边奋力挥手。 临庄主一看,眼睛扫过其它三人,使了个眼神,此三人也是心领神会。 临随雪按庄主安排踏波而行,身姿轻盈,如燕掠水般,轻踏水波,即向那河中飘去。 剩下三人依庄主示意,直接跃入水中,一瞬而逝,看起来已十分着急,竟比这站在岸边的月神等人更急。 非鱼看着这几人在水中自由游荡似乎回忆起了一些苍茫大地的记忆,脸上竟也有了一丝丝笑意。 红凤看着几人,眼露羡慕之色,轻问月神:“姐姐,你看她们在水里可比在这岸上要强得多了,难道她们只修这水灵之魂术吗?” 月神看了一眼庄主轻声道:“这修魂必选其一,无论何灵,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但凡普通修魂者,能修其一,就已可达魂师之级,而能同修二三项者,必是天姿聪慧者,有的可修达星灵之魂之境,而星灵之魂还必须与修魂者灵体相适应,否则修魂不成,反会被噬灵,星魂之灵会越来越弱,最后成为凡灵。” 红凤一听,自是明白,一边的敖丙、哈蕾儿却也是认真听着,毕竟她们才是灵修者,一年后到了十二城,可选一而学。 那临庄主自然清楚,可他却也暗自听着,生怕这月神说了什么自己没听清楚,怕的失掉先机一般。 河里依然很平静,临随云时而冒出个头,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发现,而那临随雪在水中向下游着,那下面已有三人,临庄主示意大家向下,向那再深处再探,看来此时这临庄主也是指挥全局,调度有方。 可再过片刻,五人已经在落水点几十丈的地方露出了头,却依然没有发现,而月神、敖丙几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变得阴沉沉的,大家话也不说,顺着那河岸走着,每次有人冒出水面,都会十分欣喜,可每次看他们的表情,却又十分失望。 只有月神依然如故,脸上不见任何波澜。 几人已走到一条略窄的地段,这里水流明显加快,那水面上可以清楚看到滚动的水流,水中几人都已上岸,等待着临庄主的指示。 临别离看着坐在地上失望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脸上水迹未干,大家显然已很尽力,但这水却太深,并且这间隔时间太长,很难确定这落水之人还在这百丈范围之内,刚才兴奋的情绪已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下水而消落,留下的是一脸抱怨的情绪。 临别离看着五人又看看月神道:“你们刚才几次下潜了多深?” 临随云站起身来道:“我下潜有七丈有余,那下面较暗,也较寒,并且流沙很多,人很难分清方向。” 看来这老大驭水之能确实了得,普通人纵是强者也就一两丈的深度,他竟然一潜就是七丈有余,并且还有大量泥沙,说明可能已经快至河底。” 临随雨一副失望的**,看了一眼月神又回望临别离道:“我就在两侧来回潜了四丈有余,这两边都是悬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异灵出没。” 说完自顾躺在地上,都不想再动了。 临随霜则看着临别离道:“阿爹,我们还要寻吗?一个星灵之魂,也犯不着如此周折,若是再寻尤一真遇到恶灵,怕是得不偿失!” 临随云一听也不管临别离就说道:“那当然了,既然帮别人救人,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才是我们临府之人的风格,你还去计较什么,我们都是魂师,若有恶灵与之一斗自可,有何惧怕!” 临随云说完那地上的随雨恶狠狠的看了这位大哥一眼,却未发一言。 临别离看了月神一眼,月神淡淡的说道:“临庄主,我知几位已十分尽力,在此十分感激,不过这洗魂河宽而深,或许落水之人尚在河内,况且这岸边树木杂草丛生,刚才几位分开寻找,若不现在一起下水,可能更方便些。” 月神也是考虑这河宽,说这定这敖玄云被水冲在什么地方挂住,也是极有可能,而且刚才那临随霜所说也有些道理,一个人在水中若是遇到恶灵,也是很难对付,若几人在一起或许会好很多。 临别离看了看河道,边走边说道:“你们再下一次水,那尸身倒是其次,一定要在水中探寻异灵,但凡那落水弱亡之人,气绝之后,魂魄必会在这水中漫游,你们小心以对,一有发现,即刻回报!” 只见那刚才还失落的临随雨从地上一下跳起来,就朝那水中跃去,其他人也都跟着跃入水中。 这非鱼与哈蕾儿、敖丙、非鱼一听,个个面如死灰,按照这庄主的说法,这敖玄云是必死无疑了,现在他们所寻的已不是敖玄云本人,而是志在那敖玄云的星魂,目的虽然有些卑劣,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几人都不善驭水,这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眼含热泪,祈求这最后一次能不能寻得敖玄云。 大家都分头在这边岸探寻,这里的河岸已高出那河面三四丈,岸边都是陡壁,一些低矮的灌木长在石缝之中,站在岸边却也很难看到下面,大家都小心的寻着,却也无人注意那河中的情况。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四章翻江倒海 第五十四章翻江倒海 水中五人再次潜入水中,慢慢的向下探去,已入水一丈有余,尚能目可视物。 临随云与临随雪在一起,临随云游在前面,而临随雪紧随其后,而临随雨与临随霜却在三丈远的水域,临随风一个居中,临随云示意再拉开一起,五个人形成一个圆,这样大家有事照应起来也方便些,可临随雨却未理这临随云,自顾着向下再潜,临随风夹在中间,只能跟着临随雨向一边潜去。 临随云一看知道他兄妹三人必是一条心,只能向临随雪示意,两人面对面向下潜去,这样可以随时看到各自身边的异动,而及时通知对方。 临随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水灵魂师,在这方面已超越其它人的魂人,并且在水中也考虑周详,一点也不像平时说话那般大大咧咧,同时也顾及兄弟妹妹们的安全,可这临随雨却一点也不领情,看来这五人里却是心怀有异,临随云与临随雪一心救人,而临随雨与临随霜则一心星灵之魂,临随风则两者兼有,却也十分为难,但亲兄妹总是胜过异兄妹。 几人皆已下潜至三丈有余,此处已黑不见光,水异常寒冷,水中也无其它杂物,昨随云与临随雪单手互牵,交叉下潜,可这黑不隆冬之地普通凡灵,不仅已难以呼吸,更别说还要寻物了,而水灵魂师之驭水能力极强,不仅保自身无恙,几人还都拿着身上的工具,四处探寻。 临随云与临随雪准备的工具都是类似钉爪之类的物件,目的是找寻落水者灵体,而临随雨三兄妹则是短棍一类工具,似乎有搜魂噬魄之有,意在搜寻水中灵魂。 两组人已分开十多丈远,却已相互不能照应,连看都已无法互视。 临随云担心妹妹,向临随雪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回水面,可临随雪却示意两人再向下潜。 已近水底,而水底河沙滚动,像是有一股暗流突然间向上涌来,临随云知是惊忧了水底生灵,感觉这水流旋转得异常,便一把想把那临随雪送上河面,可这河底水流变动,立时会产生不同的旋涡,两人都被不股巨大的吸力吸住,脚却已经被泥沙裹住,无法踏水上浮,两人本手拉着手,因不同的旋涡,使两人已分了开来,两人都拼命旋展魂术来控制这旋涡,却并未见效。 这边三人虽距二人较远,可当两人受困之时,三人也同时被河底的巨大吸力吸住,并且不住的向下觉去,也和两人一样,三人已被分在不同的旋涡之中。 三人各施魂技术,有的击水分流,有的反向旋身,而临随雨则挥着那搜魂棒向那河底击去。 河底暗流,泥沙卷水,一旦旋起来是越旋越快,刚才还只是各个处一个旋涡之中,现在则是五人又共处一个大的旋涡,五人被带得在这水里像是坐在转盘之上,在水中互换着方位,只那一瞬间,整个五人已被那河底流沙搅在一起,流沙在水中翻腾旋转,想向上冲出流沙,脚下却似是空空,无着力之处,五人只能憋着气,各人自能自顾自己,纵有驭水之能,却也一时失了方向,并且流沙一时袭来,耳目受限,就连河底是何生灵都没有看清。 临别离本来对此次寻找抱着十分希望,毕竟在这金牛镇已很多年没有出现星魂之灵了,倾一家之力来寻此星灵,应该是志在必得,这三儿二女在这金牛镇可以说是驭水最强的水灵魂师,一般普通水灵作怪,他们兄妹都不会亲自下水,此次五人同时下水,临别离可以说是下了血本,必寻得这星魂之灵。 这洗魂河虽然凶险,可若不潜至河底,就连普通魂师却也从未出过意外,而那些落水溺亡者,都是普通的村民,在过河之时不慎落入水中,被急流冲走,有的成了这河里鱼虾的腹中之食,有的则被冲到下游,一直冲出数里之处,最后灵体都会被遗留在河岸边。 普通人家没有那么多魂币,若是落水除非自身驭水能力强,否则也都是听天由命,最多只能寻得个尸身已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 临别离看着焦虑的月神笑着道:“月神姑娘勿急,这河宽水急,他们一时之间怕也难得寻回,还需再等等!“ 月神回道轻轻一笑道:“我急也没什么用,只是这几位公子小姐已下水片刻了,不知他们可还有受得了?” 月神时刻总是关心着别人,纵然此次找寻的是敖玄云这种至关重要的人,在她心里都会关系着别人的安危,这就是月神的为人,不仅外表美丽,心里更是纯洁善良。 一边非鱼紧紧盯着那河面,那河面却依然如故,只是水流得似乎有些快了,非鱼心里一惊,却不知何原故脱口就道:“水中有恶灵,快让他们上来!” 看来这非鱼经昨天溺水后,似乎是忆起些自己的本性,此时别人未有察觉,她却已有了先兆。 临别离十分轻视的看了一眼河面,缓缓道:“这位姑娘莫惊,这洗魂河沿河受这各山雪融之水,有时急有时缓,却也是正常,莫要大惊小怪!” 这话刚一说完,大家朝那河中看去,那河面一瞬间就已收缓慢流,变得翻滚起来,就像烧开的水一般,并且夹着大量泥沙,水已变得混浊无比,跟本已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临别离这才察觉有异,知道河里已有水灵出现,却一时寻不着五人踪迹,对着那河里高呼道:“快出水!” 声音穿过水面,直入那河底,看来这除了驭水,这临别离的唤音之术也十分了得,若是普通人,能把声音传入水里在尺就已经不错了,而岸人各人听此一口喊,都觉得声音如箭刺耳一般。 随后临别离却也不慌不乱,脱掉上衣,一身灰色水灵衣穿在里面,纵身就向河面冲去。 临别离显然要比五人魂力强得太多,只见临别离脚不沾水面,却可在半空踏空而行,边跑边向那翻滚的水面挥掌击去,只见那水面顿时分开一条巨大的水堑,足足有丈余之宽。 月神一看知道水中有巨灵,大声喊道:“非鱼、红凤快去帮忙!” 那红凤一听,双翅化形,立时向水中冲去。 非鱼则一跃而起,腾空而飞,那巨大的身姿顿时覆盖半个河面,只见其双翅向上煽动,刚才那道水堑立时向上翻滚而去,似乎欲把整个河水倒卷一般。 只是这河道甚深,河水向上翻滚数丈之后,却又向下流来,非鱼只能再次向上扇动巨翅,这一次用尽全力,水真的像毯子一样从底卷了起来,露出河底还在翻腾的泥沙。 而红凤与那临庄主已飞向那断流之中,可却一人也看不见,整个水堑如同一页翻开的书,里面内容一目可见。 那整个河水一片褐色,河沙卷着水底的河草,砂石在其中滚动,却如何也不见一个人影,亦没有河中怪灵出没的迹像,而这却是五人刚才下潜之地,显得十分异常。 眼见河水再次涌来,非鱼纵是拼尽全力,却也只能一保持那么一眨间的时间,而每次水将倒回之际,非鱼都会再次猛力再扇,那上游的河水越堆越高,足足有百丈之高,像摇摇欲覆的水帘。 而此时数十丈宽的水堑越拉越宽,已可看见河底,整个河底乱石林立,流沙滚动,许多鱼蟹杂夹其中,却不见临家五人任何踪迹,亦没有通往其它地方的洞穴,这河底和其它河底没有任可区别,更不见其它异灵出没的迹像。 非鱼知已无法再撑住那上游的水坝,向堑中红凤大声呼着:“快出来,撑不住了!” 红凤一听,立时掉头向上直冲而起,那临庄主却也如箭一样,向上冲出水堑。 这非鱼刚刚说完,那已百丈高的水坝,顿时向下游倾倒而下,随着一声巨响,水堑之地激起十多丈高的巨流,向那下流奔腾而去,场面声势十分吓人。 而月神一脸阴霭,看着这空中的三人同时回到岸边。 月神见临庄主一脸愁容道:“临庄主,可否看见是什么怪灵在水中作恶?” 临庄主看了一眼月神,有一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只是摇着头道:“我也没看清楚,刚才幸得这位姑娘驭风,整个河道已能看见,可却没有看见临家三儿两女,说完话中竟十分失落。” 月神此时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敖玄云也不知所踪,而现在连这临家五人也被恶灵吞噬,竟然有些束手无策。 临别离缓了一口气,看了看非鱼又看了看红凤,长叹一声道:“原来这两位姑娘却也是深藏不露。” 刚才非鱼与红凤化形之威却也让这临庄主心生惧意。 随后又道:“月神姑娘,莫急,我们这就回去,我与其它两族再行商议,我这五子虽然被水灵吞噬,可他们毕竟是水灵魂师,有自保之法,只是可惜未寻得贵镇落水之人,看此情形应该同为一灵所为,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者贵镇之人是星魂之体,应该非一条水中凡灵可噬。” 临别离话一说完,长啸一声,只见那空中已飞来青牛,几人骑上青牛再回临山别府。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五章金牛议事 第五十五章金牛议事 别府内那何夫人已在堂屋前翘首以盼,见飞牛回来,一脸喜悦,忙迎了上来。 何夫人见临庄主与月神几人都已从飞牛上下来,却不见临家五人,一脸疑惑的问道:“老爷,那随雨他们呢?” 看来在他的眼中,却是临随雨是最重要的。 临别离一听此话,也是没好气的道:“他们也都被水中恶灵吞噬了!” 何夫人一听,反而不惊,只是退后几步道:“老爷别开玩笑了,雨儿、风儿、霜儿可是这金牛镇数一数二的水灵魂师,在这洗魂河驭水多年,寻一个人又怎么会如此不济,别跟我开玩笑,是不是他们已寻得星魂去噬魂修练去了!” 那临庄主一听,脸上顿时十分不高兴,这夫人说话竟是如此不着边际,虽然自己心里也是如此想法,可这当着月神几人的面,就把自己一家人的想法说了出来,也是十分难堪,并且现在落水之人未寻得,而那星魂更是没有着落,这一切都还要从长计议,现在就如此坦白,却也让自己在月神面前十分尴尬。 临别离一看何夫人道:“别胡说乱讲的,快去给几位客人安排住宿,此事需从长计议,我现在就去城堡,与你父亲还有胡爷商量此事!” 说完不理那呆在原地的何夫人,自顾又骑上青牛腾空飞去。 月神看着呆呆的何夫人道:“有劳夫人安排!” 这何夫人方自醒过,知道刚才临庄主所言非虚,虽是十分不解,却不想多询外人,回首对着一个侍女呵道:“还不快去给几位客人安排住宿!” 月神几人见这何夫人一脸怒气,却也不去触这霉头,只跟着侍女去往偏房。 一回到偏房,敖丙几人就围在月神身边,月神悠悠坐下,轻喝一口茶,看着几人,敖丙性急,见月神如此坦然,急得问道:“月神姐姐,那玄云的魂魄是不是已去往九幽秘境了,我们不若再往下走些,纵然玄云已死,但至少得找到他的尸身,带回九灵镇,也给他落个坟,立个碑,让大家知道九灵守护为修习魂术,不幸落水遇难!” 敖丙越说,那语气越悲伤,哭腔带泣,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而非鱼与那哈蕾儿却已是眼中含泪,心里都明白,也能猜出月神会说什么,毕竟若月神有法子,敖玄云也不会落水失踪,刚才那情形她们也历历在目,一个不会水的人掉在这洗魂河内,还能活着,那不是奇迹,而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红凤虽与这敖玄云交集不多,对这生灵之死也没有太多的悲伤,但这些日子至少敖玄云也给大家带来了许多快乐,却时听敖丙一说,竟也泪眼婆娑,一副十分可怜的娇态。 月神抬头看着身边上着的四人,一个个已是认定敖玄云已死的样子,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你们,不过敖玄云才经鼠山之难,你们对他却一点信心也没有吗?难不成大家认为这九灵守护如此不堪,其实不然,玄云虽然平时里颠三倒四的,可他却十分聪明,有的时候只是装糊涂罢了,况且你们也知他现在体内还有一颗炽星魂在,怎么会这么容易死呢?” 月神一席话,是说给四人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慰话,月神比其它人更关心这玩世不恭的敖玄云,但此时的现状却也让她不从多想,只能相信他能逢凶化吉。 这敖丙一听,竟然化泣为笑道:“也是,这玄云自小与我在一起,也发生过诸多意外,却从来都能安然无事,并且每天听他神神叨叨的,其实他比我们聪明,也能化解不一样的困局,只是一会听不见他唠叨,有点想他!” 敖丙此说,就连月神也回复微笑道:“就是嘛,你们让我都开始怀疑了,大家尽快休息,却不知那临庄主可有想到办法,他的三子两女却也因此受困,需要时,我们却也要帮忙,就不要围着我了!” 话一说完,大家都该干嘛干嘛,各自休息调养。 临别离一出这别府,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这星魂之灵重要,可为寻这星魂之灵,却把三个儿子两个女儿给弄没了,尽管老大随云与小女随雪不是自己亲生之子,可毕竟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感情,这星魂之灵原本以来凭一家之力即可寻得,现在看来要救自己儿女,也只能联合其它两家一起共享,才是解决之道,虽然心里十分不乐意与其它两家分享,可这是眼前没有办法的办法! 金牛镇的议事堡就在这临山别府另一侧,同样在这金牛山边,只是临山别府在山腹之脚,而议事堡却在山峰之下。 金牛峰形同一头青牛,只是看起来是立着的青牛,而整个金牛镇却是平卧的青牛,两牛相对映。 议事堡后面就是高耸的金牛峰主峰,形同一个仰天的牛头,两只牛角向两方延伸,而牛头四周却都是绝壁悬崖,所以这议事堡也修成尖顶凸起的几座古堡,古堡前是几道石阶,从下而看,显得古堡高大威严。 临别离直接驾青牛飞至古堡门前,已有守卫来为临别离牵住青牛,临别离一言不发,只顾匆匆向堡内奔去。 这古堡为四幢独立的圆顶石楼,却又内部相连,大厅之内,高大空旷,显是日常聚集之地,穿过这巨型穹顶之楼,走过一条石柱相连的过道,就进入了长老议事之厅。 金牛镇共三名长老,共掌这金牛一镇事务,三名长老各掌一项事务,临庄主掌防务,何长老掌魂修,也就是临庄主的岳父,何夫人的父亲,是三长老之首,而另一位则是胡长老,掌生计日常,胡府却在洗魂河下游之沿,并未在镇子之中,而何府则在金牛山腹之中,有修魂之地,供修魂者日常修练。 临别离急匆匆走进长老议事厅,里面略为粗简,只设了三把石椅居中而置,下面是十几张石凳,供村民就坐。 临别离一进那议事厅,只见那椅中两位长老皆在,正悠闲的品着茶,一脸微笑等着这临别离。 临别离只手一揖,就坐在何长老左侧,看着何长老道:“两位长老都在,小弟正好有点事要和两位商量!” 何长老哈哈一笑道:“贤婿在这金牛镇难不成还有办不成之事,或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这何长老年纪看起来也不比这临庄主大多少,而何夫人却像是中年,看来这临庄主像是续弦。 何长老说完,临庄主正欲解释,却不想一旁的胡长老也问道;“临长老,听说刚才那洗魂河里巨浪滔天,是不是在河里淘到什么宝贝了,要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临别离一脸无奈,虽然也知道这两位长老嘴里吐不出什么好东西,却也只能耐着,这何长老虽说是自己的岳父,可从来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半截女婿,嘴上更是刻薄无比,此时有求于人也只能低头认了。 临庄主看着两位长老,摆出一副哭丧的脸道:“两位长老可要救救我儿、我女呀,临家大祸临头,两位长老可要我为作主!” 临别离说完手抚眼角,轻擦眼泪,一副十分悲伤的样子。 如果从正常来说,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被水灵吞噬,那确实是一件揪心之事,可刚才这临别离似乎对此并不担心,毕竟这五个子女在金牛镇在驭水上已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何况涉及星灵之魂。 何长老一看,嘿嘿一笑,心里想这个女婿也算个人才,刚才还脸带微笑,现在说起事来却像个妇人一般,哭哭泣泣,可看不上他又能怎么样,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嫁给她快三十年了,这三族共掌的金牛镇却也不能坐看他如此丢人。 何长老脸上马上现出严肃表情,轻拍临别离之肩道:“贤婿不急,有什么事慢慢道来,你这一哭怕也说不清楚。” 一边胡长老面露诡笑也和声说是。 临别离用?口抹抹眼泪抬头看着两人道:“岳父、胡长老,片刻前有九灵镇修魂者来此,在过河中有一人不甚落水,寻至我府上,顾及同是十二城众之情,我派三子两女下河去救,却不知道五人一下水就遇到不名恶灵,把我这三子两女全部都吞噬去了,现在我那夫人正在家中哭天喊地呢,这让我如何是好?” 胡长老一听脸色大变道:“竟有这种事,刚才我与何长老听闻那洗魂河内翻起巨浪,还以为是贵府公子又在这河里捞什么宝贝,却不想发生如此惨事,实在是不幸之极!” 何长老一听也不好再取笑这女婿,只是淡淡的说道:“这洗魂河与牧野草原一段,本是山堑高峡而成河,虽比下游要窄,可那里却无比凶险,不知道我几个孙儿女现在如何?” 胡长老一听道:“也是,我胡家不善驭水,家中犬子也只是木灵魂师,对那上游洗魂河却不熟悉,却不知如何能帮上临长老的忙。” 何长老手抚胡须,似在思考,却像是在盘算,缓缓道:“那九灵镇又是何人来你府求援?” 临别离虽不愿提及这月神等人,却也不得不说道:“是九灵镇守护月神姑娘,想必两位应有所耳闻。” 胡长老一听,脸上半丝诡笑半丝淫笑道:“临长老,这月神可是星灵之魂,在境地里可是有数的美女,其姿色不在双灵镇水无双之下,更难得的是她与魂帝似乎关系不一般,有如此佳人相求,怪不得你倾家而出,也不通知我与何长老知晓,难道怕我与何长老抢了你的风头不成?” 此话半讥半讽,却也道出一些临庄主的顾虑,看来这胡长老对临别离是早有微词,只是一直未有机会说出而已。 何长老一听,知道胡长老此说话中有话,却也不愿与之过多纠缠,于是看着一脸红一脸白的临别离道:“别离呀,这月神之事即在我金牛镇发生,我们必不可不管,你最了解这洗魂河,几十年前的事你也是最清楚的人,现在该如何解决,就直接说出来吧!” 临别离一听,心里长舒一口气,知道听闻月神已到金牛镇,这岳父与胡长老却也不会再关心那落水之人的身份了,于是回复轻松的语气道:“岳父,我想集聚这金牛镇所有水灵魂师,对整个洗魂河这一段进行大的搜寻,一是找寻我五个儿女,二是也要给九灵镇月神姑娘一个交待,无论落水之人现在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不至于落人口舌,说我金牛镇待客不周。” 临别离的话却是说得十分在理,让何长老与胡长老都无话可说,毕竟此时两人都想参与进来,若不是这般安排,还需自己提出,这样的安排也正合了他们的意思,正好顺水推舟,应允了临别离。 何长老一听站起身来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回去召集!” 说完向那厅外喊来一个护卫道:“你现在就去钟楼鸣号,通知金牛镇所有魂师齐聚洗魂河牧归草原一段河域,今天我们就与这河里的恶灵来一场大战,我看那三十年前的阴魂也该作个了结了!” 护卫听闻赶紧小跑着去办。 胡长老也匆忙离开,只余临别离与何长老,临别离见胡长老已走,只剩两人,低声道:“岳父,难道此事你真怀疑是三十年前那老鬼干的,当时我们可是亲自验过,已经魂消魄散了,难不成他还能再次附灵于这河怪身上?” 何长老一听,微微一笑道:“你说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可这么大动干戈,不找一个适合的理由,能让金牛镇其它人服吗。” 说完也不理这临别离,独自快步走出这议事堡。 临别离此时有些后悔,刚才也只是想让两家抽人帮忙,而这岳父却旧事重提,把全镇魂师召集,那这般弄腾下去,自己五个子女还不知下落,到最后有功反而成了他们的。 可再回过头来想,若真是三十年前那老鬼阴魂不散,附灵于这洗魂河水灵身上,那么只靠几个魂师可能也无法成事,而自己则会白搭五个子女的性命,这却也让临别离左右矛盾,难以取舍。 可为今之计,却是回临山别府,这样的安排已足够让那月神感激泣零了。 想到这临别离竟然能悠然一笑,一点都不像是五个子女被吞噬的样子。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六章沉冤池底 第五十六章沉冤池底 敖玄云在木伐上悠闲的划着水,看着那水中浆中流动,而那白色的雪慢慢变成薄薄的一层,辰光下的雪花,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可未曾想突然之间,木伐向上抛高,而自己却向下落去,当他眼见要落水之时,人却已来不及反应什么,只觉得身子下面一股巨大的吸力,把自己向那河底拖拽而下,整个河水瞬间淹没了全身,随后那闪闪的辰光,已变成黑暗,而身子像是被埋进了沙中,那些水带着沙子灌满了鼻子嘴巴,让敖玄云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也出不去,进也进不来,而整个身子山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吸力在河底穿梭,渐渐,敖玄云似乎进入了梦中。 许久许久,敖玄云打了一个冷战,浑身发抖,竟把自己从沉睡中惊醒。 敖玄云动也不动的躺在一处水塘之边,半身还在那水里泡着,一丝冷光映在水中,微波轻拂,冲刷着敖玄云祼露的双足,一双脚泡在冰寒的水中已很久,都已快失去了知觉。 敖玄云挣扎着向上爬了爬,顺着那水边的浮沙,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身体,渐渐爬离水边,那冷光照射在身上,敖玄云回首一看,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衣服破破碎碎,衣不遮体,很多地方都是擦伤,血迹已被水清洗干净,可以看见自己伤口之处的条纹。 敖玄云感觉一阵疼痛,这些疼痛让他更清醒了些,用手摸着鼻子、嘴巴、眼睛、耳朵竟然还在,只是已没了感觉。 敖玄云坐了起来,小心清理着头上的沙子,肚子里吃进去的一时却也弄不出来,只有把鼻子耳朵里面的弄出来,慢慢的呼吸顺畅了,耳朵也能听见那水波拍岸的声音了,借着这一丝冷光,敖玄云环顾四周,竟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人,而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 敖玄云挣扎两下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正在冒着热气,像是前几天在鼠山一样,竟然不冷了,身上的水气已慢慢变干,那些疼痛也渐渐消失,看来体内那炽星魂没有白白让她住在魂域。 想至此敖玄云竟然笑了笑,看着一身半祼的身子,幸运此地没有姑娘,要不然姑娘不害羞,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九灵守护竟然如此不堪。 可想到这,脑子里却更是惊慌,明明刚才尤记得大家都在木伐上,那月神她们人呢,那前面划船的敖丙又去哪了,敖玄云摸着头,一片茫然,却又再也想不起什么来,但看这冷冷的光似乎是前面发出,不由得顺着这光走去,脚下尽是沙子,也不觉得刺脚,反而很舒服。 敖玄云边走边想着,难不成自己已魂入九幽,这里竟是九幽秘境的通道,如此一想竟又打一个寒颤,对着那冷光高声喊道:“有人吗,这秘境怎么走呀?” 整个地谷空荡荡的,回声一遍遍传回自己耳朵,却没有其它生灵的声音,只有旁边一条小河水在“哗哗”流淌着。 敖玄云仔细看这洞谷,头顶上约有几丈高,两侧是山壁,都湿滑滑的,而脚下却是石板,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沙子,看来是外面的水冲进来之时所带。 敖玄云看这种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向前走着,这是敖玄云第一次如此孤单,十分不习惯,想说话,身边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想起遥妹,她不是在自己魂域里住舒舒服服的吗,自己遭此一劫,难道她也坐看不理,于是自己对自己大声喊道:“遥妹,快醒醒,起来陪我聊聊天!” 只听得脑海里传来一声悠悠的声音道:“嗐喊啥呢?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这么大声!” 敖玄云回想也是,自言自语就不必那么喊叫了,于是低声道:“刚才我受此大难,为啥不出来帮帮我!” “哼!我不帮你,你早就冻成冰块去了,害得我又输了一局!” 遥妹十分埋怨的回道。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敖玄云自己问着自己,脸上十分搞笑。 “自己不会去看吗?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还有脚手,走过去看了就知道了,地灵之子九灵护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对呀,这一惊一吓,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了!” 敖玄云自己一说完,胸也直了,感觉全身也不痛了,这冷光竟也变得十分温暖了,脚下走起路来也轻快了许多,这灵魂中的胆怯像是已消失不再,本来的敖玄云又回来了。 敖玄云走了约摸半刻时间,只看着那前面的冷光却越来越亮,而四周的洞墙竟也慢慢变得通透许多,那黑色的石头,渐渐变成透明的水晶石,在冷光下,反射着青光,整个山洞竟也看得清楚些。 这山洞顶上竟然也是通透的水晶,连脚下的沙子都已没有,那条小河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断了头,这四周全部是水晶,冷光互射,显得如一条幽冥的通道,可敖玄云此时不再害怕,一个人若死了,那就算是进了冥府,又有何惧呢,人不可能死两次吧,再说以敖玄云现在的魂力,怕是幽冥里也没有多少人敢打他的主意。 敖玄云一旦开了胸怀,这开心总是可以把阴郁赶走,敖玄云边哼着牧归村学来的小调,边蹦跳着向前走去。 敖玄云边走,却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一般,却看那四壁依然是绿油油的,就连自己的身影都看不见,可感觉里总觉得那碧绿色的水晶石里有许多眼睛在看着他。 敖玄云一想,也罢,这里怕是几百年未有人来,难得有一个帅小伙通过,就让它们看看又何防。 敖玄云总是能想到一些奇怪的理由让自己开心,这通道本也不长,走着走着却已是尽头,尽头之处却让敖玄云十分惊叹,眼前已无通道,只是一个碧玉般的大厅,高高的穹顶,四周依然是水晶石,而那大厅中间竟然一耸立着无数座不同颜色的水晶体,这些水晶有的红如鲜血,有的绿如青天,有的却是紫色的,有的是黑色的,都层层叠叠,高高低低分布在大厅之中,那大厅里一层层雾气缭绕,让人看了如临仙境。 整个大厅内不停变幻着颜色,有如幻境,当敖玄云踏进那一切,感觉自己脚下空空,却不向下沉,得行走起来,有如驭风踏雾。身体飘飘然。 敖玄云一想,这么多宝贝,若能化成灵物,或化成一件衣服,那出去送给月神或者哈蕾儿,还有非鱼、红凤,那她们不知会多么喜欢,想到这敖玄云脸上竟自个儿得意了起来,比竟天下事,讨女人欢心却也是一件大事。 敖玄云东瞧瞧,西摸摸,再随手敲敲,看能不能搬得动,却也在这些水晶中绕了大半天,随着一股绿光射来,敖玄云发现,那前现中间,竟然有一座十多丈高的巨型水晶石柱,那冷光射得人都快睁不开眼了。 敖玄云极速的奔了过去,想着终于遇到个大宝贝,心里的欣喜之情也是不言而语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七章水晶地宫 第五十七章水晶地宫 敖玄云总是如此容易兴奋,纵然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衣不遮体,独自一人,但遇到这般自己没见过的灵物,却是已忘了自己的情势。 敖玄云小跑着奔向那中间的巨型水晶石柱,想亲身体验那绿光下的身影,可未跑几步,这周边竟然空旷起来,一个悠远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急什么,慢点走,小心掉到寒潭里去!” 敖玄云听闻,慢慢停下步伐,轻手轻脚的一步一步向前探着走去,那水晶有数丈之高,此时已能看得清楚,不需要再到跟前。 整个水晶层叠有序,如一座水晶石堆成的山,四周有几根水晶柱分布交叉,高低不整,而且颜色各异,只是那中间一块为纯绿色水晶,晶体通透,流光溢彩。 水晶下却是一潭水池,水面上飘着一层白雾,看来此水极为冰寒,似乎并非普通水,若是普通的水一寒则结为冰,可这寒潭之水,却是让人浑身有如冰气入髓,再靠近就会结成冰一般,好在敖玄云体内有一颗炽星魂,这炽星魂本是一颗完全燃烧状态下的星体,本身温度非常高,若不是有人控制,那敖玄云的灵体肯定会受之不了。 敖玄云呆看着水晶,又四处寻找刚才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依然没有人影,本想既然有人说话,那不防一起聊聊天,反正现在也无聊,可那声音一出后,就像消失的光一般,而此时整个大厅内真是七色五彩,什么光都有,并且这些光有别于外面的辰光,那光看起来就像一根直直的,而这里的光却像是会流动的液体一样,并且颜色之间可以共存,光与光就像是不同的水流,有不同的颜色,把这大厅渲染成不同的空间,不同的幻境。 正当敖玄云想绕着那水晶核柱走过去之时,那声音再次响起道:“是不是在找我,还是找他,亦或是找这里的所有游魂!” 敖玄云一听,哈哈笑道:“你总算是憋不住,总还是要说话的,要不然你请我来,不说出想做什么,那又有何意义呢?” 敖玄云脑子是好使的,他从一进这水晶通道,就有预感,这是一个别人故意设好的局,专门需要他一个人来到此地,并且让他来的人,一定对他很了解,并且也需要他去帮“它们”做一些事,整个木伐之上六人,而却正好他一人落水,并且落水后没有被吞噬,只是经过那些流沙把衣服扯破了,身上多了几处外伤,却并没有其它魂伤,所以敖玄云知道是有人需要他来此。 空中悠悠传来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请你来的,而不是你自己碰巧掉进来的,亦或是我们要吞噬你的星魂,所以才让你来这的!” 敖玄云见那边有一块低矮的水晶石,黑呼呼的,于是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郞腿,只看着那中间的水晶道:“我当然知道,从我进来之时就感觉有人跟着我,应该是有些游魂一直在我身边,而如此水晶之宫,怕是在境地里也找不出第二块地了,水晶除了好看,当然是可以封闭游魂,而你应该就是这水晶柱里封闭的游魂了!” “不错,小子倒还是有点小聪明!” “我就说嘛,这等了那么多年,总算等到个懂事的人灵了,看来我们也该可以换地方住住了!”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在这水晶之宫里,显得十分怪异,毕竟这冷光萦绕,而却又看不见说话的人身影,而且并非一人,至少是两个人的声音,这让敖玄云纵然坐在黑水晶上都有些打寒颤。 不过敖玄云自有他的办法,即然对方不显身,他也不急,只是看着那水晶中透过一股股黑色的云烟,在水晶中不停的穿越,不停的流动,敖玄云微微一笑,只看不语。 那数条黑烟一般的光影在水晶中不停的穿行,却也都不说话了,大厅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咕噜”的声响,敖玄云一摸肚子,这个时候还真不争气,想来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已经是水米未进了,肚子里可真是一肚子气装着,或许还有些沙子。 敖玄云看着那中间的水晶道:“请人来了,就如此礼遇吗,至少给弄点吃的来!” 敖玄云也只是自言自语这般说来,却不想那水晶里竟还真有话传出道:“这小子,竟然还想着吃,现在我可是有点喜欢上你了,不过这沉冤池里可是什么也没有的,你即已知道我们都是游魂,亿万年来,我可从来也未吃过东西!” “亿万年,这牛吹得怕是有点大了,虽然这是金牛镇,我也知这金牛镇的人善吹牛,可要说亿万年,怕也只有夜媚那婆娘有这个年纪吧!” 敖玄云听闻既没有吃的食物,有些失望,而这幽灵的话,却也让敖玄云十分不解,毕竟以他的认知,这黑洞应该没有多少年的。 “老祖,我看这小子也是真的饿了,这水晶寒潭里这几条水晶液养的无灵金鱼,算也整个地宫地可以吃的,不若化给他吃如何!” 那水晶体内另一个声音如此说道,而敖玄云一看,那寒潭之中,还真有几尾金鱼在那“水”中游动,金色的鱼身在白色的雾气中穿梭,而上面却是流动的光,更显得灵异非常。 刚才听那人讲,这是水晶液养,那么也就是说这看似水,其实是水晶液,这让敖玄云更是好奇,但凡鱼在水中游,却没听说过鱼在水晶液里游的,看来这鱼却也非同一般。 可敖玄云却皱着眉头道:“别,别,这生鱼我可下不了口,再说了看着它们如此自由自在,我不忍下口,算了我还是再饿一饿!” “这些鱼,你还没来就已经陪我亿万年了,虽然无灵,可毕竟境地里再也找不出修练这亿万年,食水晶液而生,尚无灵的金鱼,实在是便宜这小子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说道。 “老祖,等会我们不是都要附在他身上吗,这他现在吃了不也等于我们自己吃了,何来可惜呀!” 较年轻一点的声音说完,竟然还有些余音,看来此人是十分愿意满足这敖玄云的想法,看来是有求于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当然明白这其中道理了,于是仰着头道:“说来说去,怎么就那么多从喜欢进我的魂域呢,难不成我魂域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们可别再打这主意了,前天刚才接收一个女子,现在我魂域里可有十几个只吃饭不干活的魂魄了!” 敖玄云此话却也不无道理,这光九灵就是九个,加作家、修魂者两个碧天云,境地与地灵之子两个敖玄云,昨天一个炽星魂遥妹,光这几个都已十四个了,再加两个怕是快成一个小村庄了。 敖玄云边说着,边用手指头数着,这一双手十个手指头都已数不过来了,便但对修魂者来说,这魂魄越多越好,魂力就越强,可这敖玄云却相反,多了反而觉得这魂域里噪杂不堪,其实这魂域里有多少灵魂都不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只是前段时间两个灵魂常不合体,而现在不也好得多了,再不会发生两灵不合的现象,这灵魂的相融却也需要有个时间的。 “小子,你看你前面是什么!” 敖玄云顺前些声音看过去,却不知那水晶体内竟然慢慢凝结成一个人的脸蛋,敖玄云认真辨别,却有些像月神,却有些像夜媚,心里着实震惊,张大嘴说不出话来,却不想那寒潭里的金鱼此时却一只跟着一只的飞了起来,化作一股冰寒之气直冲那敖玄云嘴巴,敖玄云本来看到那脸蛋已经很惊讶了,可这时却已来不及闭嘴,那寒气一瞬而入,几道寒气瞬间就已进入到敖玄云肚俯。 只感觉一股极寒之气顺着嘴巴,一咕噜就到了敖玄云肚子里,接下来整个肚俯里就像结了冰一般,浑身都已动不了,从头发到脚底板都已结成冰来。 水晶体内一个声音道:“他不会受不了这寒潭金鱼的寒气吧,看他都冻成冰了,不会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我可是等了三十多年才等到一个如此好的人灵!” 另一个被称做“老祖”的灵魂道:“放心吧,他可是最适合的人选,跟那魂帝还有扯不清的关系,我看以后这八部乾坤之境就得看他的了!” 另一个道:“老祖,您是如何看出的,我却无法感知!” “哼,凭你那百多年的修为也想看出,要不是你能给老夫聊天,你的灵魂也早就化在这水晶石中了,这小子身体上有魂帝的印记,一般星灵都看不出来,别说你了,我也是刚才认隐约认出,却还不肯定!” 两人的对话,敖玄云却是听得真切,心里也是十分好奇,这魂帝只与她见过一面,却不知她是何时何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自己却连一丝感觉也没有。 渐渐,脑门上的一股热流开始向全身散发,慢慢的身体也没有那僵硬了,竟开始变软,继而身体越来越温暖,又回复了正常的状况。 敖玄云一回复又打了个寒颤,急着问道:“这鱼还真冰,费了我好大劲才化掉,唉那个什么老祖,刚才你说我身上有夜媚那婆娘的印记,那倒底是什么印记,我可从来也没感觉到呀!” “她不想让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可你小子却得了便宜还在此卖乖,是不是在讥笑于我!” 那自称老祖的说道。 敖玄云一听却也不去理睬,刚才那一个寒颤让他想起了月神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如何,而自己却在这里与这些幽魂在聊天,纯是浪费时间。 敖玄云看着那水晶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道:“我要走了,跟你们这些幽魂说话也费时费力。” 敖玄云边说边站起身来,却并没有走动,因为他还真不知道从那里可以出去。 “不要费用心思走出去了,这里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与你境地空间并存,你是走不出去的?” 那号称老祖的人又说道:“你能来此,是万里挑一之人,难道你不想问问我们是谁,又为何在此与你相遇?” 敖玄云一听,知道终归需要与他们合作,才悠悠道:“那好吧,那你是谁?刚才那人又是谁?还有这里面怕还有很多幽魂,他们又是谁?为什么你们这些幽魂不去住九幽秘境,却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自生自灭?为什么又会单单选上我呢?而不是其它人比如月神?你们选上我又要我帮你们去做什么事?我又有何好处?你们想附灵于我,却不知问过我没有?” 敖玄云确实是有一大堆问题需要有人来解答,可本身他不愿主动提及,可这两个幽魂好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样,那现在自己又想出去,只能这样一堆堆的抛出来,省得一个一个的问,耽搁时间。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八章鸿蒙老祖 第五十八章鸿蒙老祖 水晶石里一时沉默起来,敖玄云则重新坐在那黑水晶上面,继续翘着脚等待那自称“老祖”的人来回答这些问题。 片刻那水晶内缓缓回道:“我是鸿蒙老祖,他是金牛镇城主临江仙,这些幽魂大部分是在亿万年前鸿蒙大战时冤死之魂,被我那不成材的我儿子下了魂咒封闭在此水晶地宫,斗转星移,这地宫也飘流于此,而他呢则是三十年前被兄弟谋害冤死的,魂魄正好被地宫内水晶吸附于此!” 敖玄云头有些大了,这鸿蒙是黑洞星空的三大部族之一,此人号称鸿蒙老祖,看来应该是黑洞之初就已进入此地,而那临江仙应该是这金牛镇的前任城主,两人都应该是内斗而无法去住九幽秘境,也就无法再次附灵转世,只能一直呆在这水晶地宫之中。 敖玄云一点就通,嘿嘿笑着道:“你们都说自己冤死,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况且我只是一个魂力微弱之人,却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这种冤情怕是应该去找黑洞之主魂帝给你们升冤,找我何益!“ 鸿蒙老祖一听乐道:“你以为我们真的看上你这微弱的魂力,你的魂力尚不足我的万分之一,只是这亿万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能从境地来此地宫之人,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如果不想再在这里呆着,那只有附灵于你才能重现境地!” 敖玄云一听也乐了,如此说来,竟也让敖玄云有了那么一些些自豪之感,毕竟这亿万年来应该有无数生灵通过此河,能进入地宫的就自己一人,说明自己也非一无是处。 鸿蒙老祖见敖玄云面带微笑,似乎暂时没有问题,接着道:“黑洞之主魂帝向来不过问这黑洞之空的内斗,也不关心任何一生灵的死活,这黑洞之空一切皆由她主载,谁死谁活她跟本不关心,再说那亿万年前,魂帝去了你那太阳星系,不在黑洞之空,这才让那孽子得逞,也是我一时大意而已,所以他才把我关在这水晶地宫,不入那九幽,若是入了九幽,若我再次附灵,他就得倾食难安了!” 敖玄云一听自言自语道:“也是,黑洞之主又不是闲得慌,又怎么会去管你们那家事呢,况且你儿子把你如此,怕也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咎由自取的吧!” 此话听来是极不顺耳,可那鸿蒙老祖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自怨自叹的道:“小兄弟说得却是不错,这原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之事,怪不得别人,所以你可以选择帮我,让我成为你,你成为我,也可选择离开!” 敖玄云刚才也只是气话而已,以敖玄云一腔热血,又怎么会弃人而去呢。 敖玄云却问道:“我是可以让你们两个进我的魂域,成为我的一魂,不过看样子能把你封入这空间之人,怕也非等闲之辈,我怕我还没出去就被你那儿子灭了,对了,你那儿子现在是谁呀!” 鸿蒙老祖叹口气道:“他现在就是三大部族鸿蒙之主,不过你放心,我进入你魂域后还会处于魂封状态,不会解除封印,他自然不知,不会对你造成危险。” 敖玄云也轻叹一声道:“那你附灵于我不是没什么用吗?” 鸿蒙老祖道:“是的,附灵于你,我就算是已消失之魂,我便是你,你自然也是我,无有彼此,只是到你修魂有为的那一天,自然可以与之对抗,重登鸿蒙之主,那时我这封印一开,自然可以给你亿万年的魂修之力,说不定你能与魂帝一较高下也未必可知!” 敖玄云思虑片刻,虽然他已经没有那么恨魂帝夜媚了,反过来还有些对她有不少好感和思恋,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这是什么原因,或许能看到这境地就是那曾经的苍茫大地,万千生灵依然如故,对这夜媚其实已经说不上恨了。 临江仙听老祖讲完,插道:“你还犹疑什么,在这境地里谁不想多吞噬其它生灵的灵魂,这魂力越强,你就能在这境地里任意而为,并且在那星域之空建立自己的行宫,还可以在黑洞之空再建你太阳一系星球,这难道你不想吗?” 敖玄云听他这么一讲,不无道理,突然间又问道:“那鸿蒙老祖有此冤情,你三十年前,又是被谁所害,难不成也是你的儿子吗,你一个小小的金牛城主,可比他的族主差的十万八千里!” 临江仙竟也不气道:“是呀,要不是正好遇见老祖,我已成孤魂,说不定早就被人吞噬了,那里还会在这里悠住了三十年,我却不是因为儿子,却是那一个弟弟,他勾结另外两个长老,一起谋害于我,让我不得去往九幽,只能在这地宫之中苦苦等待,若你上去,自然可以重夺金牛镇城主一位,那时你去往那十二城修习魂术,自也有金牛镇、九灵镇两镇相依,日后若想纵横境地,这就是你的基础所在,你看如何?” 这临江仙讲话,要比鸿蒙老祖可有水平多了,如此简单一叙,敖玄云也听得清楚,并且能得到什么好处,自是实实在在的,这也正合了自己的想法,所谓强者为王,九灵镇之所以遭屠,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这个九灵守护太弱,若是有金牛镇相依,那每日青牛守护两镇巡视,自可保一时无恙,在这境地也如苍茫大地一般,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敖玄云虽然如此想来,却悠悠道:“你两若附灵于我,老祖不能发挥他的魂力,而我体内之魂力也不足以对抗那金牛镇你的兄弟,又如何才能帮你!” 临江仙缓缓道:“我们附灵于你,就别说帮谁了,那时就是一个人了,我想我那兄弟知道五个魂师被噬,一定会去求另两家,此刻应该已准备好在此洗魂河大战一场了,你放心吧,这河中都是老祖昔日收集让此地幽魂附灵的生灵,只要我们一旦附灵于你,自然就可以指挥那河中万千生灵,共伐那不义之人,况且我一个儿子、女儿应会帮你!” 敖玄云一想,这一切似乎是已经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自己过河,然后再掉在河内,这巧合似乎也太巧了些。 对敖玄云来说,所谓巧合,只是算计的一种表现,虽然现在处处体现得对自己有利一样,但如果出现其它情况,那或许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敖玄云悠悠一笑道:“我看你们深在这地宫之中,怕很难算准那外面的世界吧,这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鸿蒙老祖一笑道:“难得你考虑如此审慎,我也放心附在你身上了,若你是贪得无怨之人,怕你的魂魄已在这水晶之中了,不错临江仙有一位朋友是这境地里少有的符咒师,精通天道五行,能未卦先知,并且他尚是你苍茫大地所来之人,故有他穿针引线,才能成此一事,若你还有疑问,待我们附灵为一体,你自己就问自己吧!” 敖玄云一听也对,若它们附灵于我,自己当然可以问自己了。 “那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与临江仙还有这所有幽魂都将附灵于你!” 水晶里鸿蒙老祖催问着,看来时间有些急迫。 敖玄云一听急道:“等等,那这么多水晶丢了多可惜,等我敲几块带回去给那几个姑娘。” 那老祖急道:“蠢才,这整个水晶地宫都会搬到你的魂域去!这水晶地宫是独立封闭的空间,只有你整个收入魂域,你才能自然离了这地宫之中,别再等了,再等你的姑娘都成别人的了!” 那话一说完,敖玄云只觉眼前一黑,什么知觉竟已没有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五十九章卑劣小人 第五十九章卑劣小人 临别离回到别府,直接就向月神她们住的偏房奔去,说奔,是因为这临别离现在一脸的欢笑,他已成功请得另外两家出手帮忙,并且是举整个金牛镇之力来救九灵落水之人。 从一方面讲,临别离可是这九灵镇的大恩之人了,所以临别离已经忘记了自己三儿两女尚下落不明,一想起月神那动人之容颜,临别离心都乱了。 而那旁边一双忧怨的眼睛正看着匆忙的临别离,肚子里的火是越烧越大,都快烧到眉毛鼻子了,这个人就是何夫人。 临别离门也不敲,径直就闯了进去,竟然吓了大家一跳,刚才几人经月神一讲,都十分放心的各躺一边,养精蓄锐,未曾想这临别离几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般毛毛噪噪,就这样闯了进来。 月神一看,眉头大紧,脸色十分不好看,毕竟这虽然寄人篱下,却也应有礼数。 看这临别离一脸喜色,却也不想扰了他的兴致道:“临庄主似乎十分习惯来此偏房,却不知是有什么喜事,让临庄主脸带荣光,难不成几位少爷小姐已脱险了吗?” 临别离也不客气,往月神对面一坐道:“还没有,不过我刚才去了议事堡,与两位长老商议好了,现在已经在召集全镇的力量,要和那洗魂河的恶灵一决高下,彻底解决这洗魂河水患问题,贵镇修魂者应该也有救了!” 临别离不提自己那三儿两女,却只提这九灵镇的修魂者,并非忘记了,而这也正是这临别离来此的目的,邀功领赏。 而大家也知道这月神他们其实没带什么贵重之物,那些魂币,就算全部给临别离,临别离看都不会看一眼,那临别离还想得到什么呢? 月神听闻,其实心里是有数的,这临庄主一脸笑意,一点也不像是有三儿两女遭恶灵吞噬的样子,而刚才那何夫人听闻后,已是十分悲痛,这举镇上的力量来救人,实则首先得利的应该是这临家才是,临别离应该先回后堂,向那何夫人汇报了,再来此地告诉月神等人,这才应该是正常的顺序。 这让月神对这临别离十分怀疑,纵然那临随云、随雪不是亲生,可其它三个却是这临别离的亲儿女,如此不着急,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里面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多少让人产生怀疑。 不过月神却也不会随意问他,也不会就这样表现在脸上,依然带着轻轻的笑意道:“哦,原来是这样呀,刚才还听得那议事堡传来钟声,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事了,原来是这般情况,那要十分谢谢临庄主了!” 月神说完,敖丙几人也凑了过来,敖丙没好气道:“刚才若你让我们月神姐就与其它两位长老商量,那你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也不会被水中灵物掳走,现在才来,怕是等会救出来,也只是六俱尸体了!” 敖丙说话向来也不带脑子,不论自己人还是外人都是如此,这样一说那非鱼却首先不服气道:“你的意思是在诅咒玄云哥已死了吗?” 敖丙一听,怕得罪这大鹏鸟,知道自己一时嘴误,却退到一边不敢再说。 临庄主一听道:“应该不会,不过也很难说清楚,我们若能把那水中之灵擒住自然能得知。” 临别离说完看着那月神,一脸的诡笑,十分让人生厌。 红凤看着这临别离的嘴脸用手推了一把,忿忿说道;“临庄主,你这样看着月神姐姐,是什么意思,有话你就直说嘛!” 月神看着红凤道:“临庄主是在邀功,是要我们对他这般大大的功劳许诺些好处,要不然他可能就不发动全镇人力去救这玄云了!” 大家一听,也算是明白这临别离如此匆忙来这里,竟门都不敲就跑进来了,原来是为邀功请赏而来,怪不得如此兴急,竟然连自己儿女的安危都放在一边去了! 临别离被月神说破来意,大家又都这般鄙视的看着他,让他十分难堪,但再难堪这条件还是得提的,要不然等那人找到后,怕就不是自己来提要求了,那时其它两家必也想从这月神身上得到好处,那胡长老家可还有一个不长进的儿子没有讨媳妇呢! 临别离笑得很尴尬的说道:“月神姑娘睿智,我这鞍前马后的,现在又痛失爱子爱女,还不都是为了姑娘你呀!” 临别离虽然被月神说破了目的,却一点也看不出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有些理直气壮的气势说道:“那两家可不是像我临家这般好请的,我若不是许以他们极为优厚的条件,他们对这九灵镇可不感任何兴趣,别说举全镇的力量来救人,这要我金牛镇可是头一次呀!” 临别离言外之意,就是为了请得这何、胡两家,他可是下了血本,若是不从这月神身上得到点什么,自然是行不通的。 这临别离说完竟然对着月神眨眨眼睛,十分滑稽。 一边红凤可是已十分不高兴了,只是耐着性子在等他说出条件来,没想到他竟对着月神使如此下流眼色,红凤一看站起身来就想朝他身上喷火,所幸月神轻拉她的小手,她才暂时忍了下来。 月神却也不气道:“临庄主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我若能办到自然会成全庄主!” 临别离细眯着眼,看着月神道:“你看我那夫人,一点也不成体统,若能与月神姑娘共结连理,你看这临山别府,自然都是月神姑娘的了,小老儿自然也会为姑娘提鞋扶带,万死不辞!” 此话一出,就连月神都听不下去了,何况那敖丙,已一把抓住这临别离,快要把他给提起来之时,那月神只是轻哼一声,敖丙这才放下,嘴里念道:“临老儿,我看你儿子尚且还要比我们大几岁,你头发胡子也白得差不多了吧,竟然还敢打这月神姐姐的主意,月神姐姐是星魂之灵,在星域自有禅宫,还会看得上你这凡灵之府,我看你就是一副欠揍的嘴脸!” “就是,姐姐,让我一把火烧了这临山别府,省得让我看着他恶心!” 红凤一瞪眼,就等着月神下令,灵焰自然就会喷口而出。 月神笑了笑道:“感谢临庄主厚爱,我月禅实在是受宠若惊了,既然庄主有此意,我不答应一定会让庄主失望了,就安庄主的意思去办,不过这也只有把洗魂河的事办好,我才能答应你。” 临别离一听,月神答应得如此爽快,到是省了很多麻烦,如能得到月神,纵是把这临府给那两家人,他也愿意。 月神悠悠笑着道:“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刚才你来我们这的时候,你那何夫人可是正瞧得清楚,你就不怕他与你翻脸,还有就是你岳父,可也是这金牛镇的长老,怕他不会同意你这个想法。” 临别离一脸坏笑的看着月神那白里透红的脸,吸着口水说道:“等我与你成了好事,你是星魂之灵,何须怕那何家人,这黄脸婆若是不服,自可回她的何府,我这求之不得呢!” 月神见这临别离的样子,心里实在是恶心之极,却只得陪着脸笑道:“那你还不去办!” 临别离一脸满意的笑容道:“还是月神姑娘懂事,不似那些莽汉蠢女,在我的地盘上,有几人敢在此动手!” 话一说完,只见外面冲进十几个护卫,团团把几个围住,特别是敖丙与红凤。 红凤一脸惊异,却不是怕了几个护卫,而是惊异于月神的表情,她竟一点也不惊慌,一点也不生气,就算是以前敖玄云在,也不敢在月神姐姐面前说此下作之话,更何况是一个发须皆白的糟老头。 敖丙咬牙切齿,非鱼更是随时准备大干一场,连平时一向文静的哈蕾儿都已做好准备打一场了,大家都看着月神。 月神一看几人剑拔怒张的样子,笑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人家庄主好意已经召集全镇人去寻玄云,难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月神说完又接着道:“人家临庄主一片好意,只是怕我们跑掉而已,你们不必如此如临大敌般紧张,随意点!” 临庄主嘿嘿一笑道:“对对对,随意点,你们把这三人一同带走,随我去那洗魂河救人,月神姑娘与这位喷火的姑娘就留在这里看着,等我回来再说,切记不能忤逆了两位姑娘的意,切不可到处乱跑!” 临别离说完竟又对着月神道:“忘了说了,我在这偏房又下了一道符咒,连同庄里的彩虹结界,你们两就安心的呆在这偏府吧!” 说完竟然一手拉着敖丙,后面跟着非鱼还有啥蕾儿,一起走出偏房。 敖丙急得看着月神,月神只轻轻道:“没事,你们去吧,等会就知道了!” 红凤看着三人已被押出,而房里还留了六个护卫在看着二人,脸上急得通红如火,快要憋不住了,幸得月神一手抚在红凤肩上,淡淡的月光透入红凤体内,红凤慢慢才变得稳定起来。 月神对着那几个护卫温柔的说道:“几位护卫大哥,你们不必在此守着,刚才你们庄主已说这里他已下了符咒,你们可以到屋外守着,我与红凤是不会离开此地一步的,还请放心!” 这月神说话,十分温柔,语气又甜如蜜螗,这些护卫一听,都点头示意,纷纷走出屋外守着。 红凤毕竟是十分相信月神的,见月神如此镇定,心知必有理由,于是也跟月神一起坐下,只是还是有解的问道:“月神姐姐,我看那彩虹结界,我一把火就可以破了,难道你真怕他吗?这种卑劣小人,难道就让他如此得逞,难道你真的要嫁给这个糟老头吗?” 红凤说完自顾想着,却又道:“那敖玄云虽然看起来有些猥琐,却怎么也算得上光明正大的,也不喜欢趁人之威,有时呢反而觉得有些英雄气概,并且说话也温柔得多了,我呢实在也不是很讨厌他!” 月神一听轻哼一声,打断这红凤的话道:“小凤难道是想那敖玄云了,我看你平时也不正眼看他,却不想此时竟想起他来了!” 红凤一急道:“姐姐,你乱说呢,我是觉得这敖玄云怎么都比这糟老头强,你怎么会答应他呢?” 月神淡淡道:“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这该还的孽,还是该还,等他回来再说吧,你就不必为姐姐我操这心了,我们安心在这里休息片刻,那结果自然就会让你知道了!” 红凤一听,想着这月神如果真的嫁给这糟老头,那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真要成了这境地里的大笑话,可一想若这临别离真的能把敖玄云救出来,那敖玄云可不是月神这般好欺负的,到时也不是这临别离说了算的了,想到此却也想起敖玄云那般样子,竟然也是十分开心的自个笑了。 月神知道这红凤虽然嘴上不说,可也知道她是情窦初开,只是心里竟也有点酸意,却自己笑自己怎么跟屋外那何夫人一样,心里有了妒意,竟然连这红凤的醋都吃起来了,于是竟也不理这红凤,自个儿斜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了。 红凤没法,自己却也找个地方,半躺半靠着,体养生息。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章旧帐重算 第六十章旧帐重算 敖玄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却是躺在木伐之上,这水晶地宫已整个收进了魂域之中,就如同入了梦景一样,当梦醒之时,你自可从那梦景中走出,而身在那水晶地宫之中,怕是没有人能想到这样才是离开这地宫的方法,故然那临江仙三十年前进入地宫,可他却不能收此地宫敀魂域,所以他的魂魄只能在水晶中度进三十多年,对敖玄云来说,此次落水是一场磨难,同时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奇缘。 敖玄云看看那木伐竟然是自己与敖丙所做的木伐,而自己正在洗魂河上飘荡。 此时辰光高照,十分的温暖,身在木伐之上,恍恍悠悠,十分写意! 敖玄云再思及刚才之情,心里也是有些知晓,这水晶地宫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先前他从这木伐之上掉入水中,进入那空间,而现在如今,那空间已整个被鸿蒙老祖搬进自己魂域,对他来说,此空间已不存在,他当然就离开了那空间,回到最初的时空里,而最初之时,他不就正好在这木伐之上吗? 敖玄云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兄,是不是你的对头来了,你看那对面,已有数十人在等你去解决那三十年的事了!” 敖玄云自顾说完,站起身来,看着那对面三大长老各领数百人,纷纷站在河的对面,而这整个河面十几只青牛在河面上空飞来飞去,看来这些吹牛的牛,已经准备大干一场,却不知他们看到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敖玄云站起身来,双手后背,那木伐自然而然的在水中向前滑动,此时的敖玄云有那临江仙之魂,而临江仙却是一位水灵魂师,自然可以驾驭这一方木伐了。 敖丙与哈蕾儿、非鱼被那临庄主硬押来此地,本是一肚子气的,不过看这河边已集了上百号人,也不敢怎么做,此时却看得敖玄云一个人站在木伐之上,竟然无风自动,却也是十分开心,看到敖玄云无事,其它的也都不在乎了,只是都大声向河中呼喊着敖玄云的名字。 临别离看着三人的表情,十分惊奇,难道这站在木伐上之人就是他们要寻找的落水之人,看他的样子虽然衣衫破烂,可却十分精神,一点也不像弱水之人的样子,难不成月神一伙人是在骗自己吗? 临别离低首向哈蕾儿问道:“那河中木伐上之人,真是你们落水的修魂者吗?” 哈蕾儿看也不看那临别离道:“当然是呀,我们自己的人还能认错了吗!” 说完也不理临别离,一起向敖玄云挥手致意,敖玄云一看敖丙与哈蕾儿非鱼三人皆在,可却不见那月神与红凤,顿时高声喊道:“敖丙,那月神姐姐与红凤去那里了?” 敖丙一听,知道敖玄云担心月神,于是高声回道:“她们暂时没事,被这位临庄主关在临山别府了!” 此话一出,一边的何长老与胡长老都侧目看着临别离,那何长老一看临别离的猥琐样子道:“女婿,月神可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女,难不成你想藏私,还是想休了我的女儿,再娶呀?” 临别离十分尴尬的一笑道:“岳父,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我只是让月神与她的朋友暂时在偏屋里休息,可没怎么想,要不我们把今儿之事办完,就一起回去看看,岳父不也没见过这艳绝境地的月神吗?” 这临别离却真是个十分龌龊的小人,在自己岳丈之前竟然说出此话,若是其它人定然扇他几个耳光,可这何长老却好似被说中心事一般道:“你有心就行,可别把那月神给关坏了,这月神也算是九灵镇之守护,星魂之灵,你把她押在屋内,自是有所求,今日我三家共来,我可不允你有非份之想。” 临别离听这岳父何长老所言,虽然口气似乎在责备,可却也算是默许,连忙回道:“是是是,岳父大人放心,若有好处,定然不会少了您的!” 胡长老一听,这一对老王八,都头发胡子连一块的了,还色心不死,虽然心里骂了千百回,可还是笑着问道:“临庄主,那河中之人可是九灵镇落水之人呀?这月神被你藏在屋里,难不成你是早有预料,要拿这月神来要挟这九灵镇的修魂者,让他交出星魂,到时你可别忘了我胡家!” 临别离刚才已问过敖丙,而敖丙回答也很大声,可这胡长老却故意来问,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只能淡淡道:“是吧,这个叫敖玄云的就是那落水之人,却不知为何已脱离恶灵的控制,若是能从他身上得到星魂,自然不会忘了胡长老的支持!” 这临别离也算老奸巨滑,自己控制月神,却不明说是自己想娶月神为妻,到两头讨好,一方也不得罪,如此一说胡家、何家当然会帮着自己让这九灵修魂者交出星魂,可以算是一举多得。 “敖玄云,这名字好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或是在哪里见过!” 胡长老拍着脑袋,却一时想不起来。 何长老悠悠道:“境地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九灵镇九灵守护敖玄云,难道你们忘了?” 胡长老这才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前些日子临长老有事,而那九灵发生惨案,我还去去过一次,就是这小子,九灵守护!” 原来这胡长老就是当时去控查的青牛使者,他骑青牛去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本不把这九灵守护放在眼里,仅仅是跟那光长老私语几句,所以此时想起,话说出来,三人都是暗暗一惊,手心冒汗,毕竟他们都曾打过这落水者的主意,若是此子落水,其中必然有诈,此时知道尚还不晚。 可三人却又十分开心,像是拾到宝贝一样,这九灵守护魂域里可是有九颗星魂之灵,若是把此人收拾了,那一家至少可以分到三颗星魂,而临别离更是觉得走大运了,不仅有月神这样的美女自投罗网,而这九灵守护却像是送上门的,就站在自己眼前,心里激动得开了花,就连此来洗魂河的目的都给忘了,他尚有三儿两女不知所踪,却显得一点都不关心了,只想着如何把这九灵守护敖玄云收拾掉,再分那九颗星魂。 这人心就是如此,在欲望面前时常忘却了危险,这敖玄云落水而出,显然并非来给这金牛镇送星魂而来,单身匹马站在木伐之上,看起来也不像是随随便便就让人收拾了的小角色。 而三人却又装作若不其事的样子,脸上看不出半分贪欲之情。 何长老对着那慢慢接近的敖玄云道:“金牛镇长老何留守带金牛镇一众迎九灵镇敖守护!看九灵守护没事,大家也都放心了,这就快快上岸来吧,可别让你的伙伴们担心了!” 何长老说完,竟是十分关切的样子,脸上带着细眯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其心不轨之情,而胡长老与临别离都“哼哼哈哈”随声附合,一副欢迎倍至之情。 敖玄云此时离岸边也就四五丈,大家都能清楚看着面色,敖玄云一听这何长老的话,竟哈哈大笑起来道:“何留守长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何长老一听,这敖玄云是不是问错人了,那胡长老才是去过九灵镇之人,自己是从来也不认识这个新晋的九灵镇守护。 何长老有些郁闷的回道:“敖守护是否看错人了,我旁边这位胡长老曾在九灵惨案时去过九灵镇,你是否记错了?” 敖玄云对着何长老哈哈大笑,然后又看着临别离道:“别离兄弟,这些年可过得好吗,有没有想起我这位被你害死的大哥呀!” 敖玄云此时说话的口气一变,竟是那临江仙的语气。 此话一出,整个河岸边顿时像炸开了?,但凡年长些的人都知道,这当年临别离的长兄临江仙是这金牛镇城主,也是三长老之一,其它两位自是何长老与胡长老,而临别离却不是长老,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说是这临江仙意图对其弟媳有意,至几家不和,最后三家合起来一起对付临江仙,把临江仙打入洗魂河,最后不了了之。 眼前之人虽看似十八九岁,却一口道出何长老全名,显然必是那临江仙附灵于此人,大家也都想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一些魂师、村民都有意向后退去,把这三人凸了出来,这沉年冤案,大家也都想知道,也想看着这三人如何面对! 临别离最不愿面对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而那胡长老与何长老两人则悠悠一笑,却不知那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临别离却还是很镇定的道:“敖守护说笑了,我看你是不是溺水之时伤了头部,说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我看还是跟我早些回去,让尚在我偏屋的月神姑娘给你治治,你看如何!” 临别离早就防着这一手,却不想这一手却只能用来对付自己的哥哥,但效果却是比刚才设想的好些,毕竟这也算是一箭双雕之计了。 敖玄云竟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一笑道:“你留那月神在屋里怕是留对了,那红凤乃苍茫大地远古神兽,脾气暴躁,一个不小心就喷那灵焰,我看你那临山别府怕是保不住了!” 临别离一听,到是很放心道:“那火凤凰的威力,我是知道的,可你却也小瞧了我临府,我在那偏屋已下符咒,纵然月神是星魂之灵,那凤凰脾气火爆怕也难以冲出,再说整个府外还有一条彩虹结界,等闲生灵是无法进入的。” 如此说来到已是十拿九稳的,而月神与红凤之能,连敖玄云自己也说不清楚,有的时候觉得她们无所不能,有时呢又觉得跟普通凡灵无异,但至少应该是安全的,这对敖玄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至于临别离所说的威胁,敖玄云一点也不在意。 敖玄云看了看这一岸边的人,有的是魂师,有的则是护卫,有的是魂士,还有很多各家府上的魂师也好,宾客也好,反正与一众村民加起来也好几百人,而那些村民显然并非有意来此,只是碍于这三大长老的威才来,而今知道自己是前城主,大家也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这让敖玄云却有些伤脑子,要是真的打起来,再伤及无辜,那这金牛镇也必实力大损,自己就算再当这城主,怕也没什么意思,必须先让那些无关之人让到一边去,这样才好大干一场。 敖玄云的木伐竟然随着这些想法,自己向后慢慢退去,岸上之人看着却十分不解,这敖玄云为何又退回洗魂河中,难不成要与三位水灵魂师在这河中比拼吗,这让三个长老也是十分疑惑,这就是敖玄云需要达到的攻心之计,却不知这场大战又将如何?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一章阴谋败露 第六十一章阴谋败露 敖玄云看着对面的村民镇民道:“这今天难得大家聚一起来,我有几句话要跟大家讲一讲。” 这敖玄云话未讲完,那何长老就抢过去说道:“这位是九灵镇守护,虽贵为守护,却并非本镇人士,大家要分清楚这金牛镇谁说了算?” 如此一说,到是让许多回退的村民,又前进了几步,毕竟这九灵镇守护也好,他不是金牛镇之人,说话的份量当然要轻得多了。 敖玄云十分鬼火,因为他最不喜欢在他想高谈阔论的时候,有人来打断他的讲话,特别是刚才,他已经想好很多通情达理的话来跟村民们讲,让他们各回各家的,可何长老如此一说,敖玄云竟只是一个客人而已,纵然敖玄云把天吹破了,大家也不会认可。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何长老,难道你真的认为我只是那敖玄云吗?我既然能来此,当然便也是三十年前的临江仙,若是你连让我跟我的镇民讲几句话都不让,由此可见你心里是怕着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这金牛镇之事,才如此胆怯!” 敖玄云此言一出,后面的村民镇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纵然这敖玄云不是九灵镇之人,听他讲讲却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若他真是三十年前的城主,算起来金牛镇的全体村民也必奉他为先,大家都看着何长老。 何长老一听,村民们当然不惧这敖玄云说几句,若是自己横加阻拦,显然有点不打自招,只是看了看临别离与胡长老道:“我们三人主管这金牛镇三十年有余,也不怕你能掀起什么波涛,有话就说吧!” 敖玄云是别人怕什么就捅什么,做这种事对敖玄云来说可是最拿手的了。 何长老一听,这临江仙之名,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九灵守护看样子也就十八九岁,既然他能知这临江仙的事,自己却也不敢再大意而为,向后面退了几步,胡长老一听,却也跟着退了几步,就只余那临别离心里十分惊恐,却又无法不面对。 临别离一看两人都退在后面,这架式已经很明显不过了,这是你自己的家事,当然你自己来处理了。 临别离却也不急道:“纵然你是临江仙又如何,大哥难不成你还以为你一个孤魂就可以让我们相信于你,难不成你还想做我们金牛镇的城主不成了!” 临别离如此说来,即是对敖玄云说的,也是对身后那何长老说的,若是这临江仙再次成为城主,以前的那些事,大家都是有份的,那大家可都没有什么好日子可过了! 敖玄云才不去想这临别离怎么说的,刚才临别离即已叫哥,这是最好不过了,于是高声应哈道:“诶!兄弟呀,还是你知道哥哥的心里呀!哥哥这三十年来,就等这一天,你即然叫了我这声哥,那当年的事,我自会不再计较,等我做了城主,自也会让你接着做这长老,兄弟如手足,我怎么会亏待你呢!” 这话说完竟是一点毛病也没有,所谓上阵你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兄弟肯定要比其它人更亲些。 敖玄云看临别离还在想之际又接着高声道:“我看这金牛镇自我离去三十多年,也没有一个合适的城主,弄得这恶灵丛生,在我金牛镇祸害村民,待我重登城主,必然还金牛镇各村太平。” 敖玄云同样一半是对着临别离讲,一半是对那两位退缩的长老讲,还有就是那身后的若干村民,魂师,他们都是能够听得清楚的,自出能分清这事实真相,那三十年前的事,对现在的村民来说,已经太久,但对这临家之事,又何偿不想听一听呢! 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了,有的说这既然已经承认,那这城主空缺这么多年,切实应该还位给他,有的又说,这临江仙为临别离害死,这是来复仇的,怎么会如此轻易饶了这临别离,反正说什么都有,只听得那临别离一时心烦意乱,竟没了主意。 敖玄云一看,知道此时应火上浇油方可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于是缓缓道:“何长老、胡长老、别离兄弟,当年你们图谋不轨,竟然欲与那九幽秘境之人合作,坏我八部乾坤之境的规矩,难道这些事你们没跟这些村民说吗?” 何长老一听一时急着道:“你何别胡乱言语,我们金牛镇何时与那九幽秘使合作过!” 敖玄云一听,笑哈哈的看着那何长老,而一边的胡长老则不停的拉着胡长老的衣?,何长老却不知道什么原故,竟直接甩了开来。 敖玄云缓缓道:“还没说与那九幽之人勾结,这刚才还说什么九幽秘使,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我可不知道九幽秘境有什么人,大家可是听清楚的,我可是没冤枉他们!” 这下面的村民们此时更是已情绪激动了起来,大家都高声喊着,要让这何长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定要到议事保要求进行重新选举长老。 这下何长老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中竟然中了这临江仙的计谋,看着那胡长老低声道:“刚才你怎么不拦着我呢?” 胡长老一脸低语道:“我扯你,你还把我甩开了,还要我拦着你!” 敖玄云一看,三人已有不和之像,于是大声对着村民们说道:“当年我就是知道这三人与九幽秘境勾结,图谋不轨,让这金牛镇这些年来的亡灵不能入九幽,更别提附灵轮回,所以这三人才一同使坏让我冤死这洗魂河,而如今我重新附灵,自要难护金牛镇的安危,还金牛镇逝者一个公道。” 现在这些村民已退得远远的,就连三个长老的魂师也都自觉退在其后,只余几个跟在前面,大家都十分清楚,这凡灵一死,这魂魄只有回到九幽秘境才能再世为人,若不能入九幽秘境,这亡灵就是孤魂,没有归所,一直在飘荡,这三十年来,几乎每户都有死去的亲人,如此说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亲人的亡灵现在何处,刚才还是有些微词,现在则是对三位长老十分痛恨,严然已经把这敖玄云当作真正的金牛镇城主了。 那临别离一看,两个长老已离自己一丈有余,显然是故意脱离自己,而后面的村民则情绪开始激动,现在不想办法,怕是以后也难以在这金牛镇立足了。 于是也退后几步,对着何长老低语道:“岳父,我看此人定是我那大哥附灵,知道以前我们的事,只有快速让他消失,才能保大家平安!” 二长老一听,话虽然语带威胁,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真让他再捅出点其它真凭实据来,三人在金牛镇地位不保,说不定还要被这些村民生吃活拔,毕竟他们知道与九幽秘境之事,实在是有伤天理。 三人一使眼色,只听那临别离大声喊道:“不知哪里来的恶灵,先伤我子女,现在又在此恶言挑畔,大家一起上,把这恶灵收拾了方保这金牛镇平安!” 说完亲自带着自己府上的护卫一起向河中的敖玄云扑云,而后面的何家胡家、各魂师也都向河内发起攻击,毕竟这些魂师服丛性更好,而金牛镇由谁来主管,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敖玄云看这临别离带着几个护卫已然向自己扑来,却也不慌不忙,似乎早有预料,脚下一踏那木伐,整个木伐竟向后飞了起来,而敖玄云也随这木伐向后急退,双手在前面一挥,前面突然涌起一道巨大的水浪来,足有十多丈高,像一道水墙,立时挡住了扑来的临别离等人。 敖玄云苦口婆心,却未曾想一时就被这是临别离打乱,自己虽不愿伤及自己的族人,可这境地的规矩自己也知道,若是说不通的事,那就武力来解决,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公平公正的法子,不过好在大部分村民镇民都已退至岸上围观,并没有冲了上来,这让敖玄云也有些欣慰。 那些魂师一看,这临江仙也不过如此,只设了一道浪而已,对他们水灵魂师来说,这简单是太小意思了,大家冒着巨浪,穿水而过,并且还踏在浪之上,如同冲浪一般,个个都十分得意,那临别离却冲在最前面,后面依然是何长老、胡长老,而眼前那敖玄云却依然还在河面木伐之上,只是离他们有几十丈而已。 敖玄云微微对着他们笑笑,只是对着河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 那相距之间几十丈河内,顿时暗流涌动,流沙飞激,和刚才那平静的河面相比,可是大不一样。 从滚动的河水中,瞬间就已冲出上百只河中怪灵来,飞跃出水面,向这些魂师袭去。 其中一只足足有半条河那么大,看不见身体,只见十几只触角在空中挥舞着,每根触角都有合抱之粗,百丈之长,严阵以待,在河面上布下重重巨网,等着这些魂师,自投罗网。 当临别离与这些魂师发现,都已晚了,现在想逃却是无地可去,十几个魂师才冲出巨浪,就被这些巨大的触角,击落水中,刚才那威风的样子,现在都已变成落汤鸡一般,已完全没有刚才的魂师形像。 而那翻滚的河中,还有其它生灵在等着他们,所幸这些魂师却也不是普通凡灵,精于水灵魂术,也只能准备拼死一博了。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二章妒火中烧 第六十二章妒火中烧 这洗魂河边是兄弟算旧帐,有理无理都说不清了,只有再打一场,以武力决胜负了,而这临山别府却也没闲着。 都说女人天生有一股妒火,特别看不顺那些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一旦见了,那妒火自然而燃的就会烧起来,若不是烧在别人身上,就是烧在自己身上,所以忌妒是一个女人天生的秉性,无论是漂亮的女人,亦或不漂亮的女人,都是如此,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比自己漂亮,特别是对于已婚女子,似乎有点妒意,这个女人才是完整的,如果见自己的丈夫喜欢漂亮的女人,依然没有妒意,那么这个女人或许就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女人,有时适当的妒意会让人感觉女人更有味儿,反之一点妒意都没有的女人就如同一杯白开水,淡然无味。 而点烧这妒火的***会有很多种,最常见也是最俱杀伤力的,就是自己的老公对长得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献殷勤。 而刚才临别离一回别府,即不回堂屋,也不回后堂,就连有什么好消息都不让她知道,竟也不去找她,而是直接找了月神,可见月神仅仅来临府一天,就已比她这个三十多年的夫妻更重要,而这露骨的讨好,正是点燃妒火最快的火源,所以现在妒火中烧的正是这临府何夫人。 何夫人三十年前,那可还算是这金牛镇上的一枝花,现如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凡灵,身体更定是一日不如一日,秋后的黄花,能让人感到怜惜的就只剩枯落。 而嫁与那临别离时,临别离连个长老都还不是,全仗着临江仙城主之位,才慢慢爬出头的,可见那时嫁与临别离是多么抬举于他。 现如今,虽保养得还不错,脸色依然还有几片红韵,身材也还说得过去,若是月神不来,在这金牛镇也无人敢说她的不是,自然感觉十分良好。 如今月神一来,可又怎么比得上月神这种星灵之魂的灵体,百年、千年不老,一直是这境地数一数二的的美貌女子,而青春不再,容颜枯老的何夫人,自己心里却是十分清楚的,可别人的美貌是别人的,你若是不见,她是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却偏偏来到了临山别府,却也偏偏引起了自己那好色的丈夫的眼馋,可想而知此时她的心中妒意有多强,既然管不了这如今临别离的好色,她却能让这月神消失。 她见这临别离匆忙的进了偏房那时,整个人都已被燃烧起来了,他躲在那暗处,端视着这临别离带着那一男两女离开,独留那月神与那红凤在房内,心里简直是打翻了一整缸醋,再化成一整缸油,自己体内的火灵已经烧了起来,就连眼睛都已烧成血红之色了。 何夫人亦是魂师出身,而且还是火灵魂师,也就是说驭火噬火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了,如果要烧掉一间房子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何夫人见临别离一走,就已安排好护卫,提了几缸油来,顺着那偏屋跟前,倒了一圈又一圈。 这何夫人也算聪明,若是要烧这房子,凭她火灵魂师的魂术,轻而易举,可她还是慎重的让护卫用油来烧,这样若是那临别离回来问起,自然可以说是失火自燃的,如此可见虽妒火中烧,可却还是算蠢,若说蠢,那么可能就是她低估了这房内之人。 何夫人见已差不多了,然后让四个青牛护卫,骑着牛飞上那偏屋四周之空,在半空之中盘旋,防着屋内人从空中逃走,然后又安排了八个护卫每二人把守一方,把这偏屋围了起来,一切竟是准备得天衣无缝,再加上何夫人驭火之术,那保管这屋内之人,升天无门,下地无路,只余魂归九幽一条道可走了。 月神闭着眼,似睡非睡的眯着,红凤捏手捏脚的走到月神一边,轻对着月神的耳说道:“姐姐,外面好像有人在房四周倒了些油水,怕是要把我们俩烧死在这屋里!” 红凤虽然知道别人要烧死她,可却一点也不怕,这凤凰本自火中来,浴火重生之灵,从来也不会怕火,只是如此轻声来说,是想趁此挑起月神的怒气,然后可以明正言顺的大干一场,把这别府给一把火烧个干净,反正她对这一家人没什么好感,并且刚才那临别离又公然威胁月神,还恬不知耻的想娶月神如妻,这让红凤一肚子的火却也没地方烧,在月神身边这种机会可不时随时都会有的! 月神竟依然如故,只是轻声道:“可别乱来,这临府以后未必是这临别离住,你想烧光这别府,可也得先问问新的主人?” 红凤一听,这月神如此说来,竟然像极了一个算卦师,可知前世亦可算未来,这还发生之事都知道。 红凤又轻轻的在月神耳边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才在此呆得如此悠闲,既不去寻那敖玄云,也不收拾这临庄主,像个小女人那么听话,是不是早就知道敖玄云没事,要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安静!” 月神闭着眼,微微一笑道:“红凤,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八婆了,竟连我的事你都敢管敢问了,可别在我耳朵边吹气了,热烘烘的!” 月神坐起身来,那红凤实在是凑得太近,这般说话任谁也受不了,耳朵里吹着湿湿的热气,总是有点痒痒的感觉。 红凤依然不懈努力的说道:“月神姐姐,既然她们都已这般对我们了,你还管这别府以后是谁的,反正现在是那临别离与何夫人的,烧了它,也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莫让那临别离把咱九灵镇可小瞧了!” 月神一听,却不言语,只是悠悠的看着窗外,一副小鸟依人,思念情郞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怜爱。 “月神姐姐,难不成你真看上那个糟老头了!” 红凤笑嘻嘻的看着月神白里透红的脸说道。 “傻丫头,你还真是一把火烧到我脸上了,可别乱说。” 月神似乎再想着这外面何夫人那妒火中烧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可月神却不知这都是女人常情,前两日敖玄云对玛尼娜多看了几眼,其实她心里也十分不舒服,只是没有这何夫人的妒意大而已。 月神看了看外面道:“等会你先把那些火吸食了,不要让火烧起来就行,等出去以后,可别乱烧,乱伤人,只把那个何夫人教训教训就可以了,可记清楚了?” 月神说完,红凤眨巴着眼睛,看着月神,却又不敢再问,她知道月神所说那就是她的命令,自从那九灵镇的星空异界出来,那时失却灵性,纯是一只火鸟,四处喷火烧房,把个九灵镇搅得鸡犬不宁的,是月神用宁静的月光让红凤平静下来,重拾那失去的灵性,所以月神说话,红凤必然照办,比之敖玄云这个九灵守护更有效果。 不过虽然说了半天,月神还是让她勿乱喷灵焰,可至少让她与那何夫人比一比火灵魂术,自然心里也十分高兴。 外面何夫人看已布置妥当,站离那偏屋,示意那几个护卫严加看管着,那几个护卫脸上极为不愿意,毕竟这屋里住着那温柔的月神姑娘,在他们眼里,月神可比这女主人好看百倍,也温柔百倍,心里竟也十分不愿意,走路之时却也故意弄出些声响来,以提醒屋内之人,但却不敢忤逆这何夫人之意。 何夫人一看,连这些护卫都明显护着这屋里的月神了,一语不响,的就朝那屋前一挥手,一股烈焰就直奔偏屋,瞬间那屋四周就已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青烟四起,火声“滋滋”的响前,这一肚子的妒火总算是找到了发泻的地方,这何夫人一脸笑意,在这火光下显得更是异常扭曲。 这火光一起,这红凤就啜着嘴,对着四周就开始吸了起来,那外面虽然火光冲天,可这只是一些火苗而已,真正的火已被这红凤化作白焰吸食进了肚子里面。 火依然在燃烧,可火势却越来越小了,那何夫人脸上有笑意慢慢消失,因为那消失的火焰之下,那偏屋竟然像是毫毛无损一样,几个护卫看了也是长舒一口气,这却更激怒了这何夫人,何夫人双手向那偏屋一推,两掌之心同时喷出一红一绿两股红焰,看来这何夫人也有点本事,体内竟修得两股灵焰。 这两股灵焰却已不是普通的火焰了,此灵焰遇物而化,温度极高,普通生灵一碰到即可化成烟了。 月神缓缓站了起来,伸手向那屋顶一挥手,一道光就冲天而起,刚才临别离下的符咒已然不见。 月神对着红凤道:“我们走吧,去会会这火灵魂师,你可以与她斗斗魂术,但却不可伤及无辜。” 看来月神对这个何夫人也是动了怒气,自己的丈夫管不好,却要牵怒于人,而且一出手就想要人命,这般恶毒之人,需要以非常手段让她明白做人的道理。 红凤一听,脸上显出通红之色,面带微笑,高兴得一蹦一跳的向外走去。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三章凤凰浴火 第六十三章凤凰浴火 何夫人正想双火焚屋之时,月神则一脸笑意从偏屋中走出,这何夫人一看,瞬间脸就绿了。 这女主人暗生妒意,火烧自家房子本来没什么,可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这脸上却是挂不住了。 而那几个护卫则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月神安然无恙,显得大家都十分高兴,与那何夫人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正当何夫人不知所措,不知如何解释之时,月伸手作了个请字道:“何夫人若要火烧自家房屋,尽管施展魂术,我们只是外人,管不着这事!” “若是想烧死我与红凤,那就直接把火烧来就是,何必牵怒于一间偏屋!” 月神微笑着看着一脸失落惊慌的何夫人再说道,竟是一点也不把这何夫人手上两股烈焰放在眼里。 何夫人一看月神毫发不损,知道刚才那些火必是被她收走,此时已败露行迹,再掩藏似乎已没有意义,不若扯破脸皮,大家硬干一场,十分不屑一顾的道:“听闻月神为星魂之灵,今天何谋到是要请教请教了!” 这修魂和习武,其实很相似的,这习武的人总是认为天下第一,任谁也不服,这修魂者也是,即已是魂师,并且又在这境地里,大家都会自认为自己魂术高明,可以胜过别人,如果是在其它空间她也许还会谦虚一些,可这是在境地,又是在自家里,所以现在的何夫人可是信心爆棚,蠢蠢欲动。 红凤一看,正和己意,站在月神前面轻仰着头道:“听说何夫人也是喜欢玩火之人,那就让红凤我陪夫人练练如何,这月神姐姐可没这么好的心情来陪你!” 说完竟然已摆开架式,准备与何夫人练练火。 何夫人一看,却也不惧,这刚才收起的双掌,如穿花的蝴蝶一般向那红凤打去,每一掌中都喷着绿色、红色的红焰,看来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双灵焰掌,两股火焰竟然像两条彩带,随那掌式变幻,已然在红凤面前织成一片火网。 而那红凤则直接向那团火焰中径直走去,一点也不把这魂师的火焰放在眼里,在这掌风间跳来跳去,像是小孩子跳橡皮筋一般,逗着玩了起来,完全不把这火放在眼里,火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就好像常人身上的水一样,多喝两口却也无防,只是防着火焰烧着衣服,所以才跳来跳去。 何夫人抓紧施展魂术,那全身上下亦是热气腾腾,现在却已是身在半空,看来这何夫人不仅是火灵魂师,对这驭空之术也是精通,脚下像下踏着火焰一样。 而这红凤本就是凤凰鸟,这飞来飞去本也是自身的灵技,天生就会,从来也不需要学的,就这样两人从地面打到那半空中,一个红衣白面,一个则是青衣紫面,而何夫人无论如何攻击,都伤不了这红凤半分,一是因为这红凤身材灵巧,兼之本为空中灵物,不需施法便能自驭空中,而且火对凤凰来说如同食材,正是有来必收的。 何夫人则不一样,这踏焰而飞与施展灵焰之术,都需要耗费魂力,你如同驭水一样,纵你是修为极高的魂师,在水中却也比不是鱼游,而在空中纵你驭空如何,又怎么与鸟相比! 红凤双手如跳舞一样,在何夫人那两股灵焰之间穿梭,把那些灵焰尽数收回,这何夫人见如此下去,自己魂力大减,而且这红凤却尽吸其灵焰,一强一弱,不打则已,一打则是胜负分明。 可这何夫人确并不服输,几招后落下地来,大口喘着气,单手撑着一个护卫,脸色十分苍白。 这火灵魂术,最伤身体,不仅要求魂术修为,而且还需较强的灵体修为,因为这身体内走火,灵体差者,撑不住就**了,所以何夫人现在身体内很热,却并不见那汗水,因为那身体的水份都需要用来抗击自身的灵焰,另外两个护卫已经抬来一个大的木桶,何夫竟然也顾不及妇女形像,大瓢大瓢的舀起水喝。 红凤站在月神身边,月神依然微笑着看着那何夫人疲惫的身姿,淡淡的道:“何夫人,还要比试吗?” 何夫人一听,确也不生气,只是边喝水,别低声道:“别得意,老娘只是年纪大了点,体力差些,等我恢复体力,有你们好看的!” 这何夫人此一说也算是厚颜无耻,这两人相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人家等着你恢复体力,还等着你发大招,这种事那里会有,若是真正打斗,怕是已死了几十回了,现在让她喝口水,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那月神听了倒没什么,可这红凤听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想喷出来了。 那何夫人却也不是蠢人,刚才在喝水之时就已交待几个无护卫,等她一喝完水,她就引开这会火的鸟儿,然后这些护卫就攻击月神,这些护卫虽然为难,但主人的话却也不能不听。 这何夫人的主意是要发挥人多的力量,一则可以围攻二人,二则在她与红凤相斗之时,若月神有什么意外,她就有了可乘之机,算起来也是一举两得,只是有失魂师风范,想法下作之极。 何夫人一喝完水,就反手向红凤一挥,一股烈焰就朝红凤脸上喷去,红凤张嘴就吸,虽然未伤及身子,可这突然袭击,却让这红凤十分急噪,一下就冲了过去,对着那何夫人没头没脑的这般一喷,那灵焰,如同泻闸的洪水,顿时倾泻而出。 何夫人见状,一跃而起踏空而行,竟引得红凤也飞身追去,这却也正好中了这何夫人的诡计。 那几个护卫一哄而上,向月神扑去,却不想月神早有防备,只是手一挥,混身上下一片银光笼罩,那些护卫虽是魂斗士,可他们主要修行的是灵体之技,就像是一个修练的是内功,一个修练的是外功一般,这月神轻飘飘的就踏着银光,凌空而起,慢慢竟站在那偏屋之檐。 红凤忙着追击那何夫人,一头一脸都是火气十足,只烧得那何夫人无处何逃,衣裳尽毁,一身青衣烧得破烂不堪,那小衣都已露在外面,十分狼狈。 红凤正得间之意,戏耍着何夫人,却向底下月神说道:“姐姐,你看她刚才还那得意,现在不也像只烧鸡一样,只是这一身衣服都快烧没了!” 那何夫人一听,怒气十足的回了两掌,两掌里火焰虽有,却已大不如刚才了,刚才那火势可是十分凶猛,现在就如同萎了的公鸡,有气无力的,那里还能放出什么火来。 红凤一看也不再跟她玩了,一纵跃下半空,回到屋前,却只见那几个护卫都东倒西劣的跌倒在地上,而月神则已不见,红凤想月神纵然与这些护卫发生冲突,却是不会对这些护卫下此重手的,那月神去那里了呢? 正好此时那何夫人一头脸灰的跌坐在地上,红凤冲了过去,一把抓起那何夫人的小衣说道:“你刚才鬼鬼崇崇的安排下属干什么了,月神姐姐被你抓去哪了,快老实说,要不然我一口火就把你烧成灰!” 红凤见月神不见了,一时是急得眼中冒火,正找不着发泻的地方,这何夫人一看,红凤此时的眼睛真的是眼冒火光,十分可怕,只是颤抖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呀,刚才你不是追着我在烧吗?” 那最近的一个护卫道:“红姑娘,夫人确实不知,刚才我们想围住月神,却不想月神凝光自卫,我们都近不了身,当月神快升至那屋顶之时,却不想突然间从地底升起一个金色的光环的旋涡,就这样把这月卷走了,而我们则被那一团金光一卷,全部都跌到在此,正好要回复夫人,而红姑娘就已经下来了。” 这护卫是边说边发抖,这红凤是越听越发急,这月神被不明生灵吞噬,这当如何是好,正想大发一把火把这些护卫及何夫人烧个净光之时,那何夫人却急着道:“红姑娘,我看刚才那凭空而出的金光,并非本地的生灵,如此说来,定是星魂之灵,能自建玄空,才能轻松而来,把月神掳走,在我们金牛镇怕是无人能施此魂术,若不然又怎么抓得了这月神姑娘呢,那河边尚有姑娘三位同伴,我打开这彩虹结界,姑娘快去与同伴相会,然后再商议对策!” 红凤一听也只能这样,纵是一把火把这别院烧了,怕也救不回月神,若月神回来,怕自己又要被责骂了。 红凤怒看着何夫人道:“还不打开彩虹结界!” 只见何夫人手向上一挥,那半空中竟出现一个缺口,缺口四周七彩凝结,红凤一看,跃身而起,向那缺口冲去,瞬是就已飞出结界,再向那洗魂河飞去。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四章智戏魂师 第六十四章智戏魂师 敖玄云脚踏木伐,一阵后退后,这巨浪与自己之间竟也让出了几十丈之营宽,正好可供这河内生灵与这魂师相斗,而自己则可坐看风起云涌,乐得逍遥自在。 何长老一行人冲过水浪,以为以这一群人对付一个敖玄云,纵然他是三十年前那临江仙附灵又如何,所谓又掌难敌四手,现在这么多魂师,就算对付一个星魂之灵怕也是绰绰有余了! 可浪这边却是一些水中生灵,一个个抬着头张着大嘴正等着这些魂师呢! 不过这些魂师却也是久经战场,只是开头那一惊吓,接下来该干啥不干嘛了,因为现在这些水中生灵,已经向这些魂师发起了攻击,这些魂师再有其它想法,怕也只能等保命再说了。 这临别离与何长老、胡长老魂术精深,竟然能踏着水面,绕开那些水中怪兽,还有空中乱舞的那些触角,直扑那木伐上悠闲的敖玄云。 三人同时飞向半躺在木伐上的敖玄云,边驭空边向敖玄云拍掌击空,这凌空劈掌可以驭风之力,还可以驭水之能,同时向敖玄云劈去,若是被击中,必然被劈成几块,纵是一头牛置于此处,也当被三人的掌力大卸八块。 可敖玄云不是一头待宰的牛,更不是无所事事的平凡之灵,现在敖玄云至少也算得一个水灵魂师,所以对付三个魂师虽然不能硬拼,好在那炽星魂摇妹,却也有绝学,那就是光灵的瞬移之术,这瞬移之术,本来是敖玄云自带之魂术,这只是他从苍茫大地而来的基本魂术之一,可现在九灵未醒,他只是一作家、一魂修者,一个境地里的逍遥少年而已,所以这瞬移之术,只得由那遥妹来施展,不论谁来施展,当然都是我们这位大英雄敖玄云了。 这三人眼睛盯着这敖玄云人与木伐都在这河面之上,可是掌风劈过之处,却不见人影,只余那河面被掌风劈处七零八落,水波四溅,三人临水踏波,四处寻找,以为这敖玄云与木伐皆被劈落水中,可等波平浪静后,却连一块木头渣子都没有见到,于是纷纷旋转身来,却不想敖玄云却已在他们的前方,一叉着腰站在木伐之上,正看着三人呢。 三人正想向敖玄云再次进攻,却不知敖玄云微微笑着,对着那水面挥了挥手,似乎在招唤什么一样,三人大惊,以为又为有什么水中怪灵出没,都如临大敌,四处张望,却不想只是三人踏水之处,忽然间从下面冲出三道水柱,分别击在三人身下,三人本是踏波而行,此时站在河面,亦是小步轻踏,原地踏步而已,如此一来,触不及防,都跌坐在水柱之上,十分狼狈,幸好三人都是水灵魂师,善驭水之能,并未因此掉入河中。 三人一看,虚惊一场,本以为这敖玄云能使出什么高超魂术,却不想只是唤了三根水柱,也是正好有用,因为三人已踏波而起,身下正好没有依托,全凭魂术驭风而行,可这魂术毕竟耗损魂力,而此时敖玄云正冲出三个水柱,正好可以供三人踏在水柱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反而敖玄云却站在木伐之上,显得矮小而单薄,如此居高临下,正好让三个魂师可以更好攻击敖玄云,却不知敖玄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是驭水之术还未恢复,可三人却十分自得。 那身后几十个魂师正与那河中生灵大战,而刚才的那一暮巨浪已落,岸边的村民勇士,都在抱臂观战,一点下水助战的意思都没有,而他们看着这些水灵也并非什么恶灵,只是这河道中常见的生灵,有巨型鲶鱼,黑鱼,胡子鱼,箭鱼,还有泥鳅、黄鳝,而更多的则是一些普通的河鱼,只是体型比普通的要大一些,而中间那只显然是从海里游来的章鱼,伸着十几只巨型触手,那触手有那水桶一般粗细,只一吸就可以把一个魂师吸入触手之内,而河底却有不明弱小生物在河里搅动着河面,时而浪起,时而深陷,时而又滚动翻腾。 这些魂师都是水灵魂师,善驭水,却不想冲过水浪,却是一一群鱼虾大点,说得好听些是“大战”,说难听点就是混水摸鱼,一边是水灵魂师,一边是这水中之灵,一时竟也打得难分高下。 临别离三人已站稳脚根,看着敖玄云自然想一击而中,三人三人没头没脑的对敖玄云施展魂术,在他身边卷起层层巨浪,敖玄云则坐在木伐之上,随波逐流,几次都险些跌落水中。 三人看这敖玄云魂力弱小,再故伎重施,凝聚魂力,一起向这敖玄云再次劈去,这一次不再是凌空劈掌了,而是直接从身后引水捏成水刀,砍向敖玄云,正所谓沙坚如石,水利如刀,这水就似那锋利的刀子一般,可以切金断玉,无坚不摧。 敖玄云在这一瞬间竟然站了起来,看着三人那凶巴巴的样子,似乎自己是人人得而诛之恶灵一般,只见敖玄云见水刀来袭,也不慌不忙的又手向后一背,只是微笑着看着三个拼命劈出水刀的魂师,然后再伸出双手,像是面前有一张大饼一样,双手向前一摸一摊,看起来像是在做大饼一样。 三人一看,不明其意,但见水刀已快至敖玄云面前,都心想此次肯定十拿九稳了,若不把敖玄云当场劈死,至少也要把他劈在水中,没有木伐的支撑,那时就真的可以下河捉鱼,下海拿鳖了。 正得意之时,只觉刚才脚下踏的水柱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本来这三人若是无此水柱,当然也能驭空而击,却不想脚下有了水柱,这人自然而然的踏在水上,这样比驭空更稳妥踏实些,却未曾想这三个水柱原本就是敖玄云施展魂术所控制,所以现在敖玄云在关键之时撤掉魂力,那水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去,而三人正聚集魂力施展水刀之法,向敖玄云攻击,一门心思都在前面,那里还管得了这脚下。 只见三人突然间就这样重心不稳同时跌落河中,只可怜这三个水灵魂师,未曾硬拼魂术,却不想三招三式,依然栽在敖玄云手中。 敖玄云看着这三人落在水中,一副落水狗的样子,哄堂大笑,接着再双手一合,就像刚才摊好面饼,而现在和起来一样,只见三人四周向内卷起巨浪,把这三个正想驭水而出的魂师给再次浇了下去。 敖玄云一看,如此折腾也算尽兴,却足下一踏木伐,那木伐又回到刚才自己安逸所处之地,而三个魂师知道敖玄云还会驭水来太袭,将就着沉下水低,向敖玄云刚才站的木伐之处游去,想从那水中来把敖玄云弄翻,这样敖玄云一入水中,怕也就由不得自己了,可他们怎么也未曾想过,这敖玄云比之三人更聪明,更狡猾,现在已在原位,看着三个魂师潜在水中找寻敖玄云的人影呢! 敖玄云看着三个白发老头在水中像捉泥鳅一样滑稽,哈哈大笑着道:“算了别找了,我在这里呢,从来也不曾离开这木伐,你们竟还是三个水灵魂师,金牛镇的长老,是要让村民们笑死吗,还不滚上岸去!” 敖玄云虽然想教训他们,也想直接灭了他们,毕竟临江仙就是为他们三人和伙所害,但这临江仙虽然对自己的兄弟恨这入骨,却不想这敖玄云真性情之人,不记仇恨,只是玩皮而已,并且也不想涂毒生灵,所以这些决定有些是临江仙的,有些是敖玄云本性所为,让人一时也分不清,以后更是不必分清了,反正他们都是一个人而已,到还省得左右解释了。 三个老魂师一脸水珠,回到那岸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十分可笑,脸上还沾挂着一些水草,衣服都裹在身上,三人一上岸就瘫从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看来这魂术再高,也撑不住这年岁已大,并且还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敖玄云,虽有怨气,却也不得不服。 再看那几十号水灵魂师与这些河中生灵斗了半天,竟然一点上风也未占得,一个个脸上十分奇怪,若是在平时一个魂师至少可以打这十几个水中生灵,说得简单点,一个懂魂术的魂师下河捕几条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可如此折腾半天,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大家摸着脸上的水和泥,斗志全无,都不敢认自己是水灵魂师了。 而此时河里又再现平静,那岸边落下几条大鱼的躯体,显然已被这些魂师用鱼叉制服,正在岸上一张一合着嘴。 而有些魂师则还在河中游水,有的却是被这些水灵击伤,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个无人的地方养伤,却是脸上无光,脸子全无。 敖玄云看着坐一岸上的几十个落魄的魂师,几百号村民围坐在这些魂师的后面,一个个议论纷纷,再次踩着木伐靠近岸边道:“何长老、胡长老、还有我这别离老弟,还打不打呀!” 临别离气得直吹胡子,可这胡子已沾满了水,竟然吹不起来,只能干瞪着眼,喘着粗气,一语不出。 敖玄云看着三位长老道:“既然不说话,那就让我说几句,也让那后面的村民们听听!” 何长老一听却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水道:“临江仙,你既已得以附灵,我们也算你是这金牛镇一员,可这你也离开这三十多年,想如何不若说出来让我们三人听听!” “说来你们听听,我要说出来,还用给你们听吗,你们这三个老不死的,当年设计陷害于我,难道我临江仙此时已出,你们还想当这金牛镇的长老不成!还要继续与那九幽使者勾结,荼毒这金牛镇已死的亡灵吗?” 敖玄云脸上现出愤怒之情,严肃的看着三个长老,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神色,让这三个一身水迹的长老十分胆怯,毕竟若他们勾结这九幽秘境的事被公布出来,那整个金牛镇就不会有人再容得了他们了,现在敖玄云如此诘问,三人都已无话可说。 但他们虽心有不甘,脑子里却依然想着如何对付这敖玄云,毕竟敖玄云此时已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宝贵荣华。 可汇聚了这金牛镇所有魂师都难以占到便宜,就连这河里的鱼蟹都解决不掉,此时却又如何是好,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敖玄云,十分怀疑。 敖玄云似乎知道他们怎么想一样,淡淡道:“你们以为这些水灵只是普通的水灵吗,他们其实都是亿万年前鸿蒙勇士之灵,若不是碍于灵体之不便,要收拾你们这些魂师,那是十分稀松平常的事了!” 三个长与那些魂师一听,这才知道并非自己魂力不行,而是这些鱼却已非普通水中生灵,而是已被其它灵魂附灵,所以他们的魂力并不弱于这些魂师,只是不习惯使用现在的灵体而已,这才有一些鱼被伤,被捕,却也有一些魂师受伤。 临别离同时也站起身来缓缓道:“大哥,那三十年前的恩怨,若你能放下,我们自可商量,若你放不下,那你总也不能凭这一条河的鱼兵鱼将就想把我们三人怎么办了!” 说完竟然向那后退了几步,反而把这敖丙与哈蕾儿、非鱼等三人突在前面,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几个护卫,也都用钢刀押着三人,以防三人乱动。 这昨别离却也是老奸巨滑之辈,在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想到关键之处,这些水灵,若是离了水,那就不灵了,若是退上岸来,再引这敖玄云上岸,没有了这些水灵的帮忙,而临江仙亦是水灵魂师,大家不用魂术,只凭灵体之技,那他这么多人,还会收拾不了这敖玄云一人吗,况且手中还有三个人质,而那府中还有月神、红凤在手,又何惧之有,想来却是自己更有条件。 临别离悠悠笑道:“大哥,打了半天,不若也上岸来歇歇,大家再谈如何!”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五章人性之恶 第六十五章人性之恶 敖玄云却并没有回这临别离之话,只是站在木伐之上看着岸边。 敖玄云一看,望着敖丙做了个鬼脸,让这敖丙好生生气,自己被人押着,而这九灵守护却有心与对手,敌人在此聊天,算起来自己也是白白担心了几天,鼻孔内吹着气,把头扭到一边,看都懒得看敖玄云。 敖玄云对着临别离道:“我们打了这老半天,你可也未曾问过那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兄弟你把这何长老、胡长老诓来这,还叫上了这金牛镇的魂士魂师,难不成就只是为了与我见上一见,还是窥视我体内的星魂之灵,这个怕才是你来搭救我的真实意图吧!” 敖玄云说话总是这样直接,如此一说即承受自己是星灵之体,也点出这三人与自己如此纠缠,竟然不是为了金牛镇,也不是为他的儿女,算是又揭开了临别离虚假的一面 临别离一听却也不羞,反而向前一步道:“大哥,你当然也知道,这星灵之魂对一个魂师的重要性,若是有星灵护体,魂师当然也可以成为守护,这何长老与胡长老自然也是知道此一点,才会如此慷慨出力的,不过说了这半天,你的儿子女儿,还有你的侄儿女,怕是也该放出来了!” 敖玄云一听,这个临别离也是老奸巨滑,连这一层关系都算好了,怪不得打了半天,他一句也不问这自己的儿女,原来是早就算准了,这其中有临江仙的儿子随云还有女儿随雪在里边,这样的话,自己也会多顾虑,这临江仙纵是抓了这五人,也成不了他的把柄,看来这临别离是早有准备。 不过他的这话却让何长老与胡长老不高兴了,何长老吹着胡子,瞪着老眼道:“女婿,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刚才你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与胡长老,还拿我那三个可怜的孙儿女说事,我们才动用这全镇的力量来帮你对付水中恶灵,却不想你是利用我们来对付敖守护,这可是你一人之私,不可再赖在别人身上!” 何长老刚才说得也是实话,临别离在议事厅之时只说了有月神,而却没说这落水者是星魂之灵,并且还是九灵镇的守护,九灵之体,他们更不知道此时敖玄云的体内还有一颗金牛座的炽星魂遥妹在,若是知道怕刚才纵是有贪念了,却也不敢再与敖玄云对抗了。 敖玄云一听悠悠道:“何长老,你们三人也就不要再狗咬狗了,你们做的坏事我自然会慢慢再跟你们算,只是别离老弟,若我不放那几人,你是就不管随雨、随风、随霜他们死活了吗?” 临别离自言自语道:“哼,在这境地里讲的是实力,有星魂之灵,就可在星域建立自己的行宫,这儿女自有儿女的命,最多我托九幽使者,让他们早点转世附灵即可,其它的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这临别离却也是恶人中的极品,刚才在府上为了讨好月神,竟可抛弃自己三十多年的发妻,现在一说就连自己的儿子女儿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看来这星魂的贪念可让人丧失人性的慈爱,把那人性里最恶毒的一面体现出来。 敖玄云笑笑道:“算你狠了,你的儿女可是为了你的诡计才被吞噬,现在你就如此不仗义,我看以后谁还敢跟着你呀!” 说完随手向那河内一挥,只见刚才那条巨大的章鱼再次浮出水面,十几只触手在河面上乱舞着,其中几只却向那半空伸直,像是喷射什么一样,“嘣嘣嘣”的几声,只见五个人纷纷落在水中。 这五人正是先前被吞噬的魂师,它们连水中是什么怪物都没见过就已被吞噬,一直在这章鱼的触角之中,而现在能够重见天日,经河水一浸泡,也都缓过神来,都从水中纷纷跃起,驭空到岸上。 敖玄云看着临随云、随雪的背影道:“随云、随雪,亲身父亲在此,难道你们还要认贼作父吗?” 临随云一听,拉着临随雪停在岸边,回头看着河中的敖玄云,一脸不解,却不知是回去还是继续呆在岸上。 敖玄云一看接着道:“还楞着干什么,刚才那些话,你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难道刚一出章鱼的嘴巴就不认我这个爹了?” 这临随云却是爽快之人,理也不理那临别离,只是眼视着临随风一眼,就拉着临随雪一跃而起,轻轻落在敖玄云木伐之上,只是小声的叫了声“爹”,可那临随雪看着敖玄云一脸嘻笑的样子,却是如何也叫不出口,只憋得脸部通红,低头弄手,一副十分娇羞的样子。 敖玄云一看,这临随云脸黑黑的,而这临随雪则雪白无暇,看起来竟不似兄妹一样。 敖玄云轻叹道:“叫不出来,也不必叫了,临江仙即已附灵于我,那便是我,他的灵魂已随了我的灵魂,你们确也不必拘礼了。 敖玄云看两人一无返顾的回到自己木伐之上,对着那高天轻叹道:“三十多年前,你兄妹尚小,我被这恶人所诱,来这洗魂河捕灵,可却被对岸三个卑鄙小人暗害,落入这洗魂河中,灵体已腐,而灵魂却得以保存三十多年,直到遇上有缘人!” 敖玄云此话说着说着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彼时是两人,而此时此地只是一人,所以无法自己说自己了。 临随云也不听敖玄云自己瞎扯道:“那现在怎么办,打上去,把你失去的城主之位拿回来!” 敖玄云摇了摇头道:“城主之位何其小,若你只是看上那位子,就有失魂师的风范了,这城主呢必须要为这金牛镇谋事,并且要负起保护金牛镇的重任,而我却还要继续去往十二城,这城主当然得别选人了!” 何长老本已在休息,不想再跟这敖玄云斗什么法了,可此时听闻这临江仙要重选城主,心里却也蹦了起来,拉着胡长老道:“临江仙,我现在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若是你同意重选这金牛镇城主,没有我们两个长老可是说不过去的!” 敖玄云一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是那里有屎,那时凑呀!自己也不到水边照照,都七老八十的了,还想当什么长老城主的,这城主我自有人选,长老也已确定,你们对金牛镇犯了什么错,难道不知道反醒吗?” 敖玄云驭着木伐已朝这河岸走去,而那临别离则一脸诡笑道:“若你敢上来与我等村民理论,若村民觉得你有理有据,我们几个长老自也不会妄为。” 敖玄云踏上那岸边,先来到敖丙身边,用手推开那几个护卫的刀具,这几个护卫也知眼前的人就是老庄主,并且还是金牛镇的前城主,也不敢阻拦。 敖丙、哈蕾儿与非鱼一离这些护卫就回到敖玄云身后,随时防着其它人偷袭。 敖玄云缓缓来到何长老身边道:“三十年的旧帐,我本不该算了,可你们勾结那九幽使者,让我这金牛镇亡灵难入九幽,不得附灵,就是大大的有伤我金牛镇的规矩了!” 敖玄云接着又道:“这九幽秘境与我八部乾坤之境,各有各的规矩,那九幽为亡灵之所,若你们人为操纵,是对这八部乾坤其它生灵的不公,却不知你们如此做法,是为何利益,难道还不想说吗?” 何长老与胡长老已拢和了自家的各魂师,而临别离则与临府魂师都给围了过来,大家边走边说,竟已离开那河岸几十丈,那临别离脸上诡笑又起,却任由敖玄云边走边跟那些村民说着如何选举新的城主。 敖玄云看着慢慢落后的临别离道:“我已给了你们无数次机会,可你们却依然死心不改,依然想置我于死地,明知我有星灵护体,却还是要冒险,那也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那临别离一听,知道刚才是在水面之上,现在这敖玄云已离水面,那些河中水灵也帮不上忙,现在正是双拳难敌四手,纵是星魂之灵却也要拼一把了,几个火灵魂师已站在敖玄云身前,伸掌就喷出数股灵焰,那敖丙与哈蕾儿、非鱼都被灵焰烤得难以抵抗,那临随云与随雪都是水灵魂师,更是一点办法却也没有。 只是敖玄云在火中边走,边说道:“我这护体星灵,却是金牛镇遗失多年的炽星灵,这一点小小的火,又怎能耐我何。” 说完只一挥手,那些灵焰就自己回到那些火灵魂师身边,竟然反噬一把,几个火灵魂师顿时身上着火,在草地上翻滚不停,幸得几个水灵魂师招来水,才灭了这自己的灵焰。 这两招一出,别说临别离、何长老、胡长老三人,就是敖丙与哈蕾儿、非鱼都瞪着大眼,看着敖玄云,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而那些村民都更信任这个附灵成功的前金牛镇城主,对现在的三个长老却是十分的不满,大家都在纷纷议论着,该怎么处置。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六章相互勾结 第六十六章相互勾结 敖玄云看村民的反应,知道刚才那两手已经起了作用,边走边厉声问道:“兄弟,时至今日,你还不老实交待你们三个如何勾结那九幽使者,又是如何出卖我族已逝魂师的灵魂的?” 敖玄云此一说,一些村民也是十分震惊,大家起初也想不到这三人勾结九幽使者,能有什么好处,现在敖玄云一说,大家也有了一些认识,各府的魂师慢慢的也走离这三人,就连他们的儿女都已跟在敖玄云身后,现在三人已然孤立。 何长老一看,哈哈笑道:“你以为凭你也想知道这个秘密,这十二城也不是只有我们跟那九幽有协议,就连你的九灵镇也是如此!” 敖玄云一听,心里却是十分好奇,却也不动声色的缓缓道:“我现在是城主附灵,身上还有金牛镇的星魂,算起来也是你们的守护了,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临随风一直跟着临别离,现在连他也不得不相信事实,小声的问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临随雨一听,厉色道:“二弟,难道你也要站在旁人那边去吗?” 临随雨虽然此时出了那章鱼的触角,已然恢复许多,可脸上却更显得苍白,连训斥临随风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可见其虽然虚弱,却是十分害怕临别离的事情真的暴露。 而胡长老的儿子胡天明却眼中闪烁,并没有走在胡天明身边,显然在此时纵是至亲也需有所区别,而何长老的小女何怜花则与胡天明隔着几步,眼里盯着的却是胡天明,看来此二人有些关系。 临随云一听临随雨的话淡淡道:“二弟,敖守护既然已得我父亲附灵,那当时的事自是清楚,让三位长老说清楚,大家也心里明白,若是这般不明不白的,怕是这金牛镇的村民也不允许,并非只针对叔父一人!” 临随雪一听也是附和道:“对对对,只要叔父说清楚了,我想敖守护也不会怎么为难叔父,毕竟以敖守护之能,定然能有解决的办法!” 敖玄云一看胡天明与何怜花道:“你们难不成是胡府之人?” 胡天明苦笑着道:“回敖守护,我是胡府长子,这位是何府的次女,也是临府何夫人的亲妹!” 敖玄云看了看二人嘻笑着道:“这样才对,事非曲折自有公论,所谓帮理不帮亲,自是好侄儿女!” 说完看了看临随雨,觉得此子有些难以看透,似乎非他本人一样,却又找不出理由,于是轻轻道:“看你的样子是病得厉害了,就不要再渗和这事,免得伤了身子,让我这个做伯父的不忍!” 临别离此时也不想自己的儿女为他而争,只是随口道:“不错,我们与九幽秘境的使者是有来往,不过若是透露了这秘密,怕我们也活不了,又何苦在你面前求情呢!” 敖玄云一听哈哈大笑道:“你们是怕了这九幽的使者,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难道就不怕我,就不怕这金牛镇万千村民吗?” 何长老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我们既与九幽有协议,就不怕死,又何来怕你!” 敖玄云一听,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三人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自己却也不想伤及无辜,可这三人有九幽使者撑腰,一定得让他们把这秘密说出来。 正思着,只听得空中传来红凤急切的唤声,这红凤已化身为凤凰,一路飞来一路喷着灵焰,已经烧毁了不少房屋,敖玄云心想,这必然是有大事发生,让红凤才如此暴怒。 却不想大家在抬头相望之时,那三长老所站之处却突然间旋出一圈圈极快的红光,这些红光从地底冒出,一圈卷着一圈,一圈比一圈大,最后笼罩着三位长老,只一瞬间就卷着三人,随着红光的消失而消失不见了,只余地上一片灰迹。 敖玄云回首一看,只有那靠得近的临随雨和临随霜跌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敖玄云一把扶起两人,急切的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是什么把他们三人带走的!” 那临随霜嘿嘿一笑道:“我不知道,只是一圈红光,像是开了一道光门,然后三人就不见了!” 而临随雨像是不醒人事一般,已然昏睡。 敖玄云一听,知道再问也没什么结果,只是看那红凤在半空中的样子十分焦急,于是向非鱼道:“你快上去把她弄下来!” 非鱼一听,纵身一跃就已到了半空,半伸出翅膀立在红凤面前,红凤眼里冒出火光,但这几日相处,却还是认出非鱼,收住嘴中的灵焰,非鱼见状,急忙抱住红凤,两人再回到地上。 敖玄云一看远处尚有火光,也不想其它村民参与此事,只看着临随云道:“你们带村民及这些魂师赶紧回镇上去看看,这凤凰鸟一发怒,可是遍地火焰,快回去帮忙救火,这们马上回府。” 临随云一听也不敢违令,带着剩下的魂师及村民向好些着火的地方奔去。 敖玄云跑到红凤身边,此时红凤已回复人形,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躺在非鱼怀里。 敖玄云看着红凤一眼的泪,轻轻问道:“红凤,出什么事了?” 红凤看了一眼敖玄云道:“月神姐姐被抓走了!” 红凤说完小声轻泣道:“都怪我贪玩,只顾着教训那何夫人,却未顾及月神姐姐。” 敖玄云一想,以月神之能都被抓走,怕是红凤在也不起多大作用,于是安慰道:“不怪你,你细说下倒底怎么回事!” 红凤想了想道:“你怎么会没事的?” 说完一脸疑惑的看着敖玄云,敖玄云一笑道:“我的事,等会再告诉你们,你先说,难不成临别离府里还有比月神强的星灵?” 红凤坐了起来,看了看几人道:“你们三人被带来洗魂河,我与月神姐姐在偏屋,后来那何夫人妒意大发,竟然想用火烧死我们,月神姐姐却未在意,只是着我只需把火收了,还说不要把火弄大了把别府烧了,还说你会回去,她好像知道你没事一样。” 敖玄云一听,自己也略知一二道:“那接着呢?” “后来我们两人出来,那何夫人是火灵魂师,我就与她斗火,我只顾得与何夫人互烧灵焰,却未想剩下的护卫竟然偷袭月神,等我回过神来,月神姐姐已经不见了!” 哈蕾儿摇着头道:“红凤,那些护卫也只是普通的魂斗士,不可能伤得了月神姐姐的,难不成其中会有高手不成?” 红凤摇着头道;“我下来问过那几个护卫和何夫人,他们只说看见地上升起一个金色的光圈,瞬间就把月神姐姐带走了,有几个护卫还受了烧伤呢。” 红凤说完敖玄云心里想着,如此说来,带走月神的必是星魂之灵无疑,在何府怕是找不出来一人,而这金牛星座遗失的星魂不少,很难确定是何星灵所为,一时也没个头绪,只能轻轻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府上再说吧,红凤你也不能一急就乱喷火,这金牛镇可跟你没什么仇吧!” 红凤跳着站了起来,急道:“你还说,若不是为救你,我们又怎么会去那临山别府呢,现在月神姐姐被星灵抓了,你竟还说此风凉话。” 红凤说完扭过头去,看也不看敖玄云。 哈蕾儿一笑道:“红凤妹妹,玄云哥肯定会把月神姐姐救回来的,你就放心吧,若是月神姐姐在也不会允许你乱放火烧屋的,是不是?” 哈蕾儿边说边抚着红凤的头,红凤想来却也是如此,但却又扭头对着敖玄云道:“就凭他,他那点魂力,自保都不足,就别提救姐姐了,我看我们还是另想办法!” 敖丙一听道:“玄云现在可是厉害了,能驭水还能避火,刚才那三个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红凤一看道:“对呀,那个临别离呢,我还要找他的麻烦呢,怎么不见人了!” 敖玄云一听,这才想带走月神的人与刚才带走三个长老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此说来,此事必与那九幽秘境有关,拍了拍破碎的衣服道:“不急,我知道如何救那月神姐姐了,我们先回去吧!” 这时红凤才正眼看着敖玄云,一身破烂衣服,有几处都已快袒胸露乳了,脸一下红起来道:“羞死人了,还拍什么拍!” 敖玄云一看,边上还有几只青牛,走过去骑上一只道:“快走呀,我们回府去了!” 大家一看敖玄云脸上带笑,知道他必有什么好的主意,也都不再板着脸,都纷纷骑上青牛,只余红凤一人站着。 哈蕾儿一看道:“红凤快走呀!” 红凤一急道:“我不骑牛,我还是自己飞回去吧!” 边说已跃起身来,化身凤凰向别府飞去。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七章金牛城主 第六十七章金牛城主 敖玄云回府洗了个澡,把一身泥沙洗净,又换了一身临随风的衣服,正好合体,款式也不错,真有点富家子弟的风范,吹着小调,向那堂屋走去。 敖玄云边走可边想着,现在自己既是临江仙,又是敖玄云,一个十八九岁的人,总不能让那几个比自己还要大的人叫自己爹或大伯吧,纵然他们肯叫,自己答应起来也不爽快,况且现在竟然穿着小辈的衣服,自然只能再以九灵守护的身份与他们见面了。 堂屋里已经坐了临家儿子两女,还胡家胡天明,何家何怜花以及几个魂师,一些镇上的老辈之人,一些村里村民代表,而临随雨则在边上一张躺椅上休息,刚才被红光所伤,现在已恢复,却是病得更厉害了。 敖丙四人也坐在一边,大家都喝着茶,慢慢等着敖玄云。 敖玄云走进堂屋一看,乐呵呵道:“都到了!人挺齐,除了老的就是小的了,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 说完径自走到中间主座坐下,而那何夫人却在左则坐着,盯着这敖玄云左看右看的。 敖玄云笑着道:“大妹子,当年害我,也有你一份吧?” 何夫人一听,脸顿时挂了下来,他已经从儿子那知道,此人是三十年前的临江仙附灵,对那过去的事一清二楚,也不敢说话,只是低下头去小声泣哭。 敖玄云一看道:“过去的事,过去了也就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可你也别一见我就哭吧,难不成是红凤把你烧伤了!” 何夫人一脸眼泪看着敖玄云道:“大哥,你可得为我们临府作主,得为金牛镇做主呀!” 敖玄云一听,坏了这何夫人一叫,自己不又得回复那临江仙的身份了,皱着眉道:“别叫我大哥,我可不敢当,还是叫我敖玄云好了,或者叫我敖守护,你的大哥虽附在我身上,但我还是我,以后也再无什么临江仙了!” 说完对着下面的几人望去,几个小辈一听,自然脸上放松许多,只是那临随雨那病脸更别扭了。 敖玄云边说着,那临随雪给何夫人递了块手帕,缓了片刻,才停下哭泣。 下面一个年长的镇民站起来说道:“敖守护,现在镇里三大长老已失,你即是前城主附灵,自当再挑重担,再任这城主,带大家把那些与九幽勾结之人纠出来,还亡者公道!” 其它村民也都纷纷议和,临随雪站何夫人身边,轻抚何夫人道:“是呀,敖大哥,敖守护,你即是这金牛镇守护,任这城主自也没有非异!” 临随雪如此一说,下面临随霜却是脸色难看,而临随云与临随风都无异议。 敖玄云一听,却也看了看胡天明与何怜花,毕竟现在这胡家与何家就是他两做代表,他们怎么说还是有些分量。 胡天明站起身来道:“敖守护,我胡家历来为金牛镇望族之门,现今家父失踪,而守护又是金牛镇星灵之体,胡家自奉守护为城主。” 胡天明说完,用眼示意何怜花,何怜花一看,也站起身来道:“何府亦以守护为尊,奉守护为城主,无异议!” 敖玄云一听到是十分开心,可自也知道此时的形势,于是看着尚在泣哭的何夫人道:“何夫人,现在如今别离老弟不在,你就是这何府当家之人,你说呢!” 何夫人抬头噎道:“我一个妇道人家,那有什么说话的权力,这还应敖守护定夺。” 此时一个看起来年岁上百的镇里长辈起身说道:“临,临,敖守护,我有一句话不知可否说说?” 敖玄云一看,此人年纪上百,三十年前的记忆里,他就是前任长老,是镇旁青牛寨主,叫金无成,是这镇里的元老。 敖玄云笑笑道:“金老无需起身,坐着说话就是,记得当年我当城主之时,还是你一手扶支持,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那金无成却笑哈哈的坐下道:“是呀,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你年轻力壮,在这金牛镇可算第一魂师,能附灵如此,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金无成刚才说话还结结巴巴的,现在回想那往事,却也精神奕奕,说话也顺畅多了。 想了想又接着再说道:“你是年轻有为,直接就当上城主,而我则一辈子当了几十年的守护,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哪,那年你落水而亡,我就曾暗中派人查过,却连你的尸身都未曾找着,后来别离当了长老,三人却并未提谁当城主,这城主之位就一直空了下来,现在到好,你三十年前死去,三十年后再次附灵,又当我金牛镇城主,想来也是上有天意所定,下有这洗魂河沉冤得雪。” 敖玄云一听,心想这临江仙那陈年旧事,还是不提为好,这都过去几十年了,自己也无心来回顾那些往事,这体内这些灵魂,那个没有几十年的记忆,特别是那个老祖,若是大家都这般叙述,那自己不就成是往事的背箩,尽装着过往,而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敖玄云看着金无成道:“金老那些陈年旧事就不提了,你是不是想说,这城主一位必须得星域里的金牛星魂认可才行,这个你放心,到时我自会处理!” 敖玄云自己说完想,现在已经记不起当年自己如何当上这城主之位,却不也知如何让这星域里的守护来认可,这怕是要等救出月神出来再说了,毕竟月神在星域之空里,也有自己的禅宫,对这些事要清楚一些。 敖玄云看着金无成再问道:“金老还有什么疑惑吗?” 敖玄云为防他年老话多,耽搁自己的时间,就主动说完,以解他的疑惑。 金无成一听,乐哈哈道:“对对对,城主记得就行,老朽已无话可说。” 敖玄云听闻这才放心,环视众人,心想大家都如此一致,看来也是各有心思,这胡天明刚才一说,也是实力不济,不得这镇民认可,话外之意那长老之位,必有他家一份,而何怜花则与胡天明穿一条裤子,虽未明示,但却以胡天明为主。 而这何夫人此时自顾不及,还希望有人能救那临别离,而在诸人之中,仅数自己最为适合,也是不得已,纵有其它想法,怕也只能等临别离找回再说。 敖玄云此时思虑已是十分周详,看来有几个老个不死的灵魂在魂域里,自己考虑问题要慎重多了,想着该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道:“这城主之位,既然大家不弃,我自担之,过几日我会再任一代代城主,此人亦是金牛镇星魂之灵,她来任此城主,自为全心全意为金牛镇着想,不会让坏人得道。” 敖玄云说完又看着临随云问道:“那个随云,刚才红凤的灵焰,没伤镇里的村民吧!” 临随云看了一眼红凤道:“只是烧了几间屋,我们已经赔过魂币了,有些受伤的人,也送魂医治病了,无大碍!” 敖玄云听闻自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这临随云看似大大咧咧,做事却也是十分踏实,只一会儿功夫却把这些事处理得当,敖玄云也是十分满意。 敖玄云道:“敖丙,把咱们的魂币全数给临随云,算是我们的一点赔偿!” 敖丙一听把那布袋一谷脑的递给临随云道:“全给你了,有多少昨日你们也看过了!” 敖丙此说,敖玄云却并不知晓,这魂币在临府,那可算不得什么财富,只是敖玄云既然说了,反正以后他是城主,还怕没饭吃吗,就如此地丢,连那袋里的几块干粮都全给了临随云。 临随云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并且对村民已赔付过了,只是而在城主如此一说,不接却也折了城主面子。 临随云一看道:“够了,若是不够临府还有!” 敖玄云才当城主,就首先处理自己人惹的事,这也算是处处为镇民着想,也算是十分称职,接下来当然是清算一下那三个长老留下的烂摊子了,却不知这敖守护,敖城主如何来应对这焦头烂额之事?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八章聚魂之珠 第六十八章聚魂之珠 然后看着何夫人道:“你跟那临别离这么多年,可知道他平时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何夫人抬头看着敖玄云,一副惊恐的样子,知道敖玄云终究还是要问,极不情愿的回道:“回城主,别离平时在府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常在议事堡里与家父还有胡长老议事,我对他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不见有其它特别之处!” 敖玄云一听,知道何夫人虽然看似一副悲伤的样子,其实现在也想与这三十年的丈夫划清界限,毕竟临别离在失踪之前还看上了月神,这种丑事,是一般夫妻无法凉的。 敖玄云又看着临随云几人道:“你们呢,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临随云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也是想不出什么事来,都不言语。 临随风看大家都没说,就轻轻的道:“前些年我兄妹几人都在十二城修习魂术,回家后只是觉得父亲做事越发小心,父亲的魂术也越来越强了。” 敖玄云一听,这却也没什么,这老小子跟九幽的人混在一起,肯定得小心行事,至于他的魂术,对敖玄云来说却不值一提,可要说连他的儿子都觉得他的魂术加强,那么这里边必然有原故。 敖玄云看着临随风道:“你们可想过,你父亲的魂术无故增强是何原故?” 临随风一听,低头思考,而那躺在床上的临随雨却道:“这魂术之修,肯定是越修越强的,若不然做一个魂师何其它修魂者有何不同,这难道会有什么不可的吗?” 临随云却道:“二弟所言亦有道理,只是魂术修为,若只靠自身修习,其进步越往后是越难,若想突破,必须要有新的魂力注入方可,这里有几位魂师,我想大家应该更清楚!” 敖玄云如此一说,大家其实也心知肚明,却也不晓得为何这临随雨却装作不知道,若论修为,这临随雨可是这几人中修为最高的,只是不晓得这两年为何看似病泱泱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一个魂师该有的形像。 临随霜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说话,只听那临雨一声轻咳道:“敖守护,这有些却是家事,若是如此议论,怕也不好!” 敖玄云一听,知道这临随雨的顾忌,于是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对着金无成几个镇民魂师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若是有事我会差人再找大家回来共商。” 敖玄云说完一抱拳,微笑看着村民、镇民们,送客之意明显,而那些村民、镇民也都非常识趣的纷纷离开临府。 等村民离开,敖玄云接着道:“现在可以说了,都是三家之人,怕也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了!” 临随霜一听接着道:“有一次我无意中见父亲与三位长老在议事堡把弄一颗珠子,那珠子看似晶莹剔透,里面却像是有云烟一般,看起来十分诡异!” 敖玄云一听,正想问是何珠子,那临随雨却道:“一颗珠子有甚奇怪之处,我那里也有许多,这境地里有些幽魂会聚于有灵气的水晶、明珠之中,却是十分正常之事。” 敖玄云一听,这临随雨所说不无道理,就如同前几天自己在水晶地宫一样,那水晶里面就有许多看似云烟的幽魂,都是被吸附在里面,那些水晶也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边胡天明与何怜花一听脸上现出异样之色。 敖玄云一看,笑着说道:“你们的父亲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也说说吧!” 胡天明一听嘿嘿笑道:“家父魂术低微,并无异常,并且家父在镇上负责生计日常,对那些魂修之术并不多问,我也想不出父亲何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敖玄云一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胡天明尚不清楚父亲做了什么事,就如此肯定一定是下作之事,为人之子,也是一般。 敖玄云十分鄙视的看着胡天明道:“那你觉得你父亲参与此事,他能得到何总好处,若是没有好处,我想他只管那日常生计,又何必冒此大险呢,想三十年前,那时他尚年轻,正是有为之时,不会为此而误了前程!” 这边敖丙一听,来了劲,吵着道:“对呀,你说现在人都没了,冒着如此大风险,没有好处,谁干呀,要是我没好处,我却是什么都不会去做了。” 胡天明知道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所以现在尴尬的笑着回道:“这就是小弟一直疑惑之处,怜花妹妹?” 看来这胡天明是知道而不说,如此之时竟还想到了一边的何怜花,看来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何怜花仿佛从梦中醒来一样,急着道:“是呀,我也不知道,而家父却更是少有与我说过什么镇里之事,倒是大姐清楚些吧!” 这说了一通,还是回到这何夫人身上,何夫人与临别离同床而卧三十年,那临别离做些什么,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再说这何夫人也是火灵魂师,并非普通凡灵,对临别离的变化应该是最清楚的,纵是临别离有意隐瞒,定然会有些发现,而不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何夫人一听,自己这个亲妹妹竟然把包袱又甩了回来,东张西望的,看这几个儿女却都看着她,鼻子一酸,竟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还边哭边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纵是你们父亲有愧于这金牛镇,可却没有亏待过你们几个,难道你们自己心里没有数吗,现在你们父亲才失踪,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就如此推来推去,这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呀!” 敖玄云一听,心里也是烦噪,这还没问出个二三四,这何夫人一哭,思路却是全乱了,看来这几人纵是知道也不会轻易说出的,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之人。 虽然直至现在敖玄云依然想不出境地里的生灵与九幽秘境勾结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毕竟境地与九幽是两个不同的空间,不同的世界,可刚才临随霜的话却提醒了他,这珠子或许是收集亡魂之用,然后他们可以借此来修练魂术,那么这里面的人必定是有人知晓秘密的,可他们却不想自己暴露,或许这就是得利者的心态,不论是父子,还是兄弟亦然。 可这境地里的人有利了,那九幽进入境地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些魂师修练魂术,或者说培养在境地的力量,这却不像是那些九幽使者的目的,或许非是普通的目的,这里可能有更大的阴谋,而现在却已没有心思去想,也无法想得明白,不若做点现实的事,也是自己最着急之事,其它人的事,可以先放上一放,而这件事却是迫在眉睫。 <a " target="_blank"></a> 第六十九章乾坤散人 第六十九章乾坤散人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把月神姐姐救回来,一想起月神敖玄云就回味着那草原的夜晚,那星空之下,流银之中,那温柔的依托,那如水的轻语,还有一缕清淡的幽香,直入敖玄云心痱。 敖玄云独自回味,不自觉的嘴角微露笑意,堂中之人个个盯着敖玄云,都以为他已想到什么好的主意,都在期盼着他说给大家,却看着他如梦未醒一样,就这般在大家眼光下,独自遐想。 哈蕾儿一看,片刻过去,却不见他回复,轻咳一声道:“玄云,玄云,大家正在等你呢!” 敖玄云恍然从草原之夜回到堂中,竟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就好像自己那点小秘密被人发现一样,脸顿时通红,看着大家结结巴巴:“哦,我说到哪了?” 哈蕾儿见敖玄云心不在焉的样子,皱着眉道:“刚才正问何夫人,这临别离与九幽勾结能成到什么好处,只是何夫人思念丈夫心切,又在哭泣,你竟然还能想得做梦一般?” 敖玄云一听悠悠道:“我是一听这何夫人哭泣,一时心烦,知道此事非一日可解决,而如今月神和三个长老都已不见,看来应该先解决这事为妙,然后想起月神,就就,就迷糊了一会儿!” 何夫人一听不再纠集那临别离的事,顿里停下哭泣,而那边临随雨似乎也是心烦意乱,此时竟也长舒一口气。 敖玄云一想,这还得从自己落水问起了,看着哈蕾儿道:“哈蕾儿,当时我落水后,你们如何会找到临府的呢?” 敖丙一听大声叫道:“我们上岸才知道你落水了,所以就来到镇上,吃着早餐,却遇到一个术士,说是能知过去未来,所以月神就给你卜了一卦,后来他就提点我们来临府求助的!” 敖玄云一听哈哈笑着道:“你们知道我莫名消失,竟然还有心吃得下去,那个术士叫什么名号,可还记得?” 敖丙抓着头,却也说不上来,临随风一听淡淡道;“可是叫乾坤散人灵未通?” 临随风一讲,这敖丙似是回忆起来,一拍脑袋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号,听起来很霸气的!” 敖玄云一听道:“没你什么事,你就别说了!” 敖玄云沉思着慢慢道:“此人三十年前,曾与我相识,当年他已是这乾坤境地有名的符咒师,行走在境地,无所不能,魂力高深,算起来竟然亦是旧识,当年就是他第一个进入九灵镇的星空异界,才无意放出红凤的,是不是凤凰鸟?” 敖玄云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红凤,红凤一听他又叫自己凤凰鸟,一脸生气的扭头看着堂外,竟也不理敖玄云。 哈蕾儿拉了拉红凤,看着敖玄云道:“那这个人会有问题吗,要不我们这就去寻这人来问问?” 哈蕾儿一向明大体,现在敖玄云身份已非九灵镇的一个守护,而是这金牛镇的前城主,并且是对面几人的长辈,所以处处以敖玄云马首是瞻,句句都是征询的语气,以显敖玄权威。 敖玄云一听嘿嘿笑道:“不必了,我想他既然能卜能算,自然也会知道今日之局,应该快来了,我们喝口茶等等!” 说完竟真的端起茶杯喝起水来,也不理下面的人,大家面面相斥,却也不能不信,毕竟敖玄云有时说话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却又处处透着神秘,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家一看,也随意喝茶,只是大家心里总有那么一丝丝怀疑,怀疑这个城主是否能真正带大家解决眼前的困局。 却不想正当大家端杯欲饮之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哈哈”的笑声,接着一个素衣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大家都在等我呀,有劳敖守护,有劳临城主,真是恭喜恭喜!” 男子说着就走到敖玄云面前,身形幻化,直至此刻方让人看清,此人一张国字脸,三须乌黑,中须尺长,眉目如鹰,面色红润,一看就像是魂修高深之人。 敖玄云抬头一看,认真细辨,才笑着道:“看座,此不想一别三十年,未通散人依然风彩不减当年!” 乾坤散人悠悠坐下笑着道:“一别几千年,再别三十年,却不想岁月流逝,人却依旧,你还是那么年轻,似乎也不曾在一个地方衰老过!” 两人的对话也许只有两人听得懂,其它人则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敖玄云却也有些不明白,因为他在太阳系苍茫大地的记忆还只是一片被覆盖的大海,深雾之下难见真容,敖玄云只是清楚,此人必也是曾经的故友,不仅仅是与临江仙有旧。 敖玄云笑着道:“那故友相见,必是来解忧的,我也就不跟你去怀旧忆古了,你可知月神与三位长老为何人所抓,直接说来大家听听!” 乾坤散人看了看大家焦急的神情道:“我虽能卜算,却也非万能之神灵,我名灵未通,这境地之事,瞬息万变,天道之大,非人意可测,你们不必如此看着我!” 大家心想此人在境地也算名声远播,如此一说,倒是让大家十分失望。 敖玄云一听乐道:“你虽灵未通,可至少习得我苍茫大地的八卦易术,也算能算能卜,在我这就别卖关子,痛快点,别呆这一屋人的口味,我对你可是十分信任的!” 乾坤散人一听道:“难得守护如此信任,我虽不知是何人所为,却可算出此灵来自何方?” 大家再听脸上都又缓和下来,此乾坤散人自是书生意气,说话也是让人憋气,红凤一脸鄙视的瞧了瞧为乾坤散人,轻哼一声,似乎对此有些意见。 敖玄云斜躺在椅上,斜看着乾坤散人道:“月神被抓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吗,还不快些一次说完,要不然我可要先睡一觉了!” 敖玄云也真是个活宝,大家都在紧张之时,他竟然还能如此坦然淡定,说完真的打着哈哈,一副瞌睡不已的样子。 乾坤散人脸露微笑道:“月神姑娘自会没事,可那三位长老可能就只能另投灵体了。” 话一出,那何夫人却已开始小声的泣哭了,其它几位也开始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而临随霜、临随雪却不敢在此哭出声来。 而敖丙与非鱼几人却毫不同情,毕竟这一切都是由这临别离三人惹出,如此也算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敖玄云一听,自是十分放心的样子,端起茶杯再饮一口,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可内心可是要蹦出来一般,才喝口水压压惊喜,却又表现得像是很关心三位长老一样道:“可惜,不过若能寻得好的灵体,再世为人,我想他三人所做的一切,也可一笔勾消,不再计较了!” 乾坤散人接着道:“难得城主如此大度,我想何夫人及其家属也不必悲伤,若我猜得不错,此灵也是遗失多年的星魂之灵,只是一直未引得人注意,此时感应到旧日故友重临金牛,自然来此发事,想借此与你讲些条件,他却未敢动那月神一根毫毛,毕竟月神自有人庇护,也无须你我在此担心。” 乾坤散人此说,让人半信半疑,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又说是故友重临,还说月神自有人保护,虽然话里玄机,可真是有算命先生的本色,既不说明,也不否定。 乾坤散人一说,敖玄云等九灵镇人自是知道,月神与魂帝关系非同一般,普通星灵不会如此不顾及魂帝之威,这一样一说,几个真的放下心来,平和的听着这乾坤散人与敖玄云这两故人一说一唱。 而敖玄云却想,自己来自太阳系苍茫大地,这金牛星系之人也最近才相遇,应该不是故友,但因自己灵域里已有遥妹,说起来也算是故友了,但是故友也好,不是也罢,只是会心一笑道;“那就好办,那此灵现在何处,你可能算出,快快道来!” 乾坤散人巡视了大家一遍道:“金牛镇以东,有一座常年金光闪耀之山,百里内人兽难近,天上飞禽亦绕飞行,不敢靠近,诸位可知?” 何夫人一听,脸上破泣为笑道:“散人所说,是否那金光圣山?” 乾坤散人轻轻点头道:“不错,那山虽与金牛诸村相邻,虽无人不知,却又神秘如故,不曾有人认它真面目,纵是星灵之体也很难靠近,不要说入得此山。” 大家一听,此刻虽有明确的方向,可这金光圣山,就如同乾坤散人所说,人兽难近,又如何去解救,一时欣喜,却也一时忧。 敖玄云却并不忧虑,在它心里只要有个方向,自然能想到解决之道,纵是粉身碎骨,却也不阻他救人之情。 敖玄云略做思考道:“若是从外无法去,那可曾想过,从下面入此山呢?” 敖玄云看着乾坤散人,一脸求解的模样。 乾坤散人缓缓道:“这解决之道千种万法,我却也未知是否可行,这金光之威你若不去亲身体验,又如何可知,问我何益,你既是九灵守护,亦是金牛镇城主\守护,自然义不容辞,这个就要问你的本心了!” 乾坤散人如此悠然一笑,看着敖玄云,敖玄云自是明白,一拍胸道:“我当然会亲自前往,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乾坤散人又一笑站起身道:“这茶未喝半口,就想使唤我走,也罢知你有事相托,我自会离去,却也无言相告了。” 敖玄云一听,也站了起来道:“你去往那牧归村,与我邀那玛尼娜与鼠山五须上人来此,我自我解决之道。” 乾坤散人向大家双手一揖道:“我这就去了!” 说完身形已向门外移飘去,看来驭空之能却是十分了得。 这乾坤散人一走,这屋内众人可以说是喜忧参半,有人开心,有人忧虑,毕竟若说要亲入金光山救人,也只能是敖玄云自己进去,其它人是不会冒此大险的。 敖玄云看着大家,心里却已在思虑,如何去往那人兽不住的金光圣山,此山横摆在面前,却也是修魂之旅不得不跨过的坎,不知又会有什么新奇之事,新奇之人会遇到,让敖玄云充满期待,不禁又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屋的人看着这个敖玄云,还真是猜不透,也弄不懂!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章金光之山 第七十章金光圣山 金牛镇以东百里,这里有一条光之界,辰光与金光山之光在这里相遇,自然形成,里外有别,强光与弱光相遇,像是分割的两个空间,互不相通,却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在同一片土地之上,自然生成不同的世界。 白天尚不明显,因为光与光相融,金光之山并不突出,而夜晚当四周漆黑,这金光山里面则依旧金光闪耀,恍如白昼,与外面的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像是黑洞之空镶嵌在八部乾坤之境地的一颗巨大明珠,发出流光,照耀四野。 而光界以外是正常的土地,正常的树木草丛,正常的走兽飞禽,正常的昼夜之别,可越过线,那边就只有砂砾,一片荒漠,里面纵有高低不平的山丘,亦是光凸凸的,看不到一分绿意,没有流水,没有空气一样。 没有光的世界,生灵无法生存,可全是光的世界,生灵依然无法生存,纵是这光之下的土地亦难得幸免。 自境地生成这来,这金光圣山怕就已在这里,甚至比这些银海的生灵还要先一步安居此地,所以后来许多生灵也曾涉足其中,可却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也就没有人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只知道这金光山的金光像一层保护伞一样,罩着这片土地。 金光外围遍地白骨,有飞禽走兽的,也有人灵的骸骨,有些都已化成灰,只余一小部分,有些还比较完整,能够看出生灵的形状,竟然有牛、羊、虎、豹这些苍茫大地的生灵猛兽,也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灵,骨架宠大,还有地上的爬行生灵蛇,一条条长长的白骨,竟然延续十几丈,有的有几十丈长,看来这些生灵都是想进入金光山探秘修魂,却不幸在金光山外围,就已被金光所吞噬了灵体,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往远处山中一眼看过去,光耀烁眼,也只能看出十多丈远,其它地方皆是一片光茫,像是一团光海一般。 远望此山,一片金光笼罩,不见山形,只有一个半圆形的光罩,山最高之处千丈有余,白日观之像一个燃烧的火球,而夜晚观之则是一个光环,这金光即不向外衍射,又不散发,只把这方圆几里包裹成团,四周方圆几十里皆是如此,像这这些光受着控制一样,和境地里的辰光、星光完全不一样。 金色的光在四周划了一道圆圈,里面是未知的世界,说它是一坐山,其实它非实质意义上的山,只是形似一座山而已,真要说是山,那也只是光之山。 过了这金光山东面便是那大海,大海之中有双鱼岛,而北面是双灵镇,皆是十二城其中的两个星系之地,南面则是洗魂河下段,西面就是金牛镇,如此三角之地却也形成了一个禁区,几千年,其至几亿年来,像一个秘团置于此处,却也与其它生灵相安无事,既有人进云探察,却从没有见人走出来过,也就无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敖玄云经过复杂的挣扎,终于还是决定今日来探此金光山,这是一次冒险,拿生命与体内所有灵魂在冒险,因为他知道,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强大之时,可以消灭世间万物,仍至灵魂,当你置身其内时,连灵魂都无法生存,而此金光山能平安在此就是如此原因,毕竟这境地里还有那其它星域之空,还有许多生灵窥视着这境地里的万千生灵,若是有星灵在金光山内,必是不会放过,可这金光山太神秘,也太凶险,让那些星魂之灵都不敢涉足其中。 可敖玄云对这境地充满了好奇之心,也极具冒险精神,况且这月神的安危已让他失去了胆怯的理智,重新拾起旧日的冒险精神,在他眼里还真没有不能进去的地方。 昨日乾坤散人一走,敖玄云却是思来想去,一开始并不愿主动来此,在他想来,既然有人抓了月神,自然是以月神为人质,要挟自己,如此之事,那神秘之人必会主动与敖玄云联系,若是抓了人而不让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不就成了傻瓜了。 况且这乾坤散人虽说能算能卜,可这境地非比苍茫大地,这里面奇怪的事很多,星魂之灵散落其间,有些星魂之灵并非受那所谓“天地”之道,正是这无数星魂与虚空共同组成了这天之道,地之道,而这黑洞之空之道,却非是一般人灵可以探查,乾坤散人之说,切也不可全信,并且观昨日临府之人,可都十分愿意自己进入这金光山,若是自己出不来了,那这金牛镇与那九幽勾结的事,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敖玄云等了一晚上,却不见有什么神秘之人来与自己谈判,很是失望,自己以逸待劳的相法,也只能放弃。 心想如此抓走月神,却又不主动来谈,难不成是看上了月神的美貌,而月神是这境地里最最漂亮的女子之一,当然对他来说,漂亮的女子还有许多,非鱼虽小,可却也娇小可爱,红凤虽暴,可时不时也有温柔之处,哈蕾儿就不用说了,端庄贤淑,虽只是九灵镇的普通人家,却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影子,玛尼娜有一种异域的风情,丰满热情,身材高挑,眼中总是有一种诱人的异样光芒,若要说漂亮,那当然少不了魂帝夜媚,那几乎找不到任何缺点,简直是一个完美女人的化身。 想到这些女人,敖玄云十分有成就感,可月神对他来说却是意义不同,月神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有一股如月光般的温柔与体贴,而他与月神的纠缠却也是非一言可概之。 可再思之,月神以前基本不在境地里行走,而如今却跟着敖玄云在境地里抛头露面,是会引起一些恶灵的贪念,而一想到此,敖玄云脑子里就会浮现出月神被欺负的种种念头,那些影像,让敖玄云等不得片刻,而刚才想过这些女子,若是因敖玄云无法救得月神,那可能就不会再有人跟着他这个百无是处的九灵守护了。 如此思来,敖玄云已不能再等,只能主动出击,纵是魂飞体灭也在所不惜。 幸得一大早,玛尼娜与五须上人都已来到府上,敖玄云不再多想,带着一群人就这般来到了金光界边,看着那一团金光,眼中透着一股坚毅之色。 …… …… 五须上人灰溜溜的从土中冒了出来,一身汗透,一脸泥土,看样子十分狼狈,灰溜溜来到敖玄云身边低声道:“敖老大,我的遁土术却也不灵了,进不去那金光山下。” 敖玄云看五须上人的样子,十分搞怪,且直呼敖玄云老大,敖玄云本来想笑,却只能硬憋了回去,毕竟五须上人是他自己请来遁地过去的,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取笑他,有些说不过去。 敖玄云正色关切的看着五须上人道:“过不去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五须上人喝了口玛尼娜递过来的水,顺手擦了擦汗道:“这地底下也很热,我遁下一丈有余,就这般朝那金光山溜去,可越来越热,比那火烧着还热,我这灵体可受不了,若不回头,我怕我就埋在这土里了!” 敖玄云知道五须上人已尽力,虽然失望,但却还是笑着拍拍五须上人的肩道:“尽力就好,先休息一下。” 敖玄云说完,又想了想,看着坐在地上的五须上人道:“你说很热,难不成这金光山下的土地里也有光不成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却又不得不问,因为这金光山下如果很热,除了上面的光线散发至地下之热外,那么必是这光线能通过这片土地,若不然,他想得出这个遁地的笨办法,其它人肯定也能想出,如此就不会等到现在让他来冒险了,而金光山也不会耸立至今,成为一个未解之秘了。 五须上人摇了摇头,喝了口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如果我都从下面去不了,纵然是其它凡灵,那就更不可能了。” 五须上人还是对自己的遁地之术很是自信,却不知在这境地里能翻天覆地者大有人在,竟是有些鼠目寸光的感觉,妄自尊大。 敖玄云看着那晃眼的一团光,慢慢的在边沿走着,玛尼娜跟了上来,小声问道:“有没有想道什么好办法,你让我来,我却也无计可施,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玛尼娜与敖玄云帖得很近,敖玄云可以闻见一股很浓的香味,有些像那草原上的菊花,却又更加浓郁,有一些女人特有的香味,这让敖玄云想起月神那淡淡的体香,更让人心里急噪。 敖玄云看了看玛尼娜略带红韵的脸轻轻道:“你今天看起来很美,也很香!” 玛尼娜一听,脸上的红韵更红,她未曾想这敖玄云总是这般颠三倒四的,说话一直很离谱,在这种情况之下,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竟然还能说出如此玩笑之语,可女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夸漂亮,无论何时,特别是在众人之前,这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玛尼娜心里真的是很高兴,却又板着面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生气吗?” 敖玄云缓缓道:“我生什么气,这金光山耸立在此怕也有千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那还轮得到我敖玄云来挑战!不过等我进去办完此事,还真有好事予你。” 玛尼娜妞妮着身子问道:“什么好事?” 敖玄云一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对着玛尼娜做了个鬼脸,向非鱼那边走去,只留下玛尼娜呆呆的在回想,男人与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好事可以发生呢?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一章天上无门 第七十一章天上无门 男人与女人之间,会发生很多事,也有很多事是男人做不了,而女人却能做的,敖玄云这就看着两个乖巧的女孩红凤与非鱼。 “非鱼、红凤你们两能不能飞得高过此山!” 敖玄云轻声的对着这非鱼、红凤问着,一脸布满笑意,看来是有求于两位能飞翔于空的鸟灵。 非鱼看着此山,眼中十分自信道:“我想可以,这山再高我也能飞得比它高百倍,这又如何呢,但我却进不去!” 非鱼说完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却看着红凤道:“红凤你是不怕火,更不怕热吗,若是你飞上去,你又能不能进得去这金光山中,若是进不去,也该知道这金光山到底有多厉害了!” 红凤也跟非鱼一样看了看山道:“我不知道,如果只是热的话,我应该可以进去!” 敖玄云一听随道叫道:“敖丙,把那草人拿来!” 敖丙一听,把已准备好的一个草人抱了过来,立在地上。 这草人足有两人之高,扎得却是有些像敖玄云,这是昨夜敖玄云交待敖丙办的事,而敖丙却照着敖玄云的样子扎了出来。 敖玄云一看,嘻嘻笑着,看了看敖丙,却不知他在想什么! 敖玄云道:“非鱼,你带着这草人飞上天去,越高越好,至山顶之时慢慢下降,到你受不了之时扔下这个草人。” 非鱼看着面前的草人,足有她两个那么高,比之敖玄云敖丙都还要高很多,眼露疑惑。 那边临随雪兄妹走了过来,临随雪知道敖随云想做什么,于是轻声道:“敖,敖守护,我金牛镇的青牛能飞得比这山高,却都不敢从这山顶飞过,我不知道这两位妹妹魂术如何,但却不可轻易冒险!” 一边临随风也道:“是呀,敖守护,不行我们回府再商定可靠的办法!” 这临随风边说边看着非鱼、红凤,一脸关怀之情。 而那何夫人与临随雨、临随霜三人站到一边,对这里的事却是不闻不问,似乎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一般。 而胡天明与何怜花却躲得远远的,正在私语,对这新任城主的这些笨办法,毫不感兴趣。 敖玄云知道此三人是真心关心,所以一拍临随风的肩道:“不怕,红凤、非鱼虽小,却会自己把握,你可别小瞧了她们俩,特别是这红凤,昨日不是还把你母亲给烧得无处可逃吗?” 敖玄云最后的声音升得很高,相信那边的何夫人也是听得到的,而临随风则脸上一红,知道自己的母亲的秉性,也就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敖玄云边说边看着非鱼,非鱼一脸生气的样子,竟是在怪敖玄云夸红凤,便轻轻跟红凤说道:“我先去看看,等我回来你再去。” 这非鱼在苍茫大地一直跟着敖玄云,此时若是不主动帮敖玄云,会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看不起这九灵守护,而她曾是苍茫大地的大鹏鸟,一翅千里,在苍茫大地没有什么鸟灵能比。 非鱼双手接过敖丙手中的草人,走到空旷之处,向上一跃而起,瞬间化身大鹏鸟,那巨大的身姿顿时挡住了半边辰光,这一扇之下,地上尘土飞扬,再扇则这大鹏鸟已在百米之空,这金牛镇之人一看,个个惊吓不已,连话都讲不出来,如此大鸟,可是从来也未曾见过,却不想化成人形却是非鱼这般娇小之女子,让人大开眼界。 在这几个人眼里这九灵守护及诸人,除了月神之外,似乎也只有红凤火烧何夫人,让何夫人惧怕,而这非鱼看着你像一个侍女,这或许就是大地方对小地方生灵的偏见,可这境地之大,也不是这些金牛镇的魂师可以想像的,而九灵镇之人则见怪不怪,都看着非鱼在空中翱翔,寄望她能找到进入这金光山的空中之路。 非鱼一振双翅,只一展之际,就已飞临那金光山顶之上,双翅翼展竟达百丈,而刚才那草人在脚下却都看不见。 只见非鱼张着双翅,慢慢下落,这金光之顶却是更加明显,非鱼那巨大的身影此时却显得若一只苍鹰一样,只是一团黑影。 非鱼快至那顶部之时,突然放下草人,然后再振双翅,再次跃升百丈,而那只草人未至金光山顶却已变成一点火焰,消失在空中。 非鱼飞出这金光山范围,缓缓下降,大家都感觉这巨大的影子,从天而下,影子中却带着点点汗滴。 非鱼降至十多丈高,忽然收起双翅,再次化成人形,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十分轻盈。 非鱼匆忙回到敖玄云身边,喘着气道:“那里真的太热了,像个大火炉一样,我都近不了身,普通凡灵连一刻都难与呆住,纵是普通鸟灵也难与从那金光山顶飞过,我在那上面眼都睁不开!” 敖玄云看着非鱼已是一身汗,脸上流过几滴汗珠,敖玄云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敖玄云从玛尼娜手中接过水来,递给非鱼,非鱼急带喝了几口,脸上竟还冒着热气,红彤彤的,你个熟透的苹果。 非鱼点点头,敖玄云看着一身汗的非鱼,衣服都裹得紧紧的,更显玲珑曲线,非鱼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只得躲在哈蕾儿身后,恶狠狠的看了敖玄云一眼,就不再说话。 敖玄云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红凤道:“我看你也不用上去了,这金光之焰非比寻常。” 话一说完,只见那红凤朝天这么一跃,身姿轻盈,一跃十几丈,升至半空竟已化身一只七彩凤凰,大家举目一看,更是十分惊奇,刚才非鱼化身大鹏,那是巨大的身影,而现在这只凤凰则全身闪着七彩之光,十分漂亮。 凤凰本是太阳系苍茫大地最初的两种生灵,别一种是巨龙,有凤凰和巨龙才慢慢生成苍茫万千生灵,凤凰鸟尾巴飘飞,闪着七色光芒,在众人上空轻轻划过一圈,轻鸣一声,也不理地下众人,就这样朝蓝天之空飞去,慢慢在天空中变成一点光,渐渐向那金光山飞去。 红凤刚才听那敖玄云所说,本不生气,她已习惯了敖玄云的话言,但临家兄妹的话却让红凤生气,在他们眼中自月神带众人去临山别府求救,这九灵众人却都是一无是处的。 红凤非比青牛,是青牛无法可比的苍茫灵鸟,当然不惧这金光山了,更何况失踪的是月神,若是其它人怕是求她,也未必这般主动,而刚才非鱼已去过,非鱼虽然比她能飞,可却怕火,而她却是火中生长的灵鸟,非比寻常。 红凤慢慢飞至金光山顶约百丈之空,却不是慢慢向下落去,而是头朝下向那金光山顶俯冲而下,此时在众人眼中,却只是一点七彩之光向金顶冲下,大家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特别是敖玄云,虽然敖玄云嘴中时常鸟儿长鸟儿短的,可心里却对红凤非鱼十分怜爱,自己如此一激万一这红凤就此被金光吞噬,那么心里一定会万分悔恨。 红凤赌气就这样冲向那金光山顶,刚开始,只是觉得热,可热对凤凰来说不是什么事儿,慢慢的靠近那金光山顶,却光耀如箭,眼睁不开,浑身上下如有千万根针刺在身上,红凤已冲得很慢,越来越慢,身上的刺痛也更甚,全身上下无一处可幸免。 红凤想着如此下去,不是被这光耀融化,却是会被这金光刺死。 红凤无法冲破这团金光,却已魂力大损,好在灵魂意识还清醒,在这金光之顶盘旋片刻,却还是找不到一线空穴,金光布满整个半圆之山,让红凤纵是想表现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不得不掉转身子,再向天空飞升而去。 大家看着那七彩之光已无限接近那金光之顶,却不知如何慢慢竟又飞了起来,渐渐那七彩之光再次出现在大家眼中。 敖玄云一口久憋于胸的浊气这才舒了出来,而至于红凤去那金光山顶做什么,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凤凰鸟还活着。 红凤带着一身疼痛,慢慢飞出那金光山金光范围,这才渐渐有些好转,费力的回飞,这七彩的凤凰在大家眼中又慢慢呈现,只是快近人群之上时,翅膀已无力再挥,竟然慢慢的向落了下来。 敖玄云一看,纵身一跃在半空接住了缓缓落下的红凤,此时红凤已还原人形,面容憔悴,身体软软的,轻柔的躺在敖玄云怀里,眼中泛着泪花。 敖玄云一落地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红凤包了起来,红凤受这金光之刺,化成人形后,衣衫破损,小衣尽露,女孩身体含羞欲露。 哈蕾儿、非鱼见状,跑过来,接过软弱无力的非鱼,把她抱在怀中。 非鱼眼中的泪一点一点的滴在敖玄云衣上,敖玄云一看,心里自责,却只得笑着说道:“哈蕾儿,你带红凤回府上休息,化些魂力给她,让她好好躺一躺。” 红凤一听,轻轻道:“玄云,是红凤没用,不能冲破那道金光,此金光不仅热如苍茫大地的光灵之焰,能化普通万物,并且这金光如针,一入金光之中,便如千万针扎在身上,痛入骨髓,我实受不住才飞回,让大家失望了。” 哈蕾儿轻轻道:“红凤别说话,先稳定住魂魄,先调息,我输些魂力给你,暂以保灵体无恙。” 哈蕾儿这样一说,敖玄云才觉得这红凤受伤实在太重,可自己虽魂域里有许多魂灵,就连那鸿蒙老祖都住在里面,却是没什么办法。 可这一想,不提则已,一提还真有用,魂域里传来声音道:“敖玄云,你把手放在她的胸口,我自我办法,这水晶地宫里多得就是水晶,化一颗紫水晶在她心口,她自能恢复魂力,甚至还要更强些。” 敖玄云愁眉之间慢慢化作一丝笑容,缓缓走了过去,只跟哈蕾儿道了声:“我来吧!” 说着靠近红凤,背着众人,轻轻把手伸进红凤小衣,红凤一时眼瞪得圆圆的,却无法挣扎,嘴里却急得一时说不出话,而脸上却羞得通红。 边上的哈蕾儿也是惊得无语,只是呆呆的看着敖玄云,不知所措。 而非鱼则不知男女之情,竟不知敖玄云此举有何不妥,还以为是为红凤疗伤呢。 敖玄云体内化出一股清流,慢慢注入红凤心口,这股清流是水晶所化,已瞬间与红凤相融,红凤刚才已是魂力微弱,快连灵体都无法保住了,现在却慢慢回复了魂力,身体上那些刺痛却已消失,通红的脸慢慢变得如一抹晚霞,红中带着几许娇羞。 敖玄云站起身来,轻轻道好了。 哈蕾儿此时才低声问道:“你刚才干什么了?” 敖玄云看着大家都很奇怪,因为刚才他是背着大家,大家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只听哈蕾儿如此问起,才知刚才敖玄云似乎做了什么,正等着敖玄云回答。 敖玄云轻轻扶起红凤,红凤不好意思看敖玄云,只得把头对着哈蕾儿身后,轻轻的斜靠着哈蕾儿的肩膀。 敖玄云看着哈蕾儿道:“也没什么,只是听听她的心声!” 大家一听,却是不明所以,听心声还能如此听来,那玛尼娜却是看出刚才敖玄云给红凤疗伤,脸上显过一丝妒意,临随风站在一旁,脸上很着急,却不敢问,只是呆呆的看着红凤。 而敖丙则傻傻的,跑到敖玄云身边道:“红凤还好吧?” 敖玄云随口道:“已经好得多了,不用丙哥担心!” 大家听敖玄云此时竟还与敖丙像孩童一样的说话,却是十分不解,却又不敢再问。 只见后面临随云、临随雪匆匆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黄色的衣服,递给红凤。 敖玄云一看,心里也十分感激,这临家几人,就这两人最实在,也最体帖,临随云憨厚,临随雪心善却明事理,临随风俊俏多情,而那临随雨则一脸病容,临随霜脸如冷霜,一副近人远之的姿态,那何夫人虽也很着急,可真正着急的是他的丈夫,况且红凤曾火烧过她,自然少了真正的关心。 敖玄云见红凤穿上那淡黄色的衣服,更显得脸红如苹果,白里透红,红中有羞,十分让人怜爱,却不似平时那么骄横的样子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二章舍我其谁 第七十二章舍我其谁 敖玄云慢慢回身看着远处的金光山,呆呆的看着好耀目的光团,脸上慢慢显出难得的笑容,高声道:“金光山呀,你是在等我这九灵守护,我若不入此山,来这境地又有何意义。” 非鱼一听知道敖玄云要自己进去,忙拉着敖玄云道:“你不能进去,红凤姐姐是浴火凤凰,却都不能进那金光山,你一个普通灵体,未至一半就化成灰了,还是让我去吧。” 敖玄云回首看着这个十分关心自己的妹妹,心里很是感动,再看看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自己,嘿嘿一笑道:“不用这么看我,就如同刚才红凤所说,此金光山比苍茫光灵之焰还要更甚,纵是一块玄铁丢在里面,也会化成一团灰飞散,何况你非鱼,可别再逞强了,若不然你进去了,只怕出来就变成一只烧烤的小鸟儿了!” 敖玄云此时竟还能对着关心他的非鱼开起了玩笑,可非鱼却一丝也不觉得好笑,眼中又闪着泪光,点点滴滴。 哈蕾儿一听,却看着敖玄云道:“玄云,此时月神姐姐不在,你若再进去,我们就没人了!” 敖玄云一听嘻嘻道:“哈蕾儿,你可知我现在已不是来的的敖玄云了,这一路走来,几次失陷都是月神姐姐在主持,有月神姐姐在当然好,可她现在也失踪了,当然得我亲自出马了,若不然你们也不知道我这九灵守护的厉害!” 敖玄云不说则已,这一说大家更是不相信他了,可却也没有其它办法,敖丙走了过来,笑道:“要不,我陪你进去一趟,我可不想就此没了说话的伴,万一你进去出不来了,以后我可没有对手了!” 敖玄云轻拍敖丙的肩道:“丙哥,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纵然是这样,你可也从来不是对手,你还是呆在临府,有什么体力活,也需要你帮忙的!” 敖玄云说完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那边的何夫人与临随雨,随霜都走了过来,何夫人看着如此狂傲的敖玄云道:“那我们就祝敖守护,顺利救出月神及三位长老!” 一边临随霜则恼怒着说道:“阿妈,你怎么也让他进去,这金光山历来进去的就没有能出来的,若是要救人,我们也是这金牛镇的魂师,自当我们去,难不成让一个外人帮我们吗?” 何夫人一听冷笑道:“谁说他是外人了,他既是这城主,也是这金牛镇守护,若他不去还能让谁去合适?” “若是敖守护能从这里出来,那当然没有人再会怀疑敖城主的勇气与魄力了!” 临随雨悠悠的说道,看来他的病还没好清,亦或是更重了些,脸色看起来更回苍白,就像那死去的尸体一样 敖玄云一听,这何夫人虽然心里想着他再也不要出来,可说的话却也让人无法反驳,而这临随雨的话,却似乎话中有话,而且看他的样子,让人有一丝冷冷的感觉。 而哈蕾儿、非鱼与红凤还有敖丙、五须上人,尽管听这何夫人的话十分不开心,却又无话可说,毕竟这何夫人说的也是事实。 玛尼娜缓缓的说道:“要不我随你去,我跟你一样,两个人有伴。” 敖玄云一听轻轻道:“就是你跟我一样,才不能跟着我去冒险,再说这金光山里渺无人烟,连只蚂蚁飞虫都没有,我俩进去那里面,本来就已经很热了,孤男寡女,可不好说了!” 敖玄云说完如此下作之话,竟然脸都不红,也不再理其它人,既然已经决定的事,那当然是越快做越好。 敖玄云看着大家道:“临府及金牛镇的各位听清楚了,我既是这城主,也是这金牛镇的守护,现在我要进这金光山,大家勿要多言,剩下的事儿就由哈蕾儿来安排,大家必须听从她的指示,不可胡乱行动,若我出来知谁不听哈蕾儿的,我自然不轻饶!” 敖玄云最后说完直看着何夫人与临随雨几人,何夫人见敖玄云竟直盯着自己,淡淡道:“守护放心,你若进去后我们都会服从哈姑娘的指示。” 敖玄云见何夫人一说才微微点头,再看了看其它人,那胡天明与何怜花却不知跑那里私密去了,心里也明白。 这里也只有何夫人一众对自己进入这金光山无所担忧,而跟随自己的众人却都目露关切,就连那一直坐在地上调息的五须上人都十分仰慕的看着敖玄云,而玛尼娜知敖玄云说出后必会去做,再劝也无用,只是脸露欢颜,似乎刚才敖玄云的话勾起了她少女的欢心,并且表现得对敖玄云十分有信心的样子。 敖玄云接过红凤递来的衣服,披在身上一甩衣?,屹然走进那金光之中。 哈蕾儿见一身金光的敖玄云,轻叹一声道:“我与非鱼留在这里,敖丙你带大家回临府等着,天黑之后,你与临随雪来此换我与非鱼,其它人等都回临府候着。” 大家一听,也都不敢言语,毕竟敖玄云的身影还在前面,也都骑上青牛回临府。 只余哈蕾儿与非鱼眼含热泪,却谁也不愿让眼泪轻易落下,渐渐模糊,敖玄云整个人已消失在金光之中。 …… …… 黑洞星空的另一空域,一个苖条而不失丰满的女人斜躺在一张玉床之上,那玉床碧绿通透,而玉床上的女子仅披一身黄纱,薄如蝉翼,里面白如凝脂的酮体却是若隐若现,那披散的秀发,如流淌的墨汁,丝丝顺滑,泛着淡淡的光泽,头上一支桃花,朵朵鲜红,宛若天生,那脸蛋白里透红,形如初开的海棠,粉嫩欲滴,一双桃花眼,更是流露万种风情,而那青葱般的鼻翼,微微上翘的樱桃小嘴,半张半颌,轻轻吐着幽兰之气,粉脖玉臂,玲珑曼妙的曲线下面,一双白净的香足,斜露在辰光之下,显得另有一番滋味,可谓风月无边,令人遐想! 而玉床前面一个身前粉色衣裳的美貌女子,却愁绪满怀的站在一池秋水边上,那水中竟有一团金光的影子,随着那流波慢慢消散。 粉衣女子转过身来,却是眼若秋水,面若晚霞,踌躇中带着点娇羞,眼中似有点点泪光在闪烁,却显得更是楚楚动人,粉衣女子流鬃轻挽,长裙紫纱,看起来竟有几分月禅的容颜,却比月禅更妩媚,月禅如冷冷的月光,而此女却如霞光初放,带点几许温情;月禅之香若幽兰,透在那月光之中,让人倏然起敬,而此女却如同那小荷之香,透过水面让人心心旷神怡。 女子慢慢向躺着的美人走去,一步一摇,脚尖轻踏,地上的草儿如一条绿毯,更显得粉衣女子身材如风吹弱柳,透着一片春光,与那玉床上的美女正好一静一动,动中有静,而静中似动,与这一山一水,一木一草宛若天成,竟是这异空之中最靓丽的风景! 玉床上的女了轻言道:“无双,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浑小子!” 被称作无双的粉衣女子宛然一笑道:“姐姐,难道你不担心吗?还是姐姐知道那金光之中没有危险?” 玉床上的女子轻轻坐了起来,在辰光之下,那诱人酮体更是十分剔透,两点红韵凸在黄纱之下,有如薄雾里的两颗樱桃,与那洁白玉体构成一副起伏的弧线,碧玉床散发出一淡淡的青光,让女子似在景中,又有些不真实的飘渺。 “八部乾坤之境是三部族亿万生灵之地,那里面有什么,我却也不知,包括这金光山之内,有没有危险,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女子似笑非笑的说完,用手轻挽秀发,顺至胸前,此刻看来竟真实了许多,却是有了许多女人的味儿,如此美女,自是黑洞星空最靓丽的存在,黑洞之主,魂帝夜媚,而那粉衣女子却是另一美女,双灵镇的水无双,却不知这水无双为何在夜媚之居所,还需慢慢述说了。 水无双呆呆的看着夜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欢快的说道:“姐姐越发水灵了,这吹弹可破的皮肤,让我看了都心生怜意,比这空间里任何一朵花都娇艳,比之碧玉之床更通透,妹妹真恭喜姐姐了!” 夜媚一听,脸上带花一般,微微笑道:“小妮子,什么时候学得如此乖巧,竟比那灵儿还会讨人喜欢,可纵是你如此,我可也救不了他,这是他来境地里的际遇,我向来也不管境地里生灵的死与活,你难道不知道吗?” 水无双一时欢喜,一时愁,脸上的忧郁,就如同那蓝天上的一朵白云飘过,只淡淡的留下一阵风的影子。 水无双若有所思道:“姐姐,这整个黑洞星空都是姐姐一手造就,难道这境地里有什么你还不知吗,还是在责怪玄云?” 夜媚听此问话,却也不生气,只是站起身来看向那池水,边走边说道:“能造万物又如何,我却也不知这万物所想,星空里亿万生灵,又亿万年的历修,什么样子,谁又能知晓,我也无心去探知,这敖玄云既来此地,自当由他自己主宰,你能如何,他就这个坏脾气,难道你不知道吗?” 水无双一听,说得也是,这敖玄云任性而为,有时却像那苍茫大地的驴子,打着不走,不打他,他反而越走得快。 想到这水无双竟然自个儿一笑,那一脸的红霞此时漫飞,夜媚一看,自是喜欢。 “姐姐,你不想下境地里去与玄云见见吗?” 水无双依然不依不挠的问着夜媚,其目的只有一个,想办法让敖玄云活着走出金光山。 夜媚一听脸上也有了一些红韵,却扭头看着走过的青草地道:“你下去吧,过不了多久,他必去你那双灵镇,你自能与他再见,若我想见他,自有办法!” 水无双回头望去,却已不见夜媚,脸上却显现着花开一样的笑意。 魂帝夜媚,也如同夜一样,无形无影,来去无踪,在这黑洞星空,宛若孤独的存在,而她的灵魂却又无处不在,像那一抹黑夜,看不透也摸不着。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三章金光之下 第七十三章金光之下 敖玄云一走进金光,就感觉与外面不一样,在外面的时候有和风吹过,身体舒适凉爽,可一进这金光这中,却感觉异常闷热,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也是毫无选择之举。 光是无孔不入之物,说起来应该是所有已知生灵的必备生存条件,有光才有了黑夜白昼之分,在太阳系苍茫大地之时,有阳光,有月光还有星光,是为三光,有了黑夜色白昼之分,才有了四时之别,亦或是十二个月,二十四节气等等,皆也有了光才有了这后面所有的区别。 可能发光的东西除是光星灵,炽星灵外,还有许多,有些生灵自身也能发光,有些物件吸收天地之灵后,也能发光,可若要算这光之强者,还是星灵之光最强,可灼世间万物,也给世间万物带来温暖,远离寒冷。 此时敖玄云意义风发的时间已过,因为他已经走出了一里多地,身上汗水直流,只能不停的扯着衣裳扇风,可在这光的世界里,纵然是风都会被光吞没,敖玄云只觉越扇越热,只能放弃,这热虽然难受,可更难受的是这光的世界里,除了地上的砂石,远处高低不平的沙丘外,看不到任何生灵,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并且随着这光的加强,敖玄云能看到的地方却是越来越近,近到几乎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下。 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的地方,人会莫名的恐怖,而在这种利手可及金光的地方,敖玄云却已十分无聊,正想起魂域里那住着的闲上,不自觉得竟自己与自己聊了起来。 敖玄云对着魂域里的鸿蒙老祖道:“老祖,先谢谢你刚才化的水晶灵气给红凤,你们不知我刚才有多懊悔!” “我当然知道,想什么,做什么我都知道,我就是你,虽然我现在依然还在水晶地宫封闭,可你以后的一举一动,我可是清楚着呢!” 魂域里的老祖用一种轻谬的口气在意识里传了出来。 “也是,我总是忘记,你即已入我魂域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做什么,你当然知道了!” 敖玄云边苦笑着,边与魂域里的老祖说道。 走了几十丈远,越来越热,似乎是走在火中一般。 敖玄云突然又问道:“你让我进来,我也进来了,现在该怎么办,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还没有告诉我!” “没有,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死在这金光之中,我虽在洗魂河水晶地宫,可对这金光山却未有听闻,也不知道其中厉害,若是以我当年的魂力,自可随时进入,可现在我不能施展,若是施展,你这灵体也受不了的。” 鸿蒙老祖此一说,竟然让敖玄云惊出一身冷汗道:“你不知道这金光山的厉害就让我进来,你不是在害死我,还要害死你自己,还有魂域里的所有人!” 鸿蒙老祖淡淡道:“我不知道会不会自己把自己害了,但若你以现在的速度前进,这百里之路,怕是未到那金光山内,你的灵体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到时还寻什么月神!” 敖玄云一想确实是这样,若这般散着步去,百里的距离,怕是要几天才能走完,还真会变成一具干尸,于是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说你蠢,你还不信,不是有我吗,我是炽星魂灵,纵然不能施展灵焰,可这光灵之速还是有的,可助你跑得比那箭还要快,却不会伤了灵体,再说了这魂域里灵魂作家、修魂者碧天云的魂力也深不可测,你还怕什么,闭上眼尽情的跑吧!” 说话的却不是老祖,而是遥妹,敖玄云一听,自己嘿嘿一笑,是呀自己体内有这些灵魂,却也不会孤独,一个人呆着的时候,魂域里随便找个人就可以聊聊天,有什么烦恼无人倾诉的时候,也可以自己跟自己说说,也许在灵魂深处会有人在默默倾听,有天上的星灵,有灵魂修行者,有作家,有太阳系九大星灵,有水灵魂师,还有那魂域里的山川河流,所有魂域里的生灵都会感觉到自己的一思一想,一忧一喜。 敖玄云想想还真是如此,可要命的是这走路都热得已经受不了了,若是跑起来,那全身不是要着火了,纵是跑到那金光山中,自己也被烧成灰了。 敖玄云本想找一块石头坐下,却不知屁股刚一碰着那石面,竟烫得跳了起来,于是高声叫道:“烫死我了,快想想办法,要不然我不被热死,可也得渴死!” 敖玄云边说着,边用手摸着汗,这一头一脸的汗,而那衣服里面竟是热烘烘的,身体上流出的汗都被烤干了。 那魂域里悠悠传来临江仙的声音道:“你忘了在水晶地宫里吃过什么了,难不成都给你拉出去了!” 敖玄云一想,对呀!在水晶地宫里鸿蒙老祖曾化了几只水晶金鱼给自己吃,那金鱼可比寒冰更寒,此时一想,还真是心随意转,那体内的那一股水晶金鱼的灵气开始在身体内运转起来,一时之时身上竟冒出寒气,冷不丁的还打了个寒颤,竟让敖玄云不太聪明的脑袋又清醒了许多。 既然这最要命的问题都已解决了,那接下来的事当然就是尽快跑到这金光山中心了。 敖玄云边想着,却也边跨开脚步开始奔跑,起初没什么感觉,只是和平常一般,可跑着跑着,这脚也已慢慢离开了地面,身形也越来越轻,越来越快,如箭一样,一直向着冲去,他不用睁开眼睛也有感受得到那金光山这所在,他只需要朝着最热的地方跑去就可以。 越往前,那热度越高,而自己的身体却不是那么热了,但感觉却还是有的,他想起那火烧的感觉,也想起了掉进熔岩的热度,可这种热却比那些看得到摸得着的还要热几百倍,几万倍,若不是水晶地宫之时,鸿蒙老祖曾把那几条水晶寒潭里的金鱼化在体内,怕是再强壮的灵体都无法抵御这金光的灼烧,这种光热的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你能想像的任何至热物带来的热量,这些金鱼是极寒之物,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而且敖玄云感觉到,身体不仅不热了,似乎身体还能热收这些热量,跑起来却是越来越快毫不费劲,看来遥妹在体内也发挥了作用,把这些热量转化成新的魂力,以助力奔跑所带来的魂力损耗。(能量的转换,对人类而言似乎是不可能的,但对主角来说却又是小事一桩.) 可虽然不热了,人也越路越快,都快比得上了风吹过的速度,像一个火球一般冲向那金光山中。 只是人却越来越能受,那万箭穿心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就好比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扎上一根针,且是越扎越深,都可以穿透整个身体,可以想像刚才红凤在冲入那金光山顶的时候有多痛苦,而此时的敖玄云已经没有回头的选择,也没有退缩的理由,这才是真正的敖玄云,纵是万箭穿心也在所不措。 如果说前几次被吞入蛇腹,还有掉入水晶地宫,那种险情让敖玄云不放在心上,而这一次却是切身的体会,切的的痛,是在一种十分清醒的状态下体验着这无数道光穿透身体的刺痛,这不仅需要坚强的灵体,更多的考验是敖玄云灵魂里的毅力,心志有多坚,才能走得有多远。 刚才的敖玄云虽然看起来像一团火,一团冒着热气的火,而如今却像是一个光团,一个烧着了的光团,因为那些光不仅可以照耀大地,给大地温暖,而且极具穿透性,能够穿透任何有形物质,这有点像后来说的射线的性质。 体内的灵魂也不再说话,大家都不会再有空闲来聊天了,因为这种光的强度已经远超他们的想像,而他们也都在拼命为敖玄云施展魂术,以保全敖玄云的灵体,若是灵体一灭,所有灵魂都将在这金光中烟消云散,灵体是所有魂域里的灵体,大家在魂域里同样感受着同样的刺痛。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四章九幽秘使 第七十四章九幽秘使 乾坤散人看着敖玄云只身冲进这金光之中,眉头大紧,直摇着头,心里是喜忧参半,喜得是敖玄云依然面对困难与危险毫不畏惧,胆量与豪气让人钦佩,忧的是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这金光山内有什么,或者说那月神却跟本不在这金光山内,那敖玄云很有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却最后空手而回,到那时自己却也无法面对苍茫大地万千生灵,更无法面对这九灵守护敖玄云。 看着那众人等都回临府,自己也站起身来,准备再看看这金我光山四周,看能否想出适合的办法,万一这敖玄云一去金光山中,竟回不来了,自己却也难辞其咎。 正想离开却感觉有异,于是对着身后道:“出来吧!既然来了又何必如此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难不成真是九幽之品行吗?” 话一说完,只见身后慢慢的出现一道红色的光圈,只见一个红衣蒙面的男子,从那光圈中慢慢走了出来,人一走出光圈,那红色的光圈就消失不见。 乾坤散人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却一言不发,双手后背,那算卦的布帘已丢至一边,似乎已作好拼死一博的准备。 红衣男子幽幽笑道:“乾坤散人,名字确实响量得很,听说你能算会卜,有没有算到今日你将逢此大难,还不知你魂力修为如何,能让我红衣护法亲自动手,你也算是这境地里的第一人了!” 乾坤散人见此人站在这辰光之下巍然不动,心里暗惊,而刚才那一圈红光,显然是异界之门,能如此随随便便,随处进入这境地的九幽之灵,毕竟是少数,而不惧辰光之灼而显身的更是少之又少,看来此红衣护法虽然口气不小,却也有其吹牛的本钱。 乾坤散人见此强敌却也不惧,只是端视了红衣男子,随后道:“能随时出入九幽秘境与八部乾坤之境的幽魂,看来你在九幽也有些地位,可如果你今天一个人来此,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乾坤散人又道:“我确已算到今日有难,不过你的难似乎要比我大得多,我最多受点伤,而你却难逃魂飞魄散的宿命,至于我魂力如何,你等会自会知道,对付你似乎还是有余!” 乾坤散人嘴上这么说,可他还真算不准今日之祸,所谓善卜者不自算,能算会卜者只给别人算卦,却不会给自己算,若是什么事都算准了,还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在这红衣护法面前,却要让他捉摸不准。 红衣男子眼中那蓝色的眼珠,放出两股诡异的青光,盯着乾坤散人道:“本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这许多年来,大家相安无事,可最近这些日子,你却处处与我九幽作对,今天你的魂魄难逃我噬,所以我一人来此已足够了,难不成你认为你还配其它护法动手吗?” 乾坤散人哈哈一笑道:“纵是你们九幽圣主见了我,也怕不会如此猖狂,你如此狂妄,不知对手就轻易现身,犯了兵家大忌,难道你们圣主没教你们怎么做人吗?” 乾坤散人说完自顾拍着脑门道:“我也是人老心焦,这说半天却也忘了,你们本不是人灵,又何来做人之道呢!” 红衣男子见乾坤散人自言自语,语带不屑,却也毫不生气道:“你不用如此激我,在九幽秘境,如我红衣护法者千百之数,可你也只是一个符咒师,你的魂力修为,能如何,我心里自有估量,金在这境地与九幽来往几十年了,要办的事从来也不会失手,我又何惧之有。” 这红衣男子却也是奇怪之极,刚才一出场却也说得十分嚣张,感觉是九幽秘境中的重量级人物驾临,可听乾坤散人一说到九幽圣主,现在立时自认在九幽秘境中并非身份尊贵,如他者千百之数,似乎在自降身份,又像是想表明九幽秘境从来也未曾把这乾坤散人放在眼里。 “总算有点自知知明,难道你就不怕我有帮手吗,这境里之内,我若是高声一呼,那上面的哈蕾儿与非鱼必来帮我,你一个人怕是难以应付” 乾坤散人这般说来,其实也算准这红衣护法并非一个来此,怕是其它帮手还未到,而这红衣护法就一个急着来,就是想独吞自己的魂灵。 红衣护法看了看那四五里外,哈蕾儿与非鱼都坐在金光边上等着敖玄云,回首嘿嘿一笑道:“纵是她们来了又能如何,连魂师资格都没有,可见魂力低微,来了也只是多两个冤魂罢了,难道你死到临头还想找两个垫被的不成!” 乾坤散人悠悠道:“那你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若是要等人,他们来了你不是不能独吞我魂灵了吗?” 红衣护法一听道:“你还是有点小聪明,不错此次本非我一人来此,还有三人,可我先来会会你,若能独吞一个在境地里修行几百年魂师的魂灵,何乐而不为呢?” 红衣护法看来对这乾坤散人还是有些了解,至少知道乾坤散人在这境地里已修行几百年,并非普通的魂师可比。 乾坤散人一听道:“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们圣主必是我认识之人,并且他此次让你找我也非要让你们吞噬我的魂魄,若是我死了,你如何跟你们圣主交待?” “不错,圣主要我带几句话给你,让你远离敖玄云,少管这九幽与境地之事,若不然圣主必亲取你的魂魄,不过在我看来,若是说失手把你打死了,不得已吞噬你的魂魄,圣主也不会怪罪于我!” 红衣男了此时竟是毫不着急的样子,倒像是要吊一吊这乾坤散人,又好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一般。 乾坤散人看着红衣男子双手抱胸,不急不噪的样子,心中大定,嘿嘿一笑道:“你以为我要进这金光山去救那敖玄云,故意在此拖住我,真是笑话之极,这敖玄云什么人,你若不知可以去问问你那圣主,他入这金光山还不是来去自如,何须我这一个普通符咒师去救,纵是你们圣主见了这敖玄云也是礼让八分,若不然我会让他去里面寻人吗?” 红衣男子不屑道:“一个小小的守护竟也敢与我们圣主相提并论,难不成你们苍茫大地来的生灵都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吗?” 红衣男子说完竟不停又接着道:“整个境地死灵之魂都归我九幽秘境统管,秘境之中不知多少星魂在里面,还不是任圣主差遣,如奴才一般,小小太阳系星灵,在九幽里怕是再小不过了,纵然是在境地之中,一些魂师也足以胜过他,何况他现在的灵体还不能驾驭星灵,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 “高不高看我不知道,但你们如此关注敖守护的一举一动,难道不说明你们圣主心虚吗?这个你尽可以去问圣主,不过我还是劝你莫要费心打听你圣主的心虚之处,以你们圣主的秉性,他是不喜欢下属问东问西的,特别是对这些过往不光彩之事!更何况你刚才也说过,九幽秘境有万千星灵,他又为何独对这一个小小的太阳系星灵如此关照呢,难道你竟也有头无脑,不会自己思考吗?” 乾坤散人一席话,却让这红衣护法心里真的起了疙瘩,以敖玄云一个小星系小星灵的身份,确实不可能让圣主如此重视,每次分派任务都是十分慎重,直接安排九幽最具份量的幽神来负责,看起来这个乾坤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自己还真不敢就如此去问圣主,圣主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以他的身份,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圣主,纵然见了连话都轮不到讲,只能以后有机会再问问红衣幽神再说了。 这两人本来一开始剑拔怒张,已经准备大打一场却不想以现在来看,两人似乎还有聊不完的天说不完的话,这打斗可能还要再等等了。 乾坤散人微笑着看这红衣护法,心里确已打定了主意,依然悠悠道:“你知否此敖玄去的来历,那你可知九幽圣主来历,又可知我的来历?” 这一连三问,还真把这红衣护法给问住了,可红衣护法却也非九幽小啰啰,毕竟也是护法之位,镇静下来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不成我就怕了你,在这境地里可不是用嘴来论事非的。” 红衣护法说完,一握右拳,整个拳头四周顿时透着一团幽灵之气,看起来与他这一身红衣蒙面的打扮十分相称。 乾坤散人却不急不慢道:“看你的样子非是这银海一族之灵,却要受这九幽圣主之命来此管银海境地之事,你不怕那大星系之空的族尊动怒吗?” 这境地里的三大族,三大星系之空里自有族尊管理所有各空域的各自生灵,只是这境地里所有亡灵却又都入九幽秘境,算起来若是来到境地自不是九幽所能管的事了。 红衣护法一听嘿嘿笑道:“乾坤老儿,你少拿那些不着边的人来说事,这境地之事,就连那星域里的星魂都懒得管,更别说各族的族尊了,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不要多管我九幽秘境在这境地之事,若不然九幽圣主定不轻饶!” 红衣护法此时脸上竟然冒出了汗珠,眼里的绿光也减弱了许多,这辰光越来越强,而一边却是那金光山的金光,让此地显得异常炎热。 乾坤散人嘿嘿笑着道:“刚才那就是你要给我带的话,若是刚才就说完,那我还真没有把握胜你,可现在你在这辰光之下晒了半天,又一起呆在这金光之沿,想来你现在已是灵气大损,难不成还想与我一斗吗?” 这乾坤散人与红衣护法聊了这么多,原来早就有预谋,却只可惜这红衣护法到现在灵力大损才知道,可也没有办法。 乾坤散人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那三个长老是不是已经被你噬灵了,月神你应该是没有胆量抓的,只不知道以后这金牛一镇,你们的爪牙尽失还怎么控制那些魂灵!” 红衣护法此时暗运魂力,知道刚才乾坤散人所说不假,并且如此看来,自己今天若不能除了这乾坤散人,自有可能反被他擒住,那自是坏了圣主的大事,九幽与境地都难以容身了。 乾坤散人看着一脸汗珠,正在思虑的红护法哈哈大笑起来,如此生死决斗一触即发之时,乾坤散人这一笑,起了很大作用,红衣护法一听心里已有怯意,这等也不是,不等也不行,心里更是着急,左右为难之际,匆忙之下向乾坤散人一拳轰去,那一股青幽之灵气直袭乾坤散人面门。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五章八卦符咒 第七十五章八卦符咒 乾坤散人其实早就暗捏符诀,见红衣护法冒然袭来,一个侧身避过红衣护法的幽灵之气,再向前一跃,从红衣护法头顶飞过,然后反手一个符咒挥了出去,此时红衣护法却是北背对符咒,这符咒正好挡住这红衣护法,而且全部击在红衣裳护法身上,符咒的线条光影,化作炽热之气,在红衣护法红衣之上烧出数道条痕,红衣护法急忙,挥手用幽灵之气化解。 而两人如此一来正好换了一个身位,刚才乾坤散人站在靠金光一侧,现在正好,那红衣护法站在金光之前,刚才受符咒一击,退后两步,正好踩在那金光线上,半只脚如火炽烧,赶紧向前两步,更是气急攻心,双手互挥,一绿一红两股更强的幽灵之气向乾坤散人全身袭来。 乾坤散人却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九幽灵气,是阴寒之气,最伤灵体,若人受袭之,则魂力必大减。 乾坤散人左恍右移,堪堪避开那两股幽灵之气,只见那幽灵之气击在地上,地上顿时寒气大增,在这辰光之下却是雾气腾腾。 乾坤散人向后退了三步,双手画出一张天地乾坤阴阳天地之符,护住周身,再前行三步,双掌齐发,两股赤热“火符”灵气向那红衣护法袭去。 乾坤散人本只是符咒师,精于乾坤天道,能卜会算,魂技方面却偏弱,特别是与人对敌,在这境地里一直是打不赢就跑才得以求生,所以现在要硬拼这红衣护法,却也是魂力不足。 这两股赤炎灵气,比起红凤的灵焰可是弱得多,虽然此赤炎同样最伤阴灵,那红衣护法却也不是弱把式,兼之才吞噬三个魂师的灵魂,魂力大增,才敢冒然前来,如此两股赤炎,跟本不放在眼中,一手直接挥去,把两股赤炎就这样轻松化解,而那道“乾坤天地符”咒却像一张天网一样向他全身包来。 红衣护法,双手向天一挥,身后四根衣带同时飘起,与左手单一起住符咒,而空下一手对着乾坤散人凌空一抓,再向后一拉,再化出一股幽灵之气,卷着圈子像蛇一样,向乾坤散人缠来。 乾坤散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吸力让自己向前倾去,而那股幽灵之气却已快临身,若是被缠住,则必被此人吸食魂力,情急之下,顺势纵身一跃,身首倒置,一手依然压住那乾坤符咒,另一手则再画了一道“艮山符”向红衣护法压去。 这乾坤散人本通灵卜师,所画之符亦为乾坤八卦之符,刚才这一符名“艮为山”符,为两山相叠,若是魂力强者,刚才乾坤符会把对手紧缠住,而此两山之符则重如两山,可以把普通魂师压在地上动动弹不得。 这红衣护法见乾坤散人已凌空而下,顿时一股巨大的压力传至身上,刚才那四根衣带已无法支撑,眼见那乾坤符咒已快帖上头顶,若上被压上,整个人都会被符咒包裹,想挣脱就不易了,只得收回幽灵之气双掌上托,正好与乾坤散人双掌互击,只觉得一声巨响传遍四野。 这乾坤散人头倒立击下,已是加强了魂力,一掌托乾坤天地符,一掌托艮山符,整个身子在半空之中冒着热气,而这约衣护法却全力双掌撑住这两道符咒,却也是浑身冒着白气,却与乾坤散人相反,是冷气,两人此刻像是两团白气对碰,只在那掌与掌相交之处看得出来。 红衣护法顿时被击得单腿跪地,眼见这红衣护法必然被下层乾坤符咒包裹,却不想这红衣护法灵机一动,就地一滚,虽然样子狼狈,却正好卸下压力,人也远离那金光之沿,逃离丙符的巨大压力。 乾坤散人眼见正是一举击溃这机,却不想竟然被他轻易溜开,双掌带着两个符咒空击在地上,震得灰石四溅。 乾坤散人趁热一个旋身,就地一跃,人已劲直朝红衣护法撞去,一手一画,分别是风雷符咒,胁风雷之威向红衣护法袭去,至此乾坤散人终于主动出击,占得先机,而红衣护法一直受金光影响,不战而魂力自减,刚才又受两符之袭,灵幽灵之气再损,此时见乾坤散人来袭也是一惊,不得不就地双手撑地,双脚直向乾坤散人蹬去。 不想这风雷之符,雷如闪电,已先于风符而至,击在红衣护法的双脚之上,一下就把红衣护法双腿击出数个窟窿,红衣护法直痛得,哇哇乱叫,这闪电之击对付这种九幽之灵,最是适合,一击可让这幽灵全身抽搐,并且闪电中带着更强的赤焰,可直接灼烧幽灵之魂,这让红衣护法魂力大减。 而风则后到,直卷红衣护法撑地的双手,并且风之势带回旋之力,向后拉扯,如此一来,红衣护法整个人像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在半空之中绕了十几个圈,乾坤散人再一叫这风符,经衣护法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扑了一地灰尘。 刚才还威风十足的红衣护法此时已被摔得四周朝天,衣服、头发一片灰蒙蒙的,眼中的绿光都快消失尽了,脸上汗珠大滴大滴的向地上流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乾坤散人一看,嘿嘿笑道:“怎么样,现在纵有幽灵之气也难以支撑了吧,若不再走怕是你也无法再打开那幽灵之门,在辰光下魂飞而逝了,连个投胎再世为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红衣护法现在知道这乾坤散人的厉害了,不仅是魂技了得,更厉害的则是一张嘴巴,不仅让他在辰光的照射下空敖魂力,而且算准了时机,一开打就换位,让他在金光之沿受金光之忌,不能全力施展幽灵之气,现在又趁自己受伤之际出言讥讽,内外攻击,让红衣护法更加愤怒,一愤怒则灵气更是越来越弱。 九幽之灵本受不了辰光之照,若是普通凡灵,辰光照耀自会灼烧幽魂,所以这红衣护法穿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双干枯的双手也是涂着红色的油脂,像两把红色的爪子,十指细长,那幽灵之气竟是从那掌心所以,现在腿上刚被雷电所击,已被这辰光照射,正冒着气,那身上好几处都已破损,也是冒着气,真是好比一个漏了气的气球,这气是越漏越快。 乾坤散人却也不含糊,提着那一块布帘子向红衣扩护法走去,一只手中已化出一道离为火符,所谓除恶务尽,必须尽快拿下这红衣护法,也好问出除三大长老之处藏在金牛镇的九幽内奸,若不然纵是红衣护法魂术了得,却也不可能知道他此时在这里,定是有探子送了信息,才让这红衣护法能顺利找到这里来。 乾坤散人左手提布帘一抖,那布帘前端立时现出一截银色的枪头,直刺地上的红衣护法,而右手则一挥,那离中火符立时在空中烧成火样的符咒同时向红衣护法袭去。 红衣护法未曾想这乾坤散人此时竟还有如此法咒,实在后悔自己刚才大意,中了乾坤散人的拖延之计,也怪自己贪心,若是等那三人同来,现在必已收拾掉了乾坤散人,而现在自己晒在这辰光之下,一边却是那金光山的金光,自己感觉魂力越来越弱,连站起的力气都快没了,而这火符咒的热气已近身边,已是灵体灵魂不保。 乾坤散人也是想把这个红及护法再烧他一符,银枪本也是对付这幽灵的法器,若能再刺中红衣护法,这红衣护法必定束手就擒,到时把他的衣服揭开,再来问这金牛镇的其它奸细,料他也不敢不从。 却不想此时那半空中飞来三只青牛,从青牛上跃下三个黑衣蒙面之人,共扯着一块黑布,飞快的向那红衣护法冲来,速度极快,正好盖住了红衣护法,乾坤散人的银枪只刺到了黑布,而那道火符竟也击在黑布之人,只留下符咒的线条之印。 这三人才一落地,其中一人抱起红衣护法骑上青牛就向金牛山飞去,而剩下两人则同时向乾坤散人攻来。 乾坤散人一看,十分气馁,一手挥着布帘挡住一人,一手挥火符一扬烧向另一人。 此时这布帘却成了乾坤散人的累赘,因为画符用手指画更快一些,而布帘子却太长,划起来不方便,也划不好符。 那两个黑衣人身形矫健,左闪右躲,一下就避开了乾坤散人的攻击,分两侧向乾坤散人袭来。 这两个黑衣人左右手分别比划着不同的魂术,一股水灵之气,一股火灵之气,一股则是金灵之气,一股是木灵之气,每人两股灵气,分别击向乾坤散人胸部。 乾坤散人刚才一心想置红衣护法于死地,除了后患,却未算到这金牛镇的暗桩子竟敢大白天来此救人,一时防之不及,并且风才一个火符已被避开,新符咒还未画成,退却已来不入,被两个黑衣人双掌打在胸口,人像断线风筝一样向后飞去,重重的落在地上,口中鲜血喷口而出,显然是灵魂、灵体都受了极重之伤。 两个黑衣人看一击得手,两人互相对视一下,挥着双掌再向这乾坤散人飞扑而去,欲除之而后快。 刚才还是乾坤散人志在必得,算卜者却也有失手之时,此时却是自己命悬一线,乾坤散人竟然脸上一笑,跌在地上看着黑衣人来袭,不作任何抵抗。 两个黑衣人虽是不解却并未停下,而是各捏拳诀,一股灵焰从掌中喷出,烧向乾坤散人,乾坤散人闭目以待,浑身却形成一张乾坤符,像是一道保护网,紧护全身,若能防住当然可保灵体无恙,若不然只得魂归九幽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六章命不该绝 第七十六章命不该绝 正当这性命悠关之时,一阵巨风突然吹来,两个人影同时飞奔而来,刚才已打在乾坤散人身上的四股灵焰受此巨飞一吹,却已无了踪影,两人朝那风来之向看去,只见哈蕾儿与非鱼已奔了过来,瞬间就已来到乾坤散人跟前。 两个黑衣人刚才志在必得之际,已是得意忘形,没有顾及防务,被这巨风一吹,竟是双双站立不稳,一直向那后边退去,两人斜身双手支撑着身体,若不然以非鱼驭风之能,还有哈蕾儿本是苍茫大地风阿秀附灵,在苍茫大地是敖玄云的姐姐,属巨龙峰巽风一族,这巽风一族的魂术以风为主,这两风同时吹向两个黑衣人,黑衣人当然受之不了。 两个黑衣人一看,原来是两个女的,却也不惧。 哈蕾儿蹲在地上,扶起乾坤散人,只听乾坤散人憋着气道:“此三个黑衣人必是隐藏于金牛镇的奸细,我们三人不能让他们逃了。” 两个黑衣人一看,此时乾坤散人像是已恢复了部分魂力,说话竟也有分量十足,并不像是一个受重伤之人,而非鱼已随时准备着再施魂术,两人一看,突然向非鱼攻来,而乾坤散人则一把布帘抛了出去,正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之人,那布帘上已画好三道符咒,一道“坤为地”符,一道“兑为泽”符,另一道则是同样的“天地乾坤符”。 而哈蕾儿则双手成剑势,掌中化出六把风剑,同时袭向黑衣人,而非鱼则双手互扇,三道风流冲向黑衣人。 黑衣人一看四股灵力要抵抗三道符咒还有六把风剑,三道风浪,这火灵遇风则失了方向,那金灵、水灵则被这“地为坤”符客制,水灵衩吹歪的火灵挡住,眼见六道风剑吹过,这风剑比之真剑更锋利,若是被击种,灵体定被切成数段。 两黑衣人见势不妙,顺着风势竟飞向那半空的青牛,却也不管乾坤散人与哈蕾儿、非鱼三人,毕竟他们来的目的只是教训乾坤散人,九幽圣主并未指示要杀了乾坤散人,而现在目的已达,也没有必要犯险,一骑上青牛就急急向青牛山飞去。 两人一走,乾坤散人已无力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哈蕾儿扶起脸色苍白的乾坤散人,渡入一股魂力,却被乾坤散人扯开道:“快追,勿让他们跑了!” 非鱼一听,向前一个鱼跃飞去,擦着地面化出巨大的鸟身,一震翅膀就飞向那两只青牛。 两个黑衣人骑在青牛之上,突然间似乎天已变色,半边天都已被挡住辰光,抬头一看,一只百丈宽的巨鸟正张着利爪向他们抓来,两人见状却也吓得不清,未曾想这非鱼竟是如此之大的鸟灵,只得从青牛身上跳下,箭一般的射向那城中而去。 这大鹏鸟虽大,双爪抓住青牛,却已看不清爪下面是否有人,还以为抓住了两个黑衣人,只顾抓着两只青牛返回,从半空之中把青牛摔在乾坤散人前方,再从半空化形跃下。 非鱼十分满意的拍着手向乾坤散人走去,却见哈蕾儿皱着眉道:“非鱼,那两个黑衣人跑了!” 非鱼一听,跑到青牛旁一看,果然没有了那两个黑衣人,急得直跺脚,还想再化形去追,哈蕾儿只能喊道:“非鱼,勿追了!” 非鱼十分不情愿的回到乾坤散人身边,见乾坤散人脸色无一分血色,也很是着急。 哈蕾儿拍拍非鱼的肩道:“那三个黑衣人必定熟悉这金牛镇,你化形这么大,是找不着他们的,若是不化形,你却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刚才我们三人只是侥幸唬到这两人,才让他们跑了,若是真打起来,我们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难得哈蕾儿如此理智,既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看也了对方的能力,不自傲也不自欺。 乾坤散人得哈蕾儿输入灵力,脸色好了一点,只是刚才拼着命装作没事的样子,并且又用尽全力抛出布帘,已快油尽灯枯。 只听乾坤散人轻轻道:“哈蕾儿,你还是去守着那金光边,等敖玄云出来,让非鱼送我去纵南山脉,我需要调养一段时日。 哈蕾儿示意非鱼背起乾坤散人,非鱼有些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蹲了下去,哈蕾儿扶着乾坤散人趴在非鱼身上,非鱼正想背着乾坤散人化形而去,却不想乾坤散人对着哈蕾儿说道:“等等,哈蕾儿,现在敖玄云已入这金光山,剩下的事你可得自己小心,红凤受伤,如今只你一人,定要注意身边之人,刚才这三个黑衣人必是精通两种灵术的魂师,你要时刻注意。” 非鱼听闻也觉得事态有些不对,于是说道:“不是还有敖丙吗?” 只见乾坤散人摇了摇头道:“临随云与随雪少时我曾见过,算起来是敖玄云的儿女,这两人应该可信,至于敖丙,不说也罢。” 乾坤散人说完又接着道:“这三个黑衣人必有一人是这我们认识之人,若不然他也无法知道我与敖玄云之事,并且此人魂力在金牛镇应该算得上高深,你要特别注意这身边之人,却不可以貌取人,最后中了奸人之计。” 非鱼不解,连哈蕾儿也听不明白,但是哈蕾儿却听出,能如此熟悉,并是趁月神不在,而且敖玄云进入金光山后再来袭击这乾坤散人,可见此人已定然清楚大家的一举一动,就如同是身边的一只影子,不得不防。 只听乾坤散人道:“非鱼走吧,朝那金牛山以北飞去,大约六百多里,到了我会提前知会于你!” 非鱼背起乾坤散人向上再次跃去,人升至半空才俯下身来化成鸟形,这样正好把这乾坤散人置后背之中,乾坤散人就不会掉了下来。 哈蕾儿看着那远去的巨大鸟影,心里却也十分失落,才短短几天,先是敖玄云落水,接着是无恙归来,却不想月神却被抓,而与九幽联系的三个长老也在眼皮底下失踪。 而如今红凤伤重,敖玄云进入金光山中,难以预测,现如今乾坤散人却又遇袭重伤,仅剩她与敖丙,刚才乾坤散人的话,让哈蕾儿也不敢再相信其它人,而敖丙生性莽撞,做事不通过脑子,所以乾坤散人才会如此不看中他,若再发生什么事,却不知如何应对,想至此再看那一团金光,只能轻落眼泪,十分憋屈。 哈蕾儿虽然沉稳,可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兼之也是第一次出远门,现在却无人可以倾诉,自是心里乱成一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那三个黑衣人却又成这哈蕾儿心里的阴影,只有尽快查清,才能真正安心。 现在让哈蕾儿最希望看到的是敖玄云能尽快从金光山中走出来,想到此只能打起精神再次向刚才进入的地方奔去,怕那敖玄云一个人出来了看不到人反而担心,金光山边沿一个身影孤独的在奔走,留下了阵阵扬灰!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七章变幻之光 第七十七章变幻之光 月神从黑暗中悠悠醒来,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的,而眼前竟是一点光亮也没有,月神轻轻抬起玉手,伸出食指,一点月光从食指亮起。 月神并不心急,只是原地半躺着,看身下竟然是一张石床,石床黑如这黑夜一样,分不出界线,只是凭那感觉,才知道这是一张床。 黑夜对月神来说却一点也不陌生,反而有些喜欢黑夜暗,因为她是月神,曾经亿万年都在黑暗的苍穹里绕着地球转动,那苍穹虚空里的黑暗那是无边也无界的,也就只有这样,才需要光的存在,有了黑暗才有了光,有了光才有了黑暗,黑暗与光明相生相存。 只是这里的黑暗竟也有界,月神只要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床边那黑色的洞壁,黑色的洞壁在这黑暗之中形成了看不见却是有形的边界。 这些黑色的洞壁被修整得整整齐齐,而表面却被故意凿出凸凹不平的模样,光照上这洞壁上面竟然不会反光,所以如果你不亲手触摸,那仅凭眼睛来感应,却看起来还是黑暗。 看起来这里的主人十分不喜欢光,也不喜欢有反光的洞壁。 而此间的黑暗竟是暗得如此彻底,就连能唤光的月神都有些不适应,月神缓缓起身,自顾看了一下全身,并无什么损伤,衣服却也是干干净净,而这整个洞内却空荡荡的,前面有一根巨大的圆形黑柱,散着阵阵温热,使得人在这洞里感觉不到寒冷。 月神轻飘飘的顺着外围走了一圈,大概有些了解,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洞穴,而中间一根数百丈宽的圆柱一直连通上面,整个圆柱高不见顶,所以整个洞穴只有底而不见顶,所有的洞壁与那圆柱都是一样的造型,黑而不透一丝光线,有如黑玉一般。 月神食指的一点微光,在这黑色的石洞里,竟然如那萤火一样,当然月神也可以把光散得更强些,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事,只是月神却也明事理,知道此间主人对光有些敏感,所以也不再燃月光,整个洞看起来无门无窗,却因空间较大,而一点也不感觉气闷,看起来唯一的出口就是这洞的顶部,月神却无意向上飞去。 月神回到那石床之上,再看此石床,虽然与四周同为一样的石材,可整个表面却有如水幕,轻轻的,柔柔的,像是会流动的石头,这却让月神十分好奇,却也知道自己在此躺了许久,为何还一点疲惫都没有,原来这床竟也有如普通人灵之床一样,非常柔软,躺在上面,像是睡在水上一样,很是舒服。 月神在此地,却也不忘微微一笑,自知掳自己来的人,应该没有恶意,自己无需多忧,只需再静心等待即可,不必自寻出路,此间主人定然会自行露面的,想着竟又和衣而侧卧,闭目养神。 片刻之后,感觉石洞之内竟然有一线光亮,这让月神十分奇怪,毕竟这里无通外界,这光线除非是自身所带,要不然没有理由会出现在这里,于是坐了起来,看着那光线。 只听得远处光线之地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醒了?” 月神悠悠道:“主人回来了,我当然需要起身迎接了!” 那光线再次说道:“你不必如此多礼,也不必恐慌,我本对你无有恶意,只有仰慕之情!” 月神一笑,笑声在这黑暗中竟然是那么温柔,就如同一道春风绕着整个黑暗在转动一样,声音里尽显月神独有的那一份静谧的内在之美。 那光线听闻,十分开心,似乎在跳跃一样,却又道:“你的笑声真好听!” 月神轻语道:“是吗,我却连你也看不见,当然觉得好笑了,我尤自一个人对着这黑暗说话,难道你不觉得好笑吗!” 那一线光又道:“我喜欢听你笑,你是觉得看不到我有些孤单吗?” 月神很奇怪这黑暗里的声音,因为若是有一般灵魂,月神早有感知,可她却一直感觉不到有生灵的气息,这黑暗中却能听见此人说话的声音,这让月神感觉新奇,更让月神奇怪的是,此人把她掳来,却又不愿相见,只是说这些奇怪的话,更让月神有了小妇人的好奇之心。 于是对着那唯一的光线说道:“你即掳我来此,却也不出来相见,还问我是否孤单,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难与让人理解吗?” 那道光却道:“月神姑娘不要动怒,我非掳你而来,是请你而来,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睹姑娘的芳容。” 月神淡淡道:“你不出现,怎么能看见我呢,不是掳是请,我确也相信,有的灵魂没有经过太阳系苍茫大地的礼义之修,分不清请与强掳之别,也可以理解!” 月神现在都不清楚跟自己说话的是何物,是整个黑暗,还是那一道光,或者说是这整个洞壁,这有些幻化的感觉,听起来一点也不真实,所以心里竟然泛起少许怒气,几许责备。 那线光听月神如此一说,知道月神语带责备,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动起来,这让月神真的很奇怪,能弯曲的光线,并能扭成一团,这种光竟然是头一次见到。 尽管月神与光有缘,可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所能发出的月光虽然看似乎温柔,却并不能弯曲,一旦发出,总是朝着一个方向,直到能能量耗尽才会消失,而此光却很难用普通的光来形容。 可她心里却还是明白一点,那就是她并非与这黑暗对话,也不是与这洞壁,而是与那一线光在说话。 那光随后再次摆动,变得更大些,像是一个蹲着的人灵一般,只是背对着月神道:“你现在应该看出,你并非是跟黑暗对话了,而我真的也无法一时跟你解释清楚,我真无意掳你,是真心想请你而来,却不知道用何种方式,若月神姑娘为此而生气,我向姑娘道歉,同时也愿受罚!” 月神知道此灵定然非同一般,也不再计较,而是再次笑道;“受罚,我可不敢,依你之魂力,怕是我十个星灵有余,我连你身都近不了,怎么罚你,再说你带我来此,虽然事出突然,却也未对我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算不上生气,只是觉得你的待客之道有些特殊!” 那光现在看起来不再扭动,而是变得更大了些,像一个光人。 只听他又说道:“那还是生气了,因为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你脸上的表情!” 月神此时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才他说话之时脸上却是现出怒意,说不生气,只是想安慰这一团光而已,却不想自己虽然看得见那一团光,却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而他却离着这十几丈之遥,却能清楚自己脸上的细微表情,这让月神很是尴尬,庆幸自己没有过多的忿怒,要不然一定很难看,而此时脸上却也现出红韵。 “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美,现在脸上一抹红韵却也更加迷人了!” 那束光似乎是站了起来,像是要看得更清楚的些的样子,整个光变成一个光的男人身体,却是祼着的身体。 刚才所说得也是十分直白,这月神一看这光竟然幻化成男人的形状,并且衣不掩体,这每一块肌肉都似乎清清楚楚,看起来是一个十分健壮的男人之体,让月神的脸更红了,急道:“你还是变成一团光吧,你这样我才好对着你说话!” 那束光听月神一说,倒是很听话,瞬间又回复一团光的样子。 月神看他回复原状这才轻轻问道:“你喜欢我,请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聊天吗?” 那团光笑了笑,光里变幻着曲度,像一个人的笑脸一样,笑声却也很爽朗,声音也很清翠,并且在这黑暗的圆洞里听起来十分浑厚,让月神竟然有了一些好感,此时也并不觉得讨厌这光团了,至少有一个说话的伴儿。 那团光笑完自嘲道:“我并非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是想一直看着你,陪伴你,成为你的守护神!” 这话如果出自敖玄云之口,月神或许会十分开心,可却是出自一团光之口,这让月神不知所措,既感叹这团光的直白,却感受不到被人喜欢的那种喜悦。 “可我却不想一直看着一团光,只要我走出这黑暗的圆洞,外面尽是辰光,并且我自己也能发光,这你是知道的,在境地之中也不会有太多人想伤害于我,我又为何需要你做我的守护之神。” 月神如此一说,真的像是自己对着自己说,因为她并没有看着那束光,她的心里浮现出了敖玄云的影子,所以她知道她此时的表情,所以只是低着头自说自话。 那团光有些悲伤的说道:“我知道没有人会喜欢我,但是若我与你同出这黑暗外面,我能看见你,但你却已看不见我了,因为我只是光。” 月神不明的问道:“难道你想这样让我在这黑暗里呆一辈子吗?” “你不用等很久,我已经找到一个好办法,既让我能看见你,你也能看见我,并且不需要呆在这黑暗里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实现。“ 那团光说完又接着道:“我寻找着一个适合的灵体,我在等一个人!” 月神心中一紧,知道说了半天还是为了敖玄云,于是问道:“你说请我来,现在还是要用我来要挟敖玄云,那么你又想得到什么!” 那团光悠悠笑道:“月神姐姐你可别误解了,我不想得到什么,也无意伤害敖玄云,不错,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他来找我,却不想得到什么,也不是要挟,是合作!” 这团光说完竟让月神都难以理解,这团光不想得到什么,却又把月神请来,而请月神来也只是想让敖玄云来,那么若是敖玄云不来呢,又当如何? 月神本来十分聪慧,可却被这才光绕得头昏无解了,于是又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谓的合作,竟然是请我来此,然后再让敖玄云四处寻找,你再与他合作,那你要跟他如何合作,你这里如此神秘,他又如何知道你把我请到这里,可这里又是哪里,他纵是愿来,却也要找得到这个地方,并且最重要的是,他会为我而来此?” 月神一下子就抛出如此多的问题,显然是这一团光未曾想过的,只是自言自语道:“这里是金光山,是金牛镇最神秘的地方,他会知道吗?” 可自己问完自己又道:“我知道他很喜欢你,在乎你,他一定会来此地找你,并且他也一定会同意我的合作要求!” 月神一听心里却是难受至极,因为她知道这金光山,这金光山人兽不入,在这境地里也算未知之秘地,但凡进来探索的人兽都没有能出去了,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而这对敖玄云来说,这里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若是他冒险前来,真的就生死难测了。 月神语带悲意的说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害他吗?敖玄云九灵未醒,他又如何能进得了这金光山内,几百年来皆无灵来此而全身而出的,这就是你所说的合作吗?” 这团光一听却是也十分为难的说道:“不错,若是他连这金光山都进不来,又凭什么能得你月神独宠,所以他不能进入这金光山,也是看他的造化,还有就是他对你有多少感情,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可我不愿他冒着这样大的危险来证明给我看!” 月神像是能感觉到敖玄云魂飞魄散在这金光山中一般,心里无数股埋怨,悔恨之情涌上心头。 那团光听月神语气十分低落并且似有轻泣,也是不好意思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敖玄云定然无事,他已进了金光山中。” 月神一听,竟然十分感激这团光,一时却也停下轻泣,用手轻抚眼泪。 这团光每次说话都十分自信,不仅是对自己自信,却也是对敖玄云充满信心,他相信敖玄云必然会为了月神挺身而来,看起来他对月神与敖玄云是十分了解并且也能洞悉这金光山的一切。 月神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能感觉到玄云的一举一动吗?” 那团光一笑,再次站立起来说道:“当然了,我就是那金光山,所以他现在等于在我身体里奔跑,我当然知道了!” 月神此时已不想跟他纠缠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敖玄云在他身体里奔跑,而他却是金光山,如此说辞,就连月神都懒得问了。 月神细想,看来这团光对他们几人的行踪是十分清楚,于是问道道:“你以前认识我们吗?” 那团光道:“不认识,只是你们一入这金牛镇,我就见到你了,从那里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上,并且我知道你喜欢敖玄云,关心他,所以这才请你来此!” 月神一听,心里却是十分震惊,自出九灵镇自今,月神还是第一次如此受制于人,纵然是与魂帝在一起,也不会如此被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是脱了衣服站在一个人的面前,让人一览无遗,而自己却对眼前之灵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让月神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担心。 毕竟这地方连自己都无法感知方位,找到办法脱离,而敖玄云却是被算准了会来此地,依这团光的能耐,怕是十个敖玄云却也不及,更何况现在敖玄云也只是普通的星灵之体,遥妹在体内却也不能完全发挥魂力,并且以金光山之能,要让敖玄云消失怕也是举手之劳,如此看来,一切皆在这团光的把握之中,此时的月神又再次为敖玄云担心起来。 那团光似乎真的能感觉到月神的心里变化一样,悠悠说道:“你不必担心,敖玄云不会有事,并且我也不会伤害他,他现在已经在这金光山中心了,你就暂时在此休息片刻,我这就去迎那敖玄云,待我与他合作成功,再下来接你。” 月神一听,心里再次平静,看来这团光,确实神奇,不仅知道外的的世界,而且还附隐似可以知道自己的想法,既然敖玄云无恙,那其它的事也无心去想,只是淡淡道:“你去吧,但愿你得得偿所愿!” 那团光就这样再次凭空消失在月神的眼中,而月神此时却是有些累了,有的时候纵是你不劳作,却也会变得十分累,因为每一次心理的变幻,就好像是整个人从山顶跌入谷底,再由底谷冲上山巅一样,让身体很难适应,有一种疲惫的感觉,而月神就这样轻轻的躺在床上,再次进入梦乡。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八章灵体合一 第七十四章灵体合一 敖玄云体内如针刺般的疼痛,让敖玄云脑子更清醒,毅力也更坚强,对一个辗转轮回数亿年的灵魂来说,这样的磨难算不得什么,况且现在体内那五只金鱼的寒气已经为敖玄云化去了大部分炎热,遥妹也充分吸收着这金光的热能转化成能量,而体内的老祖也为敖玄云化融了魂域里的一些水晶,这些水晶的灵气走遍了全身,像一股清流,化解着敖玄云所受的疼痛,这些疼痛像是更激起了敖玄云那股不服输的精神,让他更加一无返顾,只是此时的敖玄云看起来有些狼狈。 头上的头发已散作一堆,有的已经烧焦,若不是这发受之全身,恐怕现在已烧光了,就连自己都能闻见一股烧焦了的味儿。 而身上的衣服更是破损不堪,比之进入那水晶地宫还要破,零零散散的飘挂在身上,可以说得上衣不遮体,仅有那隐私部位夹得紧,还完整的挡住那私处,这让敖玄云心里还是比较感激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万千生灵最初化为人灵的时候那样。 敖玄云一阵冲刺,心里十分得意,以前跑个二三里路都气喘息息,现在轻轻松松的几十里,却一点也不慌,也不累,筋骨反而更松驰,这都要感谢体内几个灵魂的帮忙,现在敖玄云已经来到金光山腹,却让他有些失望。 刚才那些刺骨之痛已完全消失,炎热之感也不再有,而眼前的景像,却不是一座可描述的山,这并不是一座有形之山,敖玄云面前只有一根冲天的光柱,几十丈之粗,而四周什么也没有,那些光冲上天际,又像落雨一般散落下来,形成了这金光山方圆几十里的光圈地带,使得这整个四周十分空旷。 刚进来的时候还能见到一些人灵、兽灵的尸骸,而此地却并无什么,由此可见能进入之山腹的生灵,敖玄云竟是第一个。 纵观整个光柱旁边,不仅不像那其它地方,这里反而是地上长有青草,还有一些杂木,各种野花也四处开放,全部围在这金光之柱边上,像一圈绿色的地毯一样铺在四周,或者说像一个金光之中的花园,土丘高低不平,阡陌纵横,而整个这一片与外面的世界并无太大区别这让敖玄云十分惊奇,由此可想,此中主人亦非毫无人情,也懂得欣赏,也懂得生活。 抬头仰望,那金光之柱像是一把巨大的伞,顶着个圆形的穹顶,撑住这方圆几十里的土地,各种奇光散漫在四周,像是流动的水,又像是一根根软软的线条,并非境地里的辰光,是那样直来直去不会转弯,这里面的光线竟是随意弯曲,任意变幻,伸手可以触摸,又随身可以感受,这里的光与其说是光,还不如说是光流,却不知如此灵动的光是如何形成的? 敖玄云看到如此境况,居然犯起了疑心,心想着这种幻境自己从来也未曾经历过,纵是翻遍记忆里几亿年的时光,却也找不出这样的场景,下意识的问道:“老祖,你以前可见过这样的光?” 意识里传来老祖的答话:“没见过,不过听说那苍流族有光星灵,那星体全部是由光组成,并且灵魂与灵体合一,灵魂即灵体,灵体即灵魂,却不知道是不是这般模样,我也不知道。” 遥妹淡淡道:“我也是炽星灵,说起来也是以光为主,可我却是有核心的光星灵,我的光是以星体内的物质燃烧、爆炸而形成光线,不似老祖说的那种,什么也没有就只有光,如此看来,这里应该是光星灵之所,你可得小心为上,此星灵可随意吞噬其它星灵,魂力极强,能形成如此光柱,非普通星灵能比!” 敖玄云脸带微笑,一点惧意也没有,只是好奇心更强烈了,能随间弯曲变幻的光已经让敖玄云大开眼界了,这全是光组成的星体,更是让敖玄云充满一睹为快的心理。 敖玄云慢慢走近那一圈光柱,见光柱下面竟然有一层厚厚的黑石包裹,让光只能向上冲去,敖玄云一直顺着那黑色的一圈巨石转了大半圈,却依然没有发现可进入的通道,或者是门,眼着除了绿草地,还有那光柱旁边的一圈黑色巨石外,就只有那光柱似乎是空的,也必是空的,只有空的这些光才能够冲上天际。 此时敖玄云在想,此间主人却也是十分不厚道了,这光柱的能量怕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红凤刚才冲向这金光山顶,也就是这光柱顶时,那已是金光的顶点,其威力都让浴火的凤凰无法抵抗,而自己虽有炽星魂护体,有得临江仙魂力,那老祖只能在一旁当看客,并不能发挥他的魂力,看样子很难,可却无法阻止敖玄云的脚步。 金光山一直存在境地里,能进入到时里面的,敖玄云是第一人,如此胆魄又怎么会怕一道光束呢,只是敖玄云环顾一身,头发焦黑,衣服破烂,身上的汗毛都已是焦的,此时在这看似花园的地方,显得有些难看,看起来一身有如从煤窑出来一样,若是进得里面,万一见了月神,如此形像实在是不堪入目,敖玄云看看四周,会心一笑。 那边竟有些低矮的植被,叶子很大,敖玄云扯断一些下来,顺着身子围成几圈,再用绿藤缠住,把浑身这样一遮,如同苍茫大地的最初生灵一样,半兽半人,没有衣穿,也无羞耻之心,就只能用树叶树枝遮体,把最重要的隐私部位给挡得严严实实,其它的地方就随意露着了,此时若是有人看到一定会被吓一跳的,一定会把他认为是这金光山的主人,若是金光山的主人是这般模样,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 可看似没有可能的事却总是发生,敖玄云这一切真的没有躲过那束光的眼睛,那束光正暗自发笑,看着眼前这人灵奇怪的举动,十分不解,可又觉得非常可爱。 敖玄云准备妥当,正向那束光柱走去之时,却听得这光束中响起声音:“你不用进去找我了,我正看着你呢!” 敖玄云一惊,下意识的用手蒙住下跨,因为刚才在扯树枝之时无意中露了出来。 敖玄云双手蒙住下跨,四周寻去,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起双手,可细思之,完全不必,纵是有人看了,而刚才说话的声音显然是一男子,自己又何羞之有呢? 敖玄云一想,傻笑着喊道:“有人吗,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若是跟我说话就请站出来!” 只听光束里再次说道:“我就在你对面,你不是已经看着我了!” 敖玄云一惊,因为他此时正看着那光柱,虽然光柱并无什么变化,可这声音确实是从这光柱里发出的,这让敖玄云十分震惊,听说过兽灵会说话的,树灵、木灵甚至水灵、石灵会说话的,却从来未曾想一束光竟然都会讲起人灵的话来,看来这境地里稀奇古怪的事还多着呢! 敖玄云一听,现在是完全放下心来,虽然奇怪,但至少这正主子出现了,只要会说人话,那定然可以想到救月神的办法。 敖玄云淡淡道:“你就是光星灵!百闻不如一见,不过如此!” 那束光道:“不错,我就是光星灵,看来你还是有点见识!” 敖玄云大模大样的看着那束光道:“哦,那我问你,是不是你抓了月神姐姐,是的话快点放出来,可别惹我生气!” “惹你生气又能如何,你这口气倒是很大,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越来越喜欢你了!” 这光束说话竟是真的让人难以捉摸,一个男生随口就说喜欢另一个男生,这让敖玄云都有些脸红,但敖玄云并不是被吓大的,他历经几次险境,早就不把自己当一个凡灵了,对着那束光吼道:“惹毛了我,当然是找一块巨石来把你盖住,让你无法在占在此地危害生灵,纵是害怕了,你可却也不能随便说是喜欢我,我可受不了你那一套,刚才我的凤凰鸟就差点让你给害死,被你喜欢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说那只鸟儿呀,要不是我手下留情,她现在可能连魂魄都保不住了!” 那束光有些自得的说着,而敖玄云想起红凤刚才虚弱的表情,一脸生气的说道:“难道我还得感谢你啦,要不是你不声不吭抓走月神,我们也犯不着来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的不信我搬块石头来把你盖住!” 那束光悠悠道:“那你还不试试!” 敖玄云低头四看,这地方那里会有几十丈大的石块,纵然有敖玄云也搬不动,可这话都已经说了不做可就很没面子了。 敖玄云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头大的石块,在手中掂了掂,使出浑身力气,向那光柱抛去。 敖玄云得星灵之魂,又有临江仙的魂力,而自己灵魂作家修行者之魂也慢慢觉醒,这一块石头如箭一般直冲那光柱,带着一阵劲气,直冲那道光柱,如此大的力量,看起来也是威力十足,怕是一头牛也得给砸死。 眼看石头快砸向光柱了,却不想那光柱中却伸出一只“手”来,光之手,依然是一束光,一把捏住那石块,瞬间一股青烟升起,连灰都没有散下一点,就已消失不见了。 敖玄云一看,乐哈哈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束光,没手没脚没**呢,却不想竟然还有手!” 那束光听敖玄云如此漫骂,却也不生气道:“我当然都有了,跟你一个模样,你是不是很想看看!” 敖玄云一听,刚才骂他是为自己没办法找到足够大的石块来砸它而生气,现在他竟然顺着意的说起来了,竟也回道;“是呀,你若是化成人形,那到也可以跟我谈谈条件!” 话刚说完,只见那光束外边就淡淡的凸现出一个人形来,慢慢走出光束停在半空,却还与光束连着,金光闪闪。 敖玄云一看,竟然真是一个完整的人,却显得很高大,有七八丈高,这样让敖玄云看起来十分渺小。 敖玄云皱着眉道:“你就不能化形小点,这样咱说起话才不费力,还有就是走近一点,我才能看不清楚!” 只见那光人,慢慢变小,却也慢慢的向敖玄云靠近,可身形却越来越模糊,若是凡灵已经不可能得见了。 可敖玄云依然能够看得清,并且清清楚楚,这人竟是跟自己真的一般模样,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 敖玄云一看低语道:“你还是离我远点吧,你这衣上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你不害羞,我还脸红呢!” 只听得那光束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你能看见我的光灵体呢,我行走这金牛镇多时,从来也未曾有人能看到我的,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的魂力?” 敖玄云却也不知他在说什么,这人形当然能看见了,只是一脸责备的说道:“你下次可别化成我的形状了,阿猫阿狗你随便像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化成我的样子!” 原来刚才这光灵体化成人形,竟是与敖玄云一个样了,只是全身由光组成,没有皮肤,没有头发,没有实质的肢体,只是一个光形成的影像。 那光束边退回光束边说道:“我抓月神姑娘就是要附在你身上,化成你的样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敖玄云一听大声叫道:“什么,你要附灵于我,你是谁呀!” 敖玄云十分惊叹,却也十分不解。 那光束慢慢说道:“我是苍流系的光星灵,曾经是这宇宙星空最亮的星辰,整个星体全部是光组成,比你魂域里的太阳光灵要太几亿倍。” 此话一出,连敖玄云都有点佩服了,这光星灵说话可比敖玄云能吹牛,比太阳还大几亿倍,那是一个什么星体,就如同一只大像站在一只蚂蚁身边一样。 敖玄云一听嘿嘿笑道:“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不在你的苍流星系呆着,跑来这境地,这金牛镇旁,我看这境是怕是容不下你这么大的星体?” 光星灵一听十分自形惭愧的说道:“别说我,整个苍流系都被黑洞之主魂帝夜媚吞噬于此,能在这金牛镇有一席之地,也算是不错了,还能怎么样!” 听这光星灵的话却是十分无奈,同时也无形中证明这魂帝夜媚之能,敖玄云如此想来,仅凭这一颗光星灵,怕就比整个太阳系还要大不知多少倍,自己却从太阳系赶来,竟然要从黑洞之主手中带走月魂,再重建太阳系,说起来简直有些天方夜谭,如此想法怕是会笑掉那夜媚的大牙,想至此竟然有些不舍,那夜媚生得国色天香,是为极品尤物,如果没有了牙,那得多难看呀! 敖玄云却悠悠道:“光星灵,你自己能化万形,又何需附灵于我,我那魂域里可装不下你这么大的星魂!” 只听光星灵说话:“我不只是要附灵于你,还要附灵体于你!” 敖玄云听此一说,摸着头,也和刚才那月神一样,有些不明其意,浅浅的问道:“老兄,可别开玩笑了,你有灵体,何须再附灵体于我,我这灵体可受不了你这光灵之体!” “你总算说对了,我就是光灵之体,灵魂与灵体合一,也可叫光灵体!” 光束边说边自得自满的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头瞬间变得无比的混乱,这光有灵也罢了,竟然还有灵体,并且灵魂与灵体合一,这让敖玄云一时接受不了,就好比说自己的肉体就是灵魂,灵魂就是肉体一样,手上受伤也等于灵魂受伤,这是那里跟那里的奇怪之理。 敖玄云找了块石头坐下,悠悠道:“你可别说了,让我想想!” 那光束却好像有些着急着道:“那你还想不想见月神姑娘的,想见就快点,她一个人在这万丈之下好生寂寞,并且你也不用担心,我附灵于你,自然能扩展你的魂域,因为我是灵休合一的光星灵。” 敖玄云生性最怕别人威胁,跳了起来道:“当然想见,可我却不想答应你的条件!” 敖玄云一说完,似乎想到什么道:“难道刚才你就这样光着屁股化成我的形状把月神掳来的?” 那光束一听,哈哈笑道:“我有你这般无耻吗,扎几片树叶就想下到里面,这树叶在我光束之下,能保得住吗,下到我身体里面,那你还不是光着屁股,和我有什么区别!” 敖玄云再次坐下,却自言自语道:“那就好,要不然可会把月神给吓坏了!” 那光束却慢慢说道:“在这黑洞之空其实还有很多你看不到的暗灵,它们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威胁到整个境地,仍至整个黑洞星空的安全,包括魂帝在内,只有我才能看到他们,只有我才能帮你在这境地里建立一番大业,最终也只有我才能帮你打败那些暗灵!” 敖玄云低着头道:“别说那么深奥,说简单点!” 光星灵又道;“简单点说,就是有看不见的灵魂想要冲破这黑洞之空!” 敖玄云随口道;“冲破就冲破,干我何事!” 光星灵道:“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若这黑洞之空破灭,这黑洞里所有星灵、生灵都将化成暗灵,那你还有什么生存之地。” 敖玄云一想,这事可还真的十分严重,虽然那魂帝夜媚自己与她已无太多思怨,这苍茫大地的生灵也能在此生存,可若真的如他所说,自己不仅要魂飞魄散,还要连累这些星灵、生灵受此大劫,自不是自己的风格。 “那你为何又选上我呢,这金牛镇有很多灵体,难不成你是看上我了!” 敖玄云回复一种自然的状态,说起话竟又轻松许多。 “我喜欢月神,而月神喜欢你,所以我才选你,并且你魂域足够大,灵体也还不错,这就是理由!” 光星灵如此说来,竟是和月神说的可以附合,为什么他别人不选,只选敖玄云,原来是真的看上了月神,而敖玄云也喜欢月神,如此一来,谁也不会吃亏。 敖玄云听来有些道理,却又有些想不通道:“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的好处多了,我这光灵体可是这境地里独一无二的灵体,若与你的灵体结合,那可算是这境地里无与仑比的杰作,以后你自会知道好处。” “哦,那你还不快点,我怕月神姐姐等得急了!” “那好,你走近光束来!” 光灵体总算说服了敖玄云,心里也十分开心。 “等等,我再问一下,若你附灵魂、灵体于我,与我结合,那我还是我吗?你又是谁?” “你当然还是你,我自然也是你,但凡所有附灵一你的灵魂都是你,你中有我,我自是你,你又怎么会有此顾虑,你体内不是已经有万千鸿蒙生灵在里面了吗,他们当然都是你,只是你现在还不能用他们的魂力,当有一天你灵体足够强大,自然能发挥那些潜藏的魂力。” 光星灵如此一说,看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就连敖玄云魂域里有什么都一清二楚,敖玄云纵是不愿意也想不到其它办法,敖玄云只得放心来,不作他想,况且在境地里能得一星灵,可是要费很大劲的事,金牛镇三个长老其实也就是为了星灵之魂才被吞噬,可见星灵之魂在境地里是多么诱人,如此巨大的魂体摆在眼前,怎么也得试一试再说。 况且如他所说,他的光星灵比太阳还大亿倍,他抬抬脚,就如同大像踩蚂蚁一样轻松,就可以让自己体内的太阳系九灵消失,那以后又如何再重造太阳系呢?而月神却还在他的手中,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是救月神,如不接受,那冒死前来这金光山又有何意义,敖玄云边想边慢慢悠悠的朝那光束走去! 此时的敖玄云是已解决了眼前的困难,却不知独自支撑的哈蕾儿又将如何,那些黑衣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依然是一个谜,等着哈蕾儿去面对,云解决。 <a " target="_blank"></a> 第七十九章妥善安排 第七十九章妥善安排 哈蕾儿回到临府,已是夜里,敖丙与临随雪已去那金光山沿守着,哈蕾儿走时一再交待这敖丙,必须时刻注意那金光山的变动,随时回报。 而敖丙与临随雪也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事,两人也都忧心忡忡,看着一脸疲惫却布满无奈的哈蕾儿,两人却也说不上什么安慰的话来。 哈蕾儿回来,先到了练功房,这是临府靠山之处,正好一个山洞,洞不深,却支了好几个蒲团,看来是临家魂师平时修练之处,而外面却已是一处广场,此里显得十分空旷寂静。 红凤一个人坐在洞内,中间点着数盏蜡烛,洞内看起来倒是十分温柔,而红凤面色已渐现红润,情绪也稳定许多,听闻脚步声,已然知道有人来此,只是未曾想只是哈蕾儿,似乎有些失望的看着哈蕾儿。 哈蕾儿一见悠悠笑道:“红凤妹妹想着谁会来看你?” 红凤看着一脸疲态的哈蕾儿道:“姐姐在说笑吗,现在我还能等谁,当然是等姐姐来看我了!” 红凤说完脸上布满红韵,在这烛光下显得更加娇艳。 哈蕾儿在她旁边坐下,轻抚其肩道:“看来玄云为你疗伤的效果还是很好的,现在你看起来竟然不像是受过如此重伤之人,是不是有点想玄云了?” 红凤听来,知道哈蕾儿善解人意,也不便隐瞒道:“不错,也不知那敖玄云用的什么法子,下午时我魂力微弱,我自己都觉得快不行了,可他手在我胸口注入一丝清流,然后就觉得全身都十分舒爽,现在已恢复了许多,我觉得这敖玄云虽然嘴巴说话老不正经,可自从九灵出来以后,每一次遇险他都越来越强,也越来越难以捉摸。” 哈蕾儿慢慢的回忆道:“玄云在苍茫大地之时,是苍茫之主,九灵一身,傲视苍茫,现如今来到境地,刚开始肯定还有些稚嫩,慢慢的他会越来越强大,你以后会习惯的,至于他说话呢,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好像从来也未曾改变过什么,但他对所有人都很好,你不必介意!” 哈蕾儿说完,那红凤一想,脸却越来越红了,哈蕾儿一看,悠悠说道:“那你慢慢在此修养,此时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打你的主意了。” 红凤一听高声道:“谁敢来惹我,我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哈蕾儿知道红凤脾气小声道:“若人有人来寻你麻烦,你得小心应对,这临府虽大,可对你来说却不是什么事,记得要及时通知大家!” 哈蕾儿说完,拍拍红凤的肩头,红凤也小声的说道:“哈姐姐,那你也小心点,现在月神与玄云都不在,敖丙又去金光山,可别让坏人欺负!” 哈蕾儿却是一笑,轻轻离开这山洞。 而何夫人却在那练功房一边守候了半天,听这红凤与哈蕾儿的对话,知道这红凤已基本恢复,自己虽然曾遭这红凤火烧,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可以现在的情况,却不敢再惹这火爆的凤凰鸟,只得趁哈蕾儿离去后,也赶紧离开此地,而他的卧房就在这广场前方,她还得时刻听着这红凤,万一真有个好歹,那月神与敖玄云回来,她自不好过了。 哈蕾儿一回到偏房就召来了临随云与玛尼娜,还有五须上人,此三人对哈蕾儿来说还是可以信任的。 五须上人一看这哈蕾儿的样子急着问道:“哈姑娘,那非鱼呢!” 哈蕾儿挤出半丝笑来浅浅道:“非鱼送乾坤散人去往纵南山脉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玛尼娜知必是出了什么事情急着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那敖玄云还好吗?” 哈蕾儿看着焦急的玛尼娜,心里竟有些酸酸的,只是回道:“玄云在金光山如何,我却不清楚,因为金光山我也进去不了,只是今天却是九幽秘境的红衣护法现身,与乾坤散人大战一场,本来乾坤散人已把红衣护法打伤,正准备迫问他这藏在金牛镇的内奸之时,却不想突然飞来三个黑衣人,打伤了乾坤散人,救走了那红衣护法,所以非鱼才送乾坤散人去疗伤。” 哈蕾儿一口气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简单的一次性给几人说完,她是怕几人不知,一直在问,而她此时却也心烦,但却也不得不跟几人讲清楚,以防这奸人趁月神不在,而敖玄云又进了金光山,乾坤散人受伤而发起袭击,让大家有个心里的准备。 几人听完都皱着眉,显然这几件事来得太忽然,让几人都没有心里准备,一时都在思索。 哈蕾儿喝了一口水,轻轻道:“此事我仅告诉你们几人,切不可胡乱传言,这样让奸人知晓,对我们不利!” 玛尼娜看着哈蕾儿问道:“那看清那三个黑衣人的像貌了吗?” 一边五须上人赶着道;“要是看清了,哈姑娘就不会这么着急了!” 玛尼娜一听,虽然觉得有理,可这五须上人如此一说,竟是让玛尼娜有些脸上受不了。 哈蕾儿一看知道这玛尼娜其它的不关心,或许只关心敖玄云,于是说道;“玛尼娜,玄云既然主动进那金光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你可知玄云让你来的意图?” 玛尼娜不明白此时哈蕾儿何故问起此事,只是回想与敖玄云相见,敖玄云与她说的话,却也不知什么意思,淡淡道:“上午玄云跟我说,会有好消息给我,我却不知道是何事!” 哈蕾儿其实已猜出敖玄云叫玛尼娜来的意思,只是故意问问玛尼娜,听玛尼娜如此说来,却不知她是真不知晓还是假不知晓,毕竟与玛尼娜也只是相交两日而已。 哈蕾儿看着玛尼娜的脸道:“临随云大哥应该是靠得住之人,也无须隐瞒,你是身俱金牛座星灵之体,现在三个长老已失,金牛镇必然需人守护,而玄云也将去往十二城,所以这金牛镇玄云哥必会交与你来管理,刚才我之所以问你,就是要让你明白,现在金牛镇发生的事与你可是息息相关,我想纵是月神姐姐与玄云在此也是如此想法!” 哈蕾儿如此说来,是要让玛尼娜知道敖玄云的良苦用心,并且此时敖玄云不在,玛尼娜身俱金牛座星灵之魂,理应为金牛镇之事挑起重担,特别是涉及与九幽勾结之事,更是危及金镇千万生灵的轮回附灵大事,所以哈蕾儿如此直白的说出,实也是用心良苦,不得已而为。 临随云此时正注目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草原美女,碧玉的眼睛,如大海一般深邃,而那高耸的鼻梁,丰厚的嘴唇,还有一头棕色的散发,让人看了有一种远而近之的感觉。 临随云看着玛尼娜道:“玛尼娜姑娘,你既是金牛座星灵之体切如刚才哈姑娘所说,若你有什么差遣,我临随云定听从安排。” 五须上人看着一脸黑色的临随云,嘿嘿笑着说道:“我也是,只要玛尼娜有事,一定冲在最前面!” 玛尼娜一听,虽然对哈蕾儿颇有微词,可却无话可驳,只得看着哈蕾儿道;“哈姐姐,走之时玄云已交待大家要听你的,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哈蕾儿一笑道:“是有事要大家去做,今天乾坤散人临走前说过,这三个蒙面人必是身通二灵的魂师,我想在这金牛镇能身俱两灵的魂师必然不多,这事就交由临随云大哥去查清楚。” 哈蕾儿说完看着临随云,临随云似已在思索,看来此人虽看起来粗鲁,却是粗中有细,不仅懂得看人说话,竟也十分爽性。 临随云缓缓说说道:“金牛镇身俱两灵的,我们这般魂师应该只有三人,一个是胡府的长子胡天明,别一个就是二弟随雨,再一个是何府的小女何怜花,也就是叔母的妹妹。” 哈蕾儿一听,也和自己想得差不多,这能修魂师之人,在金牛镇必是三大长老家人,而其它村民,也无心修什么魂,生老病死也是常情,对这些修魂之术不没多少兴趣,纵是有兴趣却也无力支撑这些费用。 五须上人一听道:“如此说来,这不是明摆着呢,又何须再查!” 哈蕾儿笑道:“这乾坤散人也只是猜测而已,并不确定这个黑衣人就是双灵魂师,而且这金牛镇如此之大,成为魂师非去十二城一条道可行,或许还有其它的修行之径,也未必可知,不能这般轻下决断!” 哈蕾儿一说,竟让五须上人十分佩服,如此思虑慎密,已远超同龄之人,并且还是个姑娘家。 临随云一听道:“不若我先去探探如何?” 这临随云也觉得哈蕾儿说的在理,由此只是探探,并未明确认定就是这三人。 玛尼娜一听,却也不问此事,而是问道:“那我们两人呢?” 哈蕾儿看着玛尼娜道:“今天有两只青牛被非鱼抓下,已摔死,玛尼娜就让临府的人带着去查访一下,有无那一家的青牛少了,这青牛我看普通人家却也不常有,在镇里议事堡里应该有登记,并且还得有飞行的许可。” 玛尼娜一听竟也十分开心,毕竟自己可以为金牛镇出力,也是一件十分好的事。 五须上人看着哈蕾儿道:“那我呢!” 哈蕾儿微微一笑道:“你就跟着我,自有安排!” 临随云心里有事,直接站起身来向哈蕾儿一揖道:“我就带玛尼娜去议事堡查看,随后我再探探二弟的情况如何,明日再来回你!” 玛尼娜一听,只得起身跟着临随云走出偏房。 两人一走,那五须上人盯着哈蕾儿轻声道:“现在可以说让我干什么了吧!” 哈蕾儿笑笑,却没有说话,只是手指向地下指了指,再指指耳朵,五须上下一看,有些明白,这是让他遁在地下,然后再听这临府的动静,嘿嘿的一笑,伸出拇指一比划,人已消失。 哈蕾儿安排好这一切,夜竟已深,自己也只好往床上一躺,和衣而卧,不敢真睡,就这样盖着被子,闭上眼睛,思虑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并希望敖玄云无事,明日能回到临府,也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部交给他去处理,自己也可以好好休息。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章重蹈覆辙 第八十章重蹈覆辙 临随雨一个人呆在自己别院小楼里,一直在调息着,下午魂力大损,兼之这两日那红衣护法一直附在自己体内,阴寒之气一直浸入心脉,灵体受到极重伤害,而今天救得红衣护法回来,又受这红护法的噬灵,刚才已是尽了最大努力,也无法恢复魂力,此刻一脸上苍白的邪气,看起来十分吓人。 临随雨轻轻叹息,内心也在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这些年虽然得这聚魂珠之力,修得两种魂术,可却一直充当着这红衣护法在境地的临时附灵之体,一个傀儡之灵,也受着这九幽之气的侵害,灵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却不知是否值得。 前两日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红衣护法噬灵,内心的矛盾却是愈发难以控制,虽然父子皆是为了魂术修为的提高,同时与这九幽秘使勾结,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那红衣护法噬灵后居然还再次附灵于自己,若按常规来说,如同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就连那魂魄入九幽秘境的机会都没有,想至此却是长叹一声,眼中含泪。 却听得楼下有声音,临随雨低声问道:“是谁?” 楼下传来临随霜的声音道:“二哥,是我随霜,我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临随霜边说边走上小楼,见临随雨端坐在床上,脸色更苍白于是急切问道:“二哥,你伤得不轻,灵体看起来也受伤了,要不我去镇上请个魂医来给你看看!” (魂医师自是这八部乾坤之境里专门的一种职业,跟太阳系苍茫大地的医生一般,只是此种魂医师门为修魂者治疗灵魂受伤,不理解的话也可当做心灵医生吧!) 临随霜说完就想下楼,临随雨一听随即道:“别,别大妹,别去,我没事,你坐坐,二哥跟你聊聊!” 临随霜一脸疑惑的坐在桌前看着临随雨,却不知说什么? 临随雨悠悠道:“阿爹与九幽勾结的事,你是否相信?” 临随霜摇了摇头,却很难确定,因为连她自己都越来越觉得父亲临别离的陌生,也变得更自私自利,为了得到星魂不顾儿女性命之忧,并且见色忘义,为了得到月神竟然如此下作,这让做女儿的脸上无光,而且与九幽勾结残害金牛镇亡灵,这些似乎已无法需要证明,可若是就这般相信自己的父亲是这样卑鄙之人,在一个女儿的心里又无法自我原谅。 临随雨挤出点笑意说道:“我知你不愿意接受,可这却是事实,自小父亲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为了得到长老的位置,为了与九幽勾结害死大哥的与随雪的亲身父亲,我们的大伯,他自己的亲哥哥,这些我都很清楚,只是不想说而已!” 临随雨说完眼中充满了恨意,或许是因为他与九幽秘使有联系,也是临别离的安排,到如今临别离弄成这样,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此时临随雨的内心里竟然十分坦然,没有一丝悔意。 临随霜听完临随雨的话,脸上流下两道泪,表情却是很麻木一般轻轻道:“二哥,我也望你能悬崖勒马,勿在跟九幽之人有什么联系,阿爹就是一个教训,勿要再害人害己。” 临随雨脸上一怔,沉思片刻却道:“大妹,我看这敖玄云与月神一行,人品不错,若是到时这敖玄云能出得了金光山,足以证明他非常人能比,你求他带你一起走吧,别在留在这金牛镇,二哥的事自会了结。” 临随雨说完自个闭上眼,临随霜只得自己站了起来说道:“二哥,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说完临随霜自个走出别院,回自己的别院去了。 临随雨见大妹已走,长叹一声,把那黑衣服再次换上,猫一样的从那窗子一跃而出,身影在这临府之内,三纵两跃就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夜的黑正是掩藏黑色的最好衣服,这整个临府如同穿上了一件黑夜的衣服,在那黑影之中,却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这临随雨的一举一动,两个一高一矮的黑衣人紧随着临随雨的身影也消失在这夜色之中,却不知还有两个夜色一样的黑衣人却还在后面跟着,这夜色就好比人心,让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最终得利之人。 临随雨虽然伤重,但这飞跃之术却不伤多少魂力,出了临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临随雨牵出一头青牛,向金牛镇议事堡飞去。 临随雨把青牛让守护看好,自己匆忙的向大厅奔去,整个长老议事大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那黑暗的角落有一团红色的幽光。 临随雨走进长老议事大厅,点燃几只蜡烛,看着那团幽光道:“出来吧,是我!” 只见那幽光一闪,站了起来,却是九幽红衣护法,红衣蒙面,在这蜡光之下脸色更显苍白,与临随雨一个模样,只是一个红衣,一个黑衣,两人宛若亡灵一般,使这空旷的大厅更显阴森恐怖。 “让我等这么久,那聚魂珠带来了没有?” 红衣护法一口命令的口吻让临随雨更加心烦,只是悠悠的坐在椅上,一言不发。 “临随雨,我在问你,聚魂珠带来没有?” 红衣护法显然有些生气,口气却显得软化了许多,看来他这个时候并不想太得罪这依靠之人。 临随雨一听,悠悠道:“你既已吞噬了三大长老的灵魂,当有魂力,刚才我救你之时,你又噬了我不少灵力,才这么会儿就着急了!” “我不是着急,这乾坤散人已逃走,若是让其它护法知道,回九幽告我一状,那圣主可不会轻饶于我。” 红衣护法此刻想的却是溜回九幽,临随雨已听出话中之意道:“今日若不是你想独自吞噬乾坤散人之魂,自己冒然一个人独往,又何苦需我们三人来救,现在弄成这样子,也是你托大贪功之责,现在却如此害怕,何必当初呢!” 红衣护法一听,嘿嘿笑道:“我既已脱险,还得要谢谢你们三人,现在那三个老不死的已被我噬灵,待收拾了敖玄云,这金牛镇还不是你的,快把聚魂珠拿来给我,以后我保你做这金牛镇的城主。” 临随雨却是依然未动,只是说道:“你真以为以你的能耐就能收拾得了敖玄云,若不猜得不错,这敖玄云体内定还有一颗星灵,纵然那九颗星灵未醒,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并且他体内还有我大伯一个魂师的灵魂,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红衣护法听临随雨如此说来,而且口气十分不把他放在眼里,慢慢的走了出来,一脸诡异道:“临随雨,难道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可别忘了,我身后是九幽圣主,若是要灭你们金牛镇,那也是举手之劳,何况你一个临家!” 临随雨却并未吓到,而是悠悠笑道:“凭你现在的魂力,怕是说得有些大了,我临随雨也是两灵魂术的魂师,你现在连九幽之门都打不开,何来报告那圣主,或许早有人跟圣主讲了此事,那你真是无地可去了,不若我噬你灵,让你得以在境地常驻如何?” 临随雨一说,听起来有些道理,看来临随雨也在打着这红衣护法的主意。 那红衣护法却慢慢走了过来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却不知你可问过他们两个了?” 这红衣护法边说边用手向那外边指去,临随雨一惊,心想若不是那下午的两个黑衣人也来了,这两人他都不认识,也不知此两人的来历,突然向外看去。 红衣护法一看机不可失,双手带着两股幽灵之气突然袭向临随雨头部,临随雨顿觉一阵玄晕,整个头部如临冰窖,一时竟失去知觉,想站起来却已不能,那红衣护法边噬着临云的魂力,边悠悠自言道:“你也想打老子的主意,还太嫩点,刚才吸你魂力之时,就在你灵魂里下了咒,就是防着你想反噬,只要我的九幽之气一进魂域,你的魂力就自动归我了!” 说完人已站在跌倒的临随雨身边,双手紧抓临随雨头部,脸部顿时一阵红一阵白,一股青烟向嘴里飘去。 正当这魂魄快全部进入红衣护法嘴中之时,外面却有了脚步之声。 红衣护法一惊,知道此二人魂力深厚,一个至少是魂师级别,而另一个则不知深浅,情急之下,只得放下奄奄一息的临随雨,双手一挥打开一道红色的光圈,向光圈里极速冲去,只留下临随雨躺在地上,一息尚存。 临随雨来此,本就是想吞噬这红衣护法之魂,不仅可以增强自己的魂力,同时也算是为自己那不义的父亲报仇,虽然心里恨那临别离,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只是没想到这红衣护法竟早有准备,知道自己会来,才守株待兔,并且早就在魂魄里种下魂咒,要不然但凭红护法两股九幽灵气,最多只能伤及灵体,却不会噬了自己的魂魄,可这千算万算,却最终还是跟那临别离一样的结局,被这红衣护法噬灵,或许这就是阴暗灵魂的共同结局,不得好死吧!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一章最后一气 第八十一章最后一气 玛尼娜与临随云骑上青牛趁着星光,向金牛镇议事堡飞去,玛尼娜也是第一次骑,幸得临随云百般照顾,心里十分满意,这两处也就隔了几里,青牛只是片刻就已来到大厅前,守门的卫兵见是临家大公子,也不敢抯拦,更不敢询问,只是很奇怪,这大半夜的这临家为何屡有人来此,一个个都十分好奇。 临随云却是不知,带着玛尼娜就朝那长老议事厅走去。 这金牛堡为全石材砌筑,高大雄伟,而此时夜间寂静无声,整个大厅内辰光从那穹顶窗子照射进来,透过高大的柱子在地面留下一条条光影,临随云打着一盏灯,这灯是采山上荧石所做,夜里能发出荧光,看见来更加清冷。 玛尼娜看了着巨大的石柱在辰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如同一个个巨人般站在这大厅里,而两人走在石板上踏出一阵阵轻重不一的的声音,在大厅缭绕,回到玛尼娜耳中,让玛尼娜有一种莫名的寒意,更加显得这大厅里的死寂,特别是那荧光灯再照在这辰光下,似乎两光相交,一恍一恍的光影,让人产生一种幽冥之境的感觉。 玛尼娜走在后面,赶紧向前跑了几步,临随云一看道:“玛尼娜守护,这里平日也没人,所以至晚上更加冷清,就连外面的守卫都不会进来,不过有我在,这里没有其它生灵,你不用害怕。” 临随云说完连玛尼娜都不好意思了,毕竟自己才是星魂之灵,而临随云只是魂师,如此胆识又怎能堪当守护之责呢! 玛尼娜轻声道:“这议事堡平时都做什么用的,为何建得如此高大雄壮?” 临随云一听嘿嘿笑道:“我却也不知,这金牛议事堡已存在几百年时间,是金牛镇先民来此就建造,可能当时为体现金牛星座的权威,这才建得高大些,或许是需要震憾一些外来的生灵也有可能!” 玛尼娜一想道:“那以后是不是可以常来这里玩呀!” 看来玛尼娜却已想着以后的事儿,却又不好直说出来,这才如此宛转的问临随云。 临随云扭头看着玛尼娜,在星光下玛尼娜更显独特的脸庞,十分具有立体的感觉,那高挺的鼻梁让整个脸充满刀刻般的线条。 临随云欣喜一笑道:“那当然了,你是星灵守护,自然可以随时来此,不过这里却不是玩耍的地方,若你喜欢玩耍,这金牛镇四周自有许多地方,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玛尼娜高兴的点点头,看来两人一说起话来,那内心的一点小小的恐惧就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话才说完,两人来到长老议事厅,这里竟然点着三盏灯,里面却是一片狼藉,地上却躺着一个人,正用一种十分漠然的眼光看着两人。 临随云一看,大惊失色,地上躺的竟是二弟临随雨,只见地上一滩血迹,显然打斗刚刚结束。 临随云跑了过去,一把扶起临随雨,临随雨嘴角微微挤出一丝笑意道:“大哥,你们是不是来查黑衣人的?” 临随云一看,临随雨竟然真的穿着黑衣,而那蒙面的黑布还挂着脖沿,看来临随雨确实是下午带走九幽红衣护法的黑衣人之一,却不知为何又被打伤在此。 临随云一手抚住临随雨,一手暗输魂力进去,只发觉临随雨魂魄已如游丝,纵也大罗神仙在也无力抢救了,如此魂魄纵是死了,却也不能去往九幽,只能在这境地里自然消逝,必是已被人噬灵,自己留下一丝魂力支撑着。 临随雨悠悠问道:“玛尼娜,大哥为何带她来此!” 临随云看地看玛尼娜,玛尼娜此时却是一脸苍白,毕竟一个年轻女孩看到如此一滩红色的鲜血,而且面对一个即将死去之人,心里还是有莫名的恐慌,却也有一丝惊喜,毕竟这黑衣人就在眼前,不用再奔劳就已可以确认,说起来也算是小功一件了,这对初入金牛镇的玛尼娜守护来说至关重要,可在两兄弟面前,玛尼娜却依然表现得十分悲切。 “玛尼娜是金牛镇身俱星魂之灵的守护,来查黑衣人的!” 临随云不想隐瞒自己这个弟弟,虽然平时里这个弟弟总是针对他,可年少之时两人相处却是最多的,只是修魂以来各自修行,性格差异,使得两人越走越远。 “大哥,我要死了,我的魂魄已被噬得所剩无几,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你现在看着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失望!” 临随云不知道说什么,叔父成为那九幽的傀儡也是罢了,可这二弟也是这样,自己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玛尼娜站在一旁轻声问道:“那其它二个是谁?” 临随雨看了看玛尼娜,又看了看临随云道:“那两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青牛都是我们家的,你们也不用查了。” 临随云看着临随雨道:“二弟,这是谁打伤你的?” 临随雨嘿嘿一笑道:“是红衣护法,他是九幽的护法,平时来此境地都是附在我身上。” “怪不得,你看起来一脸病容的,原来是身体里藏着那九幽护法的幽灵之魂!” 玛尼娜心直口快,却也一语道说临随云心中的疑问,这临随雨本是修两种灵术的魂师,可这些年有时却总感觉一副病痨的样子,让人十分生疑,原来是红衣护法在境地的宿主之身。 临随雨却没有说话,也不想否认,只是对着临随云笑笑。 临随云想了想,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道:“吞噬叔父三人的是红衣护法,而不是那金光山的生灵,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害敖守护进入金光山中!” “不错,我是知道,可知道又如何,难道让我承让害死自己的父亲吗?再说那敖玄云早就预知到了,乾坤散人也是因为知道得太多才引起红衣护法及九幽圣主不满的。” 临随雨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比平时更精神些,虽然还躺在临随云的怀中,可却并没有半时那般病容,给人的感觉似乎比这临随云还要俊朗些,此时说话却也是有了一些气力。 “我以为当时,红衣护法是在救父亲三人,却不想他直接把三人的魂给吞噬了,昨天救他回来,我见他魂力受损,便问他,却不知道他已打好主意要吞噬于我,我却依然上了他的当,让他再次附灵,不想他却吸食我的魂力,最后我已无法留住他,反被他的九幽灵气所伤,而他也有了魂力打开九幽之门,回九幽去了!” 临随雨接连说完这些话,已是油尽灯枯,气若游丝,能讲那几许话,那是燃尽最后一点魂力,才勉强说完,而他一只手却紧紧握着临随云的手未放,眼睛却死死盯着两人的手,似乎还有话要说,可当灵魂那游丝消失之时,不会再容你一分一秒的停留时间,这些话将会永久消失在整个议事大厅,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站一旁的玛尼娜正想问一问那他们三人是如何联系的时候,这临随雨已经头歪倒一边,眼露半白,而刚才那一抹红光之色,现在已全数不在,脸上苍白中带着一条条黝黑之色,看起来更架恐惧,而临随云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回转身子把临随雨扶正靠在那椅子之上,再轻轻拔开临随雨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临随云高喊来护卫,让他们把临随雨运回临府。 临随云呆呆的坐在一边,不言一语,毕竟这兄弟之情却是难以一时摸却的,纵然他是咎由自取,可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也让临随云心里悲却,比之听闻临别离被吞噬还感触良深,临别离害自己生父冤死,自也是报应,而这临随雨却步叔父后尘,为红衣护法提供灵体,却最终被噬魂而亡,自也是报应,这一切自是有因必有果,只是这临随雨一死,一切线索都断了,再往下却也不知如何再查。 临随云望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玛尼娜道:“玛尼娜守护,现在已明确黑衣人之一就是随雨,我们还要去往何处再查,我定当陪守护前往。” 玛尼娜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刚才那大厅内还有星光照耀,现在那些星光却比刚才更明,只是天空中有了浮云,在大厅里映下一块块阴影,与那些辰光照不到之处相连,明暗相间,却又相融,让人看了更感觉一阵寒意。 玛尼娜想在此也查不出什么,不若去那两家探探,反正难得有临随云跟着,若不然自己一人反而不敢,而今日那五须上人也未来,她也只好依靠临随云,若是不查出点线索,明天如何向哈蕾儿交待,万一敖玄云一回,自己这个守护怕是要让他取笑了。 玛尼娜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再次探查,若其它人也像这临随云一样,腿一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纵是下到九幽也找不到半分魂魄,那还真是死无对证了。 于是拍拍临随云的肩道:“此事宜速不宜迟,可你不送你二弟回家了吗?你觉得我们去查那一家好一点!” 临随云一想,这何府的怜花算起来还是自己的长辈,现在这么晚了怕有些不方便,而胡府自是跟自己一般大小之人,现在去应该还算方便。 临随云站起身来道:“玛尼娜守护,二弟一亡,这仅是一俱灵体,自有这里的护卫送回临府,我们就去胡府先看看,却不知玛尼娜守护要如何查,是明着去问呢,还是去胡府夜探。” 临随云此问虽然意在尊重这玛尼娜,可实际上是在为难这玛尼娜,玛尼娜初次出门,就遇到如此诡异之事,并且哈蕾儿还要她以守护的身份来处理,刚开始自己觉得挺威风的,可现在觉得实在是为难自己,于是只能无助的看着临随云,临随云也看出玛尼娜眼中的求助,轻轻道;“现在二弟身份已暴露,若是再偷偷摸摸的去,显得我临府更是不堪,不若就直接去夜访胡府,以我这点面子,想那胡天明还是会接见的。 说完就向外走去,玛尼娜一看,赶紧着又跑到临随云身旁,与临随云并肩而行。 临随云一看,却也故意走得慢些让这玛尼娜跟得上,也算十分体贴。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二章暗夜黑影 第八十二章暗夜黑影 哈蕾儿躺在床上,装作是熟睡的样了,可她是真的累了,这装睡装得太彻底了,也就真的睡着了。 整个偏房里三个卧房,他睡在左边一间。红凤因为伤疗,尚在修练屋里静坐,受敖玄云输了水晶灵气在体内,魂力已经得到补充,只是身上的疲惫依旧,所以就在练功房一个人静修,临府其它人也不敢靠近打扰,大家都知道这个红凤非一般灵鸟,兼之脾气火爆,没人敢去招惹,自也乐得清静,而哈蕾儿也十分放心。 中间一房是月神居住,可现在月神尚不知人在何方,所以空着,而另一间则是红凤与非鱼,整个偏房虽说不大,却也空荡荡的,除了哈蕾儿的呼吸声外,静得连只蚊子都没有叫声。 哈蕾儿这一睡,还真是睡过头了,连梦景都无法打开,人是昏昏沉沉的,可这夜色之中,却还有许多人无法入眠,因为他们心里有放不下的东西,有那无穷的诱惑让这些人在黑夜的掩饰下,才体现真正的面目。 两个黑衣人趁着夜色已来到这临府,那彩虹结界似乎并没有那临别离说得那么有用,或许是因为临别离已被噬魂,缺了魂力支撑,已形同虚设,普通凡灵难以进入,可对于魂师来说,却是轻而易举之事,没人知道这两人黑衣人是谁,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此二人必是魂师一级,并且对这临府可以说是十分熟悉,却也说不准会是这本府之人。 两个身影一高一低,在临府迂回飞跃,似乎对这临府十分熟悉。 这临府除堂屋与两侧偏屋外,还有六个宅院,后主宅是临别离与夫人的卧房,与堂屋一线,只是两侧有几十丈的回廊穿阁,中间却是一些花木,假山石之类,显得曲径通幽,这主宅之外尚有五个别院,分别是这家中三儿两女的卧房,这后主宅连山之间却是练功房,中间是一块宽阔的广场,这广场平时也供灵体修练之用。 整个临山别院占地千亩,算是这金牛镇的大宅,五个别院都各自分开,只有院中小径互通,每个别院各有特色,屋院布置也各不相同,这完全依所住之人的喜好来定,而此时满天星光,在别府之内却显得阴影密布,树影婆娑。楼阁水榭,画廊穿堂皆躲在树荫或假山石中,整个别府一片寂静,人少地阔,兼之别府主人遭逢不测,更显得十分冷清。 两个黑衣人从一个屋顶跃至另一屋顶,不时在阴影里穿梭,在屋顶飞跃,却不影响整个黑夜色之黑,只是在黑夜中增添了不少神秘。 两人悄悄来到一处别院,这里是临随雨的别院,六七间堂屋偏房围着一座小楼,中间是一个小池塘,里面种着莲藕,在星光下,池塘水泛着青光,灯火全无,下人侍女早已入睡,只有那花丛中的蟋蟀再不停的叫着,似乎再向天上的星辰祈求着什么一样。 黑衣人静静的蹲在小楼顶,却不急着进去,其中一人道:“却不知这临随雨把聚魂珠放在何地,如此大的别院又如何去寻?”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也是那身材较小,却凸凹有致,一身黑衣十分贴身,更显得身材曼妙。 头上黑发紧束,而一抹黑巾系在脸上,眼睛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泛着光芒,显然魂力修为极高,若是她不开口任谁也无法猜出她是一个女人。 一旁男子轻声道:“这聚魂珠是红衣护法留在临随云之处,专门收集这金牛镇已逝魂师及其它亡者之灵魂,你我都曾用此珠子吸过魂力,对魂术修为提升极为有利,而红衣护法出入境地都是附于临随云身上,现在临随云已死,魂魄已被护法吸尽,这聚魂珠今夜无论如何必须找到,若不然让午时那两个黑衣人找到,我们就全功尽弃了!” 听这男子一说,女子道是十分坦然道:“明哥,你说这镇上除是三个长老与这临随雨,那其它两人是谁,你可知道?” 被称作明哥的男子用手轻抚女子肩膀,半搂着黑衣女子轻声道:“怜妹,午时看那两人必然亦是两灵魂师,精通两类魂术,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强,看起来并非这金牛镇之人,金牛镇精于两灵魂术的就我们三人,并无他人。” 男子说完,看了一眼黑衣女子,看来此二人就是胡府的胡天明,而这女子必是何府何怜花无疑,而午时他们必是躲在一处,目睹了整个乾坤散人与红衣护法的大战,所以知道临随云与那两个黑衣人,而且刚才他们也隐藏于临府,跟随临随雨去往议事堡,也知道这临随雨与红衣护法反脸,而临随雨被红衣护法噬魂,现在已魂消魄散,所以才再次潜入临府,找寻修练魂术的聚魂珠。 何怜花听胡天明说完,悠悠道:“明哥,若我们进去自行找寻,怕一时却也很难,若是引得临府其它人的警觉,暴露身份,莫不会把那临随雨的死也算在我们的头上,到时弄巧成拙,待那敖玄云出得金光山,怕会找我们麻烦!” 何怜花对敖玄云竟然还是十分信任,可胡天明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轻谬的笑道:“怜妹,你也太高估那敖玄云了,是不是看他长得标志,就喜欢上他了,这金光山能在金牛镇旁耸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无人进入后再能出来,一个小小的星灵未醒的凡灵,有何本事进而复出呢,放心吧,我担保他不会再出来了,更不会再坏我们的好事!” 何怜花一听道:“明哥,你说得对,这金光山大家都知道里面必有星魂之灵,可就是无人能进而复出,更无人知道此中秘密,这敖玄云自不量力竟冒然进去,纯粹是自寻死路,而那乾坤散人却不知心怀什么鬼主意,竟然让这敖玄云去金光山寻人,还称什么能卜会算,连自己差点一命归西都算不准,敖玄云竟也相信,真是可笑之极!” 何怜花说完竟然咯咯的自己笑了起来,可笑完却又像想起什么一样,忽然看着胡天明道:“天明哥,刚才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上敖玄云,我怎么会喜欢上那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呢,可昨天我却见你一直眼勾勾的看着九灵来的哈姑娘,还有那两只鸟儿,难不成她们都比我好看,听说月神是境地里数一数二的美女,若是那月神来了,你还不得把我给踢到一边了,快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胡天明嘿嘿一笑,手却顺着何怜花那娇小的身体向下摸去,嘴帖着何怜花亲热的说道:“怎么会呢,我也只是看看,她们那能跟你比,都是一些不懂事的雏儿,空有一副好模样,却没有女人该有的味道!” 胡天明说完竟用鼻子在何怜花脖子处深吸一口,脸上荡漾着满意的味道。 而何怜花似乎被调起了情欲,扭捏着身子,像一条被触到痒处的毛虫一样,可身子却靠胡天明更近,都快缩进胡天明的怀里。 何怜花一脸陶醉的接着道:“不若我们再寻暗处躲藏起来,想那两个黑衣人必然也会来寻聚魂珠,他们与这临随雨是一路之货,定然对这聚魂珠熟悉,待他们寻得之时,我们再迅雷一击,自然手到珠来!” 何怜花说完,眼中闪着光,两眼边上尽是绯红之色,看样子一股**正灼烧着,而两人蹲在楼顶,却有些不太方便,于是才十分温柔的这般讲来,而刚才所讲却也似乎有些道理,又显得实是在为寻得聚魂珠考虑,是真的做惯了这黄雀,精于此中一道,还是另有它图,却也不得而知了。 胡天明亦是一点既通,轻捏了一下何怜花的屁股,两人竟向那小楼边暗影之中的花丛中扑去。 片刻小楼别院再次了无声息,刚才还在叫的蟋蟀都停了下来,那花树灌木丛里,却稀稀疏疏的响着摇动的声音,看来干柴与烈火不能相碰,一碰则无法控制,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会爆裂开来。 …… …… 两只青牛飞进临府,片刻之后,整个临府哭声一片,那何夫人尖锐的悲怯声响震整个别院,堂屋前何夫人与临随霜两人扑在临随雨身上,泪如雨下,而其它侍女也是小声轻泣,临随风则站在一旁,看着一脸苍白死去已久的二哥临随云,一脸漠然。 刚才还黑暗一片的临府,此时几处院落都灯火通明,看来这主妇一哭,整个临府自然忙碌了起来。 哈蕾儿从梦中醒来,却是惊了一身冷汗,刚才梦里面看到一身金光的敖玄云,若天神下凡,在他面前晃悠,可一眨眼就已消失,继而的就是何夫人那哭天喊地的尖叫声。 哈蕾儿爬了起来,理了理头发就向那堂屋跑去。 只见十多人围着何夫人与临随霜,两人声泪俱下,而地上却躺着临随雨冰冷的尸身。 哈蕾儿看着临随雨那苍白的脸,自知临随雨必是那黑衣人之一,却不知为何被噬灵而亡,也不便下问,只是看那临随风站在一边,表情麻林,似悲似愤。 哈蕾儿走了过去,一拉临随风道:“随风公子,这竟是怎么回事,你二哥何故如此?” 临随风见是哈蕾儿问起,小声回道:“我也不知,二哥这些时日一直有病在身,刚才是议事堡的护卫送二哥尸身回来,说是大哥在议事堡发现的。” 哈蕾儿已大概猜出几分,然后再问道:“那你大哥没有回来吗?” 临随风道:“未见到大哥,大哥与牧归村玛尼娜在一起,不知现在去往何处,应该是去追查吞噬二哥魂魄之人去了!” 一直在哭的何夫人,听临随风在跟人说话,回头看来,却见是哈蕾儿,竟一下扑了过来,双手拉着哈蕾儿的脚哭道:“哈姑娘,敖守护,敖城主临时让你负责,现在我儿随雨无故身亡,你得为我临家作主呀!” 这何夫人说完又是哭天动地的,哈蕾儿姑娘家,却也是受不得如此悲怯之情,低下身去轻抚着何夫人道:“夫人放心,我当亲查此事,不过事已至此,还是先把二公子抬回他的别院,让他灵体得以安息,你们在此泣哭,于事无补,只会自乱阵脚,想临随云大哥与玛尼娜必是已去追查此事,待明日再商议如何?” 何夫人看了看哈蕾儿,自觉这哈蕾儿说的也是道理,自顾站了起来,对着临随风道:“随风,你就安排人把你二哥抬回别院,今夜你就守一夜你二哥的灵体,不再让恶灵来袭,扰了你二哥的魂魄去往九幽。” 看来这何夫人还不知道这临随雨却是魂魄已被噬,魂消魄散而亡,以为临随雨只是身故,灵魂还可以入那九幽秘境,以后还有附灵再世的机会。 临随风看着地上的临随霜道:“大妹,你扶母亲回去休息,陪着母亲,我这就让人把二哥抬回别院。” 临随风说完,自顾着与下人安排这守灵之事,哈蕾儿见状也自回偏房。 胡天明与何怜花两人躲在花丛之中,本以为一切如常,却不想临府忽然间就哭声大作,整个临府现在已是灯火通明,刚才两人还不忘在花丛中矫情一番,而此时却是感到有些莫名的恐慌。 何怜花幽幽说道:“明哥,看来那临随雨之死已有人知,这灵体都已驮回,看来议事堡有人去过,你说会是何人呢?” 胡天明一拍脑袋道:“不好,怜妹,我们必须立时回府,若我猜得不错,必是临府老大临随云去了议事堡,他已知道今日午时之事,而他当然也知这金牛镇仅我三人修两灵魂术,而刚才哭声中似乎并没有临随云的声音,如此看来他必去府上寻我,而临家自也会把这临随雨的尸身运来别院,我们必须速速回去,若是被误认作午时的黑衣之人,怕是无法脱了干系。” 说完站起身来,何怜花一听自也明白,却有些不舍道:“明哥,难道我们不寻那聚魂珠了吗?” 胡天明一听笑道:“怜妹放心,今日临随雨的尸身自有人守灵,而那两个黑衣人也不敢这时来府寻事,这聚魂珠自然还在临府,他日我们再来寻也不晚!” 两人趁着夜色我,跃出临府,临府之人比忙于丧事,却也无人注意这黑夜里的黑衣之人。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三章双灵魂修 第八十三章双灵魂修 胡天明与何怜花回到胡府,而胡府此时已夜深人静,了无声息。 胡天明的卧房很宽畅,一张宽在的床,一张宽大的书桌,几盆绿植,几个高大的衣柜,看起来不像独居之房。 何怜花小心的跟在胡天明后面,两手互拉着,似乎有点小媳妇的感觉,甚至有些扭捏,而胡天明则一脸红光,热气腾腾。 两人来到卧房却是非常小心,毕竟两人此时还一身黑衣,若是惊了这府的护卫,反到会被当作小偷,那可就让气氛尴尬了。 幸好胡长老不在,这家里的下人似乎也难得轻闲,很早就吹灯入梦了,而护卫也是偷得半日之闲,早就三五成群的小聚一起风花雪月了,那里还管得着这夜深人静的胡府。 胡府在洗魂河边上,占据了大半个沙滩,与那临府不一样,这何府主要以河业为生,兼之胡长老管着金镇的生计,整个府邸宽阔却十分紧凑,毕竟家中只有胡天明一子,要再多的房子却是无用。 整个胡府布置若一只乌龟,头是大门,而尾部却临水,四脚伸在四个方位,而中间却是正堂,主宅在左,胡天明的别院在左,前两房为客房之用,中间通道皆十分宽阔,不像临府曲径通幽,而且两侧绿树成荫,似乎显得大气而不失秀丽。 此时的胡天明已是十分饥渴,对于一个饥渴难忍的人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吃饿喝足,而此时正是用餐的好时间。 何怜花一声惊叹道:“明哥,你急什么急,魂术修练最忌性急,一切都得循序渐进,魂术修练才可双方同时达到最高境界!” 胡天明嘿嘿一笑道:“怜妹说得对,所谓欲速则不达,要想达到灵魂的深度沟通,两个人必须完全放松,相互配合,并且需要有一个过程,是我太急于只顾自己了,还请怜妹做好魂修的准备! 何怜花扑哧一笑道:“明哥,看你急得满头大汗的,等会我们灵魂归一,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何怜花正在做着魂修着的准备,动作却是十分缓慢,这胡天明也同样,相互之间十分有默契,看来此魂术修练非一日能成,两人已是轻车熟路。 这五行之说,括世间万物,这魂术亦然,相生相克,可修练魂术却需水火交融,方可事半功倍,胡天明是火灵与木灵魂师,而何怜花则是水灵与土灵魂师,两人一人主修火灵一个主修水灵,原本是水火不相融之事,可这修练也如同磨刀一般,要把刀磨得锋利,却必须用更坚硬的砂石来磨才行,这火灵若是要修得有成,则必须水灵,而相反亦然。 两人已准备妥当,端坐床上双掌互抵四目相望,两人灵魂已同时从这房内时空穿越至一个山野之外,在那里自由的奔跑,自由的呼吸,一切都让人充满了想像。 在这一境界之中,所有风景尽览无遗,有山丘隆起,山野里红花朵朵,绿草油油,一个欢快的少年,在这草地上忘情的奔跑,时而冲上山丘,时而在山丘上纵情翻滚,享受这春色里的一草一树,贪心的俯帖在山丘上,尽情感受那山丘带来的温暖与湿热。 清风拂来,少年无比幸福,无比忘情,似乎已融在这风景之中。 胡天明就是这个少年,似乎对这里的一切十分熟悉,却也很留恋,每次来到这里,都让他唤起了那灵魂最初的记忆,每次都舍不得离开,他喜欢山丘,因为那山丘高高,却又软若一条毯子,人躺在上面,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喜欢那红色的花蕊,那里面有粉色的花粉,散发阵阵幽香,有他需要的一切养分,他像一只小密蜂一样,不停的在花间奔忙,已分不清那一朵更娇艳,那一朵更清香! 那少年轻抚着大地,像一条游鱼一样,穿梭在红花绿草之间;又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在花丛里自由吸取着大地的恩赐;像觅得金山银山一般,埋头在那山丘里四处探寻,不放过任何一寸草地,任何一片森林,仿佛一旦离开,就会永远失去一样,眷恋着久久不愿离去。 可事有不遂人意,正当胡天明在魂术修练已达忘我之境时,这时房外却响起家中奴仆的问话声:“少爷,临家大公子临随云带一女子求访,是否让他们进来?” 胡天明此时已到了魂修的忘我之境,自不想有人来叨扰,可临随云是临家大公子,身份不同,也不便拒绝,于是悠悠说道:“请他们进来,先让他们在堂屋等着,我现在正进行魂术修练,待会自会亲自去招呼!” 此时随着何怜花一声嘻笑,胡天明再次回到修练之中,再次达到一种无我的全新境界。 少年吹着口哨,漫步在大地上,那山丘下的小溪,水流缓缓,一片绿草地,更显得水清澈无比,少年人十分欣喜,已趴在小溪旁边,轻轻撩着水波,小口小口的喝着甘甜的小溪水,继而把头伸进水中,感受那小溪水带来的清凉与舒爽。 少年已是回归初生,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山丘上忘情奔跑,又如一条游鱼,在小溪中自由穿梭,时不时激起朵朵浪花,让这片土地更加富有生机。 何怜花则与土地相融,化身那山丘,那小溪,那青青草地,那鲜艳的花儿,在春风中尽情舞动,接受那春风一般的轻抚,摇摆着戏弄着花间的蝴蝶,正是花戏蝴蝶,蝴蝶戏花,自是乐在其中,,尽情享受着辰光,享受着辰风,享受着细雨的湿润,让整个大地更加复苏。 小溪水仿佛在欢快唱着歌谣,时而舒缓,时而奔放,时而又激荡! 随着魂术的修练更进一步,何怜花似乎来到一片大海,这是一个更为空旷的空间,高山耸入云际,大海则波涛汹涌,而她就是那飘泊于海面上的一叶小船,随着一阵阵潮涨潮落随风飘荡。 海面上的狂风传来阵阵怒吼,何怜花则如那浅水中的荷花,涨破外边的花叶,在风中猛烈的激荡,小荷尖尖,却划破着整个阴云密布的天空。 此时的屋子随着两人的魂修,似乎也与两灵魂境界一样,时而辰光普照,时而狂风吹过,就连那桌是的烛光都在跳跃,在墙上留下星星光影。 而那境界中的大地,随着一阵阵狂风暴雨的冲洗,一切都显得更加自然,一切都回归如初,让人回味连连,少年人无比眷恋,迷失在此情此景之中,渐渐成为景中之景,难分彼此。 …… …… 奔流的河流,能冲开一击阻挡的堤岸,当一股飞流爬到最高之处时,水到绝境成飞瀑,总会向那深渊之处冲去,形成一道飞驰的瀑布,带着一股强劲的气势冲出山野,浸透大地上每一道干渴的裂缝。 随着一声低沉的狂吼,伴随一声急速的尖叫,小溪已变成激流,春水更是散漫四野,整个大地在经过一次暴雨的洗礼,处处雨露飘香,透着一股浓郁之味。 …… …… 胡天明经过魂修,已是四一身汗珠,如同刚从水中捞起的萝卜,带着一身的水,微闭着双眼,嘴里冒着粗气,脖子里发出阵阵回响,看起来很累。 要两人同时达到同一魂修境界,说起来简单,其实也难,这是一种挑战,经过那许多次的冲击,胡天明终于如愿达到梦想的境界。 何怜花则单手撑着下巴,两颊菲红,像两朵开放的桃花,其它地方的红韵慢慢褪去,更显娇艳,刚才的魂修让她更多领悟了相生相克之理,而此时的她似乎正在回味刚才的一切,而魂修的境界慢慢走出,走得很慢很慢,也让她能更多体会这样双灵魂修带来的体验。 两人身上都似披上一层雾气,却已没有刚才那么明亮,在慢慢消褪,如梦似幻,如露如电。 何怜花似乎意犹未尽的看着胡天明说道:“明哥,你是魂术越来越精湛,我都快无法配合你魂术的运用,在魂修的境界中,我的魂力提升很多!” 胡天明半睡半醒的道:“是呀!我们共进行了十八层灵魂的修练,也共享了十八次灵魂的交融与沟通,忘情忘我!” 何怜花轻抚胡天明的脸,满意的说道:“你魂术得如此精纯,可我却都忘了,也记不得了!” 何怜花说完一脸得意的神色,似乎不仅对这胡天明魂术十分满意,对自己更是欣赏。 胡天明坐了起来道:“我一个火灵魂师,驭水对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怜妹无须感激!” 何怜花一听悠悠笑道:“可你别忘了,火灵可以让水灵沸腾,而水灵却也能浇熄你的火灵,这本是相得益彰之事,你可也离不开我!” 说完竟自个咯咯笑了起来。 胡天明一捏何怜花的小脸说道:“快准备,打发了临随云,我们再回来修练,这魂术的修练自是在一个勤字,只有不停修练,才能达大成之境” 说完自顾起身换了练功之衣服,而何怜花知道远没结束,也赶紧起身,一脸期盼的眼神。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四夜探胡府 第八十四章夜探胡府 夜已深,洗魂河边上的胡家大院却是涛声依旧,临随云与玛尼娜坐在大厅内,喝着茶水,悠悠的等着主人,可半个时辰的时光,两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而那老奴见两人有些不耐烦,装模作样的去了几次,似乎他也很在意这来访之客一般,却不知他只是到胡府外面转了一圈就回来,他自也知道此时去叨扰,怕是明日必让胡家少爷收拾。 此时此听见后堂传来两人个匆忙的脚步声。 接着响起胡天明爽朗的笑声,轻快的说道:“临大哥深夜带玛尼娜光临胡府,一时未能及时相迎,十分抱歉!” 胡天明边说边与何怜花走了进来。 临随云一看,顿时十分困惑,此二人看样子才入睡起床,何怜花一脸娇态,红韵飘飞,而胡天明面带喜色,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两人衣服皆是通常睡服,并非会客正式衣服,样子都十分随意。 临随云虽然直爽,但见此样子却也十分恼火,不屑的对着何怜花道:“原来小姑姑也在这胡府,我还说天明老弟何故如此拖延,原来是蜂采蜜忙,温柔乡里无辰光,床弟之欢让人欲离想留,是大哥不好意思,大半夜竟扰了老弟与小姑姑的春欢!” “随云,你匆过多猜测,我来胡府只是与天明沟通一些魂术之法,并无它意,况且我们父亲都还生死未明,那来的兴致谈什么床弟之欢。” 何怜花虽然比临随云小,可毕竟是何夫人的亲妹,于情于理都算这临随云的长辈,所以说起话来亦是不把这临随云放在眼中。” “哦!原来如此,到是我多心了,这魂术修练就该如此,相互印证自是大家共同提高,胡家与何家本应经常沟通来往,这样才有利于金牛镇的团结。” 临随云说完,玛尼娜一脸不解之情,心想这临随云却也是榆木脑袋,明知这两人说慌,却也不明事理,还真的相信此二人之话,心里有些忿忿,却又不好直言。 临随云接着悠悠道:“我带金牛镇新任守护玛尼娜来胡府,当然也不愿多管你们的之事,只是这金牛镇是非事多,才深夜来此,不想竟等了大半个时辰,这让守护多少折了面子,还请小姑姑见谅。” 何怜花见这玛尼娜一身黄衫,身姿高挑,面容靓丽,一看之下也是眼露妒意,却也轻身而起,弯腰一揖,算是见礼。 玛尼娜一笑道:“无防,怜花妹妹请坐,今夜来此,只是关乎金牛镇生死悠关之事,所以叨扰二位雅兴,实在是不得已,还望妹妹见凉。” 胡天明听二人如此一说,竟也也不再否认,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似乎对临随云与玛尼娜所说的关乎金牛镇生死之事十分惊奇。 真诚的看着临随云道:“大哥这般急匆匆的来此,竟是为了何事,难不成是敖守护已有消息,还是我们父亲三人有什么不测?无论什么事,只要用得上我胡府,胡府上下自当听从守护及大哥安排,大哥可别有什么顾忌之情。” 胡天明说完一脸的悲情,并且语态坚决,似乎认定所问之事必没有什么好结果一样。 临随云随口道:“敖守护自有天佑,我们无需多虑,至于叔父与二位的父亲怕是已魂入九幽,这个我却不能肯定,也望胡弟不要胡乱猜测,自乱阵脚,今夜来此是想像两位求证一事。” 胡天明看着有些正襟危坐的临随云道:“大哥有什么,尽管说来。” 临随云看着胡天明与何怜花道:“昨日九幽秘使偷袭乾坤散人,却反被乾坤散人打伤,却不想有三个黑衣人救走重伤的红衣护法,而其中之一就是家里二弟随雨,而今夜随雨虽救了那红衣护法,却反被此子噬灵而亡,现在今为止凡与九幽有勾结的,都没有好无结果,我只想问小姑姑与天明兄弟,是否是那另外两个黑衣人?” 何怜花与胡天明本就已知道这临随云来意,此时却也装得十分惊异的样子,互相目瞪口呆。 胡天明一惊,语带着急的说道:“大哥随雨哥真的已亡了吗,这真是金牛镇的一大损失呀!” 何怜花却说道:“没想到随雨竟也会与九幽勾结,做出这等事来,真是可惜。” 两人一唱一和到是演得十分默契。 玛尼娜见此二人状况,心想若不是他二人,那剩余的黑衣人却也难寻,若是他二人,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了,怕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承认。 玛尼娜站起身来悠悠道:“我与临随云大哥来此,一是印证,二是提醒,这谁要是做了有违我金牛镇的规矩的人,我与敖玄云必不轻饶,希望两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况且这临随雨的结局已摆在眼前,大家都看得清楚,这与九幽勾结的后果,想必谁也不愿再看到!” 玛尼娜这话是说得两头不讨好,连一起来的临随云都眉头大皱,这临随雨好歹也是临家的人,纵然与九幽勾结,可人都已死了,不拿来说事,一点也不给这当大哥的面子,可他却不好反驳玛尼娜,一是心里有心照顾,二是不想在胡家折了面子。 胡天明一笑道:“守护大人,我与何怜花在这金牛镇也算是名门之后,同修两灵魂术,这敖玄云守护虽俱金牛镇星灵,现在已入那金光山中,能否出来还亦或可知,若你想凭一己之力就要把与九幽勾结的恶名随意栽在我们头上,怕也非易事!” 胡天明如此说完,竟是也不把这玛尼娜和临随云放在眼里。 何怜花刚才还语带娇态,可现在却一副横眉道:“临随云,玛尼娜你们深夜来此已是十分无礼,现在竟然想栽脏于我与天明,我却不会轻易答应。” 临随云本来就有气,现在一听也站了起来道:“何怜花,胡天明,我两人来此是一片好心,莫要不知好歹!” 那何怜花一脸怒气道:“不知好歹又能如何,凭你们临府现在的实力,纵是临别离与临随雨还在世,我们也不惧!” 临随云一听,心里顿时有数,刚才还十分客气,现在就这般语气,看样子此二人必是早已知晓,在家里静待,而刚才折腾那半天,却也是故意为之,明显就是知道临府现在人亡理拙,所以才如此咄咄逼人,直接否认。 临随云边想边看着二人,只见他们虽身着睡服,两人脚上却依然穿着夜行的黑鞋,心里顿时更加明白,这里面必然有不可告人之处,而此两人都是双灵魂师,魂力自然要比自己强,玛尼娜虽身俱星灵,却不知魂力如何,故也不敢动手,只想有言再先,回去回了哈蕾儿再行商议。 临随云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小姑姑,既然话已至此,我们就告辞了,事非之理自有敖守护出了金光山来定,若是敖守护出不了这金光山,我看你们纵是不服,我们自可再比划比划,现在就不防碍你们继续苟且之事了!” 说完临随云与玛尼娜大步跨出这胡家大院。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五章螳螂捕蝉 第八十五章螳螂捕蝉 胡天明与何怜花面面相斥,等临随云一走,竟也哈哈大笑起来,何怜花此时脸上再现红韵轻语道:“凭这个临随云的脑子,还有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就想来我们这吓唬,我看那敖玄云一入金光之山怕是永远也出不来了,这几百年来就没人入得了金光之山,以后这金牛镇就是我们两人的天下了。” 胡天明一脸坏笑道:“刚才被这两人吵了雅兴,我可还没尝够,快快去温柔乡里寻我未竟之梦了!” 胡天明说完抄手抱起何怜花,两个轻语着淫语,快速的回那卧房继续温柔乡里的龌龊事。 却不想此时的黑夜里还有不少眼睛盯着这二人,黑衣人之外还有黑衣人,而这黑夜里的黑衣人却真正才是那与九幽勾结的魂师。 只见两人轻身跃下内堂屋,缓缓站在窗前。 胡天明把这何怜花放在床上,刚才那被窝里热气依旧,胡天明急入一头扎进那何怜花衣服里,随处找寻那成熟韵,而何怜花却也一点害羞,反而双手抱住这胡天明的头,在自己胸口上胡乱蹭着,脸上桃花朵朵,红韵飘飞,嘴中更是樱樱细语,十分享受。 胡天明正埋头品味那葡萄带来的美味之时,双手竟也未闲着,自顾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强壮的身体伏在一个娇小的身体上,竟也十分搭配,两人都已**中烧,眼中耳里全是浪声嗲语,那里还能注意到这窗外的黑衣人,而这两个黑衣人就这般推门而入,站在床前,如是欣赏着两人的精彩动作。 那屋内的灯光把这两人的身影正好印在何怜花脸上,何怜花正享受着那一阵一阵狂潮之时,微微睁开双眼,顿时浑身一抖,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一个黑衣人伸手就一把抓住了这何怜花的脖子,何怜花顿时呼吸困难,脸上的红韵慢慢变成紫红的猪肝色,样子十分可怕。 而别一个黑衣人则,抬起右掌,一掌打在尽情吸食的胡天明背脊之上,只听得一声轻翠的骨断之声,随之而来的是胡天明嘴里喷出一股暗血,把整个何怜化的胸部喷得鲜血淋淋,胡天明竟一声不吭,就这般歪倒在床前,衣裳尽露,样子是十分恐怖,而嘴角犹自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看来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兴奋之中,也算是值了。 黑衣人的脚踢开胡天明的尸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幽暗的珠子,里面像是布满了黑烟,却又像是流动的水,让这珠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黑衣人笑笑,把那珠子对着胡天明的嘴部,然后一手抚在胡天明的天灵盖之处,轻轻下抚,只见那嘴中似有灵烟飘出,又全部被这珠子吸尽。 黑衣人做完这一切,竟是十分满意,轻擦那珠子,再次放回衣里。 而那掐住何怜花脖子的黑衣人,手也慢慢轻去,何怜花急速的喘着气,吓得不敢声,这刚才的一切她可是亲眼目睹,这一身的血此时正好掩饰着她那曼妙和身姿,和那让胡天明至死也吸食的两颗葡萄。 何怜花呆呆的看着眼前两人,她已认出此两人便是午时与临随雨一道去救红衣护法之人,后被大鹏鸟抓住青牛,而逃在镇中,可她却想不到刚才他与胡天明还想躲在暗处当那黄雀,现在不想自己却成为了别人猎捕的对像。 那黑衣人轻轻道:“把临随雨的聚魂珠拿出来,我或许不会像他那么残忍,给你留个全尸!” 说话的竟然也是一个女的,而别一个男的则嘿嘿笑道:“你们一入那临府,我们就已开始反跟踪你们了,却不想你们竟还真把我俩当傻子,竟然还躲在那花丛中卿卿我我,不知死活!” 何怜花这才知道,刚才他们都自以为是,把自己当做那背后得利之人,现在才知道,其实他们两人才是愚蠢的蝉儿,现在已成为真正黄雀的口中之食,现在后悔却是已来不及了。 人灵总是这样,在志得意满的时候,往往总是忘记了危险,忘记了自我所处的环境,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何怜花现在是从一个兴奋的山巅,突然间跌入了冰冷的谷底,刚才一身的香汗,现在竟已变成冷汗,而眼前的胡天明依然笑着,似乎至死都在兴奋的高点,那留在嘴角的笑意,慢慢变得十分诡异,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尸体,连笑都变成如此虚伪,如此不真实,现在已变成无情的自嘲与对她无情的嘲笑。 何怜花却也清醒了许多,虽然心底已十分悲凉,可却依然十分镇定的看着黑衣人道:“我没有拿到那聚魂珠,也从来也没有见过!” 那黑衣女子道:“就是他刚才拿出的那般珠子,能收聚人的魂魄,你们去那临随云别院那么长时间,忽然再次回府,并且一回府也不理来寻你们之人,竟是在这床上寻欢作乐,若不是寻得聚魂珠,又为何如此开心,你们的父亲才被那红衣护法噬灵,你们却在他们魂飞之时做这苟且之事,难不成是疯了!” 这话从一个陌生的黑衣女子嘴中说出,让何怜花想起刚才怒气冲冲的临随云,若是有他二人在,量这两个黑衣人怕也不敢出来,可此时只恨自己是**无时,而这胡天明也是精虫上脑,才在兴奋之既被这两黑衣人擒住,若是平时,两对两,谁死谁手还很难说,可现在的境况,已让这何怜花生不如死,没有任何顾忌。 而更加让何怜花难受的是,此二人提到她的父亲已被噬魂,而她却不为父亲的生死关心,却依然做出下作之事,对她来说死可能不足惜,可在临死之前,却是十分看重这一分节操,如此不孝之女的恶名,将永远戴在她的头上,而且刚才的样子,她可能连魂魄都保不住,那么这一夜或许就是她灵魂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夜,想至此人却也更加没了顾忌。 何怜花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竟然写满了落寞与一种绝别,只是看着黑衣人轻轻道:“你们认为我藏着聚魂珠,你何不自己搜!” 何怜花说完,双手摊开,一身的血此时在烛光下更是显得鲜暗无比,双手上尚沾着胡天明的血,流面一串血珠,在烛光下闪着光亮,而那脸上似笑非笑,半白半红,有如一副行尸走肉,已完全没有了灵魂的依托。 只听那男子再次拿出怀中珠子,看也不看何怜花这副可怜的德行,嘲笑道:“何须搜你,你现在全身上下无一处掩饰,我只需让这珠子感应一番即可!” 说完这黑衣男子竟绕着屋里,手持珠子,可绕了几圈,却不见这珠子有任何变幻,那黑衣女子道:“难道珠子真的不在他们身上?” 黑衣男子十分失望道;“怕是这珠子依然还在临府。” “那我们怎么办?” 黑衣女子急切的问道。 黑衣男子悠悠道:“我看现在临府必已是加强防备,已无从下手,若是那敖玄云真从金光山中走出,怕这金牛镇的事我们是管不了,这次来救红衣护法也是尽同门之情,这金牛的聚魂珠不要也罢,若不然让那敖玄云追查下去,怕是我们自身不保,你收了她的魂魄还是回你双灵镇去,我自回横断山脉,莫再多管此间闲事!” 何怜花一听,心知自己是死到临头了,竟然脸带笑意,看着那黑衣女子,只见那黑衣女子刚才已轻松开的手再次捏紧,何怜花顿时双眼凸出,脸部狰狞,双手紧抓着黑衣女子的手,一息不存。 而那黑衣女子也从怀中掏出一颗同样的珠子,轻放于何怜花嘴部,何怜花的魂魄自然而然的被珠子吸食,只留下何怜花瘫软的身体,映在胡天明那一滩暗血之中。 两个同修双灵的魂师,就这样因为自私与自作聪明,不出一招,妄送了性命,而魂魄却还被收入聚魂珠之中,入不了九幽秘境,从此也算是魂消魄散,再无附灵投胎的机会,说是可悲之人,却也是罪有应得,自招祸端,这算是报应亦或是定数,或许在最兴奋之时还得留个心眼,这样才是保命的根本。 两个黑衣人瞬间就已消失在黑夜里,而黑夜更黑,似乎辰光要冲破这一团黑暗一样。 而在这屋里,却还有一双眼睛盯着这一切,那就是五须上人,他一直跟前黑衣人来此,此不想目睹了两人神鬼大战一场,最终却命丧他人之手,这五须上人也是惊得一身热汗化作一身冷汗。 这两人刚来之时,浓情蜜意,大战一场,而五须上人则看得十分舒服,而再次大战,已随之入高峰之时,却不想一下掉入冰点,让这五须上人遁在土里,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在土中默默的听着三人的对话,只等这二人一走,这才长舒一气,伸出头来,端视这一屋的血腥,烛光摇恍,那床上斜躺着两俱尸体,模样十分恐怖,而那幽香中带着阵阵血腥之味,又让五须上人十分难受,只能趁此夜黑赶紧回那临府,哈蕾儿还等着他的消息汇报呢!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六章光灵体合 第八十六章光灵体合 敖玄云在这金光山一片刻之间,那外面已是翻天覆地,许多事都不是敖玄云能想像的,可身在金光山的敖玄云却依然如旧,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活法,而敖玄云只需办好自己现在的事就已足够了。 外面纵然是黑夜尽黑,处处星光点点,可这金光山内却依然光耀四野,那些绿植依然如旧,似乎不知疲倦一般,只是花儿似乎却半开半合,并非一直都在开着,看来敖玄云体会不到在变化,这些花儿自有应时而变的本事,那怕这金光流动,消弱都可以从这些花儿看出,它们能在此生存自是能适应这金光之山内的一切。 而这金光山内的时间竟与这山外不一样,因为整个金光山内都布满金光,是一个流光的世界,在这里的时间也与这金光的世界一样,若是你不踏出金光山,那么外面自是一个时空,而这里面亦是一个时空,连那的辰光、星光都无法照射在这里面,这里面是一个自我独立的世界,这就是光灵合体的世界,灵魂与灵体结合,现在敖玄云不是在一个空间而是在一个灵魂、灵体的世界里面。 敖玄云想到这里,不仅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要么被蛇灵吞在肚内,再吐了出来,要么进入水晶地宫,那却也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与这境地完全不同,而现在却在一个光灵体之内,虽然没说在蛇腹那么恶心,可真要一想,也不仅打了个寒颤。 敖玄云悠悠走到光柱边上,却不知如何处理,皱着眉头道:“说了这半天的话,你如何附于我身,却还没说,不若你先让月神出来,问问她便可知了!” 光灵体悠悠道:“若不附灵附身于你,你是见不到月神的,至于怎么附灵,我自有办法,只要你跳进这光柱之内即可。” “要是我跳进去就被烧成灰了,不是就成全你与月神了吗?想得到美!” 敖玄云嘻笑着回道。 光灵体哈哈笑道:“九灵之体,兼之体内还有一个炽星魂灵,还有一座水晶地宫,里面还住着鸿蒙老祖,你若是这么怕死,那不附灵于你体也就罢了!” 敖玄云一听不乐意了,这还没附灵呢就被如此嘲笑,并且听这光灵体的话,他的本事还真不小,就连那封在地宫之中的鸿蒙老祖都知道,这可是一般星灵难以达到的魂力,况且日后若有一个如此大的光体在魂域,怕是那些以前的魂灵也不寂寞,多一个也不碍事,再说救月神才是来此的目的,不能把这个正事给忘了。 想至此话也不说了,就这样纵身一个鱼跃就跳进了光柱之中,此时的光柱当然不会太热,也没有了那针刺的感觉,毕竟这些光就是这光灵体的本身,光灵体自会控制。 敖玄云一跳入这光里,竟然感觉十分舒服下面是光,而上面四周都全是光,空空的,人却不向那下掉,就这样悬浮在光柱里面,实在是有违常理,光就像水一样能流动,随意弯曲也算是可以理解,可这光竟然能托住人,这就让敖玄云十分惊奇,并且也十分享受。 敖玄云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破烂的衣服,竟也在光中飘荡,而那些光似乎正在慢慢的一线线进入他的身体,而身体却毫无感觉,就这样整个光柱,整个金光山的金光像是被收回一般,全部进入他的身体之内,并且越来越快,慢慢敖玄云的身体有了一种吃饱的感觉,浑身都在膨胀,而那些光却依然如故,全部朝敖玄云奔来。 敖玄云急得大声喊道:“够了,够了,再来我就撑爆了!” 脑子里却响起灵体的声音道:“不碍事,这些光不会把你撑爆,只是你一时还不适应,我这光灵体算起来可比你们那太阳大得多,要点时间才能吸附完成!” 敖玄云知道这光灵体已在体内,自然无事,他再如何也不会自己把自己撑爆吧! 光进入身体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看来光灵体也十分小心,并且敖玄云现在的脑内,似乎一片茫然,像是被这片光笼罩一样,整个魂域里已是金光闪耀,魂域里的众多灵魂也都在注目着这次附灵,大家十分期盼新成员的加入,虽然最终这些灵魂都会合成一魂,可在境地里,大家都明白魂力越强,生存能力也就越强,不会轻易被其它生灵吞噬,大家抱团取暖,互相成全,共组一个强大的灵魂。 片刻时间,整个金光山已无半寸金光,只余淡淡的黑色,如同被那冲淡的墨,泼在一张白纸之上,而远处已能看见辰光初现,看来已是清晨。 敖玄云刚才还膨胀的身体,现在已渐渐恢复原样,看不出任何改变,只是人却还悬在半空,像光一样可以穿透,也可以无依无托的在空间中穿梭,此时光灵体附灵成功,敖玄云就是光灵体,光灵体已成敖玄云,他自然知道如何去救这月神了,也不需要自己再问自己如何去做了。 敖玄云像个幽灵般向原来的光柱下面飘去,越往下越黑,可对他来说却如白昼般,看得清清楚楚,大约向下几千丈后,敖玄云来到一个圆形的石壁之洞中,一眼就看见百丈外正躺着的月神。 敖玄去一急,向前奔去,却不想此时的速度已非刚才那般,一念之间,人却一头撞在那黑壁之上,顿时撞得眼花头晕,而月神正闭目养神,听此声音竟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敖玄云,一脸惊异,瞬间又化作一脸笑意说道:“是你呀,你怎么下来的?” 敖玄云一脸尴尬道:“没吓道你吧!我刚才还跟你在这里说话的,你忘了?” 月神一听,有些不解,但却马上想清原由道:“原来他真附灵于你了,怪不得你刚才速度这么快,纵然是我的月神之光,也不及你半分!” 敖玄云舒了口气,感叹这月神竟然这般聪慧,如此离奇之事都不需问上一问,也省得自己再重述,只是摸着被撞的头道:“现在已没有他了,只有我敖玄云,我们这就走吧!” 敖玄云边说边扶起月神,十分体贴,又十分温柔,既有从前那敖玄云的秉性,也兼俱了光灵体的温柔。 敖玄云单手搂着月神的腰,就这样从这黑暗的地底慢慢升到了这曾经的金光山半空。 敖玄云似乎想起了点什么,然后另一只手向那地下伸去,只见一道金光射出,直射到地底,然后像收鱼线一样,再慢慢提起,只感觉那金光山地底之下地动山摇,整个金光山那些黑石尽数被这道金光所化,最后凝成一条黑色的流体,慢慢进入敖玄云体内,又慢慢消失。 而失去那些黑石支撑的地底,已完全塌陷下去,整个范围也都延着原金光所罩之地,形成一个巨大的坑洞,看来这金光山之地底之大,也是难以想像。 敖玄云化了这些能挡光的黑石,而那坑洞底面竟然喷涌而出几股清泉来,而整个金光山以前的地随着这些清泉的冲刷,又都慢慢向而沉去,只是半刻之时,这金光的范围之地,已形成一个沉陷的湖泊,清澈如镜,像一个玉盘,更像在太阳系苍茫大地能看到的满月,而刚才中心地带那花园一般的绿植、野花竟原样的落在湖底,点缀着整个湖底,看起来碧玉之中竟有点点腥红,十分好看。 敖玄云与月神就这般站在半空,看着这水全部浸满,变成一个巨大的湖泊,而失去了金光的阻挡,外面的风也随之吹了过来,在这湖面形成一道一道的涟漪,甚是好看。 敖玄云看着湖道:“这是送给月神姐姐的礼物,这两天让你受苦了!” 两人悠悠的驭空回到湖的边沿,在小湖边慢慢走着。 月神看着这新成之湖,心里十分欣喜,而敖玄云同样十分开心,雀跃着看着月神问道:“月禅姐姐,既然此湖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这个湖取个名字吧!” 月神一笑道:“算你有心,不过我这两天可也没吃什么苦,你又怎么舍得让我吃苦呢,若说吃苦,却也是你进金光山受的苦要多些,这名字我看还是由你来取吧,既然送人礼物,却也要让人家知道送的什么才是呀!“ 月神说话十分温柔,知道敖玄云为了他竟然不顾生死,不怕魂飞体灭,进入这几百年无人敢入的金光山中,凭这点勇气与情义,也让月神十分感动了,若是不月神生性淡泊,不喜欢用一种激励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感情,换作其她人,应已欣喜狂,难以控制了。 敖玄云一听,也是有理,抓头挠腮的,一时却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名字,可看着月神静静的走在湖边,辰光下人影映在湖中,甚是飘逸幻化,都分不清水之人与岸上之人那一个是真的,那一个是影子了。 敖玄云一拍脑袋道:“对对对!就以你的名字来命名,叫它‘月禅湖’吧,可好?” 月神一听也只是微微一笑道;“那随你怎么叫,反正你是这金牛镇的城主!” 月神说完此时看着这整个胡面,如金鳞般反射着辰光,看起来已是波光如星,撒满整个湖面,十分好看,而对敖玄云所说的名字自是十分满意,脸上一抹经韵,如初升的朝霞一般,十分好看。 敖玄云听月神一说,知道月神也看出自己这两日的奇遇,一笑道:“难道月神姐姐有未卜先知之能,还是知道我体内又多了灵魂,若不然怎么会知道我是城主呢?” 月神悠悠道:“这你可管不着了,我失踪都不知道多少时辰,而你进入这金光山中又许久,他们几个怕是已经六神无主了,还在这里闲呆着,我们还是尽速回去吧!” 敖玄云随口道:“不怕,我进金光山之时已让哈蕾儿代我管理,还有五须上人、玛尼娜也来了,他们应该正等着我们呢!” “玛尼娜?你为何让她来此呢?” 月神一脸疑惑,刚才那一抹红韵已不见,而是现出淡淡的愁容,急切的问道。 敖玄云一看月神脸色一变,知道自己提起玛尼娜,让月神产生了一丝妒意,只是笑着道:“自你失踪后,乾坤散人就来了,他说在金光山能找到你,所以我就让他去帮我通知两人,让他们赶来,大家人多就多一份力量,你说是不是,月神姐姐!” 月神知道敖玄云已看出自己那一瞬而过的妒意,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却说道:“我只是担心上次移灵于玛尼娜时,你说的那种感觉,却不知为何你还是如此信任于她!” 敖玄云一听,轻抚月神纤肩道:“若是故人,自有相见之时,若是找我麻烦的,纵然是躲却也躲不开的,再说这金牛城也需要人管理,而身俱星魂之灵的人说话要比普通魂师管用许多!” 敖玄云一说,月神注目着他,似乎有些陌生,却也很惊喜,陌生的是敖玄云的想法很坦然,惊喜的是敖玄云其实十分清楚,却也要试一试,这样才能确定一些想法,而他的想法也不再那么随便就能猜到了,语气中透着成熟与睿智。 月神虽然还是有些不习惯,但却回复笑容道:“看着你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已经懂事这么多,有自己的主见,也有自己的相法,我是十分欣慰,可你还是得小心为上,这境地里就连夜媚姐姐都不确定会有什么星魂在其中,或者是这亿万年来,又形成什么新的灵魂灵体,也不好说,再者在苍茫大地之时,你也结了不少仇怨,这些有怨之灵也随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个黑洞之空,你还是小心为上,切不可大意!” 敖玄云一听,自然而然双手一摊道:“谢谢姐姐关心,我敖玄云却何时也未曾怕过,不过待此地事了,还需要姐姐帮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 月神看着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一听道:“需要时自会跟姐姐说的,现在我们可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说完做了个鬼脸,十分开心,却也惹得月神与她在岸边追逐。 月神边跑边似乎想起了什么,急道:“我们还是回镇上去吧,我还是担心红凤,他的暴脾气不知会不会惹出许多麻烦了呢!” 敖玄云一听,自是想起红凤为进金光山而受伤,自也是十分担心,此见月神却伸手一指道:“你看!” 敖玄云顺着月神手指看去,那不远之处,两个人和衣而睡,却正是敖丙与临随雪,她们轮换哈蕾儿与非鱼在此守候敖玄云。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七章月禅湖边 第八十七章月禅湖边 敖玄云小跑着奔过去,现在他已习惯了自己的速度,也能随心所意的控制,不像当才那般了。 敖丙与临随雪本在金光之边,可夜晚之时却移开数丈之处,两人就这样随意睡在地上,临随雪却小鸟依人般靠在敖丙怀里,样子让人看了既心痛,又觉得羡慕。 刚才金光山消失,地陷山蹦,声响巨大,却都没有吵醒两人,看来两人一场梦却也做得踏实。 虽然两人十分辛苦的在等敖玄云出来,并且睡得正香,查敖玄云却没有这种怜意,弯下腰去,轻拍敖丙的脸道:“敖大爷,该起床了!” 敖丙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唤自己,却还真以为是在梦中,依然没有动静,可听声音像是敖玄云,心里疑惑,难不成敖玄云已入九幽,是来跟自己道别的,却也不像,在梦里可没有敖玄云的影子,可这声音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是猛一下睁开眼睛,四处瞭望,却不想敖玄云已在眼前,赶紧摸摸眼睛看着敖玄云与月神,十分不愿意的挤出半丝笑意道;“玄云你还活着,已经把月神姐姐救出来了!” 说完竟又闭上眼,倒下头来,想接着睡。 而那临随雪却悠悠醒来,轻试着眼睛,一看靠在敖丙身上,立时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两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敖守护,你真的回来了!” 敖玄云看了看临随雪,样子十分可爱,在辰光之下,脸色红润无比,那一头秀发,半掩着面,就如同一颗草莓藏在叶片中一样。 “敖丙……!”敖玄云再次拖长声音叫喊道。 敖丙这时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摇摇恍恍着站了起来道:“哦天都亮了!” 又看看月神道:“月神姐姐你还好吗?” 月神一听浅浅道:“我还好,就算不好也是被玄云欺负的!” 敖玄云嘻嘻笑着看了看月神,只是摸着头,也不语言。 敖丙一脸疑惑的看着敖玄云,竟然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只是每次出来,都是衣衫破烂,像一个叫花子一样,脸色很好,身板也挺得很直,而月神却没什么变化,衣服还是一般白衣飘飘,十分自然得体,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却不是十分协调。 这时敖丙却发现他们身后,那金光山却不见了,急忙跑了过去,差点冲进湖里,好在临随雪一把拉着敖丙,让敖丙十分不好意思。 临随雪看着月神问道:“月神姐姐,这金光山呢?怎么变成一个湖了?难道这湖是原来就有的吗?” 月神一笑,轻轻挽着临随雪的手道:“随雪,只是你们刚才睡得很熟,没有看见,这金光山再也没有了,现在只有这月禅湖!” 敖丙却是一直纠着敖玄云问道:“这金光山为何不见了,怎么又变成一个湖呢?” 敖玄云一听悠悠道:“这金光山原本被一个恶灵霸占着,我进去以后,和他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我打败了那恶灵,你们看那金光山已被我消灭了,现在都变成一片湖了,这湖就叫‘月禅湖’,以后再没有金光山了!” 敖丙一脸惊奇的看着敖玄云道:“玄云,你可以呀,这两天魂术修为可是大有长进,竟然一个人就把里面的恶灵消灭了,快说说是什么样的一个恶灵。” 一边临随雪也是十分期盼的看着敖玄云,就连月神站在一边,想听敖玄云讲他如何大战光星灵的故事。 敖玄云一看,也不想让敖丙与临随雪失望,却低头沉思,然后欣喜的说道:“那里面其它住着一个黑色的恶灵,浑身黑黑的,像一个黑熊那样,只是有几十丈高,是他控制着这些金光,让生灵不能靠近,我冒着万箭穿心之痛,冲了进去,好家伙,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临随雪眨着眼,十分佩服的看着敖玄云道:“那后来呢?” 敖玄云笑着道:“后来,后来我就与他大战了三百多个回合,最后我一招黑虎掏心,就把它给打败了,然后我进入他的老巢,把月神姐姐救了出来,接着这地就陷了下去,那金光也消失了,就这样子的!” 敖丙一脸羡慕的表情,看着敖玄云道:“玄云,有此等事,怎么也不来叫我进去跟你一起大战黑熊呢?” 敖丙说完,竟用手全身上下摸着敖玄云,似乎要在敖玄云身上找到些被熊抓破的痕迹,因为他知道这敖玄云从小可也是吹牛吹惯了,而且还时常使诈,跟哈蕾儿比武就是这样的。 敖玄云任敖丙在身上摸完,笑着道:“丙哥,你是不信任我,我在山中离这里几十里,不方便,要不然早叫你进去了!” 敖丙抬头看着敖玄云,呆呆的一会儿,却又憨笑着道:“那黑熊呢,有没有捞到什么宝贝,拿出来我瞧瞧!” 敖玄云一听,乐哈哈道:“那黑熊尸体随着地陷被埋在地底下了,却也什么宝贝也没捞到,你看我这一身的破衣服,还有这些烂树叶,能藏着什么宝贝?” 敖丙一看,这才细看敖玄云,身上除上那几片树叶,衣服已破得不成样子了,却是藏不住什么东西了。 临随雪听两人说完,脸上半信半疑,毕竟这眼前的湖是真的,而敖玄云与月神出来也是真的,脸上却也十分雀耀,她心性善良,不会考虑那些故事里的结果,只要看着两人安全出来,就已经很开心了。 因为此时辰光已经普照了境地,而这块曾被金光笼罩的大地,却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慢慢走到湖边,看着湖面在辰光下波光闪闪的样子,而那清澈的水,一波一波的轻拍着岸边,让临随雪十分眷恋,呆呆的看着湖面。 敖丙则姗姗跑在一边,拾起一块石头抛向那湖面,顿时把一波辰光冲得激开,然后再慢慢回拢。 整个湖面刚刚才形成,这些湖水都是从地底很深的地方喷涌而出,十分冰寒,而此时辰光普通,整个湖面渐渐升起层层薄雾,掩着那闪着光的水花,像是披上一件薄纱,秀丽的景色若隐若现,而轻风微拂,细浪拍岸,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让人感觉这情景十分梦幻,似是真实,却又虚幻。 敖丙看着远方,而临随雪则低头看着脚下那些被水浸泡着的细沙,弯腰轻轻用手捧着湖水,感受湖水冰寒的感觉,两人在湖边漫步,十分写意。 敖玄云与月神注视着两人,在辰光下,身影汇集在湖面,一个高大挺拔,威武不凡,一个亭亭玉立,情窦初开,两人形同一对情侣。 月神回道看了看敖玄云脸上似有疑问,却也不便回笑,她不知刚才敖玄云为何会编出这一个黑熊恶灵的事来。 而敖玄云刚才抢着把这些话说完,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光灵体的事,并且这光灵体原本就十分荒谬,若是要说清楚,怕是也得说个一个时辰,所以敖玄云不想去啰嗦这些已过之事,他也看出月神的疑惑,可却也不便再跟她说起,毕竟那光灵体附体,首先是看上了月神的美貌,喜欢月神,而现在已附灵成功,若是从敖玄云口中直接说了出来,敖玄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纵然临随雪相识不久,敖玄云也喜欢这个临江仙的小女儿,也信任于她,并且敖丙却是与敖玄云相识多年的知交,可不知道为何,敖玄云却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进入金光山所发生的事,至于敖丙却更甚,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敖玄云轻声对着月神说道:“你看他们两人如何?” 月神看着两人走在湖边的身影,知道敖玄云刚才话的意思,只是轻轻道:“你忘了哈姑娘了吗?” 敖玄云得月神提醒,却时又想到临行时的情景,不知道这两天会发生什么事,哈蕾儿一个姑娘,能不能把这临府上下安排得当,却也为哈蕾儿发愁。轻声道:“我们回去吧,若有机会再与姐姐来此湖边观景。” 月神只是一笑,眼睛却盯着那辰光照耀的远方! 敖玄云一看,两只青年还在不远处卧,就对着敖丙说道:“敖丙,你与随雪妹妹慢慢看,待会儿自己乘青牛回临府,我与月神先走!” 两人一呆,这才发现两人并肩在湖边观景,竟也忘了还有敖玄云和月神还在身后,临随雪的脸顿时再起红韵,这让敖丙也慌道:“哦哦哦,玄云,那你们怎么回去,难不成你要与月神这样散着步,回临府吗?” 敖玄云拍拍敖丙的肩道:“丙哥,有月神在,我怎么会走着回去呢,你忘了月神是什么星灵了?” 敖丙似乎也想到了,这月神也是星魂之灵,如此一段路途,当然能很快就回到临府了。 敖丙听了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却不想敖玄云拉上月神就这样从身边,像一道光一样直冲那临府而去,敖丙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却已没了敖玄云的影子。 敖丙看着临随雪道:“随雪,刚才玄云真的来过吗?” 敖丙似乎才从刚才观景的念想中回来,却也忘了刚才发生的事一样,很是茫然,却也有些不舍 临随雪一听扑哧笑道;“快走了,他们都已到临府了!” 敖丙细思后,看着一脸春光的临随雪道:“对,月神是光灵,当然跑得快了!” 说完竟拉着临随雪的手向那两头青牛奔去,像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一样,在辰光中甚是好看!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八章前因后果 第八十八章前因后果 敖玄云与月神回到临府,只是那一瞬间时间,就如同辰光一般,从照射到你看到,就是那眨间之间,现在的敖玄云已经不再是刚出九灵镇的敖玄云了,此时他的体内已有两颗苏醒的星魂之灵,还有一个魂师之灵,一个无法估量魂力的鸿蒙老祖之灵,如此算起来,敖玄云现在当然可以随心所意的玩转体内这几颗星灵了。 整个临府堂屋里已坐满了人,大家都看着哈蕾儿,此时哈蕾儿已经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并且现在为止只有她知道得更清楚,但她却并不想跟大家说起,就像是预料到敖玄云能出金光山一样。 正当大家一言不发的坐着之时,只见两道光冲进这堂屋,等大家反映过来之时,敖玄云与月神已经站在这堂屋中了。 敖玄云笑着挥手与大家打着招呼,可大家一看,竟是十分惊奇,脸上都有不可思异之情,特别是看着一脸荣光,却衣不遮体的敖详细云,就如同看见一个山野之人,那几片树叶依然晃荡在他的腰部。 可也有真正的开心高兴,特别开心的就是这哈蕾儿了,因为敖玄云与月神一来,她就不用如此费心管什么别人的死活,还有那烦人的聚灵珠之事,虽然敖玄云如此形像,但至少是个活人,而且还活得很好。 而堂中两座却还是空着的,原本是临别离与何夫人之坐,现在何夫人已坐到一边,正好适合敖玄云与月神就坐。 而红凤也已经恢复,正位着月神的手站在一侧,左右端详,似乎真的在看这月神是否掉了一根头发一般,看来这两日未见,红凤也是十分惦记月神,却对敖玄云不理不睬的,似乎对敖玄云能出金光山一点也不意外。 玛尼娜见敖玄云与月神坐在中间,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却微笑着问道:“月神姐姐,这两天你没事吧,可把我们吓着了,一听说你被抓走了,我与五须上人就匆忙赶来,现在看姐姐安然无恙,这也放心了!” 月神回首一笑道:“姐姐没事,有劳妹妹费心,我不在这两日,真是累了各位,让大家担心。” 月神一说却是看了看哈蕾儿,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些人中除了敖玄云能亲自闯进金光山救她,那红凤、哈蕾儿必定也是希望她出来的,其它人她则不敢保证了,但月神一看,似乎少了个人,于是对着敖玄云问道:“非鱼哪去了!” 敖玄云这才惊叹,一拍脑袋道:“是呀,你看我这记心,把非鱼搞忘了,我记得进去之时她还在的?” 敖玄云一边想着,一边拍着脑袋,而哈蕾儿则说道:“非鱼送乾坤散人去横南山脉治伤去了!” 敖玄云一听,立时站了起来,急着说道:“什么,非鱼被谁打伤了?” 月神微微一笑,拉住敖玄云道:“看你急得,是说非鱼送乾坤散人治伤,却不是非鱼伤了!“ 敖玄云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一时性急听错了,然后向哈蕾问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哈蕾儿正不知如何回答之即,外面敖丙已大呼小叫着走了进来,大声说道:“哦,你俩竟是跑得快如闪电,我骑牛都追不上了!” 敖玄云一想,微笑站了起来拍拍敖丙的肩道;“你的青牛跑得过月光吗,跑得过这辰光吗?” 敖玄云指着刚才射进堂屋的辰光说道。 敖丙摸着头自语道:“可也未见月神姐姐跑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进了金光山,这一出来像是变了个人呢!” 月神知道敖玄云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所以对着敖丙说道:“我本是星魂之灵,也是光星灵,能跑得快过闪电,那没有什么奇怪的,刚才是玄云思念大家,也怕让大家担心,我才略施魂力带他跑了回来。” 红凤一听噘着嘴对着敖丙道:“少见多怪,要是月神姐姐把魂术使出来,你还能跟上吗,怕是连看她一眼都难!” 敖玄云拍拍敖丙的肩让敖丙与临随雪坐下,再看了一眼哈蕾儿,让她接着说。 哈蕾儿细想后说道:“这几天你们一走,总共发生几件事,确是让人焦心,第一件就是你走后,在金光山边有九幽使者红衣护法出没,欲加害乾坤散人,反被乾坤散人打伤;第二件就是出现三个黑衣人救走红衣护法,并打伤乾坤散人;第三件当然是非鱼送乾坤散人前往横南山脉疗伤。” 哈蕾儿说完,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不发话,又接着道:“这第四件却是昨夜发生,临随雨便是那三个黑衣人之一,是他救回的红衣护法,却又不幸被九幽红衣护法噬灵而亡;第五件却是胡府与何府的胡天明、何怜花昨夜皆双双被另外二个黑衣人噬灵而亡。” 哈蕾儿这才说完,那边临随云与玛尼娜已十分惊讶,因为昨夜他们才见过胡天明与何怜花,这才过去不久,这就已经死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而敖丙则惊得张着嘴,一着呆望着哈蕾儿,临随雪一脸悲意,看着何夫人,何夫人则似乎已悲愤过后,反显得无比镇静,听到胡天明与何怜花之死竟然面不改色,那何怜花可是她的亲妹妹,在她的眼中似乎已没有什么可值得伤心的。 哈蕾儿说完见玛尼娜与临随云十分惊奇的样子,就看了看五须止人道:“这最后一事,是五须上人刚刚跟我讲的,就让他给大家细说一下吧!” 敖玄云一听,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这自己一进这金光山,竟然就发生那么多事,幸得安排哈蕾儿代管,要不然这些事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而月神则完全不知其中之原由,却也不好现在就问,两人都不出声。 玛尼娜现在知道昨晚哈蕾儿留下五须上人的目的,心里对这哈蕾儿是十分佩服,却也凭添几分妒意,横眼看着笑哈哈的五须上人。 五须上人一看,知道玛尼娜是在怨他不通报于她,却收敛笑容道:“我昨夜按哈姑娘的安排遁入土中,听这临府动静,后来听得那临随雨公子别院那边有人进入,我就遁土而去,一开始只是发现有两个黑衣人,看样子十分亲热,说什么要找临随雨的聚魂珠,一个‘明哥’,一个‘怜妹’的,叫得很亲热,我一想定然是那胡府长子胡天明与何怜花了,他们知道临随雨已死,也知乾坤散人已伤,后来她们身在花丛里,还亲亲我我的。” 五须上人说到此处,竟然露出十分羡慕之情,敖玄云一看吼道:“快说,你在得意什么,别人亲热干你何事!” 五须上人一听,赶紧接着道:“可那时又有两个黑衣人来到小楼处,却是躲在前面胡何两人之后,却不想四人都想做那黄雀,想得到聚魂珠,只是临随雨的尸身正好运回,整个临府十分混乱,先到的黑衣人就离开临府我就跟着去了胡府。” 敖玄云一听,大概有点清楚,可却依然未明白,只是看着五须上人道:“我知道你才是‘黄雀’,快些说来,后来怎么样?” 五须上人摸着嘴上的五根胡须,一脸淫笑道:“后来两人回府就开始那个苟且行当,那个完了,临随云与玛尼娜守护也到了胡府,谈了一会儿,不欢而散,只是他们一离开,那两人就回屋接着做那嘿嘿之事。” 五须上人这般说着,竟然很是回味,脸上洋溢着一种十分满足的偷窥之快意,却不想此时敖玄云已站在他身边,一巴掌拍茶桌之上,才让五须上人一时惊醒,不再回味,只是看着怒气冲冲的敖玄云接着说道:“后来,另外两个黑衣人却趁两人不注意之时,先掌毙黄天明,再逼问何怜花聚魂珠之事,不想这何怜花他们也未寻得,那个女的就掐死何怜花,收了她们的魂魄,一个好像是回双灵岛,一个回横南山脉去了,他们走后,我才敢回来回复哈姑娘。” 敖玄云总算听明白了,拍拍五须上人的肩说道:“不错,你可是立了大功了,过后有赏!” 五须上人嘿嘿笑着道:“不敢求赏,这都是哈姑娘神机妙算,才让我得知这些事的!” 这五须上人却也还是实数之人,若不是哈蕾儿料到这晚上会有事发生,若不提前安排五须上人做那螳螂后面的黄雀,怕是任谁也想不出这些经过,若是要查,怕是真得难上青天,可正巧上五须赶上了,所以这五须也不敢独自领功。 大家听完都面露忧色,特别是何夫人,还有临随霜,毕竟这聚魂珠之事,先前敖玄云曾问过,只是大家都支支吾吾的,没有说清楚,并且如此来看,三个黑衣人,一个是临随雨,而临随雨必然保管着聚魂珠,那天他不让临随霜说出来,就是怕别人知道此中事由,而那何夫人应该也清楚此事,而这聚魂珠连那胡天明与何怜花肯定也知晓,只是大家利益不同,却都不愿说出来,也不愿揭发临随雨,现在此三人都已死了,而那珠子却不知所踪,看来一颗珠子竟也妄送了三人的性命。 敖玄云端坐着一动不动,这些事确实太烦人,却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月神一直静听着,脸上却是表情十分忧郁,淡淡说道:“这几件事,未曾想在我离开两日发生,实在是不幸,那何府与胡府,现在连失两人,玄云,你既已是城主,该先以亡死之人为先,其它之事,等后再办。” 敖玄云一听也是于是对着临随云道:“随云你与玛尼娜去那胡府,处理两府善后之事,何夫人就把随雨葬了吧,他这身份却也不便公开,免得引起镇上村民不满。” 说完又想想道:“敖丙,你与随雪去何府,帮忙把这何怜花后事处理了,随霜待会你带我去看看随雨的别院,没其它事了,你们都去办吧!” 说完一挥手,呆呆的坐在桌前,一脸茫然。 其它人见状也不敢打扰,都悄悄出去。 只余敖玄云,月神还有哈蕾儿、红凤、临随霜还有五须上人在。 <a " target="_blank"></a> 第八十九章报应之说 第八十九章报应之说 敖玄云见其它人已走,看着临随霜道:“随霜,你讲讲那天说的聚魂珠是怎么回事!” 临随霜此时连遭打击,先是父亲被吞噬,现在二哥也被经衣护法噬灵而亡,这心里已是十分悲痛,可竟其原因似乎都与这聚魂珠有关,尽管不想说,可却不说不得,因为这可能涉及更多与九幽的勾结。 临随霜十分为难,却缓了缓,叹了口气道:“那是我们自十二城修魂归来,一天我去练功房,里面竟不见二哥他们,我自己走了进去,却见父亲正在坐着修练,而两掌之间就有一颗鸡蛋大的珠子,里面冒着黑气,父亲则用双掌把这些黑气吸入体内。” 临随雪说完看着敖玄云。 月神一听浅浅一笑道;“随霜妹妹,你不必悲伤,那应该是由具有灵气的水晶石做成的,有不同的颜色,水晶石能吸附灵魂,千年不逝,若是掌握了方法,自可把里面的灵魂吸噬为己用,增强魂力。” 临随霜一想,这应该就是父亲魂力增强的原因吧,可这水晶球又从何而来,那水晶球里面的魂魄又是谁的呢? 敖玄云想得却是用这水晶珠子来收集魂魄,自是无疑,水晶地宫里就有无数冤魂在里面,这水晶定是九幽秘使提供,可若是被这几人吸噬了,那九幽还有什么好处呢,九幽秘境犯此大忌来境地,总没有安什么好心,所为为何,这境地所有魂魄皆归这九幽统管,若是让这些魂魄入了九幽,自然属于九幽,又何必费此周折,到是便宜了这几个奸细,让他们魂力大增,这里面必然有诈。 敖玄云看着临随霜问道:“随霜,除了你父亲,那你二哥随雨,你有没有见过他用过这水晶聚魂珠?” “好像有,却又好像没有,我可记不得了,不过二哥回来后不久,魂术也突飞猛进,竟然修得水灵与火灵两种灵的魂术,在镇里面,就只他与胡天明还有何怜花三人是两灵魂师。” 哈蕾儿细思,想着这两天的经过,恍然大悟道:“应该是一开始三个长老轮流保管这聚魂珠,而得利者除三个长老外,而后来每家再出一人承接,若他三人不得这聚魂珠之力,怕是也难以成为双灵魂师,这获利者当然还有这三个双灵魂师,所以胡天明与何怜花才知道聚魂珠在临随云这里,那上午的其它两个黑衣人定然是其它镇与九幽勾结者,受那九幽之人的命令才与红衣护法同去伏击乾坤散人,只是红衣护法想独自占有,这才一个人等不及的。” 敖玄云一听,点头应道:“应该是如此,这乾坤散人能算能卜,定然是已识破这九幽与境地勾结之事,所以借我此次落水之际,想以我之手除掉这些害群之马,看来整个落水非机缘巧合,却是已经安排好的,而是” 敖玄云说完又接着道:“这九幽之人应然知道乾坤散人之意,所以想趁我与月神不在,杀人灭口,这才有了这几声不测之事!” 大家听了敖玄云的分析,都觉得十分在理。 月神淡淡道:“想来,现在这与九幽勾结的六人都反被噬灵而死,连投胎附灵的机会都没有,这怕也是他们所做之事的报应吧!” 如此说来,竟是真如月神所说,这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六人都通过这聚魂珠来吸噬别人的灵魂,现在六人都反被那红衣护法还有另外两个黑衣人噬灵而死,这不是报应又是啥呢! 临随霜始终低着头,小声泣哭着,而哈蕾儿走过去轻轻说道:“你不用如此伤心了,这三十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亡灵都被他们吸噬,他们做的这些伤天害理之事,理应有此报应。” 敖玄云一听,却不相信这些鬼话,悠悠道:“这不是什么报应,而是贪欲在作遂,若是没有含欲,怕也轮不到我们来此评说,不过这九幽秘境的主使都却是罪大恶极,不得不防。” 敖玄云又道:“现在有关此事的人都已死了,只有这聚魂珠还是个疑问,若能找到自是好事,找不到怕也只能从余下两个黑衣人下手来查了!” “那现在这聚魂珠在何处,却是最大的问题了,随霜昨夜你去你二哥别院找过没有,有没有发现聚魂珠?” 敖玄云不想纠缠过去,只想尽快了结此事,尽快离开,这里的事是越扯越多,让他心烦。 临随霜边泣边道:“昨夜我与母亲都找过了,别院和二哥身上都没有,此珠二哥必是随身所带,却是怎么样找不着。” 月神慢慢说道:“会不会是被那红衣护法取走了?” 敖玄云悠悠道:“找得到也好,找不到也好,你以后就跟着临随云与玛尼娜吧!” 临随霜一听,却道:“我想跟你们去十二城,不知道城主可否应允?” 临随霜想起二哥临晚跟她讲的话,知道二哥已看透这里面的纠缠,所以不想她留在金牛镇,而敖玄云却是一个可依靠之人,所以这才问起。 敖玄云一听乐道:“嘿嘿,跟着我们可不安全,前日连月神都被抓去,我可是个灾星,跟着我的都没好事!” 敖玄云说完竟是扳着指头数了起来,先是九灵他的父母两人,接下来是九灵镇数万村民,再到后来是落入蚁穴,接下来又是那条红蛇,来到这金牛镇却是乾坤散人、月神、非鱼、红凤,还有这金牛镇的三大长老,临随雨与胡天明,还有何怜花,差不多每天都会有人或伤,或遇险,由此说来自认灾星,却也算是有自知知明了。 临随霜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敖玄云轻轻道:“我不怕,就怕刚来的时候我得罪过月神姐姐,你们不要我。” 月神却是悠悠笑道:“随霜妹妹,你可就想多了,玄云此讲虽有些夸张,却也是真的,他是九星之灵体,现在就更甚,这境地里你也知道暗地里窥视的生灵大有人在,跟着他是要受些磨难,况且现在这金牛镇正需要人手来重整,若是以后这金牛镇顺当了,你再来十二城找我们亦可!” 敖玄云一听道:“对对,现在我们还要顺路去查查双灵镇,还有那横南山脉与九幽的事,我那非鱼妹妹却还不知在哪所以也需人去寻,你就留在镇上帮着你大哥与玛尼娜管理这金牛镇吧!” 临随霜一听,虽然不能与敖云他们一起去十二城,但如能跟着昨随云,至少也要顺心些,临随云虽然说话不太讨人喜欢,可还是对她十分照顾,并且待这里的事平稳了,她一样也可以去十二城找他们。 想着心里舒坦,自然的就停下的哭泣,脸色也好得多了。 敖玄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侧脸看着月神道:“月禅姐姐,我忘了问你,若是要呼唤这星域里的星灵,该如何办?” 月神一听道:“你是不是要让他们承认你这个金牛镇的城主呀?” 敖玄云一笑道:“还真被你猜中了,我想请他来谈谈,你可有办法?” “当然有办法了,那你想什么时候与他们谈呢?” 月神面带笑容,轻轻问道。 敖玄云一听,急问道:“他们有几人呀!” “一对夫妻,每人五颗星灵,若是论斗魂术,我想你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月神悠悠笑着,看着敖玄云脸色的变化,似乎很开心如此看敖玄云紧张一样。 不过敖玄云一拍胸,站了起来道;“不怕,让他们明天下午吧,要谈要打,随他们的便,办好此事就开启行程,免得在此忧心。” 非鱼一听,知道可以离开这里,跳跃着十分开心的说道:“好呀好呀,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敖玄云一听乐道:“不是说你,是我们!” 月神此时此也疑惑,看着敖玄云道:“难道你不要非鱼跟我们一起去了吗?” 敖玄云一听,自是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明天上午自有安排,随霜,你通知一众人等,明天来这堂屋集合,我先把事安排好了,自然可以放手的博了!” 临随霜一听,点头应允。 而月神与哈蕾儿与红凤则面面相斥,感觉这敖玄云是一天一个样,让人难以适应,现在竟然学会打哑谜了,大家只是微微一笑,自也不说话,只待明日看他如何安排。 敖玄云站起身来,而那五须上人却躬身站在一边,敖玄云一看道:“你瞧我做啥,你自然跟着玛尼娜了,你既然这么能遁地偷听别人的私事,就让人留在此地找寻聚魂珠了!” 说完拉起五须上人的手,向堂屋外走去,边走边道:“随霜你带我们去看看你二哥!” 几个人也都跟在后面,隔着一段距离,不知道敖玄云正与五须上人在说什么,两人说得可是十分起劲,不时还笑声连连。 很快到了临随雨的别院,只听得里面哭声动地,敖玄云几个绕过正门,从侧面进去来到临随雨的小楼。 临随雨躺在床上,还没有入敛,何夫人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儿子,面上带着悲意,却已十分淡漠,似乎人悲愤至极之后,反而会更淡定些。 敖玄云顺着临随云的灵床走了一圈,却不想被什么抓住裤子,站了下来,低对看去,只见临随雨的一只手竟然还保持着半握的状态,似乎在死之时拿有东西。 敖玄云一看,轻轻把好手放大灵床之上,再用被子盖住,其它人都在安慰那何夫人,而月神则临窗观望。 敖玄云见临随雨此时脸白如雪,双黑圈中间有一丝黑气,看来定是被幽魂所噬无疑了。 敖玄云不想在此停留,也不愿再找什么聚魂珠,看着何夫人说道:“何夫人,我看还是尽快把随雨的灵体葬了吧,不论何故总不能让他的灵魂掂记着,你看如何?” 何夫人一听,却也站起身来道:“听敖守护安排!” 敖玄云话不再说,只是轻拍临随霜之肩,然后自顾走出小楼。 这事情一时太多,敖玄云与月神等人说了几句,自也回偏房休息,而哈蕾儿与月神也回偏屋,这临家之事却也帮不上忙。 敖玄云回到偏屋,躺在床上,自是十分舒服,这几日劳累,竟然让他睡意十足,才一入床,人已安然入睡,进入梦乡,却不知明日之事又该如何处理!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章堂前会议 第九十章堂前会议 敖玄云衣着光鲜的回至临府堂屋,此时已是辰光普照,经过一晚上的调养,敖玄云已是精神饱满,而且一身暗红色的长衫,发髻高束,留下长发披在肩上,走起路来,轻松写意,一脸的笑意,似乎对接下来的事已是成竹在胸。 而整个堂屋已坐满了人,包括镇里的一些年长之人,三大家族的主事之人,还有临府各人,皆在堂屋里静候敖玄云的到来,月神端坐中间,一脸平静,而红凤则显得十分着急,玛尼娜翘首以盼,都想知道这新任城主如何安排。 敖玄云走进堂屋,见大家一脸期盼的眼神十分满意,轻松的说道:“大家早!” 却不知如此时辰,已算不得早了,敖丙在边上“哧”的一声,显然是对敖玄云如此贪睡,十分不满,毕竟敖丙与临随雪也忙了一整天,而敖丙一直都是贪睡之人,可自与临随雪一起办理何府之事,却也是十分认真,一直忙到昨天大半夜才回到临府,回府之时敖玄云早就入睡许久, 敖玄云见状也不生气,嘿嘿笑着坐下,先喝一杯清茶,润润嗓子,看样子今天有许多话要讲一样,而一边的月神则一直看着荣光涣发的敖玄云,一脸带笑,却又有些小嗔意,看来敖玄云让大家久等,也有些不合这新城主的身份。 敖玄云则完全不把这当一回事,放下杯子,然后一副少年老成的说道:“今天请大家来,是要把这金牛镇的事做些安排,让大家久候,我也是一直思虑至今,十分为难,可却也不得不为呀!” 听起来敖玄云是经过无数次纠缠、挣扎才作出决定,并且以他的年纪,已是十分为难的事了。 敖玄云见无人问话也就首先说道:“这金牛镇这几天遭逢巨变,三个长老还有三家都有人不幸离世,魂归九幽,这金牛镇总得有人来管,既然大家奉我为城主,我就先把以后这金牛镇的事说一说。” 敖玄云像是想急着说什么,却听一旁月神轻咳一声,似乎有所提示。 敖玄云一听自是知道,脸带悲伤的问道:“临随云、玛尼娜胡府的事是否已了,敖丙、临随雪那何府呢,还有何夫人、随霜、随风这临府的事是否已安排妥当?” 何夫人一听,脸上带着几许讥讽之意,似乎是在怪敖玄云此时才假装姿态来问,却缓缓道:“谢敖守护关心,我儿随雨身后之后已于昨日办好,劳守护关心,十分不安。” 何夫人连丧两位身边亲人,此时看起来竟比别人还淡定,如此一说,虽有违其心,可也给足敖玄云面子,毕竟说起来这一切变故皆是由敖玄云带来,若敖玄云不来金牛镇,怕是临别离与临随雨还好好的在她面前,可现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连自己坐的位置都已是爱爱爱刘坐着,如此落差,让何夫人也是有苦难言,受尽委屈。 临随云待何夫人说完这才说道:“胡府之事已办妥,也按照守护之托,只讲胡天明是因修练魂术走火入魔而失了魂魄而亡,只是胡夫人一直哭天喊地,现在胡府也暂由胡夫人打理,其余诸事,日后我自会去往办理,还请守护放心。” 临随云一说,倒让知情者十分意外,毕竟此二人皆是与九幽勾结之人,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这鑫牛镇诸村民都不会放过此二人之灵体,这样也为死者留下点尊严,也给胡府一些薄面。 临随雪看了看敖丙,敖丙则大声的说道:“何府的事都办妥了,何怜花也找人给她穿了一套新衣服,回复原样,那何老夫人却是已不能主事,何府暂由何长老之弟暂时代管,其它的也都没事了!” 敖丙说话却是直道,并没有提什么死因之类的,兼且这何怜花死在胡府,却也只字未提,也顾及何夫人面子,毕竟何怜花是何夫人亲妹,若是当着众村民说出何怜花是死在胡府,怕是又会成为整个金牛镇的笑柄谈资,刚才听临随云一说,自也跟着附合,也算是运变有术。 敖玄云听几人说完,心里也算放下一块石头,而那些村民虽然脸有好奇之色,毕竟这是三府之事,也不敢随间提问。 敖玄云再次轻咳,巡视一遍大家,喝口水官味十足的说道:“以后这镇里就不设什么长老了,我走之后,就由牧归村玛尼娜来代我履行城主之责,临随云与临随霜还有五须上人辅助。” 这玛尼娜一听,果如这哈蕾儿前天所说一样,敖玄云早就已做好安排,只是今日才说,由此可见哈蕾儿比他更了解这敖玄云,此时一听,竟然有欢喜,也有妒意在心,毕竟这两天哈蕾儿处理各事都井井有条,算起来比她强得多了。 敖玄云说完听下面镇民似有议论,于是再次说道:“玛尼娜本是金牛镇牧归村之人,身俱金牛座星魂之灵,由她来代城主,是十分适合之举,大家可别看她年轻,若论魂力,恐怕在镇人无人能出其右。” 如此一听,那些不解的镇民也都看着玛尼娜,这到让玛尼娜有些不好意思了,来这镇上却从来也未曾表现过自己,但却也很镇定的接受大家的欣赏,这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本,何况还身俱星魂之灵,大家也都没有意见,纷纷夸赞这玛尼娜和美貌。 敖玄云接着道:“关于那九幽勾结之事,既然人都已死了,在此就不多追究,后面的事却需有人去追查,特别是那两个黑衣人,而我与哈蕾儿将会继续行程,向双灵镇进发,亲自去追查一个黑衣人的行踪,勿必把事情弄个清楚,还金牛镇亡灵一个公道!” 话才说完,那些村民有些在轻轻哭泣,看来是这些年有亲人去世,却也听说这九幽勾结之事,对亲人之魂魄不能入九幽而轮回附灵,心有所伤。 敖玄云一说完,敖丙与红凤都急道:“那我们呢,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们留在这金牛镇?” 月神一听也是脸带疑惑,却还是说道:“敖丙、红凤你们等城主说完再问不迟。” 月神此时当着众人的面,亦是很给敖玄云面子,毕竟他是金牛镇城主,若是有决定自己人都怀疑,那他的权威又何在。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丙哥,你与临随风、临随雪去往那横南山脉,一是追查那另一个黑衣人的踪迹,另外一事则是寻找非鱼与乾坤散人,这乾坤散人也算是对我们金牛镇恩,而非鱼也是大家的小妹妹,不可让他们在横南山脉发生什么危险。” 其实乾坤散人还知道许多秘密,这才引得九幽秘使的注意,所以敖玄云还想找到乾坤散人,了解更多关于九幽与境地勾结之事,只是在堂中不便说而已。 敖丙一听,看了看一边的临随雪,似乎很满意的看着敖玄云笑笑道:“这还差不多!” 看来这两天与临随雪的关系也处得比较融洽,有临随雪在,他会更开心些。” 临随雪则有些眷恋的看了看敖玄云,眼中有些迷茫,再看了看大哥、三哥还有姐姐临随霜,却并未看那何夫人,看来何夫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是大不如从前。 临随云看着临随雪道:“你就跟敖丙、随风去横南山脉历练一番,不必呆在家中,一切听城主安排。” 临随雪这才看了看敖丙,不再犹疑。 安排到此,红凤还是没有听到自己该去哪里,好生奇怪,只看着月神,而此时连月神都有点弄不懂敖玄云了。 敖玄云扭头看着月神道:“月神姐姐,还要劳烦你与红凤回一趟九灵镇,前几天听三个长老说,九幽与各镇皆有奸细在卧底,我九灵镇才遭大难,若是也像这金牛镇一样,有聚魂珠,那万千生灵的灵魂都难入九幽,这让我一直倾食难安。” 敖玄云说完,长叹一声,虽然不愿意如此安排,但这却是最好的安排,毕竟月神对九灵镇十分了解,她是九灵的守护,也有责任把这些事调查清楚,还九灵镇那些妄死的冤灵一个公道。 月神微微一笑,点头应允,却不说话,此时她的心里虽不愿与敖玄云分开,但敖玄云的担心却是为整个九灵镇那些万千亡灵着想,自己却不能不去,她十分理解这敖玄云的担忧,也体凉敖玄云此时的心情。 而那红凤则一脸怒气的看着敖玄云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与你一道去双灵镇,你快说!” 红凤一说完,自己的脸都自个儿红了起来,虽然她一直对敖玄云爱理不理,可自金光山受伤,而敖玄云为她疗伤以来,却是已有所改变,这才忘乎所以的有此一问,似乎不愿再跟月神,则是想跟着敖玄云一样,这让月神都脸带嗔意,却半怒半笑的看着红凤。 红凤一看,却也不敢再说。 敖玄云一听,对着红凤做了个鬼脸道:“凤凰鸟,你魂力大伤,还需调受,跟着月神姐姐,你可以尽快疗伤,只要你们把九灵镇的内奸找出,把这内奸清除了,自可来双灵镇找我,你带月神去九灵镇也只是片刻的事,相信我,你们很快就可以办好的,若是想我随时可来找我!” 月神看这敖玄云的表情,一脸玩笑,而那红凤则十分着急,似乎对这敖玄云叫她“凤凰鸟”都不在意了,却依然想跟着敖玄云,她是不知敖玄云曾给凤凰鸟疗过伤这一原由,故此有些不解。 红凤一听,说起疗伤之事,脸自然又红了,不再言语,只是羞得低下了头。 敖玄云脸露忧色的又接着道:“至于那遗失的聚魂珠,必还在这金牛镇,至于现在在谁的手我,我也不愿再多问,只是希望勿要再行不义之事,这金牛镇三个长老还有临随云胡天明何怜花的教训还在,不要自歁歁人,反误了性命。” 敖玄云说完看了一遍临家兄妹,还有玛尼娜与敖丙,似乎是他已知道谁拿了那聚魂珠一般,大家都面面相斥,十分不解。 月神则一边听,一边想着,敖玄云来金牛镇几天,变化确实不小,如此一说也让这几人能相互监督,纵是有人得到此珠,应然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使用,至于他是真的知道还是故作姿态,却已难以知晓他的心里。 敖玄云看着金万成道:“金老,下午我已邀了金牛镇的星灵守护来此,至于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城主,自有知晓,不过还请大家放心,我自有办法。” 敖玄云说完,长舒一气,轻喝一口茶,却不再言语,似乎这些系统的安排已超过他所能达到的极限,只是大家都各思各的,也都不再言语。 那何夫人一听,所有事都安排完毕,却没有他什么事,于是问道:“敖城主,那我做什么呢?” 敖玄云放下茶杯悠悠道:“何夫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年轻一代都已成长了,金牛镇的事就交与他们来办,这临府以后就由随云来当家了,你也该息息了!” 何夫人老公死了,自己最亲的儿子临随雨也死了,如此一听,脸上更是一阵悲怯,却又无话可说,幸得有临随霜在身边,要不然看着月神坐在本属于她的位置之上,那心里的气可是无处可发了。 敖玄云说完伸了个懒腰,对前些众人道:“大家没事就各忙各的吧,记得下午在临府广场汇集,一起迎接星域的金牛守护!” 随后扭头轻声对着月神小声说道:“月神姐姐,待会我有些事还要与你细讲,这九灵之事,还得拜托姐姐了!” 月神一笑道:“你忘了我也是九灵守护,九灵之事也迫在眉睫,那里自有我处理,你还是准备一下,下午如何对付这金牛守护吧!” 众人一见两人聊起了私话,却也都自觉离开,却不知敖玄云还有什么对月神要说,这或许也只有两人知道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一章金牛守护 第九十一章金牛守护 后院练功房前,有一块宽阔的场地,这里有祭台,也有一些灵体修练的器材,大家都站在祭台边等着,十分好奇,翘首以盼,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自己金牛镇的守护,特别是这两位住在星域之空的金牛守护,平时这两位对这金牛镇的事几乎也不问不问,但凡有事都会有镇上长老处理,大家却也过得顺畅。 临随云从镇上附近村落再找了一些镇民来见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起来也有百十号人。 大家都小声议论着,有的是特意来看新任城主敖玄云,有的则是来看月神的,有的则是抱着好奇之心,既看新任城主,又看这境地美女月神,还想看看金牛守护,很多人敖玄云都不认识,而他们也都不认识敖玄云,只是听认识的人介绍,大家也是指指点点,看着帅气的敖玄云与漂亮的月神,大家都充满异样的目光。 尽管如此,但大部分村民只是看了看敖玄云,而对他身边的月神及哈蕾儿还有玛尼娜、红凤却是久久看着,这四人皆是难得的美女,有各有千秋,月神宁静如水,哈蕾儿端庄秀丽,玛尼娜则浑身透着诱惑,红凤则是一身火红,青春靓丽,活泼可受。 似乎谁是城主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一睹几位美女,而月神尤甚,这让一旁的敖玄云都有些妒意。 何夫人就坐在月神身边,更是无比伤怀,一个是花容月貌,一个则是半老徐娘,一个宁静似水,一个则如同皱了皮的辣椒,一个随时洋溢着自信,一个则自形惭愧,种种情形都形成显明的对比,。 何夫人看着众人的目光,很是怀念年青时的岁月,一声长叹引得月神都注目着这妒意如火的妇人,轻声道;“何夫人何故如此长叹,这人灵本就有生老病死,有年少自也有日暮之时,再叹息却也无法挽回,我曾经历亿年风霜,在太阳系与众星灵共建生灵大地,见过太多苍海变桑田,年华易逝本自然之道,大道在,灵魂才能辗转附,这才让人懂得珍惜,若是不懂珍惜,纵是拥有,也会随风而逝,有时更是不配拥有。” 何夫人听月神如此说来,只是轻摇着头道:“怪不得这么多人窥视这星魂之灵,就连那老不死的也是一般,有了星魂之灵自然能灵体不灭,青春常驻,时刻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谁能不感怀青春,谁又能不心生妒意!” 何夫人像是说给月神听,却也像是自我安慰,看着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子,若是连一点妒意都没有,怕是月神都做不到,何况是何夫人这种年华已逝,秋后黄花,只待枯萎的妇人呢。 敖玄云想着自己,却都有些羡慕起来,羡慕自己,也羡慕月神与几个女子,能生得如此招人喜爱。 羡慕自己,是在他的记忆里,自己都是这般年轻十八岁,似乎从来也未曾老过,纵然这灵魂却七转八弯的,穿越轮回了无数次,并且这一次却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陌生的环境,可依然是年少轻狂的模样,这让他有些对时光逝去有些期盼,毕竟未偿过的岁月,总是会让人心生向往。 再想到现在却要在异界求生,并且身上还肩负着这苍茫大地亿万生灵的生存使命,这让他也有些落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随时光自然老去,不去想那些名与利,仇与恨,责任与使命,只想简单的活着,纵是如何夫人一样,有妒意,有野心却只能怨天尤人,却也是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可现在为了这一个城主之位,还要等那星域空间的守护来确认,纵是千般不愿,却又无可柰何,就算体内有万千星灵,怕也有解决不了的事,追求与梦想有时,却也只是一场时空的轮回。 一边的哈蕾儿见敖玄去陷入沉思,轻声问道:“玄云,若是这星灵守护不同意,你该怎么办,这上午事都已安排好了,若是当不成城主,你该如何?” 敖丙却在旁边说道:“当不成,那我们还是该怎么的就怎么的,这金牛镇的事就由他们来自己处理!” 敖玄云一听道:“对呀!当不成就不当了,可丙哥,你还是得去那横南山脉,见了非鱼可别忘了带她回来,几天没见这小妹妹,还是有点想她的!” 敖丙一乐道:“那当然了,那当然了!” 红凤则在一旁生着闷气,不知道是不是前天敖玄云为她治伤,开了小姑娘的心扉,刚才听敖玄云安排她与月神回九灵镇,已是十分不高兴了,现在听敖玄云与敖丙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更是堵得慌,这小女孩的心事却也暴露无疑。 而那临随雪则看看敖玄云又看看敖丙,显得十分不舍,脸上一半红韵一半苍白。 正当敖玄云等得有些不耐烦之际,那慰蓝的天空中竟然响起一声牛“嗷嗷”的叫声,大家举目望去,只见一头巨大的金牛朝着这里飞来,这牛很大,牛角足足有四五丈宽,而那牛全身金光闪闪,一对翅膀也是发着金光,十分耀目,牛头高仰着,却看不见牛身上是否有人。 月神轻轻站了起来,敖玄云几人却依然坐着,月神见敖玄云如此,只得轻咳道:“玄云起来迎接。” 敖玄云这才起身,而其村民都伏在地上,十分恭敬的看着那金牛缓缓落在广场之上。 月神与敖玄云等人迎了上去。 金牛背上坐着两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中年男人,两人坐在牛上,却并没下牛。 “九灵守护月神恭迎金牛守护!” 月神竟然双手一揖,敖玄云一看,也只得跟着一揖。 那金牛背上的中年男子看着月神道:“原来是九灵的守护月神,好久不见越**亮了!” 只见那坐前面的女子脸色一变,回推了一下中年男子叫道:“还不下去,懒在牛上不想下来了吗?” 说完自个儿一跃跳下金牛。 此时这金牛站在众人面前,这才让众人细观之,此牛全身金黄之色,一对翅膀亦是,如同黄金所铸,十分耀目,只是牛蹄与牛尾、牛眼是黑色的,站在众人面前,足足有二丈之高,四五丈长,牛身粗壮,四蹄结实,一条短短的尾巴竟然夹在两腿之竟,看起来十分温顺。 敖玄云一揖完就道:“九灵镇九灵守护,金牛镇城主敖玄云迎金牛守护。”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敖玄云,跃下牛背,站在月神面前,连正眼都不看敖玄云。 那女子穿一身青衣,长长的绿袍披在身上,头上挽着两环发髻,中间插着一支金色发钗,耳上挂着碧绿的玉坠,显得脸上十分红润,眼睛细眯,两条柳眉镶在额上,唇薄齿白,鼻翼丰满,远看还是十足的美女,近看却与月神等人差得太远,整个脸部看起来十分有喜感,大家虽然想笑,却又都不敢笑出声来。 青衣女子一下牛拉就月神的手,左看右看的,似乎不认识,又好像很熟的样子,只是越看脸色越差,看来人与人若是不比,连自己都会以前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若有一人在自己眼前,看了以后必定会很失望。 敖玄云看此二人不理睬自己,心里十分有怨,可却隐忍不发。 月神看着两人道:“金尽大哥,金环姐姐,今天请你们来是让两位确认这金牛镇的新城主敖玄云,还请两位守护到那边坐坐。” 两人一听,竟连月神也不理,就这般直接走了过去,坐在刚才两人坐的位置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比之在金牛背上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官威十足,官架子摆得有模有样。 敖玄云待两人坐定,看着两人道:“哈哈哈,这头金牛可真是牛,一身金光灿灿的样子,看起来很值钱,若是铸成魂币,那可堆成一坐小山了!” 说完不忘看了看敖丙,敖丙与敖玄云心有灵犀,忙接着道;“是呀,这金牛在苍茫大地的时候可值钱了,我们都舍不得宰了吃。” 两人一唱一和,这却让那金环不高兴了,怒目地着月神道:“月神,我们敬你也是星域之空之人,所以才下这境地来,却不想这两个是什么玩艺,竟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是什么意思!” 敖玄云走到金环身前一揖道:“在下九灵守护敖玄云,是前任临江仙城主附灵,新任城主,所以才请两位下来,此事不关月神姐姐的事,况且我与我的朋友只是觉得这牛在天上飞,着实了不得而已,有些牛哄哄的!” 一旁金尽一听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也自称城主,这金牛镇城主可得先由我们许可,那临长老、何长老还有胡长老呢,他们怎么不来迎接?” 敖玄云一听乐哈哈道:“哦,他们三人呀,若你要找他们可去那九幽秘境,他们与九幽勾结残害金牛镇亡灵,已自食其果,现在已被噬灵,这个我可管不着了!” 金环一听,暂时按下要发火的金尽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人已被你杀了?” 敖玄云一手撑在那桌上看着金环道:“我可没那闲心,他们是罪有应得,被那九幽红衣护法噬灵了。” 两人一听,脸色难堪,金尽道:“他们在这金牛镇几十年,你有什么证据说他们与九幽秘使勾结,难不成你为报当年之仇,随间污蔑他们!” 敖玄云淡淡的看着临家几人以及那些曾参与河边大战的村民道:“这些村民可是在洗魂河边亲耳听他们讲的,他们三人都已承认,何来污蔑,难不成金牛守护想要护短吗?” 金尽看了一眼金环,脸上十分别扭,可却厉声说道:“我不管他们三人如何,但要想做这城主,也得看你有没有斤两,却并非你想做就做的,三十多年前临江仙自是得我们允许才当的城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明白吧!” 金尽说完已站起身来,一副手下见高低的样子,大家都看着敖玄云,虽然有些人不愿这敖玄云当城主,可却也十分看不惯这两个守护的态度,金牛镇有事之时不见这两个守护,若是前几天有这守护在,那九幽使者红衣护法,又何能如此轻松的噬了几灵,现在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看了十分讨厌。 月神看着金尽微微一笑道:“金守护,这敖玄云可也是九灵镇的九灵守护,愿意来做这一个金牛镇城主,却也不失金牛镇的脸面,若金守护觉得玄云不够格,自可称一称他的份量,我与金环守护在这里也可看看,这金牛镇百十号人也开开眼!” 月神虽然涵养极高,却也不能让敖玄云被人看低了,此话一讲,那金环亦是脸色大变,却不好发作,毕竟月神此说并非无理,一个九灵镇九灵守护来做金牛镇城主,已是十分自降身份的事了,若是不同意,倒显得两个金牛守护有失气度。 敖玄云向那广场中心走了几步,慢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两位各有五颗星灵,算起来已是达小星系星魂之力,不知道这魂术如何,我到是十分想知道。” 金尽一听,也朝前两步道:“九灵守护,只可惜九灵未醒,纵是临江仙附灵,也还是个凡灵,在我五星之灵面前,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看来你的九灵今日必是不保了!” 此话一说,就连那金环都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在这百十号金牛镇人的面前,就想吞噬其它镇的守护之灵,如此做法,有违这整个黑洞之空的规矩。 那些镇民此时却是十分为敖玄云担心起来,就连何夫人也眉头大皱,虽然她不喜欢敖玄云,更不喜欢月神,可毕竟临别离与临随雨之事跟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而金牛镇现在也需要一个有魄力的城主,这敖玄云虽一直玩世不恭,可能入金光山而出,事事安排也都得体,更主要的是并没有追究临别离与临随雨的罪责,说起来已是给了这临家特别的照顾,若真是打起来有个不幸,她也觉得于理不公。 敖丙一个箭步冲上去道:“玄云,这小子五星灵体,要不我们一起上!” 敖玄云一拍敖丙的肩道:“丙哥,下面坐着,等会可别吓到你了!” 敖玄云转头对着金环道:“要不然你们两人一起来吧,我这九星之灵对付你两个十星之灵,到是半斤八两,大家都不吃亏!” 此说连月神都有点觉得这敖玄云托大了,虽然月神知道敖玄云得金光山光星灵附体,现在已合体成功,可若是对付一个,或许应该没事,若上两个守护同时上,那敖玄云却不知能有多大把握,可担心归担心,却知道这敖玄云一向不守常规,况且他体内还有遥妹这颗炽星魂,算起来还比他们多了一星。 坐在一边的金环听着却有些不乐意了,脸色半阴半阳笑道:“月神妹妹,没想到你们九灵还真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呀!” 说完对着那场中的金尽怒道:“大哥,你先替我教训教训这小子!” 月神一听悠悠道:“金环姐姐,若此时不上,怕等会金尽大哥有什么不测你再上,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月神此说大有意思,她虽有担心敖玄云,但敖玄云亦非昔日阿蒙,说出的事自是不可更改,只是担心他等会若是与这金尽拼得魂力大损之时,这金环再上,那现在说了此话,这金环自然脸上挂不住,若是要用强,那月神自也有理由来帮这敖玄云。 金环一听自然知道月神的意思,也半笑着道:“月神妹妹,若是等会我要教训这浑小子,月神妹妹自可上场,在这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上,我倒是无所谓了!” 金环自是十分自信,毕竟两人都是身俱五星魂的星灵守护,自不会把这一个浑小子敖玄云放在眼中,而月神却更不用说了,论星体,可比他们可要小得不知多少倍了。 可这金环如此一说,却把金牛镇所有人都推向了敖玄云一边,如此做法确实是无脑之作,一个星灵在这境地里,对未知之人,未知之事都应报着小心之态,可他们却丈着有五星之魂,如此托大,自是未战已失人心。 而敖玄云呢,自是自家事只有自家晓,他其实已隐约觉得这两个守护必然知道长老们与九幽之事,所以刚才有心一试,而金尽与金环却都明里暗里表明知道此事,这才让敖玄云痛下决心与之一战,刚才出言挑衅也是故意激之,取到单挑的效果,所以这一场大战,其实敖玄云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没把握有能如何,自出九灵,敖玄云从来也没做过有把握之事,却不知道这一次如何?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二章以卵击石 第九十二章以卵击石 敖玄云慢悠悠的走到广场中中,双手抱胸,向场下金牛镇的村民微笑致意,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 看着金尽走了上来,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式,却也赢得场外阵阵掌声,似乎已是成竹在胸,完全赢定金尽一般。 那金尽一看,敖玄云身形玉树临几,潇洒自如,脸庞俊郞,却也是一表人才,若论平时,他定也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也十八九岁,若是就此战死,实在有些可惜。 而此时此已不作他想,只想着如何羞辱这九灵守护,让他魂飞魄散,或许自己还可以再添星魂之灵,增强自身实力,至于他是不是想当这金牛镇的城主,却已不是主要的问题了。 金尽走上场来,自正对着敖玄云,身材同样高大,衣带飘飘,仰头斜目,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确也不看场上的敖玄云,更别说场边那百十号金牛镇的村民,敖丙几人在下面,却是小声的嘀咕着,却没一句好话,而这些村民看他如此高傲,竟也十分不看好这金牛守护,只是低声细语,却不像敖玄云上场那般,还赢得大家的阵阵掌声。 金尽听下面的议论,显然心里更不开心,高声说道:“这里虽宽,但还是会伤及无辜,我们不若上这半空去较量如何!” 金尽虽然这般说来,并非真的怕伤及场外的村民,而是这些村民的议论,多少让这个守护有些颜面尽失的感觉,而且若要在半空决斗,那你首先则要能跃至半空,并且还要在半空停留,光凭这一点许多魂师就已难以做到,更不要说在半空施展魂术打斗了,而在他眼中,敖玄云至多是一个魂师,体内九灵未醒,说起来跟凡灵一般无二,纵然能跃至半空停留,打斗之时也需分魂力来支撑灵体,如此一来自己自可一劳永逸,想怎么收拾敖玄云,就怎么收拾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半空之中,纵是敖玄云打死,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如何下重手,对付一个金牛镇的新任候选城主的,村民若有不满自也怪不得他。 看来金尽也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随便一句话都为自己做好打算。 敖玄云一听却也正合己意,这金牛守护可是来验证自己适合不适合当这城主的,可若论当这城主,要是能有星域守护这么的能力,那谁还会当城主呢,不若在星域自建行宫,乐得逍遥,却不想这两个守护非要与敖玄云比试,并且一副不把九灵镇放在眼里的姿态,让敖玄云十分生气,自是没什么把握,可却不能让他们如此嚣张,可这场上百十号金牛镇村民,还有九灵的众人,临家、胡家、何家之人都在翘首以盼,希望他能赢得城主之位,就算不愿他当城主,却也想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而面对一个五星之灵的守护,魂力如何自是不言而喻,这灵技应该也是十非强大,敖玄云此时面对的自是出九灵以来严峻的挑战,进入金光山前途未知,生死不能确定,那只是一个秘团,可却也是有进有退,并且敖玄云能判断金光山掳走月神并无恶意,而这两个守护却已基本表明与九幽有勾结,至少是默认三个长老与九幽勾结的事,那么敖玄云此时知道他们的阴谋,自然不愿敖玄云当什么城主,只怕下此境地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敖玄云,这一点他自是十分清楚。 若在场上比试,脚踏实地,心里也稳妥些,可与星灵之战,必然不是普通的打斗,或者说是在九灵时与哈蕾儿\敖丙还有那些小伙伴的比试,那就算倒地,也可以用些小聪明,反正就算输了又能如何,大不了下次再比试,而此时作为体内有两颗星灵的情况下,是不能输的,输了不仅没面子,而且还会没性命,上到半空,没有了这些关心人的注目,没有这些村民的担扰,自己也可发挥自己的特长,用些小计谋,却还是有一丝胜算,所以敖玄云一想,却也不反对,竟是有些感激这金尽的提议。 可这个时候,敖玄云却不想让金尽就这样看透自己几斤几两,况且光星灵在体内,这却还是除月神之外都不知道的事,他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实力,想着脸上也露出害怕及忧虑之色。 场处的临随雪看着敖玄云一脸害怕之色,心里也是十分担心,她对敖玄云一直颇有好感,却也只是在洗魂河见敖玄云露过一手,对火灵与水灵有些办法,可若是要对付一个五星之灵的守护,那一百个魂师怕也不及一个星灵之体,何况敖玄云九灵未醒,只是一个普通魂师,说到底和她自己一样,毫无胜算。 如此担心,只能一脸愁容的向身边的敖丙问道:“敖丙哥,敖守护可能打得赢这金尽守护?为什么他每次都做这些十分冒险,而且让人担忧之事,若是不行,你劝劝他不要当这金牛镇城主了,你们自可继续前行,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这金牛镇的事金守护自会安排。” 临随雪的话其实十分在理,就连后面的村民们都在议论着,一个好端端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的九灵镇人,犯不着为了金牛镇以卵击石,妄送性命,而且还有可能失了九灵镇九灵,一个小小的城主之位,怎么抵得上星魂之灵的诱惑。 敖丙听临随雪问起,也是双手抱胸,似乎打的人是他一样道:“玄云做事自有他的分寸,这金牛城主对他来说自是没什么诱惑,他也不是想以后称霸境地,做这劳什子城主有何意义,只是玄云自小做事,凭心而做,纵然是为一只蚂蚁也会挺身而出,不顾生死,况且这与九幽勾结之事涉及金牛镇三十多年来已故的亡灵,这是大事,玄云当然不会退缩,你放心吧,玄云当然是胸有成竹了,他虽然每次都喜欢吹牛,可却也从来没输过,是不是哈蕾儿!” 一边的哈蕾儿一听,却是脸色一变,敖丙这大嘴巴如此一说,纵是敖玄云此时想退出,却已不可能,他知道敖玄云的脾气,那真是打着不走,一激自然会不顾生死的斗下去,这等于把敖玄云所有的退路都给堵断了,刚才听临随雪的话,哈蕾儿就想劝劝敖玄云,毕竟那些话说得十分在理,犯不着为金牛镇干冒生死之险。 在她的眼中敖玄云无论是九灵守护也好,金牛城主也罢,最好还是回到从前那顽皮的普通一人,没有这些虚名,敖玄云活得更自由,也更舒心,他有些怀念未出九灵的日子,纵然如刚才敖丙想要讲的,她也曾被敖玄云抱腿摔倒一样,并且还多次被敖玄云气哭,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那是欺负,不觉得任何委屈,而此次出来,每次敖玄云遇险,她心里都会七上八下的,十分担忧,也十分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敖玄云。 前两天敖玄云进金光山,就让哈蕾儿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妒意,虽然此事于情于理,敖玄云都不得推辞,可女孩的心理就是如此,至于今天,纵有千般理由,哈蕾儿却也觉得无需冒此大险,可刚才敖丙的话却直接把敖玄云的退路给堵了,所以哈蕾儿恶狠狠的看了看敖丙,心理很是不舒服。 扭头不理敖丙,再看着玛尼娜道:“问我做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吹牛后都安然无样,总是做些自不量力之事,前风次可能是运气好,可若说跟他有过患难得,应该得问玛尼娜与五须上人,他们曾被蛇吞在肚里,好像还是一样没事的回来了,并且还把那条蛇给打败了!” 哈蕾儿十分清楚此时的处境,敖玄云在场上是身不由己,说丧气话只会影响敖玄云的比试,而来金牛镇之时曾英雄救美,算起来对牧归村有大恩,并且还归还了一颗星魂给玛尼娜,她如此引出玛尼娜意在提醒玛尼娜,在需要之时,定不能忘了出手帮忙,并且敖玄云已委任玛尼做代城主,如此器重,自该发挥她星魂之灵的作用。 玛尼娜一听,一脸得意的说道:“是呀,玄云总是运气很好,在最危难的时候,总有人相助,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吧!” 玛尼娜其实在鼠山上只是被关了几天,至于敖玄云怎么打败那蛇灵女的,却是一样不知,就连五须上人也不清楚,而敖玄云回去后却也从未提起,所以大家也都不问,就是前几天被什么灵捉走而却全身而退也是这般神秘,只是每经一次险,这敖玄云似乎越来越强,让人难以捉摸,所以纵是现在他提出要挑战魂帝夜媚却也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能力,可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是担心,就好比看着自己的孩子永远在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一样。 玛尼娜如此说来,到是让哈蕾儿十分放心,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看来玛尼娜也心中有数。 而临家随云、随风、随霜三人却是各有心思,都不言语,只有随霜看起来要着急些,似乎她已不像前几天那样傲慢了,对敖玄云也是另眼相看,也在为敖玄云的生死而担忧 红凤站在月神身边,听几人说着,眼中却已滚着泪珠,看起来她是最着急的一个,两手在月神桌子上抓着,汗都浸在桌上,脸却已红如秋后的苹果,看看月神又看看敖玄云,一时的偷偷擦试着眼浅,却不愿让人看见。 大家都不再说话,因为玛尼娜已说了,这“吉人自有天相”,或许这敖玄云自是这般的运气,而月神的淡定,更让这场上的气氛变得十分有趣起来。 敖玄云听敖丙他们说完,而金尽却依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想看透他一般,听着场外人的议论,眼中尽是迷惑之情。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三章牛刀小试 第九十三章牛刀小试 敖玄云回首一看那高大的金牛,一脸诡笑道:“金守护是要骑牛呢,还是直接跃到半空再打?” 看来敖玄云已经做好决定,并且还不忘调侃一下金牛守护金尽。 金环一听只身向上一跃,人已在半空之中,低首道;“还不上来,难道你连驭空之术都不会吗?” 话刚说完,却见那敖玄云已在他的对面抱胸而立,却没有人看到这敖玄云是怎么上去的,就连金环与月神都没有看清,一是听这金尽说话,二是见这金尽露了一手,都有点惊叹,可却未想敖玄云如何上去的。 整个金牛镇百十号村民都十分惊讶的看着那半空的敖玄云,包括临家几人,大家都发现这敖玄云真的是深藏不露,一天强过一天,这魂术也是让人难以意料。 刚才还十分担心的几个人,也都一扫阴云,脸上显出难得的微笑,红凤更是在一旁跳跃,脸上挂着泪迹,已在笑颜下变成欢快的小河。 这敖玄云与金尽两人驭空之术,对普通魂师来说是极难办到的,一般魂师若能一跃十几丈,甚至几十丈,已是十分难得,可跃至空中纵是风灵魂师也不能这样随意的站着,而此时两人就像是站在平地一样,自然而然,毫不费劲,让这些镇民魂师也是大开眼界。 金尽未曾想一个九灵未醒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的魂术,自己尚需一跃,而他却未有任何动作,就这样突然就出现在眼前,而他双手抱胸,显然就好像是这空中的一部分一般,并不需要妄费魂力来支撑,若是不比试,就这般杵在半空,刚才还想着敖玄云会妄费魂力,如此看来竟是半斤对八半,难分伯仲,怕是时间长了自己都会输了,一时也是摸不着这敖玄云的底子。 这就是敖玄云现在暂时能想到的策略,一时显弱,又一时示强,要让金尽摸不透,吃不准,让他心里有所顾虑,甚至害怕,那么金尽的发挥必然会因此受限。 两人在半空之中,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在重新估计形势,也在相互称量着对方的能力,这却让下面的人有些烦噪起来,一个个吵着道:“敖城主,快打他呀!” “敖城主,把他打下来!” “你不用让他,直接把他打下来!” 这金牛镇的村民一乱吼,让金牛守护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坐在月神边的金环,都一时面红,一时面白的,只用那一双凶神的眼睛,向那些村民扫去,而那些村民一看,这下面还坐着一个守护,也觉得不给这守护面子,也都慢慢闭上嘴,不再吵闹。 敖玄云向金尽一抱拳说了声:“请!” 金尽一挥手也不客气,竟然就朝敖玄云直轰一拳,这一拳意在度探,只用了一分魂力,朝着敖玄云面门打去,隔空击拳本也是十分稀松之术,可若是带着五星之灵的一分魂力,却也是普通魂师不能硬拼了。 敖玄云知道金尽的目的,也能感觉这拳的力度,方向还有准心,同时也想好了对策。 这拳快至敖玄云面门之时,眼看就要打到敖玄云,若被打中头部,至少也得让敖玄云晕迷一阵,可敖玄云已看准了这一拳,所以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稍微把身子向边上踏空一步,再一侧头,这一拳就从敖玄云耳边极速冲过,只把敖玄云的头发轻轻带起,更让敖玄云显得意气风发,临险不惧,镇定自若。 金尽一看,脸带冷笑,看样子金尽已基本探出敖玄云的底细,这隔空一拳,对普通人来说不能挡,但对魂力高深者来说,身子动都不需要动,只需一挥手,就可以以气卸下拳劲,甚至对魂力高者,吹一口气就可化解,而敖玄云却还是偷工减料的向边上移边,看来敖玄云对星魂的魂术还不了解,也从来没有与身具星魂之灵的人比试过,至少在经验上十分不足。 下面的人除了月神与金环,其它的人则看不出这么多明堂,大家一看敖玄云竟然只是动了动身,就躲过金尽一拳,并且金尽这一拳虽然只用一分魂力,可在他们眼中,可是拳劲有力,力道十足,所以大家一看,竟都鼓起了掌,为敖玄云喝起彩来。 敖玄云一听,竟低头向镇民们抱拳示意,十分自得。 金尽却不等敖玄云如此得意到底,双手同时出拳,两个拳影直冲敖玄云打去。 这一拳可以说挟风带雨,像一头牛影,伸着两只巨大的牛角,疯一般的向敖玄云奔去。 这拳中齐聚五行无素,又快如闪电,未待敖玄云准备应对之策,拳影已到敖玄云面门,瞬间竟幻化成千拳百拳的光影,看来敖玄云却是无处可躲只能硬拼了。 而敖玄云却依然抱着手,这让金尽一时面带得意,却一时十分不解,这两拳金牛狂奔,已用了三分魂力,就是对付普通星魂之灵,也已足够,在他在境地里,仅凭这金牛狂奔之招,已让不少星魂之灵败在拳下,何况于敖玄云,竟然面不改色,难不成他是自寻死路吗? 这一思而过,再看敖玄云时,敖玄云却已不见,可这到他身时,只有那奔腾的拳影一直向前冲去,慢慢消失在这半空之中。 金尽却顺前些拳影看去,却见敖玄云而已在那百丈之外的半空之中,依然抱臂而立,似乎还在嘻嘻笑着,样子十分得意,好像是在嘲笑金尽一般,却让金尽更加恼火。 待金尽正欲追去,打旗魂术之时,却不想眨眼之间,那敖玄云却又回至原位,似乎从来也不曾移动过半分。 刚才金尽只是有些意料之外,现在却是十分惊异,毕竟能在一处拥有五星之魂的守护眼中,纵是快如闪电却也能轻易捕捉,而刚才敖玄云的瞬移肯定已超过了普通闪电的速度,连他这个拥有五星之魂的守护都未曾捕捉到敖玄云的移动轨迹。 而他刚才的使出的金年狂奔其实已是他看家拳术五行万踪拳,顾名思议就是暗含五行之力,而又幻化无常,无影无踪,看得到的牛奔之影,其实只是诱敌之用,而真正的拳却是无形无影的。 而且刚才出拳的速度已是非常之快,而敖玄云却能在近身之时才瞬移,如此速度普通星灵都已是无法做到,并且星魂之灵还分许多不同的类型,有的星魂就如同自身的星体一样,无光无影,其魂力虽大,却只是如同蛮牛,只会使蛮劲而已,并不懂这种光速一般的瞬移,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正视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对手,因为刚才这一招瞬移,已大大出乎金尽的意料之外。 广场上的众人,一开始也看不明白,但看着金尽那难堪的面色,再回上大家已看到金尽出拳,却未见敖玄云的瞬移,所以一时难以理解,但看着敖玄云依然如故,却是更加兴奋不已,拼命的鼓着掌,为敖玄云加油鼓劲。 而下面的金环则面带忧色,真是被刚才月神说中了,此时看样子这九灵守护却并非不堪一击,而且从他所体现的能力来看,已非普通星魂之灵,更不用说刚才还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魂师,只是拥有前城主临江仙的魂力,可这种瞬移之能,纵是她也力有不及,心里也是十分矛盾,怪自己太得意,反而中了月神的激将之计,现如今,只能仰望她的丈夫金尽。 想到金尽,金环顿时又笑容逐开,毕竟这只是金尽牛刀小试的两拳,她当然知道金尽的五行万踪拳,还不至于此,所以她依然还是相信金尽,因为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更不会才两招之际,就自己乱了阵脚,这既会让金尽分心,还会让这些村民,包括月神一众笑话。 女人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心里纵是担心,可脸上却还是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不仅是金环,连月神亦是如此,月神刚才也是十分紧张,现在看敖玄云没事,才端起杯子,喝一口茶水,让紧绷的脸松驰一下,而一边的红凤,则是惊得一身汗,现在已是张口结舌,非常吃惊。 金尽看着敖玄云道:“看你逃得挺快,我刚才也只发了三分力,怕一拳把你打死,我这五行万踪拳,变幻无常,看得到的未必是拳,看不到之处却有可能处处是拳,你可别乱跑,自己送上门来!” 金尽是自负惯了,却也诚实,竟然自报拳术,也把这五行万踪拳说了一番,只是他却不是好意,如此一说只是要让敖玄云对此拳心生惧意,而不敢随意再施展瞬移之术而已。 敖玄云一听乐道:“你这拳却也不怎么的,可这名字却是挺霸气的,不过威力却是有限,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你有准备好来接我的这一拳了吗?” 敖玄云主动说要出拳,金尽却也是十分乐意,毕竟不能自己打别人,而不让别人出拳打自己,况且还可以从他的出拳来摸清他的底细,何乐而不为呢? 金尽笑道:“我正等着你出拳呢,我到是要看看,你要当这个城主,有何种能耐!” 敖玄云也不客气大喊一声“看招”就双手穿花一样,在原地舞了几招,却是一招黑虎掏心这样的老套路,双拳向金尽打去。 只见半空中竟形成无数道拳影,带着七色的魂力,直冲金尽,从声势来看,竟一点也不比金尽刚才的五行万踪拳差,并且还在半空之中带着阵阵拳劲的声响来,让场下众人连声叫好。 月神见敖玄云竟能打出如此声势惊人的拳法,也是心中暗喜,只是从来也未见敖玄云有此魂术,心里却也没底。 一边的金环则看着月神微微一笑,脸带忧色,因为虽然只是普通一招,可她现在也拿不准敖玄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反到为自己的丈夫担心起来。 场下的哈蕾儿与敖丙却是心中有数,他们与敖玄云经常切磋,当然熟悉敖玄云的拳术了,这黑虎掏心可以说是敖玄云的拿手之拳,声势很大,都是用在比试开场的惯用招示,意在吓唬对手,让对手心生惧意,并且让对手摸不清套路,比试起来束手束脚。 两人都是会心一笑,哈蕾儿似乎又回到九灵,在那比武场上看敖玄云比试,已经忘了这是一场真正的生死大战。 而敖丙则手杵下巴,微笑中带着一点诡异之色,似乎已是对敖玄云十分放心一样。 临随雪与其它几人,都学过此招,几乎但凡修习魂术灵技之人,都会此招,此招并无什么过人之处,虽然拳影中七色风劲大作,可威力却还要看魂力如何,大家都试目以待。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四章五行万踪 第九十四章五行万踪 金尽刚才两拳都打在空处,此时见敖玄云的拳劲来袭,也是十分小心,双手不停的在半空中划着圈圈,周边顿时出现数十道防护的气墙,把金尽可以说是层层包裹,而双手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直看着敖玄云的拳打来。 可那七色的气劲一开始冲劲十足,可快至金尽身前之时,此突然向四周扩散,卷在金尽的防护气墙上,像是天女散花般,顿时在金尽的身边四周飘散开来,一点劲气皆无,像是流动的空气,吹过的风,并没有想像中的威力,就连一般拳术的拳劲都没有,这种隔空拳似乎就如同儿戏一样,只是看起来样子到是十分好看,七股拳劲,随金尽化成的气墙飞卷,慢慢消失。 金尽双拳紧握,怒气冲冲,瞪眼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一看乐着笑道:“金兄,让你失望了,小弟一个魂师之体,那里会什么高超魂术,这一招黑虎掏心,也只是随便打着玩玩的,看金兄如临大敌的样子,着实好笑!” 原来敖玄云知道金尽会想办法防护,所以只是随便使了点小魂术,像是变魔术一样,化出七色气劲,在临近金尽身前,收回魂力,让这些气劲自形消失,反到让金尽弄得十分尴尬,而敖玄云自知纵是尽全力一拳,金尽自然也能化解,不若将计调戏金尽一番,让金尽既摸不透底,又怒火中烧,恨不得食其肉,这样一来金尽必定全力一搏,并且对敖玄云会很失望,如此敖玄云才会有机会,也才能一击至胜。 可惜金尽却没有敖玄云这般聪明的头脑,而场下的人也都哄堂大笑,这让金尽更觉颜面失尽,再不顾什么五星之魂的金牛守护身份。 金环一看也是气急攻心,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尽哥,快把这个浑小子打下来,莫要再跟他客气!” 金尽低首回道:“环妹你放心,今天就让这小子不得好死!” 敖玄云一听乐道:“别急,我很快就会被打下去的,环妹妹!” 敖玄云此时竟还有心思调戏一下这坐在场下的金环,这让月神都眉头大皱,似乎是很不情愿看他如此玩世不恭,不知死活的样子。 金尽也不待敖玄云说完,运足魂力全身如一头牛般奔了过来,一拳直冲敖玄云,这一次不是幻影,却是真实的持拳冲向敖玄云。 敖玄云一看这就有些奇怪了,刚才那么多拳影都落了空,而此时金尽却以灵体发拳来击,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瞬移之术已非常之快,这拳就根本跟不上自己的移动速度吗? 一时疑问却让敖玄云不知如何应对,虽然有两个星魂遥妹与光星灵在体内,可如此对敌却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可眼前的拳影却已快到身边。 不及细想,习惯性只能一个侧手,让开金尽,不想这一让却让敖玄云大惊失色。 这金尽的直拳直打,一身人影却只是幻影,当敖玄云侧身后就已消失,纵是敖玄云不侧身,那影子打在身上却也是空的,正疑惑之际,却不想数百个拳头直朝后背打来,敖玄云一时瞬移不及,竟然被尽数打中,这身上有如被雷击,却又像是被数个高速冲来的巨石砸住一样,浑身上下顿时气息不通,灵体欲裂,支撑不住,竟直接从半空被打下广场。 巨大的冲击力,把那广场中心砸出一个丈余的大坑来,广场上碎石飞溅,一股巨大的气流向四周扩散,这围着的镇民被一下推得站立不稳,有的已经跌倒在地上。 而红凤与哈蕾儿还有临随雪都十分担心,那气旋之劲刚失,就跑了过去,看敖玄云是死是活。 广场上顿时静得没有声息,因为大家实在没想到敖玄云如此不堪一击,刚才那威风的形像已在村民中轰然倒塌,大家都在默默祈求,敖玄云没事,刚才他们对金尽夫妻这种飞扬拨扈的气焰已十分厌恶,现在更对金尽从背后袭击的招法嗤之以鼻。 月神脸色一变,却只是一瞬而过,她知道敖玄云没事,因为他还能感觉到敖玄云的心跳之声,可也知敖玄云必然伤重,却也依然镇定自若,一脸带笑,只是这笑得已有些勉强。 一边金环面带不屑的吱吱笑着说道:“原来也就这两下子,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我夫妇两人出手,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自量力!九灵月神,看来今日他是当不了这个城主了,我看我夫妇也回星域去吧,你就为你们的九灵守护守灵吧!” 说完金环自个儿竟站了起来,一副事了收工的表情。 月神微微一笑道:“金姐姐难道就真的认为九灵守护就这般不堪一击吗,这可才开始,或许是玄云想要热热身也未必可知!” 一边的何夫人到是十分安详,脸色不惊不喜道:“月神姑娘,你还是去看下这敖守护是死是活,总不能让大家等着看笑话吧!” 月神却淡定的喝口茶,也不搭话,金环却道:“何夫人,我看这三个长老已失踪,不若我推你来做城主如若!” 这何夫人一听,却是喜上眉梢,急忙答道:“谢谢守护抬举,若是这敖玄云不能担此重任,小妇人却也愿意当这城主!” 何夫人一边的临随霜一听,脸色大变,不想自己的母亲竟然见风使舵得如此之快,敖玄云还没死呢,就这样急着巴结这金守护,真的让她都感到无地自容,有些责怪的说道:“阿妈,这敖守护定然没事,可别在这里胡说一气,我就去看看!” 临随霜赌气跑到场中一看,也是和红凤、哈蕾儿、临随雪一样,十分震惊,。 被敖玄云砸出的深坑足有几丈深,敖玄云却已爬了起来,像没事的人一样,独自站在坑内整理着头发衣服,听几人在上面,只抬头嘿嘿一笑,嘴角一丝血迹,看起来伤得并不重。 哈蕾儿一看临随霜也来了,顺手一拉临随霜道:“走吧随霜妹妹,要不然我们的九灵守护不好意思出来了!” 这边临随雪却问道:“姐姐,敖守护没事吧!” 临随雪一问,旁边的敖丙跑了过来一看,到急着回道:“肯定没事,我看玄云必是练就了什么金刚不坏之体,这摔一摔可死不了!” 一边临随云与临随风却也是处事不惊,对于一个魂师来说,比试魂术,受个伤的也是十分正常之事,况且今天是敖玄云城主认可之日,这金牛镇之人却不可自乱阵脚,反让这不管金牛镇死活的星灵守护看了笑话,其实兄弟俩还真没见敖玄云使出来什么过人的本事,只是能入得金光山而出的,必非一般星灵可比,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三个姑娘回到月神身边,也不语言。 “丙哥,拉我一把!” 敖玄云看着坑边的敖丙嘻笑说道。 敖丙一把,伸手下去,拉住敖玄云。 大家就这样看着敖玄云从那坑里爬了出来,头发已整理得顺直如初,衣服上的灰却也抖得干净,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让大家吃惊的是,敖玄云刚才瞬移到半空,却是十分轻松,未想从坑里出来,却是脚手并用,而且还要敖丙帮忙,才这般爬出来的,样子十分狼狈,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修行有为的魂师,更别说星魂之灵了,这坑也就二两丈,可若是普通农夫也可轻松跃出,而敖玄云却像很吃力的样子。 大家都不知道这敖玄云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呢无意中会显摆一下,有时却像个凡夫俗子一样,看不出有任何魂力高深,魂术了不得的样子。 敖玄云嘿嘿笑着,从月神及几人身边走过,双手松展了一下筋骨,见那金尽还在半空等着他,或许金尽只是在等着确认这敖玄云死了没有,可敖玄云却没有死,只是出坑的样子有些滑稽而已。 敖玄云从月神桌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着那何夫人道:“何夫人,这城主之位,你可还要再等等!” 何夫人一听脸色大变,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被他听见了,连那金环此时又开始对这敖玄云刮目相看了,他知道丈夫这五行万踪拳在这星域里算不得什么神奇的拳术,可对付一个凡灵那也是绰绰有余的,除非他真是什么金钢之灵体,可看敖玄云脸还是脸,那肉还是肉,脚与手却与人灵没什么区别,但这可开山劈石的五行万踪拳打在他的身上,却像没事一样,如果说刚才第一拳金尽只用三分力,而此拳却是用了至少十分力,如此说来,这敖玄云却也不简单。 敖玄云喝完水,竟然对着月神做了个鬼脸,而月神却十分生气的样子,小脸微皱,更显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敖玄云顺着那镇民边上走了一圈,还不时扶起一些镇民,微笑着像一个战胜者一样,只是他的微笑让这些镇民更是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敖玄云抬头看着金尽大声喊道:“累不累,要不下来歇会!” 金尽站在半空,却也不理敖玄云,不知道敖玄云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刚才虽然幻化身形,打中这敖玄云,心想敖玄云跌落场中,就算是不死,怕也得断腿断胳膊吧,可敖玄云竟然没事,这打中的人却竟然没有被打的人开心,反而有些失落。 敖玄云这次一跃升空,姿势十分优美,似乎在向众人有心展示魂术一样,竟然让这一众镇民齐声叫好,敖丙抱胸一脸漠然的表情,在他看来这敖玄云的神秘,已非他认识的敖玄云了。 敖玄云在半空行走了几步,来到金尽对面,这次离得更近。 “金守护,你看我能挨你一拳,是否可以证明我有能力胜任这城主之位了,我看就不必再打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灵技,魂力更是低弱,只是这瞬移之术还记得清楚,要不然就此罢手了!” 虽然敖玄云两人在半空之中,可若是耳朵灵一点的人都可以听得清敖玄云的话,而临家的魂师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不知道这敖玄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威风凌凌,一时又低头求饶,似乎真是怕了这金尽守护。 金尽一听“哼”的一声回道:“可没那么容易,想当这城主若是打不赢我,那就没门。” 敖玄云一听“喔喔”叫着道:“原来如此,却不知这金牛镇谁能挡得住刚才金守护这一拳,若是我打赢了你,我还做个狗屁的城主,直接打上星域自建行宫,还来管你这金牛镇一族的死活吗?我看金守护不愿我做这城主,事必有因!” 这话说完,底下的众人也算是明白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看着金环,毕竟这敖玄云说得是有些道理,这只是境地的城主,若是城主有星灵守护之能,谁还愿在此常留,自去那星域之空呆着,自是逍遥自在的事,纵是这众多魂师,也没人能挡这一拳之力,这何夫人现在更是有些脸红得甚。 金尽也知刚才中了敖玄云的话套,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让他也觉得有失风范,可做为守护,也不愿在这些金牛镇民面前丢了面子,强说道:“不管你怎么说,若是我与环妹不同意,你就做不成这城主。” 话却也是说得很明白了,敖玄云嘿嘿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家再次惊叹敖玄云的话,刚才明明被别人一拳轰了下来,现在又开始夸口了,连金尽都看不明白,心里直犯嘀咕暗想“这眼前之人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敖丙脸上的忧色也越来越浓,自言自语道:“玄云怕是要拼了,他也没有耐力和这对狗男女耗时间了,不过他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临随风却好像听懂敖丙的话接着道:“敖守护是在打心理战术,要让金守护摸不准他的实力,才能一击至胜!” 如此一说,到是十分高看了敖玄云,其实敖玄云是十分矛盾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炽星魂与光星灵的魂术如何,这是第一次使用,若是太强他也不愿意表现,毕竟在这境地里风头太足可不是什么好事,而若是不打看来这城主之位做不了,而且金牛镇的事就会不了了之,而让敖玄云怀疑的是为什么这金守护不愿他来做这个劳什子城主,难道他防碍了什么人的利益,这才让两个星魂守护痛下杀招,以刚才的五行万踪拳之劲气,灵力之强大,普通魂师根本无法抵抗,就刚才那一拳就可以要了许多人的命。 所故敖玄云才一时无法决定,故意装得一时祈饶,而一时夸口,就是想慢慢摸清这其中的原故。 “我不管你用什么战术,但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把在这境地的遗言留下,若不然你不再有机会!” 金尽似乎是听到这底下人的说话声,自己心里也没底,越发表现得急躁起来。 敖玄云却像是没事一般的嘻嘻笑着问道:“若我猜得没错,这三个长老若是没有你的默许,他们是不敢擅自勾结九幽之人,残害这金牛一族的亡灵,若你承认了与九幽勾结,那我当不当这个城主也无所谓!” “你话太多了,若有疑问就去九幽问那圣主吧!” 金尽方说完,双手如勾,已在他与敖玄云两人之间布下一个密闭的空间,像一层水一样,把两人完全封闭在里面,这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两人再说什么,而金环则十分傲慢的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敖玄云已死定一般。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五章流星幻影 第九十五章流星幻影 月神则同样淡定,因为他已从敖玄云的语气中听说自信,听说一种智慧,并非所表现出来的这般盲目。 而他所说却是连月神都未曾想过之事,若是没有守护的默许,三个长老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九幽勾结,还有就是以金尽五星魂之灵的身份,对一个小小的城主似乎要求过多,并且使出自己压箱的本事来对付敖玄云,这本身就有悖常理,而目的似乎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借此置敖玄云于死地,可越是这样,月神却越是淡然。 敖玄云身在这一个密闭的半空里,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恐惧之情,人却已慢慢离开金尽,两人各站一端相互看着,敖玄云却还是本着后发致人之理,不想出手。 金尽一看,聚集魂力,全身一震,立时化出四个幻影分身,而这封闭空间也随金尽在转换,刚才的空间还一人一端,而此时却是五个金尽,把敖玄云围在中间,敖玄云似乎已完全被金尽所控制,难与同时分辨,也难以同时应对,而金尽也不哆嗦,五个幻影同时向敖玄云发出五行万踪拳。 这五行万踪拳是星灵类拳术的一种,必须要有五行之星灵才能驾驭,说起来拳术简单,可却并非普通星灵可练,不仅需五个星魂,而五个星魂还要属于不同的属性才行,所以修此魂术,要求也是十分苛刻。 五个幻影无数个拳影向敖玄云击去,每一只拳头都如火似光,速度极快,快得让这底下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怎么回事,若说能清楚的或许只有金环与月神,但大家依然仰头看着,不知这敖玄云如何来面对这来自四面八方的五行拳。 金尽一发此拳就已知道敖玄云撑不过,因为这来自四面八方的拳劲,可以把一颗小星体打碎,这种力量是来自他五颗星灵的魂力所发,金木水火土形成一个闭合的环,无论你躲向何方都会被击中,而刚才形成的封闭半空,已断了敖玄云瞬移的后路,只能在这封闭空间里硬挨,而敖玄云的灵体看起来并没有一颗小星体那么强。 敖玄云在金尽施展魂术形成密闭空间时,就已想到金尽想做什么,而且在他出手之时,已经想到对策,在五个金尽挥拳之际,就已凝聚魂力,在无数五行拳攻来之时,在身体周围一丈之内,再结密闭空间,而外围是黑色的流体,把整个自身完全再次封闭,像一块黑色的卵石一样。 这无数五行拳同时击向这形似鸭蛋一般的黑色流体,却像是击在一团空气之上,竟然半没有半分声响,也没有把这黑色的流体击碎,只是那四面八方的五行拳,相互作用,而那流体却顺着这些拳劲变化,弯曲扭转,把这些拳劲一一化解开,以柔克刚,而那些无形的拳劲则相互击中,都在敖玄云身边激起阵阵风旋,而这些黑色的流体却似乎并没有一丝影响。 只是那一瞬间,当拳劲消失,黑色流体也被敖玄云吸回体内,敖玄云却依然站立在半空,并无异样。 底下众从似乎都没看清楚什么,却已经结束了,只余金尽一脸惊?的表情,看着敖玄云。 金环刚才喝了一口茶还在嘴里,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一口水尚不及咽进腹内,却已惊得呆着一张嘴,一转头看了看月神,此时月神连看一看她的意思也没有,金环只能勉强把水咽进肚内,站起身来,想帮忙,可又想起刚才月神的话,这又才坐了下来。 而百十号镇民此时才响起阵阵掌声,大家都对敖玄云躲过这些气势汹汹的五行拳发出惊叹之声,对敖玄云也增添了更多的好感,就连何夫人都瞪着眼,一副不可相信的样子,却很快又恢复那失落的表情。 敖玄云牛刀小试,虽然挡过了这五行拳四面八方的攻击,其实灵体也受伤严重,从金光山吸取的那些黑色巨石,能挡住金光山那束金光,本来若是应用得当,对付五行拳算是绰绰有余,可敖玄云毕竟第一次使,还不能熟练,所以现在虽然稳站半空,看起来一点受伤的样子也没有,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灵体受伤极重,而且已化了不少水晶之灵气才消减一些,若不然他早就一口血喷出了,只是一口气强憋着,脸上带着微笑,却也不能言语,静静的看着金尽,让金尽更是疑惑不解,刚才还只是有点欠缺把握,现在则是信心全无,还摸不清敖玄云什么底细,下面该如何收场都已毫无头绪了。 而敖玄云此时却已不能再等,因为他的灵体似乎已快分崩离析,刚才悠闲的状态似乎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变化,他不想如此耗下去,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倒下,如果他倒下那么接下来的事就难与预料了。 敖玄云脸不改色,压住身体里的阵阵疼痛,挤出一丝冷笑道:“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话一说完,敖玄云双手穿花般向金尽隔空打出数拳,和刚才一样,只是最后出招却不再是黑虎掏心这样简单的拳术,而是同样幻化出无数拳影,如流星般飞向金尽。 金尽一看,刹那间脸色顿时大变,因为他知道此拳法,这是金牛座炽星灵的幻化流星拳。 金牛座炽星本由无数流星体撞击而成,已形成超强的核心体,而外面则是无数圈高整旋转的小星体组成,小星体之间互相撞击而形成燃烧的火焰,亿万颗流星在核心体周围旋转,带着强烈的火焰,从而形成发光的星体,这炽星原本就是金牛座最大一的颗恒星,如同太阳系的太阳一样,四周有无数颗其它星体,以它为中心,可却比太阳要多若干倍,太阳星在银海星大星系里,却算不得什么耀眼的恒星,自然炽星魂本身就要比其它金牛座星体魂力更强。 流星拳正是炽星灵的看家灵技,炽星灵是金牛座最大的星体,魂力巨大,若是在虚空使用流星拳,就如同流星雨来袭,可以轻松击溃一颗星体,毁灭星体上所有的生命体。 当然把这魂力注入灵体,自然不能像是在宇宙虚空一样,使用自身周边的流星袭击,而是把魂力化作拳劲,如流星一样带着赤焰形似流星而已。 而此时敖玄云只是用魂力控制打出幻影流星拳来,在这封闭的空间,同样是四面八方的拳向金尽袭去。 金尽一时也无法分辨虚实,更无法去躲开,流星拳如流星雨,密密麻麻,挟着金光,似幻似真,有的是幻化的影子,有的才是含巨大冲击力的实拳,而空间已被自己封闭,一时却来不及冲开这封闭的空间,这反而了自己的牢笼,让自己无处可逃。 金尽毕竟是五星魂之体,实力强悍 ,只是一时慌张,却已立时用魂力在自身再布一个土灵密环,环绕全身,那些虚实相生的流星拳尽数打在这土灵密不之上,有的毫无作用,有的则力道十足,直打得金尽站立不稳,那些幻化流火的星拳击在这土灵环上,立时消失,像一道幻影,看起来无比真实,却是一虚幻的东西,没有一点力量。 而那些有力道的拳,虽然击击溃金尽的土灵之环,却对金尽并未产生实质的伤害。 正当金尽思索为何敖玄云打出的与炽魂灵遥妹打出的完全不一样,认为敖玄云可能魂力有限,难以驾驭这流星拳的时候,突然间头顶上一团巨大的火团袭来,正中胸口。 只听得一声巨响从广场发出,金尽竟被一击跌落在广场之上,正好与刚才敖玄云刚才跌落的地方相对,只是这一次地下又砸出一个大坑,一时广场四周灰石飞扬,看样子,不比刚才敖玄云被击落之时的力度要小,甚至更大些。 金环在下面已看着敖玄云已使拳路,金尽一被击落立时跑了过去,只见金尽整个人仰卧在坑内,面色苍白,血流不止,样子十分虚弱。 这魂力再强,若灵体不堪,却也如普通人灵一样,手会断,脚会折,金环一股飘带扯上了金尽,金尽只能半趴在金环身上,看起来这一拳力道可以说是摧枯拉朽,把金尽的灵体打得不成人样了。 金环小声问道:“尽哥,怎么样,今天我就灭了这个小贱人!” 说着就想放下金尽与敖玄云相斗,敖玄云已落在地上,抱胸而立,看着两人。 金尽一把拉住金环小声道:“环妹,遥妹的星魂在他魂域,他的魂力不逊你我,勿要冲动!” 此时玛尼娜却已走到他们身边,看着两人一脸同情却冷冷道:“你们两人也算是恶果自偿,不错遥妹的星魂在玄云体内,而我就是青离,你们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环眼带恶毒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玛尼娜道:“算你们狠,竟然附灵成功,这金牛镇我们也管不着了,下次再见,定要讨回这番羞辱!” 金环心里明白,如今金尽受伤,而青离她也知道,也是金牛座的星魂,如此情形,已非她一人能敌,只能含辱而去。 金环抱起金尽一跃而起,就已坐上金牛,玛尼娜正好冲去,只听敖玄云急道:“玛尼娜,让他们走,以前的个帐就算了,不要再生事端。” 金环坐上金牛,看着敖玄云道:“以前的旧帐不算,可今天的帐总有一天会跟你结清的!” 话一说完只见那金牛冲天而起,一道金光闪过,就已消失,天上只留下几朵白云依旧在飘飞,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而一切都已过去。 玛尼娜走到敖玄云跟前轻语道:“为什么不让我趁此机会教训她们!” “他们的魂力太强大,纵是你我联手,再加上月神还有这一众镇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若他星灵出体,那这些镇民就要遭殃了!” 月神走了过来,不解的问道:“玄云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胸口有些疼痛,缓一缓就好了!” 敖丙一手扶着敖玄云肩膀道:“那他们为什么不施展魂术,而是就这样抱羞而去,难道他们也会心软吗?” 敖丙所问也正是玛尼娜想问的,若是这两人还有能力把敖玄云及玛尼娜轻松打败,他们又为何这样匆忙而去呢? “敖玄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女人心里想什么呢?” 说完直起腰看着大家道;“今天已得金牛守护认可,以后我就是这金牛镇城主,玛尼娜为代城主,代我管理此镇,大家要听她安排。” 说完向一边的临随云问道:“我要的青牛呢?” 临随云一听,顺手一指,原来人群后面已准备了两头青牛。 敖玄云轻声对着月神说道;“我与哈蕾儿这就去往双灵镇,九灵镇的事还要劳驾姐姐跑一趟,若是解决了那内奸,就来十二城与我会和!” 说完拉着哈蕾儿就朝那青牛走去。 敖丙一听,急拉着敖玄云道:“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不能再呆一两天!” 敖玄云停下脚步看着敖丙道:“再呆一两天,我们还不是要分道扬飙,就不留了,记得找到非鱼,一起来十二城找我,可别欺负临雪!” 哈蕾儿看敖玄云脸色有异,却也得跟前他跨上青牛,敖玄云挤出一丝笑脸看着大家道:“把金牛城管好,我要走了!” 话说完青牛一震双翅,就朝双灵镇方向飞去,只留下一众人面面相斥,月神缓缓的看着那半空的身影,脸上充满忧色,他知道敖玄云如此急着走,必有原因,只是现在敖玄云体内太多魂灵,她也难以理解敖玄云为何如此之急,看来必是十分让人忧虑之事,却不知如何为他分忧,只得按他的安排,先行回九灵镇,查清九灵奸细,与他碰头再说。 月神一言不语的看着红凤,只见红凤眼中依然不舍,可却知道月神的意思,纵身一跃化身凤凰,而月神则轻轻坐在其背,向着九灵的方向飞去。 如此一来,剩下来的人,也都各自场,一场大战就此落下维幕。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六章张果老人 第九十六章张果老人 不同的时空,却也有不同的人在关注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进入金光山,而如今又与五星魂之灵大战一场,尽管场面有些难堪,却是境地里少有的以弱击强之战,敖玄云普通灵体,一颗星灵,却把五星魂之灵的金牛守护打跑,这却上让黑洞之空之主魂帝夜媚看了,十分有兴趣,只可惜她不能亲往,若不然自也会为敖玄云的气势所折服。 而此刻的夜媚却只能看着敖玄云骑牛在境地翱翔,自是十分羡慕,可一想到敖玄云那受伤严重的灵体,却又眉头大皱,十分担心,作为这黑洞之主,高高在上,原本对这其它八层空间的事自不必理睬,却唯独放不下敖玄云。 夜媚此时一人呆在行宫,却是长叹短息,敖玄云在青牛上,一口血喷出,却把她吓得不轻,她也不能主宰这境地的生死,可她却不能看着敖玄云就这般再入九幽,再投灵体,这般折腾,她已不想等了。 慢慢的夜媚脸上间然露出难得的笑容,看着境地的敖玄云微微一笑,如同天空中飘过的一朵白云。 …… …… 敖玄云匆匆的与哈蕾儿向双灵镇飞去,从那静谧的月禅湖面飞过,哈蕾儿已听敖玄云讲过,金光山已变成一片湖泊,却也是第一次见,百十里宽的湖水,静如一平碧玉的镜子,蓝色的天与蓝色的水连成一片,那朵朵白云在天上飘飞,而敖玄云与哈蕾儿两人竟也成为这境中之境,不知是在天上飞还是在这片玉湖里游,让人如在梦中,如在画里一样,虚实相生,灵幻相交。 哈蕾儿惊叹道:“玄云,这就是你造的湖吗?它真美,你看里面竟已有鱼在水中游,和我们的影子一样,它在水中,却又如在天空,而我们身在天空,却似在水里!” 敖玄云苦笑一句,刚想说话却再也憋不住,随口就是一股血,喷了出来,全部溅在那湖面之上,湖面上顿时像撒下一片红色的花瓣,在镜面上飘荡。 哈蕾儿一看,脸色大变,急拉牛绳向敖玄云靠近。 “玄云,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我没事,憋了这么久,刚才吐了一口血,现在反而好多了!” 敖玄云现在才能说出话来,脸色已是苍白如雪,只是嘴唇犹沾着鲜红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吓人,好在能说话,并且坐在牛背之上,这牛飞得也十分平稳,若不然怕已跌了下去。 哈蕾儿这才想起敖玄云刚才的怪异之举,本来已打跑了星灵守护,得到城主认可,自当与众人欢庆一日,可敖玄云却急匆匆的要去双灵镇,连月神都不陪,如此说来,他早就已受伤严重,只是不想众人为他担心,特别是月神,若是见玄云如此,定然十分伤心,看来敖玄云死撑到此,也是用心良苦。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如此,顿时泪如雨下,却让泪顺着脸颊流下,扭过头去,不愿让敖玄云看到。 “蕾儿,不要哭,我没事,我体内有很多灵魂在为我撑着,只是这灵体受这金尽的五行万踪拳之力,现在体内已支离破碎,若不是有光灵体,早就气绝身亡了。” 敖玄云十分信任哈蕾儿,连光星灵附体之事都不隐瞒,实在是不想让哈蕾儿为他担心,却也不知如何跟她讲这光灵体之事,难得哈蕾儿却并未追问,也让敖玄云十分感激。 如此说来,敖玄云这也是命有此数,若不是月神被光灵体抓走,若不是他冒险进入金光山,更不会有光星灵附体,若是没有光星灵,纵然是再强大的灵魂也无法保住敖玄云此时的灵体,也只有灵体和一的光星灵,有此能耐把敖玄云支离破碎的灵体连接不散,而他也就还能骑牛飞行,看来这一切似乎是一种定数,却又像是敖玄云自己创造的这一切。 哈蕾儿擦试完眼泪,转过来轻声问道:“那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若是能找到一个魂医,或灵体医师那就好办了!” 敖玄云看着前面,过了这月禅湖竟然有一坐雪山,这却让敖玄云有些意外,毕竟这金光山十分炽热,而旁边不应有此雪山,前久他在鼠山之巅放眼这金牛镇附近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此山,而此时却正在湖的东侧,还有不到十里之途。 敖玄云一看,笑了笑道:“蕾儿,我们就朝那雪山飞去,找个地方我修养两日,应该就能自愈,只是要委屈你了!” 哈蕾儿听敖玄云竟然还有笑得出来,却也十分自信,心里也好得多了,哭丧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那还不走!” 两人一拉牛绳便朝那雪山飞去。 这座雪山名“青灵山”,敖玄云与哈蕾儿在山脚问过附近的村民,这里山脚靠金光山也就是现在月禅湖这一面,有一个小山村,村里都是茅屋木房,叫青灵村,大概住着百十号人,算起来也是一个大村子了,村子里的人在山脚种些谷物,同时也以打猎为生,日子悠闲,村里面没有修魂之人,更没有魂师,都是十分普通的凡灵,过着辰光与星光相交的日子。 村里的人很友善,几乎没有外人来过此地,自是因金光山之故,把通往金牛镇的路给堵了,一边却是那宽阔的洗魂河,而另一则就是青灵山,如此封闭之地,如同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境地,这里的人都生活无忧虑,从不幻想走出山村,也不求长生之道,更不妄图修魂之旅,对他们来说,生老病死仍自然之道,如同那草枯花落一般,不强求也不留恋。 金光山一失,落成一片碧玉之湖,让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如此美丽的外面世界。 不仅有山,还有水,不仅有湖,还有那广阔的原野,就如同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之门,而此时敖玄云与哈蕾儿的到来却如同上天派来的使者,为他们带来新世界的希望,所以大家对两人十分热情,更是充满无比的好奇。 大家聚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家里,一直盯着哈蕾儿与敖玄云,头上看看,脚上看看,特别是哈蕾儿,哈蕾儿长得标志端庄,又十分秀丽,真是肤白貌美,有别于村中的其它姑娘,让他们十分欣赏,却也十分羡慕。 老者姓张名果,是这村里的村长,说是村长其实又不是,因为这村里只有规矩,没有领头人,大家尊老受幼,都按着祖传的规矩办事,几乎从来也没出过差错,纵是略有纷争,也都以年长者裁决为准,大家不会有意见,而此张果老者,现在已是这村里最年长之一,还有另一位则是他的老伴,两人慈眉善目,头发却并不见花白,只是脸上的皱纹密布,有若一条条沟壑的旷野,体现着岁月的沧桑。 两人简单用过一些村里的食物,也算是有了一些精神,敖玄云吃得很少,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坐在哈蕾儿身边,看着两位老者问道:“请问老丈,这青灵山上有没有修魂者,或者说魂医师,我这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找人看一看!” 老者一听,看了看一旁的老伴,又看了看屋里十几个村民,大家都摇头恍脑,像是没有听清敖玄云说什么一样。 哈蕾儿见状对着张老伴轻语道:“大娘,这村里有没有会看病的人,那山上有没有?” 张老伴轻摇其头道:“我们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魂医师,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魂医师是做什么的。” 敖玄云很是奇怪,一般村落都会有医师,纵然不是魂医师至少也精通一些普通的灵体救治办法,可这个村却十分奇怪,于是看着张果老人道:“老丈,难道你们平时不生病吗?” 张果一听哈哈笑道:“这那有不生病之人呢,寒来寒去,人的灵体自然会生病,可我们一直有金光山庇护,这里你看一年四季都花开满园,只是这两天金光山一失,却不知道以后会否有什么变化。” 下面一个村民一听接着道:“张老,你忘了这当然有变化了,这青灵山本无雪,这金光山一失,半个青灵峰以上都变成雪山了,而我们似乎比以前要冷一些,你看这两日大家都穿得多了!” “什么,这青灵峰原来不是雪山?” 敖玄云一脸惊奇,看了看哈蕾儿,又看了看下面的村民,感觉十分不解,这又才回想起自己在鼠山之时何故没有发现这座高耸的雪山,原来是这两天才变成雪山的。 张果老人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原来这金光山在一旁,当然能保这青灵峰不落雪,而金光山一失,这山高峰挺,自然就会有雪了!” 敖玄云一听,这张果老者如此睿智一句话就解开了敖玄云解不开的结,心里对此村之人更是疑惑。 “老丈,看你已是全村最年长之人,今年高寿几何?能知这般道理,实在让人佩服!” 张果老人一脸为难的看了看一边老伴,老伴知道眼中的意思十分怪罪的说道:“人家问你活了多少年,你看着我干嘛!” 张果老人一听,十分委屈的说道:“这不天要黑了吗,你记性比我好,你来告诉这两位远来的年轻人!” 那老伴一听,到是十分爽快,只是伸着手指在算来算去,就连屋里的那些村民也都十分好奇,似乎他们也不知道两位老人活了多少年,有的也伸手在算,却都一脸为难,似乎要算出自己活了多少年,竟是一件十分困难之事。 这让敖玄云与哈蕾儿更是兴趣蜚然。 半响之后天色尽黑,那张果老人突然之间,好像是算清楚了一样尖声说道:“我算清了,应该有八百多年了吧!” 一旁的老伴此时却一副沉闷的声音说道:“我就说嘛,你比我记得清,所以你一算就会知道!” 下面的村民也都长叹一口气,似乎也知道此两人的年纪,大概也算出自己的年纪一般,心里十分满意。 敖玄云与哈蕾儿两人面面相斥,十分震惊。 一是这两位普通凡灵竟然活了八百多年,却是发须不白,精神抖擞,而且更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刚才张果老人说话的语气,似乎一下就回到他老伴身上,而伸手算年纪的老伴语气,却同时转到了张果老身上,两个人似乎互换了身份,互换了自我,这让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两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真是无从可想,也不知如何来解释。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七章灵魂互换 第九十七章灵魂互换 敖玄云看了哈蕾儿一眼,眼中尽是求助的神情,可哈蕾儿却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回复。 敖玄云只得试探着向张果老人问道:“老丈,听你这么说,已是世间少有之高寿了,可刚才我听你的语气,怎么有些像这位大娘的语气呢?” 张果老人一听,脸上同样布满了疑惑,心想此二人为何问出如此问题,难道他们与我们不一样吗,可看着敖玄云一脸的真诚,不像是开玩笑之问,于是只能同样试探道回答道:“我与她三天一次灵魂交换,也就是说,现在我在他的灵体之上,而她却在我的灵体之上,三天后再次交换,如此往复,她使唤的我灵体三天,我同样使唤她的灵体三天,我用她的灵体干她的活,她有我的灵体干我的活儿,就是这样了,你们不也是这样的吗?” 张果老人说话的语态与表情,已完全变成老婆婆的语态,只是从一个老头子身上看着一个老太婆的形态,让人一时无法接受,也十分别扭。 而屋内其它人却似乎也和这两位老人一样,夫妻之间相互交换,说是交换灵魂也可,说是灵体交换也行,那些没结婚的则已是十分习惯,表现得十分正常,似乎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一样。 张果老人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接着说道:“刚才说得不对,其实我还是我,我只是用着老头子的灵体,我是他老伴,那老太婆样子的灵体就是他了。” 说完伸起手来,像刚才数着指头算年纪那样,做了一遍。 敖玄云似乎还是不懂,可哈蕾儿十分聪慧,似乎已听懂了些说道:“玄云其实他们是两个灵魂,两个灵体,只是灵魂三天一换灵体,三天男人,三天女人这样轮回的!” 张果一听脸带微笑,看着老伴道:“我说嘛,还是这姑娘明事理,你偏偏要说这小伙聪明!” 老伴此时已是老头子的声音,伸手做了个摸胡子的动作,却没摸上,可却很自然,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十分习惯的说道:“反正你怎么说就算你怎么对了,看起来这姑娘确实要比这小伙子聪明些!” 敖玄云一听,竟也不生气,虽然被别人认为不比哈蕾儿聪明,这一点他是承认的,所以摸着头摇荡着自言自语道:“我是比较笨一些,可这种情况我从来也未曾遇到过,并且我们外面的人都没有这种特殊的灵魂互换能力,却不知你们双灵镇都是这样吗?” 张果老人一听,却是急着问道:“什么双灵镇,我们不知道,就连那片湖前现的镇子,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你说的我有些听不懂!” 老伴一听,嘿嘿笑道:“我说老太婆,你自然听不懂了,他讲的是这外面的地名,我们八百年不出这青灵村,又怎么会听得懂呢?” 哈蕾儿一听也笑着道:“这金牛镇就是湖这边的一个大镇,而双灵镇就是青灵山那一边的一个大镇,都是人灵聚集的地方,大家一起生活,也一起劳作。” 张果老人一听,也有些理解,直拍着腿说道:“看来这个村子一这片土地却是两个世界,我们活得太久,却也该知道些外面的世界了!” 敖玄云却是眉头大皱道:“老人家,这外面的世界可不比这青灵村,你们灵魂互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果老人一脸羞涊的表情,似乎还不好意思说,一边的老伴却缓缓道:“当然是从成婚那夜开始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人家小伙子小姑娘也是一对,迟早要进那洞房的。” 老婆婆边说边还是摸着下巴,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张果老人,只是眼中没有责备之意,却尽是温柔之情。 老婆婆说完,这边的敖玄云倒没什么,只是那哈蕾儿却已满脸通红的急道:“不是这样了,大娘,不是这样的,我与玄云只是同乡,都是九灵镇的人,是去十二城修飞魂术的!” 敖玄云看了一眼哈蕾儿着急的样子,这脸红如一个熟透的苹果,看起来格外娇艳,嘿嘿笑道:“蕾儿,不愿意吗?” 哈蕾儿见敖玄云这副得意的样子,可是脸带嗔怒,把头一扭,站起身来就想走,这边老婆婆却拉住哈蕾儿道:“勿动气,看样子和她年轻的时候一般样子,姑娘家都是这般扭捏,到是这小伙子很开心的样子,和我年轻时一个样子,只是这几百年过了,都快没有记忆了!” 老婆婆一副十分感怀的样子,似乎从两人身上看见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张果老人一脸责备的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占了便宜还卖乖!” 老婆婆却依然悠闲的道:“这怎么能说占便宜这般难听的话呢,你占我的,我占你的,还不是一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到像是拉家常一样,如此一来,竟也引得一众村民开心哈哈一笑,小屋里竟然也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哈蕾儿听大家都这般纯真,到也不是真的与敖玄云计较,只是静静的坐着,十分恬静的样子。 敖玄云此时似乎已真的理解这奇怪的灵魂互换,十分羡慕的道:“要是我也会就好了,做三天男人,再做三天女人,也不再盼前什么来生了!” 哈蕾儿一听,却好奇的问道:“婆婆,你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灵魂互换之术?” 老婆婆一听却面有难色的道:“我们却也不知为何,却从来也没有问过为何,自是因为我们祖祖辈辈在此生活,只知道这山村之内之事,却不知山村这外竟与我们有别,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只是很久前听祖父讲过,境地初成,一对夫妻来此隐居,两人生性好斗,却也斗了半辈子,一个说做男人难,一个说做女人累,两人都心有不服,而两都是得道的修魂者,于是就想到灵魂互换,三天轮回,最后两人也不吵了,因为他们都彼此了解做男人与做女人的滋味,到现在上千年下来,原来的二个人也变成了一个小村,那两位先祖却早已不知魂归何处,没有人知道。” 老婆婆说着,一众村民也都静心听着,有些人怕也不知道为何,可能连先祖之事也不知,现在听老婆婆说完,大家也都脸带欣慰,原来如此的样子。 而张果老人却是一副十分耐心,而且十分欣赏的样子,看着老婆婆把这段故事讲完,脸上带着由衷的微笑,十分让人感动。 哈蕾儿自言语道:“原来如此,这却是让这两位先祖费心了,如此体贴,也可算是十分难得。” 敖玄云半是沉思,半是忧虑,一脸写满了愁容。 张果老人一看,轻声道:“小伙子,你怎么不高兴了,难不成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讲来大家听听,我与老伴也是八百多岁的人了,虽然终一生未走出这里半步,可这男女之情,世间之态却也知道不少,或许能解你之惑!” 敖玄云回复点微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这金光山因我而失,那此地已不再隐世,以后的日子必不一样,这详和之态,怕是难得持续了!” 敖玄云一说,哈蕾儿也面带忧虑,他此说却也是摆在眼前的现实,看着这些朴实的村民,还有他们开心的笑容,再想想金牛镇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父子与母女,亲与疏都十分淡泊,一切人情都比不上欲望的驱使,为了修魂,为了星灵,人灵的恶之性,是如此**裸的表现出来,那临别离夫妇更是不堪,怎么能比这八百年的恩爱,而这一切或许只因敖玄云的一点改变,就成为这境地的绝唱,说起来却是让人惋惜。 张果老人一笑道:“你们何故有此忧虑,这青灵村已存在境地上千年之久,未曾改变,这金光山自是自境地就有,现在金光山失,自然有它的道理,在这境地之间,天地万物,自有其理,不必多想,也不必为此患得患失,得有得的道理,失亦有失的理由。” 敖玄云听了,却也舒心多了,毕竟这些村民十分看淡外面的世界与这山村的生活,竟也是一脑子的疑问,便笑着问道:“张果老丈,你可知你们的先祖来自何方?” 哈蕾儿一听,知道敖玄云所问何事,刚才这老者之话,却有些苍茫大地天之道义所在,敖玄云此问是想知道他们的先祖是否来自苍茫大地,说不定还是原本就是相识之人,看来敖玄云还是想为这村里之人再寻一个修养之地,以保持这种纯朴之风。 张果老人一听淡淡道:“来自何方,又有何别,我们都是这境地之灵,身在这境地里面,何必去追根刨底呢,小伙子你不也是这境地的人灵,何来彼此之分?” 这张果老人如此一问,却真的让敖玄云难以回答,他一直把这境地的生灵分成三大族,纵是银海也有不同的星系,可从来也未曾想过,这亿万生灵现在如今都在境地,不论你的灵魂来自何方,都应以此为家,敖玄云自负聪明,想法却很狭窄,总是以苍茫大地为狭小的空间来思考问题,却不想身俱亿万年的星魂,却不如一个只活了几百岁的老人,这让敖玄云十分汗颜,脸上也是自形惭愧,有些失落。 敖玄云此时胸部再次疼痛,脸上慢慢开始滚出汗珠,却依然面带微笑,他是不想哈蕾儿着急,也不想让这些青灵世界的村民为他担心。 一边的老太婆一看,脸上悠悠笑道:“小伙子,是不是灵体受了极重的伤,我在你来村之时已看出,可你却一直用魂力压着,现在是不是有些受不了了?” 哈蕾儿一听,像是看到希望一样,边扶着敖玄云边急道:“老大爷,不错玄云他受了极重的灵本之伤,我们一直想找个魂医师给他治疗,不知道老大爷可否帮忙! 只见老太婆一把拉起敖玄云的手,握在手腕之位,慢慢道:“他所受之伤是有些严重,不过却也能医治,只是这一时却只能让他缓缓。” 说完看着屋里的一个中年男子道:“张旺,你现在去青灵洞打些灵泉水来,先让他缓解下伤情。” 说完那叫张旺的人立时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那屋里其它人看着敖玄云一脸的汗也十分担心,毕竟这两人可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个外人,若是来了就死了,他们就不能听到更多外面的新奇之事了。 张果老人一看众人道:“你们先回去吧,先让两位休息,明日若是想看想问再来吧!” 众人一听,这才脸带微笑的各自回去,只余张果老人与老伴还有哈蕾儿。 敖玄云再化一道水晶灵气贯入全身,顿时觉得好了许多,直起腰来看着张果老人道:“有劳老丈了。”可说完却又觉那里不对,明明灵魂已换,如此说来张果老人应该现在是刚才他的老伴,一时也不知如何称呼了。 张果老人一听,乐哈哈道:“看来小伙子自身魂力很强,若不然也撑不到现在,只是你先前问我,我只能告诉你,随你怎么称呼都行,你还是叫我张果老人吧,而老太婆依然是老太婆,三日后我们会再次交换,你还是照外貌长相来叫,我们却是无所谓的!” 哈蕾儿却是关心敖玄云,轻抚敖玄云肩头问道:“玄云,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输些魂力给你!” 敖玄云一听,苦笑道:“魂力我体内有,只是这灵体之伤,纵有再深的魂力,也不是一时能治得好,需有些时日,不过现在好得多了,我自可调节!” 夜已深,两位老人也乏了,两人也需休息,张果老人站起身来,带两人来到堂屋侧面,便是休息的地方。 张果老人家里也就两间茅屋,刚才那间是日常生活的地方,现在这间却是休息睡觉的地方,这屋里也只有两张床,两老人一张,而敖玄云与哈蕾儿只能两人和衣躺一张上面。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熟悉,却也很陌生,幸得此时那取水之人把灵泉水送来了,敖玄云一口喝尽,感觉五味俱阵,实在说不楚是什么味道,可体内却舒服许多。 敖玄云喝完看着对面已熟睡的两位老人,心里十分感激,这一碗清泉水,如同人生百味,让人喝之后灵台空旷,灵体舒服,刚才的痛楚已基本一时消除,而敖玄云对这一个村,对这青灵峰却更加好奇。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八章玉壁琼浆 第九十八章玉壁琼浆 敖玄云一夜醒来,已是辰光高照,看看身边哈蕾儿已不见,脸上十分惭愧,记得昨夜与哈蕾儿和衣而卧,自己却不知不觉就已睡着了,却也不知道哈蕾儿睡得如何,于是走出屋外,只见哈蕾儿正与老婆婆正在忙碌着,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敖玄云探头过去一看,原来两人正用已舂好的食物,正在做在烧饼子。 哈蕾儿埋头做着,看也不看敖玄云道:“睡醒了,这一夜可还睡得好?” 敖玄云摸摸头道:“很好,很好,却不知晚上有没有骚扰到蕾儿!” 哈蕾儿扭头斜看着敖玄云,露出点无奈的微笑道:“你到没扰到我,只是你打鼾的声音响彻屋里,吵着婆婆与老丈了,我却是无事。” 敖玄云十分歉意的向婆婆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忧了两位老人家了!” 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敖玄云,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脸带笑意道:“小伙子,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竟然还睡得那么沉,浪费了好时光呀!” 老婆婆说完,一声长叹,对敖玄云是既羡慕,又可惜。 敖玄云却不好意思再说,只是一看哈蕾儿的眼睛,黑黑的眼圈,显得有些怪异,敖玄云蒙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哈蕾儿则是一脸疑惑,看着莫名其妙的敖玄云。 “你笑什么?” 哈蕾儿手抚头发,似乎觉得是不是那里没弄好,十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眼睛,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更好看了!” 敖玄云却也不敢过多取笑哈蕾儿,若论灵技,哈蕾儿可是比敖玄云强得太多,在九灵镇之时,敖玄云就不是哈蕾儿的对手,虽然敖玄云现在魂力大大增强,却还是心有余悸。 哈蕾儿扭头不理敖玄云,却看着一边的老婆婆问道:“婆婆,你看我的眼睛有什么不对的吗?” 婆婆看着哈蕾儿道:“也没什么,只是姑娘昨晚辗转返侧,一夜未眠,眼眶上有了黑眼圈,却让姑娘更加漂亮了!” 哈蕾儿一听,脸顿时菲红一片,昨夜与敖玄云同床,虽然大家和衣而睡,可哈蕾儿毕竟是姑娘家,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是思绪乱飞,无法入眠,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不想让一对老夫妻可听得清清楚楚,听婆婆如此一说,竟是十分害羞,站起身来道:“婆婆!你也来取笑我。” 哈蕾儿正想回屋,此听张果老人从屋里走出悠悠的道:“走啦,带你们去青灵山,看能不能找些异草回来,帮这位小兄弟治治他的灵体之伤!” 哈蕾儿一听,却停下脚步,虽然害羞可也不能耽误了正事。理也不理敖玄云就向外走去。 张果老人拍拍敖玄云肩头,笑嘻嘻道:“年轻人好福气呀!” 敖玄云一听却是摸头不着脑的,只得跟着老人向山中走去。 这青灵峰就如同一根绿色的笋子,直冲云宵,特别是从山脚向上望去,比敖玄云曾跑过的鼠山还要高许多,却也比鼠山更加秀丽,这一路上尽是奇松异石,山上巨木高耸,绿树成荫,上山之路却也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小路曲曲折折,两则都是怪石嶙立,一些野花在山石中随意开着,那些山中的小动物,见到有人走过,都纷纷向那远处躲去,有的则站在石上,瞪着机灵的小眼,看着三人,十分好奇。 这山路十分陡峭,幸得这八百多岁的张果老人带路,而张果老人却一点也不似年岁大之人,行走攀爬一点也不困难,反到是两人爬起来有些吃力,虽然两人都身俱魂力,可爬山却还得一步一步的走,走得快了就欣赏不到这奇花异草的秀丽风光了。 敖玄云年着幽深的密林问道:“张老丈,这山中难道没有什么怪兽出没,它们也不下山叨扰村民吗?” 张果老人爬到一处凸出的石上坐下,看着石下两人道:“这青灵山有灵,自然能管束山中的一草一木,一兽一禽,它们自有它们的生存之道,自与我们相安相处,若是打猎,自然也会有伤亡,这些也都依山灵指示而为,大家互不干扰。” “此山有灵,老丈难不成此青灵峰是有灵之山?” 敖玄云一脸疑惑,站在巨石之上,看着远方,那远方的月禅湖已被雾气笼罩,似云在海中一般,辰光照射之下如梦似幻,十分飘渺。 张果老人慢慢悠悠的道:“万物皆有灵,此山一石一木,一鸟一兽皆是这境地之灵,只是你不认识它们而已,刚才那些跳跃的松鼠,飞跃的花雀,都是有灵之物,灵无高下,各有各的活法!” 敖玄云若有所思,这张果老人的话似乎在苍茫大地时就已听过,只是自己来到这境地后,遗失了太多记忆,如同一个未知世事的懵懂少年,而魂域里那些灵魂虽久居这境地,可却都是要么失落,要么独居,要么生活在一个异界空间,对这境了了解却都是一知半解,还不如这隐居于此的一个老人家。 敖玄云拉了一把哈蕾儿,两人并肩而立,站在张果老人后面,看着远方,微风轻拂,却也风姿卓著。 敖玄云再问道:“此山若有灵,张老丈是否见过此灵?” 张果老人一听哈哈笑道:“已在此山中,你又何须再问,你的一言一语,这青灵峰之灵自会知晓,说不定他还知道你所受之伤,等会你求求他,或许他能给你一些明示,对你以后行走这境地会有帮忙。” 敖玄云半信半疑的眨巴着眼,却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就是在灵体中行走,如同在金光山中,自己的一举一动,当然无法逃脱别人的感觉。 “我们走吧,那青灵洞就在前面!” 张果老人站起身,悠悠的说着,也自顾朝前走。 哈蕾儿知道这张果老人虽身体为张果,可灵魂却是婆婆的,所以也紧跟几步,却也不理在一旁发呆的敖玄云。 敖玄云看路边的野花开的正盛,轻摘一朵,跑了过去帮哈蕾儿插上,哈蕾儿虽没有睡好,可如此一看,竟也更加漂亮,宛若这山间的精灵,连张果老人都十分喜欢,更加怜惜。 三人再爬了约半个时辰,就已听得水激之声,一条白练从那巨峰之上倒悬而下,足足有几百丈之高,而瀑布之下却是一个深潭。 敖玄云未曾想此山腰竟也有如此壮丽之景,一时惊得高声呼叫,可越往近走,水声越大,把一切声音都给盖住,只是两人脸上都布满了喜悦之情。 三人都是小心行走在那深潭边上,敖玄云轻拘着哈蕾儿的身,却时不时身子一斜,反而让哈蕾儿惊出一身汗来,若不是前几天才大战五星之灵,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笨拙之人。 敖玄云看此潭深不见底,而那水在其中滚动不已,四周却没有出水之口,看来此潭之水必是通过山中之洞向其它地方流出,走在潭边能隐约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看来此潭必也有灵物在其中,只是轻易不出,却不知这深潭之灵,又是何物,这到让敖玄云更加留意。 三人从山侧面,穿过瀑布,慢慢的整个瀑布已在外面,这瀑布里面却也是别有洞天,刚才所见那些怪石,在这里却是变成交错互连,有如犬齿,绿树已变成绿藤从那山石上倒挂下来,又与山石相缠,正是石中有藤,藤中有石,而从瀑布之沿向外看去,那深潭之中,竟现出十数道大小相依的彩虹,一道撑着一道,一道比一道更大,像布在潭中的彩虹之桥一样,在辰光之下闪着七彩之光。 敖玄云与哈蕾儿边走边欣赏着这些美景,而才还有些气喘,而此时心里却是十分愉悦,如此美景,若是乘青牛而过,必然失之交臂,留下遗憾,看起来敖玄云却也算是因祸得福,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那体内之伤,虽有疼痛,却难挡观景之雅兴。 绕过几处天生的石门,三人来到这瀑布之内的一处石洞里面,此洞内却是沟壑密布,小溪缓流,而更多奇花异草皆在其中,整人洞内充满浓郁的花香草味,让人闻了十分舒适。 顺着一条小路三人来到一块巨大的石壁之前,那石壁之上通透如玉,却凝结着点点露珠,而石壁之下却是一天然的石缝,约一掌宽,那些露珠落滑落,正好聚在一起,形成细流,从这石缝中流出。 张果老人指着这细流道:“这就是昨夜给你虽的山中琼浆,可治百病,也能延年益寿,我能活八百岁之久,却也是得此山琼浆玉液之功!” 敖玄云一看此细流真与溪水不同,此琼浆为乳白色,较之泉水更浓,有如白色的血液一般,又如流动的白玉,十分细腻,有如凝脂。 敖玄云一看,细想此浆必得此山万物之精华,故才能治青灵村民之百病,让村民长寿长生,看来此山之灵算是心有善念,必是修为极高之灵。 张果老人见敖玄云呆呆的看着那石壁笑道:“不若你就在此歇歇,我带这位姑娘去那边看看,若是口渴就喝点这玉壁琼浆,自会好些!” 说完领着哈蕾儿向一边走去,而敖玄云知道,这张果老人是想让自己与这山之灵聊聊,当然也不便在一边听着,或许这里面真有什么秘密,是这山之灵不想让人知道之事呢。 而哈蕾儿看了看敖玄云,却也十分善解人意,顺从的跟着张果老人向那另一边走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九十九章青山之灵 第九十九章青山之灵 敖玄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看着那玉壁说道:“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讲,现在他们人已走远,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玉壁听得敖玄云说完,竟真的传出声音道:“我是有话跟你讲,你却又是怎么知道的?” 敖玄云一下从那石头上跳了下来,刚才他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因为他看出张果老人是故意带哈蕾儿离开,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意为之,这八百岁的张果老人在敖玄云面前是处处透着神秘,这青灵峰必有干系。 普通凡灵若是能活这百十岁已是长寿,这张果老人历八百多年,黑发黑须,看起来也就六七十岁而已,灵魂互换可以让他们灵体阴阳协调,是长寿的主因,而这琼浆玉液却可以让他们灵体无恙,说起来也是包治百病的神药,更显这琼浆是如此珍贵,而在此地之外无人知晓,似乎已是难以自言其说,而现在这玉壁竟真的说话了,如此稀奇之事,还是把敖玄云吓了一跳。 敖玄云抬头看着玉壁,想要找出这玉壁说话的嘴巴,可这整块玉壁光溜溜的,似乎并无一条裂缝,更不要说找到能讲话的嘴巴了。 敖玄云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是自己心里所想,所以耳朵才会出现臆想的声音,看来只是心理作崇而已,并非实际有人在讲话,于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多疑! 敖玄云再次跳上石上,还从那石缝中用手盛了一捧琼浆慢慢倒在口中,只觉一股百草之味从脖子顺溜到腹内,瞬间扩散到全身经脉,感觉十分清凉,却也十分舒爽。 “我这百草琼浆味道如何,你体内的伤是不是已好了很多?”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敖玄云已有准备,但从声音来听,却不像是这玉壁发出,抬头仰望着洞顶,只见这顶上倒挂着许多绿藤,还开着奇异的花,而这些藤中却是一些同样倒悬的钟乳石,偶尔还滴下一些水来,白白的,浓浓的,像乳液一样,有些黏稠,溅在地上的树丛之中,发出清翠的“滴答”声,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蟋蟀、甲虫的的鸣叫,反而让整个洞里显得十分安静。 而整个山腹十分空洞,并没有见其它生灵出没,更没有走兽的踪迹,刚才这清楚的话音,却不知是从那里发出,这让敖玄去有些犯浑,却找不到出处。 敖玄云也不知道对着那里说,就这样看着半空说道:“出来吧,何必这样藏头露尾的!” 此话一讲出来,敖玄云都觉得是不是在那里讲过,脑海中立时现出在金光山的情形,不错,在金光山内却也是如此问的,而此时的形情似乎与那金光山一样,难不成这整个青灵峰竟也是一俱灵体,而刚才张果老人讲的,自己的一言一行尽在此山灵掌握之中,而这里先是一潭深水,后面的千丈瀑布,而此洞却藏身瀑布之内,竟也算是洞天福地,让人十分意想不到,如此说来自己竟又身处这山灵的口腹之中了。 敖玄云若笑着等着这山灵回话,这山灵却是悠悠的说道:“你为什么总把其它灵魂想得跟人灵一般,要有嘴才能说话,要有腿才有走路,我就是一座山,青灵峰就是我,你不用找我,我自在这里,你可以对着石头说话,也可以对着小溪说话,还可以对着半空说话,都是一样,不必拘礼!” 敖玄云不再纠结,而是随意说道;“你认识我,也知道我受伤了,不过你这琼浆虽好,可若是要治好我体内之伤,怕还需些时日。” 山灵悠悠道:“我当然认识你,这方圆百里之内,所有气息变换,我都能体察,昨日你与金牛守护金尽大战,我当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自然知道你逞强与之对抗,灵体受伤严重,兼之你体内一灵与我在此相伴亿年,我当然知晓!” “是呀,我在此也有亿处,可我却不知身边还有你这么一个老山灵!” 敖玄云学着青灵峰之灵的语气,十分老成略带着一些自嘲,因为他现在已是光星灵附体,这青灵峰的山灵知道他,而他却不知道身边竟也有一灵,并且还与他朝夕相处亿年,如此说来这亿年的时间也是过得有些荒谬。 敖玄云不说话,那山灵却又接着道:“你不用自责,你这光灵之体在此虽有亿年之久,可你却总是自顾自己,很少留意其它地方,我虽与你身在一处,你却从来也不曾与你的邻居打过招呼!” 敖玄云一听,这倒是光星灵的秉性,他就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而现在已成为自己,可不能再犯他那样的错误,别人把你当邻居,而你却从来也不闻不问,有些看不起人的样子,实在有伤这老山灵的自尊,而现在自己有伤了却来找别人,这说起来也是有些的失礼。 敖玄云起身对着那空气就是一揖道:“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老山灵,与你为邻却互不来往,却也非我本意,实在抱歉!” 山灵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难得你现在如此知礼,也不妄为苍茫大地之主,若你有什么疑问尽可道来,我若有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敖玄云一听,此山灵到是十分善解人意,知道他此时一头一脑的都是疑问,可若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想起那张果老人来,于是便问道:“山下青灵村张果老人,他已八百多岁高龄,难不成都是喝你此琼浆之故?” 山灵再次笑道:“若说没有关系,却还是有些关系,这琼浆仍集此山万物之灵气而成,自然有些用处,这青灵村之人能长寿却是因他们的灵魂之故,非此琼浆能比!” 敖玄云一听跟这自己刚才所想一样,再问道道:“你说的是他们灵魂能交换,互用灵体,这确实算是十分独特,在这境地里我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如此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好处就大得多了,你自苍茫大地而来,可知这万物之间皆有阴阳之说?” 山灵如此一说,敖玄云似乎又回忆起一些常识,说道:“苍茫的记忆,零零碎碎,可我却也知人灵有男女之别,万物当然也应有阴阳之分!” 山灵道:“不错,这就是这灵魂互换的好处,灵魂本无阴阳,却有两性,阴性与阳性,而灵体若不能与灵魂相匹配,自是难得长寿,若是这灵魂互换自可用阴阳两个灵体互调灵魂阴阳两性,灵魂阴阳两性又反助这灵体生养,自然能长寿了!” 敖玄云听了半天阴阳相生之理,竟也半懂不懂,只是觉得这还是有些道理可言,接着问道:“那他们的灵魂又何故有此魂术,竟然能灵魂互换,他们的先祖又是如何习得这种魂术,难不成曾有高明的魂师传他们此技?” 张果老人曾跟他讲过,灵魂互换就是他们的先祖,一对夫妻,争执于男女,所以就施此魂术,让灵魂互换,灵体共用,相互体验,可这种魂术定非自能悟出,必有出处。 山灵悠悠道:“这话说就长了,却不是谁传的魂术,而是他们天生就是如此,灵魂自是相吸相斥,夫妻自是只能是能互换的另一半,若一人灵体死亡,另一人自也同时会死,灵体死后,两灵自会合成一灵,若是在境地里能附灵成功,自会再分成两灵,并且同附在男女身上,这也可说是一灵双生,或者二灵合一吧!” 敖玄云现在明白了,这一个灵魂阴阳两性分开,形成两个独立的灵魂,再附灵时同投一男一女,自然相吸,也就可以成为夫妻,而在平时生活中,互换灵体,灵体得灵魂中阴阳两性调和,自是要比普通之人长寿得多。 敖玄云一听,心里也有些底了,于是问道:“如此说来,他们的先祖必是那双灵镇之人,难不成双灵镇之人皆是如此吗?” 老山灵一听却暗自寻思,半响才道:“他们的先祖是何地人,我不清楚,可这双灵镇却亦非如此,双灵镇为双子星系生灵居于此地,他们一人双灵,说简单点就是一个灵体,有相生相克的两个灵魂,也就是在魂域里住着两个‘我’,这个不也不甚清楚,反正你不久也要去往双灵,自己去探索吧!” 敖玄云一听嘿嘿一笑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却不知你这老山灵又从何而来,在此独居,有多少年岁了?” “我,说来却也远古,算起来却比你还小不少,我也自苍茫而来,若是我的年岁,却已记不清了,我曾是苍茫大地的一棵大椿树灵,来此境地后,附得此山,八千年一春,八千一秋,算起来也就万年有余了!” 山灵一说,敖玄云真的伸出手指在算了,这八千年一季,他的一年就是三万二千年,如此说来,竟真是亿年以上,如此山灵却是境地里也稀少,可他说的苍茫大地的大椿树,自己却已记不得了。 敖玄云算完对着半空道:“你也活得够久的,一直在这青灵峰,怎么不挪个窝,还有,不要老是拿我体内那些星灵说事,我今年十八岁,比你可是年轻多了!” “好说好说,年轻人,我就不跟你说那些陈年旧事了,就说的新鲜事儿,要说我挪窝,我原来就是苍茫的一棵树,现在挪到境地里变成一座山,也比较合我的口味,那种闯荡境地的事,就留给你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此呆着,至于你灵体之伤嘛!” 山灵说到此处却不说了,这让敖玄云有些着急,看来这老山灵却也有些世故,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吊着敖玄云的口味。 <a " target="_blank"></a> 第一百章灵体之谜 第一百章灵体之谜 敖玄云一听急道:“你说话怎么不能痛快点说完吗?我这灵体之伤怎么治,若是你没有办法,可也别耽搁我的时间,我可不像你八千年一个春,过得如此悠闲,境地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敖玄云说的也是实话,这才来境地,九灵镇就惨遭屠戮,一万多人被屠,而出了九灵镇,先是蚁灵幻境,接下来又是鼠山之难,再到洗魂河水晶地宫,接着就是月神被抓,九幽使者出现,这九灵镇惨案毫无头绪,这九幽与境地勾结之事也迫在眉捷,自己又与金牛守护大战而伤,这事是如蚂蚁上树一般,一茬接着一茬,难得有空闲时间来聊这无用的事。 山灵悠悠道;“不急,不急,你灵体之伤自有人帮你治,我只想问你,你可知你自苍茫而来,你原来的灵体去那了?你又可知为何你体内九灵未醒?你又可知这境地里还有多少你的旧友要置你于死地?” 山灵一连几问,都让敖玄云头痛不已,这些问题却是一个个顽疾让敖玄云心烦。 敖玄云挠挠头道:“这原来的灵体自是在进入黑洞之空时,已被撕得粉碎,当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九灵未醒却是因有人下了魂咒,把这九灵封住,怕伤了现在的灵体,至于苍茫大地有多少旧友要置我于死地,我却没有兴趣听,你若是想说,尽管一次道来,不要纸言片语,让人听得心烦!” 山灵一听哈哈笑道:“不错,还有当年苍茫大地敖玄云的影子,你原来的灵体是被撕碎不假,却并非灰飞烟灭,只是被撕成九块,散落在这境地里面,你若寻得,把它们化在现在的灵体之中,那么你自然可以恢复昔日荣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境地里成就一番霸业!”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想成就一番霸业,再说了现在我的灵体不是挺好的,那九块灵体既然已散落境地,早就被虫吃狗咬得不成样子了,还寻它做什么!” 敖玄云再次坐在石上,却已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刚才如此一说,却也不问那九块灵体现在何处,看来对原来的灵体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这九块灵体既然能散落这境地,当然不会被虫吃了,它们都已化作这境里的九样物件,若你能寻得自然可识,这九样物件就是地灵之晶,金灵之剑,木灵之柄,水灵之波,火灵之焰,土灵之泥,海王之星,天王之鼎,光灵之辉。” 山灵一一把九块灵体给敖玄云细数说完,敖玄云轻轻一哼道:“我都说了不感兴趣,这灵体修练在境地里,有很多可以利用,不过既然你说了,那你一定知道它们都藏在什么地方吧!” 山灵直接道:“我不知道它们在哪里!” “你不知道,你在这里上亿年,却知道我的灵体碎成九块,却又不知道现在落在何方,这让我十分怀疑你说的真实性,说了也等于白说,看来你的光阴与我的光阴实在是差别太大,我无法跟你再聊下去了!” 敖玄云并非愚蠢,一听此话就已猜出这山灵之后必还有人,若不然就凭此山灵,动也不动就知道他以前的灵体散成九块,而就连月神都不知,这里面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所以才故意激这老山灵。 “当然是有人告诉于我的,所以我才转告于你!” 山灵知敖玄云聪慧,是瞒不住的,所以也就直接说了。 “那你后面之人还要你告诉我什么,快快说来!” “你体内九灵若是寻得此九件物品,再化在体内,那魂咒自解,无需什么唤灵之石,若九件皆得,那你自可还复九灵之身,呼风唤雨,才能在这黑洞之空再造太阳系诸星,若是九灵未醒,你是造不出这太阳系九星的!” “这苍茫众生灵都可以在这境地里求存,再造太阳系,有又何用,你老了想多了!” 敖玄云边说边叹了口气,其实这一直都是敖玄云心中所想,却不愿被人说破,所以才故意如此说来。 “那好,我再跟你聊聊,你的那些旧友,其中一个是你在苍茫大地的死对头,九转你还可认识!” 山灵缓缓问道,却像是一个老者一样,手抚长须,带着一丝诡笑般看着敖玄云,这让敖玄云有点而冷飕飕的感觉。 “九转,到是有还有映像,却已记不清了,他跟我有什么瓜葛!” 敖玄云一脸疑惑,却也想知道这些过往。 “在苍茫大地之时,幽冥之都由冥王星灵统管,后你万年九次穿越,附灵于地灵之子身上,找寻九灵,而与你同行有一人就是九转,他却是附灵于冥王之灵身上,他也想得到九灵,却不想被你得到,最后被你封印,却不想他的魂灵被黑洞之主魂帝所收,也带来了这境地,现在也不知所踪,当年在苍茫之时,一共只有九灵,而在此境地里却是亿万星灵,若是他吞噬其它星灵,那么必然会寻你麻烦,你与他终有一战,却不知你是否还有信心能战胜于他!” 这一次老山灵一次说完,竟然像底气不足一般,长叹一声,让敖玄云毛骨悚然。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带着九星之灵在境地行走,本身就已危险十分,纵是再有人想害我,我却也不怕,难道你认为我是那么胆小之人吗?” 敖玄云带着股傲气说道,却也是理直气壮。 “我知你不怕,可这境地不比苍茫大地,除了你的故人不算,纵是你魂域里的几个新朋友给你带来的麻烦那还在后头呢,不过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只是提醒你以后小心为上,莫上失了我们太阳系九灵,让苍茫大地万千生灵成为别人的奴仆。” 山灵再次回复敖玄云,却让敖玄云思虑更重,却微笑着道:“月神在境地里行走了几百年,不也没事吗,何故我就不行呢?” 山灵哼了一声道:“月神虽也是星魂之灵,可在境地这亿万星灵之中,却算不上什么,若不是有魂帝相护,怕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敖玄云知道此中的道理,却不得不承认这山灵所说,就如同几天前的光星灵说的,它的大少足有亿倍太阳之在,可见在这黑洞之空,会有多少未知的星灵在这境地,他们的魂力如何可想而知,太阳系只是银海里毫不起眼的一小星系,就连这金牛座之星灵也比太阳系太许多,遥妹之魂力看起来都比太阳光灵还要强许多倍。 敖玄云也不再扯谈而是回道:“我自会小心,也多谢你及那幕后之人提醒,最后我再问你谁人可治我的灵体之伤。” 敖玄云说完,那边却已响起了哈蕾儿与张果老人的脚步之声。 山灵慢慢悠悠的说道:“这青灵山巅,有一圣女,她得修魂医,通天下魂修之疾,同时也晓这天下灵体之伤,能治百病,起死回生,你若上得山巅,自可请她治愈,另外待你灵体伤好,若欲往那双灵镇,我这里却可以指一条捷径与你,这高瀑之下的深潭可直接通往双灵镇之沿,若你愿意,也少些爬山涉水之苦!” 这老山灵说完,整个山洞再次回归寂静,流水声响,哈蕾儿却也与张果老人同时来到。 哈蕾儿一见敖玄云就十分兴奋的说道:“玄云,此山真是别有洞天,自那边出去,自也是另一个天地,那边山谷景色尤盛这里,你一个人呆着,我好像听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敖玄云站起身来拍拍哈蕾儿道:“我当然是自己跟自己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如此吗?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话的时候了,我们要登这山巅,你可愿意与我同往?” 哈蕾儿一听,一脸疑惑,却点头道:“我当然得跟着你,你灵体受伤严重,要是爬不上此山,当然还得靠我来了!” 敖玄云嘻嘻笑道:“还是你对我好,若是我爬不动了,你可得背我上去!” 说完一起向洞外走去。 张果老人一直回头自顾看着这洞中的一切,十分留恋。 哈蕾儿一看问道:“张果老丈,你何故如此,难不成明日不可来此了吗?”哈蕾儿十分聪慧,从张果老的眼中猜出一二。 张果老人长叹一声道:“金光山一失,青灵之村不再独居,这金牛镇之人必会来此山中,此山有灵,定然会关闭此洞,如此看来你们一走,这洞自然会消失,再看一眼,权当留个念想!” 敖玄去一听,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原本这青灵村与世隔绝,却因为自己不得不与外世交接,看来这物必有两面性,己有利,则必对它人有弊,这却是万古不变之理,可想一想,却也没有办法。 出了瀑布,三人站在深潭边上,张果老人顺手一指,一条通天般的小路就在眼前,看起来真是悬壁之道,难于上青天之途。 张果老人微微一笑道:“我要回去了,就不陪你们上此山巅,爬此山需加倍小心,那山巅之高,我们也未知山上情况,还望两位小心为上!” 说完张果老人竟悠悠的哼着小调自己向山下行去。 敖玄云对着张果老人喊道:“老丈慢走,后会有期,若是金牛镇有人来此,你就跟他说这青灵村众是我敖玄云的朋友,他们必不会找此村人的麻烦!” 敖玄云说完,那张果已走出很远,这正是上山难,下山险,却是很快。 哈蕾儿不解的看着敖玄云小声问道:“玄云,为何你要跟这老丈告别,难道我们下了之山巅就不回去了吗?” 敖玄云一笑道:“这回不回青灵村,自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却是爬上山巅!” 说完一拉哈蕾儿的手,轻快的向山巅爬去! <a " target="_blank"></a> 第一百零一章猴戏虎啸 第一百零一章猴戏虎啸 没有那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是独立的,它们都有无数的辅峰相助,才能成其之高,青灵峰也不外如此,虽然远看此山如玉筝一般,直冲天际,可走在其峰之间,自然能感受到,是很多小的山峰一层一层的堆积而成,向上撑起主峰,而整个山除了向青灵村一侧外,其它每一边的风景都有所区别,正是“一峰四时景,景景不相依”。 敖玄云与哈蕾儿开始之时爬得起劲,可未及百丈之高,也就翻过三五个小的山丘,就已气喘息息,而上山之路却也是弯弯曲曲,有如一条细长的蛇,绕在山峰之上,从金光山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因为全峰皆绿树成荫,乔木茂密,平时也少人来采伐,所以这山间处处体现着一种和谐的自然存在,越往上去,一些难得一见的生灵更是活跃,一见两人都纷纷停下观看,似乎觉得很新奇,从来也未见过这般两条腿走路的生灵,对它们来说,或者在它们的灵魂记忆里,已经没有人灵的存在。 原来没有水的地方,现在也流出道道水溪,那溪水清凉无比,带着雪山的冰寒而下,在山间冲出道道新鲜的沟壑,引得一些飞禽走兽在小溪边驻足,爬了近两个时辰,两人已有些饥饿。 敖玄云走到一处开阔地带,就着地上的青草坐了下来,凝望远方,眼中充满着一丝丝惆怅,而哈蕾儿则选了一块青石坐下,两人衣服都被挂破多处,看起来哈蕾儿的长裙尤甚,一双布鞋已踏破多处,那花布裙边都已破碎不堪,哈蕾儿见敖玄云盯着她的小脚,急忙并拢,把那破烂的花裙拉了盖住。 敖玄云一看笑道:“蕾儿,鞋子破了!等会我背你,你在此等一会,我去找点吃的!” 哈蕾儿一听道:“那你小心点!” 魂力再高的人,也难挡饥饿,这灵体的日常消耗,不论你是飞禽走兽还是人灵,都没有办法,吃饿了才有力气,这是千古不变之理。 可这半山之间,敖玄云却也不知寻什么食物,正无可奈何之际,却看见那半崖之上,竟藏有一棵果树,树上面有几只金色毛发的小猴子正在上面戏玩,也都正在享受着这些美果,敖玄云一看,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这些猴子一看竟有一个人灵来此,都瞪着大眼睛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见这些猴子金毛,长尾,双眼炯炯有神,而且竟也不惊,只是刚才还在嘻玩,现在却都停了下来,边看着敖玄云还边交头接耳,在说着什么。 敖玄云却听不懂这些兽语,只是用手在嘴边比划两人说道:“不要慌张,这一树的果子,分些来给我吃,好不好!” 哈蕾儿在远处听见声音,却不知敖玄云跟谁说话,走了过来道:“你跟他们说话呀!” 说完竟扑哧一笑,又接着道:“你说的它们又如何听不懂的,你又不是当年在苍茫大地时的地灵之子,精通万灵之语,可与山木对话,也可与这些兽灵飞禽交流,现在你跟他说话,无异于对猴调琴,它们怎么会听得懂你要做什么呢?” 敖玄云一听若有所思,却悠悠道:“难道我九灵未醒,不通兽语,可他们看起来竟是那苍茫大地之生灵,即是有灵之物,必还有那远古的记忆,我想它们应该认识曾经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吧!” 这话才一说完,却也被敖玄云猜中了,这些生灵看起来还真是来自苍茫大地的生灵。 敖玄云自问着,伸手向那猴子讨要果子,只见一只大一点的猴子竟然摘了一个果子扔了过来,正好落在敖玄云手上,哈蕾儿一看,竟也十分惊奇,未曾想敖玄云一说,难不成真让这些猴子认出苍茫大地的地灵之子,苍茫之主来了。 后面的猴子一看,也都纷纷摘果子扔了过来,不多时,两人已接了几十个果子。 敖玄云忙挥手道:“够了够了!” 那些猴子见状才停下,看起来即不害怕两人,却也为能给两人摘果子而开心的在树在跳跃。 两人坐在半崖边上,吃着香翠可口的果子,果子里十分甘甜,带着泉水的冰凉,还有一股草树之香,既解渴,又充包饥。 两人吃了几个果子,体力也恢复了,精神面貌也好了很多,脸上的疲惫看起来一扫而尽,只是敖玄云体内的伤又开始发作,而他却依然不露声色,脸带微笑,看着那些猴儿在戏耍,他是不想让哈蕾儿担心,在这山中他就是依靠,是女人最可靠的依托,若是哈蕾儿知道他的伤情,自是十分难受,并且还要驮他上山,却也是一件让敖玄云不希望看到之事。 敖玄云边啃着果子边看着这些通灵的猴子道:“小猴子们,你们知不知道此山巅有一位圣女,她到底住在那里,这里也快到雪线了,若是没有方向,我们也找不着她呀!” 哈蕾儿正奇怪,敖玄云难不成真的恢复地灵之子之能,可与这些山中兽灵通话了。 那些猴子听敖玄云一讲,一个个都跳窜着,似乎在哈哈大笑,又似乎是真的听懂了敖玄云的话,那只较大的猴子爬到一枝高枝上,双脚站立,身子直挺,伸一手挡住辰光,向那山之巅看去,似乎是在瞭望什么,长长尾巴缠在树枝之上,金色的毛发在辰光之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十分威武灵气十足。 敖玄云一看,向哈蕾儿一点头道:“看它们是听懂了我的话,也认识我,它们毕然是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所以能觉察到我体内之灵。” 敖玄云说完十分得意,看样子还真是如此,这些生灵虽然没有人灵聪明,却天生有一种直觉,或者说是灵魂的感应,它们的记忆难以像人一般直观,可有些记忆却是比人灵记得更牢固,比人灵更会懂得珍惜与回报。 那猴子看了看,张嘴就向那山上嘶吼,而那远处山涧却也同样的发出嘶吼之声,如此一层一层,竟然向那山巅传去,如同传令一般,这让敖玄云与哈蕾儿大开眼界。 过了片刻,那山巅又传来嘶吼声,也是一道传一道,从山巅一直传了下来,直传到这个站立的金丝猴耳边,金丝猴一听,蹦下树枝,对着敖玄云双手比划着,敖玄云与哈蕾儿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那猴子一见,自个儿坐了下来,啃着果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其它猴子也学着这大猴子一般坐在树枝上,恍荡着,边吃果子边看着两人。 敖玄云一看似乎已明白,也拉哈蕾儿坐下,两人也接着吃那果子,这些猴子一见,很是高兴,又开始在树上跳窜戏耍,十分自得。 看来这些猴子是让敖玄云两人在此等候,不用着急,敖玄云看着哈蕾儿的破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如此想来,竟是那山巅主人已知,自会派人来接敖玄云,看来两人运气不差。 其实以两人的魂力,驭空飞去那山巅也只是片刻的时间,而敖玄云此时体内的炽星灵与光星灵,都有一项魂技,就是光一般的速度,只是敖玄云陪着哈蕾儿却不想运用魂术,如是这般,那就会错过这做人的乐趣,少了这爬山的辛苦,却也少了观赏风景的机会。 哈蕾儿则是想,这山中求人,必亲身历险方可,若是运用魂术,未必能求得人治敖玄云的灵体之伤,再者敖玄云的伤怕是经不起这魂术施展,若是加重伤情,怕真是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宁可受此艰辛也要爬上山去。 敖玄云则十分悠闲的看着这些嘻戏的猴子,十分羡慕,他们在这黑洞之空的八间乾坤之境地里,却也生活得如此自由,整个青灵峰数万种不同的生灵,各有各的生活方式,这让他再次想起那黑山林的蚁后雨叶,她的世界与这外面的世界其实虽同在一片境地里,却是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在那些蚂蚁的世界里,一条虫子就已是庞然大物,足够所有的蚂蚁分食几天,它们分工合作,只在自己那方寸的天地里生活,与这境地的争争斗斗,毫无关系,所有的生存都依托于那自然的恩赐。 而敖玄云原来也只是九灵镇的一个懵懂少年,一出这九灵镇,许多事都已身不由已,自己的魂力在加强,责任却也在加重,除了九灵,还有那些被境地里出卖的冤魂,再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事端,却不用说在苍茫大地结下的恩怨,这些都是他将面对的,反而是这一山一木一灵更加自在。 哈蕾儿静静的看着敖玄云,只见其脸上一时愁闷,却一时开心,不晓得敖玄云心里想什么,可作为哈蕾儿,能单独与敖玄云相处,却也让她忘了许多烦忧,忘了才去世的父母,忘了九灵那数万的生灵,忘了金牛镇烦琐纠葛,静静的坐在这山中,不去想其它事,到是难得的好时光。 慢慢那密林之中传来两声长啸,在半山中久久不绝,那些猴子一听,纷纷抬停下嘻戏,停下身来,都两腿站立,向那山中望去,面色带着恐惧,却都看向两人,两人知是这山中猛虎下山,如此长啸足以震憾山野,这些弱小的生灵当然十分害怕,两人也站了起来,而那些金丝猴子都丢下果子,纷纷向崖下溜去,动作十分敏捷,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敖玄云看着哈蕾儿道:“蕾儿,那山中的主人派了两只老虎来接我们上去,你敢不敢坐?” 哈蕾儿一听,不屑的道:“你从小就胆子小,现在竟然还问我敢不敢坐,若是你敢坐,我当然也敢坐了!” 这要是换在十多天前,敖玄云见这老虎必定跑得比虎还要快,可现如今,体内已有几个星灵,这胆子自是要大得多了,而那光星灵更是一副不把这境地放在眼里的傲慢,多少都已传染给了现在的敖玄云,这区区老虎,却也不在话下。 果不其然,两个斑花大虫,从密林中边仰头长啸,边走了出来,见到两人,一副怒目以对的样子,却慢悠悠的向两人走来,感觉十分不情愿,可却又不敢有违主人之意。 两只老虎走到两人前面,哈蕾儿毕竟姑娘家,慢慢退身在敖玄云身后。 而敖玄云嘴巴上虽然不怕,这老虎已跟他一般高大,那巨大的虎头上,一个黑白相间的“王”字,更显霸气,两颗撩牙伸在外面,虎须竖立,足有尺长,四只虎腿比敖玄云的大腿要粗得多,两只老虎一公一母,嘴里都吐着白气,腹部不停的蠕动,看起来十分凶猛。 敖玄云向前两步,走到那老虎跟前,竟然伸手轻抚虎头,公虎见状,自也低下头去,任敖玄云抚摸,哈蕾儿惊的不敢言语,只听敖玄云缓缓说道:“多谢主人派你们下来,看你们的样子,定是来接我俩的,那还不快快蹲下!” 敖玄云似乎真能与这兽灵相通,竟然大言不惭的让这凶猛的老虎蹲下,可这老虎还真的退后两步,再转过身来,四腿跪立,等待客人骑上。 敖玄云向哈蕾儿一挥手,哈蕾儿只能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敖玄云双手把哈蕾儿一抱,就这般把哈蕾儿抱起坐在虎身上,哈蕾儿脸一阵红韵,却不敢大声言语。 敖玄云却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顾跳上公虎,大声喊道:“走啦 !” 两只老虎慢慢站了起来,竟朝着来的方向走去,只是走得却开始快了起来,哈蕾儿两手却不知往何处抓,只见一边的敖玄云双手抱住老虎脖子,竟是十分稳当,哈蕾儿没办法,也只是轻轻的抱着虎脖,稳住身子。 这老虎十分粗壮,背上皮厚肉多,坐在上面十分舒服,纵是后来两虎在石中跳跃,却也不觉得颠簸,渐渐两人都已习惯了这老虎的跑动,不用手抱自也可以在虎背上爽快的坐着,着实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可不知两人却比老虎还要强得多,但却没有这般让森林万灵生畏的霸气,可骑上老虎,自然已完全不一样了! <a " target="_blank"></a> 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第一百零二章灵山圣女 两人就这样安逸的坐在虎背,在这山林间穿梭,并且都是头一次坐这山中之王,野兽里的王者,感觉既新奇,又刺激,那过往的烦心事,此时已是烟消云散。 用两条腿走的路,看起来很远,也很高,而且还很难,可若是有这四条腿的坐骑,那就不在话下,过了这茂密的森林,上面就已经有了积雪,而且山上的乔木也慢慢的矮了下来,渐渐都成一些高高低低的灌木,掩藏在雪中,整个山巅却是一片雪白,在广阔的蓝天之下,显得异常突出。 山巅之上奇峰不见,却只有积雪,顺着那些怪石,形成一条一条圆润的曲线,十分好看。 这两只老虎看来也是轻车熟跑,在雪山石中穿梭,一点也不费劲,山上风吹雪扬,带起片片雪花,看得哈蕾儿也是心旷神怡,忘却了这雪带来的寒冷,也忘记了一身的疲惫。 敖玄云却是两手紧抱衣服,似乎比哈蕾儿还冷,虽然魂域里有两位能烧火发光的星灵,可此时他却愿感受这股强劲的寒气,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些,因为他想到能住如此地方之人,并且能使唤如此猛兽的女人,是不会白白为人救治灵体之伤的。 况且这伤者还未求人,就主动使唤坐骑下山,看来此中必有其它原因,若不然,这境地里还没有人对敖玄云如此之好,纵是月神与哈蕾儿怕也没有她想得周道,让敖玄云就这么舒舒服服的上得山来。 两只老虎绕过山巅,却又朝山下走去,约莫走了几十丈之高,一处山凹之处,再从山凹之处走了进去,却见这里是一场相对平整之地,几间树屋搭在这山凹之中,山间种着梅花、桃花,却在同时争艳,似乎有违常理,可看起来红白相间,却又觉得十分协调。 这里的景观,却是山中异类,与其它地方竟是不同,这梅花、桃花之间,流淌着几条小溪,悠然自流着,却带着片片积雪,水至清,却很凉,看来是这山中之雪融化所积成,前两日听得张果老人说这雪山之雪是近日才形成,可现在却已融化,而四处已是梅花桃花齐开,有异时节,却是独此一处,此间主人必是把这春夏秋冬四季融和在一起,让人同处四景,而独享这奇特之景。 老虎走得更慢了,每一步都十分小心,似乎对此中主人甚是尊重,生怕这虎掌踩蹋得重了,发出声响,会惊扰到主人的休息一般。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只见敖玄云只是脸上被风吹得通红,其它却一脸自然,并无异色,如此看来敖玄云定是胸有成竹,哈蕾儿自也放心。 其实敖玄云知道既然走出九灵,所有的事、所有的人、所有的经历,都会是全新的历程,对新奇之事,新奇之人,没有必要惊叹,顺其自然,定能逢凶化吉,自也不作多想。 两只老虎停在一座木阁楼之前,慢慢趴了下来,敖玄云首先跳下虎背扶哈蕾儿下来,再轻抚虎背以示感激,两只老虎转身就朝来时之路走了回去,竟也不看二人。 此处背风,像一个天生的月形平台,除是小阁楼之处,尚有一二处观景的亭子和一间木屋,零星分布在这看起来错落有错的花木之间,几条小溪纵横交错,皆向断崖之处流去,形成一道细细的飞瀑,像散落的珍珠一般向那山涧撒去,刚才在那山的对面既已能看见一部分景观,却不未见这座阁楼,既显于景之中,又隐于景之里,却是人入景中亦成景,水流飞瀑自成溪。 “你们来了!那就上来吧!” 小阁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却悠柔如水,这让敖玄云有些心惊,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遥远。 两人顺着扶梯,来到小楼,只见阁楼之上,竟搭着一张圆形的木桌,此桌竟也与阁楼相连,似是连根而生。 阁楼边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却是一头黑发,挽了一朵侧鬓,一条红色纱带系在长发之上,分飘两侧,白色的纱衣内却是淡黄的长衫,一条青色的丝巾系在腰间,英姿不凡。 双手扶栏,眼视前方,冷风吹过,带起丝丝发梢,一股清香飘然而至,敖玄云现哈蕾儿却有些不知所措。 站立女子轻言道:“既然来了,就坐吧!” 语气中有若这吹来的寒风,带着寒意,却也有幽香。 敖玄云微笑着看了看哈蕾儿,却也不客气,两人坐下,这桌上摆着一壶刚才沏好的热茶,还冒着热气,桌上三个木制茶杯,形状各异,却又十分自然,敖玄云提壶为哈蕾儿与自己倒了一杯,轻泯一口,只觉一阵馨香涌入肚腹,十分受用。 “此茶采自此山初蕊,用亿年来青灵峰初雪之水浸泡,得天地之灵气,可否合九灵守护之味口!” 站立女子依然只是看着远方,却向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轻轻放下木杯道:“不错,能饮此茶,也算不妄此行,在这境地之中,也是头一次饮此灵茶,十分感激!” 敖玄云说的客气,却也十分贪心,再倒一杯,慢慢品饮。 “饮了我的茶,却也不问问我是谁,难不成这是苍茫大地的规矩吗?” 白衣女子有些嗔意,可话语中此透着小女子的娇情。 敖玄云一笑道:“既然主人如此大方,若是不饮,这寒风吹过,怕是凉了就失茶味,反而让主人失望,不能成全主人如此美意!” 敖玄云一说,竟是反客为主,自己饮了别人的茶,却还说成是为成全主人之意,看起来敖玄云秉性依然,还是一样的赖皮。 “你总是如此,得了便宜,却还是嘴不饶人,也罢了,既然我都派山间之虎迎你上来,你纵不想见我,我却只得厚着脸皮见人了!” 白衣女子说完竟依然未转身,看来若是敖玄云不低头,怕是她还会再站着。 哈蕾儿已听说此话之意,看来白衣女子必是故人,只是却不想敖玄云依然是旧时脾气,竟也对主人不闻不问,一副悠然的样子,让这个白衣女子站在风中,却也有些不妥。 哈蕾儿用手戳了戳敖玄云,敖玄云见状,嘻笑着道:“这青灵峰高,雪满山巅,冷风吹过,却是让人有些寒意,主人既已邀客而来,定当与客相陪,我看姑娘衣衫单薄,自我们入得山巅,姑娘就已站在阁楼,还请回桌一叙,既是故人,又何必如此多礼!” 却不知敖玄云是真的入山巅就已看到白衣姑娘站在此处,还是刚才看到那猛虎依原路下山,自己看到那两只老虎,才有此猜想,不过这都不重要的了,重要的是难得敖玄云说了个“请”字,已是十分不容易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敖玄云与哈蕾儿都注目看着。 白衣女子脸上却挂着一方纱巾,挡住容颜,只是一对桃花一般的眼睛,上面画着两条弯弯的柳眉,看起来十分秀丽,却也不失妩媚。 从身材来看与哈蕾儿相当,只是那腰际似乎比哈蕾儿更细,白衣胸着却绣着几朵黄色的菊花,纱巾之下一条粉嫩的玉脖,露在外面,顺着衣衫形成一道圆润的曲线,长?轻挽,一双粉色的花鞋,上面一对戏水的鸳鸯,看起来十分详和。 白衣女子带着一阵香气,小步轻缓的走了过来,在敖玄云面前坐下。 敖玄云呆了一呆,赶忙提起茶壶,为这白衣女子盛了一杯,此有些更是茫然,刚才听此女子讲来,应该是故人相见,可现在见了,却又如此神秘,观之语态身姿,记忆里却是难以找出相称之女子,实在是一时难以适应,只得尴尬一笑轻语道:“请!” 白衣女子轻抬玉手,端起茶杯,掩面而饮,看起来竟是大家闺秀,礼仪十足,这到让敖玄云更加手足无措,只得把手放在桌上,只是静看白衣女子。 白衣女轻嗲一口,放下杯子,也同样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一副十分不自然的表情,眉带喜色,轻轻一笑道:“看你如此不自在,是不是看到我了反而有些失望,心里在骂我故作清高,神神秘秘,既是故人,却还不以真面目示人,似乎心有不满!” 敖玄云像是被看透了心里那一点小心事一般,脸上一红,缓缓道:“我既来求你治伤,又怎敢有此想法,再说我自来这境地,不论故人与否都十分陌生,难得一见姑娘曼妙身姿,已是心满意足,那敢再求见姑娘真容。” 敖玄云说的十分婉转,却也是真话,过往记忆已失,况且这已并非昔日苍茫大地,又何来故人之说,所见所闻皆是未曾见过之事,未曾见过之人。 既然你不想见我也罢了,那就让我看看你伤情如何。 敖玄云却不知如何去做,只是淡淡道:“我伤在内腑,不知姑娘如何诊治?” 白衣女子一听,再次笑道:“你把手伸出来可好!” 敖玄云依白衣女子吩咐,伸出右手,置于桌上。 白衣女子玉手轻搭敖玄云脉部,三指轻敲。 敖玄云只觉点点冰凉,看来刚才所猜竟是对的,她已站在阁楼多时,这才让手上冷如寒冰。 白衣女子眉头紧皱,片刻才提起手来,轻叹一声道:“你灵体之内,经脉断绝,若是常人早已命消魂散了,若不是你有光灵之体,任谁也救不得你了,这两日也让你受苦了!” 哈蕾儿却是一惊,如此说来,敖玄云之伤确实十分严重,看白衣女子刚才还笑眼春花之态,此时竟是带着一点忧伤,十分心痛的感觉。 敖玄云收回手,看了看焦急的哈蕾儿道:“蕾儿不用着急,我这伤若不治,也能自愈,只是时间要长一些,若这位姑娘也无办法,我们还是下山去吧!” 白衣女子婉然一笑道:“你怎么知我不能冶你,纵是你化成灰,我也有办法把你重塑灵体,我只是觉得你承受的苦痛而为你担心而已,我也知你这光灵之体,自有治愈之法,可这光灵体附身也一两日而已,灵魂不能掌控,这才受此之伤,却也不能怪你。” 敖玄云听来,心里自是有些不平衡,自上此山巅,都是这白衣女子料事在先,自己现在连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而她却连自己魂域的事都知晓,有些**裸的感觉。 敖玄云嘿嘿笑道:“你对我似乎十分了解,而我们却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总不能这样姑娘长,姑娘短的叫你吧!” 敖玄云不问病情,也不关心自己,却一直不想落入下风。 “纵是告诉你了,你也不记得我,你们就叫我灵山圣女吧!” 白衣女了轻快的答道。 哈蕾儿看着灵山圣女道:“那还请圣女为玄云治伤,小女十分感谢!” 白衣女子看着哈蕾儿道:“哈妹妹也是长得如此端庄秀丽,看来你的玄云哥在境地里却也不寂寞,只是他如此莽撞,随随便便就与那五星之灵的金牛守护拼斗,却是让人十分忧心,不若你们在此小住几日,我传你些灵体魂魄的医治良方,若是以后他再犯这少年脾气,也可帮他治治,省得你们再寻它人,可好!” 哈蕾儿一听站起身来一揖道:“那就多谢圣女!” 灵山圣女也站起身来,缓步慢走,边走边说道:“此间仅有一房可供哈姑娘休息,这九灵守护体内有炽星魂与光星灵,我看你随便找个雪地一躺自也没事,我去这山中寻些灵草,便可为你治伤,二位随意!” 说完自个儿走出那阁楼,竟也不理敖玄云,敖玄云只得再到一杯茶水,一口喝下,这才发觉茶已凉,而那灵山圣女已在雪山之巅走得无了影踪。 敖玄云看了看哈蕾儿道:“蕾儿,你就去休息吧,我随处走走!” 哈蕾儿知道灵山圣女所说无误,也不管敖玄云,自去那另一间小屋休息,而只余敖玄云在阁楼之中凭风依栏,独自惆怅! <a " target="_blank"></a> 第一百零三章九灵之变 第一百零三章九灵之变 月神与红凤穿过牧归草原,翻过黑山林,很快九灵镇就在眼前,红凤在九灵镇广场星宿石前悄无声息的轻轻落下,只见部分村民正在修理几月前破损的九灵大殿,甚是忙碌,似乎并未看见两人的到来,也无一人来迎接月神守护。 红凤看来有些气急,正想上前找村民理论,毕竟以前任何时辰来这九灵镇,只要见了都会有人上前迎接月神守护,而今天却有些感受漠然,或许这些村民是真的未见有人来此,而专注于大殿的修缮工作,纵是有人看见,却也不会有太多人认识月神,每次月神来大家都顶礼膜拜,难得一见月神真容,不认识也合乎情理。 月神拦下急冲冲的红凤,轻轻道:“九灵镇受此大难,一时难以恢复,这些村民也都正忙着修理大殿,切勿扰了村民!” 月神很体贴村民们,而且自己与红凤此时而来,并未先通知九灵镇之人,许多村民并未见过两人,正犹疑该找一人来问问之时,却不想那大殿内走出一个扎着小辨的小姑娘,看起来十八七岁,却已是大姑娘的身形,只是那两条发辫,在跑动中一摇一恍,就这样朝月神奔来,脸上还有一些稚嫩的青涩,一脸洋溢着开心的表情。 月神一笑,自觉总还有人认得自己,心里也甚是宽慰,自也少了些麻烦。 那小姑娘来到月神跟前,仔细端详着月神,然后又看看红凤,见红凤和自己并不多,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月神姐姐吧,这位小姐姐却又是谁?” “我是凤凰鸟!” 红凤一脸没好气的说道,竟然抢在月神说话之前就自己来了个介绍。 月神一皱眉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月神,你可知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呢!” 自九灵镇遭逢大劫之后,九大长老现在仅余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这两人此时应是这九灵镇的管事之人,却并未看见身影。 这小姑娘一听,满脸幸福的感觉,这月神是九灵镇守护,平时难得一见,几月前的惨案发生后,她也是很远的看见过一次,这一次却是在近在眼前,十分开心,只是看着红凤一脸的怒气,却也不敢再问,只是小声回道:“我叫敖丁,是敖丙的妹妹,我哥哥你认识吧!” 月神一听,脸露微笑道:“对,我认识你哥哥敖丙,他跟我们一起出九灵镇的,他现在很好,你可以放心!” 敖丁一听,眼中泛泪,几月前父母都不幸蒙难,只余她一人,现在听说自己哥哥没事,一时想起,眼泪就不受控制了,刚才还开心的颜面,现在却是一副哭泣的表情。 红凤一看,急道:“你哭个啥子,都已跟你说了敖丙很好,还不告诉我们那两个长老在哪里!” 敖丁擦了擦眼泪,转哭为笑,却甚是勉强的说道:“光长老不见了,只是地长老已病了许多日,现在正在家中疗伤,我这就带你们去找他吧!” 月神一听,脸上现出忧色,这似乎正如敖玄云所猜测一样,九灵镇也难免有细作与这九幽勾结,看来还是来得有些迟了。 月神轻挽敖丁的手道:“谢谢敖丁小妹妹,我带着你去往地灵村,红凤你跟上!” 敖丁一听月神如此温柔的与她说话,却不像红凤,已是十分友善,可却听月神叫她‘小妹妹’一时却急道:“月神姐姐,我都已经十七岁了,我可不小了,这几天就是我带村民修缮大殿的!” 说完一脸得意的神色,抬头挺胸,似乎真要让月神知道她真的已经不小了。 从身形来看,确实不小,只是像一个青苹果,虽然已经长得够大,却还是不掩那份青涩。 月神看着敖丁,竟有几分敖丙那般神色与脾气,得颜悦色的说道:“我知道敖丁妹妹已是大人了,都能为九灵镇做事了,那我现在谢谢你,不过还是得先找到地长老再说,是不是敖丁妹妹!” 月神说完,一手拉着敖丁轻轻道:“你可要拉紧了,我们这就去地灵村。” 两人如一阵风一般,十分轻盈的就朝着地灵村踏步驭空而去。 敖丁一声惊呼,只吹得风在耳边吹过,这九灵镇沟壑田野在身后迅速飞逝,而她却是足不落地,身子却一直在向前冲去,如此速度敖丁还是第一次,所以有些惊喜,也十分兴奋。 月神在地灵村停下,敖丁缓了一口气兴奋的说道:“月神姐姐魂力修为真高,只一眨眼就到了,以后我也要修魂,像月神姐姐一样!“ 说完开心的向山村中走去,红凤却也很快的跟了过来,跟在月神后面,三人绕过几棵大榕树,便可以一览地灵村全貌了。 地灵村原来也有二千多人,整个村依小山包而建,零星分布在这山包之中,可现如今,人迹罕至,村里面见不到几个村民,只有一些幼儿在半山坡上嘻玩,看着敖丁带着两个漂亮姐姐前来,一个个都驻足观看,眼中十分羡慕。 地长老的家与敖玄云的家相隔不远,只是隔着许多柿子树,现在已是秋末,十几棵树上挂满了金色的柿子,有的都已熟透,落在地上,却已无人收捡,而远望敖玄云的三间茅屋已是破败不堪,几只乌鸦站在树上,见到人来,竟“哇哇”相断飞走,小路边上杂草枯黄,几朵小花散落其间,更显苍凉。 这茅屋一旦失了人气,没有人住,似乎也是塌的塌,倒的倒,蜘蛛网挂满墙壁,一面面墙光凸凸的立着,风吹过带起阵阵尘土,整个村落里面,很难再听见鸡鸣狗吠,而更别说以前那炊烟袅袅的景况,让整个村庄看起来人气萧条,如同整个秋天之景一般,带着一股萧条与失落,弥漫着整个村庄。 月神边走边问道:“敖丁,地灵村现在还有多少人住。” 敖丁一脸得意的神色,回首看着月神回道:“上月我还与地长老一起统计过这九村的村民,现在地灵村仅有二百三十人,也仅有原先的十分之一,并且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人还有就是一些幼儿,像我这般的也只有几十人了,现在村里面就由我们这年轻的几十人统一劳作,保证这村里老少幼儿的生活,原先地长老还好,却不知前几天却突然病了,躺在床上,看起来时日也不多了!” 敖丁说完,脸上竟又是忧虑之色。 红凤走在后面一听,此时知道整个九灵自遭大劫之后,元气大伤,难得敖丁如此小小年纪就必须承担这般重担,眼中也是十分佩服,刚才还有些看不上这个比自己高一点,但是看起来十分稚气十足的小妹妹,可现在却是更多的同情钦佩。 很快就到了地长老的家里,地长老一人独居,只有一两间茅房,正躺在正中一间堂屋里,一张木板床,盖着厚厚的被褥,一股腐臭味迷漫在屋内,地长老缩成一团,斜躺着,听见有人来访,微微睁开眼睛,呆看着月神,想挣扎着爬起来,却已有心无力,敖丁一看,赶紧上前扶起地长老,找了一个木枕,让地长老半躺着,这样说起话来也省力些。 月神一看,心里一酸,不想才离开几月,这一个好好的九灵镇长老,都成这般模样了,这屋里屋外十分破旧,让人一看就心生悲凉。 月神也不嫌弃,就坐在这地长老床上,轻轻问道:“地长老,何故病得如此严重,是不是遭人袭击所致。” 月神把手放在地长老那枯廋的掌上,慢慢舒入一股魂力,注入地长老体内。 地长老刚才眼中已是混浊不清,此时得月神魂力,竟恢复几许光彩,脸上也有了几分人灵的模样。 地长老眼中竟泛着泪光哽咽着道:“老身有负月神守护,没有管好这九灵镇,察之不觉,竟让奸人混入,残害九灵,老身有过!” 说完已是老泪纵横,语不成声。 敖丁坐在地长老身边,轻抚其胸,使得那起伏不定的几片胸骨,慢慢平息下来。 月神心酸,却亦得微笑道:“敖守护知道九灵有奸人作崇,所以特派我与红凤前来,细察九灵镇奸人,勿必还九灵镇亡灵公道,地长老放心,所谓天理昭张,坏人自不得天道,自有天遣!” 地长老听闻敖守护竟然已知九灵有奸人,确是十分意外,在他的印像之中,那九灵守护敖玄云不过也只是一个懵懂少年,做事没什么分寸,却不想竟能派月神前来追查此事,看来这敖守护自也一直掂记着九灵镇,心里倒是十分欣慰,并且对敖玄云自是刮目相看。 地长老轻咳两声,舒了舒气,脸色也慢慢变得好多了,看来这地长老非仅是灵体之伤,魂力也受了大损。 地长老缓了口气接着道:“月神守护,却不知现在敖守护一行可好,他们几人可是我九灵镇希望,敖守护年岁还小,月神守护可得多费用照顾才是,莫让他有什么不测,若不然我这九灵镇以日后怕也只能成为别族的奴仆了!” 月神脸上一笑,回想这些日子敖玄云的进步与成熟,十分满意的说道:“请地长老放心,出九灵一行之人都很好,敖守护虽历经几次磨难,现在再添星魂之灵,本事可是大得很了,待他十二城学成归来,必然会重建九灵,回复九灵原来的生机与繁荣。” 地长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而一边的敖丁却已都十分兴奋,脸上带着透着微笑道:“地长老,玄云哥若是学成归来,那我们九灵就可以扬眉吐气,不让别地生灵欺负了,你不高兴吗?” 地长老微微一笑道:“当然高兴,能看着敖守护成为魂师,当然高兴了。” 地长老说完见月神后面站着红凤,一脸疑惑,身子竟是一抖,却不知何原故。 此时红凤见地长老如此枯老,而且这整个村庄十分萧条,也是轻轻落泪,一直躲在月神后面。 地长老见红凤,和敖丁一般大小,自是知道是月神的坐骑凤凰鸟,故而刚才有些后怕,毕竟红凤出异界星空后却是烧损了不少房屋,那时的情景虽然他不知晓,但听上辈人说过,自是十分害怕,说起来地长老虽然如此老态龙钟,却要比红凤小得多了。 地长老竟露出难得的微笑道:“敖丁,快找个椅子让那位姑娘坐下,看样子那位姑娘应该是我苍茫而来的神灵之一,凤凰姑娘了!” 地长老如此一说,却让红凤有些不好意思,敖丁提了一个竹凳让红凤坐下,而红凤低下头,眼中之泪却也越流越多,毕竟她与巨龙是苍茫大地最初的两个生灵,九灵镇的所有生灵,算起来也是他与那巨龙的后人,在这境地里过得如此淒惨,也让红凤心里自责。 月神看着地长老道:“还请地长老把此间情况一一述来。” 地长老眼中饱含热泪,三日前的情况却是历历在目。 …… …… <a " target="_blank"></a> 第一百零四章奸细何人 第一百零四章奸细何人 “三日前我与平时一样,从家中赶往九灵镇,一直骑着我的小毛驴,却也是悠闲,这村里剩余的劳力都在田中劳作,虽然这九灵镇才遭大劫,可剩下的人还要生活,那九灵镇大殿已损,此时正组织人在修补,九灵镇虽小,却也是这银海一族,并且九灵归位,敖守护临行前交待我等管好这九灵镇万千生灵的生活,正好我还有一些事需要与光长老共商,所以那日我就骑着我的小毛驴去往大殿!” “小毛驴,什么小毛驴?” 红凤十分好奇的问道。 地长老却并未停下,依然说道:“所以纵然是只小毛驴,却也走得甚快。” 地光长说完,那屋外真的就一声驴叫,引得红凤侧头去瞧,那外面真有一匹毛驴,全身乌黑,驴脸带着白色的条纹,像是画的脸谱,红凤看着那毛驴似马非马,十分矮小,十分精神,正在吃着半坡的枯草,十分悠闲。 “很快我就来到了九灵大殿,里面的一些村民正在清理那落下的拱顶之石,有的正在清除已破损的坐椅,一切都有条不紊,看不出一丝异样,我见大殿内一切都有条不紊,跟村民交待了几句,就走出大殿” 地长老说完,一声叹息,却是有些泪含在眼里转悠,看起来是十分不愿再忆此事,却又不得不说。 “光长老一个人站在星宿石前,我走了过去问他,何故在此发呆,难不成这敖守护才走几月,你就放心不下了。” “那星宿石原已在不明生灵袭击中破损,村民用木架子再把那块巨石撑起,看起来那破损的裂缝还清析可见。” “光长老回首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却不是担心这敖玄云,他能耐可是大得多了,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我一听,却觉十分好笑,九灵守护有了本事,这光长老反到是担心起来了,并且还是担心自己,难道说这敖守护有了本事,就会对这光长老不利一样,于是我就问光长老,光长老你我都是活了百多岁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普通凡灵若是能活那么长的年月,自是十分满意了,又何来担心!这九灵的修缮可能要持继一段时间,若是光长老累了,自可回村休息,我自会安排村里的仅剩的壮年人来处理。” “光长老听我如此说来却悠悠道,地长老,你说来这境地,普通凡灵也就百岁多年的活头,难道你来这境地就只甘心做一个凡灵,在这境地里有亿万星魂之灵散落,若是寻得一块,再修得星灵之体,自可在这境地里要活多少年就活多少年,自由自在,还可在星域之空建立行宫,像月神一样,容颜不老!” “我一听,只得长叹一声道,在苍茫大地之时,我亦只是凡灵,生老病死,自有轮回,长生又能如何,只要灵魂不灭,自可世世重生,这灵体之变,仍自然之道,在苍茫大地如此,在这境地也是如此,光长老难道你活了百多年还未悟到此理吗?” “只听光长老长叹一声,道,地长老当年在苍茫大地,总共也就九灵一镜,如何有此机会,再说苍茫之时不是也有许多人修仙成魔,自也可长生不老,非我来此境地才有此想法,你可知这境地之上还有七层星空,而那些修得仙魔之体的就在这第五层空间,那可比我们这境地强不知多少倍,纵是普能凡灵却也要有自己的追求,不可妄在境地轮回而不知上进!” “那时我只是听他似乎言外有语,所以才有些忿怒的责问于他,作为一个镇之长老,定要为镇里守成敬业,为苍茫万千生灵谋平安,不能只为自己一时私念而弃九灵于不顾。” “光长老却说,九灵镇,你总是苍茫大地如何,可如今身在境地,难不成你还有苍茫大地可回,在这境地里可别把这苍茫大地九灵镇挂在嘴边,这境地亿万生灵却都已融为一体,谁是强者,谁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这就如同苍茫大地远古之初一样,弱肉强食的规矩!” 地长老说完自是十分气喘,刚才一口气自顾说这么多话,已是脸色转灰,月神一看,却又暗输魂力入地长老体内,使他说起来不那么吃力。 刚才一昔话,却也并非无理,连月神都听了暗自沉思,这苍茫大地是不可能回去了,这亿万生灵在这境地里确实是不应分彼此,这里的规矩也正是苍茫大地那强者生存的原则,还没有什么道德可讲,也没有什么法纪可依,以此来论谁都可以为自己来考虑,而不是把自己束缚在九灵镇这一小块土地之上。 地长老缓了缓,又接说了起来。 “可光长老却长叹一声说,九灵镇怪就怪在这九灵守护,坏就坏在九灵守护了。” “当时我不明其意,却只看到他手中拿着一颗珠子,里面似有烟雾迷漫,却不知是何物?” 地长老边自叙述着,却模仿着光长老的语气神态,倒是把这三天前的事说得清清楚楚,此时眼中尽是迷茫,停了下来。 红凤却是很急道:“那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 月神白了红凤一眼,红凤知道不该如此问一个长者,只伸伸舌头,不敢再问。 地长老回忆道:“后来我就问光长老这是何物,可他只是一笑,说是聚魂珠,用来收集亡者魂魄的,可以修练魂术,加强魂力。” “当时我一听,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可这时却有一匹青牛飞来,跳下一个护卫,跟光长老嘀咕了几句,我却只听见说事情已败,要去往横南山脉什么的,其它的却听不甚清楚。” “两人见我呆在一边,一脸诡笑的向我走来,我一时不防,竟被他二人就此打伤,当我醒来之时却已在自己屋里的床上,是丁丫头送我回来的!” 地长老说完,看了看敖丁,敖丁却也点头默认。 月神一听,微笑着对敖丁道:“有劳丁妹妹了,你那天是怎么见这地长老的,难道没有看见他们打斗吗?” 地长老一听,未等敖丁说话又接着道:“那天村里的人都在大殿里忙着干活,声音很噪,就没有听见!” 敖丁等地长老说完接着道:“我是去那里帮忙的,却看见地长老躺在地上,一头一脸的伤,就去大殿找了几个人帮忙把地长老送回村里,也没看到光长老和其它人!” 敖丁很是认真的说完,脸上布着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比刚才成熟许多。 月神脸上带着忧虑,站起身来,如此说来,这光长老必是听闻敖玄云在金牛镇的事,与金牛守护逃走了,只是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还有白羊镇与狮山镇两镇在那山中,若是寻一个凡灵,这千里大山却也是难找,可敖玄云如此相信他,却也不能让光长老就这么逃走,这可是关乎九灵镇万千亡灵的魂魄能不能入九幽而重新附灵的大事。 红凤一看月神眉头紧锁,十分焦急,走至月神身边问道:“月神姐姐,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去横南山脉吗?” 月神淡淡一笑道:“横南山脉必然要去,只是姐姐还有事要着你去做。” 说着把红凤拉出屋外,走至一空处,小声对着红凤交待,红凤一听眼睛红红,似乎十分不愿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点头应允。 随后月神与红凤再次回至屋里,月神看着地长老道:“地长老请慢慢调息,我要打开异界之门,这也是敖守护交待,现在九灵镇无人看护,只能让青面长老出来守护这一片土地。” 地长老面有难色,却也没有再说,只是再叹一声,自个再次躺下,月神一看示意敖丁跟自己出来。 敖丁跟着月神,红凤却依然留在门口看着地长老,她也怕这地长老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死了,那这九灵镇可真是没人看护了。 “敖丁,我与红凤走后,你勿必盯着地长老,不可让他出什么意外!” 说完月神轻轻拍拍敖丁的肩道:“等青面长老一出异界星空,你若有什么事,自可与他汇报,青面长老人虽面貌吓人,却十分对人和蔼!” 说完让敖丁自回屋里,月神则与红凤回九灵大殿。 月神找了九个村民,交待好事宜,并着他们严守异界之门,而自己则向横南山脉行去,只余红凤一人呆呆的看着月神一片寒光的身影在眼前消失。 红凤进入异界空间却是轻车熟路,到了妖兽之都,找到四大长老,把月神之话带到,大家虽然现在才知道三个月前的事,却是十分伤心,青面长老问了敖玄云之事,也不耽搁,交待几句就随着红凤飞出异界星空,回到九灵镇,而这已是二天后之事了,幸得九个村民十分规矩,这红凤才得以顺利出来,敖丁却也在大殿之中。 而大殿外已聚集了大部分村民,却不见地长老,看来地长老仍然在家养伤。 红凤与青面走了出去,看着众村民说道:“九灵镇各位,今天我代传九灵守护之命,现任青面长老为九灵镇新管事,大家以后都只听青面长老一人之话,重建九灵镇。” 青面却拱手向众村民示意,这些村民却从来也未曾见过青面,只觉得他人面青色,却威严不凡,不似以前和几位长老,都发须花白,老态龙钟,而青面看似年纪不小,可却精神抖擞,让人看之也十分放心。 红凤说完向青面长老地揖道:“青面大哥,我还需去找玄云,这里若有不解,就让敖丁带你去找地长老,他是这九灵镇唯一的长老,对九灵镇十分熟悉。” 青面见红凤眼带泪花,看来是十分着急月神与敖玄云,却也不拦只是说道:“凤儿,你去往双灵,却要小心,一切事皆不可再任性而为,若是找到九灵守护,要把这里的一切跟他详说,让他不要挂念,专心去十二城修魂才是正道!” 红凤一听点头应允,纵身一跃,已化身凤凰,在这九灵大殿,绕殿一围,然后就朝黑山方向飞去,大家见过凤凰鸟是月神之坐骑,也是见过的,所以对青面更多了一分信任。 第一百零五章临别安排 第一百零五章临别安排 敖丙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走向堂屋,这一觉是他来金牛镇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不用担心敖玄云,更不用担心月神,而这几天发生之事,似乎跟他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他睡得很香,却也起得很迟。 敖玄云顺利当上城主,并与哈蕾儿与往双灵镇,月神带红凤回九灵,而非鱼则在横南山脉,出门六人,现在只余他一人还呆在金牛镇,虽然有些寂寞,却难得自己,并且身边还时常有临随雪跟着,临随雪却也是独俱特色,看似柔弱,却十分体贴,这两天他深有体会,也乐于享受别人的照顾。 三府之丧事,已基本办完,他大可不必操心,而他却也无什么要紧物什需要收拾,只需打个招呼,带上临随雪,临随风,三人就可以乘青牛,直奔横南山脉了,离开这个烦人的地方,开启另一段冒险旅途,想想心里觉得开心,脸上却是挂着微笑,迎着辰光,哼着小调,十分悠闲。 堂屋这次已经没那么多人了,这几天自月神一行来此,总是十分热闹,左右两排每次都坐满了人,甚至在敖玄云召集会议之时,这附近的镇民还有许多,那可是热闹非凡,虽然办的不是喜事,可人多总是会充满人气,有人气自然不会觉得清凉。 只是那正堂之位现在却已是坐着临随云与玛尼娜,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同样的两张坐椅,却已是物是人非。 从一开始的临别离与何夫人那是主人之身份,无可厚非,后来换成敖玄云与月神,却是前城主与九灵镇星魂守护的资格,而如今再换成临随云与玛尼娜,却是代城主与临家长子的身份,似乎走马观灯一样,可却从来也没有乱过资历之别。 何夫人依然坐在左排首位,如今她也不作它想,只愿安度晚年,几天下来,脸上的皱纹似乎多了不少,脸色也不再有红韵,到是泛着丝丝疲态,头上已经斑斑泛白。 在这些天,她也算经历了极度的兴奋,到妒火中烧之时,十分得意,却不想反引火烧身,可当月神失踪,她似乎又间接的取得了胜利,可接下来却是连受打击,先是丈夫无故失踪,最后却是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并且从金牛长老沦为金牛镇的罪人,虽然她与这临别离在最后的关头依然上演了背弃分离之争,可毕竟相守三十多年,自也是有些感情,自也有些失落。 接着则是自己最亲的儿子都离她而去,临随雨一副病容,却深得何夫人喜欢,而且这临随雨平时就体现得十分听话,兼之修得两灵魂师之技,整个临家全指望他光耀门庭,却在最关键之时被吞噬,纵然是再世投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而现在又有两个临家之人也要离开,对她来说,就如同一层一层的把她在金牛镇引以为傲资本的剥落,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留恋,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如此一来,反而更淡然些,随手拿着杯子,品着她并不喜欢的茶水,一点一点的慢慢习惯。 若不是如此,要她看着临随云与玛尼娜坐在堂中,必定却又是别外一种感受,甚至会大闹临府,以争回她失去的地位,失去的尊严,而现在谁坐那上面,对她已无意义,一个失去丈夫依托和最亲儿子的人,也不会再有什么太多的欲望需要满足了。 临随霜、随风、随雪与五须上人都在堂屋,见敖丙一来,四人都站了起来,并不是有意迎接,而是一直在等着这贪睡的敖丙,这五须上人都已叫过两次,现在的敖丙可也算是养足了精神。 见大家如此相迎,到是十分欣喜道:“有劳各位,不用如此相迎,好聚好散!” 说完看了看临随雪与临随风,两人都各挎一个布袋,装了些物品。 敖丙一看再道:“那就走吧,告辞!” 说完就想向外走,临随雪一把拉住敖丙道:“丙哥,玛尼娜守护要跟大家说几句话,就等你了!” 敖丙一看,向堂中玛尼娜一笑,点点头,在临随雪身边坐下。 玛尼娜一看却也不好生气,刚当上代城主,并且这体内星灵也是敖玄云的功劳,能当代城主也是敖玄去的主意,她也只是跑了两次腿,说起来可是身无寸功。 玛尼娜只是看了一眼临随云,临随云到是十分意会,轻咳一声道:“现在就请金牛镇代城主,玛尼娜给大家说说!” 玛尼娜听临随云说完,这才看了大家一遍道:“敖城主已走,月神姐姐也回九灵了,可我们这金牛镇却还有许多未了之事,这些事却是涉及金牛镇万千生灵的生计大事,还有那些亡灵的归宿大事,处理不好,会让金牛镇民众离心离德,这自是敖城主不愿看到之事,所以现在我就先说说这三家人之事吧!” 玛尼娜虽然还有些生涩,可既然坐在了堂屋中间,自是信心十足,同时说话也有了底气,而临家此时当家的临随云就坐在旁边,自是又多了一个支撑,这一席话竟也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玛尼娜说完看着大家,见堂下几人都没有问话的意思,这才接着道:“胡家原先是负责这金牛镇生计的,我看就由随霜与五须上人暂时代管,等日后有合适人先再行更换,何府负责魂师这一块,还要有劳何夫人去接管一下,毕竟这何夫人本也是何府大小姐,而临府负责金牛城的防卫,就由我与随云来负责,不知大家有没有意见?” 玛尼娜如此问来,却是不会有人再说,纵是临随霜不愿去管胡家之事,可却也没有办法,也只能暂时忍耐,等得一年之后,自可去十二城找敖玄云,这似乎已成了她现如今唯一期盼的事了。 玛尼娜又接着道:“另外这聚魂珠之事,尚要随云大哥来主持,一定要查出是谁拿了聚魂珠,这可是关乎整个金牛镇三十多年来已死亡灵的大事,还需承随云大哥尽心尽力,切不可大意,再让这恶人逃之夭夭!” 说完看着临随云,临随云却是十分体贴,站起身来双手一揖道:“随云必不负代城主信任,一定会严查,必要揪出那拿了聚魂珠的不义之徒,还请代城主放心。” 临随云说完坐下,自是一副称职下属的姿态。 玛尼娜脸带微笑,显然对临随云的表现十分满意,轻点头又接着说道:“至于随雪与随风还有敖丙,敖城主即已安排了事,就先去横南山脉吧,若是寻得乾坤散人与非鱼妹妹,敖丙自去十二城与玄云汇和,随雪与随风还得回这临府来办事,至于其它的事,我看就各自去办,若有什么无法决定之事,尽可来找我,我自会办理!” 说完看了看几人,大家都没有建议,玛尼娜此时对自己第一次履行代城主之责,却也是十分满意。 何夫人知道这是临随云出的主意,这是让她回娘家,她也自然愿意,更不想一个黄毛丫头坐在她曾经的位置之上,让她每日看了生气,如此也好,至于对随霜的安排,她却是没有办法,在二个女儿里,随霜是亲生,可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反到是随雪较为体贴,可却要去横南山脉,而临随风在家中似乎总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即不出头,却也并没有表现得十分出色,人虽生得英俊不凡,却并不得她的欢心,所以去那里,她自更不会操心了! 五须上人确是十分高兴,一脸洋溢着欢快之色,从头到尾都认真听着玛尼娜发号施令,虽不能随玛尼娜办事,却换成临随霜,可偷偷看那临随霜,一脸严肃,似乎从来也未曾见其笑过一般,但一想自从那鼠山而来,一直无正事可做,先前得哈蕾儿重视,也算立了一件大功,就连敖玄云都认可,现在他们走了,也没报什么希望,现在至少有些正事可做,也算得偿所愿。 而敖丙与临随雪与随风则无关自己,只是听一听而已。 玛尼娜一说完,敖丙就看了看玛尼娜道:“玛尼娜代城主,我们可否走了!” 看来敖丙是不太想再耽搁了。 玛尼娜站起身来道:“可以,我们送你们三人,青牛已准备好了!” 三人出了堂屋,各骑上青牛,只是何夫人看着临随风,有些不舍,却没有说话,反而是临雪看着何夫人道:“阿妈保重,大哥大姐可要把阿妈照顾好!” 说完已上泪眼婆娑,而临随霜却走到随雪身边轻轻道:“若是办完事,就去十二城!” 声音十分小,大家也都没听见,还以为姐妹两说什么悄悄话,只是玛尼娜却有些眉头大皱。 临随云虽然舍不得随雪,可毕竟这个妹妹也长大了,也该是出去锻炼一番的时日了,何况还有敖丙与临随风,却是看了看三人道:“那就启程吧!” 敖丙现在已骑惯青牛,一夹腿,那青牛自个儿展翅飞了起来,三人就这样向横南山脉飞去,只余下这留守的几人,大家也都无事,就只得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整个金牛镇暂时也是风平浪静。 第一百零六章化身之能 第一百零六章化身之能 乾坤散人端坐在山洞里的一处平台之上,浑身冒着热气,看来正在疗伤,他受两个黑衣人偷袭,被打中灵体胸部,这几日以来得非鱼照顾,却也恢复得很快,只是魂力受损却非一日可以修回,灵体之伤却也已基本无大碍了。 非鱼一个人坐在洞口,已是守了多日,每日都提心调胆,偶尔睡着了,也会在梦中惊醒,虽然乾坤散人多次说过,敖玄云没事,必然已从金光山中走出,可她依然不信,几次想飞回金牛镇,可看着乾坤散人受伤如此之重,自也不愿独自离开,只能暗自流泪。 乾坤散人这几日也与非鱼讲些魂修之事,非鱼却是心不在焉,乾坤散人也知她掂记着敖玄云,知道这非他能解,自也没有其它办法。 “非鱼,你可知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乾坤散人忆起在苍茫大地的种种过往,不由得问起非鱼,非鱼从洞外走了进来,坐在一边,看着脸色已转好的乾坤散人,本来想跟他辞行,回去找敖玄云,可听他如此问起,自是想起了自己名字的由来。 在苍茫大地之时,那时非鱼还只是那汪洋大海里的一条小鲵,与巨龙峰风族少年敖玄语一起长大,一个是在岸边玩耍,一个是在水中玩乐,可这非鱼却能自由上下岸,不像其它鱼类,不能生存在没有水的地方,而非鱼那时却也长得一副似鱼非鱼的模样,所以那时敖玄语叫她鲵非鱼。 敖玄语本是巨龙峰天造地设的地灵之子,有苍茫大地之灵,并且得巨龙之血孕育,兼有龙之血脉,在六岁之时,在海滩一梦,却被三亿年前史前高度文明的作家碧天云的灵魂附灵,再到十八岁之时,万年后的灵魂修行者另一个碧天云穿越回来,同样附灵于敖玄语身上,当三灵合体之时,敖玄语已不仅仅是当年的风族少年。 一个是三亿年前的灵魂作家,因太阳弱化,地球冰封,借助史前文明的灵魂量子收集,在地球重解解冻之时,灵魂得以重生,附灵于敖玄语,希望能在苍茫大地创造新的神。 而万年后的碧天云则是灵魂修行者,他穿越回来却是要找寻太阳系的九灵一镜,在太阳系被黑洞吞噬前能够再造太阳系,重现苍茫大地生灵世界,从此敖玄语改名为敖玄云,开启一段在苍茫大地的造神与寻找九灵一镜的奇幻之旅。 而非鱼长大后却是海中的一巨鱼,却随时上能岸,跟随敖玄云穿越大洋,一次在海中遇险,非鱼危急之时,驮着众人一跃而起,跃离汪洋大海,激发灵魂深处的潜能,化身为大鹏鸟,从此既可遨游大海,也可展翅苍穹,而非鱼这个名,就是因为敖玄云所说“鱼非鱼”而得名,对她而言当然记得清楚,却不知乾坤散人所问何意。 非鱼沉思片刻,欲图在记忆里找寻那些在水中的记忆,而乾坤散人却也不语,静静的看着非鱼。 非鱼缓了缓说道:“这是玄云哥给我取的,灵老先生,你难道有什么疑问吗?” “我当然知道你的名字由来,问的原由只是听说你前些日子在洗魂河里却差点淹死,所以想问问你还有没有这些记忆!” 这鱼能在水中被溺亡,这却是一件让人伤心之事,乾坤散人灵未通一脸微笑,却笑中带意的说着,这让非鱼却难与理解,不知其中之意,因为非鱼本也从不揣摩别人的心理。 “当然记得,可大海中的这段化身经历,我记忆里可没有,并且已经无法再实现化身大鲵了!纵是上次在洗魂河差点被溺死,都无法激发化身为鱼的魂术。” 非鱼想起前几日差点淹死,就心有余悸,脸上现出一丝恐惧的表情,这种溺水的经历,就如同一个阴影,会在一人上的心里留下一道永远也难以消除的伤痕,若是你想冲破恐惧的心理,还得从阴影深处想办法,那就是让自己从此不怕溺水,让自己有驾驭水的能力,所以非鱼心里也十分想恢复那化身能力。 非鱼不解的看着乾坤散人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连月神姐姐都没办法,难道你有办法可以让我恢复化身为鱼的能力吗?” 乾坤散人一听,乐道:“我之所以这么问,当然是有解决的办法,不过你却也得听我的,还有这个办法我却也从来未试过,不知你敢不敢试!” 非鱼一听,果然也有办法,可却一时想到敖玄云,敖玄云也是遗失了许多记忆,要不然以他在苍茫大地的能力,何至于此。 非鱼笑着对乾坤散人道:“灵老先生,若是你有此等能力,何不让玄云哥找回苍茫大地的记忆,那他就有了地灵之子的能力,就不会随时陷入困境,让人担心了!” 乾坤散人微笑道:“敖玄云来此境地,自有他的机缘,这九灵未醒,那些记忆是不可找回的,他若想找回这些记忆,还需不少条件,这却不是我能办到的,或许对他而言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你自不必去费用考虑他的事,而你既与我相遇,这却是你的际遇,自当可以解你的化身之能,而且还能提升你自己的魂力,至少可以达星魂之能!” 非鱼一听,却是心里暗喜,可这乾坤散人与自己却也不熟,虽说同是来自苍茫大地,可毕竟还不能确认他的能力如何,也不敢轻易相信。 乾坤散人见非鱼如此,又接着问道:“你可知当年从九灵镇进入星空异界的人是谁,又是谁放出那凤凰鸟红凤的!” 非鱼一听道:“如此说来,难不成是你了!” “不错,是我,我是第一个进入九灵星空异界之人,只是那时你还小,我不仅认识四大异界守护,也认识你,而你已不是当年的你,只是你现在长大了。” 乾坤散人说起旧事,却也是红光满面,和普通人灵没有什么两样,若是一谈起过往,那些英雄往事,总是会激起一些豪情,总是让人心里怀念万分。 非鱼一听,竟有了更多兴趣,笑着道:“你可别骗我,我虽小,算起来也是苍茫大地来的,这些事若是吹牛,可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乾坤散人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可没吹牛,你若是不信,自可去问青面,我和他关系可也不一般,并且我还告诉你,你之所以不能化身为鱼,却也是我把你的记忆封住的。” 非鱼一听,刚才还是有些欣喜,此时脸上竟已怒气冲冲,瞪着眼看着乾坤散人,那天溺水的感觉,又在她的脑海浮现,那种无助,却无力的感觉,让她至今都还后怕不已,而造成她无法化身的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保护照顾之人,可想而知如果是换作另一只凤凰鸟,怕早已冲上去,用灵焰把他烧成灰烬了,可非鱼毕竟没有红凤那火爆的脾气,她还有那么一丝耐心来听乾坤散人灵未通讲说个中原因。 乾坤散人一笑道:“你不要这样看我,那时你还小,都是为了你好,所以青面及其它三位异界守护才求我,让你忘却一部分化身能力,这样你才能安心在星空异界里修魂,若不然你一出那星空导异界,独自在这境地里闯满,现在或许早就被其它修为高的魂师噬魂了,现在还怎么等得敖玄云来此境地!” “为什么青面守护会求你来封印我的记忆,难道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吗?” 非鱼虽然缓和一些心中的怒火,可对乾坤散人的说辞还是有些不信,她知道异界四大守护其它就是当年苍茫大地的四方神兽之灵,而青面则是苍茫大地亿万生灵之祖,与凤凰鸟齐名的巨龙,她相信青面的魂力怕要比这乾坤散人高许多倍,若是他们不能做到之事,怕这乾坤散人也未必能做,这本就是十分值得怀疑之事。 看来这非鱼虽小,可却也并非无脑之人,在乾坤散人说完后就已把事情分析清楚,这才有此一问。 乾坤散人一听,哈哈笑着,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轻轻说道:“异界守护着苍茫大地的其它生灵,他们的能力修为自是比我高是若干倍,可他们自是不能随便出入这境地之空,他们已知敖玄云守护必然会来这境地,而你则也必然会跟他出异界星空,所以只有我这个在境地行走之人最是适合,当机机缘巧合之下,时机成熟,自能为你解开封印,这个就是其中的原因,再者我是符咒师,对此一道自是十分拿手,不会出什么差错。” 乾坤散人一说,却是有些道理,这里不比苍茫大地,这里亿万星灵,大家都想提高自己的魂力,向更高的空间求得生存,吞噬别人的魂魄似乎并不是十人有失道义之事,而且似乎他也算准了今日之故,而要解开这封印,非下封者却也不知如何来解,那四大守护不可能像乾坤散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来往于境地各处,他们有守护苍茫大地其它生灵的责任,这是作为上古四大神兽的使命,非个人能改变,除非地灵之子敖玄云,其它人都不能使唤于他们。 非鱼沉思着乾坤散人的说辞,总得来说算是没有说骗她的可能,那时自己尚小,可若说在异界空间没有四大守护的允许,怕是凭乾坤散人之能,也不可对她施展魂术,封印她的部分记忆,这自然是得四大守护的默许才可能实施,现在她已相信眼前的乾坤散人之说,毕竟异界的四大守护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乾坤散人再看着非鱼,脸上已没有怒色,只余下几许期盼,看来对一条鱼来说,遗失了游水的本领,那是十分痛苦之事。 乾坤散人一笑问道:“现在你可愿一试?” 非鱼虽有犹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乾坤散人接着问道:“你可知道在苍茫大地要找回记忆,需要做什么吗?” 非鱼答道:“知道,要进入九层梦境之中,所有的前世记忆都存在九层梦境中!” “不错,在苍茫大地是这样的,那时大家都生活在一个空间,所以只需进入自己的九层梦景,打来那些梦景之门,就可以在梦景中找寻过往的记忆,可在这境地里,大家都不仅生活在一个空间,而是许多不同的时空之中,所以九层梦境已装不下所有的记忆,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灵魂居所,我们把它叫做‘魂域’,而要找寻前世记忆,却是需进入魂域,在魂域的空间里,有我们所有的记忆,这些记忆可能是一坐山,也可能是一片海,还有可能只是一株花朵,一棵小草,所有的记忆共同组成了魂域。” 非鱼一直认真的在听,这关于魂域的解释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对她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东西,从小到大,她从来也未曾想过进入自己的魂域去看看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偶尔听敖玄云讲过,可敖玄云亦同她一样,对那世界一知半解,并不能说得如此深刻,而现在,她基本知道,魂域就是灵魂居所,由所有的灵魂和记忆组成的一个空间。 乾坤散人见非鱼在思索,却也不打扰,只是看着非鱼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知道她已经明白魂域是怎么回事,这才接着道:“我曾经在你那一部分记忆里施了一个魂咒,只要你把那个魂咒消除掉,自然能化身大鲵,再次找回苍茫大地的记忆,或许以后在敖玄云地灵未醒之时,给他一些好的提议。” 乾坤散人如此一听,这却激起了非鱼最乐意的事,毕竟能帮上敖玄云,心里是最开心之事。 非鱼脸带微笑道:“那还不赶紧的说,吞吞吐吐,像个女人一样,啰嗦半天!” 乾坤散人一听,心里悬挂的一棵大石总算落地,长舒一口气,自然十分高兴的说道道:“我曾经进入你的魂域,在一片大海之上,下了一道灵魂符咒,只要你进入那片魂域,化身大鹏鸟,向那魂咒冲去,自然能解开魂咒,当你回来之时,你自然就能重拾化身大鲵的记忆。” 非鱼一听这么简单,就想试试,可自己怎么进入自己的魂域呢,这却让她十分为难了,前几日也忘了问玄云,他是如何进入他的魂域的。 乾坤散人看着脸上一时怒一时喜,再一时愁的非鱼道:“你静坐,进入虚空领域,像是在苍茫大地一样,进入梦境,自然能进入一个新的空间,新的世界,那就是你的魂域。” 第一百零七章非鱼魂域 第一百零七章非鱼魂域 乾坤散人话才一说完,非鱼已静坐默想,这对于一个魂修者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 随着默想身边的世界不再,灵魂脱离灵体腾空而起,非鱼已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星空世界,从灵体到魂域之空,其实中间只是一个短暂的虚空,只需打开那一道“门”自然就可以进入。 她展翅高飞,向前那一点光芒飞去,她穿越了那道“门”,而后面的黑暗虚空已完全消失,忽然间于置于一个新奇的空间,这里是一片无垠的草地,草地的边缘接着蓝天,似乎永远也飞不出边界。 在草地上,有一些弱小的动物,半空中竟还有海鸟在飞翔,整个草地十分平整,风吹过草地,那些草随之飘动,像是一层层海浪一样,四周没有高山,更没有河流,天上朵朵白云映在草地上,留下一片片黑影,大鹏鸟看着这片无垠的草地,花与草纵横交错,宛若一张巨大的网,找不到中心,只有与天际相连的边界,如同两面镜子,碧蓝的天空,青青的划地。 她想起了刚才乾坤散人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一片海洋,只是被乾坤散人下了魂咒,把水域封了起来,让她遗忘了那水中的记忆,所以才看起来是一片草地,从来也没有那里的草地如此宽广,如此平整,在牧归村见到的草原,四周有雪山,有溪流,有牛羊,而这里却没有这些草原上常见的生灵,只有一些模糊的小动物,而天空中竟飞翔的是海鸟,这足以说明一切。 非鱼不再犹疑,向天空中猛震双翅,直冲而起,而下面的草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一样,随着天空变窄,整个草原的两侧也同样上升,像一弯绿色的毯子,被从四周卷起,里面布着星星点点的花色,蔚蓝的天空与青青的草地竟变成一个圆,而非鱼就是这圆里面的中心。 非鱼飞到极高之处,收紧翅膀,倒转身来,头朝着草地一个俯冲,向前那片草地冲去,她不知道后果如何,因为纵然是在苍茫大地,在境地里她也从来没有如此冒险过,可这一次却让她义无返顾,因为在她的心里想着敖玄云,若是她能化身大鲵,自然能驮大家安全度过洗魂河,纵然那里有河灵作怪,可那些河灵在她原本的化身面前,跟本就不值一提。 现在她在做一次冒险,这一次冒险若是不成,那她将狠狠的砸在草地之上,命丧魂域,却不知道是何结局,或许她永远也无法走出自己的魂域,就此把自己封锁,或许随着她的死亡,这片魂域会永远消失,太多的或许,可她已经没有这些想法,也没有了顾忌,就像敖玄去只身进入金光山一样,虽然结局未知,可他还是一无返顾,这可能就是非鱼与敖玄云相似之处,既然认定的事,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巨大的身影,在草原上投出一团阴影,随着速度的增加,像箭一样,那团阴影越来越大,而非鱼此时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思索的速度已赶不上俯冲的速度,更来不及细想,就这样一头冲向草地。 汪洋之中,顿时掀起巨大的涛天巨浪,原来的草地已然不见,变成一片湛蓝的大海,而四边却依然连着蓝天,已然分不清那里是汪洋,那里才是蓝天,刚才的微风却已带着点点咸湿,那些海鸟正在海面追逐,刚才看不清的小动物,却已变成了大海中的游鱼,在波浪中跳跃。 这就是非鱼的魂域,一片只有海洋与蓝天的魂域,非鱼若不是在天上飞,那定然就是在水中游。 海面像是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一波一波的海浪随着中心向外荡去,又慢慢的收了回来,变成一圈圈涟漪,渐渐平静下来,一条大鲵翻着白白的肚皮,这样倒躺在海面上,随着水面轻抚,一阵阵飘动。 这条大鲵自如大鹏鸟一般大小,只是除了那白色的鱼肚,其它都隐藏在海面之下,白色的肚皮飘在水面,有如一块飘浮的平地,那些飞翔的水鸟,已纷纷站在大鲵的肚皮上休息。 而水中,无数游鱼,海洋生灵,先是被惊吓的四处逃窜,可现在又都慢慢围了过来,在大鲵身边轻轻游动,它们都认识这条大鲵,它是整个魂域的主人,所以它们都十分欢快,也异常兴奋。 而远处却掀起一阵波涛,这些游鱼竟也不惊,依然在水中慢游。 一个黑色的巨盘在海中慢慢升起,像一个黑色的大吸盘,有着一张巨大的嘴,看样子竟比非鱼还要大无数倍。 数百根黑色的触角,从海面升起向半空挥舞着,像是海面上长出一棵棵龙须草一样,整个样子与那洗魂河的章鱼十分相似,却又不一样,那巨大的吸盘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锅盖,倒置于海面之上,并且看些来要比洗魂河那只大上不知多少倍,也只有如此大的海洋才能容得了,如此巨大的生灵。 只听那半空中传来黑色巨盘的声音,在整个魂域里传响:“非鱼,你这样露着肚皮,可是不太好看,是不是刚才化身不及,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你们拖着她转转,让她快些醒过来吧!” 那海中的游鱼一听,竟然真的用嘴扯着飘浮的非鱼,在水中转动。 非鱼虽大,可这些游鱼却多,蚂蚁虽小,但多了却可以搬动比它们重几千倍的物品,况且这是在水中,自然轻松容易了。 非鱼慢慢感觉到一阵玄晕,似乎身体在旋转一样,慢慢的,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已不是蓝天,却是一片碧波,一片海洋,非鱼有些害怕,却一阵欣喜,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可它的翅膀已化为鱼鳍,只能在水中划水,它知道自己终于化身为鱼了,虽然此鱼非鱼,可这片海域却是她最熟的领域,这是她生长,成长的地方,而天空却是她长大后翱翔的世界。 她感到无比温暖,却也无比兴奋,只是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她,于是她优美地翻了一个身,不再把那羞羞的肚皮露在外面,海面上却露出一大块黑色光滑的鱼背。 只见海面上再次掀起波涛,却很快平息。 那黑色的巨盘再次说道:“非鱼,你醒了!” 非鱼一听,十分欣喜的回道:“老黑,你也在这里呀!” “我当然在这里了,是你带我们这所有和生灵来到境地的,你只是一时忘了而已,慢慢的你就会记忆起所有的事!” 非鱼在水中一跃,巨大的身子跃出水面,竟也有七八十丈那么长,跃出水面也有十数丈高,可她落入水中却并未激起多大的浪花。 她下面无数鱼群都跟着非鱼如此,密密麻麻的在非鱼身下,如此只是三次飞跃,就已来到那巨盘跟前。 非鱼看着黑色巨盘道:“老黑,这些年,真得谢谢你帮我管理这片水域,为什么你从来不提醒我呢?” 老黑嘿嘿一笑,那声音却响遍半个空域,像一个老者一般的笑声,只是十分沉闷。 “乾坤散人三百年前来到你的魂域,看你弱小,而魂域却是很大,怕你无法驾驭,同时也怕你魂力过于强大,反而影响你自身的修为,让你只能化身大鹏鸟,其实是在保护于你,若你记起过往,必然去境地找苍茫之主敖玄云,可那时他还没来境地,所以怕你冒失,成为其它星灵的猎物,妄丢了魂魄,所以才封印了这片海洋,现如今苍茫之主敖玄云已归位,有他在,大家自然放心,你自然可以解除封印,还复你本来的魂力,这算是机缘却是该是你的命数” “我还以为我的魂域很小,没想到却是这么大,这么广阔!” 非鱼像回到家里一般,对这一切都感觉十分温馨,不论是那空中飞翔的鸟儿,还是这水中的游鱼,一切都像在苍茫大地一样,似乎就从来也未曾改变。 老黑一听道:“你那么大,若是没有这无尽的蓝天和这辽阔的海洋,又怎么能够你尽情遨游呢!” 非鱼一想,也对,竟是自己迷糊了。 老黑看着非鱼十分严肃的说道;“非鱼,你是这片蓝天与海洋之主,这里也有亿万生灵,有的已修得魂灵,有的则依然是无灵之物,你出去境地却也要万分小心,保护好自己,这片蓝天与海洋万生灵就靠你与苍茫之主敖玄云了!” 非鱼在水中吐了个泡算是回答,只顾着和身边的游鱼戏耍,却也记住了老黑的忠告。 “老黑,这里怎么没有山川与河流,还有其它的物灵,我听玄云讲,他的魂域自是一个世界,什么都有,为何我的却没有呢!” 非鱼还是十分奇怪的问道,毕竟她现在在境地里是人灵之身,见过许多山川河流,所以才有此问。 老黑像是摸着头,那些黑色的巨大触然,向盘中收回,缓缓道:“这个自然都会有的,这魂域也如同苍茫大地的九层梦景一样,需要你在魂域里重建,这却是你的事了!” 非鱼听了却也自知,自己的魂域当然需要靠自己来打理,总不能靠这些海洋生灵来移山倒海吧! 老黑接着道:“非鱼,时辰不早,你还是回去吧,只要你化身大鹏,朝那天际飞去,自然能找到回境地之门!” 非鱼听了自是有些不舍,可再不舍却也不能在自己魂域里不出去吧,于是向那海洋中心飞速游去,突然间一跃而起,竟冲出海面几十丈,只见巨大的鱼身瞬间就化为一只大鹏鸟,在海面上迂回飞翔了三圈,才再次一飞冲天,向着那道魂域之门冲去。 非鱼回到境地,境地却已天黑,而乾坤散人看见非鱼睁开眼睛,也是十分开心道:“回复化身能力了吧,不过这白羊坪可没有你展示的地方,日后你再下水吧,这天色已晚,就早点休息吧!” 非鱼看着乾坤散人,微微一笑道:“谢谢!” 然后站起身来,向洞外走去。 洞外的树藤上搭了一张吊床,非鱼就这样,躺在上面,看着满天星辰,慢慢的回忆着过去,像一滴一滴的水一样,在脑际里流过,夜色很美,是因为有星光,生活很美,也因为有记忆! 第一百零八章依村问道 第一百零八章依村问道 敖丙与随雪、随风三人乘着青牛,十分悠闲的向横南山脉进发,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由若干山峰连绵相连而成,靠南侧是金牛峰,过了金牛峰既可看见那群山连绵之景,算是已到了横南山脉。 在这山脉之中又有许多山间的坝子,也就是一块块相对较为平整的地方,这些地方一般都有山有水,独自依存,有不同的生灵居住于此,靠金牛峰一侧主要是白羊镇的村民,分别独居在这些坝子里,而靠北则是狮子座的领地。 如此大的山群之中,若是想寻得一人,那还真如大海捞针,敖丙刚才与临随雪有说有笑,可一越过这金牛峰,顿时傻了眼,看着这高高低低一片山丘,心里是直犯嘀咕。 “随雪,这横南山脉如此之大,我们怎么寻得乾坤散人与非鱼!” 敖丙大声的问着身边的临随雪,临随雪却是一笑道:“丙哥,敖大哥吩咐我们来寻人,自然是把重任交托与你,你与他是至交发小,当然是信任于你了,这个怎么寻人,我却也不晓得如何去办,三哥你可有办法!” 前面带着骑行的临随风回首一笑道:“事在人为,若是不出金牛镇,又怎么知这境地之大,过了前面的山丘,我们先找个村落歇下,青牛也要吃食,人却也需要休息,你说呢丙哥?” 敖丙一听,乐是乐了,却有些不好意思。 这敖玄云与自己从小玩到大,当然可以叫‘丙哥’,而临随雪一个女孩子叫起来呢,也心里舒服,可这临随风这般也叫‘丙哥’,自己却有些不敢消受,毕竟他们俩都是魂师,而且从年纪来看,至少也比自己大几岁。 这临随雪虽然看起来跟非凤一般大小,可实际上却也有三十多岁了,只是在这境地里并没有多少年龄的忌晦,若在苍茫大地,都已经嫁作人妇,说不定孩子都可以骑牛放马了。 “随风,你今年多大了?” 敖丙有些好奇的问道。 临随风一笑道:“丙哥,何故有此一问,难不成你想知道随雪的岁数,你直接问她好了,何需问我!” 临随雪一听脸上一红道:“三哥,丙哥问你,你就直说,凭什么扯到我!” 说完的一夹牛腹,向前冲去,也不理两人,惹得两人哈哈大笑,这也算是出了金牛镇,大家都忘记了前几日那些伤心之事,才可以这么开心。 “我今年三十四,随霜三十三,随雪三十二,都相差一岁,不知道丙哥今年多大!” 临随风说完反问敖丙。 敖丙一听皱着眉道:“随风,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才二十岁,你叫我哥,我实在受之不了!” 随风一听也嘿嘿笑道:“没关系,在这境地若是以灵魂来算,怕是你要比我大不知多少岁了,以后还要丙哥多多照拂才是!” 随风说完脸上带着诡笑,慢慢的向前跟上临随雪。 敖丙一听,却也在理,只是脸上同样闪过一丝诡笑,却不知两人如此之笑,有什么意义,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越过几个山丘,却还真有一块坝子,这里较为平整,并且山青水秀,群山环绕,宛若世处桃园,零散的村落如布在棋盘上的棋子,却又每村相通,牛马成群,猪羊遍地,鸡鸣狗吠,一副和谐安详的氛围,那平整的田野上,种着不少谷物,看起来也是自给自足,丰及足食,完全不比金牛镇的村落差。 三人选了一个靠山的村落降了下来,这引起了村里不少小孩子的兴趣,都纷纷围了上来,看着这会飞的青牛,站在一旁,却也不敢靠近,再看三人,却也和他们一般无二,并没有生得十分奇怪,这才慢慢的胆子大了些,靠近青牛,摸摸青牛的身子,再摸摸翅膀,就好比几天前敖丙一样,对新鲜的事物充满好奇之心。 好在牛的本性却是十分温顺,毫不在乎这些儿郎的抚摸,并且也十分配合,让这些孩子十分兴奋。 这个村庄不大,十多户人家,每户人家门前都有一些果树,还有一块宽大的场地,而此时三人正停在一户门前,户主人听到小孩的噪闹声,也出来看看,敖丙走了过去说道:“大叔打扰了,我们是从金牛镇来的,来借宿一晚,可否行个方便!” 那中年大叔一看,笑脸相迎道:“当然方便了,既是金牛镇的客人,还请进屋,先歇歇脚。” 三人把青牛栓在门前的果树上,跟前主人进了小屋,这里的屋子跟金牛镇有些差别,木材搭建,两屋小楼,顶面却铺着茅草,这主人家一共有四间房,两间较大,两间较小,靠后就是山脚,相对其它村屋要高一些,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往其它村民家里,站在屋前可以看遍整个村庄,而此时的村庄竟也炊烟袅袅,正是做饭晚饭的时间。 三人跟着进了主屋,里面却有些暗,此时天色已晚,屋里已点着油灯,一股浓浓的油脂燃烧之味,弥漫屋里,里面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屋中烧火,这屋中有一个火坑,上面吊着一个铁盆子,下面却烧着柴火,一股羊肉味让敖丙十分欣喜,肚里顿时咕噜起来。 三人围着火堆坐下,那中年妇女也起身相让,随雪紧靠着中年妇女,一股浓浓的羊腥味,却让临随雪有些难受,却也只得忍着。 中年男子看三人坐好,每人递过一双木筷说道:“三位客人,家里正好用饭,就一起吃吧,可不要嫌弃!” 敖丙一听却是十分大方的用篌子夹了一块羊肉放在嘴里,边吃边道:“十分感谢两位,很好吃,随雪快吃一块!” 敖丙一说,那妇人到是笑着道:“好吃就多吃点,昨天刚宰的羊,肉还鲜着呢!” 临随风却未动筷子,他一身华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像敖丙,头发散乱,衣服确也粗狂不拘,和主人倒是十分相配,而且不挑食。 临随风看着对面的夫妇问道:“敢问大叔,这里可是白羊镇的村落,这村又叫什么村呢?” 大叔一听,再看临随风,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衣着光鲜,面容英俊,说话也十分有礼,浅浅的边凑柴火边说道:“这里是白羊镇的村落,这村就叫依山村,有十户人家,都是种田的本分人,我与娃他妈都姓刘,娃娃都出去玩耍了,看你们的样子,是路经此地,还是专程来这里的?” 大叔到是爽快之人,一笼筒的说完,还把自己的疑问也一并说了,一边的妇人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人家是金牛镇远道而来的客人,你问人家来干什么,你没看他们都累了也饿了,先让他们吃点东西!” “无防,边吃边说,我们也不算路过,也不算专程来此,只是来寻两位朋友,前两天来横南山脉的,这里山连山却也不好找,就先来此住一晚了,顺便打听打听,可否见过,也要有劳两位!” 敖丙边说边吃,竟像是跟主人很熟一般,这可能就是小地方人与这富家子弟的区别,敖丙在九灵习惯了这种村落生活,出门在外,其它的不着急,最着急这肚子,肚子一吃饱,其它的事都可以慢慢解决,既然这主人已问,敖丙也不隐瞒,直接就把此行的目的说了,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临随雪见敖丙吃得正香,看样子十分受用,两个主人也都自在吃着,也拿起筷子夹了块羊肉放在嘴里,味道却还是真的很好,比之金牛镇的一点也不差,并且这羊肉已渚得十分熟透,特别入味。 刘婶一看,笑着道:“这位姑娘可生得真是漂亮,水灵灵的,不急慢慢吃,即是找人,若有需要,也可以问问村里的其它村民,却不知要找的人,什么样子,只是这几日村里却也未有外人来此,当家的你们常上山去,可曾听说过有人来这依山村?” 看来这个刘婶也是热心之人,这样一说,刘叔却有些犯难,一直摇着头,在回忆,可这种偏避的山村若是有人来往,定然大家会像看那三头青牛一样好奇,自己却是一点映像也没有。 临随雪看着刘婶道:“刘婶,我那两位朋友却也并未知这里有此一村,我们也只听他俩人说来横南山脉,却也不知在横南山脉何处!” 刘婶一听有些犯难道:“这可有点难找了,我们身边此山也算是横南山脉的一小部分,可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之远,光我们白羊镇一众,就有十数个村庄。” 如此说来,那还真有如大海捞针了,刘婶看临随雪与临随风都是面带忧虑,知道他们寻人必是有紧急之事,却又笑道:“无防,明天我再去村里帮你们问问,这找人这事,我不知道,兴许别人见过也可能!” 刘叔却是想看着外面的青牛似乎想到什么,于是问道:“却不知你们的朋友,是否也和你们一样,骑青牛而来?” 如此一问倒让敖丙灵光一现,而临随雪与临随风也都想到这一层关系,也是找两人关键的地方,却又不好明说,只是望着敖丙。 敖丙一想这非鱼是大鹏鸟,大鹏鸟若是从这里飞过,必然会有人知道,那大鹏鸟铺天盖地的,一旦飞过可不多见,纵是在苍茫大地也独此一只,而在境地里就连临随雪与随随风都未见过,何况这里的村民。 敖丙凑了过去,看着刘婶一脸笑意道:“刘婶,我那两位朋友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乘一只大鸟,很大很大的鸟来的,看样子足有你们这个村那么大!” 敖丙很夸张的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那一双筷子从随雪头上划过去,又划了过来,直让随雪眉头大皱,低头躲着,刘叔看了却是一脸的微笑,看着敖丙与临随雪的表情,似乎可以看到他们年轻时的样子。 刘叔待敖丙说完道:“前几日是有一只大鸟从这里飞过,看样子应该是停留在白羊坪那一带,这临近几个村的人都去过,想看一看这样的大鸟,可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不知道那大鸟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敖丙一听乐哈哈的看看临随雪,又看看随风,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道:“那就是了,那鸟儿应该是飞走了,也算是有寻找的方向了,多谢多谢!” 敖丙一说,从锅里捞了一块羊肉放在刘叔碗里,到是很客气,让刘叔都有些不好意思,感觉从主人变成客人了,这敖丙随处而安的性子,与人相处自有好处,刚才在青牛背上还一点头绪也没有,如此一来,至少有了一个找寻的方向,心里的疑惑也不解自消,吃起羊肉更起劲了。 临随雪与随风两人也只得相视一笑,心里也十分高兴。 临随风看着刘叔道:“刘叔,你们这村里可有魂修者?” 看来这临随风也习惯了物与类聚,人与群分之理,走到一个地方都要问问这里的魂修情况。 刘叔一时没听明白,却是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敖丙,好像是敖丙问的一样。 刘婶却笑着道:“什么魂不魂修的,我们这里的村落都是本分之人,生老病死却是自然而然,一个人的灵魂在这境地里自有修为,何必强行去改变,修不修魂有何意义!” 随风一听,面有忧色十分尴尬的说道:“也不是了,修魂可以提高魂力,自然能在这境地里生存得更好。” 刘叔一听道:“我们这里几百年来,从来也不与外界争纷,也没有人愿来此地,也无什么宝物,大家种田过日子,魂力什么的,又不是力气,还可以用来种田,没什么用,也没人修魂!” 刘婶一听责怪道:“你一个粗人也懂这位公子说的,就只知道干活做地,人家修魂可是能成仙的,这传说里不是有修魂者就飞升了吗,村里的小孩都知道的。” 临随风一听,自是有些兴趣的问道:“难不成你们村里出过如此神通的人物?” 刘婶一听,脸上挂着笑道:“我们村到没有出过什么神仙,只是听说这横南山脉住着神仙,能驭空飞行,呼风唤雨,却不知在什么地方,这都成小孩子的玩笑话了,也没几个人相信。” 刘婶看着临随风英俊潇洒自是十分欢喜,说起这些不着边的话,竟也是眉飞色舞 。 刘叔在一旁却是说道:“妇人家懂什么修仙成魔的,我们这里就连百岁老人都不常见,该到死的时候,自然就魂归九幽了,若是灵魂不死,自也能再投灵体,何必修魂,这星辰万颗,那一颗也有落下的时候。” 看来此村之人自是没有那长生不死,修魂的欲望,只求天佑村落,每年有好收成,就满足了,至于魂修能达到什么程度,再跟他们讲,却也是对牛弹琴了。 “前些年不是说有人见过白羊出现过吗,那可是咱白羊镇的灵物,若是有人得了,自可破界登仙了。” 刘婶却是不依不饶的说着,而一边的刘叔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妇道人家,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纵是有些灵物,也是正常的,何必少见多怪,何况只是一只羊,若你这般说来,那再往前就是狮山镇,那还不遍地狮子,如他们金牛镇,难不成真有金牛,你不看我们这里也有不少水牛,黄牛的,羊反而养得不多了!” 这刘叔的话却也不无道理,这十二城也并非按名字来的,这住在境地的人灵生存,也是依独自的环境而定,有河的捕鱼,有山的打猎,有田的种地,这猪鸡牛羊却是各地都有,并无独特,而山中猛兽狮子老虎,这些也是常见之兽,并无奇怪之处,何况只是传说的一只白羊,更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敖丙一听,自不愿这临随风再与这夫妻纠缠,这传说也好,真有灵兽也好,都不是他此行的目的,什么神仙魔鬼,一旦死了还不是要入得九幽,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所以亡灵都必须进那冥都幽境,谁也跑不了,于是缓缓道:“随风,吹肉,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他们的活法,修魂之道并非处处都行,何必问这些无用的问题,再说了这横南山脉若有机会,你自可来慢慢探查,说不定真能寻出宝来!” 敖丙说完却是自顾哈哈大笑,真也是肉屑横飞,十分不雅。 随风脸一阵红,却也不愿再说,只是低头吃肉。 敖丙接着道:“却不知这白羊坪可好攀上去,可有上山之路!” 刘叔一笑道:“当然有了,我们这除了种田,也会去山中打猎,自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顶,若是你们骑这青牛可停在半坡,再寻路上去,或许不会寻岔了!” 临随雪一听道:“丙哥,我看我们还是从山脚走上去吧,若是他们在那山下,也有可能。” 敖丙一听却是十分乐意道:“就听随雪的,我们明日就把牛栓在山脚,一路看着风景的上去,纵是把整个白羊坪搜一遍,也要找到他们!” 敖丙说完伸了个懒腰,看着刘叔,一副吃饱想睡的样子。 刘叔一看道:“我看几位也累了,不若就我带你们去休息,明早你们还要爬那白羊坪可得多休息。” 敖丙站起身来,随雪与随风也都跟着走出屋子,那边上还有一间较大的房子,只是里面堆了一些杂物,两边各有三张床,铺着一些简单的褥子,敖丙选了一床,就这样和衣倒在床上,临随雪与随风却先整理了床,再跟着刘叔去洗漱一番,没有敖丙这般随便,等两人回来之时,敖丙已经鼾声大作,竟然已经沉沉睡去了。 第一百零九章兄妹夜话 第一百零九章兄妹夜话 临随风、临随雪兄妹两人却不急着睡,洗漱完毕,两人都坐在屋外,看着灯光慢慢熄灭,而天上的星辰已闪闪发光,黑夜再次把境地笼罩,处处透着宁静的气息,而刘婶与刘叔也早早入睡,就连那村里的狗都安静如初。 “随雪,你跟敖丙时间长一点,你怎么看此人? 临随雪看着星空,这星空与金牛镇并无二样,可人却会随着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境而变,所以看这星空的感觉也会有所差别,听临随风如说来,却是一时竟未想随风会问她这个问题,只是稍微停顿,略做思索,然后浅浅的回道:“看起来挺随便的,什么事也不在乎,就连敖守护进金光山,还有与金牛守护大战,他都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人到是很好,三哥想跟随雪说什么?” 临随雪看似不经世事,却也并非什么也不懂,此时随风如此一问,当是有的放矢,所以才反问临随风。 临随风只是悠悠一笑道:“也没什么,三哥只是关心你,看你与他走得比较近,这些年来,你从来也没有与其它男人走得如此之近,刚才开始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敖玄云一些,现在看来却又不一样,我看敖丙此人却比敖守护更让人难以捉摸,你以后还是小心些!” 临随风如此一说,让临随雪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两次与敖丙接触,开始是哈蕾儿安排,后面则是敖玄云派遣,现在也是完全依敖玄云的意思来此,若是他们是故意如此安排,却也没有依据,相对其它人,敖丙与她是有那么几天的单独相处,可就依此来说自己喜欢谁,这似乎是有些武断,就连她自己心里都没有这样的比较,可这种事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况且临随风也是一片好意,她也不好反驳。 临随雪看了看临随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如此说来的理由,而临随风却是十分随意,并没有那么刻意,可却又不好再问,只是轻轻回了声:“谢三哥关心,我与三哥还有随霜同去十二城修习魂术,算起来却是比敖丙还要常在境地行走,至少也有自保之术,反观敖丙却并没有什么高超的魂技,除了嘴皮子会说一些,却也不必如此犯忌。” 临随雪说完,依然看着那满天的星空发呆,刚才心中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想念金牛镇,想念阿妈与大哥大姐,还有已逝的阿爸与二哥随雨,可如今临随风一提这敖丙,却是满脑子里都是敖丙平时的笑脸,纵是那些星辰在闪着眼,似乎都已化作敖丙的大眼睛,这可能就是单纯女孩子的小心思了! 临随风侧目看着临随雪,却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在两个妹妹中,随霜反而更具主见,脾气也要倔犟些,说话有些冲动,容易得罪人,而临随雪则心肠软,说话温柔,却也没什么心机,平时也不喜外出交友,在家之时十分温顺,这些年修习魂术,反耽搁了不少青春岁月,若是换作普通人家,早就嫁作人妇,现在至少也有自己的小家了,可走上魂修之路,自是付出了许多普通人难以想像的牺牲。 “随雪,大哥临行前跟你说了什么?” 临随风特别问起,这让临随雪有些意外,毕竟临随云跟临随雪讲话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不想这临随风却问起来,看来临随风平时一副富家子弟模样,却也观察入微,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临随雪淡淡道:“也没什么,大哥让我找到乾坤散人,就去十二城找敖守护,他不想我再回金牛镇,我也不知大哥何故如此!” 临随风一听冷冷笑道:“我猜得不错,大哥不想你再回金牛镇,再回临家,现在临家已是如此,回去了确实是已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哥,家里不是还有大哥,阿妈还有随霜,你这何必说这些丧气话,难道你也不想回去了吗?” 临随雪毕竟想得简单,却不知临随风何故如此说起。 “随雪,你听大哥的,此间事了,就自行去那十二城,不要在这里耽搁。” 临随雪一听,面带疑惑的问道:“三哥,你说的我听不明白,你让我独自去十二城,那你与敖丙哥呢,难不成你们回金牛镇吗?” 临随风看着临随雪一脸的疑惑笑道:“我们当然也会去,只是我怕这去找寻这乾坤散人并非如此顺利,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就得独自去了,莫要停留,金牛镇虽然看似没事,却依然不太平,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临随雪不知道为何平时这个年看似不太管事的三哥会如此跟自己说这些话,但隐隐的知道这里面必有隐情。 临随雪不解的问道:“三哥为何如此说呢,是不是因为那聚魂珠之事!” “不错,这聚魂珠只是其,本身就是一种透惑,二哥就是在此诱惑之下才铤而走险,最终魂飞魄散人,这是一个魂师最终极的追求,一灵魂师,二灵魂师,三灵魂师直至修为达星灵之魂,这魂修之路却是有始即无终之途。另外自敖玄云一众一来,整个临家每个人的命运都在改变,先是父亲,再后是二哥,接下来我们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路要走,临家已经不适合你,你也不用瞎猜什么,大哥与我的想法虽然可能不一样,但都是为你好。” 临随风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自己身为一个魂师身不由己一样无柰,而作为临家之子,眼看临家变故却无力改变,更是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更多的或许是到了自己为自己着想的时候了。 若是敖玄云他们不来金牛镇,月神不去临府,或许现在一切都未改变,他依然是那临家的三公子,依然可以在金牛镇过着无忧无虑的公子生活,可敖玄云他们来的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改变了他的想法,在这境地里他亲眼看着临别离被红衣护法带走,而敖玄云进金光山的气势,与五星魂之灵的金牛守护大战,都让临随风有了改变,他想变得更强,而不是随便就可以被人吞噬,他想像敖玄云一样,可以驭空而行,也可以挑战强大的对手,这对他来说生活才会有意义。 “三哥,你不会知道这聚魂珠在谁手上吧?” 临随雪睁大着眼看着临随风,十分不解,又有些怀疑,毕竟在她的记忆中,眼前这个三哥从小十分聪明,甚至比二哥随雨还聪明,可家里阿爹与阿妈都喜欢随雨,对他似乎却不怎么看好,而自己与大哥却不算是亲生,这临随风反到和两人走得近一些,也对她十分照顾,所以兄妹两感情也比较深些,她才如此没有顾忌的问。 “我不知道是谁拿了,但可以肯定这聚魂珠必定还在临家,你还记得敖守护临行时说过的话吗?” 临随雪一听,这怎么又扯到敖玄云,回想敖玄云这两天讲的话,却不明白临随风说的是那几句。 临随雪看着天真的临随雪道:“若要说有人知道是谁拿了聚魂珠,必然只有敖守护知道,所以那天他才说要以父亲和二哥为教训,勿要自动了贪念,落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敖守护知道,那他怎么不说出来呢?” 临随雪却也不理解,更是疑问重重,想敖玄云一天没上没下,说话有时还颠三倒四的,让人实在不知他想什么。 “敖守护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你别看他平时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可他每一次决定都从不犹疑,进金光山,挑战金牛守护,每一件都是十死无生之事,可他从不在乎,他当然知道是谁拿了聚魂珠,可他却不想说明,这其实是在给那个拿了珠子的人机会,以敖守护现在的魂力,纵是在十二城也已是高阶魂师了。” 看不出这临随风竟然对敖玄云有如此评价,却也让临随雪心里很是舒服,可听着屋里的鼾声,却也脸上矛盾,刚才临随风问起敖丙,而现在却说起了聚魂珠,难不成这聚魂珠还与这敖丙有关不成了,可这几天她都与敖丙在一起做事,就是在金光山守候,也是睡在一起的,敖丙并没有机会得到聚魂珠,想来可能是自己因为关心敖丙,而临随风又提到敖玄云,才让她有了这样的相法,可临随风如此一说,却又是何意思,这却让她十分费解。 临随风见临随雪默默不语,会心一笑道:“随雪,那些事你不要多想,只要记得三哥今晚跟你说的话就好了,我们临家的变故这也是天意如此,以后各自会有各自的生活,你要习惯,也要习惯这些变故,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三哥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要惊奇,你只要记住,别再回金牛镇,那里不适合你,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而敖丙与敖玄云两人对你来说,是喜是忧,只能靠你自己来判断,三哥却也无法帮你!” 临随风说完站起身来,自个儿回屋休息,只余下临随雪一个人独自坐在屋前,静静的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一时欣喜,却也一时愁闷,而刚才临随风的话却让她更加迷惑,可既然无法想通,却也不用去想,这对于一个单纯的女孩来说,或许只有那些美好的向往,才会让她细想,久久不愿离开,只是那天上的星星依旧,闪耀着眼睛,看着这境地的一切,无愁也无忧,成了临随雪此时最好的陪伴,而敖丙那均匀的鼾声却成了一咱有节奏的乐曲,伴随着临随雪思绪在夜空之中纵情飞跃,无拘无束! 第一百一十章山间迷情 第一百一十章山间迷情 清辰辰光初现,三人已骑上青牛,依刘叔的指点,顺利的来到白羊坪的山脚,这一次可还是敖丙起得要早一些,不像以往睡得自然醒,可这山脚还没有辰光,透着阵阵阴凉,雾气迷漫,白羊坪虽不太高,却也被雾气撩绕着,看不见顶。 三人把青牛栓好,找着一条上山的路就朝上爬去,临随风走在前面,随雪在中间,而敖丙却落在最后面,雾气很重,三人走得都十分困难,一路上却是东张西望,怕遗漏每一处隐蔽的地方。 敖丙看着临随雪曼妙的身姿在前面扭动着,十分悦然,临随雪要爬山,所以特意换了一套略为紧身的衣服,这样爬山就要方便些,那如果是裙衣,则会被这路边的枝藤挂坏,这山路弯弯而且十分陡峭,所以一路走来,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敖丙边走边欣赏边道:“随雪,昨夜为何睡得那么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随雪像是被知道心里的秘密一样,红着脸回首一看敖丙,眼中透着丝丝不解道:“你昨夜睡得那么早,又如何知道我睡得晚呢,并且睡得晚也并非就有心事,也有可能是外面冷的缘故!” 敖丙看着随雪一脸红韵,嘿嘿笑着道:“还没有心事,你的脸都红了,一定是在想谁了!” 随雪一扭头,继续走路,不理敖丙,前面的临随风却道:“丙哥,何故你已睡着了,还能知道随雪睡得晚,难道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临随风有意调侃敖丙,若不是敖丙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定是故意假作睡着了,打着鼾声,让别人以为他已沉在梦中,不会听到兄妹两讲的话,那敖丙若是如此,看来却也是心机很深。 敖丙一听道:“随风,我可没偷听你们兄妹话,我只是已经习惯了,睡着了也十分心,若是有什么动静,当然第一个跳起来保护随雪啦,当然特别留意一些。” 敖丙话却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些不打自招的感觉,若不是偷听,又怎么会知道兄妹两在外面话呢,看来敖丙却是真的关心临随雪,这样来至少让前面的随雪听了,心里很舒服,并且从他今日起得那么早来看,确实与平时不一样,不仅不需要别人照顾,严然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我看你平时,可比敖守护要贪睡得多了,今日会何起得那么早!” 临随风边用手中的一把弯刀砍着路边的树枝,边向敖丙问道。 敖丙一听道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玄云在的时候,还有月神,有什么事那里论到我来管,再了有他们在,还能有什么大不聊事,当然可以睡得踏实点,现在来到这里,若是我还不警醒一点,那可就对不起玄云对我的信任了!” 临随风一听,却也有些道理,却只是嘿嘿一笑,不再话,而是专心向走着,而临随雪却是有些不心,这山上湿气较大,路上泥泞湿滑,再加上心里想着事,竟一个不心踩滑,身子向下溜去,幸得敖丙一把抱起随雪,若不然就滚下山坡去了。 敖丙抱起临随雪把她放在一块石上,声问道:“有没有摔痛?” 临随雪脸半红半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前面临随风停了下来,看着两壤:“随雪,心点,这里山峭路滑,可比不得在水中,我两是水灵魂师,不能施展魂力,幸得丙哥在后面拦着,若不然你定摔下坡去!” 敖丙一听却道:“就是,我走在后面,就是防着随雪摔倒的。” 敖丙完又声问道:“脚有没有事,不然我背你,再爬一段,应该就有辰光了,我们再休息休息!” 临随雪红着脸,想站起来,却不想刚才是扭了脚,这一站竟痛得叫出声来,这让临随风都赶紧跑了下来看着随雪。 敖丙扶随雪坐在石上,心掀开她的裤脚,却发现白净的脚弯处,已红肿起来,敖丙轻轻柔柔,看样子像是懂灵体医术一样,自言自语道:“幸好没山骨头,随风你在前面探路,我背着随雪!” 临随风却也没阻止,继续向前,敖丙也不理临随雪愿不愿意,就这样顺势把临随雪背了起来,敖丙拿出两把黑色的猎叉,这是在黑山林带来的,丢一把给临随风道:“随风,这猎叉是蚁灵体化成,输点魂力进去爬山就好多了。” 完自己也拿了一把,边爬边撑着地,单手搂着临随雪的屁股,竟也十分稳妥。 敖丙身形高大,体壮如牛,背着身材娇的临随雪却是一点也不费劲,而临随雪半躺在敖丙宽实的背上,却也十分舒服,自到大这还是临随雪第一次让一个成年男人背在背上,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十分乐意,毕竟这敖丙在她的心里却也并不坏,甚至已经有了那么一些喜欢,只是埋在心里太深,不愿表露出来而已。 两人有蚁灵叉帮忙,爬山是快捷了许多,一路上敖丙都在问着临随雪的腿伤,可临随雪却也是十分坚强的姑娘,此时不爬山腿却也没那么痛了,只是敖丙爬山得左右转弯,临随雪不得不俯身趴在敖丙背上,而敖丙一只大手则搂着她的股部,这让她有些害羞,幸好没有其它人看见,而临随风则走在前面,这让她少了些少女的矜持。 敖丙不时问着临随风修魂的事,而临随风也零零散散的给敖丙介绍一些十二城的情况,边爬山边聊着,不用一个时辰,自也来到一处平台这里依然雾气很重,可却可以有一个坐的地方,敖丙把临随雪放在一处青石之上,再用那蚁灵叉在四周敲敲打打,见这四周也没有其它生灵,这才放下心来。 临随雪却看着敖丙一脸感激,轻柔的道:“丙哥,你敲打这些杂草做什么?” 敖丙一笑道:“这就叫打草惊蛇,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坐在这里,不会有那些蛇虫来叨扰你了!” 看起来敖丙虽然不出远门,可这在野外生存的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而临随风则一脸不解的看着敖丙,这样的做法,对他们这种富家子弟来,可并没有经验。 敖丙围着临随雪绕了一圈,就与临随风向前探去,却不想刚走出几步,两人就同时一惊,前面三处断壁,就已无路可去,断壁之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平台之上风挟着阵阵雾气吹来,目力能力之处也就不足三丈有余,敖丙回首一看,就连来时的路都已看不清了,看来这雾气在加重,脸上顿时疑惑重重,再看临随雪则已在雾中,两人赶紧抽身回到临随雪身边。 临随雪一脸好奇的问道:“三哥,那前面没有路了吗?” 临随风点点头,并示话,而是看着敖丙。 敖丙却一屁股坐在临随雪身边道:“我们应该是已走到山顶了,可这雾气如此之大,不知如何去寻人,先休息休息再做决定。” 临随风看着雾气腾腾的四野却也没法,只希望这辰光早些照射到此处,就可以知道身处何处。 临随风自个儿找了个树底之下,扫了接地上的灰土,扯了几枝松针,就地而坐,看来水灵魂师的技能也只能在水中才能发挥,爬山这种体力活,纵是魂力再深却也无济于事。 “丙哥,我们上山有多少时辰了?” 临随雪看着敖丙问道,眼中充满信任。 敖丙一看,嘻嘻笑道:“大概也就两个时辰吧,如果按通常的脚程,至少爬了有千丈有余了。” 临随雪心里想了想道:“若是按丙哥的估计,我们应该已经爬到了山顶,此处风大,前面又是绝壁,可为何现在还没有辰光呢?” 这个问题其实三人都在想,只是谁也想不出结果,大家身在其中,对周边之山又不熟悉,找不出一点合理的理由,正是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郑 敖丙却不想让随雪失望,只是笑笑道:“这横南山脉,比白羊坪高的有很多,所以此山才叫白羊坪而不是叫白羊峰,或许其它地方已经有辰光照耀,而簇却依然如此,只是有比这更高的山一时挡住了辰光,不用害怕,我们等等,你也休息休息,冷不冷?” 敖丙完脱下外衣给随雪披上,临随雪却也未拒绝,在这山顶,四处通风,湿气里透着阵阵冷气,确实已让人有些寒意。 而敖丙脱了外衣,露出两膀,却更显健壮,刚才爬山而来,此时身上犹自热气腾腾,冒着点点汗珠,正好与这些雾气相绕,虽身在山中,却有如在雾中一般,有些飘渺的感觉。 临随雪见敖丙四处观望,却向敖丙靠了靠问道:“丙哥,你跟哈姑娘是从长大的吗?” 敖丙一听道:“是呀,我们是临村,我与玄云一个村,我们时经常在一起比试灵技,可我与玄云从来也打不赢她,只是她却也常被我与玄云欺负!” 临随风却半笑着道:“既然都打不过了,还能欺负哈姑娘,怕是哈姑娘欺负你们两个吧!” 敖丙一听却是嘻笑着道:“随风,这男孩与女孩可是不一样的,特别是遇上我与玄云,玄云可是什么招式都用得出的,上次玄云被哈蕾儿打倒,就是装受伤,结果他抱着哈蕾儿的大腿还把哈蕾儿给摔到的!” 临随风一听,却是一脸鄙视,没想到这九灵守护却是如此下作之人,可从他平时的表现来看,似乎敖丙并未谎,敖玄云本来就是这样不讲规矩,也不按套路来的人,打不赢出点损招却也合理。 临随雪一听,却不去追究谁打赢谁,她关心的不是这种灵技的比试,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那她是跟你好一些呢,还是跟敖守护好一些!” 敖丙一听随意道:“都好,以前玄云不是九灵守护之时,大家都一样无二,玄云机灵聪明,鬼主意多,现在玄云又身俱九灵,我们都听他的,去十二城修魂也是玄云让我们俩参加的!” “哦,我看哈姑娘内敛聪慧,做事得体,人又长得漂亮,你们都一定都很喜欢她吧!” 敖丙一听也点头道:“是啊,在我们那里,如我与玄云这般大的,都已成家了,不会再出来修什么魂了,这修魂其实对我来也没这么重要,只是想出来看看九灵镇外面的世界!” 临随雪一听却是有些失望,于是再问道:“那丙哥你可相好的姑娘,若是让你现在回九灵,是不是就会找个人成家了?” 敖丙看着临随雪,却是一脸诡笑道:“我在九灵镇可没相好的,哈蕾儿我们都当她是妹妹,至于其它的还没考虑,到是随雪你,可是想着嫁人了!” 临随雪一听,脸刷的就红了起来,闷着话也不,还是对面临随风哈哈笑道:“丙哥,你伪装的本事可不,明明知道随雪的意思,却还故意捉弄一她,你看她脸都红了!” 敖丙嘻嘻看着临随雪,却是轻轻为她拉了拉衣服,慢慢道:“我现在可是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一个妹妹,穷得只剩力气,连魂师资格都不是,成家之事,怕还想得有些早。” 临随雪到是轻声的道:“那以后呢?” 敖丙似有感触的道:“以后,以后就很难了,若是有人愿意跟着我,却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日后要经历什么磨难,谁能得清楚。” 临随雪看着敖丙,正想“我愿意!” 可却一句话还憋在肚里,却不想对面的临随风轻轻站了起来,向两人示意。 敖丙侧脸一看,刚才那些密雾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七只狼影,全身灰白,仿佛是从雾中而来,可那一双双眼睛却闪着异光,嘴里半张半合,露出两排尖锐的狼牙,正在看着敖丙与临随雪。 临随雪一看,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来,幸得敖丙用手蒙住了临随雪的嘴,这才没有惊动那几只凶恶的狼群。 敖丙却是一点也不惊慌,只是轻轻把那蚁灵叉握紧,慢慢的站了起来,同样盯着这七匹灰狼,那些灰狼见状,却也再近一步,如此却也让敖丙看得更清一些。 这悄无声息的灰狼真如鬼魅一样,不知不觉就出现在身边,让三人不敢乱动一下,毕竟这七匹狼从体格来看,已有半人之高,身长半丈有余,那嘴里的狼牙更是足有半尺之长,一嘴足已咬掉普通人灵的一条腿,而那中间一只却更甚,比其它六只更高大,更威风,只是这匹狼却很镇静,只是盯着敖丙,而那六只狼似乎已是畜势以待,都有些不耐烦了,嘴里喷着热气,流着条条黏液。 敖丙想如何引开这些狼而不伤害到临随雪,临随雪脚腕受伤,跑动不得,可自己如果仅凭一个蚁灵叉怕也难敌这群狼的攻击,而身后却已是不知深浅的悬崖,四处雾气腾腾,却连个逃的方向都没有,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是拼死一博,杀出一条血路,这才有可能得以保全灵体,敖丙双眼也紧盯中间那匹头狼,随时准备与狼战斗。 危险有的时候,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出现,而往往都是你看不见的地方,若是能看得见,那危险就不再是危险了,这白羊坪顶,却也不太平,却不知三人如何逃过儿儿狼劫,只待下章来解。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狼大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狼大战 正当敖丙盘算着之时,那七匹狼却也没闲着,刚才还是七匹并一排的站着,现在却已有两只慢慢散开,拦住了临随风向这边靠拢之路, 而另两只却已悄悄绕至临随雪一面,如此一来,三面围攻,三人已无退路,看来这群狼的策略也是想把三人逼至悬崖之处。 临随雪已慢慢站起身来,脱下披着的衣服,可手中却什么武器也没有,只能紧握双拳,毕竟作为一个魂师,并非不堪一击,只是面对强壮凶恶之狼,心里却也是没有了底,幸好敖丙就在身边,有依托,却也没有多少害怕之心。 敖丙紧盯眼前的三匹狼,正想主动出击之时,似乎狼也意识到敖丙的想法,竟然主动出击,两只狼一跃而起,向敖丙扑来,而临随雪与临随风身边的狼也发动的攻击,六匹狼同时飞跃,竟也是一跃丈余,直扑目标。 敖丙向半空之狼直插猎叉,可猎叉却太短,那狼只是向敖丙一唬,在半空中一个扭身,却同时扑向临随雪,而那只头狼却依然未动。 这些狼是看准临随雪有伤在身,所以才选定一个最弱的目标,就如同在草原上捕猎一样,他们总是先哄开健壮的公牛,而攻击那些老弱,病、幼的牛一样。 眼看四匹狼已扑向临随雪,临随雪却手无寸铁,无法应对,敖丙回身一扑,抱紧临随雪就地一滚,这才避开四匹狼的攻击,而两人身上都被狼爪抓破了衣服,敖丙本就半祼着臂,此时肩上已有血痕,渗出点点血迹,而这些狼闻见血腥味,更是十分焦噪,嘴里低吼着,前爪不停的挠着地。 四匹狼互换身位,依然呈四角围住两人,只余身后的悬崖,看来这几匹儿狼意图很明显,并非一般的捕猎,而是要置二人于死地。 临随雪未想刚才那十分危急的时候,敖丙会舍身相救,心里十分感激,看着敖丙身上已是数条血痕,半祼的上身上流着股股血迹,掏出一方丝巾为敖丙轻轻擦试。 临随雪因为被敖丙抱着滚了一圈,只是身上衣服有些泥垢,却并无大碍,两人半跪在地上,而身后的悬崖已不足丈余,只要再次一扑,两从都有可能掉下悬崖,眼前的四匹儿狼却是瞪着凶狠的眼睛,看着二人,嘴角的口水却已流了一地,狼嘴半开半合,狼牙在此时却是十分显眼。 临随风一个人,而且离悬崖要远一些,却是躲开了攻击的两匹狼,人也退至上山一边,反而是两匹狼到了悬崖一侧,相对来说,临随风此时却是有利位置,看来这七匹狼并非想对付三人,而是把临随风逼走,有退路可去,分化三人的力量,最终来对付临随雪与敖丙。 那匹头狼见三人已是弱势,向敖丙再走了三步,给二人随时保持着一股无形的威胁。 四匹狼形成四个角,前脚前伸,紧抓地面,头低探,嘴却向上仰着,那贪懒的舌头伸在外面,嘴里吐着白气,更加重了此时紧张的气息,而这些狼眼却是像几棵珠子,在雾气中闪着青光,时明时暗,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看来它们已经准备好第二次进攻的架式。 敖丙把猎叉递给临随雪,只身站了起来,这一站倒让四匹狼大吃一惊,反到向后退了三步,空间更大一些。 敖丙把身上的短衫一扯,露出结实的肌肉,用手指蘸了点血放在嘴边舔了舔,一股淡淡的咸味,脸上露出诡笑,随既冲着那几匹狼,拍着胸铺大声吼道;“来呀,快来咬我呀!” 随后两手挥掌,那些雾气一股股被吸了过来,渐渐在身边凝聚,最后却变成一股风在两人身边卷着吹起,这山坪之上,顿时风声大作,树叶飞扬,只吹得那些狼毛发竖起,一时却也是威风十足。 看来敖丙已施展风灵之术,要与这些狼来一场肉博之战。 临随风一看,似乎回复一些清醒,忙对着临随雪喊道:“随雪,雾气里有水,化水为刀。” 说完两个水灵魂师都施展水灵魂术,汲取雾气中的水分,已在半空之中形成几把冰刀,如此一来,至少有了施展魂术的水,胆色都已大增。 敖丙一看,自然信心十足,把那半空的旋风双掌一搓,就变成一把风剑向那头狼射去。 那头狼却是不慌不忙,身子向后一缩,狼头低垂,再一股气从腹内冲出,像一把铁锤一般,在半空之中与敖内的风剑相碰,竟然把敖丙的风剑击碎,顿时化成几缕风从狼身侧吹去,却半点也未伤及这头狼。 敖丙一看,眉头大皱,心想此狼竟有如此魂术,看来此狼必是成灵之狼,已在此山中修得些魂术,非普通之狼可比,而敖丙虽得苍茫大地风流儿附灵,却魂力低,再者尚无法发挥风流儿那魂力,只能形成一把风剑,威力相较之下要比地灵之子敖玄云差得远了。 那几匹狼见头狼轻松化解了敖丙的攻势,再次前扑,这次却没有跃起,而是顺着地面急速前冲,张开大嘴就向临随雪咬去。 临随雪的冰刀已向四匹狼同时砍去,刀刀砍在狼背之上,虽有效果,却并不明显,一是这化雾为水本身就化不出多少,冰万却也十分单薄,没有力道,兼之这些狼皮燥肉厚,却也十分抗击。 而敖丙则向两只攻来的狼挥拳打去,对他而言,拳头比魂术更硬,也更能击退这狼群,一匹狼跃起直咬敖丙颈部,却也把整个腹部露出,敖丙抬腿就一脚,那狼竟也被踏得滚出丈远,而另一匹则被敖丙一拳哄出,打在狼头之上,也跌在地上,狼嘴竟也是血迹斑斑,退回几步。 而临随雪一手猎叉击退一只,另一只却朝腿上咬来,虽然最后三把冰刀全数已砍在狼背,狼背被砍得皮开肉绽,却并未让这狼退步,匆忙之下,一脚踢去,却不想那狼竟不回避,直接咬住临随雪的鞋子向后一拖,临随雪防备不及再次滑倒,而身边的敖丙已扑了上来,双手扯住狼嘴,用力一撒,再一翻转,像鳄鱼的死亡翻转那样,狼被翻了身,四脚朝天,自然无处着力,敖丙顺势站起,用力提起那狼用力一抛,那狼竟被敖丙直接抛了出去,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艰难的站了起来。 敖丙手上却已被狼牙咬破,满手是血,看样子十分恐怖。 而临随风却是边退边打,此时已在雾里难见踪迹,只听得前扑后扯的打斗声。 正当敖丙想扶起临随雪,那只头狼却已猛扑过来,直朝临随雪颈部咬去,敖丙一看,却不及多想,也向那头狼扑去,却是一把扯住头狼的一只前脚,一手抓住头狼的裂开的嘴,一狼抱成一团,在地上一个翻滚,两腿骑在儿郎身上,挥拳就朝狼头砸去,那头儿郎未曾想敖丙如此了得,只是四条腿在敖丙手上乱抓,可敖丙一点也不放手,双手再次抱紧头狼,向前一滚,就地站了起来,手上却抓着狼头,向外一个抱摔,那头狼被敖丙如此一摔,直摔出十多丈有余,那几只狼一看,都跑了过去,再次向头狼靠拢。 头狼从地上爬起来,显得十分狼狈,身上裹了一身泥,而敖丙则身上多了十几道血痕,整个上身血迹、汗水、污泥褁在一起,样子十分悲壮。 如此却也缓得一时之机,扶起临随雪。 临随雪看了看敖丙一身的血迹,十分心痛的问道:“丙哥,你可伤得重吗?” 敖丙却是一笑道:“小事,只是抓破了点皮,我这身体强壮着呢!” 敖丙说完向临随风的方向喊道;“随风,你那边怎么样了!” 雾里传声半响,却不见有回声,临随雪一急忙呼叫道:“三哥,你怎么样了!” 声音中已带着哭泣,眼泪却已在打转,脸上却已无半分红韵,却如雾一样的白,只是汗水也从头发丛中流了下来,脸上留下一道道流痕。 敖丙见临随雪悲怯,心里也难受,只得轻声道:“随雪别哭,随风一个对付两匹狼应该可事,他那边有退路,打不赢至少可以跑,若论跑只需施展魂力即可,你坐坐,我来对付这几匹狼。” 敖丙只身挡在前面,对着那几匹狼吼道:“来呀,来呀,小爷却不怕!” 而剩下的五匹狼见头狼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却是没事的样子,再次聚拢,又开始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却并不急着进攻,看来他们已摸清了敖丙的套路,也知道敖丙的厉害,不敢轻易进攻,只是慢慢靠近,让敖丙不得不向后退,临随雪刚才脚被狼咬住,现在已动惮不得,只能在地上向后移动,可身后已是悬岸,见敖丙还在后退,只得轻声道:“丙哥,不能再退了,这后面就是悬崖。” 敖丙回一看缓缓说道:“你小心点,我这就对付这几匹狼!” 敖丙说完,弯着腰拿起那蚁灵叉,向前走了两步,猛地向头狼叉去,却不想头狼一缩,竟叉了个空,而另二只却向敖丙咬来,敖丙却也不急,等一只狼快近身之时,回叉向下用力一插,正好插上一头狼的颈部,直接就把那狼叉在地上动惮不得,狼血在地上顿时流淌开来,看来这一叉是直接戳在狼颈部的血管之上,那狼边挣扎着,边扭动着身体,可那血却喷更快,敖丙一身上下都被狼血喷湿。 而另一只却不管那只狼的死活,依然冲来趁敖丙收势不及之际,一嘴咬在敖丙小腿之上,扯着向后拉去,另两只却已向临随雪迂回攻去。 敖丙猛击狼头,不顾腿上的肉,死命向后一拉,从狼嘴中把脚扯了回来,顺势一脚踢去,正中狼头,那狼也被踢出丈远。 敖丙再拖着伤腿就地一滚,扭住攻向临随雪的一只狼头,再一番转,直接把那狼丢下悬崖,半响听不见声响,而敖丙半个身子都已在悬崖边上,幸得临随雪拼命拽着,才没有一同掉下悬崖。 敖丙紧趴地上,爬上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谢谢你随雪,若不然我都与狼一起掉下悬崖,一定会摔成肉饼的!” 临随雪见敖丙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有笑得出来,说话却也是十分轻松,似乎一点也不把这生死放在眼里一样,而这短短的片刻,敖丙已是三番四次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心里也是倍受感动,本来也想挤出点笑意,无奈看着敖丙那一身血污的样子,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是两行清泪却流了下来。 敖丙用手在身上擦了擦,用食指轻轻为临随雪试去眼泪温柔的说道:“不怕,很快就可以了结这些畜牲了!” 此时五匹狼已两死一伤,只余头狼和两只受轻伤的狼,而敖丙却也是伤痕累累,一只腿只能半拖在地上,小腿上的肉被狼已咬掉几块,血流不止,看起来一身是血,而剩下的三匹狼却一点也不惧,依然紧逼,情况已是十分危急。 临随雪看着敖丙一身血污,双拳紧握,让她心痛不已,缓缓道:“丙哥,我们怕是斗这过这些狼了,不若我们从这跳下去吧,至少还能保得灵体整齐,若不然定被这几匹狼撕得粉碎!” 敖丙一听安慰临随雪道:“随雪,可别乱说,有我在,我们就不会死的,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丙哥,其实我知道以你的驭风之术,你自可驭风而去,不用陪我跟三哥与狼相斗的,你看你现在一身的血,这却是为啥!” 临随雪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见刚才敖丙能驭风成剑,驭风逃走自然不在话下,就像临随雪若在水中,自能驭水而行,此时却只是一些雾气,用魂力取水,水量太小,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这附近有一条小溪,那要收拾这些狼自然轻松了。 敖丙一笑道:“我怎么能丢下你呢,纵是死却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如此一说,敖丙自是也知道自己有能力逃走,只是舍不得临随雪,更不愿做临阵逃脱之人。 临随雪一听,却也十分感动,脸上热泪盈眶,轻轻道:“有丙哥在,纵是死了,也不枉来境地了!” 敖丙轻轻抚着临随雪的头,十分温柔,手中却似乎多了一股灵气,在顺着临随雪的头在流动一样。 两人如此温柔的说话,却并未吓退剩余的三匹狼,却时已离两人很近。 这些凶猛的狼,却不比一般野兽,这狼悟性极高,那头狼也算有些魂修,而敖丙却并未修魂有成,只是通一些格斗灵技,魂力有却是无法发挥威力,就显得实力悬殊,并且时刻要保护受伤的临随雪,却不知接下来如何对付这些恶狼。 身后已是悬崖,退无可退,无路可走,而敖丙此时却是面带微笑,一点惧意也没有,似乎十分有把握。 临随雪则时却是十分幸福,眼中已满是密雾,再也看不到这三匹近在咫尺的恶狼,似乎进入一个梦景之中,而只余敖丙一人独自对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请各位耐心等待下一章揭晓! 第一百一十二章深藏不露 第一百一十二章深藏不露 临随雪只是像睡着一般,静静的看着悬崖远处,那渐渐亮起的辰光,那云雾,在辰光的照射下,慢慢消散,如同逝去的年华,只在记忆里留下淡淡的痕迹,而悬崖之下那层云海却是越积越浓,像千万层薄纱盖在上面,随风飘动,只差那仙子在这云海中嫚舞,若不然一定会认为已入仙境。 剩下三只恶狼看着那一线辰光,眼中闪过阵阵恐惧,在白羊坪修成魂灵,还没有遇到如此不怕死的人灵,而眼前的敖丙似乎一脸带笑,并非不怕死,而是信心十足,面对如此对手,头狼的脚步都有些迟疑,可终于还是迈了出来。 头狼抬头对着那雾气中的苍穹一声长啸,似乎已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那啸声在雾气之中有些淒凉,眼神里闪着青光,嘴角边流淌缕缕血丝,是刚才被敖丙手撕裂了嘴,鼻孔里的白气慢慢消减,腹部却快速的收缩着,正在运足魂力准备作最后的拼死一博。 在境地里求存有的时候是一件残酷的事,狼需要吃食猎物,而猎物必会反抗,有的时候你同情猎物,却很少去想捕食者,为了吃顿饱食,七匹狼至少已死了两只,而另外两只却是生死未卜,就如同临随风的生死一样,而此时对于敖丙也是最后的机会,对于这些狼来说,也是最后的机会,只有拼死才可能存活,所以在这个时候,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同情,也没有运气可言,一切皆需靠实力。 敖丙身上血液似乎已经停止,而浑身上下却都冒着青幽之气,那些伤口竟然已不再流血,双手上已凝聚着幽灵之气,慢慢扩散到全身,你一个站在白雾中的幽灵,不停变幻着颜色,一时青红一时紫黑,一时却又变成金光之色,看来敖丙却也深藏不露,如此魂力的变比纵是敖玄云也不能控制。 头狼见状,那狼眼中一阵阵恐惧,狼脸上抽搐不停,显然已被敖丙浑身上下的幽灵之气吓到,它是已修得魂灵的狼,自是对魂力有一定的掌控之力,也能看出眼前的敖丙已非刚才的敖丙,可一切都已晚了,已来不及逃走。 头狼不再犹疑,似乎已抱着必死之心,纵身一跃而起,嘴里喷出一股炎热之气,如同火焰一样烧向敖丙,而另两只狼则同时冲向敖丙的腿部,分咬敖丙站立一两脚,而敖丙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浑身一震,一股幽灵之气向那道炎热之气击去,那炎热之气一遇幽灵之气,竟然瞬间化作几滴血红的水珠,落在地上,而那幽灵之气却直冲头狼,顺着狼头盈绕全身,只在半空停留的眨眼之间,那头狼竟如被冰冻一样,跌落地上,摔成若干碎片。 而脚下的两只狼张嘴咬在敖丙脚上,却已不再是刚才那人灵之体,怎么也咬不动,像是一嘴咬在一块铁铸的人身上一样,牙齿咬碎却也不能伤得一分,反而是顺着嘴一股幽灵之气冲向内腑,一瞬间就同样被如冰冻般,冻结在原地,却依然保持着进攻的姿式。 敖丙轻轻动了动双脚,那两只狼也如头狼般支离破碎,碎得分不清头脚皮毛。 敖丙随之一挥手,三股灵气已收入掌中。 敖丙坐了下来,一身的幽灵之气,却也像是刚才这白羊坪的雾气一样,在辰光下散得无影无踪,恢复它本来的面目。 敖丙坐了下来,把刚才的衣服扯成几块,慢慢的包扎着腿上的咬伤,血又开始流了,敖丙竟痛得一头大汗,却也咬紧牙关,一条一条的裹在受伤的腿上。 “出来吧,不用在那里躲藏了!” 敖丙对着来时浓雾渐开的山边说道,似乎是自语自言,却又像那浓雾中躲着谁一样。 只见浓雾里慢慢走出一个,却是刚才已不见了的临随风,只见他也是衣裳破碎,脸上几道血痕,看来与两头狼的大战,也让他受伤不轻,有几处破碎的衣裳之处,仍可见狼爪的抓痕,带着片片腥红的血迹,头发也散乱了许多,却一脸带着诡笑走了出来,在近敖丙三丈的地方停了下来。 临随风看着敖丙悠悠道;“想不到你就是那红衣护法,聚魂珠竟是在你手上,真让我十分意外,怕是连敖守护也未猜到是你拿了聚魂珠吧!” 敖丙把腿上的布条绑紧,直起腰来,看着临随风,眼中露出一道凶光。 临随风顿时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敖丙。 敖丙拍拍手一笑道:“还水灵魂师呢,如此不济,我看你修为还需提高。” 说完双手向临随风摊开道:“我没拿什么聚魂珠,也不知道你猜到谁拿了聚魂珠,可是我知道玄云自也能猜出谁拿了聚魂珠,可却不是我!” 临随风听后,脸上微动,却又向前走了两步道;“那当刚才你用的魂力何来,又是怎么收了这三只灵狼的魂魄?” 看来临随风已在浓雾中盯着敖丙,却不知他为何不出手相助,看来他的心思却也难以揣测。 “我的魂域里自然也有其它魂灵,当我的灵体受难之时,他们自会出来相助,而若是要收这狼灵,何须聚魂珠,那只是一颗普通的水晶球而已,能有多大用处,至于你说的红衣护法,那更是不值一提,他们在我面前连蚂蚁都不如。” 临随风听着敖丙不紧不慢的说着,却见他正在不紧不慢的擦试着身上的血迹,眼中已没有刚才那一道凶光,此时看来和平时的敖丙没什么两样,眼神很温柔和顺,而语气中却透着股股霸气,似乎从来也未曾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样,如此一来,临随风到是也放松了紧繃的神经,缓和下来。 敖丙见临随风不再敌视,只是轻轻的说道:“今日之事,你若能保守秘密,任谁问你,你都不露半分,你跟着我,日后自有你好处,说不定以你的资质,还能修得个星魂之灵来!” “连敖守护问起也不说吗?” 临随风一听,自是已有些心动,却又看着敖丙十分怀疑的问道。 “玄云与我有上亿年的交情,有些事他若是问我,我自会告之以他,可却不是这个时候,时机成熟他自然会知道,况且他早就知道我体内有他苍茫大地过命交情的兄弟的魂魄,这个你不须担心。” 敖丙若无其事的说完,看了看一边还在沉睡的临随雪。 临随风一听悠悠道:“你到底是谁,我为何要信任于你!” “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我只想告诉于你,若你不顺从于我,那么纵是你现在就跑,跑到山脚,我也同样可让你魂飞魄散,并且灵魂入不了九幽,我并不是吓你,你也可一试,或者你也可以现在就攻击我,凭你的魂术,三丈之内你都近不了我身,这都是高估于你了!” 敖丙此时说话又有点像平时吹牛一样,话里话外都是不着边的,以其说是威胁临随风,不若说是给临随风机会,刚才是星魂之灵的许诺诱惑,现在却是灵魂不能入九幽的威胁,先从临随风心里诱出他对星魂之灵的欲望,再施之魂飞魄散的威胁,让临随风心生恐惧,这对意志坚定者来说,或许没用,可对有贪欲的人来说,却是十分有效的心里攻击,再强的防线都会自然溃散。 临随风盯着敖丙半响,眼中露出几许恐惧中夹杂着的得意之色,却也并不完全放松道:“那临随雪呢!” “随雪,这个自然不用你担心,等会只要你说已打跑了两只狼,赶来救我,所以剩下的狼就吓跑了,如此而已,她自然会相信于你!” 敖丙说完又道:“或者也可以让我把你撕成几块,丢在前面野狼的尸首边,然后再告诉随雪,你已被二只狼撕碎,是我打跑了剩下的狼,这样随雪或许还会更感激于我,你当然也可以如此选择!” 敖丙说完自顾的大笑着,眼睛却紧紧盯着临随风,这是在给临随风最后的机会,让他自个选择一条路走。 临随风看着敖丙眼中那幽深的目光,却是毫不犹疑的说道:“那好,我会为你保守今天的秘密,不过你管以后你是何人,请你一定不要伤害随雪,她人心地善良,对你更是信任有加,希望你能善待于她!” “难得你如此识实务,虽然自私的本性依然,却还关心随雪,看在随雪的面子上,我保证以后定然多给你些机会,让你提升魂力,尽快修得星魂之灵!” 敖丙边说,边把手放在临随雪头上,只见临随雪头上一缕幽光慢慢回到敖丙手中。 而临随风则一紧张,随后则也不再着急,看起来对临随雪的生死却已是十分漠然,看来对临随雪的生死也只是他谈判的一个条件,若不然早就应该冲上前去,或许他已知道敖丙不会伤害随雪,心里是十分坦然,这人之心若是一旦自私起来,纵是父母、兄妹之情却也比之不上那内心里的贪欲。 临随雪悠悠的醒来,忽然间想起什么,猛一回头,却看见敖丙站在她的身边,正在微笑看着她,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 “那些狼呢?我们难道已经死了?” 临随雪着急的看着敖丙问道。 敖丙一笑道:“那些狼已被打跑了,不信你问随风!” 说完回头看了看临随风,临随风满面微笑的走了上来,轻抚临随雪道:“小妹,我打跑了两只,回来正好见丙哥正与剩下的三只对峙着,我就上来帮忙,那三只狼一看多了一人,所以就吓得夹着尾巴跑掉了!” 临随雪看着头发散乱,衣裳破碎的临随风,一脸真诚的样子,脸上竟也显出难得的笑容,刚才还以为临随风已经被狼吃了,现在能见到,心里已是十分开心,而敖丙也没事的站在身边,心里已没有什么猜疑,就连刚才自己怎么睡着的都忘记了问。 此时魂雾已开,站在白羊坪上四处观望,却是十分秀丽,那远处辰光挟着一层层云海,把整个白羊坪照得通透,那山林间乔木高耸,古木下绿植丛生,奇花遍地,野草青青,林间山鸟长鸣,幽远嘹亮,一边的小溪水流潺潺,真是难得的登高瞭远的好地方。 可临随雪一看,自己四周却是杂乱一片,血流一地,也分不清那些是狼血,那些是人血,一股莫名的血腥味让她十分难受。 临随雪皱着眉抬头看着敖丙亲切的说道:“丙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血腥太重,似有幽怨之魂在哭泣,让人十分难受。” 看来这临随雪确实是心地善良,看着这一地血污,还有刚才被敖丙用蚁灵叉插在地上的野狼,竟生出同情之心来,自己尚是死里逃生,可当没有了危险却又为这些狼的灵魂担心起来,竟也忘了自己也是一身伤痕,忘了疼痛。 敖丙把那蚁灵叉拔出,抱起地上的野狼尸体,向那悬崖之下抛去,他不想让临随雪为这些野狼而伤心。 敖丙拍拍手道:“随雪,这野狼之魂自已回到九幽,你不用为它们担心,或许它们下次能投个人灵之体,也是很有可能。” 敖丙边说边双手后背,只见三股幽灵之气,从掌中溜出,一瞬间就化在这辰光中,无影无踪。 临随雪却并未看见敖丙的举动,而一边的临随风却是看得清楚,心里却也是有些意外,若换作他必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这三匹狼的魂魄,这对修魂都来说,可是十分珍贵之物,而敖丙却只因临随雪无意的一句话就放弃了,自是对临随雪十分在意,心里想着,脸上竟然显出莫名的笑容。 敖丙一看临随风,悠悠说道:“随风,刚才你那边有没有其它路可走?” 临随风一听道:“这白羊坪是由许多山坪组成,绕过这个坪,那边还有一个更大的山坪,我们就去那边找找吧!” 敖丙一看临随雪已恢复正常,就对着临随风道:“随风你还是带路,从下面绕过去,应该就可以找到乾坤散人了!” 敖丙此说却是十分肯定的样子,临随雪却并未多想,只是临随风知道,以敖丙之能定然能察觉乾坤散人的藏身之处,却也不再说话。 敖丙说完蹲下身子,临随雪见状,也十分顺从的爬上敖丙背上,而临随风则挥着蚁灵叉向刚才自奔逃的地方走去。 绕过白羊坪,路上却正是刚才与临随风打斗的狼,临随风也从狼身上拔出蚁灵叉,此叉看似没什么用,可却比徒手与狼搏斗要强得多了,敖丙侧着身体挡住了临随雪,让她看不到这两匹狼的尸体,快整的走过。 此时已是辰光高照 ,一切都十分清秀,山中林木参天,郁郁葱葱,鸟鸣兽语,却是处处充满生机,似乎刚才什么也没以生一样,敖丙还是原来的敖丙,依然和临随雪说着话,只是这话里更多了一些情意,临随雪全身靠在敖丙背上,感受着敖丙浑身的汗气之味,和那宽阔的肩膀带给她的安全感,十分幸福。 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第一百一十三章卦者自卜 这天,乾坤散人修练完,看非鱼坐在外面,自不愿打扰她,却有什么心神不宁,一直回忆过往种种,甚至对自己一直擅长的卜卦之术有了怀疑,于是自己拿出龟骨,心中默想,然后轻轻散出,却不想浑身一擅,冷气盈身,大吃一惊,再看石上龟骨,却是一副泽水困卦,乾坤散人掐指算着,长吧一声,脸色大变,身子竟歪倒石上,半息不起,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却不知此卦是何解。 原来算卦者,不自算,也是不给自己卜算未知之事,却不想刚才一时兴起,竟自己为自己算了平生第一卦,却一卦算至命绝之时,兑上坎下,兑为泽,坎为水,下单卦为坎,是为险,泽在水上,两水相交是为困,有小人窥测其中,阴邪挟其智力,乘势相掩是为困。 而此时却是在横南山脉白羊坪地,置身于山洞之中,这山洞之中受两水相冲,山下有水,山上有泽,而自己却是火灵之命数,水克火,两水克火,火必灭之,自己此时竟已是无路可去,是为绝境,无化解之法。 而刚才一时心惊受寒,自是自己大限已至之像,地水为阴,阴为阴灵,而水上有泽,泽为溪流,溪流泛漫,无孔不入,如此一算,竟已算出必有在九幽之人来访,而自己此时魂力大损,命数已定,人之将死,却老泪纵横,想在境地几百年,竟然还是难逃大劫。 乾坤散人手抚长须,悠悠坐起,呆呆望着洞外,那洞外已是雾消云散,辰光普照,对他而言却是一片茫然,自己所布之迷雾之阵法,还有那七匹野狼,自是已被人破,这或许也是天意而为,叹自己卜卦一生,历境地山川险境,出入异界星空,本想辅助敖玄云在此境地再创霸业,可这境地之天却不愿让他有违天道,自该一绝,心里也不再有什么舍之不舍,一时忧虑,却也一时欢喜。 乾坤散人看着洞外非鱼轻唤道:“非鱼,快快进来!” 非鱼本在洞口独自落泪,却不想听乾坤散人叫她,且声音中似乎很急,一纵一跃就已来到洞中看着满脸泪光,却又自带微笑的乾坤散人,心中十分疑惑,再看地下石上却是他的龟骨,知道他刚才已卜一卦,于是蹲下去看着那六块灵骨,还以为是算到敖玄云不测,一下就哭了出来,反弄得乾坤散人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难不成这非鱼也知我大数已去,为我悲伤。 乾坤散人试去眼中之泪,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已算惯别人的生死,当算到自己生死之时,竟然如此,自觉尚不如一个普通凡灵,想来是自己有些愚味,对生死执念太重,轻抚非鱼其道:“莫哭,莫哭,我这不还没死呢!” 非鱼一听道:“我哭的可是玄云哥,关你死不死什么关系!” 乾坤散人一听这才再次长叹,原来自己刚才是会错意了,想自己与非鱼虽也算是熟实,这非鱼自是不能看懂这灵骨之意,又怎么会无端为自己哭泣呢,在她心里也只有时刻关心的敖玄云才能让她如此,看着非鱼哭泣,想到敖玄去,反到是想得开了,轻轻道:“敖玄云他好得很,你又哭他为何呢?” 非鱼这才觉得不对,看着乾坤散人道:“那你急呼什么,这刚才这一卦难道不是为玄云哥算的?” “当然不是了,这一卦是我在境地的最后一卦,当然是为我自己算的!至于敖玄云他现在应该早已脱了险境,正自逍遥快活呢,又怎会有什么险难。” 乾坤散人露出一丝微笑,他不想让一个小姑娘为此而哭,反倒让人觉得这几百年是白活了一样。 非鱼一听转哭为笑道:“真的,你可仔细算好了,要不你再卜一卦,算算他现在何地,与何人一起,又在做何事?” 非鱼不知这卜卦之术,虽然小道能算一时吉凶,大道可算天数,却不是可以算出如此细小这事的。 乾坤散人却也坦然,毕竟不知者无所怪罪,只是轻轻道:“敖守护,自有九星之灵护体,虽然磨难,自有贵人相助,一切都可逢凶化吉,你就不要多问了,至于去往何处,自是去往该去之处,有何人相陪,自也有该陪之人,我不算,你自也会知道,何需再算呢?” 非鱼听来,虽然尽是似是而非的话,可却十分开心,在她想来敖玄云自来境地,确实是屡遭磨难,却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有贵人相助,每一次险难后,他都不仅没事,反而魂力大增,显然实力更强,至于若他已出金光山,自会去往双灵镇,而身边的人自是月神、敖丙、哈蕾儿还有红凤,这个自不必猜疑。 非鱼这才擦了擦眼泪道:“那你为何说是最后一卦,难道你要改行不做了?若你不做卦师,实在可惜得!” 非鱼一时不解,竟然问得十分可笑,在此时乾坤散人却已无法笑出,却也不想让这小姑娘为他担心,于是点头道:“怕也是这样了,不过我却有些事要传与你,让你有个准备。” 非鱼一听道:“那你还不快说,弄得我怪紧张的,可别像前两日解我化身之术,弄得人十分焦虑。” 乾坤散人看着非鱼,眼中似乎已是非鱼化身大鹏鸟的样子,与眼着这娇小的姑娘却是十分不相称,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说动于她,这非鱼看着单纯,有的时候却也十分倔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乾坤散人手抚胡须,有了主意,反到问道:“非鱼,你化身为大鹏鸟,大概也有百十丈宽,这样飞起来是很方便,可却很招人注目,这境地里有很多人若是见你这样的大鹏鸟,必定会打你的主意,出行在外,实在是危险之极!” 非鱼一听道:“那有什么关系,等你好了,我自会去找玄云,有他在,谁还敢打我的主意!” 乾坤散人一听,这也到是,这小女孩已是把敖玄云当成这保护神了,可他依然问道:“你化身大鹏鸟,虽一日千里,有广阔的天空可以翱翔,却也失了些别的乐趣,若那外面的小鸟,可以随时栖于树林,也可随处飞舞,而不怕有什么危险,也是自得其乐。 “小小麻雀,焉知我大鹏鸟之志,若不上那蓝天,做鸟何意义,就像我现在化身人灵,若是还一日千里,那就少了做人的乐趣,自然是用两腿来走路,历给山川大河,见识这境地的大好河山了!” 非鱼到是十分自嚎,一点也不在乎外面的那些灵雀,可她还是自己说到化身人灵的乐趣,自也不比做那大鹏鸟一样,只是天上翱翔,却少了些体验,脸上一时自豪,却也想着那些灵雀,也是自得其乐,自也不知它们乐趣何来。 乾坤散人听刚才非鱼的话里,其实也有对外面那些灵雀的羡慕,在这境地亿万生灵,各有各的活法,有的生灵的生命尚不足一日,朝生而暮亡,都不知道有昼夜之别,有的春生而秋灭,自不知有冬雪冰山,当是夏虫不可语冰之说,可它们却也自得其乐,纵是知道这苍穹大地之无垠,知道宇宙洪荒之无限又能如何,苍茫大地的大椿树八千年一秋,八千年一春,可这八千年中万千变换,它却已是熟视无睹,虽可经历亿年不死,却难解这生命之乐趣,自己又何偿不羡慕那些无忧的灵雀呢? 乾坤散人自言自语道:“你不羡慕他们,自是不知它们也有不一样的生活,就如同这山中亿亿只蚂蚁一样,它们自有它们的境地世界,对它们而言这里与苍茫大地没什么不同,不知为何而生,却也不知为何而死,虽然活得懵懂些,可却也无忧也无虑!” 非鱼听了也是一脸羡慕之情,作为大鹏鸟有的是无垠的蓝天,可对这些灵雀和生活,却是十分不知,况且过黑山林之时就进入过那蚁灵幻境,算是第一次以一只蚂蚁的视野来看这世界,那平时踩在脚下的小草都已是参天巨木,而那些泥土筑成的蚁穴自也变成了城堡、迷宫,而那条地龙则更是让非鱼叹为观至,在那蚁灵幻境里,竟有百丈之长,都跟自己似是一般大小了,说起来这境地的世界却也非一个世界,或许是由无数个生灵世界组成,每一种生灵自是一种世界。 “难道你也会蚁后雨叶的幻术,可以让我体验外面灵雀的世界?” 非鱼仰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乾坤散人知道此时已吊起了非鱼的好奇心,可以跟她讲这魂术了。 于是说道:“我有一种魂术,可以让你即可化身为大鹏,又可变成麻雀那么大小,你愿意不愿意学呢!” 非鱼一听,脸上十分高兴了,如此可大可小的化身之术,当然要比只能化身大鹏鸟一样强了,于是乐哈哈道:“当然愿意学了,只是你得保证这只是一种魂术,却不能把我本来的面目可学没了!” 乾坤散人很有耐心的道:“那当然,你即是大鹏鸟,这任谁也无法改变,可麻雀也有麻雀的世界,有你想像不到的快乐之所,你看外面这些小巧的鸟儿,每天都在唱歌,你可是听得出来的,它们也很开心!你为何不想试试呢,再说只是一种魂术,就像你解开化身为鱼一样,并不会让你忘了自己,难道是你又怕了!” 非鱼一听,却也是有些道理,这青羊坪虽然只是横南山脉的一支侧峰,可这里环境优美,有很多漂亮的小鸟,它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这是事实,非鱼却也很想化身小鸟,感受它们那种快乐。 非鱼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跟你学这魂术,却不知如何才能变成那小鸟!” 听非鱼同意,乾坤散人像是做成一件大事一样,长舒一口气道:“我先化道符,包在你身上,然后就传你魂术,你可不得动呀!” 非鱼对着乾坤散人坐下,看着乾坤散人。 乾坤散人却施展魂术,在空中不停的画着,看来却不是一个符,而是几个符组成一个符,那些符像光影一在非鱼头上,慢慢罩了下来,包裹住非鱼全身,非鱼像被装进鱼网一样,浑身动不了,只能眼看着乾坤散人,心里却是有些后悔。 然后只见乾坤散人轻轻把掌放在非鱼头上,一股魂力向非鱼灵台输入。 乾坤散人边输边说道:“非鱼,你化身灵雀就马上飞出洞外,等会有人来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声张,只管躲在树枝里看着,待事了之后,你等访客走了,就马上向十二城飞去,不管要飞多久,都得飞到十二城,找到敖玄云,终有一日敖玄云必能解开地灵之魂,恢复地灵之子身份,那时他自可听懂你的所说,自也会为你解开符咒,还你原身。” 非鱼静静的听着,知道乾坤散人必是算出今日必有一劫,才如此骗她,这不是教她魂术,而是要施魂术把她变成灵雀,十分着急,可全身动也动不了,只能看着乾坤散人浑身冒气,再把那些魂力输入她的体内,而她的眼睛却也慢慢的变小,而眼中的世界却已变得很大,最后竟然真的变成一只灵雀,站在那石块之上。 乾坤散人见地上的非鱼,微微笑着道:“快出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进来!” 乾坤散人说完竟向非鱼挥手拍去,非鱼现在只是一只灵雀,已施展不出大鹏鸟的魂术,只得飞了起来,在洞内转悠着不肯离开,乾坤散人看着非鱼大声叫道:“快走,若是不走,你这辈子也见不到敖玄云了!” 非鱼似乎已听懂,围着乾坤散人绕了一圈,嘴里叽叽喳喳叫了几声,自然飞出洞外,洞外有许多高大的树,上面有许多鸟儿在栖息,非鱼找了一棵高大的树躲在树叶之中,静静的看着这洞口,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让乾坤散人如此着急,竟把她化成一只小鸟,非鱼此时心里是一阵阵不安,可纵是不安却已毫无办法,自己只是一只小小鸟了,魂力已被乾坤散人封住,连化为原形都已不可能,妄自伤心,却又没有办法。 乾坤散人把这一切做好,心里已没有顾忌,仅剩一些魂力支撑着灵体,闭目打坐,准备迎接卦中之像,自己为自己送行,好在临死之前,却也留下了非鱼,这其中或许又会增加许多变数,那以后的事,他却也无心去忧虑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劫数难逃 第一百一十四章劫数难逃 敖丙背着临随雪,此时已是走在前面,绕这白羊坪,这一边却比刚才那一面要秀丽许多,能听见小溪的流水,也能看到野花开放,那山间竟还有一些免子在草丛里奔跑,似乎是一片和谐之景,望向远处山峦重叠,云雾缭绕,而辰光四射,却也让这些群山多了些幻化的色彩。 敖丙把临随雪放在一棵松树下面,这里一块凸出的青石,落下许多松针,像一层毯子包裹在上面,坐着十分柔软,而且这里四处通风,视野开阔,四周并无密集的灌木丛,也不会再有隐藏的危险,再者这一半山脉似乎没有凶猛的兽灵,所以那些弱小的生灵才能自由的上窜下跳,毫无顾忌。 敖丙此时身上的血迹已干,已经感觉不到伤痛,敖丙看了一眼身边的临随风道:“随风,你就这此看着随雪,可不要乱跑了,我这就去前面看看,若是寻得乾坤散人他们,我再回这里来接随雪,记得刚才的教训,警醒些!” 敖丙说完拍了拍临随风的肩,临随风露出点苦涩的微笑,点头答应。 敖丙回身蹲在临随雪身前,看着临随雪十分放心的说道:“你就在此休息,等会若是找到他们,我再在山上弄点草药给你包扎,很快就好了。” 敖丙说完站起身,扯了一根松枝叨在嘴里,悠闲的朝山林间走去,顺着水流的声音,循着声音而去。 敖丙想若是人在此隐居,那附近必定需要水,这只是普通人灵的需求,乾坤散人受伤,非鱼自也不放心跑得太远,而且若是找不着,自也可打点水来,看着临随雪的样子,应该也是渴了,敖丙虽看似粗心,却还是十分体贴。 这白羊坪山顶就是由若干个平台组成,像一个平台堆筑而成,错落有致,纵是辰光照耀之时,也很难见到尖尖的山峰,像是被创物都用刀削去了顶峰,变得十分温顺,在群山中显得异常突出。 而此时的敖丙确已是胸有成竹,并非只是刚才击退那几只狼灵,而是他现在已感应到了乾坤散人之所在,所以就把随风、随雪安置在空旷之处,不想让他们知道此中原由,他自有他的处事之道,或许他还有其它的想法。 走不多远,绕过两处山涧,爬上另一个山坪,这里离刚才落脚之处,已隔了数道山脊,中间重重叠叠的林木,已经看不通,纵然再有狼灵来袭,敖丙却也唤之不应了。 这里亦是十分幽静,十几棵松木,奇形怪状,看样子年岁久远,而林中山石若隐若现,一条小溪从那山石中缓缓流出,四周竟然还有一些蹄印,看来一些山中的生灵也常来此饮水,敖丙这才十分放心的向溪边走去。 敖丙却也不急,先在水中洗了把脸,再把身上那些血迹洗净,那些狼抓之痕已愈和,只留下道道紫色的伤痕。 敖丙蹲了下去,对着那溪水,看着水中的倒影,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对中水中的自己,露出一丝残酷的诡笑,一口白牙,略显沧桑的脸,微微长出的胡子茬,看样子已有些成熟,再不是刚出九灵镇的毛头小伙,几个月的旋途已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了汉,敖丙看着水中的自己十分满意,眼中的一点青光,却也在水中荡漾。 敖丙低下头去,把嘴对着溪水,对着影子喝了几口水,身上顿时一阵凉爽,站起身来,一甩长发,带着颗颗水珠,朝那小溪之源走去。 这小溪从山腹之中流出,源头却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洞口乱石堆筑,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藤,洞上面,却是一些乔木,树上许多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若是不仔细观察却是很难发现,这里有此一山洞。 而敖丙就像轻车熟路一样,不再东张西望,径直向山洞走去。 敖丙掀开青藤走进洞内,而洞内却坐着一人,微闭着眼,双手合十,样子十分安详,却正是乾坤散人。 “你来了!” 乾坤散人轻轻对着敖丙说道,而眼睛依然闭着,似乎早已算准敖丙会出现在此,一点也不惊奇,也一点也不意外。 敖丙一笑道:“乾坤散人,灵未通,看来你算准了有此一劫,已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乾坤散人睁开眼看着敖丙,见他一身伤痕,苦笑一声道:“你还是老样子,你本不必受此伤痛,区区几只野狼竟能伤得了你,这要是传出去,怕要让整个九幽秘境的那些幽灵笑掉大牙,你并非一人来此,若不猜得不错,定是敖玄云也安排了其它人与你一道同来寻我,是与不是?” “我很佩服你,能把苍茫大地那一套卦术,拿来境地里用,却还算得如此之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敖丙像是故人相见一般,边问着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十分悠闲,似乎要与乾坤散人攀谈一阵子的架式。 乾坤散人一看,微微一笑道;“此地山野,却无茶酒,若不然真还该跟你聊聊,这天地之道,不论是在苍茫大地,还是这八部乾坤之境,都是自然之道,这亿万生灵皆是依道而生,顺道而亡,若是逆道而行,自当遭天谴,这个在苍茫大地之时,你应该深有体会!” 敖丙大笑一声,看着乾坤散人道:“这些算卜之术,你骗一骗敖玄云就行了,我从来也不相信些鬼话,你刚才布下的浓雾,还有那几只狼,却也正好让我知道你在此间,才能找到于你,若不是你自作聪明,我又怎么会找得到你呢?再说了若是没有那几匹狼,我还想让你在境地里多呆几年,可你却是多管闲事,这不聪明之人却还是被你的聪明所误,你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道,我看这却是你自找的。” 乾坤散人一听,脸上有些难堪,心想刚才的迷雾和那七只狼或许真如敖丙所说,有些欲盖迷障,若是对付一般魂师,定然可让他们知难而退,可对付敖丙确实是有失考量,难不成这一劫数,却是自己造成的,或许这也是天意,很多卦像就是如此,若是不知,或许就没有此事,可一旦知道了反而应了卦像。 乾坤散人却一脸坦然的说道:“既是劫数,自然难逃,若我不布那迷雾之咒,再驱那七只狼灵去袭,你自也能找到此处,你既来此,当然是要亲手解决我这个麻烦了,以你之能,要找到我怕并非难事,你不用如此掩盖你内心的恐惧之情!” 敖丙嘻笑道:“不错,要找你,纵是没有迷雾,没有那七匹狼灵,我自也有办法,可若不是你在境地总坏我之事,我也自会装作看不见,可你却偏偏要与我作对,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那说来说去,当然还是你自己找死了,这可一点也怨不得别人,前几天已着人警告于你,你就应该有所收敛,却不想你竟然旧路重走,那结局你自也是知道的,却不要说成是我怕了你,你对我来说,本微不足道,这一点你应该有自知之明!” 敖丙说完一副十分嘲笑的面孔,看着乾坤散人,就好像在嘲笑一个手下败将一样,内心充满骄傲,十分不屑于对手。 “生死这种事,我也看惯听惯了,这三百多年来,也算过无数人的生死,只是早晚的事,不用说得那么严重!” 乾坤散人说完似乎已做好准备,可敖丙却并不着急,依然坐在石上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的,这让我很好奇!” “我现在都还没有看出你,只是算到你而已,若不然你就算杀了我,自也有人会知道!” 乾坤散人一笑回道,却是苦笑,他与敖丙相见两三次,却也无法看出他的魂域是什么样的,只是初见就有一种不详之感,再通过术算之法,才隐约猜测到敖丙的身份,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但却也不算太晚,毕竟他还留了一手,那就是非鱼。 敖丙看着乾坤散人一脸自信的样子,再环视洞内,却别无他人,心中疑惑道;“那只大鹏鸟非鱼去那了,怎么这么久还未回来,难不成她已离开了吗?” “非鱼当然是去找敖玄云了,她怎么会留着跟我一个老头子在此修养呢!” 乾坤散人看了看敖丙,见敖丙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发现非鱼的物品,脸上竟然回复微笑道:“这就好,若不然我还不好处置这大鹏鸟呢,她不在就好!” 说完站起身来,只见其身上已是布满幽灵之气,而其灵体似乎已被掩盖,像一团青紫之气在这洞内迷漫。 而乾坤散人自知劫数已到,自然闭上双眼,那一团紫气道:“我会收了你的魂魄,却要让你看看,最后是否如你所算,我要让你亲眼看见我在这境地取得在苍茫大地永远也不可能达成的功业,让你知道在此境地什么才是‘道’,实力决定一切,弱肉强食,这是自然之道,胜者为王,这是人灵之道,并非你所说的天地之道!” 说完一股紫气向乾坤散人袭气。 …… …… 临随雪坐在松树之下,正与临随风在说着话,却见远处敖丙大步向这边走来,而双臂里抱着一个灵体。 临随雪一看,心中一惊,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丙哥发生什么事了?” 敖丙急行几步,来到树下,把乾坤散人的灵体放下,眼中含泪道:“我却也不知,我找到乾坤散人他已命绝,我四处寻探,却找不到其它生灵,只得把他的灵体带回。” 临随风看了敖丙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那非鱼呢?” 敖丙坐在地上,一脸诅丧的说道:“我去之时就没见到非鱼,应该是去找玄云了吧!” 临随雪看着乾坤散人的灵体,眼中流下泪水,看着他一脸青色,想起几日前惨死的随雨还有胡天明、何怜花,低沉的说道:“一定是九幽的红衣护法干的,这九幽之人为何如此狠毒,竟然随意取人魂魄,实在是可恶之极。” 敖丙一听道:“随雪,这九幽之人确实狠毒,不过乾坤散人之死,却还需慢慢查清。” 临随风一听,心里自然清楚,不过却缓缓说道:“小妹,勿过于伤心,如果真是那红衣护法做得,我想丙哥一定会带我们亲手了结他,为父亲等三个长老还有二哥报仇,像他这般恶魔若是落在其他人手上,必然也是死路一条,妹妹就放心吧!” 临随风说完,看了看敖丙,知道以敖丙之能必然会亲手了结这红衣护法,红衣护法不死,这始终是一个难解的结,让人不得不疑。 敖丙当然知道临随风的意思,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皱眉道:“不错,随雪,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找到红护法,为你阿爹、随雨报仇的!” 敖丙跃然这样说来,其实在心里却是骂着娘,这临别离与临随雨都是死于‘贪’念,也是咎由自取,何来仇怨,再者在这境地里,没有规矩,只有实力,谁死谁活,自是凭实力说话,他们死于小小的红衣护法手中,自是实力不济的原故,却也怪不得他人,就如同几天前的敖玄云,若他被金牛守护打死,自然也不能怪金牛守护,只能怪自己无能。 临随雪此时一脸六神无主的样子,看着敖丙道;“丙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敖丙悲愤道;“我们先把乾坤散人就埋在此地吧,然后我们再前往白羊镇探察,看是否能找到藏在此间的奸细,也不负玄云所托!” 临随雪一听,也只能如此,伸手为乾坤散人整理了衣服,小声哭泣着。 敖丙与临随风则一人一把蚁灵叉,正在一旁开始挖坑,这蚁灵叉本就是蚂蚁灵体所化,打洞挖坑,那是十分便捷,没多会儿就已经挖好,敖丙抱起乾坤散人放在坑内,轻轻抚试其未闭之眼,跳出坑来,扶起随雪道:“我带你去那边坐着,随风把乾坤散人埋了吧!” 临随风脸带一丝笑意,把刚才的土尽数推入坑中,这境地一代卦师,就这样埋骨白羊坪,幸得此地风景秀丽,却也算是死得其所。 敖丙背着随雪,一路安慰着她,三人很快就回到山脚,那三只青牛却还在悠闲的吃着草,等着主人。 三人乘上青牛,向白羊镇飞去,而山上,那只灵雀,却一直在松树间低缓的飞着,眼睛盯着那新添的坟堆,轻鸣几声,十分悲怯,在坟堆间绕了三圈,然后一个转身朝着辰光西下的双灵镇飞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男生女妒 第一百一十五章男生女妒 敖玄云在青灵山巅一个人呆了三天,十分无聊,每日睡到自然醒,辰光照射在脸上竟然有些暖阳阳的感觉,痒痒的,像是有什么毛毛虫掉在脸上一般。 敖玄云从草窝里爬了起来,还真有一只毛毛虫在他衣服上爬着,敖玄云一笑,轻轻把这只毛毛只放在一片草叶之上,那虫儿似懂人意一般,顺着草叶滑了下去。 自从经过黑山林蚁灵幻境之后,敖玄云知道,这境里面无论什么生灵,它们都有它们不一样的世界,在它们的眼里或许方寸之间,就已是诺大的世界了,而对不同的生灵,光阴也好,时间也好岁月也罢,其实并非一个标准,不同的生灵有它们不一样的世界,就如同这青灵山之灵,它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在普通凡灵的眼中,已不知辗转轮回多少次了,而有些生灵由朝生夕死,在它们的生命里没有春秋,可若是你附灵于它们的灵体之上,那么或许这一天的光阴可以算上人灵的一百年时间,而那些星灵,若不是化身在这境地里,或许在黑暗的宇宙中几亿年,甚至几十亿年,也如同一日,并不会有太多的变化。 这三日敖玄云在整个山巅疗伤,感受日夜交替,看着天上气流变幻,这山中自然之景,似乎在变,却又似乎不变,这是一种难得的心境,忘却了几日前的烦恼,忘却了对未来的担忧,心无杂念,而灵体之伤却也慢慢恢复,你不掂记它,它好像也不来找你一样,失暂时失去了病痛的感觉,可唯一不足就是,有些寂寞,没有人跟自己说话。 在苍茫大地之时,他能与亿万生灵对话,知道那亿万生灵所思所想,从来也没有想过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此时他想着老山灵的话,若是能寻得那灵体九块中的一块地灵之晶,或许他就可以恢复地灵之子的一些魂术,可以与这境地的万千生灵沟通,自也不会如此寂寞。 正寻思着今日去何去转悠,却不想远处传来一阵风铃般的笑声,听声音却是十分的开心,这却让敖玄云有些气恼,既然有开心之事,若不分享,自然会变成不开心。 顺笑声望去,只见哈蕾儿与圣女两人并肩而行,正朝这边走来,在初融的漫漫雪山之中,宛若花中仙女,正漫步在花丛之中。 辰光明媚,白雪皑皑,蔚蓝的天空覆盖在这白雪之上,青灵山仍至整个境地都被苍穹照拂,而那嘻嘻的笑声,如同一点醒目的油彩,散泼在这片山巅的画景之中,使整个山巅顿时充满生机,为山景增添无数活力。 哈蕾儿一身青装,头上扎一块绿色的方巾挽着发髻,后面扎了两条小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活泼灵动,却又看起来十分干练,左手提一把小巧铁锄,右手则挽着一个花篮,里面有些奇花异草,像一个山中采药女。 这还是敖玄云第一次见哈蕾儿如此装束,竟觉得眼前一亮,十分喜欢。 而身边圣女则依然粉色纱衣,内是淡蓝色的长裙,脸上仍然挂着一条白纱,头上却是一条长长的黄丝巾扎在发髻之上,分两侧披下,微风吹过,丝巾飘飘,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异境仙人。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却一路欣赏着雪融之后,那才盛开的山花,有红的有黄的,还有许多不知明的花蕾,在辰光下努力向苍穹挺拔,两人并肩而行,十分亲密,看起来这三天的相处,竟是十分融洽,这让敖玄云心生妒意,再看看自己,一身灰袍,这三天随处安睡,竟已污渍点点,还挂着些茅草,并且头发却也有些零乱,实在是如同一个流浪的乞丐。 敖玄云走近一堆白雪,抓了两把,用手摸在脸上,那一股冰冷冷的感觉让敖玄云清醒了许多,并且也把整脸清洗一遍,看起来有了些精气神,再把衣服上的茅草抖掉,轻轻拂掉那些沾在衣服上的污迹,伸起十指把一头散乱的头发,对着白雪上的阴影,着实梳理了一下,顺手从那草丛中扯过一根绿藤,把散披的头发扎成一束,在原地打了个转,发现没什么破烂,这才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刚才还是一身污迹的乞丐样子,现在细细打理,竟也回复往日的几分风彩,只是依然显得十分落魄,像一个不得志的穷酸书生,可此一点也不影响敖玄云的心情,反而十分欣喜。 敖玄云一蹦一跳的,哼着小调,独自走上小楼,泡了一壶茶,自斟自饮,正等着两位美女莅临。 哈蕾儿与圣女走回小楼,见敖玄云一人独自坐着,自顾自怜,一副十分失意却又苦中作乐的样子,两人都是扑哧一笑,圣女轻轻道:“九灵守护为何一出梦境就如此失意,难不成是有人得罪了敖守护吗?” 看来圣女与哈蕾儿虽看似在花中观景,却也时刻关注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 敖玄云想起刚才自己的做作之举,有些不好意思,回首一看,两人都散发着晨曦之气,两股淡淡的体味,如同辰光,让人十分舒服,脸上却不屑的一笑道;“在这山巅还能有谁可得罪于我,还不是我自与这山巅不相称,却显得有些多余,所以才觉得雪落雪融竟也带着丝丝寒意,有些不舒服!” 哈蕾儿一听到是已听出敖玄云话中的酸意,只是缓缓坐在敖玄云身边道;“玄云,你什么时候竟也学会吃醋了,我与圣女姐姐一早就去给你采药,你看都弄得一身水气,你竟还在此暗生妒意,可是让圣女姐姐不开心的!” 敖玄云看着哈蕾儿,衣上尚沾着几许露珠,却也十分怜惜,知道自己这醋意发得有些不是时候,但却也不能就此软下口气,依然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可没有生妒意,我又不是女人,再说了,我纵是有了嫉妒之心,却也无人理我,难不成这些白雪,这些绿树,红花还有这青山老灵会同情我吗?” 灵山圣女一听,婉然一笑道:“我们的敖守护这三日不是大有长进,已经领悟到不少这自然之理,随口就是白雪、绿树、红花,还有青山这灵,你都把它们当作朋友了,又为何会嫉妒起我跟蕾儿来了,还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够细心,竟冷落了我们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你可别怪蕾儿,是我让她跟我去采药的。” 灵山圣女在敖玄云对面坐了下来,一双桃花眼,却是似嗔尤怨,看起来真的有些委屈。 敖玄云一脸嘻皮笑脸的对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我可没怪你们,只是我敖玄云天生福薄,不能像蕾儿一样,与姐姐漫步花中,赏那白雪红花,绿草清溪,什么时候姐姐得空,也带我去转悠转悠,也向姐姐学些灵魂医术,正好治治我这小小的妒意!” 敖玄云到是机灵十分,只是哈蕾儿却嘟着嘴哼了一声。 敖玄云知道哈蕾儿怪他不感谢采药之恩,涉山之苦,扭头看着哈蕾儿,却并不直言,反而左看右看哈蕾儿的衣服,然后十分羡慕的说道:“蕾儿,你这衣服从何而来,似乎已不是三日前的衣服了,穿上这一身衣服,却更显得蕾儿端庄大气,知书达礼,温柔贤惠了!” 哈蕾儿一听,自顾看了看一身青衣,却并未语言,虽然心里依然有那一丝丝嗔意,可难得敖玄云如此夸赞,心里到是开心极了,脸上却并无表情。 反是灵山圣女悠悠说道;“难不成你也想换一换,这衣服可是蕾儿自己亲手做的。” 敖玄云一听笑道:“蕾儿,何故不与我也做一身,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好几处,而且还脏兮兮的,与你们坐在一起,我都有些自形惭愧,怕影响到你们的花容月貌了!” 哈蕾儿一听,向灵山圣女嘟嘟嘴道:“是圣女姐姐教我做的,你求求圣女姐姐,或许她会教你,你自然可以自己做了!” 敖玄云一脸怀笑,满脸祈诚的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可否教我,若我学会后,自当先与姐姐做一套好看的衣服,让姐姐看起来更漂亮!” 敖玄云的嘴此时已是如沾蜜蜂十分的甜,几句话说得是十分诚挚,让人难以拒绝。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微微一笑道:“难得你今日如此嘴甜,姐姐长姐姐短的,我可是从来也未享受过你如此礼遇,我就把这小魂术传你也无防!” 敖玄云一乐道:“谢谢姐姐,还请姐姐明示!”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十分恭敬,又十分祈诚,于是问道:“你可知在苍茫大地,或是这境地里普通人灵是如何做衣服的。” 敖玄云一听道:“当然是先取一些植物或蝉丝织成布,再裁成衣服的,可若是你这里有工具,我却也没有布,做不成衣服呀!” 灵山圣女一笑道:“你这小子,总是一时聪明,一时又装湖涂,这山中自有可织布的材质,你只需把魂力注入,提起其精魄,自然可以成布,并且还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自然成衣,这确需要你能熟练运用这提精化魄之术了!” 敖玄云一听,确实是此道理,只是普通凡灵需用十几道工序加工来完成,而对魂修者则可以用魂术来完成,这说起来简单,若是不知道其中魂术的妙处,自是永远也不懂操作。 敖玄云静静的等着灵山圣女讲那魂术之法,可灵山圣女喝了一口茶,却不再说话,而却是静静的看着敖玄云,似乎在等敖玄云一般。 第一百一十六章提精化魄 第一百一十六章提精化魄 敖玄云一想,此圣女必是需要有价值的东西交换才会传他如此魂术,于是打开衣服,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可身上却是身无旁物,穷得连一个魂币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灵山圣女一看,见敖玄云在身上东找找西摸摸的倒是弄不懂他了,于是问道:“你在找什么,可别把你一身污秽抖在这茶桌上来!” 敖玄云一笑道:“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与你换这魂术,可却身上空空,一穷二白,实在不好意思,让圣女见笑了!” 看着敖玄云一脸正经的样子,灵山圣女小手轻捂白纱,悠悠一笑道:“你这身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还能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也算你有自知知明,算了吃亏点,我就勉为其难传你吧,不过若是日后你见了我,可得尊称声‘师傅’,可记好了!” 灵山圣女一说完,自个儿都觉得那里不对,脸上一红,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只是那白色的面纱挡住了脸,若不然必定是桃花朵朵,艳色无边。 敖玄云一乐道:“美女师傅,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灵山圣女却不想敖玄云竟直接叫出来了,是十分意外,反而感觉有些陌生感,心想先暂时这样,等以后他恢复了地灵之子身份,找回记忆,自是想反悔却也是不能了。 灵山圣女看着外面的一棵落叶之树道:“此树却也是麻树,可以织布,就以此树教你。” 说完只见手上一挽,一股紫气缠在手上,再轻轻挥出,裹住一根树枝,只是那么一扯,仿佛就把那树枝的精气取了出来,刚才还是绿色的树枝,现在已变成枯黄,并且已是变细了许多,而她另一只手再同样施展魂术,紫色灵气缠在一株绿植之上,以同样的手法,吸取了精气,两手一交,两股精气交于一起,再从那楼外花丛中取些红花精气,如此三种交融在一起,一回手却并未收入体内,而是任这三股精气飘在桌上,双手似穿针一般,飞快的左右穿梭,最后再双手对拉,那三股精气像是变戏法一样,竟然形成一块方巾,落在桌上。 底布是一块黄色的麻丝之布,而上面却镶着绿色的叶影,中间落着点点红色的花星,一块三色方巾竟真的做成了。 敖玄云一看,十分神奇,竟惊得鼓起掌来了,连一旁已学会的哈蕾儿都拍手叫好,自然是巧夺天工,化腐朽为神奇。 敖玄云一伸拇指说道:“真是大开眼界,若我猜得不错,这提精化魄之术,却并非只能做一件衣服,若是在境地里遇到奇石怪灵,自也可提取精气化为灵物,就好比冶炼兵器一样,圣女师傅的如此魂术当可真是神乎其神呀!” 灵山圣女浅浅道:“算你还有点小聪明,自是一点既通,这个魂术自然是触类而旁通,只需聚集魂力,注入灵物,然后再把灵物的精气魄力化出,自然可依自己的喜好来化形为物,你可知了!” 敖玄云忙点头应允,毕竟体内有许多魂灵在,一人想不通还有一人,这么多人当然对如此小魂术自是一听就懂了。 灵山圣女看敖玄云如此认真,却是一脸淡然道:“如此小魂术,等以后你恢复了苍茫之主,地灵之子的身份,怕是要笑我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敖玄云却是很兴奋的拿着这块方巾,左看右看,缓缓道:“不会,怎么会呢,别说等我恢复地灵之子身分,纵然是日后我娶那黑洞之主魂帝夜媚为妻,却也不会忘记圣女师傅的!” 说完竟是一脸嘻笑看着灵山圣女。 而哈蕾儿与灵山圣女则是一声惊呼同时叫道:“你说什么,你要娶夜媚为妻!“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后却又都十分不好意思,哈蕾儿脸上一红,低下头去,而灵山圣女则桃眼似春,一脸不解的望着敖玄云,一点也猜不透眼前这个地灵之子。 敖玄云说完,这才发现两人的异样,并且听两人的语气,却是又各不一样,只是笑笑道:“开个玩笑话,夜媚那婆娘,我可吃不消,我在苍茫之时就连她小指头都打不过,更别说现在在她的地盘之上了!” 敖玄云说完自个儿回味着,似乎有些口是心非的感觉。 灵山圣女缓了口气轻轻悠悠道:“难得你有如此志气,在这境地里,我可还是头一次听一个你这般岁数的年轻人说如此狂妄之话,不知魂帝听了,却不知是喜是怒,应该也会很高兴吧,至少你是第一个敢说要妻她的男子。” 灵山圣女想了想,似乎觉得那里不对,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与她可是死对头,难道你现在不恨她了吗?” “恨是什么东西,我似乎也从来没有恨过一个人,现在是在境地,所有生灵的家,就如同这老山灵所讲,既然来到了境地,不论你来自何方,这就是家,苍茫大地亿万生灵,在这境地也生活得很好,我需要恨她吗?她并没有带给我实质的伤害,只是带走了月灵,而禅儿在此也生活得很好,我不会再恨任何人,也不会再有任何过去的负担,我就是我,境地里一个不起眼的人敖玄云!” 敖玄云似心有感怀,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那窗前,看着这山巅白雪,而白雪间融化出朵朵红色、黄色、粉色等七色的花,耳中听着那幽谷内鸟鸣声,闻着那风吹过的阵阵花香缓缓自言道:“雪掩青山花添色,鸟鸣幽谷水流香!” 哈蕾儿与灵山圣女面面相斥的看着敖玄云,似乎是今天才认识他一样,刚才这席话说得至情至理,而且还对景吟诗,都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之事,两人都呆呆的看着敖玄云。 灵山圣女只是一怔,继而恢复常态,看着敖玄云道;“看来你魂域里的灵魂作家睡醒了,让你对景赋诗,竟然让我与蕾儿都刮目相看。” 敖玄云一听,却并未回身而是反问道:“圣女师傅,你既对我如此熟悉,却为何还要蒙着面纱,难道是因为你长得丑吗?” 话一说完,敖玄云竟自个儿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转身回到桌前,手撑下巴,看着灵山圣女,一脸痴像! 哈蕾儿一听,敖玄云竟是保持不了一刻的深沉,此时又开始左右而言他,竟然又开始犯起浑来了。 灵山圣女刚才还十分欣赏敖玄云如此诗情画意,气度不凡,可一转身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子,而且还敢说她丑,自是十分生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一个女人长得美丑,你真得这么看中吗,若是如此,那你就认为我丑就是了,何必再问,至于我了解你,那自然是我的秘密,现在无须告诉你!” “哈哈,让我猜中了,我知道你是谁,当然也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不看也罢了,免得你不好意思!” 敖玄云一边比划着,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这还让人真摸不透他这话的真假。 哈蕾儿皱了皱眉,一副失意的样子道:“若论这境地之大,怕是很难有比较,可来金牛镇却只听说这一带若论女人的美丽,当属月神与双灵镇的水无双,这个你过几日或许可以见到,而此时却不必如此心急吧!” 敖玄云回首一看,哈蕾儿微皱眉头却也是另一番情调。 敖玄云微微一笑道:“禅儿之美在于宁静,那水无双如何我却不知,可还有我们九灵镇的蕾儿却也是端庄秀丽,非鱼与红凤自也各有风彩,随雪、随霜却又是不同的委婉,而玛尼娜则又是异域风情,热情如火,更别提那九层之空的魂帝夜媚,那也可算是人灵中的绝色,只可惜只见过幻影,却未见得真人,实在可惜!” “见与不见,这有何防,若是见了怕她也是冷言冷语,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灵山圣女听敖玄云对所见女子评头论足,有些反感,一个女人当然不愿听到一个男人在面前大谈其它女人的漂亮了。 敖玄云一听,摇着头道:“也罢,如此说来,这夜媚却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我却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反正在境地自由自在,反胜过她独自在那什么九层之空,魂帝之境要好,所谓‘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那比得了这境地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敖玄云如此一说,却是让人喜怒三分,纵是夜媚在此,怕也是让他说得欲怒不得,欲喜还忧。 灵山圣女也是对他没半分法子,只得站起身来对着哈蕾儿说道:“蕾儿,我们走,这人总是如此颠三倒四的,说话忽高忽低,我们去采药。” 哈蕾儿一听面有难色道:“圣女姐姐,刚才我们不是已经把药都采来了吗,为何还要去采?” 灵山圣女像是气糊涂了,一看那篮子里的奇花异草道:“对呀,我都被他给弄糊涂了,那你还不快为她治病,免得他如此疯颠,我怕他灵体之伤,都快漫延至灵魂深处了,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哈蕾儿半信半疑,还真以为敖玄云的伤真是如此严重,竟然会影响心智灵魂,赶紧提过篮子,一一取出那些灵草置于面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奇经八脉 第一百一十七章奇经八脉 灵山圣女看着这些灵草慢慢悠悠道:“欲治百病,必需先明了灵体之构造,除你们常知的头首,四肢,五脏六腑之外,那就是需要知道这灵体的十二正经与八脉之理。” 敖玄云此时却是面容严肃,不敢再胡言乱语,静静的听着,他知道以后会遇到很多次灵体之伤,毕竟他的魂域里已有足够强的灵魂,可灵体相比却是不堪一击,其是盈弱,对这灵体他也十分渴望了解,以后若是遇伤,就可以自行医治,而不需假手他人。 灵山圣女见敖玄云又回归正常,于是接着道:“这五脏却又与五行对应,心为火,肝为木,脾为土,肺为金,肾为水,其中又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相克为伤,相生为益,而最基本的灵魂修练也依此却定为五行,为金木水火土五灵魂术,魂术相克则互有损,自看一方魂术强者胜之,魂术相生可用来治疗魂力,这是灵魂的基本治疗原理,与灵体是一样的,可这只是最初的,若是当一天你能修练有成,必然可脱离五行,合五为一,不受此限。” 灵山圣女不仅对灵体的五行进行了说明,也对魂修的五灵进行了解释,这样可以让敖玄云能听得更明白些。 灵山圣女边说边看着敖玄云,见敖玄云不问,竟又接着道:“你受这五行万踪拳所伤,五行互克,所以心被水伤,肝为金伤,脾被木伤,肺为火伤,肾为土伤,所幸金牛守护并未达五行合一境界,所以他的五行万踪拳在星域之空,只是普通拳行,与你的幻化流星拳可是差得远了,只是你还不善应用,所以才被他所伤,金牛守护自是知道你体内有金牛座最大的炽星魂,所以才匆忙远遁,若是他再与你一拼,你的灵体必死无疑,所以你受的伤,自然需以同样具五行属性相生的灵草来治愈。” 说完再看了看摆在桌上的五株灵草,而敖玄云也看着那些灵草却还叶带雨露,自是刚刚采摘,敖玄云如此一听,心里也十分明白,当时是十分凶险,若不是体内有遥妹的灵魂在,怕是当日就已魂归九幽了,但这灵山圣女人未在场,却是说得十分细致,分析得头头是道,若是哈蕾儿告知于她,或许能有此推测,若是哈蕾儿未与她讲,她就已知,那此圣女的身份必然十分不一般,似与自己的猜测更加吻合。 敖玄云自是不会让圣女知道他的所想,听灵山圣女一讲完,点头应充,十分赞同的样子,于是悠悠问道:“怪不得我体内总是十分难受,可喝了那玉壁琼浆之后,却十分舒服,看来这青灵峰必有此五行相生之灵草,所以那琼浆之中才会隐含灵气,暂时让我恢复不少。” 灵山圣女十分赞赏的笑道:“看来你还真不笨,却不知平时为何装得糊里糊涂的,总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敖玄云却脸带诡笑的说道:“我本纯朴,只是你们把我想得太过复杂,太聪明,才会有此感觉而已,不信你问蕾儿,我可是从来也不会装,却也不会虚伪对人,或许是你们自然有那苍茫大地的先入成见在其中,所以才处处觉得我是不可捉摸之人!” 灵山圣女道:“看来你说得还是有些道理,这故人重生,却也是留下太多记忆,所以才让人有了比较,有了怀念!” “所以说嘛,我是不愿再寻回那些前程往事,还有那些记忆,脑子里有太多记忆,反而让人难得快乐,不如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倒留得一身快活!” 敖玄云自是说的真心之话,人既重生,又何必去苦苦追寻那已逝的岁月留下的记忆,有那些记忆,却也不能返回再来一次,若是穿越,却每次都让人情伤,这自是敖玄云曾经的经历之感,可他现在却已想不起来那九次穿越的痛楚,因为他还没有忆起那些往事。 哈蕾儿坐在一边,本来认真听着灵山圣女在讲医经,可不知为何却听两人又说起家常来了,看看灵山圣女一副感怀往事的样子,再看看敖玄云一副历经沦桑的感慨,竟是一脸不解之色,却又不好打断,十分为难。 灵山圣女一看哈蕾儿的样子,一笑而过又接着道:“本来给你讲灵体受伤之事,却无意被你打断,让蕾儿见笑了。” 哈蕾儿一听,自是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是让两人把那亿万年相识的经过讲一遍,自也洗耳恭听。 灵山圣女又接着道:“你除了五脏之伤外,经脉尽断,而灵体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这十二正经分别为手太阴、阳明、少阴、太阳、少阳、厥阴与足太阴、阳明、少阴、太阳、少阳、厥阴,而八脉则为任、督、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脉,八脉纵横交错循行于十二经之间,而你经脉尽断,现在只是光灵之体在连接,所以还需用三株灵草续接,一株就是万年紫藤花,一株自是深潭水灵莲,再有一株则是幻化云兰,有此几样自可治你灵体之伤。” 敖玄云与哈蕾儿同时望向桌上灵草,自是一一分清,可却独差最后一种幻化云兰,顿时有些失望。 哈蕾儿却急道:“圣女姐姐,我们所采似乎差了那幻化云兰,却不知何地可采?” 灵山圣女一听,笑道;“不急你先化五行灵草注入他体内,我刚好带了一株幻化云兰的精魄在身,待会自会予他!” 哈蕾儿这三日学医,竟也学有所成,双手略施魂力,只见那五行灵草这中就隐显五色灵气升起,哈蕾儿小心的轻挥玉手,那五道灵气随之注入敖玄云口中,敖玄云却尝之无味,到是有些失望,与那玉壁琼浆却是十分不同,只是感觉灵体之内五腑却很快舒爽起来,像新生一般,更具活力。 灵山圣女见哈蕾儿已化五行灵草之精魄于敖玄云体内,却也是满意的一笑道:“蕾儿,你再化那二草,苍茫之主还请起身,我们需化精魄注入你任脉之内。” 灵山圣女说完,竟自顾眼带羞意,看来似有不便,却也不得不为。 哈蕾儿已化好两株灵草,而灵山圣女则伸出左手,食指之尖,化出一股淡淡如云,却略带嫩绿之色的灵气,两人手一挥,三股精魄直入敖玄云下腹任脉。 敖玄云只觉三股细流,自小腹之下直入,瞬间就化在全身八脉十二经之间,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就好像灵体重组一样,只是比以前更觉灵活。 敖玄云却是脸红不已,却看也不敢再看二人,只是轻声道:“谢两位神医,让我恢复正常,似乎还比以前更好了些!” 灵山圣女看哈蕾儿额有汗珠,知她魂力不足,笑道:“蕾儿快坐,你魂力浅薄,需要休息。” 敖玄云这才回头看着哈蕾儿,只见她额头上已现汗珠,看来行此医术,却也大伤魂力,自是心疼不已,再看灵山圣女,则是面色如常,不见半分异样,这魂力之高下,自是一目了然。 灵山圣女轻饮一口茶道:“这虽然已为你治好了灵体之伤,可尚需时日恢复,你自可化体内水晶之气,自然有所受用,只是若是以后再行受此重伤,怕是你们难寻那幻化云兰,我却再与你注入一道精魄,自保你日后纵是五马分尸,亦能自行接续!” 敖玄云一听自是十分欢喜,可却也十分不解的问道:“这灵体为何会如此,若是被砍成一段,若是还能再生,自是若那苍茫大地的五毒之一,壁虎一般随时可以自断其尾,然后再生,如此以后当然是最保险的了,可这其中原理又是为何?” 灵山圣女听完,微微一笑道:“这境地里灵魂与灵体的事你要学得还多呢,你去十二城自然能学习基本之事,这是基础,若能在把基础学通,后面的自是可以自创一些魂术灵技,刚才所说灵体之内是有一股精气常在,有精气常在自是灵体不伤,就如同刚才的提精化魄之术,若是被提最了精气,那树枝自然枯死。” 圣女说完不再细讲,毕竟这些知识需要一点一点的学习,非一日就可以教会,随后再伸左手,五指尖分别化成青红紫蓝黄五股灵气,最后在桌面上空化成一股直入敖玄云额头之内,瞬间消失在灵体之内。 敖玄云刚才听灵山圣女一讲,自觉她对自己可是十分厚爱,自是有些不解,却也不便言明,只是问道:“却不知此五色灵气之灵物又是何物,圣女师傅可否告知!” 灵山圣女一听道:“此五种灵物,却非境地之物,你自可不问,倒是那幻化云兰,我却是可以告诉你们在何处可寻!” 敖玄云一听,自是明白,灵山圣女自不是这灵山之人,刚才那五种灵物,当然只有她自己所处的地方才会有,不过若是知道这幻化云兰的生长之处,若是以后别人灵体也如此之伤,自也可以寻来治愈,敖玄云非为自己,却更多想的是他人。 第一百一十八章幻化云兰 第一百一十八章幻化云兰 敖玄云点头应道:“那还要请圣女师傅明示!” “境地之花,自有花开花落,这花之灵气一部分会随花落而消失,一部分则回到花木之中,一部分会被其它灵物吸食,这却都是自然之道,而那随风而逝的一部分,自是可在这空中汇集,不同的花之灵气相通相集,像这境地的水气一般,自会凝聚!” 灵山圣女讲完,却是略作停顿,以便敖玄云能理解此中之道。 “花之灵,又是何物,难不成与人的灵魂是一样的吗?” 敖玄云听完知是以己度人,以自身的体会去设想这境地的其它生灵,如此之问,切也有些道理。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又看了看外面的那些红花白雪缓缓说道:“这些花木只是形,花开花落,其形已衰,而其灵却还在,一年后自会重新开放,是因为她还有花干,还有根在,花之灵本自由来于根,可花却也能与这阳光雨露结和生出一些灵气,这些灵气却也十分微弱,在花逝后更少的一部分会飘散空中,就如同你闻见的花香,花虽落,可余香犹存,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是不是和人的灵魂一样,却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人之灵魂得天地孕育,吸天地灵气,自得星魂雨露浇注才形成最初的灵魂,而灵体则是灵魂自修所成,是为灵魂居所,这些花木自也必经数千年甚至万年才能自孕灵魂,所凝聚的只是天地灵气,与本身之灵气相结合,大部分却是无灵之物。” 灵山圣女一口气说完,是不想让敖玄云再问,况且这灵魂这形成,这非一日之功,且并非所有星魂皆能孕育,有的星体一直在黑夜之空,无光无水,自是没有生灵的生存之所,自也无法孕育生灵,而灵气之说,也是历久而来,却也无人去探索其中奥秘,自是也无从讲起,而敖玄云自也如初生的婴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一时却也是无法讲清。 敖玄云沉思着,因为他自是对这些花木生灵十分喜爱,秉性里毕竟曾经是苍茫大地亿万生灵之主,有的时候也会为这些生灵的生死而忧,却往往忘却自身,那一种痴性始终保持,可自己越是想却也越是迷惑,却也不能自己深究其中,以后自有机会再慢慢探索也不迟。 敖玄云见灵山圣女看着自己,伸手一抬道;“请师傅继续,我还听得明白!” 灵山圣女白了敖玄云一眼,显然是有些气敖玄云如此傲娇的态度,自也知道敖玄云心里疑惑,却不想深究,十分体谅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又接着道:“这些花之灵气凝聚后,若是遇到适合的雨云,自可在云中重新生长,变成无根的灵气之花,成为幻化云兰,有的在云里时间长了,也会生长出叶子出来,这种灵草,十分稀罕,也十分难寻,必有机缘者才可寻得,况且这云在天空之中本也是瞬间即逝,若是云消气散,这云兰自会再次消失,灵气会飘散,随着雨露回到大地,在这苍穹之中,万千云彩,却也不知那一朵才会生此灵草!” 敖玄云本已基本听懂,但刚才灵山圣女一讲,却还是心中一惊,这长在云中之灵草,已是闻所未闻,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云在半空,随风而飘,云重成雨,就会落在这大地之上,听一听已是十分罕至,若是要寻得,可真不是一般凡灵能办到之事,纵是有星魂之灵,跃至空中云层,却也不能朵朵云层去找,更何况还不一定找得着,这却是需要有缘人才能寻得,如此说来这灵山圣女可也是非同一般,自己心中的猜疑却也更是清楚了许多。 “难得姐姐寻得此云兰,治得玄云灵体之伤,妹妹在此十分感激!” 哈蕾儿听闻这云兰如此难寻,虽有些怀疑却是真心感激,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双手一挽,躬身一揖,到让这受益者敖玄云不好意思了,也站起身来,却是双手抱拳,向灵山圣女一揖也说道:“圣女救治之恩,必永生难忘,他日定当回报!” 灵山圣女一听,只是对着哈蕾儿道:“蕾儿,刚才我已说了,这是机缘巧合,何须谢我,并且这几日能与你一起在这山巅,却也开心快活,你勿须谢我!” 灵山圣女说完,却也不管还在站着的敖玄云,只管继续对着哈蕾儿说道:“欲采此兰,必通驭空之术,只可惜你魂力低微,若是日后遇有此等病人,自也可用其它百花之灵来代,只是效果要差得许多,我这里有两本书,一本记载了这境地奇花异草,一本却记载境地万千生灵的特性,若是你有心,就传与你,只是这两本书也未必十分周全,这境地之物,就是我也只是略通一二,日后还需你依理酌之,不可墨守阵规。” 敖玄云听灵山圣女说完,竟是未提自己半分,见灵山圣女掏出两书,赶紧欲接过来,可灵山圣女只是顺手递给哈蕾儿,却不再理敖玄云。 敖玄云空着两手,只得搓搓手掌,一脸尴尬的笑笑,自顾儿坐下,端起茶杯,一口喝完,只觉茶已凉,正想换茶重渚,却不想灵山圣女却道:“敖守护,这药理之说,你应该没什么兴趣,刚才来之时你不是嚷着要换衣服,此时已学魂术,何故不去外面试试,我还要跟蕾儿讲讲这云兰如何采,又如何存放,这些怕你也无心来听,纵是学了也无济于事,既是无聊,就不用在这枯坐,去外面赏那红花白雪去吧!” 哈蕾儿知道灵山圣女的意思,见敖玄云在此却是十分不自然的样子,才如此说,只是敖玄云怕也真的有些烦了,这灵草奇花的,再讲怕是要打瞌睡了。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微微一笑道:“有劳圣女传技,我就不打扰了,我这就到外面转转,看有没有适合做衣服的灵木,化件衣服穿穿!” 说完自个儿走出小楼,边走还边嘀咕道“茶凉人走!” 敖玄云出了小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灵体之伤已治愈,这青灵山可是也该到了离别之时,却也要趁此时光攀上山巅再看看这群山的雄壮景色。 于是就朝着山巅爬去,此时他已灵体康复,自然不必一步一印的行走了,只是二三跃,就已来到山巅之上一处高石之上。 此石是整个青灵峰最高之处,比其它地方竟平地高出几十丈,青石如一个耸立的巨大人形,穿着长袍,眺望远方,而敖玄云此时正站在这青石的顶部,顶部虽看起来十分锋利,宛如剑尖,可若是站在上面,却还有两丈有余的平台。 敖玄云此时正是山高人为峰,已是整个青灵山的最高,脚上却是断壁飞崖,那些流云薄雾此时都在身下,遥看群山,山峦连绵,云雾缭绕,一些低的山如那云雾中的岛,忽隐忽现,而整个蓝天则天高云淡,苍穹无垠。 朝东望去一条大河直冲大海,那一片汪洋与蓝天相交,已分不清边界,而双灵镇方向却看不清,那层层云雾如同一道道屏障,却是更加增添了无限的神秘之感。 敖玄云几日来灵体之伤,让他小心翼翼,此时站在高处,竟是胸有千壑,不舒不快,竟对着那万里群山大声呼喊,声音震彻这附近的山野,竟引得半空中飞翔的鸟儿顾盼连连,也让敖玄云有了飞向天际的欲望! 正思着是不是一展身手,向那半空飞去之时,却不想远处竟有了和声传来,只听得一声尖锐的鸟鸣,一个黑点向这边急速的飞来。 敖玄云极目望去,只见那鸟影慢慢变大,渐渐也能看清,却是一身披着七彩霞光的凤凰鸟。 敖玄云看见红凤飞来,心中一惊,却不知道是喜是忧,因为若是按他的安排,此时纵是月神已办完九灵镇之事,却也应该在双灵镇等他,不会冒自寻来,听凤凰鸟的叫声,显是十分着急,并且声音中带着疲惫之态,自是已找寻自己多日,心里竟然十分怜惜。 红凤看着敖玄云云站在巨石之上,一个轻跃,跳了下来,只是一时匆忙,竟差点冲下巨石,幸得敖玄云双手一抱,这才让红凤稳了下来。 红凤一落下,站稳脚,一看被敖玄云抱住,却是泪眼婆娑,脸上通红一片,正想说话,敖玄云食指放在她的嘴边,右手抱着红凤,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巨石之下。 红凤一看敖玄云依然还抱着她的***,自是害羞,一把推开敖玄云道:“都下来了还搂着,一点也不害臊!” 敖玄云一笑道;“我怕你累了,扶一扶了。” 红凤一看敖玄云竟然无恙,却是心中很欣喜,这才急着道:“九灵镇出事了!” 敖玄云十分镇定的笑着,却不言语,红凤一看急得直跺脚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敖玄云知道月神不在,必是有什么变故,若是自己急了,这凤凰鸟还不得哭得稀里哗啦的,自己却也不好安慰。 敖玄云轻拍红凤的肩道:“走带你去小楼,喝口水再说!” 红凤看敖玄云不急不噪,却也不便忤逆,只得小鸟依人般跟在后面。 回到小楼,显然灵山圣女也已知道有客来访,所以已泡好茶水等着敖玄云。 第一百一十九章来龙去脉 第一百一十九章来龙去脉 敖玄云亲自为红凤倒了一杯,让她慢慢喝下,红凤一看哈蕾儿在,而身边则是一个蒙面的美貌女子,只是看着敖玄云,不知是说还是不说,问还是不问? 敖玄云一看道:“红凤,九灵镇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吧,这位是我的师傅,也是苍茫大地的先辈了,都是一家人无防!” 敖玄云这一顶高帽子一戴,到让灵山圣女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若说是一家人,却还蒙着面,若说不是,可敖玄云自也称她为师傅,自是有些别扭,况且他们连自己真名都不知道,如此说来,敖玄云虽然随便,却也是对他十分放心,却不知道敖玄云难道是真的如此单纯,还是确实如他所说,已经猜到自己身份,没有顾忌,不过对这九灵镇之事,她却也有心听听,只是看着红凤微微一笑,眼角微翘,轻轻点点头,以示无防。 红凤看着眼前的蒙面之人灵山圣女,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很早就认识她,比之认识苍茫大地其它生灵还要早,因为她在苍茫大地很早就消失,这段记忆却是无法记起,可看着灵山圣女眼中透出的温柔,让感觉十分放心。 “那日你匆匆从金牛镇离去,竟也不告而别,我与月神自是有些怀疑,知道你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以你之性格,打赢了五星魂的金牛守护,竟然不大肆庆祝一番,十分反常,连酒你都不喝一口,也不管月神姐姐与我就自行离开,快说,你是不是受了极重的伤,才匆匆离开的!” 红凤刚才说道那一天的事,自是想起了敖玄云的反常之举,心里也是十分关心,却都忘了自己要跟敖玄云原本要讲什么,只忙着问起敖玄云来了。 哈蕾儿一听,却是淡淡道:“红凤,玄云当日确实是受了极重的灵体之伤,那日我与他刚一出金牛镇,才至月禅湖,他就吐了许多血,连青牛都骑不稳了,所以我们才就近来此青灵山,寻医救病,这才耽搁了三日,也才让你飞去双灵找不着我们,实在让你委屈了!” 红凤一听,想起那天的情形,心里更是着急,这小女孩的心事可是全部写在了脸上,眼眶却是圈圈红韵,眼中已是泪水涟涟,呆呆的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给她倒了一杯茶,看着这可爱的小姑娘,心里也是十分感激,毕竟自己能从她的眼神看看也她对自己的关心,自是不含一分假意,实是真情流露,心里却也不知是喜是忧。 敖玄云轻轻把杯子递了过去说道:“可别哭出来,哭出来了就不好看了!” 本来红凤眼中的泪却还能含在眼中,如此敖玄云一说,自是一股脑的流了下来,语带哭泣的说道:“你还说,我与月神姐姐不知道多担心你,你却到好,那为何不让月神姐姐帮你治治,月神姐姐的寒光可是也难得的灵药!” 敖玄云轻轻帮红凤擦去眼泪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月神的寒光对魂力受损有效,可对我的五脏俯可没有多少用,这当然不是一回事了!” 一边哈蕾儿知道敖玄云的意思,自是对着红凤笑着说道:“你可别哭了,这都让引得我都想哭了,当日见他的样子,像一个快死之人,我都被吓坏了,幸得来到此山,得圣女姐姐救治,现在玄云哥可比以前还要健壮呢,你就不要悲伤了,这也是他命好,因祸得福,有了一位好师傅!” 哈蕾儿说完看着灵山圣子,红凤却突然站了起来,躬身一揖道:“谢谢圣女姐姐,为玄云哥救治!” 灵山圣女确是十分感动,她自然知道此红凤就是苍茫大地的凤凰,脾气可是十分火暴,从来也不屑于跟人客气,更别说行此大礼,却是为一个说起来还不是十分相熟的男子,这让灵山圣女有些小妒意,却也十分开心,站起身来轻轻拉着红凤的手让她坐下,缓缓道:“刚才蕾儿已经讲了,这是他因祸得福,我也看此山得雪,这才游历至此,正好遇上他受此伤,所以一切都是因缘际和,你却不必如此大礼感谢于我!” 红凤坐下,自知刚才一时关切心急,在这两人面着到是把自己的心思表露无疑,这时想起,竟是有些害羞,接过敖玄云递来的杯子,低下头一脸通红的慢慢喝了水,平服一下激动的心情。 三人看着红凤如此真性情,却也是十分欣赏,看着她羞涩的样子,哈蕾儿与灵山圣女都同时望向敖玄云,却又各有所思,只是敖玄云像没事人一样,东望望,西望望,反而是最坦然之人。 红凤喝完水,抬起头看着敖玄云道:“是月神姐姐让我尽快来找你的,我们去到九灵镇之时,地长老已被光长老打伤,原来光长老就是与九幽勾结之人,他拿了聚魂珠,我们在金牛镇处理内奸之时,金牛镇有人向他告密,大概是说你已知道此事,怀疑九灵镇也有与九幽勾结之人,必会派人来查,所以光长老知罪责败露,自然就乘着告密者的青牛,向横南山脉逃跑了。” 敖玄云静静听着,却也不问,红凤接着道:“月神姐姐让我依你的安排回九灵异界星空把青面带出,现在青面大哥已在九灵镇领导大家,地长老则在家养伤,月神则独自去横南山脉找寻光长老,她临行前让我到双灵镇找你,我就去了双灵镇,可找了几日都不见你,我只能在这金牛镇与双灵镇之间一直在飞,幸好今天你一喊,可是让我找着你了!” 红凤说完,看着敖玄云,又看看哈蕾儿,还有灵山圣女,见大家都不问她,十分奇怪,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没有说清楚,呆呆的看着敖玄云,脸上急得通红。 哈蕾儿一听,知道那日在临府,把大家的事安排妥当之后,敖玄云曾私下与月神交待,原来他早已对九灵镇之事做了安排,九灵镇遭逢大劫,若能请异界的守护来镇守,自是要比两位长老强许多,那异界守护都是苍茫大地远古生灵,魂力高强,普通魂师跟本不是对手,纵是九幽的红衣护法之类,自也不怕,如此一来,大家才能安心去往十二城,这在大家都从未考虑之际,敖玄云却已不知不觉得做了安排,这一路而来敖玄云的变化,却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九灵守护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高兴。 灵山圣女自是同样的想法,只是静静的看了敖玄云一眼,透着几许赏,也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敖玄云听完,脸上竟是一点表情都没有,有些事他早有预料,九灵镇九大长老,现在只余光长老与地长老两人,在他他走后,他一直掂记着九灵镇日后的生计,出了九灵镇,一路走来,他见过太多魂力高深之人,也见过太多为了修魂而夫妻、父子相背的事,而金牛镇黑衣人的出现,则让敖玄云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九幽的事,依光长老与地长老的魂力,是无法对抗九幽的护法,所以早就做了安排,这才让自己最信得过的月神去一趟九灵镇,并且现在九灵镇还有未查清的内奸,所以请青面出来,自是顺势而为,却不想正好应了九灵现在的时势,也是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到不是敖玄云真能料事如神。 敖玄云看看红凤一脸通红,显是等着问询,慢慢从思绪回复问道:“没有了吗?” 红凤轻轻点头道:“大概就是如此了,是不是我没说清楚啊!” “是谁救了地长老?”哈蕾儿不比敖玄云,自是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出,不必装深沉。 “是敖丙的妹妹敖丁,一个跟我一般大小,可却也比我还高,只是长得像一个生涩的青柿子,竟然还有些瞧不起我!” 红凤一脸小女孩的嗔意,竟也是显露无遗,敖丁身材比她高大些,而红凤则娇小,红凤自认为她曾是苍茫大地的远古生灵,兼之在这境地里也有几百年的岁月,可那敖丁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却处处装得沉稳,并且听她所说,现在严然已是九灵镇的小头目,领着剩余的劳力在谋生,却是红凤所不及,这让红凤有些小妒意。 “哦,是小敖丁呀,她女生男相,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你可别跟她计较,她可是没有什么坏心眼,小孩子就是喜欢与身材来论大小,这却没什么!” 哈蕾儿当然很了解敖丁,在九灵镇说起来她也只比敖丁大两岁,她们身材相当,可哈蕾儿却要看起来成熟许多,如此一说,红凤自也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小脾气,除了月神,怕也只有哈蕾儿让红凤心生佩服,所以可以直言红凤,却也不会若得红凤生气。 敖玄云若有所思的对着红凤道:“你说清楚了,我也听清楚了,没事,你可别急!” “为什么没事?没事是什么意思,是我没事还是九灵镇没事?难道你不怕那聚魂珠里有九灵镇的上万亡灵,被那光长老吞噬吗?你可是九灵镇的守护,月神姐姐知道此事,连水都没喝一口,就直接赶去横南山脉,去追光长老,可你听了却还如此镇定,都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还是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如何处理!” 红凤急着问道,这一连窜问题就连一边的哈蕾儿也想问,毕竟此事非同小可,那万千生灵的亡魂,这里面也有她的父母,若是被吞噬了,那就连入九幽的门都没有,别再提什么往生附灵之说了,想到此哈蕾儿竟也眼眶红红,呆看着敖玄云,看敖玄云有什么好主意,若是他不愿去,她自然会跟红凤一起回九灵,一定要拿回那聚魂珠,让九灵镇的万千亡灵能入九幽,可以重投灵体,在这境地再世为灵。 灵山圣女却也不知为何,也想知道为何敖玄云竟然如此淡定,他可不是这样不管九灵镇生死之人,以敖玄云在境地里这十八岁的年龄,若是涉及这万千亡灵的事,以他的性格必定早已跳了起来,而且这里还涉及月神,她与月神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两人都是九灵镇的守护,月神平时十分淡定,遇上此事自都十分着急,可以想像月神当时的情势,必是十分无助,只得靠自己去追,并且以月神之能自不会施展魂术,那横南山脉纵横千里,以一个星魂之灵去追普通人灵,当然是用人灵逃跑的方式去追,这样才能不会错失,这到时难为了月神,可作为平时毛毛噪噪的容易上火的九灵守护敖玄云,今日却是不慌不忙,十分镇定,也是认人觉得好生奇怪。 敖玄云不理三位美女的焦急期盼,依然喝口茶水,悠悠的问道:“你们去时,地长老受伤,为何会没人看到,而却是敖丁救了他?” 红凤一听,原来自己还是没说清楚,自是一急道:“九灵遭大劫之时,那大殿已损,现在村民们也在里面修缮,自是没人看见,况且光长老与地长老是九灵镇长老,纵是见了也无人会去问他们做什么事?” 红凤到是十分同情地长老,依那天地长老所言,自己根据自己的判断来回答,并且希望敖玄云尽快清楚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走时那地长老一脸病容,若不是得月神输入魂力,怕早已魂入九幽了,自己为找敖玄云又耽搁了几日,现在什么情况确也不好说,说不定那地长老已死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敖玄云见三人都看着他,也知他们和疑惑,只是微微一笑道:“光长老怕是已遭地长老毒手了,而地长老此时必已逃走,九灵镇有青面在守护,应该没有多少事,这九灵镇上次遭逢大劫,意在警告于我,却并非想吞噬这些亡灵之魂,纵是九幽之主怕也得三思,何况一个地长老,他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三人一听,却更是不解,刚才红凤已经说得很清楚,却是光长老拿了聚魂珠逃到横南山脉去的,而地长老被打伤,为何敖玄云却反过来说,并且如此肯定,这确实让人不解。 第一百二十章有缘再见 第一百二十章有缘再见 红凤急道:“是地长老看见光长老拿着聚魂珠,打伤了地长老,同乘青牛而去,月神姐姐才去横南山脉追的!” 红凤听刚才敖玄云的话,把光长老与地长老反过来了,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或许让敖玄云搞混了,这又重新再说。 敖玄云一看,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说的,不急!” 一边哈蕾儿也道:“我记得在洗魂河边上,胡长老亲口承认在九灵大难那日,他曾去过九灵,那日的青牛使者就是胡长老,他还与光长老窃窃私语,现在你为何如此肯定地长老却是内奸呢?” 灵山圣女也看着敖玄云,也想知道,因为他们三人都是同时知道这个信息,可敖玄云却得出相反的结论,而当时在场的月神也已去追光长老,以月神的睿智和淡定,怕是不会判断错的,如果敖玄云与月神两人就同一件事作出判断,那大部分人都会相信月神,而不会相信敖玄云。 敖玄云看着红凤道:“你们去的时候,地长老一定装作伤得很重,卧床不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才骗得月神心生怜悯,判断错误的,也不能怪禅儿,她生性如此,总是慈悲心肠,最见不得老弱病残之类。” 红凤瞪着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回想当天确是如此,可却是对着敖玄云吼道:“地长老本就被光长老打伤,你为何说他是装呢,我当时也在场,地长老那种受伤后虚弱的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你没亲眼所见,可别乱冤枉人,九灵镇可不是人人像一那样,会装死欺负哈姐姐的!” 敖玄云一看红凤又急得眼中带泪,似乎委屈的人是她一样,而哈蕾儿却略带微怒,看着敖玄云,红凤所说的那声比试,看来她以为是敖玄云跟红凤讲的,一个姑娘被一个男孩抱着朋腿摔倒,却实是难以启齿之事,可偏偏红凤竟然这时提起,这让她也有些不快,敖玄云脸上带着笑,十分歉意的看了看哈蕾儿,哈蕾儿却不想理她。 敖玄云只能反而委屈的说道:“算是我猜错了,地长老确实受伤,这也是有可能的,可,可我却不是装死,那次我是用了点小计谋,小计谋,有些下作,对不起呀蕾儿!” 敖玄云如此一说,哈蕾儿却不好意思生气了,毕竟那只是一场小比试,虽然这过了几个月了敖玄云才道歉,可毕竟此时敖玄云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哈蕾儿笑了笑道:“我才不会和你计较呢,你快说你的分析吧,或许会有些道理,圣女姐姐也在等你再说呢!” 灵山圣女只是微微一笑,她看着刚才三人的表情,却是十分有趣,自是她一个人难得有的,虽然这里面多少含着一些男女情愫,可却让她更多觉得真实的感觉,特别是敖玄云在面对红凤与哈蕾儿的情绪变化,实在是让她觉得很可受。 敖玄云看了看灵山圣女,一副“让你见笑了”的表情,又接着道:“我想这事也就地长老一个人知道,所以他会把这件事说得滴水不漏,说是他看见光长老把弄聚魂珠,并且他还看见有青牛来,而他却责问光长老,光长老才趁他不注意打伤了他的,然后有人,对小敖丁看见他受伤,才救了他,是不是红凤?” 红凤十分疑惑的点了点头,竟然把自己未经历的事,说得跟真的一样,跟地长老讲此事的情形竟是十分吻和,现在她却是对敖玄云十分佩服,刚才还急的通红的脸,现在竟褪成一抹抹害羞之色。 “纵然如此,你又为何判断这内奸是地长老而不是其它人呢?” 灵山圣女看着敖玄云问道,哈蕾儿与红凤也都点头认可灵山圣女此问。 敖玄云一笑道:“光长老的魂术应该要强于地长老,并且他若手上有聚魂珠,自然不会只打伤地长老,定会吸了他的魂魄,自也不会留下一个人证在九灵,并且若是光长老要逃,并不需要让地长老知道,他可以有许多理由走出九灵,况且那几日金牛镇三大长老家都突生变故,你们也知道这些人生性自私,又怎么可能会在乎九灵镇一个长老的死活呢,还送青牛去九灵,如此荒唐之事,也只有地长老想得出。” 大家一听,竟是十分合情合理,敖玄云的分析不仅符合当时的情况,更符合金牛镇那三大家族魂师的自私性格,除了三大长老与胡天明,何怜花还有临顾随雨,这几人与九幽秘使勾结,其它人跟本不知道九灵镇的内奸,而这几人相断被吞噬,又怎么会有人去通风报讯。 敖玄云再接着道:“通风报讯之人必是那红衣护法,只有他得以逃脱,并且他为保全九灵镇内奸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 看来经敖玄云这么一分析,这个事情竟是如此简单。 “那你怎么确定地长老现在已经逃离九灵镇了?” 哈蕾儿还是有点怀疑敖玄云如此武断的判断。 敖玄云一听笑看着哈蕾儿道:“青面其实就是原苍茫大地的巨龙之魂,和红凤一样,是苍茫大地最早的生灵,青面为人却不像月神,他铁面无私,看似不细心,可他却不会被地长老的受伤所迷惑,必然会找寻光长老的尸身,而地长老显然知道青面的为人,所以青面一出,这地长老必然逃走,若不然以青面的脾气,定不会轻饶这地长老,所以地长老只有出逃一条路可走。” 如此一说连红凤也松了一口气,青面此人她当然再熟悉不过的了,敖玄云不仅分析的准确,而且看人论事竟也是十非透彻,就连灵山圣女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师傅,你说我分析的可有道理!” 灵山圣女一听,悠悠道:“九灵守护果然不是一般聪明,人未至而知千里外之事,竟然比禅儿还精明十分,了不起,只是苦了禅儿,又不能施魂术去追,那样子太快,反而找不到人,若是如普通人灵一般去往横南山脉,那群山连绵千里,爬山涉水,却不知会不会有人心疼!” 哈蕾儿一听也道:“是呀,玄云,要不就让你与红凤与一趟横南山脉,告诉月神姐姐此事,免得她白受此罪。” 红凤在一旁也点着头,看来二人都十分赞同灵山圣女的话,红凤却十分感激的看着灵山圣女。 敖玄伸了个懒腰着:“不去不去,我还要去双灵镇看水无双呢,她可是与禅儿齐名的美女!” 红凤一听,“啪”的一把掌打在敖玄云脸上,却是让三人大吃一惊,继而看着敖玄云十分无辜的样子,脸上瞬间出现红凤的五个指印,竟是低头闷笑,竟然一点也不同情敖玄云,毕竟他竟然当着三个美女的面说要去见另外的美女,这是犯了女人间的大忌,所以说敖玄云这一巴掌竟然是白白挨得,若不是红凤冲在前头打他一巴掌,怕是哈蕾儿与灵山圣女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让敖玄云十分难堪。 敖玄云十分憋屈的轻轻挥挥手道:“凤凰鸟,月神姐姐临行前可是要你听我安排,你如此冲动,可要不得,这月神姐姐如此聪明通透,只是一时因心软而上当,若我猜得不差,不消半日她必会理清此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已没有什么光长老可追,更也会施展魂术了,自然不会像圣女师傅说得那般自讨苦吃的!” 敖玄云此时说出,倒是十分有见地,大家都知道月神平时做事,却是十分谨慎,并且对事理分析也是通透无比,在金牛镇敖玄云不在期间,自是指挥淡定,一点都不着急,也一点也不慌乱,刚才的分析纵是哈蕾儿稍微细想却也能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何况于灵山圣女还有月神了,看来敖玄云这一巴掌竟是白挨了! 红凤一听,不好意思的看着敖玄云脸上尚未散开的五个指印,十分心疼的问道:“刚才没打疼你吧,说话吞?吐吐的,还提什么水无双,我看你是双灵镇也别去了,咱们直接去十二城,免得你总是掂记着人家的美色,一点也没有九灵守护的形像!” 红凤想了想却道:“临行前月神还说,你应该是受了极重的伤所以才匆忙离开金牛镇的,看来月神对你却也是十分了解,而你对月神姐姐也看得透,那你说月神会不会来双灵镇找我们?” 红凤说完却已是眼泪巴巴的,看来还是有些后悔刚才冲动打了敖玄云。 “月神会不会来双灵镇,我却不可轻言,若我猜得不错,她既不会回九灵镇,也不会来双灵镇,自会还去横南山脉与敖丙一行汇和,查清另一个黑衣人!” 敖玄云把这话一说,自己都感觉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火辣的感觉也没有了,可却多了点忧虑,那横南山脉他是没去过,他想着月神那双小脚走在那布满荆棘的路上,可是要受些苦,只希望月神能早点想通此事,也少吃一些苦,而九灵镇却才是他最大的忧虑,他真的不敢保证那万千亡灵能顺利入得九幽,若是那红衣护法去了九灵镇,必然不会空手而回,红认护法在金牛镇受伤,自需吞噬灵魂来补充,这让他心里竟生出了杀戮之意。 敖玄云一看灵山圣女道:“得圣女姐姐这几日的照顾,我这点小伤,也算好得七七八八,已经不碍事了,明日我们就去双灵镇!” 红凤一惊道:“什么,你还要去双灵镇,难不成不见一见那个水无双,你是不死心呀!” 哈蕾儿此时是知道敖玄云为何定要去双灵镇,因为若是不解开九幽与境地勾结的事,只怕他是不会就此罢手,而金牛镇逃走的黑衣人中一个就是双灵镇人,所以这才一定要去,而灵山圣女自也知道敖玄云的脾气,只是任由这红凤责问,却也想听听敖玄云怎么解释。 敖玄云一听乐道:“凤凰鸟,你这么怕我去会会这水无双,难不成是喜欢上我了!” 红凤一听,红着脸气鼓鼓的不说话,这样子确是十分可爱,却让灵山圣女眉头大皱,十分吃醋的样子。 敖玄云接着道:“我们离金牛镇既已约定,自然是在双灵镇汇和,而双灵镇还有一个与九幽勾结的黑衣人,自也得查清楚,月神想必自是去横南山脉与敖丙一行人共查那边的双灵魂术,这个自不必担心,只是我们在此已耽搁了几日,并且幸得圣女师傅医治,自也得跟主人道完别再走!可是受此大恩,却不知圣女师傅姓甚名谁,连个真容都没见上,实在可惜!” 敖玄云看着灵山圣女,而灵山圣女则有些恼怒的样子,可蒙着脸却不知其是何种表情,而眼睛里却是有些不舍,可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与敖玄云对视。 灵山圣女却站起身来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此山就有通往双灵镇之路,自是随时可走,我也应该离开此地,出去散散心了,至于见与不见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哈蕾儿也有些不舍,却是对灵山圣女,毕竟这几日一直跟灵山圣女学习灵体医术,算起来相处十分融洽,也有些感情,看着灵山圣女道:“圣女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哈蕾儿说完竟是看着敖玄云,意思很明显,是要敖玄云亲口邀灵山圣女一起去双灵镇。 敖玄云当然知道哈蕾儿意思,却也嘻笑着道:“要不圣女师傅,我们一起去双灵镇玩几日,你看你还没有传我真正的魂术,若是他日再遇到星灵之魂,怕又是经脉尽断,五脏受损,若是寻不到那幻化云兰,怕是会命丧境地,或者你也传我一本什么魂术秘决!” 灵山圣女一听暗自笑道:“刚才我已传你化魄的魂术,并已在你灵体之内注入灵气,纵是五马分尸都无事了,你又何必如此说呢,只是若是有缘,自会见面,若是无缘,见与不见,又有何意思,只是临行前劝你一句,勿要贪心太重,这境地里可不是只有月神和水无双两位美貌女子,还有这里的两位妹妹,若是如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怕日后你难以割舍,至于魂术,此山之灵都已告知于你,只需你寻得你苍茫灵体的九块碎片,自然能恢复一些魂术,还会怕这境地的星灵吗?” 说完竟是站起身来,看了看敖玄云道:“刚才不是让你去做衣服吗?怎么现在还没做好,还是这副模样,也罢,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已化好的衣服,就当是留给你的礼物吧!” 灵山圣女说完,随手一挥,一股灵气散出,竟在桌上化出一件光鲜的男装来。 敖玄云知道她要走了,眼中有一种莫名的不舍,却不知是为何。 只见灵山圣女悠悠走出小楼边走边念道:“昨日黄花今日鲜,去岁归燕换新颜,分离只是情不尽,他朝有缘自相见!” 第一百二十一章深潭捷径 第一百二十一章深潭捷径 敖玄呆呆的看着灵山圣女的背影消失在山雪之中,犹自站在窗前,却并未走出小楼一步,只是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还有有一种默默期盼,失落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短,而这三日却在不经意间飞逝,让人感怀无限,未能长相相守,而那面纱所掩藏的一分神秘,更是敖玄云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虽然这三日敖玄云学会了提精化魄之术,也治好了灵体之伤,并且还得灵山圣女注入神奇灵气,却都比不上能见她一面的感觉。 而同时却无限期盼,期盼是一种等待,一个愿望,再次能相见,这种期盼与其它的愿望不一样,也不同于对月神的想念,月神于他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可灵山圣女于他却是一种若即若离,似曾相识,却又十分陌生那一种距离。 他曾想过,也在心里把她与心中的猜测划成一个等号,可这种等号,却依然是不明确的,就连自己都难以让自己确信,可他却脸带微笑,因为他想着灵山圣女的最后两句诗,“分离只是情不尽,他朝有缘自相见!”情若尽了自不叫分离,因为分离意味着再次相距,情已尽那叫“再不见”,而不是还有再见之日,所以敖玄云笑了,因为他期盼着再次能见到这灵山圣女! 红凤一脸不解的看着哈蕾儿,在她心里除了月神怕也只有哈蕾儿能懂这几句诗的意思了,哈蕾儿只是一笑道:“走吧,你还小,这是苍茫之主地灵之子当年留下的情未尽,自只能由他自己来解,我却也不知!” 说完两人走出小楼,只留敖玄云呆呆的看着桌上的衣服。 敖玄云用手摸着那衣服,却是有如摸着灵山圣女的手一样,十分细腻,她想起刚才灵山从手中挥出的灵气,看来这衣服却是可以穿在身上,它并非普通的衣服,而是可以吸起的灵气,若是穿在身上,不想穿的时候再把灵气一收,这衣服自然而然就可收在自己体内,看来她是希望自己永远保持着这一件看似衣服却又不是衣服的灵气。 可他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放心,猛然一把抓起衣服,用魂力把衣服一吸,这衣服还真化成一团灵气,收在手中,敖玄云把这衣服的灵气随身上这样一放,身上真的已经穿上了刚才的衣服,敖玄云真是十分开心,向外冲去,边跑边喊道:“蕾儿,红凤等等我!” 敖玄云边跑,这手可没闲着,边把那灵气像变魔术一样,忽儿穿在身上,忽而又收回体内,十分幻化,可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一身原来的衣服,已经十分破旧,而且有些脏了,再看着前面的两人,心里细思,却还是把灵气收回体内,他不敢把这衣服穿在她们面前,这是他和灵山圣女的秘密,不想让她们知道,敖玄云依旧穿着原来的衣服向着两人奔去,在山巅之上,却有如一个拾到宝藏的乞丐,样子看起来十分搞笑,一步一步间竟然是连跑带蹦,喜形于色。 哈蕾儿与红凤其实在山巅等着敖玄云,因为若是驭空而去,从山巅即可,更何况还有一个红凤,却不知敖玄云还有何指示。 敖玄云跟上两人故意气喘息息的说道:“你们走得真快,我这灵体可还没恢复完全,你看跑这么一小段路,就累得气喘!” 两人一看,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都脸带疑惑,可看着他双手支在腿上,似乎却是实话,脸上都隐现不忍之情。 红凤轻声道:“你为什么不穿上圣女姐姐给你的衣服,还是这副模样?” 敖玄云一听笑笑道:“我收起来了,爬山涉水的,怕给弄脏了。” 红凤白了他一眼,不知是嫉妒还是看着敖玄云心疼一件衣服而气恼。 哈蕾儿一听,似乎想起刚才灵山圣女的诗,而此处红花盛开,正是昨日之花,而这敖玄云不正是归来的燕子吗,虽然没有换新颜,可新衣服却是给他了,只是他突然间竟变得如此珍惜起来,哈蕾儿慢慢也就想通了灵山圣女诗中所指,却是脸上有些忧虑。 敖玄云直起身来道:“我们下山吧!” “为何要下山呢?难道你不可以驭空,或是怕我驮不动你们两人吗?” 红凤不解的问道,因为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爬山涉水的事,只要张开双翅,再高的山也可任意而行。 敖玄云一听笑嘻嘻说道:“我也想坐在你背上顺风而行,可这却太招摇了些,既然是去追查黑衣人的来历,当然是神不知鬼不觉得到双灵镇了,尚且我还没恢复,不若我带你们走一条十分刺激的小路,一点也不比驭空而去慢!” 哈蕾儿一听拉了一把红凤道:“走吧,下山,这青灵山景色秀丽,你可难得一见,别老是想着驭空,踏实走路可以看见你在空中飞翔不一样的景色,我带你一路看着,反正九灵敖守护也不急,刚才灵山圣女走时也说了,他知道如何去往双灵镇,妹妹就不必操心了!” 红凤却是有点疑惑,却是依然跟着哈蕾儿,红凤心里没有心机,却也看不出哈蕾儿那一点小小的妒意,自然一下就恢复活泼的心态,不作它想。 两人也不理敖玄云,径自向山下走去,留下敖玄云一人,只得跟在后面,十分郁闷。 他却是有些不解,本来好好的,为何这两个女人却对他不理不睬的,他也没说错什么话,也没做错什么事,在女人们来看,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灵山圣女虽然蒙着脸,可从她和身姿,说话的声音,语态,还有那一双桃花一般的眼睛来看,必也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女,都对敖玄云如此礼遇,却不知往后的日子,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女子,陪在敖玄云身边,必然会时刻准备着妒意的滋生。 这下山却是十分轻松,三人都懂得驭空之力,所以看似轻飘飘的向下走,却是一步一丈,三转两拐,一路上都欣赏着白雪初融后的红花绿叶,哈蕾儿与红凤两人都是有说有笑,一时如山间的小鹿,一时却又如那飞翔的小鸟,一时却似那亭亭玉立的一两株山花,自成这山中一景。 敖玄云小步轻随,走在后面,他却是十分随意之人,自会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更可欣赏前面两位姑娘的身姿,心里也是十分舒爽。 很快就已回到高瀑之下,深潭之前,这里水气迷漫,微风吹过,有如轻抚,脸上十分滋润,一道道彩虹依旧,可以清楚看见那深潭半空的水气缭绕,而这里辰光更甚,却要比山巅要温暖许多。 敖玄云追上两人,见两人在此观景,紧凑上去说道:“我说的路,就是这深潭,你们敢跟我一起从这深潭底去双灵镇吗?” 两人瞪着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却都不说话,因为她们两人都不会驭水。 敖玄云一看,嘿嘿笑道:“你们怕了!” 哈蕾儿一听道:“玄云,你说的近路就是这深潭,你难道不知我与红凤都不会驭水,这不是要让我们俩自寻死路吧!” 敖玄云这才想起,当时过洗魂河的情形,若是不会水,还要进入这深潭还真是有点自寻死路的感觉,不会现在的敖玄云可不一样,他至少是个水灵魂师,当然会有办法。 敖玄云一拍胸脯道:“当然不是,放心吧,有我这个水灵魂师在,保你们舒舒服的就可以穿越这青灵峰安全到达双灵镇!” 敖玄云说完真的一跃跳进那深潭里,却是在水面上站着,哈蕾儿在洗魂河见过敖玄云驭水之能,自是相信,可却十分犹疑。 敖玄云站在水面向两人一招手道:“快跳下来,我会抱着你们两人向潭底冲去,不会让你们溺水的!” 红凤一听却是十分信任敖玄云,直接朝敖玄云跳下去,敖玄云单手接住红凤,而哈蕾儿只能苦笑一声,也跳了下去。 敖玄云正好一手抱着一人,而两个姑娘都脸上菲红,却都不再言语,生怕敖玄云一放手,就掉到水中,那可就难堪了。 敖玄云全身魂力施展,用脚向下一踩,那深潭之中竟然显出一道空隙,敖玄云抱着两人就向潭底冲去。 深潭之中,若是与其它地方相通,自必会有旋涡,而此潭未有外流,自是向内流走,敖玄云知道这是一条通往双灵镇的路,却是一时聪明却也一时糊涂,敖玄云未曾想到的,也是经验不足之因,此潭自然也有旋涡。 三人靠敖玄云的避水决,冲开潭水形成一股气流,包裹着三人周围,形成的气团,顺着水旋向潭底部落下。 一开始旋转得慢慢悠悠的,哈蕾儿与红凤都别在敖玄云的怀抱之中,十分享受,毕竟虽比不上二人之世界,却也只是三个人,并且如此亲密,却是头一遭,两人脸上菲红,却也难挡亲密无间的诱惑。 可是这深潭上宽下窄,越往下旋转得越来越快,三人刚开始那种幸福感觉已完全没有,而且越往潭底,更是暗无片光,而潭水却是冷如冰,虽然隔着气团,可三人却依然很冷,只是红凤与敖玄云自是体内带火,只是苦了哈蕾儿,只是更贴紧敖玄云。 红凤与哈蕾儿虽然也经历多次险情,可这一次她们却是在暗黑一片的深潭之中,而敖玄云却是有光灵体附身,可这旋转得太快前面到底是什么,却已只变成一个圈,断而变成一个点,最后慢慢消失。 三个人现在都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悠闲的姿态,随着旋转的加巨,三个人有若被扭在一起的麻花,已相互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敖玄云自以为懂得驭水之术,可在在这深潭之中,自己连一丝清醒的意识都没有,竟也毫不起作用。 这一股水流竟是从深潭直通青灵峰山底,再从山底地下之河,流向大海,而这山底一段,却全是暗河,并且十分狭窄,水流湍急,三人顺着这急流竟一路跌碰,在暗河之中穿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三人才被冲出暗河,幸得敖玄云紧紧抓着哈蕾儿与红凤,三个人才没有分开。 在一片嘻笑声中,红凤缓缓醒来,敖玄云掂在底下,而哈蕾儿与红凤丙人都躺在玄云身上,三人六腿互相交缠着,红凤睁开眼一看,只见几个姑娘正看着三人嘻嘻笑着,这里已是十分明亮,却可以看见水在头顶上晃动。 红凤却也不管那些姑娘,只是从敖玄云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再把哈蕾儿与敖玄云分开,轻拍敖玄云的脸喊道:“玄云哥,快起来,咱们到九幽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碧海云宫 第一百二十二章碧海云宫 红凤看来也是被旋昏了头,已分不清境地世界与九幽秘境了。 站着的姑娘有人说道:“羞死人了,两个大姑娘抱着一个大男人!” 有人说道:“羞什么,怕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过这个男子还是长得挺帅气的,是我也不羞!” 只听得后面走来一个姑娘道:“你们在这里捣鼓什么,宫主的话当耳边风了,还不把客人请去!” 一个姑娘问道:“三娘,他们明明是闯入者,为啥又变成客人了?” “有你问的吗?宫主叫你请就请,若是宫主生气了,你们自是知道后果如何!” 叫三娘的人走了过来,分开几个姑娘看着三人的样子,十分搞笑,捂着嘴道:“还请三位跟我们去见宫主!” 敖玄云像是从梦中醒来,梦里可不这样的,在梦中桃花艳丽,辰光高照,美女如云,敖玄云正斜躺着看美女们翩翩起舞,却不想脸上竟然有拍打的疼痛,猛的坐了起来,竟吓得几位姑娘一跳,急往后退了几步。 红凤一看忙问道:“玄云哥,我们到九幽了,这九幽宫主叫咱们去呢,还是快点吧!” 哈蕾儿从一边爬了起来,刚才敖玄云一坐立,竟把哈蕾儿摔在一边,头跌在地上,一手摸着脸颊道:“红凤你说什么,这难道就是九幽!” 说完也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竟全是海水,可这些海水却是在外头,而里面却是空的,后面站着几位姑娘正看着三人。 三娘轻轻道:“三位客人,我们这不是九幽,请放心,我们这是双灵镇碧海云宫,还请跟我去见我们宫主!” 红凤扶着哈蕾儿站了起来,却头晕地旋,又差点摔倒,幸得旁边的姑娘扶住。 哈蕾儿眉头大皱,看着敖玄云一脸恼气道:“玄云,这就是你说的近路,可把我与红凤折腾死了!” 哈蕾儿一说完,就觉得那里不对,后面的姑娘们都嘻笑着,哈蕾儿却是脸上一红,而红凤却怒目回道:“笑什么笑,再笑烧了你们!” 敖玄云抬头斜看哈蕾儿,只见哈蕾儿额头青了一块,竟是刚才自己猛一坐起时不注意把哈蕾儿摔的,心里内疚,再看两人,发髻零乱衣裳不整,样子十分狼狈,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自知理亏,忙站了起来,却是头晕,却一下摔倒在地,这里是地河之边,旁边一条小河在缓缓流淌着,却不与那四周的海水相连,自知是从青灵山流出,可流至海底应该与海水相连,可到这里却是自成小溪,这让敖玄云十分好奇。 敖玄云看着几位姑娘竟无一人来扶自己,只得再次站了起来,勉强撑着道:“你们这种迎接客人的方式,也太不懂礼数了,客人摔倒竟然不搭把手,我看这碧海云宫的主人,却也管教无方,还不快快带我们前去,免得等会我在你们主人面前告你们一状!” 三娘一听悠悠笑道:“这几百年来,从来也未曾有人从这地河里来此,你们三人是头一遭,主人吩咐过了,客人身份特殊尊贵,要我们不得怠慢,可找遍这云宫,却寻不到适合贵客身份的大轿,只能让客人屈尊走路随我们去了。” 说完让开一条道来,伸手示意。 敖玄云俯身向哈蕾儿问道:“你们没事吧!” 哈蕾儿与红凤白了敖玄云一眼,竟是十分默契,两人互搀着向前走去。 敖玄云走在小河边的沙滩之上,一眼望去,整个海水在四周静静的,看不到一丝波浪,而海中竟然有不少生灵在四周游动,却对这一个庞大的宫殿视而无睹,脚底下不时传来“喳喳”的声音,这是河水与沙子参杂发出一声音,而这小河似乎很长,前面却并没有什么山石,这里却是十分狭窄的通道一般,像是整个宫殿的尾端,头顶上的海水却是十分浅析,只是却并不流下来,与云宫似乎并存一样,敖玄云想大概是此间主人用魂力形成这一个宫殿吧! 敖玄云没有心思去想,紧跟几步,可慢慢走着,刚才那些“喳喳”的声音竟然不见了,脚下踩起来竟然软绵绵的,就像是踩在绵花之上,并且只要一抬脚,那脚踩下去的地方,就会弹了起来,敖玄云一惊,赶紧低头看去,刚才的小河已不见,底下已是海水,海水与这宫殿里似乎隔着一层透明的空气一样,整个宫殿似乎飘浮在海水中间,一些海里的生灵竟然从脚下穿过,刚才外面还有些黑暗,现在则看得见一丝丝星光,只是在这整个明亮的宫殿里显得不那么明显。 其实是敖玄云身俱光星灵的原故,这海水里暗黑一片,普通之人跟本就看不出这云宫三丈之处的海水,而敖玄云却能看见星光,可见这光星灵附体,使敖玄云灵体的视觉也大大增强。 走过一段这般通道,再往前看去,却是越来越宽广,竟然建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房子,再远处则是一座高大花园古堡,四周则像外面的世界一样,有农田有沟渠,有阡陌的田埂,更有一棵棵果树生长在田地里面,而且在这上下层海水之间的隔离云宫,竟然还有鸟在飞翔,而这一片和谐的乡村田野,竟是在这四周皆是海水的隔离空间里,当再次踏上那些田野,已是十分踏实的感觉,和在外面的世界里行走,没有任何区别。 敖玄云一脸惊恐,而哈蕾儿与红凤也是东张西望,十分好奇,这外面是水中的鱼而在游,这里面却是鸟儿在飞,同一片海域,却是不同的生灵世界,看起来刚才还沉在海底的这一个飘浮的宫殿,却是已正浮在海水中央,除了这田野房屋、古堡这些地方外,四周以及顶部都是与海水相连,却又相互隔绝,看起来是一个封闭的海中世界,而这些田野显然也是从外面运的泥土进来,并非这海中自有。 一路上有许多衣着简单的农民在田中劳作,竟如九灵镇的一样,他们见有客人而至,也都微笑看着三人,只是那三娘与其它姑娘却是十分高傲,一直目视前方,对这些乡野农民,爱理不理,十分看不起这些农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敖玄云知道她们必是这宫殿里的侍女,地位比这些农民要高,所以在她们眼里却是有些傲慢,这些农民却是为这宫殿主人提供日常所需的,或者说是宫殿主人故意请来的,让这云宫看上去像外面的世界,而不那么孤零零的飘浮在海中。 而敖玄云则天生与这些身份卑微的农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他在九灵就是这样的农民,所以反而觉得他们很亲热,时不时的与那些村民打着招呼,面上挂着微笑,就像是回到九灵一样,格外有礼,也没有任何九灵守护的架子,更没有云宫“尊贵”客人的高傲,而那些村民也十分乐意,看着三人眼神皆是十分和善,像是看见自己亲人一样,或许他们日常受惯了冷眼,难得有人正眼看他们劳作,他们却也十分开心,干活都要卖力些。 三娘看三人如此,一副不屑的表情,冷冷说道:“看来我家主人所说的贵客,也是与他们一样的下作之人,确是让我有些失望!” 红凤一听尖声道:“一个婢女,也敢说我们下作,确也算是不知天高地厚!” 红凤说完自是也“哼”了一声,一边哈蕾儿却是十分赞同,她也看不惯这几个侍女的气焰,可她却没有红凤这么直接的性子,所以在这种时候,有红凤在自然不会吃亏。 敖玄云却不是这样想,他知道但凡地位低下之人,她们看惯了高高在上的主子,和那些身份高贵之人,头都已经习惯了仰视,所以对这些身份跟她们一样或者比她们低的人,她们会依然保持着仰头的习惯,不屑于低头去看这些低微的人灵,确不知生养她们的父母应该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敖玄云能理解,更不会跟她去计较,反而应该更与她们亲热些,说起来她们也是可悲之人,再者“神仙好处,小鬼难缠”,也是不可得罪。 敖玄云急溜几步,挤到三娘身边,嘻笑着问道:“这位三娘大姐,莫生气,敢问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密封的海中世界是怎么弄的!” 敖玄云刚才听得有人叫她“三娘”,所以此时也是嘴沾蜂蜜一样,叫得亲热,并且一脸带笑,样子也十分尊重,这让三娘很是受用,这女人之间在一起总免不了比较,一比较就会有美丑之别,一有差别就会生出妒意,更何况虽然红凤与哈蕾儿此时头发散乱,却是生得国色天香一般,自是不能与她和这群侍女相提并论,而敖玄云却不忌别人说他下作,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并且人却长得高大英俊,十分帅气,纵是衣?破些,可不掩一股男人气质,女人看见如此帅气的男人,自然不会生出妒意,反而是一种爱慕之情。 可这三娘却似乎与此有别,看着敖玄云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样子,依然十分鄙视的说道:“这是我们双灵镇的碧海云宫,在这境地里可也算一绝!” 三娘说完,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只是向前走去,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自知会错了意,却依然不饶的问道:“三娘,这云宫是如何修建的,凭何可以在这海水之中隔成独立的空间,并且好像在里面却也跟在外面一般无二!” 三娘冷笑一声道:“你在外面可否看过天上的云,那一朵朵飘在蓝天这中,却也不会落下,我们这云宫就是依天上的详云修建,只是同样漂在碧蓝的大海之中,像一朵碧海中的云朵,所以就叫‘碧海云宫’,那可得有十分高深的魂力才行!”说完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只得落在后面,四处看看,这整个密闭的空间,外形还真像那天上的详云,中间较宽,足有几百丈,而前后两端却是一个个半圆套成,从这田野向上,竟也有百丈之高,如此空间确实需要深厚的魂力,比敖玄云水灵魂师那些魂技可是不知要高多少倍,敖玄云在水中施展避水决,也只能形成三个人的密闭之空,而这个空间却可以供上千人居住,光凭这一点,敖玄云就自叹不及。 其实敖玄云只是不自知,若以他现在的魂力来说,纵是在境地也少有人能比,可魂技之法,却是另当别论,就如同一个身俱宝藏的人,若是不知如何开启,自是有却当无,又如一个浑身充满力气的人,要让他把一块绵花丢得很远,这自然需要一些技艺,否则却是有力不处可施,在这境地之中却也是如此,就如同这一个云宫一般,并非敖玄云魂力不足,而是不懂其中奥妙而已。 哈蕾儿见敖玄云独自走着,却是在看着这云宫的样子,十分感概,刚才是有那么一些发怒,可现在却已不再计较,微笑着对敖玄云说道;“玄云哥,你是不是很好奇?” 敖玄云一听跟了上去道:“是呀,能在这海水中间修建如此之大的云宫,若是在这半空之中看起来,就如同天上的详云一样,似乎就和那蓝天的倒影一般,如此魂力却是我之不及!” 红凤一听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难得,这苍茫之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谦虚了!” 看来红凤却是还计较着刚才受的那些罪,不依不饶的讥讽着敖玄云。 敖玄云却也不生气道:“若不是出了九灵,怕一辈子也想不出还有如此海中圣境,却不知那宫主是何许人,有此之能,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哈蕾儿此时到是十分坦然,只是悠悠道:“你又何必担心,那古堡怕就是宫主的宫殿,见了不就知道了,至于是不是你梦中的美人,我们可不敢保证!” 敖玄云一听,知道哈蕾儿还在计较着自己掂记水无双的事,只是笑笑,却也不再言语,她说的也对,等会见了主人,不就什么事都知道了,此时只管跟着,自是再大的意外与惊喜都会是敖玄云能接受的。 此时已走进古堡,里面的世界却不跟处面的田野一样,里面就是一个诺大的花园,这园内与其它花园并无二致,只是更别俱一格,一些长势奇特的异木,各自伫立,而那些花草却也悠闲开放,蜜蜂、蝴蝶在花园里飞着,却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几个假石山竟如真的一样,上面流淌着水,一条小溪横在中间,上面竟有三座古色古香的木桥,而桥那边竟有两排侍女在等待迎接。 过了小桥,只见一条红色的毯子一直铺至古堡门前,而这些姑娘中除了三娘,其它人都驻足在木桥前,只有三娘带着三人向古堡走去,两旁的侍女,一脸严肃的看着三人,虽然好奇,却都不敢言语,显然十分规矩。 敖玄云一脸嘻笑看着这些十分标志的姑娘,都是清一色的青衣紫纱,头挽青色的纱巾,双手规矩的放在腰部,当三人走近之时,同时低腰作揖,齐呼“敬迎远客!” 这反而让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有些十分不自然了,毕竟三人都弄不清此间主人是何用意,竟对三人如此礼遇,此时的三人皆是头发散乱,衣裳不整,怎么看了,都不像是享此待遇的贵客,这让敖玄云更加对此间主人充满好奇之心,一脸得意之色,竟是毫不隐瞒的洋溢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云宫宫主 第一百二十三章云宫宫主 进了前花园,前厅是一个木制门楼,圆形的拱顶,再回上一道对称的门楼,看起来十分气派,门楼上都雕刻着一些海里生物,敖玄云却还是见过,却不像是在苍茫大地,但凡这样对称的门楼一般都会雕龙画凤,以示对远古两个生物的崇拜,可这里是境地,黑洞星空里亿万生灵共同生存的地方,龙与凤可不算这里的远古生物了。 木楼后面则是一个很大的水池,里面一些鱼儿正在游水,中间却是一块形同美人的海石,顶上喷出一个苹果一般圆形的水帘,水池边上都用海石镶嵌着,上面贝壳、海螺的外壳,像在海底一样,甚是好看,两侧是两道回廊。 三娘领着敖玄云三人从右侧回廊穿过,而前面则是一个弧顶的木制古堡,整个古堡外面看是圆形,里面却是呈方形,四根粗大的柱方支撑着弧顶外,柱子上都画着一些图腾,似乎是这双灵镇生灵与这海洋生物战斗的图案,四角竟还雕着木制的布机,只是那样子敖玄云却也想不起来是什么生灵,看起来如十分威武,大顶之上则画着没彩画,却是不同空间的生灵图像,有这境地里最早的生灵,也有其它星灵究竟的图像,敖玄云看见一只两脚直立的生灵,张关巨大的嘴,正发吞噬人灵,这怪物敖玄云似乎在那见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只能跟着三娘向着走去。 进了这木制古堡,敖玄去以为能看见主人了,却不想这木制的古堡内只是阵列着一些海底的奇珍异宝,有拳头大的珍珠,有红色的珊瑚树,足有丈余高,有碧玉的饰品,还有一些化形的生灵手仗,还有许多异彩纷呈水晶石,水晶球,还有一些海洋生灵的残骸,却是形状各异,让人充满想像。 两侧摆放着不少这境地的奇花异草,有的花开正艳,有的则只是一株绿植,有的爬着高高的藤,缠在那边上的木栏之上,有的则深藏在角落,毫不起眼,四根巨大的柱子上都有数盏明灯,照得整个古堡内灯火通明,香气四溢,而那穹顶则是半透明的,里面的灯光与那深深的海水相映,自是更回透着一种神秘之感,身在其中,还真有身在那云中的感觉,上上下下都是黑色的夜空,而这里却是黑暗的海水。 那些堆放在木台上的珍珠此时却正是发挥光芒的时候,在灯光下闪着耀目的银光,使整个古堡看起来恍如白昼,十分耀目。 敖玄云只是微微一看,却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可对普通凡灵来说,这些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有的则可以作为修魂之用,说起来对一些魂师来说也是极具诱惑,看起来此间主人是有意放在此地,以试探来此的客人是否经得起诱惑。 哈蕾儿与红凤虽然看着一些饰品十分欣赏,却也表现得异常镇定,而且刚才还是互相搀扶,现在已独自行走,并身姿挺直,一点也不萎缩,毕竟主人越是如此,那客人更应显得庄重而又得体,不能露出半丝羡慕之情,这样会被主人看不起,更是让身后的九灵守护失了面子。 绕过这些陈设,再进一道门,又是一个露天的穿廊,抬头却可以看见云顶,云顶上却是黑黑的一片海水,这穿廊中间自是种着几棵矮树,形状扭曲,却依然绿叶茂盛,看来这主人也会常把这云宫浮上去,让辰光可以照耀,这样才能保持这些绿树常青。 过了穿廊才进入主人接客的大殿,所有的地方都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而里面的陈设更显华贵,纵是同样的珊瑚树,都要比外面的高而且红如鲜血,一些灵物更是稀有,整个大殿皆是由木材搭建而成,柱梁之间挂着帷幕,四周却也是长帘拖地,显得十分华贵大气。 而让敖玄云失望的是,这大殿竟也比刚才那穹形古堡大了一些,却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恢宏。 大殿正中一条长椅,端坐着一个女子,正侧头对对边上茶案上的镜子,在镜中欣赏自己,而大殿之中只放有两排考究的木椅,每边三个,中间支着茶几,大殿中除那女子外,仅左侧坐了一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却是紧盯着堂中女子,对三人的到来竟是不理不睬。 三娘让三人在殿门口等着,她一人走了进去向堂中跪拜道:“宫主,客人已带到门前,请宫主明示!” “带他们进来!” 宫主十分慵懒的回道,竟也头都未回一回,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客人,以显得自己的高贵。 敖玄云脸上亦是半阴半笑,没有一点尊重之心,三娘着三人进了大殿,却安排三人坐在右侧的坐椅之上,然后徐徐退下。 敖玄云见主人不说话,自是也坐在椅上东张西望,看看这大殿情形。 大殿依然是外圆内方,中间共四根柱子,屋顶却也是疑弧形的,只是这屋顶却层层叠叠架着三层飞梁,梁上雕龙画凤,看来如苍茫大地一般,对龙凤二灵也算是推崇有加,一边红凤见竟然雕有自己化形的凤凰形像,心里也是一惊,不知道何人见过自己原形,竟也画得十分逼真,只是比起红凤原身的凤凰来说,要差些光彩。 敖玄云心里想着,这主人必是与苍茫大地有缘,若不然也不会把这龙凤画得如此逼真,如此想来敖玄云心里却也是放心多了,毕竟他当年可是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亿万生灵的依托。 那白衣男子侧头看了三人一眼,眼中流露出十分鄙视的神情,却又扭头看着那尚在自怜自叹的堂中美女,而他的手中却拿着一颗水晶球,足有碗口大,水晶球晶莹剔透,十分耀目,并且里面似也有暗影流动。 敖玄云心里一惊,却也故作镇定,心想难不成这么巧就遇上了那从金牛镇的黑衣人,如此说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哈蕾儿与红凤则对刚才的白衣男子不感兴趣,他把弄他的,两人只是也盯着堂中女子,女人当然只管看女人,因为她们想着这女子的身份,难不成就是敖玄云一直想见的水无双,她们都想知道此女子是如何靓丽竟然能与月神齐名。 堂中女子许久才悠悠问道:“你们三人是谁,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处,既得那青灵峰之灵指点,进入我这碧海云宫,却必也是有点身份之人,说起来也算是这宫里从地河而来的首批客人,为何来此那么久却也不说一语?” 这女子却也是十分奇怪,这自己派人接来,却不发一语,一说话却反而怪客人不说话,这让敖玄云都觉得别扭,竟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毕竟敖玄云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敖玄云站起身来双拳一揖,轻弯其腰,对着堂中女子高声道:“小子九灵镇敖玄云,这两位是在下的朋友哈蕾儿与红凤,我们皆来自苍茫大地!” 说完竟自坐了下来,也不理堂中女子,也不等着垂询。 那堂中女子听完却是依然如故,只是那白衣男子却看着三人,眼中尽显惊异之色,已无刚才那半分的傲慢之情。 堂中女子自言自语的念着:“敖玄云,苍茫大地,敖玄云,苍茫大地!” 突然像是记忆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直盯着敖玄云。 此时三人才第一次看清堂中女子,真是十分美艳,双眉高挑,一对凤眼,微微上翘,而眼敛之间却画着一抹紫色的眼影,鼻梁如玉削成,肤若凝脂,脸若海棠,带着天然的嫩艳,嘴若豆蔻,却天然红润无比。 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发上扎着高高的发髻,斜插一根金钗,挂着几颗明珠,显得十分富态而贵气十足,鬓角打了两个歪歪的发髻,再编成几股发辫轻垂,整齐的流海,与脸相映,更显脸色白里透红,十分娇嫩。 外披一件粉红的纱衣,内却是一件交领大红的袍子,领口开得十分低,里面粉红色的小衣已露出半截**,尽管人已是半躺着,可那起伏的曲线却也是异常凸出,玉颈之下,一片雪白,让人遐想连连,极俱诱惑,更显身材曼妙。 一双玉足穿着红色的布履,露在外面,正轻摇着,刚才发问虽然慵懒,却处处显出一股威严之色,此时听闻敖玄云之名,却是一惊。 只是看着三人如此模样,竟是十分失望,再次斜躺了下来,轻声对着那白衣男子道:“白欢,这三个定是假冒苍茫大地之人,那老山灵活得太久,竟是糊涂了,让这三人混入我云宫来,着人拖出去,化成些泥来,我外面的灵花却也很久没有注灵气了!” 白衣男子嘿嘿一笑,本来英俊的面容,看起来也不讨厌,只是那堂中女子如此一吩咐,脸上就呈现出一种卑微之情,让人十分讨厌。 只见他站起身来抬手做了个请字,然后说道:“三位,宫主不欢迎你们,还请跟我来,我会让你们很快就可以入九幽之镜。” 红凤脸一下子就红了,并且是红得很彻底,就连脖子上都已布满红韵,看来这红凤是有些生气了。 可敖玄云却是不慌不忙的轻点茶桌,示意红凤冷静,自己却缓缓说道:“一条小白龙,竟也敢在我的面前大言不惭,纵然是苍茫大地的巨龙见了我,也要礼让八分,不要说你一条小龙而已,怕你还没有资格跟我动手!” 白欢一听,脸上顿时一惊,却是又不敢坐下,心思这眼前之人看样子邋遢无度,衣服破旧,头发散乱,可一说完就已把自己的底细给说穿了,看来却也不是那么低微之人,若论魂力怕也不在自己之下,若他真是苍茫之主,自己却是难与对付,脸上竟是难堪之色。 毕竟在苍茫大地所有生灵皆是巨龙与红凤之后,而敖玄云却是苍茫之主,纵是在境地里却也不遑多让,而且此时的敖玄云身俱两颗星灵,要说起傲慢来,那光星灵的脾气自是够了,所以刚才这么一说,竟是把白欢与堂中女子给震住了。 可此话一出,自是连哈蕾儿都为敖玄云的自大捏了一把汗,毕竟这如此华贵的云宫之中处处都显得不同,而刚才那一众侍女对这堂中女子如此惧怕,跪拜之时连头都不敢抬,而敖玄云自是不明对手实力之下,说此狂语,若真是大家拼起来,怕是后果难以料想,而敖玄云说话却是十足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的语态,竟一点也不把这堂中主人还有这白衣男子放在眼里,着实让人疑惑不解。 而红凤则是看着白欢,此时总算是找回一点自信了,刚才虽然自己已是火冒三丈,可毕竟在别人地盘上,红凤还是会留点余地,现在知道白衣男子原是一条白龙化形成人,那说起来自己当是他的长辈,心里还是要多了些底气 堂中女子一听,到是欢喜一笑道:“白欢,你就坐下吧,我却要听一听这自称‘敖玄云’的小子有何说辞!” 白欢十分尴尬,却有些不服气,自是认为敖玄云只是一时盛气而已,尽管他也摸不清敖玄云的底细,不知道对面之人是否真是九灵守护敖玄云,可如此欺负人之话,却是让他十分气愤,本来还想质问两声,问他为何能知自己的身份,可堂中女子一说,却也让他面上无光,只能极不情愿的坐了下去,却是脸带怒色,只能喘着粗气,无可奈何的样子,看来他对堂中女子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堂中女子却一副自得的样子,仍然看着镜子,轻拔着发辫,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对此时的模样并不是十分满意,却又觉得镜中的自己已经完美无缺,十分自恋,如此矛盾的表情,竟然在脸上交错浮现,让人大惑不解。 看她的样子是在等着敖玄云说话,身份高贵之人,自是目空一切,不会主动发问,若是问了就会认为自己低了一等。 可敖玄云自是不理,双手像一般孩童一样玩着手指,嘴里却哼着小调,这让哈蕾儿与红凤更是不解,静静看着堂中女子与敖玄云,两人都是互不相看,只顾自己,堂中女子是谁大家都不清楚,而敖玄云却是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急的样子,如此看来两人是在比耐心,比一比谁会憋不住主动发问,这样或许另一方就会占得优势!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灵无双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灵无双 白欢本想着听听敖玄云后面能说出什么来,可却看着敖玄云如此怠慢,脸上更是怒气冲冲,一直盯着堂中女子,看样子只要堂中女子一声令下,必然冲过来,把敖玄云暴打一顿,才可消心头之恨。 白欢越是如此,敖玄云连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就连那堂中女子,现在敖玄云都不屑于一看,这是把傲慢给演到了极端。 堂中女子看看白欢一脸急躁,而敖玄云却悠悠然,只得叹道:“白欢,你如此急躁,却已不如这自称‘敖玄云’之人,真是天差而地别,如此心浮气噪,怕是比那只凤凰鸟还不如了!” 看样子此女子却也是有些修为,自是已经看出红凤的身份,而能让苍茫凤凰都服服用帖帖的,在这境地里除了月神,当然也只有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敖玄云了,如此看来她已确认敖玄云,却还故意说敖玄云未必是真的,只是想激一激敖玄云,看看敖玄云这个地灵之子有何能耐,而刚才的对峙,显然她已落了下风,毕竟若是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在曾经的苍茫之子面前,实是难有自信。 白欢一听,却是一惊,盯着一脸通红的红凤,红凤却是头一扭,不理这白欢。 敖玄云看着堂中女子道:“我敖玄云却不是自称之人,难得故人相逢,却是如此待客之道,说起来也只能怪我当年在苍茫大地之时,疏于对亿万生灵管教,至来到境地却是这般无礼,我既已自报家门,而主人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是那青灵峰老山灵糊涂了,竟让我来此地,不若就此别过,免得这小白龙怒火冲冲,等会与我动起手来,我却不知该不该替青面老儿教训教训!” 敖玄云说话总是这般不同不低,像是责怪自己,却又同情别人,可无论怎么说还是对主人待客之不满意,最终于又扯到无辜的白欢身上,而白欢再怎么发怒,却也算不得主人,也只是客人而已,对主人有意见,却连主先来的客人也一起责骂了。 白欢听敖玄云提起青面,自是不敢再言语,若是白欢真是一条小白龙,那无论怎么算,那青面可是他的祖先,这一点面子他却不敢再驳,况且依现在的情形,这敖玄云的身份已然确认,纵是他再如何自负,却也不敢在太岁头上耍花枪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而刚才三人入那深潭,那股旋流,自也有他的责任,所以白欢只得默然不语,低头自责。 堂中女子坐正身姿,端正态度,看着敖玄云一脸笑意道:“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敖玄云,却还是如此傲慢,说话也是这么不着边际,九灵未醒之人,竟然也敢如此嚣张,有恃无恐的,这里可不是苍茫大地了,难不成你还真当你是‘境地之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那妹妹却还是十分喜欢于你,罢了,就给我那妹妹几分薄面吧!” 说完拍拍手,刚才出去的三娘却已走了进来,堂中女子对着三娘道:“你给三位客人盛些水果与茶水来,可不要显得我们碧海云宫失了礼数!” 敖玄云听她此言,既然有些退步,虽然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可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宫里,自是也不能再咄咄逼人,尚且刚才她也说了,看在她妹妹的面子之上,看来她的妹妹应该是认识自己的,并且十分喜欢于自己,这可不能得罪了她的姐姐,若不然见面之时,大家就会十分尴尬了,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自也可以忍让。 敖玄云站起身来,走到中间看着堂中女子道:“既然你我不识,你既已知我,我却还未知主人是谁,这让在下十分不安!” 敖玄云此时竟也十分客气,让堂中之人一阵嘻笑道:“来了这半天,你竟不知我是谁,难道老山灵没有跟你说过吗?” 这骄傲的女子就是如此,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子,似乎觉得全天下之人必须认识她一样,若是不认识,自是觉得不受尊重一般,也会觉得别人没有见识。 敖玄云听她一讲,这里边似乎有些误会,她以为青灵山老山灵跟自己介绍过她,所以他才如此傲慢,而老山灵只跟他讲过这一条通往双灵之路,却也从来没讲这深潭一直通往这碧海云宫,更没有说这此间主人姓甚名谁,看来刚才自己是有些错怪于她了。 敖玄云回到座位,此时已有数个侍女端着玉盘而入,在三人茶桌上,放置了不少奇果,还有三杯清茶。 敖玄云看着这些水果,随意拿了一果就往嘴里送,还不忘示意哈蕾儿与红凤自便,却边吃边对着堂中女子道:“老山灵可能是不好意思介绍你给我认识,所以也就没有告诉我你的芳名,若是不便,我看也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会相处太久,知道与否该不是很重要之事!” 敖玄云吃着别人的奇果,却还是这般说话随随便便,不给此间主人面子,刚才的话就是连哈蕾儿都眉头大皱,认为有失礼数,可堂中女子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竟又自言自语道:“可怜我那好妹妹,竟然一直记挂着你这样一个活宝,我真是为她高兴万分,却不知她见了你现在这副模样,还会不会如此痴情!”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瞪着敖玄云,想从敖玄云脸上看出答案,这才出九灵镇没几个月,竟然就有人掂记,还必是已痴情等待许久,如此说完,竟也是苍茫大地未了之情。 敖玄云一听,也哈哈大笑道:“只可惜我九灵未醒,若不然定能猜出你妹妹是谁,不过你也别如此高兴,既然你的妹妹对我如此痴情,那自是看上于我,自然也有她的理由!” 堂中女子却也不生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问道:“若你是真的敖玄云,自是见过九灵月神,却不知以你来看,我与月神相比当是如何?” 敖玄云心里已有些清楚,此女一说,倒让他仔细端详,此女子生得如此美艳,当是这境地难得,只可惜有些娇情,所以敖玄云竟是未仔细看她,此时看来,竟有几分月神的影子,只是仪态却完全不一样,心里竟也有些谱了,只是又有些失望。 敖玄云缓缓说道:“不错,如论容貌,你当也可算是这境地里难得一见的美貌女子,可你的衣着与仪态,却与月神完全不一样,看来这世间女子,却也不能单以外表观之!”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这次敖玄云竟然说得有几分道理,此女子在境地当是绝色美女,她们虽然未经多少地方,可从自身比较来看,自要微强一些,连红凤如此高敖之人,也不得不承让,若论姿色她与月神却是有得一比,而敖玄云此讲既是夸赞,其实也是说的实话,并且还特意讲了不在意外表这种有些言不由衷之语,故而大家都心里舒坦些。 堂中女子一听,自是欢喜,她虽然看不太上敖玄云,可这敖玄云却是曾经的地灵之子,在他身边无数娇艳美女,对他来说都已经赏美疲劳,而现在身边依然还有两个确也长得不错的女子,能得他的肯定,比其它人赞美不知要强多少倍。 可她也听说敖玄云言外之意,对自己这身打扮却是不喜欢,既然生得如此国色天香,却让一个自己看不太起的人不喜欢,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自然不会太高兴,脸上已有些怒意,并且敖玄云此话虽是明夸,却是暗讽,这当然是听得出来的,未曾想这敖玄云看似年岁不大,说话却也是让人喜怒无常。 堂中女子盯着敖玄云道:“这世间女子当然是仪态万千,自不可人人皆如月神那般,冷若冰霜,纵是如我这般天生丽质,却也需要打扮打扮,所谓花开各艳,每种花自有它的好处,就如同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就生得端庄大气,而凤凰鸟却也活泼可受,我知道你喜欢月神,可也不能让境地女子都像她一样,若是如此,那这境地不就少却许多香艳之处。” 看来堂中女了却也有自知之明,至少也知道月神如何,自是如月光一般,而她自己也承认自己过于香艳,而少了几分宁静之美,并且她的话自也有道理,而且间接的肯定了哈蕾儿与红凤之美,这对一个如此自恋的女人来说,已是十分难得,这让敖玄云都无反驳之词。 敖玄云虽然必里已基本认定此女子身份,可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自是悠悠问道:“既然你如此美丽,当也有这美丽的自信,自也不怕我这邋遢小子知道姑娘芳名了!” 堂中女子想来是有些自己说了半天,他们却还不知自己是谁,有点失望,就好像与人展示了十分的优点,却忘了自我介绍,那必然起不到应有的效果,自是随口道:“既然你是九灵守护,我也就给你几分面子,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就是与月神齐名的双灵镇水无双!” 却不想如此一说,哈蕾儿与红凤张大嘴巴,齐看着水无双,而敖玄云虽然心里已猜出她是何人,可从她嘴中而出,却还是有些惊异,却也有些失望,就像是看到一块美玉,在背后却有一块杂色一样,满怀期望,却又极度失落。 第一百二十五章龙族白欢 第一百二十五章龙族白欢 水无双看着三人,似乎很满意一样,因为她告诉了他们她的姓名,让这敖玄云三人知道她是如何的一个人物,看着三人惊讶的表情,水无双似乎达到了她的目的,正期盼的等着敖玄云等人的称赞声。 敖玄云十分善解人意,如此美女,一旦得知,必定是需要称赞的,于是他站了起来,迎着水无双期盼的眼神说道:“不愧为境地数一数二的美女,仪态万千,举止不凡,美艳动人,容光焕发,真是闻名不如一见,水无双的美貌果然不同凡响,让人遐想翩翩,真是大开眼界!” 敖玄云说话却也十分公道,虽然语带讥讽却也让人听了心里舒服受用,而且他在刚才如此无礼的情况下,现在依然能说出如此奉呈之语,也是让人十分不解,就连一边的哈蕾儿与红凤听了,都觉得这露骨之语是那么的做作,而且都甚至有些恶心的感觉,两人竟是同时恶狠狠的白了敖玄云一眼。 水无双当然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敖玄云说话总这般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很难分辨他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让她心里有了满足的感觉,在这境地里,至少又多了一个美貌的见证之人,多了一个仰慕者,同时也多了两个嫉妒者。 水无双十分满意,顺手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轻轻嚼着,慢慢环视三人及白欢,白欢此时脸色十分尴尬,他对面坐着的是九灵守护,而那看起来比他还小的红凤,却也是苍茫大地最早的生灵,刚才的傲气正一点一点的消失,竟连堂中的水无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心里无限失落。 水无双听三人也不再说话,玉手轻抚嘴唇,悠悠的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已有些累了,于是懒懒的跟白欢说道:“白欢,你对面的敖玄云也是曾经苍茫大地之主,地灵之子,说起来也是贵客,而那凤凰鸟说起来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就带他们三人去休息吧,我有些困了,要躺一会解解乏!” 敖玄云未等白欢说话,就站了起来看着水无双说道:“美女宫主既然累了,我等三人就不打扰宫主休息了,我三人来此其实并无它事,只是顺道而来,却也不想在此叨扰宫主,不若让白欢兄弟送我们去往双灵镇,我们在双灵呆上几天,若是有空再来拜访美女宫主可好?” 水无双一听说道:“也好,白欢你这就带他们去双灵镇,安置在妹妹的府里,明天让妹妹带他们去好好逛逛,妹妹是思念这地灵之子也有些年头了,这次也算是做姐姐的送她一个礼物!” 白欢一听,脸上竟也舒缓了许多,看来他也想早些离开此地,毕竟如此呆下去实在是有些难堪。 白欢双手一揖道:“白欢听命,这就带他们三人去往双灵镇!”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爽快的站了起来,看了不看那慵懒的水无双,跟着白欢就走出了大殿。 一出大殿,花色犹艳,只是感觉更香了些,而出到整个宫殿外,顿觉空气清新,精神也格外舒爽。 白欢走在前面,竟是朝那宫殿的后边绕着走去,白欢脚似落地,却足下生风走得十分快捷,而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则紧跟在后,即不超过,却也不落后。 如此竟行了有几里的青石小路,来到整个云宫的边缘,这里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海水,那些游鱼则有如在身边游动一般,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欢朝一处挂着布帘的门形气墙伸手一推,点头示意,三人跟了上去,一同走进一个更小的密封空间,只见这空间四周仍是气流,手都可以感觉得到,只是这气流密封的空间竟然慢慢的向外面的海中漂飘而去,渐渐脱离整个云宫,而整个云宫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气流的密闭空间就这样向上浮去,像一个巨大的浮游生物,如同一只水母。 敖玄云一看,如此绝妙,实在让人好奇,于是微笑着对白欢问道:“小白龙,这气团可有名字,看起来十分有趣!” 白欢此时脸上也舒服了许多,看着敖玄云十分恭敬的作了一揖道:“回九灵守护,这气团名云梯,可以直接通往大海外面双灵镇。” 红凤一听,看着白衣飘动的白欢,竟是十分温馨,虽然刚才他对三人十分不礼貌,可自知道三人真实身份后,自是十分尊敬,也算知错能改,便笑着问道:“白欢,你叫玄云哥九灵守护,那是已承认我们三人的身份,你当然也知我是谁了,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白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那应该叫你姑姑!” 白欢说完,红凤与哈蕾儿都扑赤一笑,却把白欢弄得十分不好意思,而敖玄云一听,也摸着头,细想了想,刚才他还称呼白欢兄弟,如此一来,竟是给红凤占了便宜,自己不是也该叫红凤姑姑了吗? 敖玄云清清嗓子,轻咳一声道:“严肃点,我看以后你还是叫她红凤吧,别姑姑长姑姑短的,我灵魂里算起来也有巨龙的血脉,难不成我还得叫你‘红凤姑姑’吗?” 三人一听却笑得更开怀了,或许当从一个不极不愿意的场和之下逃遁出来,人的情绪会比较容易开心,所以四人都在这云梯内开心的笑着。 敖玄云喘口气歇了歇道:“白欢我问你,你手中这水晶球从何而来,做什么用的?” 白欢一听,楞了一下,把手中的水晶珠递给敖玄云道:“这可不是水晶球,这是我自己修的灵体之丹,自是我灵体的护身符!” 敖玄云一听,轻轻在手中掂了掂,似乎要称一称这灵丹的重量一样,凑在眼前看了看,把灵丹还给白欢说道:“如此贵重之物,还不快快收起来,若是遇上奸人,怕你是保不住了!” 红凤自也应该有如此灵丹,远古生灵若要修得人灵之形,首先必须修练灵体,灵体精气聚,自然可成为丹,这是灵体最后果要的东西,它不同于灵魂,灵魂是一个空间,而灵丹则可以是有形之物,人的灵体自也可以修练成人丹,那些修仙成魔之人就是如此,而红凤自也知道它的重要性,也跟着道:“快点收回去,别随便拿在外面显摆,金牛镇就有人与九幽勾结,用的是聚魂丹,专门摄取人的亡魂,供自己修魂之用!” 敖玄云看了一眼红凤,却道:“就是,你可知双灵谁有这么大的水晶珠,或者说你可知道,双灵镇有多少修双灵的魂师?” 敖玄云本不想这个时候问白欢,可红凤既然已经透露了,就不若直接问清楚。 白欢一听道:“这些我却不是很清楚,我有时在青灵山深潭里,有时来此云宫中,明天你们见了无双妹妹,自是问她就知道了!” 白欢边说边把灵丹握在手中,这灵丹却慢慢的在变小,最后竟然就只一颗珍珠那般大小,在掌中一瞬间就已经没了踪影,看来已听从红凤的话,把这灵丹收了起来。 敖玄云却略在思考,轻轻问道:“水无双妹妹也叫水无双吗?” 白欢道:“不错,她们是同体双生姐妹,我也只见过她一两次,都是在双灵镇,却从来也没在云宫见过她。” “哦,那明天就可见到,却也不急,白欢你与异界星空青面是何关系?” 敖玄云对白欢依然是不信任的,这就必须把这他的来历问清楚了。 “我们都是被黑洞之主在苍茫吞噬的灵魂,然后再带来这黑洞中的境地,若是有关系,却又关系,青面是苍茫巨龙之灵化形,而我是苍茫大地白龙化形,在苍茫我是它的后代子孙,在这里却已不算,我们都是同时进入这境地之魂!” 白欢十分谦虚,而他的话却也说得不卑不亢,如此说来敖玄云刚才在云宫的话,却是没有什么道理,在苍茫大地亿万生灵皆是巨龙与凤凰的后代,那可有尊卑,在这境地却是同时来境地,大家虽然都是龙族,可却已没有了长幼之分,两人没有直接的关系。 敖玄云点点头,暗自思之,自己来此一直抱着一个狭隘的观念,其实从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很多,并非都集中在九灵镇,而许多现在看到的生灵,其实他们已经不清楚自己最初的灵魂来自何方,也不需要清楚,从最初的生灵入这境地,这上亿年的岁月,已经辗转轮回不知多少遍了,谁还会在乎最初的源头,也只有一些像红凤、老山灵这类可以灵体不灭的远古生灵之魂才能不需经过轮回,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分不清了,这对敖玄云来说也算一种启示。 红凤看着白欢到是自在的说道:“如此说来,你真不用叫我姑姑,我们都是同进来自苍茫,可在这境地里已无相生关系,以后你还是叫我凤妹吧!” 白欢到是十分喜欢红凤这样直爽的态度,并且刚才看红凤一生气,满脸通红的样子,就像两个熟透的苹果,十分可爱,现在听红凤如此不计较自然高兴,这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比之刚才装出来的笑脸更真实些,若是以现在来看,这白欢却也不是让人讨厌之人。 “那你怎么不在大海之中行走,为何要呆在青灵深潭呢?” 敖玄云此时却也十分好奇,这龙难道不应该在大海里有一立足之地更好,何必守着一个深潭,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 “敖守护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已经说了,许多生灵都是同时来这境地,所以不像在苍茫大地一样,龙族有先天的优势,可这境地里大家都靠魂力与灵技生存,我虽然是龙族,可这海里却也有许多同来的生灵,他们的魂力许多都有如这大海一样,许多生灵都族类繁多,而我龙族却很少,并且在这深海之中还有许多遗落的星灵,有的附在一些生灵体内,有的则藏在大海深处,我能得青灵山深潭自是已满足了。” 白欢也不忌就直接如此承认,自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所谓自知者明,这境地之深海,可不仅仅是藏龙了,还有许多不知明的生灵,会在这其中,能偏安这青灵山深潭,并与这云宫相连,也算是有所小成,反观敖玄云却是无片砖片瓦,以其说自足,不如说是炫富了。 敖玄云还是不依不舍的问道:“那这海那边又是何处,你可知道?” 白欢自嘲道:“海那边,这大海比之苍茫大地的大海可不知宽几千倍,纵是我是水中之灵,怕这一辈子也别想知道那一边的事了,只是听一些生灵说,海那边就是苍流一族,再北边是鸿蒙一族,三大族以海相隔,而中间却是一处共存地带,听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带,从来也没去过!” 敖玄云一听,却有些兴趣,可听他如此一讲,这兴趣也只能暂时放一放,眼前的事还没处理,而自己九灵未醒,那九块遗失的灵体还没有踪迹,自也无法去看看,脸上却也十分遗憾。 白欢见状道:“离双灵最近的却有一处海岛,那是双鱼镇的地方,那里都是些人鱼居住,若是你有机会自可去看看!” 敖玄云一听,到是十分喜欢,轻拍白欢的肩道:“若是以后有机会,自也要邀你一起同往!” 两人说话间,红凤与哈蕾儿却是十分安静,她们也在耐心听着,其实她们也有同样的好奇,只是没有敖玄云这样直接,而云梯已经升出水面,继续在半空升起,这里是一处百丈高的断崖,只有一条绝壁小路可以通行,四人坐的云梯却可以直接升到崖顶,省了许多路途。 到了崖顶,四人走下云梯,那云梯自然的消失在空中,本来就是气流形成的云梯,只要一收回魂力,当然就回归半空之中。 白欢依然带着走在前面,这一次却比刚才还要快许多,可三人却也是紧不慢慢的跟在后面,刚才在云宫之中,到处灯火通时,可来到这外面却又完全不一样,这境地里已是深夜,处处寂静无声,天上星光闪烁,而整个镇子却看不清楚,三人也不问东西,只跟着白欢,只是片刻就已来到一处府第,三四个花园,几幢青瓦房,看起来跟普通民房一般无二。 所幸竟然还有一个看门之人,见白欢带着三人来了,打着荧灯迎了上来。 白欢低声道:“这三位可是贵客,烦管家安排他们住在府里,明日通报水城主。” 老管家一听,点头应允。 白欢却是双手一揖道:“三位请休息,明日自有城主亲自接待,若有需求可来找我,夜间还请三位勿要乱走,双灵镇与其它镇自是不同!” 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神密,说完竟是向那半空一跃,化作一条白色的气,瞬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三人跟着管家进了府第,夜深人静,三人也是一身疲惫,都不愿说话,自个休息,更别说外出了! 敖玄云躺在床上,想着今日种种,却觉得十分怪异,却不知明日见了另一个水无双,却又是如何,满脑子里都是那宫主的模样,却不知自己为何对这宫主如此记挂,而刚才白欢说起水无双时那一瞬而逝的诡笑,却依然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并非无意之笑,却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敖玄云看似不认真,可对这人灵那些细小的表情动作,还是十分敏锐,这许多疑问,这让他想起了月神,因为水无双虽然与月神虽然神态上差别很在,可从容貌上却有些相似,只是这水无双看起来更妖艳,而月神则更清纯,却不知现在的月神是否已如他所愿识破了地长老的阴谋,而直奔狮山镇,去与敖丙他们汇和,共同查那黑衣人的来历,可纵然思虑很多,却也难挡敖玄云嗜睡的本能,夜色更深,人已入梦,双灵镇又是一个新的旅程,将会如何,却让人更加期待!而月神的旅途似乎也才刚刚开始,那些未定的猜疑却不知又是如何? 第一百二十六章九灵故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九灵故人 月神自是施展魂术,速度很快,翻过九灵镇那些低矮的山丘,前面就是横南山脉,横南山脉就像一堵墙,就横在月神有眼前,赶了许久,月神也稍稍慢了下来,一边欣赏着这山中之景,却一边回忆着刚才一种种,似乎这一切都有些太巧合,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却一时想不出来。 横南水脉山脚竟也有一些散落的村庄,月神看着天色已暗,纵然是自己摸黑一直追,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就趁此找个地方落脚,尚可以寻人问问,于是就向一户人家走去。 这却是一户猎户,两个老夫妇,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六七岁的少儿,此时天色虽晚,可这一侧却还辰光斜照,落霞在横南山脉顶上铺上一层层彩色的云,而天空中星辰乍现,闪着冷光,黑夜慢慢向大地掩来,却独留这一抹霞光,这些村庄里落红无数,青黄相间,枫叶与黄花相依,落霞与青山相伴,炊烟袅袅,生机无限,让这小村庄,竟也披上了一道薄薄的霞光,真实与虚幻相交,有如幻境。 这猎户一家人正在屋前闲坐着吃饭,在斜照之下,显得十分和睦,那六七岁的少儿见月神走来,蹦跳着跑了过来,边跑边问道:“美女姐姐,你是来我们家的客人吗?” 月神十分意外,却微笑着道:“是呀!小朋友你欢迎姐姐吗?” 少儿一听,十分爽快的答道:“当然欢迎了,快跟我来吧!” 声音稚嫩,却充满着好奇与真诚的喜悦。 那一家四口看真有客人来访,也都站了起来,月神走近十分有礼貌的躬身一揖道:“小女路过此地,想借一宿一晚,不知两位老人家,可否行个方便!” 居中老丈看月神一身白衣,却披一件淡黄色的纱衣,脚上一双青色的布靴,带着些尘土,看样子一副风仆尘尘的样子,而一举一指,却是十分礼貌得体,一笑道:“看样子是九灵镇那边来的客人,快快请坐,我这家虽然简陋,可却还是可以借宿,只要姑娘不嫌弃就好!” 那中年男子随即给月神搬了个凳子,而那中年妇人则给月神便了一份碗筷。 凳子就是一个树根头,修去杂枝,却也十分平整,碗筷皆是用木头做的,十分轻便易用,而桌子上摆放着几盆小菜,皆是这农家小菜,虽算不是丰盛,却是十分精致简洁,这几样却都是农家通俗之物,与九灵镇却是一般无二,这让人看了十分亲切。 月神点头至谢,轻身坐了下来。 那中年妇人则给月神递了一个白白的馒头,月神接了过来,竟轻轻咬了一口,一家人看月神竟是不嫌弃也都十分高兴。 老丈一看老妇人道:“老太婆,你看九灵镇来的客人竟是这般标志,在我看来我们附近这几村,可没人能赶得上。” 那老妇人看起来有些眼花,凑了过来,细细看着月神道:“是不错,别说我们这几个村了,就是年轻时走过的地方,也没有她长得这么标志,这可是咱九灵镇的客人,还能有差吗?” 老婆婆话语中充满自信,却也是十分得意,看样子老丈不是夸的月神,竟像是在夸她自己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月神未曾想,刚一坐下,这一户人家既不问她来历,也不问她欲去往何方,却在说起她的像貌来了,有些意外,看起来他们对自己却也没有太多抵防,不像金牛镇那几户人家,处处算计,对人却是心怀不轨,而此地村民如此友善,也让月神感觉这境地人心之美,善良之人毕竟还是很多。 月神却也十分得体的看着老丈,待两人说完才道:“谢两位老人家谬赞,小女子也是有些孤陋寡闻,却也不知这里还有如此详和的村落,却不知你们这几个村是属那个镇管,为何我却似乎从来也不知晓此地竟还有如此村落。” 老丈一听道:“哎!这要说我们这附近的几村属那管,这我却还真不知道,反正有人管也好,无人管也好,我们都已在此生活了几百年,却也相安无事,自是种田打猎,也算得逍遥。” 月神听着老丈说来,却也有些道理,自境地初始生灵突现,至今也就万年有余,有些生灵却本非在此,却是从外面迁移来此,自也忘了先辈最初的来处,并且这里看起来却也不属于白羊镇,也不属狮山镇,若说起来,却是跟九灵镇最近些,却又不像九灵镇之人,她是九灵守护,却也从来也未曾听说。 如此想来,却让月神想到,刚才一来此地老丈就已知道自己是九灵镇人,那么他必是去过九灵之人,若是问问,自也会知道些信息。 月神微笑着对老丈问道:“老丈,刚才我始进此地,你就已猜出我来自九灵镇,却不知老丈是如何猜出的。” 老丈一看身边的老太婆道:“我当然知道了,你看我这老太婆就是九灵镇人,当年我好奇曾去过九灵镇,也在那镇里生活了一段时日,后来遇上了她,就与她一起回来此地,自是已有几十年了。” 月神一听,到是增添了不少亲切感,也多了几分信任,以这两位老人家的岁数,自己却从来也未见过,若是九灵镇人,自是应该与光长老还有地长老一般年岁,于是看着老婆婆道:“婆婆你是九灵镇人,算起来我们竟也是有缘,在此山村竟能遇到九灵故人,小女也是十分日前那,不知婆婆是否方便,能否问你些事,你可还能忆起!” 婆婆一听,到是十分客气道:“既然是九灵镇故人,当然知道九灵镇之事,只是我也已有数十年未回九灵,对现在九灵镇的事,却也不甚了角,不过姑娘你有什么事就问吧,若我记得,自然会告知姑娘,姑娘可别生分了!” 月神端详着婆婆的外貌,知道婆婆应该也是百岁之人,而在九灵镇百岁人中,怕也只有九大长老中的地长老与光长老两人了,若她还记得,应该认识此二人。 于是轻轻拉着婆婆的手,十分亲切的问道:“婆婆,你年青之时,可曾认识一个叫阳天的人,还有一个普凡的人?” 阳天就是九灵镇光长老的名号,而地长老则叫普凡,这些年大家都尊称两位长老,却已很少有人能记得两位的名号了,可月神却是熟知,毕竟她也经常到九灵镇,而当初九大长老则也是她认可的。 婆婆一听,似乎在回忆,而一边的老丈却微笑着道:“她当然认识了,此两人我也认识,一个是光灵村的,一个是地灵村的,现在应该和我也一般老了,却不知道他们还活着吧!” 月神一笑,淡淡的回道:“他们两是我九灵镇的光长老与地长老,现在也还活得精神,谢老丈记挂!” 婆婆却一眼怀疑的看着老丈似乎十分不相信,老丈一看,悠悠道:“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就叫阳艳吗,那阳光可是你亲哥,看来你竟是连自己性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婆婆一听,这才呵呵笑道:“对对对,自己的亲哥却一般不记名字,姑娘这般一说起来,我还真的想不起自己就是光灵村阳家的人了,对,对当年那普凡也喜欢我的,只是后来老头子来了,我就跟着他走了,那时家里人哪,也只有我哥让我跟着他走的!” 月神一听,却是心里有了几分底,如此说来,若是光长老来此,怕也会来看看他的这个妹妹,可月神却不想直接来问,因为如果这事情非是如此,反而会伤了这老婆婆的心。 月神于是轻轻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不知婆婆有多少年没见过你的这位亲哥哥了?” 婆婆依然是有些迷糊,却在算着,而老丈却也在算,看来应该是许多年的事了。 月神此时已是明白,如此看来这光长老定然近期没有来过这里,而这里却是九灵镇通往横南山脉的必经之路,若是光长老逃往横南山脉,自然会通过此地,而看两位老人的样子,却是已有多年未见光长老了。 月神淡然的一笑道:“既然想不起来却也不用费这心思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却也并无它事,也难得二老还如此精神,却是十分难得!” 老丈眯笑着眼,看着月神,他知道月神也只是用光长老与地长老来试探他们,这在外行走,小心一点,自是可以理解,难得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心思慎密,却也对月神十分欣赏。 老丈一听挺直了腰道:“你可别小看于我,我虽然老了些,可这爬山涉水却还赶得上年轻人,上山打猎也还是一把好手!” 老丈说起来,声音竟也大些,而且脸上也布满了红光,而婆婆则注目着老丈,一副十分关怀的样子。 月神看着却也十分羡慕,这普通人灵的日子,若是都能如此却也算是十分美满了,如此看来这婆婆当年自是十分有眼光,能看上老丈,自也是十分有胆识。 月神看着老丈的身影,淡淡问道:“老丈当年怕也是十分英俊的小伙,所以我们九灵的婆婆才会看上老丈的,却不知老丈当年是如何去往九灵,又是如何赢得婆婆少女时的芳心?” 婆婆却轻轻拍拍老丈的肩,意思是让他回复自然些,这把年岁了,也用不着故作挺直腰板的样子,中年男子与妇人都已收拾好了,桌子上摆了许多树果,那少儿却已躺在妇人怀里,半醒半睡的样子,正等着爷爷讲他当年英勇的故事。 第一百二十七章往事如烟 第一百二十七章往事如烟 老丈回复半驼的腰,有些害羞的说道:“说起来,我当年却也不算长得好看,在这横南山脚,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灵,后来,村里来了一位行脚的魂师,他是符咒师,魂力很深,就传了我一些魂术,要我依此修行,后来我照着他的法子,竟也修得些魂术,一个人若是有了点小本事,就不会安于这里,总想着那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于是我就离开此地,当然这里最近的却也是九灵镇了,我就往九灵镇去,开开眼界多认识一些人灵。” 老丈说完却已是无限感怀,像是回到从来年轻之时那般,脸上泛着荣光,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怀念从前,总是让人有一种青春唤发的劲头,在月神眼中已不再是那普通的一个老头,而是有着难忘岁月的一段故事。 “九灵镇其实也不算大,但那里却生活着一些平凡而聪明的人灵,他们会耕田,会守猎,还会找鱼,家里还会养着一些驯化的生灵,像猪、鸡、牛羊这些生灵,在他们那都是家中驯养,自是丰衣足食,日子过得十分舒适,那时我就想若是有一天再回这山村,定然要把这一切带回来,让这里的人灵也学会怎么过日子,不再靠天吃饭,而是自力更生!” 老丈说完看着那田中的庄稼,还有这场地上的鸡群,自是十分自豪,一点也不掩饰自己为这山村带来的变化。 月神此时却也明白,这里为何会跟九灵镇十分相似乎,几乎有一样的生活习惯,还有一样的耕种技能,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老丈外出带回来的,当然他不仅带回了这一切,而且,还带回了九灵的人,旁边的婆婆,婆婆就是一个活的九灵传播者,九灵有的一切她当然会无私的传与这里的生灵,让这些生灵更像九灵镇,而婆婆却也有了在家一般的感觉。 “我到了九灵镇,却是看到一群年轻人在比试,就在那村里的外边,有一个土场,中间比四周高一点,正好像一个比武场,我一看都是与我一般大小的年轻人,就在一边观看,那九灵镇的人却也十分友善其中就有艳儿与普凡,那时他们正在场中比试,我一看艳儿一身绿衣,身材苗条,容颜靓丽,就被吸引了,而普凡在场上却是十分厉害,艳儿都招架不住了,我就冲了上去,替艳儿与普凡比试!” 月神听老丈说完,自是想起九灵那场地,曾经是九灵镇年轻小伙伴最常相聚的地方,在那里随便比试,既可较量魂力灵技,当然也可以交更多的朋友,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方,敖玄云也常在那里与哈蕾儿与敖丙比试,在九灵镇男孩与女孩却是平等相处,大家都是一般,都可以修习魂技,也可以学习不同的灵技,却并没有男女之别,这却也跟月神是一个女人有关,她是九灵镇的守护,自然提倡男女平等了! “我一上去,普凡就有些不自在了,他问我从那来的,因为看起来我有些陌生,我就告诉他我叫柳生,是山那边的,他还问我来此做什么,我说来与你比试!” 柳老丈说完,自是豪气不减当年,一个外地人初到九灵,就直接与人比试,而且从无惧意,这让月神也越来越感兴趣。 “普凡用一把软鞭,我却从那一边顺手拿了一把锄头,本想着我两人就这样要比试一场,却不想艳儿不服,要跟我打,本来我不想跟她打的,可却又很想跟她打,刚才普凡处处让着艳儿,我却不会,就这样我俩就在场上打了起来,十几个回合,我与艳儿竟是不分上下,艳儿十分生气,她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山那边的外人呢,可那时阳光大哥却让我们收场,大家一握手,就算认识了,我便到了阳光大哥家里!” 柳老丈话说到此,却也盯望着婆婆,后面的故事应该不言而语,两人当然相互喜欢,到最后成为恋人,以至于最终走在一起。 婆婆听着柳老丈在说,却也不打断,满脸透着幸福的感觉,那回不去的过往,却可以通过回忆来使自己回到从前那种气氛中,也让自己再次感受那青春年华的美好,月神看在眼中,却是十分羡慕,也十分感怀,慢慢的回想与敖玄云相识相爱的时光,可这却比他们的更悠远,也更让人留念。 “后来我在阳光大哥家学习一些种田之术,还有驯化这家禽的手段,更与阳光大哥交流一些魂术,后来我知道这普凡也喜欢艳儿,他就一直来找我比试,可他的软鞭再强,我使那锄头却也不弱,他总是输我一两招,他却是一直不服,纵是后来我与阳光大哥比试,却也打了个平手,如此一来,我就在九灵常住下,常与他们一起研习魂术,这才让艳儿喜欢上我的!” 婆婆听柳老丈说完,却也是一脸荣光,就好像是回到年轻的时候一样。 老丈又接着道:“那普凡却一直不服,后来我与艳儿来此,他竟还来找过几次,每次都被我打跑,再后来就慢慢的不来了,我也曾去过九灵,却并没有进那村里,就是不想遇到普凡,只听说他两都当上九灵镇的长老了,而且普凡一直未娶亲,依然还惦记着我家艳儿,我也十分佩服他这种劲头!” 月神如此听来,再分析前日地长老所说,现在看来是处处漏洞,若是光长老要置他死地,就不会留他一命,而且他与光长老百年交情,自不会下此毒手,这倒像是地长老欲盖弥彰之术,而那几日金牛镇正是多事之秋,三大长老家,怕也无人会关心九灵镇的九幽勾结者,更不会派人来通知,还一起乘青牛去横南山脉,光长老若是奸人,他又为何不来此地见见自己的亲妹妹,看光长老却不是这样的人,如此说来,若地长老才是那与九幽勾结之人,他一直对柳老丈夺走婆婆心有不满,而且也不服气于柳老丈,这才让他有了与九幽勾结的念头,那光长老必定已遭不测,可面对婆婆的期盼眼神,月神自不能如实说了。 月神顿了一顿,这让两位老丈更是紧张,月神一笑道:“两位老丈不必惊慌,光长老还好,若我猜得不错,这几日地长老自会来与两位相见。” 两位老人一听,长舒一口气,却对地长老来此并没有太多顾忌。 月神也如敖玄云一般,猜到若青面一出异界,地长老必定会逃走,而此地却是他逃往横南水脉的必经之途,刚才听两位老人说过,当年地长老也喜欢这位婆婆,也曾多次来挑战,如此看来在地长老心中,这一股气却是难以咽下,若他已得那聚魂珠,魂力必定大增,自然要来找老丈比试,看来自己还得在此多呆几日,等一等那地长老,若不然怕是这和睦之术,要有劫难了。 老丈缓了口气道:“都好就行,那普凡要来,我们自也是十分欢迎!” 老丈说完对着中年男子道:“大壮,你明天就上山打点野味回来,这几日怕是要有客人来访,还得盛情款待一下这位老朋友!” 老丈说完竟也看了看婆婆,婆婆却一脸温和的笑意,这让老丈十分受用。 月神见星光之下,整个村庄都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的光在静静的村庄中流淌,却是十分美妙,那田地间的虫儿,自是开心的欢唱着,也给这山村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月神见那妇人已收拾好床铺,却看着老丈道:“老丈,小女有个不情之请,却不知可行,还望老丈能收留小女几日,待地长老来了,小女再走也不迟。” 老丈一听,自是十分乐意道:“当然,那当然好了,我们也可以听你讲讲最近这些年九灵镇的事,也让我们少点担心。” 月神一听,脸上隐现忧色,心想他们在此既不与九灵沟通,自是不知九灵镇的事,为何会有担心之说呢? 月神看着老丈有些忧虑的脸,知道并非是为地长老要来而担忧,他应该从来也不怕地长老,这忧虑必有原因,于是问道:“老丈何出此言,为何会为九灵镇担心呢?” 老丈却也不隐瞒道:“几月前,一日我与老伴在这田中劳作,却看见那横南山脉半空飞出许多不明的生灵,直扑九灵镇,当时我想施展魂术前去通知,可未过半个时辰,又见那些生灵飞了回去!所以就一直没有去了,本来艳儿一直着我去一趟九灵,再探探,可前些日子,上山打猎却是伤了腰,一直不能成行,刚才我见你说起九灵,似有不便,自是知道九灵镇必有大事发生,你不愿告诉我们而已!” 月神一听,先是一惊,自也欣喜,那九灵惨案发生也有几月,在金牛镇却未有任何信息,不想在此却知道那些生灵从横南山脉半空而来,自是有些方向,待此间事了,再前往横南山脉,一来与敖丙一行汇和,一来也可暗中查探那些生灵的来历,为敖玄云分担一些责任。 可刚才老丈一说,自是十分为难,那场劫难让人悲痛,如此二老自是不应再受此打击,却也只得勉强一笑道:“难得老丈通晓魂术,看来魂修却也是十分深厚,九灵镇自是有事发生,可却不必让二老担心,几月前九灵守护敖玄云已从苍茫大地而来,附灵成功,星宿石九灵归位,日后九灵镇自有自己的守护之人了!” 老丈一听乐道:“艳儿,我就说没事,你却一直担心,看吧,这位姑娘总不会骗人吧,既然九灵有了守护,那当然自不会有人欺了,你只管放心吧!” 婆婆听完,自是十分高兴,看月神有些乏了,自是站起身来,拉着月神的手道:“姑娘,你就跟老身睡吧,晚上你也可以跟我讲讲九灵镇的事,我却是有几十年未敢踏进九灵半步了,这让婆婆我十分牵挂。” 月神微笑着与婆婆走回屋时在,只余老丈一人也站起身来,看着星光,自言自语道:“有人陪就好,老头我只有自己陪自己了。” 看来婆婆跟月神一起睡,却也引得老丈有些嫉妒,有些失落,怕是几十年夫妻还没有分开睡过,所以老丈才如此不习惯。 看来在这山边小村,却一直保留着苍茫大地的那些真情实意,却不知这些山村是否与苍茫大地有关,这一切怕也只有这黑洞之主夜媚一个人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百岁情缘 第一百二十八章百岁情缘 月神这几日都与柳老丈、老婆婆在一起,而那们的儿子去山上打猎,那小孙子却也一直跟着,三人每天田地里劳作一会,又回屋前坐坐,聊聊那旧时的岁月,特别是老婆婆就喜欢跟月神聊九灵镇之事,可月神有的事却也不知,毕竟九灵镇她呆的时间也很少,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的事情,而婆婆自小在九灵镇长大,自是对九灵镇有着深厚的感情。 老丈在一旁却也时不时插上两句,月神了解到这对老夫妻竟已是百三十岁的人了,夫妻一起也有百余年了,老丈姓柳,是这几个村里的大姓,平时他们也会对魂修之事进行探讨,只是都局限于一些普通的魂术,身体却一直很好,几个大的儿子都带着孙子一辈出了远门,在其它地方安居下来,只余这小的儿子,小的孙子,也算是颐养天年,过着无忧无虑无求无欲的日子,到让月神十分羡慕,若论起年龄来,月神可是比她们要大得多了,可月神的日子似乎却并没有这对老夫妻过得那行实实在在。 这一天是月神在此地的第三日,根据九灵镇到这里的路途,地长老应该能够到了,他的小毛驴日行百里还是有这个腿力的。 依平时习惯,月神穿着一套农妇的衣服,粗布宽衫,头上扎着一条蓝色的碎花头巾,把一头秀发包褁起来,脚上一双灰色布鞋,面上挂一块布帘,挡着辰光照射,一点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却原原本本的成为一个农妇。 老婆婆与月神在田里头打理着杂草,而柳老丈则在一旁锄着地。 老婆婆看了一眼柳老丈道:“老头子,若是今日有贵客来,我看这禅姑娘,就别回去了,呆会让田生娃带她去临村看看,你看如何!” 月神介绍自己名“禅儿”所以老婆婆也就这样称呼。 老头子一听道:“好,好好,反正这是我们老朋友见面,禅姑娘也不便参与,我看就依你吧,却不知禅姑娘意下如何!” 月神一听,这话里却是有其它意思,是不想让她参与这三位百岁老人之间的恩怨,这二日听老婆婆讲,那普凡(地长老)对婆婆嫁给这柳老丈一直心里有个结,可多次前来与柳老丈比试都无功而返,可对婆婆却也算是痴心不改,自己一直未成亲,独居小屋,这些年来看起来也下了些功夫,并且若是他已得聚魂珠,自然魂力大增,这两位婆婆未必是他的对手,可这三人的百年情怨,又岂是她一个外人能帮的,并且从两的话中似乎可以听说,这老婆婆并非相信月神只是普通的九灵镇民众,或许早就知道月神的身份,只是不说穿而已。 月神看着婆婆道:“婆婆,既然九灵有贵客来,我一起会会也无防,并且地长老也未必能认出我来,就把我当你们家的一个孙女如何?” 老丈在一旁听着,乐呵呵的说道:“说是我们的孙女,却也不差,只是以禅姑娘的身份,怕是我们两个凡灵却不敢妄自当你的爷爷奶奶呀!” 月神听来,自是知道这柳老丈与阳婆婆应该已清楚自己身份,才如此说来,看来此次地长老来,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在这境地里也活了百三十岁了,若是论起生死,也看得开,不会再有什么留恋。 月神有些忧虑的回道:“两位老人家,我与这地长老也有一些未了之事,所以才在此停留,这也关乎九灵镇的大事,还望两老成全!” 阳婆婆一听到是十分通情达理的说道:“既然你能亲身为九灵镇之事奔劳,看来必是关乎九灵镇的大事,那也好,不过我们得跟你先说好了,我和老头子与那普凡之事,是凡灵之事,无论结局如何,都希望你能成全,莫插手才是。” 老丈一听却也不反驳只是看着一边的小孙子田生道:“田生你去告诉你阿妈,让她带你去临村阿旺家,他家今天有好吃的,快快去吧!” 田生半信半疑,可听说有好吃的,却还是跑得很快,顺着田埂一溜烟就向家中跑去,月神看着两位老人的神情,心里泛起一阵阵不安,可自己纵然是九灵守护月神,却也无法解决这百年的情怨,只能看看再说。 老丈看了看远处,自是辰光迷漫,那山边的小路上,一条小毛驴自是悠闲的向村里走来。 老丈一笑道:“真是说普凡,这普凡就来了,走吧老太婆,回去烧壶茶等这老朋友吧!” 阳婆婆看了看月神也是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活儿,挽着月神的手,三人却也向村中走去。 地长老一脸悠闲,带着几分年轻时的豪情的坐在小毛驴背上,哼着小调,已没有几日前那半分病容,本来他已把月神支走,却不想九灵守护敖玄云竟然把异界星空青面请出,如此一来自己这一点小计谋,必然会被识破,自是当日就已趁黑溜出了九灵镇,在他的心里却依然对当年阳艳嫁与柳生耿耿于怀,从来也不曾忘记,所以一出九灵就朝这小村日夜赶来,此次前来他却也没有再有什么顾忌,九灵镇自是难以回去了,虽说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九灵之事,可毕竟光长老已死,这帐可是算在他的头上,这让他已绝了后路,而这阳艳是光长老妹妹,自是不会再放过于他,而他与柳生这百年的恩怨自是需要作最后的了结。 对地长老来说,所以一切都明确了,人反而更精神,这小毛驴也如他所说的,跑得挺快,这让地长老脸上带着丝丝红光,十分兴奋,像一个孩子一样,既能见到自己相恋一辈子的人,也可以再和自己一辈子的情敌了结,心情十分开心,嘴里却也哼着那九灵镇年久的小调,怕是没几个人能听得清。 地长老的小毛驴却也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柳老丈家,只见门前已支好桌子,茶却也泡好,两位老人都端坐在桌前,一边站着一个村姑一般的农妇正在为两人倒茶。 地长老跳下小毛驴,竟自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哟,艳儿你是会算卦,怎个儿今天竟然泡好茶水在等我了!” 地长老带着一脸红光坐在桌前,这是一张圆桌,只支了三个木凳子,地长老如此一坐,正好对着两位老人。 阳婆婆也一脸微笑看着地长老说道;“凡哥,我们都活了百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你要来还会不知道吗,再说了人老了,也做不动啥了,也只能喝点茶水,歇歇了!” 地长老却是一脸不舍的说道:“百三十岁怎么了,在这境地里能活几百岁的都有,这百三十岁却也只算是年轻的,艳儿你可别说丧气话!” 地长老说完看了看一旁的月神,脸带疑惑,对着柳老丈问道:“柳老头,这丫头是谁,上次来我可没见过!” 柳老丈鼻子一哼回道:“上次来,上次是那年那月的事了,那时的孙女都嫁作人妇了,你还问这,难道我就不能再有一个孙女吗?” “是是是,你柳老头却是年轻力壮,刚才我瞧着还在地里头做活,怎么的看见我来了,脸上却不高兴了!” 地长老边说边喝口茶水,看来对多一个人也好,少一个人也好,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柳老丈等他喝完水,直接问道;“普老儿,今天来,不会是又想跟我比划比划就走吧!” 地长老抬头看着阳婆婆眼中充满温情道;“艳儿,刚才你说我们都已百三十岁的人了,我却也觉得是该做个了结了,若是我此次有什么不测,你就在这山脚为我挖个坑,把埋在这里吧,九灵镇我是也回不去了!” 阳婆婆眼中却是已泛着眼花,这普凡一直如此痴情于她,为了她终身未娶,几次来找柳生比试都灰溜溜的回去了,却都还报着下次再来的决心,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一来就说此丧气之话,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只得看了看身边的柳老丈。 柳老丈到是十分直道之人,豪气冲天的说道:“艳儿,若是我不敌于他,你也给我在这挖个坑,就埋在这里,你与普凡再结夫妻,我自心里也无怨,却不要多想,这普凡能如此对你,百多年不变,也算这境地难得,我敬他是条汉子,不要有什么为难之处!” 地长老听柳老丈如此一说,到是举起茶杯道:“柳生不愧还是当年的柳生,能从九灵把艳儿带走,艳儿却也与你斯守一辈子,我也敬你!” 两个老头就这样在阳婆婆的面前,互碰茶杯,这茶杯虽是木制,却也碰得茶水四激,两人一抬手就喝了杯中之茶,看来一场比试却也是难与避免。 月神听地长老如此说来,自是心里清楚,自己的猜想应该不差,可看着三位年已百三十岁的人,还在为一场情缘而比试,心里无比感动,却也不愿谁有什么差池,只愿他们能相安无事,只要地长老交出聚魂珠,自己也可网开一面,至于光长老之事,怕是也让他随风而去吧。 地长老喝完茶却已站了起来,而柳老丈却也不示弱,同时站起身来,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阳婆婆的肩,阳婆婆虽然已经历过多次二人的比试,可这一次却是心里矛盾万分,她不想再如此纠缠下去,可却也没有好的办法,这普凡百年来无论怎么劝,怎么输都不服气,这一次更上赌上命都要来此,自己又如何不心急,两个人若是谁有好歹,自己又如何能独何,而看着两人发须通白,身体已是佝偻不堪,却依然不屈不饶,自是一声叹息,无可奈何,看着一边的月神,希望月神能有办法劝解。 月神看着婆婆的眼神,内心亦是不舍,可两位老人这百年来的恩怨,却已结成死结,没有人能轻易化解,她却想起了敖玄云,若是他能在此,自然有他的处事方法,说不准以敖玄云做事不讲规矩的方法,或许对两人都有用,可这个时候,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刚才婆婆还特意交待自己莫管他们三人的事,可真是到了如此境界,谁能不管呢? 月神挤出点笑来,看着婆婆点点头。 地长老与柳老丈已在屋前的平地上摆开了架式,两人都躬着腰,双手紧握拳头,目光中尽是坚毅之色,两个百三十岁的老者即将准备做最后的比拼,以了结百年来的情缘情怨,清晨的辰光余照着这山村,把两个老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显得却是十分淒凉! 第一百二十九章百岁对决 第一百二十九章百岁对决 地长老缓缓从腰间抽出赶驴鞭,一手握住鞭头,那软软的驴鞭却塔拉在地上,地长老本是修的土灵魂术,虽然用的是鞭子,却可以随时通过魂力,施展土灵之术,把这地下之土作为己用,一旦魂力发挥出来,威力也是十分巨大。 而对面的柳老丈则双手握着刚才使的锄头,这是一把普通的锄头,看来应该是金灵魂师,可发挥这些金属器具的威力,同时这样一把锄头在一个种田人的手中,那是真正的得心应手,不仅灵技修飞可用,平时种田也时常在用,这几乎成了柳老丈除了身体之处,最擅长的武器,在他手中严然已经不是一把普通的锄头,而是他身体的延伸,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两人都目视对方,谁也不先动手,这百三十年,两人已比试多次,也相互熟悉,并且年岁不饶人,已是风烛残年,可精气神此时却是已聚到顶点,两人身上都散着光芒,柳老丈浑身弥漫着一团金色之光,而地长老则一身白光的,两人头顶都冒着热气,这是魂力带动灵体在凝聚力量,两位老人现在拼的已不是单纯的灵技之术,而是魂力与魂术的比拼,最后可能还要拼灵体的耐久之力。 地长老眼中似乎已没有太多的仇怨,而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就是想再战这一场比试,对他而言可是这一辈子的目标,输赢对他来说已不重要,重是的是对手依旧,反而显得十分平常,当你觉得无路可走的时候,人总是会莫名的放松,因为不再为未来着想,而只在眼前。 反到是柳老丈,手握锄头像是在捍卫着一种权利,一种荣耀一样,容不得半分松懈,原来柳老丈的魂力一直要高于地长老,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一个是拼命一博只为证明自己,一个则是心有挂念,意在守护,守护着与阳婆婆百年来的情谊,这样场中两人看来,竟是势均力敌,谁也不比谁强,这结局也是难以预料。 阳婆婆则同时紧盯着两人,此时已站起身来,单身扶着桌子,脸上布满了无奈,眼前的这两人在她年轻之时就为了她多次比试,可以说是斗了一辈子,直到现在这最后一次,说起来对一个百三十岁的女人来说,应该值得骄傲,也是一样十分光彩之事,也正是如此,却让她心里无比的自责,一边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丈夫,一边则是为她独身百年的爱暮者,她不想偏向任何一方,她不想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测,可却也不愿看着地长老受伤,毕竟一个男人要一辈子喜欢一个女人,这一份情也是这境地少有,更何况都已是百年的事了,这段百年的情缘,她不敢轻看。 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岁月的流逝,仿佛回到那百年前,也是两人站在场上,对峙着,在等待着机会,从前只是为了赢,赢得她的芳心,而今天却是为了生,或许也是为了死,为了一个了结,故事已经延续了百多年,也该有一个结束。 月神十分感性,看着阳婆婆那一时焦虑,却又一时欢喜的目光,心里万分矛盾,刚才她已答应两位老人不用插手,现在只能眼看着他们拼斗,月神完全可以制止这争斗的发生,可她却无法去制止,因为这是三位老人的百年情缘,也是三位老人的尊严,这是两个男人的尊严,同时也是一个女人的幸福,所以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希望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可却也知道这也许只是不可能发生的奢望。 地长老右手慢慢凝聚了一团白光,一直延续到鞭头,连着场地上的泥土,那些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也在懦动,可地长老也不说话,当那些泥土像蚂蚁一样爬满鞭子的时候,就运足魂力一扬鞭子向柳老丈挥去,十分突然,却也在预料之中。 那鞭头带起了一股泥石褁成的软棍,连着驴鞭,刚才还只是三尺长的赶驴鞭,现在却已是丈余,挟着一股劲风就直扫柳老丈面门。 这鞭的使用却要比普通的兵器难些,因为它不好掌控,所以使鞭却最是体现灵技之术,若是把一把软鞭使得出神入化,则可攻击对方的全身,甚至对方的后背也依然是攻击的目标,所以对使用常规兵器的人来说,很难防。 柳老丈对地长老的攻击似乎十分熟悉,却也不敢大意,一猫身,躲过横扫过来的软鞭,却一挥锄头直接向地长老挖云来,竟也不管已绕到自己背后的鞭头,还有那夹杂着的泥土,看来是以攻为守,他知道这软鞭随处可攻击,若是一味防守,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空门,自然十分被动,可若是一锄头挖去,这样自然可解他的攻击,正是攻其必救以自救的打法,而这一挖就若是在田里挖田除草一样,顺其自然,锄头直朝地长老头上挖去,这样距离更短,也可能让地长老受到威胁,攻其必救之法才能有那一瞬间的时间,若不然攻击未至而地长老的驴鞭已打在后脑上了,这就起不到作用了。 而地长老自是知道柳老丈的攻法,却是退后两步,避开柳老丈的锄头,一收赶驴鞭,那鞭却已弯曲如蛇,后面的那股泥石却已像蛇头一样向柳老丈后脑壶击去,看来他依然不想这般放弃。 柳老丈知道地长老有此一招,自是顺那锄头落地之势,人却已一撑而起双脚腾空,踢向地长老,这样借长锄头之势,这一跃至少两丈,而地长老若是原地退步,必然回鞭不及,被柳老丈踢中。 地长老却并未退却,而是在柳老丈临空踢来之际,向前一个俯冲,避过柳老丈双腿踢来之势,借软鞭拖地之力,向前一冲,在柳老丈双腿未至之时,溜了过去。 柳老丈双腿结实的踏在泥地上,激起一片灰扬,而泥地之上已显出两只深深的脚印,显然刚才已用足全力。 柳老丈现在却是背对地长老,却双手一旋那长锄,借刚才双腿落地之力,横空向刚刚避开双踢的地长老刺去,刚才还是锄头的模样,现在却已化作一支长枪,直刺尚未转身的地长老。 这一人之身再加长锄之长,已有两丈有余,而地长老刚才只是跃出两丈,此时长锄化枪袭来,已是枪尖抵身不足一尺。 月神一看,都为地长老捏了一把汗,可此时阳婆婆反而十分镇静,她对两人的技法却是十分了解,知道地长老并非如此不济。 果不其然,在地长老一跃两丈,避开柳老丈双腿一踢之时,已回收赶驴鞭,绕过头顶,正好一鞭打在那枪对之上。 软鞭虽软,可注入魂力,却也可以变成坚硬的兵器,就像一根铁棍一样,在地长老溜身之际,就已回身一鞭,与那长枪相击,如此一来两人第一次短兵相接,魂力相拼,铁锄化枪与软鞭化棍,同时击在一起,混土悄激,金光四溅,一股气劲同时两两边震荡,两人同时退了两步,转身面对,再成对峙之势,只是两人换了个身位,刚才柳老丈在内,而现在则是地长老在内。 两个老人拼过一招,都有些体力不支,喘着粗气,而身上的汗已湿透,浑身显着热气。 如此三招,两团光影在瞬间完成,换作普通的魂师怕也难以应付,看来两人的修为已比普通魂师要强得多,特别是这临场对敌之招术,已是化繁为简,看似两个老头在打架,其实每一招都彰显极高的修为。 地长老的长鞭此时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如一根铁棍一般,对着柳老丈,而柳老丈的长锄,却已恢复原形,仍然双手握着,保持着随时准备锄地一样的架式。 柳老丈却没有让地长老等待,而是提起锄头就直朝地长老头部挖去,柳老丈知道地长老的赶驴鞭虽然十分诡异,可唯一的缺点就是软,纵是化成铁棍,确也非真正的铁棍,比他的锄头可是要差得多,而且他修金灵,使用硬质兵器才是他的优势,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这是取胜的关键。 地长老自也知道自己赶驴鞭的不足,却也不敢用赶驴鞭去挡,只是一个侧身避开锄头,而柳老丈却已改挖为横扫,刚才那一挖看似用尽全力,也挟着金光,可却是虚招,挖只是一个点,而横扫却是一个面,地长老若不回挡,必然会被长锄扫中,柳老丈的长锄力道十足,一旦被扫中,自然会重伤。 地长老知道已不能再避,若是再向下避,柳老丈的长锄就会由扫再变挖,虽然这只是两种种田的技术,可一旦用在实在之中,却是大巧如愚,一招胜过花巧的数十招。 地长老一个燕子翻身,十分灵巧的从扫过的锄头面翻过,再施魂力,那泥地上突然间一股泥柱在脚底喷出,人却已高过锄头再居高临下,向柳老丈头顶挥鞭打去。 柳老丈不慌不忙,只是向上一扔手中的锄把,整个锄头立时倒转了过来,刚才还是锄头在前,锄把在手中,现在那锄头却已到了柳老丈手中,而一到手中,却又变成锄把,刚才扔起的锄把却已变成锄头,正好挡住地长老挥来的一鞭。 两人此时都是全力一击,一股劲气在鞭与锄相击之时向四周袭去,而柳老丈竟原地被击得双腿陷在地下,直没双膝。 地长老则被长锄的反击之力,震得一个后翻,落在地上,却又退了三步,嘴角却已溢出鲜血。 柳老丈在下,把鞭击之力,全部化在腿上,受击之力化入土中,而地长老则借后翻之际,随身形变换,把柳老丈这长锄一挡之力化去大伴,可柳老丈却是修金灵魂术,所以力道十足,却也震得地长老口溢鲜血。 而柳老丈,扶着锄头从土中拔出双腿,站在地上,一口血却也喷出,两人第二次比拼竟是两败俱伤。 阳婆婆面容忧虑的走了两步,只见那柳老丈伸手挥了挥道:“你莫过来,我还没事!” 阳婆婆看看地长老,地长老一笑道:“他都没事,我还能会有什么事,你快坐下,先喝口茶,这些招式你也看够了,等下我就使一招新创的让柳老儿见识见识!” 地长老说完,尴尬的用手蒙住嘴,轻咳一声,竟也咳出不少血来,看来一个后翻再退后三步,竟也未完全化解完柳老丈的劲气。 柳老丈一听,嘿嘿一笑道:“普老儿,有什么新招式可快些使出来,依你我的体力,若不快些使出来,怕是你就没机会了!” “你放心吧,我普凡一辈子,这可是我最后一次与你比试,自不会让你失望,你可得小心了!” 两个百岁老人过了几招,却还像年轻人一样,有心在这间隙之时聊一聊,顺便把自己要也出的招说了出来,不知这比试竟是为了什么,地长老不希望自己的自后一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赢了柳老丈,所以故意提醒,是要让柳老丈提前布防,看来他的内心里却已没有把柳生当仇人,而柳生则让地长老快些使出来,不要让地长老这自研的招式没了人欣赏,看来柳老丈也是在成全地长老,在他看来地长老依然是他年轻时的朋友,只是是朋友中的对手,对手中的朋友而已。 地长老说完,把那赶驴鞭一搂,竟直插土中,而双脚却也向地下用力撑着,整个人身上白光更甚,而白光却也从身上延续到了鞭上,再从鞭上传到泥地这上,魂力与泥土相通,显然已作好了最后一拼。 而柳老丈看了看一边的阳婆婆,脸上挤出点笑意,把那锄头提起,却是双手握在中间,并非刚才那样,握在锄把一端,如此握法,却是使棍的握法,看来柳老丈也有自己的最后一招,却不知是如何应对,就连阳婆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刚才那几招她是看惯也看熟了,两个老头都伤不了对方,只是硬拼点魂力,互伤互损,却也无防,可听地长老如此一说,那新招她却也未见过,究竟结果如何,自是难以预测,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的表情,人却向两人再次靠近,她在想着两个男人为她一辈子争斗,在这最后一次比拼中,也只有她能化解。 月神只是有些感伤的看着这场中三位老人,眼中既有羡慕之情,却也有不忍之心,手中却也发出淡淡的冷光,只是掩藏在这辰光之中,看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再续前缘 第一百三十章再续前缘 月神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制止,或者说有什么避免出现两败俱亡的情况,只能暗聚魂力,可她又不能让这三位老人有所顾忌,毕竟对他们而言,这一件事没有外人插手的余地。 地长老与柳老丈同时向月神看来,眼中尽是期待,意思都很明显,就是不希望月神插手。 柳老丈如此看月神,月神自是心里有数,因为刚才已提前与月神招呼过,对他而已胜负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与地长老比试,说起来也算是守住尊严,同时也只有地长老如此长情之人可与他为百年对手,而对月神来说,可能她的魂力比这三人加起来还更深,但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外人纵然对整个事了解,却没有那种设身处地的情感,也无法真正理解他们三人的想法。 而连地长老都感觉到她魂力的聚集,这却是出乎月神的意料之外,地长老虽然在九灵镇同样贵为长老,也已百三十岁,修魂百年,算起来魂力也不错,可毕竟偏居九灵镇,修魂仅局限在九灵镇这一个小圈中,若没有其它途径,修魂之程却并不可能顺畅,若上达魂师一级,自也需要自身聪慧,若有师传定也可达一定高度,若无师传只靠自己捉摸,却也非一日之功,纵是修魂百年,自也难登高峰。 可这若是敖玄云在此,却不会有此想法,作为一个修魂者,若是不能觉察对方魂力的变化,那自是十分失败了,这地长老历经百年,常与人切磋,对身边之人的体察自是非魂力高深与否可比,纵是这自然之道,一丝丝变换自也能够觉察,这是岁月的积累,非魂力可比,或者说是一种经验,而非魂力大小。 而月神虽是星魂之灵,却少有与人动手,久居禅宫,处处有人礼让,偶尔回九灵镇却也是万人敬仰,跟本不知道这普通凡灵的想法,也不会去揣摸别人,更不会过多的观注对手的变化,所以月神才会意外,这一点意外也让月神知道地长老或许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碍于情面没有揭穿,算起来也是给是月神这位守护面子,可这样一想反让月神十分自责,毕竟若是地长老与柳老丈还有阳婆婆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地长老则更无路可退,只余拼死一博,这场比试以其说是百岁对决,不若是说地长老找一个可信赖之人来成全自己,借柳老丈的手,死自也要死机在自己喜欢人的身边。 月神见两人看着自己,心里不知该如何,只是端起茶壶,为两人空置的茶杯斟上茶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决不会插手,并且希望两人两人尽快了结,再一起饮茶敘旧,这一点算是月神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之事,阳婆婆竟然也回头了看月神,眼中有感激,也有一种真正的九灵镇人那种长者对儿孙的关怀,脸上竟是慈详之情,并且还泛着喜悦,看来一个人的修行,也并非完全与魂力来定,看淡生死是一种智慧,同时也是对归宿的期盼,而不是恐惧。 地长老与柳老丈相视一笑,再次对峙,两从已没有顾忌,同时看向阳婆婆,而阳婆婆则点头示意,十分幸福的看着两人,三人心领神会般,在这场地上,像是一道风景,却不知这风景会绽放出什么样的色彩! 两位老人在场中都已忘乎一切,魂力开始不断聚集,而地长老魂力已达顶峰,这屋前屋后,似已在晃动,场地上的泥土,无风自动,慢慢向地长老身边汇集,那赶驴鞭自也在拌动,似乎也与主人魂力相通,有了灵魂一样,为这最后一博而拼尽全力。 而柳老丈手中的长锄却在慢慢悠悠的转动着圈子,以护住整个面前方,锄头两端都有金光笼罩,而身后却已布下层层金光,以防地长老赶驴鞭从后袭来。 两人都由微笑转为怒目看着对方,似乎已是生死仇敌,再没有一分情谊可言,仇恨可以让怒火燃烧得更旺,同时也可以让一个人的灵体发挥出最大的潜能,包括平时不能使出的魂术与劲气,在仇恨的时候都能使唤出来,这是一种爱与恨的转换,也是一种相互尊重的体现,在比武场上,只有激起对方的愤怒,才能让对方更尊重自己,让对方使出最厉害的招式,两人都有同样的心态,不想对方有所保留,也不想对方受到不尊重,这让人很难理解。 阳婆婆站在桌边,向两人走近两步,已在两人魂力交融之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忧虑,反而面带微笑,似乎是理解了场中两人的意思,自己却也将有了最后的归宿一般,自信而放松,身子骨竟是比刚才要挺直了许多,看不出一个百三十岁老妇的佝偻与迟暮。 地长老知道已是无可回避,手向上猛的一提,整个场上顿时地动山摇,刚才还平整的场地现在已裂开几道尺宽的裂缝,而地长老的赶驴鞭却变得更长更粗,那些泥土顺着赶驴鞭,向上漫延,一直包裹着鞭子和地长老的手部,另一只手则已从地上抓着一根碗口粗的泥柱,整个场地的泥土都已在地长老的魂力控制范围之中。 柳老丈的铁锄现在已舞得飞快,不在是在柳老丈手中转着圈子,而是在绕着柳老丈身子四周旋转着,一道道金光把柳老丈围住,已经看不清人影,只有一团金光在转动。 地长老双手互换,地上瞬间翻腾出三股泥鞭,这泥鞭却是连同柳长老后背一起舞动起来,而月神则慢慢向后退去,眼中已没有了三人的身影,随着场地整体向上扬起,柳老丈与地长老本来相距三丈有余,现在已只有一丈,柳老丈的锄头尤自在他身边旋着,与那三条泥鞭相互撞击,整个场上泥土四溅,可那些被打断的泥鞭,却瞬间又接了上来,依然不停的在四周挥舞着,柳老丈此时已是没有退路,只得向前冲去,而地长老此时亦是大喊一声,挥起那长长的赶驴鞭向柳老丈击去。 而柳老丈此时已是人与那铁锄合一,一头撞向地长老,而阳婆婆在此时却也一头冲进了战团。 月神呆呆的在一旁看着,空有星魂之灵却不知如何化解此三人的情怨,以月神的速度,可以轻易以光之灵力冲入三人之间,在三人未发魂力之前,让三人分开,可月神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刚才她从三位老人的眼中看到他们的诚挚期望,他们作为普通凡灵,都想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一百年情怨,而不想让这场情怨再继续下去,地长老显然已是认出了自己,于心有愧之下,已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而柳老丈与阳婆婆自是心领神会,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受百年辜负的老人,这三个老人不论其中谁不幸一死,其它二人自不会再活,在这境地里能活百三十岁也已是上天恩赐了,三人已无怨无悔,却最终还是放不下,需要有一个解决,或许同时能入九幽,自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一声巨响,在场地上挟着泥石四处飞扬,纷纷落入这场地四周,月神则是一身冷光,护着周身,时间此时像停止一样,那些裂开的地缝慢慢在回笼,整个场地上恢复了平静,场地中间却是躺着三个老人,阳婆婆半跌倒在两人中间,一手握着柳老丈的锄把,一手握着地长老的赶驴鞭,而地长老与柳老丈则一人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两人亦是半跌到在地上,正好形成一个三角,三人脸色都苍白如雪,嘴角都血流不止,而身上都布满泥土,样子十分淒惨,可他们都面带微笑,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 月神扯下蒙在脸上的布,缓缓走了过去,轻轻为三人擦试着嘴着的血,再为他们试去头发上衣上的泥土,让他们保持着一种尊严。 地长老缓了一口气道:“谢谢艳儿,也谢谢柳大哥能陪我一同上路,这百三十年我一直来此叨扰,此时是该说一声‘对不起’的时候了!” 柳老丈咳了咳,使劲挤出一丝笑声道:“普兄弟,是为兄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年误入九灵镇,自也不会遇上艳儿,那普老弟与艳儿,自也能在九灵镇过这一辈子,我是那一个不该出现之人。” 地长老缓缓道:“其实你与艳儿在一起不是挺好吗,我既然喜欢于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并且能照顾她一辈子,却也从来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怨恨,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会来此会会艳儿与你,可却又不好意思,只能装作对你怀有敌意,这样你才会拼命保护这一个家,若是你不拼命,自是对这个家不珍惜,那若我从你这把艳儿抢走,你也会没有意见,我自己也会心安!” 地长老一说,让月神都十分佩服,如此考虑周详,却把自己的这一份挂念让人误解至今,自己却无怨无悔,光是这一分无私之情,月神都觉得前两天的想法,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始终还是不如这一个普通凡灵,却也想听一听地长老最后对九灵能有什么交待。 阳艳婆婆则是脸一红,看着两人道:“难得你们至死才如此谦虚,这百三十年却也不妄活了,我阳艳能有你们两位相陪,自是这一辈子也无怨无悔了,现在知道普凡之心,我却也有些惭愧,可事说清楚了,自也十分感谢普大哥,过会把事交待后,咱们就可以结伴而行,你两个就不要在此自谦了,九幽路上三人同行,又何乐而不为呢!” 阳婆婆说完看了看柳老丈,自是在征询自己丈夫的意见。 柳老丈一看,细眯着眼道:“艳儿,你不用这般看我,若说有惭意,当然是我,我们就当这百年未过,还是当年那年轻之时,入九幽也只是一段旅程而已,有我与普老弟与你相陪,自是最后,我还怕你不愿再陪我了呢!” 普凡慢慢道:“只是还有一事考虑的不够周详,刚才未为我们留个坑穴,若是请月神守护来为我们办理后理,说起来真也于理不合。” 月神用杯子慢慢的为三位老人喂些水,这样可以让他们减缓些灵体的痛苦,听闻如此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既是九灵守护,而你们自是是九灵镇人,此等小事,老长老就不用费用心了,只希望三位老人家一路走好,相依相伴,早日能重投境地,自可再续前缘!” 阳婆婆一听乐道:“还是月神守护想得周到,也承守护体谅,成全我们三个老人,谢谢守护!” 说完回首看了看月神,眼中十分慈详,像是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而地长老则长叹一声道:“说完我们三人的事,现在也该向月神守护说一说这九灵镇的事了,我作为一镇长老有负月神的期望,还请月神守护责罚!” 月神微微一笑,却并未言语,以让地长老继续讲下去。 柳生与阳婆婆都十分好奇,也都看着地长老,却不知地长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九灵之事,让他会有自责之情。 地长老看着月神再道:“月神守护,是老身无能,受人欺骗,竟也在百多岁时贪欲为祸,与阳光大哥误入歧途,成了九灵镇的罪人,虽然我与阳大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九灵的事,可作为九灵镇长老,却也是罪责难逃,有负九灵万余生灵的信任,我们有罪呀,还请守护秉公执法,也代我与光长老向敖守护请罪!” 月神一听,脸色微变,在她看来,九灵镇只应有一人与九幽勾结,听地地长老一说,他们两人却都与九幽勾结,那此事怕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了。 而柳老丈与阳婆婆则面带忧虑,毕竟这已经不是普凡一个人的事了,而且还涉及阳婆婆的大哥阳光长老,两人面上都疑惑不解,和月神一样,都看着地长老,在等他讲敘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第一百三十一章迷雾重重 第一百三十一章迷雾重重 地长老接着道:“我与阳光大哥做的那些事自不必瞒你,那日九灵遭逢大劫,我二人已决心与九幽断绝关系,那聚魂珠本已收集了镇上的所有魂魄,可我两人却无力将它们释放,自也不愿吸噬我九灵镇的亡灵,可我们还发现自聚魂珠已被上了封印,任谁也无法打开,不要说噬灵了,那时敖守护魂力低微,自是不能把此事告知于他,只能我二人自行处置。” 阳婆婆与柳老丈一脸惊讶的看着地长老,却并不发问,而月神也只是听着,此时却时一惊问道:“聚魂珠上了封印,你们从来也未曾使用过那聚魂珠吗?” “不错,我与光长老从来也未曾吸噬过那聚魂珠里的亡魂,聚魂珠是可以打开的,因为九灵镇人少,我与光长老会把那些亡灵偷偷放回九幽,而红衣护法却也并不在意九灵镇,因为九灵镇本也无修成的魂师,更无魂师之灵可吞噬,他几乎不过问九灵镇之事,可当九灵遭逢大劫之时,我与光长老想试着释放遭此大劫的万千九灵镇亡魂,可却是跟本打不开那聚魂珠!” “九灵镇何时遭了大劫?又发生了什么,普凡你还不快快与我说来!” 阳婆婆一脸焦急,因为她心里一直放不下九灵,更放不下前几月那一群不明生灵的突袭,在心里始终存在不安,可当月神骗她们之时,她们还真相信了眼前这位温柔如水的姑娘,可听普凡现在说来,再对比种种,似乎已经确认自己心中的猜忌,需要得到证实。 地长老脸上带着疑惑,看着月神,月神却也一时想不到会是这样,自是无法给他释疑,更不好再对婆婆与柳老丈撒谎,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说。 “艳儿、柳大哥,你们却可别怪月神守护,月神守护本是让我骗去追阳光大哥的,她若知道你与阳光大哥的关系,却不会让你知道那一场大劫,我想以月神的聪慧,自是来到此处,知道艳儿你是九灵镇人,并且知道我普凡,所以月神才开始怀疑我在九灵镇撒谎,所以也算准了青面大哥出星空异界,我必会逃走,而自也会逃来此处,故在此守候,而她不愿让你两位伤心,所以才没有说那次九灵镇的大劫!” “青面大哥,你说的是星空异界的巨龙青面?” 柳生似也有所了解,所以一等地长老说完就问了起来,而柳老丈问完却与阳婆婆都抬头看着身边的月神微微一笑,以示并不在意,月神也轻抚两位老人肩膀,十分无奈。 “不错,就是星空异界的巨龙青面,这个事儿还要问月神守护,若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敖守护的主意!” 地长老说完却也是十分会心的一笑,看着月神。 月神提了把凳子坐在三位老人身边,不想一直站着,因为这样会让三位老人一直仰视着自己,她于心不安。 “敖守护在金牛镇与金牛星域守护大战,幸得小胜,得任金牛镇城主之位,他着我回九灵镇处理与九幽色勾结之事,并以考虑到,以九灵镇现在存光长老与地长老的修为,很难与九幽使者对抗,并且两位年事已高,还需有强者守护着九灵镇,故着我打开星空之门,让红凤带着青面,这样九灵镇能保一时平安!” 地长老与柳老丈还有阳婆婆是第一次听到新任九灵守护敖玄云的事,这让他们心里都十分兴奋,毕竟能打败星域之空的金牛守护,可不是一般魂师能做到的,大家都看着月神,而阳婆婆却问道:“却不知这九灵守护是何方神圣,听月神说那才回归九灵镇几个月,竟能如此厉害,实在值得欣慰!” 月神看了看地长老,让他再接着说,地长老悠悠道:“这九灵守护其实就是老敖家的小儿,这老敖家一直无子,可十八年前竟然百岁得子,也就有了这敖玄云,这九灵的大劫却也要从这敖玄云说起了。” 地长老长叹一声又接着道:“那日九灵归位,敖守护即想进入星空异界,我等九大长老同时打开异界之门,让敖守护进入,并且安排了九灵镇能力强者数十分轮流守护,却不想第三日,却从半空飞来一些异灵,它们开始在九灵镇烧杀,片刻间让九灵镇死伤万人,九灵镇才遭此来境地的第一大劫!” 地长老说完已是老泪纵横,而阳婆婆与柳生都眼含热泪,却是十分自责,他们看到过这群异灵飞过,却不想真的对九灵镇造成如此大的劫难,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像是因由自己的过失而发生一样。 月神见此,不想让两位老人家自责自伤,毕竟他们去时不多,不想让他们怀着愧意而去,于是淡淡道:“两位老人家勿要自责,这场大劫避之不及,以你们的魂修,纵是从看到这些异灵就奔去通报,却也是来不及的,这些异灵来去无影,都是冲九灵归位而来,与各位无关,自也是我之大意,没有防范才致!”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九灵劫数,也正应了在苍茫大地之时的一个道理,那就是‘福祸相依’,若不是九灵归位,九灵镇不会有此大劫,可若九灵不归位,九灵镇却也难保日后太平,我们虽然遭此大劫,却也得到了一位少年英雄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看起来不仅魂力高深,运筹帷幕,智达千里,这却是我九灵镇长久之福,有他在这些九灵亡魂必然可安然入九幽,再世附灵!” 地长老此话却是心里实话,从月神回九灵算起,再到和星空异界,这都充分说明敖玄云的才智,并且他一直挂念着九灵的安危,这让地长老虽然被实破,可却又十分乐意。 柳老丈与阳婆婆这才看着月神,再次露出微笑,可这却是含泪之笑,他们知道为何月神来此,又因何会在此停留,并且还对他们所说的那此异灵出没如此关心,这却是一个姑娘家难得有的负责之心,对九灵的关爱之情,更何况他们都未曾见过的九灵守护敖玄云,远在千里,却都把九灵之事安排妥当,心里自是十分欣慰。 地长老缓了一口气道:“那日我与光长老在星宿石前商议如何处理这聚魂珠,却不想那九幽红衣护法正好赶来,要拿出聚魂珠,我二人自是不会再交与他,便与他动起手来,本想与我们两人之力亦不能将他如何,却不想那红衣护法魂力受损严重,与我们两人打斗却是势均力敌,我与光长老拼死与他斗法,借着光长老最后发出的聚光之术,把那红衣护法除掉,而光长老却也是两败俱伤,油尽灯枯之时,他着我保存好那聚魂珠,待来日再交与敖玄云守护,让敖守护打开聚魂珠,放九灵镇亡魂得以归九幽。” 地长老说至此,想起光长老的死,自己也是心里惭愧,胸口一直起伏不定。 而柳老丈则看着阳婆婆,眼中带着关怀,却是一言未发。 月神听来,自也在心里苦思,虽然二人与九幽勾结,却是知错能改,并未酿成大祸,前几日的猜测,虽然有些靠边,却还是与事实相与甚远,自己也是有些自责,心想着若拿到聚魂珠,以自己与敖玄云的魂力,应该可以轻易打开聚魂珠,让九灵镇亡灵得以魂归九幽,却也算是亡羊补窂,为时不晚。 地长老一声长叹,却是惊起了三人的心思,地长老接着道:“阳光大哥交待完,就已离世,我本想在星宿石后把光长老就地埋了,却不想我也魂力大损,刚从光长老手中接过那聚魂珠,却遭人偷袭,顿时受伤严重昏迷在地,后才得小敖丁才把我救走。” 地长老眼中泛着泪光,却是十分懊悔的又接着说道:“醒来后那聚魂珠却已不见,我自也问过小敖丁,她说她看见我时并未发现有什么珠子,也不见光长老,我想小敖丁年少,亦不会骗我,正当我想暗中查探是谁偷走之时,月守护你却已来,我也只能按与光长老的商议,先支开你,把你引向那横南山脉,原本想如此也可引开九幽的其它人,让他们不再来九灵镇骚扰,我也可以找回聚魂珠,待敖守护来时再交与他,可却不想敖守护已有先见之时,从异界请出了青面守护,所以我才无颜再在九灵镇呆着,这才想起这一生之中未了之事,就来找艳儿!” 月神看着光长老,本来心里有万分的埋怨之话要说,此时却已无话可说,虽然他与光长老勾结,可并未伤害九灵镇任何亡灵,这也算是有良知才能如此,换作其它修魂者,必不可能,而此时最重要的就是找回聚魂珠。 月神看着地长老淡淡问道:“原来如此,过往之事却也不再追究,不知地长老可查到是谁袭击了你,会不会是九幽的其它人?或者说是九灵镇内部人做的?” 地长老脸带微笑,却是嘴角流血,淡淡道:“九幽之人怕是不可能了,九幽使者各有专管,轻易不会来九灵,可人有贪念,是不是九灵镇自己人做的,我就难以预测了,只是这人不可貌相,人心难测呀!” 地长老这最后一句说完,气息已全部用尽,胸口也已平息,再无起伏,人已魂归九幽。 阳婆婆一看,自是也笑笑道:“月神守护,小妇人虽不在九灵镇,可却也是九灵镇之人,前日与你说过,却不想九灵镇真遭大劫,是我们疏忽了,以我和老头子所看,那必是从横南山脉狮山一带打开的异空之门,才放出那些异灵,至于其它的我们魂力低微却是难以预知。” 柳老丈却看了看阳婆婆道:“老婆子,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这普凡老弟已逝,我们还是赶紧跟上吧,若不然他一定会怪我俩不守信用,戏耍于他!” 阳婆婆对着柳老丈一笑道:“就你急,这九灵神守护还在此地,也得问问她还有何疑问没有?” 阳婆婆回首一看月神,眼中已十分淡然,月神知道她们已到了灯灭之时,却已无语再问,这聚魂珠之事,怕是以后再查,幸得连两位长老也无法打开,却也伤不了亡魂,月神回看两位老人,微笑着点头回应。 阳婆婆看着柳老丈,再看看已逝的普凡,伸手抓住两人的手,三人围在一圈,自是含笑而去。 月神一一为三人抚平眼帘,有些叹息,却又有些羡慕,人生短短百年,若能如此,却也是极大的幸福,生前百三十年的情怨,在那一笑之间,连同魂魄,一起消散在境里之中,地长老与柳生难得一生为敌,却能在死时同赴九幽,却也是十分完美的结局,而对阳婆婆而言,终其一生,有一个至爱的丈夫,还有一个终身守候的至交,能得两人挚爱,也是死得其所,兼之死时能看着两人化敌复友,自是十分开心,在那九幽之路上,三人定是有说有笑,自不寂寞。 辰光高照,这屋前却已多了三尊新坟,阳婆婆在中间,柳老丈与地长老各居一侧,一边立着铁锄,一边则竖着赶驴鞭,而中间则是三杯清茶,清热的气息,向那辰光中散去,月神为三尊新坟潵下一道光,慢慢的浸入那新坟的土中,来年此地必然花开锦绣,遍地芳香! 第一百三十二章水灵有双 第一百三十二章水灵有双 月神孤身一人,站在村外,看着渐起炊烟的小村,一脸惆怅,来时屋前一家和睦,自己走时却多添三座新坟,就连屋前的树都似乎比来时更苍凉些,那风吹过,屋前一阵嘶响,像是这些屋子的不舍与轻泣,它们都在为过世的三位老人悲泣,而这一切虽是天有注定,可直接的原因却是因她而起,对三位已逝的老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可却是留在月神心里的一层阴霭,月神之魂虽历无数次轮回辗转,却在三个普通人灵逝去之时,心生悲意,在她看来人灵之轮回,不怪乎生而死,死而生,少而壮,壮而暮,暮而亡,这是谁也无法逃脱的凡灵之路,可难道再次轮回就会比如此长情的延续更好吗?没有人会回答她问题,也只有她在经历生死或许可以体验。 回望身后,九灵镇之事,却是迷雾重重,自己一时也理不清楚,怕也只能交给青面长老去处理,而她却有些矛盾,心中有许多思念之情,让他久久无法迈开脚步。 一面是前往横南山脉之路,一面则是去那黑山灵通往双灵镇之路,想来两条路皆可通行,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之处,况且她也知道任何一个理由敖玄云都不会怪她,可月神只是轻轻一叹,自是朝横南山脉快速飞去。 她知道以敖玄云现在的聪慧,必能从红凤口中断出此中事由大概,而他却没有回九灵,自是知道自己也能想通此一关,却不知这事中尚十分复杂,既然那聚魂珠连两大长老也无法启开,那说明九幽之人必是不想有人吸噬九灵亡魂,而且是从九灵惨案开始,那么这上万亡灵对九幽而言必有其它之用,纵是得此珠子,自也无法伤及九灵镇亡魂,可日后再查,而横南山脉却还有敖丙一行,兼之涉入九灵惨案之事,这些事怕也只有她能为敖玄去解一时之忧了,她不想去双灵镇让敖玄云心烦,虽然心里是无比的思念,也想看看敖玄云此时那顽皮的面孔,可她却还是走向了通往横南山脉之路,而此时的敖玄云却不知又是如何? …… …… 敖玄云胆怯怯的和衣睡了一晚,说胆怯,是因为被云宫里的水无双所吓,一个长得如此妖艳的姑娘,却与月神齐名,为这境地里少有的美女,一直以来他都有一种一窥芳容的野心,可如此一看,竟然成为梦魇,或许是他已习惯了月神、哈蕾儿的那般宁静端庄的姿态,还有非鱼与红凤的青春活泼,对水无双那诱人的坦露反而有些不习惯,可能入他梦里,不管是恶梦也好,也美梦也罢,至少说明他还是十分在乎。 来到了双灵镇似乎已经很踏实,灵体之伤已好,而九幽与境地勾结之事,却也非一日可查清,过了双灵镇就是十二城,自然也算是完成了这修魂前的一段旅途,所以他睡得十分沉,至于整个双灵镇晚上的情形是毫无察觉,像是睡在自己家里一样,让他一时想起了已逝的双亲。 他一直有个疑问,他现在也才十九岁,可双亲却看样子已是不知活了多少年月岁数,难不成真的是老来得子,他从来也未曾问过他们真实的年岁,就这样在一些经历了十八个年头,而在夜媚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像是完成了一项任务般,轻易的在他眼前消失,留下了太多的疑问。 这让他无从忆起,而此时在双灵镇梦见九灵镇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自己离九灵镇已太久,有些不习惯,想家了,所以才如此;或许是他一离双灵镇就遇到了许多事,让他没有时间回想这一段旅途,而此时却已心无杂念,可以慢慢睡着入梦;或许是因为他也想起了月神,想着月神那宁静而温柔的轻抚,让他久久的留在这一份思念之中;所以他一直不愿醒来,因为辰光照在他的身上,更增加了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这份想念更加的温馨。 “九灵镇守护,你是不是可以起床了!” 耳边传来一声十分温柔的声音,他知道不是哈蕾儿,更不是红凤,因为红凤若是要叫醒他,自然会十分刺耳,说不定会扇他耳刮了,想起耳刮子,敖玄云竟然笑了,可依然没有睁开眼睛,他还想再眯一小会儿。 “敖玄云,你就真的不想起来吗,若是不愿起来,我可走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耳中再次传来温柔的问话声,只是口气比刚才有些严肃,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从她走进房间其实敖玄云已经知道,并且还知道她现在就坐在他的床缘,可敖玄云却是不想起床,懒得连眼皮都不想抬起,可听刚才话语,若是自己不起来,那定然会十分后悔,如此说来此女必是知道自己的一些来意,才这样吊自己的味口,可这样就起来了,自是有些没面子,于是故意还打了两声鼾,让说话之人认为他真的是睡得很香。 要叫醒一个装醒的人,自然需要点笨办法,而且面对一个脸带微笑,口发鼾声的年轻小伙子,可坐在床缘的姑娘却似乎一直没想通,只是呆呆的看着敖玄云,似乎情愿看到他如此装睡一样。 此时哈蕾儿与红凤也走进了敖玄云卧室,两人站在床前看着敖玄云躺在床上,如此一来敖玄云自是更不愿主动起床了,敖玄云却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而已,贪睡是一种少年人的通病,而且都有一种驴脾气,赶着不走,若是无人来问,说不定过不了多会儿,他自然会起床,他也想看看这清晨的双灵镇是什么样子的,对他来说新奇的东西自有十二分的吸引力,可以战胜躺在床上的舒适。 只见那姑娘站了起来,看着哈蕾儿与红凤都站在身后,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躬腰俯下身去,对着敖玄云轻语道:“睡在我的房里,躺在我的床上,竟然还如此无赖!” 话一说完,伸手就左右开弓两个耳刮子打在敖玄云脸上,哈蕾儿与红凤一看都惊呆了,却不敢笑出声来,她们是一点也不心疼敖玄云,这两个耳刮子自然不会把他打成重伤的,并且对付敖玄云哈蕾儿不愿如此,红凤可却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两个耳刮子算起来却是他自寻的,怪不得别人。 敖玄云未曾想,这说话温柔好听的姑娘,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含糊,自己那微笑的脸瞬间就给打得变了形,那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微笑,此时已变成通红的柿子,皱着皮,十分不合适意。 敖玄云心里十分后悔,这女人打耳刮子是最常见的攻击发发泄手段,敖玄云是十分清楚的,就连非鱼都曾打过他,可他还是一时得意忘了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痛,实在是活该,可他这耳刮子竟然都挨成习惯了,随便走到那都是如此,心里竟然一点气都没有,反而很庆幸,但凡打他的人都成为了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两个耳刮子可是打得十分响亮,而脸上却已是火热热的,耳朵里嗡嗡直响,可却并没让敖玄云立时起身,只是自己现在才想起来是睡在别人的床上,还一直觉得是睡在家里呢,刚才那两巴掌,带着一股清香,让敖玄云十分享受,而昨夜睡时就已觉得这床不一般,被褥柔软舒服,而且整个房间布置精巧,有一股天然的香味,却让敖玄云不解,可昨夜困乏,自是无暇多想,现在想想,自是明白,心里一阵自得,得意之色却再也不敢再表现在脸上。 敖玄云感觉到一双眼睛在怒目看着自己,若是如此还不起来,怕是整个屋间都有可能被拆了,自己还睡什么觉,做什么美梦呢! 敖玄云慢慢睁开眼睛,十分委屈的看了床边的姑娘一眼,却一下吓得坐了起来,幸亏自己是和衣而睡,要不然就更羞了! 敖玄云呆呆的望着床着的姑娘,一脸疑惑的样子,又十分惊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是你呢?” 敖玄云眼中的姑娘,却正好是他梦中的惊吓,像是被泼了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下,此时已是睡意全无。 那姑娘再次坐在床缘,回复温柔道:“是我,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你睡在我床上,竟然问出此话,你是不是脑子进金光山被烧坏了!” 姑娘微笑着,看着敖玄云,话中虽尽是责备之词,可从她的嘴里温柔的讲出来,却又是十分的中听,就连边上的哈蕾儿都十分佩服,这才是治敖玄云的最好办法,就刚才的情况就算月神来了,怕也拿敖玄云没办法,可这姑娘却一点也不含糊,似乎比月神还更了解敖玄云,比哈蕾儿还清楚敖玄云的底细。(哈蕾儿为苍茫大地风秀儿附灵,风秀儿是敖玄云在苍茫大地的姐姐。) 敖玄云此时更是疑惑不解,眼前的人就是临夜云宫宫主水无双,只是化了不同的妆,穿着不同,形态似乎也不一样了。 昨日那水无双还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妖艳十足;可现在却是连自己进金光山的事都知道,并且温柔如水;如此说来,此女定非彼女。 在这境地里长得像的人可是有很多,而昨夜那水无双不是说过她有一个妹妹吗?况且还说她的这个妹妹一直思念自己,如此一来,必是故人,这样自是好办得多了,如此一想,脸上也不再热乎,也不觉得有什么羞愧之色,而再看后面站着的哈蕾儿与红凤,对他被打耳刮子可是见惯不怪的,如此一自我安慰,心里竟是自然起来,已经忘了刚才被打耳刮子的事了,更忘了昨夜的梦魇。 敖玄云一脸嘻嘻笑意看着坐在床前的姑娘,只觉得比昨天那水无双更清秀,似乎还复了本来的面目,不再浓妆艳摸,也不再半露酥胸,一身淡黄色的长衫看起来十分秀丽,脸上透着淡淡的青春气息,却与红凤与非鱼不同,眼睛自然而然,却又充满温柔如水,十分传神,刚才打他的手此时看来间也如玉脂一般,而身上却是一股清香,似远还近,就像那记忆里的思念,总是不经意的出现。 “你这样看着我,难道没什么可问的吗?” 姑娘还是有些看不惯他这般嘻皮笑脸的模样,自是熬不过他,也只能自己开口问道。 “水无双,水城主,小生九灵镇守护敖玄云多有得罪,且惊动大驾来请我起床,实在是受之有愧!“ 敖玄云如此一说,却是轻轻松松,自己睡在别人床上不说,反到是说主人还请他起床,自是十分适合敖玄云的性格。 水无双一听,却也不生气,缓缓道:“难得你还记得我,既然这样,还不起来,还想懒在床上和我说话吗?” “我怕惊了姑娘,要不你们先出去,我自个儿起来!” 敖玄云话才说完,一边的红凤直接走了过来,拉起被角,这样一掀,敖玄云整个人都露在了外面,红凤怒气冲冲说道:“还九灵守护,九灵镇有你如此守护,也是倒了霉了,自己穿着衣服睡在人家水城主床上,竟然如此多的理由,也不害臊,我们作为苍茫大地的生灵都会你蒙羞了,是不是哈姐姐!” 哈蕾儿自觉敖玄云确实有些过份了,自也点点头,一脸无奈帮不上忙的样了看着敖玄云。 水无双看敖玄云一脸窘迫的样子,嘻嘻一笑,站起身来拉着哈蕾儿道:“走吧,我们先出去,让他自己起床吧!” 敖玄云被红凤这一顿责问,竟是哑口无言,毕竟红凤说得还是有些道理,自己虽然年少,可身上却是九灵守护之责,前段时间一直不敢忘却,是因为许多事事关九灵镇安危,可来到双灵镇,才这么一个舒服的夜晚,自己就有些忘乎所以了,以致还需别人来提醒自己,实在心中有愧。 敖玄云这一睡,自也算是颇经周折,先是梦魇缠身,后是思念怀旧,当辰光照射进来时,却又是美梦不愿醒,直到水无双的耳刮子,再到温柔的自得,最后还是红凤怒骂,直接掀了被头,只是有惊却无险,挨打也自愿!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间小镇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间小镇 三人款款走出屋里,只余敖玄云,独自一笑,赶紧穿戴整齐,洗漱一通,把自己整理一番,幸得水无双房内应有尽有,敖玄云如此一通周折,自然也是大有改观。 敖玄云自顾看了一番,没什么不妥之处,也就匆忙的跑了出去,只见外面是一个园子,里面遍种金色的菊花,一潭清池像个月牙儿一般,中间一条白玉拱桥,横跨在上,几株腊梅初绿之枝,傲骨铮铮,直指苍穹;窗前几排斑斑青竹,叶片中透着点点露痕,显得青黄交融,似枯还绿,分不清春秋,而几株幽兰则独处墙角,没有兰之幽香,却隐身在一片绿草之中,独享暗影;池水中金鱼在欢快的游戏着,相互追逐,从那桥影中穿梭而过,又引着辰光在桥下激起波光,小桥之下更显斑斓;清晨的辰光从屋檐上照射下来,透着暖暖的气息。 三位姑娘分别着一身青红黄衫,在菊花之中漫赏,几只识趣的蝴蝶在身边飞舞,似乎忘记了那满地的菊香,时而在衣服上停留,时而在发髻中绕行,十分不舍,忘乎所以然,到让那满园菊花羞涩。青青的草地掩着花色的鞋子,上面却是亭亭玉立的曼妙身姿,在辰光之下,影子映在池水中,变幻的光射,引得那些鱼儿争相追逐,激起一阵阵涟漪。 敖玄云看呆似的站在屋前,有感而发道:“小楼园内菊芳香,池清水碧鱼欢畅,初阳引得爬檐来,彩蝶闻香舞彷徨,青衣红?黄衫裙,小桥流水梦景长,不敢轻踏辰光碎,独倚门帘心尤伤!” 水无双听闻回眸一笑道;“想不到你竟还是个诗人,到是轻看你了!” 哈蕾儿与红凤也看着敖玄云,洗漱梳理完毕,新衣已换,到是人模人样的,看不出刚才赖在被窝里的那种邋遢像,两人相视一笑。 “这诗确也写得景意相融,却不知你心为谁而伤?” 水无双默念敖玄云的诗句,淡淡的看着敖玄云问道。 敖玄云只是一笑,他是一时糊涂一时清醒般的样子,随意道:“我只是看这满园的菊花都羞涩的半合着花叶,竟是因三位姑娘的秀色一之因,我却是为这一地黄花,还有我自己而伤。” 水无双细思之,却是宛然一笑,这敖玄云看似轻浮,这肚内文章却也是写尽小园之美,明写这园中之景,暗夸三人之姿,却是让人十里开心,态度竟也温和许多。 水无双见敖玄云尚在门前发呆,轻道;“即已起来了,那就随我出去走走吧,这小园留得日后你再细品慢伤吧!” 敖玄云听来,心中自是高兴,如此说来自己竟不用移居别处,仍个居于此园,享贵宾待遇,轻踏几步已到了水无双身边,与她一起走出小院,哈蕾儿与红凤却十有些羡慕的只得跟在后面。 三人转过回廊,就已是堂屋,里面竟也坐满了人,都是这双灵镇的镇民,一大早赶来是有事找水无双城主,水无双一看,微皱双眉对着大家说道:“今日我有事需办,大家若有事就找三娘办理,她办与我办皆是一般,还请大家见谅。” 镇里的镇民见水无双身边站着敖玄云,身后还有两个姑娘,却也十分友善的微笑点头,而那昨夜的三娘现在正忙着为镇民们解忧,衣着与服饰都已换过,却也看不出一丝烟火的痕迹来,反到是与今天水城主十分相配,看来这三娘自是一直跟着水无双姐妹俩身边,自也是随主人而变。 出了水无双的无双府,外面就是整个双灵镇的全景了,无双府建在断崖之下,整个断崖十分宽阔,足足有十几里,临海一侧高高耸起,足有百丈之高,里面只是矮下几十丈,府后有通往海面的小路,而两侧却是两座山峰,像是在这中间开了一道门一样,而断崖向内却有数个台阶,站在镇里却看不见海面,整个双灵镇就座落在这山凹之中,像是人工开凿出来一样,为全镇提供了避风挡雨之所。 两边山上都有一股清泉化瀑流下,你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斜靠着山峰,动中有静,仪态优美,两条瀑布在镇两侧形成两条小溪,有若双龙,向下汇聚,朝远处望去,却是一片碧波,镇的外面却是一处万倾碧玉之湖,烟波弥漫,在辰光中有若幻境,而后面则是层层山峦,只看得见那虚隐的一圈暗沿,像是湖中的小岛镶嵌在白色的迷雾之中,又如在画布之上轻点几滴浓墨,在清淡的水色中化开一样,让人分不清虚实,幸得有这阡陌的小镇在此,若不然都不敢轻易踏足,怕一不小心就进入另一个幻界。 整个小镇却是三纵三横的街道布局,街道边上都引有水渠纵横交错,小镇西临大海,东陈玉湖,两侧山峦苍翠,银练低垂,西高东低,两条小溪成作千流,在小镇之中穿流不息,整个小镇皆采山上青石筑成,外搭一些木制窗门,看起来十分牢固,却显古朴幽雅,最高的楼房也就三层小楼,却因势而建,高低不平,参差有序,层层叠叠。小镇内又林木苍苍,柳树泛黄,柳条低垂,风吹柳扬,路边上都种着各色的菊花,散着着带露的清香,空气中却没有农田中的异味,让人心旷神怡。每户门前都有几处菜地,还有出行的拱桥,乡陌之间却也紧临有序,错落有致。在居民房中夹杂着许多小小的商铺,条条布帘,高高悬挂,却也如片片锦旗,增添了小镇生机。 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一个个镇民都面带微笑,显然这个小镇不仅得天独厚,而且打理得真是井井有条,镇民却是安居乐业,却也尽显水无双城主的独具匠心,治理有方。 敖玄云看在眼里,却是十分倾佩,眼中尽是羡慕之情,心想自己亦是一方城主了,可却难有此奇思妙想,把这一个天然的山凹打造得如世处仙境一般,更难得如此细致,每一处都充满了回忆,每一处都透着智慧的结晶,想着若是有机会,回到九灵镇,必然也把它弄这般模样,这样方显自己九灵守护的高明。 敖玄云心有所感看着水无双道:“水城主,看这双灵镇如此绝景,十在是心生敬意,姐姐何时能去去九灵,也教我一些这布局之理,搭配之法!”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一脸崇拜的样子,却并未应允,只是淡淡道:“这建造之理,布局之法,还有这些木林花卉穿插之术,自是依这境地自然之道而为,却也并非我一人之功,九灵镇与双灵镇所处不同,相融千里之遥,自应依势而为,并无常规,就算那金牛镇亦然,那洗魂河水宽阔流淌,自然不能与我这山凹之地相比,那里可建高屋,这里却只是低楼,是因这临海风大之故,所以你若是欲学,当学这境地的变化即可!” 敖玄云一听嘻笑着道:“这境地之变化,自是各处不一,就如同这天上轮值的辰阳一般,不与苍茫大地相同,在苍茫大地只是一个太阳,而这些却是几个,如此境地之大,我却想都不敢想,若是各处自然之道不一,我又如何慢慢悟解?” 水无双一听,嫣然一笑道:“难得你也知这境地之大,我还以为你只知境地只有九灵一镇呢,这个我却也不知,在这境地许多年,我也只去过金牛镇、九灵镇、还有十二城、狮山镇、白羊坪,其它地方自也不知,这里的自然变化,难保在其它地方会是另一番样子。” 敖玄云听来,自是知道这个中的无奈,作为一城之主当然需以这城中镇民为主,若是轻易处出,自是对镇民不负责任,这境地之大,若不亲自历足,自是不知这境地的万千变化,有此伤感,却是情有可原,可看水无双的样子,却并非此意。 敖玄云只是看着前方悠悠道:“若不是九灵附于我体,怕是我在境地也就几十年光阴,就连这无双小镇还有那去过的金牛镇都难得涉足,何谈游历境地了!” 敖玄云见过普通凡灵之死,也见过魂师被噬灵,也见过青山之灵,还有那青灵峰村落里的八百岁老人,他们有的不曾走出一步,有的却胸怀欲念,想成为星魂之灵,拥有不灭之灵体。数月前当他仰望天空,看到那长翅膀的青牛,都会觉得十分惊奇,可如今自己都能驭空而行,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人灵的思想都会随着你的见识而改变,可这境地有多大,就连白欢那条小白龙都心生忌意,而眼前的水无双则更让他立生迷茫。 “你现在即是你自己,何必还分以前往后,若要游历这境地,以你现在的魂力当可自如,你又何有此叹,只是这亿万生灵,皆是有情之灵,若是无情,让你在这境地亿万之年,还不是孤独一身,境地这万千变化于你而言,又有何意义!” 水无双却也是依自己所思所想而发,竟让敖玄云也觉得身影独零。 哈蕾儿与红凤却是边走边赏这小镇之景,看两人说着话,却都各自感叹起来,也是好奇,紧赶两步,看着敖玄云手扶弱柳,水无双低头弄裙,像是一对怨侣一般,两人却是扑哧一笑,红凤快语道:“你们两人难不成是那前世的怨侣,来此境地相遇,却又各生怨情,怎个地在此长叹短息来了!” 敖玄云一听,回复笑脸,回望红凤道:“人若画中行,有些感叹也是常情,我正想问问这水城主双灵之秘,你俩却已赶了上来,就一起听一听水城主的秘密吧!” 水无双双颊飞红,知是自己想起在苍茫大地的记忆,而眼前的敖玄云就是那记忆中最难忘的,所以才以为敖玄云想让她自述那苍茫之情,故而脸上含羞,却是不好意思的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可言,你们可别听他瞎讲!” 红凤与哈蕾儿看着水无双,却是一抹笑意憋在脸上,也慢慢通红起来,在辰光下,化作那朵朵红花。 稍稍片刻,三人却笑了开来,像忽然绽放的牡丹花,回味在笑语之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双灵之秘 第一百三十四章双灵之秘 敖玄云待她们三人笑定,边走边问道:“昨夜我们去了云宫之中,见了贵姐水无双,而你也叫水无双,你们两又长得如此相象,难道你们是双生姐寻,这些镇民也能分清吗?” 水无双似乎早就准备着敖玄云的问题,随意说道:“我管这双灵镇,她管那云宫,从来也不会有交涉,她很少会来这双灵镇上,而我也不常到她的云宫,这就是双灵镇的由来,是不是双生姐妹,你自己猜!” “我却是猜了一晚上也猜不出来为啥?难不成你们姐妹俩有仇?或许是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敖玄云顺着小溪边,边走边诡笑着问道,却不知水无双侧目一看敖玄云道:“我还以为你真聪明,其实你是假聪明,真糊涂,我与姐姐何来仇怨,我们是一个灵体两个灵魂,白天是我,晚上是她,正好阴阳有别,这里的所有镇民皆是如此,一人双灵,昼夜交替,所以白天的人不知道晚上的人做什么,若是你问我昨夜姐姐的事,我自然不知。” 敖玄云一时听得糊涂,这一人双灵,共用一个灵体,白天是一灵,晚上又是一灵,就如同苍茫大地的时候,日月交替,白天不懂夜的黑。 敖玄云嘻嘻笑道:“那我还是喜欢白天的你,那夜晚的你实在是太妖艳了些!” 水无双摇了摇头道:“你还不明白,我就是我,只生活在白天,那夜晚的是我的姐姐,不是我,再说了在她的云宫,纵是妖艳点也没什么不好,你可不要在她面前乱说此话,她发起怒来可是十分难以控制的,我经常就要在白天为她收拾一些烂摊子。” “你刚才不是说她一直在云宫吗,为何她也能上来这镇上?” 敖玄云像一个稚子,一停的问着同一个问题,其实也并非无的放矢,他想到了那个黑衣的女人,就是回双灵镇的,并且她在杀死何怜花的时候却也是在晚上,如此说来,要在白天来找那个黑衣人的踪影,怕是不可能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不能来这双灵镇,我只说过她只是在晚上才会出来,而我却也只是白天才是我,现在你明白了吗?” 水无双轻言道,这事要人明白,必需要有时间来验证,如果仅仅只是光凭如此两句话就说清楚了,那这双灵镇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那是不是双灵镇所有人都像你与你姐姐这样,性格喜好都不一样,而且看起来就好像两个相反的人一样,所以很多人白天看起来很善良,晚上却会做一些险恶之事,而白天的她却是毫不知情?” 敖玄云还是关心这一体双灵,却又不融和的情况,那黑衣双修人,其实只是夜里出现,若要白天寻找怕是难上加难,因为她们不知道夜晚所做的事。 “你说的还是基本符和的,可却不能用善恶来讲,因人之善恶其实很难有个标准的答案,只是一体双灵,每一灵所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我生活在白天,有辰光,而她生活在夜晚,有满天星辰,性格各异这是因环境决定,至于会不会出现善恶的交替,我自也不知,这也有可能,却并非绝对。 水无双似乎知道敖玄云的目的,尽量回答得让敖玄云满意,可对她而言一直在此生活,当然已经习惯了,这双灵镇在山中自然一处,民风纯朴,纵是夜晚自也是大部分是宁静和谐的,很少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就好像两个亲密的朋友,却各不相管各自的私事一样,独立于白天与黑夜。 敖玄云摸着脑袋,这样的疑惑这段时间太多,让他的脑袋有些不太好使,却还是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对方的存在呢?你又是如何变成你姐姐的呢?” 这个问题连哈蕾儿与红凤都十分好奇,她们从来也未曾想过来问水无双,但她们知道敖玄云一定会问,所以也都好奇的看着水无双,希望会是一个令人充满想像的答案。 水无双只是一笑道:“我不知道这远古之时为什么会有双灵这种奇怪的灵体,可自我出生,我们都能相互感应,并且至日暮之时,我会有想念之情,在不经意间,我就会变成她,而清晨亦然,她想我了自然会来双灵镇,慢慢的也就变成了我,并非断然隔绝,自也有一定的延续,只是记忆短暂,这是对普通凡灵来讲,若是对修魂者来说,当知魂域之事,在进入自己的魂域,你当然能见到另一个自己,当然也能对她有些了角解,你魂域里不也有许多魂灵,你当然知道他们的习惯,只是你的魂灵是融和的,不需要每个都出现,大家集中于你一个灵体之上,你的所有行为就是那所有灵魂的决定,而我们却正好相反!” 水无双说完看着三人面带疑惑,三人都知道一人体内有数灵,这不是什么奇事,敖玄云体内就有数灵,可刚开始的时候这些灵魂不协调,可当他们融和一后,语言行动上都是一致的,与这双灵镇切实有很大不同。 水无双一笑道:“你们不用如此思虑,慢慢的也就会明白,只有这里才有双灵如昼夜之别的存在,想不清楚没关系,时间长了自然可以明白,反正你们一时也不会离开,是不是?” “大至明白了!” 敖玄云轻轻的回道,却是满脑子里疑惑,却也不想再问,刚才那两个耳刮子的手印还在,若是她突然变成那昨夜那个水无双,问得多了再来两耳刮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现在说一个白天一个黑夜,没有谁能保证她不会慢慢变成那个“她”,只得手抚脸庞,一手却拉着柳枝若不其事的在溪边漫走。 后面的红凤却是一脸不解小声问道:“玄云哥,你真的听懂了吗?” 敖玄云一听提高声调道:“当然听懂了,白天是天使,晚上可能就是恶魔,两个不同的灵魂占据同一个灵体,也只能这样了,一天时间里一人一半,也不吃亏,却不知你们为何会这样,似乎有几个灵魂人灵体他也从来也不会这样的?” 敖玄云此说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讲,在他体内就有几个不同的灵魂,可他们却相处得很好,没有如此占用灵体之说法,若是按双灵镇的这样,那他不是一时碧天云,一时敖玄云,一时又是遥妹,还有临江仙、鸿蒙老祖、光灵体之类,那不全乱了套,刚才本不想再问了,可一听红凤提起,却又还是经不住好奇的诱惑,却忘了刚才的顾忌。 水无双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你改性了,不再那么多疑问,想在苍茫大地的时候,少时你可是出了名的‘好奇的玄云’,脑子里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却不想你现在只是变得狡猾了,变着法子来问!” 敖玄云嘻嘻笑道:“水姐姐,原来你认识我呀,可我却没有记忆,你在苍茫大地是那一位呀!” “不记得最好,你只需记得我现在是水无双就好了,至于其它的,你以后自会明白,有些记忆就像深藏在大海里的一根针,你若是特意云寻,自是难找,但不经意时,却会轻易发现,那些记忆时间实在太久远,不不必什么都急着问清楚,有的时候你问别人,不若你自己亲自体验后,再思考或许领悟得更透彻;并且我还告诉你,在境地里只有我们这里的人是这般,其它地方的却和你一样,灵魂能暂时融和在一些,若要永久融和,那么必须要找到和灵石才行!” 水无双站下脚步,看着敖玄云,在等他说话,敖玄云却是呆呆看着这个与月神齐名的美女,有些恍惚的说道:“好吧,你认识我的过往,我却一无所知,虽然不公平,却也只能如此了,水城主!” 敖玄云说完竟十分有礼貌的双手一和,对着水无双作了一揖,算是现在才行见面之礼,而他自清晨起床之时,都一直把水无双当一个老朋友,所以老朋友在一起自然无需拘束,纵然是睡在她的床上,自是理所当然的事,而水无双现在所说却也并非无理,这些记忆本就很久远,想得起来自然少些惦记,想不起来,现在不也认识了吗,只是敖玄云却是一个犟脾气,对他而言水无双认识他,而他记忆不起当初是朋友,或许是仇人,所以现在还是得以城主之礼相对。 水无双一看握嘴一笑道:“算了,你既是九灵镇守护,又是金牛镇城主,曾经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我却还受不了你这一揖,日后你想叫我什么都行,可别老是城主长城主短的了!” 敖玄云收回双手回了一句“好,遵命!” 水无双看着那波光鳞鳞的湖面,轻轻问道:“听说你与五星魂的金牛守护大战一场,受伤严重,在青灵山得遇高人相助,这才灵体康复,你可知救你之人是何人?” 敖玄云顿时脸上红了一圈,知道哈蕾儿已经跟他讲过,自己瞎编也不行了,这女人与女人间的这一点心思,敖玄云自问还是比较清楚。 “那女人蒙着面,我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却不知无双妹妹可知道?” 敖玄云一说,连哈蕾儿都掩不住轻轻一笑,敖玄云在这短短的片刻,先是城主,后是姐姐,现在却又变成妹妹了,水无双稍一给他一点好脸色,他顺着爬的本事可是不小。 水无双似乎是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却也十分乐意敖玄云如此称呼,只是笑笑道:“我却也不知,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在苍茫大地留下的情缘,我又如何能知,怕是只有等你恢复地灵之子的身份后,自然可知了,不过还是要劝你,勿要冒冒失失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有人会为此而伤心的!” 水无双当日在夜媚的宫里曾看着他走进金光山,那时她是十分着急,现在看着敖玄云无恙,心里自是十分欣慰,可女人的心思,总如那大海一样,离开之时才会表现出来。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站在败落的柳枝下面,如同刚盛开的花朵,含羞待放的样子,还真一另一番小女人的样子,敖玄云却也是看得发呆。 后面红凤急咳了两声,提醒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顿时回复,只得问道:“水妹妹,你既是这双灵城的城主,应该知道城内有何人修双灵魂术,可否告知?” 水无双一听,脸有不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们这里但凡修魂者,成为魂师后,许多都是齐修双灵的魂师,在十二城中,双灵镇却也是最多的!” 敖玄云脸带忧色道:“我在金牛镇的时候,碰巧遇到与九幽勾结的人,他们都有聚魂珠,可以用来收集已亡灵魂,用于自己修练魂术,而当中有一位蒙面女子,却是回双灵镇来了,我想通过她知道九幽与境地勾结意欲何为?” 水无双一听,脸色大变,这却是一件十分头痛之事,双灵镇那么多魂师,她也不是一一了解,并且这双灵之人,白天算是一人,晚上却是性情大变,又是另一人,而她晚上却又是另一个水无双,自然很难知道这其中的事由,可一听敖玄云脸色严肃,并非是在胡扯,而且若是双灵镇有与九幽勾结者,必不会安什么好心,可怎么查起自是一时犯愁。 敖玄云却是一笑道;“妹妹勿需着急,这九幽与境地勾结已非一日之事,若我猜得不错,这境地里必有许多九幽的奸人,只能顺藤摸瓜,不动生色的来探察。” 敖玄云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似乎是胸有成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水无双轻叹一声道:“如此说来,这九幽竟是对境地有所图谋,既然有曾经的苍茫之主在追查,自也是境地之福了,不过你却需小心为上,以你现在的实力还差得太远。” 水无双说完,自是看着那片碧湖,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许她在苍茫大地已经厌恶了这种斗争,却不想在境地也是如此,自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五章日月湖畔 第一百三十五章日月湖畔 敖玄云极目望去轻声道:“水妹妹,我看那个白欢已经在那湖边桥头等了许久,我们还是去会会,或许他有什么好主意呢!” 水无双一惊,顺着敖玄云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湖面上尚是白雾缭绕,只看得见一些亭楼的顶,还有那些若隐若现的柳树,却是看不清什么白欢,脸上有些怀疑,却还是信了敖玄云。 白凤也朝那湖面看去,认真仔细的在那雾里搜寻,却还是找到了,毕竟凤凰鸟在天空飞行,眼神要较其它生灵敏锐,红凤回道看着敖玄云,因为在她看来,那白欢站在雾里面,一般人是无法看得见,只是她也想不到,要在白雾间分间其它景物,再从游走的人群里分出白欢,似乎如果不是敖玄云先说了,就算她也不会在意,可敖玄云看似一直在跟水无双讲话,可却早就发现白欢在那湖边,这让人十分意外。 白欢确实站在湖边,也站在桥头,一大早他就来到湖边,其实他是和水无双从云宫上来,他知道白天的水无双城主必然会带敖玄云他们来此,因为昨夜里云宫宫主说过,这个城主水无双可是一直盼着敖玄云的到来,自己心里有些失落,所以也就没在城主府里,而是先来到这湖边,在清晨的雾中欣赏这湖畔盛景。 此时他正有些落寞的看着敖玄云带着三位美女向自己走来,白欢看见三位姑娘,顿时显得十分客气的迎了上来,敖玄云一脸笑容,却不想白欢却是直接走到后面的三位美女一边,对他这个守护熟视无睹,喜气扬扬的说道:“无双姐姐、哈姑娘,还有红凤姑姑,你来总算来了,我都在此等了半个时辰了!” 水无双看着前面有些生气的敖玄云,却半理不理白欢道:“白欢,你到是悠闲得很,每日在双灵镇玩耍,难道你那青灵深潭不需要有人照看着吗?” 白欢其实也很委屈,自己在那深潭里,只有一些水中生灵陪他,而老山灵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它的岁月实在太常,一般不会时时醒着来与这山中生灵聊天,而深潭直通海底,云宫水无双若是寂寞无聊,总会把云宫移至那潭口唤白欢作陪,白欢也是无奈,权成了云宫宫主的一个使唤之人,昨夜送三人上来,他本来回深潭,不想云宫宫主又唤他,刚陪着云宫宫主上来,现在换成城主水无双,两从性格不一样,而水无双却也不知白欢是宫主唤来的,所以到显得有些无理。 “那能有什么事,百年来都不过如此,看不看又有何干,只要每天能看着无双姐姐就行了!” 白欢到是十分直白,心里想的自是不能怪城主水无双,况且自己自认识这姐妹来,也十分喜欢跟她们在一起,这是一般男人的共性,对喜欢的女子,纵是十分折磨却也无怨无悔,只是现在多了个敖玄云,自然心里有些不爽快,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还是暂时忘了敖玄云的存在直接说了出来。 水无双这才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让白欢有些尴尬,自是微微一笑,也不去想白欢如此直白的话语。 敖玄云听来却是有些尴尬,自也不再意,反而有些傲娇,回过身来,轻拍白欢的肩道:“白欢兄弟,难不成你也是一体双灵,这夜里的你和这白天的你可是判若两人呀!” 白欢这才看着身后的敖玄云道:“敖守护你可是说笑了,我自是白龙之灵,何来双灵,你才来境地不久,当然不知道,这境地可也算是藏龙卧虎,星魂之灵遍地,更何况敖守护还九灵未醒,以后行走可也得小心一些,特别是在这双灵镇,一入夜发生什么事却是让人难以预料!” 如此一说,到让敖玄云有些意外,昨日当他知道自己是曾经的苍茫之主时,还一副尊敬的样子,可今天看来是知道自己九灵未醒,只是一个普通凡灵,日后还生死未定,所以今天就改了模样,并且刚才是看到自己与水无双表现得十分亲密,自是有些吃醋,所以说话这才有意提醒,不知道是真在为敖玄云担心,还是另有他意。 白欢虽然对敖玄云如此,可对红凤却还是十分尊敬,竟然姑姑都叫出来了,对哈蕾儿也处处善意,看来此人也是见风使舵之人,待人处事,也是男女有别! 而红凤却一点也不领情,直接拉着哈蕾儿往前面走去。 站在湖边其实,雾已经慢慢散去,刚才在远处之时,那时辰光照射不久,所以这湖竟是一片朦胧,现在看来已如在画中,整个湖很大,皆被山围着,只余双灵镇这一面开阔,而且这一面湖边都种着各种绿植,围着湖竟修出一条宽阔的青石路面,还有一些小摊贩已经吆喝,一些亭台却顺着湖边伸至湖内,成为这湖边的一景,双灵镇人清晨也喜欢来此漫步,毕竟双灵一体,若是有此地方会让身份转换要自然得多,来湖时一个身份,回去了自然会变成另外一个身份。 敖玄云与水无双走在前面,而白欢则紧跟着,依然改变不了,想去找红凤却知道凤凰鸟脾气比他还直,说不理自然去了也会碰一鼻子灰,而水无双与敖玄云都在说一些这双灵镇的新鲜事,说新鲜也只是对敖玄云来讲,对白欢则一点新意都没有。 “无双妹妹,你可知那青灵山旁原来有一坐金光山?” 敖玄云找着话跟水无双说着,其实他是想问这个湖的情况。 “当然知道,自你进了金光山后,山就没了,变成了一个湖,可是?” 水无双不知敖玄云的意思,自然反问敖玄云。 “不错,现在变成了一个湖,都是我打败了里面的怪灵,救出月神,化成一个湖来,我叫它‘月禅湖’,只是那湖刚落成,还没有这般景致,却不知无双妹妹,这个湖叫什么名字?” 敖玄云此时不忘显耀一下自己的能力,并且他还记得水无双说过,她知道敖玄云进入金光山,让他疑惑的是水无双如何知道,所以这才一步步套着水无双来讲。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似乎有些不认识一样,因为此时的敖玄云竟然有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她犹记得刚来境地之时,是一无所知,轮回数次,才修得些苍茫大地的记忆,也得魂帝关照这才在这双灵镇觅得安身之处,切不想敖玄云从苍茫而来仅仅几个月,却已历经险难,而人却也成熟许多,就连她有时都不知敖玄云想表达的意思。 水无双看着湖面道:“这湖叫日月湖,得两侧阴阳两泉汇聚而成,历经千年,也经几代城主修缮,才在今日看起来有些景致,你是不是想把你那月禅湖也修整修整?” 敖玄云摸头一笑道:“有此想法,却是瞒不了无双妹妹的聪慧。” 敖玄云看了看湖却又问道:“无双妹妹,这境地只有辰阳,却无月儿,为何如此取名?” “也难得你如此细心,这湖名之‘日月’,却并非你所想,而是取自‘阴阳’,故名‘日月’。” 水无双微笑着看着敖玄云,却知道敖玄云还有问题,若是他不问清楚,自是会变着法儿来套话。 “原来如此,无双妹妹,那你是在哪里看到我进金光山的?” 水无双这才知道,原来敖详玄云问来问去,是想知道自己为何知道他进了金光山,而似有责备,那金光山如此凶险,为何又不帮他,让他一人犯险,这让水无很为难,这魂帝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可为何不帮她却让她有些犯难了。 幸好此时那牌坊处传来双灵镇镇民的议论声,这才让敖玄云扭头去看,水无双却也关注着敖玄云的表情。 那牌坊是土制的,上面张贴着一些画像,哈蕾儿与红凤站在人群身后,只听得那些人群在小声的议论着。 “这采灵盗都出没好几天了,却还是抓不着,不知这城主是怎么当的?” “别乱说话,这城主已经不错了,是这采灵盗太厉害,一直抓不着!” “咱们双灵镇,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晚上一直不太平,城主也只管管白天,晚上她也管不了,可别错怪了好人!” “话到是说得对,可如此下去,不知道还会冒出什么恶人来,去年就有杀人越货的,这几天又弄出这事来,我说呀还是城主太年轻!” 这一群人在说着,竟也不避嫌,哈蕾儿站在后面,轻咳两声,几人都回过头来,看着两人,见是陌生相貌,几人都相继走开,红凤走上前去一看,这几张纸上都画着一个蒙面的男子,却只能看见眼睛,要镇民们提供线索,只说是在夜里专门采聚女子灵魂、精魄的采灵盗,连名字都没一个。 敖玄云其实已经听见,只是想给水无双一些面子,所以刚才一直在无事找事的说着话,这些镇民其实已经说得很清楚,这双灵镇夜里可是不太平,看来跟水无双晚上变成她姐姐在云宫守着有关,若不是如此,纵是双灵,却也更好管理这双灵镇,水无双再有本事,可晚上却不属于她的世界,所以她也没办法。 敖玄云十分好奇,眼看着水无双,可水无双却半理不理的,还一直在想刚才敖玄云的问题,只是看了一眼敖玄云道:“你想看就去看吧,不用顾忌的我面子!” 水无双与白欢站在一起,她们是知道此事,也为此事忧心,却找不到人来处理,难得敖玄云如此好奇,两人也是静静在一旁看着。 敖玄云听水无双一说,三二步跑了过去,站在哈蕾儿两人身后,一边一个抱着两人的肩问道:“有什么稀奇之事?” 红凤耸了耸肩,却并没有制止敖玄云这般随意的行为,尖声道:“自己不会看咂,都来了还问!” 敖玄云看纸上那男的,眼睛含情,额头上竟有一颗淡淡的美人志,十分明显,男生女像,十分清秀,看样子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穿着黑衣,蒙着面,可却是做下这种伤天败德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让人十分可惜又可恨。 水无双与白欢都走了过去,敖玄云一回头看着水无双,眼中尽是疑惑,却并没有问,水无双淡淡道:“治理一个镇,却不是容易之事,你当上城主就溜之大吉,自然不知,这城镇里也是宵小之辈,再说这境地却是有无穷的欲望,可修魂、成仙、成魔,也可修得星灵,自在星域建立行宫,还可魂若那星辰亿年不灭;再者普通凡灵也要有生老病死,日常所需,自然会有些盗匪,你也不要这般奇怪的看着我!”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一脸随郁之色,不知是在为镇民担心,还是看敖玄云对女孩子如此随便生气,自己放开搭在两人身上的手,回转身来,哈蕾儿与红凤都注目着他,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奇思妙想,对这种新奇之事,敖玄云是一定不会放过发表自己高见的。 敖玄云嘻嘻笑道:“我却也要在这里呆些时日,自也要查那与九幽勾结之人,或许可以帮一帮你,抓住这个可恨的采灵盗,还双灵镇一方平安,可是!” 水无双自是心中暗喜,看来敖玄云这多管闲事的脾气自是没改,本是无意带他来此,刚才才有请他查的主意,现在他却自己上勾了,却又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责问道:“可是什么,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讲什么条件不可吗?” “也没什么,只是这起床这么久,这肚子可是有些饿了!” 敖玄云说完,水无双白了他一眼,看着前面湖边一处亭楼道:“那我就请你吃饱一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径自朝那边走去,敖玄云赶快跟上,怕走丢一样,那就没人请他吃饭了。 白欢与红凤还有哈蕾儿并肩而行,看着两位美女问道:“刚才敖守护说的要查什么与九幽勾结之人,现在又要帮城主查采花交办,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可知?” 敖玄云未待两人回答却高声道:“你可别是那双灵镇的内奸,若不然我可也保不了你!” 一边路人一听,都注目着白欢,白欢脸上顿时一阵别扭,只能低着头,心里可是把敖玄云骂了几十次。 第一百三十六章近水楼台 第一百三十六章近水楼台 哈蕾儿与红凤却也不言,她们现在已经习惯了敖玄云说话的方式,若是不希望有人知道的太多,他就是如此,虽然他刚才十分大声,让路人知道,别人反而不当回事,若是小声的说来,路人一听必会心里猜疑,若是让真正的奸细听去,那还查什么,这双灵镇本地之人皆是双灵,所以入夜以后他们是谁,却又不知,所以白日看似不像的却也并非不可能,若是大声说出来,这双灵镇之人还以为他们在说笑话,当然也不会当真的。 水无双与那阁楼迎宾打了个招呼就带几人向三楼爬去,这楼建在日月湖水中间,阁楼四周都有数个独立的小亭子,皆有回廊相通,把阁楼湖面分成几块,再种一些水生植物,让整个阁楼看起来如一个私家花园一样,可见此间主人必是十分善于商道之人,并且对这景观布置自有一套认识。 阁楼一层二层都是一相围的桌子,都坐满了人,看来此时正是用餐的时间,在这阁楼上用食,可依楼观四面之景,亦可饮酒言欢,大家都脸带笑色,见有人上楼却也见惯不怪。 虽然是敖玄云主动的提出的想法,作为客人来讲,纵是再饿怕也只有等主人安排,但在这个时辰,大家却也都要吃饭,敖玄云只是顺水推舟,大家自然乐于奉陪,作为城主的水无双,又怎么会忘了这样的安排,敖玄云既然提出,当然就成全于大家,也是十分乐意。 阁楼是八角亭楼,每一层都可站在边上观景,楼梯却是在中间,绕着一根巨大的木柱盘旋而上,三楼却是只有九间分开的房间,每间互不相通,甚是隐蔽,各点一面,可进了房间,楼外却是空的,人可以在里面吃饭聊天,却也可以欣赏这湖光山色。 水无双坐在靠楼外一侧,而敖玄云却也紧跟着坐在边上,侧目看着这一湖碧玉,心里却是十分欢畅,自出九灵镇,说起来除了在牧归草原吃过几顿饱食的牛羊肉外,这还是第一次登此大雅之堂来用餐,这让敖玄云有些小兴奋,毕竟如此雅地,非一般普通凡灵可来,一是需耗大量魂币,二是也要有一定的身份。 刚坐下,此间老板就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油头大耳之人,善于钻研此中之道,水无双是双灵镇城主,城主来了这老板当然不能不亲自迎客了,只见他满脸带笑的看着水无双说道:“水城主,今日宴客不知需要吃点什么? 水无双却看着敖玄云道:“这位是金牛镇新任城主,你们就依他的脾气,问问这城主喜欢什么,就给他上什么!” 敖玄云一听,脸上带光,身板挺直,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随意趴着,水无双如此给他面子,他却也不能让别人难堪,十分乐意的答道:“就把你们这阁楼拿手的菜,一样弄点上来,今天我们水城主做东,可别扫了这双灵镇的面子!” 敖玄云听水无双介绍,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金牛镇的城主了,所以一经提点,自然十分上道,说话自也是带着些官味,只是与他这般年轻的样子有些不相配,并且敖玄云自不需要别人介绍,完全来了个好吃的全上的样子,并不怕付不起钱,而且还一副完全不把这楼放在眼中的样子。 水无双一脸无奈,本想借此消消敖玄云这傲气,却不想又被他给套了进去,虽然这饭她是肯定要请,可却不是让敖玄云这般架着请,但看敖玄云那故作成熟的样子,却又觉得十分亲切,只是对着老板点点头,老板会意自然会安排。 哈蕾儿与红凤却是欣赏着湖景,哈蕾儿看水无双脸带无奈,轻摇着头,知是怪敖玄云,轻轻问道:“无双姐姐,这湖可有名字!” 水无双这才看着哈蕾儿,露出笑容回道:“这湖叫日月湖,是两则山泉汇聚而成,我们这楼就叫近水楼,是这双灵镇最好的一家食庄,老板也是个魂师,可也是双灵魂师,在这经营许多年了。” “近水楼,进水楼!”敖玄云独自反复念着这楼的名字,大家都以为他会对双灵魂师感兴趣,却不想一直对这名字念叨着。 水无双一看,微微一笑道:“这楼原本是修在岸边的,靠近湖边,后来我当城主后就建议把这一带湖面拓宽,把此楼置于湖内,丙筑些亭台穿廊,这分隔的各湖面种些睡莲绿萝的水中花卉,这样整个原来顺直的湖边,也呈现出弯曲的线条,而这楼却从岸边到了水中,自然更贴近这湖景,所以一直叫近水楼。” 哈蕾儿听完,自是十分羡慕,水无双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慧通透,能想出如此主意,让一个本不在水中之物,自然而然的耸立水中,自也算另辟蹊道。 红凤则急着问道:“无双姐姐,那本在岸上,现在在水中,不是更不方便食客用餐了吗?” 敖玄云一听,轻轻敲了敲红凤的头道:“鱼木脑袋,能来这里用食之人,必是这双灵镇的大富之人,他们可不会在乎方便以否,只会求得身中景中的感觉!” 红凤一听也对,自是有些委屈的看着敖玄云道:“有些道理,可你也不可随便就敲我的头,我跟月神那么久,她可从来不欺负我的!” 水无双看着红凤道;“若是你来得早,若许在苍茫大地就会遇上他,他的无礼可是大家都很习惯的!” 敖玄云忽然间像又想起什么,看着水无双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红凤来得比你早呢?” 这个问题又回到刚才问水无双为何知道他进金光山上,这让水无双瞪了敖玄云一眼,只是淡淡道:“红凤是我苍茫大地的神鸟,这个我自然知道,至于为何,我却偏偏不告诉于你,并且你知道了也无意义,何必苦苦追问,每个人都会有秘密,而每个人都不愿别人提起,你虽身俱数灵,可看你心智,时而成熟,时而幼稚,实在是拿你也没有办法!” 红凤悠悠道:“说不了来了吧,九灵守护,总算是有人能难住你了,以后还让你这么无大无小的随便乱问!” 敖玄云摸着头想,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告诉,那日后单独的时候必不会推辞了,心想这双灵镇连个酒楼老板都是双灵魂师,自己还是修魂者,不若问她些修魂的问题,或许他不会不理睬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修灵之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修灵之说 敖玄云一听,一脸羡慕的神情,看着水无双,悠悠道:“无双妹妹可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呀,一个酒楼老板都能修双灵,我的金牛镇总共也就只有三人修得双灵魂师,并且小小年纪能当上城主,自是魂力高强,不知无双妹妹修得几灵?” 水无双斜眼看了看身边的敖玄云,一副小瞧人的样子,想发怒却都没心情,只是同样拉长的声音悠悠道:“这魂师的修行,一灵也罢,两灵也罢,纵是五灵又如何,强与弱却不是这样来算了,在十二城修一灵的魂师很多,若是修行得道,魂术高强,自也可以把五灵魂师打败,就好像做工艺一样,因人而异,若是能把一门手艺学精,自也能行走这境地,修一灵反而更容易达成星魂之灵,若是贪多求快,纵是修那十灵八灵,不精又有何益。” 水无双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人灵修魂,不必五行兼修,若是一灵修得有成,自也可达星魂之灵,样样齐修,却又一灵不精,未必是好事,人灵的精魄却也是有限,灵体自然也受限,而像敖玄云体内的光灵体与炽星魂,已经很强大了,自说起来也只是一灵,敖玄云体内地灵虽五行皆有,可本身魂力就较其它的要小,自然难与其它星灵对抗。 水无双说完又想了想,刚才敖玄云虽然明是夸她,可却言里处处透着对自己年纪的不认可,自己当城主的时间说起来却也不算短了,可在他的眼里依然是以貌取人,觉得自己还很小,总是以他那亿万年星灵的资历来说,叫水无双妹妹也罢,水无双没兴趣跟他一般见识,只是他若是因叫妹妹就随时把自己当作小孩一样来看,自是觉得委屈。 水无双看了看敖玄云时而嘻笑,又时而装作思虑,那种成熟的样子,微翘小嘴道:“我在这境地里说起来却也不小了,你看我小,我还看你幼呢,金牛镇那几位长老我也认识,纵是他们见了我都不敢称老,还要尊称于我,你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竟也在我面前装起老成来了!” 水无双说得这是有道理,敖玄云却也不敢反驳,毕竟在这境地里什么生灵都有,就如同那老山灵,还有山脚上那对可以互换灵魂的老夫妻,他们就不能以貌来论这年龄,在九灵镇适合的常识,来到其它地方却是一点也不可套用,况且若是在境地灵体的年龄,怕是敖玄云还真不能与他相比,纵是红凤也要比他大得多了。 “无双姐姐,你可听说过灵体互换这样的魂术?” 敖玄云到是变换得很快,刚才还“无双妹妹”现在却变成姐姐了,并且听水无双一讲,这道理却是不可否认,他在金牛镇觉得那几个双灵魂师很厉害,那金牛守护也是五灵俱有,所以他觉得修得越多应该说明魂力越强,如此看来却并非如此,所以也就插着话说,看来他这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哈蕾儿知道刚才水无双的话让敖玄云很失面子,听水无双讲,那她的真实年龄却也不小,这让她想起青灵村那对夫妻,刚才敖玄云如此问起,定是有又什么高深理论,那青灵村的离这里却是只相隔着青灵峰,却是一处隐居的地方,敖玄云一直担心外面的人进入那里,会破坏那里难得的平静,如此说来敖玄云却也非忘事之人,所以也十分想知道,也十分欣赏的露出一脸笑意看着水无双。 “灵魂互换,似有耳闻,可却从来也不知道,是如何互换的,你虽然小,可见识却也不凡。” 水无双很好奇的看着哈蕾儿问道,却一点也不理敖玄云。 哈蕾儿看了看敖玄云,眼睛里在征询敖玄云的意见,因为敖玄云在这些方面会懂得分寸,该说的自然会说,不该说的就不会扯起。 敖玄云受水无双赞扬,心里自也一乐,微微一笑道:“就是灵体互换,实质上也可叫灵魂互换,一个灵体三天我是我,三天后就变成你,而我的灵魂就会换在你的身子之上,原来灵体的你,就会变成我,如此而已,从灵魂来讲,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是我们的灵魂可用互换对方的灵体使用而已。” 水无双十分好奇,在慢慢的品味着敖玄云的话,连白欢与红凤都注目着敖玄云,这种灵魂互换真的是十分有趣,这显然和双灵镇一个灵体两个灵魂完全不一样,双灵镇只是两个不融和的灵魂共用一个灵体,而刚才所说切是,一个灵魂可以使用不同的灵体,并且两个互换,并不存在一个灵魂里有两个“我”的存在。 “那他们应该是一对夫妻,是也不是!” 水无双理解了敖玄云的话,却淡淡的问道,因为若不是夫妻,这样互换灵体,这身体的羞涩之处,就会让别人知道,这性别之差就会很漠然。 “不错,他们是夫妻,三日互换一次,当三天男人,再当三天女人,他们灵魂却是独立的,只是灵魂所附灵体三日一换,可不是真的灵魂互换!” 红凤一听,十分害羞的手抚胸口,脸色通红的在想着敖玄云的话,这三天男人,三天女人,若是自己与别人这么一换,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一点秘密也没有了吗? 水无双看着红凤的脸,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轻轻道:“红凤妹妹,若你有一日觅得如意郎君,自然不会如此害羞了!” 红凤一听,只得低下头去,手却是捉弄着裙边,脸却依然很红很烫,看来对红凤来说,虽然来境地时间很长,但对于男女之事,却是知之甚少。 “这个确实十分有趣,若是夫妻这自然能相互体谅,阴阳互补,通过灵魂的互换之术,让灵体也顺应着,这样夫妻自然和谐,而灵体却也可以长寿,我却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白公子有没有听说过!” 白欢见水无双看着他问起,这才像是从梦景中走出一样,有些怅然道:“我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敖守护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难不成以你的年纪,就会有如此奇遇?” 第一百三十八章年岁之欢 第一百三十八章年岁之欢 敖玄云却是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在什么地方知道不重要,既然你们也不知道,又何必细究,我只是上午听水城主讲起这双灵的秘密,我才想起此事,只是听说此最早会此灵体互换之术的人却是千年前从双灵镇走出的一对夫妻,所以我还以为水城主在这双灵镇活了很长时间,应该知道,并且你们都是有共同的特点,我才想了解一下,若你们不信,我自也不必让你相信!” 水无双一听,说了半天,这敖玄云还是在绕着弯计较这年龄,一是说自己以“老”卖老,二是说人的认识跟这年龄却是没有关系,脸上一阵热潮,似乎是回到千百年前,在苍茫大地一样,时常受那敖玄云的气,可来到境地依然,却是让自己白等了那么多年,一点都不体体谅于人,如此说来,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只得长叹声! 敖玄云一听知道自己绕着围子骂人的本事又有长进,所以有些兴奋道:“无双妹妹,能不能讲一讲你这双灵镇的过往让我听听,我到是对那千年前出走的那对夫妻有些兴趣?” 水无双毕竟在境地呆的时间比敖玄云长,虽然可以讲了让他知道,但这么多人,也是在这酒楼,有些事却是不必说起,自是一笑道:“你对什么都有兴趣,就好像一个初生的婴孩,可若是一个初生的婴孩都样样精通了,那他还长大做什么,这境地之大,可不是你可想像,你如此好奇,当可亲自去探查,我记得在苍茫大地之时,你也是十八岁踏出巨龙峰巽风村的,你这个风族少年才开始了一段难忘之旋,也认识了许多你难忘之人,若是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你不会赖在我这里不走了吧,更何况修魂之旋就是一段人生旅程,若是少了些新奇之事,那对你还有何意义,凭你现在的魂力,还用得着吗?” 敖玄云脸一阵红,就如同红凤一样,刚才自己还以为占到便宜,从“无双姐姐”变成“无双妹妹”,可现在水无双也跟着他逗起来,竟然把他当成一个初生的婴孩,这样受挫可还是敖玄云头一次,脸当然会变红了。 而红凤与哈蕾儿看着敖玄云窘迫的样子,两人都低头痴笑,这让敖玄云更加难堪。 水无双见状,其实也不忍让他在两位姑娘面前难?,敖玄云毕竟是她等了那么多年的思念,怎么可以不让他保持着一丝城主的尊严呢,只是一直以来敖玄云却一直未把她当作那曾经的思念,反而处处把他像小孩来逗,所以这才折折他的面子。 水无双拍拍敖玄云的肩道:“玄云哥,你还是叫我妹妹吧,我自是苍茫而来,当然不会与你计较,可你却也不要一时城主,一时姐姐,再一时妹妹的,我都被你叫你分不清自己了。” 水无双很温柔的手,在敖玄云肩上,让敖玄云多少长回点自尊,特别是那一声“玄云哥”,更让敖玄云如腾雾里,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有时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为何为有如此的变化,可能体内那几个灵魂的意见也不统一罢了,他想起光星灵来,那高傲的光灵体,他是一直喜欢月神的,若是自己跟月神在一起,必不可能使坏,若是有其它女子,他当然要出来捣乱了,还有那俏皮的遥妹,当然也有自己的喜好,敖玄云想至此却也只能长叹一声,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水无双。 哈蕾儿见状,自是十分通情达理,轻捏了红凤,让她不再笑,看着敖玄云道:“玄云哥,无双姐姐只是让你慢慢经历,这境地里你也知道当然会有许多奇怪之事,都知道了那我们不若现在就回九灵了,可不要生气呀!” 敖玄云抬头看了看水无双,又看了看哈蕾儿道:“我从来也不曾生气,就算是你把我摔到在比武场上,我可都没有生气!” 哈蕾儿一听,憋着嘴不再说话,这敖玄云也真是刺头,哈蕾儿好心劝慰于他,可他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这又让哈蕾儿想起,敖玄云抱着她的大腿把她摔倒的事。 红凤却道:“人家哈姐姐好心安慰于你,你看你还是做你的婴孩吧,反正你也比我们小,我们会时刻照顾你的!” 敖玄云却知道红凤虽然脾气爆,可能开些玩笑,于是把身子从哈蕾儿身边凑过去轻声叫道:“红凤姑姑,你今年多大了!” 红凤伸手把敖玄云的头推了回来故意带点怒气道:“说话就说话,把头伸过来做什么,让哈姐姐都不好坐了,你都已经叫我姑姑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告诉你吧,自我出星空异界,我自也有三百岁了,你才十八岁,还小着呢,刚才无双姐姐说你是婴孩可还是抬举你了!” “哦,你都三百岁了,我却还只有十八岁,看你都活了三百岁了,还如此年轻,可怜我九灵镇那些凡灵,能活百岁的都很少,生老病死却成了他们一生最大的事儿!” 敖玄云说完自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又开始老成的作风了。 水无双一听,这话里虽然是玩笑话,可见敖玄云其实秉性里却是十分关注于这境地的普通凡灵。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道:“玄云哥,这境地亿万生灵,普通凡灵不论是人灵也好,兽灵也罢,其实他们自有他们的活法,这百年也不过是那一指之间,若是你如此不开心,终老得快,你看红凤,她也在境地三百年了,只要每日开开心心的,自然看起来还是一个少女形像,活泼可受,让人十分羡慕,你可别老气横秋的,让人看了笑话!” 敖玄云再次转头看着红凤道:“不若以后你还是叫我哥吧,若是让我叫你姑姑,人家会觉得你真的很老一样了!” 红凤嘻笑道:“玄云哥,可是你自己叫我姑姑的,若是你在外面如此叫我,月神姐姐在这里,那你还不得叫她奶奶了,看月神姐姐怎么叫拾你!”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敖玄云却一点也不羞,也跟着大家笑,这让大家更是觉得像是少时一样,所以不论你活得时间有多长,若是心里年轻,时时都会有笑声,又时时都会因为笑声而忘记烦恼 第一百三十九章七日之约 第一百三十九章七日之约 在大家的笑声中,已开始上菜,水无双却也不再回想从前,而是看着敖玄云道:“敖守护,这一顿饭可是要花我不少魂币,你若还看得满意,刚才那帖在榜上之人,就交与你了,我想与你敖守护的聪明才智,定不会让我失望,夜间若是你有需要帮忙,尽可去找我姐姐,我却也相信能让他可以帮你,有她帮你事半功倍!” 敖玄云看着这一桌子山珍海味,那里还有心思听水无双说话,这帮忙抓这采灵盗之事,其实他早就下定决心,他看不得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还有就是随意取人性命,取人灵魄的下流之作,所以纵是没有这一顿饭,他自然也会去做的,只是有了这一顿饭,那水无双自也不会觉得欠着他人情了。 敖玄云已经拿起一双木筷开始吃了,只是这嘴里却答道:“好说,好说,无双妹妹的事,就是我敖玄云的事,你大可放心,不出七日,我必破此案,还双灵镇太平!”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自是脸上忧虑,敖玄云聪明不假,她们都知道,可这双灵镇一体双灵,白天不懂夜的黑这种情况,七日就要破这已经耗了几天的案子,敖玄云人生地不熟不说,纵是找到那采灵盗,让他抓怕也需费些事儿,这海口可是夸得有些大了,可看敖玄云却十分不在乎的样子,眼睛里已只有那桌前的美味,都不想再过问于他。 水无双一笑示意大家吃饭,看着哈蕾儿与红凤道:“你们不用为他担心,他可是曾经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本事可大着呢,你们记不起来,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白欢在一旁却嚷道:“既然如此,怕地灵之子得许下些承诺,若七日不破此案,又该如何,至少称得上水城主这一顿美味吧!” 敖玄云正在吃一块鱼肉,却看也不看白欢,十分随意说道道:“我却也只有两手两脚,若是破不了,你愿意要,就拿刀砍去算了,随便你喜欢那一块都行,不过我只是跟水城主承诺!” 红凤一听急了,忙敲敲敖玄云的桌前道:“你是不是饿头昏了,还是酒喝醉了,这灵体去了两手两脚还剩什么,难道只留着这一个脑袋吃饭。” 敖玄云一点停下的意思也没有,低着头边吃着鱼肉,边回道:“那当然是只剩身子还有头啦,这个也要问,不过若是只剩这头和身子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喜欢我的,凤凰鸟以后可就只能靠你驼我了!” 红凤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总是说话这般没谱,自不跟他计较,而是自己也吃了起来。 白欢一听乐道:“那就一言为定,水城主可是铁面无私的,我在此作证,你可不能反悔呀!” 白欢虽然不是故意相为难敖玄云,却是一直看不惯敖玄云这般说话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想让他反悔,或者说七天后让他有那么一点难?,可却是不知这水无双的心思,如此一说到是将了水无双一军,水无双对敖玄云的等待却不是一句白话,那是岁月磨出来的痕迹,纵是敖玄云如此说来,水无双自也只当是给敖玄云的教训,谁也不会把敖玄云此时说的话当真的。 白欢说完水无双却是连正眼都未看他,而那边的红凤则是怒目以对,似乎早就想一口灵焰把这讨厌的白欢烧下灰。 哈蕾儿却很淡然,他知道敖玄云虽然口出无拦,可还从来也未向别人随意承诺过,纵是月神经为急着救月神,他说能出来,那也只是安慰大家,所以他认为敖玄云必然会有异想不到的主意,或许他已是胸有成竹了呢,才吃得如此自在,可对敖玄云来说,他并非胸有成竹,只是若七天还破不了,那会有多少人再遭殃,这是他自己不能原谅的,这七日已经是他给自己最多的时间。 敖玄云不想因他的承诺让大家不高兴,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看着水无双,弄得水无双看着他一嘴油十分不解,并且都怕他再靠自己近些,那自己却是不好推他。 敖玄云一看笑了笑道:“水姐姐,你刚才说与我在苍茫大地相识,而昨夜你那姐姐也说过,你对我可是思念至今,而我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苍茫大地之时,我们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是那个夫妻!” 说完看着水无双一个傻笑,却又开始吃鱼,而一边的哈蕾儿则是眉头紧锁,她也很想知道水无双与敖玄云在苍茫大地的关系,可却也回想不起来,这对面的水无双会是那苍茫大地谁的灵魂,才会对敖玄云如此千般忍让,看来这里面却是十分不简单。 水无双却是对着刚进来的酒店老板道:“给金牛城主上两壶你们这里的好酒,若不然他去了十二城,随处就会说我们双灵镇待客不周!” 老板一笑点头哈腰的直回道:“一定,一定!” 水无双再看着敖玄云那副吃像,长叹一气道:“跟你什么关系都是那苍茫大地的事了,你可别当真了,若是有一日忆起,也当我没说过,我思念的人不错也叫敖玄云,他是苍茫之主,而却不是你现在这种泼皮,我现在却是有些想那月神姐姐了,不知她现在何方,为何没跟你们一起来双灵镇!” 水无双的话自然是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这曾经的苍茫之主,不是正好附灵于此时的敖玄云吗,思念是一种灵魂的交流,而绝非只有灵体的交欢,所以水无双心里其实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却不知自己的姐姐可是不留情面,这种事都可以随时对着不熟悉的人讲,可她拿这个姐姐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红凤一急就说道:“月神姐姐她去横南山脉了,无双姐姐难道你也认识月神姐姐?” “我当然认识,我们也是好姐妹,只是他却习惯一个独自来往,来到境地反而很少相见了!” 水无双拿起筷子,而老板已经把酒端了上来,水无双竟然亲自为敖玄云斟了一杯,如此看来对敖玄云自是十分礼遇。 “玄云,我可是亲自为你斟酒,你可不准耍赖,至于七日后能不能抓到采灵盗,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却也不强求,我只代表这双灵镇受害之人敬你一杯!” 水无双说完,举起自己的杯子,敖玄云竟也不客气举杯与水无双一碰,抬起杯子一饮而尽,这七天之约也就算是定下了。 哈蕾儿自是淡淡的看着敖玄云,而红凤呢虽然急,可却也只能把菜往嘴中送,白欢则是独自小酌,到是自在。 敖玄云刚才听水无双提起月神,再想起这和谐的双灵镇都会如此不太平,那月神去的横南山脉会不会如此,月神喝来得比他早,可月神却是从来也不把人当坏人的想,这在境地里骗子和强盗可是比想像中的还要多,这始终在敖玄云心里是一个埂,所以他只能喝口酒,把这份担心压下去,自然也不能让这面前的三位美女知道他的想法。 第一百四十章横南狮山 第一百四十章横南狮山 月神一身村姑的服饰,一块黑纱挡住了脸,只留下一双温柔的眼睛,她不能太快,因为她的冷光一旦施展起来却是很快,她还要先找到敖丙一行人,并且走得太快就会错失很多来境的地的新奇之事,虽然她不是那种爱好热闹的人,可既然来了狮山镇,却也不可把自己当作一个特殊之人。 月神没有去白青坪,以她算来,敖丙他们若是在白羊坪寻到人,自然会去与敖玄云汇和,她已经耽搁了几日,想来他们已经找到了乾坤散人,所以月神直接向狮山镇奔去,一路上她也留意着这山中的一些生灵,采了些花果,自己还编了一个农家花篮,里面再盛着一些换来的农家野菜,问过狮山镇邻近的村落,正好有一些村姑要去狮山镇,月神正好跟着这些村姑走在一起,向狮山镇那巨大无比的狮身人面城走去。 狮山镇就这样坐落在一座山脊之上,其实也就是整个横南山脉的头,山势较缓,这附近却很开阔,很多村庄都围着这狮山,像是众星捧月般。 而整个镇都在一只狮子的残骸之中,整个残骸足有数里长,身躯高百丈,头部巨大的人面像一堵悬崖,有数百丈之高,方面几十里内都可见看见如此巨大的人面,而那人面却是白色的头骨,再架上一些镶嵌的金色镶体,从正面看来,在辰光下闪耀着金色之光,十分震憾,那双深陷的眼睛,远看却是一直盯着整个开阔的原野;那张开的巨大嘴巴,上面还悬挂着锋利的狮牙,而这嘴却正好成了狮山镇的进出之门;而在头骨人面后,却是一段颈部,像一处悬空了的山体,由一些天然的巨石架空而成,正好形成人在这些巨石上面,铺设了厚厚的土层,上面全部长满了高耸的参天巨树,树根环绕在那些巨石中,盘根错节,每棵树都有相边的树冠,那茂密的树冠连在一起,形似整个雄狮的鬃毛,秋色之下,黑中带着缕缕黄色,而风吹过,那些树枝恍动,就如同那狂狮在抖动一样,更显得威武不凡。 而身后则耸立着几十根白色如玉的狮骨,这此狮骨都连在中间那巨大的脊梁之上,顺着狮子的脊梁一直向后沿伸,中间一段却又横生出两只翅骨来,翅骨足有几里长,一边顺着山脊沿伸下山谷,一边则整个覆盖在另一侧山坡之上,点据着整个狮山之顶,整个狮身足有几里长,那些高大的骨架也有数百丈高,每根胁骨都你是一根根巨大的白色柱子,一侧藏在山体之中,一侧显露在外,显露在外的胁骨已经有很多绿色的爬藤缠在上面,看起来如白玉里面的绿纹,而每根骨架之间却都建着一些房舍,层层叠叠,躲在这巨大的狮身之中。 狮山镇是人兽杂居的地方,这里的狮子却已很少,只有修得灵魄的人面狮,才能进入城镇,它们都是魂力低弱的生灵,而一些魂力高的却是人形生灵,一代代传下来,而更多的已经变成普通人灵,尽管如此,人面狮作为境地里的一种生灵,却是灵体之技较强的,普通生灵难以驯服,而它们却也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这些人面狮可以和人灵一样吃食普通杂粮,性情暴怒之时也会吞噬其它生灵之体,它们是狮身镇的象征,因为有这一具巨大的狂狮骸骨在此,你不得不相信,它们的远祖曾是称霸境地的一方之主,有着辉煌的过去,却不知这只巨大的狮子为何会躺在这里,是为了保护这一方境地生灵,还是被比它更大的生灵所吞噬,月神此是不知,因为她来境地的时候已经有这一具狂狮之躯,若不是敖玄云来到境地,月神是不会随意来此,与一众凡灵在这境地行走。 走在狮山镇,偶尔也能遇到这些人面狮身的生灵,它们在你身边行走随时都会有危险,可它们却在这狮山镇却与其它生灵共处,它们也说着人言,也会兽语,可以与其它兽类交流沟通,是一种奇特的存在,只是随着人灵的强大,这些生灵却越来越少,往往不再回到这人兽杂居的地方,呆在这镇上的都在做着一些守护之职,让远近生灵心生惧意。 月神一开始却还是有些忌惮,毕竟身边随时会走过这些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猛兽,在心里会有一种暗暗的怯意,但看着那些村姑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而那些人面狮连看都懒得看身边的人灵,似乎觉得这些人灵只是更低一等的生灵一样,在狮山镇它们才是王者。 月神缓慢的走着,也观察着这来往的人群,有的从那镇里出来,却不停的摇着头,叹息着,只见那前面人面像着,已堵了一些人,大家拥挤在一起,似乎有守卫把守着,进进出出都要搜身,月神一看眉头大皱,心里泛起些不安,于是对着身边一位村姑问道:“敢问这位姐姐,平时你们来镇里贩卖点物什,也要搜身吗?” 月神边上的女子也和月神一样,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一些农家特产,看了月神一眼道:“我也不知道,平时却是通行无阻的,不知为什么要搜身!” 女子说完也是紧了紧那衣服,把自己再包紧些,想着一个未婚女子让别人在身上摸来摸去,终究不是光彩之事。 “敢问姑娘,你们都是那个村里的?” 月神十分顾善的再问道,她必须把自己先设定成这一个村里的村民,这样进城之时才可让守护相信,她不想连城门都进不了。 “我几个是城外绿柳村的,那前面几个可是水畔村的,你看那条小河,有很多柳树的村落就是我们村,而那下面宽阔一些的村庄就是水畔村,不知姑娘来自哪里?” 月神微微一笑道:“我是那山外那边过来的,我们那却并没有村落,连个名字都没有!” “那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不怕等会儿若是问起,你就说你是绿柳村的,只是来镇里换些物什,他们就不会为难于你,看你的样子生得如此清秀,可却也要小心些,虽然这镇上太平,可也难保有坏人生出歹意!” 那位姑娘是看月神举止十分文雅,不像一般村姑这么随便,况且看样子十分生涩,好像第一次出门一样,十分友善的提醒月神。 月神点头感谢,那姑娘看看月神篮中之物道:“你这也只是些平凡的东西,他们却也不会过于仔细,待会你跟着我们一起进去自然无事!” 几人却也来到了城门之处,在这个地方看那巨大的人面像,却已经分不清,纵是一棵狮牙,都比月神还要高了。 月神见人十分拥挤,而旁边却围了许多人在看,而且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这城里发生什么事了? 月神却也不语,慢慢走开,在门前堵着的人也没有办法,只得一个一个的排队搜身进去,月神向那些围着的人群走去,见有一块木牌,上面帖着布告,看起来是这城里有重要事情,所以帖了出来,月神不曾在境地走动,却有些好奇,于是也凑了过去。 月神一看,却是心里一惊,那布告上却是画着三人人像,两男一女,正是敖丙与临随风还有临随雪,画像虽不算细致,可月神却还是一看便能认出,她知道此三人来横南山脉调查黑衣人之事,却不想竟然被帖在这木牌之上,作为通揖的要犯,自是十分意外。 第一百四十一章通缉要犯 第一百四十一章通缉要犯 月神再看边上的通告,上面写着前日三人来狮山镇,盗取了狮山镇的灵宝狮心灵魄,要全镇之人见者捉拿,重赏三万魂币,凡进去狮山镇者必须接受搜身检查。 月神淡淡一笑,心想这敖丙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比之敖玄云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才来狮山镇就弄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三万魂币对大富人家来说,可能不算多,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纵是对普通魂师一级,也是极具诱惑,这魂币需以魂力灌入,只有在十二城才能铸成,三万魂币普通魂师把全部魂力注入,也炼不成这么多,若是把这些魂币融了,魂师自可提取其中的魂力,这却是相当于吞噬一个魂师的魂力,所以如此大的悬赏,看来他三人是遇到了麻烦。 可月神再一回想,却是一笑,如此说来,三人现在定是安然无恙,若不然这狮山镇的城主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只是她却想不通敖丙三人盗取别人的狮心灵魄做什么? 再一回想,却又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不对,敖丙三人受敖玄云委派,本是来这横南山脉寻乾坤散人与非鱼的,可这上面却只说这三人盗灵,却未提及乾坤散人与非鱼,月神心里却是有些担忧,若是有乾坤散人在,当然会无所顾忌,乾坤散人行走境地多年,至少也认识不少这境地有头脸之人,并且乾坤散人善于卜卦,虽不能定人生死,至少也能测得个喜迎,断然不会让这三人来此盗宝。 这些村民却一直在议论着,有人说:“这三人定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狮山镇这种地方都敢来盗窃,并且还是盗取这狮山镇的至宝。” “不可瞎说,这三人敢来狮山盗宝,必是来者不善,你看他们也都是魂师,这魂师一级魂力如何,自是无人晓!” “魂师又如何,这狮山镇城主可不是好惹的,把城主给惹急了,化身为人面狮,那这三人怕是连城主牙缝都不够塞!” “那为什么还要通缉这三人,难道城要想抓住他们,却还是抓不住,这说明这城主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这可是三万魂币,我这一辈子可是赚不到这么多魂币的!” “可别乱说了,快走吧,若不然让这守卫知道了,还以为你与这三人有勾结呢” 一个中年妇女拉着刚才说话的男子,赶紧从月神身边走过,看来这三万魂币在他们心里确是一种诱惑,可这种诱惑却不是一般凡灵能得到的。 月神细看敖丙三人,整个外貌却是没什么变化,可却从衣着来看,似乎与临随雪、临随风都还是穿着那在金牛镇的衣服,心里很是奇怪,虽然敖丙一直大大咧咧的,可临随风与临随雪却要稳重得多,纵是他们起了贪欲,来盗此宝,至少会蒙个面,不让人看到他们的真识面目,而这画像却是十分形像,敖丙依旧是一副威武不凡,而临随风却是儒雅公子,临随雪则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让人一看就不可与强盗匪徒联系起来,画像之人若是凭猜测,又如何能把三人画得如此真实,而且衣服尚是金牛镇所穿呢,这里面却实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况且这狮心魂灵魄她也有所耳闻,狮心灵魄就是这具躺着的狂狮当年逝去之时留下的,相传若是吞噬此灵魄自可修得如这巨大狂狮一般的身躯,以这狂狮之躯来看,纵是非鱼化身大鹏,在它的面前却也只如麻雀一般大小,这样的身躯,自是可横行这境地了。 可是狮心灵魄却一直是狮山镇的至宝,自这狂狮死后,在境地里却也从来也未曾出现过人面狂狮,它应该还藏在这狮山镇的某个地方,若是如此,敖丙他们又如何能够盗得呢,月神想至此却是一笑,再多的疑问不若去亲自探查,才会有真正的结果,只是但愿敖丙三人不要这么快被抓到。 回身之时,却不想差点踩着一个白衣女子,此女子却是手提一马鞭,正在仔细看着这通缉之画,脸上亦是阴情不定。 月神轻轻道:“姑娘,抱歉,差点踩到你了!”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十分甜美,看了看月神礼貌的回道:“没关系,这人多却也难免,姑娘不必在意!” 月神见此女子衣着与其它姑不一样,便微笑着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那白衣女子一听,脸上一惊道:“不是,我是外地人,姑娘再见!” 白衣女子说完,自是转身就走,向城外走去。 月神笑看背影,再回看城门之人,人已少了很多,于是回到进口之处,依次排着队,幸得进去却是容易,出门的人却搜得更仔细些,想来这狮山镇的主人也是不怕来人,只怕逃走之人。 月神顺利进入这狮山镇内,这里却也跟其它镇一般,只是这里辰光却有些不足,那数条狮骨挡住了一部分辰光,每隔百丈就有一道巨大的影子,而这些镇上的楼房却也跟这狮骨相配,每一道影子就有一条横的街道,而中间纵向,却只有三条街道,两边各一条,中间一条相对最宽的,整个镇里面皆是木质小楼,远远望去,可以望最端头的一座高大的木楼连房,比普通民房至少要高几倍,十分高大威武,看样子应该是此镇城主的地方。 小镇除了普通的居民外,酒楼、食肆、魂具交易、灵体医馆一应俱有,看样子十分繁华,却已没有了进出时的那种紧张感,时不时街上尚有一队队手持长枪的护卫在巡逻,而往来的人群却都远远避开,一旦走开后,自然又是嘻笑自如,而那些小铺自然也是大声的吆喝,对着街上的行人十分讨好,这普通凡灵的生活,自是十有九同,并非有什么特殊之异,而月神身着朴素,却也与这一众村姑还有行人无异,而街上却也有一些光着膀子的乡下村民,还有穿着得体的富家小姐,大家似乎都泾渭分明,各行其道。 月神赶了很长的路,此时却是有些饿了,虽然身具星灵之魂,可这灵体可却还需进食,光靠魂力来支撑,却是十分疲惫,而中间那一道狂狮翅骨影下,却有一处食肆,此时辰光斜射,那里已布满了红灯,三层小楼,红红火火,整个小楼看起来十分热闹,在镇里却也格外显眼。 月神走进小楼,看那楼内已是人满为患,那站台的小二已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问道:“姑娘,你这是来用餐,还是换食呀?” 月神一身村姑的衣服,虽然气质不凡,可却显现不出有钱人的那种架式,所以小二却也是问得有些奇怪,月神一笑道:“小二哥,我是来用食的!” 小二一听,脸上带着讥讽,看看月神的模样,自是十分小瞧,却还是挂着笑道:“看姑娘的模样,长得确实水灵,可却也只是一个村姑,我们这是全镇最好的食肆,一般只招待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知姑娘可付得起魂币?” 月神一听,楞了一下,伸手在身上一摸,心里直范嘀咕,自己从来回境地也未曾使用过魂币,也不曾来这种地方用过饭,身上更没有值钱的东西,行走境地,却是一点经验也没有,脸上一阵泛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来之时却没带魂币,不知小二哥看看我这篮里的东西可否换一顿饭吃!” 月神微笑着把篮子提起,小二一看这篮子里尽是一些农村里常见之物,并且那些灵草,对他来说自也没认识,确实值不了什么钱,只是看着月神容颜清秀,说话温柔顺耳,兼之说话都带笑容,这让小二心里纵是瞧不起,却也有些不舍,十分为难的说道:“姑娘,我看天色已晚,你这东西确也不值一个魂币,看你的样子也是乡下之人,没来过这城镇,可也不能饿着,我给你两个馒头,你自己在外面吃吧,这里都是有钱人来的地方,我也只是跑堂的下人,你等等!” 说完竟然不理月神准备回后厨给月神拿两个馒头,却不想只听身后一个男子说道:“等等,这位姑娘这篮子里的东西不值一个魂币,你这奴才却也是看走了眼,我出一百个魂币,让这位姑娘进三楼雅间用餐!” 小二一回转身,一脸带笑道;“原来是山公子,怨小子眼拙,有山公子在,我还那敢收魂币,还请这位姑娘请跟我到三楼去!” 小二躬身相迎,样子十分恭敬。 而月神身后自是走来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了,只见此男子玉面霞冠,头上扎一个发髻,两条青绸披肩,一身紫衣,外披一件淡蓝色纱衣,手上却是拿着一把白色的骨扇,身形俊俏,声音十分有穿透性,听之直入心菲,而举止得体,温文尔雅,让人一看就十分有好感,月神却也不好推辞,那男子双手一揖,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向楼上一伸手,说了个“请”,十分有礼貌。 月神心想,这境地之人却也是知书达礼,虽然在这与兽同居的地方,却还能如此有礼,自己却也却之不恭,淡淡一笑,跟随小二哥来到三楼。 第一百四十二章身陷囹圄 第一百四十二章身陷囹圄 三楼上自然是大富人家才能来得起的,里面却已有两男两女,而主桌之位的两个位置却是空的,月神来到门前,那男子伸手一掀帘子,让月神进去,其它人都站了起来,十分礼貌,同时也显示了男子身份的尊贵。 月神自然只得先坐下再说,那男子却坐在她的身边,对着那先来的四位说道:“这位姑娘是我的客人,大家坐!” 男子本想介绍月神,可不知月神名字,所以说了半句,却是对着月神一笑。 月神回之一笑道:“小女子露凝,本是这镇外三里绿柳村的之人,来此卖点家中的农产,只想在这换口饭吃,难登此大雅之堂,扰了几位公子小姐雅兴!” 月神说完站起身来,提前篮子想出去,却不想男子急道:“姑娘慢走,刚才我与小二已经说了,用一百魂币买姑娘篮中之物,姑娘可否赏光陪在下小聚片刻?” 月神虽然不习惯用魂币,也不知魂币如何使用,更不知它普通之物的价值,可刚才听小二哥讲的,她的篮内之物,怕连个馒头也换不到,岂能值一百魂币,可她看这位男子,仪表不凡,不像是坏人,再者敖丙一行人被通靠缉拿,却是需要与这狮山镇人了解,若是认识几位,怕会有帮助,月神想至此自是坦然道:“承公子厚爱,小女自知此篮之物不值一文,既然来了,自也不好让公子失了面子,却不知公子既然在宴客,小女子却不便打扰。” 那男子随即回道:“无防,既是我狮山镇之人,自可入宴,想我这几位朋友也不会有所怪罪,还请姑娘坐下再说!” 月神只得再次坐下,对面的两位男了与女子都点头示意,月神一看另两位男子却也仪表堂堂,与身边的男子却也不失下风,那两女子略施粉黛,自也出落得娇艳十分。 “露凝姑娘,生得可是十分秀丽,我在狮山镇这么长时间可还是第一次见,能入山兄法眼,可是狮山无二呀!” 对面一男子看了看月神却是眼中放光一般,看了看月神身边男子,对着月神嘻笑着道。 身边男子轻轻一笑,看着月神道:“露凝姑娘,我姓山,名中意,是这狮山镇人,刚才这位是马兄,名大华,这位姑娘叫花姿,那位是刘兄,名明在,他身边的姑娘叫弄月,四位可都是这狮山镇有名的大富之家的公子小姐!” 月神起身轻轻一揖道:“几位公子小姐,有礼了!” 月神虽然身穿着农家衣服,却生得如出水芙蓉,清秀端庄,自己却并不是知道别人如何看待于她,而刚才马大华所说,虽也是实话,可月神只当是看在山公子的面上的奉承之语,看弄玉、花姿那两位姑娘却是看着月神,听马大华如此一说竟有些醋意,月神自知这境地女子,难逃金牛镇何夫人那般心思,自也不作它想,任她去妒。 月神观此四人,皆神色暗敛,看样子都是魂师一级,而身边的这位山中意公子,自是其中的佼佼者,魂力自也十分深厚,可她却无惧意,虽然初次来狮山镇,但有备无患,以她的魂力自是能够应付,况且这境地之人并非都如金牛镇之人那样贪懒,自己在窘迫之时,得山中意邀她而来,也算是解了一时之难,心想山中意邀她或许也是大富人家公子的炫富之举,不会有太多恶意,可心里还是做好的准备,时刻防备着。 菜已上齐,一桌上都是野味,可月神却是看得头疼,有兔子肉,她不喜欢,有鸟肉她更不喜欢,野猪肉尚可,幸好却也有几样野菜,让月神可以下口。 屋里走进一个婢女,手提一壶酒,正在给各人上酒,临至月神之时,月神微微一笑道:“我不会饮酒,还请见谅!” 山中意一看,却示意倒了杯茶与月神,而那马大华却嚷道:“露凝姑娘,来了镇上,当然得饮上几杯,这样才能尽兴,若不然山公子可是会不高兴的!” “小女子不会饮酒,还望各位海涵!” 月神却是饮一口茶,淡淡回道。 山中意一看说道:“马公子,露凝姑娘不喜饮酒,自当别论,不可强求!” 山中意语气中却是带点威严,那马大华本想给月神斟酒,如此一听自是一笑道:“不饮最好,最好!” 山中意伸手指着桌上的菜对着月神说道:“露凝姑娘,还请尝尝这镇上名厨的野味,虽不一定如姑娘口味,自也算狮山镇的一绝!” 月神不便别了山中意的好意,自是夹了一点绿菜放在嘴中细嚼,味道确实可口,点头回谢! 那边的男子刘明在却不解的问道:“山兄,为何如此说,露凝姑娘可也是狮山镇之人,我们狮山镇群山连绵,喜食野味,我看露凝姑娘却也非没见过世面之人,绿柳村自也有猎户,应该也吃过野味吧!” 他身边的弄玉却抢着道:“乡下之下,没吃过也十分正常,刘公子何出此言!” 语气里却是十分的鄙视,而她却是最羡慕月神之容的人,对几位男人都对月神吸引,开始燃起了嫉妒之火。 山中意却是一笑道:“露凝姑娘是狮山镇人,实在意外,只是以露凝姑娘之花容月貌,怕是在这境地也难寻其二,不知九灵镇的月神与双灵镇的水无双能否与姑娘一比!” 山中意却不直接回答刘明在的话,也不理那弄玉的轻谬之语,到是对月神的美冒开始品评起来,看来这富家公子的习性却也一般无二。 月神却是一怔,知道山中意开始怀疑自己身份,却并未确定,只是嫣然一笑道:“公子抬举了,我一个乡下女子,却也没听说过什么九灵月神,还有那双灵镇的水无双,她们应该是真正的美女吧,而我只是一介村姑,不足道也,若论美貌,弄玉与花姿两位姑娘却是生得娇艳无比,让人羡慕!” 弄玉与花姿一听,自是搔首弄姿,十分受用,而马大华与刘明在却是默默含笑,不作评价。 山中意一听自是一笑,举起杯子道:“月神与双灵镇水姑娘我们是无缘一见,却也不知传说是否如实,不过得见露凝姑娘却是十分有幸,大家为露凝姑娘共饮一杯!” 刘公子与马大华到是痛快,花姿却也是善于观人察面,也举起杯子,那弄玉却有些扭捏迟迟未举杯,看来虽然月神有意消除两位姑娘的妒意,而山中意却一点也不认可,山中意见弄玉如此,只是轻轻一哼,带着点责备之色看着那弄玉,弄玉自也十分不情愿的举起杯子,而月神则以茶代酒,以表谢意。 月神却也知道这几人中,以山中意马首是瞻,看来这个山中意却也是这狮山镇有头脸之人,非富即贵。 马大华喝完,自是十分写意,一脸通红的看着月神问道:“露凝姑娘既是初来这狮山镇,自是对狮山镇不熟,需有人带路,这狮山镇虽然一向治安不错,可若是不熟,自也会迷失了路径,况且现在这天色已晚,随便乱出入,怕是会招来那些宵小之徒的掂记,我看也只能有劳山兄了!” 山中意脸带微笑道:“有劳马兄能为露凝姑娘考虑,体贴入微,这当应征询露凝姑娘的心意,若是露凝姑娘不愿意,我们自也随露凝姑娘,不可强求,若不然我们便也成了那宵小这辈,有失礼仪,却不知露凝姑娘意下如何,若说在狮山镇里,山某自是还算个人物,当可帮姑娘办些杂事。” 这山中意却也不谦虚,而月神也不想违人好意,兼之此次来狮山镇本就有事需办,先不说找寻那与九幽勾结的双灵魂师,现在如今敖丙三人被通辑也是应急之事,可脸却不变色淡淡的回道:“能得几位公子小姐帮忙,露凝十分感谢,本自应回村,父母尚在等我,可这天色已晚,况且在我入城之时,在城外看到张帖的布告,自是也十分震惊,出门之时父母自是有交待,可未曾想这城镇内竟然有了盗匪,却是让人心生惧意。” 月神想着可从这些人中探点信息,自是显得十分害怕的样子。 山中意一听却是十分安慰的说道:“露凝姑娘却不用如此担心,小小三个窃贼在这狮山城可难逃我大兄的罗网,再说了听大兄讲,这三个小毛贼也只有两个是魂师,并且都是水灵魂师,另外一个只是修魂者罢了,如此不济,却也敢来这里行窃,自是不自量力!” 山中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显得十分自信,而那四人见状赶紧向山中意敬酒,看来此人必与城主有莫大关联,这四人才如此抬举,而从他口中所说,此三人定是敖丙与临随风、随雪无疑,月神自也放心,毕竟那榜还在悬着,就说明三人现在还是安全的,只是不知三人何故不查找乾坤散人与非鱼,也不过问双灵魂师之事,却干起这偷盗的事来,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神待几人喝完,脸带羡慕之色看着山中意问道:“听山大哥如此一说,小妹自是放心,却不知山大哥大兄为何人,竟然如此消息灵通,竟把盗贼打探得清清楚楚?” 这边马大华却是声音提高八度代替山中意回道:“山兄世家为我狮山镇城主之家,他的大兄当然是我们这狮山镇的城主山中堂了,姑娘难道从来也未曾听过吗?” 如此一说,那两个女子却是更加不屑,而山中意则十分自得的把弄着酒杯,看来对马大华替他回答十分满意。 月神一听,到是一惊,却不是故意作之,看着山中意十分敬佩的回道:“原来是狮城城主家弟,我一个农家女子实在眼拙,竟然不知山大哥如此家世,实在抱歉得老呀!” “那你觉得抱歉,还不敬山大哥一杯,竟在这装清纯!” 对面的弄玉一脸鄙视的看着月神,竟是有些指令般对着月神说道。 月神却也不愿惹这狮城城主一家,自是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向山中意敬道:“露凝以茶代酒敬山大哥!” 一边弄玉也站了起来,正好挡住月神,可山中意却也站了起来,向那弄玉使了个眼色道:“弄玉,不可强求露凝姑娘,我们山中纵是这城主世家,却也不可欺负狮山镇任一村民,镇民,大家都是一家之亲。” 山中意说完端起把弄的酒杯与月神的茶杯一碰,月神轻泯一口,茶似已凉,略带苦涩,却也只得小心慢咽。 山中意见状,十分开心,坐下后即刻为月神夹了些野菜在碗里,显是对月神大加赞赏。 马大华一脸贪像,却是看着山中意再看月神低头之姿,一脸淫笑,而那弄玉与花姿却是醋意大发,脸带怒意,却不敢发出,只得憋在脸上,有些气鼓鼓的,本来还算有点姿色,可如此一来,却是尽显丑态,所以说女人却不可太多妒意,这样会慢慢的变得丑的,越是变丑了可就越是妒意难消,却也更加让人难以喜欢了。 那边的刘明刘公子却是一脸忧色,看着月神轻轻感叹,似乎像是失去一块至宝一般。 月神自也不便逆了这主人之意,夹了几片菜叶放在嘴中轻嚼,刚才来时有些饥饿,现在吃了些野菜和一碗杂粮,却反觉得整个身子愈加疲惫,头似有些昏沉,抬头再望时,眼中却已渐渐模糊,心里留的一片空白,知道千防万防,却还是把这几人看得纯善了,竟然不知不觉中中了**,想施展魂力,却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把头轻轻垂在桌缘,慢慢的却已如入睡一般,没了感应。 山中意看着月神低垂着头,半趴在桌上,一脸笑意,举起杯子对着马大华与刘明说道:“马兄,刘兄一起饮了此杯,小弟就告辞了,不陪两位欢喜了!” 那弄玉与花姿见月神如此,自是心知肚明,一脸坏笑的看着山中意,而那弄意则十分讨好的问道:“山公子,刚才我这一激,你可怎么谢我!” 山中意轻轻一笑道:“日后自会让你满意!” 原来这两人却是真知山中意的本色,刚才那样妒意大发,也只是配合山中意在演戏,所以这个时候才邀起功来。 山中意说完轻拍外面,那小二自是已卷起门帘,山中意扶起月神,脸上带笑,自个走出房门,只余那马大华与刘明两人摇头恍脑,就像看着一块肉落在别人嘴里,那种可惜和不舍的表情尽显脸上。 而花姿弄玉此时却是兴起,举起杯子,趴在两人怀中,互敬起酒来,看起来少了一个比她们漂亮的女子,纵然这个女子立时丧命,对她们来说,既不会惜,反到是一件开心之事,刚才一直正襟危坐,现在却是原形毕露,脸带飞霞,****,那里还有大家小姐的风江范,只可怜月神竟然还把他们当作知书达礼知人,而月神自认如此不小心,自也防不住这人面之兽心之举,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兽心难测,却不知又要遭何劫难? 第一百四十三章山中秋韵 第一百四十三章山中秋韵 狮山城城堡正好在这主街端头,大门正对着整条大街,站在这门楼之上就可看到整个狮山城全城之貌,那怕有一只燕子飞过,却也逃不过守卫的眼睛。 山中意意气风发,在街上走着,他喜欢在街上走,而不需要掩饰,山家是狮山镇城主世家,他喜欢这些镇民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享受别人对他的评价,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足以说明他身份的不凡。他今日心情异常好,走起路来竟也十分轻松,不时的与街认的那些街坊打着招呼,一副十分受人拥戴的样子,他身后的仆人却抬着一顶轿子,如此一看,轿中之人定然尊贵无比,却正是月神无疑,只是月神此时心智全失宛若嗜睡之人,斜躺在轿中,自然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更无尊享的感觉,只有一点空明,那就是自己已身陷囹圄。 而那千里之外的双灵镇,自又是一番不同的夜景。 水无双吃过饭后,自是有公事要办,就不陪敖玄云,白欢却仅邀哈蕾儿与红凤两人去逛街,却只独留敖玄云一人,敖玄云在酒楼小憩了一会儿,却已是辰光西落,只得独自下了这酒楼,随着湖边漫无目的的游走,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在捉摸着如何破这盗灵之案。 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处观景台前,这里是整个湖的北边,一条清溪弯弯流来,而正前面却是一条白练,从半山之崖喷出,倒挂在山崖边上,小溪水流入湖内,鱼儿却是争流而上,平台正好筑于水流入口之上,两侧柳绿花红,却正好了把这平台上缘掩住,站在平台之上,可以看着霞光倒映,山色入湖,苍穹白雪,尽数在水中漂荡,而微风一吹却是湖波千鳞,闪着金光,甚是好看。 敖玄云此时不作他想,既有如此地方,当要好好欣赏,心情顿时开朗许多。刚走上平台,却见一个穿着淡蓝色粗布衣裳的男子正悠然的坐在台角,手中抱着一块画布,正在对着这一湖秋景,半山悬壁,还有那一条白练,三面晚霞作画,十分投入,竟然也不理这上上下下的来人,自顾自赏,自画自书,十分写意自然。 敖玄云轻轻走了过去,手扶那平台木栏,低头垂视,只见那白色的布笺之上已画满美景,一只黑色的碳笔在那布上正涂描着,落日余晖\湖中倒影,整个湖景山色尽收在这一方白笺之间,而且层次分明,丝丝缕缕意境不凡,只可惜在敖玄云眼中却是少了些色彩,整个画布十分清淡,有如蒙着一层轻烟,把这霞光红花,还有那一抹斜阳画得十分低调,略显清凉。 这粗衣少年捉笔凝思,却扭头回视敖玄云,见敖玄云身姿俊俏,一头黑发,青衣薄衫,正扶着木栏端视着自己的画布,却是焉然一笑道:“公子也有如此雅兴,难得识我拙作,正让人灵窍一开,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敖玄云一看,这作画之人清秀端庄,却也是翩翩公子,只是这一身粗布衣服,略显寒酸,可听他的语气,却是对自己赏识有佳,虽然自己不识这画中之意,却也十分欣喜,自是满口答道:“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只管说来,可这画画我是不在行,只能看看!” 敖玄云还是有自知之明,不会一觉得别人夸他就会有一种升上天的感觉,因为他曾升上天过,却很快就被打下来了,那种巨痛让他不敢再自傲。 粗衣少年笑容灿烂的看着敖玄云道:“你看我这画栏上却是只有景,而无人欣赏,这湖景虽美,自当有识之赏之,若不然这画少了些灵气,不若请兄台往那平台角上,扶栏而立,作为画中之人,稍时我便能完成此副画作,自可送与公子!” 敖玄云一看他指着的画布一角,却正是此处观景平台,可却空空如也,正如他所说景色虽好,却无人欣赏,这再美之景却也难达画意,敖玄云悠悠走了过去,依他所言,轻扶木栏,远望山色,微风吹拂,发带轻飘,衣裳后浮,却正是“望尽天涯路难行,一脸秋色水中云,红花弱柳风轻扶,鱼跃波兴万鳞轻!” 粗衣少年随即轻挥画笔,在那空白的平台处,手若飞燕,运笔自如,短短几笔,已把一个玉树临风的俏公子画于布上,再融入画景,真可算得上是神乎其神。 粗衣少年画完,十分满意的对着敖玄云轻唤道:“公子,好了,谢谢公子!” 敖玄云快步走了过来,站在这粗衣少年身边,而粗衣少年起身递过画布,敖玄云双手接了过来,朝着这画中一看,刚才还只是景色深远,而现在加了一个自己的侧面之像,更显得这画中之意,不在画中,一切尽在这画中之人眼中,真是境如天成,境在心中一般,让敖玄云这般粗陋之人看了,都不由大加赞叹,刚才他尤自觉得少些色彩,可现在看来这色彩尽在这境中,不看尤已,一看自知。 “这真的送给我了,这样佳作,若是卖与那些富贵之家,怕是可值百币千币,公子却是十分大方,我却有些受之有愧。” 敖玄云看着眼前这略显廋弱的少年郞,脸上白如星光照水,眼似含露桃花,发如一抹夜色,嘴却若半片豆夹,淡红而带着几许苍白。 粗衣少年与敖玄云并立,却是比敖玄云矮了半头,若一对兄弟般。 粗衣少年浅浅说道:“画虽已成,境却留在心中,送与公子,又有何防,若不能识得画中意境,有此画反而污了此画,难道公子不愿接受?” 敖玄云露出嘻笑道;“那当然愿意接受了,可我却不知公子名号,倒是有些唐突了,我叫敖玄云,可不知公子愿否与我交个朋友!” 粗衣少年靠近敖玄云,用笔在那画角轻轻写了四字“山中秋韵”。 敖玄云一看,乐道:“好名字,好画作,不愧画如其名,名若其画。” 山中秋韵一听,自也是十分受用,敖玄云不仅夸他的画好,而这名字却也正如画作一般,自是如画一样意境深远。 “公子为何来此,我在此几日揣摸,却好像是初次见公子,且眼中带着秋愁一般,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 敖玄云听山中秋韵问起,自是一怔,自己一个来此,却被水无双留下,而哈蕾儿与红凤又与白欢去游,自然有些落寞,兼之刚才看过那盗灵悬案,心里又为那些受害的姑娘心痛不已,正思之如何拿住这偷香窃玉之人,不想脸上带着愁容,竟是被这公子看到,由此可此这山中秋韵却也算是深会自己心意,难得一知己。 敖玄云收起画作,再次看着远方道:“人无多愁水无秋,天有星光照小楼,只奈宵小窃花蕊,留得落红水悠悠。” “敖公子,心怀这双灵镇受害姑娘,怜之受残,小弟十分倾佩,可在此却感叹,不可能抓到窃玉之贼的,不若我带你去这双灵镇走走,以你之能,怕也会有些收获。” 敖玄云一听正合己意,拉起这山中秋韵的手就朝那平台上走去,边走边道:“对对对,依你之熟悉,自可当我的导游,依你之才华,定能识破那窃贼身份!” 山中秋韵被他这样一抓,开始自是一怔,未想这敖玄云竟然如此随意,才知姓名就表现得如此亲热,让他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跟他走下平台。 敖玄云下了平台却是一楞道:“还是你带我走吧,我却不知去何处,你当是本地之人,自然有些线索!” 山中秋韵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敖玄云手中轻拉出手,一提长?道:“我亦不是这镇上之人,只是游历至此,有些耳闻,这双灵镇小,也不必急于一时,刚才我见你看我画时,显是嫌这画作淡雅少些色彩,不若我带你去买些水彩胭脂一类,若有有闲时,再作一幅油彩之画,必没有刚才那副的清凉之感,同时顺路也可听一些镇民之说,自也当作你查案之需!” 敖玄云一听,自是觉得有理,自己也是一时急噪,若是轻易一查就能破案,看那水无双聪慧的样子,怕也轮不到他来管这闲事了,自己定的七日,也只是随口而出,却并无凭据,七日之期确也算长不长,算短不短,若是不仔细查探,自也毫无头绪,不若依他所见,听一听这夜晚双灵镇民的村话,或许会有发现,也不得而知。 敖玄云一手拿着画册,一手伸出,作了个请,山中秋韵自是顺着青石板,向那镇中走去。 敖玄云刚才牵水中秋韵之手,却觉有些冰冷,当是一直在这平台上画作,秋风吹来,手感寒意,可却觉得他的手也如他的身子一般纤廋,却是十指修长,正是画作与调琴专长,故敖玄云不再唐突再拉水中秋韵之手,毕竟两个男人初次认识,就手拉手会让人看了生疑,若是换作敖丙在场,两人纵是勾腰搭背自也不会觉得难为情的。 夜色已笼罩着整个双灵镇,天上星辰闪烁,而这双灵镇却也点着星星之火,与之相映,像是水墨之画作,一片暗夜里,那些点点的留白,在夜色之下更显飘渺。 两人一路走着,却并未说话,而是都静静听着溪水慢流,那小溪映射着天上星光,像带着一条荧光的布带,向上延伸,而两人轻踏石板的声音,就像是为这小溪的流淌声打着节拍,奏着一曲歌谣,这身影重叠,穿梭在两侧柳影之中,时长时短,时露时隐,敖玄云跟在后面,却也是十分享受。 前面的一些嘈杂声慢慢代替了这宁静的歌谣,而两人的身影却已慢慢并立在一起,有若两棵松树,互有长短。敖玄云此时正与山中秋韵并排而行,侧目看着身边这位粗衣的山中秋韵,竟然有月神的影子,他与月神身材相仿,只是比月神更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却不像月神那么细腻而淡然。 敖玄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月神了,却时能与山中公子同行,自是让他想起了月神,想起月神那温柔如水之光,想起月神淡淡的温度,时近时远的柔情,还有那触及发丝的轻抚,这都让敖玄云不得不多看这身边的公子,总想在他的脸上找到那种月神熟悉的感觉,只是可惜,慢慢灯光拂面,前面的人流渐多,让敖玄云不再有此奢想。 第一百四十四章脂粉之地 第一百四十四章脂粉之地 二人来到一家专门卖脂粉的地方,敖玄云心里想着,自己可是从来也未曾来过这种地方,从来也没想过给任何人买过胭脂水粉,今天与这位秋韵兄弟来此,怕是又要出丑了,心里确实上有些忐忑不安。 可看秋韵兄弟却比敖玄云大方得多,面带微笑与店内的一众艳装美女点头招呼,而敖玄云跟在后面,有如一个跟班一样,从衣着来看,他反而是一个公子,而秋韵却像一个书僮,从形态来看,敖玄云却是不折不扣的新手仆从,正好相反。 敖玄云第一次来此,也不知这些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怎么做成,更不知道这此胭脂水如何使用,他只知道但凡爱美的女人都会来此,就连一向淡泊的月神自也不例外,每日必也会淡淡的抹上一些,这胭脂水粉对于女人来说,可以是老少皆宜,就和她们的爱美之心一样,不会随着年纪的逝去而改变,所以他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此,他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要了解女人必从她们喜欢的共同爱好开始。 敖玄云虽然明为查案,来到这里却是已忘得差不多了,只想先看看这些胭脂水粉,二是想着买些送人,来双灵镇可是没带什么礼物,那水无双姐妹还有哈蕾儿与红凤,可从来也没得过他什么好处,不若买些回去,也可以做人个情,以后她们再想打自己耳刮子时,下手会轻一点。 整个小铺面不大,却是堆满了各色的水粉,有的用小瓶子装着,有的却是用粉盒,有的自也只用纸包着,不同的样子,不同的颜色,更有不同的香味,所以走在小铺里,却已分不清什么味儿,若是要甄别不同的香味,却是需要到铺外才能分清。 铺里有四五个姑娘带着丫头在挑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若是穷苦人家,怕也没有挑先的余地,再加上两人,整个小铺面看起来已是十分热闹。 那几位姑娘穿着都十分香艳,脸上都涂着浓浓的脂粉,若是白天会让人看起来过于做作,失了青春的原色,可在这夜色之下,确实让人看了舒服些,这化妆打扮却也有些学问,并非一成不变。 而那些姑娘却也很好奇的看着两位公子,都十分俊郎帅气,一个翩翩挺拔,一个则温文尔雅,山中秋韵看来也会为这镇上的姑娘画像,所以有些姑娘却也认识,而敖玄云则是初次见面,几个姑娘都会时不时斜眼偷看,反之对山中秋韵则是有些冷冷的态度。 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女人,却打扮得比云宫的水无双还要娇艳,只是作为普通凡灵,中年女子再如何打扮,却也难掩岁月的风霜,脸上不笑的时候或许还看不出来,可一笑,那满脸的油脂花粉就像起了起了波浪一样,让人看了十分恶心,可她的笑却并无恶意,无论经历多少风霜,也无论这笑是否真意,可一个人如果对你笑了,至少比阴森着脸要强得多了,这让人会忘记她那脸上堆起的粉脂波浪,也会让人忘了她的年岁,笑总是美好的! 老板娘却是不理秋韵,径直向敖玄云迎面走来,秋韵毕竟作画对水粉之类十分在行,走进店中自行仔细挑选,可敖玄云却不一样,东张西望,这一瓶看一看,那一瓶再瞄一瞄,对生意人来讲,一看就知道是生手,所以老板娘才朝他走来,或许也是看着敖玄云穿的更华丽些,而秋韵则穿得粗布衣服,敖玄云一看就是那种不会持家的富家公子,花得起钱的主子,当然配得上老板娘的笑脸相迎。 老板娘人未至声音却响了起来道:“公子,好英俊的一位公子哥呀,头一次来,想给心爱的姑娘买些胭脂水粉,你这就来对了,我这里可是这双灵镇最好的一家,也是最全的一家,你要什么水粉都可以买到!” 敖玄云点头哈哈,却不知如何回答,他不知道这满店堆的瓶瓶罐罐里都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姑娘家涂这胭脂水粉需要什么,更别说知道谁喜欢什么水粉了。 敖玄云向秋韵嘟嘟嘴,示意老板娘问他,看起来他可比敖玄云在行。 老板娘斜眼看了一眼山中秋韵道:“你说问这位山中公子呀,他是作画的,买的水粉可不跟你们买的一样,这画画跟化妆可是两回事,若是你不知道,我却是可以给你推荐推荐,我这里的水粉全都是从各色花中提炼而成,绝不掺假!” “老板娘,这些水粉可贵,我可没几个魂币呀!” 敖玄云明知自己一个魂币没有,却还是装作说没有太多,以免被这老板娘可看扁了。 “哟哈,公子呀,我从来也未曾见一个公子哥给心爱的女人买胭脂水粉还讲价钱的,看你这一身衣服,我怕整个双灵镇却也没有几人穿得起,我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华贵的材质!” 老板娘的声音是忽高忽低,眼神却是在敖玄云身上打量着,毕竟这人却还不能真只看衣装,还要看口袋里有没有货。 敖玄云回看全身,这才想起这身衣服是青灵山灵山圣女师傅所赠,他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只知道穿在身上十分舒服,却不想这老板娘眼睛却也是十分识货。 “村里粗布衣服,不值什么,不值什么,不过在下却有点好奇,难不成这里一般没有公子哥来买水粉的吗,老板娘是不是每次都看别人的衣服才会把好的水粉拿出来呢?” 敖玄云实在不好意思,只得插开话语,却找着问老板娘,看似无意,却是有心。 老板娘一听,有些不高兴的道;“我花姑的店,纵是水城主来了也是一般,你可别说这城里的公子哥,却也有十几位是这里的常客,什么东边的张公子,李公子,那边街上的王公子、马公子、任公子,反正有好多,我却也记不清,他们来都知道要送给谁,需要什么样的水粉,而你却是第一次,看你公子的样子,不是本地人,怕还是个雏鸟,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这镇上的那位姑娘,只要公子说得出是那家的姑娘有这份福气,我自然会为公子挑选适合的水粉,你这个大可放心,至于贵不贵呢,这就要看公子的真心了,而这位山中公子已是第三次来了,所以我也记得,他需要什么,他自然会挑选!” 老板娘的一席却是说得十分周全,看来她对这双灵镇的大家公子、姑娘是十分的了解,并且对来铺里的人也会特别留意。 “敢问老板,这几日铺里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公子来这里购买水粉?或者说是你不熟悉之人!” 敖玄云顺着花姑的语气接着问道,而花姑一看敖玄云却冷笑着道;“特别的,你就已经够特别的了,来店里不买水粉,尽问些不相干的话,我这可不是茶楼,可以供你们这些公子哥喝茶聊天的!更不是让公子来消遣的,我这徐娘半老,也不入公子法眼,公子若是要寻春问道,可走错了地方!” 花姑说完已转身回去,看来她是有些看出敖玄云并非想买什么水粉,却是在打听人,所以也不想参和,更没有兴趣再做他这笔生意了,不再理敖玄云,边上几个姑娘却是听了也嘻嘻笑着,本来看敖玄云一表人材,却到了胭脂店里不舍得花钱,让这一众姑娘都有些看不起,那一边的山中秋韵却是看着敖玄云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敖玄云一脸通红,正不知接下来如何打探时,却听得后面一个女人厉声说道:“花姑,这位敖公子需要的脂粉,你都给他,钱我自然会给他付,还有他问你什么,你都得老实回答,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花姑一听,和敖玄云同时转身,身后却是一脸严肃的三娘,花姑看了一眼,脸上一怔,却马上回复笑容道:“原来是三娘呀,我道是谁,就按你的办,我却也不敢为难为英俊公子,原来他是三娘的贵客,我当然得十分照顾了!” “他不是我的贵客中,花姑却莫乱说!” 三娘一脸严肃的样子,像是要跟敖玄云划清界限一样,这却让花姑十分不解。 三娘接着道:“他虽不是我的客人,可他却是城主及宫主的贵宾,还请花姑掂量掂量!” 敖玄云看着三娘却是像看见救星一样,走了过去站在三娘身边道:“三娘,你来得正好,可是我的救星呀,你也是来给云宫主买胭脂水粉的?” “我的事,你不用管,赶紧买,宫主还在屋里等着你呢?” 敖玄云一听,嘻嘻笑道:“很快很快,我正想带着秋韵去帮云宫主画水粉画呢!” 此话却是让正在挑选的山中秋韵一愣,心里想着交友不慎,才和他算是认识,现在他却已经在帮自己安排事情了,脸上露出阴郁之色。 “花姑,刚才他问你的,你可是还没回答完,现在难道忘了吗?” 三娘走进店里,边说边向那几个尚在挑选水粉的姑娘恶狠狠的看了几眼,那几个姑娘自然认识三娘,知道她如此眼神必是要让她们赶紧走,几个姑娘却也识大体,纷纷丢下手中的水粉,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顺水人情 第一百四十五章顺水人情 花姑看在眼中,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悠悠道:“要说这几日却也有二位公子哥,是以前没见过的,包括现在这位山中公子和敖公子,算起来是四人吧。” 敖玄云一听,走近两步轻声问道:“那两位与我和山中公子有何不一样的,是不是也是口袋里没钱,在这里装阔气!” 三娘一听,这敖玄云正事不问,却还在这胡扯,可却也不敢乱发敖玄云的脾气,她是知道云宫宫主水无双,城主水无双两姐妹都对他另眼相待,自然是信任于他,这云宫宫主水无双,在夜晚一般不轻易离开云宫,可今晚却刚刚回云宫,呆不久就要上来双灵镇,说是要找敖玄云聊聊,看来连云宫宫主都对他有些依恋了,却想不到这眼前的敖玄云说话没个准似的,那里好却也说不上来,更别说城主水无双对他可是百般忍让,连自己的卧房都让了出来,如此礼遇,她是从来也未曾见过。 花姑听敖玄云如此问来,却是仔细盯着敖玄云与山中秋韵,此时山中秋韵也站了起来,他知道敖玄云此问的玄机,若是问一般公子哥的特殊之处,对于一个老板娘来说,可能都差不多,可若是以敖玄云和自己来作个比较,那这老板娘就会找出其中不同之处,这样若说出来,敖玄云与他当然能够听得更清楚些,也能更形像的了解到那两个陌生公子的模样。 花姑想了一会儿道;“我想起来了,那两人与山中公子还有这位敖公子一样,都不是双灵镇之人,而且他们说话很怪,出气很多,声音却低沉,一个比山中公子略高,却比山中公子胖很多,脸上时常挂着红韵,而另一个却有些不拘言笑,两人身材相当,只是比敖公子要低二寸,可他们看起来也从来不缺钱,对这些胭脂水粉可是十分在行,不像敖公子一样,生生的感觉。” 敖玄云听完,摸着头,有些难堪,但凡能称得上“公子”的都比他有钱,若是灵山圣女不送他这件衣服,怕是也没人会称他为公子,虽然没钱,可能被称作公子,却也算是心里十分安慰,在九灵镇的时候就从来也没有人会称他为“公子”的。 三娘与山中秋韵都不便问话,也不想打断敖玄云的思路,都在等敖玄云再问。 敖玄云摸了摸头道:“那他们说话,你听着像不像女人一样,或者说男生女像那般?” 花姑一听,像是真的想起什么一样道:“不错,其中一个确实有些男生女像,脸上还涂着水粉,看起来可比敖公子还要英俊,他说话语气是要委婉得多了,也十分有礼,手中还拿着一纸扇,似乎读书不少。” 三娘与山中秋韵听花姑一说,这才同时望着敖玄云,心里也是十分佩服,敖玄云看似无意,却每次问话都心里有数,并非无的放矢,而是对事作了分析再来求证,依他来看,取双灵镇姑娘魂魄精气的,必然会对自身有影响,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他盗的目的,敖玄云是有此判断才敢在今日酒楼夸下海口,跟山中秋韵来此看似毫无目的,却是早在预谋之中,只是有一点让敖玄云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人却不是双灵镇人,他自从知道水无双姐妹的秘密后,就对一体两性产生怀疑,可却有些让他失望。 而从花姑所说来看,敖玄云又有些后悔,自己有意识的问她,却也有意识的回答,这有引诱之忌,与事实不一定相符,况且她处处与敖玄云对比,却处处觉得别人都比敖玄云强,就如刚才所说,一个拿纸扇的她都会认为就是读书不少,难不成卖扇子的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人了,而自己空空两手,就是粗人,不懂礼义,究其原因,却还是因为自己身上没钱,想至此也只能苦笑一番。 敖玄云听完,回首看了看刚才那几个走出去的姑娘,现在她们依然在街上留下影子,若有所思的问道:“花姑,他们每次来都会有些姑娘来买水粉吧!” “对对对,那两人嘴巴甜,说话也中听,比你讨姑娘欢心,这些姑娘家也都喜欢跟那两位公子聊天。” 花姑说完却又自觉说错什么一样,脸上刚绽开的笑容,看着敖玄云却停了下来,那些皱纹却刚合上,却又打开来。 敖玄云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花姑道:“是说我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招人喜欢,却不想花姑你却是直道人,让我现在才知道,我还以为你说山中秋韵呢!” 说完敖玄云看着一脸怒气的山种秋韵,山中秋韵都有些后悔如此热心带他来此了,花姑拿那两人与敖玄云比较,这也是敖玄云自己要求的,可每次觉得自己吃亏了,却又每次都拿他做比较,让他成为别人的一面镜子,好像山中秋韵成了敖玄云自我安慰的一个避风巷一样,山中秋韵不想理敖玄云,扭过头去继续挑水粉,反正耳朵听就可以了,至少不用看着敖玄云那眼中带笑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不招人喜欢却也好处,至少不会为买什么样的水粉给什么的姑娘而心烦,那花姑,你可看出他们魂力如何?” 花姑一怔,脸上再现笑容道:“敖公子,你开玩笑了,我一个卖水粉的,那知道什么修魂之道,又怎么看得出他们魂力如何呢?” 三娘此时却是轻咳一声道:“花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是了!” “他们是魂师一级,魂力至少比我与三娘要高,至于这位山中公子我是看不出来,至于敖公子你魂力如何,我就更不知晓,所以也不敢乱作比较!” 花姑十分不情愿的说完,竟是有点可怜的看着敖玄云,一个卖水粉的,当然不能什么都让人知道,就好比一个戏子,若是你脱光了身子,就没有人喜欢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若是你穿着戏服,若隐若现,带着那几许神秘之感,那就另当别论了。 敖玄云一看乐道:“我都能看出你的魂力在我之上,你却看不出我来,实在上抬举了,不过既然比这三娘还要高,我看这却是一个问题了,至于山中公子呢,他也只是一个画师,用不着什么魂力,你看不出他来,就如同看不出我来一样” 敖玄云若有所思,却看着对面的山中秋韵也一脸恼怒,却也一脸怀疑的看着敖玄云,因为刚才花姑说看不清敖玄云魂力高低,有些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而山中秋韵也看不出敖玄云的魂力如何,兼之他刚才所问的话,也让山中秋韵有些觉得敖玄云确实不简单。 敖玄云对着山中秋韵问道:“秋韵公子,你这般看着我,难道是想帮我买水粉吗?” 山中秋韵带点怒气道:“我可没心情给你买,你也不会用,我只是看你身后之人!” 敖玄云一听这才回头一看,白欢却已站在他身后。 敖玄云还没来得及问,那花姑却已迎了上去,像见到救星一样,一脸带笑的问道:“白公子,今儿真是巧了,这三娘来,我就奇怪,可白公子您也来了,可让我这小店蓬荜生辉呀!” 白欢显然是常客,轻拍花姑的肩道:“我是代云宫宫主来请客人回府的,你可别拍错马屁了,你眼前这位可是金牛镇城主,身份可不一般呀!” 白欢如此一说,花姑瞪着眼,像是错失了一坐金矿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敖玄云,而那边的山中秋韵则是眼带疑惑,却是十分欣喜的样子。 敖玄云却是心里有气,这白欢为何总是喜欢做他讨厌的事,一下午带走哈蕾儿还有红凤,让他一个人孤单单的,已经让敖玄云不舒服了,如今他这么一说,自己身份就完全暴露了,金牛镇新任城主的身份,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可却不知道是何人,如此一来就连想一带查一查那个双灵魂师都很难了,毕竟那是一个女人,这老板娘的嘴可是不把风的,特别是对那些来买水粉的姑娘们。 可敖玄云却还是嘻嘻笑着道:“既然宫主有请,那还不赶紧走。” 说完向山中秋韵一招手道:“秋韵公子,不用挑了,就让花姑挑一些送来府上,我们快快去吧!” 山中秋韵十分无奈道:“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你是金牛镇城主,身份高贵,却不是我这等身份之人可高攀得起的!” 山中秋韵说完却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却是直接走了进去,拉起山中秋韵道:“秋韵公子,走吧,还要给宫主画像呢,她可是一位艳绝境地的美女,难得一见。” 说完拖着山中秋韵就往外走,山中秋韵看白欢与三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却也不便扭捏,只是走出店外把敖玄云的手甩开道:“别拉我,去就去,到时可别怪我是一个穷画师就行了!” 敖玄云一脸笑意道:“不会,不会,她若是看了你的画,自然喜欢还来不及呢!” 说完扭头对着身后花姑道:“花老板,你帮我挑一些浓艳一点的胭脂水粉,还要一些轻淡一点的,另外再加端庄一点的,再回一份活泼一点的水粉送到城主府上来,这钱嘛,三娘自会给你!” 三娘与白欢看着花姑点了点头,却也是无语而言,紧跟在敖玄云身后,花姑却是欢喜的爽快答道:“好好好,一定,一定,马上就找人送去!” 敖玄云与山中秋韵并肩走了几步,却突然像想起什么,停了下来,而三娘与白欢紧赶几步,却差点撞上。 敖玄云一脸带笑看着三娘道:“三娘,我有些事没来得及问,不若你再帮我问问那花姑。” 三娘一听,皱着眉道:“什么事?” 敖玄云轻声道:“你帮我问他,那两个公子最近什么时候来过,而来时有那几位姑娘在店里,问好了,你就带人寻那几位姑娘家去,若是采灵盗来了,你就通知我们,好不好!” 三娘一听,这是在差遣她做事,并且还不是问一问这么简单,可她却也不敢推辞,看来今天水城主已让他听敖玄云安排,所以以三娘的脾气,竟是只能言听计从,转身就再朝店里走去,边走边道:“若有盗灵贼,我自会通知府上,白欢知道信号,宫主也知道,你快快回去吧!” 三娘头也不回,说完就向胭脂店走去。 敖玄云心里松驰,却也又拉着山中秋韵的手向城主府蹦去,山中秋韵实在不愿,可却也顾及他的面子,毕竟他是金牛镇城主,当然他也知道敖玄云还是九灵镇守护,这段时间在这十二城周边确也是名声在外,而后面跟着白欢,他自也只得任敖玄云无所顾忌的拉着他的手。 白欢却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微笑,好像对他让敖玄云不舒服,而感到很舒服一样。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湖秋水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湖秋水 水无双的小院子,堂屋就在正中,云宫宫主水无双正坐在大堂中,轻轻品着茶,从他们三人未进屋,水无双就已知道,所以她很悠闲,也不着急,那白净通透的茶杯确实让她更显娇艳,她也乐于端起杯来,轻轻品饮。 哈蕾儿与红凤坐在一边椅上,到是有些着急,毕竟刚才三娘去过,现在白欢又去,不知道敖玄云为何还迟迟不来,她们对这宫主的脾气还是有些忌惮,现在听到脚步声,却是心下松了口气。 敖玄云一手拉着山中秋韵,一手拿着画布,快速的通过花园,来到大堂,见水无双坐在堂中,让山中秋韵先坐下,看了看哈蕾儿与红凤,不忘眨眨眼,却直奔水无双面前欢快的说道:“宫主,你找我吗,刚才我去帮宫主挑选些胭脂水粉,那老板娘花姑一会就送到!” 敖玄云自知让这宫主久等,却也不说别的,自是先把自己未到的礼物送到,这样水无双自然不会怪罪于他。 水无双一副慵懒的表情,放下杯子,在自己对面的坐椅边轻轻点了两下,示意敖玄云坐下。 敖玄云满怀高兴的坐下,却听水无双责备道:“我让三娘与白欢请你来,可没让你带人来我的城主府呀!” 水无双说完斜眼看了一看粗衣的山中秋韵,山中秋韵顿时脸带红韵,却又不便起身就走,左右为难,十分尴尬。 敖玄云笑道:“这位山中秋韵公子可是我敖玄云新认识的朋友,我知道水城主一向大量,自然也会把他当自己的朋友,并且这位山中公子画技一流,这在双灵镇是可难得一见,我请她来给宫主也画一幅,宫主自然会喜欢于他!” 水无双听敖玄云如此一说,到是抬起头正眼看着山中秋韵,见山中秋韵只是身材较一般男子廋弱些,衣服粗简,人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不失公子气质,只是这脸却有些红,看来刚才这一说,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到是有些腼腆,却与敖玄云是不同的类型,却不知敖玄云是如何交得这位新朋友,听敖玄云一讲,有些好奇,到是微微一笑,回看敖玄云道:“来了一日,却还是你最有心了,不知这位山中公子画技是否如你所说,还不把手中画作拿来我看看!” 说完伸出玉手,敖玄云却先看了看不再窘迫的山中秋韵,嘻嘻一笑,就把那画作递了过去。 此时侍女们已把茶水,果品一一陈上,却不像昨夜那般,不讲礼数,如此看来今日的水无双却是已改变很多,并且对敖玄云的态度已是非同一般,竟然也看顺眼了敖玄云玩世不恭的作风。 水无双轻轻打开画笺,只见上面用黑墨画着这双灵镇湖边山色,意境优远,那山色若隐若现,而近景则层次分明,那些柳树飘逸灵动,霞光之下,湖上波光粼粼,正与一侧浓黑之悬崖形成对比,而亭台楼阁却是水天相连,景影相依,楼阁却像是从天际映在水中一样,让人难分虚实,更显得此画景之悠远。 水无双自是此中高手,只看这水墨相交的画作,已是十分欣赏,再看观景台上,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凭风扶栏,眺望远方,发带飘扬,脸带忧郁,透着缕缕沧桑与茫然,那脸部棱角分明,线条清晰,却正是敖玄云,如此点睛之笔,更让这秋日落霞的湖光山色增添了生机与惆怅,而画中之人的身姿在此景之中更显挺拔不凡,深沉而内敛,眼光中尽是对日暮的挽落与不舍,与此时的敖玄云却是有若隔了千年,飘泊与留恋,淡然与平静,与那动态的发丝和衣带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了十分惊叹,都分不清眼前之人与画中之人孰真孰假,却也让女孩子为之心动,特别是有若水无双这般美貌之女,更是心里一擅,似乎明白她的妹妹为何会对这个一脸青涩的小子如此迷恋了。 水无双看完,盯着敖玄云看了看,见敖玄云故作深觉,心中喜欢,再目视山中秋韵,看着山中秋韵面无惊喜,十分自然淡定,正喝着茶水,一分一毫都很优雅,虽然一身粗衣,却与这画作一样,黑白相间,却是写意无穷,脸上难掩欢喜之情开心道:“不错,秋韵公子这画技真可是一绝,纵是妹妹在此怕也要拍手叫好,想我这双灵小镇,确实难寻一人,我交你这个朋友,我是双灵镇城主姐姐,碧海云宫宫主水无双,以后你自可随时来此,不必拘礼!” 山中秋韵站起身一揖致谢,到让敖玄云十分预料之外,这宫主昨夜那番傲慢似乎少了许多,而仅凭一副画作,就把山中秋韵视为上宾,并且自报家门,却是十分难得,看来这云宫宫主水无双却也非庸俗之人,对境地人才也是爱惜有加,比之昨夜对敖玄云的态度可谓天壤之别,这让敖玄云都有些羡妒起来。 水无双再次低头看了看画,再看看敖玄云道;“九灵守护凭栏观景,却是不可多得,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对你我却也算看走了眼,不曾想敖守护竟然还有如此深沉的一面,只是这画中虽景色迷离,似乎却还少一点什么,若是再提诗一首,自是让此画有了灵魂。”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却未看此画,知道能让宫主夸赞的必是精品无疑,却不知敖玄云却在此画之中,若是如此依敖玄云清晨提诗之兴,怕也难不倒他,十分期待的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却淡淡道:“若是我提,自然有些不妥,若是由宫主来提,这画作当可不凡。” 说完竟伸手示意水无双,水无双听敖玄云说来,心里高兴,在哈蕾儿与红凤来看,自是敖玄云提最为合适,可在敖玄云看来,水无双既然两次拿起画布来看,当然已是胸有成竹,若是他提,纵然再好,这水宫主未必喜欢,也抢了水宫主的主人风头,这一点或许只有那山中公子明白,山中秋韵已拿出画笔,恭敬的呈了上去。 水无双拿起画笔,在山湖之间的空白淡黑处,轻轻写道:“一湖秋水霞光映,两岸叠翠齐相迎,远处寒山云飘渺,近水楼阁影连星,柳扬花闭人独依,碧海苍茫有孤云,百川归海水无双,望断天涯路难行!” 水无双写完,落了“水无双”之款,轻轻放下画笔,而诗句自也从敖玄云嘴中吟出。 白欢听了却是十分兴奋,脸带红光,宛若他自己写的一样,再次呤了一遍,自道:“好诗,好诗,宫主可否让白欢一观。”水无双示意,敖玄云双手捧着递给白欢,白欢见此画,再看此诗,真是诗如画,画作诗,让人看之欣然,读之亦欣然。 白欢看来再递与山中秋韵,山中秋韵看着诗,再看堂中美人水无双,字也是飘逸灵动,而人却是艳色无边,却是让他也十分欣喜,这诗中自是把山中秋韵,还有敖玄云以及水无双三人同时写在诗中,并且把画里的近景远景都写得十分贴切,十分难得,诗与画相依,正是诗中可悟画景,画景可以成诗,两想互存,就如同那鱼与水一般 红凤眼盯着敖玄云,十分想看,可却不好意思向宫主说起,水无双见状,轻轻道:“红凤姑娘,哈姑娘,你们也可看看你们的九灵守护的画中之姿。” 红凤争忙从山中秋韵手中接过画作,与哈蕾儿共看,两人不仅赞叹这画作悠远,看敖玄云那身姿却是比他本人更让人心动,再读刚才之诗,可谓锦上添花,画龙点睛,让整个画作真的有了灵魂。 敖玄云却是有些迷茫,这水无双把自己与他同时提进此画作,不知意味着什么,他对提诗作赋本就是忽来之兴,有时灵光,有时则一字难写,刚才知道水无双胸有成竹,自然顺水推舟,其实是他现在已无提诗之兴,但好诗却也让胸中开阔,有一种释放的感觉。 “宫主胸有千壑,腹藏万境,随口而成,让敖玄云大开眼界,佩服!” 敖玄云时刻不忘恭维水无双,却是难得真心诚意,水无双给他的感觉是处处有惊喜,却不知他给云宫宫主的认识却也是十分意外。 敖玄云除了真心夸水无双外,自然也打着小心思,他已承诺七日相这盗灵案,可若要查这盗灵之贼,当然得有夜间才出现的云宫宫主才行,况且这首诗作,确实比他高明,不得不佩服,作为此中同行,也算是惺惺相惜,实话实说而已。 “听妹妹讲,你早晨确也随兴作诗一首,我自也知,当算你也是一个难得的才子,就是有些滑嘴滑舌,若不然定可在这境地有一番作会!” 水无双现在对敖玄云客气很多,看来这白天的水无双与夜间的水无双并非纯粹隔绝,定还是有些延续。 此时府处却响起通报之声,那脂粉店的人把几盘脂粉已端了上来,直接呈在水无双桌上,而单独的一盒却是放在山中秋韵桌上。 水无双一看脸上带着喜色,这也是年轻美貌女子常情,但凡有人送此等物什,必会十分欣喜。 水无双看了四盘水粉,却有些忧郁道:“难得敖城主如此周详,竟也是个多情种子,这一盒红艳的水粉,必是送与我的,而这第二盘水粉定然是给我那妹妹的,第三盘当是给这位哈姑娘的,第四盘是红凤姑娘的,是与不是呀!” 敖玄云被水无双说破,自是摸着头道:“宫主聪慧,这一看就知,其实我也从来也未曾买过这水粉胭脂之类,却是一时兴起,让水粉店花姑给配的,也难得这花姑懂事,竟还办得不差,却不知宫主可否喜欢?” 水无双看着这些花粉,对她而言自然不缺,可敖玄云送他,自也不便拒绝,只是看着敖玄云道:“我看你昨夜对我还一副失望之色,为何今天却对我如此厚爱,处处对我礼让有加,恭维有度,定是想让我帮你查这无双镇的采灵之案,既然这样纵是不喜欢,却也不愿伤我那妹妹之心。” 敖玄云现在才慢慢知道,这个宫主与白天的水无双虽然性格差异极大,喜好不一,可却是共用一个灵体,算起来都一样聪慧,刚才的话既不承认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当然还保持着一种独有的傲慢,却也是最婉转的认可。 “我既已答应七日破此案,当然得有人帮忙,而在这双灵镇里宫主自是最适合的人选。” 敖玄云知道目的也基本达到,此时当是静待外面的传迅了。 水无双一听悠悠笑道:“看起来你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既然去了胭脂水粉店,纵是我不答应,你却也代我答应了,三娘可是已着你安排在外,守株待兔想着要抓那采灵盗了!” 两人对话到此,哈蕾儿与红凤业已基本明白,敖玄云其实并非如表现的这般,什么事也不关心,竟然有心去买水粉,而其实他已着手在查案,并且已经做了安排,看起来是处处在先,去水粉店也只是表像而已,两人顺着水无双的话一想,却也是有些道理,这采灵盗自然要先定目标,而水粉店就是最好的场所,两人也都对敖玄云十分佩服。 一边的白欢则面带忧色,他当然知道敖玄云的相法,却并未想到敖玄云如此聪慧,不仅查案,而且还有的放矢的讨好了云宫宫主水无双,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或许这就是男人与男人间的不和之处吧。 山中秋韵听两人如此一问一答,对眼着的美女自是不敢多看,却是盯着敖玄云,虽然觉得他这些行为有些下作,把他一起也拉来讨好宫主,可依他现在的情势,却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他也是为了这双灵镇那些受害的姑娘,山中秋韵也非常想调查此事,只是他却没有敖玄云如此快捷的脑子,利用各种情况来达到查案的目的,而刚才去胭脂店,其实敖玄云是早有预谋,看起来他是处处占得先机,看着敖玄云,山中秋韵眼中却与白欢不一样,却是带着些仰暮,并且久久不逝。 第一百四十七章海棠夜色 第一百四十七章海棠夜色 敖玄云扭头看着山中秋韵,却是四目相对,吓得山中秋韵赶紧回过头去,像是自己的心思被看透一样,敖玄云却是一笑道:“秋韵老弟,水粉已送来,还请你为宫主画上一幅美人像,我们现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挥笔作画!” 山中秋韵脸带红韵道:“那好,不知宫主是否就在此画?” 水中秋韵此时答应的十分爽快,在画师眼中这境地万物皆是画景,不分美丑,可心里却还是对美人鲜花情有独衷,况且刚才还有些怪敖玄云把他拉作人情,现在却是十分乐意,并且也觉得自己应该帮他。 水无双听了略作考虑,再看这堂屋十分正规,缓缓起身道:“此地是妹妹日常处理镇事的地方,略显严肃,兼之与我有些不相搭配,几位跟我来吧。” 说完从堂后绕过屏风,后面却是一个花园。 大家知道必是后面别有洞天,才衬得上水无双这国色天香,也都跟着来到花园。 这个花园把前堂与后堂相连,虽然不大,却是景观十分别致精巧,与水无双卧房之个的外园又是不一样,秋末之时这里面却依然繁花朵朵,绿草芳芳,一棵桂花树正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而树边却是一座假石山,此石通体白净,高两丈有余,有如一位仙女穿着白纱矗立于此,肩扛花锄,正在这花园中植树种花,十分优闲,而且山石外面透着玉脂凝光,不像普通海中之石,那海中之石外侧会被海水浸噬,而变成粗燥不平,而此石却是白玉天成,而那仙女般的裙摆却自然形成一低矮平坡,如同那一张玉床罢在裙边。 桂花树下四周种着各色的藤花,从白玉假石山的石缝之中穿过,绕着整个白玉假山,像是在这白玉假山上镶着一条条绿色的纱巾,而那一朵朵碎花隐在绿藤之中,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穿梭在这白玉假石山中,乍一看,却是难分真假。 水无双依着那白玉床塌斜身一躺,竟是十分紧凑,正是这桂花树下,白玉假山中最为娇艳的一景,花园四周,十几个灯笼,却是依景而设,并不均匀,有的从那桂花树中穿过,散落在这白玉红花之中,有的则在花园四角落里,独自散发着暗光,让这草地更加青翠,有的则挂在柱上,把四周流淌的小溪水,照得波光粼粼,沉醉在流水的哗哗声中。 最匠心独俱的却是正面照射白玉床的灯光,萤光中透着红色的光红,让水无双躺在玉床之上,脸上的娇艳更甚平时,而那微略的半截如藕的手手臂,却是隔着淡黄色的纱衣与那白玉相映,自是比白玉更加有如凝脂,而白玉床上,光耀漫潵中,水无双更显得身姿曼妙,自然得体,与景相融,更添锦秀。 水无双看了看山中秋韵道:“山中公子,我斜躺于此如何!” 山中秋韵微微一笑,十分满意道:“宫主身姿曼妙,脸若海裳,肤若凝脂,与此白玉之床却是相得益彰,更显宫主美貌!” 敖玄云一听,心中一乐,不想这山中秋韵也能如此恭维水无双,看来这境地美人,自是得天独厚,人见而喜之,纵是像山中秋韵这般,对人冷冷的男子,却也不得不由衷赞扬。 敖玄云看着这白玉床,看着床上的水无双,略皱眉头,水无双一眼看见,缓缓道:“九灵守护难道觉得我斜躺于此,配不上这白玉之床吗?” 其它人都没看见敖玄云刚才的表情,不知道水无双为何会有此一问,都觉得奇怪,毕竟在哈蕾儿与红凤两个姑娘眼中,这却也是天衣无颖缝之作,白玉洁净,而人却更添姿色,两人都是由衷的欣赏,无半分妒意,却不知敖玄云会有何想法? 敖玄云淡淡道:“宫主多虑了,宫主与这床正是十分般配,并且宫主如此一躺,却把这白玉之床比了下去,宫主未躺之时,这白玉假山与这桂树红花却也是这花园内最好的景色,可宫主躺在玉床之上,它们却成了陪衬,更显宫主国色天香,就连这桂花都自形惭愧了!” 水无双听来,脸上带笑,心里十分满意,却是又问道:“那你可故皱眉忧虑,可是为我那妹妹思虑!” 敖玄云却是长叹一声道:“宫主不仅长得艳绝境地,人却也如这白玉般聪慧剔透,我这小小心思当然难逃宫主法眼,我想这夜间之景于宫主相配,却不知白日之时,若是宫主妹妹躺于此地,又是什么景色,我只是因不得相见,却又十分想见而叹,人生美景得其一,却是失其一!” 大家一听,现在才知道敖玄云为何叹息,这鱼和熊掌岂能兼得,白日的水无双清淡相宜,有若一株幽兰,若是躺在此外,必是另一番艳景,可夜色之下,百花暗淡,却更需云宫宫主这般娇艳如海棠的姿色来衬,白天与黑夜,似乎只能得其一,晚上自不能感受白日水无双那如水的温柔,只有宫主水无双这火一般的惊艳。 水无双一听,淡淡道:“我知道你会喜欢妹妹,却不想你却连我也会在意,我却是替妹妹高兴,也十分欣慰,不过在这双灵镇里,若是夫妻自然能日夜相处,你若有心,我却也想成全于你,不想让那妹妹伤心。” 水无双如此一说,到是让几人都很意外,正在画作的山中秋韵眼中竟也起了一丝嫉妒,而哈蕾儿与红凤则是看着敖玄云,眼中有期盼,却也有失望。 唯独白欢却是不欢,脸上闪着阴郁,看来他对水无双宫主可是情有独衷,不想敖玄云却是斜插进来,并且这么轻易就讨好了难以伺候的云宫宫主,而他处处忍气吞声,却并不得半分水无双青睐,心里自不是一般滋味,一个人在花园里时走时停,无限惆怅。 敖玄云心里的想法,被水无双这样揭开,一时显得有些尴尬,就好像光着身子的人,被一个心暮的姑娘忽然间扯下那腰间的遮羞布一样,脸上一阵阵热潮,再看哈蕾儿与红凤那异样的目光,和白欢那难掩的敌意,就连山中秋韵都对他有些失望,却是一时找不到话出了。 水无双看着窘迫的敖玄云嘻嘻笑道:“未曾想,九灵守护一直玩世不恭,喜乐无常,这时却是脸带红光,似乎语尽词穷,不过你放心吧,纵是妹妹喜欢于你,我也知你在苍茫本就是多情种子,若是有姑娘喜欢于你,怕是也只能多添相思,拿你却没有办法。哈姑娘与红凤你们可别这样看着他,你们当是知道他的性格,既让人爱,却更让人恨,妹妹难与忘却于你,却不知道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她可没有我这么坦白。” 水无双如此一说,却让哈蕾儿与红凤有些难为情了,虽然她的话对敖玄云形容得十分贴切,既让人爱,更让人恨,可却有那么多人愿意承受这爱中有恨的折磨,谁也不愿放弃。 “无双姐姐,你可别把人与哈蕾儿拉在一起,他虽是九灵守护,可我对他却是十分讨厌,特别是他那种十分自满的眼神,就好像大家都等着嫁给他一样!” 红凤性急,说话也是直爽,虽然意在反驳,可说到最后却也把那少女心思可表露无疑。 水无双开心一笑,看着脸同样泛红的红凤,自也是十分喜爱,倒像是欣赏一对小怨侣在发脾气一样,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哈蕾儿自知红凤语拙,轻轻拉了拉红凤道:“红凤,可别影响了宫主,我们还是去与白欢公子看看风景。” 哈蕾儿说完,拉着红凤走到白欢身边,一起对空观景,可这夜空毕竟只有黑色的脸,还有那闪耀着的星光,让人多了些落寞。 敖玄云看宫主自我陶醉,而山中秋韵则边看边画,十分认真,自也觉得无聊,心里却是有了一些诗意,听着那小溪水流,踏步在星光之下,绿草中的露珠就好像苍穹中的星光,而那小溪的流水,却是轻奏着一曲舒缓的小夜曲,整个花园中流淌着桂花的香味,还有水无双诱人的体香,再揉和在这绿草的睡梦中。 敖玄云独自在花园的穿廊里慢行,悠悠念道:白玉床着海裳娇,小溪潺潺入梦谣,桂花香里蝶影重,露凝星光夜妖娆,寻得小楼藏秋色,美人半卧惹魂消,但愿此夜不再醒,常伴佳人最逍遥!” 敖玄云看着那半卧的水无双,那玲珑曲线,优美身姿,让人如醉十分,眼带迷离,这几句诗,却是如景添色,梦里添香。 水无双听完这诗,自是沉醉在自己这美色之中,这几句诗带着她,似在此境,又如在它境,似是而非,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身在花园里,还是身在此诗中,一种淡然,一种舒适的自在,油然在脸上呈现。 山中秋韵不仅在画,更是在用灵魂体验这一种美,而敖玄云的诗,就像给这静中之静,吹过了一缕风,把整个香气迷漫的花园,瞬间飘飞起来,加上了无穷的想像,加上了灵动的色彩,而在他的笔下,已经把这海棠夜色完美的呈现在画布之中,甚至更美,因为他是魂画师,一个用灵魂作画的人灵。 第一百四十八章采灵盗失 第一百四十八章采灵盗失 敖玄云哈蕾儿红凤两人与白欢站在一起,却是各有心事,敖玄云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停的在穿廊里走着,山中秋韵则独自凝神在画作,而水无双却是十分舒适的坐在白玉床上,享受着这夜色。 正当大家正沉醉在夜色的宁静之时,半空中却响起一声轻翠的哨音,像流星划破天际一般,虽然没有那么明亮的划痕,可在大家心里却是已然惊醒。 一瞬间,花园内几条人影跃过这堂屋,向发声处飞了出去。 敖玄云似乎最后醒来,可他却不急,因为他还听见了另外一声,直入他的耳底,让他一时不知何故,竟是不慌不忙,可看着刚才还在画作的几人,却已不见,只剩那玉床依旧,小溪慢流,花却还是花,影自然还是影。 敖玄云只得苦笑一声,慢悠悠的从那正门走了出去,刚到门口,一个人影向敖玄云冲了过不,敖玄云看得出这是山中秋韵,他能看清山中秋韵在空中掠过的痕迹,也可以看出那远处几个身影在双灵镇跳跃飞腾,也能看见那右边一幢民房上有人影在打斗,他知道是采灵盗来了。 山中秋韵却拿着画布,一声急呼,忽然在敖玄云面前现身,一语不说,拉起敖玄云的手,对着那打斗的屋面长啸一声,两人的身影就如同离弦之箭,向那屋顶冲去。 山中秋韵的闪身速度竟然比风还快,敖玄云能够看到身边飞逝的民房,也能从耳中听出屋顶上的打斗是什么情况,山中秋韵拉着敖玄云居然在哈蕾儿与红凤前面赶到那一橦民房前,可以说是后发先至,并且他还往返了一次,由此可见山中秋韵的魂技要在红凤与哈蕾儿之上,红凤本就是凤凰鸟灵,对在空中瞬移是强项,而哈蕾儿则是修风灵魂者,驭风之术自不在话下,可却都落在他的后面,这种魂术却是敖玄云不知道的新技能。 屋顶上几个人正在纠缠斗,只见水无双随手向黑暗中抓去,一道金光闪过,却是抓了个空,而白欢手中却卷着一团火焰烧向黑空,三娘在半空中向两个黑影抓去。 那两并不与三人正面交手,只是在声声急呼中,在这屋顶的瞬移,金光与火焰之光,时而划破黑夜,时而又藏在黑夜之中,而那个黑衣人却像是黑夜的一部分一样,任凭这金光与火焰在身边划过。 敖玄云看着屋顶却是大声叫道:“我敖玄云来也!” 说完竟做了一个假装跃起的姿式,却只是向上跳了一跳,人却并没有离地三尺,这让一边的山中秋韵有些不解,却也并不想上屋,只是陪在敖玄云身边,因为刚才他拉着敖玄云的时候,却是觉得敖玄云十分沉重,让他很费劲,由此可见敖玄云魂技却是不怎么样,所以却也不愿离开敖玄云,怕敖玄云遇袭,况且以水无双白欢还有三娘的魂力,对付两个黑衣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敖玄云话音刚落,却不知是屋顶上,还是那远处的湖边忽然发出几声急啸,而刚才还在与三人纠缠的黑衣人,就好像这黑夜样,已经不见,就连水无双与白欢还有三娘,却看不见了人影,整个屋顶空空的,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这片刻之间,竟然连一片瓦都没有踏碎。 敖玄云喘着气站在一边,拉住想向湖边冲去的山中秋韵道:“他们逃了,你现在去已经追不上了!” 山中秋韵与赶来的红凤哈蕾儿十分疑惑的看着敖玄云,山中秋韵是奇怪敖玄云为何知道他们已逃走,刚才只是看见宫主向黑暗中抓去,却不见人影,而白欢与三娘与之纠缠,却并非如此容易溜走的,可这几人却瞬间就转移了战场,不知情况如何,他当是十分着急在意。 哈蕾儿与红凤却是知道以敖玄云之能,怕是这境地里没有几人跑得过他,他有光星灵在体内,以光的瞬移之速,一定能追上,可刚才大家都出来的时候却不见他有何动作,而是山中秋韵飞至一半才回去拉他的,现在他既然已能看见,却又不追了。 这时屋里才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位貌美的姑娘,显然是已经睡下了,却被这打斗声惊醒。 敖玄云迎了上去道:“惊扰了三位,实在抱歉。” 中年男子一看敖玄云十分陌生,而那边的上姑娘则认出了敖玄云道:“我认识你,你是城主的贵客,却不知这夜已深,却跑来这里做什么!” 那姑娘刚才在水粉店里买水粉,可敖玄云却并未注意,此时姑娘说起,自是回想起来,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我们在打赌谁能捉住两只夜猫子,所以就从这屋顶经过了,敢问姑娘你还好吧!” “我当然好啦,只是你们这大半夜的抓什么夜猫子,扰这双灵镇百姓休息,纵是城主贵客也不能这样随意,水城主对无双镇城民,可是有如亲人一般,不会随意打什么赌,抓什么夜猫子的!” 姑娘面有怒色,对着敖玄云说道,一边的妇人却是拉了拉姑娘的手,示意让她不要再说。 敖玄云看着姑娘还能如此伶牙俐齿的说话,心里十分开心,毕竟这一次虽然还没抓到“夜猫子”,可却也没有让这夜猫子再作怪,伤及无辜。 敖玄云再一揖道:“还请三位回屋休息吧,我们却也要回去了,多有叨扰,实在抱歉。” 红凤站在一边,本来想说是来救那姑娘的,若不是来得及时,那还有这姑娘现在站在这里说话的份,可难得听敖玄云这么有礼貌,却也不便插嘴。 那对中年夫妇看了看敖玄云与红凤、哈蕾儿还有站在一边发呆的山中秋韵,皆不像是恶人,两人相视一笑,中年男子轻声道:“无防,我们这就回去休息吧,娟儿这位即是城主贵客,你当应以礼相待。” 说完向敖玄云回了个礼,拉着那尚在余怒未消的姑娘就回屋去了。 红凤见人却已走了,却是走到敖玄云身边问道:“难得敖守护如此有礼,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来救他们的,若不是大家来的及时,现在这姑娘怕已被采灵而亡了,为何要让他们误解于你!” 敖玄云哈哈一笑道:“他们既然不知有采灵盗来,又何必让他们知道呢,若是他们知道了,恐怕这一夜都睡不着了,余后的日子却要一直提心吊胆的过了!” 红凤还想再问,一边的哈蕾儿却拉住红凤,她知道敖玄云是在为这一家人好,若是他们不知,自然可以无忧的过日子,若是知道却是心里有了恐慌,自然会影响以后的生活,敖玄云不说明,自然是心存善意,一边的山中秋韵此时却也十分赞同敖玄云的做法,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正当三人想离开之际,三个身影却先后而至,先到的是宫主,其次是白欢,再后面则是三娘,看来三人的魂力自是一眼可识。 三人来到时,也都看着敖玄云,却是三娘问道:“你着我在此布防,可大家听到哨声都冲了出来,而你却是最后来此,并且都不追,这是何故?” 敖玄云看着有些气急的三娘道:“三娘,这两个采灵盗,一听哨声自然警觉,而以宫主白欢还有秋韵公子的速度,定然会与此两人相遇,可他两人看宫主气势,必然不会在此停留,当会遁逃,这黑夜之中,难分东西,又怎么抓到,切不是我不急着追。” “那你刚才为何又要自报家门,惊了这两个黑衣人,让他们逃遁,难不成你不想我们捉住他们!” 白欢手上摇着扇子,一副自得的样子,似乎已然认定是敖玄云故意惊得两个采灵盗逃遁的。 “白欢老弟,我自报家门当然是要让这两个采灵盗知道双灵镇有我在此,以我九灵守护的威名,他们日后当然不敢再来了,至于他们逃与不逃,却非我之因,我不自报家门,他们自也会逃!” 敖玄云此时竟然不忘自得一番,把自己说得声名显鹤一样,到是比较适合他的一惯作风,却也让白欢无从再说。 宫主一听,似乎知道敖玄云在想什么,敖玄云如此一说,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若不是刚才两人见中了埋伏,并且来人魂力高深,才会吓到两个采灵盗,说不定把他们引至明处,或许就能抓到,那时纵是他们魂力高深,几人围捕,自然是逃不掉了。 几人也都似有明白,山中秋韵却还是问道:“敖公子,刚才那黑影并未现身,你又如何知道他们是两人呢?” 敖玄云却是并未回答,而是轻轻拍拍脸上通红的红凤,因为红凤性子急,正在怪敖玄云不追,这才放走采灵盗的。 敖玄云回身道:“我自是猜的,你们可有人知道,这两人逃遁的魂术是何身法?” 白欢面有愧色,本来以他的身法,应该可以追到两人,可却追至湖上,已没了踪迹,看着水无双道:“白欢却也不知此两人身法,看起来竟比宫主还要快些!” 白欢虽然知道如此说来,自会让宫主难堪,可若是不拉上宫主,自己却又让别人小瞧了。 水无双淡淡道;“白欢说得也不差,这不能怪敖守护,如此速度,就算是白日妹妹亲追怕也会无功而返,若是有月神之能自然可以追到,我们回去吧,今日让这两人扰了性,若有时日秋韵公子再给本宫主作画,你就随他们到府上休息,白欢、三娘陪我回云宫!” 水无双说完,竟是不理其它人,从敖玄云身边擦身而过,却一瞬消失在黑夜之中,如此看这宫主的瞬移之术,却已是十分快了,可还是追不上,白欢与三娘却不敢再说,也跟着瞬间消失。 敖玄云拍拍山中秋韵的肩道:“跟我走吧,今日就跟我睡一张床可好!” 山中秋韵收好画布,看了看哈蕾儿与红凤道:“两位告辞,我就不送两位姑娘了,我自有住处!” 说完同样是从敖玄云身边擦身而过,却是向那镇下走去,敖玄云十分尴尬,却是看着身影,有些不解。 红凤走了过来,一拉敖玄云道:“走啦,看什么看,人家像你一样,随随便便就到处睡,而且还要跟人家同一张床,害不害噪!” 说完拉着哈蕾儿向城府走去,而敖玄云却只得跟在后面,像是自己做错事一般十分委屈。 第一百四十九章狼兄狈弟 第一百四十九章狼兄狈弟 月神醒来,却不知是过了多少时辰,虽然身处一个漆黑的空间,她却能感受到自己却未被侵犯,浑身上下却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绑着,而她却并不急着挣脱,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呼吸平稳的呆着,就如同在金光山被掳一样,她不需要作无味的挣扎,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气馁,自己以为能从山中意和马大华还有刘明嘴中知道点关于敖丙他们三人的消息,可却未曾想这狮山镇之人却是长着人灵的面,却还真是兽心,早就对她起了歹意,而她却推掉了酒,却在茶中中了**,从此时恢复的感觉来看,若是对普通凡灵,此药应当一沾就可以让人昏迷,而对月神来说,却已是如此长久的时间。 当月神在酒楼知道中了**时,自己已经为灵体留得空明,这一点空明自然可以唤醒沉睡的星魂,让魂力驱逐身体中的**,而月神的冷光自灵魂苏醒就已充满全身,一旦起了作用,要解这**却是不难,可她还是没能完全清除,魂力依然受限,就好像宿醉之后的第二天,虽然人基本清醒,可身体却没有力气,时时昏昏沉沉的,现在的月神也是如此,十分后悔喝了那茶,十分后悔自己把境地生灵想得如此简单,忙却未帮上,却又添加了麻烦。 月神身处此中,也是没有办法,也只得静待歹人,既然这山中意是城主之弟,必然也住在城堡之内,这让月神多少有些安慰,至少可以探得一些信息。 正思着,整个屋里似乎已有了一线光亮,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走来,其中一人却是一边走一边道:“二弟,今天你又抓人回来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女人境地多得是,你却总是抓狮山镇的,狮山镇的人都算是咱们山家的子民,你这样做,让我这个当哥哥的城主如何向狮山镇的几十万生灵交待。” 另一个则回道:“大哥,你放心,此女我绝不会伤害于她,你见了定也舍之不得。” 月神听着却是山中意在说话,而刚才那个定然就是这狮山镇城主,他的哥哥山中堂了,由此可见这山中意平时却也残害了我数狮山镇的姑娘,而自己这次被缚来,只是无数受害者中的一个,就连他当哥的都看不顺眼,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人走近月神,月神十分平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也未有任何微动,如同还在昏迷一样。 山中意带着山中堂来到床前,看着月神道:“大哥,你看此女如何,在这狮山镇恐是难寻难见,纵是境地却也是一绝色。” 山中堂走近月神,借着荧光,从头到尾把月神看了一遍,边看边道:“此女子确是这境地绝色,可看她的样子,似是这附近的村姑,我却从来也没见过这附近村里有如此绝色的女子!” “大哥,你说如此绝色美女,谁人见了不爱,更何况是我这种风流之人呢?” 这山中意倒是回复的快,自己兄弟两人谈话,竟如此无耻,把如此下作之事当成风流之事,并且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点堂堂男儿的羞耻心都没有,更没有一点刚才在酒楼的那种儒雅风范了,为非作歹似乎成了他家常之事,且还要做为自己炫耀的资本,这让月神十分气愤。 山中堂却是一边绕着月神,此时月神被用十分细微的绳束着,整个身子显得曲线尽显,玲珑有致,十分苗条,这却也只能便宜了这两兄弟,月神躺着也没有办法。 “中意,你是如何遇到她的?” 山中堂眼中透着种种怀疑,他与山中意一般高大,只是比山中意更壮一些,而山中意则身形灵动,显得更潇洒自如,两人脸型却也都生得十分俊郞,山中堂则更威武一些。 山中意十分得意道:“此女入城口之时,我就已看见,只是远远跟着,她混在一些村姑之中,后来在城门之时,她看了大哥你派人贴的捉人布告,我却在一旁观她表情,看样子她却是对布告上之人十分感兴趣,所以就一直尾随于她!” “二弟为何此讲?难不成她不是咱狮山镇之人?” 山中堂看起来似乎比山中意要愚拙一些。 山中意十人自信道:“此女如此绝色,在境地之中怕也只有双灵镇的水无双有此姿色,那水无双我却是见过的,跟她有些相似,难道大哥还不知道她是谁吗?” “你是说她就是九灵镇月神?” “不错,她就是九灵月神,只可惜她有心靠近于我,想借我探取那三人的信息,她却并不知我非她所想那么单纯,既然她主动投我,我当然不能放她自由而来,又自由而去了!” 山中意说完,自个儿大笑起来,看来在此堡里兄弟两人却是一丘之貉,狼兄狈弟,一点也不再顾忌自己的形像。 月神此时既是后悔十分,也同时很怀念有敖玄云在的时候,若是敖玄云在此,他必然能识破,只是自己一片善良之心,却一直被这些歹人所利用,不仅现在身陷囹圄,却也不能帮上敖玄云,反而成了一个麻烦,但她却还是依然镇定,对月神来说,虽然现在不能动,却并不代表着她可以被欺负,这是她所依仗的。 山中堂等山中意笑完却是十分生气道:“中意,你可是太不自量力了,这九灵月神你都敢把她绑来,她可是星魂之灵,魂力不在你我之下,若她醒了,当是如何解释?” “大哥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们这狮山镇自千年前先祖自解,以化灵魄,守在此山之前,狮山镇星域的守护自也不敢再过问这狮山镇之事,他们自知纵是六人和体,自也不是咱先祖那灵魄的对手,一个小小月神之灵,怕是还比不是狮上镇的一个普通星灵,又何惧之有!” 山中意能把月神绑来,当然是有恃无恐了,如此一说,到反觉得这山中堂还有一点仁意了。 山中堂看着月神缓缓道:“月神星魂之灵,切并不可惧,为兄自知,可你知这月神如此弱小之星魂,却能在星域建立行宫。” “我当然知晓,要在星域建行宫,非仅有星魂之灵,这星魂之灵却也相差甚大,若想在星域自建行宫,自是得有在这黑洞之空再建星体之能,这种魂力非普通星灵能比,可她却能建之,自是得魂帝庇护。” 山中意说完,自是看着山中堂,而山中堂却是十分担心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缚她来此,难道是想我狮山镇尽数陪你死吗?” “大哥,你为何总是如此责问于我,难道你不知道吗?魂帝虽强,无人敢拂其面子,可魂帝却从来不过问这境地之事,这是在远古之时就与三大部族订下的规矩,再说了我拿月神来此,却也是为这狮山镇好,为大哥你的大计谋算,大哥何故处处与我不和,难不成你也看上了她吗?” 刚才山中堂一直在责问于山中意,而山中意自然熟悉他的这位大哥,刚才他所问的一切,山中堂自然知道,若不然怎么能做一镇之主,只是他的责问或许可以让月神以为这山中堂城主还有一些惧意,可从山中意此时有些发怒的责问来看,这山中堂却也并未安什么好心。 “二弟,大哥却不是责难于你,我这城主却也得为这狮山镇考虑,你刚才用的什么药,她是星魂之灵,可别让她醒了!” “哼!”山中意鼻子一哼,接着道:“大哥这个你可放心,我用是的狮蟾,用了足足可以对付十分魂师的药量,此药你是知道的,普通魂师一旦沾上,却是需三致五日才能醒来,至于月神的星魂之灵,所以大哥还请放心,若是半月之后,她醒来,自然一切都已尽在掌握了!” “还是二弟考虑周详,可除了魂帝,我听说还有九灵守护敖玄云也与他一起的,难道你就不怕吗?” 山中堂诡笑看了一身边的山中意问着,眼睛却是死盯着月神那隆起的身姿。 “大哥,还有几天那狮心灵魄就会显世,你前日发了布帖,难道不是故意想捉住敖丙他们三人,再引得敖玄云来此,到时你拥有了灵魄,可以化身狂狮,何惧他小小敖玄云,连他体内那九星之灵,还不是大哥掌中之物,你以为小弟不知吗?” 山中意说完,自是也站在月神身边,防着山中堂有什么不轨之行。 山中堂退后两步,而山中意也退后两步,两人离月神远些。 山中堂一副诡笑看着山中意道:“都说我兄妹三人,最聪明的人就是二弟了,大哥这点小盘算,又怎么能瞒住你呢,不错我是想借此机会,得到那九星之灵,这样我身俱狂狮灵魄,又有九灵,到时这境地还不是任我行走,你是我兄弟,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山中堂说完轻拍山中意的肩头,显得十分友善。 山中意却挪开身子,看着山中堂道:“大哥,你这计谋虽好,你又怎么知那敖玄云必然会来此呢?” “他们自认为对这境地有责,所以一直在追查双灵魂师那个与九幽勾结之人,这敖丙就是敖玄云派来的,等捉到敖丙三人,还得请二弟想法给送个信去,如此他必然会来,再说了这月神不是还在我哥俩手中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大哥若得九灵,必会分你二灵,你可满意。” 山中堂看来却也是奸诈之人,并非所表现得如外貌一般正气。 “小弟自然会帮大哥,若大哥如此照顾小弟,小弟万分感激,不过这敖玄云,我看很快就会来此狮山镇了,大哥只须抓住那三人即可,不须担心。” 山中意说完十分得意而神秘的对着山中堂笑笑,山中堂心想这二弟一向鬼主意多,此时如此说来,竟是比自己还先有准备,自然得防着他些。 山中堂却是面不改色道:“二弟有你帮忙我自然放心,不会既然这敖玄云一伙是为找与九幽勾结之人,此人必不在白羊坪,自然就在我狮山镇,如此内奸还需二弟亲自暗查,必须在我寻得狮心魂魄之前把他揪出来,若不然我始终不放心!” 山中意心里是骂声一片,这大哥看似委他重任,其实是要在此时束住他的手脚,可他却不惧,毕竟相互知根知底,早就有了准备。 山中意点头应允,却问道:“大哥这几日月神又当如何照看,总不能我兄弟两人同时在此看着她吧?” 山中堂自然知道自己兄弟的意思淡淡到:“不若如此,你派一个信得过的女人,我派一人,这样两人看着月神,可也得照顾她的日常,不能等事情办妥了,却变成一具枯骨吧!” 说完山中堂灭了这屋内之灯,两人手拉着手向外走去,不时响起两人得意的笑声,听起来确是十分亲密,让人难分真假,月神此时自是难以相信,毕竟从两兄弟的话语来看,不知道是故意说给她听,还是真把她当作昏迷之人,因为山中意与山中堂脑子里装的东西,怕是月神这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山中意如此问山中堂,自是对山中堂不放心,并且对山中堂所通捕三人之事知根知底,而若是诱敖玄云来此,自己当是最好的诱饵,自己已被缚于此,兄弟二人为何又相互不信任呢,如此说来,两人皆是打着月神的主意,若山中堂执意要自己看着月神,那山中意则也会看着月神,这样两人却什么事都做不了,可山中意这样问山中堂,山中堂必然不会守着,可他也不会让山中意独自守护,意思很明确,要么两人同时守着,要么两人都不管,这样大家才会自己办自己的事,兄弟二人,本来应同心,可在月神面前的面,却让他有些悲凉。 前两日刚埋了百三十岁的普通三位老人,他们那真挚的爱情,友情,却是这些修魂者无法达到的,而这两位兄弟,虽然贵为狮山镇城主,富家公子,并且魂力高深,却是如此龌龊之人,兄弟两人不仅算计他人,谋害自己的镇民,而且还相互算计,自是这人灵的丑陋之处,在私欲面前,没有亲情只有利益之分,可以相互利用,同样也可以相互算计,以达成目的。 月神听着两人的脚步声,知道此地应该在狮山城堡之下,并非一个单纯的房间,因为刚才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受束缚,而是传得很远,并且两人却毫不惧有人听去,说明此处定是一个地下迷宫,如此说来,自己想逃离却也是几乎不可能之事了,只得慢慢等着,或许敖丙一行应该已在狮山镇了,这对他来说还有着希望,这让他继续昏沉的睡去。 第一百五十章谁是诱饵 第一百五十章谁是诱饵 敖丙带着临随风随雪此时正在白羊坪的城主茅屋里坐着,每人手中都端着一杯白色的羊奶,这秋色尽显的山中,确实是有些寒冷,这里在一处山凹之中,建了几十橦木制茅屋,有的还是塔楼一样,泥巴墙杂夹着草筋,顶上都铺着厚厚的茅草,与这秋后的山野竟是形成一体,远望却是难以发现。 敖丙虽然觉得这白羊坪城主的城堡别具一格,从里到外透着泥土茅草的味道,可比起金牛镇来说,要寒酸许多,就连临府都要比这茅屋强。可人在里面却依然很温暖,这一间是最大的一橦茅草楼,整个四周墙上都挂着各式风干的猎物,有兔子野鸡,野猪等等,看起来十分丰盛。 几个人围在一堆柴火中,地上挖了一个坑,这些柴火都放在坑中燃着。从二楼的顶上挂下一个大盆,里面渚着牛羊兔肉,味道很浓,而另一边支着一盆羊奶,随时烤着火,保证羊奶一直是热呼呼的。 敖丙费了很大劲才让这白羊坪的城主接见,可来到此处却有些失望,一点也没有金牛镇那般富贵的建筑,临随风虽是公子之家却十分淡定,而临随雪则是充满好奇。 白羊坪城主白三角,是一个老者,没有人说得上他在这境地的年岁,一脸胡须,都垂了下来,只余嘴巴、鼻子、眼睛还能清楚看见,而头上却是半秃头顶,一直沿延到后脑壳,只是眼睛上方却长着两根角,不是向上长的,却像是两股灰色的头发,倒垂在两侧,一看就知道是羊灵化身,却不知为何不把这头上的角一起化去,却还留在头上,让人十分生疑,毕竟能成为一镇城主,魂力应该十分高深才对,如此摆在头上应该是有它的用途。 敖丙喝了口羊奶看着白三角,他这是来此的第二天,所以已经习惯了,第一天来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笑,现在却十分认真的看着白三角说道:“白城主,我们的来意,你已知道,不知昨日你派去查的人,是否有回音,若是那与九幽勾结之人不在白羊坪,那我们今日就要离开这里去往狮山镇了。” 白三角扭了扭头,看来一直在烤火吃东西,脖子也是累,却用一个铁勾子从锅里勾了一块肉放在敖丙的碗中,看了看敖丙道:“不急,我这白羊坪修魂者不多,我家女儿都认识,她当然会从中调查,先吃点肉,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临随雪看着前两天伤痕依旧的敖丙温柔说道:“是呀,丙哥,我们来到白城主家,主人家如此盛情,先吃饱了再说,你如此催促,不知为何!” 敖丙夹起了碗中的肉,却也顾不上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临随雪,边吃,边吧嗒着嘴道;“我是不急,可我们在各村访了几日,也耽搁的时日,这样四处找寻,怕是一时寻不着,却还暴露了来的目的,所以我想早点去狮山镇,若是再过两天,如那奸人是狮山镇人,早已知道我们来此的目的了,我们还寻什么人!” 敖丙说的也是道理,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在这白羊镇里也不认识人,好不容易找到城主,却已是耽搁了时间。 临随雪听完,也是轻轻的喝着奶,自己竟是一点力都帮不了,这才让敖丙着急,似有愧意,不再说话。 外面此时一阵玲声传来,接着一声爽朗的女人声音就已传进屋里。 “阿爹,我回来了!” 随着一个头戴布髻一身白衣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看见四人正围着吃肉,却走到白三角那边蹲下问道:“阿爹,他们就是从金牛镇来寻奸细的魂师吗?” 白三角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本来有些怒气,却还是和颜的说道:“是呀,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这三位都已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敖丙一听乐哈哈看着白三角道:“城主,不急,我们等得了,不还在吃肉吗?” 那头戴布髻的女子一看敖丙,再看看身边的临随雪长得十分漂亮,临随风也到是长得一表人才,而敖丙却是一嘴油,牙里还嚼着一块肉,头发松散,衣服却也不整齐,有些厌恶道;“等不及又怎么样,那狮山镇可是正等着抓你们三人呢,吃吧吃吧,多吃点,去到狮山镇可就没这么多肉吃了!” 白三角一听,惊道:“什么,你去狮山镇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那狮山镇少去,特别是你!” 临随风看着女子道;“小生金牛镇临家三子,临随风,以前家父曾与白家往来,也算是远交之友,不知小姐刚才说狮山镇又怎么等着抓我们呢?” 白三角看了看临家二人道:“这是我的小女,白玲,我着她去调查镇里的魂师。” 白三角侧头看着白玲道:“是呀,玲儿,你为何跑去狮山镇的。” 白玲道:“我是每个魂师都问过,可都不像是内奸,可昨夜我本来回来的时候,骑着白马,却在半空看见一只青牛往狮山镇飞去,我自跟着去了,只是离得远,到了狮山镇那人就不见了,我就顺便想去狮山镇看看,却不想那城门前写着要抓这三人,我心想这三人不正好是阿爹说的他们三人吗,就才赶回来的。” 白玲说完还是狠狠的看了一脸惊奇的敖丙,因为此时敖丙听说他们已被狮山镇揖拿了,所以这才不再啃肉,可是嘴里却还含着肉,嘴角却全是油,这样子看了着实让人生厌。 “白玲姐姐,你看清楚了吗?我们三人可从未去过狮山镇呀!” 临随雪十分着急,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白玲看了看临随雪道:“你叫临随雪,那个是临随风,这个就是敖丙,还真是像得很,特别是他,也难为那画师。” 敖丙刚才还是半惊讶的嘴巴,现在却是已面带微笑,看着白玲,就像一头啃着骨头的狗,突然间发现比骨头更有味的东西摆在眼前那种样子,而临随雪一看,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帖,递给敖丙:“丙哥,你也擦一擦嘴!” 敖丙这才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看着白玲道:“玲姑娘,那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抓捕我们?” “那当然是写清楚的了,说你们三人偷盗狮山镇至宝狮心灵魄,还是什么,我一时也不记得了,反正进出狮山镇都得搜身,所以我就回来了,没进去打听!” “那你看清那骑青牛的人了吗?” 敖丙刚才一直在吃,其实也一直在想,这不吃了,问题也就一堆堆的来了。 “看不清,可我知道不是我们白羊坪的人,白羊坪也就几户人家从金牛镇购有青牛,魂师我都见过。” 白玲说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想这敖丙却也有些无赖,吃着别人家的东西,竟然还能怀疑起别人管的镇民来了,说起来是有些不礼貌。 大家一时竟是沉默下来,那白三角却是一声叹息道:“该来的总是要来,那不是白羊镇之人,应该是狮山镇派来打探你们消息的狮山镇魂师,应该也是引你们去狮山镇的诱饵!” 看来这白三角却是思虑周全,如此一说就连白玲都弄清楚,为何前几天没有看到青牛来白羊镇,而敖丙他们一来,这狮山镇就会派青牛来此。 “我们身无贵重之物,他诱我们去狮山镇,就算把我们抓起来,也没有什么好处呀,何必如此大张旗鼓的呢,白城主你可知何原因?” 临随风也是十分聪慧,知道这里边必定有什么阴谋,若不然平白无故的,引他们三人去狮山镇,他们三人本就是要去狮山镇的,若真有目的等三人去了狮山镇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起来,又何必如此周折呢? 白三角却并没说话,而是看了看白玲又看着敖丙道:“敖公子,你可知是何原因?” 敖丙嘿嘿一笑道:“白老城主不说,自然我来说了,若我猜得不错,我们并非真正的要抓之人,而只是诱饵,目的在于九灵守护敖玄云身上的九灵,所以他们才如此污陷于我们三人,盗它什么狮山灵魄!” “阿爹,敖玄云就是九灵守护,现在金牛镇的城主吗?” 白玲若有所思的看着白三角,白三角笑道:“敖公子说的应该不差,只是如此时候,那个山中堂兄弟打这样的主意,怕下的是一盘大棋,而不仅仅只是为了九星之灵。” “为何?” 敖丙紧问道,却是看着白玲,而其实他知道白玲不会回答,白三角自然是清楚的,这样的话,白三角纵有想隐瞒,他也会看在自己女儿好奇的份上说清楚。 白玲还真的看着白三角道:“阿爹,是呀那又是为何?” 白三角看了一眼敖丙,知道敖丙看似稀里糊涂,可也是心机颇深,他是不想告诉这个秘密,可这个秘密终会让他们知道,只是淡淡道:“女儿你可知这狮心灵魄为何物?” “不知道,也正想问阿爹呢。” 白玲看着白三角,知道这可能又跟这狮心灵魄有关系,所以也看着白三角不说话。 “这是一个千年前的事,那时这境地里有一个空间,里面尽是一些不知何方带来的怪灵,他们体大,凶残,专门来境地这横南山脉吞噬一众生灵,我镇最早城主白虹与狮山镇的山战是交好的朋友,白虹助山战修得狂狮之灵体,也就是现在狮山镇那具人面狮身骸骨,最后打败了那异空的怪灵,而那些怪灵知道这里有狂狮在,就再也不敢进入境地。” 白三角看着几人都耐心听着,又接着道:“后来狂狮因伤,却也难以恢复人形,只恢复了一张脸,可诺大的身躯在这境地实难生存,而且需要耗费魂力支撑,山战本就受伤,魂力受损,如此下去终会死亡,而且还会成为更高强魂师的吞噬对像,于是就自解身体,卧在横南狮山,而它的狮心灵魄自然就化在狮山镇中腹的狮心山中,自解前他说过一千年后,狮心灵魄会在狮心山出现,而山家却掌握这狂狮灵体的修炼之法,若是得到这灵魄,自然可以修炼成那巨大的狂狮,若是他再有九星之灵在身,那么在境地的生灵里怕是无人能敌了!” 大家听白三角说完,这总算是清楚了,敖丙嘿嘿笑道:“这个山家野心可比玄云大得多了!” 临随雪一听敖丙竟然这样说,推了一把敖丙道:“丙哥,可不要乱说话,玄云哥从来也未曾有此想法,不能相比!” “是呀,丙哥九灵守护敖玄云一心为这境地生灵着想,这才委托我们三人来追查那与九幽勾结之人,这跟狮山镇城主的如此想法可是不一样。” 白三角微笑着道:“不错,我看这敖玄云无论走到那,总是这样的让人注目,你们也吃饱了,当然可以去狮山镇了!” 白玲一听却是抢着道:“阿爹,你明知这就是一个阴谋还让他们去,难道不可以让他们呆在这里,难不成这无中生有的事,这狮山镇还敢来这里抓人,再说他三人可也是金牛镇的,我白羊镇势弱,可那金牛镇未必怕他们呀!” 临随雪一听,到是十分感谢白玲,看着她眼中充满感谢,毕竟她说的是实情,却也没有把临家现在衰败给说出来。 白三角却是只顾着用勾子在?中捞肉,放在白玲碗里,可白玲却是看着白三角不理解。 敖丙却是站起身来道:“那我三人再次谢谢白城主的款待,这就去狮山镇吧!” 临随风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可临随雪却是跟白玲一样瞪着眼,看着敖丙,白玲却是以为她阿爹在赶他们走,于是抢下白三角的肉勾子道:“阿爹,刚才不是说我们与临家也算世家,怎么能看着他们去当诱饵,不管呢?” 这时随风已拉起临随雪,临随雪也不愿意看至人家父女为她们三人争吵。 白三羊拾起勾子道;“丫头,这可是他们三人的事,你可别惨在里面,这狮山镇强与弱我不管,那山家只要不来犯我白羊坪,大家自然相安无事,若是来犯我白羊坪,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竟也不理生气的女儿,自个儿吃着锅里的肉。 敖丙与临随风随雪已来到外面,青牛已备好,随雪也不想再问,既然如此,这敖玄云交待的事,纵是有危险也不能不去,再说这骑青牛报讯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奸细,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此时她已知敖丙的决定,当然会全力支持了,只是有些不舍,毕竟因这事让人家父女有了间隙。 白玲气鼓鼓的坐着,不问不言,白三角笑笑,对着茅屋大声说道:“那狮山城尾或许没人能看见你们骑青牛而去,可那却是一处千丈的悬崖!” 敖丙骑上青年也大声的笑道:“多谢!” 说完三人都腾空而起,骑着青年向狮山镇进发. 屋内的白玲看着那一?肉,愤然站了起来道:“既然她们走了,我也回去了,谁稀罕你这肉呀!” 白三羊看着白玲的身影道:“我可不准你去惨和,你还是回屋呆着吧,把我的白马给牵回来。” 白玲一听更是气了,头也不回,在门口牵着那纯白的马就向自己屋里走去。 白三羊见女儿已走,摇了摇头自叹道:“女大不中留,这境地也该让她出去走走了。” 说完走出茅屋,看着那半空的白马,而白玲正骑在上面,正向前面的敖丙们追去,白三羊微微一笑,还是嘴中那句老话:“女大不中留,该来的总是要来,该走的你却如何也拦不住呀!” 一个老仆站在身边轻声问道:“城主,任由小姐去狮山镇,万一被一起抓住呢?” 白三角淡淡道:“抓住又能如何,想那山中堂兄弟不会对玲而有什么不轨之行,他们的事,还需玲儿,就让她去吧,反正她若不去,那山中堂也会来求我,到时我却也左右为难,反而不好。” 老仆微微一笑道:“城主想得远,玲小姐是该自己出去走走了。” 白三角一时忧虑,却看了看老仆道:“那些茅屋建得如何?” 老仆道:“已基本建好,只要城主下令,就可把白羊坪的民众迁入。” “好,做得好,我们去笔架峰等着吧!” 白三角看了看老仆,却又道:“白仆,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要建这茅屋,是与不是!” 老仆只是笑了笑,却也未回答。 白三角手抚胡须长叹道:“几月前那异界之门突然打开,飞出几千异灵,至九灵镇万余人丧命,这些无灵怪兽凶残无比,我们不得不防,这异界之门已有千年未打开了,这其中必定有魂力高强之人在其中操控,而狮心灵魄也将出世,那异界之门会不会再次打开,这让人担忧,想我白羊镇民众,性格温和,修魂者不多,实在难与抵抗,若山中堂兄弟此次引得敖玄云来此,怕这又将不得安宁。” 老仆回道:“城主仁慈,那我们就去笔架峰吧!” 老仆说完,已牵出两匹黑马来,这马通体全黑,却也长着两对翅膀,与刚才白玲所骑的白马却是正好相反,看样子也是这境地难寻之生灵。 第一百五十一章临别托辞 第一百五十一章临别托辞 敖玄云每天早上都会很开心,不论昨日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发生,只是睡一觉自然都会消失,他来到大堂时水无双城主已坐在堂着,脸色红润,手边却是昨天敖玄云给她买的一盘水粉,堂中一边是哈蕾儿与红凤,另一边则是白欢与三娘,还有山中秋韵竟也坐在桌前。 敖玄云一看只能在红凤一边桌子上坐下,大家都不说话,只顾着喝点茶,吃点那桌上的点心,这也算是早茶了。 水无双见敖玄云坐在红凤一边,向敖玄云招了招手,敖玄云左顾而言它道:“水城主叫我吗?” 水无双耐住性子,还是温柔的说道:“我当然是叫你,昨晚你还坐在这里,为何今日反到坐红凤那边去了。” 敖玄云一笑道:“昨日是云宫宫主,今天却是城主,我那敢不请自坐呢?” “那我现在让你坐过来,难道你不坐吗?” 水无双很好奇,这人变化可比这双灵镇一体双灵变化还要快。 敖玄云走到水无双对面坐下,正好是昨夜坐的地方。 “为何怕我,难道我比姐姐还要让你害怕吗?” 水无双不解的问道。 “无双妹妹,你看这桌上的水粉你还喜欢吧!” 水无双看了看道:“也难得你有心,还不错,我收下了,不过记得以后有钱了要还给三娘!” “一定,一定,这个当然了!” 敖玄云笑得很尴尬,自己什么时候有钱,那还真的说不上来呢,可这欠着就只能先欠着了。 “你如此害怕,肯定是有什么事做错了,或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依你的脾气,决不会如此!” 水无双很肯定的说,却是因为今天的敖玄云虽然还是最后一个起床,但至少不用人去叫,况且他刚进门时还满面红光,可一进来见到她坐在这里,就显得有些拘束,这是很反常的。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道:“无双妹妹,昨日答应你的事,恐怕有些难办了!” 水无双这时才有所思虑,她已听三娘与白欢她们汇报过,却不能怪敖玄云,反而是敖玄云布置得当,这才差点抓到采灵盗,可他却如此说来,竟是抓不到这采灵盗是他的责任了。 大家本来看敖玄云与水无双说话,都不太理,各自品着茶,似乎对敖玄云这种不正常的举止很习惯,就连昨夜认识的山中秋韵都不觉得奇怪,可刚才听他这样一说,必知他有下文,也都停了下来,看着敖玄云。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微笑着道:“玄云,你不会又想耍什么诈吧,昨夜之事,我听三娘与白欢讲过,她们都夸你考虑周详,第一晚就差点抓到采灵盗,不会现在就想领功吧!” 敖玄云一听,双手摆着道:“不会,不会,怎敢领功,无双妹妹不罚我,我就很开心了!” “那又是为何,看你今天见了我,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水无双说完,自觉都有些玩笑,只是一手蒙着脸,脸露笑意。 “昨夜这一惊采灵盗,怕是他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我七天内又如何抓得到他呢?” 敖玄云吃着一个水果,这才慢慢悠悠的说出他的想法,这让大家都十分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水无双一想,这敖玄云的脑袋也不差,他说的当然是事实,这打草惊蛇,那两条蛇看见这么多人来抓他,他又如何还敢再来,其它人的魂力如何她不清楚,可白欢、三娘、还有自己姐姐的魂力应该还是十分自信的,如此说来,他的分析竟是十分有道理。 “你为何这么肯定他们不会再来了呢?” 水无双这个问题看似问得有些不必要,就连三娘都以为水无双对昨夜的事没听清楚,于是回报道:“双儿,昨夜我与宫主还有白欢,哈姑姑娘,还有红凤姑娘以及这位山中秋韵公子,同时向采灵盗袭击都让他跑了,他必然知道我们几人的魂力如何,若他敢再来,不是自投落网吗?” “三娘,这些你们都已跟我说清楚了,我只是想听敖城主的想法,你们也可以听一听为何?” 看来水无双所问,其实是知道敖玄云能如此肯定,必然还有其它原因,因为刚才三娘所说的这些,她也知道,而其它人必也想得到,如是这样,敖玄云必不会如此做作,故作神秘了。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微微一笑道:“还是水城主了解我,昨天你们追了出去,我却没有追出去,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懒,那能还有什么原因,若是你追出去,以你的速度还能让那两个采灵盗逃走,我这才不信呢” 红凤听敖玄云憋了半天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有气,就直接给说了出来,不过她主要是对敖玄云不去追那两个采灵盗生气,她看过敖玄云与金牛守护的大战,知道敖玄云瞬移的速度在这一众人中,怕是无人能比,可不理解的是敖玄云竟然不追,理由却也不充分。 水无双一笑,凤凰鸟脾气确实急。 敖玄云笑着道:“不错,是因为我懒,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知道我的名字!” 说完敖玄云自己端起茶杯喝起了茶,也不管这面面相斥的几个人,他知道他如此说,必定有人要问。 哈蕾儿却不再让红凤发问,只是浅浅的笑着道:“玄云,你出九灵历数次险,又在金牛镇搞得沸沸扬扬,并且还有两个逃往双灵及横南山脉的黑衣人,这么多天了,虽然这些镇相隔甚远,可至少也有一些往来,知道你的名字,并不奇怪,尚且你也说过,魂帝会让九灵归位的事,传遍境地,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却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呀,为何你却如此判断!” 哈蕾儿的话十分有理,就连水无双都点头含笑,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听哈蕾儿说完,竟也不再卖关子,接着道:“哈姐姐,你说得不错,他们知道我的名字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叫了我的名字!” 白欢一听,看着敖玄云道:“你说他们叫了你的名字,什么时候,为何我与三娘还有宫主都未曾听见!” 白欢自觉他的听力不下于其它人,一个能呼风唤雨的龙灵,自然能体察细微了。 敖玄云道:“当三娘发出哨音之时,在哨声间,有一个声音直接传入我的耳朵,叫着我的名字‘敖玄云’” 大家听完这才恍然大悟,但还是不知道敖玄云为何如此判断。 敖玄云接着道:“我听见我的名字,自然就不用那么急了,因为他们在找我,所以我就慢慢的走了出去,只是你们跑得太快,把那两个家伙给惊吓跑了!” 敖玄云说了半天才说完整件事,说来说去,竟是怪别人太急,反而坏了他的抓捕大计一样,这边红凤与哈蕾儿都不说话了,一直看着他,若他不说清楚,那必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敖玄云自然知道,所以才接着说道:“你们觉得这两人魂力如何?” 三娘一听,说道:“这两人魂力自应是一般,听敖守护这么一讲,似乎是故意隐藏实力,但至少在魂师一级。” 敖玄云听完,也不等其它人问就回道:“那他们吸食普通人灵的精魄能有何用,对他们而言,这境地山中自有比普通人灵精魄更有用的,为何要犯险来此,吸食这些普通姑娘的精魄,对他们来说,可能只起到美容的作用!” 这个问题是这一众人都未想过的,都以为这采灵盗是为增强魂力才吸食姑娘的精魄,可如敖玄云一说,这确实是犯不着之举。 水无双淡淡笑着道:“玄云,敖城主,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引你出去。” “不错,他们意在引我跟前他们而去!” 大家听到这里才知道,敖玄云说了半天,自是有些骄傲,有些自以为是,把自己抬得太高,可他的说辞却挑不出一丝毛病,大家却都在慢慢细思。 “那你昨天晚上为何不追去,你可还没回答我呢?” 红凤还是不依不饶的问着同样一个问题,看来敖玄云若是不说清楚了,这事情是无法解决的。 “一来因为我不想丢下你们,我又怎么舍得留下你们自己走了呢,那狮山镇在横南山脉,要走当然是一起走了,二来呢是我跑得比他们快,所以怕把自己弄丢了” 敖玄云不仅把自己说得聪明十分,而且把自己说得魂力高深,更是还把自己说得十分重情重义,这确实是难得。 山中秋韵这时看着敖玄云问道:“敖公子为何确定他们是狮山镇人呢?” 大家都觉得敖玄云虽然分析的有道理,可这样果断却是变成武断了。 “过了这湖的方向,应该是十二城,可我本就要去十二城,那两人犯不着如此周折,而狮山镇我却不一定会去,所以他们定然是要让我去狮山镇了。” 白欢却是拍着手道:“敖守护真是聪明,这两个采灵盗遇上你自然是难逃你手,我与宫主还有三娘追去,自负这瞬移之术,在这双灵镇应该难有敌手,可这两人在宫主手下都跑得掉,现在就连我都不知道此二人这种瞬移之术有多快,你却能肯定自己比他们还快,是不是有些过于自负了。” 白欢佩服敖玄云是真心的,可听敖玄云说他比这两人跑得还快,这无形中却是在说他与三娘还有宫主比他跑得慢了,这样却是有伤人之心。 敖玄云看着白欢道:“白欢兄弟,莫急,我可不敢说你与三娘还有宫主比我跑得慢,只是他们这种瞬移我却知道,他们是遁音之术,也就是说他们只要一开口,声音传到那里,灵体就可以瞬移到那里,你们当然抓不到了,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声音发向何处,如此始终要后他们一着。” 白欢本想为难一下敖玄云,不想让他如此光彩,不想大家都不知道的,他却是早就知道,而且说得像真的一样。 敖玄云说完却是看着山中秋韵,大家都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也都看着这个沉默的公子。 山中秋韵本来一直在沉思,可却见大家都看着他,却不知自己有什么不对,脸上瞬间通红一片,忙低头问道:“你们看我做啥!” 大家却也不知为何看着山中秋韵,只知道敖玄云一直盯着他,所以大家也就看了着他了。 水无双微笑道:“秋韵公子的大作,我已看过,这一画入景的魂术,在境地里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敖城主是顽皮些,他做的事总是不着边际,你可别放心上!” 白欢捉摸着敖玄云的话,却是不解的问道:“你说的两人瞬移之术,与音传确实相似,这一点不可反驳,可你又如何知这就叫‘遁音之术’呢?” 水无双轻轻道:“白欢,这名字有什么重要之处,这遁音瞬移本就是狮山镇的独特魂术,这不是什么秘密,若不是玄云说出,我们怕也很难想到,毕竟这采灵盗在夜间出没,很难分辨。” 水无双说完,脸上有些失望的看着敖玄云。 “所以我今天是不想跟城主坐在一起,因为只要我依这两人的意思去了狮山镇,这双灵镇采灵盗之危自解,只是若要抓住这两个犯事的采灵盗,却已非七日可行,况且这两人来双灵镇作恶却是因我而起,心里十分惶恐,所以我怕城主责罚!” 敖玄云有些惭愧的看着水无双,把这些一说完,敖玄云自觉也把这来龙去脉给大家说清楚了,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推测,没有任何依据,但所有的推测都看似天衣无疑缝让人找不着反驳的余地,并且这最后的言语却也是真心之话,这两人为引敖玄云去狮山镇,不惜在双灵镇吞噬无辜姑娘的灵魄,让敖玄云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内疚。 敖玄云喝口水站起身来道:“说了这大半天,秋韵公子,我们一起上路吧,去狮山镇走走!” 水无双这才意识道,这敖玄云一直躲着自己,是知道他不会再留在这里,所以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事实已摆在眼前,那么他必定是不走不行的了,水无双也没有理由不让她走,暗里却是不想伤了水无双的心,水无双等了那么多年,一直等着敖玄云,虽然敖玄云记不起她是谁,可水无双却是难以忘记,眼中竟已泛着眼花,只是一低头自顾摸去。 哈蕾儿走到敖玄云身边轻声道:“玄云,你就这样与无双姐姐告别吗?” 敖玄云笑道:“水城主这管理一镇,自不可轻易离身,包括三娘与白欢都还必须留在此地,当然了我去那边,这双灵镇奸细的事,就只有交给水城主代劳了!” “你现在就要走吗?” 水无双恢复点笑意看着敖玄云,有些不舍,可也知道敖玄云非为私事,所以也只能勉强自我安慰。 “无双妹妹,你不用舍不得我,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先去探探,若是我不幸有难,当然还得你亲自出马来解救我了!” 敖玄云如此说来,此是有理也无理,其它人没有问,可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如此周折引他去狮山镇,肯定不会是有一桌好菜等着他去品尝,因为他知道敖丙一行三人都去了横南山脉,而月神也会去那里,他是在担心他们,而却并非不顾水无双的情义,但这些事他却并不想告诉其它人,只能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那你们怎么走?” 三娘知道敖玄云必走,自然想为他们安排好。 敖玄云看着红凤道:“红凤,你就驼蕾儿走,绕开十二城,我与山中兄弟自然会跟着你们的!” 敖玄云回首向三娘一笑,算是已作回答。 “敖守护,这山中秋韵兄弟不是还没有帮宫主画好画像呢,你为何非要拉着他去,确也不问他愿不愿意!” 山中秋韵看了看白欢,又看了看水无双道:“谢谢水城主招呼,我确实要去狮山镇,并非敖守护强拉我,至于宫主的画,希望还有机会为她现画。” “当然要画,不仅要给宫主画,你还要给城主画,这样我才能随时带着两幅画,自也不会思恋过度了!” 敖玄云说完向水无双眨眨眼,水无双真不知他又是何意,几人已来到府外,红凤一跃身姿,已腾空而起,金色的七彩之光顿时在府外闪耀,哈蕾儿拉着水无双的手道:“姐姐再见!” 说完竟自跃上凤凰鸟背上,凤凰鸟一声轻鸣,算是告别,一仰头就朝那云雾中的湖飞去,只是那么短短的半刻之时,已消失在云雾之中。 山中秋韵看了看敖玄云问道:“好了吗?” 敖玄云看了水无双一眼道:“好!” 山中秋韵拉起敖玄云的手,一声轻喝,人却已随音而去,比之红凤不知要快多少倍。 水无双淡淡的脸上,却是忧虑更多,她现在也知道为何山中秋韵要跟敖玄云一起回狮山镇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狮山断崖 第一百五十二章狮山断崖 白玲骑着白马赶上三人,敖丙见这白马通身雪白,连翅膀都是白的,也是故作惊讶道:“白玲姑娘,你阿爹不让你来,可你还是来了,是不是要跟我们一起去被狮山镇抓作盗贼呀!” 白玲轻谬的回道:“你们都不怕,我为何要怕,我是白羊坪城主的女儿,量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临随雪却道:“玲姐姐,你这是为何,白城主不让你来自是有他的道理,这忤逆阿爹可不好,你还是回去吧,白羊坪没有与九幽勾结的奸人,我们当然要去狮山镇,纵是狮山镇要抓我们三人,却也无惧,你却并不涉及此事。” “随雪妹妹,我若不带你们,你们可飞到明天也去不了狮山镇!” 白玲一脸傲娇的回道,却是望着带头的敖丙。 敖丙一听乐道:“白玲姑娘,你的意思是没有你,我们都到不了狮山镇!” 白玲鼻子里一哼道:“那当然,别以为你聪明,连方向都飞错了,怎么可能去狮山镇呢!” 敖丙这才发现,刚从白羊坪出来,自己有些过于想表现,所以一直带着头飞,而从金牛镇来的时候,都是临随风在前,所以方向却是不差,现在自己带头,这半空之中却也不注意这方向,所以连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正飞向什么地方。 敖丙回头看着临随风道:“随风,你俩跟着我,难道不知道飞的方向不对吗?” 临随风淡淡道:“丙哥,你都已经猜到玲姑娘要来,所以才这般没有方向的乱飞,再者我与随雪都没有去过狮山镇却也不知道你带的方向对不对!” 白玲一听脸上一红,没想到敖丙已经猜到自己会来,于是打了一马鞭冲到前面与敖丙并骑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追你们?” “你当然知道我们没有盗什么狮心灵魄,这狮山镇的阴谋如何,这当然是新奇之事,你一个姑娘家,当然会很有兴趣了,自然会跟我们一道去狮山镇,我们却一直在等你!” 敖丙十分得意的嘻嘻笑着,白玲被说中心事,一扭白马斜向东方冲去,三人也只能跟在后面。 几百里的行程,若是在山间奔驰却也需半日,可在半空之中骑行却是很快,两个时辰就已到了狮山镇,不过敖丙已听得白城主说过,要绕过狮山从狮山后面进入,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毕竟能骑青牛白马在天上飞的,可却也不多见。 三人在临近几十里的时候就绕过横南山脉另一侧,飞得很低,在山中时隐时现,最后在一处千丈断崖飞瀑处停下来。 这里是狮山的尾部,同时也是这横南山脉的起点,从正面看狮山镇,这山势平缓,可从这后来看,却是断崖悬壁,十分壮观,一条河从狮山边沿流过狮山,却在狮山山尾断崖处形成一股飞瀑,千丈有余,飞流直下,顺着飞瀑看上去隐约可见那狂狮的尾骨还露在外面。 敖丙把牛栓好,找了个飞瀑下小溪边坐了下来,看着整个飞瀑升腾着雾气,着临随风这青牛白马栓在隐蔽的地方,自己则舒适的把一双脚放在泉水中浸泡,任那泉水从脚边流过,一点也不着急。 临随雪看着敖丙道:“丙哥,我们难道不进去吗?” 敖丙没说话,一边的白玲却道:“随雪妹妹,这狮山镇入口现在定然查得很紧,若是这样大摇在大摆进去,只是自投罗网,这后面定然还有出口,我们在这等等,等有人出没再进去,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狮山城了!” 临随雪一听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等,一副十分羡慕的眼神看着白玲道:“玲姐姐,你可真聪明,才认识就知道丙哥想什么。” 敖丙看了看这千丈的悬崖看着临随风道:“随风若是你们不骑青牛,这里又有一股飞瀑,依你们两人魂力可否上得了那悬崖之上?” 临随风看了看飞瀑,再看了看临随雪道:“应该可以,我们是水灵魂师只要有水,就可以上去的!” 敖丙听完自是看着白玲,白玲头一扭道:“这种县崖对我有何难处,我是土灵魂师,顺着这悬崖直接就可以上去,却不知敖公子是什么魂师,又如何上去呢?” 敖丙听了,十分开心,竟然有人叫他公子,以他的外形可是与公子差得很远,嘻嘻一笑道:“我不是魂师,只是一个前往十二城的修魂者,也不会什么魂术,等会就要有劳白玲妹妹驮我上去了!” 白玲一听,十分惊讶,却很快恢复正常,十分不屑道:“我还以为你十分了不起呢,难不成这城主疯了,要抓你作饵,连魂师都不是,算了背你上去也无防,只是你可把那脚洗干净点,我离这么远都还闻得到臭味!” 临随风一笑,拍拍临随雪的肩,两人也坐在一边,看着这周边的景色。 这里是一个山涧,却是很宽,整个狮山断崖像是刀削的一样,而飞瀑落下,化成几条小溪在这山涧里流淌,山石间有些高山杜娟还有雪松,此时却是一片黄中带绿的感觉,辰光照射下,整个山涧里迷雾袅袅,鸟语花香,静悄悄的,十分适合在这晒着太阳,打个盹再略做休息,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毕竟骑着青牛很难看到这涧底。 敖丙已洗净了脚,找了一块大石上,把上衣拉开,一个人躺在上面,让辰光照射在身上,一阵阵水气从身上挥散开来,闭着眼睛,什么不去多想,只管养精畜锐。 几人骑行也累,都各自找地方坐着休息,也不想说话,只是听着水声,却有如催眠的小曲,正当大家快睡着之时,一个飞行的影子在山涧落下,几人都紧张起来,找地方隐蔽,相反敖丙一个人躺在那石头上面,却是有如那石头的一部分,反而不容易发现,三人面面相斥,不知道是敖丙有先见之明,还是湊巧。 敖丙看着那半空之中一只黑色的飞马,向那瀑布中飞去,一瞬间就消失在飞瀑之中,敖丙记下位置,继续接着睡。 临随风等那黑色的飞马进了瀑布,趴着接近敖丙道:“丙哥,洞口就在那瀑布里面,我们现在上去吗?” 敖丙伸了个懒腰道:“随风,这也快天黑了,大家都肚子饿了,你就不能去弄点吃的来,我看这瀑底必有潭,而潭中肯定有鱼,去弄几条上来烤了吃。” 临随风一听,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却还是向那瀑布底走去。 白玲却有些不懂的问道:“敖丙,你让临随风去那瀑布底做什么?” “你肚子不饿吗?” 白玲一听,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吃东西,走之时白城主让她吃块肉,可她赌气就追了出来,可是什么也没吃,现在肚子还真是饿了,只是还是问道:“我们现在不上去吗?” “现在上去做什么,大白天的能偷到什么东西!” 敖丙继续躺下来,懒洋洋的回着话,却是一点都不想动。 白玲一听,心里跃跃欲试,知道敖丙刚才话的意思,既然狮山镇把他们三人当成了盗贼,若是来了不偷点东西,那不是“名不副实”吗,白玲很少有人带她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此时听了,自是心里高兴,也不打扰敖丙睡觉,自己却走到临随雪处,与临随雪相依而坐,小声的聊着天。 四人就着这飞瀑泉水,吃着烤鱼,在这夜色之下,到也是十分舒适,敖丙吃饱了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看着那黑色的断悬挥了挥手道:“走吧!” 四人就着星光摸索着来到瀑布下来,刚才离得远,这瀑布像挂着的一条纱巾,而此时星光之下夜色之中,水声轰鸣,已经不像纱巾,更像是一条倒挂的河,奔腾着,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四人都已约好,此时也不需再做商量。临随风与临随雪是水灵魂师,只要一施展魂术,那瀑布就分开一道口子,四人顺着那分开的水流,快速直入瀑布里面,在瀑布里面却是更黑更暗,在瀑布之处尚有星光照射,可在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四人任凭感觉摸索着靠近悬崖,临随风与随雪站到一边,他们两可以借着这道瀑布上到悬崖之上,可白玲与敖丙却不行。 白玲用手摸了摸那滑滑的悬壁,对着敖丙高声道:“快上来!” 说完白玲低下身去,敖丙却也避,直接趴在白玲的身上,若是普通凡灵,敖丙高大的身躯可是有些份量,一个姑娘家是难以驮起的,可对于一个魂师来说,只要施展魂术,自不费力。 临随风与随雪一看,两人施展魂术竟像是踏着一条河面一般,顺着飞流的瀑布就向悬崖上飞去,看起来十分省力。 敖丙趴在白玲身上十分舒服,把嘴凑到白玲耳边道:“白姑娘,是不是可以上去了!” 白玲一只手扶着那悬壁,人却像是陷进悬壁一样,就顺着悬壁向上遁去,跟金牛镇鼠山的五须上人一般,在那悬壁上任意而行,只是那么一瞬间,两人竟已来到瀑布后的一个洞口,此处有一个平台,却也有十几丈宽,而那瀑布却在外面悬着,上这里成为一处隐蔽之所,在外面看不到,却是很好的门户。 而临随风与随雪两人虽然驭水却还慢两人半拍,看来白玲的这土灵之术,却是随处可用,就连这光滑的悬壁却也随心所意。 敖丙看着白玲一笑道:“有劳白姑娘,白姑娘魂力高深,若是进得那里面,可要随时照拂着小弟,小弟未入修魂者门径,魂力低弱,还要多多照顾。“ 敖丙一个大男人说起此话,竟是也不脸红,不过在这瀑布之内,漆黑一片,纵是脸红却难与看见,只是听起来有些让人肉麻。 白玲却很开心,自己虽说已修得魂师之灵,可一个姑娘家毕竟第一次驮一个大男人,刚才开始却不觉得,后来敖丙那宽厚的胸脯帖在她的后背,那湿热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一些异样的感觉,敖丙此说竟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自得,却也有些姑娘的害羞,脸却也是红了大片。 敖丙说完径自走到那平台后的洞门着,却是眉头皱道:“这里的门却是不知如何开启,随风过来看看!” 临随风从衣服里拿出火石,打着后贴近一看,却是一道分成数块的石门,像一个龟壳,每块之间都密不透风。 敖丙看着白玲招招手道:“白姑娘,看来没有你,我们还真进不去了!” 白玲走了过来,看了看门,把手伸在门上一摸道:“这门我也打不开!” 敖丙走近白玲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刚才这么高的悬崖都能附于悬壁之上顺着爬上来,比两位水灵魂师还要快,这只是一面石门,你应用魂力,自然可探得这门的机关所以,你为何却又打不开了呢?” 白玲道:“这门是一面石门,并且是按龟壳布置,若要打开,必须要有机关开启。” 白玲说完向那门四处看去,却见右侧角落还真有一块平面的石面,上面有一个凹槽,里面镶着一个石质把手,看样子可以转动。 临随风一看却对着白玲问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自可遁土而进,为何还要用这旋关,若是里面的人知道了,那不是功亏于溃了。” 白玲道:“这个道理我知道,可你们怎知这门没有结界,专门防魂师入内,若是设有结界,我若遁土进去,必然会触动,这样里面的人肯定早有防备,我们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敖丙一听拍拍临随风道:“你们临府不还有个彩虹结界吗,这里没有守卫,这进入狮山城自然是会有结界,若不然像白姑娘这般土灵魂师,不是随时都可以入内,那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还能藏得什么宝物!” 临随风一听,自也不说话了,这开机关也不行,遁土进也不行,那又如何进得去呢。 临随雪却是也没有办法,大家都看着敖丙,敖丙摸着头,却也是一时想不到办法,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却成了在山门前的大问题了。 敖丙正捉摸着如何进这龟壳门时,白玲却是一惊,拉着敖丙与临随风、随雪站在那机关旁,一块突出的石头后面,小声道:“里面有人出来了,等他一走,我们就冲进去!” 敖丙一笑,而临随风则是十分不解的看着敖丙,大家都盯着那龟壳一样的石门。 第一百五十三章狮山谜宫 第一百五十三章狮山谜宫 敖丙看着白玲,点头示意,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四人静悄悄的躲在阴影里,等待时机。 随着一阵阵山体的抖动,那黑色的龟壳门,像被旋动的万花筒,一块块向四周展开,龟壳门从中间打开,那刚才还像是龟壳的几块巨石已缩回两侧墙体,一匹青牛从门内奔跑着一跃而出,跃出山崖,展开双翅冲出瀑布。 敖丙见状,拉起白玲一溜烟的就冲进了洞内,临随雪与随风尾随其后,人刚一进门,随着一声声石块摩擦的声音,那龟壳门却自动关闭,洞内瞬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是两侧却能闻见一股牛屎之味,显然两则是专门关着这些青牛的房间,不时还传来青牛吃草的声音,那些牛对四人进来却是不理不睬,似乎已经习惯,却也不分主客。 呆了半响,四人才慢慢习惯这眼前的黑暗,只见前方竟有一点荧光,十分昏暗,四人顺着甬道向着摸索着走去,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甬道却是越走越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甬道窄了,两侧却间隔着有荧灯照亮,四人走着却也不觉得恐慌,并且气味也要好一些,而且能感受到一股冷风吹来,空气也不那么混浊,四个人从刚才惊张的情绪中平息下来,竟一点也不害怕了。 白玲边走,边扯着敖丙道:“你会风灵魂术,明明可以自己上这悬崖,刚才为什么还要让我驮你上来?” 敖丙停下身来,把嘴巴凑近白玲道:“白姑娘,刚才我可没说让你驮我,是你自己主动愿意驮的,你可也没问我能不能自己上来吧!” 白玲一听,回想刚才,敖丙却是没有主动要她驮,只是她以为只有临家兄妹是水灵魂师,而敖丙则只说自己是修魂者,却不想这修魂者却也会驭风之术,如此一来,若是要上这悬崖当不在话下,因为敖丙刚才拉着她向里冲的时候,她知道是驭风之术,所以他才如此之快。 临随雪在后面轻哼一声道:“丙哥,我们是来狮城探秘的,可不是来这聊天的。” 临随雪知道敖丙生性有些不讲理的痞子性子,可这个时候却还不忘嘴上占着白玲的便宜,心里也是有些生气。 敖丙回首一笑道:“随雪,我们不仅是探秘,而且还要找些宝物回去,这里黑幽幽的,若是不说些玩笑话,怕你害怕,可别当真了!” 说完运起魂力向前吹出一口气来,在前面形成一股小的风流,在前面一吹,像是探路一般,慢慢那股风竟又吹了回来,敖丙一笑道:“快了随雪,再走几十丈,前面应该是个空旷的大厅。” 敖丙说完自得的向着带着路,这一路之上两侧皆是石壁,石顶,还有脚下的石板,可进来这么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闷,越往前走却越是顺畅,并且并没有其它的岔路,也不会走迷失。 果不如敖丙所说,四人走了十几米,眼前却是一处十分空旷的大厅,可若说是大厅却也不准确,因为四人看着黑漆漆的一片,跟本看不到头,大厅半空竟有几百丈宽,几百丈长,而这里面却是一些石板相隔,有的高到顶,有的则只有一半,可每一块石板之上都有荧光,放眼看去,就如同天上的星辰一样,星星点星,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前面却是三个路口,每个路口都有石板相隔,大小相似,敖丙却也不问就想走进其中一个,白玲一把拉住敖丙道:“你知道这里怎么走吗?” 敖丙轻声道:“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 白玲自觉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蠢,也不理敖丙径直朝着一个相反的路口走去,边走边道:“既然都不知道,那还不如我来带路,我的运气一直很好!” 敖丙一笑,拉着临随雪也跟着白玲,临随风只能走在后面自顾叹道:“从来也没有做过这小偷小盗的事,可第一次做,却连路都找不着走,这要是传出去,怕也是要让这境的地小偷大盗笑话。” 可说归说,临随风却还是跟在后面,他也分不清如何走这迷宫,这样三个人跟着白玲在大大小小的石板房间里穿梭,就这样过了一个口前面还有三个口,却也不问东西南北,随意走着,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再回望却已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而前面依然如故,有高的石板相隔,也有矮的石板,你能看见的都是如此,还有那些石板上的荧灯,却动都不动的在闪耀着寒光,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区别之处,四人找了一个较宽的地方坐下,都在喘着气,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好比身在一个迷宫,没有方向,也不知该朝那里走,就连退回去的路都已找不着了。 临随风看着敖丙道:“丙哥,你可看出这里有什么规律没有?” 敖丙哈哈一笑道;“我能看出什么,这里就是一个迷宫,大小石板相隔,一间都又有二小一大的三间,出了小间,每一个出口都有三个路口,三种可能,这里有成千上万个隔间,有无数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有希望走出去,也都可能在迷宫中转着圈子,就算是大白天在这里走,也会迷路的,还是先休息一下好了!” 临随雪看了一眼敖丙,却对着临随风道:“三哥,我看大家都想想,如何能出去,却也不能只靠丙哥一人。” 敖丙一听说道:“随雪不用着急,我们在这里反而很安全,他们不是要抓我们三人吗,若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又去那里抓人,只是在这里得先委屈一下。” 敖丙看了看赌气在一边的白玲道:“白姑娘,你是土灵魂师,可否施展魂力窥探一下这迷宫的情况。” 白玲一听,脸带忧色道:“我进来时以为可以发挥土灵魂师的魂力,自然走在前面,并非一时冲动,可我接触这些石板,却发现这里却也是一个结界,魂力不足者跟本就无法冲开这结界探得路来,看来这狮山镇有此迷宫,自是防着土灵魂师的魂术。” 三人一听也都各自一方坐着,不再说话,敖丙着三人失望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想不出办法,我们却也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说完驭起风来,跃至较矮石板顶,大声喊道:“狮山镇的人呢,我是敖丙,正在这里,你们快来抓我呀!” 声音在整个迷宫中回荡着,几乎每一个隔间里都在响着,却并没有一丝回应,敖丙又连喊数声,想要惊动这里的守卫,可这里可能跟本就不用守卫,因为你若在此,自是难与走得出去,守护只需要出口处等着,自然可以守株待兔,何需管这迷宫中的闯入者,看起来敖丙这招投石问路,却是不灵光了。 正当大家失望之际,却不想在几十丈外,却突然间亮起了一束冷光,在整个迷宫中显得十分醒目,像一个路标一般。 敖丙一看道:“走啦,大家有救了!” 敖丙带头,时而驭风而起看着那股光,时而落在迷宫中急行,这样也就差不多片刻,四人终于来到一处宽阔的隔间,这里是一个四方形的房间,一边已经是石墙,看来已经走到了这迷宫的边缘。 里面却支着一张石床,而石床上却躺着一个女人,这光自是从这女人身上发出的。 敖丙一看,急忙跑了过去,自是月神无疑。 月神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不动,看着敖丙四人,微微一笑道:“你们没事就好。” 敖丙一看想伸手去扶月神,月神脸色一变,全身光耀半空,吓得敖丙及时停了下来问道:“月神姐姐,难不成这石床有机关?” 月神一笑道:“这石床有没机关,我不知道,可我却被一咱无形的细绳束着,若是你扶我起来,必然被那细绳割破灵体,所以我只能躺在这里。” 敖丙一听吓出一身汗来,幸然没有冲动,若不然就救人不成,反伤了月神的灵体。 月神看临随雪与临随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于是问道:“这位姑娘是土灵魂师吧?” 白玲虽然不认识月神,却是已有耳闻,走近月神身边轻声道:“我是白羊坪城主之女白玲,见过九灵守护月神姐姐,刚才是我用魂术想查知这迷宫的走向,却无法探知,月神姐姐是如何知道的?” 月神一笑道:“他们三人我都认识,都不懂这土灵之术,而你我却是昨日在城门口见过,匆匆而去,今日一见,当然能想起,这石床与这些迷宫相连,所以我隐约体察到有人进了迷宫,现在看来这土灵魂师当然是你了!” 白玲忽然想起昨日在城门口看布告时的村姑,这才想了起来道:“原来昨天那人是月神姐姐你呀,怪不得昨日看你有些神色紧张,难道你是为救他们才被抓的?” 三人一听,面有惭愧,月神看了看微笑道:“你们不用惭愧,我看那通辑告示,自也已知道你们三人未被抓住,知道此中必有阴谋,所以就进城探听,却不想误中奸人之计,却也是我一时疏忽。” 敖丙听月神说完,自言自语道:“这狮山镇的人也太胆大了,竟然连我们九灵镇守护都敢下手,看来今天上午的猜测也差不了多少,诬陷我们三人盗狮心灵魄,自然是想找个理由抓住我们三人。” 月神听敖丙此说,于是问道:“敖丙,你们认为狮山镇如此,抓住你们又是为何?” 敖丙道:“我们并没有来过这狮山镇,必是金牛镇还有细作,才能把我们三人样貌画出,他们通辑于我,只是让消息传出的目的,一是让我们三人来此,并且设下陷阱来抓我们,意图是引玄云来此,看起来又是在打玄云体内那九灵的主意!” 月神此时一想,自是有些道理,那山中意与山中堂两人必是早就串通好的,可自己却未曾从这方面去想,一是觉得这境地生灵未必有如此恶毒的想法,二是不常与人灵相往,故而忘却了人性里那含欲,想到此却是一声叹息。 敖丙一想,这样看着月神受此磨难,却是因自己三人,若是这般呆呆的看着,没有办法,心里终是难受,看了看白玲道:“白姑娘,你可否把那石板与下面分开,我连同这块石板一起背月神出去,这里只有进口,却无出口,应该有路可走,实在不行月神姐姐发出冷光,我们从原路出去,先救了月神姐姐再说!” 白玲一听道:“那我试试。” 说完向月神走去,可这时整个大厅里却传来几声怪叫,随着声音,几个身影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月神前面,而且其中两人随手一挥,四人身上同时被一股无形的绳索缚住,却是动惮不得。 随着这几个身影瞬移而来,这一间却已是灯火通明,敖丙一看,一共八人,二人站在前面,都是一身黑衣,而后面的六人都是黑衣蒙面,却站在两人身后。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谋诡计 第一百五十四章阴谋诡计 月神一看前面两人就是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心里泛过一阵恶心的感觉,只是微闭双眼,让自己好受些。 山中意看着敖丙四人,向后面六人一招手道:“把这四位朋友也放在床上吧,我看他们一路赶来也是辛苦,就不用让他们站着了!” 只见那六人只轻触那墙面,月神身边顺着竟升起五张石板床来,正够四人躺,还多有一张空着。 敖丙想挣扎,却不想那身上的细绳紧贴灵体,虽然看不见,却是越挣越越紧,并且已深深的勒入肉内,再紧就要把灵体都切断一般,敖丙一时痛得头上冒汗,却一声不吭,只能眼看着自己被两个黑衣人抬着放在石床之上。 山中意一看敖丙道:“这位应该就是敖丙了,你连魂师都不是,不用如此挣扎,就连月神姑娘都没有办法,你就省点力气吧!” “山公子,你兄弟二人费此力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九灵守护,若是如此,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只是如此看来你们的贪心却比你们的能力要大得多了!” “凝露姑娘,不月神姐姐,你如此聪慧,当然能够猜得到了,却不知你虽然艳绝这境地,却是对这境地一点也不了解,竟然还想着为这三人混入我狮山城堡,实在是有些自视过高了!” 山中意此时不再隐瞒自是十分得意的看着月神说道。 “不错是我大意,却不是自视过高,你兄弟两虽然魂力高深,可若说要捉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只是那些下三烂的手段,却是我未曾防备,你也用不着这么急着邀功吧!” 月神只是淡淡的回道,却是正眼都不看这山家兄弟两人,于她而言多看一眼,都会觉得这眼睛受污。 敖丙一听怒目扭头看着山中意道:“你们竟敢对月神姐姐不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若是你兄弟俩有你们说得那么大本事,不若放开我们,我与你兄弟单挑,我敖丙却也不是吃素的!” 敖丙一挣扎,那无形的细绳是已扎入肉中,手臂上流出血来,一边的临随雪十分心疼的说道:“丙哥,却勿急噪,你身上都流血了!” 山中意走到敖丙边上,轻拍敖丙的脸道:“你不放过我又能如何,纵是现在以你的魂力,我都不用亲自动手,你自也魂入九幽了,来到我这还如此嘴犟,信不信我现在就噬了你的灵魂,还想跟我单挑,你还不够格!” “二弟,可别动气,这敖丙还留着有用,待事毕,他们五人都归你如何?” 山中堂此时竟是如此大方,竟然连月神都不理睬了,这让月神感觉这二人其实是早就知道自己已醒,并且他二人并不像昨夜那般对立,这让月神却是心里悲凉,十分愧疚。 山中意道:“谢谢大哥,还是大哥英明,这么容易就捉住了这几人。” 月神却心里疑惑道:“难不成你们早就等着要抓我四人,这通辑布告就是为了让我及敖丙三人自投落网的吗?” 山中堂看了看月神道:“月神姑娘,听闻你聪慧,自是一想自知,这敖丙三人要寻那与九幽勾结之人,必然会来狮山镇,可若要拿他们,却也要费些力气,若要拿你,却更是难上加难,你的星魂虽小,可却也是光灵之魂,况且,若你直接来狮山城堡,那我们断然不便,你也是九灵镇的守护,可若是有那通辑,你自然会心甘情愿的被擒了,因为你想着有机会救敖丙三人,自然会以身犯险,只是你却低估了我兄弟二人。” “山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狮山镇的!” 山中意诡异一笑道:“我自然知道,可却不需要你这个时候知道,只是可以告诉你,你才入狮山镇我便知道,也知道你就是月神,所以昨日只是给你演戏罢了,你竟然还想着混入狮山堡,未曾想到这星灵之魂,却是如此单纯!” 敖丙看着得意的山中意再次问道:“你们对月神姐姐做了什么?” 山中意道:“也没什么,只是下了点迷约而已,你放心吧,九灵守护没来,我们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至于后面呢,我自是不敢保证了。” 白玲这时冷哼一声道:“你抓他们,又干我什么事,还不把我放了,我可是白羊坪城主的女儿,我父亲也知道我来了你们狮山镇,若是我不回去,我父亲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山中堂走近白玲道:“白姑娘勿怒,实话说,你却是我兄弟二人的意外之喜,我们定不会把你如何,只是还得感谢于你,若不然这三人却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来这狮山镇呢,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送上门来,更不会找到那狮山镇的后门,一步一步的顺着我的意,来到这迷宫,束手就擒!” “你说什么,为何要感谢于我?” 白玲一听有些着急,看着三人被抓心里也难受,可山中堂这样一说,似乎这三人被抓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心里也是疑惑重重。 “白小姐,让我来告诉你吧,昨日可知为何来此狮山镇,是因为我们有一个魂师骑着青牛去了白羊坪,本来是要让这三人追来的,却不想把你引来,你看了通辑之后就自个回了白羊坪,再把这通辑告诉于他三人,他三人自是不服气,心中好奇,当然会来此,也难得你与他们一起,带他们从这飞瀑龟门来,这却少了我兄弟二人不少力气。” 山中堂微笑着看了看白玲,十分轻巧的把事由说了出来,竟然让白玲眼泪直流,怪自己自作聪明,反误了大事,却是后悔不已。 山中意长叹道:“这世间还真有你五人愚蠢,月神不常在这境地行走,不懂这境地人灵之心也罢,敖丙你一个修魂者,却敢来狮山镇捣乱,不知你有何仰丈,我刚才看你那点驭风之术,实在是小孩之举,你还真的以为我这狮山镇的龟门如此容易就能进来的,若不是我看你们想不到办法,这才让人故意放你们进来,要不然现在你们还在那门处吹着风呢!” “什么,刚才是你故意放我们进来的!” 临随雪十分惊叹,却是与临随风敖丙面面相斥。 “那么昨夜你兄弟两人在这里所说,当然也是故意说给我听了,说什么下的迷约至少要昏迷十天,那都是要让我勿要乱动,在这假装,然后再在这迷宫之中为敖丙三人引路,在此抓住他们三人?” 月神此时是十分佩服,此兄弟二人竟然心计如此高明,不费一丝力气,就这般把五人抓来此地,看起来她是真的小瞧了这人灵的心机。 敖丙一听道:“你把这几人抓来,意在九灵守护,可敖玄云并不知情,难不成你会亲自去告诉于他,你抓了我们五人?” “都说了,你们是自视过高,却也把我兄弟二人看得过低,那敖玄云却也如你这般,目中无人,身无所长,却还喜欢管闲事,这一点我却早有安排,他虽身在双灵镇,我想现在也快要到了,你没发现这还空了一张床吗?这可是给你那位九灵守护敖玄云留的!” 山中意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兄弟二人本是狮山镇城主之家,可如此卑鄙,敖丙三人是受敖守护来此探查与九幽勾结之人,于理是为了这十二城民众亡灵,可你们却于此不顾,还想吞噬现今金牛镇城主之魂魄,难道你们就不怕十二城主怪罪,不怕这其它镇的与你们为敌,你们不察与九幽勾结之人,是对这狮山镇镇民亡灵于不顾,难道这就是你们对狮山镇镇民的态度吗?” 月神此时十分气愤,如此义正言辞的责问这卑鄙的兄弟二人,自也是逼于无奈。 山中堂回道看了看身后六人,却又看着月神道:“月神姑娘,成大事不拘于小节,不知你们苍茫而来的生灵,为何会不懂这道理,与九幽勾结之事,我兄弟自会查处,可若说十二城主,怕是此时他未必有闲心来管这其它镇之事,九灵镇惨案,金牛镇与九幽勾结之事,他们都置之不理,自然是有地底下那些不见光日的生灵在叨烦,更兼之海之一则那苍流一族可是对十二城虎视眈眈的,他们不会管这弱肉强食之事,并且我兄弟二人一旦成事,狮山镇必为这十二城低抗外族入侵的主要力量,他们又怎么会管你一个小小九灵镇的守护死活,你就不用操心了!” 月神几人一听,自是细思,这山中堂所说,却也并非无理,他兄弟二人敢如此违之大义,自是有恃不恐,早就做好了准备,非一时之兴,纵是敖玄云不多管那金牛镇之事,他们必也会引敖玄云来此,只是这一切都好像顺着这兄弟二人之意,一切对他们来说都顺风顺水,就没有了顾忌。 “你觉得如此轻易就可以察出与九幽勾结之人,难不成你们就是那藏在狮山镇的奸人,把那些魂师的亡灵收集在聚魂珠里,自己吞噬以增强自己的魂力,如此说完我看跟着你兄弟二人,却是凶多吉少,没有什么好处的!” 敖丙边说,边冷笑地看着身后那六位黑衣蒙面之人,语带嘲讽,却是句句震入几人心里,六人虽然蒙着面,却是心里也在嘀咕,若是真若敖丙所语,那他们自成了工具,最后还要成为这兄弟二人的垫脚石。 山中意看了身后几人道:“你们可别听这敖丙胡言乱语,我兄弟二人事成,必不会少了几位的好处,待我狮山镇成为十二城最强一镇,以后自可横行境地,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大家难道看不见那狮山镇狂狮的灵骨吗,如此巨大,想这境地里有谁可匹敌!” 山中堂看了看几人道,心想不能再让几人听敖丙一行人瞎讲,如此动摇军心,于己不利,于是看着山中意道:“二弟我们还是快快封住他们的魂力,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不可在此久留。” 山中意一听,在五人身上却是布下一道黑色的迷雾,直入五人肺腑,五人一时竟然觉得浑身乏力,连动都已是动不了。 山中堂向那六个道:“你们就守在这里,静候那九灵守护来此。” 那六个黑衣人一听,自是向那黑色的墙壁一走,六个人同时消失在这墙壁之中,看来这六人竟也是土灵魂师,魂力看样子也不在白玲之下。 山中堂与山中意兄弟两一一检查了五人的绳索,却是同时一笑,笑声向那外面传去,而人却已承声而去,如此瞬移让几人心里都十分惊讶,同时也为敖玄云暗捏一把汗,难不成月神与敖丙中间的床真是为敖玄去留的。 敖丙看了看这四周,却是比其它地方要宽许多,却除了刚才来的进口之处,却已无出口,心里疑惑便问道:“月神姐姐,你是如何被他们抓来此地的?” 月神一笑道:“是我大意,在城门口见到你们的通辑告示,想着进城能了解一些信息,或许能帮上你们三人,却不想山中意却是早就有了歹意,这境地的人却也是难以让人捉摸!” 月神说完,自己却也长吧一声,寻思着本来能为敖玄云解决点麻烦,却不想自己反到现在成了敖玄云的麻烦,自己对自己也是很失望。 敖丙听月神如此叹息,知道月神心地善良,所以才在境地里处处受制,却是不能怪她,并且她却也是为了三人才受制于此,对月神来说,可比被金光山星灵所掳更加难堪。 临随雪轻声道:“月神姐姐,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受制,可这境地生灵却也是人心叵测,却怪不得姐姐。” 敖丙也道:“对呀,月神姐姐,这狮山镇二兄弟若是遇到玄云,自然会有他们好受的,玄云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不用想太多,看样子这山中兄弟二人一时却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只需静待玄云就行了,多做其它的,玄云反会受累!” 月神一听,心里自是思念,想着自己受制,可敖玄云却不比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心里也好受些。 第一百五十五章幽神初现 第一百五十五章幽神初现 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回到狮山镇城堡大厅,山中堂端坐正中,却是十分威严,已没有刚才与山中意那么亲热的表情,一脸忧虑。 山中意见状问道:“大哥,现在饵已入瓮,何必发愁,难道是你还怕了那敖玄云不成?” 山中意如此问自有道理,山中堂一心想称霸境地,所以要增加魂力,而且要修得狂狮灵体,这吞噬敖玄云体内九灵,是最快捷径,现在已是大事已成,只待东风,如此忧虑却不知为何,实在有失城主风范。 “二弟,为兄并非怕那敖玄云,只是我狮山镇一族在这境地里本是与其它相安无事,如此一来,怕是一条不归之路,刚才月神所说并非危言耸听,你我兄弟二人本修魂得道,自也过得逍遥,可若是如此而为,以后怕是难得有舒适日子过了!” 山中堂如此说来,也并非无的放矢,若要取人魂魄,自是会引得其它人的诱惑,九灵在敖玄云体内引得他兄弟二人做如此下作之事,难道就没有其它人有这种欲望,星灵虽然在境地里很多,可若要寻之却也非易事,可敖玄云身上却偏偏有九灵之多,不让人起了恶念,那才是怪事一件了,况且现今的敖玄云非只代表九灵镇一个小镇,而还兼着金牛镇城主之位,以城主之身无端吞噬其它镇城主之灵,在这十二城实也犯了大忌,若说其它镇会没有意见,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哥,我等修魂,若不进取,修魂又有何意义,在境地纵是千年不死,也如行尸,大哥又何出此言,若大哥吞噬敖玄云九灵,在这十二城内,怕也是行走自如,若大哥再修为有成,自也可在那星域自建行宫,在苍穹造就星体,成就一番事业!” 山中意说来比山中堂更具雄心壮志,并无顾忌。 “二弟,我们十二城居于这银海一族中部,除了这境地上的六镇之外,尚有地下那些不见光的生灵,他们如何,我却不知晓,那些生灵一直吵着要在这十二城建立自己的城镇,只是十二城主忌于那些不见光的生灵本就五毒俱全,不适合与人灵共存,才一直阻止,我看若是它们觅得机会,却也不会如此善罢干休,这不可不防呀!” 山中堂的顾忌不可谓多余,如果说月神诸人皆心存善念,还讲一点仁义,那么那地底下的生灵,却是从来也不把人灵放在眼中,对它们来说也许只有吃到口中的食物才是真的,其它的一切纵然是这狂狮在它们眼中也不足为惧,若是引得那些生灵来境地之上,怕是这境地人灵和其它生灵难有舒适的日子可过了。 山中意却是十分自信的回道:“大哥,刚才你也讲过,成大事不拘小节,却也不能不冒风险,我看那些地底的生灵,到不是什么难事,并非我一镇之忧,有十二城主在,怕它们也没敢来这十二境地乱来,再说若是如此我们自也可以跟它们有协议,自保还有有余的,不心忧虑。” 山中堂看了看面带诡笑的山中意,心想这个二弟心里想什么,实在难以预测,若是如他所说,虽然可解这地底危险,可却也会把狮山镇置于其它镇共敌的一面,以后狮山镇那里还会有安宁之日,可再想,如果想要称霸境地,一统十二城只是一个开始,与这些地底生灵共存必是绕不开的坎,此时忧虑,却是没有必要。 山中堂叹了口气道:“二弟,你还是去那狮心山狮心湖看着,这几日却不可掉以轻心,那狮心灵魄是我狮山镇至宝,可不能落在其它人手上。” “大哥放心,这狮心灵魄,只能我山家之人可以吸取化形,其它生灵纵是吸附后也无任何意义,你不必过多担心,小弟这就去狮山湖守着,一有情况自然会通知大哥!” 山中意说完,正想离开,他却也不想与山中堂多有纠缠。 山中堂却又道:“二弟,你说敖玄云何时才会来此,若是来了狮山镇,又如何让他知道我们已手擒月神等人,让他心有顾忌,我听说这个九灵守护做事不守规矩,任意而为,若是他不知我们手中握有优势,他怕也不会肯轻易就范。” “大哥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大哥就安心在此,不过月神几人却是不可大意,还有那白玲,若我猜得不错,白羊坪白城主明日必会亲自来寻,大哥可要想好对策,莫让这白城主搅了局!” 山中意似乎什么都算无遗漏,可山中堂听来却是忧虑更甚,只是对着山中意挥挥手道:“你去吧,我再想想!” 山中堂自己当然清楚自己的兄弟,特别是山中意,他深知山中意看似支持于他,可他依然不放心,昨夜两人的对话,虽然是明知月神已醒故意说给月神听的,可有些话却非假话,而是山中意的本意,现在人已抓到了,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外面的人他还没什么惧意,可这个山中意却让他十分头疼。 山中堂待山中意走后,看整个大厅已空无一人,自己才起身,把那身下坐椅向右一旋,椅后竟然空出一道门来,山中堂如鬼魅一般,闪身入内,那门却已自动关闭。 刚才两人从那狮山迷宫中出来,狮山迷宫是在整个狮山堡下面,而此时山中堂走进的却是在狮山一侧,直入山腹,两个地宫却是完全不同,这里墙上都有灯光,却不惧外人进入,看来平时也就只有山中堂知道,怕是连山中意却也不知还有此密室。 密室内却也只是一些寻常的灵体修练功法,一些灵体器具,只是简单的三间石屋,而山中堂却走进一间石屋,里面布满幽冥之气,却与这石屋完全有别,在这幽冥之气中,却是看不见底的黑洞,有若另一空域一般。 只见山中堂径自走进那空域,人却已完全与狮山镇石屋脱离,整个人走在暗黑的虚空之中,不远处却有一处红光闪耀的光影,似乎正在等着山中堂。 山中堂走近那光影,却是尚离有三丈之余就跪拜在前道:“幽神尊上,狮山镇山中堂拜见尊上!” 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那红光之中发出道:“唤我为此,你有何事?” “尊幽神之意,我已囚禁了月神五人,却不知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还请幽神指示?” 山中堂跪在地上说完,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只能俯首帖耳的听着。 “山中堂,能擒得月神几人,你自也花了不少心思,自也算大功一件,我自会向圣主汇报,不过接下来你要对付的可是敖玄云,他可非这几人这么容易对付,若是稍有差池,可就不好收拾了!” 那红光女子边说边哈哈大笑着,似乎山中堂惹上如此麻烦,她竟然十分高兴一样,而听刚才山中堂的语气,整件事却是她的主意,这让人十分不解。 山中堂依然跪着道:“中堂就是不知如何对付这敖玄云,这才来请幽神示下,听闻这敖玄云独抗金牛镇五星魂守护金尽,如此魂力,怕是狮山镇无人能敌,却不知幽神可有办法!” “不错,这个敖玄云一直是个头疼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需要警告于你,敖玄云体内虽九灵未醒,可他现在已有一个星魂在体内,并且是金牛座星系最大的一颗炽星魂,兼之还收容了金牛镇前城主的灵魂,现在也具水灵魂师的魂术,若你想吞噬于他,那就只有自找苦吃了,除非!” 山中堂一听,急着问道:“除非什么,难不成敖玄云有什么可乘之弱点!” “他的弱点,我想已尽在你手上,只是想吞噬他的灵魂,除非他灵体死了,他的灵体却不能支撑体内星灵,所以星灵之魂也只能发挥极小的一部分,至于你能不能胜于他,我也不敢断定,所以他的灵体就是他魂力发挥的弱点,只要杀了他,要取他的魂魄,你当然可以做到,若不然你纵是进了他的魂域,自然会后悔莫及的!” 红衣女子悠悠的说道,却是有些自嘲的味儿。 “敢问尊上,我又如何杀得了这敖玄云,他可是九灵守护,还是金牛镇的城主,如此公然取一个城主性命,我怕引来十二城主的问责,还有其它镇的不满,如此一来不就置狮山镇为十二城公敌了吗,又如何为幽神完成大业,尊上的意思又是为何?” 山中堂此时才觉得手烫,把九灵月神抓来,诱惑敖玄云来此,可吞噬其灵魄也难,杀了他取其灵魄也难,还有得罪九灵月神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这敖玄云已把金牛镇搅得一团糟,如今自己引火烧身,却什么也得不到,心中有厌,这才冒然一问,换作平时,他是不敢如此对着这幽神问话的。 幽神一听,却是一笑道:“不想你一个魂师,虽然魂力可达星魂,却还如此犹疑,成大事者何必瞻前顾后,只要你能杀了敖玄云,取了他的魂魄,其它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与圣主与你撑着,纵是十二城主,却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待大军一出,这十二城可以瞬间化为平地,还有谁敢责疑于你,你只需把你该做的完成,只要圣主一统境地,这十二城还不是你说了算,圣主又怎会怠慢有功之臣呢,你现在却敢怀疑圣主的旨意,刚才还在质问于我,难道你心有惧意想退缩吗,得罪我和圣主的后果,你可得想清楚了!” 山中堂却是连连磕头道:“中堂不敢,却是心中有疑,兼之刚才那月神说了些利害关系,到让中堂有些心虚,让幽神尊上笑话了,我既敢与幽神及圣主合作,自然得为圣主及幽神考虑周到,若是有什么变故,幽神却也可随时亲临,收拾那敖玄云。” “合作,你到是把自己抬得太高,纵然你修得星魂之灵,可在我的眼中却是狗屁不如,在圣主眼中那就更不值一提了,只是得我与圣主看得起你,才让你为圣主效命,在这十二城,都有人我们九幽之人,也不缺你山中堂一个,再者,半年前的九灵惨案你是忘了吗,现在如今异界大军快成,你再顾忌,若是惹得圣主不高兴了,要灭你这狮山镇却也是旦夕之间!” 红衣幽神说完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在她的眼中这山中堂却是不连一条狗都不如,可山中堂却只能跪在地上,听着那嘲讽的笑声,心里一阵阵恐惧。 “中堂明白,可要对付敖玄云和可能到来的这些力量,怕是凭我狮山镇之力难以完成,况且这地底那些生灵却也不得不妨,不知圣主会否亲临境地,主持大业?“ “这个你就不必考虑了,你只需把他囚于狮山迷宫之中即可,其它的事我也不知,圣主自然会有安排,你不必考虑,至于那异界大军之事,你当要小心为上,这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纵是你那野心勃勃的二弟山中意,也不能让他知道半分,若不然你也知圣主的脾气,可从来也不会轻饶做错事之人!” 红衣幽神边说边叹着气,而山中堂心中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因为这异界大军之事,一千年来已是很少有人知道,上次九灵惨案,大家都不知道这些异灵从何而来,就连他也不知谁人有这个能力打开异界之门,听幽神的话,自是圣主无疑,这异界异灵不比这境地生灵,若是放出,这境地很难与之对抗,而他也只能盼于取附狮心灵魄,炼成狂狮灵体,自然可以提高自己的份量,也多了与这九幽对抗的本钱,收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若要囚了敖玄云,我自会帮你建一个离魂之域,就如同这幽冥之域一样,却又比这幽冥之域更厉害,修魂者在那离魂之域,不能使用体内魂力,只能用灵体之技,我想以你狮身之灵体,要对付一个凡灵之体,怕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自回去吧,办好此事,你自然有好处,可别贪欲太多,连那狮心灵魄都给弄丢了,那圣主还怎么重用于你,你可得想清楚些!” 山中堂正要问话,那幽神自叹一口气道:“算了,我还是亲来此地守着,那敖玄云诡计多端,我怕你对付不了他,还连累于我,你帮我找一处别院,这两天我自会来此,若有事你也可去别院,就不必费此魂力来这幽冥这域了。” 山中堂一听道:“我在狮山镇与白羊坪交界的笔架峰有一处别院,就供幽神暂居如何?” “那好,你只需安排守护即可,嘱他们不可进行内院,我自在内院里修魂,你若有事自可来报,你去吧!” 山中堂磕头应允,当他抬头再看时,自己却是身在密室之中,那里还有什么虚空,更没有什么红衣幽神。 山中堂冷笑一声,自言道:“不能吞噬九灵,说来可是吓小孩子的,若不能吞噬九灵,我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难不成把敖玄云抓来就为等你们吞噬吗,等我噬得九灵之魂,再化得那狮心灵魄,我又何惧那九幽圣主,更不会惧你一个红衣幽神。” 看来这人灵之心却是比天还高,这刚才还如奴才一般,此刻却已是傲气十足,可若要成事,怕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他还有一个连他也不放心的弟弟! 可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家都在等着的敖玄云,却还不知道人在何处,却已有那么多人为他掂记着,为他谋划着,敖玄云却依然一无所知,自得其乐。 第一百五十六章音遁之术 第一百五十六章音遁之术 山中堂回到大厅,已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在等着,山中堂一一耳语一番,把事情交待清楚,那几个黑衣人却也不作多问,只是鱼贯而出,只余山中堂独自坐在城主之位上,脸带微笑,自语道:“看来我也应该去访一访白羊坪的老朋友了。” 说完站起身来,自是出了城堡,一声长啸,向那狮山镇与白羊坪交界之处飞去,那里有一段山脉,却是有如笔架子,名字就叫笔架峰,如同一个天然的分界,把这狮山镇与白羊坪天然分开,山中堂行此大事,定然需要这临近人的帮助,所以对他来说能否成事,白羊坪的态度却是至关重要,谋定而动,却也是山中堂沉稳做事的风格,却不知后果如何,还待分晓。 …… …… 敖玄云与山中秋韵两人走走停停,山中秋韵带着敖玄云,就像是小鸡带着老鹰在飞一样,用尽浑身魂力,却已走了百十里路,而那一处山顶之上,红凤与哈蕾儿却已在等着二人。 两人刚到,山中秋韵找了个裸露的山石坐了下来,自个儿吹着风,稍作休息,而敖玄云却是一点也不累,还是脸带微笑看着两位姑娘。 红凤却已脸带红光,显是有些生气,哈蕾儿知道红凤所想,却也不想阻拦。 红凤走到正在观景的敖玄云身边道:“玄云哥,你自己能走,为何一直还要秋韵公子带着你,堂堂我们九灵镇的守护,你难道一点也不害羞吗?” 敖玄云一听,知道红凤性急,却是在怪他劳累山中秋韵,只是一笑道:“有秋韵公子相陪,我又如何害羞得了,刚才我不施展魂术,自是有所保留,可以我的速度若是要去这狮山镇,也只是片刻之间,若是走那么急,可我还没想到这狮山镇城主有何目的,所幸走得慢些,这样把这晕沉的脑子清醒清醒。” “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哈蕾儿到是有些兴趣,直接看着敖玄云问道。 “蕾儿,你看这秋韵公子如何,一表人才,又画得一手好画,并且温文尔雅,做人十分谦虚,不像我这般傲慢!” 敖玄云却是不正面回答,绕着围子都要把这山中秋韵绕进去。 哈蕾儿一怒,不给敖玄云正眼看之,走到一边道:“我没有闲功夫跟你扯,人家山中公子如何,却不需我们来评价,难得你也有点自知知明!” “就是,秋韵公子带你走了百里之路,你却一句话不感谢,还对人家评头论足,你这人是为何这般无礼的。” 红凤也对敖玄云评价山中秋韵有意见,虽然山中秋韵一直不说话,可却也不代表能一直容忍敖玄云的行为。 山中秋韵站了起来道:“敖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直接问来,不必如此绕弯子,我虽然与你相识不久,可你这说话却并非随意而出,若你不把我当朋友,那也就算了,若是认我这个朋友,想知道什么就都问吧!” 山中秋韵也十分聪明,这两日与敖玄云相处,知道他虽然有时颠三倒四,可每一句话,却都另有目的,就连云宫宫主水无双都会被他绕在自己的意图之内,所以他只能让敖玄云直说,并且以敖玄云的聪明之处,必然对自己会音遁之术感兴趣。 敖玄云走到山中秋韵身边,轻拍其肩道:“你的音遁之术可否给我讲解一番。” 红凤不明却是急问道:“什么音遁之术,你是说秋韵公子的瞬移之术吗?” “不错,红凤纵然是你长着两对翅膀,却也没有秋韵公子的音遁之术快捷,若是不信,你两人可比试一番!” 敖玄云似乎十分了解音遁之术一样,红凤一听却是有些不服,一边的哈蕾儿却拉了红凤一把,红凤一看却只是喃喃道:“比不过又如何,总比让别人带着好些,并且我可没有两支翅膀,我只有两只手!” 说完举起手来,向敖玄云恍恍。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道:“不错,我是会音遁之术,与昨夜那两个采灵盗一样的魂术,我也是狮山镇之人,可我却已经很久未回狮山镇了,快忘了它的模样。” 山中秋韵说完又接着道:“这音遁之术,你已经见识过了,就是灵体可随自己所发之音,向前瞬移,只要声到则人到,灵体瞬移与声音的传速一样,若是我对着那山头长啸,当啸音达那山头之时,我的人也会到那山头。” 敖玄云一笑,却是不语,因为他其实已想通了这音遁之术,所以昨夜才没有追去,因为他不知道那两人向何处发声,纵是他比两人速度更快,却是无法判定。 哈蕾儿与红凤一听,这才明白敖玄云的意思,却也不问,只是两人找块石头坐下,静静听他们说话。 山中秋韵说完看着敖玄云道:“敖公子,我已经把自己的秘密说完了,现在你可否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速度,你总是在自夸,我知你在双灵镇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左右而言它,现在只我一个外人,你不会不把我当朋友吧!” 敖玄云一笑,用手同样指着那前面的山头道:“秋韵,你把这一副画放在那个山头,我只需一瞬间就能把他拿回来,你自然可以知道我不是在自夸了!” 山中秋韵看敖玄云竟然随身携带着那一副山中秋色图,心里也是十分欣慰,拿过画来,对着那山头一声长啸,人却已随音而去,竟让人觉得像是忽然消失一般,如此速度当然要比红凤快得多了,这让红凤与哈蕾儿也是大开眼界。 当两人正惊讶之时,再传一声却是“敖玄云”三字,“云”字声音才到,山中秋韵却已回到身边,两人更是十分佩服,而敖玄云只是笑笑道:“秋韵公子好快呀!你看好我,我就要过去了!” 敖玄云刚一说完,就好像伸了伸手,那副画却已回到手中,山中秋韵目及之时,跟本来不及反应,就好像敖玄云从未离开,却又好像带起一股风,去而返回,这让他十分惊讶,而哈蕾儿与红凤对敖玄云却是都不看了,因为她们知道敖玄云身俱炽星魂,这炽星魂亦是光灵星魂,有光的速度,可以像光一样快捷,当然不足为奇了。 山中秋韵虽惊奇,却也一下明白过来道:“九灵守护确实非同一般,这种身手必是身俱光灵星魂才会,境地之人只知你九灵未醒,其实你已俱星魂之灵,只是不显露而已,如此说来,我却是在九灵守护面前班门弄斧了!” 敖玄云一笑轻轻道:“秋韵公子多虑了,我之所以不用这光星灵之魂术,却是因为我灵体还未修炼好,所以也不便施展,并且在双灵镇本就需要探察与九幽勾结的奸细,所以就不想展现。” 哈蕾儿与红凤此时却也十分佩服敖玄云,竟然能如此沉着,若是以他刚出九灵镇的性格,有如此魂术不施展给人看,怕是晚上睡觉都睡不着了,可现在却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宁可让人笑话,却也不争一时之长。 山中秋韵站起身来道:“敖公子,你刚才说一直在想,却不知现在是否已想清楚如何去狮山镇,如何查采灵盗之事!” “并非采灵盗一事,狮山镇的魂师引我去狮山镇必是看中我这九星之灵,可如何让我去狮山镇,却是他们不能决定的,但若在双灵镇惹出些祸事,以我的性格,必然会深查,所以他们才犯此案子,目的只是引我前去。” 敖玄云说完,脸上带着内之情,为那些无辜的双灵镇姑娘而伤怀。 “敖公子,你勿需如此自责,纵是那些双灵镇姑娘因你而遭此大劫,却也是因那些恶人含欲不足,草菅人命,你也不愿如此。” 山中秋韵明白敖玄云一路而来都耿耿于怀,就是放不下那些冤死的亡灵,所以一路上十分沉默,至此时才说出,也算心里坦然一些。 “我来到境地,九灵发生惨案,万余人命丧不明恶灵爪下,那是有心人送我的一份大礼,这份大礼一直让我心存芥蒂,不敢行差一步,可一路而来,只要我到的地方,自会有人受伤,很多人因我遭难,我却不得不小心翼翼,怕行错一步,会连累我身边之人!” 敖玄云若有所思,看着那狮山镇方向,再回首看着双灵镇,眼中泛着一层薄雾一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意。 哈蕾儿与红凤此时亦身有感受,看着敖玄云,像是此时才认识他一样,日日相处却不知他心中的痛,尚不如这刚认识的山中秋韵,才让他一吐心中不快,自也觉得十分惭愧。 “那次惨案我亦听闻,却是这境地惨事,这当是你当年在苍茫大地之时留下的怨,却不想有如此之情,竟以万人之性命来警告于你,想来你那老朋友,心也够狠的,你却也多思无益,不若做回你自己,少一些烦恼。” 山中秋韵像一个游子一样,说起话来有若高天流云,想得开,放得下,却也活得自在。 敖玄云冷笑自嘲道:“狮山镇那些采灵盗,终有算帐的一日,可眼前这狮山镇人引我而去,若是放开手来,欲取我九星之灵,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十分容易,我敖玄云怕是已死百回,所以他们必有所恃,必然须让我有所顾忌,若是我猜得不错,现在狮山镇中必有我的朋友在他们手上,若不是乾坤散人与非鱼,就是敖丙三人,甚至可能是月神无疑了!” 敖玄云一说完,红凤却已跳了起来道:“玄云,你说什么,狮山镇的人敢掳了月神姐姐,他们这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如此无礼,那还不快快走,难道你不担心月神姐姐吗?” 敖玄云苦笑道:“红凤,你可莫急,我当然担心,可若是真的如此,我纵是现在赶到狮山镇却也找不着月神,若他们拿月神与我相威肋,这事却也好办了,他们几人无论谁被当成诱饵,至少他们都是安全的,你却不可着急!” 红凤一听虽然觉得敖玄云说得也有道理,却还是闷着头道:“若是你顾忌什么,那就让我去得了,若狮山镇人敢动月神姐姐一丝头发,我定要把狮山镇烧成灰烬!” 哈蕾儿看了看红凤道:“红凤,玄云也只是猜测,月神是星魂之灵,行走境地也有几分名声在外,量这狮山镇之人怕还没有这个胆量,切不可自乱阵脚,一切当从长计议。” 山中秋韵听完却是十分忧虑,却也不言语,心里十分矛盾。 敖玄云一看道:“秋韵公子,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涉及此事,不若一道说来,我却也好分析判断!” 山中秋韵道:“狮山镇千年前有一狂狮,它身长几里,高百丈有余,当年为抵抗异界异灵,自解于狮山,成就今日的狮山镇,而它的灵魄却是化在狮心山中,千年而出,而今年却也正好千年之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我却也不知道了。” 敖玄云一听,面带忧色道:“你说的异界异灵又是什么生灵,你可见过!” “我却也不知道,也没有见过,先祖狂狮化身后与这些异灵大战,却也因魂力爱损,无法保存这狂狮灵体,所以自解以保存灵体魂魄,待后人如魂力高深,修得这狂狮化身之术,自是可以采狮心灵魄,以防异界异灵出没,而为害境地生灵。” “那我们不若先在狮山镇找个地方住下,查探详情,再做计议,秋韵公子可有去处!” 敖玄云一时却也不知狮山镇情况,当是毫无头绪,纵是月神被擒,自也一时无事,只有先了解了对方的意图,才能谋定而后动,并且刚才秋韵公子所说,让他想起了九灵惨案那些异灵,心里更是急不得了。 “我知狮山镇中有一狮心山,那山脚有些村落,我们可以先住在那里,以你的速度,自然可以很快知晓他们的目的,不知敖公子可愿前往!” 红凤此时已是十分着急,幸得哈蕾儿在一旁,她才还淡定的等着,现在一听,自是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快快走吧,还请秋韵公子带路!” 山中秋韵竟也不含糊,伸出一手向敖玄云示意,敖玄云却是大手向山中秋韵后背一搂道:“走了!” 红凤驮着哈蕾儿却也遁着山中秋韵的声音飞去,而山中秋韵则尽情施展音遁之术,如此一来却是很快,那前面竟然就是一座圆形的山体,如同一个倒扣的碗,摆在他们面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故弄玄虚 第一百五十七章故弄玄虚 临近狮山镇狮心山,红凤却也恢复人灵之形,不再驭空飞行,敖玄云想给这狮山镇人来一个突然袭击,让引诱他来的人摸不透他。 狮心山上面是圆的,下面还是圆的,可那山顶之上却是一片湖,如同一个圆盘,中间装的却是水,山并不高,也只有那百余丈,四周都是开阔的田野和村庄,整个山中怪石林立,却都是一些乌黑的颜色,有一些还有一道道流痕。在这山石间却都是耸立的参天大树,繁花如锦,整个山中土壤肥沃,就连普通的灌木都比其它山的要高大一些,整个山一旦进入,却是难以看清方向,进入山中世界,身在山中除了那木林还是那木林。 山中秋韵十分熟悉,带着三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山坳之处,这里避风,站在山下往上看,很难找到这一块空隙之地,就像是要在那茂密的丛林找一块净土一样,站在山顶更是只见那树木枝叶连成一片,而这里却有一条从下流下的小溪,从那狮心湖流出,顺着整个山坡上的黑石,形成一段一段的小小的飞瀑,年久之后,在这些黑石上面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流痕。站在瀑下向上看,却如一条银蛇盘弦而下,弯弯曲曲,又像是在苍翠的森林中,画了一条白色的纱巾,最后却落在这山坳之中,形成一个不大的湖泊,清清的湖水,黑色的湖底,在辰光下闪耀着金光。 而依那一块悬空的山石之下,却建有几间屋子,一些难得一见的绿竹,还有一些自然而成的野菊花,黑色的墙面,黑色的门,绿色的乔木,黄色的菊花,若是不多加注意,就算走至跟前,却也没有人知道此处竟然是一处别院。 别院有一道不大的六角石门,却并没有门扇,只余一个门形,门头上写着三个字“忘怀院”,字体自然不做作,天然有如门头上帖着几片绿叶一般,既然忘怀,却也不留痕迹。 山中秋韵也不问话,径直走了进去,里面却只有一个老者在打扫着院里的落叶,看见山中秋韵也只是微微一笑,自个放下扫帚,看见山中秋韵后面尚跟着三人,却是自顾回屋去了。 山中秋韵带三人来到堂屋,里面竟也十分干净,四周都挂着不少水墨之画,边墙上却是一排排的书,还有一些灵骨异样的花草,一些造型奇特的山石,也有碧玉之一样的古琴,不多有一分世俗杂物,也不少一分书香摆设,看起来竟是十分儒雅有度,却又少了一分年轻人的那种浪漫色彩。 “你们就将就点吧,那老仆已去收拾住的地方,这几天大家就在这里休息,却不知敖守护有什么需求,或是安排?” 三人坐下,看着这房子的陈设,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山中秋韵的家,这里十分简洁,却处处透着墨香,没有什么富贵之家的摆设,十足的一个穷书生的书房,平时却也不会待客,所以随便摆着的桌椅,并没有什么规矩,而且这里一直都有人清扫,看来那老仆把这些日常收拾当成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并不会因为有客亦是无客而怠慢这些书画与阵设。 敖玄云看了看微微一笑道;“有劳秋韵公子,这个地方我十分喜欢,你应该也有事要办,就不用管我们了,我却也没什么安排,只是我与红凤待会儿自然要去拜会狮山镇的主人,却不知秋韵公子,这白羊坪在何方向?” 山中秋韵一楞,敖玄云说要去拜会狮山镇城主,可却问的是白羊坪的方向,如此转折,若是不习惯之人,怕也跟不上敖玄云的想法跳跃,自然而然的会说狮山镇的方向,可山中秋韵却是有一些心理准备,所以还是伸手指着道:“辰光以南,再走二百里,那里有一座笔架峰,就是两镇交界,过了笔架峰,你行去自然能见到了!” 红凤很是疑惑,既然去拜会狮山城城主,哈姐姐端庆庄大气,气质不凡,定然能给敖城主增色,可却未说要与她同行,心里不解,却不便再问,只是哈蕾儿似有所懂,轻轻笑道问道:“你不会想让红凤给狮山城主来个见面礼吧,可不要玩得过火了!” 山中秋韵看了看敖玄云,知道他的相法一样,却是不发一言,不知道是同意还是反对,可却也只得任由他去。 敖玄云道:“蕾儿放心,我们来到这狮山镇,至少要让这狮山镇城主知道,若不然我这个金牛镇城主,九灵守护岂不是没有面子,再者别人引我来,我若是来了却不让人知道,这岂不是驳了别人一片‘美意’,这对狮山镇城主而言可不是什么好脸面呀!” “那你总能自己去办吧,我久未回狮山镇,是有些朋友需要与拜访,在这里人尽可随心所意,勿需有忌,若有不解之处,可问这守院老仆,他当给你满意答复!” 山中秋韵自觉虽然是主人,可这客人却生性如此,只能随他意去,想敖玄去思虑审慎,自然会有尺度。 敖玄云一听,自是一乐道:“秋韵公子放心,这里我自当是己家,不会生分的!” 说完拉着红凤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道:“蕾儿,你喜欢静,我看这里环境幽雅,空气清新,若是无事,自可在这山中走走,我看此山与其它山不一样,或许会有一些灵草奇花,你会有兴趣,来狮山镇有如兔入虎巢,难免会有受伤,找些奇花异草以防不时之需,自是防患一未然,也得辛苦你了!” 哈蕾儿一听,自是点头答应,她知道此次与狮山镇之斗,不可避免,也不可不坏得考虑,灵山圣女既然教她医术,自然也是有先见之明,敖玄云做事不成规矩,自然免不了受伤受困之事,自己虽然不能陪她前行,可却也可为以后着想,心里也并无不快,反而十分欣赏敖玄云的安排。 山中秋韵与哈蕾儿跟着敖玄云与红凤走出屋外,敖玄云看了看四周,似乎要记住这难寻的山坳,一手搂着红凤的腰道:“凤凰鸟儿,坐稳了,大哥带你去兜风!” 红凤不解,却想推开敖玄云的手道:“难不成你要带我走,不需要我驮你吗?” “那当然了,这里如此隐蔽想此间主人也不愿外人知道,你若化身凤凰,那不是让他们都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若是我带你而去,他们可就不知道我们从何而来,又身在何处了!” 红凤一听,自是有些道理,也就不理敖玄云搂着她了。 山中秋韵一脸红韵,却是有些为难,还是说道:“出了这狮心山,就可以看见狮山镇,镇子最里面就是狮山城堡,这个不用我给你指路吧!” 敖玄云一脸坏笑道:“当然!” 话一说完,人却与红凤同时消失在辰光之中,就像飞出的一道光,在这辰光之中,谁也分辨不出,那一束光才是他二人,并且这光却是没有影子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敖玄云带着红凤,通过光灵的瞬移,很快到了这笔架峰,正当红凤以为敖玄云的目的地到了,想四处看一看之时,敖玄云却道:“走吧,我们不在这里停留,只是来此看看!” 说完再次搂着红凤看着那远处的狮山镇闪去。 以光的速度在这几百里的地方瞬移,那就如同眨眼的时间,敖玄云看准那狮山城堡,一个瞬移带着红凤就进到了里面,堡外的守护连一丝感觉都没有,若说要有感觉,那可能只是风儿轻轻吹过脸上,有些痒痒吧! 来到城堡大厅之内,只见整个大厅,高大威严,比金牛镇的议事堡还要大许多,也更高一些,几个守护,分成两排守在前面,敖玄云带着红凤从他们面前瞬移,轻松的来到大厅主堂,这里与那些守护至少也有十向丈远,并且还隔着十数阶台阶,那些守护一般只会看着外面而不会注意这大厅里面。 大厅布置空旷明了,除了下排几第椅子外,却只有一把巨大的椅子置于正中,宽大舒适,一张巨大的虎皮把整个椅子包裹着,应该就是城主之位,城主山中堂却不在,那些守护也只是例行守护,应付差事,谁也不会注意这城主之位边上已经有了外人。 红凤四处看着,敖玄云却拉着红凤走到那巨大的椅子后,忽然间一跃而起,手里却是不知何时拿着山中秋韵的的画笔,在那椅子后墙上写了几个大字。 红凤抬头一看却是“九灵红凤到此一游!” 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可却让人一看便知,正想问他何故不是写他自己,敖玄云却是轻轻蒙着红凤的嘴道:“现在你生气吗,生气就朝这大殿喷几口火,待引得那些守护来时,我就带你走,切不可留恋。” 红凤一听,不知道他肚子里装得什么坏水,可却很有兴趣喷几口火,有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发泻一番了。 只见红凤一跃至大殿半空,半化身凤凰,喷口而出火红的灵焰,顿时那些大殿中的帷幕,还有一些摆设,尽在火焰之中,那几个守护突然发现这大殿之中怎么就多了一只会喷火的凤凰来了,大家一时惊慌,可却很快向红凤驭空冲了过来,红凤几个翻身避开守护袭击,继续向其它地方喷着火,整个大殿一时火光四溢,而那些守护却是魂力不足,有的一时也无法近红凤之身。 敖玄云只是看双手抱胸看着红凤戏耍这些守护,看时候差不多,向红凤一跃,却是在半空搂着红凤的腰,就这样再以光灵之速向外冲去。 出了狮山镇约几十里,敖玄云再让红凤化身凤凰,驮着自己向笔架峰飞去,后面十几个守护有的骑着青牛,有的骑着马,都是化了双翅的生灵,向红凤追来,敖玄云紧紧趴在红凤背上道:“快,快向笔架峰飞去!” 红凤一仰头,长啸一声,一眨眼之间,就快到了那笔架峰,后面的守护却也跟得很紧,都朝笔架峰围来。 临笔架峰时,敖玄云轻轻捏了捏凤凰的背道:“快恢复人灵之身,下到山中!” 两人快速的下到笔架峰,而那些守护却也向山中奔来。 敖玄云再次搂着红凤的腰道:“回去了!” 说完施展光灵魂术,向来时的山庄瞬移。 两人再次回到狮心山,回到屋里,山中秋韵却已不见,而哈蕾儿也去山中,那老者见二人,却也不语,只是端了两碗茶来,放在桌前,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红凤一直呆呆的看着敖玄云,心里一万个疑惑,在等着他回答,却不知如何问起! 敖玄云喝着茶,却是并不想回答。 红凤等敖玄云喝完茶,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话说,还是憋不住问道:“你的见面礼就是去狮山镇留下几个字?” 敖玄云道:“不错,就是这样的,刺激吗?” “还行,就是有点像小偷,可那守护都近不了我的身,我玩得还有些不够,你却为何忽然把我拉走,是怕我被他们伤害吗?” 红凤一脸娇笑,有些感激,同时也有那少女被关怀那种娇羞。 “那当然,我一直很关心我们的凤凰姑娘,可却不是怕你受伤,那些守护虽然有些也是魂师,可一时之间却无法摸清你的来意,所以只要我们引起他们的注意,那目的就已达到了,就像他们引我而来一样!” 敖玄云却也不忌对红凤的关怀,并且也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是想让红凤满意。 “那为何要我一时化身,却又一时由你的光灵带我,又是何故!” 红凤不解的再次问道,可敖玄云却是十分神秘的说道:“这就是要让他们弄不清楚我们红凤小姐的能耐如何了!” 红凤若有所思,摸着头想,自己都弄不清楚,怕是那狮山镇的人更是无法弄清眼前这人的想法,却是十分好奇,有些兴致不尽的问道:“那还要做什么?” 敖玄云站起身来道:“已经做完了,现在就是在等着狮山镇的反应如何了?” “那我现在还要做什么?” 红凤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敖玄云看着外面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我要去睡觉,你呢,可以到外面看看风景,但却不能离开此处,现在狮山镇的人可是在四处寻你!” 敖玄云说完自是走出屋时在,向那老者走去,红凤却是呆呆的坐在桌边,有些怒气,却是无处可发。 第一百五十八章睦邻之交 第一百五十八章睦邻之交 敖玄云本来是想去找找这院里的老仆,可跟着红凤说完,在院内转了一围却也未见老仆,自是觉得无趣,就只能回屋修养,他总是能在别人看似无关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也好让他想一想对方会采取什么行动,而他却也需要相应的对策。 山中堂坐在笔架峰正中的一处别院堂中,正与白羊坪城主白三角在品茶聊天,这里是白三角别院。 “白大哥,今天小弟来此拜见大哥,是有些小误会要跟大哥解释,还请大哥先不要发怒,待小弟说完。” 山中堂十分谦虚,也十分尊敬白三角,从外貌上来看,白三角要比山中堂大得多,所以山中堂尊称白三角为大哥,却也是合情合理。 白三角听完,自是一笑道:“贤弟何必如此,你我两镇本就是情同手足,你来我别院拜见于我,我十分欣慰,有什么事只管说来,为兄何来发怒一说。” “前几日我发过布告通辑金牛镇敖丙三人,本想引得这三人来此,却不想昨日白玲侄女却与他们三人偷入我狮山镇地宫,我只得先把他们一行四人拿住,却也不敢伤她半分,现在特来向大哥赔礼!” 山中堂说完,竟是起身向着一旁的白三角一揖,却并未起身。 白三角一听,脸带怒色道:“贤弟,你既知白玲为我女,为何还把她当贼人捉拿,现在你既拿了我女,又为何不放,却还要向我赔礼,难不成我女白玲还真偷了你们狮山镇的物什,想来白羊坪虽然不富有,可却也不差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贤弟不知何故呀!” 山中堂听白三角一说,自个起身回道:“大哥,我不知玲侄女何故与那三人在一起,或许是听信那三个贼人的谗言这才与那三人走在一起的,我却也不敢自作主张,所以还是先请示了大哥再做决定!” “贼人,谁是贼人,中堂兄弟,我听说你在通辑金牛镇来的敖丙一行,狮山镇随意通辑敖丙三人,我自不愿管,他们是金牛镇和九灵镇之事,这是你狮山镇之事,可你口口声说玲儿与贼人在一起,怕是有失礼数。” 白三角看起来并不想揭山中堂的底,只是关注于白玲的声誉与安危,这到是合了山中堂之意。 山中堂喝了口茶道:“大哥,也是小弟口误,玲侄女当然不会是贼人了,自是那三人不识抬举罢了!” “中堂兄弟,据我所知敖丙三人仍金牛镇新任城主敖玄云差来查捕与九幽勾结的奸人,他三人前几日还在我白羊坪查案,我也着玲儿协同对白羊坪的魂师进行了盘查,白羊坪没有与九幽勾结之人,所以他们这才去狮山镇,玲儿也是带他们一同前往,我十二城各镇,皆是很海一族,这栽赃之事可不能乱说,况且你我皆知这狮心灵魄为何物,这都还没出世,却已被三人盗走,说出去也实在是一个笑话!“ 白三角边说边冷笑着给山中堂加水,却是一脸讥讽之情。 山中堂自知在其它人面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怀疑这狮山镇拿人之事,可在白三角面前,却真是一个笑话,毕竟狮心灵魄的事对于两镇城主来说,都是十分熟悉的,灵魄还没出世,就污赖别人盗取,这在明白人眼里就是自欺欺人之举,所以白三角才如此讥讽山中堂,山中堂却也才觉得难堪。 “大哥,这狮心灵魄之事,怕也并非我两家所知,我怕这敖丙一行人并非真的来你我两镇查什么与九幽勾结之人,我怀疑他们是另有目的,所以才出此下作之法,倒让大哥笑话了,不过要保狮心灵魄顺利出世,保这境地不受那异界异灵侵犯,这却也是不得与之举,还望大哥体谅。” 山中堂到是早已想好说辞,看起来这栽赃之事,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你若说得通自然好,可这事却无需与我交待,你们想如何我不管,就算你山中堂欲取那狮心灵魄,我也没有意见,那自是你山中之事,可无论谁取这狮心灵魄,却都不能不把我白羊坪不放在眼里了!” 白三角虽然这样讲,可他并非担心白玲,因为白玲跟着敖丙一行人入了狮山镇,他就知道,他也知道会被这山中堂拿住,同时也知道山中堂不敢轻易伤害白玲,所以白三角才如此镇定,在知道自己女儿被人抓了后,还能跟抓的人这般闲情的聊着天,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可他却处处提醒山中堂,这狮心灵魄虽然是山家自个儿的事,谁取对他都不妨事,可却不能少了白羊坪,看来这狮心灵魄吸取必然需白羊坪之力。 “大哥,我这不刚才拿了几人,就已经来给大哥汇报了吗,过些日子就是千年一次的狮心灵魄出世之时,若无白家血脉,谁也无法取那灵魄,这一点大哥自也清楚,而这狮心灵魄,本也是我山家之物,当年白羊先祖助我祖修得狂狮之体,为保境地安危,自是功可盖境地,我当不会忘,日后白羊坪与狮山镇当承先祖之谊,永结患难之情。” 山中堂坐下,口中自是说得十分友善,可表情却是一副十分傲慢样子,抓住白玲自是意外之喜,可以让白三角有所顾忌,也少了与白三角讨价还价的余地,若是没有白家血脉,是吸取不了狮心灵魄的,可这白玲却是自动送上门来,所以山中堂口上虽然说得好,却是也不讲什么时候放这白玲,看起来此次来白三角的别院,也只是例行两镇之间的来往,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这白羊坪却也还是有些份量。 白三角淡淡一笑道:“只要你不伤害我女,我自可助你取那灵魄,不过我却要提醒于你,那灵魄吸入,化身狂狮,若是魂力不足,当是难以支撑,千年前先祖就是力战异灵,魂力受损,无法支撑狂狮灵体,这才自解,那九灵守护,却并非如此容易对付,贤弟可要三思,勿人中了奸人之计,毁了狮山镇的前程!” 白三角如此说,自是提醒山中堂,对于诬陷敖丙一行人的目的,他是十分清楚的,山中堂想借此吞噬敖玄云九星之灵以增强魂力,可敖玄云自离九灵镇以来,打他九星之灵主意的人不在少数,可如今他却越活越好,并且敖玄云为成为金牛镇城主,大战五星之灵的金牛镇守护,并且毫发不损,还气走金尽夫妇,这在十二城各镇早有耳闻,如此魂力,并非谁都可以吞噬,这一点却是善意的提醒,对他而言身边若是出现一个如此强大的狮山镇,对白羊坪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小弟谢谢大哥提醒,若是事成,必少不了大哥好处!” 山中堂说完自已带着微笑,却是不理白三角,而白三角却乐意看着这傲慢的山中堂,心里自也知道这山中堂能如此,怕是也有依仗,若不然他不会如此兵出险招,搬起一个自己都扛不动的石头,这若是砸不到人,那就会砸到自己了。 正当山中堂得意之时,却不想门外却传来一声长啸,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堂中。 白三角不看了,竟是不言一语,而这黑衣人身后却是紧跟着出现另外三个黑衣人站在门外,白三角一看挥一挥手,那三个黑衣人却是只站立门前,并未有动作。 山中堂一看则是一惊骂道:“我与白城主在叙旧,你们如此无礼,有何事不能等我回狮山再说吗?” 白三角则故作生气的大声道:“我这别院怎么你们下人说来就来,中堂兄弟,你这就是口口声声的睦邻友好吗?” 白三角知道此事是犯了白三角城主之威,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那黑衣人却也不让,硬挨了一山中堂一把掌。 山中堂再厉声道:“还不给白城主下跪请罪!” 那黑衣人见状,向黑衣人跪下拜了三拜道:“请白城主降罪!” 白三角一看自转过身去,让门口三个黑衣护卫离去,淡淡说道:“山城主,有事尽事去办,这下人之事也不怪他们,以后注意就行,若不然进得我这别院易,要想出去怕就有些难了!” “还不起来说话!” 那黑衣人向白三角一揖,却是起身走近山中堂,在山中堂耳边低语几句。 山中堂脸色大变,白三角却悠闲道:“贤弟勿怒,这下属来报必是有重大之事,你还是回去办吧,改日我自当来狮山与贤弟会会,可不要让我女儿有半分受损!” 山中堂站起身来,挤出一点笑容道:“这个当然,镇里飞来一只鸟儿,烧了几把火,我回去看看,让大哥见笑了!” 山中堂说完朝白三角一揖,自是向外长啸一声,两人却已遁音而逝。 白三角一个人坐在堂中自语道:“狮山山家必毁在此两兄弟手中,看来这千年的定数,是不可改变了!” 说完脸上带着忧色,一个老仆走了过来道:“城主为何如此忧虑,难不成他当真敢对小姐无礼。” 白三角轻言道:“白童,小姐自当无事,她自是应出去走走,你即时回去,把白羊坪那些空阔村落的居民马上迁入山中已建的茅屋之中,把各村的魂师安排妥当,守护着各村,切记要让他们时刻注意那狮山方向的异灵。” 白童一听却不说话,转身欲走,白三角却又道:“你去狮心山走一趟,问问山伯,秋韵回来没有,若是已回着她来我别院,我有事与她商量,切不可让外人看见,另外安排别院守护,这几日盯紧些,狮心山那边也要看紧点,若有异动让他们及时来报!” 白童听白三有说完,却是并未离身,在等着白三角还有什么安排。 白三角一看,微微一笑道:“去办吧,没其它事了!” 白童这才离去。 白三角看着山外景色弥漫,却是心里忧虑,眼中迷茫,长叹一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红凤何人 山中堂回到狮山堡,看到大殿之内一片狼藉,一些守护正在包扎伤口,而大殿之中的大部分易燃的木质摆设以及帷幕都被烧毁,而山中意则呆呆的站在那城主椅后看着墙上之字。 山中堂也不理那些守护,带着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径自向山中意走去。 “大哥,你来看!” 山中意向山中堂示意,山中堂走到椅后,看着墙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红凤到此一游”六字,心里十分恼怒大声对着身后一个守护问道:“你们是如何守着城堡的,竟然让人在狮山堡大殿纵火,竟还留下如此戏言,难不成你们都瞎了吗?” 身后一个守护,却是十分小心的回道;“回城主,我们一直在堡内守卫,却未见有人进堡,刚才也问过城门及城楼的守护,都没有见有人进入堡内,却不想忽然之间那个女人就在堡里放起火来,下面兄弟们发现后向那女人袭击,那女人却是十分了得,还把几个兄弟给烧伤了!” “废物!” 山中堂随手一巴掌就打在那守护脸上,守护站立不稳被打得跌坐在地,嘴角溢出血来,十分恐惧的看着山中堂。 “大哥勿怒,刚才我已问过下面的兄弟,这事可不全怪他们。” 山中意此时却是十分体贴下属,如此一说倒让山中堂不好意思了,亲自拉起刚才被打的下属道:“那女子如何施火的?” 那下属害怕得哆嗦着道:“她是用嘴喷火的,而且可在半空飞舞,像一只鸟,我们向她围去之时,只能看见一团火焰,再对他攻击,而她却瞬间不见了,我们都没看清她是如何进得这大殿,又是如何逃走的。” 山中堂边听边想着道:“难道你们也追不着她吗?” 身后刚才去笔架峰汇报的黑衣人轻声道:“我们一发觉就追去,只见一只七彩的鸟向笔架峰飞去,一开始我们快追上她了,可她后来却是越来越快,落至山中,我们却已找不到此鸟的踪迹,十分奇怪?” “七彩的鸟?二弟,你可听说过这境地有此鸟儿,能喷灵焰!” “听说月神曾经有一只坐骑,就是一只鸟儿,是九灵镇远古圣鸟,人称‘浴火凤凰’。” “哦,原来如此,你们只看到她一只‘鸟’吗?” 黑衣人回道:“只有她一只‘鸟’,没有看到有其它生灵。” “你们带人再到笔架峰抓捕,就算是把这笔架峰翻过来,也要找到这‘鸟巢’在那里。” 山中堂说完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黑衣人还有那个守护都走了出去。 “中意,你怎么看?” 山中堂看着山中意,知道自己的二弟应该有什么想法,所以直接问道。 “大哥,我们不若下去问问那月神,这种小儿科的举动,却是一般人难以会做的,她既不救月神等人,却只是在这大殿放把火,却又逃走,这似乎是在向我们示威,并无他意。” 山中意说完,椅后却出现了一道向下的门,两人直朝里面走去。 原来这狮山迷宫也是在这坐椅的后面,与山中堂与幽神会面的幽冥之域,却是不在一个方向,看来这椅后的机关也并非只能打开一道门。 山中堂边走边问道:“双灵镇有没有敖玄云的消息?” “我的探子回报,敖玄云已不在双灵镇,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应该已经向十二城或是狮山镇奔来。” “若依敖玄云的一贯作风,现在他是金牛镇城主,年纪轻轻,又身俱九灵,若他来狮山镇,必会亲自大摇大摆的来向大哥问责,何故要抓他的下属,却不想只是一只鸟儿来了!” 山中意边走边说着,看起来他对敖玄云也十分了解。 “如此一来,我们的布置怕是要落空了,需着人在这迷宫中重新布置,若不然我怕连这几个诱饵都保不住了。” 山中堂此时心里想起幽神的话,还有刚才白三角的话来,知道对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心里更谨慎了。 “大哥放心,诱捕于他,那是手到擒来,他与月神还有这几人的关系可不一般,若是知道这几人被我们擒住,他定然再有神通也只能乖乖就范,大哥却不能因此乱了阵脚,况且依此来看,他还不知我们手中有月神等人,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不会如此胡来。” 山中堂长叹一声道:“不说了,见了那月神问问,我们再从长讲议。” 月神与敖丙几人却是有说有笑,正在黑暗的迷宫中躺在床上,听得两人的脚步声,敖丙大声叫道:“山城主,是不是想放我们出去了!” 山中堂点亮荧灯,看着敖丙道:“小兄弟,躺在床上可还好吧!” 敖丙看着山中堂那一脸诡笑,却是带着哭腔道:“山城主,好是好,可这黑不隆冬的,让人难受,这睡觉可都睡不着了!” “山城主,你还不放我出去,若是我不回白羊坪,我爹肯定会来找你,你是不把我们白羊坪放在眼里吗?” 白玲显然是很生气,这狮山镇与白羊坪也算是千年来的世交了,可却落在这狮山镇的手中,并且还如此缚在床上动不了,这让她心里十分气愤。 “贤侄女,不急,刚才我与你爹已经说过了,不会为难于你,你先歇歇。” 白玲脸带怒气,可浑身都动不了,一动那绳索却勒得更紧。 “山城主,你把我们缚到此地,难不成就是要让我们在这迷宫睡觉吗?”敖丙一脸带笑,似乎又不把这当一回事一样,还有心开起玩笑来了,只是山中意却走了过来道:“当然不会让你们如此舒服,只是时候还未到。” 山中堂走到月神一边道:“月神姑娘,你是不是有一只鸟儿,叫‘红凤’的。” 月神一惊,却暗想,山中堂如此问来,自是红凤已到了狮山镇,看来红凤并未被捕,如此山中堂才会来问她。 “不错,我那凤凰却是叫‘红凤’,可不知她又如何得罪了山城主!” 月神淡淡的回道,却是连看都不想看这两兄弟一眼,犹自闭着眼。 “得罪谈不上,一只小小的鸟儿,只是飞来我大殿放了把火,却不敢留下来,还在墙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六个字,‘红凤到此一游’。如此小儿之戏,竟然是月神之人,怕是疏于管教吧!” 敖丙一听,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惹急了那只凤凰鸟了,她可是不像我们月神姐姐,如此温柔,她的脾气要是上来了,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个尽光!” 山中意毕竟听不惯一个被俘的诱饵竟然如此得意,冷笑道:“一只小小的凤凰鸟,却还伤不了我狮山镇,我与大兄只是觉得有必要与月神通报一声,若不然我们要是伤了这凤凰鸟,或是吞噬了她的灵魂,可别怪我们不讲礼数。” 月神一听,同样冷冷笑道:“我只是九灵镇一个小小的星灵守护,竟让狮山镇城主与兄弟记挂,并且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把我掳来此地,你兄弟二人竟然能厚颜无耻的跟我讲礼数,我九灵镇虽小,却也是银海一族,纵是在三大族长面前,他们还会给我几分薄面,现在又想伤我苍茫大地远古生灵凤凰,却不知谁人教你们的礼数,又是谁给你们兄弟俩如此胆量,不若把你们背后的势力一起讲了出来,大家也可明里算帐,不必如此遮遮掩掩,藏头露尾的!” 月神这些日子也算是痛定思痛,自己一片仁心,却是处处受制于境地生灵的贪欲,刚才本不想跟这兄弟二人再讲,可他们却让月神觉得十分恶心,所以也不惜自损形像,也要折一折这兄弟两人的面子。 山中堂兄弟二人忽然听月神如此冷言,竟是一时也不习惯,况且月神所说,处处直戳两人的要害,两人却是一时给镇住了,由此看来,月神也只是心存善意,却也并非愚蠢,从这种种迹象就看出他们背后有人,可兄弟两人都是自个有自个儿的惊慌,却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山中堂毕竟老到一些,依然面带微笑的回道:“月神所说,却也并非无理,我兄弟二人请几位来此,只是一时不得已而为之,让几位稍受委屈,待事成之后,自会亲送几位回去,至于这位红凤姑娘,若是再遇上,我们自有分寸,不会伤了苍茫大地的生灵,还请月神放心,只是我有些不解,贵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已是金牛镇城主,若是他要来访,自应该有城主之尊才是,烧损我狮山堡大殿却是无防,可临家二兄妹却是金牛镇之人,却让两位失了面子,有失金牛城主风范。” 敖丙一听乐道:“你说玄云呀,他可没怎么看中什么城不城主的,若是他来了,我看你们兄弟两人可是有受的了,他可不如月神这般有礼数,别说烧你一个大殿,纵是把你整个狮山镇烧了,也不是不可能呀!” “狮山镇他未必会烧吧,你们几位可是他的故人,特别是这位月神姑娘,我想那敖玄云投鼠忌器,当也会考虑月神姑娘的生死。” 敖丙一听,心里也不舒服了,冷笑一声道:“我等生死,自也不用你来操心,你兄弟二人却不要九星之灵未得,却妄送了性命,这算是我给你们的一点忠告!” “敖丙兄弟,说来真应谢谢你的忠告了,你们的生死,我自然不需担心,因为你们现在就在我手中,能不能得到九灵之星,还是其次,可对于被我狮山镇所俘之人,我狮山镇从到是办法很多,我狮山镇人兽杂居,随便找一个狮洞把你们丢进去,能剩几块骨头就已经不错了,你到还有心在此说笑,不知道你一个修魂者,何来的如此胆气,在下也是十分佩服!” 山中堂得敖丙提醒,本来刚才还十人愤怒的心情,现在是好了很多,这五人在手,何必再在乎一个小小的凤凰鸟,若是那只凤凰鸟儿真有此胆量,她自不会逃走,想来九灵守护如此儿戏之作,怕也是想让狮山镇自乱阵脚,失了方寸,这样他才可以趁虚而入,若自己按原计划进行,镇定自若,那敖玄云纵是三头六臂,怕也不敢公然来狮山镇劫人,想到此山中堂自是笑了笑。 一边的临随风却道:“山城主何故如此诡笑,我与小妹是金牛镇临家,想来家父也与狮山镇有得来往,你不会也想拿我们去要挟敖玄云吧,在九灵守护的眼中,我们可不值几个魂币。” 而一边的临随雪则狠狠的看了临随风一眼道:“三哥,我们现在依然是金牛镇之人,敖守护是金牛镇城主,你可勿失了我们金牛镇的颜面!” 山中意一听,到是走到临随雪身边道:“我却还没发现你却也是一个美人,月神我暂时留着,可你却是修魂的好材料,不若我先成全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失了九灵守护的面子了!” 敖丙一听脸露凶光道:“你敢!” 山中堂却是一脸严肃的道:“二弟,不可胡来,他临家却是与我狮城堡有些买卖的来往,我们虽不能待之与礼,却也不能让人笑话,这样待查明那只鸟儿一来处,把这两位临家之人移至其它地方关押,或许他二人可以让敖玄云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山中意却是盯着临随雪,一脸淫笑,由此可见,这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在黑夜之中却是原形毕露,让人看了生厌。 兄弟二人看其它几人都没有心思跟两人讲话,而敖丙讲完自也闭目养神,对这种狼狈为奸的兄弟,大家却是没有想说的,就连听他们讲话都不愿意,几个都心里明白,红凤与敖玄云定然已经来到这狮山镇,能写下“红凤到此一游”的人必是敖玄云无疑,只有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会这样毫不在乎,所做之事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家都已习惯,可对山中堂兄弟二人来说,却还是第一次,所以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两人自觉无趣,自也离开迷宫。 第一百六十章心怀不轨 第一百六十章心怀不轨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本来还好好的天,却是迎来了一场大雨,顷刻之间,整个狮山镇境内,已是阴云密布,风吹雨急。 此时山中意正与马大华还有刘明生二人带着几个魂师在笔架峰中搜寻,可找遍整个笔架峰都不见什么凤凰鸟儿,就连野鸡都难得寻着一只,或许它们都知道要下雨了,所以早早就躺了起来,或许凤凰本为百鸟之王,凤凰来过,其它鸟儿自愧不如,都藏了起来,更别说有什么九灵守护敖玄云踪迹。 而笔架峰峰奇石怪,原来就没有什么可行之路,山中意来此也不喜在此山中游荡,寻人不比来去,自是要在山中慢慢的找,这让几个魂师是有技难施,十分憋屈,可偏偏这个时候,大雨却一点也不顾及几人的颜面,倾盆而下,十几人顿时成了落汤鸡,幸得山中意在此山也有别院,只得回院躲雨,可这雨如倾盆,音遁之术难以发挥,反而成累,平时都习惯了音来啸去,此时却是狼狈不堪,而山中意心里的疑惑却是更甚了,就如同这阴雨需找个发泻之处。 换过衣服,山中意把马大华还有刘明生叫来,堂中的弄玉与花姿早已在等候,见三人一来,都是笑颜色逐开,把热茶奉上,十分殷勤。 山中意却是一点也不领情,连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就气鼓鼓的坐在堂中,轻敲着桌子,那马大华与刘明生也十分识像,都沉默不语。 弄玉一看,知道三人必是心里有事,走到山中意身边半个身子斜靠着山中意,一手抚摸山中意的脸颊,嗲声嗲气道:“谁惹了我们山公子,让山公子这般生气,弄玉这就给公子锤锤背,让公子消消气!” 本来山中意只是一时气急,可现在听这弄玉的话语却是让他颜面无光,由气转为愤怒,一手把弄玉推开,吼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别来烦我!” 弄玉碰了一鼻子灰,却也不敢发作,只是看了看马大华与刘明生,两人挥了挥手,一边花姿本也想调弄一下,卖弄卖弄,可看这样子,知道这三人被大雨淋了,气还在肚子里涨着,是不会有心情调情弄骚的,自拉着弄玉走出堂屋,可嘴里却是嘀咕着。 山中意呆了半响问道:“你们可知这苍茫大地的凤凰鸟,瞬移之速竟然这般快捷,你们二人同时追来,却一到这笔架峰就消失不见,可有什么想法!” 马大华听山中意问话,知道他也不生气了,缓缓说道:“鸟灵之速再快也不及我们狮山镇独有的音遁之术,这凤凰鸟昨夜之时尚在双灵镇,而今天却已到了狮山镇,就算那敖玄云聪明,怕也不是一时就能想到,并且这一来了笔架峰就不见人影,我看这里边必有蹊跷。” 这马大华确也无知,鸟灵之速,一翅千里也是常见,苍茫大地当年的大鹏鸟就扶摇直上九千里,飞得可不比其它魂术差,若说能胜过大鹏之速者,慢也只有身俱光星灵之体的光灵之速了,何况凤凰是苍茫圣鸟,速度虽然不能与大鹏相比,可这耐力却比这音遁之术要久远,因为它本身就是在天上飞的。 “你的意思是,她还有其它魂术,或者是说她们在这里有藏身之处,可据我所知,敖玄云以前从未来过这里,在狮山镇应该不会有熟人才对,这笔架峰连我这里一共只有三个别院,大哥的别院当然不会容她们藏身,我这里更加不可能,那只有白羊城主白三角有这种可能,可白三角足不出这白羊坪半步,这也是大家知道了,他不可能收留陌生之人!” 山中意一边想着,一边把这笔架峰的情况再仔细分析一番,却是觉得藏身之地,可能性比较小,而若她有其它魂术自然不可知了。 刘明生道:“前几日敖丙一行,几经周折才求得白三角接见,白三角胆小怕事,自是没这个胆量,若是说农家小户却也还有可能!” 山中意一听道:“难不成为了这只鸟儿与这笔架山附近所有村庄去搜吗?难不成告诉这狮山镇村民一只鸟儿跑到狮山堡里放了把火,那我山家的颜面何存,明生你可是也老道的魂师,竟然说出如此儿戏之话!” 刘明生一听,知道山中意必是受了城主的气,可这笔架峰找不着,又如何去交差,若说是藏身在农家,或许山中堂会同样的这般想,也不会再纠结此事,可山中意气头之上,却是听不出刘明生的话中之意。 “山兄勿怒,消消气,明生兄也只是猜测,这苍茫大地生灵,我们也还是第一次找交道,这能成为苍茫大地圣鸟的,怕也不只会一些吐火的魂术,或许还有其它魂术,只是我们难以看到,也找不着罢了!” 马大华一脸笑意,想为刘明生化解下尴尬,可他却也说不上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山中意听两人说完,却是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脸上有些阴沉,只是看了看马大华道:“大华,这两日你就住在我这别院,盯着白三角的别院,看有无陌生人出入,我就不相信这只鸟儿会隐形不成,若是连一只凤凰鸟都弄不明白,还谈其它什么大事可成,我看我们还不如就此罢手算了。” 马大华虽然不愿意,却也只得点头应允,白三角虽然看似胆小,却也是一镇城主,魂力高深不说,他的别院自然会有人看护,弄不好事情没探清楚,自己还会冤死,那就别提得到什么好处了,不过若能在山中意这别院里住上几日,到是便宜了他与那弄玉还有花姿修魂,心里自也有些乐意。 山中意看马大华的脸色,也知道他的顾忌,缓了缓口气道;“大华,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也不用进那别院去探,我思虑着若是那凤凰鸟和敖玄云在那里,以敖玄云的性子,必是呆不住的,他若出入,你当然可以暗中查探了,尾随着他,却不可露了痕迹,你们去过双灵镇,这敖玄云能来此地,必然有其聪慧之处,却不可大意。” 山中意说完却又道:“那弄玉与花姿就暂住这里吧,大华你可不能整日与其斯混,这修魂之道,虽然双修有为,可还需固本畜元,这灵体可经不起折腾。” 马大华像是被山中意看出心里所想一样,只是嘿嘿一笑道:“山兄放心,我当有度量!” 刘明生却是横了马大华一眼,知道此人嘴上如此,可暗地里却也什么丑事都做得出来。 山中意说完自是看着刘明生道:“刘兄,刚才我不是故意呛你,城主让我等来查这凤凰鸟,也得有个好的交待,你刚才所说,却也有几分道理,凤凰鸟若是藏在那农户之中,怕也一时不好搜寻,只能如实跟大兄讲来,或许大兄也会有顾忌,既然要做此事,该来的总会来的,又何惧一只鸟儿,前日城主让我查与九幽勾结之人,你可查出什么线索?” 刘明生看了看山中意道:“我前日在白羊坪已有耳闻,与九幽勾结之人是修双灵之魂师,曾去过金牛镇,手中有一聚魂珠,专门可以收取亡灵之魂魄,再吸噬以增强魂力,是一个男子,而白羊坪白玲已查过她们镇上的双灵魂师,应该不会是与九幽勾结之人,若是如此,那人必是我狮山镇双灵魂师的一个。” 山中意沉思片刻道:“狮山镇人口众多,这些年都有去往十二城修习魂术之人,且双灵魂师却非一眼可知,大部分魂师都为大哥和我所用,他们日常都蒙面而行,有些连我都不认识,这如何去查?” 刘明生微微一笑道:“山兄,这双灵魂师也只是金牛镇猜测而已,却并非只有双灵魂师能与九幽勾结,较之双灵魂师强者,也非不可能也,并且能与九幽勾结之人,必然地位尊宠,金牛镇就是原三大长老才有资格与九幽秘使色结,普通魂师怕是九幽之人还看不上眼,只是现在事多,正是用人之际,山兄却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山兄大事已成,那时再来查探不迟。” 山中意知道刘明生的意思,可山中堂交待与他来查,必是想拖住他的手脚,好让他在狮心灵魄出世之时顾及不上,他心里也清楚,但至少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山中意看了看马大华道:“大华,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马大华摇了摇头,脸上有些为难,他也听说刚才刘明生的话中之音,可这狮山镇也就几大世家,除山家外,就是马家与刘家,还有花姿与弄玉家,其它的虽然富有,可在修魂一途,却不值一谈,而山中自然不敢猜测,除此而外就只有今天在此的四人家世还谈得上尊宠了。 一边的刘明生却道:“山兄若是顾及城主之命,可回报说狮山镇双灵魂师较多,且现在狮心灵魄将出,若是盘查必然会让这些效命之人心有顾忌,人心不稳,城主自然不会让你再急着追查了。” 刘明生说完,自是心里也在捉摸,这城主与眼前的山中堂自是与九幽勾结的最大嫌疑,自己如此一说,这查九幽之事自然可推掉,查这九幽之事若查得深了,怕是会得罪山家两兄弟,这内部之事,还是让他兄弟两人去争去斗吧,自己也乐意在一旁看着,最后谁赢自也无什么影响。 山中意心里一想,却也是十分有理,只是脸不带笑的回道:“也只能如此了,刘兄你还是去狮心山吧,若是久了,怕城主有所怀疑,我自也回城里,大哥现在当是没了主意,诱饵虽然在手,可如何让这吃食之鱼上勾,当必须仔细考量。” 山中意说完,还是有些顾忌道:“大华,刘兄,我这别院你们可随时来访,可有些地方你们却不可随意乱走,并且你们来后自也要防着城主责问,这个时候我还不想与大兄有什么冲突,若是刚才我说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两位多担待些,大华等会去会会弄玉与花姿,也让她们勿要生气,这大事未成,我们几人却不可相互猜忌,让对手钻了空子。” 山中意说完自是站起身来,三人同时走出那别院之门,马大华却是站立不动,山中意与刘明生两人同时长啸,可却向不同的方向飞去,一个回狮山堡,一个则是回狮心山,雨后的山林中自是惊起一些落树的鸟儿,刚才找之不见,现在却是四处飞窜。 马大华脸露淫笑,却是转身就回别院,想来那弄玉与花姿受山中意之气,现在当是急需消火,而他却是此中老手,自当能侍候住这两们骚婆娘了。 这场雨来得快,却是连绵不绝,刚才还看似辰光普照,而此时竟又阴云密布,这雨声风声,却也正好掩盖住了丑恶的淫声。 第一百六十一章落魄灵雀 第一百六十一章落魄灵雀 下雨的山林,泥泞不平,林木中汇成股股小溪,可水却都十分混浊,天色暗得很快,就好像辰阳提早收工一般,再加上这狮心山森林茂密,更是难得有光亮,敖玄云闲来无事,却早早的睡了。 敖玄云睡得很沉,因为他又想起了狮山镇的朋友,敖丙、随雪、随风,那当然还有月神,可却都很快就在梦中走远,却有一只鸟儿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一只翅膀上有三色羽毛,脖子上黄红相交,头上却找着如鸡冠一样的长着一缕粉色头毛,这样的一只灵雀,它一直在飞来飞去,像是找不着回家的路,却又像是回到了亲人身边,这让敖玄云十分忧虑,因为外面一直下着雨,他分不清这是在梦中还是在狮山镇的黑夜里。 清晨,带着一丝寒意,敖玄云从梦中惊醒,却是一声娇弱的鸟鸣声,还有尖尖的嘴,正在啄着他的手心,这让他十分意外,睁开眼睛,却发现臂弯之间,竟然躺着一只灵雀,如同梦中见到的一般,并且身上还竟还湿漉漉的,灵雀看来是被大雨所淋,一直在发抖,敖玄云微微一笑对着雀道:“小鸟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天,从双灵镇却一直跟着,难道说你认识我,为何不跟我说起,却被这大雨淋的有如落了汤的鸡,算了,你既与我有缘,以后我就带着你吧,跟在我身边以后可不要乱跑了!” 那只鸟儿像是听懂一般,缓缓抬起头看着敖玄云,却经不住这窗外冷风吹来,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敖玄云双手把灵雀捧在手中,略施魂力,手中开始慢慢变热,很快鸟儿竟暖和起来,那湿透的羽毛也开始蓬松起来,渐渐的被烘干,现在已站在敖玄云手中,自己用嘴梳理起一身的毛发,看起来比人灵还要在乎外表,它这身上的羽毛经雨水洗涤,竟是十分干净,看起来也漂亮多了。 梳理完毕,鸟儿十分感激的轻轻的用嘴在敖玄云手心啄着,又抬起头看着敖玄云“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看着敖玄云不明所以,一脸失望,竟又收起爪子,再次躺在敖玄云手心中,自个儿睡起觉来。 敖玄云一看,却也不忍再把它放在一边,只是两只手捧着,然后放进被褥里,让它舒适的睡一觉。 敖玄云再想,此鸟跟了自己两天,只怪自己在双灵镇一时贪玩竟然未注意,而这鸟儿却从双灵镇又跟着自己飞到了狮山镇,怕是昨夜才飞来,这几百里对敖玄云来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若是对一般巨大的鸟儿来说,或许也只几个时辰,可对这般小的灵雀来说,可需要费许多劲力,昨夜的大雨对它来说,就是一场人生的考验。 敖玄云一直保持着一种姿态,不想惊了这灵雀的美梦,可外面却慢慢明亮起来,这雨后的天,异常晴朗,辰光夹着雾气在这山林中散开。 敖玄云把灵雀放在被褥上,对着它说道:“小家伙,你一定是饿了,我去那树底下挖几条虫子给你吃,可别乱跑!” 敖玄云说完来到几棵树下,就开始用刨了起来,这下过雨后,虫子却是好找,天一晴,虫子自然以为可以到外面溜达,却不想都进入了敖玄云的兜里,这些早出门的虫子,很快装了不少,正所谓“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有的时候起得太早,可鸟儿却也在等着你呢,起得晚了,那些鸟儿吃饱了都已飞走了,这时才是安全的悠闲时光,这对于懒人来说可就是一个自我安慰的理由了。 哈蕾儿与红凤走出院门,看着一大早就起床,并且蹲在树下认真的在刨土的敖玄云一脸惊奇,两人慢慢走到敖玄云身后,却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却不知身后还有走来的山中秋韵轻咳一声道:“你们俩在看他做什么?” “今天辰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可玄云却是起得这么早,真是难得呀!” 红凤一脸惊异的回头看着山中秋韵说道,可敖玄云却不理这三人,依旧蹲着刨他的虫子。 只是他背上不知何时飞来的灵雀却是看着三人在叫。 哈蕾儿一看,伸出手去对着灵雀道:“来,小灵雀,来我手中!” 那灵雀像是听得懂一样,竟飞到哈蕾儿手中,仰着头看着哈蕾儿,半响却又在哈蕾儿手中啄了起来,哈蕾儿只觉得手痒痒的笑道:“这灵雀看来是饿了,我们的九灵守护才起得如此之早,已在帮这灵雀找吃得了!” 红凤一脸疑惑的看着山中秋韵道:“秋韵公子,这山中有许多鸟儿吗?昨夜这场大雨会不会让许多鸟儿没了巢了,看着这灵雀怪可怜的!” 红凤问完却又看着敖玄云道:“玄云哥,可得多挖一些,若是还有失巢的鸟儿,可一起给它们吃点!” 敖玄云边刨边应了一声。 山中秋韵看了看红凤,知道红凤本就是鸟灵,所以对这些鸟儿特别有感情,也不奇怪只是淡淡道:“这山中自有许多鸟儿,只是它们都有巢,而且它的们的巢一般不会轻易让雨水淋了,这一只可能是迷路的鸟儿,所以才会被雨淋了,敖公子你不用亲自动手了,待会我吩咐人做就行了。” 敖玄云拍拍手站起身来,看着那一地的虫子道:“够了,若是不遇上雨,我相信这只鸟儿自有其生存之道。” 说完朝着灵雀一挥手,灵雀自个儿从哈蕾儿手中飞了过去,像是很熟一样,这让三人看得有些新奇。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道:“看来这鸟儿还是比较喜欢你一些,你把手清好了,就一吃早饭吧,今天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事了!” “哈姑娘,红凤姑娘我们走吧,让他捉摸会!” 山中秋韵带着二人回屋,敖玄云却收拾一地的虫子找了些树叶包着,轻声道:“鸟儿鸟儿,你可有吃得了,以后可得你自己找吃的,不能天天让我这个九灵守护给你刨虫子吃!” 灵雀真的点点头,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看着敖玄云,敖玄云把这鸟儿放在自己屋里,把那些虫子放在树叶之中,这灵雀就开始啄食这些虫子,看来鸟儿不仅是被雨淋了一场,而且已是十分饥饿,这让敖玄云看了都有些心疼,像是看着一个远来投奔自己的亲人,一路奔波,却险些迷路,敖玄云看着灵雀道:“别急,看你这吃像,跟我也差不了多少,我给你弄点水来!” 敖玄云在外面扯了一片大的芭蕉叶,而那屋面的瓦上此时还滴着水,这些水却十分清,敖玄云接了一些用手捧着送到这灵雀嘴边,这灵雀也不忌,轻轻的把嘴凑了过来吸了几口,然后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下去,此时却是一副十分精神的样子,吃饿喝足,在敖玄云身上上窜下跳,这让敖玄云更喜欢这灵雀了。 敖玄云来到厨房,三人已经在等敖玄云,稀饭已经他盛好,敖玄云坐下不开始吃,看起来一点礼貌也没有。 红凤一看道:“玄云,这可是在秋韵公子家里,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 敖玄云一听,抬起头来,露出一脸笑容道:“哦,你们不是在等我吃吗,我可从来也很少吃过早饭,难得一次,却也忘了规矩,秋韵公子,可以吃了吗!” 山中秋韵知道敖玄云就这般性子,也不跟他计较,向哈蕾儿与红凤示意,三人才开始用早饭。 那灵雀也是十分兴奋,从敖玄云肩上跳到桌上,在四人面前不停的走着,像一个巡视的小大人一样,还不时的看着几人,特别是山中秋韵,左瞧瞧右瞧瞧的。 敖玄云用筷子一指灵雀道:“小灵雀,你难不成是看他长得比我标志,不想跟着我了!” 山中秋韵白了他一眼,却是不说话,心想这人却是脑子不好使,一只灵雀看一看自己,他都如此吃醋,以后怕是要离他远一些了。 敖玄云像是通灵一样,看着山中秋韵笑道:“秋韵公子,刚才如此看我,怕是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以后离我远些吧!” 山中秋韶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看着敖玄云竟是找不着回话,红凤却是一看道:“玄云,人家秋韵公子那有你这么厚的脸皮子,竟然还吃这灵雀的醋意,我看你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是不是小灵雀!” 红凤边说边逗着灵雀,而灵雀竟点着头,这让敖玄云有些难堪。 哈蕾儿却是一笑道:“这灵雀到是伶俐,似乎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样,这却让我想起了非鱼,不知非鱼跟乾坤散人现在可还好!” “对呀,这次我们可得再找找非鱼,有她在我们也我一些乐趣!” 红凤十分兴奋,看着桌上的灵雀,似乎是看着非鱼一样。 “你们说的乾坤散人是不是游历境地的那位符咒师?” 山中秋韵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却是若有所思,红凤刚才一提,这让他想起非鱼,非鱼自异界星空出来,就一直跟着自己,可如今非鱼却不知在何方,这让他着实有些着急。 哈蕾儿见敖玄云在沉思,看了看山中秋韵道:“不错,他是我们九灵镇的先人,一直在外游历,难不成秋韵公子也认识,或者见过他吗?” “很多年以前见过,有些印象,他来横南山脉做什么!” 山中秋韵还是好奇的问道,敖玄云此时却已回复道:“他是受伤来此的,是被与九幽勾结的双灵魂师打伤的!” 山中秋韵边回忆边道:“以乾坤散人的魂力,普通双灵魂师怕也难伤于他,却不知为何!” 哈蕾儿道:“是被偷袭,当时有二个双灵魂师,并且乾坤散人刚与九幽红衣护法大战一场,所以未有防备,受伤之后这才着非鱼驮他来横南山脉疗伤的!” “非鱼,难道她也是一只鸟灵?” 山中秋韵还是第一次听这非鱼的名字,有些不明白,所以才有此问。 “她呀,说是鸟灵却又不是,说是鱼灵,连游水都不会,可她若化形成大鹏鸟,那可有百丈之大,半个天空都会被她盖住,怎么会像这一只小小的灵雀呢!” 敖玄云逗着桌上的灵雀,可那灵雀听敖玄云一说,竟是不理敖玄云,在桌上趴了下来,有些气馁。 “那她能化身如此大的鸟儿,又为何不能化身一只灵雀呢?” 山中秋韵还是问道,却是看着红凤。 红凤悠悠道:“化身这么小的灵雀,我却也做不到,可从来也未见非鱼能化身灵雀的。” 敖玄云伸了个懒腰道:“走灵雀,过几天让你看看那只大鹏鸟,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小了!” 三人看敖玄云的样子,像是睡了一天都还没睡醒一样,也都不理他了。 吃过早饭,敖玄云又想回屋,他住的地方竟然与哈蕾儿、红凤、山中秋韵住得要远一些,是一个单独的庭院,在他看来这单独的庭院应该是给哈蕾儿与红凤住才适合,可偏偏留给了他,看来他还是享有优待,心里却是十分自得。 山中秋韵看敖玄云又想回去,却是一脸阴沉的问道:“敖公子,你让我们这般急匆匆的来此,却只是带红凤去狮山镇放了把火,如此而已没有其它想法了吗?” “你说这事呀!不急,现在狮山镇城主肯定已经在为此猜疑,这凤凰鸟是何处神圣,竟然能在狮山镇密集防卫之下来去自如,而他们应已猜出我敖玄云已来到了狮山镇,他们若有诡计,自然需要通告于我,而他们却连我在什么地方也找不着,这应该是他们在着急,而非我,若我现在主动去了,那不是解了他们眼前之忧,我却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去不去!” 敖玄云难得一通话说得十分有理,这让山中秋韵自也无话可说,这些盗灵贼引敖玄云来此,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当然会让敖玄云知道,所以敖玄云的想法却也是十分自然。 “那好吧,随你如何,我今日却是有事要外出,你们却也不可随意乱走,我还不想别人知道我有此一处落脚之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山中秋韵说完自是独自离开,而哈蕾儿与红凤却是有些无聊,敖玄云道:“你们两人却是可以在这狮心山看看,这山顶有一片湖,你们何不去瞧瞧,但却不可让人发现。” 敖玄云说完自顾走出,红凤在后却追问道:“那你要做什么去?” “我呀,去找那老仆聊聊,顺便让他帮我织个鸟笼子,我那小灵雀可也要有个住的地方!” 敖玄云头也不回的蹦跳着出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千年长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千年长情 老仆一个人在后院里编织着竹箩,佝偻的背影与一堆竹片却是难以分清,这后院里种着一大片竹园,满地落着枯黄的竹叶,辰光从竹林中穿过斑斑点点散在地上,一股股湿气从地上升起,覆盖着整个竹林的底部,像是这些竹子从这些雾气中长出的一样,而老仆却如同一座凝固的灰石守护着这片竹林。 敖玄云捏手捏脚的走了过去,在他旁边找了一个竹椅坐下,静静的看着老仆在编织,却不言明来意。 老仆双手长满老茧,十指粗糙,可却十分灵活,那一缕缕削发的竹片在他手中穿梭,相互搭叠,均匀而有序,却从也不会错乱,更不会相互缠在一起,像是训练有素的生灵,想如何就如何,让他们干什么,人们就做什么,井然有序,严然天生就是为成为竹箩而生的竹片。 老仆一边编着,却是半闭着眼,根本就不用眼看,那些竹片该往那里,却是十分熟悉,十个指头像是自动的一般,已不需要眼睛的使唤,而是自然而然的穿花般在竹片中运转,如此灵活却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是一个垂暮老人之手。 “公子来此,是有什么要问老奴吗?” 半响,老仆还是主动问起,却是不看敖玄云,只是对着那手中的竹箩在说。 “也没什么,只是对这编织手艺十分感兴趣,所以就想来跟老人家学学,不知道老人家可愿传援这编织技法?” 敖玄云一脸崇拜的表情,却也是实话实说。 “是不是想织个鸟笼给你的灵雀住?” 老仆依然编着手中的竹片,却是心中了然,并不愿回答敖玄云的提问,这编织手艺对年轻人来说,已没有什么诱惑,想学也只是为达一个小小的目的罢了,却不是真心想坐在这里,钻研这编织之道。 “老人家可猜得真准,昨夜飞来一灵雀,可被大雨淋了一晚,我想以后编个鸟笼,让它呆在里面,这样我就可以随时带着它了!” 敖玄云边说,边拿起一片竹子,仔细端详着。 “你一片好心,这灵雀当然感激,可你却不知它是否愿意住在鸟笼这中,这鸟儿喜欢自由自在,有一片蔚蓝的天空可以任其飞翔,又怎么会安于你的一个鸟笼呢!” 敖玄云一听似乎这老仆话中之意,到是自己多此一举,可他却也有他的主意,嘻嘻笑道:“老人家,你又如何知道这鸟儿不愿入笼呢?” 老人停下手中的编织,看着敖玄云道:“当然是它自己说的了?” 敖玄云顺着老仆的眼光回头看去,只见那只灵雀已站在他身后的竹枝之上,正盯着敖玄云手中的竹片十分不愿意的样子。 敖玄云一看道:“小灵雀,原来你已经跟着我跑来这里,我却是不知,你不愿意有个家吗?” 灵雀扭了扭头,像是愿意却又不愿意那般。 “家可不是笼子,笼子未必是家,你有你的想法,却不知它的想法,它或许想有个家,却并非是你想编织的笼子!” 老仆又开始编织手中的竹箩,却是有一下无一下的说着话,这让敖玄云一时有些不解,这笼子不是家,可笼子却可以带来家的感觉,并且若是这灵雀住在笼子里面,它的吃食,自然有人能够照管,也不用风餐露宿那么辛苦了。 “我虽然不知道它想什么,可若是有个笼子,至少我可以保证它不受人欺负,而且也不会被猎人捕到,并且我还能每天给它找些吃的,这有何不好,老人家这难道也有错吗?” 敖玄云边问,边已学着老仆开始编织,可手却并不听使唤,编织手艺,却并非人聪明就一学就会的,这需要时间,需要磨炼才能熟能生巧。 “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灵雀虽小,却也有鸿鹄之志,天之大当然比你的鸟笼要好许多,若它志不在蓝天,天就是它的家,它若无心追逐蓝天,那这片树林也可以成为人的家,你见过什么鸟的巢是一个笼了的,就如同你,你的家在何方,你游走于境地,那境地却也是你的家,若是让你安于于此,我想这里也可以成为你的家,可你又是否愿意,你既不是它,焉知它之想法!” 老仆的话,让敖玄云无话可说,这灵雀有灵雀的相法,他自是不知,把天当家,把这境地当家,他却是从未想过,却让这老仆一语中地,难不成自己也不想有一个家,可他本来是有一个家的,而现在他只身一人,家又应该是什么样了的,如此家与老仆口中的家似乎不是一个家,就如同山中秋韵,这或许是他的家,可却又不是他的家一样。 “老人家,那这狮心山是你的家吗?” 老人仰头看天,长叹一声道:“不错这狮心山确实是我的家,我只是一个了无心志的老鸟,不再有对外面的好奇与游历的兴趣,所以老鸟归巢,就不会在乎这家是笼子,还是广阔的天空了!” 敖玄云想这境地之人若是心态皆能如此,怕是要平静得多,少了争斗却多一些和谐,可这却也需要岁月的磨砺,绝非一朝一夕就可以达成,就像这手艺一样,自非一日之功,他也知刚才说的想学这手艺,在老人听来却如同儿戏,学艺非一日可成,这修魂之道却也是长久之事,欲速则不达。 “老人家,你这手艺可是十分精纯,不知编织多少年才能如此随心所意?” 敖玄云不想再谈这家之事,因为若是勾起那些记忆,会让敖玄云增添无尽的烦恼,这烦恼就如同那沉睡的记忆,你若不去唤醒它,它自然也不会来招惹你,你惹时时招惹它,它就会真正的成为你的烦恼。 灵雀之事,却也只得顺其自然,它与自己同处一家,也无妨,那后边的灵雀却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在听着两人聊天,也是一种趣味,并且看样子,也在思索着刚才两人所说家之境界。 “这境地亿万生灵,意由其心,只要你在心中已有这箩之形状,手自然可以随心而动,只是需要时间来熟悉,这竹子自然也有竹子之性,若能随其所性,那编出的东西也就十分自然,若是强行编织,虽然好看,却并非自然,用起来自是不顺手了,也容易折损。” 老仆说得十分轻巧,可在敖玄云手中却又是另一番样子,这竹子有弹性,若是几片交织自然要用些劲力,若是用劲过大,这竹片却会从中折断,并且间距分隔与老仆所编是天壤之别,敖玄云是边看边觉得自己编的实在太丑,都不忍心再编。 “老人家,你在这里守护着狮心山,有多少年了?” 敖玄云终于还是开始问起正事,他对这老人家的兴趣,跟对山中秋韵的兴趣一样浓厚。 “你说我呀,我在这狮心山有多少年,却也记不清了,可我却不是守着这狮心山,我是住在却山,刚才已说对一个老人来说,此处早已是我的家了,若你硬要说是守,不若说是陪!” 老仆停下手中的活,看着身后的狮心山,却是十分安详,就像看着自己的一位亲人一样。 “不错,山也有灵,这境地亿万生灵,生灵之间守护也好,陪伴也罢,总是一份情在!” 敖玄云若有所思,他想起青山之灵,还有那对八百年的夫妻,相守也是相陪。 “你竟也不笨!” 老人家看了看敖玄云露出些欣赏的眼光,和蔼的笑容,这年岁之差,有的时候很难在一些有沟通,说话也是一样,年轻人说的是现在和将来,而年暮之人则喜欢说过去,说自己的感受,却并不会再畅想将来,将来如何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一个样子。 敖玄云知道自己的想法还是对的,刚才老人说是陪,那么言外之意就是像在陪一位老朋友一样,而此狮心山必然是有灵之山,那它的灵必然是老人的朋友,如此老人才会长情的在此相陪。 “难得老人家如此重情重义,一直在陪它,可这山至少也有亿万年时间,并且还将延续亿万年不衰,可人灵的生命却是有限,不知老者今年多大了,陪这狮心山还能陪多久。” 敖玄云问得有些仓促,并且语言间却是说得十分难听,问一个老人家还能陪多久,若是不相熟之人定然会大怒斥之,可敖玄云知道这老人家不会发怒,若是为发怒之人,定然不会来陪这一座山了,并且他也知道老人家能听说他真正的问话,并不是要问老人能活多久,而是这狮心山之灵何时出世。 老仆一笑道:“你终究还是要问,算了告诉你也无妨,陪不了多久了!” 老仆的话,虽然没有给敖玄云明确的答案,却也让敖玄云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这里为什么叫狮心山呢,对面百里就是那狮山镇,难不成那狂狮之灵魄却是在这里出世!” 敖玄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问起来,因为一头是猜测,这狂狮的事他原本却是并不知道,可他体内之灵却似乎知道一些,所以有的时候他问的问题,就连自己都会吃了一惊,可就是这样才让更多人觉得他十分神秘,难以捉摸。 “你很聪明,却还是只知其一,这狮心山不仅是当年狂狮灵魄化在此山之中,连那狂狮与白羊之魂都一起化在此山之中,他们当然要再回境地了,那时我就不用陪着这无灵的狮心山了,没有狮心与魂魄的山,却不需我这老人在此作陪了!” 敖玄云听来却是十分明了,看来千年前这狂狮自解,不仅把狂狮的灵魄化在此山中,更是连同那白羊坪先祖白虹的灵魂同时化在此山之中,一千年后自然会出世。 “老人家,狂狮应该是位男的,而这白虹应该是女的,两位老人家都认识吗?” 老人却是不再回答,他觉得那千年的事情,已无需再去纠缠,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已不是什么问题了,只是看着敖玄云笑笑,算是回答。 敖玄云心里明白,不回答却也是回答,有的答案,却不需言明,也许只是刚才那一微笑,敖玄云就已经明白,同时对这个老人家千年的守护,可以说是由衰的佩服,也更加尊重老人。 “那老人家,这狮山镇都是山姓后代吗,老人家又姓什么?” 敖玄云却是越问越多,也越问越深。 老人看了看敖玄云道:“我家公子既然能邀你们来此,必然信任于你,却不知你们是何方人士,看起来小伙子你身份定然不一般!” 敖玄云这才想起,跟老人家说了半天,自己竟是未记得介绍自己,想来山中秋韵却也并未跟这老人家说明,一是尊重自己,不随意透露三人身份,二来是也不想敖玄云与这老人家过多往来,或许只说是普通朋友,或者比普通更进一些的朋友而已。 “老人家,我是九灵镇人,叫敖玄云,是九灵镇身俱九灵的守护,也是那金牛镇新任的城主!” 敖玄云如实介绍自己,一点也不隐瞒。 “看来传言所说确是真的,金牛镇原城主临江仙已附于你体内,所以你才会知道这狮心灵魄这事,并且也会主动来找我这个老人聊天,这一切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也无妨,你若有什么不明之处,都可向我问来,想那临江仙小儿却也不会挑错附灵之人!” 敖玄云却是心中大喜,不想在此能遇到认识之人,这也算是一种机缘,这狮山镇之事,错踪复杂,自己若是一事不了就硬闯,不仅不能成事,反而可能害了月神等人,他虽不知月神几人现在如何,可他却有一种直觉,这狮山镇引他来此,并非与他攀交情,在双灵镇做下如此卑鄙之事,想来这狮山镇城主必是一个不讲规矩之人,所以他需要多一些对这狮山镇的了解。 “至于狮山镇为何人之后,却是历经这境地之事,而自千年前狂狮化形力战异界异灵之后,自化灵魄于这狮心山,这狮山镇却基本算是狂狮的后代了,开始姓山的是比较多,可经历千年,姓氏却也各种多样,许多外来的生灵却也在此安居乐业,我自是姓山,你可称我为山伯,却与这狂狮山家并非一脉。” 山伯已是十分信任敖玄云,一来敖玄云本无恶意,打听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山伯,刚才说那千年前的异界异灵可是半年前出没的那些异灵,那些异灵使我九灵镇遭逢惨案,惨不忍睹,我作为九灵守护必当让这些恶灵血债血偿。” 敖玄云说着却让他想起九灵镇那惨状,心里悲愤,自是说得大义凌然,责无旁待。 山伯摸着胡子,看了看敖玄云道:“不错,千年前的异灵就是半年前的异灵,可那些异灵却都是一些无灵之野兽,千年前那异界之空中没有有灵之物,可半年前据我观之,却像是由有灵之野兽在带着,已经不是从前那些生物了,他们一旦有了灵魂,那么就会思考,就会谋划,就会组织,就有欲望,就有野心,这一切都会和境地其它生灵一样!” 敖玄云一听,心里自是一惊,如此野兽大军,若是有了灵魂,那么它的可怕之处,就已难想像了,可他却也隐隐觉察这其中的原因。 第一百六十三章缘来缘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缘来缘去 敖玄云若有所思,想着九灵惨案敖丙一行所述,却是如此,那些生灵突然而至,烧杀一通后,却是自动快速返还异界,若是没有灵魂野兽,只要一出那异界自然不会如此有规矩,这却是他一直未曾想过的,当时只猜测行此恶行之人必是给敖玄云一个警告,却未想得过多,现在山伯一说,还真是如此,这境地万千生灵,皆必由有灵魂的生灵指挥才能发挥这些野兽的作用,若是单个,纵是狂狮那么大的生灵,也难免遭其它魂力高深的生灵吞噬,就如同在蚁灵幻境一样,那些无灵的蚂蚁都必然由有灵魂的蚁后指挥,才能发挥作用。 “山伯你可知谁能打开那异界之门?” 敖玄云看着山伯,直接问道。 “我却也不知谁有这能力打开异界之门,却也不知上次是谁,只是要打开异界之门必精于魂修,至少也是星魂之灵以上才有这个能力,况且这异界之空的存在,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或许你问一问可以出入其它星空的星魂之灵,他们可能知道。” 敖玄云陷入沉思,刚才只是一瞬即之间闪过的念头,此时却是经山伯无意中证实,那异界之空应该并无有星魂之灵的生灵,打开这异界之门必是异界之外的人,可谁会知道这异界的存在,谁又有能力打开之门呢,这是要解开九灵惨案的关键,可这个时候却并不是敖玄云想知道的,就算他现在知道此人的存在,怕是也对他无能为力,更谈不上血债血偿了。 “山伯,你可知这寻常生灵,千年是否可以修得灵魂!” 敖玄云再问。 山伯眼望远方道:“这个问题怕也只有魂帝最清楚,可千年有可能,却又无可能,这些野兽之灵,怕也非它们自身修得,或许是这境地的亡灵之魂,也有可能!” 山伯说完微笑着,看了敖玄云一眼,敖玄云再次沉思,看来这山伯对敖玄云已了十分了解,刚才故意问敖玄云的身份,却只是一个形式,山伯每次说话都直入敖玄云心扉,因为敖玄云此时想到了九幽与境地勾结的目的,他们用聚魂珠收集境地亡魂,而不让这些亡魂入九幽,若是把这些亡灵附于这些野兽之上,那将成为一股十分凶残的军队,掌握此异界军队的人,自然野心非是这一镇一城,想到此幕后之人却是已非常明显,只有九幽圣主掌管着九幽秘境,才会有此野心与能力,普通之人怕是连门径都摸不着。 一直以来敖玄云弄不清楚九幽与境地勾结的目的,此时竟是一通百通,而在青灵山老山灵曾说过,在这境地里想置敖玄云于死地之人,有很多,许多都是苍茫大地时的对手、仇人,只有这些人才会在敖玄云初入九灵镇之时酿成惨案以警告敖玄云,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一份见面礼是为何,是要敖玄云不能管这境地与九幽勾结之事,不能妨害九幽圣主的野心,成为别人成就大业的拌脚石,因为他们都十分解敖玄云是一个多事之人。 事实的敖玄云却也是这样,恰恰相反,他一直追察着这件事,让更多的人为此成为牺牲品,成为他与那旧时仇恨纠结的无辜之人,这让敖玄云心里很难受。 “山伯你可认识狮山镇现任城主,这次我来此狮山镇就是这镇上魂师到双灵镇作案,目的就是把我引来此地,依你看,是否与九幽勾结有关?” 山伯边编织,边看了看敖玄云道:“我只是这一个守山之人,却也不知道这么多事,这就要你去探查,只是这狮心灵魄一出,必然会引起争斗,可能是狮山镇内部之争,也可能涉及九幽秘境之事,一切还要靠你自己,我却也帮不上,至于我家公子,我劝你勿要把他牵扯进来,他心性良善,并且热衷于魂画之术,对这些争斗却不想沾染,可说来说去,此次狮心灵魄现世,怕也难脱干系!” 山伯说完自也是长叹一声,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山中秋韵,而对敖玄云所问却是似是而非,看来他也不想过多谈及现在的城主,谈及山家。 “那你家公子必是与狮山镇城主有关系,若不然也不会与这狮心灵魄扯上干系,对不对老伯?” 敖玄云有些得意,毕竟山伯只是随口一说,敖玄云就已基本领悟到山中秋韵的身份,在双灵镇之时他还只是有些猜疑,经山伯一说,他心里了然如是。 “这个你可问他去,他若是把你当成朋友,自然会告诉于你,我想若是他有什么困难,想你也不会置之不理,敖守护心系这境地万千生灵,本是这境地所幸,可敖守护所到之处,却也不知是福是祸,你当自己掂量!” 山伯一说也是无奈,有的时候却实是如此,就连敖玄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若是他不出这九灵镇,也不会让那红蛇千年修为化为乌有,同时也不会让临家衰败,更不会让那几个魂师丧命,而也不会害了双灵镇无辜的处少姑娘,现在月神一行,还有乾坤散人他们都还不知所踪,对敖玄云来说,有太多的想不到发生,也有太多不愿意的人,在认识后离他而去,这都非他所愿,可却是没有办法之举,毕竟只能为了大多数而牺牲一部分人,而不是像九幽圣主一样,为求个人目的而不顾这亿万行灵的死活,可在他心里,却如何也想不出,在苍茫大地谁会与他有如此大的仇恨,竟不惜借九灵镇上万生灵的命来警告于他。 山伯看敖玄云还想再问,却又接着道:“你不是要编鸟笼吗,为何还不动手!” 敖玄云一听,一笑道:“鸟儿,过来,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反正你若是想睡,就跟我一同睡在床上也无妨。” “什么,你要跟这灵雀同床共枕,可别把这灵雀腥着!” 敖玄云一说完,后边就传来红凤的问话,看来山伯却是已知道红凤与哈蕾儿会来此地,才不让敖玄云再问起。 “山伯,能不能帮我们编两个花篮,我与红凤想有空就出去走走,至少看起来像农家姑娘,不会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哈蕾儿十分有礼貌的对着山伯问道,而敖玄云却是十分惊奇的回道:“蕾儿,你们知道‘山伯’的名号,可我却是刚才才问起的,难不成你们已经来了很久?” 哈蕾儿却是不理敖玄云,只是低头看着山伯在编的竹箩,红凤却回道:“当然知道了,那里像你一般没有礼数,吃人家做的饭,喝人家给你泡的茶,连谢谢也没有,竟然不问老山伯的名号,这可不是你家,现在反来诬陷我与哈姐姐偷听,若是连我们都能偷听到你两人讲话,你这九灵守护还有几条命在!” 敖玄云嘿嘿一笑,回转身站了起来,对着肩上的灵雀道;“鸟儿,你说那只凤凰鸟骂你的主人了,也却也不回上两句,可白白让我给你挖了半早上的虫子!” 那灵雀这时却又像是听不懂敖玄云说的什么一样,只是用那尖细的嘴在梳着羽毛,一点也不想理敖玄云。 红凤一听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哈蕾儿却道:“红凤他可是在骂你,你刚才明明说的是人言,可他却骂你在说‘鸟语’。” 红凤一听,自是明白,敖玄云让这灵雀回她几句,正是在骂她说‘鸟语’,这可让红凤气得脸一红,一扬手就给敖玄云扇了过去,可敖玄云这个时候却躲得奇快,红凤只是扇了个空,直气得跺脚,拉着哈蕾儿。 哈蕾儿一笑道:“我只是告诉你,可没让你打他,他那脑袋本就不好用了,你再打,怕是这狮山镇的事他却不想办,可要怪在你身上了!” 敖玄云一笑道:“不会不会了,我若是不学着逗逗鸟儿,怎么像是一个富家的公子呢,更何况我却也是一个小小的城主。” “玄云哥,你这灵雀叫什么名字,你总不能这样鸟儿鸟儿的叫吧!” 红凤忽然间又对敖玄云亲热起来,她知道敖玄云要装富家公子,必然是要到这狮山镇去,如此红凤一想起昨日的那把火,可是还没烧够呢,想着再去放把火,把那狮山镇烧得多一些,这才可解她的兴头。 “对呀,给你也取个名字,却不知叫什么好呢?” 敖玄去侧头看着肩上的灵雀,这时灵雀却仰起了头,一副十分高傲的样子,似乎要敖玄云给它取一个威武一点的名字。 敖玄云抓着头,左想右思道:“那就叫你‘缘来’吧!” “什么‘缘来’这么难听!”红凤却是瘪着嘴,一脸鄙视的看着敖玄云,对敖玄云这个偶尔的诗人所取之名,却是十分不满,哈蕾儿却一笑道;“红凤,这名字是他在叫的,好听与否,只要灵雀听得懂就行了,你又何必为难敖才子呢!” “也是,他的脑袋却是一时灵光,一时却又糊涂的,他竟然还能想得起他是城主,从来也没有他这样的城主,若不是那玛尼娜在给他代管着,我看他还这样想去那就去那的,如此自由,你看水姐姐一天有很多人找她办事,很辛苦的。” 红凤此时是把他当与水无双比,那敖玄云当然要差得多了。 “红凤,要不然帮我去金牛镇看看,不知道玛尼娜把这金牛镇治理得如何了,你不说起,我却都快忘记了!” 敖玄云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过金牛镇的事了,刚才与山伯聊天,却又是故友相逢,这让他想起金牛镇,想起那聚魂珠之事,让他心里有些担忧,却不是真的想让红凤回金牛镇。 红凤一听道:“要去,当然是你去了,还需要我吗?” 这时哈蕾儿已经提着两个篮子,在敖玄云眼前一恍道:“走吧,红凤我带代采些灵草来,就不要妨着敖城主大人溜他的缘来灵雀了!” 山伯的手却是很快,把那些已编好的篮子一改,就成了两个精致的花篮。 敖玄云见两人已走,自己却也不想再聊,只跟山伯招呼一声,就自个儿真的开始溜起灵雀缘来,看起来他还真想当一个富家公子哥了! 缘来也好缘去也罢,其实只是一只灵雀,可这境地却也是无事不成,这灵雀偏偏就跟定了敖玄云,如此说来,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无缘,看似有缘,却无缘,看似无缘却是有缘,无论与谁相逢,都是这辗转轮回几千年的缘,所以要善待每一个与你相遇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水流不争 第一百六十四章水流不争 笔架山有三峰二谷,其中中间一峰为玉笔峰,远望却如一只玉笔倒立,笔头朝上,直指苍穹,这里有一座别院,却是白羊坪白三羊的别院,名字就叫玉笔别院,不知道是因为有这别院,这峰才叫玉笔峰,还是本来这山叫玉笔峰,这别院才如此叫法。而前一峰之上的别院却是山中堂的,那峰叫起笔峰,别院名叫藏头别院,而另一峰,则建有雁尾别院,则是山中意的,如此三峰,皆峰峰不一,每一峰都景色秀丽,山上奇石怪松,灵花异草比比皆是,可每一峰却不相通,不过对于这三处别院的主人来说,无路却也是有路,魂师一级,能驭风者能遁土者,能通音声,自是来去无阻,可这三院主人一般都互不来往,自成一体。 玉笔峰山势陡峭,却是处处险境,可若身在其中,才会觉得这峰中之境亦如这山势一般,松在石中,泉自石上流,而这泉沿却是一片半山之湖,边缘上一块较宽的平地上就建着这玉笔别院。 白三角昨天在这里见了山中堂,而今天却依然在这里与另一人在交谈,昨天在堂上十分庄重,一个是狮山镇城主,一个是白羊坪城主,身份相当,可今天的却在后院一处八角亭阁会客,显得十分随意。 这八角亭四周竹林落叶,松针满地,菊花却长在墙角,矮墙上的绿藤却透着秋末的气息,一股茶香从亭阁中飘出,与这菊花之香,自然之味相融,十分恬然。 “秋韵,此时之局,却不是你能回避的,你若不挺身而出,我怕这狮山镇定将遭逢大劫,你又怎能熟视无睹呢!” 白三角边品着自己斟的茶,对着桌边的山中秋韵说道。 山中秋韵却是眼望着那一片竹林在发呆,眼中很迷茫,似乎心中充满了矛盾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情。 “我知道此时跟你讲此事,对你来说可以不理不睬,可这狮山镇的万千生灵,却是毫无选择,山中堂与山中意两人野心虽大,却是无人灵之善意,狮山镇或许只是他们兄弟俩意图称霸这境地的一个棋子,其后还不知是否涉入那九幽之人,若是如此,怕是也只是九幽入侵境地的马前卒而已,却要让整个狮山镇为他们的野心陪葬,你作为狮山镇山家后人,是否愿意看到如此结局。” 白三角一直在自己说着,可那山中秋韵却是面不改色,依然如故,有若那一滩秋水,风过不惊。 “白叔叔,你觉得敖玄云此人如何?” 山中秋韵却忽然问起,白三角面上一笑,心里也算有点着落,要是他这样一直静静的只是听,却不言一语,他也没有办法,若是她开始讲话,那至少说明她在考虑问题。 “那个九灵守护敖玄云,听说做事不守规矩,可也喜欢管闲事,听起来人还不错,难不成你看上他了?” 白三角略带玩笑的说道,却是看着山中秋韵的表情,心里自也有些底。 “白叔,你说笑了,我只是问问,在双灵镇我曾与他相识,感觉他对境地生灵心怀仁慈,虽然表面上不谙世事,可做事却是心思慎密,难得他不在乎个人得失,在境地我所认识的人中,他也可算是不错的人才。” 山中秋韵说完脸上泛着红韵,似乎是在害羞,却又不像。 “他应该已经跟你来到狮山了吧,昨日狮山堡那场火,应该就是这九灵守护的杰作,让你的大哥山中堂十分气愤,却连人都找不着,依此来看,此人胸中却是有点计谋,并且其魂力却也高深莫测,却不知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白三角做一个在境地历经多年的城主,看待这些事还是比较长远一些,敖玄云与山中秋韵只算初识,也谈不上什么交情,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境地之人,人心叵测,却是不得不妨。 “我对他的了解却也不多,昨日的火确是他放的,他的魂力如何,我更是难以揣测,至少已是星魂之灵,但听他讲灵体修为不足,却是不能发挥星灵的魂力!” 山中秋韵对白三角十分信任,竟然把敖玄云的底细都说得差不多了,看来白三角与她却是已有不少年的交情,所以才能让山中秋韵这种游子对人能直舒其言。 “那他查与九幽勾结之人可有眉目,他的三个朋友前几日到是来了白羊坪,而我白羊坪却无他所述之人,所以玲儿与三人去了狮山镇,如今却是成了你大哥、二哥的阶下之囚。” 白三角有些担心,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说完,只是看着山中秋韵的脸色。 “果不出他所料,大哥果然抓了九灵的人,却不想他竟然连玲妹也一起抓了,看来他对狮心灵魄是志在必得了,可他却不该惹这敖玄云,前日在双灵镇抓采灵盗,他只凭音遁之术,就断定来人是故意引他来狮山镇的,并且昨日来时他就已猜出大哥的意图,也已料到大哥手中有他所顾忌之人,此人的智谋看来真不能与面观之。” 山中秋韵说完脸带微笑,这是她来白三角这别院第一次微笑,这让白三角心里大定,听她所言,这敖玄云却真是个人才,能让山中秋韵面有改色,说明此人在山中秋韵心中有一定的份量,通过他或许可以达到自己推山中秋韵取狮心灵魄的想法。 “他们来白三羊的三人中,有一个叫敖丙的,此人心计却也不可小看,你大哥在城门口公告捉拿他三人,污他三人盗取了狮心灵魄,他才知此消息,就已断定你大哥必是想吞噬敖玄云的九星之灵,以他们为饵,可他想不到连同玲儿却还是中了你大哥的诡计!” 白三角脸色有忧,到不是担心白玲的安危,却是担心白玲姑娘家的心思,那天白玲虽然处处与敖丙针对,可从她的眼神中,一个做父亲的当然能读懂此中的情愫,有的时候表现的越是讨厌,心里却装着喜欢,这让白三角才真正的忧心起来。 “白叔,玲妹虽被大哥囚起来,应该不会有事,取这狮心灵魄还需玲妹之血,他们之所以未放玲妹,只是怕玲妹放出后坏了他们的诡计,如此看来白叔的担心,必并不在此,想必昨日大哥来时已跟白叔说明,那么以玲妹的脾气,应该不会轻易跟外人去狮山镇捣乱,那敖丙可是长得十分俊郞,这才让玲妹干愿以身犯险?” 白三角站起身来,拾起一片落叶看着道:“秋韵侄女,你游历境地已多年,学识长进不少,竟然能一眼看出白叔的心事,自也算历练有成,可那玲儿自小在白羊坪,不经世事,那敖丙虽生得不算如何俊朗,却也算是孔武有力,气质不凡,并且说话做事都放荡不拘,这才会让玲儿心动!” “白叔,你这有何忧,依你形容这敖丙定然与敖玄云有些相似,若是人心不坏,那不如随了玲妹心意,她说起来也不小了!” 山中秋韵对女孩的了解,似乎还要细微一些。 “不说这些了,秋韵刚才白叔跟你讲的事,你可考虑清楚,此事不可再拖,我之所以不与你大哥冲突,就是在等你回来,若你愿意取那狮心灵魄,白叔我当举白羊坪全镇之力支持于你,只是此事必暗中进行,不可让你那两位哥哥知道,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已到了狮山镇,若不然你自己的安危都难与保证了。” 山中秋韵也站起身来,顺着那片竹林,边走边轻抚着泛黄的竹叶轻声道:“我若与两位哥哥相争,于狮山镇却也不利,若是他们两得了,会否如白叔说得那么严重,对我三兄妹来说,取这狮心灵魄是必然之事,一来可增强自身的魂力,二来却也可抵抗那异界的异灵,我不愿与他二人相争,却也并非推责。” “秋韵,却不要怪白叔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与九幽勾结之人必是你两位哥哥中一人,狮山镇若是其它魂师,却并无这胆量,况且这九幽之人与境地勾结必然是有所企图,要实现那些幽灵的欲望,定然会选择狮山镇有势之人,其它的魂师就算魂力再深,他们怕也看不上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并且你大哥与二哥对这狮心灵魄都有企图,最后谁能得到,或许并非决定于二人,而是决定于谁后面的势力更大而已!” 白三角的话已是说得十分明白,纵是山中秋韵不争,怕是他两个哥哥却也不能自主决定,野心虽大,却还需受制于人,这里面的道理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山中秋韵并非与两个哥哥争,而是与那后面的势力相斗,这是在维护山家的尊严。 山中秋韵却是眉头大皱,两个哥哥若只是相互争斗,那于只是内斗而已,若有人从中调和,最不利只会出走一人,到不会让狮山镇如何,可若是有背后之势力支撑,那么当情势发展到一定时候,就由不得他二人做主了,而那些背后见不得人的势力,当然不会有什么仁慈之心,狮山镇毁于一旦,却也非危言耸听,她虽不愿掺和,可却也不愿这狮山镇镇民受此连累,甚至于最终受累的可能是整个十二城民众,看淡世事,却并不代表需要逃避,山中秋秋韵不是那种不敢担责之人,她必须面对,因为她是山中之人,山家之人从来也不胆怯。 山中秋韵轻叹一声,面带无奈的笑容,轻叹道:“白叔,那侄女却之不恭,水流虽不争,却也需承载万物,我虽不愿兄弟不和,可更不愿因我山家伤及无辜,就请白叔安排,紧盯着狮心山的动静,这两日我需帮一帮敖玄云,把他的朋友救出,这样让他们可以远离这是非之地。” 白三角一听,乐得哈哈笑道:“这就对了,秋韵侄女,狮心灵魄是如何之物,大家都不知道,那狮心湖每日都布有许多狮山堡的魂师,当然我的人却也会在里面盯着,你尽管放心,至于那敖玄云的朋友,要找到我想也不难,他们临行前我曾提醒过,狮山后崖,想必玲儿必会带他们从那里进去,你只需告诉于他,我想他定然能有主意,你可万万不能让你那两位哥哥知道已回狮山!” “狮山断崖!” 山中秋韵一听重复念道,却是有些担忧,她自己的家,她当然知道这断崖后有什么。 “白叔,看来你不担心玲儿,却是早就有了准备,我这就回去,若是有事,你可找山伯,他在狮心山已守了几百年,比我更清楚,也信得过。” “那好,你就回去吧,一切小心!” 白三角说完,看了看外面,山中秋韵一声长啸,人却已离开了玉笔别院,只余白三角兴致勃勃的欣赏着墙角的菊花,并非世人皆爱菊,此花开过再无花,秋后便是白雪飘飘,可白三角却并未感到寒意,这花之美,却是因残败而存,花若不败,就不会有赏花之人,如同人之青春少年时,那短暂易逝的时光,总是让人回味与留念,若是青春不逝,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惆怅与落寞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兴师问罪 第一百六十五章兴师问罪 狮山镇大厅,那些被火烧的已清理完毕,可大厅内却站了许多人,山中堂高坐其中,两边站着十几位魂师还有守护,一边是是黑衣蒙面的魂师,一边侧是狮山堡青衣护卫,而山中堂身后则站着五位黑衣蒙面魂师,这些黑衣蒙面的魂师胸着都绣着一个狮头,下面则是绣着字,有狮心、藏头、狮堡等不同的字样,看来这些魂师平时则是不相来往,各有其责,而今日却一同聚集大殿,看来必是有大事发生。 山中堂左侧坐着一个姑娘,黄衫绿裙,一脸严霜,眉头紧锁,却正是双灵镇水无双城主,她的身后亦站着五个侍女,看样子亦是魂师一级,却是穿着同样的衣服,人却也相貌相似,让人难以分清,却都长得十分漂亮,而无疑最漂亮的还当数水无双了。 “水城主,难得来我狮山堡,可得多住几日,待会我二弟回来,让他好好陪你游游山,赏一赏我狮山堡横南山脉的胜景幽地!” 山中堂盯着水无双一脸和颜悦色,语气十分诚恳,眼神里充满炽热之情。 水无双却是一笑道:“山城主严重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狮山城的盛况我们一行六人都已了然在胸,难得山城主治理有方,这狮山堡却也是太平无事,出入这狮山城都严防盗匪,实值得我双灵镇借鉴。” 山中堂知道水无双已经把那城门前的通辑布告看了,知道狮山城正在通辑敖丙三人,并且出入狮山镇都要进行搜身,让这水无双笑话了,脸上有些难堪,却也怪自己疏忽,人已抓到,这通辑却是还没撤掉,反到显得狮山镇办事不力了。 山中堂正颜对着堂下站立的一位守卫魂师道:“山通,你这就去城外把那通辑撤了,也无需再对进出城民搜身了,我狮山堡难得遇几个小小盗贼,加强防备就是,不必再弄此通告,反显得我狮山堡不太平了!” 堂下那叫山通的守卫,看样子是守护中的头领,立于堂中一揖,到是动作很迅速的向那城外奔去,显得**有方。 “水城主,是我疏忽,让水城主笑话了!” 水无双一看这大殿,高大威严,可上空却是空荡荡的,但凡如此大殿,上空必有帷幕,上空必有天棚,以示威严,也可挡风尘落下,可如今看起来,却是有烧痕斑班,一些墙上却还有火焰灼烧的印迹留有,大殿之中尚存有帷幕燃烧未尽的气息,水无双知敖玄云自是来过这大殿,却不能肯定是双方在此动了手,脸上带着疑惑,却是半讥半讽的说道:“几个小毛贼,却不影响这狮山镇太平,可这大殿如此威武,却似乎差点什么,难不成山城主喜欢在大殿之中烧烤猎物,这才走了水,烧去了原来的帷幕?” 水无双说完却是一脸疑惑,无半分有心责问的表情,这让山中堂更觉惭愧,脸却是羞红了一半长叹一声道:“水城主,这境地却也是不太平呀,昨日一只火鸟误入大殿,堂中防卫欲哄它出去,却不想竟惹急了那火鸟,放了几把火,才把大殿弄成这般模样,实在惭愧!” 山中堂说完恶狠狠的看了看堂下那几位站立的魂师,心里极不是滋味,他现在还不明白水无双为何突然来访,可她却处处提自己的痛处,让他这个城主颜面尽失。原来山中堂也算这境地里威武不凡的城主,而水无双却是境地难得一见的美女,山中堂一直想与双灵镇联姻,也算是门当户对,如此一来,美人虽在眼前,可却只看到自己处处的不是,这让他的形像大打折扣,面上已是挂不住了。 山中堂本想再斥责一下那些守护,可看着一脸微笑的水无双,心里却又舒适了些,不知道水无双对自己是何想法,不想再多生事,只是十分谦虚的看着水无双道:“让水城主笑话,狮山城人兽杂居,却是有不善之处,还望水城主多多指教,听闻这几日双灵镇发生采灵盗案,让一些无辜的姑娘受害,实在是有伤天理,不知道水城主可有抓到那采灵之盗?” 山中堂欲行大事,对这境地各城当然安有眼线,随时掌握这各镇的情况,以供其灵活应变,如此一说,是想让水无双自醒,同时也想为自己扳回一局,毕竟同为城主,那还能没有一些鸡毛狗盗之事呢! 水无双知道山中堂必然会提此事一样,微微一笑道:“幸得山城主提醒,这几日双灵镇确实发生采灵案,有两个凶残的恶徒竟然对我双灵镇芳龄姑娘下手,取其魂魄,手段恶毒,用心极其险恶,实为境地各镇所不容,前夜我设下埋伏,本来可以捉到这两个恶贼,却不想他们却会音遁之术,我派人跟踪,却不想这两人却来了狮山镇,手下之人向我禀告,我顾及同为十二城之谊,所以就未在狮山镇抓人,此次我亲自前来,就是希望山城主给我一个交待,以慰我双灵镇十几个无辜妄死的年少生命亡灵。” 山中堂本想也说一说双灵镇采灵盗之事,却不想正好顺了这水无双的意,水无双边说边看着山中堂,而山中堂这脸却是越来越红,水无双话才说完,那下面的黑衣魂师都在小声议论着,而水无双亲自前来兴师问罪,看来已是证据确凿,若是直接否认,若她拿出证据,那时必将不得不处罚,而他心里也是心知肚明,此事必与山中意有关,如此说来山中意的引敖玄云之事,胸有成竹,原来却是去双灵镇作案,以引多管闲事的敖玄云前来,如今水无双已追踪而来,却是弄巧成拙,不好应对了。 正当不知如何回答水无双之际,殿外却是山中意匆匆走来,一见这正规的场合,竟是居中一拜道:“小弟来迟,还请大哥罚责!” 山堂却也顺着厉色道:“中意,无双镇水城主来访,你却是姗姗来迟,按规矩定然要处罚,现在却有一紧要之事,需要你处理,待处理完之后再议处罚之事!” 山中意一听自是站起身来向水无双一揖道:“让水城主久等,实在有罪!” 山中意说完,那眼睛竟是直勾勾的看着水无双,水无双看这山中意虽然生得一表人才,可他那眼神之中,却尽是淫邪之念,心中了然,此次去双灵镇采灵之人,必有这兄弟其一,堂中山中堂虽然顾作气愤,可他心里却是已知,但却一时无法辨别是何人作的,水无双却是看了山中意一眼,便眼带厉色的看着山中堂,不想言语,只想看此兄弟二人如何演戏。 “二弟,前几日双灵镇发生采灵案,有两个恶徒专挑双灵镇年少姑娘下手,吞噬其魂魄,让十几个姑娘无辜丧命,这种禽兽不如之行,实在是人神共愤,水城主跟踪那两个恶徒而来,发现却是我狮山镇之人,此事当严查,定要给水城主一个交待,以维护我们十二城诸镇来之不易的团结,中意你可知呀!” 山中意一听,却也是一惊,原来他回来是要与山中堂回告红凤藏身之处之事,却不想这个时候水无双却亲自来访,一时也想不出对策,他自己也知道此事必瞒不过山中堂,可山中堂此时正好需要把山中意支开,勿妨害他独取狮心灵魄,当然是顺水推舟待大事已成,那时查得出也好,查不出也罢,水无双也不敢再对山中堂如何。 山中意退回一边站着道:“竟有如此恶贼,大哥放心,也请水城主放心,我必亲手擒得这两个采灵恶贼,为双灵镇那些芳龄少年亲报此仇,还我狮山镇一个安宁。” 水无双此时已基本知晓情况,却也不便再在此停留,听山中意说完,自然起身道:“有劳山城主安排,如此大事,我想山城主定然能擒得真凶,还我一个交待,以慰亡灵,我就不叨扰,这就回去!” 山中堂也站起身来道:“中意,还不安排水城主休息!” 水无双一听道:“多谢山城主美意,此次前来,意在捉那二个恶徒,二是也走访各城镇,增进十二城之谊,略备薄礼,还请山城主不吝收下,我却也需去白羊坪看看白城主,山城主这边若是有事,可到玉笔别院,白羊坪与狮山镇本如兄弟,我想那里却也十分方便与山城主与令弟会面,就此告辞!” 水无双说话之际,那五个侍女却已将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山中堂也不好推辞,毕竟这十二城各镇之间原本一直都互有来往,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示意下面的黑衣魂师收下。 山中堂亲走下台阶,送水无双一众出了堡门。 山中堂回到堂屋却是看着那五份礼物有些奇怪道:“中意,把那些礼物打开!” 山中意把那五盒礼物一一打开,却是一脸羞色,这五样礼物竟全是女人家的用品,有水粉,镜子,还有一些姑娘家的装饰品,做工甚是精湛,对姑娘家那也算是很得体礼物了。 山中堂有些不明其意,还以为水无双一个姑娘家送人礼物间也以自家爱好来选,可刚一笑出声来,却是一想,这些礼物与那采灵而亡的姑娘有关,却是并非无意而为,脸上却是再次回转,一脸怒气道:“中意,你可看出水无双这五份礼物的意思,这采灵盗之案,你还需认真盘查,却不可让这一个妇人之家把我们狮山镇看扁了,丢了我山家的威严。” 山中意当然知道这五样礼物的意思,那两个采灵盗的事他自然清楚,这是他们在双灵镇寻找目标所去的五个地方,前几日水无双不知如何察案,可前日一与敖玄云接触就马上一通百通了,竟然五个地方都查过,看来水无双确实已经掌握了两人的基本情况,所以才直接带人亲自来此,一时竟也有些懊恼,可脸上却十分随意回道:“女人家办事,我却也不知其意,大哥不必为之烦恼,为今之重却是要把这般棋下好,不要让其它事分了心!” 山中意说完向山中堂使了个眼色,山中堂向下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中意还有些话说!” 那些魂师护卫都一齐退出大殿,只余兄弟二人,山中意走近一些轻声道:“大哥,我与几个魂师都查探过,昨日那只鸟儿进了笔架峰却瞬间不见,那笔架山仅有三处别院,我想它定然藏身于一处别院之中,而如今水无双要住在白三角的别院,看来此中必有阴谋。” 山中堂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查到什么了呢,原来是这般猜测的事,这三处别院你一处我一处,还有就是白三角一处,若是没有凭据,你如何去找白三角要人,这点还需要你来回告,此事你勿须再劳累了,如今那双灵镇的采灵盗之事人家可是找上门来了,此事你勿必处理干净,不要让水无双拿到把柄,这双灵镇虽与我狮山镇井水不犯河水,可毕竟同为十二城民,不得不给这个面子,况且双灵镇一体双灵,修魂者都是双灵魂师,这水无双自是魂力高深不用再说,在这种关键之时,不可再无故树敌,本来前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明之计,却不想为引敖玄云招惹了无双镇,如此下作之法,也亏你还是我狮山镇山家子孙,说出去让人笑话,你还是回去反省反省,该如何回复水无双吧!” 山中堂此话说得很重,但却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这个二弟在他眼中不仅是取狮心灵魄的对手,还处处给他惹事,这让他实在不想让纠缠于此,因为此事也让他在水无双心里形像大损,对他来说狮心灵魄要取,九星之灵要吞噬,而这境地绝色美女水无双,自然也不在话下,可如今事事皆不如意,这让他有些失望,竟是手支着头坐在椅上,一个人沉思,不理堂前的山中意。 山中意无故受此责问,心里本就有气,看着山中堂竟如此不顾兄弟情分,也只是随手一揖,走出城堡,自回笔架峰落雁别院。 第一百六十六章多情无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多情无情 金牛镇临府,玛尼娜一人端坐堂中,轻品着茶,处面辰光初现,带着清晨的雾气,却也带着份份清凉,堂屋前的树已落尽树叶,只余那光溜溜的树枝,还在秋天的辰光中立着,小小溪里流淌着落叶,已看不出昔日的清澈,临山别院,已今非昔比。 这些日子,玛尼娜从一个未懂世事的姑娘家,摇身一变成为掌握实权的金牛镇代城主,主管着这十数万生灵的生存大计,虽然仅仅一个多月,可这些日子确实让她操碎了心,不管是这镇里的大小事宜,还是各个村庄的矛盾纠纷,她都得过问,就连那东家的媳妇西边的郞说了几句话,她都得过问得一清二楚。 可这镇民的家里家外之事,却是她从未涉及,也不曾了解的事,甚至有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有什么意见,还会有什么想法,所幸有临随云在她身边,把这一切事务都打理完毕,兼之也听镇上那些年长之人的经验道理,却也边学边做,就连那防务与魂师之事她都已有所了解,算起来这月余时间,玛尼娜的成熟却是不一般,此时坐在堂中已隐现一家之主的稳重成熟气息,也透着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无穷魅力。 临随云与临随霜还有五须上人此时才匆匆赶来,不知道这代城主今日召集大家又会有何吩附,而被安排主管何府的何夫人却并未来到,不知道是玛尼娜没有通传,还是何夫人已心逝如水,不再愿意再看这衰败的临府。 临随云却没有坐在玛尼娜对面,而是坐在堂屋左侧,临随霜则与五须上人坐在右侧,这样才能显出代城主的威严,整个堂屋显得十分冷清,也显得比较空旷,已没有原来那么热闹,三人坐下来后,也都不说话,只有几个丫头再给三人倒上茶水,也都品着茶,各有心事,虽然如此,可却一点也不影响玛尼娜的心情。 玛尼娜环视三人悠悠道:“你们都来了,先喝点茶吃些点心,今日却是有些事要交待。” 玛尼娜说完竟也不理三人,自顾着拿起一块雪糕,放在嘴中细细品味。 三人见状也都吃着早点,辰光慢慢斜射进来,屋内也暖和多了。 “随云你处理的防备之事现在如何?” 临随云刚端起的茶杯,听玛尼娜问起,却又放下杯子,微微一笑,看着玛尼娜道:“防务之人已增加一倍,城中也增设了巡视的护卫,整个镇上并无大的偷盗之事发生,也无斗殴寻衅之事,镇民都安居乐业,一片详和。” 临随云脸色很好,看起来精神状态也十分沛,虽然现在依然在为代城主跑腿办事,可比以前在临别离之下更自由,也更有主动之权,整个金牛镇现在已如他的家一般,事无巨细都替玛尼娜鞍前马后,极尽负责。 玛尼娜脸现满意之色,他十分信任临随云,这是她在金牛镇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是自敖玄云一行人走后,金牛镇的主要支撑,她也不得不信任,先让临随云汇报,也是有一个好的开端,再者她心里自然也知道临随云对她的意思,所以她并不忌讳有人会说什么话。 玛尼娜看了看临随云,一脸笑意道:“有临大哥亲自打理,这城内治安是一日好过一日,我想这镇上的百姓也是看得见的,我代这些镇民感谢临大哥。” “应该的,这是大家的金牛镇,代城主不必这般客气!” 临随云却也不居功自傲,反而十分谦虚。 临随霜却未等玛尼娜问起,就直接回禀道:“回代城主,胡府大事已了,整个城内及其它村庄生计一切正常,难得今年风调雨顺,金牛镇各村却也丰收有盈,镇上交易都十分繁华,镇民都交口称道,对代城主赞叹有加,并无特别之事需要汇报!” 五须上人一看,却也想说两句,可玛尼娜却是一挥手道:“五须上人就勿须再讲了,既然金牛镇一切详和,我自也放心了,今日召几位前来却是有事要和大家讲。” 玛尼娜说完看了看三人,却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姿态,喝了口茶再道:“这几日我忙于镇内事务,有些疲惫,想离开几天,城内大小事务就交给三位,随云以后你就代我执行这城主之责,一定要克尽责守,把金牛镇大小事务妥善处理才是!” 临随云却是有些疑惑,玛尼娜牧归村一家人都很好,这镇内之事也处理得当,却不知玛尼娜此时为何要远离金牛镇,而且敖玄云一行人都未有消息传来,也不需担心,看她的脸色虽然有些阴荫,可调理几天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不会因此而远行,并且并未说明欲去何方。 临随云看了看玛尼娜道:“代城主,这金牛镇在代城主治下,已初见成效,比之以前更繁华详和,为何代城主此时却要远行,不知何故,若是身体有恙,可请城内医师来为代城主医治,或是我三人办事还有不尽之处,请城主告知!” 玛尼娜轻声道:“也没什么,你们三人都做得很好,也为金牛镇镇民做了许多实事,我想敖城主也会很高兴看到,只是我还有些住不惯这里,这几日感觉体内星魂异动的厉害,修魂之术却也不得其法,所以身体有些疲惫,想找个地方调养几天,你们不必多想,我却是无其它之事!” “代城主,临府原先尚存有一些修魂之灵草药品,可以滋补灵体之亏,若是城主需要只管安排下人去取,不需顾忌。” 临随霜看玛尼娜脸色却是有异,不像是平常那般红润,并且脸敛之下有黑眼圈明显,看起来想是睡眠不足,或者是气血之亏所致,可临随霜却了只是姑娘之身,并不懂这妇人之身何故,兼之这医理一途,亦讲阴阳调和,灵体虽有男女之别,可亦阴阳相生,要么阴盛则阳衰,要么阳盛则阴亏,这些她却是不懂之理。 玛尼娜一笑道:“谢谢随霜妹妹关心,却不是灵体有恙,自然无需那些补药灵草,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只需各人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 五须上人觉得这其中必然有异,只是却不言语,只是一脸眯笑,似乎对此早有意料一般。 玛尼娜却是只喝着茶水,再次对着三人道:“随云,那聚魂珠之事,还是抓紧查找,至少不能让有机可趁之人得到,伤及我金牛镇亡灵之魂,日后若是其它镇有什么意外,你们却也不可轻动,不论涉及于我还是敖玄云城主,你们只需管好这金牛镇就行了,他日若有事,我必然亲来金牛镇安排。” 这几句话,玛尼娜想了又想,却是还是说了出来,可三人一听却都不明其意,想问却又都不愿,他们都看着玛尼娜似乎有些倦了。 “代城主辛劳,还请回屋休息吧,不知城主何时远行,我们三人一起送城主!” 临随云眼中十分关切,玛尼娜这些日子虽然与他常在一起,可却不如敖玄云在的那几日更亲密一些,自玛尼娜当上这代城主之位,反而更加疏远,就连五须上人都很少再单独约见,短短月余改变却是十分明显,临随云虽然心里一直喜欢玛尼娜,可玛尼娜却处处回避,让他十分难堪,却不愿有伤玛尼娜之心,只能一个人默默记在心中。 玛尼娜抬头看了三人轻声道:“你们都去忙吧,我休息片刻就走,不需相送,若是如此到成了一次离别,反而俗套了!” 三人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各自走出堂屋。 临随霜却是有些疑惑,自与五须上人回自己别院,这临府很大,各自分居,这月余到是来往的少了,五须上人跟着临随霜却也和得来,再者临府变故,让临随霜心理变化不小,以前那些小姐脾气自是收敛了许多,而且也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对这五须上人与自己一起做事,到是还心存感激,若是换在以前,怕是连与她说话都有欠资格。 而临随云却是回练功场,想要趁此早上时光,修练魂术,增强灵体之技,练功场上那两个敖玄云与金牛守护金尽大战留下的坑已补平,恢复原样,那场大战对临随云极其震撼,第一次见两人的魂术之技,与普通魂师却是天壤之别,若能达星魂之灵,才可以真正算是可以行走境地,心里也暗自下决心要抓紧修练,终有一日,必也能成为敖玄云一般之人。 可有的时候你纵是如何努力,却也只是一个普通凡灵,修魂一途除了先天之灵体外,尚还有机缘,只凭个人努力,有时能达成一定目标,可有的时候却如何努力也只是妄费心力,这个道理其实很多人都懂,可临随云却还是相信自己,因为他其实还是有可依之物的。 正当临随云端视之际,却听得堂屋前一声牛吼,一只青牛腾空而起,向着横南山脉而去,临随云只能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却不知是为自己还是其它,他似乎知道玛尼娜此行的目的之地,可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悲凉。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取所需 第一百六十七章各取所需 水无双十分优雅的来到玉笔别院,只到那院门,白三角却已从门内迎了出来,脸带微笑的说道:“水城主大驾光临,实在是让老夫这玉笔别院增辉添彩呀!” 水无双亦上前两步道:“有劳白城主大驾,小女却是心中有愧,还请白叔叔不必如此多礼,到让无双有些不敢再跨一步了!” “好好好,无双侄女快请进,切不可怪老夫倚老卖老了!” 白三角紧走两步,牵着水无双的手,两人共同来到堂屋,那五个侍女却与白羊坪其它守护站在门外,紧守着这堂屋。 分主客坐好,已有侍女倒上茶水,还摆好许多这横南山脉的特珍果品,看样子白三角对水无双是真的十分客气。 水无双也很有礼貌的选了两样放入嘴中,言道:“这横南山脉却也人杰地灵,这特有的水果,香翠可口,十分难得,谢过白叔叔了!” “能入侄女之口,却也不妄费这白羊坪一方镇民的辛劳,这些水果都是这些镇民自己植种,却也不是什么奇珍。” 水无双原想这水果应是这山中奇珍,听白三羊如此一说,到是十分意外,又重新摘了一个放入嘴中,心里却也十分羡慕,看来这白三角在农作这一方面,却是经验丰富,若是有机会定然要把这农作技术带回双灵镇造福双灵镇白姓。 “白叔客气,这境地人灵若能种出如此水果,当是花了不少心血,想必这里却也有不少学问吧!”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淡淡的试探着问道。 白三角毕竟老成持重,这水无双如此一问,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哈哈一笑直接回道:“若是水侄女喜欢,等事了之后,你可差几个双灵镇的镇民来,与我这白羊镇民住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会教如何种植,水侄女不必客气!” 水无双站起身来一揖道:“无双代双灵镇镇民谢谢白叔的厚爱,得此种植技术自让双灵镇人受益无穷。” 这客套话也基本扯完了,白三角看了看水无双,却也在擦试手,于是压低少许声音道:“水侄女此次来,不会只是为了走访狮山镇与我白羊坪这么简单,或是为了双灵镇那采灵盗而来,亦或还有别的其它原因,若是需要帮助,尽管跟我讲,若是有人敢欺负双灵镇,我白三角自也不会坐视不理,还请水侄女放心!” 白三角如此开门见山的问起,一是道明自己的立场,让水无双无所顾忌,二是也要明了这水无双亲来这笔架峰的真实目的,第三呢当然是为山中秋韵再找些帮手,这样对山中秋韵最后吸取狮心灵魄有更多的支撑。毕竟他对山中堂与山中意两兄弟背后见不人的势力却也是难以预测,所以多一分人力,当然就更稳妥些,而眼前的水无双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有白叔这句话,无双自是放心了,我此次来自是追查双灵镇采灵盗一案,那两个恶徒在我双灵镇吞噬无辜少女灵魄,犯下重罪,我自然要给那些妄死的人一个交待,也不瞒白叔那两个恶徒就是狮山镇魂师,刚才我已拜见了狮山镇城主山中堂,与他挑明了来意,想来山中堂不会如此轻易交人,还需在此多呆几日,却不知白叔的玉笔别院可否方便?” 水无双却也不隐瞒,要山中堂交人,当然仅凭她水无双几句话是不行了,双灵镇与狮山镇相隔甚远,来往不方便,而狮山镇却是兵强马壮,若是山中堂久拖不决,水无双却也不能硬来,若是有白羊坪帮忙,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当然方便,老夫求之不得,欢迎还来不及呢,我这就让人安排!” 白三角说完对着外面叫道;“白童!” 白童却是应声而入,看来知道城主必有安排,所以也未敢走远,就在门外候着。 “你去把竹溪园打理一下,水城主和她的下属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把那一应物什都配备齐全,可不能委屈了水城主!” 白童依旧不言,只是向白三角与水无双一揖就回去办理。 “水侄女,若说要山中堂交出那犯事之人,我想到不是什么难事,可我却不知那两个魂师何故如此下作,竟然奔劳几百里,去双灵镇做案,似乎于理不通,这里面难不成还有其它原因?” 白三角边喝茶边悠悠的看着水无双,他其实也基本猜到山中堂兄弟如此做的目的,与前几日通辑敖丙一行人,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个目的,却是阴谋里的一个关键环节。 “这两个恶徒做此下作之案,背后的原因我还不敢肯定,依白叔如此分析,看来此案非是两个魂师本意,是否会和山中堂兄弟二人有关,却也一时无凭无据,到是昨天我有几位朋友已来狮山镇,其中就有一位叫‘山中秋韵’的,我想白叔应该认识吧!” 白三角一听,看了看水无双,这传闻中的水无双不仅艳绝境地,与九灵镇月神齐名,而且人也是十分聪慧,她如此一说,自然是对山中秋韵的身份已有怀疑,并且她所说的朋友看起来就是敖玄云一行,可白三角却一时拿不准水无双是想知道山中秋韵与山中堂兄弟的关系,还是只想知道他朋友的情况,而水无双不回答采灵盗的内中原因,却问起山中秋韵来,却是有心验证白三角的诚意,一时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水无双一看,知道白三角必然认识山中秋韵,自己的猜测确也不差,微笑道:“白叔,这山家内部之事,我却是不甚关心,若是白叔有什么不便之处,却也不必回答,我只是想与那几位九灵的朋友联系上,不知白叔可否帮忙!” “水侄女,昨日山中堂来我这里,通传了一个消息,他把九灵守护敖玄云的朋友敖丙三人和我的女儿白玲给抓捕了,说是他们欲行偷窃之事,现在已被囚禁,老夫一想起我那玲儿,自是心里忧虑,有些走神!” 白三角这样随意说起,自是在试探水无双,他其实也猜到水无双的九灵朋友就是敖玄云,所以她才如此关心,明的不说,却是先透点信息与水无双,再看水无双的反应。 水无双一听,心里只是轻微一惊,她虽然在城门口已看到了敖丙三人的通揖布告,可却想不到山中堂动作如此迅速,看来敖玄云的分析,一点也不错,只是以白三角所说,却也只是敖丙三人,却未听过月神及其它几人,这到让水无双有些兴趣。 于是有些忧虑道:“我九灵的朋友就是九灵守护敖玄云,他在双灵镇与山中秋韵相识,两人关系却也十分默契,想必现在应该与山中秋韵在一起,至于敖丙三人被抓一事,在双灵镇敖玄云确已断定山中堂手中必有把持,如此说来山中堂之意,竟也是路人皆知之事,而听闻这狮心灵魄千年出世,想必就是这一段时间吧,这应该与山中秋韵妹妹有关吧!” 白三角听水无双说完,更是一惊,自己在这笔架峰,竟然不如这水无双在双灵镇,而如此说来那敖玄云来这狮山镇是早知山中堂来意,他们二人前后来到狮山镇不可谓不快,也让山中堂难于应付,而看水无双说起敖玄云的时候,脸上却是十分亲密的样子,看起来与敖玄云关系必然不一般,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竟然知道山中秋韵的本来身份,白三角却是有喜有忧,喜的是可以通过敖玄云把水无双与山中秋韵的事联系起来,助山中秋韵在争这狮心灵魄中占得一席之位,忧得是这水无双如此聪慧,而且敖玄云看似并不知道山中秋韵的身份,可山中秋韵对敖玄云却有一份不一样的情感,这其中自是不好说了。 “山家原本兄妹三人,大哥山中堂,二弟山中意,这小妹自然是山中秋韵了,这个水侄女定然已经知道,秋韵不喜二位哥哥的作风,这些年一直在外游历,善魂画之作,所以刚才水侄女问起,我还一时未曾想起,若是她已回狮山镇,我却也有办法为水侄女传递信息,只是这秋韵公子的住处,却是连他两位哥哥都不知道,所以她来与否这却还是秘密,也望水侄女成全!” 白三角知道瞒不了水无双,索性把这山中堂兄妹之事,连带说出,以表诚意,因为刚才他的迟疑,会让水无双认为有意隐瞒,反而不利于合作。 水无双微微一笑道:“白叔心思慎密,侄女十分佩服,我与姐姐虽然对山家之事不感兴趣,对这秋韵妹妹却都十分欣赏,特别是她的一手画技,可以说是出神入画,万中无一!” 水无双说完,拿出一副画笺,正是山中秋韵帮云宫宫主画的未尽之作《海堂夜色》。 水无双双手递与白三角道:“这副画作是她为我姐姐画的,只是因抓捕采灵盗而未竟完成,我姐姐与我虽神态有别,可相貌却是完全一样,白叔可细看是否为秋韵公子之作!” 原来山中秋韵已知水无双必然来狮山镇,就像敖玄云的猜测一样,所以就把这画留给了水无双,这样可以凭这画作找到敖玄云,也可以说是谋定在前了。 白三角拿过画作,打开一看,眼前竟是一惊,这画中之人艳色无边,宛若天仙,样貌真与水无双无二,只是神态妆容有别,而画作入微,除山中秋韵处,他却也还未见过有人能有此魂画之技,当是山中秋韵之作无疑。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道:“此作是秋韵妹妹留给我的,自是作为信物,知我必来此地,所以才作为凭证,白叔难道还有疑虑吗?” “不错,这确实是秋韵的画作,如此说来秋韵当是把水城主当成朋友才特意留此画作,水侄女切不可怪老夫慎重了些,这狮心灵魄千年出世,只有山家血脉才可吸取,秋韵一直为山中堂兄弟所不容,却和老夫甚是相近,所以秋韵的地方,一直十分隐蔽,就连老夫也拿不准,可老夫却有办法可以通知到秋韵,所以不若让九灵守护来我这别院,我这别院却无什么秘密,我也可以见见这位名扬十二城的年少英雄,不知如此安排水侄女可还满意。” 白三角是否真的不知道山中秋韵的地方,水无双不想深探,若是能一见敖玄云,其它的事当然可以不作计较了。 水无双微笑道:“有劳白叔,我想敖玄云也会有此想法!” 水无双说完向外拍拍手,那五位侍女却已走了进来,分别奉上五件礼物,却都是五本书,与送山中堂的大相径庭,看起来更是简单而且略显寒酸。 水无双看着白三角道:“白叔,这里有几本书,是我这些年对风水布局的一些体会,还有两本土灵魂技之术,权当本次无双来访的一点心意,还望白叔收下,也让无双心里踏实些!” 水无双不仅聪慧,看人也准,无双镇的布局在境地也算一绝,不论是从风水还是整个镇的景观布局来看,都要高于其它镇,这虽然只是一种技术,却也让其它镇十分羡慕,这正也是白三角欲学的一项技术,所以白三角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尽数收下五本书,这对他而言可比其它珍贵的物什还要好。 “还是水侄女知我之心,老夫收下,你放心在此住着,老夫自也放心了!” 白三角这一句话,总算把整个两人的交流作了个总结,水无双可以放心在此,有什么事当然白三角可以帮忙连络,而白三角却也可以放心让水无双在此,有水无双在,对狮山镇也是一个威胁。同时只要开口谋求山中秋韵之事的支持,想水无双定然也不会推辞,若是再见见九灵守护敖玄云,再与那两兄弟争这狮心灵魄可是机会大增。 白三角如此帮山中秋韵,其实也是在帮他自己,三选其一,当然选一个没有野心,而且与自己关系较好的一个了,若是其它二人得了,迟早对白羊坪不利,到时就不是白三角能选择的了,所以他必须帮山中秋韵争到这狮心灵魄,这也算是为白着坪的生存在尽力而为。 第一百六十八章声东击西 第一百六十八章声东击西 敖玄云肩上扛着灵雀缘来径自走出山中秋韵的别院,四周辰光漫射,四处无人,一片寂静,感受不到修魂者的气息,化作一道辰光,再看到时,人却已在狮心山的山顶。 狮心山顶这片圆形的湖却形如一颗狮心,(狮子的心长什么样,没见过,大概也跟猪心一样,吃过猪肉,也过人心,所以只能如此来写,大家不要问我是方形还是圆形了!)整个湖没有进来的水源,却全靠这天上的雨水,慢慢的积累,就形成了一个湖。这千年来,一直没有干枯过。 狮心湖的四周皆是断崖,像是刀切断一般,十分整齐,断崖离湖面也就还有丈许,有的地方却岩石的裂隙,所以这山下就有了清泉,也才能形成一些小小的湖泊水塘,同时也滋润着这山中的林木。 山顶的林木反而比山中的要矮许多,可能是因为岩石祼露,没有太多盖山的土,所以这些林木都长得极为扭曲,一棵棵都像那年暮的老人,有的低垂着腰,有的斜躺着,有的则向湖中倒下去,再生出根须,变成同根林,像一道道天生的树桥搭在断崖与湖面之间;林木之间却又长着不少杜鹃花,一簇一簇的。此时秋末,也只能看到一些白色的花叶落在这岸边,与那些黄色的野菊花相伴,到像是野菊花又长出白菊花一般,地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松针,像黄色的毯子。林木、杜鹃也随着整个湖岸的起伏,而错落有致,相互搭配,使得整个狮心山顶在辰光之下,显得十分秀丽。 整个湖面比之下面的狮心山要小的多了,狮心山像一个锥形的圆筒,下盘宽大,收缩到山顶也只有百丈之余,可湖水却很深,看不见底,湖水显得既蓝且暗,藏着许多秘密。 敖玄云边走,边在岸边欣赏着,同时也观察着。 岸边有四五处屋舍都是依湖而建,有的藏在林林间,难露头角,有的却是立在湖边之上,像是一个观景的亭子。看来这狮山镇城主特意派了魂师在此守着。 狮心灵魄千年出世,可没有人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这些屋舍看起来却也有些年头了,千年的时间,若是算错一厘,那就差之千里,所以这些魂师都一直守着这狮心湖,不仅时刻观察这湖的动静,却也防着外来的散人在此作乱。而敖玄云此时已不怕让他们知道,恰恰相反,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魂师知道,昨日烧了一把火,算是给狮山镇的一点见面礼,这一次却是要让狮山城主有所警醒,不管他手中握有什么把柄,都要让他有所顾忌。 敖玄云看着辰光在湖上波光粼粼的样子,天上朵朵白云却也映在湖中,像是白云在水中发出光一般,有些浅的地方,竟然可以看见游鱼,却很少见水生植物,只有一些浮萍,似乎连这湖底都是黑的,只是年久沉了些泥沙在上面,如同在黑色的夜晚蒙胧上一层灰色的纱巾,敖玄云有些奇怪,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四周有些地方湖面却依然热气腾腾,像是这底下也有热泉喷出,感觉一点也不像中午时分的样子。 敖玄云走到一块伸入湖中的长石上面,看着整个湖面,顿时有写一首诗的冲动,肚子里满满的顽皮想法,于是对着湖面大声喊道:“狮心山上狮心湖,湖中有水又有树,远看饭碗倒扣着,近看碗底装着湖!” 敖玄云吟完,自个儿摇头恍脑的,似乎是沉醉在自己如此美妙的诗句中,他把从远处看山的形状与近看狮心湖的形状拿来对比,虽然粗陋,却形容得十分贴切,有些得意,高声吟完之后,竟然还小声吟唱着,有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想法。 此时湖面上几间屋里速度冲出几个黑衣蒙面之人,吵杂着,叫喊着向敖玄云快速奔来。 可当这五个魂师几乎同时撞在这伸在湖的石头之上时,却是十分惊奇,刚才还眼睁睁看着的人,此时却已不见,只余五人呆在石上。 敖玄云依然走在湖边,可这个时候,却是临着湖面,在水中走着,像是从天而降的上古大神,留恋着这境地秋色,久久不愿离去。 他不在乎有人向他奔来,这正是他希望的,一首诗作,总得有人来欣赏,吟诗之人才觉得欣慰。 他边踏着水,边顽皮的哼着小调,就这样,像是踏着一叶扁舟,在水中荡漾着,而那只缘来,则非常悠闲的站在敖玄云肩上听着敖玄云吟着歪诗,似乎对他可是十分敬仰,也十分乐意做敖玄云真正的欣赏者,它已习惯了敖玄云光灵的瞬移之术,自然也乐于享受极速带来的快感。(有人会问我,敖玄云有光灵在身,而这只鸟却只是普通一鸟,为什么也能承受这种速度,这其实也是相对的原理,就如同你身上的钞票,你跑得无论有多快,它还总是会留在你身上,从来也不会自己飞出去!) 这五个魂师听着敖玄云却在那湖边上吟着诗,哼着小调,对他们魂师来说,真可算是奇耻大辱,一个个都十分恼怒,再次吵叫着向敖玄云施展音遁之术。 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轻松了,刚才还是一块山石之上,现在敖玄云却是在湖面,他们本来向敖玄云发出声音,可当他们施展魂术后,敖玄云却不知所踪,这五人同时到达湖面,可还没来得及抓敖玄云,就发现自己踩在水中,在那一瞬间,五人已来不及施展其它魂术,“扑通、扑通”五人同时落在湖中。 幸得这五人也都是双灵魂师,精通水灵,只是一时不防,都掉进湖了,一个个叫嚷着,又带着一身的水从湖里跃在崖上,可却都衣裳尽湿,一头一脸都在流水,样子十分狼狈。 恼怒中再找人时,那敖玄云却还在刚才原来的石头上,像是从来也未曾离开过,只是看着五人哈哈大笑,竟还的吟道:“湖面波光耀,五狗落水叫,一身湿漉漉,急得向上跳!” 声音不大,可对这几位善于音遁之术的魂师来说,可是句句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这四句歪诗像四把刀,把这五个魂师可是伤得不轻,颜面尽失。 几人还想再追,可其中一个蒙面之人,胸上有狮心字样,注视着潇洒自如的敖玄云,低声向其它四位说道:“你们分开去追,勿必拿到此人,若是拿到此人城主必有重赏,我在这里等他!” 边说边比划着动作,说完使了一个眼神,那四人却同时不见,只听得声音还在湖面上飘荡,可敖玄云呢,却是忽然出现在湖的中心,犹自自赏着,向那下令的黑衣人缓缓走去,就像在湖面上忽然冒出的人来,轻轻踏在湖水之上,脚却与湖面相隔一寸,连鞋子都未沾着水,湖面波光闪耀,更显得敖玄云的不凡之处。 那湖岸的黑衣人当然识得如此魂术,一般水灵魂师都无法做到他这般安详,他知道四人又扑空了,只得看着敖玄云问道:“请问尊下是不是金牛城城主敖玄云!” 敖玄云一听如此尊敬的称呼,心里却是十分满意,脸带微笑,悠悠回道:“不错,正是在下,苍茫之主地灵之子九灵守护,金牛城主敖玄云是也。” 敖玄云此时的名头可多了许多,想年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九灵镇少年敖玄云,而如今却已有了四五个傲人的称号,自己说完都不觉有什么骄傲。 可这话才说完,敖玄云却已和黑衣人换了个位置,敖玄云站在岸上,而黑衣人却在湖面上驭水而立。 原来这黑衣人想趁敖玄云回答之际分心,把敖玄云擒住,可敖玄云却不是这么愚蠢之人,他知道狮山镇的音遁之术,音到则人到,所以在回答时却已施展魂术,向岸上瞬移,这一着,那话语却依然在湖面之上响着,人却已不在湖面。 那几个黑衣人惊得面面相斥,如此瞬移之术,别说抓住他了,就连他身子都无法靠近,纵是这些魂师其它魂术再精深,对敖玄云还说,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你都不知道他会在那里,也就无从施展魂术了。 那四个黑衣人还想再追,可刚才下令的黑衣人却是一挥手,示意大家原地等着。 敖玄云看了看道:“这狮山镇可是那一边?” 敖玄云边说边向狮山镇指去,那黑衣人见状自是一笑道:“当然,若是敖城主想见我们城主,我定当带路!” 这次黑衣人没有施展魂术,却是原地站在湖中,看起来这水灵魂术还是非常这高的。 “不必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我怕狮心灵魄出来了你们没在,又要被那山城主骂了,我只是来这里看看,想见识一下这狮心灵魄到底是什么玩艺,可它却不出来,也只能先到狮山镇走走了!” 话才出完,敖玄云就像那一道辰光般消失,而话音则犹在这些耳中传着,对这些魂师来说,刚才犹如气涨的汽球,可如今确是被一把针给戳破了,泻了气,垂着头,呆呆的看着湖面,而倒在湖里的影子都显得十分颓废。 如此看来敖玄云的光灵之术较之音遁之术,可是强上不至百倍了,真可谓来去自如,却不知此时又到了何方?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心插柳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心插柳 敖玄云肩上依然站着灵雀,如同狮山镇的阔少爷一样,十分悠闲的向狮山镇走去,城门口进进出出,也十分热闹。 只见城门前几个人正在准备撕去张帖着的布告,敖玄云凑了过去,一眼就看到敖丙三人的画像,却是一脸微笑着问其中的一个守卫道:“几位兄弟,为何要撕去,难不成这三位大盗已落网了吗?” 那守卫看了看敖玄云,一身荣装,肩上一只灵雀,一副十足富家公子的样貌,却是低声回道:“这位爷,看着有些生,这三个小毛贼早就抓到了,只是上午双灵城主来后,城主这才让我们把这通辑撤了!” 敖玄云一笑道:“我就说嘛,有山城主在,这狮山镇那能容这般宵小之徒猖狂,辛苦了兄弟们。” 敖玄云边说,边向城内走去。 敖玄云抬头看着这巨大的狮骨,也着实震憾,可以想像当年狂狮的威武风彩,如此巨大的生灵,一只脚就可以踏平一个小的村庄,更何况于其它境地生灵,更何况于人灵了,人灵在它的面前,就有如人灵面前的蚂蚁一般,这境地之事,可也是奇中有奇,至少目前为止,敖玄云见过最大的生灵就是非鱼,非鱼化身大鹏鸟已经够大的了,可与这狂狮骨骸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进了狮山镇人却也更热闹了,许多村姑村婆都来镇上换取日用品,虽然这镇比金牛镇和双灵镇都要小得多,可却十分规矩,整个城镇在狂狮骨骸之中,限制了镇的规模,同时也利于管理。 许多富家子弟却也都在这街上猎奇,可这些富家子弟却都有同一个坏脾气,就是不把这其它人当作一回事,甚至都懒得看其它人,只以为这街上就自己最高贵富有一般,对他们而言看一看进城的村姑有没有漂亮的姑娘,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而像敖玄云这样生面孔的公子哥,他们连看都不看。 所以敖玄云一路走去,只有一些农家姑娘会对敖玄云偷偷注视,这样一个玉树临风,却又与普通富家子弟气质不一样的公子哥,让这些村姑婆们,也是幻想连连,甚至幻想着能嫁给敖玄云,而这一路上也是窃窃私语,让敖玄云十分自得。 敖玄云心想,敖丙定是知道狮山镇故意诬陷于他们三人,这才赌着气上了这狮山镇城主的当,若是不赌这气,纵是狮山镇魂师多,并且魂术高,若想在横南山脉抓人,却是不那么容易,而这还不是敖玄云担心的,他知道若是敖丙一行已找到乾坤散人,那么以乾坤散人的经历来看,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看来乾坤散人与非鱼却是凶多吉少。 而久未见面的月神此时应该也在狮山镇,如此看来,若是月神看到这通辑,必然也会设法去探查,这也正好中了狮山镇的圈套。而去双灵镇作案的魂师才会如此下作,急着引敖玄云来狮山镇,因为诱饵一直放在家中,始终不可靠,这目的已经很明显,正是为了敖玄云身上的九星之灵。 本来敖玄云今日只是想来戏弄一下狮山镇城主,此时却是有些气恼,面上虽然还带着笑,可这笑里多少添了些异样的色彩。 敖玄云回首一看那十几个守卫,忽然灵机一动,大声叫道:“你们是不是要抓敖玄云牙,敖玄云就在这里!” 说完竟然向那些守卫招招手,那些守护当然知道城主要围猎敖玄云,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向敖玄云奔了过来。 这一次敖玄云并没有施展光灵的瞬移之术,而是以普通人的脚速向狮山堡奔去,却不紧不慢,只在这些守护前七八丈远,并且边跑还边故意撞翻了一些街边的小贩,随时拾起一些果菜砸向这群守卫,在狮山镇历来不会有这样放肆之人,这些守卫却也疏于锻炼,竟然一时也抓敖玄云不着,于是刚才还好好的一个狮山镇,此时整个街道上却是人声鼎沸,一时人扬马翻,乱成一团,看热闹的看热闹,骂娘的骂娘,难得狮山镇人气高涨,大家都兴趣蜚然。 敖玄云趁狮山堡门口守护看着这街上乱局之时,一头冲撞了进去,那几个守护竟然被撞得东倒西歪。 敖玄云进去之后就直朝那大椅子是奔,一屁股坐在那镶着巨大虎皮的城主椅子上,十分悠闲,看着那刚刚进爬起和守卫,又被街上冲来的守卫撞倒,哈哈大笑。 待那些守卫看到敖玄云坐在椅上之时,竟是气得乱成一团,几个守护则把狮山堡大门一关,想来个关门打狗,而敖玄云却只是一闪身子,人却已不见,趁着未关的大门,以光灵之速溜了出去。 一转眼,敖玄云则已来到笔架峰山中堂的藏头别院,敖玄云身上套了一身黑衣,用黑布蒙着脸,这是他来时已化好的衣服,只要从身体中化出衣服的灵气,自然就可以穿在身上,这衣服自然有狮心的字样,他是与狮心山守护戏耍之时仔细看清了他们的衣服款式,所以就照葫芦画瓢,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件,自在青灵峰得灵山圣女传了这门绝技后,敖玄云这是第一次施展,竟然得心应手,穿在身上就真成了一个狮心山的守护魂师了。 敖玄云一进别院就大喊道:“城主有令,狮山堡有变,速速回堡!” 藏头别院是山中堂所有,这别院内暗藏着不少守护,听敖玄云一到这别院就如此大嚷,却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平时他们都习惯了大家黑衣蒙面的样子,也不知道此人身份,所以别院内顿时啸声大作,却是这些守护向狮山镇瞬移的音遁之术。 敖玄云却呆呆看着这些黑影向狮山镇瞬移,静静的听着,等这些啸声一消失,自然手背屁股后,十分悠闲的向堂中走去。 堂屋内却是空无一人,这别院很大,连丫鬟都不见一人,敖玄云也不辨东西,只管向着路走,不时欣赏这别院景色,只是在敖玄云眼中,这藏头别院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可这院内布置却是不伦不类,人为布置反到成了败笔,看似乎空旷的院里,却是十分杂乱,看了几处却是无心欣赏,直接就来到了后院。 这后院十分幽静,竟然连一个丫头侍女都没有,那中间一房却是大门紧闭,里面竟然让敖玄云心中一紧,感觉到一股魂力充盈在屋内,整个屋子都似乎透着一股幽灵之气。 敖玄云运起一些魂力,走到门前,却不敲门,只是静静听听,不见声音,猛一推开房门,房内果然竟然布满幽灵之气,一个红衣女人萦绕在一团红光之中,正在修炼魂术,却正是前几日山中堂拜见的红衣幽神。 而红衣幽神却未想竟然有人敢闯入,她早就交待过山中堂,任何人不可来此叨扰于她,她也对山中堂十人信任,这是山中堂城主的别院,一盘魂师避之不及,是不会主动前来,所以也是一时受惊,却很快镇定,一言不发,随手向后一挥,那房内原来聚集的幽灵之气全数向敖玄云聚集袭来,看来红衣幽神对擅闯者是绝不留情,直接下了死手。 敖玄云一看,知道这必是九幽之人,可看这魂力却要比在金牛镇听说的红衣护法还要强许多,这满屋的幽灵之气挟着一股风,向敖玄云全身袭来,敖玄云不想打草惊蛇,却也不愿自己受伤,只是随手一挥,一团灵焰,从手中喷出,化作火墙,挡住这团幽灵之气,再故作受伤,惨叫一声,继而长啸,却是运起光灵之术,就向外逃窜。 红衣幽神一听,人却已随那幽灵之气,忽然冲了出来,像是从这幽灵之气中生出一般,人却已站在院中四处张望。 红衣幽神是浑身红衣,大红的袍子,大红的裙子,大红的鞋子,头上蒙着红色的面纱,发髻高耸,却又用红色的纱巾包裹,整个人像是一团红色的幽灵之气,十分飘渺。 见整个院内无人,却是气得自言道:“这个山中堂,什么事都办不好,幸得这守护音遁之术还不错,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成了幽灵之鬼了!” 话未说完,人却随那股幽灵之气已回到屋内,而房门再次紧闭,整个院内再次回复寂静。 敖玄云看着这红衣女子,心里只能一苦笑,敖玄云原来并未远遁,而是就在那院外树上观望,这对普通人来说,跟本看不清,可敖玄云体内有光灵体,眼睛能看得很远,像在双灵镇一样,就连红凤都看不清的地方,敖玄云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对一般人而言,当然可以掩住面容,可对敖玄云来说,却自然能识得,虽然这红衣幽神化着浓妆,不似平时的样子,就像水无双白日与黑夜之别一样,妆容可以改变,但这人的神态,面庞却是不可改变的,所以敖玄云当然认出了这红衣幽神,所以才有些失落,却也有些满意,毕竟他早有怀疑,只是今日才得以证实。 敖玄云觉得事情慢慢开始有趣了,对他而言,有趣的事情,他会十分乐意相陪,反到是枯燥之人,会让他提不起兴趣,于是再次施展光灵瞬移之术,转眼就回到狮心山。 第一百七十章群蛇无首 第一百七十章群蛇无首 狮山镇刚才那捣乱的摊贩还在骂骂咧咧,人群也都还在兴奋之中,这热闹才开始,不知怎么就结束了,大家都有些失望,可狮心山的五个黑衣人却又奔了来,这刚收拾好,却又被弄得一片狼藉,这些魂师比不比敖玄云,理蛮横地理,这些镇上的摊贩一看,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就连几只人面狮都躲在一边,眼中透着恐惧。 五个黑衣魂师也管不了那么我,他们知道这应该是敖玄云弄出来的,却是心有怨气却无处发。 进得堡内一看,里面也是乱成一团,却不见山中堂与山中意,带头的魂师一看,摇头不已,知道又来晚了,看着狮山堡里的守护却正在四处寻找刚才的敖玄云,知道他们是抓不到敖玄云的,拉住一个守护头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敖玄云来过这里,却又不见了!” 那守护却是看了一眼黑衣人悠悠道:“是呀,一个溜鸟的公子刚才来过,我们却是找不着他!” “对他进了镇上,竟然对着我们大喊‘他就是敖玄云’,我们才从城门口追来这里,进来之时还看见他坐在城主椅上,可一瞬间就不见了,还真是见了反一样!” 从那城门外追回来的守护一脸疑惑的回道,却是看着黑衣人,瞧了瞧,见衣服上有狮心二字,自也知道是守护狮心山的魂师。 守护说完却也不理这黑衣人,他们都是互不相属,都统归城主指挥,所以也不必理会其它地方的守护魂师,自顾着指挥下属到处找,就连那座椅下,各个角落都不放过,昨前日才被山中堂怒斥,而现在又发生此事,虽然没有造成前日的笑话,可对他们来说,这也十分难堪,再找不着城主回来,怕是免不了被处罚。 黑衣人一看缓缓道:“你们不用找了,这人已经不在此地了!” 那些守护却也不管,还都低头四处找着,对黑衣人所说,他们当然不必当真,只有他们的头人说了,那才有用。 话刚才说完,城堡外又冲进十数个黑衣人来,这些却是守护藏头别院的黑衣人来,他们胸前都有藏头两字,看来是山中堂最信任的魂师。 刚才的黑衣人一看,却是十分震惊,难不成敖玄云在他们赶来这片刻之间就又去了笔架峰,如此周折,至少千里有余,可却在片刻之间完成,心里十分疑惑,却是不敢再问,只是看着别院的黑衣人道:“你们不守别院,却来这做什么?” 那刚才进门带头的黑衣人一看,先来的五个黑衣人每人胸口都绣着“狮心”两字,而他们胸前却是绣着“藏头”,带头人看了看绣狮心字样,并且胸前有一只狮头的黑衣人道:“刘兄,怎么你也来了,刚才有人通知说狮山堡有大事发生,让我们赶来,却不想你们也来了,不知是何事?” 胸前有狮头被称作刘兄的黑衣人一看,对着胸口有“藏头”两字,也绣着狮头的黑衣人道:“方兄,我们是来抓九灵守护敖玄云的,刚才他去过狮心山,在那里折腾了一会,就向狮山堡方向逃了,我们怕他来狮山堡捣乱,所以就追踪而来,看起来还是晚了一步。” “这小子真是胆子不小,竟敢来狮山堡,幸得刘兄的人通报,我们这才赶来,现在人呢,有没有抓住!” 那胸前绣藏头姓方的黑衣人悠悠问道,眼中竟是怀疑,毕竟抓到敖玄云可是头功一件,在城主面前那可有些份量的。 刘姓黑衣人一听,讥笑着道:“你没看见这狮山堡的守护还在找吗,那敖玄云必是已去了藏头别院,你们竟然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还不快快回院去!” “怎么可能,刚才通报我们的是狮心山的守护,对了他刚才就穿着你们狮心山的衣服!” 黑衣人说完,竟是看着眼前的狮心山守护,眼中透着信任的眼光,抓敖玄云这等大事,怎么能少了他们别院魂师,若是被这姓刘的抢了头功,那日后在城主面前岂不是要矮他一截了,此时事情未了,当然要弄个清楚,才能回去。 刘姓黑衣人一看,知道他们在怀疑自己的人,却是轻谬一笑道:“我们才从狮心山赶来,可没有闲功夫去通知你们,谁通知你们的,我不知道,可我的人除了守在狮心山的,连我五个人全部在此,你可别睁着眼睛诬陷于我们。况且若是别院现在出了什么事,城主回来必定有人要倒霉了!” 说完向其它四人一挥手,就想朝堡外走去,可别院的黑衣人却是围成一排,并没有让的意思,他们一共十二人,而狮心山的却只来了五人,在数量上他们明显占优。 那别院带头姓方的看着刘姓黑衣人道:“别想这般轻易离开,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我怎么知道这一出戏不是人刘明生自导自演的,若是别院发生什么不测,想来与你们狮心山守护却也脱不了干系,此时想溜,当我是傻子呀,我们都在这里等着,若是狮心山有异样,怕是城主才会大发雷霆,狮心灵魄可比别院重要得多,大不了我们一起受罚!” 方姓黑衣人此时却也是心中有气,刚才一听传令就匆匆赶来,说起来他这个领头人也有些失误,竟然未问明其中缘由,如此冒然前来,到是十分像调虎离山之计,若是别院发生什么大事,那他现在赶了回去也于事无补,不若就此拖住这狮心山守护,纵是城主大怒,至少也可拖人下水,大家一起受罚。 刘明生却是不言,却已暗运魂力,在狮山堡除了城主兄弟二人,还没有谁敢拦他。 其它黑衣人见状,也者摆好架式,而那十二个黑衣人却严阵以待。 方姓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想硬闯,我们别院的魂师也不是吃素的,正好可以炼炼手,刘明生你可别说我们人我欺负你们人少呀!” “嘿,你还不配,人多又如何,若是我刘明生怕了,自不必在狮山堡混了!” 刘明生说完本想先发至人,毕竟自己人少,可却感觉有人进来,于是却缓了下来,收紧魂力,只是看着外面。 “吵什么吵,难不成狮心山与别院的魂师都不听城主之令了,就连我都管不了了吗?” 人未至,而山中意的骂声已经传了过来,黑衣人都看着门口,只见山中意一脸怒气,却缓缓走了进来。 山中意一看十几个狮山山镇守护还有堡内守护都还在堡内四处寻找,有的已经站在大殿梁上,看人是不是藏着,有的些在坐椅四周捉摸,似乎觉得那坐椅有什么问题。 山中意看着狮山堡的守护还在四处翻找,更是气得火冒道:“你们还找什么找,这大殿之内,连一只蚊子都看得见了,还能有一个大活人吗,都给我出去守着,若是再放人来此捣乱,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一说完,那些守护看着山中意,却还是有些犹疑,山中意一看,肚内火更大了。 “看什么看,我说的就不算了吗,城主回来自然有我挡作,若是再敢不从,就别怪我手辣!” 山中意说完手中已凝结了魂力,一股暗焰已在燃烧,刘明生一看,却拉了一把山中意,不想让他如此冲动,敖玄云没抓到,却自伤了守护,说起来城主必然丢脸,自然会大怒。 “你们都出去吧!” 那些别院的黑衣人见领头人已点头示意,也都和那些守护还有狮心山的黑衣人,只得灰溜溜的走出大殿,只余三人在大殿之中。 “刘兄、方兄你们别在纠缠此事,大家都是城主的左膀右臂,不要大敌当前,却伤了和气,让敖玄云那小子躲在暗处看狮山镇的笑话,来来来,把刚才发生的事,跟我说一说!” 山中意刚才还怒气冲天,此时也发现自己有些冲动,毕竟自己不是城主,纵然是城主弟弟,可这防务之事都是山中堂亲管,自己横向干涉,也会让山中堂忌惮。并且这刘明生也是自己的人,而方堂却是城主的人,他谁都不想得罪,他的事还需有人帮他来完成,所以此时脸上却带着微笑,一点责备之意都没有。 这个姓刘的黑衣人自然是刘明生无疑,他负责狮心山,守护狮心山同时也观察狮心灵魄的异动,也是山中堂得力的助手,而姓方的却是山中堂的亲信方堂,魂力很高,与刘明生不相上下,却又都是对手,专门守护藏头别院的,保证城主安危,说起来更得山中堂器重,所以也没把刘明生放在眼里,却也不得不给山中意一些面子。 三人坐在大殿之中,方堂看了看刘明生,刘明生把敖玄云在狮心山戏耍五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却是反过来说,说敖玄云如何一现身,他们就马上发现,五人同时向他攻击,而敖玄云看人多不敌,向狮山堡逃来,所以他们才五个人尾随而至,想抓住敖玄云,为城主解忧。 而方堂一听,却是面露讥讽道:“原来如此,我还说刘兄守着狮心山如此重要之所,却有空来镇上抓人,难不成狮心山有异动,那灵魄将出,原来是五个魂师却拿不住一个敖玄云。” 刘明生一听,知道他不服气,却也不理他。 “方兄,那敖玄云自也是一镇城主,能与五星之灵的守护大战之人,魂力如何我们都不知道,却不要小视于他,伤了和气。” 山中意还是给刘明生留些面子,他知道刘明生此说未必真是事实,可有一点是确认的,敖玄云去了狮心山再来的狮山堡,就凭这一点就已说明敖玄云不简单了。 “不错,方兄说我狮心山魂师不济,我也认了,那敖玄云的瞬移之术,怕是连城主都不能相比,我们拿不住他,也不觉得惭愧!” 刘明生此时到也诚实,若真以速来比,这狮山镇的遁音之术,当然不能与敖玄云的光灵之术相提并论,纵是输了也就不怕取笑了,谁若是再取笑,那只能说明他无知无畏了。 方堂一听却也是目瞪口呆,虽然他刚才对刘明生有气,口出讥讽之言,可却知道刘明生的魂力如何,若是硬拼,他并没有胜算,可就连刘明生都不怕取笑,承认五个魂师拿不住敖玄云,如此,到心里吸了一口冷气自言道:“如此说来,刚才通知我们来此的黑衣人并非刘兄之人,那难道是敖玄云,他既然去了狮心山,又来了狮山堡,怎么又去藏头别院,刚才我也清点过我们的人,却并没有多,也没有少,他通知完难道真留在了别院,这世间真有如此瞬移之人?” 方堂自己说完,心里是越来越惊慌,若真是如此,那此时敖玄云必然已把别院翻了个底朝天,若是再像前日放一把火,那整个别院不就化为灰烬了吗,自己头功没抢着,反而失了职守,如此看来,刚才刘明生所说的调虎离山却是有可能发生的。 方堂想着,却是脸上冒汗,竟真看着山中意。 山中意捉摸着刚才两人的话,脸色大变,却是向刘明生使了个眼色道:“快,我们去藏头别院!” 那方堂还在犹疑道:“不等城主了吗?” 话还没说完,山中意与刘明生却已呼啸着向藏头别院奔去,方堂一看,也不含糊,毕竟别院是他负责守的,若是有什么问题,当然是他能亲自在现场最好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老奸巨滑 第一百七十一章老奸巨滑 山中堂既不在狮山堡,也不在别院,更不是狮心山,那他又去那何处? 山中堂此时正在十二城,这段时间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不得不防着,十二城汇聚了各镇优秀的修魂者,并且还有三个星座的人在这里居住,实力在境地各大城镇中,也可算规模不小,这里有学校,有十二城议事堡,还有星宿之空,有银海一族数万城卫守着,有城主,当然也有管事的长老。 十二城背靠一坐群山,名字就叫星宿海,以海名山,非是山中有海,而是这连绵不绝的群山中,却是生灵罕致,危险重重,一般修魂者与魂师都不敢涉足其中,因为里面曾遗落着太多十二星座的星魂,有的已然附在一些生灵之上,却本性已失,非以人灵之心可度,这里却也是修魂者最好的去处,因为有危险的地方,也就藏着更多诱人的宝藏。 群山中一座不显眼的小山,半山之坡,却建有几间房舍,隐在整个山中,却不露痕迹。 山中堂就在一间房内,此房外看简陋,可里面却是十分考究,比之山中堂的别院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长须华服的老者,背对着山中堂,看起来十分威严,而山中堂则坐在椅上,静静的等着,刚才他已经把近日敖玄云的事说了一通,当然也少不得添盐加醋。 “中堂,你说这敖玄云的九灵未醒,为何他却能如此自由的在十二城内行走,并且所到之处,却也声名四扬,难道说他已然修得星魂之灵,可据我所知,九灵归位却也不足年余,而他修魂却更是未有多少时日,若说他已俱魂师之能,我却相信,若说他有星魂之能,却有些夸大了,你是一城之主,修行几百年了,为何如此惧他!” 山中堂此来,一是要让十二城对狮山镇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是需要稳住这些长老,让他们觉得他没有野心,纵是取了狮心灵魄,也不会对十二城构成威胁,是在寻求支持,却也是献媚讨好。而他却也不得不防着山中意与他争狮心灵魄,所以这一次来,他要得到树长老的支持,树长老在九大长老中虽然不算最有权势,可树长老却掌管着十二城的防务之责,说起来手底下可是有数万兵甲,却都是魂斗士,实力却在其它长老之上。 “树长老尊上,我非是怕这敖玄云,而是怕十二城内有人非议,小小敖玄云却还未放在我眼中,可他却毕竟是九灵镇人,现在也是金牛镇城主,与我相当,若是相斗,怕也伤了这十二城的和气!” 山中堂说话十分客气,对树长老也是尊重有加,树长老听山中堂说完,自也是心里高兴。 “金牛镇城主,金牛镇这些年未有城主,自是有原因的,非他敖玄云自封就成,十二城内九大长老却也对他十分不满,自以为打赢金尽夫妇就可以成为一镇城主,自是眼高手低,不把十二城放在眼中,若他有什么意外,我想来也不会有人为他说话。” 山中堂听了心中暗喜,怪也只能怪这敖玄云做事太不懂分寸,在这境地里,若要当上一城之主,不仅需本身星座守护同意,境地之中更需这上级的认可,若是不打理上级就直接挑战星灵守护,纵是赢了却也不得这些老古懂的认可,如此对山中堂却是十分有利。 “还请树长老为我狮山镇主持公道,这敖玄云眼中无人,一来狮山镇就派九灵守护月神的坐骑凤凰鸟烧了我的大殿,如此对待同为十二城的友邦,实在是有些过分。” 山中堂竟也不怕别人耻笑,如此自伤颜面之事,却也尽数说来,看来他心里也已然打定主意,只是在树长老面前装些委屈罢了。 “有此等事,中堂呀,你也在这境地修行已达星灵之魂,却被一个修魂者弄得灰头鼠脸,连自己的大殿都给人烧了,这不成了十二城的笑话了,看来这敖玄云也是有些能耐,可我听说是你先抓了他的人,他才不顾十二城之谊,可有此事!” 树长老面带讥笑,却依然背对山中堂,山中堂却也能听出这话中之意,十分惶恐的回道:“树长老尊上,那敖玄云本是来十二城修魂,况且现在他已当上金牛镇城主,自当很快就来十二城拜见九大长老及城主,可他却派了三人来我狮山镇,并且还偷入我狮山镇禁地狮山迷宫,你也知那迷宫为先祖所建,千年前为保护镇民的避难之所,里面也藏着我狮山镇的秘密,就连我现在都还摸不清这迷宫的秘密,所以我才把他们暂时囚了起来,却是以礼相待,并无伤害他们!” 山中堂在树长老面前,说得很是诚恳,就连这瞎话都被他说得十分有理。 “他派人去,难道就是为了入你的迷宫吗?” 山中堂一怔道:“尊上也知我狮心灵魄既出,我怕他们是有心捣乱,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当然要捉此三人,也用了点小计谋,不想他三人还当真做贼不怕官抓,竟然堂而皇之的闯入禁地,我若再不擒此三人,那不真成了十二城的笑话了!” 山中堂说完自又压低声音道:“尊上,我抓此三人,却也有意外的收获,那艳绝境地的九灵月神,却也被我抓住,待事成后,必然送来给尊上,中堂不敢自用!” 原来山中堂来此,却也并非未带诱惑,这月神之名可是在境地声名在外,男人修魂,提升魂力只是其一,一个男人当然少不了女人,有的时候这女人的诱惑却是比星魂之灵还在更大些。 “哦,看来我还真小瞧了你,竟然连九灵月神都敢动,你可知他是在星域之空建有行宫的星灵,自然得魂帝照拂,难不成你为了一个女人却连这狮山镇于不顾吗?” 树长老厉声的责问于山中堂,看来月神却也非谁都可以打这主意。 山中堂自然知道,却是不惧,只是幽幽道:“这个中堂自然知道,可这境地之事,却也非魂帝能管,这黑洞之空中,亿万星体,这境地只是黑洞中的一个星球而已,何况一个小小的月神,若有什么变故,她又不知,我见月神之美,真不负艳绝境地之盛名,真是难寻其二,若是封住其魂魄,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便是中堂为尊上准备的礼物!” 树长老一听,心里其实早已想着得到月神,只是在山中堂面前,也要作作样子,不能让这些城主看轻了。 树长老长叹一声道:“也难得你有如此孝敬之心,若她在你狮山堡,却也以礼相待,好生照看,不可伤了她灵体,此女我曾见过,确是这境地难得的美人,不仅容颜靓丽,更难得气质非凡,是人灵中的极品。” “中堂明白!” “你自回去吧,只是勿要贪欲过盛,那敖玄云之事想来十二城也不会有人过问,区区九星之灵,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境地老百姓的安危才是大事,有我在你当可大展拳脚,先取那狮心灵魄,再噬其灵魄,到时狮山镇有你,十二城其它长老自然投鼠忌器,不会对你如何,十二城这数万兵勇,却也还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勿需多虑,这月神我看你还是尽快送来此地,免生事端。” 山中堂知道这月神之惑却是非同一般,有树长老如此承诺,他当然可以大展拳脚,要如何收拾这敖玄云,也只是手到擒来的事,可心里却又有些不舍,这月神毕竟是难得的美人,此时纵是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尊上放心,明日中堂必定亲送月神姑娘来此,中堂告辞,外面的几位姑娘是中堂万中挑一的人选,尊上暂时享用,不必再意。” 山中堂说完,自是向着树长老深辑一躬,十分礼貌的后退着走出屋里。 树长老却是未再言语,看来心里已是有了掂记,已是想入非非了。 而山中堂出了屋里,却已是笑容满面,心里已是十舒坦,只是却有些可惜,而狮山镇此时发生之事,他却一无所知,一声长啸在山中响起,山中堂轻车熟路,离开了星宿海。 …… …… 山中意三人几乎同时奔到藏头别院大门,却只见山中堂已经门前一脸阴森的看着三人。 山中意急问道:“大哥,别院可有事发生?” “有事发生,我的别院能有什么事发生。” “方堂,你不在别院守着,溜去哪了!” 山中堂说完狠狠的看了一眼方堂,方堂自知失责,并且还与山中意与刘明生在一起,这是犯了忌,心里想着自是一溜烟就消失在门口。 看来他们守护的地方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就连山中堂与刘明生都不行,何况还有山中意在此。 刘明生此时一看知道自己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主动把刚才的情况再次汇报了一遍。 山中堂听完,摇了摇头道:“敖玄云有如此之能,却是出乎意料,这星魂之灵难道已醒,你难道没有看错吗?” “我从不认识敖玄云,只是他自称而已,像一个溜鸟的富家子弟,可瞬移之速却是境地少见,简直快如闪电,比我的音遁之术,不知要快多少倍,我们五人连他衣服都未碰到。” 刘明生现在为脱责,却也是实话实出,说完看着山中堂。 山中堂却是自言道:“调虎离山,可他却并没有对这别院做了什么,狮心山他没有什么可取之物,那狮山堡呢却也不见人影,从狮心山到狮山堡,再到笔架山,这可是千里之遥,如此奔波应是费魂力之事,可他却什么也不做,不知意欲如何呢?” “大哥,我听人说,这敖玄云做事一直都是这样不着边际,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贪玩而已!” 山中意到是十分理解敖玄云这种无理的做法,可山中堂却并不不如此想,而是一直摇着头道:“不,此人心计非如此简单,他是在测试我们的实力,也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或许他应该是向狮山镇示威,让我们对已抓的人投鼠忌器罢了,既然这样,那他应该也知道敖丙一行人被抓,这到省去不少麻烦。” “大哥,刚才大哥难道不在别院吗?” 山中意一脸疑惑看着山中堂,可山中堂却并不想回答,怒目看了山中意一眼,而是对着刘明生道:“你还是回去守着狮心山,不管谁去,都不要轻易离开,除非我亲自让你离开,你才能离开狮心山。” 刘明生一听,自是长啸一声,向狮心山遁音而去。 “中意,你自个回去吧,尽快把双灵镇的事办好,我还有事!” 山中堂说完,也不理山中意,看来这几天的事让他对山中意已是十分不满,而山中堂已经够烦的,已无心再理山中意了。 山中意自然也有自知,刚才他与方堂还有刘明生在一起,就已经犯忌,可还随口问了山中堂的去向,这城主去向可没有必要跟一个兄弟来说明,这当然是山中堂的秘密了。 山中意转身就走,眼中竟然泛着一些恶毒的表情,这兄弟之义却是一分也看不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各行其是 第一百七十二章各行其是 山中意回到雁尾别院,却是再添一肚子气,交待守护,谁也不准干扰,径自走进自己卧室里。 这卧室却是十分宽大,山中意看了看外面,再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息,知道此时已无人跟着,自是爬上床去,和衣躺在床上,那床却慢慢的在移动,只见一个长得和山中意一模一样的人形从一边移出,而山中意则在床上慢慢陷了下去,那人形正好睡在他刚才躺的地方,代替了山中意。 床下的密道却是无人知道的去处,可对山中意来说,自然是轻车熟路,短短的十几丈通道,却有十几道机关,需要从不同的方向打开门道,若是顺着通道一直走,却也不知走到何处,只有山中意自己才明白。 整个通道弯弯曲曲百丈有余,山中意本人都走了近半个时辰,每一步都会小心翼翼,不想碰到自己设定的机关,这些机关从来也未发挥作用,可他却还是不想,因为这些机关的可怕,纵是他如此魂力都未必能轻易破解,所以他走得很慢。 一路上山中意有些矛盾,如果此行他提出要求,那么他也将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可他没有办法,他知道他的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表面上对他十分亲近,可却处处提防着他,并且从种种迹像来看,山中堂与九幽勾结的可能性十分大,刘明生的分析只是点到了面上,可实际上他知道那异界之空的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九灵惨案的发生与山中堂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不得不求助于人,而且他不想受九幽之人的控制,那毕竟是幽冥之灵,和这境地生灵还是有所区别。 终于走出了通道,山中意不再犹疑,长舒一口气,这里很热,不像通常的地底,这里却是一条火红的河流,在缓缓流淌,那炽热的岩浆可以熔炼任何灵体,包括他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葬身这河中。 山中意沿着这山底的洞壁边缘,却有一条修筑好的小路,走过小就是一条小桥,可以越过这条河流,山中意毕竟还是经不起欲望的诱惑,走过了那座小桥,而桥的对面,却是一片黑暗,山中意施展魂力,掌中升起一股火苗,在一片潮湿的山谷中穿行,一股股难闻的气息迎面而来,他知道目的之地已到,他走了过去,这里却是一个地底之下的宽阔洞穴,里面听得见那些不见光的爬虫在“嗞嗞”的游走,这让山中意多少有些不自在,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此,可每一次听着这样的声音,都会有一种冷的感觉。 “狮山镇山中意,拜见洞主!” 声音传得很远,这是山中意善长的魂术,他的音遁之术,需要传很远的地方,这样才能瞬移得更快,比别人也瞬移得更远,而在这样的山洞,却在洞内久久留有余音。 “你过来吧,就不用扰了我这些子民。” 对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算是给山中意一个可瞬移的方向。 “谢洞主!” 山中意话声说完,人却已越过百丈的洞穴,来到对面。 “点灯!” 那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四周却亮起绿色之幽光,看起来和黑暗的黑一样,可至少眼睛能看得到,也感觉得到光亮。 山中意站的地方,已经远离那宽阔的洞穴,这里却是一处高出的平台,可以仰望整个洞穴,从这向下看去,这百丈有余的洞穴,里大大小小爬满了各式各样的毒虫,却分布均匀,各有各的领地,整个洞穴内到是全是奇石,却无植物,在不见光的地方,除了这些生灵,就只能是一堆石头了。 山中意并不向下看,而是盯着前面,这平台只是整个洞穴的一部分,却高高在上,平台之上竟然铺着地毯,四周洞壁都挂着地面上其它生灵的骨骸,还有一些人灵的头骨,看起来十分恐怖,而洞壁之上去也有许多细小的洞相连,这让这一平台十分通风,再也闻不见那下面爬虫的味儿。 山中意前面一处石上,铺着一张虎皮,而上面却斜坐着一个女人,脸色黑呦呦的,却发着亮光,而她的身后却背着一张巨大的蝎子壳,像是套在身上的铠甲,却又像化形不全,或者是两种生灵的形成结合一样,让人看了十分古怪,尾巴却高高举在头上,随时准备对敌人发起进攻。 “不用这般畏畏缩缩,来到这里就大方一点!” 山中意一笑道:“当然,能得洞主接见,中意自不敢轻易冒犯!” “看座!” 那黑脸洞主却是一声令下,在她前面左侧,却已多了一个黑色的座椅,同样发着幽幽的亮光,山中意有些不愿意,可却不得不坐下,因为他知道这座椅,其实就是一只蝎子,弯了腰卷在地上。 “难得有贵客临门,你们还不上点果品!” 洞主再次说起,却不知是对着何处,只知道这话才一说口,从那洞壁之中迅速爬出几只巨大的蝎子,一只同样身子一躬,支成一张茶桌,其它的则半仰着身子,端上几盘果品,看起来却是十分新鲜,可样子确不怎么让人舒服,像巨大的土豆一样。 “山公子,你可别瞧不起这些不起眼的果品,在境地之上你可难得一见,这地灵果自是只有地底才生长,终处不见光,却是吸食这地底洞天之阴灵之气而成,对你修炼土灵魂术,可是大有益处!” 洞主见山中意有些嫌弃,故而解释这些果品。 山中意随手拿起一个黑色的果品,就如同境地上的石榴,轻咬一口,一股酸甜的味道,却是十分爽口,并且果汁很浓,自带着清凉,如同刚从冰水中捞起的一样。 洞主见状微微一笑道:“山公子此来,难不成那狮心灵魄马上出世,大业可成?” “洞主见笑了,那狮心灵魄千年一出,没人知道它何时出世,只是这几天狮山镇却是麻烦不断,看起来若要成就大业,还需把眼前的麻烦除掉,才能静待狮心灵魄!” 山中意看了一眼洞主,却是又盯着手中的果品,想来看那洞主比这果品还让他为难。 洞主摆弄了一下光滑滑的身子,那一对**却是不停的颤抖,原来这洞主却是一衣不掩,全身祼露,在这地底之下,却也十分适合,看来平时也习惯了。 “未曾想山公子何时会害羞了,想上次你来,不是还与我相欢甚浓,难道一月不见,就觉得我不够性感了吗?” 洞主脸上带着嘲讽之意,话中却是摆下了条件。 山中意端视洞主尴尬的笑了笑道:“洞主说笑了,洞主魂力高深,现在的灵体,已是曼妙十分,只是中意难以自控,怕扰了洞主之兴!” “如此说来,这境地之上,你却是怕了你的哥哥山中堂不成,有我天蝎女与摩洁妹妹为你撑腰,你何须愁闷!” “洞主可能不知,这半年来境地新出一个少年英雄,叫敖玄云,是九灵镇人,身俱九星之灵,如今在境地十二城,可算是风头无二,他现在就在狮山镇,我怕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敖玄云,这人我听说过,虽然我们住在这地底之下,可消息还是灵通无阻的,听说此人力战金牛守护金尽,到是有几分能耐,可又听说他九灵未醒,算起来也只能算一个普通的魂师而已,你又何必惧他!” “洞主不知,这敖玄云却是不守规矩,任性而为,就连大哥都拿他一时没了办法,我怕狮心灵魄一出,不是我斗不过大哥,却是这小子坏了我的大事,若能得洞主与摩洁洞主出面支持,我想那敖玄云自然不敢胡来!” “这让我考虑考虑,摩洁妹妹去十二城了,她正和十二城那帮老糊涂谈正事,想来也是该给他们提点醒了,不知道我却如何能帮上我们的狮山二公子!” 天蝎女站起身来,那巨大的蝎壳却你吸入身体一样,竟然化成一件黑色的纱衣,一时掩着曼妙的酮体,若隐若现,而刚才还黑呦呦的脸,现在竟然变得和外面的女人一身,布满红韵。 山中意这才抬头看着天蝎女,一脸淫笑道:“以洞主的能耐,只要在其它镇上放出小部分这蝎民,自然可以警告敖玄云,让他不敢再管这狮山镇之事,同时也让十二城的长老们知道你们的厉害,这样一举两得,却是可行这策!” 天蝎女一笑道:“那还等什么,既然来了,也不及于一时,等与我共度一宵之后,我便如你之意!” 天蝎女一声长笑,那些黑色的洞壁竟然自动旋转,刚才还幽幽的青光,此时却已是红光通亮,就如同一个洞房一般,里面的摆设,已分不清是在地底之下,就像是一个境地城主的闺房。 山中意手抚天蝎女脸庞道:“可我还有一事忧心,就是大哥可能与九幽之人有勾结,意图不明,我怕我斗得过他,却斗不过那九幽之人!” 天蝎女一听,嘻嘻笑道:“中意,你可知待价而沽的道理,若是你强于你的大哥,九幽那些幽灵自然会与你结盟,若是你无此能力,那他们当然会与你大哥勾结,这境地也好九幽也罢,都讲实力,有实力自然可以有更大的说话之权,九幽之事,你不必管它,有我助你,你只需取了狮心灵魄,我们地上地下自成一统,还不怕十二城那些老糊涂不让位吗?” 天蝎女说完语气中又回归淫语荡声,让这一个大红的洞房更是显得充满欲望之味。 山中意却也应境,一把抱起天蝎女,自是寻那红床而去,天上下地,同样是温柔之乡。 第一百七十三章幽神之诱 第一百七十三章幽神之诱 山中堂看着山中意赌气而去,心里却是并不烦燥,他已得十二城树长老承诺,虽然敖玄云来去自如,在这三个地方捣乱一番,自是有些气恼,可却并不伤其跟本,现在反而成为他的笑料。一个堂堂城主,尽做些小儿戏耍之事,想来也是秋后的蚂蚱,可蹦不了几天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可以全力来对付敖玄云,他不怕敖玄云不显身,纵是瞬移再快,对他而言也无所畏惧,他手上有敖丙一行人,不怕敖玄云不就范,只是现在狮心山暂无动静,他还不需要动这敖玄云,待狮心灵魄的事了,他当然可以明正言顺的把敖玄云一起收拾了。 现在藏头别院,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在等着他,他需要这人和帮忙,需要把水无双支走,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封闭魂力的空间,这样以他狮灵之体,境地普通人灵不用魂力,对他来说从来也不是威胁。 藏头别院一切如初,没有黑衣魂师,只有几个丫头,山中堂并未休息片刻,而是直入后院,一入后院,山中堂脸上慢慢凝结了刚刚打开的一点笑意,因为他看见这后院里,整个屋中罩着一道结界,若是硬入,必然伤及灵体及魂力,心里泛起不安,他已交待过别院所有人,包括那些魂师都不会擅闯这后院,可里面的人既然结了魂界,定然是有事发生。 山中堂走到结界边上,看着屋内轻咳一声,只听屋内传来女子话道:“进来吧,这可是你的别院,可别生分了!” 话刚说完,那屋前结界之上竟然露出一道幽灵之气盈绕的门,山中堂十分小心,却也不忘先用手试着一推,见是空的,这才悠悠走了进去,而后院的门却已打开,山中堂不再顾忌,径直走了进去,那门却已自动关闭。 屋里红光盈绕,山中堂知道里面的人正在修炼魂术,只得先坐了下来。 红衣幽神端坐在床上,背对着山中堂,悠悠道:“你来了,可知我为何要再结一道魂界!” “中堂不知,只是听此间护卫说过,敖玄云来过此地,所以就匆匆赶来,看尊上安危。” “敖玄云,他来过此地?” 红衣幽神十分惊异,却一时已回复过来道:“怪不得如此,这到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唉!那还是我错怪你了!” 山中堂听得一脸疑惑,却是不敢再问,只得静静坐着,他知道自己出行这段时间,应该是有人擅自闯入了后院,这才惹得幽神布下结界,可却不知谁人,就连幽神都未明其身份,看来也不能怪这别院的护卫,如此说来幽神自是以为来此叨扰的是普通护卫,所以才结此魂界,并且以刚才的口气来看,似乎对山中堂有些微词。 “刚才有一黑衣蒙面之人来过此地,我还以为是你的护卫,如此说来,却是他,我却有些大意了!” 红衣幽神有些自愧,却是自言自语,他一直以为刚才的黑衣人是山中堂守护别院的护卫误闯后院,可现在知道是敖玄云,心里当然有些诧异,可对她而言,却又不觉得意外,她对敖玄云比这山中堂更为了解,她们之间的关系,却也非一时可道明说清的。 山中堂一听,心里也是一惊,若是如此,却不知刚才敖玄云与幽神是否发生打斗,听幽神的口气似乎这里面还有些事儿。 “幽神尊上,不知敖玄云来此,是否伤了幽神?” “你不必慌张,那敖玄云虽然瞬移之术了得,也会一些星灵的魂术,可若是算起来,那也只是小成,还伤不了我,他一进此门就被我轰出去了,只是我一出此门他却已不见,他的脾气当然是打不过就逃,还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红衣幽神十分自负,说起话来竟也不卖山中堂的面子,话中之意却是毫不把敖玄云放在眼中的意思,那山中堂的担心却算是多余了。 “没事就好,有幽神尊上在此,想那敖玄云定然会收敛一些小孩子脾气,可若是他知道幽神在此,会不会就此怀疑我与幽神合作之事,提前暴露了幽神尊上的身份?” 山中堂的担心,其实红衣幽神自然想到,刚才那一心惊,就是此故,敖玄云看似心无城府,可却机灵聪明,若刚才之人就是敖玄云,他必然能从中探出端倪,如此说来自己与山中堂之间的关系,他当然会明白,可在山中堂面前,红衣幽神当然不会让山中堂心生怀疑,自己是九幽圣主在十二城的代表,如此身份,当然不容这些境地城主怀疑。 “你这是在担心于我,还是怀疑我的能力,圣主放心把这十二城之事交予于我,当然是信任于我,至于敖玄云,他若不来此地,自也会怀疑于你,想与我九幽合作之人,非富即贵,若无权势,我九幽又何故与你合作,这一点其实人自然也会怀疑,可与我九幽合作之事,却非他敖玄云一人之语可定,你也是一方城主,难道就会任凭他诬蔑于你吗?” 红衣幽神不自反醒,一席话到反让山中堂有些坐立不安,以幽神此话当是对山中堂能否对付敖玄云产生怀疑了,九幽之人当然是看中了他城主之位,才会与他合作,若非城主,九幽之人自然不屑一顾了。 山中堂当然能够撇开与九幽的勾结,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对敖玄云他心里不会有什么顾忌。 “中堂来此是想把那临家兄妹处决,以震我狮心镇之威,若不然这敖玄云竟然不知道我手中之牌,在这狮山镇凭光灵瞬移之术,到处捣乱,虽然也未造成什么损失,却是影响我狮山镇魂师士气,这两日大家都被他戏弄得有些丧气。” 山中堂本来手中握有主动,可却未动用这诱饵之利,反到现在有些被动,心有不甘,如此一说,自是要让红衣幽神知道,他山中堂非是任人宰割之辈,也需要让红衣幽神放心。 “那临家兄妹与敖丙一行,还有月神你却暂时缓缓,做大事需沉得住气,你如此着急,怕也正中了敖玄云下怀,再者临家虽然败落,可金牛镇却依然把控于临家手中,你这是四面树敌,难道是不想成就大业了吗?” 红衣幽神一语让山中堂更是左右为难,只是再次问道:“听说现在金牛镇为一个叫玛尼娜的姑娘代城主之责,临家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幽神何惧于此!” 山中堂的疑问自然是有理,在这些人中,临家兄妹尚还有些名声,若是处置敖丙,虽然于敖玄云不利,可却不能提震人心,而月神却不能随便公开处置,因为月神在境地美名远播,再者涉及魂帝,魂帝之威无人敢拂,而且他已把月神许给他人,他还不敢拿自己以及狮山镇的命运开玩笑,月神是他手中最重的一张牌,把她放在树长老那,既是一种献媚,同时也是先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树长老,把树长老拉下水,那他的事当然不会再有人来过问。 “代城主玛尼娜只是一个姑娘,她还未能有什么作为,真正有起作用的却还是临家,此事再让我考虑考虑,你来还有其它事吗?” 幽神显然也有些矛盾,九幽要成就大业,也必须得扶持山中堂,而山中堂被敖玄云戏耍,却也非常法,必须让敖玄云有所顾忌。 “幽神尊上,双灵镇城主水无双来访,此时正在玉笔别院,她明里是追查双灵镇采灵盗一案,可依我看他却是来帮敖玄云的,这无形中给狮山镇增添了不少压力,不知道幽神可有良策,让水无双无力顾及狮山镇之事!” 山中堂说完,红衣幽神此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不必担忧,这两日之内必然生变,不过此事我却不能擅作主张,还需回了圣主才行,若不然坏了圣主大事,你我都担当不起!” 山中堂心中倒是吸了一口冷气,幸而他未私自采起行动,听幽神的口气,这水无双来此她必已早知,那么敖玄云追查的那另一个双灵镇九幽卧底自然已随时向红衣幽神汇报,看来九幽圣主并非单一凭一城一镇成就大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十二城这内,怕是是尽在圣主掌握之中。 “中堂,你觉得水无双此女如何?” 山中堂不知红衣幽神何故会问起此事,只是想来水无双与月神齐名为境地美女,而红衣幽神亦是女人,这女人之间总免不了比较,山中堂会意微微笑道:“此女看似年轻,却也是十二城有为的城主,美貌能与月神齐名,自然长得不一般,而且聪慧有加,气度不凡,却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山中堂边说边回忆起水无双的微笑,想着水无双温柔似慎似怒的表情,却是有些心猿意马。 “这个必然,比我又如何?” 幽神语气中似有醋意,可山中堂至今却从未见过红衣幽神的真容,自是不能比较,可幽神如此问起,却不得不回答道:“幽神尊上,神秘诱人,成熟稳重,那水无双自然与幽神尊上不能相比,中堂却也不敢妄加评论。” 红衣幽神缓缓转过身来,一身诱人的酮体若隐若现,那傲人的曲线,那红光之下凝脂一样的肌肤,让山中堂看得**高涨,却是不得不压在腹内,只是美中不足,这幽神却戴着面具,一张狰狞的面具,让这种美带着潜在的危险。 “唉,这几日也难为你了,敖玄云那小子确是让人头痛,看来必须让人教训教训于他,让他也消停几日了,此事你不必再管,只须看好狮心山,若不能取狮心灵魄,我看那九星之灵,你却也不用想了,若是取得狮心灵魄,再待时机成熟,用月神之诱擒住他,那时大事当可成,此时却也不可操之过急,敖玄云虽然顽皮,可对你却无实质的影响,你回去吧,我却也有事要办!” 山中堂本已想离开,此时听她不再追问这女人之事,心里也放下心来,站起身来躬身一揖道:“中堂不扰幽神尊上,若有需求自可随传到。” 山中堂退出后院,长舒一气,每次与幽神见面,他都很压郁,可这几日里心里却是憋得慌,心里烦燥,刚才那一股腹内的**却是越烧越旺,自是一笑,长啸一声,却是向着那横南山脉而去,那里有他的温柔之乡,床榻之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把这腹内之火一泻千里,精虫上脑,却是什么事也办不了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猎兽之场 第一百七十四章猎兽之场 横南狮山千里之脉,除了白羊坪所据的三分之一段山脉,其实大部分依然是在狮山镇的范围之内,可这山脉纵横,却也非狮山镇或白羊坪能管,许多地方依然是充满了原始的茂密森林,人迹不至,十分神密的地方,山中堂在这里就有这样一块山间,有如一山中的草原,却没有那通常的草原那么辽阔,只是藏在横南山脉之中,犹如天然的牧场,却也更像一个练兵场。 山中堂以音遁之术,却是几经周折,绕了几个圈子才偷偷摸摸的来到这处山凹,说偷偷摸摸却也并非山中堂猥琐,而是这个地方是他独有之地,狮山镇无人知晓,就连九幽红衣幽神也不知道,这是山中堂自己的地方,也是他最大的实力所在,因为狮山镇几乎所有半兽狮人都汇聚于此,还有许多狮子老虎,这森林中最擅长进攻的猛兽,可以说是一处野兽的天堂,却也是其它生灵的地狱,这里已经严然成为一个军队,野兽大军,这是山中堂手中握有的最有实力的属于自己的军队,也是他实现野心的基石,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音遁之术虽然瞬移十分快捷,却也非无破绽,若是有人同样遁音而来,那他的秘密就会泄露,如此他就不可能最后依仗此地的军队实现他的抱负,所以他不敢冒险,也不愿意冒险,这一次来,他同样带着目的,他想看看这万数野兽之军的真正实力,同时他也需要活动活动筋骨,待时机一到,他就会请幽神设下离魂之境,在离魂境中不能使用魂力,只能全凭灵体之技取胜,山中堂虽然为狮灵之身,可他还是不敢大意,他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 山中堂藏身于山凹边沿一处密林中,瞭望整个山凹,里面的牛羊遍地,只能看见几只狮子在牧着牛羊,这捕猎者成了领导者,而牛羊这种被捕的动物到是活得自在,有大片牧场,也从来不担心狮子虎豹的偷袭,因为他们就是为这些野兽所养,狮子老虎就是他们的主人,代替了人灵。 山中堂等了一会,见真的没人跟来,才朝着那山凹这中,一处断壁之处奔去,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大洞,那就是他的大本营。 山中堂一在洞口乍现,那四周迅速扑出门头人面狮来,可他们一看,是自己的主人,却又悠然藏身起来。 山中堂轻抚其中一雄狮的脖径,十分温柔友善道:“大雄,这些日子没有偷懒吧,这兽灵大军训练得如何!” 那被叫大雄的人面狮脸上竟然露出人灵一般的微笑,扭了扭脖子,低沉的狮声吼道:“你进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山中堂到是十分乐意,轻拍狮头道:“走,斗兽场看看,今儿把你的手下能将都叫我,我今儿跟大家玩几手!” 大雄一听,自然向那洞内跃去,一路带着狮吼,震得整个山洞都如打雷一般,而山中堂却顺着这狮声一段一段向前瞬移,他在检阅他的军队,他是这些野兽的头,是狮子王,那就得有狮子王的威严。 这一个山洞却是洞洞相通,里面有若干大大小小的洞,就好像连队里的小股部队居所,每一个洞口都还有值守的野兽,在大雄跃过之时,也都跟着向前面奔去,而前面竟然有一个千丈宽的山中深壑,里面修建有一些房舍,全部都依山而建,正中间却是一个宽大的斗兽场,场外都有高大的台阶,像是观众席一样,看来平时这些野兽也会在此组织会议,或者是比武或者是争斗,也可以进行野兽大军的日常操练,却也是一举多得。 山中堂来到那主席台,说是主席台,其实就是一声条石镶成的平台,上面有柱子撑起的屋顶,中间却是五把石椅,山中堂到时,那四把椅子上竟已坐着刚才的大雄还有一只人面母狮,而另一侧却是两只老虎,皆是人面兽身,而两侧站着数十个人面兽身的野兽,有老虎狮子还有豹子,狼,如此来看山中堂在训练这些野兽来看,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就连狼与豹子这种特立独行的野兽都归他所管,而却都修成人面之像,在境地之中却也是十分难得。 “城主,今日何故有些雅兴来兽场,难不成化身人灵日子久了,却也留恋这野兽的好处了!” 山中堂身边的那只母狮却是大脸大嘴,只是脸上的毛却都退去,看起来像是“人像”而已,可却还是有人灵说话的语气在,不像刚才大雄虽然说的人语,却是进驻兽的出气,声音大小没有控制,对此相比,看来这一只母狮却要化形更自然一些。 “雅子,何出此言,我为人灵自也有几百年,可这始终还是兽心,又怎么忘了本分,今日来看看大家,自然也是我这个城主之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过些日子就是大用之时,还需小心为上。” “城主可是放心,我们这兽场,若说在境地也算是实力雄厚,要踏平任何十二城之镇,那也只在旦夕之间,魂师虽然魂力比我这些大军要强,可若说攻城掳地,却也少不得我这大军。” 大雄的声音此时却要小了许多,或许是在一头母狮面前他就不需要再狂吼。 “虎牙,把你的联兽之军,拉出来操练一番!” 大雄边说边看着那一边的老虎,那老虎的脸却是被一丛虎毛挤着,显得十分小巧,却是更像人灵之脸,只是像是藏在一团围脖之中,十分不显眼,可他一说话,那巨大的虎嘴却又显露无疑,却又显得那脸像是装上去的面具,与这虎头实在是不相配了。 “三联军出场!” 虎牙长啸着虎语,只听得这斗兽场下,一阵阵轰鸣之声,紧接着十几张四轮车,每张三只老虎拉着,而上面却站着一个人面虎,后面则是老虎\豹子与狼的小股连队,每队约几十只野兽,总共有二十几队,如此看来整个数量竟然也有几百只,瞬间就已整装在斗兽场上,场地上尘土飞扬,这些小股兽群相互交叉,却一点也不紊乱,这些野兽跳跃进攻,再相支持,显然是在深化一种野兽之阵式,在战场这上,一层一层循环进攻,发挥野兽自身强大的力量与跳跃性能,若是人灵相斗,那人灵则不堪一击。 山中堂看得高兴,却也有忧虑,伸手一抬,那虎牙见,走到台前再次一吼,那些场内的野兽大军,很快就停了下来,分成二队,雄赳赳的站在斗兽之场。 山中堂看了看大雄道:“大雄,这地面进攻我看已是境地无敌,可这对空之敌,却又如何来应付,上次来看的箭弩可有改进! 大雄示意虎牙让这些三联军退下,而边上的母狮雅子却已站起身来,站在场内长吼着,而天上竟然已有数只秃鹰缓缓飞来,爪下都雕着一些兽皮做成的道具,而此时场地上却奔出几百只狮子,围着这场地上奔走,每一只都由一只人面狮带着,而且这些狮身上都装有铠甲,上面都有机簧,这些奔跑的狮了,有的一跃数丈,身上的机簧则自动打开,带火的箭却已射向那空中的道具,顿时整个斗兽场上空,火光冲天,几十个首具皆被射中烧了起来。 山中堂一看,十分满意,点头称道:“不错,不错,如此一来,我这上万大军何须有忌!” 那母狮见山中堂高兴,再一挥手,那些秃鹰却已飞开,而那些狮队已回巢,只余那些道具还在场中燃烧。 山中堂兴起,脱下长衣,走了出去,两虎两狮都跟在后面。 山中堂道:“今儿,我还陪你们玩玩,看几位有没有长进!” 山中堂却是向着场中纵身一跃,化身一只巨大的狮了,看起来竟然比大雄这样正常的雄狮还要大两三倍,山中堂化身狮身,却也有两丈来高,四五丈长,在境地的野兽之中,却已是没有敌手了。 山中堂摇着狮尾在斗兽场中悠悠的走着,整个斗兽场却是顿时发出震天的吼声,这些野兽再次看到他们的王回来,兴奋的吼声却也让山中堂十分自得。 大雄与雅子母狮却也早已跃至场中,连同几个人面兽,却也有十数个,都围着山中堂,兽斗即将开始。 山中堂看着身边数十个比它小许多的野兽,伸了一只狮爪向那几个野兽挥挥手,那些野兽则交叉迂回,向山中堂慢慢靠近,他们知道在狮王面前,一不小心可就会被撕成碎片,尽管它们也是野兽,可在如此巨大的狮王面前,就如是一个人灵面对一只野兽一样,得小心翼翼。 大雄指挥着野兽在慢慢的绕着圈子,忽然之间,几只野兽同时向山中堂跃去,而山中堂只是的那狮爪,就狠狠的把那一只老虎,一个豹子拍在地上。 山中堂低头一看,仰天狮吼,整个斗兽场兽声长扬,那高高耸起的雄狮之毛,随着巨吼在震荡,这几日受的委屈,随着那吼叫却也烟消云散,其它的狮子却趁此时朝着山中堂脖子咬来,山中堂一个跳跃,就已跃出战圈,用长尾一扫,就有几只狼及豹子被扫中,滚在地上,可却被大雄一爪抓破了身上的皮,流出血来。 山中堂低着头前爪一撑,再次向那几只老虎扑去,两只爪子都有虎头、狮头那么大了,只几个来回,就把这些野兽头头给扑得四分不散,看来山中堂作为狮身人灵,却也灵技了得。 山中堂见几只老虎狮子都已受伤,却是再挥手一摆,对着四周观场的野兽再一长吼,其它的几个野兽都跟在它的身后,而那些四周的野兽都跃进场内跟着山中堂,站满了整个斗兽场,足足有万余只。 而天空中的秃鹰却也有数百只之多,看来山中堂这狮子王,却也是霸气十足,有王者风范,若不是化身人灵,怕在这野兽之中,也可过得逍遥自在,可他支队经身人灵,与人斗,却少了这野兽的雄姿。 那母狮自是走到山中堂跟前,十分温顺,屁股直对着山中堂直摇,雄狮的怒火此时却已升到了极点,斗兽场却也是发泻之所,山中堂此时只是一只野兽,需要用征服来显露它的霸气,而随着山中堂兽性一发,整个斗兽场顿时成为**之场,这就是野兽,从来也不拘小节,从来也不需要顾忌其它同类的眼光,野兽却也自由自在,兽性有时也更简单,更直接,无需更多语言,大家都可读懂。 第一百七十五章四方结盟 第一百七十五章四方结盟 敖玄云被山中秋韵拉着,一同来到玉笔别院,而山中秋韵并没有言明,为何要来这里,敖玄云心有疑惑,却也并不奇怪,只是半迁半就,像一个未出嫁的小媳妇,黏靠着山中秋韵,任山中秋韵施展音遁之术,他却赖得施展光灵之术,他今日连跑几个地方,虽然看起来并未有什么损伤,却也魂力大损,此时竟然有些身心疲惫,况且占便宜的事,他从来也不会礼让。 山中秋韵也见惯敖玄云这种无懒之像,也不理他,心里却也愿意,拉着他径自向别院里走,而别院竟然门户大开,那些隐藏的守护却也不理不问,看来对山中秋韵也是相识,自然不必现身。 “秋韵公子,这都夜黑了,何故还要来这别院,难不成有什么大人物在此等我!” 敖玄云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可语气却是直分懒散,不像有心要问,只是随便找句话来说,免得自己显得不够城主之威。 “进去了你就知道了,何必再问,是不是大人物,你自个儿心里难道没个谱吗,可别黏着我,那位堂中之人可是受不得你如此!” 敖玄云一想道:“是不是水无双宫主来了,若不然怎么会让秋韵公子如此着急呢?” “随你怎么说,难道你不是想见她吗,若不想见,我们就此回去!” “都来了,还要走吗,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两人吗?” 山中秋韵话才说话,却不想一边却走出了云宫宫主水无双,一身淡红色的套装,脸上粉如桃花,一脸笑意,后面却跟着五色护卫,小步慢走,婀娜多姿。 敖玄云一时挺起腰杆向前一揖道:“岂敢,听得宫主亲临,玄云自是循音而来,却正好赶上宫主,宫主今日可真是艳光四射,光耀这玉笔别院呀!” 白三角听三人在堂屋外说话,自是迎了上来道:“三位快进,可别让这夜色羡慕,让老朽也沾得眼福。” 水无双自然轻盈的走进堂屋,而敖玄云自是跟前,白三角与山中秋韵到落到了后面。 敖玄云自觉的与水无双坐在一边,对面坐着十分自然的山中秋韵。 白三角在堂中看着此时的水无双,竟是十分欣赏,却也十分赞叹,也有些落暮,一个男人看到如此美艳的女人,都会感叹,感叹这岁月无情,生无缘份。 在白三角眼中,日前的水无双清秀灵动,已是境地罕见,如今的水无双更是另一种美艳,这双灵镇之一体双灵,却也让人能欣赏到不一样的神态,不一样的美丽。 白三角看着水无双却是对着敖玄云道:“敖城主,年轻有为,却是有如传说中那么潇洒自如,老朽十分羡慕。” 敖玄云双手一揖这才行礼道:“白城主,小子只是讨得便宜白当了一个空缺的城主,不值一提,实该羡慕的却应该是小子我,水宫主千里而来,却安榻于贵别院,如此幽静的别院,才能配得上水宫主美艳之姿,若是换了我,却只能让水宫主露宿山野了!” “不想,才两日不见,你却也变得谦虚了,这样子我就不喜欢了,山野之外,夜色之中,若是两情相悦,那里还有什么顾忌!” 一边的水无双,脸带妩媚,轻悠悠的看着敖玄云,像是看着久别的情郞,有了新欢,透着那淡淡的醋意。 白三角看两人的情态,再看一脸漠然的山中秋韵,有些惋惜的说道:“敖城主一来狮山镇,就让狮山镇鸡犬不宁,让山城主好生烦恼,敖城主好生威风,竟连水城主都如此刮目相看,实让老朽羡慕!” 这是白三角第二次口出羡慕了,敖玄云所到之处,确是让人又爱又恨又妒。 “宫主此来,定是已查明采灵盗恶人,来狮山镇要人的,想来已见过狮山镇城主,却比我还先行一步,不知那山城主何意,是否交出了恶徒?” 敖玄云不想再引起白三角的妒意,他觉得像白三角这般在境地之人,见过大风大浪,不该如此明显的生出妒意,却不知白三角却并非为己所妒,却是另有他意。 “采灵小盗,有你敖守护在此,他们还敢再作恶吗,我来此当然是为了你,还有秋韵公子了!” “承宫主掂记,秋韵实在有愧,宫主之画它日定然会与宫主再作,却不知宫主之事是否需要帮忙!” 山中秋韵说完自是看着水无双,水无双是双灵镇城主,对她以礼相待,既然来到狮山镇,当然要也以礼相回,助人解忧。 水无双一脸笑色,左右看着山中秋韵道:“秋韵公子,却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此好意,姐姐我却也心领了,只是想那山中堂兄弟,却也不如妹妹这般通情达理,虽然口上答应,却不知暗地里还会有什么龌龊之事。” 水无双话才说完,山中秋韵脸却是红如一个辰落之晚霞,一片霞光却又透着些羞涩,她有些意外,却又一点也不意外,她的身份能瞒住未经世事的敖玄云,可却瞒不住同为女人的水无双,水无双聪慧有加,当然能看出她的女儿身来了。 敖玄云一脸懵懂,看着水无双,再看看山中秋韵,故作疑惑,却又左右而之它道:“宫主,你的脸如此红艳,难不成今夜已饮过酒醉了,把山中秋韵当成你的妹妹了,你妹妹可要明日才到,现在可不是时候!”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冷冷笑道:“敖城主,你都已经牵过秋韵妹妹的手,搂过秋韵妹妹的腰了,竟然还在我面前装不知道,得了便宜竟然还卖乖,你可不是这般笨的人呀!” 水无双的冷笑的脸中,竟是醋意十足,云宫相见之时自己已是十分妖艳,都难得敖玄云正眼一看,山中秋韵女扮男装,却与敖玄云亲如兄弟,这般情意,自是不可比较,这女人之变,却是瞬间而来,却又神态万千,让观之又爱又恨,怜意大生。 敖玄云嘻嘻笑着看了看脸上已是红韵飘飞,却又怒气冲冲的山中秋韵,自知在如此情景之下,自己是有冤却也无处可伸了,纵然他一口否定不知山中秋韵女儿之身,却是让人更生怀疑,只怪自己贪玩,却是不细心观察,若是用心体会,当然能分清山中秋韵的女儿身,只是既然已是如此,否认又有何意义? “你知道我是女的?” 山中秋韵一脸怒色,却又不好发脾气,毕竟敖玄云拉她的手,搂她的腰,她也未反对,只当是敖玄云把她当成一个兄弟,才如此无顾忌,回想这几日与之相处,他也未有不轨之行,依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兄弟来对待,若是以他这些日的智谋来说,水无双所语却也有几分道理,一种憋屈让山中秋韵眼中闪着泪光。 敖玄云赶紧摆着手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是个姑娘家呢,只是感觉你的手小巧,却十指修长,定然是善于书画与琴艺,却从未想你是一个姑娘家,宫主胡猜乱忌,你可别信她的!”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是否女儿身,自然要秋韵妹妹所认,至于你嘛识不识得这美人在身,我却也是不知,秋韵妹妹可不许再生气了,若不然我与白城主却也难作人了!” 水无双到是说得轻巧,明明是自己把山中秋韵的身份揭穿,此时却又来安慰于山中秋韵,却不知想着什么。 白三角当然明白,这云宫宫主水无双此时挑明山中秋韵的身份,自然是有目的,一是要让山中秋韵承让自己就是女儿身,二是还需山中秋韵自己承认她在狮山镇的身份,若是要成事,必然需坦然相见,这却也是绕不过的坎,而山中秋韵当然也明白,这自己的身份当有公开的一天,只是他却一直以为敖玄云不知,而敖玄云若是已知,那这几日的相处,就有些暧昧难解了。 山中秋韵虽然委屈,可却也不想就此让水无双笑话,硬挤出点笑脸,眼中的泪却自然的流了下来,敖玄云看着竟然有些过意不气,他随便惯了,与山中秋韵相识,只是觉得她秀气,到并不如水无双所讲的已知她的雌雄。 “不错,我却是女儿身,宫主应该第一次相见就已识破,行走境地,化成男身要方便一些,所以并非有意隐瞒,还请宫主见谅!” “妹妹的委屈,当让敖城主补偿,你并未瞒我,只是这敖城主有什么表示没有!” 敖玄云回想去水粉店,山中秋韵对那些水粉自是十分熟悉,那时他还以为山中秋韵因画而熟,可却不想是姑娘家身子,当然对这些水粉熟了,他的性格里与人相处,却也不辨雌雄,那日竟然还邀山中秋韵同床,回想起来自是有些可笑,而在狮心山,山中秋韵把独立之院予他住,而与哈蕾儿与红凤住在一起,当然也是这个缘故,可敖玄云竟然还十分自得,以为是因为他是城主才享此优待,如此看来自己却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敖玄云脸上忽忧忽喜,竟然未听水无双与山中秋韵的对话,却不想水无双侧头向着敖玄云吹了一口气,只觉那脸上顿如一把冰刀刮过,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道:“宫主的魂术让玄云佩服,这吐气如兰,却也寒如冰雪,刚才宫主与秋韵公子有什么话说,难道与我有关吗! 敖玄云一头雾水的样子,装得到是十分像,以他的体内多灵,纵是一人在想,其它的却也不会不注意,可他有时却也像个正常人一样,总会打盹,总会走神,让别人看起来,他真是像没听清楚一般。 “敖城主,你与秋韵相处几日,虽然你不辨雌雄,可现在知道秋韵仍女儿之身,也该有点怜香惜玉之情,你看秋韵所流之泪,却是为你,现在秋韵身处陷窝之中,敖公子难道不出手相助吗?” 白三角口出此语,却是要让敖玄云不得不帮山中秋韵。 “不错,若是秋韵有事,我当然不会?手旁观,可山家之事,我却知之甚少,对那狮心灵魄更是只知皮毛,想来今夜白城主定然会讲个明白,至于补偿秋韵妹妹,这个自然少不了的!” 敖玄云对女人有些糊涂,可对这其它事却是一点就明,白三角话才说完,他就知道这其中之意,却也让白三角有些意外,这传言敖玄云难以捉摸,却也是真有其事,非空穴来风了。 如此看来敖玄云与双灵镇水无双,还有现在的白羊坪白三角,狮山镇山中秋韵,当然是结成联盟更有利于各人一些,对付山中两兄弟,这样才会旗鼓相当,后面的故事,也才会更加精彩,值得期盼。 第一百七十六章秋韵红妆 第一百七十六章秋韵红妆 山中秋韵此时竟已恢复俏丽的脸,只是那红韵渐消,反而更显女儿神态。 “我知宫主与敖公子都对山家有兴趣,我就与你们说说,这诸多头绪,还是从我和身份说起,不知宫主何否听听!” 水无双微微点头看着敖玄云,敖玄云此时不再发呆,一脸笑意道:“那是当然,可如此看着秋韵,我自觉有些别扭,不若我送你一份礼物,你还复姑娘容颜,再讲来,我当会更加清楚。” “你浑身上下穷得一个子都没有,还能送我什么礼物!” 山中秋韵也不再装男声,而是回复女声,竟然语带娇态,让人听之耳目一新。 敖玄云走到山中秋韵面前,手握掌头,再慢慢松开,一股魂力凝结掌中,只见其掌中竟然慢慢呈现出一件紫色的衣裙来,那裙带绣花,却是十分难得,竟然比之裁缝店里做得还要精致,如此竟如变魔术一般,让人十分惊奇。 白三角与水无双都十分吃惊,这敖玄云魂术之深,真可谓是深不可测,这一手两人当然不会,这是灵山圣女所传,需要提精化魄,再化形为衣,不仅要魂力深厚,还要懂其中魂术精要,看似乎简单的魂术,无人传技,纵是你想破头也不可能懂。 山中秋韵一看,脸带羞色,却也双手接着,眼中充满感激。 “秋韵你就先去换了这灵衣,我与水城主还有敖城主先商量着等你!” 白三角如此说来,自然给秋韵一个机会,毕竟一直与男儿身出现,在水无双面前自是有些低落,若是换成女儿装,自然要好说多了。 山中秋韵当然知道白三角的意思,捧着衣服走出堂屋,只余白三角与敖玄云三人。 白三角轻轻抚着那山羊胡子眯着眼,看着山中秋韵的背影,轻轻道:“我这贤侄女,一直淡泊名利,不喜俗事,专于魂画之术,到让两位城主见笑了。” “既然秋韵不愿涉足这狮心灵魄之争,白城主又何必强她所难,难不成你不愿山家两兄弟取那狮心灵魄吗?” 敖玄云看也不看白三角,他知道白三角的意思,可拿山中秋韵来说此事,敖玄云自然有些不高兴,他不愿看到山中秋韵为此愁眉苦脸,这样画出来的画作必定大打折扣,失了画魂。 “敖城主年轻,可不知这山中历史,这山家传至秋韵这一代已是千年,这千年前的事,我想你应该有所知晓,而山中堂的为人你自然不会认可,其弟山中意如何,那双灵镇的无辜姑娘可含冤为谁,自不用多说,山中兄妹三人,余下秋韵,她当仁不让,这可不是老夫强人所难,而是她生为山家后代的责任!” 白三角此话讲得不无道理,敖玄云纵然耍赖却都无可辩驳。 “山中堂与九幽勾结,这个我当然知道,他还擒了敖丙一行,更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东西!” 敖玄云话才说完,白三角与水无双都瞪着眼看着敖玄云,本来敖玄云还想接着说,可看此两人的神情,却是十分震惊。 “敖守护,敖城主,这与九幽勾结之事切不可乱说,若此话属实,那山中堂自是连城主都不保,虽有可能,你可有实证!” 白三角虽然心里早就有底,可这污蔑之事却不是一个城主可以随便说说而已的,若无真凭实据,纵是知晓却也只能无视。 敖玄云一听,自知随口而出,有失一个城主身份,嘻嘻笑道:“我也是瞎说的,可他拿了敖丙几人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想诱我来此,我也来了,想取我九星之灵,可他却又迟迟不动手,我却都等得有些急了!” 白三角一听道:“敖城主莫急,在狮心灵魄未出之前,山中堂应该不会多生事端,他不仅擒了敖丙三人,也擒了我的小女白玲,量他不敢对他们如何!” 敖玄云一听却是云里雾里的,这白三角老头,自己女儿被擒,竟然还坐在这里安心与自己吹牛,这份淡然,实让敖玄云刮目相看。 正想回他两句,可这时山中秋韵却已换装回来,敖玄云与水无双都注目着回归本色的山中秋韵,这一身紫衣,暗红色的腰带,那淡兰的披肩,头发轻轻挽偏分,却在背后留下一瀑长发,脚下的青青布鞋,刚刚露出一半,双手合在腰际,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却又暗透神秘之感。 敖玄云眼珠子盯着,目送山中秋韵坐下,却还勾头看着,一副饿极了,却是不得食的表晴,水无双轻敲桌面,婉婉道:“敖城主,难不成不认识了!” 敖玄云知道自己又失礼了,往椅后一坐,轻言道:“宫主,你看这秋韵公子,穿女装可也十分秀丽,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了!” “什么穿女装,秋韵妹妹可是回复原样,若不是你,怕还没有机会再见,竟这般不懂礼数,若是下次可别怪我替秋韵教训于你!” 水无双显然是有些怒了,这放着艳绝境地的美女不夸,却对一个青涩的姑娘着迷,这实在让水无双吃醋。 敖玄云一笑道:“宫主,是我失礼,是我失礼!” “秋韵既已换回女装,我们自当再议刚才之事!” “刚才什么事,只要秋韵愿意,我自当支持,可若是取了灵魄化身那狂狮之身,可就有些吓人了!” 秋韵瞪了敖玄云一眼,本来秋韵就有些难为情,并且还被敖离玄云搂过腰,牵过手,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可这敖玄云却又一时把她化身狂狮说也来,那还有什么姑娘家的形像可言。 水无双到是体贴山中秋韵道:“秋韵妹妹不用理他,我想秋韵若取了狮心灵魄必然会造福这一带民众,自比让那两位哥哥得了好,我双灵镇自是支持,只是不知该如何帮妹妹成事!” 水无双此时如此说,当然是希望山中秋韵自己来讲这事,却不是白三角越俎代庖。 山中秋韵看了敖玄云一眼,知他不会再语,就轻言道:“秋韵代这狮山镇万千生灵先谢过水宫主与敖城主,狮心灵魄出世,确是未定之事,若是出世,这狮心山必有异动,那时我两们哥哥必然会带白玲妹妹守在狮心山,欲取这狮心灵魄必然须白家与山家后人两血相汇通才能取得,这却不是为今着急之事,为今之事首要察清与九幽勾结之人是否真是大哥,而二哥背后势力又是何人,这样才能审时度势,其次就是要找到金牛镇被擒之人,若有机会把他们救出,以解敖公子之忧,至于双灵镇采灵盗一事,我想近两日应该会有交待。” 山中秋韵轻言细语,却也一语带为自己之事,却把敖玄云与水无双之事摆在前面,这样让白三角有些不解,却让敖玄云与水无双更加愿意帮助山中秋韵。 “山中堂与九幽勾结之事,我想就由我来察吧,至于探察敖丙一行被囚之处,我想白城主应该能有办法,而水宫主却无须奔忙,只要呆在这玉笔别院,想那山中兄弟二人,自也会倾食难安了!” 敖玄云到是会安排人,这样一来既然不会让山中秋韵提前暴露,却也让白三角为自己奔劳,而水无双当然不敢随意委派。 山中秋韵对敖玄云可是十分赞赏,当然默认,而水无双则微笑不语,只看着白三角。 白三角一怔,也无办法,这弄了半天,三四人结盟,到让敖玄云抢成主持之人了,可看山中秋韵与水无双的表情,自也知道两人情愫,只是一笑道:“那当然,小女被擒,我这个当父亲的定然会尽力而为,待探得所囚之处,再与大家商量!” 山中秋韵待白三角说完,一脸愁容道:“白叔叔,若是探得几人被囚,却不可轻举妄动,我山家有一种无形无影之绳,细若发丝,却又百折不断,若是强行救人,反而会伤了他们的灵体,我若猜得不差,大哥与二哥必是以此束住众人,再封了那囚人之所的魂域,让几人无法施展魂术,如此静待玄云去救人,却会亲手伤了所救之人!” 敖玄云一听,顿时暗冒冷汗,若不是今日来此,得山中秋韵提醒,他可能已去狮山堡,以他现在的魂力,怕是再进狮山堡探寻无所阻碍,可若是冒然救人,必然酿成大错,这山中堂兄弟这阴险之招,却是让人难防。 “白城主,若是探得月神姐姐与乾坤散人,还有非鱼妹妹的消息,也尽快通知于我,若有他们三人在此,我想我们对付山家两兄弟的实力会大增!” 敖玄云说完逗了逗肩上快睡着的灵雀,那灵雀听得敖玄云关心,自是有些精神,可却又十分气怒,像是敖玄云吵了它的美梦一般,用小嘴啄着敖玄云的脖子,弄得敖玄云痒痒的,却又不好意思,只得歪着脖子。 “敖城主安排,老朽自当注意,可从白羊坪到这狮山镇却也从未听说过月神三人,那乾坤散人当年游历境地,我自也认识,可这几十年未见,却也不知现在身在何处,这横南山脉纵横千里,连绵不绝,有许多地方都无生灵踪迹,就连我也少有去过,若是他们不出横南山脉,怕也难寻,只是敖城主难道没有与他们联络之法吗?” 敖玄云听来却是十分担忧,若是这三人在狮山镇与白羊坪,这两日听得敖玄云的胡乱行为,当然会现身,敖玄云这几日如此胡闹,切也并非无的放矢,这当然是其中原因之一,可如此胡闹两日,却不见动静,由此猜想,这结果切实不容观。 “白城主,我与他们却是没有联系之法,这两日除了在狮山镇胡乱叨扰之外,其实我还去过其它地方,可却都不见他们的踪迹,这却是让人担扰之事,若是以秋韵刚才所说,囚人之地可施魂界,封住魂力,那我想三人可能也被擒了,只是山家两兄弟却不吭一声,当然是需要在关键之时作为筹码来要挟于我,白城主只需探查他们是否被抓就行,在此谢过白城主!” 敖玄云说完长叹一声,心里却也没底。 “敖城主勿忧,若是以月神之能,怕不是山中堂与山中意轻易能抓之人,况且若乾坤散人在,那以他的历游经验,当然不会轻易被俘,至于你说的非鱼,我却有些不知?” “非鱼仍我苍茫大鹏鸟,一翅千里,化身大鹏后自然也有百丈之身,可掩半空,算起来在境地也是少见的鸟灵!” “哦,这个我到听闻,前二月有一只大鸟飞往白羊坪,我却也派人去寻过,却一直找不到,若是如此,我再派魂师搜寻,有如此鸟灵相助,当是有添强将,还请敖城主放心!” 白三角说完,自然是看着山中秋韵,他也未曾想,敖玄云之下竟然还有如此能人,看来却也是人才济济,不可低估。 “敖公子不用着急,想来纵是被我大哥二哥所擒,反到安全,他们志在于取你九星灵魂,当然不会在此之前就把手中底牌揭了,只是可能要让他们暂时委屈一些了!” 敖玄云听山中秋韵一说到是觉得有理,这关心则乱,反而未曾想过如此一层,若真是被擒,那几人也算有个伴,自也不寂寞了。 敖玄云就是如此,所谓一通而百通,刚才还愁眉苦脸,现在却已脸显笑意,只是看了看山中秋韵,再看看水无双,似乎在征询着意见。 水无双见话已说完,而敖玄云如此欢喜的看着山中秋韵与自己,当是明白敖玄云的想法,可她却一副瞌睡的样子,起身看着山中秋韵道:“妹妹若无它事,今日就陪陪姐姐,这敖守护却还让他自己回去!” 山中秋韵知道,有些事水无双要与她讲,并且现在自己已恢复女身,与敖玄云再同时回去,自然有些不方便了,自也点头同意站起身来,向白三角一揖,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赶紧起身相送,却是不得两位姑娘相承,只得呆呆站着,有些失落,刚才的小心思,在这两位聪慧的姑娘眼下,却是无所遁形。 白三角却走到身边笑道:“敖城主不必失落,日后自有机会相处,听闻敖城主瞬移之术极快,不知能否让老夫见识一下!” 敖玄云回头看着白三羊,咧嘴一笑,而白三角,就只看到了敖玄云这一笑,而人却已消失在黑夜这中,脸上也是惊得嘴还未回拢,眼中却已是茫然,摇头自语道:“英雄出少年,一浪更比一浪强!” 第一百七十七章嘴上功夫 第一百七十七章嘴上功夫 深夜的玉笔别院,本来静如夜色,深山之中却无鸟鸣虫语,只听得小溪水轻柔的流淌着,似乎连这水流都不愿意打扰这一方人的安息,可刹那间玉笔别院门前却是红光盈绕,像是进入一个异样的空间。 红衣幽神独自一人,立在门前,而那十几个藏身别院的守护,却紧紧守着院门,无数只眼睛盯着红衣幽神那一身红光。 玉笔别这院这两日可是好事坏事不少,刚刚敖玄云才走,此时应是正在酣睡,而这夜色已深大家都准备就寝之时,红衣幽神却是不请自来,扰人清梦,实在让人讨厌,可但凡这种不请自来之人,却又十分麻烦,这从这些护卫紧张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因为他们都是一级魂师,从红光之中可以感受到来者不善。 白三角与水无双却是站在门内,也在看着红衣幽神,只是各有所思,白三角看的是红衣幽神那强大的魂力,以及这红光魂场的气魄,而水无双则看了的是眼前这个红衣女子,身材却还算高挑,曲线玲珑,却也不失为一个美女,只是蒙着面纱,多了些神秘。 红衣幽神出场,历来一身红衣,此时身上布满幽灵之气,红光满身,看起来竟是比水无双的红衣还要更鲜艳些,一副冷冷的态度,更是让人为之震憾。 “你是谁?” 白三角不知来者是友是客,却也不敢让守卫们轻举妄动,毕竟在境地之间,什么人都有,况且从红衣幽神此时的幽灵之光来看,魂力之高,白三角却是未曾见过。 “我是谁,我就是你们一直在找之人,九幽圣主之下红衣幽神,主宰十二城幽魂之主,今日来此,白羊坪城主不欢迎吗?” “原来是红衣幽神驾临,到是有些与众不同,看你样子应该也算个美艳之人,却蒙头掩面,难不成脸上却是有见不得人之处,深夜来访,扰人清梦,却又不露真面目,实在是一个笑话!” 水无双站在门内,却是盯着红衣幽神,一点不惧,反而兴趣盎然,有心调侃起来。 “难不成你就是双灵镇的水无双,我说谁这么大的来头,竟然让白羊坪城主亲迎,可我看来,你虽名扬境地,艳绝境地,这一看之下,却也不过如此,到似烟花之女,妖艳有余,姿色有限!” 红衣幽神此话当真说得损人,可再看她,却与水无双一般,浓妆艳抹,损人却也不利己,这或许就是美貌女子的共性。 “你深夜前来,难不成就是想与我比艳,所谓烟花之地也好,境地美人也罢,若是没有了自信,无人欣赏,纵是倾城倾国又能如何,还不是孤芳自赏,自怜自叹,你看我就不一样,走到那里都是男人心头之肉,而你却是阴气十足,蒙头垢面,故作神秘,却嚣张至极,无一点女人温存,怕是连个男人也不会喜欢!” 水无双说完,却是自己摸着脸又道:“你看我这脸,在这夜色之下,却也一点也不暗淡,刚才那九灵守护敖玄云却还一直夸我,这脸若海棠,眼若秋水,在这夜色之下,更显娇嫩,不知道此时玄云公子是不是还在想着奴家,真让人着急!” 水无双边说,却是边故作娇态,似慎似怒,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怜却又气。 红衣幽神一听,似乎有些发怒,蒙着脸,可是看不见此时的表情,在这境地里还真没几人听了水无双此话而不生气的。 可她却也没办法,总不能自己揭开面纱,与水无双比与比,看谁更娇嫩些,看谁更能吸引男人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水无双有意气她,此时还不是暴露的时机,可这水无双谁人不提,却偏偏提这让人生厌的敖玄云,似乎境地之人若能得敖玄云青眯,自是一种荣幸,况且他身边有月神哈蕾儿还有红凤几位姑娘,这几位也都生得十分漂亮,就是最好的例证,若要强行反驳,却会让人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样,可她却不得不鄙视一番。如此一说,这水无双自也知轻重,懂女人的心思,挑得人却也会让红衣幽神犯痴。 “一个毛头小伙,不懂这境地之情,到成你们手中的香饽饽了,说出来竟也不怕别人笑话,竟然还妄为一个城主,难道双灵镇之人都这么不害臊吗,不知礼义吗?” 红衣幽神却也不示弱,当然也并非对自己没有信心,可这话里却还是带着酸酸的醋味,水无双当然能听得出来。 “哟哟哟,这红衣幽神自也知道九灵守护敖玄云,看来应该也是玄云小混蛋在那里留下的孽缘,若说是那苍茫之时的孽缘,我却也相信,毕竟他当年可是风族少年,地灵之子,苍茫之主,在苍茫大地那可是风光无限,不知多少无知少女做梦都想投入他的怀抱,可我知那时他却只喜欢一二人而已,应该不是你这位幽灵,若说是金牛镇所识,可金牛镇算起来却无甚美女,怕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到是他走得急些,若不然,只需玄云略施美人之计,怕是也有许多女人为之疯狂,从那金牛镇追来此地,只可惜却晚了半刻,见不到他人了!” 水无双说完竟是仰天长笑,一副十分自得的样了,这两个女人说起妒话来,竟让白三角反而无了话说,可他却也乐意看着两个漂亮妖娆的女人斗嘴,拖延时间对他来说,自然有好处! “可不要得意得太早,你想用如此下三烂的手段来套我的身份,怕是也高估了自己,你双灵镇一体双灵,白天水无双城主,夜里却是水无双宫主,任你白天黑夜,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空俱一副臭皮囊而已,你所说的敖玄云,既然如此中意,让你如何,我对这种青头小伙可不感兴趣!” 红衣幽神一说,自己到是承认了,可想纠正自己说的,却已是来不及了,若是纠正,却让人更回生疑了,不知红衣幽神此时说完,脸会不会也和她的红衣一样。 “原来竟也是老朋友,若我记得不差,你应也算是苍茫的朋友,我是城主也好,宫主也罢,这千年前的情怨,怕是你来此境地却也夺不走,我虽不知你是谁,却可以肯定,你当年在苍茫必然是被弃之人,既来境地,对我有些嫉妒,却也可以理解,若说境地的敖玄云,你却怕连半分机会都没有,只想告诉于你,原先的青头小伙,可已经是真男人了,这个你却不用操心了!” 水无双听她如此说来,这红衣幽神当然不是初次相见,她既然对双灵镇如此了解,那双灵镇与九幽勾结之人,必然还在潜伏,这对水无双来说却是心头大患,面对幽神,却也不能急于一时,自是从敖玄云身上激怒于她,这样或许可以让敖玄云从中知道此幽神的身份。 “敖玄云你们这么喜欢他,那就留与你们,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九灵未醒,若是这境地灵体再灭,怕是连九幽秘境都入不了,就会烟消云散,你说得不错,我当年却是为他所负,可我却不怨他,来这境地却已由不得他了,那时他是苍茫之主,可主宰太阳星系亿万生灵生死,在这境地里他却什么也不是,我当然不会再衷情于他,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却不像有些女人,在苍茫就嫁不掉,在这境地里却还要跟一个月神争所谓的九灵守护,其实他呀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废物,得罪了九幽圣主,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九幽圣主,若是我没猜错,你的明主在苍茫之时,也是玄云的手下败将,什么时候论到他在这境地与九幽称王了,那还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却当起霸王来了,也值得说起,若是他也光明正大,自然会出来与玄云一战,却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搬弄是非,连个妇人都不如,还有什么资格成为玄云的对手,就是可怜了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念旧日之情,见异思牵,可也得选个好主子投了吧,却投个见不得光的什么圣主,唉!姐姐可为你不值呀!” 水无双又骂,又损,又同情,却又可怜红衣幽神,如此再加上她此时的表情,更是绝配,若不是夜晚的宫主,换成白天的水无双城主,怕是刚才与红衣幽神的对话,却是连半分都说不出口,可在水无双宫主嘴里,却是如数家珍,把一个红衣幽神损得体无完肤,颜面尽失。 红衣幽神未曾想这夜间的水无双能说会道,气急攻心,一时间竟找不着话语来损她,不知此时面部如何,定然是由刚才的红光满面,变得满脸怒气,眼冒凶光。 “水无双,我说不过你,可今日在此,却不容你再放肆,你为了敖玄云却置双灵镇于不顾,我佩服于你,可怕是你今夜之后,死却也无葬身之地了,你也不配再当城主,那双灵镇已非你水氏一族所能管,我看双灵镇需另换明主了!” 红衣幽神此话,份量极重,话外之音,今夜必然要让水无双魂消魄散,并且还指明,水无双离了双灵镇,那九幽之人必然会取而代之,如此水无双却是得不偿失,不仅要命丧于此,就连双灵镇自也难保,更别谈与敖玄云成双成对了。 “哟哟哟,嫉妒的女人就是如此,话说无理了,就开始威胁起本宫主来了,小小一个水三娘还有那白欢,又怎能在双灵掀起波滔,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纵然没有敖玄云发现你们埋在双灵的内奸,难不成我水无双却也成了瞎子,尚且以你之能,今夜能否离开,我到是为你担心起来,却口出狂言,不知苍茫至境地千年,你修得什么高明的魂术,我水无双到想领教领教,可别让我失望!” 水无双虽然话这样讲,并且也指明她其实早就知道水三娘与白欢是九幽的奸人,要让红衣幽神不要太得意,却也说明她与这红衣幽神同来境地,同修魂术,自然不会有太大差别,而白三角却站在一旁,再回上十几个守护,那实力自然非幽神一人能敌。 红衣幽神听水无双说完,心里真的一惊,未曾想面前的水无双,果真聪慧,水三娘与白欢与她朝日相处,她既然知道却又不言明,如此心计,怕也是连九幽圣主都未曾意料得到,而她已通知二人夺取双灵镇城主之位,此事怕也一时难成,可她对自己现在的魂力却是十分自信,毕竟九幽之人不比境地之人,她可以通过聚魂珠来吞噬亡灵之魂,以达到增强魂力,而且这九幽的幽灵之气,却也与境地魂师的魂力相生相克,说起来她也不怕这水无双人多,更不怕白三羊这几个魂师了。 “知道又如何,你还真以为九幽圣主只会放两人在双灵镇,九幽圣主对无双城主可是无比掂记着呢,当然不会这般看轻城主,至于还有什么可让城主担扰的,我却不想告诉于你,反正跟一个将死之人说了这么多话,我却还是在境地头一回了!” 红衣幽神话一说完,双手张开,两侧红光更甚,显然她知道说不过水无双,也不想跟她哆嗦,这女人相斗,除了斗嘴,略失上风,可最终却还是要落在实力比拼之上,谁死谁活,当然还是以谁的魂力高深来定,并非斗斗嘴就可以定输赢,两个醋意十足的女人,当然会有一番恶斗。 那十几个守护看此样子,已是把红衣幽神团团围住,而红衣幽神却只盯着水无双与白三角,而白三角却像是隐了形一样,只顾听着二人斗嘴,似乎并未有动作,却不知他是土灵魂师,只要脚踏在这地上,所以的山川泥土都可借为己用。 而水无双修的火灵,火灵两形,一形以火之焰施展魂力,如红凤一般,也如金牛镇何夫人,皆是火灵魂师,她们擅长火灵之焰,可水无双却是另一形,也就是光魂之灵,水无双一身红衣,却并非发出红光,与红衣幽神不同,水无双却是一身白光,她当然知道,幽灵之气专克这境地魂师之魂,可对光却十分惧怕,九幽之人对光都天生怨恨,却是无计可施,毕竟他们生存的空间,见不得境地辰光。 水无双的光灵之魂,又与月神还有敖玄云不一样,月神自带冷光,而敖玄云体内则有光星灵与炽星灵,不仅自己带光,却也能施火灵的灵焰之术,水无双的光灵却需修得的魂力支撑,相较敖玄云与月神之光,却也有些不足,可与红衣幽神的红光,却已不相上下。 红衣幽神此来并非打嘴仗,她对水无双与白三角的关系不得不防,只有除了水无双,才能断去白三角的念头,这样也让敖玄云少了臂膀,所以她才冒着暴露在双灵镇的内奸之险,行此一步,若是事不成功,双灵镇仍在水无双掌控之下,那九幽圣主必然大怒,这一战,对她而言是势在必得,不容有输,更何况她也不愿意敖玄云左拥右抱,就连无双镇水无双也拥在怀中,那境地双美,都可成了敖玄云行走的资本,如此艳福的敖玄云,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两败俱伤 第一百七十八章两败俱伤 白三角见红衣幽神魂力已盛,只能仗着人多,先发至人,一个手势,只见十几个护卫一起朝红衣幽神袭去。 这些护卫平时几乎不出手,只在保护着白三角的别院,也防着宵小之辈来此捣乱,他们都是魂师一级,大部分精于土灵之术,所以在这黑夜之中,竟然也看不出什么魂术,只是每人都像隐身一样,在黑色的夜色掩护之下,却隐见每人手中都操作一股股由地而起的泥柱,把红衣幽神团团围住。 红衣幽神当然知道这些护卫的魂力如何,却也不敢大意,只是随着那红光,人却是向门内冲去,她不能被这些魂师纠住,她的目标是白三角,或者说得更明确点,是水无双! 红衣幽神每向前一步,那些护卫就有人掉在地上,红衣幽神的幽灵之气,若是人主动碰到,自然会魂力受伤,这些护卫刚一开始就一阵猛攻,却是连红衣幽神身都难近,那一团红色的幽灵之气,把红衣幽神包裹严实,他们借这山石之土来发挥土灵魂术,可这些所借之物毕竟非自己一手一脚,虽然能夹着风啸之势,却在这幽灵之气面前失了准心,一旦魂术被破,这些山石泥土则只能自动落在门前,有的却被这些幽灵之气顺着山石浸入灵体,几个魂力差者,都因此魂力受损,控制不了这些借来的山石,反受其噬,几人已经受伤倒地。 白三羊一看,心中自知不妙,大声叫道:“把她围住,莫碰她的幽灵之气,此气甚阴,土灵之术难挡,远程攻之!” 那些魂师一听,自然会意,后面之人却也都绕到前面,剩余的七八个魂师共同施展魂力,却是在门前结了一道土墙,再通过这墙射出成团的土石,攻向红衣幽神。 而红衣幽神却像无事一般,人在红光之中左躲右闪,不被土石砸中,径直朝土墙冲来,那些土墙为魂力支撑,已有数十丈之高,这玉笔别院门前却已是如山崩地裂一样,可这红衣之幽灵之气,却顺着这些墙,像爬藤一样,满布着土墙,而红衣幽神则向土走来。 红光中心,就是幽神所在,此时已看不清人形,只看得见红衣,那一团聚集的红光中心,却一点也不受土墙之阻,而是在土墙之中化出一道门来,红光顺着门向水无双冲去,而那些魂师一时却未及收手,手上已被幽灵之气缠住,一个个动惮不得。 白三角长啸一声,人却已腾空而起,十指牵着护卫引起的山石泥土,合成一团向红光中心砸了下去。 这土灵之术,在光灵之下却是难以发挥作用,幽灵之气却是无形之物,这土灵魂师之术,纵然可移山填海,却不能伤及这幽灵之光半分,幽灵之光在黑夜之中,却是只要有一分空隙就能闪躲横移,白三角此时腾空竟是离地太高,却已失了根基。 只听得红衣幽神冷笑一声道:“是你自己找死,土灵魂师竟然离地而起,我看你还如何再施魂术!” 红衣幽神本想先袭击水无双,可水无双却按兵不动,只是在观察于她,白三角抢在前头来阻止,此时机不可失,先收拾白三角再来收拾水无双,此时竟成红衣幽神最优的选择。 红衣幽神话一说完,刚才那团红光,竟然也冲天而去,向白三角袭去,这些红光像是一条条触手,瞬间就把白三角包围,白三角驭空而立,却并擅长,那些光已把整个白三角与地上之山石隔开,形成借无可借的状况。 而白三角却也不慌,只是向前那红光间隙,忽然就不见了,刚才还站立在半空的人影,像是一下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在这里,可别分不清了!”说完白三角运起一块山石,朝红光中心砸去。 红衣幽神不得已也运足一股红光朝来石袭去,只听得半空之中一阵巨响,那山石顿时像爆炸一样,四处飞溅,看来两人此时硬拼了一招,而白三角自是站在刚才的地方,有整个玉笔峰为基,却并非脱离了土灵魂师施展魂术的基础。 红衣护法冷笑着道:“白三角,没想到你的瞬移之术,却也不错,竟然能逃过我的幽灵之气。” 红衣幽神说话的同时,一股夹杂着七色的幽灵之气同时向地上的白三角袭来,看来刚才那一招只是她魂力一小部分,并未全力出击,此时竟然与那山石爆炸的同时向白三角袭来,光之速却不是音之速可比,这两人的对话未完,那一团七色幽灵之气已达白三角,一旁的水无双却是只一伸手,一团白光却已罩住白三角,再一回手,白三角却被白光带得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躲过一劫,这一团七色之光,却像是有若幽灵一般,无声息的击在地上,却在地上四周漫延开来,几股光却也缠在白三角脚下,白三角顺势向土中一遁,失了踪迹,再见之时却已在十丈之外,气息不平,喘着粗气,浑身发抖,魂力大损,看来他纵然遁地而逃,却也未完全躲过红衣幽神的幽灵之气。 水无双却是一步退回白三角身边,扶起白三角,看着白三角脸上冒着的寒气小声道:“她的幽灵之气,阴寒十分,不可入体,若是入体,魂力大损,灵体之伤却很能医治!” 白三角看自己才两招就被这幽神打落地上,并且已受伤严重,身体如被冰封一般,魂力却也是一时难以聚集。 水无双白光乍现却是直冲那一团半空的红光,水无双在半空之中,随手一挥,一股光束向红衣幽神袭了过去,而红衣幽神却也不敢大意,这光灵与光灵之间,有时只是魂力的比拼,并非真正光的比拼,幽神之幽灵之气,为九幽阴寒之气,而水无双光灵则带着一股剑锋一般的尖锐利气,直冲红衣幽神,红衣幽神之光却一时瞬移,不与水无双的白光相碰,而白光刚才还如一把剑,此时却是一把刀,横着砍向红衣幽神。 水无双则与这把白光之刀同体,人却在这光之中一头扎进了红光之中,借着满身的白光保护,与红衣幽神在两团光之中近身博斗。 水无双知道自己的魂力虽然与红衣幽神不相上下,可若是都用这光灵之术来斗,自己还是要处于下风,这幽灵之气,无形无影,藏于这黑夜之中,所见者不过是其中一部分,而自己的白光一经施展却是显露无疑,自是时时暴露,以其以己之短攻其之长,不若直接近身,这样以灵体之术,击败红衣幽神,可这却也是十分冒险的行为,若自己无法击溃红衣幽神,那则出不了红衣幽神的幽灵之气,有可能被反噬而亡。 如此冒险对水无双来说还是第一次,可却不想平时的水无双宫主,虽然看似处处以人利己,可真要拼起来,还是不惧生死。 红衣幽神显然未料到水无双此招,可两光相光,两人已在半空之中,水无双一掌横切,直接向红衣幽神径部划去,快如闪电。 红衣幽神却也非弱,伸手一划,两掌相交,竟然是劲力相碰,实实在在的身体碰撞,两人气劲之下,瞬间分开,而水无双却是若即若离一直紧跟着红衣幽神,不让自己与红衣幽神分开。 此时半空之中光耀四野,两个红衣女人,在半空之中全凭灵体之技,在相互攻防,像两个红色的蝴蝶在半空飞舞一般,却相互追逐,两人的一招一式都是变化无穷,却也十分快捷,站在地上之人看着,却是已难分彼此,只能看见两团红衣相互纠缠在一起,也无从分清,无从帮忙。 今夜之战,一开始就是两个女人斗嘴,不分上下,水无双宫主略占上风,现如今又回复两个女人的近身肉博之战,红白光之中,都是红衣女人,而且两人灵体之技同样了得,看样子一时半刻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而红衣幽神却还有时间说道:“水无双,你拼着魂飞之险,来此幽灵之气中与我相斗,若非是想通知过灵体之技,知道我的身份,如此幼稚的想法,却也只有苍茫大地的生灵才这般蠢,这灵体之技,在这境地之中,完全由自身灵魂魂力控制,根本不是在苍茫大地可比!” 水无双却是一笑道:“难得幽神有此雅兴,我水无双自然当领教领教,若不如此,又怎能让幽神尽兴!” 水无双话语之中却也不否定,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朝红衣幽神的脸上抓去,红衣幽神脸上蒙着面纱,当然不愿意让水无双认出自己,若是认出了她,那她在这十二城却也无法再暗中控制九幽的力量了。 红衣幽神虽然比水无双要身材高大,可却也十分灵巧,有时水无双故意露出破绽,却也不回击,因为她知道水无双的目的,两人在对攻十几招后却都互有损伤,只是这种伤却也只是灵体之伤,不涉及魂力,两人的魂力都控制着那两团光在纠缠,半刻的时间,只是那白光却已略显下风,而红光则更甚。 此时一直在暗处的水无双侍女这才冲上半空,同时化身五股彩光,与红肖护法的幽灵之气相拼,而水无双的光团这才得与处于相持状态,看起来红衣幽神的魂力要比水无双深厚许多。 水无双得五个侍女的帮忙,此时身体也要自由得多,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再次冲向红衣幽神。 红衣幽神知道若是这样打下去,这附近的魂师必然会再次恢复过来,若是以多打少,或者说白三角再恢复过来,那她就会完全处于下风,如此下去,她怕也难得走出此玉笔峰了。 持久战对两人来说,都有风险,都十分不利,最终的结果可是会是两败俱伤,可两人都想尽快解决战斗,所以两人越打越快,招招凶险,招招致命。 红衣幽神眼中怒火冲冲,正面迎上水无双,两人同时出掌,却是互拼一掌,打在半空之中,却有如黑夜惊雷,气劲四溢。 水无双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看着红衣幽神道:“刚才不是说不出苍茫之灵体之技吗,可现在为何又要施展,这劈风掌打得还不错,当然却也伤不了我这化冰掌,现在你自己是不是浑身有些冷吧,虽然你本身就是那九幽之人,可这以寒攻寒,自然会受不了的!” 水无双虽然脸带笑意,却自己自知,刚才其实两人都已受伤,而她如此说来是想激红衣幽神,因为劈风掌在境地虽然然无人能识,但若是苍茫大地之灵,那若记忆回复,当然能够猜上一猜,在苍茫大地可没有如此多的星魂来供这些魂师修练,算起来苍茫大地再强大的魂术,也只能移山倒海,沧海变桑田这般,这也需若苍茫之主敖玄云拥用地灵之魂才能施展,对普通人来说,会一般的五行魂术就已经不错了,可到了境地这种灵体之技相对而言却已没有多少作用,只能在双方魂力相当的情况之下,才有互较高低了。 红衣幽神心里气血翻腾,受外在寒气所冰,灵体竟一时有些麻木,她看着水无双道:“今日纵是拼着受伤,我却也要让你魂飞魄散。” 红衣幽神此时已是十分生气,若再打下去,她的身份自然会暴露,如此得不偿失之事,她当然不会做。 她的身后那幽灵之光再烧,就像在半空之中黑夜在燃烧一样,而就连五个侍女帮忙,水无双那白光之团,却都显得十分弱小。 水无双驭空而立双手向后挥去,两股水却已从别院旁的小湖中升腾而起,却是在自己与红衣幽神之间形成一面镜子一样的冰气之墙。 红衣幽神胁着红光向水无双袭去,可一部分光却被之冰气之墙反射了回去,只余自已身边的一些红光还紧随着自己。 红衣幽神此时真是大惊,可水无双却并不停下,而手中不知何时已化得一把冰剑,直刺红衣幽神。 红衣幽神双手紧握冰剑,那一股幽灵之气自然顺着冰剑浸入水无双。 而冰剑则已插入红衣幽神的胸部,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红衣幽神却伤着灵体之痛,向外一拉,水无双只得顺势被她带偏 红衣幽神用身体硬挡着冰剑,两手却腾空,向水无双面门拍去,两股幽灵之气,同时袭向水无双。 若是水无双被袭,当然免不了就地丧命,魂飞魄散的结局,因她刚才为袭击红衣幽神,已把魂力注入水中,化为水灵之术,虽然刺到红衣幽神,可却只伤了灵体,未伤其魂力,此时转换光灵之术,却已是来不及了。 正在这危急之时,一直未出现的山中秋韵自然不能?手旁观了,刚才三人已商量好的,山中秋韵不必现身,可白三角的土灵之术,对红衣幽神毫无作用,水无双魂力却也不及红衣幽神,就连上五个侍女帮忙都不能伤了幽神,反而让白三角受伤,以及十几个护卫伤亡,如此时候不出手,却是说不过去了。 山中秋韵却并非显身,只是在暗地地施展传音入耳之术。 只见半空之中,红衣幽神在伤及水无双那一刹那,忽然回手,收住了一部分幽灵之气,护住双耳,十分痛苦的样子,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散落半空,红衣幽神此时一股摄魂之音从半空传来,直入心肺,特别是整个头部如电击一般,她知道除了水无双与白三角,却还有其它人藏身在此,并且魂力深厚,能够以音穿过光团,却还能伤到她,自然不好对付,一时大意,魂力大损,再战可能难离此地。 红衣幽神双手乱挥一阵,收拢红光,自己则与红衣一样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对于九幽之灵来说,黑夜就是最好的掩护,也是最好的衣服,穿上它任你也无处追寻。 而水无双与五位侍女同时受幽灵之气之伤,纷纷跌下半空,大战之下,却是两败俱伤,无人得利。 第一百七十九章大战之后 第一百七十九章大战之后 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赶来之时,大战已结束,天已大亮,是白童去通知他们的,而敖玄云此时看到的场景,就像是整个这玉笔别院翻了个天一样,从院门到整个大堂之前,山石横立,泥土成堆,看起来不是大战,却是快把玉笔峰翻了个跟头,幸得剩下的魂师都精通土灵魂术,虽然都受伤,可施展一些来恢复原样,却还有不在话下的,十几个魂师都在忙碌着,也无人理敖玄云三人。 水无双与白三角都坐在堂中,每人都自我疗伤完毕,脸色却都十分难堪,水无双已经换过衣服,恢复城主之身,一脸严霜,山中秋韵坐在对面,自然是有些着急,不时的看着屋外,而敖玄云与哈蕾儿红凤却是翻过一堆山石,跃了进来。 进了屋里哈蕾儿与红凤直接坐在水无双身边,十分关切,水无双微微点头,示意无事,而敖玄云虽然关切,只能坐在山中秋韵身边,看了看水无双,又看了看白三角,最后目光停留在山中秋韵脸上。 “看我做什么,我又没受伤,并且我脸上可没写着字,是九幽红衣幽神来此造作,白叔与水姐姐着我不用显身,所以我却并未受伤,只是水姐姐伤得重些!” “九幽红衣幽神,男的女的?” “女的,可蒙着面,看不清样子,只是昨夜听宫主与她对话,似乎应该是你苍茫大地的旧情人,水姐姐现在也不甚清楚,若要知道只有等晚上问宫主了。” 敖玄云知道水无双一体双灵,可若是伤了灵体,此时的水无双也逃不过,看脸色就已然知道。 敖玄云想走过去问水无双,却又怕别人说他故作姿态,而哈蕾儿学过医术,自然已经在给她把脉了。 “怎么样,蕾儿,无双妹妹伤得如何!” “还好,水姐姐受幽灵之气浸体,经脉受阻,寒气较重,需要灵药调养,可一时之间却也难寻,我身上却也没有,等会再出去寻来配制。” 哈蕾儿说完放下水无双的手,走到白三角面前道:“这位应该就是白城主,我也帮你把把脉!” 白三角却是一笑道:“谢谢这位姑娘,我却受伤不重,自己能够觉察,只是水城主为救我与红衣幽神在半空大战,才受了伤,我到是没事,勿需姑娘担心。” 哈蕾儿只是一笑,从白三角的面色来看,却也无妨,自是坐回原位。 红凤盯着敖玄云,想说却一时却未说出来。 敖玄云一看道:“凤凰鸟,你看着我脸做什么,难不成我脸没洗干净!” 敖玄云也是学着刚才山中秋韵呛他的话语,同样语态反呛红凤。 红凤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我记得上次在金光受山,我受金光所烧炽,你输入一股清灵之气在我体内,我却很快就好了,不若你也给水姐姐输一点!” 红凤说完脸却自然的红了起来,哈蕾儿到是记得,当时敖玄云往红凤胸口输入灵气,当时问她却也未说,而红凤当时似乎快死之时,得此灵气二日就已恢复,敖玄云那灵气治疗灵体之伤,当然有用,却不知他此时是否还有。 敖玄云一想,拍拍脑袋却道:“我还真忘了!” 说完走了过来,伸手就想往水无双胸口摸,水无双见状一惊,幸得一边哈蕾儿伸手拦着道:“玄云,水姐姐受幽灵之气浸体,你从她天灵之处输入即可,不必从胸部入手!” 水无双这才知道刚才敖玄云如此冒失,若不是哈蕾儿挡着,还真给他占了便宜,再看红凤却是一脸通红,看来上次救红凤自然是从胸部入手的了。 敖玄云尴尬一笑,站在水无双旁边,伸出手放在她头顶,体内自然化出一股红水晶之灵气,输入水无双体内,正所谓阴阳调和,受阴气之伤,当然得纯阳的灵气来补,上次红凤受的是本身热气之伤,敖玄云化的是蓝水晶,这一次的红水晶,却是纯阳之气,异曲同工之理。 水无双感觉一股温?的气流瞬间走遍全身,刚才身体内还有不少经脉阻滞,经他的灵气一冲,竟然全部恢复,并且这股灵气,让灵体似乎还更强了些。 “谢谢敖城主,不想你体内竟还有如此奇异灵气,以后可要多留着。” 敖玄云一听乐道:“既然有效,我再输一点给你,我这魂域里可多着呢!” “不必了,我灵体伤,却并不严重,经你刚才一治,已经好多了,只是这魂力受损,却需些时日,姐姐与我虽一体双灵,可她的魂力之损,却也影响到我,我也需调养数日,却不急于一时!” “魂力受损,我却也可输些魂力与你,反正我体内魂力大部分用不着!” 红凤一听却也是点头道:“对呀,你的魂力不能尽用,不若输些给水姐姐。” 水无双却是一笑道:“红凤可别乱说,这魂力对玄云也很重要,若无此深厚魂力,他又怎么能如此来去自如,并且以刚才白城主描述来看,这红衣幽神魂力之高,怕还在我们三人之上,若不是秋韵妹妹临险出手,我怕当时就已魂飞魄散了,却也让秋韵妹妹暴露了身份,实在是得不偿失,现如今只有玄云看起来才能与之相抗了,我们不可再损他魂力!” 水无双此说自是有理,可心中却也不想敖玄云为她妄费魂力。 敖玄云回身坐下,看着白三角道:“那红衣幽神倒底什么来头,竟然连宫主与白城主都不是她对手,可有看清是何人!” “你还好意思问,刚才秋韵姐姐不是说了,都是你的旧情人,这才伤了水姐姐。” 红凤看着一语不发的水无双,自是为她打抱不平。 水无双微微一笑道:“红凤,苍茫之主走到那里,就会有人为他受伤,这个你应该习惯下来,况且他现在九灵未醒,那些苍茫的记忆,就如同那大海里的一个针,他又如何能回想起来,我听姐姐交待说此女会劈风掌,这应该会有些线索,若是月神姐姐在此,怕也能想到,我也只能猜想,那应该是玄云在九次穿越时的修魂者吧!” 敖玄云听完,自是一点映象也无,只能无奈笑笑,一旁的山中秋韵却道:“看来你以前的故事可还多着呢!” 敖玄云一看山中秋韵,尚穿着他送的紫衣,辰光之下却也娇嫩无比,又再看看红凤与哈蕾儿,一脸惊异道:“你们两个何故见了秋韵却不惊异,她可是女儿身了。” “我们早就知道了,秋韵姐姐可从来也未想瞒着我们,只是你明知故作,占了便宜却还装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心里没安什么好念头!” 红凤一说,到又把山中秋韵说得脸带红韵,还真如秋后山中落日下的余晖,一抹淡淡的红韵,看起来让人心生喜欢。 水无双不想山中秋韵如此难为情,只是笑笑道:“秋韵妹妹能得姐姐欣赏,自然有其难得气质,只是昨晚一战,还真要谢谢秋韵,若不然我却也不能坐在此地与几位说笑了!” 敖玄云一脸倾佩的看着山中秋韵,眼中却是十分怀疑,不知眼前之人,何故魂力如此高深,竟然能打退红衣幽神,救得水无双宫主。 “你不用看我,我躲在暗处,水姐姐正与幽神贴身近斗,而水姐姐的光灵似乎并不占优,红衣幽神却欲施杀手之招,我只得以我山中独传的声波传音摄魂之术,借水姐姐的白光突然击入红衣幽神耳里,出其不意,这才伤了红衣幽神,可真正伤幽神的是水姐姐,水姐姐的冰剑已刺入红衣幽神的胸部,看来一时她却也难以康复。” 敖玄云听山中秋韵轻描淡写的就把昨夜那最后凶险异常的大战说得如此轻松,心里还真是捏了把汗,看了看水无双,似乎有些不认识一样。 他不知道其实夜里的水无双宫主其实也是大义凌然之人,要不是他抱着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昨日怕是加上山中秋韵也不是红衣护法对手,因为山中秋韵的传音摄魂术,正常情况之下是穿不过红衣幽神的红光护体的,只是昨夜与水无双大战之时,红光与白光相互纠缠,这才让山中秋韵有机可乘,却也暴露了身份,因为这是山中独有的魂术,其它魂师自然不会,只要红衣幽神与狮山镇勾结之人一说,这当然不用再猜了。 “昨日你说与九幽勾结之人就是大哥,若是如此,大哥必然已知我身份,看来他当会来此别院,却不知我该不该与她一见!” 山中秋韵此时说起,当是在征求几人意见了,既然已经结盟,当然得把事说清楚了。 敖玄云一听道:“不必,你大哥在世藏头别院,当是在看热闹,而红衣幽神受伤,他却未必可知,至于你是暴露,当另当别论,有水妹妹在这玉笔别院,若说打赢幽神,自然不会让人任服,若是击退于她,自然还是不用置疑,况且以九幽之人性格,受伤之后,定然不会急着让境地奸人知道,所以你大哥此时并不知道是你用山家独门之技击退幽神,这点大可放心,不会秋韵你可否单独与我说说那音波摄魂之术,若是你大哥来此,我今日到是必须与之一见,我自然有办法戏弄于他,现在你却还不必现身,多生变数。” 白三角此时却道:“不错,敖城主说得在理,秋韵此时现身,不仅会让山中堂有忌,还会引来你二哥山中意,此两人若是联手,我们只会多些敌人。” 水无双见山中秋韵看着她,自是一笑道:“秋韵妹妹,玄云既然然要与狮山镇城主会面,我们不若乔装一番,一起去狮山镇走走,这里就交给玄云与白城主了,这样既可惑敌,却也可让两位兄长没有共同之忌,反而相互猜疑,于你有利,况且你即是东道之主,当然熟悉这狮山镇了。” 水无双说完竟然站了起来,红凤与哈蕾儿自然乐意,只是山中秋韵却是看着敖玄云,虽然敖玄云一直以来做事都不着边际,可到关键时候,这几个女人却都十分信任于他,这让白三角都十分羡慕。 “走吧,你们女人的事,就去办吧,你可是狮山镇东道之主,若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先去看看,待我事了之后,自然会来找你们的!” 敖玄云边说,边伸手示意。 山中秋韵却向敖玄云示意,敖玄云这才起身,送山中秋韵出去,山中秋韵当然把传音摄魂之术与敖玄云交待清楚。 敖玄云目送三人与那五彩侍女一同向狮山镇飞去,这五彩蝴蝶可是如仙鹤一般大小,竟然可半空搭成彩车,竟然搭着三人,十分优雅,看来这水无双的坐骑却如他一般十分美艳独特。 第一百八十章初次交锋 第一百八十章初次交锋 山中堂却真的如约而至,看着玉笔别院外一片狼藉,心里暗喜,他知道昨夜那一战,必然是红衣幽神出手,他在他的藏头别院可是看得真切,只是难以意料谁更胜一筹,他不希望水无双受损太厉害,毕竟现在月神已送树长老,而境地美女却也只有水无双还在他心里掂记着,而红衣幽神他却是放心的,纵然受点伤,对他却也并无坏处,这红衣幽神一直骑在他的头上,让他不能动弹,一个女人纵是再强,却也不能骑在男人的头上,这是山中堂所不能容忍之事,所以不论结果如何,对他都百利而无一害。 别院门口那些护卫,似乎也知道山中堂要来,都在修复着整个别院,而山中堂心情很好,却又略显出忧虑之色,与几位护卫打着招呼,这可是从来未发生之事,向来山中堂眼高手低,作为一方城主,从来也不把白三角这些护卫放在眼中,只是今日心里高兴,这才故意如此,让人觉得他十分关心白羊城主的安危一般。 走中堂中,却见白三角端坐主坐,正品着茶,两侧却不见水无双及她的侍女,只有一个年轻人,正斜着眼,歪坐在椅上,哼着小调,肩头一只灵雀,却是正梳理着羽毛,辰光正好照射在年轻人的脸上,看得出他十分悠闲,而且从脸上来看,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可山中堂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年轻人就是敖玄云,因为前日敖玄云私闯狮山堡,就是肩杆一只灵雀,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可山中堂却装作没看见一样,只是看着白三角直呼道:“白兄,看到你,我可是放下心了,昨夜这里可是发生一场大战,却不知是何方人士敢来玉笔峰捣乱,真是胆大包天,白兄有什么人来都不怕,我山中堂定然与白兄站在同一阵营!” 山中堂一进堂屋就直说了几句,自己在敖玄云对面自顾坐了下来,他以为白三角定然是与敖玄云不和,看两人的样子,既不像聊天,却也不像是在谈事情,他知道敖玄云此来必是与九幽勾结之人有关,可昨夜之事难不成敖玄云也在,如此那他真的要为红衣幽神担心了。 白三角见山中堂一来就自己坐下,当然不得不故作姿态道:“山城主清晨来访,让白某受宠若惊,山城主一来就关心白某这别院的安危,白某十分领情,却又有些不敢当了!” 山中堂听白三角话中有话,并且自称白某,却不是与兄弟相称,这里面当然是有些误会了,也怪自己口拙,既然知道有人袭击,却又不来帮忙,当然会让白三角误会了。 山中堂一笑道:“两日不见,白兄却是有些生分了,何故如此,难不成中堂什么地方对不住白兄了,昨夜之事中堂也是今晨才听护卫说起,况且白玲侄女现在在狮山镇却也过得快活,只是尚和金牛镇而来的那三个盗匪在一起,我已答应白兄,待处理完那几个盗匪,自然亲送白玲侄女来此,并登门赔礼道歉,白兄可不得再生气!” “山城主,你到是说得轻松,我白玲闺女还没回家,我这别院却已遭人袭击,我十几个魂师差点命丧当场,就连我白三角都险遭不测,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听你说话,已是魂帝保佑,不负白羊坪万千子民呀!” 白三角话语中一阵悲怯,似乎这场大战对他打击太大,幸得存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白兄,何人如此大胆,敢来这里捣乱,刚才兄弟已说,若是有人敢来这里捣乱,那就是与白羊坪还有我狮山堡为敌,大哥直管说来,我还不信对付不了她!” 白三角一笑道:“对付‘她’,刚才我说过来袭击的是女人吗?中堂兄弟,你若是知道其中真相,可不得瞒着老哥我呀!” 山中堂一听,自知刚才兴奋之极,却是说漏了嘴,却不慌不忙道:“大哥误会了,小弟这是听我别院的守护刚才说起,他们说昨夜看见这里红光一片,却不知发生什么,也怪他们尽忠职守,我一听之下就赶了过来,询问你的护卫,这才知道昨夜这里发生大战,随口而说的!” 白三角却是悠悠一笑道:“贤弟勿要紧张,当哥的又怎么会不信任于你呢,只是昨夜还真是一个女子,单枪匹马,独闯我这玉笔别院,让我的十几个护卫还有为兄都受了重伤,所以不得不谨慎为之,并且听护卫说那红衣女子却是从你的藏头别院而来,不知山城主作何解释!” 白三角这番话是让山中堂有些心惊,一时自称为哥,承认有人来袭,却又忽然一转向,却问责起山中堂来了,山中堂若是断然否认当也可以,可敖玄云却私自闯入过他的别院,红衣幽神也知道那是敖玄云,却不知敖玄云是否知道那就是九幽之人红衣幽神,若是他此时一口断定,那自己却还不好狡辩了。 “白兄没事就好,既然不伤大体,中堂也放心了,可刚才白兄始终怀疑袭击之人是我之下属,我却有些不明白了,以白兄之能再加上这十几个护卫,都是魂师一级,狮山镇就算我亲自出手,都不敢言赢,更何况说我藏头别院之中,又怎么会有如此强手,白兄这个当然清楚,只是这几日我狮山镇却也屡遭狂徒叨扰,前日烧我大殿,昨日又戏耍我的守护,如此小人的行为,必然非你我两镇之人,双灵镇水城主来我镇拜访,她说就住在你这里,不知水城主可否受伤,我实在是心中惶恐!” “你不必惶恐,水妹妹当然没事,她们此时去狮山镇逛逛,还有我下面那只不争气的鸟儿,她们听说狮山镇山城主热情好客,特别是对漂亮的姑娘家,所以想着就去见识见识,此时应该正在你的镇中!” 敖玄云此时像是睡醒一样,直起身来,喝口茶水,边逗着灵雀边回着话,却也正眼都不看山中堂。 山中堂却是面带怒色道:“白兄,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竟然能登白兄大雅之堂,看样子却也没什么教养,说话这般没理,刚才我可没有问你,却不知抢着白羊坪城主回话,是以小犯上之举,当以城规论处!” “你也别什么教养不教养的挂在嘴边,我敖玄云从小就没有教养,却也不需要你来管教,以你这卑鄙之行,竟然还装得如此道貌岸然,若你不脸红,我必然为那千年前舍身就义的狂狮祖先感到羞惭!” “你,你说什么!” 山中堂显然气坏了,虽然他知道此人就是敖玄云,肚子里早就憋了气,此时听敖玄云竟然提起他的祖宗来了,还口出不屑之语,这让他一个城主是难以忍受,兼之敖玄云刚才特意提起水无双竟然没事,而且还与他的下属凤凰鸟去了狮山镇,若是他与山中意不在,那些魂师未必是她们的对手,如此自己走却不能走,坐着却还要受此小子的气,心里当然恼怒无比。 山中堂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看着依然又回复斜躺的敖玄云,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 白三角嘿嘿一笑道:“中堂,稍安勿燥,这位九灵守护,金牛镇城主,怕是与中堂有些小误会,怪也怪你抓了他的下属敖丙一行人,所以也是有些火气,坐,坐,先坐下再说,有我在,可不容得谁在此发飙!” 山中堂一愣,知道现在在白三角的别院,这客人在主人的别院发飙可不好,并且听白三角的口气,敖玄云当然知道他抓了金牛镇的人,这个自然是自己不对在先,同为十二城,在未抓破脸皮之前,却是还不能树敌,并且敖玄云的底细,他却是一无所知,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探查敖玄云体内魂力如何,可却探查不得,这让他更加疑惑,而昨夜之战如何,又变得不明确起来。 “原来是九灵守护,金牛镇城主敖玄云,我却还不知如此年轻就能当上金牛镇城主,当真是后生可畏,实让我等惭愧!” “不客气了,能让山城主惭愧,我敖玄云又何得何能,不就是体内有九星之灵,却还睡着了,又能怎样,我金牛镇三人来此寻访与九幽勾结的恶人,却不想让你给抓了,难道山城主不知道他们的来意,还是你就是那你九幽勾结之人,这才能把这画像画得如真人一般,怕敖丙一行查了出来,毁了山家声誉,山城主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待,还是觉得我年轻魂力低下,金牛镇无人呀!” 敖玄云这一席话可是先发至人,一时让山中堂后悔,本来他进屋后就想好,先安抚白三有,探得昨夜大战的情况,再反过来责问敖玄云,即要让敖玄云失了城主之威,却也要让白三角不敢包弊,可刚才却不知不觉得被敖玄云插了话,引发怒气,却也被敖玄云反问起来,如此也算棋差一着,被动挨打。 这是他不了解敖玄云所致,敖玄云真可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出牌从来也没有规矩,这才让山中堂才如此被动,可山中堂也非初出茅庐,不会被敖玄云如此就震住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舌枪唇箭 第一百八十一章舌枪唇箭 山中堂悠悠一笑道:“敖城主年纪轻轻,确实神通广大,既然如此,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敖丙还有临随风、临随雪,都被我?了,他们来意不明,偷入我狮山镇迷宫,那里可是我狮山镇的禁地,这个白城主当然明白,未经允许私入我禁地,若我不抓他,那我狮山镇岂不是成了十二城的笑话了,敖城主不自责问,却来这里兴师问罪,请问我如此做来,又何罪之有!” “山城主,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狮心灵魄未出,就污敖丙一行三人盗取狮心灵魄,故意引诱他三人来狮山镇,如此小人之计,你当真能瞒得住十二城的民众吗,可不要连我一个年轻之人都难以信服,却自以为这境地之人都是傻子,你兄弟二人做下什么坏事,可是说上十天半月却也说不完了,昨夜这红衣幽神,若不是从你那后院来的,想来这九幽妖人又如何在境地存活,这我到有兴趣听一听山城主解释!” “什么红衣幽神,敖城主难不成在说笑吗,这贼喊捉贼的事,可别乱讲,我也是一城之主,且我狮山镇实力之强,怕也不是其它镇可比,我需要与九幽妖人勾结,简直是笑话,怕就怕有些人打着个晃子,却是心怀不轨,对我狮心镇灵魄有意,若是如此,我到是提醒敖城主,这灵魄我山家之人不取,任谁却也无法吸取!” 山中堂一副死不认证的样子,有峙无恐,知道敖玄云手中并无真凭实据,自然拿他没有办法。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会这般说,我手中却无真证实据,只能任你抵赖,不过,我做事有没有实据也无影响,若是我想做,没谁能拦着我,纵是魂帝在此,她也管不了我的事,我只是奉欠于你,尽快放了我下属之人,若不然后悔之时,切不可怪我敖玄云不讲十二城同城之谊。” “若你不讲同城之谊当又能如何,我山中堂还能怕了你吗?” 山中堂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又一副就地解决的态度。 白三角却是坐着笑道:“中堂兄弟,可别生气,有误会大家共同解决,可不要伤了和气,我却也不好当这和事之佬。” 白三角有意再次提醒山中堂,这里可是玉笔别院,白羊坪城主的地方,可也容不得别人在此放肆。 山中堂自然会意,一抱拳再次坐下,喝了口茶,冷静冷静,平息怒火,在敖玄云面前,不能再次动怒,若是如此沉不住气,到真成笑话了,自己手中有他的人,他不急,自己反到急了。 “你当然不会怕我,我一个魂师不及之人,又怎么会让山城主顾忌呢,不过你可回去问问红衣幽神,她昨夜是受何人所伤,原本她占尽上风,这别院一等人都命存一线,你可知除了你能知晓之外,这笔架峰中还会有谁能知道,传音摄魂,说来却不是什么高明的魂术,只是用得时机恰当,自然可以以弱击强,你那聪明的弟弟,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若是你倒了,他自然可以上位,那狮心灵魄之争,怕也由不得你了!” 敖玄云话才说完,山中堂自是面色如枯,他当然知道,以昨夜那场大战的场面,身处雁落别院的山中意,当然会知道,若是按敖玄云分析,当是红衣幽神稳占上风,纵是白三角与水无双还有敖玄云联手怕也不是幽神对手,可若是二弟山中意在此,那结局自然难以预料了,水无双去往狮山镇,而敖玄云却在此,看样子连白三角都未曾受伤,幽神定然受伤很重,可如此一来,幽神必定责备于自己,九幽之人一向择强者联合,若是我失去了得到狮心灵魄的机会,怕是她们会择山中意,而不支持自己,如此说来,二弟方是这其中的关键。 “不错,传音摄魂之术是我山家独有魂术,可这并非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但凡狮山镇修魂者都知道,就连白城主自然也不会不知,你凭嘴上功夫,就污我与九幽勾结,现在又挑拨离间,想分化我与二弟的兄弟感情,如此下作之法,骗骗小孩子,却是还行,可你可知我在境地却也有几百年的岁月了,却不会轻易上你的当的,你还是省些力气,想一想所囚之人如何脱身才是正事,其它的欠你少管,你却没这个本事来管!” “哈哈哈哈,当真是你兄弟情深,不过你却是愚蠢之人,你可知山中意冒着得罪双灵镇水城主之险,却也要去无双镇引我来此,知道这其中之意吗,难道真的是为你通告于我,我的下属为你所囚,如此想来你这几百年的境地生涯,怕也真不如一个少年人了,实话告诉于你,他们在双灵之时,就是以这传音之术与我联络,我之所以告之于你,并非想挑拔你与山中意的关系,而是让你看清事实,切勿自作聪明,若你说这传音摄魂之术如何独有,那只是你们山家人一相情愿而已,要不然我这就给你试试!” 敖玄云说完,只见其嘴动了动,而山中堂则一时身上魂力聚集,脸带忧色,再看敖玄云反而一笑道:“不用急,我只是随意学学,倒不是什么难事,不知道我这一招传音摄魂之术,与你山家人使得又当如何!” 山中堂明显是受了敖玄云传音摄魂之术的之伤,可刚才自己已经说了是山家独有魂术,众人皆知,并且敖玄云也提前告知于他,他却并未在意,可这忽然而来,却是有些意料之外,未及防备,若是由此怪罪敖玄云,自是由理不合,并且以敖玄云如此轻松不施展传音摄魂之术,他的魂力之深,怕是全力而为也未必稳胜,山中堂吃了个哑巴亏,却是有口难言,却还得看着敖玄云一副毫不在乎,嘻笑无常的样子。 “敖城主当真年少有为,能成为一方城主,却也不是浪得虚名,若是二弟昨日出现,当是尽十二城之谊,以解白城主之围,我这个做大哥的,当是庆幸,何来怀疑,九幽之人,我境地魂师当是有责抗之,纵是我在,自然不会让九幽奸人逃脱,敖城主为何会说二弟想取我代之!” 其实刚才敖玄云传音摄魂之术入山中堂耳中,却还带了一句话“若我与山中意结盟,这狮心灵魄又将归属于谁?” 这句话当然只是山中堂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当然是矛盾重重,山中意何人他当然比其它人清楚,二弟山中意的野心却也非一日显现,若是他当真与敖玄云结盟,那对山中堂来说还真是釜底抽薪,若是此事让九幽红衣幽神知晓,那九幽之人倒戈相向,却也非不可能之事,九幽之人重利轻义,当然不会真的把自己当伙伴,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山中堂十分了解,可此事却实让山中堂十分犹疑。 白三角一直在听,知道眼前的敖玄云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短短几句话,已让山中堂与山中意矛盾激化,反而让山中堂不会怀疑于山中秋韵,这样保护了山中秋韵,又无形中削弱了狮山镇的实力,并且还让山中堂不敢轻易动敖丙三人,如此一举三得,却是普通之人难以一时想到,此时听山中堂讲来,自是一笑道:“这个当然感谢中意老弟了,若不是敖城主讲起,我却也不知昨夜为何红衣幽神在占尽便宜之时,忽然撤手,大败而去,还喷了一口鲜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白三角此话一讲,更是让山中堂没了话说,这应承也好,不应承也罢,都不是上上之选,正无言沉思之际,却不想敖玄云又道:“当然了,我会这传音摄魂之术,也是有条件的,昨日城主不在,我去藏头别院拜见,却误入后院,那里却是一片红光,此事你的二弟当然知道,不知他会如何利用,我却不敢断言!” “若是山城主有幸遇到那受伤的幽神,还请帮我代一句话给他,就告诉她,若不是我念及苍茫旧情,只怕她现在已魂入九幽,难得再入境地捣乱,若是再惹得我心有怨气,纵是让她魂飞魄散,却也不是什么信事,她的身份其实我早就知晓,只是她一直以为她很聪明,聪明的人呀,总是把别人想得太笨,自以为是,终有一天会吃亏的,只是可惜了那片青青的草原!” “敖城主此话,我却不知如何回答,若是我能遇上九幽之人,定当亲手解决了她,若有机会,自然会给敖城主带上,只怕没有机会,敖城主的话要白讲了。” 山中堂虽然不愿,可却也不否认,有时既然已经大家共知的事,过于否认反而失了作用,这样不明郞的答应,当然也能发挥九幽的威胁之力。 “无防,若是山城主遇不到此人,此话当也能传入她耳,想必她现在正在疗伤,却也对这传音摄魂之术有兴趣。” 敖玄云边说边看了看外面道:“山城主,你的护卫来找你了,看来这狮山堡定然有大事发生,你还是快快回去吧!” 山中堂运足魂力,却是并未发现自己的护卫来此,冷笑一声,不作回答,可刚刚笑完,院外就传来了护卫的通传之声“白城主,有山城主护卫来访,是否让他进来!” 山中堂脸色一变,看着嘻笑中的敖玄云,愁绪更生,眼中竟是一团谜一般,一点也看不透,白三角的感觉却也跟山中堂一样,如此年轻之人,却处处料事如神,境地之中真是难寻对手。 白三角站起身来道:“山老弟,既然镇内有事,就速回去办吧,我这把老骨头承你之美意,只需休息休息就可以了,不必掂记,到是刚才敖城主所说,到是有些道理,贤弟不可不查呀!” 白三角边说边送山中堂走出别院,却是刘明生站在外面,刘明生懂些礼义,不像上次之人竟然硬闯,先通传再等着,脸上却难掩焦虑之色。 山中堂一看,刘明生没穿黑衣,只是一身便服知他从狮山镇来,却又面带忧虑,难道是水无双与敖玄云的下属又在捣乱,正回身四看,却不见敖玄云起身相送,心里有气道:“明生,狮山堡难不成又有人捣乱,你们那么多魂师不必顾忌,日后如此,我在与否都可先杀后报,不管何方神圣,一切不用顾及十二城之谊。” 山中堂声音很大,自然是说给尚在堂中的敖玄云听,只是刘明生却走近山中堂低语道:“城主,切不是有人捣乱,只是城中谣言四起,说城主与九幽之人勾结,残害狮山镇亡灵,刚才我已去了一些村寨,也都有流言传出,另外就是,城内医馆人满为患,已有数十狮山镇乡民被毒蝎咬死,这各村都有,人数却还在增加,还请城主速回狮山堡主持大局!” 山中堂听了,脸色大变,这刚才敖玄云所说,此时却已发生,并且两件事情似乎都直指山中意,也只有他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看来敖玄云所说,确非无中生有。 山中堂再回道看了一眼那堂屋,向白三角一揖道:“兄弟告辞!” 说完与刘明生一声长啸,就朝那狮山堡奔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谣言四起 第一百八十二章谣言四起 敖玄云看着山中堂走远,心中自然欣慰,初次交锋,可以说把山中堂戏弄于股掌之间,却是十分舒服,可山中堂一走,白羊坪却也有人来向白三角汇报,情况大概与狮山镇一样,大批毒虫出入,咬伤了许多白羊坪乡民,并且这些毒虫还在大量增加,整个白羊坪镇也陷入恐慌之中。 敖玄云看着白三角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虽然自己刚才也只是随便吓吓山中堂,可这地底这些毒虫竟然一语中地,却四处作害,显然并非仅仅征对狮山镇,而是整个境地十二城,却不知其它地方又是何情况。 水无双与哈蕾儿红凤还有山中秋韵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几个看来却也是十分紧张,却束着一人而来,敖玄云一看却是去双灵镇作案的马大华,肚子里火气冲冲,上去就给马大华两耳光,马大华这是第一次见敖玄云,虽然在双灵镇曾传音给敖玄云,可这一次亲自见了,未想敖玄云一点道理不讲,上来就开打,让马大华憋着气,却不知如何反驳。 “玄云,勿发怒气,这马大华残害双灵镇无辜姑娘,自然需处置,可今日之事却需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 水无双看了看哈蕾儿,哈蕾儿接着道:“玄云,你可知今日有许多毒虫出入境地,已经咬死许多乡民,镇中医馆已是人满为患,想必山中堂定然是回去处理,并且不知何人传出话来,说山中堂就是与九幽勾结之人,整个狮山镇人心浮动,就连山中堂自己的魂师都开始怀疑,这应该不是你做的吧!” 敖玄云一笑道:“当然不会是我,如此儿戏之举,若按刚才的推论,当是山中意所为!” “推论,刚才你们与山中堂难道就已经知道会这么做了。” “不错,水城主,刚才敖城主就与山中堂分析其二弟山中意的不轨之行为,其中就有造谣生事,看起来敖玄云城主真是料事如神,刚一说完,此事就已发生,就连这毒虫伤人之事,怕也在意料之中了!” 白三角虽然知道白羊坪同样有此事发生,心里也忧虑,可若说对此事客观来说,敖玄云真还可算上未卜先知了。 “你们是说这些事都是山中意做的?” 山中秋韵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种事天理难容,正常境地之人灵皆不会出此下策。 敖玄云只是走到被束着的马大华身边,悠悠道:“若说造谣者,那必然是这位老兄了,是不是,看你的样子,今日这城中与乡村的谣言当然是你的功劳了。” 敖玄云边说,边拍着马在华的脸,看样子对马大华十分亲切。 “看来九灵守护确实聪明,并非城主所说,少不经事,若是造谣,当然只有你敖玄云最为适合,大家现在都知道你在追查与九幽勾结之人,而且山城主抓了你的人,若说造谣生事,那当然非敖城主不可了!” 马大华所言却是道出了真谛,虽然敖玄云与山中堂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种事当然是山中意做了有利于己,可若是正常分析,大家都会觉得是敖玄云比较可能造谣,而山中意却反而不太可能,毕竟造此谣言,表面来看得利的是敖玄云,可实际来看却是山中意。 “我却是无所谓的,反正山中堂本来就是与九幽红衣幽神勾结之人,这说起来也不算是造谣,山中意当然也心知肚明,能与九幽勾结非富即贵,若说这狮山镇当然只有城主最有可能,也最终能于利,可我却不知这些毒虫为何会在此时出境地来伤人。” 敖玄云弄不清楚,他不知道这十二城沿有地底生存的生灵,并非只是境地上,地底上依然还有三个星系的生灵在生存着,也就是巨蝎,天蝎还有射手三个星座,它们的生灵都生活在地底之下,与十二城其它境地生灵同生共存,他们也较少上到境地而来,平时大家才相安无事,可从白羊坪与狮山镇的情况来看,显然是有意为之。 “我看天蝎女与山中意必有勾结,在此时造谣,再配合这此地毒虫出入,会给狮山镇造成恐慌,而如此恐慌得利者,必然是山中意,看来他已经发起进攻,兄弟两人的交锋竟然拿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儿戏,如此兄弟二人,切实是人面兽心,卑鄙我耻!” 水无双当然是心痛这境地无辜者的生命,可山中秋韵却是一脸悲怯,他自然知道他两个哥哥的作法,当然也明白水无双话中之意,身为山家之人,其矛盾之情却是无法评判。 敖玄云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山中秋韵,知道好心里不好受,那要解决此事,就得先知道这些毒虫从什么地方而来,只有征对毒虫进行防治,才能解决乡民之危。 “天蝎女是谁,无双妹妹,难道他们是地底的城主!” “不错,天蝎女自是是天蝎座的城主,一直生活在地底之下,向来与境地上生灵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些日子,她却与麻洁洞主常到十二城,要求也能与其它城镇一样,拥有自己的城堡,可十二城主却一直未与答应,看来她们此次应该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警告十二城主,同时也给山中意帮助,提高山中意的身价,或许还可以把山中堂挤下城主之位,在与十二城的谈判中更为有利。” “那自然如此,这此毒虫数量巨大,若说救治伤者,却是力有不济,蕾儿,你可有好的办法!” 敖玄云知道哈蕾儿学过医术,当然也了解这些毒虫,如何防治却是不知。 “我却也不知如何防治,不过灵山圣女曾经说过,这青石焚烧后,会留下白色的粉末,可以驱虫,只是不知道有用无用!” 敖玄云一听,自然一乐道:“不论有用无用,抓几只虫来试试总来是可以的!” “这个人如何处置?” 敖玄云望着马大华,却是向水无双问道。 白三角一听却道:“先押起来吧,若是要了解山中意,怕是他还有些用处。” 水无双点头示意,那五个侍女当然提着马大华走了也去,白羊坪自然会有牢房来关马大华。 敖玄云走出别院,见这湖边却也有一块丈余的青石,敖玄云拍拍手道:“红凤,你就喷你的灵焰来焚烧青石,我到要看看焚烧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红凤一听,化身凤凰鸟,飞在半空,对着青石就喷灵焰,青石在灵焰之下,竟然慢慢的在变形膨胀,表面也列发许多裂缝也来,并且里面竟然露出洁白之色。 敖玄云一示意,红凤自然停了下来,那青石被烧后,已经很蓬松,冒着热气。 敖玄云走了过去,轻轻一挑,那青石就如同一朵盛开的棉花,炸了开来,里面竟然全是白色的粉末(石灰),这时白三角的几个魂师已捉了几个黑色的蝎子向那石灰中一丢,只见那几个蝎子很快就被石灰的气息烧炽,动也不动,很快就死了。 敖玄云一看,知道此物专克这些毒虫,大家刚才还十分低落的情绪,此时却已有了好转,毕竟有够通过小小的改变,就可以避免大量乡民的伤亡,对几个城主来说,都是当前重要的事情,纵然是对山中堂有利,或者说是在帮山中堂,可这也是没办法之事。 红凤却是十分高兴,蹦跳着道:“玄云哥哥,你说若是找到那些毒虫的出洞口,再把这白色灰末倒进洞内,我看那些毒虫自然不敢再出来为害乡民了!” 白三角一听,脸上现出喜色道:“红凤姑娘的话,正是一语中地,这些毒虫怕这青石灰末,我们当把这此洞穴找出,再灌进去,如此也算让这些地底的毒虫小惩警尤。”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做,难道还要我们红凤姑娘给你们焚烧青石吗?把全镇的火灵魂师集中起来,打一个宽阔的地方,尽快焚烧青石,再挨家挨户分发,让他们屋前屋后都散漫开来,让那些毒虫无所遁形。” 白三角放话一说完,几个魂师都已向白羊坪奔去,毕竟这越快,就可以更多人不被毒虫咬伤。 “秋韵,我看这狮山镇之事,就由红凤帮你来处理,只是这分到村里,自然需要广为宣传,让其它乡民尽快了解此种办法,自然可以事关而功倍了。” 山中秋韵当然明白敖玄云的意思,若说此时想出办法帮乡民们解决毒虫之事,也可算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若是宣传得当,自然可以脱颖而出,对山中秋韵日后争狮心灵魄,当然也算一件本钱。 敖玄云一看,大家都盯着他,伸个懒腰道:“你们可别看我,我现在只想睡觉,那布施驱毒的事,我可不在行,你们各忙各的,我自然回云睡觉了。 当然敖玄云并非无事,他的事也很多,所以他现在施展当为之速,很快就从玉笔峰消失了,却不知敖玄云该去什么地方。 第一百八十三章毒虫之患 第一百八十三章毒虫之患 哈蕾儿与红凤还有山中秋韵一身村姑之服,在各村寨里广施青白灰,特别是在那些毒虫出入之处,布上条条白灰,那些毒虫见之必逃,大部分狮心山附近的村庄,皆已布完,三人却也十分辛劳,又得白羊坪派人协作,这狮山镇有治之消息,却也传得很快,自道是九灵守护下属哈蕾儿与红凤为治狮山镇百毒之患,奔走各村,挟白灰驱毒虫,解百姓之忧。 山中堂巡查完医馆之人,回到在殿,却已有护卫来报说城外有人施白灰,毒虫闻之必逃,却是九灵守护之人,山中堂十分气愤,刚才受敖玄云之气,可如今狮山镇之患反到需敖玄云来此救济,反到是他却束手无策,却也只得安排人员深入村庄,问明施法,在狮山镇全村暂时施为,若不然民意若变,对他却也无利。 “明生,你说这敖玄云为何如此,他已巴巴盼着我狮山镇有事,可为何狮山镇真有毒虫之患,他却还帮忙,难不成他真是有心于民,却对我抓他下属不计前嫌,你说这是何故!” 刘明生刚才去寻山中堂,当然也知道敖玄云已料到此劫,并且以此推断,这城内谣言,与这毒虫之害当是山中意所为,并敖玄云下属所做。 “此人行无规矩,却也不失城主风范,传言虽不尽实,可却也难得有此仁心,若无他助,怕城内受伤之人还要更多,只是城内谣言却已传播,城主想来应有对策!” 经刘明生一提醒,山中堂这才回想,若说知道自己与九幽勾结之事,敖玄云定然是首当其中,可要在城内造谣生事,却并非敖玄云的习惯,并且造谣之事,若不是狮山镇民,反而会无人相信,如此说来,造谣之人必然是镇内之人,想着山中意手下,却是脸带微笑道:“明生,那马大华现在何处,把他带来一问可知!” “回城主,我来时已找过此人,却不在镇上,听城内民众说马大华清晨之时尚在城内,现在却是不知所踪,恐怕已溜之大吉。” 刘明生是聪明之人,也能猜出造此谣言必然是马大华无疑,马大华不务正业,专与城内富家子弟在一起澌混,龙蛇混杂,当然也最适合造谣生事,如此山中堂当然能够看出,并且马大华与山中意走得最近,虽然山中堂没有实证,但以山中堂之性格,当然会找一个人来背锅,而马大华却是最佳人选。 “现在就发下海捕文书,全镇通辑马大华,就说贼喊捉贼,与九幽勾结,并且放出毒虫,残害镇民,人人得而诛之,全镇守护可先诛后报,活擒者赏万魂币,得全尸者赏万五魂币。” 山中堂说完,那些守护魂师都已出了大殿,向城外奔去,城主之意已经很明了,活的尚不需要,只要死人,只有死人才无需对证,而只有死人才可以明正言顺为此事负责,对城主而言,一个魂师想逃,怕也非易事,况且如此通传下去,自然是给山中意一个警告,此时他却还不想兄弟反脸,他的脸情还很多。 “明生,你还是守着狮心山去,这城内之事就由这些守护来办,狮心山才是重中之重,不得有误,你们都下去吧!” 刘明生知道山中堂还有事做,也不敢再言,只得领命出去。 山中堂见大殿无人,却是打开机关,向椅下走去。 狮山迷宫之内,月神等人却是悠闲无比,虽然被囚在此,可却每日有吃有喝,只是一直躺着却有些难受,好在几人到是十分投缘,把白着坪之事说说,又把九灵镇之事说说,在也不寂寞,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狮山镇主却也拿敖玄云没有办法,这把柄在手,却是不作为条件,他们都知道敖玄云自然让山中堂不知所措。 可正谈着山中堂,他就忽然出现在月神身后。 “山城主是想放了我们,还是想把我们作为条件与九灵守护谈判,可不能这样光养着我们,反到让人笑话!” 月神自也不着急,他习惯了被人当人质,可却从来也未真正为难为敖玄云,这几日在迷宫之中到也习惯,所以说话也才如此轻松。 “月神姑娘,今日我却是需与你换换地方,这里幽暗无光,实在有些对不住了。” 山中堂在黑影之中,诡笑着回道,看来他已定下决心,要将月神送走,并不想以此危胁敖玄云,敖玄云他当然已有办法可以对付。 “什么,你要把月神姐姐送到何处,若你敢对月神姐姐心有不轨,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敖丙大声吼着,却又挣扎着,那无形无影的束缚却是愈陷越深。 “轻饶于我,我让你生,你则生,让你死,你活不过三更,竟然还口出狂言。” “来人,把月神带到洞外,我随后就来!” 那几个隐藏的黑衣守护,提起月神就朝那洞外遁去,对他们而言这迷宫可以施展土遁之术,当然不需要顺路而来,月神几人被封了魂力,自然只能任人宰割,况且这无形无影之绳若是挣扎,当可把灵体割成几块。 几人都未来得及再说什么,月神与山中堂就已消失在迷宫之中。 “丙哥,你说山中堂会否对月神姐姐不利?” 敖丙却是一时也说不上来,临随雪的问题,他却也没有办法回答。 “丙哥,难不成你就这样看着月神姐姐造此肋持,而不闻不问吗?” 临随风这些日子却是对敖丙十分失望,本想着敖丙必有异于常人之能,这才狠下心来跟着他,虽然在白羊坪也算是受敖丙威胁,可此次却是狮山镇城主不把他放在眼中,如此侮辱,当是难以咽得下去。 “我能如何,不过随风,你可记好了,在境地成事,小不忍则乱大谋,狮山镇之事,当很快就有结果,这一切怕与狮心灵魄出世有关,我们切不可再生事端,想玄云必然已探得这迷宫所在,当然会想法救我们出去,包括月神姐姐,可若是不懂这绳束之法,当然只会适得其反,反遭山中堂再擒,他不来救我们,自然是有道理的!” 敖丙很了解敖玄云,自然也对这几日的情况有些了解,至于如何了解,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听临随风语带嘲讽,自然要安抚于他,若是他露了口气,对他而言,自然不利。 “是呀,随风公子,山中堂把月神带走,说不定就是要威胁九灵守护,可若说那狮心灵魄,我看也在这几日必出,大家还是耐心点,却不可让外面之人为我们担心。” “白妹妹,你跟我们束在此地也有几日了,为何不见白城主来要人,难不成他不担心于你,若说以他的经验,当然知道你被擒在此,当父亲的为何不担心自己的女儿,我却是有些好奇。” 敖丙侧头看着白玲,这个疑惑其它人也有,可却一直未问,也只当是白羊坪城主白三角不知道一样,其实大家都怀疑白玲被捕是有意为之。 “你们不知,取这狮心灵魄必须山家与白家后人之血才能融合,让这灵魄化成有形之物,若是无我的血液,山家连灵魄为何物都见之不得,我在此他们当然不敢伤害于我,只是我也不想离你们而去,这狮山镇诱捕你们,也是通过我才让你们受困,我心里有责,自然要陪着你们了!” 敖丙三人一听,自也有些道理,大家都不说话,各有心思,临随风再想以敖丙之能,要对付山中堂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为何不出手,竟然就这般任人宰割,而临随雪则在想敖丙心里到底喜欢谁,他对月神如此担心,当然不无奇怪,只是女人的心理自然难以捉摸,越是弄不明白的事,却也要越去想弄明白,而白玲则心有所想,对刚才敖丙的问题自然是避重就轻,随口忽悠。 “月神去哪了!” 正当三人静思之时,迷宫之中竟然响起山中意的责问声。 “山公子,城主带月神出去了,我们却也不知去往何处!” “什么,大哥带月神出去了!” 山中意刚才听闻城中之事,本来心中暗喜,正想来看看山中堂的表现,大殿之内却不见人,这才到迷宫中来,却一眼不见月神,心里一阵懊恼,本想把月神带走,如此一来还是棋差一招,这到手的宝贝却还是让山中堂抢了先。 山中意却也不想再多事端,只是大声别吼道:“以后这里若再有人走,立时来报!” 山中意也不知对谁在讲,看来这护卫里面定然也有他的内奸在,此时一说当是让自己的人清楚。 敖丙听着山中意走远,迷宫内再次静了下来,只是哈哈一笑道:“我看此中有些意思,我们不必着急,看起来这狮山堡内这几日当有事发生,只是这兄弟二人该如何相处,到可以静观其变!” 其它三人自然知道,也能看得出山中兄弟二人当是有矛盾,可白玲心里却是想着山家另外之人,若无她在,白玲自然无需在此躺着,这当然是白三角早有预谋之事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九幽圣主 第一百八十四章九幽圣主 离魂之空,顾名思义就是人之灵魂脱离灵体,去往九幽的过渡时空,是所以亡灵必须通过的一个空间,当你的灵体在境地灭亡之时,灵魂就会自动进入离魂之空,可这样的空间有些人就可以自由进入,那就是九幽之人,这个空间也是九幽幽灵之魂来往境地之空。 红衣幽神受伤严重,此时正飘浮于离魂之空中,她在等待,她已在离魂之空通报了九幽圣主,此次与水无双大战,是她始料未及之事,而这个地方却也是境地九幽之人与圣主会面的地方,她不得不等,可她的魂力却开始变弱,但凡进入此空间的未亡之灵,皆是如此,通过离魂之空,再入九幽,整个灵魂都会变成幽灵之魂,不再是一个魂域的存在,所以都会变得很弱。 “红衣幽神,你有何事需禀,请速速说来!” 一道悠远的声音传来,整个离魂之空,一下子布满了幽灵之气,红衣幽神感觉舒服了不少,这幽灵之气可以补充她受损魂力,也可以让她在离魂之空多呆一会。 “圣主,幽神无能,昨夜与水无双大战,却并未如愿,反被所伤,看来狮山镇之事,尚难完结,还请圣主责罚!” 红衣幽神虽然不愿,可却不得不说,九幽圣主神通广大,这境地之事却是难逃他的法眼,当然红衣幽神却也自有主意,来此离魂之空,并非一无所得,至少幽灵之气可以得到增强。 “水无双,以她之能,虽然也俱星魂之能,却还与你相差甚远,至于那白三角,他的土灵之术,与你光灵之术,却无甚危害,为何你却不敌于水无双,这是何故?” “圣主明察,水无双夜间之灵,亦是光灵之魂,却与我的九幽灵气一样,以她之能,本对我无所威胁,只是她不顾生死,却与我近身肉搏,我虽受她冰剑之刺,灵体受伤,可却无伤我九幽灵气,我正欲用九幽之气消灭她之时,却不想耳内传来摄魂之音,一时不防才至前功尽弃,反受伤遁去,实有损我九幽幽神之颜面,还请圣主责罚!” 红衣幽神再三请罪,自是知道在九幽圣主面前,若不主动请罪,那自然罪无可恕,若是一直请罪,或许以九幽圣主之能,自然会反过来帮她疗伤,此次大战本来她是志在必得,可最后发出传音摄魂之人,让她颜面尽失,如此侮辱,她当然不会轻易罢手。 “传音摄魂之术,山家音魂独家之术,你认为是何人伤你,才如此忿忿不平!” “这传音摄魂之术,自然只有山家两兄弟才会,伤我者必定是山中意,我与水无双在玉笔别院大战,兄弟俩隔山观战,自然知晓,而山中堂与我九幽合作,自然不便出手,可山中意却与地底毒虫为伴,当是想取山中堂而代之,他出手自然无疑。”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亏你潜伏于境地多年,山家除山中堂与山中意外尚有一血脉,那就是其妹山中秋韵,此人一直游历境地,以魂画为业,不问这狮山镇之事,若她此时正在狮山镇中,你与山中堂当是如何,难不成眼看着这多年的经营化为乌有,让那狮心灵魄为她所得,如此大意,你当有此一劫,技不如人当是小事,可却不该毫无察觉!” 红衣幽神听说九幽圣主口中厉词,心中懊恼不已,以九幽圣主脾气,自己犯下如此轻敌之罪当是罪无可恕,心中恐惧,脸上已是冒着冷汗,小心翼翼道:“圣主英明,是属下失察,却不知山中秋韵现在何处,属下纵是拼得魂飞魄散必也让此人消失,对圣主大业难构成危胁!” “狮山镇之事,你却也不知操心了,对付敖玄云,你还是嫩了些,敖玄云何人何为,你当有所了解,虽然他现在九灵未醒,可他的心智却非常人能及,有此漏洞却也非你之失,你不必自责,现如今大业将成,正是用人之际,此时也不可自灭了威风,这境地大业,狮山镇、十二城也只是微不足道之事,若是敖玄云无能,我切也觉得无什么兴趣,我看你魂力受损严重,你起身吧!” 红衣幽神此时心中恍惚,在九幽圣主之下若是重罪受罚,轻则魂入九幽,再世投灵,重则魂魄被吞噬,作为乌有,从此再无投灵机会,除非所吞之人魂飞,才能再入九幽,而刚才九幽圣主却一反常态,看来胸有把握,却并不把她当一回事,若失若得,自也一时难以分辨。 “我这里有金牛镇四个水灵魂师之魂,就赐予你,你调息好了自回双灵镇,联络双鱼镇,助三娘及白欢夺取双灵镇,让双灵镇也尝尝与我九幽作对的后果,那双灵镇一体双灵,日后自也有用,那些镇民当可伤之一部分,把魂灵收集,自然会有人与你去取,狮山镇就交予绿丫头吧,有她在,自然大事可成,你勿须再管!” “圣主英明,有绿衣幽神在狮山镇,我却从来也未察觉,不知绿衣幽神所附何人,却是如此神秘,圣主可否明示,我自回与她交接狮山镇之事!”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绿丫头做事大方得体,切不是如你这般鲁莽,你以为现在你还隐身境地吗,你的身份敖玄云早就知晓,都怪你太过自负,却失了稳重,如此才处处受制于敖玄云,昨夜若不是他心怀妇人之心,你现在还能来此离魂天域与我说话吗?” 红衣幽神刚才是害怕九幽圣主,此时却是毛骨恃然,若是想来她在玉笔别院弄出如此状况,敖玄云当然会知,若是他再出手,以他光灵之体深不可测之魂力,说起来怕已无半分机会,看起来九幽圣主却对这其中之事了如指掌,可心里头却想不出绿衣幽神会附于谁的身上,这到让她不得不防。 “你不必猜测,只需照我安排去办,绿丫头自然知道狮山镇之事,也会把狮山镇后续之事办好!” 红衣幽神此时才知圣主另有安排,虽然心有不甘,可却已经是不幸之万幸了,自然站起身来,只觉四道幽灵之气瞬间贯入其身,一时魂力鼓胀,身体欲裂,只得再次端坐,运起体内魂力,调息片刻,再看虚空之时,却已不见幽灵之气,九幽圣主当是自离。 红衣幽神脸带冷笑自言道:“水无双,你号称水灵无双,这一次我有四个水灵魂师附灵,自当让你见识见识,敖玄云,我看你还能撑得几时风光!” 话自说完,狂笑而逝,离魂之空却已消失不见,红衣幽神此时却身处藏头别院,堂中红光消散,魂力聚集完毕,却听得魂界有异,细听却是山中堂来访。 “你来了,难不成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受伤如何,若是如此,可要让你失望了!” “幽神尊上,刚才我去了玉笔别院,与敖玄去初次交锋,始知此人深不可测,特来提醒幽神,自不知幽神尊上贵体是否有恙!” 山中堂站在屋外,他心里当然有些担心,以敖玄云现在的实力,可以说已是十分难以对付,更何况此时山中意已经明里暗里都在使乱子,他有些自顾不霞,若幽神有恙,他却也不可推责。 红衣幽神走出后院,即时收了魂界,悠悠笑道:“山城主,你若以为只有山中意与你相争,那你将一败涂地,你难道忘了你还有一个妹妹山中秋韵吗?” 红衣幽神话才说完,山中堂才恍然大悟,今晨虽然敖玄云提过山中意去双灵镇引他来狮山镇并非为诱饵之事,若是他二人合作,自也可能,可若从敖玄云出手相救狮山镇民来看,敖玄云必不可能与山中意联合,那昨夜伤幽神之人,当是山中秋韵无疑,此话真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山中堂有些意外,却又十分气愤。 “不过你勿须担心,圣主早就自知,只是着我提醒于你,切不可妄然自大,让敖玄云及山中秋韵钻了空子,狮山镇之事你日后不必找我,已有绿衣幽神在此潜伏,她当会帮你完成大业,你自也当好生为圣主卖命,若不然你山中及狮山镇,自然不会有好结果!” 山中堂虽然心惊,可更让他惊?的是,红衣幽神似乎魂力并未受损,反而更深不可测,这让他十分疑惑,若是以昨日之大战,当是两败俱伤之局,可如今水无双无恙,而幽神却也反到精神奕奕,难不成他们昨夜只是在演戏而已。 “对了,今日敖玄云托我带话于你,说什么若不是他念及苍茫旧情,只怕您现在已魂入九幽,难得再入境地捣乱,若是再惹得他心有怨气,纵是让您魂飞魄散,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您的身份其实他早就知晓,只是您一直以为您很聪明,聪明的人呀,总是把别人想得太笨,自以为是,终有一天会吃亏的,只是可惜了那片青青的草原!” 山中堂把敖玄云对他的话一丝不漏的转述红衣幽神,红衣幽神当然能够听说这其中之意,若不是有九幽圣主安排的绿衣幽神在此,怕只怕自己还误以为敖玄云未察觉,可这却是一相情愿,原来敖玄云早就知晓于她,所以才对她未下杀手,若是昨夜他不记旧情,恐怕自己也真如圣主所言。 只是这女人就是如此,红衣幽神明知敖玄云手下留情,切是更回增添恨意,无一丝悔改之心,怒目望着山中堂,就像看着敖玄云一样厉声道:“你好自为之!” 红衣幽神说完,竟化作一股红光,消失在院中,山中堂冷笑一声,却是面无表情,他知道现在该去何处,因为他不仅要让山中意不能得逞,更要让这个多年未见的妹妹陪山中意上路,这才是他的堑草除根之法。 第一百八十五章大战之前 第一百八十五章大战之前 白欢与三娘坐在水无双城主堂前,一人端坐一边,看起来刚才与城内各有钱有势之人的谈判还是比较满意,二人脸上都带着微笑,有一种再世为人,却已是今非昔比的感觉。 “白欢,你说刚才城内这些富贾,是否真的相信水无双背叛双灵镇,出卖双灵镇无辜姑娘灵魄,以换得与金牛镇敖玄云结合,从而无条件支持我俩?” 三娘虽然此时已坐在水无双城主平时坐的位置,可对这种诬蔑的行为还是有些不习惯,并且对无双镇的这些有钱富贾的态度,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大家都义愤填膺,就连城内最大的富人近水楼的老板,双灵魂师贾大通,还能那脂粉店花姑都没有意见,这似乎对她来说得来真有点全不费功夫了。 “这些富贾向来只重利轻义,纵是水无双在此之时,她们也只看重的是利,魂师亦然,谁对他们有利,他们当然支持谁,再者境地规矩强者为王,弱肉强食自来有之,若是不服,难逃被吞噬的命运,他们又如何分不清之层关系,就算他们心有不服,自然也无关痛痒。” 白欢到是十分理解这些普通魂师,谁都想着先明哲保身,然后才保利,至于义,则随时可放到一边。 “城里护卫如何,三娘你这可得用心关照,这些护卫就是你我夺得双灵镇的关键所在,现在他们不说,或许大战之时,一部分或会反水,那时就麻烦了。” 白欢盯着三娘,此时的目光中已毫不避讳,看来此二人平时当是有染在先,才如此臭味相投。 “护卫这些年来一直为我所管,不论是水无双城主也好,宫主也罢都难得亲自过问,这一点你不必操心,到是双鱼镇的援兵何时能来,若按幽神之意,此次水无双应早对我俩怀疑,所以她必然也有杀手锏才是,若是如此让我们轻易得事,怕是与平时之水无双的聪慧不相符。” “三娘放心,一直以来我皆与双鱼镇有联系,昨日还去过双鱼岛,见过双妹岛主,她对我们这云宫与这片深海之域早就垂涎三尺,若能合作,当是求之不得,如今扳倒水无双,对大家是有利而不害,再者有九幽幽神指示,量她也不敢玩什么花样,水中有我,岸上有你,而她那些双头鲨鱼,都是一些无灵之物,可以用作处罚城内那些反对者,却对你我毫无威胁,不足为惧。” 白欢对双鱼岛却也是下了一番功夫,不仅从魂力上有过深刻分析,对双鱼岛让人生畏的双头鲨鱼也费尽心思,物尽其用,却不知他日常之时对水无双姐妹那般无微不至的关照,都是装出来的,一个男人的坏或许跟他来自那里没有关系,也跟他平时的表现没有关系,只跟他的野心、贪欲有关系,这才是深入骨髓的东西。 三娘一听,脸上十分欣慰,深情看着白欢道:“幸得有你,若不然我还不知要忍受多少年,当年为妾,历尽艰辛送走那个负用人与狠毒的女人,又忍上水无双如此薄情的待遇,今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日后我当城主,你管云宫,我两终不必再掩人耳目,终可堂堂正正成为夫妻,这切也得感谢九幽圣主安排。” 白欢极尽奉呈,手握着三娘的手,轻抚着缓缓道:“不错,九幽圣主胸怀一统境地之志,非常人能比,岂是小小敖玄云可相提并论,水无双千年旧情难忘,这是她眼界不够,双灵镇在她手中,终难成大事,有九幽圣主支持,双灵镇必然可在十二城大有作为,可这却也要辛苦三娘你了!” 两人看似情头意和,却是一副狼狈为奸之相,出卖自己镇民之灵,来求得与九幽勾结,却都被两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却是为君子所不耻,可对他们来说,自然是理所当然之事,甘当九幽圣主马前卒而不知大义之所在,自私之人却也有其道理。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奸情欲泻之际,却不想屋内红光一闪,红衣幽神却是不请自来。 红衣幽神却也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看着三水三娘红韵初开的脸,还有白欢一脸的淫意,却是冷笑一声道:“你两人这白日恍恍,竟然欲行苟且之事,难道不知今夜有大战在即。” 白欢一怔,却是立时恢复道:“红衣幽神尊上,有您亲临做镇双灵镇,还怕她水无双长了双头六臂不成,听闻昨夜您与水无双大战一场,当是大胜而归,圣主才委您重任,负责双灵镇与双鱼镇之事,如此一来,我与三娘当是信心十足,为圣主完成大业,略尽薄力!” 红衣幽神此时面色红润,得九幽圣主四个水灵魂师之魂,魂力更胜昨夜,而且经过调息,这光灵与水灵却也相得益彰,虽然她自知昨夜之事,实她险遭大难,可在此两人面前却是不露半点怯意,只浅浅道:“有你二人为圣主尽力,圣主当不会亏待,实话跟你们讲,昨夜我与水无双大战,起初当是大胜在即,后来却发生一点小插曲,我拼着魂飞之险,却也要与水无双同归于尽,这份对圣主之心,圣主当是看在眼里,所以今日赏了我四个水灵魂师之魂,如此一来,我稍加调息,就已达两星之灵,这都是为圣主尽忠所得,若你二人一心为九幽办事,圣主自也能看在眼中。” 二人眼带疑惑,却是暗暗惊喜,就好看到红衣幽神所得的好处,也将在自己身上发生一般,心中实在欣喜,却不知红衣幽神此说,并非什么对下属照顾,红衣幽神当然知道她此时体内四个水灵魂师就是金牛镇的临别离、临随雨还有何长老,胡长老之魂,此四人亦是与九幽勾结,可至死却都难入九幽,再世为人,灵魂却被拿作赏赐,此时已被红衣幽神吞噬,正所谓兔死狗烹的道理,只是白欢两人却被利所蒙蔽,看不到自己的结局而已。 “幽神尊上,三娘不解,为何需晚上行事,为何不在今日当下?” “水三娘,虽然那水无双昨夜为我所伤,并且伤得极重,可无双镇一体双灵,若是白日,水无双魂力自然恢复,若说以你之能,要胜白天的水无双,又有几分胜算。” 白三娘一听,知道红衣幽神从来也不把她们放在眼中,就连原来的红衣护法都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是现在红衣护法逃回九幽,必是受了圣主之罚,而红衣幽神一直主管十二城合作之事,当是圣主身边的红人,所以虽然受了责问,当也不敢顶嘴。 “幽神尊上,若论魂力,我与水无双自是差些,三娘愚笨,还请幽神尊上明示!” “水三娘,我知你在境地时间已快千年,魂力也是深厚,可水无双聪慧,不比常人,魂力修为,人若聪慧自然学得要快些,她的魂力自然当是稍逊于我,可却与你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白天,纵是三人联手,当可伤她,可却无完全把握,若是夜时,昨夜我已伤她魂力,以她的秉性,必然气愤,要收了她的魂魄,当是十拿九稳,这是圣主之意,此事不得有失,所以一丁点儿险都不能犯了,若是犯了,成不了大事,圣主当会大怒,这结局你当有自知。” 红衣幽神受昨夜之袭,心有余悸,而她怕的却是敖玄云,若论水无双之能,以她现在之能,从来也不会放在眼中,纵是白天亦然,可经圣主提点,她才发觉敖玄云的可怕之处,在于不动声色,再回忆旧日种种,那恐惧的阴影挥之不去。 “不错,幽神尊上考虑周详,虽说此事十拿九稳,可若是能少费些力当是最好,拿下水无双,再统管双鱼镇,无异于敲响进攻之号角,此事当只能大胜,却要保存实力,若是十二城有异,当也可自保,三娘我们一切听从幽神尊上安排就是,不必有疑!” 红衣幽神十分欣赏白欢,却是正眼看了白欢,虽然说与敖玄云不同气质,可在她眼中却从来也无法代替敖玄云,敖玄云玩世不共恭,并且处处说颠三倒四,不解风情,可却得诸女喜欢,相反白欢在女人面前处处忍让,可在幽神眼中也只是欣赏,所谓欣赏也只是一时的利用而已。 “水无双已知你二人身份,当然会有防备,这些都必须妥善安排,不可大意,不过双鱼岛双寻岛主自然会倾力相助,这却解了双灵镇有异心魂师的变数,我们今晚就坐等水无双到来,以三人之力,尽快解决掉水无双,你们也可高枕无忧。” “幽神放心,城内防务已安排得当,这无双镇就是一只口袋,专等水无双进来,这进得来却是出不去!” 三娘年着幽神,似乎对红色有些不适,见了红衣,就想着云宫宫主那骄横的性格,而眼前的红衣幽神却与云宫宫主一般模样,同样漂亮,同样妩媚,同样让他有一种卑下的感觉。 “白三娘,听闻水无双精于景致布局,现在我有些困了,你带我去她的闺房休息,不可叨扰于我!” 红衣幽神此时也无心它事,只想养精畜锐,晚上再战水无双,这是她最想看的结果。 “尊上请,不过水无双闺房前几日住过九灵守护敖玄云,幽神尊上是否有嫌?” “没有关系,你带我去就行,白欢自可回云宫看看。” 红衣幽神说完自也不理,只是白三娘如侍从一样,躬身在前带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无双往事 第一百八十六章无双往事 水三娘回到闺房,一个人坐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已在境地修魂几百年,可样子依旧未曾改变,她不是不想改变,是无法改变纵是自然的老去,那脸上带着的忧伤依旧,而她还想保持着年轻时的样子,还想让旧时的情郞保持过去的回忆。 这些年来,她一直无私照顾着水无双,一直在水无双精致的脸中找出那旧时情郞的模样,可这种模样却是越来越模糊,让她渐渐放弃了等待,而那曾经还留有的一份爱意,现在不知不觉却已全变成恨意,她不恨水无双,纵然是夜晚的云宫宫主,对她总是不正眼看,可她知道水无双一直也很尊重她,因为她是水无双父亲水静深的情人,是一直为爱守护的衷情女子。 几百年前,那时她还不叫三娘,而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水悠悠,听起来就如同在湖边弹起一曲悠柔的曲子一样,随着水波的流动,曲子也一样悠扬,在日暮的辰光中,触手可及。 而如今她已不是曾日年少的妙龄女孩,而是一个被称作“三娘”的中年女人,她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在年少青春之时,失去了最好的相伴,而夺走她的只是她的一个丫鬟,她自己的丫鬟,这应该是一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儿,可她为了爱人却无怨而无悔。 “悠悠,你慢点,我和怜衣都跟不上你了!” 水悠悠脸上带着兴奋的喜色,回望身后十丈外,相互挽扶的水静深,还有丫鬟怜衣。 “你们快点,爬上这处山峰,我们就可以到达那瀑布的顶上,看着水从脚下飞流而下,可壮观了!” 水悠悠边说边向前走着,而身后的水静深却十分体贴的挽扶着怜衣,若是不知之人,或许会认为,前面走的是丫头,后面的才是小姐,可事实却是相反,水静深是一个远游的浪子,在双灵镇小山村中,遇到了这里的村长水洪,水洪很热情,知道水静深是修魂者,就十分客气的邀请水静深住在他家,同时教自己的女儿水悠悠修魂之道,而怜衣则是他家里收留的丫头,如此一来,三人相处,自也十分融洽,而水悠悠从一见到高大帅气,脸带沧桑的水静深就喜欢上他,修魂反而成了其次之事。 怜衣是一个弃婴,却不是双灵镇之人,样子长得十分可人,清秀而带着精致的面庞,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再加上那会说话水汪汪的大眼睛,有若天生水之精灵一般,她也跟着小姐水悠悠一起同水静深学习修魂这之道。 在那时的境地,人灵曾灵皆相对稀少,双灵镇自也是一个小村庄,独居于阴阳两瀑之间,得天独厚,却也享尽这境地天灵地绝隐居生活。 “悠悠,慢一点,这阴阳瀑布,非一日而成,在不同之地却也有不同的景色,若是走得太快,反而欣赏不了!” 水静深对着前面水悠悠的身影缓缓说道,他是一个游子,修魂多年,虽然未经名师教导,可凭着聪慧的脑子,却在游历中领悟着这境地之道,却也修得魂师之灵,精于水之魂术。 “不,我就喜欢在高处看这瀑布,从下面看,我要仰着头,可到了上面,我却可以低头看它,这样我就高高在上了!” 年轻时的水悠悠,心志很高,总觉得这万千景物,都必须踩在脚下,这样她才会开心,若是让她仰头去看,纵是这天上的星辰,她都会不屑于顾,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同样对自己的容貌也十分自信,她认为水静深一定会同样喜欢于她。 三人来到阳瀑布的顶头,这里可以看见水之源,其实之水却是从山中喷出,漫流于整个小顶,而汇集于断崖之处,再从绝壁之上飞流而下,遥望对面,却是阴瀑布,却也是同样的原理,可那一边却看起来要花木森森,而这里却尽是怪石林立,充满阳刚之气。 水悠悠找了一块石坐了下来,迫不及待的脱下花鞋,把白净的脚放在水中荡漾。 “小姐,你可别受凉了,这才爬上山来,先得休息休息,这样才不会生病。” 怜衣十分关心水悠悠,她对水悠悠全家十分感激,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就好像是天生落地的婴孩,却降生于这片阴阳相生的双灵村,幸得水村长好心,才收养于她,刚好与一般大小的水悠悠一起作伴,一起成长。 “怜衣,你每次都这样,没事的,我自跟静深大哥修魂以来,身体可好得多了!” “悠悠,这修魂重在魂修,却不在灵体修为,灵体自然当遵守这自然之法,就如同冷了穿衣一般,灵体虽然能自我调节,可毕竟有限,这还需自己注意调解,刚才你爬得很累,灵体筋骨已十分放松,若这时寒气浸体,当会生病,怜衣所说,自然有些道理。” 水静深游历境地,除修魂外,当然对灵体有一些认识,若是灵体都不保,何谈修魂之说。 “哼,你就护着怜衣,她当然一副风吹欲倒的样子,可我不比她,我从小喝这阴阳双瀑之水,从小就有双灵,自然比她要强!” 水悠悠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是小姐,而怜衣却只是丫头,一个收养的孩子,却处处得水静深照顾,相反,自己却一直以女强人自居,想让水静深另眼相待,却总是适得其反。 水静深扶怜衣坐下,看着这阴阳两瀑却是眉头紧锁。 “水大哥,你为何不坐下来,一起休息一下!” 怜衣有些不解的问着水静深,连一边的水悠悠都想知道。 “我在想,双灵村一体双灵,是否跟这阴阳双瀑有关,我游历境地多年,只有这个地方有一体双灵,自然是十分好奇。” “这有什么好奇的,一体双灵,就如同白天与黑夜一样,当然要有区别,水大哥你说我是白天的漂亮还是晚上的温柔呢!” 双灵镇的人从来也未发现过自己一体双灵的特点,是水静深来后,才慢慢发现,因为他们在这里已经住惯了,而且都是一体双灵,白天相处一个样子,晚上相处又是一个样子,没有对比,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白天与夜晚竟然是两个样子。 而水悠悠的问题却让水静深更回迷茫,水悠悠白天虽然有些自大,可却十分讲理,也很体贴,到了晚上就好像是变了一样,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这让水静深很难相处,所以到了晚上他更喜欢跟怜衣在一起。 怜衣无父无母,被水你收养,虽然对她很好,可他毕竟也非一体双灵,所以一直以来形成了小心翼翼的性格,做事与人相处都是这般,样子赢弱,却十分温柔,像一滩静水。 水悠悠白天如湖水,波光粼粼,晚上却像波涛,总是脾气很大,让人难以捉摸。 “水大哥,你以后就不要走了,这阴阳双瀑之间景色旖旎,后面还有一片湖光山色,前面就是大海,面朝大海,四季花开,这应该也算是境地绝色之地,在此生老病死,比那修魂长生,也不差。” 水悠悠说完,竟是十分仰慕的看着高高站着的水静深,若是其它人他可能连看都不愿看,因为她要仰头,而水清深身边的怜衣则手扶香腮,眼中透着一种期盼,或许是同样的希望,或许又是不同的想法。 “这里的双灵,自然跟这阴阳双瀑有关,可却已难探其因,一体双灵并非喝点水就可以达成,而且作为人灵,生老病死也是常态,非与修魂如此对比,修魂这道并非只为长生,魂域与这境地该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空间,所以修魂是所一个空间的提升,并非如悠悠你所说的,只为长生!” “水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晚上是什么一个样子,是不是像现在一样也十分温柔漂亮!” 水悠悠不关心一体双灵的由来,却关心她在水静深心中的形像。 水静深浅浅一笑道:“悠悠,你晚上和现在一样温柔漂亮,一点也没变,你放心,我还会在此多呆一段时间,你们俩的魂术修为,应该也可以达到一定高度了!” 水悠悠十分开心,毕竟还是从心爱的男人嘴中说出她的温柔与漂亮,站起身来向那瀑布边沿走去,越往那崖边靠,水流越急,怜衣却是十分着急的走了过去扶住水悠悠道:“小姐,你做什么,这里有百丈之高,可不能玩笑,一落下去,自然会没命的!” “怜衣,你总是如此小心,我可没说要跳下去,不过这得问问水大哥了!” 水悠悠说完看了看水静深,水静深当然明白水悠悠的意思,她一向好强,自己教她二人水灵魂术也一年多年,却从来也未真真试过。 “悠悠、怜衣若是修魂得法,运用水灵魂术,从这里跳下去,自然会没事,只是我怕你们还未掌握其中奥妙,如此十分险!” 水静深话才说完,水悠悠却一把甩用怜衣的手,自个儿纵身一跃,人却已如一条鱼一样,向那瀑布之中冲去。 水静深见状一手抱起花容失色的怜衣也向那瀑布跳了下去。 …… …… 水三娘看着镜子里的脸,却是一脸的温情,不错若说漂亮,水三娘的姿色绝不在水无双之下,更不比怜衣差,只是性格各异,而水无双从小修魂,自然能由内而外影响体形容貌,若论标志,水三娘与水无双却是有些相像。 镜中再次模糊,那天夜里,三个人终于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一夜色的温情,让水三娘这几百年来一直未曾忘却,那一种痛是刻骨铭心的,那一种灵魂的高峰,是她第一次的享受,魂域里的交合,总会在那里留下太多太多难忘的见证。 一年后,悠悠与怜衣同时生下一个婴孩,却不幸夭折了一个,那是一种罪过,也是一种自责,她的愤怒在孩子出生后达到了极点,她双灵的性格同时也让水静深无法再留下双灵村,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取名水无双的女孩,而水静深则与怜衣在双灵消失,再也没有回来过。 “悠悠,有的时候双灵是一种优势,有的时候却如同一把双刃的匕首,他既会伤害到你,也会伤害到其它人,孩子夭折,对我来说已无法留在这里,望你能善待我们的孩子,我给她取名水无双,希望她终有一天成为一个完整的自己。” 水三娘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种矛盾自责,在内心中化成怒火,有的时候爱是一种不能分享的,她不愿与一个丫头来分享一个男人,她感受那个男人温情的同时,不希望有其它女人同样能感受得到,所以她做了一件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事,当她知道怜衣也生下一个女婴之后,她彻底崩溃了,一天夜里她把那一个最受水静深与怜衣宠爱的女婴掐死了,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毁灭一个生命,几十年来,甚至上百年,她一直自责,可如今她不再自责,她把水无双养大,却自称为三娘。 当水无双天真的长大,她发现这个水无双却处处透着一股她难以捉摸的东西,让她这个母亲难以理解,她本来是她的生母,可为了不让好奇的水无双问起她的父亲,她只能让她叫自己“三娘,慢慢的她把水无双当成当年的怜衣,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嫉妒,是一种让人难与理解的恨,他恨水静深,恨怜衣,同时也恨长得国色天香,艳绝境地的水无双。 或许敖玄云不来双灵镇,她当是可以静静的看着水无双,像一个小妾照顾夫人的孩子一样,在水无双身上她倾注了所有心血,可当她发现水无双慢慢回忆起苍茫大地种种过去,她的嫉妒就像那夜晚的黑一样,笼罩了整个魂域,看不到一丝光明。 敖玄云的身边有几个女人,而水无双则只是其一,她不想水无双走她当年的路,败给一个丫头,所以扭曲的灵魂造就扭曲的心理,她要光明正大的打败水无双,然后再告诉水无双她有一个什么样的父亲,这样才能原谅她自己,她的内心才能平息,她等待着今夜的到来,对她来说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水三娘看着镜中的自己,冷笑着,那刺耳的声音是一种无情的嘲讽,同样也是一种怜悯。 第一百八十七章瞬回故土 第一百八十七章瞬回故土 敖玄云离开玉笔别院,却并未回狮心山,而是通过光灵瞬移,回到九灵镇。 九灵镇依然如故,整个农田里虽没有以前绿意盎然,但却也身影交错,剩余的农力都在田中种地,敖玄云回到自己家中,看着破败不堪的茅屋,心中也是十分凄凉,这才走不足一年,可这茅屋失了人气,就垮塌了好几处,而且蛛网密布,而房前的两座坟上,却已是枯黄的茅草满布,不像是两个新坟,到像是早就有了的土堆,这一切都让敖玄云伤感,离了故土虽处处是家,可这毕竟承载了他单纯的十八年岁月,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有敖丙、哈蕾儿还有其它小伙伴相陪,自然是其乐无穷,可如今一些小伙伴已在大劫之中命丧九幽,有的已是各村的带头人,正带着各村的人挣扎求存,这都是他带来的败落,或许说败落也竟示着新的希望,想至此敖玄云长叹一声,自个顺着小路悠悠的向九灵镇走去。 他不着急,一个归乡的浪子纵然有天大的事都不用着急,他边走边与那些田地里的村民打着招呼,可那些村民似乎并非对他很熟悉,有的反是一脸疑惑,有的则有些惊奇。 敖玄云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不足一年时间里,他的变化可以说是从外到内,让人大吃一惊,决非正常的一年时间,年少之时的岁月,一年也许改变不了什么,可敖玄云这一段时间却是经历了,别人多少年也难以经历的苦难与奇遇,所以他的改变很完全。 九灵大殿已经修缮完毕,只是原来的九大长老,现在也只有一个青面,他殿中检查着屋面,看得十分仔细,都没有注意到敖玄云的到来。 “青面老龙,我回来了!” 青面转过身来,仔细端详眼前的年轻人,半响才回道:“九灵守护敖玄云,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你已修魂有成,不用去十二城了?” 敖玄云嘻嘻笑道:“非也,十二城我却还没去呢!只是回来看看大家生活如何,有没有什么困难,有没有什么毒虫咬人的事发生!” “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你却也不用担心,今天有些毒虫窜出来,我清早就烧了一些青石灰,把那些毒虫的洞都给**住了,再找了些村民,捕获了一些,现在他们正按着我的方法正在泡制药酒,这些毒虫却来得正是时候。” 两人走出大殿,敖玄云就在星宿石前坐了下来,看着那破损的星宿石,心有感慨。 “有劳青面大哥,我从狮山镇、白羊镇来,那里有许多村民因为不懂如何防治这些毒虫,许多人都被毒虫咬伤至死,我心有余悸就溜回来看看大家,听你讲来九灵镇依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小子,未足一年,看你的样子魂力大增,怕也达星魂之灵了,人也成熟了许多,可喜可贺,你这次专程回来,看样子并未借助什么工具,而是靠魂术瞬移而来的吧!” 青面面上的青面代表了他在苍茫时的地位,同时也可以知道他在九灵异界星空的四大长老中的地位,青龙一直排在第一位,当是除敖玄云与月神之外的九灵首领,他也比敖玄云早来境地,一些苍茫的记忆犹存,所以对付一些毒虫却还不是问题。 “是呀,不瞒你,我身上有光星灵,所以可以瞬移来此,从狮山镇到此也只是眨眼之间,说来你可还不要不信。” “我当然相信于你,你是地灵之子,苍茫之主,若是没有能力,怕我还会失望呢!” 青面笑着拍拍敖玄云的肩,看了看那星宿石道:“那星宿石埋有光长老的骨骸,去给他烧只香吧,他对你可是照顾有加。” 敖玄云虽然早就猜到结局,可听青面说起,脸上自是悲伤,走到星宿石后,为光长老烧了三只香,磕了三个响头,再回到大殿前坐下道:“地长老呢,真的跑了!” “跑了,追至前面横南山脉山脚,却见到了一户农家,那里有三座新坟,其中一座就是地长老,我问了农家,他们只知道老长老曾经多次去那里,原来的房家竟然是九灵光长老的妹子,所以除了地长老的坟外,另外还有两座坟,而坟上有新刻的坟牌,那字十分清秀,当是月神所为,这里边的事,可能只有你见了月神再问她,便可知了,不过光长老却并非死于地长老之手,而是死于九幽幽灵之气?” “是吗,你的意思是地长老其实并非内奸,或许两人都是内奸,又或许不是!” “这个问题,若想知道,当是你自己去察了!” 青面似乎有些迟暮的感觉,看着年轻人的成长,始终会觉得自己已是一个老人,管再多的事,怕也不适合了。 敖玄云知道由此说来,月神定在狮山镇无疑,可这么长时间山家兄弟却从来也不言明,这又是为何? 敖玄云担心月神,脸上自然忧虑顿生。 “你此来,不会只会此事,你知毒虫出没,自然是那地底的其它三系之人所作,不知发生什么事了,若是说九灵镇奸人一事,我想与你的聪慧当是猜是八九不离十了,不会专程来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有听说过狮山镇的狮心灵魄吗?” 敖玄云不答反问。 “这当然听说过了,应该是我们来此不久,听说那时狮山镇有一只狂狮,身长几里,是境地最大的生灵,却不知为何却自解于狮山,守望着他的子民,灵魄当然化在狮心山中,不提取此事,难道狮心灵魄将要再世!” “是呀,跟你说话就是省事,由此一来,那狮山镇城主山家为得此灵魄可说是无所不用极其,并且那城主却还掂记着我身上的九星之灵,所以现在有些小麻烦!” 敖玄云恢复笑脸,他不希望九灵镇的人担心,所以纵是再大的事,却也是小事。 “那又如何,难不成为了灵魄就与地底的星系勾结,残害其它镇的乡民吗?” “不只如此,狮山镇后面是九幽奸人,我想在各镇皆有,他们的目的绝非一镇一城,而是整个境地,那九幽圣主想必就是打开那异界放出异灵之人,他应该也是我在苍茫大地的旧人,只是有仇却无情,所以才让九灵镇遭遇大劫!” 青面凝目远望,悠悠道:“这仇怕是难解,他之所以留你,却也从来也不惧你,若说在苍茫他还有几分惧意,那来些此境地,又得九幽秘境之能,怕是纵然你九灵醒了,却也难是他对手,看来此人是想让你强大起来,再与你一搏,你现在有光星灵,却还是太弱小,在这境地里,身俱星魂之灵的太多太多,而且星灵之能却也相差甚远,你当任重道远,不可小看此人!” “哈哈哈,我当然不会小看此人,并且我有时觉得他就在身边,可却难以确定,九幽圣主如此厚待于我,我当不会让他失望,可我放心不下九灵镇的无辜乡民,所以特意回来叮嘱于你,无论我在狮山镇或是十二城发生什么不测,都要保护好这九灵镇的乡民,不得擅动!” 敖玄云忽然之间似乎又恢复苍茫之主的气势,直接向青面守护下了命令来了。 青面看着敖玄云,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却是欣喜的,这种气势才真正应该是九灵守护的气势,在困难面前毫不妥协。 “你放心吧,你的事我可没心思管,既然你把这九灵镇交于我,我当守护九灵镇一土一木,再说九灵下面还有异界星空,若是有人敢来犯此,只需把星空异界下的生灵放一部分出来,自保当是有余,你只需照管好你自己就是了!” 青面说完,敖玄云似乎又想起点什么,好奇的问道:“老青龙,你可知在金牛镇以东,那里有一座青灵山,山中与海相通的地下山泉内有一条小白龙,可是你的子孙!” “我的子孙,来此境地我可还没结过婚呢,何来子孙,不过若是龙族当是从苍茫而来的,那时在苍茫大地,有许多子孙,所谓龙生九子,若是与我同类的,怕也只是少数,可却并非没有,所以这并不觉得奇怪!” 敖玄云长叹一声道:“那我就放心了!” 青面似乎知道敖玄云的顾忌,又接着道:“玄云,这境地之中亿万生灵,也如同苍茫大地一样,你切不可把眼光放窄,局限于九灵镇,或者说局限于苍茫而来的生灵,既然来到境地,那就是境地生灵,若有恶行,当无情诛之,不可有妇人之仁,那只会让对手抓住你的弱点,给你至命一击!” 敖玄云苦笑一声,自是明白,现在狮山镇抓了敖丙一行,或许还有月神,若说成大事者,如此不应成为累赘,可若说一点感情都不需要,那来此境地又当如何,就连他也不清楚。 正说着,一个姑娘蹦跳着跑了过来,边跑边叫道:“玄云哥哥,你回来了!” 敖玄云一看,正是敖丙之妹敖丁。 “小丁丁,你长大了,成大姑娘了,这可才不足一年,看起来魂力也深了!” 敖玄云抚着敖丁的头发,这个敖丁有些时日不见,竟也如那秋后的柿子,越发成熟了,身材也是凸凹有致,从一个小姑娘快变成女人模样了。 “玄云哥,我哥怎么没跟你回来,难不成他忘了还有我这个妹妹,都不想我了!” “那不是,他还有其它事要做,我也只是顺路而来,所以就来看看青面大哥,还有小丁丁了!” 敖玄云很亲切,却也只能骗骗小敖丁。 “我哥他还好吗,有啥你没事,他却有事,他可不是这样爱做事的人!” 敖丁熟悉自己的哥哥,知道敖丙不是一个喜欢做事的人。 “那是他现在可不只会睡觉了,他会做许多事情,等我们处理完修魂之事,当然会回来看你,到时他的魂术可就不一般了!” “敖丁虽小,可是我的好帮手,有她在这九灵镇也要显得多几分生机!” 青面十分喜欢这个小姑娘,不仅青春活泼,而且十分能干,青面出星空异界来到九灵,也得到小敖丁不少帮助,这一段时间才慢慢把九灵镇打理顺畅。 “好好跟青面大哥做事,把九灵镇管好,下次来哥一定给你带些好玩好吃的回来。” 青面听得出敖玄云还有他的事要办,只是看了看敖玄云,就像父母看一个长成大人的孩子一样,虽有不舍但却也绝不留恋。 “你要走啦?” “是,我还有两个地方要去,就有劳青面与小敖丁了!” “玄云哥,你如何来的,又怎么去,听起来不像是走回来的!” 敖玄云再次摸着她的头道:“等你长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敖玄云话还未说完,人却已随着一道光消失不见,那话却还在半空飘扬,只看得敖丁张嘴吐舌,十分震惊,就连青面都觉得有些不可思义,可若想说什么,那人却已不在面前了,两人只得向九灵大殿走去,因为他们还有一些事要做。 第一百八十八章沉着应对 第一百八十八章沉着应对 敖玄云离开九灵,其实他还去了一趟黑山林蚁灵幻境,去见了蚁后雨叶,当然也少不得一阵子旧情难忘的相思别愁。 出了蚁灵幻境他去金牛镇找了五须上人,还有临随霜,当然除了毒虫之事,还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却并未找临随云,因为有些事情,他不想让临随云知道。 跑了三个地方,最后他才姗姗回到玉笔别院,若说以光灵之速,那这也不算什么事儿,可敖玄云身体还未能完全支撑这种速度,说起来只是比其它瞬移快一些而已,可对他来说灵体却也是十分疲劳。 回到堂屋,敖玄云打起精神,他不想让这些美女知道他跑了这三个地方,也不想显现出疲态,让他们猜疑,只是堂屋里却让他有些意外。 里面多支了一张担架,上面躺着哈蕾儿,红凤在一边十分急,而且头上还有汗珠,显然是十分累,他知道红凤为多烧青石之灰,当然是用尽魂力,一边的山中秋韵却是轻抚着哈蕾儿,却不见白三角,看来是处理白羊坪之不未还。 红凤一看敖玄云竟然十分轻松的走了进来,一脸怒气道:“你都睡了多少个时辰,哈姐姐晕过去了!” 山中秋韵抬头看了看敖玄云,眼中自然也少不了指责。 敖玄云快行两步走过去看着哈蕾儿道:“红凤蕾儿这是怎么了?” “还说呢,你让我们烧至青石灰,去各村分发,驱逐毒虫,可哈姐姐看起来是劳累过度,在河岸绿柳村之时,却一时晕倒,幸得秋韵姐姐与我都在,可是吓死我了,现在哈姐姐都还未醒,却也不知是何故!” “不急,我来看看!” 敖玄云虽然不懂医术,可他自负魂域里有用不完的水晶,当然可以万事无妨。 敖玄云伸手探在哈蕾儿的额头,一股白水晶化入哈蕾儿体内,却感受她体内魂力虚弱,并且十分乱,像是魂域里刮起了一阵大风,把整个魂域吹得七零八落一般。 而她的灵体,却并未受伤,气息自然平稳。 敖玄云十分奇怪,正想进入哈蕾儿魂域一探究竟,可此时哈蕾儿却像是在梦中被叫醒一样,脑子里响起一个人的话语:“你该回去了!” 哈蕾儿睁开眼,看着有些着急的敖玄云,还有旁边一头大汗的红凤,和山中秋韵,却是婉然一笑道:“你们如此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似乎哈蕾儿并不知晓刚才发生什么,只是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犹在床上,再次笑笑道:“对了,刚才我是有些劳累,却一时受那青石灰怪味所熏,所以一时昏了过去,现在没事了!” 红凤扶着哈蕾儿坐了起来,敖玄云十奇怪的看着哈蕾儿,想问却又咽了回去,只说话:“你醒了就好,我睡了一会,你就如此,还真是让人担心。” 哈蕾儿看看一脸汗水的红凤,微笑道:“红凤,为何一头汗,看你急得,为了让这狮山镇与白羊坪的百姓少受毒虫之害,你的魂力也消耗最大,这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你,姐姐到不好意思了。” “我没事,姐姐坐!” 山中秋韵此时已着人送上了茶水还有白羊坪农民自己种植的水果,见三人已坐好,竟是对着三人深深一揖道:“秋韵代狮山与白羊坪两镇百姓谢过九灵守护,哈蕾儿妹妹、红凤妹妹。” 哈蕾儿扶起山中秋韵道:“秋韵姐姐,你何必如此大礼,这让我与红凤都受之不起,至于这个九灵守护,他你到可以向他行礼!” 敖玄云还要想着刚才哈蕾儿的魂域,此时像是发了迷一样,也没注意山中秋韵行礼,更未听清哈蕾儿的戏言,只是看三个姑娘看着自己,一脸疑惑的眼神。 敖玄云笑笑道:“不好意思,还没睡醒,有些走神。” “我看你不是走神,是犯相思病了,是不是想水姐姐了。” 红凤心直口快,此话一说,哈蕾儿与山中秋韵自是有些脸上难堪,而敖玄云此时才发觉为何一直不见水无双,脸上也是疑惑。 “对呀,无双妹妹呢?” 山中秋韵为哈蕾儿剥了一个桔子,坐了下来道:“昨夜之战,红衣幽神曾说过,她已安排双灵镇的九幽奸人要夺取双灵镇,而水姐姐当时只是戏言,任‘白欢、三娘’却也成不了事,这一上午事多,当然就忙不过来与你说此事,你自回去后,水姐姐也帮着我们一起驱逐毒虫,后来无双镇有魂师来报,我看水姐姐脸色不好,她也只与我们简单道别,就带着五个蝴蝶侍女还有那个采灵盗,就匆匆赶往无双镇了,本来我想陪她回去,可她说这狮山灵魄不知何时会出,所以着我守在此地,待你醒来再告知于你!” 山中秋韵说完,红凤与哈蕾儿当是十分震惊,她们与白欢还有水三娘当是相处几日,十分融洽,可却不想此二人竟是与九幽勾结之人,看样子水无双应该是十分痛心,如此一来这双灵镇怕是难保,水无双此行凶险异常。 大家又都看着敖玄云,都觉得他今日的表现,十分镇定,一点也不急,刚才红凤还调侃于他,说他是犯了相思之病,若是平时纵是比这还小的事,他都会跳得很高,可今天他却有些反常。 敖玄云有时确实难以捉摸,因为别人不知道的他知道,小事他总是毛毛燥燥的,可大事反而不急不慌。 “你们又看着我干嘛,双灵镇自然需要水无双去处理,我又不是双灵镇的城主!” “玄云,昨夜无双姐姐受伤,你自然知道,特别是魂力受损严重,若是她此时去了,那白欢与水三娘任何一人看起来她都难以对付,此行凶险,你竟然不急,不知何故!” 哈蕾儿想着水无双此时应该是怒气冲冲回到无双镇,与白欢与水三娘再没有什么余地可谈,动武是少不了的。 “蕾儿,若是你的家被人占了,你去了会不会直接去找人理论,或是重夺家园?” 哈蕾儿若有所思,山中秋韵却似乎知道敖玄云的想法,此时竟也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等着敖玄云细说。 哈蕾儿沉思片刻,悠悠道:“当然不会直接去找他们,至少应该先了解城内情况再行定夺,冒然行事,只会中了奸人的圈套。” “不错,水无双聪慧无双,自然知道怒气冲冲而去,于事无补,并且她早就知道两个是内奸,无双镇应该有防才对,虽然水三娘与白欢占了城府,还有云宫,可水无双做城主这么多年,当然不会没人跟随,只是当白欢与水三娘夺取双灵镇之时,他们肯定会虚与委蛇,所以水我双此时应该是与双灵镇的支持者在一起谋定反夺之事,我要着急做什么!” 敖玄云说完,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问起了三人。 虽然他的话有些道理,可毕竟只是分析,而且水无双受伤,若是支持者不再支持,水无双可能会自投罗网,危险依然存在,并未解除。 “玄云,虽然你分析的不无道理,可这只是你的分析,你勿要过于自信,这相关无双姐姐性命安危,若是你去了,以你的才智和魂力,当是水姐姐最好的帮手,纵然斗不过他们,也可以光灵之速带回水姐姐,保水姐姐无恙。” “对呀,对呀,你赶紧去吧,要不我陪你去!” 红凤待哈蕾儿说完,已是十分着急,就好像火烧到自己眉毛一样。 “凤凰鸟,我看你也累了,就陪着蕾儿保护好秋韵,我这就去双灵镇!” 敖玄云说完自个站起身来,可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 “玄云,昨日之事你已推至二哥山中意身上,想大哥也不会猜疑,为何需要红凤与蕾儿保护于我,难道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山中秋韵也是有些不明白,毕竟这狮山镇是她的家,在自家还需外人保护,这说得有些于理不合。 “是呀,我们三人中,秋韵姐姐的魂力要比我与红凤高深许多,若说在狮山镇当也是秋韵姐姐更熟悉一点,再说这里还有白城主的魂师,纵是山中堂来此,怕也不敢随意乱闯,你又何需担心。” 哈蕾儿也是有些疑惑,这才需问清楚一些。 “山中堂必须已知,对于山中意知道不知道,这当然只是时间问题,昨夜之事他当然也看得清楚,所以你的身份并非隐秘,而白城主这里,若说要闯,怕还真无人挡得住山中堂,所以毒虫的事想必山城主已知,就不劳你们三人,你们还是回狮心山去吧,那里才可算真正的安全。” 敖玄云知道红衣幽神此时并不在狮山镇,那么定然是到了双灵镇,所以虽然他说要走,可也不急,因为他知道红衣幽神此时也并不着急,要对付水无双,夜晚受伤的水无双更要好对付一些,并且也可掩人耳目,只是他一走,山中秋韵若再出问题,那他就真正头痛了,要阻止异界异灵,最好是秋韵得了狮心灵魄,以秋韵的性格当不会不管这境地遭异界异灵伤害,可若是山家其它两个得了,那以他们的野心,或许还会助纣为乐,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三人听敖玄云一说,却也不甚明白,但有一点三人都十分信任敖玄云,准备着一同回狮心山。 可此时敖玄云一笑道:“一起来吧,我也有许久没搂过你拉的***了!” 敖玄云说完也不管三人愿不愿意,同时搂住三人的腰身,一个光灵瞬移就飞去玉笔别院,三人看着山中堂一声长啸,竟已来到玉笔别院,三人竟然连惊叹之声都发不出来,就已经回到狮心山秋韵的别院。 当敖玄云放下三人,都是同时看着敖玄云,眼中露出佩服的眼神。 “为什么你们今天总是这般看我,难道你们三人都喜欢我了,也好,反正我也不嫌多,一起收了你们做我的老婆如何?” 敖玄云回到狮心山到是轻松起来,刚才他在一刹那之间,听到了山中堂的声音,所以都来不及细想,就带三人回到狮心山,如此纵是山中堂知道山中秋韵,却也一时找不着。 三人听敖玄云此时开的玩笑,同时脸上飞起红韵,却都十分羞涩,却是不发一言,同时向屋内走去,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自个回到屋里,那灵雀自是欢快的跳在他的头上,而不是肩上,只管乱啄,似乎也听到了敖玄云刚才的玩笑话,十分生气。 敖玄云把灵雀轻轻放在桌上,对着它道:“缘来,我还要出去办事,不若我把你先放在山伯那里,或许你能学到一点东西,或许你能说一些我听得懂的话,这样我们就好交流一些了。” 灵雀有些不舍却还是点了点头,敖玄云十分欣赏,轻抚其头,只是看着远方,那双灵镇如何,连他都无法意料。 第一百八十九章水映云依 第一百八十九章水映云依 敖玄云一个瞬移就已来到双灵镇,此时正是斜阳余晕散漫的在整个湖面,景色似乎又回到与山中秋韵认识之时,只是几日过后,已是物是人非,而秋韵也更浓,湖面四周枯叶飘零,水面上斑斑点点,那些花叶就像湖面打开有碎花裙子一样,随着波浪,一叠一叠,却更增添了不少愁闷。 敖玄云径直来到近水楼,这里依然人声鼎沸,富家公子小姐们正是饮酒作乐,观景怡情之时,却也无人注意敖玄云孤身一人。 三楼这里是雅座,没有太多人,下层的喧哗似乎到此为此,只是楼上上着一个衣着得体的小二哥,看了看同样衣着华丽的敖玄云。 “公子是订了房,还是临时来此,公子是一个人,还是约了朋友!” 小二哥的问话十分贴切,也十分实际,敖玄云只是一笑道:“小二哥,我既未约人,也未订房,只是贵楼老板相邀,所以请你给我开一个雅间,然后再回报你们老板,就说九灵故人来访!” 小二哥脸上带着笑,却并未走动,他在审视眼前的敖玄云,因为能在此三楼迎客的必然是老板放心得下之人,所以他必须认真为老板尽心办事。 “公子既然是老板的朋友,可这些雅间有些已被订了,不知公子喜欢做那一间呀!” 敖玄云抬头一看,上次来的时候是坐在“水云涧”,所以他却只是向这房里一掀,人却已走了进去,小二哥却也十分有礼的跟了进来,看着敖玄云依栏而坐,看着外面湖光山色,天上白云朵朵,又在水中飘动,确实是山水之间有白云,云在水中飘,人在水云间。 “公子稍候,我这就去为公子请来老板!” 小二哥知道能入此间者非富既贵,此间一般人不会来此,也不常招呼客人,这就是老板亲自招呼客人的房间,所以敖玄云也算是过得这一关,让小二放心。 敖玄云心有所思,对这一湖山水十分有感情,九灵镇虽然小溪尽流,可却没有像样的湖,而那月禅湖,自形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应该也只是自然之景,却不比日月湖,辰光高射之时,天上是辰阳,夜色渐渐迷漫之时,有满天的星辰,可这日月之说,却让敖玄云心有感伤,若他不能修得九灵星魂,自然无法再建太阳系九灵,也就看不到月亮,这月亮照在夜空,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色,他在记忆中却也从来也未曾有过,可他知道,那一定是很美的,就如同月神临身一般。 敖玄云的思绪,慢慢变成愁绪,因为他想起了月神,想起了那草原之夜色的温柔。 门轻轻打开了,来的却不是老板贾大通,因为此时贾大通不在酒楼,进来的是水无双,此时的水无双既如白日那般清新秀丽,却也有夜间那种妩媚的娇态,可以说是双灵合体,和二为一。 “你今天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怪不得能艳绝境地,我看若是月禅见了你,自也不如。” “什么时候九灵守护嘴巴如此计人喜欢了,随便一说,都让人欢喜,看起来你越来越像那曾经的你了!” 敖玄云听水无双说完,自是盯着水无双,水无双款款坐下,却只是看着外面,正是“美人观景自胜景,我观美人自怡情,美人眼中山色忧,我陪美人尽解愁!” “你说曾经的我难道就不是我吗,曾经已过,岁月难回,坐在你身边,又何必再思过往,现在的我才更真实一些!” 敖玄云泛起一些自信的姿态,脸上的表情却也十分自然,并不问水无双双灵镇之事,却是对这山水之间的情愫有些兴趣。 “玄云,你可知这双灵镇的双灵的秘密,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当然有,这双灵镇的秘密,当在这阴阳双瀑之中,你是否想带我去看看这两条瀑布!” “不错,那我们走吧!” 水无双小鸟依人的靠在敖玄云怀中,任敖玄云搂着那纤细的腰,十分陶醉。 这里是阴瀑布之巅,整个山巅景色旖旎,花香扑鼻,一抹斜阳正照在山巅,可以俯视整个双灵镇,还有那双灵镇背海的悬崖大坝,同时也可以看到阳瀑布对面的景色。 阴阳有别,这里却是绿意盎然,而对面却是怪石林立,十分粗犷,并且阴瀑布的流面也较阳瀑布要缓一些,对面是水到绝境成飞瀑,这边却是小溪缓流有如一条委婉的白色纱巾,静若处子。 此水从地底喷出,在山巅形成散流,最后形成这两道飞瀑,原来它们是一条地下之河,却出了这地面分成两股,同源却异样之形,阴阳相对却也阴阳相生,再在地面汇聚成湖,地底几千年的流淌,只是一时分离,却再次相聚,有若敖玄云与水无双一般,此情此景,竟是人比景更迷人。 “其实你并非这双灵镇之人,你并无双灵,双灵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敖玄云轻抚其发,发如柔丝,十分顺滑。 “你早就知道了,为何必再问,三娘以前十分喜欢带我来这两山巅上玩耍,可这些年来,她看着我长大,却是十分失望,你可知为何她此次要与九幽勾结来对付于我!” “你若说了,我当然就知道了!” 水无双瞥了一眼敖玄云,小女人般的神态竟然如这晚霞,韵味十足。 “原本我的父亲与她还有我的母亲一起有过一段难忘的生活,那时他们也常到这山巅来玩,来此观景怡情,后来我的母亲与水三娘同是生下一个女孩,我的母亲与父亲都不是这双灵镇之人,当然不会有双灵之别,可水三娘却有,日夜之间喜怒无常,我的父亲当然更喜欢母亲的些,因为母亲一直都是温柔得体,善解人意的美丽女子。” “嫉妒是一个女人的天性,不知日后又会如此!” 敖玄云知道水无双讲的是她与水三娘的故事,这故事其实是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间发生的,当然嫉妒会慢慢变成主角,而敖玄云却是在为自己担心,因为他身边的女人实在有些多了,他不知道那苍茫之主为何会留下这么多未解之情,连他都无法分清。 “不错水三娘,因爱生妒,最后她亲手杀死了其中的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生得十分可人,听说比我还要讨人喜欢,所以我的父亲与母亲对那个小女孩十分关爱,胜过这个亲生的我。” “所以你还活着,而水三娘与你父亲所生的那一个妹妹就被水三娘亲手杀死了,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只因嫉妒!” “你坏死了,说话就说话,手可别人人家身上乱动,怪痒痒的!” 水无双虽然话如此说来,可却十分愿意接受敖玄云的抚摸。 “是呀,所以我从小就练着习惯他们这种一体双灵,让自己成为两个自己,白天一个,晚上一个,这样水三娘一直觉得我才是她亲生的,后来当她慢慢发现我长得却是她记忆中的另一个女人的模样,那就是我的母亲怜衣,她是被收养的弃婴,没有人知道她来自那里,可她却也不是双灵镇之人,似乎命运里让她专门在双灵镇等我的父亲一样,你说这是不是缘呢!” “很奇妙,有些东西虽然千年,可它却依然存在,就好像你在等我一样,这千年的过程,有时只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有时却也是一段挥之不去的漫长记忆。” 敖玄云说完,更多的感触着水无双如水的肌肤,那柔软的、温暖的、光滑的皮肤,像是记忆里最开心的,最难忘的花朵,总是深入心扉。 “水三娘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我对她没有一点恨意,相反,我尽心的弥补着我的父亲与母亲带给她的伤害,还有那丧女之痛,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无法原谅跟我的母亲相像的我,所以她不惜冒着毁灭整个双灵镇的危险,也要与九幽勾结,这一切就像是一种恶梦的循环一样,永远没有尽头,爱无尽头,恨却也是无尽的深渊。” 水无双的话,还原了水三娘那真实的过去,也还原了一段伤心的过往,这让敖玄云有些伤感,他同情所有受伤的女人,因为他是一个多情之人,他的爱是对苍茫大地所有生灵的爱,自然少不了那些旧日之情。 “红衣幽神应该也是你的旧日情人,可我却猜不出她在境地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水无双眨着眼,看着近在寸息之间的男人,那湿湿的气息,让她也生出一脸红韵,却也带着小女人那般的醋意。 “她叫玛尼娜,是牧归草原的姑娘,我曾进入她的魂域,知道她也曾是我的旧人,至于是谁,我当然不知,也不想知道,那亿年的记忆,该沉睡,那就让它沉睡,若是醒了,那人活得这太累了!” 水无双听敖玄云说来,自是十分满意,因为敖玄云不想那旧日之情牵绊,所以现在的敖玄云是完全属于她的。 这山巅之上,有一所小屋,这里山清水秀,却是境地一绝,山水之间,可见那云在水中流动,有若天落山巅一般。 那抹斜阳十分羞涩的躲了起来,天上只留下淡淡的霞光,却把水无双那浑若天成的酮体照射得更加剔透,而敖玄云则尽情的享受着这天赐的温情,像是一朵映在水中的云一样,那种灵魂的相交,没有一点世俗的烟火之气,自然得连一缕清风都不愿吹过,怕惊了水的清与云的洁。 …… …… 天有不测风云,刚才还天高云淡,水清风缓,可现在却是随云密布,那大海之上已是狂浪重重,一股冷风吹来,却是不识春意的惊醒了梦中的二人。 两人在梦里已是经历了一段令人窒息的交融,此时慵懒的敖玄云,竟然都不想起身,像是依恋的小羊羔,不愿离开青青草地,又如那采花的蝴蝶,总是忘是时辰,久久在花丛中迷失自我。 水无双脸上犹带抹红韵,看着那背海悬崖大坝之上,那里已经站满了人,似乎在等待着真主的出现。 “玄云,若今夜我有不测,请你把我的灵魂收入你的魂域,我即不能与你相依,变成为你的一部分,你可答应于我!” 水无双脸上的红韵慢慢变成秋霜,话语中有太多的无奈与不舍,可却依然带着那冷冷的秋风说了出来,她不愿伤害任何人,可却又不得不面对别人的伤害。 敖玄云细眯着眼看着水无双,抚摸着她的脸,悠悠道:“我的魂域里可住不下那么多人,你却也不会死,若是你死了,我当随你,你又如何进入我的魂域。” 水无双听完,脸上带着欣喜与满足,这种承诺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无价的。 两人走出小屋,站在那山巅绝壁,眺望着背海大坝,双灵镇的一切会就此划上一个记号吗,或许是开始,或许是结束,一切都不可知,不可言也。 第一百九十章新仇旧恨 第一百九十章新仇旧恨 这双灵镇与海之间的大坝,一边是双灵镇,一边是百丈悬崖之下的大海,此时已挤满了人,临海一边以红衣幽神为首,两侧是白欢与水三娘,而这一侧却是五个水无双侍女与近水楼老板贾大通为首的双灵镇魂师,看起来弱单力薄,可当水无双与敖玄云如一道闪电般莅临大坝时,双灵镇魂师终于看到了希望,也激起了大家的战斗热情。 这些年来水无双在双灵镇也有了自己的根,也有了自己的追随者,而水三娘与白欢却也不差,他们日常与双灵镇魂师相处,当然也有自己的跟随者,并且他们身后还有一些蒙面的魂师,显然不是双灵镇之人。 敖玄云看了看身边的贾大通乐嘻嘻道:“贾老板站在我们这边,我就放心了,打完后至少也可以去吃一顿。” “放心吧,有九灵守护在此,我看这些奸人必不能得逞,饱食一顿那当然没什么问题的。” “敖公子,你可别忘了我呀!” 一边的脂粉店老板,此时也是一身劲装,一点也看不出平时妖娆的样子。 “花老板也来了,以后自会多多光顾老板娘的脂粉店,不过也要把这些奸人除了才行。” 敖玄云说完看着对面的红衣幽神,还有白欢,而水无双只是看着水三娘不语。 “九灵守护,一直口气大,如此情况下还能谈笑如常,实在让白欢我佩服!” “小白龙,你不必佩服,等会自有你佩服的时候,在此大坝之上,怕还论不上你来说话!” 敖玄云损了小白龙却是盯着中间的红衣幽神,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此女子身材较红衣幽神要高大,却是蒙着面,一身银色的衣服,却是十分显眼。 “玛尼娜,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为何好好的代城主不当,却要来此兴风作浪,实在有失一个淑女身份!” 对面的红衣幽神,就是牧归草原玛尼娜,也就是金牛镇代城主,前几日他借故离开金牛镇,其实就是到了狮山镇,帮助山中堂对付水无双,却不想与水无双大战,却是暗中山中秋韵的传音摄魂之术,伤了灵体,可也得九幽圣主把金牛镇四个水灵魂师的魂魄附于她体,如此她的魂力是有增无减,更适合这一场水战。 “敖城主,小妹一直得城主厚爱,代为金牛镇城主,并且在牧归村得敖城主归附金牛镇星魂青蓠,如此说来,我当是与你无怨,并且你算是我的大恩之人,你不仅救了我,还解脱了被那条红蛇吞噬的两个哥哥灵魂,如此大恩,说来我自当与你并肩,可你在苍茫给我的恨却是亿万年难忘的,并且现在我为九幽圣主重用,当为九幽死而后己!” 玛尼娜说起此事,当然还望了望水无双,她当然也知道女人的特性,敖玄云给予她的,是一个魂师求之不得之事,包括那一颗星魂之灵。 水无双却只是笑而已,并不作声。 “我历来如此,纵是对我的敌人也是一般,特别是对漂亮的女人,这个好像大家都知道!” 敖玄云竟然也不生气,被一个自己如此优厚照顾的女人背叛,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可在他眼中,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他只求红颜一笑,却也不管这红颜是否承情。 “不错,你是博爱之主,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你都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包括你身边这位等你千年的女子,我记得你以前似乎不叫水无双,在苍茫大地之时,你的名字叫‘水中阳’也可以叫做‘水灵儿’,那是苍茫之主的发小,也是穿越万年的情侣,如今终于站在一起,可这却是你们最后的相聚,说起来有些可惜!” “我与玄云刚才一起在阴瀑之巅,享受了人灵的乐趣,我们纵不是前世有情,此生也亦无憾,只是有的人哪,在苍茫就不得玄云一份情义,来到境地得玄云照拂却又不知感恩,如此女人,纵是在境地却也是众人唾骂的对像,在你口中竟然无一份忏愧,实在是脸比双灵镇的城墙还要厚些!” 水无双当然不想让玛尼娜如此挤况敖玄云,她也知道敖玄云随便都能怼她,可她却不愿意,因为女人对女人终归才是正事。 “哟,生气了,享受了与玄云的魂交之术,应该满足却不是如此嫉妒,不知现在的你是云宫宫主水无双,还是双灵镇城主水无双,不过我看你都不是,云宫也非你的了,现在双灵镇也在我掌握之中,你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弃儿,实在可怜!” 水无双脸带笑意道:“红衣幽神,你若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于你,我就是水无双,日夜不分,我就是我,没有一体双灵之说,你趁着夜里挑事,是知我夜里魂力受损,可你却从来也不知道,我本非双灵镇人,也就没有一体双灵的说法!” 水无双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这对红衣幽神玛尼娜来说,却是在心中一惊,刚才水无双所说,当然也是她的考虑,若论一体双灵,那夜里的水无双已经受伤,选这个时候来战,当然要稳当一些,切不知这平时看起来两个人一样的水无双,却非一体双灵,看来她其实早就准备,水无双的聪慧当不是传言。 而一边的水三娘脸上却是挂着一丝忿怒,还有更多的恨,她一直不愿承受这个事实,那就是当年她杀死的小孩,其实是她与水静深的,而留下的才是水静深与怜衣的孩子,她把水无双当自己的孩子养大,只是在水无双现出怜衣那相似的面貌之时才开始怀疑,可她一直不愿承认,因为若是承认,那也就承认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无双,你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并非一体双灵?” “三娘,你又何必如此放不下,我原本并不知道,小的时候只是感觉你们日夜像两个人一样,后来无意中我寻到父亲留在魂域的记忆,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所以我一直学着扮演两个自己,一个白天的我,一个晚上的我,这样才能让你放心,让大家放心!” “你好有心机,我却是一直被你矇骗了!” “三娘,你勿生气,我十分感谢你把我养大,教我成为一个魂师,还把双灵镇城主之位让予我,可你却也不能怪我,你的恨意已装满整个魂域,容不得半分,若是你知我不是你亲生之女,我又如何能长大成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若说如此我也是无奈之举,并非要骗你,至于双灵镇城主之位,若是你不与九幽勾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复位,这并非难事,可你与九幽勾结,那就是残害双灵镇之行,我水无双在此,却也不得不为众多双灵镇民众请命!” 水无双其实对水三娘怀着深深的歉意,因为水三娘的恨意是因她的父母而生,只是她不应该为此把恨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些年若是没有水三娘的精心养育,当然也不会有如今的水无双,就如同刚才所讲,之所以站在对立之面,并非水无双放不下城主之位,是不愿意把双灵镇置于九幽掌中,所以纵是拼得一死,她也要为双灵镇民众请命。 一声悲怯的狂笑,几乎盖过了整个呼啸的狂风,这是水三娘的笑声,她在笑她自己,笑这些年来养育着怜衣的孩子,也笑她的恨,是她的恨让她作出为弑子的行为,她的恨结束了一个孩子的生命,也让水静深离她而去,可他为什么又会把自己的孩子留下呢,这让她狂愤中疑惑不解。 “你爹为何会把你留下来,难道他就是为了今日你与我相对吗?” 水三娘尖叫着问水无双,她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水无双知道,水静深在水无双魂域里留下了什么,这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 “三娘,你冷静一下,我爹当年其实并不想离你而去,我娘是你的义妹,对你有着深厚的感情,可当你把自己亲生的孩子杀死之后,我的父亲再也不能容忍你的双灵,白天的你温柔可爱,可到了夜里你却经常发狂,可若是离开,你必会更加伤心,最终你也会知道那死去的孩子就是你自己的,这会让你更回仇恨,所以我父亲母亲作出了一个痛菲的决定,把我留给你,作为对你的补偿,希望你能善于这个孩子,因为在你的心中,我就是你亲生的孩子,那一个被杀的孩子,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水三娘现在终于知道这一切,其实并非水静深不爱她,是因为她一体双灵的特性,让她的温柔本性不能在夜里体现,而其实水静深与怜衣一直深爱着她,这一切都是为她而做,可因为她自己的恨却毁了这一切,她是她的报应,也是上天对她的惩罚。 夜里的风越吹越大,那大海之中更是一片漆黑,天上没有半分星光,可这里却如通明,因为红衣幽神身上已经红光满布,这边的水无双却也闪着白光,两两相映,却也如同白昼。 “三娘,不要跟她罗嗦,她是你仇人的孩子,因为她你才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她的父母,你才如此孤独一生,你不要忘了,是她一家人带给你千年来的痛若,这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必须要用生命的代价来偿还!” 白欢知道,若是让水三娘太过怀念过去,会削弱她的斗志,只有让她的恨如同大海一样,这样才能激起她的魂力,激起她的斗志。 “三娘,我们就为那些恨而战,敖玄云,你在苍茫大地给我的羞辱,今天就让我们来一个了断,可你既然知道,为何在牧归草原和金牛镇还要对我这么好,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喜欢我吗?” 红衣幽神一直不理解敖玄云是在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身份,并且以敖玄云对她如此优厚来说,完全是没有道理的,明知是旧是仇人,却依然对她这般好,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让她一直困惑。 “玛尼娜,其实你长得与水妹妹还有月神妹妹都很漂亮,并且你的异域风情,让人会有更多遐想,可你却被那亿万年前的仇恨冲昏了头脑,不错在牧归草原,我却是喜欢你的,可当我进入你的魂域,送青离附灵于你的时候,魂域里传出的声音让我恐惧,可我依然相信你,相信你会慢慢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可那些恨却在你心中留得太深,一步一步的走错,才被九幽圣主利用而已!” 玛尼娜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可这是短暂的,因为她现在体内还有临别离四位水灵魂师,他们对敖玄云却只有新仇,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那是一种矛盾的表情,在红光之下呈现着种种诡异的色彩。 “敖玄云,你可知现在我的魂域双多了四位魂师,他们都拜你所赐,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不知道你还有几分胜算。” 红衣幽神还是回复了自然,因为体内魂域里的恨仇还是最终统一起来,不再有任何幻想,也不会再给敖玄云留任何机会。 第一百九十一章双灵大战 第一百九十一章双灵大战 水无双虽有不愿,可大战却已是一触即发,对着敖玄云低语道:“玄云,要注意红衣幽神身边的那个女人,她是双鱼座岛主,生性凶残,为海中双头鲨鱼化形,若我估计的不差,身后那些蒙面魂师当也是她的属下,这些鲨鱼凶残成性,不能与普通生灵相提并论,切不可手下留情。” 水无双不仅是跟敖玄云讲,同时也是跟身边的魂师讲,因为这水中生灵驭水能力肯定要强于陆地上的生灵,纵是同修一样的魂术,可它们毕竟本身就在水中生活,所以这一场背对大海的比拼,对水无双这一边来说,实是没有半分胜算。 “水姐姐,难得你还记得我,我是十分相信姐姐,可姐姐却一直在海中设有防备,不让我双鱼岛的居民来访,如今我们也将成为一体,今夜可得多亲近亲近一些!” 那蒙面银衣女子,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可以听说她话中的嘲讽。 “鲨鱼妹妹,我可不敢与你亲近,不过小白龙或许可以,因为你们都是水中之灵,况且有一点很相似,都是一体双头,等会自有人与你亲近,一定也不会让你失望!” “废话少说,拿命来!” 一边的水三娘似乎已进入夜间的角色,脸上十分狰狞,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痛苦已经让她看不到一点人灵的样子,就如同凶残的野兽一样,双手狂乱挥动着,身后的巨浪切是越来越大,慢慢都快要冲上悬崖,到达坝顶。 水无双一示意,自己身后的魂师亦开始施展魂术,低抗着那来自大海一边的冲击。 红衣幽神轻轻一笑,身子临空而起,那鲨鱼岛主与其它魂师都同时腾空而起,并排着慢慢分开,占据了整个双灵镇大坝靠海一侧。 “不好,大家小心,她们要水淹双灵镇,贾叔与花姑速回镇上保护还未撤离的镇民,这里就交由我与九灵守护!” 水无双忽然之间大声向贾大能喊道,贾大通与花姑还有其它魂师,十分不解,如此之时若是他们撤了,纵然有敖玄云在此,可也难保魂飞魄散的结局,可水无双知道她们的意图之后,却是不顾自身安危,依然要撤离他们,几人都未动。 水无双一时白光乍起,把这些魂师向后一推,大声道:“快走,若是我战死于此,你们就顺从于水三娘,保护好双灵镇民众。” 水无双与敖玄云同时升至半空,而在红衣幽神身后,整个大海已忽然间上涨了几百丈,巨浪滔天,不丈漫过了大坝,而且高出大坝又是几百丈,几乎达到两侧阴阳双瀑山巅的高度,若是向双灵镇覆灌而下,整个双灵镇将毁于一旦。 水无双来到双灵镇其实已暗中撤离了一些愿意,并且相信她的镇民,这些镇民都撤到其它高的山巅之上,只余有一些老弱病残,还有投靠了水三娘白欢一伙的镇民,他们相信水三娘与白欢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却不知却是一场灾难。 白欢与鲨鱼岛主都化身原形,一条百丈长白色巨龙在大海中翻着巨浪,而一条发着银光的双头鲨鱼却是站在整个浪头。 浪头上还有数与万计的双头鲨鱼,它们一个个张着巨大的嘴巴,露出尖锐的利齿,在浪头摇摆着尾巴,随时准备随着巨浪倾覆,冲入双灵镇,大快朵颐,残食双灵镇居民。 敖玄云看了看身边的水无双道:“无双妹妹,守好防线,若是不幸被水冲了进来,就在阴瀑之巅见,我这就去会会这些老朋友!” 敖玄云话才说完,双手向着虚打着几拳。 “小心他的流星幻影拳!” 红衣幽神却也大声提醒着身边的魂师,可还是晚了,几个蒙面魂师已被敖玄云的流星幻影拳直接打入浪中,虽然这拳多是幻化之拳,可若遇实拳,纵是有五星之灵的金牛守护,都无法抵抗,更何况几个普通魂师,一入那巨浪之中,皆留下一片片鲜红的血,而他们也都一个个化身双头巨鲨,闻着自己的血腥之味,露出最凶残的一面。 红衣幽神知道敖云的厉害,自己把一团红光与幽灵之气,紧紧包住自己,让敖玄云的流星幻影拳无法进入。 此时那巨浪在白龙的捣腾之下,已向双灵镇扑面而来,水无双本是光与水两灵,可她的水灵再强,却也无法一人抵抗这巨浪,人在半空身子都已扭曲,就像双手撑住一堵倒向自己的墙一样,若是撑不住,难免被覆的危险。 敖玄云一个瞬移带着一团闪电一样,冲向白欢,白欢似乎知道敖玄云会袭击自己,张口就是一股水向敖玄云喷来。 “来得好!” 敖玄云体内也有水灵魂师,也不惧水就这样迎水冲了进去,可这一股从龙嘴里喷也的水却有吹枯拉朽之势,力道十足,敖玄云的光灵瞬移立时受限,人在水中纵是运起避水决魂术,却也不济于事,人却被冲回原位。 那条白龙却是再次飞跃浪头,朝着敖玄云与水无双两人再次喷来,此次竟然是一股百丈的龙焰,而且此时整个天空数百道闪电同时向双灵镇袭去,顷刻之间,双灵镇上百处房至火光冲天,哭声一片。 敖玄云虽然不怕火,可却无法近白欢的身。 而此时他的魂域里却也是热闹非凡,十分紧张,遥妹要发她的光灵魂术,用火焰烧干这片大海,她与光星灵有这个能力,可若是如此,敖玄云的灵体根本受不了,还没发出就会把自己的灵体烧灭,而临江仙只是水灵魂师,面对如此巨浪,却也是心余而力不足,只是书生碧天云云只是摇着纸扇道:“双灵镇必然不保,还是尽快撤离,若是拼得灵体灭了,我看我们几个都会被收入聚魂珠中,到时被九幽圣主吞噬,可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行,我们必然要保住灵体,可这巨浪却双如何控制,却得想想办法,不知鸿老祖可有良策?” 鸿蒙老祖虽然在敖玄云魂域,却是独立的空间,他之所以不能出现,是因为一旦出现,就会引来鸿蒙一族的掂记,如此当是引来大敌,谁都救不得了。 “那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让他施流星影拳,再加上翻江捣海的水灵魂术,能撑多久再说,若是不行,救得水无双即可,其它生灵只能听天由命了!” 敖玄云魂域里也想不出过多的办法,所以此时敖玄云一头冲进龙焰之中,同时出拳,向巨龙砸去,白欢下分得意,这是他认识敖玄云以来第一次让敖玄云无计可施,而且一水一火竟然让敖玄云吃尽苦头,正自得意,却不知火与光本就同属一性,所以刚才一股水让光灵之术无法施展,可火灵之术却有了空隙,敖玄云一拳却是把白欢打了个正着,身子向后倒去,那浪顿时矮了下去,可浪中却也露出几条双头鲨鱼来,张着大嘴就咬住敖玄云,虽然他用幻景流星拳打落几条,可却还是让一条咬在手臂之上,整条手臂就这样像是忽然间不属于自己一样,向海中掉去,可一条光却依然连着,正当一条双头鲨鱼想一口吞掉敖玄云的断臂之时,那手臂却又自动回到敖玄云身上,只是咬口之处,已是血流一片,这让那些初次偿得血腥的双头鲨鱼更是兴奋无比,一头头冲向敖玄云。 敖玄云不敢再与它们正面相对,只是边运用瞬移之术,边向这些鲨鱼打出幻影流拳,人却在整个坝上忽闪忽现。 红衣幽神与水三娘则一直纠缠着水无双,水无双是她们今夜的目标,水无双的白光与红光再次纠缠,可这一次她不敢与红衣幽神正面相拼,因为她还要挡着那巨浪,一个人同施两种魂术,已是十分不堪重负,可她还是必须尽力撑着,若是多撑点时间,那镇里的剩余居民就会少一次,这样伤亡也可以尽量减少,这是她能做的最大努力。 红衣幽神此时十分嚣张,也充满着恨意,她恨水无双,虽然敖玄云亲口说过她也十分漂亮,并且还充满着异域的风情,可她依然得不到敖玄云的认可,并且水无双与敖玄云享受了人灵的魂交之乐,而她永远只能是旁观者,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数十道水中间夹着七色的幽灵之气,向水无双袭来,而水无双一手控着那滔天巨浪,一手则绕着圈子,化着光灵之术,抵御着红衣幽神的袭击,人却是边打边绕着整个大坝在退。 水三娘与水无双一样的魂术,都是水灵与光灵,她却是正面挡住水无双,水无双却是不惧,这光灵之术,她只需冒着一些危险,自然可以穿进去,与水三娘近身相搏几招,然后再溜走。 刚才巨浪因白龙被敖玄云击中有所减缓,可此时小白龙却又从海中飞跃出来,而且它的顶上整个碧海云宫,白欢把整个碧海云宫都托至半空,而巨浪则尾随而至。 敖玄云通过瞬移,虽然很快,得对付这些鲨鱼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这几百头鲨鱼在岛主的亲自带动下,时而隐入水中,时而从巨浪中张口冲出,随处都有,这让敖玄云心有余悸,毕竟刚才断臂现在还痛得揪心。使唤也不灵便,全凭光星灵及灵山圣女的灵药才得以撑着。 此时水无双已是凶险异常,她几次与水三娘正面相拼,两人魂力消耗十分大,反之红衣幽神却只是尾承其后,似乎恨意归恨意,可要让她全力相拼却是不值,毕竟这双灵镇手到擒来,她已无需再冒险,若是伤了水无双,必将引来敖玄云的报复,她不想正面与敖玄云相拼,在金牛镇他就见识过敖玄云的光灵之术,而她还需保留着魂力来对付狮山镇的一众,因为她不甘心,在九幽圣主下属这七个幽神中,她与绿衣幽神却是从来也未碰过头,若能代替她取而代之的人,对她来说都是威胁,所以她必须留着力来对付内部的威胁。 水无双虽然比水三娘魂力要高,可却处处让着水三娘,而身后的幽神却一直纠着,那幽灵之气一旦沾身,怕是会瞬间失去了魂力,如此更无法保护双灵镇。 敖玄云看着那巨大的云宫,里面依然灯火通明,只是那些里面的镇民却都有如地震中的人灵一样,惊恐的看着外面的大战。 随着一声龙吟,那云宫像一片阴云一样,砸向整个双灵镇,此时敖玄云已没了办法,一个瞬移,人已来到双灵镇上空,向那云宫瞬间打出十几记流星幻影拳,才把整个云宫击碎,而里面的田地心舍,却是向双灵镇散落下来,力量虽然得到减缓,可依然死伤无数。 敖玄云知道自己无法去救里面任何一个生灵,只能一咬牙向水无双冲去,当他瞬移而来的同时,水无双已无法支撑那巨浪,巨浪已朝着双灵镇倾覆而下,若是不及时撤离,两人都将与双灵镇一起陪葬,而他知道水无双之所以在山巅把自己纯洁之体奉送敖玄云,就是想与双灵镇同生共死,可敖玄云却不能不理。 红衣幽神的幽灵之气已经把水无双与水三娘团团包裹,水无双不得不与水三娘正面相拼,灵体之拼,一拳一掌,相互损伤,而水三娘显然魂力已伤,披头散发,脸上布满怒气还有慢慢复原的皱纹。 (个人灵得魂力支撑,灵体可以长生不死,所以本小说里很多魂师都可以灵体长生,就如同其它修仙小说里的样,可如果魂力无法支撑,那人灵也会像正常的那样,慢慢衰老,可它却又有别于修仙小说中的灵气或其它东西,灵魂强大可以影响灵体,这是本书的一个特点,所有的力量都来自灵魂,而灵体的力量或者说其它灵气之类的东西,都是以人的身体为基础,而灵魂则是另外的概念,所以读都需要不依常规来读这本小说。) “你的灵体之技都是我教你的,你竟然敢跟我斗。” “三娘,你这是何苦,云宫已毁,这双灵镇也将毁于一旦,这可是你多年的辛苦,难道就为了仇恨而置之不顾吗?” 水无双边打边苦劝水三娘,虽然水三娘不是她亲生的娘,可若是一起生活几百年,人还是会有感情的,水无双到现在都把水三娘当自己亲娘一般对待,可如今的局势,她却也无力改变。 红衣幽神在后面看着这对母女,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那无数幽灵之气,已把两人围得越来越小,一只鬼影一般的幽灵鬼手忽然向水无双背后袭去。 此时水无双已无魂力来控查此股幽灵鬼手,更无力来抵抗,只是十分焦急的看着水三娘,可水三娘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这只鬼手,她并没有犹疑,一把抓住水无双的双手,同时旋转身体与水无双正好换了一个位,用背部挡住了红衣幽神袭来的幽灵鬼手。 一股血喷面而出,散了水无双一脸,可她却看到水三娘在临死之时露出了一抹微笑,像是辰阳在落山之时留下的那晚霞。 “三娘!” 水无双惊呼一声,想抱水三娘,可身后的巨浪却无情的冲了过来,那只巨大的银色的双头鲨鱼此时已向水无双张开了大嘴,眼中闪着一股骄傲的神色,水无双娇弱的身躯就这样被巨浪吞噬。 而红衣幽神此时与白欢却是站在浪头,看着大水吞没整个双灵镇,两人发生狂笑,震彻整个双灵镇的上空,而那些被大水吞没的镇民们,连一声哭喊都未发出来,就已经成为水下淹魂,一个个被收入红衣幽神手中的聚魂珠中。 十二城最优美的双灵镇,就这样在一场大战后变成一片废墟,那些双头鲨鱼饱食一顿后,留下了遍地的血色,让这片废墟更恐怖! 第一百九十二章尔虞我诈 第一百九十二章尔虞我诈 山中堂到了玉笔山庄,却是扑了个空,本来院外的护卫百般阻扰,可山中堂却是不依不舍的来到堂屋,原想着能见到他的三妹山中秋韵,可来到堂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白三角都不在,显然有些失望。 白三角自然是回白羊坪处理毒虫咬人之事,体贴镇民之苦,自然不会躲在别院之中,况且山中堂来否他自然不会多管。 山中堂刚才与绿衣幽神在离魂之空见过面,绿衣幽神虽然一样充满神秘,魂力高深,但听声音却也比红衣幽神更温柔一些,而且没有红衣幽神语言中的那些傲慢之音,让人与之相处心情十分舒适,现在由绿衣幽神主持狮山镇大事,山中堂心中也是十分欣喜,自信了许多。 他从幽神口中得知山中秋韵此时正在玉笔别院之内,便匆匆拜别绿衣幽神,直奔别院,却不想扑了个空,按道理以绿衣幽神之能,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这是绿衣幽神让他来此,想借此机会跟山中秋韵挑明关系,可还是晚了一步。 堂屋里茶桌上还摆着水果,那茶水依然冒着热气,而且连丫头都未来得及收拾,看来人却是刚刚走,并且走得十分匆忙。 山中堂想着以山中秋韵的能力必然是施展遁音之术而去,若是他来早一分,定然能碰上,却不知这一分之时,却失之交臂,虽然他不愿三妹山中秋韵得了狮心灵魄,可他还是有些想念这个不争世事的妹妹,而白三角明显偏向于山中秋韵,应该是早有联系,所以才会在此聚集,而白玲尤在狮山迷宫之中,那白三角之所以不露声色,如此沉着,竟然是想着里应外合。 想至此山中堂惊出一身汗来,也十分庆幸红衣幽神惨败,而绿衣幽神取而代之,这才让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在狮心灵魄未出之前,掌握到自己对手的信息。 走出别院,山中堂嘿嘿一笑,看着山脚那雁尾峰,心中有了主意,亲兄妹当然也还有血脉关系,若是自己无法处理,当然是借刀杀人更好一些。 …… …… 山中意本来应该十分得意,地底下的毒虫出动,短短一个下午就死了许多人,这狮山镇百姓的生命不仅他不怜悯,而且成为他与山中堂争斗的筹码,面对那死去的几百个村民,山中意有一种莫名的快感,特别是当谣言传出之后,已经有不少魂师来到他的雁尾别院求证此事,而山中意都是欲擒故纵,反过来安慰于那些魂师,并且还为山中堂找了各种荒唐的理由来推脱,对于普通魂师而言,这些荒唐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由此更加坚信山中堂就是那与九幽勾结之人,毫无疑问,他们开始倾向于山中意。 而山中意在他们离开之际,总会为这些魂师准备一些小礼物,有一些奇珍,还有一些狮山动物的灵体,这些灵体可以化成灵具,在战斗中增强魂技,就像敖玄云在黑山林用到的蚁灵叉一样,十分得这些魂师喜欢,而其中还有一件更让魂师中意的,就是女人,雁尾别院除了弄玉与花姿外,还收留了不少美女,在山中意的别院里,这些魂师可以尽情享受,如此一来,他们当然心中有数,而山中意心里也有数,这些魂师不可能一下子就投靠于他,可在关键的时候,却可以帮上他不少忙。 所以山中意应该是开心的,可他坐在堂屋中,弄玉与花姿为他轻捶着肩,可他的脸上却布满忧虑。 “弄玉、花姿你们俩与马大华在一起,为何此时他还未归,难不成已被大哥抓了起来,我听说大哥发了通揖文书,要抓马大华。” “公子勿忧,那马公子必然没有被抓,这一上午十几个魂师来访,现在大家都在怀疑,就算下了海捕文书,大家同为狮山镇魂师,可也都不会如此尽力,只怕是那家姑娘纠住了我们的马公子吧!” 弄玉说得却也十分在理,可听到山中意的耳中,却是有些刺耳,因为这两个女人就在他的身边,并且他昨夜一天都呆在那地底之下,陪着天蝎女纵情怡乐了一整天,人现在都有些虚脱的感觉,就好像吃多的酒,若是有人说还要喝的那种厌恶感觉。 “他这两日与你们在我的别院时里厮混,难道他还不饱吗?双灵魂修之事做多了,可也伤身体,如此重要关头,不来与我汇报,难道相背叛于我?” 山中意有些生气,虽然此事办得十分到位,现如今狮山镇大部分魂师都知道此谣言,就连普通的百姓都有了解,对山中堂这个城主已嫌隙渐生,再加上山中堂平时不理百姓死活,更是让百姓积怨沸腾,再加上此次毒虫之害,想必山中堂这个城主之位也不久远,但越是在此时,这马大华越应该谨慎行事,不会如此大意。 “公子多虑了,大华与我还有弄玉可是跟定公子的,大华虽然顽劣一些,可一直都唯公子马首是瞻,此时不来,若是再等等,他自然会来跟公子汇报。” 花姿比之弄玉要懂事一些,也得山中意欢心,所以如此一说,山中意到觉得有理,正自叹口气,想与两女玩弄一番,可外面却有魂师通传道:“城主来访!” 这是山中意安排自己护卫魂师的要求,值此紧张之时,不论谁来都得通传。 山中意眼中闪过一份得意,示意两个女人从后门离开,山中意在堂屋里翘着二郞腿,静待山中堂。 山中堂进了堂屋,却也是有些生气,本来若是知道他来访,山中意平时都会迎出门外,可今日却端坐堂中,显然对他有些不敬。 “二弟,我看你面有忧色,不知所为何事,竟然连大哥来了都熟视无睹。” 山中堂坐了下来,看着山中意,而山中意却时才起身一揖道:“大哥来访,小弟也是十分高兴,可今日却事发突然,刚才一时沉思,竟然忘了迎接大哥,还请大哥谅解。” “这些礼数到也不妨,却不知弟在思考什么,难不成是为这狮山镇被毒虫咬死的几百乡民伤心吗?” 山中堂也是先声夺人,明知此事与山中意脱不了干系,却还直言讥讽,这也算是知己知彼了。 “大哥,小弟确实在为忧虑,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间多出这许多毒虫来犯,伤了狮山镇几百乡民,我山家历来为狮山镇城主之有,保护狮山镇百姓安居乐业,是我们山家的责任,不知大哥可有办法解决这毒虫之患了。” 山中意也不脸红,反过来激将山中堂,却不知山中堂来此,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二弟,你有这份心,也不记妄为我山中后人,为兄高兴倍至,这小小毒虫虽然伤了不少百姓,可却也有解决的办法,刚才你提到我山家,让我想起了三妹秋韵,听说此次想出与青石灰对付毒虫的就是秋韵妹妹,却不知她有没有来你这里拜会,做大哥的都不知道三妹秋韵已经回来狮山镇了,到是十分惭愧。” 山中意一听,心里一惊,山中秋韵回了狮山镇,这是他第一次听说,他这个妹妹一直在外游历,向来不问狮山镇之事,与二人也是貌和形离,所以这些年来山中意似乎早就把这个妹妹忘记了,如今山中堂提起,不知道是何意思。 “什么,三妹回狮山镇了,大哥你为何不早说呢,她未来我这,我都快忘了这个妹妹了,若依大哥所言,她定然在狮山镇村落之中救济乡民,不大哥派护卫寻她回来,我兄妹三人自然可聚一聚,我实在有些想念这个妹妹了。” 山中意表现得十分惊讶,却是一点也不装,只是反而问住了山中堂,毕竟山中堂是大哥,又是城主,知道自己妹妹回乡,当然得大哥牵头,让三兄妹聚首,他这个二弟当然会参加。 “我也只是听说,所以才匆匆赶来你这里,她若不在,定然是在救济乡民,这个妹妹仁心所在,看着这些毒虫伤人,自然是十分悲伤,不知道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竟然与地底的生灵勾结,来到境地残害百姓,若是查获此人,定当千刀万刮,方泄我心头之恨。” 山中堂明知此事是眼前这个二弟所为,可依然装作不知一样,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说出如此重话,只当是对山中意的一个警告。 山中意听来自然明白,可他却也不动声色,只是长叹一声道:“毒虫之患终为小患,这今日有几个魂师来我别院,却让我兄弟我忧心不已,现在城中传言大哥与九幽奸人勾结,残害我狮山镇亡灵,我虽然苦口婆心规劝他们,可他们也是半信半疑,想来我山中千年来的声誉怕是要毁于一旦,不知大哥可知晓此事。” “二弟,此事个中缘由,你我就心知肚知了,若是此事当真,难不成你不认我这个大哥了吗?” 山中堂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还不提醒这个二弟,那么日后的事可就真的不知如何相处了。 “大哥严重了,这谣言止于智者,我又怎么会是那种愚钝之人,尽然会相信此种谣呢,我自当以大哥马首是瞻,维护山家千年声誉,大哥为长,又是城主,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小弟当然义不容辞,大哥又何出此言呢!” 山中堂一笑道:“中意,大哥是有些急了,刚才你也讲这毒虫之患事小,可若是兄弟不合,那就真要让人看笑话了,狮心灵魄将出,这境地之人也都窥视,虽然非我山家难取这狮心灵魄,可却也有人不愿咱山家变得强大起来,不愿大哥我得此狮心灵魄呀,我已下了海捕文书,钱城通揖马大华这个造谣之人,二弟若是知晓此人行踪,当不容徇私,我知你与这马大华有些瓜葛,大义之前,切不可偏私之举,坏了我兄弟之情。” 山中堂步步紧迫,不仅拿毒虫说事,而且现在经山中意提起,反过来提醒山中意,明确告诉山中意他的那些鬼主意,当是清楚明白,可不要弄到兄弟反目,山中堂当然不会讲什么兄弟情义,大义灭亲当是可先之举。 “大哥,那马大华与我是常在一起喝酒,可若说造谣此事,当也需有证据,若是随便拿人,不会坏了自家声誉,反而让人生疑,大哥可否考虑,若说马大华当真造谣坏我山家名声,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可今日至此,我却也未见过于他,大哥若说来我别院拿人,可却也要白跑一趟了。” 山中意既不为马大华申辩,却也在提醒山中堂,随便诬人清白,当是越洗越脏,不打自招。 “区区一个魂师,我还不放在眼中,只是现在三妹来了狮山镇,二弟也需尽点心,这三妹历来对你我二人有误会,此次回狮山镇,当是应该冰释前嫌,共同对敌之时,若是你见到她,告诉她大哥非常想她,让她早回狮山堡。” 山中堂说完站起身来,他也有些倦了,想着早些回去布置城内之事,刚才山中意提及的魂师,他不得不防,谣言之祸,祸在有心之人。 “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切不知可否问明大哥!” “二弟快说,大哥还要回去布置救 救济乡民之事。” “九灵月神不知大哥把她带往何处去了!” 山中堂一听,脸色一变,大声道:“二弟,如此狮山镇遭此大难之时,你还关心一个女人,你放心吧,我只是怕有人趁虚而入,把她单独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过几日我自会带你去她,你可别说大哥藏私,大哥为狮山镇可是忙里忙外,那里还有时间考虑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山中堂边说边向外走去,山中意还想再问,可却又咽了回去,这月神是他亲自拐回的人质,现如今却成了大哥手中的牌了,而且转移也罢,却是连他都瞒着,若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那还真就成了问题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生死之忧 第一百九十三章生死之忧 月神现在已是坐在一张考究的木椅之上,轻饮着星宿海晚秋的陈茶,十分悠闲,几日来一直躺着,身子可是有些僵硬,现在能得活动活动,至少已经算好的了,这星宿海的清泉,带着一股股清凉,洗理一番,总算在水面中可以再次看到一个沉静如水,确也貌若天仙的月神。 “月神姑娘,这几日委屈你了,这山中堂城主太不怜香惜玉,把月神姑娘束着,太粗暴,如今你来到我这里,当然可以自由活动,免了受束这苦,这星宿海群山连绵,景色秀丽,最适合养生隐居,了却尘事!” 树长老正对着月神而做,一脸长须,面色通红,衣冠华丽,头发束得整整齐齐,眼睛炯炯有神,表情慈详,语态平和,让人看了不会生厌,有长者风范。 “树长老依然是如此风趣,我一个被俘之人,还谈什养生隐居,纵是这星宿海景色秀丽,与我却是心境不合,难得有此雅兴!” 树长老听月神语气中并无责备,只是有些失落,脸上十分满意,毕竟月神姑娘是被俘来此,他一直怕月神会暴怒不已,可未曾想月神却是如此淡然,自是有些意外,却也更喜欢。 “以月神姑娘之能,做客老夫寒舍,老夫却是十分高兴,怕让月神姑娘见外,这星宿海散落诸多星灵,里面的生灵十分诡异,若是不防,实是十分凶险,所以老夫这才出此下策,封了姑娘魂力,怕就怕姑娘对此地好奇,不明其中凶险,误入险地,被其它生灵窥视,这个老夫却是于心不忍,还请姑娘体贴老夫的担忧。” 树长老此话当是讲得十分有理,对着一个被俘之人,竟然能把封住加人魂力此事说得像是一种关心,一种体贴,脸皮之厚,切实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如此之人才能当上十二城的最有权势的长老。 “树长老客气,一个囚犯,可没有那么多顾虑,难得树长老为小女考虑如此周到,十分感谢,树长老也可放心,既然我魂力被封,自然不会到处乱跑,能在此地呆一阵子,心里也十分坦然,树长老自然不必担心,想来近日十二城之事多,树长老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月神像是真的感激树长老一样,明知对面的树长老未安什么好心,而自己却是山中堂献给树长老的礼物,作为一个礼物,如此识得大体,自是让树长老心花怒放,十分得意。 “不瞒你说,这几日十二城特别是狮山镇与双灵镇,麻烦是一桩接一桩,连城主都有些烦了,先不说地底下的毒虫擅自爬出境地,伤害几镇乡民,死伤上千人,昨夜双灵镇水三娘与白欢夺取城权,水淹双灵镇,孤军奋战不得民心的水无双还有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是生命不明,让人担忧,虽然敖玄云金牛镇城主之位未得城主允可,但如此年轻有为的青年,就此命丧双灵镇,也实在可惜!” 树长老细品陈茶,口中之语轻缓柔顺,不急不燥,却是边说边看着月神的表情。 可他不知月神虽然对树长老的消息十分震惊,可却依然面不改色,就像那一滩清泉一样,水波不兴,静水流深。 “水三娘本为水无双亲娘,为何如此不顾母女情义,想来其中必有原因,而白欢是苍茫小白龙化身,若是为了私怨,应该也没有理由犯此大错,只怕是后面有人勾结,图谋不轨,想必树长老定然清楚,至于那毒虫之害,亦是境地之人与地底那些十二城生灵互有勾结,用无辜百姓生命作为代价,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树长老当是更回清楚,这些事当然会有个了结,至于九灵守护敖玄云的生死,却不需树长老可惜,曾经的地灵之子,苍茫之主若是如此轻易死了,黑洞之主魂帝夜媚就不会费尽心力引他来此了,更何况无双妹妹聪慧无双,又得媚姐姐欢心,九幽之人若怒无双妹妹,怕是得不偿失,我却更不用担心了!” 刚才树长老以为通过敖玄云与水无双的死来让月神心死,可未曾想月神一句一坎,句句惊心,刚才他还一副若无其事,成竹在胸的样子,可听得月神把水无双与魂帝夜媚的关系轻轻一点,这却是让他如坐针毡,在这黑洞之空,还没有人不闻魂帝夜媚之名而不惧怕的,纵你是三大星系部落的首领,都不敢拂魂帝的面子,更何况这境地的小小一个生灵,惹怒了魂帝夜媚,只要她轻轻动动手指,这境可能瞬间化为污有,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魂帝之名,凡我境地之人,闻之如雷贯耳,只是魂帝为黑洞之主,对境地一个小小生灵的生死怕还不会如此费用,生灵魂魄生生死死辗转轮回,却是她所追求之道,横加干涉并非她的作风,我知月神姑娘与魂帝相识,可却并非可靠之基,至于一个小小城镇之夺,我想也用不着魂帝的费心,那九灵守护敖玄云若是不死,当是庆幸,若有机会,我当亲自会会此人,看看他是否如你所言,长得三对六臂!” 树长老虽然心惊,可毕竟老奸巨滑,心里所惧,却也不会表现于面上,而且一席话也并非无理,魂帝为黑洞之主,仅这空间里的星系都三个,而且每一个星系都有亿万棵星球需要她照管,境地也只是这亿万星球中的一个,而这境地更有数不尽的星灵,生灵,她更不会注意一个生灵的死活,月神的话对他来说虽然恐惧,可这种恐惧却是远之太远,不在眼前。 “你很快就会见到他,这到不急,我想玄云此时应该早有准备,一个双灵镇之失,必不会让他气馁,九幽与玄云之争,一时却也难分高下,树长老若是以为九幽之人会得逞,那可得谨慎些,就如同买赌一样,押错一步,可就万劫不复了!” 树长老一脸无奈,月神的话点点入他心里,也对他形成无形的压力,他的事他当然自知,若是敖玄云不死,那这麻烦或许非一时可解决,而他现在却已无心与月神再语,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纵是有月神如此美艳之人近在眼前,却也不能解除他的忧虑。 “月神姑娘,老朽还有要事,你自管在此休养,这里虽然不比你的禅宫,却也一应俱全,下人自也不会叨扰于你,只是这里距狮山镇千里之遥,离十二城也有几百里,月神姑娘切不可乱走动,免得自找麻烦!” 树长老说完,自然起身而去,只留下月神一人,月神此时心中却也乱如麻丝,难以理出个头绪来,他相信敖玄云的能力,也相信水无双的聪慧,可若是水三娘与白欢夺城,那水无双基本没有胜算,而这里面还有九幽奸人在里面作崇,这就更加增添了变数,虽然魂帝对玄云还有一些情感,可这千年之后在此境地,魂帝是否还会插手此事,却也是毫无把握,只希望敖玄云与水无双吉人自有天助,能逃过此劫。 …… …… 鼠山之巅,那几间茅屋依旧,只是仙鹤却已一去不复返,可景色更回美丽,敖玄云看着床上的水无双,脸上密布着条条皱纹,一头黑发,瞬间变成白发,岁月的衰败在那魂力大损之时在灵体上显现出来,水无双那微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慢,而敖玄云头上的汗却是越来越多。 他的手直接放在水无双的胸口,一股又一股的水晶灵气灌入到水无双灵体里面,暂时保存着水无双灵体那仅存的气息。 大战之时,眼见水三娘替水无挡了玛尼娜的幽灵鬼爪,可幽灵之气依然顺着水三娘侵入水无双灵体,境地灵体最惧阴寒灵气,而幽灵之气属九幽幽魂之气,境地之魂为阳魂,若是一侵体,魂力立时大伤,灵体也受不了这股阴寒之气,所以水无双才受此重伤。 在那一瞬间,那双头鲨鱼正欲吞噬水无双灵体之际,敖玄云冒着穿越幽灵之气的凶险,瞬移进去,从鲨鱼嘴中救下水无双,而敖玄云知道此时的水无双不愿有人看着她老去的面容,而鼠山之巅却是无人的居所,虞真人远去,这里就是一处难得的疗伤圣地,他带着水无双通过光灵之术,瞬移到此,可纵是他费尽周折,却也不能阻止水无双变老,看着从一个艳绝境地的美貌女子,变成一个佝偻的老太婆,这只是一瞬间,就如同变戏法一样,一眨眼就已面目全非。 敖玄云不愿水无双就这样离开,他还有最后的努力,他不惜一切也要救回水无双。 …… …… “遥妹,我此次回到魂域,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敖玄云回到自己的魂域,里面所有灵魂都在一起,大家面凝重的看着一模一样的自己在说话,可心里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因为这种想法也是他们其中之一的想法。 “玄云,你想让我附到水无双灵体之上,这样就可以我的魂力支撑她的灵体,保她不死,是不是?” 遥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敖玄云。 “不错,我体内诸魂,除了光星灵与鸿蒙才祖,以及那九个沉睡的星灵之外,就算你最强大,若是有你附灵于她,不仅能救回水无双,而且可以让她更强大,不再受此折磨。” “玄云,你可想清楚了,你体内诸魂,我的光星灵与你同体,却不能发挥作用,因为你的灵体太弱,无法承受,而老祖却不能显身,如此再失去遥妹的支持,你的魂力会大减,在境地行走,与九幽之人对抗,这是十分凶险之事。” 光星灵,依然是团可变幻的光,在敖玄云的魂域里可以自由的行走,此时他却是在一处黑暗的地方,对着敖玄云说起此中的得失。 “我当然明白,只要遥妹愿意,我当然有办法,对付九幽之人,再凶险也无妨!” 大家不再说话,只是遥妹有些不舍。 “遥妹,你若到了无双妹妹体内,那与我不是还可再续前缘吗,不必如此,回头见!” 敖玄云脸带微笑,离开魂域,十分轻松。 第一百九十四章圣女再现 第一百九十四章圣女再现 附魂之事敖玄云已是轻车熟路,再也不用别人来指点,因为以他现在的魂力,在这鼠山之巅,旁无他人,又有体内光星灵保驾,他带着遥妹轻松穿越那黑暗之空,来到水无双的魂域里面。 魂域可大可小,全凭体内魂力支撑,那是灵魂的居所,敖玄云的魂域就如同一个独立的时空,因为他体内有许多星灵之魂,而水无双此时的魂域就只剩那黑暗里的一间小屋,已十分微弱,微弱到快被四周的黑暗所吞噬,敖玄云之所以能找到,是因为那还有一丝弱光,他凭着光星灵之能可以一下就在黑暗中找到那间小屋。 这间小屋像是漂浮在黑暗之中一样,无根无依,显得异常凄凉,孤独的在黑暗中伫着。 “无双妹妹,我带个朋友来见你!” 敖玄云十分兴奋,而水无双看似乎已有气无力,坐在小屋之前,看着四周一片黑暗,眼中已充满失落之情,似乎可以看到自己慢慢消失在黑暗中一样。 忽然之间看到一束光冲来,划过整个黑暗,听到敖玄云的问话,看到眼前的敖玄云,一下子却还是兴奋了起来。 “你来了,这位姐姐是何是,你为何要带她来我的魂域?” 水无双毕竟依然是一个女人,见到敖玄云带着一个漂亮姑娘来到自己的魂域,始终有些怀疑。 “无双妹妹,我叫遥妹,原本是金牛座星魂之灵,附灵于玄云哥魂域,现在我来到你的魂域陪你,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是这里太小了,实在不够我们两人住!” 遥妹话一说完,随手一挥,黑暗慢慢退去,一片天空,一个世界再次呈现出来,比之水无双以前的魂域更大,更加广阔。 “谢谢你遥妹,谢谢玄云哥,可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却也多了一份疑惑,他不怀疑敖玄云的诚意,却觉得敖玄云如此牺牲实在太大。 “不为什么,你等了千年,我两才重新开始,我可不能看着你死去,这样我在黑洞之空,八部乾坤之境会很寂寞的!” 敖玄云脸带微笑,眼中充满真诚的看着水无双,刚才她的脸一片苍白,现在已慢慢显出红韵,显然是怀念起过去的种种,包括昨日的温情。 “你身边从来也不缺漂亮的女人,在苍茫大地的时候如此,现在来到境地亦是如此,何必为了我而损失了遥妹一棵星灵!” 水无双看到敖玄云如此真诚,心里依然有些担心,她可以死去,可敖玄云却不能有失,那将会祸及苍茫大地亿万在境地的生灵,而与九幽的斗争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无法意料。 “再多的女人,若是少了你,生活总是失了许多意义,再说遥妹在我体内住得也不自在,一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在一起,成何体统,若是附灵于你,不仅让我们有了更多的可能,或许遥妹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在我体内只能自己爱自己了!” 敖玄云如此时候还真不忘开开玩笑话,因为他要让水无双开心,不有让她有忧虑。 “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语无伦次,以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了!” 遥妹听说,却也十分开心,敖玄云的话其实她很清楚,若不能合二为一,那附灵于他的情人身上,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是呀,自你附灵一体,你总是让我做这样,做那样的,喜欢谁都不可以,现在好了,我可以自由自在了!” 敖玄云做出十分开心的样子,好像忘了自己来此做什么的一样。 “去吧,去吧!我和无双妹妹还得多聊聊,这里的新世界,我得再四处走走,重新打造一番,可不能让人看了寒酸,你也还有许多事要做,月神姐姐可还没找着,九幽之人都打上门了,你不着急,我可为你着急呢!” 遥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她不愿看到分离,纵然是在魂域里也是一样,她如今已与水无双合体,以后和敖玄云就是两个人了,而对敖玄云又多了一份爱意,以前是爱自己,现在她可以明正言顺的爱敖玄云,因为他们现在是两个人了。 敖玄云依然带着微笑,有些不舍,可他知道一出魂域就可以见到遥妹附灵的水无双了,所以他并不迟疑,快速穿过那段黑暗之空,回到自己体内。 眼前的水无双依然和昨日一样,就像经过一段漫长的梦魇一般,水无双挣扎着爬了起来,眼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感情,不知道是感激,还是爱慕,只是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敖玄云脸上的汗已干,笑意却一直挂在脸上,伸手摸着水无双的脸,悠悠道:“谢谢什么,现在你与我总算不分彼此了,我的灵魂在你体内,以后就不怕失去你了!” “什么不分彼此,你还是你,我却依然是我,我们两还老样子,可别乱说!” 水无双说完自然脸上泛着红韵,现在她是水无双,也是遥妹,所以说话的口气也在慢慢的改变,原来静若处子,时时体现出一种宁静温柔的样子,现在却是多了几分调皮,让敖玄云看了更多了一份喜爱。 敖玄云摸了摸水无双的鼻子,做了个鬼脸,站起身来,看着水无双道:“你可知这里曾是苍茫大地虞欢虞真人在境地的修习之所,无人知晓,也不会有人来此打扰于你,你可以安心在此养伤,若是体内灵魂结合,灵体之伤恢复,你自然可以随时来狮山镇找我!” 敖玄云很自信,可水无双却是看着外面道:“谁说的这里无人知道,外面的姑娘却又是谁呀!” 敖玄云一惊,难不成自己刚才移魂的时候太大意,竟然未察觉有人,扭头看去,一时竟也十分吃惊,话都说不上来了。 原来外面站前的却是灵山圣女,一直让敖玄云恋恋不忘的蒙面美女。 “圣女姐姐,圣女师傅原来是你,我就说嘛,刚才我一直想着你,而你就出现了,这不会是个梦吧!” “你刚才想着我吗,还是想着无双妹妹,我都已来了一刻之时,你现在才发现,若是凭这一点在境地行走,怕也是走不久远了!” 灵山圣女走进房内,手伸在水无双腕上,脸上却是露出些笑意道:“难得九灵守护如此舍得,竟然移出体内星魂来救无双妹妹,此心实让人羡慕,况且竟然连鸿蒙老祖都住在你的魂域,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圣女姐姐,可别乱说,鸿蒙老祖只是躲在我的魂域,不能让外人知道!” 敖玄云一惊,仅凭圣女手一抚就察知她体内的情况,而且她凭敖玄云化的水晶灵气输入水无双体内,就知道敖玄云体内还有鸿蒙老祖,这让敖玄云始料不及。 “外人,你觉得这里有外人吗,还是把我当成外人了!” “不敢,不敢,圣女师傅当然是自己人了,如此一来有你照顾,我自然可以再回狮山镇斗一斗这九幽奸人了!” “那你还不去,是不放心我吗?” 灵山圣女依然话中冷冷的,刚一见面就要赶着他走。 “无双妹妹,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青灵山圣女师傅,上一次我与金牛座星灵守护交手,受了重伤,就是得她出手相救,这才得以保全,无双妹妹可放心,她也可算我的内人!” 敖玄云话说出来,竟然是嘻嘻一笑,他知道刚才顺着“外人”之意,现在改口“内人”,实在意义不一样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灵山圣女。 “能得九灵守护抬举,在众多美女之中有一席之位,也算是我的幸事!” 灵山圣女白了敖玄云一眼,却并不生气,看来敖玄云把她当作“内人”却也并不意外。 水无双听敖玄云一说,本来脸上一惊,却是看着灵山圣女,有些恐慌,怕她会忽然生气,可看着灵山圣女不仅不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满意的表情,那蒙着纱巾的脸,虽然看不清有没有红韵,可她听得出灵山圣女也十分喜欢。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脸上渐现红韵,气色已经好得多了,知道她已无大碍,又有灵山圣女照顾,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多日不见灵山圣女,心里却也有些不舍。 “圣女姐姐,多日不见,我在此陪陪你们,这里空气清新,实在是有益身心!” 敖玄云伸了个懒腰,四处瞧了瞧,他上次来时却是未进屋来,也不知道这几间茅屋是不是够三个人住。 “我说过,有缘自会相见,你还在迟疑什么,若是你想留在此地,那我便离开。” “姐姐,你为何要赶他走,难道你不想多看看他吗!” 水无双看着灵山圣女,眼中十分温柔却是有些不解。 “他若不走,那留下的烂摊子,谁能给他收拾,若你想见他,当然不难,又何必恋恋不舍,昨日种种,既然享受过了,当然还得放下,妹妹难道还不满足吗?” 灵山圣女的话却是让水无双满脸通红,昨天在阴瀑之巅的事,竟然也无法躲开灵山圣女的察觉,小女人那种妖羞,却也暴露无遗。 敖玄云听她提起昨日之事,也是十分尴尬,想留都不好意思留了,走出屋外准备回狮山堡。 “玄云,狮心山中不仅有狮心灵魄,还有一物,自然是你最需要的,若能得之,你自然能恢复地灵之子的身份,适时之机,可不能失,你去吧,无双我自然会照顾!” 敖玄云一听,心里明白,她所说的一定是地灵之晶,他来黑洞之空散落的灵体之一,若得之自然可以唤醒地灵,这样他就可以提升魂力,还可以运用地灵的魂术,那要对付九幽之人,当是增加了本钱。 “谢谢圣女师傅,我去去就回,圣女师傅可别乱跑,我想见你时却不得见了!” 敖玄云说完,一个瞬移,人已离开鼠山。 鼠山之下浮云飘动,把鼠山之巅与境地相隔,宛然自成一处仙界,得天地之灵气,水无双与灵山圣女在此,当是相得益彰。 第一百九十五章断臂之痛 第一百九十五章断臂之痛 敖玄云回到狮心山秋韵别院,三位姑娘却正好在焦急的等他,双灵大战水淹双灵的消息,已经传到狮山镇,对于山中秋韵还有哈蕾儿与红凤来说,无异于惊空霹雳,失去了敖玄云与水无双的踪迹,她们都有些六神无主。 红凤一直主张打回去,无论如何,是生是死都要见到敖玄云,可哈蕾儿与山中秋韵却并不主张如此,若是连敖玄云与水无双联手都不能保住双灵镇,她去了也是白白送命,其实三人都有这个意思,只是依然相信敖玄云能平安归来,所以她们在狮心山别院等,一上午的时间这是她们最后的忍耐。 可恰恰在这个时候,敖玄云竟然姗姗来迟。 “你们怎么了,一个个面如死灰,垂头丧气,难不成以为我死了!” 敖玄云毫无征兆的就这样出现在三人眼前,一开口就是十分顽皮的戏语。 三人抬头一看,活生生的敖玄云竟然真的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玄云,你真的没事,可急死我了!” 红凤当然最先冲到敖玄云身边,切并非哈蕾儿与山中秋韵不关心敖玄云,见到敖玄云不开心,而是她两人性格内敛,可没有红凤这般无所顾忌。 “痛,可别碰我的肩膀!” 红凤几乎上全身抱着敖玄云,刚才那眼中的泪,却时却是自然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受伤了,快坐下来让哈姐姐看看!” 红凤十分小心的扶着敖玄云,其实敖玄云一直奔波,说来也是十分疲惫了,却也并非需要人扶,可红凤如此照顾,他却也十分受用。 敖玄云坐了下来,迎来哈蕾儿与山中秋韵两人十分关怀的眼光。 “没事,只是昨夜右手臂被双头鲨鱼给咬掉了,现在接上还未恢复。”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哈蕾儿十分心疼,也顾不得男女之别。 敖玄云把一侧衣服脱下,露出半边身子,而整个右臂之处仍然沾满血迹,手臂接口处可以清楚看见鲨鱼的咬口,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红凤刚才的眼泪是喜悦,可现在看着敖玄云的伤,却是十分伤心。 “红凤去打盆水来,清洗下伤口,我再给他包扎!” 哈蕾儿十分轻声的说着,自己眼中泪却是只得偷偷流下,而山中秋韵则歪着头,不敢再看,一个人的手臂整条被鲨鱼咬掉,那是十分痛苦的事,若是普通之人,怕是这种疼痛会让人直接死掉,何况流了那么多血。 红凤小心的端着盆子进来,哈蕾儿轻轻的为敖玄云擦试着伤口,慢慢的脸上却又显出了笑容。 “哈姐姐你笑什么?” 红凤有些疑惑,毕竟看到敖玄云如此还能笑得出来,这里边必定有什么问题。 “红凤他的手臂虽然整条的被咬断,可现在竟然自己接了起来,想来应该是灵山圣女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天,所以提前给他身体内注入了灵草,我记得那时灵山圣女说过,纵是玄云五马分户都死不了的,这却是真的,他的伤看起来很吓人,可却不影响玄云,只是被咬掉的时候,一定很痛!” “真的没事吗?” 红凤看着渐渐现出的接痕,上下已经吻合,只留有一条血迹,心里当然也相信哈蕾儿的话。 “我都说了没事,我若是如此轻易就死了,那九幽圣主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敖玄云自己摸着自己的手臂,竟然有些庆幸,若不是体内有光星灵附体,再加上灵山圣女的五色花灵之精气,现在的他怕已成独臂之人了。 “玄云,刚才你说手臂是给双头鲨鱼咬掉的!” “是呀,双灵镇可没有双头鲨鱼,它们是那里的怪灵?” 红凤待山中秋韵说完也是十分好奇的部起。 “不错,它们是双鱼岛的,双鱼岛那条鲨鱼岛主也来了,他们都已约好,所以我与水妹妹才挡他们不住,让大水淹了双灵镇,实在是可惜。” 敖玄云想起那些镇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也怪自己无能,这才没能保住这些镇民。 “那水姐姐呢?” 哈蕾儿十分关切的问道,而敖玄云只是嘿嘿一笑道:“她现在没事,大战之时,差点被红衣幽神偷袭得手,幸得水三娘最后救了她一命,可她依然被幽灵之气袭中,所以魂力受损,现在已脱离危险,我把她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不用担心。” 敖玄云轻描淡写就把大战说完,自己也是长叹一气。 大家知道敖玄云不说,自然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水无双现在的情况,所以也都不问。 “双头鲨鱼是双鱼岛的生灵,听说它们一直窥视着双灵镇这块宝地,如此说来,她们与九幽之人勾结当是无疑,看来这九幽之人已渗透到十二城各镇,此事当是后患无穷了!” “秋韵妹妹无需担忧,我既然死不了,当然不会让九幽圣主得逞,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敖玄云总是这么乐观,从来也不会把困难放在眼中。 “那红衣幽神到底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厉害,并且水姐姐难道没有防备吗,竟然只有你们两人对抗他们那么多人,实在是让人生气!” 红凤忿忿不平,她一直以为魂师之斗当是公平的,那么多人围攻两人,说起来有些以多欺少的感觉。 “红凤别生气,在这境地就是如此,可不比苍茫大地,欲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多欺少,也没什么不对!” 哈蕾儿还是想得开,若是单打独斗,敖玄云未必输,可谁会如此讲道义呢。 “无双妹妹当然有安排,并且支持她的魂师也很多,可当时小白龙与那些鲨鱼,翻起巨浪,所以无双就让那些魂师去转移镇民,这样纵是水淹了双灵镇,那镇民伤亡也会小些,所以就只剩我与无双了,你们可猜得出谁是红衣幽神!” 敖玄云说起红衣幽神,自然来了兴趣。 “我刚才不是问你了吗,我可猜不出,快点说!” 红凤一说起兴趣之事,总是急不可待。 “她就是玛尼娜,牧归草原的玛尼娜!” 红凤与哈蕾儿一听,自然是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因为玛尼娜只是一个姑娘,并且在牧归草原尚得敖玄云搭救,并把一棵星灵附于她的体内,如此大恩,怎么说反脸就反脸,与九幽勾结来残害自己的恩人呢,她们想不通。 而山中秋韵却是不知道,她看着哈蕾儿与红凤的表情,却也能猜到至少是她们都认识的人。 “其实她原本就是九幽红衣幽神,我们在牧归草原遇到的只是她的一个魂魄,而幽神之魂却藏在她的魂域里,似乎早就算准了在等我一样,我早就知道她不一样,却还是有些失望!” “不错,我记得当时你为她附魂之时,我们还为你们护法,你进过她的魂域,当是知道她的真面目,可你为何还要委她以重任,让她做代城主呢!” 哈蕾儿还是有些疑惑,若说从那里敖玄云就知道的话,后面就应该对她有所防备,可敖玄云却依然很信任于她,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时我进入她的魂域,只是有一个人跟我说话,我感觉她应该是苍茫故人,所以也只是怀疑,至于委她为代城主,也只是考验而已,谁当代城主,不还得临家兄妹还有五须上人去办,再说她那时也不会把金牛镇如何,反而会尽心去做,这样才能让她的身份更隐蔽。” “玄云,你这肚子里还装着多少秘密,为什么你从来也不提起,你不知道让我们有多担心你!” 红凤说完眼中又泛着泪光,她知道敖玄云面对红衣幽神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心疼,他一个人背着这么多秘密,其实是很累的,红凤感同身受。 “红凤,玄云是做大事之人,当然不能什么事都挂在嘴上,有些东西需要他自己处理,包括玛尼娜的事,我们谁也帮不了他!” 哈蕾儿眼中闪过一丝愧意,却是十分理解敖玄云。 “不错,有些事我也只是怀疑,只有她扯下面纱我才能真正看到她的真面目,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竟然是苍茫大地何人所附,或许是苍茫大地我欠她的太多也未必可知,所以有些事我却也不能怪她!” 敖玄云悠悠说完,一边的红凤却是噘着嘴道:“你还说呢,昨天就告诉你,她是你旧留下的怨情,都是怪你,自作自受,不知道在苍茫大地的时候还有多少这样的孽情。” 敖玄云拍了拍红凤的肩,笑嘻嘻的看着一脸红韵的红凤,脸上带着密密的醋意,十分惹人生怜。 “秋韵,为何一句话也不出?” 敖玄云看着一言不语的山中秋韵,却是想逗逗她。 “想来昨夜之战,以你与水姐姐两人,却力斗红衣幽神还有水三娘与白欢,还有双鱼岛的岛主,当是凶险异常,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还有说什么呢!” 山中秋韵的话却是有理,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纵是受点伤,却也无堪影响,她却也不求什么,也许她只要看着敖玄云没事,她已十分知足了。 敖玄云正想问问狮心山的情况,外面却响起了脚步声,却是山伯带着灵雀匆匆赶了过来。 山伯看几人正在说话,却是站在一边看着山中秋韵。 “山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都是自己人!” “小姐,狮心山有异动,山顶之上积了一团密云,久久不散!” “山伯,如此说来,狮心灵魄应该就要出世了!” 敖玄云把弄着臂上的灵雀,十分悠然的说着,而那灵雀只是在他断臂之处用嘴轻抚那伤口,看起来也十分悲伤。 “玄云,你为何如此断定狮心灵魂即将出世?” 哈蕾儿有些不解,看着敖玄云及灵雀。 “我也不知道,当是直觉,秋韵你可得做好准备,若我猜得不错,狮心湖之水很快就好沸腾,你与二个哥哥之争,这才算是一个开始!” 敖玄云站起身来,准备回屋,他需要休息,眼前的事,却是一桩接一桩,让他疲于奔命。 “山伯,这两天看好狮心山,若有异动及时来报!” 山中秋韵相信敖玄云的直觉,对她而言不得已而为之,却也不得不做。 “没我的事了,你们慢慢聊,我可得回去休息休息了” 敖玄云说完,自顾扛着灵雀回屋睡觉,睡觉可以让他放松,特别是这个时候,若是狮心灵魄有失,那他可能会输得很惨,所以他必须保证山中秋韵得到狮心灵魄。 第一百九十六章狮山异动 第一百九十六章狮山异动 山中堂此时正在别院听着刘明生汇报,狮心山终于有了异动,就如同的针兴奋剂打在山中堂心上,可他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这一天听到的消息都是好消息,远在双灵的红衣幽神大胜,水无双与敖玄云不知所踪,水淹双灵,对他来说无形中少了一个强劲的敌手,而那些毒虫之害,竟然自行化解,看来地底三个星系与十二城已达成一至意见,所以这些毒虫自然回到地底之下,他作为城为却也松了一口气,至于那此谣言,他却是不在乎。 现在狮心山有了异动,那说明狮心灵魄即将出世,对他来说,一切都向着好的一方发展,只是他还不得大意,这狮心灵魄如何摄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未知之数,就连狮心灵魄长什么样子都是陌生的。 “明生,你探过水下什么情况?” “回城主,狮心湖水下水温升高,中心地方有一股热气向上不停的涌,所以狮心湖水都化成水气,升在半空,形成一团雨云,若是估计不差,这狮心湖很快就会被烧干,只是我们都是水灵魂师,无法下到地底去探查,地底什么情况,却也不知,还请城主明示!” 山中堂皱着眉道:“这个不需你考虑,一方面你们继续观察狮心山的动态,一方面还要紧盯其它人的动向,包括山中意,我知道你与他也是相交之友,可大局之前,切不可失了大义,这两日毒虫之害,还有城内谣言,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在后面操控,为一己之私,不顾狮山镇几百百姓的性命,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竟也做得出,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山中堂脸上布满忧伤,似乎为那些妄死的狮山镇百姓叫冤,可在他的心里,从来也未把这些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 刘明生似乎也知道山中堂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城主,此事是否山中意所为,我却也不能肯定,不会无论是谁,我觉得都有些伤作无辜,有失道义,幸得镇人有人用青石灰驱虫,十分有效,这才避免了事态扩大,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明生,你可知广施青石灰帮百姓驱石的是什么人?” 山中堂脸上带着一丝诡笑,却是十分认真的看着刘明生。 “听属下及其它魂师讲,应该是九灵守护敖玄云下属两个姑娘,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公子哥,其它的就是白羊坪白城主下派的帮手,老百姓都十分感激他们,不知城主所问有何深意!” “未曾想这敖玄云年纪轻轻,不仅魂力高深,却也宅心仁厚,实让人惭愧,只是他与我对敌,若不然定能交个朋友,而现今怕是连做敌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山中堂表现出一种英雄相惜的姿态,同为城主,却是感叹连连,不知道是为敖玄云不知所踪而叹气,还是因为九灵原本近在眼前,可现在却又不知所踪,感到可惜。 “城主是说双灵镇之事,此事怕已传至十二城,如此水淹双灵,怕是也难脱责,听说敖玄云与水无双两人对抗双灵白欢,还有水三娘,以及双鱼岛主,再加上数十分魂师,怕是凶多吉少,城主报擒之人,怕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还不急,那几人却还有用,只是需把白玲带到狮心山来,如此才稳妥一些,至于敖玄云的九灵,若他死了,那九灵必然已入九幽,这可不是我们能管的事了,只是可惜水无双,艳绝境地,如今却也是香消玉殒,若不是她有心与我为难,我却对她有心!” 山中堂此次长叹却是发自内心之叹,境地两个美女一个月神,他不得不送与树长老,而水无双却又站在敖玄云一边,与他为难,虽然有心成全自己的好事,可却是事与愿违,有些落寞之感。 “城主,敖玄云与水无双却并未见尸身,却也不能确定他们的生死,为何如此叹气!” 刘明生也听说过双灵的事,可却没有人说亲眼见过两个的尸身,在境地之上,对修魂者来说,未见尸身,就未必死了,因为他亲眼见过敖玄云的瞬移之术,若是从双灵镇到这狮山镇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现在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修养,也并非不可能。 “那双鱼岛几十人魂师都是双头鲨鱼化身,它们在海水之中凶残无比,两人的尸身又如何能存,就连那水三娘都未能逃过一劫,成为鲨中口食。” “水三娘,她不是与白欢一道夺城吗,为何会如此,难不成她竟然也被水无双所伤!” 刘明生十分疑惑,趁着山中堂高兴,所以也想多了解一些八卦新闻。 “水三娘原本是水无双生母,可后来听说又不是了,在大水淹没双灵镇之际,她竟然出手救了水无双,可水无双依然被击伤,所以在那场大水之中,难得有人逃生,纵是光灵之术也不行,你当然知道光灵在水中,并不能随心所意的。” 刘明生若有所思,其实他知道这其中关键之处,就是红衣幽神,山中堂故意不说,却正好说明他与九幽勾结,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了。 刘明生淡然一笑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水无双与敖玄云怕真是回天无术,成了鲨鱼嘴中之食,实在可惜。” 山中堂说了半天,这才觉得与一个下属说得有些多了,是因为他今天一高兴,所以就没有控制住,原来刚才问起救济乡民驱虫之事,他是想问有没有陌生人,现在想来,刘明生刚才说过,有一个陌生公子,看来应该就是自己的妹妹山中秋韵女扮男装。 “明生,刚才你说驱虫之中有一个陌生公子,那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我离开多年的妹妹,山中秋韵!” 刘明生一听,脸上一怔,却是再次恢复道:“秋韵妹妹,已离开狮山镇不知多少年月,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应该不会,秋韵妹妹一直痴迷于魂画之术,一直以游历境地理想,她不会对狮山镇有兴趣,城主与中意应该更了解一些。” “明生,我知道你与秋韵小妹自小一起长大,修魂时应该也是一起的吧,你从小就喜欢于他,这百多年来你一直未婚,我知道你是在等她,若是你见过于她,帮我向她带句话,就说我很想她,此次若她不是为了狮心灵魄,我这个做大哥的,可以不计前嫌,与她重修于好,共同为狮山镇尽心尽力,另外我也可以作主,把她许配于你,让你得偿所愿” 刘明生脸上挤出点笑意道:“城主说笑了,秋韵一直把我当一个哥哥,她自小聪慧,修魂无师自通,可她无心于这俗事,并且早就看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来此,若是回狮心山,她又怎么不回狮山堡见城主呢,毕竟你们是山家血脉,血浓于水,虽然百年前有些误解,可现在正值狮心灵魄出世之际,她定然会帮城主一臂之力,城主又何忧呢,不过城主既然有此意,然是在乡间遇到,我当会传话于她,让她自回狮山堡。” “明生你回去吧,另外调派一些魂师,在狮心山顶建几间房舍,我明天亲自邀请白三角一同把那向个囚徒押到狮心山,记得要单独给白玲留上一间。” 刘明生起身一揖道:“城主放心,此事我即刻去办,白玲姑娘是白城主之女,当然会特殊照顾。” 山中堂看着刘明生,只是一挥手,刘明生就一声长啸,向狮心山奔去。 此时的山中堂像是大事将成,只欠东风一般,坐在椅上,独自悠闲的哼着小调,养精畜锐,因为他有一件事要亲自去做,那就是探一探狮心山底,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刘明生向狮心山奔去,交待好事务,却回复黑衣蒙面,再次长啸,却是向狮心山腹奔去,一个音遁之术,就已来到了秋韵别院。 刘明生并未直接进入别院,而是像一只猫一样,躲在树上,静静观察产半刻,这才一个飞跃向别院奔去。 敖玄云拔弄着灵雀看着刘明生的身影,嘿嘿一笑,他可以看出此人是谁,也知道此人来此没有恶意,心里自然十分放心,因为此地就连山家两兄弟都不知道,知道此地的人当是山中秋韵的朋友,所以他不用为山中秋韵担心,反而有些吃醋,因为他从身影看来上给定然是一个健壮的男人,这让敖玄云有些苦笑不得。 那灵雀却是一脸鄙视的看着敖玄云,此时敖玄云脱去上衣,半身祼露,平躺在床上,小灵雀缘来却上在他肚皮上面走来走去,时不时去看看敖玄云那断臂之处,见已恢复,自然是有些喜悦,只是看着敖玄云看见黑衣人的表情,有些不理解。 “缘来,你这几日过得可好,晚上我还得出去办事,你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这狮心山灵魄将出,势必祸入这附近乡民,若你是大鹏鸟就好办了,只可惜你连她的一个指夹大小都没有,我想把你送到青灵山去,你可愿意!” 小灵雀缘来似乎是听懂了敖玄云的讲话,自个儿不停的啄着敖玄云的肚皮,十分生气的样子。 “不愿意就算了,你还是呆在这里吧,可别再啄我的肚子,我这一身的伤,你也一点也不心痛!” 敖玄云轻轻把灵雀放在手中,看着肚腹上的伤痕,却是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昨夜的大战,其实敖玄云被几个鲨鱼都是口下逃生,那些双头鲨鱼牙齿尖锐,在他身上划过了十几道伤口,可比起那断臂之痛来说,却是微不足道了,只是看起来有些碜人而已。 “缘来,你到外面玩玩,我要休息休息,今夜我若能寻得地晶之灵,自然能听懂你所说什么,若是你有什么想法,到时自然可讲与我听了!” 灵雀一听,十分开心,一展翅膀就飞出窗外,窗外盘旋一周,自然寻那树阴之处飞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地灵之晶 第一百九十七章地灵之晶 夜色脚下的狮心湖,就好像一盆水静静的倒映着整个苍穹的星光,像是装了珍珠的玉盘一样,显得深邃而神秘。 敖玄云站在狮心湖的水面上,就像身处苍穹的夜空之中,没有一丝声响,这一次他不会惊动其它人,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他慢慢的浸入水中,整个人都沉在水里,这是狮心湖中心,此时的狮心湖并不冰凉,反而越往下却是越来越热,就像是洗一个热水澡那般,他知道今天所说的异像,其实只是狮心湖水被地热烘烤的结果,所以那一团雨云,一直在狮心山半空,风吹不动,像是罩在狮心山上的一顶帽子。 他没有施展水灵魂术,而是就这样整个人泡在水中,向下沉去。 狮心湖不深,也就二三丈深,到了水底,狮心山中间竟然是一个火热的洞,这附近的水都已是沸腾的状态。 敖玄云看着那火红的洞口,微微一笑,头向那洞就这样硬钻了下去,此时他不施展魂力也不行了,而他施展的却并非光灵瞬移,在这地底之下光灵瞬移并不起多大作用,反而是土遁之术更适合,所以他现在施展的就是土遁之术,人却已隐在土中,却可以看到整个地底的情况,他的魂术当然是跟五须上人学的,因为上午他去过金牛镇,除了交待一些事情之外,他还跟五须上人学了土遁之术,这是土灵魂术,虽然有别于他身上的光灵与水灵,可魂术之别却只是技巧而已,敖玄云竟然也一学就会。 敖玄云没有直接从那洞口走,因为那洞口下面是一团慢慢翻滚的岩浆,如此地热,他还犯不着去享受,他顺着地底的两则岩石一直向下遁去。 进入地底百丈之时,地底的空间竟然越来越大,而那些翻滚的岩浆更多,竟然像一条河流过此地一样,狮心山却是一个出口,当这地底的岩浆汇聚在此,达到一定压力之后,它们就会从狮心山口中喷涌而出,狮心山其实就是一坐名副其实的火山。 敖玄云知道虽然这些岩浆暂时未喷涌而出,那并非它不愿意,而是还没有聚集够力度,若是找到狮心山那个出口,整个火热的岩浆将会噬无忌惮的向外喷涌,而这附近的百姓,可就是成这岩浆的受害者,想到这心里却也是忧心重重,却不知这狮心灵魄为何物,以此来看当是会跟着这些岩浆的喷发而现世。 狮心灵魄,却并不是敖玄云此次来的目的,他此次来是为了找寻那失落的地灵之晶,他必须尽快恢复地灵之体,也就是唤醒九灵中的地灵,这样他才能真正恢复地灵之子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的能力,若不然纵是条小小的白龙都会把他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不应该是他的能力,他要与九幽之人斗,还要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不受伤害,他就必须强大起来。 敖玄云顺着整个岩浆洞壁一直不停的在四处找寻,可这些洞壁都是十分坚硬密实的石块,他找不到任何一分空隙,更别提看到什么异样的地灵之晶,至于地灵之晶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可看着那中间那团岩浆,却是十分茫然。 敖玄云再次向下土遁,他要遁到这些岩浆的底部,无论如何,这岩浆总得有一个底,这世界上他还未见过真正无底的洞呢。 再下了几百丈之深,敖玄云终于感觉不到那岩浆的燥热了,虽然他不怕热,就连金光山那种光热他都不怕,更不用说这种岩浆,可他却还是想离远一些,慢慢他发现,刚才是热,现在却变得奇冷无比,一瞬间敖玄云竟然遁入了一处似冰非冰的空间之中。 敖玄云慢慢悠悠的从那岩壁之中露出身子,冷得双手抱着胸口,看着眼前这样的一个空间,就好像连空气都已冻结一样,没有一丝风,没有水,正好与百丈上面的岩浆形成鲜明的对比,上面有多热,这里面就有多冷。 敖玄云轻轻飘落在洞中,看着这异样的空间,让他想起鸿蒙老祖的水晶秘宫,可这里却没有水晶,连水都没有,只是正中间竟然有一团五彩的光在闪耀,所以此时他看得更清楚些。 他想施展光灵瞬移,可又怕错过了什么,毕竟他是来寻物的,却不是玩耍的。 他慢慢在洞内向着那团五彩的光走去,越往前走,却又感觉温和了许多,那团光却是越来越近,当他走近的时候,却发现这并非真正的光,而是一种散发着的新奇物质,是他从来也未见过的东西,因为他们是流动的,并且像是长在地底之下的一种植物,那些五彩的光,像是花叶一样,却是摸不着,看得见。 敖玄云心中一乐,难不成这就是他想寻找的地灵之晶,伸手试图拔弄,那些五彩的花叶,竟然也会随手摆动,可又随时交织在一起,似乎对他的手并不反感一样。 再向下看,这些五彩的花叶,其实都是从一棵拳头大的圆形晶体上发出的,似乎像地球上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一样,不分彼此。 敖玄云伸出手,正好运用提精化魄之术,把这五种元素吸入体内的时候,却感觉有一股劲气袭来,敖玄云知道应该是有人也下到了地底,反手就是一记流星幻影拳,可他却未曾想过,他体内的炽星魂遥妹已经给了水无双,他此时体内只有光星灵与水灵魂师临别离可以一战,所以他的流星幻影拳,也是一个虚招,没有实际的力量,只是随着这一记流星幻影拳打出的却是一股光,炽热的光,向着来袭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未曾想敖玄云如此快的反应,只见一股光袭来,竟然是吓了一跳,刚才准备偷袭,现在却是已成了明摆着的目标,一个旋身,向边上一跃,站了下来,双手背立,盯着敖玄云和眼前的五彩花叶。 “敖玄云,这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敖玄云转过身来,看着蒙面黑衣人道:“山城主,这不是我的东西,难不成是你山家的,这地底几百丈,你竟然还蒙着面,如此鬼鬼祟祟,有失城主风范。” 山中堂自然一惊,未曾想一个照面自己的身份就给识破了,只得扯下黑色的面巾,冷笑道:“敖玄云,未曾想你经双灵大战,竟然还活着,若不是刚才你还能说话,我都会以为是碰到鬼魂了!” 山中堂刚才只是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却未曾想过眼前的人竟然是敖玄云,因为在他想来,有那么多双头鲨鱼参战,敖玄云必然已成为鲨鱼口中之食,大家都找不着他,可却在这狮心山地底之下几百丈的空间里遇到了,他心里一惊后,现在却是面带诡笑,如此密闭的空间,双是两个人在此,真是天赐良机,若不趁他受伤之际取了他的九灵,那就真不应该了。 “我当然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你是不是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开心呀!” 敖玄云一副顽世不恭的样子,竟然把山中堂所想说了出来,这到让山中堂有些意外。 “你竟然也有自知,却是难得,在这里我想你的光灵瞬移之术,可能就不灵光了!” 山中堂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地底奇缘省了他不少事情,而且若是事成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好事,怎能不开心大笑呢。 “我无需用什么光灵瞬移,对付一只小小的狮子,还不是什么难事,你若不信,大可来试一试。” 敖玄云虽然此时知道炽星灵不在,自己魂力大减,可他却也有自信,因为他欠缺的不是魂力,而是灵体无法支撑魂术的发挥。 “你刚才那一拳,形同虚设,就算我不躲,打在身上却也是有若挠痒,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从我手中溜走吗?” 山中堂不会轻易被敖玄云吓住,因为刚才那一拳他是未有防备,而且他这一闪身,那拳打在空处,却是一点力道都没有,所以他断定敖玄云的伤,远比想像中的严重,就好像一个病得快要死的人一样,手上那还会有力气打人呢。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来此地,并不是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哆嗦,你若觉得此地底灵物是狮心灵魄,那你大可来取,我却一点也不会阻拦!” 敖玄云说完,竟然让出一个身位,伸手作了个“请”的示意,十分大方。 山中堂看着那五彩的光线,在敖玄云身边开放,而下面却是一块洁白的石子,有若白玉,却十分内敛,他也不知道狮心灵魄长什么样,可却与传说中的有别,若是这灵魄就在此地,那又何须千年才会出世,并且若真的是,那还得有白氏血在才能吸取,如此一来,山中堂竟然有些迟疑,他不知道敖玄云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他还不想冒险,因为在他映象之中,敖玄云可算得上十分狡猾的。 “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要取这灵物,必然需要花费魂力,你在我身边想捡便宜,我是不可能让你得逞的。” 山中堂说完竟然退后两步,他此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前的灵物,虽然若是狮心灵魄,那敖玄云,自然也取之不走,若不是,那先收拾了敖玄云自然也属于自己的,他环顾四周,静听整个山洞,确定没有其它人了,他手中才暗暗运转魂力,想着一击致胜,先取了这灵物,再吞噬敖玄云的九灵,在这地底之下,实在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怪敖玄云命该如此。 只是他却未曾想到,会土灵之术的魂师却非他一人,这洞壁这中却还有眼睛在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他依然在静心等待,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当那黄雀,等两人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出手,那就大功告成了,谁也不知道除了黄雀还会不会有老鹰。 敖玄云此时就像一块肉掉进了狼窝,可他却一点也不怕,因为他的感觉比其它人更强,他有光灵体,光灵体的光可以穿透任何物质,而那隐藏在洞壁之中的人,他早已知晓,只是如何来利用这局势,却是需要的技巧。 敖玄云一只手已放在那五彩的花叶之中,同时也暗施着提精化魄之术,如此一来,鹿死谁手却还是未知之数。 第一百九十八章兄弟相残 第一百九十八章兄弟相残 山中堂长啸一声,伸手就从那山壁之中化出一股石柱,突然向敖玄云袭来,而敖玄刹那间忽然灵光一动,一只手依然伸在施展着提精化魄一术,人却是一动不动,昨日断臂之手,向那石柱挡去,他曾在金光山化得那黑色巨岩精魄在体内,此时正是用武之地,整条手臂瞬间与那石柱相碰,洞内顿时响起石石相撞碎裂的声音。 敖玄云整条手臂接口之处血溅飞扬,落了整个地上,一部分血竟然顺着那尚在五色花叶中的另一支手流到地上那块圆形的灵石之上,而那些五彩的花叶此时像找到一个入口一般全数进入敖玄云的体内。 敖玄云心中暗喜,原本他一直施展灵山圣女所传得提精化魄之术,却不得要领,似乎这灵石就是地灵之晶,一定要是他的主人才能提起,当血滴到灵石之上时,灵石也感觉到了敖玄云体内的地灵,所以自动的进入敖玄云体内,这却是敖玄云未曾想到的。 而山中堂却是正对着敖玄云,并未看到此景,只是看见敖玄云手臂之处喷出血来,刚才挡他一招的手臂此时似乎已快断落一般,空悬着,而敖玄云十分痛疼,新伤旧疼全部集中在一起,脸上泛着汗水,跌坐在地止,正好挡位了那团进入他体内的五彩灵气。 山中堂看着敖玄云的脸色,还有一地的血迹哈哈笑,一步步向敖玄云走来。 “敖玄云听说昨夜你在双灵镇大战,被咬掉一支手臂,原来竟是真的,如此看为,你现在孤身一人,那水无双怕是凶多吉少了,才接我一招,就如此不济,我还真是高估了你,早知如此,就连月神都不用送与那个色心不死的树长老了。” 敖玄云一听,脸上表情更是难堪,他想着月神的安危,可月神却偏偏还是难逃山中堂之人,他刚才所说的树长老,自己都不知道,必须先拖住山中堂,问个清楚。 “月神,我却是不担心的,有魂帝罩着,谁敢动她,你说的树长老应该是十二城的长老吧,怪不得你如此有恃无恐,竟然打着我体内九灵的主意,我就算死却也不会给你,你放心吧。” “要吸你九灵,当然得把十二城那些老滚蛋稳住,特别是掌管十二城军备的树长老,说实话那月神真是境地绝色,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舍不得又能如何,狮山镇虽强,可比十二城还是差了一档,等我取了你的九灵,再吸了狮心灵魄,想来十二城那些老滚蛋也不能耐我何了,行走境地,我还有何惧。” “不错,不错,你的主意打得让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可我若现在就自绝于此,你又如何能取我九灵,我敖玄云纵不能保护这境地生灵,却也不能让你白取了我的九灵,最终荼毒境地生灵。” 敖玄云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还真有自绝于此的架式。 山中堂脸带诡异之笑,慢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的珠子,看着敖玄云道:“我若不取你九灵,纵是你现在自尽,你体内的魂魄也难逃我的手中,此珠子你应该认识,它可以收集境地魂魄,名字就叫聚魂珠!” 此时山中堂已是十拿九稳,所以连暴露身份的聚魂珠都拿了出来,一点也不忌惮。 “原来你真是与九幽勾结之人,不知道现在红衣幽神玛尼娜不在此地,又是谁与你勾结?” “红衣幽神,她太自负,竟然连一个水无双都对付不了,我狮山镇如此大事,九幽圣主当然得派他最得力的手下来办了,也罢,对于一个死人我就告诉于你,此时在狮山镇的却是绿衣幽神,你看我手中的聚魂珠,应该知道,可不是你的相好金牛镇的玛尼娜了!” “如此说来,你早就知道红衣幽神的身份了?” 山中堂自己说完,又接着问道,他还是有些疑惑,玛尼娜是金牛镇牧归村人,得敖玄云信任才得以任金牛镇的代城主,并且她还听闻玛尼体内的星灵还是敖玄云归还玛尼娜的,如此关系,若是敖玄云早就知道玛尼娜的身份,那敖玄云的心思就难以猜测了。 敖玄云当然也清楚山中堂的疑惑,只是嘿嘿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并且在牧归村就已知晓,可我却并不在意,一颗小小的星魂之灵,在我眼中还不价一钱,到是那玛尼娜生得一副异域风情,十分有味道,在美人与星灵之魂相比,我当然还是选择了美人,却不像你这般无头无脑之人,分不清轻重。” “原来如此,到未曾想你还是重情义之人,可若是没有星灵之魂,如何纵横境地?若不能纵横境地,就算天天美人相伴又能如何,这只是你这种愚人所见,不能与我相提并论!” 山中堂十分自负,此时就像是九灵在身,随时可以纵横境地一般。 “那你现在可知这绿衣幽神是谁?” 敖玄云看着山中堂,脸上变得有些狰狞,这断臂再断,可是非常之痛,而且这还不是敖玄云此时难以承受的,他现在已把地灵之晶全数吸入体内,那五道灵气在他体内乱窜,让他浑身都非常难受。 而山中堂看着敖玄云手臂血流不止,又看着敖玄云疼痛难伤的样子,更是开心,脸上已现真诚的笑容,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我无需知道她是谁,反正我现在收拾了你,至于她是何人,对我已无意义,只是她还对我有用!” “看来九幽之人在利用于你,你却也在利用她们,先是利用玛尼娜伤了水无双,并且夺取了双灵镇,少了你的顾忌,也少了一个劲敌,现在看来你今天取了我的九灵,那接下来你要对付的就是你的二弟山中意了,少了他,也就没有人跟你争狮心灵魄了,你都不用亲自动手,就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当真聪明得很,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敖玄云不得不佩服,他虽然可以在狮山镇来去自如,也确实叨扰了山中堂,可都没有伤及他的根本,反到是山中堂做收渔人之利,可他的话却并非只说给山中堂一个人听的,还有那躲在石壁中的黄雀。 “不错,你到是有自知,比我那二弟强得太多,他以为跟地底的毒虫勾结,放些毒虫出来就可以损我威严,可他不知道九幽圣主早就与十二城各星系早就协议,择强者合作,他可还嫩些,再说若只是对付他,却都不需要九幽之人出手,那样实会让她们瞧我不起,我要让绿衣幽神对付的却是秋韵三妹,我想你与她当是相识甚欢吧!” 敖玄云一惊,这山中秋韵的秘密到底是瞒不住眼前这狡猾的狮子,依他而言,他却也不知绿衣幽神是谁,再问下去也无什么意义了。 “那你现在还不动手,怕是我这九灵何未必可保了。” 敖玄云忽然就这样对着山中堂说出,到是让山中堂一楞,没有人会急着求死,可敖玄云却主动提出,这里必然有什么问题。 山中堂停下脚步,再凝目四望,再次确认,这里真的没有其它人了,这才悠悠笑道:“不错,我是该动手了,省得夜长梦多!” 山中堂一只手中化出一股幽灵之气,向敖玄云慢慢袭来。 “动手,还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敖玄云再次对着那空空洞内大叫一声,此时连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有误,若是如此,那明年今日就应该真成了他的忌日了,因为他现在已是动惮不得,因为那地灵之日全数化在体内,反而让他的灵体一时失去了知觉,像是麻木了一般,只能眼看着自己被山中堂吞噬体内灵魂。 山中堂一惊,却发现只是虚惊,嘿嘿一笑,向敖玄云走来。 可就在他再次运起魂力,欲吞噬敖玄云九灵之时,洞内同时冒出两股巨大的石柱,向两条蛇一样,向山中堂袭去。 若是山中堂置之不理,那两条石柱必然让他当场毙命。 山中堂刚才一惊,才放下心来,可此时两股石柱挟着风声袭来,才真正让他触不及防。 山中堂一声长啸,却迎着那石柱施展音遁之术,他不怕这石柱,却是怕运用土灵之人。 此时两股石柱洞内相碰,再次响起巨响,而山中堂与一个黑衣人已经在洞中过了十几招,都是近身相博,因为他们魂术一样,而身后则带着数址股从石臂中化也的石柱,像是他们的武器一样,相互攻击着。 看到此情此景,敖玄云这才长叹一声,放下心来,刚才那黑衣人躲在石臂之中,应该也是十分沉得住气,并且也知晓山中堂的脾气,所以两次敖玄云发声都未出来,因为山中堂有防备,而当山中堂确认无人之时,再袭击于他,那他一定会绰手不及,而现在的情况也正如黑衣人所料,山中堂明显吃亏,幸得魂力高深,却是半斤八两,一时竟也难分高下。 敖玄云微微一笑,他知道躲在暗处的就是山中意,狮心山异动,此二人当然会来窥探,让他兄弟二人互拼一阵,对他可是有益无害,可看着两人随意化取这洞壁之石,却是忧心再起,整个洞此时已是摇摇欲坠,到处掉着石块,整个洞内已是灰尘密布,石屑乱飞,而敖玄云却依然无法控制体内那五道灵气,只得呆在原地,运气魂力,把自己用体内那化得的黑色巨石裹起来,像是一只躲在壳里的乌龟一样,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山中堂看着黑衣人道:“中意,你为何处处与我作对,难道不讲兄弟情义了吗?” “兄弟情义,刚才你不都已经讲完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能有一个走得出去!” 可这地底几百丈的地方,若是失了支撑,它埸落的速度,却并非两人能控制。 话才说完,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洞尽数被巨石淹埋,整个狮心山地动山摇。 而上面的岩浆此时已是喷涌而出,狮心山真正成了火山,方圆百里都红光一片,空气中散布着大量灰尘,还有浓浓的水气,像末日再临一般,却不知此时的敖玄云又是何种境界。 第一百九十九章狮心之殇 第一百九十九章狮心之殇 狮心山终于成为一座活火山,像在境地盛开的一朵绚丽的花,在地动山摇的那一刻,也就是敖玄云被埋在地底几百丈下面之时,尽数绽开,岩浆向天空喷射着花朵,同时散落在整个狮心山四周,像一个苍茫大地春节燃放的礼花,让整个天空增添了无数炽裂的色彩。然而这种美丽却是残酷的,没有人知道这狮心会如此绽放,狮心灵魄的出世是一场盛大的礼赞,是如此壮观而突然,昨天的那一朵雨云,昨夜地动山摇的恍动,就像是一场前奏一样,吹响了狮心灵魄出世的号角,今日忽然怒放的火花,就是典礼的开始,一切似乎都超乎了大家的想像,这也让这整个狮山镇以及附近白羊镇的镇民无处可逃,眼睁睁看着那一团团天火从天而降,瞬间吞噬了无数个村庄,许多人连哀嚎声都来不及叫出,就已经被大火吞噬,整个狮山镇如今变成境地里的地狱,无数亡魂像那烟雾一样聚集着,久久不远离去。 山中秋韵已经跑了许多地方,可却只能看着这些无辜之人的悲剧一次又一次在眼前上演,能帮的只是毫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就连哈蕾儿与红凤还有其它属下,所以秋韵别院的人都离开了狮心山,在各个村庄帮助那些受困的百姓,她似乎忘记了这狮心山的火山喷发,正竟预示着狮心灵魄出世之机。 白三角匆匆的从白羊坪赶来,在四处寻找着山中秋韵,几经周折,在一个村庄中找到了山中秋韵。 山中秋韵正在帮一个村民包扎,而哈蕾儿与红凤却帮着其它村民搭救被埋的乡民。 “秋韵,这里的事就交给我的属下吧,这狮心山一直在喷着火,得让这些镇民迁往别的地方去,若不尽快迁离,只怕伤亡还会更大一些,你一个人,一时之间也无法帮到更多的人!” “白叔,怎能让我看着这些狮心山的百姓遭此大劫而无动于衷呢?我是狮山镇山家,城主之家,有保护镇民之责。” 山中秋韵忙了一上午,脸上尽是灰尘,眼中带着泪,实在不伤心看着这些无辜之人死去。 “秋韵这境地万物,也应随天地之变而变,生与死有时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这火山已喷发一上午,可也没看见你那两位哥哥,狮心山狮心灵魄出世,若是你不去守着,若是你那兄弟二人得了,那不知还会死多少人,这你可考虑过没有,关键时候切不可因小失大呀!” 白三角看着山中秋韵的样子,十分痛惜,可又能如何呢,若是山中秋韵看着眼前的惨状就放弃了对狮心灵魄的争夺,只是妇人之仁,那无异于要害死更多无辜的人,他的一切努力也将付之流水。 “白叔,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只是尽我的微薄之力,让这些百姓少受些灾难,不知道白羊坪那边伤亡如何?” 白三角不知道山中秋韵此时为何为关注起白羊坪之事,只是一笑道:“秋韵侄女,白三坪许多镇民都迁往山中临时住所,前两日毒虫入侵,我就加快了迁移,此次已是没有多大伤亡,只是烧毁了一些房舍,并无大碍。” “原来如此,难道白叔早就知道这狮心山是一座火山,会有今日之殇?” 白三角这才听说山中秋韵的话来,只是淡淡道:“我却是不知,这应该算是阴错阳差之举,反而得福,今年狮心灵魄即出,而你却在游历,我知道不论你二个哥哥谁得了这狮心灵魄,必将对这其它镇有影响,所以就提前为白羊镇的村民在横南山脉修了不少房舍,一直在帮他们迁往山中,若是狂狮灵体附成,那不论是谁都会难以保证他的野心,而毒虫出没,更是让我连夜把剩余村民迁了出去,这两日我都是在忙此事,所以也未回别院,秋韵可别怀疑我知道这地底之事,若是知道,我必也会为狮山镇百姓着想,可这突然喷发,却是谁也意料不到之事。” 山中秋韵叹了口气,看着这狮山镇的百姓遭此大劫,却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她不是城主,也无权主宰他们的生死,两相比较,白三角这个城主却是要比山中堂更维护自己镇民的死活生计,只是摇了摇头道:“谢谢白叔,却不知我现在该如何去那狮心山。” “敖城主此时不会还在睡觉吧!” “他不在,从双灵大战回来,他一直很疲惫,而且一条手臂被双头鲨鱼咬掉,刚接好,灵体不便,可这今早去看他时,他却不在,只有那只灵雀十分焦急的在他的屋里,我也不知道去何处找他!” 山中秋韵知道此时敖玄云的作用,可他却并不怪现在都不现身的敖玄云,心中反而有些欣喜,因为此次争夺实在是未知之数,她不希望敖玄云再有意外,双灵大战他已经很累了。 “那好,你带上哈姑娘与红凤姑娘,我再带上十几个白羊坪的魂师一起上狮心山,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之时也无需再躲藏什么,就这样光明正大的与你二位哥哥一见,这狮心灵魄之争,却也该是时候见分晓了!” 敖玄云不在,水无双下落不明,这让这场争斗的天平瞬间失去了平衡,以山中堂狮山城主的实力,纵是他与山中秋韵及哈蕾儿与红凤联手,也斗之不过,更别提他身后的九幽之人,但凭一个小小的红衣幽神就已经让水无双差点丧命,而双灵大战更让水无双生死未明,如此一来原来四方联合,才能与其两位兄长有一争的可能,而如今只余拼死一搏之路可走,白三角此时也是十分气馁。 “白城主不必丧气,我想玄云必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有他在我们未曾会怕了山家两兄弟!” 哈蕾儿与红凤走了过来,哈蕾儿对敖玄云一直信心百倍,从来也未曾失望过,只是这一晚未归,并且狮心山发生如此大的变动,他却一直没有出现,这让她也是有些担心,可在此关头,她却也只得打起信心,说一些让人放心的话,至少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一切都还有可能。 “就是,玄云哥是懒了点,并且他的光灵之术极快,昨夜说不定去什么地方偷懒去了,等他睡醒了,眨眼之间就会来的。” 红凤一脸炭灰,衣服也被烧坏了几处,与哈蕾儿一样手上都十分脏,而且伤痕累累,为了帮百姓逃生,她们也是亲身动手,这些体力活可比不得施展魂术那样简单,作为两个姑娘家,也是力有不及,可看着这些百姓,心里也是十分焦急,但红凤却并没有其它犹疑之色,她想得单纯,在她少女的心中,早就认定的敖玄云,敖玄云就是她心中的英雄,她知道在关键时候,敖玄云必然会赶来相助,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谢谢蕾儿与红凤,这原本不是你们的事,可却要劳两位与我一起救助这些无辜的百姓,秋韵十分感激!” 山中秋韵看着平时漂亮优雅的两个姑娘,现在一头灰,身上更是破损多处,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说什么谢谢,这境地百姓受此之苦,我们亦是感同身受,都是十二城之众,不分你我,秋韵姐姐,我们还是听白城主的,尽快赶往狮心山,可不能让更多百姓受苦了!” 哈蕾儿拍拍身上的灰,却是毫不在意,并且她也知道,此时若是一犹疑,那就可能失去了争夺的机会,那这段时间来的努力,都会化为乌有,而结局则让人更加不可捉摸。 “那好,我们先回别院,洗了面,换了衣服就上狮心山顶,有劳白叔先行!” 山中秋韵总算恢复了一些自信,并且知道一身灰头灰脸的去那狮心山顶,若是让二位哥哥见了,必然取笑于她,她要以一个优雅的面容来面对他们。 这几日先是毒虫之害,现在又是狮心之殇,他与哈蕾儿还有红凤是四处奔忙,为百姓解忧,反到是自己两个哥哥,从来也不见其身影,仿佛百姓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一样,对于狮山山家来说,这是一种尊严上的污辱,更别提与相邻的白羊坪相比,如此一来,她对两个哥哥,也算是彻底死了心,她必须下定决心与之一争,为狮山镇的生灵而争。 白三角见山中秋韵恢复自信,也是一笑,对着身后的魂师道:“你们留下十人帮这里的村民疏散,其它的都跟我上狮心山,此次出战,必须力保秋韵与白玲成功夺取狮心灵魄,大家要抱着一死的决心!” 白三角话一出口,那十个魂师自然向村里其它地方奔去,帮助村民逃离此地,而他身后仅剩的十余个魂师则十分坚定的跟着白三角。 他们都是土灵魂师,所以遁土之术对他们一说十分轻松,白三角一挥手,只一眨眼,全部人都已遁入土中,向狮心山潜去。 “我们也走吧,我带着你俩,音遁而去,这样可以躲避那些飞来的岩浆。” 山中秋韵说完,牵起哈蕾儿与红凤的手,三人并肩一排,脸上都带着微笑,随着一声长啸,三人遁音而去。 狮心山秋韵别院,山伯一个人在门前等着,而他的肩上却是灵雀缘来,它也上窜下跳,它知道敖玄云昨夜出去,现在都还未归来,所以也在担心着敖玄云。 “小灵雀,你是在担心你的主人吗?” 山伯手抚缘来,却是一脸慈详的面容。 灵雀在山伯手中轻轻的啄了两下,算是回应。 其实山伯也知道,如果敖玄云不在,那此次争夺狮心灵魄是凶险异常,可他却一点也不忧虑,反而有些欣喜,这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又可以看见白氏先祖白虹,那是他一生的至爱,千年前他不能与白虹相守,白虹最终为了大义,与山战一起为两镇百姓的生死自解于此,这是他一生的遗憾,所以这一千年来,他一直守护着狮心山,就是守护着白虹的灵魂,守着他对白虹不变的爱,就等着这一日的出世,所以纵是狮心山火光四射,却也不影响他的心情,而那些火红的岩浆却从原来的小溪边流下来,像是一条火龙,使得整个狮心山四周都热气腾腾。 他此时在等山中秋韵,等她回来一起去狮心山顶,他也希望这狮心灵魄及白虹与山战的灵魄能附于山中秋韵体内,他不想看到他昔日旧爱的灵魂附着于山家二兄弟那肮脏的灵体之上,这是他所不容的,而山中秋韵却是最好的选择,他守着狮心山,同样守护着山中秋韵的安危,就是在等这一天,等着旧的灵魂能附着于山中秋韵的灵体之上,这样当他看着山中秋韵,就如同看着当年的白虹一样,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纵是只让他看上一眼灵魄的出世,他都已无怨不悔,余下的事就是拼死也要让灵魄附于秋韵身上,这或许是他守护一辈子的使命,所以无论如何,他现在心中都充满着期盼,一种久违的期盼,就像这狮心山的火光一样,在他心里也开起一朵花,那是一种奇特的感受,用生命来献祭一次伟大的重生。 第二百章兄妹情尽 第二百章兄妹情尽 山中秋韵换过一套紫色的衣服,正是敖玄云送她的,这让她心里十分舒服,带着同样容光焕发的哈蕾儿与红凤,还有山伯与灵雀一同来到狮心山顶。 此时的狮心湖已然干涸,没有一点水,那原来装水的湖,现在遍布红色的岩浆,四处漫流,那狮心山中却是时不时向上喷出岩浆,向远方落去,空气中迷漫着一股燥热,普通生灵却是难与靠近这狮山顶。 山顶上却已围了许多黑面的魂师,此一眼可以分清,对面的山中堂稳坐在一张竹椅之上,旁边是几间已搭好的木屋,而山中堂此时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苍白,身着一件大黄袍子,紧紧包裹,脸上却是半分汗都没有,看起来十分奇怪,在如此燥热的地方,感觉他竟然是非常冷。 他身边身后至少有百十分黑衣蒙面的魂师,看起来有的是藏头别院的护院魂师,有的是狮山堡的,有的则黑衣上没有标志,也不像是狮山镇的,如此大事,九幽之人必定会给山中堂支撑,当然会有其它镇的魂师参与,只是这些魂师虽然蒙着面,可脸上却渗着汗水,能在此呆上半刻,都已是魂力高深之人了,整个山中堂实力最为强大。 而另一边则是山中意,山中意脸上带着些苦笑,依然也是坐在一张椅上,可他的椅子却是十分独特,通体黑色,乍一看像一块黑色的石头,细看则让人有些心虚,这椅子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巨蝎,高高的蝎尾就像是椅子的靠背,而山中意却是一身白衫,正好与那巨蝎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身后却多了两个同样的椅了,只是上面坐着两个妖娆的蒙面女子,看着子十分**,却是半祼半露,香汗淋漓,十分诱人。 而他们的身后却也有七八十分衣着不同的魂师,不仅有山中意在狮山镇交结的魂师支持,还有那两个女人的下属,只是他们都十分懒散,有的随处坐着,有的却是依在树上,一看就是乌合之众,却也实力难测,不在山中堂之下。 靠着秋韵别院这一侧,却只有白三角带着十余个白羊坪魂师在,大家都站在一侧,在等着山中秋韵。 “三妹,你总算来了,如此我山家兄妹三人也算是到齐了!” 山中秋韵刚到山顶,对面的山中堂就坐直身子,对着山中秋韵喊话过来,原来方圆百丈的狮心山顶,现在却已缩小了许多,只有几十丈,所以这话此是整个狮心山顶的人都能听着,那些魂师都注目着这个从来也未曾露面的山家三妹,山中秋韵。 “大哥,二哥,多年未见,不知是否安康!” 山中秋韵对自己两个哥哥已不抱任何幻想,可这骨肉之亲却是难以割舍的,所以依然十分亲切的问候两位哥哥。 “三妹,承你关心,大哥我一切都好,只是心里挂念着你,你孤身在外,应该受了不少苦吧,此次回来,不若就呆在狮山镇帮大哥打理镇内事务,也算是尽我山家之责!” 山中堂依然摆出城主身份,又以大哥的身份如此说来,于情于理也是情有可缘,就连那些魂师听了,也都觉得他这个当哥的算是比较照顾妹妹了。 “大哥,你一切安好,做兄弟的也就放心了,我看你脸色苍白,如此狮心山顶,大家都挥汗如雨,你却裹着大袍之衣,怕是体内也无几分魂力了吧!” 山中意说完,竟是看着山中秋韵十分亲切道:“三妹,你此次回来,正是时候,这狮心灵魄即出,也是我山家一件大事,可大哥他这些年沉迷于与九幽之人勾结,败坏我狮山镇民风,残害无顾亡灵幽魂,实是已不配当为狮山镇山家之人,纵是我狮山山家后人,必也大义灰灭亲,还狮山镇太平,不知三妹可能理解!” “此事我已知晓,大哥,九幽之人与境地勾结,其心不轨,大哥你应果断与之脱离关系,回复我山家本色,切不可因一时之利而坏了我山家名声。” “哼,二弟你说我与九幽勾结,有何证据,这无凭无据就诬陷狮山镇城主,你的大哥,不知是何用意,你身边那两位地底的洞主,可是我境地稀客,前几日毒虫之害,你于狮山镇无辜百姓的性合于不顾,竟然要与我相斗,还污我与九幽勾结,如此狠毒之心,当真可诛,现在竟还挑拔我与三妹的关系,这天下人难道都是傻子,会信了你吗?” 山中秋韵看着山中堂面色苍白,知道必是受了重创,却不知在狮山镇还有谁能有如此魂力伤了他,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山中意。 “山城主,我二人来此,却并非要听你山家长短,前几日毒虫出没,确是我放出的无疑,我三大星系,千年来久居地底,难道就不应该到这境地上面来转转,就连十二城的城主都未有意见,你小小一个狮山镇城主,难道你不服气吗?况且我这些子民与你的狮山镇子民都同属十二城,当然也有境地生存之权,说来那些被毒虫咬死之人,却也死得并不无辜,适者生存在境地之上,那是万古不变之理,山城主不会不懂吧!” 山中意边上的天蝎女,一副尖刻的嗓声,却也让大家听得毛骨恃然,似乎却也并非无理,只是让山中秋韵感觉十分恶心。 “境地确实是适者生存,可大家却也遵行规矩,若是坏了规矩定然人人见而诛之,小小毒虫难道就能横行这境地,天蝎洞主,你可别小瞧了这境地生灵!” 白三角对这天蝎女早就看不惯了,她的毒虫也伤了不少白羊镇无辜乡民,这山家兄弟之斗,若是连累其它人,那就算坏规矩了。 “白城主,毒虫出没却也不分彼此,所以也免不了误伤你镇乡民,小妹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不过若是有人对此不服,我地底三城,切也随时奉陪!” 天蝎女尖刻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冷酷的威胁,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毕竟若是地下三城毒虫之力,那若是要伤入一镇,那可是轻松容易之举,谁也不愿得罪这些终日在地底却还能修得人形的毒虫。 “三妹,我看你与白城主势单力薄,却也难成大事,不若就助我取得狮心灵魄,清除山家叛逆,我若做了这狮山镇城主,定然少不了你与白城主的好处,那时我狮山镇与白羊镇联姻,又有地下三城的支持,在这境地十二城中,还会有谁敢欺负我们!” 山中意说完竟然十分得意的大笑几声,只可惜刚笑完就不停的咳了起来,脸上竟然泛着通红之色,看来他的灵体也受了伤,却是让人怀疑。 “三妹,与一群毒虫为舞,实不是我山家之人所为,今日的形势,你当然能够看得清楚,就凭你与白城主,实也难成大事,二弟中意已与我势不两立,不劝你识实务而择之,不要听信二弟的鬼话,刚才他的笑都不能长久,能撑到现在当已是大幸了!” 山中堂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笑意,昨夜两人在地底大战,两人都是土灵魂师,精于土灵魂术,却是把一个地底捣得天翻地覆,山中意仗着偷袭成功,虽然魂力上略输山中堂一筹,可此胜在出奇不意,而山中堂受山中意偷袭,灵体受伤,魂力却依旧,两人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所以一场大战,却也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捞到好处。 “大哥,二哥,我虽然魂力低微,可却不像你二人,一个与九幽勾结,一个与地底毒虫一伙,纵是我拼得魂飞魄散,却也不能让你二人得逞,这狮心灵魄为先祖魂魄,本就是为狮山镇仍至整个境地自解所留,大义为先,不能让卑劣之人得到,我本无心取这狮心灵魄,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灵魄被奸人利用,有损我山家威名,就算是千年一出的灵魄消失,都在所不辞!” 山中秋韵厌倦了二个哥哥这种狗咬狗的姿态,也知道他二人昨夜必然已经发生冲突,所以今日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异样,他们取得狮心灵魄必然被其幕后之人利用,到时伤害的还是这境地生灵,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可她也知凭现在她的实力,若要取这狮心灵魄,怕是没有可能,所以她此时已作来玉石俱焚的准备,毁了狮心灵魄,谁也别想得到。 “三妹,我劝你不要再管这狮心山之事,灵魄我志在必得,有件事情却忘了跟你说了,你所依仗的九灵守护敖玄云,现在早就魂入九幽了,昨夜我与二弟亲自见他被埋在地底几百丈之下,他的手臂再断,那地底巨石早就把他砸成肉浆了,你还是回去为他超渡亡灵吧!” 此话一出,一时大家惊叹不已,连山中堂身边的屋里都发出惊呼声。 山中秋韵身子一恍,差点儿跌倒,她知道大哥此言应该不假,昨日狮心山有异,敖玄云必然会下到地底探察,可不想却会遇到二个哥哥,以两个哥哥的魂力,敖玄云能抵其一就已是万幸,若是二人同时出手,敖玄云必死无疑,她心中忽然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而身后的红凤则眼泪不停的流,一边的哈蕾儿轻轻抚着红凤,小声的抽泣,她们都抱着希望,知道敖玄云不会死,可这事实却是摆在眼前,却让人不得不信, 那灵雀在山伯手中,却是缩起身子,趴了下去,这个打击让所有关心敖玄云的人痛心不已,就好像在这狮心下顶浇下了冰水,寒了她们的心,伤了她们的情。 “放屁,玄云怎么会如此不堪,他可是曾经的地灵之子,苍茫之主,你两个狼兄狈弟,凭你们的魂力,连玄云手指头都碰不到一下,何来伤他之说。” “丙哥,玄云哥难道真的死了吗?” “不会的,随雪,玄云可是不会轻易就死的,他还要来救我们出的去,你就放心吧!” 山中堂身边的屋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却正是这些日被囚的敖丙与临随雪,看来还有白玲与临随风在里边,看来山中堂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敖玄云竟然昨夜才死,那真是让人意外,我还以为双灵大战这时他就死了呢,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另一个屋里竟然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话语中带着一丝真诚的婉惜。 “玛尼娜,是你吗,你为何也在此地?” 屋里的临随风有些惊异,却是十分疑惑的问道。 “随风,我当然会在此地,如此好戏才开始,我若不在,不是有负敖玄云的信任吗!” 红衣幽神玛尼娜当然在屋时在,她经营这许多年的事,不可能就这样独让给绿衣幽神,双灵镇已成功夺取,水无双生死不明,此时狮心灵魄即将出世,若不在此时表现,那如此大功拱手给绿衣幽神,她又如何干心! 哈蕾儿眼中带着一腔恨意,看着山中堂身边的小屋,轻语道:“秋韵姐姐,那屋里的就是红衣幽神,原来她竟然是金牛镇的玛尼娜,她曾得玄云哥所给的金牛镇星魂要离,若不然她的魂力也不会如此高深!” “玛尼娜,玄云哥哥对你如此重情重义,你却辜负于他,你还算是个人吗,快快出来,我要与你决斗,烧死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红凤此时一肚子的悲痛与气愤,听着玛尼娜那噬无忌惮的口气,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哈蕾儿拉着,她怕早就飞过去,开始烧起来了。 “一只小小的火鸟,也敢口出狂言,不过也狂不了几刻了,今天过后,你们全部都得葬身在这狮心山,为狮心灵魄出世献祭,也算是对得起这狂狮山战与白虹了!” “小妹,你现在知道二哥说的话了吧,现在归顺于我,可还来得及,你笼络敖玄云,他现在已死,你联合双灵镇水无双,现在双灵镇物是人非,水无双生死未明,你身后不足十余人,就凭此就不要与二哥争了!” 山中意知道红衣幽神竟然在屋里藏着,却也是有些害怕,毕竟自己的实力只是与他不相上下,如果多了个九幽红衣幽神,那就多了一些变数,若能有山中秋韵归顺,当然就不同了。 大家看着山中秋韵,此时山中秋韵已是有些愤怒,手中已开始运足魂力,愤怒让她一时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她想冲过去,为敖玄去报仇,就连白三角都是一样,这身后的几人也都不报任何希望了,只有拼死一博,才能解心中怒气,几人都一言不发准备动手,就算飞蛾扑火也毫无惧意。 而山中堂身后的魂师与山中意的魂师也都做着准备,准备大战一声,分个胜负。 此时空气中更加炽热,一团火冲天而起,再次喷出,在天空之中绽开红红的火花,可天空之中却传来一声温柔的话语。 “秋韵妹妹,稍安勿燥,姐姐来助你了!” 话语传开,却见天空中七彩的蝴蝶搭成一辆彩车,上面安然坐着水无双,而她的身后则是几十匹青牛,向狮心山飞来,整个狮心山的局势,却是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让人意想不到。 第二百零一章形势巨变 第二百零一章形势巨变 水无双轻飘飘的从那七彩的蝴蝶彩车上跃了下来,而他后的却跟前几十个双灵镇的魂师,这些魂师却正好是双灵大战之时水无双安排他们迁离民众的近水楼老板,还有花粉店老板以及那些支持水无双的魂师,数量却也不少。 再后面的青牛,则相续降了下来,领头的却是金牛镇临随霜与五须上人,后面跟着几十个金牛镇魂师,如此一来,山中秋韵后面却是热闹了起来。 “秋韵姐姐,在下临随霜受敖城主所托,率金牛镇五十魂师来此支援,一切听从姐姐安排。” 临随霜向山中秋韵双手一揖,后面的魂师却也同声呼应,声势立刻壮大起来。 山中秋韵拉着临随霜的手,微微一笑,刚才的眼泪此时却是流了下来,轻语道:“谢谢妹妹,也谢谢金牛镇的各位魂师不远千里来授,大家辛苦了!” 水无双站在一边,看着刚才已经准备大战的哈蕾儿与红凤几人,再看着白三角道:“白城主,镇内乡民都安排好了吗?” “承水城主关心,已着人迁移两镇乡民,应该很快可以脱离这狮心山威胁!” “秋韵刚才为何想拼死一博,难道是有什么变故吗?” 水无双看着十分悲伤的山中秋韵,自然想到以山中秋韵沉稳的性格,还有哈蕾儿一向识大体的端庄,不会如此冲动,可大家都不说话,水无双只得看着红凤,她知道红凤向来直爽。 红凤一看,只得红着眼道:“玄云哥哥他遭遇不幸,被山家两兄弟害死了!” 话说出来包括临随霜与五须上人都是大吃一惊,因为就在昨天他们还亲自见是敖玄云,并且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之处,大家都不明所以,在等着红凤细述。 水无双淡淡道:“红凤莫急,玄云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就死了,他可是曾经的地灵之子,苍茫之主,小小两个魂师还没有这个能力取他性命,你把情况说一遍我听听!” “水无双,你还没死,还真是命大呀!” 对面的红衣幽神玛尼娜虽然十分吃惊,可依然十分镇定,隔着火山口传来问话。 “红衣幽神,到让你失望了,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此次狮心灵魄出世,已经志在必得,现在看来又当如何,我水无双既承诺不让狮心灵魄为奸人所得,自然说到做到,不知今日再战,你可还有信心!” 水无双直言来的目的就是帮助山中秋韵,一点也不隐瞒,而且声音洪亮,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这倒让整个山中堂后面的魂师为之一惊,因为有些魂师就是双灵大战的参与者,他们亲眼看着水无双被红衣幽神与水三娘围攻,已是危在旦夕,最后水淹双灵之时,水无双已受伤,而双鱼岛主的大嘴已近在咫尺,若是不死,当是奇迹。 “你纵然不死,却也无甚关系,那一日你与水三娘大战,也算是了结恩怨,不想水三娘最后却是为你而亡,不知你问心可有愧意!” “我与水三娘本为母女,不想她为你所挑拔,背叛了她一手经营的双灵镇,在最后关头,她幡然醒悟,求仁得仁,我心又有何愧,到是你,玛尼娜,牧归村村长的女儿,我知当日敖玄云为救你,甘心被吞入蛇腹,打败鼠山红蛇女,救出你及你两个哥哥的魂魄得以入九幽,而且还寻得金牛镇两颗星灵,归还一颗于你,在金牛镇之时,又把代城主之位交付于你,你作为一个得到敖城主万千恩惠的女人,却不知感恩,背叛于他,加害于他,当玄云手臂被双头鲨鱼咬断之时,你可有一丝心痛,一丝悔意!” 水无双义正词严,把红衣幽神的身份点出,同时也让诸多魂师认清山中堂身后之人的直人面目,一时之间议论纷纷,大家都有些不齿于这个奸险的女人。 “不错,在境地这段时间,他是对我很好,这一点你却也没有说错,可这就可以弥补他在苍茫大地之时对我的羞辱吗,而且你却是忘了一点,在这境地强者为王,他对我好那是他的事,我可没有求他,他的妇人之仁,必然会害死他,而他现在在这地底几百丈之下,或许真的可以长眠于此,你若想她,那就去这地底找他吧!” 玛尼娜的冷笑之声让整个狮心山顶这火山口旁透着一阵阵凉意。 “哈姑娘,敖城主他真的被埋在这地底几百丈之下吗?” 临随霜眼中已是泪水涟涟,看着哈蕾儿,她知道哈蕾儿不会说慌,若她确定,也是必然无疑的事了。 “随霜妹妹,也只是听得山家两兄弟说的,昨日狮心山有异,玄云入到地底探寻,正好遇上山家两兄弟,所以才遭遇不测。” 哈蕾儿此时虽然悲怯,可心里已经淡然。 “唉!怪不得他昨日跟我学了土遁之术,原来他是要到这狮心山地底,早知如此,我应该随他一起来此,至少在地底之下多一个帮手!” 五须上人十分感叹,昨日不知道敖玄云学习土遁之术是为何故,他还以为敖玄云一向风流不拘,身边的女人多如星辰,是想学一学土遁之术,偷香窃玉呢! “都怪你,为何要教他这见不得光的土遁之术!” 临随霜却是用拳头使劲锤着五须上人,五须上人却是自愿挨打,没有怨言。 “随霜妹妹,这怪不得五须上人,玄云做事自有其分寸,再说现在还无法证明玄云已死,切不可自乱阵脚,相互埋怨。” 水无双看了看身这的白三角与他那些魂师,知道他们都是土灵魂师,刚才临随霜无意中说这土遁之术见不得光,会引起这些魂师的反感,如此大战之前,团结一切力量,当是眼下能做的唯办法。 “无双姐姐,你说玄云他真的死了吗?” 临随霜依然还是心里有此一结,看着水无双,她知道水无双刚才话的意思,也听得出水无双的顾忌。 “随霜妹妹勿要过多悲伤,人灵生死有命,死亦有轮回,玄云到地底自是有重要事要办,非只为探查狮心灵魄,此次若他不死,纵是红衣幽神再加十个山中堂却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就放心吧!” 水无双十分轻声的说完,一众人等自然能听出其中之意,而对面与山中意之人却是不知。 “水姐姐,你是说他入这地底还有其它事,如此说来,难不成是寻找那破碎的灵体?” 哈蕾儿知道敖玄云若是唤醒沉睡的星灵,就得寻到失落的九块灵体,其它人却是不知。 水无双却是笑而不语,可水无双心里却也没底,因为他知道敖玄云已经把体内星灵移到她的体内,所以敖玄云魂力大损,若是在地底下遇到山家二兄弟,那还真是凶多吉少的事,可她不愿看着这几个姑娘都为敖玄云流泪,她的心里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吃醋,先不说月神,此时的山中秋韵、哈蕾儿、红凤、临随霜,就连那对面的玛尼娜其实也并非对敖玄云无一丝感情,只是她体内有苍茫大地的另一个魂魄,若是没有那个魂魄,相信玛尼娜也会喜欢敖玄云,而她只是敖玄云在境地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水无双想到此都觉得可笑,在此紧要关头,自己竟然也会像其它女人一样,心里感觉到不舒服,再看此时的山中秋韵却似乎并不把这放在心上,而是一直盯着那狮心山,眼中透着坚毅。 “水城主,我们也有多年未见,双灵大战,双灵镇被淹,小妹深感同情,这一切都是那对面的九幽妖女作崇,在此时刻,我想水姐姐该是放下成见,与我们联手的最好时机,至于狮心灵魄,那就是他兄妹两人之事了,不知水姐姐可赞成我的提议!” 山中意边上的天蝎女此时看到山中秋韵这里实力大增,而且也看得出这些人对山中堂充满恨意,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在此三足鼎立的情况之下,若是联合一方,先灭了另一方,最后再来协商,应该也是上上之策。 水无双一笑,看着山中意一边道:“天蝎洞主,摩洁洞主,我们是有好多年未见,两位妹妹可是越**亮了,实让我羡慕,看来在地底修行这些年,魂力大涨,能在这狮心山火山口呆着,到是十分难得,只是今日之事,我却不是主角,联合之事,还得看秋韵妹妹,刚才我未来之时,你应该也问过她了,秋韵妹妹自有主意,我只听命于秋韵妹妹而已!” 水无双十分聪慧,在此大战之时,己方只能有一个主帅,那就是首当其冲的山中秋韵,刚才她已经说了许多,抢了山中秋韵的风头,如此会造成山中秋韵威严不够,难以统一指挥,现在她如此一说,重新把山中秋韵推出,以她为榜样,大家才会服从,也才会真心为山中秋韵拼死力争。 山中秋韵回首看了看水无双,点头示意十分感激。 “两位洞主好意,小妹心领了,这狮心灵魄本来我山家与白家之事,如今却涉及如此多人,若是大家为此而战,却是让秋韵心有不安,至于联合之事,本无必要,今日这事当是我兄妹三人自行解决最好,以免让无辜之人妄送性命!” 山中秋韵此话,当是让人十分不解,不说白三角冒着与山家两兄弟反脸之险支持山中秋韵,就连水无双与金牛镇诸多魂师都不能理解,若是说山家内部之事,那大家来此受苦,又是何故。 水无双脸上有些忧虑,她知道山中秋韵知道敖玄云难以存生,此时已报着赴死的心态,所以他要把身后这些支持她的人撇开,一个独挑她的两个兄弟,这样既不涉及其它无辜之人,也不会因为狮心灵魄让更多魂师丧命,实在上大义之举。 “秋韵姐姐,你不必顾忌我们的生死,既然来到此地,玄云哥哥又生死未明,我们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誓必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红凤脸上通红一片,连眼睛都带着血色,她的怒火看来已是完燃烧,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准备大战一场,为敖玄云报仇,这是她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 “秋韵你此话当是不对了,狮心灵魄并非我山家之事,而涉入这境地万千生灵生死,所以才得两位洞主关切,若说你我一斗,二哥当是陪你,只是大哥不知可否同意!” 山中意似乎此时已恢复了不少魂力,说话之声却也有了底气,他当然看得出山中秋韵一方现在实力加强,与自己当有的拼,若不能联合,单打独斗当然也是不错的先择。 “中意,小妹初来,这些年不知魂力如何,我俩昨夜已拼一场,今日再战,大哥本也不惧,水城主与你我有屑,这笔帐日后自然需算,只是兄弟相争,可不能便宜了外人,想来我屋内贵客却也不会同意,再说了我手中还有临家两人及一个敖丙在手,我何须顾忌三妹,只是既然白城主与水城主站在三妹一方,不若你我联手,除了三妹,至狮心灵魄出世,你我两战,谁赢当然谁可得这狮心灵魄,如此算是对你我十分公平。” 山中堂真也算厚颜无耻的,一个当大哥的,却要联合另一个来欺负自己的妹妹,并且还把这话说得似乎十分有理一样,这让所有魂师再次觉得山中堂实在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可这境地之争就是如此,只有利益没有感情,若是兄弟两人联手,先灭了山中秋韵一方,自然也是一种对他们十分有利的选择。 山中意看了看两侧的天蝎洞主,还有一直不说话的摩洁洞主两人,只听得摩洁洞主轻谬道:“这也算是一个好主意,成在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说了这水城主号称境地绝色,我看也是空负其名,我到想跟她会会,不知道她真是是否如传说中那样,不仅人长得漂亮,更身俱高深魂力。” 看来这摩洁洞主的嫉妒之心比谁都强,也很快看清了形势,水无双与白三角与山中堂还有山中意都不和,一是因为山中堂与九幽勾结,一个因为山中意与她合作,并且前两日的毒虫之害,让两方没有了合作的可能,这样看来,只有再次狼狈为奸,才是最好的选择。 山中意一笑道:“既然大哥如此提议,小弟我当是遵从,就依大哥的话,三妹本不该回来,可你却偏偏回来了,而且还处处与我和大哥作对,如此一来,可不要怪二哥与大哥无义了!” 山中秋韵未曾想形势竟然如此,这二个哥哥昨夜还在地底之下大打一场,现在为了利益又联合起来,自己反到成了孤立的一方,心里也是十分伤怀,回首看了看身后众人,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似乎有些歉意。 “秋韵姐姐,不要管你两个哥哥联不联合,他们就是狠兄狈弟,我红凤就是死也不与如此卑鄙之人一起,今天就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红凤心里早就鄙视山家两兄弟了,所以也不惧他们联合,反正若是大战,两方都是敌人。 水无双看了看山中秋韵道:“不错秋韵妹妹,若是玄云在此,对此二人也一样照打不误,你不必顾忌,我们当会拼死到底,也不能让这两个卑鄙小人得逞。” “对,拼死也不能让她们得逞。” 白三角跟在后面,虽然忧虑,可若是让他与其中一人联合,他自也不愿,所以整个身后的魂师也都大声齐呼,以震声势,一点也不惧对面的兄弟二人,还有那些魂师,看来这一声仗,注定会十分悲壮。 第二百零二章大战开始 第二百零二章大战开始 水无双看了看白三角,轻声道:“白城主,这狮心灵魄出世,知不知道它会显现何种形态?” 水无双是担心一旦开战,大家都顾及不到狮心灵魄的出世,这才是至关重要之事,若是没人知道它是什么形态,那又如何取这狮心灵魄。 白三角顿了顿,却是看了看山中秋韵,山中秋韵回转身来看着后面的山伯道;“山伯,你就给大家讲一讲狮心灵魄是何形态,让大家开战后也留心狮心山火山口的动态。” 山伯本一直站在后面,他年岁已高,并且一直以仆人身份出现,所以离得远些,水无双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伯,眼中也是充满迷惑。 “公子,狮心灵魄与山家、白家先祖的魂魄合为一体,千年前化在此狮心山,千年出世,该在此山岩浆之中,以火莲花在狮心山以光影开出,需山家后人与白家后人之血共同浇淋,方可以成形,初始只是一种色态出现,这个我却也只知这些,其它的却并不知晓!” “那就是说,连山中堂与山中意此时也不知狮心灵魄如何出世,又是何种形态了,却不知山伯为何又会知道呢?” 水无双无心探查山伯的秘密,只是小心的求证,因为这却是整个大战的关键之所在,若是连狮心灵魄都不知以何种形态出现,那毫有疏忽就会错失机会。 “老朽与山家先祖山战本是山中灵狮,两人同时修得人灵之体,也同时喜欢上白羊坪先祖白虹,那时山战大兄一心要维护狮心镇与白羊坪的白姓安危,偶然得到狂狮灵体修练之术,终于潜心修练,因为那时异界异灵时常来镇上叨扰,境地生灵难以求存,白虹妹妹也体恤境地生灵之苦,就助山战最终修得狂狮灵体,最后在与异界异灵大战之中,九幽圣主出现,打伤山战与白虹,两人都魂力大损,无法保全狂狮灵体,并与九幽圣主定下千年之约,只要山战与白虹自解于境地,九幽圣主自然会约束异界之灵,所以在白虹与山战自解之前托我守护这狮心山,说千年后狮心灵魄必出,会以光影之形出现,需得山家与白家后人之血才能化成实形,并可吸取附体,重镶狂狮之体,此信千年相传,我却只传了出世的时间,并未告明狮心灵魄的形态,所以山中堂与山中意,自然不会知道。” 水无双听山伯说完,看着山伯,十分尊重,如此重情之人,愿守千年,护卫这狮心山,也是情之深义之切,境地难寻其二。 “谢谢山伯,如此之时,竟让山伯回忆那过往不堪的记忆,无双失礼了!” 水无双说完向山伯一揖,而山伯却只是浅浅一笑,对于今日之事,他既是又期盼又害怕,这许多年的秘密说出口来,反而自然轻松了许多,像得到了解脱,同时他的守护之责却也算尽了千年,不负狂狮山战与白虹。 山伯说完竟退后两步,自不便妨碍其它人询问,他知道此时山中秋韵必然会作安排。 山中秋韵沉思片刻,悠悠道:“白叔,若是二哥的人攻来,你就带白羊坪魂师与五须上人、随霜所带金牛镇魂师挡着,水姐姐带本部魂师与蕾儿还有红凤挡住大哥这边的击,尽量把大哥与二哥之人引在一起,这样造成混乱,我找机会去小屋先救临家兄妹与敖丙、白玲,山伯你就守住狮心山口侧应两边,一若狮心山口有变,立时通知于我。” 山中秋韵这一边已基本安排得当,同时山中堂与山中意这边可也在密谋,至于他们会如何一起对付这个三妹,却也不得而知,可有一点也可以肯定的,两人虽然表面上先对付山中秋韵,可暗地里却不会真心联合,自私之人对谁都不会信任,何况是竞争对手。 山中意这一边,天蝎女却是十分**的笑着,却低声问道:“山公子,大战在即,你是如何安排,刚才你与山中堂暂时联合,可我们却也不得不防,如何攻击,自然还得听你安排。” 天蝎女与摩洁洞主虽然贵为地下两星系之主,可在此时也得听从山中意的安排,一是对山中意的尊重,另外则是自身也不熟悉这境地的情况,若是胡乱指挥,却也会得不偿失,而且她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 山中意扭头一笑道:“摩洁洞主对水无双似乎有隙,就委屈魔洁妹妹了,白三角与金牛镇之人大都是水灵与土灵魂师,天蝎妹妹就由你与她们对阵,我却还是要会会三妹,我兄妹三人定然有此一战,就先由摩洁妹妹作为先锋,攻击三妹,先探探大哥那边的反应,再临时变阵!” 山中意实也防着山中堂,所以只先由摩洁出马,这样可以试探山中堂的联合诚信,却也不得不防着山中堂耍诈。 “还是你兄弟三人心有灵犀,可却是相互防备,不管了,反正我也要找水无双比试比试,今日若是有幸,想来天蝎姐姐,我与你怕也该出头了,这境地绝色的称号,也该换换人了!” 摩洁洞主一直盯着这一边的水无双,看来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的嫉妒之心,要胜过其争胜之心。 “摩洁妹妹,你我皆是土灵与木灵,而水无双则是光灵与水灵,若要对付于她,你可得小心一些,虽然盛传双灵大战水无双魂力大损,可我看她的样子,竟是无恙,关键时刻,却不能心慈手软,该施展我们本性之毒,却也不能迟疑!” “姐姐说得是,可我摩洁洞主却也非妇人之心!” 魔洁十分自负,说完竟是哈哈大笑,似乎水无双境地绝色的名号,就要归于她一样,只是凭她那半祼的身体,虽然看起来也十分诱人,可却谈不上半分漂亮可言,特别是那黑黑的眼眶,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毒虫化身一样,看了让人恶心,可这境地之事就是如此,越恶心却也有人喜欢,一边的山中意听了,脸上竟然泛着坏笑,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的要结束这场争斗,好早些回屋享受春色。 而山中堂那边,则依然端坐在椅上头也未回就这样轻语道:“幽神看如何布局,我的天罗地网,需不需要此时展示一下威力!” 原来他早就有了安排,而且已是胸有成竹,此时只是要等红衣幽神确定而已。 “你急什么,情况未明,这天罗地网,再加上我的九幽之气,这里的魂师最终难逃我手,现在可还不是时候,若是此时就让他们知道,那杀手锏就不起作用了,要抓大鱼,却也要有耐心,你只需派人攻击山中秋韵,她必然会主动来找你,而且还需派人看好这屋里四人,这却也算是一件礼物吧!” 山中堂脸上也是挂着微笑,叫过身后魂师,一一安排,看来对此战他并不需过多着急。 此时火山口中喷出一股岩浆向四周散去,而山中意那边的摩洁洞主首先飞跃起来,向山中秋韵袭来,她袭击山中秋韵只是虚招,实际上目标却是水无双。而这一边白三角则早就准备,随手提起一块青石就朝摩洁洞主砸去,已是料敌在先。 其身后都同时数十个魂师向山中意那边袭去,当然山中意身后的魂师却也紧跟着摩洁洞主,而且大家大部分都以土灵魂术为主,所以手中都以这狮心山顶的巨石为武器,一时间山石横飞,都在半空相撞,石屑飞扬,这只是开始的试探。 当那些巨石入岩浆中之时,魂师与魂师最终也得近身相博,如此一来,短兵相接,各显神通,却是一时惨叫连连,已有不少魂师被击入狮心山那滚烫的岩浆之中。 红凤当然已经急不可待,向上一跃化身七彩凤凰,高高在上嘴朝那狮心山火山口中,张嘴一吸,一股火红岩浆夹着灵焰冲天而起,向山中堂身后的魂师却是一喷,所到之处顿时浓烟滚滚,一片火红。 山中堂身后突然之间十几个魂师以音遁之术,躲过红凤的岩浆之袭,却已奔至山中秋韵面前,直接想袭击山中秋韵,可水无双却以一股白光袭去,这些魂师顿觉眼前一片茫然,什么也看不清了,而山中秋韵却不知不觉人却早已不见。 山中意与山中堂则同时离身,兄妹三人最终还是免不了大战一场,其它魂师当然各自离开阵营,加入这一场大战,只是如此的好戏,当然不可能少了专好热闹的敖玄云了,那敖玄云在地底之下是不是真的魂入九幽了呢,这一切又得从昨夜说起。 …… …… 敖玄云见山中堂与山中意两人在洞内狗咬狗之时,自己却因提精化魄那地灵之晶入体内,却反而被那五股灵气锁住气脉,一时竟然动弹不得,而那些塌落的巨石却是像长了眼一样,纷纷朝敖玄云砸来,敖玄云拼尽全力,一只手化出曾在金光山吸入体内的黑色岩石的精魄,在身边形成一道黑色的罩子,这才挡住那些巨石的冲击,可那些巨石却是一直向下塌落,慢慢的整个洞都塌了下来,敖玄云却是被埋在那地灵之晶的位置,一时之间失去了知觉,慢慢进入到梦的回忆之中。 第二百零三章苍茫记忆 第二百零三章苍茫记忆 梦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在此书上一部中,他是一种记忆,九重记忆,每一种记忆里都有你自灵魂生成之后不同时期的记忆,而人的梦却只能进入九重记忆中最浅显的一重,所以一般人而言他们不会通过梦来找到那些隐藏的记忆,敖玄云却是不一样,他的灵魂一直存在,没有间断,并且他的魂术修练可以让他打开那些梦景,找到苍茫大地的记忆。 …… …… 他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巨龙峰,高耸入云,直达天河,巨龙峰的旁边依水而坐落着六座辅峰,分别是巽风山、坎水峰、总泽林,震雷崖,艮山湾,离火坪,峰峰各异,按先天八卦之像布局,六山与巨龙峰之间,又有一条环水相隔,门峰外便是汪洋大海。而巨龙峰之下则上龙城,龙城环绕着巨龙峰而建,成为最里面的一环,整个巨龙峰被海水、六山、环水、龙城四层相围,独居中间。 六峰各不相连,却又相互依存,六峰之中住着六族之人,各掌一门各守一方,共同守护这亘古亿万之年的巨龙峰。 此时已是黄昏,一个小孩睡在柔软的沙滩之上,正上舒服的睡着,而他也在做着梦。 当我们梦见一个睡着的人之时,我们从来也未曾想过那梦中之人却也会做梦,那他的梦又是什么呢? …… …… 顺流不息的马路,高耸的楼房,这是一个东方大国海滨之城,碧天云,一个灵魂作家,正在他的卧室,看着窗外,那渐渐远去的太阳,光辉渐淡,眼睛可以直视,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刺目,这是在前些年不曾有过的事,如今科技已是非常发达,车子可以在天上路,像长了翅膀的鸟儿,所有信息都会以意识的形式存在,所以就连打个电话,都不用张开嘴吧,只要你的意识里下了指令,整个系统就会为你对接,除非你欠费。 碧天的意识里需要打开屋里的灯,那灯自然而然的就亮了起来,而且随着他意识的指令,这灯却是有十些昏暗,他不想让灯打扰他的思绪。 他看着远方,那远去的太阳,还有慢慢冰封的整个世界,当然还有他窗边的一盆菊花,那花蕾儿已经初露峥嵘,准备着为世界盛开。 地球绕着太阳转得太久,却不一个标准的圆形,而是一个椭圆,所以当转到较长的一侧时,太阳的光芒已经保证不了整个地球的温度,地球最终会进入一个新的冰封期,整个世界陷入末世的恐慌之中,而他作为灵魂作家,唯一的工作就是为整个世界的人类,幻想出一个新的世界,让大家把这个新世界记在脑中,而忘记现在的恐慌,让大家在充满希望的梦中,随着地球冰封而永远逝去,说起来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可碧天云却不是这样想的,因为科技的发展,同时也推动了人类对灵魂的探索,随着量子世界秘密的解开,人类终于知道其实人类是有灵魂的,而灵魂就是以量子的形式存在于我们日常看不见的世界,那就是量子空间。 碧天云有一个女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科学家,他就是量子灵魂的创始人,所以在所知地球快进入冰封的前十年,就已经在全世界着手布局,以收集整个世界的亡灵,让这些亡灵有一个归宿之地,而她此时正在世界屋脊雪山之中正在忙碌,她叫水灵儿,一个长着东方标准美人脸的女人。 “天云,不用悲观,三亿年后,我们的灵魂将在新的世界重生,那时我们还会再次相遇!” 水灵儿在电话里留下了希望,碧天云再次看着那菊花,它竟然抓住落日前那一抹余辉,盛开出黄色的花朵,像是一个微笑一样,再向这个世界告别。 碧天云再次躺了下去,轻抚身边那只藏獒,同时用意识关闭了系统,整个房间立时陷入黑暗,寒冷的黑暗,他在梦中构筑着三亿年后的世界。 …… …… “玄语,玄语快回家了!” 海滩上的幼童终于醒了,可他却很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里!” 小孩看着身边的大海,自言自语,边上一只似鱼非鱼的动物也躺在他的身边,用嘴上的胡须逗着这个刚才睡醒的小孩。(小的时候就是如此,经常一觉醒来忘记了自己在哪,又是谁,小的时候大人们总是说“发梦冲”,其实只是灵魂回家的一种体现。) “玄语,快回家了!” 那中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我叫敖玄语,是这巽风山风族族长的儿子。” 玄语终于想起了自己,可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的体内多了一个我,就是三亿年前的灵魂作家碧天云。 灵魂作家碧天云的灵魂终于找到了风族少年,两人合二为一,终于在苍茫大地开始一段创神的旅程。 “非鱼,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玄语拍拍身边的鲵非鱼,站起身来,向着他的父亲奔去。 …… …… 新世界一万年后,又是一个高速发达的全新社会,世界上弃满了谎言与欺诈,可东方大国依然屹立于世界之林,而且是最强盛的国家,因为他们有着亿万年的文明历史,是世界上花得最长久的花。 人类已经冲出了太阳系,探索着宇宙的秘密,在银河星系,鸿蒙星系,苍流星系都找不到一个更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没有一个可代替的地球成为人类的新家园。 可这个时候,一个巨大的黑洞向太阳系袭来,整个太阳系会被吞噬,人类从此将走向灭亡。 喜玛拉亚的雪山之间,七个人围着一个长须老者,他叫九转,是其它七人的师傅,他们都是灵魂修练者,今天太阳系将是一场胜况发生,九星连珠,所以他们要一同施展魂力,穿越万年,回到远古年代,寻找失落的太阳系星魂,九灵一镜,只要找到九灵一镜,再穿越回来,他们才能运用太阳系星魂,再造太阳系,让所有生灵能够得存继,所以他们肩负着拯救整个人类以及地球其它生灵的任务。 而他们坐下是一块巨大的碧玉之石,里面有两股淡淡的黑色也在聚集,这一次穿越的一共是十个灵魂,当然就包括我们的魂修者大师兄,碧天云的灵魂。 …… …… 天空中阴云密布,大海上波涛汹涌,疾风在海面上旋吹着,卷起一层层巨浪,全部向巨龙峰袭去。 敖玄语,风族族长风啸之子,此时正躺在巽风山下缘海边沙滩,刚才还是碧海蓝天的景像,如今却已,风啸雷鸣,但却又不像下雨的场景。 敖玄语这几天经常在沙滩上睡觉,感觉一到沙滩他就难以控制这种欲望,而他的身边身躺着一条巨大的怪鱼,足足有三、四丈长,一丈来高,这条怪鱼也跟敖玄语一般躺在沙滩上睡觉,并且还打着呼噜,声音很大,在这一块沙滩竟压过了风声、雷鸣声。 怪鱼嘴边的几根胡须,在有节奏的一拉一扯着,伴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声。 可它是一条鱼呀,为什么在岸上也能呼吸,并且还跟人似的在这柔轻的沙滩上睡着,打着憨声。 玄语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一片雪山,那里有一片碧绿的水池,玄语正在水池里洗澡,却不知洗着洗着,天却一下子漆黑了起来,在黑暗中,一点霞光向他冲来,有人在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天云”,他觉得很奇怪,当天空再次恢复的时候,玄语看了看身边,没有其它人,但耳中却非常清楚的曾听见有人再叫他“天云”,难道我叫天云吗? 天空飘着白云,一瞬间,突然有很多车辆在行驶,这是什么东西,有一个人站在桥上,看着远方,突然桥好像从中间断了一般,而站在桥上的人竟是玄语,玄语想要抓到一点什么,因为他的身子一直在向下沉去,可怎么也抓不住,玄语害怕极了,脚下是无底的深渊,怕极了,他拼命的双手乱抓着。 他耳中再次响声“天云”的叫喊声,他想大声回答,可却张不开嘴。 “玄语快醒醒!” 玄语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此人是风族少年风流儿,与玄语一般大小,是风族守护的勇士。 风流儿看着玄语还是没醒,但是水已经浸在他的身上,嘴已全部沉在水中,风流儿不怕玄语有什么问题,他知道玄语精通六族之技,能够驭风、控水、噬火、引雷、导泽、搬山,是整个六族青年中的全才,自古以来只有他一个人能习六族之技。 风流儿拖着玄语的手,把他拖在未浸水的沙滩上,看着呼吸均匀的玄语,面部安详,好似在梦中无法脱身一般。 风流儿记得自从前几天玄语在这里晒太阳睡着之后,那一天天空中然闪过一道霞光之后,这几天玄语天天都会来海滩之上睡觉,并且一睡就很难醒来,在他睡之前,天空总是晴朗无云,但他一睡着后,海面的天空立时会阴云密布,风雷大震,甚是吓人。 “玄语,玄语。”风流儿摇恍着少滩上的玄语。 玄语从黑暗的梦中掉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原来在一片沙滩之上,而身后却是许多穿着比基尼泳装的美女,玄语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各色美女,突然发现眼前一个,竟十分的像水族的圣女坎中阳,并且她也一样穿着一件红色的比基尼,玄语看着她,她却发像不认识玄语一样,只是对玄语笑笑,玄语看着那身影,丰满的臀部,像是一朵黄色的菊花一般在自己眼前恍来恍去,而且还是三色的。 玄语正在看着那朵菊花流口水的时候,却不想一个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却是风流儿,只见风流儿的脸越来越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幕。 玄语慢慢从梦中醒来,用手摸了摸眼睛,看着眼前风流儿那张大脸,再看着身边的怪鱼,而自己身上衣服已湿尽,于是站了起来,抖抖身上的砂子,看着风流儿一脸疑惑,似乎不认识风流儿一般。 敖玄语转过身看着这片汪洋大海,又回过头看着远方那高耸入云的巨龙峰,不停的用手敲打着脑袋,好像真的睡忘记自己是谁一样。 “玄语,你这两天一睡醒,就如同失忆一样,精神总是已恍恍惚惚的,是不是生病了。” 风流儿看着玄语,玄语却没理风流儿,而是走到怪鱼身边,用手拍了拍怪鱼道:“非鱼,醒醒,可以回家了!” 那条怪鱼嘴边都流了很多口气一样的液体,混在海水中,此时玄语一拍,竟然像人一般被吵醒一样,突然就地在沙滩上来了个翻滚,顿时水花四溅,把两人仅剩的一点干衣服都溅湿 这非鱼一醒来,也同玄语一般,东张西望的,好像走错路一样。 风流儿与敖玄语正准备回巽风山,可那非鱼却也像一只笨熊一样,想跟玄语二人回家,玄语一看,眉头大皱。 “你家不在这,别再跟着我俩了,今天是十五,你还是赶紧回你家去吧,你家在哪!” 敖玄语,今年十八岁,也就是这一天,灵魂修练者碧天云的灵魂再次附灵于他的身上,当他进入巨龙峰山腹之后,他终于知道他原来不仅是风族少年,而且还是地灵之子,因为他是天地孕育,体内流着巨龙的血液,灵魂却是地球的灵魂,所以从找回一切记忆开始,他改名为“敖玄云”,在苍茫大地开启了找寻九灵一镜的旅程,可这旅程历经万难,却未得以实现,所以敖玄云跟随黑洞之主魂帝夜媚的脚步来到了黑洞之中。 “玄云,醒醒,你都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 敖玄云悠悠的起来,看着魂域里的几人正在看着自己,十分好奇。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睡觉也值得你们研究吗?” “我们到不是研究于你,反正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有什么好研究的,从来也没有人研究自己的!” 灵魂作家依然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玄云,此时我已醒了,你可以出去了,你的所有地灵魂技都已解锁,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 敖玄云看了看跟自己长一模一样的人,知道地灵之晶已化在体内,成功唤醒了体内的地灵,自己当然开心多了,可却一拍脑袋自言道:“遭了,不知道现在狮心山是何情况,我若不在,秋韵怕是难以成事。” “那你还不快快回去,是不想走吗!” 敖玄云一个瞬移就离开魂域,再次回到狮心山几百丈深的地底之下,此时那些塌落的巨石全数压在他的身上,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沉重,站起身来,把那些巨石挤开,刚才还有的五色灵气,现在已是空空,他理理头发,露出一个微笑,只是在这地底之下,却是无人欣赏,他不知现在的狮心山顶,已是风起云涌,大战十分激励。 第二百零四章大战正酣 第二百零四章大战正酣 山中秋韵故意直接冲到山中堂处,却知那红衣幽神未动,那她救人却只得再想办法,而山中堂则迎面击来,一点却也不留兄弟情面,身后却已是追来的山中意,在此时此刻,兄弟两也算齐心,只为除掉这个多余的三妹山中秋韵。 山中秋韵不得已,只是再次长啸向山外冲去,引得两人来追。 音遁之术短距离之内,如同闪电,思绪必须跟上那音遁的速度,若不然人未想到的,攻击可能已经临身,山中秋韵也非弱手,从来未表现过自己的魂术修为,从追逐来看,却也不落于山中堂与山中意。 山中秋韵引出二三里外,在音遁的同时一个旋身,双掌同时向后拍去,两股地下的砂石同时向后席卷而去,突如其来的回身攻击,让后面的山中堂与山中意一时措手不及,竟然被砂石击中,一时也是灰头鼠脸,十分狼狈。 “你们两紧追至此,难道不怕那狮心山有异,狮心灵魄现世吗?” 山中秋韵一招得手,却也不急着攻击,而是缓下劲来,站在一块青石之上,双的后背,看着身后两个兄长。 山中堂抹了抹脸上的灰,看着玉树临风的三妹,到底还是微微一笑道:“三妹,你一心引我二人来此,以为这样就可以都得不到狮心灵魄,如此幼稚的想法,亏你还在境地游历多年,既然已到今日地步,我与中意联手,收拾于你,也只是片刻之间,何须担扰,更何况此时水无双与白三角都在忙于应付我们的攻击,胜负已分,自然就不必你们担心了!” 山中秋韵脸上却也挂着笑道:“大哥,若是你考虑周详,当然是十拿九稳的了,可你却不知我身边都有何人,就如此大意,怕也怕你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失蹄的!” “三妹,二哥这就听不懂了,我下面的魂师也非低手,我与大哥的人联合,小小水无双与白三角何足惧了,而那两个金牛镇的魂师,看起来也只是一灵魂师,除此之外就是那只红鸟,怕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山中意虽然嘴上如此说来,可他还真的怕山中秋韵留有后手,毕竟在他的记忆中,山中秋韵并非如此大意之人,心思较他们二兄弟还要谨慎些,轻易就孤身引他兄弟二人出来,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那还想什么狮心灵魄,简单就是送死。 山中秋韵目视前方悠悠道:“山伯是何人,难道你们忘了,他可是与先祖山战同修为人形的狮灵,当时两人也是不相伯仲,现在再修千年,纵是大哥你所仰仗的红衣幽神也不是对手,何况说二哥你那两位地底下见不得光的洞主,在狮心山火山口,已是魂力大减,就算水无双受了伤,怕是她们联手也没什么用,难道你们看不出此时的水无双魂力已非前日吗?” 山中秋韵刚才只是知道敖玄云难以存活,心里悲怯,可一旦她抛开一切顾忌,那对形势的分析可谓字字珠玑,现在在远离狮心山顶之时向二位兄长讲明,自然是有的放矢。 山中堂与山中意一听,自然能感觉到此中的威胁,只是那一楞的当口,山中秋韵身后就已飞来数个青石,同时向山中堂与山中意袭去。 山中堂与山中意慌忙之中,只得运起魂力,从地上圈起两股石墙来挡,可一个有备而来,两人则是心有顾忌,所以高下力分,这些青石同时袭向两人,而山中秋韵则腾空而起,手上运起两股木灵之气,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势,向两人袭去。 那临时运起的土墙如何经得起青石的冲击,可山中堂与山中意也是非弱手,知道临时筑起的土墙无法抵住青石的袭击,在筑墙同时后退,见山中秋韵临空来袭,也是同时运起魂力向山中秋韵攻去。 山家三人同修土灵与木灵,而山中堂却多修一门火灵之术,所以他一手灵焰,一手木灵之气,到是接住了山中秋韵一掌,而山中意则是双拳合并,向山中秋韵击去一拳。 山中秋韵知道论魂力自己还要略输一畴,只是昨夜两人大战,魂力都大损,可若是一单掌对双拳,依然没有胜算,在魂力劲气相交之时,借着两人巨大的反弹之力,再次长啸一声,向狮心山奔去。 山中秋韵自知无法同时打赢两人,当然需用些策略,可刚才那正面相拼,她自己却也灵体受伤,所以她只有采用迂回的策略,先攻心为上,再引两人来追,即让两不能尽全力,同时也削减狮心山中的压力,虽然她刚才的分析十之八九是对的,可她还是不放心,所以她就在狮心山周围尽力瞬移,一时竟也让山中堂与山中意两人无法靠近。 而狮心山中,两方人员已是进入了攻防大战,山中意下的天蝎女正与白三角大战,他们也是土灵魂师,在山中有用不尽的砂石,同时也可随时遁入土中隐去身形,再突然杀出,只是两人策略相同,却也完全得拼魂力,一时难分胜负,也在狮心山顶追逐攻击。 两边的魂师则各显神通,却都大部分近身搏头,手中的灵器各不相同,又施展不一样的魂术,自然是整个狮心山顶上人影错杂,水火交击,风啸人鸣,十分激励。 水无双临空而立,正与摩洁女拼斗看起来是稳居上风,而山中堂那边则还有不少魂师在观望,并未动手,如此一来山中秋韵一边的魂师反而多过山中意一边,只是金牛镇魂师大多为水灵,在此山顶却是难以发挥,这才一时受困。 “你们为何还不去帮忙,难道要看着山中秋韵的人把山中意的那些乌合之众打败,你们再捡便宜!” 红衣幽神看着此战况,却是有些不解,对着身边一个胸口绣着狮心的黑衣人问道。 “我们只听城主之命,守护着这四个囚犯,并且守着狮心山,其它人拼斗,却是与我们无关!” 红衣心中忿忿,却是无言以回,因为她是九幽之人,还没权命令山中堂的下属,而山中堂如此顾忌屋内所囚四人,却也并非没有理由,若是山中秋韵与山中意的人两两相拼,坐收渔利的,反到是山中堂,因为不论山中秋韵赢了,那她必然可以用此四人相胁,如果是山中意赢了,那他手中还有白玲这个血引子,山中意也不敢如何。 山中堂却也是老奸巨滑,只派了别院的守护与狮山镇的魂师出点,却留了一直守护狮心山的护卫,他们可是对狮心山十分熟悉,所以无论如何山中堂的目的始终是这狮心灵魄。 红衣幽神玛尼娜一想,到也没什么意见。 “红衣幽神,你看那摩洁洞主怕是难以对抗水城主了,若是你不出手,怕水无双收拾了魔洁洞主,自然会向你攻来,不知道幽神尊上有几分把握!” 刚才回话的黑衣人却是刘明生,此时她如此悠悠的说起,当然是有目的的。 玛尼娜皱着眉头,却是不语,只是看着半空之中的水无双,此时正施展幻影流星拳,已是打得魔洁洞主没了还手之力,那魔洁洞主被水无双引至狮心山火山之上,本来就炽热,再加上幻影流星拳本为光灵之魂术,也就是炽星魂遥妹的看家本领,水无双原来就已修达星灵之魂,再加一个炽星魂,那已是两星之魂,实力比之两日前更强。 玛尼娜一看这幻影流星拳,自然已经清楚为何水无双并没有死,反而魂力大增,此时却已没有办法,若是她不出手,怕真的等山中秋韵的人收拾了山中意的人,再来对付自己,那想赢得这场激战可就更难了。 红衣幽神一跃,人带着一身幽灵之气已然冲向半空,对着水无双就是两手一挥,两股红蓝相间的幽灵之气就向水无双面门袭去。 水无双此时已得炽星魂之魂力,当然不会如此大意,只是一个瞬移,人却已消失在半空,而一拳却已砸向躲在地上,刚才还是骄横无比的摩洁洞主,只是这摩洁洞主却也不会就此硬接此拳,她现在已知道水无双的幻影流星拳虚实相生,幻化无形,可若是中了实拳,那拳中劲气就会像火一样烧遍全身,经脉全断,灵体受损,到时纵是魂力再高深,却也无力再战,见拳劲袭来,只一猫身子,就遁在土中,而不无双的拳劲却是空打在地上,却是火光四射,看来刚才一拳是出了十分力道,若是摩洁洞主不遁地而逃,怕是一拳之下魂飞魄散。 玛尼娜当然不是如此不济,当她看到水无双瞬移之后,一时在整个狮心山顶全数布下幽灵之气,一些山中堂与山中意的魂师不知晓此中厉害,竟也跃入其中,却是一时只觉浑身寒如冰入骨,身体僵硬,纷纷掉入下面火红的岩浆之中,连哀嚎之声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炽热的岩浆融成灰。 此时的水无双却已瞬移到红衣幽神上空几十丈之上,向下连续打出数拳幻影流星拳,顿时几百个拳影挟着风声向一团幽灵之气的玛尼娜袭去。 大战之时不仅要讲自身实力,却也要讲策略,刚才山中秋韵是合理利用了心理上的优势,让山中意与山中堂无法集中精神对付于她,并且采用迂回之术,有效牵制两兄弟,现在水无双则是避实就虚,不与红衣幽神玛尼娜的幽灵之气相碰,因为幽灵之气极伤灵体,触之灵体必然大伤,所以就在外围瞬移与幻化流星拳制之,让玛尼娜只能停在狮心山火山口上方,这对九幽之人来说,是十分不利的,在金牛镇之时乾坤散人就是利用金光山之利,才击败红衣护法,以己之长击彼之短才是致胜之道。 红凤化身七彩凤凰此时绕着整个狮心山顶边缘在飞,不时的吸起那火中口中的岩浆,喷向山中意下属的魂师及山中堂的护卫。 刘明生此时看红衣幽神已无瑕顾及小屋,只是对着下属一个眼神,大家立时明白,冲进屋里不由分说就扛起四人,声声长啸,这几十个魂师却已来到山中秋韵阵营,而哈蕾儿因魂力低,并且所习为木灵中的风之魂术,在此之地却也并无多少战头之人,见这几十个魂师冲来,却是大惊,正想动手,一边的山伯则是微微一笑,一手按在哈蕾儿肩上,哈蕾儿一时却已是动弹不得。 “自己人,不怕!” 刘明生把四人放下,自己扯下身上的黑衣,大声对着下属道:“兄弟们,留一部分人守住这四人,其它的跟我上,一定要除掉这些地底毒虫还有九幽妖人!” 一声令下大家都冲了出去,迎上山中堂别院的护卫就打。 “刘明生,你反了,你要背叛城主!” 藏头别院守护头领方堂十分惊讶的对着刘明生急问着,他一下不服刘明生,两人魂力高低却从来也未较量过,此时在狮心山终于有机会正面相拼,也算是得偿所愿,可此时的方堂正与几个白羊坪的魂师在交手,一时占得上风,也亲手杀了几个魂师,可若是刘明生所带之人上来帮忙,那情况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方堂,我劝你回头是岸,山中堂与九幽勾结,这已经事实俱在,你若还是执迷不悟,却不要怪我不顾狮山情面了!” 刘明生说完,自是带着一股泥流从那岩浆之上奔过,一拳向方堂轰去。 红衣幽神看着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黑衣人,此时却已换了衣装,而敖丙一行人却已被劫,心中大怒,看到此情形,知道若是不出狠招,怕是难以挽回败局,对着那正在追逐的山中堂一声狂啸道:“山中堂,天罗地网!” 山中堂本来已出拳打向山中秋韵,山中秋韵魂力受损,却要时时注意后背受袭,也是一时凶险异常,此时山中堂本来可以一击至命,可听到玛尼娜的狂啸,不得不一个返身,向狮心山奔去。 而山中秋韵自然也知道山中堂的天罗地网为何物,脸上大忧,同时向狮心山顶狂奔,并大声问道:“大家远离狮心山顶!” 第二百零五章三重罗网 第二百零五章三重罗网 可山中秋韵的话却还是晚了一些,山中堂像撒网一样,向着那狮心山顶就这样凝聚魂力一撒,一片无形无影的狮须灵线网就这样罩在了狮心山顶,此时尚有几十个三方的魂师在此中拼斗,他们不知道这天罗地网的厉害,可当网无形的罩下来之时,只见那些魂师瞬间被割成若干碎片,纷纷跌落在狮心山那炽热的岩浆之中,只留得缕缕青烟,一片孤魂。 可在远处半空的红衣幽神却是面带微笑,似乎对此结局十分满意,因为他手中有一颗珠子,红色的聚魂珠,可以收集这些魂师的灵魂,如此一来,别人的死却成为她的收获,她当然十分爽快,在那半空之中,依然笑得脸如桃花,无限灿烂。 山中秋韵奔了过来,而正好看着刘明生与方堂在罗网之中化成碎片,再落在那岩浆之中,成为青烟。 “明生,明生!” 可没有人能回答山中秋韵的问话,刘明生的灵魂已经被吸入聚魂珠之中,在被天罗地网切成碎片那一刻,他半辈子的等待总于有了结束。 山中秋韵面带悲愤,却是毫无办法,刘明生是她的发小,和她一起长大,说起来也是山家的远亲,只是从小在狮山堡,一直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着山中秋韵,而山中秋韵却是无心儿女私情,一心游历境地,所以刘明生留在了山中堂身边,而山中秋韵却远游它乡,如此一别竟是几百年之久,当他得知山中秋韵已回狮心山,彻夜难眠,只会见一见这心中放不下的牵挂,而昨日一见,自然是十分欣喜,这才策动所有狮心山守护帮助山中秋韵,可却在这一眨眼之间,两人却已是生死相别,正所谓大悲无泪,山中秋韵此时却是一滴泪都没有。 “大哥,你这是为何,难道你对自己人都不放过!” 山中意亦是回到自己那一方,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心里也十分不解,这被罗网罩住的魂师有些是山中堂自己的包括藏头别院的领头方堂,还有山中意下面的魂师,当然还有地底两洞主下属魂师,与刘明生刚投靠山中秋韵的魂师,几十个魂师在一瞬时就化为乌有,让谁都会为之一震,可山中堂却不这么想,在他眼中没有自己人与外人的分别,只有那狮心灵魄的吸取才是他最重要之事。 “二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伤亡几个魂师何必大惊小怪,这场大战本就有伤亡,却不可妇人之仁。‘ 山中意与红衣幽神回到那小屋前,看了看屋内,知道刚才刘明生已背叛了他,脸上也是一股愤怒,却是笑脸对着红衣幽神玛尼娜献媚道:“幽神,此行应该收获颇丰,圣主知道一定喜欢!” 玛尼娜别了他一眼道:“现在胜负未分,还论不到你来谈收获,不过我定然会在圣主面前算你头功,一定少不得你的好处!” “那是一定,现在天罗地网已罩住整个狮心山,这狮心灵魄之争怕也无人敢动了,我们就在此静待灵魄出世了!” 山中堂说完得意的笑着,这笑声对整个狮心山顶的所有人都是一种嘲讽。 哈蕾儿凝目看了看红衣幽神玛尼娜,眼中充满怨恨,却轻抚身边的敖丙道:“再等等,若是玄云出来了,凭他的提精化魄之能,必然可以破了这天罗地网。” “哈姐姐,你说敖城主真的还活着吗?” 一边的临随雪十分担忧却还是问道。 哈蕾儿自己却也不能肯定,只是不言。 “随雪,敖城主以一敌二,被埋在这地底几百丈之下,如何还能逃生,只怕是早已魂入九幽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一边的临随风却是已经抱定敖玄云必死无疑。 “秋韵,这狮须灵绳真的无法可解,就连你也解不了吗?” 山中秋韵看着有些着急的哈蕾儿,却是走到还被束住的敖丙身边,一股魂力从手中冒出,环遍敖丙全身,可却无法解开那狮须灵绳,摇了摇头道:“狮须灵绳每人不一样,各人所施魂力不一,所以很难解开!” 敖丙看着山中秋韵,如此美女却是让她眼前一亮,嘻嘻笑道:“不妨,秋韵姑娘若是解不开,我们几人也没什么关系,已经习惯了,只是若是玄云真的死了,那这境地之争,也没什么意思了!” 敖丙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没意思,还是有些失落。 “爹,你没受伤吧!” 白玲看着身边的白三角,到底还是关心他的安危。 “没事,你能回来就好,只是牺牲了刚才那几个狮心山的魂师,实在可惜,是他们救你四人回来,待事了之后,定然在此给他们修几个坟,让他们早入九幽,早日重新附灵,也算是感激他们大义之举!” 白三角说完径自走到山中秋韵身边,如此情况下大家却是没有主见,在等着山中秋韵想办法。 而另一边天蝎女喘着粗气,刚才她正与白三角拼斗之时,幸得山中秋韵急呼,两人这才同时遁地而逃,躲过这一劫,现在看着那些魂师只化成一缕青烟,也是心有余悸。 “山公子,你的大哥可是不择手段,如此看来他可是比你和你的秋韵妹妹狠心得多,为达目的,竟然连自己的魂师都不惜一起罩在天罗地网里边,看着他们的死,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此次相争,你机会不大了!” 山中意此时也是急于一时,却无功而返,不仅白白牺牲了不少魂师,折了自己的实力,却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到是山中秋韵却成功救出了敖丙四人,现在她们手中有白玲,也就有了与山中堂讨价还价的本钱,而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天蝎女如此说来,竟是有些想舍他而去,投入山中堂阵营的意思,这让山中意更是心烦意乱。 “事情还没结束,可也别着急,我当然也还有办法。” 山中意说完,运足魂力,一个飞跃,人却已升到狮心山上空,与山中堂一般,向着狮心山同样的一撒,似乎也在这狮心山上布下了一道天罗地网,如此一来狮心山顶却已有两道了罗网,却不知这山中意所布罗网是真是假,可谁也不敢去试,因为一试就有可能像刚才那些魂师一样,化成一缕青烟飞走。 “秋韵妹妹,既然大哥想独得,那你何须再顾忌兄妹之情,你也撒一片网吧,想来你我解不了大哥的罗网,大哥却也解不了我们的!” 山中秋韵自然也不含糊,依葫芦画瓢,同样在狮心山撒下自己的天罗地网,这样一来,大家再次回到了三角鼎足的阵势,这是山中意此时能追求的最好状态,若是他没有利用价值,势必连身边的两个洞主都成了他的危胁,若是拉上山中秋韵同时撒下罗网,那三方牵致,谁也点得谁便宜,也谁也显示不出谁的实力强,只凭一点就把三方给拉成对等的身份。 “山公子,好主意,如此一来,怕是谁也得不到这狮心灵魄了,这场戏竟然是越来越刺激,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 一边的摩洁女刚才被水无双打得落花流水,魂力大损,刚才一直坐着闭目调息,此时竟然恢复许多,一脸红韵,又开始说一些不着边的风流话来,这让山中意心中终算还是找回点平衡的感觉。 水无双却是一脸欣然,而此时山中秋韵也十分满意,原本她早就打好主意,若是自己得不到,那也绝不能让此二人得到,三人的天罗地网本就魂力不一,谁也无法解开谁的罗网,如此三道罗网,却是把整个狮心山无形的罩住,让谁也动弹不得。 山中堂刚才还是十分得意,此时却是脸上难堪,刚才那些大话却是说得早了些,不想自己这罗网伤了几十分魂师,却也让山中意与山中秋韵找到了平衡的办法,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只想到自己得利,却未考虑山家之人都会此一招,现在是骑虎难下,也是没了办法。 红衣幽神却是一副漠然,闭目养神,对她来说,今天已上集了上百个魂师的灵魂在聚魂珠中,纵然大部分给九幽圣主,自己也能分几个灵魂吞噬,至于狮心灵魄,她是从来也不关心,因为只有山家之人能吸取,其它人只是看客而已。 “秋韵姐姐,现在怎么办,还打不打?” 红凤不管什么狮心灵魄,看来刚才的打斗却是还不尽兴,虽然她身上衣服已经破了十几处,都是因为化身凤凰鸟在半空之中,而那些狮山堡的魂师用的却是音遁之术,所以不时被偷袭而至,脸上却也是灰尘仆仆。 “红凤,有没伤到灵体。” 山中秋韵看着红凤也是有些不忍,为山家之事,大家都不顾生死,拼死一搏,如今却是这种局面让她心里十分不好受。 “没事,哈姐姐已经给我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还能再打,若是觉得这狮心山顶不够宽畅,我们还可以去山下打,反正我见了那些毒虫还有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就来气!” 红凤此时声音说得挺大,也不怕让对面两边人听到。 山中秋韵看了看红凤,同时看了看正在忙着给受伤魂师治伤的哈蕾儿,那一身绿衣,却像是这山中和抹绿色,让人看了十分温馨,也十分感激。 红衣幽神玛尼娜本来对红凤并没有什么成见,在金牛镇也好,在牧归村也罢,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此时红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起,也是让她有些失了颜面,可看着山中秋韵这一边五须上人还有临家三人的眼神,却也不好意思当面责问红凤,只是悠悠的看着水无双道:“无双妹妹,你体内应该是得了敖玄云炽星魂遥妹,所以你才魂力大增,只是可惜呀,那么多人喜欢这个不受人欢迎的敖玄云,可他却偏偏把这么重要的星魂给了你,失去了炽星魂,不知道敖玄云还能做什么,这地底几百丈,就算爬也要爬上一年半载的,你们等怕也白等了!” 红衣幽神此话当真有效,几个女人都喜欢敖玄云,可敖玄云偏偏不顾自己安危把炽星魂给了水无双,都同时看着水无双。 水无双浅浅一笑道:“她说的没错,是玄云用他体内的炽星魂遥妹救了我,在双灵大战中我已魂力损尽,灵体快灭,是他不顾生死救了我,所以你们也要相信玄云必然没事!” 水无双不说而已,一说大家心中更是没了底,刚才还有一线希望,此时却变成绝望,因为大家都知道,若没有炽星魂遥妹,敖玄云体内九灵未醒,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魂师,如何能敌得了山家兄弟两个攻击,被埋在这地底之下几百丈之下,若能有生那还真是奇迹了。” 哈蕾儿走到水无双身边,知道此时若是敖玄云不幸死了,心里最难受的当然还是水无双,因为是敖玄云为了救她放弃了炽星魂,若他还有炽星魂在体内,那与山家两兄弟当然还有得一拼,可没有了炽星魂,一切只得听天由命了。 “水姐姐,玄云纵然给了你炽星魂,你是如何这么快就恢复的!” 哈蕾儿还是有些疑惑,毕竟一个快魂飞魄散之人,就算得了一颗星魂,可灵体之伤却是一时难以恢复的,可看水无双双灵大战才两日,却是恢复得看不到任何伤痕,这里当然有她不知道的事了。 “蕾儿,玄云带我回了鼠山,可在鼠山我见到你的魂医的师傅灵山圣女!” 水无双说完自是微微一笑,哈蕾儿现在知道若无灵山圣女的救治,水无双是不可能恢复如此之快的,听到灵山圣女的名字,哈蕾儿总算也有些放心了。 “水姐姐,灵山圣女没有跟玄云说什么吗?” 水无双看着一边的红凤,浅浅一笑道:“再等等!” 红衣幽神也听着几人对话,也听说三人对话中的思绪变化,此时她也是十分矛盾,既希望敖玄云不死,又是希望他死得干干净净,此时脸上竟是似笑非笑,似悲不悲。 第二百零六章狮心灵魄 第二百零六章狮心灵魄 狮心山顶的火山口,岩浆又开始翻腾,整个山顶热气弥漫,却也沉寂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那中间慢慢凸起的岩浆,狮心灵魄将会出世,这是三方所争持的,也是大家所等待了。 山伯向前走了几步,与山中秋韵并肩而立,一边是水无双,一边是白三角还有红凤、五须上人,而哈蕾儿似乎对此不感兴趣,与临随霜继续救治其它受伤的魂师。 山中意带着两个洞主站在岩浆边缘,似乎在想着办法可以通过三重罗网,取到狮心灵魄,而山中堂则有些漠然,只是静静站在红衣幽神身边低语着。 突然间一股岩浆喷出打破了整个山顶的平静,那冲天而起的岩浆被三重罗网分割,化成几十块向着远方砸去,当然也有不少掉在这狮心山边缘,大家一时不防都在四处躲避。 可就在此时,那狮心山中却慢慢升起一股红蓝交叉的灵气,形成一朵十分奇异的花朵,在整个翻腾的岩浆中显得十分突出。 狮心灵魄还是终于显出了它本来的样子,在岩浆之中开出了花朵。 山中意在那一瞬间已无法控制那按奈的心情,像是发了颠一样,一个瞬移来到了狮心山上空,缓缓降落,向着那狮心灵魄试着落下。 山中堂一声诡笑却也冲了过去,他不是与山中意并排,却是飞至山中意头顶更高的地方,双掌朝下向山中意击去。 “二哥小心!” 山中秋韵在那一刻还是经不住向山中意发出警告。 “三妹,记得二哥的位置!” 山中意回首一看山中秋韵,脸上带着笑,像是被迷幻了一样,却不知他此时想做什么。 而下面的天蝎女与摩洁洞主却是带着诡笑,在她们身边有一股股黑色的气在弥漫,那些山中意剩余的魂师都已倒下,只余其它毒虫魂师还在盯着狮心山中的山中意。 山中意十分小心,他的脚已经探到了罗网,可以站在那三层无形的罗网之上,十分平稳,一只手却向下探去,想就此抓住狮心灵魄。 两股劲气从天而降,山中意已来不及防备,只得一手向上回击,可山中堂此次却是用了十分魂力,木灵之气挟着两侧的砂石,同时打在一脸笑意的山中意身上,山中意的手一接触那两股灵气,身子自然向下沉去,却是平铺而下,整个人在那一瞬间被划成几块,血浆暴烈同时落在翻腾的岩浆之中,只化得一股青烟。 而山中意的血,在岩浆的烘烤下,却留在了那三层罗网之上十分明显,血红的狮心灵绳已看得清楚。 红衣幽神此时手持聚魂珠飞了过去,想抢在山中堂之前收了狮心灵魄,可此时山中秋韵与水无双也同时飞去,一个截住红衣幽神,一个攻向山中堂,四人在狮心山上空再次激战。 山伯看着那两色之花,脸上带着笑意,他似乎在那花中看到了当年的山战与白虹的身影,那种幸福的感觉让他忘记了一切,一个飞跃向着那二色灵花飞去。 一股血洒在狮心灵魄之上,慢慢的随着山伯在岩浆中化去,刚才还是二色的灵花,此时竟然多了一色,变成三色的灵花,中间多出一股黄色,三色灵气交织在一起,越升越高,看样子快要升出罗网了。 而山中秋韵与山中堂,水无双与红衣幽神则两两捉对,正在拼命一博。 一声巨响,从狮心山底传来,整个狮心山顿时摇摇欲坠,似乎整个山腹都已快熔化了一样,四周的山石开始向下滚落,那些山中巨大的乔木也开始陷落,一时之间,尘烟遍布,哭喊一片,一些魂师站的地方都已塌落,却来不及躲避,被巨大的岩石夹着裹在岩浆之中,瞬间没了性命。 “快带大家离开狮心山!” 山中秋韵边打边向白三角大喊着。 红凤一看化身凤凰抓起敖丙与临随雪,而临随霜与五须上人则分别扛起白玲与临随风,跃上青牛,向半空飞去。 山中堂与山中意的人却也一蜂涌如鸟兽散一般,向四处逃窜。 对于魂师来说,想要离开此山到不是难事,可对其它人来说却不愿离开,因为狮心灵魄却犹在岩浆之中。 而此时岩浆再次喷发,一个身影向上冲天而起,手持狮心灵魄,却在经过三重罗网之时,被割成数块跃至半空之中,却正是敖玄云。 大家都停下来看着化成七八块的敖玄云,脸上却是带着微笑,而这些破碎的身体之间竟然没有血,只是连着红光。 “玄云,你怎么了!” 山中秋韵一个音遁就已来到敖玄云身边,可却只能看着敖玄云那一脸带笑的脑袋,十分恐怖。 “我没事,无双你挡住那两个讨厌的家伙,秋韵不用管我,收好狮心灵魄!” 水无双一听,心中本悲,可此时却喜,听到敖玄云的声音,就知道他死不了。 山中秋韵接过狮心灵魄,手上立时化出一道血来,洒在灵魄之上,再一跃来到白玲身边。 “玲妹,快!” 白玲当然知道,况且她现在还被那灵绳束着,只要手一动,就划破了手指,一股血再次喷到狮心灵魄之上,两股血相融,刚才还只是三色灵气的花,此时竟然形成有形之体,手中变成一朵三色之花。 山中堂与红衣幽神一看,狮心灵魄在山中秋韵手中,却是十分愤怒,向水无双发起攻击。 敖玄云那几块灵体,慢慢的再次收聚,渐渐再闪合并,完整恢复原本的模样。 众人都看着敖玄云,分成数块,却又回复原样,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只有哈蕾儿知道敖玄云体内有光星灵,却是无法割断的,而且他体内有灵山圣女输入的灵花之气,纵是五马分尸也死不了,这是灵山圣女说的,如此看来,敖玄云总算还是做到了。 “大家都回白羊坪,我随后就来!” 敖玄云扭了扭身子,一个瞬移,冲入水无双的战团,一拳向山中堂轰去,这一拳带着金光山吸入体内的黑色山岩之灵,结结实实的打在山中堂胸口,山中堂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就被打出百丈之远,一股血喷在半空之中,散成一道血带,像一股红衣的纱带一样。 “玛尼娜,你不是无双的对手,更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幽灵之气还是省省吧,你们输了,还是赶紧回去想想如何向九幽圣主九转回报吧!” 玛尼娜一听,心中一怔,敖玄云竟然想起了圣主在苍茫大地的名号,如此一惊,自是一个瞬移,飘至半空,瞪着敖玄云,脸上带着疑惑之色。 “你还没死,我到是放心了,若是死了,还真让人寂寞,我可是会想你的!” “承你吉言,我可是一时死不了的,若是死了,九幽圣主定然会觉得没趣,我自己却也不敢随便去死,有这么多境地美女在等我,我当然还得多活一会儿,总不能辜负了玛尼娜你的思念之情!” 水无双一看敖玄云,还是原来那样顽皮,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慢慢叙旧吧,我可不陪你了,我回别院等你!” 水无双说完一瞬移,人却已不见了。 “玄云,提精化魄,收了这三层罗网,不能让它再伤人了!” 哈蕾儿坐在红凤身上,而那只灵雀却一头向敖玄云飞来,十分欢快。 敖玄云只一挥手,三重落网就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他的掌中,一股灵气自然化在体内。 “看来你的魂力又增加不少,我却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玛尼娜此时竟然还有心情来与敖玄云调情,可在敖玄云眼中却并没有曾经那种情义了。 “玛尼娜,人有过失,却不能一错再错,希望这一次是你最后的机会,回去告诉九幽圣主,有我敖玄云在,他的野心必不会得逞,我敖玄云承随时恭候于他!” “那就好,你喜欢呆在这,就呆着吧,我可没闲情再陪你了!” 红衣幽神玛尼娜,此时即喜又悲,喜的是还能看见这负心人,悲的却是在敖玄云眼中,再也看不到昔日那种温柔的眼光,一个瞬移,整个狮心山半空只余敖玄云一人伫着。 “你们两上地底的毒虫还不走吗,以后来境地,可要多穿些衣服,让你那些毒虫滚回地底,若是惹怒了我,一把火把你地底给烧光,让你无容身之地!” 敖玄云说完,随手一挥,两股灵焰向还在等着看热闹的天蝎女及摩洁洞主烧去,吓得两人花容失色,一个土遁就消失了身影。 “小鱼鱼,还是你关心我,一直陪着我,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讲了,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已恢复地灵之子的身份!” 敖玄云看着肩上的灵雀,有些伤怀,因为他此时恢复地灵之子身份,能听懂这鸟灵的话了。 灵雀就是非鱼所化,一直跟在敖玄云身边,可却不能相认,委屈了那么久,此时的她却是百感交集,流出了泪,轻轻的缩着头,躲在敖玄云臂弯中。 “山伯已死,也算求仁得仁,他终于还是与山家先祖以及白家先祖同结一魂,也算可喜之事!”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四处岩浆四溢,狮心山分崩离析的场景,狮心灵魄已出世,这狮心山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这些岩浆就是成就狮心灵魄而存在的,而现在也成了毁灭狮心山的怒火,在烧毁着整个狮心山。 敖玄云摇了摇头,一声感叹,化作一束灵光,向白羊坪射去。 第二百零七章母狮之仪 第二百零七章母狮之仪 还是白羊坪山下,山凹之间,这里已是炊烟袅袅,比之敖丙刚才来之时,这里人可是多了不知多少倍,房舍更多,许多乡民十分友善的向白三角等人招呼示意,似乎并未受这些日来毒虫之害,以及狮心山火山喷发的影响,他们过着悠闲的生活,脸上也挂着详和的笑。 哈蕾儿看着眼中,十分欣赏,而白三角则与水双走在前头,向前一处更大的茅屋走去。 这一间茅屋看似不大,当走进去后才发现,原来茅屋只是外表,其实它整个搭建在一个山洞的出口,进了茅屋就是山洞,洞里面却也布置得十分得体,让人感觉冬暖夏凉,十分舒服。 洞内依然摆着两排椅子,这是城主议事的地方,所以十分正规,不像其它地方,看起来很随便,很自然。 白三角居中一坐,山中秋韵与水无双还有哈蕾儿红凤坐在一侧,另一侧却只能坐着临随霜还有五须上人以及依然还躺在床上的敖丙、白玲还有临随雨、随风兄妹。 刚才大家都已基本相互介绍,也都认识,此时得胜归来,敖玄云不死,大家心中却也十分高兴,只是山中秋韵则是面色凝重,手中捧着那成形的狮心灵魄,没有一分欣喜的意思。 “秋韵刘明生与你一起长大,这个我是知道的,他藏身狮山堡山中堂之下,当也算是忍辱负重,这些年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狮山镇百姓之事,此次被山中堂的罗网罩住,实也是未曾想过之事,谁也想不出山中堂竟然会如此心狠,竟然不顾狮山魂师的生死,出此毒手,秋韵你就不必自责了!” 白三角知道山中秋韵此时是在想着那些为此牺牲的魂师,说起来都是为山家兄妹三人的争斗而牺牲,这其中就有临阵反戈解救敖丙他们的狮心山魂师,刘明生就是领头之人。 “白叔,我不为此心虑,只是此役,狮山镇受损严重,百姓四处奔逃,民不聊生,前几日毒虫之害,死了不少人,现在狮心山喷发,却也让更多的人丧生,我山家给狮山镇不知带来的是安康还是祸事,实在让我不能释怀!” 山中秋韵看着白羊坪百姓安居,未受此两次影响,心中实在有些愧意。 “秋韵妹妹,这境地生灵有时生死不由人,你不必自责,前两天我双灵镇被恶人掀起大海波涛,水淹双灵,同样也有许多无辜之人死在其中,我虽早已安排双灵镇支持我的魂师撤离百姓,可却免不了死伤无数,三娘亦在此次大战中为我而亡,说起来我之所罪比你更重,狮心灵魄出世伴随着火山喷发,只是天灾而已,却非你所愿,此时你还是收拾心情,等玄云回来,吸取这狮心灵魄,再谈保护狮山镇一方百姓吧!” 水无双的话是一语中地,先不说狮心山喷发为天灾,在大战中死伤也是正常之事,现在虽然得了狮心灵魄,若是不吸入体内,那山中堂还要再卷土重来,若说保护百姓,那先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样才有保障。 “无双姐姐,你的下属为何不见了,难道他们没有跟来吗?” “秋韵,你不用关心他们,他们刚经受重创,现在来狮心镇又是满眼创伤,所以我就着他们先回双灵镇,还有不少镇民在他们的管理之下,我要他们再把镇民迁回去,我虽不是城主,可不能再让镇民与我一起受苦,想来白欢治下,双灵镇百姓当也无忧。” 水无双感同身受的话,让山中秋韵脸色好得多了,其实他心中还是在想着山中意,那临死前的举动,让她心中的兄妹这情,还是有些难舍,可她却不愿说出来,因为山中意所做的坏事,却也不比山中堂少,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你们,还有随霜与五须上人,你们来此是对我的莫大帮助,有你们在,我才能顺利拿到狮心灵魄。” “秋韵姐姐,可别谢来谢去的,你就不谢谢我吗,你看你好可怜呀,衣服都快破完了!” 红凤说完竟是看着一股破烂的衣服,一脸委屈。 “红凤,等大英雄回来了,让也送你一件,像秋韵一样的衣服!” 哈蕾儿说完看着山中秋韵,山中秋韵今日穿的还是敖玄云送她的紫色衣服,看起来十分得体大方。 “喂喂喂,你们在聊得欢畅,可别忘了我呀,我可是还在这硬石板上躺着呢?” 敖丙一脸嘻笑,却是十分费力的哼着。 “你急什么,又死不了,你没看今天死多少人,不出一分力,躺在床上还穷吼什么!” 红凤别了敖丙一眼,却走到临随雪身边轻声道:“随雪姐姐,等玄云回来先让他给你解了!” 临随雪只是一笑,刚才红凤的话却也不无道理,她亲眼看着那么多人为了狮心灵魄而死,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与二哥,说起来金牛镇那些事也只算是小事,她们四人被束着,反而真是一无是处,脸上也是有些难堪。 正说着间,敖玄云肩扛灵雀,一副得胜归来的样子,哼着小调,脚步轻松的直朝着那堂中白三角对面一坐,翘起二郞腿,看着大家。 刚才大家都想着他,可当敖玄云来了,大家一个个都又不说话了。 “玄云,快来给我松绑,楞着干什么。” 敖玄云一看,这四人都还被束着,走近敖丙道:“丙哥,受委屈了,不过我可先给随雪妹妹先解!” 敖玄云此时魂力大增,魂术当然也是达地灵之子的水平,提精化魄之术也是熟能生巧,只一挥手,四根狮须灵绳就已解开。 敖丙从石板上跳了下来,却是一时站立不稳,产直接在敖玄云面前给跪了下去。 敖玄云一惊,赶紧扶着敖丙。 “丙哥,我帮你也是应该的,举手之劳,可也用不着行此大礼,快起来!” 敖丙一脸通红,刚才是束得太久,血液不通,所以蹦下来之后,腿不听使唤,可缓了缓却是回过神来,看着敖玄云道:“还说呢,都怪你,要让我来此寻什么九幽奸人,这才中计被囚,我还给你行礼,你不给我行礼就已经不错了!” 敖丙放开敖玄云的手,又活动了筋骨,其它三人都是有人扶着,慢慢坐在椅上,慢慢恢复。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活动活动筋骨!” 敖丙说完,竟自向外溜去。 “玲妹,你受委屈了!” 山中秋韵拉着白玲的手,十分感激,白玲却是眼含热泪,静静的看着山中秋韵,她知道若说委屈,山中秋韵当是最委屈。 “秋韵姐,未曾想这些年不见,你却是廋了,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 山中秋韵一笑,眼中泪却也流了出来,辛苦与否其实只是自知,谁又能真的体会得到。 “你看什么,玄云,人家秋韵姐姐与白玲姐姐说话,你一个大男人凑和什么!” 原来两个在说话的时候,敖玄云却凑了过去,偷听两人小声的讲话,红凤坐在一边却是看不惯敖玄云如此下作的习惯。 “哦,没什么,只是听听秋韵妹妹的心思!” 敖玄云说完坐了回去。 山中秋韵一脸通红,而白玲这才认真看着敖玄云。 “你就是九灵守护敖玄云,看起来跟敖丙是一个德行!” 白玲说完自然回到白三角身边,傍着,看着对面的敖玄云,说实在话,敖玄云少了敖丙那种雄浑的身板,却也多了些灵气,嘻皮的灵气,总是能活跃气氛。 “蕾儿,你今天的衣服真的很漂亮。” 哈蕾儿今天穿的是一件绿色的裙衣,看起来在秋日的山中更加稳重成熟,敖玄云这半天似乎这才看到哈蕾儿与身边的水无双还有红凤,只是红凤却是一扭头,更加生气了,因为全部人在此,就她的身服最破了。 “好看吗,你看水姐姐的这淡黄的纱衣才真是人间绝色,还有秋韵的紫纱,这件衣服是我今天早上的时候在山中化的,还算新鲜,你看红凤,她可等着你送她一件衣服,火凤凰可不能穿如此破的衣服!” 哈蕾儿半开玩笑的边说边轻轻安抚着红凤。 “一定,一定要的,待到枫叶红时,我一定帮凤凰鸟化一件大红的袍子!” 红凤一听,脸上这才有了点喜悦之色。 “玄云,你可知如何吸取这狮心灵魄,秋韵妹妹还等着你呢!” “我想也和这提精化魄附灵一样,到不是难事,只是我却不知这狮心灵魄吸取后会不会有变化,秋韵有没有做好准备!” 敖玄云看着水无双说完,却是看着山中秋韵,在征询她的意见。 白三角站起身来道:“那我们到外面宽阔的地方去吧,此事还该尽快完成,以免夜长梦多!” 白三角说完带着大家离开山洞,却是向半山腰奔去,这里却是一处更平的山城,足有十几里宽的地方,这样若是山中秋韵化身狂狮,却也不会伤及无辜,想得确实周到。 敖玄云跟着山中秋韵,看了看她一脸平和,手中捧着灵魄,在等敖玄云。 敖玄云轻轻伸出一指,化出一股灵气,再施展提精化魄的魂术,瞬间那刚才还在山中秋韵手中的三色奇花此时竟然又变成三色的灵气,相互交织着。 敖玄云再施魂力,那股灵气就朝着山中秋韵的天灵盖处吸入体内。 “秋韵,我已把灵魄化入你的体内,那三个人的灵魂,自然已进入你的魂域,不知你现在感觉如何。” 大家都退后几步,看着山中秋韵。 那三股灵气顺着天灵盖直入山中秋韵血脉,瞬间让山中秋韵体内像是要爆炸一样,一时全身难以控制,向前那山坡一跃。 一声巨吼在整个横南山脉传开,一只数里长的狮子,在那一刹那就扑到了山城之中,看起来比狮心堡那俱狂狮骨骸,还要大许多。 敖玄云一笑,一个飞跃竟然跳到狮背上,而其它人却在那一刻跃至山顶,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十分震惊。 敖玄云其实也很震惊,可他却放心不下这化身狂狮的山中秋韵,他顺着狮背一跃站在狮头之上,就像站在一个小山丘一般。 山中秋韵此时魂域正在重建,多了三个千百年修为的先祖之灵,魂域当然需要建更大的空间,而他却只能保留着一点自己的意识,感觉头顶上像有一个苍蝇一样,一甩头,半仰着向着天空就是一声长啸。 敖玄云突然之间被一阵狮啸震来,直感觉有些撕裂肺一样,赶紧一个瞬移,逃离这声波之中。 敖玄云飞移到半里之外,这才感觉不到狂狮的怒吼,而狂狮此时却也盯着半空之中的敖玄云,一脸无奈,其实她也不想,只是她现在是一只母狮子,而不是一个人灵,怒吼是这些生灵的本能,她却是难以控制的。 “秋韵,你不认识我了吗?” 敖玄云试探着向山中秋韵喊着。 山中秋韵一看,十分温顺的四脚趴在地上,头就这样看着敖玄云,显然是认得他的。 敖玄云再次瞬移,这一他依然站在头顶,若说让他站在这几十丈高的狮头面说话,他还是有些心虚,若是狂狮一张嘴,那他就成为这狮中之食,他不想再进别人的肚腹,想起来就难受。 “秋韵,现在感觉如何!” 山中秋韵其实体内的灵魂已融和,魂力足够能控制这身体了,只是敖玄云问起,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怪敖玄云总是跑道她的头上,狮子如何能跟头上的一个苍蝇说话呢! 突然山中秋韵一回身,刚才敖玄云还站得好好的,只觉得脚上一空,人却是向下掉去,等他回复过来之际,却发现山中秋韵已回复女儿身。 “快下来,让她们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敖玄云刚才掉下之时,也像与非鱼初次相见之后,非鱼从半空化身成人,敖玄云吓得紧紧抱住非鱼,而此时他却是骑在山中秋韵身上,两手同样抱着山中秋韵的胸,因为刚才他也是一时情急,想抓住点什么,可未曾想每次都会抓到同一个部位。 山中秋韵站起身来,抖了抖的灰,一脸通红,比之刚才还要红得多,像那半天的晚霞。 “恭喜秋韵吸得狮心灵魄,以后这境地十二城的百姓,就靠你来照拂了!” 水无双与其它一众都赶了过来,大家十分惊奇,却是看着山中秋韵通红的脸,不知道发生什么。 “秋韵姐,你的脸为何如此红呢!” 红凤一时不解,可说完之后却是自己都红了,因为他也曾被敖玄云抱过几次。 “狮子的脸都是红的,你不知道吗?” 敖丙像风一样跑了过来,边说着边又问道:“我错过什么了?” “你刚才跑那里去了!” “我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出了个恭,这跑来就发现你们在此!” “没事,我们回去吧!” 敖玄云拍拍敖丙的肩,一脸笑意。 “玄云,刚才我去拉屎时突然想起些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什么,刚才你去做什么了,这般臭!” 红凤说完,几个女人都有些鄙视的看着敖丙,本来呢上茅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敖丙粗俗惯了,说话总是不分场合,比之敖玄云不相上下。 敖玄云拉着敖丙道:“丙哥走了,可别让姑娘们臭着了!” 说完一个瞬移就已不见,只余几人相视一笑,十分无奈的样子。 第二百零八章各奔西东 第二百零八章各奔西东 同样的茅屋洞里,刚才还是议事的样子,现在已经摆了十几张吃饭的桌子,许多魂师都已就坐,虽然吃食对魂师来说诱惑力要小一些,可此次大战能够得胜,离不开所有魂师的努力,而且现在山中意已死,山中堂受重伤而逃,山中秋韵成了狮山堡唯一的城主人选,此时狮山堡剩余的一些魂师以及堡内有势之人,也都来了十多个,代表狮山堡请山中秋韵任城主之位,所以白三角就在洞内搞了这样一个聚会。 吃对敖玄云、敖丙来说,那可是十分诱惑的,一见这大场面,脸上兴奋之色难掩,特别是那羊肉的香味,此时已飘满整个洞内,更是让人闻之想吃,吃了却是难忘。 白三角特意把几个城主还有狮山堡的来客安排在一桌之上,大家慢慢坐好,每人桌前都有一个羊角杯子,里面却是羊奶酒,正冒着热气,如此寒秋,喝一杯当然十分舒适。 白三角举杯大声道:“今日得各位帮忙,助山中秋韵夺得狮心灵魄,实在也是民心所向,想她两个哥哥,一个与九幽勾结残害狮山堡亡灵,一个则与地底毒虫勾结,引毒虫来境地,伤及几百无辜百姓,实在有违山家一贯正气,如今山中意已亡,山中堂败走,而秋韵侄女已吸取狮心灵魄,算得上狮山山家唯一可胜任之人,我们在此祝贺秋韵侄女,大家满饮此杯!” 白三角心里高兴,却是一饮而尽,众人也听说这话中之意,所以也都尽量附和,就连一向不饮酒的几位姑娘,红凤、哈蕾儿还有山中秋韵都饮完一杯。 敖玄云敖丙更是急不可耐,却也不顾形像,喝完酒就开始拿着羊肉大嚼起来。 白三角喝完,却是谁也不看,只是看着狮山堡的来客,一位年长的老者,却是管理日常狮山堡事务的山家管家山洪。 “白城主,你勿如此看我,此次来白三坪亲见秋韵姑娘,就是代表狮山堡各大家族,请秋韵姑娘回狮山堡任城主之位,刚才白城主已经讲明,我等那有反对之意。” 山洪管家说完站起身来,而其它狮山堡魂师却也站起身来,一起端着羊角杯,向着山中秋韵的揖道:“秋韵姑娘,狮山堡连遭劫难,现如今百姓生计困难,死伤无数,还请秋韵姑娘尽快回狮山堡以主持大局,安置百姓,救治伤民,以安民心!” 山中秋韵当时只是想着不能让二个哥哥取得狮心灵魄,以扩展他们的野心,却是从来也未曾想过要当这狮山堡城主,可刚才白三角的话连打带拖,却也让山中秋韵不好当面拒绝,现如今狮山堡的代表都表达了如此诚挚的邀请,这更让山中秋韵矛盾至极。 “山管家,你在我山家已有多年,一直管理着狮山镇百姓生计,十分操劳,还请各位狮山堡的魂师请坐,我山中秋韵无德无能,若让我成为城主,可却也是难以胜任,想来狮山镇一直人才济济,还请各位再考虑周详,另委一个适合的人选,小妹自也可帮着为遭难的狮山镇百姓重建家园。” 山中秋韵话一说完,那些魂师却是议论开来了,如今的狮山镇还能找出谁能胜任城主之位,山中堂与九幽勾结之事人尽皆知,而如今连人影都见不到,若是山中秋韵不同意任城主之位,那狮山镇一日无主,百姓可还要受许多苦了,想来大家也是叹息不止,有些失望。 “秋韵,如此之时,你作为狮山镇山家,城主之家,切不可推卸责任,山中堂已无德再任城主,山中意在大战中死去,如今只余你一人,你若不挺身而出,这狮山镇百姓的苦难怕没个头了,你当要三思而行,切不可意气用事!” 一边的水无双,边品着羊角杯里的羊奶,却是边看着山中秋韵,话里却是已把这责任说得十分清楚,若是山中秋韵再固执己见,那就是看着狮山镇百姓的苦难而不理,她知道山中秋韵处处为百姓着想,她是不会置百姓于不顾的。 山中秋韵却是面有难色,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这狂狮的灵体,反而给狮山镇带来灾难,并且城主之位要处理狮山镇大小事务,却也不是她的专长,可水无双的话却是处处点中要害,让山中秋韵左右为难,只是呆呆看着对面敖玄云。 敖玄云连续大战几场,这肚里可没下什么东西,此时面对一桌子好菜,那里还有空理会其它俗事,而敖丙被囚了多日,也是馋嘴猫见了荤腥停不下嘴,两人此时正吃得香,却不知道大家都在等敖玄云的主意,因为在她们看来,山中秋韵还是以敖玄云为首,只要敖玄云点头,山中秋韵必然会答应。 “玄云,秋韵姐正等着你说话呢,你只顾着吃,不吃一小会儿也饿不死!” 红凤总是在关键时候,大家不好说的时候站出来训斥敖玄云。 敖玄云抬头一笑,此时白三角亲自为敖玄云与敖丙再斟一杯羊奶酒,微笑看着敖玄云。 “什么事,狮山堡城主,我可不当,白城主若是你想当,你当得了!” 敖玄云却是东拉西扯的,其实他听得清楚,并且他也知道山中秋韵所想。 山中秋韵游历境地,就是想与脱离俗事,她擅长魂画之术,能把一方自然之景画得活灵活现,有生命有灵魂,这是她在这一方面的追求,并且他也知道山中秋韵对他的心意,他实在不想为难山中秋韵而让山中秋韵失了她的本色,他喜欢一个自由自在,而且灵气十足的山中秋韵,所以他才故意扯到白三角身上。 白三角微微一笑道:“敖城主可是喝醉了,秋韵侄女在征询你的意见,这狮山镇连遭大劫,想来以敖城主之本性不会无视,狮山镇山家为城主之家,而秋韵此时却是最适合的人选,难道你不愿意秋韵当狮山镇城主吗?” “当不当城主怕也由不得她选,山中堂并非如此善罢干休之人,而且此次大战,玛尼娜摄取了上百魂师的灵魂,看来已够九幽圣主匹配一只异灵大军入侵境地了,想来这个时候也不远了!” 敖玄云边说边拍拍身边的敖丙,让敖丙也停下吃食。 “秋韵你若不愿意,却也可以先任下这城主之位,日后择有能力者再退位让贤,所谓城主之家,也只是这千百年来狮山镇的老规矩,自然也可以改的,这境地之事,若有能力,真心为百姓做事,谁来当城主还不是一样,切不可拘泥于此,若是秋韵也同她两个哥哥一样,那狮山镇不就一直要遭劫难吗,在我看来我都能成为金牛镇城主,以后改不改这规矩,还不是秋韵你说了算,你就先任了城主吧,把这狮山镇的百姓安置好,我们日后可还有许多大战要打,我却还得靠你呢,秋韵城主!” 敖玄云看得远,却也不得不考虑眼前的局势,狮山镇定然还是需要人来安置受灾的百姓,并且若是异界大军来袭,那么狮山镇有秋韵把守,当然也会安全得多,敖玄云虽然不愿意,可却还是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山中秋韵听敖玄云如此说来,脸上才恢复一丝笑意,轻声道:“敖公子,你能为狮山镇百姓着想,秋韵在此为狮山镇百姓谢谢敖公子,秋韵能得狮心灵魄,是敖公子舍身成仁取得,秋韵自然不会忘了敖公子的恩情,日后若有用得上秋韵的,敖公子还请随时开口,秋韵自当以敖公子马首是瞻。” 山中秋韵此话份量极重,她未称呼敖玄云城主,也未像其它人一样直呼玄云,而是依旧保留着在双灵镇相识之时的称呼,言外之意,还是把敖玄云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当朋友有需要,自然不需太多理由,而且当着这其它姑娘们的面,山中秋韵却也不想称呼得过分亲密,让人觉得难堪。 山中秋韵一答应,那些魂师总算放下心来,一个个再次站起身来,此次却是敬敖玄云,敖玄云到是乐于喝酒,也是来者不拒,连饮几杯。 “玄云,我记起还有重要的事要跟你汇报,我一行三人走遍横南山脉,却也找到了乾坤散人,可他却已被九幽之人害死,尸骸就埋在白羊坪山中,非鱼却是不知所踪。” 敖玄云其实已经知道,纵然猜却也能猜到这结局,只是不说而已,此时敖丙提起,自然苦笑一声道:“此事当算在九幽圣主头上,想来也不用等多少时候就可以报此仇怨,大家饮此一杯,以祭奠乾坤散人以及在此次大战中丧生的魂师!” 说完竟是自饮一杯,大家提起此次的死难者,也是心中悲怯,同饮一杯。 “丙哥,我看你就留在白羊坪帮着白城主安置百姓,随霜、五须上人你俩随秋韵回狮山堡帮忙救治百姓,把百姓迁至安全之所重建家园,随风你还是回金牛镇协助随云把金牛镇之事管起来,随雪你若是愿意就一起留在白羊坪,若是不愿意也回金牛镇去吧!” 几人都站了起来,就连红凤、哈蕾儿都站起身来,这是敖玄云城主在安排事务,她们当然得起身听着,可话说一半,敖玄云却已停了下来。 临随雪看着敖丙,一脸期待。 “随雪,那你就跟着我吧,留在白羊坪,也可以帮着白玲做点事儿!” “那我呢,我与哈姐姐呢,难道你这城主偏心眼,不安排我们做事,我们俩可什么事都会做的!” “十二城,你想不想去,若是想去,那就跟着我吧,你那月神姐姐可还没找着呢!” 敖玄云又开始吃肉,却是边吃边说着,红凤一听脸上带着喜悦,却也带着忧虑,因为月神姐姐她已有二三个月未见到了,此时提起自然想念。 “敖城主,你是不是也给我安排点事做!” 一边的水无双却是半开玩笑,半带恳求的看着敖玄云问道。 “无双妹妹,若是你无事何做当然也可跟我一起去十二城,这样至少我们不会饿着!” 水无双却是悠悠道:“你要寻月神姐姐,自然需要有人帮忙,不过我却得先回一双灵镇,看看那里的百姓如何,再去十二城,敖城主何时需人要来给你付钱呢!” 敖玄云知道水无双是要回双灵寻找水三娘的灵体,把她找个地方安葬,虽然水三娘不是她的亲娘,可一直养育她多年,感情十分深厚,非是一件事可以改变的,并且在关键之时是水三娘用生命救了她,如此情意,当然需要时间来冲淡,非一时可忘记。 “玄云,我还是先留在狮山镇,此次狮心山塌陷,狮山镇百姓伤亡惨重,我学过魂医之术,留在此地或许能帮上秋韵姐姐些忙,现在以你的瞬移之术,随时可以来狮山镇找我,以你现在之能,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不测之事了!” 哈蕾儿虽然想跟着敖玄云,但她得灵山圣女传授医术,当然先留在狮山镇更能帮助百姓,想来也是以大局为重,抛弃个人的情意之举。 “那好吧,你们一个个弃我而去,我也只得骑着凤凰鸟独自去十二城了,等此间事了,你们都到十二城来汇合,想来那时月神应该也解救出来了!” 敖玄云是一时开心,当大家各自定好归途之时,他却又觉得形单影离,只余红凤一个跟着他,心里有些落寞,所以说话又开始不着调了,自个儿举杯自饮。 几个姑娘自然知道敖玄云的心思,当然也陪着他饮此一杯,说来红颜虽多,可有时却是身不由己,这也算是一种烦恼,更是无奈的选择。 但却也有高兴的,临随雪能陪着敖丙当然开心,白玲知道敖丙留在白羊坪,自然心里也高兴,而狮山堡的魂师知道他们有了新城主,并且已吸取了狮心灵魄当然乐在当下,也是喜笑颜开,五须上人知道玛尼娜就是九幽红衣幽神,心里一直不高兴,可所幸还能与临随霜在一起,自然也冲淡了对玛尼娜的伤怀,而水无双心中有事,却是只得自己处置,山中秋韵需要面对重建狮山镇,一肩的夺力,也是面带忧虑,而敖玄云心里的事,却让他只是故作开心,其实他面对的挑战,却是无人知晓,或许这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 第二百零九章小荷蜻蜓 第二百零九章小荷蜻蜓 敖玄云此时真的骑在凤凰鸟身上,十分悠闲,只是这整个狮已镇却是千疮百孔,地面上却还透着烟火,一些村庄已被岩浆砸中,整个村庄浓烟滚滚,到处横尸遍遍,敖玄云看了却也是心中难受,却转身整个躺在凤凰身上。 凤凰是圣鸟,虽然比之大鹏鸟可是小得太多,可却普通鸟儿要大,敖玄云躺在上面,却也正好如躺在一张七彩的床一样,十分舒服,并且敖玄云已关照过红凤,不用着急,慢慢些飞,所以红凤也是飞一段再滑翔一阵,让敖玄云体验舒适的感觉。 那只小灵雀,此时却是站在凤凰鸟的翅膀上,随着那上下扇动,感受着一阵阵的凉风吹过。 “小灵雀,你说我如何让你恢复真身,难道你变小之时没有说吗?” 灵雀回首看了看敖玄云,却是不语,因为乾坤散人当时也没有明示,只说找到敖玄云就可以,可如今也找到了他,并且敖玄云也恢复了地灵之子的身份,却反过来问她,这让她也无处说起。 “红凤,回转飞回去,我们去鼠山!” “快些飞,我看能不能找到灵山圣女,若是有她在,定然能有办法!” 红凤不明原因,却还是转身向着金牛镇鼠山飞去。 鼠山之巅,依然云雾缭绕,只是飞上云层之后,却是辰光明媚,一片碧蓝的天空,如同登入仙境一样。 “玄云,我们来鼠山做什么,这里却是风景好看,难不成你想在此休养吗?” 红凤化成人形,看着鼠山之巅却是另一种风景,与青灵山之巅却是完全不一样,此时山顶竟然枫叶泛红,在那青翠松柏这间,显得十分好看,看惯了百花开放,鲜艳之色,再看这青松与枫叶的秋后之色,竟然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叶与花虽同根,却完全不一样,花有百艳,而此时山顶无花却有叶,这叶却是有形而无香,成了鼠山顶上一道道奇特之姿。 “红凤,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地方,那前面有三间茅屋,我们可以在此住上几天,你可愿意!” 红凤一听,面带红韵,也如同这枫叶一般,透着成熟的味道,却是扭了扭头,一个人朝那三间茅屋小跑而去,敖玄云微微一笑,却是看着红凤的身姿轻盈,却有如一只花蝴蝶一样,只是那一身破衣却也随着飞舞。 敖玄云看着这些通红的枫叶,到是想起为红凤化一件衣服,可若是全红却又显枯燥,于是从枫叶中化得通红的精气,再把苍翠的松柏之色化入其中,就像这山色一样,并且还把几朵山涧的幽兰化在衣服之上,如此一来,不仅山色俱佳,而且还带着一股幽香。 红凤在三间茅屋之前观望着,却并未走入,毕竟这还是陌生的地方,却也不知主人何在,所以就只在那石桌之前徘徊着。 敖玄云坐在桌前,只是静静的看着茅屋,却也并不进去。 “玄云,既然来了,为何又不闻不问,灵山圣女真在这里吗?” 红凤不解,可却呆呆的看着敖玄云,她知道敖玄云也思念灵山圣女,可灵山圣女曾说过有缘自能相见,所以并非强求可成。 “她走了,我能感觉得到她走时留下的馨香,和那一股独特的气息。” 敖玄云此时的感官已如在苍茫大地一样,十分灵敏,或许也是他的一种直觉而已。 而这种直觉往往很神奇,在敖玄云与红凤降落的那一刻,灵山圣女本还在此,可她看着敖玄云,却也是十分矛盾,既想见,却也不愿相见,所以她故意留下了这缕幽香,还有她身上独特的气息,让敖玄云能够感知。 敖玄云想见而不得见,坐在桌前却也是有些落寞,那只灵雀却已在四处飞舞,十分开心,在此山间十分幽静,已远离了整个前几日的紧张气息,此时在山间尽情的放松。 红凤看出敖玄云矛盾的心,所以站起身来道:“你是既想见,又怕见,你的直觉总是不准,来都来了,我进去看看,若是灵山圣女未走,你却不去见她,这多难堪!” 红凤说完向那屋里走去,屋门尚开,屋内简单如初,只是那桌上却还温得有一壶热茶,还正自冒着热气,却只放着两个杯子,似乎是特意为敖玄云准备的。 “玄云,快来看看,圣女姐姐还没走,这茶却还是热的!” 敖玄云也是一惊,迅速奔了进去,看着桌上的茶壶,却是一把老树茶壶,连杯子都是用此山之上的松柏做成,十分精巧,看来真是灵山圣女所留。 “玄云,要不我们出去找找,说不定圣女姐姐还在山巅,只是采花或者找寻灵草去了!” “红凤,你看这件衣服可好,你到旁边屋里换上吧,这山中自有清泉,亦可沐浴,我在此坐坐等你!” 敖玄云从手中化出一件枫红的衣服,衣服中透着松柏的苍翠,看起来即光鲜,又内敛。 红凤接过衣服,十分欣喜,搂着敖玄云,轻轻在他脸上一吻,就向旁屋奔去。 敖玄云一个人呆呆的看着茶壶,随手向着那股升腾的热气一挥,里面却显出灵山圣女戴着面纱的美丽音容。 “我知道你会来此,为你砌下此茶,再传你封魂解魂之术,你当可以在此地捉摸,日后必用得着,至于你的心思,我却已了,若你有心,自当能够感悟到我的存在,时时时刻,我可以是任何你身边的女人,也可以是这山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若你喜欢就在此稍作停留,境地生活,走得太快就会把这些美景遗忘,我希望你常记着我,却希望你心中能常留境地这景。” 灵山圣女温柔的声音从魂语中传出,让敖玄云感觉十分受用,脸上显出微笑,再一挥手,解魂封魂之术,却也映在半空,敖玄云默默记在心里,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走出屋外,屋外依然明媚,只是比刚才更甚,因为敖玄云的心里已然开朗。 灵山圣女在山巅看着十分轻松的敖玄云,脸上微微一笑,看着那山涧清泉,化成一道彩虹,消失在山涧。 敖玄云在山巅走着,却也边听着水声,跃过几块青石,却看着远处悬着一处小小的清泉挂在山涧,水声如玉落珍盘,十分轻翠,直入心霏,正是“云上青山巅,水落白玉盘,枫红若晚霞,苍松叠绿翠,白练浣轻纱,清泉濯玉荷,香馨水波兴,人迷影无踪!” 红凤自由的落在清泉之中,轻轻拔弄着水,让水抚摸着那玉脂般的酮体这上,感觉着一份清凉与温情,几日的疲惫在此清泉之中随着体香慢慢浸透在水中,脸却是透着红韵,像那一片片枫叶一样,接受着辰光无私的照耀。 敖玄云如云似雾,欣赏着眼前的景色,自然有一种欣喜,又像一只蜻蜓一样,飞舞着,绕着那一朵山间小荷,缓缓露出水面,贪心的吸取着那小荷带来的清香,又像一只游鱼,在水中时跃时潜,与水结行,与水结伴,享受鱼与水,荷与水,鱼与荷之欢,不知不觉中竟也融和在整个山巅成为山巅中的奇妙景色。 …… …… “玄云,为什么不多睡一会,难道是我吵了你吗?” 红凤换了新的衣服,一身枫叶苍松,显得文静而更具女人成熟之味,脸上两朵桃花一般的红韵,眼中竟是温柔之情,就连说话都已隐隐透着真正女人的轻柔。 “只是少了你的温柔,我一个人又如何睡得着呢?” “就你坏!” 红凤还是保留着小女人那般的调皮,可话一说完,却是自个低下头,手中搓弄着衣角,十分害羞。 敖玄云一看,红凤光着一双洁白的小脚,正在桌边恍荡着,十分可爱。 “我再给你化双鞋子,再配上你这身衣服,再添着这脸上的红韵,这样就真正有一个女人的模样了。 “难道我以前就不像一个女人吗,为何现在才有女人的模样?” “以前你是一个未开的花苞,像那一朵兰花,可现在却已开了,只有开成花的才能算是女人,所以你现在是一个女人了!” 敖玄云说着轻抚着红凤一头秀发,在手中轻轻滑过的感觉,就像是一股风吹过一样。 “以后你会像对禅姐姐还有无双姐一样,像女人一样对我吗?” 红凤侧着小脸,依偎在敖玄云能怀中,带着一点小女人的醋意,注目着敖玄云。 “当然,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可不得调皮了!” “你看,那里还有几株菊花,不若就化成你的鞋子可好!” 敖玄云说完,对着那几株菊花一挥手,有股灵气飘出,盈绕着菊花,那最后几株菊花化成一股黄色的灵气,回到了敖玄云手中,再一挥,一双菊花化成的黄色鞋子却已穿在了红凤脚上,那黄色的鞋面上,一朵小荷初露水面,一只蜻蜓却已站在上面,十分相配。 “玄云,昨夜与你相欢之时,似乎是我却又不是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敖玄云一笑,只是轻抚红凤的脸,悠悠道:“那当然是你,人生初次有若浮云,飘渺玄幻,似真似幻,如露如雾,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当然喜欢,可你弄痛我了!” 红凤说完轻快的跳了起来,因为敖玄云的轻抚,让她有一种舒适的感觉,可这辰光已擦着浮云照射到了山巅,让她有些害羞。 “玄云,你不想禅姐姐了吗?” “想,不过现在此只有你!” “那我们还不走吗?” “走,现在就走,想着十二城应该有好吃的在等着我们!” 敖玄云说完吹了一声口哨,那灵雀已飞回敖玄云肩上,同样十分开心。 “玄云,非鱼已可恢复,为什么你不让她化成人形,还要让她化成灵雀?” 红凤还是有些不解,因为敖玄云已为解开了非鱼的魂封,非鱼可以随时化身人形,也可化身大鹏鸟,还可以化成大鲵,并且也学会了化身灵雀的魂术,却还是依然保持着灵雀的身形。 “我怕小非鱼也和你一样,会吃醋的,你可不能随便跟其它人说,就连蕾儿也不行,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她还是灵雀缘来,若是需要她自然可以化成人形!” 小灵雀当然知道敖玄云的心思,现在还不是现身的时候,所以她还必须以灵雀缘来的身份陪在敖玄云身边。 灵雀飞到红凤身边,一直绕着,仿佛也感受到红凤从一个少女变成女人的气息,竟是有些向往,却是不停的边飞边看着敖玄云“叽叽喳喳”的。 “小缘来,可把你急的,我们走吧!” 红凤向半空一跃,再次化身凤凰鸟,而敖玄云就是那驭凤之人,舒适的坐在红凤背上,哼着小调,这才离开鼠山。 这一天敖玄云也算收获不小,只是不知道十二城又会有什么风云变幻在等着他,可他心中却是欣喜的,任何风云,都会被风吹散,而他就是那风族少年,地灵之子,迎风而上,相思风雨中。 第二百一十章穷途末路 第二百一十章穷途末路 离魂之域,红衣幽神玛尼娜与绿衣幽神同时跪在黑暗之中,除了她们自身带着那一身红光与绿光之外,整个空域就是无垠的黑洞,连风都没有吹过的余地,更别说光,只是两个却各自寻思着,九幽圣主当会作何安排。 半刻之后,黑空之中慢慢飘起数十道幽灵之气,让整个黑空十分诡异。 “狮心山大战失败了?” 半空之中响来问话之声,玛尼娜侧目看了看距自己十几丈远的绿衣幽神,她知道九幽圣主是在问绿衣幽神,她乐意听绿衣幽神陈述自己的失败,她喜欢看着身边的女人被训斥。 “回圣主,狮心山大战,狮心灵魄已被山中秋韵得到,并且已吸附于身,山中意在大战中丧命,山中堂被敖玄云一拳打伤,此时已逃遁在横南山脉之中,不知所踪,狮心镇各族权势共推山中秋韵为新的城主,现已到任,此次大战死伤百多魂师,实为惨烈,还请圣主明示!” “敖玄云,这小子还没死吗,在狮心山地底被山家两兄弟攻击,竟然还能不死,也是奇迹,到没让我失望,不错,不错!” 玛尼娜先是一怔,刚听绿衣幽神叙述此事,却也并无差池,可听她的语气,却并不承认失败,反而语气十分中肯,让她有些疑惑,现在听九幽圣主说起,更是不解,为何九幽圣主对失去狮心灵魄一事,一点也不上心,对山中秋韵当上城主更是无动于衷,反而对敖玄云不死感兴趣,而且语气之中似乎十分希望敖玄云不死一样,这都让她不得不起了疑心。 “圣主尊上,狮心灵魄被抢,山中意丧命,山中堂失去城主之位,反而受伤,而且水无双亦是无碍,狮心镇重为敖玄云一伙的手中,我们失去了一个据点,圣主为何一点也不在意,绿衣幽神在此次大战中竟未现身,如此失责,圣主难道不公允处罚吗?” “玛尼娜,你来境地也有不少时间了,为何就不学着一点绿丫头,做事总是如此沉不住气,一个小小的狮心灵魄你还真以为能成大事,一个小小的狮心镇就可以成为称霸境地的据点吗,这些都是对你们的考验而已,我还真不放在心上,山中堂本就无做大事的雄心,也无做大事的沉稳,而山中意就更不堪了,竟然想着勾结地底三星系与我对抗来夺这狮心灵魄,他却不知这地底三星系一直都是效忠于我的,他如此愚蠢,又怎么能不死呢?” 九幽圣主的声音带着一股嘲讽让玛尼娜十分不舒服,可却也不敢公然发怒,只得不言。 “虽然如此,你却也收集了百十个魂师的灵魂,当然也记你一功,不必如此怨气,在境地行事,成一事或失一事,都不足为傲,也不足丧气,人灵只有百十年寿辰,而你我却是千年,万年之灵,何争一夕,当年在苍茫大地我就是犯这此错误,才急于一时在未准备充分之时,与敖玄云公然对抗,这自然不能取胜,如今在境地,比之苍茫大地还要大万倍不止,有无数可能,也有无数挑战,若是为此就丧气,那还斗什么斗,不若直接向敖玄云称臣算了。” 玛尼娜一听,自是明白若要做大事,自然要沉得住气,刚才她也只是看不惯绿衣幽神什么也不做,却也不被圣主责罚,觉得对自己不公而已,现在听来,自己却是比之绿衣幽神要有所不及,至少绿衣幽神在圣主面前竟然一点惧意都没有。 “玛尼娜,把那聚魂珠给我!” 玛尼娜从怀中取出聚魂珠,那珠子自动向那七色的幽灵之气中心飞去,慢慢再次飞了回来,玛尼娜知道里面魂师的魂魄已被取走,心里竟然有些不甘。 “玛尼娜,你在双灵镇大战水无双与敖玄云,此次又取得这百十位魂师灵魂,对本座有功,在那魂珠里还留有三个魂师灵魂,你可自行吞噬,也算对你的补偿,另外,我再传一‘幽冥搜魂大法’,你在境地行走自然可以随时取一些附着于山石草木之魂,这些魂魄有的可也是魂师之级,有的则可能是星灵之魂,这一切只看你的机缘,学会此法,你自然可以不断提升魂力,并且若在对战之中施展此魂术,不仅可以吞噬对方灵魂,而且在吞噬后还可让对方灵体化成乌有,不留痕迹,在境地也有自保之力!” 玛尼娜一听,心中自喜,不仅留有三个魂师已是意外之喜,而且还得如此魂术,当是如虎添翼,她此次面见圣主本就想求圣主传她一些魂术,以对抗水无双,此时水无双已得炽星魂遥妹相助,比之他体内的青离可要大多少倍,青离只是一颗普通的星体之魂,而且魂力有限,所以若是再遇到水无双,自是只有逃命的份,可若是学了这幽冥搜魂大法,不仅可以吞噬其它生灵之魂,在交战之中更可以随时威胁对方,吞噬其灵魂,让对手投鼠忌器,不敢妄为。 “谢谢圣主尊上。” 玛尼娜话说完,一股幽灵之气灌入她的体内,而那魂术运用之法,既已在她脑中留下记忆,她只需出了离魂之域随便试试,就可以应用自如,此时得此神功魂术,也是脸带微笑,十分自得。 “绿丫头,你是不是对敖玄云还留有不舍之情,还是地境地得他多有照顾,又生了新情呀?” “属下不敢,只是在未有把握之前,不便现身,狮心山大战,敖玄云当是不会随便就死之人,若是如此也不配作圣主的对手,所以他是这其中最大的变数,纵是我出手,也不保这狮心灵魄能被山中堂吸取,敖玄云此时得光星灵附体,灵体结和,被狮须灵绳割成数块都不死,光凭这一点,属下就不敌,况且他现在魂力如何,我却也不知,既然不知彼,自然就不能轻举妄动,并非属下对他有什么感情,属下之心圣主自知!”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你不可生气,难得你识得大体,没有坏了我的大事,自也该赏,我这里传你幽冥反噬大法,若是遇到危险,魂力受损之时自会吸附其它灵体魂力,以补充自身魂力不足,并且若是遇到有人吞噬你的灵魂,不仅不会让对方得逞,反而会反噬对方灵魂,这个魂术应该比较适合于你!” 九幽圣主说完同样化成一股灵气灌入绿衣幽神体内。 玛尼娜脸色一变,却是由喜变怒,虽说自己习得主动搜寻吞噬之术,可绿衣幽神之术却是她此术的克星,九幽圣主明显是在平衡她两人间的实力,让她不敢对绿衣幽神下手。 “玛尼娜,你去往横南山脉,那里有一处偏避的地方,听说山中堂养了万余只狮虎大军,你去取了山中堂的魂魄,驯服那些半人半兽,为我所用,待我把这百余魂师魂魄注入异界异灵大军之时,那时就可以长驱直入,攻击十二城,这十二城将是我在境地的第一个据点,所以此事不可大意,另外你办好此事,再回双灵镇,着白欢与双头鲨岛主抓紧操练,界时两面夹击,十二城当是可破,绿丫头你就安心做事,若有闲是去安抚一下地底那些毒虫洞主,让她们也做好准备,这场大战将是我与敖玄云在境地的第一次下面交战,不可大意!” 九幽圣主此时算是对两个幽神下命令,两个幽神也是齐声答道:“敬尊圣主之命!” 两人话说完,九幽圣主却已离开了离魂之域,黑空再袭,绿衣幽神却也不管玛尼娜,一股绿光闪过,自行离开,而玛尼娜则是十分好奇,这九幽圣主为何对绿衣幽神如此照顾,不仅称呼上一直叫其“绿丫头”,显然要比其它幽神要亲热得多,而且此次失去狮心灵魄虽然不足挂齿,可毕竟也是办事不力,若是得了狮心灵魄,九幽圣主攻击十二城之计,怕是要容易得多,可他却不怪绿衣幽神,这让玛尼娜更觉奇怪,而听九幽圣主之话,说明此绿衣幽神必然也是敖玄云所认识之人,那她会是谁呢? 玛尼娜不敢再想,因为这离魂之域需要魂力支撑,她却也只得化作一股红光离开离魂域,回到境地向着横南山脉奔去。 …… …… 山中堂被敖玄云击中一拳,却是击中胸部,顿时灵体大伤,虽然他是狮身之体,可敖玄云这一拳中却带着那金光山黑石之灵气在内,就如同一块巨石击中胸部一样,人像脱线的风筝飞出几百丈之远,而他看着敖玄云一手持着狮心灵魄,身形高大,威伟不凡,他知道此次狮心灵魄之争已然大败,不敢再停留,一声长啸,却是向着横南山脉奔去,连狮山堡都不敢回,因为现在所有狮山堡的魂师都知道他与九幽勾结,残害狮山镇亡灵,以他现在受伤的灵体,回去之后,保不准被别人吞噬了灵魂,永世不得轮回附灵,那他就不值得了,回横南山脉,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山中堂是真的伤了灵体,胸骨断了几处,回到猎兽之场已是十分乏力,那只人面狮大雄却依然陪着他来到洞内,而且特意安排他住在他原来的大房间里,他的房间之所以大,是因为有时他会化身狮子享受野兽之欢,所以他的房间很大,并且还设置了不少手碗粗的铁柱作为防护,就怕那些不从者逃窜。 山中堂故作镇静,却是用尽灵体最后的底气吼了一声:“大雄,我要在此休息两天,任何人我都不想见,你安排守护一定要把好大门!” 大雄不敢哼声只是沉闷的应了一声,就把那铁柱之门栓起。 第二日,正当山中堂恢复些魂力,可灵体之伤却让他痛得睡不着之时,却听得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走来,他以为是给他送早餐的,却也并未在意。 不错大雄带着雅子,还有虎牙几个猎兽之场的头目来到了山中堂的卧室,不由分说大友与虎牙架起山中堂就向外拖。 “你们做什么,想反了不成!” 山中堂大怒,可这话才说完,胸部却是更回激烈的痛起来,不得不大口喘着气,低下头。 “山城主,你虽然修得人形,可却也是野兽之体,当然不会忘记我们野兽的规矩,若要称王,自然得在斗兽之场上称霸方可,若是不然对付老弱的狮子,你当知道结果如何!” 山中堂一怔,却也无言以对,这众丛林原则这是作为一个野兽该遵守的法则,那些老弱的狮子要不是怕同伴吃食,就是自消自灭,这谁怪不了,只恨他自己原本已是人灵,却还要回这猎兽之场,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他现在唯一可想的是,在斗兽场能不能再胜这些身强体壮的昔日手下,这些凶残无比的野兽,当是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 斗兽场已经坐满了各种野兽,这些野兽最喜欢看的就是这场中的生死之斗,平时山中堂在时,山中堂总是野兽之王,狮子王,可如今他却被直接抛在场地中央,一时未及却是摔了一嘴的呢,他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他的魂力已所剩不多,施展音遁之术同样需要灵体支撑,他拼一死却也要来此休养,却不想等待他的是一场更为残酷野兽之战,这或许就是他的穷途末路! 第二百一十一章兽场女王 第二百一十一章兽场女王 红衣幽神玛尼娜很快就找到了斗兽场,看着这兽山兽海的斗兽场,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刚才她在寻找的路上小试牛刀,施展了一下刚学会的幽冥搜魂大法,自然感觉良好,看着这些野兽,无形中又为她展露威风提供了最好的平台,一个人站在那斗兽场边缘,欣赏着场中的残酷打斗,露出微笑。 山中堂连遭两场大战,都受伤非轻,在狮心山勉强能布下天罗地网,可却被敖玄云破坏,而且被一拳重伤,不仅魂力大损,而且灵体受伤严重,胸骨断了几根,如此拼了命逃到此地,却不想昔日的手下却讲起丛林法则,不得不重回斗兽之场,为最后的尊严而战,此时的他已化身一头雄狮,带着一身疲惫站在场中央,而他亲手训练的兽灵大军,正围住他,在它们眼中看不到一丝惧意,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犹记得前些日子,山中堂志得意满来此之时,大战各兽灵大军,并与这些野兽的头头交手,十分轻松,可如今的魂力大减,就算化自狮身,却已显得老态龙钟,没有昔日的威风。 一群豹子首先出场,向山中堂四处袭来,这些豹子身形矫健,扑纵跳跃十分灵活,虽然身形比山中堂小了几级,就如同老鼠与猫一样,可这些豹子却有百只,并且十分精于群体作战之术,每一拔都是上下前后攻击,山中堂不得不挥舞着狮爪,回击这些来袭的小豹子,击落几只跳跃来袭的,却防不了那些从地面进击,狮子虽大,却并不灵活,特别是对比自身小的灵兽,而狮子的屁股就是弱点,还有那被打断骨头的两胁,经不起这些豹子的高速冲击,只一个回和,山中堂股部及下腹遭到咬伤,血流不止,胁骨之上也被几只豹子再次撞击,已是难以站稳,如此下去怕是用不了三个回和,他就会倒在这场中,若是倒下,那可以想像得到他的结局,必然被这些兽分而食之,连个残骸都不会留下。 野兽的直觉对野兽来说是异常敏感的,自山中堂一来这猎兽之场,那几头领头的野兽就已察觉到山中堂受的伤,这是一种天性,就像狮子猎食一样,它能在一群数千头野牛中发现藏在其中的老、弱、病、幼牛,所以在攻击猎食之时,它们不会去攻击那些身强体壮的牛,而是直接朝这些老弱病残的牛袭击,每一次都能猎取到猎物,这是天性使然, 可山中堂却是忘了自己曾经也是野兽,所以当一个做人时间长了以后,会忘了本性,忘记了野兽跟人的区别,那就是不讲情义,他做人不讲情义,可他的下属也只是野兽,若是不讲情义,那实是本性而已,他无可怪罪。 山中堂仰首长啸一声,抖了抖脖上的狮毛,一个前扑,主动进攻,竟然一下就扑到数只正准备第二轮进攻的豹子,而且一嘴咬住一只,不停的恍动,豹子的血顺着狮子的脖子流下去,半个狮头都血红一片,看样子十分可怕,那些刚才还得逞的豹子却是有些惧意,不停的向后退着,而山中堂却是紧追不舍,一只发了狂的狮子,在追逐着那上百只猎豹,整个斗兽场一时尘土飞扬,场面十分混乱。 红衣幽神玛尼娜此时也已看出这场中的雄狮就是山中堂的化身,脸上没有一点怜悯之情,看着山中堂在用尽最后的一战斗志之时,反而狂笑一声,一个瞬移来到斗兽场中,带着一股幽灵之气,几只豹子扑了过来,可连身都近不了,就在那幽灵之气中化成灰飘散在空中,红衣幽神此时已施展幽冥搜魂大法,凡近身者,都免不了被吞噬灵魂,而且灵体很快就被吸干精魄,化成灰。 观战台上,大雄还有雅子,虎牙几个领头半兽之人,看着场中一身红衣的女人也是面露恐惧,不知此女人此时出现,意欲何为? 第二批野兽大军入场,代替这些体型小的豹子,却是虎狮大军,一头体型较大的雄狮领头,相较山中堂却还是小了一圈,可它身后却有四只体型相当的斑纹老虎,再后面则是数百只野狼,如果山中堂撑不过这一场大战,那他就会葬身这些野儿狼口中。 山中堂大口喘着气,狮嘴边血和口水流了一地,样子十分狼狈,侧目看着悠悠走来的玛尼娜,眼中充满期盼与祈求。 “红衣幽神尊上,你现在来此,不会是来看我被我的野兽之军残食的吧,我们合作上百年,也为你办了许多事,得到圣主的恩宠,今日若是你帮我一把,他日我定当回报!” 山中堂狮身却也用人语沉闷的问着玛尼娜,整个场中顿时安静起来,这个不速之客是敌是友,将决定他们的生死,若是今日山中堂得以存活,那包括大雄在内的几个头领必定会遭山中堂报复,若是这个女人不帮山中堂,纵然收拾了山中堂现在的狮身,却也无法伤了这个女人,它们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深浅,所以整个斗兽场此时反而安静了下来,而且狮虎大军也把两人团团围住,在等着结果。 “山中堂,你在境地几百年,难道就不明白一个道理,弱肉强食,曾几何时,你是帮过我,可我却也支持着你,我们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九幽向来只与强者合作,对弱者从不怜悯。本来刚才若是你拼死一博,或许你还有机会,毕竟你拼着再受点伤,至少可以打败这些野兽,毕竟你还有一些魂力,这是他们没有的,可现在你有了侥幸之心,向我求饶,你的意志已摧,再也没有雄狮之威,不仅如此,到像一只老鼠,对面一群野兽,你已经胆怯了,不用打,你就已经败了,败得很彻底,也很没尊严!” 玛尼娜的话像一把刀子一样刮在山中堂心口,也抽走了山中堂那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让这个昔日的野兽之王,只能附首趴在地上,它很累,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了,眼睛微闭,似乎是在乞求,又像是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不作任何低抗。 “我是九幽圣主座下红衣幽神,是狮山镇的主宰,今日来此,我并非与你们为敌,而是来给你们一次机会,圣主对你们的野兽大军十分看重,所以特意让我来收编你们,成为圣主麾下的得力大军,若是你们识得实务,以后我就是你们的新王,若是你们不识实务,那么结局就会像他一样,狮山镇城主山中堂一样的结局!” 玛尼娜说完,脸上带着冷冷的嘲笑,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雄狮山中堂,一挥手,一股幽灵之气顿时萦绕在整个雄狮身上,慢慢的,雄狮山中堂流出最后一滴眼泪,是他作孽一身的悔恨与恨怨,都随着玛尼那回手一收化成一堆灰,散落在整个斗兽场中,而他的灵魄却随着一股幽灵之气,被玛尼娜吞噬。 玛尼娜像是刚刚喝了一杯一样,身体无比畅快,伸展一下身体,带着一身幽灵之气向观战台走去,却一步一丈,瞬间就已来到观战台上。 大雄与母狮雅子还有虎牙都是人面兽,看到玛尼娜这样轻而易举就摧毁了曾经的野兽之王,心中的恐惧已达到极点,四只领头野兽十分颤抖着跪了下来,紧接着整个场中所有的野兽都同时跪下来,面朝玛尼娜,低头沉吟。 “幽神尊上,我们愿意成为九幽圣主的麾下,愿意为九幽圣主一统十二城而战,愿奉幽神为新的野兽之王,随时为您效劳!” 大雄带着恐惧用人语低沉的代表所有野兽表达愿意降伏的意愿,而玛尼则收起那一身幽灵之气轻轻一挥手,对着整个斗兽场大声狂笑道:“所有的兽灵听着,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九幽在境地的野兽大军,我就是你们新的女王,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号令,不日之后就可挥军北上,只要攻破十二城,整个横南山脉、狮山镇和白羊坪就是你们的!” 整个斗兽场顿时再次抛起狂潮,狮吼虎啸狼嘶,再一次震砌山谷。 玛尼娜未曾想,如此简单就拥有了一只万余野兽的大军,对于刚刚经历一场失败的她来说,心里再次注入了兴奋剂,整个人都笑意连连,可她却不想在此多呆一分,因为整个兽场充弃着雄性野兽的味道,这让她心里难与控制,可却不想与它们为伍,她知道若她一离开此地,这些野兽将会是一场巨大的交配狂欢。 “我下次来此,将是你们出征之时,你们抓紧训练,等待我的好消息!” 玛尼娜抚手摸了摸大雄人面兽的头,一副十分慈祥的样子,身上透着一股奇异的女人味,让面前的大雄气喘息息,十分狂躁! 玛尼娜一个瞬移带着一股红色的幽灵之气离开了横南山脉,可她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狮山镇有山中秋韵一行,敖玄云也可能就在其中,她不想再见敖玄云,她不希望敖玄云死,可她更不愿意看着敖玄云身边有几个女人,她是自私的,她从来也不愿意与人分享,特别是身边的男人,所以她在苍茫大地与敖玄云越走越远,最终却与曾经的苍茫幽冥之主,掌管苍茫亡魂的冥王合作,背叛了敖玄云,并且一同来到黑洞之空,再次投身九幽圣主,对她来说虽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可她毕竟算是一个女人,得到过圣主的恩宠,而如今,九幽圣主处处体现出对绿衣幽神的照顾,这让她十分嫉妒,心里的恨却也不断增加。 看着远处的横南山脉,那远处就是金牛峰,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的归去,一直对她十分深情,那人就是临随云,临家大公子,在那里她或许会得到真诚的怀抱,不计前嫌的温暖。 玛尼最终还是露出了微笑,向着金牛镇奔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先声夺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先声夺人 十二城,为三星系所在之城,处女星系,天秤星系,水瓶星系共同建成,而城池也与其它镇不一样,三镇合一,却各自独立,三镇为城池第一部分,再向上一台,却是守护与魂师之居,第三台却是各镇权贵与十二城机要所在,有魂师密修所,中间是十二城议事大殿,一边则是星系宫,整个十二城外皆筑有几十丈高的城墙,有南面二门,东西各一门,一共四间,每门皆有数百守护,日夜巡逻。 在十二城普通生灵是不可以施展魂力的,若是谁施展那么守护必然会到,大家都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在其中,而整个十二城被三重魂界所封,所有生灵都必须从南门而入,南门而出,东西两门是平时守护出行训练之门,普通人不得通行,在十二城规矩比魂力更高,若是犯了城规,处置也是十分严厉,可以说得是上毫不通人情,因为这城里住的并非人灵一族,还有兽灵,半兽灵,翼灵,所以十二城的生灵都可入住十二城,可却都要凭本事赚取魂币,这是通行的必备,也是生存之需。 敖玄云与红凤在现城门之前落了下来,红凤飞了一段时间,也是有些累了,而此时两人肚内空空,当然是得进城吃饭要紧。 “玄云,你身上有没有魂币?” 红凤有些不信任敖玄云,因为每次跟着敖玄云,从来也没有主动付过钱的,都是混吃混喝,而他也从来不会在乎。 “当然了,我这里有两个搭袋就全给你吧!” 敖玄云说完从手中化出两个袋子,现在他已是地灵之子,随时都可以化精入体,再提出物什,这两个袋子一个是白三角给的,一个则是山中秋韵给的,他们都知道来十二城没有钱是不行的,所以提前给敖玄云准备了。 红凤接过搭袋,往肩上一挂,也不嫌弃,都是别人的女人了,这些事当然得她来做,敖玄云现在至少也是一个城主,九灵守护,来了十二城,现如今她是他身边唯一的下属,自然得给城主撑住面子。 十二城多年没有战争发生,城内治安也是良好,所以出入出并未过多检查,两人到是十分顺利进入城内。 南面两门,各通一条大道,却是直通魂修所与星宫的大道,可以一直走到第三台,两侧皆是各式楼房,皆依不同的生灵而筑,有的是全石搭筑,有的则是木质楼房有的则兼而有之,土木混杂,各式各样,可都十分富足,除四纵三横的主干道之外,尚有许多小街小巷,里面有许多生意之人,贩卖着各地的特产,十分热闹,整个十二城,南北足有十里长,东西也有十里宽,一个方形的城池,北后就是一片巍巍群山星宿海,在北面筑起的城墙足足有百丈之高,都是巨石搭建十分牢固。 “玄云,你说这十二城如此之大,得有多少人呀!”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十万之众吧!” 敖玄云看着如此壮观的十二城,心里也是十分震惊,初见金牛镇之时,他已经觉得很大很高,很阔气了,那是他刚从九灵镇出来,没见过世面,可经历了金牛镇还有白羊坪,双灵镇,狮山镇,也算见过世面,可真正来到这里,还是为之惊叹,十二城不仅城池大,而且三层台阶一分,让人远在百里之外就能感觉到它的雄伟,特别是最后面的古堡大殿群体,三大城堡相连,各有特色,却又高低有序,后面则是百丈高的巨石围墙,更显得非同一般。 二人沿街找了一家食店,里面却也热闹,坐了十几个人在吃食,敖玄云一看,到是新奇,他们都在吃一种线条状的面食,这是敖玄云从来也未吃过的,可他却有这个记忆,在苍茫大地之时,这应该就叫“面条”,如此说来,苍茫大地生灵在十二城的影响还是很大,许多生活习惯与吃食,都来自于苍茫生灵的记忆。 “红凤,带你吃吃这新奇的面条如何!” 红凤一看,当然乐意,她虽然已成为一个女人,可天性对新奇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所以未吃过,自然想吃。 “老板,来两碗你们这里最好的面条,多少钱?” 两人坐了下来,老板一脸带笑看着两人道:“第一次来吧,一碗一个魂币,管饱!” 红凤从搭袋里拿出两个魂币,掂了掂递道老板手中道:“老板,可不能欺负我们初来乍道,份量要足!” 红凤也是第一次付钱,也是第一次跟面摊老板打交道,所以也找不到说的,只能关照着不能少了量。 “那是当然,来我这吃面的,大凡都跟苍茫大地的生灵有些关系,也大都是人灵,所以我自然不会欺负自家人了!” “难道老板也是苍茫而来的生灵?”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了,这都有上千年了,从那里来都不重要,只是听说只有苍茫才有人灵,其它星系最早是没有人灵的,现在他们也都和我们一样,分不清了!” 老板说完,自是去给两人渚面,而敖玄云心里却是泛着点小自得,毕竟他是曾经的苍茫之主,心里自然欣喜,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听说狮山镇一座山喷出巨火,整个狮山镇与白羊坪都遭了殃,许多百姓四处逃窜,很可怜呀!” “唉只能怪那山家兄妹争什么狮心灵魄,你说在这境地里,再大的身躯,又有什么用,魂力这东西并不是靠灵体来撑的。” 隔壁的桌上,两个魂师模样的人,边吃边讨论着,看起来这十二城的消息,自是传得很快。 “这两天修魂所也去不了,九大长老今天要在殿议事,看来狮山镇的事闹得挺大,或许这十二城都不得安宁了。” “是呀,听人说,这都是全因为一个什么九灵镇的人所引起的,这人看来有些来头!” “朋友,看来你们也是魂修所的学员吧,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为何魂修所去不了呢?” “你是修魂者,来魂修所学习的吧,是那个镇的?” “我们是金牛镇的,走了几个月才来到此,还请两位魂师指点一二!” 敖玄云想去议事大殿,却不知该如何,来十二城主要是要找出那其中囚禁月神的长老,因为刘明生告诉过山中秋韵,月神被山中堂送给了十二城的一个长老,如此,他必须找到一个理由,才能进入议事大殿。 “哦,金牛镇的,怪不得了,现在你们的城主是不是就是那个四处惹事的敖玄云,他可还没得到十二城主的认可,就敢自称城主,也是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是少年英雄,打赢了金牛守护,这十二城承不承认,又有何惧,在境地里,靠的是魂力,我们修魂不也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 两人却并未告诉敖玄云为何进不了魂修所,却是拿金牛镇城主说起事来,可敖玄云一听,自是得到提示,自己就这样穿去,反正这城主之位也要他们允许,若不显得魂力,怕是这十二城长老不卖这面子。 “小哥,十二城施展魂力,会受什么处罚!” “你可别乱来,那是死罪!” 老板把面端了上来,却是十分友善的告诉敖玄云,怕就怕敖玄云初来乍道,不懂事犯了这城规,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是呀,在十二城住的大都至少也是个修魂者,你既然从金牛镇来,就该小心些,十二城对金牛镇一直不屑于顾,看不顺眼,再说你一个修魂者,就不要在这十二城丢人了。” 两个魂师吃完,抹了抹嘴,丢下两个魂币,大摇大摆的走出面摊,不再理敖玄云两人。 敖玄云也不说话,只是在吃着面条,千年的记忆,若说还有,那对面条还是有些感情,并且这老板手艺不错,面条竟然十分畅口,只听得“呼噜,呼噜”,往下吸的声音,而红凤却是顾忌着少女形像,小口慢咽的,十分斯文,和以前已是大不一样了。 吃了面,两人顺着大道,来到了议事大殿门口,这议事大殿比两侧的修魂所及星宫都要大许多,大门后数十道台阶,每一阶都的守护,而门前却站着六位守护,手中的灵具却是金光闪闪,而身上却也穿着化形而来的灵衣铠甲,十分威伍,让普通魂师来此看了都心生惧意。 “站住!普通修魂者不得入内!” 敖玄云知道问了也不起作用,硬穿自然有人会拦,那么一切都可以再谈了。 “小哥,为何不能入内,我有重要事需要跟城主亲自汇报!” “你,你的样子,最多只是一个修魂者,能有什么得要之事,我们这些守护都是魂师一级,却都见不着城主,凭你也想见城主,还是快快回吧,免得自找苦吃!” 红凤一听,脸上泛红,来了气了。 “你说什么,修魂者就不能进去,魂力高低可不是凭魂师来定,我手下不知道败了多少魂师,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拦我们,他可是金牛镇城主,九灵镇九灵守护,狗眼看人低!” 红凤自报敖玄云身份,在她看来,如此身份应该不低了,对这些守护可犯不着给什么好脸色。 “他是敖玄云,那就让他试试,在十二城谁说了算!” “难道是你们说了算吗,我看未必,红凤走,我今天到要看看十二城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也要闯了!” 敖玄云见几个护卫用手中的长枪对着红凤,态度十分嚣张,自然让敖玄云生气。 “玄云,来时秋韵姐姐与无双姐姐都说过,让我看着你,可不得由着你的性子来,十二城不比其它城镇。” 红凤刚才只是想争点面子,现在真要闯过去,却又有些害怕,不是害怕出什么事,却是怕让山中秋韵与水无双知道了,她难有颜面,此时低声把敖玄云拉在一边,手里摸着搭袋,意思是能不能用魂币来打通一下这些守护。 “不必了,这些魂币可是有用之物,若是用在这些无用之人身上,实在浪费!” 敖玄云说完搂住红凤的腰身,对着议事大殿一声长啸道:“敖玄云来了!” 先声夺人,却并未放展魂力。 却一个光灵瞬移,人与红凤在护卫面前凭空消失,几个护卫却是面面相斥,连往那里追都不知道。 敖玄云的声音刚才传到大殿,却见两人已经站在大殿之中,像是凭空而生出的两人,九大长老却是一惊,可并未起身,因为他们都坐在椅上,看着当中的十二城城主。 外面瞬间冲进数个护卫,手持灵具向敖玄云与红凤冲来,红凤正欲转身给这些护卫来一口灵焰烧烧,却被敖玄云拉住。 “退回去!” 那些护卫听当中城主发话,却以更快的速度回到原位,看来这些护卫的瞬移之速也不差。 “十二城的大殿可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左边第四位长须长老话一说完,向敖玄云一挥手,一股火灵之气向敖玄云袭来,这灵气比之火焰更热,可敖玄云与红凤却专吃这一招,他们都不怕热,两人都纹丝不动。 这长老却正是树长老,因为他心虚,自然要试试敖玄云的斤两,而其它八位,有三位是这三星系的镇主,另外五个对敖玄云近来所做,却也是十分欣赏,所以都不便动手,而树长老主管防务,随便进入大殿于他来说,面子上也过不去。 树长老一看,自己的灵气对二人无所伤害,到是一笑,站起身来,撸了撸?子,准备在此动手。 敖玄云一看,此大殿竟有几十丈高,宽却也几十丈,而这九人坐在椅上,只站了整个大殿的一小部分,那城主却是高高在上,雍容大度的样子,对敖玄云却是微微笑着,并不反对,也不赞同。 “红凤,你站一边去,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十二城主管防务的树长老烈日玄焰大法,能不能烧到我半分毫毛!” 敖玄云来此之时,当然已经把这些长老的名字还有魂力打听清楚,非是盲目而来,对他来说若不展身手,怕是也难有话语权,所以树长老正应了他的心意,却是十分难得。 其它长老自然乐于一见,因为敖玄云把几个镇搅得风云突变,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如此嚣张,直闯大殿,这场比试却也即将开启新的故事,大家都试目以待。 第二百一十三章一战成名 第二百一十三章一战成名 红凤看了看敖玄云,脸上带着不解,毕竟孤身来此,一来就得罪十二城长老,无论怎么说都觉得没有合理的解释,可她却依然相信,自她认识敖玄云开始,做事从来也不需要理由,所以她站到了一边,离两人很远,不想妨碍敖玄云施展魂术。 树长老见其它长老都朝这边望过来,心里也是一时后悔,自己有些冲动,想着让敖玄云难堪,可他对敖玄云只停留在传言之中,真正并不了解敖玄云,而且前几日月神说起敖玄云那坚定的眼神,让他知道眼前之人其实并不简单,一开口就说出自己防身之技,显然是知己知彼,而他却对敖玄云一无所知,正是骑虎难下。 敖玄云自然可以从树长老脸色的变化中看出,因为他虽然一脸通红,却并非天生,也如红凤一样,是修练火灵魂术所致,而且较之红凤还要深厚,可敖玄云却一点不惧,因为他本身就不怕火烧,纵是如金光山那种光之热焰,他都毫发不损,火灵再强也达不到光灵的炽热,所以他挑了兴冲冲的树长老,其实是早就预谋好之事,而其它长老他却还没有把握,此时却是面带微笑看着树长老。 “树长老,刚才?子都已撸起来了,此时却不想打了,这城主还有八位长老可都看着呢,我硬闯大殿,你这个主管防务的长老若不出手教训教训我这个嘴上不长毛的小子,那日后在十二城还怎么混呀,若是再不动手,那我看这长老之位,不若让我来坐,今日人齐,就把这事定了!” 敖玄云话一说出来,让整个大殿中之人都议论纷纷,本来大家只想看一场热闹,对敖玄云也只是停留在道听途说的认识之上,对本人并无太多了解,可听他如此一讲,当真觉得敖玄云狂妄自大,而且有些过份了,这树长老纵再不济,却也不会怕了他敖玄云,兼之这十二城长老之位,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城主可以做的,此中有三个城主兼任,那是他们本来就是十二城的重要成员,而敖玄云却只是一个未被承认的金牛镇城主,九灵守护,可九灵却未醒,说起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修魂者而已,他们不知道敖玄云何来的胆量,又是什么勇气让他看上了树长老这职位,真是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 “好呀,年轻人意得志满,看来我们这些长老是该退位让贤了,只是十二城长老非比金牛镇城主,没有真才实学,只凭一张嘴是坐不稳的,若是今天不让你知道厉害,怕是十二城还真是成了境地的笑话了!” 树长老说完,摆开架式,双手一拳一掌,暗运魂力,一股通红的火焰聚于左掌之中,而右拳之中则暗藏着一股紫色之焰,却又不同,看来也如他的拳掌一样,各有千秋。 敖玄云伸手作了个请字,人却后退三步,手中同样运起魂力,而整个人身上则萦绕着一圈圈黑色之气,正是在金光山化来的黑色巨岩之精魄,此巨岩能挡光星灵无比的炽热,当然有其天然的优势,对于火灵自是天然之盾。 树长老不知敖玄云在搞什么鬼,一拳一掌尽向敖玄云交换袭来,两股红紫灵焰,像两条蛇交一样,时分时合向敖玄云全身缠去,而敖玄云则只伸出右手,击在两股灵焰之中,再向右旋转,引开两股灵气,可两股灵气却突然间从中爆开,化作数十股灵焰,冲向敖玄云。 敖玄云不敢大意,毕竟若是被这灵焰烧着,灵体无恙,可衣服却是经不住这般烧烤,若是打完,身无寸衣,丢脸可丢大了,一个急冲,反而迎着灵焰冲去。 此时灵焰化成数十股,却也有空隙,敖玄云运足魂力,左手一拳向树长老凌空击去,反守为攻,要让树长老措手不及。 可树长老似乎早就意料到敖玄云会有此举,人一个闪移,却已来到敖玄云的身后,刚才还是灵焰攻击,此时却是一拳一掌直接拍向敖玄云后背,若是被拍中,那刚才的灵焰就会浸入敖玄云灵体之内,顺着经脉烧炽全身,树长老不知道敖玄云魂力深浅,可却知道敖玄云九灵未醒,灵体一般,受不得如此重击,若是灵体受伤,那么敖玄云纵是魂力高深,也无法施展,只会自噬其身,所以这是最直接摧毁敖玄云意志的方法。 殿上的人一看,心生失望,传说中的少年英雄却也不过如此,因为他们看得出树长老的用意,并且也知道树长老除了火灵之术外,还有金灵之术,金灵之术一旦应用,一拳一掌就如同金刚之体一般,有千斤之力,打在人的灵体之上,必然五脏六腑俱碎,而且两股灵焰会趁势把灵体由内而外烧成灰烬,大家失望之余,却又有些可惜,都不忍再看。 可十二城城主却依然微笑着,因为他知道,也看得出敖玄云的能耐,非此一般。 敖玄云真还不是大家想得那么无用,至少一个瞬移就可以盖过其它,刚才他只是闪身向前击,却并没瞬移,就是一种惑敌之策,他不想一上来就施展出来,因为他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已经取得地晶之灵,恢复地灵之子身份的事,他吊起这十二城各长老的兴趣,这样才会对他真正的刮目相看。 而在这一刹那之间,敖玄云却已不见,刚才的拳势依然保持着,此时树长老已在其背,可当一拳一掌即将到达敖玄云背部之时,却发现身后一股拳劲直冲后背而来,树长老却只得再次向前瞬移,这一移却是移出几丈之远,可后背那一股拳劲却是如影随同,他眼前已看不见敖玄云,因为敖玄云一直在他的身后,此时他心里才真正有一种恐惧,毕竟那拳劲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自己却看不见。 树长老再次瞬移,并且这一次却并不停止,而是连续不停的在大殿之中施展他的瞬移之术。 刚才还为敖玄云担心的这些长老此时竟也舒下一口气,因为这个时候,虽然树长老的瞬移之术极快,可当他们再次看见树长老的时候,却会发现,敖玄云一直跟在树长老的背后,一直保持着向前一击的拳势,若是树长老不施展其它魂术,那敖玄云的拳就会落在他的后背。 树长老此时知道,敖玄云通晓音遁之术,所以能跟在他的后面,而他施展的同样是音遁之术,所以一旦被纠缠上,一时是难以逃遁的。 当他想到此时,却是一个瞬移再加上遁地之术,人却已遁入地中,而敖玄云恰恰也精于遁地之术,在地底之下,敖玄云依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瞬移,跟着树长老。 堂上的十二城主手抚胡须,面带微笑,悠然自得,而其它长老则兴趣大增,看着同时消失的两人,但能感觉到两人在地底一直纠缠,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刚才讲过树长老精通火灵,金灵,还有土灵,这金灵可以利用地底金属特性,他一时心怯,随手一挥,在身后瞬间筑起一道铜墙铁壁,似乎可以挡住敖玄云,暂时赢得一丝喘息之机,可敖玄云却是不惧,像光一样就轻松穿了过去,依然跟着树长老,因为他现在已能发挥体内光星灵的优势,那光星灵的光却非同一般,是一种可以流动的光,可以随处弯曲,而且极具穿透性的光,若是以现在大家的认识来看,可以把它当作x光,或者是射线,更好理解一点。 树长老见在地底施展遁地之术,也无法甩开敖玄云,却只得再次冲天而起,从大殿地底冲出,带着一身泥石,反身倒转,两拳合并,同时击向敖玄云龙袭来的一拳,只有这样在两种界质之间转换之机,才有机会硬碰硬,才能止住敖玄云的跟随,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招式,这双拳合并,两灵焰化成一股,带着巨大的热气向刚从地底冒出头的敖玄云打来,可眼见敖玄云又将被打成肉饼,烧成灰烬,而这时敖玄云却不再拖延,而是一个光灵瞬移,人却已不见了。 树长老的两拳空打在地底,一阵阵石飞土扬,连这大殿都恍了恍,看来树长老这两拳合并,威力强大,有开山劈地之威。 树长老打完,发现敖玄云已不见,如同一个鬼魅,连影子都找不着一个(光灵是没有影子的)独自站在那被击中的地坑之前,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 “树长老,莫急,歇一歇,喘口气,别吹胡子瞪眼的,大家只是切磋切磋,不可太在意!” 敖玄云此时却是手搂着红凤,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一手竟然理了理头上略为散乱的头发,带着笑意,注目着气急败坏的树长老。 树长老一看,眼中透出一丝寒意,却又十分镇定的说道:“我到是小瞧于你了,你竟然也精于土灵遁术,还习得狮山镇音遁之术,兼之有光灵瞬移之术,看来你逃命之术却是了得。” 树长老说完对着那地坑跺了一脚,刚才那些飞出的石土却全部被魂力牵引,纷纷回到原位,原来的坑竟然恢复平整,看来他是不想让人看着这个坑,就想着他的狼狈样子。 “树长老,我是小辈,初来十二城,也不知道这十二城的规矩,若有冒犯,还望多体谅,你我较武,在这十二城殿之中,若是拼死相博,却也让人笑话,毕竟你我同为十二城民,位有尊卑,我却不敢相拼,就只能逃命而已,只要树长老不伤及于我,我自然不会痛下杀手!” 敖玄云的话真是一把刮骨的刀,一说自己位卑,而且年少,不想与树长老相拼,最后却又道说,自己不想痛下杀手,言外之意却是处处忍让树长老,给他留了活路,如此之话,到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大家听了都脸色难堪。 敖玄云说完放开脸色羞涩的红凤,毕竟初为女人,又在这许多陌生人面前,敖玄云如此亲热,实让红凤脸有荣光,却是显出少女本色,害羞了起来。 敖玄云再次走了过来,与树长老相对而立,却一点也不输树长老高大的身材,只是更年轻,更英俊,更玉树临风一些。 “既然你有此心,那不若就在此再拼一局,这一次你却已逃无可逃了!” 树长老说完,像是在大鹏展翅一般,在两人之间瞬间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这跟金牛星灵守护金尽所建一般无二,让人只能在此空间中硬拼,而逃不出这个空间,看来刚才敖玄云不痛下杀手的话,让树长老颜面尽失,已无退路可退。” 大家一看,自是摇头,一是叹息敖玄云太自负,若是以刚才的结局来论,当是树长老输了,可如此一激,两人建了这个密闭的空间,敖玄云瞬移的优势顿时化为乌有,这是在自找苦吃。 “若说你这个空间就能封住我,却是有点高估了,不过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我的能力,那也不妨陪你玩几手拳术灵技,我时常逃命在外,也有些生熟了,与人相对,若是不互拼魂力,只凭瞬移之术,还真难分高下,我若不成全树长老,怕是连十二城其它长老、城主也不允许的!” 敖玄云十分自负,却依然一脸微笑,不仅连带说出树长老的意图,就连其它长老的想法也一并说了,这不仅让自己无法下台,却也让这事情变得不可缓和,刚才他想代树长老之位,却也非无的放矢,而是早就预谋在先,因为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九幽圣主把那异界之空的异灵放出,那时数十万残暴的恐龙会踏平整个十二城之地,若无城防控制,当凭魂力,是很难抵挡的,毕竟他现在已恢复地灵之子身份,在苍茫大地的记忆已然记起,若说攻城略地,当然还得有一支能攻能防的大军在手,这样才有与九幽圣主一拼的可能。 “那就好,我还怕你跑了,没有对手,今日手痒难忍,却不好再寻对手了!” 敖玄云刚开始点出有能力逃出此空间,让树长老大吃一惊,若是如此,自己这番苦心便要白废了,可敖玄云却自己放弃,那当是自寻死路了。 树长老此时浑身上下,如同一个烧着的火团,只是那些灵焰却只是一些有色之气,并非真的火焰,人却是一身通红,外面泛着紫色的火焰,较之红凤与红衣幽神玛尼娜却还要更上一层,整个空间都充弃着炽热之气。 敖玄云此时也热,热就会出汗,他摸了摸脸上的汗,却是运足魂力,身上已是白气弥漫,如同一块冰一样,却一点也不再受这灵气的浸袭,一掌在前,一拳在后,蹲了个马步,面对着树长老。 灵体之博击之技,在苍茫大地与魂修同样重要,因为在苍茫大地之时,没有这么多星魂之灵,魂修实难有大的作为,大家相拼都还是靠灵体之技,所以这灵体之技法对苍茫大地的生灵来说,比其它星系的生灵更精通,这些灵技也更精妙,有的可以与天地相符,合天地之道,所以对敖玄云却是一点不生疏。 树长老却也不差,同样一拳一掌,向前推来,却是掌在先,拳在后,而拳却是后发而先到,向敖玄云胸部打来,敖玄云却是拳在先,掌在后,也是后发先到,却是化掌为抓,一把抓住树长老的手,同时一个鸽子翻身,就已跃至树长老后背,突然轰出一拳。 树长老刚才一掌拍向敖玄云胸部,却不想反被抓住,手中传来一股冷寒砌骨的寒气,让他体内的火灵之气顿时消退许多,而且冰寒之气有让人肌骨迟钝之能,见敖玄云已翻身过去,自己只得原地打转,刚才的右拳同样向着敖玄云砸去,带着烈焰。 而敖玄云只是一笑,刚才的拳也向着树长老的拳击去,却是不带一分寒气,只是一手黑色之气。 树长老原以为敖玄云体内只会有一股灵气,却不想他却一手寒如冰,另一手则坚如磐石,两拳相击,只听得一声巨响,树长老的烈焰大法,这一拳像是空击在一块石头之上,纵是如此炽烈,却也不伤黑石半分,反到是敖玄云挟黑石之拳,打在树长老烈焰之拳上,听到树长老骨头折断的声音。 树长老本通金灵之术,可他还是过于自负,像敖玄云一样,并且他只能施展一种魂术,施展火灵,却不能同时施展金灵,若他与金灵对抗,那这一拳对拳,却应当不相上下,可他一心想把敖玄云烧成灰烬,不留痕迹,所以依然用的火灵,所以才受不得这一击。 巨响之后,却是树长老一声惨叫,刚才的拳头已被击得粉碎,却被敖玄云其后传来的冰寒之气,瞬间结成冰手。 而另一只手,敖玄云依然抓着,只是看着树长老惨叫的样子,才慢慢放下,树长老抱着手蹲在地上,刚才还一脸通红,此时竟是惨白一片,十指断骨,其痛连心。 “停手,快扶树长老下去救治断手!” 十二城主见树长老一拳之击,就十指断碎,也是有些不忍,又怕敖玄云年轻气盛,不懂礼让,再出手,树长老怕是老命不保,反而丢了十二城的脸面,所以此时出声。 敖玄云本来就是只想扬威,却不想伤人,可这相拼却是避无可避,伤树长老一只手,对他而言也已足够。 敖玄云双手一揖,道了声“承认”,再次与红凤站在一边,却是看着中间的十二城主,而守护已带树长老瞬移出了大殿,此时大殿之中却是静悄悄的,这只拼一拳,就把树长老击溃,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力已是不可小觑。 “看坐!” 树长老原先所坐一边,本来就与另一边对称,有五个坐位,可如此一来,空出两个,正好敖玄云与红凤,两人可以坐下。 敖玄云一战成名,也算是在十二城先赚得了说话的权利,这就是境地的规矩,有实力才能让人刮目相待,也才能有你一坐之椅。 第二百一十四章危言耸听 第二百一十四章危言耸听 此时大殿内的丛人似乎对敖玄云能坐在此处已无异议,毕竟在境地之中凭的就是实力,若是你魂力高人一等,那你就有了最基本的资格,至于其它一切都还是用拳头来说话,所以大家都十分礼貌,并不言语,只是喝着手中的茶,似乎在等着十二城主明示。 “敖玄云,看来你的金牛镇城主之位,我看各位也无须再议,不知今日九灵守护敖城主来此,有何要事,这各位长老都在,也不妨说来听听!” 敖玄云微笑抬头,看了看堂中高位的十二城主,再巡视了一下其它长老,心里自然已经有了主意。 “回龙城主,小子虽然得各位长老认可,正式成为金牛镇城主,可却是心有余悸,十分恐慌!” 敖玄云边说边向十二城主回复,这十二城主姓龙,名在野,却是依着苍茫大地曾经的道家易说而起名,一听就让人知道此人必也与苍茫有关,并且精于易家理论,天地玄道之说。 “敖城主为何如此,既然已取得城主认可,兼之在双灵镇与狮山镇都出尽风头,在十二城今日今时,怕是无人可憾你的风头,为何却又恐慌起来,想来前些日子未得我十二城认可,你不是也很威风吗?”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之人,却坐左手第一位,此位置身份定然只在龙城主之下,却在其它长老之上,以苍茫大地规矩来说,左为尊,所以此人当是主管整个十二城修魂之道的古长老,古万流,此人魂术修为当在其它长老之上,而且说话却是言辞犀利,直指敖玄云不尊十二城的事实,而且似乎对敖玄云还有些意见。 “敖城主,这位就是魂修院院长,十二城主管魂修的古长老,说起来也算你的老师了!” 坐在敖玄云身边的老者,看样子面容和善,有意醒敖玄云,敖玄云知道身边之人就是天秤镇的镇长,也是十二城长老,量公长老,他在十二城还主管讼事,也就是处理这十二城的纠纷矛盾,为人公正,从不言私,能对敖玄云如此讲来,当是让敖玄云能知道说话的对方身份,勿再惹事。 “谢谢量公长老,小子初来十二城,一时还未来得及拜会古长老,实在有失礼义,至于刚才古长老所问,小子只是觉得十二城危在旦夕,所以有些诚惶诚恐,这一切或许只是小子未见过世面,瞎猜乱想,若要说还得从小子初到境地说起,也请城主及几位长老慢慢听我叙述。” 敖玄云已经想好了长篇大论,所以提前给大家也提个醒,让他有机会把这事实说得清楚些,并且他首先提出十二城现在危在旦夕,提起各位长老的兴趣,若不然凭这些人的身份,断然没有兴趣听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瞎吹,如此却也引起各位长老的猜想,更能达到敖玄云的目的。 “敖城主既然来了,坐在这长老之位上,想来不会让大家失望,你有什么尽管说来,我是城主自然会为你作主,不过若是瞎猜乱想,那你还是自己掂量掂量再说。” 龙城主一席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既然都是城主了,也有了一定身份并且让敖玄云坐在刚才树长老的位置,那当然会给他机会,可却也不会由着他胡来,这十二城全部长老到位,也是难得的机会。 “那是当然,我初来九灵,而九灵镇就惨遭大难,死了万余乡民,尸骨遍地,哀嚎一片,实是境地惨无人道之事,想必大家也有耳闻,可大家却有否想过,这次劫难是何之故,何人所为,又有何目的?” “九灵惨案,我也有所耳闻,不过境地生灵,生死有时却是各安天命,大部分都只遵行弱肉强食的原则,兼之境地之在,却是我等尚无力探索之事,异界异灵时有出没,我十二城自也难以照管过来,自当各镇城主自行处理,想来你应是知道这谁人所为,也知何目的,大家听一听,到也无妨!” 龙城主不仅说得轻松,却也是事理,敖玄云无法反驳,却略为思考道:“此人造此惨案,只为警告于我,或者说是给我提醒,造此惨案之人必是我在苍茫大地的故人,所以他有意而为,却并非那些异界异灵随便出没而造成!” “敖城主,在这境地三大族中,我银海一族就有亿万星灵,你那小小的太阳系九星之灵,说起来却也不算什么,苍茫大地也只是其中之一,那点恩怨,于我们何关,我看你是小题大做,哗众起宠!” 右手第一位此时听敖玄云谈起苍茫之事,却是十分不屑,直言敖玄云没有见识。 “钱长老所言差已,若我未说错,这境地人灵基本上皆是魂帝从苍茫所带魂灵,在银海一系,从未见其它星系能有人灵一族存在,我所说关乎这十二城所有生灵安危,切不是哗众起宠,危言耸听!” 钱长老能做右边第一坐,当也是身份特殊之人,他掌管十二城魂币铸造,当是掌管十二城的财权,也是位高权重之人。 “钱长老,无妨听他细说。” 龙城主此时一言,自是让还想反驳敖玄云几句的钱长老不得不停下嘴来,因为若是跟敖玄云争辩起来,却是有失身份之事。 “造此惨案,还有一个直接的目的,就是收集这些死者亡灵,原本这些亡灵可以入九幽秘境,可若是被不轨之人收集,那若是附着于异界异灵之身,那对十二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那些异灵本无灵生物,若是有了灵魂,凭着它们那无坚不摧的战斗力,怕是境地也难找对手!” 敖玄云还是说到了点子之上,这一点其它长老当然能够体会这其中的威胁所在。 “金牛镇与双灵镇还有狮山镇一直有人与九幽圣主勾结,他们都有一颗珠子,叫‘聚魂珠’,专门用来收集十二城亡者之灵,用于九幽圣主组建那异界异灵大军,并且许多魂魄都还是魂师之灵,如此大军何人能挡!” 敖玄云再次把这其中的关键之点抛出,几个长老还有十二城主,却也是面色开始凝重,这不仅是十二城民众之事,若是大军来袭,就连他们自身也是不保。 “金牛镇原三大长老皆与九幽勾结,残害金牛镇亡灵,所以我察知此事,当然不得不为镇内百姓着想,却也无意破坏了他们的阴谋,而且还查出了狮山镇双灵镇与九幽勾结之人,一个就是前狮山镇城主山中堂,一个则是现任双灵镇城主白欢,此二人魂力高深,却也掌一方百姓生死,可以说也算是有权有势之人,而且还不至于此,九幽之人与地下三星系洞主也同样有勾结,就连十二城之中也有人与九幽圣主勾结,那么诸位长老想一想,若是九幽圣主想入侵境地,这十二城就首当其冲,成为他一个有力的据点,若是已附灵的异界大军挥来,有谁能保证独善其身!” 敖玄云一口气把与九幽勾结的信息一一道来,自然是越来越让人恐慌,这些长老平日里养尊处优,若是死了连个九幽秘境都进不了,还要轮为别人吞噬的对像,心里怎么想当然很明显了。 “这些猜想,切实对十二城构成威胁,可你可有实证?” 龙城主能掂量出敖玄云说话的份量,因为他也看到所剩八大长老的忧虑。 “在十二城的九幽奸人,其中之一就是原来金牛镇代城主,牧归村玛尼娜,她参与了双灵镇夺镇大战,其后水淹双灵,前日狮心山蹦时,她亦参与狮心灵魄之争,此次狮心山大战,死伤上百魂师,而这些灵魂都已被她吸入聚魂珠中,想来现在已被九幽圣主注入那些异界异灵大军体内,所以我刚才才说,十二城危在旦夕,因为那只大军经此一千年来的组建,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出战了!” “你说的红衣幽神玛尼娜,我却也有耳闻,她难道还能翻起巨浪,一个小小牧归村的丫头,纵是魂力深些,不过也只是魂师一级,难道是敖城主怕了她吗?” 钱长老此时虽然有些震惊,却是有些自负,对一个红衣幽神,她还不放在眼中。 “我在金牛镇鼠山曾得到两颗星魂,一颗就是金牛镇的星魂要离,当时我移灵于玛尼娜体内,若是再加上金牛镇已故三大长老,还有临随雨四人的魂师之灵,想来不会比在坐长老的魂力着吧!” 此话一出,连城主都眉头大皱,眼前这个敖玄云当真是难以捉摸,一颗星灵随随便便就送了人,而且他们知道,星魂青离是何灵,那是一颗在千年前金牛镇星灵大战,争夺星灵守护之时遗落的星灵,普通魂师若是修得星魂之灵,那已是难得,若是如敖玄云所说,红衣幽神玛尼娜身俱星魂之灵,又得金牛镇四个魂师之灵,那实力当然可以与这些长老一拼长短了。 几个长老也是小声议论着,对敖玄云的话却也是半信半疑,但至少达到了敖玄云的目的。 “并且我在金牛镇与金牛守护金尽大战之时,发现他其实早就知道金牛镇长老与九幽勾结之事,如此说来,他当然也是九幽的奸人无疑,这才让原金牛镇城主临江仙惨死在洗冤河!” “敖城主,你此次前来,难道只凭这些猜测,就想让我们听从于你,制造恐慌,怕是有些幼稚了!” 古长老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大家都有些恐惧,可他却毫无所动,就连敖玄云说星灵守护也与九幽勾结如此震憾的事时,他都无动于衷,不知他心里为何如此镇静。 “古长老,小子此次前来,一是通报自己所知信息,让十二城各长老心中有数,至于目的,却并非如此,我知道在几位之中也有人与九幽勾结,而且还与山中堂狼狈为奸,竟然敢掳走我九灵守护之月神,若此次我敖玄云不找出奸人,救出月神姐姐,那我敖玄云当自解于此!” 敖玄云站起身来,提高音量,瞬间就盖为那些小声议论之声,而且直言十二城这几大长老间有与九幽勾结的奸人所在,更是掷地有声的说出来此的目的,并且发下重誓,不除奸人就自解于此,更是让这些长老有些惊恐,而且面面相斥,相互看着,却又相互开始猜疑起来。 “肃静,大家静一静!” “敖城主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可大家切也不可相互猜疑,自乱阵脚,反而成全了此中奸人!” 龙城主的话,让大家暂时停下讨论,此时敖玄云也觉得刚才自己说得太快了,此事当应从长计议,可却一时气急,或许是想到月神此时竟然还不知所踪,心中气馁,这才不顾后果的说了出来,现在听龙城主所言,才知以现在这般情况,自己却是更难查找,相互猜疑就人人都有疑点,原本来时想着暗中察探,可一兴奋就坏了事,此时敖玄云也是有些后悔。 “刚才小子一时情急,还望各位长老见谅,这也只是小子猜测,至于九灵月神姐姐,我当自己查找,可若是我们当中有九幽奸人所在,想来他心里当是自知,大家也不必猜疑,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清者自清,只是大家需注意就是。” 敖玄云再次站起身,这一次却是说得有些模糊,却也是无奈之举。 “九灵月神是境地绝色,前些年也来过十二城,大家也都见过,若是有此方面的信息,大家也该认真核查,若真是我等之中有与九幽勾结之人,残害十二城亡灵,那一旦查出,自不会轻处,只是今日敖城主所说之事,还当从长计议。” 龙城主说完看了看敖玄云再道:“敖城主,若你不急,自可在十二城小住,明日我再与你会会,虽然你所说的有些危言耸听,可却也并非无的放矢,作为十二城主,我却也需为这满城百姓考虑。” “小子当然不急于一时,只是小生有个不情之请,想住在星宫,学一些星宿知识,了解一下三大族的星系布置,可否能行!” “难得你对此好学,当然好了,你就跟着我吧,我就是星宫长老,我姓周,各天,他们都叫我周公,若是你愿意与我为伴当然可以,只是我看你身边的凤凰鸟怕不舍得!” “没事没事,老周公,我也跟着玄云哥,我也要学些星宫知识,就怕人笨,老周公不教!” 红凤看着对面一个头上油亮,没几根白发的胖老头,十分兴奋的回道,而这个老头就是自称周公的长老主管星宫。 “那我们就各回各位,至于今日之事,切不可对外声张,以免造成民心不稳,古长老,你代老夫去看看树长老,他今日受伤,自当休息半月,此半月防务就由你来代管,敖城主既然住在星宫,也算方便,你既然还是修魂者,却也该去修魂院看看,我知你魂力高深,可修魂之道,却是如这星空,无穷无尽,不可自得一时,而失了机会!” 敖玄云站起身来一揖,算是感谢,这几个长老出了议事大殿,自然各回各家,却是一瞬间就已看不到人影了。 “敖城主,我们还是走着去吧,这旁边就是星宫,不必施展魂术了!” 周公长老十慈详,说话也慢悠悠的,一切对他似乎都不用着急,走在前面,而敖玄云与红凤,自然跟在后面,十分愿意,毕竟在这蓝天之下,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然要慢慢走走看看,这样才有生活的乐趣所在。 第二百一十五章银海星宫 第二百一十五章银海星宫 星宫就与十二城议事大殿相隔不远,其实裙房却是相连的,可却需要走出整个大殿之门,在三个巨大的建筑群前,有一条石块路相通,却是十分宽阔,足够十匹战马并排通过,像一个平台,可以看清整个十二城,由此望去,十二城就在眼下,却并不显得十分突出,反到是十二城南门之外,过了护城河,那一片无垠的旷野,十分壮观,似乎一眼望不到头,至少也有百里之遥。 “这就是烽火燎原,方圆百里,有草地,也有上百个村庄在这其中,一条大河从东侧贯穿,一直过了横南山脉,到了你们金牛镇,再绕过双灵镇,直通大海,在金牛镇你们叫它洗魂河,在这里它却有另我一个名字!” 周公长老见敖玄云目视前方,脸上带着迷茫,知道他此时对这片旷野十分好奇,所以停了下来,告诉敖玄云,可话却说了一半,看来这河的这一段也是有许多故事。 “周公,为何只说一半,那这一段河到底叫什么名字!” 红凤却是有些急,她向来不喜欢说话吞吐之人,可这周公却让她不得不放尊重些,所以说话还算客气。 “红凤,不得无礼,周公是让我来猜此条河的名字。” 红凤一听,也看着这烽火撩原,和边上的大河,她们来时因为飞得较高,云雾掩饰,所以看不太清,此时辰光正盛,却是一目了然,那河就像一条巨龙般,盘旋在十二城这片沃野边上,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烽火燎原,若是这百十个村庄同时点燃烽火,却有如在这片平原上布下星光,有若星空,而这条河,就如银海星系一样,难道它的名字就叫‘龙银河’!” 敖玄云若有所思,当是看着这条河,却又想起天上的星系,银海星系虽说是海,其实更像是挂在天空的一条天河,所以也可以称它“银河”。 “听闻敖城主年少,却是魂力高深,做事不拘一格,人却也聪慧无比,正如你所说,对星空也甚为了解,这河就叫‘龙银河’。” 周公十分欣赏,刚才也算是故意考考敖玄云,若是敖玄云不能有此想像,那纵是去了星宫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因为星宫之内,却如苍穹一样,布着满天星系,若是一点也不了解,只会看了让人心生烦厌,有一种密集的恐惧。 “谢谢周公夸讲,我也只是随口而出,还得益于我的一位朋友,她是魂画师,在她笔下景中有画,画即是景,而我把这一片沃野当作一副画而已,并非对星宫知晓太多,所晓的也不过举头仰望能见,却并不知那满天星辰出处,自是需至星宫认真学习,还请周公长老不辞传教!” 敖玄云脸带微笑,却说得十分谦虚,就连红凤听了都有些不习惯了,可若是细细回味敖玄云一路走来的变化,却也并非无迹可寻之事。 敖玄云初出九灵镇之时,本就无知者无畏,说话当然忽高忽低,是因为他有时心中无墨,难以自圆其说,而当他慢慢知道这境地之大,黑洞星空无边之时,自己懂得越多,却越发现自己其实知道的是多么渺少,所以说话更靠谱了,而对掌管星宫的周公,自然十分有礼数了。 三人边走边聊,已然来到星宫外面,这是一座弧顶建筑,一共四个大殿,却是相互连着的,其中前面三个并作一排,而后面一个则比前面三个都要大许多,而且也高了许多,看起来那应该是主殿,也是真正的星宫所在。 周公带着二人来到第一个大殿,殿外圆形的墙上只有一道狭小的小门,说是小是因为它在整个圆形大殿上显得十分不显眼,其实这门却也有两丈高,一丈宽,够几人并排而入,门上写着四个大字“银海星宫”。 进了大殿,只觉里面一片黑暗,而那门也被周公关闭,抬头看去,如同进入夜空一般。 慢慢的敖玄云才习惯里面的黑暗,眼睛也如光一样向整个大殿巡视一周,只见此大殿足足有百丈之径,四周成圆,成中间却没有一根柱子,只有数十道通道,密布在这大殿之中,而敖玄云再向下看去,更为惊奇的是,这下面却也如上面一样,同样是一片黑暗的虚空,幸得此时他已看清,这些黑暗中却闪着亿万颗星星,就像一只只眨着眼睛。 三人走进大殿之后,人却已入在这虚空之中行走,整个星空在身子的四面八方,这怕就是被称作星宫的原因吧。 “这就是银海星空,看起来还真如一片大海那样!” 敖玄云第一次见也是有些兴奋,说话的口气十分自然。 “玄云哥,你怎么一下就看出来了,我怎么就觉得不像海呢?” “傻瓜,这门口就写着‘银海星宫’,我当然知道这就是银海星系,况且这所谓的‘海’与你在海边看到的一个面不一样,若是你把自己设身成大海中的一滴水,那你才会感知海的真真样子,真正的海就是如此,没有边际,边有上下,也无东西南北之分,任何方向都是一片空虚。” 敖玄云若有所思,却也只能说得通俗一些,毕竟红凤天真烂漫,不会想得过细,说复杂了反让她无法理解。 周公却也是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听人如此来贴切的形容这个星空,但凡愿意来此的人,都会觉得这里什么也是像,难以用言词来形容,如此一来,敖玄云的话却也让他有了兴趣,特别是对身边的敖玄云充满好奇。 “敖城主能有如此看法,当真独特,恕老朽都不能有此感觉,实在让人新奇,不知敖城主为何能有此想。” 敖玄云自嘲一笑道:“周公长老谦虚了,我只是觉得在此银海之空,纵然你是那其中一星,在这星空之中也犹如大海中的一滴水一样,十分渺小,更何况此时我们只是一个如灰尘般存在的人灵,不知要造就如此星空,得花多少年月,可见黑洞之主魂帝之能,怕已非我们常人能想像!” “不错,整个黑洞之空,足足已有几十亿年,人的一生纵然如我们魂师,有能力保得灵体不死灵魂不灭,可在与这星空相比,也只如那一年中的一瞬间,造此星空,实不足道也,至于魂帝,那就是这苍穹的存在一样,让人看不到边际,我们从来也未敢想此问题,敖城主却有此想,让人十分意外。” 周公无限感慨,因为他每日都会来此四个星宫查看,从来也敢想魂帝是如何创造这星空的,而敖玄云初来就有此想,看来其心志之高,已非一星一魂可比。 “这却也没有什么,事在人为,人之灵为万灵之首,所以夜媚才如此重视人灵,我来此黑洞星空,却也因她而来,有此一想也不足为奇,只是想着若要达到她之能,与她的一拼,此路怕还十分漫长,就如同这星空一样,只有达到突破它的边界之能,你才会觉得它的渺小,觉得自己的强大!” 此时看着星宫,再次激起了敖玄云的雄心壮志,可在旁人听来却是多么可笑,一颗星在此星空都犹如一滴水,那一个生在在星空境地的人灵,却想着突破这星空,那是何等的狂妄之语,可在敖玄云来说,却是发自内心之言。 周公却再次一脸疑惑的看着敖玄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后面的话了,只是疑惑变成一抹笑意,笑而不语。 “玄云,你看,那好像一只狮子,那好像头羊,还有一个瓶子,这还有一头牛,可却是有些不明显。” 红凤十分好奇,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敖玄云,等着敖玄云回答。 “这就是十二城星座吧!” “对,这就是我们十二城,原来这些星座并无明显界线,我们只是依着这境地的一些生灵形像,把它们人为的固定起来,形成不同的小星系,再用这些形状的生灵名字来命名,大家也都会慢慢熟悉,这才是十二城的由来,代表着这十二个星系而已。” 红凤一听,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明白,只是看着敖玄云。 “凤凰鸟,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所以才来星宫的,以后在十二城可多得向周公长老请教,他知道的当然比我知道的要多不知几万倍,以后有事就问周公,要礼貌一些,可记得了!” 红凤一听,脸色一变,有些气恼。 “为何你总是叫我凤凰鸟,你就不能叫得好听一些,或者是温柔一些吗,这般大呼小叫的!” “好,以后我叫你红凤夫人,你开心不开心!” 红凤自是不理敖玄云向前走去,而周公则跟在后面,心里却也是十分温暖,能看着这对年轻人,如一对情侣般着斗嘴,对周公来说,也是一种对年轻的向往与享受。 “周公长老,为什么我们在外面看着的星宫是有顶的,可在里面却看不出顶,这是为什么呢?” 红凤的疑问还是比较多,可这个问题却也是敖玄云想问的。 “这星宫外却是因定的圆顶之屋,有其外形,而进了这星宫里面,就是一个小的空间,当然以眼睛之能,却难以望到边际,可以敖城主之能,怕这空间却也难不倒,只需一个光灵瞬移,以你地灵之子的灵体,必然能冲出这空间,只是敖城主可不能随便施展,这星空花费了不少人的心血,若是一旦冲破,得花许多年来修补!” 敖玄云心头一惊,不得不再次审视眼前的老头,嘻嘻笑道:“周公长老,若是以你之能怕也能坐在首位,在议事大殿只是无意提起,而刚才也正有此意,想着飞出去,看一看这星宫到底有没有边际,你就如此一说,到叫我有些不好意思,并且你一眼就看出我已恢复地灵之身,当是十分了得,只是这危机在前,还望周公为我暂时保密,可别让我多添凶险,还望周公长老成全!” “嘿嘿,只要你不破坏我的星宫就行,至于保密之事,我周公当不是随便之人,难得敖城主心系这十二城民众,我周公焉有揭人秘密之理,日后敖城主在十二城若有不解,可随时来找我,想来那与九幽勾结之人也不敢轻易与我相敌。” 敖玄云如获至宝,心中欣慰,毕竟还是有人相信于他的,竟然向前搂着周公长老十分亲密道:“谢谢周公长老的信任,以后当会常来叨扰于你,只要你不嫌我烦就行了。” “那我可以来吗,周公长老,我可没他那么多话,至少也不像他那样邋遢,你不用怕我弄脏你的星空,可他就不一样了,我还能做为你做许多事呢!” 红凤自是不甘落后,抢着就说。 “好好好,我看你天姿也不错,这几日我正好缺一个下手,帮我打理星宫之事,你若不嫌,不若就住在星宫,想来敖城主当然也乐意如此。” “那谢过周公成全,有周公长老护着你,我自然放心了,还不过来谢谢周公师傅!” 敖玄云是趁火打铁,他这心里所想,竟然被周公识得体无完肤,来十二城他还有重要之事要做,可都会很危险,若是带着红凤,自然有些不便,可周公能如此体贴,为红凤提供一个住宿之地,而且置于星宫的保护之下,敖玄云自然可以放心了,若是能让性急的红凤拜周公为师,那更是可以**红凤,而且还可以让她学习深奥的黑洞星空。 红凤当然也是机灵,跑过来就是一跪道:“周公师傅在上,弟子红凤有礼了!” 周公乐哈哈一笑,却是不受也受了,只得双手扶起红凤道:“能有苍茫圣灵凤凰为徒,实在是我的荣幸,快快起来!” 红凤一脸得意,甩都不甩敖玄云,就与周公向外走去。 敖玄云一时却是有些懵逼,这丫头可长进不小,从少女到女人,变化可也来得太快些,让敖玄云竟然习惯不过来了。 出了银海星宫,敖玄云看着后面最大的星空,一脸祈盼。 “敖城主,这其它二个自鸿蒙与苍流星宫,后面一个则是这黑洞星空,我们不若就直接去看吧!” 敖玄云还真是无奈一笑,这周公不仅魂力高深,似乎能卜能卦,总是未卜先知,知道敖玄云的心思,看来也只有周公能让骄傲的敖玄云知道自己的无知与弱小,也算是一灵降一灵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黑洞星空 第二百一十六章黑洞星空 三人来到最后面的那一个圆形殿,比前面三个可大得多了,同样的设置,同样的门,只是写的字不一样而已。 “你们两应该都有驭空之能吧!” 周公在进门之前,还是十分友好的询问两人。 “师傅,为何要有驭空之能,我是凤凰鸟当然能飞了!” 周公一笑道:“这个黑洞星空,与前面三个设置不一样,一旦进入,就如同踏进虚空,没有可走之路,不像前面三个星宫,还可以有许多步道,可这个空间里没有步道,所以就需要有驭空之能,要不然你会像掉进深渊一样,感觉自己一直向下掉,无法站立,也没有方向,只有身边的星辰。” “哦,原来如此,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丢在外面晒太阳了,若要拜师学艺,自然还需提高你的魂技,这一次就由我带着你吧!” 敖玄云也不避讳,伸手就搂起红凤的细腰,三人同时走进那黑洞星空之门。 一踏进黑洞星空之门,三个人就慢慢与那边界远离,真正进入一个黑洞星空,红凤心里有些害怕,只得紧紧抱着敖玄云,生怕掉了下去,因为她的脚下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的地方,四周都是虚空,而且刚才那圆形的古堡墙顶都已看不见,没有方向,也没有上下左右之分,而且人站立与倒立完全没有感觉。 “师傅,我为什么看不见刚才进来的门了,那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呢!” 红凤看着身边,那里还有那道门,心里十分紧张,若是如此,总不能就这样呆在这里吧。 “小丫头,你师傅一直进进出出这黑洞星空,他当然能找到出去的地方,你何须担心,到是难得有此虚空,自然可以教你驭空之术,你想不想学!” 敖玄云边说边放开红凤的腰身,可红凤却是吓得反而整个人都抱在敖玄云身上,双腿缠着敖玄云,不敢离开敖玄云。 周公一笑,只管向前走着,似乎并不需要支撑的地方,而且每一步走出去,人都没事,身子斜歪,却也无事,走着走着,竟然倒了过来,与敖玄云只是脚要对,头相离,十分有趣。 “不怕,你可是大姑娘了,别让你这刚拜的师傅笑话,下来走两步,我当然不会让你掉下去的,你也无处可掉!” 敖玄云轻抚红凤的脸,慢慢把红凤放了下来,而红凤则小心的把脚立起,人也慢慢直起身来,感觉还真是这样,只一放手,自己竟然也可以随处走动,并且踩在虚空,人却不需要任何支撑,十分自由。 “驭空之术,本无技巧,只需你魂域与空相连,自然能驭空而行,懂了吧,许多魂师都不能如此,只是他们把空间与境地相连,所以当他们飞入天空之时,他们仍然不能脱离境地,所以普通魂师需用魂力来支撑,可真正的虚空,却并不需要,魂力的施展只是移动自己的身体,若是你在此不想动,当然也可以睡一觉,当你醒来,自然还在此处,看着我!” 敖玄云,只是一瞬移,人却已不见了,红凤四处找着,却又发现头顶之上,却正在走着刚才的敖玄云。 “快下来,可别在我头顶!” 红凤有些生气,这敖玄云其它地方不去,却偏偏走到她的头上,不论谁都不愿意自己头上有人在走。 “他不下来,你为什么不上去呢!” 周公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身边,就像是一个幽灵,这虚空就是他遨游的地方。 红凤试着轻轻施展魂力,人却心随意转,真的与敖玄云站在了同一位置,并且看起来比敖玄云还要高一些,心里也是十分得意,在境地总不能时常掂着脚走路,可在这虚空,却可以与敖玄云同处一个视角,看着同样的虚空。 “周公这就是整个黑洞星空的样子,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可不是我自己做到这,这个虚空本是银海族族长留在十二城的,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而我只是进入这个虚空,探索这黑洞之中的秘密而已,这黑洞之大,非人灵可穷尽。” “师傅,那你在这里探索了这么多年,可探索到什么道理来了!” “小丫头,可多着呢!” 周公慢悠悠指着一条河带一样的星系道:“这就是银海星系,他在黑洞之空,却还不最大的,反而是最小的,最大的是那个鸿蒙,还有苍流!” “师傅都是眨着眼的星星,你怎么能分清呢!” 周公一笑道:“只是你身在其中而已,这只是视角的问题,跟我来吧!” 周公带着二人,速度极快的向一边飞去,慢慢进入银海星系的中心地带,这里有一颗巨大的黄色星星,(其实也只是一个光影,并非实物。)“这颗星就是境地之星,现在你在此再看那鸿蒙与苍流!” 敖玄云与红凤都朝着那两星系看了过去,只见前面一个巨大的星系漩涡,一个则像一个炸开的礼花一样,却是正好相反。 “哦,原来如此,还真是角度不一样,这黑洞却也有不同的形状。” “你又错了,黑洞之空本无形状,敖城主从太阳系而来,你觉得这黑洞之空与你原来的星空有何分别吗?” “不知道,我以光灵之速穿过黑洞才来到境地,似乎这个星空与其它星空有界限,却好像又没有界线。” “不错,这宇宙苍穹本来就无有界线,若说黑洞与宇宙,只是不同的维度而已,时间在这里面毫无意义,黑洞就是宇宙,宇宙自然也可以是一个黑洞,你从那苍茫而来,只是进入另一个维度而已,这三大星系就是黑洞之主在此建立的一个维度,而并非真正的独立空间,不同的维度当然可以构建不同的时空,而时间对灵魂来说就是一个维度,可他对整个宇宙苍穹却并不存在。” “方向是维度吗?” 红凤依然设身处地的想着,这周公的话却是十分高深而模糊,让她听了似是而非,十分疑惑。 周公一笑道:“若你不是一个有灵体的物,只是那灵魂中的一个空间,或者说你只是虚无空间里的一个存在,却并无形体,那你还需要方向吗,方向本也不存在,人灵以及万灵之所以觉得有方向,那是因为他们有了具体的形状,所以才需要方向,若你只是一个空间,就不需要方向了,从这向前或是向后,都是以自身来说,这宇宙苍穹本就无限之大,向那一个方向都没有尽头,维度也是没有形状的。” “哦,师傅,你可懂得真多,那我们这个黑洞星空,为何只有三大星系,而没有其它星系,难道宇宙也只有这些星系吗?” “傻瓜,宇宙苍茫无边无际,又何止这三大星系,刚才周公长老已经说了,魂帝夜媚创造了一个维度,把这三大星系包了起来,所以黑洞之空的边界就是维度的边界,出了维度边界,自然就可以进入另一个空间,所以我能从苍茫而来,并非实际进入一个有形之界,而是从另一个维度进入了黑洞之空的维度,仅此而已。” 敖玄云理解能力要比红凤强得多,所以他能很快领悟这其中之理。 “那周公,为何黑洞之空却又分九层空间,我们所在的境地,也能仰望星空,其它的空间难道也可以吗?” 红凤还是不停的追问,对一个好奇的小姑娘来说,这些就是真正的在方夜谈,毫无根据,无边无形。 “你自然与月神去过星域之空,那里有星灵守护的住所,当然也可以像在境地一样看到这三大星系之空,那也只是另一个空间,与这境地却是两个不同的维度,那就是时间,那里有那里单独的时间,所以就形成不同的空间,这九个空间,其实都共用着同一个星空,只是用不同的时间维度加以区分而已。” “哦,怪不得了,那我们出入这不同的时空,会不会走错时间,比如若是我现在去了另一个时空,再回到境地,会不是已不是这个时空,而回到过去一年,甚至一百年,一千年呢!” “当然不会了,这黑洞之空在一个维度之内,所以纵然有不同的时空,可却依同一维度,这个中道理,我却也难以回答于你,若他日敖城主魂力修为足够强大,自然可以亲自去问魂帝,只有她才会知道,因为他是这一个维度空间的创造者。” 敖玄云只是苦笑一声,周公与红凤一问一答,他自然听得清楚,至此他方知他懂得太少,而整个黑洞也好,宇宙苍茫也罢,那就真是虚空,无边无际,谁也摸不透,谁也无法真的懂得。而且他现在知道自己与黑洞之主夜媚的差距,可也是无边边际,心里自然有些失落。 “敖城主切也不可自卑,想夜媚能如此,当也不是自然生成,在这宇宙之中,不知还有多少如夜媚这样强大的灵魂,能够创造空间,这切不是我这等一个普通人灵可探索的了。” 不知不觉,周公带着两人却已来到了门前,只那的推,外面的世界竟然就在眼前,红凤急不可待的跃出这黑洞星空,对她来说,在这星空之中,始终不如在境地来得实在,因为她是有形之体,有形之体自然得有境地支撑,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会让她十分有安全感。 其实敖玄云也有同感,只是他依然不紧不慢的走出黑洞星宫,似乎保持着那么一点稳重。 “敖城主,想来不用我管你的吃住吧,这下面有三镇,今日坐在你边上一人就是天秤星座之主,他们的镇却在这左边,中间是处女星系之镇,右边是不瓶座,你当可以四处走走,不过初来这十二城,一切还需小心为上,既然那个奸人不露面,那你也该谋定而后动,切不可莽撞行事,若说十二城内,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周公对敖玄云十分欣赏,可也不愿他在十二城再惹事非。 “周公这后面是什么地方,为何要修筑如此高的防护之墙?” 这后面就是星宿海群山,是一片尚未探索之地,修魂者可以进入,但只能进入这昨宿海的边缘,那中心地带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连我也不知,因为这里面名‘星宿海’,是因为有许多星灵落在此处,所以这些年来修如何,谁也不知,我十二城在这境地之中,怕也如这星海中的一滴水,所以大家都保得这亿万生灵的安危,那算是一处禁地,一些长老在星宿海却也有住处,你若要探访自然无人可以阻你,只是其中凶险你该明白。” 敖玄云一笑,自是知道自己的底,刚才进入星宫,已是惊出一身汗来,此时他最好找个地方住下,喝杯酒压压惊,再想想如何救出月神,而那与九幽勾结的奸人,怕非一日可察,还需来日方长,谋定而动。 “拿去,你的搭袋,我与师傅就住在此,你若是想我,再来找我吧!” 看来周公这些星宫之理还是让红凤有了兴趣,并且她也不想拖累敖玄云,让他一人自由自在,当然能更快救出月神,这也是她心里十分担心之事,可她眼中还是含着泪水,只是一脸的笑意,把那泪藏在眼中,不轻易落下。 敖玄云接过搭袋,摸了摸红凤的脸道:“可得听周公师傅的,不准捣乱,若有好吃的,我自然会给你带来。” 敖玄云说完,再看看那高墙后面,转身就向外走去,只留下红凤那欲哭的脸,还有一边嘻笑着的周公。 第二百一十七章入梦如梦 第二百一十七章入梦如梦 敖玄云漫无目的在十二城大街上走着,此时孤身一人,却是有些失落。自出九灵镇这还是一个人如此冷清,有时姑娘们在身边多了,他却想找个静静的地方独处,可真正独处了,这十二城内人流簇拥,却并无一人是认识,在闹市之中的孤独却来得有些让人触不及防。他想起了月神,因为此次的目的就是来救她,他有好多日未见过月神,一想起月神的温柔,敖玄云却也不再寂寞,脸带微笑,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十二城天秤镇,这里住得是天秤镇居民,也是量公长老的管辖之地。放眼放云,却是井井有条,十分规矩,看来量公长老不仅主管司狱,同时对自己镇民也要求甚严,这到是比较适合此时敖玄云的心景。 “我肚子饿了,你就不能先找个吃东西的地方吗,一个人在这转来转去,也不觉得无聊吗!” 敖玄云一惊,这才发现肩头上站着的灵雀,正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敖玄云一笑道:“你饿了,是我忘了你,你饿了一天,也该吃点东西了,不若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你再化身出来,这样我也有个伴,在这十二城也没人认识你,到是不怕了。” 说完,走到街边一幢木质楼房前,却正好挂着一张布帘,上面写着“客栈”两字,小二哥却也微笑有礼的站在楼着,看着敖玄云。 “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可以住店,吃食,公子爷若是不嫌,不如就在我们这里歇息吧!” 小二伸手拉开布帘子,可以看见里面的陈设,十分考究,布置得体,干净优雅,应该是个好住的地方。 “那就住这里吧,给我一间上房,不知多少魂币?” “上房一间每晚十个魂币,在这十二城内,此间客舍应该是十分便宜的,在其它镇上可是找不着的!” “那好,给你!” 敖玄云从?中化出搭袋,取出十个魂币,这算是先付钱再住店,他不想像以前一样,最后会很尴尬。 这木质的楼房整个也十分大,走出街边的门楼,向里面走去,竟然别有洞天,一个花园,里面建有若干独立的小楼,风景各异,却是得天独厚,景色怡人。 “小二你们这店可有名字?” 敖玄云刚才竟未注意,此时见此间环境如此悠闲,心里也比较喜欢,所以才有此问。 “公子,我们这里叫景然轩,每一座小楼都各有其名,像前面那座就叫望星楼,边上这座叫牡丹亭,那边那座叫入梦楼,那后面还有两座同样的小楼,一共五座,每座楼都有一位漂亮的姑娘为楼主,各有其技,‘琴棋书画舞’算是每一楼的特色,并且一楼只招待一位客人,若是公子需要,可选一楼住宿,却不会寂寞无聊了。” 敖玄云一听,心中暗喜,再摸一摸搭袋,还有不少魂币,心里自然有底。 “那不知欲住此楼,必然需更多魂币,不知一晚要多少?” 敖玄云试探着问,他是一镇城主,若说应该并不缺魂币,可他这个城主却是不务正业,所以囊中从来羞涩,可他却也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只能如此,十分谨慎。 “公子爷,住此五楼,若论魂币,一晚需千个魂币,可纵是有万个魂币在身却也未必能住,若是住得此楼,只要此间主人高兴,那一个魂币不出,自然也可以,只是从此五楼建之时,尚还无人有不付魂币就可以入住的。” 敖玄云一听,自然乐了,这其中定然有些道道,看小二哥吞吞吐吐的,从搭袋中再摸出十个魂币道:“小二哥,这是给你的,有话你就直说,可不得吊起我的兴趣,却又不言明,我却十分有兴趣一住此间一楼!” 小二哥推开敖玄云的手,并没有接魂币,这让敖玄云有些难堪。 “公子,我们天秤镇之人是不收小费的,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欲住此间五坐小楼,那得先过楼主之考验,得楼主允许才可以入住,非是有魂币就可,不知道公子爷琴棋书画诗还有魂力,那一项你最强!” “都不错,虽然不是样样精通,可各门皆有涉及,不知小二哥觉得我适合那一楼呢!” 敖玄云此时又恢复了骄傲的性子,肩上灵雀可是有些不自在了,一直啄着他的脖子。 “竟会吹牛,琴棋书画诗,我看你样样皆会,只是略懂皮毛,说起来,一点也不害臊。” 敖玄云没想到小灵雀会揭他的底,脸自然一红,幸得小二哥听不懂这灵雀之语,还以为眼前的公子哥正在思考,可从来也没见过思虑之人脸红的,小二哥心里也是嘀咕,这些十二城公子哥却也是眼高手低,每个来此的人都觉得自己了不起,殊不知连一楼都不能进去,有好长时间这五楼都是独处,不知道今天这位又当如何,只想着看他的样子还不错,权当给他一个机会,才会知道自己的无知了。 “那好,我先给你通报这入梦楼,至于其它楼,你若觉得还有才能,自己去闯就行,若是一楼都不能入住,那还来找我,我再带你去住上房!” 小二哥说完,就朝那入梦楼走去。 灵雀可是不愿意了,跳下敖玄云的肩,就化成人形,依然还是那个十分可受的非鱼。 “非鱼,你在我肩上舒舒服服的,为何要现在下来,等会住了房舍,你再下来难道不可以吗,是不是急着见我,可你天天有见到我呀!” 敖玄云一脸微笑,其实他还是十分想见非鱼妹妹的,毕竟他现在已恢复了地灵之子身份,有了苍茫大地的记忆,在记忆之中非鱼的好,那是无法代替的。 “哼,我就知道你改不了这毛病,我当然得在你身边,这样至少可以让你懂得点分寸,可别出个格!” 非鱼噘着嘴,有些吃醋的样子,一抹红韵,却也不输其它姑娘的美艳,反而多了一分亲切的感觉。 “你刚才不是说我只是浪得虚名,只知一些皮毛,为何现在反到担心起我来了,是不是吃醋了!” 敖玄云有些自得,可话一说出来,自己都有些害羞了,因为在鼠山之顶,他与红凤成就灵魂交融的时候,小非鱼可是一直在鼠山,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那羞羞的画面。 小二哥一脸开心的小跑着过来,一看竟然大吃一惊。 “公子,为何身边却多了一位漂亮的姑娘,难道你会变戏法不成?” “她是我的贴身丫头,所以一般不显身,只有在特殊的时候才会出来,小二哥莫惊。” “如梦姑娘请二位进去!” 小二哥说完,自己却是摸着头,一脸不解的表情,向外走去。 “人家如梦姑娘在等你呢,发什么愣!” 非鱼边说边推着敖玄云向那入梦楼走去,只见此楼青砖蓝瓦,小楼三层四角,每一角都伸着长长的弧檐,悄壁飞梁,一道小门关开半合,楼前几株梅花正待雪时,只是那已有花朵在枝上,青草如毯,刚入得门前,一阵幽香飘来,让人心旷神怡,敖玄云打足精神,可不能丢了面子,这考验一说向来没有规律可行,只能随缘而定,心里也有一些忐忑,毕竟在小非鱼面前已夸下海口,若是在十二城入店就出了丑,那今日的威风怕是要扫地了。 敖玄云看着这场景不知不觉又回到一个诗人的身份,竟然随口就呤道:“小楼半启藏幽香,腊梅含蕾待雪放,秋逝冬还入梦楼,谁知楼内梦已伤!” 声音悠悠,似乎是已懂这楼内之人,暗藏春梦,却因这秋逝的苍凉而在冬日伤了梦想,枯落了一世等待,或是小楼独处,只待那带来芬芳之人。 “小子敖玄云,前来拜访,还请小楼主人明示考验!” 敖玄云十分有礼,在楼前一揖,对着小楼就亲切问询。 “小梅,下去迎接客人!” “小姐,你还没以出题考验此人,难道今日儿你要破例不成,这可不好,若是破了例,怕是这十二城的公子哥可要把咱的入梦楼踏平了!” “死丫头,就你贫嘴!”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得小楼内主仆两人已走下小楼,寸步如莲,缓缓打开了小楼之门。 非鱼看了却是一脸惊叹,未曾想眼前的小姐竟然如此漂亮,一点也不差水无双与月神,只是气质不一样,略显消廋,如一朵黄花,无论如何争艳,却也难以留下芬芳,所以她的楼前却种下梅花,意思却也是非常明确,用梅花度过冬日,再在春天迎来飘香。 “小女如梦,恭请九灵守护,金牛镇敖城主入住小楼!” 如梦语带温柔,眼送秋波,看着眼敖玄云。 “有劳小姐亲迎,万分荣幸,请!” 敖玄云到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十分有礼,进前一步,与小姐入梦同行,却把非鱼与如梦的丫头小鱼留在后面,两个丫头都是一头雾水,不明其中之意。 第二百一十八章十面埋伏 第二百一十八章十面埋伏 二楼小厅,十分精致,粉色的纱帐,紫檀的茶桌,一把琵琶悬在帷幕之上,茶桌之上插着几枝黄色的菊花,看起来已有些萎,花朵边缘已有枯叶,却仍然透着淡淡的花香,整个房间内十分温馨,却与如梦姑娘十分相配。 敖玄云缓缓坐下,一直面带微笑,能入得此楼,也不负他敖玄云之名了,只是有些心疼搭袋里那些魂币,若是山中秋韵知道她给敖玄云准备的魂币竟然被他用来支付这入楼费,那一定会十分失望,幸而山中秋韵与哈蕾儿几人都未跟来,只余非鱼一人,而非鱼似乎对敖玄云入得小楼,还有些欣喜,虽然也有醋意,可毕竟少女情春,却也非女人家可比,若是红凤在此,定然十分生气,或许她都不愿意进这小楼。 “公子请!” “姑娘请!” 敖玄云接过如梦姑娘的茶杯,目视此杯,竟然碧玉如水,十分通透,那一抹淡淡的黄色映在其中,却是十分精致,比之灵山圣女的纯天然木杯要显得华丽许多。 “菊花茶,融和菊花之香与茶叶之香,真可谓得天独厚,色味俱佳!” “能得九灵守护称赞,也不妄我与小梅辛苦一月,才采和得此菊花之茶,我这入梦楼却也历久无人来访,也实是寂寞悠伤,却不想今日却迎得贵客,得让小楼蓬荜生辉,实是小女之幸!” 如梦姑娘,此时才款款坐下,却是目视窗外,似乎对此情此景既欣喜,又带着点对过往的失落之情。 “小姐,你怎知他就是敖玄云,难道他不会是假冒的!” “小梅,不得乱说,还不请这位姑娘过来坐,敖城主身边从来也不缺美丽女子,不知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 敖玄云见非鱼张口就想说,只得抢先道:“这位是缘来姑娘,是我在狮山镇新认识的农家女子,长得还算水灵,只是年少无知,却怕失了礼数,不过既然来了十二城,当然也得与姑娘学学,免得日后让人笑话。” 敖玄云说完看着一脸怒气,脸带红韵的非鱼,却是挥手让她来坐在自己身边,虽然形同一个丫头,可敖玄云从来也不会怠慢。 而小梅却也坐在如梦姑娘身边,正好斟茶,非鱼坐下,却是双手和在腰身,不言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如梦姑娘,在她看来,此如梦却也一副大家闺委的模样,云鬓高挽,流海细密,一双银杏眼,却是十分有神,两条柳叶眉,更显这眼睛如秋水含露般清澈, 而那鹅蛋脸,却随时布着红韵,有若一抹花棠花色,十分娇艳,如此容光,却是浓妆淡抹,相得宜彰,略有些弯弯的鼻梁,却如刀削般精至好看,那丰厚的嘴唇看起来自然通红,十分诱人,微微上翘的嘴,却是似笑非笑,似愁非愁。 “如梦姑娘,为何知道小生,小生只是初来十二城,却不想还有人认得,也是自觉好奇,可否告知!” 敖玄云轻饮慢品,却也不敢在如梦姑娘面前,表现得粗鲁无礼。 “九灵守护敖玄云一入境地,这十二城当然就已传来,身俱九灵,不想出入九灵镇,才入金牛镇,就勇救牧归女,大战红蛇妖,又落洗魂河,再入金光山,义揭九幽奸人,力战金牛守护,夺得金牛城主之位,却不想不恋重位,带着两女到双灵,智破双灵采灵盗之案,戏耍狮山镇山家两兄弟,又化解毒虫之害,力助山中秋韵姐姐夺得狮心灵魄,如此种种,在这一年不足的时间里,在境地十二城,谁人可憾敖城主风头,这十二城谁人又不识得玉树临风,潇洒自如的九灵守护敖玄云呢,不知这十二城有多少少女想见敖城主一面而不得,今日如梦有幸见得公子,实也是三生有幸!” 如梦姑娘不愧是这十二城景然轩的五楼之主,说起话来,可是把敖玄云夸得云里雾里,脸上洋洋得意,真的有些飘飘然,就连一边的非鱼听了似乎都觉得能陪着敖玄云那可是一种福分,可细想来,一直跟着敖玄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想来也是幸之不幸了。 那小梅丫头,可是张大嘴,一脸惊讶,刚才她还有些不相信,听小姐说来,自是看着敖玄云,十分花痴,一脸崇拜之情,尽显少女春色迷漫之情。 “姑娘谬赞了,来喝茶!” 如梦水?掩面,十分优雅,而非鱼与一边的小梅则直接就喝,却是主仆有别,而非鱼则与敖玄云相伴日久,却也好的没学会,这随意的一面却是有些神似,就如同敖丙与敖玄云一样,只要在一起吃喝拉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姑娘看来也喜魂画之术,那山中秋韵妹妹,怕也是这里的常客,这一幅仕女图,却是把如梦姑娘画得十分传神,有如亲睹,却依然难掩姑娘真容这般艳丽,我看境地双绝见了姑娘怕也要逊色不少!” 敖玄云见了漂亮的女人,夸起来却也是有模有样,可若说这如梦要比上水无双与月神,至少在气质之上,要差一些,水无双聪慧无双,既有艳丽诱人一面,却也有清水出芙蓉的清灵,而月神则整个人如同一缕冷光,让人见之生怜,只是这如梦身处此屋,却显得风情万种,让人着迷罢了。 “秋韵姐姐游历境地,当然得万千姑娘喜欢,并且她的一手魂画之术,我看境地少见,我们五楼姑娘皆有她的画作,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却又独具特色,说认识自然是有过几次相处,毕竟女人之间,要更解女人!” 敖玄云一听,心里也是有些失望,可却又有些思恋山中秋韵,山中秋韵真如同那山中和一抹秋韵,黄色的山花,红色的枫叶,像一条油彩泼在翠绿的山中,那种韵味,非语言能表达,只是山中秋韵既然知道如此好去处,却也不与敖玄云言明,看来其藏私之心,却也如同其它女子一样,带着一股醋味儿,让敖玄云若得若失。 “看来这景然轩小五楼,在这十二城应该也算知名之处,不知是何人所开,想来十二城几大长老与城主必然也是这楼中常客了!” 敖玄云自然有他的心思,不会真的见了美女就忘了自己来此地目的。 “人说敖城主向来做事不拘一格,还却是如此,这里是量公长老所开,还请敖城主放心,既然来到我的入梦小楼,难道还不能让你暂时放下十二城那些纠缠,不若我为你抚琴一首,其它的再作别论如何!” 敖玄云自觉有些不好意思,来到如此小楼,不谈风月,却处处想知道这十二城的信息,如此直接,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识风趣。 “小梅,我看缘来妹妹肚子有些饿了,不若你带她外出欣赏一下这十二城,再带她用食可好!” 如梦一说,自然既是安排,也是命令,小梅纵是想再看看敖玄云,也不得不走了,而非鱼却是看着敖玄云。 “缘来,你就跟小梅姐姐去这城里逛逛,买些好吃的,我这里正好还有一些魂币,应该足够了!” 敖玄云说完从?中化出搭袋,递给非鱼,非鱼当然也是不得不从,她不怕敖玄云吃亏,只怕敖玄云经不住诱惑,又处处留情,只怕日后大家相见有些难堪。 “玄云哥,我跟小梅出去走走,你可好生呆在这里,可不得乱跑!” 非鱼实也无话可说,但却也不得不顺从敖玄云的安排,毕竟如梦小姐处处抬举敖玄云,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折了敖玄云的面子。” 二个碍手的丫头一走,如梦小姐就抱起了那一把琵琶,玉手轻拂,余音绕梁,甚是好听。 “请公子慢饮,我这就为公子弹奏一曲,可别笑话!” 如梦姑娘手持琵琶,却轻轻放在腿部,双膝微弯,身姿挺直,脸上严霜顿起,一手抚琴,却是一手压弦,曲音如泣,却有如风暴,自在小楼之中向起。 这曲子起头有如一阵刀光血剑,危机四伏,曲音高涨,主弦却是暗藏其中,似乎有一种十分压抑之感,时而进攻,时而突击,主弦就像被围困在中间一样,欲出不能,而侧弦则越发不可收拾,让主弦音色全失,似乎如此下去,主弦却会被副弦压制,整个曲调一开始就十分让人心惊。 敖玄云这是第一次听琵琶之音,似懂非懂,可既恢复地灵之子身份,有了苍茫记忆,加之魂域之中还有一位自称琴棋书诗画皆通的灵魂作家碧天云之魂,自然也能听得些道道,这紧张的弦音,让敖玄云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似乎自己身边处处是敌人,而自己却孤身以对,正是“一人以对万千敌,十面埋伏无处去,挥剑斩尽妖邪徒,不留男儿身悲怯!” 此曲十面埋伏,让人感觉危机四伏,而随着曲子深入,如梦姑娘忘情于曲中,那十指如飞,在那琴弦之上轻灵跳跃,而敖玄云听了却是如一根弦绷紧,久久不能松驰,惊出一身冷汗。 伴随着曲音,脸色却也阴晴不定,想到此时十二城之况,又想着九幽之人已渗透十二城各部,双灵已失,地底三镇自是与九幽勾结,金牛镇虽有临随云,可临随云与玛尼娜陷得太深,而远在千里的九灵镇,却内奸不明,十二城又有与九幽勾结之人,此时心境,真是无地自容,欲罢不能,脸上忧虑尽现。 最后的曲音,却是十忧伤,似乎在这被围之人感到惜,有若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让敖玄云最终还是感觉到如梦姑娘初次相识的情愫。 一曲已罢,敖玄云手端碧玉杯,却是滴茶未饮,只在曲音中久久未能回复。 “十面埋伏,不错的曲子,如梦姑娘好琴艺,让小生出丑了,竟然吓得一身冷汗,也算是居安思危,十分感激!” “十面埋伏,十面埋伏,这名字不错,我这曲子也是第一次弹起,尚没有名字,你竟然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正合曲意,我应该感激于你!” 敖玄云一笑,不知这如梦姑娘此话是否真诚,若是真诚,到是有些喜悦。 “公子还请饮茶!” 敖玄云正待饮了杯中之水,却不想楼外却响起一声长叹道:“好曲子,正所谓英雄美人两相宜,知音只在此楼中!不知我此时来此,是否会惊了贵客之雅兴?” 一个高吭男音从楼下传来,敖玄云半生半熟,却想不起是谁,而如梦却是一笑道:“敖城主所到之处,自然有人来访,还请公子稍坐,我这就去迎!” 如梦说完,对着楼下却道:“有客来,自是相宜相适,知音难寻,如梦这就新请贵客!” 敖玄云有些奇怪,起先听小二哥说,这小楼主人入梦姑娘身分高贵,纵是这十二城富家公子,也从不相迎,今天因一首诗,迎了自己,此时不知又是何人,能得如梦亲迎,看来这小楼会越来越热闹了。 不过此时敖玄云只想再回味味刚才的曲子,不需去管来人,他从来也不会去在乎谁会来此,也不会在乎十面埋伏!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石千浪 第二百一十九章一石千浪 来人却是这双秤镇的城主量公长老,难得带着一丝微笑,或者是因为有如梦姑娘相伴,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主角是敖玄云,对于量公长老来说,敖玄云虽然有些狂妄,可他却真真实实的地为十二城的百姓安危在着想,所以敖玄云是他值得敬重的年轻人。 敖玄云站起身来,量公长老赶紧轻拍他的肩道:“坐,快坐,其它人需要如此,你却不需要,你是一个特殊的客人,也是我们十二城救星!” 敖玄云回之一笑,一量公长老携手坐下,如梦姑娘赶紧为量公长老添置茶杯,再重新换茶。 量公长老对敖玄云的评价不可谓不高,就连如梦姑娘都是一怔,说敖玄云是少年英雄不为过,说他风流快活,不拘一格应该也可以,担把他说成是十二城的救星,这个帽子就有些大了。 敖玄云也是诚惶诚恐,却依然十分随意。 “量公长老,可抬举小子了,十二城百姓安居,秩序井然,且有龙城主与九大长老齐心管治,这十二城可以说是万众一心,兼之十二城城池坚固,有十万护卫守护,若说有什么危险,却也不至于此,更别提需要什么救世主了!” 敖玄云明知故问,却是有心试探量公长老,这高帽好戴,却不易行,戴了帽就必须有所行,而给你戴高帽之人,若是有心虚夸于人,那其心必然不轨,若是真诚所见,那就是可信之人。 敖玄云并非如此谨慎之人,可玛尼娜的教训犹在眼前,若是他不自负,早点防着玛尼娜,至少可以让一些人不会无辜而死,若论其责,敖玄云至少也算一个帮凶了。况且以他对九幽圣主的了解,他的身边除了玛尼娜投靠九幽圣主,难保不会有其它潜伏更深之人,而且他来十二城确实报着救十二城百姓于水火之决心,所以此次出行,他只带了红凤与灵雀非鱼,红凤在苍茫大地最先入这境地,所以当时苍茫大地不见其踪迹,而非鱼在苍茫与他同时长大,并一直陪伴着他称雄境地,找到九颗星灵,此二人与他只有情义,却并无仇怨,所以他十分放心,至于其它人,有的他也放心,却并且深情相处,肌肤之亲,可却不愿带在身边,行事不便。 所以敖玄云才有此问,由此可见,敖玄云也是在成长之中,不断成熟,也不断强大起来。 如梦姑娘边泡茶,却也边细看两人表情,他也想知道为何量公长老会把敖玄云当作十二城救星,而敖玄云所问,也是他想知道的,毕竟这是能看得到的事实。 “敖城主对老夫,始有不放心,不过这是应该有的防备,十二城也如你所说,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事实如此,可一个外表如此强大的城池,往往从内部先开始腐化,这样只是一个表相,就如同我断狱诉案一样,表相永远会迷惑自己的心智,危机总是藏在让人最放心的地方。今日敖城主大义凌然,痛陈十二城眼前的危机,让一众长老各人心中都十分不安,就连龙城主都感觉到了真正的威胁,非一时危言耸听,今日来此,就是想与敖城主细聊,看能不能从中给敖城主一点帮助,以解日后危局,还望敖城主体恤这十二城民众,相信我量公长老!“ 量公长老说完站起身来,躬身一揖,十分尊重。 敖玄云赶忙亲扶量公长老坐下,眼中却是十分开心,一边的如梦只是十分惊讶,若说她礼遇敖玄云,毕竟两人皆是年轻之人,美女爱英雄,这是永恒不变之理,兼之敖玄云在楼外一首小诗道尽她的忧愁,也算是知音之人,可纵是如此,对量公长老来说,也未必如此这般,毕竟首先他是这天秤镇的城主,其次亦是十二城长老,身份较之普通城主要尊宠许多,并且从外表来看,年岁当然比敖玄云要大得多了,以大敬小,以有违常规,再行此大礼,更是匪夷所思。 “此次狮山镇之事,想必量公老也有所耳闻,此次我来十二城首先得找到一人,那就是九灵月神,前些日子我着她来狮山镇查处与九幽勾结奸人,可在狮山镇却遭山中堂囚禁,一共还有其四人,经狮心山一战,最终解救了其它四人,而月神却早早被山中堂送来十二城,据那守护说过,与山中堂联系之人是九大长老其中一人,并且其身份必然特殊,可以对山中堂的胡作非为熟视无睹,山中堂才敢不顾及十二城同镇之谊拘囚我的朋友,而他拘囚我的朋友主要目的只是想吞噬我体内九灵,这应该是路人皆知之事,由此可知,十二城九大长老之中,必然有其心不轨之人!” 敖玄云简单的把整个事说了一遍,最后只是言明,有人与山中堂勾结,并没有明确会有人与九幽勾结,这让人多少还是有些疑虑。 “原来如此,这山中堂确实是小人心奸,公然囚禁九灵月神及你的朋友,如此行径,实在是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 量公长老脸上爱恨分明,对如此奸人,却也是咬牙切齿,一点不留情面。 敖玄云轻饮茶,却是不言,只看着如梦姑娘,因为如梦似乎听得有些迷,也是思考,脸上却是多了几分忧虑,或许是惺惺相惜,知道境地绝色九灵月神被囚,心有所感。 “不知是送与何人,怪不得敖城主刚才会有此问,想来敖城主心中必然也有了答案,只是需要印证心中的判断!” “哦,不想如梦竟然也是敖城主的知己,怪不得能进得这入梦小楼,得如梦姑娘赞赏,看来传言不虚,敖城主风流不拘,琴棋书画诗,样样精通,实属难得!” 量公此时大概知道一些内情,心里的忧虑也消失许多,自然也有猜测,说起话来,也是自然随和许多,不像平时总是一副天称脸,不偏不移,难得有变化! “不错,因为山中堂把月神姐姐送往的是这十二城山背之后,星宿海群山之中,今日听闻周公长老介绍,这星宿海群山连绵,而且其中有不少星魂之灵,这千余年来,是为一个凶险异常之地,所以纵是有人敢在星宿海建居所,应该是不是很深的地方,并且能对月神美貌起色念之人,怕也不多!” 此话说来,其中矛盾十分,但凡是男人都会见色忘义,何况是艳绝境地的九灵月神,可他知道在九大长老之中,却并不多见,这九大长老与他相识的算起来应该有三四人,周公一心探索这星空,所以对女人或许感兴趣,却不会做不轨之行,量公天秤镇城主,大公无私,做光明磊落,当然不会,所以他说了此话,当然是对量公的信任与肯定,而非真的矛盾。 “树长老今日在大殿之中与敖城主相拼,一只手骨碎,应该需休息数日,并且他在十二城主管防务,如此看来敖城主今日之举也非无的放矢,是有意为之,其一是为九灵月神,其二却是让这防备一职空闲出来,这样可算一举两得,若让我猜测,那拘囚九灵月神之人,怕非他莫属了,如梦,你觉得我的推测是否有准!” 量公长老善于逻辑推理,从敖玄云所说,可以推测出敖玄云今日所为的目的,而从他对其它长老的认识来看,树长老身形高大,也是十分风流,对女色自然有所偏爱,再说他修火灵,也是一个原因。 “敖城主今日竟然伤了树长老,实是深不可测,树长老听闻魂力高深,怕也不在量公长老之下,实在让小妹佩服!” 如梦说完双手举杯,敬敖玄云,语态中又多了几分仰慕之情。 “想来敖城主对此事应已有定夺,不过为防误人之嫌,不若敖城主先暂缓两日,我下面有不少暗探,擅长潜伏追踪,可让他们为敖城主探明情况,如此当可轻松解决,不过想来若只为九灵月神之事,敖城主当不会直闯十二城大殿,如此行径,却与敖城主周密思虑有异,当是另有目的,可否告知,并且若说九大长老里有与九幽勾结之人,自然还是有些牵强!” 量公长老断案如神,对事情的分析也是十分理性,如果敖玄云已然知道是树老拘囚了九灵月神,实也犯不着硬闯大殿,并且危言耸听,锋芒毕露而得罪其它长老,这里面当然还有理由。 “九幽圣主非常人也,若论身份,当在这十二城之上,仅次于三大族族长与魂帝,只是他主管的却是一些幽魂,所以不甘心如此,自然想在境地称雄,若要在境地称雄,自然得攻城掳地,有自己的一方据点,而十二城却是他第一目标,其它镇虽然也不错,可对于一个掌管九幽秘境的圣主来说,实也不够份量,所以他当然会把重点放在经营十二城之上,其它镇只是配合而已。并且以我对九幽圣主的了解,以及狮山镇之事教训,他不会只与一人勾结,在狮山镇之战中,除了红衣幽神玛尼娜外,尚有一人未动,这就是九幽圣主可怕之处,让人防不可防!” 敖玄云此话一出,量公长老脸色变得十分难堪,连如梦姑娘都已听出这话中的严重,对刚才量公称敖玄云为救星,也是有所理解,两人觉思之时,而敖玄云却道:“我之所以有今日所为,就是想在这一片已沉寂多时的湖面,丢上一块石子,虽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也算一种警醒,可以激起千层波浪,同时也会让那些与九幽勾结的奸人自己动起来,若是他们不动,我要察此事,当是十分困难,正所谓打草惊蛇,蛇动了,才有机会!” 敖玄云说完,再次饮茶,茶却微凉,而如梦与量公却是一直看着敖玄云,至此才算对他有些认识,一个花花公子般的模样,做事却是如此周密,实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那敖城主,接下来该如何做,我自当全力配合,至于那城防之位,想来只要找到九灵月神,证据确凿,龙城主当会考虑于你,此事不需多虑,只是如何查这九幽奸人,敖城主可有良策!” “如梦姑娘,还请重温茶壶,如此良茶当不可轻易弃之!” 敖玄云把杯子递与如梦,如梦才真如梦初醒,尴尬一笑,接过茶杯,再温新茶。 “量公长老,你可别把我看得太高,我也是行一步看一步,来到十二城一日,这如梦姑娘的入梦小楼如此精致得体,都还来不及欣赏,至于如何找出与九幽勾结之人,怕还需从长计议,至少先让我喝几杯酒,听几个小曲,这样或许还有良方!” 敖玄云一说,量公自然一笑道:“对对对,是我太急,你看我就是这个急性子,这眼里揉不得沙子,敖城主来此景然轩,自然是走对地方,尽管在此住下,想来这其它四座小楼之主,怕也会对敖城主十分欢迎,却不知如梦姑娘是否愿意分享!” 量公如此一说,到让如梦姑娘十分羞涩,敖玄云来此,也就一个时辰,听了一曲,品了数杯茶,却也只算初识,而量公此说却是先入为主,有意撮合。 “我五楼姐妹当然十分欢迎敖城主了,只是今日怕还请委屈在我的小楼,刚才一曲有些紧张,待会再与敖公子再弹一曲,不知如何!” 如梦到是趁热打铁,想着以敖玄云之能,身边从来也缺漂亮女子,在景然轩还有四位姑娘,若是错失了机会,怕就难再得敖玄云欢心了。 “对对对,如梦,晚着多配些酒菜,就请敖城主小饮几杯,我却也该告辞了,若是再不走,怕是会有些多余!” 量公边说边站起身来,向敖玄云使了个眼色,却是带着一些羡慕,只叹岁月不饶人,年老身已衰,与年轻人自然无法相比。 “如梦送量公长老!” “不必,有如此重要的客人,不必送我,我非俗人,不注重这些辱节,可得好好招待敖城主,一应费用自有我来支付!” 敖玄云也站起身来,微笑相送,如梦当然需把量公长老送出小楼,这个不如细说,只说敖玄云刚才还在担心搭袋那些魂币,可如今却是无忧无虑,有美人相陪,还有人买单,也算幸事,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百二十章黄衣幽神 第二百二十章黄衣幽神 星宿海,群山连绵,夜色深深,繁星闪烁,却也静如大海。 树长老坐在椅中,自顾儿摸着已经包好的手,脸色难堪,今天他与敖玄云第一次接触,就被打断五指,十指连心,其痛可以想像,他从来未曾想过自己会输给一个毛头小伙,也从来也没有把这个传说中的少年英雄放在眼中,可他却当着十二城城主还有所有长老的面,输给敖玄云,其痛在心。 而月神则十分悠然的坐在她的对面,似乎并不关心他为何会如此,可树长老却并不这样想,他想多一些了解敖玄云,因为这一次两人结怨,算是已化成仇。 “月神姑娘,你看我的手,受伤严重,你在我这里也有几日了,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么吗?” 月神一看,自然心中明白,只是悠然一笑道:“村长老位高权重,掌管着十二城防备,兼之魂力高深,已达星魂之灵,想来能把树长老打得手骨碎裂之人,并不多见,若我猜得不错,当是一个不懂礼数之人,才会不顾树长老权威,与树长老相抗,由此可见,此人定然年轻,而且做事不拘礼数,魂力如何我却不知,可我却能看出,他已是手下留情,若说这一记重拳,只伤手骨,其它灵体部位,却无大障,自是给树长老留了面子,所以你应该庆幸!” 月神说完,品着茶,连看树长老的兴趣都没有,更别提过问这其中原由。 树长老听完月神的话,也是心中一惊,别看这月神一副二十岁的样子,可她的阅历却是非他能比,只是如此一看情形,就已猜得十之八九,而且重点是她尚看出敖玄云未尽全力,若是全力一击,只怕不仅伤了手骨,连命都难保,这才是让树长老真正忧虑之事。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这伤我之人了!” “我猜不猜得到,你觉得有何关系,我根本不关心!” 月神很漠然,对囚禁自己之人,她犯不着跟他们讲什么仁义礼数。 “难道你不想知道伤了我之人,此时又是如何?” 树长老一副老成的样子,他知道月神自然关心敖玄云,可她再聪明也不会知道此时敖玄云是否伤了,所以竟然假装镇定,掩盖心中的恐惧,反而想让月神担心,如此他心里或许能平衡一点。 “你不用如此试探于我,我关心敖玄云,可我从来也不担心,伤你之人你自然伤他不得,以敖玄云之能,想来十二城之内难逢对手,而你连作他对手的资格也欠奉,并非我贬低于你,只怕你身后之人才有资格!” 树长老一听,脸色一变,却并非是因为月神有意贬低于他,而是他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气升起,一时转身看时,只见一股黄色的幽灵之气却瞬移至正堂之位上,一个蒙面之人已坐在他常坐的位置,而今天他却是反坐在了客位之上。 树长老一见这股黄色的幽灵之气,却是十分恐慌,急忙跪在地上,低语道:“不知黄衣幽神尊上驾临,还望体谅!” 月神只看了那团黄色的幽灵之气一眼,却不再注目。 “起来吧,不用再丢人现眼了!” 那幽神像是憋着嗓子一样,怪声怪气,让人分不清男女,其身上裹着一身黄衣,也是从头到脚,只露出一双幽幽的眼珠在外,看来此行他也不想露了行迹。 “九灵月神姑娘也在,今日一见,实是有幸,只是看月神姑娘面我不太好,似乎有些廋了!” “九幽圣主之下,黄衣幽神,也只是藏头露尾之人,幸与不幸,实也难说。” 月神看着外面的星光,自己却也可以感觉到一丝温暖,而对着那幽神则是阵阵寒气,魂力被封,灵体却也有些难以抵抗,并且她心中却是十分疑惑,这幽神难道认识自己,一边说着初见,却又道自己廋了,难不成也是旧时的朋友? 黄衣幽神看月神有些发冷,到是体贴,收紧那些幽灵之气,只盈绕在自己身上,不再外溢,自是为月神着想。 “树长老,你在十二城也算得高望重,掌防务大权,却不想你竟然如此冲动,与敖玄云正面对抗,受此小伤,实仍大幸了!” 黄衣幽神说完,看了看月神的表情,再接着道:“敖玄云此时的魂力,已非你能比,而且你如此冲动,却是正中其下怀,你是小看于他了!” 树长老一脸懵逼,不知道这黄衣幽神此时出现,不知何意,竟然当着九灵月神的面,那他的身份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这与九幽勾结的恶名,他可还不想现在就扛起。 “幽神尊上,是我有些低估了他,可前些日子,双灵大战,狮心山大战,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就连狮心山山中堂都不会把他放在眼中,而我与他也是初次,只是他目中无人,乱闯十二城大殿,而我掌管防务,却也是不出面教训于他,这才一时大意,受此小伤!” “嘿嘿,你可知现在狮心山狮心灵魄为何人所得?” “那当然是山中堂的妹妹山中秋韵了,他得双灵镇水无双还有金牛镇魂师以及白羊坪相助,当有与山家两兄弟一拼之人,怪怕也怪那山中堂自己无能,所以才让山中秋韵得了空子。” 狮心山之事已传到十二城,树长老也知道此中,今日十二城议事,也与有关近期城主更替之事有关,但具体的情形,树长老却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钻了空子,若说以现在敖玄云之能,就算红衣幽神与绿衣幽神同时现身,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山家兄妹一共在狮心山布下三道天罗地网,却也无法阻止敖玄云,他从狮心山地底冲出,灵体被罗网分成数块,却都不死,你竟然不知,今日之伤,说起来一是自负,二却也是咎于自取,怨不得别人。” 月神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却是心中明白,知道敖玄云有光星灵附体,其灵体合一,光灵之体,又何惧分身,可他还是心中怀疑,这敖玄云几月不见,长进可真是不小,她不知这还有灵山圣女帮忙才行,若无灵山圣女化的五道仙草灵气在他体内,怕是有光灵体附身,若是被破成一块,那血脉流尽,人是无法复活的。 树长老此时又是一惊,如此之能他是闻所未闻,若是在场能见,怕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心中后悔。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在十二城呆得太久了,人都会眼光短浅些,绿衣幽神相对就比你们聪明得多,他看到敖玄云之能,却是不露声色,并未现身,他当然知道现身也不济于事,所以依然藏着身份,不像你如此冲动,竟然中了敖玄云的小把戏,主动把身份暴露,实在是愚不可及!” 黄衣幽神说完,还是看着月神,却一点也不把树长老放在眼中。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不若你就直问,若是我知晓,当然也会告知于你,你不必担心!” 月神浅浅一笑,却是十分自然。 “我并不想知道什么,只是想多看看月神你的美貌,经山中堂之手,再到这树长老此地,是不是受了许多苦,在下有些心疼!” “我没事,山中堂虽然卑鄙,可他却也是惜花之人,树长老虽然年暮,却也略懂礼数,只是封了我的魂力,我却如常人无二,所以这脸色却也跟这自然之色一样,会有秋末的清凉之感!” “那就好,九幽圣主甚是关心九灵月神的安危,特意让我来此察看,若是有人于你无礼,你尽可道来,在这境地十二城,怕还没有人敢不听我的指令,也没人敢拂我之意。” 黄衣幽神说完看了看树长老道:“树长老,刚才我所说,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只管养伤,敖玄云已经知道你就是与我联络之人,可他却并无实据,所以你依然还是掌管防务的长老,只是近期最好不要再在此露面,并且对敖玄云客气一些,免得其它长老怀疑你的身份。” 树长老此时才知,敖玄云硬闯十二城大殿,其实是另有目的,他要试探谁是与九幽勾结之人,而自己却是一时失察,中了敖玄云的诡计,原本敖玄云只是猜测,而他却是主动暴露,想来也是愚惷至极,如今黄衣幽神此来,算是来得十分及时,若不然,几日后他的手好了,那他还会再次与敖玄云对阵,誓必要除了敖玄云,以解怨仇。 “敖玄云今日在大殿之上,危言耸听,已道出九大长老之中有与我联络之人,现如今人人猜疑,却也人人自危,这自当是你的机会,只是却不可再露锋芒,你应该知道如何去做,不用我再教你了!” 树长老想来,今日聚会之人,应该还有其它人与九幽联络,所以这幽神才会这么快知道此事,若是无内应在其中,十二城城主与九大长老议事,是绝密之事,不可能传出信来,如此说来,自己当要小心为上,不仅不能让其它长老知道,而且还得防着其它长老,他深刻清楚九幽之人的做事方式,有利用价值那他们会尊宠于你,有你的好处,若是没了价值,那就小命不保了。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山中堂本在横南山脉建有一只兽灵大军,如今已被红衣幽神收编,那山中堂自然逃不过魂消魄散,想来圣主应该很快就会挥师北上,夺取十二城,这一段时间,你可得保留着你的价值。” 树长老一直听黄衣幽神说话,却也不敢插嘴,此时听来,心内也是感激。 “长生谢黄衣幽神!长生定然不负圣主所托,里应外合,为圣主取得十二城尽绵薄之力,还请幽神尊上放心,请圣主放心!” 树长老叫树长生,话一说完,又是一揖,显得十分尊重。 月神连看也不看,如此卑微之人,却是让她恶心至极。 可她却感觉那黄衣幽神此时那寒气减许多,却是不明原因。 “九灵月神,就先住在此地,你不得怠慢,圣主对月神可是礼遇有加,你还得多派几个丫头好生伺候,还要保护她的周全。” 那黄衣幽神说完又道:“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可不能让九灵月神少了一个寒毛,要不然圣主问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树长老赶紧再次跪下,而黄衣幽神则走到月神身边,轻拍其肩,月神一时也动惮不得,只感觉一股寒气,却化在全身之中,慢慢却变得温暖无比。 月神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九灵月神,既然你魂力被封,也就不要乱走动,这星宿海可是异灵出没之地,若是伤了,我在圣主面前也难与交待!” 黄衣幽神话才说完,只觉得寒气大增,人却随着一股黄气,已然消失在星宿海的夜空之中。 树长老见幽神一走,却是一脸尴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语道:“想不到九灵月神声名远播,连九幽圣主都掂记着!” “我之名声,虽然未及你说得如此,可得九幽圣主掂记,怕却也不是什么荣耀之事!” “刚才你也见了,她再三叮嘱,想来不久之后十二城也要易主了,你就安心在此呆着!” 树长老若有所思,看着外面的星空,他现在不能在此再呆了,他得回十二城,不能让其它长老真的认为他无能,而且此时人人猜疑,若是在这里呆着,怕会引起更多人怀疑。 “她,你说的是这个黄衣幽神,实也想不到!” 树长老自觉说漏了嘴,以月神的聪慧,当然能够猜出,黄衣幽神之所以发出不男不女之声,就是怕九灵月神知道她的身份,心中一惊,幸而那幽神已走,若不然怕又要被责骂了! “是不口误,你却自己休息吧,我要走了,明日当会有其它丫头来照顾姑娘!” 树长老怕再有口误,坏了黄衣幽神身份,走出屋,施展魂力,向十二城奔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旧情难断 第二百二十一章旧情难断 山中秋韵一回到狮山堡,就召集了所有狮山堡的名门望族,大富之家,正式宣布自己接任狮山镇城主之位,并不犹疑,而狮山镇大部分人都十分支持山中秋韵,一小部分人其实也对此城主之位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十分顺利。 而山中秋韵并未有什么重要的决定,此次回狮山堡主要的目的是了解受灾情况,以解决民众所需。 经各族各村一一回报,山中秋韵眉头紧锁,却是有心无力,整个狮心山塌陷,喷出的岩浆,现在都还未平息,狮山镇一百多个村庄,有一半以上被岩浆砸中,死伤无法统计,特别是狮心山临近的地些村庄,被岩浆流过,有的整个村庄都被岩浆覆盖,逃出的也是少数,并且农田里受灾严重,谷物无收,纵是那些逃出的民众,也面临着没米没粮的尴尬局面。 “大家听着,所有家里还有余粮的,都必须交由狮山保统一管理,各家只留三月所需之粮,狮山堡按照喷发时粮价收购,各村暂时原地搭建房舍,互助互帮,由狮堡统一发放余粮,保证幸存的民众都有饭吃。” 山中秋韵说完,看了看主管民生经济的管家山洪再道:“山管家,我们狮堡有多少魂币,是否够支付购粮所需,若够的话,拿出一部分去白羊坪购些回来,此时秋末冬至,至少要支撑三个月,才能挨到春收之时。” “若是只凭狮山堡的财力,欲保全镇民众吃食,还是有些不足,不过若是把笔架峰那两处别院算上,或许可以凑够,况且狮山镇遭此劫难,全镇富祫之家,理应共同出力,以度难关!” 山洪话才说完,下面十几个富家之主也都附声赞同,大家也都愿意提供余粮,这也让山中秋韵十分欣慰。 “所有魂师听着,你们就由金牛镇五须上人与临随霜暂时统领,在横南山脉各处寻适居之地,三月之内必须把这受损村庄迁入山中,并且还得留有备用之房舍,以备不时之需!” 那些魂师大部分都是土灵魂师,建造屋舍也是他们魂力所及之事,也都同声应和,王五须上人与临随霜却也与各魂师点头招呼。 “城主,若是我镇民众全数迁至山中,那生计有该如何安排?” 这是头等大事,若是适至山中,良田甚少,民众是否愿意,这还待商讨。 山洪主管民生之计,当然也得会狮山镇所余几万人着想。 “这横南山脉,也有平凹之地,建了村庄,当然同时开垦山地,让一部分村民先迁入,种植粮食果品,这些种植与畜牧之法我再跟白城主协商,让他派些人来,帮助民众掌握生计之法,这平原地带十分开阔,却不可再居人畜。” 山洪大体也知道山中秋韵的担忧,千年前异界异灵出没,在这平原地带可是横行无阻,狮山镇民众在这些异灵面前,如同蝼蚁,不堪一击,若是迁往横南山脉至少还有藏身之处,对付这些异灵也相对来说有些把握,他知道山中秋韵的担心,却也十分为难,特别是对眼前这些富家之人,怕是有些难度! 下面的富家之族也开始议论起来,不明白新任城主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来迁移民众。 “大家静一静,还请城主明示!” 山洪声音很大,当也是这狮山镇受人尊重之人,所以他一开口,大家也都停了议论,静听山中秋韵有何理由。 “我知道大家不愿迁往山中,特别是家有良业在这平原地带的大富之家,可狮心灵魄以出,那就意味着千年前先祖与九幽圣主的约定已结束,这异界异灵必然会再袭,平原将是并战之地,到时无法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纵然我已吸得狮心灵魂,却也并无把握打败那异界异灵,更何况九幽奸人已经营多年,这些异界异灵,已非千年前可比,还望大家以大局为重,迁入山中重建家园,这是不可避免之选!” 山中秋韵说完,再次看着大家,却见大家只是摇头叹息,也并无太多反对意见了,毕竟保命才是正道,那些财富,或许可以再赚,但命若没了,那要财富还有什么用。 “蕾儿妹妹,还要劳你带些下人,去各处村庄救济受伤的村民,若有所需,尽量让山洪管家帮你!” 哈蕾儿一直站在山中秋韵身边,看着她安排这一应事务,也是沉默不语,对这些事实是烦不胜烦,任谁也不愿意面对,可狮山镇遭此大劫,也让她想起九灵镇遭受的大难,最无助的当然是那些毫无魂力的百姓,在此自然灾难面前,却是只能听天由命,若是遇到负责的城主,如白羊坪的白三角城主,就提前预防,让百姓免遭苦难,若是遇上山家两兄弟如此自私之人,那这些百姓真是无助。 “山城主不必客气,临行之前敖城主已对我们几人作了安排,所以现在敖城主不在,自然以你为主,我们几人一定会帮你,直到狮山镇重建家园。” 哈蕾儿说得十分自然,却也看了看身边的临随霜道:“随霜,你与五须上人在金牛镇也管理有些时日,有些经验,就多给山城主多出出主意,另外联系金牛镇,看看有没有多余的粮食,运一些过来支援狮山镇,一同度过难关!” 五须上人只是嘿嘿一笑,而临随霜却道;“哈姑娘,城主在狮心山崩塌之前就已安排,所以大哥此次没有前来,就是为狮山镇准备救灾物资,现在大哥与三哥应该已经在着手运送物资过来,不出三日金牛镇的物资应该可以送到,请姑娘放心!” 哈蕾儿一听,却是轻言道:“这个玄云,也别看他平时不务正事,可他却似乎总是能料事在先,也是难得,若有金牛镇相助,山城主应该可以放心了!” 下面的人一听,有金牛镇的物资送来,那大家的困难也就少了许多,如此说来,现在的城主竟也并非如相貌一样,只是一介女子,实际上比前任山中堂更得人心,连远在几百里外的金牛镇都出手相帮,看来却也不简单。 山中秋韵微微一笑,看了看临随霜与五须上人,此二人虽然只是初次相识,可却得敖玄云信任,能把事办得让人满意,交给他们去建房舍之事也是敖玄云的主意,如此说来,敖玄云当真是有些神机妙算之能,切不知他此时又是何种状况,到让才分开的山中秋韵有些掂记起来,脸上现出一抹红韵,显出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我看就这样吧,山洪你去安排把笔架山中两个别院的物资尽数移来狮山堡,按受损村庄的情况,合理分发粮食,让大家都有饭吃,其它的都退下吧!” 山中秋韵一直忙前忙后,大家也知道她确实有些累了,所以也都按照刚才的指令,各忙各的。 …… …… 临随云安排刚到的临随风把所有凑齐的物资装上青牛,并安排临随风亲自把这配物资送到狮山镇,此时他心里有些郁结,独自回到空荡的临府,堂屋里空无一人,临随云想着敖玄云前两日回临府的话,让他十分为难,此次狮心山大战,若论魂力,他远在五须上人和临随霜之上,可敖玄云却并未安排他,而是把他留在金牛镇,名为为狮山镇筹集物资,以备不时之需,可明却是不让他参与,这里会有什么原因,他一直想不通,一个人坐在堂屋之中,也是愁闷无比,长叹短息。 却不想一声笑音却从外传了进来。 “随云,一个人何苦在此叹息,难不成心里有什么心事,不若说来我听一听!” 外面走来的却是玛尼娜,此时她刚从那猎兽这场回来,心情高兴,脸带笑意,并且她体内泛着春意,却无处可发,所以她只能回到金牛镇来找临随云,她知道临随云必然还会亲睐于她。 “你还来做什么,九幽红衣幽神尊上!” 玛尼娜知道临随风来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可他却依然十分自信,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知道自己在临随云心中的地位,所以她还是来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不认识我了吗?我依然还是玛尼娜,为何就不能来看看,况且敖玄云也没有说不再让我担这代城主!” 玛尼玛尼娜边说,边在临随云身边坐下。 临随云却是一脸怒色,可却并不想此时就动手,他知道红衣幽神的魂力非他能比,可却也不愿意看着好如此自大,并且语气中十分轻谬,竟然直呼敖玄云的名号,对她而言,敖玄云是十分信任,兼之委之重任,可她却一再辜负敖玄云,实在让人不齿,可他的心中却还是很想见到玛尼娜。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要听你的了,红衣幽神!” “这到不必,我也只是想着你,才来看看你,难道我去了这一月有余,你竟然不想念我吗?” 玛尼娜轻言谬语,直戳临随云心扉。 临随云也是忍之不住,还是看了看此时的玛尼娜,只见其一身红衣,酥胸半露,有同两坐小山丘横在玉颈之下,一条黄色的束腰,却把胸部与股部分得曲线玲珑,前凸后翘,而且眼中带着诱人的春色,让临随云顿时腹内炽热,口内干渴,咽了咽口水。 “随云,我灵魂来自苍茫大地,与敖玄云有千年旧怨,原本来到这境地也想安于现状,可他却偏偏来了,九幽圣主有意境地称雄,却也是为了这境地百姓,想来谁当王还不是一样,只是手段不同而已,你又何必拘于一格,敖玄云与你非新非故,若说你那父亲之魂魄在他身上,那我可以告诉于你,你叔父还有你二弟,以及两位金牛镇长老的魂灵现在都在我身上,与之相比,怕也不轻,你双当如何!” 玛尼娜轻轻起身,衣?轻抚临随云脸庞,带起一阵阵幽香,朝那堂屋之后走去。 “我东奔西跑,此时竟也累了,想要休息休息,不知随云哥是否有意,我这灵体自生成,却也从未有人碰过,依然是玛尼娜,牧归村的玛尼娜,与幽神自是不一样,它也只是我魂域中的一个,你不必在意,至于九幽之事,想来你早有主意,若不然也不会拿了那聚魂珠吧!” 玛尼娜边扭着曼妙的身姿,从临随云身边经过,那股幽香让临随云情欲更甚,况且最后一语,自然让临随云没有选择,他知道玛尼娜的意思,当然他也起身跟随着玛尼娜,看着那摇恍的屁股,欲罢不能! 第二百二十二章景然五美 第二百二十二章景然五美 敖玄云晃荡了一圈,再次回到入梦小楼,这夜色之下,却已是霓虹初现,四处哥声悠怨,让人不愿离去。 如梦已经沐浴一新,换了一套花抹胸长裙,酥胸半露,一缕白纱披在肩上,若隐若现,清香袭人,刚才的高鬓已换作流云之发,只在头上斜插上一根木簪,十分清秀,脸色带着初出沐浴的潮气,显得十分红润,正斜坐于床前,自顾梳妆。 非鱼与小梅却是坐在桌前,已备好洒菜,正等敖玄云归来! “玄云,你去哪里游荡,让如梦姑娘小梅都在等你,你看这酒菜都备好了,你却是姗姗来迟,也太不懂礼数了!” 敖玄云一上小楼,非鱼就嘟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话语中怨气冲冲。 “非鱼,你回来了,我刚才坐着有些困了,出去外面透透风,可没瞎逛,还说去找你,这十二城晚上人却很多,不知往何处去?” 非鱼明知敖玄云一嘴假话,可如此说来,却也心中宽尉不再生气。 “小姐可以用饭了!” 小梅看了看如梦姑娘,却再看了看敖玄云,自然脸有些红,不好意思。 如梦走了过来,在敖玄云身边坐下,轻言道:“缘来妹妹,不知这十二城你还喜欢吗?” “不错,这人多,店多,我还买了不些东西,都放在下面,挺好玩的!” “是吗,那就该多住一些日子,你家公子身负重任,自然事多,把我一人冷落在小楼,却不知女人寂寞时,容颜易逝,不比你们魂力高深之人!” 如梦却也是对敖玄云轻言幽怨,可手中却为敖玄云斟着酒,看来女人都是如此,言不由衷。 非鱼恨了一眼敖玄云,知道他们二人必然有故事发生,拿起筷子就吃,也不理其它人。 敖玄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心里十分舒服,就像是刚才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十分欢悦,值得庆幸。 “公子,刚才缘来问你的话,我却也想知道,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如梦姑娘虽然说话十分温柔,可眼光却是十分独到,她知道自一番温柔之后,敖玄云只说出去透透风,这一去半个时辰,虽然也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可眼前的敖玄云却让她感觉十分神秘,也有小女人的好奇心,也有女人的醋意,毕竟这里却有五座小楼,每座楼中都有美女相守,如此当然也会透着酸味。 “如梦姑娘,刚才我只是随便问问,玄云哥身无分文,怕是也做不了什么事!” 非鱼此时听出如梦姑娘的话中之意,反过来为敖玄云打起掩护了,这到是十分难得,也算是敖玄云难得的知已。 “也没什么,只是去见一位朋友,想来今夜此地怕是会十分热闹,如梦你还是准备准备,这酒怕是不够喝呀!” 敖玄云话声刚落,楼外却响起小二的声音。 “如梦姑娘,敖城主,量公长老有请,后院大厅,十二城主特意设宴为敖城主接风洗尘,还请两位移步大厅!” 如梦有些意外,却是向着楼下道:“知道了,回去告诉龙城主,稍等片刻!” 如梦看了一眼敖玄云,却更加不懂面前这位新识的朋友,似乎这一切都尽在其掌握之中,却不显山露水,让人无法捉摸。 “小梅,我们俩看来今夜要在此守楼了,幸得已备了酒菜,我们两个也小饮几杯吧!” 非鱼说完,自个儿拿了两个杯子,一人一杯,斟满了酒。 “缘来,你不跟我去吗?” “我不去,你去受众人敬仰,可是你的事,想来其它楼的姑娘也会去,我可不想败你的兴致,只是若是有不轨之行,我见了月神姐姐还有无双姐姐,蕾儿姐姐,还有秋韵姐姐,还有凤凰鸟,自然也会跟她们聊聊!” 敖玄云轻抚非鱼的头,微微一笑道:“当然,想来若是她们在我身边,也怕不愿跟我去,不过你若是无聊,自然还可以出去看看这十二城的夜色,明日我带你去魂修院,听说那里很好玩!” 敖玄云说完与如梦一同下楼,而非鱼却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息。 “多少年了,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我看旧怨未除,怕双要添新怨了!” 这景然轩,当然会有一个后院,就在这五座小楼后面,十分隐蔽,普通富家子弟都没有资格来此,这里景色怡人,却是宽阔幽静,大厅内却已坐满了人,而左侧留有两个坐位,却正好让敖玄云与如梦坐下。 敖玄云向着龙城主点头示意,龙城主一脸微笑,满面红光,他的身边左侧是古长老与量公长老,右侧则是树长老与钱长老,说起来应该算是这十二城最有权势的四位长老。 而敖玄云的一侧却坐了另外四位楼的姑娘,一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五人却也是各有千秋,敖玄云一落坐,她们的眼光却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让敖玄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树长老,不知你的手可好,听闻十二城有接骨灵花,只要吸入灵精气,自然就会断骨重生,小生下手不知轻重,还望树长老见谅!” 此时敖玄云说起此事,十分真诚,语气也是十分尊重。 “无妨,还要谢谢敖城主手下留情,这断骨却是小事!” 龙城主一笑,看了看身边的树长老道:“树长老千年修魂,也不知道伤过多少回,如此小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今日难得一聚,以尽十二城东道,感谢敖城主为十二城民众忧心,在此我们不谈公事,只谈风月,可不能让这五位姑娘家看了笑话!” 龙城主说完,举起杯子示意,大家都知道这是开场之酒,龙城主已经把这今日的主题定了调子,只谈风月,不论公事,大家当然得给城主这个面子,也都一同举杯,舒缓起来。 “龙城主,今日有幸得见十二城少年英雄,不若我为大家抚琴一曲,以助兴致如何!” “牡丹姑娘的琴艺想来敖城主未有听闻,那就快快抚来,我都已有多时未听得牡丹姑娘的琴音了!” 钱长老见牡丹姑娘自荐,当然乐意,竟然抢在龙城主发话前就答应了,龙城主却也不生气,只是抚着白须,看着敖玄云,而那牡丹姑娘却也在等敖玄云答复。 “能听一听牡丹楼牡丹姑娘琴音,自是在下的福分,想来龙城主不会不允,还请姑娘准备琴瑟,我们当洗耳恭听!” 敖玄云说完对着龙城主一笑,算是回复,那牡丹却是十分有礼,见龙城主点头,方才起身离去。 敖玄云看这牡丹姑娘十分雍容华贵,一衣服却是红黄相间,绣着牡丹花色,高鬓云秀,玉体丰满,气派却是十足,相比其它几位姑娘,却要清秀一些,只是都笑意盈盈。 “听闻量公长老这景然轩五美,一般富家公子难登小楼,不知道如梦姑娘为何却为敖城主开了小楼之门,不知道我们年少有为的修魂者,是凭何本事,迎得姑娘欢心,可否让我们几个老头也听听,学一学!” 说话的是古长老,魂修院院长,算起来是龙城主最得力的助手,上今日大殿之上,曾有意叨难敖玄云,原本看样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古万流”,可若是不知其身份,只凭他当然所说,那细眯的双眼,很矮胖的身材,还以为他应该叫古风流呢,至少他对这小楼是十分熟悉,话语中带着一丝对敖玄云的嫉妒之情。 “古长老说笑了,我们这景然轩五楼,五位姐妹虽然有入楼规矩,可对几位长老可是大开方便之门,不敢拒绝,至于这位敖城主,我也是后来听量公长老说明才知道的,他尚且不如普通的富家子弟,实在因为他身上寒酸,本无太多魂币,所以在我门前吟了首诗,我自觉诗意新颖,所以就让他入楼,想来吟诗作对该是敖城主所长了。” 如梦一说,众人还真是对敖玄云刮目相看,这样子不像诗人,可他肚子里却并非没有诗意,其它三位姑娘自然再次对敖玄云睛睐有来,至少比看对面的几位糟老头强。 “敖城主,小女星愿,住在望星楼,它日有缘,愿邀公子入楼,小女也喜诗文,想来如梦姐姐自不会藏私了,在此小女敬城主一杯!” 这星愿姑娘的望星楼就是入梦楼对面,而中间却是牡丹楼,后面两楼就要这大厅两边,五楼以牡丹楼居中,当然是以牡丹为尊,也就是刚才出去的牡丹姑娘,其它两楼却是一个叫流芳楼,一个叫水逝楼,楼名有些幽怨,而楼主却是两个双生姐妹,一个叫晴芳,一个叫晴茜,都长得清骨幽怨,十分柔弱的相貌,让人见之生怜。 敖玄云身边此位星愿姑娘却是十分机灵,五官精致,玲珑剔透,语气轻快,却也天真无敌,十分讨人喜爱。 敖玄云举杯微笑,却也一饮而尽,毫不拘泥,到是如梦却是轻半口,一脸幽情。 “妹妹说笑了,敖城主少年英雄,风流不拘,若是他能对上妹妹小楼的对子,当然能入小楼,想来敖城主不会让妹妹失望!” “好好好,想来量公长老的景然五艳此次可同时有人能入得小楼,也该庆贺,是不是量公长老!” 龙城主一脸带笑,却是看着敖玄云,似乎对敖玄云充满信心。 “那是自然,想我十二城的富家公子,若能入得一楼,已是莫大的荣耀,就连胸有千壑的树长老,都只能入得流芳楼与水逝楼,若是敖城主能连入五楼,那可是我景然轩的佳话了!” 量公长老边说边饮,脸色不变,依然保持着公正不依的态度。 “树长老,听闻这五楼之中就数牡丹仙子的牡丹楼最是难进,自开楼以来,无人能得牡丹仙子青睐,不知是你可知何故?” 钱长老此时竟然喝了几杯,兴致也高涨起来,眼睛盯着几位姑娘,却是问着已出去的牡丹仙子,而且不问这里的老板量公长老,却是问着身边的树长老。 树长老尴尬一笑道:“略有所闻,量公长老的牡丹仙子,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的是,她还魂力高深,在楼内设下一道珍笼幻境,只有闯过幻境之人才能入楼,你我年老体衰,自然难入此楼!” 树长老一说,到让敖玄云有了兴趣,而此时牡丹仙子竟然也支好琴台,坐在台前微微一笑,那悠扬的琴声自然响起,整相大厅顿时如入幻境,一片香艳浓浓。 曲音中透着幻境,这是敖玄云第一次听,自然十分陶醉,在这幻境之中却是春意昂然,春光无限,鸟语花香,一对男女却是默然不语,男子十分拘束,女子却是十分大方,笑脸看着男的,不用如何表达。 敖玄云听说这应该是一对情侣,可这男子却是有爱憋在胸中,不敢言明,而女的却是性格开朗,如同她的笑声一样,慢慢的姑娘在乐曲之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轻盈的身姿在男子身边如同一支蝴蝶,而男的似乎有些更加不堪,手足无措。 乐曲时而跳跃,时而舒缓,时而充满爱意,时而又透着少女怀春那种淡淡的忧虑,一直在表达着她的心意,可男子却有些愚钝,不懂少女心思,曲中略带忧愁,却也算是十分怡人情。 一曲曲终,大家都十分开心,只余敖玄云脸带愁闷,像是自己成了为曲中之人,不识实务。 牡丹仙子再次入坐,却是与刚才的星愿姑娘互换了坐位。 一入坐,敖玄云自然能感受那一身热气,透着浓郁的女人味袭来,身子十分不自然,竟挪了挪身子,有意向一侧偏去,却不想一边的如梦却用手撑了撑敖玄云,一脸坏笑,并不让敖玄云偏身过来。 “未曾想敖城主竟然也会害羞,如此福气,我们几位老人家,可是盼不来呀!” 龙城主此时,看着两人,似乎看着年轻的自己一样,有些羡慕,话却也是十分落寞。 “饮酒,大家举杯,为能听到如此欢快的曲调干一杯!” 敖玄云向来尴尬之时就会如此,以喝酒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大家都微微一笑,同饮一杯。 “牡丹,为何只顾坐在敖城主身边,难道真是嫌我们都老了吗?” 钱长老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看着牡丹仙子,有些男人吃醋的感觉。 “钱长老说笑了,只是刚才一曲,我看大家都面色欢快,也算小女曲中有悦,可唯独敖公子面带忧愁,所以想来问问何故,难道是小女的曲调入不了敖公子的耳,让他有忧愁之意!” 牡丹仙子竟是十分善于观察,敖玄云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忧虑,却正巧让她捕捉到了。 牡丹仙子虽然话中略有责备,却尽是一脸春色,似乎并非因此而坐在敖玄云身边。 “姑娘曲调悠美动听,欢快愉悦,在下十分享受,只是此曲之中女子尽舒爱意,可男子却是愚钝不知,实在可惜!” 大家此时都十分好奇,未曾想敖玄云能从曲子幻境中看出此意,也是难得之人。 牡丹仙子则是一脸爱意看着敖玄云,就如同那曲中的女子一般,让其它姑娘看了也是心有妒意。 “姐姐,晚时我也曾弹过一曲,就是前几日与姐妹们弹的曲子,他听后给曲子取了一个名字,叫‘十面埋伏’,实在十分贴切,既然敖公子已解姐姐曲中之意,不若也让他为此曲取个名字可好?” 牡丹仙子轻举酒杯,向敖玄云一揖,却是先饮为谢,意思很明显。 敖玄云只得举杯自饮,自言道:“此曲不若就叫‘凤求凰’如何?” 牡丹仙子一听,也是眉开眼笑,眼中尽是柔情。 “凤求凰,不错的名字,也是知音难求,却在此地相遇,想来我该谢谢龙城主与各位长老,能与敖公子一见,却是有一种相逢恨晚之感!” 牡丹说完举杯敬龙城主与四位长老,四位长老却是欣然爽快,一点也不做作,都盯着牡丹仙子,也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而其它姑娘却只是看着敖玄云。 如梦却与其它姑娘陪酒自饮,只余敖玄云反而成了孤家寡人,这兴头过后却是忧虑更甚。 敖玄云此时自是十分难受,在五个姑娘注目之下,已是十分不自然了,况且身边这牡丹仙子,身姿丰满,十分诱人,却坐得离他最近,让他不敢动惮。 更让敖玄云忧虑的其实是这牡丹仙子魂力高深,在他认识的女人中,怕只有水无双、山中秋韵还有红衣幽神玛尼娜能与之与比,如此说来,她的魂力必不比十二城长老要差,只是藏身在这景然轩中。 而今日所来的四位长老还有龙城主,似乎都对此女十分爱慕,由此看来,想要通过此女了解这十二城长老的情况,怕是难上加难,十二城之旅虽然香艳,可却是迷雾重重,让敖玄云无从下手,就好比面对这景然五美一样,都不知道如何挑选,苦闷从来也不会让人闲着,总有它的理由让你时刻掂记着,对面的树长老与其它长老则是对他时视时睹,透着不怀好意之情,敖玄云只得自斟自酌,怡然自乐。 景然五美各有所长,接下来不用说,那当然是歌舞升平,各人一展所长,整个大厅也算是秀色可餐,气氛融洽。 第二百二十三章魂修学院 第二百二十三章魂修学院 清晨,敖玄云带着非鱼两人从景然轩出发,一路之上哼着小调,十分畅快。 非鱼则没有敖玄云如此好的心情,紧绷着脸,一言不发,走在前面,昨夜敖玄云到是畅饮一夜,有五位美女相陪,把酒言欢,可她却难以入睡,一直在担心敖玄云。 虽说在十二城管理很严,普通人不能施展魂力,若是一经施展那守护会很快就赶来,可敖玄云却并非普通之人,既然来十二城要揭开与九幽勾结的奸人,那么必然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敌人,欲除之而后快,而能与九幽勾结者必然是魂力高深有权有势之人,敖玄云孤身犯险,本就是兵家大忌,况且若是他喝醉之后,人事不醒,那才是凶险中的凶险。 “非鱼,我带你云魂修院,你不开心吗,我们在苍茫大地有修练之术,在此境地也有其修练的方法,若不能贯通,以后就只能运用一些熟悉的魂术,若是你学了,或许凭你的魂力,还有更进一步,达星魂之灵,也未亦可知!” 敖玄云明知故问,他也觉得把非鱼一个丢下,实在不该,可他却也有顾忌,非鱼本为鸟灵,却不会瞬移之术,若是遇危险,他当然可以随时就走,可非鱼不行,若是她化身小小灵雀,那么会被别人轻易就捕捉到,而若是化身大鹏鸟,更是显眼,并且这十二城有三道魂界,她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被俘或都被伤害自然是必然的。 “我当然高兴了,能学习魂修之术,至少也可让人尊重,登堂入室,流连于姑娘家闺房之中,醉生梦死,连自己来十二城要做什么怕也忘了,若是你对我没有情义,那至少也该关心一下月神姐姐吧!” 非鱼来此十二城,见识也多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也算有些了解,不再是从前单纯的小女孩了,说起话来,却也是直戳敖玄云痛处。 不过敖玄云却是不再乎,依然把非鱼当小姑娘一样,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在非鱼耳边吹着气道:“小非鱼,难不成你也长大了,关心起大人的事来,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月神姐姐现在很安全,应该没有人能伤害到他了,你自该放心,可若是你少女怀春,我可就没办法了!” 非鱼脸一红,却是十分吃惊,呆呆看着敖玄云,有些不解。 “你见到了月神姐姐?为何你会知道她没事呢!”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当然这是秘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此时却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并不可告诉别人,现在我一门心思,要把那藏身十二城的二个九幽奸人纠出来,若不然很快那九幽圣主的大军攻来,我们可就里面难挡,失了先机,如此那老百姓可又要糟殃了!” 非鱼知道敖玄云不会轻易忘记他来此的目的,可心里还是不舒服,特别是刚才敖玄云说对他怀春之事没有办法,她感觉心里特别难受,若说相处,她与敖玄云自在在一起,可是一起成长,一起在苍茫遨游大地,经历无数生死的考验,可他却是如此不关心,非鱼感觉十分委屈,一时之间,眼泪却是哗哗的流着。 敖玄云一看,自然是慌了神,他以为有谁欺负了非鱼,只是十分不解。 “非鱼,为何如此流泪,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会为你出气!” “哼,虽然我魂力低弱,可却也没有多少人能欺负于我,除了你!” 敖玄云这才想起刚才说的话,却实有些调侃之味,却不想非鱼却是认真了,伸起手来,就朝自己脸上左右开弓连打自己几个耳光,一时满脸通红,竟也引得一些镇民注目,感觉像是小俩口吵嘴一样,这男人做错事自己处罚自己一样。 非鱼赶紧拉住敖玄云的手,不解道:“你自己打自己做什么,难道这脸不会疼吗!” 非鱼说完十分心疼,轻抚了敖玄云的脸,敖玄云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笑。 “非鱼,我说过谁欺负你,我定然会为你出气,既然‘敖玄云’这个混蛋欺负你,我当然不能放过他了,你看刚才这几个耳光,可够了,若是不够你亲自来,你被化身灵雀,吃尽苦头,却一心要找到他,可他却一直辜负于你,实在可恨!” 敖玄云说完又想自己打自己两下,这几句话却是由衷而发,非鱼从来也未要敖玄云做什么,自乾坤散人被害之后,一直历经风险找寻敖玄云,找到后却不能相认,直到敖玄云恢复地灵之子的身份,这才得以施法解除了她的魂封,可以随意切换化身之术。 非鱼怎么舍得敖玄云自己再打自己,只是用力拉着敖玄云的手,敖玄云看非鱼化泣为笑,却也顺手把非鱼搂住,一起向前走去。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镇民却也窃窃私语。 “原来是一对小夫妻,不知是不是昨夜没温存够,大清早的如此亲密!” 非鱼当然耳尖,本想挣扎着走开,可敖玄云却并不放手,他身材高大,把娇小的非鱼搂在怀里,也是十分轻易之事,只是走着走着,这一段很长的路,却是已到尽头,魂修院却已近在眼前。 “到魂修院了,你看那门前的几个大字苍劲雄浑,看起来一定是一个魂力高深之人写的!” 敖玄云一笑,轻松的放开非鱼,走到门前观望着,心里却也有些谱了,毕竟能写出如此字的人,就是十二城也没多少,昨夜饮酒之时,敖玄云看古万流长老与星愿,却是十分欢畅,看来他们之间,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脸上竟然现出一丝诡笑。 敖玄云一看,大门半开,却也不像一个秘密之所,毕竟这里面都是修魂者,就算是来挑事的,也不敢公然挑点这十二城修魂的权威之所,门口并无守护。 敖玄云带着非鱼走了进去,里面十分宽阔,像一个很大的广场,足足有百丈方圆,里面有假石山,水池,林木,燃化池,器具场,算起来也是五行皆备,一些初学的修魂者,还在里面练习,这魂术修练说来简单,可若要有所小成,那至少也得十处以上,若要修成魂师最快也得二十年。 敖玄云与非鱼边走,边看着这些修魂者,有的年纪很小,却是十分好奇的看着二人,却无人愿意走来问询。 正当敖玄云不知如何通知魂修院古万流长老时,只听得耳中传来说话这声,却是靠后那一坐巨大的石质大殿发出的。 “修魂者敖玄云,你来了,直来大殿吧,我在这里等你!” 正是古长老的声音,古长老为十二城魂修院长老,对所有修魂者,若是未经认可,他从来都不愿意称呼为魂师,因为魂师是必然经过严格的考核才能得到的荣誉,所以他一直称呼敖玄云为修魂者,就连城主之职称他都懒得称呼。 敖玄云一笑,再次搂住非鱼道:“走了,古老师在等我们呢!” 一个快速闪动,人却已带着非鱼来到大殿门口。 现在敖玄云的瞬移之术,可以说已是炉火纯青,想快就快,想慢就慢,不会像刚开始之时,只会光之瞬移,十分快,可却不能随心所欲,现在他不仅懂光灵瞬移,而且还会音遁之术,再加上他在苍茫的天地乾坤八卦之术,已是精通驭风控水,移山倒海闪电噬火,所以魂术已是十分多种,想如何移动就如何移,并不拘于一种魂术。 “敖修士,这里是魂修院,请以后不要随意施展魂术,这位姑娘又是何人!” 古万流恢复严肃的面容,可一点不像酒喝多那么随和的样子,却是看着敖玄云,口气却也温和不少,盯着非鱼,一脸不信任。 “玄云以后会控制,还请古长老见谅,这位是我的朋友缘来,也是一起来学习魂术修练的!” “不错,我看她的魂力已远达星魂之灵,魂域广阔,为何还要来学习?” 古万流不愧是修魂院长老,一眼就看出非鱼的魂域大小,看来他的魂力当然深不可测。 敖玄云一笑道:“魂力高深与否,只是魂域大小之别,可对于施展之术,我与缘来却是一无所知,能施展的只是凭来时的记忆,所以还要请古老师多多指教!” “指教,以你之能,看来昨日树长老竟是承你之情,只伤了一手,若是你不手下留情,树长老怕也横尸大殿了,我又有何能指教于你,至于这位姑娘,既然有金牛镇城主推举,自然可以成为学员!” 敖玄云嘿嘿一笑道:“古老师可不能拒人千里之外,我可是诚心来此求教,并且我也是九灵镇的学员,你可不能循私不收我呀!” 古长老见敖玄云确实有些诚意,竟也未再反对,只是轻言道:“走吧,随我来!” 这石质大殿,十分高大,至少也有几丈之高,却只有几根柱子,十分空旷,想来应该是传都驭空之能的场所,整个大殿之内并无陈设,只是地板却都清扫得十分干净。 走过百丈大厅,又有一道石门,古丈有余,普通人怕很难推动,而古长老只是一挥手,那门就已悠然打开,里面却是灯火星星点点,也如星空一样,进了石门之内,只有一条小道,而小道像一个螺旋曲线一样,向下盘旋,深不见底。 “这里就是魂修院的魂术秘藏之所,只有正式学员才能进来,并且只能进来一次,可以自由选择进来的时间,并且不得驭空或瞬移,因为这是无用举!” 古长老说完看了看敖玄云,接着道;“这一条石阶通道是唯一可以通往各个魂术之所,每处皆有一本修魂之书,你若选择自然可以在那里停留,把手放在书面之上,把书中魂术全部吸入魂域记忆里,而当你已记清了魂术,自然会回到门前,每个人的修为不一样,可以下的深度也不一样,但每下一层考验却是不一般,只凭个人修为,只有一次机会!” 古万流把规矩说明,是想让敖玄云知道,让他打消了通过魂术瞬移的念头。 “那门前这本呢?” 敖玄云指着通道前放置的一本魂术技能书,上面布着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许久没人动过了。 “这是魂术修练的基本魂技,含五灵魂术的基本之法,里面都是一些理论常识,却并无特别之处,自族长建这魂修院以来,从来也未有人动过此书,就连我也未看过,因为我当年也只能先其一,没有第二次选择,只要选择一次,你再入此门,也无法取走其它魂术之书,这是银海族长订下的规矩,无人可以违背!” 敖玄云再次一笑道:“既然如此,长老可否允许我学习此书,反正你也不让我下去,这门前这本,你应该不会如此小气吧!” 古长老难得一笑,他知道这里的魂术之书,越往下却是越精,而这门口一本,得来十分容易,从来都无人考虑,未经考验的魂术,没人愿意去学,这千余年来,没有人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既然敖玄云愿意,却也不妨。 “那就随你吧,你若愿意学习,我也不便强求,可你也要知道,若是你选择这一本,就没有机会下到更深层去学习更精妙的魂术了!” “我知道!” 敖玄云一跃踏了过去,走到那魂术室前,用力一吹,那些灰尘自然飞离书面,只见上面写着几字“魂术之修”,而在书的一边,却是一个手印的样子,敖玄云把手放在其中,只见那书中透出一股灵气,注入敖玄云手中,书中所有的魂术秘笈通通进入敖玄云体内,片刻就已注入完毕,敖玄云却自动回到门口,而那魂所却是回到原位。 “不错,我正缺的是这魂修的基本要领,今天却是有得偿所愿了!” 古长老也不知敖玄云学到什么,只是一笑。 “缘来,你就顺着这条小道走下去,想来这一路之上,必然有许多考验,尽力而为,不可强求!” 非鱼自也踏上那条小道,向下走去,而那条小道却已离开门口,非鱼却是越来越远,下面却是一片深渊,这让敖玄云都有些担心了。 “古长老若是她受不了,出了事如何救她!” “你救不了的,若是贪心之人,若是受不了一路之上的考验,死了那也是她自己之事,这里与门前却是两个空间,你纵是魂力高深却也无法进去,就算我也办不到,除非 银海族长亲临或许有办法。” 敖玄云一惊,再看非鱼时,却已找不到了,那螺旋早就自动旋到其它地方,跟本找不到一个人影。 “刚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这竟然如此凶险!” “修魂一道,也需修心,若一个人含欲过重,那纵是修魂魂师之灵又能如何,每年都有不少修魂者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他们有的不自量力,有的想着下得更深,学习更精妙的魂术,可却忘记自己的能力,这螺旋一旦入,就不能回头,若是取不到合适的,只能往前走,直到找到适合的魂修之术!” 古万流说完走出大门,敖玄云则是紧追出来,可那门却已自动关闭。 “为什么不早说!” “难道你不相信你的朋友,以她的魂力,当可进入至少八层之下,可若要再往下,可能就有些困难,这全要看她自己,你也帮不上忙!” 古万流却是一笑,而敖玄云却是心中七上八下,他不是不相信非鱼,可这种冒险考验的有时不是魂力,而是人心,如此敖玄云才会焦虑,可焦虑又能如何,选择之权在非鱼手中,只能由她自己选择! 第二百二十四章修魂之选 第二百二十四章修魂之选 非鱼一进这空间小道,再扭头看时,刚才还在微笑的敖玄云与古长老都不见了身影,面前却只那一条小道,而四周皆是黑暗的虚空,看不到边界,心里闪过一丝惊异,却马上镇定下来,她必然独自面对,独自选择,这是她的修魂之选,不能靠任何人。 非鱼小心的向下探着走去,刚走几步一根巨斧就从虚空中斜劈过来,非鱼却是慌,一个闪身就避开了巨斧,朝前两走三步,那巨斧却已不见,而面前却已第一个小屋,里面放着一本魂术之书,上面却也布着灰尘,看来并没有人动过,想来修魂之人定然都能顺利通过此关之卡,他们并不希望就这样放弃更进一步的机会。 非鱼当然不会如此就停下脚步,因为她本身魂力很深,较之其它修魂者来说已有先天之优势,自然可以走得更深一些。 接下来却是木灵、水灵、火灵、最后却是土灵,五灵各有一座小屋,里面都有修魂之书,却是各有千秋,而每座小屋之间都有不同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才能进入下一关卡,而当她走过一间小屋之后,那小屋就会自动消失,身后却是无路可通,就好像一根线一样,只能朝前,不能回头。 所以她必须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一本修魂之书,若不然如此走下去,自然会命丧此地,就如同让你在一块麦田里选择一棵麦穗一样,你永远也无法选择到那最大的一棵,只能选择自己需要的,或许简单点说就是,你选择到的就是最大的! 非鱼看了第一层这五灵的考验,确也不算什么,可却不知道越往下还会有什么考验,整个小道呈螺旋一样,一层一层,每一层相似的地方会是同样的考验,只是越往下难度会更大,这不仅考验一个人的能力,而且更多的是在考验人的贪欲和自知,若是不自知贸然向下,那有可能就会被这一路上的危险击中,命丧当场,所有的考验都是以生命为代价。 非鱼稍作停顿继续向下。 这第二层却是不一样,第道小屋前的考验已换成水灵,非鱼本就是大海中的鱼灵,又兼鸟灵,所以水对她来说现在已不是问题,不比刚出九灵镇之时,一条洗魂河就把她淹得快死,现在它可以化身海中巨鲵,当然不惧水灵,可她却并不看了,而是继续向前走着,接下来的一把火,却差点烧到非鱼,她只能一跃而起,从那火面上踏过,只是脚底却是热呼呼的,那花布小鞋似乎都快被燃着了,非鱼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向边上移,要不然这小道只有五尺宽,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这黑暗的空间,她还不想如此就结束她修魂的旅程。 很快第二层也顺利通过了,从现在来看,自第二层后,每一层的考验也开始零乱起来,并没有什么规律,金木水火土全部打乱,让非鱼有时竟然也会措手不及,好在身材娇小,灵巧有余,这第二关的考验也有惊无险。 非鱼沉着应对,竟然一直顺利的走完五关,眼前的就是第六关,而从第六关开始,整个小道上已慢慢五彩斑斓,那一间间小屋自然也有了灯光,而且十分炫目,每一间小屋都似乎在向她招手,非鱼微微一笑,如此诱惑怎么能停下不走呢! 非鱼刚踏足一步,只是那两侧飞来数十根箭矢,十分密集,中间似乎只有一个空隙,非鱼不能犹疑,从中一跃,正如同一条鱼一样,从那空隙之中穿过,却不想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水流,而非鱼却迎面而上进入水流,并不惧,那水流虽然十分急,势头也猛,但对非鱼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一身之上却已湿湿漉漉的,从头到脚已无一点干燥。 过了此关前面的小屋泛着蓝光与金光,一看就应该是双灵魂术,这让非鱼有些兴奋,在金牛镇之时,他们只修一灵,看来普通魂师很难有人能通过前五关的,这每一关的考验也是一种形式变成两种形式,交叉相连,同时也可以知道每间小屋是什么样子的魂术之书,让过关者可以自行选择。 非鱼此时想着自己应该选择什么灵的魂术修练呢,她原本为水中大鲵,算是水灵,却又能化身大鹏鸟,驭风而行,算是木灵,若是选此两灵也算相得益彰,可她却不这么想,所谓五行之灵相生相克,她想学习其它相克之灵,这样她就不会随意被其它魂师克制,所以她义无返顾的再次朝前走着。 第七层是三灵魂修书,第八层是四灵魂修书,第九层该是五灵齐修之书,非鱼施展浑身灵技,总算是通过了第八层,而此时的她现在已是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汗水淋淋,却是布满灰垢,手上也是血迹斑斑,头发散乱,若是能有一副镜子,那她定然会被镜中之人吓到,连自己都会不认识自己。 刚才在第八层的时候,她有些犹疑,她本想伸手过去,把那魂修书吸入体内,可她还是停下了,因为第九层的五间小屋,竟然一直向着地底伸去,第一间小屋之间距离越来越长,而且路却是越来越窄,只有尺余,也只够她双脚踏在上面,如同走独木桥一样,回头却是一处黑暗的虚空,而前面此是星光五彩,一间间小至更加精致,也更加迷人,比之刚才任何一层的诱惑更强。 来到此处,已是无了选择,非鱼只能朝前,没有退路,她抖了抖身上的破衣,打起精神,向前试探的迈出一步,却不想整个小道之上忽然之间冲燃烧了起来,就连脚下都是一片火海,而她却已看不清其它地方,只得运足魂力,冲进火海,任炽烈的火焰烧着他的衣服,可她的动作却并未迟缓,而且是很快,当她以为冲过火海之时,却不想却一头撞进了水中,那水像一团旋涡一样,不停的旋转着,一时非鱼被旋得昏了头,分不方向,可这团旋涡却并没有就此结束,非鱼划水试图冲出水幕,可发现这些水却是越来越寒,慢慢刚才还在旋的水团,此时竟然还全结成冰了,非鱼被倒着冰冻在水幕之中一时动弹不得。 这股寒冷之气瞬间传遍全身,让她更回清醒,可此时她却没有其它办法来解决这寒冰之围。 想着刚才一直冲过重围,难不成就这样被冻死在这水幕之中,非鱼当然不甘心如此,回想这一路下来,水火本就相克,可这什么在此却是先火后水呢,这里面定然有其中之理。 非鱼此时发现刚才身体穿过火海之时,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吸入了大量的火灵之气,若是能把这些火灵之气施展出来,自己自然有够脱困,想到此竟然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体内火灵之气随意念自然从身体各个部位挥发出来,慢慢的那些冰却已融化,非鱼再就着水,运起水灵之技,向前一推,整个水幕之冰尽数碎落,终于还是脱得困了。 只是非鱼此时已是体内炽热,而体外寒冷,不仅打了个寒颤,不得不再次运起魂力,把内外热寒之灵气相融,只这一片刻时间,浑身已是热气腾腾,像刚出炉的包子,而衣服碎得只剩一件小衣,连着半身碎裙,样子可谓十分不雅。 接下来的这三关,定然决定非鱼有否顺利取得修魂之书,她也多了几份信心,因为这相生相克的原理,她已然明白,这不同的考验,一是对灵技之术的考验,若是你灵技不够,那无法通过,第二则是对魂力的考验,没有魂力低弱,经不起如此水火的折腾,而且还必须考验脑子,若是不懂互克之理,就不会互相利用,也就无法脱困。 非鱼还是露出一丝微笑,对自己重生信心,一大步向前跃去,可当她跃出之时,那小道却已不见,变成一堵墙,挡在她的面前,而下面已是虚空,非鱼没有办法选择,只得双手化作爪,同时向那堵墙抓去,幸得两指都抓入墙内,若不然她必然掉下这无底的深渊之中。 非鱼双手抓稳,两脚同时向墙内踢去,一块一块竟然也踢出两个站立的地方。 正想回想休息之时,身后却响起风声,无数金箭泛着金光向非鱼袭来,非鱼一片茫然,如此密集,被射中那就是万箭穿心,自己不是铜身铁臂如何也抵挡不住。 在那一刹那间,飞鱼想起前几日还是灵雀之时,与敖玄云去过金牛镇,五须上人教过敖玄云土遁之术,她犹记得清楚,这意念所到,体内灵气随之,非鱼也是命不该绝,所以她忽然之间就遁入这堵土墙之中,只是那万箭袭来,带着金光,却是射入土墙尺余,非鱼却也被数十箭刺中背部,却只得再忍疼痛,再施土遁之术逃出土墙。 可非鱼犹未多喘一气之时,却发现出了土墙就是一阵批卷狂风吹起,非鱼情急之下双手张开,幸得大鹏鸟之技,在龙卷风中稳住身子,向前看去,那小屋五彩闪耀,却已尽在眼前,再双脚驭风,向着一蹬,冲出龙卷之风,一个鱼跃,双手拉住那仅余的小道边沿,再挣扎着爬上小道,而身后种种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她才能长吐一气,一脸冷汗,庆幸终于拾回一条命来,就连前面更远处的诱惑都不敢再看,已无此欲望。 这五道考验说起来也是十分惊险,水火之中若是不能全身而退,那不是被火活活烧死,那就是被冻在冰中,永远也见不到外面的辰光,可若仅此而已也并不可怕,却是当离了冰冻之时,连路都没有,那一无堵墙无边无界,若无机缘,怕也无法通过,更何况后面还有万箭射来,而若是你过了土墙定然心中懈怠,那出了土墙这龙卷风将把人卷入无尽深渊,可非鱼还是凭着机智和自身的魂力,或许说那么一点点运气,到达第九层第一间小屋。 非鱼不再犹疑,也不再奢求,赶紧把手放在那闪着五彩之光的书上,一股灵气瞬间通遍全身,到达魂域,各种高级别的五灵魂术,尽涌其魂域。 片刻,只听得一场巨响,身后那道大门再次打开。 敖玄云十分担心,冲了进来,看着瘫在地上的非鱼,衣裳不整,一身伤痕累累,灰头鼠脸,头发都被火烧了不少,可脸上却是带着欢笑。 敖玄云一看,人还活着,那当然就放心了,只是偷看非鱼,那许多少女隐私且是暴露无疑。 “玄云哥,我终于还是出来了!” 非鱼似乎也不觉得害羞,因为她此时也不知道她自己已尽全祼。 敖玄云一笑,从掌中化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轻轻抱起非鱼。 “我们回家吧,若是让别人看见了,那该多害羞呀!” 非鱼这才发觉自己身无片衣,只得害羞的蒙住胸部,却是上下失守,脸瞬间通红一片,紧裹着衣服,把头缩在敖玄云胸口,真如小鸟一般,只是却是经过千辛万苦的小鸟。 “古长老,谢谢了,我还是先送她回去吧,实在有些失了体统!” “无妨,你自管去吧,若是有不解之处,尽可来找我,若晚上无事,不若我在望星楼请你小聚,带上此位姑娘,我看她也算天姿聪慧,是难得之才,不过你们却要自己上得楼来才行!” 敖玄云昨夜的猜测还是有些道理,这万长老与望星楼的星愿姑娘,关系必然不一般。 十分诡异的悠悠一笑道:“当然,古老师设宴,学生怎么敢不来!” 敖玄云说完一个闪移,人却已到了修魂院大门之后,回手一挥,人却已不见。 古长老还想交待,可已看不见敖玄云了,只得摇头轻叹,现在的年轻人,却已不比从前,身边总有不一样的女人跟随,不知道是嫉妒,还是羡慕! 第二百二十五章星愿星语 第二百二十五章星愿星语 望星楼,就在入梦楼对面,却与入梦楼不一样,并非亭楼,而是阁楼的样式,前景似楼,而后景却像一个阁。 前面门已开,敖玄云带着非鱼,来到楼前,也是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楼的考验是何。 而非鱼则因为摔了一身伤,虽然得敖玄云输入水晶灵气,体内已无大障,可脸上却还是有些划伤,原本不想跟随敖玄云,可却又碍于古长老是修魂院的院长,说起来也是非鱼的老师,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来,她当然不会去想什么考验,因为她是一个姑娘,考验是对想进入的公子哥们设的障碍。 敖玄云看了看六两侧,心里已有些主意,因为门前有一副对联,却只有上联无下联,如此说来应该是让进楼之人,先得对上此联才行,看似简单,可若是要对得恰当,那自然需有些才华。 “一朝有缘,海誓山盟,怎奈何落花易逝,春秋不再,只落得小楼独处,空惆怅。” 这是左边上联。 敖玄云本生性随和,写诗作赋向来凭一股兴趣与热情,可心中有诗之时,随口就可千言,若是没有闲情,却是如同饥时上茅房,如何用劲,都拉不出来。 至于对对子,就更难了,可这个时候敖玄云不能退缩,好丑也得编出几句来,幸得体内有一个所谓的灵魂作家碧天云在魂域里,所以也就略作思考对着小楼念了出来。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何用惧门弟悬殊,天地无情,总还是洞房花烛,满堂彩!” 敖玄云实际想起自己在苍茫的事儿,那时他与隔壁族的水中阳,本就是两小无猜,可后来他却成为地灵之子,苍茫之主,最后却也是不了了之,至于来到境地,让水无双等了千年(水无双本是水中阳附灵)。 可这对得却不甚工整,而且有凑和之嫌,可却与上联形成对比,一个是任落花而去,只独处小楼,空惆怅,却是无事无益,可敖玄云却是表明要敢于抗争,不论天地是否有情,只要两情相悦,那最后自然可以洞房花炽,长相厮守。 星愿姑娘一身桃红之身,外披一条紫色纱巾却已站在门后,脸上带着泪光,却是十分感激的样子。 “还请敖公子与缘来姑娘入得楼上,古长老与仙婆婆正在等着公子与姑娘呢!” 缘来上前一步,挽住星愿,心中有些奇怪。 “星愿姑娘,你长得真精致,可见我家公子,为何要落泪呢,一般漂亮的女子见玄云,要么十分开心,要么就是十分讨厌,可却从来也未见过哭的,是不愿意受迫才如此吗?那我们还是不进去了!” 缘来毕竟还小,不懂女人的心思,才如此问。 星愿一听,脸上显出笑意,却是带着泪花,轻轻边抹边道:“缘来妹妹,我是高兴才哭的,你家公子如何会让人生厌呢,姑娘们见了喜欢还来不及呢!” 敖玄云不想听两个女人说话,竟主动跨进小楼,自个儿走了上去,只留得星愿与非鱼十分惊讶,主人未行,这客人却是如此主动,不像是来会客,到像是回自家一样! “妹妹,你可是去了修魂院,才弄得脸上带伤,等会姐姐给你一些花水,可以润肤生肌,十分灵气!” 星愿说完,牵着非鱼的手也跟了上去。 “敖玄云见过两位长老!” 古长老与仙女座的城主仙婆婆却是坐在桌边,两人看着敖玄云,微微点头,看来刚才也是在谈论于他。 敖玄云与星愿坐在两人对面,非鱼做在一侧,向两位长老微笑致意。 “听说小姑娘今日进入了修魂院第九层,实在可喜可贺,这千年来竟是第一人,未曾想是如此漂亮的姑娘家,实让老身羡慕!” 仙婆婆拉着非鱼的手,眼中透着温柔之色,看来是真的羡慕。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原来的魂灵还有些用处,所以就一直走了下去,只是也差一点就掉进那深渊之中,永远也出不来了!” 非鱼此时说起还有些心惊,脸上现出一丝害怕之情。 “每个进入魂修院那魂术之渊的人都会经历不同的考验,有的人贪欲过盛,却无自知,所以下去了就出不来,你能出来,当是先有自知,再无过多贪欲,才能出来,受点小伤当也值得!” 古长老十分严肃,像是诉责学生一样,让非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老古懂,在星愿小姐的房中,就不必如此严肃了,板一副脸,可有些不和时宜了!” 仙婆婆脸带慈祥话语中自然带着女人特有的那种威仪,让古长老只得勉强嘿嘿一笑。 “星愿今日我把敖玄云邀来此楼,是否可以听得你的歌声,可不要让古老我失了面子!” 星愿一听,脸上已带笑容,像盛开的玫瑰花一样,带着自然的红韵,再加上那精致的脸蛋,十分可人。 “当不会让古长老与仙婆婆失望,只是还请先用些点心,我再唱来!” 此时星愿的丫头自然把一些点心摆了上来,每样都十分精致小巧,一壶清酒,自然带着酒香。 “敖公子,看你善饮,还请尝尝,虽然比不上其它楼姑娘的酒那么醇,可这却也是我用玫瑰花叶所泡,自然带着花香,望能适君之意!” 敖玄云自是不需客气,自己拿过酒壶,先为古长老与仙婆婆还有非鱼斟了一杯,自己再斟一杯。 “我就自己来吧,向来我也不拘于礼节,就勿需客套了!” 敖玄云此说自然有深意,一是对星愿来说,既然昨夜已经认识,那今日就不必再拘束,而且他还知道古长老请他,仙女镇城主仙婆婆也在,那么自然还有其它事,所以也明显不必转弯抹角,若有事可以直接问起。 仙婆婆一笑,轻点桌面,却是对刚才的对联感兴趣。 “敖城主年少风流,诗文俱佳,难得对出如此工整的对子,让老身羡慕,只是老身年暮,心有遗憾,今日来此,当是有事相问,还望公子赐教!” 仙婆婆依然十分温柔有礼,纵是对着一个城主也是十分尊重的样子,说完之后竟举起杯子,向敖玄云示意。 敖玄云双手举杯,切是一笑道:“仙婆婆能为十二城百姓着想,也是十二城百姓之幸,小子当然会如实告知!” 敖玄云说完饮了杯中之酒,只觉此酒不仅闻之花香,饮在嘴中却也是余味袅袅,满口含香,让人十分舒适。 “以你之举,定然已认定树长老就是那与九幽勾结的奸人,为何昨夜你不在城主面前揭发于他,却还与他冰释前嫌,不知是何故!” 古长老见敖玄云喝完,直接就问起与九幽奸人之事,却也不含糊。 “不错,树长老与九幽勾结之事,应该无疑,只是在这十二城中还有其它人与九幽有勾结,所以我纵然知道,却也不会此时就挑明,让其它奸人反而藏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与九幽勾结的还不至一个,那你又是如何能确认树长老就是其一呢?” 仙婆婆话虽不长,可却是直指要害之处,敖玄云凭什么指责一个十二城主管城防的长老与九幽勾结,而且又如何能确定还有其它人呢! “至于树长老,我自然有凭证,不过这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九幽圣主在十二城安排了红衣护法,自然还会有黄衣护法,绿衣护法,或者说其它蓝衣护法,黑衣白衣等等藏在境地,他们都附灵于普通人或者身边,所以我还不敢断定,至于另外与九幽勾结的奸人,那谁都有可能,因为九幽圣主做事,从来也不会只有一个选择,所以同时与几人勾结都是有可能之事!” 敖玄云说完,自己又斟一杯,自饮自言。 古长老看了一眼敖玄云,再看了看仙婆婆,眼中带着疑惑。 “你难道在怀疑我吗?老古懂!” 仙婆婆有些生气,一看古长老那眼神,就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我那敢怀疑你,若你是那我也逃不掉嫌疑了,只是想问你,你相信他吗?” 古长老此时觉得敖玄云既然不说出证据所在,却随意猜测,实在有些儿戏。 “我相信,若是要称霸境地,绝会十拿九稳,若你是九幽圣主,像树长老这样轻易就暴露的,你会放心吗?” 正当古长老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仙婆婆的责问之时,一声轻脆的歌声响起,却是星愿开始唱起歌,整个小楼此时,已是灵音绕屋,歌声直入心扉。 “黄昏时,白云间,红霞满天,一世分别苦,世世思君忧。小桥边,流水处,鱼跃水欢,鱼水相融乐,生生有相依,只羡鱼知水暖,水知鱼愁。只叹息,心愿如星遥相见,不解风情岁月短。盼来世,君作鱼来我作水,我若柳絮君若风,流尽江湖不分离,飘满天际永相依!” 歌词十分悲怯忧伤,看样子一定有一段难忘的情缘。 敖玄云边听边摇着头,体会这歌中的伤感,似乎也触及灵魂深处的孤寂,脸上现出淡淡的愁绪。 “公子,小女敬知音之人!” 敖玄云一愣,回首看时,星愿却在身后,手举酒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敖玄云有些不好意思,这星愿不敬两位长老,却是直接敬自己,这让他有些意外,却也得起身举杯,与之一碰,有些歉意。 “星愿姐姐,你的声音好美,就如同那空谷的百灵鸟,宛转悠扬,直入灵魂,十分好听,只是这歌词却直分伤感,难道姐姐这般年岁就经历许多伤心之事吗?” 非鱼也是一个女人,当然也能听说这歌声中的等待与守候,还有寂寞的瞭望,向这满天星辰诉说衷肠的惆怅。 “让妹妹见笑了,那都已是陈年之事了!” 星愿说完再次抹了抹眼泪,看来此歌也是用灵魂在歌唱,所以才如此感人。 “我也想知道这其中之故,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 敖玄云不理两个长老,却对星愿有了兴趣,这实也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 “星愿前世本是我的女儿,可我却未能教她看开人生,所以她不久就离世了,如今再世这二十年,亦是不忘那千年前的情,所以这才如此愁伤。” 古长老听了星愿的歌说话也随和多了,真如同一个父亲看自己的女儿那样,眼神中带着亲切的慈祥。 “我若没猜错,星愿姑娘体内应该是一颗星灵,却不知道是那一座星灵,若是日后遇到姑娘的意中人,若许我能帮上一帮!” 仙婆婆看了一眼敖玄云,眼中十分惊异,能看出别人体内魂力,怕是在十二只有古长老还有龙城主,以及周公长老有此能耐,敖玄云这般年轻,就如此,可见其魂力之深,当是深不可测。 “女儿,你就说一说,我看这位敖城主之能,怕还真能解你之忧!” 敖玄云听仙婆婆如此一说,更是惊讶,刚才古长老说星愿的前世是他女儿,已让敖玄云有些惭愧,毕竟昨夜他已猜到古长老与星愿关系必然不一般,可却是有些往坏处想,如今知道这层关系,也是自责自己小人之心。 “看什么看,仙婆婆与我是夫妻,这大家都知道,就没人告诉你吗?” 敖玄云一脸尴尬,不错来十二城,很多复杂的事都有人告诉提醒于他,可这摆在面前的事,却是无人告知。 “我原是金牛镇的星魂之灵,千年前为争夺星灵守护,与金尽夫妇大战于鼠山,不想我与郞君还有一位姐姐却不敌金尽夫妇,三人灵体皆灭,星灵遗失,却不想他两人未入九幽秘境,而我却进入九幽秘境,得以附灵成功,可我却未忘那段记忆,所以因愁而灵体再灭,再入九幽,再附灵,这就是现在的我!” 星愿虽然不愿再提及旧事,可既然说了,自然需说个明白。 “青离,遥妹,你说的是不是这两颗星灵!”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星愿一听,却是十分着急喜参半。 “以遥妹的星灵,我看对付金尽夫妇不成问题,为何你们三颗星灵,却还打不赢呢?” “不错,若论魂力,只我一人就足以,我与遥妹是两颗炽星灵,对付他们已是拙拙有余,可当时却有一个黄衣人出现,施了幽灵之气,才让我们三人灵体不保,可我们在灵体灭之时,却也重创于她,而金尽夫妇也顺利当上了星灵守护。” “我知道了,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们现在何处,只能告诉你,他们已附灵成功,与其它灵魂合在不同的灵体之上,你不必担忧!” “是吗,那你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们!” 星愿心中有了希望,整个脸看起来也青春了许多。 “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你们相见,不过不是‘他’,而是‘她们’。” 敖玄云诡笑着,看着星愿。 “没关系,若是姐妹,那自然更好,既然做不成夫妻,能成为姐妹,我也满足了!” 敖玄云再饮一杯,这次却是古长老亲自为他斟的,他看到星愿是真心的开心起来,自然心里也高兴,就随手给敖玄云斟了酒,而他与仙婆婆却是更加惊异的看着敖玄云。 “你们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知是不是又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可不会告诉你们,因为每个人都要有点秘密,当然我也不会问你们,为何是夫妻一样!” 敖玄云到是聪明,知道两人必然为刨根问到底,可这个时候他还不想把这两颗星灵所在说出来,因为他还不能确定星愿与刚才两个长老所说是真是假。 “对了,刚才你说是一个黄衣人让你们打伤你们的,想来这黄衣幽神还真的存在,并且就在十二城!” 敖玄云若有所思,刚才所说,其实是有依据的,现在再想,这黄衣幽神定然十分厉害,潜伏也很深。 “牡丹小好姐像比较喜欢穿黄色的衣服!” 一边的丫头却是一脸好奇的自言说道。 “小红,别乱说,这喜欢穿黄衣服的人却很多,十二城不知有多少姑娘家,牡丹姐姐可是我们景然轩五美之尊,十分受龙城主尊宠,也得量公长老赏识,我们都以她为长。” 敖玄云却是一笑,这里面不知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事藏在里面,看来他还得去会会这牡丹仙子,探探底。 “敖城主,我们自该回去了,至于你所说的那另外与九幽勾结之人,我两人自然会暗中查探,你勿须担心,想来有我二人在十二城,还不允许有人与奸人勾结,坏我十二城百姓生计。” 仙婆婆说完自与古长老走下楼去,古长老却是十分不放心的看着敖玄去,可却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星愿自然送两位前世父母出去,只余敖玄云与非鱼,相互看看,互敬一杯,算是解惑之酒,却不知这越香的酒,却也越醉人,敖玄云是越喝越沉,渐渐也忘了身在何处。 第二百二十六章玩火焚烬 第二百二十六章玩火焚烬 树长老一夜酒色,却是没沾到一点腥味,可肚子里却灌了满满的酒,在十二城胡乱睡了一晚,知道龙城主和其它长老没有过多的怀疑自己,也并没有提出让他修养,他依然还是十二城掌管城防的长老,依然位高权重,可看着敖玄云处处受人尊重,心里的滋味却是十在难受。 想着昨夜黄衣幽神来访,让他好生对待月神,可这心里却总觉得那里不对,黄衣幽神一般不轻易露面,而十二城也未有其它事发生,可却是在敖玄云一来,就主动到了星宿海的小屋,而且并不避讳,当着月神姑娘的面就出现,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相信,可黄衣幽神魂力高深,对他而言却是不敢怀疑。 不知不觉却也再次回到小屋,此时清晨,月神自是已起身梳理完毕,新来的丫头对月神十分尊重,而月神却也平易近人,说话举止都十分得体,让这些丫头也是十分喜欢,并不把她当一个囚徒,相反还不时与她交谈,以解月神独自一人之闷。 可在月神心中现在已不觉得闷了,自黄衣幽神来过之后,反而身体舒适,心情也大好,并不忌讳与下人交往,反到帮着丫头们做些事儿,也不寂寞。 树长老包着右手,看着正在与丫头们在外面晒着太阳,摘着山中野菜的月神,脸上越发通红。 这但凡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宿醉之后,第二日情欲最盛,一身火气像是一直在小腹内燃烧一样,所以一直会觉得口渴难忍,而此时的树长老不仅火气上升,怨气也是十足,需要找人发泻,可昨夜黄衣护法的警告依然还在耳边,这让他有些为难,可再想昨日种种,以虎推断,这与九幽勾结之人怕非他一人,如此说来,黄衣护法承诺的城主之位,星魂之灵,怕是很难实现。 兼之一敖玄云一战,手骨尽断,威严扫地,自己在九幽圣主眼中的作用已是大打折扣,如此说来纵是到了最后却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要自己撑着这城防之职,黄衣幽神却也不得不有求于他。 想至此也算是色壮怂人胆,脸上带着诡笑。 “你们都去吧,月神姑娘,还请入得堂屋,我与姑娘有些事需要商量!” “树长老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何必去不去堂屋呢!” 树长老微微一笑道,有些事还是莫让闲人知道,敖玄云此时怕还在十二城温柔乡中尽情享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一些吗。 那几个丫头十分知趣,一个个悄悄离开,竟然连声响都不敢发出,看来平时这些丫头也被树长老欺负惯了,月神只从这几个丫头的长相,还有身姿来看,就已基本知道树长老平时如何对待她们,所以月神只得起身回到堂屋,也想听一听树长老如何评价敖玄云。 树长老见丫头们已走离,自在月神边上坐下,眼睛之中贪欲之色尽现。 “月神姑娘不愧为境地绝色,这身材,这容颜非普通人灵可比,并且还是星魂之灵,谁能娶得月神姑娘,却也是几辈子修得的福气呀!” 树长老也算精于此道,其它的先不说,直言月神的美貌,让月神心里开心,他知道姑娘家都喜欢别人夸赞,纵是从敌人口中说出,也不会拒绝。 可月神却是非常之人,这一点在月神身上却是用错了地方。 “树长老掌管十二城城防之务,也是大权在手,为何如此轻松,竟然有心夸赞于我,不过我对此却是没有兴趣,你若没其它事,我自然加屋休息,难得这地方辰光正盛,这冬初暖阳,也算十分体贴,可没有时间陪你啰嗦!” 月神的话却是从来也未如此说过,这让树长老有些意外,毕竟怎么说起来月神还只是他的囚徒而已。 “月神姑娘,正所谓识实务都为俊杰,我既然在十二城掌管城防多年,岂是一个小小的敖玄云就能搬倒的,就算九幽黄衣护法处处讨好于你,你却也只是我的囚徒,想来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树长老夸赞不起作用,此时开始恐吓起来,而且不忘把自己的身份再次搬出来,以显威严。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所处,这何需你来提醒,不会纵然如此,却也不是你可以随意而为的,这我到是要提醒于你!” 月神此时从树长老的眼神还有语气中已看出眼前道冒岸然的家伙想做什么,却依然十分淡然,却不知她何来的自信,似乎有些异样。 树长老也是一怔,一个囚徒说出如此之话,那后果当然得自负了。 “月神姑娘,那黄衣幽神虽然与我合作,可却不能指令于我,我想做什么事,当然她也管不着,在我这星宿海小屋之中,没有人会介意我对你做什么,你可要有自知,如今你魂力被封,只若一个普通姑娘,你应该明白,正所谓两情相悦,我对姑娘十人尊重,所以处处忍让,却不是不敢,若是让我动了粗,那实也有伤姑娘灵体,自是没什么意义!” 树长老人老心不老,这色心上涌,竟然也是厚颜无耻,把这种强迫之话,却也说得似乎十分在理。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你这些话,只能让我更恶心,一个人灵,竟然如此无耻,看来十二城的长老也该换换人了!” “换人,你说换谁适合呀!” 树长老说完,伸左手在堂屋门前一挥,一股灵气已然封住了堂屋,看来他已不想再跟月神谈什么条件了,在他的掌控之下,用强也是一种选择。 “我看任谁都要比你好一些,你刚才用魂力封住堂屋之门,难道你真想用强于我,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若叫了出去,怕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月神脸上没有一丝惧意,反到是十分平静,如此看来当不是没有防备。 如果树长老稍微细心一些,当然可以发现这其中有异之处,可此时树长老全身膨胀,欲念已冲昏了头脑,还以为月神也是那酒楼的姑娘,在调戏于他,脸上淫笑一堆,十分得意。 “叫,你当然要叫,若是不叫,那两情相悦之时,怕也失了味儿,这星宿海小屋,外面那些丫头护卫可见得多了,他们本就是我的人,我们求欢,他们却也听得乐意!” 树长老说完,已是**迷墙,不分东南西北,伸出左手就想抚摸月神的玉臂。 却不想月神却反手一挥,一股冷光向树长老袭去,树长老那能有得防备,被冷光盈绕全身,一击摔在地上,脸上通红的脸,慢慢变成苍白。 月神的冷光原本可以宁神安心,作为平息魂力受损,十分有用,可它却也是杀伤力极强的一道光灵,浸入体内,就如同一道冰寒之气,瞬间就会走遍全身,冰封住灵体的经脉,让人不得动弹! “你,你你什么时候解封了魂力,难道是刚才那几个丫头?” 树长老脸上带着恐慌,却也是有些糊涂了。 “那些丫头一直被你**,你竟然还好意思说,堂堂十二城的长老竟然不顾廉耻,对自己的丫头都不放手,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子女,你竟然不顾她们死活,欺凌强霸,手段残忍,不知多少良家子女被你糟蹋,我今天该为她们讨个公道!” 月神说完,手再一挥,两股寒光再次向树长老缠去,月神从未杀人,所以做事总是留得一手,这两股寒光如同两根光绳,把树长老束住,让他动弹不得。 树长老此时垂下头,看着一身的光束,却是嘿嘿一笑。 “原来如此,只怕她们也没有能力为你解开魂封,除非是黄衣幽神,昨夜她在你身上一拍,似乎有灵气灌入你的体内,看来你与九幽之人也定有勾结,如此她才会照顾于你!” “你还算聪明,可却并非如此,我与九幽奸人,却是水火不容,你不用猜测,若有一日,你自然会知道。” 月神不想跟他废话,再一挥手,那屋前的封界已消,而那几个丫头却已冲了进来,手中都拿着匕首,却是看着月神。 原来月神似乎早就算好树长老今日会如此,所以刚才已经和这些丫头商量好了,要为她们报仇,只是树长老却是自以为是,不以为然罢了! “他的魂力已被封住一时,平时他如何欺凌你们,你们自可报仇,不用管我。” 月神知道树长老作恶太多,自没有好的结果,她不想看血腥之地,自然转身走出小屋。 那几个丫头对树长老深恶痛绝,一人一刀,刀刀割在树长老身上,竟是血流一地,树长老一只手骨折,其它地方被束,此时魂力被封,也就是一个糟老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月神姑娘,谢谢你,我们一人捅了他一刀,他自然难活,我们却也不是残忍之人,就此告辞,让他自生自灭吧!” 几个丫头虽然憎恨,可她们也顾及月神的感受,知道月神不喜见此血腥,也都手下留情,匆匆向十二城赶去。 正当月神看着这几个可怜的姑娘走远之时,却不想一股幽灵之气袭来,月神一个闪身,却已站到了屋顶。 “黄衣幽神,你还真的来了!” “月神姑娘,你在此地,我当然得来拜访于你,这才显得我对你的情义!” 黄衣幽神黄衣飘飘,一袭幽灵之气盈身,在辰光之下却是十分诡异。 “幽神尊上,快救救我,我魂力被月神所封,又被那些死丫头刺伤灵体,命在旦夕!” 树长老连滚带爬出了堂至,趴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黄衣幽神,就算遇到救星一样。 黄衣幽神一看,树长老脸色惨白,一血血污,有几个刀口还在不停的冒着血来,确实十分危险,可她却不急不燥。 “谁让你色心上涌,竟然想打月神姐姐的主意,在这境地多年,从来也未曾有人敢打她的主意,那山中堂死无全尸,这教训你却不记,难道你是老得有些糊涂了!” 黄衣幽神边说边运起幽灵之气,若她要救树长老,必然先得把月神收拾掉,可月神毕竟也是星魂之灵,况且还是光灵之身,与她的幽灵之气相克,而且此时辰光正盛,于她不利,她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对躺在地上的树长老也无法施救。 “黄衣幽神尊上,快下杀手,我血快流干了!“ 树长老拼着命,喊出来,死到临头,谁会恐惧,特别是树长老这样平时养尊处优,却高高在上,此时一身血污,更是内心恐惧。 黄衣幽神却是不理树长老,只是盯着月神,月神周身已是布着寒光,依然微笑着,一点也无大战的紧张之情。 “幽神尊上,若不是昨夜你为她解开魂封,我今日又怎会反落在她的手上,还请尊上高抬贵手,救在下一命!” “什么,昨夜我何时来过!” “你没来过,可玄云却来过此地,你们也不用猜了,昨夜之人只是敖玄云假扮的,只怪你对九幽奸人五体投地,所以才没有看出来,玄云处处漏出破绽,只是你心有惧意,所以才没有发觉,我的魂封,当然也他帮我解的,你现在应该死也明目的,你自负了不得,却是不知你根本不配作玄云的对手。” 月神此时说出,树长老面色如死灰,就算是给他下了生死之令,黄衣幽神此时知道,不仅他的身份暴露,就连黄衣幽神如此秘密的身份也不得不显出,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命难活了。 “你这个废物,你死不足惜!” 黄衣幽神恨恨的看着地上的树长老。 “我不陪你们处理后事,劝你坏事少做,玄云从来也不是这般轻易可以对付的!” 月神说完,一个瞬移,人却已消失在星宿海群山之中。 “敖玄云竟然猜出有黄衣幽神,而且经你这蠢货验证,看起来他真的恢复了地灵之子之身,你现在能在此躺着,真该庆幸了,你现在身份已暴露,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一个方法,自己救自己的方法,你可愿听!” “愿愿,还请幽神尊上快快传我!” “你本是火灵,而她施了光灵之术,你全身冰封,如此只要施展火灵之术,当然可以自解,你为何不施展呢!” 树长老一听,心想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何自己一时想不出来,刚才或许是被月神吓到,可此时自己当然可以施展了。 树长老运足体内火灵之术,欲图冲开全身经脉,却不想月神的寒光本是光灵,光灵却是寒热两性,冷光虽冷,却可灼物,树长老听信黄衣幽神之话,把全身魂力运足,体内当真是一团火在烧,而且越烧越大,就连刚才那些冷光却也变成炽热的光流,在他体内燃烧,经脉不冲开,全身却已开始着起火来。 “这是为何什么,快救我!” “救你,你这样愚蠢而且无能之人,救你何用,练了一辈子火灵,这一次算是**真的焚身了,这就是你的命,贪色的下场!” 黄衣幽神说完,从衣服之中掏出一颗黄色的聚魂珠,有如鹅蛋,那树长老嚎了几声,已是烧成灰烬,而他的灵魂却被黄衣幽神收入聚魂珠中,连再世附灵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咎由自取,玩火者**。 星宿海小屋自此成为一片火海,而黄衣幽神狂笑一声,扭着丰硕的身姿向十二城奔去,在她的心中,越来越有趣了,毕竟有敖玄云在十二城,并非谁都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而她却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她当然可以成为敖玄云新的对手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杀人嫌疑 第二百二十七章杀人嫌疑 原来一个辰光明媚的早上,却是十分让人恼火,敖玄云却不得不起身,因为量公长老已在入梦楼等他。 敖玄云带着点疲惫,却还是脸显微笑,坐在量公长老面前。 如梦姑娘却早已为两人斟好茶,并不陪同。 “量公长老,这一大早来找我,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切不好是什么好事吧!” 敖玄云心里当然也有谱,量公长老历来严肃,不偏不移,如此匆忙当不会只是为了来此喝茶。 “树长老死了,守护发现之时,人却已烧成灰烬,却并不见你所说的月神姑娘!” 敖玄云一听,心中一惊,却马上镇定下来,前夜他冒充黄衣幽神,只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因为他慢慢记忆起九幽圣主的种种习惯,既然有红衣幽神,那必然会有黄衣幽神,如此推断,可却是连他也未曾想过,树长老就是与黄衣幽神连络,如此他才有机会在一拍月神肩膀的时候帮她解开魂封。 现在听闻树长老已死,这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想着在树长老不知的情况之下顺藤摸瓜,把其它潜藏的内奸揪出来,可如此一来,树长老一死,那其它奸人必然会藏得更深,反而让敖玄云没了方向。 可这树长老之死,却让敖玄云十分被动,量公长老之所以第一时间来通知于他,那就是因为敖玄云成了这最大的嫌疑,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有隙,而且有月神姑娘变化之数,其它人断然也不会随便对树长老下手,并且若是论魂力来说,敖玄云当然有这种能力,而其它人纵然是有如此能力,若说伤及树长老有此可能,若说杀死树长老,那并非易事。 “没有其它伤亡吗?” “十几个护卫及丫头全部遇难,只余一个护卫逃回十二城,依他描述,行凶之人却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身材高大,魂力高深。” 敖玄云站起身来,在量公长老面前一走道:“是不是像我这样的身材,这样风流翩翩!” 敖玄云此时竟然有心开如此玩笑。 “不错,那逃回的护卫就是如此说的,现在你是杀人最大的嫌疑犯,若说死了树长老,那此事还当别论,可却连带着几个丫头还有护卫,如此大案,在十二城已有几百年未发生过了,我作为主管十二城司讼之人,不得不关照于你!” “量公长老难道怀疑我就是那杀人之犯,难不成此时正是来抓捕于我?” “嘿嘿,你到还有自知知明,虽然我相信你不会是这其中的杀手,可如此明显的嫌疑,我却也不能不视而不见,至于拘捕于我,我看却是没有必要。以你之魂力,纵然也不知束手就擒,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只是你若信得过我,就在这景然轩住下,这五楼的姑娘算起来也够你忙些时日,只要不走出这五楼之外,想来不会有其它麻烦!” 敖玄云看量公长老竟然有些笑意,这却是十分难得之事,悠悠坐下,看着量公长老。 “那是当然,不过我却没有那么多魂币,不知量公长老可否借我一点!” “敖城主何时变得如此拘束,这些小事从来也不用你考虑,我自然会安排!” 量公长老以为敖玄云为说什么问题,可却是如此小事,却也不觉有些意外。 “如此最好,昨日从修魂院寻了一本魂术之收,却一直没有时间参悟,如此正好,可以多学些魂术,以备不时之需。” “那你还有其它事吗,若是没有我自然要亲往现场调查!” “当然有事,我若不能出去,我身边的缘来怕也不让走出这景然轩,所以有些事还需量公长老帮忙!” 敖玄云不强人所难,可有些事却不得不管,这就是月神,他知道月神魂封已解,而且她不喜看血腥之景,更不会做出如此恶行之事,自然是早就已逃走,可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再次拘禁,这是他不愿意的事。 “量公长老,月神姑娘艳绝境地,人却生性淡然,想来若不是被歹人再次囚禁,那她一定会来十二城找我,你可否帮我在十二城找寻于她,若是见了她,帮我带她来此,小子当感激不尽!” 量公长老一听,脸上一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你不用担心,你在景然轩之事,应该已在十二城广为流传,纵是无人告诉于她,她也自然会来此找你,只是你可得小心为之,这女人家呀,可是见不得三妻四妾,守情不一之人!” 量公长老说完,也是长叹一声,似乎也是心有感触,深有体会。 “那就有劳量公长老,另外,晚些时候我想去会会那后面两楼的姑娘,听说那两位姑娘也十分乖巧,并且是双生姐妹,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敖玄云装作十分风流好色的样子,这话语之中却也是十分露骨,可在量公长老看来,却并非如此,知道敖玄云前夜赴龙城主之宴,自然是已看出此两女与树长老关系非浅,所以想着从那再打开一个局面,了解树长老不为人知之事。 “这个自然可以,只是能否进楼,还是依你的能力,我却也不能坏了规矩!” 敖玄云站起身来,一副十分自信的样子,嘿嘿念道:“五楼春色各不同,欲识真美进其中,琴棋书画有真义,甘作绿叶配花红!” 量公长老有些莫名其妙,这敖玄云此时竟然有心吟诗,可他对诗却是一窃不通,只得站起身来,拍拍敖玄云的肩道:“你与我吟诗,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想来闺房里的如梦姑娘才是你的知音,老朽告辞就不打扰了!” 量公长老说完无奈的奔下楼去,他一旦做事定然风风火火,也不与这小楼之主打个招呼,而敖玄云却也不相送,主人反变客人,客人竟然成了主人。 “敖公子不愧非常之人,如此情景之下,竟然还有心吟诗,挂念着后楼的两位姐妹,到让量公长老羡慕十分了,就连小女都有些感叹。“ 如梦适时而入,再为敖玄云斟茶,显得十分体贴。 “如梦为何感叹,难是因为我用情不一?” “非也,听闻你在苍茫之时,就已是苍茫之主,大爱无疆,谁有说独有于你,这只是一厢情愿,我是在感叹你的镇静与潇洒,在十二城怕是难找一人与你相比。” 如梦虽然嘴上如此说来,可心里却还是有女人独有的妒意,昨夜敖玄云入住望星楼,星愿那悠怨的歌声,她当然可以听出忧伤之情,可后来却是笑语颜开,自然是敖玄云之功,如此说来,敖玄云也让星愿暂时忘了过去的情愫,而着眼于眼着之人。 “星愿姑娘前世竟然古老儿与仙婆婆之女,你应该知晓,而星愿一直挂念着的魂灵,却也在境地,所以她心有所属,非我能感化之,如梦切不可多疑了,至于晚时去另外两座小楼,当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为!” 如梦姑娘一笑,自是抱起琵琶,自弹了起来,女人若是不想说话,那就会把所思所想融于琴声之中,也算是用琴声来回答敖玄云之语。 …… …… 量公长老带着一众护卫来到星宿海边缘,这里只在城墙之外,已快入城,只是却是城防守将的盲区,却不能看到。 几个丫头歪倒地下山之路上,而那些护卫则相隔二三里,却是一直延续到下,十几个护卫死亡之地,也聚在一起。 丫头都没有任何抵抗,可全身却是干如炭灰,面无任何气色,死状难堪,身上无任何伤痕,显然魂灵已被吸食。 而那些护卫是修魂士,算起来都有一定的魂力,可却也毫无抵抗之力,他们也如丫头身子一样,全身如炭,就连手中拿的灵具都已化成灰了,并无什么留下的线索。 “量公长老,这些应该是被一种厉害的魂术瞬间吸食了魂灵,所以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人倒下去这身体也都化成一断,这种魂术,我们从来也未见过。” 量公长老身后一个魂师有些惧意,却还是大着胆子讲出自己的看法。 “那幸存的护卫呢!” “他现在在城内治伤,却是一些皮外之伤,应该无大碍的,他说他在出恭,所以藏在草丛之中,突然听闻一股风吹过,眼前闪过一股幽光,这些魂师就已都倒下,至于人身,却是黑衣蒙面,身形高大,跟新来的敖城主有些相似。” “身形身影对魂力高者来说并非难事,此中之指确是太过明显,而且我也问过今日敖玄云才起得床来,并无离开的迹象,你们不可随意猜测!” 量公长老对下属虽严,却并不反对下属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也算是一种领导能力,能听下属的分析,对破除如此案子,当然有益。 “可听说敖城主瞬移之能是光灵之术,若说要来此地,怕也只是眨眼之间。” 量公虽然不愿意相信,可这下属所说却也差非无理。 “走吧,我们去树长老的小屋看看!” 树长老的小屋已被烧成灰烬,而树长老的尸体,也被几个护卫看着,此时只留有一块骨灰,还有未烧尽的衣服,如此看来才能确定。 “量公长老,我们都已找过,这里没有其它尸体,只有一些未摘完野菜。” 树长老走到野菜盆边上,拿起野菜,送到鼻前,轻轻一闻,几股女人的体香之味,竟然还未消去,其中一股香味十分独特,却是清香无比。 量公长老能成为主管司狱断讼的长老,当然与他的魂力有关,并且还与他这十分灵敏的鼻子有关,只要他经过的地方,有什么味儿,那可是分得一清二楚。 量公长老在四周边走边闻着,那丫头的气味却是向来时之路传去,当然可以确定,那其中那一股,却应该是月神之味,所以她们才会一起摘菜,月神之名他也听过,知道月神对下人十分体贴,从来也没有一丝艳绝境地的架子,而这些丫头之所以逃得较远,当是先行一步,至少他们没有看到树长老之死,自然是月神放她们回去的。 量公长老当然也知道树长老的皮毛,向来喜欢女色,在**之前,他从来也不会管丫头小姐,所以这些丫头自然也常被他欺凌,心里竟然有些悲怯,自不是为树长老,而是为这些无辜之人,本来可以逃过魔爪,却不想却又被恶人连魂灵都吞噬,实在让人可惜。 “走吧!” 量公不作多说,知道再寻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对魂力如此深之人来说,绝不会留下什么物什。 却不想刚要走开,树长老那烧尽的灰边,却是飞出一片十分碎小的布屑,却在量公长老眼前,量公长老一把抓在手中细看,发现这是一小片黄色之布,十分精至柔顺。 量公长老一笑,顺手放入怀中,竟也不跟下属说起,自个向十二城奔去。 而他的下属当然也习惯了他的作法,但凡有事,量公长老都是如此,留下他们,把剩下的收拾干净。 第二百二十八章师徒重逢 第二百二十八章师徒重逢 月神从东门进入十二城,此次并非她第一次来,可对月神来说,这一次却是有些不一样,以前都算是自由自在而来,可这一次却是从囚禁之中逃出来,这月余的囚禁,虽然并未受多少伤害,可重获自由还是让她十分开心! 水瓶镇就在城东,月神认识这里的城主,也就直接向城府走去,却也无人认识,而且她依然穿着那一身的农家姑娘衣服,半掩着面,十足的农家少女模样。 “还请向莫城主通报,就说九灵故人来访!” 月神十分有礼貌,并且语气温柔,对着水瓶座城主门前的小二亲切招呼! 小二看了看月神,一身村姑之服,虽然有些不愿,但却也不敢不通传,因为他知道莫长老向来与各镇都有联系,认识一个九灵的村姑,却也并不为怪,况且以月神的气质,却是普通村姑难与相提并论的。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通传!” 莫长老坐在堂中,面色难堪,这城中的小道消息已是传了个遍,城外树长老被杀,连带着几个丫头还有十几个护卫都不幸遇害,在这十二城已是几百年未发生过,而且前两日金牛城主敖玄云才在十二城大殿危言耸心,十二城的危机已显,有一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爹,你为何如此长叹短息,这树长老有可能就是与九幽勾结之人,他死了不用惋惜,况且您也不是主管防务,又不主管断狱,这些事量公叔叔自然会处理,你只需把十二城民众的春耕秋收管好就行。” 说话的是莫长老的女儿莫劲梅,名字有些男儿之味,是因为她出生在大雪之际,寒梅怒放,所以取此名字,而她却也如梅花一样,生得肌若寒梅,人却是十分精干,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腰身紧束,透着姑娘家的青春气息,脸若苹果,圆圆的,透着自然的红韵,一双大眼睛,一字眉,坚挺的鼻翼,厚厚的嘴唇,头发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短发流海,英气不凡,让人见之难忘。 “劲梅呀,我们皆为十二城城民,不论位高位卑,若是金牛镇敖城主所说无异,那九幽圣主定然会对十二城不利,所谓‘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虽然不主管这些事务,可这些民众的生死,却也是我们做长老应该考虑之事,如何能避得开呢!” 莫劲梅把剑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十分豪气的说道:“爹,若是九幽之人敢犯我十二城,我必不让他们轻易得逞!” “听说你师傅被人囚禁,你可打听到她的消息?” “没有,我有许多年未见过师傅了,只是不知何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竟敢囚禁师傅,若是让我知道,定然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莫劲梅一脸怒气,想起她的师傅就心里不开心。 “老爷,外面有一个女子求见,说是九灵故人,可我看她却穿着一身农家姑娘的衣服,半掩着面,气质却是十分独特!” 莫老爷本想九灵故人,若是说是这几日来十二城的敖玄云,却也并非故人,而且他知道以敖玄云的性格,必不会如礼貌,刚想挥手让小二辞退,可再一细想,却是一惊。 “难不成是她,梅儿,快快去迎接!” 莫劲梅一听,也意识到刚才说的人,有可能就是外面来访之人,一时兴急就这般持剑冲了出去,嘴里犹叫着“师傅”。 月神听着莫劲梅的声音,站在外面也只是微微一笑。 “师傅,真是你呀,刚才我与爹爹还在说起你,可这几日我却一直探听不到时你的消息,却不想你就已来到这里,可让徒儿好想呀!” 莫劲梅虽然英气十足,可毕竟也是姑娘家,所以一激动却也是喜极而泣,双手拉着月神,十分亲热,样子可爱。 “梅儿,到里面说吧!” 月神拉起莫劲梅的手,向府内走去。 “月神守护,多年未见,你依然如此年轻漂亮,快快入屋来坐!” 莫有为却也站在堂屋之前迎接月神,看来也是礼遇有加。 “师傅,你受伤没有,是谁囚禁于你,你告诉我,我定然不能放过于他!” 莫劲梅一坐定,就拉着月神的手,十分急切想知道那囚禁月神的奸人,脸上带着十分坚定的神色。 “梅儿,不得无礼,月神守护刚落坐,让月神守护先休息休息!” “无妨,莫九灵月神见过莫长老!” 月神说完,竟是双手向堂中莫长老一揖,十分有礼。 “师傅快说,你还是如此注重这些礼节!” “梅儿,若说囚禁我的奸人,此时怕已魂无归处,咎由自取了,看来得让你失望了!” 月神说完,竟也笑着拍拍莫劲梅的手。 “师傅能平安回来,我自然高兴,奸人已伏法,我却也不失望,谁叫他们敢囚禁你呢!” “月神守护,难不成囚禁你之人,真是十二城树长老吗?” 莫长老脸带凝重之色,却是有些忧心。 “不错,可最初囚禁我的却是狮山镇山家两兄弟,后来山中堂为讨好树长老,让树长老对山中堂兄弟的不义之行熟视无睹,所以把我又‘送’给树长老,只是可惜树长老为九幽黄衣幽神所害,莫长老不用担心,我虽然恨其下作之行,可却不愿弄脏手,所以并未伤害于他!” 月神从莫长老的脸色中自然能看出其忧虑,所以把未问的事也一起说了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如此这般说来,那几个丫头还有护卫却也是九幽奸人黄衣护法所为,应该也附合他们的手段和魂术。” “莫长老,难道树长老下面的几个丫头与护卫也遭的毒手?” 莫长老一时到是有些不解,看月神的样子,却是不知,只得把整个情况向月神叙述一番。 “原来如此,说起来到是我害了她们,本想着我制住树长老,就让她们逃回十二城,可未曾想那黄衣护法却是如此凶残,竟然连这些无辜都都不放过。” 月神说完竟也眼中含泪,原本想这些丫头能得她的帮助逃离虎口,却不想也无辜丧命,而月神更自责的却是,若她与黄衣护法一拼,或许可以解救这些丫头护卫免遭此难,由此说来,她也是难逃其责。 这若对其它人来说,或许并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只月神一直心怀这十二城百姓,知道有人为她而死,自然心里悲怯。 “师傅,你不必为此悲伤,这都是恶人之行。” “我原本以为树长老身份暴露,那黄衣护法自然会处置树长老,所以不想与此两人相拼,自回这十二城,想来树长老只是一时魂力受封,定然不敢再回十二城,却未曾想竟是如此,莫长老,你可知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莫长老轻叹一声道:“树长老应该是被自己的火灵**而死,而那些丫头与护卫却是被人吸干灵体精元,噬魂而死,身上皆是黑色,干枯如柴,一碰即碎,我也是刚才从量公长老那听闻,所以一直在屋里忧虑十分,不知如何是好!” “九幽搜魂大法,这应该是九幽圣主的魂技,应该并非黄衣护法所能,若是她会如此魂技,我怕我也回不来了!” 月神听完也是大吃一惊,却是平淡如水。 “难道九幽圣主亲临十二城了?” “看起来不像,我也只是猜测,这九幽搜魂大法,只是九幽圣主的一种魂技,他也会传予下面得力的助手,为他在境地办事所需,所以并不确定九幽圣主会亲临,可却十之八九是九幽之人所作。” “意思是,除了黄衣幽神之外,应该还有其它幽神在十二城内,如此看来,敖城主之言却也并非危言耸听。” 莫长老说到敖玄云,月神却是一笑道:“他本就如此,只是不论他是胡言乱语也好,危言耸听也罢,总还是有些道理,可能语气中会有些傲慢!” “师傅,为何你一说起那个敖城主,就如此温柔,并无半分责备,难道你与他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是不是?” “梅儿,他是九灵守护,是原来的苍茫之主,我当然认识于他,至于与他关系,却也并非你想,若是你想见他,想来他定然会乐于见你!” 月神十分大度,连她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与敖玄云的关系,就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月亮总是围着地球在转动,谁也无法言明这一层亿年不变的关系。 “我才不去呢!他现在在量公长老的景然轩,有五个美人相陪,怕是乐不思蜀,这才来几日,就连入两楼,在十二城已是名声大震,这十二城的姑娘家可都盼着看他一眼,像我这样的乡下姑娘,他怕是不会见的!” 莫劲梅却是有些含羞,毕竟十二城的姑娘都想见的人,她心里还是有那一丝姑娘家的好奇。 “梅儿,你这那是乡下姑娘,是不是看我这身上的村姑之服,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虽然在景然轩,可却并未必真的在乎,他做事向来没有规矩,若不是他三日夜里冒充黄衣幽神去了树长老的星宿小屋,为我解开魂封,树长老试图侵犯于我,才出其不意,困住树长老,若不然我又如何能在此闲着呢!” “三日前,那他刚来十二城,硬闯十二城议事大殿,打伤树长老,而且那一日他就入住了入梦楼,却是如何办到的!” 莫劲梅十分惊奇,她想不到一个在入梦楼温柔乡里的人,竟然还能想得到此事,这让她更加对敖玄云感兴趣了。 “你可以去看看他,自然就会知道了,你就代为我跑一趟,只需告诉于他‘月照出云寒光尽,水落月影两相映’,他自然就会知道我在此地。” 月神说完只是悠悠的看着这个已然长成大姑娘的小徒弟,很多年前她行走境地,来到十二城,传援一些种植技术,正好与莫长老相识,而莫长老见月神气质若兰,十分难得,就让小女劲梅拜了月神为师,传她一些修魂之术,才有今日之缘。 “师傅你不去吗?” “我不去了,此次九幽之人再造惨案,必然是想要限制玄云的自由,让他不能随便出入,想来量公长老定然也会如此做,并且有景然轩五美相陪,想一他也过得舒适,我又何必去扰他的兴致。” 月神说完,脸上虽然依然挂着笑,可语气之中却也有一股淡淡的醋意和思念之情。 “梅儿,你快快去为月神守护收拾好房间,我现在就去找量公长老商量,这其中之事,怕要亲自向城主汇报,若是误了时机,怕又横生事端了!” 莫长老说完站起身来,向月神一揖自是匆匆赶了出去。 “梅儿,我们走吧,为师也要休息休息,想想该如何帮他解这困局!” 月神看着莫长老匆匆的身影,心中也是忧虑顿生,如今的敖玄云又陷入困境之中,她如何能不心急。 第二百二十九章逍遥嫌犯 第二百二十九章逍遥嫌犯 莫劲梅手持长剑,来到景然轩,本想着能从容进去,却不想大门口却已站着护卫。 “让我进去,我要找敖玄云!” “小姐,请问你是谁,要找敖城主何事?” 护卫还是比较客气,毕竟面前的人,英气十足,一身魂师紧身装,身材苗条,面容冷酷。 “我是不水瓶城莫城主的女儿,找敖玄云有事!” 莫劲梅知道他们是量公长老的人,平时都跟着量公长老,所以也都十分讲规矩,可却也十分死板。 “哦,是莫长老千金,如此说来,是奉莫城主之命来此,还是有其它事吗?” “我的事,无须向你们讲清楚!” 莫劲梅有些烦了,可护卫却并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 ,反而站得更近一些,防着她偷逃进去。 “量公长老交待,在城东星宿海命案不了之时,敖玄云是嫌疑犯,不能随意接触外人,以防其逃走!” 护卫依然不依不饶的讲着理由。 “我是来看看他,无意放他逃走,并且我有话要亲传于他,你们还是赶快让我进去,免得多生事端!” 莫劲梅此时已然用尽了耐心,对于十二城长老之女,心里上还是有一些优势。 “我们要请示量公长老,才能让你进入!” “不必了!” 莫劲梅话才说完,一个闪身,人已在整个门楼前穿梭,速度极快。 可这些护卫却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她会硬穿,自然一声长啸,人却已随之冲了进去。 后花园之内,入梦楼着,十几个守护已经把莫劲梅围住。 “你们是要用强了,看来今天不比拼一下我是进不得这入梦楼了!” “还请莫姑娘回去,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都是十二城魂师,没必要伤了面子!” 那个领头之人看来是认识莫劲梅,都是魂师,看来他的魂力当也不弱。 “柳青,你只是量公的护卫,何来伤了面子,我今天就要入得这楼内,见不着敖玄云,却是不走的!” 莫劲梅说完抽出手中长剑,一股寒光从剑内发出,整个院子之内顿时失了辰光这耀,全部浸满剑之寒气。 莫劲梅本修火灵,变是光灵之体,进入魂修院,却也习得金灵与木灵,所以刚才她施展的只是木灵风之闪移之术,并不是最快,她本意也不想让这些护卫难堪,可进来一年看,这院子里布满了护卫,到是他未曾想到的,如此说来,敖玄云当是有些本事,若不然量公长老也不会亲派如此多的护卫来守着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量公如此安排,并非只是守着敖玄云防他逃跑,另一个用意却是要保护敖玄云,因为敖玄云关键到十二城与九幽之斗,这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楼内却是轻音漫舞,看来敖玄云当是正在享受着歌舞的乐趣。 敖玄云斜躺在椅中,十分享受,而一边端坐着如梦姑娘正轻弹着琵琶,一边却是星愿姑娘,在轻声和唱,一边却是丫头小梅在给他扇风,非鱼却是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对峙。 “玄云哥,下面有一美冒女子,一身劲装,手持长剑,我看她的剑却是有些熟悉,而且寒光弥漫,看来此女金灵之术,应该也很强!” 非鱼还是有些看不过意敖玄云此时的表现,虽然杀人之事不是他所为,可这么多护卫在守着他,他却是如此逍遥自在,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嫌疑犯的样子,到像是十二城的贵客,极尽恩宠。 “不急,这剑若是你也熟悉,我当也认得,是不是有两股寒光,透着紫青之色,若是如此,那当是苍茫之物无疑!” 敖玄云说完,竟然再次闭上眼,而两位姑娘却也不闻不问,一个沉醉在自己的琴声中,一个沉醉在自己的歌声中,都不理外面的对峙。 “梅姑娘,你这紫青剑,一旦施展,威力巨大,这是量公长老的景然轩,毁之可惜,再者城内有严令,不准施展魂术,若是违反,量公长老却也只能依令严惩,可别让大家到时为难!” 柳青身形高大,却是十分温柔,只是看着莫劲梅如此冲动才一再劝阻,若是其它人,怕早就下手拿起来了,这些护卫虽然有的是魂师,有的是修魂者,可联手拿人却是十分在行,纵然是你魂力高深,却也配合无间,实不用等着莫劲梅有时间抽出手中之剑。 莫劲梅知道柳青所说的事,并非危言恐吓,而是好心相劝。 她看了看小楼,却也听得琵琶与歌声,胸中有气。 “敖玄云,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敖玄云若是平时,说不定早已下楼亲迎了,可是在几位姑娘面前,他实在是不好如此,这身边女人多了反而让他束手束脚,碍于面子,依然躺着,可心里却也着急,若是真打起来,那两个长老都会因自己而失和,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姑娘,我与你非亲非故,若是有话,就在下面说吧,我如今是大案嫌疑,却也是身不由己!” “哼,身不由已,我看如梦姑娘的琵琶还有星愿姑娘的歌声怕是让你陶醉得沉了些,苍茫旧人却是十分掂记,让我向你带句话,若是你不下来,我可原路返回,原样与我师傅说来,想来我师傅定然是你惹不起的!” 敖玄云听里一听,到是一惊,坐了起来。 “你们可知这位姑娘的师傅是谁!” “若说她的师傅,当然是量公长老了,这十二城所有魂师都该叫他师傅,若说还有其它的,那,那!” 星愿微微一笑,停了下来,却只说一半,似乎是在等如梦姑娘接着说。 “星愿妹妹,你也实在调皮,为何不一次告诉于他,竟然看着我,那我就告诉你吧,她少时的师傅是九灵月神守护,也就是境地双绝!” 如梦的话温柔而慢,可敖玄云才听得“月神”两人,人却已不见,只余一张空空的椅子,三两位姑娘一时惊讶,却只有非鱼呆呆的看着下面,心里有些愁惆,这敖玄云的女人缘,却也是多不胜数,可她听说月神竟然是楼下姑娘的师傅,竟也盯着楼下的莫劲梅,十分好奇。 十多个守护根本没有反应,也未看清,而敖玄云就像一道光一样,就这样凭空的站在莫劲梅的身边,微微笑着。 “莫姑娘,有何话,此时就可以讲了!” “敖城主,量公长老命我们守护着你,可不得乱走动!” “十二城上空有三道魂界,若是你能带我冲出魂界,我自然可以跟你说,并且亲口对你说,不让别人知道!” 莫劲梅说完看了看窗边的非鱼,心里的却怨是越来越重,她现在也理解为什么月神不来此地,纵是她自己也不愿来此,她知道星愿还有如梦,这都是十分熟悉的人,可窗边的非鱼,却是她未见过的,心里有了猜疑,自然会有怨气。 “不好意思,去去就回!” 敖玄云说完,一手搂住莫劲梅的腰身,一个光灵瞬移,人却已冲到苍穹之中,若说这三道魂界没有,那却也是假的,只是敖玄云已恢复地灵之主的身份,这些魂力大增,而且那些在苍茫大地的魂术已然是随心所意,所以对他来说要破此魂界,却是十分轻松之事。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还不错,说你魂力高深,至少也不假,月神师傅让我告诉你‘月照出云寒光尽,水落月影两相映’。” 敖玄云搂着莫劲梅却是十分舒服,两人站在半空之中,魂界之上,却急得下面的守护都想冲上去,可却也知自己没有这般能力。 “不急想来,敖城主非不讲信之人,连量公长老与古长老都十分赞赏,应该没事!” 柳青毕竟是护卫的头领,知道若是这十几个魂师绕出城再驭空而去,怕敖玄云已回到楼内了,所以他不作这种无谓之举。 “禅儿,她既然已到了水瓶镇,却为何不来见我,难道她不知道我想她吗?” 敖玄云脸带失望,却是有些伤心。 “你身边如此多的美女,师傅来了,怕只会徒增你的烦恼,所以师傅就成人之美,让你在这景然五美中好好享受几天,可别作对不起师傅之事,我每日都会来此盯着你!” “哈哈,盯着我,下面小楼窗边的姑娘也在盯着我,难道我敖玄云如此不让人放心吗!” “别搂着我,我要下去了!” 莫劲梅说完才脸一红,这时她才感觉有一只大手正搂着她的腰际,随着情绪的变化,却是抚摸着她的细腰!” “好吧!” 敖玄云话一说完,自是一松手,可莫劲梅却并未施展驭空魂术,人却是直接向下掉去,一时惊呼,可随着呼声响起,人却再次被敖玄云搂着腰身,再次回到景然轩小楼园中。 “谁叫你放手的,也不说一声!” 莫劲梅落在地上,却是有些惊魂失魄,可却还是怪罪于敖玄云。 “梅儿,快到楼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我和星愿姐姐都十分想你!” 如梦与星愿已站在小楼前,一脸笑意看着莫劲梅如小鸟依人般被敖玄云搂在怀边! “我不去了,我还是回去陪师傅!”莫劲梅羞红着脸,向外面奔去,却是留下一个靓丽的背影。 “有劳几位,若是下次莫姑娘来,就请她到小楼来,刚才你们也已看到,若是我要逃走,无须任何人帮忙,而且若是有人想要我的命,怕也难得很,也请各位放心!” 敖玄云当然明白量公长老的意思,所以也十分客气的对着几个惊恐的护卫说明。 “大家散开吧!” 柳青说完看了看敖玄云道:“敖城主叨扰了,下次定然让莫姑娘进来,若有需要还请吩咐地,还望敖城主信守对量公长老的承诺,只在此五楼来往,我们自然也十分放心!” 敖玄云微微一笑,搂着两个美人,自然进楼,却也不管这楼下之人。 有美女相陪看起来十分风光,可敖玄云这心里可是有些寒意,对月神他还真不敢再做出格之事,只是水瓶城虽然离此很近,他却不得不守在此地,与月神不得相见,这也让他心里烦燥不安,晚上再去后面两楼,怕也只能强颜欢笑了。 第二百三十章小楼惨案 第二百三十章小楼惨案 敖玄云晚上来到流芳与水逝楼,却是十分容易,两位姑娘都十分热情,就在流芳楼一聚。 流芳楼是姐姐晴芳的楼,而水逝楼则是晴茜,二姐妹相依为命,却是来十二城已有两年多了,得一些富家公子熟识,日子却也过得十分悠闲。 流芳善棋,所以比较内向,也看起来更温柔一些,而晴茜则善乐,一根横笛却是轻脆空灵,有别于琵琶还有古筝,音色单一,却是直入心扉,有若深山空谷中的雀鸣,意境非凡,却也浮想翩翩。 可敖玄云只是听了一曲,小饮几杯,接下来却是学习晴芳所习的黑白之棋,此棋纵横交错,黑白相交,甚是复杂,不仅有短兵相接的互围,却也有实际在整个棋盘之中控制范围的较量,所以有很多技法,可敖玄云却是并不擅长如此觉静之术,也没多大兴趣。 与两位姑娘交谈之中也试图了解树长老的情况,两人知道树长老与敖玄云有隙,并且如今树长老已死,却是不愿说起,如此敖玄云心中有念,却是匆匆回民如梦楼,好在几位姑娘都睡了,敖玄云随躺在椅上,不再回想这烦心之事,却也睡得舒适。 第二日清晨,敖玄云本不愿早起,依然和衣而睡,晒着辰光这暖,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而好梦多是此时发生,所以敖玄云几次被吵醒,却又继续睡着,反而作为一个被限制的嫌犯来说,却只得自寻安逸。 却不想非鱼却是匆匆从来外跑了进来,摇着敖玄云。 “快醒来,出大事了!” 敖玄云细眯着眼,看了一脸着急的样子,有些不在意。 “天还是天,没看见这辰光吗,这十二城还能出什么大事,可别妨我接着做梦,这好梦可不多得!” “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你昨晚是不是流芳楼与水逝楼了,你做了什么没有?” 非鱼边摇着敖玄云,不摇醒却是的罢手。 “去过,喝了几杯就回来了,十分没趣,晴芳妹妹喜棋,而晴茜妹妹喜欢一根横笛,所以对我来说并无多大兴趣,所以来时你们却已睡了,所以就在这椅中打发漫漫长夜了!” 敖玄云说完揉着眼睛,不得不醒来,因为他知道非鱼的脾气,虽然没有红凤火爆,可却是不依不饶,他却也不能训斥,所以想睡是睡不成的。 “晴芳与晴茜死了!” 非鱼说完,敖玄云竟然是一脸惊呆,而如梦与星愿也来到楼上,看着敖玄云不解的样子,却是脸上漠然,她们也不确定敖玄云是否做了什么可怕之事。 “你们俩如此看我,难不成真把我当杀人犯了!” 敖玄云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脸上一笑,朝着楼下走去,非鱼只得跟在后面,而如梦与星愿却依然留在楼内,对她们来说,求存是最重要的,如今敖玄云成了最嫌疑的犯人,她们也不想被连累,因为敖玄云处处显露出一种魂力高深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而晴芳与晴茜却与树长老交好,如此更是脱不了嫌疑了。 量公长老急匆匆的赶到入梦楼,看了敖玄云一眼。 “你昨夜去了流芳楼与水逝楼?” “不错!” “我此时还能闻见你身上沾着她们的香味,走吧跟我一起去看看,不过这是看在你是一个城主的身份,过了今天,怕你不会有如此好的日子过了!” 量公长老说完,却是向前一挥,十几个护卫一起围着敖玄云,同时向流芳楼与水逝楼走去。 流芳楼内,两个丫头却是战战兢兢的在门前等着,一见量公长老过来,直接就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先让她们休息一下,等会我自过来问话!” 量公长老说完,不理不睬就爬上了小楼二层。 敖玄云与非鱼跟在后面,却是十分震惊。 敖玄云从来也未见过真正的杀人现场,所以这是第一次,虽然没有所谓十分血腥的场面,可却让敖玄云有此示忍再看。 流芳光祼着身子斜躺在床脚,一双眼睛却是瞪着窗外,而晴茜却是爬在楼面之上,全身亦然是全祼,整个身体似乎已经有些僵硬,保持着死时的姿态。 而整个屋内的布局陈设却依然未动,就连昨夜喝过的杯子却都还原样罢在桌上,那一只横笛却是被抛在一边,黑白棋子撒满一个楼面,像那天上的星辰一样,却又像是在这楼面之上面的棋局一般,只是可惜,敖玄云一时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 “身上有无伤痕?” 量公长老看着柳青问道,柳青自然一直守护在此院内,说起来他也有责任。 “长老,已验过全身,并无伤痕,只是下身却有被侵犯的痕迹,而且两人似乎并无反抗,整个楼上没有摔碎的物什,也没有碰倒东西。” “这个我看得到,而且此两人的魂灵已被吞噬,所以她们的眼中一看茫然,并且这个屋里竟然还留有敖城主的气味!” 量公长老说完,从袖中化出一道银色的手铁链。 “抬起手来!” 敖玄云微微一笑,却是透着一丝寒气,缓缓抬起手来。 量公长老氢铁链往敖玄云手中一套,那铁链像是突然之间有灵一样,缠住敖玄云的手,把两只手固定起来,缠得很紧,让敖玄云无法动惮。 “敖城主,这铁链乃星辰坠落在境地之石所化,十分坚固,可我知你仍然有办法逃脱,只是若是你如此做了,那就变成真正的凶手,若是服从十二城的规矩来办,或许还有沉冤之时!” 量公长老此时一点也不卖敖玄云的面子,可敖玄云却是十分配合。 “玄云又不是凶手,量公长老如此,怕是有失公允!” 非鱼见敖玄云被束,也是十分着急。 “缘来姑娘,这查案之事用不着你来教训于我,抓不抓他我说了算,在十二城纵是城主犯了规矩,都没有讨情之说!” “缘来,没事,量公长老只是按规矩办事,我们又怎么能让量公长老为难呢!” 敖玄云十分体谅这量公长老的难处,可此时心中的疑点却是更多了。 “量公长老,我能近一些看看晴芳小姐吗?” “可以,不过不得动尸身,也不得破坏这案件现场!” 量公长老有些为难,却还是答应了敖玄云的要求,毕竟敖玄云纵然作案,却也是在他手下眼皮底下作的,于他来说也是颜面尽失,而且这景然轩是他自己开的。 敖玄云走近晴芳姑娘身边,看着晴芳一脸平静的表情,而且眼中已变成模糊,只是尚还有一些未消散的影子。 敖玄云也学着量公一样,把鼻子凑近晴芳的尸体上闻了闻,然后看着这一地的棋子,再看流芳的一只手,似乎这些棋子却是她故意撒下的。 敖玄云再走回晴茜的身边,再次俯身闻了闻,微微一怔。 “量公长老,能不能把晴茜的尸身也翻过来。” 量公长老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柳青与另一个护卫走过去把晴茜提了起来,再原状放下。 敖玄云一看,晴茜的表情却有些异样,看起来有些恐慌,一只手向着伸着,却是正好可以延伸到笛子的位置。 敖玄云却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量公长老,我看这一地的棋子,能不能把这些棋的布局原样给画下来,这样也许能从来找到一些线索!” “把这些棋原样拓下来,切不可遗失!” 量公长老看了看敖玄云,却也想不到敖玄云如此细心。 “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现在是不是该回大牢里了?” 敖玄云到是识趣。 “带他走,押在囚笼之中,任何人不得见!” 量公长老说完,自然伸手牵着敖玄云。 下得楼来,这其它楼的姑娘也都站在楼前,一脸疑惑看着敖玄云与量公长老,就连轻易不出的牡丹姑娘却也在观望。 “量公长老,想来敖公子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不知量长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你们自不必担心,这十二城自有规矩,谁也不能例外,你们还是呆在小楼,莫要外出,我的护卫自然会一一审问!” 说完量公长老再次牵着向景然轩外走去。 “缘来,你不若跟着莫姑娘去水瓶镇呆两日,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切不可担心!” 敖玄云看入梦楼前一脸不解的莫劲梅,她昨日出过要来盯着敖玄云,不想还真的来了,只是看到的却是这般情况,却也出乎意料之外。 量公押着敖玄云走出景然轩,敖玄云却是一笑道:“量公长老这牢房在那?” “就在这隔壁,但是却是地牢,里面全用星辰坠落之石铸成,若要逃走,除非你精于金灵之术,若不然其它魂术还是省省吧!” 量公是在警告敖玄云,似乎又是在故意提醒于他。 “量公长老,你可知道这人灵有变异之体!” “什么变异之体?” 量公长老有些不解,却还是反问。 “就是不男不女,阴阳同体!” “没有听说过,你为何有此种怪异的想法?” “在苍茫大地的时候就有此种阴阳之人,想来境地却也会有!” 敖玄云笑了笑,说完后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跟随着量公长老进了地牢。 原来量公长老的城府就在这景然轩旁边,而地牢当然是在地底这定,每一通道似乎都能防着五灵魂师逃走,这对敖玄云来说也算是一种考验,谁让他这几日享受得太舒服,所以也该在阴暗混浊的地方住几日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不幸言中 第二百三十一章不幸言中 兜兜转转几个圈,终于来到敖玄云的牢房,这算是一种荣幸,因为这个牢房专门关押魂力高深者,而这四周铜墙铁壁,却是显得异常特殊。 “你就住这吧,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在牢里喊叫,牢里的守卫自然能够听得到,你不用担心。而且这里十分清静,没有人打扰,听说你前两日把魂修院第一本书取了,这个时候,也正是你修习的好时光。” 量公长老虽然严厉,可却也不失幽默之语,敖玄云被关在地牢,却被他说成一件好事。 “不错,我是该有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几日了,每日温柔乡中厮混也让人有些累了!” 敖玄云说得是实话,对他而言体内的灵魂很多,而且自苍茫而来还有过去几万年的记忆,在这些记忆中依然有不同的际遇,不同的相逢,而跟他有关系的似乎都是故人。 特别是月神两人相守算起来至少十数亿年了,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沟通,有时并不需要言语,只是一种默契,一种等待。 他此时还没想好如何跟月神解释在景然轩的事,这女人的心理他也只是略知其一,并不擅长。 “量公长老,想不想听听我对此案的看法吗?” “当然,若是没有见解,那就不是你敖玄云了!” 量公长老对敖玄云十分信任,所以独自送敖玄云下来,就是不想有些话让别人听去。 “此案当是城内之人所作,昨夜虽然我回到入梦楼睡得很快,可并不代表我没有警觉,并且昨夜并没有发生打斗,说明杀人者如我,是两位可怜的妹妹所信任的,而且十分熟识。” 看似敖玄云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简直是白痴之言,可在此境地之中,有魂力者来去自如,一个瞬移,已是数里之外,所以他先肯定是城内之人所作,而且对晴芳姐妹两人十分熟悉。 “还有呢!” 量公长老微微一笑。 “你笑什么,我是嫌疑可不代表我真的杀人!” “没什么,以你自己来比,当是十分恰当,你是嫌疑人,没有谁会把自己来设身处地的,若我是你也不会如此,这会让嫌疑更重!” 量公长老的话却是不假,敖玄云不仅不生气,反而一笑道:“还有,就是我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想来却也有些记忆,该是前两日龙城主宴请中之人所作!” “是吗?” 量公长老脸上恢复严肃之情,在他想来敖玄云的嗅觉竟然不比他差,这气味他当然也闻出来了,而且十分特殊,虽然作案有意布置了另一种气味,可却难掩本身的气味。 “老头,你别这样看我,不是只有你才有鼻子,我也有,况且现在说来,我当然是嫌疑人,而你却也逃不脱嫌疑,所有参加之人都逃不脱嫌疑,而且此人噬魂不留任何痕迹,这就是一个条件!” 量公长老一听,嘿嘿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懂,可刚才你闻到的应该不是我的味道吧,可你的味道却是留在楼内,我虽有嫌疑,却没你大,所以你必须关在大牢而我却可以去办案!” “那是自然,这事总得有人去做,若不然让那真正的凶手在外逍遥,我可不愿意!” 量公长老一听,心里也有些底,此案当是要限制敖玄云。 昨日之案犹在,此案再发,让敖玄云嫌疑加大,如此一来,不得不关押敖玄云,让敖玄云暂时失去自由,这应该是主要目的。 况且对量公长老来说,所以人在敖玄云的眼中,并无其它特别,而在他眼中却并不一样,至少对一些长老还有城主,还有五楼的其它姑娘是十分放心的,这就是他办此案的局限。 可敖玄云没有,在他眼中就算是龙城主是凶手,也不无可能,敖玄云的话却是提醒了量公长老,可他却觉得更加难办了。 “你觉得这案还会再发生吗?” 敖玄云看了看量公长老,却是自己走进牢房,这样算起来才匹配。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量公长老突然之间被敖玄云一问,感觉心里真的一惊,这杀人这案,似乎还真不是仅为了诬陷敖玄云那么简单。 “以我看来,此人作案,这只是开始,意在警告,而另一方面则是要让整个十二城处于恐慌状态,这样从内部开始扰乱十二城,一步一步先把我污为嫌疑之人,而后再让其它人相互猜疑,如此一来,十二城必然自乱,这却也是九幽之人攻城拔地之时!” 敖玄云的分析还是比较有道理,如此一个大城,若说要攻破,自然要费些手脚,若是内外勾结,再加上人心惶惶,那自然可以势如破竹。 “你来十二城的目的,难道不是让九大长老相互猜疑吗?” “我不一样,我是光明正大的来十二城,光明正大的打草惊蛇,让奸人恐慌,若是其它人定然更加团结,就好像我是一个看得见的危险,你们都知道,纵然魂力不如我,你们也不会恐慌,还有办法可以对付,而现在九幽之人与十二城的奸人目的却是你看不见,就像黑夜里的幽魂,你看不见它,却时时让你感到不安,这才是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 敖玄云十分轻快,似乎跟自己无关一样,也十分自负。 可他说完之后,自己才知道这问题的严重之性,若是针对普通民众,那又如何,整个城内民众不安,那才是内乱之祸,可他却不想再让量公长老忧虑,所以也只是点到为止。 量公长老此时已是眉头紧皱,脸色难堪,他当然能体会敖玄云话中意思,当然能体会那种看不见危险造成的恐慌。 “还有吗?” “没有了,来境地,我从来也未亲手杀过人,所以今日一见,实让我有些愧意,所以这些头疼的问题,还是留给你去想吧!” “谢谢!” 随着量公长老话说完,那铁门被关上,就如同一道墙壁一样,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牢房的样子,连一条缝都没有,两人已像两个世界一样。 …… …… 第二日量公长老悠悠起来,他一直担心敖玄云所说的话,所以加强了城内巡逻,想来应该可以避免凶案发生,可却还是发生了意外。 “量公长老,城内再次发生血案!” 柳青未及进屋就已经嚷嚷着,脸上冒着不该的有的汗。 “大惊小怪,一一说来!” 量公长老见柳青如此,十分生气,对他来说所有下属都应该十分从容,特别是对城内的凶案,若是慌了神,那还断什么案子。 “量公长老,城内一共发生十三起命案,死了十八人!” 柳青沉住气,一字一句把话说完,看着量公长老。 量公长老却是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虽然有预料,可还是出乎了预料,而且比柳青更急切,只是看了柳表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坐,慢慢说来,既然已经发生,急在一时也于事无补!” “有六个城内护卫都被吞噬了灵魂,和城外星宿海小屋血案一样,灵体都是黑如炭,有十一个无辜百姓,他们的死状却是不一,有被刀刺死,也有毫无伤痕的,也有身首异处的,还有一个却是……!” “快说!” 刚才还让柳青慢慢讲的量公,已然坐不住了。 “还有一个是仙婆婆,也是被吞噬了灵魂而死,死样惊恐,所有死者现场都没有打斗痕迹!” 量公长老再次跳了起来,柳青却是一脸漠然的看着量公长老。 量公长老心里的震惊却是已然入骨,看着柳青竟然说不出话来。 仙婆婆是仙女镇的城主,九大长老中年纪较大的,平时并无得罪他人,而且她还是古长老的妻子,若说有打斗,那还可信,如今被吞噬灵魂,却无打斗痕迹。如此说来,这行凶之人魂力之高,怕是已超出他的想像。 “现场都保护好没有?” “全部保护好了,没有你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现场。” 柳青说完在等着量公长老,可量公长老却再次坐下,并没有立即去现场的意思,十分不解,这与量公长老平时的作风可是大不相同。 量公长老长叹一声道:“你先坐,容我想想!” 柳青却是不敢坐下,只是站在量公身边,不知所措。 半刻,量公长老才悠悠道:“那流芳楼的棋局有没有拓下来?” “已经拓好了!” 柳青等了半天,不想量公竟然问起昨日之事,有些意外。 “你把棋局送去给敖玄云,并且告诉他昨夜发生的所有命案,而且要把所有细节告诉于他,不可遗漏!” 柳青一愣,这有些不合情理。 “量公长老,敖玄云是流芳楼的嫌疑犯,我们这样让他知道,怕是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你只要照办就行了,而且现在马上去办,我这就去找龙城主,其它事等我回来时再说!” 量公长老站起身来,一抖身上的衣服,径直向外走去,也不管一边愣住的柳青。 柳青摇了摇头,却只得按量公长老的话去办,他虽然不理解,可跟着量公长老多年,当然了解量公长老的为人,从来也不会徇私,并且善断各种疑案,他十分佩服。 本来是一个辰光明媚的清晨,可这十二城却是不太平了,多少年来城内一直风平浪静,偶尔有一些争吵打斗,却从来也未发生过命案,可这三日却是一起比一起让震惊,这十二城已然被阴云罩着,却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二百三十二章珍珑星棋 第二百三十二章珍珑星棋 敖玄云坐在椅中听完柳青的介绍,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他不愿意昨日的预言成真,可却是不幸言中,甚至比他的预言还要惨,这城内同时发生十三起命案,对城内民众来说一定是十分震憾的,而且这种恐慌是发自内心的,这些随机性的惨案,说明谁都可能成为下一个,凶手没有固定的目标,让城内民众都觉得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更让人恐慌的是,连十二志的长老都成为了凶手的目标,先不说树长老,昨夜的仙婆婆被吞噬灵魂,这给所有民众还有魂师的恐慌才是最为致命的,就连敖玄云都十分震惊,而且心里十分难受。 前两夜在望星楼里,还一起深谈一夜,仙婆婆说话温柔,没有一点而长老那种虚无的架子,反而更像是一个隔壁家的婆婆一样,待人和和蔼可亲,敖玄云对她十分敬重,若说是年岁的关系逝去,而灵魂也能入得九幽秘境,再觅附灵的机会,至少也可以再世为人,那至少不会如此忧心,而却是被吞噬灵魂而死,这就让人气愤不已了。 这死牢之内,到是一应俱全,本想着捉摸一下这修魂之道,可不想柳青一大早就来访,而且还带来了如此让人心惊的消息,敖玄云一时却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敖城主,这是星愿楼的撒落的棋局,我们原样拓了下来,量公长老让我立时送来给你,不知敖城主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敖玄云看了看柳青道:“吩咐确实不敢,只是想问量公长老去往何处,想来应该是找龙城主去了,哪此连续命案,透着明显的阴谋,而树长老已死,这城防该是重中之重,这九幽内奸必然十分想得到此权力,此时若是量公长老不出面,怕是会落入奸人手中,那城内的恐慌还会再次激发,不知道量公是否真去了十二城大殿!” 敖玄云虽然是在问量公长老,可他却把量公长老去往十二城的目的分析得十分透彻,这让柳青不得不服,这才知道为何量公长老如此器重敖玄云。 “不错,量公长老如敖城主分析一样,是去了十二城大殿找龙城主商议,至于其中目的,小的也不敢胡乱猜测,听敖城主所讲,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之事,小的十分佩服!” “我这已无事,若是有事,我自然会大声喊的,你自去忙吧,若有什么发现,不妨来与我一讲,或许能从中找到杀人凶手的证据。” 柳青一看,也不影响敖玄云,因为敖玄云已经在看手中的拓本,心思完全沉醉在这黑白布局之中。 黑白之棋,有若我们认识的围棋,可这却是围棋之祖,与现在的围棋有些异样,它的外围是圆的,而里面却也均匀的线条相交,棋字均落在相交的点上,并无所谓的边与角,就好像宇宙无边无际一样,所以可以理解为围棋,却不能与围棋的角度来考虑。所谓金角银边草腹中的说法,在这样的一张拓本上,却是毫无意义。 敖玄云盯着这棋局拓本,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因为根据晴芳教他的规矩,这棋不仅讲求相围的基本原理,而且还讲棋与棋子之间的联系,距离,黑白棋之间的相交关系,所说看起来十分简单,可这棋与棋之间透着的关系,却让敖玄云十分迷茫,一直在想着晴芳与她的讲解。 在他想来,若是晴芳有心留下信息,自然会藏在这棋局之中,当年晚上晴芳十分认真的教他棋的布局与原理,在其它楼姑娘房中似乎从来也未发生过,至少如梦姑娘没有教他怎么弹琵琶,而星愿也没教他如何唱歌,就是晴芳的妹妹晴茜也未教他吹横笛,这晴芳教他棋局之理,难道是有预见什么? 敖玄云想到此却是有些自嘲,连他如此聪明之人都意料不到,晴芳与晴茜,又如何想到她们会发生意外,况且依刚才柳青的陈述来说,九幽的幽神与十二城的内奸定然已是联手,随意杀人,只有随意的目标才能造成更大的恐慌,若是有机可寻,那大家就不何人人自危了。 说来那死的若不是晴芳姐妹,也有可能是牡丹仙子,还有星愿与如梦,想起三人,敖玄云自是一笑,心里有鬼,自然是回想连连,只是这牡丹仙子,敖玄云却只听了一首《凤求凰》,知道她一身香气,身材丰硕,十分妖娆,其它的却并无过多交集,本想着这两日一定要去牡丹楼会一会这牡丹仙子,说不定还能得其青睐呢。 忽然之间想起昨日早上从流芳楼出来之时,她却也正在站在楼外,并且还仗义为他也了几句话,“量公长老,想来敖公子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不知量长老如何处置?”这是昨日牡丹仙子之语,此时想来犹在耳中,那温柔的语态,曲线凸出的身材,但凡男人看了都会十分难忘,而且难掩内心之**。 “残忍”,为何她会说残忍之事呢,量公办事向来讲规矩,普通人是进不了命案现场的,可牡丹仙子似乎知道这楼内的情况。 想到此敖玄云竟然是一笑,心里似乎也有些谱了。 只是盯着那棋局,此时眼睛十分受累,特别是对这黑相间的棋局,最让人泛困,此时敖玄云竟然也有些困了,只是想着星愿所说,这棋如满天星辰一样,不仅要从棋盘上看,而且还要放之宇宙之空来看,这样可以真正看出布局。 慢慢的敖玄云双眼盯着的棋局,随着睡意,还真的就像一个星辰之空一样,而敖玄云在梦里进入这样的星辰之空,人若一颗棋子一样,却是这星辰之空的一颗星星。 敖玄云看着整个星辰之空,就好像进入星宫一样,四周无边无际,人身在其中,却是找不到来路,却也找不到出路,一时有些茫然。 敖玄云在星空中自由飘荡,发现,每一颗闪耀的星辰边旁边都有一颗暗星在左右,这似乎就是星愿所说的棋如星辰一般,也有黑白之分,而敖玄云这一颗棋子,若是成为无光之棋子,那么似乎整个星空就会变得暗了起来,渐渐失去了光亮,若以输赢来论,当是黑棋赢了,可若是他自己也发出光亮,再看时那些隐藏的黑棋似乎不见了,而且当他处在不同的位置,这棋局也随之变化,并不是单一的布局,这也提起梦中的敖玄云的兴趣。 可随着敖玄云不断的深入,却发现,这些变化并没有过多的规律,这星空的星棋,却是随时也跟着他在移动,而他却像是那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子,如何破这棋局,还真是让敖玄云为难。 想起棋局,敖玄云在梦中却也是思路大开,再想起前几日龙城主相宴之时,树长老曾说过,牡丹仙子在她的楼内布过一道珍珑幻境,普通之人根本破之不了,必得魂力高深之人方有缘破之,而前夜晴芳姑娘却是十分有意识的告诉过敖玄云,棋局中也有一种珍珑棋局,似乎这里面有联系。 再回想晴芳所说,这所谓玲珑棋局,其实只余一个可移动之空,却可带动棋局内棋子呈万千变化,而现在自己就如同那珍珑棋局中的一处留白,自己所到之处,自然引得珍珑棋局的变成,也成了这黑白之间撕杀胜负的关键之处,欲破此棋局,必然需要找到那最适合的位置,同时也是这星棋之空的出路。 想到此梦中的敖玄云竟然一笑,自然知道,这棋之理却也是一通百通,对他而言,珍珑棋局万千变化当然离不开中心的原点,就如同这宇宙苍穹一样,若是你能找那个原点,自然可以穿越任何时空,进入不同的黑洞或者星系,如此并不需以光灵之速来穿越了。 敖玄云找到这方法,如此却也慢慢变动,同时观察着整个珍珑星棋的变幻。 经过几次变换,敖玄云发现,这珍珑星棋,不论它怎么变换,都有一处是空的,那就是整个珍珑星棋的中心,也就是原点,如此也就是破此棋局的唯留白,若是敖玄云占住此位,整个棋局自然如何变化,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敖玄云从梦中醒来,却是十分自得,不想如此复杂的棋局竟然被他破了,而他只是一个初学者,如此说来,星愿在临死之前撒下的棋局,自然跟牡丹仙子楼内的珍珑棋局有关,这是让敖玄云去牡丹楼之意,至于是不是牡丹仙子下的毒手,这却还不能确定,但至少会有收获。 敖玄云摸了摸有些累的眼睛,却发现自己仍然在这地牢之中,却是大喊一声:“我要拉屎,快来开门!” 他也从来未试过会不会有人听到,但相信量公长老不会欺骗于他,所以还是喊了出来,只是话语中却有些粗俗,让人难与相信竟然出自一个城主之口。 “不用喊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这拉屎之说,怕也只是理由吧!” 地牢之门已开,门外站着的却是量公长老,还有莫长老与古万流长老三人。 “古长老,对仙婆婆的逝去,小子也十分难受,刚才得到一些指引想来会有结果,若是擒住奸人,必定把仙婆婆灵魂释放出来,虽然人已去,至少也可让她能投灵体,再世为人!” 敖玄云看着一脸悲怯的古长老,由衷的说出这不算安慰的安慰话来。 古长老确是苦笑一声道:“难得有量公长老还有莫长老信任于你,也推你任城防首领之职,想来有你掌握城防,那些奸人应该会有所收敛,至于冤死之人,若是能破此案,我自然不会轻饶于他!” “那现在去那,是不是去十二城大殿!” “看来你还真是聪明有加,就连我那女儿都对你另眼相看,不错现在就去十二城大殿,想来其它长老应该已经快到了!” 莫长老此时因月神之故,或者说也是因为莫劲梅的原故,所以对敖玄云显得更加亲热一些,反之量公与古长老却依然还是一样,板着面孔,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敖玄云伸了个懒腰,拿起棋盘就向外走,他可也没有其它留念之情,没有谁会对地牢恋恋不舍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长老之争 第二百三十三章长老之争 又是十二城大殿,龙城主依然一副威严的面孔,端坐在中间。与前一次相比,此次九大长老的坐席一边坐着四人,而敖玄云却也在其中,并不意味着敖玄云已成长老之一,而是今天特意来此,就是想成为长老之一,而且是十分位高权重的长老,掌管城防。 这一边坐的是古长老为上,量公长老其次,接下来是莫长老,紧随着的就是敖玄云。 而对面首位则是钱长老,紧接着则是星宫周公长老,接下来是奚长老,主管对外,以及信息,说白了就是与银海其它部联系,还有与各层星空的守护保持着联系,而且随时掌握十二城各镇的信息,以及十二城周边的情况。他的下面也有许多实力非凡的魂师,若说这九大长老中,以古长老实力最强,掌着魂修院,以钱长老次之,掌管着整个十二城的魂币,其次就是树长老,再下为就是他与量公长老,其它长老都只管一些日常生计。 再下一位侧是一位相对年轻的徐长老,主管医约救济这一块,这两日刚从狮山镇回来,显然有些疲惫,像是要打瞌睡的样子,精神很差。 仙婆婆与树长老都已死,兼之这两日十二城内命案连发,让整个大殿之内,充满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敖玄云一改常态,也不再嘻皮笑脸,学着其它长老一样,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龙城主见人都已到齐,看了大家一眼,缓缓道;“徐长老,狮山镇如今是何情况?” 徐长才如梦初醒看了看龙城主道:“回城主与几位长老,狮山镇现任城主为山中秋韵,也就是前城主山中堂之妹。” “这个大家都知道了,上次敖城主来时已说过,你就说说此次狮心灵魄出世,狮心山塌陷,造成多少民众死伤,现在又是如何应对的。” 龙城主对这徐长老有些烦了,知道这个长老生性风流,年纪也轻,日夜不分,流连于姻花之所,看他的样子,并非往来狮山镇所累,却不知是去何处逍遥这才脸色疲惫。 “山中秋韵购得白羊坪粮食,还有自家便卖了山中堂与山中意的别院,向狮山镇大富之家购得物资,兼之金牛镇送去了大批物资,现在狮山镇民众到也安置得当,山中秋韵已派人在横南山脉遍建民房,重建家园,看她的样子,是想让整个狮山镇迁到横南山脉,让人有些不解,此次一共造成二万余百姓丧命,一万多受伤,狮山镇破坏十分严重。” 徐长老说完,喝了口水,显然已有些精神了。 “狮山镇之事就如此吧,你调些物资去,也算是同城之谊,如此大难,我十二城当也不能?手旁观,莫长老你暂时帮着徐长老,尽快办理,至于她何故在横南山脉修筑村舍,想来敖城主必然清楚,我们却也不便过问其中原由。” “秋韵妹妹自然也是为狮山镇百姓着想,若是原地安置,怕以后异界之灵叨扰,所以建在山中反而更有利于百姓居!” 敖玄云看了看龙城主,简单的把山中秋韵的想法说出,也是不想这些长老对和疑。 龙城主微微一笑,看了看钱长老道:“如此最好,钱长老,那两位城主为何还未来到?” 钱长老一笑,向着身边一拍手,在他身边却同时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十分妖娆,身材高挑,却是一个女人,而别一个则五大三粗,一脸蟹黄之色。 敖玄云一看,脸上一变,这十二城所有的城主除了这两位,似乎他都已见过,如此看来,应该是北边海沿的巨蟹座星系,巨蟹座的城主,黄脸生,还有就是地底三洞主之一的,射手座星系,射手座洞主妖艳公主,也真是人如其名。 “你们两位城主先坐吧,我看这一边还有一个位置!” 龙城主说完,那黄脸生坐在对面,而妖艳公子则坐在敖玄云边上,带起一股骚味,让敖玄云有些受之不了。 妖艳公主却是盯着敖玄云,像是见到可口的食物,竟然咽着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地底呆得时间长了,未见过敖玄云如此帅气的城主,所以十分在意敖玄云。 “黄城主久在我十二城北低抗外族生灵入侵,对城防要务十分在行,此次树长老已故,你就来此接替树长老,掌管十二城城防要务,以后就是九大长老之一,而妖艳公主代表着地底三洞生灵,想来就代替原仙婆婆的长老之位,你二人日后当要与其它长老多亲近亲近,有什么不知道的,还要请各位长老扶持扶持!” 龙城主说完,向各位长老巡视一遍。 “龙城主,那敖城主如何安排?” 量公长老此时才知道龙城主早有安排,可他早上还与龙城主谈及让敖玄云接替树长老,以掌管城防要务,而龙城主却也并无异议,现在看来,这其中必然还有不可告人之处。 “量公长老,敖城主现在可还是杀人嫌疑之人,自敖城主来我十二城,已连发如此多的命案,想来量公长老十分操劳,是不是忘了我十二城的规矩了!” 对面的钱长老一副半讥半讽的样了,慢慢悠悠的说完,却并不看量公长老,而是轻举茶杯,自己喝茶,一点也不把量公长老放在眼里。 “谢长老,我量公在十二城一直负责断狱诉讼之事,却从来也未敢把十二城规矩忘了,只是城东命案与景然轩命案,谁是谁非却并未有定论,昨夜十三起命案,可与敖城主毫无关系,想来谢长老是认定敖玄云必是杀人犯了,才如此排挤吗?” “量公长老,这人已安排妥当,难道你认为我处事不公吗?三日连发命案,你当要尽快破案,十二城民众人人恐慌,这可是你量公份内之事,若是你觉得敖城主有用,你当可自行用之,想来以量公长老之能,还有敖城主的智谋,十天之内定然把这几起案子破除,若不然,我纵是城主,却也难保你长老之位了!” 龙城主的口气十分严厉,这让量公长老十分生气,想再行辩解,一边的莫长老却是轻轻压了压他的手,让他消消气。 敖玄云一直未语,其实是在观察着各位长老的表情。 古长老显然是早就知道如此安排,却依然到牢里放敖玄云出来,而且还表现得对他十分信任,可此时却是十分漠然,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想着仙婆婆的事,对谁做城防长老无动于衷,更对谁代替仙婆婆之位不感兴趣。 而对面的谢长老当是此事的主导者,所以量公长老一说话,他就直面驳斥,直戳量公长老的弱势,让量公长老难得有话语之权。 周公长老则像早已算准一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眯着眼,看了看敖玄云,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敖玄云勿要上火,从容应对。 奚、徐两位长老自然是与谢长老一伙之人,所以以此来看,这三位长老定然已占优。 可从敖玄云这一边来看,现在明显支持他的就量公长老,古长老不表态,这就让敖玄云处于弱势,而周公长老虽然欣赏敖玄云,似乎却是胸有成竹一般,并不支持敖玄云来掌管防务之职,看来有其它想法。 “量公长老,不必为我说请,这十二城之大,在境里之内,想来也只是方寸之间,我敖玄云从来也未把这什么长老、城主之位放在眼里,切不可为了我失了面子,至于谁当长老,既然龙城主已然安排妥当,自当遵行,我还是回景然轩小住几日,想来牡丹仙子的牡丹楼,我却还未入得,如此良机,自是不容错过!” 敖玄云说完竟自站起身来,长伸一个懒腰,一副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十分傲慢! “敖玄云,这可是十二城议事大殿,难不成你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谢长老抢在龙城主之前,一副欲加之罪的态势,顿时让整个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在境地行走,靠的是实力,若谢长老有什么不服,直管来教训教训于我,我却十分欢迎!” 谢长老一听,脸色巨变,而其它长老却是依然端坐着,一点也不介意两人打一场的样子。 谢长老正要起身,一边的周公长老此时却是眯笑着轻轻拍拍谢长老这肩道:“谢长老不必怒气冲冲,敖老弟向来如此,可他却也并非不把这十二城放在眼里,你若与他一拼,怕会失了面子!” “你什么意思,老周公,你的意思是我还打不赢一个毛头小伙,怕是你高看他了!” 谢长老本来只是一个姿态,未曾想周公在此时却是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话中带讽,意思很明显,若是他与敖玄云比,怕是要输得难堪,失了面子。 敖玄云心里其实也很明白,这谢长老虽然看似一副商人模样,可他掌管着铸造魂币,魂币本就需要以魂力注入,所以中饱私囊,从中得利,提升魂力,当然是不在话下了,他的魂力当可以古长老一拼,并非泛泛之辈,心里却也没底,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不这样做让量公与莫长老两人十分难堪,并且也影响在这十二城的话语之权。 “谢长老,你若想打,我自然奉陪,何必跟一个小辈计较!” 古长老声音此时却冷冷响起,让大家不得不一起看着古长老,毕竟与他的资格,如此大事,却是一言不发,自然有些异样,此时说起来,却是强出头,为敖玄云撑腰,这到是让敖玄云十分意外。 龙城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来对堂下这些长老的争斗已是习已为常,九大长老,若是一方坐大,对他来说,自然不想看到,相互牵制才是平衡之理,才能让他的城主之位十分稳固,想来他如此安排,定是已深知敖玄云的脾气,这才故意激怒敖玄云,同时挑起两方争斗,以平衡双方权力。 “老古,仙婆婆才逝,我不想与你争斗,你是魂修院长,我自然知道你的魂力,你我相争,不过半斤八两之份,有何意义!” 谢长老毕竟是掌管魂币铸造钱的人,刚才发火愤怒,可若是真的对上古长老,他却也并没有赢的把握,所以此时说话,却也低调许多。 “敖城主,虽说听闻你已是这十二城风头无二之人,在狮山镇又让我两个妹了失了面子,今日不若我与你玩几手如何!” “妹子,我看你还是让大哥先来,我向来重英雄识英雄,十分佩服敖城主的胆识和自负,只是一直偏居十二城北,大海之沿,未曾与敖城主相识,刚才龙城主已说了,我刚任长老之位,还要与众位亲近亲近,今天就由我先来与你亲近一番如何!” 黄脸生十分狂妄,却是不把敖玄云瞧在眼中。 “既然要亲近其它长老,不若我来陪你如何,敖老弟他可不是长老!” 量公长老从来也见不得如此狂妄这人,而敖玄云却是一个例外,因为敖玄云的分析判断,似乎每件事都已应验,所以量公长必然要保敖玄云不死,若是敖玄云有什么不测,那十二城定然真的危险了。 量公长老说完,自个儿站起身,向黄脸生一伸手,自然走到大殿之中,不容别人阻止,也不想听其它人的劝阻。 “恭敬不如从命!” 黄脸生看似粗壮,却是十分灵巧,一个瞬移就已站到了量公长老的对面,一点也不胆怯。 “两位长老,若是论武,我自不阻拦,可我十二城一直和睦相处,所以动手之时,还望点到为止,莫伤了灵体!” 龙城主如此一说,自是同意两方对峙,可这话却是说得有些多余,魂师相斗,若要分胜负,不伤灵体,如何办到,只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却是都看着两人。 敖玄云站在量公长老一侧,那妖艳公主,却站在黄脸生一侧,看来是两不相让,若是有意外,当是有相帮之人,而其它长老自然也是乐于一看,都松驰下来,静待两人相斗,就像前几日看敖玄云与树长老相斗一样。 敖玄云则是一脸忧虑,这量公长老他知道魂力深浅,可这黄脸生却是难测魂力高下,并且该是有备而来,显然已是占优,不过他却已想好了后路,今日之战,怕是一道开味之菜,大菜还在后头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以一挑五 第二百三十四章以一挑五 量公长老两手握拳,面如青霜,怒火却是全部集中在双手之上,看来他也是火灵魂师,动手比拼首先所把怒火发出来。 而黄脸生则是巍然不动,看来他知道量公长老的底细,所以有备而来,心中不惧,如此看来,今日一战,纵是敖玄云不挑起,怕也是强免之事。 “你准备好了吗?” 量公长老此时竟然不忘提醒对面的黄脸生,到是秉承一贯不欺不诈的作风,同时也是尊重对手。 黄脸生则只是轻蔑一笑。 “随时奉陪!” 量公长老双拳同出,一招双龙出海,两股灵焰同时烧向黄脸生,这两股灵焰却是同一颜色,比之树长老同时施展两种灵焰看起来要差,可却相融相合,发挥巨大的作用。 黄脸生不急不燥,胸有成竹,待两股灵焰至身之时,却是一个瞬移,人却已绕过灵焰,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化出一把燃烧着灵焰的鬼头刀,从侧面向量公长老颈部砍下。 如此瞬移之术与敖玄云的战术却也是异曲同工,因为光灵瞬移本就比其它魂术要快得多,而且黄脸生显然是同地精通火灵与金灵,而且是火灵中的光灵,所以他的鬼头刀却是燃烧着灵焰,而且一出刀就直砍要害,并没有把龙城主的话听在心上,同为九大长老,出手就是杀招,力图一招取人性命,与敖玄云与树长老之对却是完全不同。 敖玄云与树长老比拼,并无取人性命之心,只在让树长老感受到威胁,可黄脸生显然是有备而来,目的明确,就是要消灭对立一方的势力,这让敖玄云也是眉头大皱,已暗运魂力,准备救援量公长老。 量公长老初次发招,也并非没有后招,前几日敖玄云与树长老的打法,他当然看得真切,所以当黄脸生向他确来之时,他却关不瞬移,因为若是瞬移那黄脸生定然会像敖玄云一样追在身后,并且光灵比这其它灵的瞬移要快得多,整个后背就会暴露,所以他选择正面对敌,以减弱对手因光灵瞬移而占得的优势。 只见量公长老刚才扫出的拳回收之际,却在自己身边忽然之间筑起一石墙,挡住黄脸生的鬼头刀。 黄脸生脸上却是带着笑脸,那刀却是依然向土墙下,只见那刀却能开山劈地一般,直把土墙削开,原样向量公长老砍来,只是量公长老似乎也有防备,那土墙虽然被砍开,却从中间化成一股土棍,击向黄脸生,黄脸生过于自信,却是被土棍先行击中,人却已向后退去,只落得那鬼头刀把土墙砍得土石屑飞。 而量公长老则再施土灵之术,整个地板同时向黄脸生包裹而起,试图困住黄脸生,可他却未曾想过,黄脸生竟然也精于土灵之术,人刀和一遁入土中,再从量公长老脚下一刀刺来。 量公长老还是不防,只能向大殿半空腾起,可黄脸生一出地面就化成光灵瞬移,那刀也直刺量公长老脚祼。 只见一股血在大殿之中飞扬,而量公长老却不顾受伤之痛另一脚却也踢在黄脸生肩颊之上,两人顿时分开,而量公长老则跌到一边,而黄脸生有些茫然,因为在他刺中量公长老那一刻,感觉他手中的刀却,无中消失,化作一股灵气不见了,所以他没有支撑,人才向量公长老突去了,这才被量公长老踢中,若不然以他单手持刀之势,加上一冲之力,必然会把量公长老劈成两半,而不是仅仅受点外伤。 受量公长老一踢之力,他却也同时跌落在地上,却是马上站了起来,目视着量公长老,十分不解,手上已是空空,并无鬼头刀。 敖玄云扶起量公长老,也顾不得其它长老的惊呼,化了几股水晶灵气进入量公长老体内,量公长老顿时脸色恢复如初。 “谢谢敖城主!” 敖玄云把量公长老扶回座位之上,古长老面容不变,周公闪过一丝焦虑,可见敖玄云之举,却回复眯笑之脸,反是莫长老十分着急。 “量公长老,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皮外之伤。” 量公说完却也主语。 而敖玄云则转过身来看着谢长老,又再看看龙城主。 十分霸气说道:“龙城主,刚才你已说过,勿伤对方灵体,如此一来,怕是不合我十二城的规矩,既然大家都不守规矩,可也不要怪我敖玄云手下无情了!” “敖玄云,这魂师比拼,当是会有受伤,你不必在此大惊小怪,到是我有些不解,以你之能,手下无情又当如何!” “不错,敖玄云,刚才我要与你比拼,却是量公长老为你出头,我可还在等着你呢,可不要胆怯了!” 谢长老说完,那妖艳公主就抢着激敖玄云,就怕敖玄云不敢出战一样。 “嘿嘿嘿,一个地底下藏头露尾的下流东西,想死那很简单,可我却对你一个人不感兴趣!” 敖玄云说完,看着谢长老,微微一笑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你们五人一起上吧,我一人足够了,不劳其它长老沾了污秽!” “你的意思是要一人单挑五个长老,敖玄云你是不是有些太自负了!” 龙城主此时发话,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不错,我嫌一个一个收拾,费力气,不若你们五人一起上吧,这样我可以同时解决,不过我却不会伤你们的性命,这个可以放心!” 敖玄云的话却是让人摸着不着头脑,龙城主虽然不阻止两方比拼,可却也不愿意敖玄云自寻死路,若是敖玄云一战而死,那至少九灵镇,金牛镇还有狮山镇的人都会对他这个城主不满,毕竟敖玄云是为十二城而来,并非为一己之利。 “敖城主,如此之时,可不得逞强,我与古长老还有周公长老还在此坐着,况且量公长老也还有一战之力,两方长老亲近,可还轮不到你,你说是吧古长老!” 古长老却是未说一话,只是脸上十分诡异的看着敖玄云,带着些疑惑。 “老莫,你又何忧,敖城主既有此意,何不成全于他,我周公可是有些年头没看见如此有气势的年轻人了,若是不让他痛快打一场,只怕他会不甘心的!” 周公像是醒了过来,此时并不帮莫长老说话,反而听来像是帮着谢长老一样,让这一场大战,不打不行了。 “你,老周公,算我看错你了,我来!” 莫长老说完就想站起身来,虽然他与敖玄云也才第二次见面,可从莫劲梅的口中,他知道敖玄云的能力,兼之量公长老与他讲过敖玄云的预测,竟然不幸言中,所以从内心里不想失去这样的年轻人。 可敖玄云一只手却已搭在莫长老肩上,十分亲切的说道:“莫长老可别动气,既然有戏看,看一看又何防,我自然不会自寻死路,只是有些人活得不耐烦了,那我若不成全,只怕他们以为我十二城无人,可以随意欺凌呢!” 敖玄云此话一出,已是十分挑明关系,并且把以谢长老几人都定义为与九幽勾结的奸人,自己一方却是守护十二城的,如此一来,谢长老与奚长老还有徐长老都同时站了起来,向那大殿空处走去。 而莫长老却是不能再言,因为敖玄云看似轻飘飘的手,有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他却无法动弹,如此心里才知道敖玄云之能。 “敖城主,此五人皆为三灵魂师,魂力高深,对战却不可大意!” 古长老此时悠悠一语也算是对敖玄云提个醒,他相信敖玄云,可他却也不阻拦,不知何意。 “有劳古老师提醒,小子当然不会低估五位长老的实力,所幸昨日得量公长老照顾,在地牢中一夜,自是有时间领悟从魂修院带回的魂技之书,今日到是可以印证,实也是难得,打完之后,我看我还要去牡丹楼会会牡丹仙子,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敖玄云也是一个怪人,让人难以捉摸,这个时候以一挑五,面对的可都是三灵魂师,却不想着如何对敌,反到想着去风花雪月,也是难得色心可贵。 “废话说完没有!” “急什么,你们五人有什么本事尽可使出,我敖玄云自然不会皱一下眉头!” 谢长老一听,脸带怒气,却是随手一挥,一个魂界已然把六人罩在其中,而且连地上都已布下魂界,如此说完不仅要随制敖玄云光灵瞬移,连土灵遁地之术也难以发挥,在这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自是铁定心要除掉敖玄云。 其它四人自是面微笑,十分自得。 “敖玄云,本来看你还十分帅气,我却有心与你相交,可你却不识担举,实在可惜!” 妖艳公主一声淫语刚说完,不想脸上却响起巴掌声,脸上现出一个巨大的巴掌印,而敖玄云则轻吹手中,淡淡道:“一个女人,擦那么多粉做什么!” “你,你不是如何做到的?” 妖艳公主虽然不防,可这一巴掌却还是打醒不少,如此才真正了解敖玄云的实力,并非浪得虚名。 “若有机会回去告诉那两个洞主,那日在狮心山我已是饶她们一次,若是再敢放毒虫残害无辜百姓,下一次我可就不会如此仁慈了!” 敖玄云却是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趁势采取恐吓策,意在让她心里恐慌,同时也让其它四人心里没底。 其实以刚才之能,他完全可以救下量公长老,免遭黄脸生的刀刺之痛,可却不知敖玄云为何不出手。 而黄脸生此时一直还在疑惑,刚才自己化出的鬼刀,在那一瞬间却已消失,此时并不在他的体内,只是十分不解的看着敖玄云,心里自然也是疑惑重重。 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没有人看清楚,只是看着敖玄云一脸鄙视,口出轻视之语。 “你们一起上吧,我知道你们不仅是三灵魂师,而且都已具星灵之能,可以同时施展三种不同的魂术,我今天自然也可以大开眼界,可别怜惜!” 敖玄云环视一围,再把此话抛出,当真是先声夺人,也算是知己知彼,同时也把五人推到不可退之路。 五个人面面相斥,却是怒火攻心,也都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施展魂力发出不同的灵技,向敖玄云攻来。 敖玄云却是巍然不动,其实他也只是在赌,赌魂修院那第一本魂修书是否正确,赌自己的领悟是可行的。 五人时进攻,其它之人当然也料定敖玄云必然会避开锋芒,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游动还击,这应该是上上之选,可未曾想敖玄云竟然一动不动,就像被控制的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任凭五人十五股灵气击在身上,看样子不像是在比拼,到还真像是在寻死。 五个长老之魂力高深,同时攻击,敖玄云巍然不动,坦然接受,这是为什么呢? 第二百三十五章五灵合一 第二百三十五章五灵合一 敖玄云不是不知道此五人的实力,他从来也不会轻视对手,纵然话可能说得十分傲慢。 如今他呆呆的站在中央,同受五人攻击,却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攻击达到他身上之时,观战的人都发出惊呼,就连攻击他的谢长老五人都十分震惊,因为不论说五人,就算是一个的攻击,也会让同样实力的魂师在顷刻之间化成灰,可他却硬挨五人的同时攻击,十五股灵力同时攻入敖玄云体内,顿时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可敖玄云凭体内光星灵的灵体,以及已恢复的地灵之身,硬撑住了。 他这是在赌,用自己的身体性命在赌自己的领悟。 昨夜在牢内,他一直在想着从修魂院带回来的那本魂术书,这本书之所以被放在第一间,不需要经过任何考验就可以轻易拿到,是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具体的魂修之术,只是修魂的一个大纲,一个总述,介绍魂分五行的修魂之术,算起来是一些修魂的基础。 这些东西许多魂师并不需要知道,或者说知道也并不要理解,而敖玄云却认真的捉摸了一晚上,他也有收获,对魂修之术而言,魂分五灵,金木水火土,正是相生相克的,从来也没有人想过,五灵也可合五为一。 因为一般魂师能同时修两灵已是非常难的事,他们也只能进入到两灵魂术那几层,取得相关的魂术之书,魂力深如非鱼,进入第九层,已是修魂院第一人,可她却还没有同修五灵,所以体内也没有五种灵气。 敖玄云在苍茫之时已是五灵俱全,并且魂术已是十分精湛,可他也从未想过五灵合一,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所以他赌,并且他本就知道这五人都是三灵魂师,说起来也是相生相克,所以现在十五股灵力在体内,让他十分难受。 这些人看敖玄云灵体一时膨胀,一时又收缩,都停了下来,不知敖玄云此时是生是死。 敖玄云其实在在把相同的灵气合并,然后再根据相生相克原理,把这些灵力,合五为一。 “你们五人全力一击,我已受了,现在是不是该我了!” 敖玄云挤出一丝微笑,虽然五灵合一已基本办到,可却一时也找不到办法来吸收这些灵力。 谢长老一脸愁闷,不知道敖玄云此时竟然还有心调侃,这比拼并非你一拳来我一掌,有规矩可言,而是各凭本事,此时像是敖玄云故意受五人一击一般。 “看来你的魂力确实深厚,不过这十五道灵力攻击,你能如此,怕已是强掳之末了。” 谢长老当然不能长了敖玄云的威风,语气中带着讥讽,却是说得有些没有底气。 敖玄云全身金光闪耀,一时连人都化在金光之中,忽然之间就向外发起攻击,却并不针对其中一人,而是全部五人,因为他的灵气像一个圆圈一样,同时向整个魂界之中袭去,这身在其中的五人,无论你采用何种瞬移之术,都是在魂界之中,那就会被攻击,而且这种攻击是全方位的,就像一卷巨浪袭来一样,身上无处不受攻击。 五人都运足魂力,以抵抗敖玄云的攻击。 可敖玄云这五灵合一,却含五灵,所以五人虽各具三种魂术,却无法抵抗,因为还有两种正好是他们魂术里相生相克的。 如此一来,只见五人同时向魂界之外飞去,纷纷跌到在大殿之中,扬起一阵阵灰尘,每人嘴边都挂着血迹,脸色苍白。 敖玄云打完这一掌后,十分轻松,就像没有发生一样,轻轻拍了拍手,一脸笑意。 龙城主此时也是看得呆了,本想着以一敌五,要么敖玄云刚才就该被打成灰烬,可没想到敖玄云没事,不仅没事,只用一招就把五人打败,不仅不精彩,而且十分没有看头。 “五位得罪了,你们魂力还不错,不过我却已经知道你们的深浅,现在你们却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是不是很好奇呀!” 五个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伤得不轻,却是不能趴在地上,毕竟是十二城的长老,纵然败了,却也该有长老的样子。 “魂修分五灵,普通人能修得一灵已是不错,魂力再深点可修二灵、三灵,你们都是三灵魂师,而且魂力已达星魂之灵,算起来在十二城当也是十分了得,只是你们不知,这五灵可和一,当然前提就是修得五灵,而我却恰恰是其一,昨夜习了魂修院魂修书中的魂术,今日一用,到是威力巨大,十分顺手,现在你们知道为何五人都会受到攻击了吧!” 谢长老五人一听,自知当不是敖玄云对手,脸上却尽是疑惑,因为受伤的是他们,他们当然自己心里明白。 “少年英雄,想来有你在此,十二城当不怕九幽之人,我们五人再坐在此地,也是让人笑话,我们走!” 谢长老说完,竟然埋头就想朝外走去,却不想敖玄云一个瞬移就已站在大门口,双手后背,一副不让出去的意思。 “敖玄云,饶人处且饶人!” 周公眯笑着对敖玄云喊道,却也是有意提醒。 “放心吧老周公,我并不阻止,只是我话还未说完,当然还请五位长老再坐一会,若说赶着去吃酒,现在可还有些早!” 敖玄云伸手向谢长老做了个请字,谢长老更是疑惑。 “你什么意思,以一挑五,你也打赢了,我们五人却也不是输不起之人,现在回去疗伤,难道还不允许吗?” 谢长老气得脸红,此时也有气力不足,说完竟然咳了起来。 “谢长老,刚才之事已了,还请稍坐片刻,待我说完之后,再走也不迟!” 敖玄云此时说话竟然十分尊重,不像刚才那般傲慢了,而且十分有礼貌,你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五人再次面面相斥,却也只有坐回原位,看敖玄云还有什么花招。 敖玄云见众人归坐,而刚才十分紧张的龙城主此时竟然也脸带微笑,不再紧张。 “刚才龙城主已经安排了二位长老,其实我并无意见,也不想当什么长老,管什么城防,可是我还是有点觉得有些不妥!” 敖玄云的话再次让这九大长老与龙城主摸不着头脑,就连黄脸生与妖艳公主都有些气馁,若是敖玄云想当这长老,他们让出来也就是了,可听他一说没有意见,却也不想当这其中的一个长老,最后又说有些不妥,如上几句话,当是前后矛盾,可大家此时也习惯了敖玄云这种说话的方式,都不作声,在等他解释。 “新增长老依然是黄城主与妖艳公主,不过想来两人初来,若是各管务,怕也一时难以习惯,不若两人共管仙婆婆所遗留之事,而这城防之责想来暂时交由古长老兼管,一来他是这魂修院院长,掌管着所有魂师,二来这几日城内不太平,也需要像古长老这般熟悉之人来掌管城防,如此才能尽快消除这城内恐慌,对黄长老我却并不是不放心,只是这几天连发十几起命案,已让百姓不安,城主忧心,如此当是良策。” 敖玄云此说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不仅不争这长老,也不争城防大权,皆抬手送与他人,而且让这两方似乎都得益处,平衡并未打破。 “敖城主的主意我看十分妙,不知各位可有意见,古长老还有谢长老?” 龙城主只问两人,当是与两人为尊,其它人的意见当然重要,可却都会以两人为准。 “敖兄弟,你把城防之务交与我,我本并不接受,只是听你刚才所说,也有些道理,这些日城内不太平,百姓都十分恐慌,若是能尽快抓住作案之人,当然也是为十二城尽一分力,只是小兄弟都安排好了,你又做什么呢?” 敖玄云一听,嘻嘻一笑,大家也都好奇,不错打了半天,争了半天,不知敖玄云图个啥。 “古长老,我已经说了对长老之位不感兴趣,至于我做什么,刚才已经讲了,再说量公长老受伤,我当然是协助量公长老破这些杀人命案要紧,其它那些俗事,我却是没有心思。” 原来敖玄云依然想着去牡丹楼之事,而且他所讲也并非没有道理,敖玄云虽然是金牛镇城主,何从来也不当过半天的城主,也未管过任何城务,所以对他来说,这些事真是俗事一桩。 “敖城主,做事不拘一格,如此安排当是十分恰当,我对此亦无意见,若是能进得牡丹楼,还望敖城主带上老夫,老夫可有许多时日未见这牡丹仙子芳容了!” 谢长老此时已放下心来,脸上现出难得的笑意,对敖玄云竟然址分欣赏,也赞同他的安排,算是十分给面子。 “既然谢长老都没意见,我自也没有意见,就听敖城主的安排了!” 古长老脸上也显出诡笑,对此双赢的局面,谢、古两位长老却是没有想过的,却因为敖玄云如此一闹,反扳回一个城防之职。 而谢长老原本已为会失去两个新任长老之位,不想两人长老都得以保全,虽然失去了城防之职,可依敖玄云所讲,这差事却也不是肥差,这几日城内不太平,那主管城防之务的长老必然受牵连,少了一职,却并不失意。 龙城主就更是欣喜,原本对两方人古长老与谢长老都一时难以调和,这长老之争,他也一时无法平衡,只得放着两方人争斗,可如今却又变得平衡了,对他而言何乐而不为。 并且他却也不愿看到两方为此争得不可开交,这城内之事还需有人料理。 “既然都没事了,那我也走了!” 敖玄云说完就想向外走,但看了年奚与徐长老却又停了下来。 “奚长老,城内不太平,想来妖人作怪,那城外之事,还需奚长老盯紧些,十二城安危在城内,却也在城外!” 奚长老一听,不想敖玄云竟然关心起此事,也只得微微一笑道:“这个自然,定不会负城主之托。” “徐长老,你若再往狮山镇,定然要亲口跟山中秋韵城主讲,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跟我讲,想来金牛镇粮食还比较富足,切不可让百姓受苦!” “有劳敖城主关心,此等小事既然龙城主已指示,我当全力救济狮山镇百姓,不会让他们受苦!” 徐长老说完也是微微一笑。 敖玄云说完,也不回头,自己就走出大殿,此时外面竟已是斜阳西挂,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敖玄云脸带笑意,为他此次安排十分满意,首先是谢长老五人,他刚才还击,却并未用全力,只是虚张声势,所以五人只伤了点轻伤,而且在五人跌倒之后,他还给每人传了一句话,当然是直接传五人的耳中,“稍等片刻”仅此四字,当敖玄云拦他们之时,他们就知道敖玄云的意思了。 敖玄云为什么要如此,刚才怒气冲冲,要送五人死,可却并不是如此,他知道此五人未必就与九幽勾结,所以他不能让五人受重伤,反到成全与九幽勾结之人,可却不得不折一折他们的面子。 另外古长老得到城防之责,算起来更是位高权重了,同时因为敖玄云帮着量公长老,所以谢长老五人当不会再对量公长老有隙,也算是保护量公长老。 而真正与九幽勾结之人定然不知其情,自然会露出马脚,这一切都是敖玄云谋定在胸之计,他自己不知道演技如何,可从现在来看,还没有人能看出敖玄云真正的意图。 第二百三十六章珍珑魂域 第二百三十六章珍珑魂域 敖玄云刚回到入梦小楼,算是喝上如梦的菊花茶,心里这才算是十分宽松,翘着二郞腿,哼着小调,十分悠闲。 “敖公子,何事如此开心,难道已经洗脱了杀人嫌疑吗?” 如梦为敖玄云斟上茶水,却是一脸疑惑,在敖玄云身上,让她时刻充满不解,纵然是相处多日,可眼前的敖玄云依然还是一个谜。 “难道你们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吗?” 敖玄云不答反问,显然是对昨日被捕之时,如梦与星愿均未为他直言,反到是牡丹仙子为他求情,说起来心中也有怨气。 “公子是怪我与星愿姑娘不为公子仗义执言而心生怨气吗?” “你觉得我是如此小气之人吗?” 如梦不答反问,而敖玄云依然如此,不作回答。 如梦脸上挂着泪珠,而敖玄云则闭目养神,并未瞧见。 “公子若是嫌弃于我,又何故再来,以公子之身份,何处没有安身之处,难道公子就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吗?” 如梦语带哭泣,却是边说边小声抽泣。 敖玄云本只是随意说说,未曾想如梦竟然如此在意,委屈的哭了起来,这让敖玄云一时有些慌了。 “如梦,何故如此哭泣,我不是好好的,刚才也就随口说说,想来你们是相信于我,自然不必为我辩解,再说以量公长老之能,必然也不会冤枉于我的!” 敖玄云轻身轻抚如梦香肩,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这让如梦都不好意思再哭泣下去,转哭为笑,甚是可爱。 “那你为何说话还如此刻薄,你当也知道昨夜仙婆婆不幸遇害,星愿亦是十分悲伤,就连我都难免伤怀,仙婆婆如一个奶奶一样,每来我们这小楼,都十分关照,不想遭此不幸,你竟然还来取笑我们,让我如何不伤心落泪!” 如梦所说也是实话,女人多愁善感,特别是对熟识相好之人,想着当遇到伤心事时,能有一个靠山,不想敖玄云虽得万千姑娘喜欢,却并不懂这女人之意。 “仙婆婆虽死,想来已魂入九幽,若是觅得良机,自也可以再世为人,你不必为此伤心,境地之事,有时生死不由人,我也对此十分惋惜,刚才是我不对,可别气伤了身子!” 如梦小鸟依人靠在敖玄云胸上,自然十分享受,敖玄云则轻抚其秀发,算起来也是此中高手。 “谁说我不会冤枉于人,只是你小子运气太好而已,老周公你说是与不是!” “不错不错,运气不差!” 敖玄云本想着安抚一下如梦,一时之间温情之下,竟然失了灵敏之觉,量公长老与老周公来到小楼都未有觉察,也是十分尴尬。 量公与周公两人坐了下来,却是看着敖玄云。 “没事,继续,反正我与周公也是迟暮之人,见多不怪!” 量公长老说完,自己斟茶,却也不拘束。 与敖玄云相处,若是拘束了,那是十分难受之事。 如梦轻走过来一笑道:“量公长老与周公同来可也是我小楼的奇事怎能劳量公斟茶,还是如梦重新换过再喝!” 如梦脸带泪痕,却是笑得如沐春风,扭着腰际,轻轻接过量公手中的茶具,微微一笑。 “你们两位长老来此,难道是专程来找我的,还是看望如梦姑娘!” 敖玄云坐了下来,却是看着周公嘻笑着问道。 “周公,为何你一言不语,难道你是算准有此一着,才硬我扶我来此,扰了这小子温存,其心不轨!” 老周公听量公说完,竟也不生气,只是面带笑容,看了看敖玄云。 敖玄云嘿嘿一笑。 “老周公,我那小凤凰还好吧?” “还好,有她在我的星空却也乐趣多了,现在她对星空也十分有兴趣,所以都不愿来看了你,只留在星宫自行捉摸!” “那就好,我还怕她脾气暴躁惹你生气呢!” 敖玄云说完,却又道:“老周公,今日之事难道你已是成竹在胸,早已算准,所以在大殿竟然也不帮我一帮,实在让人失望!” 周公依然笑脸满面,十分友善。 “刚才量公也问过,若说我们这些人中成竹在胸的,怕也只有敖老弟了,你本也不需我帮忙,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两人的话却是让人捉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如梦姑娘,都不知道今天又发生什么事儿。 “如梦,你可知今天敖玄云一人独挑五大长老,而且还打赢了,这在十二城可是从来也未曾发生之事,用不了几日,敖玄云的威名必然传遍十二城各镇,你可得帮我看好了他,这些日子我有伤在身,还要依托他来帮我查案,对敖玄云可得温柔些!” 量公长老在此时,却也说话不再严肃,或许是今日一战让他自叹不如,对敖玄云之能更是推崇倍致。 如梦一听,却是十分惊讶的看着像没事一般的敖玄云,却又看了看量公长老。 “若能如此,当是敖公子深藏不露,只是若要留下敖公子,小女怕也是有心无力,也只能尽力而为,对了量公长老,不知伤得严重吗?” “无妨,有敖城主在,这都不算什么小伤,我这伤说起来怕也是敖城主算记之中,所以我却也受之自愿!” “为什么?” 如梦听量公长老说完,自是更加疑惑看着敖玄云,似乎这量公长老的伤与他有关一样。 “不错,我是有能力在黄脸生刺你那一刀之前出手,那你也不会受伤,可你若不受伤,那就不会变弱,不变弱,又怎么会让那些跳梁的小丑自己冒出来呢。况且我还想在此多住几日,你受伤了我才有理由为你办案,才可能在这景然轩陪着几位姑娘,只是可惜了晴芳姐妹,成为这争斗的牺牲!” 敖玄云理直气壮的说完,脸上自然也带着点忧伤,晴芳姐妹对他十分尊敬,并且也心有爱慕,只是却横遭此祸,让人思之唏嘘。 “我自然不会怪你,不过我到想知道,你今晚还去不去牡丹楼的?” 量公看着敖玄云,知道他心里有忧,怕是失了兴趣。 “当然,今晚当然要去,我若不去,谁能破得了那珍珑魂域之局!” “那就好,我这有一块碎布,是在树长老焚尸身边找到了,或许对你有用,从明日开始,我会让柳青直接与你汇报,我这几日该是疗伤休养之时,没什么事可不要来打扰我!” 量公说完,一身轻松,把如此多的案子交与敖玄云,也是对敖玄云的信任。 把手扶在老周公身上说道:“老周公,是不是该走了,难不成你还想坐坐!” 老周公自然站了起来看着敖玄云道:“敖老弟天姿聪慧,难得魂力高深,只是此中之事,错踪复杂,还需小心!” “小子明白,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呢,难道不跟我一起去牡丹楼赏花?” 敖玄云收起那片碎布,随即化入体内,看着老周公有些疑惑,毕竟老周公从来也不会涉足此种风月之所,如今来了却又匆匆而去,让人不怀疑都不行了。 “我们怕是进不得那牡丹楼了,你自己风流快活,就不用管我们了!” 量公长老边说边扶着周公下得楼去。 “量公长老,今日牡丹仙子设赏绝之宴邀了我们晚上一起在牡丹楼小聚,你们当也可以参加,想来牡丹姐姐必然十分高兴。” 如梦看着量公长老与周公,十分期盼,想来今晚之宴当不简单。 “什么赏绝之宴,我怎么不知道?” 敖玄云说完看着如梦,心里有些意外。 “牡丹仙子晚上当然会撤了她所设的珍珑魂域,所邀之人都可进入,至于赏什么绝,晚上你自然知道,现在何必急在一时。” “也是,那如梦你就好好打扮一番,晚上可不能失了艳色,我送量公长老与周公长老出去!” 敖玄云说完自也扶着量公长老走下小楼。 “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去牡丹楼?” 老周公走到楼下,自然也明白敖玄云的想法。 “不错,若是撤了那珍珑魂域,实在可惜!” 老周公一笑,伸手在手中化出一个五彩的珍珑,像一个七巧的圆环,却是环环相扣,再一抖动,那七巧圆环再化成许多个同样的圆环,十分神奇。 “珍珑魂域,非一个珍珑,敖老弟进入之后自行捉摸,可不要迷失了自我!” 周公说完自是扶着量公长老走出小楼,只余下敖玄云呆呆的想着刚才的珍珑幻影,露出一脸痴笑。 牡丹楼非是仅一座楼,它由四座裙楼与主楼相连,四楼分作四角,从外观之有若一楼,却又像五星相连,一星居中,在整个景然轩十分独特。 此时敖玄云已站在唯一的门前,五楼只一门,进出必由它,这也是为什么没人能进得此楼的原因,若是你来此地,当不会像小偷一样,从那窗子溜进去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进去,自然才能体现身份。 敖玄云此时是不得不闯,因为若是撤掉,他就无法验证晴芳留下的珍珑星棋与这珍珑魂域到底有何关联,所以他必须抓住这个时机。 敖玄云大步走进小楼,毫不犹疑,却觉此楼甚是昏暗,毕竟五楼相连,采光要差得多些。 未及敖玄云回首,只听得一声响,那门竟然自动关闭了,楼屋内就更回黑暗。而敖玄云忽然之间,却已进入一个虚空,如同掉进深渊一般。所幸前两日敖玄云进入过星宫,所以算是心里上有准备,当看着这四处黑暗,而刚才的小楼已不见,脚下也是无依无着之时,竟然也不奇怪,反而十分欣慰,大步朝着虚空走去。 随着敖玄云走动,这四周竟然显现出星光,如同珍珑星棋一样,随时变幻,如此敖玄云才真的走进牡丹仙子的珍珑魂域,进入一个陌生的空间。 第二百三十七章牡丹仙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牡丹仙子 敖玄云因为进入过珍珑星棋之中,所以也不惊异,若不然定会让他大吃一惊,可当他走了几步之后,却发现,这珍珑魂域,并非他想像的那样简单,整个珍珑魂域有若无数个珍珑星棋的布局,那中间的留白跟本就无从找起,这才想起刚才为什么老周公要特意化出一个五彩之环,意在提醒于他,可他现在似乎已经忘了,一切只靠他自己来寻找走出去的路了。 …… …… “小姐,你为什么要邀请九灵月神来我们的小楼,难道你真想见她?” 牡丹仙子正在用花叶编织着花环,听得一边帮忙的丫头问着,却是看了看窗外,那变比的云彩,脸上带着一股悠然之色,十分淡然。 “香魂,我为什么不能邀九灵月神来此,难道你们不想见一见这位艳绝境地的美人,还是怕我长得比她丑,就没有了自信!” “小姐,我们怎么会认为你比不上她呢,在我与香魄的心中,小姐却是最美的,九灵月神只是名声在外,可未必比得上小姐如此丰满的身姿,还有温柔的话语,更难得是小姐琴棋书画诗无所不能,想来在境地之中,怕也无人能及了!” 香魂与香魄是牡丹仙子的两个丫头,长得青春稚嫩,却也是双生姐妹,看来该是牡丹花魂魄所化,所以身上总是散发着一丝浓郁的牡丹花香。 “香魂,你该学学你妹妹,她却是不闻不问,可你却总是心中充满疑惑,嘴却也越来越甜,难不成那天见了敖公子,心花怒放,香气自溢了!” “小姐,你又来了,那敖玄云眼高手低,从来也不会多看我们一眼,前天我们站在小姐身边,他只看了你一眼,却还都只是斜视,对我们两个丫头,那是瞧都懒得瞧,若说心花怒放,怕是小姐自己吧,所以你才邀九灵月神来此,是要与她一比艳色吧!” 香魂说完,看着牡丹仙子的脸闪过一丝忧郁之色,顿时吓得花容尽失,躲在一边。 “小丫头,如此害怕,那就不要乱说话,人家九灵月神是星魂之灵,冷光凝聚,人若一股星光,若是有日能在这星空再造星体,想来定是这星空最亮的星星,晚上可不得乱嚼舌头,若不然我把你们再收回牡丹花中,不再让你出来玩耍!” 香魂一听,却是看着牡丹仙子一笑,再看看身窗边正在盛开的一株连颈牡丹花,知道小姐是开玩笑的,只是吐了吐舌头,十分俏皮,却也不敢再说。 “小姐,你现在是不是该收了门前的珍珑魂域,若不然,谁能进得了我们的牡丹楼呀!” 香魄一直不语,此时却是关心这晚上宴客之事。 “不必,再等等,你们喜欢的公子此时正在魂域里闹腾,就让他多呆一会,看他有无办法走出我的珍珑魂域,若是能走出,怕是你们也可以托付终身了!” 牡丹仙子说完竟是婉然一笑,不知道是在说两个丫头还是说她自己,似乎还是有些羞涩含蓄,却也显得大方直白。 …… …… 敖玄云折腾了半天,却是不得其门径,这珍珑魂域里面许多珍珑棋局,却非一个原点,也就是说,当他随意走动之时,变化的已非一个棋局,而是无数个棋局在跟着动,他无法找到这变动的中心,也就找不到走出的路。 敖玄云躺在虚空的魂域,却也不慌不忙,双手抱头,像是靠枕一样,其实这四周皆是空空,他跟本不必摆出一个睡觉的姿势,只是他已经习惯而已。 敖玄云想到刚才老周公的五彩光环,一开始是看似一个珍珑棋局,能找到其中的原点,也就是整个棋局的留白,而最后却变幻成若干光环,再也看不清原来的点在何方。 而老周公跟他讲过,任何空间,都会有一个原点,只要在此原点上加入不同的维度,就可以创造不同的空间,就如同这黑洞之空一样,它与宇宙其实是不同的空间而已,只是它们的原点不一样,而维度当然也不同。所以当敖玄云最初从宇宙中太阳系穿越到黑洞星空之时,并非像是走过真正的门,而是改变的维度,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个空间。 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改变位置,而是光的速度改变了维度,所以他才以灵魂的形式来到黑洞之空。 由此可见,在不同的维度中穿越,或许只有灵魂可以做到,就连光都不能,而他原来的灵体才会化成九块星灵之体,散落在境地之中,而灵魂则可以完整的附灵在现在的灵体之上,这才有了现在的他。 敖玄云想着这空间的原点,竟然是越想越糊涂,而那些珍珑棋局在他眼中却是越闪越炫,慢慢都已然分不清了。 可敖玄云的脑中却是在急速的转动着,这每个珍珑棋局都有一个原点,那若干原点,似乎又是另外一个珍珑棋局,想到此,敖玄云一个鱼跃,冲出几丈远之虚空,狂笑一声。 “原来如此,我却也是愚蠢之辈,空耗如此多时光,让牡丹仙子都等急了,这无数个珍珑棋局,若由一个原点化成,那么我何妨再把它们再化成一个原点,如此还不是一个珍珑棋局吗?” 敖玄云自言自语之时,眼中再也没有无数个珍珑棋局,却已只有一个,确也正好是晴芳所布的珍珑星棋,如此看来,原点就在眼前,敖玄云不再犹疑,大步朝着原点留白之处走去,不再管身边变幻的棋子。 …… …… “小姐今天你穿那一件衣服,我们该给你更衣了!” “我穿这一件吧!” 牡丹仙子说完,从手中化出一件淡淡的紫色衣裙,外面却是一条蓝色的纱衣,如同蓝天下的紫罗兰一样,透着一股神秘,却也让人处处近而远之,有一种天然的高贵,比之窗边的牡丹还要尊贵。 “小姐,为何要穿这一件,似乎我们从来也未见过你穿过呀!” “傻丫头,穿什么衣服不是一样,没见过难道就不能穿吗?” 牡丹仙子一脸秋水,眼中尽是一股难言的情愫,让人十分不解,连身边的二个丫头都看得陶醉了。 香魂始终还是不解,却依然追问道:“小姐,依我看该穿一件大红的衣服,这样才能显得小姐雍荣华贵,身份不一般,想来只要九灵月神见了小姐,自然会自形惭愧,这境地绝色之美称,怕还该小姐独得!” 牡丹仙子悠悠一笑道:“傻丫头,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为何总是如此执着,正如你们的牡丹花香一样,这境地各色之花,自有各自的香气,独俱特色,你又何必非要相比,梅花自有梅花香,菊花自有菊花韵,牡丹自有牡丹的华艳,我之所以化出你们两,自是想让你们体验这自然之理,为何还有此一问!” 香魂与香魄一听,知道牡丹仙子是在教化于她们,赶紧跪下,行礼至谢。 “去吧,可别让我们的敖公子久等了,想来他已破出珍珑魂域,你们两人就去代我迎他!” 两个丫头脸上一红,自是站起身来再次一揖,十分有礼,才向楼下走去。 敖玄云走出魂域,那一切虚空自然消失,而眼前却已是青木梯子,再看这小楼,全是木方构建,而这些木头却是十分古古朴,透着自然之色,而木纹之中竟然还散发出不同木质的清香,十分恬人。 敖玄云想就此上去,可又觉得十分仓促,正想哼两声引起主人注意,却不想两个小丫头却已走下楼来。 “敖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香魂说完,握着小嘴,脸上通红,却是十分羞涩。 “小妹妹,为何见了我如此羞涩,难道你心里想着我来吗?” 敖玄云从来调戏小姑娘是不分大小,也不分时候,只要他心情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 “是又如何,前两日你都不正眼看我们姐妹俩一眼,现在竟还有心调戏于我们,本性难移!” “不错,前两日,我见过你们,站在牡丹仙子身边,也十分引人注目,可今天相遇却是不一样,你们不仅注目,可还十分香,让我闻闻是什么味儿!” 敖玄云说完,凑过鼻子,就向两个姑娘身上靠,一副十足纨绔公子的模样,直吓得两个丫头是小步快跑,向楼上走去。 “好香,是牡丹之香,你们该是牡丹花魂魄化出,所以身上自牡丹香气!” 敖玄云仅此一闻就已道出两人身份,让两个小丫头却又驻足观望,十分惊奇。 “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却是香魄问起,脸上之色犹如牡丹花色一样。 “秘密!” 敖玄云上到小楼之上,却看得满眼花色,这是五座楼其中的一座,里面却是种着各色的花,并且开得十分娇艳,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惊异。 “没见过了吧,以为你真了不起,能过珍珑魂域,却不知我们这小楼的秘密了吧!” 敖玄云想着,此时已是秋末冬时,此楼却百花开放,由此可见牡丹仙子的魂力之高,怕是他无法可以估量的,刚才那一个魂域就巧夺天工,而且暗合宇宙之理,此小楼百花开放,更显得此中主人之能,可这此难不住敖玄云,因为他可能瞎猜乱讲。 “这有何难,牡丹楼由四座裙楼相连,中间却是主楼,如此说来,此地百花开放,正是应了春景,其它三楼当是夏日之景,秋日之景和冬日之景,而你家小姐,独居于中间主楼,看来自是凌驾于春夏秋冬之上,如此自比,当是十分骄傲之人!” 敖玄云嘻嘻笑着,自己说完竟也是十分惊讶,能如此之人,在境地恐难有人与之相比,就连敖玄云如此傲慢之人,都不得不心生佩服,所以才直言牡丹仙子是骄傲之人,该有她骄傲的本钱。 “快走吧,等见了小姐,你再来欣赏也不迟!” 香魂边说边拉着敖玄云,脸上已现仰暮之情,敖玄云的才华与机智却是他们从来也未见过,当也不在她们小姐之下,所以此时心情自然十分复杂。 “小姐,敖公子带到!” “好!香魂你这就到门前迎接来的客人,却不能让人说我牡丹楼没有礼数!” 牡丹仙子坐在床前,却并未起身,只是看了看敖玄云道:“这小楼,你觉得如何?” “姑娘的小楼巧夺天工,并且全木质结构,古朴大气,自然芬芳,更难得四座裙楼却是四景,如此小楼自是境地少见,在下也是头一次见到,十分仰慕姑娘之才!” 敖玄云自然不敢看那牡丹仙子,因为牡丹仙子正坐在香榻之上,对镜梳妆,而且声音里带着一些慵懒之音,所以敖玄云说话自然亲切和蔼,少了几分傲慢之色。 “既然公子喜欢,不若让香魄带你去四楼看看,听闻公子诗书才华俱佳,而此四楼尚缺些联子,公子可依楼题书,若是我觉得满意,今夜公子自可在此留宿,不知可好!” 敖玄云听牡丹仙子如此大方,而且语带诱惑,心里却已是三月的小鹿蹦跳得慌,可一想月神晚上也要来此,却是心底一沉,就像那小掉在沟里一样的感觉。 “你不必担心九灵月神姑娘,她来时我自会跟她讲明,你就去吧,我却也要换件衣服,你在此地怕也不方便吧!” 敖玄云心里一时欣喜却也一时愁,这牡丹仙子如此之能,竟然连他想什么都知道了,脸上竟是一片通红,比之刚才香魂与香魄的羞涩还甚,因为他刚才竟然有一种冲动,所以自觉牡丹仙子察觉,所以十分羞愧。 “还站着做什么,走吧!” 香魄说话总是很直接,不比香魂那么绕口。 敖玄云木然的跟在香魄之后,向其它小楼走去,这中间小楼外面却是一道环圈,自然可以通过走廊,到各处小楼,敖玄云的诗书才华,此时又可得到发挥一番,只是不知能不能得到牡丹仙子的亲睐,得以留宿小楼,而月神若来,他该如何相处,当下他却也是没了主意,不过作诗呤对,当是他的强处,自然又可表现表现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诗情画意 第二百三十八章诗情画意 春景之楼,刚才已经来过,只是敖玄云并未细看,现在观来却是兴趣大增,因为他发现,这许多花并未用盆植,而是直接就种在这小楼之上,土木相依,却并不显得杂乱,反而让人觉得不是在小楼之中,似乎在花园之中一般。 敖玄云自负鼻子很灵,胜过一般人,可到了此屋,却是满鼻的芳香,都分不清花香是那一株发出的,只是觉得除了花香之外,满眼都是五颜六色的花。有的花朵很大如玫瑰,月季,还有绣球花,有的却花而很小,有如迎春花,有如桃花,有如樱花,花儿很小,却结簇而开,更显秀丽。而有的则不大不小,独自开放,有如水仙,有如君子兰,有如春兰,都是各自开放各展姿态,毫不在意与其它花的争艳,十分和谐。 “公子,你能分出有多少花吗?” “我分不出有多少种花,只是知道一些熟悉之花,却还有许多花儿不知,看来我的学识比你家小姐,却是差得太远!” 敖玄云却是说得真话,毕竟这眼前就若一个大花园,充满了春天各色之花,有的花只在他的记忆之中,却一时也想不起来,有的花竟是连见也未见过,所以他不敢在一个丫头面前逞强,若是问起来,那洋像可就出大了。 尚且他观这香魄十分觉静,所以也不想在她面前卖弄。 “这里有一百二十种花,有的花只是藏在这木墙这中,却让你无法欣赏,需用心才能体会,而我与姐姐也只知其它几十种,只有小姐才能一一道明,若是你有疑问,自有问她的时候!” 敖玄云只得微微一笑,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香魄,一身牡丹香味,却是这百花之中最让人留恋之味,可说话却是十分冷漠,与香魂却是两种脾气,两种性格,刚问了敖玄云百花种类,却并不解释,吊足了敖玄云的口味,却又冷冷拒绝,让敖玄云有些若得若失,忽上忽下的感觉。 “这里就是小姐需要你题字的地方,还请公子斟酌!” 香魄说完自个站在一边,不妨碍敖玄云。 “公子可否需要笔墨?” “不需,我若能题自然有办法!” 敖玄云此时已是拼尽全力在想,小楼门枋之上,却是两块牌子,空无一字,似乎专门等他来题一般,如此待遇,怎让敖玄云不纠心,况且若是题得让牡丹仙子满意,那可赢得一宿之礼,如此待遇当让敖玄云冥思苦想。 “百花齐艳芳小楼,独享其香。万众瞩目宠牡丹,艳压群芳!” 敖玄云说完,两行字却已刻在牌子之上,而且已上经上色,这是敖玄云化的这楼内群芳之色,染印上字,显得独俱特色,还带花香。 香魄一看,自念一遍,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上首却该有个横语,公子该一同写上才与此联相配!” “雅俗共赏!” 字却已在横向的木牌之上刻出,却不留刻着的痕迹,显然是以魂力相写,字里行间,却也透着敖玄云生性不拘的潇洒与豪放。 “公子好才华,此联当能入得小姐欢心,如此不负盛名,实让人心羡不已!” 香魄虽然说话冷淡,却并不掩藏内心的爱慕之情,言语中,却是透着一股小女孩春入萌动的情愫。 来到代表夏之景这一楼,却与春天之楼截然不同,此楼竟然吹着凉风,有若夏日炎炎之际,吹着冷风,十分舒爽的感觉,刚才是百花争艳,这里却是一花独放,小楼中间,有若一片水塘,朵朵荷花迎风开放,荷叶相拥,碧如玉。 敖玄云直接就向上踏去,也不管一边的香魄。 “公子小心,可别湿了脚! 香魄有些着急,却是提醒敖玄云,可敖玄云只是嘿嘿一笑,并不理睬,脚却直入水中,并未施展魂术,而是浸入这楼里的水池之中,感受着夏日水的冰凉。 再往里望去,这小楼边沿则是一棵棵柳树,在这夏风中飘扬,一层层水雾却已掩去了小楼的隔墙,一缕辰光照来,已然认为自己不在一座小楼之中,而是在夏日的水池之中,享受夏日的清凉。脚下是清凉的水池水,眼边是盛开的荷花,身边是摇弋的花叶,宛若一把蓝色的大伞,岸边却是飞舞着的柳条,像是在夏日温舞,自由自在,绿色代表着生命,而舞姿却代表着生命的活力! 敖玄云心中有所思,有所想,看着那楼前的牌子,却是一边一长两短,似乎这联子比刚才还增加了难度,只是对于诗性大发的敖玄云,却是得心应手之事。 “荷摇水兴香盈叶,云水相映,两重天。柳舞风欢歌随枝,喜乐同庆,一厢情。荷柳风云!” 敖玄云在此是一气呵成,毫不把咯噔,直接就把这字刻于牌子之上,而且还映上天水一色之蓝,十分应景。 香魄拍着小手,脸带笑意,自然是倍增情意。 秋是诗人之愁,所以对敖玄云来说,毫无压力,自然是未至而信心满满。 想着这秋之景不过菊之韵,山中秋韵,其实就是一种秋之境界而已,有若一个离愁的姑娘,坐等情郞归来,那一种思念,思之绵绵,却也欲断肝肠。 来到秋景之楼,却让敖玄云有些失望,楼面之上落叶满地,一片哀伤,而楼中如近似远,却是山峦重重,一条红黄相间的花色,却若隐若现,看不到那菊花本来之面目,却是无菊胜有菊,菊在枫叶中,色融而和,却是山水相依,似梦如幻,一点寒意,冷却风骨。 敖玄云虽心有百想,却是无一点头绪,所谓有谋而不定,却是望景生叹。 敖玄云先看那牌了,又与前楼不同,一侧一长一短一长,像联却又如词,到是有些难度, “一色成秋色隐现,落叶飘尽,山水相伴画似景。两情相悦情交融,愁绪满怀,爱恨交织梦如幻。一山两爱!” 写完之后,敖玄云竟是长出一口气,有些江郞才尽的感觉,自顾摸了摸头额,竟然已有汗迹,这虽然不费魂力,可却是耗尽心思才情,实是一言难尽之苦。 “香魄姑娘,不知此联如何,是否入得牡丹仙子法眼!” 香魄显然还沉醉在敖玄云三十六字对联诗词中,那意境悠远,有如一曲清笛,竟是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就连敖玄云问她,都一时不知所谓。 “那我们去冬景之楼看看,想来定是十分困难,我得需花点时辰,方可应付得当!” 敖玄云看香魄有些茫然,却也不管,说完自己朝冬景之楼走去。 …… …… 月神此时与莫劲梅还有非鱼三人已来到牡丹小楼,三人驻步而观。 “师傅,你看此楼如何!” 莫劲梅当然想听一听月神的意见,平时她也觉得此楼不错,却是不知如何表达。 “此楼巧夺天工,当不是量公长老能建,四楼相依,独尊中楼,如此设计,此楼主人当是人中龙凤,自比不凡,而且远看一楼,近看却也一楼,如此思情,让人十分难解,小梅,师傅非什么都懂,等上得楼去,你自可问问牡丹仙子,想来你与她当是相识才对!” 月神有此觉悟当已是不凡,能观此楼如此,亦在敖玄云之上。 敖玄云刚才观之是远看一楼,近看四楼,而月神却觉得远看一楼,近观看却也一楼,实则是五楼相成,这其中之理,怕也只有主人能懂了。 “我与牡丹仙子自然相识,却是仅是在宴乐之时相遇,却并无深交,也是初次来此楼来,听闻此楼就连量公长老都入不得,更别说其它长老,龙城主多次想来,却都无法破其珍珑魂域,此楼独孤,只有牡丹仙子自享!” 莫劲梅当是十分感叹,女人与女人相比,自然会有妒意,而她的妒意,却是一种自怜。 “小梅,可知牡丹仙子长相如何?” 莫劲梅一听,心里也是有些意外,未曾想连月神观此楼后,都觉得此楼主人必然不凡,而月神自是境地绝色,或许都有些不自信了。 “牡丹仙子,形若牡丹,雍容华贵,气质高雅,举止得体,而身材却是丰硕玲珑,十分诱人,一颦一笑皆宛若天成,五官如刻,十分精致,眼若桃花,脸似海棠,肤如玉壁,脂若凝霜,可以说美不胜收,与姐姐却是两种不同的美,更难得棋琴书画诗,无所不精,实是这十二城境内无人超越。” 莫劲梅想到牡丹仙子的举止气度,还有一颦一笑,描述不可谓不准确,而且让人听之喜悦,也是十分倾慕。 “小梅,不曾想你口中却也能言善词,如此看来,今日一会,当是有缘,我们进去吧!” 月神说完,自也不作它想,这一步之遥就能见的,为何还要多此想法。 “牡丹仙子婢女香魂恭迎九灵月神、莫姑娘、缘来姑娘,我家小姐和其它姑娘已在中楼静待三位,魂域已撤,还请随我来吧!” “缘来,你是不是在想玄云,他当已在此楼之中,并且已破此楼的珍珑魂域,你自不必担心!” 非鱼一直呆呆的看着上楼,心中却是又怒又气,听得莫劲梅所讲,牡丹仙子当是美貌女子,不比月神差,所以心中不服,可却也无其它办法,想来敖玄云定在其中,自更是有些怨气。 “月神姐姐,你如此相信那个家伙,他可从来也未曾关心我们!” 非鱼的话却让月神一笑,牵着非鱼的手道:“小缘来,却也犯嗔了,快走吧,免得主人家久待,进得楼里,你自可问他!” 非鱼一愣,自也跟着月神与莫劲梅一起进入小楼,不作它想。 …… …… 敖玄云来到冬景之楼,却是另一番感觉,一股迎面而来的寒气,让他不得不紧裹衣服,这里已是的白雪飘飘,冷风四起。 敖玄云一看,如此景况当真让人匪夷所思,若是在屋里种得百花,也只需略施魂力。小楼内种些荷花杨柳也不算难事,而秋景之楼中的秋景却如一副画,若是魂力高深,却也可以布置,可这冬景小楼,却是楼内飘雪,十分罕至,连敖玄云都不知如何办到的。 墙角一枝梅花,却是独自开放,似乎并不把这冬雪放在眼中,一股寒梅之香,却在雪花之中幽幽传来。 敖玄云再看所留的牌子,却不是对联,而是一块横副,看来此冬景小楼,却并非题联之所,而是要提几句诗。 可此地却只有一间小楼,看似冬景,却无远山,只有近景,让敖玄云一时难以入情。 耳边却已听得月神与非鱼的对话,想来应该是已到小楼,此时心中更是有些焦虑。 “公子,若是一时无法提出,那就先回中楼,想来牡丹仙子却已更衣完毕了。” “不急,你先去吧,我稍作考虑,自然会来!” 敖玄云说完,竟是席地而坐,感受着这些雪花带来的寒意,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领悟这冬雪之意。 第二百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第二百三十九章扑朔迷离 月神坐在茶桌之前,凝目看着这中楼之内一切布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香魂,为九灵月神和两位姑娘斟茶,我这就出来!” 熟悉的声音让月神心中一惊,却是婉然一笑。 “劳姐姐挂念,小妹到有些惊喜,不想在此相见,只是不知姐姐何意!” 月神看着牡丹仙子卧榻之处,那朦胧的纱帐中玲珑的身姿,却是十分淡然,也有些好奇,像是对着熟悉的人在说话一样。 莫劲梅与非鱼还有丫头香魂听了月神的话,却是有些莫名,连茶都忘斟了。 牡丹仙子小步轻摇,走了出来,看了香魂一眼,却是有些责备。 香魂一看,赶紧为三人斟茶,却是吐着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未想到姐姐还是如此漂亮,让小妹十分好奇!” “有何好奇,今日请你来,举办这赏绝之宴,难道你不乐意吗?” 牡丹仙子脸上微微一笑,却是一副十分不在意的样子,非是前几日表现得对月神十分向往的表情,让人十分不解。 “你与无双,是这境地双绝,做姐姐的当然想看看了,只是无双却不在此地,若不然当可双绝合壁,成为一方佳话。” 牡丹仙子此说,当是连水无双也认识,在这境地之中能认识此二人的,必然也是有许多未解的关联,到让莫劲梅仔细看了看牡丹仙子一脸好奇。 “牡丹姐姐,难道你已经认识我师傅,可以前却从未听你讲过,今天看着你我到是有些陌生了,姐姐今日的脸却是愈发精致了。” “小劲梅,我好香点难道不行吗,若不然如何与你师傅同桌饮茶!” 牡丹仙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充满好奇。 月神轻饮,却是微微说道:“姐姐来此当不会有什么重要之事,想来跟那人有关,自不知他在何处?” 月神正说完,香魄就已走了进来,站在牡丹仙子身后。 “公子吟诗作对,不知到了那一楼!” “回小姐,已到冬景小楼,他让我先回!” 香魄看着眼前的三位姑娘,莫劲梅是见过的,可非鱼与月神却是初次,也是一时为两人美貌所惊,小声回复,却是盯着月神。 “哦,看来他今日也是志在必得,只是有九灵月神在,他怕也没有这个胆子,香魄你眼前这位当是艳绝境地的九灵月神,可得多亲近亲近,日后我远游你们该跟着这位月神姐姐了!” 牡丹仙子说完,看了看非鱼,却是一脸微笑道:“这位小姑娘,当是苍茫的大鹏鸟了,此时心里定然愤愤,却是好奇许多,不知在你眼中,是我漂亮一些呢,还是你身边的月神温柔一些?” 非鱼一愣,心里捉摸着对面的牡丹仙子,为何一见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并且毫不忌讳就给说了出来。 “我叫缘来,至于你为何知道我的身份,当不会是玄云告诉你的吧,你长得确实漂亮,在境里之内怕是无人能及,只是月神姐姐心如静水,该显得更温柔些!” 非鱼说的确是实话,若论美艳,月神怕还稍逊水无双一筹,可若说温柔得体,就连眼前的牡丹仙子也有所不及,可这牡丹仙子却是不仅人漂亮,更难得身材丰硕,十分诱人,处处透着一股女人气息,让见到的男人忘乎所以,而女人见了妒意大生。 “看来你是跟敖玄云时间久了,也学会他油嘴之能,不过我却也喜欢听!” 牡丹仙子说完看了看香魂道:“那两位小楼的姑娘想必已在楼下,你去迎她们上来吧,我这小楼也难得有一次热闹,我们这就入席吧!” 牡丹仙子说完自己站了起来,月神却也站起身来,看来已经习惯牡丹仙子如此做东道的礼数,而非鱼与莫劲梅都只得跟着月神。 中楼里除了牡丹仙子的闺房,却还有一个专门的会客之厅,里面陈设简洁,却不失大气,香木桌上已摆好了各色茶点,十分丰盛,看来这该是今晚赏绝宴的主席之所了。 敖玄云一个人呆了一会,只听得月神与牡丹仙子的对话,幸得心情有变,诗路大发,却正好应了这最后一景,可他却未书写在那牌子之上,而是留下一个微笑,就向中楼走去。 “如此热闹,又怎么能少了我呢,这主人请客,而我却是不请自来,虽说唐突佳人,可只要佳人不嫌弃,我自也可以凑个数,为姑娘们添些乐趣!” 敖玄云看一张圆桌古朴大方,却已坐满了人,牡丹仙子居中,一侧是月神与莫劲梅还有非鱼,另一侧却是如梦与星愿,在非鱼与星愿间却正好还空有一张椅子,看来是有意留给他的,可他却并非牡丹仙子所邀,单独相处尚可,主动前来,却是有些不妥,所以不得不自说自话。 “大家都等急你,你才来,什么时候变得会害羞了,这般做作!” 非鱼却是不给敖玄云面子,说完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敖玄云却是尴尬一笑,依着非鱼坐下,却是不敢看牡丹仙子与月神,却盯着身边的星愿。 星愿今日却是穿了一件黄色的袍裙,看起来却也有如一朵盛开的金色菊花,而配上那小巧的脸竟是有若花朵里的小蜜蜂,十分机灵可爱,只是仙婆婆之死,让她脸上带着几许忧郁。 “你看着我做什么,这可是牡丹仙子的小楼,既然能来此,却又不敢直视,这是何故!” “星愿姑娘,我只是喜欢你这件黄色的衣服,十分与你相配,仅此而已!” 敖玄云扫了扫星愿的衣服,心里却不知想着什么。 “那你为何不看看我今日穿什么衣服,禅儿又穿什么衣服,难道你都不想看吗?” 牡丹仙子十分大方,主动邀请敖玄云观赏两人的衣服,当然也是对自己与月神的美貌十分自信的表现。 敖玄云这才抬头看着牡丹仙子,却是心里一惊,此衣服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身紫衣,外披淡蓝的纱衣,十分神秘,而且把一身丰硕的身姿现得更加玲珑诱人,却一点也不显得过于丰满,脸上透着一股霸气的笑脸,精致之中透着婉约,凌厉的眼神中却是复杂的温柔,让敖玄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听她称呼月神的小名,自更是惊讶,月禅之名少有人知,除非是十分亲近之人,如此看来,两人当是非常熟悉。 再看月神,依然白衣如光,一条淡黄色的纱巾却是围在脖上,侧面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之结,眼中含情脉脉,透着思念之情,脸上却只是浅浅的笑。 如梦姑娘则是一身蓝色的长裙,发髻半束半散,一条暗红的头巾扎在发间,略显拘束。 莫劲梅则一身劲装,英姿飒爽,一把紫青剑却是置于身边,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十分中性。 而非鱼却是一身枫红带着灰绿之衣,正是敖玄云前两日所衣服,既有少年的羞涩,却也透着女人之味。 “牡丹不愧花中皇冠,牡丹仙子却是比花还娇艳,让小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见过两面,会何还如此说,是不是刚才没想出那冬景小楼的诗,现在还头昏!” 如梦一脸笑意,却是半笑半嗔,在埋怨着敖玄云。 “无妨,敖公子向来身边美貌女子太多,他记与不记得皆是缘份,如梦妹妹不必与他计较,到是刚才他所提的三楼之诗,几位姑娘听了不知如何评价!” 牡丹仙子说完,轻饮一口手中之茶,敖玄云一看,才知桌上茶具与茶盘,还有其它陈设都是木制,十分自然而然,十几个杯子皆不相同,自己面前这个似乎要大得许多,看起来是专门为他准备,以备他喝得多,反而让人麻烦。 “月神姑娘是境地绝色,今日一见,当是十分难得,不知月神姐姐对敖公子的对联如何评价!” 如梦看着月神,眼神之中透着复杂的感情,如果从外貌来看,月神当不负境地绝色之号,而且难得气质出众,不与人同,更显得如有缕月光,清寒之中藏着温柔。 “如梦姑娘,玄云能入得你的小楼,当是以诗叩门,他的诗有时意境深远,我却也不敢妄评,有时却也怡笑大方,读之让人忍俊不止,刚才那三楼的对联,以我观之却是应景之作,未舒其胸怀!” 月神轻言慢语,藏而不露,明里说他写得是应景之作,暗里却是说敖玄云远非此等才华,尚未发挥出来。 “敖公子,不知冬景小楼的是否写出,不如此时读来与大家听听!” 星愿与如梦都想着自己亦算多才多艺,可刚才月神的评价此是一言中地,把敖玄云之才夸得十分宛转,由此可见,月神不仅人长得美貌,而且才气自不在她们之下。 “无妨,既然心中已有说来听听到可以解忧!” 牡丹仙子知道敖玄云并没有题,可她知道敖玄云必然已心中有诗,只是不愿题写而已。 “没没没,姑娘们见笑了,我在冬景小楼小坐片刻,脑子里却是半句诗文都没有,反而冷得砌骨,不知牡丹仙子待客,可有酒小,也让小子解解寒!” 大家看着敖玄云十分自然,并不觉得他会说冷,而且这中楼之中,气温适宜,所以几位姑娘虽衣着不同,可却是不冷不热,对他是十分好奇,而且直言要酒喝,怕也是失了礼数。 “香魂,还不快与敖公子换过杯子,斟一杯清酒与他,若不然他定然会说我们牡丹楼失了礼数,待客不周了!” 牡丹仙子说完,竟然还是一副似嗔似怒似喜的表情,或许跟她精致无比的脸有关系。 敖玄云接过香魂手中的酒,却是闻也不闻,一口就干,却不想这酒非是如梦与星愿楼内之酒,这酒就真是烈酒,如一团火,甚至比一团火更热,这样从敖玄云嘴中一直烧到肚腹。 敖玄云不得不运起魂力抵抗,只是这团火却是自行向身体四周扩散,慢慢的却一身暖意,十分受用。 “月神妹妹还有几位姑娘,是否也想喝上一口,此酒本名就叫‘烈火’,其烈如火,只有敖公子如此之人才会如此痛饮!” 说完握嘴一笑,似乎十分开心。 月神看敖玄云一时竟然满头大汗,知道此酒普通之人根本喝不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姐姐的酒,妹妹怕是喝不了,我还是喝点茶水适合!” 月神都这样说了,那其它姑娘可都看见敖玄云刚才那难受的样子,自然知道这酒不好喝了。 “敖公子匆匆而来,破了我的珍珑魂域,当是魂力高深,想来当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杀害晴芳姐妹的凶手,现在既已来了,可探察到什么线索。” 大家正吃着果品,喝着茶,却不想牡丹仙子却是直言,让大家都是一惊,全都看着敖玄云,就好像敖玄云脸上有答案一样。 敖玄云也未曾想牡丹仙子如此聪慧,并且以他现在来看,他是不会再敢怀疑牡丹仙子了,可她问起,却又不得不答。 “仙子玩笑了,我虽然记挂着这几天的血案,可却不敢怀疑仙子,以仙子之能,已无需杀人了,纵是想要我敖玄云死,却也只是弹指之间,切莫记怪。” 敖玄云本来就是抱着探察的目的,可当见了牡丹仙子今天的颜容,还有她的衣服,并且她与月神相识,当然已不再怀疑,只是心里却是更加疑惑,原以为牡丹仙子是那杀人凶手,也有可能就是黄衣幽神,可如今却让他无法知晓晴芳留此珍珑星棋的目的了。 “敖公子,你为何会怀疑牡丹姐姐呢,她一直对我们四姐妹很好,你不要随便乱说,牡丹姐姐虽然魂力高深,可从未展现,这珍珑魂域却是从来也未有人能破。” 星愿一脸疑惑却是看着敖玄云,语气中到是责备之意明显,想来四位姑娘对牡丹仙子自是十分敬重。 “星愿姑娘,玄云做事却是从来也无规矩,再者也是一厢之愿,也不能怪他。” 月神淡淡的话,却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牡丹仙子,心里当然也有数了。 “对对对,还是月神姐姐懂我,我向来做事没有条理,只是感觉杀害晴芳姐妹之人,必是这院内之人,所以才冒失的来牡丹小楼试试,现在知道绝对不是牡丹仙子!” 此话一出,其它人却是不在意,一边和星愿与如梦却是半含着泪,都看着敖玄云,若说这景然轩五楼,现在只有三人,若不是牡丹仙子,那不就说是如梦与星愿其中之一了吗,两人十分委屈,却也不解,都盯着敖玄云。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今天与五个长老大战,打昏了头,两位姑娘不用看着我!” 敖玄云知道星愿与如梦的委屈,所以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再看身后的香魂却是呆在一边。 “香魂姑娘,你真的很香,不知能否再给我斟一杯酒,想来牡丹仙子却也不会是如此小气之人!” 香魂一努嘴,却还是给他满斟了一杯,敖玄云此时再烈的酒却也不怕了,至少可以有个掩面的机会。 “两位妹妹,不可听他胡言,这杀人之事,自然会有水落石出一天,只是随意取人性命,却是十分不该,是我不该引此话题,我给大家抚琴一曲,算是送各位姑娘吧!” 牡丹仙子话语之中确是傲气十足,看来刚才敖玄云说她小气,该是让她生气了。 牡丹仙子走到琴台,玉手轻抚,那琴声响起,自是有如天籁,并不像是从琴中所发,到像是以魂力催动,这琴音就自然发出,直入灵魂。 此时各人心思却是各异,只有敖玄云摇头恍脑,这两杯酒已是入腹,纵是魂力再深,却也难抵酒意,人却已昏昏沉沉,不分东西。 琴声流连,却已是余音袅袅,敖玄云站起身来道:“我送星愿姑娘、如梦姑娘!” “你不留宿了?” 非鱼半讥半笑着问敖玄云。 “没写出冬景小楼的诗,我还有何颜面留在此地!” 敖玄云说完却也是自嘲自笑。 月神与牡丹仙子却是握嘴浅笑,看来对眼前的人是又爱又恨。 “你不留宿,那我却要留在此楼与牡丹仙子一宿了,缘来与劲梅,你们自回去吧,不用管我!” 月神说完自是一笑,笑中却是韵意深深。 敖玄云自然不好意思,月神都知道他想留宿,如今当然通红着脸跟在星愿后面,盯着星愿那黄色的摆裙在眼着恍动,一阵错沉。 …… …… “姐姐,你既然知道是谁杀了晴芳姐妹,为何却又不告诉于他,反让他着急呢!” 月神看着牡丹仙子,眼中却是十分疑惑。 “禅儿,这境地之事,我无心管,该由他去解决,明日我就会离开此地,这两个牡丹灵魄就留给你吧,至于我你却也不可对他言之!” 牡丹仙子说完,自是不理月神,自己回到香榻斜躺着身子,一脸含笑,更添神秘。 第二百四十章红黄之缘 第二百四十章红黄之缘 敖玄云并没有回入梦小楼,而是把非鱼与莫劲梅送回莫长老宅院,自己在街上游荡,他也不敢再回牡丹楼,因为那里有牡丹仙子,还有月神。 其实敖玄云此时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他知道牡丹仙子的身份,也看到了她的真容,其它人不知道,他可是不会忘记的。 牡丹仙子这一身衣服却正好是敖玄云在青灵山巅时穿的衣服,牡丹仙子就是灵山圣女,也就是敖玄云的师傅。 他不知道灵山圣女为何会在十二城,可他知道以灵山圣女如此神秘的身份,自然不会与九幽勾结,更不会动手杀人,这反而会脏了她的手。 敖玄云自进小楼就已经观察到此小楼与其它楼的不一般,所以他就十分注意,包括桌子上的茶具茶杯,跟在青灵山一般模样,原汁原味,天然生成,当牡丹仙子特意让他看她的衣服之时,他已然知道牡丹仙子的身份,可他却不确定,该叫她牡丹仙子呢,还是灵山圣女好。 让她疑惑的却是牡丹仙子与月神显然相识很久,在敖玄云没有来境地之时就该是朋友,所以月神才处处故意与之亲切,目的就是要告诉敖玄云,只是若要问起牡丹仙子的真实身份,怕是连月神也不会告诉于他,可他却感觉得到牡丹仙子那精致的脸下,那一股霸气,一股权威之气,让普通人心生惧意,就连敖玄云如此骄傲的人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放肆。 而且牡丹楼的四季小楼,并非普通之人能打造,而那珍珑魂域却处处充满了宇宙的奥秘,似乎在向敖玄云传递着一些深奥的修魂之理,可他此时却是想不出来。 牡丹仙子说杀晴芳姐妹之人必是五人之一,那除了她,也只有星愿与如梦,想到此,敖玄云自然一笑,他知道现在自己该去什么地方了,若是能够验证,自然就十分清楚了,他不想冤枉好人,却也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敖玄云歪倒着身子,却并不影响他施展魂力,一个光灵瞬移,人却已在街道上消失。 …… …… 星愿回到小楼,一股气却是在肚中升起,一个人坐在茶桌之前,想着一晚上的情景,脸上带着氛意。 “小姐,为何如此恼怒,先喝杯茶,难不成是那敖公子让小姐生气吗?” “哼,他怕还不配!” 丫头却也是一脸不解,前两日还十分亲近,却不想今晚一聚,却是说话都透着不相往来的意思。 丫头却也不敢再问,只是盯着星愿道:“小姐,今夜为何要穿这黄色的裙袍,你好像有好几天未穿过了!” 星愿却也不理一个丫头问,自言自语道:“我穿什么不可,只是想来牡丹仙子会穿大红之衣,而听闻月神一般不喜艳色衣服,而如梦当以青衣为主,所以我才穿这黄色的裙袍,难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星愿此时连自己都有些疑惑,毕竟一个丫头不会如此问自己的小姐,如此问来当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小姐,也没什么,只是前日我清洗之时,以现裙边掉了一小片,还没来得及给小姐缝上。” 丫头边说边低下身去,在星愿脚边拉着裙边找,可找了一圈却是找不到那缺失的地方,一脸疑惑。 “奇怪,明明在这里,这里正好有一片菊叶的花样,我却是记得清楚,为何现在却已完整无缺呢,小姐是不是你自己补的,如此手艺,我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星愿心中一惊,自是拉起裙子,看了看裙边。 “你说的是不是这里?” “对小姐,就是这里,昨天我看时还缺着的,不知道现在为何补好了!” 星愿此时已明白,为何走时敖玄云低着头,看着她的裙边,原来如此,这一块缺失的裙边自然是敖玄云补上的。 “敖玄云呀敖玄云,我到是小瞧了你,不过纵然你有三头六臂,我却也不把你放在眼中,既然你已知我身份,那我还在此呆着,那不是有些傻吗!” 星愿一边说着,身上却是透着一团黄色的幽灵之气。 “小姐,你怎么了?” 丫头一看,此时的星愿已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显出几道色影,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幽灵,而身上却已是黄光弥漫。 “你过来,我却没事!” 丫头有些胆怯,可还是向星愿走去,却不想此时星愿一伸手,一股黄色的幽灵之气冲出,小丫头连叫都来不及,就已跌到在地,整个身子竟然化成一团骨灰,显然已被吞噬了灵魂灵魄。 “你跟着我,那就要永远跟着我,现在你的灵魂在我的魂域,那还是当个丫头伺候着我吧!” 星愿说完,十分得意,却是正要起身,屋里却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黄妹妹,你却也有些狠心了,一个丫头,并不知你的身份,何必如此,看来你竟比我还狠,实在是佩服。” 话音刚起,一个红衣女人却在屋内出现,正是红衣幽神玛尼娜。 “你来此地做什么,我与你可没有什么交集!” 星愿看了一眼玛尼娜,有些恼火,看来平时这些幽神却也互不交往。 “以前没有交集,现在该有交集了,圣主大军已集结完毕,不久就会打开异界放出异界异灵,那时挥师北上,兵临十二城,圣主当然是让我来此帮助于你们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玛尼娜说完,坐在茶桌之上,一副得意的神色。 “圣主,可别拿圣主来威胁我,圣主之意一直是让我们隐忍不发,等待时机,十二城这几日的案子当是你做的了,如此兴风作浪,难道也是圣主的意思吗?” 星愿喝了口茶,压制火气,两人都是幽神,在此地却也不可自相拼斗,暴露了身份不说,自然会被九幽圣主罚处,她还不想得罪圣主,让圣主不高兴。 “不错,大军将来,你们在此潜伏多年,该是里应外合的时候了,圣主明显示,要我们在城内随意而为,制造混乱,而且要越混乱越好,要让城内之人,人人恐慌,弃城而逃,如此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玛尼娜讲完,自是看着星愿,因为她是在传九幽圣主的口诣,应该得到黄衣幽神的答复。 “我知道了,如此说完你该是有功了,我自会遵照,却不知另外一个幽神,如何传达,你知道吗?” “另外一个幽神,我却也不知道她是谁,就连在狮山镇的绿丫头我都不知道是谁,如何传达,确也要想想办法!” “那你还不回去,难不成想让我暴露吗?” 星愿边说边伸了伸腰际,一副想睡送客的样子。 “你的身份不是早就暴露了吗,你体内是金牛座的星灵,而我体内也有一颗,我自然能找到于你,并且你裙边的破缺之处,也正是敖玄云帮你补上的,只是你做事太不小心,竟然被树长老扯下裙边,却又落到量公老儿手上,如此又怎能不暴露呢!” 玛尼娜说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既然已经暴露,我自然也有办法解决,却也不无需你来这里说道。” “我们本是一对的人,当年我为了你背叛了遥妹,若不然以当年遥妹的魂力,我们几个金牛座星灵,最强莫过于遥妹,要不是我帮你,再得圣主帮忙,怕是你也早就魂飞魄散了!” 玛尼娜浅浅道来,意在提醒于星愿,其实前两日星愿说与敖玄云之事,只说了一半,而这另一半却由玛尼娜来说,玛尼娜体内有金年座星灵要离,所以她十分清楚此事。 “要离,不想他却附在你体内,实在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若不是敖玄云自负,我却还得不到他,这实该感谢于他,成全了你我!” 星愿一听,虽然讨厌玛尼娜,可却并不讨厌她体内要离之魂,所以竟然也生出一些好感。 “不错,若是没有敖玄云,想来晴芳姐妹这两个小贱人也不会怀疑于我,我也就犯不着铤而走险在此景然轩下手!” 星愿此时也算是原形毕露不再隐瞒,看来其狠毒之处不下于玛尼娜。 “那你可知晴芳布下珍珑星棋,引敖玄云去牡丹楼是何意吗?” “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吗?” 星愿反问玛尼娜,却是自己也在迷惑。 “我也不知,这牡丹仙子看来魂力高深,你可知她底细,不若我们今晚探上一探如何!” 玛尼娜一脸期盼,她喜欢冒险,却是对这牡丹仙子十分感兴趣,或许是女人的天性,天性带妒,越是漂亮的女人妒意却是越强。 “凭你我,就别打这主意了,这个牡丹仙子身份如何,我却是不知,可她的魂力当在你我之上,而且今晚九灵月神也在楼内,你有胜算吗?” 星愿带着嘲讽的口气,一点也不把玛尼娜放在眼中。 “如此就算了,不过想来你该需要我的帮忙,只要你脱下这身衣服!” 星愿一听,自然明白,再看那地上的丫头,走了过去,轻轻把丫头的衣服化成灰烬,再脱下自己的大黄裙袍,铺在丫头骨骸之上,自己回屋取了一件穿起,看了看红衣幽神玛尼娜。 “这里就交给你了,这几日城内当会回强防备,你可不要逞强!” 星愿说完,化作一股黄色的幽灵之气,已消失在屋中。 玛尼娜站起身来,忽然狂笑几声道:“敖玄云,快来抓我呀,我可是想死你了!” 玛尼娜说完化成一道红光,冲天而起,随之回手一掌,整个望星楼瞬间化成一堆废墟。 可玛尼娜也不敢停留,化作一股幽灵之气,消失在夜色之中。 …… …… “姐姐,你既然已知有九幽幽神来此,为何不去阻止,而是放任她们离开!” 月神盯着牡丹仙子,却是一脸疑惑。 “妹妹,你总是放不下他,他的事当由他自己处理,这境地之事与我何干,他既然已寻得地灵之晶,此时当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你又何必在意!” 月神一听,心里自然也有惊喜,这几日敖玄云在十二城是风头一时,心里也暗地高兴。 “那姐姐,你可知他现在何处,为何不在景然轩?” “傻妹妹,他是什么人,你我在此,他当不会再在景然轩胡来,此时该是回狮山镇了,你若不放心自可去寻,我却也困了,你若喜欢就去春景之楼休息,以后这小楼就归你了!” 牡丹仙子说完,竟是闭上眼,不理月神。 月神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言,轻轻起身,向春楼走去,满脑子却是敖玄云的影子,可她却又不好意思去寻,知道敖玄云去狮山镇必然有其目的,心里有些欣喜,却也有些失落,欣喜敖玄云十分在乎于她,失落久别重逢,却不得温存,一时也是患得患失,有如辰光。 第二百四十一章形影不离 第二百四十一章形影不离 量公长老十分焦虑的站在望星楼的废墟边上,十几个护卫已把这小楼围了一个圈,看来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莫长老还有莫劲梅与非鱼还有如梦却是站在量公长老身边,莫长老轻声长叹! “如梦姑娘,敖城主昨夜未宿你的小楼吗?” “没有,自出了牡丹楼,他去送贵小姐劲梅与缘来之后,就没有回过我的小楼,不知会不会在牡丹楼内?” 如梦正说着,月神带着两个丫头却走了出来,这让大家有些意外,因为牡丹仙子却不见踪影。 “敖城主昨夜未回,牡丹仙子已离开小楼,昨夜之事,我却也有耳闻,该是九幽红衣幽神与黄衣幽神所做,只是不知小楼内可有人伤亡!” 莫劲梅一脸庆幸,向月神走去,挽着月神的手道:“师傅你没事吧,幸得这九幽恶人袭击的不是牡丹楼,若不然师傅当也难逃恶运了!” “量公长老,你们还是把这小楼恢复,把里面伤者救出,不必等敖城主来了!” 月神话才说完,只见那小楼前身影一闪,一道光射入,敖玄云却已站在楼前。 敖玄云昨夜去了狮山镇,会过山中秋韵,了解了千年前金牛座星灵大战的情况,可以证实,星愿体内的星灵其实原本就与遥妹相驳,两方打斗,本来不分胜负,结果星愿与金尽夫妇与九幽勾结,引来九幽圣主,而青离不愿与九幽勾结有悔意,竟也一起被打入境地,与遥妹战败遗失鼠山。 所以星愿所说与遥妹与青离的关系,只说了一半,她与青离是十分要好,而与遥妹也情同姐妹,只是立场不一,所以谈不上什么世世情缘,而昨夜那一片碎裙,也正好验证了星愿就是黄衣幽神。 此时敖玄云看着这景况,自然有些懵逼了。 “月神姐姐,我能感觉到里面已全无生机,还是我来恢复吧!” 敖玄云边说边运起魂力,此时他已是五灵可分,五灵可合,魂力随意而为,木灵之魂术自然而出,整个小楼顿时原楼在面前立了起来,只是看起来破损严重,已难有从前的模样。 “柳青快进去看看!” 量公一说,几个护卫就已冲进小楼。 片刻,柳青手里拿出几件衣服出来呈在量公长老面前,量公长老看了看,示意给敖玄云。 敖玄云一看,竟然星愿所穿大黄袍子,还有两件丫头的衣服。 “长老,二楼只找到这三件衣服,其它的就是一些骨骸灰迹,已难已收集,与这几日被吞噬之人一样,灵魂灵魄都被吸食,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柳青面色凝重,却是语重心长,看了看量公,却又看了看柳青,因为量公长老安排他直接向敖玄云汇报情况的。 “月神姐姐,牡丹仙子呢?” 敖玄云不理这小楼之事,却是问起月神牡丹仙子的事来。 “量公长老,牡丹仙子已走,她留下此小楼暂与我住,不知长老可否定允?” 月神也不回敖玄云,却是向量公长老询问。 量公看了看月神,脸上挤出些笑意,毕竟再烦心之事也不能对着境地绝色的美女板脸。 “月神姑娘就住着吧,既然牡丹仙子留与姑娘,自不必问我,此小楼是牡丹仙子亲建,当亦属于她的。” 量公长老说完,十分惆怅,牡丹仙子似乎并不属于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当然也就走了,从来也不跟其人说道,他虽然是这景然轩的主人,可对这五座小楼却是任其发展,每月收取一些魂币,从来也不过问其中之事。 “敖城主,此事你当如何看?” 莫长老见量公惆怅,却也不能不闻不问此事。 “莫长老,这只是一座废弃的小楼,至于星愿的身份,想来不会有假,她就是九幽黄衣护法,至于为何杀了树长老与晴芳姐妹,这还需调查,昨夜我已把量公长老给我的那一碎片缝合在星愿姑娘那大黄裙袍之上,竟是分毫不差,想来她夜里发觉,自是知道身份暴露,所以才故布此疑阵,只是让两个无辜的丫头丧命,说来实在可恨!” 敖玄云说完,一边的如梦此时竟也是长舒一气,本来在她与星愿之间,已该有一个是九幽之人,如今真相大白,她当然可以放心了,被人怀疑的滋味,并不好受。 “就这么轻松?” 量公长老放下脸上的忧虑,自也是十分感激敖玄云。 “敖城主,昨夜进了牡丹楼,今日牡丹仙子就已离去,难不成你与她同时消失的?” 莫长老此时也舒了口气,却是十分关心敖玄云,语气中略带着丝丝调侃。 “莫长老真会开玩笑,我只是去了一趟狮山镇,印证了星愿所说他体内金牛座星灵的故事,一半是对的,一半却非如此,该是千年前就与九幽圣主勾搭上之事了!” “我不管你去作什么,尽快把其它案子破了,老莫走吧,既然交给年轻人来办,那就由着他们,想来敖城主已有对付九幽奸人的办法,我们还是不要干涉其中!” 量公长老说完,拉着莫长老就朝外走,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或许他知道敖城云做事看似不稳靠,可却是十分谨慎。 “如梦姑娘,今晚我就不在你小楼住了,月神姐姐当有一些事该跟我说!” 敖玄云说完向月神一挤眼,自个儿朝牡丹楼走去,就像回家一般。 “月神姐姐,就让他上得小楼?” 香魂还是不了解月神,也不了解敖玄云,有些怯生生的。 “劲梅、缘来,我们回小楼吧!” 月神说完向如梦姑娘一揖,十分有礼。 莫劲梅与缘来当然高兴,至少有月神在,敖玄云不敢乱来,而少了牡丹仙子,这小楼可要热闹得多了。 …… …… “你跟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自己没有家吗?” 星愿有些生气,红衣幽神玛尼娜却是与她形影不离,此时两人走在星宿海山中,才离十二城不远,可这却已是人迹罕至了。 “我当然得跟着你了,我们有上亿年的情缘,我如何不跟着你呢,你可别想甩了我,难道你只见过那坏小子两次,就喜欢上他了吗?” 玛尼娜扭着腰际,却是与星愿并肩而行。 星愿却也没有办法,她当然也割舍不断那一份情缘,可如今青离之魂却是在玛尼娜身上,两个女人怎能如此亲密,这让她还是有些忌讳。 “你说的当然也不错,我对青离至始不忘,可敖玄云却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他十分聪明,而且留人余地,昨夜他就已知我的身份,可他却并不明说,反而与我同行,送我回楼,难道喜欢他会有错吗?” 星愿此话当也是实话,敖玄云对姑娘家那是宠爱有加,从来也不吝惜。 “他呀,还不错,可就是太博爱,原本在苍茫之时我却也是爱他死去活来,可他却从来也不正眼看我,而且对我总是看不顺眼,如今这原本的爱都化成了恨,我就想让他死!” 玛尼娜一脸笑意,可说到最后,脸上竟是幽灵之气,看来对敖玄云的恨却是有增无减。 “听说在境地里,敖玄云可是对你宠爱有加,就连这青离之魂都是他给你的,实在太可惜了!” 星愿有些生气,如此女人怎么就会成为自己的千年情缘了呢,若是敖玄云不是如此大方,稍微自私一点,那此时青离当是在敖玄云体内,她当然可以明正言顺的喜欢敖玄云了。 “让妹妹失望了,要怪你还得怪敖玄云,若不是她,这青离之魂却该在他的身上,不过纵是如此,你是九幽圣主之人,而他却是圣主的死敌,纵然来到境地,却也无法改变他们的仇恨,在我身上,你反而不用为难,做不了夫妻,做姐妹又有何不可呢!” 玛尼娜说完竟主动牵起星愿的手,两个人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却也如情侣一般,恩爱有加。 “你记好了,我等的是青离不是你玛尼娜,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宿,却不可来叨扰于我!” 星愿不想太伤玛尼娜体内青离的灵魂,所以说话却也说得婉转。 “没关系,我们还要在十二城大闹一番,当然得有个住宿,若不然又让那坏小子破坏了,可不好玩了!” 玛尼娜当然还有点自知,她如此虚与委蛇,其实也并非真的要跟星愿在一起。 “玛尼娜,遥妹的星魂现在在谁的体内!” “这个我却不敢肯定,不过以坏小子的脾气,当然也该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有可能是水无双,也有可能是山中秋韵,还有可能是哈蕾儿,还有那只凤凰鸟!” 玛尼娜如数家珍,对敖玄云身边的女人却是逐个道来,一点也不害羞,毕竟她是第一个让敖玄云付之星魂之人。 “算了,问你只是白问,早点休息,今晚还要入城,既然敖玄云如此能干,那就让他日夜难眠吧!” 星愿一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不得体,男人与女人之间,若要一个男人日夜难眠,当是另一种意思。 玛尼娜扑哧一笑,握着嘴道:“星愿妹妹,看来春心萌动,要不晚上姐姐陪一陪你,让你体验一番女人之间的乐趣如何!” “滚!” 星愿说完甩开手,脸却是羞得通红,向前面奔去,而玛尼娜则是十分满足的嘻笑,并无一点害羞之情。 第二百四十二章祸乱丛生 第二百四十二章祸乱丛生 敖玄云看着这一地的骨骸,心里的怒火却是一直在增加,这是他今天看的第三处,这个地方死的是一对夫妻,做点小本生意,晚上却比正常人起得早,半夜之间就已起身,所以死时整个城里没有任何人听到声响,也没有任何人看到什么异像。 敖玄云这起杀人命案可以看出,他的猜测已基本应验,九幽之人定是想以此造成恐慌,无论魂师还是普通民众,好们下手的对像,从来也不分,也没有基本的作案动机,所有的杀人之案,都是随意而发,遇到谁伤谁,前面有几个护卫的尸骸,看来是加强了巡逻,发现歹人,所以赶来,却不想人未至,却已不自保。 这些人都是以一种非常规的手段吸食了灵魄,所以只留下一堆骨骸,其它的看不到任何痕迹,对于一个作案的恶人来说,根本不把这普通人的生命放在眼中,连一个蝼蚁都不如,发此残暴怕是连野兽都难比。 “走吧,敖城主,还有好几处,其它几处有的和这里一般,有的却是不一样,比这里更惨的还在后面。” 敖玄云挤出半丝笑意,点了点头。 柳青现在带着众我护卫全部听敖玄云安排,量公长老似乎已经退居二线,不再过问这城中凶案,而敖玄云虽然不愿,却在骨子里十分痛恨这些恶人,所以却也十分自愿的东奔西跑,为城内安危着想。 这是第四处,在十二城的第二层,这里都是大富之家,以及一些魂师护卫的住所,应该是十分安全之地,前日的十三起凶案,都是发生在三个星座的居所,说起来那些地方,人流众多,却也多是百姓之类,而这第二层虽然比第三层小得多,可却多是修魂之人,所以来此之人一举一动,很难不被发现,相来不该发生,却还是发生了。 而且此地凶案却与其它凶案不一样,此地所有受害者都是一般,受利器所伤,身手分离,肢离破碎,却是血迹斑斑,让人看了十分恶心。 敖玄云用手握住鼻孔,可却也无法避免那一股血腥这味涌入心头。 这第四处凶案却是三个护卫外加一个魂师,总共四人,四人肢体已难拼凑,身子脚手都被斩断,头颅滚到一边,整个方圆四五丈内都是血迹。 敖玄云看着这四人的脸孔,都有一个奇怪的表情,一种恐惧,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眼睛都瞪得很大,此时却全是灰白,已看不出最后年到的是谁。 “柳青,你让护卫把这几人的骨骸好生拼接,好生安排后事,至少要让这些人的家属莫过悲伤,此四人虽然死得有些惨,可比前几个地方,至少要好一点,看起来凶手也算留情,并未吞噬四人的灵魂,只是伤了灵体,灵魂还能入得九幽,重投灵体,” 敖玄云说完自也觉得自己有些冷血,看了看柳青又道:“城内对此可有安抚金,若是没有先从量公长老那支些来,让死者家属好生安葬死者。” 柳青点了点头,随即安排下属尽快清理现场。 “敖城主,还有四处,却与这里不一样,还去不去!” “去当然要去,杀人者绝不能让她们消遥法外,刚才看的几处,并非一人所作,所以下面的地方我也必然一一看来,不能少了验证!” 柳青一听,心里一惊,听敖玄云所说的验证,难道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所以要从现场来验证自己的判断。 “敖城主,难道你已知是谁下的毒手?” “柳青,我并非先知,或许这个问题该去问老周公,想他对五行易数,自然推理十分在行,可以预测未知之事,不知他能不能知道这命案凶手,我自然是有猜测,可都还不成熟,算起来只是一厢想法而已!” 敖玄云说完长叹一声,当是对自己判断失误之愧,原本想来通过昨日大殿之中以一敌五,大战一场,当会对这些妖人,还有与九幽勾结的奸人一些警告,可他未想到,这些九幽之人与奸人却是不为所惧,反而顶风作案,算是一点也不给敖玄云面子,也该是给自负的敖玄云一些警告。 “那剩下的案子在什么地方?” “在东、西、南城主守护之处,死伤无数,场面比这里还不堪!” 柳青说完,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吞,可在敖玄云面前却还是忍住了。 这魂师也好,星灵之人也好,他们都是人灵之体,这些灵体的反应却与魂力无关,只是人灵之体的正常反应。 “走吧!” “敖城主,我们不用施展魂力去吗,下面这些兄弟也是魂师,也能跟上!” 敖玄云回首一看,大家都十分期盼,知道他聪慧有加,而且魂办高深,可以力斗十二城五大长老,所以这些魂师十分崇拜于他。 “你们留人把看过的凶案现场外理好,你们先去东门,我自已走来就可!” 敖玄云说完就朝东门走去,这东西两门原本就是为城内守护与魂师通行之处,所以从刚才的凶案现场,直接顺着街道就可以到达东门,而且这条街道十分宽阔,比之后面大殿前的横道还要宽,这是因为怕一旦战事起,那这城内城卫可以迅速出击,所以这条道在十二城才如此特殊,也正好横在整个十二城中间,像一根腰带,把十二城一分为二。 敖玄云不是不想施展魂力尽快到达案发现场,而是觉得这魂力在境地却是无所约束,特别是具备星灵之魂,一个瞬移,人却已不见,纵是以敖玄云之能,却也不能随时看着十二城,而这些十二城的护卫大部分是修魂者,灵体之技较强,而魂力交弱,瞬移也并非强项,若是对上如玛尼娜一般的九幽之人,只能送死,毫无抵搞之力,所以他在思考,也在筹谋。 东门之上,十几个护卫身手分离,血迹更是拖满整个城墙之上,护卫的灵具也都破损不堪,看来杀手该具金灵之魂术,用的灵器比这些护卫的普通灵器要强许多,所以才能在杀人的同时把这些护卫的灵器切断。 敖玄云看了看这些护卫的表情,似乎与刚才所看一般,都是恐惧中有些难以置信。 敖玄云皱了皱鼻子,闻了闻这血腥气味,脸上微微一动。 “柳青,这些人还按刚才的吩付,尽快处理后事,不可声张。” “那西门还去不去?” “西门跟这里有何差别!” “也是一样的,只是从伤口来看,该与此地还有下面的不一样?” 柳青从自己断案多年的角度判断,这里的伤口整齐,而那西门的伤口却带着划痕,显然不是同一种灵器所伤。 “尽快处置,我自会去看,城内却不可胡言,若是我知道谁在造谣,当与凶犯论处!” 敖玄云此时不再忌讳,一个瞬移人却已在城头消失。 …… …… “给我倒杯茶水,为何如此怠慢!” 敖玄云坐在牡丹楼,此时牡丹仙子已去,此地该叫月神楼了。 敖玄云此时有些焦虑,所以口渴难忍,声音却也十分严厉。 “公子,茶在这里!” “你们都去做什么了,难道不待见我吗!” 敖玄云说完,却是一口茶喝在嘴里,一个不设防,却被烫了嘴,一口水却是随意喷出,竟是喷了身前的月神一身,可敖玄云却并未抬头,只是吼道:“想烫死我吗,不会上点温一点的茶水?” 非鱼听敖玄云随意指责,正想冲上来责问敖玄云,还未开口,月神就拦住了非鱼,轻轻点头道:“去给公子换适口的茶水!” 非鱼一愣,只得端着茶杯向外走去,而一边的香魂与香魄,从来也未见过敖玄云发火,又看月神一身茶垢,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跟着非鱼走出小楼,去重新换茶水。 敖玄云听得脚步声远,却觉得眼前还有一人,抬头一看,月神却也正凝神看着他。 敖玄云看月神身上却是沾着几许茶叶,衣服却也湿了许多,知道当是自己刚才所为,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禅儿,来坐,可别站在我前面,今日不知为何,却是难压怒气,刚才吐在你身上,实在不好意思,来我帮你擦擦!” 月神一看,自是心里明白,在境地她却也是头一次遇到敖玄云发此大的脾气,一时竟也呆了,可听敖玄云刚才所说,却只得尴尬一笑,从了下来。 此时非鱼的茶却已换好,对于一个魂师来说,若想让一杯茶冷却,非是难事,只需微施魂力就可,而非鱼却也精于水,所以很快就端上来了。 “敖公子,敖城主,请用茶,若是觉得烫还是冷,就直跟我说,可跟再随意喷人!” 敖玄云抬头看了看非鱼,有些难堪,挤出点笑道:“小非鱼,何来如此大的脾气,我可没得罪你,难得你为我斟茶,我却要好好品一品!” 非鱼一听,本就来气,此时只气得嘴一嘟就想怼敖玄云几句,可月神却挥了挥手,示意不用说话。 “走香魂香魄,我们去冬景之楼,我就不信我写不出那诗来!” 两个丫头一看,自是愿意,因为此时敖玄云正在气头之上,如此服侍,当然不会有好果子了。 “今天是不是城里又死了许多人?” 月神看着敖玄云,轻轻为他理顺头上的鬓发。 “是,死了许多魂师,还有平民,而且手段极其残忍,除了玛尼娜吞噬的人,其它的却是用的灵器,所以有些案场都是血迹一片,让人心寒!” 敖玄云喝了口水,却是把手放在月神腿上,为她拂试着刚才的茶叶还有水迹。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会是玛尼娜呢?非鱼也跟我讲过,玛尼娜就是九幽红衣幽神,可她该不会也管着这十二城吧!” 月神有些不解,敖玄云既未见过玛尼娜杀人,却凭什么如此肯定,心里自然是疑惑重重。 “我能闻出她们的气息,包括星愿的气息,她们的气息,夹在整个案场,有的却是夹在血腥味里,挥发不出,所以我还能分辩出来。昨夜除了玛尼娜与星愿,该还有至少二到三人参与,所以整个十二城成了他们的屠戮之地,城防与守护,赶到也只是枉送性命,这几人魂力太高,普通魂师根本无法抵抗!” 月神听了也是心中悲意,如此多的人无辜丧命,实在是一件让人心痛之事。 “玄云,那你现在想如何办,又如何处置此事!” “我想杀人!” 敖玄云说完长叹一气,坐在椅上,闭上眼睛,不想让月神看到他那仇恨的眼睛。 “玄云,我记得你从来也不愿杀人,不论在苍茫还是在境地,似乎你还从来也未有过这种想法,这是为何,难不成你心里真的又有了过去的仇恨吗?” 月神十分担心,因为此时她也知敖玄云恢复了地灵之子的身体,九灵已唤醒了地灵,而他在苍茫却正好是地灵之子,如此说来,恢复过往,却也带来了过往的记忆,那些爱与恨,当然又开始纠缠着他,这种感觉却不是月神所想过的。 “不错,我不想杀人,可我却间接成了杀人凶手,这与直接杀人双有何区别!” 敖玄云再次坐了起来,他此时有些矛盾,有的时候一时的心软,却会造成大错,以至于数人为此丧命。 “你说的是玛尼娜,不知你可否忆起了她,这该不是你的错,在牧归村时,你自然不知她的身份,所以把青离的星魂转移到她的魂域,我还记得你当时表情有些怪异,而且有些害怕的表情,这一切,无论如何也并非你的错,你想如何,我当不阻拦,可我不想你又变回曾经的你,心里装得只是这一方百姓,或者说只是仇与怨,还有霸业!” 月神眼中转动着泪珠,她真心不想她所爱的人,来到黑洞星空,却又回复了原来的记忆,变成与苍茫大地一样,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无法顾及。 “放心吧,禅儿,我不会乱来的,玛尼娜该是当年与我同时穿越的日本魂修者雅子,而星愿自然是金牛座星灵无终疑,若我不亲手了结,这恩怨又如何是个头!” 敖玄云说完长叹一气,整个小说写到此,男主还是第一次想杀人,有别于其它小说。 “你想吞噬她们的灵魂,置于你的魂域,让她们与你合体吗?” 月神一时脸色大变,她知道敖玄云若要使她们永远不伤害别人,只有把她们的灵魂收入自己的魂域,这样她们就不可再世为人,再残害其它人了,若是只杀她们的灵体,那纵是入了九幽,九幽圣主必然有办法找到,再让她们重新附灵,如此不是解决的办法。 可她却不想面对,体内有两个敌意灵魂的敖玄云。 “禅儿,你不用担心,想来圣女师傅定然有好的办法可以清除过往记忆,若是我要吞噬她们,当要清除她们的记忆,与我魂域里的人和平共处!” “你是想让我去找牡丹仙子,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月神说完自觉自己有些过失,却是无法改变,只是看着敖玄云。 “牡丹仙子就是我在青灵山遇见的灵山圣女,她的魂力高深,自然有办法,禅儿难道她还有其它身份吗?” 敖玄云有些疑惑,他一直信任月神,知道月神不会对他有所隐瞒。 “没有了,我以为你还没有认出你的灵山圣女师傅,牡丹仙子,我当然会帮你找她问问,有没有办法!” 月神回复笑意,却是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还有,玛尼娜与星愿此两人必然已得九幽圣主亲传,会搜魂大法,我却对此还没对付的办法,姐姐能不能请圣女师傅再传点魂技,让我有备无患。” 敖玄云此时已恢复平和,一手搂着月神,十分亲密,有求于人,当然得施展点献媚之术了。 “非鱼来了,可别让人难堪!” 月神说完站起身来,准备回屋换衣服。 “小非鱼,那莫劲梅呢,怎么没见到人,我还想着试一试月神姐姐亲传的徒弟剑法如何,我却正好想起一些苍茫的灵技,可以印证一下!” 敖玄云一脸笑意,此时竟是不再想烦心之事,竟然想起那一身劲装的莫劲梅来了。 “她当然是回家了,你难道想着她吗?” 月神边走却是边回了一句,只让敖玄云一时之间吓得不轻。 “知道这里谁是主人了吧,还在这里死赖着,那几个小屋已有些消落,你还不去施些魂力,恢复四季之景,一直坐在这,难道想着我还服侍于你!” 非鱼气鼓鼓的,边说边向屋里走去,也不理敖玄云。 敖玄云也觉刚才有些失礼,此时该是补偿之时,也向四季小楼走去,这四季之景,不能让它们消失,纵是牡丹仙子已去,想着还有回来的时候,若是回来看不见这四季之景,当是会十分失望! 第二百四十三章惑敌之策 第二百四十三章惑敌之策 敖玄云施展魂力当然也得心应手,对于四季之变,他也是了然于胸,只是又有些疑惑,为何境地与苍茫大地是一样的变化,而且境地星辰有如轮值一样,四季不同,可变化与苍茫大地却是不差,不知道魂帝夜媚为何会照搬苍茫的一切,这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些疑惑。 敖玄云只是一时猜疑,却很快回复到十二城的事中,刚才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除了闻出玛尼娜与星愿的气味,而且还闻出其它三人的味道,虽然说以闻定论有些武断,可在他的心里却是一个疙瘩,对十二城的各人都不再敢相信。 那么如何找出真正的内奸,这是维护十二城,以及将来对付九幽圣主大军的关键,可此时却是没了头绪,唯一有效的该是去找找十二城城主,他的态度或许能解释,而谢长老对他而言却也是一个该有的帮手,虽然他有些讨厌掌钱之人,身上总有不该有的铜臭味。 十二城议事大殿后,与整个城墙之间,却有一处十分幽静的场所,这里奇花异草,小院别居,躲在大殿高大的身影面,却又坐靠着十二城与星宿海群山那高大的城墙之中,从外面自然看不到里面之境,可若是走进里面,才会发现,这其实是一片独立的天地,龙城主就安居于此。 敖玄云看着高耸的城墙,城墙中间有数股空洞,里面喷出几股清泉,划过一道半弧,却是落在这院内水池之中,形成自然的陷窝,不停的翻滚,十分奇特。 “敖城主,你在此等候,龙城主很快变来!” 带敖玄云进来的护卫已然通报了龙城主,此时午时,当是在外聊天敘话最适合,他此次前来算是第一次拜访龙城主,而且还邀了谢长老与黄长老两人,这两人该是此时敖玄云可以信任之人。 敖玄云来到中间一个小亭之中,坐了下来,此亭却与其它亭子不一般,非木非土非石,似从地下提出的金灵器具筑成,看起来却并不笨重,色调也十分柔和,轻轻坐在椅上,也不会感觉到冰凉,还有一种舒适的感觉。 侍女已经倒好茶水,敖玄云一人边喝着茶,却看着几股清泉,听着水声,十分自在,他之所以来此,到不是很急,可他又不想知道月神与灵山圣女如何沟通,这该是她们女人之间的事,此时他已不再去想,只愿今日能答成共识,一起维护十二城的安全。 龙城主与谢长老还有黄长老一前一后竟是一起来到小亭。 “敖城主,让你久等了!” 龙城主边走边就热情的说着,像是敖玄云才是这十二城的城主一样,十分客气。 谢长老与黄脸生却也十分友善,都对着敖玄云一笑。 敖玄云站起身来,亲迎三人坐下,这才重新坐下,脸上却由笑变得冷漠起来。 “敖城主初次来访,为何如此面孔,难道是我这里的侍女不得敖城主欢颜?” 龙城主开门见山,只是因为敖玄云的面色难堪,却也有些调侃的味道,敖玄云在十二城风头正劲,桃花缘浓,身边美女如云,自是让人羡慕。 “龙城主笑话了,昨夜之事相必三位当是已然知道,所以今日来此,只为求得城主一令,其它别无所愿!” 敖玄云也是直来直去,从不兜圈子。 “难得敖城主真为我十二城民众着想,谢某在此向敖城主赔礼道歉!” 谢长老说完,竟是起身对着敖玄云一揖,十分恭敬。 敖玄云一时只得起身相扶,实在有些意外。 “谢长老实在是让小子受之有愧,不知谢长老如此大礼,有何意思?” 敖玄云还是有些不解,但心里也放心许多。 “前些日子不知敖城主真为十二城着想,一直以为敖城主只是年轻气盛,想出风头而已,所以几次都多有得罪,如今来看敖城主真是以十二城安然为重,如此当受老夫一揖!” 谢长老说完似乎心里也长舒一气,好像一直憋在心里有些难受,此时这一揖,还有道明原因,自己才轻松许多。 “谢敖城主手下留情,还有还刀之恩!” 黄脸生待谢长老说完,也主动起身一揖,却比谢长老揖得还要深些,并且边揖边把自己的理由说出,也不必让敖玄云猜疑。 “黄长老请起,实受之不起,不过我还你刀时,还在你刀中加了点东西,不知你可知道何意?” 黄脸生一起手,手中就化出一把暗黄的刀来,正是前两日在大殿大战量公长老所用之刀,只是那时大家都不知道这刀去了何处,连黄脸生也不知,后来五人与敖玄云大战,敖玄云却又在魂力攻击中还了黄脸生,如此而已。 “再谢敖城主,我的金刀仍吸金石之精华所练成,所以一出刀,刀光黄芒,却是有如辰光,现在加了敖城主的黑石精华,此似普通,却比原来更朴实,而且威力更大!” 龙城主与谢城主一听,方知道这刀的原故,也是微笑以对。 “不错,刀亦如人,太过锋芒则易折,若是加入黑石精化,虽然看起来比之原来少了威风之气,却更显稳重,这才该是黄长老该用的刀!” 敖玄云有时总是随口而出,说完这后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还能有些理论,实属意外! 龙城主悠悠笑道:“跟敖城主在一起,总有想不到的意外,实在有趣,不知敖城主刚才所言,所求之令又是何令,若是全权让你负责这城内防卫与断狱之事,当与古长老还有量公长老商议,至于其它,怕也不劳敖城主如此大驾,只需通传一声,我与谢长老还有黄长老当全力支持!” 敖玄云一听,知道龙城主思虑十分敏捷,大概也能猜到他的来意,必然是有求于龙城主与谢长老还能管得着的事宜,绝非城防之事。 “龙城主,谢、黄长老,你们可否猜得出这几日五个奸人作乱的目的?” 敖城主不说反问,当是一问试探。 “该是故意扰乱十二城秩序,制造恐慌!” 龙城主边说边喝了口水,脸上开始显出忧色。 “敖城主,为何你如此确定是五人作乱?” 谢长老有些不解,连黄脸生也在认真细听。 “龙城主所言当是该忧虑之处,至于谢长老所问,我可以告诉你们,除了已知的九幽黄衣幽神望星楼星愿,还有金牛镇九幽红衣幽神玛尼娜外,该还三人,如此确定,此时还不便告知,想来这三人露出真身,也该不远了。” 敖玄云说完自然的露出一丝神秘之笑,他的话里已是让人大吃一惊了,星愿的身份如此简单的就揭穿,而且他已知道其它还有三人参与,来此商议当然也是胸有成竹了。 “敖小弟当真让人竟外,可不知为何还来找龙城主与我还有黄长老,难道不怕我们就是那其中的三人吗?” 敖玄云站起身来,朝着那几股清泉,轻轻一划,水声顿止。 “谢长老,你与黄长老那日攻击我之时,我已完全探清你们的魂力深浅,并且也知道修的是何灵,所以我才能化五灵为一灵,尽数攻击,五灵总有相克,所以你们都会受伤,如若你们两人是那与九幽勾结的奸人,我反到放心了,至少我有把握对付,我所忧心的是那些深藏不露之人,如龙城主!” 敖玄云说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在别人的家里,竟然直接怀疑起别人来了,而且还是十二城的城主,位高权重,在十二城无人能及。 “敖老弟奇思妙想,也才能如此之快就破了黄衣护法的身份,实在令老夫佩服,当真后生可畏。若说我的魂力实难一提,比之谢长老皆不如,敖老弟当可更回放心!” 敖玄云一听,自也不解,可看着龙城主的面色,带着许多悲伤,当然也就不想为人所难,揭人悲伤。 “我敢以我魂魄保证,龙城主绝非与九幽勾结之人,他是一任城主,这千百年来,视这十二城各镇城民为己出,这几日看着城内护卫还有无辜百姓受难,他的心里也十分痛苦,只是一进却也无法解决,还要劳烦敖城主分忧了!” 谢长老十分慷慨,拍着胸口保证。 敖玄云一笑道:“这个我有自知,今日来此并非让三位伤怀,想来龙城主必有不可伤心往事,我却也不愿知道,我今日来此,只为一事!” 敖玄云说完顿了顿,看到龙城主已然恢复,又接着道:“我要成全这九幽之人的诡计,让城内出恐慌,而且还要有一些城民自动牵出城外,还要有城防脱职逃跑,更要让大家知道这城内之乱只是开始,后面还将面临更大的灾难!” 敖玄云说完,看着三人苦瓜般的脸,却是都沉默下来,三人都未曾想到敖玄云的主意竟是如此,主动造恐慌成全于九幽之人,这行径说来与九幽之人有何分别。 “敖城主,老身二日前得城主保全之恩,亦有手下留情之意,当会照办,迁移城民,这城南数十里烽火燎原到是可以安排,并非难事,只是自造恐慌,是否妥当,还请龙城主定夺!” 谢长老的话已经很明显,如果是他个人当然可以以长老的身份来办此事,可若是造成十二城城内恐慌,这还需要十二城龙城主拿主意,他却也不敢轻易作主。” 敖玄云却并不给龙城主回话的机会,又说道:“谢长老,此次若要办,城内民众当是以恐慌之态出城,而且还城安排在城北星宿海内,烽火燎原却不可安置。” 此时龙城主与谢长老还有黄脸生,更是疑惑不解,都低着头,对眼前这个敖玄云不依常态的主意,一时之间都难以理解。 “星宿海虽险,可对普通民众来说反而更安全,就如同境地的蚂蚁,太过弱小的生灵,反而生存机会更大,星宿海内的生灵若想吞噬灵魄,也不会选普通民众,就像你不会对一群蚂蚁看不顺眼一样的道理,而九幽幽神更不会冒险进入,只过一些普通民众!” 敖玄云的话总算是拔云见日,如此一说,到让三人知道敖玄云的目的,脸上也恢复了常态。 “一个人若是能达成目的标,自然开心,若是开心了,自然会露出马脚,就像我一样,只要一高兴就会喝酒,一喝酒就会喝多了!” 敖玄云这才把真正的目的说出,这该是惑敌之策,让对手得意忘形之举。 “谢长老,黄长老就按敖城主的安排布置,定要自然而然,不能让人看着破绽!” 龙城主此时之令,当是敖玄云今日的目的,其它的或许也不太重要了。 敖玄云站起身来,习惯的伸个懒腰。 “不过说来该提醒三位,此次制造恐慌,当也是有备之举,想来九幽圣主的大军也该准备妥当,十二城大战该也不远了,若是能撤离民众,也算是一种对民众的负责!” 敖玄云说完,一个瞬移,人却已消失在院内,只余三人面色再现忧虑,而那水声此也再次响起,午时的辰光,却也并非让人悠闲,反让人更添了忧虑。 第二百四十四章分化为一 第二百四十四章分化为一 十二城经历连续十几天的惨案,终于爆发了恐慌,恐慌就像一种病,平时看不见,可它传播起来却是十分迅速,整个十二城原本平和的景像已经没有,街道上偶见行人,都是匆匆而过,没有以前那热闹的集市,更没有相互的攀谈,一切都笼罩的恐慌之中。 城内的护卫几乎十米一岗,站满了整个城内,若说城内还有一点人气,那该是这些护卫,可护卫却也难保自身的恐慌,脸上透着不耐烦的表情,十二城四南门,每天都会挤满了逃离的群众,有的轻装简出,有的则拖家带口,牛马车装得满满的,大家心里都已经没底,似乎整个城已经陷落一般。 若说如此,却又恰恰相反,这几日不仅没有再发生惨案,而且整个城里连小偷小摸的人都没有了,而来十二成的外地人,只一听说前几天的惨案,就会扭头离开,谁也不愿成为那惨案无辜的受害者。 敖玄云每日同样都会巡查城内治安,同样十分辛劳,表现十分纠心,可他一回到景然轩小楼,自然又回复本色,此时他坐在躺椅之中,竟然还有心哼着小调,香魂与香魄两人围着他,一个给他捏着肩,一人给他扇着风,敖玄云此时俨然一个富家子弟,享受着下人的服侍。 “香魄,你说苍茫之主会何不在苍茫大地,偏偏来境地呢,一个主宰亿万生灵的人,却要抛下自己已修得的不世灵体,独自来些境地,而且还得从一个小小的修魂者做起,这人是不是蠢了些!” 香魂一脸不信任,嘟着嘴,手上却依然轻轻捏着敖玄云的肩,看起来十分自愿。 “这你就不懂了,魂帝夜媚是何等人,在苍茫之时她与敖玄云看似对手、敌人,实则两人必定是相互仰慕,苍茫之主内心一定爱着黑洞之主,所以他必然会逃到境地,这看起来是魂帝夜媚对他的考验!” 香魄平时并不说话,此时说得似乎很有道理,对手也会惺惺相惜,对手也会产生爱慕之情,只要是男女,这好像并不违背常情。 “你懂什么,像他这般模样,想来魂帝媚看他一眼都觉得烦,会喜欢上他,在这境地还有其它七层空间,帅气之人可多了去了,不说我们银海一族,就是苍流与鸿蒙不知有多少生灵比这位强,魂帝若要选一个如意郎君,怕至少也该相配才行!” 香魂边说边使股暗劲,敖玄云一阵酸痛,却是有些忍不住叫了起来。 “叫什么呀,一个大男人,捏两下就叫,若不是看在这几天你给我们讲苍茫故事,我们才懒得伺候你呢!” “为什么你们觉得我一境地是为了夜媚那婆娘呢,难道不是为了其它人,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你们明明看见我对月神姑娘如此长情,难道我不是为她而来吗?” 敖玄云想直起身来,香魂却是把他按下去,继续躺着。 “别激动,香魄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当真以为魂帝夜媚会真的喜欢你,自作多情!” 香魂说完心中一惊,与香魄站起身来,向外看去。 “谁又在自作多情了,难道说的是我们九灵守护敖城主吗,我怎么没感受到呢!” 话音传入小楼,只见三个女人的身影已来到敖玄云的面前,却是妖艳公主还有天蝎洞主与摩洁洞主。 “三位洞主请坐,香魂香魄还不去泡茶!” 敖玄云站起身来,伸手一引,自己却先坐在茶桌边上,一点也不客气,也不讲礼数。 “敖城主还是如此不拘小节,一月不见,到是养得白净了许多!” 摩洁洞主扭着小腰与妖艳还有天蝎洞主坐下,妖艳与敖玄云大战过,所以心里还是有感激与害怕,所以坐在中间却是一语不言。 天蝎对敖玄云不甚了解,再者敖玄云看似风流倜傥,可并不是她的菜,只有摩洁对男人从来也不分品质,来者不拒。 “今日请三位洞主来此,当是有事相商,我就直说吧,希望三位洞主能重新摆正立场,以十二城为重,与九幽断绝来往,待得我与九幽圣主一分高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当可出得地下,重见天日!” 敖玄云的话确实直来直去,不仅直言三人与九幽勾结,也同时开出了条件。 “你如此污我们与九幽勾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怪不得这十二城现在人心惶惶,四处逃窜,原来是我九灵守护在此主持断狱之事,现在我到觉得不奇怪了!” 天蝎洞主自命清高,一副冷冰冰的嘴脸,语气中对敖玄云十足的不信任。 “敖城主,九幽圣主管着九幽秘境,说起来也算黑洞星空中的一方霸主,他的大志是一统境地,使境地与九幽皆在其掌控之中,什么时候与敖城主有了关联,而且竟然成了对手,这到是新奇了!” 摩洁洞主自然与天蝎洞主一搭一配,一个损敖玄云无能,一个损敖玄云自大。 “敖城主,前些日子得你手下留情,我自当感激,并依然为我保留长老之位,也算对我地底三星系有恩,至于与九幽合作之事,敖城主既然知道,这个我不隐瞒,可我如何信你,并且这十二城之境,并无我们可以立足之地,若是信了你,却又被九幽圣主得了十二城,那我们三人怕也难逃惩罚,这于我们地底三星系亿万生灵没有什么好处吧!” 妖艳此时看得比其它两人更远,也对敖玄云并无太多忌讳,反而比之初次见面时要更庄重了许多,也是做了几日长老,懂得收敛,不再随时妖艳惑人了。 “姐姐,你为何要信他,难道凭我们三人之力,还要怕他不成!” 天蝎洞主从来也未见过敖玄云的实力,而且现在十二城恐慌一片,人心涣散,正是攻城略地的好时候,想必九幽圣主也给过她们密令,大战该很快来临,而十二城已无抵抗之力,如此上风之时,却要如此低声下气,心中自有不服。 妖艳轻抚天蝎洞主,示意她稍安勿燥。 “黄衣幽神,还有红衣幽神,再回青衣幽神,还有狮山镇的绿衣幽神我都知道是谁,而且把她们加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们三人,若说要与我相拼,怕只有我的老对手九幽圣主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敖玄云说完全身化作一片金光,把整个小楼笼罩起来,只落得三个洞主面面相斥。 “这是我新研究的魂技,含五行之力,也算一个小小的珍珑魂域,你们若是能走出此小楼,我自然不管,若是走不出,那你们只有接受,没有选择,至于打败九幽圣主之后如何安排,想必星宿海有地方可以让你们地底三星系建立自己的城镇,不用在地底受难了!” 金光之中传来敖玄云的话声,让三人有些胆怯,可她们却不得不闯,因为她们还不服。 …… …… 双灵镇的城府已是物是人非,,白欢坐在城主之位,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欢悦,反而少了夜间水无双的妩婿,他却有此习惯了。 茶依然是以前的茶,可喝起来味都没有,这该是他作城主以来换的不知多少次茶了,三娘已逝,她连关心其它任何人都没有兴趣。 三娘本来与她相识,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可那都只是记忆而已,他现在很孤独,孤独得像他原来的样子! 敖玄云却坐在这主座之上,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同样哼着小调,不成文的小调,悠闲无比。 “敖城主,是不是坐错地方了,今非昔比,我可是这双灵城的城主,你何一如此优势!” 白欢十分悠闲,想一双灵镇也是一片详和,面对敖玄云,他真还没有什么办法! “白欢,不用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若是我说这个城主不是你,从来也没有人会反对,虽然城内也相安无事,你该知道我的能力!” 敖玄云把牡丹小楼布置一番,现在已到双灵镇,这是他需要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试试!” 敖玄云从来也不受威胁,也从来都是自作主人。 “你打得赢我,未必能一统这境地,何必如此执着,以你的能力,在九幽圣主之下,何愁觅不得一个好的职务呢!” 白欢心知敖玄云如此孤身犯险必有所持,所以也不敢轻易骄横。 “九幽,九幽,我都快忘了他了,原本他是我的师傅,修魂都的师傅,他叫九转,现在叫九幽圣主,我还有些不惯了!” 敖玄云动也不动,依然坐在躺椅之上,就像坐在牡丹小楼一般,只是相隔几百里,他有自负留下一个珍珑魂域,让地底三洞主自行走出,现在他却在几百里的双灵镇,在跟现任双灵镇城主白欢谈心。 ‘这个我管不着,你与九幽圣主的恩怨,那是你们的事,若你喜欢,这双灵给你又如何,不用如此周折!” “你喜欢水三娘,若不是无双她爹,该是你们成双成对的好日子,可你知为何她最后救了水无双!” 敖玄云其实也很想知道双灵镇的事,只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来问,今天他来双灵镇,以其说是救人,不若说是自救。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今天来,我已经把苍茫的最后一点面子给了你,若是你觉得不如意,尽可施展出来,我从来也未领教苍茫之主,九灵守护的本事!” 白欢说完,自是背对敖玄云,这双灵镇的所有房屋者已不见,只余两人。 这又是一个异界空间,看来白欢的魂力该也不错,竟然在敖玄云面前摆起了龙门阵,不知敖玄云如何面对! 第二百四十五章水戏鱼欢 第二百四十五章水戏鱼欢 敖玄云不管它什么空间,反正打完就会知道,一个闪移,人却已向大海之沿飞去,他要用白欢最善长的水灵打败他。 白欢自然也在大海之上盘旋,此时他已化身一条白龙,那一身洁白的龙身,有如云雾化成,两姐银色的龙角更是铮铮耸立,红衣的龙珠,像是白色云雾中的两颗明珠,闪着异样的光芒,在两蓝天与碧海之上,十分威武。 “小白龙,没想到我们还有第二次大战,不过这一次我可先得提醒于你,我已经恢复了地灵之子的身份,也是就唤醒了地之灵魂,你可要小心点,别被我施展的水灵呛到!” 敖玄云十分自得,说话也是不分高低,龙仍苍茫圣灵,能入水腾空,化雨驭火,可以说是苍茫大地独具此相克两技的唯一对兽,就连凤凰鸟都也只会驭火,却不会控水,如此一说到让白欢笑话了。 “敖玄云,我本无心与谁合作,可你却处处与我相对,我与三娘情投意和,而且与水无双也并无嫌隙,可你一来,我的生活却失去了光彩,所以才与三娘一同赶走水无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别说你唤醒地灵,就算你九灵全醒,我也不惧,若要我服,拿出真本事来,可不要耍嘴皮子!” 小白龙嘴里却是吐着人言,并且十分清晰,一点也不像是从一条白龙嘴中所说出的人话。 “嘿嘿嘿,难得你还掂记三娘,你可知三娘现在的灵魂或许还在红衣幽神玛尼娜那聚魂珠中,或许她现在已附灵在异界之空的一条恐龙身上,亏你还说得出口,她在死前醒悟,自也该是给你的遗言,你为何就不理解她的心意,反到怪起我来了,十在可笑!” 敖玄云十分轻快,站在小白龙面前,语气之中并无相拼的意思,能用嘴当然不必用武力了。 “少费话,你这些费话还是留在给九幽圣主说吧,我若是今天杀了你,这整个大海都会由我主宰,三娘已逝,她的灵魂该去何处,自不用我管,你不必担心,一切见了分晓再说!” 小白龙说完也不客气,张口就是一股龙焰,朝着敖玄云喷来。 敖玄云眯了眯眼,任这股龙焰烧在身上,带着龙焰向小白龙一步一步走去。 小白龙一看,心里真的一惊,敖玄云不惧龙焰,当是体内有光之灵,所以灵体能够承受他的龙焰,而有所不惧,如此一来,自己的灵技可就大打折扣了,一个腾身飞到敖玄云身上,却是张嘴一吸,想把敖玄云及这龙焰再吸回肚内。 只是小白龙这一吸,龙焰是尽数回归,可敖玄云却巍然不动,毕竟敖玄云五灵同修,而且五灵合一,风之灵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是苍茫大地的风族少年,驭风之术当是熟之又熟,此时施展的正是风灵之术化风守一。 小白龙一看,如此不行,只得一张嘴向敖玄云咬来,不是咬是吞,因灰此时小白龙的龙本已是长有太丈,嘴张开也算是血盆大嘴了,一个小小的敖玄云有如一个蚂蚁一般,该是毫不费劲的事。 敖玄云一看,不得了,这小白龙意思很明确,烧不死,那就吞你,到了肚子里,还怕你不死,最多拉便便之时费点力而已。 敖玄云一想在鼠山之时也被红蛇女吞过,那滋味确实不好受,十分恶心,只得一个瞬移就跑到小白龙的身后,双手抱胸,看着小白龙表演。 只是敖玄云未曾想,小白龙白欢当然知道他的瞬移之技,并不陌生,所以当敖玄云还未在半空之中站稳之际,小白龙一招神龙摆尾,却把敖玄云打得飞出几百丈之远。 敖玄云手不再抱胸,而是抚着胸口,这一招让人有些意外,却也更有兴趣,只是整个发体被这一扫,当也是痛疼无比。 “小白龙,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实在是大意了,这大海在下,不若我们斗斗水如何!” 敖玄云说完,伸手向大海一挥,一股涛天巨流就喷了上来,足足有几百丈之高,敖玄云却是站在水头,看着白欢。 小白龙却是直朝着水柱就冲了过来,敖玄云的水柱瞬间就化成两截,向大海之中潵去。 小白龙再次张口,整个海面突然之间涌上起来,竟然把它与敖玄云全部卷入水中,而海水则再次下降,形成巨大的涡流,把敖玄云卷在其中,像一小片落叶,随着巨流不停的旋转。 敖玄云来不及施展瞬移,人却已被转得头昏,灵体本与灵魂相通,可你若灵体不妥,那也施展不出其它灵技来,现在的敖玄云就是如此,晕头转向,不分东西,体内魂力无法聚集,只得随波逐流了。 小白龙在水中看着敖玄云失魄的样子,知道他一时被转晕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张嘴又朝敖玄云吞去。 敖玄云虽然此时有些昏沉,可却还是保留着一点空明,见小白龙来袭,却是向水中冲去,运用避水决,在水中分开两道间隙,一直向着大海深处奔,而小白龙却是紧追在后面。 如此从天上打到海中,却是一场追逐,敖玄云成了小白龙的猎物,被紧追不舍,实难意料! 大海中本就有许多不同的生灵,如今看到百丈长的龙在大海中追逐一个虾米般的人灵,都不明所以,也都跟着向前冲,就好像这水的流动带起了这些生灵的兴奋,让它们无畏的向前冲。 这大海那边却是有一座岛,也就是双鱼岛,敖玄云从来也未曾来过,可他知道大海中有如此变化,定然会引起双鱼岛主的兴趣,也一定会来参与。 果不其然,双鱼岛主在得知下属来报之事,也是猎奇心起,一头砸进大海之中,竟然抢先一步,游在小白龙的前面,看来她的水灵之术,自然不在小白龙之下。 敖玄云一看,此时身后除了小白龙之外,又多了许多双头鲨鱼,心里满意,因为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忽然之间海里闪起一片光芒,而敖玄云却已不见,只有这深海如白昼一样通明,小白龙险些撞上了前面的双头鲨鱼,那些双头鲨鱼见如此庞大的龙,却也是一时惊得四处逃散,只余双鱼岛主化身人形,半祼露着身子,刚才还是凶猛的双头鲨鱼,此时竟然变成一条美人鱼,实也让人难与意料。 “白欢,刚才是不是在追敖玄云?” “不错,游游岛主是他自己送上嘴的,你若不嫌弃,自然也可以饱食一顿!” 原来双鱼岛主叫游游,实在有些意外。 “他来此做什么,上次断了一臂听说竟然没伤到他,此次不会主动来献身吧,我却有些喜欢他了,你可别一口把他吞了!” 水中的游游竟然一脸媚情,倒让白欢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半祼的身子,光洁通透,该看到的隐私却是一览无遗,而且十分丰满,只是下身变成一条美人鱼尾,略为掩饰让白欢有些期盼。 “你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没见过女人,敖玄云不知所踪,你就不急吗?” 游游一点也不在乎男人看她的身子,反到是有些自得,可该说的还是要说,毕竟是一条美人鱼。 “他会不会变成这光了,若说在大海之中,不会有谁能跑得过你我,可这一眨眼却是不见了。” 白欢四处看着,整个海水中,一片光芒,却是十分通透无比,那怕是一只虾米也难逃他的眼睛。 “这有光的海水就是不一样,好像人的手一样,总是摸得我浑身痒痒的!” 游游边说边自己摸着半裸的酮体,感觉十分舒服。 “舒服吗,舒服就该叫出声来!” 海水中却是响声一个男人的声音。 “敖玄云,你在那里?” 游游此时有些恐惧,刚才的声音就在耳边,就如同人在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在说一样。 “唉,女人该穿件衣服,纵然是在水中也是一样,为何总喜欢祼露着身子,让人不想看却也不得不看呢!” 游游一听,一时慌张,两只手抱住胸部,脸上竟然也有羞涩之情。 “刚才,刚才是不是你在摸我!” “你怎么说是我在摸你呢,此时的我只是一道光而已,我也分不清那里是手那里是嘴。” 敖玄云说完,在两人前竟然形成一个光之人形,在水中竟是十分耀眼,一目了然。 “你到底是人还是幽魂?” “他当然是人,原来传说的事还是真的,你竟然入了金光山,吸附了那金光山之星灵,所以才如此厉害,我也是小瞧你了!” 白欢此时才真正感觉到一丝惧意,灵体合一,在境地他还是第一次见,若是在水中怕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与双鱼岛主,可这光发却不一样,在什么地方都具穿透性。 “那你摸够没有,你能如此,我穿与不穿衣服,又有何用,若是你喜欢,要不要我把这鱼尾也化地去,让你一次看个够!” 游游刚才的一丝羞涩已化在水中,此时双手展开,竟是让敖玄云尽情欣赏的意思。 “别别别,我可受之不起,今日引你二人来此,只是想告诉你们,我若想取你们的性命,只在分毫之间,若是你们识像,十二城同心协力,当可抗九幽圣主,而且这片大海我当为你们拓展,不用再惧万里之遥的苍流一族,我的光灵体就是曾经的苍流王子,你们当然可信!” 敖玄云说完重新收起光芒,再回复真身。 三人间的水开始沸腾,有些让人如在沐浴。 “你做了什么手脚,为何海水竟然如此滚烫!” 游游光着身子,当然体会最深,这鱼与龙在水中,虽然天性善水,可却并非热水,此时小白龙也是有些受之不了,在水中都冒出汗来,也是十分稀奇。 “我不仅能让这海水沸腾,而且在水中还能施展火灵之术!” 敖玄云说完,双手一挥,两股灵焰,在海水之中燃起,包围了整个三人间的海面。 如此一来,游游与白欢真的感觉到的不是恐惧,而是威胁。 白欢一个瞬移,向海水之上冲去,而游游更是拼命舞着尾巴,向海面游去,若不然这小白龙与双头鲨鱼,就会在这滚烫的海水中被渚熟了。 敖玄云早就站在半空,身上却是滴水不沾,而白欢与游游却是一脸的汗水,样子十分难堪,幸好此时出了水面游游竟也穿上一件纱衣,挡住了女人的身体,让敖玄云可以正视着说话。 “这只是我初学的灵技,以前我从来也未曾想过我体内诸魂的本事,现在只是一试,想来若要取你们的性命与灵魂,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想做什么,既然你有如此大本事,难道忘了一月之前的断臂之痛吗?” 游游还是有些不信任,当时敖玄云与水无双险些丧命,该是两人的功劳,可敖玄云似乎从来也不会记仇一样,面带微笑,若无其事。 “我当然记得,可你们可听说过我在狮山镇被山中堂兄弟的天罗地网割成数十片,可我却依然如此,想来断臂虽痛,却不至命。” “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信你,除非我死了!” 白欢此时恢复了一些魂力,当然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伤你,你既然是龙族,当是我苍茫之人,我是苍茫之主,从来也不伤我生灵,况且我却也你同类,当然算是你的祖宗了!” 敖玄云一脸坏笑,从手中化出一股龙角,通红如玉,却是棱角分明。 “这就是苍茫大地巨龙之角,有它在,所有龙族必听其命,就连九灵的青龙也不能抗命。” 敖玄云说完,随手向天空一抛,龙角被抛向千丈之空。 白欢却是一个冲刺,化成龙身向龙角奔去,却不想龙角在半空忽然之间化成一条金光巨龙,龙头都有百丈之大,龙身却是见头不见尾,整个横在千丈之空。 “白欢,你想敢什么!” 那巨龙竟然口吐人言,却是威严不凡。 小白龙在如此大的巨龙面前,瞬间如同一条蚯蚓。 游游一看,想着自己连白龙一半都不及,纵是现出双头鲨鱼之身,怕也不够这巨龙一嘴之食,正想逃之夭夭,却不想敖玄云一把抓住她的手,不得动弹。 “想清楚了没有,九幽圣主纵然魂力通天,可我却能随时要了你们的性命,不要无谓牺牲!” 白欢施展浑身魂力,向巨龙攻去,可巨龙却是只一吐气,就把小白龙吹得在半空之中翻滚,海面一时之间也是狂风大作,掀起巨浪。 敖玄云再一收手,龙角自然回到手中,再化在体内,轻松自如,十分写意。 “我不跟你们玩了,我那小楼之内还有三个美女在等我,若我再不去,怕她们的魂力都会被我的珍珑魂域吞掉,你们好自为之,把各自的领地管好,组建大军,待我通知之时,一起为十二城迎战九幽!” 敖玄云说完,化作一道光就向十二城奔去,那里三个洞主还在等着他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毒虫本性 第二百四十六章毒虫本性 妖艳与摩洁还有天蝎三个洞主陷入一片白光之中,却陷入黑暗里更让人难受,她们都已经习惯了地底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突然之间三人同时掉进白光的虚空之中,却是一时慌了神。 “姐姐,这坏小子布了这个珍珑虚空,你看如何破?” 天蝎此时已无刚才的傲慢,对妖艳也是客气许多,原来三个星系同在地底,选妖艳公主出来,她就有些不愿意,可总共三个地下城主,以她魂力最高,却也是没办法之事。 “不急,想来这个虚空正好与通常的虚空相反,通常的虚空是一片黑暗,而这却是一片白光,我们再慢慢适应一下这虚空,该有方向,或者敖城主会留下什么提示!” “姐姐,难不成你与坏小子打了一架之后,也开始喜欢上他了,今日你的言行却是与平时大相径庭,我都觉得奇怪,原来如此!” 摩洁听妖艳的话,自然心中也有妒意。 “你们两别瞎猜了,以他的魂力,在狮心山就可以把你两人吞噬了,可别再乱嚼舌头!” 妖艳说完,看着整个白光,似乎慢慢还真的发现什么. “你们快看,这白光中有黑点一样的东西,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妖艳有些兴奋,边说边用手指着白光中慢慢隐现的黑点,有点在白棋盘上下的黑棋,却又像刚才所说,把暗虚空倒了过来,原来的黑暗变成白光,原来的星光变成黑点。 “还真是,看起来竟是三个小星系的布局,这坏小子该有些本事!” 天蝎洞主说完,自个朝着有十几个黑点的小星系飘去,而摩洁自然也奔向另一端,只是妖艳却不急,只是看着这黑点的变化! “天蝎、摩洁,小心点,你们一移动,整个黑点都在变化,而且这白光的虚空似乎也在旋转一样!” 妖艳说完,自己的身子竟然已不是对着两人,反而是相向的形式,看来刚才两人的移动已经动了整个虚空的布局。 “摩洁你的瞬移该比较快些,不若你试一试能不能出得了这虚空!” 天蝎并不关心妖艳的话,却是要指挥摩洁来做。 “可别乱瞬移!” 妖艳公主话未说完,摩洁就施展他的木灵风之瞬移之术,向着那虚空之外忽然瞬移而去。 妖艳与天蝎却是同时被带起,人却在整个虚空之中翻滚了十几圈。 摩洁回首一看,想笑却未笑出来,因为她刚才施展的风之瞬移虽然比不是光灵瞬移还有遁音之术,却也十分快捷,瞬移的时候连人影都看不见,可她回道看时才发现,刚才三人的距离并未改变,只是因为她的瞬移,带动着虚空在变化,虚空中的黑点也变换着位置,而妖艳与天蝎则被带得被旋转起来。 “瞬移也不说一声,看我头都给转晕了!” 天蝎女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一脸发绿,看一刚才那十几圈转得她腹内翻滚,实不好受。 反到是妖艳似乎有准备,却是轻轻站着,再观察着整个虚空的变换。 整个虚空之中除了黑点其它什么也没有,看不到边界,也没有方向,而那些黑点变换后,似乎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布局,并没有更大的变化。 “摩洁,你轻移一个身位,我看看这黑星的变化!” 摩洁此次竟是十分小心,在虚空之中轻轻挪了一个身位。 妖艳与天蝎自然死盯着整个虚空的黑星变化。 “天蝎,你看出什么没有?” 妖摩洁一脸疑惑看着离自己十几丈的天蝎,只见天蝎一脸不解,却是答不上来。 “只要你移一个身位,这整个黑星会变换一个位置!” “天蝎,你也动一个身位!” 妖艳说看着天蝎身边的黑星之位,果不其然,只要一动,这所有黑星都会移动,而且三人的身体竟然也旋转了半圈。 “我们三人,只要每人一动,这虚都会动,那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被那坏小子困在此地了!” 魔洁有些丧气,刚才她的瞬移至少可以飞出一两里,可却像是没有变化一样,如此来看,此虚空之大,她也不敢确认。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身处这白光之中,实也受着损伤,我们长年在这地底,受不得这强烈之光的照射,若是我们不一起想办法,怕是真的会困死在这里,出不去的!” 妖艳说完,自己运了运魂力,发现在此强光之中,魂力消减得很快,心里也是一下就没底了。 “我不管了,你们找不到办法,难道要等死吗,我自己走!” 天蝎脸带诅丧边说边向黑星间快速移动,而妖艳与摩洁此次虽然有准备,可身子依然不知不觉的在转动,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她们的身体。 “天蝎,你这样如何是好,若不然我也动了!” 摩洁说完,自然再次向前瞬移,而天蝎一听也施展瞬移之术,妖艳没办自也向一团黑星中间冲去。 整个虚空再次翻腾起来,而且比前两次更甚,速度更快,并且毫无规律,像一团风一样,在整个封闭的空间中四处龙卷,而那些黑星则不停的交换着位置。 三个人呢,有如丢进滚水中的饺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被整个虚空带着时而向上,时而向下,时而被抛起,时而跌落,几经周折,三人半躺在虚空之中,大口喘着粗气,却是一个个面色发青,就边人灵之体都无法支撑了。 “天蝎都怪你!” 摩洁说完,一把掌向天蝎打去,虽然两人此时尚离着十几丈远,可对于会风术的魂师来说,挟风打人,那只是小菜一叠了。 天蝎一惊,一股风从耳边吹过,紧接着脸上一痛,五个指痕留在那擦满脂粉的脸上,顿时一阵白灰飞起。 天蝎当然也不示弱,同样一步跨出,先让摩洁身子难以受控,同样打了一巴掌,却比刚才摩洁打得还要用力。 这一巴掌却是不偏不移的打在摩洁的胸部,只听得一声闷响,摩洁嘴角滴出几滴血来。 摩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是背对着天蝎,眼中充满血色,十分恼怒。 “天蝎,你敢打我,我出不了这虚空,却也先收拾了你再说!” 摩洁说完,屁股迎着天蝎就是一扬,一根巨大的尾巴横扫天蝎。 天蝎当然有了防备,毕竟同在地底,大家是知根知底。 “就你有吗,我也有!” 天蝎说完也化出一条褐色的长尾,同样向摩洁扫去。 地底生灵,毕竟不与人同,虽然化得人灵之形,可这心却还是一颗蝎子之心,如此情况竟然还能大打出手,实在是天性。 “你们别打了!” 妖艳虽然不愿动手,可却因为两人尾把交纠在一起,同时引起身位的移动,整个虚空也不停旋转,这让她一时之间,竟然是受伤最重之人。 天蝎与摩洁见谁也占不到上风,反而被翻转着,一时停了下来,只是尾巴却是缠在一起,谁也不愿先收。 “你们快收了尾巴,若是再相拼,只会两败俱伤,若是你们想打,却不要在此,若不然可不要怪我不讲情义!” 妖艳公子此话带着些威胁,一时还真起了用,毕竟三人魂力,以她最高,若是她时出手,两人必有一人将命丧此地。 两人相视一看,同时收了尾巴。 “姐姐,你说你有什么办法?我害怕我还不想死!” 天蝎此时语带哭泣,同时出感觉自己魂力的消退,心生惧意。 “我刚才看了,这三个星系,与我们的星系有些相似,若是我们三人同心协力,当然能走出去,若是不齐心,永远也走不出敖城主布的珍珑魂域!” “齐心,我们三姐妹从来也未齐心过,你这样说不是白讲,刚才敖玄云让我们归在他之下,想来我们求他,该会放了我们!” 摩洁说完,天蝎洞主就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 “敖城主,九灵守护,只要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定不会再与九幽勾结,听从你的安排!” 这话语声在整个虚空中飘荡,久久不息。 “急什么,我刚才办事回来,你们就打成一团糟了,还说什么三姐妹,就算三条爬虫也比你们强!” 三人一听,真是敖玄云的声音,看来是有救了,一时欣喜,也是化泣为笑。 “你说什么,你刚才出去办事,就把我们丢在这里!” 妖艳有些难与置信,别人都办完事回来了,她们三姐妹还在这虚空这之中挣扎,说起来高下立分,还有什么不服之气。 “这虚空与黑暗虚空相反,这个你们该看得出,黑星就是黑暗虚空的星系,每个星系当然有一个原点,也就是不动的留位,只要你们三人朝着这原点同时移动,每个人占据一个原点,此魂域自然可解,不过你们得相互配合,这样虚空才不会旋转,我已说完,你们自己弄吧!” 敖玄云此时正坐在小楼之中,而香魂与香魄再次为他敲背捏脚直分享受。 眼前的一团白光,就是他刚才布下的魂域,而三个洞主此时竟在里面,他完全可以看到三人的变化,也看见三人的不和。 妖艳一听,看了看虚空,而三个星系之中,还真有一个留白,也就是原点。 “我先朝前一步,天蝎跟着向前一步,而摩洁也向前一步,这样我们能保持着身形不变,同时也可以看到时黑星的变化!” 妖艳说完,自然走了一步,而天蝎与摩洁在未旋转之时也同时向前一步,如此三人到是十分听话,配合起来自也能慢慢整体移动。 “公子,为什么还要让她们出来,我看把她们困在里面,困死了,你就少了许多麻烦,也不用担心她们出来害人了!” 香魂小嘴一鼓,看样子十分不喜欢魂域里这三个妖艳的女人。 “她们死了,谁来控制地底那些毒虫,那些毒虫虽毒,却也是这境地生灵,它们也该有生存的权利,再说日后还用得着她们呢!” 敖玄云话才说完,妖艳三姐妹就从那白光之中掉了出来,三人纷纷跌落小楼之上,而那团白光则化作束光线回到敖玄云体内。 三人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形像,见敖玄云正在喝茶,一起跑了过来,就想抢着喝水。 “这里,已为你们三人准备好了!” 原来茶桌之上敖玄云已让香魂准备了三个大海碗,都装满了水。 三人抬起碗来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看来在这白光之中不仅消耗魂力,而且还消耗体内。 三人喝完却是一同看着敖玄云,敖玄云微微一笑。 “刚才你们在虚空之中,去了一趟双灵镇,与水灵镇小白龙白欢,还有那双头鲨鱼岛主游游大战一场,现在已经给了他们明路,想来你们也不会后悔了。” “那是当然,我既然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若是有人想反悔,那我当然不会轻饶!” 妖艳说完看了看身边两人,两人此时水也喝下去了,肚子却也凸出不少,那里还敢再说一个“不”字。 “既然如此,你们三人就回去吧,可别忘了多训练一些能打仗的毒虫来,再在这十二城外多建些出口,一月之后,当是与九幽大战之时!” 三人一虽心有不甘,却也并不反对。 “算了,你们在这虚空里也灵体受损,我每人给你们一股灵气,十分有用,很快就可以恢复!” 敖玄云说完,从体内化出三股水晶之气,用手指一弹,分别进入三人休内。 三人感觉有如一股清泉注入身体,刚才还是十分焦燥的身体,此时竟然舒服许多。 三人一看,对着敖玄云一笑,就朝匆匆走出小楼。 “公子,如此好的东西,为何要给她们!” “你们不懂,九幽圣主之所以能勾结这些人,当然是许以利诱,我若不牺牲一点是不行,以其让她们成为九幽圣主的狗腿子,不若收为我用,至少与九幽大战,要多一份胜算。” 敖玄云说完闭上眼睛有,十分疲倦的样子。 “公子,那接下来去那里玩,可不可以带上我们,这两天月神与小缘来不在这里,我们都闷死了!” 敖玄云听香魂说完,半眯着眼微微一笑。 “我接下来要去会一个已死之人,你们想不想去呀!” 香魂与香魄一听,自是摇头,会一个已死之人,能有什么好玩了,还不若在牡丹小楼呆着舒服。 第二百四十七章星宿悲歌 第二百四十七章星宿悲歌 敖玄云遁着气味来到星宿海群山,这里还真是一山一景,群山群景,与树长老的小屋不一样,这里早上要中千才能看见辰阳,而晚上却有很长时间可以看晚霞,失其一而得其一,却是与人心境相符。 一个美丽女了躺在竹椅之上,一身蓝衣,十分质朴,脸上轻松,十分悠闲,没有一丝忧虑,却泛着红润之光,微闭双眼,沉醉在落日余辉之中。与身后的几橦木质小屋一般,与四周的林木融和,十分自然,稍远一点,都不会发现。 可敖玄云还是找到了这里,因为他不是用眼睛来搜寻,而是用鼻子闻。 “你来了,你还是来了,为什么你总如此喜欢叨扰别人呢!” 躺椅中的女人看也不看敖玄云,嘴里却是念道着,不知道是对敖玄云讲,还是对其它人讲。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来的人却并非你所思之人,说是叨扰,该也不差,只是却不得不叨扰!” 椅中之人一惊,她刚才确实以为是另外一人,因为只有那人才如此熟悉这里,而敖玄云一讲,显然是有些意外。 “是你,真让我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你是如此能寻到此处!” 椅中美人坐起身来,注目着敖玄云,双眼带着长长的眼线,像一片桃叶,疑惑中却让人感觉在微笑,看样子如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你认识我吗?我可没见过你,只是偶然路过此地,闻到两股熟悉的味道所以才在此驻足,原来这里却是美人隐居,木屋藏娇之地!” 敖玄云边说边在这屋边走着,欣赏着落霞,也打量着这一屋一景,一树一荫。 “你来这里做什么!” 屋里不知何时竟然又冲出一个黄衣女子,怒目看着敖玄云,却正是黄衣幽神星愿。 星脸脸上透着复杂的表情,似乎并不十分讨厌敖玄云的不请自来。 “刚才我说了,闻到两股味道,一股是人之体味,却是两位姑娘的,一股却是屋里的美食之味,有美人,还有美食,或者还有玫瑰花酿制的美酒,我又为何不能来,星愿姑娘,仙婆婆!” “刚才你不是还说不认识我吗,为何现在到知道老身了!” 仙婆婆从椅中坐了起来,刚一说完,这脸却是通红如霞,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家,竟然自称“老身”,让人有些意外。 “我从一也未见过于你,这当也是真的,我认识的仙婆婆可没你这般好看,也没你这般艳丽,而且看起来身材可都要丰盈多了!” 仙婆婆脸再添红韵,刚才一直躺着,忽然之间站起来,这两半对叠的蓝衣竟然错了位,露出一个空隙,丰满的胸部当然露出些洁白如雪的肤色,到让敖玄云一眼暼见,如此只得拉了拉青衣,重新叠在一起。 “下流之人!” 星愿一看,自是向屋里走去,不理敖玄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敖玄云与九幽之人本来水火不容,黄衣幽神又作下许多命案,敖玄云来了不仅不出手,而且还在赏花戏蝶,实在难以置信。 而星愿见了敖玄云也不出手,竟然任其在这里花言戏弄,也是其情难料。 “星愿姑娘,这斜日之下,该把酒言欢,坐在这星宿海群山,听一曲山中幽歌,自然是十分适意之事,不知可愿相伴!” 仙婆婆一听到是更加意外,敖玄云来此什么也不做,只想着喝酒赏景,那她自然也不好阻止,也想看看敖玄云想做什么? 仙婆婆伸手向着远处林木间一挥手,一张木桌同时带着几把椅子,就飞了过来,正好摆在敖玄云的身边。 而刚才进去的星愿,却也端着几叠小菜,还有两壶酒走了出来。 敖玄云毫不客气的坐了下为,而仙婆婆自然只得坐下相陪。 “小屋里该不会还有一个讨厌的人吧,想一她应该去了横南山脉!” “你说谁是讨厌的人?” 星愿坐在敖玄云身边,边斟洒边问,对敖玄云似乎又多了一份感情。 “当然是那个讨厌的玛尼娜了,不知她是吃了什么疯药,在十二城做下这么多坏事,我真的想抽她的筋,拔她的皮,再把她化成一堆骨骸,让她永远在风中飘散,再也不能聚魂附灵!” 敖玄云举杯自饮,说出如此狠的话,却是面不改色,依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那我呢!” 星愿听敖玄云如此口气,却也心里一怔,一时不知是该警惕还是放松。 “星愿,喝了你的酒,他焉有再动手的理由,想来他今日来此,该只是把酒言欢,只谈风月了!” 仙婆婆一脸半讥半讽,却是不减半分笑意,语气中却是透着一股寒气。 “黑白黄绿青红紫,蓝衣幽神,你这返老还童这术,到是十分有趣,不若教一教我,可否愿意!” 敖玄云左右而言它,却是不回答星愿所问,自由切换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 “什么返老还童,依你的样子,是想变老一些呢还是变成一个小屁孩子!” 仙婆婆就是九幽蓝衣幽神,被敖玄云一开口就说穿,只得说句不是笑话的笑话,说完自己却是喀喀笑了起来,脸上掩饰不住被人识破身份的尴尬。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模样已经不错了,不知道与量公长老相比,算不算是不是更显年轻!” 星愿听敖玄云东一句,西一句的,却是每一句的戳在心上,让她不得不对敖玄云刮目相看。 仙婆婆又是一愣,敖玄云的话像一个小锤子,看似不力,却是一点一点的在敲打着她的心理防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好,来星愿姑娘,再为我斟一杯,我新作了一首词,待会请姑娘为我歌上一曲,我自然会给两位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实在也是很有意思!” 星愿不知敖玄云肚子里想着什么,只是再为他斟了一杯。 “一个人饮酒醉,独乐不如众乐,两位姑娘,陪在下一杯如何?” 敖玄云反客为主,到是步步紧逼,到也符合他一惯的作风,自己饮着别人的酒,却还要主人来陪。 “星愿妹妹,我们就陪敖公子饮上几杯,这日暮黄昏,小饮自也怡情,难得有敖公子相陪,实也是一件乐事,更何况他还有故事讲给我们听呢!” 星愿不愿却也只得两斟两杯,与敖玄云一碰,三人对饮,日暮黄昏之下,却是对饮成六人了。 “千年一等,长情在,几人欢来几人叹,愿君采得东墙菊,埋入小楼待来年,待来年。春风起,百花开,同根生得红黄蓝,红黄蓝。 情义长,恨满怀,天地无情难如意,遥知妹妹逝又还,何时再来花中采,盼白头,化红颜,三生三世轮回转,不见君来,不见君来!” 不知道敖玄云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可却听得两位姑娘是泪流满面,似乎听懂了他词中所意,让人更是不解这其中之意。 “敖公子,我敬你一杯!” 星愿说完自斟自饮,似乎已忘了敖玄云,而一边的仙婆婆却也自饮一杯。 刚才还是敖玄云自饮,现在反到是两个姑娘家争饮起酒来了。 敖玄云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此时该不用言语,只是静看二人走入小屋,却是一人抱着横琴,一人抱着竖琴,两人再次坐下。 轻缓的琵琶,发出异样的音色,宁静的古琴此时却是带着悲愤,一切似乎反了过来。 幽怨的歌声响起,却是两人合唱,敖玄云听过星愿的声音,有如这星宿海群山中的一只百灵鸟,声音轻脆,而且音调极高,十分婉转。 现在听得仙婆婆的声音,却与星愿之音互补,有如同根之花,虽然各艳,却是相得益彰。 声音之中略带沧桑,十分雄浑,正好手中的琴具一样,互补却也互生。 美妙的歌声,在泪光之中流淌,在星宿海群山荡漾! …… …… 离魂之域,似乎是同样的虚空,却又每次不一样,此次九幽对主早早就在虚空之中等待。 一个巨大的身影,在虚空之中展现,轮廓则是一个光环,只有身影,看不清面孔,让人感觉一种恐惧。 绿衣幽神与红衣幽神还有一个青衣幽神都在虚空之中跪着,每人又隔得甚远,似乎谁也不认识谁。 “你们三人来了!” 九幽圣主的声音一时轻扬,却一时沉闷,从来也没有规律,可却问得有些多余。 “属下静候圣主指示!” 三个人到是异口同声回答得干脆。 “好好好,我今儿有几件事需要安排,你们都记好了!” “敬尊圣主指令!” 三人再次答道。 “红衣幽神,你出了离魂虚空,就回横南山脉,那万野兽大军准备妥当,二日之后,向白羊坪进发,横扫白羊坪,三日后在狮山镇与异界异灵汇合,你可记得!” 玛尼娜一听,心里兴奋,终于可以挥师北上了。 “属下必不负圣主所托,凡挡我者死!” 玛尼娜此时的口气已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有牧归草原那可爱异域风情姑娘的样子,似乎她的魂域已经被完全取代,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绿丫头,青丫头,你们两人却并无其它事,只需你们每人给我杀一个人,你们只得收了她的魂魄,切勿要伤她们的灵体,把它们的灵体运来这离魂之域即可!” 九幽圣主说完,声音低沉,似乎有些不愿意一样。 “圣主,杀人之事我怕绿衣幽神与青衣幽神不便,不若也安排我做吧!” 玛尼娜对杀人却是十分乐意,她喜欢看着人灵在她的面前魂魄俱失。 “没你什么事,你出去吧!” 九幽圣主略带严厉,口气不容拒绝。 “圣主!” “哼!你想搞命吗?” 玛尼娜还想再问,听九幽圣主一说,赶紧扣头,急匆匆的离开魂域,不敢再停留。 “圣主,你是要让我杀水无双吗?” 绿衣幽神悠悠问道。 “不错,若你不喜欢,那就跟青丫头换一换!” 九幽圣主似乎对绿衣幽神十分关照,这分派任务都有得商量,与刚才对红衣幽神玛尼娜却是两种态度。 “不必,属下尊命!” 绿衣幽神说完,也不管九幽圣主,自个离开魂域。 “圣主,绿姐姐似乎并不愿意,为何还要让她去?”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去白羊坪把临随雪杀了,把她带来此处!” 九幽圣主说完,长叹一气,似乎也不愿意,可却也没有办法! “那临随雪与敖丙还有白玲同处白羊坪,那他们两人如何处理!” “这个你自己斟酌,去吧!” 九幽圣主说完,人随着那光圈消失,整个虚空之中,已是没有了人影,只有一片黑暗,不知道他是那一个身影,还是那一个光环。 第二百四十八章随雪飘落 第二百四十八章随雪飘落 白羊坪,半山之中雾消雾散,辰光照射之下,却是冬雪透着暖意,这横南山脉入冬早,这里已是寒霜片片,松雾重重。 “随雪,快那边有一枝雾松,你看,都化成一条条冰棱子了,好不好看!” 敖丙站在半山腰,今天他想带临随雪到白羊坪山顶去,这一段时间以来忙于白羊坪与狮山镇救灾之事,两人也十分疲惫,尽管如此,两人却是越来亲密,就连住都住在一个茅屋了。 敖玄云走了已有四个月,那时秋风时光,总让人留恋,而此时的冬日更让人期盼,就连那吹过的风,都让人难以忘怀。 “真好看,丙哥,你说这些水棱子,会不会掉下来,跌在地上,摔成碎片呀!” 临随雪一说,到让本来十分不拘的敖丙有些迟疑。 本来他也未曾考虑那么多,只想着此时此景,从来也不会想这漂亮的冰棱子什么会掉落下来,摔成碎片。 “我不知道,也许春天来时,它自然会消失!” 敖丙边说边挽扶着临随雪,他不知道临随雪为什么这几天似乎身体总是不如从前,若是从前,作为一个魂师,在此有山有水的地方,当是可以随意而行,可她却总是小心翼翼,像一个小孩子似的。 “可若是春天来了,这冰棱了就看不到了,难道你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随雪再次问起,而脸上却多了些红韵,或许是因为爬山的原故。 “随雪,自然之道,就如同你爬山会累一样,休息一会自然不会好的,这冬之景色,虽然凄冷,但却十分晶莹剔透,可它总会被春天带走,若是你留恋它,有一天我会让四季之景在你身边随时展现,你想要冬雪之景也好,想要百花开放也罢,反正都可随时如愿!” 敖丙说完轻抚着临随雪,这一段时间,没有人干扰,也不用过于操心,到算是敖丙的一个机会,青春年少,美好时光。 “真的吗?我真希望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却又有些怕!” 临随雪边说边向上爬着,这条路他们走过,那是好几个月前,第一次登上白羊坪,所以她也十分熟悉。 “随雪,四季随你,你还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又想起那次遇袭,你还心有余悸!” 敖丙说完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这刚才随雪还说怕,可他却又总是随口而出,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临随雪十分心疼,用手抚摸着敖丙开始有些沧桑的脸道:“丙哥,为何自己打自己,那次遇袭我早就忘了,你不用为我担心,每次你都在我身边,我还有何怕,刚才也只是随口说说,春冬去春回,自然之道,人该应道成生,这是我们魂修者该遵遁之道。” 临随雪这几个月来,从一个大家小姐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魂师,心态与想法已成熟了许多,就像她现在的面色,已无半分清涩之情,尽显着妇人的妩媚与温柔。 “到了,这就是白羊坪,你还是坐坐,看起一你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去看看有没有冬果,听说这白羊坪冬果养身!” 敖丙把临随雪扶好坐在几月前她坐的地方,此时这里茅草枯尽,树叶在坪上堆积如毯,坐在铺满落叶的石上竟然也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远望那断崖之空,依然如故,层层云雾堆积,浓愁难化,上面却是飘着辰光,如梦如幻。 敖丙小跑着就朝那梦中奔去,只留下期盼的临随雪。 脚步声远,白羊坪上寂静如初,却只听得一声叹息。 “为何是你,你该回金牛镇,或许就不该来此地,此地虽然风景不错,却略显风寒!” 一个青衣蒙面姑娘带着一股青幽之气,从那云雾之中缓缓走来。 “姑娘,你也坐坐,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只是美景易逝,岁月无情,该也有停留的时候!” 临随雪似乎是对着这一众松林说话,又像是对着青衣姑娘,更像是自言自语。 “随雪,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临随雪对着对面而立的青衣姑娘,边说却是边抚着胸口,刚才爬山气息有些紊乱,此时该是平息一下的时候了。 “你是一个好姑娘,本该有一个好的归宿,可有的时候,我却也不知,为何是你,这是一个秘,让我始终难与理解!” “你该是九幽的幽神吧,看你的衣着,似乎与青色相关,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青衣幽神’!” 临随雪如此一样通透,自然猜得出眼前之人的身份。 “不错,我是青衣幽神,九幽七大幽神之一,你该知道今天我来此的目的。” 青衣幽神神态中有些不舍,她的目的是来杀临随雪的,她不用知道为什么,只需完成任务就行,可当她看着十分温柔,而确脸上十分淡然的临随雪时,心里却是闪过一丝遗憾。 “我知道,我也愿意,只是有些遗憾,必将成为永远的遗憾!” 临随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着想杀自己的人,依然安然的坐在落叶之上,看不出一点恐惧与惊慌。 “我看你累了,我化些水给你喝!” 青衣幽神看起来并非凶神恶煞之人,欲夺人性命,却显得处处解人之难。 她随手一挥,从那些松针之上,化来一股清泉,就这样飘浮在临随雪的眼前,像一股变幻怕雾气,确是真真实实的,而且通透,几乎看不出它的形状。 临随雪轻轻把手伸出,接了一些,合在手中,轻头细饮。 “谢谢你,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九幽之人,想来若是丙哥在此,一定会喜欢上你,而且想来若是你与敖城主相遇,那敖城主当也会爱上你,只可惜为何这世事不如意,竟然如此相遇,如此相爱,却只能如此相离!” 临随雪边说,边轻抚着落叶,像是感叹落叶的无奈,对树如此长情,却还是不得不分离一般。 “我不需要别人的爱,我也不需要,你是一个魂师,看起来这几个月魂力大增,该也有动手的能力,我给你机会,像一个魂师一样,与我一战,谁死皆亦无憾!” 青衣幽神不想跟临随雪谈这些风月之事,更不想变及自己的所爱。 “不必了,我虽然魂力有所提升,可我不想扰动我的身子,以你的魂力,若要取我性命,该会让我有痛楚,而且听你的声音似曾相识,温柔之中带着一婉约,该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只可叹敖城主,为何身边总有那么多温柔的女人,这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青衣幽神一惊,脸带疑惑,却是不得不承认临随雪的聪慧,可她却不得不做,因为做为九幽青衣幽神,不该有感情。 一股青色的幽灵之气向临随雪飘去。 临随雪双手放在腹部,十分满意,脸带微笑,双眼微闭,似乎如同几月之前一样,看着敖丙与野儿狼拼斗,一切像从来没有发生,一切又像是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你可以看清未曾见过的一切。 青衣幽神把临随雪的灵魂收入聚魂珠中,走了过来,单手把临随雪抱起身来,一时却是大惊失色。 临随雪尚十分温暖的体内,却还有另外一个生命在跳动,就在她双手轻抚的腹中。 青衣幽神脸上显出一种难言的痛苦,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女人的天性,在她的脸中闪着一抹泪光。 “随雪,我采了几个冬桃,可甜了,你一定喜欢吃!” 敖丙边跑边嚷着,一支手抱着几个桃子,一支手却是拿着一个桃子往嘴里送。 “你是谁,随雪怎么了!” 敖丙看着青衣幽神怀抱中的随雪,脸上一下变成苍白,手中的桃子尽数掉在地上,纷纷落入那断崖之下。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的夫人已人病了,我带她去治病,你不用惊慌!” 青衣幽神语气十分轻缓,眼中却尽是矛盾之色,刚才临随雪之死,她已是迫不得已,而如此面对的这个敖丙,语气与神态与敖玄云十分相似,她知道他与敖玄云从小一起长大,和哈蕾儿一样,都是九灵镇的发小。 “不,你是九幽之人,你杀了随雪,我感觉得到你身上的幽灵之气,你放下她,放下她!” 敖丙带着一丝祈求,眼中竟然闪着泪光,他的悲伤,却是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不必了,我不想杀你,你走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她,也不知道你为何会喜欢上他,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还请你自重!” 青衣幽神语气平淡,似乎夺人生死,只是一件十分微不足道之事一样,而她却真的不想伤害敖丙。 青衣幽神说完,完全不把敖丙放在眼中,转身抱着临随雪的发体就朝山下走去。 “放下她!” 敖丙眼中透着泪光,却是红色的泪光,因为她此时眼睛已经变成通红,像一只愤怒的野兽,双手运起魂力,卷起数股寒风,同时向青衣幽神扑了过去。 青衣幽神十分无奈,依然向前走着,只是身后忽然之间,化出数万根冰棱,同样卷着寒气,而且还带着一阵刺耳的啸声向敖丙袭去。 敖丙虽然精于木灵风之魂术,可他从来也未正式修魂,所以一时兴急,却毫不防备,面对这尖锐的啸声,整个头瞬间就失去了知觉,而那些寒风卷着的万千冰棱,像利箭一样刺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随着寒风,向断崖之下飘去。 敖丙双手伸展,人平躺着,脸上愤怒之色已慢慢消退,变成一抹笑意,眼中尽是临随雪那一身白衣如雪的样子。 青衣幽神看着敖丙消失在魂雾中的身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一个瞬移,人却已消失在白羊坪。 白羊坪像是从来也未发生过什么,那寒风依然从崖底层层吹来,那些本已枯败的松林,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摇荡声,像是悲怯这生命的逝去,也像是一种嘲笑,嘲笑着人灵之间那复杂而无解的感情,更是一种可怜,可怜这人世的悲凉! …… …… 九幽秘境,黑洞星空的第九层空间,这里一片漆黑,一些七色的幽灵飘荡在整个虑空,有如天上的得辰,只是发出不一样的色彩。 一层双一层的幽灵之气,形成一个巨大的宫殿,这宫殿之中,一切陈设有如境地一样,只是更加奢华,一张巨大的木床之上,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平躺地上面,双手抱腹,脸上十分淡然,却透着一抹成熟悉女人的红韵。 一团七色的幽灵之气笼罩着她,却似乎不敢触碰,只萦绕着白衣女人,倾听着那生命的跳动。 而这团幽灵之气中,却看不到身影,只有几滴泪水,显得那样晶莹剔透,带着悲伤,倒映着七彩的灵光。 第二百四十九章故事故事 第二百四十九章故事故事 月神祼露着脚,在小湖边踩着柔软的沙石,清澈的水在脚丫中透过,带着一股凉意,而那巨大的宫殿就在身后,她却一点不想进去,她喜欢这自然的景地。 这里是魂帝的空间,独占整个空间,四季可充,景色旖旎,像一片幻化的梦景。 小亭中魂帝夜媚清饮着茶,看着月神的一举一动,胜过这万千景色。 “禅儿,你在我这呆着,难道你不担心境地的敖玄云吗?” 此时的魂帝,梳妆整齐,一顶华冠戴在头上,银光交辉,有如一个女皇。两侧的丫头,正在给打轻抚着霞披,十分轻柔。 “姐姐,境地之事你从来也不管,敖玄云自有其生存之道,你一直如此讲来,为什么今儿却偏偏提起!” 月神白色的纱衣,轻轻飘在水中,感受着水的抚摸。 “你来我这已是三日,似乎这并非你的禅宫,你却住得如此悠闲,若是你无事,自可常住下去,我就不陪你了!” 魂帝脸上带着一股威严,当然也知道月神此来,必有事求。 “姐姐既然知道了,又让妹妹疑惑了,姐姐与他几次相遇,为何不传他些魂技,让他自保,我若求姐姐,那反而生分了!” 月神边说边回首婉尔一笑,笑脸中看不出半分疑惑。 “痴丫头,你与他苏醒的地灵,有数十亿年的守护,我与他只是短暂相处,你来求我,自然为他,我不教他,为何又生分了呢!” 魂帝脸上带着嗔意,似乎在责备月神,却又不像。 “姐姐之心,我如何能知,只是现在他四面楚歌,一时难与应付,想来九幽那些魂技,他也是束手无策,姐姐当然会有应对之策!” 月神顺着草地走了过来,一双玉足,沾着水珠,晶莹剔透。 “也罢,我这里有一株灵草之气,可保他不被九幽之气侵扰,现在就贯入他的体内,你还是下去吧,现在他在星宿海有两个美人相陪,你该也担心担心自己了!” 夜媚说完,站起身来,自然是送客之举。 月神双手一揖,静待夜媚离去。 …… …… 敖玄云坐在椅上,听着两人越唱越伤心,可他却是听得乐意,星愿与仙婆婆的歌声婉转而又清悠,下酒却是十分适合。 突然之间,敖玄云一擅,似乎有什么进入他的魂域一样,敖玄云抬头看了看天空,晚霞依旧,脸上一笑,知道该是有人传了一股灵气至他的体内,有如此魂力之人,当不会害他,可以隔着空间把灵气传入一个人魂域,说完敖玄云还从来也未曾想过此种魂术。 “你怎么了,难道是我们姐妹两唱得不入你心意,可这歌词却是你写的呀!” 两人见刚才敖玄云有些异样,曲子却也终结,于是两人都看着敖玄云。 “没什么,听你们的悲歌,本来应该有所表示,至少要表现的悲哀一些,可我却难与悲伤,所以还请见谅!” 星愿一听,慢慢恢复,心想敖玄云既然知道她们姐妹之事,而刚才他已说有故事要讲,看来他是早已知晓,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公子,现在我们歌也唱完了,而这酒入愁肠,已被你撩起了兴致,若是不把这故事讲来我与仙姿姐姐听一听,怕今夜你很难走出这星宿海山!” 敖玄云一听,脸上诡笑一声,知道星愿并非威胁自己,谁也不会拿留宿这等好事来威胁一个火气十足的男人,而敖玄云正是就是。 “好吧,我就从一千年前讲起,有些残缺,该也算一种美!” 敖玄云边说,却是边喝着酒,让嘴巴缓了一缓。 又接着道:“金牛座在境地有十六颗星灵,除了金尽夫妇各得五颗之处,最大的六颗却是遗失在境地,不知所踪,而这六颗原本是两两相映之星,最亮的当属遥妹的炽星灵,这姑娘曾经在我体内有好久,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她的内心,她却也把自己那段往事封锁起来,不让我探知。” 仙姿与星愿瞪着大眼睛,看着敖玄云,一脸疑惑,十分震惊。 “你们不用如此看我,现在遥妹不在我魂域,你们可别热情得来拥抱我!” 敖玄云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却也不忘调侃一下。 两人一听,自然同时脸红,只是低头弄裙,不再言语。 “遥妹、星愿、青离、花姿、静深、怜衣,这是你们六人初入境地的名字,现在看来该还没有变过,仙婆婆你就是那仙姿,青离现在在玛尼娜魂域,是我亲自送入的,该也不会错。” 敖玄云知道这些千年前的往事,本来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两人并不异样,都沉浸在对过去的怀念之中。 “当年金牛星灵大战,原本论不到金尽夫妇成为星灵守护的,论实力当属遥妹最强,可星愿你本是男儿之身,喜欢于遥妹,可遥妹却不喜欢于你,而花姿却喜欢于你,所以你与花姿背叛了遥妹,而青离却是喜欢花姿,静深与怜衣本就一对,你们六人与金尽夫妇大战,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混乱的局面,我现在说来都还有些不理解!” 敖玄云一口气说完,自己也在理一理这混乱的局面,除了静深与怜衣两人,四人的关系实在混乱,而且以现在来看,性别之上也有许多不解之处。 “不错,那时我们四人的关系确实连我们自己都弄不清楚,难得你竟然说得条理清楚,那你接着说吧!” 星愿脸上带着苦笑,却是在笑自己,有的时候或许连她喜欢谁都不知道。 “你们六人混战,又有九幽圣主插手,所以遥妹与怜衣还有静深撑不住,连带着青离心灰意冷,除了静深之外,都被灭了灵体,星灵却遗失在境地之中,而金尽夫妇得以成为金牛座的守护,你与花姿还有静深得以留存,静深与怜衣之事等会再讲,先讲你星愿与花姿!” 敖玄云看了看花姿那通红的脸,微微一笑道:“花姿姑娘,不知以后是依然叫你‘仙婆婆’呢,还是叫你花姿!” “随你怎么叫,我在境地活了一千年,你叫我婆婆也未曾不可!” 花姿说完低下头,并不像一个“婆婆”。 “花姿成为九幽的蓝衣幽神,而你确是黄衣幽神,你的前世该是叫惜花才对,遥妹与青离遗失,你们所喜欢的人都不在境地,所以你们一直寻找,可却并没有结果。“ 敖玄云再饮一杯,接着道:“而你也不是量公与仙婆婆前世的女儿,她们有一个儿子,就是惜花,却并非真正的儿子,只是假借之名而已。”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星愿,又看了看这曾经的母女,其实只是姐妹星灵而已。 “有一天你听得九幽圣主说,遥妹可能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之内,而你却是男人之身,所以你就通过九幽圣主,自灭灵体,入了九幽重新换了女儿身来到境地,改原来的名字叫做星愿!” 如此说完,星愿以前跟敖玄云所讲,其实也只随便说说,并非事实!“只是可惜呀,九幽圣主算来算去,只算对一半,遥妹进了我的体内,可我却又送人了,你现在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呀,若不然我们可以成双成对,再续千年前情!” 敖玄云说完,长舒一口气,此二人的关系当然不简单。 星愿看着敖玄云似乎真的可惜,若遥妹的灵魂还真在他的魂域,那么两人也就可以再续前缘,只是不知道遥妹会不会喜欢星愿。 “我们两人的事,你不必多说了,我是黄衣幽神,花姿是蓝衣幽神,这个自然是真的,现在青离在玛尼娜的魂域,我们也都知道,我只想问你,遥妹现在何处?” 敖玄云一听,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或许这是天意如此,你们两人该没有机会再在一起了,因为她现在也是一个女人!” 敖玄云说完,手抚着胸,自己都觉得有意思,当时他把遥妹送入水无双魂域,本来就是以救人为主,却不想这事却又偏偏反了过来,而当初把青离送入玛尼魂域,他也不知道,花姿竟然为青离等了千年,而如今青离在玛尼娜魂域,花姿与玛尼娜都又是女人,女人与女人间再有千年的长情,却也只能做姐妹了。 “哼,一切都是你捣的鬼,你竟然还好意思笑得出口!” 星愿与花姿刚才是有些害羞而脸红,现在则是气得脸红,瞪着大眼睛,看着敖玄云,直有一种甩他几耳光的冲动,可再想遥妹与青离之星灵却是敖玄云解救的,又如何下得了手呢! “若我不把两颗星灵送人,哼哼哼,现在该是你两投怀送抱之时,一个喜欢遥妹,一个喜欢青离,我该十分幸福,此时却是十分可惜!” 敖玄云一想,自己送了两颗星灵出去,让原本男女有机会再相爱的结果,全给变成了姐妹,连他都觉得损失很大,失去了眼前两位美女投怀送抱的机会。 “你有什么可惜的,你身边从来也不缺美女的姑娘,现在的月神不说,还有如梦,甚至牡丹仙子,缘来小姑娘还有劲梅,至于以前听闻就更多了,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花姿有些羡慕敖玄云,同时也感同身受,她现在对玛尼娜虽然还保留着千年来的感情,可对着一个女人的灵体,她如何也不好释放心中情怀,反到是对着敖玄云这样的年轻人,他有新的兴趣。 “我再问你一遍,现在遥妹在谁的魂域,你若是再不说,我可跟你反脸了!” “不急不急,反正当年她也不爱你,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还是给我再斟一壶酒来,这才该是待客之道!” 星愿一看,两壶酒都见了底,敖玄云边说边喝,还真下得快了些。 当星愿重回屋里盛了酒,再为敖玄云斟上之时,他才悠悠道:“这又得从静深与怜衣说起,虽然你们不怎么关心他们两人!” 敖玄云说完一饮而尽,十分痛快,似乎也不准备再耽搁时间,一口气说完自己也轻松多了。 “青深游历境地四处寻找怜衣,不想怜衣星灵落入双灵镇,化身怜衣,被水三娘父母收养,而静深则正好路过,所以两人就此再续前缘,而水三娘也喜欢静深,三人共生两个孩子。” “这些老身都知道,水三娘因爱生妒,竟然杀死了她认为是水静深与怜衣的孩子,却不想那孩子因为是静深与三娘所生,所以怜衣与静深都十分照顾,这才让水三娘误以为是静深与怜衣的孩子,实在可惜让水三娘亲手杀了自己与水静深的孩子,却把水无双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至死才明白!” 仙姿边说边看着敖玄云。 “不错,水静深与怜衣就是那两颗星灵,他们把水无双留下来,两个人自然远遁他乡,做逍遥情侣,算是你们六星灵之中最快活的一对了!” 敖玄云说完,看着星愿,淡淡的笑脸,似乎已经把星愿想知道的告诉了她。 “你的意思是,你把遥妹的星灵送入水无双的魂域?” 星愿此时才真的有些惊讶,这所有的星灵似乎都与敖玄云有关,却越发变得混乱。 “不错,水无双本是我在苍茫大地的朋友附灵,在双灵镇大战时,得水三娘最后一救,所以才有命活下来,可魂力却十分微弱,我当然就把遥妹送在她的魂域了!” 敖玄云说完,脸上十分得意。 “那你跟水无双的关系定然不一般了。” “那是当然,现在你是不是有些嫉妒于我。” 星愿问敖玄云就是想知道,现在遥妹所在的魂域这个水无双喜欢谁,如此看来,当是敖玄云无疑,如若她还喜欢着遥妹,那对敖玄云她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静深与怜衣现在何处,若是知道该请他们来此一聚,我们六星灵千年也该坐在一起,聊聊旧事了!” 花姿见敖玄云酒足饭饱,一副想走的样子,直分急切的问道。 “他们两人,那故事就更精彩了,可我现在还不想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的星灵现在也在境地,而且所附之人,与我却也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一时却也无法证实,想来该很快了!” “精彩,这故事确实精彩,如此说教,到要让我重新认识你!” 三人之间忽然之间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只见一闪而来,一团红光在屋前升起,却是红衣幽神玛尼娜。 “玛尼娜,有些日了未见,你竟然还是如此不懂礼数!” 敖玄云见了玛尼娜,心里还是有些氛意,本来若是要取这三个女人的性命,他该有把握,可因为与遥妹还有其它二人都是金牛镇星灵,所以敖玄云一直很犹疑,此时见了玛尼娜,还是控制不住。 “她们两人能容你在此风花雪月,我可容你不得,让我的九幽搜魂大法来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是否如传言里那么厉害!” 玛尼娜话才说完,挥手向敖玄云袭来,一团幽灵之气,渗着三种色,把敖玄云笼罩在其中。 花姿与星愿只是一闪身,人却已远离敖玄云,她们不想敖玄云死,可他是九幽的敌人,而她们是九幽的幽神,心中矛盾,却不好阻止玛尼娜。 敖玄云手执酒杯,喝完最后一杯,在三色幽灵之气中,却是毫发无损,就这样走了出来。 看着三人震惊的眼神,浅浅道:“你们给我的老朋友九幽圣主传句话,我愿在此十二城烽火燎原等他,我们大战一场定输赢,切不可伤于无辜,若不然,你们三人将是我在境地第一次杀人的目标!” 一阵光闪过,只留下三人呆呆的站在星宿海屋前,内心矛盾,却也恐惧。 第二百五十章聚散匆匆 第二百五十章聚散匆匆 “秋韵城主,这里的伤情基本消除,同时得十二城帮助,我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走走!” 哈蕾儿坐在狮山镇大殿之内,她的身边是临随霜,五须上人,还有临随风,而对面坐的是山中秋韵。 自山中秋韵接管狮山镇以来,狮山堡大殿进行了改造,没有以前那么高高在上,而是直接改成一个堂屋议的的形式。 此时正是午后,山中秋韵请了几位一起来此,喝喝茶,表示感激之情。 “哈姐姐,你不去找敖城主了吗?” 临随霜一面疑惑,毕竟哈蕾儿来自九灵,与敖玄云还有敖丙一行都是同乡发小,若是此间事了,该是汇集十二城的时候,为何她会想出去走走,却并未言明去处。 “这一段时间,看了太多伤死之人,心里有些不快活,我想自己走走,至于玄云那里,我自然会去,只是看什么能走到,你们不用担心于我!” 哈蕾儿说完,轻饮一口茶水,脸上十分淡然,显得十分成熟,已非出九灵之时那般,此时的她更加端庄,而且处处透着一股淡然。 “蕾儿,若说以现在的情形,乘青牛或白马,也只需半日即可,前两日十二城徐长老刚走,狮山镇重建也十分顺利,你想去我送你一起去就可以,为何却要独自前行,境地生死,也是自然之道,蕾儿不必过多在意!” 山中秋韵这段时间与哈蕾相处下来,知道她是一个独立的姑娘,做事沉着冷静,不慌不忙,而且精于灵体医术,一般人灵之病也是手到病除,体贴百姓,内心纯善,深得狮山镇百姓喜欢。 “我只是想走走,你们不必过多猜疑,秋韵城主不也在境地游历多年,或许初衷只是想多一些生活阅历而已。” 山中秋韵听哈蕾儿一说,到是脸上一愣,不错自己也是游历多年,若说需要什么理由,还真没有什么理由。 “那你什么时候走?” “现在!” 山中秋韵一问,哈蕾儿就立即站起身来,似乎从来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一样,双手一揖,脸上带着微笑,看了看临随霜与五须上人道:“两位该是去十二城,见了敖城主代我向他言明,不用担心于我。” 哈蕾儿随后看了看临随风道:“三公子,若是无事,还是回金牛镇吧,那边只余你大哥一人,该十分忙碌才对!” 几人也都站起身来,听哈蕾儿说完,都是心里有疑,似乎哈蕾儿关不愿三人再留在狮山镇。 “哈姐姐,我们是要回十二城,敖城主都有安排,你就放心走吧,一路小心!” 几人都知道哈蕾儿的才干,可从来也未见她施展过魂力,对她的魂力深浅,都不知道。 哈蕾儿只是一笑,转身就朝外走去,不理几人,分别让人难舍,可她却毫不犹疑。 三人一愣,哈蕾儿人已走出狮山堡。 “蕾儿等等,你该带些魂币的!” 山中秋韵说完,向外冲了出去,三人也跟着走出大殿,可放眼望去,狮山城堡外,人流匆匆,已没有了哈蕾儿的身影,看来她走得匆忙,就是不想别人要关照于她,所以出了狮山堡也施展了些魂力,所以走得很快。 “山城主,我与五须上人也该去十二城了,也就此告辞!” 临随霜与五须上人并肩站在一起,脸上也十分从容。 “三哥,你呢!” 临随霜说完,自是看着临随风。 “大妹,我也回金牛镇,也该守城主安排,你可有什么要跟大哥说的!” 临随霜眼中带着泪光,有些不舍,现在临家所剩四人各在一方,互不相见,说起来他也有些时日未见临随云了。 “你告诉大哥我们都很好,请她远离玛尼娜,远离九幽,好自为之,别让城主失望!” 临随霜话中有话,当然是有的放矢,可当着山中秋韵的面,却还是狠心的说了出来, “告辞!” 五须上人见临随霜独自走出狮山堡,向山中秋韵一揖就追了出去。 临随风见状也向山中秋韵一揖,自然离开狮山堡。 山中秋韵看着几人离去,也不挽留,只是长叹一声,独自坐在大殿之中,脸上充满惆怅,眼中十分芒然。 远游回到狮山镇一直都如此忙碌,狮山镇也是人来人去,山中堂走了,山中意走了,如今狮山家只剩她一人,若大的狮山镇,她本无心管理,幸得多人帮忙这才把这场灾难度过,如今她们也都一一离开,让山中秋韵有些落寞。 她想起了敖玄云,有他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欢笑,从来也没有难得倒他的事,似乎来到境地与人争斗是他天生的爱好,从来也不会因为对手的强大而诅丧,可这境地凶险,却绝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山中秋韵脸上带着苦笑,一种矛盾而无法解开的愁绪。 …… …… 临随风一人骑着青牛离开狮山镇,青牛在半空之中,十分悠然,他不需要赶时间,更没有留恋,他跟随敖丙出金牛镇,一直在考虑他的人生,该何去何从,如今敖丙与临随雪在白羊坪,而他却也不想去打扰,他盼望着有一天能出人头地,而不是一直萎缩在别人的光环之下,可修魂之道却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他没有机缘获得星魂之灵,所以魂力低微,出了金牛镇见识了那些星灵之魂的无穷魂力,他十分羡慕,也十分期盼。 他想过敖丙,觉得敖丙是一个十分神秘之人,可敖丙被捕之后,如同一个再普通不过之人,自白羊坪与那七匹狼大战之后,他把这一切都寄与在敖丙身上,可后来的后来,却是一次失望接着一次。 身下就是白羊坪那断崖,他还记得敖丙几月前大战狼王的时候,那一股霸气,那种诡异的魂术,让人无法忘记。 正当临随云在自叹自怨之际,青牛却发出一声长吼,眼前竟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幽灵陷窝,临随云来不及躲避,人却已跌落在那陷窝之中,失去了知觉。 过了不知多久,临随云才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就十分慌乱。 因为他身处在一个无衣无着的虚空之中,身子下面什么也没有,挥舞着手,试图站稳,可却又跌坐下去,挣扎了几次,他发现他根本不必,因为他的人不会向下掉,只要他静下心来,自然而然的,人却可以在虚空自由行走,而且一点也不需施展魂术。 “你醒了!” 虚空之中忽然现出一道光影,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临随风此时站立起来,身子也不会再跌倒,虽然有所恐惧,却还是厉声问道。 “我是九幽圣主!” “九幽圣主,难道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在九幽秘境吗?” 临随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人灵不知道死后的事,更不会有所记忆,所以纵是来到了九幽,就像转换了一个世界一样。 “这里只是离魂之域,并非九幽,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 九幽圣主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 “刚才那陷窝是你设的,你带我来此做什么?” 临随风知道它是九幽圣主,心里反而不怕了,并且有一种直觉,就是他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不错,我知道你一直心怀大志,可你魂力低微,并没有机会,如今我想让你去一个地方,代我管理那里面万异灵,整顿之后,三日内带领那百万大军冲出异界之空,达到境地,攻城略地,夺取十二城!” 临随风一听,心里一惊,却又回复暗喜,百万大军,那是何等威风之举。 “你说的可是异界之空的异灵,那些无灵的怪兽,恐龙大军!” “看来你还是有些小聪明,就是如此,只要你的灵魂附在恐龙身上,自然可以统领它们,你的灵体从此就不需要了,待你灵魂足够强大之时,自然可以重修人灵之体。” 九幽圣主话语之中,却是带着十分诱惑,既可以统领大军,又可吞噬灵魂,最后还能修成人灵之身,而失去此时的人灵之身,也只是一时的牺牲。 “你为何选中于我,而我只是一个普通魂师,在你手下有许多幽神,如玛尼娜,她们都魂力高深,如此之事,怕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临随风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他见过玛尼娜的神威,自然是比他高出多少层级,在九幽圣主之下,不知还有多少如玛尼娜一样的幽神。 “我手下一共有七色幽神,当然她们的魂力与能力不在你之下,可有一点你比她们强,你不喜欢敖玄云,甚至恨他,因为他一来就夺走了你的一切,夺走了你的光环,让你没有了发挥能力的机会,宁可重用一个鼠山的异人,也不重用于你,更别提你其它兄妹了。” 九幽圣主的话,确实说到了临随云的心坎之上,从金牛镇安排他跟着敖丙来寻找与九幽勾结之人时,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有用之人,甚至不如柔弱的临随雪,还有临随霜,在敖玄云的心中,始终认为女人更加强,对男人总是不闻不问,所以他真的恨敖玄云,可他一直没有机会。 “你身上还有其它人不具备的特点,是你善于忍耐,这该是你的优点,而且你有没有顾忌,不像其它人,多多少少都与敖玄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你会比其它人更忠诚于我,是不是!” 九幽圣主对他的对手很了解,对他下面这些幽神更加清楚,所以他要一个既恨敖玄云,又没有其它纠葛的人来为他带领异界大军。 “你很了解我,你到底是谁?” 临随风此时心中还是有不少的疑问。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传你一些魂力,使你达到星灵之魂,而且还可以传你噬魂大法,在大战之中,你可以随意吞噬它们的魂魄,越打你就会越强大,只是需一时忍耐,附灵于恐龙之身而已,其它的我自然会与你联系!” 九幽圣主说完,静静等着,等着临随风同意。 “好我愿意!” 临随风话一说完,只见九幽圣主唤出一股幽灵之气,直灌临随风的身体,瞬间身体在虚空之中爆炸开来,而临随风此时可以看见他的灵体化成灰烬,而他的灵魂瞬间变得强大无比。 “你记住,当你醒来之时,我就会打开异界之空,你带着这百万恐龙大军直扑十二城。” 这是临随风进入恐龙体内,九幽圣主留给他的话。 九幽圣主随之一挥,临随风的灵魂就突破虚空,直接进入异界之空,附灵在一只巨大的恐龙身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步步惊心 第二百五十一章步步惊心 敖玄云回到牡丹小楼,月神却已在喝茶,而且非鱼与莫劲梅也在一起,三人到是有说有笑,似乎十二城内的恐惧对她们来说,不受一丝影响。 “你们三人都是清闲,竟然有如此闲情雅致!” “听香魂说你去找一个死人聊天去了,我们就在此等你,想听听死人会跟你说些什么?” 非鱼一脸笑意,显得很好奇,莫劲梅仰望着敖玄云,有些崇拜,月神浅浅一笑。 “也没什么,只是去星宿海听两个姑娘唱歌,顺便跟她们讲了一个故事,而且还得感谢月神姐姐为我求得灵气,这才能顺当脱身,若不然,现在怕已被三个姑娘家生吞活拔了!” 敖玄云一坐下,香魂就赶紧为他斟上清茶,脸上也在好奇,他究竟去会了什么人,可如此一听,脸上到有些失望,除了会姑娘家,敖玄云看来,并没有其它事可做了。 月神一笑道:“你去星宿海见姑娘,可别扯上我,我也只是替你跑腿之人,至于那一股灵气,当然是你所求之人送你的礼物,与我可没有关分关系!” 敖玄云向月神挤了挤道:“牡丹仙子可好,圣女师傅可好!” “我师傅都说了,与她没有关系,你如此挤过来,也不害臊!” 莫劲梅见敖玄云对月神显得很亲热的样子,心里有气,直言斥责敖玄云。 敖玄云只得回归正常。 “你们不想知道我会了谁,讲了什么故事吗?” “你不说,我们如何来问,不会是去会仙婆婆了吧!” 非鱼一嘟嘴,却是瞎猫撞了死耗子,猜了个正着。 “不错,仙婆婆本叫仙姿,那具已死的骸骨只是一个下人,我在她府上一闻就知道她并没有死,而且古长老也未见悲伤,现在若说她的样子,还算是长得漂亮。” 敖玄云话说一半,是等着别人问他,这样他才有兴趣说完。 “那她该是另一个九幽幽神,你为何总会与这些幽神纠缠不清呢?” 月神有些不屑,玛尼娜的事其实她是十分在意的,毕竟在十二城做下如此多的坏事,算来也有敖玄云送入星魂之灵的功劳。 敖玄云见月神微怒,也就正经许多。 “她是蓝衣幽神,她与黄衣幽神星愿,还有红衣幽神到玛尼娜体内都各有一颗星灵,也都是金牛座除金尽夫妇所拥有的十颗星灵之外,遗失的六颗星灵,千年前一场大战恩怨情仇,延续千年未解,此次去是想让她们远离九幽,莫做坏事,不然我当真要对他们不客气了!” 敖玄云说完,算是向月神解释自己此行的目的。 “说得好听,我说那玛尼娜早该把她收拾了,留她在十二城危害百姓,实在罪不可恕!” “就是!” 非鱼说完,莫劲梅也凑和着,看来两人也是嫉恶如仇,性格相当。 敖玄云一时尴尬,正当不知如何回话,小楼下却传来唤声。 “敖城主在吗,可否一见!” 敖玄云一听,是十二城奚长老,此人掌管十二城对外联络,以与各镇信息,有不少探子魂师深藏在十二城各镇,以及周边,随时掌握各镇动态。 敖玄云心里一惊,平时这奚长老从来也不愿与敖玄云交往,此时来找,定然是有事发生,眉头紧皱。 “香魂,收拾冬楼,我想在那里会会奚长老,香魄下楼请奚长老。” 敖玄云站起身来,看了看月神道:“月神姐姐,你们接着欢悦,我去会会奚长老,该是有九幽圣主出动大军的消息了!” 三人一听,脸上也现出担忧之色,这大战已是避之不及了。 奚长老神色紧张来到冬景之要内,小楼里面依然自然的飘着雪,如在外面的天空之中一样,寒气迫人。 “奚长老请坐,这里为冬景小楼,该可以让你镇静一些,是不是九幽圣主大军已出了!” 敖玄云坐在一张茶桌下,而小楼面上却铺着一层白雪,并没有什么蒲团,而是席地而坐。 “敖城主魂力高深,冬景小楼,真如同境外一样,让人一时寒气浸身。” “那就喝杯清茶!” 敖玄云边说边把茶杯推向奚长老。 奚长老只得苦笑,从来也未见如此待客的,请人来冬景之楼,让人寒气浸身,却又奉上热茶,似乎有些多此一举,可一看眼前的敖玄云,倒又不觉得奇怪了。 “敖城主料事如神,只是此次入侵的却并非异界异灵!” “是横南山脉的万余野兽大军是不是?” 奚长老再次震惊,自己本来想接着说,可敖玄云接过去就已经把答案讲出来了,似乎一切都是胸有成竹的。 “不错,是横南山脉的野兽大军,把整个白羊坪已经移为平地,此时正向狮山堡行进,看来已是无有阻挡之势!” 奚长老喝了口清茶,身上暖和不少。 “九幽这些怪兽,普通魂师无法阻挡,这只是九幽圣主的先头部队而已,若我所料不差,三日内异界异灵必出,你回去告诉龙城主,以十二城名义征调所有守护魂师及魂斗士在十二城聚焦,另外通知狮山镇山中秋韵让他把人全调回十二城。” 奚长老一时不懂,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你是想着山中秋韵已得狮心灵魄,该发挥巨狮作用吗?” 敖玄云像是奚长老肚子里的虫儿,早知道他会如此想来,千年前就是巨狮与异界异灵大战一场,这才保得十二城安危,现在狮心灵魄已出,自然该是再战之时了。 “不错,想来要对付那些异灵,只有身型巨大的狂狮才有把握,为何要狮山镇人撤回,我们可以把十二城十万大军调往狮山镇,把九幽大军消灭在狮山镇,这样百姓就会少受点难了!” 奚长老的主意,自然不错,也为着整个十二城安然着想,若是让九幽圣主的大军长驱直下,直抵十二城,那时十二城就成孤城一座,没有退路,况且沿线百姓,也可不用无辜妄死。 “奚长老能有此心,我十分理解,不过在前些日子,我已着龙城主把这沿线的百姓撤离,该不会有多大损失,并且我已让在十二城的九幽幽神通传我的意思,将在烽火燎原与九幽圣主大战,想来他也想快速解决,十二城如若他得这,必也需要百姓,若是把百姓吞并完,于他并无什么好处。” 敖玄云说完,也只是自我安慰,他还记得九灵镇的惨案,那种惨状,说明那些异灵并无人性,不会如此轻易能指挥,可确只能一博,这样反而才是最上之策。 奚长老在细思,却是不言,而敖玄云也在想着如何把损失降到最低,可一旦大战,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他虽然邀九幽圣主来烽火燎原大战,可却并无把握,以他现在的魂力,有如蚍蜉撼树的感觉。 “若是不抵抗,未免也说不过去,这样你通知龙城主设三道防线,若他同意,我将亲自指挥,边打边退,这样要好得多!” 奚长老见敖玄云并无惧意,反到是胸心壮志,也放下心来。 “如此最好,不过这调兵之事,得通过古长老,以古长老现在的权势,怕龙城主也未曾能调得动他手中的魂师兵卒。” “古长老这边,我会想办法,你现在就回去向龙城主转答我的想法。” 敖玄云说完,轻饮一杯,意在送客。 奚长老脸上有些难堪,却并未有起身之意。 “奚长老,战势紧急,还请回去吧,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吗?” “敖城主,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让你知道。” 奚长老有些为难,可这话却又不得不说。 “有什么就快说,我还有事!” 敖玄云也未经历过如此大事,当然只得顾作镇静,可心里依然还是很担心。 “听白羊坪传来消息,你的朋友敖丙与金牛镇临随雪无故失踪,就连临随风也不见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难判断!” 敖玄云此时到是一惊,脸上现出一丝痛苦之色,想来他虽然可能意料,却未曾想过真的如此。 “我知道了,该已遇难了!” 敖玄云声音一阵悲怯。 “那我先走了!” 奚长老刚刚一走,小楼下却又响起唤声:“金牛镇临随霜、五须上人求见敖城主!” 敖玄云脸上露出点笑,走到中楼。 “香魂,快让她们上来!” 五须上人与临随霜一上小楼,敖玄云就急着问道:“蕾儿呢?” “她一个人先离开狮山堡,说是要沿路散心,所以我跟五须上人就先来了!” 敖玄云一听,脸上一惊。 “月神姐姐,能不能帮我一件事,你现在就去往双灵镇,守住水无双,帮我化解一些恩怨!” 敖玄云直接把话传至月神耳中,嘴却并未动,如此时候,他真不想节外生枝。 月神一听,心里嘀咕,却还是站起身来,缓缓走出,亦是不言一语,只看得其它人有些莫名奇妙。 “非鱼,现在就去黑森林,亲自见见蚁后雨叶,让她做好准备!” 敖玄云依然用魂力传声之术,直接把话传入非鱼耳中。 非鱼见月神如此,也只有听从安排,并无一言。 “五须上人,随霜你们去往地底三洞,亲自巡视烽火燎原,若有变故,尽整返还地面,不可与地底毒虫相斗,还回此小楼来。” 临随霜与五须上人都未见过敖玄云如此愁闷的样子,也跟着走出小楼,连一刻休息都不停就依敖玄云安排去办了。 小楼之内只剩下莫劲梅与两个丫头。 “那我呢,连我师傅你都派了事做,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莫劲梅有些着急,看样子也想表现表现。 “你现在就回家,通知你父亲,让他与徐长老一同把粮食储备起来,而且不能放在一起,首先要让老百姓吃到。” 敖玄云露出一丝欣慰,在如此大战一触之际,还能有人可用,也是他的幸运。 “快快,快去吧!” 莫劲梅有些失望,但还是依刚才几人一样,轻身走出小楼。 敖玄云坐了下来,未曾想这事来得如此之急,虽然有料在先,可还是让他有些手足失措,毕竟在境地之内从来也未遇到如此大战之事。 而在苍茫大地之时,虽然大战无数次,可却从来也未有如此紧迫的时候,而且那时的对手魂力有限,基本都可以控制,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那我们呢,我们姐妹也是有些魂力的!” 香魂与香魄两姐妹站在敖玄云身边,挺胸扬眉,看起来也不算小了。 “你们,你们还不赶快给我泡些牡丹花茶来,大爷我可还要人侍候的!” 敖玄云说完,向椅中一躺,此时想得已不是大战,却是水无双的安然了,不知道月神姐姐能否化解此中纠结。 第二百五十二章母女姐妹 第二百五十二章母女姐妹 双灵镇阴瀑布顶,这里已是叶落满山,枫叶飘零,一层层被海风吹起,又慢慢回落,小溪水依然清澈如故,只是冒着热气,你是热泉一般。 同样的小楼,隐在山色之中,水无双依栏而立,似乎知道今天会有人来该一样,穿了一件十分枫叶般的衣服,围着一条红色的纱巾,现在她不需要再故决装作双灵,一体双灵这种截面反差的性格,现在白天与黑你融和,所以衣服的风格也是清秀中带着艳色,既让人觉得秀丽,又让人觉得十分光艳。 一个绿衣姑娘轻飘飘来到小楼边上,仰望着小楼,脸上带着矛盾之色,却是十分坚定。 “蕾儿,你来了,我为你准备了一壶红茶,可以暖暖心!” 水无双看着哈蕾儿一身绿衣,就连围巾都是绿的,鞋子也是绿的,只是这绿色之中,却绣着一些金丝雀样,身上的绿衣之上也有红花之样,到不显得单调。 哈蕾儿同样一笑,走上小楼。 “许久不见,蕾儿到是越发端庄漂亮了,只是脸色却不是太好,是不是这段时间忙于救治病人,太辛苦了!” “无双姐你的脸色也不好,这里临海风大,还要多注意身体!” 两个姑娘见面相互问好,如同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 “这是红茶,与普通绿茶不一样的炒制方法,是我这段时间刚弄好的,味甘而醇,似酒如露,蕾儿你趁热喝一杯!” 哈蕾儿举杯一饮,到觉这味不若绿茶之苦,却带着醇味,下口十分舒服,而且入腹后,有一股热气盈身,十分受用。 “无双姐如此茶,当真不错,不知道双灵镇这段时日可有安置妥当?” 哈蕾儿本是有事来此,当然不必再转弯磨脚。 “我本非双灵镇之人,这双灵镇如今在白欢手中,到也百姓安居,我自然乐得轻松,这地方你该深有体会才对。” “不错,千年前此地只是几个小渔村,尚无气候,如今却也十分富裕之地,让人十分羡慕,也劳三娘精心打理,再回上无双姐这些年为城内百姓着想,让百姓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功不可没!” 哈蕾儿与水无双的对话,让人有些难与理解,哈蕾儿本是九灵镇人,算起来也就十九岁之龄,可说话却像是已活了千年之久之人,或许该是她体内的灵魂在讲出这些话来。 “你一直叫我姐,我实在有些难以承受,上次你与敖玄云同来此地之时就已经认出我了,而且你还到过青灵山青灵村,算是故地重游,不知此次前来,是不是要亲手了结于我!” 水无双看来已经知道哈蕾儿的来意,可她的话同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们本不必以魂域之魂较大小,在苍茫之时该你叫我姐,那时我是敖玄云的姐姐风秀儿,而你是水中阳,而千年前你是金牛星系的遥妹,我是怜衣,我又该叫你姐,若说你的灵体,该是怜衣的亲生女儿,所以我不知如何称呼于你,只能按在境地灵体的大小来论,我当该叫你姐姐!” 哈蕾儿把她与水无双的关系直接说了出来,也省了猜疑,她知道水无双现在体内有遥妹之魂,自然知道这千年前的一切,金牛座六星灵大战,这其中的原由,大家都是心意相通的,用不着隐藏。 “那你该是九幽绿衣幽神,实在想不到!” “以玄云的聪慧,当然可以通过千年星灵大战想到此,想来他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哈蕾儿说完有些落寞,原本亲密无间的发小,现在却是敌对之人,这让谁也无法接受。 “玄云知道很多事情,他只是把这些事一直压在魂域里,有的时候他自己也不敢承受,知道你是绿衣幽神,该是双灵大战,与狮心山大战之时。” 哈蕾儿一听,到是有了兴趣,喝一口红茶,淡淡道:“那姐姐不若跟我讲讲,他是如何知道我就是九幽绿衣幽神的,以后我与他怕是没有机会再坐在一起聊天了!” 水无双为哈蕾儿斟上茶,却是看着窗外,十分忧伤。 “玄云他知道,若是境地只有一个红衣幽神,那九幽圣主的大业如何完成,他早就知道该另有其它幽神,而你生在双灵,当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你选取的是白欢,而非水三娘。可后来水三娘因爱生恨,才与白欢有了纠缠,而夺取双灵镇,本该是你的事,可你不愿面对于我,也不愿面对三娘,所以你让红衣护法玛尼娜来双灵镇兴风作浪,这才害死了三娘,也咬断了玄云的身臂,而我也险些遭遇不测。” 水无双边说,眼中却是带着一股恨意,因为水三娘虽然不是她的亲娘,却是一直养她长大之人,而她的亲娘的灵魂却想置她于死地,只是假借他人。 “那他是如何能猜到是我,仅凭此,似乎有些牵强。” 水无双嘻嘻一笑。 “玄云做事,我也从来弄不明白,他只说因为你常穿绿色的衣服,而且他去过九灵,问过关于他父母的事,也知道魂入九幽并非谁都可以重新附灵,魂帝夜媚从来也不会想得如此周道,所以只有九幽圣主,才能让他境地的父母也就是苍茫大地的风流儿还有风秀儿附灵成功。” 水无双说完又道:“你可知那只灵雀缘来是谁?” “难不成真是非鱼化身的?” 哈蕾儿当然也想得到,从来也没有什么凑巧之事,那只灵雀飞到双灵镇,又回到狮山镇几经周折,这才找到敖玄云,若是凑巧,那也实在太巧了。 “不错,玄云取名缘来,本就认定她是非鱼,只是那时他还未恢复地灵之子身份,不懂其它生灵之语,所以并不知详情,当他知道非鱼后,其实已经为非鱼解了魂封,可以随时恢复。” 水无双脸上带着一丝嘲笑,又接着道:“敖丙在横南山脉杀了乾坤散人,她那时就在一边,因为乾坤散人知道得太多,他知道敖丙不会放过于他,所以提前教会了非鱼化身灵雀之能,这才能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他一直都让人捉摸不定,也从来都让人不敢小看,更是让人难与理解!” 哈蕾儿心里有一种失落,因为敖玄云从来也没有跟她如此讲过,似乎从来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发小,一个朋友讲过如此秘密之事,可水无双知道,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或许是她与水无双的区别,或许是敖玄云总是在信任之中保留着一点怀疑,就像他刚附灵在境地之时,那是一场比试,敖玄云与哈蕾儿的比试。 哈蕾儿明显强于敖玄云,可还是被敖玄云摔倒,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太过亲密,或许是太过生疏。 “蕾儿,你还记得,狮心山大战之后,在白羊坪,临别之时他跟你讲过什么吗?” 水无双一直在施图上哈蕾儿自己忆起这些事,而不是全部怪在敖玄云身上,并且对她而言,矛盾总是一直存在的,可矛盾的一方,必须不矛盾才行,纵然是两人大打一场,分个高下,也要清清楚楚。 “我不记得了,还要姐姐提醒!” 水无双为哈蕾儿轻轻斟上茶水,脸上却挂着回忆。 “那一天,我们都回了白羊坪,他曾问过你的衣服,为何是如此的绿,其实与他的行径大家都不会过于注意,谁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意身边人的衣服呢?” 哈蕾儿一听,自然想得起来,那是在狮山大战之后,大家都回了白羊坪,那时以山中秋韵为中心,大家心里都为山中秋韵能得到狮心灵魄开心,可敖玄云忽然之间,就问起哈蕾儿的衣服,这让哈蕾儿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相来,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敖玄云那时已然恢复了地灵之子的身份,所以他记忆起了所有的往事,而且通晓其它灵的语言,包括鸟灵之语,已经知道敖丙杀了乾坤散人的事实,可他依然装作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是随口一问,就已可以让哈蕾儿有些惭愧了。 “不错,我就是九幽圣主之下绿衣幽神,在狮心山大战之时,我就曾想过出手,可我还是犹疑了,却不知玄云其实早就知晓,我还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可我不明白,同样的九幽幽神,为何玛尼娜,更让他放心一些,而我在苍茫之魂是他的姐姐,在境地之时是他的发小,附灵之后却是他的母亲,有过不同的角色,为什么他一直不信任于我?” 哈蕾儿此时心里有些焦虑,同时也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包括她所信任的敖玄云在内。 “蕾儿,你想错了,他一直很信任于你,在他生命危急之时,在他最需要人帮助之时,他都一直很信任于你,一直都是朋友,一直都是一个亲爱的姐姐。” 水无双边说边流着泪,哈蕾儿则已是流水连连,这一切似乎像是天意,却又不像天意,到像是一种难解的缘。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苍茫来到此地,化身一个普通的农家姑娘,却又偏偏承载了金牛星座怜衣的灵魂,又无意中成为水无双的母亲,更不可思议的是,当他与水静深两人经历青灵山,建立那灵魂互换的青灵村,最终还是回到九灵镇。 在九灵镇又再次成为境地敖玄云的母亲,只是那一刻。 当敖玄云从太阳系进入黑洞星空后,附灵成功,魂帝夜媚出现,让他与敖丙双双丧生,结果入了九幽却又重新附灵在一个普通的哈蕾儿身上。 她是风秀儿,苍茫大地敖玄云的姐姐,她是怜衣,金年星系星灵之体,她是敖玄云的母亲,她是敖玄云的发小、朋友,她是九幽绿衣幽神,她是敖玄云的敌人。 此时的哈蕾儿连自己也分不清,她该是何种的身份。 而眼着的人,首先在苍茫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的好朋友,在境地则是自己同一星系的姐妹,而且还有一段母女的情谊,而自己则一直叫着姐姐的人,现在却成了自己的对手,欲除的目标。 她只得埋着头,一只手紧握着茶杯,这是一个纯天然的木质茶杯,有着天然的纹路,而且带着自然的清香。 水无双也是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哈蕾儿会是九幽的绿衣幽神,这些她已不想再问,现在所有的矛盾对好来说,并非易处之事,可当她想到敖玄云,不知道敖玄云又如何来处理现在的矛盾,现在的纠结。 水无双见哈蕾儿一脸泪痕的样子,也猜到今天她来此地目的,轻身走下小楼,静静的在等待。 她不想叨扰同样困惑的哈蕾儿,同时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能顺其自然,等待结果。 第二百五十三章意料之外 第二百五十三章意料之外 冬日的风总是像一把刀,刮在脸上,有如刀割。 水无双与哈蕾儿两人站在小屋外面,阳光斜射进来,带着斑驳的光影,照射在那一地的落中之上,显得十分怪异,两人相距十丈,这是魂师相拼,不必近身相博。 “蕾儿,你知道我体内有遥妹的星魂,不该来此,若是九幽圣主让你来杀我,那他的意思很明确,你难道还要如此忠诚于他!” “无双姐,你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这一千年来,我可也没闲着,动手吧,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与遥妹结合的魂力如何!” 哈蕾儿说完,浑身充满绿光,绿色的幽灵之气,身子同时离地,卷起一地落叶,比之海上吹来的风,可是已经不可同论了。 水无双却是静静的看着哈蕾儿,她们所修星灵不一样,遥妹本是炽星魂,修火灵与光灵,而水无双本身就具有火灵与光灵,还有水灵,此时只需要发挥光灵就可以。 水无双一身上下已被白光包围,比之二月前与红衣幽神玛尼娜大战,可是强了许多,并且这些光带着炽热,那些飘在身边的落叶很快就燃成灰烬,像在身边筑下一道光的魂界,所有外物都难与近身。 哈蕾儿双手一挥两道绿色的幽灵之气向水无双袭去。 同时道:“无双姐,幽灵之气一旦沾身,魂力大损,而且我这幽灵之气自带吞噬之魂力,你的魂力损失将会增加我的魂力!” “有劳妹妹提醒,我还能支撑” 水无双同样挥出两道红光,却与玛尼娜的红光不一样,这是白光之中带着火焰燃烧的颜色,让人可以分辩出来,似乎是要故意让哈蕾儿看得见。 四股灵光在半空之中相碰,却是无声无影,两人亲密相间,纠缠不清,都不愿拼灵体之技,只有以魂力相拼。 慢慢随着两人光魂力加深,身边的林木皆被两人的光灵之气焰燃烬,随着海风吹散。 哈蕾儿与水无双慢慢脱离山顶,两人升到半空之中,一个白光耀眼,一个绿光幽幽,让人看不清对方。 哈蕾儿手未动,只是轻呼一声,一股风刀,挟着幽灵之气,向水无双面门袭去。 两人虽然关系复杂,可动起手来,可都要凭真本事,哈蕾儿精通木灵之风,当然可以使用,而且这风不受光之影响,无处不在,正是此时最好的工具。 风刀冲破光影,向水无双袭来。 水无双微微一笑,一恍头,只见地下的阴泉忽然冲天而起,倒了过来,向蕾儿喷涌而去。 哈蕾儿没有办法,与水无双相斗总不能被淋个落汤**,只得扭头对着那股清泉喷去,只是她喷出的是巨风,正好挡住这阴泉。 而阴泉在巨风吹过后,化成无数雨滴,落在双灵镇,有如下雨一样。 慢慢在这风与水中,再加上辰光的照耀,一道道彩虹在半空呈现,正好搭在两人之间,像虹桥连着桥两边的两才光,连着两个人。 “白欢,出来吧,不用躲在水中,就算双儿与蕾儿拼得两败俱伤,也还论不到你坐收渔利!” 不知什么时候,月神已来到半空,看着两人。 白欢一听,只得从那股阴泉之中跃了出来,十分自然的站在月神对面,此时四人正好各据一角。 “禅儿,你怎么来了,难道是玄云发生什么事了?” “月神姐姐,你也来了,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水无双与哈蕾儿都十分意外,而白欢的存在似乎不受影响。 月神并不回答二人,而是对着白欢道:“想必玄云已经来过双灵镇,白欢你难道还不回头,若是回头,现在就走,快去准备所有魂师,大战将至,可容不得你在此看热闹,她们的事你也没有能力插手!” 白欢听月神如此说来,自是识趣。 “那好,敖城主前日来过,我自然以苍茫大地为主,这就回去组织两镇魂师,随时可以开赴十二城!” 白欢说完一溜烟就瞬移而去。 “玄云自然没事,可这几天怕是要寝食难安了,玛尼娜的野兽大军已占白羊坪,多少无辜百姓丧生野兽之口,想来异界异灵该也不日出现,如此一来,玄云与九幽圣主之战已是避无可避!” 月神说完,竟是长叹一声,语气之中对两人在此拼斗,稍有微词。 可水无双与哈蕾儿却并未收手,而且魂力施展更回汹涌。 刚才双灵镇还只是下点小雨,此时随着两人的魂力加深,已在双灵镇半空结成一层阴云笼罩着,难见辰光。 “玄云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所以才勉为其难让我来此,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劝解,蕾儿,难道你一点也不记玄云的好处吗?” 月神知道哈蕾儿是绿衣幽神,所以有心一问,可她却一时不想帮谁,她也在矛盾。 “月神姐姐,玄云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可我既入九幽,自然必奉圣主为尊,其它的也顾及不了,让姐姐失望了!” 哈蕾儿语气坚决,而且从来做事也果断,并不像是犹疑之人。 “记得灵山圣主传你过灵体医术,你也曾救治过不少乡民,你可知现在玛尼娜大肆屠杀沿路乡民百姓,难道你不心疼吗?” 月神并没有停下,也不需哈蕾儿承诺,又接着道:“玄云知道此战无可避免,所以也着其它两位幽神花姿与星愿传话与九幽圣主,要与他在十二城外烽火燎原大战一场,一决胜负,想来这两位黄蓝幽神,你们该十分熟悉吧!” 两人一惊,她们当然知道,她们体内的金牛星系星魂,原本六星相依,只是千年前的大战分散,至使相互不认识,说来也是千年未见了。 “玄云之所以一直放任玛尼娜在十二城作恶,就是为你们六星灵考虑,若不然小小玛尼娜早该魂飞魄散了,他不想伤害你们任何一人,也不想伤害你蕾儿,还有敖丙,这些事你该明白!” 月神说完,向两人靠近了一些。 “月神姐姐,你不要靠近,我的九幽之气,不仅可以吸人魂力,而且还伤及灵体,我不想伤你!” 哈蕾儿有些着急,她知道月神之能,却并不放心,若是月神插手,她怕伤及无辜,至于胜负还是其次。 “那你们还不敢快停手,我无法解法你们之间的恩怨,可是我可以走进你们两股魂力之间,若是你们顾及于我,该及时收手才是。” 月神话才说完,哈蕾儿已尽数收回两股幽灵之气,而水无双正想收之时,却不想哈蕾儿已收,白光收势不及,直冲哈蕾儿。 哈蕾儿顿时被白光灵中,跌落山顶。 “蕾儿,你为什么要这样。” 看来哈蕾儿是固意如此。 月神把哈蕾儿扶起,一摸其脉,只是受些内伤,魂力受损,却并无性命之忧。 哈蕾儿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无双姐姐,无论如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大战在即,千年的恩怨是玄云与九幽圣主的,也是我们金牛六星灵的,想来我们六人也该聚一聚了!” 哈蕾儿说完看了看月神道:“月神姐姐,你放心,我这就回九幽让圣主下令不得伤及沿途百姓,还请见谅,同时也向玄云转达我的歉意,喝不想与他为敌,可却是身不由己,告辞!” 哈蕾儿双手一揖,一个瞬移人已不见。 “禅儿,你被囚数月,还好吧!” 水无双看了看月神,脸上挂着羞涩的笑。 “还好,双儿我看你脸带红韵,为何见了我会害羞,难道你与他也发生了什么!” 月神淡淡的笑脸中,还是可以看出一份醋意。 “走吧,禅儿我们去帮玄云,你不在他身边,让他如何应付眼前的困局!” 月神再一笑,拉起水无双的手,两人同时消失在山顶。 双灵镇再次恢复平静,那倒悬的阴瀑布依然向下冲去,刚才那些阴云,随着海风吹过,显出晴朗的天空,似乎从来也未发生过什么一样。 …… …… 敖玄云一个人走在街上,此时他想去见见龙城主,见见古长老,这场大战涉及整个十二城的安危,并非他一人之事,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输了,会给十二城带来无可挽回的危难。 正独自惆怅之时,不想黄脸生却从后面赶了过来。 大声喊道:“敖城主,可找到你了,我刚才去小楼找你,两个丫头说你出来了,我想你必是要找龙城主与古长老,这才赶上你!” 黄脸上脸上带着汗,看来十分急迫。 “黄长老何事如此之急?” “你让奚长老带的话已经带给龙城主,龙城主本来想依你之计,可古长老却并不支持,直接就把城内所有护卫十万大军开拔狮山镇,准备迎战九幽圣主的大军!” 敖玄云一听,心里一震,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龙城主难道不阻止吗,量公长老呢,周公长老呢,还有谢长老其它长老呢?” “敖城主,这调动大军,只需古城主有权,连龙城主都没有办法,其它长老都在按你的安排储存粮食,谁也未曾想会是如此,到是量公长老跟着古长老去了!” “量公长老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敖玄云脸带忧虑,却是无可奈何。 “古长老觉得他的护卫及所有魂师学生有能力与九幽大军硬拼,并不认可你的安排,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没有,可我觉得以敖城主败而退之,固守十二城的计略十分可行,只是我新任长老位卑言轻,没有人听我的。” 黄脸生也是一脸无奈,他在沿海抗击外来侵扰,该是有许多经验,可十二城的长老从来也未经历过攻城略地,所以对敌估量不足,让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次阻击战必败,黄长老你也不用去渗和了,你还是回到你的城镇,把你城镇能战斗的人都带来,若有足粮,也都带来,想来与九幽的大战不会一时就了结,该是长久之战。” 黄脸生一听,脸上也露出佩服之情,他也听说过现在进攻的是一群万余野兽大军,兼之异界异灵体型大,自然消耗也大,若是长久了,自然供应不足,这是取胜的关键。 “敖城主年幻轻轻,能有此远见,黄某佩服,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请直言,我现在就回双解镇去,人手粮食都已准备充分,只需一声令下就可带入十二城!” 黄脸生此时也是豪气干云,毫不吝惜。 “不必了,你把你的人全部带入星宿海,与那些先前迁出的村民一起,不要让人看出,等我通知,十二城大战之时只是一座空城,不必在意,还有九幽之人与其它镇皆有勾结,你定也要注意身边权势之人,勿要暴露行踪,引来不必要麻烦!” 敖玄云说完自是脸上忧虑,九幽圣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城镇,自然会跟双解镇有所联系,可他还是不得不信任黄脸上,毕竟在大战之时能有一份力量,那胜算就多一分,攻城略地非个人魂力比拼,有的时候就是拼的数量。 “敖城主放心,我知道你的担忧,我黄脸生若是与九幽勾结,自该魂飞魄散,永不附灵,至于其它人,若是被我查出,必不轻饶!” 黄脸上拍着胸膛语气之中充满壮志,一点都不含糊。 “你去吧,十二城的事还有我,现在我要去会会龙城主,还有老周公,看他们有没有可行的建议!” 黄脸生双手一揖,十分尊敬,一个闪身,人已消失在萧条的十二城。 敖玄云长叹一声,他不愿意与九幽圣主打这一仗,可他却不得不打,这里有银海百万民众,而且若干苍茫大地而来的生灵,他不能让九幽圣主得逞,虽然他也知道九幽圣主若是胜了,也一定会善待百姓,可若是一个人的生死附灵没有形的力量控制,那绝对是不公平的。 敖玄云没有办法,现在只有与龙城主商量,还有老周公,他想听一听他的意见,或许说是老周公的卦,至少求个心理的安慰! 第二百五十四章谁是谁非 第二百五十四章谁是谁非 离魂之域,九幽绿衣幽神跪在虚空,身体十分虚弱。 “绿丫头,你受伤了,没有杀死水无双吗?” 九幽圣主说完,一股九幽灵气注入哈蕾儿身体之内,让哈蕾儿恢复一些灵体之能。 “属下无能,千年前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依然还不是,所以有负圣主之托,请圣主责罚!” “水无双当真得敖玄云注入遥妹灵魂,还真是想不到呀,这小子越来越不长进了,但凡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在境地难道他不知道这 星灵之魂有多重要吗?“ 九幽圣主语气中,尽是疑惑。 敖玄云是他的老对手,可他却依然不了解敖玄云的想法。 “圣主,星魂之灵故然重要,可他或许更看中朋友关系,我听说黄衣幽神与蓝衣幽神已传达了敖玄云的要求,要圣主与他在十二城烽火燎原一战,该是不想圣主的大军伤害沿途百姓,圣主不会不答应吧!” 哈蕾儿既然已经答应的事,当然不会忘记了。 “不错,黄衣幽神与绿衣幽神都跟我讲过此事,我的大军明日就开出异界之空,可我听闻你曾经寻得明师,习得灵体医术,今日到是有一事需你来解决!” 九幽圣主话语之中带着点悲怯,却是另外一种狂妄,因为他是圣主。 “圣主有令,属下当然会尽力施为,还请圣主放心。” “蕾儿,也不瞒你,你有没有办法保全一个已死之人腹内的孩子!” 哈蕾儿一听,脸上惊异,可却是十分难受,她猜得出这已死之人是谁。 “青衣幽神已完成了她的任务,杀死了临随雪?” “不错,她完成的比你好,可你却没有完成!” 九幽圣主口气中带着责备,却并不强烈。 “你明明知道我不敌于水无双,还要让我去送死,如此想法,难道是你真是想这样做吗,你可别忘了,我与你可也有几千年的相处,临随雪之事,我医治不了,你另行它人去吧!” 哈蕾儿此时有些妒意,嘴上说的与心里其实并不一样。 “蕾儿,水无双无论如何也不会杀你,你的伤必然是自己所受,遥妹于我还是了解的,毕竟我身上还有她境地亲爹的星灵水静深,所以我只也是试探你对我的忠心而已,至于杀不杀水无双,并不大碍,你杀不了,并不代表我不能!” 九幽圣主显然已是胸有成竹,只是试探于哈蕾儿。 “我与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怀疑于我,实在让我失望,我很想救临随雪,可我却没有这个本事,你该随时都有办法,你为什么不做!” “不错,她的尸身,我依然保存着,因为她腹内已经有了孩子,所以我有些不舍,可我又不愿凭添麻烦,若是我把她的灵魂再附在灵体之上,也许很容易解决,可若是她知道我是谁,那我又如何解释,还不是只能牺牲她,这又何苦呢!” 九幽圣主语气中总是左右为难,其实并无难处。 “既然如此,我为何要救她,救你们的孩子!” “蕾儿,我们都经历几千年,有许多故事,在境地也相处千年,只是不同的灵魂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听说灵山圣女医术高明,你若让敖玄云求她,当然可以解决,至于伤不伤沿路的百姓,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 哈蕾儿一听,知道这其中原故,也是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好,把临随雪的灵体给我,我带她出去,自然会设法保住体内胎儿!” “蕾儿,敖丙已死,希望你告诉敖玄云!” “那你现在以何种身份出现?” 哈蕾儿有些疑惑,却还是不得不问。 “我当然还是以敖丙的身份出现,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至于其它的,想来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他怎么想这个敖丙,当然也是他的事了!” 九幽圣主说完,一阵悲凉,只是哈蕾儿面前飘浮着一具灵体,临随雪。 哈蕾儿看了看白衣如雪的临随雪,小腹隆起,却依然有着跳动之声,心里也软化许多。 “你为何总是用这些情与义来套住玄云,难道不敢与他大战一场吗?” 哈蕾儿有些气愤,说起来他与敖玄云的渊源也是十分悠久。 “成大事,不计儿女情长,此时的敖玄云还太弱,一个星灵,可我已不是曾经苍茫大地的冥主了,他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多情,若这次除了他,你也该忘记他了,去吧,让得保住随雪体内的孩子!” 九幽圣主说完,那道幽灵之光才缓缓逝去,似乎有些放心不下,却又不得不离去。 哈蕾儿管不了那么多,抱起临随雪一个瞬移就离开了离魂之域。 …… …… 十二城大殿,龙城主一个人端坐在椅上,带个大殿十分空旷,比平时更空旷些,因为此时只有敖玄云与老周公,还有红凤,其它长老都在忙着应付大战的来临。 “龙城主,为何不阻止古长老,难道要让十二城的十万守护去送死吗?” 敖玄云此时有些气愤,本来若是有十万守护,那他还有与九幽圣主一拼之力,可如今一切计划都已落空,现在的十二城,连护卫还有百姓,也就不足千人,如此力量如何去跟九幽圣主百万大军对抗。 龙城主长叹一声,自语道:“我亦无能为力,古长老自负能抵抗九幽圣主,而且对你的计谋从来也不看好,或许该还有其它原因。” “龙城主,难道古长老想让这十万魂师护卫丧命才这样做吗,以弱击强该讲策略,不会如此硬拼,除非另有它图!” 红凤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老周公参研星空,长进不少,就连说话也有理有据了。 “不错,该是如此,我却是一直未把他当作与九幽勾结之人,想来该不会太差!” 敖玄云同样自言自语,自己都觉得自己失算在先,实在怨不得人。 “一切为之过早,谁是谁非,还很难意料!” 老周公忽然之间冒出一句,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话,连龙城主都侧目看着这个平时不言一语的长老。 “老周公,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敖城主分析的不对吗?” 龙城主一脸漠然,看着周公长老,不知道他此时说出此话的意思。 “老周公,有话直说,我还能听得进去!” 敖玄云听周公长老一说,自然镇静下来,他知道此时乱了,那反而会失去正确的判断。 “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此事未必有害,打当然要打,古长老如此做法,并非一时冲动,手中有十万大军,并且都是魂师、魂斗士若是怕了一些野兽,那人灵日后在境地还如何求存!” “就是就是,玄云,你可不能谁跟你意见不和就认为谁是与九幽勾结之人,如此似乎有些武断,还是应该慎重!” 红凤一听老周公说完,马上插上话来,这话虽然有些让敖玄云下不了台,可却是十分在理。 一直以来敖玄云都是以自己的直觉为判断,所以对人的好与坏都是与自己的意愿为准,合那可能就是相向的,不合那就可能是相背的,可这境地相争,这种想法实在有些简单。 “小红凤,长进不少呀,你说得对,是我一时着急,本来九幽几个幽神我已知道,也不惧她们,何必一时在乎谁与她们勾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兵对兵之时,还得兵对兵,我原先的计划也是一时仁慈比不是古长老如此大方。” 敖玄云原本来不抵抗肯定不行,所有十二城的民众都看着,若是不抵抗,日后再要管理如何能服,再说百姓的生计跟谁是城主可没有关系。 “你放心吧,若是大战之时,我与周师傅一定会帮你的,谁也不会离你而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这才让你聪明的脑袋一时失查的!” 红凤边说边抚摸着敖玄云,十分关怀,她看得出敖玄云脸上的忧虑,也知道敖玄云的辛劳,所以此时的表现,有如一个小女人的关怀,也是十分得当。 “红凤,你说得对,也教训得对,这几天忽如其来的事太多,太多的悲伤,让人难与接受,所以我也一时失了神,如此大战牺牲总是难免,我本邀了九幽圣主在烽燎原大战,就该为最后决战而准备,不该过多的关注于这些细微之处。” 敖玄云说完也是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是为谁而叹。 水无双与哈蕾儿的战斗,他还不知道结果,这该是他最担心的,而且这与九幽勾结之人,其实此时比他更受煎熬,而他至少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心理为那些魂师护卫而不值,可战争从来也没有他们考虑的余地。 “该走了,龙城主,若是百姓安置得当,我看我也该回去睡一觉了,至于大战,二日后必见分晓,若我猜得不差,横南山脉的野兽大军该比较容易对付,而古长老长驱直入之时,才是九幽圣主异界异灵现身之时。” 敖玄云说完又伸了个懒腰,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其实他也想回去,尽快知道水无双与哈蕾儿的比拼,他不想有意外,此时任何意外,都会对他造面巨大的打击。 “你叫我来,该不会是如此事吧!” 老周公有些猜疑,看着敖玄云。 “我知道你是乾坤散人的师傅,精通天地八卦之术,那该是苍茫大地的道术,我本想让你给我算一卦,看看我还能活几天?” 敖玄云说完也是有些悲观,虽然他一直做事都不会这样,可当真遇上比他难不知多少倍的对手时,他心里也没有底。 “小子,算什么算,等你有钱的时候再来算吧,不过若说你死,那可还早得很呢,你可别在这说丧气话,我告诉你,龙城主千年前星灵已失,现在的魂力也只若一个魂师而已,你可别指望他,十二城与九幽一战,那得靠你!” 敖玄云一惊,回首看着龙城主,一脸不相信。 龙城主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尽显,尽是无奈。 “放心吧,我现在只是想喝一杯,却又不想对着你们两个老头了喝,所以我该回去了。对了凤凰鸟,月神回来了,你难道不想见一见她吗?” 红凤一听,脸上挂着含羞的笑,却是跟着敖玄云站起身来,向周公与龙城主一揖。 “我跟你回去,看着你,可别去找其它女人!” 红凤说完牵着敖玄云的手,两人离开大殿。 “周公,你难道真的不算一卦,这一场大战结果如何吗?” 周公脸色难堪,看了看龙城主,却是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去你后院听听水声,这场大战只是开始,从来也不知道何时能结束,你就不用操心了!” 周公同样拉着龙城主,向后院走去,或许真如他所说,从十二城开始,境地之争可才开始。 第二百五十五章野兽屠戮 第二百五十五章野兽屠戮 临随云骑着一头身形高大的雄狮,十分威武,身后是万余野兽大军,而他的身旁则是骑一头老虎的玛尼娜,同样傲气十足。 “随云以后你跟着我,只要攻下十二城,我只要在圣主面前美言几句,金牛镇你来当成主,该不会是什么问题。” 临随云悠悠一笑,看着远方。 “我并不想当什么城主,金牛镇是我的家,只要圣主不屠戮百姓,谁主十二城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你不想,可不代表其它人不想,临随风、临随霜,甚至临随雪,你的亲妹妹,都不会如你所想,难道你不防着他们吗?” 玛尼娜有些失望,她把临随云笼络成自己的成属,也是增强自己的实力,为在此次十二城大战之中争得比其它人更大的功劳,她从来也未曾想过,十二城夺不下来,甚至她认为只要她这万余野兽大军出山,夺取十二城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出山一日把白羊坪未迁出的百姓屠戮殆尽,一点也不把敖玄云那天的危肋当一回事,在她眼中敖玄云只是一只纸老虎,连她身下这只老虎都不如,敖玄云在女人面前,从来也下不了手,而他从来也未真正杀过人,只是一个胆小鬼罢了,所以她从来也不害怕,尽管敖玄云体现出来的魂力,是她不能相比的,可她却我行我素,以杀戮为乐。 “随云,若是见了你的兄妹,还有敖玄云你是否下得了手!” 临随云从来也未曾想过此事,可既然玛尼娜问起,那他当然也得给玛尼娜一个保证。 “在境地之中,攻城夺位,历来没有朋友与亲人之分,我即承你看得起,指挥这些野兽大军,自然不会再留恋过去,而且敖玄云从来也未曾信任过我,他早就知道我拿了三弟的聚魂珠,若是有事,他都会安排五须上人与临随霜,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知明,若不是我成全于你,这万余大军,可没你的份!” 玛尼娜说完一拍身下的老虎,带着一队野兽就向前冲去。 “随云,你带着大军慢来,我先去看看狮山镇情况!” 临随云看了看身后,也不言语,他知道玛尼娜是想提前建立威信,把那些未迁出的百姓一并屠戮,他却也没有办法,这万余野兽都是吃人的东西,只要饿了,那必然不听管束,既然在境地,他也只得狠下心来,同情与怜悯做不成什么大事。 狮山镇。 山中秋韵带着手下十多个魂师守在狮山堡门前,而面前依然有数个村庄的百姓几百人正在向横南山脉迁移。 山中秋韵面色凝重,知道仅凭自己这十多个人,是无法阻拦玛尼娜的野兽大军的,其它大部分魂师都在狮心山大战中丧生,而剩余的她都安排在横南山脉,保护着其它百姓,对她而言,只要玛尼娜不进横南山肪,她都可以边打边退,带着魂师回到十二城,与敖玄云汇合。 几只青牛白马从半空飞来,徐徐降下,却正是白三角与白玲还有几个魂师。 “贤侄女,迁移得如何?” “白叔,还有数百村民还在迁移,你那边如何?” 山中秋韵此时见了白三角,也是十分感激。 “哎,一些村民不愿迁入山中,野兽大军一来,全部沦为野兽的口中食,我却也是没有办法,也有数百人之多,白羊坪其它魂师我都安排在山中保护村民,就只能带这几人来了,还望侄女见谅!” 白三角说完,看了看山中秋韵身后,也是十分无奈,他也知道山中秋韵的安排。 山中秋韵一声苦笑道:“白叔见外了,你与玲妹能来就已经不错了,我们十二城自建各镇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规模之战,大家各自保护百姓也是当务之急。” 白玲见山中秋韵疲惫的样子,走过去拉着山中秋韵,脸上同样充满忧虑。 “玲妹,敖丙与临随雪还没找到吗?” “没有,秋韵姐,他们会不会去了十二城。” 山中秋韵轻抚白玲知道这段时间她与敖丙相处十分融洽,看来是起了爱意,所以现在心里也是十分担忧,可她却没有办法安慰。 在她看来敖丙与临随雪非不告而别之人,此时失踪,定是凶多吉少。 “玲妹,不用担心,等我们把这些百姓安置好,就去十二城,那时自然水落石出了。” 正说话间,十二城方向也飞来两个青牛,却是才离开一日的五须上人与临随霜。 “山城主,我与五须上人来此,是转告敖城主的指示,他要山城主与白城主不与野兽大军对抗,退回十二城,同守十二城!” “两位辛苦了,可你们也看到了,还有不少百姓未安置得当,这如何走得了!” 山中秋韵一脸无奈,面对如此多的野兽大军,除非她化身狂狮之体,可狂狮之体需要大量魂力支撑,若是此时异界异灵未出之时就化身狂狮,那等那异界异灵一出,她就没有办法维持这狂狮灵魄,只得像千年前的祖先一样,自解于此,自然是得不偿失之举。 “我看这些百姓是保不住了,十二城的大军已开到狮山镇边界,临狮山脉驻守,想来敖城主也指挥不了,该是古长老在指挥,这与敖城主的退守烽火撩原相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五须上人把一路过来的情况说完,看着山中秋韵,希望她能尽快做出决定。 正说着狮山镇前面,白羊坪方向,灰尘滚滚,野兽嘶声四起,只与狮山镇不足十里之地。 “秋韵侄女,快我们去前面布防,人虽少,可却能布几道壕沟,阻得多时是多时!” 白三角一说完,所有人都向野兽大军方向奔去。 奔出五里之余,白三角大喊一声道:“大家就此地同施土灵魂术!” 白三角说完,运起魂力,几个魂师也都同时施展魂术,前面的地面立时慢慢高隆起来,形成一道丈余的土埂,而后面则是深沟,如此可以阻挡野兽大军的攻势,为那些还在迁移的百姓赢得一些微弱的时候。 随后几人再退,再施展魂力,在这半刻之间,一共筑起了十多道土埂与深沟。 白三角与山中秋韵几个都骑上青牛、白马等在半空之中。 一阵深烟飘来,一只老虎怒冲过来,而玛尼娜却腾空而起,向半空中人一挥手,数十股幽灵之气向几人袭来。 “快退!” 白三角骑着白马一跃,堪堪躲过玛尼娜的幽灵之气,而身后的几个魂师则没有这般幸运了,一被幽灵之气击中,人即刻化成灰烬,连跨下的青牛都是一样,如此霸道的魂术,已非一月前可比。 山中秋韵一个瞬移来到玛尼后面,一声啸声,向玛尼娜袭去。 他她知道玛尼娜善光灵之术,其它魂术难与近她之身,只能与木灵音术袭击,或许可以扰乱她的阵脚。 却不想玛尼娜回身一挥,幽灵之气就像山中秋韵袭来,山中秋韵只得在幽灵之气间左右腾挪,根本无法近其之身。 地下那些野兽大军,所带头的野兽都精通一些魂术,所以对这些土埂与深沟,一点不惧,只要跃过之后,那些土埂与深沟就会恢复原来,而后面数百野兽并不停滞,向着远处的百姓就奔去,那些都是它们的猎物,在猎物面前,野兽的本性大发,整个狮山堡前面,一时之间百姓惊乱,而野兽乱窜,场面残忍至极。 临随云的野兽大军却也迎头赶上,万余大军,瞬间把整个狮山镇这些平原村落包围,四处有人逃窜,却很快成为野兽之食。 “山城主快撤,野兽大军已到,不要无谓牺牲!” 五须上人大叫着,拉起青牛就朝十二城方向奔去,奔了一段却发现临随霜不见,又转身回来。 “随霜快走呀!” 临随霜此时伫在半空,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巨狮身上的临随云。 “大哥,你为什么要带野兽大军来残害百姓!” 临随云听得半空之中的临随霜责问,稍作停顿。 “二妹,你们快走吧,这些野兽都是原山中堂所训,如今已是红衣幽神玛尼娜的属下,你们不是对手的,勿要做无谓的抵抗,人各有志,大哥投身九幽,必然可以在十二城建得功名,二妹若是执意跟着敖玄云,那可不要怪大哥无情了!” 临随云的话已是十分无情,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要么还是兄妹,要么就马上成为敌人,对待敌人,是不用讲什么史妹之情的。 临随霜只一迟疑,五须上人一把抱起临随霜就朝前奔去,而那只青牛却被一股幽灵之气击中,显然玛尼娜不讲情义,也不想临家兄妹在战场之上还有情义可说。 “临随云,还不快追,把那些百姓全部屠戮光,一个不留!” 山中秋韵此时一人看着这场景,眼中带泪,却是无能为力,整个狮山镇顿时成为野兽屠戮之场,一时之间人扬马嘶,血流成河。 “山城主,你可不能跑呀,我到想亲自会一会你!” “白叔,你带玲妹快去十二城,我一会就来!” 山中秋韵说完恶狠狠的看着玛尼娜道:“你想会会我,那就随我来吧,我还怕你不敢呢!” 山中秋韵说完一声长啸,人却已离开一里开外,而且远离这血腥战场。 玛尼娜却只是一瞬移,人却已紧随着山中秋韵。 两人再次来到已败落的笔架山落笔峰。 山中秋韵慢慢走着,身上却也透着一股青色灵气,毫不把身后一团红色幽灵之气的玛尼娜放在眼中。 “你,你你怎么是她!” “我是谁不重要,想为你也不该胡说。” 山中秋韵转身看着一脸惊异的玛尼娜淡淡的一笑,脸上充满诡异的色彩。 “有你的,我不陪了,我还要去指挥我的野兽大军,你若有心,就在这里慢慢玩吧!” 玛尼娜说完就想走。 “不急,你的野兽大军自然有临随云指挥,只是我有几句话要告诉你,若是你还不收手,我自然会亲手取你的性命,可别以为我不敢伤了,还有敖玄云最惧如此残杀百姓,若是他知道了,怕也不会再放过你,你还是想清楚了,纵然是九幽圣主,也不会包庇于你,你走吧,望你好自为之!” 山中秋韵说完,一个瞬移,却并没有用音遁之术,而是更快的光灵瞬移,人却已随着声音消失不见。 “走着瞧吧,最后是谁得利还不知道呢!” 玛尼娜自言自语说完,也一个瞬移离开了笔架山,朝着那些野兽狂喊。 此时野兽已是失控,根本没有办法指挥,玛尼娜看在眼中,却是狂笑不止,看来她对如此生灵屠杀,是十分兴奋,没有一丝人灵那种仁慈之心。 第二百五十六章三重阻击 第二百五十六章三重阻击 清晨的狮北山,辰光穿透雾气,驱赶着冬寒,像一滩热气腾腾的湖面,不断有雾气上升,又不断被辰光凝结,形成散落的水珠,落在山中的落叶之上,显得晶莹闪亮,一切都为整个迎战扫清着障碍。 这狮北山一共三重,是狮山镇平原与十二城烽火燎原之间的天然屏障,也是阻击野兽大军入侵十二城的最佳伏击地,选择这里来与野兽大军作点,可以说是得天地之利。 野兽大军皆为野兽,善奔跑捕猎,而这三重山体却限制了它们的优势,相反人灵魂师护卫则更灵活得多,而且善于施展不同的魂术,分化野兽大军,逐一击溃,让万余野兽大军不能跨过这三重狮北山。 “古长老,我们的十万大军已分批安排得当,只余空中这一部分先驱大军未出动了,你看什么时候出动适合。” 量公长老看着一脸秋霜的古万流,心中还是十分佩服,虽然他对断案十分在行,可指挥如此十万人的大军,还是缺乏大局观念,不能全盘布局。 而敖玄云退守之策过于胆怯,连他都不能理解,有十万之众,却还怕万余野兽大军,若是让野兽大军长驱直入,那民心军心不稳,还谈什么在烽炎燎原大战,那会是一场空谈,而且军心一溃,战头力大减,别说以一挡十,怕是以十抗一都不能。 莫长老在一边却也是忧心踵踵,他们都未经历这如此在战,在记忆里找不到任何一种可以借鉴的经验,对他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所以他安排莫劲梅参与调运粮食,而他自己来到狮北山,支持古长老。 “我看此次定然能一举肖灭这些野兽大军,让九幽圣主胆怯,不敢再来叨扰十二城诸镇!” 莫长老听量公说完,也是提起了兴致,十分震奋,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开战。 “龙城主他们来了!” 古长老不用回头,也听得出青牛飞行的声音。 莫长老回头一看,一共六匹青牛,分别是龙城主与谢、奚、徐、黄以及妖艳公主五位长老,如此一来除了老周公之外,十二城九大长老全部到齐,这一战从声势上已经战优。 “古长老、量公长老还有莫长老你们辛苦了!” 龙城主一落在山巅就迎了过来。 古长老回身一看,脸带微笑道:“有劳龙城主与诸位长老支持,此次大战定能取胜!” 古长老脸上的瞬间露出荣光,这对他来说该是无比的尊宠。 “龙城主,没有通知敖玄云吗?他为什么不来!” 量公还是有些疑惑,虽然他不赞同敖玄云的想法,可他知道敖玄云并非如此小气之人,今日大战,自然会来凑个热闹,可却不见敖玄云的身影,连平时与他在一起的姑娘们都一个没来。 “量公长老,敖公子只是一介年轻人,有时显示得才干超卓,气度却还是差了许多。” 量公身边的如梦姑娘却是一脸讥讽,话中对敖玄云一点也不客气。 “如梦姑娘,想来敖玄云第一次进入景然轩五楼,可是最先进的入梦楼,为何现在如梦姑娘倒在背后说起敖城主的不是来了,敖城主胸怀大局,当是在城内为大军做好粮食补给,自然不需来此。” 妖艳公主此时竟然为敖玄云说起分道话来,而且直指如梦的痛处。 如梦也只是一个女人,他喜欢敖玄云,却不喜欢他如此大爱,见谁喜欢,见谁都能成为好朋友,所以她的话带着许多醋意,相反妖艳公主一开始不喜欢敖玄云,可几次相处,却对敖玄云大为改观,所以此时才为敖玄云说话。 “不错不错,敖城主是在城内与劲梅调运粮草!” 莫长老毕竟与月神还有敖玄云要亲一些,此时当也为敖玄云打个掩护,不必让人说得不堪。 “难得,也实在难得,不知道敖玄云给了什么好处,如此大战临阵脱逃,竟然还能有这么多借口,可笑!” 如梦刚一说完,量公就严肃的看着她,这话可就把全部人都得罪了,而且若说信任,这九大长老中怕还是量公长老最信任于敖玄云。 “敖城主与古长老意见相左,自然不会来此,指挥十万大军作战,最忌令不一统,所以他这是尊重古长老的指挥权,并非怕,想敖玄云大战我等五人,从未露一丝惧意,这是大家看到的,更别提在金牛镇独战金牛星灵守护金尽夫妇,那金尽夫妇每人各得五星之灵,该不是怂货,纵是我们这些长老怕也没有这个胆量,如梦姑娘难道连这些都忘了吗,其它的事我就不一一说道了!” 黄脸生声音宏亮,却也把敖玄云为何不来说得十分清楚,看来这是最符合敖玄云的想法。 “黄长老说得在理,想来敖城主定是如此想法,我与他也有交往,知道他并非怕事之人。” 古长老笑笑看了看黄脸生,心里暗思,这黄脸生看似有些大大咧咧,可观人之心,却并不在其它人之下,而且懂得大战策略,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梦一听,知道自己与这些长老在见识之上还差得太多,也不敢再说,只是看着前面,半空之中却又飞来几只青牛白马。 白三角带着白玲从马上跳将下来,而山中秋韵则一瞬之间随音而来,三人同时落到山巅。 三人都双手抱拳向龙城主及几位长老示礼。 “白城主,白羊坪与狮山镇为何如此不济,竟然被野兽大军接连攻击,这是何故?” 量公长老有些不解,面上不留一分情义,直接责问。 山中秋韵正想解释,白三角却已说道:“量公长老,白半坪与狮山镇一片旷野,实难抵挡,非我们不力,况且大部分百姓已迁往横南山脉之中,我两镇绝大部分魂师护卫都在山中守护百姓,所以没有过多的人力来抵抗,并非我两镇故意如此!” 白三角说完,量公也无话可说,这各镇为了百姓安危,本无非议。 “白城主,你们来此该知道九幽野兽大军到什么地方了吧?” “刚才在十里之外,现在该已推进至距此八里了!” 山中秋韵未骑青牛,一直侦察着野兽大军的动向,所以十分肯定。 “山城主,你说距此八里,在这狮北山上该是一望无际,为何却不见野兽大军的踪迹呢?” 古长老看了看山中秋韵,觉得她一副姑娘家的样子,竟然是狮山镇城主,有些看不起,对她所说也是不太相信,就连其它长老都十分怀疑山中秋韵说的话有几分准备性。 此时一只青牛飞来,并未落地,而是在半空向古长老汇报道:“古长老,野兽大军离此八里,很快就可以看见!” 侦察的护卫说完又向回飞去。 古万流看了看山中秋韵。 “野兽大军前日与昨日攻白羊坪与狮山镇自然是已知无人阻挡,所以才大军聚焦全速冲击,以振军威,而如今他们当然也知道古长老有十万大军在此守护,必然会采取策略,不会集中在一起,而是已分化成十几股小队,从不同的方向迂回来袭,想来古长老该已准备充分!” 古长老一听,脸上忧虑顿生,这狮北山三重山虽然可阻野兽的冲击速度,可这山却也有十多里的宽度,他纵然有十万大军,却都集中在中部,取中优势兵力,可未曾想到野兽大军也会如此分化之策。 “来人,快把左翼与右翼分化,主动出山迎敌!” 古长老虽然心里惊异,却还是十分镇定,毕竟自己手中有十万大军,而对手只有一万余野兽,是野兽不是魂师,所以实力差别相关万千,根本不必惊慌。 古长老话才说完,前方就已现出数十股扬灰,速度十分快捷,显然很快就可以冲到狮北山。 古长老面上微微一笑,走上一块最高的山石之上,运起魂力,向天空一挥,一股火焰瞬间冲天而起,在半空之中炸开,像一个礼花一样,飞向各个山巅。 此时从三重山中同时飞出数以万计的青牛大军,在前方聚结。 “量公长老,就由你指挥这些空中青牛大军,向各股野兽攻去,这些青牛大军都是火灵魂师,只要飞至低空,他们自然会施展火灵魂术,把这些野兽烧成灰烬!” 量公走出山巅看着半天数不清的青年大军,脸上兴奋。 “得令,就让我去烧死这些野兽。” 说完纵身跃上半空停留的一只青牛,一声长啸,指挥着万余青牛大军向十几股奔跑中的野兽龙去。 “莫长老,你去左翼指挥阻击!” “如梦你去右翼指挥!” 古长老安排完,转身看了看龙城主与其它五位长老。 脸带微笑道;“龙城主,我们几人就在此地同迎野兽大军,这场大战该不会太久!” “有古长老在,我主放心了,不知道古长老难道不需要安排我们做些什么吗?” 龙城主原本想着带着五个长老来此,该也尽一分力,保护十二城当然人人有责了。 “怎么能劳龙城主与几位长老呢,这万余野兽大军,在我十万护卫魂师围攻之下,一定会把他们消灭怠尽,不留后患。” 古长老说完,哈哈大笑,笑声传遍整个山脉,看来魂力高深,是故意为之,要让所有十万大军都振奋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迂回突袭 第二百五十七章迂回突袭 山中秋韵看古长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自己来此也有些多余,看了看龙城主与几位长老,都面色难堪。 “龙城主,古长老,想来这场大战也不必我在此,我就先行回十二城了!” 山中秋韵看了看白三角,白三角与白玲当然不会错过如此大战。 “秋韵姑娘,敖城主该还在景然轩牡丹小楼,你此去先见见他把这里的情况也跟他讲一讲,他心里自然会有主意!” 黄脸生十分友善提醒山中秋韵,山中秋韵微微一笑,个声长啸,人却已离开山巅。 …… …… 狮北山前十里,临随云与玛尼娜站在一处看着前方那狮北山,几条灰尘不断迂回前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蜂拥而上。 “看不出你还有点策略,若是圣主知道,定然会重用于你!” “十二城古长老是所有魂师的老师,他现在是十二城掌权之人,手下有十余万护卫及魂师,他当然可以有恃无恐,以逸待劳,而我却不能集中兵力,这样正中其下怀!” 临随云看着已有数股野兽大军从侧面进入狮北山,面上显出微笑。 “若是我们万余野兽大军分散开来,而他们则集中歼灭,又当如何是好?” 玛尼娜这万余野兽大军,是她现在最大的本钱,她不想轻易就失去,所以虽然知道临随云有办法,可还是担心。 “他们的兵力分三重布置,而且空中还有万余人,所以我只以小部分野兽经过乔装,像是在大军突围一样,让他们把布置显现出来,这样就可以随机应变,再说如此机会,九幽圣主当然不会错失良机!” 临随云说完,脸上一阵诡笑,似乎他十分了解九幽圣主一样。 两人说着,那头巨虎虑牙悠悠奔了过来,看了看玛尼娜,又看着临随云道:“临将军,此时十二城的空中青牛大军已出,正在对着前锋那些佯装的兽军猛喷灵焰,我们的兽军伤亡很多,却没有能冲上狮北山的。” 临随云此时当然能够看到,前方已经浓烟滚滚,连狮北山都看不见踪影。 “那两侧的兽军呢?” “大部分已经潜入三重狮北山,等待指令,一小部分被护卫拦截,全部被灭。” 临随云像是早已知道一样,十分淡定道:“通知中军主力,趁着这股浓烟慢慢潜伏至山脚,未得我指令不准轻易攻击!” “其它已潜入兽军,待命,若是野兽中军一开始攻击,那后方的野兽大军就拼命向十二城奔去,把三重狮北山点燃,不得停留!” 临随云想了想再次交待,却回望玛尼娜道:“我们走吧!” 两人骑上虎狮,向着狮北山狂奔。 对玛尼娜而言,若是她想去到狮北山,也只是一瞬间之事,可她依然骑在虎上,感受着统领野兽大军的快意,也体验战场的刺激。 临随云来到浓烟之中,看到自己安排的计策都得到实施,心里也很开心。 天空中可以看见万余青牛大军,牛上的魂师都不停的施展魂术在向地面喷着火,可一部分焰了起来,一部分却并未燃烧,只是浓烟却越发大了。 临随云早就猜到古长老有此一招,所以让这些野兽都披着从山中砍下来的松枝浸好了水,只要一遇火就会发出浓烟,许多野兽被烧死,可大部分却并无大碍,都你捕捉猎物一样,趴在地上,顶着潮湿的树枝向前潜伏,而这些滚滚浓烟就是它们最好的掩护。 …… …… “古长老,我看这些灵焰定然已把野兽大军烧死大半,看样子我们的主力都不用动了” 量公长老从青牛上跳下山巅,脸上带着笑意,正所谓出师告捷,十分自豪。 “两侧什么情况?” 莫长老与如梦也赶在古长老前面。 “我那边也就十几只野兽,都轻松解决了。” 如梦一脸傲娇,十分得意,语气十分轻松。 “我那边也是一样,有一两只溜入山中,到是不足不惧!” 莫长老说完,有些惭愧,带着千多人出击,竟然还有溜走的,实在不好说出口。 “看来这些野兽终归只是野兽,又如何能有人灵的脑子!” 古长老十分得意,看了看身后的几人,微微一笑。 “龙城主,我们下到山下去看看战果如何?” “古长老,为何这万余青牛大军喷了这许久的灵焰,却不见燃起大火,只是升起浓烟,我看这里面定然有鬼!” 黄脸生脸上带着疑惑也是实话实说。 “或许是清晨水气大,此时又是冬日,地上有霜,所以只有浓烟,并无燃烧。” 量公长老为古长老解释,对他来说如此万余青牛大军在他的指挥之下,竟然没有燃成大火雄雄,是有些感觉不对,可他却并不愿意承认这里有问题,更不愿承认是自己指挥不当。 “黄长老,若是你怕了,可以留在山上,我们这就下山,难道以我们长老之魂力,还怕了几只野兽不成!” 古长老话一说完,就大步向山下跃去,并未施展瞬移之技,其一是不想与其它人脱离,其二也是要显摆自己作为主将的勇气。 黄脸上向龙城主低语几句,却是一个瞬移人却离开了狮北山,他不想与古长老同行,胜也好败也罢,似乎都已不是他能决定的。 古长老在十二城资格最老,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相对而言敖玄云虽然同样固执,可他却能从别人的话中听出可用的道理,这就是区别。 龙城主与其它长老都跟着古长老向山脚奔去,大家都没有施展魂力。 狮北山其实也就百丈之高,朝向狮山镇这一面因为向阳,所以林木多一些,此时也都枯落,怪石之间,却也平缓,未及半刻,这十几号人也都来到山脚。 却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巨啸,浓烟之中瞬间冲出几千只野兽大军向着狮北山猛冲。 这十几个人虽然魂力高深,可从来也没有正面见过如此阵式,一时之间竟然吓得东躲西藏。 待到清醒之时,已有半数大军冲上了狮北山。 “快阻止它们!” 古长老边说边施展魂力,整个半山之城顿时山形起伏,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波浪。 可这些野兽并不把这十几人当作目标,它们的目标是冲进这狮北山,任这些人在十数里的地方施展魂力,可这些野兽都能轻松避开,只有少数兽军被魂力伤害,躺在地上,尸体却是东一只,西一只的。 这些野兽早就得了安排,在冲击之时分散向四处逃窜,并不集中,所以十几个十二城魂力最高的魂师,一时却是拿这些野兽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只,却放走了另外的。 “古长老,我们还是快快上山去吧!” 古长老有些气急,却并不听,他现在正在施展魂力半这些野兽,已毙命十多只,看来战果最大。 一个护卫却从山顶冲了下来,在古长老身边急道:“古长老,后面已有数千野兽在三重狮北山中,此时它们已放火烧山,我们潜伏的许多魂师都被活活烧死了,这些野兽此时正向十二城狂奔而去。” 古长老一听,满脸的汗,却是一脸惊恐,顾不及其它长老,自己一个瞬移就已向山顶奔去。 山顶之上几十只野兽的尸体横七竖八,却也有十几个魂师的尸体杂在其中,而三重狮北山则是火光冲天,一个红衣女人正在半空向山中喷着灵焰。 “快通知大军向十二城回撤,阻止野兽进城!” “量公长老快指挥青牛大军回十二城守城。” 古长老连发两道指令,自己则向半空之中杀去。 量公长老也是惊慌失措,急忙去通知青牛大军,只可惜这万余青牛大军,原本正在休息,却不想却被躲藏的野兽偷袭,而且一放起火来,青牛四窜,仅有半数能升空,只得灰溜溜的向十二城奔去。 狮北山一时之间火光四起,哭声一片,十几个长老向城内奔去,半空之中可以看到数千野兽大军,正奔向银龙河,若是一过此河,那就可以长驱直入,进入城内,而此时城内空虚,没有护卫,只余一些未及迁移的百姓,有数千人之多。 “红衣幽神,拿命来!” 古长老一声长啸,向玛尼娜奔去。 玛尼娜回首一笑。一股幽灵之气向古长老袭来。 “古长老,你就慢慢玩吧,我不陪了!” 玛尼娜看着这狮北山内死伤殆尽的护卫与魂师,一阵狂笑,人却带着笑声向银龙河瞬移而去。 地面上临随云带着数千野兽大军在田地之中狂奔,一过这银龙河,就算可以入城了,胜利在望。 而玛尼娜此时却在他的上空飞扬,准备施展魂术,为这些野兽搭出一条通道出来。 正在此时,整个银龙河却是掀起巨浪波滔,足足有十数丈,像一堵水墙挡住了野兽大军的去路,而后面数万剩余的护卫魂师则全速向野兽大军追来。 临随云眉头大皱,未曾想自己轻松突过三重狮北山,却还是未算及敖玄云。 此时敖玄云正站在水头,身边是水无双月神等人,还有黄脸上从双蟹镇带来的千余魂师,守在银龙河,前后夹击,野兽大军已是无路可逃。 第二百五十八章异界异灵 第二百五十八章异界异灵 临随云骑在狮身之上,看了看敖玄云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后面的大军离整个野兽大军只有不足百丈,却已把整个数千野兽大军包围,只余向敖玄云突围一条路可走。 “临随云,我以为你有多聪明,现在怎么办,我的万野兽大军就这样败在你的手中。” 临随云微微一笑,只是仰望着着天空。 “大军调头,我们就与十二城余下这五万多护卫魂师来一场正面之战,为圣主亲临献礼!” 临随云不管玛尼娜的冷嘲热讽,挥着手中的一把长刀,带头向身后的十二城大军冲去。 那些野兽知道死路一条,却也不畏惧,跟着临随云向十二城大军狂奔。 “杀,一个不留!” 古长老此时又恢复自信,虽然损失了足足一半大军,此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把这些野兽歼灭,这样才能有个交待。 百丈的距离说长不长,只是那一刻,野兽大军与十二城大军就已经对上了,十二城大军都是魂师,魂斗士,都能施展魂力,可一量近身相搏,却还是要靠手中的武器,修金灵魂术的此时就占得优势,大发神威,只可怜这些野兽平时若是捕猎一般的生灵,那当然是绰绰有余,可此时对阵魂师大军,却只有挨宰的份。 数千大军只那一刻就已被斩杀过半,只余二千多野兽还在作困兽之斗。 “临随云,想不到你金牛镇长老世家,却甘愿做九幽的走狗,若是还不识像,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古长老浑身四周金光闪耀,有如天神临世,那些野兽一近其身,就化成灰烬。 “古长老,你看看你身后的大火,五万多魂师护卫死在你的自负之下,若不是有敖玄云挡住去路,我的兽军此时早已入得城内,手下败将还敢在我面前猖狂,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师的份上,现在你早已被烧成灰了!” 临随云并非说笑,刚才古长老一行人冲下山脚之时,浓烟滚滚,那时若是把他们包围,给是魂力再高,也怕这车轮之战,现在说不定几人早就力竭而亡了。 古长老脸色一变,临随云的话一点也不错,若不是前方有敖玄云挡住去路,凭这些野兽的脚力,现在怕真的已在城内捕猎无辜百姓了,若是让这些野兽入了城内,那局势就难与控制了。 古长老看着远方站在水头的敖玄云,不得不服。 “玄云,我们不去帮忙吗?” “不了,现在对古长老来说,大局已定,虽然损失了过半魂师,可若是此时我们出手,怕古长老会不高兴,野兽大军快被歼灭,也算是一种交待。”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十二城,又看了看这整个银龙河。 “大家撤回城内,严守城门,收了魂力!” 说完向城内瞬移,大家都不知其意,可都听从敖玄云的指示,向城内瞬移而去。 银龙河失了魂力支撑,河水纷纷跌落河内,河内不停的翻滚,只是已可以通行。 “临随云,大河恢复了,快逃进城内!” 临随云眉头大皱,对玛尼娜的话当然是十分气恼,大战之时,本来无路可走,这些野兽必然拼死一搏,若是有逃走的机会,斗志必然溃败,而此时数万大军相拼之下,根本就逃不到河边就会被全数歼灭。 临随云此时恨透了敖玄云,知道敖玄云此时撤走,就是要让野兽大军快速被消灭。 临随云没有办法,只得边打边退,再次仰望天空,等待活命的机会。 这一次没有让临随云再失望,天空之中突然燃烧起来,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一个巨大的缺口。 密密麻麻的异界异灵从天而降,喷着灵焰,向数万魂师大军袭来。 这些异灵本是曾经地球苍茫大地上的生灵,叫做恐龙,因为体型巨大,十分凶残,所以一时之间称霸了整个苍茫大地,对其它生灵的存活带来巨大的威胁,可不知道为何竟然自行消失,只留下一些残骸,就连敖玄云这个地灵之子,也不知道这些恐龙的去向。 现在看来该是被黑洞之主魂帝夜媚整个时空都搬到了黑洞之中。 这些恐龙下肢粗壮,比地球上的大象还要巨大,而且有着长长的爪子,上只如两只手一样,身上长着一对巨大的翅膀,嘴里能喷出数十丈灵焰 “大哥,莫要惊慌,我来了!” 一只身高十丈的巨大恐龙边喷着灵焰,竟然口吐人言,让人大吃一惊。 片刻之间数十万异界恐从天而降,加入大战,刚才古长老还面带笑意,此时却是被烧得灰头鼠脸,一脸沮丧。 眼前五万魂师护卫,只在一刻之时,就被这恐龙大军烧得四处逃窜,死伤无数。 “古长老,我们快快回城,此地不保,异界异灵数量太多!” 古长老抬头看着那天空之中沿沿不断飞来的异界恐龙,摇了摇头。 “完了,完了,十二城完了!” 量公长老见古长老如此样子,拉起古万流一个瞬移就离开了战场。 刚才十几个长老此时被冲散开来,见大势已去,都不得不瞬移离开战场,只余这些魂师护卫面对比自己大几十倍的恐龙,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待宰之份,一些护卫向银龙河逃窜,再借得银龙河之水,施展魂术,避开恐龙的袭击,逃回十二城。 “大哥,你没事吧!” 领头的恐龙站在临随云身边数丈,张着大嘴,看着地面上如同蚂蚁的临随云。 临随云骑着狮子,那只人面狮都吓得直不起腿,浑身颤抖着,十分害怕。 “你是谁?” “大哥,我是随风呀,我得九幽圣主信任,统领这百万异灵大军。” 临随风此时的灵魂已附在这恐龙身上,向着向后的恐龙长吼一声。 “大哥,我们到烽火燎原去驻扎,等待圣主亲临!” 临随风说完一振翅膀向烽火燎原飞去,他的身后跟着百万恐龙,从那天空之中向烽火燎原进发。 “临随云,想不到你早就知道圣主的大军会在此时出现,刚才如此镇定,到是让我小瞧了你!” “哼,古万流不听敖玄云之计,把十万大军带出城外,正好是歼灭的好机会,九幽圣主当然不会错失如此好的机会,只要把这十万大军歼灭,敖玄云手中无人,凭什么与圣主斗,十二城现在只是空城,随时覆复在即!” 临随云说完,脸上带着忧虑,他未曾想临随云竟然能得九幽圣主如此恩宠,把百万恐龙大军交与他统领,如此看来,这九幽圣主必然是临随风熟悉之人,可他一时却想不通九幽圣主是何人。 临随云看了看身后这千余野兽大军,一挥手道:“冲过银龙河,向烽火燎原进发!” 玛尼娜此时已是十分佩服临随云,像一个乖巧的随从,跟在临随云身后,此时的临随云兄弟两人,可是手握百万大军的统帅,她还不敢得罪,得罪此二人,就如同得罪九幽圣主一样。 “随云,想不到你三弟临随风竟然能得圣主恩宠,以后你兄弟二人必得圣主重用,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玛尼娜语带温柔,十分小心。 “怎么会呢,玛尼娜我对你的心,你当然可以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以你为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玛尼娜一脸红韵,骑在虎上,却依然扭头腰身,春意荡漾。 “随云,为何这些恐龙大军不直接攻入城去,为何还要在烽火燎原扎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临随云冷笑一声道:“玛尼娜,这该是圣主的意思,圣主要的是一座完整的城池,而非空城,这些恐龙的破坏力非常大,若是让它们进了城,这城就毁了,圣主要它何用,以后你得多注意圣主的心思,若不然惹得圣主不高兴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临随云的话让玛尼娜心里一惊,如此简单的道理,她却不知,怪不得她功劳很大,却一直不得圣主欢心,反到是绿衣幽神及其它幽神得圣主喜欢,现在她得临随云,自然更加喜欢了。 十二城南城门之上,敖玄云一脸严霜,十分无奈。 一边的黄脸生更是悲愤,语带忿忿道:“敖城主,此战十二城十万魂师与护卫全数被灭,接下来如何面对!” “是呀,玄云刚才我们为什么不出城迎战,以我们的魂力,至少可以让更多的魂师逃回十二城!” 山中秋韵有些疑惑,若是她化身狂狮之体,怕也能撑上一会儿,可敖玄云却不让她出战。 “百万恐龙大军,还是来了,九幽圣主还是当年的九转,眼中不会有怜悯,我们去了只是枉送性命,救不了他们,这该是十二城的劫数。”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黄脸生道:“黄长老,我们这就去大殿,由你接手剩余的魂师护卫,加强城防,想来九幽圣主不会此时攻城,还有要补强十二城三重魂界,不让任一只野兽进城!”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水无双与月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们回牡丹小楼吧,不必在此,我与九幽圣主之战,避无可避,你们都留在小楼,不要乱跑!” 敖玄云说完向十二城大殿一个瞬移,与黄脸生一同离开城门之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新任城主 第二百五十九章新任城主 十二城大殿之内,原本十分空旷,此时却是挤满了人。 中间依然坐着龙城主及长老们,除了未参与此次狮北山大战的老周公外,其余诸人都是灰头鼠脸,衣裳破损,十分诅丧。 一个个坐在椅中,都在大口喝着茶水,而大殿空余之处几个医师都在忙碌着,那些受伤的魂师护卫都躺在大殿里充斥着烧焦的味儿,还有浓浓的血腥之味。 敖玄云与黄脸生走进大展,看到此景,也是心中悲凉。 黄脸生坐在自己的椅中,而敖玄云只能站着,看了看低头叹气的龙城主,一脸微笑。 “龙城主,何故如此丧气,胜败仍兵家常事,在境地存活,不必太在意!” 龙城主看了看敖玄云,再叹一口气,想着前两日若是听敖玄云的主意,守在城中那十二城十万魂师大军,也不会遭此大劫。 “敖城主,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十万大军能逃回来的也就不足万人,城外烽火燎原却有百万异界恐龙,我们如何能应敌,你可有主意!” 敖玄云看了看几位长老,都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等着他出主意,此时的敖玄云真的成了十二城的救星。 “对付这些异界恐龙,当然有办法,你们都不必看我,虽然现在没有了十万大军,可我依然有办法对付他们,而且敢保证此次一定能赢!” “别吹牛了,城外有百万恐龙,若是论魂力,或许他们不如你,可攻城略地,可不比魂力,你没看见十二城长老如此狼狈,难道他们的魂力不深吗?” 站在老周公身后的红凤,听敖玄云吹牛说大话,也是直言斥责。 老周公微微一笑,拍了拍红凤的手轻声道:“你可别小看他,他当然会有办法让十二城度过此劫!” “老周公,难道你现在还相信于他吗?” 量公长老一时气急,都已有些眼中火的感觉,他也自悔当初全力支持古长老,而如今阻击不成,反丢了十万魂师的性命,可他却已经不相信敖玄云了,没有人能空手斗城外的百万恐龙,就算魂帝夜媚来了,怕也不行。 “我当然相信他,难道你不相信他吗?难道就此弃城投降?我银海一族可不是如此好欺负的!” 老周公平时向来不与人争论,不知今日却破了例,而且语气之中得理不让人。 敖玄云此时心头却是一惊,他从来也未考虑过“投降”,而现在的情形之人,投降显然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保得十二城平安,而且百姓不用再受难,至于这殿中大部分,依然可以保存身份,纵然保持不了身份,至少也可以过些舒心日子,至于十二城是谁的领地,是银海一族的领地,还是九幽圣主的领地,这可并不是关键。 “老周公,你住在星宫,也未参与今日的大战,不知道这些异界恐龙有多残忍,我十万大军大被分皆死于火灵,许多人连骨灰都找不着一块,若不投降,那城内数千百姓,还有城外的百姓,我十二城数百万百姓如何安置,难道都送与城外的恐龙为食吗?” 古长老此时一口一个百姓,而这十万大军,就是因为他自以为是才遭此大难,此时说起竟是全忘了一样。 况且若是没有这些异界恐龙,就凭狮北山一战,他也损失过半魂师护卫,而且若是没有敖玄云在银龙河堵截,那就凭临随云的万余野兽大军,就已经冲破十二城,若是如此,十二城当是已城灭了。 “古长老,在狮北山之时黄长老已经提醒于你,可你却不顾十万大军安危,逞强斗狠,险些中了野兽大军的埋伏,至五万大军被活活烧死在狮北山,这可是我们大家都看见的,现在来谈如何保护百姓,是不是晚了一些!” 谢长老语气之中带着一股挑衅,如此大的损失,在十二城从来也没有,此时他当然是站在敖玄云的阵营,不能再让古长老再影响十二城的防卫之策。 “不错,狮山镇山中秋韵城主也提醒过古长老,可古长老却执迷不悟,反讥于她,古长老对这次大败,难道没有一个说法吗?” 妖艳公主一脸讥讽,意思却是很明显,在大战之时古长老看不起一个年轻姑娘山中秋韵,竟然连万余野兽大军都不敌,这可是事实,难以逃避。 “此次大战古长老可也是杀敌不少,况且异界恐龙出没,这可是从来也未曾意料之事,你们不能将这次大战的失败归结于古长老,难道几位没有参与吗?” 敖玄云这时才发现古长老与量公长老身后站着如梦姑娘,她的衣着整齐,似乎并未参与此次大战,可她却明明出现在狮北山,这里面定然有些问题,敖玄云站在一边,不说一语,只是看着这几个人争辩,想从来作出评判。 “如梦姑娘,此次大战只有一个统帅,就连龙城主都没有发号施令的权利,统帅失职,溃及三军,这是事实,难道我们去帮手,还错了不成!” 黄脸生一脸漠然,冷眼看了看如梦,眼中透着凌厉的杀气。 “不用再争了,十万大军已灭,现在不是在此争辩之时,该如何对付,这才是眼前之危!” 龙城主高声说起,自然是不想大家纠缠于此。 “敖城主,还是你来说吧。” 龙城主说完看着敖玄云,心中有感激却也有失落。 “古长老,看你的样子,该是十分满意才对,可不装得如此气急,想来九幽圣主当记你的头功了!” 敖玄云一句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对此次大战,从来也未曾从这个方向去想,纵是十万大军被歼灭,也只能怪古长老过于自负,大意所致,可从来也未及敖玄云的思虑,如果古长老是那个与九幽勾结之人,那么不听敖玄云劝阻,带十万魂师护卫被灭,该是献礼于九幽圣主,让十二城无人可保,无护卫可防。 “你说什么,你一个小小的金牛镇城主,竟然敢怀疑于我,难道你觉得你魂力真比我强,我到是想领教领教!” 古长老一下站起身来,脸上通红,显然十分委屈的样子。 “不急不急,古长老坐坐,我看敖城主还未说完,你又何必如此着急,他既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金牛镇城主,你可是十二城的长老,该有长老的风度与胸怀!” 老周公坐在对面,却是十分温和的娓娓道来,一点也不着急。 “我提议解除古长防护与魂修院之职,改由黄长老兼任,不知龙城主与其它长老意见如何!” 敖玄云并不顺着说下去,有些事他只会引个头绪,接下来他该尽快安排城内事宜,这样他才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看上这城防之职还有魂修院的职位,这职位我一点也不在乎,就连长老我都不愿再当了,你想就拿去。” 古长老此时面上一笑,到是十分大方。 “敖城主,此时城内护卫不足万余人,纵是让你来统领又有何意义,难道你真想用这万余人去城外斗百万恐龙大军吗?” 莫长老一直听着,并不言语,其实刚才敖玄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但却不知这个时候来争这城防之职,还有什么意义。 “并非我想当这城防统领之职,而是该由有能力者兼之,我说的是黄长老,而非我,我对这些虚名不感兴趣。” 敖玄云说完,走到黄脸生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支持敖城主的提议,而且奉敖城主为十二城守护统领,与九幽之人血战到底,绝不允许有人想投降于九幽,坏了我银海一族的声誉。” 谢长老代表奚长老,还有徐长老,以及妖艳公主摆明立场。 “我老周公虽然不问这城防之事,可如今看来,能救十二城于水火的,必然只有当年的苍茫之主,地灵之子敖玄云了!” “师傅,你为何一定要推他出来,现在如今十二城只余那么几个魂师,如何跟外面的恐龙大军相着斗,你不是把玄云推入万丈深渊,让他万劫不复吗?” 红凤在老周公身后轻言,意思也实在不想敖玄云接手这已然必败的十二城。 “我同意敖城主的提议,而且也同意老周公的说法。” 量公长老此时不得不选边而站,他本来一直支持敖玄云,可这一次大战失败,他也有责任,那万余青牛大军在狮北山已经损失过半,他作为青牛军的统领,也是十分失职。 龙城主一看,此时已是该由他定夺之时。 “从此时开始,敖玄云就是十二城新任城主,所以一应安排以他为尊,任何人必须服从,我老了也该退位了,这些年夹在你们几人之中,也让我劳心劳力,十分疲惫。” 龙城主说完,站起身来,向敖玄云一招手。 敖玄云也不谦让,直接走了过去,坐在城主之位,而龙城主则自己向后花园走去,十分落寞。 大家都看着敖玄云,此时他已是城主,只在这片刻之间。 “几大长老听令,谢长老与奚长老负责百姓安置,徐长老与莫长老负责粮食后备之需,量公长老配合老周公在星宫加强三层魂界,妖艳公主回地底按原计划进行,黄长老负责城防,关闭东西两门,一定要守住南面两门,不得放任一只野兽或恐龙入城。” 敖玄云其实都就有了计谋,只是身不在其位,不想过多提及,现在他已是城主之位,当然得当机立断。 “那我呢,难道新任城主,连我都看不上眼了!” 古长老此时脸带讥笑,看着敖玄云。 “我又怎么会忘记你呢,你当然有最重要的事要做,星宿海仙姿婆婆,蓝衣护法还有星愿黄衣护法,以及红衣护法玛尼娜,该还在等你喝庆功酒呢,我怎会强人所难,坏人好事,不过请古长老给我向九幽圣主传个话,就说我敖玄云在此城,随它如何来攻,十日之内定见分晓!” 敖玄云的话让古长老脸色难堪,敖玄云把仙婆婆的身份点出,这无疑是拆穿了古长老最后的掩饰。 一直以来敖玄云不想把古长老作为怀疑对像,毕竟古长老在十二城位高权重,仅次于龙城主,如此身份若说作为内奸,一定不会让人相信,可刚才得老周公提醒,这才明白过来,九幽圣主也不想破坏十二城,只是想把十二城仰仗的十万大军消灭,让十二城逼于压力之下,选择主动献城投降,这该是九幽圣主早就谋定的事。 所以刚才古长老一提此事,老周公就点破他的目的,这才让敖玄云确认古长老必是那内奸,而晴芳姐妹并非星愿所杀,而是古长老,因为晴芳姐妹定然通过树长老知道古长老的身份,所以若是她们不死,那古长老的身份必然败露。 而黄衣护法能及时找到树长老,也该是古长老通风报讯,让星愿去杀的,这一切都在古长老的掌握之中,包括让十万大军送死,这只是计划之中的一部分。 “你,你真是与九幽勾结的奸人,算我看错你了,才害这十万大军惨死!” 量公长老一时气急,也是老泪纵横,难以相信。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古长老不再掩饰,他只想早些离开此地,若是动手起来,他没有把握可以安全离开。 “敖城主,就这样放他走吗?” 敖玄云伸手做了个请字。 “你可以走了,记得把我的话带到,还有告诉九幽圣主,我那位老朋友,百姓为城之基,若他还想完整得到城池,就不要做侵犯百姓的蠢事!” 古长老嘿嘿一笑,一个瞬移人就已离开了大殿。 “玄云,你真放他回去,这是放虎归山,你难道不知道吗?” 红凤十分不解,既然古长老都不再掩饰,在此大殿之中还能让他走脱,若是放他回去,下次相见,就是敌人、对手,况且以古长老的魂力,普通长老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当然得让他回去,难不成还要留他在此吃饭吗?” 敖玄云有些无奈,说的话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凤凰敖城主放他回去,以表示十二城的诚意,摆明敖城主与九幽圣主自行解决,不会迁怒于人,若是不放他回去,那九幽圣主同样可以迁怒于百姓,若是如此,我们如何有能力保护那几十万百姓呢!” 老周公语重心长,十分体贴此时的敖玄云,把他的意思道了出来,其它长老也是十分佩服敖玄云的处事,真正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那就散了吧,我看各位都累了!” 敖玄云站起身来,看了看各位长老,自行走出大殿。 “小凤凰你还是跟着老周公,这三层魂界可是最后的屏障,不得有失!” 敖玄云话未说完,人却已消失不见,只余语音还在大殿之中响起。 第二百六十章痴情往事 第二百六十章痴情往事 敖玄云看似瞬移得很快,人却根本未走出这大殿之中,他是跟着龙城主来到了大殿的后花园内。 后花园内,八角亭中,三股飞瀑依然溅着水花,水声响却整个八角亭,可当你走过之时,却又发现其它它除了有规律的水声之外,十分安静,甚至可以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敖玄云在龙城主面前坐下,自顾倒杯清茶,先放在鼻上闻了闻,又轻饮一口。 “飞瀑之水泡着茶来,茶水之中竟然还透寒气,可这水却是热的,龙城主的茶艺可谓十分精巧,不知道可否传教一二?” 敖玄云的话看似乎矛盾,可对龙城主来说,却十分欣慰,毕竟他是第一个有些感觉的人,热茶之中透着寒气,就如同一个人一样,外表热情,内心却有如寒冰,并不矛盾。 “境地万物,该与你在苍茫大地时一样,自然而然,有着天道之规,人亦亦然,只要你把自己的情感融入此茶,那茶中自有思绪,也自有愁悲,只有真品之人才能体会,幸得你就是其一,若说技巧,却并无花巧之处。” 龙城主面上微微一笑,已经没有半丝惆怅,显然能遇一知己也是境地罕事,何况敖玄云直入后花园,当是知道龙城主的愁绪,以来作陪,如此就像高山与流水一样,相知相成。 “你可知,我为何会姓龙吗?” 龙城主不再言茶,而是问起自己的姓氏来。 “银海一族族长该也姓龙,龙城主应该是一脉相传之人,却不知为何有如此多的感慨!” 敖玄云只是略为猜测,对银海一族,其实他并不知晓,可他却也可凭着直觉,对事情作出判断。 “不错,我就是银海族长的子嗣,原本在银海城无忧无虑,却因为爱上了异族之女,被家族发配至此,当了一千年的城主,却毫无建树,胸无大志,任人使唤,说来让敖城主见笑了!” 龙城主嘿嘿一笑,有些自嘲。 “龙城主该是闲情雅致之人,第一次晚宴小子就已看出,并不对境地俗事过多干涉,向来该是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这才让城主看淡境地的争权夺利,由此才会主动让出城主之位,让我得以得利。” “敖城主可真会嘻笑,如今的城主之位,除了心有不轨之人,没有人愿意担当,况且这并非什么好差使,我让与你可不是我大方,而是不得以不求敖城主担此重任,实在让我汗颜。” 敖玄云默然不语,自己的想法,其实在龙城主面前实也没有掩饰,也不想再故作姿态。 “那龙城主为何不求银海城相助,想来以银海城的实力,要对付这些恐龙野兽,该不是难事!” 敖玄云还是有些疑惑,若龙城主是银海族长的子嗣,银海城主当不会坐视不管,他不不有去过银海城,也不知道除了十二城之外,银海还有些什么城池,对他此时而已见过的最大城池就是十二城了。 “境地三族虽然划界而治,可治下的各城却又相对独立,各凭本事建城安邦,生毁皆在自己,纵然是我求银海城的城主,他也不会邦我,况且九幽圣主这百万大军,在境地任一地方,都已算一方之霸,不可小视!” 敖玄云暗想,龙城主此言当是肺腑之言,若是九幽圣主不停攻伐再不停吞噬魂师的灵魂,再附在这些无灵的恐龙身上,用不了一年,这百万大军将无人可敌,攻城拔寨,势如破竹,这该才是九幽圣主的目的,而十二城只是一个跳板,让这些恐龙大军有一个据点,这样才能不断扩大势力范围,最终一统境地。 “算了,反正大战迫在眉睫,多想无益,不若你给我讲讲你在境地的故事,或许还让人有些兴趣!” 龙城主嘿嘿一笑道:“年轻人总是喜欢探寻新奇之事,实让人喜欢,想来你现在也是十分煎熬,在苍茫之时以众生为爱,现在身边的女子该无法分轻自己的归宿,想听我这个老人家的故事,以解你真正的忧思,而十二城之战,对你来说该是胸有成竹之事,是与不是!” “不错,我是对此大战有一些想法,可却从来也未实施过,而且没有把握,身边的女人也有许多,若是三妻四妾到好,我怕又犯在苍茫大地时的错误,空留下许多人来到境地,反到增加无限的仇恨,让人心焦!” 龙城主为敖玄云斟上茶,斜靠椅上,望着那三股喷流而下的瀑布,似乎已经回到从前。 “我和你一样年轻的时候,也还算长得俊朗,也喜欢到处行走,那时还没有十二城,只有一些散居的人灵,现在十二城这一带算是比较集中的,有一个一个小镇那么大小,也有千余人灵过得还算悠闲。” 敖玄云静静听着,千年前的事,实在太杂,连金牛六星灵大战的事,他此时还有不少疑问,那该是集中在他境地的父母身上。 “你可知当年金牛镇星灵大战之事?” 龙城主故作神秘,悠悠问着敖玄云,并不想自己讲的枯燥,让听者无意,所以就调着敖玄云的味口。 “知道一些,金牛镇十六星灵,除金尽夫妇之外,尚有六颗最大的星灵,千年前她们大战一场,遗失在境地十二城境内,现在大部分都成了九幽圣主座下的幽神,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们其中之一吧?” 敖玄云说完,又觉得欠妥当,因为刚才龙城主已经说了,是一个异族女人,那么除银海族之处,那就是鸿蒙与苍流一族,不会有另外的。 “那当然不会,我远离十二城境地,向前大海,驾着轻舟就一个人出海了,走了很久,很久,都未见尽头!” 大海有多远,大海那一边是什么世界,敖玄云还不知道,所以他也想像不出龙城主到底走了多远。 “有一天落到一个岛上,那里人兽杂居,却已经有完整的人灵,而且就遇到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如此我在那里居住了几个月,与她相好!” 龙城主边回记忆,却又边简单说着,重点的地方他不想提起,这是个人的秘密。 “后来呢!” “后来我就把他带到银海城,见了我当时的父亲与母亲,要正式娶她为妻,可父母不同意,而且还有意加害于她。” 龙城主此时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显然对千年前的事还耿耿于怀。 “你说的姑娘该是苍流一族,你若不说,你父母一定不会知道呢!” “他们当然能知道,因为她的血是绿色与红色的交融体,而不像我们银海一族,血是纯红色的!” 敖玄云一听来了兴趣,他体内就有光星灵,可光星灵遗落境地怕有万年之久,当然不会知道他的族人竟然是两色之血的灵体。 “她叫玛雅,跟我们大部分人灵一样的身体,只是面孔有些异样。” “面孔?” 敖玄云脑海中立时想起了玛尼娜,玛尼娜有面孔也与其它姑娘不一样,有着深遂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嘴巴大,嘴唇薄,与他认识的水无双还有月神诸人都不相同。 “不错,身材很高挑,面孔分明,你是不是想起红衣幽神玛尼娜了!” 龙城主悠悠一笑,像是敖玄云肚子里的虫子,这让敖玄云有些脸红。 按理来说玛尼娜只会给他更多的讨厌,可真要想起玛尼娜的长像,还是有些可惜。 “玛雅身上还有六颗星灵,也就是金牛座遗失的六颗最大的星灵,所以这引起了银海城包括我的父母在内的窥视。” “我只得带着玛雅逃出银海城,再次来到十二城,可玛雅身体里虽然有六颗星灵,却几次灵体受伤,已无力支撑,灵魂再强大,若没有灵体支撑,人就会老,也就会死。” 龙城主说完,眼中已有泪花,看来对他而言,玛雅的死是他这一辈子,最不可忘却之事。 “玛雅离去后,灵魂一分为七,六星星灵,一个她自己的灵魂,自此化作七地辗转附灵,也就是千年前大战的六颗星灵,而她的灵魂落在如今的牧归村,所以那里的人长像都有些相似。” 敖玄云听了,长叹一气,这个中原由虽然说起来简单,可却是千年前的事了,让人充满叹息。 “由此我心灰意冷,就在十二城建立城镇,不再与银海有联系,后来我的祖先,银海族长,知道此事,特意来到十二城只一挥手,就帮忙建立了这大殿还有魂修院与星宫,他希望我能通过魂修与对星宫的探索,最终能在境地求存。” “古长老还小,只有老周公与我年纪相仿,所以我们两慢慢的把十二城建了起来。” “千年前星灵大战,古长老就喜欢上仙姿也就是仙婆婆,所以他也参与了大战,也就才一同成为九幽对主的下属。” 龙城主说完,看了看敖玄云。 “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何现在才说,这妄死的十万大军,难道不是你亲手建成的?” 龙城主站起身来,不理敖玄云,只是看着那三股瀑布。 “难道你也是与九幽勾结之人!” 敖玄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脸上尽是疑惑。 “不错,我就是十二城最早与九幽圣主勾结之人,这十万大军是我亲建,也是这一千多年来的心血,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想重造玛雅,把六星灵合体,我想再见一次玛雅!” 敖玄云坐在椅中,看着眼前慈祥的老者,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若说他残忍,可这十二城是他一手建成,包括这千年来人灵的生存,少不了他的努力。 若说他不残忍,却眼看着十万大军毁于一旦,却只会见一见千年前的情人。 “那古长老呢,他与仙婆婆,也就是仙姿,若是六星合体,那古长老又能图什么!” “古长老十分聪明,建城后百年就已超过我的魂力,所以他后来知道我的意思,就主动通过仙姿与九幽勾结,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得逞,我们斗了几百年,只是从来也未公开,现在好了一切都会揭晓。” 龙城主说完,脸上事带着期盼,眼中也十分温柔。 “若是我输了,那九幽圣主得到十二城,他有可能把六颗星灵给你,若是我赢了,那也有可能把六星灵合休,可古长老不愿意,你又该如何!” “你放心九幽圣主看人很准,我也问过他古长老不同意如何办,可他却十分放心,因为古长老贪的不是美女,而权势,这怕是所有人灵绕不开的坎,若是让他统领十二城或者更大的地方,那他定然会愿意。” 龙城主的话说得十分透彻,人灵的贪欲永远没有底,只要满足,或许可以没有父子,没有兄弟,更没有朋友。 敖玄云站起身来,不想再听这些费话,眼前的局势没有人能帮他。 “若是我赢了,我把六星灵全部收入我的魂域,你不就一场空了吧!” 敖玄云有些可笑,龙城主一切算计都是算在别人身上,若是别人不愿意,那他的想法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若你收你她们,那你为何不把我的灵魂也一起收走,这样在你的魂域里,我依然可以把她们当作玛雅。” 龙城主悠悠的说完,脸上带着笑意。 “想得美,死老头子,想进我魂域,我魂域可住不下你这痴情的灵魂!” “可别轻易拒绝,我是银海龙族,若是你将来想称霸境地,若是有我和血脉相连,定然不一样的,这自然是你的好处。” 龙城主悠悠然,似乎早就算好这些理由无法让敖玄云拒绝。 “你为何如此,进了我的魂域,你就不能再投人灵,就是我的一部分,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若是像我这般样子,再活一千年又有何意义,进了你的魂域,成为你的一部分,当然即实现我的想法,而且还可以跟着你到处浪荡,何乐而不为呢!” 敖玄云没想到龙城主会有如此想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告辞!” 敖玄云说完一个瞬移,就离开了大殿后花园,他不知道还能跟龙城主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可他却开始犹疑,自己为何如此做,难道真是为了十二城的百姓,还是真如龙城主所说,纵横境地,如此他与九幽圣主又有何区别! 第二百六十一章百万统帅 第二百六十一章百万统帅 烽火撩原,百万恐龙大军已经安置妥当,临随风却依然挺着高大的身材,而背上却是临随云与玛尼娜。 “圣主召唤,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巨大的恐龙立上十二城前五里之处,看着十二城上巡防的护卫,抬头怒吼,似乎要把一切心里的不痛快吼出恐龙的身体,这代表着临随风的不如意与此时的威风。 天空忽然一时暗了下来,临随风身边瞬间进入一个虚空。 离魂虚空,里面已经跪着数人,分别是黄衣幽神星愿,她的身边是古长老,还有花蓝衣幽神花姿,而不远处却是绿衣幽神哈蕾儿,再远处是青衣幽神。 玛尼娜与临随云跪在一边,而临随风就只能趴在虚空之中。 “临随风,你带领恐龙大军初告捷,实在是大功一件,我传十分魂师灵魂给你,回上你自己吞噬的,也达星魂之灵,你可以化身人灵之形了!” 九幽圣主说完,从虚空之中传来一股灵气,直入临随风恐龙身体之内,一瞬间临随风再次化身人灵之形,赶紧跪在虚空。 “谢谢圣主之恩!” “我说过,只要你跟着我,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青丫头,你体内没有星灵,我这里正好有一颗,就给你吧,这一颗是金牛座的星灵,这样你与其它几位幽神到是有了渊源!” 九幽圣主却也不偏不移,赏罚有度。 “谢圣主!” 青衣护法戴着面纱,独自离得远远的,此时还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临随云,未曾想你以万余野兽大军,竟然灭了十二城五万余魂师护卫,古万流这其中你也有功,你们两人各赏十个魂师之灵。” 说完再施灵气,注入两人身体之内,两人再拜扣谢。 “此次能顺利破开异界之空,得利于各位幽神,自此百万大军已入境地,今后任我横行。” 九幽圣主看着临随云三人,却是长叹一声道:“你们三人都功于我九幽,虽独得十个魂师灵魂,可这百万大军也该有个主帅,不知你们三人可有主意!” 临随云看了看临随风,两人皆不言语。 “圣主,我在十二城身位长老已九百多年,年圣主照顾,一直都忠于圣主,此次虽然是临家二子统兵,可却都是魂修院的学生,于理我不该与临家二子相争,可百万大军的统帅,非可而戏,想来还是该由在下担当,更合时宜!” 古万流仗着自己是十二城魂修院长身份,而临随云与临随风都算是他的学生,学生怎能跟师傅争统帅之位呢! “你兄弟二人作何之想!” 九幽圣主即不回答,也不肯定,更不否定古长老所说,而是问起临顾及云兄弟二人。 临随云兄弟二人此时却是异口同声的回禀道:“我兄弟二人尊圣主安排,无论谁做统帅都服从!” 玛尼娜此时一听,脸上有些不快,她的万余野兽大军也算是建功立业,没有实质奖励,自该也有个统帅之职,若她当了统帅,那临随云当然听命于他,而临随风当然要考虑兄长的意思,而古万流,她才不放在眼里呢。 “圣主,他们三人都有奖赏,那我呢,这万余野兽大军可是我训练出来的,狮北山一战,可也有我的功劳,对于统领这百万大军,我自然也有主意,圣主何必再寻它人!” 玛尼娜说完到是一点也不客气,只是这话一说完,其它幽神都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看好她一样。 “玛尼娜,这统领百万大军,可不是儿戏,你能做什么,我自有主意,也就不让你们胡乱猜疑上,百万大军就由临随云统领,临随风与古万流为副,玛尼娜我知你与临随云的关系,这大军之事,切不可干预,若不然我当严厉处罚。” 九幽圣主说完,玛尼娜还想再说,可身边的复临随云却拉了她,让人先行闭嘴。 “红衣幽神、黄衣幽神、蓝衣幽神,你们三人就一同驻扎在大军之中,切不可干涉临随云之事,十日之内打败敖玄云,这该不是难事。绿丫头、青丫头你们两人暂时不宜现身,绿丫头还是完成我前日交给你的事吧!” 九幽圣主安排完毕,自个想了想又道:“这十二城十万魂师的灵魂,就全部交由临随云与临随风,附灵于主战恐龙身上,增强我大军实力,不准私自吞噬,若是我知有谁敢违我号令,必然魂飞魄散!” 九幽圣主说完,自行撤掉离魂虚空,而临随云你临随风还有玛尼娜则跪在原处,却并不见其它人,看来九幽圣主是把各人从他们身处的空间用离魂之术,引到离魂虚空,而当虚空撤离之时,各人依然在各人之地,并不相依。 “随云,你现在是这百万大军的统帅了,该如何报答我呀!” “我是统帅难道对你没有好处吗?” 临随云一笑,只是拉着临随风就朝中军大帐走去。 虽然统领的是一群恐龙,可却分成若干分队,都由已附灵的恐龙指挥,百万之众,却也布局十分得当,有前有后,还有中军,像一个正规的军队一样,而中军大帐也就坐布包,一个议事之用,一个休息,一个则是吃饭,到是十分简单,毫不奢华。 玛尼娜也不敢再言语,来到这恐龙大军中,纵是魂力再强,只要临家兄弟一声令下,怕是连尸骨都难存。 大帐之内已经坐着古长老与花姿还有星愿,算起来他们该是前世的一家人了。 “英雄出少年,未曾想临家兄弟步入后尘,与九幽合作,而且一出手就已得到百万大军的统领之权,实在是可喜可贺,让我这个当老师的都有些汗颜!” 古万流始终于年轻一辈心有芥蒂,而且现在临随云是他的统领,这让他多少有些落寞,自己把十二城魂师护卫毁于一旦,却并没有得到重用,却让两个毛头小伙抢了先,话语之中当然是充满着挑衅的味儿。 “统帅请!” 临随风虽然也有不如意,可统帅至少是他的大哥,到是十分礼貌,伸手向着中军大帐之内的统帅之位指去。 大椅上之上铺着一张虎皮,十分显眼,也十分尊贵。 临随云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也不理古万流刚才所说。 “古长老,你觉得如何攻城可即不伤城内百姓,又能安然取胜,想来以你修魂院长之职,又是十二城十万魂师护卫首领,该有主意!” 临随风却不像临随云,直接就问起古万流,而且口气并没有一丝尊重,现在他与古万流都是星灵魂师,而且在九幽职位相当,并不需要故作尊宠的样子。 “现在城内仅有不足万余魂师护卫,并且都是伤残之人,如此小事,何足之惧,明日我愿带一千恐龙异灵前去会会敖玄云。” 花姿与星愿当然支持古万流,可她们只是女流之辈,不擅长这种大战,若是单打独斗或许魂力不差,可攻城略地,却是毫无头绪。 可她们也知道现在十二城的状况,所以十分支持古万流亲带人去攻城,不然这攻城的功劳,又会旁留他人。 “一千,你真的不认识敖玄云吗?” 临随云一脸漠然对古万流的提议一点兴趣都没有,此时虽然他手中有百万大军,可却十分忌惮敖玄云,若是城内没有他在,此时城早就破了。 “我当然认识他,他确实有些本事,可却太过自负,魂力也该不错,若说单打独斗,我与他该不分上下,若说攻城守城,他可能还差得远了!” 古万流一脸得意,说完后,又看了看临随云兄弟两人,不会所动。 “我之所以会输给你,只是为自灭城内十万大军,如若不是我把十万大军调出城外,若是敖玄云指挥,临随云你兄弟二人可有把握如此轻松进入这烽火撩原?” 古万流说得确实不错,原本敖玄云并不主张出城迎战,只是想故意阻击,故意落败,反而让这些野兽以为十二城不堪一击,形成骄兵,那就会不以为然,这样才能一击至胜。 如按敖玄云的计策,此时十二城内还有十万魂师护卫,摆在临随云的脸前就不是如此不堪一击的样子了。 “古长老说得不错,我给你一万恐龙大军,明日我们一起陪你去叫战,一切依你之法,不过若是攻城不成,反损失了兵力,那可就必依这军中之令严惩不殆了,你可愿意!” 临随去一副统帅之威,让古万流心想所成,但却也把自己套住。 “好好,就依临统帅的安排,我若不胜愿意自决于此!” 古万流此时也是立功心切,胸有成竹的样子,话语中充满自负,一点都不把他的对手放在眼中。 “好呀,我就祝古长老旗开得胜,不过几位幽神尊上,这可是古长老自己主动请命,若是不能取胜,该如何办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临随云既然答应了,但也有言在先,此时说来也是要堵住花姿和星愿的嘴,不让她们再有理由。 “那我们走吧,大战之前也该放松放松!” 古长老说完,星愿与花姿自然站起身来,向临随云一揖,自顾走出大仗。 “随云,难道你就这样把这攻城的大功拱手相让吗?” 玛尼娜有些不解,她当然也熟悉这十二城,如今十二城可以说是风雨飘摇,若是有一万人在手中,怕是连她也能指挥攻下十地城,何况于古长老对十二城的熟悉。 “你小看了敖玄云,若我猜得不错,古长老必然在此再栽个跟头,用一万恐龙来换两位幽神的信任,有何不值!” 临随云不看玛尼娜,却是对着临随风说。 临随风只是笑笑,轻语道:“一切听大哥安排,小弟想出去走走,就让红衣幽神尊上陪陪大哥吧!” 临随风也算识趣,知道玛尼娜与临随云必然已成好事,自己呆着反而成了多余之人。 走到大帐之外,临随风长叹一声,心里想着那只凤凰鸟现在不知又在何处,顿时一阵惆怅,情难自我! 第二百六十二章未雨绸缪 第二百六十二章未雨绸缪 敖玄云回到牡丹小楼,自然十分欢悦,他不会把心里的不高兴摆了出来,而且他只要见了心爱的女人,就不会有不开心之事。 牡丹小楼此时亦是十分热闹,月神、水无双、山中秋韵、非鱼、临随霜与五须上人,白三角与白玲,莫长老与莫劲梅,量公与如梦姑娘,都在等着敖玄云。 “你刚才就已经回来了,为何现在才到呢?” 莫长老一见敖玄云就问起来。 “你们都在呀,那今夜可得多喝几杯了!” “不错,敖城主,此时已是十二城城主,当然得多喝几杯了,如梦去帮忙弄弄!” 量公长老边说,边把如梦推起身来,月神一看,拉着如梦的手。 “我们这就去弄吧,想来十二城主也不想我们知道他的想法!” 月神如此一说,其它人都跟着月神向外走去。 “随霜,你留下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敖玄云向大家微笑着,实在不好意思特别对谁好,只是叫了不太熟悉的临随霜,连五须上人都有些莫名妙的,可看敖玄云并不叫别人,也就都出了中楼,各自去其它楼内欣赏一年四季之景。 临随霜有些不好意思,并未坐在桌边,而是坐在月神床塌边上,有些怯生生的。 “随霜,你来,我只问你几句话就可以了!” 临随霜走到敖玄云身边,看着敖玄云,一脸红韵,有些扭捏。 “敖城主有何安排,就尽直说来,随霜当随时候命!” “现在临随云与临随风都是九幽百万大军的统帅,你可知道?” 临随霜一听,脸上现出忧色,却只是点了点头。 “人各有志,他们两兄弟当有选择的权利,并非一定要与我死守十二城的,你现在如何想?” 敖玄云十分温柔的问起临随霜,知道她此时也很矛盾,自己两个哥哥成为与九幽勾结之人,背叛最初的信守,说来也是脸面无光,可敖玄云却说得并无怪意。 “敖城主难道因为我两个哥哥的事,不想要我了吗,还是怕我与他们勾结要赶我走!” “当然不是,明天我还要带你迎战呢,我只是想跟你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纵是你的两个哥哥现如今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也不怪罪于他们,让你放心而已,你既然愿意与我们大家守在十二城当然最好,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 敖玄云轻轻拍拍临随霜的手背,看着眼泪含在眼中的临随霜,心里也是有些不忍,可却不得不让她选择。 “敖城主放心,我并无其它志向,只想与十二城共生死,纵然是死也不会背叛十二城!” 敖玄云站起身来,轻抚其肩道:“好,很好,那你去跟她们玩吧,记得让月神姐姐晚上多做几件好吃的!” 临随霜脸带笑容,眼含热泪,十分轻快的走了出去。 “莫长老,刚才你问我什么,哦,我去了大殿的后花园,见了龙城主!” 敖玄云十分轻快的坐下,端杯就饮,似乎已经忘了此时的情势。 “龙城主退识此实务,退位让贤,说来也是让人尊敬。” 量公长老对龙城主看来也十分尊重,语气之中显出敬意。 “不错,他是该让我坐几天了,他只是一个悠闲的散人,何必做这城主之位,不做城主反而更舒服些!” 量公与莫长老都有些疑惑,却又不好再问。 “今天为什么要放了古万流,他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我一直都十分支持于他,可他却一直与九幽勾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量公长老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问敖玄云。 “一个人魂力再高深,若是在百万大军面前,也守不住什么,多一个古万流也不足为惧,他与九幽勾结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却也不必猜测,不为名则为利。” 敖玄云此时反而像一个久于世事的老人家,说话也是老态龙钟。 “不错,经狮北山一战,我也深有体会,个人魂力再深,若是面对一些野兽大军,实起不了多少作用,我们还是差得太多了,敖城主早知如此,所以一直阻止十万大军出城,就是这个道理,只是我们空有几百年之岁,却并不明白!” 莫长老此时说起也是一脸无奈,语气之中并不怪古万流,反而有些自责,可对于他来说,纵是不参与此次大战,又能做些什么呢! “莫长老粮食撑上十日该没有问题吧!” 敖玄云面带微笑,对莫长老如此自责,也只能避而不谈,问些他比较熟悉的事儿。 “当然没有问题,别说十日,三二个月都可以,而且城外的百姓都安置妥当,现在又少了十万人的吃食,更是充足了!” 莫长老说完,自觉话中有误,脸上一红,这十万人少了,似乎反而成了好事了。 “够吃就好,百姓没了吃的,那不用守城就会自溃,不知现在谁在守着那些外迁的百姓。” “是柳青!” 量公长老此时插进话来,知道柳青与敖玄云合作过,而且做事认真细心,也得敖玄云信任。 “不错,不过我想让量公长老与莫长老同去,若是有事发生,必须最快来报我,这几日我该不会去其它地方。” 两人面面相觑,本想着敖玄云会安排他们两人做什么大事,却不想敖玄云却是要让他们去守着百姓,面上也是十分不愿意,都不言语。 “想来明日我会亲自下战场,收拾古长老以及来犯的恐龙大军,你们若是不把百姓守好,我只会分心,况且你们与古长老已同殿多年,虽然现在志虽不同,可却还是有着情义,若我败了,十二城归九幽统管,你们也不必被我牵连,所以你们不必多心!” 敖玄云想得十分体贴,他能守住十二城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大家还得为以后的生计着想,所以他才如此安排。 “既然敖城主为我两个老人家想得如此周祥,我们不服从都不行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祝敖城主旗开得胜,一血狮北山之耻!” 量公与莫长老同时站起身来,双手一揖,向敖玄云辞行。 “这么急,晚上不喝两杯了?”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我们两个老头随便在那里都可以喝几杯的!” 量公长老说完拉着莫长老,而莫长老则十分关切的望着敖玄云。 “放心吧莫长老,劲梅是月神姐姐的徒弟,没有人敢欺负于她,就算九幽圣主亲临也经给月神姐姐几分薄面的!” 莫长老一笑,自然放心的跟着量公长老走出小楼。 敖玄云悠悠坐下,却愁眉苦脸的。 “月神姐姐,可否来陪我一陪,有事相商!” 敖玄云扯着嗓子大叫着,他不知道月神在那一间房里,可他也不想一下子就有一堆姑娘家跟着他。 月神却与水无双款款而来,只是站在敖玄云身份,面带微笑,像两个丫头。 “为何不坐下来,你们站在我身后,我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敖玄云说完就想站起身来,月神与水无双则把他按住。 “你现在是十二城的城主,我们说起来只是你的下属而已,当然不能跟新任城主平起平坐了,敖城主有什么事就直管吩咐!” 水无双一边给敖玄云敲着肩头,一边十分俏皮的轻轻说道。 “蕾儿的事如何,为何不讲来我听听!” 月神坐在敖玄云对面,看了看脸上忧虑的敖玄云。 “蕾儿的事,想来还是该你自己处理,她虽然是九幽绿衣幽神,可她却一直跟着你,并无任何过失,反到是救了许多百姓,难道你在怪她吗?” 月神轻言细语,却是让敖玄云脸有些发烫,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无君子之怀。 “那她现在在那,这何不来见我,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有何怪你的,你让禅儿去双灵,她就知道你的意思,并不想与她为敌,她当然是回九幽,向九幽圣主复命,不敌我与禅儿,九幽圣主该不会怪她吧!” 水无双慢慢坐在月神身边,两位境地艳色,可算是境地罕至,此时都在敖玄云面前,可敖玄云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毕竟两个女人都与他有了肌肤这亲,让人有些害羞。 月神看了看敖玄云通红的脸,再侧看水无双,到把水无双也看得脸上发热。 “禅儿,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月神一笑,却是直接问道:“玄云,你叫我们过来,该不会是只想见见我们吧,你那肚子里定然有什么想法,还是快说吧,若不然我们可要去为人准备晚上的酒席了!” 月神了解敖玄云,也不想让敖玄云难堪,在她与水无双之间,还有那一些理不清在情丝,如同在苍茫大地一样。 “我想见见灵山圣女,你们该知道何地能找到她!” “这对你有何难的,若是你想她了,她自然会来见你,再说了未经她同意,我们也不敢轻易让你去找她,你还是想想如何面对明日之战吧!” 月神与水无双站了起来,看着有些尴尬的敖玄云,淡淡一笑,就走了出去,只余敖玄云一人。 耳边传来一阵阵笑声,是非鱼与其它几个姑娘家开心的笑,可敖玄云上此时却是觉得有些别扭,空有一群姑娘相好,却无人相陪,实在是有些寂寞。 敖玄云想起红凤,脸上一笑,该是再次拜访老周公的时候了。 “月神姐姐,我去星宫看看,很快回来,可得多备些酒呀!” 敖玄云说完漫步走下小楼,外面的空气十分清新,他也不施展魂术,只是就这样向星宫走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水能载舟 第二百六十三章水能载舟 星银海星空,老周公面色忧郁,看着那满天的星辰,久久凝视,心里却翻着巨浪,他知道如此星像,不久必有大事发生,可他却也算不出是何大事。 “师傅,你怎么了,为何这样长叹短息的!” “没什么,我只是看着银海这些星辰有些舍不得而已!” 红凤一听,脸上不屑,眼前的老周公是她的师傅,掌管着星宫已经几百年了,每日都可以看到,为何此时竟然如此不舍。 “你担心什么,现在玄云当了城主,难道他还会让你不在星宫吗,难道你是怕九幽圣主夺得十二城,而你只有逃离此地?” 红凤语气轻松,只是怀疑老周公多此一虑。 “小凤凰,我不怕敖玄云守不住十二城,也不怕他赶我走,只是这银海星系变幻得有些离奇,似乎隐藏着大灾难,已日避无可避!” 老周公边看着银海星宫里的星系,用手指了指。 红凤顺着手看过去,却是什么变幻也看不出来,那星系还是原来的星系,既不增多,也未减少。 “师傅,这些星系不是和昨天一样吗,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呀!” 红凤好奇的看着熟悉而陌生的星系,却是没有觉察到其中的变幻。 “你还小,这星系并非随意在苍穹之中,每个星系都有一个原点,虽然同处一片苍穹,可它们的维度不一样,你从银海星系若是想到达苍流或者鸿蒙星系,那就算以敖玄云的光灵之速,也要几亿年,你可知道这有多大!” “哦,这么久,那得多远!” 红凤摸着头,扒拉着手指,似乎想用这手指就能算清几亿年的时间一样。 “你不用算了,星系与星系之间虽然维度不一样,可却也有捷径,只要从一个星系的原点,直达另一个星系的原点,那就很快了!” “哦,那你的意思,我们来到境地就是通过了黑洞星空的原点而来的吗?” 红凤歪着脑袋,她不知道自怎么来到黑洞的,因为她只知道她是原太阳系苍茫大地的神鸟凤凰。 “黑洞那一道门其实关非原点,而是一个洞,也就是不同维度的交叉点,我们叫它虫洞,这是不同时空的穿越之门,并非原点,星魂之灵若是要在苍穹之中造就星辰,那就必须通过原点了!” “哦,原来如此,那如果要毁灭星系,那也是要通过这星原空间的原点吗?” “儒子可教,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此事!” 红凤这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看来老周公所忧并不是完全没有凭据。 “师傅,这些知识,若是没有人教你,那你如何会知道的,难道就凭你这脑袋!” 老周公一笑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是前银海族长收了我与古万流为徒,传援了魂修之术,而我在记忆里存有一些远古道门卦术,所以对星相之学比较感觉兴趣,而银海族长亲建了这三个建筑,一个是魂修院,一个是在大殿,一个就是这星宫,我就成了这星宫的主人!” “哦,乾坤散人一定就是你的徒弟了,他也能卦能卜!” “不错,他游历于此,我传援了些算卦之术给他,也教了他一些符魂师的魂术,可他却心系苍茫大地,忘不了旧时的记忆,知道得太多,所以现在已魂入九幽了!” 老周公说起自己的徒弟乾坤散人,还是有些可惜,继而看了看红凤。 “那我算是他的师妹了,你一定也要教我一些,可不能藏私。” 红凤说完又想了想问道:“那你知道是谁杀死乾坤散人的,也就是我的师兄!” “你何必问我,你问他就好了!” 老周公说完向后看了看,敖玄云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红凤转身一看,竟是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吭一声就这样站在别人身后,难道当了城主了不起了! 敖玄云微微一笑,却不理红凤而是看着银星系。 “老周公,那你刚才说银海系会有大灾难,意思是会有许多星辰陨落?” 敖玄云虽然不懂观星相,可看得出老周公脸上的忧虑,并非装出来的。 “嘿嘿,这三大星系的争半亿万年有之,非今日才有,可能是我担心过多,再说我们只是境地上的微小生灵,于于黑洞星系如何争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纵然是黑洞之主魂帝夜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老周公回转身来,恢复微笑,看着敖玄云,知道敖玄云并非来跟他谈论星相的,当然是有事相求了。 “是呀,星辰陨落,就会化作流星,至少也可以在最后一刹那划破天际,留下一道美丽,而境地生灵,有时至死都不会留下半分痕迹!” 敖玄云自言自语,似乎说得很高深。 红凤仰着头看看敖敖玄云,十分崇拜。 “你说老周公,这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若是找不到原点,又如何穿越呢?” “这个你为何不问你身边的月神,她可以出入境地与星灵空间,而且似乎她还能进入别人进不了的空间。” 敖玄云一拍老周公肩头,一脸坏笑道:“她们当然不会告诉于我,所以我才来找你,并且我还想知道异界恐龙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空间之中。” “你进去过九灵镇的星空异界吧,这恐龙的异界之空,与那里应该是一样的,它们都有一道门,而我却不知道这道门的来由,若是我知道,就不会在此守着星宫了,我当然也可以去随处看看!” 敖玄云得老周公提醒,一时也是拍着脑袋,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敖玄云初入九灵镇就进入过九灵镇下面的星空异界,在异界之内有苍茫大地其它生灵,它们在慢慢进化修炼,许多都已变成半兽人了,而四大长老除青面外,其它三人依然守护着那些苍茫大地的生灵。 黑洞之主之所以独立设立一个星空异界,就是要保护苍茫大地的生灵不受其它星系生灵的威胁,得以独立保存,当有修成人灵的生灵时,亦可以从异界之空放到境地,像红凤,还有曾经的乾坤散人,他们都是从那个空间而来的生灵,还有非鱼。 “那在里面也有星空,和我们这里看到的星空是否一样呢?” “那当然是一样的,每个空间虽然维度不同,原点不同,可它们却是在同一片星空之下。” 红凤刚才得老周公指点,此时竟抢着教起敖玄云来了。 “不错,不错,小凤凰天姿聪明,一点就通,就是这个道理!” “可别得意,这星宫之中要学的还多着呢!” 敖玄云轻抚红凤的头,像对一个小妹妹一样,十分温柔。 “那意思是这些恐龙其实可以说还在苍茫大地,又或许可以说不在,那它们到底在那?” “想来,苍茫大地的恐龙该是魂帝亿万年前把他们的时间维度一起带来了黑洞之空中,这才保证了其它生灵的生存,也就才有了人灵的出现,若不然人灵如何在恐龙世界生存呢!” 老周公边说边向外走,他的心里其实一直记挂着银海星系,或许是想起他的师傅,银海族的前族长。 “那我能不能把这些恐龙再引到另一个空间,把它们关起来,让它们永世不能出来危害境地生灵!” “应该可以,但如何做,这就需要你自己思索了,我知道的帮不到你!” 老周公已走到门前,却又停顿下来,看着敖玄云,脸上现出难解的神色。 “敖城主该是有办法消灭这些恐龙,却又不想彻底消灭,把这些恐龙留下来,以后还会有用处,这百万恐龙放在谁手中,在境地都可以任意而为,你想称霸境地?” 敖玄云一笑,悠悠道:“境地之争那是必然之事,现在纵然打败九幽,可难保日后苍流与鸿蒙不对银海境地生灵有意,生灵之战,纵是在苍茫大地也是无法避免的,这就是人灵的贪欲所决定的。” “我到错怪你了,不过纵是你有称霸之心,也并无什么不妥,只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恐龙大军是好是坏还在用它之人!” 三人走出星宫,敖玄云却还在想着老周公的话,不错不能载舟,也能覆舟,这是苍茫与境地共同的道理。 “你还有空在这里闲陪着我们吗?” 老周公看着敖玄云。 敖玄云只是一笑道:“没事了,我觉得我该去另一个地方了!” “为什么又要急着走,难道你见了我也不想多陪我一会儿吗?” 老周公是知道敖玄云还有事,而红凤则是有许多时间未陪过敖玄云,心里掂记,想着刚一见面又要分开,一时之间眼泪已流了一脸,正躲在一边轻轻擦拭。 “红凤,我还有事,你就留在星宫,我也放心,等十天后与九幽大战结束,我一定来接你回去,月神姐姐她们都在牡丹小楼,都忙着如何对付城外的大军,你还是乖乖的!” 敖玄云搂着红凤的肩,却有些言不由衷,他是有事要外出,可牡丹楼却并非在忙什么对付城外大军之事,而是在忙着为他准备酒席。 “我知道你忙,原本我想回牡丹小楼,可那里都是你喜欢的姑娘,我就不去了,我会留在这里帮师傅,直到你战胜九幽圣主!” 红凤自来星宫,受老周公教诲,学了不少知识,人却也变了样,话语中十分温柔体贴,一点也没有出道之时那种活泼的刁蛮样子,却处处透着女人味儿。 红凤说完,回首一看,老周公不知什么时候早就走了,只留下两人私话,看来老周公也是识“实务”之人。 “你小心点,万事不可强求,快走吧!” 敖玄云有些感动,在红凤脸上亲了一口,一个瞬移人已离开星宫,到留下红凤有些意犹未尽的独自发呆。 第二百六十四章敌友相对 第二百六十四章敌友相对 十二城,南门,敖玄云与一众护卫还有月神、水无双、山中秋韵、非鱼等一众人站在城门之上,而三里之外已聚焦了万余恐龙大军,十分威武,反观十二城,则是城门大开,一副迎客的架式。 古万流骑着一头巨大的恐龙,身边是星愿与花姿,两人的恐龙相较要小一些,最后面则是临随云与临随风,他们兄弟两人甘愿作为绿叶,配合古万流。 红衣幽神玛尼娜则因为失了威风,不出大帐,独自一人在帐中小饮,心里却并不愿意古万流旗开得胜,反而更希望敖玄云教训教训眼高手低的古万流。 “古万流,你堂堂十二城的长老不做,却甘愿当九幽的走狗,做一个马前座,别看你身后万余野兽,想来你也就一个先锋官而已,说来也真是笑话!” 黄脸生站在城头,一脸讥讽,语气十分不客气。 “我不想与你瞎扯,识实务者为俊杰,黄脸生,若是你今日投降,或许我能在圣主面前为你讨个好差使,总比你跟着黄毛小子敖玄云混,要强得多!” 古万流此时也不再顾及自己曾经十二城长老,修魂院长之位,当起九幽奸人,却也一脸荣光,并无地分惭愧之情。 “境地生存,强者生,弱者亡,可却并无谁有权力夺人生死,古万流你如此不义,妄为人灵,就如身下的野兽一般,还修什么灵呢!” 黄脸生有些不耐烦,跟一个卑鄙之人,逞口舌之利,实在是一种羞侮,若不是敖玄云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准出战,他早就冲出城外,与古万流一决高下了。 “敖玄云,你为何不言,难道是怕了吗,昨日你尚且大言不惭,现在难道想做缩头乌龟了!” 古万流看着敖玄云,只是微笑不言,心里也有些发虚,这城门大开,并无一个护卫,反而让古万流不敢再前行,只能停在城前百丈之外。 “大哥,为何不向前了。” 花姿也有些不解,攻城难道还讲什么仪式不成? “我们先等等,敖玄云此人诡计多端,计谋百出,不能上了他的当!” 后面的临随兄弟也跟了上来,五人一字排开,仗着身下的巨大恐龙,到是威风凛凛。 “临随云,你与玛尼娜相好,我不怪你,可你为何要成为九幽奸人,你不知道我的体内还有尔父的灵魂在吗,这让我如何是好!” 敖玄云看着临家两兄弟,却是有些失望,可却也在意料之中。 “随风,想来你是跟定敖丙了,丙哥现在在那里,他为何不出现,能指挥百万恐龙大军,看来丙哥对你可是十分器重,可别让他失望了!” 临随云兄弟两听敖玄云说起,自是无言以对,而且让临随风震惊的是,敖玄云竟然知道他入九幽的途径,这足可以说明敖玄云的深藏不露,却不知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敖城主,你说得不错,我是得丙哥引见,这才得以入得九幽大军,我却有些疑惑,不知城主何时知道丙哥仍九幽之人,却又不揭露的,不知这是何故?” 敖玄云一笑,长吸一口气,伸着手指,似乎在算着临随风的问题,整个城头之人,大家也屏着呼吸,也想知道敖玄云为何总是料事在先,他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 “该是从九灵惨案开始吧!” “九灵惨案,玄云,你可别吹牛,你的意思是从那时你就已经知道敖丙的身份,这可是大战之时,严肃点!” 月神一时惊讶,也不得不提醒敖玄云,在战场上可不是吹牛的好时候。 “不错,九灵惨案之时,你们身后这些恐龙就是造成九灵惨案的原凶,它们杀人吞食,放火屠戮,从来也不认人,九灵镇九大长老,九死余二,为何偏偏他们二人不死,这本就是一件很奇怪之事,是不是月神姐姐!” 月神听敖玄云一讲,到是有些记忆,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这些细节连她这样如此聪慧之人都未曾想过,却不知道平时一副油腔滑调,无半点正经的敖玄云却已早就观察清楚。 “在我来到境地后,夜媚这个婆娘就杀了我在境地的双亲,他们原本带着我在苍茫大地的两个朋友的灵魂,一个是风流儿,一个是风秀儿,算起来都是我的发小与姐姐,他们在一瞬之间就化成来烬,后来说是附灵于敖丙与哈蕾儿身上,让我十分欣喜!”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身边的月神,因为此事只有月神知道,而哈蕾儿不在,敖丙也不在,知道此事的现在只有她与敖玄云,她不得点点头,不想让敖玄云难堪。 “后来我知道夜媚那婆娘,从来也不会管境地生灵的事,她又怎么会让风流儿与秀儿姐的灵魂不入九幽就附灵于敖丙与哈蕾儿身上呢,这里定然只有一人能办到,那就是九幽圣主。” 敖玄云语气之中,十分婉惜。 “其实后来我知道,我的境地父母,除了苍茫大地风流儿与秀儿姐的灵魂外,还有两颗星灵,就是金牛镇遗失的六星灵之一,水静深与怜衣的灵魂,说起来也就是无双妹妹的在境地的亲生父母!” 此话一出,水无双一脸红韵,却是有些气愤。 而古万流身边的花姿与星愿则是十分震惊,她们六星灵的事,她们当然关心,可却不知道竟然是这般原故。 “玄云,你可别乱说,若是如此,难不成我是你在这里的姐姐了!” 敖玄云一笑,脸上十分坦然,并没有水无双那么尴尬,毕竟两人已发生过肌肤之亲,可这姐弟之间,却也有违于人灵之常。 “无双妹妹,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在苍茫大地一样,现在还是一样,只是在双灵镇之时,我有时也分不清楚,所以时而叫你姐姐,时而叫你妹妹!” 水无双这才想起在双灵镇时,敖玄云确实一会儿叫她姐姐,一会儿叫她妹妹,原来是这个原故,脸上的红韵也消退不少,可还是不知道为何? “我曾入过九灵,调查过我的身世,因为我是九星之灵,普通人灵之体根本就无法承认,所以我并非水静深与怜衣之子,无双你可以放心了!” 敖玄云说完,一脸嘻笑,知道水无双刚才担心的事,此时释疑,竟然带着些自得的情绪。 “我才不担心呢,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水无双说完脸又开始红了,一边的月神则是微微一笑,轻抚水无双的秀发,十分体贴。 “敖玄云,我们才懒得听你在此讲你的故事,若是有本事就下来与我万余大军打一场,我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古万流心里有些郁闷,这攻城已来到城门之前,却并不开打,却在这里聊起过去种种,让他有些气急。 “大哥,听一听又何妨!” 一边的花姿也想知道现在水静深与怜衣的着落,所以对古万流此时挑战有些反感。 “急什么,辰光才现,你如此急着为恐龙大军收尸,怕也没这个必要!” “你!” 古万流有些气急败坏,却拿敖玄云没有办法。 “水静深与怜衣分别附灵于敖丙与蕾儿身上,这才让她们不死,而且水静深与怜衣原本也是九幽幽神,但不知道他们该是那一种颜色的幽神!” 敖玄云说完摸着头,都不知如何说下去。 看了看非鱼又道:“乾坤散人知道水静深的秘密,也就是知道敖丙的秘密,所以他一直不信任敖丙,而敖丙必然要除掉乾坤散人,所以你们去了白羊坪,当然是敖丙下手杀了乾坤散人了。” “我说得可对,随风兄弟!” 敖玄云说完看着临随风,此时临随风这才知道眼前的敖玄云真的深藏不露。 “不错,可你为什么对白羊坪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有非鱼呀,难道你一直没看见她就在城墙之上?” 临随风这才恍然大悟,他这些日子一直与恐龙为伍,却把当时在白羊坪没有找着的非鱼给忘了,此时的他疑惑更重。 “乾坤散人算到自己必死,所以就教非鱼化身之术,化作一只灵雀,千里找寻到我,只是那时我还未通这鸟灵之语,不懂她说什么,她当时可就在那洞中,目睹了敖丙杀死乾坤散人的一幕,你现在知道我为何知道得那么清楚了。” 临随风不再说话,所有这些他是此时才知,可敖玄云却早已胸有成竹,看来敖玄云的能力确是无法捉摸。 “那现在水静深与怜衣之魂在谁体内,你到是痛快一些,敖公子你可不是如此吞吞吐吐之人!” 星愿看着敖玄云也是十分矛盾,于她而言与敖玄云并无过节,而且她还很喜欢敖玄云,而敖玄云曾跟她说过,她知道其它星灵在何处,也是有些着急。 “星愿,花姿千年前我们大战一场,难道现在你依然不服吗?” 水无双此时看着花姿与星愿,一股压制不住的火气就冲口而出,因为她体内现在有金牛座最大的一颗星灵遥妹。 “水无双,遥妹,我们之间的事,等敖公子把其它人说完,自然要解决,用不着你说!” 敖玄云一听也是乐了,看着水无双道:“无双妹妹,勿用动气!” “至于怜衣当然在蕾儿魂域里,至于水静深呢,此时还不是说的时候!” 星愿一听,脸带怒色,却是不便发作。 “敖城主,今日你我对敌,不论灵魂更别提父子关系,谁在谁的体内,都毫无关系。” 临随云此时看着敖玄云知道这仗还得打,至于怎么打,他此时不想管,因为今天主战的是古万流,而且他相信敖玄云必然已有准备。 “临大哥,随雨临死之时,把聚魂珠给你,你一直未用,实在是难得,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还是拜倒在玛尼娜红裙之下,实在让人可惜,我一直未用于你,就是在考验你能不能摆脱九幽诱惑,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过去之事,勿用提及,我十分感谢于你,虽然知道我拿了聚魂珠,可却并不揭露,而且还让我在金牛镇打理,现在如今我得九幽圣主封赏,是这百万恐龙大军的统帅,我们是敌非友,一切皆在战场见高下,说太多反到让我小看于你了!” 临随云毕竟有将帅之才,所以说话也是当仁不让,阵营分明。 “是呀,你是难得之才,沉稳大气,做事不急不燥,有谋略,而且善于隐忍,九幽圣主得你,实在是大幸,只是可惜了随雪,现在已魂入九幽,看不到如此威风的你了!” “你说什么?” 临随云一时伤心,临随雪是他的小妹,一直温柔如雪,并不会轻易得罪其它人,更不会与人结仇,为何会有人害她呢! “你放心吧,她此时自有人照顾,只是十分可惜。” 敖玄云说完,也是十分悲怯,斜看了一脸严霜的山中秋韵。 “敖玄云,你的故事说完了吗?说完了就领着你的残兵败将来与我一战如何!” 古万流说完从手中化出一把金刀,金光灿灿,十分耀目。 “古万流,你这把刀上可是沾满了城内护卫的血,前些日子,你在城内行凶,真的就已为没人知道吗?我今日定然不会饶你!” 原来前几日与红衣幽神同时作案,杀死几十个护卫,身首异处的人另一个人就是古万流。 “玄云今日如何应付!” “你们在城上等我,今日之战就由我一人应付就可以了!” 敖玄云一脸自信,向月神拍拍胸脯。 “敖城主,这万余恐龙大军,切不可孤身犯险!” 黄脸生十分担心,他知道敖玄云向来喜欢做一些冒险之事,虽然许多都胜了,就像在大殿以一敌五一样,可此时非魂师相斗,而是与恐龙大军相拼,一人之力,如何能敌。 “黄长老只管放心,我现在既然是十二城主,当然得以身作责,让大家知道我有能力保护十二城,你切不可乱了阵脚,任何情况你们都不可下得城去!” 敖玄云说完,一跃而出,并不瞬移,也不施展其它魂术,人却有如一只大鸟一样,向古万流飞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以一敌万 第二百六十五章以一敌万 敖玄云轻轻落在古长老三丈之前,一脸带笑,只要那只恐龙一低头,敖玄云就会被一口吞下去,甚至连塞牙缝都不够,可敖玄云却一点惧意都没有。 “古万流,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你不是来攻城的吗,还不动手!” 古万流一愣,未曾想敖玄云并不施展魂术,而是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反而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万流的金马一挥,后面的万余恐龙大军立时得令,一时之间都向前奔来。 整个烽火燎原顿时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怒吼涛天。 敖玄云则双手后背向前一跃,一跃一丈,而古万流与其它人却似乎在向后退,依然保持着三丈有余的距离。 敖玄云看了看古万流,再向前一跃,又是一丈,而两人之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古万流看着敖玄云,十分奇怪,那只恐龙眼中显出恐惧,却张口就是一股灵焰向敖玄云喷去。 敖玄云也理都不理,在灵焰之中再进一步,依然如故。 古万流再次挥舞金刀,向着地面上有如蝼蚁的敖玄云劈去。 一道金光闪过,敖玄云身后现出一道裂,足有三尺余宽,显然古万流的金灵之术,已完全施展出来,就算是一头恐龙怕也难逃却劫。 当灵焰熄灭,金光消失,敖玄云依然双手后背,连手指头都未动一下,人却依然再向跃来,而整个人却毫发未损。 “动手呀!” 古万流大声的怒吼着,作为一个先锋,在对手面前,连施魂术都未能伤对方半根毫毛,脸上无光。 而且此时在他的心里,对眼前的敖玄云已生出恐惧之情。 星愿与花姿瞬间施放出幽灵之气,一黄一蓝,两股幽灵之气向敖玄云龙袭去。 而临随云与临随风则并不动手,只是坐在恐龙上看着,他们知道若论魂力,怕是五人加起来也未必能胜敖玄云,所以他们两只在观战,却并不动手。 敖玄云一笑道:“你们的幽灵之气对我无用,何必如此浪费,空费了魂力!” 敖玄云说完全身笼罩在幽灵之气之中,而后面的恐龙大军已不足百丈远,敖玄云一看加速跳跃,依然一步一丈,在三人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已向后退了几十丈之远。 而顷刻之间,恐龙大军已冲了过来,敖玄云眼看着就要被这些恐龙踏成肉泥之时,敖玄云却向后急速的一退,他的身前地面之上,瞬间出现一条宽达百丈的裂缝,比之刚才古万流金刀所劈的地缝那就要宽成百上千倍了,而且这地缝似乎深不见底。 这些恐龙从来也未曾想过有如此情况,一些蜂涌着,前仆后继,一起向地缝之中跌去,就连刚才还站在一排的古万流与星愿还有花姿,都被身后的恐龙挤着一起掉进深沟。 “三弟快走!” 临随云一个飞跃抓住临随风,两人一个瞬移,人却已远离这万余恐龙大军,仓促向后二三里,看着这万余恐龙大军就这样掉进地沟之中,脸上十分惊恐。 而敖玄云却并未停下,而是从手中化出一断龙骨,向地沟之抛去,龙骨顿时化身一条金色的巨大龙头,朝着地沟之内就喷出龙焰。 那些掉进地缝之中的恐龙很多都长着翅膀,可当它们想飞起之时,整个地沟之中却燃起了龙焰,一时之间混乱无比,最后一批恐龙依然停不住脚步,尽数掉进坑内,而那些想飞起来的恐龙却被掉下来的再次砸到地底之下,龙焰把翅膀烧成灰烬。 敖玄云一看,整个人再次向后一次退上一里,几乎站在刚才落下的地方,而他的前面,刚才百丈宽的地缝现在已不见,地面之上却是完好如初,大地之上似乎从来也裂开过一样。 临随云与临随风再次瞬移到敖玄云面前。 “敖城主如此魂术,实上让我兄弟二人大开眼界,缩地成尺,却一缩近一里,佩服!” 临随云虽然与敖玄云此时是敌非友,可对敖玄云如此魂术也是十分震惊,一万恐龙大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埋在地底之下,十分轻松。 “你们忘了我在苍茫大地之时的名号‘地灵之子’,对如此魂术当然驾轻就熟了,在苍茫大地我能移山倒海,沧海变桑田,今天小试牛刀,庆幸还未记忆。” 城门上的众人此时也是长舒一气,大家终于见识到敖玄云之能,对于守护十二城,那是信心百倍,一点也不再怀疑。 “双儿,你看他是不是恢复苍茫之主的威风了,喜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月神透着一丝淡淡的笑,看了看身边的水无双。 “禅儿,难道你喜欢他此时的样子,我却一点也不喜欢,我还是喜欢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那时他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在年少之时,大家都叫他好‘好奇的玄语’。” 水无双脸上现出幸福的模样,比月神的表现真实得多。 “哦,那时他的修魂者碧天云还没有附灵于他的体内,该是叫玄语,而不是玄云。是呀,年少时的他总是讨人喜欢,长大了反而让人烦恼。” 月神说完,竟也不再说话,只是听着敖玄云与临氏兄弟在聊天。 “不错,你体内本就有九灵,看起来你的九灵此时该已觉醒了。” 临随风依然十分震惊,也十分羡慕,这种魂术对他而言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说话也带着恐慌。 “随风,这种本事,你的那位丙哥,也不比我离,所以若他出场,那才有好戏看呢,只是丙哥现在不知道又在何方独自逍遥,却留我一个人在此与恐龙对战,实在有伤兄弟情义!” 临随风一笑道:“未曾想敖城主如此气度,我们现在是敌非友,你还如此掂记丙哥,实在让人必生敬畏!” “随云,随风不管今后如何,我敖玄云依然会把你们当兄弟,而且随雪之事我自然不会不管,现在蕾儿正在照顾她的灵体,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用不了几个月,你们自然可以当伯伯了!” 敖玄云此时把这个消息说出并非是想让两人临阵倒戈,而是希望他们能放下忧虑,能与自己真正的大战一场。 “谢谢敖城主,哈蕾儿既然是你的对手,可也是你的朋友,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纵然最后死在你手中,我想我兄弟二人也死而无憾!” 临随云说完正想与敖玄云道别,却不想此时古万流与星愿还有花姿却是十分狼狈的从地底冲了出来,三人衣冠不整,一头尘灰,也是死里逃生。 “古万流,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能守得住此城池了吧,而花姿与星愿,想来九幽圣主并不希望你们参与此事,因为大军作战,以你们的身份,反会成为临随云统帅的拌脚石,而你们却依然要跟着古万流渗合,可知道九幽圣主最厌恶这听话的下属了,你们还是快回星宿海去吧,顺便叫上玛尼娜,别让她在这里讨人生厌!” 敖玄云看了看两个姑娘的样子,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口来,只得板着面孔,依然说着他的大道理。 “敖玄云,你别得意,今日我再与你一战,若是我输了,自此不参与攻城,你可敢?” 古万流看着敖玄云像没事一般,自己带的万余恐龙大军,顷刻之间化为乌有,于他而言是奇耻大辱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大哥,我们回去吧,你不是敖公子的对手,纵是加上我与星愿也不是,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花姿与星愿的魂力大多来自于幽灵之气,对普通魂师十分有效,只要被幽灵之气沾上,那灵体与灵魂都会大损,而敖玄云则根本不惧,所以她们两人不愿再单独与敖玄云对敌,并且九幽圣主已把百万大军交与临氏兄弟二人,纵然拼着一死,却也伤不了敖玄云,实是没有必要之举。 “你们回去吧,我今天若不与敖玄云一战,日后在圣主面前还有何颜面!” 古万流说完,全身闪着金光,而刚才的金刀已尽数化在金光之中,数丈之内已如天神下凡。 临随风与临随云退后十几丈,避开这些金光,虽然这金光之刀并未发动袭击,可其实人若是沾上,也会受伤。 “古副统帅,今日你与敖玄云可是单打独斗,我兄弟二人就不参与了!” 临随云也算有言在先,私人之怨,他兄弟俩不想参与。 “谢统帅成全!” 古万流边施展魂术,边应了一声。 敖玄云只是一笑道:“古万流,你做了这么多年修魂院的院长,也是十二城长老,竟然只修得如此魂术,实也是你资质平平,四魂合一,在魂师中你已经是万中无一了,可你认为就可以伤得了我吗?你不妨一试!” 敖玄云看着古万流金光之中已是金灵与火灵还有木灵与土灵合一,所有魂力集中在这一团金光之中。 古万流不说话,依然运足魂力,自己与金光慢慢化成一体,而这道金光却形成一把巨形金刀的模样,足有几十丈高,十几丈宽,一刀劈下,至少可伤入一里之内的生灵。 敖玄云一个瞬移人已退后十丈之远,而他也运足了魂力,却是双手握掌,他的身边没有金光,只是无风自动,一时之间飞沙走石。 “四灵合一,火焰刀!” 万古流大喊一声,整个巨型金光之刀向敖玄云砍去。 敖玄云忽然左手伸出向上一抓,立时抓住金光刀刃,双腿却一时被砍得陷入土中。 这一刀之劲,已可以开山劈地,威力巨大。 陷入土中的敖玄云紧紧抓住金光刀,却慢慢再从土中升,左手握拳,一拳打在整个金我光刀背之上。 只见几十丈的金光刀像一把真刀一样,被一拳击碎,化成一段一段的纷纷落在地上,慢慢再一段一段的消失。 古万流从金光中再次显身,却是跪在地上,口中流着鲜血,一脸不可想象的表情。 敖玄云再次瞬移,人却已抵古万流跟着。 “古长老,我的五灵合一,是不是比你的四灵合一强!” “刚才你的木灵之几明明已经施展,为何却不见你有任何魂术?” 星愿与花姿一时之时扶着古万流,可古万流已无力站起,灵魂与灵体都受了重伤。 “随便耍耍,逗你的,真正的魂术,无影无形,修魂之道重意不重形,你这金光火焰刀看起来吓人,却是有形之物,所以我可以一手就抓住,而我的五灵合一,却并非有形之力,纯属魂力的运用,所以你是看不见的!” 古万流此时才知道,刚才敖玄云卷起狂风砂石,只是惑敌,让对手认为他会施展木灵风术,可敖玄云早就练就五灵合一,并不会惧古万流的四灵合一。 古万流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不用收取我的灵魂,想来我也累了,该入了九幽,重新附灵,或许还能有新的生活。” 古万流边说,那苍老的面孔之上,慢慢已经皱纹满布,身体也开始佝偻,刚才还红润的肌肉,现在已变得暗淡无光。 花姿流着泪,想输些魂力给他,她知道古万流刚才化身金光之刀,而敖玄云一拳击中金光刀,其实就相当于一拳击在古万流身体之上,金光之刀化成无数碎片消失,也代表着古万流的魂力如同那些金光一样,现在已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可他的灵体已有几百年,必然要靠魂力支撑,没有魂力,人的灵体就会瞬间变老。 “不用给我再输魂力,我是该死了!” 花姿停下手中,看着怀中的古万流慢慢缩成不足三尺的灵体,而古万流此时已没有气息,魂入九幽。 “谢谢敖公子手下留情,留得古大哥全尸!” 星愿拉起花姿,两人抱着古万流的躯体,离开了烽火燎原。 敖玄云看了看临随云道:“今天已经打完,明日再战,你们不会搞偷袭吧?” “不会,与你作对手,绝不会出此卑鄙之行,敖城主大可放心!” “好呀,那我可以回去喝两杯了!” 敖玄云说完转身大步朝城内走去,心里也十分不舒服。 古万流算起来是他在境地亲手死的第一人在,而且他能悟出五灵合一,一分五灵之术,算起来还该感谢于修魂院那第一本魂术书。 那是修魂的基本要义,是基础,可千年来从来也没有人读过,因为其它魂师都想着更下一层,学习更好的魂术,却都不知,修魂之道,魂术只是一种技巧,真正的修魂之道,其实就是最入门之说。 第二百六十六章纠缠不清 第二百六十六章纠缠不清 离魂虚空内,临随云与临随风两人跪在虚空之中,两人都低着头,并不语言。 “今日一战输了?” “回禀圣主,古万流不听我兄弟两人劝阻,誓言带一万大军攻城,却反被敖玄云凭一尸之力,全部尽歼,而古万流不服最后与敖玄云单独比试,结果被敖玄云击败,魂力不支,已丧命,还请圣主责罚!” 临随云简单明了的把整个事情叙述一遍,并无对谁的怪罪,也不推责,足见其身为统帅的精明之处。 “古万流此人城府较深,可却处处被敖玄云牵制,而你两兄弟又统大军,让他脸上无光,原本是你们两人的老师,如今却成了下属,所以他当然急功近利,想要夺得头功,此时十二城不足万余护卫,他当然会如此大意,他既然已死,念他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情,就让他魂入九幽吧。” 九幽圣主说完,轻叹一气,似乎对古万流之死的婉惜,却又像是对敖玄云的不解。 “一万恐龙,敖玄云一人他是如何歼灭的,说来我听听,我到有些兴趣!” “敖玄云孤身一人与我们对峙城门之前,刚开始只是说一些猜测之事,后来却一步一步向我们紧逼,与我们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似乎我们在后退一样,当古万流指挥大军冲击之时,他先是急速向前,再忽然后退,地面之上顿时形成百丈宽的地缝,深不见底,所有恐龙大军都跌入地缝,而他却抛出一根龙角,顿时化出一头金色龙头,对着地缝喷火,最后再收拢地缝,整个一万恐龙尽数葬身地缝之中,无一幸免!” 临随云把刚才的情况一一复述,语气之中也是十分服气。 “缩地成尺,移山倒海,这些苍茫的魂术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了,不足为奇,他已恢复地灵之子身份,当然轻车熟路,只是古万流无知,竟然敢与之一战,也是自寻死路。” 九幽圣主自语自语,缓缓又道:“那他还说些什么?” “禀圣主,他还说了金牛座六星灵的事,听他的口气似乎一出九灵镇就怀疑敖丙与哈蕾儿是九幽之人,现在他已完全知道敖丙体内有水静深的灵魂,哈蕾儿有怜衣的灵魂,星愿、花姿、还有玛尼娜,另外一颗在水无双体内,其中关系甚为复杂,他也希望能一会敖丙,对丙哥十分掂记!” 此次是临随风回答,他心里也想知道此时敖丙在那,白羊坪的消息他已知晓,敖丙与临随雪失踪,而临随雪从敖玄云口中知道已逝,却并未说敖丙的下落。 “嘿嘿,从九灵镇就开始怀疑,那是因为敖丙与蕾儿本来就该在九灵惨案中死去,而风流儿与风秀儿的灵魂也不该在那时附灵于敖丙还有 蕾儿,这本该是天衣无缝之事,没想到他却还是有些聪明,从那时就开始怀疑了,难得,难得,可他为什么不揭发出来,反而带两人一起出了九灵,这倒让我有些想不通了。” 九幽圣主依然自语自言,此时连他也弄不清楚敖玄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主,你可知临随雪已死,现在有绿衣幽神照顾,我想见一见他可否为我安排!” 九幽圣主听临随云问来,沉默着,他也有些矛盾,他知道临随雪与临随云是亲生兄妹,妹妹死了,当哥哥的当然想见她一见,可他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临随云看到临随雪的样子。 “不必,你不必见她,她很好,虽然灵体与灵魂分离,可并无大碍,灵魂在我这里不会有什么差池,你就放心吧,至于灵体,蕾儿精于灵体医术,自然会妥善保存,待时机成熟,我一定把她的灵魂重新附在灵体之上,还你一个生活的妹妹!” 九幽圣主语气中透着一丝悲意,声音也缓和许多。 “可是,听敖玄云说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可以做伯你了,意思是临随雪已经怀有敖丙的孩子,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敖丙在那,此事难道不该让敖丙知道吗?” 临随风一直在追问敖丙,其实临随云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故,若说敖丙身有金牛星灵水静深的灵魂与苍茫风流儿的灵魂,那该魂力很高深才对,可依临随云的认识,敖丙却只是十分粗放,说话跟敖玄云一样,不上不下,无高无低,从来也未显现出什么高深魂力,况且临随雪怀了他的孩子,他作为父亲,怎么能不闻不问,从视不理呢。 “你们兄弟俩是不是也在怪罪,敖丙为何不顾随雪生死,亦不管腹内胎儿,是不是有一种冲动,若是见是敖丙定然不会放过于他?” 九幽圣主听得出兄弟两人的口气,也理解两人的想法,甚至他自己都觉得应该如此。 “敖丙是九幽之人,而临随雪已死,所以她不能放在九幽,九幽阴气太甚,到处是幽灵之气,所以我把她交给绿衣幽神蕾儿,想来蕾儿已经告诉了敖玄云,而敖玄云也不想胎死腹中,他定然会帮蕾儿。此事连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是人灵医术之事,怕只有找到哈蕾儿的师傅才能解决。” 两人一听也是十分不解,这境地与九幽竟然还有九幽圣主不能解决的事,而且听九幽圣主的口气,连他也没有办法能保证临随雪腹中胎儿。 “圣主,蕾儿的师傅到底何方神圣,难道以你之能也不知道,也不能请她出山救治随雪吗?” 临随云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随雪腹内胎儿不是九幽圣主的孩子,所以他可以不帮忙,但至少该是知道哈蕾儿师傅的,毕竟一直以来,九幽圣主给人的映象是无所不能的。 “蕾儿的师傅不确实不知她的来历,可以肯定的是既不是境地之人,亦不是我九幽之人,黑洞星空之中除了境地和九幽秘境,还有其它七层空间,你们该有所了解,所以我也找不到他,想来敖玄云会有办法,至于敖丙,你们回去告诉敖玄云,你们去十二城准备一桌酒席,就说敖丙明日会与他一见。” 九幽圣主说完,语气低沉,有些失落和束手无策的感觉。 临随风还想再问,临随云则轻轻拉了拉他,两人只是静静跪着,亦不再言语。 “你们回去吧,攻城之事待敖丙与敖玄云解决了随雪的事再议,十日之期还长,若是不能完整拿下十二城,最后纵是拼着城破,也必须打败敖玄云!” 九幽圣主最后语气十分坚定,不容置否。 临随云兄弟俩呆了片刻,抬头看时,九幽圣主已走,只有一片虚空,两人这才悻悻离开。 …… …… 青灵山巅,还是原来的模样,哈蕾儿身边却是一身白衣的临随雪,他的身上透着一屋灵气,是哈蕾儿布下的,并非九幽之气,而是纯阳之气。 临随雪已死,可她腹内尚有胎儿,她必须保持着胎儿的健康,而且还要保持着临随雪遗体不腐化,幸得这青灵山有琼浆玉液,可以达到保持灵体的作用,而且胎内婴孩也可以从中吸取所需养分。 “蕾儿,随雪怎么样了!” 临随云一来到山巅就大声问着哈蕾儿,并没有因知道哈蕾儿是九幽绿衣幽神而有所不同。 “她没事,可只靠青灵山的琼浆玉液怕也不长久,还是得尽快找到师傅,这样才有办法解决!” 哈蕾儿看了看刚进屋的敖玄云,见他脸上十分担忧,却不得不实话实说。 敖玄云走到屋边,看着临随雪,脸上依然保持着魂灭之时的表情,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慌,十分平静,似乎她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一样。 “蕾儿,你是绿衣护法,该知道是谁杀了临随雪。” “你自己都能猜到我就是绿衣护法,还有敖丙的身份,这该难不住你,既然你还要问,我也可以告诉你,她是九幽青衣护法,我却也不知她在境地是何身份,想来她也该认识随雪,所以下手并未伤及随雪灵体,只是取了她的灵魂。” 敖玄云一愣,却还是一笑道:“你们那个九幽圣主呀,总是这般,黑白黄绿青红蓝,七色幽神,现在黄绿红蓝我都知道了,那黑白幽神与青衣幽神我却不知道,敖丙算个什么幽神,黑幽神!” 敖玄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临随雪躺在床上,想到敖丙,再想到敖丙的平时,也算是一起生活多年,乐趣很多,可笑语中却十分悲怯。 “没有人与你做对手,我不想,敖丙也不想,可有的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我有怜衣之幽,也有风秀儿之魂,与你都有联系,一个是境地你这身灵体的养母,一个则是苍茫大地你的姐姐,任谁也不愿与你成为敌人,可你却还是来到境地,这似乎并非谁都愿意如此!” 哈蕾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寒雪,冷风吹过,雪花飞飘,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一样,在这青灵山巅,十分自由自在。 想来若是这些白雪也有灵魂的话,那做一片雪花那该多好,不需要做人灵一样,魂域里总有不同的灵魂在纠缠,而这些灵魂都有记忆,记忆有爱当然也有恨,还有无尽的怨,有了这些人与人之间,变得很复杂,而雪花则是那么单纯,而且短暂,不需要有忧虑,也不需要有梦想。 冬日飘飘,春日化,化作春雨,化作雾气,化作花中的一滴泪珠。 “明天敖丙约我在城内饮酒,蕾儿,我知道也喜欢敖丙,你难道不想见一见他吗?” “不想,若是如此,该是你兄弟俩最后一场相聚,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妨!” 哈蕾儿说完,脸上带着忧伤。 “至于我喜欢他,还是喜欢你,现在都已不重要,你真的在向乎吗?” 哈蕾儿看了看敖玄云,摇了摇头,自嘲自笑。 “为什么不在乎,我在九灵镇可也是喜欢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敖玄云说完连自己的笑了,在九灵镇十八年,曾有过不少成长中的记忆,那一些趣事,却是难以忘记的。 “哼,你的话谁敢相信,水无双信吗,月神信吗,这个时候还敢来骗我,你喜欢谁怕是连你自己都不明白吧!” 哈蕾儿说完,看着一脸窘态的敖玄云,也是扑哧一笑,难得这一段时间都很沉闷,想起过往,却也让人愉悦。 “蕾儿,你还是一样漂亮,若你不愿意见他,我也不强求于你!” 敖玄云其实心里也说不明白,也许他还是怀有在苍茫大地,作为地灵之子苍茫之主的想法,所有苍茫生灵都是他的生灵,他都会付诸大爱,他不会有私情,这也是他为何留下那么多怨与恨的原因。 “你今天打了胜仗,想来该回去庆祝一番,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哈蕾儿不愿敖玄云再呆下去,反而会让她想起更多的事,让她心里难以选取。 “你问过月神姐姐没有,如何才能找到灵山圣女师傅。” “她也不知道,只告诉我,只要我想见她,她自然会出现,你不用着急,此事当然有办法,你若不愿我在这里,那我就回去了,你小心点!” 敖玄云边说,边走下小楼,这里曾经是他养伤的地方,也是初次遇见灵山圣女的地方,那时她一身紫衣,蒙着面纱,十分神秘。 第二次在鼠山,那时水无双受伤,得她帮助,水无双挺过难关。 第三次在牡丹小楼,可在牡丹小楼又是为何,而且她还展现了精致的面容,留下四季合一的小楼,还有两丫头。 敖玄云此时一想到香魂与香魄,心里顿时一惊,这难道不是她留下的礼物吗,若是把牡丹花的灵魄注入随雪的体内,重建魂域,那随雪将会获得新生,她体内的胎儿当然也可以保住。 敖玄云想到此,狂笑一声。 “蕾儿,明天我就有办法救随雪了,你等我!” 敖玄云说完再笑一声,可这笑声却留在了青灵山之巅,而人却早已消失在山巅。 第二百六十七章兄弟再见 第二百六十七章兄弟再见 敖玄云来到十二城街边的小面馆,这里是他与红凤第一次来十二城吃过的地方,难得这里的老板还在,面馆里只有老板一个,面色阴沉,十分失落,却看着过往稀拉的行人,带着期盼。 十二城大部分居民已撤出,护卫魂师也少了几万,整个原本几十万的城池,如今也就二万多人,许多店都不开了,而他却依然守着小店,不愿离去。 “老板,今日是否有人等我!” 敖玄云一脸笑意,走了过去,轻轻拍拍老板的肩膀。 老板一下笑了起来。 “是呀,今日有人在此订了一桌小吃,在二楼小阁,已有一位粗壮大汉还有三位姑娘在等人了,难不成等得就是客馆您吗?” 老板说完,小阁楼上就传来吼声:“等了这么久,还好意思问,还不快滚上来!” 敖丙的声音还是那么粗俗,一点也不顾及外人的想法。 “老板,不急十二城很快就可以恢复昔是的繁华,你当然也可以继续做你的小买卖,等会我让他们给你多一些魂币,算是补偿!” 敖玄云说完,径自走上小阁楼。 阁楼很小,像一个亭子,竟然四面通风,可见看见前街和后院,还能看见敖玄云住的景然轩。 后院里几株梅花,已经打着花蕾,在暮辰的晚霞中增添几分生机。 阁楼中间一张桌子,敖丙大咧咧的坐在中间,他的身后站着花姿还有星愿与玛尼娜。 桌了摆满了小吃菜叠,当然还有两人都喜欢吃的牛羊鸡肉,两壶酒,算起来却是十分丰盛。 敖玄云往敖丙身边一坐,搂着他道:“丙哥,什么如此风光,身后竟然站着三个侍女,让我好生羡慕呀!” “哪里哪里呀,你身边从来也不缺女人,这三个漂亮姑娘,都是你的熟人,什么时候变得客气起来了,更别提月神、蕾儿、水无双、山中秋韵,还有那两只鸟儿,听说还有莫大长老的独女莫劲梅,那可也是俊俏姑娘,我怕你是福享得多,挑起食来了!” 敖丙说完,脸色一变厉声道:“还不为敖城主斟酒!” 花姿一看,虽有不愿,却不得轻柔的为敖玄云与敖丙斟上酒。 两人举杯,直接一口干了。 这杯子十分珍贵,通体暗红,透着流光溢彩,酒倒入后,整个杯子像是一团暗红的气流,盈绕着杯子,酒喝完之后,又恢复常态。 “丙哥好兴致,刚才说了那么多姑娘,为何不提白玲呢,难道你忘了她!” 敖丙一听,脸上尴尬一笑,拿起一块羊肉递给敖玄云。 “吃肉,吃肉,女人的事多烦恼,不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来得痛快!” 敖丙不理敖玄云自己抓了一块,就往嘴边送,而敖玄云却也一样,只要是肉,吃在肚里就会踏实,这是他们两人在九灵镇养成的习惯。 在九灵镇两人相处十八年,从小在一起,农村里并不是时时能有肉吃,偶尔吃一次,那还不能尽兴,可不比现在,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对两人来说,这种待遇可非随时都能有。 两人吃完羊肉,敖丙咧了咧嘴,把手向后一伸,星愿自然拿块方巾为他擦去手中之油。 “玄云,听说你体内地灵已经觉醒,恢复地灵之子身份!” 敖丙似问非问,而敖玄云只是笑笑,从花姿手中接过一块手帕,把手也擦干净,自已喝了一杯才缓缓道:“不错,觉醒了,可却也烦恼,这过往太多的记忆,总让人难以忘怀!” “你呀!总是如此多愁善感,像一个女人一样,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能忘的,灵魂重生,就是开始,过往的早就烟消云散了,何必呢?” 敖丙亲自为敖玄云斟上酒,两人再次举杯,这酒在手中,如在雾里的雨一般,一口下肚缓缓流下,十分舒服。 “丙哥,这酒是那里酿的,为何如此飘浮,三杯酒,我感觉都在飘了!” “你小子有福,这可是九幽秘境里神泉之水,以五欲精魄酿制,所以一般人,我都不会拿出手的,就连身后这三位幽神从来也没有机会喝到。来来来!既然好喝那再饮一杯!” 敖丙豪爽,敖玄云也不差,只是敖玄云觉得有些不舍下口,可还是一口干了。 “丙哥,随雪的事,我已有办法,你不用担忧,用不了几月,你自然可以当爹了,她与在与蕾儿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也不用担心!” 敖玄云喝完四杯酒,脸色通红,声音也大了些。 “我当然放心了,有你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敖丙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棵聚魂珠递给敖玄云。 “这是九灵镇的聚魂珠,一直未开过魂封,现在我给你,你可以把他打开,九灵镇万余人的灵魂自然可以入得九幽,他们也可以再世附灵。” 敖玄云一惊,心里却也十分欣喜。 “这珠子该在小敖丁的手中,你什么时候从她手里得的!” “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你虽人不在九灵,可九灵镇却分析得通透,珠子是小敖丁拿了,可她却也不敢启开,因为我在珠子上下了魂封,算是我对九灵镇的一点小小的礼物!” 敖玄云脸带微笑,拍了拍敖丙的肩膀道:“那要谢谢丙哥大义,那小敖丁妹妹为何不来呢?” 敖丙露出一丝苦笑道:“敖要虽然是九幽之人,也是我在境地的亲妹妹,可她却不愿意与我为伍,所以她还是留在九灵镇,帮青面打理镇里之事,现在可也算小有成就,九灵镇慢慢恢复昔日的生机。” 敖丙说完,伸出手指,指尖化出一股幽魂。 “这是乾坤散人的魂魄,我一直收着,现在归还与你,想来以你如此聪明的脑袋,再加上他能卦会算,以后当是更聪明了!” 敖玄云把乾坤散人的魂魄收入体内,有些凄然却狂笑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来我敬丙哥一杯” 敖玄云十分真诚,九灵镇是他在境地的家,不管他走到什么地方,那里始终是他放不下的牵挂,而乾坤散人说到底还是因为敖玄云而死,所以他能得到乾坤散人的灵魂,也是心中宽慰。 敖丙哈哈大笑道:“好,来痛饮一杯,为我们境地的家,九灵千镇生机无限!” 两人狂笑中再饮一杯,只落得身后三个美女,不知所谓,他们是对手,是仇敌,却在桌上哈哈大笑,就像两个久别的兄弟一样,毫无忌意。 两人喝完,抹了抹嘴,又开始吃肉。 “玄云在苍茫之时,我都不知道你最后倒底喜欢谁,难道此次来境地是想确认自己的感情归宿吗?” 敖丙带着一丝嘲笑,敖玄云身边女人众多,在苍茫大地一样,来到境地却是更加复杂,那些前世因果,后世纠缠,让敖玄云从来也没有时间,也不敢静下心一去想,此时敖丙问起,却是越发迷惘。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的本心与我的灵魂纠缠太多,我无法分辩我自己真正的想法,那你呢,丙哥?” 敖玄云自己分不清,可他也想知道敖丙的想法。 敖丙一笑苦笑,摇了摇头。 “我,我不像你,我还分得清,我至始至终都只喜欢一个人,你自然知道,现在何必来问我呢!” 花姿与星愿还有玛尼娜此时却是十分有兴趣,不知道她们眼前的敖丙到底会喜欢谁。 “风流儿在苍茫大地之时,喜欢的是阿秀,在这境地变成敖丙,喜欢的当然是蕾儿,可随雪与白玲呢?而你现在又是谁,是九转,水静深,还是风流儿,或者说依然是敖丙?” 敖玄云此时还不清楚眼前的敖丙究竟该如何判别。 “九转,那与你九次穿越回到远古之时,你体内碧天云灵魂的师傅,而他却是苍茫大地主管幽冥的幽冥之主,体内有冥王星的灵魂,一直想翻天覆地,做一番大事,结果还不是被你打得魂飞魄灭。” 敖丙说起九转,也想起了在苍茫的记忆,可他如此说来,竟然让敖玄云心中一惊。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境地的九幽圣主就是九转,也就是眼前的敖丙,可听敖丙说来,竟并非如此,那么九幽圣主又是谁呢? 敖丙见敖玄云一时陷入苦思,微微一笑道:“你不必苦苦思索,我当然会告诉于你,来喝一杯再说。” 敖丙喝完才又继续道:“当年在苍茫大地,你与九转大战,而我与阿秀都在那次大战中死亡,我们的灵魂都被魂帝收入双鱼之配中,而我则把九转的灵魂吞噬,从此世间再无九转,只有一个灵魂,那就是苍茫风流儿,境地敖丙!” 敖玄云一听,脸上现出尴尬的笑,因为在那场大战之中,他并没有尽到保护朋友与自己姐姐的责任,却把苍茫大地的大义放在心中,以至于魂力并不是很强的风流儿与阿秀惨死,这一直是他对不起风流儿的地方。 来到境地当他开始怀疑敖丙的身份之时,也从来未想过九幽圣主就是当年的风流儿的灵魂,只想过九转,因为九转之所以穿越九次,其实因为,他本就是苍茫大地的幽冥之主,所以他有能力通过幽冥空间,重回苍茫大地,想找寻太阳系九灵和月球之魂,一统太阳系,成为真正的苍茫之主。 可每次都会因为敖玄云而失败,至最后一次当敖玄云找寻到九灵,只差月球之魂的时候,九转终于现在出原形,与敖玄云大战一场,身俱九灵的敖玄云当然大败九转,可却也让自己的朋友风流儿与阿秀惨死 “流儿,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因为你是苍茫之主,整个太阳系的生灵都你的下属,连我与阿秀都一样,牺牲我们成全你一统太阳系的大志,难道会有错吗?” 敖丙也是苦笑一声,笑声中透着无奈与失落,在苍茫大地小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当时的敖玄语(苍茫大地十八岁前的敖玄云),会是地灵之子,后来的两个碧天云灵之体,还有巨龙血脉,最终决定他的命必不平凡,而若不是因为敖玄云他与阿秀该不会如此惨死,至少可以在苍茫大地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直至黑没事吞噬太阳系。 “那么你为何这样,我们本是朋友,也是兄弟!” “不错,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在苍茫时是这样的,现在境地也是这样,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苍茫大地之时,你是地灵之子,天生就与众不同,身份特殊,有雄心壮志,可你有没想过,苍茫的风流儿同样有雄心壮志,同样想成就一番事业,可一切都因为你!“ 敖丙说完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在苍茫之时只是一个普通的身份而悲哀,为有一个雄心壮志的朋友而愤怒。 “在与你一起找寻九灵一镜的过程中,我吃了多少苦,阿秀又为你受了多少罪,你成全了许多人,包括虞欢那个小子,可却牺牲了你最亲最爱的人,包括你的养父母,你的姐姐,还有我,还有许多对你最好的人!” 敖玄云一脸惭愧,眼中泛着眼泪,他从来也未曾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向来都以自己为中心,因为那时他是风族少年,地灵之子,最后的苍茫之主,他是数灵合一之人,一心想着挽救万年后的太阳系,在被黑洞吞噬后,能重建太阳系,让苍茫所有生灵能得以重生延续,可他却遗忘了最新最近人的感受。 身后的玛尼娜似乎也想起一些苍茫的记忆,眼泪直流,却静静的听着,不敢轻言。 “现在在境地不一样了,在这黑洞星空之中,有亿万星灵,我们可以以同样的身份,同样的雄心壮志,你可以拥有太阳系九灵附体,我也可以吞噬无数其它星灵。这些年我统管九幽秘境,至少已经吞噬了数百颗星灵,我的实力,当然已非苍茫风流儿可比了!” 敖丙边说边笑着,笑语中又重回豪放的语气,这对敖玄云来说,却是一种无比的讽刺。 “不错,那时的你已想游历整个苍茫,成为苍茫之主,可我却让虞欢(在鼠山那一段有叙述,是另一部小说圣祖灵婴的主角,天地孕育,出生时戴着一块双鱼之配,后得敖玄云支持,一统苍茫人灵,建立苍茫第一朝虞朝。)一统苍茫人灵,反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是我对不起你!” 敖玄云想着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整个苍茫大义,却依然避免不了自私之举,牺牲亲人朋友成全自己。 “玄云,你不用自责,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于你,若不是你把九转打得魂飞魄灭,让我的亡灵吞噬他的灵魂,来到境地必然也是一事无成,可在你没来的这段时间,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吞噬无数星灵,最后才得到魂帝信任,成为九幽秘境之主,一统九幽。” 敖玄云苦笑一声,自斟自饮。 “你知道吗,是我求魂帝为你造就了此时的灵体,而且我还造就了我现在的灵体,这样我们可以在境地重新成为朋友,成为兄弟,再续一段苍茫之缘。” 敖丙十分自信说完,微微一笑再道:“那时在苍茫我们是朋友是兄弟,现在还是朋友是兄弟,可又不一样,你知道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丙哥,我到想听你说说!” “我们在境地还是对手,你有雄心壮志,我也有,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成为我的朋友兄弟,成为我的对手!” “谢谢丙哥抬举,你有百颗星灵该在星域建立行宫,带上蕾儿好好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为何要在九幽,为何要等我来与你相斗呢!” “不要这么客气,我都说过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当然要等你来分享这境地争霸的乐趣了。你可知道,境地之大仅银海苍茫的范围就比苍茫的地不球还要大十倍,还有许多有趣的地方,有趣的生灵你还未见过,要是我一个独享整个一统境地的过程,那太枯燥了,做神仙有何意义,在星域建立行宫更是无聊,只有与你相斗,才是我境地之乐。” 敖丙说完,十分开心的大笑起来,边笑边流着泪,不知道是真的开心,还是悲哀。 “丙哥,若是你把境地生灵像自己子民一样对待,我根本不想跟你相斗,我也无心称霸境地,这不是我来此的目的,那种争斗对我来说已经烦够了,明天我就恭请丙哥入城,十二城以后就是你的了!” 敖玄云知道敖丙的目的,反而轻松许多。 “哼,你是看不起我,你总是以你地灵之子的身份来看我,难道我还是当年的风流儿吗?不,我是敖丙,境地敖丙,终有一日这个名字终将响彻黑洞之空,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丙哥,你可别一厢情愿,我无心与你斗,明日我就带着我的姑娘们远走星宿海,找个平静的地方呆着,让你称霸境地,到时我还可以来喝一杯!” 敖玄云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 “小子,别得意,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脱境地宿命吗,九灵万余人只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意在激发你的仇恨,你的雄心,若说刚才还你万余孤魂是今天的见面礼,那十二城百万民众,这份大礼难道你还想收吗?还有你此时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这三位美丽漂亮的姑娘,他们都会离你而去,你真的愿意吗?” 敖玄云听敖丙讲完,却是越听越惊心,此时的敖丙并非风流儿,亦非儿时的敖丙,而是实打实的九幽圣主,语气中带着不置可否的霸气。 敖玄云一拍桌子气愤的站了起来,桌上腕筷震得乱恍,把身后三个姑娘都吓了一跳。 若是眼前这两兄弟打起来,可非一般人能劝得开了。 敖丙却是再次哈哈大笑。 “不错,我喜欢这个样子的你,若是没有了当年的豪气,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敖玄云也是嘿嘿一笑,走到对面桌边缓缓坐了下来。 “玛尼娜,还不把我的酒端来!” 语气中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玛尼娜一听,赶紧把敖玄云的酒杯递了过去。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敖丙,来再饮一杯!” 敖玄云说完脸色已笑中带霜,却更加有霸气,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玄云,这才是真正的敖玄云,天不怕地不怕,九次穿越,这一次又孤身来到黑洞星空,若说你失去往日的威风,谁也不会相信。” “那是自然,我都不了解我了,只有从你嘴中,我才知道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丙哥不若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喜欢月神多一些呢,还是水无双多一些,或者是山中秋韵,甚至玛尼娜,还有星愿、花姿?” 敖玄云一回归本性,自然说话就没了谱,不仅拿几个女人作对比,连身边这三人都连带一些说了。 花姿尚可,可玛尼娜与星愿却是一脸红韵,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依我看呀,若从容貌她们几人各有千秋,虽然月神姐姐与水无双要更艳丽些,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灵魂。当年在苍茫之时灵魂与月神之魂形成双鱼之配,由虞欢带出,他送给你,你却送给了水中阳,那时她们三人共用一个灵体,现在却是三个。” 敖丙见敖玄云不语,又接着道:“月神与你亿年不分,就像本星星体一样,月亮总是绕着地球在转,像是你的影子一样,而水中阳呢,则代表着地球上的所有水,是整个生灵生存的基础,对你这地灵之子来说,有如你身上流淌的血,这两人你可能都喜欢,可我认为你最喜欢的还是夜媚那婆娘!” 敖丙一说完,敖玄云第一次惊得差点掉落椅子下,赶紧扶住桌子,才稳住身体。 “丙哥,你玩笑可开大了!” 敖玄云说完,自己也在想着敖丙的话,这脸上是一片红一片白,还有一片阴荫。 “你总还是这般虚伪,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 敖丙说完自己也在捉摸,他是喜欢哈蕾儿多一些呢,还是喜欢随雪多一点,甚至于白玲,或者是其它女人。 “算了,丙哥,这种事还是别说了,我都快被你吓出病来了,你竟然还说我虚伪,还是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吧!” 敖玄云知道大战之事不可逃避,也无法逃避,刚才敖丙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他也相信此时的敖玄云能做得出来。 “有什么好说的,十日,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有百万大军,跟你没得谈!” “丙哥,以你百星之灵,要收拾兄弟我,怕不是什么难事,你为何脱裤子放屁,如此周折呢,你现在就可以让我死翘翘,为何还非要与我一拼呢!” 敖玄云有自知之明,敖丙并非一个爱吹牛的人,纵然九灵的敖丙爱吹牛,苍茫的风流儿爱吹牛,可如今的敖丙却不会吹牛,一个拥有百星之灵的人,要对付敖玄云,有一千一万种办法,可以让敖玄云消失。 “我不要你死,你死了若是入了九幽,不知又要多少年才能投得灵体,若是让你随便附灵,我看着都会不舒服,我要你败,而且要让你附在这一副嘻皮笑脸的灵体上败得一塌糊涂,这样我才会开心,至于其它的都不重要!” 敖丙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九幽圣主只是想要证明他比敖玄云强,在苍茫大地他被敖玄云掩住了光芒,在境地他不甘心,要看着敖玄云败在自己手中,他才会心安,才会寻到真正的快乐。 “好,很好,不过我怕又要让你失望了!” 敖玄云边喝着酒,现在他的头有些昏沉,可却更回充满自信。 “我就喜欢你这样毫无节操的自信,来喝一杯!” “不错,来喝一杯,反正我们还有大把见面的机会,也不在乎这一天一时。” 敖玄云举起酒杯与敖丙一碰,两人同时饮尽。 敖玄云站起身来,恍了一恍,双手抱拳。 “再见!” 第二百六十八章化魂入体 第二百六十八章化魂入体 敖玄云走出小店,心情是复杂的,可再复杂面对一群姑娘家,他却依然还得嘻皮笑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见到敖丙了?” 月神亲自为敖玄云斟上茶,脸上挂着忧虑,或许月神的忧虑没有人知道,或许是为了敖玄云。 “见到了,丙哥现在可是风光依旧,让人心生羡慕!” “如何风光说来我听听。” 非鱼一脸讨厌之情,因为他现在恨死了敖丙,是敖丙杀了乾坤散人,也是她亲眼所见。 “星愿与花姿还有玛尼娜,在他身后,都只是普通侍女,你说风光不风光!” “哼,我说是什么事儿,一丘之貉何来羡慕!” 白玲却是一脸悲伤,心情十分复杂。 “敖丙与什么身份与你相见!” 水无双十分淡然,她不关心那三个幽神侍女,她却关心身份,因为一个人若是体内多灵,那身份就特别重要了。 “敖丙,境地敖丙,与我是兄弟朋友,同时也是境地的对手,他没啥目的,只是想在境地打败我,所以弄出这许多事来。” 敖玄云说完,拿出一个聚魂珠。 “月神姐姐,劳烦你把这颗取魂珠内的万余幽魂放出来,让它们可以早入九幽!” 月神接过聚魂珠,微微一笑,伸手向着聚魂珠一挥手,一道白光透过聚魂珠,珠内一时散发出股股幽灵之气,一瞬间就消失在小楼之内。 “这是九灵镇的万余幽魂,一年多了,这才得以入九幽,这是敖丙还你的礼物!” “不错,这是敖丙还我的礼物,九灵惨案也是他给我的礼物,我对他的礼物实在是受之不起。” 敖玄云叹了口气,可众人却是脸带惊异,只有月神依然淡然如初。 “你的猜测是对的,敖丙是苍茫风流儿,也是水静深,还是九幽圣主!” 月神聪慧一经提及就已经明白。 “是呀,一开始我还猜错了。” “你猜错什么了?” 水无双此时也十分好奇,却是直接问道。 “我当时猜测九幽圣主必然是苍茫的幽冥之主九转,也就是带我九次穿越的师傅九转,在苍茫大战之时被我击败,魂飞抓魄散,可却没想到他的魂魄为风流儿灵魂所吞噬,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九转,只有苍茫风流儿,境地敖丙!” 敖玄云所说,也只有熟悉苍茫大地的人听得懂,可听懂了又能如何,敖丙是九幽圣主,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非鱼,我这有一个灵魂,就附在你体内吧,这样也算是了了他的心愿!” “谁的灵魂,我才不要呢,我的魂域里都是水中与空中的生灵,并不需要一个人灵之魂!” 非鱼有些不愿意,可还是望着敖玄云,她知道既然敖玄云已经说了,她也只能发发牢骚而已。 敖玄云从指尖化出乾坤散人的灵魂,伸手一点,注入非鱼额头,笑了笑。 “他是乾坤散人,在苍茫的时候一直喜欢于你,你忘记了吗,敖丙把它交给我,想来也只有你最适合附灵,若是你不愿意,也可以把它送出来,让他再入九幽,再新投胎做人!” 敖玄云说完心里再次叹气。 非鱼一听,眼泪巴巴,点了点头,却也不语。 “玄云,你有心事,为何两次叹气!” 敖玄云只得苦笑。 “月神姐姐,我想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嘛,何必如此吞吐,你若求禅儿,她难道会不答应吗?” 水无双见敖玄云似难言之隐,所以把话给抢着说了,让月神不好不答应。 月神看了看水无双,似嗔似怒的一笑。 “坏双儿,这样我是不答应都不行了!” “月神我想要香魂与香魄!” 香魂与香魄站在一边此时一听,竟是惊讶,没想到敖玄云竟然如此坦然。 “你是不是想用她们姐妹俩救随雪?” 山中秋韵本来坐在一边,并不想言语,此时听敖玄云说起,心里自然清楚敖玄云的想法。 “秋韵你为何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想法,让我很意外!” 敖玄云此话带着话锋,因为临随雪的事,并无几人知道,而且具体什么情况,除了敖丙就只有他与哈蕾儿知道,就连月神与水无双都不知道。 “随雪怎么了,为何要救!” 白玲此时像是忽然间想起一样,有些吃惊,因为在她们离开白羊坪的时候,敖丙与临随雪都失踪了,面敖丙如今变成九幽圣主,她心里已是十分难受,若知道临随雪有事,那她实在难以承受。 “白玲,随雪没事,你放心吧,要不你跟劲梅出去看看粮食准备的情况,此次大战,粮食至关重要,可不得有失!” 敖玄云说完,又看着非鱼道:“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妥当?” “当然办好了,她还说!” 敖玄云见非鱼想说出口,立时打断了非鱼的话。 “你去星宫找红凤吧,老周公长老是乾坤散人的师傅,以后你就跟着他学习一些符魂师的魂术,和红凤作个伴!” 三人一听,知道敖玄云必然有事需要安排,也就都离开小楼。 房内只有月神还有水无双、山中秋韵再回两个丫头。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月神看了看敖玄云。 “我要用香魂与香魄化魂入体,附于随雪灵体之上,这样就可以救活随雪灵体,保住胎儿!” 月神一笑,却是不语。 “公子,牡丹仙子已经告诉过我们,要听公子的安排,她早就知道你会有如此想法,我们姐妹两愿意!” 敖玄云听香魂一说,微微一笑,未曾想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却也对牡丹仙子,也就是灵山圣女更加疑惑,能有如此见地,纵然是老周公怕也算不出来。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舍不得现在的灵体呢!” “我们本就是牡丹花化身,这灵体并非人灵之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只要把魂魄提出,我们自然会化身一株牡丹花而已。” 敖玄云喜笑颜开,看了看山中秋韵。 “秋韵,你是如何知道蕾儿遭遇不测的。” “有些事,你不必问得那么清楚,该你知道之时你自然会知道,现在我看还不必!” 山中秋韵说完,看了看月神道:“月神姐姐,我曾经无双姐姐画过,现在不知姐姐是否有空,我想给姐姐也画一张。” “好呀,难得秋韵有心,走吧双儿,我们就不耽搁玄云办事了!” 三个女人说走就走,敖玄云脸上的笑意还挂在脸上,此时变成一些寂寞。 “香魂,怎么没见五须上人还有临随霜。”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五须上人陪随霜姑娘去了烽火燎原。” 敖玄云这才一拍脑袋,心想该是这样,这几天对随霜的打击也够大的了,不说眼前的白?,一时也无法接受敖丙身份的事实,而随霜现在她两个哥哥如此,当然也是无法面对,可纵是如此,可毕竟依然是兄妹,总该在一起坐一坐,有个了断。 “走吧,我们这就去青灵峰!” 敖玄云左拥右抱,把两个小丫头搂在怀中,只一个瞬移,人却已到了青灵山巅。 “你找到圣女师傅了吗?” “没有,但我有办法救活随雪的灵体。” 敖玄云看着有些焦虑的哈蕾儿,再看看十分平静躺着的临随雪。 “她们是谁?”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身后的香魂香魄,脸上现出一些不快,此时的哈蕾儿除代敖丙照顾临随雪外,其实她的内心更是充满矛盾,她与敖丙在苍茫大地就已是情侣,来到境地,而体内又增加了两个星灵,本也是一对情侣,可临随雪还是成为她们之间的第三者,而且还有了身孕,对她来说,心里极不舒服,可她却不得不照看临随雪,因为她本性是善良的。 “我们只是一株牡丹花,哈姐姐不必猜疑,你所说的圣女师傅就是我们的主人牡丹仙子,公子已经知道,而我们姐妹就是留给公子的礼物!” 香魂说完,看了看香魄,依然有些不舍。 “公子动手吧,不必迟疑。” 香魄很少说话,可她看起来要比香魂坚强。 “你的意思是要把她们的魂魄化入随雪灵体之上,如此牺牲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敖玄云苦笑一声道:“不错,这该是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 哈蕾儿不再言语,只是转身靠近小窗,看着外面,心里透着误伤,就如同那白雪之下的草木,有的时候不知道这白雪是好不是坏,寒冷可以让花木枯死,同时当白雪融化之时,却又能浇灌花木,让花木重生。 敖玄云拍拍香魂与香魄的肩,两人脸上带着笑意,也带着期盼。 敖玄云伸手化出一股灵气,瞬间就把香魂与香魄提出,再融和成一股粉色的灵气,注入临随雪的体内。 刚才还亭亭玉立的两个少女,此时却化成一株正在盛开的牡丹花,十分娇艳,敖玄云把牡丹花端在桌上,端视着,心里十分感激。 敖玄云再把临随雪身上的灵气撤掉,静静的看着。 慢慢临随雪的胸口开始跳动,脸色变成温和起来,带着一丝丝红韵,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女人特有的红韵。 “公子,原来是你呀!” 临随雪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的敖玄云正在注视着她。 “不错,是我,怎么样,感觉如何?” 敖玄云扶起临随雪,让半躺着。 “随雪,你醒了。” 临随雪有些茫然,可还是笑了笑道:“哈姐姐,原来是你呀!” 临随雪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感觉十分满意,再用手抚摸着隆起的肚腹,露出一淡淡的笑。 “没想到我有孩子了!” 临随雪自言自语,十分兴奋。 “你现在可以叫临随雪,也可以叫自己喜欢的名字!” 哈蕾儿知道此时的临随雪,其实已经不是临随雪,体内的灵魂是牡丹花魂,因为此时整个小屋都充满花香,除是桌上的花香,其实更多的是从临随雪和身体内透着的。 “我喜欢这个名字,临随雪。” 临随雪站起来,十分欢快,却想跳着蹦蹦,可却一时肚疼,抚着肚子,脸色十分难受。 “快躺下,难道你忘了你是有身孕的女人了!” 临随雪脸上现出疑惑,却疼得脸上出汗。 合蕾儿手抚临随雪却是挤出点欢笑,看着敖玄云。 “玄云,难道你想看我如何治疗女人专有的病吗?” 敖玄云一听,十分尴尬。 “蕾儿,你就在青灵山住着吧,我与敖丙的的大战,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回去准备准备!” 敖玄云说完,有些落寞的走下小楼,若说在苍茫的时候,他处处优于敖丙,可在境地,他却处处落于下风,敖丙很快就可以当爹了,可敖玄云自己却是越来越寂寥,特别是女孩子越多的时候,他这种感觉就越强烈。若说独自一个,反而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正如敖丙所说,他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魂帝夜媚。 敖玄云一想到这,连自己都笑了,好在一个人没有人看见,若不然会以为他又遇到什么好事了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兄妹决裂 第二百六十九章兄妹决裂 方圆百里的烽火燎原,现在几乎布满了临随云的百万恐龙大军,虽然初战失利,损失万余恐龙大军,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影响规模。 这些恐龙不需要行军的帐篷,算起来十分听话,一群一群都有头目,大大小小,不同的种类,不时的样子,却还算和睦相处。 中军大帐,就设在整个恐龙大军中间,虽然叫“大帐“,可在这些恐龙面前,反而显得十分渺小。 临随霜与五须上人此时正坐在帐中,而对面就是临随云与临随风,他们三姐妹已经有许久未聚在一起,此时桌上都有一些果品食物,茶酒一应俱全。 兄妹三人却是沉默不语,只有五须上人并不客气,正吃得香。 “随霜,你来找我与随风,该不会只是来看看我们吧!” 临随云毕竟是长兄,也是这百万大军的统帅,他若不说,自然会十分尴尬。 “是,我此次来并非只是来看两位兄长,可却是主要的目的,见到两位兄长如此威风,小妹十非幸慰,你们并没有辱没我临家声誉!” 临随霜说话原本就是这样,几句话就把她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这让临随云与临随风一时不知如何回复,临家出了与九幽勾结之人,这反成了荣誉吗? 四人之间除了五须上人之处,脸色都十分别扭,现实就是如此,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随霜,你两位兄长也是有雄心壮志,并非平庸之人,也不愿居于人下,自然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才能施展才华抱服,你不会如此气愤,毕竟是兄妹。” 五须上人边吃着水果,看了看三人的面色,想给临随云与临随风一个台阶,不必因为立场不一样,就变得紧张起来。 “你闭嘴,雄心也好,壮志也罢,我们都是人灵,怎么能与野兽为伍,九幽秘境是灵魂归所,与境地有别,九幽圣主纵然再强,这境地的生存规矩不是他说改变就改变的。” 临随霜一直隐忍着,而五须上人的话,却让她打开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五须上人只能闭口不言。 “大妹,你说得不错,可人各有志,野兽也好,人灵也罢,你该也知道境地里许多人灵尚不及野兽,狮山镇山家兄妹三人,这夺狮心灵魄,相互猜疑,相互残杀,不惜借地底的毒虫残害境地人灵,如此之人,连兽都不如!” 临随风跟着敖丙被关,见识整个狮山镇的争名夺利,自然是有感而发。 “我们临家又何尝不是如此,父亲见色忘义,贪图月神美貌,引狼入室,与胡家,还有何家残害大伯,还视金牛镇亡魂为己,如此之人,你忘了吗?还有二哥,还有胡家与何家的那两个败类,苟且**,最后都不得好死。母亲妒意横生,不惜残害月神,反受其害,这些你都忘了吗,不错我与大哥现在是九幽圣主之人,可与他们并非一类,我们光明正大的攻城,与敖玄云只是对手,并非敌人,这有何不可?” 临随风意气风发,语气中充满一股傲气。 “亏你还说得出口,你与随雪一同出门,现在随雪呢?如此耻辱之事,在你嘴中竟然变成大义之举,十二城千百年来,从未经历战火,你们一路攻来,残害了多少百姓,你就不清楚吗?” 临随风刚一说完,临随霜更是气愤,拿百姓生命不当一回事,不该是发起战祸的借口,没有谁可以决定人的生死,更不用说九幽秘境之人。 “大妹,勿要激动,谁掌十二城都会善待百姓,我们百万大军之所以还在此驻扎,就是不想把十二城变成一座死城,而且我们也尊重敖城主,尊重城内所有人,并非你说的如此不分是非!” 临随云语气低沉,显然他也知道这种说辞难与让人信服,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也不想回头,也不会随意改变自己的愿望。 “大哥,你带着万余野兽大军,从白羊坪一路走来,死在你手中的百姓,数以万计,你又何来善待,只为了一个女人,就甘愿成为别人的走狗,屠杀同类,还有脸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大妹,不得无礼,对大哥如此说话,难道没有家规家教吗?” 临随风见随霜直责临随云的所作所为,更是不屑于他与玛尼的关系,此时以兄长身份教训临随霜。 “你是要教训于我吗,就像大哥所讲,百万大军驻扎于此,难道这就是你们的靠山,这就是你们的实力,你还真以为敖城主对你们没有办法,想屠城,做梦吧!” 临随霜冷笑一声,十分轻缪。 “随霜,人家百万恐龙大军可是摆在眼前的,你可不能乱说,就算敖城主再有本事,怕也非一时能解这局面,我们还是客气些,要不然惹怒了两们主帅,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五须上人看改随霜情绪激动,怕她不小心透露了敖玄云的安排,所以边吃着一个水果,却还说着“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话,十分滑稽。 临随霜经五须上人如此一说,自知自己险此说漏嘴,也是一缓愤怒的脸色,回复过来。 “这大战之事,我不想参合,我相信敖城主必然有办法,三哥你就给我说说随雪的事,又是如何?” “随雪与敖丙失踪之事,我也不甚清楚,此事不知道为何敖玄云反而清楚,这也是我与大哥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临随风有些为难,随雪与敖丙在一起已有很久,两人关系十分亲密,这她也是知道的,对两人的事他不愿,也不敢过问,所以说起来也是吞吞吐吐。 “敖丙,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昨日敖城主已经说了,它身上有金牛座星魂之灵,可他却处处装得没有魂力,只是故弄玄虚,他的身份,城主该早就清楚,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装傻充愣,我说随雪必然是被敖丙所害的,你们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大妹,昨日敖城主已经说了,随雪没事,而且已经怀有身孕,这该是敖丙的孩子,敖丙又如何有理由对随雪下手呢?你切不可胡乱猜测!” 临随云一说,临随霜细思,这到是有些道理,一时也无法反驳。 “这就难说了,敖丙能杀乾坤散人,是怕乾坤散人暴露他的身份,而他当然知道随雪的本性善良,是不会与九幽之人为伍的,所以敖丙杀她,并非没有道理。” 五须上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插进话来,有时看似在帮临随云,可实际上一直都是在帮临随霜,而且他说话之时看着临随霜的表情,跟最初看玛尼娜的表情一样,甚至更亲密一些。 “此事,我问过九幽圣主,他让我们不用担心,大妹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虽然现在站在不同的阵营,可毕竟相斗的是敖玄云与九幽圣主,谁对谁错,还一时难与分清,争来争去,也没甚么意义,它日战场上相见,大家都不必留情!” 临随云知道大须上人的话在理,所以此时像是划下一道线一样,把兄妹三人隔开,至于对错已经不重要了。 “大哥、三哥,你们不必如此,我与五须不会参加此次大战,等回去禀明了敖城主,我们就回鼠山,不想过问这其中之事,你兄弟二人一意孤行,纵是千般理由,也失了大义,你既然已划清了界线,小妹自然成全于你,希望你们能得偿所愿!” 临随霜站起身来,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丢在桌上。 “我们走!” 临随云与临随风知道她的脾气,可却未曾想过兄妹见面竟然成了绝裂,可他二人又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中,好在临随霜不参加大战,那也算是省了再次见面的尴尬,两人面面相觑,只能看着临随霜怒气冲冲的走出大帐。 “告辞,后会无期!” 五须上人一脸幸福的模样,他也未想过临随霜为忽然之间说回鼠山,这种幸福来得太快,让他一时兴奋不已。 “照顾好随霜!” 临随云说完,两人已经走出了大帐,只留下兄弟两人一阵叹息。 两人走在烽火燎原的小路之上,身后是一望无际的恐龙大军,此时对他们二人来说,都已不重要。 “随霜,我们真的回鼠山吗,那你得早说呀,我得回去把那鼠洞修缮修缮才行。” “你不愿意吗?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归宿,大哥与三哥重走父亲与二哥的路,这或许也是天意,而自由城主领你来到金牛镇,该也是我的归宿。” 临随霜一年来成熟不少,看着兴奋的五须上人,也是回首一笑,十分温柔。 “我们真的不帮敖城主了吗,他此时最需要帮手,若是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些不仗义?” 五须上人还是觉得在大战之时离开,让人觉得有一种临阵脱逃的感觉。 “不会,你该了解城主,他做人做事不拘泥于世故,并且此次大战,城主已是胸有成竹,不会把这百万大军放在眼里,我们在与不在并不会影响大局。” 五须上人一听,觉得也对,此次大战虽然关系到十二城未来的归宿,可与他鼠山却并不影响,而且敖玄云此时已苏醒了一颗星灵,对于敖玄云的本事,五须上人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他并不担心此次大战。 “不过,我们回鼠山之前,我想去看看随雪,她是我的妹妹,以前我不懂事一直欺负她,若她真的不幸,那我也该看看她的遗骸。” 临随霜眼中透着怜爱,想起了与随雪姐妹相处的日子,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好我们回去就跟敖城主讲,我们骑着青牛,还可以四处看看,反正除了这烽火燎原,其它地方应该十分太平。” “对呀,我们还要从白羊坪带着农作回去,这样可以种在鼠山,再跟无双姐学点房屋布局,以后鼠山也可以建成一个热闹的村寨,再在那里颐养天年,又有何不可!” 临随霜说完,主动挽着五须上人的手,两人走在辰光中的小道上,如同一对农村夫妇,到是让人羡慕。 第二百七十章姐妹情思 第二百七十章姐妹情思 牡丹小楼敖玄云听完临随霜的辞行之言,十分开心,能看着两人走在一块,这是敖玄云未曾想过之事。 五须上人与他相见是在牧归草原,那时的他只是一时冲动,想着救人之事,而五须上人则是受红蛇女之命,掳夺玛尼娜,虽然喜欢玛尼娜,可玛尼娜并不喜欢他,留在金牛镇与临随霜办事,反而成全了他。 “随霜既然你已经去过烽火燎原,见过随云、随风,想来已经与他们兄弟俩说好,至于现在的对立局势,你也不可过于执着,他们当然也有他们的想法,成就大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可怪罪。” “现在我也想通了,因为我与他们已无兄弟之情,只想找个地方远离是非,所以还请城主成全!” 临随霜十分自然随意,脸色也带着红韵,一副害羞的样子。 “我当然成全,我还要送你们一个礼物,不过这个礼物却不在这里,在鼠山,鼠山巅上有几间茅屋,原来是虞真人修仙之所,上面景色旖旎,远离尘世,比较适合你们,你们若回鼠山,可直接到那里,算是我送个你们的一个小家,随霜你也就不必跟着五须,住他的鼠窉了!” 两人一听喜笑颜开。 “城主还是你想得周到,谢谢城主!” 敖玄云拍拍五须上人的肩,轻轻言道:“不必谢我,那本就是你的地盘,你可得好好照顾随霜,我只一个瞬移,就可来看你,不可欺负于她!” 五须上人一副老鼠得志的样子,脸上随时挂着笑容。 “不敢,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的,地底下之事已经办妥,这几日该有结果。” 敖玄云一笑,心里明白。 “原来金光山边上有一座青灵峰,山顶上也有一个地方,那里有新生的随雪,她现在有哈蕾儿陪着,你们可以顺道去看看!” 临随霜一听,脸上一惊,想着随雪如何新生,心里已经十分雀跃。 “走吧,这里有我,你们不必担心!” “城主,万事不可强求,还望保重!” 临随霜眼中透着泪光,他原本想陪敖玄云,敖玄云最早也答应她一年后接她来十二城,可几个月时间,十二城境内已是风云变幻,一切都不像从前,而她也有自己的归宿,只得含泪离开。 敖玄云送别两人,回到牡丹小楼,自觉十分落寞,香魂与香魄现在再次合为一体,附灵在临随雪的身体之上,变成一个新的临随雪,而莫劲梅回了水秤镇,月神与水无双外出,如梦姑娘跟着量公长老,原本十分热闹的景然轩,如今上下只剩他一人。 非鱼去找红凤,在星宫之中可以学习更多的魂术,对于非鱼还有红凤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此时非鱼体内有乾坤散人的灵魂,想来慢慢也会恢复许多乾坤散人的魂术,如此也算是如虎添翼。 此时敖玄云想睡觉都睡不着了,只得随便到城内走走,找那些护卫聊聊天,以解乏味。 …… …… 魂旁边夜媚的行宫之外,花园之中,镜湖边上,月神与水无双,两个走在青青的草地之上,十分小心,魂帝慵懒的躺在椅中,双目紧闭,正在休息,怀里一只猫,浑身雪白,眼睛有如两颗明珠,在此白天竟然也如夜晚一样睁的很大,看到两人,轻轻“喵”了一声。 “你们两人来了,看看我这湖里的鱼儿可是饿了!” 魂帝夜媚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月神却是一笑,走到湖边,伸手一挥,湖面上充满白光,一时之间已是通透十分,整个湖里的鱼儿,还有其它生灵一览无余。 月神轻轻再挥,一条金色的金鱼便在半空之中,那只猫儿一闻见鱼味,一下就飞跃过去,一嘴叼着鱼儿,再次飞回夜媚身边,在椅下小心的啃着金鱼。 “禅儿,你又害我一条金鱼,这些金鱼至少都有上万年的修为,若不是我封着这湖,怕也都修成人灵之形了。” “姐姐,自然之理,猫吃鱼儿,鱼饿不饿,我不知道,可这白猫怕是有些饿了!” 月神知道刚才夜媚是正话反说,并非真问湖内鱼饿不饿,而是问她的猫饿不饿,毕竟刚才吵醒她的是一只雪猫。 此时水无双已经走了过去,手中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水果,都是在境地种植,两人走到亭中,轻轻坐了下来。 “这果子还不错,轻胞脆可口!” 夜媚咬了一口,感觉味道特殊,甜里带着淡淡的酸味,咬在嘴中,果肉不黏,十分轻脆。 “你们竟也悠闲,还有空来我的地方,难道真的只是想来陪我解闷吗?” “姐姐,若说解人之闷,我与禅儿却不如一人,我们也是久未见姐姐,思念姐姐,这才来此,看看姐姐,向来可好!” 水无双始终还是要比月神会说话,毕竟在双灵镇那些年,她必须以两个身份存在,白天城主水无双,夜晚云宫宫主水无双,习惯了变幻无常的生活,而月神少与俗人交流,所以言语上要直白一些。 两人都是境地绝色,却是各有千秋。 “双儿,你丢了无双镇,也不失落吗?” “小小无双镇,谁任城主,也都可以运转,我现在反而轻松许多,要不怎么会有时间来此陪姐姐呢!” 水无双边为夜媚拔着一个水果,却一边回复,而月神只是含笑看着两人。 “禅儿,为何不说话,难道你有心事?” “姐姐过虑了,我与双儿现在都是闲散之人,那会有心事,十二城之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所以来一起看看姐姐,只是刚才见姐姐似乎有些消廋了,所以有些好奇而已!” 夜媚长叹一声,显然真的有烦心之事。 月神与水无双相互对视,心里不解,刚才月神只是随口一语,不想还真的说到了夜媚的心头之上,两人想来若是敖玄云之事,对敖玄云及两人来说都是头痛之事,可对夜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应该不会让黑洞之主魂帝夜媚叹气。 “黑洞之空,三大星系,一直以来争斗不休,银海一族日渐落幕,实在让人担忧!” 夜媚说完,看了看静听的两人,也是微微一笑。 “你们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如此关心了,争斗也罢,反正他们也逃不脱这黑洞之空,随他们去吧!” 两人有些听明白了,纵然是三大星系的争斗,作为黑洞之主的夜媚都可以不闻不问,更可况,境地只是这黑洞星空之中一颗不起眼的星,而黑洞之中有九层空间,境地只是其一,十二城的争斗也只是境地万分之一的领地之争,她又如何会为此事操心呢? “姐姐,玄云可是你请来的,如今他有些自身难保,你难道可以看着他再度轮回,想来姐姐也不想如此寂寞,若是有他在,那姐姐当然会更开心一些了!” 水无双虽然知道求夜媚实是未必成功,可她还是要说出来,纵然夜媚生气怪罪也不惜一试。 “死丫头,你们两个一来,我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你的果子也吃了,我也不能不还你一个人情,只是与他与敖丙之战并无关系,你们到不用着急。” 月神与水无双会心一笑,看着夜媚。 “境地之乱,还在后面,而十二城之战,玄云当然早就有了对策,只是你们俩个白为他担心了,我知道太阳光灵之体在什么地方,等大战之后他就可以去寻找,那里可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他一定会有兴趣去探索。” “姐姐说得可是星宿海?” 月神脸上一直保持着淡然的表情,心里虽然也是惊异,因为星宿海里普通魂师从来不敢涉足,十二城的长老也只敢在城外围小憩,星宿海之所以叫星宿海,里面遗落了不少星灵之魂,许多不知名的生灵看似乎弱小,却随时都有可能有星魂之灵,相互吞噬,实力难以预测,分凶险。 “不错,就是星宿海,这可是比十二城大几十倍的广博之地,在那里面有许多新奇的生灵,连我都想去感受一番!” 夜媚说完,看了看已经吃完鱼,正在舔着嘴边毛的雪猫。 “雪猫,你想不想去境地看看,若你能吞噬一些星灵,说不定你也可以在我的黑洞之中,建立星辰,时刻可以照耀着你!” 夜媚说完,轻抚着雪猫的背,雪猫十分受用,眯着眼,刚才的大眼现在变成一条线,一副瞌睡的样子。 “姐姐,你说我们不用担心玄云与敖丙之战吗?” 水无双似乎听出夜媚的意思,她可以告诉太阳灵体在什么地方,可并非解决现在眼前之忧,而是为以后之事考虑。 “双儿,你如何不学学禅儿,她可一点也不担心,永远这样坦然。” “禅儿,你不担心吗?” 水无双看着月神,月神只是笑笑,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让人捉摸不透。 “禅儿,你与姐姐相处时间最长,你当然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可是我却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讲讲!” “双儿,姐姐都不担心玄云,那自然玄云没有可担心之处,若是玄云有危险,姐姐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夜媚一愣,未曾想水无双与月神这一唱一合,竟然把她也带进这是非之中,如此一来若真是敖玄云有什么不测,她就必须管了,可她对敖玄云的信心却要比水无双与月神要强,她知道敖玄云的魂力,比眼前的两人更了解敖玄云一样,知道敖玄云做事总是谋事在前,并不会无端冒险,看似无心,其实已是有算在先。 “说来说去,你们都知关心于他,你们难道不关心自己吗?” 夜媚一句许,却又勾起两人的兴趣。 “姐姐我与禅儿,一直好好的,为何有些一问?” “你与禅儿谁要大一些?” 夜媚此时一语,到是让两人不明所以。 “禅儿当然要比我大,只是我却不愿叫她姐姐,我们只有你一个姐姐!” 水无双的话让夜媚很受用,而很开心,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妒意。 “这就好,难得你们姐妹如此相交,以后可不得争风吃醋才是!” 夜媚总算把事情说到了点子之上,她知道水无双与月神都爱着同一个人,而两人都与敖玄云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此时说起,到是在说家常之事。 水无双与月神一听,两人脸上同时现出红韵,变得十分害羞,手十分随意,放在腹上。 “你们还是回去吧,在我这呆得长了,那人怕会十分无聊,你们既然关心于他,为何还要在我这呆着呢?” 夜媚这是送客的语气,她的脸有时叫人难与捉摸,有时却也让人恐惧。 “姐姐再见,我们就不叨扰姐姐了!” 水无双说完,与月神站了起来。 夜媚则再次闭上眼,慢慢说道:“若是无事,你们也可常来,想来过几天我也要下去走走,你们还是在境地找个地方,理料你们的家事吧!” 两人微微一笑,含羞而去。 夜媚看着两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再次怀抱雪猫,躺在椅中,轻叹一声。 第二百七十一章三喜临门 第二百七十一章三喜临门 敖玄云站在城墙之上,目视着十里之外的恐龙大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城主,你看那些恐龙大军起床了!” 敖玄云侧脸看了看一脸蜡黄的黄脸生。 “你没睡醒吧,脸为何这样黄?” 黄脸生有些郁闷,不知道敖玄云为何忽然之间问到如此奇怪。 黄脸生只得嘿嘿一笑,手摸着脸道:“是有些黄,看来我的魂力修为又增加了!” 敖玄云一想也对,他是蟹子化成人形,脸当然越来越黄,就像那秋后的大闸蟹一样。 “恐龙也需要起床吗,这百里烽火燎原不就是床,你到是有趣!” 黄脸生这才知道敖玄云何故如此一问,原来是他刚才的话中,把这些恐龙也当人了。 “好像他们也是睡觉,可现在看起来有一些怕是不愿起身了?” 从城墙向外望去,那些密密麻麻的恐龙确实有一些还躺着,而另外一些恐龙则有些惊慌,不停的在场地上走着,就如同一个乱了窝的蚂蚁群,东奔西跑的。 “城主,难道你昨夜去了恐龙大军的军营?” “我才没有你那种兴趣,这些恐龙不通人性,纵是被附灵在身,也怕是难以驾驭如此宠大的身体,只是他们当然也会有天敌,也会怕死,更会惊慌。” 黄脸生一听,知道敖玄云定然是有对策在手,所以对恐龙大军的惊慌,自然是十分习惯,并不为奇。 …… …… “大哥,我们的恐龙大军一夜之间,死伤上千头,还有一些未死的怕也活不长了?” 临随风见临随云安稳的坐着,脸上有些惊慌,少了一些从容。 “不要惊慌,死千头恐龙有什么奇怪的,这里是境地,并非那异界之空,恐龙难以适应出是常情!” “可大哥,此事当然没有如此简单,这些恐龙像是暴毙,并不是因为其它原因。” 临随风还是不依不饶的向临随云说着。 “那你又没有查清这些恐龙的死因?” “大哥,这些恐龙体型庞大,皮坚肉厚,很难察觉。” 临随云一听,也是露出微笑。 “都是什么恐龙?” “大部分是一些肉龙,攻击性小,原本带来就是提供其它攻击恐龙的食物的!” 临随云想了想道:“那你还不去安排,把这千余恐龙分了,让其它恐龙当食物,若不然这百万大军,定然要乱,而圣主却还没有指示!” 临随风一听,自然小跑着出去,临随云虽然是主帅,却不通兽语,临随风现在是恐龙化形为人灵之形,当然可以与这些恐龙沟通了,所以也只有他能调动这些恐龙大军,而他带来的那余下二千多野兽大军,则远离恐龙大军。 这些野兽在人灵面前已是十分凶猛了,可在恐龙面前,有如蚂蚁,所以临随云并未安排它们与恐龙同住。 临随云想到此,却是有的主意,他知道刚才临随风所说的事情,必然跟敖玄云有关,所以他也必须给敖玄云一个回报,这才是战场上的礼尚往来。 临随云现在魂力大增,已非昔日普通魂力,至少也达星魂之灵,所以他一个瞬移,人已来到了野兽大军的驻地,烽火燎原最南面的群山,与金牛山相连,形成一片山脉。 野兽大军就驻扎在一处山凹之间。 “统帅,今日来此是不是要给我们安排任务?” 人面狮和虎牙两个领头悠闲的卧在山凹口,见临随云到来,立时站起身来。 “不错,你们前日已探得十二城的百姓聚集之地,今夜你们就潜伏过去,先不要声张,依然采取迂回的之术,分而围之,要十分小心,不可大举进攻,那里有两个十二城长老,还有不少魂师护卫,只要让他们感受到威胁就可,听明白没有?” 一狮一虎对临随云此时是言听计从,不仅因为临随云带领它们首战大捷,而且在得于是恐龙大军后,依然不放弃它们,反而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它们,由此两个领头的狮虎,是十分感激。 “做完此次任务,我定然会请示九幽圣主,让他奖赏你们一些灵魂,这样你们就可以化身成人了!” 临随云除了有临场计略之外,也十分会讨这些野兽喜欢,所以现在这些野兽大军只听他一人的,两个人面兽,十分欢悦,朝着二千余大军走去。 临随云并没有走进野兽大军,他是人灵,对这些野兽之味始终还是有一种天生的抵抗,可他看着那些潜伏在丛林中的野兽大军还是十分满意,毕竟它们也是一只奇兵,可以让敖玄云十分难受。 …… …… 敖玄云看着那些恐龙相食,脸上又现出忧虑,原本他定十日之期,并无太多实质意义,可对这些恐龙来说,十天不吃东西,那不攻自破,不足为惧,可现在他看着那些野兽大军竟然自食起来,而且十分自然,并无其它生灵的那般恐惧,因为在苍茫大地,纵然是最凶猛的动物,也不会吃自己同伴的尸体,可恐龙就不一样了。 “黄长老,你觉得这些恐龙为何会自食同类尸体,难道它们不觉得恶心吗?” “不知道,我听说这些恐龙是从你们苍茫大地而来的,你是曾经的苍茫之主都不知道,我又如何会知道呢?” 敖玄云一笑,也对他在苍茫成为苍茫之主时,这些恐龙怪兽已经消失,可不知道为何在黑洞之中的境地又会遇上,这当然跟魂帝夜媚有关,若不是她,谁能有此能力把整个地苍茫大地一段时间的空间搬来此地,这不仅需要的是魂力,而且还需要一些技巧。 “黄长老,你看出来没有,全是恐龙。” 黄脸生一笑,只是笑得有些尴尬,他也算是有些计谋之人,可在敖玄云这忽高忽低的问话中,他感觉到敖玄云与众不同的思虑方式,而现在他知道敖玄云又为何问起,恐龙大军除了恐龙那还能有什么。 想到这黄脸生也是一惊,不错,这里边是少了一些东西。 “回城主,该是少了原本属于玛尼娜的野兽大军,这些野兽大军在恐龙大军面前怕是不堪一击,想来是藏身烽火燎原的后山之中,不敢出现,要不錰所剩的野兽,怕不够这些恐龙塞牙缝的。” 敖玄云想着,边点头也边忧虑。 “不错,野兽大军不够恐龙塞牙缝,可我们的老百姓,难道够喂养这些野兽吗?” 黄脸生一听,顿时一惊。 “城主那我现在就去通知量公长老,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必了,你还是守在这城前,看好这些恐龙的动静,临随云自然会安排妥当,此事还需我亲自跑一趟。” 敖玄云说完,人已回到了牡丹小楼,这一日都未见水无双与月神,他心里还是比较掂记。 “禅儿,双儿,可回来了?” 敖玄云一进小楼就见三个女子坐在一边,竟然弄着一些衣布,花色十分鲜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给我做件衣服,可这似乎有些太达浓艳了!” 敖玄云看山中秋韵也是十分热心的在弄着,女人对衣服来说十分注重,相反境地里的男人,却并不太在意。 “这可不是给你做的,这是给婴儿做的!” 敖玄云一听,有些失望,其实以他现在的魂力来说,随便都可以施展提精化魄之术,从山进野绿植中提取衣服,也不需要缝补,十分方便。 可他还是失望,因为能穿着心爱女人缝做的衣服,感觉当然不一样了,而他此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衣服竟然还是灵山圣女送他的,此衣服虽然看似普通,可却水火不浸,所以敖玄云穿着他自然可以随时施展魂术,与人相斗,自己受伤,这衣服都不会有损,而且不穿了还可以随时随地收入体内。 “这里有婴孩吗,难道秋韵你怀上孩子了?” 山中秋韵脸色一变,有些尴尬,当着水神与水无双的面,敖玄云竟然问出如此问题。 “你自己的事,难道你不知道,竟然还来问我!” 山中秋韵一赌气,自然想站起来。 水无双却一把拉着她,让她坐了下来。 “秋韵可别跟她一般见识,有些事他只是在装不知道而已!” 月神看了看发呆的敖玄云,手抚了抚肚腹,一脸幸福的样子。 敖玄云瞬间醒悟,面上一下布着荣光,他知道该是月神有了。 可再看水无双亦然一副如此模样,敖玄云才彻底大悟。 敖玄云挤在月神身边。 “禅儿,双儿,这都是真的?” “你不信吗,若是不信,反正你也不想当爹,那就算了吧!” 敖玄云一听水无双娇羞的话语,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可是再看山中秋韵时,又有些不好意思,故作清高,一副严肃的面孔。 “既然这样,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星宿海看看,看能不能找点宝贝来,就当是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看你急得,那可还有几个月时间,你何必如此猴急!” 月神语气十分调皮,看来一个女人有了身孕,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也是,可我还是得去看看,秋韵你不会也?” 敖玄云看着山中秋韵,却是有口不敢说。 “你去吧,我自然会照顾两位姐姐,想来你是担心那边的百姓,而临顾及云手中还有二千多野兽大军,所以你这才故意有些说辞。” 山中秋韵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想在月神与水无双面前承认。 “秋韵妹妹,我们都知道,对苍茫之主来说,这可是三喜临门,难道你真不想承认?” 水无双轻轻捏了捏秋韵红红的脸,十分亲热。 “无双姐姐,你为什么老拿我开玩笑,看月神姐姐就要体贴多了!” “我也想捏一捏你红红的脸,像秋后的枫叶,实在让人怜惜。” 月神却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 敖玄云一看三个女人有说有笑,自己反而成了多余,只得自己走出小楼。 三个女人一看,嘻嘻笑了起来,算是用笑声送敖玄云。 敖玄云此时有些喜笑眉梢,也不想瞬移,只是慢慢的向城外走去。 三喜临门对他来说来得太快,就像有的时候,瞬移的太快,到你感受到时,自己都会有些不适应环境,可他此时却有些迷糊,以后怎么办呢,他想起了敖丙的话,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第二百七十二章斧底抽薪 第二百七十二章斧底抽薪 敖玄云说慢不慢,一出城门就向前星宿海方向瞬移,可他却是一段一段的,并非一步到位,因为他还要在这路途中想清楚如何对付可能到来的危险。 过了十二城,后面就是星宿海群山,似乎这是一个分界,很少有人会到这里,就算原来十二城的居民,也很少到星宿海,而且许多路口都设置了护卫在巡逻,也算是保护老百姓。 量公长老和莫长老一行,走完几个村庄,心里也是十分忧心,他们在居中的一座山上建了几章土屋,此时正在屋外喝着茶水。 “莫长老,你储备的粮食,该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这在一月之前就依敖城主之令,把烽火燎原的大部分居民迁来此处,现在加上城内居民,说起来也有几十万,确实有些意外,粮食消耗也极大,在十二城也还是第一次!” 量公长老听莫长老说完,他心里也有谱的,谁也没有真的把敖玄云说的当真,并且大家都没有完全掌握到十二城百姓的数量,原本看似没有的问题,现在反而成了大问题。 “两位长老请喝茶!” “如梦辛苦你了。” 量公长老接过茶杯,轻饮一口,脸上还是露出一丝微笑,看着如梦,此时也是一身戎装,英姿挺拔,气质不凡,再不似前些日子在入梦楼里那温柔多才的姑娘了。 “如梦你也坐吧,不用操劳!” 莫长老见如梦这身打份,竟然有些想他的女儿莫劲梅了。 如梦缓缓坐下,看着星宿海这山中无数村庄,也是十分失落。 “如梦,是不是想城主了,他现在应该也很忙吧,前日一战,消灭万余恐龙,如此魂力,我可是闻所未闻,有他在或许真能与恐龙大军相拼,只是可惜,现在城中只有几千护卫,实在是委屈了城主!” 莫长老此时还在感叹狮北山的大战,心里有些惭愧,虽然主战的是古万流,可现在古万流也已魂归九幽,一切都成为过去,谁也无法再回到几日前。 “敖公子,应该早就预料到此事,至于这百姓安食的问题,我们该撑住十日,也算是给公子支持,至于十日之后,又当如何,谁也说不清了。” 如梦脸上透着寒意,这几天因为主战,而且对与恐龙大战,毫无经验,也一直与敖玄云疏远许多,反而与量公长老有更多时间相处,看着敖玄云身边美女如云,她也知道,与敖玄云并无缘份,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而已,心里也坦然得多了。 量公自然看着如梦,见她脸上一时忧虑,也一时欢喜,心里似乎也有相通之处。 “量公长老,这些你一直忙于公事,到如今怕也是最轻松的时候,我看如梦姑娘也不错,不若相伴相随,等大战之后,也可以逍遥远游,何必守着十二城呢!” 莫长老也看出这些日子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 量公盯着如梦,听莫长老一说,到是脸一下红了起来,急道:“如梦姑娘年少温柔,我这老头子那里配得上呀!” 量公如此一说,到是表明了心迹,让如梦也有了底,心中欢悦,可又怕量公长老计较他与敖玄云的相处,脸上竟然显出愧色。 “我与敖公子,虽然同在如梦楼几日,可却并无更多交集,他向来神龙见首不见人,每日晚上都会外出,实是难与猜测,不知此次他还能让我有没有惊喜,再过几日当有分晓,我也厌倦了这十二城的生活,若是量公长老不嫌弃,如梦自当尾随!” 如梦先说敖玄云,是要量公长老说明两人关系,最后再说出心愿,也算是回答刚才量公长老的征询。 “那就好,只是日后若游历境地,还要如梦委屈了!” 量公长老脸带微笑,十分温柔,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奕奕。 “你们俩要去游历,可好得很哪!” 敖玄云神不知鬼不觉得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三人前面。 量公与如梦一看,此时脸红是自然,显得十分窘迫。 “敖城主,难得你来此一遭,为何不先通传一声,竟扰了如梦姑娘与量公长老!” 莫长老当然是调侃于敖玄云,却让如梦更不好意思。 “公子请从,我这就回屋为公子泡茶!” 如梦小步轻移,看了看量公长老,回屋去了。 “敖城主无事不会来此,是不是城外大战有新的变化了!” 量公长老为化解窘迫主动问起敖玄云。 “没啥变化,临随云还没想到如何在不损城池的情况之下破城,我们还可以安稳几天。” 敖玄云说完,看了看这满山的村庄转头看着莫长老。 “莫长老,这粮食可还能够支撑!” 莫长老脸上有些尴尬。 “莫长老,你有什么就跟城主实说吧!” 莫长老这才长叹一声道:“实有负城主所托,原本城主安排老朽之时,老朽也未十分当真,兼之对烽火撩原的百姓不甚了解,原先管理这百姓的仙婆婆又成为九幽奸人,所以并没有考虑到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现在粮食已经着人在分发,劲梅也一同去了,以我估算,难熬十日,就会断粮。” 敖玄云一听,心中失落,可他也没有办法,十二城千年来,一直未有战火,这些长老虽然较之其它人魂力高深,可对战事了解甚少,不懂国计民生的重要性,后方无粮,百姓必乱,这大战就会受到影响,就连那些魂师护卫都会心生离意,如此真会到弃城而逃的境地。 “那就让徐长老从各镇调些粮食来,先稳住百姓,大战与否都是为了百姓,若是百姓都吃不饱,与九幽大战就没有意义了!” 敖玄云知道,敖丙是针对于他,所以这些百姓可以说是无辜的,可若是任其发展,到是一件十分麻烦之事。 正当敖玄云烦闷之时,奚长老与黄脸生也一起来到桌着。 两人都是脸上忧虑,十分难堪。 “说吧,有什么事这么急!” “城主,白三角带着白玲回了白羊坪。” 敖玄云一笑,似乎早就料到。 “回白羊坪也未偿不可,为何当一回事来说,纵然他们在此,也难成大事!” 敖玄云虽说不在意,可语气之中还是有些失望。 “他回白羊坪还是小事,可他却给临随云的恐龙大军送与数万头猪羊,这就明显是投靠九幽之举!” 奚长老说完,嘴里尚在骂骂咧咧,心里也是极不舒服。 “算了奚长老,百万恐龙大军,只需抽出一万人,三日之内就可以把白羊坪移平,如此威胁,纵是临随云不使出,白三角也会有自知,所以主动献些食物,也是一种求存之举,并无不义。” 敖玄云说完,有些担心,虽然这只是一种选择,可若是大家都如此,也会让军心涣散。 “双灵镇、金牛镇、双鱼岛都如此!” 敖玄云一听,知道这都是敖丙的功劳,威胁加恐吓,而且再诱以魂师之灵诱惑,这样主事之人那有不投诚的,敖玄云纵是守住十二城,手中却拿不出什么可以让人值得信任的东西。 “随他们去吧!” 敖玄云坐在桌边,而如梦却呆呆的看着几人,不知该如何。 “黄长老,你的巨蟹镇该不会投诚于九幽吧?” 黄脸生长笑一声,看了看敖玄云道:“不会,我黄脸生虽然也羡慕多和魂师之灵,可我并非不义之人,既然跟定城主,就不会改弦易张!” “那就好!” “还有什么事吗?” 敖玄云看着两人,见奚长老欲言又止,脸上一笑道:“奚长老掌管情报,有话就说,再多的再我一些失望也不怕了!” “这几日银海城传来消息,三大部族争斗不体,此时其它两个部族竟然联合起来对付银海一族,看来对银海一族极为不利!” 敖玄云脸色有些难堪,毕竟银海也可算是九灵在黑洞之空的家了,若是连银海都没有了,那境地这些生灵就更失去了保护的屏障,变成无主的孤魂,任人宰割了。 “不过这该是其它空间之事,境地之内暂时不会有影响!” 奚长老脸上笑得很尴尬,实在不想再影响敖玄云,而所谓的暂时,不知道会是多久,也许是明天,也是一年,或者十年。 “银海一族若是有失,那整个黑洞星空必然失去牵掣,一定会引起更多的争斗,黑洞之中将会上演更回激励的星空大战,这境地怕也不可避免,如此说来,形势确实有些不利了!” 敖玄云边说边望向天际,眼前的局势已经够糟的了,可纵然与敖丙大战之后,那还要面对外敌入侵。 “黄长老,你的护卫应该都调回巨蟹镇防守,奚长老传讯给双鱼岛的双头鲨鱼,还有白欢,告诉他们,十二城之战,可以与他们无关,面对大海对面的威胁,应该同仇敌忾,莫要失了小节,在失了大义!” “我这就派人去办!” 黄脸生看了看敖玄云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敖玄云的肩膀,两人一瞬而去。 敖玄云轻轻一叹,自言道:“境地生灵实难想像,我现在还真是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公子不可气妥,就若你刚才所说,其它镇明哲保身,也是权益之举,并且以九幽之人的作风,定然是先有威胁,才会如此,各镇城主也是以百姓为先,不敢逆九幽奸人之意,并不怪公子你!” 可有些事并非如愿,好事不成双,祸事不单行,正当敖玄云喝口茶之际,星宿海有几处却是火光冲天,让人震惊。 “不好,粮仓位置着火了!” 敖玄云一看,一个瞬移,人已到火场,冬时的山中空气干燥一几座粮仓,经不往如此燃烧,此时已只有灰烬。 敖玄云一挥手,一股冰寒之气灭了火,再瞬移到几处,粮仓皆被烧毁,所幸并无人员伤亡。 “量公长老,你就带护卫加强巡察,我现在就回去。” 量公长老知道敖玄云此时当真是有些怒了,他也知道能入得此山放火烧粮的人,必然是几个幽神,只有好们才能如此神出鬼没,而且普通魂师耐烦不得他们。 “莫长老,临随云那里还有二千多野兽大军,他肯定会潜来此地,对百姓造成威胁,所以你也时刻做好与这二千余野兽大军作战的准备,另外,十二城除了城巡之人,全部护卫魂师撤来此地守护,要保百姓万无一失!” 此时对敖玄云来说已是斧底抽薪,走出小楼时那三喜临门的喜悦,现在已悄留半分,而且他最担心的是三大族之间的争斗,两族联合,那必然有一族会被吞没,毫无疑问,银海族已到了危机时刻,可他却眼前的局势都控制不住,这让他自己都有些气妥。 他从苍茫大地带来的仁慈,与大义,在境地之中却是处处显得受制于人。 相对来说敖丙则更残忍些,不惜用九灵镇万于人的性命来给敖玄云警告,水淹双灵镇,死伤无数,还有白羊坪死伤之人,狮山镇死伤之人以及十万魂师护卫,这些都是他一时仁慈,不愿伤人,也不愿取人性命所至。 可现在想来还有什么用,在与敖丙的争斗之中,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本钱,若是连百姓都照顾不到,那他就不配在境地争霸。 更别说与九幽圣主敖丙相争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策反之计 第二百七十三章策反之计 入夜,敖玄云来到恐龙大军之中,正好黄脸生所说,这些恐龙已经睡觉了,可还是有不少巡察的。 敖玄云并不惧这些恐龙,就算此时把他吞进肚里,他也有办法能够走出来,而且在夜色之下,一个人在恐龙眼中都找不着位置。 敖玄云并非没有事做,来这恐龙之中玩耍,他在找人,或者说他在让人找。 可走了一大圈,在那些巡视的恐龙中穿行,依然找不到要找的人,心里有些失落。 当然要让这些恐龙认识他,那他至少要认识这些恐龙。 在最后的一个恐龙营帐,敖玄云还是找到了他要找的恐龙。 “敖玄云,你来做什么?” 一只恐龙低沉的兽语,并不明显,而且十分小心。 敖玄云一看,竟然是一只咧着大嘴的暴龙,只是现在躺在地上,那嘴正对着敖玄云,而敖玄云也就看着她那眼睛。 “三娘,你也在这里呀!” 敖玄云恢复地灵之子身份,自然懂得兽语,所以他能跟恐龙对话,而且他知道敖丙已经收获了不少魂师的灵魂,而这些灵魂大部分都附于这于异界的这些恐龙身上,以增加这些恐龙的战斗力。 而水三娘就是其中之一。 “敖城主,你来这里做什么?” 另一只恐龙瞪着大眼,看着敖玄云,他是狮山镇的魂师护卫刘明生,在狮心山大战之里被天罗地网划成碎片,而灵魂却被玛尼娜收走,现在附灵于恐龙身上。 “刘明生,你也在这里,到让我十分意外!” 敖玄云走过去拍拍恐龙的大嘴唇,心里还是踏实也许多。 “你们想做恐龙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三娘的恐龙十分不屑于敖玄云,可她也知道敖玄云心里肯定打着鬼主意。 “人灵化身恐龙之身,实在有些委屈,若是你们愿意,当然也无可厚非,若是不愿意受人使唤,那你们自然可以听我说说!” 敖玄云找块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而其它恐龙都已入睡,呼啦声响,到也不怕被听见。 “那你还不快说,为何如此吞吞吐吐的!” “造反,不想与这些无灵的野兽为伍,唯一的办法就是造反,只有造反了,才能有救,再说了,你们若不愿意呆在这恐龙身上,死了灵魂当然可以入了九幽,只是等些年重投人灵,再次可以过人的生活,若是你一直在这恐龙身上,我也不知道这恐龙会活多久!” “做恐龙有什么不好,总比人好,人心不如兽心,坏得很,再说了这几日双灵镇、双鱼岛、金牛镇还有白羊镇都送来的食物,我们有吃有喝的,何来造反之理,我知道是你斗不过九幽圣主,这才来找我们,想让我们造反,你是心怀不轨,不怀好意!” “是呀,你一个恐龙,还能有吃有喝的,若是长久下去,怕是几个镇也供应不了你们的吃喝了,饿肚子的可是这一方百姓,难道你们的灵魂附在恐龙身上,就真成了恐龙了,想来小白欢若是见到你如此,怕是会伤心落泪的!” 敖玄云边说边叹着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反正他也只是来试试,想让敖丙知道,他也不是弱把子,当然也有好计谋。 “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与白欢的关系!” 三娘边说就想站起身来,可这恐龙并不是人灵之身,而敖玄云却只用一只手就拉住了这一只庞大的恐龙,让三娘站不起来。 “别激动,我还不想被恐龙踩死,这当然是小白欢亲口跟我说的,他现在可是十分悲伤,至于送食物来给你,大概一是因为九幽圣主威胁,二当然也是想着你可能就在这百万恐龙之中,所以不想你饿肚子而已!” 三娘这只恐龙这才缓缓松驰下来。 “敖城主,秋韵现在还过得好吗?” “当然好了,她呀,反正很舒服,刘明生你想她了?” 刘明生一直未说话,可刚一说话,就又沉默下来,他当然想山中秋韵,他一直爱着山中秋韵,所以才会在狮心山为山中秋韵而死,此时灵魂却附在一只恐龙身上,那还有什么想不想,纵然是山中秋韵知道他现在的样子,那更会让他无地自容了。 “别磨叽了,我知道你肚子里尽是坏水,快说出来怎么造反,难道让我们两个对付这百万恐龙同类?” 敖玄云一笑,还是拍拍三娘恐龙的下嘴唇,他也只够得着这个地方了。 “当然不是,我若猜得不错,百万恐龙之中,至少有十万是前几日十二城护卫附灵,它们当然也不愿意损了十二城,所以只要你们找到这些恐龙,联络起来,那将是一只十分不可小屑的恐龙大军,而其它无灵的恐龙,只要你们占得优势,自然会怕,一怕了,这些恐龙还会如此听话,十二城之围,不攻自解!” 敖玄云想得十分简单,但也并非一无道理。 “那好,我今晚就联系其它附灵的魂师,狮心山的百余魂师我都可以联系,至于十二城的,那不知他们会不会造反。” “是呀,难道十二城的魂师也听你的!” 三娘此时也是忧虑,若是数量少了,那在这百万恐龙之中造不成什么困扰,必然要有足够的数量,才会造成恐龙的恐慌。 “只要你们说是我的主意,相信他们一定会听你们的!” 敖玄云十分自负。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听你的!” “因为原本我就反对他们在狮北山迎战,所以这些魂师算是妄死的,死在一个与九幽勾结之人,而且是他们最信任之人的手中,若是知道我此时出此主意,他们当然会听,反正大不了一死,还只是一只恐龙,有何留恋的!” 三娘一听,自然清楚,以敖玄云的能力,当然不会做出狮北山那种蠢事。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刘明生似乎十分渴望死亡,没有人想做一只恐龙,不仅长得难看,而且凶残无比,最重要的是,若是山中秋韵知道他现在附灵在恐龙身上,又会作何感想,他不敢深思。 “明晨黎明之时,那时机会最好!” “那好,我这就去联络!” 此时两只恐龙已站了起来,而敖玄云一看,自然一个瞬移就离开了恐龙大军,心里却是有些欣喜,毕竟这一下午时这几起事,让他实在有些沮丧,此时的他又恢复了自信,恢复往日的笑脸。 …… …… 星宿海边沿,群山山脚,敖玄云坐在松树边,树针如毯,到是十分舒服。恐龙大军的事已办妥,明早就可以知道结果,他并不着急,可野兽大军的事,他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么多百姓,一旦遇袭,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现在在等,他要亲手了结这些野兽。 前方的牧野上,二千头野兽十分有序,时而潜伏,时而夺袭,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 对于这些野兽来说,在捕捉猎物前,都会十分小心的慢慢靠近猎物,所以他们的行动十分隐蔽,若不是敖玄云有算在先,怕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二千我头野兽。 可敖玄云并不急,依然在等,他要等到这些野兽来到他的身边,他才会现身,现在的他靠在松树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十分悠闲。 “虎牙,你看着面是不是有个人睡在树下,你去看看,也让你开开荤” 人面狮毕竟灵魂修为要高一些,看到敖玄云,也觉得奇怪,可他却并不怕,野兽是不怕人灵的。 虎牙潜伏着来到树下,可它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而此时整个夜色这下,难见人影,虎牙有些失望,开荤不成反而虚惊一场。 虎牙向后低哼一声,两千野兽大军向前再次潜伏而进,可这夜色似乎开始出现变幻,云雾开始浓了起来,像是进入一个新的世界。 敖玄云坐在横南山脉,晒着太阳,看着二千多野兽在山中摸索,脸上终于现出微笑,这一次他神不知鬼不觉得把这些野兽大军送到横南山脉来,也是耗费他不少魂力,而且如此魂术,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并非谁传教于他,这一次他只是初试,得益于异界在苍茫无故消失的启发。 敖玄云一挥手,那些雾气随即慢慢消失,辰光照耀之下,二千野兽都集中在一起,而这块草地,正好就是曾经山中堂训练这些野兽的地方。 “虎牙,你看这里为何这样熟悉,并不像星宿海,也没有百姓村庄。” 人面狮看着身边的老虎虎牙,那人面之上的疑惑竟是十分奇怪。 “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 虎牙更是惊恐,看着辰光慢慢照耀的草地,眼睛里透着十分不解的神色。 “不错,这里就是你们的大本营,难道你们才出此地半月,就认不出了吗?” 敖玄云看着这些野兽大声和说道,那些野兽一时之间惊慌失惜,四处乱窜。 “别急,等我说完,你们再各回各家!” 人面狮一声狂啸,整个野兽大军再次安静。 “敖城主,是你把我们送到这里的!” “不错,新学了一招魂术,所以就在你们身上试试,效果还不错吧,送你们回家,你们该感谢于我呀!” 敖玄云一脸傲娇,边说边走了几步,而那些野兽又纷纷退后许多步,前几日它们也看到敖玄云如何让万余恐龙大军消失了,那一次是让万余恐龙葬身地底,此次竟然让它们回到横南山脉,都又惊恐,又疑惑。 “为什么要感谢于你,你虽然魂力高深,可我们只是野兽,本应在战场的,回到这里又有什么好处?” “临随云现在有了百万恐龙大军,你们在他眼里只是多余的,说不定过两日会把你们喂了恐龙,他明知我在星宿海有几千护卫,那里是百姓安居之地,当然会严密防守,还让你们去那里送死,这其中之意,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人面狮与虎牙听了敖玄云的话陷入沉默,不错以敖玄云的计谋,当然能算出它们的行踪,由此可见,这两千余野兽已失去了作用。 “我没有让你们死,是知道你们这些野兽也并非本意,境地生存,自有境地法则,九幽圣主与我之战又与你们何干,而这横南山脉若是没有你们这些野兽,自然也不可,生灵之间息息相关,有你们在这里,才能维护这横南山脉千里的平衡,所以我送你们回家,你这可以自行离开,不用再聚集,野兽大军从此解散!” 敖玄云的话在草地上传开,这些野兽都看着人面狮与虎牙,两只猛兽看看身后,那些野兽都想回家,并不想参与人灵之争。 人面狮再次狂啸一声,如同令下,两千野兽顿时散开,各自奔自己的家而去。 只那一刻之时,只剩下人面狮与虎牙。 “还真要谢谢你,如你所说,我们虽为野兽可也按境地法则生存,至于那些称霸的想法,也只有你们人灵会有,于我们野兽又有何干。” 人面狮此时竟然十分轻松,一说完,摇着尾巴就朝前走去,虎牙一看,自然跟了上去,一只人面狮,一只母虎,在草地上走着竟然十分和谐。 敖玄云一看,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意。 第二百七十四章恐龙大战 第二百七十四章恐龙大战 敖玄云回到牡丹小楼,三个女人却都在等他,脸上带着些忧虑。 “玄云,星宿海几个地方火光冲天,那是百姓迁居的地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月神一看敖玄云就直接问到。 敖玄云一笑,只是坐了下来,想了想还是只能如实告诉她们,这三个女人都十分聪慧,若是想忽悠,有些不容易。 “存粮之地被烧了,不过也没什么,这正说明敖丙有急了,他不敢跟我这样耗下去!” 敖玄云总是能从挫折中看到问题的两方面,并不会一意的陷入绝望之中。 “百姓没有粮食,必然会不信任于你,这大战未打,你可是已经输了一半了,烽火燎原的恐龙大军,饿上几天,并无损失,反而会对十二城造成更大的威胁,敖丙这一招可谓是一箭双雕。” 水无双看着敖玄云十分自信的脸,却还是把敖丙的意思说出,并非想打击敖玄云的自信,而是提醒敖玄云,敖丙此招意在提醒于他,只要他放在恐龙大军,这些百姓就有可能成为恐龙的食物,而且敖丙在境地的所为,他是完全做得出如此之事的。 “我知道,不过这又能如何,越是这样,我越有办法收拾它们。” 敖玄云冷笑一声,却是有些咳喘,身体似乎有些异恙。 “玄云,你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没事,昨夜把那些偷袭的野兽二千多送回老家去了,耗了些魂力,并无大碍!” 山中秋韵一脸不解,也十分担心敖玄云,虽然她从来也未见过敖玄云沮丧的样子,可她知道他所说的送走是什么意思。 月神看了看山中秋韵,轻抚其手,略略一笑。 “玄云,大战之事,我们帮不上你,那放火烧粮该不像是临家兄弟所为,因为他们的魂力不可能亲自冒险,是不是玛尼娜与其它二个幽神所做?” 水无双说完看了看山中秋韵,而月神则看着两人,似乎她已知道水无双的意思。 “对,应该是玛尼娜与仙姿还有星愿,玛尼娜与我有怨,这是在苍茫大地就结下的,她本也是与我万年前穿越过苍茫大地寻找九灵一镜的修魂者,性格直爽,非爱即恨,我之所以一直隐忍于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她体内有青离的灵魂,与你体内的遥妹本是金牛镇遗失的六星灵之一,这才一再容忍。” 敖玄云并非不想收拾玛尼娜,而是因为六星灵之故,这六星灵千年来纠缠不清,他不想参与其中,这种事当然还得她们自行处理。 “仙姿与星愿本对我无太多怨恨,只是前几日万古流的死,让她们视我为仇人,我也没甚办法,只想着大战之后再来解决,不想她们并不这样想。” 敖玄云只能苦笑一声,脸上有些漠然,这些女人多少都与他有关,可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处理女人的关系,在苍茫大地如此,在黑洞星空也是如此,只能任其发展,也是十分无奈。 “一千年了,这六星灵之间的关系是该有个结束了。” “双儿,此事不该你管,我自然会料理,你可知六星灵最早在谁的体内?” 敖玄云想起了龙城主,也知道他也在等着六星灵的结果。 “千年前,六星灵都在同一个人的体内,那就是龙城主的妻子,只可惜当时在银海城也引起争斗,两人才逃到十二城,最后龙城主的妻子灵体受伤,无力回天,这才六星分离,各寻灵体附灵,才有了你们千年前的六星灵大战!” “原来如此!” 山中秋韵自言自语,到让敖玄云有些不解。 水无双一看敖玄云疑惑的眼神随即笑道:“玄云,想来你自然已有对付敖丙这百万恐龙大军的办法,就不用陪着我们了,我们三人在一起反而没什么忧虑。” 敖玄云十分感激的看了看三个女人,未曾想这三个女人竟然如此和睦,这到让敖玄云有些欣慰。 “对,对对,我还得上城门上去看热闹呢!” “看什么热闹,难道恐龙大军攻来了吗?” 水无双一下又紧张起来。 “没什么,敖丙该还没想到两全之策,所以他烧我的粮仓,我当然也得回敬于他,现在应该会有些效果了,你们还是呆在小楼,这里面四季皆适,不必跟着我乱跑!” 敖玄云看了看小楼外面,辰光初现,昨夜安排的事情,现在也该有个结果了,他还得去看看,这样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敖玄云来到城门之前,烽火燎原一片迷雾,到有些看不清楚。 “城主,我的人已调往巨蟹镇驻守,我交待了守卫,加强巡防,随时准备抗击外来入侵者,你就放心吧!” 敖玄云看着身边的黄脸生,还是拍拍他的肩道:“你办事,我放心,那些恐龙什么情况,有没有派人去探过。” 黄脸生一脸笑意,轻轻道:“已经派人去过了,现在恐龙大军不知何故竟然发生暴乱,自己打起来了,可能是因为分食不均,有十多万恐龙与其它恐龙对峙起来,你看那些雾气,有一半是因为天亮前恐龙大战引起的灰尘,现在才有些看不清的。” 敖玄云一想,还真是,昨夜他都未曾想过这个理由,既然其它城送来了牛羊,作为恐龙的食物,那这百万恐龙有的已附有灵魂,有的则是无灵之物,所以分配不公自然会有,恐龙只然只管有得吃,没得吃的就会造反,而水三娘与刘明生显然是看中了这一点,造起反来,反到是顺理成章。 敖玄云长叹一气,他知道这样的结果,正好可以回敬敖丙,也算有来有往。 敖丙煞费苦心,威胁其它几镇送来了食物,而且也纵火烧了百姓的粮食,紧逼敖玄云,釜底抽薪,让敖玄云无路可走,现在恐龙自乱,也给敖玄云争取到一些时间,这时间对敖玄云非常重要。 恐龙大军的军营中,此时十多万恐龙对阵剩下的恐龙,而临随云两头不顾,骑在临随风化身的恐龙身上,站在两方中间,两方隔了一里,此时都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临随风化身的恐龙是这里面最大的一只,足足有十几丈高,头到尾部也有十几丈,如此体型,在境地生灵之中虽然比不是狂狮与非鱼化身的体型,可他那凶残的大嘴,自然是代表了一切,而且它数量之多,非其它生灵可比。 临随风一声巨响,震砌烽火燎原,看着一边十万的恐龙,这些恐龙都是暴躁的食肉恐龙,而对面虽然数量多,可最后面躺着一些是食草恐龙,也只是带来境地作为食肉恐龙的食物,而且还有许多倒在地上,整个场地上都有,显然两边的恐龙已经打了一会了,这才基本控制住。 “你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临随风的恐龙之语向着十万恐龙吼去。 “你不要管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就投了九幽!” 这是刘明生发出的狂吼,想在狮心山刘明生临阵反戈就是为了救出敖丙与临随风还有随雪与白玲,才暴露身份,死在天箩地网之下。 “刘护卫,原来是你,未曾想你也附灵于恐龙身上,看来此次内乱,当是敖玄云的主意了!” 临随风一听刘明生发出怒吼,就已经明白,因为他知道刘明生与山中秋韵的关系,而敖玄云与山中秋韵又是另一种更深的关系,此时若不是有人带头,想来这些恐龙必然会安于现状,可若是有人挑拔,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敖城主为救你们,费尽用力,若不是恢复地灵,在狮心山被切成数片,如此情义,你现在却是恩将仇报,投靠九幽之人,残害境地生灵,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话,若说我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何故在我面前狂吼!” 刘明生一点不惧,现在都是恐龙之身,大不了一死,入了九幽,几百年后,或许还能再投灵本,再世为人,可若是做了恐龙,还说不准要为九幽卖命到什么时候。 临随风一时语迟,刘明生的话,并非无理,而他自己只是为成就一番事业,就成为别人嘴中不仁不义的东西。 “三弟,勿听他言,先把带头的收拾了,想来后面的就好办了!” 临随风听不懂恐龙之语,可他能对临随风说话,而且临随风可以在恐龙与人灵之间转换,所以临随风明白临随云的意思,只要把带头的拿下,才能解决这个危机。 “刘明生,我谢你救命之恩,可在境地生存,强者为王,我给你一个机会,与我单挑,你在境地为人灵之时,也是魂师,想来不会不敢吧!” 刘明生早就想死,所以听临随风一讲,自然仰头怒吼,声音传遍整个烽火燎原。 “明生,可不能上了他的当,他是想先把我们带头的解决了,剩下再解决其它魂师恐龙。” “无妨,我与他斗,若是我输了,你带全部人冲过来,不用管我,能杀死多少算多少,反正我们在入九幽的路上必然不会孤单。” 刘明生低语对着水三娘说完,环目看了看身后这十万余恐龙再次怒吼,扭头向临随风冲去。 这半里路途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刘明生在距临随风十丈之时,一张嘴一股灵焰喷口而出,直接烧了过去。 而临随风当然也不迟疑,也是一口灵焰烧来,两股灵焰,完全一样,只是临随风此时已展开翅膀,飞了起来,由上而下,朝刘明生烧去, 刘明生尾巴一摆,地上立时卷起尘土泥石向半空之中的临随风袭去。 临随风此时已是三灵魂师,而刘明生本就是双灵魂师,说起来临随风魂力稍微高一些,可刘明生魂技运用熟练,而且平时就经常实战,一时之间不相上下。 刘明生抓住机会,也同时飞了起来,两个恐龙在半空之中互喷灵焰,互有损失,你来我往,魂力消耗极大。 刘明生一时不稳,竟然跌了下来,场地之上一声巨响。 而临随风找好机会从半空张着巨嘴就朝刘明生这恐龙脖子咬去。 不想刘明生只是一时落地,却并不伤及恐龙灵体,两只前爪一把抓住临随风那只恐龙的嘴部,就向外扯,想把恐龙扯成两半。 恐龙巨大的身躯,有的时候大一点就是优势,刚才两人比的是魂力,现在就比的是恐龙灵体,在这一点刘明生显然吃亏,作为人灵在境地的那些博斗技巧,对于恐龙来说一点用都没有,除了两爪就是嘴咬,谁把谁咬死,那就赢了。 此时临随风巨大的恐龙身躯按住刘明生,嘴与嘴相互撕咬着,很快就把刘明生的恐龙之体咬伤,血流一地。 临随风并不停息,两个爪子按住刘明生的恐龙之体,一嘴就咬向刘明生恐龙之体的脖子,死死咬住。 一时之间,两个恐龙的大战已分胜负,刘明生那微弱的灵魂终于可以入九幽,血一直在流,流遍了整半个声地,可这个时候水三娘一声狂吼,带着身后十万恐龙向前冲去,而对面的恐龙原本无灵,此时闻着血腥,也是发了狂一般,对着冲了过来。 只是临随风与临云未曾想过,这十万恐龙原本就是十二城守护,他们当然一呼百应,看着狮山城的守护刘明生死在临随风的嘴下,愤怒像燎原之火,一下就被点燃,而那些无灵的恐龙,只要见了血腥,就难以控制,毕竟只有恐龙的身躯,而无人这灵魂。 百万恐龙在烽火燎原再次开点,一时之间,吼声传遍四野,尘土飞扬,火焰冲天,完全变成一个恐龙的修罗地狱。 黄脸生站在城头,一脸兴奋的跳了起来。 “城主,它们又打起来了,都不用我们动手,我看至少要死一半以上!” “你很开心吗?” 敖玄云看着这些恐龙大战,却并没有一丝开心,眼中反而含着泪。 “城主,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这一边十万多恐龙,你可知它们所附何灵,都是这段时间、金牛镇、狮山镇还有白羊坪、无双镇以及十二城十万护卫的灵魂,原本它们可以附在恐龙之躯上,多有些日子,可此时却为了十二城,不惜同类相残,这不该庆幸。” 敖玄云说完,摸了摸眼泪。 而黄脸生也不再欢庆,他知道敖玄云的悲哀。 “黄长老,你现在就去安排,让一万余面姓入城,三日后与九幽决战于烽火燎原!” 黄脸上一听,百姓迁出去是他的主意,此时又要迁回一万人,不知敖玄云肚子里有什么主意,可看着烽火燎原的恐龙大战,黄脸生知道这该又是敖玄云的杰作,所以对敖玄云更加佩服,不敢再问,一个瞬移就去办了。 敖玄云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火焰焰成一片,轻声自言:“十万守护,你们终于为十二城而死,也算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第二百七十五章青衣幽神 第二百七十五章青衣幽神 青灵山巅,临随霜看着临随雪,熟悉而又陌生,一身白衣,脸色红润,身上透着一股牡丹幽香,看起来比原来的临随雪更架妖弱可爱。 “随霜姐姐,难得你来看我,我现在很好,只是行动有些不便。” “好就行,这山巅之上气候万变,你还是多穿点,不要随便到外面去。” 临随霜脸上透着微笑,可心里却感觉到一丝悲凉,临随雪的身体内,住的已经不是临随雪的灵魂,而是牡丹花魂,也就是牡丹小楼的香魂与香魄,这是临随云为保存临随雪腹用胎儿的无奈之举。 “姐姐是特意来看我,还是路过此地,这个时候敖公子应该很忙,也很需要人手,为何姐姐还能有空来此。” “妹妹,十二城的事,多一人少一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敖城主胸怀大略,早就有了对付那些恐龙大军的办法,你何必操心,姐姐我是要回金牛镇,回去看望了阿妈就回鼠山!” 临随雪想起外面的五须上人,知道两人已是相好,脸上含羞一笑。 “哦,是这样,那姐姐要多呆几天了,怕是过了此次再次相见就难了!” 临随雪这几日与哈蕾儿在一起,所以哈蕾儿把她过去的事都讲给她听,所以她也清楚那过往,只是有时也没有办法完全扮演那过去的临随雪。 “当然,姐姐定然会呆几天,照顾着你,哈姐姐可能要出去几天,所以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她能回来。” “哈姐姐要走吗?她为何不跟我说!” 临随雪有些吃惊,哈蕾儿刚才还来看过她,也没说要走。 “妹妹,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水无双还有山中秋韵都来了,看起来有事找哈姐姐,至于会不会离开,我也说不上来。” 临随霜边说着,也边缝补着小衣,为即将到来的婴孩帮准备。 “姐姐,等我好了,我一定去鼠山看你,五须上人虽然有点那个,我知道他人不错,特别是对你好,想来能有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就是幸福了!” “小鬼,快躺下吧,你现在难道不幸福吗?” 临随霜边扶临随雪躺在床上,脸上透着幸福的羞色,特别手中合拿着为婴孩准备的小衣,更是十分不舍,就像自己也已身孕一样。 …… …… 山巅之上,白雪红花这间,水无双背对哈蕾儿,而山中秋韵则站在悬崖看着远方。 “蕾儿,我知道你体内有怜衣之魂,所以今日来找你,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无双姐姐,千年前我们六星灵本就是一体,何况现在我与你是友非敌,虽然我是九幽绿衣幽神,可并没有做过伤害朋友之谊之事,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水无双看了看山中秋韵的背影,知道山中秋韵内向,不愿主动说起,也只好自己来说。 “昨日玛尼娜还有仙姿、星愿,把星宿海安居百姓的食粮烧了,作此事的用心你该知道,而金牛镇、无双镇、双鱼岛还有白羊坪受敖丙所胁,送了大批牛羊给恐龙大军,相形之下,玄云已经处于劣势,敖丙深知玄云心性,不想伤及百姓,所以此招已是釜底抽薪,逼玄云主动大战。” 哈蕾儿听完,也是脸带忧虑,十分矛盾。 她是九幽之人,现在十二城大战却是敖玄云与敖丙之战,一个是十二城,一个是九幽秘境,而此二人与她的渊源都同样深厚。 而纵火的人与她亦是如此,她们都是金牛六星之灵,原本都是朋友,现在也是九幽幽神。 “那现在玄云如何,还有应对之策吗?” “他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该很快就会与九幽决战,已经无路可退。” 水无双说完,看着哈蕾儿,知道这个时候来找她,会让哈蕾儿左右为难。 “无双姐姐的意思是想让我与你一道解决我们六星灵之事,可静深的星灵在敖丙体内,以我们二人之人,恐难对付玛尼娜三人,而且我是绿衣幽神,还不想正面与她们为敌,这会坏了九幽的规矩。” 水无双听得出哈蕾儿的难处,可难又如何,她不能看着敖玄云四处受制而无动于衷。 “蕾儿,我知道你的难处,可六星灵之事,非关九幽,这是我们金牛星系内部之事,你不必在意现在的身份。至于静深之魂,现在已不在敖丙体内,现在在秋韵体内。” 哈蕾儿一听,十分吃惊的看着山中秋韵,她想起十多日前在离魂之域,九幽圣主赏赐了青衣幽神一个星灵之魂,那时她并没有想过,那颗星魂就是水静深星魂,现在她知道眼前的山中秋韵就是青衣幽神,那一直从未露面的陌生人。 “你就是青衣?” “是,我就是,可我没想到圣主会放弃水静深的星魂,蕾儿你现在知道圣主的意思了!” 山中秋韵十分淡然,话里透着冷漠,如同这山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气。 哈蕾儿听完,脸色悲怯,她知道敖丙放弃水静深之魂,有若放弃水静深与怜衣千年的长情一样,在他的眼中,过去的总会过去,而现在才是真实的感受,这是不是也意思着放弃苍茫大地那一段情,风流儿与风阿秀的情呢!(风流儿附灵于敖丙,风阿秀附灵于哈蕾儿。) “蕾儿,你怎么啦!” 水无双扶着险些跌倒的哈蕾儿,山中秋韵也走了过来,看着哈蕾儿,十分关切,毕竟她们体内的星灵,有着不知多少年的情愫,再冷漠也不愿意看到她境地的灵体有所受伤。 哈蕾儿看了看山中秋韵,脸色有些尴尬,原本的一对情侣,此时竟然变成姐妹。 “秋韵姐,临随雪是你杀的!” “不错,我取了她的灵魂,敖丙跌入白羊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也死了,所以一直十分内咎!” 山中秋韵这段时间确实十分低调,纵然是跟敖玄云在一起,也不常言语,他知道敖玄云十分心疼临随雪,也视敖丙为最亲的兄弟朋友,她本来想告诉敖玄云她的身份,不想欺骗于他,可她没有勇气,也不想让敖玄云受到更大的伤害。 “那随雪的灵魂呢,是不是交与了他!” “是的,灵魂已交给了他,而我也告诉他随雪怀有身孕,所以她才会让你来照顾随雪,她知道你心性善良,不会伤害于她!” 水无双此时也不知如何言语,她也同时感受着敖玄云的伤害,感同身受。 在敖玄云身边,敖丙是他最好的朋友兄弟,可现在变成九幽圣主,成了他的敌人。 玛尼娜背叛了他,临随云、临随风成为他的对手,随时威胁着十二城他所保护的百姓,而哈蕾儿这个境地的发小,苍茫大地的姐姐,现在也成为九幽的绿衣幽神,而且一直未显山露水的山中秋韵亦是九幽之人,而且还杀了临随雪,这些事如何不让他伤心,就连水无双想想都十分痛心。 “无双姐,让你失望了!” “秋韵不必多说,以你之性,我知道当是逼不得已之事,敖丙本就没事,是他亲眼看着你取随雪的灵魂,而随雪现在反而更好,她空有一身随雪的灵体,却是牡丹花魂,这或许也是天意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水无双很无奈,知道山中秋韵心中也不会比谁好过,她知道敖玄云与山中秋韵的关系,也如同自己与敖玄云的关系一般,只是她与敖玄云有苍茫之缘,可山中秋韵却是在境地里敖玄云的缘份。 “蕾儿姐,我们三人现在能帮玄云的,就只有彻底解决六星灵之事,不让玄云为此操心,因为他不想伤害仙姿与星愿还有玛尼娜,他知道这是我们六星灵之事,还需我们自己解决!” 山中秋韵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这是六星灵之事,虽然她也是青衣幽神,可她却还是站在敖玄云一边,并不受此拘束。 “无双姐、秋韵姐我知道,那准备什么时候解决!” “三日后,那时玄云与敖丙大战,也正是我们解决千年恩怨之时。” 水无双语气之中透着坚定,六星灵之中,只有她不是九幽之人身份,她也从来不惧,因为她体内有金牛座最大星灵遥妹之魂,千年前她不愿与九幽勾结,也不接受其它人之爱,所以从来都是一个人,而现在在水无双体内,也只有她毫无顾忌的想帮敖玄云。 “好,无双姐,那在什么地方解决?” 哈蕾儿现在也是十分坚决,并不犹疑。 “星宿海,若是我们任何一人死去,那就落在星宿海,远离十二城,在星宿海成为众多星灵一员,不管附灵何处,都不再纠缠过往,平息这一切!” 水无双知道她们的顾忌,所以态度让人不可改变,透着遥妹那一种霸气的性格。 “好,三日之后,正午时分,星宿海见!” 哈蕾儿边说边向小屋走去,她此时的心情难与形容,敖丙取了临随雪的灵魂,自然可以随时让临随雪复活,可他却并不愿让临随雪知道他的身份,并且还把六星灵的水静深之灵给了山中秋韵。 敖丙当然知道敖玄云与山中秋韵的关系,如此一来,她与敖丙之间已是越走越远。 哈蕾儿不愿敖丙走争霸之路,更不愿他与敖玄云正面为敌,可不想发生的事却是无法避免,敖丙已经放弃了旧情,就连境地星灵之情也放弃了,他要摆脱过去的束缚,一心开创自己的大业,不惜牺牲她还有临随雪,更重要的的牺牲了与敖玄云两地的兄弟之情。 他不再是苍茫的风流儿,也不再是境地敖丙,而是真正的九幽圣主,而她又算什么,还是那个苍茫的风秀儿吗,还是怜衣吗,又会现在的哈蕾儿,这一切她一时还无法确定,也无法确定。 …… …… 星宿海,群山之中一座不显眼的小众丘,却是风景旖旎,独具一格。 玛尼娜斜躺在藤椅之上十悠闲,脸上透着满间的**。 而仙姿与星愿则静静站在一坐新坟之前,这是万古流之坟,算起来与两人皆是有缘,而此时只余得一堆荒土。 “仙姿,你说敖玄云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你如此欣慰,当然能猜到,何必问我。” “我不问你又问谁呢,我体内有青离之魂,他可是一直爱着你,不知多少年了,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为何却对一个凡灵如此痴情!” 玛尼娜脸上带着自豪之情,显然对那几把火很是满意,但凡能让敖玄云伤心之事,她都会很开心。 “一千年了,我们六星灵之事怕也该有个了结了,当年为了争星灵守护,不想让我们六星灵自相残杀,现如今六星灵都已有了着落,我不想再拖下去。” 星愿说着走回小屋,也不理玛尼娜,在她眼中玛尼娜,已没有青离半分情义,她慢慢也失去了对青离的好感,心里反而想得多一些的是敖玄云,那个对她爱理不理的男人。 “不急,若我猜得不差,她们也急,所以我特意邀了金尽夫妇,三日之后一起解决,想来那两个贪得无厌的人,也想分一杯羹!” “你说什么,为何要让他们一起来?” 仙姿实不想对玛尼娜发火,可玛尼娜的行为总是如此卑鄙,让她实难有好感。 “好好好,来了到是一起解决,还省得麻烦!” 一股青色的幽灵之气在屋前化开,山中秋韵慢慢从幽灵之气中走出,淡淡的说道。 “你是青衣幽神,到还是让我有些意外,却又一点也不意外!” 玛尼娜看着山中秋韵,脸上透着讥讽。 “你体内是谁的星灵!” “水静深!” 山中秋韵望了一眼仙姿,而此时星愿再次走出小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山中秋韵,十分惊讶,因为她认识山中秋韵,山中秋韵曾为她们景然五美画过画,都是女人,也都相互欣赏,不想都是九幽幽神,眼中透着疑惑。 “秋韵,是你!” “不错,是我,今天来此是想告诉你们,三日之后午里,我们在此解决金牛座六星灵之事,希望你们勿做卑鄙之事!” 山中秋韵无心再理三人,一声长啸,人却已离开了星宿海。 只留下三人,可三人却也各怀心思。 三日之后,六星灵之事,该如何解决,千年来从未想过,可却不得不解决,无论如何也该有一个结局。 第二百七十六章兄弟情深 第二百七十六章兄弟情深 三日后,清晨,雾气在烽火燎原铺了一层白纱。 敖玄云昨夜已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若是他不能取胜,那就让龙城主带全城百姓投降,这是最明智的办法,而月神与水无双还有山中秋韵,哈蕾儿、非鱼、红凤,他都作了安排。 月神与水无双、山中秋韵无论输赢都将回禅宫,在那里可以安静的把孩子生下来。 而哈蕾儿则继续照顾临随雪,准备为敖丙接收他在境地的孩子,至于以后,哈蕾儿当然不会再在十二城,这里是她的伤心之地,她想忘记敖玄云和敖丙,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非鱼与红凤跟着老周公,在星宫中学习修练,当然也算是最好的安排,毕竟两人皆是鸟灵,而且可以学习更深的魂术,在境地里自保当有能力。 量公长老与如梦姑娘远游,自然不必安排,两人最终走到一块,或许地是因为敖玄云,或许本来就是一种缘,谁也无法说清。 而其它长老,他们都是管生计钱财的,就算是敖丙攻下十二城,也都需要,所以到没有什么忧虑,都会继续呆在城内。 并且敖丙已经答应,让他们继续做他们的长老,敖丙答应只要占得十二城,那么他也会收回恐龙大军,不再伤害境地百姓,而他将开启其它征程,十二城就是他的大本营,是境地争霸的第一个据点。 敖玄云一人站在城外三里,后面所有人都站在城墙之上,这三里之内则依然迷雾重重,什么也看不清楚。 敖丙抱胸而立,屁股后插着一把钢叉,而敖玄云也同样拿着一把钢叉,他从来也未用过武器,一时也找不到顺手的武器。 这两把钢叉是出九灵时所获,所以两人各拿一把,似乎是回到九灵镇一样。 敖丙身后是不足二十多万恐龙大军,三日前的反叛让百万恐龙大军数量锐减,临随云与临随风站在两边,分别骑着两只恐龙,他们在等着两军的主帅对话。 “丙哥,你今天的衣服不错,很有个性,比较显身材呀!” “玄云,你的衣服也不错,可为啥总穿着这一件,难道这衣服还有什么故事吗?” 敖玄云依然穿着灵山圣女送他的衣服,并且十分崭新,他很喜欢。 “那是,这衣服的故事等我们打完后再告诉你,可有趣了!” “我很期待!” 敖丙说完看了看城门之上,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打了个招呼。 “玄云,你说我偷袭你的粮仓,断了你的粮路,再威胁已经妥协你的其它镇,支持于我,是不是有些卑鄙,下作,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不会,那当然不会了,我还不是使作地底那些毒虫,咬死你不少恐龙,还有策反了水三娘、刘明生还有十二城十万魂师恐龙,内乱造反,虽然它们都再次战死,可他们却都可以入了九幽,也让你百万恐龙大军损失不少,我也算是卑鄙、下作的,我们俩也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怨谁,丙哥不知你身后的恐龙现在还有多少?” 敖丙一笑,现在也知道他一心要用境地之魂附灵于这些恐龙身上,增强这只恐龙大军的战着斗力,可却还是被敖玄云利用,反而成为弱点,不得不佩服敖玄云。 悠悠道:“不多,也就二十多万,可若说对付这十二城,那是绰绰有余的,你可别得意了。” “你们要对付的可不是十二城,是我,丙哥你还有信心?” “有,不过我想问问,那二千多野兽去哪了,你可知道?” 敖玄云伸手向横南山脉一指道:“丙哥,它们本是横南山脉的野兽,我就把它们送回去了,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若是少了那些野兽,这阿猫阿狗的没了束缚,生态不平衡。” 敖玄云说完嘻嘻一笑,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敖丙也是陪笑道:“也对,你总是这般宅心仁厚,连野兽之事也都照顾得如此周详,我不如你呀!” “对了,随雪怎么样!” 敖丙有些忧虑,毕竟随雪的事对他来说,始终放心不下,那随雪肚子里可还有他的孩子呢! “她复活了,我用牡丹花魂让她灵体复活,当然保着你的孩子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敖玄云半开玩笑,半调戏着敖丙,而敖丙一听,脸上露出真诚之笑。 “好说,若是你死了,魂魄必然入九幽,我就在九幽秘境给你一个官,一人之下,万魂之上,就叫亚圣吧!” “亚圣,还不错,难得有丙哥照拂,就算今日战死,我也心满意足了!” 敖玄云说完,也回头望了望城上的诸人,心想是该满足了,女人一堆,孩子也将临世,如此一年,也算是收获颇丰。 “我看得出你很满意,月神还有无双,就连我的下属,你都给抢去了,有本事!” 敖丙边说边伸出大母指,衷心佩服。 “都还不是承丙哥谦让,我才有此机会,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有多久没打过架了,不知丙哥现在灵体博技之击如何,要不要今日切磋一下!” 敖丙一听,十分开心,他们自小是兄弟,虽然在九灵镇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切磋,可那都是朋友之间的较量,而如今站在两面,却变成了对手,敖丙还从来没有以对手的身份与敖玄云切磋过,在苍茫大地没有,在境地这该是第一次。 “当然可以,十分乐意奉陪!” 敖丙边说边掏出屁股上的蚁灵叉,在地上划着圈子,敖玄云当然也是如此。 一人朝着一边,当两股线合为一圆之时,两人也正好换了个身位,十分有默契 两人相视一看,哈哈大笑,让城门上的众人和身后那二十多万恐龙都弄不清状况,这大战还打不打的? “丙哥,我们向来打架,可都不得用魂力,你有千星之灵,我只有两星,这似乎不公平,你说呢!” 敖丙一听,觉得也是,他早敖玄云来黑洞之空,成为九幽圣主,吞噬了千星之灵,若是用魂力,不用打敖玄云就输了。 既然是以朋友对手的身份较量,那就该公平,若是以魂力赢了敖玄云,也非敖丙所愿,他要的是真真正正打赢敖玄云,证明自己不比敖玄云差,不论是在苍茫大地,还是在境地,他都是最强的。 “好呀,就依你所言,我们都各自封住魂力,只保留境地灵体之术,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敖丙说完看着一脸带笑的敖玄云,心里嘀咕又道:“你不会耍诈吧,等我自封魂力,你偷袭我,这种下作的事,你可是经常干,连蕾儿都不屑于你!” 敖玄云一听乐道“是呀,也是那一次与蕾儿比武,我才附灵回来,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先封,你自然可以过来试试了!” 敖玄云说完,全身闪着金光,慢慢的又恢复常态。 敖丙当然能够看得出来,于是也照旧如此,自己把自己魂力封了。 这魂力封了两人就真的成为九灵的敖玄云与敖丙了,只是两个十八岁的青年人。 并且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自行恢复,因为你本身没有魂力,就无法解封。 两人毕竟是兄弟朋友,在这一点上,不论敖玄云,还有敖丙,两人还是十分信任的。 敖玄云与敖丙把蚁灵叉收好,两人都摆了一个博斗的架式。 敖丙双手环抱,一副想冲过去,摔到敖玄云的样子。 而敖玄云则一拳一掌,两人对视着,左右移动着步伐。 敖玄云嘿嘿一笑,看着敖丙道:“丙哥,动手呀,难道几日不见,怕了我!” 敖玄云故意激着敖丙,可敖丙却不上当,也是嘿嘿一笑。 “小子,你还嫩着点,想使我上当,你这招使了不知多少次,能不能换点新的!” “丙哥,你说你总这般小心翼翼,我何曾让你吃过亏。” 敖玄云边说边收起打架的姿势,全身放松。 敖丙一看,如此机会怎么能错过,一下冲了过去,双手环抱,就想抱住敖玄云。 可敖玄云当然有所准备,而且对敖丙这一招虎抱熊腰十分熟悉,这都是敖丙的看家本领,也是习惯动作。 敖玄云一个闪身,就地一滚,就躲开了敖丙的环抱,敖丙见一抱不着,当然气急败坏,抬腿就踢。 敖玄云此时故技重施,双手死死抱住敖丙的腿,向后一拉,敖丙一时站立不稳,竟然被敖玄云拉倒在地,扑了一鼻子灰。 敖玄云赶紧站起,跳到一边看着一脸灰尘的敖丙开心大笑。 “玄云,你还是这么下作,卑鄙、下流!” 敖丙嘻笑着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再拍拍胸脯,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敖玄云。 敖丙趁敖玄云得意之机,一怒之下冲了过去,而敖玄云躲避不及,被抱个正着,敖丙也不客气,抄起敖玄云就来了个抱摔,两人同时滚在地上,也顾不得形像,有如小孩子打架一样。 城门上的月神一看,脸露微笑,而水无双以及其它人则是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难道说准备了那么多天的大战,就是如此而戏,两个人封了魂力,就这般斗殴? “月神姑娘,你可知道城主与九幽圣主现在在搞什么,这样打,怕分不出胜负,最多打得鼻青脸肿,如果真是这样,那十二城之危亦。” 月神轻轻笑道:“也不是,这里边当然还会有变数,想来玄云该有办法对付敖丙了,我们就看看热闹了!” 水无双见月神如此放心,也说道:“禅儿,你就在此观站,我与秋韵还有事要办,反正他兄弟两人打架也没什么看的!” “去吧,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你们三人小心点!” 月神自然知道,所以话里边也把哈蕾儿带上了,只是其它人听了都不明其意。 “无双姐姐,秋韵姐姐,你们要去做什么,要不要帮忙,我与非鱼现在魂力可深了,不在你们之下,若是有人欺负,我们就是好帮手!” 红凤此时站得离月神有些远,自从跟了敖玄云,成为女人,她现在也十分害羞。 水无双一笑,拍了拍红凤的肩,与山中秋韵相视一笑,一个瞬移,人就已离开城门,只留下一众人等十分不解。 在此大战之时,敖玄云与敖丙杂耍也就罢了,连水无双与山中秋韵两人都走了,不管敖玄云,这似乎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月神姐姐,你难道知道她们做什么,也不管吗?” 红凤还是害羞的看着月神,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这么多日不来看我,还是一个好奇的小女人,知道那么多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就是对玄云负责了!” “对呀,红凤,无双姐与秋韵姐现在可不一样了,除了九幽圣主,十二城之内,还有谁能拦得住她们,你就不必担心了,在此看看热闹就行!” 非鱼边说这盯着城外,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临随云与临随风看着两人也是头痛不已,他们虽然知道两人关系密切,可现在是战场上的对手,两方的主帅,何故变成两个无知少年,在互拼体力,但他们也没有办法。 “大哥,我们怎么办!” “让大军做好冲锋准备,圣主与敖玄云自封魂力,胜负自是难以预料,只要一看到圣主有恙,那就冲进去!” “那不等圣主号令了吗?” “等什么,我兄弟二人投靠九幽圣主,不想他竟然是敖丙,若是他们又合好了,那我兄弟今后如何立足!” 临随风会意,向着身后的恐龙大军一声长吼,整个恐龙大军又都活跃起来,随时准备冲锋! 此时敖丙与敖玄云地上相互纠缠,两人都已是鼻青脸肿,脸上冒着汗,还真是半斤八两,谁也没点谁的便宜。 “小子,我还以为你一天在女人堆里混,灵体虚弱,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竟然挡得住我的三扑!” “丙哥,你这三扑算得什么,随便那座山中的小老虎都比你强!” 敖玄云一脸得意,看着雾气迷漫,渐渐都很看见敖丙的面容了。 “你也别得意,我真功夫还没出呢,你就鼻子喷血,嘿嘿!” 敖丙边说边握紧拳头。 “丙哥,你看你的头破了,还在流血,嘴也破了,也在流血,我看你呀,可撑不住半刻了!” 敖玄云声音很大,因为隔着雾气,敖丙也看不清敖玄云的表情,其实敖玄云脸上带着诡笑,知道此计成了。 “放屁,玄云,你可别跑!” “来呀,来打我呀!” 敖玄云故意在敖丙面前恍了恍,又折了回去,动作很快。 敖丙一急大叫一声:“别跑!” 敖玄云则撒腿就跑而且同样大叫一声“追” 迷雾很大,只要跑出几步,敖丙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敖玄云的踪迹,敖丙拿出蚁灵叉,心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而这一边临随云听里面传来音,也不分谁是谁,一声令下,二十万恐龙大军向迷雾之中冲去,烽火燎原的大战,正式开始。 第二百七十七章有算在先 第二百七十七章有算在先 敖丙挥舞着蚁灵叉向迷雾里冲去,他现在是又气又恼,原本轻轻松松就可以让这些雾气散去,可如今自封了魂力,成为一个普通凡人,对这些迷雾反而没有办法了。 奔跑中一头撞在一棵树上,人一下去被撞出一丈远,坐在地上,半刻才恢复过来,一看竟然是一颗大树。 敖丙有些莫名其妙,走到树的跟前,朝上看去,似乎都看不头,可他的记忆里这烽火燎原并没有如此高大的树木呀! 正独自捉摸着,不想大树之下正向下爬来一只巨大的条虫,身子足足有树干一半还要粗,比敖丙的腰身都要粗得多,那一蠕动,整个树都在恍动。 敖丙一惊赶紧向前冲去,可刚才还是平坦的地面,如今已是处处山丘,奔跑起来十分费劲。 “胆小鬼敖玄云,快出来,可别让我抓住你,若不然,一定要把你大大卸八块!” 敖丙说着自己都笑了,他一直都这样威胁敖玄云,可敖玄云从来也不惧他的威胁,因为他们是朋友,敖玄云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出来等着敖丙“大卸八块”。 前面小山丘的石头上,好像有一个黑影,正在悠闲的哼着小调,敖丙又是一惊。 “丙哥,叫喊什么,别费劲了,我在这等你呢。” 敖丙走近敖玄云,离着三丈远停了下来,盯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他也防着敖玄云,不能在攻击范围之内。 “丙哥,我等你老半天了,怎么摔跟头了,这么不小心!” 敖玄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痛快。 “你笑什么,若不是封了魂力,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敖丙恢复点自信,四周看着,好像闻见一股女人香味,有点心虚。 原本只是敖玄云一人,那他如何也不会怕,他有信心打赢,就算打不赢,反正也不会如何,可若是多了一个女人,那他就难办了,毕竟敖玄云的女人缘比他自己要多。 敖丙在脑海中想着城门上,月神在,水无双在、山中秋韵在、非鱼与红凤也在,还有谁能跟敖玄云有关系,他一时想不清楚。 “你是谁,快点出来,我闻见你的味道了,若你是来帮敖玄云的,我也不怕,我敖丙天不怕,地不怕,多一个女人算什么!” “哟,敖丙哥哥才一年不见,你就如此健忘了,连我雨叶都认不出了,你还是贵人多忘事呀!” 听着声音,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裙的女人走到敖玄云身边,轻扶着敖玄云的肩,十分温柔,也十分亲密。 敖丙一看,脸一下就绿了,轻拍着脑袋,直叹息不已。 “丙哥,为何要叹息呢,老朋友再见,应该相见更欢,只恨此地没有酒,若不然我们一定喝一杯。” “谁说没酒呀,都给你们兄弟俩准备好了。” 雨叶当然是黑山林蚁灵幻境里的蚁后雨叶了,此时她一拍玉手,后面几只蚂蚁抬着一张桌子,还有不少美食,和两壶酒摆在小山丘的中间平地之上。 敖玄云一看,拉着雨叶随地一坐,坐在桌子边上。 敖丙此时已经知道,他还是算来算去没算到此,最后还是中了敖玄云的“奸计”。 “卑鄙、下作、无耻,赖皮,我怎么会交了你这样一个小人!” 敖丙看着敖玄云自酙自饮十分舒服,嘴里骂着,可心里还是十分期盼的。 “丙哥来来来,一起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敖丙一脸不高兴,可还是走了过去,同样一屁股坐在敖玄云对面。 敖玄云亲自为敖丙酙了一杯。 敖丙拿起杯子一口就干了,一股奇香入腹,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丙哥,你为何说我卑鄙下作无耻呢?” “这还不无耻,说好自封了魂力,你这弄个蚁灵幻境又是如何,难道还光明正大了?” 敖丙说完自己拿了一壶酒,自己饮着,他怕吃少了打不过敖玄云,在这蚁灵幻境中,人就如同蚂蚁一样,现在封了魂力,打架可都要体力,而不是魂力,所以敖丙边喝边吃着,一点也不客气。 “我是封了魂力,我现在在也如同蚂蚁一样,这蚁灵幻境可是早就布好的,在我们封魂力之前,而且我与你同时进入,算起来并无不公,而且若说你的百万恐龙大军,那它也是从苍茫大地而来,藏身异界之空,你把我苍茫大地的生灵搬来,屠杀境地生灵,难道不就不能把同是苍茫的蚁后搬出来对付你吗?” 敖玄云的话让敖丙无话可说,不错现在两人都封了魂力,敖丙把恐龙用来对付敖玄云,而敖玄云本是苍茫之主,说起来还是有理儿,可他也不惧,他知道临随云与临随风必然也带着恐龙大军冲进了蚁灵幻境,如此一来,自己也算有了靠山。 “就是你诡计,还说得如此堂皇,脸皮也是真厚!” 敖丙无话可说,但损人的话却是少不得,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嘴里竟然还是骂骂咧咧。 “来来来,我敬你们兄弟两人一杯,在苍茫本就是兄弟,现在该还算吧!” 雨叶也会凑热闹,举起杯子就敬两人。 敖丙头也不回举起杯子,与雨叶和敖玄云一碰,大口喝下去,心里虽然有气,但听敖玄云一说,到是觉得有理,也不再觉得自己委屈了,毕竟自己弄恐龙大军来此,也不甚光彩。 “小子,可别得意,你有诡计,你难道忘了我还有二十多万恐龙大军,就算入了蚁灵幻境,也可以够你吃一壶的,你还是赶紧吃点,喝点,要不然等会儿可能就没机会了!” 敖丙说完嘿嘿一笑,他向来看得开,在此恶劣的情势下都自信满满,都还想着反将敖玄云一军,让敖玄云难堪。 “哟,丙哥你带了二十万恐龙大军,我今儿到要开开眼了,什么是恐龙呀,在我们蚂蚁的眼中,既然进了这蚁灵幻境,可都一个样了,这是蚂蚁眼中的世界,没有什么恐龙!” 雨叶脸上装得十分惊讶的样子,也十分好奇,什么是恐龙。 蚂蚁的世界那里会有什么恐龙,一条青虫,一条蚯蚓就已经是庞然大物了,更别提几十丈高的恐龙,地珠上的霸主。 “别急,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二十万呀,也够多的了,你看是不是身后那些!” 雨叶一笑,用手一指敖丙身后。 敖丙扭头看去,在他身后几十丈的地方,还真有一大片长得像恐龙的家伙,可在蚁灵幻境里,都只有蚂蚁那么大小,而临随云与临随风依然各骑着一只恐龙,此时他两兄弟也如蚂蚁一般大小,骑在和他们大小的恐龙身上,就如同地境地骑着一头猪一般,十分搞笑,完全没有刚才的威风与霸气。 敖丙只得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临随云与临随风从来也未经历过蚁灵幻境,所以当他们带着大军走进蚁灵幻境之时,也是吓得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身后二十多万恐龙大军,一瞬间就变成和自己一般大小,可他们并不觉得奇怪,还以为这是敖丙施的魂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进入蚁灵幻境,蚂蚁的世界里面。 此时看着敖丙与敖玄云竟然在土丘上喝起酒来了,而敖玄云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穿红裙的女人,这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圣主,要不要带大军攻上来!” 临随云大声吼着,向敖丙请命。 敖丙嘿嘿一笑,对着敖玄云一举杯子,意思很明确,喝完这杯,就让你逃吧,这二十万恐龙大军虽然有如蝼蚁,可对同样蝼蚁大的敖玄云,威胁更比,毕竟现在大家都是普通之人,没有魂力,全要凭体力与灵体之技保命。 “雨叶,你看丙哥,九幽圣主麾下十二万大军,如此恐惧,你不会一个人都没带吧!” 雨叶轻抚着敖玄云的脸轻声道:“那里会呢,难得九幽圣主来我幻境,我又如何能不摆摆场面,只是来得匆忙,非鱼也没讲清楚,只带了一小部分,也不多,就二百多万只蚂蚁吧,我怕带得多了会吓到我们敖丙哥哥,九幽圣主!” 雨叶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只见她的身后,几十丈外,密密麻麻的排布着二百万蚂蚁大军,分成几大块,看起来比敖丙身后的恐龙大军要训练有术,十分规矩。 敖丙放眼看去,心里一阵拔凉,这些蚂蚁跟他一般大小,挥舞着利铗,一片漆黑,看不到头。 “卑鄙,下作,无耻小人!” 敖丙边喝边骂着敖玄云,脸色是堪至极,他未曾想千算万算,最后还是中了敖玄云的诡计。 以现在的形式,自己二十万,而对方二百万,整整差了十倍,这大战是必输无疑了。 “丙哥,你又来了,前些日子你仗着百万恐龙大军,把十二城十万将士烧成灰,现在我以二百万对你二十万,也是一报还一报,可没占你一分便宜,你不能老是骂我,要骂也该骂你自己,我与我比输赢至少一开始就要公平,如今你觉得不公平,可有想过我前几日的处境了!” 敖玄云潇洒自如,轻言谈语,再次让敖丙没了话说。 “喝,再喝碗我们就开战,纵然你有二百万蚂蚁,我敖丙也从来不是怕死之人,打完我们还是兄弟,还是境地的对手!” 敖丙此时已无多顾忌,说也说不过敖玄云,既然来了,那当然要打完再说了,若是此时在气势上输了,以后他又如何面对敖玄云,如何证明自己比敖玄云强呢! 敖玄云站起身来,提起酒壶,与敖丙一碰,两人就这样站着把酒壶里的酒一口喝干,也是英雄惜英雄,对手难得,好不痛快! 酒一喝完,敖丙把碗一摔,头也不回就朝恐龙大军走去,而敖玄云当然与雨叶有说有笑的向蚂蚁军团走去,酒喝了接下来的该是办正事了。 “圣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蚂蚁都比不大!” 临随风有些胆怯,面对黑麻的蚂蚁军团,他的心是虚的。 “不是蚂蚁比人大,它们就是蚂蚁,我们上了当,进了敖玄云那小子设的蚁灵幻境!” “什么蚁灵幻境,圣主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 敖丙看着临随云与临随风那惊恐的脸,笑了笑道:“蚁灵幻境就是蚂蚁的世界,我们现在就是蚂蚁子的世界里,所以我们才会变得跟它们一般大小,只要冲出重突,找到出口,就可逃离这个蚁灵幻境,照样可以打败敖玄云,难道你们怕了吗?” 临随云与临随风一听,虽然还是一知半解,可还是点头应诺,不知道是真怕了,还是真不怕。 第二百七十八章胜负已分 第二百七十八章胜负已分 星宿海,水无双与山中秋韵到时,哈蕾儿已经在等,而仙姿与星愿还有玛尼娜似乎都已胸有成竹,坐在桌前,盼望着有一个终结。 今天她们都穿了代表自己幽神名号的衣服,青红黄绿蓝五色衣服,只有水无双依然一身素服,到是十分有个性。 “都到了吗?” 半空之中飞下一只金牛,金尽夫妇跳下金牛,一副得意的神色,难得有如此机会,六星灵再聚,而他们每人五星灵之魂,当然是有备而来,对他们两夫妇来说,六星灵如何斗,他们不管,可若是能再吞噬这六星灵,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金尽,金环,你们来了,好,好,好得很!” 水无双一脸淡然,但她体内的遥妹也是蠢蠢欲动,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恨。 “你就是水无双,境地绝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倒让我高看于你了!” 金环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这话说得在场之人都有些惭愧,水无双的美艳,在这些人中,那可算是高出一层,而这些人中,金环可以说长得最为奇特的,甚至可以说是丑。 金尽一听,脸上也难堪,刚才他一下青牛就看见艳绝境的水无双,为之一震,可这个时候,他的老婆竟然直言不讳。 “环妹,别管她比你美还是丑,我们今天并非来此比美,而是要收拾这六星灵,以后金牛座星灵归于我俩,事情就好办了!” 金尽坏态毕出,低声对金环说着,可眼睛却是瞄着众美女,恨不得全部收归他帐下,做他的三妻四妾。 “金尽,千年前若不是你投靠九幽,引得九幽圣主来,我们六星灵也不会如此分散,造顾今天的局面,你夫妻两狼子野心,难道今天还不收敛,依然想混水摸鱼吗?” 哈蕾儿脸上带着严霜,此时的她心无旁念,语气中充满一股恨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九幽合作,可以得什么好处,你不是不知道,你让你们走上光明之路,现在难道想怪起我来了!” 金尽依在金环身边,一副得意的神色。 “是呀,绿丫头,你本来就是九幽之人,现在何必故作清高,我六星灵之战,由情化怨,由怨生恨,这都是必然的,现在我们都是九幽之人,有事可以好商量!” 玛尼娜语气十分妩媚,也十分讲讨好,边说却是边看着水无双,这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在这八人中,七人与九幽与关,只有水无双不一样。 “做梦,玛尼娜,想当年六星灵大战,都是你惹下的祸,此时你到又来挑拔离间,若是今天不收了你,我看我留在境地什么脸面!” 山中秋韵一脸怒色,毕竟她现在体内有水静深的星灵,而水静深与哈蕾儿的怜衣,还有水无双都有实质的关系,怎么会是玛尼娜如此轻易可以挑拔的。 “仙姿、星愿你们刚死了夫君与前世的父亲,现在难道不想报仇吗,眼前这三个女人可是敖玄云最爱之人,我们若是取了三人性命,吞噬了星魂,再加上圣主大败敖玄云,这以后的十二城还不是我们姐妹说了算!” 玛尼娜看两人坐着不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两人不偕手共进,那今天的胜负还有些难以预料。 “废话这么多,打吧!” 仙姿与星愿站起来,看了看水无双与哈蕾儿还有山中秋韵,微微一笑。 “遥妹,若是今日我与星愿战死于此,希望你不屑收了我与星愿的星灵,交与敖玄云,我们愿意与他结为一体,也不愿被险恶之人吞噬!” “不错,我们六星灵以无双姐体内的遥妹最大,若是我与蕾儿战死于此,也请无双姐一起收了星灵!” 山中秋韵义无反顾,话语中并无害怕之心。 “秋韵,蕾儿别犯傻!” 水无双知道两人都不愿意面对敖玄云,可如此敖玄云为更伤心。 “别磨叽了,该怎么打,在那打?” 金尽夫妇一听,两人同时跃上半空之中。 “当然是在天上打了,我们本就是天上的星灵,不在天上打,在地上如何显得我们的能力!” 水无双一听向哈蕾儿与山中秋韵一示意,三人同时飞向半空,而余也三人也不胆怯,都飞到半空,每人独俱一边,只有金尽夫妇依在一起。 “金尽,千年前你偷袭于我,让我跌落鼠山,此次我就再来会会你!” 水无双全身闪着金光,话一说完,一组幻影流星拳就向金尽攻去。 同时仙姿与星星愿则同时攻向金环,而山中秋韵与哈蕾儿两人则向玛尼攻去。 金牛座星系星灵大战在星宿海半空之上,正是拉开帷幕。 …… …… 十二城前,月神凝视着这雾气之中,却找不到刚才冲进阵中的恐龙,因为它们已经进入蚁灵幻境,脸上终于放下紧张的情绪,长舒一气。 “月神姑娘,为什么这二十万恐龙进了这三里之里就凭空消失了呢?” 黄脸生有些疑惑,看着月神。 “这都不知道,这是玄云哥早就布好的蚁灵幻境,是我亲自去找的雨叶,此次敖丙必然大败,别说二十万恐龙,就算二百万也无妨!” 非鱼此时翘着嘴,知道敖玄云早就有算在先,并非坐以待毙,对付这些恐龙早就有了主意。 黄脸上一听,还是有些不解。 “刚才这些恐龙进入了蚁灵幻境,其实也就是进入了蚂蚁的世界,它们会变得跟蚂蚁一般大小,所以我们此时看不见。” 黄脸生一想,脸上也缓和许多,若说恐龙变得跟蚂蚁一样大小,那数量上就没有优势了,对于刚才非鱼所讲,他当然十分相信。 苍茫大地最大体型的生灵,现在跟同样来自苍茫大地最小的生灵打,这似乎就是一个天道的循环,相生相克的道理。 敖丙看着敖玄云,也不再骂了,伸手一挥,身后二十万恐龙大军向蚂蚁军团冲去。 这二十万大军中有半数有翅膀,可以飞起,而蚂蚁军团里也有会飞的蚂蚁,空中的恐龙对阵空中的蚂蚁,地上的恐龙对阵地上的蚂蚁,而敖玄云与敖丙两人再次冲在前面,抱在一起,在地上滚前,而身边的蚂蚁恐龙也早已打作一团。 临随风与临随云此时没有半点优势,只得随着大军向前冲去,也管不了恐龙还是蚂蚁,反正阻挡着的就挥刀斩杀,若不然混战之下,谁也保不了谁。 敖丙与敖玄云两人边打边向外边跑,他们都不想被这二百多万蚂蚁还有恐龙踩死,因为他们现在也和蚂蚁一样大小,而且没有魂力,只有一身灵体之技。 雨叶自然坐在一只公蚁身上,就跟着敖玄云与敖丙,她也不想敖玄云有什么意外。 二百万蚂蚁,组织有序,比二十万恐龙那是战斗力不可同论,蚂蚁的组织在苍茫亿万生灵中那是十分有效的,而且他们也习惯于这样大规模的作战,相比恐龙来说,失去了它们原本有的体型优势,在蚂蚁面前就不堪一击了,未经两个回合,蚂蚁大军已经在往回搬运恐龙尸体,这些都是它们大战的战利品。 此时敖丙心意已决,恐龙也罢,蚂蚁也不管了,只管死磕敖玄云,可敖玄云与他自小在一起,谁有几斤几两都十分清楚,此时两人又坐在中间的山丘上大声的喘息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鼻青脸肿,衣服更是一身泥污。 “丙哥,还打不打,我与你拼灵体之技,那是打了十多年了,从来也分过胜负,如此打下去,到是让人笑话了!” “是呀,你们本就是兄弟,这十二城谁管还不是一样!” 雨叶也在一边吹鼓着,可敖丙的气此时也平息多了,他知道敖玄云说得不错,纵是再打三天三夜,也不分不出胜负,自己一时赖以支撑的百万恐龙大军,先是被敖玄云策反,伤了大半,现在又被他引入蚁灵幻境,全数被奸,成为一众蚂蚁的腹中之食,这种种计谋,他还真是不服不行。 若说反间计,还有他使的釜底抽薪,两人不相上下,那用蚁灵幻境来对付这些巨大无比的恐龙,敖玄云就要胜他一筹,因为出九灵的时候,他们同时进入蚁灵幻境,可敖丙他自己没有想到,这怪不得别人。 “哼,卑鄙小人敖玄云!” 敖丙再看临随风与临随云,连人都找不着了。 “你不用找了,他们二人既然如此喜欢统领大军,那留给雨叶,帮她管一管这蚂蚁军团,想来他们也十分乐意,若是出了蚁灵幻境,他们又如何做人呢!” 敖玄云到是考虑周详,连临随云与临随风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也是,他们也算是帅才,若是日后再发生大战,你还是可以依葫芦画瓢,再把他们招出来,只是我就用不了。” 敖丙说完看了看雨叶又道:“雨叶姑娘,你看玄云为你考虑得多周详,把两个人灵留给你,他却不留下来陪你,可见他有多自私,多无耻!” 雨叶一笑,知道他们兄弟两又和好了,就像第一次见到一样,心里也十分开心,也不管敖丙挑拔。 悠悠道:“其实这蚂蚁的世界也未曾不好,我若是出去,玄云他身边总有许多美艳女子,反而让我失了身份,在这蚁灵幻境之内,至少我是蚁后,没人敢忤逆于我,现在他送两个人灵,我自然喜欢,那外面的世界还是留给你们去斗吧!” 敖玄云知道雨叶心里还是掂记着敖玄云,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看着雨叶,心里实在也有些不舍,微微一笑,算是答谢。 “丙哥,刚才我们还没打够,不若出去再打!” 敖玄云说完,掏出蚁灵叉,在地上划着圈,而敖丙依然,两人心有灵犀,再次画好圈子。 两人还是相向而对。 云雾开始散去,敖丙一看,身边已没有雨叶,也没有那二百万蚂蚁大军,两人再次回到境地,十二城已是辰光明媚,十分清楚。 敖丙这才知道,敖玄云的蚁灵幻境竟然是从划圈开始,原本就一直在这个圈内,实让他不得不再次刮目相看,连骂的兴趣都没有了。 “不打了,你赢就赢吧,反正你还不死,我就有机会赢你。” 敖玄云一笑,双手一揖道:“谢丙哥大量,承认了!” 敖丙此时已恢复魂力,可他也不需要再用,只是有些忧虑的看着敖玄云道:“蕾儿怕是不会再理我了,以后照顾好他,这五个幽神,算是我送与你的礼物,十二城权且作为你争霸的基石,这境地之大,我到外边走走,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再次相战,到那时可别耍这种小聪明了,我一定有破了你的蚁灵幻境!” 敖丙也算是输得起之人,可这话里让敖玄云反到不好意思,特别是对蕾儿,他一直恭敬有佳,如何处理,连他也没有主意。 微微一笑道:“丙哥,不远送!” 敖丙一跃,人已化作天空之中的一团幽灵之气。 狂笑一声道:“后会有期,希望下一次你能与我用魂力相拼,这样才有意思!” 话音说完,幽灵之气消失在半空之中。 此时十二城才响起欢呼声,十二城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 …… 玛尼娜见情势一变,有些蒙,可不得不迎战哈蕾儿与山中秋韵。 玛尼娜随手一挥,一股幽灵之气向两人袭来。 哈蕾儿伸手一拉,把山中秋韵抛至上空,她知道玛尼娜此时施展九幽搜魂大法,若是不明者必然沾之必死。 “玛尼娜你的搜魂大法对我没用!” 玛尼娜一听,立时化面四股幽灵之气,两股向头顶的山中秋韵袭去。 水无双的幻影流星拳已非在金牛镇敖玄云初用之时,此进通过水无双的灵体而发,已是得心应手,无数虚影相生的拳影,带着炽热之气向金尽袭去。 金尽也只得施展自己的五行万踪拳迎战,可五行万踪拳毕竟有形而幻影流星拳则是无形的,它是有火灵光灵属性,只能感觉,并不能看得见,而且速度远非五行万踪拳能比。 只一回和,金尽就被击中数拳,这拳劲带着炽星灵的灵焰,顿时被烧得一脸灰黑,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损不堪。 金环与仙姿还有星愿的大战到是占得上风,毕竟相对其它人来说,星愿与仙姿只有一颗星灵,可好在两人心意相通,也配合无间,金环纵是使尽浑身魂术,也伤不得二人。 金尽一看,自己也明白,遥妹之星灵是金牛座最大的星灵,若论魂力,他当然不敌,而且水无双本身魂力就已达星魂之灵,所以他看了看金不,一个闪身就冲向仙姿与星愿。 而水无双则不得不应付向自己攻来的金环。 以强击弱,以弱敌强,这是交换,可对金尽来说也是保命之法,可他却要牺牲金环,在他的五行万踪拳分别击中星愿与仙姿之时,水无双的幻影流星拳有如流星一样,尽数击中金环,金环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一世夫妻,金尽会如此待她。 金环的身体初炽热的烈焰燃烧,而体内五颗星灵却被水无双收入体内。 水无双在金尽痛下杀手之际,向金尽攻去,这一次施尽全部魂力。 而星愿与仙姿两人同时借着最后的魂力同时抱住金尽双腿,而金尽只能眼看着水无双的流星拳全部打在身上,泛起一阵金光,灵体被火焰燃着,五星灵在那一瞬间同样被收在水无双体内。 “仙姿、星愿,我注两个星灵给你们!” 水无双看了看仙姿与星愿,两人灵体都不保,一时之间也没了办法,魂力再高,可灵体若是灭了,也没有办法,只有入九幽,重投灵体。 “不必了,把我们的星灵收了吧!” 水无双不想让六星灵再次失散,只得施法,再次收了两人的星灵。 而两人失了星灵,灵体慢慢就变枯萎,飘在空中。 水无双轻轻一挥手,两人同时落在小屋旁。 水无双把两人安顿好,再次一飞冲天,向玛尼娜击去。 “玛尼娜,结局已定,你不必再作困兽之斗!” 水无双怒气冲冲的站在玛尼娜对面,而哈蕾儿站在一边,山中秋韵又站在一边,把玛尼娜团团包围。 “哈哈哈,想不到我们六星灵之战如此不济,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成全你们!” 玛尼娜未曾想过,自己在境地费用心思,最终结局却是如此,万分不甘心,可她也没有办法,因爱生恨,本就难以成事,恨只会吞噬她的心灵,得不到别人的爱,纵然敖玄云对她十分厚道,可她却不懂珍惜,眼前的局势,她不想,可不得不接受,而她还有最后一招,幽冥搜魂大法,玉石俱焚! 玛尼娜浑身顿时幽灵之气盈绕,向瞬间扩散。 全身灵本已失,全部化成幽灵之气。 可这些幽灵之气却并未伤及一人,哈蕾儿得九幽圣主敖丙亲援的幽冥反噬大法,专门就是对付玛尼娜的,也算是有先见之明。 玛尼娜的魂魄尽数被哈蕾儿收尽。 三人落在星宿海小屋前,把仙姿与星愿埋在古万流坟边,他们三人已变成平凡之人,来世当然可以再续着缘,也算是同归九幽。 “无双,这里是怜衣与青离之魂,就全交给你!” 哈蕾儿说完,向水无双注入两人的魂魄。 山中秋韵一笑,同样把水静深的星灵之魂注入水无双体内。 “你们这是做什么?” 水无双一时不解,六星灵大战已结束,该是一起回十二城了,可看哈蕾儿与山中秋韵的表情,却并不想回去。 “我要回青灵峰,这里正好有一匹金牛,就不回十二城了,转告玄云,有缘再见,不用来找我!” 哈蕾儿说完,跳上金牛,扬长而去。 水无双知道哈蕾儿的心中的结,所以也无话可说,只能看着哈蕾儿一瞬间消失在天际,心里也是离别意浓。 “秋韵那你呢,你不跟我们回禅宫吗,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之身。” 山中秋韵一笑道:“不回去了,玄云现在该与打赢敖丙,此时身在星宿海,这里有无穷的秘密,我就还是开始新的旅程吧,这或许是我的归宿,至于孩子,我自然有办法,无双姐你不用担心!” 山中秋韵说完一声长啸,遁音而去,只留下水无双一人,苦笑一声,一个瞬移,回到十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