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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渡江湖否之江中梅雪 (十七)归往风尘迷途山水

(十七)归往风尘迷途山水

    “那人是这么说的。”墨锵锵连忙上前行礼道。

    则袖也连忙行礼。

    “阿舒,你怎么回来了?”清牧向前一步。

    “没找到,也不知道躲哪了,大哥叫咱们找他,可真比登天一样。”舒雨女将拂尘放在臂弯里,掠袍盘腿坐下。

    “没让你找二哥就不错了。”

    “二堂主可就是陆上客陆大侠了?”则袖这算是来了兴趣。

    “对。”

    陆上客可不简单,使的是弯刀,一招过耳消命就是以一个快横扫江湖,之所以叫陆上客,就是因为人家太快了,做什么都如同作客一样,一掠耳,待你找时,能看到的最多只是一阵气凌脚步留下的风罢了。

    舒雨女看向则袖的扇子,说:“你的扇子好生熟悉啊,只知你武器是明竹扇,还真没见过实物,怎么这么眼熟呢?……”说着眉毛皱的更深了。

    则袖就掏出来给舒雨女瞧。

    “女侠看时小心一点啊。”墨锵锵连忙说道。

    “谁给你似的,毛手毛脚……”则袖收回手,白了她一眼,气的墨锵锵直跺脚。

    舒雨女一打开,便是打开往事匣子了。

    “竹君子!”舒雨女一下站起来,清牧师父也猛的一惊,之后也凑了过去瞧。

    “当年,竹君子赶去救竹子朝时在路上我们遇到过。”舒雨女突然疾言厉色起来。

    “为什么在你那?”舒雨女一抽拂尘,眸子里燃起一把狐火,将拂尘架在则袖脖子上。

    清牧连忙上前:“阿舒你这是干嘛?”

    “他是我爹。”则袖垂了垂眸子,眼底一地暗淡月色。

    舒雨女心一下沉下,神色也转为惊愕,缓缓放下拂尘,低下眸子:“真没想到,竹君子孩子还活着。”

    清牧师父看了一眼明竹扇,扯扯嘴角:“我把药端来。”

    则袖将明竹扇揣在腰间,转过身,往塌走。

    “那你可是要报仇?”舒雨女的声音又想起。

    则袖脚步顿了一下,高挑的身躯落寞无助:“我要先回去问问我爹。”

    “这样也好。”舒雨女点点头。

    墨锵锵看着则袖,他的头发流淌在肩头,他像个仙子一样,可如今他又像个落入凡间什么都不是的脱了仙骨的仙人,连光鲜的表情也没了。

    “师父为何要来江雪斋呢?”江岸冬奉上茶,问。

    “如果有人会经过这,我也自然要在这遇到。”钓月僧看向江岸冬,停了几秒,笑着喝了口茶,眯上了眼睛。

    江岸冬百思不得其解,她恐怕还没想到,钓月僧等的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浦玉哥哥了。

    “剑和棍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你知道吗?”柳莫笑带上竹帽。

    “什么?”浦玉细听。

    “剑啊,主要伤其肉骨,一招就可毙命,棍呢,主要伤其筋脉,一招过气才能致命,佛山派的棍法就是,留余力,不忍将人一招打死,这就是棍和剑的差别,棍,不论再寒的质地,也是温阳之物,剑,怎么也是冷兵器,再热的铁也是阴寒的东西。”柳莫笑收起剑,抬起头笑道。

    “柳大侠的意思,叫我要有慈悲吗?”浦玉问。

    “道家讲的是济,佛家讲慈,而正人君子讲的是理,人棍合一,就要它相同,去你的煞气有好处,对你渡江湖也有好处。”

    “理吗?……”浦玉还是有丝疑惑,这个理,又指什么呢?

    柳莫笑笑着点点头,一腾身飞檐走壁着离开了。

    “浦玉,听懂大侠的意思了吗?”高不落走上前笑道。

    浦玉也扯扯嘴角:“先生应该知道吧,玲门应当更懂说话里的道理的。”

    “你知道为何落雾道长,还是老不阚都叫你找钓月僧学棍法吗?”高不落看向归往河上的波纹。

    “我想,不只因为钓月僧的棍法好吧?”浦玉笑笑,看着高不落。

    “没错,钓月僧身上有什么?智者之气,仁者之善,理者之义。”

    “是你身上冤魂的煞气重,迟早这股煞气要吞了你的心,去不了心魔,担心多行不义必自毙。”高不落的眉头渐渐皱起来,转过头,看着浦玉的眼睛,那是一潭深水,挂着冬夜的风。

    “心魔?”

    “你不怕你拿不到德景棍吗?你不怕找不到光天书吗?你也想过,玲门没有光天书,彼阎洞也没有光天书,那光天书又去哪了?到底当年谁是主谋呢?彼阎洞,半惹囚,还是玲门,或者风雨阁?万一报不了仇怎么办?江雪斋怎么办?江岸雪的托付,百年正义基业毁为一旦,你却束手无策?”

    “高先生。”归雀向前一步,他想阻止高不落,但被归雁拦了下来。

    “没事,让先生讲。”浦玉皱着眉头,风也越刮越大,眸子里的景色是疾风骤雪,缠着怒火和悲愤。

    高不落扬扬嘴角:“正因此,要去你的煞气,这个理,意思就是你渡江湖的基本,你凭什么渡江湖,你为何渡江湖,为了报仇吗?报仇少不了生死,可又要死多少人呢?你知道杀谁吗?杀干净吗?你可是冒出这个念头过?”

    浦玉没有说话,只是太阳突然很刺眼,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相信我,之后还会有人这么问你。”

    高不落转身离开,浦玉一个人站在河畔,闭着眼睛,额带在头后飘扬,额头上绣的竹子还熠熠生辉,墨绿如山色,刚劲如山形。

    河岸对面的群山是万沟峦,万沟峦里埋藏的江湖门派数量是没人知个准确数目,往前走个十几里地就到了归往河畔汇入淞江的地方了,到那里,离竹子塘和江雪斋都不太远了,而如今要到哪里找钓月僧呢?

    浦玉坐在窗下,看着月亮,上面的玉树琼花阴影隐现,云烟时而飘去,遮着月光,遮着他的眼睛。

    “凭什么渡江湖,为什么渡江湖呢?……”要真的这么问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大哥,睡觉吧。”归雁走过来,吹灭了灯烛。

    浦玉点点头,翻身躺塌上了。

    归雁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月色如故,如纱一样笼罩在屋檐上,玉笛声断,往事如雨洒在他眸底。

    “你教我泡好这杯茶,我就付钱,不仅付这一杯钱,还有好多好多杯。”风鸢趴在柜台上,笑着看高不落。

    “风姑娘不要打趣高某了,花鸟茗的茶是不能外传的,况且,风姑娘还是月后山庄的小姐,怎么会不明白这小叶苦丁泡法呢?”高不落看了风鸢腰间月后山庄的腰牌,还有一只短玉笛,笑道。

    “可我就要你教我泡。”风鸢站起身,走到柜台后。

    “实在不明白,风姑娘究竟看上……”高不落说到这,又无奈的合上了嘴。她倒是发觉住了,哈哈笑两声,说:“怎么,我看上你哪里了吗?”

    高不落躲闪躲闪眼神,甩袖往后堂走去。

    “哪都看上了,玲门的人竟然放下一切来小镇开茶楼,难道我们志向还不同吗?”穿过廊子,来到居室的正堂,下人躬身出去沏茶,他坐到矮案后面,风鸢坐到侧案后。

    “哪里相同?你是为了躲避风老爷子的管束,我是看淡名利,求个凡世的恬淡自足。”高不落白了他一眼。

    “哪啊,我在山庄里还不如在这呢,起码人家顾忌你这天下第一茶楼的名气……我也想恬淡自足,找个男人好安家……”她挪到高不落身边,两个眼闪着光直勾勾的看着高不落。她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算是怎么也扒不掉了。

    后来,上元节喧闹,她才说:“我不姓风,姓葛。”

    待到风真的刮起来的时候,高不落的弯刀也不救了她。那夜依旧是冬雪绵绵的寒夜,来者是半惹囚的杀手,为首是个用连环铁的家伙。

    最后高不落醒在邻家院子,回去时,一栋楼都没有阿鸢的尸身,地上是打斗留下的破败废墟,还有一摊血。血里有只短笛。

    风又钻进他的袖子,这是他渡江湖的原因,报仇,寻他的阿鸢,还有就是保护她。

    这就是江湖中人,每个人都有一心的心事,才酿造了一眸子灰,一身华服没花纹。不知是朝代喜好,还是每个人的心里装不下,没人喜爱华色,没人热爱春荣。有的人一双眼装尽火海,有人眼里的火已经烧尽,只有一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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